《(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可怜的农家男 长乐有话要说(必看):这文全文免费,缘更,是我思考婊男有多无耻而写的,里面各男主的叁观不代表作者本人的叁观,如果戳到了各位雷点,请不要对作者进行人身攻击,默默取消收藏就好,本文还有个主旨就是为虐男而写,有男的虐男的,女的虐男的,无逻辑!一切为了虐而虐! 云笙醒来的时候,便见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冷冷审视着自己,嘴唇削薄,高颧骨,一脸的刻薄像,那人身侧的小侍倒是唇红齿白,正用团扇为他轻轻扇着凉风,而他身后跟着叁个五大叁粗的女人,那手臂看起来比常人的大腿还要粗。 陌生的人和古怪的氛围让云笙不由四下环顾,这一转眸便瞥见自己身侧还站着一个人,正是他的继父王氏,那人见他望过来,嘲讽地冷哼一声,对他露出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 云笙忍不住瑟缩地抖了一下,想爬起来,却发觉四肢酸软,怎么都用不上劲,只得软软地倚靠在一张凳子旁。 “秋爹爹,你看我这个儿子能卖多少钱啊?”王氏比那浓妆男子要高得多,为表尊敬,不得不弯着腰,谄媚地搓手说道。 “长得倒是不错,小脸白嫩嫩的,就是个头高了点,手也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现在的女子们早就看不上这种货色了,你把他卖给我,我最多捧成个红伶,连头牌都捞不着,对了,他多大了?”秋爹爹有些嫌弃的撇撇嘴。 “十八了。” “岁数可真够大的,我只能出五两。” 云笙的容貌在他的花楼里撑死了算个中等水平,只是他的一双凤目不似不普通的农家男,瞳心乌黑发亮,眼角微微上翘,妖媚又多情,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跟个狐狸精似的,还带着一丝不依不饶的倔强。就算自己有心栽培,也必定要耗费不少心血,他可不敢赌,万一是个赔钱货呢。 王氏急着说道:“秋爹爹,别介啊,我家这孩子可是个宝贝啊。” 秋爹爹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王氏鬼鬼祟祟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云笙那的物件儿可不是红牌能比得上的,我们村里的菊红不小心偷看到了这孩子在湖里洗澡,就吵着嚷着非要娶他不可。” 秋爹爹心下了然,若是云笙私处天赋异禀,倒是个好苗子,到时候他只要放出风声,自会有女子蜂拥而至。 秋爹爹嘴角微翘,吩咐道:“给我扒了他的裤子。” “你们要干什么!爹!爹救我啊!”云笙被几个小侍摁在地上,一个人牢牢抓住他的双腕,两个人稳住他踢动的双腿,一个人凑上去扯开他的腰带,把打着补丁的粗布裤子狠狠的拽了下来。 王氏捂着嘴偷笑,冷冰冰的安抚道:“叫唤什么!秋爹爹若是能看上你便是你的福气,我也是为你好,以后你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笙只觉双腿一凉,屈辱的闭上眼睛,恨不得将王氏和那个秋爹爹千刀万剐。 王氏果然没有骗人,云笙私处的物件儿果然粗长,又生的粉嫩干净,龟头如伞状,异于他俏丽柔美的脸蛋,这根物什倒是颇为剽悍,连下体的毛发也少,有些女子就爱含他这根东西,喜欢的跟琼浆蜜液一样。若是勃起后,也不知道那些女子的小嘴儿装不装的下。 几个小侍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后面的侍卫见了连连吞咽口水,连秋爹爹都不例外,他撇撇嘴,若是他那有这般粗壮也不会被人嫌弃人老珠黄。 秋爹爹问道:“能硬吗?万一你卖给我的是个哑炮我找谁哭去。” “能硬能硬,这孩子在家可没少背着我手淫。”王氏咯咯笑了起来,看着云笙的表情,就像见到了一大袋金子。 云笙愤怒的睁开眼睛,眸中怒火熊熊,如玉的小脸气得通红,他僵着身子,说道:“爹爹竟要把我卖到花楼里,我娘在天之灵可都看着呐!” 王氏面色一冷,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偏过去:“你这恬不知耻的小蹄子,还敢提起你娘!你勾引了隔壁的菊红,败坏云家的门风,你那几个弟弟都没人提亲了,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有了你这么个儿子!” “菊红明明是我娘指给我的!你为什么要把二弟许配给她!”云笙不喜欢菊红,嫌她又矮又丑,要不是家里有地,他才不愿意嫁给她,没想到后爹在娘死后竟然要把他的亲儿子嫁给菊红,想把自己许给李员外做小侍儿,他的如意算盘倒是算的噼噼啪啪响,他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既然王氏不让他好过,那他也别想过安生日子,他故意在菊红归家途中在那片河里洗澡,还故意把私处露给她看,就不信她不动心,二弟那玩意儿可没有他的粗大。 果然菊红当天就回家说要和二弟退婚,娶他,菊红的娘又跟王氏有一腿,又不敢和员外作对,自然不肯,菊红又是撒泼又是打滚,闹得村子里人人皆知,都在背地里骂他狐狸精,不安分,许配给了员外还抢弟弟的男人。 云笙巴不得越闹越大,到处散播谣言说他二弟也是个不干净的小蹄子,有了菊红还跟杏花村的春花有一腿,还被春花的表弟捉奸在床,被人用棍子打得没了脸面才回到村里听从父亲安排嫁给菊红的,断了菊红对二弟最后的念想。 没想到王氏却比他狠毒,竟要把他卖给花楼当个伶人,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去处。 云笙到底也是个烈性男子,与其在这个地方蹉跎一生,还不如死的干净,一了百了,他凤目中厉色闪过,发狠的咬了箍着他小侍儿的手背一口,小侍“啊”的一声惨叫,趁大伙分神时,一鼓作气挣脱束缚,提上自己的裤子,推开窗户,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云笙却不知道,这只是二楼,根本摔不死人,刚好砸到了楼下过路的秦忧。 他只觉得自己砸在了一具软绵绵的身体上,胸前压着两团绵软,是个女子,她低低轻呼一声,苦笑道:“公子,可否起身?” 云笙颤抖的睁开眼帘,眼前的少女瞬间夺走了他的神智,她比男子还要娇媚柔弱,身形娇小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尤其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嫩细滑,洁净如玉。天生的朱唇皓齿,配上那极其妖媚的眸子,楚楚可怜看着你的时候,恍若晨星,一颦一笑妩媚动人。 此时她的星眸雾气朦胧的望着他,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可真沉。” 云笙只觉得这女子容貌惊为天人,自己卑微粗陋给她提鞋也不配,若是在她面前当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侍他也是万般愿意的,原本想死却没死成,眼看秋爹爹就要带着人下来抓他了,云笙素来任性妄为,就算死他也要满足自己最后一个心愿,他不管不顾的堵住她粉嫩嫩的樱桃小嘴,含住她的唇瓣重重的又吸又咬,少女推举不得,被迫承受他如野兽般的狂吻。 等到他被人分开的时候,少女也被她的侍从扶了起来,她捂着嘴,泪眼盈盈的看着他,一双星眸又羞又气,如雪的脸蛋涨成了粉色,他却觉得分外好看。 这时一个蒙面的白衣男子款款而来,他云鬓轻拢,头顶插着一根剔透的玉簪,整个人清冷华贵,似仙飘渺,只是他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嫌恶,他冷冷说道:“真是不知羞耻。” 云笙咬着唇,狠狠的瞪着这个白衣男子,他就是不知羞那又如何,白衣男子走到少女的身旁,语气转瞬间变得温和柔弱,他低低说道:“我们去医馆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可好。” 少女点点头:“好的,我觉得我背似乎有些疼。” 白衣男子跟着少女远去后,秋爹爹掐着他的下巴,语气凶恶的威胁他:“小贱蹄子,竟然还敢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云笙斜眼看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你?你可是我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死也得等给我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再死!” “依我看,这种不知羞的小蹄子就应该好好调教,不是吗?”那个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又回来了,他身侧只跟着他的小侍,少女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想必是故意折回羞辱他的。 秋爹爹秀眉一挑,说道:“公子有何高见?” 白衣男子示意身侧的小侍给秋爹爹塞了几锭银子,眼梢全是轻蔑,低低笑道:“不服管教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打,反正伤在不显眼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您觉得呢?“ “公子说的极是。”秋爹爹手里攥着银子,讪笑的脸上皱纹横生。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满意的点点头,才缓缓离去。 强势的世家公子(微H) 长乐:最近压力大,无脑肉文放飞自我。。。。。。。。 秦忧侧躺在床塌上,肩胛骨被砸的略微红肿,那男子看着瘦弱,想不到身子骨倒是挺沉,要不是她命大,指不定砸着头部归西了。 好在她只是擦伤,本以为会伤筋动骨,至少修养个几个月,没想到只是轻轻的擦伤,想必是那只系统保护了她,系统说要收集五个指定男子的精液和眼泪,她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六年了,到目前也只收集了薛非倾的精液,连眼泪的影儿都没见过,他看起来温文尔雅,谦恭有礼,骨子里却很风骚,也很强硬,秦忧从来就没见他哭过,只有不着痕迹的损人阴人。 “系统,系统!到底还有哪些男人需要我去收集啊?都十六年了!”秦忧在心里默默呼唤着那只蠢系统。 “亲别急哦!喵喵还在检测中,目标一旦锁定就会及时通知亲亲的!” “……”要不是她不打非生物,这只系统能这么猖狂? 门外传来薛非倾和小侍说话的声音,秦忧连忙裹好锦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待他遣走了小侍之后,薛非倾轻轻关上房门,莲步轻移,挥手撩开层层轻纱,今日的他一袭白衣更衬的他俊美无双,一双星眸每每一对上她就媚意十足,活脱脱像饿了几百年的狐狸精,专吸女人阴气的,若她真娶了薛非倾,还真没那个体力去勾搭其他男人。 “忧儿……”薛非倾轻柔的嗓音缓缓响起,他坐在她的身侧,撩开她额间的碎发,端的一副娴静温柔的姿态,“背上可还疼了?” “不大疼,休息一两天就好了,刚刚你去了哪?”秦忧问道。 “不过是看上了一些小玩意儿,在摊子那多逗留了一会儿。”他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水汪汪的星眸有些渴望的望着她。 他的手钻进她的被子里,食指勾着她的手指头,似在暗示些什么。 秦忧当然知道他想做那档子事儿,可她现在正没心情,况且他不射个几次,根本满足不了眼前的恶狼。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看上哪些小玩意儿了?我派人买给你。” 他眸色一暗,从被子里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跨间,那里又热又硬,肉锥尖尖的,咯的她掌心实在不舒服。 她脸色微红,不自然的撤回手,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正色道:“非卿,上次我们在春日宴上偷偷……已经被我母亲发现了,可打了我好几十大板呢!这次出来,为了你的清白名声,不能再越矩了。” “我们是未婚夫妻,这又是你的庄子,没人知道,你怕什么!”薛非倾有些不悦,他索性爬上她的床,坐在她的腿上,跨间的帐篷支得老高,“忧儿,你就给我吧,我这里涨的实在难受。” 他解开腰带,将紫涨的阳物从亵裤里抽出来,粗硬的柱身散发着热气,颤巍巍的指着她的脸。他熟练的撸动着阳物,细碎的呻吟从他的檀口中一声高过一声。 秦忧收集够了他的精液,现在只想让他哭,不想上他,她索性摆起脸子,皱眉说道:“你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还不下去!” “你今儿是怎么了!见着一个狐媚子把你的魂儿都勾没了?”薛非倾秀眉一蹙,握着阳物的动作一顿,转而俯下身,抓着她的肩膀,星眸有些委屈的瞪着她。 秦忧疑惑的说道:“什么狐媚子?你说谁?” 薛非倾小嘴儿一撇,控诉的低吼道:“还不是砸你身上的那个低贱男人,长得五大叁粗的,又丑又老!” “他看起来不老啊,也挺好看的。”秦忧说了个大实话,没想到薛非倾脸色更黑,他低下头就开始咬她的嘴唇。 秦忧紧闭的朱唇被他滑溜溜的舌头舔吸的水润润的,舌尖像条水蛇一样扭动,想撬开她的嘴,她的嘴上都是他的唾液,一缕银丝顺着她的嘴角流进衣领里。 薛非倾年长她四岁,力气也自然压制她一筹,她推举不得,只得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啃啃咬咬,他喃喃唤道:“我叫你夸他!谁让你夸他了!” 两人拉扯的过程中,没有腰带的束缚,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索性脱下长衫,纱制的薄衫,顺着滑腻的肉体堆积在腰间。 秦忧摸着他白花花的肉,吓得打了个机灵,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脱下的衣服,她从他嘴下挣扎着解脱出来,急忙忙的说道:“做甚呢!你……你这样成何体统,赶紧把衣服穿上!” “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当初我两欢好的时候,你不也是很开心的吗?”他勾唇轻笑,反而将腰上的衣衫甩在床下,整个人赤条条的滑进了辈子里,两个人手脚顿时交缠在一块,他强硬的褪下她的亵裤,腰身挤进她的腿间,阳物硕大的龟头在她干涩的花唇重重的拨弄着。 “你好歹也是嫡出的公子,男戒学到哪去了!那时候分明是你故意引诱我,趁我喝醉的时候钻进了我的房中,这叫苟合,哪是什么欢好!”攻略薛非倾的时候,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引诱她,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的精液,容易的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攻略错了主角。 他不在意的轻笑,大掌解开她衣衫的带子,隔着抹胸揉捏她的椒乳:“跟你在一起,我要那男戒有何用,男戒能帮我得到你吗?若不是我早点下手,娘就要把二弟指给你。” “我和你二弟本就年纪相仿,当初我娘也是这般打算的。”花唇被他的龟头磨蹭的又痛又痒,忍不住双腿弯曲夹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反而将他的龟头更往穴口中送进几分。 “想干我是吗?二弟那个木头他能有我这般贴心吗?”薛非倾星眸微动,柔软有力的舌顺着她微启的嘴儿滑进去,霸道的占有她嘴里最甜美,柔软之处,落下属于他的印记,男人扭着白腻顺滑的身子,解开她的抹胸,两个人不着寸缕的贴合在一起,他搂着她的背脊再也不松开。 “忧儿,你十叁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弟嫁给你呢,所以我不则手段也要得到你。”薛非倾话语刚落,炙热的阳物缓缓进入她的小穴里,他动情的吻着身下女子的眉眼,肉棒在湿热的花穴里轻轻搅动,让她紧致的花穴适应他的硕大。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吗?要不然你怎么会一次次同意和我苟合?”他握着她的椒乳,揉捏成各种形状,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间,留下一连串淫靡的水渍,他含住那颗挺立的樱桃,啧啧有声的吸弄起来。 秦忧在他身下扭的更厉害了,她手指死死抠着他的肩膀,嗔道:“你才是那个狐媚子!” 侠客出现(小h) 屋内的雕花木床帷幔垂落,却搅动着轻微的波浪,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薛非倾的侍从绫冬焦灼不安的站在屋檐下,男女低哑的喘息从锦缎织成的帷幔后钻出来,飘过窗棱的缝隙,落入绫冬的耳中。 公子还未成婚,便与未婚妻私好,虽说对方是他未来的妻主,可若是被人发现,公子的清誉只怕…… 可薛非倾素来胆大肆意,即使绫冬对他多有劝诫,他仍是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交给秦忧,薛非倾一见秦忧,就丢了自己的魂儿,绫冬并不知道什么是情爱,只知道自己的公子和二公子一直在暗地里斗,他以为公子抢走秦忧只是为了激怒二公子,可他发现公子在只有秦忧的宴会上坐立不安,绞着自己的手帕,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她,甚至每每盛装出席,佯装一切可能的机会和她偶遇。 而公子身为男人的情欲也被秦忧点燃,早上他为公子穿戴上干净衣物时,公子的亵裤中央都湿漉漉的,黏着一团精液,尤其和秦忧独处的时候,他都能瞧见公子脸上泛上不正常的潮红,偷偷用手压住自己的小腹,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公子已然动情,他的身体里正憋着欲火,渴望发泄。 他觉得公子走火入魔了,他听别人说过飞蛾扑火,那公子就是飞蛾,他担心公子最后会被烧的粉身碎骨。 薛非倾压在她的身上缓缓蠕动,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真是爱极了了秦忧这副妖娆的身子,尤其莹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掐,就浮现出红色的指印,心中的野兽似要夺门而出,恨不得将她弄脏捣坏。 他动情的吻着她胸上的红梅,双臂亲昵的将她的后背紧紧缠住,无论变换何种姿势,他都不会松开她,他渴望随时随地和她的肌肤相贴,肏弄这具温软滑腻的肉体,他慢慢挺送着腰,薄唇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游走,亲吻着她的颈,舔过香肩,留下星星点点的红梅。 而另一只手则在她的挺翘的乳头上反复挑拨,秦忧被他爱抚的浑身软绵,心尖儿似要飘了起来,星眸微垂,品尝他的爱抚,体内的情欲渐渐高涨,呼吸也急切起来,主动夹上他的腰,小腿蹭上他的翘臀,用力摩擦。 “嗯……舒服吗……我硬不硬……啊……” 薛非倾的唇擦着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色情的打圈舔弄,呼吸转为浑浊。 “硬……”秦忧柔柔的说道,天底下男人都是一般货色,女尊的男人也好,男尊的男人也罢,只要上了床,都是粗鄙的流氓。 薛非倾摩挲着她的红唇,低低笑了起来,颇有些自傲,腰间的力度陡然加重,每每利剑长驱直入,搅得花穴里水声叽咕作响。 “以后你若有了我还不知足,敢纳妾…..”他眼带恶意的抓了一下她的胸,“我舍不得弄死你,就弄死他们。” 秦忧脸色一凝:“胡乱说些什么呢。” 他呵呵轻笑起来,褐色的瞳孔益发明亮,眼底洋溢着无限柔情,那深邃的眼眸正深深的盯着她:“所以,忧儿别让我失望啊,在深宅这么多年,我有的是手段整治那些男人。” 语落,他卯足了力气在她身体里冲刺起来,汗水淋漓,肆意挥洒,秦忧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重量,身体的快感似要达到顶峰。 此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绫冬焦急的唤道:“公子,夫人正寻你回府呢。” 秦忧抿唇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吧,伯母这时找你,只怕有急事,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 他脸色一沉,压着她的脸,狠亲了一口:“五日后的夏诗宴,不许躲着我。” “我何时躲着你了。”她微蹙眉头,装做不懂他的话。 虽极不愿离开她,也不敢耽误正事,在她身体里又冲撞几下,才慢慢掏出涨的艳红的阴茎,握在手中快速的撸动,茎身抖动几下,一股清液喷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汗巾子中。 他带着绫冬回府,却发现母亲只是叮嘱他不要在外过多抛头露脸,心思微动,便知道是二弟搞得鬼,他得到了秦忧,也懒得和他计较,顺从的应声几句,母亲便放他回房休息。 他命下人打了一桶水,出了一身汗,还未来得及好好洗洗,刚褪下衣衫,未着一缕,二弟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大哥刚刚去了哪?我可不信你会去绸缎庄。” 薛非倾也不恼,他当着二弟的面,慢条斯理的用湿帕子擦拭黏腻的阴茎,赤裸裸的展示自己的完美修长的身体,对他的怒意浑不在意,骄矜的冷哼一声:“当然是幌子,我和谁在一起你不很清楚吗?” “你不要脸!”薛非隐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他高贵明艳的脸撕得粉碎。 “要脸的话,忧儿现在就不是我的妻主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薛非隐眼角一颗泪滴滑落,身子颤抖的扶住身侧的木栏。 “不好。”薛非倾一听他提起秦忧就厌烦无比,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提她,“不妨告诉你,我已经是她的人了,我和她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要不然,你以为我大白天洗澡是为了什么?消遣吗?” 薛非隐的脸又红转白,樱桃似的的红唇变得煞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薛非倾擦拭那根东西,光滑的龟头上还有他溢出的白液,他怎么敢!怎么敢! “你……你……”薛非隐手指掐着木栏,指甲划过木头的地方,留下一道尖锐的划痕。 “也不瞒二弟,每每与忧儿在一起,我就血脉翻涌,春心触动,忧儿也是,恨不得能死在我的身上,你知道她最喜欢含着我这根东西吗,像珍宝一样舍不得松口……” “闭嘴闭嘴!”薛非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冲过去,在薛非倾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薛非倾被打的偏过头去,他舔干净嘴角的血沫,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也不甘示弱的抓住弟弟的头发,连甩了他十个巴掌,打得薛非隐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薛非倾趁机将他整个人摁进了水桶里。 当然,薛非倾也没淹死他,把他弄的不省人事才松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薛家兄弟这次闹得够大,以至于兄弟两人都没去参加五日后的夏诗宴,薛非倾自然就错过了七皇子对秦忧的纠缠,当然这是后话了。 —————————————————————— 秦忧在家歇了一天,就被好友杨小敏拉着出门游玩,秦忧和样小敏有个共同点,她们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杨小敏喜欢狎玩男人,而秦忧喜欢……什么也不干,的确这个世上没有她喜欢的东西,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想回家。 城门外最近多了许多逃难来的流民,不少大户人家都开仓接济穷苦百姓,秦忧和杨小敏就恰巧看到一个紫衣公子正在施粥百姓,他的打扮似乎与深闺公子有所不同,未施脂粉,一身劲装衬得体魄强健修长,青丝被用粗布随意的束在脑后,额广而方,目若朗星,几缕青丝垂落在两鬓,更显英姿勃发。 秦忧问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呀?” “看打扮像是江湖人士,要我说妹妹你还没有尝过江湖中人的滋味吧?”杨小敏对她挤了挤眼,一脸的狭促。 “有区别吗?”她星眸微睁,好奇的说道。 杨小敏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说道:“自然是更…..狂野,没有小公子们的娇弱矜持,依我看啊,这个紫衣公子倒是个尤物中的尤物。” 这个女尊国家,喜欢把尤物比作床上功夫很厉害的男人,秦忧脸颊有些发烫,似是飘起两朵红云,她捂住脸说道:“我可不敢兴趣。” 不是她要攻略的人,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他们的身上。 杨小敏有些可惜的说道:“难道你还想守着薛非倾过一辈子吗?” “有何不可啊。” 她嘟囔着:“那个男人可是个公老虎,惹不得呢。” 木子央正在施粥的手一顿,眼前出现的女子令他情不自禁看直了眼睛,她沿着鹅卵小路缓缓走来,身形曼妙有致,一步一款摆,裙裾飘摇,姿态甚是好看。 他喉结微动,手指忍不住捏紧了木勺,女子走的近了,他才细瞧出她的姿容俏丽,清丽动人,一双剪水双瞳勾魂摄魄,不过十五六岁便已生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他赶紧轻声唤到:“姑娘可是来要粥的?” 秦忧驻足愣住,定眸疑惑的望着他。 木子央这才察觉自己莽撞了,这位姑娘衣衫精绣,罩着靛蓝银丝纱衣,纱衣里穿着一件淡雅的长锦儒裙,腰间用一条白色织锦宽腰带挽住细腰,姿态窈窕,不堪一握。 他不禁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喉咙滚动的愈发频繁了。 秦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迷惑的说道:“我只是路过。” 木子央只听见她婉转动听的嗓音,无措的站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杨小敏调笑一声,搂主她的肩膀往回走:“妹妹美名远扬,看来又是一个男子被你勾的失了心神。” “姐姐别乱说,被娘亲听见,我又得挨说了。” 木子央一直看着她身形远去,消逝在他的视线中,眼帘低垂,手中的木勺握的格格作响,别傻了,天人一般的女子,怎会看上他呢,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不过,若是……若是知道她家在哪该多好啊。 男版武则天 渣乐:毕竟我还是要以龙套为主,如果你们想让我快点更新绿茶男,就去支持一下渣乐的龙套嘛(不要脸求猪猪,求收藏),那篇有了动力,我完结的就更快了,下次更新绿茶,得等收藏破400了-。- 秦忧跟着母亲进宫面见圣上,圣上的病比之以往更为严重了,几乎整个人苍白消瘦,脸上无一丝血色,脸颊因消瘦而凹陷进去,似是披了一张薄薄的人皮,像根柔软的柳条一样陷进了宽大的龙椅之中,可她仍是强撑着精神保持天子的威仪。 有那么一瞬间,秦忧是敬佩她的。 出了大殿之后,秦忧才跟母亲说道:“皇上的病似乎愈发严重了。” 母亲脸色凝重,她叹了一口气:“自惠贤君后仙逝之后,皇上就一病不起。” “看来皇上也是个长情之人呢。”秦忧挽着母亲的手臂,脸蛋在母亲的肩上蹭了蹭,母亲身上一直有她喜欢的兰花清新的香气,她喜欢靠在母亲的身上,“只是圣上膝下只有个还在襁褓中的皇女,刚刚圣上留母亲密谈,是不是为了……” “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有意在自己驾崩后命君后摄政。”母亲拍了拍她的头,“小时候,我和你父亲带你回闽浙避暑,君后曾登门拜访,在府里面住了叁个月,可还记得?” 秦忧星眸泛出一丝厌恶,她抿了抿唇,说道:“记得呢,如果皇上选择他的话,那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君后,姬桓,曾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也是第一世家姬氏嫡出二公子,仙逝的惠贤君后是他的亲哥哥,哥哥逝去之后,皇上大病一场,不理朝政,他自请入宫,皇上念在他哥哥的情谊上,封他为继后。 从认识姬桓第一天起,秦忧就知道姬桓不是个简单的世家公子,他风采翩翩,沉稳内敛,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将风范,他有过人的胆识,更有填不满的野心。 但令秦忧厌恶的是,姬桓当年对她所做的那些恶心之事,实在令她反胃,要知道,那个时候她才十一岁。 对秦忧而言,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童怪胎。 母亲微微笑道:“皇上曾说过,君后不是女子甚是可惜,不过从明天开始,皇上就有意让君后摄政了。” “皇上这四年都病着,我就不信君后没有接触过朝政,我虽惫懒,但仍是听说朝中姬氏一族独大,又握有兵权,皇上怎么能这样放任他们。” “如今姬氏风头正盛,皇上也无法,但是姬氏也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不堪,姬氏对所有氏族都一视同仁,没有偏袒,更是大力扶持有才华的寒门子女,所以皇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吧……” 母亲说道:“你似乎很不喜欢姬氏,当年君后来府上小住,你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 “是吗?过了几年,早不记得了。”秦忧憋着怒火,总不能告诉母亲那叁个月姬桓每晚都会来她房间猥亵她,当着她面自渎,当她知道姬桓进宫以后,开心的叁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眼见君后就要摄政,免不了与他相见,如今的她只有憋着这团怒火,只求他别再来招惹她。 姬桓手中的书卷落在桌案上,刚刚阅过的那页转瞬间隐密在密密麻麻的小字页数之后,他压下心中的惊喜,不咸不淡的说道:“今日越亲王带着女儿进宫了?” “回君后,皇上似乎有事要和越亲王想商,现在还没有出来,是否让奴才去打听一下。”姬桓的脚边跪着一个俊秀的男子,叫佟湖,约莫二十来岁,白净秀气,温柔可人,是姬桓从姬家带进宫的奴才。 “不必了,你先下去。” 佟湖退下后,姬桓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柜子底下找出一件墨蓝底色翠竹纱袍来,他第一次见到秦忧时,就穿着这件袍子。 他还记得,秦忧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一双明亮澄澈的星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腼腆着微笑:“大哥哥,你真好看。” 缓缓褪下属于君后的繁冗沉闷的玄纹宽袖长袍,他沉默的立在铜镜前,镜中的男子即使年过二五,仍是有着不输青涩少年的细腻肌肤,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精壮结实的胸膛,小腹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还有那微微翘起的阴茎,形状尺寸雄伟坚挺,只是手臂上处子的红粒,昭示着他还是完璧之身,即使他长得与哥哥再像又能如何,皇上根本病的没有力气碰他了。 他穿上老旧的袍子,用手指压平衣角翘起的褶皱,唇角荡开似是矜傲的弧度,等了这么些年,你终于长大了呢,秦忧你再怎么避我如蛇蝎,等我夺得了这天下,你依然会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吗。 他唤来佟湖,说道,今日天色不错,他想去城门楼上转一转。 只有那里能够见着她。 他想了她五年,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不得不进宫,委身那个老女人,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他心爱的小姑娘,只是每一年的除夕宴她都称病不见,他见之无门,更不敢擅自宣她进宫,相思的毒犹如洪水猛兽,要将他的心撕裂。 城墙上的风吹的旗帜猎猎作响,佟湖要为他披上一件披风,被他出手拦下了:“我不冷。” 他想让她知道,他还是当初的模样,心也一样,他的心一直都属于她,他将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而她是他最珍贵的女人。 他在城墙上站了有一会儿,心突突乱跳,几年不见,此时的他似乎羞怯了许多,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满意他这副模样,会不会觉得他老了,配不上她。 越亲王和她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不缓不慢的走了下去,恰巧与她们偶遇,她惊讶的看着他,跟着母亲,对他低眉行礼。 袖中的手背青筋凸起,握成拳头,克制自己不要扶她,她比小时候更美了,每年除夕宴上,他都会听说越亲王世女的风姿绰约,明丽无双,被誉为大金第一美女也不为过。 还有那些公子娇羞的表情,眼中的期待盼望,差点没令他用指甲挠破手中的绣帕。 当年的他也和这些公子们一样,妄想着嫁给她,想让她给他生儿育女。 他微微颔首,示意她们起身,忽然眼眸一转,对着越亲王说道:“听闻越亲王夫得了风寒,近日可好?” “阿语已经好了,谢君后关怀。” “难得世女进宫,病也好了?”他轻声一笑,眼眸深深看着她。 秦忧脸颊一烫,说道:“是,我的病也好了。” “世女早已及笄,也该跟着帮衬着母亲,为国家分忧。” 秦忧一怔,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都没让她上朝,他有什么资格命她每日起的比鸡还早,去上早朝的。 母亲说道:“皇上怜惜忧儿年小,还不曾有此打算。” “是吗?”他眼中的笑意更深,“这样可不好呢,世女聪慧过人,这样的才能可不能浪费了。” 她聪慧?可她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 “君后,五个月前皇上曾为我和薛家大公子指婚,说是等我成亲后再上朝也不为过。”秦忧故意说出来,巴不得气死眼前这个男人。 果然,姬桓的笑变得渗人,牵强酸涩许多,他心底羞窘交集,气怒攻心,刚见到她的心飞扬起来,却转瞬之间被她打落进地狱。 她总有法子让他不痛快。 姬桓气的手指都在颤抖,表面上保持的端庄的微笑,不让他人看出一丝一毫的逾越之处:“本宫恭喜世女了。” 姬桓回宫之后,脱下那套袍子,扔给佟湖:“拿去烧了。” 另一边的围场里,七皇子正举着弓箭一遍又遍的射着靶子,听完侍从的报道,充满野性似的的眉毛往上一挑,冷笑道:“姬桓这个贱人去见越亲王,莫不是又想拉拢越亲王?” “越亲王虽然没有兵权,但却是太祖皇帝的嫡亲妹妹一脉,在朝中和世家的地位非同一般。” “给我盯着姬桓,抢了我父后的地位还不够,他还想要什么!”七皇子捏出一柄利箭,握弓拉弦,正中靶心。 他恨姬桓,那个完美犹如神一样的男人,内里却跟蛆一样肮脏恶心,父后尸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爬上了母皇的床,成了后宫地位最高的男人,更将整个后宫玩弄于鼓掌之中,若不是姬桓留着跟父亲一样的血,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挫骨扬灰。 夏诗宴 城外临水小阁的夏诗宴,秦忧是真不愿去,枯燥乏味。念着酸溜溜的诗,她听都听不懂。 杨小敏一大早就把秦忧从被窝里抓了出来,兴致高昂对她道:“听说了吗?今儿的夏诗宴好多未出阁的公子都会来。” 城外的风景甚美,绿野蓝天,野花盛开,两人下了马慢悠悠的走着。 “哦。”她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跟在后面,“男人除了脸不一样,下半身不都一样嘛,姐姐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其中滋味你这个木头当然不懂了,真是白费了这张皮囊,你就应该去山里的寺庙当姑子。”杨子敏点着她的脑袋发愁,又有些幸灾乐祸,“薛非倾这个公老虎嫁给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登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轱辘飞速转动的咔咔声,一声鞭响划破长空,有人厉声喊道:“前面的人速速闪开。” 杨小敏反应最快,拉着秦忧闪到了路边,一辆华贵的马车从眼前疾驰而过,四马齐驱,一阵香风飘过,身后还跟着一小队御林军。 杨小敏拍拍胸脯,擦着额上的虚寒:“吓死我了,怎么这个祖宗也来了,妹妹,这可是七皇子,仙逝的惠贤君后的嫡子,素来刁蛮狂妄惯了的,他那几个皇弟从小就是挨他的打长大的,而且这个男人发起狠来,连女人都打,上次新科状元对他多看了几眼,被御林军按在地上用鞭子抽,你见着他最好绕道走。” “到时候我坐的远远的,也不作诗,他才没空找我的麻烦。” “这可不一定,这七皇子心比天高,年过十八了都没有嫁出去,就是想自己挑个如意妻主,万一他瞧上你了呢?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皇上可真真是溺爱这个儿子,难保皇上不会为了自己儿子而让你和薛非倾的婚约作废。” 秦忧呵呵笑道:“嫁给我就是给自己苦头吃,那他肯定是眼瞎了。” 夏诗宴临水而设,说是水,不过也是个有凹口的湖,众位公子贵女围湖而坐,地位最尊贵的七皇子自然是坐在了最上方,被众星拱绕,秦忧偷偷坐在了最下方,又被人挡着,支着下颚,昏昏欲睡。 待了半晌,没见到薛非倾,说不定被他母亲关了禁闭,她暗自欢喜,准备辞了杨小敏,溜回家,抬头一看,杨小敏真一脸风流的捏着花对一位娇羞的贵公子暧昧的耳语。 秦忧无法,只得唤来她的侍从,告诉她自己先行一步。 出了临水阁,自己的侍从方怀正憋着气,踹着廊柱,嘴里还念念叨叨骂着什么。 秦忧唤她:“牵我的马来,回府去。” 方怀苦了脸,小跑到她的身边,低声道:“世女,刚刚七皇子出来,看到你的汗血宝马不由分说抢了过去,我本不让,那些御林军还拔剑相逼。” 秦忧皱眉,这人还真是够无耻的,若是普通的马也就算了,但是这汗血宝马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求了母亲得来的,若是七皇子好言好语与她交换,她卖皇家个人情也就罢了,可这不由分说的腔……倒令她不好做了。 要回来吧,万一被他打了呢,杨小敏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还真怕被打。 若是就这么算了,夹着尾巴回家,难保不会被京中贵女公子们耻笑,她这脸还要的。 秦忧连连叹气,恨不得时光倒流,她打死也不出门了。 就在秦忧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七皇子骑着她的汗血宝马蹬蹬朝她跑来,他的额角布满了汗水,穿着暗青色的皇子吉服,衬得他身材修长高大,齐眉勒着金带抹额,头束紫金宝冠,眉毛浓厚入鬓,似是充满野性似的不停生长,他似乎从来不像其他闺阁公子修剪自己的眉毛。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因长期练武所以肌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腰腹别着一根粗黑的马鞭,有些地方还有深色的印记,说不定是血。 他在小侍的搀扶下,翻身下了马,可目光却一直盯着秦忧,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也很野,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他用湿毛巾擦着手,神态高傲冷酷,仿佛这匹马本该就是他的一样,这个男人太野了,有哪个女子敢驯服这样野的男人,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贵胄之气,压的秦忧不敢开口说话。 秦忧怂了,打不过打不过,她拉着方怀后退一步,这马她不要了,二皮脸也不要了,保命重要。 “这是你的马?”七皇子问道,他的嗓音低沉动听,与他的脸完全不一样,可能遗传了他的父亲。 秦忧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七皇子笑道:“不说话?哑巴了?” “你要我说什么?” “看来不是个哑巴啊。”七皇子大步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秦忧皱眉反瞪回去。 七皇子也不恼,他绕着秦忧的转了个圈圈,像在欣赏美丽的盆栽,问道:“你练过武吗?” “不会。” “琴棋书画呢?” “也不会。” 七皇子沉默一会儿,问道:“那你会什么?” “跟皇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方怀瑟缩一下,拉着秦忧的袖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七皇子。 “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般跟我说话?”七皇子沉下脸,悦耳动听的嗓音都冷了许多。 “我自知有错,既然七皇子喜欢我这匹汗血宝马,那我就赠给七皇子当作赔礼了。” 七皇子无声的勾唇轻笑,他站在秦忧的身侧,头低了下来,秦忧不敢动,他的嘴唇似乎擦过她的发髻,还有他鼻息喷洒出来的热气挠的她脖子痒痒的,他抬起头来,眼眸亮晶晶看着她的说道:“你身上很香,我喜欢这个味道。” 你不要马了?秦忧对七皇子行礼:“既然如此,请恕臣女先行告退。”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七皇子凉凉开口,一个眼神过去,御林军便将秦忧二人团团围住。 七皇子对她温和的笑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母亲是越亲王。”秦忧淡淡道。 七皇子似乎是很高兴,嘴角咧的更开了:“那咱们还是亲戚,我不喜欢这夏诗宴,你似乎也不喜欢,我不要你的汗血宝马,和我一起去骑马透透风吧。” “不要,我要回家睡觉。”秦忧冷冷拒绝了皇子的邀请,“更何况,我已有未婚夫,与殿下骑马,不妥。” 七皇子又不是她攻略的人物,她才懒得陪这个性格霸道刁蛮的皇子,还不如回家睡觉。 “你好大的胆子!”七皇子紧皱着眉头,脸色涨的通红,似是受到了侮辱。 “若我真是跟殿下单独骑马,才是对殿下不敬。” “我说可以,谁敢多嘴!谁若有非议,我就割了他的舌头,打断他的腿,把他送进寺庙当和尚。”他恨恨的盯着她,见秦忧还是不为所动,手中的长鞭泄愤的甩了几下,每一下秦忧都能感受到凌厉的鞭风打在她的脸上,他突然攥着她的手把她往汗血宝马那拉扯。 —————————————————————— 而另一边,薛非倾突然被君后召进皇宫,说是让他抄写经文为陛下祈福。他的家人不敢违抗,连忙把他收拾好,马不停息的送进了宫。 薛非倾抄了一天,累得手酸脖子痛,君后才率着一众宫侍欣然而至,薛非倾低着头,不敢仰望这个男人,他还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君后,那个时候没有进宫的姬桓曾经还是世家公子的楷模,每个男子都在有意的模仿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薛非倾都让裁缝裁制过姬桓穿过的衣服。 薛非倾年少的时候嫉妒姬桓,一个抢走了所有公子们风头的人,自是不招人喜欢, 他不屑的在心底冷笑,姬桓当了君后又如何,不过是个继室,皇上还整年病怏怏的,连朝都上不了几次,姬桓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真是大快人心。 姬桓坐在上首,翻动着薛非倾抄写的经文,表情看不出喜怒,薛非倾反而有些忐忑不安了,但他仍是端正的跪在下面,不卑不亢。 姬桓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淡淡道:“本宫让你抄写二十遍,你却只抄写了十遍,实在不明白薛公子是何意,莫不是不想为皇上祈福?” 薛非倾大惊失色,手心里都出汗了,急忙回道:“臣子不敢,没有一天不是盼着皇上早日安康,只是传话的姑姑只让我抄写了十遍经文。” 姬桓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奴婢道:“柳羽你出来,告诉薛公子,本宫让他抄的是十遍还是二十遍。” 一个中年女子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对着姬桓跪下,道:“回君后,奴婢对薛公子说的是二十遍。” 姬桓扶额叹气,满脸的失望至极:“本以为薛公子饱读诗书,进退有度,特意让你进宫抄写经文为陛下祈福,没想到是本宫错爱了。” “君后……我……”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声音满是颤抖。 “你还有什么话说?”姬桓冷冷的看着跪下的这个男人,差点就得意的笑了出来。 “臣子…….请君后责罚。”薛非倾面如死灰,他在蠢笨也知道这是君后故意为难他,只是不知为何。 “对皇上不敬乃是大忌,但念在你家一片忠心,本宫也会对你从轻处罚,掌嘴五十下吧。”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就毁了薛非倾的脸,作为男人最基础的本钱,他要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羊入虎口 秦忧就这么被七皇子攥着手腕,一路拖到了骏马边,不是她不敢挣脱,是她根本挣脱不开,这个女尊世界,除了女子的地位高于男子,无论在身形还是体力上,依然逊于男子几分,就连生孩子的还是女子。 更何况七皇子自小习武,一看就孔武有力,比秦忧这个只知道死读书的绣花枕头不知中用多少倍。 但七皇子到底顾忌男女有别,他至少不敢当着这么多御林军的面强抱着秦忧上马。 他微皱着眉头,把缰绳塞到她的手里:“上马!” 秦忧甩开缰绳,星眸冒着火星,冷冷道:“我就不!” 七皇子身形修长高挑,比秦忧高一个头不少,他一低头就很容易看到她桃粉抹胸下微微起伏,半遮半掩的莹白酥胸,随着她略微急促的呼吸颤悠悠的晃动着,看的他心胸无端烧着无名火,偏偏这女子脾气又倔,普天这下,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违逆他的,恨不得将她鞭笞个百十来遍,但见着她这盈盈一握的纤腰,皮肤白嫩似是轻轻一掐就染上红印,比他养的的金丝玫瑰还娇气,铁定撑不过叁鞭子。 毕竟是亲王的女儿,还不能打死了。 可他的火气就跟上头了一样,怎么都消不下去,只得紧抿着唇,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她不上马是吧,他今儿就跟她在这耗着了,她什么时候上马,他就什么时候放她回府。 七皇子的小侍儿无暇这时悄悄凑上来,在七皇子耳边低语道:“殿下,依奴才看,这越亲王世女冒犯了殿下,实属不敬,殿下金贵,用不着和她亲自计较,不如告诉皇上,皇上可是最疼殿下的,必定会好好治治她。” “一件小事,何需惊动母皇。”七皇子不耐烦的说道,一双眸子老是往秦忧身上瞟,盯着她的脸和乳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手里的鞭子握的更紧了。 他上前一步,秦忧就后退一步,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不服输的劲儿。 “殿下自重。”秦忧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如瀑的青丝被玉簪松松绾起,肩颈的肌肤在阳光的映射下冰肌玉骨,犹如剔透明丽的琉璃,看得七皇子口干舌燥。 “我不过是想和你骑马,哪里不自重了?”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向前踏出一步,把她挤在自己和骏马的中间。 秦忧恨不得把这个皇子摁在地上摩擦,这哪里是知书达理,端庄自持的皇子,分明是个纨绔流氓。 无暇略一深思,就看出自家殿下对世女的不同,作为七皇子最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无暇有责任为七皇子排忧解难。 他轻咳一声,说道:“殿下,世女,奴才听说远处有个湖,那里幽僻清静,正好此次出行带了渔具,既然世女不想骑马,不如去湖边垂钓。” 秦忧见这个小侍儿给自己台阶下,当即点头:“好呀,我喜欢钓鱼。” 七皇子眸色不明,有些不悦无暇自作主张,他平日里最讨厌钓鱼这个玩意儿,因为姬桓喜欢,母皇特意命人在御花园修建了一个人工湖供姬桓闲时垂钓,一个狐媚惑主的玩意儿喜欢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喜欢,他巴不得毒死湖里面的鱼,让姬桓什么都钓不上来。 但秦忧同意了,七皇子也自知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也冷哼一声,表示赞同。 七皇子百无聊赖拨弄着鱼竿,时不时瞥一眼秦忧清冷的玉容,见她眉头微蹙,目光低垂,似乎心思也没在钓鱼上。 他不由说道:“跟我一起,你就那么不开心吗?” “臣女不敢。” “你…….”七皇子又想摔鱼竿了,但无暇拉扯他的袖子,暗示他一定要沉住气。 七皇子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忧。”她侧过头,如是说道。 七皇子使劲嗅着从她身侧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幽香,身侧的女子天人之姿,听着她婉转娇柔的嗓音,配上纤弱婀娜的身姿,无端勾的他心痒痒。 越亲王世女美名远扬,如天仙下凡,他何尝不知,今日一见,果真令他兴奋的有些难以自持,总想着多和她说说话,尤其是那纤腰细的…..似乎怎样把玩,都会折在自己手里。 “那……那你喜欢钓鱼的话,宫里御花园的湖鱼种繁多,只不过是君后垂钓的湖,但我可以跟母皇说说,你随时可以进宫垂钓。”他磕磕巴巴的说道,野性眉毛下的眸子隐隐闪烁着期待。 君后……那不就是姬桓吗? 脑海里瞬间闪过她从前和姬桓相处的画面。 那时候,姬桓总是喜欢把她抱在腿上,教她写字画画,她还以为姬桓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小姑娘,没想到他抱她只是为了满足他不为人知的癖好。 只要抱着她,姬桓的玉茎的就会硬,秦忧背对着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他的玉茎把他的袍子顶成了一个帐篷,而他另一手则偷偷伸进裤裆里,慢慢的揉捏,而他还不能对她做些什么,也不能射出来,湿了的裤裆会令人生疑,他很享受这种自虐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她不小心碰到他跨间勃起的玉茎时,又热又粗,硬邦邦的硌在她的指尖。 她那时才十一岁,一个懵懂的儿童还不能装作什么都知道一样,只得傻乎乎的看着他。 秦忧以为姬桓会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但他却说, “忧儿,来摸摸桓哥哥的屌。” “屌……那是什么……”秦忧不安的看着他,想抽回手,姬桓却强势的抓着她的手按在他的玉茎上。 “屌,就是让桓哥哥不舒服的东西,这可是因为忧儿才这样的,只要忧儿在我的身边,我的屌就会又硬又痛,比病痛还折磨我。” “那我离开,桓哥哥的屌是不是就不痛不硬了?” “不。”他深邃幽暗的眸子浮上一层浅浅的暗欲,“忧儿是我的药,离了我的药,我只会更痛。” “可……可是……”秦忧挣扎着,想从姬桓身上跳下来,但他却突然抱住她,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攥着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裤裆…… 那根玉茎黏湿滚烫,肥硕粗长,她一只手都握不完,他的大掌包着她的柔荑,不停的搓动着玉茎,他私处的阴毛也很重,戳的她手直痒痒,脑袋还被摁在他的胸口,强迫听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和男人沙哑放纵的低吼。 那天她手里的腥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真是……恶心极了…… 想着姬桓这个变态,秦忧冷冷拒绝道:“多谢殿下美意,但是君后的地方,我一个臣女去垂钓,实属不妥。” “我只要我跟母皇开口,没什么不妥的。”七皇子不折不挠的说道。 秦忧有些烦了,觉得这个皇子真是妄自尊大的讨厌,姬桓自私偏执,最是忌讳别人碰他的东西,她还记得以前有个小侍不小心碰了一下他最喜欢的玉簪,就被他冷着脸赶出了府,连玉簪也被他摔了个粉碎。 “可我就是不想进宫。”秦忧的声音不自觉抬高几分。 可七皇子听起来就像是秦忧在跟他撒娇一样,薄红的菱唇吐出软糯娇斥的调调,令他呼吸都紧了几分。 他扔下鱼竿,拉着她的手臂,渴望多和她靠近点:“你不喜欢钓鱼也没关系,我宫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 “我定亲了!为着殿下清誉着想,恕臣女不能进宫!”秦忧忍无可忍的低声道。 七皇子被气得七窍生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邀你游玩,不过只因为你是亲王之女,别以为我能看上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秦忧冷冷一笑:“这样自是最好,臣女这就告辞,不打扰殿下了。” 她转身就走,当真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七皇子额间青筋凸起,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世女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他今天非要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这般无礼。 他正准备让御林军拦住她,这湖边泥泞,又常年生着青苔,湿滑软绵,刚走出一步,脚下一滑,身体后仰,“噗通”一声摔进了湖里。 “殿下!来人!快救殿下!”无暇吓得花容失色,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秦忧也惊的回过神,担忧的看着湖里不停扑腾的那个人。 但御林军都尴尬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她们都不会凫水啊! 秦忧皱眉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说道:“世女,属下们都不会凫水,是属下无能。” 说完便跪了下来,其余的御林军也都跟着跪下了来。 秦忧看着扑腾的水花越来越小,那个人似是没有了力气,身子也渐渐沉了下去。 虽然她不喜欢这刁蛮皇子,但皇子溺死在她面前,圣上大怒,她铁定脱不了干系,而她的父母也会跟着遭殃。 麻蛋!男人真的烦死了! 她脱了绣花鞋,纵身跳下了湖。 废了好大力气,她才把这个大男人给拖上了岸,但呛了太多水,此时他面色白肿,肌肤发冷,昏迷不醒。 无暇颤抖的伸出手在七皇子鼻息间探了探,根本没有任何气息,瞬间捂脸大哭起来:“我苦命的殿下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殿下去看大夫,若是殿下出了事,你们都得陪葬!” 秦忧皱眉不语,溺水的人如果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候,就真的救不回来了,而回京中的路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七皇子哪里等的了,堵在他呼吸道里的水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等等。”秦忧突然出声道,“我能救他,只是殿下清誉会受损。” 无暇哪里还管得了自家殿下的清誉,无奈道:“只要世女能救殿下,要了无暇的命都可以。” 她叹了口气,扳开七皇子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等七皇子咳出一滩水后,鼻息间渐渐有了轻微的呼吸,秦忧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对着已经石化的众人,说道:“可以了,你们皇子活了。” 说完就拉着石化成石墩的方怀慢慢离去。 方怀犹有心悸的说道:“主子,虽然你是救了七皇子,可到底是亲了他,万一被圣上知道……” “你放心,皇家人最要脸面,七皇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人轻薄,就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件事。” ———————————————————— 但秦忧到底是高看了七皇子的品性,当晚她就以害七皇子落水为由,被召进了宫中,皇上大怒,命她在御书房外跪上一晚。 秦忧挺直了背脊,跪在冷硬的大理石上,膝盖早就疼的麻木了,不光累,她还困,她也落了水,此时头疼欲裂,嗓子干的冒烟,眼皮跳的直打架。 此时七皇子正裹着被子,吃着无暇递到嘴边的果肉,冷冷笑道:“活该,谁让她亲我的,母皇罚她跪一晚都是轻的,要是我就抽她的几百鞭子。” 无暇撇撇嘴,暗道,那您还不是老是往世女身边凑。 秦忧只觉得眼前一花,终于支撑不住,闭眼倒在了地上。 御书房外见世女晕厥过去,众人又乱了套,连忙将秦忧移进了内殿,传太医。 姬桓此时过来给皇上请安,他今日身着绣着赤红龙纹下摆浮祥的云宽袖长袍,姿态高贵娴雅,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目光一沉,不由说道:“传周太医过来。” 周太医是他的心腹,只有周太医来医治秦忧,最为稳妥。 倒是皇上…宽袖里五指收拢,姬桓的面容笑得愈发温柔得体,伤了他的宝贝,她又该拿什么来补偿呢。 侍从为他撩开珠帘,皇上正用手帕捂嘴,不停的咳嗽,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世女可还好?” 姬桓对着皇上一拜,柔声道:“陛下放心,已经去传太医了。” “等世女醒来,就送回府吧。” “皇上。”姬桓为她斟上一杯茶,轻笑道,“今日七皇子落水一事,臣听到了不同的说辞,还望皇上明察。” “你的意思是皇儿他故意诬陷世女?”皇上淡淡说道,接过姬桓的茶,小抿了一口。 “越亲王自来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处罚她的女儿,怕是会令老臣寒心。” 姬桓见皇上沉默,继续说道:“世女从小就是个稳重的孩子,断不会推七皇子落水,更何况七皇子素日行事已惹得朝中上下,阖宫不满了,可皇上疼爱他,朝臣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但七皇子毕竟是要嫁人的,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没有哪家的女儿愿意……” “朕知道了,你去查这件事吧,若是皇儿真诬陷了世女,朕会命人好生管教一下他。”皇上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挥了挥手,“朕累了,世女的事就交给你了,退下吧。” 姬桓又是一拜,躬身退下。 出了御书房,一个宫人来回禀道:“君后,世女发烧了。” 姬桓身体微微一滞,不着痕迹的说道:“既然发热,就挪出御书房,搬去欢合殿,以免病气冲撞了皇上。” 姬桓淡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忧儿,你这是自己发烧送到了我的身边,可别怨我…… 而另一边的系统在秦忧脑海里唧唧歪歪:“宿主宿主!喵喵终于检测出你下一个攻略的人物啦!是个叫木子央的男子哦!宿主!宿主?你怎么又睡着啦!哼!你不理喵喵!那喵喵自己玩!” 变态的逻辑 佟湖掀开帘子的一角,瞧见凤榻上厚重的锦帘仍是安静的垂掩着,可见君后还未起身,他有些焦急,便轻声唤道:“君后……” 锦帘轻轻动了下,君后清冷的嗓音带着初起时独有的沙哑:“什么事?” “御书房的人来说皇上又昏迷了。”佟湖见君后撩起了锦帘,这才让一众宫侍进来服侍。 姬桓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让陈贵君和颜贵嫔轮流侍疾,晚上我再去看皇上。” “这……殿下也不担心他们趁机争宠。”佟湖跪下来,服侍姬桓穿上靴子,不料瞥见他跨间鼓起的玉茎,裆口的中央还湿了一团,不禁有些纳闷,君后向来清心寡欲,晨勃也是少有,更别说精液湿了裤裆。 “他们一直都想亲自照顾皇上,我给他们这个机会不好吗?也免得后宫众人闲的无事可做。”姬桓皱眉盯着粘着自己精液的亵裤,眉宇紧皱,索性脱掉了黏腻腥味的裤子,“也免掉其余侍君来凤仪宫请安,从明天开始,让他们轮流去侍疾。” 一个宫侍端着盆清水凑上前,用沾了水的锦帕轻柔的擦拭姬桓玉茎上的白液,姬桓年过二五还是处子,更何况他深知自己性欲旺盛,十一岁就开始梦遗,但为了颜面,一向隐藏的很好,尤其是遇见了秦忧后,一想着她就令他硬的疼,但碍于身份地位,他也很少自渎,长久得不到宣泄,阴囊也是涨的鼓囊囊的,比一般人大上许多。 昨晚秦忧住在了宫里,更是令他兴奋的整晚都没睡着,偷偷缩在被子里自渎了叁次才堪堪睡去,醒的时候,玉茎还硬着,小侍用冷水擦拭都没令这股邪火消了下去,姬桓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不用擦了,下去吧。” “是。”宫侍低着头,端着水盆轻手轻脚的退下。 佟湖服侍他穿上亵裤,也被姬桓避开,他右手握着玉茎背对佟湖,语调有些急喘:“世女醒了吗?” “不曾,早上太医又去看过一次,说是世女的烧已经退了,很快就会醒来。”佟湖双手托着亵裤,心下明白君后这是要宣泄下欲望,连忙挥退了其余宫侍,自己则留在帘子外伺候,顺从的低下头,不敢多看一分。 “好……嗯……啊……”男人沙哑的粗喘一声高过一阵,紧绷着翘臀用力的揉搓那根东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君后还没有完事,佟湖抬起耷拉的眼皮,不着痕迹的隔着帘子看了一眼,君后仍是背对着他站着,翘臀紧绷,双腿微微岔开,两颗褐色的囊袋在腿中央不停的甩动。 “嗯……哈……” 即使君后喘息低弱,佟湖隔在帘外仍是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 佟湖把头压的更低了,手指紧紧揪住衣角,指关节僵硬的发白,若是被人知道君后私下自渎…… 约摸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君后才泄了出来,交给他一团湿漉漉的锦帕,冷着嗓子沙哑道:“偷偷烧了。” “是。”佟湖也为自家主子惋惜,若是女皇身体康健,主子也不会受苦,人人都羡慕君后风光荣耀,为家族带来数不尽的荣宠,可谁又知道这背后的心酸,女皇碰也没碰君后一次,前几年女皇身体虽差,但倒也能行房事,只是记惦念着先君后,一直不愿与君后同房,如今皇上对君后越发宠爱,只是生下八皇女后这身体却是再也不行了。 姬桓站在穿衣镜前,任由宫侍打理着自己的玄墨镶银的宽袖长袍,青丝被金冠在头顶固定,别有一番玉树临风,雍容自若的气度。 姬桓盯着镜中精致无俦的人儿,漫不经心的说道:“等会去欢合殿瞧瞧世女。” “是。”佟湖虽然不解,但也能猜出君后对这个小世女格外好。 —————————————————— 姬桓来到殿内时候,秦忧仍是沉沉睡着,身边只有几个宫侍在小心翼翼伺候,他找了个借口挥退了宫侍,又叮嘱佟湖守在殿外,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佟湖心下诧异,君后和世女独处一室,必定会引起谣言四起,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找了几个心腹宫女在路口处守着,一有可疑的人来往欢合殿就素来通风报信。 姬桓一见着秦忧的模样,心就被狠狠的戳了一下,如墨的青丝衬得小脸愈发尖细苍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嘴唇淡白干裂,他心疼的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反复亲吻,用唾液舔的她嘴唇湿漉漉的才肯罢休。 见她还未曾醒来,不由脱下自己的外套,掀开被角,顺势躺了进去,搂着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 秦忧醒的来的时候,就被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的抱着,她的手臂都被他箍的发麻,她如临大敌的推开他,忍住踹他下去的冲动,低声道:“君后太过僭越了吧。” “君后?忧儿私下还是可以叫我桓哥哥。”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来,叫一声,让我听听。” “君后你没事吧……”秦忧抽回手,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几分,“若是你脑子不好,我看还是叫个太医来看看。” 姬桓见她一副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冷笑道:“我好得很,忧儿倒是你,把我们的曾经忘得干干净净,对得起我吗?” 秦忧不由回想起他以前对自己做的腌臜事,分明是他强迫在先,愤声说道:“曾经?我和你有什么曾经,你莫要含血喷人!” 姬桓怒极反笑,抓住她的手直接覆在了玉茎上:“你摸也摸了,舔也舔了,难道还不想承认?” “我不想那样!是你骗我的!”掌心的那根东西又热又粗,在她的触碰下渐渐硬了起来,秦忧奋力抽回手,他反而倾身压制着她,直接沉下跨,把她的手抵在了玉茎和她小腹中间。 “若你心志坚定,怎会被我引诱?忧儿,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他抓着她的手,用掌心摩擦着鼓起的那一大坨,身子敏感的颤了颤,恨不能现在就给了她。 “什么我的人!若你真想和我在一起,怎会不要脸爬上皇上的床,我就是喜欢一个丑男,也不会要你一个攀龙附凤,虚荣至极的男人。” 姬桓的眸子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冷的浮上了一层寒冰,他说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虚荣……无耻?嗯?” “是又怎样!”秦忧仰着下巴,挑衅的看着他,“薛非倾不知道比你好上多少倍!” “好,很好。”姬桓嘴角轻挑,满目嘲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世女不敬,以下犯上,调戏中宫,我就是关你到死,朝中上下也不敢有任何意义,忧儿,你说是吗?” 他就蹭蹭不进去(微H) “你敢污蔑我!”秦忧怒不可遏,给女皇戴绿帽,是她想都不想敢的事,诛九族都算轻了,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若她真的死了,便再也不能从头来过,也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污蔑?我不过说了事实,你对我大呼小叫难道不是以下犯上?摸了我的玉茎难道不是调戏非礼?”姬桓涂满丹蔻的指甲掐着她的下颚,她的脸因生气而涨的粉红,娇嫩可爱,气鼓鼓的样子恨不得在她脸上咬一口,看得他又是小腹一热,胯下的玉茎也粗了一圈,压着她的小腹像个虫子一般慢慢蠕动。 “是你逼我的!”她推着他的肩膀,可他的身体好似千斤重,牢牢的压住了她,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谁会信呢?”他笑的如沐春风,眼眸一闪一闪似蕴有无限的风情,“谁会相信我姬桓会勾引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这还真没人信,秦忧沉默了,小嘴抿的紧紧的,垂眸不语。 姬桓将她委屈的表情尽收眼底,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咬了一口,先是含住她的唇瓣,随后露出利齿狠狠咬下,好在他控制住了力道,没有留下齿印:“忧儿,这是生气了?” “不敢生君后的气。”秦忧低声下气的说道。 “肯定是恼着我了。”姬桓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亲,“我给你赔礼道歉可好?” 秦忧的唇上都是他恶心吧啦的唾液,强忍着反胃说道:“我不要你赔礼道歉,你放我出宫就行。” 姬桓眉头皱了皱,心疼的说道:“你身子还未好,在宫里多养几日,当做是陪陪我,我们几年未见,也算是缓了我的相思之苦。” 秦忧更不想和他说话了,满嘴胡言乱语,这人就是铁了心不愿放她出宫。 姬桓解开自己的腰带,从亵裤里掏出那根硬邦邦的玉茎,对着秦忧笑道:“忧儿气还未消,我用身体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便不顾她的阻拦,强势的脱下她的亵裤,把散发着热气的玉茎塞进她的双腿间。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秦忧被吓得心惊肉跳,死命挣扎着。 姬桓的眼眸似笑非笑,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对着软嫩的朱唇就吻了下去,一股属于君后龙涎香的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灵巧的舌头敲开她洁白的齿贝如条淫荡的蛇一般缠住她的小舌,亲的秦忧四肢发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我的宝贝儿放心好了,除了咱俩不会又人知道,而且皇上尚未崩逝之前,咱们还不能玩的太过火。”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衣襟里,隔着肚兜揉着她小巧圆润的酥胸,满意的笑道,“大了不少,以后忧儿多给我揉揉,肯定长的更大。” “老淫贼。”秦忧恨恨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仇人,但两人的姿势却是如此的暧昧,他的玉茎还卡在她的腿根那,不上不下的蹭着,蹭的她身子渐渐发热,大腿痒痒的,恨不能紧紧夹住那根捣乱的东西。 “我很老吗?”姬桓疑惑的问道,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自己天天都有保养,而且肌肤细腻光滑,连胡子都很少有,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颜色泛深的玉茎,酸酸的撇撇嘴,“忧儿是嫌弃桓哥哥的屌颜色不好看?这是不如那些十几岁的少年的屌颜色粉嫩,但是等你尝了滋味,保准你喜欢的求我天天肏你。” “我说你的年纪大!”秦忧忍无可忍的吼道。 “年纪大才知冷知热,那些嫩秧子怎么能和我比。”姬桓双手抓住她两边的酥乳,将玉茎抵在她的花瓣外,摆动着臀部,一上一下的摩擦起来。 “啊……呼……”姬桓性欲重,在床上也格外放浪形骸,双腿跪坐在小姑娘身上,将自己的凤袍拉扯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胸肌上的乳头早就因情动而硬成了石头,轻轻一刺激,就令他呻吟颤抖,他扶着她的背脊直起身子,把自己胸前的嫣红塞进她的嘴里,“快,亲我!” 秦忧嘴里含着他的乳头,舌尖戳着那颗乳头来回洗刷,一只手则覆上他另一个乳头,轻栊慢捻的揉捏,巴不得他早点泄出来。 “不……啊……”姬桓雪白身子妖娆的扭着,巨大的快感如潮水将他袭来,他大力的粗喘着,不知不觉汗水打湿了面庞,几缕青丝勾住了他的嘴角,颇有几分名士风流的韵味。 男人的玉茎涨的更大,龟头流出黏白的精液,有一些还在磨蹭的过程中不小心流进了她的小穴里,有了精液的滋润,姬桓在她的腿间抽插的更是激烈迅猛,每一次都插到了底,两人的小腹紧紧贴在一起,她的股沟瞬间冒出玉茎硕大丑陋的龟头,又极快的缩了回去。 因为没有插进她的小穴里,玉茎涨的再大都不能很快的射出来,只能不停的摩擦她的大腿缓解欲望,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控制住音调小声的呻吟,但到后来他脱下她的衣衫,两具身子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时,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大声的叫起来。 “啊!嗯……舒服……嗯啊……”姬桓的大掌在她白皙的身段上不停抚摸,揉搓着她雪白的翘臀,用自己的身子蹭着她的,她的身体又软又凉,蹭着格外舒心。 秦忧也是不好受,被人这样玩弄,她下体也是湿的厉害,偏偏他又不会进去,更是令她不上不下的吊着。 姬桓的身子因情欲泛着粉红,但他的眼眸仍是紧紧等着她迷乱羞怯的小脸,心里升起一股满足之感,腰胯加重了摆动力道,用玉茎重重的搔刮她的小穴外侧,捧住她的脸,动情的吻着她修长优美的脖颈。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禁沉浸在情欲交织的暧昧气息里,房内满是男女呻吟和肉体相撞的淫乱之声。 而守在殿外的佟湖自然也是对屋内的动静有所耳闻,不禁煞白了一张脸,更是不敢懈怠,紧紧揪着手帕留意着朱漆大门外的动静。 —————————————— 而另一边的木子央连续几日到城门外施粥,都没有遇到那日所见的姑娘,神情怏怏望着她走来的那条小道。 这时路边突然传来几声微弱的犬吠,像是小狗低低呜咽着,他拨开杂草一看,果然有一只皮毛脏兮兮的小狗缩在草堆里,乌黑滚亮的大眼湿漉漉的看着他,兴奋的摇着尾巴,叫声一下比一下大。 木子央刹时就软了心,小心翼翼的将小狗抱起来,它的两只前腿都有血块,堆积着脓,似是被人所伤,他低低叹了口气:“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 小狗似是能听懂他的话,乖巧的缩在他的臂弯里,也不敢胡乱动弹。 木子央刚走,方怀就带着一群小侍急匆匆的往这边走,她急的满头大汗,用袖子揩拭额角的汗水,边走边急道:“你说你们一个个怎么就这么蠢!遛个狗还能被狗耍,这下可遭了,主子进宫没几天,要是被她发现她的黑土丢了,你们铁定吃不了兜着走!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找啊!” 挑拨离间 渣乐:本来应该写到君后和老七撕逼,但是我啰嗦的毛病又犯了,明天补上。 一连过了叁日,秦忧仍是对外抱病养在了欢合殿,不过姬桓很少来见她,即使抽空来一趟,也是鬼鬼祟祟,颇有些不自在,只敢拉着她的手说些悄悄话,却不敢像上次那般放肆了。 但秦忧却觉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唇角总是微微扬着,目光透着势在必得的冷冽,一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模样。这样的姬桓令秦忧感到有些担忧,他的野心正在一步步不露声色的显露出来,却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只怕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有点像野兽捕食,先是不动声色的靠近,然后一招致命。 这日,七皇子把玩着手里的东海珍珠,随意问道:“世女还在宫里?” “是,据说身子还未大好。”无瑕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近来七皇子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昨天还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杖责了好几个宫人。 七皇子冷哼一声,不自在的捏着珍珠:“这世女体质未免太差了些,这点责罚都禁受不住,想必越亲王没少娇惯这个女儿。” 无瑕说道:“奴才听人说,越亲王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得宝贝着。” “那也是个不知好歹的宝贝。”七皇子烦躁的将珍珠扔到地上,对着一旁的宫侍说道,“这珠子我玩腻了,赏你了。” 宫侍脸上的喜色都生出了花来,捧着珍珠连连磕头:“奴才谢过七皇子。” 无瑕不禁肉疼,东海珍珠光泽鲜艳,千金难求,宫里面所有的贵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呢,去年总共就得了叁颗,有两颗都赐了君后,剩下一颗单单赐给了七皇子。不过七皇子发起倔脾气来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拦不住。 七皇子在宫里转了一会儿,左看右看都觉着这里的装饰布置都无聊透顶,心情厌烦,更觉着做什么都没有兴趣,昨日柳贵君给他介绍了他族里的侄女,年方十八,面容姣好,跟他正好相配,家室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名门,可他的脑子总想到秦忧的身上,想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有比杨柳枝还软的腰。 他眼帘低垂,轻咳一声,转口问道:“今儿从早到现在都下着雨,世女一个人待在宫里只怕也是无聊。” 无瑕连忙说道:“当然,欢合殿远离正殿和御花园,虽然清静,但到底是荒废了许久,而且又惹怒了殿下您,只怕那里侍奉的宫人也不大尽心。” 七皇子向无瑕笑道:“那你带些补品去看看世女。” “是。”无瑕正要退下,七皇子又唤住了他。 “等等,我正好我要去围场,就和你一道过去看看。”七皇子拾起一柄玉折扇,轻轻摇着,却见他脸上的红云一直红到了耳根,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催促道,“还不赶快去库房挑拣一些上等的补品,你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的衣衫脏了?” “没有,殿下午膳后才换的锦袍还是干净的很,刚刚是奴才魔障了。”无瑕暗暗吃惊,欢合殿虽与围场顺路,但今日下着雨,去了围场也不能安心练习骑射,只怕是为了看一眼欢合殿里的那位,自家主子对着世女的心思果然不一般,只怕日后这心思更是会被世女牵制走,但世女到底是有过婚约的,虽然皇家不看重这些,但皇子殿下若是强行解除世女与他人的婚约,只怕在妻家会落下一个霸道刁蛮的名声。 ———————————————— 秦忧一见着七皇子进来,就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乖巧的行礼:“殿下安好。” 七皇子一进内殿,无暇就带着一众宫侍退了下去,还贴心的掩好房门。 七皇子在秦忧这受过的冷脸不少,头一次见她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刚刚郁闷烦躁的心思消散的无影无踪,他不由笑道:“我好得很,世女身体未好,就不用下床行礼。” “不不不不!”秦忧连连摇头,仰着头睁大了一双好看的眸子,星眸璀璨,熠熠生辉,看得他心肝儿一颤一颤的,“我身体早就好了,只是君后觉得我不好,一直不放我出宫。” 他想舔她的眼睛,舔她的脸,到时候自己的唇上是不是也会粘着她身上的香气? “为何不放你出宫?”他干咳一声,低着头目光如火的看着跪在他脚下的女子,情丝如瀑四散开来,衬得小脸苍白如雪,只有唇上那抹红,娇媚多情,令他忍不住去采撷。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真想不管不顾的咬一口。 不由弯下腰,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在碰到她手臂的一瞬间,似乎有股电流窜过他的四肢百骸,少女的手臂柔软纤细,大掌轻轻一握就将其全部掌控,眸子暗了暗,低声道:“我瞧着世女脸色似乎不大好。” 秦忧被他抓着手臂,微微一动,却挣不开,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便道:“我自来肤色如此,跟病没有多大关系,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请太医来看。” “我当然是信你的,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他凑近了几分,鼻尖都快要碰到她的头顶了,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似乎都要飘了起来,“那君后为何不放你出宫。” 秦忧委屈,苦笑道:“自是我惹恼了皇上,害的皇上昏迷,君后担心皇上凤体,一时气极,才不肯放我出宫,殿下,我自知冒犯了你,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去跟君后求求情,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真的想爹娘了,我想回家。” 秦忧妩媚的星眸仍是睁得大大的,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七皇子很想答应她,可是放她出宫,自己不也是看不到她了吗?未免有些生气,不由说道:“君后是为你身体着想,不是母皇的原因,你别乱想。” “但……”秦忧咬咬嘴唇,低声道,“若是惠贤君在世,绝不会如此。” “你说什么?”七皇子听她提起自己的父后,眯着眼睛,神色莫辨的看着她,“我父后会如何?” “惠贤君后仁慈良善,宫里宫外的人莫不知晓,定不会看我思家而不能归。” “你的意思,是觉得当今君后手段过于狠辣?”七皇子紧抿着嘴角,板着脸,一双眸子看不住喜怒。 “我不懂这些,但也知道君后在后宫一手遮天,甚至朝堂上也……只是君后与惠贤君后同是姬家的公子,惠贤君后好不容易获得的贤名,君后却如此作为,实在不是惠贤君后所愿,若惠贤君后泉下有知,也会伤心不已。”秦忧就是要挑起七皇子跟姬桓的争端,她得想办法出宫,第二个攻略的男子已经出来,她可没有功夫耗在这宫里。 七皇子对姬桓载朝堂上的一些动作也略有耳闻,先是逼迫了贺老将军告老还乡,又扶持自己的亲信上位,不就是等到他能垂帘听政那一天,朝堂不会有反对他的人,只是他的手段雷厉风行,已有些老臣怨声载道,更不知道后人会如何书写姬家,还有他的父后。父后生前最在意姬家的荣辱,最怨恨的是就是没能生下属于姬家血脉的帝女。 若是姬桓真做出狼子野心的举动,姬家也会背上千古骂名。 只是可怜他的父后,一心疼爱这个弟弟,去世前还想着给他指一门好亲事,不料死了后却被弟弟顶替了后位,他绝不允许姬桓这个贱人糟蹋父后苦心守护的姬家名声。 七皇子说道:“母皇只让你罚跪,并未让你禁闭,君后为着母皇的凤体着想,的确思虑过甚,让世女受了委屈,我这就去跟君后说说,放你出宫。” 他随是淡淡的一说,话语间却有着说不出的阴冷,似乎早就与姬桓积怨已久。 秦忧喜出望外,又是跪下行礼谢恩,七皇子笑眯眯的将她扶起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帮了你这次,你不如想想该如何回报我?” 语落,他温柔的将她鬓角的碎发绾到耳后,轻笑几声,才埋着步伐离去,他走到屋外的时候手指在鼻尖嗅了嗅,上面还沾着她淡雅的清香。 他对无暇道:“去凤仪宫。” 皇子被打 自打那天木子央从城郊捡回那只小狗后,他没多久就厌了,厌烦每天清理小狗的排泄物,还要忍受狗身上的臭味,尤其小狗每天一叫唤就令他心烦。 他想扔了,但又找不到借口,他所住的那个客栈不少人都知道他捡了一只小狗,若是就这么没了,会令人生疑,他最怕别人背地里悄悄议论他,哪个男子不在意自个儿的名声呢。 但他来凤都是要找个高门大户嫁人的,又不是帮人养狗的。 人人都说江湖自由潇洒,那都是狗屁,没银子你什么都不是。 木子央自小就在江湖上漂泊,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还要忍受别人的白眼嘲讽,这种日子他早就过腻了,况且他年纪也不小了,只是没有长辈为他寻觅亲事,二十岁了都还没个着落,若是再这么耗下去,只能由官府配给那些贫苦百姓。 前几个月听一位兄台说起凤都的女子不太在意男子家世背景,不少在江湖漂泊的男子都嫁给了这里的女人。 这几日他在城外帮忙施粥,到是有不少女子前来结交他,了解过后都是一般的商贾之家,普通的小门小户他木子央又怎么瞧得上,宁愿做高门侍,也不做小户夫。 说来也巧,昨天刚好有个侍郎的随从来给他递帖子,邀请他今日去她家里赴宴,木子央对这个侍郎不甚明了,不知道她年纪大多,相貌如何,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也必须趁这个机会把这只狗打发了。 他找到同住客栈里的另一个男子,也是在江湖上混的,带上一些料子,求他帮忙照顾几天。 那人性子不错,算是老实好骗,接过料子爽快的答应了。 木子央可不打算把狗接回去,等今日去赴了宴,他连夜就换个好点的客栈住着,这几日有不少女子送他首饰,去当铺当了一些换了不少钱,而且这客栈寒酸破旧,可不能让未来的妻主小瞧了他。 —————————————————————————— 佟湖来禀报七皇子前来请安,姬桓就觉得蹊跷,自从他成为了皇上的继后,这个侄子就开始仇恨他,甚至从不来他宫中请安,连皇上赏他什么东西,他也要与他争上一争。 姬桓对这个被宠坏的皇子一向没什么感情,他不来更好,他也懒得对他虚与委蛇,惺惺作态。 佟湖躬着身子,问道:“君后可要见一见?” “为什么不见?”姬桓嘴角微挑,勾出不屑的笑容。将御笔放下,皇上昏迷后,姬桓就一直代皇上处理政事,这也是皇上吩咐的。 “儿臣向父后请安。”七皇子对姬桓草草的行了个礼,不等姬桓出口,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姬桓身旁的佟湖一见着这个狂妄自大的皇子,脸都绿了,恨不得现在就好好调教下他,让他知道这宫里的主子是谁。 姬桓也不恼,他抿了口茶,淡淡道:“赐座。” 七皇子坐下后,望着坐在上首的姬桓一身玄墨袍子,金冠束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却更突出他文雅淡薄的气质,母皇见惯了妖艳的男人,难怪姬桓一进宫,就独独偏爱他,吃管了山珍海味,还不许换换口味吗?后宫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们哪是他的对手。 七皇子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姬桓从小就相貌好,人品更是没的说,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求亲的媒婆都快把姬府的门槛踏平了,但他知道姬桓的心可比他的脸黑多了,不知道用这张脸骗了多少女人,他就是个蛇蝎心肠的男人……那些女人还这么趋之若鹜,他一看见姬桓就差点冲上去抓花他那张脸,直接开门见山:“为何不让世女出宫?” 姬桓听了这话,不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缓缓道:“世女身子不好,在宫中有医术高明的太医调养身子是为郡主着想。” “我刚刚去欢合殿看了世女,她好得很,还跟我说要出宫。” “是吗?”姬桓冷笑,将茶盅重重放在桌上,“是你的意思,还是世女的意思?” “无论是谁的意思,君后你都没有权利让世女留在宫中。”七皇子摆明了是要跟姬桓杠上,说出的话更是不留情面。 “世女年纪轻,又不通医术,哪有太医了解,等她身子好了,我再放她出宫。”姬桓忍着怒气,心平气和的说道。 “外面的大夫也不差,而且太医也可以去王府上诊脉,没必要留在宫中,莫不是君后认为世女激怒了母皇,惹得母皇昏厥想要以此来惩戒幽禁世女吧,您还只是个君后,可不是皇上,哪有这么大的权利幽禁亲王之女,还是说你有不轨之心,想取而代之。” “荒唐!”姬桓伪善的皮面绷不住了,他指着的手指都在颤抖,“满嘴的胡言乱语,给我狠狠的掌他的嘴。” 佟湖得令,和其余几名宫侍钳制住七皇子,摁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弹,啪啪啪甩了十来个嘴巴子。 七皇子被打的嘴角出血,面颊肿的老高,双目泛着猩红,怨恨的盯着姬桓:“被我说中了?做贼心虚了?” 姬桓气归气,但到底是冷静了下来,他冷冷道:“我到底想怎样,自有皇上会为我做主,你污蔑世女一事,我念在哥哥的情分上,不与你计较,可我到底也容不得你污蔑我。” “世女都不在意我是否污蔑了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儿必须得让世女出宫!” 姬桓半眯着眼,目光仍是锐利,他不缓不急的说道:“为了世女,这般在我面前出头,七皇子怕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你身为皇子还是断了这心思的好,世女断不会看上你这个刁蛮泼夫。” “我与世女的事,自有母皇为我做主,君后不必操心。”七皇子心里恨极,他要嫁给谁是他的事,姬桓对他的事指手画脚,无疑是触犯了他的逆鳞,双臂虽被按住动弹不得,但腿还是灵活的,他长腿一踢,朝着佟湖的肚子使劲踹了一脚,佟湖直接被撞倒了身后的柱子上,他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起来。 姬桓的目光愈发冷,他捏紧了雕花木椅的扶手:“七皇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宫里人,来几个经验老到的宫侍,把他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再禁足两个月。” “姬桓你若敢!我不会放过你!我还要告诉母皇!”七皇子挣扎着,可这几个宫侍五大叁粗,他被禁锢的死死的,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姬桓抿了口茶,语气平淡:“好啊,那我等着,不过现在嘛,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让宫里所有人都看看,无论皇子还是妃嫔,对中宫不敬就是这个下场。” 庭院里传来七皇子的惨叫,姬桓却神色不明的盯着门外不语,这时佟湖在宫侍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侧,低声道:“君后,世女是不能留在宫中了,皇上若是醒来,那也不好交代,你如今对七皇子打也打了,罚也罚了, 也是该给七皇子个面子放郡主出去。” “我想做什么还需顾着他那个小贱人的脸面?”姬桓冷笑。 佟湖苦口婆心的劝着:“君后,来日方长…….如今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姬桓暗恨不已,秦琉邺这个小贱蹄子坏了他的好事,如今闹得这般大,他是不好再把秦忧留在宫中了。 他淡淡道:“派人去传话,如今世女身体已好,让世女出宫。” —————————————————— 秦忧得到这这消息后,迫不及待的就跟着宫侍出宫,刚走到半路,七皇子身边的无暇就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哐当”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世女您去看看我家皇子吧,他被君后打了扳子,如今躺在宫里不省人事!这可都是为了您啊!”无暇抹了一把眼泪,一脸磕了好几个响头。 秦忧头都大了,蠢货才会去七皇子的寝殿,她扶起无暇,假惺惺的说道:“今日之事,多谢皇子相助,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我马上就派人送些上好的补品进宫,但皇子寝殿岂是我一个外臣可以去的,所以为了皇子清誉请无暇哥哥莫要怪罪了。” 语音刚落,就跟着宫侍出宫,连个私密话或是信件也没托无暇转交给七皇子。 七皇子趴在寝殿的床塌上,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上了药水仍是钻心的疼,但他心里却满是欢喜,秦忧若是知道他为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哪还不敢对他软言软语,把他好好的供着。 可是无暇竟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仿佛猜到了什么。 当无暇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说出郡主那番原话的时候,七皇子气的咬牙切齿,直接把身边的花瓶摔个粉碎,愤声道:“我这般待她,她竟然想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偏不让她如意,她要和薛家公子成亲是吧,我倒要看看她最后娶的是谁!” 秦忧出宫后,花小敏正在宫门外等她,见她出来,一脸坏笑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可算出来了,不枉我天天来这等你,身体都没事了吧?” “已经好啦,你这么闲,等我干什么?”秦忧笑道。 “你不在我无聊的很,只好天天来这守着你了,你若是体虚的话就回府休息。” “可别,这几日天天躺床上,手脚都僵硬了。” 花小敏手臂搭在她的肩上,笑嘻嘻道:“今晚姐姐我就陪你去窑子找乐子,不过现在嘛。你得陪我去王侍郎府上参加她的宴会。” “她没请我,我去不好吧。” “邀请你了的,请贴我都给你收好了。”她晃着指尖的两张请贴,拉着她上了马车,“她给她家儿子选妻主,我娘非让我去,谁不知道她儿子是个无盐郎,还好你出来了,要不然今儿可得苦死我。” “人家公子不一定看得上你。”秦忧打趣道。 “除了你被圣上指婚王家不敢选你,这凤都就属我最为风流潇洒,王家公子不选我还能选谁!” 十分抱歉 由于一些原因,长乐打算下架一些书籍避下风头把绿帽和白月光隐藏了,只留下绿茶这本,等风头过了再来。。 对不起了。。 我也没法,那些人咨询了律师,如果国家真愿意查,我这个十八禁肯定要被抓。所以我把收费的文下了,收费下架需要30天,到时候跑都来不及,我还不想坐牢啊。。 薛非倾他又动手打人了 花小敏叹了口气,嘴里的菜肴索然无味,她颓废的饮了口酒:“这老王还挺死板,什么男女不同屋,不同席,自打进来我就没见过那些公子一面,我对着这满屋子的女人,嘴巴都要淡出鸟味了。” 帘子的另一侧坐着一桌娇气贵公子,秦忧都能闻到从他们身上飘过来甜腻的香气,又想起那些男人以扇遮面,扭扭捏捏的姿态,说话声比她还轻言细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的好姐姐,那些都是未出阁的男子,你去了可不大好。” “你怕什么!他们那些软柿子还能活吃了你啊!”花小敏一脸恨铁不成钢,忍不住戳了戳她吃的鼓鼓的脸颊。 秦忧捂着脸颊,矫情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子,任凭她怎么求饶都不再理她了。 用过佳肴,秦忧又与别人对弈了几盘,等她回过头去找花小敏时,却被棋友告之: “我见着她和一位公子出去了。” “啊?去哪了啊?” 棋友暧昧的笑道:“还用说吗,世女可不能打扰他们呢。” “知道了……”秦忧不死心的问道,“是王家公子吗?” “不是呢,她和公子走后,王家公子就过来寻她,发现人没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时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府休息,告辞。” 秦忧拜别了棋友和王侍郎,顺着府中曲折幽深的花园小径慢悠悠的走着,系统突然出声:“宿主!木子央就在附近!” 秦忧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四下张望:“哪呢?” “快来啦!穿紫衣服的那个就是!喵喵看好你哦!” 秦忧梳理了下云鬓,正准备跟他来个宿命的巧合偶遇,却听到了薛非倾的声音,秦忧瞬间缩了回来,在大树后面默默窥视。 他还是一如既往端庄大方,今日的白锦长袍只不过使他儒雅的容貌锦上添花,头上只带了跟简单的玉簪,足以艳压群芳,光是那股清高自持的清冷劲儿就与众位公子不同,走到哪都众星捧月的把他供着。 他和一群公子来花园里散步,这些男子又没裹小脚,走个十米的路硬是能走上一天还带喘气儿的。 这不,刚走了几步,一位公子就以头晕要坐下歇息。 薛非倾轻摇着团扇,眉眼间闪烁着关心:“脸色发白,定是中暑了,我让他们端上几碗绿豆汤来。” 秦忧冷笑,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她平日里可没少听薛非倾怎么骂这些公子,个个都是人精,总爱算计他,把自己说的比根草还可怜。如今还学会以德报怨了?这境界,她还真比不了。 那公子拍着胸脯顺气,笑得十分勉强:“还是薛家哥哥贴心,小弟我就多谢了。” “众兄弟中,属我最年长,我不护着你还护着谁。”薛非倾又是一笑,对着一旁的小侍吩咐道,“还不赶紧去,要冰镇过的。” 男人叽叽喳喳起来的声贝可不比女人小,尤其是这群男子还抱团孤立另外一个男子,这就有趣了。 被他们孤立的公子自然是系统选中的攻略人物——木子央。 他身材高大,体魄比这些娇气的贵公子不知强健了多少,但身上的紫色衣衫却显得有些寒酸,公子们出游赴宴都是把压箱底的缎子披在身上,就连薛非倾的白袍也是十个绣工半年绣出一匹的水缎绣,在阳光映射下的光泽如水波荡漾,粼粼而动,一步一步摇曳生辉。 而这位公子的衣衫虽说比普通的麻布衫好,但却不如这王府里的一个小侍,难怪这些公子们都不愿和他亲近。 其中一个娃娃脸的粉衣公子说道:“我可听说这个木公子是王大人看上的人呢。” “真的假的?” “我爹偷偷告诉我的,说是王大人要那他为夫侍,又怕自家夫君不同意,特地找个机会让他过来给王正夫瞧上一瞧的。” “早就听说王大人惧内,还真是。” “可不是嘛,色心十足的老色鬼,儿子跟我们差不多大,还想纳新人,王正夫素来善妒,等这个公子进了门,有他的好果子吃。” 薛非倾不痛不痒的说道:“我看那个公子打扮像个江湖中人,家世清白尚未可知,王正夫怎会不查查他的底细?” “江湖中人?难怪如此粗鄙。”一位公子掩嘴皱眉,不着痕迹的远离了木子央。 “就是,我看他在桌上可吃了不少东西呢,活像饿死鬼投胎。” 薛非倾眼角瞄了一眼颜色发白的木子央,心下鄙夷更甚,淡淡笑道:“好啦,这有什么可说的,头一次见山珍海味,多吃些又怎么了?王大人都不心疼你们心疼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穷酸样,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还枉想攀龙附凤。”粉衣公子轻蔑道。 木子央再也听不下去了,双拳紧握,额上似有青筋暴凸,他撇过头,疾步往外走去。 好机会啊……秦忧趁机悄悄跟了上去。 玛德……男人腿长走的太快,她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跟上的他。 秦忧还在他身后费力的追赶他,木子央却突然转过身,正要呵斥,却看见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脸颊生晕,额上香汗点点,捂着肚子停在他的面前。 他喉咙一滚,把责备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低着头,手足无措的说道:“姑娘,你跟着我为何?” “我迷路了,想让你帮我出府,可你走的太快了。”秦忧喘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说道。 木子央木讷的点点头,眼角的余光飞快的瞄了她一眼又羞赧的低下头:“我……我这就带你出去。” 秦忧莞尔,抬步走到他的身侧:“刚刚在花园的时候,我全部都听见了。” 木子央浑身一怔,脸色泛白,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却说不出来,那些公子说的都对,他能反驳什么呢? “你不用太在意他们的话,我反而觉得你今天很好看,简单素雅很是干净呢,一个有善心帮忙施粥的人比那些绣花枕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我很好吗?”木子央喃喃说道,眸里却泛出了水光。 “当然了。”秦忧笑笑,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送与他,“流民之事,我未曾好好谢谢你,这根簪子送你了。” 木子央脸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成……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送的东西,你不许不要!”秦忧霸道的塞到他怀里。 木子央无法,只得接过簪子,嘴角溢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多谢姑娘,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你叫我秦忧便好。” “我……我叫木子央,未央的央……”他紧紧攥着簪子,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她不快。 秦忧不由笑道:“我知道了,咱们还会再见的。” “我今日来赴宴,不知道王大人有这个心思,我已经拒绝她了。”木子央见她随和,不由也宽松了许多。 “王大人不好吗?” “我虽是江湖人,自小漂泊,无依无靠,但也有自己的傲气,绝不会是他们口中虚荣之人。”他沉思说道,眉宇见的坚毅一览无遗。 秦忧点点头,面上的好感更是多了几分:“木公子如此心性,这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大门口,秦忧辞别他后,就上了马车,落下帘子。 木子央痴痴看着她的马车远去,将掌心捂热的簪子戴在了头上,不由连背也挺直了,显得更是气宇轩昂,引得女子们频频回首。 他正准备去向王大人告辞时,那些贵公子们也在,为首的薛非倾首先看到了他,不由脸色一变,大步向他走来,他玉指微抖指着他头顶的簪子问道:“这簪子哪来的?” 木子央不悦道:“与你何干。” 说来也巧,这簪子是薛非倾送给秦忧的,他买的时候正好是一对,他与秦忧各一支,只是秦忧从来不知道罢了,如果仔细看,木子央头顶的簪子与薛非倾的一模一样。 薛非倾自是不相信秦忧会送簪子给野男人,她出身高贵显赫,怎会看上这种俗物,所以木子央只能是小偷了,他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木子央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握紧拳头要给薛非倾一拳,却被赶来的侍卫拉住了。 薛非倾眼里都冒着火,厉声说道:“你还敢动手了!你这个偷簪子的贼!” 又来一个(h) 秦忧回府后,就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方怀略显惊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薛公子!薛公子你不能进去啊!主子还在……” “闭嘴,滚一边儿去!”薛非倾恼怒的推开门,大步朝屋内走去。 秦忧被吓了一跳,今日啜饮了几杯酒,现在头还火辣辣的疼着,她揉揉额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今儿是怎么了?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我哪敢生你的气?只怕我给你的东西被那些贱蹄子偷拿了去你都不知道!”薛非倾直接把她送给木子央的簪子扔向了她,面色铁青的坐在她的对面。 她拿着簪子端详了半晌,才发现这根簪子似乎是薛非倾送给她的,只是他送的簪子玩意儿太多,而这些簪子做工大多相似,她一时没有察觉才误送了人。 她尴尬的抬起头来,赔笑道:“你说这根簪子是人偷的?” “那小贼还带着这根簪子到处招摇,幸亏我发现的及时。” 秦忧给方怀使了个眼色,方怀会意的把绫冬拉了出去,贴心的关上门。 秦忧揉了揉愈发疼痛的额角,内心慌的一批,但表面仍是慢条斯理道:“其实……其实这根簪子是我送给那位木公子的,都怪我没仔细看,要不然怎么可能拿你的东西送人。” 薛非倾上扬的嘴角冷了几分,嘲讽道:“什么叫你没仔细看?莫非我送给你的东西你都不认得?” “每次都是其他人为我梳头,用的什么簪子我哪知道,木公子帮我了个忙,我见他穿着朴素,便拔下自己的簪子送给了他。” 薛非倾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乐善好施,我还真怕哪天你为了还人情把我也送了出去。” 秦忧抱着他的肩膀,坐在他的大腿上,脸颊蹭着他的,撒娇道:“好哥哥,送我出去也不会送你出去。” 薛非倾在她的细腰上狠狠的扭了一把,疼的秦忧眼睛泛红,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声道:“可看上那个姓木的了?” “没有没有!”秦忧否认,钻进他的怀里,把头埋进他的胸膛,生怕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那贱蹄子寒酸的要死,一心想攀高枝儿,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最会骗你们这些女子,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若是被我发现你对不起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薛非倾抬起她尖尖的下颚,看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说道。 秦忧后脊生凉,她知道薛非倾的手段可不是说着玩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招惹男人,真是……刺激。 但是,在回家面前,节操都是浮云。 薛非倾见她红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心知把这个小姑娘吓得有些狠了,心情渐渐好转,口气不禁软了几分,拍拍她的背脊,笑道:“让我看看,刚刚把你的腰扭青了没有?” 秦忧捂着衣襟,不同意:“扭青了又能怎样,不让你看!” 薛非倾长眉一挑,不悦的冷哼一声:“拿我的簪子送人,忧儿便是这般对我冷言冷语的?” “……虽说爹娘不在府上,你别……”秦忧担忧的望着门外,上次挨娘的板子,现在想想可还疼着呢。 “我就看看,不做什么。”薛非倾把她扶了起来,褪下她的衣衫,大掌不轻不重的揉着她软滑细腻的腰肢。 “没青,就是红了些,我给你吹吹,一会儿就好了。”薛非倾蹲了下来,抱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唇舌舔着那被他捏过的地方,满嘴都是她肌肤上传来的甜腻香气,呼吸也愈发加重。 双唇含着她雪白的肌肤就是一阵猛吸,一双大掌攀上她的乳儿爱不释手的揉搓起来,隔着薄薄的肚兜捏着那枚红果重重的抚摸,不一会儿便硬挺起来,秦忧脸颊潮红,捂着玉齿,小声嘤咛。 薛非倾的玉茎也是硬的不行,被亵裤裹在里面久久得不到舒散,亲着她的腰还不够,舌头也沿着她的腰窝渐渐下滑。 “不要……你已经看了,快起来吧。”秦忧用手背挡着他的唇,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裙子,刚刚被他一闹,花穴都有些湿了,若是真如了他的愿,等会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薛非倾手指缠绕着她裙子的系带,一只手飞快的钻进她的裙下,指腹在她湿润的花穴那轻轻揉了一把,不禁在她的肚脐上吻了吻,笑道:“怎么?湿了怕被我发现?” 秦忧有些恼怒的推开他,拾起摇椅上的小衣就要穿上。 “还走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想要我吗?”薛非倾从后面抱着她,单手插进她的腋窝下,环抱主胸前的乳儿,一手解开她的裙子,白裙顺着她玉洁光滑的腿飘落在地,薛非倾顿时觉得自己的下体涨的都快要爆炸了,挺送着腰,用灼热的玉茎摩擦着她的后腰。 “你怎么又食言!说好了不胡闹的!”秦忧身上除了一件肚兜挂在身上,早就被他剥的赤条条,乳儿被他攥在掌心,腰也被他钳制着,她一动身后那个人就动得比她更厉害,恨不得玉茎戳疼她。 “对着自己的未婚妻食言又怎么了?我可不怕丢人。”他无赖的说道,指腹挑拨着乳尖儿上的红果,刺激的她细细娇喘起来。 “嗯啊……别揉了……”秦忧双腿发软忍不住倒进他的怀里,娇靥上染上醉人的红,口中的呼吸愈发急促,后腰那根发硬的东西蹭的她心痒难耐。 薛非倾骚起来,不能怪她把持不住啊…… 薛非倾也越来越兴奋,他褪下自己的衣衫,与她赤裸相对,扶着玉茎在她的软腰上拍打几下,溢出一些白沫后,又抹在她的玉股沟那,微微曲着腿,把玉茎塞进去慢慢的磨蹭着。 私处卡着他的粗硬的玉茎,还在她的私处外面重重的刮弄,令她身体转瞬变得火热,情不自禁的扭着臀慢慢的迎合他,薛非倾扳过她的下颚,攥住她的小嘴就是一顿狠吸,亲的她嘴都疼了,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 他猛地一把将她揽腰抱起,放在床上,撩起她耳边的秀发,轻轻吻上她绯红的耳垂。 “我知道伯父伯母就快回来,我们就做一次好不好?”他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用脑袋拱着她的颈窝,催促她赶紧答应。 “那你快点……”秦忧星眸半眯,迷蒙看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忍不住就这么答应了他。 薛非倾扶着她的背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吻了吻她的唇,沙哑道:“忧儿,抱着我的肩膀。” 秦忧小脸通红,微不可察的轻点了下头,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他扶着玉茎缓缓插进她的花穴内,秦忧身子颤抖,忍不住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的胸膛因此贴合的更为紧密。 他怜惜的抚过她的脸,找到她的唇,与她口舌交缠,腰胯慢慢的耸动起来。 秦忧一下还不适应他的粗大,老是嘤嘤喊疼,她躲开他的亲吻,娇声道:“不要动了,我好疼。” 薛非倾喘着粗气,大掌在她的背上游弋揉捏,忍不住粗声粗气道:“哪里疼了?等会你就不疼了。” 这个姿势本就插得深,秦忧花穴窄小,加之碰上他玉茎粗大,每次插弄都一插到底,撑得花穴酸疼不已,她嘶了口凉气,柔声道:“我真疼。”说完便抿着嘴,双眸含泪固执的看着他。 薛非倾叹了口气,从她身体里又退了出来,将她平放在床上,俯下身来道:“那我给你舔舔总行了吧。” 秦忧嘴唇微翘,俏脸带着得逞的狡黠,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薛非倾扳开她的双腿,压低了身体,湿热柔软的舌头覆在她的花瓣上,他含着花瓣温柔的舔舐,偶尔不下心触碰到他坚硬的牙齿也都很快的躲闪开来。 秦忧紧紧抓着身下的枕头,闭着眼睛,轻声嘤咛,被他插入的酸痛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光靠他这样舔又缓解不了,但被舔的又格外舒服,一道细细的水流从花穴流出。 他的舌尖抵在花穴口,将她流出的水渍全部卷入到口中,又用舌尖拨开隐藏起来的小花核,狠狠的戳弄起来,花核立即充血肿胀,她浑身一颤,双腿忍不住加紧了他的脑袋:“啊……” 薛非倾放弃了对花瓣的爱抚,转头拨弄那可怜的花核,充血冒头,肥嘟嘟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秦忧扭着腰,身体一阵激流窜过,流出的蜜液源源不断,他一手摁着花核,舌尖钻进花穴里,像玉茎一样插弄。 秦忧僵直着腰肢,花穴被软物入侵,在穴内四处磨蹭旋转,像有小虫子爬了进去,既不能缓解身体的欲望,还令她更难受了,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身体轻颤着,嘤嘤哭了起来:“别舔了,快进来!” 薛非倾抬起她两条双腿搭在臂弯,将硬的发红的玉茎对着水淋淋的花穴重重一捣,秦忧细眉微皱,倒是没之前那么疼了,齿贝轻咬着下唇,星眸半眯,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嘴里倒是不断发出被男人抽插的嘤咛声,不断挑拨着薛非倾脑海里的那根弦。 他的动作愈发加剧,覆在她的身上不断的冲刺,秦忧闭目娇吟,眼角有淡淡的莹光,似是不堪挞伐,胸前的两团小白兔晃悠悠的跳动着,看得他喉头又是一紧,伸着手抓着一只揉捏起来,指腹绕着乳尖儿上的红果打圈旋转,乳头上的酥麻刺激她忍不住加紧了身体里的异物。 薛非倾被她猛地一吸也不好受,花穴里的肉壁似是有无数张小嘴儿在吮吸着他,刺激着他后臀发麻,欲仙欲死,加快了捣弄力道。 私处摩擦的快感源源不断向两人袭来,秦忧的花穴被他干的春水四溢,近乎痉挛的抽搐着,修长雪白的脖颈因情欲而泛着粉红,隐隐有青色的血管突起。 薛非倾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插她,一手抱着她的前胸,两人就这么栽倒在床上,他仍是趴在她的身上疯狂的蠕动着,嘴里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贴着她,从交合处传来的酥麻令两个人都畅快的呻吟着,薛非倾更是卯足了劲抽插了几百下,火热的玉茎一下又一下的顶在她的子宫口。 他动情的亲吻着她的后颈,秦忧低婉的呻吟声犹如石头落水,激起他的心神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波澜,更为猛烈的冲刺着,疯狂的抖动着腰胯,拼命的在她身上放纵。 乳头被他重重的捏着,她神情被他猛烈的插干有些恍惚,全身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而他死死抱着她,插得越来愈重,两人的私处撞到一起,肉体拍打的声音啪啪作响。 高潮袭来,令她肆意畅快的叫喊出来,他那根粗硕的玉茎插得她欲仙欲死,只希望他不停的插干自己。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薛非倾说是只做一次,可最后还是抱着她的腰肢射了两次才放过她…… ———————————————————————————— 薛非倾心满意足的走后,秦忧马上洗漱一番,前去找木子央,他暂住的客栈并不难打听,略微问下王府上的小厮,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木子央紧闭着房门,说什么都不肯见她,连秦忧带的赔罪礼也不肯收下。 秦忧没有法子,只得把礼物放在他的门边,转身离去。 秦忧走后,木子央才肿着一张俊脸悄悄打开门,见门外没人了后,他迅速的把门边的礼物拿了进来。 不对秦忧有怨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秦忧对他有些兴趣,而且她是亲王的女儿,以后继承爵位便是亲王,他说什么都要不择手段的把她抢过来,欲擒故纵的招数他可没少使,他太了解这些贵女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就是要吊着她,勾着她,让她亲手把自己送到他的身边,还有那个薛非倾,今日之耻,他来日必得偿还。 逛窑子这种事,每次都能令秦忧大开眼界,尤其是看着那些五大叁粗的男人涂脂抹粉,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卖弄风情,骚的令她这个女人都无颜以对,甘拜下风,秦忧看的更是兴致高昂,流连忘返。 这种世面,等回去后可见不着了,多看几次回去吹牛逼。 今日登台的观水楼的花魁蔺公子,刚成名没多久,每月十五他都会登台献艺,之后观水楼的爹爹会喊价,谁出的价高谁就跟蔺公子共度良宵。 蔺公子容貌上等,姿态妍丽,跳起舞来身段比女子还软,据说是罪臣只后,达官贵人多是凑凑热闹,谁还敢跟罪臣之后好,难保不会引火上身,估计今晚蔺公子的初夜怕是要被哪位富商给要了去。 花小敏连连咋舌:“这么个大美人,可惜不能碰!” “后面还有更好的呢。”秦忧安慰她。 “小孩子懂什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花小敏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扼腕哀嚎。 “……我不小了……”秦忧咕哝着。 “是是是。”花小敏点着她的额头,狭促的笑道,“我要去找乐子了,你和我一起吗?” 秦忧摇摇头:“不去啦,我先回府。”虽然花楼里的男子都妖艳似精,但她更多的只是欣赏,并不想与他们有肉体上的牵连。 花小敏走后,秦忧又看了会儿舞蹈,才慢慢踱步回去,花楼里的回廊精致玲珑,到处挂着殷红的轻纱,精雕细琢的假山既有古朴的书香气,漫天舞动的红纱也飘来男人身上淡淡的脂粉香。 但这地方好死不死就有就一个男人准备上吊自杀。 四下没人,她是见死不救呢?还是见死不救呢?秦忧为难的跺了跺脚,急声道:“公子你别做傻事啊!” 那人的的动作一顿,回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妖媚脸蛋儿,双眸红肿,眼角微翘,似怨多情的回眸带着别扭的傲意。 系统恰好兴奋的出声:“宿主宿主!喵喵又检测到你一个攻略的人物哦,就是这个花楼公子!他叫云笙!你快上啊!喵喵看好你哦!” 上什么……她现在花穴还有些疼呢,看着云笙倔强的小脸,秦忧有些心塞。 脚踏叁只船……真刺激啊…… 皇子醉酒(上) 秦忧将这位云笙公子安置好后,便要离去,他却抢先一步抓着她的袖子,红肿的眸子透着委屈,撇着嘴幽幽的看着她:“你要走了吗?” “嗯,对。”秦忧叹了口气,坐回到他的身边,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他的眸中渐渐飘起水雾,妖媚微挑的眸子沾上点点湿润,他闭了闭眼,低声道:“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秦忧用力的点点头,“你可别再做傻事了。” “进了这种地方,又有几个是真心想活下来的,不过你似乎也不快乐,以前家里的穷的时候,每次娘亲给家里的弟弟们发糖人,我都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喜悦,还有那些恩客,一见着我们也是同样的心思,可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他眸中的湿意更深,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愈发尖细。 他挪动了下身子,将头搭在她的大腿上,像被遗弃的小狗:“我不知道你是谁,却觉得你就像一阵风一样会随时消失。” 秦忧突然就对他多了几分好奇,在这个世界她的确活的不快乐,不由对他正眼瞧了几分,只觉得他有些熟悉,却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他。 被他枕着的大腿僵硬发麻,只得柔声安慰他:“若你能等我一段时间,我自是可以为你赎身。” 云笙公子也实在可怜,被自己的继父卖到了这种地方,等她完成了任务,定要为这个男人赎身,只是现在还不行,别说薛非倾知道了会从中作梗,她的父母也绝不会让这种风尘中人糟蹋了门第。 他含着泪,痴痴的盯着她:“我会等你的。” 秦忧受不了他的目光,当即起身告辞离开。 方怀忐忑不安的跟在她身后:“主子,可不能让王爷知道啊。” “我又不包他,母亲当然不会知道。” 方怀硬着头皮说道:“如果你真喜欢这个公子,等你继承爵位,纳入府中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喜欢他,纳他干什么。”秦忧摇头,茫然的叹了口气,想要得到他的精液,秦忧今晚就可以上他,只是她实在下不去手,对着这样比女子还媚的男人,她根本没有任何欲望,连蹂躏他的欲望也没有。 她喜欢的男子是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大侠,有令她安心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 而不是这个世界里小家子气,整体勾心斗角,满脑子只会宅斗的男人。 ———————————————— 秋爹爹去看云笙的时候,他正端坐在镜前为自己描眉,唇角翘着淡淡的笑意。 秋爹爹冷哼一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条斯理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手段的,竟然令世女救了你。” “不使些手段只怕我早被这些女人玩死了。” “世女人中龙凤,我倒是从未见过她对哪一个小倌青眼有加,只怕不一定看得上你。”秋爹爹眼里掩饰不住幸灾乐祸,又是自得的饮了一口茶。 “但她至少不会忘了我。”云笙在唇上轻轻搓了点胭脂,薄唇重重的抿了一下,这一抹嫣红衬得本就风情楚楚的小脸愈发妖媚动人。 “那楼下的王姑娘你还见吗?” “当然要见。”云笙笑了笑,起身为自己换了一件粉色的轻纱,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吊死,即使他很喜欢世女,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吻了她,但女子总是薄情寡义,她早就忘了这件事,忘了他的容貌,甚至对他一丝印象也无,而自己却因为她而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着亲吻她的感觉,这怎能不恨? —————————————————— 秦忧一连几日都往木子央那跑,腿都快跑断了,他总是不愿见她,说是不愿让她和薛非倾因他而生分了。 秦忧想了半天,也不懂这关薛非倾毛事。 她真搞不懂这个世界的男人,还有他们肚子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一个女人都没想这么多。 秦忧揉着自己的脚,打算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在家睡上一天。 还没躺下,方怀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主子!七皇子来了!” “你说谁来了?”秦忧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面色戚戚挠头,在床上滚了又滚。 方怀道:“七皇子正在湖边的亭子那等您呢。” “我不想去。”秦忧蒙着被子,忧郁的说道。 方怀把她拉了出来了,又简单的梳洗一下,秦忧才慢吞吞的朝湖边去。 不是被打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七皇子隔得远远就看见了秦忧,小脸倒是比在宫里娇艳水嫩许多,她在宫外倒是比宫内自在,那纤腰被靛蓝的宽腰带裹着,不堪一握,衬得那对高挺的乳儿愈发丰软,令他目光暗了许多,一双眼更是火辣辣的打量着她。 秦忧走到他身前,不情愿的对他行礼:“殿下安好。” “我不好,你怎么不来看我?”七皇子扶着她的手臂,身体跟她凑近了几分,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靠的太近了,秦忧身体不由微微后仰,把手臂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后退几步,冷冷道:“七皇子如果没好,不如早点回宫歇着。” 他冷笑:“我帮了你,你就这般对我?”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秦忧反问。 “当然是这样……”他的掌心移到她的后背,隔着她的腰带,轻轻抚摸着她的软肉,掌心的灼热令她身子一颤,不由推开了他,怒目而视。 “你!”秦忧还真不敢骂他,估计骂了这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七皇子也不恼,他掸了掸衣袖上若有若无的灰尘,轻笑道:“你别这么防着我,你不来找我,只有我来找你了,这是西域进贡的好酒,你尝尝。” 秦忧这才看到桌上摆了两杯酒盏,但她仍是固执的摇头:“我不会喝酒。” “是吗?”七皇子不以为意,墨玉似的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她,笑道,“世女这是抗旨不遵吗?” “我没有……” “这酒是母皇赐给越亲王的,你身为越亲王的女儿不愿意喝?”他为自己的斟了杯酒,长眉上挑,目光从未离开过她身上半分,似在监视她一样。 秦忧咬咬牙:“我喝就是了!” “你们退下吧。”七皇子屏退了众人,坐在了她的身侧,胸膛靠着她的肩膀,若有若无的磨蹭起来。 秦忧将杯中的酒水饮尽,无比难受的忍受着七皇子对她动手动脚,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唇离她的肌肤只有一毫米,手指托着酒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看着她的目光愈发耐人寻味起来。 渣乐:写着写着,我突然想把女主配给隔壁《男配》里面的云离澈了,,,emmmmm 皇子醉酒(下)H 七皇子醉了,小酌了几杯便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她试着叫醒他,却见高大的身形仍是一动不动的趴着,秦忧不由松了口气,浮出一丝微笑,换来七皇子的小侍无暇:“七皇子不胜酒力,不如早些回宫歇着。” 无暇刚想应下,却见这时候七皇子突然抬起身抱着秦忧的腰肢,把头紧紧靠在她的小腹上,还蹭了蹭她柔软的腹部,脸上因饮酒而变得红润,而且他脸上的灼热烫的秦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忧想推开这个醉鬼,可他的手臂就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更过分的是他一只手还偷偷往下,在她富有弹性的雪臀上捏了一把。 流氓! 他嘟囔着,一双手愈发不规矩起来,这里捏捏她的腰,那里揉揉她的臀:“我不要回去!” 秦忧面无表情,心里愈发懊悔今日为何不在房里装病,在这里简直无法忍受这个流氓,他这样肆无忌惮对她动手动脚,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她隐忍着怒气,对着在一旁发愣的无暇咬牙切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把你主子拉开!” 无暇这才回过神,帮着秦忧拉开七皇子,但两个人无论连拖带拽都叫不醒一个发酒疯的人。 无暇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他提议道:“奴才想着,既然七皇子醉成了这样,咱们也拉不动,不如世女帮奴才把七皇子送进宫去,也免得在府内出什么乱子。” 秦忧点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无暇轻轻摇着七皇子的手臂:“殿下,你快起来,咱们要回宫去了。” 七皇子手臂微微收拢,秦忧的腰都快被他箍断了,他把头倚靠在她的肩上,手掌沿着她细软婀娜的腰线慢慢揉捏,明明做着最无耻下流的事,他仿佛觉得理所当然,他说道:“我不回去,我要世女陪着我。” 秦忧叹道:“你别抱着我,我送你回去可好?” “我不信你,你才不会进宫。”他埋首在她的颈间拱着,吸着她发丝间的清香,一双大掌在她的身体上蹭来蹭去,殊不知这样最容易挑起这个世间女人的情欲。 但秦忧并不是这里的女子,从心里上她就没法接受,她可不愿做个大女人,当个小女人被男人宠着就挺好。 所以七皇子若有若无的挑逗,对秦忧并未有任何反应,连眼皮都未曾抬过,她说道:“我不骗你,乖,先起来好吗?” “真的?”他抬起头,眼眸明净深邃,带着朦朦胧胧的醉意茫然,看起来像个不经世事的稚儿。 秦忧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真的,我这次不骗你了。” 他唇角翘起来,放开了她的腰,但他的手臂仍是紧紧圈着她的臂膀,怎么都不松开,秦忧又说道:“你松开我。” “我又没有抱着你的腿,你还不是照样可以走。”他蛮横的强硬道,继续把身子靠在她的身上。 “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能有什么?” 秦忧只觉得他身子沉的的很,若不是自己强撑着,只怕两人都要倒在地上。 醉酒的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秦忧无法只得由着他,叫来方怀吩咐道:“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这样有损皇子清誉。” 方怀连连应下,一路小跑着去安排马车。 但宫里面毕竟人多眼杂,去七皇子寝殿这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宫侍偷偷背着自己窃窃私语,这要是传到女皇耳朵里……她头都大了,真想把这个刁蛮无知的皇子扔在地上不管不顾,可她又扔不动。 当她和无暇一同将七皇子抬到寝塌上后,无暇为她递来碗茶:“世女辛苦了,快喝口茶解渴吧。” 秦忧正觉得口干舌燥,求之不得呢,她点点头,把这碗茶喝的干干净净。 “这还有些点心,我这就去给世女端来。”无暇笑着退下了,秦忧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顿觉脑袋没由的突然晕眩,她手快的扶着柱子才没有倒下,但是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刚刚……刚刚给的茶水有问题…… 秦忧忍不住喊道:“来人……我……” 话还未说完,自己的腰肢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落进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七皇子心满意足的蹭着她的青丝,话里有说不出的得意:“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帮你。” “你装醉!你在茶水里……给我……给我下了什么?”每说一句话都令她四肢发软,声音微不可闻,身子也忍不住摇晃,快要倒进后面那无耻之人的怀里。 “不过是让你不能动弹的药罢了。”他扳过她的脸颊,跟自己的贴在一块,轻轻摩挲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秦忧逼着自己在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四肢在疼痛的刺激下,有了些许知觉,她推开身后那人,向屋外奔去,走了没几步,就跌倒在地上。 那人也顺势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寝塌上。 他不紧不慢,扯开自己的腰带说道:“我能做什么,当然是要嫁给你。” 秦忧怔住,清丽的面孔瞬间浮起一抹黯然,七皇子看着她这般不情不愿更不是滋味了。 “你疯了吧。”她道。 “我是疯了,这都是你逼的。” “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七皇子冷笑道:“不管你做没做什么,我都不想让你好过,你让我丢的脸,遭得罪我会在你身上一一讨回来。” 他此时已经全身赤裸,露出肌理分明的肉体,跪坐在秦忧的身边撕扯她的衣物。 “你住手……这样你的名誉会……”她保护着自己的腰带,但终是徒劳,衣衫被他一件件扯了去,随意的丢在地上。 “我的名誉?”他笑了,“宫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扶着醉酒的我回宫,只会认为是你强上了我,身败名裂的只有你,而我嘛…..母皇自会把我指给你了。” “可我已有未婚夫……” “所以嘛,这是最好的方法。正好断了你们的关系,我堂堂皇子可不想与人共侍一妻。” “无耻!”她厉声骂道,恨不得用枕头砸死他,但现在完全无力,连说话都令她力不从心。 七皇子仔细望了她半晌,突然俯下身,狠狠撕咬她的唇,牙齿直接咬破了她娇嫩的丹唇,舌尖抵在她的伤口处来回洗刷,贪婪的吸食她的血液。 秦忧疼的眼泪汪汪,控诉的看着他。 七皇子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越瞪我,我越是开心,我就是喜欢欺负你。” 秦忧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他又凑过去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轻轻笑道:“怎么?生气了?我为你被君后杖责,你都不来看我,知道我当时是有多愤怒了吧。” 秦忧心里也不知道是悲还是怒,她现在四肢绵软无力,就算卯足了劲也没有半分力气推开眼前这个人。 “你又不说话,怎么一对上我就哑巴了?你和薛公子是不是有很多话说?”他侧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跟你没关系。”她娇弱妩媚的身子婀娜柔美,自带着软绵绵的语声,纤腰盈盈,瘦如黄花,秦忧与大部分女子不一样,倒是多了许多娇软,令男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搓捏把玩,不愧是女人的中的尤物,他就喜欢她这副软软的模样,见了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他往往兴奋的难以自持,总想跟她亲近,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心里不觉对她又怜又恨!很不是滋味! “是与我没关系,不过这件事后,你和薛公子也没关系了。”他的手抚上她的纤腰,沿着细腻的肌肤慢慢揉着。 秦忧身体僵硬,嘴唇有些发抖:“你想要做什么能干干脆脆的跟我说了吗?” “怎么?着急了?我还就不告诉你了。”他笑了起来,光是抚摸着她的肌肤就令他胯下的玉茎充血坚挺,他耸动着腰肢,用玉茎拍打着她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她冰冰凉凉的肌肤,不但没能缓解玉茎的炙热,反而涨的更加难受。 他一个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捧着她的玉乳,用力饥渴的舔舐,手指捻住顶端的红蕊重重的搔刮。 “你……你放开我!”秦忧娇声呵斥,源源不断的苏麻从乳上传至四肢百骸,硬挺的肿立着。 “让我亲几口又怎么啦,你不是也很享受吗?你看你这都肿了。”他弹了弹硬挺的红蕊,秦忧身子又是一僵,对他愈发厌恶起来。 双乳被他吸咬的用力,才亲了几口,娇嫩的肌肤就印上牙印和红印,他沿着锁骨一路向上,亲吻着她的面颊,见他的唇愈发靠近她的唇,秦忧偏过头去,不想和他亲密接触。 他扳过她的脸颊,不以为意的说道:“躲什么?我今儿还就要亲你的嘴,他把唇重重一压,秦忧的唇磕在了牙齿上,疼的她眼眶泛起了眼泪。 七皇子含住她的双唇,舔舐逗弄,她的唇又香又软,令他忍不住渴求更多,把舌头钻进去,却碰到她紧闭的牙齿。 他掐着她的脸颊微微用力,秦忧疼的不由张开嘴,他趁机钻了进去,舌头在她口里面不停搅动,勾着她的舌头喂哺自己的唾液,他低哑的粗喘从他的唇瓣间不停溢出,光是这样简单的亲她都令自己心头烧着欲火。 但秦忧恶心的都快吐了,七皇子抓着她的乳儿,粗暴的揉捏,她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快感,还有他那根硕大在她身上不停的摩擦,龟头上溢出的精液都蹭到了她的身上。 七皇子松开她的嘴,又摸了一把被他亲的红肿的唇,沙哑道:“你的嘴可真舒服。” 秦忧睁着星眸,气息不稳冷冷的盯着她。 被秦忧这样看着,七皇子更是火大,他还从未这样伺候一个女人,她不懂得享受就罢了,还敢瞪他。 他蛮横的分开她的双腿,强壮的身子挤进她的双腿间,手指拨弄着她的下体,秦忧的下体也生的漂亮粉嫩,光洁无毛,倒是让七皇子啧啧称奇:“为何你私处就没有毛,而我就有很多。” 秦忧撇了一眼他的胯下,的确茂盛非凡,又长又粗,浓密的毛发都蔓延到了股间,但她仍是未说一句。 七皇子拨开她的花瓣,找到隐匿起来的花核,打圈揉捏,秦忧身体轻颤,不由泄出了一声轻吟,七皇子邪恶的一笑,加快了指尖的力道,花核敏感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挑逗,跟她胸上的红蕊一样充血硬挺,他又使坏的把花核按压下去,花核技压着穴内的软肉,酥软酸麻直冲脑海。 “啊……”秦忧扛不住似的身体娇缠不已,呻吟出声,一股蜜液从花穴深处缓缓流下。 “你流水了。”七皇子在她的花穴口摸了一把蜜液,放进口中吸食着,“还挺甜。” 他趴了下来,一手揉着她胸前的雪乳,一手把她的大腿扳开到最大,埋首在她的花穴里吸食的啧啧有声。 乳头被他牢牢捏住,还时不时用指甲戳刺,他的舌头很长,能钻进去很深,直直刺入花穴里,舌头在肉壁上扫动的股股酸涩又如溅起的水波不住扩散,秦忧无法扭着身子缓解身体内的燥热,只得泄出一声声娇吟。 七皇子又沿着花瓣细细舔了一番,亲了亲鼓鼓的花瓣,才抽回了沾满蜜液的舌头。 他双腿岔开,跪坐到秦忧的头顶上,扶着玉茎凑到她的嘴边:“我舔了你的,你也应该舔我的。” “我才不会舔你。”秦忧怒目而视,咬紧牙关。 “这可由不得你。”他不由分说的把玉茎往她嘴里塞,铃口喷出的精液,都糊了她一嘴,还有些沿着她的下颚流了下来,隐秘不堪,她越是这样固执,七皇子就越想玩坏她。 他手指卡着她的脸颊,指尖用力,趁着她吃痛张开嘴的功夫,他趁机把玉茎塞了进去,里面温暖湿热,爽的令他低吼了一声,耸动着臀部,开始慢慢抽动。 秦忧的嘴被张到了最大,又痛又麻,脸颊又被他用手指卡着,她想狠狠咬下去都不可能,只有忍着疼痛,让他在自己嘴里不断冲刺,玉茎抽动而带出嘴角的涎液还有他的白色的精液,都沿着她的嘴角缓缓下滑。 七皇子看她这副不堪蹂躏的模样,目光更是火热幽暗,他控制着腰胯时而用力抽动,每一次都顶到她的喉咙,时而压着她的舌头碾转反侧,龟头反复刮弄,口腔被他插弄的剧烈收紧,他僵直了背脊,爽的差点让他射在了里面。 只要男子不射精在女子的体内,他的守宫砂是不会消失的。 他的嘴角餍足的勾起,放缓了冲刺的速度,每次玉茎都抽出一大截,又慢慢的没入,他似是受不了这样的磨蹭,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分开她的腿,在她措手不及中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秦忧下体被插进一个巨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下面真紧……啊……”七皇子满足的低吼而出,强悍的身躯颤抖一下,肌肉紧绷成块,屏息用力,挥动着玉茎不断从插弄这紧致的花道。 秦忧红唇微张,不停吸着气,身上的男人像野兽一般动作着,连床都在咯吱咯吱的发颤,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狠狠的撞击着,每一下都撞在她的子宫口,戳的宫口酸疼不已,疼痛之余夹杂着淡淡的酥麻。 另一手则抚摸着她的玉乳,关节处的老茧在娇嫩细滑的肌肤上摩擦,刺激着她身体上的敏感点,他的唇则贴在她的脸上温柔的亲着,秦忧撇过脸,木然的忍受他的触碰。 因为她的消极抗拒,他动的更凶了,他亲她,她就躲,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来气。 他把她的身子背对着她,骑在她的臀上,扶着玉茎狠狠一捣,花穴即使蜜液充足,但他的玉茎实在太大,以致抽插也不能十分尽兴,他的的小幅贴在她的雪臀上,使劲磨蹭,寻求更多的慰藉。 “痛……”她轻呼着,眼角有泪滴滑落。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男人奸淫至死,下体酸痛的厉害,她越叫,骑在身上的男人动的越发畅快,他的低喘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啊……恩啊……”男人粗喘的低吼,玉茎戳刺着花穴里的敏感点,龟头粗暴的刮过花壁,秦忧身子似有电流窜过,趴在床上剧烈的抖动。 他拍了拍她的雪臀,不满道:“松点,夹的我都快射了。”话音刚落,他又对着花穴深处一阵密集凶猛的戳刺。 “啊……啊……”她发出娇软的媚吟,那个人也跟着喘息低吼,动作猛地加快。 花穴深处喷出一股热流,浇在他的龟头上,铃口一缩,差点让他在她体内就这么交代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射精的欲望,又将她摆弄着侧躺的姿势,抬高她一条腿,亲着她的脸蛋,忘情的对着她的花穴不停撞击,她此时脸蛋布满红霞,双目迷茫,俨然是陷入了情欲之中,没有了对他的厌恶,他的下体又和她紧密结合在一块儿,在她身体里面的感觉简直快要令他发疯,愈发凶猛的蹂躏起来。 这天晚上,他足足缠着秦忧做了叁次,把她干的哭了出来,但每一次都控制的很好没有射进去,又逼她吃自己的精液,发泄过后才觉得痛快淋漓,搂着她沉沉睡去。 不射进去,他是担心没了守宫砂母皇会大怒杀掉秦忧,以前他有个弟弟跟人偷情,还未成亲就不是处子,自己不但被送进去做了和尚,最后连那个女人也被乱棍打死。 事后,无暇进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世女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但唇上和脸上都有男子精液的痕迹,甚至连被子上都有,也不知昨晚的战况是有多激烈。 与皇子的亲事 七皇子跪在大殿上,一脸的木然,他仿佛无话可说,或者亦是不愿说话,龙椅上的女皇因听见这个消息极为动怒,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的紫红,一旁的宫侍则不停的为她拍背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女皇才缓过来,她冷冷的盯着七皇子跪的笔直挺拔的身躯半晌,才说道:“世女玷污了你的清白,你竟还想着要嫁给她?” 其实七皇子何尝不知秦忧对她并无半分情谊,当初自己因为实在咽不下那口恶气才设下这个局,甚至把自己也算计了进去,要让她今后都过得痛苦难堪,而且跟她欢好的确很舒服,但若是真要自己嫁给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他的心又摇摆不定起来,忍不住黯然道:“我的清白早已给了世女,可世女并无做到最后一步,我仍是处子。但世女已有婚约,我又怎能仗着自己皇子身份,棒打鸳鸯。” 女皇冷笑,握拳咳嗽几声:“世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配不上人家公子,我如今就将他们的婚约作废,再把世女发去边疆从军,若她能在军队建功立业,也算功过相抵。” “可是母皇,边疆苦寒,世女又未曾习武,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七皇子忍不住说道,他是想坏了秦忧的婚约,让她吃尽苦头,但他又不想她离自己这般远,他既怨恨她心里对他无情,辜负自己的情意,却想时时刻刻看着她。 “当个军师出谋划策有何不可。”女皇冷道。 “可是世女体弱……”七皇子仍是以这为借口,想劝自己的母皇改变心意。 女皇始终沉着脸,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牢牢盯着他:“琉邺,你是不是喜欢世女?” 七皇子大惊失色,他支支吾吾的反驳道:“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讨厌……对,讨厌她还来不及。” “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为个女子说话。” “我只是怕她去了边关撑不下去,万一死了可怎么办,我虽然不懂朝政,但还是知道越亲王对母皇一片忠心。”七皇子强笑接道,“况且她玷污了我,我死也不会原谅她。” “你真不喜欢她?”女皇似是不信,“越亲王那我自会安抚,而且越亲王最是明白事理之人,她的女儿不懂事,这是家丑,不会牵扯到朝政,但若是皇儿你对她没有情谊,这边关世女必须得去,若是她死在了那,也算是为国捐躯。” “母皇……”七皇子面若土灰,面色惨变,颤声道,“若世女死了……我……我真不知会如何……” 女皇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其实最重感情,像极了你的父后,那我今天就做主,让你下个月就和世女成婚。” “那薛家公子呢?”七皇子问道。 “我会多赏赐给薛家,日后再为薛公子指婚,不能亏待了他们。” 七皇子咬着嘴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又有了一些释然,他向来敢作敢当,毕竟把自己的清白都给了她,又有母皇的赐婚,她今后若是对自己不好,他也没有必要给她脸面,效仿其他皇子多养几个面首就是了。 ———————————————— “你说什么?皇上给七皇子和秦忧赐婚了?”姬桓忍不住打碎了茶盏,手指颤抖的指着跪在身前的宫侍。 “这是奴才亲耳听到的,想必圣旨马上就下来了。”宫侍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姬桓面色铁青,冷冷的望着他:“是何缘由?” “说是昨日世女送醉酒的七皇子回宫,趁着七皇子不省人事,就对他……” 姬桓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目光中的狠厉,俊雅无俦的面容渐渐变得冰冷:“对他怎么了?说!” “世女……世女玷污了七皇子清白!” 姬桓忍不住将身侧的花瓶挥倒在地,大声道:“荒唐!”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滔天怒意,冷森的语调不带半分情感:“佟湖,去给我查清楚昨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湖点头,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姬桓挥手,令其余宫侍也退了出去,他独自一人呆呆坐在椅子上,轮廓分明的俊容呆滞无神,剑眉入鬓,但眉下瞳孔却是一片无神,看起来既惨淡又可怜,他万万想不到秦忧会变成自己的儿媳,一想到其他男人会和她纤柔的身子交缠在一起,他就无法忍受。 他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掌中,喃喃道:“忧儿……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到午时,听说女皇颁布了圣旨,此时薛家的大公子薛非倾正在殿外求见姬桓。 姬桓只当作未听见一般:“午膳的时候饮了几杯酒,现在正有些犯困。” 佟湖忙道:“那奴才扶您去歇息。” 将姬桓安置好后,佟湖这才出去见薛非倾:“薛公子还是回去吧,君后已经歇息了,是不会见你的。” 薛非倾身子微微一震,胸膛急剧起伏,急切道:“我自知这个时候来打搅君后实在失礼,我可以等的,我只想请君后帮忙,让我见皇上一面。” 他一个大臣之子,是没有资格见皇上的,只有通过君后从中周旋。 “薛公子还是回去吧,这件事是世女有错在先,皇上于情于理断了你们的婚约都是为你好。” “求求哥哥了,我只愿见皇上一面。”薛非倾给佟湖跪了下来,当即磕了几个响头。 佟湖叹了口气:“唉,公子你还是看开一点吧,我还有其他事,就不陪着公子了。” 薛非倾仍是跪在殿外,直至夜深,君后也没有出来过,他知道君后是不愿意见他,不由自嘲,他一个外臣之子,君后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去触怒皇上。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膝盖早已跪的发麻,一旁的宫侍见他起来忙不迭的扶住他,薛非倾推开宫侍,心潮早就紊乱,他呵斥道:“滚开。” 宫侍撇撇嘴,也立在原地不动,君后都不喜欢他,他才懒得管这个公子的事呢,索性回了殿去做自己份内的事。 薛非倾扶着膝盖一瘸一拐的朝着宫门口而去,他已不是处子,但却不敢告诉旁人,若是被家人知道,他只会被送进寺庙里当和尚,如今他除了嫁给秦忧还能嫁给谁?只是秦忧沾染上谁不好,偏偏是尊贵的皇子,自开国以来,就没有皇子与旁人宫侍一妻的事,难道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秦忧娶了别人吗? 薛非倾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不甘!自己拼命夺得的女人怎么就可以便宜了旁人,他来到御花园的湖畔,默然而立许久,见有宫侍靠近,只听“扑通”一声,他纵身跳进了湖中。 ———————————————— 姬桓瞧着佟湖杯中的残渣,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七皇子给秦忧下了药?” “是,奴才命人打听,有人说今天一早天未亮七皇子的宫侍无暇就偷偷把这杯中的残渣埋进了土里,之后我又让人偷偷挖了出来,拿去太医院给太医们一瞧,都说这是软筋散的残渣。” 姬桓冷笑:“秦琉邺这算计的倒是不错,只是他那宫侍无暇倒是个蠢的,活活让咱们找到了把柄。” “您看,这是不是要禀明皇上?” “我当然要禀报,只是光有这个还构不成证据。”姬桓沉声道。 “您放心,挖的时候我让人留了一些在土里,并掩盖好,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到时候派人一查,自然水落石出。” 姬桓赞赏的点头:“你这几年越发聪慧了。” 这时,一个宫侍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跪下禀道:“君后不好了!薛公子他跳湖了!” 姬桓烦躁的拍桌,神情凝重:“又是一个不省心的,快随我去看看。” “已经送到偏殿救治了,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还有气儿呢。”宫侍说道。 姬桓想了想,笑道:“人没死就好,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她儿子做的好事。” —————————————————— 女皇坐在高位,闭目沉思让人看不出思绪,只是淡淡道:“琉邺真的对侍女下药了?” “臣不敢欺瞒。”姬桓恭敬道。 “你对世女的事倒是很上心。” 姬桓不着痕迹说道:“入宫之前与世女的父亲是手帕之交,我也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罢了,既然薛公子无事,又对世女一往情深,就让他在琉邺大婚后,入府为世女侧夫。” 姬桓听此只觉得手脚冰凉,心头一寒,只恨自己被女皇压制,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应声退下。 过渡流水账 渣乐:这些男的比我还渣。。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忧问道:“如果和皇子以外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会如何?” 灯晕如稀,手中的茶杯升腾起袅袅清雾,她的身前立着一位掌事嬷嬷,依稀可见她圆润慈祥的面庞,眼角残存着韶华逝去后留下的浅纹,这位嬷嬷专门教导未来的皇子妻主,秦忧已经被她训斥了整整一个月,再有叁天便是大婚了。 嬷嬷笑道:“会如何,奴婢也不清楚,以往每个皇子各有各的驯妻之道,例如叁皇子的妻主不小心沾染了一个小侍儿,叁皇子不仅把小侍儿送进了青楼,还把自己的妻主脱光了衣裳关在门外一个晚上。” 秦忧手腕一抖,茶水差点撒了出来,她抿了一口,道:“真惨。” 嬷嬷继续笑道:“比起叁皇子,七皇子的手段估计世女略有耳闻,世女身份尊贵,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奴婢都已经提醒了,世女是个明白人,应该懂奴婢的意思。” “我懂。”她能不懂吗?连和皇子欢好,换不换姿势都要央求皇子的意见,一夜几次还得看皇子心情,就算不愿去皇子房中过夜,但皇室定下了规定,每月十五,妻主们必须去皇子房内。 这皇子的妻主还不如找一个充气娃娃。 嬷嬷见她兴致不高,安慰她:“世女已经算是格外优待了,皇上特准一个月后让你迎娶薛家公子为侧夫,这是其他皇子妃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她其实并不想要。 嬷嬷走后,秦忧就偷偷翻墙溜出了府,在大婚之前,她得想办法把木子央搞到手,至少让他不再对自己这般抗拒。 木子央住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客栈,客栈有了一些年头,也没有翻新修整,到处透露了木头发霉的味道。 她在转角处,正巧看到木子央和一个江湖打扮的公子起了争执。 那个公子说道:“这个狗你还要不要了?” 木子央烦躁的皱眉:“我现在没时间养着它,你再留一段时间吧,等我重新找到住的地方,我就接过来。” “可我要走了啊,哪有时间等你!” “那你带它走不行吗?你也瞧见了,我这个地方真养不了狗。”他继续推脱,眉宇间一副微显厌烦的模样,但面上装的却是无可奈何。 “我一路风餐露宿,怎么可能带这条狗,你明明说好了只让我照顾一段时间,怎么出尔反尔!”公子生气的说道,索性把狗塞给他,木子央不接,他就把狗放在他的脚边。 木子央颜色一变,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狗,我还给你!” 他冷笑:“又不是我的狗,捡的罢了。”说完,也不看那位公子的脸色,转身就走。 留下那位公子在原地气的脸红脖子粗,随后他叹息一声,把地上的小狗抱起来,朝着秦忧这个方向而来。 秦忧唤住了他:“公子留步。” “姑娘何事?”他诧异的看了秦忧一脸,他怀里的小狗开始兴奋的狂吠,不停的摇着尾巴,似要扑进秦忧的怀里。 “实不相瞒,这是我的狗,前些日子跑丢了,幸好公子捡到,并帮我照顾了这么多时日。” “其实……这也不是我捡的。”他红脸低垂,露出腼腆之色,支支吾吾的说道。 秦忧笑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真心照顾它,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公子收下。” 她把自己荷包里的银票金子都给了他,把狗狗抱到怀里,狗狗一钻进她的怀里,就舔她的脸。 公子也不推辞,落落大方收下银子说道:“小狗挺可爱的,也很乖,我没做什么。” 秦忧微笑着送走了公子后,冷冷的瞪了一眼木子央所在的客栈,抱着黑土就走。 花小敏被秦忧找到的时候,她整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楼喝的昏天地暗,满身的酒气,搂过身边的歌姬就亲了下去,连秦忧站在她面前都没有认出来,秦忧只得把她拖进隔壁的一个雅间。 举着茶杯重重的朝桌子上一放,瓷器清脆的响声,令花小敏回过神来,秦忧如雪白皙的面孔在烛光下多了几分疲惫,但丝毫不损她的妩媚。 两人默默对坐良久,秦忧的脸色依然很差,花小敏心里打着鼓,开口道:“你怎来了,要不要喝点?” “不必了。”秦忧拒绝了,脸色苍白的更甚。 花小敏说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是。”她点点头,“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桐花巷有个常青客栈,有个叫木子央的剑客住在那,你想个法子把他赶出去,最好把他弄得无家可归,身无分文,露宿街头。” “他得罪你了?”花小敏讶然道。 “没有,我打算英雄救美。”她不禁摇头苦笑,“只有在这个男人走投无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我才能趁虚而入。” 花小敏一怔,吃惊道:“背着七皇子找男人,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要命,才找野男人。”她头疼的捂住额头,“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有找你,上次听说你在城郊置了一座宅子,等救下了他,我可以借用你的宅子把他安置在那吗?我给你银子,你要多少决不还价。” 花小敏连连摆手:“我这不成你同伙了吗?弄死他可以,让他住进我宅子,我真没这胆子!” 她叹了口气,神色戚戚望着她:“别忘了,我娶了那个男人,帮了京中贵女多大的忙,你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不就是为了庆祝七皇子嫁出去了吗?” 花小敏被她看透,不禁尴尬笑道:“我们也都是情不自禁,他一日不嫁出去,我们成天都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好吧,你别垂头丧气了,我让他住进去还不成吗。” 随后, 她又凑到秦忧身边,低声问道:“妹子,你莫不是真喜欢上那个那木子央了?” 秦忧心念微动,又觉得有些苦涩,她攻略的男子不是心目中的男子也就罢了,连品性也端不上台面,她在花小敏耳边低语道:“我谁都不喜欢。” 秦忧让花小敏把黑土送回家,自己则想独自走走,她百无聊赖走在略显清冷的街上,灯火依稀间,她恍惚看到了姬桓的身影,他身着纯白锦衫,英俊挺拔,双目蔚然有神,一举一动,仪表翩翩,有一种令人一见便油然而生的好感。 当然,姬桓的魅力仅限于迷惑女性。 而秦忧是女性中的免疫体。 她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扭头便走。 姬桓嘴角含笑,看着她渐远渐去的背影,瞳孔掠过一丝恼怒,大步上前,牵着她的手,便朝转角的小巷而去。 秦忧挣脱着他的束缚,低声道:“你作死啊!” “放心,咱们死不了。”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闪进一旁的房屋里,便把她抵在墙上,死死的搂进怀里。 “要娶夫了,你很开心是吧。” 一股极淡的幽香从她的身上传进他的鼻息,他忍不住靠在在她的脸上,使劲嗅了几下。 “不开心。”她推拒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呼吸挠的她脸上痒痒的,一丝不安在心底扩大,“君后是不能出宫的,你怎么出来了?不会有人发现吧?” “皇上特准许我回府看望父母,我眼下不过是溜出来,偷偷见你一面。”他沉凝着脸,语气有一丝嫉妒,“想不到,你会成为我的儿媳。” “那你还不放开我。”她冷冷道。 “忧儿,你当真要与我如此生分吗?还是这几年的情谊你全然不放在心上。” “君后,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 他面色沉沉,听到她这话心间早是波澜汹涌,喉间一片酸苦,如何吞咽都压不住苦意泛上舌尖:“如果是这哥哥的情谊,我不要也罢。” “不要也好。” “我冒着被灭族的危险来找你,你不但一个好脸色没有给我,还想如何?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是。”她的口气十分冷淡。“我又不是傻,就是不想和你有牵扯。” 他气极反笑:“很好,就便是你的真心话。” 秦忧垂着头,漠然不语。 见她如此冷淡,他突然扼住她的脖子,似乎要将她捏死,一股令人畏惧战栗的压力向她袭来,倏然间,他的牙齿狠狠咬进她的肩膀,秦忧低声尖叫着,痛苦的呻吟起来,像是要被溺毙在水里一样。姬桓紧紧的抱住她,牙齿刺进了她娇嫩的肌肤里。 “忧儿。”他舔舔唇上的血迹,一口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还有两个月,到时候你不要也得要。” “等圣上驾崩那后,我弄死秦琉邺和薛非倾,易如反掌。” 叁日后,洞房花烛夜。 坐在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披着红色的薄纱,衣领大敞,里面未桌寸缕,露出赤裸的身躯和结实有力的肌理,只有一条红绸,在腰腹那轻轻系了个节。 一旁的公公在秦忧边上,暧昧的笑道:“夜深露重,奴才就不打扰殿下和皇子妃了。” 秦忧听见公公锁门的声音,她郁闷的喝了一杯茶,撇过脸,不看那个穿戴如此淫靡的男人。 真是成何体统……. 这个世界的男人体型并不柔弱,反而与正常男性别无一二,而七皇子常年练武,更是孔武有力,如此轻纱套在他身上…… 她脸颊上泛起两朵红云,玉手拨弄着茶杯,真是成何体统! “你喝茶还要喝到什么时候!”七皇子率先忍不住,“还不赶紧过来!” 跟皇子洞房(上)H 秦忧一坐到他的身边,就被他的右臂拦在怀里,她反射性的低下头,那人轻笑一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他的胸膛很暖,又热又硬,鼻息间皆是他阳刚的味道,让秦忧想起了前世看到那些男孩子在太阳下奔跑戏耍的样子。除去七皇子是女尊皇子的身份,他的外形的确符合秦忧的审美,一点儿也不单薄消瘦。 虽然她的内心如何不甘和这些男人有肉体上的牵扯,更痛恨自己被他们的压制,但秦忧到底不会在肉体上排斥他们,这有点令她羞愤,又有点无奈,为了完成任务,这点点小情绪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忧一对上他的肉体,脑子就突然忘了跟皇子的房事第一步该做什么,她想也没想便说道:“现在我该做什么?” 他低笑一声,把她的身体正对着自己:“先脱掉我的衣服。” “全……全脱?”秦忧有点惶恐,她直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不敢看他裸露在外健壮优美的身体。 女的看了想犯罪。 “我就穿了这么一件,不然呢?”他反笑道,直接握着她的玉手解开腰间的束缚。 轻薄的红沙从他的肩头滑了下去,轻飘飘的垂在他的腰间,挡住了小腹下方那鼓起的一团,他的肌肉并不夸张,肌肉线条匀称优美,八块腹肌一块不少,像罗马雕塑里的男人,健壮的双臂蕴涵着无穷的力量,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的呼吸转为急促:“亲我。” “亲……亲哪?”秦忧有点懵,他压抑急促的呼吸连带着她的心脏都怦怦直跳。 “你亲哪都行!” 秦忧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他滑溜溜的舌头顺势撬开了她的牙齿,跟他的主人一样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两人的唇舌间多了几分黏湿的触感,他更是气息不稳的抓着她的椒乳,重重的揉捏。 秦忧也不禁攀上他的肩膀,手心下是肌肤结实有力,她轻轻用指甲挠了挠,男人轻哼一声,含着她的嘴唇低声道:“弄伤皇子可是大罪。” 秦忧问道:“你舍得把我弄进大牢吗?” “舍不得。”他低着头,吻着她的雪颈,手指沿着她的乳晕一圈一圈的画着,时不时戳一下她硬的发涨的乳尖儿。 秦忧扭动着身子,把乳儿朝他的身上挤了挤,柔软压着坚硬,似是刺激到了他紧绷的神经,那人更是发狂的抱住了她,用力的吸舐她的嘴。 灼热的男性气息似要把她包围在狭小的床沿之间,他吻她的时候没有用牙齿咬,只是狠狠的吸,吸的她发痒还有些疼,她扭着身子躲闪,晃得他更是口干舌燥,眼底泛红,一个猛扑,把她压在床上,伸手扯去腰间的红沙的束缚,赤裸着身子与她贴在一块儿。 秦忧的喜服也很快被他解了去,两个人赤条条的滚到了一处,他捧着她的乳儿,对着肿翘的乳尖含在嘴里用舌头裹着,就像含着一颗糖果在嘴里打转,另一只手则伸进她两腿间的花穴处,在那细小紧致的缝儿上轻轻拨弄。 他吐出被津液染的晶亮的乳尖儿,说道:“上次我把你弄疼了,这次我认真学了的,你保证不疼。” “谁稀罕你的保证。”她脸烧的滚烫,佯嗔道。 七皇子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口,似是惩罚:“你会喜欢的。” 他继续低下头,用舌头极力挑逗着她的乳,光是他这么亲她,就已经撩拨的她全是发软,扭着身子渴望得到更多,他的手指也顺着她微微敞开的大腿轻轻插进去一个指截,花穴里的媚肉挤压着他的手指,里面已经有了些湿润。 不过书上说这还不够,他弯曲着指节左右按压了几下……秦忧推开他,往后退了些。 她痛苦的捂住下体,不悦道:“你弄疼我了!” 七皇子也不好过,他胯下都快涨的喷出来了,但还只想着先取悦她,哪知道她这身体这么娇气,稍微重一点,她就喊疼,只得强压着欲望说道:“知道了,我舔你总不会弄疼你了吧。” 他直接大力扳开她紧闭的双腿,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对着肉骨头舔弄,只是比狗多了淫靡色情,看的秦忧面红耳赤。 花缝的花蕊敏感的探出头来,他用舌头戳了戳,说道:“公公们说,这是女子情动的表现。” 花蕊被人故意拨弄着,下体窜过一阵阵电流,酥酥麻麻,颇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她抓着一旁的枕头扔向他,这人哪有这么多的废话可以说。自己有没有情动,比他清楚多了。 他对着被迫分开的两片粉嫩的花瓣,亲了亲,花瓣上沾染了一些花穴里流出来的水渍,看的他也口干舌燥,抬高她一条腿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将涨的青筋暴突的阴茎缓缓推了进去。 “啊……”秦忧绷紧了身子,花穴有些胀痛,更多的是被他塞满的满足之感。 他一边亲吻着她光滑白皙的脚背,一边耸动着臀,逐渐加重力道抽插,她的花穴咬的他够紧,媚肉吸裹着他,进出都困难。 秦忧躺在床上,蓬散着青丝,紧紧抓着身下的枕头,满脸潮红,闭着眼睛低声娇喘,尤其他一狠插的时候,她的呻吟会蓦然扬高,抽出来的时候,又变成惬意的低吟。 秦忧不太喜欢被人吻脚,觉得太过私密,她晃动着脚丫子躲闪,不小心脚背拍到了七皇子的脸,她心一沉,以往他要发怒,结果他只是低吼一声,压着她的腿,疯狂插弄起来。 她的腿被分开到了最大,私处被强迫暴露在男人的面前,粗硬的阴毛刮在她的肉缝上,酥酥痒痒,每次龟头都顶在了花穴深处,他还是不够满足的越干越狠,索性放下她的腿,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抓着她的乳儿揉捏成各种形状,臀胯却丝毫没有松懈,依然大力的插弄着。 花穴里溢满了春水,插的叽咕作响,男根上也被她的蜜液浸湿,他单手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她的耳边低语:“抱住我的肩膀。” 她听话的拢住的他的脖颈,坐起的姿势让他插的更深,他耸动着臀胯,令她的身形摇摇晃晃,不得不用力巴着他,两人的身子因此贴的更紧。 他最爱揉捏她的细腰,一只手臂抱着她都绰绰有余,在掌心任意把玩着腰间的软肉,尤其是干着她的时候,听着她充满情欲的声音,这种刺激比只单单抚摸她的腰更能激起他心中的水花。 他喘着粗气,动情的吻着她的耳垂,到了最后直接是咬了,秦忧左右扭着头躲避他的牙齿,躲过了左耳,却没能躲过右耳,两边都被吸咬留下了红印齿痕。 由于动作太过激烈,她重心不稳,双手一松,直接仰倒了在床上,花穴内阴茎坚硬的顶端不知戳到了哪,她下面一酸,接踵而至的是猝不及防的快感袭来。 七皇子闷哼一声,直接抱着她的要大力耸动,胸前的乳儿被插的一晃一晃,娇嫩的摇曳着,花穴内所有的敏感点都集中在他摩擦过的地方,子宫那喷出一股股的蜜液,她只觉得私处湿透了,饶是这样,他仍是丝毫没有分心,用力的干着。 两人下体分离的时候,他的阴茎上还与花穴黏着细细的蜜液. 秦忧被他插的小腹微微抽搐,他爱恋的在她的肚子上亲了亲:“疼不疼?” 她瞥 了他一眼,语调软软糯糯,显然刚刚经历过高潮:“现在才问,你不觉得晚了吗?” “不晚不晚,刚刚好。”他摆弄着她的身体,秦忧其实没几两肉,抱起来都是轻飘飘的,他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他的身下,扶着阴茎又一次插进她的穴里。胯部和她的雪臀紧紧贴合在一起,将她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怀里,规律的插弄,看见她在自己身下摇晃呻吟,双目猩红,心中多了嗜虐,折坏她的冲动。 跟皇子洞房(下)H 云雨方歇,秦忧渴得慌,赤裸着身体下床喝水,七皇子也翻身下来从身后搂着她,在她喝水的功夫还细碎的吻着她的雪颈,唇舌若有若无的覆在她的肌肤上,有些痒。 她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了,扭动着肩膀不让他亲。 七皇子反而搂着她的腰肢压向自己的臀胯间,玉茎炙热硬挺和她的腰贴在一块儿,他的阴毛上还有两人交合过的液体,这一下全蹭在了秦忧身上。 他扳过她的脸就吻了下去,七皇子本想浅尝辄止,只是简单的吻着她的唇畔,浅浅的一吻愈发不可收拾,痴迷沉醉的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拌吸弄。 秦忧微微眯着眼睛,有些无力承受他的热情,错开脸低声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你喂我。”他哑着嗓子,仍是不肯放过她的身体,一只手握住她的乳儿,又轻又重的捏着。 她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却道:“你先喝,我要喝你嘴里的。” 秦忧登时面红耳赤,她忍不住说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七皇子低声一笑,扶着她软糯纤细的腰肢,把玉茎塞了进了湿哒哒的花穴里,秦忧低叫着,差点连水都拿不稳,撑着桌子,感受着那炙热的硕大慢慢推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都不嫌弃你,你嫌弃个什么。”七皇子将她的腰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耸动着腰胯慢慢插入,他干的并不深,每次只进入了一半又抽了出来。 秦忧上一次习惯了他整根埋进自己的身体,现在浅浅的抽插,反而弄的她不上不下,穴儿里的肉怎么吸他的肉棒都不够爽利。 秦忧仰着头,眼角的余光瞥向窗外的几个人影,那是守着皇子的公公小侍,有人光明正大偷听墙角,秦忧更不敢肆意将呻吟宣泄,只得咬着嘴唇低声道:“宫人们都教了你什么啊!” “你日日待在我的床上就知道了。” “荒唐!” 他抓着她的手臂转了个圈,玉茎还一半卡在她的花穴里,他在她湿淋淋的花穴里插了几下,示意她走到床上去。 “你不退出去我怎么上床!” “插着你不也能走吗?”他抱着她的腰,上前了一步,逼得秦忧也踏了出去,卡在花穴里的玉茎不但没有滑出去,那硕大的龟头不知道戳在了哪,花穴一酸,里面的水儿扑哧扑哧喷了出来,引得秦忧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 “又喷水了,我倒不知道你竟然这般敏感,若是明早被小侍撞见这一地的水可怎么办?”他在秦忧耳边坏笑。 秦忧又气又羞,想挣脱他的束缚,可他先一步抓着她的手臂,挺动着臀胯,强迫她回到床上,他顶一下,秦忧就挪一步,男人的这根东西生的真是粗长壮硕,玉茎卡在花穴里的尺度不深不浅,光是摩擦着他的龟头都能让她蜜液肆意,即使这样,秦忧依然感到花穴空虚泛痒。 等她趴在床上的时候,七皇子才握着她的腰,一个挺身顶到了最深处,她咬紧身下的被子,将呻吟掩盖起来。 七皇子显然也被刚刚的浅插磨得没有了耐心,一到床上就抓着她的腰,直直跪在她的后面打桩似的的顶起来,下体的拍打声甚至盖过了他的粗喘,鼓胀的阴囊在胯下一甩一甩的,上面沾满了花穴流出来的蜜液。 他每一挺身就是一记重捣,粗硕的玉茎劈开紧致的花穴,越插越深,力道也渐渐加重。 “啊……轻点……唔……”秦忧咬着被子,花穴被插的酥麻酸涩,两人的交合处湿漉漉的一片,她跪扶在床上,情欲正在夺取她脑子的掌握权,这种激烈刺激的交合,逼得她欲仙欲死。 “嗯……哈……轻什么,你不也流了这么多水了吗?”他腾出一只手探到她花穴外的花核上,用力的揉捏摩擦,充血的花核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挑逗,很快秦忧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床上,像条脱水的鱼儿任由他折腾。 他也趴了下来两腿分开,将她的玉腿夹在了中间,腰腹抵着她的雪臀,玉茎研磨着她细窄的花缝,与穴肉紧紧纠缠在一起,秦忧身体泛起一阵阵酥麻,忍不住嘤嘤低声叫唤。 身子被他半抱起来,他的手里抓着她的乳儿把玩揉捏,樱粉的乳尖在他的指缝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淫靡放纵。 他从上往下看着这副靡艳的场景,吞了吞口水,忍住吸食含弄的欲望,转头亲着她的脸,不停用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庞,若不是他有意克制,几乎要将她一口吃进肚子里。 “舒服吗?” 秦忧微微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都是他的唾液,花穴胀痛酥麻,饥渴的搅着他的玉茎,随着他的律动花心深处又被龟头重重的研磨着,还有充血肿胀的小花核,时不时蹭到了身下的锦缎,陌生的触碰令她难挨扭动着雪臀,迎上他的插弄。 她肯定自己的身下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把头埋进被子里任由身后那人肆意折腾自己。 ———————— 与七皇子在床上纠缠了叁日秦忧才得空出了趟门,此时花小敏正在茶楼的雅座里等着她。 见秦忧推门进来,她率先说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吩咐的事儿我可办妥了,木子央已经带去了我的别院,也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 “多谢了,今日这茶水我请你。” 方怀脸色一变,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主子,咱们带的银两可不够付这上等龙井的钱啊。” “为何?”秦忧不解。 方怀支支吾吾的说着:“七皇子说了,以后您的进出项都由他管着,今日的银钱也是他的给的……” 秦忧满心的郁卒,她看着茶杯里热气腾腾的茶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为皇子的妻主竟活的如此憋屈。 花小敏感慨的拍拍她肩膀,宽慰道:“今儿姐姐我请你了,七皇子好歹还会给你银子花,以前常跟我玩的杨家小姐去年娶了叁皇子,出门一个子儿都没有,回回都白吃我的。” “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秦忧捶桌。 花小敏似是想到什么对她说道:“那个木子央我顺带替你查了一下他的背景,可不是好人家的公子,他爹爹以前是花楼的小倌,后来被一个绸缎商赎走,生下木子央没过多久,绸缎商的庄子就垮了,他爹趁机跟一个豆腐女跑了,他娘被气的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正巧琼华派的长老路过见他可怜,就带他回去好生教养,可十五岁的时候,听说勾引同门师兄的未婚妻被赶了出来,这样的男子你看上他什么了?” 秦忧也不懂,她比花小敏还恶心这种人,不过这是系统的意思,她也没办法拒绝。只得瞎编道:“我说我想给七皇子戴绿帽,你信吗?” 花小敏顿时怔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在肚子里砸吧砸吧几下她话里的意思,顿时对她肃然起敬,七皇子素来高傲,蛮横无理,以前没少欺负她们,她们这些世家贵女早就想惩治一下他,只是一直不敢罢了,而秦忧要给七皇子戴绿帽……这比把七皇子按在地上打都痛快啊! 她拉着秦忧的手,亲切的说道:“从小我就知道妹妹你不是凡人,果然做的的事都不同凡响,只怕你会有生命之忧啊。” “我偷偷的来……” “果然是要做大事的人!”秦忧要做连花小敏都不敢做的事,不得不令花小敏对她刮目相看。 秦忧无力的扶额:“带我去见木子央吧。” “好。” 这个院子在郊外,门前是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溪,院门前有颗大大的芭蕉树,木子央就坐在芭蕉树的树干上闭目养神,见秦忧来了,也不下来。 花小敏在她耳边低语:“你们聊,我去那边给你守着。” 秦忧对她感激的点点头,待她走后,才对木子央说道:“木公子不如下来,我们聊聊。” 他还是不肯说话,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微风拂过卷起树叶的沙沙声,他跳了下来,身姿潇洒利落,稳稳的落在秦忧面前。 “你把我逼出城,又想法子带我来这是什么意思?”他瞳孔隐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问她。他原本以为吊着这个女人的胃口,自己总能把她掌握在手心里,可是她成亲的突然,还是和皇子,这样他一点胜算都没有,他虽然对秦忧有好感,但也不是非她不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断不能在这颗树上吊死,可秦忧又把他逼上了绝路,令他不得不待在这个院子。 “你知道了?”秦忧微微歪着头,颇有些惊讶。 “那些人太蠢了。”他冷哼一声,英挺的面孔扬起一丝嘲讽。 “既然你发现了,那你还来这个院子干什么,以你的武功可以选择拒绝来这,不是吗?”她微微笑道。 他一怔,双拳不自觉紧握:“我必须要留在这。” “留在这?找一个好妻主?” “没错。”他也不装了,索性坦白了他的目的。 “可是我想养你,让你成为我的外室。”秦忧也和他开门见山,既然对方直白的袒露欲望,她也何必装什么呢,她才不喜欢玩痴情种子的游戏呢。 “我怎堪屈居于外室!别忘了你已经成亲了,正夫是皇子!皇子容不得我!”他低吼着,脖子上青筋必露。 “你以为凭你的身份如何进的了世家名门,她们不是傻子,查你的那些过往简直易如反掌。”秦忧不慌不忙的说着,满意的欣赏着他由红转白的脸。 她知道了?知道了他在琼华派的那些事吗? 他飞快的低下头,掩盖住眼里一闪而过的羞愧,嘴唇泛白,低声反驳道:“世家不行,那些商贾之家……” “只要我放出风声,她们照样不敢娶你。” “想不到你竟如此狠毒。”他皱着眉,似乎不认识她这个人一样,莫非以前她对自己的好都是装的?还是她真的喜欢自己,才用这种下作的手法逼他留在她的身边,思及至此,心绪竟有一丝愉悦,令他又羞又气。 “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跟我一年,这一年内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年后我给你一万两黄金,即便你不是处子,有了这一万两黄金,自立门户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你有什么目的!”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了你便是了。” “你就这么想要我?”他定眸冷冷的盯着她,想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秦忧笑道:“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两样东西。” 作死的皇子 渣乐:嘻嘻!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留言!谢谢大家还没有放弃我!开心!留言就是我更下去的动力! 一万两黄金无疑对木子央是块肥肉,没人不会跟金子过不去,他从小就穷怕了,尤其是被赶出琼华派以后,他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唯一一套衣服还是琼华派的老嬷嬷为他缝制的,虽不是绫罗绸缎,但胜在厚实耐穿,即使被洗的发白,手肘处被磨破,但依然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他每每睡在破庙的时候遭受了不少白眼,大多是男子,他们皆穿着干净漂亮的绸缎,手中把玩着精致的折扇,那扇面都是丝线绣的,花样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看。他傻傻盯着他们手中的扇子,而那些男子则是放肆的嘲笑他,眸底讽意仿佛他是一只肮脏的虫子。 木子央并不觉得自己的贫穷是屈辱可耻的,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渴望无上的荣耀,只是他厌恶他们的目光。 从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以后定要出人头地,他要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知道他木子央的厉害,他要看他们的笑是否还会像当初那般愉悦。 只是他依然看不懂秦忧的想法,她想得到他,却并不会把他囚禁在这个院子,限制他的一举一动,她需要他的时候,会派人告诉他,他觉得这个院子更像个偷情的场所。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掌控不住这个女人,她温婉秀丽,有着清澈见底的眸子,他能猜出大多数女子的想法,但他猜不出她的想法,只知道的是她有些看不起他,但她非要他不可,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她的钱就够了,他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只是他是不大愿意被她看轻的,这种感觉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明显,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他似乎极需要向她证明些什么,但无从下手,在她眼里,他的里子早就坏透了。 他一路来到城里,在一家酒楼坐了下来,点了半斤牛肉和半只鸡,外加一瓶女儿红,狼吞虎咽的吃着,成为世女的外室并不算是体面的事,可他穷酸的太久,咬紧牙关忍受着贫穷和嘲讽,他需要给自己放松一下。 “来一壶清茶。”一道香风飘过,快的令人抓不住,熟悉的嗓音清透好听,极具穿透力,一下子就敲打在了他的心间。 秦忧坐在了他的身侧,对他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肉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看着她优雅的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樱粉的唇沾着茶香的清露,不多不少,衬得她的唇愈发娇艳欲滴,他眸色愈暗,将肉咽进肚子里。 等到了床上,他有的是机会一亲芳泽。 秦忧看着他咬肉恶狠狠的动作,真像一只饿狠了的野狗。 她仍是不说话,木子央等不了,率先发问:“你来做什么?不怕被人瞧见?” “我忘了给你银子,你如今被我养着,总不能没有银子花吧,至于被人瞧见,你倒是提醒了我,是不该这般莽撞来找你。”秦忧淡淡说着,心里滴着血,这银子还是向花小敏借的,木子央一个外室都比她有钱。 他也不扭捏,从容的接过那包鼓囊囊的银锭子。 “等你拿到了一万两黄金,你有何打算?”秦忧挺好奇的,像他这种喜欢攀高枝的男子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做些小本买卖,若是生意做大了我再养几个面首,都有钱了我还靠女人做什么。” “面首?你养?”秦忧突然就笑了起来,她含笑的眸子看着他,“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男子。” “很意外吗?我在关外游历的时候,那些寡居的男子都是这样的,他们继承了妻主的家业,也不再嫁,反而关起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有机会我也想瞧瞧,除了这个你还想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被你赶出了京城,可能会去参军。” “你不怕死吗?” “饿死也是死,万一我以后飞黄腾达了呢,我虽然只是个普通百姓,但也知道现在皇上身体抱恙,是君后摄政,他推行的新政其中一条便是男子也可入朝为官。”他盯着秦忧渐渐变冷的面孔,这个女人连冷漠的时候都令人动心,他的目光又不自觉的移向她的唇,心跳的更快了。 “君后的确很出色。”她冷冷的说道。 “你很讨厌君后吗?” 她模棱两可的答道:“他的政法威胁到了我们女人,你说呢。” “……你不喜欢男人抛头露面吗?”他有些黯然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手掌撑着头,一副惫懒之极的模样:“其实你们想干什么都和我没关系,顺便提一下,我娶了皇子可没钱付这茶水钱,等会你一起帮我结了吧。” “那这包银子……” “我找人借的。” “……”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果真是温软如玉,他略一分心,脱口而出:“今晚你来找我吗?” 秦忧耳尖滚烫,心想这人是不是色欲熏心了,她抽出手,低声道:“我纳了你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干的,你还想让新婚不久的我钻你的被子?咱们这是在找死。” 她话语刚落,丢下他一个人坐在这头也不回的走了。 木子央坐在那良久,他的掌心还残留着她淡淡的体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院的,身体烧的滚烫,索性在院门口的那条小溪外脱下裤子,赤裸着下半身在冰凉的水中坐了下来,把胯下的火热浸在溪中,缓解身体的欲火。 自打秦忧成亲后,母亲就渐渐将亲王权力移交给了秦忧,她开始陪着母亲进宫上朝,自然免不了和姬桓碰面,只是母亲一直陪伴在侧,他倒与往日无异,不会多说些什么。 可是她没有想过会在姬府上见到姬桓,他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高大修长的身体压在狭小的秋千,有些违和,但并不滑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新生的杂草,清俊的面孔显露出一丝脆弱。 这是秦忧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脆弱,他看见秦忧来了,目光带着柔和,缓缓说道:“我自知今日侄女满月,才来这等你,终是等到了你。” 秦忧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女皇病的越重,他手中的权力愈大,对秦忧而言也愈发可怕,如果深渊会撕裂人,那姬桓就是深渊。 他还饮了酒,秦忧闻到风中淡淡的酒香,是从姬桓身上飘过来的。 她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既然君后在此,我就不打扰了。” 他嘴角微勾,幽幽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坐在秋千上,还说我好看,现在我问你,我不好看了吗?” 秦忧不敢看他,低着头:“君后天人之资,臣女不敢冒犯。” “既然我好看,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何要离我这般远?为什么避我如蛇蝎?每每在御书房见到你,我都想抱抱你,却觉得离你好远。”他一字一句,对她步步紧逼,秦忧心下更是惶恐,生怕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惹怒了他。 她跪了下来:“臣女不知何时得罪了君后,请君后责罚!” 他冷冷的看着她,颇有恨意的说道:”你该死。” 秦忧更不敢说话了,埋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球滚出去。 “你跪在这做什么! ” 七皇子来寻她,见她跪在姬桓面前,不由气极,姬桓一向与他有仇,莫不是为了报复他,趁机责罚秦忧。秦忧是他的人,他的妻主,既然他认定了秦忧,便不得让姬桓伤她分毫,姬桓可以责罚他,但就是不能动她。 七皇子把秦忧拉起来,拦在自己身后,对着秋千上眸色沉沉的姬桓硬声道:“不知道我家妻主做错了什么引得君后如此动怒?” 秦忧拉着他的胳膊,焦急说道:“我没事,你别这样……都是误会……误会……是我脚滑了。” “呵……”姬桓冷哼一声,他看不惯秦忧担心七皇子的模样,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眸色狠厉如刀刮着二人,“七皇子,见到继父便是这般肆意妄为,连行礼也不会了吗?人伦之道怕是也忘得干净了吧。” 七皇子直直挺着背,丝毫不怯:“我再怎么肆意妄为,也不会像你爬向我母皇的床,你坐在我父后的位置上,真以为自己变成真龙了吗?没有我母皇你什么都不是!” 自从上次杖责一事后,七皇子早就与姬桓撕破脸面,至少面子上还必须装一下父慈子孝,但秦忧就是七皇子的刺头,一碰就炸。 秦忧吓得目瞪口呆,秦琉邺这个蠢货,这是找死的节奏啊,他是挨打上瘾了吗? 姬桓怒极反笑,一双眸子愈发深不可测,声音冰冷刺骨:“既然你又忘了规矩,我不介意替皇上好好管教你,你也别忘了,只要我是君后一日,你便一日都要跪我,敬我。” “来人,扒了他的衣服,宫规伺候。” 从另一侧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侍,将秦忧二人团团围住,他们手上还拿着手腕粗的鞭子。 姬桓眯着眼睛,手指掐上正在往秋千绳子上爬的蚂蚁,指腹微微用劲,蚂蚁转眼成了一滩烂泥,他慢慢说道:“好好教育七皇子,一直打到他服为止,若琉邺你还不服,我就把你送你东福寺,为圣上祈福,圣上一日不好,你便不得出来,如何?” 给你们一盆狗血 在鞭子即将落在七皇子身上的时候,秦忧抓住了那个小侍的手腕。 她对着姬桓跪下,言辞恳切:“君后,此事因臣女而起,臣女愿一人承担,七皇子不过是关心则乱才冲撞了您,他出言不逊也是臣女管束不严,但念在今日在姬府又是满月的好日子,还请君后不要责罚于他,这鞭子臣女来受,今后臣女定会好生管教他,断不会让君后因他动怒而伤了身子。” 七皇子见她这般,浑身轻颤,紧紧咬住嘴唇,他想让她起来,可是自身都难保,无异于一头难堪的困兽,差点在众人前丢尽颜面。 他违抗不了姬桓,只要姬桓愿意,等母皇一死,他甚至会失去皇子的身份。 姬桓笑着哼了一声,颇有些惊讶的说道:“世女对琉邺倒是情深意重。” “请君后成全。”她对着坐在秋千上的男人磕了一个头。 姬桓没有出声,脸色平添了些许苍白,秦忧就一直在那僵硬的跪着,她也不知道姬桓想要干些什么,但她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飞快的低下头去,他的面孔阴沉的恐怖。 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四周揣测的低语声搅的她心神不宁。 “怎么还不动手。”姬桓冷冷的发话,“我让你们责罚七皇子,你们是聋了吗?” 小侍当即一鞭子狠狠的甩在了七皇子的胸膛上,第二鞭就落在了秦忧的背上。 秦忧冲过去替七皇子挨这鞭子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七皇子趁机挣脱束缚把秦忧抱在怀里:“你没有事吧?疼不疼啊?我……我带你去找大夫……” 她疼的龇牙咧嘴,后背一抽一抽的疼,火辣辣的像用刀子割了肉一样,她身体一软,摇摇晃晃的栽倒在七皇子的怀里。 “够了”姬桓看够了这场闹剧,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忧为了他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令他莫名的想笑,可笑之余又觉得她可怜,为这么一个废物受了这一鞭子,她跟一个蠢货待的久了,连自己的脑子也不灵光了,她难道看不清吗?自己才是她的依仗!是她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 只是他的心被这一场景刺激的涌上一阵酸涩,恨不得将她抱走,远离这里,但面上还得装的面无表情若无其事,他从秋千上起身,淡淡说道:“琉邺,既然世女为你受了这鞭子,就好好在府里闭门思过一个月。” 七皇子这时嚣张的气焰也没了影儿,只得低着头谢恩。 秦忧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可是当姬桓经过秦忧二人身边,嘴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秦忧没有发现,七皇子更不可能发现,他现在一心扑在秦忧的伤上。 秦忧一上马车就侧着身子靠着车壁,也不知道后背伤势如何,她现在连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 七皇子焦急的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传太医来府上了,你且忍忍吧。” 他手足无措的把秦忧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想瞧瞧她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只得紧紧握着拳,眉宇间尽是懊悔。 她疼的断断续续说道:”你不也挨了一鞭子吗?我怎么瞧你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是男子,比你皮糙肉厚许多。”他眸色仍是掩饰不住担忧,野性的眉毛紧皱着,冲着窗外呵斥道:“跑快点,谁要敢拦在街上,就给我打残打死了!” 秦忧:“……你不要这么凶。” 他眼眶有些红,带着几分愧疚:“你干嘛要为我出头?我挨顿打又不会死,姬桓他又不是没打过我。” “你是我丈夫,我不护着你护谁。”虽然秦忧对他并无感情,但好歹他一个男儿家嫁给了自己,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责罚,出于同理心,若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指不定会羞愧而死。 虽然是他先冲撞了姬桓……但若是七皇子真被打的半死,她心里也过意不去,他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护着她,虽然他这样挺傻的,但做人要懂得感恩。 他低低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承认我这个丈夫,若不是我算计你,你也不会娶我。” 秦忧赞同的点点头:“没错,遇到你我就老是倒霉,不是感冒就是受伤,简直是我的克星。” 七皇子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道:“克星怎么了?有了我你就给我好生受着!别动那些歪心思,不然我打掉你的腿!” 她不由背脊发毛,想着自己养着的那个外室还有正准备下手的花楼小倌……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她叹了口气,还是告诫他:“你以后不管因为什么事,或是什么人,断不能和君后作对了。” “难道便要我一辈子屈居于他之下吗?”他不甘,更不愿! “他是君后,本来就在你之上,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皇上崩逝,他就是摄政太后,你一个皇子无权无势,如何斗得过他。” “可是……” “没有可是,皇家不会容忍亲王权力坐大,我的身份决定了这辈子就是个闲散亲王,若你以后惹出了天大的篓子,我帮不了你,你要明白,皇上她不能护住你一辈子,咱们要学会明哲保身。”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她婉转的提议道:“你可以更成熟一点。” “若我非要和姬桓斗呢?” “你别怪我说话诚实,五十个你加起来都斗不过他,你可别忘了,姬桓在朝中有自己的势力,你有什么?空凭着一身武力能耐他何。” 秦忧的腰被他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这个心胸狭窄的臭男人。 七皇子冷哼了一声。他表面不显,但到底是把秦忧的话听进了心里,即使自己再心有不甘,也不能不顾她的安危和姬桓作对,他需要压一压自己的脾气,但只要姬桓那个老男人一作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和他唱反调。 某种程度上,七皇子和秦忧有些相似的地方,都是别人对他们好,他们更会加倍的奉还,今日秦忧为了他受这一鞭子,他总一天会想法子一鞭一鞭还给姬桓那个老男人。 一个月一晃而过,树叶还是那般的绿色,枝丫依旧繁茂如初,但已经过了几十个日夜了,快的令人察觉不到。 七皇子的禁足令也得以解除,今日是万寿节,即使皇上昏迷着,依然要进宫贺寿,在寿宴上的时候,秦忧因汤水不慎湿了衣裙,而去了偏殿更衣,至今还没有回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等的有些着急,担忧的朝那偏门张望了数次,最终连她的影儿都没见着。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偏殿是女眷更衣的地方,他不能进去,想派人进去问问,一个宫女都没有瞧见。 他索性站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朝里面走着。 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房门紧闭,佟湖正守在那,手指紧紧攥着手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七皇子就纳闷了,怎么君后也来这,还是这般掩人耳目偷偷摸摸的来,而秦忧正好在那个房间里……说巧也真巧,因着自幼习武的缘故,他耳力过人,房里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是男女苟合的声音,男子压抑的粗喘极力忍耐着,其中夹杂着女子若有若无的低声哀求,婉转动听,像是在水中挣扎的落水鸟儿。 分明是男人在不顾廉耻强迫那个女人。 “姬桓你不得好死!”里面传来尖锐的女声,随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 心一颤,他听过这个声音,昨晚她还在自己的床上与他颠鸾倒凤,而现在她正被姬桓压在身下……即使他羞辱她的时候,她都不似这般悲恨。 他捂着胸口微微喘着气,他不敢想下去,更不敢冲进去质问,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仿若一块石雕,他想杀了姬桓……一刀一刀刮着他的肉,将他的骨头扬成粉末。 可是他不能……君后和他的儿媳乱伦,这是什么罪名……他想都不敢想下去……只怕到时候死的不止姬桓了。 他不能杀了姬桓……不能啊……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而绝望,他就这样站着,脸上木然,满腔的怒气也因绝望愈发膨胀,但他却无比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来这里不是巧合,若是姬桓想要偷情,他哪里有这么容易进得来这里,这一切都是姬桓想让他看的。 最后姬桓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情欲的潮红,他笑着对七皇子打招呼,七皇子只是愣在原地,看他似乎又不是在看他。 “为什么?”七皇子问道。 “因为你快死了,所以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你不该动秦忧。”姬桓的笑带着幸灾乐祸的嘲弄,但说出口的话带着欲除之而后快的凛冽杀意。 渣乐:为啥女主会被君后欺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虐还有剧情需要。我先顶锅盖逃走。 我要欺负女主(微H) 渣乐:嘻嘻,你们太可爱,太善良了,简直是人间小天使!想到以后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小伙子,渣乐就痛心疾首,恨不得把你们全收进后宫!不过嘛,我全部看了你们的留言....emmmm,,,咱们似乎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呢,我再说另一件事,你们安慰我的跟我说的不一样,莫名的喜感!不过这已经没什么了,我觉得把那矫情的停笔给删了,不能让它成为我的黑历史,你们的安慰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昨天我还在矫情的唧唧哇哇,要死要活,离家出走,撒泼耍赖,闹着要绝食,今天我就满血复活,打开我的小本本要给你们虐的肉肉!没错,女人就是这么善变,这么容易哄,不说了,等我撸完庆余年,今天给你们双更!最近好多剧呢,渣乐都刷不过来了。 滚烫冒着白烟的汤汁从白玉碗里洒了出来,淅淅沥沥,似乎还在沸腾的水花疼的秦忧一激灵,反射性的站了起来,甚至瞬间哑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大腿疼的厉害,火辣辣的痛感恨不得一头扎进冷水里泡个痛快,那位宫女正瑟瑟发抖的跪在一边,所有人都盯着她,包括高座之上的姬桓,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很犹如疼爱晚辈的长辈,但秦忧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意扑面而来。 前一刻的她还在走神,想着姬桓,想着武则天,她很欣赏武后,一个有手段和谋略的女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欣赏姬桓,武后为了登基没少斩杀李氏皇族,而姬桓和武后是一类人。 姬桓脑子里想的,他要的,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若女皇一死,她只会成为他的禁脔,一辈子被囚禁在这宫中,她完成不了任务,也回不了家。 她受不了自己被众人注视的目光,只得谎称自己无碍,需要更衣,强忍着疼痛离席。 在偏殿里,秦忧不停的打湿帕子,包裹在红肿的肌肤上,无论怎么做仍是缓和不了痛感,突然间,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携带着淡淡的酒香,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很疼?” 秦忧腿上的帕子掉落在地上,没有湿敷缓解,火烧的灼痛又加深一层,她用力的躲开他,姬桓略一用力就把她压在了床塌上。 “我来给你送药,你这般不情愿为何?”他从上俯视着秦忧,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眼睛,姬桓喜欢她的眉眼,比月亮还美,他这辈子都找不出比这还漂亮的眼睛了。只是她的目光有着浓烈的怨恨和不甘,犹如利刃刺破了他的血肉。 “我就是疼死也不要你的药。”秦忧平日里总是温和恭顺,可她对上姬桓,再温柔的假象也装不出来。 他忽然笑了笑,抚上她大腿上烫:“你这样可不好,白白令我伤心。” 她的脸色变了,随着他的抚摸,身子已开始颤抖:“姬桓……今天是皇上的万寿节,你怎么敢……” “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你岂敢诅咒女皇!” “秦忧,我就是在这要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他亲上她的唇,舌头霸道的挤进她的口中搅动,两人的唇不留一点缝隙,似要夺取她的呼吸的一样。 他从她的唇上抬起头来,在她耳边毫不矜持说道:“忧儿,我硬了。” 秦忧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阴茎早在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变得涨硬,硬的宛如一根棍子戳在她的身上。 她嘲讽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目光里满是不屑:“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等我成了天下之主,他们绝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这是窃国。”她樱红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在嘲弄他,“撇开你是男人不说,你姬桓是最没有资格登上帝位的人。” 他急促的喘息一下,眼里都要喷出了火:“那谁最有资格?” “七皇子贵为嫡子,如今皇女还在襁褓中,他都是更适合监国的人。” “你让秦琉邺一个废物还和我斗,你怎么会把赌注压在那个空有武力的莽夫身上?”他忍俊不禁,“忧儿,你真傻的可爱。” “你就算得到了皇位也不过是个贼!” “忧儿,你是不是忘了,千年之前若不是女人骤然减少,也不会轮到女子掌权,将我们男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千年已过,男女之间数量的差距相差不大,而如今若没有我们男子在边关保家卫国,只怕蛮夷早就攻了进来将你们奸杀,现在是时候把权力还给我们了。” 秦忧默然,似乎这个世界的历史还真是这样…… 但她仍强硬狡辩:“朝中之人都是女子,她们不会臣服于你的!” “是有一些。”他不否认,“但也成不了气候,忧儿你这样莫不是在担心我?” 他脑子里装的是浆糊?秦忧语塞,懊恼的瞪着他。 他撕开衣襟,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秦忧没有撇过脸,她看过他的身体很多次,她并不想看,每一次他都强迫她看他,让她习惯他,教她怎么亲他,抚摸他,取悦他。 秦忧已经麻木了。 他为秦忧上药,大腿上抹了一层透明的油脂,灼痛一下子减轻了下去。 他吻着她的唇角,秦忧扭着头避他如蛇蝎,他的唇紧追而来,贴着她的唇,缠绵的吮吸,秦忧发狠的咬了一口。 姬桓倒抽一口凉气,嘴皮上被她咬了一道口子,他舔干净鲜血,低下头继续沿着她的雪颈亲吻,手掌覆上她的椒乳,隔着衣物重重揉捏,极富技巧的挑逗着,下身挤进她的腿间,勃起的阴茎抵着她的花穴难挨的交缠磨蹭。 秦忧的眼角瞥到床头的一个木质器具,她也没看清,伸手一把夺了过来,对着姬桓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狠敲。 但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对于姬桓的害怕是出于骨子里的,她害怕的手都在抖,那一下除了打疼姬桓根本没有把他打晕。 姬桓摸着后脑勺只有半分钟的失神,秦忧趁机推开他从床上滚了下去,顾不得衣衫凌乱就要跑出这个地方,还没跑几步,她就被姬桓抓扯住了手臂,一点点往回拉,秦忧害怕,瞳孔被泪水模糊,她苦苦哀求着姬桓:“我求求你了,姬桓,君后,我求你放了我吧。” “和我待在一块儿不好吗?”刚刚的那一下似乎对姬桓来说不算什么,他面不改色,声音柔和,文雅,只是秦忧听的毛骨悚然。 “你登基以后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非要缠着我!”秦忧又一次被他推倒在了床上,但只要姬桓一凑过来,她就咬他,抓他,踢他。 他不得已把秦忧绑了起来,冷冷说道:“我不光还要当皇帝,我还要我们的孩子成为皇帝。” “我才不要生你的孩子!” 姬桓心头一怒,抓着她的头发,使她的脸固定在他的面前,亵裤被褪到了膝盖处,他捧着她头压向他胯下硕大的阴茎,他挺动着腰,阴茎在她的脸上拍打,滑弄,龟头戳着她的唇,精液蹭到了她的嘴角。 只要秦忧一动,她的头发就被狠狠的揪起来,她闭着眼,任由姬桓用他胯下那根丑陋的东西羞辱她。 “舔我。”他声音沙哑的命令道。 “你不怕断子绝孙可以试试。”秦忧天真的想着大不了和他撕破了脸,万一两人就可以分道扬镳了呢。 但姬桓却不这么想,硬的不行,他可以来软的,他停止了用阴茎羞辱她,把她抱在怀里细细亲吻,两人侧躺在床上紧紧靠拢在一块儿,一手探进她的花穴,抚摸着花瓣和花蕊:“忧儿,刚刚是我莽撞了,你别生桓哥哥的气好不好?” 她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发什么疯,即使自己心里抗拒着他,但下体传来的酥麻瘙痒令她不可控制的呻吟起来。 姬桓吻着她的额头,单方面强势的把她更深的往怀里搂进,软软的胸脯和他的胸膛紧密相贴,衣衫凌乱,白皙娇嫩的身子若隐若现,他借着蜜液的湿润,手指刺进花穴里,浅浅的进出,指腹轻轻按压着花穴里的敏感点,由内而外生出的空虚酸麻差点让她主动把姬桓的阴茎套进去。 “忧儿,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替你父母想想,你母亲虽然中立,但你是她唯一的女儿,若是连你都反对我,她是你的母亲岂不会与你同仇敌忾,到时候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若是流放到偏远穷苦之地,你父亲身体孱弱,又怎能熬的住?” 秦忧嘴唇微微颤抖,她怎么差点就忘了这个世界的父母,他们才是这个世上不求回报爱着她的人,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她既想狠狠的报复姬桓,但又不敢承受他伤害父母带来的代价痛苦。 她垂下眼帘,不再抵抗他的触碰,乖顺的像一只小羊羔:“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伤他们。” 他轻笑了一下,笑里有着得意,和藏不住的旖旎多情,他微微抬起她的一条腿,让坚挺的阴茎对准了她粉嫩的花穴,硕大的龟头卡进淫靡多汁的花嘴那,顺着汁液的湿润慢慢抽动。 秦忧被他挑逗的浑身酥软,花穴难耐的收缩,渴望他进去的更多,看着秦忧痛苦的表情,他不禁吻住她的唇,双手紧紧抓捏着她的臀部,下身用力的一顶,狠狠的贯穿了她。 他含着她的唇,轻柔的话语在两人的唇齿间打转:“忧儿,今日我把自己给你,你便断不能负我,背叛我。” 继续rua女主(h) 姬桓粗暴的按压着她的椒乳,拉开抹胸的带子,两团细腻滑嫩的白兔弹跳出来,浅粉色的乳头在酥胸上傲然挺立,他迫不及待的把手放在她的胸上揉捏成各种形状,指腹摩挲着发硬的乳珠,酥麻的酸痛感刺激着秦忧的神经。 腰腹的力道有些失控的挺动着,秦忧的花穴实在难以适应姬桓,又过于窄小,他下身巨大的空虚仍是没有得到满足,他跪趴着身体,手指扳开她的花穴,阴茎顺着多出来的空隙继续挤入,里面水乳交缠的层峦迭嶂简直快要了他的命,花穴里的嫩肉由四面八方挤弄着他,每进一步,尾椎升起的酥麻如被闪电击中一般。 他腰腹忽地发力,阴茎直直插入花穴深处,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迅猛的抽动。 “唔…..”秦忧抓着他的肩膀,身子在他的撞击下不住颤抖,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头便是一阵粗鲁的吮吸,她几乎连一句话都说不全,也不敢呻吟出声,只得把交合带来的娇吟压在喉咙间。 姬桓吻着身下的女人,但仍是狠插着她,不禁插的她花蜜四溢,还改变龟头的方向,戳刺着她花穴内的敏感点,旋转搅动,厚厚的龟棱在紧致的花壁内开疆拓土,刺激的秦忧身子剧烈颤抖,她不得不承认,姬桓的床上功夫的确很有本事,听说进宫伺候的男人都要苦练房中术,以姬桓样样不愿输于人的个性,必定会精于此道。 秦忧被他折磨的太过,几乎要压抑不住舒服的快吟,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剧烈颤抖,被他勾着的舌头因情欲的刺激缩了回去,又被他拖出来含在嘴里,男子压抑的粗喘似乎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声音。 阴茎对着花穴不断的戳刺顶弄,两人的身下都是淫靡的蜜液,高潮来了又去他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龟头顶着花穴深处的子宫口尽情的发泄,他松开她的嘴,也是解开对自己的折磨,显然姬桓的胆子比秦忧的大,他此时就像一个女人在床上媚叫,吟哦不断。 “啊……忧儿……” “好舒服……唔……嗯……还要…..给我……啊…..”他的臀部抵着她雪白的花穴猛烈拍打,白嫩的花户被他撞的充血发红,秦忧忍不住抬高了雪臀,渐渐迎合他的动作。 “忧儿……乖……叫我的名字……”他胡乱的抱着她的耳朵啃咬,在她耳边炙烈的低语。 “姬桓……疯子……”她恶毒的骂道,秦忧真是恨毒了这个男人,他卑劣下作的手段令她不得不屈服于他,可是她岂会令他这般好过,清澈的乌眸与她红艳似火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水光莹润的唇带着被撕咬后的肿胀一张一合道,“姬桓你何必作践你自己呢。” “你作践我,我也会作践你,你我相互折磨,谁也别想饶恕谁。”他在秦忧眉心印下一吻,把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臂弯里,对着花穴用力的抽插,一插到底。 他慢慢抽出阴茎,花穴里的嫩肉裹着他,饥渴的模样实在诚实的可爱,他忍不住重重捣了进去,在她的闷哼声中,品尝她花穴里的美好,用龟头碾碎每一处柔弱,他要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痉挛失控。 他吻着她的侧脸,眸带着怨嗔,低低诉说着:“忧儿,我的忧儿,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这一生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只爱你一个,你与秦琉邺成亲那日可知我差点就要杀了那个男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心里面没有我,你只认为我是个疯子,可我这个疯子就要和你日日夜夜都在一块儿,再也不会分离。” 他的律动渐渐加快,一阵快过一阵的顶弄凶狠狂野,秦忧死咬着嘴唇,她还不想叫的整个殿里都是她的声音,可是这个男人仍是放肆的淫叫,每次冲劲都凶狠十足,这些粗鲁的动作下,男子的悲伤,绝望被掩盖了下来,秦忧看不见,姬桓也不愿让她看见。 他不否认自己为权力着迷,若真论起来,这天下本就是他姬家的,高宗皇帝从他曾祖母手中夺了过去,如今他夺回来并不觉得可耻,只是他唯一的软肋便是秦忧,当年他也思虑过数次,想放弃这天下之和秦忧做一对平凡夫妻,可他不甘,这朝中有哪一个女人的才华能比的上自己,而他岂能偏居一隅,做了后院这千万男人中的一个。 可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失去了秦忧,无论他怎么做,如何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缝,秦忧都不会接受他,他是偷了秦家江山的乱臣贼子。 不管过了今夜她如何痛恨她,他都要不顾一切的占有他,更要让秦琉邺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他姬桓的。 秦忧用被子裹着自己赤裸的身子,房间里还充斥男女交合后的淫靡气息,可万万没想到七皇子会走进了,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悲痛,素来骄傲狂妄的男人竟会也有如此无措的一面,他苍白的脸肌肉紧绷,充满野性的眉毛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这一幕也刺痛了秦忧的眼睛,她低下头,不敢面对他。 七皇子坐在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靠在自己怀里:“你不要说,我都知道,你不愿可也没有法子。” “我们现在怎么办……”秦忧呆滞的问他。 “姬桓要杀了我,他可真狠,死之前都要让我死的明白。”七皇子苦笑了一下。 秦忧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抓着他的袖子低声道:“你赶紧离开这。” 七皇子沉沉一笑:“我的确应该离开,你之前的话提醒了我,我走之前必须带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七皇子避而不答,反而问她:“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不能和你走,我若是和你走了,我的父母怎么办?”若没有系统,没有父母,秦忧真想和他一走了之。 七皇子黯然半晌,颓然的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比你还没用……都快无颜见你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半斤八两,倒是天注定的姻缘。” “看不出你挺会自我安慰。” 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紧接着又是一阵低迷的沉默。 “你以后定要好好的,不能激怒姬桓,知道吗?”他一字字道,“你要等我……” 秦忧忽然一笑:“等你来救我吗?” 他不敢保证,也没有底气保证,他身体僵硬的坐在那,像是一柄正待出鞘的利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 七皇子走了,秦忧不知道他去了哪,她穿戴好衣物,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发丝散乱的朝宫外走去,她也不知道去哪,但她在宫门口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她提着灯笼一个人站在路边等她。 秦忧眼眶突然发酸,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蹲下来抱着膝盖痛哭,声嘶力竭的哭嚎着,她想不明白系统为何选中了她,更想不明白为何会卷入到诡谲暗涌的朝政中,她就一个普通人,也没有远大的志向,能够平静的活着对她就很满足了,她根本什么都不会,她斗不过那些人,也不敢害人,她只想回家,她想念前世的一切,发了疯的想。 “忧儿……”母亲在拍着她的背,语调轻柔掩藏不住她的关心,“你怎么了?别吓着母亲啊……” “娘……”秦忧扑到越亲王怀里继续哭着,母亲的怀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越亲王等她缓和一点,才扶着她从地上起来,一步步往回走。 “娘,我不想回府。”秦忧摇着头,委屈的话语里有浓重的哭腔。 “好,咱们今晚不回去。” 越亲王陪着她来到一处雅致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不光衣衫不整,连脖颈上还有红痕,她想也没想将她的衣领扯开,与姬桓欢好后的痕迹暴露在母亲面前。 秦忧扯过衣襟裹住自己,抬起头说道:“娘,我没事,真的。” “谁干的?”越亲王气的浑身发抖,“七皇子为何不在你的身边。” “他走了。”秦忧淡淡说道。 “你不肯告诉为娘是谁欺辱了你吗?” “我说了您也不会信的!”她全身紧绷,犹如竖起全身毛刺的小刺猬 “你是我女儿!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娘您就别管了!”秦忧语气缓和了下来,她拉着自己母亲的袖子低低哀求着。 “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会禀明君后彻查此事。”越亲王说这话显然已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奸人凌迟处死。 秦忧目光闪动,隐隐泛着泪光,她苦笑着说道:“欺负我的就是君后。” 秦忧看见自己的母亲突然像是狠狠的挨了一鞭子,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越亲王一向尊敬君后,倒不如说她敬佩这个男人的手段,她知道君后的野心却不阻拦,比起秦家的荣耀,她更心系于天下百姓的福泽。但无论君后多么出色,只要一对上自己的女儿,在越亲王眼里都算不了什么。 她抓着秦忧的手,又惊又怒:“告诉我,这是偶然之事还是他蓄谋已久?” 秦忧垂下头,嗫嚅道:“从小时候他就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这是我一直不敢告诉娘,一则是他实在做的太过隐蔽,二则我不想连累娘的声誉。” 越亲王可算是知道为何一直以来,秦忧都不喜姬桓,想必姬桓以前没少趁着秦忧年少对她猥亵玩弄,她忍不住哽咽:“傻孩子,声誉怎么及的上你重要,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你多受苦一日,为娘都悔不当初要带你去了浙闽那个地方避暑,我竟不知道姬桓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这么多年了,你和七皇子成亲此事揭过不提倒也罢了,可他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 “他还要杀了七皇子。”秦忧索性一股脑全对母亲说了,“七皇子就是因此而离开的,他还说只要女皇一死,就让我进宫……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越亲王缓缓说道:“皇上驾崩,姬桓势必会登基,为娘会想办法趁皇上在世时让我们回到自己的封地,只要离开了京城,咱们一家就躲起来,姬桓登基之初,根基不稳,定不会劳师动众来找咱们。”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秦忧其实很想帮母亲分担一些的。 越亲王叹了口气:“你只需装病就好。” 皇上挂了(微h) 渣乐:我马上就要嫖青楼的婊男了,君后写着太憋屈,还是婊男有意思,能够放飞自我。不过我最想嫖的还是阴阳师里面的安倍晴明!!!!! 七皇子带着兵权连夜出了京城,他手中的虎符是皇上赐给他的,母亲说皇上那日醒过一次,只是太过虚弱没有惊动众人。 七皇子身边只跟着皇上的亲信,而他们去的地方是——函关,即使姬桓一手遮天,也有他势力薄弱的地方,那自古便是兵家要塞,风沙漫天,沙漠里埋葬的满是动物与人是尸骸,更别说大漠里还有茹毛饮血的蛮子躲在暗处对中原虎视眈眈。 母亲叹道:“皇上到底没有病糊涂,兵权是秦家唯一的根基,她没有留给君后。” “姬桓可以派人刺杀他。”秦忧知道,姬桓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七皇子,皇上会把兵权交给他,甚至也可以留下一道秘密遗诏,如果遗诏上的储君人选是七皇子…… “你不用担心,函关还有黑骑卫保护七皇子。” “黑骑卫?” “高宗皇帝生前训练的暗卫,他们世代效忠秦氏后人,若七皇子能通过黑骑卫的考验,会成为他们的新主人。” “考验?什么考验?” “我也不知道,自从高宗皇帝崩殂后,黑骑卫便一直驻守函关,我从未见过他们的真容,而且黑骑卫已经几百年没有主人了,若七皇子真能统帅黑骑卫,倒也算他的造化。” 秦忧不知道七皇子对皇上都说了些什么,竟让皇上把一直攥在掌心的虎符给了他。并让他一个男子统领军队,秦忧猜也猜得到,他到了那铁定会吃不少苦,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突然成为众兵之上的将军,谁能真心顺服。 秦忧担心他,但也佩服他,只要掌控了兵权,姬桓也不能轻易动他分毫。 七皇子给了秦忧新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七皇子尚且可以拼死一搏,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没过多久,女皇驾崩,秦忧本打算迎娶薛非倾过门,也不得不往后推迟,她松了口气,明知道自己要辜负这个男人,但心底却没有多大的悲痛,她往脸上扑了点白粉,让自己看起来苍白又憔悴,才换上丧服随母亲进宫祭奠先皇。 在路上的时候,秦忧迫不及待的问母亲:“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京城?” 越亲王面色沉重,话里无奈:“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太后不肯放我们离开。” 秦忧沉默半响,缓缓道:“若实在无法,女儿断不会拖累父母,母亲不要和君后作对。” “可是……” “不过一副皮囊罢了,姬桓他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男人。”她掀开帘子,路边一闪而过的花楼大门紧闭,眸中微光闪烁,淡淡笑道,“男人嘛,食色,性也。” 越亲王说不下去了,车厢里陡然沉默下来,是她这个母亲太过无用,害了自己的女儿。 秦忧跪在灵前发呆,花小敏悄悄挪到她的跟前儿,跟她咬着耳朵低语:“好妹妹,你可算是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秦忧冰冷僵直的身躯瞬间流窜过一阵暖意,她抬起头微微笑道:“无大碍了,姐姐近来如何?” 花小敏苦笑:“别提了,现在朝中人人自危,君后,不,现在是太后了,太后摄政,朝中免不了又是一番清洗。” “波及到花家了吗?” 秦忧明了,当权者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建立秩序,姬桓也是一样。 “有点吧,还好我老娘懂得明哲保身,及时站在了太后这边,其他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太后摄政以来,但……哎,太过霸道,张大人和陈大人都是朝中元老,一向与太后政见不合,何况她们党羽众多,太后不能把她们拉拢为己所用,只能找个罪名铲除她们,这些日子贬谪的贬谪,流放的流放,朝廷上就跟杀猪一样惨烈。” “那段日子皇上也不出手约束太后吗?” “皇上的兵权早就不在手里,太后更是有恃无恐,由于太后一时大意失了兵权,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受人严密监视着。” “张大人和陈大人呢?” 花小敏摇摇头:“她们的乌纱帽还在,太后暂时没有动她们,大家都说是七皇子在保着她们,我以前还没看出七皇子有这番魄力。” “也有可能不是七皇子。”秦忧打碎了她的幻想。 “谁知道呢,反正这些男子越来越不好惹了,”花小敏暧昧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嘴角的笑逐渐淫荡,“太后如今正值壮年,偏偏成了鳏夫,听说许大人可是暗自搜罗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少女,等叁年丧满一过,就进献给太后。” 秦忧惊愕,连连咋舌:“这……这样可以吗?” 花小敏说道:“这天下都是太后的了,更何况这些许个貌美少女?” 今夜,轮到秦忧彻夜守灵,她跪了一会儿便觉得夜冷风凉,起身去偏殿添上一件外衣,一脚刚踏进门槛就瞧见姬桓端坐在凳子上徐徐饮着一杯茶,他一身黑色锦袍,衬得身形高大挺秀,眉目清朗,神态自若,脸上看不出一丝悲痛,秦忧倒觉得他不像是个正常的鳏夫,反而是谋害妻子的元凶。 听见她的声音,他抬起头对她柔和笑道:“忧儿,快过来。” 真想躲起来,秦忧硬着头皮走过去,偏殿里安静的很,连一个宫女和太监都没有,他铁了心今晚要和她单独在一块。 “你怎么来了?”秦忧离他叁步远就停住了脚步。 他微微皱眉,似是不喜她对自己生疏:“我为何不能来?” 秦忧哽住,暗骂自己愚蠢,她口气带着浓浓的不悦:“随便你来不来。” 他低声一笑,把她强行拦入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鼻尖儿顶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擦,一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在她的背上缓缓抚摸,按压她紧绷的脉络。 “我想见见忧儿。” 秦忧却说道:“你为何不让我父母离开京城?” 姬桓轻声笑道:“是你要离开,还是越亲王离开?” “自然是我父母。” “那你呢?” “你让我在哪,我便在哪。” “果真?”他眼眸带着不可置信的欣喜,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薄唇贴着她的脸,胯下那根物件儿已经硬了起来,抵着秦忧的大腿烫的惊人。 秦忧垂下眼帘,认命的说道:”只要你答应放我父母回潮州,你就是让我进宫也毫无怨言。”潮州临海,远离京城,只有父母离开了她。她才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害怕姬桓以父母的性命要挟她。 姬桓沿着她的脸细细亲吻,温柔的低语令她不寒而栗:“先把你的父母放走,你才有机会从我身边逃走,忧儿,我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秦忧知道自己不给他的甜枣,他是不会相信的,她抚上他胯间的炙热,柔软的胸部主动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她吻住他的唇,湿热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翻搅着他的舌根,他也回舔着她的舌头,霸道用牙齿撕咬轻磨。 秦忧重重揉捏着他的胸膛,隔着层层迭迭的衣物,她都能感受到他乳头的硬张激凸,指甲夹着他的乳头狠狠一夹。 “啊!”他舒爽的低呼,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越发尽情的啃咬她的唇,含着她的嘴越吻越深。 秦忧喘着粗气,握着他那根粗硬的阴茎缓缓滑动,低声道:”你让我父母走,我可以天天这样对你。” “若我不放呢?” “你若是喜欢强奸木头,我也没法子。” 他幽暗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她,被她勾起的欲火席卷了整个神智,下体硬的发疼,情欲织就的网令他无处可逃,甚至是不想再压抑下去,几乎现在就想把她推到在这,抬起她的腿,狠狠的干她。 “若你骗我呢?”他抚摸着她的脸,她身上的每一处都令他着迷,恨不得把她含进嘴里,藏进肚子里。 “若我骗你,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信誓旦旦发着毒誓,暗自嗤之以鼻,也只有古人才会相信这种缥缈玄学的东西。 姬桓脸色一变,掐着她的下颚,一字字道:“别糊弄我,我不信这个!” 秦忧:“……”姬桓他怎么会这样! 姬桓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忧儿,给我生个孩子,生个孩子我就信你。” 秦忧:“……好。” “那现在给我看看,你能为你父母做到哪一步?” 她跪在他的腿间,解开他的宽带,炙热的阴茎从茂密的黑色丛林中探出头来,犹如丑陋的龙首直指她的唇间,即使秦忧厌恶的不行,但面色不显,她乖巧的把丑陋的阴茎一点一点含进嘴里,舌头刷弄着龟头上的铃口,嬷嬷说,皇子喜欢被这样伺候,不过秦忧伺候的不是皇子,而是自己的公公。 姬桓那处敏感,像女人的花穴一样多水,她舔了几口就扑哧扑哧喷出几股白浊,腥色的精液被她舔进口中,那味道差点没令她吐了出来。 姬桓闭着眼,双手抚摸着她的青丝,喉结舒爽的上下滚动,唇齿间源源不断溢出他低哑性感的呻吟。 佟湖听见屋内的动静,悄悄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屋内的一幕令他不由瞪大了眼珠子,太后的宽带被扔在了一边,亵裤也掉在地上,他撑着凳子站立着,双眼微闭,而世女就跪在他的腿间。 他从未想过世女会舔太后的阴茎,还含着他的阴囊吸弄的啧啧有声,一股股精液从她舔过的龟头处溢出来,她双手抱着他的赤裸的臀,似乎整张脸都埋进了他胯间的丛林里,虽然动作生疏,但仍是大大取悦了太后,他脸色泛着潮红,双手捧着她的头,挺动着小腹把阴茎往世女嘴里塞,插的她泛呕的呜咽起来。 佟湖悄悄关上了窗户,用袖子不着痕迹挡住了腰腹,屁股紧绷着,不由夹紧了双腿,他那里硬了。 嫌贫爱富男 一个月后,观水楼。 秦忧抱着一捆柴从楼里的群芳阁路过的时候,里面传来公子们嬉笑玩闹的声音,她好奇的朝帘子里张望着,今儿一大早,公子们就到这练舞弹琴,隔着纱帘秦忧都能看到公子们的腰肢甩的比女人还妖媚,纤细的柳腰随着曲调款款摆动,舞姿妖而不艳,半掩着白花花的胸膛,胸前两点红晕在清透纱衣里若隐若现,漫不经心瞧一眼都能把女子的魂给勾走。 秦忧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躲在窗外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某些特别的场景,她不怀好意的想着,也不知道这古代艳舞是否比钢管舞还要刺激。 “哎哟。”看的正入神,耳朵被人狠狠的揪着,从窗户那一直拽到阁里,公子们都停了下来,认真的打量她。 “你这个打杂的,真是吃了豹子胆,还敢偷看。”拽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攻略对象——云笙公子。 秦忧揉着耳朵,脸红的滴血,她小声辩解道:“我第一次看,没见过世面。” 云笙柔媚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手指点着秦忧的脑袋:“瞧你这穷酸样,配见世面吗?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秦忧心沉了下来,为了躲避姬桓的追捕,她不过易了容躲在这观水楼,也想趁机攻略了这个云笙,但断不会想到那日里心地善良的云笙竟是这般刻薄尖酸的模样。 这些日子,她虽然没有跟他正面接触,看的听的倒也不少,这云笙是这楼里出了名的嫌贫爱富,专会看人下菜,若是手里头的积蓄没个几千两,连跟他话都说不上一句。 秦忧换了一张普通的脸,穿的也是楼里姐妹不要的衣服,宽松的衣衫套在瘦弱的小身板上,头饰也是她捡的破布条,要有多寒酸就有多寒酸。有一次云笙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用手绢捂住了鼻子,眉毛拧的像是她身上的恶臭能把他熏死了一样。 她偷偷躲在角落里,委屈的把自己仔仔细细的闻了个遍,发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臭! 尤其是她听说那日她和云笙的相遇,是云笙故意设计好的,为的就是钓上她这条肥鱼,同时他还勾搭着咸京首富,吏部侍郎,凡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云笙勾搭了个遍,听说这些女人也不蠢,有点眼光的谁会看上云笙这样的男人。 楼里的姐妹告诉她,云笙不过是被继父卖进楼的乡下男子,别说读书了,连字儿也认不了几个,有一次江南来的才女点名要云笙作陪,酒劲上头,让云笙念诗给她听,结果那才女等了半天也没见云笙嘴里蹦出一个字儿来,原是这诗里的第一个字他就不认识,气的才女兴致全无,摔袖就走。 云笙因为这事儿还偷偷被其他公子们耻笑呢。 想到此,秦忧更不待见他了,更别说攻略他,这种男人就是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她都没心情欺负他。 见秦忧一声不吭,云笙又拧她胳膊:“哟,脾气还挺硬的,说你几句还不高兴了?” 秦忧疼的慌,小脸煞白,捂着胳膊,眼眸泛起一层怒气瞪着他。 云笙嘲讽的嗤笑道:“怎么?还敢瞪我!你知道别人看一下我的脸要花多少银子吗?真不知从哪里买的你这丫头,一点分寸都不懂,奴婢就是奴婢,天生的下贱。” 天杀的系统!为什么要她上这种男人! 秦忧低着头,也不搭理这个总爱自说自话的云笙,反正她没钱,说什么都是错的,原以为这个云笙比木子央好一点,结果更差劲,这个世界的好男人时死绝了吗?相比之下,她觉得薛非倾就是个天使。 云笙拧着她的胳膊,嘴里也不饶人:“不过一个奴婢这么大的架子,我倒要看看你骨头多硬,去门口给我跪上五个时辰。” 秦忧冷冷说道:“我是个打杂的,可我并没有卖身,更何况我只听秋爹爹的,你一个公子有什么资格管我。” 其中一个公子掩嘴笑道:“哟,听说云笙公子最近可是攀上了高枝儿,他的相好的可是吴员外,小打杂的,小心吴员外把你卖了给云笙公子做牛做马。” “什么吴员外?京城里的员外可比你的裤腰带都多。”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人倚在墙柱上咯咯笑着。 平日里来观水楼的女子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这些公子们平日里接触的女子最差也是个探花娘,谁还看得上一个普通的小员外,也只有员外才会跟云笙这种粗俗之人相好。 一时间,所有的公子都低低笑了起来,明里暗里讥讽着云笙,云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嗖的一下冲过去,对着那位绿衣公子就是一巴掌:“自己没本事拴不住女人,成天只知道嚼人舌根的贱蹄子,我今天非要给你个教训。”说着便要撕扯那位绿意公子的衣衫。 那位绿衣公子被挨了一巴掌,气的血气翻涌,宛如一个泼夫抓着云笙的头发,用头撞着他的小腹,把他顶在了地上,云笙也不是个善茬,他扒着绿意公子的衣衫,露出白皙粉嫩的肉,上去就是一爪子,那指甲磨的可比女人还尖锐,十几道血痕口子疼的绿衣公子杀猪般的直嚷嚷。 两个人你抓我,我挠你的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两个人的衣衫都被拉扯掉了,发髻凌乱,赤裸着上半身毫无廉耻的扭打在一起。 旁边的公子们都围在一起,假惺惺的说着:“别打了。” 秦忧呆滞的看着他们,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她万万想不到男人之间的搏斗竟……竟如此……一时间她想不出词来形容,只得傻愣愣的看着云笙占着上风咬着那位绿衣公子的脸,看的秦忧的脸都直抽筋,云笙还用指甲抠着他的脖子,连血丝都挠出来了,简直是在让他毁容。 “你们围在一堆都在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蔺公子走了进来,把他们两个拉开,这是才算告一段落。 蔺公子是观水楼的花魁,这里的公子都得听他的,他沉着脸,训斥着二人,云笙撇撇嘴,吐出一口血沫,满不在乎的用手抹了一把脸。 蔺公子冷声道:“云笙!” 云笙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说道:”我知错了。” 那位绿衣公子的脸被咬的够惨,脸上一个清晰的牙印,白嫩嫩的身子目不忍视,左一条口子,右一道伤,估计不好好养上几个月是没法子见人了。 蔺公子叹了口气:“囚绿,等会我会让秋爹爹请大夫来为你诊治,我那也有上等的金疮药,你涂抹些也不会留疤。” 绿衣公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的说着:“谢……谢蔺公子……” “至于你……”蔺公子转过头看着秦忧,“你就是那个挑事的人?叫什么名字?” 秦忧暗叫倒霉,她头都不敢抬,只得低头说道:“我叫冬夏……我只是路过。” “什么路过。”云笙冷哼一声,巴不得她跟着一起遭殃,“她天天来这偷看我们,今儿被我抓了个现行,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真是第一次看……”秦忧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她下意识的抬起头,不由对上蔺公子深邃浩瀚的褐眸,这还是秦忧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蔺公子,在楼里他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其实他的模样也算上等,却比不上姬桓的手指头,但胜在他的气质足够温润,优雅的举止谈吐,没有丝毫花楼男子的妖艳之风,一身素净的衫子白如雪,如墨青丝整齐束在脑后,令人如沐春风。 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嘲讽,就这般淡淡的看着她。 秦忧大着胆子说道:“我是偷看了公子们练舞,但的确是第一次,如果冒犯了公子们,请蔺公子责罚。” 蔺公子淡淡道:“知错能改就好,平日里兄弟们练舞谁没见过,多一个人看了亦不会掉块肉,云笙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瞧你这丫头也机灵,我房里还缺个使唤丫头,你来我房里做事吧。” 云笙嗤笑一声:“蔺公子真是菩萨心肠,也不知护不护得住。” 蔺公子说道:”云笙还要伺候员外大人,就不劳云笙操心了。” 不知哪位公子推了秦忧一把,低声提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磕头谢谢蔺公子。” 秦忧还处在云雾之中,品着蔺公子话里的意思,公子叫她跪下磕头,她也麻木的跪下,对蔺公子磕了叁个响头,事后才回过神来知道蔺公子帮了自己一把。 而此时的蔺公子早就走远了。 她匆忙起身,目光追随着蔺公子挺拔如松的背影,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渣乐: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种男的,辜负了这么多年言情小说对我的熏陶,腹黑男,冰山男不香吗?可我竟然还觉得婊男很欢乐。。。我可能已经坏掉了吧。。 花魁公子 渣乐:有人想让我嫖花魁,还有佟湖,你们太坏了,先声明花魁不是处哦,反正渣乐没节操不介意。 一日,云笙前来找蔺公子闲聊,一身水青色薄衫,随着清风晃悠悠的荡着,他身上今日熏着劣质的香粉,闻着令人头晕眼花,从秦忧身边路过的时候,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一双妖媚的眸子,本该柔情似水,活活的被秦忧琢磨出恶毒的心思,不知怎么凌厉的狠,瞧的她心底七上八下的。 还没开始攻略呢,怎么就成死敌了呢。她心里打着鼓,心事重重的端茶送水。 正小心翼翼的替这位云笙公子斟茶时,突听的他说道:”蔺哥哥,我今儿瞧见王大人往咱们这来了,你可知是秋爹爹让梦璃去服侍王大人的?” 蔺公子目光闪了闪,漫不经心的小抿了茶道:”现在才得知。” “这王大人不是哥哥的恩客嘛?”云笙用手帕捂着嘴,杏眸惊讶的睁大,端出一副娴静柔顺的模样,还满嘴”哥哥” 的叫着,秦忧听了都想吐。 “是又如何。” “哥哥敦厚,我是怕你被人欺负了去。” “咱们做妓子的,本就是被戳脊梁骨的命。”蔺公子淡淡一笑。 “梦璃平日里不显不露,到看不出他这般有手段,连秋爹爹都被他哄了去。”云笙自顾自的说道,义愤填膺的为蔺公子抱不平,“枉费哥哥平日里还对那个小蹄子这般好。” “梦璃性子柔顺,又端庄大方,你怕是误会了。”蔺公子皱着眉,有些不耐烦了。 “哥哥可不能这样下去啊,先是抢了你的恩客,万一以后连你的花魁位置也夺了去……哥哥怎么着,也得为自己前途打算,应该好生安抚下秋爹爹。”云笙明里暗里的暗示着他。 秦忧心里跟明镜似的,云笙这脸上的欲望都快藏不住了,秋爹爹不待见他,让他服侍的都是普通人,连王公贵族的边儿都碰不上,他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跟那些公子别说交情了,只怕都想弄死对方,他不得已才来求了蔺公子。 蔺公子挑了挑眉,没有作声,云笙见蔺公子不搭理他,便觉得讨个没趣儿,也起身告辞:“见哥哥身子不爽利,我先告辞了。” 蔺公子也没起身,只是点头:“不送了。” 云笙刚出去不久,蔺公子就说道:“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秦忧抿嘴偷笑,云笙的这香实在厉害,连蔺公子这样的好性儿都受不了。 蔺公子接着说道:“去把我上次得的朝芸香粉给云笙送去一盒。” 秦忧不解:“公子送给他干嘛?” “他既然这么想出人头地,我不妨帮他一把。” “可是就怕云笙公子得势后,不会念着您对他的恩情……” 蔺公子好笑的看了她一样:“若念着恩情,那还会是云笙吗?更何况我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蹉跎一辈子。” 秦忧只得从他的妆奁拿了一盒,这还是王大人送给蔺公子的,平日里他都舍不得用,蔺公子看着她,突然说道:”冬夏的手倒是白净纤细,不像是穷人家的女儿。” “原本家里做着小本生意,可几年前,母亲病重,天不遂人意,家乡又闹了灾,家底也垮了,这才进京找点活干。”秦忧低头敛眉,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他走到她的身前,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沾了一点香粉轻轻扑在她的手腕上,淡淡笑道:“你用着这香倒是令人舒心。” “是香料名贵。” 蔺公子又是一笑,坐在榻上拿上一本书:“我第一次看见冬夏的背影,还以为是哪个皇亲国戚来了这观水楼。” 秦忧心剧烈的跳动一下:“公子说笑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过四十的女子撩帘大步走了进来,她嘴里亲热的说着:”可真是想死如初了,秋爹爹这个老不死的,非要把梦璃塞给我,这个木头哪有如初贴心。” 她顺势骑在了蔺公子身上,亲吻着他的唇,急切的抚摸着他的胸膛,解开碍事的衣衫,手指搓弄着他胸前的乳头。 蔺公子轻轻喘着,唇贴着她的脸颊亲吻,白皙修长的十指溜进她的抹胸里,挑逗着女人身上敏感的点,其中一指探进她的花穴,不紧不慢的插弄抚摸,摸得女人高声淫叫。 女人对着蔺公子的唇亲了又亲:“如初可真是个宝贝,姐姐我这就让如初爽利一会儿。” 她双手溜进他的胯下,直接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腰间,露出里面绣着青竹银边的开裆裤,拽出蔺公子的肉棒,熟练老道的揉弄着,没过多久他就硬了起来,褐红色的玉茎粗壮雄伟,女人的手指大力揉搓着他的龟头,她索性俯下身,张口含住这根巨龙卖力的舔舐着。 舔了不到一会儿,女子就吐了出来,她趴在蔺公子的身上,一脸坏笑:”今儿如初的肉茎怎么含着一股尿骚味?” 蔺公子神色自然,俊逸的眉目间没有一点羞耻,他淡淡笑道:“之前不久,刚出恭过,怎么,大人嫌弃如初了?” 女人握着他的肉茎塞到自己腿间,调笑道:”如初就是满身尿骚味,我也喜欢。” 蔺公子挑眉笑了笑,抬起女人的下巴,伸出舌头钻进她的嘴里,他这吻颇有些疯狂粗鲁的意味,吻的女人夹着他的玉茎上下扭动起来。 蔺公子吻她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秦忧看见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愫,像是为了发泄自身兽欲,或是完成任务亲这个女人,倒是一贯符合他冷静自持的模样。 如果蔺公子愿意,凭他的容貌心性,他可以把任何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论年龄和阶级。 身为公子的奴婢,公子们伺候恩客的时候,奴婢是不能出去的,据说这样是为了方便公子和恩客们的需要,打个水,递个东西什么的。至于为什么不是男人在这守着, 而是那些公子为了防止小侍们趁机勾引恩客上位,才全部换成了女人。 秦忧只得尴尬的站在那,眼睛盯在地上,不敢朝塌上的两人那瞟,但男女交缠的呻吟喘息总会传到她的耳边,眼角的余光能看见女人雪白松弛的臀套着蔺公子的肉棒,费力的吞吐着,粗硕的玩意儿把女子的下体撑的大大的,每次女人一坐下去就是一高声淫叫。 秦忧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默念着佛经,心里面想着该死的任务,近在咫尺的男女交合其实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系统挑选的男人逼成性冷淡了。 蔺公子下面的物件儿不但粗壮,连床事都异常持久,两个人交缠了一个时辰,换了好几个姿势他都还没射出来,最后反倒是女人没了力气,她被蔺公子压在身下,大腿环住他的腰,有气无力的说道:”如初精神真好,可是我却要走了,没能让如初射出来,如初不会怨我吧。” 蔺公子笑道:”怎么会,朝中之事繁杂,大人为国分忧,如初怎会怪你。” 女人叹了口气:“还不都是越亲世女跑了,惹的太后震怒,找了一个月连影儿都没有,发配了好几个大臣,我身为太后亲信为着这事,头发都白了几根。” 秦忧眼皮跳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 “越亲世女……”蔺公子轻声说道,“是娶了七皇子的那位世女吗?” “就是她,七皇子带着兵权去了函关,她自然就成了太后眼皮底下的质子,可没想到给她逃了。” “若是抓到了她会如何?” “太后懿旨,若是抓到打入地牢。” 秦忧脑袋瓜一疼,真想从城楼上跳下去砸死姬桓那个王八蛋。 “此事兹事体大,大人还是尽快找到世女为好。”蔺公子从她身体里抽出湿哒哒的玉茎,两人欢好的时候,衣服都还挂在他的身上,他把还在勃起的玉茎塞进开档裤的裤缝里,又让秦忧打了盆热水来,一番梳洗后替女人体贴的穿上了衣衫。 “还是如初懂事,我改天再来瞧你。”女人捏了捏他的脸,才笑着离去。 蔺公子见她走后才脱下满是淫液的亵裤,他的玉茎还是硬着,翘的笔直,赤裸着下半身站在她的面前,也不避讳,对秦忧吩咐道:“打一桶水来,我要沐浴。” 他泡在木桶里闭目养神,秦忧收拾着满屋狼藉,在处理他脱掉的亵裤时,上面粘着好大一团精液,可能是趁秦忧出去的时候弄出来的。 秦忧不敢多看,只得一股脑放进盆子里,拿出去处理了。 她可没忘记蔺公子吩咐的事,今儿夜里人声鼎沸,满楼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云笙正陪着几位女子喝酒,他满脸的不耐烦,只顾自己喝着酒,也不搭理她们,连个眼神也懒得给,她们只好找旁边另一位公子说话调笑。 等女子离去后,秦忧才敢大着胆子去找云笙:“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云笙公子的。” 云笙接过后,放在鼻尖闻了闻,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蔺公子倒是大方。” 见秦忧没有离去,不由冷笑道:“你怎么还站在这,是想要赏银不成?我可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秦忧摇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你刚刚为何不搭理那两个女子。” 云笙嫌恶的撇嘴:“一副穷酸派头,喝的酒也是普通的米酒,兜里没钱的货,我才不愿浪费时间。” 秦忧却正色道:“公子不仔细看她们,当然没有注意到她们戴着的镯子是和田玉。” 云笙愕然,懵懂的问她:“和田玉?什么和田玉?” 秦忧:”……” 她婉转的说道:”我家里以前是做玉石生意的,和田玉就是一种很名贵稀有的玉。” 云笙冷笑一声,就开始扭她的胳膊:”小兔崽子,想骗我?” 秦忧捂着胳膊,闷闷道:“我没骗你,你这人怎么老是动手!” 云笙粉嫩的小嘴挂着冷笑,用手指点她的头:“就算我不懂这些门道,也轮不到你这个打杂的教我,等我攀上了高枝儿,自有人会教我这个,再有几个月,秋爹爹就会拍卖我的初夜,到时候我定要让你们瞧个好。” 那些达官贵人可不会瞧上云笙这种世俗无知的男人,秦忧暗自摇头,突然发现云笙不光蠢,还满脑子不切实际。 她似是想到什么,问他:“如果拍了你的初夜就能包你了吗?” “自然。”他傲然的仰着头,鄙夷的看着她,“莫不是你还想包我?你兜里有钱吗?真是不自量力” “没有。”秦忧诚实的摇摇头。 他眼中的鄙夷更甚:“就算你有,我也看不上你。” 秦忧浅浅笑道:“我也看不上你。”说完就跑了,留下云笙一个人在后面气急败坏的跺脚。 云笙被打 这日清晨,秦忧为蔺公子打水回来,路过秋爹爹的房门时,不料听见屋里“砰”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秋爹爹怒意横生的咒骂:“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偷了我的镯子!” 说来正巧,那日和云笙打架的绿衣公子绿竹穿着清透的薄纱,微微浮现他若隐若现的肉体,胸前绣着红梅图案,正好遮挡住了他乳头,他扭着腰,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见了秦忧,傲慢的仰着下巴,冷哼一声,进了秋爹爹敞开的大门。 他故作惊讶的说道:“爹爹,这一大早可是怎么啦?谁又惹您不快了?” 秋爹爹捶着桌子,语气都气的变调,他愤恨的说道:“还不是有人偷了我的镯子,我昨儿早上还见着呢。” 绿竹手里绞着帕子,压低声音道:“昨儿还见着,想必时昨晚见楼里人多偷拿的,指不定还藏在哪个贱蹄子的房中呢。” 秋爹爹咬牙切齿道:”那就给我搜,公子和打杂的都不要放过,搜出来看不我打死他!” 秦忧端着水盆一路小跑着往蔺公子房中跑,进屋的时候盆里的水都洒了一半。 蔺公子看了她一眼,淡然的描着眉:“怎这么不小心。” 秦忧把刚刚的事说了一番。 他道:“便依着他搜就是了,这气要是不撒出来,咱都没好日子过。” 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小侍进来翻蔺公子的箱子,床铺,连招呼都不打,衣衫手帕扔的到处都是,甚至连身上都没放过,满脸的凶恶,吓得秦忧忍不住后退一步,蔺公子漠然的依着这些人胡闹,脸上连个多余的表情的都没有,反倒是这些人空手而返的时候,带头的那个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对着蔺公子弯腰作揖:“得罪公子了,小的这就下去。” 待他们走后,蔺公子瞧秦忧都退到了角落里,忍不住说道:“你那么怕他们做什么?” “他们像是随时要打人。” 他轻笑一声:“你放心好了,他们还不敢动我的人。”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小侍的大叫:“快来人啊!镯子找到了!” 蔺公子眸色一暗,抬步走了出去,秦忧也忙不迭的跟上。 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侍拖着云笙直直的从走廊那边进了秋爹爹的屋子,云笙身上还穿着晨衣,瓜子般大小的尖脸未施粉黛,眼底有些暗青,一看就是刚醒的模样,他扭动着双腿,嘴里胡乱叫着:“放开我!什么镯子!我根本见都没有见过!” 一个小侍在他踢动的双腿下狠狠扭了一把,秦忧瞧的清楚,这白嫩的皮肤霎时变得红青红青的,云笙凄楚的“咦啊”叫着,小侍见他吵个不停,又踢他的肚子,嘴里骂道:”还敢狡辩,等会有你好受的。” 秦忧本想进秋爹爹的屋子看看是什么情况,蔺公子拦住了她:“你不宜进去,在外面等着。” 秦忧只好和其他小侍在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秋爹爹关着房门,里面的声音太过吵闹,只听到云笙沙哑的哭腔和秋爹爹暴怒的声音,其中不乏一些公子们落井下石的轻笑。 而蔺公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大一会儿,小侍又拖着云笙出来,把他的上半身扒的干干净净,手掌宽的戒尺就这么打在了他的腰上,一下去就是一个红印,红的都在渗血。 秦忧忍不住别过眼,其他公子也用手绢捂着嘴,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眼角扫过蔺公子的时候,他正淡淡的看着被打的云笙,冷漠的仿佛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云笙苍白着脸,咬紧牙关,这次他硬是没有叫唤,估摸着打了有五十来下,打的那个人都累的直喘气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云笙扛在肩上下了楼,而这时的云笙早就晕过去了,小脸白中透青,唇边还有要被咬开的血迹。 云笙被关了小黑屋,秋爹爹这次是铁了心要整治他,连大夫也没有唤。 等到半夜无人的时候,秦忧偷偷摸摸从厨房拿了一个馒头往院子里的黑屋去。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门上了锁,她趴在地上使劲瞧着那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眼见四下无人,放缓了声音,轻言细语的说道:“云笙……云笙…….你还好吗?” 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他沙哑的闷哼:”我还没死……” 她忍不住展颜一笑:“我看你一天了都没吃东西,从厨房给你拿了个馒头。” 里面传来身体和地板摩擦的沙沙声,这个门缝不算太小,把馒头捏一捏,还能塞得进去,里面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上面还有干涸的暗红血迹。 秦忧垂下眼,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挺不是滋味,把馒头给他后,这只脏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她道:“你慢点吃,可没有水喝的。” 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吃完后才说道:“这馒头冷了。” 秦忧忍不住笑道:“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又说道:“我想吃烧鸡。” “那个太油腻了。” “你是没钱买吧。”云笙忍不住嘲讽。 秦忧见他还有力气讽刺自己,看来这人的恢复能力还挺强的,她顿了顿,如今倒也没心思和他吵架,只说:“秋爹爹还要关你叁天,不过后面几天会有人给你送吃的,你且忍忍,烧鸡我会想办法的。” 云笙闷闷说道:“打杂的,你干嘛这么关心我?” 秦忧可不好意思直说想和他做那档子事,她挠挠头:“我想包你。” “滚!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是下辈子也不可能!”云笙忍不住骂道。 “我本来攒钱想包你的,可是秋爹爹没有请大夫来给你诊治,我就用我所有的积蓄去药铺给你买了上等的金疮药,这药用了不会留疤的,听说宫里的贵人都用这个。”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从门缝下塞了进去。 她又叮嘱道:“你偷偷抹,别被发现了。” “若是被发现了呢?”云笙低声道。 “那就别把我供出去。”说完,便见那边隐隐约约来了个人影,她一个闪身赶紧溜进了侧门。 云笙把药瓶握在手中,瓶上有草药的味道和她身上的馨香,她的味道清冽沁人,如初雪中的花朵,闻一口似是会让人上瘾,这个打杂的虽然长得丑,竟然自带体香,这倒是难得。 他此时又累又痛,根本没有力气为自己上药,只得攥着药瓶放在胸口,蜷缩着身体缩在角落。 又不禁想到她说要包自己的妄语,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扯着腰上的伤口疼,这人真是个傻子呢。 秦忧回去的时候,见蔺公子穿着纱衣,肩上披着斗篷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她,她硬着头皮说道:”公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明天陪我出去一趟。”他吩咐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秦忧松了口气,也草草收拾了一番,睡在了外间。 ++++++++++++++++++++++++++++++++++++++++++++++++++++++++++++ 花楼的公子出行都是坐轿子的,今日恰巧遇到了赶集,京城四周的小贩们都在这一天涌了进来,堵得这条街水泄不通。 蔺公子突然说道:“停下,我自己走。” “公子,这样不妥。”秦忧道。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他淡淡一句,直接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秦忧只得跟在他的身后,蔺公子沿途买了不少东西,都是乡下的土货,还有粗糙的小玩意儿,秦忧手里面提着一只鸡,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篓,苦不堪言的跟在他的后面。 这位祖宗可别买了,她真的扛不动了…… 路过一个小摊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指着盆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摊主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形高挑,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她梳着两条黑亮黑亮的大辫子,圆圆的眼睛一瞧见天人之资的蔺公子,忍不住红了脸,低着头说道:”这是我用猪大肠做的。” “这也能吃?”蔺公子似是很惊讶。 “能吃,肠子我都洗的干干净净,也调料腌制了一晚上,特别入味,公子可以尝尝。”说着她掏出一副筷子递给他。 蔺公子没有接过,只是说:”不用了,给我乘一小碗就好。” 秦忧又赶紧掏银子,这大肠便宜,都是拿去给畜生吃的,做成了菜一碗也就十文钱,还找了不少散碎银子。 蔺公子突然说道:“这些碎银子赏你了。” 秦忧在手里垫了垫,少说都有叁两,她忍不住说道:”这太多了……公子……” 可蔺公子仿佛没有听见,步履不停的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秦忧忙提上鸡追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的,在秦忧看来蔺公子真是菩萨心肠,除了性子淡淡的,这品行模样真没得挑,姬桓除了脸能比比,其他方面还真不如他,这么好的男子在这花楼里真真是可惜,秦忧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姬桓,她甩了甩脑袋,毫不留情的把姬桓从脑海里踢出去。 她乐呵呵的想着,不过有了这钱,倒是可以给云笙买烧鸡吃了。 下章吃肉 渣乐求文:求推荐倚天屠龙记里面杨逍的同人!!!跪求!!我最近疯狂迷上了杨逍!!!各位大佬行行好吧!!给孩子一口吃的吧!!! 蔺公子带着她拐进街市旁边不起眼的小胡同里,七拐八绕的顺着巷子绕着,这巷子深且静,灰暗发青的墙壁上挂着绿油油的爬山虎,秦忧踏在裂口的砖地上,眼睛绕着一旁玩耍的孩童打转。 挑着担子的货郎的吆喝声在巷子里缓缓回荡,蔺公子带着她大概又走了五六里,才在破旧的铜门前停下,扣响了房门。 他瞧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秦忧,说道:“我们到了,东西放下歇会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从微敞的门缝里探头探脑,这孩子生的雪白可爱,婴儿肥的脸颊,清秀的五官隐隐约约与蔺公子有些相似。 他一看见蔺公子,就扑到他的怀里,欢快的叫着:“大哥你回来啦!” 蔺公子把他举了起来,作弄似的往天上扔。他脸上第一次浮现畅快的笑意,不同于他在花楼里曲意逢迎的假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秦忧从未见他这般快活过。 男孩扯着嗓子吼着:“爹爹!爹爹你快出来!大哥来了!”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子又从门里走出来,他是蔺公子的父亲,按理说最多也就四十来岁,可他看起来像六十几的人,身形有些佝偻,头发花白了一半,眼角的褶子随着他脸上的笑愈发明显,他眼圈有些红,疼惜的看着蔺公子,嘴唇颤抖的蠕动几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回来好,回来好。” 蔺公子眼眸闪了闪,道:“我在来的路上给家里面买了些东西。” “这些家里面都有,还花这些银子作甚?” “这些也不值钱。”他淡淡道。 秦忧赶紧把东西提起来挪到厨房里,那个小男孩也帮着她一起搬,嘴里还絮叨着:“你是大哥的侍女吗?怎么这般柔弱,比隔壁得了肺痨的王婶还要虚,王婶还能杀猪,你能干什么?” “……”秦忧揉揉他的脑袋,苦涩的笑了笑。 男孩站在门外见蔺公子还在和他父亲说话,就偷偷凑了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蹲下。 秦忧刚蹲下来,他迫不及待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大哥在花楼里过的好吗?” “很好,公子很厉害,没人敢欺负他。”秦忧用力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蔺公子不是罪臣之后吗?为何他的家人却无事? “那……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他眨巴着眼睛,小鹿般清澈的眸子有了湿意,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大哥在那种地方,我和爹爹整日都睡不好。” “公子说了,他迟早会出来的。” “迟早是多早?” 秦忧睁着眼睛,一本正经的撒谎:”你嫁人之前肯定能出来。” “哼!”男孩又擦擦眼泪,蹬蹬蹬跑了出去。 把东西摆放好,蔺公子突然进来道:“我在这待到下午,你先去外面逛下闹市,到时候再来找我。” 秦忧求之不得,当即点头应了下来。 花小敏在东二街开了一家当铺,秦忧能易容外加顺利躲开姬桓的监视,她功不可没,其实花小敏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刚开始她死活不同意,秦忧逼得她差点就要跳河自保了。 但秦忧为了躲进花楼,索性把她和姬桓的事情告诉了她,还说,如果她不帮她的话,她就告诉姬桓,说花小敏知晓了他两的事。 以姬桓谨慎多疑的性子定是容不下杨小敏,只会找个机会除掉她。 花小敏骑虎难下,那一刻还真想和秦忧同归于尽算了。 当铺是两人的据点,花小敏平日里就待在这铺子,秦忧很容易就找到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花小敏就率先扔给她一沓账本,痛心疾首的指着她:“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秦忧莫名其妙,耐心的一页页翻下去,到最后气的面色苍白,手指发抖,差点没把账本撕了。 “木子央这个蠢货都干了些什么!”她绝望的抓着头发,“首饰买了十箱,都还是翠玉轩的极品,他这辈子都带不完啊。” “还有价值连城的古玩……” “在黄鹤楼一掷千金……花了整整八百两…….他怎么不把自己扔出去?” 秦忧往前翻着账本,指着其中一项,星眸气的泛红:“他竟然还包了一个戏班子一整年,还是一次性付清的……你……你怎么能仍由他胡闹!” 花小敏拍桌怒道:”我又不是没想过法子,可我一说不给钱他就要离开,要不是你说死都不能让他走,我能当这王八羔子吗?” 秦忧蔫气了,想着木子央欠下的这几万两银子,委屈的抱着脑袋:“我现在就是睡他十遍也还觉着自己亏了。” 花小敏见她这萎靡不振的模样也是糟心,语重心长的劝道:“妹子,听姐一句话,这男人咱不要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这小蹄子心比天高,见太后摄政,男子也可入朝为官,他还想让我把他弄进宫里当个御前侍卫,这谁不知道御前侍卫的身后都是世家名门,凭他的出身,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秦忧的心在滴血,但她仍是咬牙坚持:“不行,我必须把他睡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啊!” 她像抓着救命稻草的手抓着花小敏,眸中的疯狂吓了她一跳,她一字字说道:”姐姐,我要睡他,就在明天晚上,你有没有能让男人金枪不倒的药,一夜十次的那种。” 系统规定,只要男人在她身体里射满十次就够了。 花小敏吞吞吐吐的说道:“有是有……不过你这是不是太狠了些,这药吃下去,他的腿怕是比他下面还软。” 秦忧坚定的摇头:“那和我无关,只要睡了他,就去了我一块心病。” 花小敏道:“七皇子都走了,你这是给太后戴绿帽子呐!你这报复的方式也够特别,我都搞不懂了,非要睡这么一个货色,还要睡十次,我觉得他能不能硬是其次,这男人够倒胃口的,你那还能……湿?” “……姬桓也配?”秦忧冷笑一声,不屑的眯着眼睛,“大不了也给我下药。” “你疯了吧。”花小敏摇摇头,“不过人家可有功夫,腿脚又灵光,咱们辖制不住他。” “这个简单,有没有使人意识清楚却不能动弹的药?” “有,就是贵。” “给他吃下去,这银子我先欠着。” “你不怕他恢复之后报复你?” “我告诉他,事成之后我送他进宫当侍卫。” “做御前侍卫?我可办不到。” “先不管,等他进了宫,你就告诉他以他的家世只能在其他宫当侍卫,只要他有心,是可以慢慢升的。” “兵行险招可不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花小敏还是觉得亏:“你挑谁不好,怎就挑了这个玩意儿?以前觉着人不行,至少脸还可以看,现在看他的脸我都直犯恶心,这条街卖豆腐的陈鳏夫都比他强。” ++++++++++++++++++++++++++++++++++++++++++++++++++++++ 下午去接蔺公子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站在门外等她,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青丝镀上淡淡的清辉,眸里蕴含的淡淡的忧愁,望着她的时候似乎都带着嗔怨,修长挺拔的身形穿上这纯白绣竹的长衫更显的遗世独立,清冷文雅。 “公子久等了……”秦忧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到他身侧。 “外面好玩吗?” “好玩……”她低着头,唯唯诺诺说道。 “我小时候也喜欢趁着赶集出来。”他扬眉朝紧闭的院门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们一家都是罪臣之后,为何我的父亲和弟弟却不用被流放,为奴为婢。” “冬夏不敢妄自揣测。” “那你今天都看到了些什么?” “我只是陪公子出来玩,去了集市而已。” “甚好。”他停下来,摸摸她的脑袋,动作温柔,一如他带着面具伺候王大人时候的模样。 突然一下,自己太阳穴跳的厉害,她偷偷瞄了一眼蔺公子,他淡漠的眼下藏着一丝狠厉和势在必得的决绝,秦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觉得此时空无一人的巷道逼仄狭小,院墙的阴影斑驳的落在地上,多么压抑啊。 ++++++++++++++++++++++ 半夜,秦忧抱着冷透了烤鸡又去找云笙,刚塞进去,他就狼吞虎咽的啃起来,边啃边咳嗽,估计是呛着的。 秦忧说道:”慢点吃,不够我明天还去买。” 他说道:“你哪来的银子?” “蔺公子赏的。” “他对你还挺好的。”云笙酸溜溜的说道,蔺公子惯会用钱财收买人心,等他有钱了他也会。 “那你吃了我的鸡腿,我可以包你吗?”秦忧期期艾艾的问道。 里面那人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别怪我狠心,我跟了杂役除了被人耻笑能得到什么。” 秦忧说:“你不要理会别人,我会对你很好的。” 他冷笑:“怎么个好法?如果我不嫌弃你,你能娶我吗?” 秦忧沉默了,其实她什么都不能给他,说白了,企图骗他的身子,也是渣人一个。 云笙等了许久,也不见她的说话,心底有些发凉,这人口口声声说包他,还不是只图他的身子清白,他不该相信女人的,竟然还对这个傻子抱有一丝期望。 门缝里飞出啃干净的骨头,随即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滚!” 肉肉(h)5000+ 精尽人亡的废乐:我想过年,我想休假,我想打农药!嘤嘤嘤!!人家没有小电影看了!!写文也没有素材了!!哼,没人给我推荐倚天同人,弱小无助。你们吃饱了我还饿着。信不信我收费给你们看!! 这是一间没有光的房子,阴暗逼仄,有着地底下特有的潮湿阴冷,远处能听见水滴滴落在地的声音。 他了解地底,因为他就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小时候即使父母健在,其他孩子也会用臭鸡蛋烂叶子扔在他的身上,他们嘻嘻哈哈,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自信,把他围在中间,用脚踢他,在他脸上画着王八,争先恐后骂着“臭婊子养的”,这对那些孩子是快乐的,就像是在伸张某种正义。 从那以后他就讨厌自己的身份,但是什么时候渴望过上更好的生活呢?应该是他家镇上来了一位公子,从京城远道而来,大家都悄悄的议论他其实是某个世家的夫婿,但因与人偷情而被妻家赶了出来,即使妻家休弃他,但背后的母家还在,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公子爷,没有人敢对他说叁道四,整日穿着绫罗绸缎,用着山珍海味,别人不会耻笑他,只会对他愈发恭敬。 有些人生来便是如此,连和他们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 他想嫁给名门的女子,不为别的,至少能让自己的孩子过的好点。 “你醒了?”秦忧走到他的面前,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依着依稀模糊的身形,她瘦了许多。 他动了动,腿手无力,根本使不上劲,不由有了丝怒意:“你把我怎么了?” 她坐在他身边,轻轻道:“这些日子花了我这么多银子,可畅快了?” “还好。”他其实并不喜欢乱花她的银子,他有些厌倦那些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方式,他用这种方式得到的只是一时的欢愉,但没过多久留给自己的是空虚,他还没有进入到她们的阶级,就已经开始有些厌倦她们的假笑,浸入骨血的冷漠。 “既然你还好,我想现在我能得到应有的回报了。” “你不必给我下药,可以让我自己来。” “恐怕不行。”她叹了口气,“跟你实话实说挺难以启齿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今夜我需要你……你射在我身体里十次。” “你简直是疯了。”他的脸凝结成冰,看着她的目光愈发幽暗深沉。 “你别怪我,我只是想活下来。”她幽幽说道,“你不用担心自己不行,一旦你不行,我会给你下药。”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生气失望的时候他常常一言不发。用男人的精液续命,谁会相信这个狗屁说法。 “等事成之后,我会让你进宫做御前侍卫。”她柔声说道。 “呵……”他还有路走吗?前方就是悬崖,路早就被堵死了,她给他指明了一条小路,只能顺着这条道走下去。 她微微笑道:“你这样我当你是同意了,如果你想快点结束折磨,最好射快点。” 他闭上眼睛,冷声道:“你快点。” “不急,但在这之前我还需要你的一样东西。” 木子央闻到一股刺鼻的洋葱味,是从她手上传出来的,她用手直接抚上了他的眼,强烈的刺激感令他的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眼泪。 “叮!宿主眼泪收集成功请继续努力!”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秦忧面不改色,眼泪……眼泪……只是眼泪该多好,早知道如此简单,得到薛非倾的眼泪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她有的是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木子央不明白她又想做什么,眸中不断泛起的泪花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咬牙切齿道:“你搞什么鬼?” 她收回了手,慢慢踱步到另一边净手:“你凶什么,已经结束了。” 想到接下来做的事,秦忧就忍不住头疼,但她还是翻身爬了上来,扯开他的裤头,握着他的玉茎轻轻滑动,女子的手柔软绵软,独属于她的馨香就在身侧,略一偏头就能一亲芳泽,她的味道深深吸引着他,如娇艳盛开的花朵带着令人心醉的妩媚,每次似乎他一靠近她,就沦陷的更深,京城的第一美人……试问哪个男子谁不想睡了她。他双颊此刻烧的通红,不禁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会干她,而她会骑在自己身上轻轻晃着,两个人的身体会像野兽一样赤裸裸的交缠在一块,她嘴里发出梦呓的嘤咛,优美婉转,比画眉鸟儿叫的还好听。 “别……嗯……别弄了,我硬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身下的玉茎硬的发疼,他渴望插进她的小穴里,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滚动,深邃的眼眸情迷意乱,若是秦忧瞧得见,就会看见这样的男人有多性感。 秦忧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许久才说道:“我还没有准备好,要不我去吃颗春药?”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女人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动情,真是天大的讽刺,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重重扇了一个耳光难看,他挫败的说道:“不用吃那种东西,会伤身体的,你先脱了我的衣服。” “这样有用吗?” “你可以先试试。” 秦忧解开他的衣服:“然后呢。” “把我的裤子也脱了。”他的现在很热,背脊都在出汗。 秦忧又褪下他的裤子。 “会抚慰男人吗?” “……会。” “谁教你的?” “宫里的嬷嬷。”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小腹,从未有过的触感令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她抚摸着他的身体一直从肚脐摸到了他肿胀发硬的乳头,她的手法不是很娴熟,但已足够令他疯狂,指腹压着乳头按压,充血的乳头愈发膨胀,她低下了头含着这颗乳珠,用舌尖舔弄起来。 “啊……痒……”乳珠被她含在嘴里,像是吃樱桃一样放在口中打着转,似要抿出汁水才肯罢休,他忍不住弓着背脊,挺高了背让她含的更深些。 吸舐乳头的声音“啧啧”作响,她一只手滑倒了他的腿间,握着他挺翘的玉茎慢慢滑动,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呼吸的更重,只恨全身无力,不能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爱抚一番,他想亲她,甚至是舔她的脚。 她故意的按住他龟头的铃口,重重的一压后又松开,又压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敏感的玉茎是第一次被玩弄,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她的指腹又一次松开的时候,扑哧扑哧喷出一股精液。 她似乎并没有放过它,握着茎身快速的上下撸动,白稠的精水沿着龟头缓缓下滑,随着她的摩擦被涂抹到了整个茎身。 “啊……”他低吼一声,大口的喘着气,乳头被她叼在嘴里,只要他一叫,就狠咬一口,极致的痛感混杂着舒爽,令他丢不开,放不掉。 “现在你有感觉了吗?”他喘着气问道。 她吐出乳头,点头道:“有点了。”听他叫春了一会儿能不没有反应吗?她又不是性冷淡。 “快……插进来。” 饶是处在黑暗中,秦忧也忍不住红了脸,她用手指探了探花穴,有蜜液浸润,但不多,她索性跨坐在他的腰上,扶着玉茎用龟头抵着自己的花穴,坚硬光滑的伞端戳着那条细缝来回摩擦,又抵着微微充血的花核研磨着,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湿起来,免得等会吃苦头,这个木子央身体强壮,下面这根东西自是不弱,是让女子欲死欲仙的物件。 木子央的玉茎像是被火灼烧,温度高的发烫,龟头磨着紧闭柔韧的穴口,偏偏就不进去,精液顺着微阖的铃口缓缓流出,粘腻的精液让花穴更湿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秦忧才把自己的花瓣扳开,想把这根东西送了进去,强行扳开的花穴瞬间淅淅沥沥喷出一股细流,低落到玉茎上,秦忧顾不得尴尬害羞,握着玉茎插了进去,花穴塞满的饱胀感令小腹一软,她忍不住扶上他的结实壮硕的胸膛,微微扭动着腰肢让玉茎在花穴里轻轻磨着。 “你能不能别这么磨!我快要憋死了!”木子央呼吸急促的喘着,牙关紧咬,这种隔靴搔痒的弄一点都不爽快,他还没有插到最深处,花穴里温暖湿软,紧紧包裹着他,阻止他前进,真想想不顾一切的插坏她。 秦忧也火了,生气道:“你射快点我就快点!” “我要是快了,你就该哭了!” “闭嘴!臭男人!” 等秦忧慢慢蠕动着身体,让花穴完全适应硕大的玉茎后,木子央早就被她折磨的大汗淋漓了,秦忧也不好受,她用花穴紧压着龟头用力磨着,花心深处源源不断喷出水儿,只要她一动,玉茎就蹭到她的敏感点,差点没令她忍不住软了身子,栽在他的身上。 “唔…….嗯……”秦忧缓缓抽出玉茎,又压了下去,致命的刺激令她浑身微微颤抖,花穴被撑的滚圆,透明的花液混合着他的精液顺着他的玉茎流了出来,秦忧绷直了腰脊,索性一股脑的扭动着腰肢。 花穴含着玉茎深深吸弄,玉茎撞进了花穴最深处,在子宫口重重捣着,戳的秦忧身体发麻,花穴剧烈的抽搐起来非但没吸出秦忧想要的东西,自己先差点缴械投降。 “你太心急了。”木子央粗喘着,她刚刚那下却是令他舒爽,但还不够,他其实也憋的难受,可就是射不出来,玉茎被花穴的蜜液浸泡了这么久,涨的愈发厉害,比吃了春药还有效。 “我不心急能成吗?”她缩着雪臀往上抬,粗长的玉茎滑出一截,她又坐下去,不知道龟头戳在了哪,里面肉抖的又是激灵,“再弄下去,一晚上就得耗在这了。” “你要十次,一晚上能够吗?”他不禁冷笑,他又不是那些软柿子,中看不中用。 “你不要说话了……”玉茎顶的花穴难受,她难耐的呻吟着,叫的木子央心痒痒。 “你叫床叫的真好听,越叫我越想干你。”他说道。 “我都叫你不要说话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做一会儿停一会儿,我射不出来。”他看的眼热,下体压抑的发疼,忍不住提议道。 秦忧沉默了一会儿:“你能一晚十次吗?要不我先给你下药?” 他冷哼一声:“没这个必要。” “……”秦忧犹豫了,光靠她一个人动,做完这十次不死也去了半条命,更何况坐在他身上动了这一会儿,腰还真有些酸,但男人一晚十次后还能是人吗? 懒惰战胜了理智,她跑下床,把解药拿出来,喂进他的嘴里,喋喋不休道:”你要是不行了就跟我说,我有药的。” “多事!”他当即把她翻身压在身下,抬起她一条腿,迫不及待的插了进来,那滋味酸爽的令两人都同时低呼出声,忍了太久,蛮力的大力冲撞,玉茎每次都是整根抽出又没入,毫不留情的抵在花穴深处研磨。 “轻……轻点……”她皱着眉头,忍不住攀上他壮硕的背脊,“你插的我好痛。” “女人不久喜欢男人弄疼些吗?”他钳着她的下颚,就要亲她的嘴。 秦忧扭头躲开,她不喜欢和他接吻,但抵抗是无用的,男人力道粗鲁,把她的脸强行扳过来,含着她的唇吸舐,舌头洗刷着唇瓣和她的牙齿,恨不得钻进她的口中。 她好不容易推开他的头,怒道:“不准你亲我。” “凭什么。” “凭我现在包了你!你就该听我的!” 他一怒,索性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可又不敢咬的太狠,她嘤嘤叫的时候可好听了,秦忧娇气,若是把她弄哭可听不到这美妙的声音了。 “我想和你亲嘴。”他吻着她的脖子,一路下滑,臀部还抵在花穴口用力抖动着,她都能感受道阴囊拍打在身上的冰冷触感。 “你还穿着衣服作甚?”他拉开她的领口,吻着她的雪白的肩膀,舌头绕着锁骨打转,大掌则不规矩的滑到她的胸前,力道生疏的揉捏,疼的秦忧又是一激灵。 男人压在她身上,像只饥渴的大型犬热烈的亲吻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之处,拨开她的肚兜,直接吻上了她的胸,大口的嘬吸,嘴里发出淫靡的声音。 他口齿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乳儿真软,真舒服。” 他捧着乳儿,含着顶端的红梅啧啧有声吸着,像婴儿吃奶一样用力,乳头被吸得发痛,他轻轻一舔就疼,秦忧忍不住推拒他:“你肯定弄伤我了。” “哪有,我舔了几口能伤着你什么。”他不以为然,但还是吐出了乳头,又用指腹碰了碰,秦忧疼的直吸气。 “你直接弄,别亲我。”她衣衫半解,此时正后悔刚刚给他解毒的举措,怎么当时就迷了心窍呢? “我想亲你。” 他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插的花穴叽咕作响,小腹直抽抽,肉体啪啪作响的拍打声在阴冷幽静的密闭空气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停……停下……”她轻呼起来,可他仿佛没听见一样,吻着她的脸,力道依然不变,插的她背脊都弓起来。 秦忧整个人都被他弄的哆嗦,花穴抽搐的厉害,越抽搐就越绞着他,他动的也越狠,密集的顶弄每次都捅在了子宫口。 花穴仿佛有意识一样越缩越紧,说不清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 “啊……射……射了…….”木子央暴吼一声,浓白的精液射了出来。 秦忧想速战速决,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抚摸着他的胸膛,揽着他的脖子亲吻他,刚刚疲软的玉茎一下子又迅速的硬起来。 她催促道:“快点,还有九次。” 他冷哼一声,抽出黏湿的玉茎,把她翻了个身子,让她趴在床上,自己倾身压下去,从背后握着她胸前的乳儿,臀部一顶,“嗞溜”一声又插了进去。 大掌把玩的玉乳,随意的搓弄,乳头被他玩到凸起肿硬,他想侧过脸亲她,又被秦忧躲开,即使他看不见也知道她脸上的厌恶。被身份下贱的男人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弄着,她心里应该很怨他的,只是明明这个女人都被他摁在身下狠操,却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男人血气方刚,即使第二次插入,力道依然不减,每次都插到最深,让她双腿发麻,很快秦忧就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床上,他往她的腰下塞了个枕头,骑在她的臀上,用力的捣着,粗硕的玉茎捅的花穴发酸,蜜液狂流不止。 狭窄的床嘎吱嘎吱颠簸摇晃,似乎随时都能摇散了似的,花穴被他插到麻痹。肉儿贴着肉儿的刺激让他的玉茎在摩擦中又有了射意,但他低吼一声强忍了下来,双手捏着她雪白浑圆的臀愈发用力的往里刺着,自己硕大猩红的肉棒在臀股间进进出出,硕大的龟头像倒刺一样刮得她身子娇弱的颤抖,口里泄出的低婉的哀语。 男人抑制不住的粗吼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狠厉,像是野兽在咆哮一样,他耸动着臀部用力抽插,花穴都被他撑到了极限,玉茎被绞的快感连连,忍不住绷紧了肌肉,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头顶一直滑落到结实的胸膛。 秦忧花穴外除了舒爽隐隐有些作痛,可能被他磨破了皮,尤其是他粗硬的毛发刮过之处,尖锐的刺痛感袭向脑海。 “嘶……啊……”他双腿夹住了她的,仰头闷吼,蜜液精液濡湿了两人交缠的地方,连身下的褥子也未能幸免。 虐一下女主?其实我觉得还好 她觉得那一晚把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听说她最后被他干的昏了过去,还是被木子央抱回去的。 木子央托花小敏转告她,等她把自己送进宫当了御前侍卫,他再履行剩下七次。 花小敏笑的一脸阴险淫荡,暧昧的朝她挤眉弄眼:“什么七次八次的,我怎么听不懂了。” 秦忧苦着脸不吭声,她能说自己刚做完第叁次就累的晕过去了吗?早知道他这么持久,一次一个时辰左右,她应该先吃药的。 花小敏见她一言不发,了然于胸的点点头,又凑过来打趣她:“妹子啊,你这也太弱了,平日里见你弱不禁风的,这床上更是不顶用啊,这样吧,我家有张祖传的药方,女子用了别说一夜十次,夜御十男都没有问题。” 秦忧忍不住揍她:“我不吃!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然后她就因为腰酸背痛,一个重心不稳从床上栽了下去,花小敏扶她起来的时候,满脸嘻嘻笑着,明里暗里都透露着嘲讽鄙夷,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菜鸡。 她嫖的男人都是祸水,秦忧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到最后他们都会掏空自己的身体和钱包。 趁着天明之际,她悄悄溜回了花楼,花楼里的小厮告诉她,昨儿晚上云笙就被从黑屋里抬了出来,听说拉出来的时候满衣衫都是干了的血块。 小厮边说边搓手臂:“大家都说这样打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这云公子命是真的硬,我瞧着都替他疼,他眼见被放了出来,立马就精神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骂啥啦?”能不精神吗?吃了她不少只烧鸡呢。 “当然是秋爹爹啦,什么老不死,老狐狸精,被女人抛弃的狗东西。” 秦忧捂住了嘴,满眼都是笑意,这还真像他的性格,就是太蠢,也不怕秋爹爹以后给他小鞋穿。 小厮纳闷道:“云笙没瞧见当时秋爹爹站在楼上,听他瞎喊,脸都气绿了,但秋爹爹也没责罚他,还找了大夫给他医治。” 因为秋爹爹不敢得罪花小敏呐,要不是她去求花小敏罩着云笙,只怕他现在都被关在那,想来也是,云笙在花楼里实在是不起眼,既不能赚钱还爱捅娄子,秋爹爹放弃他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只是秦忧想不明白,一只镯子而已,竟能令秋爹爹如此动怒,差点要了云笙的小命。 她去蔺公子房间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穿着单薄的亵衣坐在床边发呆,如墨的青丝散在脑后,以往的他给人一种清冷,现在的他倒更多了一些人味儿,秦忧觉着蔺公子是真的好看,面庞如玉,身形如松,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别有一番风流韵味,只是他一颦一笑总是带着淡淡的忧郁,心里藏着故事想让人一探究竟。 某种程度上,他与姬桓有些相像,但他比姬桓更加文质彬彬,且更易信服,或许是因为他的遭遇,家道中落,而自己被逼卖身为娼,但越是这样悲惨的过往,更越不能低估了他。 他在把玩一根簪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一根玉簪,敛着眉似在细细思索着什么。 秦忧上前低声道:“公子可要打水梳洗了?” 蔺公子抬眼认真的打量她,突然说道:“冬夏的头发生的可真好,乌黑浓密。” “……公子过誉了。” “你过来。”他招手,示意秦忧到他跟前儿去。 她乖巧的走到他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地板砖,都不敢看着蔺公子眨下眼皮。 “蹲下来。”他轻声道。 她连忙半蹲在床边,身体绷得笔直。 他把簪子插进她的云鬓里,轻声说道:“跟了我有些日子,这根簪子送你了。” 秦忧想也没想就要把簪子拔了下来,却被蔺公子抓住了手腕,他低声道:“怎么,你不喜欢?” “太贵重了。” 这还是头一次蔺公子和她靠的这般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令她不由面红耳热。 “无妨,其他公子也赏赐玩意儿给下人,你不必介怀。”他淡淡一笑,食指挡在她的唇边,“而且我不喜欢我的心意被人糟蹋。” “谢……谢公子……我去给公子打水洗漱。” 此时的楼里已有不少公子聚在一堆闲聊,一个眼尖的瞧见秦忧头上的簪子,不屑的撇嘴,酸道:“哟,这年头杂役都比咱用的好了。” “可不是嘛,谁让她跟了个好主子呢,她头上那根簪子怕是值不少银子呢。” “她头上那根簪子再值钱,能比得过秋爹爹手腕上暖玉镯?” “可是云笙偷的那镯子?” “自然,那暖玉镯可是贡品,都是给宫里的贵人用的,听说这一到冬天,这玉一遇冷就暖,就像把手炉套在了手腕上一样,要不然秋爹爹怎会如此紧张,非要把那云笙往死里折磨,我还听说啊,自从暖玉镯失窃以后,秋爹爹成日带在身上,寸步不离,睡觉的时候也揣在怀里,也不怕咯着自己了。” “啧,这样的宝贝秋爹爹怎会有啊?” “还不是老相好送的呗,他以前发老相好可姓姬,是太后的本家姐妹呢……” “嘘……哥哥可不能乱说。” “秋爹爹以前和姬大人那些事人尽皆知,你多待几年,自会听见有人嚼舌根,听说啊,秋爹爹还把姬大人的肚子都搞大了呢。” 暖玉镯秦忧也略知一二,他进宫当了君后之后曾经赏给她一对儿,那时她年少不识货,只认为是普通的镯子,因为暖玉镯和青玉镯简直一模一样,连上面的纹理和色泽都相差无几。 她和母亲赌气的时候还曾摔过一只泄愤,被母亲责骂过后才知道这是千年难求的暖玉,这世上就仅存了叁对儿,其中一对儿还赏给了她,打那以后,秦忧更不敢怠慢,专门挑了个结实的箱子把剩下的一只暖玉镯好好供着。 ++++++++++++++++++++++++++++++++++++++ 秦忧等到半夜才偷偷溜到云笙房里的,正巧他屋里伺候的小厮出去打水了,秦忧先帘瞧了一眼,他正熟睡着也没有吵醒他,这几日他都未曾休息好,眸底有着明显的青黑,哪还有以前半点凤目妖娆的妩媚,要知道,他全身上下也就眼睛最好看了。 她把新买的零嘴放在他枕头边,替他掖好被子,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等等!” 秦忧诧异的回过头看他:“你不是睡了吗?” “又被你吵醒了。”云笙已经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 秦忧不好意思的挠头:“对不起。” 他撇了一眼枕边的零嘴,冷哼道:“你就来给我送这个?” 她摇摇头,走了回去,献宝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彩绘的香料盒:“我本来是想来给你看看这个的。” 云笙撇撇嘴,一脸嫌弃,秀眉不由微挑:“你从哪里搞来的便宜货,花楼里这样的货色到处都是。” “你再仔细看看,这是掐丝珐琅,盒上的花纹是以金色勾勒成形的,这边儿上还镀了金,是珍品不是便宜货!” 云笙皱着眉说道:“你又没钱从哪搞的,偷的?” “不是,我借的,我帮隔壁玉器店的老板娘带孩子,作为报答她就把这个借我一晚上观赏。”秦忧得意洋洋的挥舞着掐丝珐琅,“我打算教你识别玉器和认字。” “我为什么要学那个?”云笙沉下脸,看着她似笑非笑,“莫非你让我学会这些后,好伺候那些达官贵人。” 秦忧愕然:“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吗?你说你想包我,却不想娶我,还不是瞧不起我的身份。” 秦忧叹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你多懂一点,也不会被其他公子们嘲笑了。”都是借口,她就是想找个机会接近他。 他仍是执意问道:“为何不娶我?” “我没啥本事,跟着我你会吃苦。”她沉默一下,无奈道。 “你不会考个举人养我吗?” 秦忧浑身一抖,满不情愿嘟囔着:“考举人?那得考多少年啊……” 云笙拧她胳膊,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秦忧被他掐的眼泪汪汪,嘟着小嘴委屈巴巴盯着他,云笙瞧的心里莫名一跳。 她控诉道:“你又拧我,谁的手臂不是肉做的,你再掐我打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云笙不由冷笑:“那你就别和我说话,我可是谢谢你了,我告诉你,花家的小姐可是打算包我了,你还真以为我能看上你?别自作多情了,早点在我面前滚蛋。” 秦忧生气道:“那你就和花家小姐过一辈子去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亏我还一直相信你没有偷东西呢。” 云笙脸一白,咬牙切齿道:“我等着。” 秦忧越想越气,用脚踢着墙角泄愤,这男人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秦忧的手肘处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口子,被蔺公子瞧见了后,轻轻笑道:“你衣衫破了。” 她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我也不会补衣裳。反正多破几个洞正好换一件。” 蔺公子道:“正好我闲的无事,便帮你补下。” “真的不用了公子的。” “过来。”他打开针线盒,熟练的穿针引线,不由分说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别动,不然可就扎着你了。” 他这个模样温柔专注,因为是缝补所以他又一次和她靠的很近,肌肤如雪,甚至比女人还要细腻莹白,一双手修长柔滑,灵活的舞着针线翻飞,他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拂在了她心尖儿上,偶尔抬起眼眸,冲她微微一笑,素来清冷的褐眸里忽然盛满了光。 秦忧觉得不大对劲,这男人像在勾她,不能怪她会有这种想法,当年薛非倾勾引她的时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故意崴脚扑在她的身上。 可是蔺公子图她什么呢…… 这一幕不止被秦忧瞧见了,还被偷偷来看蔺公子的王大人瞧的明明白白。 当她看到王大人嫉妒扭曲的脸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即使她仓皇的跪下去,不停的磕着头,也依然平息不了她的愤怒。 王大人盯着她,冷冷说道:“不安分守己的狗东西,拖出去给我狠狠打十鞭子。” 她身后的侍卫拽着秦忧出去的时候,蔺公子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他看着她,眸子里又恢复了清冷。 秦忧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这猜想太模糊,而且她并没有证据证明。 她被鞭打的时候,几乎花楼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熙熙攘攘的把她围个水泄不通,看戏似的的捂嘴偷笑。 鞭子抽打在身上的一瞬间差点疼的麻木,一鞭一鞭的下去,痛感渐渐减轻,因为她知道系统不会随便让她出事,但她的脸色仍是苍白的可怕,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她强忍着愤怒委屈承受了这十鞭子,那瞬间她心里想的是,若是可以,她真想血洗了这妓院。 最后还是平日与她交好的几个杂役扶她回房,她躺在床上,身上时灼热的疼痛,像是有把火再烧一样,疼的怎么都睡不着。 这时,许久不见的系统出声了:“宿主!喵喵来啦!最近有没有想喵喵啊!喵喵又给你检测出一个可攻略的男子哦,这人你也是认识,就是姬桓哦!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喵喵看他还很喜欢你呢!所以这次的任务超级简单呢!快来夸喵喵!要不是喵喵看你被打的这么惨,才不让你攻略这么简单的人物呢!” 秦忧浑身都在颤抖,指尖死死挠着墙壁,指甲被折断,墙渣刺进肉里,温热的鲜血染红了手指,她这被子最讨厌的男人就是姬桓,恨不得杀了这个强奸她的男人,她凄楚的低笑一声:“若我有一天真的死了,那就是你间接害死的。” 系统叽歪着,显然不乐意认账:“你怎么能这么说喵喵!哼!喵喵再也不理你了!” 绝境 渣乐:大家新年好!!!!因为过年嘛!我可能要断更几天了。。如果你们过年也想看就多多给我留言哦。 秦忧当天被罚到了厨房打杂,秋爹爹本就是个不好相与,尤其是秦忧得罪了王大人,要不是秦忧被打的奄奄一息,他肯定还要再抽上几鞭子,等到背后的伤口刚刚结痂,秋爹爹就把她赶去干活,动作稍微使点劲就会使伤口裂开,好在厨房的大婶是个好人,她只让秦忧蹲在一旁洗菜刷碗。 旁择菜的杂役凑到她的身边,对秦忧悄声道:“冬夏,你可真行,敢打蔺公子的主意。” “我没有。”秦忧眉心紧皱,“我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不清楚吗?” 杂役满脸的不信,嗤笑一声:“拉倒吧,大家伙都看的清清楚楚,蔺公子对下人极好,你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可知道蔺公子上一个侍女是怎么被赶出去的吗?就是觊觎蔺公子,趁蔺公子喝醉后想非礼他,还好被蔺公子发现了,她被打得半死从楼里扔了出去,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那我怎么没有被扔出去?” “还不是蔺公子为你求情。”杂役撇撇嘴,脸上有点落寞,“蔺公子对你可真好。” “你该庆幸蔺公子对你不好。”秦忧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她望着厨房外的那一株柳树,柳枝儿在风中摇摇晃晃,被风推着洒向各处。 杂役不懂秦忧这没头没脑的话,只得说道:“反正你可别再做傻事啦,不然蔺公子都保不住你。” 秦忧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忧郁,过了很久,她的双手才重新开始干活,她干的很慢,却很细致,一点点的洗着青菜上的泥污。 这段时间云笙来看过她一次,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秦忧被鞭打一事,更是令云笙认为她是个叁心二意的女人,他就抱着手臂站在那看她劳作,嘴角挂着冷笑,仿佛在说这是她的报应。 秦忧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她觉得委屈,索性丢开手头的东西上前质问他:“你可曾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云笙斩钉截铁的说道,眯着凤眸冷冷瞧她,脸上还是熟悉的厌恶,“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欢的。”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做什么对你有影响吗?更何况我并没有伤害过你,还帮过你,如今见我被打,你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来落井下石,你这样和那些薄情寡义之人有什么分别。” “你被打是活该!”其实她被打云笙心里并不好受,心脏处闷闷的,像堵着一块东西,但他仍是嘴硬,“我是被冤枉了,跟你情况不一样。” “我也是被冤枉的。”秦忧苦笑一声,随后轻轻叹道,“罢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云笙眸色暗了下来,他突然抓着她的手往她掌心塞进一个瓷瓶,低声道:“不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这瓶药是我特意买给你的,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秦忧掌心拖着这药瓶,终于露出这几日来第一个笑意。这段时日,蔺公子没有来,其他人只当她是祸害,有多远躲多远,更不会帮她,若不是系统的缘故只怕她早就疼死病死了。 她用袖口把这瓶子擦了又擦,小心翼翼的把药瓶放进荷包里,云笙还没有烂到绝境里,他会关心人,别扭又毒蛇,若是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只会把他宠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她不禁摇摇头,希望他不要卷进自己的麻烦里。 ++++++++++++++++++++++++++++++++++++++++++++= “上菜的小厮怎这个时候拉起了肚子,”管事的在厨房绕了一圈,看见无事可做的秦忧就把她抓过来,指着托盘上的白玉酒瓶道,“你把这个给王大人和蔺公子送去。” 秦忧目光闪了闪,只得低头应承下来。 她端着酒水过去的时候,王大人正搂着蔺公子在一旁说说笑笑,身子几乎都要压在了他的身上,蔺公子眉眼带笑的搂着王大人,往她的嘴里塞着蜜饯,时不时凑在她耳边说着趣话逗她开心。 在座的还有些穿着官服的女子,秦忧没有见过她们,想必官不大,应该是王大人的手下。 王大人看见她后,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楼里面是没人了吗?” 一旁的秋爹爹捏着帕子的手一紧,陪笑道:“现在腾不开人手,也不知道陈二上哪把这贱蹄子找来了,我这就把她赶回去。” 秋爹爹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疼的秦忧差点叫了出来,十指紧紧捏着白玉瓶,似要捏碎了一般。 王大人说道:“把酒放下再走。” “是是是,这可是西域来的好酒,您务必要尝尝。”秋爹爹殷切的为她添满了酒杯,又替她扇着扇子,别提多亲切了,秦忧看了就想吐。 正当她准备离去之时,王大人吐出一口血水,紧接着双目圆瞪,血丝瞬间布满了眼瞳,嘴唇变得乌青,从嘴里溢出一口一口的白沫,她紧紧抓着喉咙,缺氧似的使劲吸气,短短几秒钟后她就不再动弹了,僵硬的倒在蔺公子的怀里。 所有人都吓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下毒!” 整个楼都混乱起来,有几个胆小的被吓得往楼外跑,蔺公子颤抖的扶着王大人,嘴里不停的念着:“大人……大人……” 秦忧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便被一个官服女子反手扣在地上跪着,她抬起头看见她们打开酒瓶闻了闻,其中一个女子说道:“是白石散。” 另一个女子则探了探王大人的鼻息,说道:“已经没气了。” 官服女子看向秦忧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冷声道:“先把这个人押回去。” 蔺公子颤抖着开口:“发生什么了?怎么要带走冬夏?” 官服女子冷哼一声:“你看不出来吗?这个人有嫌疑蓄意谋杀朝廷命官。” 秦忧挣扎着辩解道:”我没有做,我只是端酒上来,根本什么都没有干。” 官服女子锐利的眼中带着嘲弄:“也有可能是你运气不好,白石散原本是炼丹的药材,但药量过大的话会在十个时辰之内暴毙而亡,但若是配上黄酒则会瞬间引发毒性,你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王大人喝了几杯黄酒,所以才导致毒发身亡。” 其中一位公子突然说道:“前些日子,王大人鞭打了冬夏,说不定是冬夏怀恨在心。”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冬夏喜欢蔺公子,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胆子真大,连朝廷命官都敢杀……” 公子们在一旁交谈着,更是无形之中定下了她的罪行。 秦忧突然抬起眼眸,阴狠的瞪着蔺公子,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蔺公子惊慌的看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还有痛心,那目光仿佛她就是那个刽子手。 秦忧暗暗发笑,演的可真好啊…… 那些官服女子还从她的枕头底下搜出了白石散,她直接被送进了刑部大牢,短短几日就定了她的罪,即使她否认也无法,证据确凿,秋后便要砍头。 秦忧知道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这张脸,只要恢复了身份,这些人便不敢动她,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想回到姬桓身边去,姬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会想法子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 阴冷的牢底传出靴子的“噔噔”声,她靠在铁栏上,冷眼的瞧着来人,竟是蔺公子,他一袭素白锦衣,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不知道是来毒死她还是给她送上最后一顿饭。 他把饭盒放下,轻声道:“我带了好菜好酒,你吃点吧。” “吃完好上路是吗?”她有气无力说道,在牢里饿了这么些日子,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哪里还有胃口。 他敛眉低声道:“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做什么?”她低低一笑,“我不过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蔺公子轻笑了起来,冷漠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狼狈的身影,他蹲了下来,直视着她憎恨的眼眸,轻轻说道:“我可没有杀了王大人。” “但都是你计划的,你其实一开始打算利用的是云笙,想用云笙当你的替死鬼,所以故意对他这么好,还诬陷他偷了玉镯,可是你忘了一点,云笙没念过书,也不懂玉器,他根本分不清暖玉镯和普通镯子的区别,更别说从秋爹爹的首饰盒里拿走它,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了,你以前是官家的公子爷,对玉器的了解不会比我差。” 薛非倾以前告诉过她,身为世家公子,对各类朱翠的认知必须烂熟于心,这是一门必修课,不然是会被人耻笑的,就像不会一样乐器是一个道理。 秦忧看着他毫无波澜的面庞继续道:“你陷害他,是想借机夺得他的信任,可是你没想到那晚我比你先去,所以你就改变了计划,选中了我。你故意对我好,故意让众人误会,无非就是制造流言让大家以为我爱慕你,再设局让王大人看见嫉妒我们相处的情景,从而鞭打我,让我记恨她,为以后杀了她有一个完美的理由。” “这都是你的猜测。” “是啊……是我的猜测,我还猜测你是逼不得已才做这件事,你的家人在某个人手上吧,虽然他们不必为奴,可是却要胆战心惊的活着,那个人定是用你家人要挟你,威逼你,你不得不要做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秦忧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可怜又解气。 她紧紧抓着铁栏,一字字道:“我可怜你,风华正茂的年纪活成了这副德行,一辈子都要受人要挟。” 他冷峻的嘴角微微勾起:“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死,你可怜我,但我还是会死在你的后面。” “我不会死。”她低下头,喃喃自语,“我还没有回家,我还不能死。” 秦忧无力的垂下手,她低低问道:“其实我还有个地方不懂,我不懂为何你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你不怕我告密吗?” 蔺公子幽幽开口:“你知道吗?你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人,一直以来我都想把她带回去见我的家人,让你回去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念想罢了。” 他想起那年夕阳下,她在河边策马飞驰,红衣如火,肆意张扬的笑着,青丝随风飞扬,她的发丝仿佛扫在了他的心尖儿上,那酥痒的感觉至今都能回想起来,她只有在马上是快活的,其余时候的她忧郁沉默,明亮的星眸总是带着淡淡忧愁望着远处。 他想不明白,她是天之娇女,王孙贵胄,她还有什么值得悲伤的。 那个时候的他总会偷偷去河边凝神望着她,看她开心的笑着, 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咧开,半夜睡觉的时候都能笑出声来。 而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众多爱慕她的京城男子中的其中一个,她甚至都没有见过他。 “所以我是替身吗?”她冷笑一声。 蔺公子叹了口气:“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你能帮我把刑部尚书找来吗?” “我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那就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她闭上眼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躺在稻草堆上,待他离去后,用指甲抠下紧贴在耳朵后的人皮面具,她摸着自己的脸,低低笑了起来,一时的苦难不会这么容易将她击垮,她的回家的路还很长,只有她好好的活着,才能看见希望。 我保证下章一定是肉 秦忧躺在湿凉的稻草堆上,数着墙顶的裂缝,数着数着就犯了困,眼睛酸涩沉重,突听的外面铁链响动和人低声细语的说话声,她一股脑的爬了起来,躺久了难免腰酸背痛,小腿发软,跌跌撞撞的跑到铁栏那。 花小敏提着食盒从阴暗的拐角处出现,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嘟囔着:“这天可真是热死了,这地牢倒是凉快,你在这待着也不用出去受罪。” 秦忧一见她,低落的心情略微好上几分,不由笑道:”好姐姐,你又来看我啦。” “春闲阁的糕点,本来想送给柳家的小公子,可是今天在庙会上没见着,就给你提过来了,反正你在牢里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秦忧笑容一滞,幽怨的抿嘴道:“多谢姐姐了,不过你怎么又认识了柳家公子?”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花小敏盘腿坐下,从食盒里端出一盘子精致的点心放到她的面前,秦忧刚好伸出手可以够着,“我前些日子在柳大人四十大寿上不就瞧见了嘛,这模样可真是水灵。” “那你勾搭上了吗?”秦忧问道,从盘子里捻出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倒真是软糯香甜,她舔了舔嘴角,忍不住又捻了一个。 “什么叫勾搭。”花小敏捏了一把她脸,佯嗔道,“不过是想和他聊聊人生而已,可惜是个冷面郎君,软硬不吃,倒真是和以前的蔺公子有些相像。” “蔺公子?”秦忧忍不住皱着眉头,“就是他害我下了大牢,一提他我就来气。” “蔺家没有落魄以前他可是和薛非倾齐名的世家公子,只不过两人的个性却是不同, 薛非倾我不说你也知道,看着柔弱心善,但一肚子坏水。”花小敏思忖了一下,继续道,“蔺公子……他看上去就像初绽的梨花,干净剔透,又像雪莲一样高洁纯美。” 秦忧搓了搓手臂:“你能不能正常点,感觉他是你的初恋一样。” 花小敏叹息的摇头:“不是初恋,可是却和初恋一样珍贵啊。” “反正都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花小敏又敲了一下秦忧的脑袋。 秦忧凑过去,一脸期待的问她:“姐姐,打听个事呗。” “你说。” “薛非倾怎么样啦?” 花小敏挠挠下巴,半倚着铁栏,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你失踪后他就闭门不出,也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秦忧垂下眼眸,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闪过,她道:“到底是对不住他了。” “现在你能保住性命最重要。”花小敏宽慰她。 “太后到底想把我如何,他把我挪到了这个牢里便不闻不问,不会真要把我关到死吧。”秦忧真正在意的是姬桓的做法。 那日她恢复容貌后不久便被牢头发现,她失踪后画像遍布整个大街小巷,牢头自是认得她,越亲世女突然出现在本该关押着死刑犯的牢里面,刑部尚书当时就禀报了姬桓,但姬桓只是悄悄命人把她转移到另一个牢房中,连一次探望也没有来过,这牢里的待遇也没比之前好多少,她的突然出现姬桓命人不许传出去,只是允了花小敏可以随意来探望她,给她捎好吃的过来还有伤药,要不然这背后的伤也不会好的这般快了。 “我正也纳闷呢,太后该不会对你失了兴趣吧,要不然怎会对你如此冷淡。” 秦忧郁郁寡欢,她抠着一根稻草,她现在浑身脏兮兮的,指甲缝里都是泥,若是能洗个澡多好啊:“男人心思真难猜。” “别猜了,就算太后对你没了兴趣,也不敢杀了你,毕竟你还有七皇子呢,太后怎么也得顾忌他手中的兵权。” 秦忧星眸微闪,眸色透露出一丝坚定,死亡与活着相比,那才是万丈深渊,她并不担心得到姬桓的精液,她了解姬桓,她之于他,就是他的所有物,姬桓不会放过她,更不会不碰她,只是拿不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低低道:“是啊,只要还活着就行,下次你来的时候带上桃花酿,咱们好好的喝上一壶。” “好啊,我正有此意。” “对了,那王大人被杀一事是如何处理的?” “还能如何处理,自有人会成为下一个替死鬼。” 秦忧又是一声低叹。 +++++++++++++++++++++++++++++++++++++++++++ 姬桓在席上饮了不少酒,但醉意未显,目光清醒冷冽,冷冷瞧着席下的文武百官,歌姬飘逸柔美的舞姿并未吸引他分毫,自先帝驾崩后,宫里的掌事姑姑将舞姬也换成了女子,她们是专门经过培训,为的就是伺候男人,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子沦为男人的玩物,想想还真是讽刺,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勾引着他,自作聪明的愚蠢令他恼怒,就像秦忧一样,私自出逃可临死却还要求他来救她。 可是姬桓想她,发疯似的想,现在都迫切的想把她摁在身下狠狠的操干,宽大的袍子挡住了勃起的玉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幻影,雪白柔软的身段依偎在他的怀里,幻想着他抱着她雪白的臀,用力的顶撞,插的她蜜液四溢。 这股子邪火从她失踪后,随着他的怒意就没消下去过。 一个大胆的舞姬来到他的高台上,折扇随着她的舞动,划过她饱满丰润的乳,他深邃无边的瞳孔对上舞姬若有若无暧昧勾引的眼神,姬桓眸色渐渐沉下去,又是几杯烈酒下肚,他突然将酒杯一掷,站了起来。 太后一起来,所有的文武百官也跟着跪下去,都不明所以的相互望着。 姬桓冷声道:“将这几个舞姬拖下去杖责。” 语落,他拂袖而去,佟湖也随即跟上,眉眼扫了一眼磕头求饶的舞姬,不动声色的抿唇轻笑,自从找回世女后,太后一直都这般喜怒无常,一点小事都会令他龙颜震怒,宫里不知责罚了多少个宫侍宫婢,他不敢责罚牢里面的那个人,只能迁怒与别人。 姬桓在御花园踱步,晚间的凉风徐徐而过,眼眸渐渐迷惘,佟湖举着灯笼跟在他的身后,太后今儿饮了太多的酒,陈年的酒气隐隐将他围绕,姬桓突然说道:“这天儿是不是太热了。” 佟湖一怔,道:“太后若是热了,奴才这就叫他们把冰块送到宫里。” “她在牢里会热吗?”姬桓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她在牢里不会好过,可她私逃出去已然是动了他的逆鳞,他这次若不能震住她,她是不会怕的,可她多吃几次苦头能顺服于他吗?有时候他真希望秦忧能像舞姬那样听话,可这又不是姬桓所喜欢的她了。 佟湖低声道:“花大人经常去探望世女,世女在牢里一切都好,太后不必太过牵挂。” 姬桓闭上眼,幽幽道:“拿酒来。” 佟湖惊道:“太后你不能再喝了。” “我让你拿酒来。”他提高了音量,粗暴的呵斥道。 佟湖担忧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醉意,一双眼眸锐利如刀,他冷冷的盯着园中盛开的花,突然伸手将所有的花枝折断,他这副狠样就像是要折断世女的腿脚一样。 ++++++++++++++++++++++ 秦忧隔得远远的就听见地牢外的脚步声,她以为又是花小敏来了,跑到铁栏那,开心的笑道:“姐姐你又来啦,这次是什么好吃的?” 一阵刺鼻的酒气令她忍不住后退几步,姬桓一身玄色锦衫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只身前来,手中握着一串钥匙,叮叮当当的打开了铁门。 姬桓这副模样宛如一个醉汉,醉意迷蒙的眼冷冷的看着她,四周的火把摇曳,红光映上对面女子如玉的面庞,他似笑非笑的逼近了几步,她似是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警惕的看着他。 秦忧害怕姬桓,更害怕喝醉了的姬桓,一个醉了的人往往不讲道理。但她为了完成任务却不敢像以往那样不知轻重得罪他,只得道:”你怎么来了?” “这天下都是我的,地牢怎就不能来了。” “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他在稻草堆上坐下,撑着下巴盯着她,热烈似火的目光令她背脊发凉。 她回忆起小的时候姬桓也用这种火热明亮的目光注视着她,那是她噩梦的源泉,当他拥抱她,亲她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去死。 “你……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我想干你。”他锐利的目光带着几分嘲弄,“过来啊,我救了你,你不该给我些回报吗?” “这是在大牢里。”秦忧皱着眉,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厌恶。 秦忧的抗拒又一次惹怒了他。 “呵……”姬桓冷冷一笑,大步走了过来,钳着她的手臂,“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她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刺骨的酸痛,转眼间被他推倒在稻草堆上,她捂着受伤的手臂,低声道:”辱骂我你觉得很开心?你真是没用。” “对你的救命恩人还真是够冷血无情。”他抬起她的下颚,声音似是飘渺而遥远,“就算你是个无情的婊子,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婊子。” 秦忧讨厌他,拍开他的手:“我没有杀人,只是被诬陷。” 他轻轻一笑:“当然不是你杀的。” 她疑惑不解。 “因为王榕是我杀的。” “可她不是你的人?” “我的人?”姬桓脱下了外衫,解开腰间的宽带,随手扔在地上,“她是你们秦家的人。” 姬桓倾身压了下来,满身的酒气令她别过脸去,他吻强着她的侧脸,雪颈,音调炙热缠绵:“忧儿,其实你只要道个歉,发誓再也不离开我,我就放你出去。” 强调一下:因为没洗澡不在牢里面啪啪啪 啪了(h) 渣乐:你们天天在家大鱼大肉,我这又上肉,我怕你们身体受不住啊。 刑部的尚书林大人自是知道太后深夜造访地牢那位一事,这钥匙还是她亲手给的,太后脸色醉态明显,就是谈正事儿,怎么都不该这时候来,这事儿本不该她亲自来这守着,未免传出去兹事体大,不得不唤上的心腹把这牢里所有把守的人都重新换了一拨。 林大人瞄了一眼立在廊下的佟湖,他垂眸静立,神色淡然,瞧他这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哪有她刚知道这事儿惊慌失措的窘态。 林大人少说也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一把老骨头就算看不清这朝廷态势,但男女那件事儿她门儿清的很,越亲世女虽不爱出门,但她也见过,不得不说越亲王真会生,生出个这么貌美的女儿,就连京城里刁蛮的七皇子不也没逃出世女的手掌心吗?眼巴巴的赶着给人送去做正夫。 太后正值经年,儿媳妇绮年玉貌,动心实属正常,儿媳和公公这事儿民间也有,但皇家人的私密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太后清誉受损,皇家颜面尽失,她这把老骨头就得先以死谢罪了。 林大人还是按捺不住女人八卦的天性,她踱着步,走到佟湖跟前儿,小声道:“太后深夜造访,佟大人可知道所为何事啊?老身心中总是不太踏实。” 佟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低着头道:“奴才不敢揣测圣意。” 这还需要揣测吗?一个男人喝的半醉来找女人都如此明显了,他想的什么只怕佟湖比她这个老妇还要清楚,倒是可怜了这世女,丈夫远走避难,留下自己和如狼似虎的公公在一块,尤其是太后早已不是稚嫩少年,正是男子生理变化最为重要的年纪,男子需求和精力都异常旺盛,世女年纪轻轻却要被逼无奈和这种如狼似虎的男人同床,这前景,委实惨淡了些。 更何况世女身为秦家女儿,委身于篡夺她秦家皇权的男人,也不知道她有甚心思,若是贞洁烈女,只怕早已以死明志,以她看来,世女是铁定不愿顺从太后,如有一丁点想法,之前还费尽心思逃出去为何? 而太后为登大宝,将秦家人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数年之后,再一个个定罪杀掉,在太后以往的手段来看,他喜欢布网,一等数年,牵一发而动全身,定罪一人,牵连出背后同伙和主谋,心计狠毒,有时候连她也忍不住叹息。 世女心中对太后怨恨也是人之常情,怕的就是她守在太后身边,好借机除掉他,为秦氏报仇。 林大人苦闷的摇摇头,眼看就要告老还乡,怎么就不能清净的走了呢。 ++++++++++++++++++++++++++++++ 秦忧低低笑出了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我记得你有洁癖的吧?若是衣袖上沾上一点污渍,你都势必要换下剪断,那我都这样了你都亲的下去?还是你喝醉了你不在乎了呢?” 姬桓正埋首在她的锁骨处,听到她这一席话身体僵硬不动,其实她的身子并无异味,但她就是刺激到了他,他抬起头,眸中的醉意消散许多:“那你就一直待在这地牢里吧。”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优雅的坐在稻草堆上整理仪容,端的的是高洁闲雅,举手投足无一不显露出矜贵之风,哪还有刚刚混蛋醉汉的模样。 秦忧默默给自己一巴掌,让你作!姬桓明明不吃这套!你作了他就能改过自新了?狗屁! 她抱住姬桓的腰,开始自我反省:“我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虽然我说的都是事实,但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晚上有老鼠啃我的头发。” 姬桓想到他刚刚还动手抹了她的头发,忍住把她丢出去的冲动,抓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拉出来,冷冷看着她道:“别碰我,脏。”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认错就放我出去的!” 狗男人,下面明明硬着还装什么高洁! 姬桓似笑非笑的捏着她的下巴:“宝贝,男人喝醉了的话你也信?” “……你”秦忧气极,脸色涨得通红,默然半晌,她走到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你走吧,都走的干干净净,留我一个人在这等死吧。” 姬桓蹲下来,抬起她的小脸,软软的脸蛋有点点湿意,他无奈的把她搂回怀里:“哭了?,你委屈,可知我也很委屈。” “我才没哭,反正你只会欺负我,喝醉了就过来骂我。”她擦擦眼泪,“我在这牢里待的好好的,还要莫名其妙被你骂……你哪里委屈了?” 姬桓苦笑一下,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低低道:“对不起忧儿,我不该骂你,我只是……” 秦忧赶紧说道:“那你带我出去吧。” 说罢,抬起头,一脸期待看着他。 姬桓看着她璀璨如花的眸子,怎么都狠心拒绝不下来,无奈半晌,只得说道:“出去后,再跑掉是吗?” “不跑了,不跑了。”秦忧哪还有心思再跑,没个本事她都不敢在江湖上混,“我发誓!” “那你可知跟着我……接下来的路如何?” “我会被人骂死的。”秦忧垂着眼,她虽不喜乱伦,不喜姬桓,但为了回家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陪你一起。”他倾身吻着她的唇,温柔如细语,轻柔的啃咬,舌尖缠绵的触碰,每一下都挠在她的心尖儿。 姬桓深陷情爱的困扰,并不代表他会被秦忧掌控,他了解她,以前的她宁愿死,也要离开他,她是一个如此恶心他的人,怎会因为害怕老鼠而屈从他,他知道她这次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一定别有目的, 但姬桓喜欢她耍心机的模样,并未戳破她的小心思,同样,他也在为她设下陷阱,他要让秦忧众叛亲离,秦琉邺对她失望殆尽。 姬桓把她包成个大粽子,打横抱在怀里出了地牢,守在牢外的林大人正打着盹,见太后出来,还有一丝纳闷,太后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但太后怀里抱的那个人很快就打消了她的疑虑,林大人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想把人带进宫里为所欲为,这越亲世女还真有本事,但太后与儿媳明目张胆的私通,这又是谁的主意呢? 秦忧清洗干净后,仍缩在木桶里不肯起身,她还在想个万全的法子取得姬桓精液后,两人好聚好散分道扬镳,但根据推算,她的下场似乎都不太好。 “你在想什么?”姬桓从身后抱住她,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脸颊蹭着她的,此刻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秦忧抚摸着他的脸,此时已冒出一些青色细小的胡渣,还有些扎手,她低低道:“你把我弄到哪了?” “欢合殿。”他手指游移到她的花穴外,快速撩动着。 秦忧忍不住加紧了双腿,身躯微微颤抖,花蕊被他摁压的嫣红发肿,趁她身体紧绷之时,他捏着已然快要爆炸花蕊,重重的揉搓起来。 几股热流霎时从体内流了出来,秦忧紧紧抓着木头外沿,低声道:”别闹了,这里不合适。” “我已满足你的要求,把你带出地牢,还让你洗的干净,为何不合适?”他轻笑道,手指探进花穴口的细缝,浅浅的刺入,刚刺进去就被嫩肉紧紧咬住,他低叹一声,“你这儿可求着我别走呢。” “那是因为你耍流氓。”秦忧冷哼一声。 他的手指不断刺进花穴中,像是在模仿男女交合,他紧紧搂抱着她腰,玉茎已经蓄势待发,充血的玉茎不断蹭着她的玉肌,饥渴的微微跳动,见花穴里足够湿润,他才扳开她修长凝脂的玉腿,扶着她的腰从背后入她。 壮硕的玉茎刺进窄小的花穴里,秦忧轻呼一声,花穴被塞到了极致,满足的酸软令她死死抠着桶壁。 他抵着她的玉臀激烈的抽插,身形晃动,双乳微微晃荡,乳峰上娇美的红蕊蹭着微凉的木桶,一热一冷的交替刺激下,红蕊变得饱满挺拔,姬桓一低下头就能瞧见此等风景,他伸出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横抱住她的双乳,肌肉纠结的手臂挤压着两团绵软,眼底的暗色更加浓郁。 他抚摸着她挺翘圆润的雪臀,孽根在她的身体里左右翻搅,拖拉出花穴里的嫩肉,又重重的把它们塞回去,木桶里的浪花翻滚,一阵阵的水花就没停过。 粘腻的汁液被捣了出来,与清水混合在一块儿,他的腰胯抵着那团绵软激烈的撞击着,秦忧紧咬的嘴唇终是禁受不住,泄出一声声娇吟。 “啊……轻点……重了重了……” “不要再扳开了……会坏掉的……” 他侧着头,吻着她的耳垂,舌尖轻轻舔着她的耳廓,秦忧觉得痒,摇了摇脑袋想躲,反而被他咬住了耳朵。 “啊……”吃痛一声,秦忧突然被他拦住了腰肢,被挤压在这木桶内疯狂的顶弄起来,秦忧因为他这个动作,高潮瞬间席卷了她,全身颤抖个不停。 花穴内痉挛的穴肉紧紧咬着他的玉茎,本就是站立的姿势愈发不好肏弄了,他索性把她转了个身,抬起她一条玉腿搭在手腕处,玉茎重重的一插,抵到了小穴深处。 秦忧抱着他的健壮的脖颈,几乎是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姬桓的嘴唇找到她的,含着她的唇边在嘴里舔弄,下身的抽插放缓了速度,慢慢研磨着,秦忧抚摸着他漂亮结实的胸肌,也亲热的回吻着他。 两人的胸膛紧紧挤靠在一起,姬桓挺动着胸膛不断蹭着她的,他真是爱极了她双乳软绵湿滑的触感,尤其是她乳头滑过他肌肤时候,更是令他差点忍受不住在她花穴内喷出几股精液。 可能是姬桓弄得太温柔,她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没力气了?” 姬桓脸色一冷:“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她低低一笑,明眸里眨着揶揄,“你是不是老了?” 姬桓在她的乳头上狠狠掐了一把,秦忧似是禁不起都弄的嘤咛一声,她低低道:“你心眼真小。” “那又何妨。”他摩挲着乳晕,爱恋的亲了亲被他掐过的小家伙。 秦忧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抚摸着正在她胸口舔弄的脑袋,突然他掐着她的腰肢托向了他的腰胯,腰腹开始突然发力的顶弄,这个动作使她全身的肌肉猛然收缩,抓着他的肩膀,被他撞到两腿发软,若不是他死死托着她的腰,她早就沉在着木桶里了。 “忧儿,想换个姿势吗?”他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 “出去……我不要在桶里了,好累……” 姬桓一笑,把她抱出了木桶,这周边早就被水花溅湿,他把她竖着抱起来,令她两腿盘在他的腰上,炙热的龟头抵在她的花穴口,她甚至感受到他突突跳动的脉搏,龟头在门外滑动几次,就是迟迟不肯入内,但每次都能精准的撞到她充血的花蕊,这种酸麻,连骨头都苏了,软软的不想动弹。 “你肯定是故意的。”秦忧就知道是他捣的鬼。 “那这样呢?”阴茎顶进了花穴,硕大的伞端直直抵近了花心。 “唔……”秦忧满足的闭上眼,吻住他的唇,轻轻的斯磨。 他抱着秦忧,一步步往前走着,每走一步,花心就被顶的发软,穴肉收缩搅动,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戳弄,等姬桓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她的花穴早就被他这不上不下弄得蜜液泛滥成灾。 他用力的捣了下,那力道秦忧甚至觉得他捣进了子宫里,他一边插着,一边吻着她的眉眼, 他的吻很温柔,跟他身下的勇猛是两个概念。他压在她的身上,大掌揉捏着她的乳儿,深深浅浅肏了十几下,他额上的汗水顺着身体的摆动低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他下身动的愈发迅猛,男女交合的肉体拍打声只怕整个房间都能听见,秦忧盯着雕花大床上的帷幔,不由想着遥遥无期的任务,心底默默溢出一声叹息…… 姬桓见她略有些分神,低下头堵住她的嘴,抵死纠缠起来…… 天还未亮,秦忧就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姬桓还在熟睡,眉头紧皱,亏心事做多了,连觉也睡不好,秦忧不免叹息,替他掖好被子,穿戴好亵衣,将披风披在身上往外走去,刚撩开帘子,就见着姬桓身边的侍从对她下跪请安:“世女醒了,可需要些什么?” 秦忧觉着他有些眼熟,问道:“我记得小时候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 “奴才佟湖,是太后进宫时带进来的家生子,之前并未伺候太后,世女对奴才没有印象也是自然。”佟湖恭敬的说道,若是仔细观察,他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这样啊……你帮我找个东西来可以吗?”秦忧不禁莞尔。 “世女请吩咐。” “帮我去御膳房找个洋葱过来。”不管怎样,还是先让姬桓哭出来她安心些。 ++++++++++++++++++++++++++++++++++++++ 叁月后,函关。 七皇子一身玄铁铠甲站在枯败的山坡上眺望着远处暗黄色的山脉,长发被风扬起,极目望去,黄沙连着幽暗的蓝天,天地间仿佛被笼罩在窒息的绝望之境中,山脉的那边是京都的方向。一把玄铁银枪威风凛凛的立在他身后,尖锐的枪头上有还未干涸的斑斑血迹。 一个骑兵单膝跪在他面前,双手递上一个竹筒:“殿下,京都传来的消息。” 他接过竹筒,挥手让骑兵退下,竹筒里安静的摆放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 在看到内容的那一眼,他双瞳紧缩,手背青筋暴突将白纸捏的粉碎,碎屑随着风飘扬不知去处。 他死死盯着远处的山脉,双拳紧握,干裂的唇发出低哑的笑声,嘶声道:”秦忧……为什么……为什么……” 云笙的另一面 第二天中午,听的外面喧闹一会,正是花小敏来了,秦忧光着脚从床上跳下,那人刚撩帘进来就给了她一个熊抱。 花小敏嫌弃的拉开她,用手扇着风,边说道:“热死了热死了,我一身汗别抱我。” “我又不嫌弃你。”秦忧贴心的把冰块移到她跟前儿,又拉着她坐下,“你怎么会来?” “太后派人传信儿给我,让我一得空就来看你,免得你孤单寂寞,不过正好我找你也有事儿。” “何事?”她脸色一呆,不由正襟危坐起来。 “又不是什么坏事,上次你不是让我照料着那个云笙吗?虽然不知道和你是什么关系,想着也是你的人,平日里我虽然暗地里照应着,明面上也不敢多管。”她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那个云笙竟主动来我了,就前儿几日的事儿,见我不在就在家门口徘徊了两天,有一次还是秋爹爹派人把他给抓回去的。” “他们有没有伤着他啊……”秦忧一想到云笙会被打,就气的面色惨白。 “激动什么,在花楼那种地方没被打几下都不敢说自己是里面的公子。”花小敏不免好笑道,“这男子到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见到我就跪下请我帮你这个替死鬼找个风水好的墓地给埋了,连银子都准备好了,我琢磨着应该是他平日里一点点凑起来的,只要我帮他这个忙还要做牛做马报答我,说往日受你照顾,如今也是该他还恩的时候了。” “我也没帮他什么……”秦忧听此霎时间心中一片茫然,只觉得自己想法设法的接近他尽是有说不出的愧疚。 “他也是想到我是官家女子,能向刽子手疏通关系,到时候不必让他们把尸首扔去乱葬岗,这样也可安葬于你,这男子虽说在花楼里作风庸俗,但我看倒是比木子央那个男人好上不少。”花小敏诚恳的说着,这倒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夸这个男人。 “他有很多小缺点,但是很好的。”她喉音涩然,十分肯定的说着。 她突然从首饰盒里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都给了花小敏:“答应我,把这些东西换成钱给他,他就是穷,才老是被人欺负,不得已往上爬的,可是人又蠢容易被算计。” 花小敏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手里的首饰都是宫里的珍宝,放到外面少说也得上万两银子,颤声道:“你这是怎……” “我很清醒。”她定定望着他,“他偷偷跑出花楼肯定会被秋爹爹打伤的,记得帮他找个大夫,我无能,只能帮他到这个地步了,另外你再帮我把那个替我死的女人好好安葬,再请几个法师做法超度她。” 花小敏离去后,秦忧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忍不住呼唤许久未联系的系统。 “系统你在吗?” “你找喵喵干什么!”系统口气火爆,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能不能换个攻略人物啊……云笙就算了吧。”她想着今后若是和他有肉体纠葛,他怎会找到个好人家,就凭他做的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伤害他。 “换什么换!人家都为你哭了!成功一半了好吗?气死喵喵了!” “什么?哭?什么时候的事?”秦忧急道。 “就在你被抓进大牢后面几天啊,因为你即将处死才哭的,我和你生着气呢,才懒得和你说这个,反正你今后还不是要知道!” “……你狠。”秦忧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过能不能换,你给个准话行不?” “那也得遇得到啊!你第五个攻略对象我都没找到呢!你这么凶喵喵干什么!” “我没凶你……只是声音大了点……”秦忧讪讪道。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罢,系统又沉寂在了脑海中。 ++++++++++++++++++++++++++++++++++++++++++++++++++++ 这日,木子央轮值回来,提着从宫门外买的好酒到御林军统领的房内,自从进了宫,这上上下下的关系必须得打点着,以前没钱被人看不起,现在凭借从秦忧那得来的银两,闲来无事就请人去喝酒听曲儿,倒是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誉,尤其是这统领,木子央往日里没少给他使银子,奇珍异宝变着法儿的往他家送,才松了口把他从太庙调到了御花园。 两人饮酒不少,眼里都有些微醺,统领手臂攀着他的肩膀,故作神秘的小声道:“你知道前儿欢合殿住进去了什么人吗?” “小弟平日在御花园当值,哪里进得去后宫啊,还烦请哥哥告知。”木子央摇头道。 统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木子央当即又震又惊,不由急道:“这是何缘由啊?” “还能如何,世女虽说是皇亲国戚,但能把世女安置在后宫的,你说还有谁。” 木子央不由想到君太后,他偶然曾听得他说话,冷冽略带几分慵懒的声线,却夹杂着迫人的气势,他的龙撵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金丝绣着蟠龙的玄色大袍衬得他身形挺拔无比,他手撑在扶手上沉思,一双星目深不见底,听在御书房当差的兄弟们说,那些官吏被他看上一眼,身体都要抖上几分。 想不到这样的人对秦忧竟有这种腌臜心思。 统领见他呆愣不肯说话的模样,不由道:“这有什么惊讶的,太后觊觎世女在宫里面早就不是个秘密了。” “哥哥如何得知的?” “七皇子嫁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太后人中龙凤自然也会动心,只是先皇在世时多有顾忌,但先皇一驾崩后,这宫里太后自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日我还亲眼瞧见,太后和世女在御花园里起了争执,太后想让世女进宫陪着他,但世女不肯,太后因此大怒,就……” “就如何?”木子央脸色已变,此时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颤抖。 “男女之间,还能怎样。”统领淫笑道,“太后把世女拖进了假山里,就在那张石桌上,两人颠鸾倒凤,我虽然不敢凑近去看,但隔得远远的都能听见两人刻意压低了的叫声,尤其是世女的声音,软糯香艳,比外面唱曲儿的都好听,我听的都硬了。” 木子央听罢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决计也想不到秦忧会和自己的公公有所牵连,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以为她待他好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比得上,即使她强要了他的身子,至少心中怎么都有个他的位子,而且他也没怨过她,还想着一年之约已过,他不要她这一万两黄金,等自己出人头地了,她娶他作侧夫也算是名正言顺。 他有时候还曾偷偷幻想过他们的将来,是不是住在王府里?会有几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可是现在,她被太后控制着,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顾忌到两人的将来?而且她早就知道太后对她已有不轨,还强行要了他,这满口谎言的女人分明是想折辱他,逼疯他,她自己活在炼狱中就想把别人也拉进去,跟她一起受这折磨。 幻想破灭,有的只是对她的怨。那天晚上他似是着了魔似的,偷偷爬到了欢合殿的屋顶,掀开砖瓦一块砖一块砖的找她,果不其然,在翻开第五块砖的时候,他看到了正被太后压在身下肏干的她。 渣乐:我坏掉了。。。我对偷窥肉着魔了 他在梁上(h) 他看见太后摆动着身躯,猛地冲进她的体内,她则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他的撞击,木子央看不清秦忧的表情,但他猜测她应该是高兴的,双腿攀上他有力的腰身,充满情欲的呻吟着,似是渴望着更多的欢愉。 木子央在暗处的角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整个人仿佛陷进了沼泽里,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也无法正常呼吸,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看下去的,可仍是一动不动望着纠缠的那两个人,他看着太后捏她白皙丰润的乳儿,嘴唇勾着她的舌头热烈的亲吻。 他也曾抚摸过这具纯洁美好的肉体,在她的双腿间抵着她的花心插弄,汗水滴在她的胸上,他再一一舔舐干净,还在梦里幻想过无数处抚摸她,亲吻着她白玉般的玉颈,而现在却变成了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在弄着她。 而这个男人,他穷尽一生也比不了,木子央双目通红,快要窒息了。他不禁想着,几个月前,这个女人还和他疯狂的交合过,如今却抚摸着另一个男人的脸,两个人吻的难分难舍,秦忧细嫩的肉体不断的在太后身上撩拨,抚摸,而怒火在他心底蔓延着。 可是他没办法离开,他的眼珠始终都盯着她沾满汗水的玉体,双峰被太后捏的颤抖,在他的撞击下摇晃,小腹急促的喘息在莹白湿润的肌肤下隐隐浮动,他舔了舔嘴唇,嘴皮上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和血腥味,嘴巴不知什么时候干裂开来,还结了血块。 太后撑着身子微微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乳头,轻轻的弹弄拉扯,这种调情的手法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她肯定喜欢这样,慵懒的倒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不像他摸她的时候,秦忧总是一脸不耐烦的催促他快点完事。 这样的姿势他在暗处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交合的部位,粉嫩无毛的花穴被太后的阳物撑到了最大,艰难的吞吐着,粗硕的阳物刷过花穴,她紧绷的小腹也随之颤抖,花穴外侧还黏着乳白的液沫,他动的很慢,但插的格外深,一插到底时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都会微微用力而颤抖。 他的阳物只要一抽出来就会带出更多的白沫,太后肯定在她身体里射过一次,他冷冷的盯着那团精液,太后这样射进去,还想让秦忧怀孕不成。 她似是受不了那极深的插弄,带着哭腔呻吟着。他也不断的抱着她的臀,攻势凶猛的狠狠撞击,她的乳儿激烈的上下摆动,木子央看的眼热,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这时候,太后突然从她身上抽离出去,也不急着再插入,她忍不住夹紧了腿,睁开迷茫的星眸幽幽的看着他:“怎么了?” 木子央以为太后发现了他的存在,心脏不由捏紧几分,他尽力把身子缩小可仍是不愿离开。 太后只是说道:“舔舔我,我想被你舔了。” “不要,脏。” “擦一擦不就好了。” 床边的凳子上摆着一盆清水,他为自己擦拭一番,就叉开腿平躺等她。 她弯下腰去,低头凑近他的胯间,满头的青丝挡住了她的动作,只能瞧见她的头在轻微的晃动,太后双颊赤红,双手交叉抱在脑后,嘴里溢出浓重的喘息声,很享受秦忧这样的伺候。 没过一会儿,他就直起身子抱着她的臀,把阳物送进她水润的花穴里,急促的摆动的着身体,急猛的力道令她忍不住仰着脖子全身如树叶被风吹拂似的痉挛,强制敞开的双腿无力的颤抖着,花穴被蹂躏到变形,殷红的盛开着,粗暴而直接的动作不断撞击着她,肉体的拍打声刺激着木子央紧绷的神经。 突然她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媚吟,两人的交合处喷出一大股清夜,这无疑又直直刺痛了他的眼睛。 密集不断的拍打声如倒桩一样,太后没有射出来仍是不肯放过她,他掐着她的乳儿, 挺送着腰身持续不断的肏干,秦忧的媚叫令他的胯下发硬变大,他把手伸进裤子里开始握着自己的阳物上下撸动,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画面,想象着正在插她的人是自己,他的肉棒上全是被他捣出来的水,光听她的叫声就仿佛能让他到达高潮。 太后身边的佟湖突然闯了进来,跪在帘子外焦急的通报:“太后,陈将军在御书房求见。” 他怒喝道:“滚出去。” 佟湖不为所动,仍是笔直的跪在那:“陈将军所言之事万分紧急,似是边关出事了。” 太后近乎粗鲁的压着秦忧,下体抵着她的花穴,狠狠顶弄了数下之后,才将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身体里。 之后他穿戴好衣衫,在她脸上亲了亲,语气亲昵的说道:”好好休息。” 待太后走后,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潜进屋里,对于他的出现,秦忧惊讶的睁大了眼眸,随后对他轻轻笑了笑,从床上站起来,抠着下体的花穴,一团白液顺着她的大腿慢慢流了出来。 木子央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何要骗我?” “骗你?”她低着头喃喃自语。 “你明明知道太后对你的心思,为何要来招惹我。”他冷冷的盯着她。 “你可以当我疯了。”她语气依旧平缓,披上一件单薄的长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你想接着干我吗?也好,今晚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也免得我去找你。” “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他重重的锤在了梁柱上,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狼狈的靠在墙上,他除了忿忿不平,什么也干不了。 秦忧不由说道:”我虽然强占了你的清白,但你能得到金子有什么值得失望的,这不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吗。” 他内心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撕裂灼痛,痛恨和嫉妒在啃食着他,眨了眨眼睛都觉得疼,只是喃喃道:”我也可以不要你的银子。” 她从桌上抱起一坛酒:“你轻功应该很好吧,今晚可以带我回一趟越亲王府吗?”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她背在背上,踏着轻功离去,越亲王府早就被朝廷下令封闭,府内空无一人,秦忧让他把她放在屋檐上坐下。 今晚没有月色,无尽的黑暗包裹着他们。 “我这有酒,你要喝吗?” 他接过抿了一口,味道香醇浓郁,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刚刚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秦忧拿过酒坛又痛快的喝了一大口,随后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直在宫里当侍卫?” “听说太后要举行男子科考,可我没读过什么书,想来也考不上,只能找御林军统领疏通下关系。” “找他?”秦忧嗤之以鼻,“统领是不会允许你踩在他的肩上的,与其把期望寄托给他,还不如把你的眼睛放在姬桓身上。” “姬桓?” “就是太后。”她烦躁的挠头,“像你这种没有背景的人,太后就是你最大的依靠。” “他身边不缺人手保护。” “你得抱有侥幸,说不定哪天你的好运就来了呢。”她低低一笑,幸灾乐祸的又喝了一口酒“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暗杀。” 她疲惫至极的躺在砖瓦上,幽幽道:“你只要你对姬桓足够忠心,他不会亏待你的。” 他充满疑虑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怎么爬上去。” “那你呢,以后打算如何?” “能如何,等姬桓对我失去兴致,万一他想通了把我贬为庶人了呢。” “那你……你……”木子央突然结巴了起来。 “你最好别对我这个人抱有希望,我真的很恶劣,我一出生,除了我的父母和值得信赖的人,我就厌恶这的一切,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想继承爵位,甚至看到你们我就恶心反胃,觉得你们做作虚伪,当然,我也不是个好人,反正有朝一日我总是要离开的。” 他仿佛被她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双拳紧握, 冷哼一声:“你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如果你在我那个环境,绝对不会这么想,我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宅子里。” 秦忧哈哈大笑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吗?如果你爬的够高,别说越亲王府,甚至皇宫都会是的。” 那晚他送她回去的时候,她突然抱着他的脖颈,熟悉的馨香飘进他的心间,在他耳边低哑:“后天半夜子时,我在冷宫等你。” +++++++++++++++++++++++++++++++++++++++++++++++++++++++++ 秦忧刚住进欢合殿那几天,遇到一个奇怪的宫女,她是花房派来送花的,但放下花后,一直没走,反而直直的打量着她。 宫女平凡普通的脸上苍白冷漠,呆滞的瞳孔木然的看着她,怎么看都是个没有魂儿的人,直到秦忧不满的皱眉,她才动作呆板的对她微微福身:“世女安好,我家主人是临泽王。” 临泽王……是先帝的妹妹,成年以后便被派去了封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家主人有句话让我转述给您,希望您以后常让花房送牡丹来。” “你不怕我告诉太后,临泽王在宫里安插眼线吗?”秦忧不傻,送花除了传递消息还能干什么,这是逼着她站队呐,见着她与姬桓亲近,方便下手是吗。 “奴婢嘴严,大不了就是一死太后也问不出什么。”宫女目光呆呆的看着她,道,“我家主子还说了,说是世女觉得自己还是秦家子孙就不应该眼睁睁的看着秦家的江山改姓了姬。” 那天晚上,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沉浸在了黑暗中,听着雨滴拍打砖瓦的声音,一夜未眠。 和蔺公子的会面 下了一晚上的大雨,终于在次日中午停了下来,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道路上泥水斑驳,铅灰色的天空隐隐有霞光浮现,但也无济于事,京城仍是陷进了一片迷蒙的雾气里。 秦忧要去的地方是花府,有些事情她需要跟花小敏谈谈,她厌恶那些利用她的人,这些人在她看来毫无良心可言。她得到了姬桓的同意后,一个人出了皇宫,一路上不顾侍卫宫侍们飘过来的惊讶探寻目光,她都不介意是否有人跟踪她了,还在乎这些人的看法吗? 自从和姬桓回到皇宫这个地方后,她就接受了现实。 秦忧只是让管家进去通报一声,并未踏足花府,她一个人幽幽的沿着花府外的榕树绕着圈圈,这颗古树至少已有百年的树龄,青面獠牙的躯干仍是茁壮成长着,树根上遍布着肆意生长的苔藓,被大雨清洗过后的榕树碧绿的充满盎然的生机。 她喜欢有生机的东西,比如从刚从府里面跑出来的一个骂骂咧咧的少年,他约莫十五六岁,唇红齿白,圆眼睛包子脸,灵动水润的圆眸生气的鼓着,眉眼清亮,翘起樱红的粉唇,一身粉嫩青色的稠衫显得他娇俏可爱。 他跑出来后还不解气的朝大门口扔石头,砸在大门上啪啪作响,见侍卫提着刀出来,一溜烟的躲到了大榕树的背后,一张脸吓得惨白,惊惧的小眼神偷偷的瞄着,见侍卫走后才大摇大摆的出来。 秦忧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娇声骂道:“看什么看!登徒子!” 秦忧秀眉一挑,回嘴道:“你又不了解我,凭什么认为我是个登徒子。” “呸!女人都一个德行,没一个好货。”他朝地上极不文雅的啐了口,抱着胳膊睨她,嚣张猖狂的狠狠踢了下树干,“还敢看!给小爷我转过去!信不信我咬死你!” “……”哪来的这么野的孩子? 秦忧默默的转过了头,如果她再说些刺激他的话,这个少年铁定回冲上来咬她一口,那口白牙看着就肉疼。 没过多一会儿,一辆马车朝他们这驶了来,一位公子扶着小侍的手不紧不慢的下了车,少年眼前一亮,连忙兴冲冲的跑到他跟前儿:“蔺哥哥,你可算来了,花小敏她又欺负我!” 秦忧平静的看着眼前俊逸清冷的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本应该是恨之入骨的人,再一见面这恨意竟没有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强烈,细细想来,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受人辖制,不得已而为之。 蔺公子目光温柔的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她欺负你,你尽管挠回去就是了,她疼你还来不及,可不敢对你造次……” 话还未说完,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榕树下的秦忧,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他双唇颤抖,静静不动的立在那。 少年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拉扯着他的袖子,强迫他回过神来:“蔺哥哥,你怎么了?” 秦忧也暗自纳闷,难不成他认出自己了?不应该啊…… 蔺公子像是灵魂出窍的盯着她,既没有看那少年一眼,仿佛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他过了好一会儿,强忍着声音颤抖说道:“小羽你先回楼里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少年不情愿的点点头:“那好吧。” 蔺公子微微笑道:“我给你带你喜欢的烧鸡。” 待马车消失在路口的时候,蔺公子才缓缓的向她走来,秦忧直起背脊,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他这副隐忍惊喜,惊愕到不知所措的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去世多年的妻子又活过来了,这人又想耍什么花招?莫非想从她口中套出七皇子的事? 蔺公子拘谨的站着,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小声道:“世女怎么在这……” 秦忧微微勾唇:“你认识我?” 他的头埋的更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秦忧艰难的思忖着,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些什么,他挺擅长空口说白话的,脸皮厚的令她刮目相看,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世女去茶楼坐一会儿……”他轻言细语的说着,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看她的神色,秦忧觉得他有些怕她,不敢得罪她。 “我没空。”先入为主的心理让她总觉得蔺公子一说话,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擅长玩文字游戏,毕竟自己也不聪明。 他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哀伤和失落,他苦笑一声:“世女是觉得我脏了是吗?在花楼里那种地方,一个被千人尝万人骑的身子说不定早就染上了花柳。” “我没有。”秦忧皱着眉,这又是什么策略?苦肉计? “你不想和我去便不去罢。”他神情落寞的立在那,没有离去,沉默不语。 秦忧看他一眼,他似是很快能感受到她的注目,立即扭过头来看她,落寞的眼中藏着炙热的光。 秦忧背后泛冷,他委屈卑微的姿态简直在控诉她的罪行,明明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她受不了似的率先道:“你怎么不走?” “我想等你忙完。”他幽幽道。 秦忧叹了口气,向看门的小童解释自己先去处理一点事,等会再来找花小敏,让她务必等着自己。再朝蔺公子道:“走吧。” 他眼中闪过一阵狂喜,当即走在她的身侧,低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离世女这般近……” 秦忧背后更冷了,她没有理会他的话,快步走向街道旁的一个小茶摊,点了两杯清茶,他坐下她的对面,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小口,才道:“我知道你肯定不记得我的。” “我知道你是听风楼的蔺公子。” “我的真名是蔺枫。”他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名字,“蔺公子不过是为了接客而用的。” “我比较好奇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母亲不过是个六品小官,高门宴会我也是没有资格前去的,你自然认不得我,可是我喜欢钓鱼,弟弟还小时,我就常常带着他去郊外钓鱼,那个时候你也在那,骑着马从远处跑来,我知道你喜欢在细雨中骑马奔跑,朝湖里扔石子,抱着自己的狗在草地里滚。”他不再低着头,反而看着她的眼睛,把心里的一切坦诚交代出来,“以前我是为了放松心情才去钓鱼,后面则是为了你。” “有一次我生病了没有去,只有弟弟一个人去了,他回来时还告诉我你送了他一只纸鸢,我就在想,要是那天我没有病该多好,说不定我们就认识了,我用我所有的首饰向弟弟换了那只纸鸢,弟弟都我说疯了。” “我知道自己没疯,只是想着等自己病好了,就带着纸鸢去郊外放风筝,那时候便想名正言顺的让你知道我……”他眼神流露出痛苦,哀伤的说道,“可是之后母亲便下了大狱,我也成了听风楼里的公子……” 平日里清冷如仙的公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目光那样直白的盯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异常不真实,倒令秦忧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笑了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你只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是……”他听了这话,摆明了她心里就把他当个可笑的玩意儿,心里酸涩难当,不由又气又怒,也不顾得惹恼了她,直言道,“世女,你也不用等着七皇子了,这样苦等下去是没有用的……” “你......放肆。”秦忧听不下去了,她扔下茶水银子就走。 蔺公子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的走着,秦忧忍受不了的回头道:“你不用跟着我了,我知道你是太后的人,我根本不知道秦琉邺现在有何打算,自从他走了后,连一封书信也没给我,你赶紧回禀你的主子,你从我这套不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见她全然不顾自己的这几年的爱恋相思,固执认为他是太后的细作,心里涌上一阵绝望,如今念了几年的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哑的开口:“世女,我是太后的人,可是七皇子会死也是真的,只要他死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包括要了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可以打我骂我,做你的奴才也心甘情愿。” 在秦忧眼里,他一直是个清冷自持的人,这世间似乎没有人能令他的眼多几分真实的暖意,就连和女人欢好的时候,眼睛都是清醒,他以他假装的柔顺深情可以随意掌控女人的心,甚至玩弄她们的身体,所以当他成熟充满诱惑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时候,那嘴里说出的话秦忧一个字儿都不会信。 她推开了他,冷冷道:“我不打你,也不喜欢你做我的奴才,因为你害了冬夏。” “冬夏……”他瞳孔微微紧缩,喃喃道,“是她杀了王大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死不悔改,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就是冬夏。”她缓缓道来,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弥漫上痛楚。 他后退几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仿佛在找她与冬夏之间相似的影子,喃喃道:“这根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害我被打的那几十鞭,害我入狱,我都替你记着呢。”她轻飘飘的落下一句,纤细柔美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蔺公子魔怔了,当天晚上他在自个儿锁在房里又是砸东西,又是锤墙,在黑暗中似是把所有的愤怒都加注在了墙上,椅子被摔坏了就用手捶打,直到自己双手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再用身体像一头野兽疯狂的撞了过去,等大家闯进去把他控制住的时候,才惊觉的发现他浑身赤裸,白玉般的肌肤都是自己掐挠出来的伤痕,他喘息个不停,又莫名其妙的大笑,笑累了甚至用碎片割自己的脸,幸好被小侍拦了下来,秋爹爹没有办法,只有把他关在黑屋子里。 云笙去看了他一眼,只看见他眼神空洞的蜷缩在角落里,无言的颤抖着,无论任何人叫他,他都没有回应,只是茫然的看着某一个点,那个清冷似仙的公子仿佛变成一个呆滞无魂的尸体,云笙冷冷的瞧着他,像在看一个疯子或怪物。 大家都小声议论着蔺公子被鬼给缠上了,要找道士作法驱鬼才好。 只有云笙觉得这是他的报应到了,说不定是冬夏变成鬼来找他索命呢,只可惜他低估了蔺公子,连鬼也无法杀了他,叁个月后他从小黑屋里出来,又变成了那清冷高贵,游走于多个女人之间的花魁公子。 偷情(h) “那个从你府里面跑出来的孩子,是你的相好?”秦忧与花小敏在郊外的小道上散步,阴郁低暗的天色早已在阳光的映射下变得水蓝澄澈,小道上泥泞的土地也被阳光晒得发干变硬,炎热潮湿的气息又一次随着日光袭来。 花小敏脸顿时变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他那样的性子,我怎么会看得上。” “眼睛是瞧不上,说不定记在了心里。”秦忧揶揄的嗤笑一声。 花小敏微一沉吟,叹道:“妹子,不瞒你说,我这人对那些男子的喜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这小羽明明有着那样低贱的出生,性子也不招人喜欢。可无论他再如何刁蛮,我这心里总是割舍不下,要是他真恼了不理我,我也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好不安生。” “这有什么,娶回来不久行了嘛。”秦忧拍拍她的肩头,低声道。 “可是小羽性情刚烈,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知道我家里好几位侧夫,更是哭闹着要我把他们都休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平白无故的休了他们啊。”花小敏心下惆怅,她对那几个侧夫都是少年夫妻,也曾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过,这心里的情如何说忘就忘。 “那就不娶了,赶紧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花小敏幽幽的瞧了她一眼,往日的浪子浮现出这样苦闷无奈的目光,令秦忧心里不由一震。 “我试试吧。”她呆呆的瞧着湖边密簇成堆的芦苇,连秦忧拉她袖子都兀自不觉。 过了好久才黯然说道:”若是小羽最后嫁了别人,我肯定要揍死那个女人。” 秦忧心中一沉,知晓花小敏怕是遇到了冤家,只得岔开话题:“今日找你出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我听着呢。” “你必须发誓,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花小敏的手腕被她突然攥着,即使是在酷暑的郊外,烈日在她们头顶晒着,她的手仍是寒凉冰冷,她心底一慌,喃喃的轻言细语道:“到底何事你如此慎重……好吧,我发誓就是了。” ++++++++++++++++++++++++++++++++++++++++++++++++ 冷宫这一处地方年久失修,许多年未曾有人居住在这,杂草钻出斑驳的墙壁肆意生长着,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猫叫,木子央推开冷宫的大门,门没有上锁,风一吹铁门嘎吱作响。院子里的中央有座奇特的假山,上面长满了青苔,怪异的造型远远望去似是一个沉默高大的黑影。 院子里的几处低矮的房屋死气沉沉的立在那,透过破旧的窗户纸一瞧,里面黑灯瞎火,除了呛鼻潮湿的气味,什么也看不见,秦忧应该不在这栋屋子里。 他今晚把自己打整干净后才来的,尤其是下面那根东西用香胰子揉搓了数遍,为的就是担心她嫌弃江湖人不爱干净,觉得那里的味道难闻,搓到最后他下面都发麻了。但这一路上他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来,反正他安慰着自己,她不来,自己回去就是了。她骗他的次数还少吗? 他又瞧了几间空置的屋子,地上散落着几张缺了腿的凳子,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没有脚印的痕迹,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又被骗了是吗……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最后一间屋子,也是最小的一间,门外对着散落的木头,应该是以前放置杂物的隔间,他刚刚推开门就被一直柔嫩的手给抓了进去,心头砰的一跳,只听见哐当一声上锁的声音,她把门从里反锁了起来。 “你……”他还未说出口,秦忧就攀着他的脖颈,热烈的亲吻着他的喉结,一只手钻进他的胯下,揉弄着他硕大软绵的一团。 她的唇带着清新的馨香,他屏息凝气生怕惊扰了她的气息,胯下之物开始苏醒,硬邦邦的卡在裤缝里,她的唇吻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你硬了……快插进来,我必须一个时辰之内回去。不然她们会发现我不见的。” 说罢,她拉着他坐在一张方凳上,解开自己的腰带,手指插了进去搅动几下,见微微出了水,又从他的裤头里面把阴茎掏出来,对准花穴直直插入。 被紧致柔软的穴肉裹着,只觉得魂儿都要上了天一般,他急促的声音微微喘息着,扶着她的腰肢,轻轻摆动,阴茎卡在穴肉里起起伏伏,上上下下,这期间两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两人身下的方凳嘎吱摇晃着,一来是不敢,冷宫外随时有侍卫巡逻;二来他也不知道该面对她说些什么,一而再再而叁的与她苟合,当真一点颜面也不给自己留了。 夏日的夜晚也是炎热异常,两人的身体仅仅靠着,不一会儿出了汗,他索性拉开衣衫,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散热,她的手指抚摸着他微微汗湿的身体,压抑着自己被撞击不断的喘息。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想到自己肏弄的这具身子有多么美,白皙丰润的乳轻轻一掐就能泛起羞人的红,眼下正抵着他的胸膛轻轻蹭着,不由喉头干燥,心上的燥意加剧几分,他想含着她的唇吸弄,嘴唇刚一触碰到她的,便被她躲开。 她不悦的低声道:“不要亲我。” 他心一冷,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想要的只是他身下的那根东西,连他这个人碰下都觉得恶心。索性心一横,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用着十分的力道狠狠的捣着她,似要把她整个人钉在墙上一般。 秦忧死死咬着嘴唇,花穴被阴茎贯穿的刺激灼热,整个人快要在极致的欢愉里融化了,他的双臂抬抱着她的腿,用劲之大箍的腿都发麻发疼。 木子央亲不了她的唇,只有把唇贴在她的脖子上流连忘返,弓着背脊,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捣干,力道过猛,连他的裤子掉在了地上也没有察觉,静谧紧张的空气中响起一阵阵肉体拍打的淫靡声。 抱着女人肏干这个姿势使令他不知不觉出了许多汗,背后的衣衫也打湿了,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眼前女人的媚态也瞧的一清二楚,她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就跑了出来,抹胸裹着娇嫩的乳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随着他的撞击轻轻抖动着,他看的饥渴的喘息着,忍不住扒开她的抹胸,捧着水蜜桃似的乳儿,贪婪的送进嘴里舔舐。 他做不来太后那样高超的调情技巧,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本领,捏着,亲着,吸着,把淡粉色的乳晕都咬出了牙印。 “唔……”一声哀婉的娇吟从她嘴里抑制不住的流出,随后她捂住了嘴,忿忿不平的看着他。 “让我亲你的嘴儿,我就不咬你了。”他如是说道,汗湿的额头蹭着她的脸。 秦忧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他又大着胆子找她的嘴,刚一碰着她,就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哑着声音冷声道:“说了不许亲。” “太后为什么可以亲你!”他恼怒的扳着她两条腿儿,狠狠的撞击着她腿间湿润的穴儿,冒水儿的穴儿被一根硕大的棒子正进进出出激烈的插弄着,“你不就是觉着我身份低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是吧。” 秦忧皱着眉, 在他的顶弄下,呼吸也越发急促,红唇微启,他趁机低下头,在不经意之间偷偷吻了她一口,滑溜溜的舌头敏借的溜进口中碰到了她的舌头后又迅速撤离。 在她发怒前,咬牙摆动着腰腹,在花穴中又急又猛的肏弄着,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她一说话,他就亲她,触碰到她唇的那一刹那,他的腰都快酥了。 冷宫外霎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秦忧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肩膀,木子央也绷紧了神经把她放了下来,肉棒从花穴里滑了了出来,一大波粘液瞬间大腿低落下来。 秦忧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木子央拉着她走到最里面的角落里,用身体挡住她,门外传来侍卫奇怪的声音:“这好端端的,冷宫的锁怎么坏了,明儿得让人修修。” 紧接着窗外出现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似在往里面察看,木子央反而放松下来,他早就看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放下心来揉搓着她娇嫩的乳,见秦忧微微颤抖着身子一动不动,他更是大着胆子去寻她的嘴,捧着她的头,小声啜吸,舌头毫无顾忌的伸进去,这次她没有咬他。 那人在外面瞧了一会儿子动静便走了,秦忧还来不及出声就被他推倒在地上,他强壮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敏感多水儿的花穴再一次被填满,她泄愤的咬着他的肩头,还发狠的用牙齿磨了几口。 “啊……”他低吼一声,一手抓着她那软绵的乳在手中揉搓,一边慢慢扭着臀抵着她的花心做活塞运动。 秦忧的双腿环着他的腰腹随着他的撞击有规律的晃动着,他插了几十下后,每当他抽出肉棒,花穴总是能泄出一股粘腻的液体,两人的腿间都是淫靡羞人的水渍,随着身体的碰撞越发粘人。 他逐渐加快了速度,花穴不一会儿就混合的水渍插出“叽咕叽咕”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捣出了水似的。这些液体一直从花穴里流出来,流到了地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 “地板好硬……”照这个姿势被插久了,背上的骨头被地板咯的疼。 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拉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噗嗤”一声,花穴里再次卡进那根湿漉漉的棒子,小穴儿吃力的吞吐着,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插到了子宫口,他知道自己插到了底,握着她的腰肢,抵着花心像画圈圈一样打磨着,让龟头的棱角次次都精准的刮擦到深处的敏感点。 他性感的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全身的肌肉紧绷鼓起,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背,健臀激烈的上下耸动,他闷吼一声,突然抓着她的腰腹耸动几十下,双腿微微颤抖,一股热流喷洒在她的体内…… 完事儿之后,木子央喘着粗气问她:“你腿上的痕迹怎么处理?” “找水偷偷洗干净啊。”她淡淡的说道。 “我帮你舔干净。”他蹲了下来,抓着她的双腿,顺着小腿上的液体痕迹一点点往上舔,最后舔上她光洁红肿的花瓣,花瓣里隐藏的精液也舔的一干二净。 她舒爽的仰着头,享受着他的伺候,低声道:“后天这个时候,不见不散。” 她杀人了(小h) 秦忧动了一下眼皮,仍是困倦的睁不开,但脑子却已然清醒了,心思不知道飘向了哪,寻思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她在温软的床上翻了个身,秋日的气温似乎比往日更高了,连凉爽的早晨也热的心慌,她把手臂和小腿贴在冰凉的墙上来回蹭着降暑,回味着刚刚脑子里想的哪些事。 腰间突然被火热的躯体抱住,本就是炎热的夏日,受不得一丁点热,她身子颤了颤,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她的花穴里突然就被塞进来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花穴昨晚还残留着欢好过后的淫液,他自然轻而易举的就插了进去,小腹紧贴着她的玉臀还激烈的捅了几下。 “你不是上朝去了吗?”秦忧忍着花穴被破开的酸胀,沙哑的低声道。 “若是日日都得去,那我和那些大臣岂不得累死了。”他手臂从她的腋下穿过,捏着她的乳儿,富有技巧的揉捏着,指腹轻柔的沿着乳晕转圈,等着乳头受刺激肿胀发硬,才捏着它随心所欲的揉着。 “所以你就赖床咯。”秦忧下身被磨的腰肢酥麻,一时间情潮上涌,娇喘细细,姬桓床上功夫精湛过人,手指似是能玩出花样来,每每她都受不了先被他的手给泄了身。 “你日日赖床,我今儿也想试试,抱着温香软玉,这滋味果然是不错的。”他耸动着下神把她朝墙壁那挤压着,身上幽香阵阵,眼神幽暗的逼近莹白的肩头,心猿意马的深吸一口,又凑在那轻咬了下,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又咬我。”被深插的快感如影随形,他的一条腿横亘在她的腿间,插的虽不算猛烈,但尺寸和硬度都令她的身体不住颤抖,又长又粗,似是充满了无尽的力量,每一下都插的好深,“我赖床本就因我是个闲人,你又不是。” “你莫非看不惯我当个闲人?”手掌罩住她小腹上某个穴位,用劲的压住,正好触碰到了身体里不断插入的玉茎,瞬间令她神经紧绷,隔着流动的血管和薄薄的肌肤,体内的快感如泉水喷涌,身子不住的蜷缩痉挛,她随之嘤咛的叫唤起来。 “小心眼可不是君子所为。”她缓过一阵后,无力的说道,周身仍是发软,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挤靠着,又热又舒爽。 “若在床上还像个君子的话,哪能生出来孩子。”他不以为意,说的头头是道,手指捏的两颗乳头泛着莹润的红。 他汗湿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男人身体热的滚烫,玉茎上硕大的龟头刮擦着穴儿里的嫩肉,每一下都刮在了心尖儿上,一股子蜜液憋不住的喷在他的龟头上,穴口不断有液体涌出来,他想把玉茎抽出来时,穴肉还紧咬着不放,吸的他差点没射出来,索性把她整个人扳过来,抬起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浅浅深深的弄着。 男人在她身上畅快的低吼,又搂着她亲嘴,舌头在她嘴里搅动着怎么都不够。 佟湖听的屋里有了动静声,起初以为是太后醒了,正准备撩帘子进去伺候,隔着纱帘远远一瞧,两个人缩在角落里缠着彼此的身体,太后正弄的兴起,身体激烈的撞着世女的双腿间,低沉的闷吼着,世女被他挤在身下,娇气的媚吟,当真是软腻之至极,他胯下微微发硬,随即屏声静气,安静退下了下去。 秦忧在床上躺到了中午才起身,还是被姬桓强制拉了起来,屋内即使放了冰块仍是抵抗不住炎热的气息,秦忧坐在小几上随手挑了一本书看,姬桓在桌前批改奏折,面色凝重,持笔缓缓的写着什么。 她看了一会儿便无聊的丢开,内容枯燥乏味,满篇之乎者也,头疼。 姬桓斜睨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往日是最安静的,怎今日就不肯好好的待上半个时辰了。” “没意思,我看腻了。” “那你把我弄哭就有意思了?” 这人还记着她用洋葱把他熏哭的事儿呢。 “不过,我倒是从未见你哭过。”她微微讶然,不光是姬桓,这女尊国的男子甚少因小事而娇气的掉眼泪。 “千年之前,本就男子为尊。”姬桓面色不改,兀自批阅着眼前的奏折,“既是男子为何要哭。” “好吧。”反正她的任务完成了,她趴在窗前,徐徐清风吹过她的发梢,神色间甚是惬意,室外倒是比室内凉快些。 “等长春殿修缮好,我便让你住进去。”他突然抬头道。 “长春殿?”秦忧回过头,对上他深沉如墨的眸子,心跳不觉微微加快。 “你放心,那里断不会像欢合殿如此简陋,里面的摆设必当奢华尊贵,就连不起眼的烛台也是百里挑一,我精心选过的,细想了许久,只有这样才配的上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我的皇后。”他略一停顿,道,“等叁年一过,我登基之日会册封你为皇后。” 秦忧知道这人野心勃勃,窃夺了秦氏江山,还想把一个秦氏宗亲的女儿纳入后宫,秦忧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复杂,还是喜悦,只得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长春殿奢华过度,是不是太劳民伤财了?”她试探性的说道。 “用的都是姬家的钱财。”他微微笑道,“这点上我还是有分寸的,忧儿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好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一语不发。 姬桓见她仍是这副失魂落魄,秀眉双蹙的模样,微微冷笑道:“你莫不是在担心秦琉邺?” “……没有。”她叹道,她已经有好久没有想起那个男人了。 “他走时,先皇将所有的亲信都给了他,这宫里也有他不少暗探,你我之事,想必他早已知晓,你若对他有愧,大不了我留他一个全尸也就罢了。” “他已经被你逼到了边关,你还想杀了他?” “他手里有兵权,我留不得他。” 秦忧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能帮的了七皇子,她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趴在他的大腿上低声道:”其实你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 “我知道的……”他低声说着,举起桌上的酒酿,一饮而尽,抚摸着她的青丝,她此刻安静的伏在她的怀里,心中一片平静温暖,他低头凝视着她,目光里温柔无限,“你曾经跟我说你喜欢书中一个叫做乔峰的男人,忧儿,我虽不是乔峰,可我断不会让你像阿朱那样白白死掉,等以后咱们的孩子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去关外,打猎牧羊,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宿主宿主!喵喵终于探测到你最后一个攻略的人物啦!就是七皇子哦!”系统突然在脑海里炸开。 秦忧瞬间站了起来,姬桓不由出声:“你怎么了?” “我无事……”她木然的说道,呆呆的往外走去,本应该是件好事,对她来说如临大敌,姬桓已故意让七皇子知道自己背弃了他,和他的继父苟且在了一块儿,这如何还能再挽回他,更何况他本就对姬桓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挫骨扬后,只怕他一回来,只会拿鞭子抽死她泄愤…… 而秦家的宗亲们早就明里暗里把她诋毁了无数遍了……只当她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叛徒。 想到这……她心中一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思考对策,既然这宫中埋有七皇子的眼线,他要看便让他看个够好了。 ++++++++++++++++++++++++++++++++++++++++ 送花的宫女又一次送来了牡丹,只不过都是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叁日后,想必便能开花了。” “这么快?”秦忧顿时心惊肉跳,连说话也发了颤。 “叁日后是最为酷暑的,若是世女带着君后前往湖边乘凉,倒也不错。”宫女瞪着呆滞的瞳孔,自顾自的说着。 “我知道了。”秦忧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惧怕,“湖边垂钓不失为一桩美事。” 待宫女走后,她立马回到桌前,研墨写信,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赌赢。 又是半夜,她趁着月色,披着黑色的披风溜进了冷宫,木子央早已在屋内等候着她,一见她就把她抱起来,脸贴下去似要亲她,被她用掌心拦下:“等等,我有封信,你帮我带给花小敏。” 她怀里的这封信还热乎着,附上了她的幽香,她面色凝重道:“你何时能出宫去一趟?” “明日后日我要当值,是出不得的,大后日如何?” “不行那就今晚去。”她握着他的手腕,刻不容缓道。 他有些不悦,蹭着她的发顶:“你难得与我相见一次,就要赶我走。” “今日之事比较紧急,你听话,等太后管我管的松了,我便抽出机会来找你。”她柔声安慰着,眼睛紧紧盯着他,若他不依,便一直缠着他不放。 木子央艰难的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下:“我用轻功很快便回来,你等着我。” 秦忧捂着脸道:“不行,不能冒这个险。” “那你舔舔我那可好,我听人说,被女子舔的话,很快便能射出来。”他微微敛着眼色,揉着她的手臂,若有若无的勾着她,“我今晚下面洗干净了才来的……” “好。”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应允了下来。 木子央只觉得心花怒放,立马就飞了出去,哪还顾得看她冷静无波的眼, 他直接窜进了花小敏的屋子,她正搂着一个男子熟睡,见他突然进来,不免吓了一跳。 木子央先道:“她给你的。”说完,一闪神的功夫,仿佛一道影子从眼前飘过,他瞬间消失在了屋内。 他回到冷宫时,秦忧果不其然坐在凳子上打盹等他,他下面瞬间就硬了,手忙脚乱的把裤子全脱了,光溜溜的露出两条腿,眼放精光的看着她,活脱脱一个饿中色鬼。 秦忧哭笑不得:“不需要你脱裤子的。” 那天晚上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女子的唇舌能有不逊于小穴儿的魅力,即使不能整根含进口中,也把他绞的射了两次,光是在龟头上舔,都令他浑身紧绷,下面爽的快要炸开。 她沿着握着自己那根东西蹲在地上舔他的阴囊时,阴毛蹭在了她的红唇上,脸上,他想象着自己最渴望她身上一个地方却被自己淫贱的下体给亲近了,股间不由发软发麻,龟头还控制不住的喷出一股精液,射在了她的额头上,趁她发怒前,他赶紧捧着她的头舔干净,又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得逞似的坏笑着。 那晚结束后,秦忧告诉他:“这几天若是当差,万万不要大意了。” 他心满意足的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意,他想着若是有人行刺太后,以他的身手,这大内里还无人能及。 后日,太后和她去湖边垂钓,从几个宫侍从花坛里掏出闪着银光的铁器,顿时漫天纷飞的弩箭向太后和她袭去,他们身侧的侍卫当即被射杀倒下,他抽出长剑,替他们挡下射去的弩箭,太后趁机拉着她躲进了一旁的假山中。 假山那只有一个出口,他挡在前甩出一连串剑花,刺客过不去,他也走不得。 这时,远处无数个御林军朝着这赶来,与周遭的刺客此杀在一起。 等他解决了近身的几个刺客,去寻她之时,他万万没有想到,捅进太后身体那一刀子竟然是她。 去新的地方啦 姬桓拉着秦忧一路躲到了假山山洞的最里处,他眉宇未显慌乱,背着身挡在她的身前,临泽王谋反,他早已闻到了风声,今日不过是请君入瓮,令他意外的是刚刚那个侍卫身手倒是一等一的好。 他屏息听着外面的打斗声,秦忧的脸色一直惨白着,她紧紧揪着衣领,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他安慰道:“不用怕,等会就结……” 话音未落,尖锐的匕首刺破了他精致昂贵的衣料,剧痛沿着背脊蔓延开来,他以为是假山里还藏有刺客,一心担忧着秦忧,不料转过身来,他看的清清楚楚,她亲手用刀子捅进了他的心口,只觉得筋脉尽裂,四肢百骸再无半点力气。 刀子还插在他的背上,她的左手还握着一把匕首,见他转了过来,身子剧烈的一颤,匕首沿着掌心慢慢滑了下去。 他一手撑着石壁,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渐渐倒下去,他跪在地上,颓然的低下头,思绪茫然,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乱臣贼子,你我本应该如此……”她叹了口气,声音愈发微弱。 姬桓听来,却觉得无比好笑,心中陡然明白:“处心积虑待在我身边,宁愿背信弃义就是要杀了我,倒是难为你装的这么久了,你下手不稳呢,倒是捅死我啊。” 她深吸几口气,木已成舟,反倒是冷静下来,她抓起地上的匕首,慢慢踱步他身前。 姬桓嘲讽的看着她,冷冷扯动嘴皮子道:“还想再给我来一刀?”他明明可以现在强忍着剧痛杀了秦忧,柔弱的秦忧即使拿了刀子在他面前依然毫无任何反抗之力,可他偏偏下不去手 此时的他眸子闪着阴毒的光,肌肉似笑非笑的痉挛着,宛如厉鬼索命,压下心中的忧惧,她第一次知道捅人一刀子是这么害怕被报复…… “……我会给你烧纸钱的。”她落下一句,直觉手腕猛的一疼,腕骨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弹了一下,握着的匕首也松了开,木子央提着剑走了进来,把匕首狠狠踢到一边去,他目光复杂的盯着她,长剑直指她的咽喉。 她无所谓的笑笑:“看来临泽王失败了啊……真不该押在她身上。” ++++++++++++++++++ 这一次秦忧被囚禁在了欢合殿的偏殿里,窗户被锁死,每天只有送饭的宫侍,没有人来见她,不知道过了几个月,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姬桓封锁了自己刺杀他的消息,他没有动她。 这场攻略就是一个游戏,玩游戏最重要的就是遵守规则,得到自己所需的后,这些男人便没有任何价值,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断警告自己的,他们对她情意绵绵也好,生死与共也好,都是她赢得这场游戏的附赠品。 可是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这游戏的规则到底是什么,若是一直保持着冷酷的心,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她做得出来,但未免太泯灭人性了,她不想变成自己所讨厌的那个样子,若这游戏里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里面的父母又抚养了她十几年,即使她是如此的讨厌这里,渴望回到现代,但仍是希望自己能给这个世界里她所珍惜的人留下一点美好的东西。 那天晚上,已是半夜了,秦忧断不会想到花小敏会带着薛非倾来见她。 淡淡烛光下,许久未见的薛非倾憔悴消瘦不少,他的眸子一见她她,苍白的脸泛出粉红,显得甚为激动,可一看见她这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心中更是酸楚,哽咽道:“忧儿,我这就带你走。” 秦忧转过头看向花小敏,目光里的疑问显而易见。 花小敏低声道:”没时间解释了,妹妹,你赶紧和薛非倾逃吧,你不用担心银子,衣服也别拿了,我们都准备好了,马车就在郊外,你们一路往南走,最好搭上船出海,太后的手再长也够不着海的对面啊。” “就我和你?你若是走了,那你家人呢?”秦忧愣愣的看着薛非倾,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花大人会制造我落水去世的假象,不会牵连到我家人身上的。”他抓着她的手,只觉她这十根指头是如此的冷,恨不得放到胸口捂着。 “我不走。”秦忧抽出手,目光炯炯凝视着花小敏,“太后迟早会查到你身上去的,这种不仁不义之事我不能做。” 薛非倾冷冷一笑:“万一哪天太后想要除掉你,你再想跑可没机会了。” “我既然敢刺杀他,也就不怕死。” “你死不悔改!”他嘴唇颤抖,瞳孔隐隐积有怒气,”你可有想过我分毫?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天天念着你,担心着你,生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每每梦见你被酷刑折磨就担惊受怕的整夜不得安眠。” “那我们逃走,你就能睡得好了吗?现在的银子只能保障我们一时,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做,也养不了你,你根本指望不了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公子跟着我只有吃苦的份,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 “更何况我两都不会武功,如何躲得过追兵?” 她这几句话宛如利刃刺进他的心中,疼的滴血,眼眶一酸,仍是执意说道:“我不怕吃苦,就是每天只吃一顿,天天为别人洗衣服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对啊,妹子,现在就别管这些了,你不是会易容吗?等你们换张脸,逃了出去,想怎么过都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花小敏在一边附和道。 “你怎就肯定姬桓一定会杀了我。”她微微笑道。 花小敏摇头道:“就算他不杀你,依照他的个性难保不会囚禁你至死。” “囚禁我也好,流放我也罢,只要七皇子能回来,我便能脱身。”她叹了口气。 “你莫非还想着那个贱人不成?他到底有什么好!”薛非倾眼眶已红,语调颇为酸楚,“你还不知道吧,七皇子的军队被蛮夷围剿,现在生死未卜,又如何顾得了你,忧儿,算我求你,只要你和我走,今后我任你打骂。” 秦忧见他一张雪白的俏脸儿没有半分血色,双颊微微凹陷,一双眸子满是疲倦之意,下巴上还有点胡渣,哪有往日矜傲,俏丽的影子。 她此时也想再隐瞒什么,盼他能哭出来,断的干干净净也好:“薛非倾,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不……不可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退了与二弟的婚事!”他喃喃后退道,随后眼中又迸发出明亮的光彩,“你只是为了赶我走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你故意勾引我,你的手段又十分幼稚可笑,连自己弟弟的未婚妻都要抢走,可见不是什么个良善之人,我虽不喜欢薛非隐,但他比你纯善真诚,也希望他能找个真心爱他的姑娘,想着既然你要勾引,我不如顺水推舟,以后娶了你,放在后院也就罢了。” “我幼稚可笑?”他微微凹陷的眼睛沉寂下去,心中一片冷然,纵使有心也被她羞辱的碎成了冰渣,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我的真心你就可以随意丢掉吗?” “我从来就不想要你的真心,你硬塞给我,我也不要。” “哈哈哈,好,很好,秦忧。”他轻轻擦拭眼睛的泪痕,看着她时眼睛射出一道厉光,“你既不要我的真心,我也容不得你践踏它。” 薛非倾今晚遭受到了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屈辱难堪,而加注在他身上的还是他最爱的女人,自从七皇子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七皇子仗着皇权从他身边夺走了秦忧,现在连她的心也夺走了,这个傻女人宁愿死也要守着他,他的嘴唇气的微微颤抖,怎能不恨。 “你想丢下我跟七皇子双宿双飞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毁了他,看着你痛苦一辈子。” “你想做什么?”秦忧一对秀丽漂亮的眉毛微微向眉心紧皱。 “我能做什么!”他兀自哈哈大笑起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眸里燃烧着恨意,“以前我没有法子做什么,一个官家公子罢了,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太后活一天,男子便可参加科考入朝为官,如我有高升之日,到时候你说我能做什么。” “若你一举得魁,那我先提前祝贺你了。” 薛非倾看着她依然笑着,眼底却射出了寒光,一颗心借此愈演愈冷,他出身高贵,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有着宁折不弯的骄傲,他现在什么也得不到了,得不到她的真心相待,也不能使她抛下一切如他这般不顾所有的远走高飞,他只求这辈子她都不要忘了他,哪怕是恨也好。 薛非倾淡淡扫了她一眼,那一眼似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尽,秦忧目光追随着他单薄挺直的背脊,终是松了口气。 花小敏跺跺脚,叹道:“妹子啊,我好不容易把人带进来,你又给气走了,也罢,你好自为之吧。” “喵喵恭喜宿主哦!又攻略成功一个人物啦!等到任务完成你就能回家玩手机打游戏啦!”系统欠打的声音又在脑海里想起。 可现在的秦忧与它斗嘴的心思倒是散的干干净净,她无力的倒在床上,浑身竟有说不出的难熬,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懊悔。 +++++++++++++++++++++++++++++++++=== 又这样等了几个月,风也冷了,身上穿的衣物也渐渐厚了起来,宫侍送上了生好的炭火,还有过冬的棉衣,如此细腻的心思这宫中也只有姬桓能够想到。 可再见到他已是几十天后了,她随着宫侍来到了御书房,宫侍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太后让世女一人进去。” 她点点头,一步步踏了进去,她在窗前的炕上找到了他的身影,明亮的日光下,他身形竟有淡淡的清辉,恍若隔着迷雾般那样遥远,他身前摆着一盘棋盘,交迭着双腿,单手撑着下颚,双目盯着棋盘,执子落下,听见她的脚步声也没有令他结束这场棋局。 秦忧觉着他似乎有些变了,周身散发着无限的寂寥清冷,原本独属于她的温柔宠溺也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她不敢先出声,只得一点动不动的站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秦忧腿都麻了,他才侧目看着她,扬眸而来的冰冷犹如一场冷水将她浇个透顶,恨就恨吧,等她走了想恨也没机会了。 他缓缓开口:“站了许久,过来坐吧。” 秦忧忐忑不安的坐下,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卖的什么药。 待她坐定后,姬桓端着酒壶在自己的杯子里倒满后,仰首一饮而尽,接着又沉默着执子肚子下着棋,他越是无言,秦忧的心里越是难以言喻的慌乱,仿佛有一朵乌云正笼罩在他的头顶上方。 等着棋局结束,他才淡淡道:“本想让你陪我下一盘,可你的棋艺实在难以见人,枉我教了你几个月,总是输给我,只怕这日后也还是会输。” 秦忧顿时如鲠在喉,缓了好久才道:“我资质愚钝,劳太后费心了。” 他淡笑一下,又道:“眼见天冷了起来,明日你就从欢合殿挪出来,与我住在乾清宫吧。” 秦忧闻言,不由一怔,说道:“我杀过你。” 听到她这番话,他轻轻笑了起来,映在阳光下的那容貌俊美无俦,很是飘渺,笑音落下后,低沉的语调缓缓说道:“明明是刺客砍伤的我,如何是你,你还因此受到了惊吓大病了一场呢。” 秦忧冷笑道:“姬桓,你这样欺骗你自己,有意思吗?” 他不悦的盯着她:“我已经为你置身处地的着想,不计较你当日犯下的谋逆,你还想怎样?” 她因他这话而紧张起来,若是说错一个字,怕是真死无葬身之地了,小心斟酌着字眼道:“姬桓,无论你再怎么掩饰,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轻轻揉着眉心,隐忍着怒气道:“我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丢弃了尊严奢望你回头,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秦忧低头盯着棋盘,久久没有说话。 “看着我!”他一双眸子死死怒睁着,努力压抑着不太平缓的语调,“你心中对我可有半分情谊。” “没有的,你我本就势不两立,我怎么可能对你心生喜欢。”她抬起头,低声道。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眸底闪过极其蚀骨的恨意,仿佛她杀了他全族一般。 “一点也没有?” “没有。” 随后他紧紧闭上眼睛,将身前的棋盘挥落在地,棋子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令她不禁生出些惧意。 “呵……你宁愿帮临泽王那个蠢货也要杀了我……”此时他的理智已经很明显的摇摇欲坠,处在崩溃的边缘. 秦忧并不打算刺激他,只是想趁着他还有一丝理智和他讲道理,对上他深如寒冰的眼神,她说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受之有愧;同样你篡夺了我秦氏江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俩个紧揪着不放呢?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我不喜欢京城,不喜欢皇宫,这或许对你是渴求了一辈子的东西,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牢笼,你把我带回了皇宫,不就是向天下人宣告,儿媳妇成了你的禁脔,让我被那些人不耻唾骂,你现在虽大权在握,可我却成了天下人的靶子,被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你有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成为一些人逼迫你的筹码,你现在还是太后,不是这天下之主,你还不承认吗?以你的能力,根本护不住我,若我不帮临泽王,难保她不会让你痛苦而杀了我。” “姬桓,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我受够了被你们当棋子,当玩意儿,我是个人啊……遇到对自己不公的事,总会反抗的。” 她跪了下来,祈求道:”你放我走吧。” “去哪?你想回到秦琉邺身边?他已经知道你和我有了私情,还以为他能像之前那样接纳你吗?况且你刺杀我一事,只有叁个人看见,他也不会知道你为他做的这些。”他极其厌恶的把脚边的棋子踢向一边。 “我不为他,只为自己,不然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你可以把我流放到哪个地方,我一辈子不回京城都可以。”她轻轻笑道。 “凭你自己能活下去吗?”他冷笑的令人心寒,“你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那些为生活奔波的劳苦你根本承受不住。” 秦忧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她道:“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若我不放呢?” “请太后放过我的父母,秦忧会以死谢罪。”她俯身拜了拜。 他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她许久,在这无声的寂静中,他似乎暴躁了起来,秦忧觉着自己说中了,戳到了他的痛楚,他掀翻了所有的能砸的东西,掌心捏着碎裂的花瓶,鲜血一点点滴在她的额头上,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最后他冷冽如刀的丢下一句:“你想滚,那就滚滚的远远的,总有天你会求着我让你回来的。” ++++++++++++++++++++++++++++++++++++++++ 秦忧被贬为庶人,流放荆州。 她顶着还未落下的月亮出了城,沿途的萎靡的青草结上了淡淡的一层冰,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只拿走了一些散碎银子和必要的衣物,包袱稳稳的背在背上,嘴角止不住的扬起来,脚步轻快无比,想到能远离这里,她就开心的快要飞起来。 系统在她脑海里喳喳叫唤着:“宿主,你要去找七皇子吗?” “不去,反正他会来找我的,他不是觉着我抛弃了他吗?以他的小心眼,这个仇不能不报。”她懒懒的说着,边境正在打仗,她偷偷溜过去不是找死吗? “那你干什么!” “我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下,等离开这也能留个美好的念想。” “哼,复杂的女人!” 沿着小道岔路口,花小敏正裹着披风,依靠在马边,哆嗦着身体等她。 见到她后,远远的就冲她挥手,秦忧跑过去,兴奋的笑道:“你来送我吗?” “是啊,你走的太早了,小侍告诉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呢,这不一路骑马总算是赶到了。”她看见秦忧开心的笑颜,也不由笑了。 “是不是等久了,冷了吧。”她捂着她的手,低低道。 “一会就不冷了,刚从被子里钻出来还没习惯呢。”她呵呵笑着,拿出一个大包袱给她,“这里有银票和一件狐裘,本来是给你逃命用的,不过这样送你也成,等到了荆州好好置办个宅子,请几个小厮帮你拾掇着,若是银子不够了就尽管给我写信。” “怎么听着我像是去那享福的呢。”她也没拒绝,收下了这包东西。 “我可舍不得你受累,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嫩嫩,万一累成个老妈子可如何是好?”她打趣道,“其实我还有疑问一直放不下。” “你说,你现在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她眉眼弯弯的笑道。 “你为何不让我禀明太后,临泽王的谋逆是你揭发的呢?不然我们也不会早早留意她的动静,把她一网打尽。”她面露疑惑之色,“这样你也算是个大功臣,大可不必被发落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界去。” “我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我还捅了姬桓一刀。”她叹了口气。 花小敏大惊失色:“原来太后受伤是你所为,妹子啊,你这一会帮他,一会害他,到底想怎样啊?” “我从来都没想让他死,只是想让他死心罢了。”她幽幽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临泽王是个鼠目寸光之人,不配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姬桓坐吧,我心里也膈应。” “所以你就动手给了他一刀?” 她无奈的点点头:“虽然这个办法很渣,但是管用啊,你看,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花小敏目瞪口呆。 秦忧温柔的看着她,微微笑道:“让你揭发临泽王谋逆,也算是我走后对你唯一的报答了,之前你为了我做了太多,欠的人情我只怕一辈子都还不完,想着你若是能挣上个好前程,你母亲也不用整日唠叨你,我也能安心走了。” 花小敏揉了揉眼睛,酸涩的眨了眨,道:“我年纪比你大,自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还操这份心干什么,先管好你自己吧。” 秦忧想了想,还是说道:“姐姐,容我多说一句,这天下迟早会变,秦家成器的女人没几个,都是不中用了,你别押错了赌注。” “我知道了。”她哽咽的看着秦忧,上前抱了抱她。 秦忧也回抱住她:“我安顿下来就给你写信,有空来看我。” “好。” 送别秦忧后,花小敏牵着马慢慢的往回走,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太后一身素衣站在城门口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双手垂在两侧,冻的通红,也不知看了多久,她身体僵硬的对他行礼,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起来吧,她可开心了?” “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快乐过。” 太后叹了口气,道:“你走吧。” 花小敏牵着马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站在那,她暗自捉摸着他心里已是别扭到了极点,指不定多后悔放她走呢。 渣乐:让女主离开是个必要的过程,她和男主们都必须成长。绿茶先歇一歇,我去填下其他几个坑。爱你们哦! 荆州,七皇子 渣乐:写了十几天的西幻,古言还不顺手了,磨了一晚上才这么点字。。。唉。。 关于蔺公子的结局,我是不打算的让他加进后宫的,大纲里没有这个人,如果要加他只能重新修改,太麻烦了,而且对情节也有影响,我不能再犯龙套那本的错误了,如果你们真的喜欢蔺公子,我可以单独给他安排一个重生番外,重生到一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的秦忧没有被系统控制,让两个青梅竹马,给他一个1v1结局。 秦琉邺年少轻狂之时,鲜少有烦恼,自从母皇仙逝后,才真正的体会到时移势易这四个字。 这还是姬桓亲手教会他的。 从边关回来,他没有急着回去京城,反而一个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偏远的荆州,秦忧所在的镇子满目的凄凉景象,砖土混合搭建的宅子矮小破败,摇摇欲坠,干裂的巷道上零星散落着几棵快要枯萎的桦树。宅子前点着昏黄的灯笼,只有空茫茫的灯光照着这条空无人烟的街道。 秦琉邺把战马的缰绳拴在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上,又给它摘了一些干枯的黄草,完事之后他斜靠在秦忧家的门前,默默的等着她。 叁年的时间不多,但也不少。他变得更高,更黑,也更壮实,光洁的下颚也像不修边幅的男人一样留着令女人嫌恶的络腮胡,一个矜贵的皇子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将军,为了争夺权力,他觉得自己跟姬桓越来越像,叔侄两个都想至对方于死地。 他既打压着姬桓,也扶持认可他的新政,他日若能将姬家斩草除根,那姬桓推行的法令便是对他最有力的助力。 两年前,他的皇妹不幸染上天花去世,如今母皇只有留下一堆儿子,而他身为嫡子,便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他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就是迫切的思念着她,又恨又想,恨她当年跟了姬桓,将他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却不明白为何姬桓将她贬到了荆州。 他不相信姬桓已经放了手,暗探来报,姬桓仍是在她身边放着探子,每个月都会收到关于她的消息,她一丝一毫的动静,姬桓都了如指掌。 他此番前来,就是要问个清楚,她是想要跟着姬桓陪葬,还是继续做他秦琉邺的妻子。 姬桓对他和秦忧的羞辱,他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回味一番,姬桓不死,他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翳之下。 远处暗淡的山坡上,秦忧提着灯笼慢慢走来,她似乎比叁年前更纤细单薄了,在灯笼淡色的光晕下,身影都快要融化进了光影里。不用想也知道,在这么个穷乡僻壤,她连肉都吃不上,只能吃苦头。 她穿着最普通的褐色衣裙,背上背着一把古琴,她每天晚上都会去隔壁花街上的酒楼弹琴,白天就在员外家侍弄花草,过着时好时坏的日子,隔近了看,经过清贫濯洗后的眸子依然清澈有神,唇角翘起似有似无的淡淡笑意,似乎并未对现在的日子有所不满。 秦忧发现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满脸的风尘,靴子都是干涸的泥块,浓密的胡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长发往后拢成一束,看不出他多大年纪,只能感受他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远处还有一匹黑色的骏马,秦忧没有见过这匹马,想来也是这个男人的。 最近这条街发生了几桩命案,秦忧一瞧见这个陌生人,不由发怵,只得低声问道:”公子,你站在我家门口为何?” “你不认得我了?”他几乎怔住,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身上冰冷的血腥气逼得秦忧微微后退一步。 她檀口微启,隐含着怒意的低沉嗓音很是耳熟,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浓密的长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这容貌倒与七皇子有几分相似,越看越觉得相似,尤其是这肆无忌惮的目光,跟他当年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像要活吃了她似的,等等,他不就是七皇子吗?当年的刁蛮狂妄皇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不禁脱口而出:“七皇子你怎么在这?” 他别开脸,语气不自然的说道:“你是我妻子,又被贬为庶人,我怎能不来看你。” “先进来说吧。”她掏出钥匙,打开这微微松动的木门。 这是个很小的庭院,跟她的主人一样柔美娇媚,正值盛夏,无数的花朵盛开着,地上还有被风雨打散的落英。 庭院总共叁间屋子,左边一间应该是她的闺房,门口的藤架上挂着一串色彩鲜艳的藤花,木门被涂上朱红的油漆,墙壁则是以白色的底色,她还在墙上绘着奇怪的图案,似乎是一只羊悠闲在草地上吃草,它的旁边还跟着一只大灰狼。 她领着他进了正中间的屋子,里面堆满了杂物,她从里面找到两张凳子,又替他倒了一杯水。 他握着有缺口的杯子,并未下口,倒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吃过东西了吗?”秦忧偏头问道。 “路上吃了干粮。”他本想说没吃,可是看到她这家徒四壁的模样,想来厨房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咽的进肚子,更要紧的是,秦忧不会做饭。 信上说她常常只吃馒头和咸菜。 她松了口气,正好这屋里也没有吃的:“我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天我就要赶回京了。” “既然快啊,那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如赶紧问了,我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他抬起头,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叁年不见,这人在战场上磨砺的倒是愈发凛冽厉害了。 她了然于胸的看着他:“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姬桓之间的那点事吗。” 听见她提起姬桓,心头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姬桓为什么会把你贬到到荆州来?” “因为我跟着临泽王谋反,虽然他没有昭告天下是我干的,还想把这事儿隐瞒过去,我已死相逼,他只好放我出来。” 七皇子哑然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会看上临泽王那个蠢材。” “只要能助我脱身有什么不可以的,万一我赌对了呢。” “你是不是为了我。”他目光幽暗,拇指摸索着粗糙的杯面。 秦忧托着小凳子,和他挨靠的更近,洁白的手拉过他粗糙的大掌,低声道:“当然是为了你,原本是我这个妻主太没用,让你一个男子还去边关卖命。” 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冷凝的眉宇间有一丝动容:“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跟了他……”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绝不会抛弃自己的丈夫,我就知道京城里的飞短流长能让你瞎想,现在当面问我,可是放心了?” 七皇子虽是知道她的心仍是向着自己,可她与姬桓之间绝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秦忧能控制住自己,姬桓他可不是个傻子,而且姬桓正值壮年,也绝不会委屈自己禁欲而不碰她,同为男人,他知道姬桓的腌臜心思,换成自己是他,也会做出相同的事。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觉得憋屈。 秦忧见他紧抿着嘴唇,虽是面无表情,但目光太冷,手背青筋暴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说道:“我先去烧水让你梳洗下。” 忙活一阵后,他身体酸痛的在躺在床上,她的褥子一股太阳的味道,枕头也沾上了她的发香,忍不住把头埋进去狠狠的嗅着。 秦忧瞧着他在自己的枕头上蹭着,不免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 他身体一怔,脸不红心不跳的从她枕头上抬起头:“脸有些痒。” “……”她把枕头夺了过来,纵身倒在床上揉着发疼的额角。 “很累吗?”他侧着身体靠过来,古铜色的大掌覆盖住她的手,力道适中按压她头顶的穴位。 一阵阵舒适从头盯扩散开来,她闭上眼,微微笑道:“继续哦。” 见她开心,七皇子身上的疲惫也转眼消逝的干净,望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久违的痴缠温柔。 “我之前那么欺负你,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他将头靠在她的胸上,低声说道。 “唔,你以前是挺坏的,不过我只有娶鸡随鸡,去狗随狗了。”胸口被压着一个庞然大物,秦忧很想一把推开,到底是忍住了,她问道:“你回京之后打算怎么做?” “等我安顿下来就把你接回来。”虽然不满她拐弯抹角自己是狗男人,不过自己以前也确实太过霸道,但谁让她总是不把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现在想起还领他郁闷不已。 她脸上闪过一抹忧郁,不禁想到了京城里的姬桓,无奈的叹气。 “放心,这次有我在,绝不会让他动你。”他的手掌游移到她的脸上,感受着细腻肌肤上的温度,秦忧这叁年风吹雨打,想不到还是这一身细皮嫩肉,光是这样轻轻的抚摸又仿佛回到了从前,他两整日在床榻上阴阳颠倒的日子。 心中的火气蔓延至了胯下,裤裆处微微抬起了头,他想也不想,就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渣渣吃肉H 渣乐:隔得有些久 渣乐很渣 求轻打轻虐 我会努力继续挖坑的 七皇子许久没有碰过她沉甸甸的乳儿,解开肚兜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颤抖,捧在手心亲了又亲,双手用力的揉搓着着软弹之物,顶尖的娇蕊渐渐硬挺,他索性一口把乳尖含进了嘴里,大口的嘬吸着,另一只手则抓着左边的乳不停的揉搓着,软滑香腻之感越发刺激着他经不起挑逗的情欲。 秦忧许久没有被人爱抚过身体,难免有些不适,他的手掌比之前粗糙了很多,关节处都是磨的久的老茧,抚摸着她细嫩的身子很容易感受到酥酥的麻意。 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青丝间,感受着他在啃咬着她的乳头,牙齿磨着细嫩的乳肉似要把它吃进嘴里,他胯下的玉茎早已高高的翘着,抵着她的大腿,灼热的温度令人无法忽视。 “来摸摸我。” 他抓着她软嫩的手来到他的胯下,将亵裤往下拉扯,露出那硕长的一根,将她的手掌直接按在那上面,含着她的乳头,嘴里含糊不清道:”弄弄我,我这难受的紧。” 她乖巧的握住他的玉茎,慢慢的沿着表皮抚摸,他难挨的扭着跨,在她的掌心玩弄着自己,七皇子从她的乳上抬起头,那儿已经被他咬的留下红红的齿痕,他又吻上她的唇,粘腻的亲吻起来。 “想要了吗?”他含着她的唇瓣,喘着粗气道,“叁年没碰过男人,是不是很想让我塞进去。” 秦忧又羞又怒的用枕头打他,她才不想要这个粗鲁的汉子。 七皇子嗤嗤一笑,褪下她的亵裤,捧着她的雪臀在她的花穴外亲了又亲,舌头都插了进去,密密麻麻的戳刺着,却不深入,就是沿着花穴舔,牙齿还时不时碰着她敏感的穴肉,突如其来的尖锐触感,让她好生一阵痉挛。 她忍不住抓紧他捏在自己胸上的手,低声道:”不要这样……” “哪样?”他明知故问,唇上还粘着她晶莹的蜜液。 见秦忧不理他,他又蹭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耳边沙哑的求着:“我想让你舔我了。” 他用玉茎戳了戳她的小腹,喑哑道:“它这几年可想死你的嘴了。” 秦忧微微惊讶,他在边关果然学坏了,以前的他虽然霸道可到底说不出这样露骨的话来,但是为了取悦眼前这个男人完成任务,秦忧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你躺下吧。”她微微撇过脸,颇有些不自然。 他惊喜的亲了亲她的面颊,要是以前的秦忧断不会这么好说话,一般都是他威逼利诱之后才肯含他这根玩意儿。 她嘴里含着这根玉茎就像是在亲一块热铁,又热又硬,还戳喉咙,隐隐的有些反胃,她含了一会儿就嘴酸的不行,脑袋搭在他健硕的大腿上,用手给他撸着。 七皇子不满的拍了拍她的头:“继续啊。” 她斜斜睨了他一眼:“你再催我,我就不弄了。” 七皇子赶紧闭上嘴,心知她整日都在劳累,也不勉强,只是用大腿磨蹭着她的脸,还把他腿间那根东西朝着她脸上挤,秦忧突然就有点后悔了,她真是脑子一热就给他含,明知道他不容易射出来,还给自己罪受。 她索性趴在他的身上,手指点着他胡须丛生的下巴,讨好的笑道:“明天我还要干活,不含了好不好,嘴酸的很。” “你干活用嘴?” “总得说话嘛。” 他一个反压就把她摁在了身下,吻着她的雪颈,在肌肤上轻轻的啃咬,嘶哑含混的说道:“说好了,这得欠着。” 下身一挺,花穴被酸胀的撑开,他压着她雪白的身子,激烈的律动着,直至天明方休。 秦忧第二天一早是红肿着眼睛起床的,不停打着呵欠,她迷迷糊糊的穿戴衣衫,七皇子从背后抱住了她,喃喃说道:“早点回来。” “晚上我还要去酒楼,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没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忧惊讶的眨着眼睛:“你还学会做饭了?”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军营里的饭菜很难吃。” 她笑着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那今晚我就等着啦。” 那天晚上,太阳还未落山,秦忧背着古琴早早的来到茶馆外,昏暗的灯笼正在被点亮,脏兮兮的灯光洒落在茶馆门前的石板路上,对面的酒楼早就高高挂着鲜艳的红灯笼,在寒风中一起一伏像波浪似的翻滚着。 茶馆的老板娘对她热情的笑道:“秦姑娘,今儿来点什么呢?我家那口子新蒸了红薯糕,你要不要尝尝。”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古琴,笑着点点头:“好,再来碗粥。” “好嘞。” 今日的街道似乎不同往日,干净了许多,连石板路中央的牛粪也被人弄走了,还未入夜,却已经是人来人往,今儿也不是什么节日,但大家伙都穿上了最好的缎子,走在街上相互交头接耳着什么。 趁着老板娘给她上点心的功夫,秦忧询问道:”我总觉得今天与平日里不太一样了。” 老板娘笑着眯起了眼睛,眼角的皱纹愉悦的翘起来:“你白天在陈员外家做事,当然不知道了,咱们镇上今日来个京官。” 秦忧忍俊不禁:“多大的京官,来给咱们送银子来了?” “可不是嘛,我听人说啊,这人是光禄寺少卿,五品的官职呢,我也不太懂这官场的门门道道,总之比咱们县太爷厉害就成了。” 秦忧搅拌着碗里的粥,犹犹豫豫的问着:“可知道是何缘由,这偏僻的连个外乡人都不常见,京官怎么会来这里。” “说是太后想在这修一所行宫,特意让礼部的人来瞧瞧。” “这里……修行宫?未免太过劳民伤财了。”秦忧忍不住皱眉,“况且这种地方如何是那种尊贵之人待得了的,说是来带发修行倒还可信。” 老板娘摆摆手道:“你可想岔了,只是把刘员外的庄子重新整修一遍,刘员外生前也没个一儿半女,这庄子自然而然就空下了,我听人说太后也不是个喜欢奢华的,所以就将这庄子买下当作落脚的地方。” “那……那太后何时来这?” “这咱们平头百姓哪里得知,倒是那个光禄寺少卿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那肤色白的,咱们镇上可没人比得上,据说今晚县太爷要在酒楼为他接风洗尘,说不定你还能有缘见上一面。” “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酒楼弹琴了。”她匆匆把粥咽进肚子里,抱着古琴就要离去。 什么光禄寺少卿,分明是姬桓派来监视她的!她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撞在枪口上。 “秦姐姐!” 一声欢快的叫声传来,秦忧回头一看,是绘青,酒楼老板的儿子,他欢快的朝着她跑来,宽大的长袖一甩一摆,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飞快的跑到她的身边:“秦姐姐,你怎么走了呀,县太爷让你进去弹曲呢。” 秦忧犯了难,搪塞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那可是县太爷的意思啊。”绘青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去一趟吧,弹个曲儿就走。” 经不住绘青的再叁恳求,秦忧只好同意,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朝着这缓缓驶来,停在了酒楼前,在小厮的搀扶下,走来下来一位清俊公子,细皮白肉,不过二十来岁,一身白衣看起来却并不柔弱,五官轮廓精致分明,眉眼流转之间深不可测,嘴角微微翘着,与县太爷张大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绘青看呆了不由一怔,喃喃说道:“这位公子可真好看,想必就是那位光禄寺少卿了。” 秦忧有些讶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这是薛非倾,她默不作声的冷眼瞧着他和张大人走进了酒楼,心里对他的身份虽有疑惑,更多的是不安。 这酒楼不大,就两层,外面上看着破旧与一般的房子没什么区别,但里面却是精心布置过的,连盆栽都是掌柜亲自从江南带回来的,别具一格的花窗隐隐约约透着薛非倾白色的身影。 酒楼的掌柜是绘青的娘,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存,在这穷乡僻壤拉扯着儿子长大艰难维持生意,据说她丈夫五年前去世了,此后也没有续娶。 她在秦忧耳边小声叮嘱:“这薛大人是太后跟前儿的红人,你还愣在这做什么,快些进去啊,别让贵人久等了。” 说完,不容分说的把秦忧推了进去。 薛非倾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她的身上,他冷冷的望着她后,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飞快的低下头,颇有些不自在的理着胸前衣襟上的褶皱,什么话也没说。 叁年未见,两人之间不禁涌出几分生疏。 秦忧抿了抿唇,坐在帘子后,开始抚琴。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谈论正事,说的左不过都是些关于行宫的琐事,但薛非倾明显变了许多,性子倒是磨的沉稳不少,多半的时候都静静听着,但说出话却是一阵见血,也不知姬桓是如何调教的。 酒过叁巡,秦忧可以离开了,她抱着古琴正准备悄悄退下,这时薛非倾突然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秦忧心里一紧,脚步都放缓了。 “姑娘,再弹几首,我喜欢听你弹曲儿。”薛非倾盯着杯里的清酒,并未看向她,略带醉意的语气依旧不容违抗。 这个执拗的性子还是没变。 张大人连忙笑着附和:“是啊,难得薛大人这么喜欢。” 秦忧没有法子,只得又坐了回去。 勾引失败 乌云遮住了明月,夜色浓郁,秦忧侧着头望着窗外宽阔漆黑的夜色,几盏小小的灯笼悬在墨夜中,浅色的光晕犹如即将消逝的萤虫,轻轻摇晃,似乎随时都能消失在黑夜里。 此时的秦忧已经停止抚琴,陆陆续续有乡绅富商端着酒杯来向薛非倾敬酒,他装出一副从容的笑脸,一一饮下了。 她记得他从前最厌恶饮酒,一闻到酒味就想吐,也蛮横霸道提前定下家规不许她在宴席上多饮酒。叁年一过,他在这酒席上倒是比她都要游刃有余,也不知道他一个男儿家走上从政这条路吃了多少苦头才有的今天。 京城里的那些女人可不会有花小敏那样随和宽容的性子,只怕会找准任何时机戏弄他,欺负他。 她透过夜幕,看到绘青重新为灯笼里添上灯油,绘青见她望着他,不由对她甜甜一笑,开心的挥着手。秦忧有些无奈的笑着,这个时候七皇子只怕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她了,见她亥时都未曾回去,也不知该是如何的着急。 “秦姑娘。”张大人对她招着手,示意她过去。 眼下的来敬酒的人渐渐散了,喧闹的房间也静了下来,薛非倾正端着一杯热茶,眼睛盯着墙上那一副古画,他的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蒙,醉态虽不是很明显,但眉眼处流露出男儿家醉后不胜酒力的韵味,比起刚刚的冷若冰霜,现在的他倒是有了点以前骄矜高傲的影子。 “大人,何事?” “我看薛大人有些醉意,你送他回驿站吧。” “男女有别不妥吧。”秦忧又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只是秦忧不知道的是,她拒绝的那瞬间,薛非倾握着茶杯的手指渐渐用力起来。 张大人暧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她都知晓的表情:“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嘛,这有什么的,你们也好多年未见了,男人受到了冷落爱使小性子你也多担待着,今晚哄一哄就过去了。” “可……”秦忧看着坐的笔直的薛非倾,哪里有醉的走不动路的迹象。 张大人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叁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马车就在楼下候着,你们随时都可以回去。” 张大人对薛非倾拱手道别,步履不停的走了出去,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秦忧去屏风后收拾古琴,薛非倾也起身跟着她一起过去,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反而是怨恨居多:“你若是不想送我,我就自己回去。” “好啊。”秦忧点点头,把古琴背在了背上,“我求之不得。” 他一下子就泄了气,身体摇摇晃晃,一只手抓着屏风稳住身形,喃喃说道:”你就这般讨厌我吗?”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秦忧就不明白了,怎么和他就断不干净了呢,他虽然爱耍心机,可到底不是愚笨的人,她还受着姬桓的掌控,明知道是个不能沾染的人,他还一如既往的凑上来,那晚的信誓旦旦都丢到了脑后了吗? 薛非倾仰着脸,大笑了起来,那笑容,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样。 随后他止住笑声,垂下头,口吻带着阴狠不忿:“没关系?我们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们可是女皇指过婚的,我至今未嫁一直都等着你来娶我,更何况,你缠着我身子的时候,那关系可比现在亲密,你说是不是?” 他上前一步,抓上了她的手臂,身子摇摇欲坠,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就快要倒在她的身上了,他轻佻的看着她,眼梢带着十足的媚意,漫不经心的笑道:“要不要我们回忆下当年我们是如何亲近的。”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她挣脱着他的束缚,但他就是牢牢的抓着不放,还把她逼到了墙壁。 “你装什么正经!当年上我的时候可是干脆的很呐。”他加重了嗓音,一张喝的红润的脸低了下来,“那晚我故意喝醉赖在你的身上,你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人,见我靠过来不也没推开我吗?我不过勾着你亲了我下,还不是就把我拉上了床,脱了我的衣服。” 秦忧脸色涨的通红,斥责道:“你住嘴!” “我偏要说,那个时候你还与二弟有婚约,干他的亲哥哥,想必你很爽吧,我虽然养在深闺,可伺候人的功夫哪点比外面的狐媚子差,你不喜欢我吗?我可记得我让你泄了好几次呢。” “我……” “从那以后,你可是求着我嫁给你的。”他的唇亲着她的侧脸,语气有些哽咽,“我不怕太后,也不怕七皇子,我也不想报复你了,那天晚上我说的都是气话,我忘不掉你,虽然我恨你恨得要死,可是脑子里只要想着你对我的好,我什么都不想计较了,生你的气好累,现在我年纪也大了,只想让你娶我, 只要有先皇的指婚,太后纵使不愿也得答应,秦忧你是个女人,你夺了我的清白,就要对我负责。”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驿站。”秦忧愧疚的低下头,恼怒系统让她攻略的都是女尊男子,攻略了还不负责,这不是存心欺负他们嘛,薛非倾还算坚强的,万一遇到一个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想不开投井怎么办。 “不用你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他咬了咬牙,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难免又耍上了脾气,执拗着非要跟她对着干。 秦忧原地不动,显然被他的一连串举动弄的一头雾水,见她没有跟上来,薛非倾回过头朝她吼道:“你愣着干什么!不要说要送我吗?” “你不是说让我不要送了吗?”她背着古琴,慢吞吞的挪着脚步。 “那好啊,你让我自己回去,别跟着我!”他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走下楼梯,一时间酒意上涌,身子差点栽倒在楼梯上,还好秦忧扶住了他。 绘青听见了响动,有些犹豫的站在楼下看着他们,问道:秦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薛非倾软软的依在的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搂抱着她,恨不得把腿也粘上去,可一见着绘青这个白嫩的少年,脸色当即变了又变,摆出公子爷的派头,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斥退他:“哪里来的没规没矩的小厮,还不赶紧离开。” 绘青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蒙上一层雾气,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手帕都快要被白玉般的小手绞成了烂泥,他不顾秦忧的道歉,转身就跑。 秦忧叹道:“绘青是酒楼老板娘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小厮。” “别人的儿子,叫的这么亲热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他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他就是见不得这些小狐狸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秦忧的身份容貌在京城里的时候就是个香饽饽,即使现在落魄了,没了尊贵的身份,可单凭着这张脸和温柔的性子,试问哪个男儿家不动心,可是这些男人想要动他的女人还不够资格。 他拿太后七皇子没有办法,对付这些狐媚子可有的是的手段。 “你总是让我收拾你惹的烂摊子。”秦忧恼他,可也不能真扔下他不管,只得送这个醉鬼回去。 ++++++++++++++++++++++++ 薛非倾在楼梯上滑的那一下,只是突如其来的眩晕,并不是真醉,被马车颠簸了一会儿就清醒了,但他仍是装着真醉的模样,窝在她的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心里有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恨不得陪她一直在这穷乡僻壤住下去。 任由她把自己扶上了床榻,又趁着她出门打热水的功夫,把自己的衣衫解下来,只着纯白的亵衣亵裤,亵衣的衣领被他拉开,直到镜中的自己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膛,才满意的笑着。 秦忧端着热水回来,刚放在桌上,薛非倾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喉咙哽咽着,只是低低的哭,声音压得又弱又低,哭的梨花带雨,背脊无助的抽泣着。 好半天,他才哽着喉咙,弱弱道:“你去哪里了?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好不好?” 秦忧一怔,无奈的看着哭泣的男人,不由感叹,他这糊弄人的功夫见长啊,见来硬的没用,又用上怀柔之计了,还把衣衫都脱了,胸膛赤裸裸的在她面前晃着,摆明了今晚想勾引她。 “你先洗脸,别把眼睛哭肿了,不然明早儿可不好看。”她轻轻说道。 他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间,用力的蹭着:“我要你给我洗。” 秦忧现在又饿又累,实在没心情陪这大公子玩游戏,冷冷推开他:“你自己洗,我还要回家睡觉。” 他反握住她的手掌,精致的小脸泪痕犹带,冲她暧昧的笑着,连身子也靠了过来:”你那个破家哪有驿站舒服,今晚陪陪我不好吗?我随你摆弄。”“我那已经好硬了,不信你摸摸。”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胯下蹭。 秦忧恼怒的抽回手,抱起古琴就往外走,薛非倾心口被她气的一阵绞痛,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两行清泪,恨不得拉着她两人一起烧死得了,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抄起茶杯扔在墙上,狠狠说道:”你再往外走一步试试!” “我想走,你也拦不住,与其跟我在这耗着,还不如好生睡一觉。”心底对他的愧疚是一码事,可由着自己和他越陷越深更令她害怕,女尊国的男人跟牛皮糖一样,又黏还塞牙,若她真因为一时心软留在这,七皇子必定会找上门来,那个时候想解释都说不清了。 “你以为跟我划清界限就没事了吗?”他在身后愤然怒道,“一个月后行宫修缮完成之时,太后会亲临此地,他是来找你的,你以为你躲到了这个地方,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吗,连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你一个代罪之人,我今儿不妨就告诉你,秦琉邺他必死无疑。” 秦忧回过头,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不也是一样嘛,姬桓连七皇子都敢杀掉,你一个五品小官又能活到几时。“ 云笙(小h) 秦忧脚不停息的沿着小路向家中赶去,凄清的月光正照耀两侧低矮的土墙上,晚间的风吹进了她的衣领里,肌肤冷的一阵阵战栗。 一个女人正蹲坐在一面土墙下,身上穿着廉价破布制成的衣衫,佝着背脊把头埋进膝盖里,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她的左侧摆着一个包袱,给人的感觉像是来投奔亲戚却迷路的人,窘迫的坐在路边。 这个镇实在太荒,几乎没有见过陌生人,尤其是在深夜的小巷子中,秦忧难免放缓了脚步,对她多看了几眼,又发现她的布鞋上几乎裹满了泥土,土上粘着干草,看不出颜色的鞋面还有些被抠下来的泥印。 这时间,这个女人突然抬起了头,她脸色枯黄,几缕干燥的发丝挡在她的眼睛前,在那白的瘆人的月光下,秦忧看到了这个女人只有一只眼珠,另一只眼睛被剜了去,露出空荡荡的黑洞,她用仅剩的那一只眼珠盯着秦忧,死寂的毫无人气儿,她嘴角突然弯了弯,冲着秦忧笑。 秦忧偏过头,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脚步飞快几乎是跑了起来,她感觉那个女人在身后追着她,一边追还一边笑。 她不敢回头看,可又怕那女的跟踪她,直到看见七皇子在门前牵出了战马,她话也不敢说一句,无视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塞进了大门里,又大着胆子朝门外偷偷张望了一眼。 月下的小路上只躺着几棵孤零零的树影,四周静悄悄的,莫说人了,连狗的影儿都没有,她松了口气,把门上的大锁缠了好几圈才肯罢休。 七皇子皱着眉,疑惑的瞧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回来不说,我还准备去找你……” 秦忧插了一嘴,抱着琴往屋里走:“有吃的吗?饿死我了,最近这镇上死了几个人,凶手没抓到,你可当心点。” “菜都冷了,我去给你热一下。”他替她把琴放下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秦忧喂自己倒了杯水,刚吞下去,就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一直瘫倒七皇子把她拉起来。 “吃了再睡。” 他把筷子塞给她。 秦忧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小菜,不过是最简单的素菜汤,还有一盘炒鸡蛋和炒南瓜,浓郁的香味令她忍不住多咽下几团口水。 “这都是你做的?”她难以置信,又有一点点嫉妒,都是人,小时候一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凭什么他的天赋就比自己的高,她在厨艺上琢磨了叁年就会蒸个馒头。 “嗯。”他看着她,给她夹了菜,自己却并未动筷。 她吃了一口,觉得口感有点咸,也挑不出什么错,忍不住扒着饭往嘴里塞。 七皇子干咳着,盯着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秦忧把饭咽下去,诚实的给他提建议:“下次少放盐,官盐可贵了,我总共就这么点,还得留着腌咸菜,还有这素菜汤,记得把菜叶上的泥洗干净嘛。”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在边关吃的那些东西,从没有洗过,有时候吃进一嘴的沙子,为了不饿肚子,都忍了下来。” 秦忧嘴里含着着鸡蛋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她最后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其实我没嫌弃你,你做的比我好多了。” 沉默许久,七皇子才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饭,我以为你会喜欢。” 他推开了碗,放下筷子,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走到了院子外坐着。 秦忧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男人为什么生气。 难道女人诚实也是一种错误?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饭碗洗干净,端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七皇子的身边。 七皇子朝旁边挪了下:“别挨着我。” “你生气啦?”她扯着他的袖子。 “我可不如那些男人会做饭,跟着我委屈你了。” “大不了一起吃糠咽菜嘛,我又不是没吃过。”秦忧后着脸皮继续挨着他。 “谁要和你吃那种东西。”他嫌弃的拧眉,把她推开。 秦忧又黏回了他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不吃咸菜就吃沙子呗,我正好没吃过,尝尝鲜,大不了多试几种做法,我比较喜欢烤的。” “说什么呢,一点都不正经。”他冷哼一声,这次倒是没有再推开她。 “是是是,我是不正经,你饿不饿,我那还有个馒头。” “不饿。”他话语刚落,就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内屋。 ++++++++++++++++++++++++++++++++++++ 七皇子使劲的在她身体内挺动着臀胯,秦忧被迫张开了双腿,双目迷蒙的呻吟着,被他弄得浑身瘫软,两个人的衣衫尽褪,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濡湿的下体紧紧的交合在一块儿,只把两人的臀留在外面,他喘着粗气,抱着她的雪臀朝着自己胯下激烈的送着。 私处的液体沿着交合的部位缓缓流出,两人的大腿上还有之前液体干涸的痕迹,下体粗硬的毛发刮着她花穴冒出头来的花蕊,强健的身躯抵着她身体狠狠的撞击,双乳摇晃的厉害, 他喉咙里的火气更加猛烈,微微俯下身,用胸膛紧紧压住了那乱动的乳儿。 他跪在床上,剧烈的动作让床咯吱咯吱的晃动着。每用力一次,秦忧的手就会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嘴里吐出低婉的吟叫,似在表述身体里隐忍到极点的苏爽。 秦忧的肚子上还沾着他前段时间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双腿无力的敞开,在他的身体下呻吟着,任由他继续弄着自己的身体,他紧紧盯着她的侧脸,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的欲望似要活活吞噬他,他一边用手挤压着她那对柔软的乳儿,一面低下头,触碰她的唇。 “唔……”秦忧感受到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游走,不一会儿嘴里钻进男人黏湿的舌头,舔着她的齿贝,他脸上浓密的胡渣又硬又渣,刺的她脸上又痒又疼。 她忍不住别过脸去,他又把她的脸扳回来,继续用舌头爱抚她的唇。 他嘴上的动作粗鲁,身体也越来越激烈的碰撞着她的花穴,秦忧觉得自己的血液都似要燃烧了一般,花心深处的颤抖,让她的双腿攀上了他的劲腰,随着他的律动起起伏伏。 七皇子从她的唇上起开,抚摸着她的脸,眸里溢出的目光留恋不舍,沙哑的说道:“等我来接你。” “你要离开了吗?”她轻轻喘着,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身体还蹭着她的,体温比她的滚烫不少。 “明早我必须得走。”他面色不改的说着,身体一如既往的埋在她的体内律动,保持这样的姿势似乎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从她的身体内拔出来。 “这一路小心点。”她略微遗憾的垂下眼,暗自盘算着自己的任务,这里太贫瘠,没有洋葱,就算收集完了他的精液,眼泪这一环也会漏掉。 秦忧此时不免有些好奇,今日他是否知道姬桓在这里修建行宫一事,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还是这般冷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去。 如果他知道姬桓一个月后会来此地,那么姬桓离京是他在京中巩固自己的势力的唯一机会,所以他才要不管不顾的回去,他必须抢占一切机会与姬桓抗衡,那他把自己留在这是当作诱饵吗,留着她把姬桓引过来。如果他愿意是真的能带她走的,反正他都敢霸着兵权不肯撒手,把自己的妻子从蛮荒之地带回根本不算什么。 秦忧这样想着,不免对他高看了一眼,这人在边关走过一遭鬼门关回来后,倒是学着了姬桓那点心机,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这一晚,七皇子几乎无眠,等到鸡鸣的第二声,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提起裤子,将腰带勒紧,又回过头看着睡得正沉的秦忧,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给她留下几锭金子,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秦忧醒来时见人走了并未有多大的遗憾,她正常的洗漱穿衣,厨房里有他做好的米粥,她草草的咽下一碗,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今日是去村子里帮农户砍草,她拿着镰刀直接朝着乡间走,清晨的雾气实在是甜美,远远望去,在土路上瞧见一辆分外华丽的马车,一个粉衣男子正掩着口鼻嫌恶的站在车轱辘那,一身的绫罗绸缎贵气逼人,秦忧已经好几年没有瞧见把金项圈往脖子上戴的男人了。 粉衣男子的壮汉手下正在拉扯着一个女人,应该是女人拉着这辆马车不放,她几乎是跪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恳求道: “公子,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你的孩子已经卖给我家公子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壮汉满脸无奈的解释道,也不敢真推攘她。 “我把银子还给你,我这就把银子还给你!”女人从包袱里拿出几锭银子,塞给那粉衣公子。 粉衣公子冷冷的挥开,银子落在了地上,女人也没有去捡,而是继续恳求着他。 “公子,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快起来,滚开。”粉衣男子厌恶的用手帕捂着嘴说道,仿佛女人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秦忧走的近了,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昨晚遇见的独眼女,她的一只眼睛流着泪,另一边空空的眼眶比流泪的眼睛更恐怖,难怪这个公子又吓又怕。 粉衣公子突然拾起了马车上的鞭子,狠狠的打在女人身上,那劈里啪啦的声响令秦忧都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她看着粉衣公子甩了几鞭子就把这个女人打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粉衣公子用手帕擦了手,提着垂到脚踝的衣衫,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秦忧满脸惊讶的看着粉衣公子一闪而过的俏脸,竟是听风楼的云笙。 云笙也瞧见了秦忧,不由一愣,他曾听说世女被贬到此处,多年未见,看着她远在一旁的身影,竟是与那个人如此的相似,胸口突然就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最后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指使着车夫尽快离开此地。 薛非卿的心机 秦忧见他们消失在路口后才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个女人,她嘴唇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一只空荡荡的眼窝看上去犹如幽深的暗渊,她气若游丝的喃喃说道: “孩子……我的孩子……” 秦忧给她喂了一点水,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无能为力,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只道:“你想要休息一会儿吗?” 她一直盯着远处马车消失的方向,静默了好一会儿,恻然的偏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强挤出笑容,在秦忧的搀扶下站稳,低声道:“多谢。” 随后她咬着牙摇摇摆摆的追着马车离去,留下秦忧一个人愣在那,直到听见村民唤她,才回过神,忽的苦笑起来。 她忍不住询问道:“大婶知道那个女人吗?” “隔壁村的寡妇,小时候被虫子啃坏了眼睛,只得把眼珠子挖了去,好不容易熬到叁十岁娶了个男人,但孩子刚出生的丈夫就得痨病死了,自己身体又弱,下不得地。平日里也就帮人洗衣服,做些粗活,冬天的时候常常看见她背着孩子挨家挨户的收衣服去洗。” “那她为什么又要卖了她的孩子?” “哎,听说她得了病,活不长了,正巧这几日咱们村里来了一个公子哥,穿得很是贵气,虽然我就和他打了几次照面,但不愧是从京城出来的,那身气度,光是这么站着不说话,都能压得咱喘不过气来。这位公子想买一些幼童回去当小侍,女人想着反正自己活不长了,想给儿子找个安生立命之所,就和公子签了卖身契。 可这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孩子是要被送去花楼当接客的公子调教,她哪里舍得儿子吃这个苦,所以天天追着那位公子要把银子还给他。” 秦忧叹气,对这些生来命运多舛的人,总有几分怜惜,若是自己能有法子帮一帮就好了。 就连锄草的时候她也在想这件事,脑子里渐渐对这个女人有了几分印象,记得她刚到这里的那一年,就常常看见有个女人背着孩子走到河边洗衣服,唯独想起这件事,还是因为这基本都是男人背着孩子去河边洗衣服。 而她是个女人,当时她还暗道,这女人贤惠呢。 怎么帮呢?难道还得找花小敏借钱给买回来吗? 镰刀不停的刮擦着杂草,秦忧佝偻着身子在此起彼伏的草海堆里若隐若现,她的身后伫立着稻金色的草垛,一眼望去,无数的草垛一直延伸到了天际。 这天下午,员外家的王管家突然满头大汗的跑来,她甩动着肥胖的身子,手绢揩拭额上的汗珠,直直奔着秦忧而来,秦忧从草堆里直起身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尖。 “秦姑娘啊……”王管家一屁股坐在杂草堆上,气喘了许久,才柔和的说道,“员外派我来告诉你,明儿你就不用去府上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扇着风,打量着秦忧的神色。 “是不是员外要出去几日啊,所以让我过几天再去?”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王管家收起扇风的手,转而捏着自己的手绢,“就是让你以后都不用去了,你还是换个活计吧,这是这个月的工钱。” 秦忧的掌心被塞进几十个油腻腻的铜板,呆呆立在那,随后紧张的抓着王管家的手,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王管家把手从她掌心攥出来,叹道:“你没什么错的……只是……哎……你到底哪里惹到了薛大人啊……” 她爬上田坎,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 薛大人?薛非倾。 秦忧明了,他无非是在报复她,报复她对自己薄情寡义。 可是……员外是这个镇上唯一收留自己的人,如果她被赶了出去,意味着又得换新的地方,她不禁嗤笑,这叁年来,她换的地方还少了吗? 秦忧的脑子里浮现出叁年前的画面,那个时候她路上遇到了山贼,身上的银子被洗劫一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染上了风寒,身体孱弱,即使自己强撑着一口气去找个活计,也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姬桓对荆州所有的大户人家和商铺都下了死命令,不准雇佣她,他要逼她回去,逼着她求他饶恕自己,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她处处碰壁,最后没有银子付不起房钱,只得抱着包袱流落街头,住在破庙里,那个时候秦忧恨不得冲回京城,把姬桓的脑袋砍下来。 可是她不敢赌,秦忧总想着自己要忍辱负重,为了自己这个世界的父母不受牵连,也不敢写信向花小敏打探京中之事,她可以走远点,多坚持一下,若是能遇上一个好心人,她总能活下去。 她也记不得自己换了多少个小镇,每次最多待上叁个月就被赶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被人驱逐,被人瞧不起。 秦忧默默凝视着手中的镰刀和铜钱,为了这几个子儿,为了这条命,她活得像个失败者,被人玩弄,被人折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竟有些可笑。 倒是这把镰刀,即使锈了钝了,每当一缕阳光洒在暗黑的刀面上,它都会发出幽幽斑驳的亮光,铁锈无法遮盖住刀的冷冽的气息,相信重新打磨后,反而会比以往更加锋利。 往事一幕幕闪现,她所受的苦像伤疤一样烙印在肌肤上,成为心坎上抹不掉的痛,不光是她的,还有秦氏族人,和那些因为政权斗争而受难的黎民百姓。 姬桓和他培养的那些爪牙除了铲除异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男人地位被提高又能如何,他太过急于求成,根基不稳就斩杀了众多藩地亲王和朝中大臣,再加上七皇子在边关握有兵权虎视眈眈,他们两个若是斗下去只会令世道越来越乱。 而如今已有无数的流民百姓落草为寇,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她当时盲目的相信姬桓,终究是太乐观了,他毕竟不是武则天,运气上始终差了那么一截。 “大婶,这铜板给你吧,拿去给虎头买点吃的。”秦忧转过脸,把工钱塞给了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大婶。 “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婶担忧的说道。 秦忧没有回答,手里握着镰刀,头也不回的向小镇走去。 她一脚踢开薛非倾的房门,这个男人正在铜镜前梳妆,身上拢着松松垮垮的外衫,屋里点着上好银碳的火盆,薛非倾从镜子里看到了她,欣喜的回过头,蓦然对上她刀子般的目光,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把我从员外家赶走的这件事,是你做的。”秦忧冷冷的说道,手里面还攥着镰刀。 薛非倾满心以为她会来求自己,搂着他好生哄几句,可没想到却等来了这句话,依旧冷漠的令他的心都在滴血,他的一腔欢喜霎时间碎成了粉末,手里紧紧攥着绣帕,也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认了下来。 秦忧上前几步,幽静的房间只听得见她靴子敲击着地面的响声,他咬着嘴唇,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难免有些心虚,只得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迎面而来她清香温热的气息,一下子与她靠的这么近,令他身子忍不住酥软,想着她一身的细皮嫩肉,心里痒痒的,再大的怨气也转化成了火气,小腹憋着一股子欲火,尤其是胯下那两团肉,这几年攒的满满当当的,恨不得现在就全给了她。 当即就想搂着她,把她压在床上和她亲嘴儿。 “你……”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丝笑意,话还未说完,就被她用镰刀抵在了脖子 沁冷的锋刃紧紧贴着他的喉咙,她这是要作什么?杀了他泄愤?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之人,双唇微启,一双眸子失魂落魄,隐隐含着泪水,似乎一眨动下,泪珠就会掉下来。 “你要做什么……”他问道,每说一个字,就与镰刀更近一分,仿佛那刀锋就能割开自己的喉咙。 “杀了你这个狗官,为民除害。” “你大胆!”他还没有做好迎接刀刃的准备,害怕的颤抖不止。 “嗯,是不敢,不过我有胆子划花你的脸。” 他想把镰刀夺走,秦忧的力气没有他的大,可是她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率先将镰刀逼近了他的脖子,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一股热流从脖子冒了出来,沿着他起伏的喉咙,流进了敞开的衣领里,除此之外,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甚至盖住了她身上的清香。 薛非倾最在乎自己的脸面,又是被心爱之人威胁着要毁了他的脸,心口绞痛的厉害,强撑着身子,微微一笑,颇有些悲凉的意味:“我不过和你闹着玩,你何必非要毁了我。” “闹着玩?”秦忧冷笑,“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公子恐怕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你当这个官莫非只学会了仗势欺人?” “我没有……”他祈求的望着她,眼里的湿意顺着惨白的脸蛋控制止不住的流着,“我只是欺负了你,而我也没想真的欺负你,我只想让你不再对我那么冷漠罢了。” 这算什么?他失去了爱情就要把她逼上绝路? “我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你的脸。”秦忧盯着他,眼底的冷意就没消下去过。 他仓皇的点着头。 “那就去替我办一件事,如果你敢耍花招骗我,我定会回京向姬桓服软,当他的禁脔,再灭了薛氏全族,你敢不敢赌。” 秦忧从客栈出来之时,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躲在对面铺子偷偷望着这边,那是姬桓的爪牙,秦忧冷笑一声,冲着那影子大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若是他再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定会亲手阉了他。” 被当做礼物的云笙 这时系统又在她脑子里聒噪了:“宿主宿主!云笙在这个镇上出现了!你要不要开始攻略啊!” “能换一个吗?”秦忧一想到这些男人,胃就有点疼。 “可是目前只有他符合条件哦,我已经找了叁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要等下去,说不定等到你八十岁都等不到。” “……哦。” 日落之时,她才腰酸背痛的拖着又酸又乏的腿,慢悠悠的走在粗糙的石板路上,浓烈的青苔味扑面而来,傍晚的夕阳照耀在路边的青瓦之上,反射出金黄的亮光。 这时,一朵野菊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仰着头一瞧,云笙正趴在二楼的窗口,朝她娇媚的笑,他柔软的身子当真比柳枝还细,柔柔的腰肢弯的仿佛水蛇腰正缠在这窗沿上,身上的肉儿紧紧贴着的绸缎,似是非要显露出他身体清晰的轮廓一般。 狐媚子……秦忧眨了眨眼,叁年不见,这人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土里土气的模样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竟是一点都寻不到了。 他冲着秦忧娇娇的笑着:“许久未见世女,特地备好了上等的茶水,世女可愿意上来坐一坐?” 说罢,他又以手抚鬓,似是故意的将衣衫渐松的胸口暴露出来,白嫩的肌肤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光泽,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又用宽大的衣袖将胸口挡住,像是藏起来不让人瞧见似的。 若是遇到这样欲拒还迎的狐媚子,那副勾人的模样活脱脱的要把你的精血都吸出来,一般人倒真是忍不住,秦忧也一样,但她对云笙的感情很复杂,她还惦记着自己是冬夏的时候,他对自己的那份情谊,可是几年后也不知这情谊还剩下几分。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倒想看看这个男人耍的什么花招,于是点点头,微微笑道:“好啊,我这就上来。” 从敞开的木门直径而上,二楼的房间外跪着一个青衣小侍,十叁岁的模样,脸蛋娇嫩的仿佛能捏出水一般,圆圆的眼睛宛如黑珍珠一样鲜亮明润,他只瞧了秦忧一眼便飞快的低下头去,恭恭敬敬为她拉开了门。 看见陌生女子时,倒是没有普通男儿的娇羞……秦忧默默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小侍倒想是被人调教好了似的。 云笙已在屋里的软席上坐等着她,为她沏了一杯热茶。 秦忧也顺势坐在草席上,握着杯子,在袅袅白雾间轻轻一嗅,叹道:“洛秋的银针翠雪,这茶市面上千金难寻,我好久都没有闻过这样的好茶了。” “好茶自然要配上世女这样的天人之姿。”云笙粉嫩的小嘴只抿了一口,手指抚摸着杯子上青色的花纹,妖媚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不放,似是要勾着她的魂。 “你找我所为何事?”秦忧不喜与人周旋,尤其是阴阳怪气的男人。 “多年未见,世女竟如此冷漠。” 云笙见秦忧爱答不理,眼眸不由浮起一丝嗔怨,若是在其他女人面前的拿矫,谁不是好生呵护着,倒是世女这冷漠的模样偏偏像那个死去的木头。 但他毕竟不敢过多放肆,见她始终未曾正眼瞧他一眼,云笙碰了一鼻子灰,连忙赔笑道:“我不过随便说说,世女不要生气,其实是我家主人想见世女。” “你家主人?” 云笙恭敬的起身,朝着里屋而去,不一会儿,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面带微笑的走来,云笙跟在她的身后,此时的脸上卸下刚刚的妖媚神态,端的是冷静沉稳,令秦忧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 女子见秦忧直白的打量她身后的男人,也不恼怒,笑得愈发耐人寻味,撩袍坐在秦忧的面前。 “世女,可喜欢这茶?”女子见她杯里的茶水只剩一半,又为她斟满,“听闻世女最喜欢这银针翠雪,特意寻来的。” “为我?我如今不过一介庶民,何必为我劳心伤神。” “庶民和世女,左不过太后一句话的事,主要是太后心里怎么看您,您就是怎样的身份。” 秦忧笑了,眉宇间颇有几丝冷意,她现在最恨别人把她和姬桓搅合在一起。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世女还未过问我的姓名呢。”女子浅浅一笑,撇了跪坐在她身后的云笙,这笑意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这云笙是我新认的义弟,不过有几分姿色,竟能引得世女的注意,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你是何人?” “在下施涟。”女子低眉拱手,“世女不会认识我这个小人物,但我背后的施家是闽东的首富。” “既是首富,可比我富有多了,你们还图我什么呢?” 秦忧在心底冷笑,她这条肥鱼早就被姬桓饿瘦了,全身上下只剩骨头和血,哪里还榨的出什么来。 “商人也分叁六九等,我们施家自然要做这一等一的好,几百年来,施家历经几代人,为的就是得到皇商的名号,但太后与七皇子夺权之争,施家不得不卷进其中,他们都看上了施家背后的财力,频频对我们施压,皆向我们许诺皇商名号,但我们不敢将赌注压在他们身上,所以我们选择了您。” 秦忧定定望着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押错宝了,我不会和他们争权。” “若是选择了他们其中一人,必会有一半的几率失败,施家必定会万劫不复,但世女您不会,无论他们谁登上帝位,您只会是最后的赢家,也只有您才会让施家义无反顾的将全族的身家性命交给您。” “你说了这么多,无法是想跟着我,可我如今得罪了姬桓,尚且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了你们。” “只要您不去寻死,这朝堂之上总有您的一席之位,选择七皇子是得罪太后,选择您也是得罪太后,但我们更值得为您得罪太后,若您愿意,施家必定与您共进退,太后再厉害他也是个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的感情全系在您的身上,你有了这份依仗想怎样拿捏这个男人都可以。” “你高看我了。” “施涟绝不会看错人。” “如此,你随便吧。”秦忧不愿和她争论,放下茶杯起身便走。 施涟在她身后大声道:”我们会让世女看到施家的诚意的。” 诚意?现在若是给她找个活计就是对她最好的诚意,无论前面的路多艰难,她总是先选择填饱肚子再思考下一步。 但晚间就寝时,秦忧才体会到他们这个诚意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在她危难之际与她共进退,而是逼迫她和施家共进退。 施家把云笙送到了她的床上。 不出一个月,远在都城的姬桓和七皇子便会知道云笙的存在,可能探子还会详细描述他们二人翻云覆雨的经过……以前也有不知死活的男人对她投怀送抱,即使秦忧拒绝了他们,以姬桓狭隘的心胸和手段,那些男人秦忧再未见过第二面。 秦忧皱着眉,目光不善的盯着跪在床榻上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了出去。 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如雾似烟的拢在他的身上,像被捧上来的珍宝,任由秦忧打量着他,将他的媚态一览无遗,他碍于秦忧的目光,似是娇羞的用手挡住胯间的玉茎,柔顺的垂下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衬得这张尖尖的小脸愈发娇美可人。 “世女,今后云笙便是你的人了。”他仰起脸,微微抬起身子,这角度恰到好处,白皙的胸膛大片展露在她的面前,胸前的两抹粉色在轻纱内若隐若现,勾的人心痒难耐。 只是这虚情假意的脸带着一丝不甘怨恨。 秦忧理解他,无名无份跟了她不说,还要防着姬桓的派来的暗箭,本就是心气高傲的男人,好不容易攀上施家可这棵大树,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却因为她多看了他几眼,被当作礼物马不停蹄的送了来,他怎能不怨。 扯头花的男人们(微h) “世女在想什么呢?是不满意云笙吗?”他从床上跪坐而起,双手攀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凤目幽幽,脸颊与她凑近了几分,他身上如兰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笙虽被卖在听风楼,可身子还是干净的,不信你摸摸这。” 他白皙的脸颊上飘起淡淡的红云,主动牵着她的手覆上他胯下那根粉色的玉茎上,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些拘束,似是第一次被女子抚摸胯下那根稚嫩的玉茎,齿贝紧咬着嘴唇,微微垂下眼帘,不敢瞧她的神色。 秦忧默不作声,任由他引导着自己的手抚慰他的胯下,那里的确很嫩,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丛林,刚摸上去软软嫩嫩,稍一用劲,生怕折断了似的,可竟是个极易敏感的身子,用手大力揉搓了一会儿,那儿很快便硬了起来,像是瞬间填满了骨头一样,涨的粗大壮硕,就连下面两颗囊袋的重量也是不小。 “啊……”他难挨的扭动腰肢,用玉茎在她的掌心磨蹭,囊袋在他略微激烈的动作下轻轻甩动,凉凉的触感拍打在秦忧的手腕上。 “不知云笙这根东西可否让世女满意?” 云笙的容貌说不上一等一的好,但论起胯下的这根玩意儿可没人能比得上他,容貌再美最后还不是会人老珠黄,只要凭真本事把女子牢牢的拴在床上,还不信自己没有出头之日吗? 自从知道他被送给世女的时候,虽然不忿没有攀上更高的枝儿,但一看见她这张清丽如玉的脸,再多的不忿都抛到了脑后。 有些兄弟虽然运气比自己的好,跟着的女人身份比世女高贵,但都一把年纪了,老的可以当他们的奶奶。哪有世女的天人之姿,看着赏心悦目,还曾是京城的第一美人,他当下就下定了决心好好跟着她过日子,世女即使落魄,但他也不会嫌弃她的身份处境,家里的苦活累活他都愿意为她做,他虽然识字不多,也没念过什么书,也知道视妻如天,断不会有别的念想。 毕竟他觊觎世女的身子不是一两年了,那年刚卖进听风楼的时候他就想伺候她,这几天夜里体热难耐的时候总会想着她的模样自渎,但心里念着的却是冬夏的名字,只因两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相似,有时候的梦境竟分不清二人。 他觉得自己贱,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最初认识的世女,一个是后认识的冬夏,世女是心中幻想出最完美的妻主模样,但冬夏却是真正疼他呵护他的人,他曾幻想过多次,若是未来的妻主有世女的容貌身份,再有冬夏善良温柔的性子,他就算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 世女经历了太多事,如今性子也比以往更加寡情冷漠,又在这个破落的镇上打着零工,那天看见她一身粗布麻衣的时候,云笙就有些心疼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裁了给她,像她这样的人怎么能穿这样粗糙的布料。 她越是冷,云笙越有冲劲,只要他耐心哄着她,照顾着她,她总能热起来,最后像冬夏一样疼他。 他幻想着以后的日子,嘴角流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胯下硬的愈发厉害,还没有被女人用身体疼爱过的他,愈发渴望享受肉体之间的欢愉,像条妖娆的水蛇紧紧缠绕住她的身子,将遮掩胸口的轻纱敞开,露出鲜红娇嫩的茱萸,就紧紧贴着她的手臂磨蹭,像是她在揉捏自己的乳头一样。 “你……你摸摸我,好不好?”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仍是不敢看她的脸色,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下贱极了,就像村里不知羞耻勾引女人的小浪蹄子。 秦忧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云笙身体一僵,心中不由一喜,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大胆,仰着头,亲吻她雪白的脖颈,粉唇黏在肌肤上又吸又咬,湿热的舌尖沿着肌肤来回舔弄。 “你知道跟着我的代价吗?”秦忧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唇从自己的颈上挪开。 “代价?不就是被太后杀死吗?”云笙舔着嘴唇一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道,“这个世女大可不用担心,施家会保住我的,太后的人动不了我。” “看来施家果真的下了大手笔。” “只要是世女想要得到的,施家都会帮您得到。” “即使我要你放了寡妇的儿子?” 云笙微微皱眉,咬着嘴唇思忖了半会儿,不甘不愿的说道:”既然您好心,那我就把男孩还给她便是。” 秦忧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乖。” 云笙下体一酥,光是这么轻轻的拍打,敏感的身子仿若电流蹿过一般,粉红的玉茎愈发硬翘,颜色也渐渐加深,染上了一抹醉人的嫣红。 秦忧不想碰云笙,他的处境本就比其他男人糟糕的多,若是再破了他的身子,等到以后她离开这个世界,他该如何自处?可是见他欲火焚身的模样,又不愿把他冷冷的一个人晾在这,也罢,让他今晚快乐一次,也算还了之前他的人情,于是撇过头,淡淡说道:“躺下。” 云笙将薄纱褪去,顺从的躺在床上,一双凤目莹亮娇媚的望着她。 “闭上眼睛,不准睁开。” 他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听话的把眼睛闭好,嘴里说道:”世女是要和我玩游戏吗?” “嗯。” 她敷衍的应着,坐在他的身边,将他胯间滚烫的玩意儿握住,手法熟练的揉搓着,云笙自渎过多次,但竟没有哪一次像这般爽利,玉茎被她裹在掌心滋味竟比自己揉弄好上了千倍万倍,龟头被她揉的酥酥麻麻,他本就是个雏儿,身子也比旁人敏感,精液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黏湿的液体从茎身上一直流进了黑色的密林里。 “啊……我……好热……热……”他紧紧皱着眉头,双手扯着身下的锦被,腰腹一会紧绷一会松开,胸膛似是受不住的难耐起伏。 玉茎涨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快要喷出来了,但只要被她握在手里玩弄,却怎样都射不出来,他哪里知道这是宫里面专门伺候皇子的秘术,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快感虽然压抑,但极为舒服,像是被抽了魂儿似的双腿发软,任由她玩弄自己。 可是这对他远远不够,云笙的身子极为淫浪,他十二岁便开始遗精,尝到自渎的滋味后,更是时常贪欢,见自己身体并未不适之后,甚至白天都躲在暗处偷偷的弄上一番。 他自顾自的捏着自己的两颗又肿又胀乳头,使劲的按压揉捏,他的乳头耐揉,怎么样都揉不坏,愈发的富有弹性,使的劲越大越舒爽,雪白滑腻的身子布满了自己掐出来的红痕,他紧紧的捏住硬邦邦的乳头,胸前源源不断的刺激将他敏感的身子又一次的推向了高潮。 秦忧瞧着在床上咿咿呀呀的男人,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叫的这么浪干什么……她最听不得这些声音了。 但她也不得不赞叹云笙这根玉茎的确比其他几个男人漂亮的多,颜色也粉嫩的好看,薛非倾之前也是这样的粉色,但用的多了,颜色也深了,实在有些可惜。 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玉茎,耳边尽是他的呻吟,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脑子一热,低下头把这根东西含进了嘴里。 云笙也愣住了,当龟头被温热的舌头裹住时,他瞬间睁开了眼睛,讷讷的望着她正含着他的玉茎吞吐。 抓着锦被的手一紧,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个中滋味五味陈杂,既是欣喜又是羞怯,妖媚的脸蛋仿佛熟透的苹果,红的滴出血来。 舌尖扫过龟头,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他的身子触电般的颤抖起来,他伸长了脖子,扯着嗓子大声的叫着:”不……不要舔……受不了……” 秦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这男人再瞎叫唤,她真的现在就要了他! 云笙第二日醒来之时,屋内早已没了秦忧的影子,院子外安静不已,想必早就出门了,回想起昨晚的场景,虽说没有真的要了他,但那淫靡的场景也令他面红耳赤的用被子罩住脑袋。 她竟然舔了自己的胯下,要知道只有正夫才有资格被妻主这样伺候,在她心里自己终究是不同的吧,云笙痴痴的想着,心里涌上几分甜蜜,觉着她昨晚的这个动作与冬夏那个傻木头像极了,若是自己和冬夏成亲,想必她也会为自己舔。 或许,世女其实并没有外表那么冷漠…… 这么想着,云笙心下欢喜不已,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还未滚几下,就听见院子外急促拍打木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秦忧回来了,穿戴好衣物,散着头发,连鞋也未来得及穿就匆匆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瞧,门外之人竟是个陌生的男子。 薛非倾看到云笙也是一惊,虽然对他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个强吻了秦忧的男人在他的脑海里就从未消散过,如今看见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似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子,不得不紧紧抓着门框,死死盯着里面这个男人。 “你找谁?”云笙轻声问道。 “你又是谁?”薛非倾冷哼一声。 “秦忧是我的妻主,你是来找她的吗?她现在不在家。”云笙微微一笑,脸上浮起淡淡的红云。 却不料他这一席话让薛非倾瞬间堕入了地狱里,只觉得世间所有的颜色都黯淡下来,心口泛着尖锐的疼痛,深吸一口气都似用刀子在割着喉咙。 云笙见他沉默不语,脸色苍白,不由担忧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 云笙话语未落,就被薛非倾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耳朵被打的嗡嗡直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云笙用手背擦干了嘴角的血,阴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蓦的伸出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踢到在地,动作敏捷的骑在他的身上,落下的拳头稳准狠,对他的脸又锤又打。 改造云笙 薛非倾平日里再刁蛮,那也只是个绣花枕头,打起架来中看不中用,哪里是常年在地里干活云笙的对手,云笙素日里是个做粗活做惯了的人,小时候又常常和村里的同龄人打架,他的拳头落在薛非倾身上时,仿佛嵌着铁钉,疼的他咿呀呀的叫着。 “哪来的小浪蹄子,敢在我面前这么横,左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玩意儿,依我看你这脸不要也罢。”云笙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回赏了他几个巴掌,打的薛非倾眼冒金星,鼻子里陡然喷出一股热血。 嘴边的血一个劲的流,灌进了喉咙,呛得他咳嗽起来,他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血,惊悸的闭上眼睛,只顾用手挡着自己的脸,左邻右舍听到了动静,都拉开门缝瞧瞧的看热闹。 “你在干什么!”云笙的手腕覆上一层柔软,他抬眼望去,是秦忧抓住了他的手。 她粗鲁的把云笙从薛非倾的身上拉下来,低吼道:”你殴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 “我哪里知道他是朝廷命官,是他先动的手。”云笙见到秦忧,微挑的凤眸里就蓄满了泪水,指了指自己被扇的高肿的脸颊。 秦忧心里生气,连个好脸色也懒得给他:“回屋去。” 云笙被她瞧见了自己泼辣的一面,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绞着手指头,低低道:“妻主,我帮你把他送到医馆去吧。” “不必。”她冷冷的说道,将倒在地上的薛非倾扶起来。 云笙咬着唇,幽怨的瞪着她,她白天的模样与昨晚判若两人,自己被打,她不但不为自己撑腰,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未曾提起。 薛非倾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张玉容肿的老高,眼角乌青,肿的眯成了条缝,本该以牙还牙的他却细细说道:“忧儿,此事是我的错,不怪这位公子,是我太急躁了,见你不在家,误以为你有了危险,才出手打了这位公子,在这我给这个公子赔不是了,你也大可放心,我公私分明,是不会让捕快把他抓进牢里的。” 他这一席话说下来,倒是令秦忧不知所措,这几年不见,薛非倾转性了? 云笙心中冷笑,没想到这男人看着柔弱,倒是个会使心眼的,不甘的垂下头,低声道:“多谢大人。” “我送你回去。” 云笙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没将自己的嘴皮子咬破,蓦然瞧见那些门里鬼鬼祟祟的邻里,怒道:“看什么!滚!” 几声重重的关门声后,传来奚落的笑声:”泼夫……” 云笙心里更是难受了,今日已过,也不知秦忧会如何看待自己。 秦忧将薛非倾一路送回去的时候,他以长袖掩面,但袖子上的血迹难免让人想入非非,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到了驿站后,他又秦忧关在了门外,哑着嗓子道:“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不必在这陪着我。” “我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他颤抖的说道,“我如今这个模样与毁了容有什么区别,你想让我被他人耻笑吗?你若是真的关心我,就什么都不要做。” 她垂下目光,叹息道:“你等等,我去医馆给你找药。” 秦忧提着裙子直奔医馆,将那的金疮药一扫而空,放在了薛非倾的门口,又叮嘱了他用药的事项,才告辞离去。 薛非倾倚在门框上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久久不肯将门打开,一个小侍从阴暗处走出来,将药瓶收捡在怀里,敲门道:“大人,是我。” 薛非倾,背着他打开了门,兀自走到了阴影处站着。 小侍不敢抬头看他,弯着腰道:”大人可需要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薛非倾冷笑一声:“看他的模样倒是喜欢伺候秦忧,我怎么能不成人之美,你给我准备笔墨,这就上书给太后,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赐给秦忧当个通房,我能饶他一时性命,可后面一堆豺狼等着呐。” “可是……太后会同意吗?” “那个贱人能住进秦忧的家里,表明秦忧肯定用了他的身子,她在外多年,何曾动了其他男人,太后为了挑拨秦忧和七皇子的关系,一定会同意的,不光同意,他还要重重的赏赐那个贱人,做给七皇子看。” 秦忧一直对这个世界的男人一知半解,尤其是云笙闯了大祸以后,他竟然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做了两菜一汤等她回来。 他的嘴角红肿淤青,嫩粉的脸蛋刚刚哭过,还留着泪痕,见着她,强颜欢笑。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干活的?一边哭一边干?秦忧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他乐于讨好女人的行为,长久下去不会觉得腻吗? 真的有人能够伪装一辈子吗? 依靠这样的虚伪的手段和浮夸的面具,混淆了自己内心的欲望,荣华富贵对他们真就那么重要吗? 秦忧将药瓶给他:“擦擦吧。” “多谢妻主。”他双手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脸一红,咬着嘴唇快速缩回了手。 “施家平日里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琴棋书画。”他有些自豪的笑道,“妻主想听曲儿了吗?” “别学那些没用的东西,从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出去。” “去干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带你去私塾,教你读书。”她轻声一笑,无视了他呆滞懵懂的脸色,“等来年春试,你也去考。” 私塾里的怪事 秦忧从未想过会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她迟早要回去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将这里渐渐遗忘,开始崭新的生活。 即使如此,在夺取他的清白之前,秦忧也会为云笙留下保全他的法子,不用再依附于别人,也不用看人的脸色,她知道云笙没有本事在朝廷上搅动风云,但至少他会凭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天刚亮,弥漫千里的乌云开始飘起里毛毛细雨,雨水濡湿了秦忧的蓑衣,她加快了步伐,想趁着文夫子上课之前赶到私塾。 但身后的脚步声明显没有跟上,她转过身,微微仰着头,从低矮的斗笠下看见云笙正在一个污水坑前犹犹豫豫,他今日蒙了一层面纱,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精致的衣摆,点着脚尖慢慢的在水坑边试探。 “你可以踩着水坑过来。”秦忧催促道,“动作快点。” “我刚做的衣服可不能弄脏了。”他瘪着小嘴,幽怨的的盯着水坑,“明天再去不好吗?而且我脸上的伤也没好……” “又不是暴雨,那些孩子不一样也要去私塾念书吗?况且你是去念书,穿这么华丽做什么。”秦忧面无表情,讥讽的笑道,“我可不会等你,你也别指望我背你过来。”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步履轻盈的踩着水坑,娇小的身影又一次钻进了水墨般阴暗的天际下。 云笙咬了咬牙,他打扮的娇艳漂亮还不是给她长脸,难道她喜欢被人耻笑自己的男人庸俗不堪吗? 见她远去,也不顾不得脏兮兮的水坑,一脚踩了下去,污浊的水瞬间没过了脚脖子,银丝精绣的白锻长靴染成了泥土一样的黄色,泥水甚至湿透了鞋袜,黏湿冰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冒着大雨在田里插秧。 自从他被卖进花楼里就没有遭过这种罪了。 摇摇晃晃的举着油纸伞,斜飞的雨水扑打在他的脸上,发鬓有些微微的湿润,他的心思可没空在意这些,只是暗自心疼这双靴子,这可是上等的云锦雪缎,他就得了这么点料子,只够做双靴子,才穿了一次就废了。 巷子的转角处,秦忧靠在墙边等他,瞧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脑子里装的东西除了衣衫首饰还有别的吗? 难道小乌鸦真变不成雄鹰? 还未等她发火指责一通,他率先红了眼眶,细长清亮的眸子里瞬间铺了一层透明的水光,委屈的开口:“怎么办?我的衣衫和靴子都脏了,夫子会不会不喜?” 秦忧气息一滞,后脑勺开始一阵阵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叹道:“你放心,夫子不会在意的,而且夫子向来喜欢守时之人,你若是迟到了……” “那……那我这就快点。”云笙拉着她的手,踏着石板路上的水坑,两边低矮老旧的房子在雨幕之下呈现出一片灰败之色。 “夫子严厉吗?”云笙期期艾艾的问道,他最怕严厉的女人了。 “还好吧。”她含糊的回应着,没有告诉他如果背不出文章,夫子会打他的手心儿。 “你怎么会认识夫子呢?” “有一次我发烧晕倒在了她家门口,她救了我。” “你经常生病吗?” “刚开始的时候会,后来活干的多了,身体底子倒是比以往强健不少,如今倒是不怎么生病了。” 闻言,他心口一怔,侧过头望着她斗笠下精致无瑕的下颚角,淡粉的唇微微上翘,在阴暗的雨天里,仍是如牡丹骄傲不羁静静开放,淡淡的一眼,令他生出莫名的心疼和温柔。 女人吃点苦着实正常,若是没有遭受过挫折的女人还会令人耻笑,可他总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她生下来便应该被人宠着的。 无论她受过什么样的罪,永远都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他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明明很悲伤,却装的浑不在意,从他见到她的那天就一直如此。 “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他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保证了什么,“不会给你丢脸。” 他中不了举,跟她有何缘由?明明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秦忧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是不给你自己丢脸。” 说罢,又把他的伞推到他的头顶,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伞都斜到她的脑袋上方了,自己反而湿透了一半。 秦忧拿了一半七皇子留下的银子当作云笙的束脩,文夫子静静打量了云笙一番,才说道:“把面纱摘了。” 他取下面纱攥在手里,嘴角破了皮,有红肿的痕迹,羞红了脸顶着文夫子清冷的目光,文夫子四十来岁,在云笙看来,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严厉,尤其是她看人时候的表情,微敛的眉眼,不带一丝喜怒,让他连喘气都不敢呼出。 “去最后一排坐着吧。”文夫子淡淡说道,对着秦忧点了点头,“孩子们都到齐了,你请自便。” “好。” 秦忧也有点怕这个女人,上课的时候她都是躲得远远的,不顾云笙控诉的目光,溜到了院子外面。 云笙你自求多福吧。 但秦忧也没闲着,趁着雨小了一些,就开始清扫满院子的落叶,帮文夫子打水,她腰骨不好,粗活累活往往会让她的腰疼上好几天,而这个时候阴雨连连,她站在窗口朝屋内望了一眼,文夫子微微佝偻着腰,手背在身后握成一个拳头,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打着。 文夫子是个好人,她是秦忧来到这个镇上之后才来的,这个镇上以往还从未有过只教普通人家孩童念书的夫子,富贵人家都是从其他地方请夫子到家里来授课。 她从不收取穷人家的束脩,连男孩也一视同仁,所以自己的生活才会这么狼狈,住着不大不小的院子,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忧不免心疼,干活也愈发起劲了,顺便烧了一桶热水给她泡茶,打扫她书房的时候,她偶然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迹年代久远,已有褪色,白色的画面已经泛黄,以前秦忧也见过,很普通的山水画,只不过画的右下角多了一排小字,她凑过去,瞧了一眼,苍劲有力的字体上写着“思君久矣。” 想不到文夫子还是个痴情之人。 等等……这个字迹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混乱的场景绞成了一团,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模糊的记忆闪现出熟悉的场景,那是在闽浙的庄子里,她被姬桓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腰肢被他紧紧揽在怀里,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朵,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秦忧想从他身上下去,可他偏偏抱着不撒手,以为她只是在和他打闹,于是,抱的她更紧了。 恍惚间,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她似乎嗅到了贵公子身上的幽香气息。 她觉得那应该是在教她认字…… “你在看什么?”身后响起文夫子淡漠的声音,清清冷冷,如打在窗外的雨滴一样。 她挠着脑袋回头,尴尬的笑道:“这画好看。” 文夫子挑高一边的眉毛,有些愣然,走到画前,微微笑道:”这是亡夫的画作。” 秦忧讷讷的开口:“是我不对,触及夫子的伤心事了,您要喝茶吗?我烧了热水。” 她不悦的皱眉:“不是和你说过,我不需要你做粗活的吗?” 秦忧摇晃着脑袋,说的头头是道:“您自己教的,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文夫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多谢了。” “那个……您觉得云笙怎么样?”秦忧有些不安,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很怕听见夫子的评价。 “他……”文夫子略微顿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不怎么样。” “他到底哪里不好?”秦忧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文夫子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他心思不在念书上,怕是很难成才,明年春试若是想拔得头筹,恐怕不易。” 秦忧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要改变一个人多年的习性没有这么容易。 文夫子见她萎靡下去,苍白的脸色仿佛是遭受了狂风暴雨吹打的花朵,低迷的垂下花瓣,有一种郁郁的忧伤。 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她的眼睛里又恢复了明亮的色彩,如突然湛晴的天空,口吻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会高中的。” 说罢,兴冲冲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他。” 如墨的青丝随着她的跑动,在背后温柔的摇摆起伏。 文夫子仿佛透过她的背影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俊逸清秀,热情如火的少年,满头大汗的抱着鱼缸跑到她的身边。 “文绪,你快看,青青生崽了!一共八条呢!我送你两条!”他兴奋的说着,看着她冷漠的目光,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不喜欢鱼崽崽吗?”他苦恼的说道,眼睛有些泛红,“也对,你身份如此高贵,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玩意儿。” 她只是沉默的看着他,风吹拂着少年的脸,她心底酸涩异常,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她很喜欢他的鱼,只是因为这是他的鱼。 可是家中早已为她指定了一门婚事,那位公子性情端庄,霞姿月韵,更为他身后的势力,她也不得不娶他,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命。 文夫子幽幽叹了口气,如果秦忧真的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她也不介意对云笙严厉点。 云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孩子们都在院子里踩水玩闹,刚刚夫子教的那些字,他只记住了大半,脑子里便再也装不下东西,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已经到极限了。 秦忧肯定会失望吧,遇见他这么一个蠢货。 看见她施施然走了进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愧疚的垂下眼帘,不敢看她。 但她并未责怪他,只是在他脚边蹲下来,脱下他湿漉漉的靴子和泥污鞋袜,将干净的木屐为他穿上,轻柔的说道:“湿了这么久,肯定很难受吧,我给你找了一双木屐,你先将就一下。” “我……我……”云笙觉得自己在做梦,心中狂跳,更觉得眼前的女人不真实,她应该生气的骂他一顿,亦或是冷漠的嘲讽。 他不禁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怎么啦?” “疼!”她拍掉他的手,粉嫩娇弱的肌肤上瞬间浮起清晰的指印,揉了揉自己的脸,她无奈的说道,“是我本人,你没有认错。” 他踩着木屐,心中漾起奇妙的滋味,酸甜酸甜的,就算读了千百本书,也难以形容出来。 “刚刚那堂课,我没有学好……”他诚实的低低道来,握住她的手,“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秦忧仰着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轻柔的像是羽毛抚过,单纯的触感让他的血液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脸颊如桃花绯红,心脏咚咚的跳着,如雷声在天边激荡。 她抽出了手,在他的胯下轻轻一按,那里已经硬了。 “如果你今晚能背出一首诗,写出十个字,我就亲你一下,位置由你定,你觉得怎么样?” 上了那个锦衣卫 日暮西下,秦忧拉着疲惫不堪的云笙家去,被雨水洗刷过后的天幕格外清澈明亮,风中飘来乡间谷子的味道,秦忧喜欢这个味道,乡野总是能给人平和纯净的感觉,每每嗅着,总感觉充满希望,洗净了全身的晦气。 可是云笙却不这么想,坐在凳子上听了一天的课,比在地里干活都累的慌,脑子里塞满了从未听过的诗句和人名,眼帘低垂,愁眉不展,似是根本没有在意前方的道路,嘴里无声的念叨着刚记住的短诗,若不是秦忧拉着他,指不定要撞上跟前的大树。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家,秦忧一推开门,他就冲进了厨房,怀里紧紧抱着一本诗集,只留下一句:“我先去做饭。” 她有些讶然,想到自己给他的承诺,不由轻轻一笑,这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文夫子的字迹仍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打小便是如此,对细微的东西总是格外敏感,她以前定是见过她的笔迹,下午的时候她又偷偷溜进文夫子的书房,翻出她抄录的段落,细细品了一番,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秦忧从小练字的字帖都是来自于百年前有名的书法家,她闲来无事便会翻阅模仿,虽知晓所有名家字迹有些困难,但她也能说得出一二,文夫子的字迹虽有印象,却不熟识,想必是不在府内的书房所见,唯一来源应该是姬桓带来的东西。 闽浙的时候,他时常携带着小玩意儿来看她,其中也不乏古籍孤本。 秦忧一向对救了自己的文夫子充满了好奇,她的气度谈吐实在不似一个寻常夫子,一个人的习性靠的是日积月累的习惯使然,她无论说话做事,眉宇之间都有着皇家之人的冷傲漠然。 尤其是她凝眉望着自己时,秦忧在她幽深的眸子间竟无所适从,感到久违的迫人压力。 秦忧隐隐约约觉着,文夫子像一个人。 模仿文夫子的笔迹并不是什么难事,粗略的写了几个字后,便去厨房寻云笙,让他转交给施涟,施家既然选择了她,那秦忧得瞧瞧单凭这几个字,施家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还未进厨房,便在门口听见云笙若断若续的读书声,她偷偷忘了一眼,那人坐在炉火边的小凳子上,捧着书认真读着,火光映照在他白皙的脸上,眸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突然之间,她停住了脚步,索性不去打扰他 给云笙留下一张字条后,自己独自去了前些日子那栋小楼,见她的只有那个面熟的小侍儿,他红着脸,不敢望向秦忧,低声道:“大小姐昨日启程去了隔壁镇上,吩咐过我,若是世女有急事,大可转交于我。” “有劳了。” “分内之事,不敢当。” 夜幕落下,清冷的街道旁点着微弱的灯笼,秦忧绕道去了稍显热闹的大街上,打算买点馒头回去。 馒头铺旁的茶铺里,坐着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他们衣上的杏黄底色的飞鱼纹栩栩如生,腰带上扣着一柄剑长四尺的长剑,银灰的剑鞘上镌刻着两个字,隔着几米远,她看的不甚分明。 自开国以来,锦衣卫的镇抚司直接听命于皇帝,先皇一去,他们便听命于太后,只要姬桓一声令下,锦衣卫拥有逮捕任何人的权利,短短叁年的时间,姬桓用锦衣卫不知杀了多少皇室宗亲,就连朝中大臣也是人人自危,谁知道突然撞见锦衣卫是不是会将自己送进大牢里。 锦衣卫原本是帝国惩恶扬善的工具,却被姬桓用作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秦忧有些唏嘘,她其实挺喜欢锦衣卫那身漂亮利落的飞鱼服。 锦衣卫突然出现在偏僻的小镇上,秦忧难免心生警惕,不由多打量了他们几眼,其中一个竟是多年未见的木子央。 如今的他攀上姬桓这颗大树,倒是不同往日那个寒酸的剑客,他坐在那,背脊笔直,顾盼间神采飞扬,一直向旁边两人说着什么,这两人神色恭敬,听着他的话连连点头称是。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目光一直没有游移过来,也可能是发现了她,却不敢看她。 “宿主宿主!木子央出现了哦!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系统兴奋的说道,“上了他!上了他!喵喵以你为荣!” “当然,只剩两次了。”秦忧微微一笑,走进茶铺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就坐在他的对面,点了壶茶,小心翼翼透过茶杯缭绕的烟雾偷看木子央。 木子央仍在和其他两人交代什么,可脸颊却情不自禁泛起了红晕,在他人看不见的衣衫下,浑身肌肉紧绷,从秦忧一出现,他就发现了她,眼神总是飞快的扫过她的脸颊,因为太快,所有总是抓不准她的神情,但他知道秦忧一直在看她,这就足够了,仿佛获得了某种鼓励一般,试图展现出更好的一面吸引她的注意, 但在秦忧看来,他的行为举止愈发做作,故意表演的痕迹太过明显,反反复复重复那些话,非要装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以前可没少在那些贵公子身边见过这些招数,刻意的掩饰什么,反而令她提不起兴趣。 扭过头,托腮盯着夜幕下的茫茫夜色,星火在远处闪耀,内心仿佛也获得了安宁,就在她失神的一刹那,似是有人在盯着她,陡然的回神,果不其然捕捉到木子央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 秦忧对他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他脸上的暗红更深,懊恼的低下头,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秦忧决定提前结束这场捕猎游戏,扔下几个铜板在桌上,从他身后翩然而过,眼神并未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一直紧紧盯着茶铺外的夜色,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显然扰乱了他的思绪,他的呼吸有些短促。 她一直走出了小镇,来到空无一人的田野里,一望无际的田坎上竖着几剁草堆,她一直走到草垛的另一侧,这里被好几堆草垛围绕,没有人可以发现她的身影,回过头,不出意料的瞧见木子央正跟在她的身后。 笑意在她唇边荡漾开来,轻轻说道:“千户大人,许久未见了。” 木子央眼中闪过复杂的目光,见她并未对自己生出冷漠之意,不由放宽了心,朝她走近了几步:“这些年,我一直很担心你,你性子太倔不肯回去,我别无他法,只有趁着这次的任务可以来瞧你一……” 秦忧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把裤子脱了。” 木子央一愣,怔怔的望着她。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把裤子脱了。” 他皱着眉,不着痕迹后退一步,迟迟不肯动作。 秦忧失去了耐性,两手撕扯着他的腰带,将他的长裤和亵裤一并从腰上拽了下来,绵软的玉茎垂在两腿之间,如沉睡的猛兽,她握着那根温热的玩意儿,撸动了十几下,便在自己的掌心听话的充血发硬,直直的挺立起来。 野合(h) 木子央脸色一变,挥开她的手,用手背挡住自己裸露在外的私处,迅速的将裤子提了起来,满脸的羞愤:“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秦忧抱着双臂,倚靠在稻草堆上好整以暇瞧着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笑道:“自然是当做工具啊,你现在才来装贞洁烈男,不觉得为时过晚吗?需要我提醒你吗?以前你都是送上门求我肏你的。” 叁年前为了前途委身于她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她又拐弯抹角的羞辱自己,羞愤霎时间涌进心头,底气不足,不由说道:“那……那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分明是你逼我的!” “是吗?若不是你贪图富贵,明明有拒绝的机会啊。”秦忧朝着他逼近几步,微微仰着头,盯着他紧绷的下颚,一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白嫩无暇的玉指沿着他的胸乳缓缓打着圈,“你既然想和我划清界限,那还跟着我来这里干什么,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能闹出什么咱们都清楚……,你可还欠我两次呢。” “我现在是锦衣卫,若我不愿,你不能勉强我。”他强硬的说道,但胯下那根玉茎的火气却一直没有消下去,直直的抵着裤裆,他不得不用手挡住,“况且,我跟着你过来,是……是担心你……” “是吗?”只听见秦忧笑道,“你可别忘了,若是没有我,你能爬上这个位置?我既然能捧你上去,也能让你下来。” 木子央只觉得自己的血管突突直跳,似要炸开一般,胸膛急剧起伏,即使无人知晓他靠秦忧上位的事实,但这在他心中始终是根刺,这些年他凭借自己的才能一步一步走到千户这个位置,他以为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污点满身的剑客,而秦忧成了庶人,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世女,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两人比之以往更为亲密,可如今一看不过是自己痴人说梦,她从来都没有认可过自己,口口声声说出来的话全无半分故旧的情谊,他在她心中永远都是一只卑贱的狗。 就算她将自己的努力看在眼里,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心中一酸,深吸一口冷气,隔了好半响,才嘶哑着说道:“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那就给她好了,给了她,便再也不会欠她了,他们还是两清的好,两清的好。 秦忧见他这副半死不活,郁郁寡欢的模样,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过吓唬他罢了,这算是逼良为娼了吗? “我只要做两次,从此后咱们互不相欠。” “一言为定?”他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她。 秦忧偏过头,目光盯着幽暗的田野,冷声道:“一言为定,赶紧把裤子脱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耗在一块儿。” 木子央解下腰间的长剑,顺从的褪下长裤,双腿赤裸的走到草垛上,面无表情的平躺下去,黝黑的目光转向她,冷不丁说道:“你过来吧。” 秦忧跪坐在他的身侧,撩开他的衣袍,腿间的玩意儿半软的搭在大腿上,玉手一握,不住的用指腹摩挲龟头上的铃口,挑逗玉茎上敏感的神经,玉茎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火热和硬度,一股股电流从尾椎窜过,明明是屈辱的欢好,也令他呼吸急促,血液沸腾,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微发抖。 玉指缓缓下滑,没入茂盛的黑色丛林间,缠绕着他的密林一下又一下的纠缠,他死死咬着嘴唇,小腹一阵收缩紧绷,感受着手指在他的囊袋上抚过,又在他即将爆发之际从他的身下抽离,他情难自抑的扭动着身体,仿佛鱼儿离开了水般。 冷风呼呼吹着,从他的胯下直灌而入,但依然无法平息他的欲望,一对上秦忧,木子央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会在她的面前崩溃。 秦忧解开腰带,瞥见他欲求不满的目光,褪着手中亵裤的动作一顿,轻轻笑道:“等不及了?刚刚不是还不愿被我碰的吗?” 木子央又气又怒的闭上眼睛,他被秦忧弄成这副模样和一个青楼小倌有什么区别,胸前的衣襟被她突然拉下,失神间,她已经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秦忧现在心情很好,因为又可以结束一个攻略对象,她不介意多给他些甜头。 手指捏上他胸膛上的红蕊,木子央身躯一颤,喘息的愈发急促,指腹绕着硕大的乳晕打圈,一圈又一圈的揉着,木子央紧皱着眉头,双拳紧握。 “啊!”他忍不住轻轻叫出了声,男人缠绵悱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响起,是强压下情欲的闷哼,有说不出的暧昧动人。 秦忧眼中的蔑笑更甚,被打压的太久,看着男人被自己掌控在手下,这副可怜见,偏僻倔强的模样,心中油然而生出凌虐之感,手指愈发用力的捏着他的乳头,撮捏打转,最后低下头,将肿胀的红蕊含进嘴里,用力吮吸。 “你……唔……”木子央用手捂住了嘴巴,扭着身体想逃离她的身边,还未等他坐起来,秦忧便按压住他的手臂,两人温热的体温紧紧贴在一块儿,明显是他的温度更高,而她身上传来的冷香令他的身躯发软,他一直都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光是这样简单的嗅着便令他兴奋的难以自持,无法推开她。 “你捂着嘴干什么?这里没人你大可以叫出来,我记得你叫的可好听了。”秦忧说道,舌尖愈发逗弄着他的红蕊,硕大的乳头在她嘴里硬凸凸的摆动着,唇下就是他急促有力的心跳,秦忧知道只需要简单的几个吻,便能令他亢奋难耐。 “不……不行,不能,会有人路过的。”木子央紧紧咬着下唇,雪白的齿间隐隐泛着血丝,“我求你,求你别折磨我了。” “哪有人,他们都睡了。” 唇沿着他的锁骨缓缓向上,在他的修长的颈间落下温柔的啄吻,太久没有与她欢好,木子央抵抗不了胸腔里热情涌动的情潮,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几个不成调的浪语:“热……好热……快给我,给我……” “唔,好……好舒服……”玉茎被一片暖热所包裹,微微湿润的花穴紧紧缠着他,似是撑到了极限,秦忧撑着他的胸膛,扭动着的小腹轻轻摆动,木子央微微睁开眼,着迷的望着身上的女人,这叁年,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次次都是她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他深深埋于她紧致的身体中。 他们虽然交谈不多,但秦忧却仿佛占据了他大半个生命,无论他如何逃避,脑子满是她的倩影。 渐渐的,在她的摆动下,从先前稍微的不适应,到如今花穴里的蜜液泛滥,正沿着玉茎滴滴滑落,秦忧许久未曾欢好,也得了趣儿一般,使劲的用硕大坚硬玉茎磨着花穴深处,玉茎时而没入,时而抽出,在一处软肉上又戳又顶,迎合着体内强烈的快感。 两人野合的身形很好的隐秘在稻草堆中,黯淡的月光下,秦忧的衣衫遮挡住两人的私处,只瞧的清男人赤裸修长的双腿,脚趾难挨的扭动着,他的胸膛的乳头正被女子抓在掌心,肆意揉捏,每一下都抓的他又涨又痛,青紫的印记在胸膛上交错显现,可偏偏又舒服的要命。 他低喘着说道:“快点,再快点。” 说罢,用腰胯向上挺送了几下,插的湿漉漉的花穴“叽咕”作响。花穴紧紧裹着玉茎,无论他如何大力的撞着它,仍是黏着他不放, 秦忧才不会顾着男人的想法,只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就是这样还每每弄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 木子央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她的腰肢,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愫,吻向她的雪颈,砸吧砸吧的吸着,热情的吮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留下暧昧的红痕。 湿漉漉的热吻含着她尖细优美的下颚,他的吻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触碰了下她的嘴角,果不其然被她狠狠推开。 “不可以。”她沙哑的说道,语调绵软,撩人异常,但话里的含义是显而易见的坚定。 她总是这样,抗拒着他亲她的嘴儿,就连简单的触碰她也不愿接受。 其实,她就是厌恶他这个人。 既然厌恶他,为什么还要他? 木子央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越想心中愈发酸楚,只得捧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吻着,秦忧也抱紧了他,两人的身贴合的更加紧密,他不停的耸动着腰胯,向花穴深处顶送,略显凶狠的抽插起来。 两个人在草垛上换了好几个姿势,紧紧的交缠在一块儿,他的双手探进她的衣衫里,抚摸着高耸的绵软,嘴唇贴着她的脸颊吮吸,秦忧最后做的太多反而失了力气,只得被他压在草垛上,双腿被他的肩膀分开高高架起,男人抱着她的腿,勇猛的戳刺,蜜液肆意挥洒,干燥的草垛也沾染上蜜液的湿意。 他激烈的粗喘着,将滚烫的精液灌进她的身体里。 射完之后,他从秦忧的身体退了出来,但秦忧并未放过他,反而贴着他赤裸的身子,抚摸着他滚烫的胸膛,玉茎渐渐硬挺,将花穴撑的满满的。 “还有一次。”她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做完才能走。” 此番之后,两人便是再也不能得见了吧,他神色晦暗,心里自是不甘听从她的安排,突然起身推开了她:“他们还在等我,我不能久留。” “已经逗留了这么久,还差这一时半会吗?”秦忧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我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秦忧微微冷笑:“你何时有空?” “若我得了空,自会来寻你。”木子央沉默一会儿,又道,“其实我此次前来……不管怎样,你要小心那个的文夫子。” 不平静的夜晚 渣乐:我在隔壁要饭回来了,我不轻易更绿茶这篇,因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越写越上瘾,我可是在隔壁保证过,要在今年写完绿帽的(痛哭流涕(′;︵;`),我再也不吹牛逼了)而且出于大家不太喜欢这五个渣渣的男主,渣乐想加个正常的男主进去,企图给女主久违的渣乐式母爱…… 秦忧踏着黯淡的月光走在田坎上,一阵冷风吹过,枯叶盘旋飞扬,像是从地底爬起来的枯虫,打着转从她眼前飞过,悠悠荡荡的飘向更暗的深处。 她盯着天上的月光,脑子里回荡着木子央的警告,看来文夫子果然有问题,木子央或许知道她的身份,似乎正是因此而来,她到底是何背景,竟让姬桓出动了锦衣卫,也不知道除了在明的这叁位,暗处是否潜藏着更多的人手。 “咚!”猛地被硬硬的东西绊了一脚,秦忧揉着膝盖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半人之高的杂草间,陡然对上一束冷漠凌冽的目光。 月光照不进幽暗的草丛间,秦忧从他的身形上大致察觉出这是一名男子,他一动不动的坐定在那,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神色冷峻,目光锐利如刀,秦忧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被他审视个遍,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令她心头不悦。 她皱着眉,冷冷的回怼过去。 他突然开口,嗓音依旧如他的人一般淡漠,却低沉悠扬,分外悦耳:“你可有磕碰着哪了?” 秦忧不禁一怔,不由露出戒备之色,自己不想和这类身份不明的人有过多牵扯,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去。 待秦忧离去后,坐在草地上的男子慢慢的站起来,嘴角渐渐翘起一丝诡秘的笑容,他的手臂上还插着一柄利箭,抬眼迅速扫了一下四周,立即纵身向远处掠去,如飞燕掠水般,身形潇洒优美,在矮小的砖瓦之上一起一落,未曾留下一点儿声响。 他在一处院落落下,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他捂着伤口,神色自若的走了去进去。 文夫子从案前见到他时,眉宇间多了几分怒意:“你怎会来这?” “一点皮肉伤而已,我无大碍,母亲,姬桓的人来了,我在来的途中遇到了他派来的杀手。” “快坐下,我去拿金疮药。”文夫子将书籍放在桌上,起身去了窗前的柜子边。 “今晚,我看见她了。”他在文夫子身后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着,“妹妹她……很漂亮。” 文夫子握着药瓶纱布的手一顿,叹气道:“我并未做好准备告诉她实情。” 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最迟叁天,我们必须得带走她。” “我知道,但一旦她身份暴露,必定会遭到截杀,我在犹豫这样对她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她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总是躲在你的背后成何体统。”他冷冷的说道,“有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害她。” 文夫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儿子,他已年逾二十五,却始终孑然一身,他本该是在皇城内无忧无虑长大的皇子,却不得不随她飘零多年,连终身大事也耽搁了下来。 她叹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妹,让你这般年纪也没个依靠。” “母亲,当年情形何其凶险,你抛下妹妹也是不得已为之,况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委屈,就当是为那个早夭的越亲世女守节罢了。” 文夫子说道:“那不过是我和越亲王口头之约,你又何必用这个与我较真。” “若不是她死了,妹妹就不会以她的身份活下去。”说罢,他低首敛眉,不再言语。 只听的室内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 ++++++++++++++++++++++++++++++++++++++++++++++++++++++++++++++++++++++++ 那晚上,云笙等了她许久,她才托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一回来就让他烧水给她泡澡。她梳洗完毕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连听他背诗的兴趣也没有。 云笙自打知道了多背书她会奖励自己以后,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原本木讷的脑袋瓜子也跟突然开了窍一般,一晚上连背十首诗都不喘气儿。 可左等右等都等不了她,饭菜凉了又热,直到她回来,也没有提起听他背书一事,自顾自的睡去了,越想这事,心里愈发难受,自己的一厢情愿被她抛掷脑后,倒像个笑话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隐隐期待着什么。 若是按照他之前的火爆的性格早就跟她闹起来了,可是对着的是秦忧,他就不敢,源于两人身份之别,让他根本不敢做过激的事,之前他打了钦差大臣,已是令秦忧不悦,若是自己再闹小脾气,惹得秦忧对他厌烦,这屋内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若是施涟又送了年轻貌美的男子过来……一想着她和其他男子亲热,抱着他们对他们做那晚的事,云笙心里就苦的难受,他做不出贤良大度的模样,他生来就没有这个气量,为何还要逼迫他。 他觉得自己心头闷的慌,索性坐在门槛上,微微敞开衣襟吹着凉风,一面抬头望着天际边高挂的弯月,从前小时候他就喜欢趴在爹爹的怀里看月亮,数星星,然后爹爹会陪他一直哼着小曲儿,直到他睡去。 后来爹爹病死,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这么对他好的人了。 眼泪簌簌的滑落,他抱着膝盖默不作声的在台阶上抽泣,蓦然间肩上披上一件柔软的披风,怔怔的回过头,秦忧身着单衣过着棉被坐在他的旁边,无措的问道:“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这哭什么呢?” “你……你凭什么管我,你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都是放屁!”他抹了一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大喊着,“是不是如你这般身份高贵的女子偏喜欢玩弄男子的感情,看见他们被你践踏,为你伤神,你是不是得意的要死!” 秦忧被他一通乱吼,脸上有些涨红,挠头想了许久,自己到底哪些话不作数,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今日可是背了诗?” “是又如何!” “那你背了几首?背来我听听。”她微微笑道,托腮望着他。 “背了有十首,都是刘元的,第一首是《桃花怨》……”话未曾落下,他就住了口,凶狠的闭上了嘴巴,他是魔障了吗?怎被她一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闷闷说道,“我才不要背给你这薄情寡义的女人听。” “我错啦。”她轻轻笑道,银铃般的嗓音丝毫听不出任何愧疚之意,“肩膀借你靠靠好不好?” “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了!”云笙动着嘴皮子,但头还是乖巧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瘦削单薄,带着淡淡的馨香,似曾相识的味道仿佛在哪里闻过,感觉心尖儿暖暖的,他得寸进尺的说道,“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秦忧有些好奇。 “下次我背诗给你听,除了要双倍的奖励,我还要额外一次奖励,这样才能彰显你的诚心。” “你还真不让自己吃亏。” “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她无奈的点头,谁让这次是自己理亏呢。 云笙突然抬起头,在她的唇瓣印下一个吻,红着眼圈冲着她满足的笑道:“这是我奖励给你的。” 秦忧讶然的看着他,心尖儿仿佛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言语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早点休息吧。” 去┆看┋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那个男人 今日文夫子的院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见到他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的井边驱赶一只掌心大小的黑虫子,玄墨坚硬的外壳,头上长着两条细长的触角,见着生人也不躲开,倒慢悠悠的往她这爬,秦忧觉得好玩,便捡起树枝戳它,轻言细语的说着: “快走,别往我这来。” “这是天牛,无毒,不吓人的。”身后传来陌生男人的嗓音,秦忧猛地回头,正是那晚她在野外碰见的男人。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这人与她不过叁四步远,一身玄青劲装,身上披着一件墨色的斗篷,更衬着他肤色细腻雪白,丰姿秀逸,他的唇似乎天生就是丹红的,甚至比女子的唇还瑰丽上几分,眉目带着稍许厉气,整个人清清冷冷的立在那,在日光中恍如神仙御风而下,竟瞧不出他年方几何,他看着秦忧仿佛想起了开心的事,嘴角微微上翘,消融了面容上残存的一丝冷冽。 他温柔的望着自己,仿佛他们相识许久,秦忧总觉得没这般简单,他能出现在文夫子的院子里,也不是两人是何关系。 她扔开树枝,扯动下嘴角:“我可不怕,只是觉着好玩。” 他没有搭话,绕过秦忧,弯腰捡起那只天牛,将它轻轻放在了树干上,虫子笨重的身躯顿时敏捷的朝着树干网上爬去,愈来愈高,似乎它本身的颜色也与树干融为一体了。 他背对着秦忧,轻轻说道:“我小时候也喜欢和虫子玩,那时候我和我的伴读天天在花园里捉虫子,有时候还会趁着夫子讲课时偷偷跑出去。” 秦忧不明所以,尴尬的笑了下。 他转过头,凝目盯着她:“你不喜欢虫子吗?” “不喜欢,若是丑了还有点恶心。”她如实说道。 “是吗。”他微微垂下眼帘,似是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你喜欢些什么呢?” 秦忧不悦,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话语有说不出的冷淡疏远:“我与公子并不相识,我的爱好也跟公子没有关系吧。” 他皱了皱眉,丹红的朱唇紧紧抿着,清冷的面容因她的回答而不悦,却未曾出声苛责,只是掩饰不住眼中的一缕黯淡。 随后沉默一会儿,他突然说道:“你我之间不应该如此生分。” 秦忧不由挑眉,兴致盎然的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何关系?” 他望了一眼文夫子授课的窗户,见她专注与孩子们授课,并未盯着他们,才说道:“自然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秦忧觉得这男人脑子不太正常,但她也不好明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 他从秦忧眼里读出戒备和疑惑,语气更加温柔和缓,道:“我知道你是不信的,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他上前几步,双手抓住秦忧的手臂,两人的身体陡然靠近,几乎要贴在了一起,她身体僵硬,想从中抽身出来,却不料这人的手劲极大,如锁链桎梏着她不放。 耳边被他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听的他轻轻道落一句,声音极轻,像是从远方悠悠飘来似的,但秦忧仍是听清了,他说的是:“妹妹。” 秦忧怔住,她想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母亲越亲王什时候有的这个孩子。越想越觉得这荒谬,男人满口的胡言乱语惹怒了她,生气道:“公子你怕是神志不清了。” 秦忧还未搭话,突然一个重物朝着他们所在之处袭来,是在眨眼之间,他伸手推开了她,自己也后退一步,重物从两人的面前穿过,狠狠的砸在了树干上。 那是一只鞋子,还是男人的鞋子,还有点眼熟。 此时一道青色的身影飞快的窜到了她的面前,云笙宛如护崽儿的母鸡,指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狐媚子,赶紧给我滚!” 男子身形比云笙高,微微垂着眼帘俯视着他,瘦削的身形挺拔如松,嘲讽的勾起嘴角:“山村野夫。” 他对秦忧说道:“你怎会看上这种人?他如何配的上你。” “说什么呢你!”云笙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撩起袖子便要和他厮打在一块儿。 秦忧抓住了他,无奈的说道:“别给我惹事。” “可他刚刚抱你!”云笙拔高了音调,满是不忿,“你怎么能让个野男人抱你!” 那个男子见眼前的云笙碍眼极了,不想在此地与他们纠缠下去,对秦忧正色道:“我的身份不想让这个外人知晓,只能告诉你我以前的伴读他姓姬,若你猜到了,明晚落日时分便来此处找我。” 他转身朝简陋的房内而去,文夫子站在屋檐下冷冷的注视着他,见他回去,也跟着他进去。 秦忧望着他背影出神,挠着下巴,姬姓之人可多了去了,光是姬桓的旁族男子便有好几百个。 “你还看!”云笙脸色难看,有种被辜负的恼怒,“既然你喜欢看他,大可以娶回家来慢慢看。” 秦忧冷冷白了他一眼,大步出了文夫子的院子,云笙被她的冷眼陡然吓了一跳,忙捡了鞋子套在脚上,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后面,期期艾艾的说道:“你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我让他进门就是了,但是他必须给我下跪,还得日日伺候我,给我端茶送水,睡觉之前他得给我洗脚,不听话要任我打骂。”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秦忧忍不住皱眉。 见秦忧不理他,云笙心里更乱了,总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惹怒了她,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用细弱蚊鸣的声音道:“如果你舍不得他受苦,我不折磨他就是了” “聒噪。”秦忧轻声呵斥了一句。 云笙愣在原地,眼底泪花簌簌闪动,他索性蹲下来,将头埋进胳膊里大声哭起来。 秦忧:“” 见他哭了许久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秦忧心中有些无措,她最怕别人哭了,尤其是男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拽了拽他的袖子,别别扭扭的开口:“喂,你跟男人打架都不哭,怎么被我说一句就哭啦。” “我不就是挡了你的道吗?咱俩还没好上,你就开始嫌弃我了,要是我真成了你的人,我一惹你生气,你岂不是想丢就丢。”他虽然一直在哭,可说话声中气十足,哪有梨花带雨娇弱可怜的模样。 秦忧刚刚冒出的怜香惜玉之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说道:“什么挡道啊,你挡我什么啦?” “我打扰你跟那男人的好事,所以你怀恨在心。” 她面色闪过一丝尴尬,羞恼的说道:“我跟那男人没什么,你再耍小脾气我可就不管你了。” 说罢,便要抬腿离开,云笙听见她的脚步声,连忙站起来,紧紧抱住她的臂膀,整个人似黏在了她的身上,低着头不看她:“别别丢下我。” 此时天空淅淅沥沥下了细雨,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就这么走着回去,只怕全身也会湿透,两人出门匆忙,未曾带伞,云笙想也不想便脱掉外衫,罩在她的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雨丝从他的额角滑落,他狼狈的眨眨眼,手背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秦忧眉头轻皱,刚想说话,便被他打断:“我身子骨健壮,自幼就在地里干活,这点小雨没事的。” 她身体一僵,不太习惯别人对她的好,瞄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又别扭又冷硬的说道:“你这外衫是天蚕绣,淋了雨就不能穿了吧。” 云笙一怔,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能穿我就剪了当抹布,反正就我的抹布最金贵。”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哈哈哈想不到吧(微h) 雨幕渐渐浓稠,硕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两人的身上,小镇泥地湿滑难行,即使云笙用外衫挡住雨水,此时也湿透了,冰凉的雨水一颗颗滚进了她的衣领里,冷的她不住的哆嗦。 “下个路口是个陡坡,如今雨势过大,贸然前行只怕会摔着,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去躲躲。” 秦忧拽着男人躲进了小路旁的泥土砌成的小庙,里面空荡荡的,散落着枯草和木头,她用手捏起一块木头,上下检查一番,倒是干燥易燃,可以生火。 云笙靠坐在墙边,本想扔了这湿漉漉的外衫,可到底舍不得,只得揉做一团放在脚边,看着她跪坐在地上,鬓边的碎发染着湿气,又是一身最普通不过粗布麻衣,她将打湿的袖口绾了起来,露出柔嫩的皓腕,幽暗的光线中,似将她秀丽的容貌渲染到了极致。 云笙脸颊莫名一红,他定定的望着秦忧,口干舌燥,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她的美色迷惑。 她用打火石熟稔的生火,细弱的火焰蹭的一声自下而上,门外的冷风拍打着门缝,火光若隐若现,秦忧起身用一块木板挡住,火焰这才覆盖住整堆木头。 秦忧盘腿坐在火边,对他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烤火啊。” 云笙忍不住笑出了声,从墙角蹭到了她的边上,湿漉漉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脑袋枕着她单薄的肩头,傻傻的笑道:“你真好。” 素来冷漠的越亲世女愈对他温柔,悸动的情愫渐渐在他心尖生根发芽。 秦忧一头雾水:“我怎么就好了,我之前不是还把你气哭了吗?” “之前是之前,你刚刚为我生火的样子就很好。”他大着胆子,将手臂搂住她的腰,见她并未拒绝,又伸出手将她的右手握住。 “你的手真凉,我帮你暖暖。” 他不管不顾的解开衣带,露出大半个胸膛,便拖着她的手往他衣服里塞。 触及到他火热的肌肤,秦忧一愣,尴尬的咳嗽起来,把手拽了回来:“咳咳,不用脱衣服,我烤烤就好了。” 云笙瞧不惯秦忧假模假样,明明耳朵都红了,还非得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不由哼道:“躲什么,嫌我皮糙肉厚了?” “我又不像你,整天嫌来嫌去的,系好衣服,可别着凉了。”秦忧狠狠瞪了他一眼,刚刚他的举动真让她措手不及,她差点没有把持住,就这么贴上那暖热的肌肤。 若说他轻浮放荡吧,平日里的举止差点火候,若说性子纯真,倒也谈不上。 云笙还是有些害怕秦忧的,见她制止,也不再勉强,却并未系好衣带,就这么敞开衣领,肆意的将胸膛裸露在外,他抓着她的手在掌心把玩,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你的手真软,我都没有捏到骨头,你这样柔弱平日里怎么做农活的。” 秦忧被他噎了一下,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回他,只得闷声道:“能做就行,手软不软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是爱干活了,我的手比你大也比你硬,可我就是不爱干活,每次都偷偷溜走偷懒睡觉。” “你怎么还穿着湿衣服,要不像我一样解开,你这样捂着自己才容易受凉。” 手掌沿着她的腰线轻轻游走,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一只胳膊就能搂住,他好奇的问道:“你的腰竟然也这么细,搬重物的时候不会被折断吗?” “......我的腰能不能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他抬眸看她,撞进她那双含水幽深的瞳孔之中,火光映的她眉尾绯红,似有嗔意,让他心念兀的一动,心脏砰砰直跳。 这话似在暗示些什么,云笙僵着身子,忙咽着口水,小扇长的睫毛下眸光灼灼。 “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在秦忧的肩头轻轻蹭着,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恨不得此刻抱上去狠狠的亲她,悄悄将腰间的衣带扯开,清透的薄衫层层迭迭,松垮的拢着他修长有力的身躯。 秦忧轻轻一笑,故意手腕强硬的抬起他的下巴,轻佻的抚摸着他的唇,动作始终未更近一步。 就这么一瞬间,云笙竟闭上眼睛,主动的贴了上去,亲的她措手不及,两人唇齿相依,云笙闭着眼睛,胆子也大了许多,舌头灵活的钻进她的嘴里,两人急促灼热的呼吸让他愈发用力的舔弄,光是碰到她的舌头就令他浑身酥软喉结不停的起伏,吞咽着两人的津液。 美色当头,云笙年纪轻,定力不足,倒是怪不上他色迷心窍,捧着她的脸吻得愈发缠绵,嘴里发出的声音啧啧作响,他胯下的玉茎硬的很,将松软的布料撑了起来。 秦忧虽不喜与人亲吻,只觉得这人勾魂的紧,身上熏着幽幽暗香,她喜欢这种味道,贪恋一时新鲜,便被火热的躯体紧紧纠缠着,嘴里探进来的舌头又滑,怎么弄都推不出去,一来二去,反而先让自己的身体湿了。 云笙觉得不够,起身将她扑倒在身后的干草垛上,衣衫从他的肩上滑落,背脊上薄薄的肌肉线条紧绷着,肌肤细腻宛如上等的白玉,比之世家公子不差半分,他饥渴的抚摸着秦忧的身体,情欲占据着脑海,他只想和这个女人尝一尝着欢好的滋味,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冒犯世女。 想不到吧我又来了(h) 他沿着雪白的锁骨一路向下,秦忧被他亲的浑身痒痒,微微仰着头,难捱的喘息着,细腻的脖颈上全是红红点点的印记,他吸的重,对着她的肌肤又亲又咬,难免留下印子。他伸手将秦忧的衣裳给解开了,藕粉色的肚兜紧紧裹住她的酥胸,两团沉甸甸的乳肉一上一下的起伏,他猛地扑上去,隔着布料咬上了乳肉。 秦忧虽瘦弱纤细,但该有肉的地方不少,云笙头一次瞧见女人的身体,爱不释手的拨弄,她又在他耳边绵绵的媚吟,世女如此娇媚的声音让他吮吸的愈发卖力起来,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舌尖抵着布料下硬凸的乳头,狠狠的舔着,亲的自己的胯下愈发硬了。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脑袋,背脊微微弯着,喘息的愈发娇媚,云笙仿佛得到了她的首肯一般,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一手探进了她的腿间,那片花地早已湿透,他在花楼曾听管事的公公教导过如何抚慰女人,伺候女人的手段,最常用的无非就是靠手和嘴,自己就是再憋得难受,那也得忍着,女人舒坦了,咱们这些男人才能过得舒坦。 在花楼里,他们就是仰仗女人活下去的玩意儿。 云笙的手指有些颤抖,那儿烫的厉害,粘稠的蜜水沿着他的手指滑落至手腕,秦忧更难受了,他毕竟是个雏儿,手法生疏的很,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弄着自己,时不时用眼睛偷偷瞄她,巴掌大的小脸红艳似火,将身子往她身上贴,喘的倒是比自己还急切,道:“舒服吗,要不要再进去一点。” “嗯......用力。”她低喘着,许久没有被男人如此色情的抚摸过下身,愈发的想要更多。 可惜他怎么弄,仿佛跟挠痒似的,毫无章法,秦忧都不得劲儿,恨不得直接推到他,直接抓着他那根东西塞进去。 云笙也想要的紧,他本就是个极为重欲之人,平日里也时常自渎寻乐,从他十五岁梦遗之后,就一直渴望着鱼水之欢,他一边弄着她的穴儿,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握住了自己的玉茎,才发现自己的裤裆也湿了,那儿全是渗出来的精液。 光是这般摸着她的花穴,身子酥软的几乎倚靠在她的身上,两人脸贴着脸,她低哑的呻吟挠的他心痒痒,只觉得身子骨都要融化了一般,索性解开她的亵裤,将头埋进了她的双腿间。 小嘴含着她的花瓣,轻轻的吮吸,生怕弄疼了她娇软的穴儿,她的穴和她的人一样,粉嫩漂亮,散发着淡淡的冷香,不像他的玉茎,是淡淡腥味,他再也压抑不住,抱着她的玉腿,猛烈的吸着,将腿心的花汁都卷进了嘴里,舌尖挤进狭窄的缝儿里,进进出出,柔嫩的穴肉绞着他,紧韧的触感几乎令他的舌头都酥了,恨不得天天插进她的穴里。 “啊.......唔.......”秦忧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大腿夹着他的脑袋,花穴淅淅沥沥的蜜液被他舔的源源不断的流出,流个不停。 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将他翻身压在身下,迫切的扯掉他的裤子,粗壮的玉茎在她的手背上猛地一弹,跟它的主人一样,骚的很。 秦忧早就看出来了,云笙取悦女人的动作生疏,但揉自己的私处的时候可熟稔的很,哪还有青涩动情的模样。 也罢,她本就是打算要了他的,择日不如撞日,她扶着玉茎在穴口慢慢的研磨,正欲缓缓坐下,岂料这男人被她磨的没有耐性,龟头抵在湿热的花穴外又擦又顶,就是不进去。 他往上挺了挺腰,着急的将半个玉茎送了进去,他畅快的吐出口气,随之而来的欲望令他浑身难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忍不住催促道:“动动嘛,我难受的都快炸开了。” “急什么,都这样了,我还能不给你吗?再催我,我可就走了。”秦忧故意吓唬他。 谁知云笙小嘴一撇,反驳道:“你想走,你舍得吗?你下面这张小嘴儿恨不得生吞了我。” 秦忧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他直起身子坐起来,那整根玉茎猝不及防的戳进了花穴深处,瞬间被一片温热紧紧裹住,紧紧的吸附在玉茎之上,非人的折磨转换成加倍的欢愉,绞的他差点泄了出来:“你要是不想动,我来动也可以,我本来就是伺候你的。” “我有这般没用吗?” “听风楼里的哥哥们都说了,男人的物件儿越大,女人动起来越费力。”他又在穴儿里顶了几下,浅浅的抽送,插得花穴叽咕作响,颇有些自豪,“我的这根物件儿大吧。” 秦忧哭笑不得:“这就这么重要吗?” “我们村里有个的习俗,适婚年龄的男人都要去媒公那量尺寸,若是太小了可没有女人要你,反正我可是村里的香饽饽,邻居村的女人都巴不得把我娶回家,啊......你......你干嘛掐我,反正你不吃亏。” “闭嘴!”秦忧听不下去了,又在他腰间狠狠的揪了一把。 秦忧的衣衫斜挂在肩膀,肚兜还完好无损的裹在身上,连裤子也只是褪到了膝盖,倒是身下的男人脱得赤条条,目光迷蒙,显然是沉浸在情欲中无法自拔,光滑的身子任由她摆弄,秦忧眼里清明一片,身体机械似的抬起又放下,取悦着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她已将性与爱分的如此之清了。 玉茎在花穴里缓缓的绕圈厮磨,撑着他的肩膀动的慢,偶尔抵着硕大的龟头在宫口戳弄几下,弄的两个人都惊颤不已。 “嗯嗯......快......快一点.......啊......你又夹我干什么。”云笙的唇齿间浪叫,脸颊红晕愈发滚烫,两人私处捣出的蜜液越来越多,几乎浸湿了他的大腿根,阵阵销魂快意从玉茎上传来,可远远不够,他主动扭摆着腰胯,一副难耐无措的模样。 “啊啊......嗯......”秦忧半眯着眼睛,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身体沉浸在情欲里,即使衣不蔽体,也丝毫不觉得冷,源源不断的电流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出,一阵接着一阵,酥麻酸爽。 “啊......啊......要死了.......要死啦......不.......给我......我还要......”他双颊染着情欲,哼叫声中带着媚意,双脚不断在地上摩擦,脚趾时而弯曲,时而紧绷。 “呜......你要弄死我了......坏女人......啊......” 秦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会叫床的男人,红晕不禁染上了双颊,其他几个男人,尤其是有着世家血统的姬桓和七皇子,在叫床这点上极为克制,颇有点清高的姿态,爽极了也只会闷哼,并不如他这般放浪形骸。 秦忧暗自好笑,问道:“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怕被人听见?” “嗯啊......我怎么就叫不得了,又没吃他家几两肉。” 云笙抓住秦忧的腰让玉茎抵在宫口磨蹭,一股极致的酥麻在体内炸开,秦忧小腹一颤,大股大股的蜜液从宫口涌下,他被浇了个正着,穴肉剧烈的痉挛搅动着玉茎,他忍不住高叫出声,快意的粗喘起来。 云笙尝到了欢好的滋味,食髓知味的诱哄道:“你再摸摸我嘛,我乳头痒的很。” 她轻笑道:“为何会痒?” “我也不知道,就是难受,不光痒,还涨的慌。”他一把抓住秦忧的手覆在了自己的乳头上,“快,用劲。” 秦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手指一捏上他充血肿硬的乳头,又揉又掐,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夹着他的乳珠磋磨。 “啊.......好舒服......舒服.......”乳头的表皮出酥酥麻麻,又刺又痒,被揉的微微发红,显得愈发肿大,他此时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抛去了男人的矜持,只想一直在女子的身下索取快感,毫无抵抗力的被她玩弄,还耐不住性子挺着胸膛往他掌心送。 蔺公子被人肏的时候也不如他这般,听风楼到底是怎么调教人的,秦忧难免有些好奇,找个机会得好好向花小敏打探下,是不是这大部分男子都这么热情。 秦忧扭了扭臀部,体内的玉茎饱胀滚烫,他虽是个处子,第一次倒是比常人持久,这么一会儿都还没有射出来,见秦忧不动了,他不满的催促道:“别折磨我,快动动......” 但她动的已有些累了,腰都扭酸了,还是躺着享受舒服,便道:“你来吧。” 他蓦的弹起来,一个翻身,将两人调换了位置,花穴不受控制的连连收紧,他低喘一声,趴在她的身上驰骋起来。 “啊......真紧.......真会咬.......啊啊.......”云笙肆意的高喊这,任由快意流窜全身,口中不停的说着荤话,肉臀激烈的摆动,不断的起伏挺送,放荡的不成样子。 秦忧也同样不好受,巨大的刺激快要将她淹没,脑子晕乎乎不知所措,似乎所有的感触都在两人不断摩擦的下体那,蜜液肆意横流,穴肉疯狂的痉挛收缩,很快就在地上积起了一小股水洼。 此时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有火苗还在燃烧着,两人在背光处,她看不清云笙脸上的神情,只有他紊乱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的脸上,腰腹不住的耸动,身板比那些常年习武之人也丝毫不差,弄的她高潮迭起。 百下之后,一个使劲,玉茎嵌进了花穴深处,他的私处紧紧抵住她的,花穴甚至吃进去他几根胯下的毛发,她感受到他臀肌抽搐,一股炙流射进了她的体内。 身份 翌日一早,秦忧路过一棵大槐树下,小贩正推着手推车吆喝叫卖刚熟冬枣,她略微迟疑的停了下来,并不打算买点水果,蓦然间扭过头正好对上路边的驿站,她还惦记着昨日那位陌生公子的话。 姓姬的是他的伴读。 若是小门小户的姬家可请不起伴读,世家公子之间的事,往往只有公子之间最为清楚不过,她想到了薛非倾,薛家虽不是百年世家,但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薛非倾长袖善舞,在世家公子之间人缘极好,或许他知道一些。 她上了楼,敲响他的房门。 薛非倾蒙着暗灰面纱开了门,即使蒙着面,这纱巾也是用银丝点缀,用料不菲,乃是千金难求的西蚕纱,哪有前些日子颓丧阴郁的模样,还活的挺自在神气的,一瞧见是她,冷哼一声,便要将门关上。 这贵公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娇脾气一上来,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不听人解释。花小敏常说,他就是欠打。 秦忧用脚抵着门框,急忙大喊:“等等,我问你个事。” 他打量了她一眼,往后一退,带着点敌意道:“那就进来,你站在门口不依不饶,岂非想坏我清誉。” “若是我进来被人瞧见,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他恨了她一眼:“若是来看我有多惨,那你已经见过了,请你离开。” 一连几日,薛非倾都在等着她上门嘘寒问暖,可连她的影儿都没有,探子来报,她成日和那个花楼出身的贱种厮混在一块儿,想到这,薛非倾对这两人恨得牙痒痒,他差点毁容,成日担惊受怕不得安生,他俩倒是若无其事的相依相偎。 他恨那个贱人没脸勾引,恨秦忧失信,恨她夺了自己的身子又将他丢弃。 “你知道谁家的公子会选姬家公子为伴读吗?” 这是进门后她问的第一个问题,一如冷水浇过他的背脊,他为自己倒了杯茶,连同茶叶都灌进了肚子里,却发觉这茶水更冷。 “不知道。”他轻声说着。 “跟你不是同龄的,约莫比你大个五六岁吧。” 悲哀袭上心头,心尖儿针扎似的疼,她弱质纤纤,一向温柔,连生气时也只是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连只猫都唬不住,可没想到她的心却是比谁都硬。 进门到现在,她连一句问候都未曾提及。 他听见自己喃喃说道:“自打姬家大公子入宫为后,大家巴结姬家都来不及,怎么还会送自己的儿子去给别家做伴读。” 秦忧无奈的叹了口气,线索断了吗?她望着窗外的天色,一如往常,蒙着厚厚的铅灰,前路茫茫,心里很不安宁,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道:“但前朝却出了一位姬姓伴读。” “谁?”秦忧忙道。 “那人你也知道,是太后。” “姬桓?” “当年靖元皇太女为自家儿子选中的伴读便是姬桓。” 先皇曾下旨,上至百官朝臣,下至平民百姓,不得提起靖元皇太女。 若说先皇这辈子有何污点,那便她的姐姐靖元皇太女在十八年前发动了一次政变,先皇还是晋王时,曾掌握了靖元皇太女通敌叛国的证据,女皇震怒,派人去东宫捉拿太女,太女听到了风声,为求自保,抢先发动政变,却在大殿之上,被禁卫军射杀,而她的家人皆以通敌叛国而被处死。 秦忧了然,那个公子便是靖元皇太女的儿子。而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妹妹,那她的母亲是靖元皇太女? 这......这简直无稽之谈。 秦忧太清楚了,这绝无可能,她是胎穿,虽说婴儿时期的自己都是在睡大觉,可也记得,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就是越亲王,母亲一直抱着她,她从小就乖巧,很少哭闹,所以母亲总是搂着她,逢人就夸她省心,连处理公务时也舍不得撒手。 她是喝母亲奶水长大的,怎会是别人的女儿。 还.......还是乱党的女儿...... 秦忧面不改色的说道:“记住,今天的谈话别告诉你主子。” 薛非倾冷冷一笑:“你当我是狗?”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秦忧多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都忍了下来,既然和这个男人没有缘分,便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秦忧,你给我站住!”薛非倾在她身后大喊。 秦忧没有理会他,转身就走,只是身后那道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刺的她浑身不舒服。 薛非倾这辈子没什么念想,只想要秦忧,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从他成为她未婚夫的那日起,天天畅想着婚后和睦温馨的夫妻生活,谁知遇见一个七皇子,他所做的全都白费了。 他恨恨不已,却不承认自己输了,只要自己不死,就还有机会,可脚上仿佛生了根一般,将他缠住,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薛非倾的侍从见他脸色难看,急道:“都这个时候,您还使小性子呐,岂不是将侍女往那个小蹄子身边推。” “她愿意作践自己跟那贱人好,我又能如何,还能绑着她不成。” “那人手段再厉害,也不过陪了世女几日,而您和世女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只要您态度软一点,世女还能不念着旧情吗?”侍从劝道。 他咬咬牙,从柜子里将布包好的棉衣拿出来,追了上去。这里面装着好几件厚实的棉衣,都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这些年,他每晚都在灯下一针针的绣,眼睛也熬疼了。 他把大包袱塞进她的怀里,幽幽说道:“给你的。” 秦忧怀里托着一个大包袱,诧异道:“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棉衣,还有些上等的绒棉。” 见秦忧微微皱眉,分明是不想收下,他又急道:“我可不会善心大发给你这个负心女送东西,这是花小敏给你的,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扔了,别丢给我碍眼。” 秦忧松了口气:“多谢了。” 薛非倾咬着下唇,木着脸走了,秦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她今日到底要不要去见那个公子,可惜她身边没个说话的人,有许多疑惑,也只能在肚子里烂着,不能对别人说,她不知道身边谁会走漏风声,谁又会出卖自己。 她在野外徘徊了许久,眼看天色渐晚,却迟迟不肯动身,思绪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刚穿越的那段时光,即使模糊了画面,她依然肯定自己是越亲王的亲生女儿。既然她与靖元一家毫无关系,何必凑这个热闹,给自己家人徒添烦恼。 “你为何不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忧忽地如梦初醒转过身,是那位公子。 “你没有猜到我是谁吗?”他上前一步,眉头微皱,显然有些焦急。 “我知道你是谁,可我真不是你的妹妹,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我妹妹。”他抓过她的双手,握于掌中,细腻的触感,十指软的不可思议,让他蓦然惊羞的松开,白皙的脸红彤彤的,如抹了嫣红的胭脂,他不自在的用手背挡住半边脸。 秦忧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 “你后背左侧有颗红痣,若你不信,让我......我母亲看看便知。” 暗杀 渣乐:谢谢各位的支持,新年快乐! “不必了,我并不想见你母亲。”秦忧很是坚决,她与靖元皇太女非亲非故,光凭他一面之词,不足以让秦忧去见她,况且远处天际的尽头夹杂着斑驳的暗色,就要入夜了,她用眼角扫着这位公子,低声道,“我先告辞了。” 至于她背后的红痣,秦忧沉下脸,她自会想办法确认。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冷漠,公子欲言又止,随后黯然的侧过脸。 秦忧绕过他,夜间幽幽的冷风逼着她赶紧家去。 “你是不是我的妹妹,这是我们的事,但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必须得跟我走。”他突然抓住了秦忧的手腕,沉重的力道令秦忧无法挣脱开来,他抬起幽深的双眸,压抑下的情感只剩下冷酷,目光锐利的逼视着她,“不然,杀了你。” 秦忧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还未骂出口,锁骨下的穴道一麻,这人点住了她的穴道,顿时酸软无力,连嗓子也开不了口,眼看就要倒下......他打横抱起了她,踏着轻功,飘身而上,从干枯的树梢落入到青色的砖瓦,两个人的身影悄悄隐没进逐渐浑黑的夜色之中。 他抱着她轻飘飘的落在了文夫子的院子里,屋内亮着蜡烛,窗户纸一个清晰的人影稍纵即逝,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外,照在他俊逸清冷的侧脸,似是染上了雪白的风霜。 待他站定之后,便解开了她的穴道,秦忧当即后退几步,刚想跑,这人就追了过来,紧紧扣住她的手。 “行了,我不跑了,你放开我吧。”她看着大步而来的文夫子,不由叹了口气。 公子仍是不肯放开她,只是扭过头,对着文夫子轻声唤一句:“母亲。” 秦忧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压抑住不好的预感。 土墙上凝固着叁个的身影,幽暗的夜色中,云朵被冷风驱使着往南方赶,遮住了高空中的半轮残月,文夫子的表情看不出丝毫情绪,她平静的望着秦忧仿佛再看一个熟识已久的人,四周突然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秦忧打破了沉默,执拗的强调着:“我真和你们没关系。” 公子冷冷剜了她一眼:“你该希望你是,活人是出不了这个院子的。” 文夫子对他说道:“修儿,放开她。” 公子一怔,不大情愿的松开了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考虑找个绳子把她绑起来。 秦忧瞪着她:“你骗我,你是靖元皇太女。” “不错,他是你的哥哥,秦寄修,你若不信自己的身世便随我来。” 文夫子向屋内走去,秦忧不再犹豫,跟在她的后面,公子也在跟着她们,但在门口就停了下来,正对着门的屏风后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形,无疑就是秦忧,她脱掉了外衫,动作潇洒利落的挂在了屏风上,纤柔的腰肢在他眼前轻轻晃动着,他苍白的耳朵瞬间浮起红晕,猛的背过了身,低头走回院子里,躲在树下的暗影中。 她将背对着文夫子,将衣领拉扯下来,露出雪白的左肩,有些紧张的说道:“你快看看有没有你所说的红痣啊。” 身后的文夫子凝望着她背脊上唯一的一处红点,久久不语,唯恐发出一丝声响扰乱了此刻的平静,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秦忧的肩膀,说了一句:“女儿......” 文夫子此番举动出乎秦忧的意料,她匆匆系上腰带,根本不相信这一切:“这肯定有什么误会!” 文夫子轻轻揉着眼角,眼里漾着水光,她并未面露愠色,只是说道:“我知道越亲王待你极好,你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常事,可你总要回到我的身边的。” “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女儿,那为何越亲王成了我的母亲,她的亲生女儿呢?” 她苦涩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你成为别人的女儿吗?” “当年先皇要对我赶尽杀绝,我身边的亲信为了保护我都一个个的死了,我刚生下你时正值隆冬大雪,北方的雪几乎断了我的路,我别无他法,只有暂时抱着你躲在山洞里避雪,等着我的亲信来寻我,那天很冷,你又刚生下来,极为体弱,脸色冻的发青,我即使将所有的衣物都裹住你,你的哭声也越来越小。越亲王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外出乘坐的马车受了惊,她从车上滚落下来不料早产,此时又在荒郊野外,她的亲信只得扶着她去往山洞里生产,恰好遇到了出逃的我,我躲在最暗处,你又冻得没了声息,所以她们没能发现我。”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越亲王随行的王夫与侍卫只有二人,亲王难产,疼的晕死过去,王夫又不会接生,还是个男子,只得派侍卫去山下的村落找接生婆,等着接生婆赶到的时候......那位接生婆恰好是我的亲信,她发现了我留下的踪迹,知道我就在这山洞内,以越亲王生产的名义支开了王夫和侍卫。” 秦忧语气颤抖:“所以你们就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 文夫子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越亲王的孩子在腹中的时候便死掉了,这怨不得我,我要去的地方路途遥远,这一路暗杀无数,万万不能带着你一起走,为了你能活下去,我只能和越亲王换了孩子。” “她知道吗?” “她一直昏迷着,并不知情,醒来的时候以为你就是她的孩子。” “那她的孩子呢?” “是个女孩,我已经厚葬了她。”她说罢,深深叹息一声。 秦忧仍是不愿相信,她在脑海里询问系统:“你告诉我,这个身体是谁的女儿?” 系统察觉到她情绪不大对劲,小声说道:“应该是越亲王的吧,你说你要个高贵显赫的身份,我看越亲王抱着她的女儿一直在哭,又察觉不到婴儿生命迹象,才把你放进这个壳子的.......” 秦忧呆愣愣的看着文夫子:“所以你才到这个小镇来找我的,对吗?你要我跟你走?” 她点点头:“如今世道渐乱,正是属于我们的时机。” 屏风后秦忧的影子纹丝不动,她还沉浸在文夫子和系统的话里,这一切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文夫子想握着她的手与她亲近一会儿,却被她反射性的躲开了。 秦寄修立在树下,忽然,院墙上寒风突起,好几个人影从墙头翩然掠起,杀意直逼而下,他急退一步,地上瞬间被刀风隔开一个口子,藏在腰间的长剑弹鞘而出,虚晃一招,险险避开了他们。 伤口撕裂开来,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握住了不断渗血的手臂。攻势愈演愈烈,铺天盖地的杀气将他包围,五个锦衣卫轮番上阵,将他逼至死角,院子里的花草均被磅礴的杀气折断,落叶在空中飞舞。 秦忧和文夫子听到了声响,跑出屋外,正巧对上几个锦衣卫在围攻秦寄修,其中为首的便是木子央,他震惊的看着秦忧,沉着他分神之时,秦寄修躲过他们的剑阵,闪身到她们的面前,文夫子抢先说道:“你带她先走。” 秦忧不同意:“你们走,我对姬桓还有用,他不会杀我。”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锦衣卫用剑指着她,冷冷道:“太后有令,乱臣贼子,诛杀殆尽。” 说罢,手中的长剑以千军之势向她袭来,秦寄修挡在他的身前,长剑闪电般的掠出,直刺他的左肋,其他两个锦衣卫则用剑挑开他的攻势,与他缠斗在一块儿。 其他一个则攻向手无寸铁的文夫子,秦忧心间陡然闪过什么,快的令她抓不住,下意识的将文夫子拉扯到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剑锋刺向自己的喉咙。 兵器交接的刺耳声,一道身形闪过,木子央手持沾血的长剑立在她的身前,破退了那致命的一剑。 “木子央,你竟敢违背太后的旨意!”锦衣卫捂着胸前的伤口,恨恨瞪着他。 所有的锦衣卫都停下了进攻,由对着他们,改为对着木子央。 “她是越亲世女。”木子央看着他们,顿了顿,沉声道:“不是乱臣的党羽。” 其中一人冷笑道:“越亲世女早已被贬为庶人,如今与党羽为伍,便是背叛朝廷。” 木子央看也不看她,对着那人说道:“她绝不会做出此等行径,我自会向太后说明。” 那人却是不信,他是京官之后,又与木子央有过节,见不得一个江湖草莽一朝得势,自然想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从高处拉下来:“我从未见过越亲世女,不知道她什么模样,岂不是你为了救下她故意编造了这个理由在诓骗于我。” 秦忧此时却对秦寄修悄悄道:“你带她走,我不会有事的。” 若是她走了,云笙怎么办,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那人冷笑道:“若不是乱臣党羽,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行。”秦寄修不为所动。 此时文夫子改口道:“修儿,你不必担心,此人武功在他们之上,有他保护秦忧,她不会有事。” 她又看着秦忧,缓缓道:“叁个月后,我再来寻你。” 闻言,秦寄修不再久留,他深深望了一眼秦忧,抱着文夫子跃上房檐,两个锦衣卫紧追而去。 其余两个锦衣卫则是逼近了他们,手中的剑锋让她心底渐凉,心跳陡然加速。 秦忧并不相信木子央会帮着她,她从一开始就了解这个男人,自私自利,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辛苦得来的一切,最后只会为了荣华富贵,对她反戈相向,她之所以敢这么说,因为她知道自己死不了,系统绝不会让她死了,只是这伤口会让她痛上几天。 在她愣神之际,木子央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秦忧,抱紧我。” 同住 地上横七竖八栽倒着锦衣卫的尸体,鲜血四溢,甚至连她的脸都溅着几滴他们的血,四下寂静,只听得见木子央深深的喘息,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秦忧扶着木子央的胳膊,她仰头看了看他的胸口,一道长长的口子纵贯腰腹,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目光不由收缩,轻声问道: “可还好?” 他嘴唇抿了抿,想说些什么,低头瞥见她左脸的一丝血痕,极不协调的定格在脸上,似是无瑕的白绸上被玷污过的红痕,他用指腹轻轻擦了去,胸腔突然堵的慌,不由咳嗽一声,只有那么一瞬,木子央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脸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眼眸半眯,秦忧连忙扶住了他,让他倚靠在自己的怀里。 木子央的身上尽是血腥的气息,他身上很冷,突然被温柔拥住的感觉,令他一时有些失神,心下窃喜,不枉他刚刚为她杀了自己的同僚,忆起闺阁男子中的柔情温婉,想必女子都是极为喜欢的,也学着他们娇弱的样子,无力的握住她手,叹道:“若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我。” 秦忧嘴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她有些慌乱,仍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愠不火的说道:“对,我一定记得你还欠我一次。” 见她如此轻描淡写,根本不曾提及他今夜为她做的这些事,木子央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羞愤加屈辱全都涌了上来,索性向她的胸前依偎去,让身体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胸部,绵软酥麻的触感令他的血液为之一烫。 秦忧暗暗咬牙,懒得理会这厮趁机占自己的便宜,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别装死,给我起来,我快抱不动你了。” “我们去哪?”木子央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胸口,略一呼吸就扯着皮肉撕裂的疼,但他从小就在伤痛中摸爬滚打,这些伤虽然重,却为伤及肺腑,的确还剩些力气,便不再倚着她,但仍是搂住她的腰。 “我先带你回家。”她略一停顿,又道,“我家离这不远,你再撑一会儿,我真抱不动你。” “好。”他低声应着,嗓眼儿里虚弱的很,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明明抱了这么多次,她身上总藏着奇异的清香,自己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今夜之事,太后会知道吗?” “会的,如果去追太女的人没死,太后会知道的更快。” 秦忧苦涩的叹息一声。 一路上两人无话,石板街两侧的房屋隐隐有灯光透出,前方角落似有一黑影一闪而过,秦忧忍不住停下来看了又看,不确定姬桓或者七皇子的探子是否在跟着自己。 “怎么了?”木子央出声问道。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他低低说道:“是有人跟着你,不是锦衣卫,应该是太后的人,我想是姬家的暗探。你别担心,等我身上的伤好了,就去把他给你抓过来。” “姬家?”秦忧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冷冷然似在阴毒自语,“到头来,他还不是得靠着姬家。”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她微微一笑,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秦忧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归家,云笙面上平静,殷勤的端茶送水,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但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乱成一团,他微微垂着眼帘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男人,肤色不白,模样倒是英朗,剑眉虎目,他不屑的暗自撇嘴,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血迹凝固的外衫,不由瞪大了眼睛,他身上有不少旧伤,坑坑洼洼的疤痕宛如丑陋的虫子,倒人胃口。 木子央见到云笙第一眼时,也是一惊,云笙容貌清秀,一身价值不菲的云锦,脸上扑着白白的粉,衬着小嘴愈发粉嫩,自己则显得有些粗野不堪,又被云笙瞧见了自己的身体,脸色涨得通红,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刀子划的够深,得缝针,她从柜子里找出针线,熟练的穿针引丝,用白酒将他的伤口附近清洗干净,待要缝针的时候,说道:“没用麻沸散会很疼,你忍着点。” “你只管做便是,不过你怎么会这些?”木子央紧紧捏着拳头,浑身紧绷,秦忧金枝玉叶,只怕连衣服都未曾缝过,内心是有些怀疑的,倒还真怕她缝错了一步,疼的可是自己,颇为不自在的撇过脸。 “两年前在医馆当过学徒。”那个时候医馆里就她和一个老大夫两个人,老大夫眼神不好,所以缝针这种细活都是她来做,老大夫是个好人,若不是她想把自己的儿子嫁给她,秦忧也不愿意离开医馆舒适的环境。 云笙在一旁为她掌灯,平日里他只见过宰杀牲畜,头一回见到血淋淋的肉体,不由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木楞楞的瞧着秦忧拿针上下穿引,白皙的手指是触目惊心的红,男子的血是污秽的,若被女人碰了,会损伤她的气运。 更何况她怎么能碰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越在一旁瞧着,越替她心疼,掌灯的手微微发抖,蜡烛的光本就微弱,这样一来光影摇摇晃晃,秦忧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下不悦,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冷:“你要是害怕,就把灯放下,老是这样抖,我怎么看得清。” 云笙脸色一白,死死抓住灯下的托盘,不愿意离开这里给那个男人可趁之机,只管站在那一声不吭。 木子央疼的嘴唇发白,紧绷的手臂上青筋暴突,细弱无力的道:“这位公子也是好心,好人家的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你又何必发火。” 云笙往他这瞟了一眼,秦忧说他也就罢了,可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由得他在这煽风点火,冷笑道:“他说的极是,我又不是下九流的,断不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秦忧眉头皱的更紧:“出去。” 云笙不知道秦忧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变得这样快,她总是这样阴晴不定,云笙心里难受,仿佛吞下根针,戳的五脏六腑都疼,他重重放下灯盏,头也不回的撩起帘子出去了。 木子央问道:“他是你的夫郎?” “不是,别人送给我的小侍。” 木子央心下了然,如此看来,倒是他高看了这位公子,也对,都能被人当玩意儿送走,能有个什么样的出身呢,他眼中鄙夷更甚,只怕是暗门子出来的,还装什么清高。 转念一想,本以为她落魄了,成为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不料总有人钻着空子贴上来,还不就是图秦忧那张好看的脸吗,他酸溜溜的说道:“你倒是艳福不浅,落了难,还有人眼巴巴的凑上来孝敬你,美色当头,可小心点儿别被人骗了。” 秦忧扯了下嘴角,手里动作不停,不咸不淡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了。”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不喜欢男人!”他气愤不已,胸膛大肆起伏不小心扯疼了伤口,疼的他一时间目光眩晕起来。 秦忧冷悠悠的说道:“那就好好闭嘴。” 上完药后又用纱布包扎好,才安顿他简单梳洗睡下,秦忧捏着酸痛的手臂看见云笙又坐在院子里,凤目水光闪闪,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他听见秦忧的脚步声,冷哼一声,扭过身子,看也没看她一眼。 她知道这人的脾气又上来了,也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大的脾气,她今日心情极差,也懒得管他,对着他的背影,淡淡知会一声:“木公子是我的恩人,若你再对他不敬,别怪我不客气,还有,这几日你就和他一起休息,别来打扰我。” “他我才不要和他共用一个屋子!”云笙大声说道,眸子里噙满了泪水。 “我给你被褥,你也可以睡院子。”秦忧捂嘴打了个呵欠,不顾男人的脸色,自己梳洗后锁好门,倒头就睡。 第二日,施涟从隔壁镇上赶了回来,一早便来拜访秦忧,她瞧着秦忧屋子的墙上涂着古怪的图画,着实吃了一惊,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世女好雅兴。” 秦忧来了兴致:“你看得懂?” “在下才疏学浅,只觉得这画让人耳目一新......” “好了,别夸了。”秦忧蹙了蹙眉间,“其实我找你来,是想确认一件事。” 施涟嘴角微微浮现出笑意:“世女请讲。” “上次你的意思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施涟脸一红:“不知世女想要我如何帮你。” “一直有人跟踪我,你可以解决掉他吗?我不想消息传到京中某人的耳朵里。” 施涟一惊,正色道:“当然可以,若是被太后等人知晓我与世女之事,施家也吃不了兜着走,我等会就派人请他去我府上喝茶。” “多谢了,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想拜托你去查一件事。”秦忧松了口气,略一停顿,见四下无人,拉着她去往院子里一个死角,“是当年靖元皇太女谋逆一事。” 施涟不解:“靖元皇太女此案早已尘埃落定,人也没了,世女查她作何?” 忽然发觉到她正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秦忧的口吻似在开玩笑:“或许那是个冤案呢?” “就查出是冤案,太女毕竟已不在人世。” 秦忧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毕竟施家想要一个说辞,她们不想把财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挑眉问道:“要赌一把吗?我赌她还活着。” 施涟苦着脸:“世女这般有把握,我肯定是输啊。不过世女怎么突然提起靖元皇太女了?” “若是冤案,以靖元皇太女的身份,自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莫非世女想押在皇太女身上?” “当然,若是姬桓或者七皇子登基,你还想一辈子屈居于男人之下吗?” “怎会,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一瞧见那些得势的男子在我面前趾高气扬,脑子就疼,这天下可全都要乱套了。” 秦忧笑了笑,看向院中的大树:“不错,皇帝的身份是天意所归,上至朝臣,下至百姓谁又能将天意揣测的出来,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嘛,当初高宗皇帝可没说天意要男子当皇帝,更何况可这个身份也受到传统教条的约束,有哪个大臣或是百姓愿意让男子坐在凤椅上?若是当权者不以身作则,女子又如何管束家里的男人,到时候家家的男人都反上了天去。所以,无论是姬桓还是七皇子,他们哪一个都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他两要争,这天下必有一战” 施涟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秦忧用力的点点头:“所以只有靖元皇太女。” 施涟沉吟一会儿,说道:“可是如今的朝廷被太后一手把持,各部大臣几乎都是他的人,要撼动他的地位实在不易。” “若是百姓不服呢?这些年姬桓上位除了铲除党羽,修改科举,几乎一事无成,朝廷是他姬家的不错,可地方官员不服他的大有人在,去年江北的饥荒他让一男子去赈灾,结果那人与当地的总督明争暗斗,饥荒迟迟得不到解决,众多流民落草为寇。” 施涟点点头:“我记得那次饥荒又死了不少官员,连总督陈大人都因贪污渎职,在秋后被斩首示众了。” “不管陈大人她是否贪污,姬桓大力扶持男子的地位,着实让女子寒了心。君王的施政若没有官员上下一心的决心,就算姬桓他再厉害,吃亏的仍是百姓。若是靖元皇太女的案子能得到解决,就算是再迂腐的大臣也会效力于她。” 施涟为之一愣:“那世女的意思是想让百姓和官员站在我们这一边?” “这个我想应该不需要我们操心,姜还是老的辣,靖元皇太女不会放过这个良机,但我们可以帮她做另一件事。”秦忧仍是不放心的四处张望,道,“你附耳过来。” 施涟微微侧着头,她的身形比秦忧高,只得弯着腰,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轻声道:“在下听着呢?” 秦忧微微一顿,道:“姬桓如今能有一切,靠的就是姬家,可一旦姬家不支持他了呢?姬家家主是姬桓的母亲不错,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如今姬桓看重男子多于女子,姬家家主生性高傲,纵使姬桓能给姬家带来巨大的利益,想必两人已有了嫌隙,拴住他们之间的绳索是很脆弱的,只需要我们再添一把火,烧断它。我想让姬桓做个选择,是选姬家还是他所扶持的男人。” “这个好办,煽风点火,请君入瓮这事儿我最擅长了。” “那就辛苦你跑一趟啦京城啦。” 施涟眉宇间露出一丝无奈:“我施家的荣华富贵可都系在靖元皇太女身上了,不用心点可怎么成。” 秦忧叹了口气:“我也是。” “说了半天,怎么不见云笙出来伺候,莫不是这小蹄子还学会拿乔了?”施涟口气不悦,站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喝着,“若是他伺候的不好,我再送一个人过来。” “不用不用,他现在不在家,我让他出去办点事儿了。” 施涟点点头,接着道:“我的人还会在镇上,世女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他们。” “多谢。” 施涟试探着问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之前世女还很忌讳夺权一事,如今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因为我倒霉被卷了进来。”说着说着,嘴里泛起一阵苦楚,昨夜之事定会走漏风声,她与靖元皇太女接触过是事实,引人怀疑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事实,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太女的女儿,秦忧不在乎这个身份如何的尊贵,她得做好万全的打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养育自己十几年的越亲王,绝不允许她的家人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渣乐:权谋部分我瞎写的,各位大佬不要深究,小的给你们跪下了。。。重点在后面云笙和木子洋两个争宠。。。这么粗长的一章应该算两章了吧 不速之客 渣乐友情提示:明天要上班了。 两个月后,初春了,远处陡峭的山崖总算是冒出点点新绿,秦忧喜欢春天,脱下厚重的棉衣,每天傍晚都会坐在廊道里眺望远处的绿意。 云笙则不喜欢春天,尤其是夜晚,野外的猫儿都在缩在墙头发出婴儿般的哭嚎,他一整夜都难得阖眼,心境也随着猫叫时而起伏不定,太阳刚从山头出现,他便从床上撑起身子,未曾束带的雪白绸缎亵衣沿着肩膀滑落,露出大片细嫩柔韧的肌肤,胸膛的的红果挺立红润,比樱桃的颜色还要鲜艳。 他身体自开荤后就格外敏感,欲望也比普通男人更甚,恨不得秦忧日日用花穴滋润着他。 胸前瘙痒,尤其是乳晕那片,他不禁用手指拨弄胸前的朱果,指甲重重刮着胸上白嫩的肌肤,又捏又掐,留下暧昧的印子,弄的自己疼了,便咬着嘴唇,不让呻吟被人听见,克制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压下心中的躁意,细长的柳眉缓缓皱起,可心情却没有平静下来,欲求不满的吐出一口浊气。 秦忧已经有好几天未曾碰他了,她一向不喜耽于情欲,在床上时也极为克制,她平日里依旧对他很温柔,但从他破处后却不再爱抚他,有时候她会抚摸着他脸,温柔的语调命令他脱下裤子,让他自己玩的硬起来,她会坐在床边品着茶,一直看着他自渎,督促着让他快点,古井无波的眼神常常令他难堪,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在他即将释放的时候,秦忧才会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精液射进自己的体内。 有一次,他喘着粗气,眉目间满是恋恋不舍,而秦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有云笙眼神迷离的望着她,像个下贱的婊子祈求她的怜惜。 她只弄一次,待他射出来之后便从他身上起身,也不管他究竟有多想抱着她,自径去别的屋休息,秦忧从不和他睡在一起。 云笙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问道:“妻主是想有个我们的孩子吗?” 秦忧突然呆住,沉默了片刻,她揉着他的脑袋,轻轻笑道:“别说傻话。” 他把脸转过去,细语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的情调:“我知道了,只有正夫才有机会拥有你的孩子。” 她俯视着他,什么也没说,披上外衣去了另一个房间。 云笙从那时感觉到了什么,心悸后是难以言喻的害怕。 一袭素雅紫衣的秦忧推开了他的门,黑色的腰带将她的腰身衬得愈发纤细,见到他衣衫不整时,不由一愣,屋子里有他身上浓郁的体液味道,她眼神暗了暗,屋里的味道让她颇为不自在,跨进他门槛的那一步又退了出去。 “家里的柴火用完了,今日你得劈柴。” “那个人的伤已经好了,白吃白住这么久,他怎么不做!” “我记得你也是在这白吃白住。”秦忧扬起眉:“我今日要出去一趟,你大可以与他商量一番。” 云笙紧紧抿着唇,不甘的说道:“你要我一次,我就劈柴。” “什么?” 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目,一再说道:“你过来,我想要你。” 说罢,他褪下长裤,扳开长腿将胯间勃起的玉茎对着阳光斜射之处,毫无保留的展示给她。 私处对着她清丽无双的容颜,玉茎甚是激动的上下抖动,龟头吐出一丝白浊,玉茎被用了好多次,加上他时常自渎,颜色比之前暗了不少,不再是青涩的模样,青筋让玉茎变得狰狞,反倒充斥着淫靡的气息。 “我这里好硬好硬了,你快弄弄我。”他脸色绯红,凤目迷离,身子骨在情欲的刺激下酥软了下去,懒懒的倚靠在床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我最讨厌与人讨价还价。”秦忧倒真是个异类,男色在她眼里没有丝毫用处,她忍住笑:“你若是有那么多的精力,不如好好背书,别把心思花在这些上面。” “秦忧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自然是。” 他又羞又恼,合上腿,用被子挡住私处,拾起一旁的茶杯向门口砸去,力度不够,只砸到了地上。 “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出来罢。”秦忧体贴的为他关上了门。 云笙恨恨的穿戴整齐,秦忧已经出去了,院子里只有木子央倚在树下,他身形修长健硕,一身劲装如松傲然而立,定定的望着他,吐出一句:“贱货。” 云笙脸色苍白,刚刚那一幕定是被他瞧了去,眼前一黑险些栽倒,扶住了廊柱勉强站住了。 他只觉得这男人面目可憎的紧,他曾偷偷见过木子央脱光了衣服在秦忧身下求欢的模样,身上明明裹着绷带,身体却比外面的野狐狸还骚,挺动着腰胯往秦忧花穴里套弄着,丑陋的身子淫荡的扭动,有又何脸面来骂他的不是。 云笙性子执拗,又不服输,不由拾起一块石板向他扔去,木子央侧身避过,云笙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突然间,喉咙一紧,反被木子央掐着喉咙,抵在了树干上。 “求求你......别......别杀我......”他抠着木子央的手臂,费力吸着气,气若游丝,一张小脸早就憋的通红,他平日里在村子里强横惯了,哪里是江湖中人练家子的对手,木子央光凭一条手臂就能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 “真是无用。”木子央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云笙沉不住气主动招惹他,着实给了他一个好机会,平日里受够了他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骚气,扬着下巴颐指气使,生怕他人不知自己是院子里的主人,便故意用脚踢他柔软的腹部。 他被木子央踢翻在地,脑袋砸在地上,小腹隐隐作痛,绸缎衣裳也被石子割破了,他咬着嘴唇,剧痛迫使他清醒,瞪着狭长的凤目,惊惧的后缩着。 木子央用沾了泥的靴子抬起他的下颚,他连推开的勇气也没有,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个魔鬼,木子央无不讽刺的说道:“我是秦忧的救命恩人,又是锦衣卫千户,你不过是个别人送的玩物,我说你是贱货,那你就是个贱货。”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大门被人猛的一脚踹开。 ~~~~~~~ 秦忧一早得了信,是花小敏托人捎给她的,信上说姬桓已罢朝了一月有余,只怕人已不在朝中,花小敏忧心姬桓是否去了她那处,让她小心行事,能避则避。 她匆匆赶去了施涟府上,盼着能多打听些消息,门口却已被重兵把守着,她不由停住了脚步,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树身后。 姬桓的谋划 渣乐:投喂绿茶的崽们,你们天天来留言,我都不好意思了,惭愧惭愧。 院门紧闭,只有两位戎装男子立在门前,秦忧仰头望向同样四面紧闭的窗户,围栏后的精心栽培的花已有些干枯,似乎已很久未曾有人打理过,她紧紧贴在大树后,回过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整条街安静的太过反常,四面的屋舍像是蛰伏在阴影中的巨兽,可怕的沉寂,这一路上秦忧竟不曾听过孩童嬉戏玩闹的声音。 秦忧心中起疑,恐怕她不知何时就被人盯上,压下心中的不安,这家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思索再叁,她朝着去往酒楼的小道拐去,步履匆匆,衣袖翻飞,如今她孤立无援,只有向酒楼的老板娘打听一些事。 一跨进门槛,秦优就止住了脚步,大厅寥寥无人,老板娘立在角落,欲言又止,向她抛去一个忧心的眼神。 整个厅里,只有姬桓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身形挺直,虽非峨冠博带,自有一番从容儒雅气度,秦优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他品茶的动作一顿,目光穿过烟雾寥寥的热烟,如刀割在她的身上,初春之时,秦优竟觉得自己浸在一股寒意之中。 一个脸生的劲装男子抱着剑立在他的身后,轮廓刀削般分明,那眼神,也是颇堪寻味。 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她装作若无其事便要退出去,被姬桓叫住:“叁年未见,莫非忧儿一见我便要走吗?” 她心中一跳,只得迈着步子过去,坐在他的面前,姬桓为她斟上杯热茶,说道:“近日朝中大臣劝我在宗族之中立下储君,此事兹事体大我暂不理会,就连我母亲也斥责我大肆揽权,意欲篡位。” “太后一心为国,还要遭受无端猜忌,秦忧真替太后不平。”她抚着杯身,并不饮下,只是微微叹气,眉间微蹙,若是不知两人私仇恩怨,倒真认为秦忧是姬桓的人。 姬桓一笑:“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若我是太后,倒不如袖手不理,去避暑山庄颐养天年,乐得清静。” “我虽是男身,但自幼便立志为国倾尽毕生心血,而先帝又不曾诞下女儿,族中无人,我如何安心将权力交给别人。” “就算你不愿让位,也有人逼你退位,若是闹大了,只怕到时候你颜面无存” “你指七皇子?”他冷笑。 “你只有京城叁万御林军,统领都是你提拔上来的人,无实战经验,而七皇子在边关蛰伏多年,统领十万大军,军营众人皆归顺于他,若是他想,你敌不过他。”秦忧迎上姬桓冷凝的目光,如实道来。 姬桓悠然靠在镂空雕花椅上,叹道:“你真以为我姬桓毫无准备吗?这局已是残局,但将未死,只要我尚有一卒,也有余地反败为胜。” 秦忧微微垂眼,也对,姬桓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是不知他手中的棋又是什么,她掩下失落的神色:“我言尽于此,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姬桓放下茶杯,倾身过来,捉住她的下颚逼着她抬起头来面对于他,“你倒是真敢说,有人设计挑拨我于母亲的关系,敢说你毫不知情吗?” “放开我,姬桓。”她紧绷着身体,对他的触碰深有戒意:“你高看我了,我倒是想,可是我远离京城,又如何只手遮天管你的闲事。” 手指被茶杯暖的温热,犹如一枚热铁咯在手心,她差点就忍不住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脸上。 他不但没放,手指收紧,指甲深深嵌进她的肌肤里,赛雪的肌肤上勒出一道道红痕,见她一如既往抗拒的模样,无端生出几许恼怒,他身份尊贵,受惯了阿谀奉承,只有在她这里处处碰壁,他一字字说道:“你的手不行,但别人愿意帮你,只因为你是女子,你姓秦。” 施涟......秦忧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眼下不知她身在何处,是否在姬桓的手上,只得强作镇定:“想害你的人多了去了,拉我当靶子也有可能。” 姬桓松开了她,他又重新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我知道施涟在帮你,我的忧儿无论在何种境地都不会令我操心。” 见秦忧脸色不虞,他纵声大笑起来,极为欢畅:“你放心,我并未杀她,而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怎会害她。” “姬桓你不要脸,谁跟你一家人!”秦忧再也克制不住,怒声骂道。 他身后的执剑男子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秦忧心底冷笑,好一条忠心的狗。 他小抿了口茶,缓缓道来:“你知道靖山卫吗?那是靖元皇太女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军,没人知道他们确切的人数,或许有几千,也可能是几十万,靖山卫招揽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武功之强闻所未闻,即使是边疆将士也难以抵挡靖山卫。当年靖元皇太女被先帝揭发通敌卖国,一家皆被赶尽杀绝,靖山卫却消失了,再未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想要靖山卫?”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棋局上,我已穷途末路,靖山卫是唯一能与秦琉邺抗衡的军队,但靖山卫只效忠于靖元皇太女,而只有我能帮太女翻案,太女遭此劫难时曾有个女儿流落在外,忧儿你的面容与太女的夫君有叁分相似,你若是成了太女的女儿,那天下就是你的,如果这天下之主是你,我姬桓也认了。” 秦忧觉得好笑极了:“我若是是皇帝,那跟你更没有关系了,看在小时候你教过书法的份上,我饶你不死,称你为太皇太后。” 她的话戳他的心间一阵阵泛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是你的君后,太女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仇人的儿子当上君后,而我帮太女翻案的条件就是让你娶我为正夫。” 秦忧一怔,随即将茶杯里的水朝他泼去,姬桓侧身避过,微微笑道:“你这脾气又大了许多,我若是不多顺从你,只怕难以在后宫立足。” “你欺瞒太女,诓骗她,自己不怕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一起死!”秦忧气的口不择言,“若你真心想帮靖元皇太女,怎会派人去追杀她?” 他并不意外秦忧知道越亲王的事,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是七皇子以我的名义做的,我虽辖制百官,却无兵权,如何能以卵击石,与靖元皇太女作对,他为了自己继位,势必要斩草除根。我也知道靖元皇太女是为了你才到这个镇山,她怀疑你就是她的女儿。” “看来监视我的人不少。” “忧儿,我虽手段下作逼你回京,但也没想逼的你走到绝路,一方面派人暗中照料着你,这酒楼的老板娘就是我的人。” 秦忧下意识朝着老板娘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她抵着头,光线暗的几乎瞧不见她的脸,想起老板娘主动邀请她来酒楼弹琴,不禁神色黯然,还真以为这世上会有人真心实意对自己好,没想到也是姬桓下的圈套,苦笑道:“没想到,这里也是个牢笼。” 姬桓继续道:“我与靖元皇太女达成协议,你随我回京,我助她翻案,也好让你们母女相认。” 是吗?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把自己当做筹码交易出去,她淡淡的想着,心中对这个母亲没有丝毫触动,不过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等她收集完七皇子的眼泪和精液,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姬桓,你给我听好了,即使我是太女的女儿,是未来的君主,那我也只爱秦琉邺一个,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君后,我就算去出家当尼姑,也绝不会娶你。” 寥寥数语,如无形的利刃刺的姬桓心口剧痛,他不甘示弱道:“天下大事,由不得你。” 随后拍拍手,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从楼上的客房里被扔了出来,秦忧浑身一震,那是云笙,他小脸苍白,水汪汪的凤目已然哭肿,颤抖的蜷缩着身子,身上有些深深的鞭痕,几乎每一道都打在了他的双股之间。 他害怕的低着头,但骨子里仿佛带着一股子倔强,怎样都不服输,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也咬牙硬撑着。 她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脱下外套轻轻罩在他的身上。 “忧儿,你犟,我没法子对付你,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只能对付这个贱人,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儿,不就是天生让人踩的吗?”姬桓冷眼瞧她的动作,道,“长野,先给我掌嘴。” 转变(二章合一) 姬桓身后之人当即上前,揪住云笙的头发逼他仰起苍白的脸蛋,重重甩了至少五个巴掌,打他的人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一颗脑袋被男人精准的力道打的左右摇晃,还用了一成的内力,清脆的巴掌声秦忧听的心中一紧,即使她有心拦住,也被姬桓的人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云笙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着蜿蜒的血迹,往日娇俏、狐假虎威的男人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秦忧不敢再看下去,紧紧握着拳头,微弱的说道: “够了,姬桓。” 姬桓故作不闻,低首品了口茶,平静如水,他并未示意自己的属下停下,反而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似是颇为享受这凌虐之声。 “姬桓你听到没有!” 他微眯着眼睛:“这才刚开头,你便受不住了?” 她眉头微皱:“你因为我才心中有气,何必作践别人。更何况你之前已经鞭打过他了,还想怎样!” 他不以为意,冷冷一笑:“作践?不如就应了你的说法。” 云笙连着被扇了几十个巴掌,刚开始还痛的直哼哼,现在气若游丝,竟听不到一丝气喘,秦忧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听下去了,她有点可怜姬桓,他一厢情愿的爱慕甚至过于愚蠢,那么多年过去,他什么都没学到,仍是试图以无理取闹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也的确不忍背负上一条人命,神情不觉悒郁起来,道:“你让那人住手吧,他快被你的人打死了,我......我随你回京见靖元皇太女便是了。” 姬桓微一颔首,那名男子松开了云笙,回到他的身后,漠然稳立。 云笙一下子跌倒在地,鼻子也被打破了,整张脸都糊满了血,脸颊肿的老高,只有身体微微起伏,秦忧见此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活着。她试着动了动,想扶着云笙起来,可身后的侍卫仍是摁住她的肩膀,她对上面前男人,袅袅白烟映照着他的眼睛,如同毫无生气的黑耀之石头。 她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如何?非得拿绳子绑着我才能心安吗?就算你绑着我回去,咱都别想好过。” “若是一放手,你铁定会跑到那小侍儿去,那人太脏,你不该碰他。” “我不碰就是,你要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我不允许他有事。” 姬桓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随我回去定要开些条件,还有呢,一并说了吧。” “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抓了一个男人?”秦忧并未瞧见木子央,也不知他逃出去没有。 “你说的那人让他给逃了,他武功不错,我也有心栽培,可他却借着处理公务之名,假传我旨意行刺靖元皇太女,但他看到了你之后,却......”他盯着手里的茶杯,平静的面容上此刻掠过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他已明了木子央对秦忧的感情,也决不容允这样的感情存在,沉声道,“无论怎样,叛主之人不可留。” 秦忧讶然,不明白木子央明明有大好前程,却为何投靠了七皇子。 不过他们之间早已两清,他是好是坏,与自己再无任何干系,话语一转:“我还要见施涟一面。” “无妨,让你见见便是。” 姬桓将他们带去了这里临时修建的行宫,薛非倾早在十日前便已离开,说是行宫,不过是个优雅漂亮的小宅字,地面用大理石铺就,正厅与闺阁未设绒毯,家具简单,但样式考究,显得此地古朴素雅。 “我以为你住在地牢里,结果你过的日子比我还滋润。”秦忧语调悠悠,倚着廊柱,对着层层纱幔里的女子说道。 刚用过晚膳,施涟正坐在炕上搂着个面色秀丽的小侍儿调笑,对上她灼灼的目光,面色不免有些尴尬,急忙推开他,催促道:“走开走开。” 小侍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向她啐了一口:“没心肝的东西。” 施涟脸色更显难看,喜欢美色是一件事,如果被自己的上司当场撞见,又是另一件事,尤其自己的上司不是个贪图美色之人。 秦忧瞧着小侍儿纤细的背影,问她:“这孩子才只有十五岁吧?” “刚满十四岁,那身皮肉可嫩了。”施涟请她在榻上坐定,又为她倒茶,见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暗自吁了口气,“伺候太后的个个都好看,手能掐出水来,我以为太后要用美人计诱我归降呢。” “都怪我,把姬桓逼急了,让他抓到了你。”秦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偶尔利用美人打听些情报倒也不会觉得无聊。” “哎,世女真是高看我了,这些男子可比女子难对付。”她这一叹息倒是货真价实,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天家的人。况且秦忧出现的突然,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心底更是颇为不自在。 秦忧喝着茶,并不言语,施涟心中更是忐忑,好奇的朝她探过来:“世女也被抓过来了?” “说来话长。”她脸色温和,“暂时与姬桓做了个交易,此番得回京了,明日就要上路。我与姬桓说好,你大可以家去” 施涟热切的提议道:“我随世女一块走,太后对你居心不轨,咱们得看着他。” “你很讨厌他吗?” “太后的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可太过霸道无情、蛇蝎心肠、还野心勃勃。我母亲说,像他这样要造反的男人就应该浸猪笼,不过我是商人嘛,只要他还有价值,就会榨干他再浸猪笼。” “很好。” “啊?” 秦忧道:“我之前与你谈过,如果想要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可容不下这些离经叛道的男人,无论是姬桓还是七皇子,都不是你们的选择,与其从他们之中选一个,不如由你们掌控。” 施涟更觉得迷惑,因为她说的“你们”,将自己排除在外,可也不敢多问,只是道:“我选择了您,您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秦忧对她有些喜欢,劝道:“姬桓没了姬家的支持,转而投靠了靖元皇太女,这京城怕是要乱了,你还是回家的好,免得家人担心。” 施涟摇头,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离家就是要做一番大事的,况且我也想京中找一门世家子弟与我结亲,上次您让我查靖元皇太女一事,恕在下无能,实在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几乎所有的秘辛都被抹杀的干净。” 她点点头:“姬桓是先帝的后妃,他肯定知道一些,不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所以靖元皇太女才同意与姬桓结盟,以太女的能力,姬桓想要再兴风作浪怕是不易了。” 施涟意气风发的模样令秦忧有些怅然,望着桌上燃烧的蜡烛,那簇燃烧的火焰也像她刚刚大学毕业时候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华,许下了无数宏伟的愿望,但随着被卷进这个世界后,她那里的记忆似乎成了褪色的图画,连激情与热血都没有留给她。 她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想找个想萧峰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她没想着改变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却改变了她,随着心境的转变,秦忧已不再奢望男人给自己依靠,虽然她纤弱、瘦小,却经受得住风吹雨打,而且她已经学会能依靠自己柔嫩的躯体像牵牛花一样攀上墙顶。 “其实我有点高兴。”她怔了许久,突然说道。 施涟眨眨眼睛,一脸困惑。 “谢谢你。”秦忧握住她的手,“我没想到我们能把姬桓逼入绝境。” 她的身份不久会公之于众,秦忧所立之处仿佛是块脆弱的能随时裂开的土地,除非她一只往前走,要么掉下去粉身碎骨,要么为自己找到新的出路。 施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干什么,主要是世女在出谋划策。” 秦忧站起来,临走时又想起一件事,隐隐一笑:“有机会,咱们再干票大的。” ++————+++———— 弯月高挂枝头,今夜月色明亮,漫天的繁星铺满了整个夜空,令苍凉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馨,冬去春来,干枯的泥土上会长出新的嫩芽,等她回到了京城,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突然之间,一个蒙面人蹿到了她的面前,还未出声便被他捂住了嘴,闪身进了一个空置的小房间,嘴上的力道渐渐松开,秦忧在他身上嗅出了熟悉的味道,却扣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拇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闷哼,随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秦忧看着他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布后清俊的面孔,木子央满怀欣喜的盯着她。 他俯身过来,捉住她的肩膀,深深吻住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唇上,他舔弄着唇瓣,试探性的用舌尖钻进她的口里。 但秦忧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鲜血溢了出来,他不得不从她唇上移开。 他也不恼,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 秦忧不觉皱起眉头,短短一日的时间他比往日疲惫不少,下巴上挂着稀疏的胡渣,她打破了安静:“你来干什么?” “我带你走。” “带我找七皇子?”她深思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他向你保证了什么?” “如果你不想去找他,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带你走。” 秦忧却问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投靠七皇子?” 明明是个简单的疑问,但一字字却割在他的心上,触碰到他尘封已久的秘密,木子央太阳穴突突直跳,背负已久的私密如利刃悬挂在头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 他不能告诉她,秦忧对他的态度难得有些好转,这是他拿命换来的,他不想失去她。 这几年,秦忧并不知道他过的如履薄冰,从个毫无背景的江湖中人,父母不详,能给够进卧虎藏龙的锦衣卫之中,实为不易,即使他小心谨慎,善于钻研,也掩盖不了他之前犯下的丑事。 而他的丑事能给轻而易举让他的仕途走到终点。有人告诉了姬桓他的过去,他投靠七皇子,实在是迫不得已。 “七皇子能给我更好的职位,你真以为我只满足于成为一个锦衣卫千户吗?”他苦涩的说着。 她漫不经心的摇摇头:“你的想法与我无关,但我不会和你走的。” 他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我不会逼你,但我知道你会需要我的。” “一个能为了野心而叛主的人,我可不敢用。” 他垂下头,充耳不闻:“秦忧,你没有别人可以信任,只有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她斜了他一眼,自嘲般的笑笑,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站在光影交错的阴暗中。 ——————+++++++———— 回去的路上,秦忧恰巧遇见了姬桓在庭院里独酌,他独自一人,身侧也无人侍候。 他看向她,凝视她许久,轻轻说道:“今天你似乎很担心那个逃掉的锦衣卫。” “我比你善良一些,不会忘记帮过我的人。”她站在原地,既不过去,也没给他个好眼神。 他淡淡道:“他曾经勾引过同门的未婚妻。” “我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之后的事,他勾引失败后,内心不平便将那位同门打成残废,那个可怜人不得不解除了婚约,再也不肯离家一步。” “姬桓,你何必跟我说这些呢,你和他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月光映照在她脸上的笑容,像悬崖上娇艳的花朵带着满身的小刺,耀眼夺目,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他紧紧握着酒杯,眼神渐渐带着怨恨,一直没离开她的面孔,杯里的酒微微颤抖,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狠狠的掷向一旁,大步向她走来。 秦忧转身就走,加快了步伐,她听见身后传来男人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沙沙声,不疾不徐跟在她的身后,犹如鬼魅裹挟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的步子更快了,几乎是小跑回屋内,上了锁又用椅子抵住门框,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倒在床上。 但过了一会儿,她就高兴不起来了,门口倒映出他高大的身影,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试着推门,怎样都推不开,抵住的锁在不住的响动,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一直推攘,力道之大让门里的桌椅都在嘎吱颤抖。 秦忧忍不住出声:“姬桓你疯了不成。” 门口的声音停了有几秒,随后发出的响声更大,门框之间被迫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从缝隙中钻了出来,紧接着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秦忧看见他的一只眼睛透过那狭长的缝隙,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不由后退几步。 随后身影从消失了,稳健的步伐渐远渐行,她知道姬桓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她,可秦忧却真的睡不着了。 渣乐:绿茶的女主比较难写,没有塞尔斯那样欢脱,也不如音音温柔,她太理性了,但至少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我也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对的人,但是目前还真没有想好谁有这个荣幸,你们有啥推荐的人选吗? 马上就要回京啦,太女、越亲王,小花,哥哥和蔺公子也会出来了 哥哥(微h) 天色渐晦,东边的群山上沉淀着浓浓的烟霞,那群山之后,便是京都了。 秦忧站在山坡上远眺,盯着绚烂的天空多瞧了几眼,便觉得头晕眼花,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有人用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抬眼一看,身侧的施涟不知何时变成了姬桓,他凝视着她,眸子漆黑幽暗,带着审视的意图。 “忧儿在想什么?”他轻声问着,两人的身体靠的愈发贴近,一股淡淡的幽香从他的衣襟上飘来,这香气清幽雅致,似乎不是他寻常所用的花香。 “放开我。”她不悦的警告他,其他人都在山脚下等着她。 手臂上的力道逐渐收紧,他垂下头,将下颚抵在她的脑袋上,两个身躯毫无缝隙贴合在一块,一缕青丝垂在她的脸侧,在微风中暗香幽幽,此地幽深,奇花异草错落有致,秦忧路过时玩心大发,才过来一探究竟,反倒给了他二人独处的机会。 “刚刚我在想,你若是用来看我几眼多好。”他叹息道。 “平日里也没少看。” “我不觉得,不过这风景实在不错,你多瞧几眼,等太阳落山我们再下去也不迟。”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灼热,温暖的唇沿着她的额头缓缓蠕动,环住腰肢的手臂又多了一条,炽热的掌心在她的软肉上轻轻捏着。 她卷翘的睫毛扫在他的嘴唇上,令她莫名有种压迫感,就连他身上的香气突然就浓郁了起来。 “你自找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拧出了血痕,他抽着冷气,也没有放手。 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淤青,眸底的幽暗浓的化不开,突然掐住她的脸颊,嘴对嘴吻了下去,舌尖舔舐着唇边挑逗着她唇上的敏感点。 她檀口微启,湿润的色泽像极了被雨打的花瓣,双颊因气闷而泛红,身上也黏上了些许他的味道。 “没错,是我自找的,你就是拧我,我也硬的起来。”他的舌尖点着她的唇珠,小腹下积蓄了一团火,有怒火,也有欲火,顶着她的身体不断蹭弄。 “唔.....”秦忧被这个男人推靠在古树上,他紧跟上前,亲吻她的脸颊额头,她被姬桓和古树加在中间,又是难受,又是难捱。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说着:“秦寄修不想让我嫁给你,准确的说是他觉得我配不上太女的女儿,我是先皇的人,怎可再侍候你,可惜了,他从小就没赢过我,身为皇子,处处被我压了一头,十几年过去了,仍是如此。” “你得意过头了。” “因为我有把握。”他低低笑着,吻的愈发动情,拉着她的手在他的胯间厮磨。 “姬桓,别这么无耻。”秦忧压低了声音,唯恐被其他人听了去。 姬桓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直接撤下裤头,绛紫的长衫下掩映着男人健壮的双腿,腿间高高翘着孽根,他忍的痛苦,用她的手覆了上去,捏弄了一阵,急切的喘息着:“叁年了,忧儿,给我,给我弄一次。” “你疯了,随时都有人过来。”她闪躲着,哪比得过他的力气,那根东西又硬又烫,手心手背都被它蹭了个遍。 他在耳边引诱道:“我知道你也想要,等会我给你舔出来好不好?” “我不需要。” 姬桓不信,在她的腿间揉弄,隔着亵裤,揉着那条细缝,手法娴熟老道,花穴很快便渗出了蜜水,黏的手指湿漉漉的,不觉顶进去一个指头,紧窄的令他的胯下愈发难受。 “你想要我的。”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甜蜜。 就在这眨眼之间,利器穿过枯藤枝蔓,“铮”的一声,一把精巧的匕首钉在了他们左侧的树干上,银白的刃身全插了进去,只露出刀柄和半截男人的发带。 秦忧迷惘的眨了眨眼,目有讶色,那是怎样的力气啊,有如此精准的力道和速度。 再望过去,姬桓高束的青丝已然散开,剩下半截发带飘落在地,他脸色铁青,浑身僵直,回过头,秦寄修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神色透着一丝狠戾。 秦寄修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姬桓,你好大的胆子。” 姬桓莞尔,松开对她的桎梏,毫不避讳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将自己的裤子系好,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尴尬难堪。 姬桓沉默片刻,倏尔笑道:“大殿下怎么来了?” 秦寄修只对秦忧道:“忧儿,来我这里。” 姬桓闻言脸色陡沉,皱了皱眉:“大殿下莫非也认得世女?” 秦寄修恍若未闻,向秦忧伸出手来。 秦忧当然选择跟秦寄修走,可姬桓却抓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晦暗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秦忧却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品行不端可被人抓了个现行,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放开手,轻声道:“无妨,新婚之夜我等你。” 见二人如此亲密,又听说他们年少相识,秦寄修眼底无端升起一股愠怒,这些时光本该是属于他这个哥哥,却被别人夺了去,拉过她的手腕就走,随后又觉得不妥,忍下心中各种不快的情绪,低声安抚她:“你若是不愿娶他,我可以帮你。” 她琢磨着秦寄修这不着边际的话,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维,还挺羡慕他妹妹这个身份,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但她正色道:“太女为了巩固地位能把我送出去,同样也能把你送出去,我是女人吃不着亏,你就不一样了。” “你不信我?” 当然不信,可秦忧不想同他纠结此事,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你明日就能到京城,可我还是想来接你,给你一个惊喜。”他莞尔一笑,柔和了冷硬的面孔。 施涟坐在石梯上扔小石头,见着秦忧虚弱的笑笑,肩膀被秦寄修的侍卫紧紧钳制住。 “让你的侍卫把我朋友松开,你的侍卫和你一个德行,净逮着不会武功的欺负。”秦忧往前跨了一步,从他手里挣脱开来。 她的话咄咄逼人,秦寄修也不动气,脸色难得飘起红晕,低声下气的解释着:“我想单独上去找你,可这位姑娘误认为我是坏人想要害你,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过去。” 姬桓在他们身后笑道:“殿下的侍卫与施小姐闹着玩罢了,忧儿你何必较真。” 她冷冷哼了一声,扯着施涟的袖口不去理会他们。 秦寄修紧抿着唇,姬桓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钻着空子出风头,他根本不需要他为自己解围,微微垂下头去,眸底激荡起的不悦明显加剧。 施涟是个聪明人,即使她好奇秦寄修的身份,也不会主动问秦忧,反而一脸兴奋的对着她低语:“世女明晚可否有空?” “你想做什么?” “我听说京都的观水楼是最大的花楼,花魁蔺公子艳名远扬,我想去瞧瞧。” “......” 老花 窗外,夕阳停驻在纱帘上,光线的色泽像熟透了的柿子,在秦忧的脸上投下一束淡淡的霞光,天依然是冷飕飕的,她无精打采倚在雕花椅背上,一到京城,她直接住进了太女的府上,洗了个澡,一群侍女伺候她,几乎把她刮了层皮。 这里曾是太女的别院,离越亲王府就两条街,据说站在艺苑最高的楼上,可以看见越亲王府荒凉的砖瓦。 她的身侧坐着秦寄修,对面是靖元皇太女。 靖元皇太女眉头微微皱着,洁白的额头拧着漂亮的皱纹,使秀宁的脸蛋闪过一丝阴翳,她看着秦忧,淡淡道:“如果你不想与秦琉邺和离也罢,但他必须交出兵权,降为侧室,姬桓你必须得娶,就算你不喜欢,他也是你的人,娶了后还不是任你拿捏。” “姬桓野心不小,万一我生了孩子,他弄死我,扶自己孩子登基可怎么办?”秦忧突然觉得自己与古代那些皇帝没什么不同,靠着后宫巩固自家朝政,还得一个个的当贼一样防着。 “你可以想法子不让自己生。” 秦忧干笑了几声,将话题转到七皇子身上:“要七皇子点头恐怕不容易,兵权是他的命根子。” 靖元皇太女还给他指了第二条路:“如果他不交也可以,但他必须喝下绝子汤。” “为什么?” 她缓缓说道,淡漠的嗓音里听不出悲怆:“我不能留下仇人的血脉。” 秦忧突然对皇家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像是生理上普通的恶心:“这两个条件你跟我说没用,得问他。” “如果提出和离的是他呢?”靖元皇太女反问道,“你是否还要执着于他?” 秦忧没有想好,脑海中七皇子的脸闪闪浮现后,又瞬间消失了:“那就和离罢。” 要完成任务并不一定非得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她已经厌倦周旋在男人们中间了,相反,她蛮享受此刻的悠闲。秦忧偏过头去,迎着窗外的夕阳,霞光与她的眼睛重合,一双凤目冷凄凄的,目光茫然的停驻在某一点,似乎经常恍惚迷离。 一句简单的话听起来很是正常,却着实冷酷无情,秦寄修一直都知道她与七皇子的夫妻情分,是七皇子强求来的,他不明白,既然她不愿,为何刚刚还逼迫母亲让她不要与七皇子和离,她所做的这一切不是徒劳,又是什么。 靖元皇太女又道:“你些日子你好好休息,等你的身份昭告天下,就没那么闲了。” 她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正好,我今晚要出去一趟。” 靖元紧锁双眉,盯着她:“你要去哪?” “妓院,放心好了,我不去找七皇子。” “你不能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秦寄修焦急的一把抓住她柔软的手臂,青筋暴突的手背几乎要捏碎她。 过了片刻后,秦忧挣脱不掉,又疼的的不行,气急反笑道:“你没见过那里面是什么样的吧,我也可以带你一起去。” 靖元先斥责他道:“修儿,你放开你妹妹。” 手臂上的力度渐渐松了下来,他委屈的扫了靖元一眼,却别过头不愿看秦忧的目光,推开门大步的走出去,高大的身形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中有种楚楚可怜的美。 秦忧揉揉手臂,靖元皇太女叹了口气,道:“明日,你父亲家的人会来见你,别让他们久等了,至于修儿他他一直很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他这个哥哥,也不要让他伤心。” “好。”她平静的点点头,披上一件白披风,初春的夜晚仍是冷的,半夜的屋顶还会结冰。 她与秦寄修同母异父,秦忧的生父王胥,乃是晋中的大族,后因叛国罪被牵连致死,连带着王氏一族也逐渐没落下去。 而秦寄修的生父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之子,却是靖元皇太女的挚爱,也在那场动乱中,被先帝射杀。 她出了府门,短短的时间,天已经暗沉下来,勉强能看得见景物的轮廓,墙角的野花稀稀落落的开着,没有下雪,可明月皎洁仍是透着渗人的冷气。 花小敏在树下等她,她怔住了,又惊又喜,可花小敏一眨也不眨的严肃目光令她想发笑,仿佛在生她的气,她走过去,拍拍花小敏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太后告诉我的。”花小敏生硬的说着,借着月色和她手里面的灯笼,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你瘦了,不过看起来结实了许多。”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太后伪造你的身份这能瞒过靖元皇太女吗?”她很是担忧,“要不你跑吧,去找越亲王。” 秦忧凑到她耳边,叹道:“恐怕不行,我的身份应该真是太女的女儿,以后靖元登基,我就是太女了,你跟着我混,身价翻了一倍,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花小敏面无表情的说道:“姐妹啊,不怪咱没出息,是咱们生不逢时,现在的男人个个不是善茬,造反的造反,夺权的夺权,跟着你干有风险,我只想当个闲人。” “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 花小敏低低一笑,勾着秦忧的肩膀:“算啦算啦,都晚上了,你这要是去哪?” “和朋友约好了去妓院。” 她推开秦忧,不满道:“哪个朋友呢?” “施涟,一个有银子的朋友,她帮了我很多,我得回报她。” “我知道施家,她们有的是银子,但却因商人的身份而处处受限,你帮施家只怕商人的胃口不会很小.” “放心,我心中有数,相反施家提醒了我一件事,扶持一家难免有失公平,比起一家独大,我更喜欢她们争夺我的信任。” “你有什么办法?” “有个法子,但现在来不及告诉你,你等着我来找你就是。” 花小敏拍拍她的肩膀,感叹道:“趁现在多摸几把,以后你当了太女,我可不敢有那个胆子了。” 秦忧嗤笑一声,上了马车。 冷夜中的观水楼依旧人来人往,明红的灯笼与数不清的蜡烛相互照应,几乎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在夜晚,今夜的红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披着单薄的衣衫,笑的千娇百媚,嘴唇有些单薄,却并不影响他的美丽,少年独有的稚气让人脱不开手。 施涟很喜欢这个少年,一见到他就将蔺公子丢在了脑后,只想围在看台上听他弹曲儿,秦忧觉得很恍惚,似乎昨日在那弹琴的还是蔺公子,如今这里却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问一旁的小厮:“你们的这的花魁呢?” 小厮理所当然的说着:“就是台上的苏公子呀。” “那蔺公子呢?” “他呀,早在一年前就不是啦。” 渣乐:最近身体不舒服,应该是过敏了,开了一堆药在吃,唉,所以更的太慢,加上西幻有点卡文,只有先写写绿茶。对了,你们不要为了蔺公子影响内部团结啊,一个男人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首-发:yuzhaiwu.biz (woo13.com) 蔺公子 秦忧怔了一会,目光落在施涟快活的脸上,随着她的眼神追逐着高台之上的苏公子,少年红润的唇仿佛带着荧光,随着一闭一合,润泽柔软,秀丽的小脸洁净无瑕,只有脸颊两侧泛着淡淡的红。 恍然之间,她想起第一次看见蔺公子的场景,也是如此的惑众迷人。 对他这叁年的遭遇,让淡漠的心难得升起几分好奇,继续追问道:“蔺公子无论容貌还是才艺都极为出众,莫非这位苏公子比他还要好吗?” 小厮轻轻的摇摇头,只是说了一句:“蔺公子年级大了,已过二十五岁,女人们大都不喜男子太老,点他牌子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他去年得了一场重病,命是救了回来,可容貌也毁了。” 过了半响,小厮见她不说话,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突然变得心事满腹,沉思的眼眸也不像是在心疼在意蔺公子,她沉默片刻后,又到:“蔺公子是罪臣之子,如今被毁了脸,又能去哪?” “秋爹爹打发他去后院干杂役的粗活。” 她把茶杯放到嘴边,听此又放下,站起身来,施涟见她起身,也跟着起来:“世女这是打算离开了吗?” “这儿脂粉味太重,我出去透透气,你接着看。”她撩帘走了出去,淡然道落下一句。 她循着记忆,来到后院,正值晚间,小厮们都去了大堂,公子们更是很少踏足此地,秦忧在木柴仓库门卫找到了正在劈柴的蔺公子。 他脚下放着一盏老旧的灯笼,穿着粗布麻衣正一刀一刀的木然的披着柴火,秦忧以为毁掉的是他的脸,但小厮口中所说的毁容竟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全白了,即使如此,在秦忧看来,也不损他的容色,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令他的肤色细腻白皙,映衬着一头白发如雪似银,添了几分妖魅。 他听见人的脚步声,眼皮也不抬,只是说道:“柴快劈好了,我马上就去给公子们烧水。” 一瞬间,秦忧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见着往昔的仇人,她竟什么感觉也没用,既不觉得痛快,也不觉得他可怜,仿佛她面前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蔺公子见来人不语,不由抬起头,他呆呆望着秦忧,骤然间脸色绯红迅速低下头去,被她看见这副模样使他羞愧难当,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用袖子用力擦着脸颊,担心上面是否粘着灰,又用帽子后面的兜帽将白发罩住,埋首不敢瞧她。 院中澄澈的月光的烛光射入她的眼眸,照耀着她的瞳孔愈发深渊,仿佛阳光下平静的海水。 秦忧自觉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也不与久留,转身就走,但蔺公子用眼角瞥见了她的动作,方寸大乱,焦急的站起来,冷不防抓住她的袖子。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炽热的感情,说道:“世女何时回来的?” 秦忧平静的看着她,将自己的袖子从他的手里扯回来:“今日。” 他满心爱恋的看着她:“我日日都在祈祷你能平安归来。” 她却笑了:“祈祷我回来干什么?” 蔺公子哑然,他低下头去:“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你想杀我泄愤,我随时等着你。” “不,你误解了,我没有杀人那种爱好。”她放柔了声音,“如果我愿意折磨你,只会欺辱你的家人,你的弟弟还有几年就十五了吧,是该进妓院的年纪了。” 他浑身都凝住了,连柔软的嘴唇线条也绷紧凸显,他颤抖的开口,声音沙哑的近乎悲切:“求你,放过我弟弟,我做什么都可以。” 蔺公子似乎被她吓到了,秦忧并不想宽慰他,而是问道:“你为姬桓做了那么多事,如今你落魄了,对他也毫无价值,他还是不肯放你走吗?” “我是罪臣之子,如何走得了。”他自嘲的说着,“在这个地方,我曾想到过死,可我一死,我的父亲和弟弟又怎么办?我得感谢那场病,让我变丑了,不用再去伺候女人换取太后想要的情报。” 一缕白发从他的鬓角溜出来,秦忧叹道:“其实,你白发也很好看。” 他吃惊的望着她:“你不讨厌这副模样吗?他们都说我......” 秦忧并不想和他享受这温情时刻,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冷到了骨子里,出声打断了他:“你知道了姬桓太多秘密,而他迟迟不放你走,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他苦笑一声,认命的说道:“太后会杀了我,但死前能见你一面,我也无憾。” “今日看见你的时候,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她曾让施涟彻查过靖元在朝中所有势力,而在贪污案中被处死的蔺大人,也就是蔺公子的母亲,曾与靖元是好友,因为人刚正不阿,加之官小,而未被牵连。 但先皇担心蔺大人与靖元私下往来,仍是找了个由头处死蔺大人。 所以,蔺大人的案子是个冤案。 “你的好日子快要来了,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秦忧静静说罢,转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靖元重掌朝庭后,如果心系冤死的蔺大人,定会为她翻案,那么蔺公子也不再是罪臣之子,他也能与家人团聚,离开妓院。 但姬桓不会让他活着出去,出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秦忧并不想帮蔺公子,如果他有点本事,躲过姬桓的暗杀,那这个人才也能为她所用,成为扳倒姬桓的有力棋子。 秦忧出了后院,迎面撞上来的竟然是秦寄修,他站在角落,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她有些恼怒:“墙角好听吗?” “你来妓院是为了这个男人?”他不答反问,直勾勾的盯着她,“他是个妓子。” 蔺公子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却突兀听见了这一句,脸色一下子青了,立在原地。 秦忧不喜欢他的责问,更不喜欢他高高在上的模样,这得归咎于靖元太溺爱他了,让秦忧也不能伤害他。 可秦忧一向不是个听话的人,冷冷丢下一句:“关你什么事。” 秦寄修脸色陡然变白,仍是追着她出去,秦忧对一旁的小厮说:“告诉施涟,我先回去了,她今晚想玩多久都可以,所有银子我包。” 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秦寄修要动手拽住她的手腕,秦忧躲开他,拼命挣扎,愤恨的说道:“你干嘛总是管着我!” “我是你哥哥,你做的不对,我为何不能管教你。” “那我真是倒了血霉。” “你.....你......” 而此时空旷寂静的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地面隐隐传来震动,秦忧从风中嗅到了铁器的味道,仿佛有数十匹马正向这里飞奔而来。 渣乐:老七要出场了,可以写肉了,摩拳擦掌。 哄骗(微h) 几十匹黑云飞驰而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秦寄修察觉不妙,不知来者何人,但面色不显,依然保持着惯有的从容镇定。 自打暗探来报,说城里出现了秦忧的身影,七皇子马不停蹄赶来此处,从护卫的身后缓缓上前,第一眼便看见秦忧身侧立着一位高个儿男子,两人靠的极为亲近,尤其是见他过来,男人当下将秦忧挡在身后,挡住了他投过去的视线,他有着一双如刀冷冽的眸子,令人过目不过,这是在刀尖上饮过血的男人。 二人目光在夜色中碰撞,谁都没先低下头。 见他们二人亲密,七皇子心下恼怒,十指将缰绳紧握,又有些酸涩,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额宽鼻挺,肤色白皙,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身玄色衣袍轻薄柔软,衬得他愈发挺拔如松,孤高傲然。 只是这幅模样倒有些似曾相识,应是在何处见过。 秦忧冷冷的站着,丝毫未动,一派漠然的看着七皇子,他刮了胡子,露出棱角分明的脸,但这几年的风霜仍是烙在了他的脸上,想必边关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她又看看秦寄修,微微的不耐从她的眼底泛上来,很快随着眼睫眨动而消散了。 靖元当秦寄修是个宝,舍不得他受丝毫委屈,而七皇子又是个暴脾气的,若是秦寄修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事,自己也会难逃责罚。 她出声道:“哥哥不必如此担忧,这是我丈夫,七皇子。” 秦寄修身躯一怔,还未等他开口,秦忧又道:“我与七皇子许久未见,有话要叙,哥哥不如先行回府。” “哥哥?”七皇子皱着眉头,“你何时有的哥哥?” 秦寄修微微仰着头,盯着马背上的七皇子,说道:“她是我母亲靖元皇太女遗落在外的女儿。” 七皇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握紧缰绳的手背青筋暴突,狠狠盯着秦寄修,仿佛在将他碎尸万段,一字字说道:“胡言乱语。” 秦忧默默叹了口气,她就担心会演变成这样,若是七皇子因她的身份不让她碰可就糟糕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得耳边一声马儿嘶鸣,马鞭如电,伴随着撕裂长空之声,向着她身前的秦寄修而去,秦寄修今日出门并未带着佩剑,他侧身躲过第一鞭,而第二鞭划过他的脸颊,在他的左脸留下一道血痕。 而她则在这转瞬之间,被七皇子捉上了马背,随他一同疾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 秦寄修想追寻而去,却被眼前的护卫团团围住,脸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疼,他握紧拳头,定定注视着他们策马而去的方向。 两人在马背上疾驰,他从后揽着她,一手握住她的纤腰,如难以撼动的重铁,不让她偏离自己分毫,此时城门已闭,他自然没有带着她出城,而是来到城内一座山上,郁郁葱葱,林木秀美,山上有一所道观,建有叁百余年,秦忧曾见过,一派巍峨超脱之气。 他抱着她从马背上跃下,什么话都没说,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又急又狠,牙齿磕在嘴唇上,尝到了一丝腥甜,舌尖在她嘴里搅动,仿佛在发泄他的怒意。 好久他才从她的嘴里退出来,抵着秦忧的额头,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仿佛在这一瞬间倒塌了下去。 “靖元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他顿了顿,心上涌起难以言喻的后怕,“真的是你吗?” 秦忧虽然极力的想否认这一点,但还是承认道:“是我。” “可你不是越亲王的女儿吗?” “她的孩子死了,靖元用我换了她的孩子。” 无助的悲凉爬上他的背脊、胸口、脑海,他喃喃说道:“我情愿你骗我,情愿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突兀的笑起来,强抑着心中的痛苦,不愿让她察觉到自己的软弱。 脸颊上多了一只柔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紧绷的肌肤。 “就算我是靖元的女儿,我也不会离开你。”她如是说道。 “可身为靖元的女儿要娶姬桓......”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巴不得现在就冲进皇宫,将姬桓那个贱人斩首。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只要你,谁都不要。”她抱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上,这个姿势极大的抚慰了他,他狂怒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冷静之后,便是无尽的苦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与秦忧之间隔着千山百海,隔着血仇,他是利剑,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威胁着靖元的统治,谁都不愿意他们两个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靖元不会同意的,是我母皇害的她家破人亡,她想要杀了我。” “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你死。”秦忧轻柔的语气是如此的拒绝,似是没人能动摇她的决定,“靖元若是想要我成为合格的继承人,她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这是交易。” “可我的兵权又该如何?”七皇子准确指出了问题所在,“我不信靖元没有防范。” “我暂时还不知道她的打算。”秦忧有意隐瞒了这一点,今晚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能做一次是一次,抚摸着他的脖颈,他的下颚上有细小的胡渣,有点麻痒,微微咯手。 她抬起头,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唇齿相拥之间,两人的脸色浮上了淡淡的粉红,她咬着他的唇,轻轻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知道......”他不想去管未来会如何,如果靖元挡了他的路,他反了又能如何,左不过是个死,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 “别离开我。”秦忧乞求道,她攥着他的衣衫,唇在他的脸上摩挲,轻柔中夹杂着深深的留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忧许下虚伪的诺言,这短短的话语如一柄利刃刺透他冷硬的心脏,留下独属于她的伤口,将柔软的一面展现给她。 “我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他的吻如蜻蜓点水落在洁白的额上,只要他活着,便会守着她的,守着她想要的一切。 似是迫切的想证明这一点,在她身上的双手变的愈发急促,隔着冬衫揉着丰润的椒乳,低下头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强搂着她贴着自己的小腹,索性她的裙子撩起来,抬高头她一条腿,亵裤被撕开一条缝隙,花穴陡然被冷冷的空气拂过,蓦的收紧。 他蹲下来,拨开两片紧闭的花瓣,极尽挑逗的用舌头拨弄藏在花瓣中的蕊珠。 “啊......”秦忧微微垂下眼,下体被他炙热的气息包裹,他的舌头弄的穴儿酥酥麻麻,小腹不住的紧绷,身体的情动很快就分泌出蜜液,寂静的林中,回荡着唇舌的嘬弄声。 “快进来。”秦忧小声催促道,腿一软,差点栽倒,不得不扶着他的肩膀。 他站起来,腰带滑落在地,从亵裤中掏出玉茎,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上下滑动几下,腰胯一挺,伴着“叽咕”的水声,蓦的插了进去。 七皇子将她抵在自己与大树之间,胸膛快速的起伏,耸动着腰胯,不断将玉茎捣入,水声响亮,两人的私处不住的拍打,蜜液四溅。 她与权力,都是他一个人的。 外祖母 秦寄修站在空寂的街上,蹙眉低头,夜色掩盖住他的脸,马匹扬起的尘土早已落下,热血从伤口缓缓溢出,划过脸颊时激起异样的触感,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揩拭脸上的血迹,不小心触碰到被鞭打过的伤口时,剧烈的疼痛令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这才迈着步子缓缓而去。 夜幕之下,烛火渐渐熄灭,家家户户的飞檐显得愈发低矮,他默不作声的走着,与一般的行人的无异,但心下压着一股怒火,因七皇子的桀骜,还有秦忧的冷漠,秦忧那张美丽的脸在脑海里依旧是那么温柔,但她对大部分人都特别冷漠,她的眼睛很澄澈,那样专注的望着你时,却觉得你并未在她的眼底。 秦寄修颓丧的叹了口气,暗自苦笑,当真是他管的太多了吗?秦忧受了太多磋磨,他只是想帮帮她,帮她扫清障碍他既怨恨又苦涩,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个妹妹,但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她,仿佛有什么东西掠过心头,这张奇妙的感觉他未放在心上,便顺从自己的心意站在不远处的巷口等秦忧回来。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约莫登了两个时辰,秦忧的身影在从阴影中浮现,仿佛周身带着一股山里的寒气,使人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夜深露重,可是冷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转而轻轻拢在她的肩上,握住她的手,果然是凉的。 她见到秦寄修的那一刻有些惊讶,尤其是他脸上还带着伤,问道:“七皇子干的?” 秦寄修点点头,见她蹙起了眉头,以为她关心自己,连忙说道:“不碍事,我自幼习武,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几天就消下去了。” 他脸上的伤口实在引人注目,秦忧是在埋怨七皇子不错,但想的却是七皇子如此所作作为无疑在自己的计划上火上浇油,若是被靖元知晓,以靖元护子的执拗脾气,怎可轻易放下。 “以后我会让七皇子亲自赔罪。”秦忧叹了口气,盘算着如何让这件事遮掩过去,“施涟给我送了不少好药,等会我给你一些不可留下疤痕。” “何必如此麻烦,这是给你的,你就留着,我想用,你给我擦擦就行了。”秦寄修笑笑,丝毫不觉的自己太过亲近自己的妹妹。 “那去我房里罢。”秦忧点点头,想着若是有什么法子能让秦寄修对靖元闭口不提七皇子就好了。 秦寄修一把攥住她的手,两人牵着手一齐进了府,等反应过来时,他耳根都涨红了,却没有松开,慌里慌张的拉着她去秦忧的书斋,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 秦忧不甚在意,自顾自的打开柜子,找出一瓶金疮药,在手帕上洒上药粉,唤他来自己面前坐下。 秦寄修僵硬的坐定,眼神飘忽,他想说点什么,未曾开口,秦忧就将手帕摁在他的脸上,火燎的疼痛几乎令他半张脸都麻了,他几欲挣扎,被秦忧制止: “别动,得按上一炷香的时间。” “疼。”秦寄修委屈的说道,抬眼看着妹妹,直勾勾盯着她无暇的脸,她的神态混杂着温和与认真,又有点点散漫与眼角的淡漠融合在一起,不经意间让人深陷其中,他俊俏的脸不觉有些红了。 秦忧轻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相反,她越是默然,秦寄修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什么不都做,却把自己掌握在手心里。 “我自问对你并不好。”秦忧突然冒出一句,睫眉深黛,目光在烛光下显得深邃许多,“你却不记仇。” “我是你哥哥,理应坦诚待你。” 约莫是被人算计惯了,秦忧总觉得他带有某种目的在接近自己,亲姐妹之间都能相残,兄妹又如何,但他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不管怎么说,秦忧有求于他。 “既然你是我哥哥,那你受伤一事可否不告诉太女。” 秦寄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是想让自己包庇七皇子,他压住怒火:“可他伤了我!这口气我如何能咽下去。” “我知道。”秦忧轻轻笑落一句,冷淡的说道,“但现在报仇不是时候,靖元若是知道你受了伤,必定会对七皇子戒备更甚,我夹在中间不易斡旋,若想从他手中夺得兵权更是不易,哥哥可否帮我?” 原本以为秦忧对七皇子是真心实意,看来也不过是秦忧在对那人虚与委蛇,秦寄修有些欢喜,却因她的冷血而不安,沉默良久,说道:“我都依你。” “多谢哥哥了。”秦忧展颜,“你可与我说说明日王氏一族会来哪些人?” “是正君的母亲,算是你的外祖母。”秦寄修沉下脸。 “那不也是你的外祖母吗?” 他冷冷说道:“我一庶出,怎可配当王氏一族的外孙。” 想必触及到他心底的痛楚,秦忧索性不再言语。 秦寄修又道:“明日你接着为我上药。”这语气如此坚定,不容她拒绝。 她无奈的说道:“你帮我蒙骗过去,这点小事当然可以。” 他微微一笑,顺势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向柔软的腰腹上。 翌日一早,秦忧去书房见王氏一族时,遇见了迎面而来的施涟,施涟略一拱手,向她说道:“殿下,说来也巧,昨晚您走后,我竟结识了东都使者莫寻,想不到她年纪轻轻,使节团都以她为首。” 秦忧笑道:“你们两个是为了一个小倌,不打不相识吧。” 施涟尴尬的扯了下嘴角:“这都惊动您了,是我之过” “东都自来是咱们的附属小国,如今天下未定,在这个时候上京,让人捉摸不透,你且替我把关,探寻下他们的来意,看看她们是否能为咱们所用。” “还有一件棘手事。”施涟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美玉,莹润剔透,实乃难得宝物,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不过一小小商人,莫寻竟出手如此阔绰,还给我了这个见面礼,东都的玉历来都是贡品,但我实在不敢收下。” 秦忧不禁堆着玉多看了几眼,却觉得越看越熟悉,花纹色泽,雕刻的貔貅的形状与越亲王的藏品竟一模一样,难道这是娘亲借施涟的手给她的暗示吗?娘亲想告诉她自己就在京城? 她稳下心中的异样,说道:“无妨,你留着便是,就当是我赏你的。” 秦忧一踏进书房,不由怔住,书房里不光有她的外祖母,姬桓也在此,端坐于靖元的左手下,眉眼含笑的望着她。 姬桓想了法子来看她,想来这世间,除却一个秦忧,他恐怕再也不会放下身段的去如此包容一个人,也是他自己犯贱,她美则美已,可一旦自己起了贪念,她这朵蜇人的玫瑰便会刺伤自己。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秦寄修的烦恼 秦寄修背靠朝金阁一楼的廊柱,半睁着黑眸子,腰胯佩剑面无表情的守在书房外,秦忧已进去约莫小半时辰了,说来,秦忧认亲一事与他这个庶子并无多大关系,嫡父在世时向来不喜他父亲,曾言他父亲狐媚惑主,更不喜他,若母亲在府中时还好,若遇到母亲不在时,暗地里他的臂膀不知被嫡夫的奴才掐青了多少次,父亲空有一身武艺,但身份低微也无法护他,幸亏他是个男子,否则以王氏的手段,自己可能无法活到成年。 也不知王氏与秦忧都谈了些什么,秦寄修听闻姬桓来此,又惊又怒,姬桓是他自幼的伴读,自然知晓此人心机深沉,他十一二岁时在外名声显赫,都说他性子温文随和,实则是个杀伐决断,凛冽无情之人。秦寄修还记得当年有位员外家的公子,模样出挑,文采斐然,谁见了不多夸几句,渐渐的大家都将员外家公子与姬桓作比较,姬桓听闻只是笑笑,没过几月,这员外家的公子就疯了,被家人送去了寺院再也没出来。 后来,京都渐渐忘了那位员外家的公子,而姬桓随着年岁渐长,一时之间风头无人能及。 秦寄修知道,那是姬桓做的手脚,以他的狠毒,怎可容忍一个商人之子与他并肩。 这样的人怎堪为秦忧的良配,可妹妹为了基业必须得娶他,秦寄修真是厌倦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偏偏自己就是这局中人、棋中子,逃不掉时,总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报复感在心头滋长。 “修儿,你在这作何?”靖元太女沿着水池的鹅卵石路缓缓而来,当她瞧见秦寄修脸上的疤痕时,眯起眼睛,沉声屏退了身后的下人。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是我昨晚练鞭子不小心摔脸上了。”秦寄修头一次在母亲面前说谎,脸颊烧的滚烫,“是我自己想给妹妹武一段,奈何技艺不精。” “你向来只习长剑,本就不擅长鞭。”靖元太女并不好糊弄,她盯着儿子火红的脸颊,将那抹红色的疤痕衬得愈发明艳。 “我也是一时兴起,妹妹难得想看我的武艺。”秦寄修回忆起昨晚他与秦忧在房里独处,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淡淡光晕点缀着她的眉眼,瞳孔闪闪发亮,那样的美好,连他的心都带着微微颤抖,甜蜜的说道,“她见我受伤后,还亲自为我涂了伤药。” 靖元太女听他这亲昵的语气不像是说谎,又见兄妹二人少了嫌隙,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最高兴的,不禁松了口气。 “现在你就这么惯着她,等你出了嫁,明面上可别做的这般明显,会引得妻家不痛快。”靖元太女谆谆告诫他。 “出嫁?”秦寄修不由愕然,“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出嫁?” “你已经年逾二十七岁,还想拖到什么时候,这京城与你年岁相当的女子实在太少。”靖元对这个任性固执的儿子无可奈何,心里总是因他父亲的缘故,对他格外宠溺,“我命人给你瞧了一户好人家,是御史大夫的大女儿,曾是状元娘,如今在大理寺当差,她的丈夫叁年前因病去世,只留下个儿子,虽然你嫁过去只是做填房,但胜在她们家风清廉,为人忠厚,等你有了女儿傍身,我也能安心些。” “我不嫁。”秦寄偏过头,修冷冷的说道,他不过年岁略大了些,竟然要做人的填房,成为一个陌生孩子的父亲,思及姬桓与秦忧的亲事,他坏事做绝,仍能觅得良人,而自己从未害过人,为何要这般的不如意,堂堂的皇子殿下,却次次低姬桓一等。 靖元太女动了怒气:“不嫁人你莫非还想出家不成?” “我不想出家,也不愿意伺候女人,如果母亲你执意让我嫁人,那我只有出家罢了,一辈子为母亲,为妹妹祈福。”他忽的带着激动的语气顶撞靖元,眼睛微微湿润。 “胡言乱语!”靖元太女勃然大怒,“你这番模样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秦寄修心烦意乱,手掌张开又握紧,深吸口气慢慢道:“等到那时,我自会向父亲赔罪。” 不等靖元太女回答,闪身跳出了朝金阁,留下靖元在原地长叹。 秦寄修在一个偏僻的小院落停下,一位年轻的男子倚在窗框前绣手帕,微微上挑的凤眼让他想起这个男人是秦忧带回来的,浑身透着一股媚气,好像叫云笙,从花楼里出来的不干净的玩意儿。 本想抬脚离去,但眼中陡然闪过复杂的目光,又默默回过头,多看了那云笙两眼,云笙的相貌算不得俊秀,唯一能比一比的就是那一身皮肉了,实在生的水灵白净,可举止粗鄙,大字也不识几个。 秦寄修握紧了拳头,怎么秦忧就对这个狐媚子上了心。 连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都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可自己却得,死死咬紧牙关,嫉妒与不甘不断在心中滋生。 于是他在院子外逮着一个伺候云笙的小侍儿,他刚从厨房端了点心回来,被秦寄修拦着,身体微微颤抖,更是连眼皮都不敢抬。 “站住,我有话问你。” 小侍儿点点头,抱紧了食盒,心下更是不安:“奴才必定知无不言。” “我且问你,云笙他好在哪?” 小侍儿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呆呆的一动不动。 秦寄修没了耐心,又道:“你说说为何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 小侍儿只得说道:“青楼男子下作,都是以色事人,等到他们年老色衰,女人自然不会再缠着他们。” 秦寄修冷笑:“以色事人?男人之间有何区别,难不成还真是妖精变的。” 这是私密之事,小侍儿脸上涨得通红,难免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秦寄修见他这幅模样,便道:“有话就说。” “奴才不敢。”小侍儿忙不迭跪在了地上,“恐污了殿下的耳朵。” “我恕你无罪。” 小侍儿只得大着胆子说道:“奴才为云笙公子沐浴时见过,是云笙公子那处生的粉嫩倒是不同常人.” 小侍儿轻声细语,秦寄修只得耐着性子侧耳倾听,刚开始听见“粉嫩”二字时还有些疑惑,随后就回过神来,这分明说的是男人的玉茎,瞬间,一股子臊意直冲脸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是怒,还是羞,恨不得自己没听过这个词,狠狠甩了小侍儿一巴掌,大步转身而去。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密信(微h) 渣乐:在座的在今日看我更新的妹子,百分之八十都是单身狗!(狗头保命,自己人!别打我!) 姬桓只在厅中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路过秦忧身侧时,似是无意之间,长袖擦过她搭在扶椅上的手指,一阵清幽的花香拂过秦忧的面颊,幽幽暗香竟是从未闻过。 这股异香竟是极为清爽,秦忧喜欢这个味道。 如今王氏的掌权人乃是秦忧的外祖母王淇,年过六十,因早年参军,腿脚落下一身毛病,行动不便,只得拄一根黄花梨木拐杖,上头飞禽雕刻精美,乃是靖元太女的母亲恭诚先皇所赐。 王淇头花发白,依然精神矍铄,她一直握着秦忧的手,眼中含泪,仿佛透过她的模样在看她死去的儿子。 “殿下能将你寻回来,我儿也死而无憾了。”王淇叹道。 秦忧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王淇又道:“听太后说,你们自幼相识。” 秦忧说道:“外祖母不必听姬桓胡言乱语,他一向说谎说惯了的,我与他不熟,娶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顿了顿,嘲讽的说道:“这样的男人娶回家,也会闹的家宅不宁。” 见秦忧并对太后美色不为所动,这点倒是令王淇暗暗赞赏,她并不像她的生父,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连家族都不要,当年靖元太女执意在秦忧生父进门前纳了侧夫,她本打算婉拒这门与皇家的亲事,奈何自己儿子以生命威胁,非嫁太女不可,若非如此,怎会英年早逝。 祖孙二人又相谈一会,王淇给了她一块黑金令牌:“我明日就要启程回晋中,朝中又无族人帮你一二,但大部分官员是我的弟子,若你有难处,可凭这令牌去找她们。” 晋中王氏地位自古以来显赫显赫,虽势头不及姬氏,但王淇是中山书院的院长,门下弟子数千,若有了王氏支持,招揽青年才俊亦可容易许多。 秦忧沉默一会,接过令牌,握住王淇苍老的双手,保证道:“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我一见到你,就知你心思极重,你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女子生的这般花容月貌,是福也是祸,想必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太女翻案已成定局,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日后这天下之主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秦忧低眉不语,她并不在乎权利,在这个世界压抑的久了,连性子也渐渐偏了去,叛逆不受拘束,本就是一缕幽魂,所做的一切只想回家,给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以牙还牙,她还想保护抚养自己长大的越亲王,还她恩情。 出了书房,一个脸生的小侍告诉她,太后在秋阁等她,说是有要事相商。 秦忧并不打算搭理他,但又怀疑他暗中搞鬼,搅乱自己平静的日子,索性觉得去见他一面也无妨,这里是她的地盘,姬桓还能活吃了她不成。 能让姬桓与姬氏离心,也实属侥幸,今年春初天灾颇多,地震暴雨接踵而来,致使丹灵山崩裂,官道皆毁,中原一代以涿南受灾最为严重,而姬氏一族世代居与涿南世,是开国叁将涿南王秦虞之后。 在京都时,秦忧偶然听姬桓谈起,他的母亲姬珵对玄学之道颇为推崇,府中更是养了一座小道观,为姬家祈福,姬桓则认为那群道士不过是妖言惑众,因他男子身份,处处以天理公道干涉他的所作所为,为此时常不快。 秦忧与施涟便借着此次灾祸,让道士们四处散步谣言,涿南的种种不详,是因男子干政所致,姬珵最忌讳这个,纵使日后姬珵查清事实真相,也难免在心中埋下不安的种子。 房中只有姬桓一人,他似是躺在暖塌上小睡了一会,又起来饮了酒,脸色微红,眼神迷离,胸前的衣领大敞,露出白皙的健硕胸膛,几缕发丝被勾进了敞开的衣领内,若有若无摩擦着胸前朱红的两点。 秦忧也不得不承认这曾经的第一公子实在有勾人的本事,尤其这屋内还飘着幽幽暗香,撩拨的人心痒痒。 “你找我何事?”她坐在他的对面,自顾自斟上茶水,只看了他一眼,便偏过头去。 倒是姬桓在肆意打量她,如同烙铁一般,他一手撑着自己优美的下颚,见她依旧冷漠,让他怎样都抓不住她,这种强烈的感情犹如烈火在灼烧着他,焚烧得心头怨恨在愈发蔓延无边,眸色不禁加重,压低了声线:“此事机密,你坐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秦忧定定看了他好一会,才慢慢踱步做了过来,姬桓温柔的把脸贴了上去,高大的身躯依靠在她的身子上,嘴唇若有若无的蹭着她的耳朵:“我有一封密信,被我藏在了身上某处,藏的很里面,在亵衣下,贴着肉藏着,需要你亲自来翻找,此事对你事关重大,忧儿,不会拒绝的。” 姬桓引诱着她,但他低估了秦忧的无情,秦忧一向记仇,还会记得很久,她笑了笑,姬桓情难自禁的吻住了她的唇角,而她却低低轻语一句:“滚开,我不稀罕你的密信。” 姬桓身体陡然僵直,心中紧绷的弦被崩断,他如同一只愤怒的黑豹,用狠毒,嗜血的眼眸紧紧瞪着她,就抱着秦忧凶狠的亲上去,舌头狠狠的冲了进来,霸道的攻城掠地。 靠的越近,身上的异香愈发浓烈,秦忧掐着他身上的肉,可衣衫层层迭迭,好几次皮肉都从她手中溜走,衣衫扯的零零落落,秦忧手伸进衣衫里,碰到他的肉,他忍不住嗯了一声,似是在男女之间的欢淫。 秦忧吓了一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湿润的柔软令秦忧受惊般收回了手,他猖狂的哈哈大笑道:“你可以侮辱我,作践我,但有一点你无法改变,我必然会嫁给你,我们会长相守,白头偕老。” “这可不一定,如果你先比我死一步,我就能早点摆脱你。” “那咱们来赌一赌,看你有没有把握杀了我。”他紧紧抱着她,衣衫渐退,露出大半胸膛,乳头早已肿胀成暗红色,他一面揉了揉自己的乳头,疏解浓烈的情欲,一面涨硬的玉茎蹭着她的大腿,整个人像是一条扭动的蛇在她身上起伏。 姬桓很懂得房中之术,他用身体交缠磨蹭,抱着她的雪臀,将自己的腰跨紧紧抵在一起,胸膛压在她的乳儿上,或轻或重的挤压,撩起她身上的敏感之处,手指探进她的亵裤里,在紧致火热的花径重深入浅出的抽送起来,蜜液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手指往外直流。 秦忧用腿踢蹬,只踢了一脚,他就抓住了双腿,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姿势,把她锁在了身下。 他用舌头在她的嘴里快速翻搅,同时又褪下自己的裤子,修长强健的大腿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尤其是那深色的玉茎,对着她还颤了缠,缓缓溢出了白浊,更显淫靡之色。 他让龟头隔着湿漉漉的花穴来回滑动,龟头盯着充血敏感的花蒂,又轻轻拍打了几下,秦忧更是绷紧了身子,受不住这样的极尽挑逗,这种求而不得,不上不下的感觉让秦忧更为难受,姬桓心思险恶,既然她如此厌恶自己,那就让她亲自要了他。 一厢情愿(h) 渣乐:本来这章章写完已经快12点了,设置发布的时间是17号4点,不知道为什么发出来的时间还是16号,就当17号吧(挠头),工作不忙的话今天应该还有一章加更。 软榻上,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略有些凌乱,但男子已然浑身赤裸,脸色潮红,不知何时将自己脱的精光,软榻下是他堆积的层层迭迭的衣衫,最上面的亵裤还有些湿润的痕迹,是男人情动时的表现。 两人嘴对着嘴亲吻着,难舍难分,尤其是男子主动的将舌头探进女子的口中,喉结不断上下抖动,似是将两人的津液全都吃进嘴里。 姬桓与秦忧的欢好时总是喜欢全身赤裸,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美,不羞于对着心爱之人袒胸露乳,况且带着一点隐秘的癖好,空气对肌肤的刺激更能加重他的情欲,他喜欢将自己的所有都展现给她,也不去管她是否能接受自己。 他松开压着秦忧的小腿,坐起身来,一左一右抓住她胡乱挣扎的小腿,亵裤的花缝早已湿透,他带着强烈的交合欲望盯着她的花穴,手指隔着那层布,轻轻摩擦,他沙哑的笑道:“你也是喜欢的。” “是.....是你弄我的痒了。”平日里,骂归骂,但秦忧极不情愿的承认,姬桓作为一个男人,在情事上的确很让人舒服。 “那我给你吹吹。”他温柔的褪去她的亵裤,两指挑开紧闭的花瓣,对着粉嫩的花穴吹了口气,这滋味......秦忧不由绷紧了小腹,浑身陡然窜过凉凉的酥麻。 “嗯......”秦忧咬紧了牙关,“你若再使坏,我就把你踹下去。” 他恍若未闻,如野兽埋首在秦忧腿间,舌头霸道无比的洗刷着裸露在外的花蒂,忽而模仿性交般频频抽送,呼吸喷洒在花穴上,秦忧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衣衫,紧闭的双唇终是忍不住泄出一丝娇喘。 舌头在花穴内尽情搅动,她反射性的夹住体内那根滑溜溜的东西,他却猛的张嘴含住她的花蒂,狠狠的吮吸,几乎吸走了她的魂儿。 突然,他的头从秦忧身下起开,肿胀的玉茎飞快的顶进了湿润的缝里,“噗嗤”一声,花穴被重重的顶开,略微有些不适,但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带来的一波接一波的欢愉。 “啊......”随着他不断的抽送,玉茎渐渐插到了深处,秦忧难耐的抓住他的头发,呻吟出声,小腿无力的胡乱踢蹬。 姬桓缓缓的抽送,顶到了最深处,对着本就被他舔的敏感不已的花穴,富有技巧的慢慢摩擦,让自己的阴毛去撞她的花蒂,延长两人性器交接处的酥麻,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抓捏住她的椒乳揉捏,就连她自己也感受到花穴深处冲出一股蜜液,浑身打颤,微微弓起腰身。 “嗯......啊.......我要你......要你......”姬桓在她耳边低低喘息,眼神迷离,如小猫一般蹭着她的鬓发,似是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 他没有抽出玉茎,将蜜液全都堵住,隔着薄薄肚皮,两人都能听见玉茎在穴里插的水声四溅,噗嗤作响,小腹愈发饱胀,似乎有一大泡水在肚里摇晃,随着他的撞击一下又一下,似有明显的击水声,像极了尿急的感觉。 “忧儿,你看。”姬桓的手撑在她的后颈,托起她的头,逼着她往下看,一根赤红的玉茎在她体内慢吞吞的磨着,重重的撞在她的穴口,每一次出来,都带出一些蜜液,将两人的私处打的更湿。 耻毛蹭过被磨的暗红花蒂,粗长的毛发也随着他的顶入而塞进去,这一幕太过淫靡,心理上觉得羞耻,但身体却无比喜欢,秦忧羞愧的不想再看下去了,索性闭上眼睛。 他凑过来,喘息微微粗重,亲吻着她的眉毛、眼睛,依旧在她身上律动着,随着力道的加快,私处传出的水声愈发响亮,似是有人在玩水一般。 不知道这样被他插了有多久,这期间他始终没有从她穴里拔出去,随后,他抱着秦忧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坐着,玉茎从她身体里滑了出去,一大股液体噗噗往外直冒,如水柱射在了他的私处,他梳理着私处浸透打结的耻毛,咬着她的耳朵,得意的说道:“每次我弄你的穴, 你都会喷,还说不喜欢我。” “......”秦忧气息急促,不想搭理他,也懒得给他好脸。 他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我还未曾射,你就泄了好几次,以后这宫中你有我便足够了。” 这厮还未嫁进来,便想着法子排除异己,秦忧哪能让他如愿:“这深宫寂寞的很,我还是给你找几个好兄弟,你们平时也能约着赏赏花,吟诗作对,岂不美哉。” “是吗?”他搂紧了秦忧的雪臀,十指几乎要嵌进她柔软的臀肉中去,对着自己的玉茎,一上一下,快速抽插,硕大的伞端如箭雨般捣弄着她的花穴,途中还不停的改变玉茎角度,想着法子顶着她体内的敏感点。 每一次挤入都带着致命的快感,娇嫩的穴肉受不住这样的鞑伐,很快又娇颤起来,夹着玉茎收缩,却令他顶送的愈发厉害。 “不要......慢......慢点......”秦忧无力的抱住姬桓的肩膀,指甲在他的皮肉上研磨,仿佛浑身上下就花穴被他死死钉住。 “忧儿.....忧儿......”姬桓不断重复喊叫着她的名字,嗓音中深切的旖旎在屋内回荡。 湿热的唇再次压在了她的唇上,舌头强势的舔弄她的牙齿,几乎令她窒息过去。 秦忧看着姬桓那张深陷在情欲之中的脸,蓦然之间,作恶似的将他狠狠推到,左脚一抬,横跨在他的腰腹上,这个姿势让他顶的更深。 “啊——”姬桓畅快的呻吟出声,浑身肌肉紧绷,勃发的线条犹如一只优雅的黑豹,他仰着头,大口喘息着,将修长的脖颈绷到了最长,喉结滚动。 “摸摸我,忧儿。”他祈求的说道,捉住她的手就要往他的身子上放,“给我!” 秦忧毫不犹豫的甩开了,她只想泄欲,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拒绝之意不言而喻,他一怔后,脸上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忧伤,轻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疯狂,转头对着瘙痒的乳头狠狠掐弄,很快便让自己的胸膛伤痕累累,指印带着血痕,让本就红肿的乳头涨的更大。 秦忧一直未曾正眼看过姬桓,自然不知道,姬桓怨恨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她不放。 侧夫 (ωoо1⒏ υip) 靖元在书房处理密信,侍卫前来禀报户部尚书薛让登门求见,靖元瞧着手中的密信久久不语,薛让此人一向清廉,以中立自居,几乎不与皇亲往来,靖元落难时她没有出手相助,但也未曾落井下石,听侍卫所言,薛让称此事甚急,也不知她是否存有异心。 罢了,见她一面也无妨,靖元将手里的密信化为灰烬,起身对侍卫说道:“请她先去偏厅等候。” 薛让一见靖元,慌忙跪下参拜,痛哭道:“请殿下为老臣做主啊!” 靖元心下颇为吃惊,薛让这个老狐狸说哭就哭,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扶起薛让,说道:“薛大人,有何难处?靖元也不知能否帮得上忙。” 薛让颤颤巍巍的起身,叹道:“我家倾儿心系世女多年,先皇曾将倾儿指婚给世女做侧室,在世女被流放后,倾儿为了等她一直不肯嫁人,好不容易守到世女回京,却被太后告知婚约作废,我儿也病倒了,老臣想不明白,也不愿看我儿就此消沉下去,实在是觉得有恶人从中作梗。” 靖元问道:“作废的是何人。” “是太后。” 这就说的通了,姬桓与秦忧的婚约密而不发,眼下无人得知,他凭着自己的权利肆无忌惮的扫清障碍,也是难为了他霸道的性子,不愿与人同侍一妻。 靖元不喜姬桓,一来他野心太过,身为君后时,欺君弄权,后又几欲黄袍加身,靖元恨不得现下就将他速速除去,让秦忧娶他不过是权宜之计,二来若是秦忧与他真有了孩子,难保他日后想除掉秦忧,以自己的孩子取而代之,这样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靖元宁愿换一个忠心可靠之人留下秦家的后代。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左不过就是一纸婚约一事,但薛家并不是她属意的人选,靖元早有清洗朝廷之意,但薛让骨头太硬,功绩无功无过,这户部尚书的位置合该换人来坐。 “我听闻大公子曾入朝为官?”靖元不咸不淡的开口。 靖元反对姬桓男子从政的令法,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吓得薛让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过是男儿家没见过世面,想图个新鲜,所以在朝中挂了个闲职,他平日里哪懂得这些,殿下明鉴啊。” “我听闻他本该是忧儿的正夫,但途中突然杀出一个七皇子,抢了他的姻缘,若为侧夫,岂不委屈了大公子,忧儿的外祖家晋中王氏是数一数二的大族,王氏的嫡孙尚未娶夫,年岁也与薛公子相当,若薛大人不嫌弃,我可为两人保媒。” 晋中王氏名声再响亮,也敌不过未来的皇帝,天家心思叵测,靖元太女明摆着不想与薛家结这门亲事,薛让是有骨气的,若是往日,必定婉拒了这门亲事,要怪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连她的老脸也拉了下来。 “这”薛让面有难色,脸上涨的通红,吞吞吐吐的开口,“殿下好意,只是” “大人还有何顾虑?” “我儿清白已毁,实在无法另嫁他人。”说罢,磕了一声响头,撞击地板的清脆之响,连带着靖元太阳穴突突直跳。 薛让接着说道:“我儿与世女世女” 薛让不由哽咽住,缓了缓心神说道:“早在世女与七皇子成亲前,两人暗通款曲,我儿已是世女的人,他不求侧室之位,只求能常伴世女左右,做个洒扫的小侍儿也心甘情愿,还望殿下成全。” 又是几个响头令靖元不由怔住,她万万没想到是自己冷情的女儿玷污了公子清白,思忖半天没回过神来,本以为能甩掉薛让这个老狐狸,结果反而是自家理亏,薛让故作委屈,还不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若她不让薛公子进府,怕是让其他大臣心寒。 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也不得不将这公子收入府中。 薛让久久跪在地上,靖元可比先皇不好糊弄多了,早在多年前,靖元的手段脾气她也是见识过的,薛让一直觉得先皇能夺得帝位,实在是走了大运,她头也不敢抬起,只等着靖元发话。 靖元抚摸着指上的玉扳指,沉吟半晌说道:“既然是忧儿的不是,靖元在此替她赔礼道歉了。” 但神色淡淡,连多余的动作也无。 “不敢,真是折煞老臣了。”薛让豁出去一张老脸,还是觉的忐忑,久跪之后,膝盖处更是疼的厉害。 “我看两月后是个好日子,可迎薛公子进门,当为忧儿侧夫,如何?” 薛让大声道:“老臣谢过殿下。” 待薛让走后,靖元这才怒道:“世女在何处?让她来书房见我。” ———————————————————————— 秦忧听见靖元的传唤,慌慌忙忙从姬桓身子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套上亵裤,而那个男人则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嘴角含笑,似乎很乐意见到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你还笑,迟早由你哭的时候。”秦忧忍不住将枕头扔在他的身上。 姬桓可不怕她这架势,把枕头抱在怀里,笑道:“忧儿莫非打算在床上干哭我?这可有点难度。” “”哪来的流氓玩意儿,秦忧瞪了他一眼,又整理了下衣冠,才敢开门出去。 一进书房,靖元便冷冷的让她跪下。 秦忧纠结再叁,也不知是哪里惹怒了靖元太女,见她眉头紧皱,只得挺直了身子跪下去。 靖元问道:“可是你玷污了薛家大公子的身子?” 秦忧点点头,心下纳闷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就突然翻了出来。 “我原本以为你不图男色,倒是我看错了。”靖元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秦忧不敢此时顶撞,乖乖的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模样。 “我知错了。”她低低说道。 而此时秦寄修大步走了进来,见秦忧跪在地上,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早已听闻此事,丝毫不觉的自己妹妹做错,妹妹生的美,性子又冷,怎会看上一个普通的官家之子,反而认为是那个素未谋面的薛家公子一心攀龙附凤,妄想着攀升皇家的高枝儿。 就连两人私好之事,恐怕也是他暗中引诱,故意给妹妹设下的圈套。 “母亲不如查查那个薛家公子,说来也怪,妹妹的早前的亲事是与薛家二公子定下的,但没过几月又突然变成了薛家大公子,此事可疑。”秦寄修抓着秦忧的手臂想把她扶起来。 但秦忧只是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 两人十指相握,秦寄修心跳微微加快,更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时血气上涌,身体微微挡在了她的面前。 教训秦忧的话,被秦寄修堵了回去,靖元头疼的说道:“如今人家母亲找上门来,要给自己儿子一个公道,不管这薛家大公子做过何事,他必须得进门。” 秦寄修冷笑:“痴人说梦!” 秦忧说道:“都听母亲的。” 秦寄修一时语塞,心瞬间被凉水浇透,愤恨的望着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你!” “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靖元见她似是并不喜爱那位薛公子,越发不明白秦忧心中所想,但又突发奇想的为自己女儿后院拱一把火:“那你带回来的云笙呢?只怕他也是你的人了吧。” 秦忧默然不语,她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点头。 “都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你既然要了人家,就得担起责任,云笙身份低微,勉强可当个通房,等薛公子进府后,便差遣他去伺候侧夫,主夫未曾进门,就先由侧夫好生管教,学习下宫中规矩。” 秦忧瞪大了眼睛,让云笙与薛非倾同住一屋檐下这能不乱套吗。 聘礼 渣乐:谢谢各位,中秋节快乐! 初春这一月在老百姓心中并未有什么稀奇事,小灾小害时有发生,渐渐的也不足为奇,如果说非要有,那就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并在同一年册立秦忧为皇太女。 至于新皇为何人,大家伙儿并不关心,反正帝位空置久了总得有人坐,还是同一个皇朝,交一样的税,老百姓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祈求今年能够风调雨顺,而前段时间太后掌权下的腥风血雨,在百姓心中下意识的避而不谈。 “你下月就得娶薛非倾过门了。”花小敏突然说道。 秦忧握着弩弓的手一颤,离弓的长箭偏了方向,直直射进靶子之外的墙内,足足陷进去约有半指之深。 “别提他,我烦得很。”秦忧皱着眉头,重新装填箭支,扣动枢机,伴随着簌簌的响动,“砰”的一声正中红心。 花小敏忙拍手,夸道:“你的箭术越发的好了。” 这弩是秦寄修赠与秦忧的,据说是前朝一个长胜将军的遗物,此物不需要使用臂力和太多技巧,只要瞄准目标,其力道和射程不输于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这玩意儿有趣,你也来试试。” “别,我一个读书人可用不来这个。” 秦忧揶揄的一笑:“这个真的好玩,你说我要是天天半夜这么对着姬桓,他还能睡得着吗。” 花小敏苦着脸说道:“你也只敢在我这偷偷的玩,我这酒楼的墙都快被你射成蜜蜂窝了。” “好姐姐,给一个机会,让我放松一会儿吧。”秦忧软语求道。 靖元对秦忧要求严格,让她主掌祭祀一事,也算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初展头角,但对秦忧并不是件易事,她懒散了多年,一朝陡然被塞进各种繁重礼仪,时时刻刻强迫自己保持端庄的姿态待人接物,几乎忙的脚不沾地,绷紧了弦,何时何地说什么话,穿什么衣,各有各的讲究,她不光要熟记于心,还要理解其背后含义。只有在晚上倒在床上时她才是放松的。 花小敏暗自摇头,挑开了话题:“对了,上次姬桓说的机密是什么?” “湖州方官员将赈灾的银两贪污,皇上欲派遣钦差大臣去查实缘由。”秦忧放下弩弓,抖了抖微微酸软的双臂,“姬桓说他已将前因后果查清,是湖州的大族司氏与地方官员合谋所为,他想让我主动提议去往湖州,这是个立功的机会。 ” “他倒是事事抢在前头。”花小敏不由冷笑,“倒显得你不堪大任似的,抓住了主谋又如何,现在皇上根基尚未稳定,难不成还想处死司氏一族,若是如此,他姬氏身为世家头头不得闹起来。” 秦忧沉声道:“你说的的确不错,姬桓动不了世家,他想动也无能为力,他母亲还没死,上一次的天灾又对他有了防范之心,所以他们打算推出来一个替死鬼。” “晦气。” “但......”秦忧话语一转,“今早暗探刚传来的消息,司氏族长得了重病,只怕不久于人世,而其女尚幼,司氏内部必定要争权夺利一番,我想趁机将她们一网打尽,湖州临近潮州,等我收回湖州大可将湖州并入越亲王的封地,有娘给我管着,我也放心,倘若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们,给她们个十年修生养息,难保不会生成我的心腹大患,姬桓不敢的事,我来做。” “可这先斩后奏.....万一......” “不必担心,我流放之时曾与司氏有些过节,到时候我可以私怨阐明,又负荆请罪,什么罪都往司氏身上推,演一出好戏给她们看,到时候就看我的母皇和我未来岳母愿不愿意保我了。” “那你得哭的惨烈一点,最好哭昏过去,免得跪上几天几夜。”突然想到什么,花小敏不由动怒,“等等!什么过节?司氏莫非折辱你了不成。”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些小事,恰好可以拿来做文章,那时候我用的化名,他们不知道我是秦忧。” “不成,这一次出行我得跟着你。”花小敏执意说道,她这牛脾气一上来看谁敢拦着她。 以前的花小敏总是格外担心秦忧,不光是她们从小一块长大,她年长秦忧几岁,心中一直将秦忧看做自己的妹妹,两人分享了十几年的无忧无虑时光,没有人可以比她们两个更为亲密,她信任秦忧,一如秦忧毫无保留的信任她,而且疼惜庇佑着秦忧是花小敏的习惯,她乐意这样。 尤其是在秦忧再度回京以后,她在这群掠食者之中格格不入,看起来简直像一只无害的绵羊误入了食肉动物的领地,花小敏时时刻刻都在悬着心。 精明的皇上,存有异心的太后,伺机而动的皇子和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秦忧每走一步,她就胆战心惊...... 但话又说回来,秦忧的才智不是最拔尖儿的,她也从未让自己失望过,她在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成长,一点点聚沙成塔,帝王冷漠锋利的雏形在她身上愈发明显,这才是秦忧。 现在花小敏仍心疼她,却效忠于她。 秦忧忍不住笑道:“姐姐一心为我,我自然求之不得,只不过你前日才纳了一个小侍儿,就这么把美人丢下,怕是让美人伤心,你回来后便不理你了。” “这有什么,自古潮州出美人,我再多带几个回来,看谁敢给我脸色。” 秦忧:“......”所以,去找美人也是你的重点,对吧。 正值晌午,街道两边洒扫堆积的积雪已消融了一半,每日天际的太阳停留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用不了多久天气就要回暖了。 街头突然就吵闹了起来,隐约夹杂着人群兴奋的呼喊,花小敏站在酒楼的窗边向下望去,青砖瓦砾被冬日旺盛的日光染成一片金黄,天家长长的送聘队伍挤满了整个街道,走在前列的是前来颁旨的礼部尚书,骑着高头骏马,领着这长长的队伍沿着皇宫的护城河走向薛府。 花小敏在一旁幸灾乐祸:“今晚有人怕是要睡不着了,你说是开心的睡不着,还是气愤的睡不着。” 秦忧冷哼一声:“与我何干。” 说罢,推开门正欲回宫,不料一个戴着面纱的白发男子正站在门口,他一看见秦忧,当即解开面纱跪了下来,几日前,他家的冤案早已洗清,皇上将他的祖宅赐还给他,蔺公子脱离了奴籍,也不再是听风楼的人,重回清白之身。 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不光是秦忧,连一旁的花小敏也愣住了,实在不懂,这蔺公子唱的又是哪出啊。 “世女......不,太女,我愿终身为奴......”他话还未说完,秦忧侧身从他的身边跨过,冷冷的衣袖扫过他的面颊,她面无表情,脚步不停的下了楼。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湖底,嘴唇动了动,自嘲的笑了笑, 花小敏叹道:“蔺公子你自个儿就好好过日子吧,何必来自讨苦吃。” 蔺公子将面纱带回脸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淡淡说道:“我不求日子多好,只求心安。” 对他而言,守在秦忧身侧才是心安之所。 ——++++++++ 一箱箱的聘礼送入薛府,打开箱盖,数不清的金玉彩帛耀眼生辉,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还只是其中五台,剩下抬进库房里的好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稀奇物件儿,薛非倾修长白皙的五指轻轻扫过那成串的东海珍珠,又拿出一颗夜明珠在手里把玩,一旁的伺候的老奴,堆着笑脸说道: “还是咱们大公子有福,嫁入了天家,成了太女侧夫,以后再差也是个贵君。” “是啊是啊,大人没有女儿,可不就靠大公子光耀门楣了吗。” “贵君算什么,依我看,咱们公子这气度,做君后都使得。” “呸,你这个嘴没有把门的,不怕被那人给听见吗!”老奴呵斥道不懂事的小侍儿。 薛非倾放下夜明珠,冷冷道:“听见又如何,姬桓他何德何能,又年老色衰,不过是靠着姬家罢了。”当今圣上可是巴不得铲除了姬家这个祸害,他走着瞧,姬桓这次能得意多久。 底下的奴才们都连忙称“是”,此时,门边飘过一道翠绿的身影,薛非倾眼眸一挑,回上首坐下,小抿了口茶,对着门外说道:“弟弟来此,怎在门外站着,阿语,还不将二公子迎进来。” “闪开,我自己会走。”薛非隐推开前来的小侍儿,莲步轻移,微微昂着头,瞥了一眼那几抬珠宝,几乎要将手里面的绣帕给捏碎了。 兄弟阋墙 薛非隐今日本不想来凑哥哥的这个热闹,整个薛府都知道明是薛非倾抢了自己的姻缘,两人关系势同水火,可眼下谁都巴结着他,捧着他,自己的院落冷冷清清,除了守着自己长大的乳奴,身边竟没个可靠之人,全是趋炎附势之徒。 可这一切本该是他的,一想到此,嘴角染上苦涩,他才是秦忧的夫,薛非倾没有一刻忘记过她,她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年少的恋慕最是难忘,和她的相处时光寥寥无几,却蕴满了欢喜惆怅,如同船桨搅乱了一池春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薛非隐心中有恨,恨他夺了自己的姻缘,倔强微挑的杏眼大大的睁着,对着薛非倾草率的福了福身。 昨晚薛非隐彻夜未眠,身形憔悴,可仍是笔直的站着,下颚微扬,长睫轻轻颤抖,那眼里透着不服输的劲儿,任谁都忍不住赞叹他公子家的轻贵风姿。 又是这个模样,薛非倾眼中很快升起冷冷的寒意,他最恨他这样,对谁都摆个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圈动不动就红,若不是他惺惺作态,自己怎会得一个欺凌兄弟的“公老虎”名号。 同样,薛非倾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好过,从小他们便爱争抢,无论大小,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 薛非倾玉扇轻摇,眼底含笑,寒玉做成的扇柄晶莹剔透,薛非隐在屋外听他们说这是西域进贡的真品,皇上特意赏赐给太女侧夫,这玉冬暖夏凉也不知是真是假,薛非隐在心底冷笑,还未进宫呢,这贵人派头做给谁看。 “哥哥把我叫进来,所谓何事,若无事,弟弟便要告辞了。”薛非隐冷冷说道,扫了周遭看戏的小侍儿和老奴,嘴角的嘲讽更深。 “弟弟似乎忘了礼仪。”薛非倾温润的说道,似乎在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见到我,得跪下。” “跪下”这两字说的极慢,薛非倾不在意身份的高贵,只要能在秦忧身边,他便隐隐有些得意。 “哥哥未免太心急了些,你还不是太女侧夫!”薛非隐一愣,面上有不以为然之色。 的确如此,薛非倾撑着下巴沉默,略略低头,奴才们规规矩矩的守在一旁,大气儿也不敢出,似乎周遭的空气都在他的沉默中凝滞得窒息起来。 但是嘛,他就是想压断薛非隐的脊梁。 “来人,好好用宫中的礼仪教导他。” “薛非倾,你敢!”薛非隐勃然大怒,“你不怕我告诉母亲吗?” 薛非倾充耳不闻,看了一眼一旁踌躇的奴才,冷声道:“长兄为父,你德行有失,我教导你何错之有。” “我并未犯错。” “对兄长不敬就是错。”薛非倾冷眼瞧了一下边儿上的奴才,“还不快动手。” 说罢,几个膀大粗腰的老奴分别钳住薛非隐的两臂,强迫他跪在坚硬冰冷的地上,连一张软垫也没有给他准备。 这几个人都是练家子,臂力过人,薛非隐养在闺阁的公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挣扎不得,膝盖磕的生疼,被奴才瞧见了自己的狼狈之样,只觉得羞耻之极,闭上眼睛好让自己忘却眼前这一幕。 周围有奴才们低低的嘲笑,他的衣衫乱了,发髻也乱了,他从未如此不堪过,而这种情形还是他亲哥哥赐予他的,不出一晚,今日之事便会传遍京城,男子最重名节,他还有何脸面立足,秦忧又会如何的看待自己,翻江倒海胃里搅动的难受,可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不曾弯曲下背脊,笔直的挺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扶着腿走出去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僵住了,乳奴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再也忍不住,扶住乳奴的肩膀低低哭了起来,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只是在不停的流泪。 乳奴黯然叹气,说道:“二公子,老奴给你擦擦药,好好的睡上一觉就不会疼了。” “不。”薛非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胸中如同吞了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割着自己的肉,膝盖那处被仿佛被火炙烤的滚烫,“我要毁了他。” 他喃喃说着,推开乳奴,刚走一步腿就软了下去,却被椅子绊了个踉跄,伸手扶住桌案,一遍遍的念叨着:“毁了他,毁了他.....” ——————————+++ 而此时,一伺候薛非隐的乳奴趁机从后门溜了出来,他穿过拥挤的西市,在七绕八拐的巷道绕了五六圈,见没有人跟着,才在一处不起眼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 只有一眨眼的功夫,门推开了,他被人拉了进去,这是个雅致的院子,种着来自江南的名贵花卉,乳奴跟着一个带刀护卫小心翼翼的走着,低着头对周围的一切不敢多看几眼。 花园里坐着一个男子,玄衣金冠,背对着众人正在逗一只红毛鹦鹉,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冷冽之气,优雅的犹如神祇,只一个背影便能察觉到此人气度不凡。不光有他,还有几个相貌俊雅的小侍儿,皆是伺候男子之人。 小侍儿忙向男子禀报薛府之事,其中并未隐去薛非倾对太后的狂妄之语,语毕后,男子身侧的带刀护卫又领着他出门,而那逗鹦鹉的男人始终一语不发。 待他们走后,男子才对一旁的侍从笑道:“薛非隐竟有如此血性,倒让我吃惊了。” “殿下有何打算?”侍从问道。 “自然是让薛非隐心想事成。” 混乱 秦琉邺独自倚靠在湖边的树上,风从林中深处刮来,树影摇曳,模糊了湖面孤零零的倒影,他皱眉瞧了一眼,便扔出一块石头,打散了自己的影子,不远处的画舫透出淡黄光,竹声喧闹入耳,吵得他心中烦躁。 皇上已下了旨,不让他离京,明为修养,实为监禁,他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交出黑骑卫的兵权。 在京城他无权无势,大臣都对他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竟无一人肯帮他,实在可笑,他守卫边关叁年,空有兵权,却不得人心。 可眼下他除了黑骑卫,一点儿不剩了,如果不能保住母皇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等着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皇上怎么会容许一个杀夫仇人的儿子留在她女儿身边。 若真到了那一天,他撼动不了秦靖元的根基,只能北上,暂避漠北,念及秦忧,霎时间思绪在心间翻涌,他不知道,也不敢想,她是否会随自己离开,约莫是不肯的吧。 他默然起身往回走,路过湖边的一处酒楼,索性大步跨了进去,在隔间要了一坛子烈酒,一连喝了十几碗,不料听见隔壁之人的谈话: “哥哥好福气,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当年那七皇子夺了你的妻主,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如今那人成了人人喊打的野狗,无人问津,果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野狗?是不错,秦琉邺平心静气的想着,失去了疼爱他、庇护他的母亲,他如今与孤零零的野狗有什么区别,不过,不知他们怕不怕狗。 薛非倾道:“莫要胡言,不过是太女和皇上怜惜我罢了。” “哥哥总是这般谦虚,皇上赏了不少珍宝,你都惦记着咱们,大家说说,先皇抢了皇上的皇位,又杀了她的亲信和正夫,七皇子跟她的先皇一样,总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如何配得上正夫之位,要想进东宫,只能做没名没份的小侍儿。”一名男子恨恨道,他如此咬牙切齿,想必以前因七皇子的缘故没少吃亏。 “宫闱之事,还请慎言。”薛非倾不轻不重的提醒着,但公子们仍是七嘴八舌的谈起前朝往事。 不时又有人随口附和,将七皇子从前干的事一字不差的抖了出来,无非是仗着皇子的身份,肆意妄为,让这些官家公子吃足了苦头。 那人仍在暗讽他,半响过去,秦琉邺灌着酒,听着他们的咒骂,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公子哥儿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薛非倾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下,藏着同他一样的恶,只不过他在明,薛非倾在暗。 一坛子酒见了底,秦琉邺扭动手腕,活络筋骨,一脚踹开隔间的门,掀帘而入,那些公子们瞬间惊惧的瞪着他,秦琉邺满身酒气,目露凶光,定是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不由悬起了心,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有薛非倾神定气闲的坐在众人中间,静静的望着他。 “殿下也在此散心吗?”薛非倾问道。 秦琉邺走了进去,随手抓起一个瑟缩发抖的公子,揪着他的衣领说道:“你觉得薛公子如何?” 那公子嗫嚅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薛非倾,却不敢看秦琉邺,硬着头皮说道:“薛公子品性高洁......” 秦琉邺打断他的话:“那好,我要把你们二人中一个扔进湖里,既然薛公子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好,那让他选择谁被我扔下去。” 薛非倾不悦:“殿下,你醉了。” “是,我醉了,所以才干得出来这破事。”秦琉邺咧嘴笑道,“快选吧,薛公子,不然我就把这位小公子扔下去。” “你想折辱我,何必为难别人。”薛非倾微微皱眉。 公子浑身一抖,哭丧着脸,向薛非倾求道:“薛家哥哥救我,我不会凫水。” “殿下,这位苏公子是礼部尚侍郎家的小公子,才十五岁,你莫要胡来。”薛非倾面色一沉,身形仍是稳稳不动的坐在那。 “失策了,他娘的官儿可不怎么大。”秦琉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回过头问道,“这里谁的母亲官儿最大?” 公子们都不由后退一步,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开口说话。 秦琉邺纵声笑了笑,对薛非倾道:“我数叁声,你若是不选,这小公子若是有什么意外,你薛公子明明可以阻拦,却袖手旁观,只怕到时难辞其咎。” 薛非倾忍不住皱眉,淡淡说道:“我选,你放了他罢。” 秦琉邺果真松手,小公子几乎是连滚带爬跑进公子中,躲在了他们身后。 “你是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扔你下去?” “殿下不如送佛送到西。”薛非倾莞尔笑道。 秦琉邺点点头,伸手揪起他的衣领将薛非倾整个人半提在空中,朝窗外抛了出去,只在那一刻,薛非倾目光突然发狠,如咬住猎物的狼,手中的簪子倏地刺向秦琉邺的手背,竟插进去约有指甲盖儿那般深,“扑通”一声,人影坠落,远处黝黑的湖面翻滚波动,而秦琉邺手背血流如注,而这时,已有几个公子跑出酒楼,叫嚷着让侍从“救人”。 其余几个呆愣愣的瞪着他鲜血直流的手,指了指,虚弱说道:“殿下,您的手......” 秦琉邺盯着手背上的簪子,冷冷一笑,面无表情的拔了下来,顺手扔在了地上。 ——+++++++++++++++++++++++++++++++ 翌日休沐,皇帝与大臣皆可偷闲一日,姬桓仍是早早梳洗,刻意打扮一番,峨冠博带,一派儒雅丰仪,在清冷的街上驭马而过,直至皇宫的东门口停下。 守门的侍卫们困倦的打着盹,等着同僚与她们换班,突见一位青年男子从薄雾中下马飘然而来,约莫二十八九的年纪,轩然霞举,连身后的薄雾中浅浅的初阳也黯然失色,男子的到来驱散了侍卫们的困意,她们识得来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令牌,又只他一人,牵过骏马的缰绳,后退一步,给他让出一条道。 侍卫们不约而同的偷偷瞧了一眼姬桓如松似竹的背影,相互露出戏谑的目光,都说这宫中有两人身份最为忌讳,一个是前朝七皇子秦琉邺,一个是则前朝太后姬桓,皇上为了政权稳定,让姬桓与当今太女定下婚约,为的是姬氏身后的势力,只等敲定一良辰吉日,举行大婚,因他身份特殊,皇上下令先让他迁出宫外,暂居姬府,等下旨完婚后,再入住东宫。 而身为太女正夫的七皇子,则更为尴尬,皇上把他安置在宫中的南角处,日夜监视着。被人抢了正夫之位不说,还被搁置在一旁,既没说和离,也不见太女休弃他,当年嚣张跋扈,要风得风的皇子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唏嘘可叹。 姬桓今日并不是入宫请安,他要见的不是皇上,而是秦忧。 大臣请奏选定他们的良辰吉日,皇上不闻不问,而秦忧总是一口回绝,故意往后推迟,他倒要问个清楚她的想法。 这些日子,她日日避着自己,称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躲着他的说辞永远都一个样,她用不腻,他也听腻了。 他一路穿过御花园,穿过层层殿宇,绕着长廊来到北面的校场,陡然瞥见空旷的场内,一男一女紧紧贴靠在一块儿。 秦寄修站在秦忧的身后,握住她弯弓搭箭的双手,略一用劲,道:“注意臂力,不可用力过猛,也不可无力。” 秦忧点点头,试着调整自己的力度,手指被弦绷的火辣辣疼,肌肉又酸又涨,似乎连弓都在同手一起颤抖,秦寄修又捉住她的左手强迫她举高长弓,沉声道:“你的方向歪了,你要射的是靶子,不是地面。”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似是男人从身后环住了她,即便两人是亲兄妹,这举止到底暧昧了些,姬桓眼帘微动,放缓了脚步,朝二人身后去。 “你先松手,让我放一箭。”秦忧迫不及待的说道,她喜欢掌控弓箭的感觉,搭箭之时心中总是忐忑的,但当箭只撕裂长空射进目标的那一刻,有说不出的快意。 秦寄修松了手,但身体并未挪动,而是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用身体在后面支撑着她, “当”的一声,箭稳稳插进了靶子里,靶子微微摇晃了一下,未中红心,只在边缘。 秦忧满意的点点头,她第一次用弓已经很满意,但秦寄修不满意,他觉得秦忧能够做的更好。 “还不够。”秦寄修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已经很好了。” “我第一次的时候射中的是红心,你再试试。”秦寄修主动揽下教秦忧骑射的差事,自是希望她青出于蓝胜于蓝。 秦忧一怔,随即将他的话抛到了脑后,她才不拿自己的弱点跟他的长处比,摇摇头:“不要,我要回去睡觉,你教我射箭之前也没说让我扎半个时辰的马步,我现在没力气了。” 秦寄修要求一贯严厉,因秦忧是太女,更是对她不能有丝毫松懈,可偷偷垂眼看见她如此欢喜的表情,怜她这几日劳累到深夜,心中也随即放松下来,道:“也罢,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顿一顿,又道:“不必急于这一时。” 语音一落,秦寄修察觉到身后有微弱气息传来,平缓有力,几乎令人察觉不到,似是在刻意减弱自己的存在。 今日练习,他故意挥退了在场的侍从与侍卫,只他和秦忧二人,没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来此打扰他们,此人不但未曾出声,还躲过大内层层守卫,形迹实在可疑,秦寄修不由怀疑是宫外来的刺客,已将校场外的侍卫悉数斩杀。 若是刺客,定是冲着秦忧而来,此时太阳爬上青瓦顶,薄雾中一缕晨辉落在他的眼角,似是染上了寒霜,刚刚温和的面孔瞬间乌云密布起来。 “别出声,后面有人。”秦寄修略一低头,在秦忧耳边说道。 秦忧有些担忧,脸上雪白一片,也不敢贸然出声,手中的弓不由握紧,靠着他宽阔火热的胸膛,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陌生而有力,高大挺拔的身躯似替她挡住了身后的危机,渐渐驱散了她心中的忧虑,突然间的低头瞥见了脚前的箭筒,被他们遮挡的严严实实,应是不会被身后的人瞧见,她从筒里抽出一只箭羽,搭在弓箭上。 秦寄修心领神会,从后握住她的双手,以她的姿势张弓搭箭,带着她蓦然转身,欲瞄准身后之人。 姬桓冷眼瞧着他二人,身形岿然不动,见到利器也不躲避。 在看到姬桓的那一刹那,秦寄修微微抬手,猛然射出的箭只,偏离的方向,贴着他的脸颊掠过,俊秀的面孔被尖利的箭锋撕裂一道出血痕,极细的血丝舔着肌肤往下滑落,直至晕染了雪白的银丝暗纹衣领,染红了如玉的男人。 一见到身后伫立良久的姬桓,秦忧惊讶的目光突然错愕起来,随即转为气闷。 斗狠 他受了轻伤,颇有种柔弱之美,最能撩起人心底深处的某种异样情绪,但秦忧见了,心中只有快活,却碍于礼仪,虚伪的叹道:“太后,对不住了,我们以为是刺客。” “桓之错,是我不请自来。”姬桓心中因她的冷漠而伤情,胸膛仿佛比划开的那道口子还疼,但在外人面前,也随后的肆意笑笑,“皇子箭法极准,桓有幸一见,受点小伤不碍事。” 秦寄修冷冷道:“太后还是尽快去找太医处理伤口为好。” “殿下可否陪我一道前去?”姬桓转向她,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不能。”秦忧握着弓箭,摆手拒绝。 秦寄修上前:“箭是我射的,我陪太后去罢。” 姬桓这颗心没有来的满溢酸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固执的留在原地,扬起了眸,似是在眺望晨雾里最先洒落的霞光。 见他不走,秦忧又道:“我陪你走走可以,不过你得要打过我哥哥,听说你是哥哥的伴读,也一同习武过,以前的姬二公子才高八斗、样样拔尖,比武这个小事,不在话下吧。” 她这语落下,姬桓一怔,蓦的转眸望着她,眸色略显复杂,似是藏着一丝难堪,低声道落一语:“许久不曾练剑了,招式早已生疏。” 秦忧笑的更加灿烂:“什么生疏,你是打不过哥哥吧,我还以为太后什么都会呢,既然不愿比试,那你耍套花招也行。” 姬桓对她话里的讽刺不以为意,却道:“你何时娶我?” “急什么,太女成婚得挑一个好时候。” “下个月就有个好时候,所有的事宜我已经准备妥当,只能你来娶我,若你有难言之隐,交给我,我自己去争取便可。”他缓缓说着,一双眼眸深深的望不见底。 “七皇子都未进东宫,你急什么,小的得等正室先进门。” 秦忧头一次觉得当个随心所欲的纨绔太女,是如此自在的一件事,以往不敢说的话全都宣泄出来,瞧见老仇人不痛快的站在那里,她就痛快了。 “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猴耍,秦忧,你和你母亲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现在该我了。”姬桓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庄重的模样不似在开玩笑。 此话一落,他并不一味的和她纠缠,无视她和秦寄修,大步转身离开。 ——————++ 秦忧直到入夜以后才回到东宫,一侍茶宫女端着沏好的茶碗徐徐上前,见屋内再无他人时,从袖口掏出一封密函交与秦忧,躬身道:“王爷来信了。” 秦忧点头挥退宫女,将密函展开。 此信件乃是越亲王亲笔所写,月前东都使者上京,越亲王本人虽然没有来此,但托东都使者问候秦忧是否安好。 那时越亲王已得知秦忧并非她亲生女儿,或许靖元已派人将此事全部告知于她,信上的字迹看不出怨恨的痕迹,只字未提,仍是把秦忧当做女儿一般相处,她让秦忧放宽心,她与王君一切都好,反倒是她,宫中人心险恶,让她多加提防小心。 越亲王如此待她,秦忧心中更是难受,即使她们之间的血缘是假的,可母女之情确是真的,谁都割舍不下,如果要离开这个世界,她唯一不能放下的就是越亲王。 一来二去,秦忧也同越亲王有了信件来往,平日里不能和别人诉说的苦闷也一股脑的告诉她,包括她想铲除世家门阀的决心。 越亲王让她不要操之过急,世家一向群居在各大城中,做官经商者比比皆是,控制城中命脉,但他们在乡间仍保留着大片的土地,即使在京都混不下去,也能退而求其次,有一片容身之所,能够东山再起。 但秦忧需要一个机会,她想看看如果她真动了世家,那些个族长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她同越亲王商量,将施涟派去越亲王的封地,越亲王封地有一杨氏小门阀,比不上姬氏王氏这些名门望族,听说杨氏族长好赌,鱼肉百姓的事也没少做,虽然在封地显赫,但内里已是亏空腐朽,府里各个院子都在外欠了不少银子。 只等有人去添一把火。 秦忧她们商议,不如从这杨氏开刀,她并不打算一开始就夺去杨氏的世家地位,而是要釜底抽薪,收回杨氏的土地,世家再高贵,可如果没了银子,也只能卖地。 母亲这一次来信上夸奖施涟办事有功,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知她都说了什么,哄的杨氏愿意将全部身家投去了海运。 秦忧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杨氏急着弄钱不假,但这海运可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是一个倾家荡产。 她不禁笑笑,这施涟倒真是有个人才,如今就等她接下来如何让杨氏卖地了。 秦忧将信件焚毁,看着它在香炉里烧成粉末才闭上眼睛,她一整天累的很,唯一偷闲的就是睡前静坐这一柱香的时辰。 恍惚间,她闻到一股幽香,那是上等花卉制成的香料,两只手轻轻覆盖住了头顶,轻重适宜按着头部的穴道,她睁开眼睛,转过身,云笙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微笑。 他的打扮很奇怪,明明夜寒露重,窗户大敞,但他仍是穿着单薄的纱衣,里衫是丝绸,柔软的贴着他修长的身子,夜风吹起他的长袖,轻盈如飞,飘飘如仙。 秦忧立刻正襟危坐起来,说道:“有事吗?” “殿下好久没来看我了。”他有些委屈的说道,双臂伸过来环住她的脖子,想坐在她的腿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竟是一副哀求神色。 秦忧无情的推开了他:“最近你很闲吗?” “我......” 秦忧看不惯自己每天累的像狗一样的时候,他却舒适的坐在宫里由人伺候,嫉妒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起的时候你还在睡,小侍儿说你一天睡两次,午睡也要两个时辰才起,既然这么闲,就多背一些诗词,练练字。” “可我想陪陪殿下,给你按摩,我找小侍儿学过,不会弄疼殿下,我知道殿下最近辛苦,就算想做那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忧站了起来,脸有些红,她被人戳中了心事,但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也不想承认,“我才没有。” “殿下一向喜欢拿话噎我。” “闭嘴!” 他迟疑了一会,便期待的望着她:“难道殿下想要我吗?” 说罢他就要当场脱掉衣服,结带轻轻一扯,外衫和里衫顺着身子滑了下去,但小侍儿突然闯了进来,云笙吓了一跳,拾起衣衫挡住胸膛。面露怒容,但看了秦忧一眼,见她神色淡淡,敢怒不敢言,咬紧了嘴唇,恨恨顶着小侍儿打断了他的好事。 小侍儿欲言又止,云笙知道他有要事禀报,只好穿戴好衣衫退了出去。 待云笙离开后,小侍儿才低声说道:“殿下,兴庆宫里让你赶紧去一趟,说是陛下中毒了。” 秦忧又急急前往兴庆宫,靖元斜斜靠在床榻上,面色青白,蹙眉不语捂着小腹似是忍着疼痛。 “母皇如何了?”秦忧问太医。 太医道:“陛下已无碍,毒素已经排出,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 靖元挥手将所有人打发出去,只留下秦忧,问道:“你可知下毒一事,是谁做的?” 秦忧摇头。 “下毒之人已找到,但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已咬舌自尽。”靖元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冷哼了一声,“幕后主使留下了痕迹,不足以定罪,但却让我知道是谁,就是你今天惹怒的那个人。” 秦忧面色一惊:“姬桓?” “不错。”她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神态里呈现出一种病容。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听闻今日你们在校场见过,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姬桓的脸受了伤,还拂袖而去?” 秦忧只得如实道来,包括想让他同秦寄修比试,成心羞辱他。 靖元了然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姬家定是恼了。” 秦忧紧紧攥住拳头,一字字道:“可他们在宫里只手遮天,敢给皇帝下毒,好大的胆子!” “他们连窃国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靖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靖元脸色苍白的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姬桓多有怨恨,但你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和忍。他们此举无疑是在敲打我们,他们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桩婚事必须要成,这次没能杀我就是给我提个醒,呵,姬桓这人一向够狠,宁愿玉石俱焚,也要达成目的,我已命司天监瞧了日子,下月初十你们就晚婚。” 秦忧迟疑了一下,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忧儿,你要记住,我们身居高位,虽有兵权,但还不是能够抗衡这些世家的时候,我为了回来,等了十八年,只要我还活着便等得起。” 哥哥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渣乐:谢谢cathy小可爱天天来偷猪,这章送给你 下月初五,正君姬桓入府。 下月初十,侧君薛非倾入府。 两个日子正值四月春意正浓,花气浮动,钦天监连连称赞是个好日子,不可错失,但秦忧知道,京都的春天一直都病怏怏的,连太阳的影子也见不到,她见靖元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秦寄修跨门而入时,秦忧正在试大婚的礼服,她从容不迫的瞧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由宫奴服侍穿戴衣衫,红衣如火,肤色胜雪,只是眉宇间飘着一股冷意,如山中的傲然而立的雪梅。 不知为何,他瞧着自己的妹妹,胸中多了一股热意,他痴痴的望着她,热的要冲破胸膛。 她见秦寄修不说话,便问道:“哥哥来此为何?” 秦寄修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道:“前日七皇子把薛大公子给打了。” 秦忧一怔,嘴角扯了扯,微笑凉而淡薄:“严重吗?” “薛公子并未受皮外伤,但被七皇子扔下了湖,受了风寒,母皇......”他蹲了顿,不情愿的传着话,“母皇希望你能去探望下薛家。” 秦忧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去,成了亲总能见到,何必急于这一时,薛家说是风寒,我可知道薛非倾是会凫水的,那湖淹不死他,还怎会生病。” 在秦忧还是薛非隐的未婚妻之时,薛非倾为了勾引她无所不用其极,曾在冬日故意当着她的面凫水,装作未发现她的模样自顾自上了岸,让那薄薄的衣衫贴在肌肤上,显露出全身的形态。 秦寄修自是高兴她对侧夫的冷淡,但碍于母皇,他则担忧道:“可母皇那该如何解释?” 秦忧微微一笑,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就哥哥替我去吧,就说我公务在身脱不了身,对了,我东宫里的珍宝你随便挑,东西多了,自然就能堵住薛家的嘴。” “也好。” “七皇子呢?”秦忧突然问道。 秦寄修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男人,心绪纷乱,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仇人之子,无论她是何目的,一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克制不住的哀愁就涌上了心底,难道她还念着七皇子吗? 秦寄修心中艰涩的开口:“被母皇下了大牢。” 秦忧垂下眼,没有说话。 “你想去看他?” “是。”秦忧没有回避。 “你知道母皇的心思,秦寄修不会活过今年,她要兵权,也要他死。” “我知道,但他是我的夫,我有理由去看他。”秦忧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需要一个和七皇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他不是!”秦寄修大声说道。 连屋内的宫奴都被他这一声惊吓到,秦忧一怔,她看着自己的哥哥,那样灼人的目光,却带着陌生的怒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怒,可他终究没有苛责她什么,低下头转身离去。 他带了不少稀奇珍宝去了薛家,直径去了薛非倾的闺房,薛非倾躺在床上,额上蒙着一层细细的白绸,脸上也白白的,瞧不出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白粉。无论如何,他今日也要瞧个究竟,妹妹的后院不需要心机深重的人搬弄是非。若是他敢欺瞒母皇和妹妹,定要好好的给他提个醒。 薛非倾瞧见皇子殿下前来,唯独没有秦忧,脸色变了变,微微抬起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恕臣子身体不好,不能给殿下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薛公子单独说说话。”秦寄修坐在小侍儿为他准备的圆凳上,喝着茶,说道:“妹妹不在,薛公子似乎很失望。” “臣子不敢。”薛非倾看着小侍儿将门掩上,不由抓紧了被褥,这位殿下心思深沉,自小是在人血堆里打过滚的,听说他还杀过不少人,对秦忧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最为看重。 “听说薛公子得了风寒,恰好我年少修习过岐黄之术,可为薛公子诊治一二。” “不劳殿下,臣子的病幸得名医诊治,已大好了。” 秦寄修面无表情,并不在乎他的话,一把夺过他的手腕,薛非倾越是挣扎,他攥的越紧,细嫩的肌肤上很快就留下深深的红痕,秦寄修嫉妒的看着男人的细皮嫩肉,心中冷笑,这些男子保养的竟比他这个皇子还要好,也罢,谁叫他从小漂泊流离,饥不果腹。 脉象并无异样,秦寄修瞧着薛非倾惊恐的目光,心中了然,又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秦寄修摩挲着手中的白粉,掐上他的脖子,凉凉说道:“薛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天家。” “不......我没有......我......”薛非倾喉头被紧紧箍住,呼吸之间带着撕裂的疼痛,盛恐之下,他顾不得尊卑礼仪,发了疯捶打着秦寄修的手腕。 秦寄修有些厌烦,他一向做事狠辣,捉住薛非倾的喉头往床栏撞去,他控制着力道,并未让薛非倾的头破血流,薛非倾当即眼睛一花,脑子传来剧痛似乎让身子飘了起来,双目迷茫,害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还掐我吗?”秦寄修平静的开口,但薛非倾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别的什么,眼波似结了冰的湖水,薛非倾眸中闪烁着泪花,哀求的微微摇头。 “若是被母皇知道,你这侧君位置怕是不保了。”秦寄修说的极慢,字字包含着威胁之意。 “求殿下开恩。”他哑着嗓子说着。 “自然,如此一来,薛公子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 “臣子定当为殿下做牛做马。” “我便记着薛公子这句话了。”秦寄修送开了薛非倾的脖颈,从袖里掏出一瓶白玉化瘀膏仍在了床上,冷冷说道:“每日叁次,不出两天,你身上的淤青自会消掉。” ——————+++++++ 秦忧到了地牢门口,就被侍卫拦在了门外,说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探望,尤其是她,大婚在即,不能和前朝余孽有过多的牵扯,以免落人口实。 这明摆着防着她,都这个时候了,靖元难道还在担心她和秦琉邺私奔吗?她抱着手臂在外面站了许久,才缓缓离去,不见就不见吧,她抚着额,这可难办了,该如何见秦琉邺一面呢。 但直到同姬桓大婚当天也没有见着秦琉邺,他仍是被关在地牢里,靖元说,等薛非倾入了东宫,就放他出来,也好给薛家一个交代。 她兴致缺缺的挑开姬桓的红纱,在红烛映照下,他凝视着秦忧,眸中光采煜煜,他等这一刻等了十几年,他攥住她的手腕,不顾宫奴的惊呼,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双手抱着她的背脊,瘦弱却火热,她这个人是他唯一不曾放弃的执念,全身血液沸腾,胸中的情谊呼之欲出,不由将她抱的更紧,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过去。 亲吻绵长缠绵,令人窒息。 而此时,一位宫侍突然推开众人跑了进来,他是秦寄修的贴身小侍儿,他“噗通”跪在地上,红着眼睛哭道:“太女,我家殿下突发恶疾,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求您快去看看吧。” 病中的哥哥 秦忧一愣,秦寄修身子一向强健怎会突然生病,可小侍儿目光坦荡,也不像是在说谎,不禁急着道:“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小侍儿摇摇头:“奴也不知,现在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赶去了。” 一直未曾言语的姬桓微微偏首,打量着秦忧的神色,他不信小侍儿的胡言乱语,但心底不安,捉住她的手腕,道:“既然太医也去了,你大可放心,何必再跟过去添乱。” 秦忧仿若未闻,让宫女取了她的鹤氅来披在肩上,对姬桓说道:“他是我哥哥,生了恶疾我自然要去瞧瞧。你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她这话一落,姬桓又道:“我随你一起去。” “别为难我,你也知道哥哥他不喜见到你。” “秦忧,我只问你......今夜你定要弃我而去吗?”被羞辱的怒意在胸口聚集,恨不得杀了秦寄修,他失控的捉住她的手腕,秦忧疼的忍不住蹙眉,一旁的宫女忍不住上前,好言相劝,以免他伤到了太女,却被姬桓一把挥开。 “滚!” “姬桓你够了!”秦忧从他的掌下挣脱出来,厌倦的皱着眉,耐着性子劝着,“今日是我的错,也是实在不凑巧,可我只有一个哥哥,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那我呢?”他颤抖着问道。 “对不住了。”她低声叹气,但眉宇间无丝毫愧疚,她总是这样冷淡,对谁都不已真心相待,如今连虚与委蛇也懒得敷衍了。 姬桓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入定似的一动不动,明明是锣鼓喧天的大喜之日,他姬桓白白任人观摩了一场好戏,周围的一个个小侍儿大气儿也不敢出,姬桓闭上眼睛,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佟湖挂念着姬桓,站着不走,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天色已晚,由我伺候您梳洗?” “你也出去。”姬桓在众人前折了惯有的骄傲,只想自己待着,不自控的朝他冷冷怒喝,痛苦的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佟湖也替自己主子心酸,说道:“还请殿下先保重自己。” 房门被掩上,宽阔的寝殿内只有他一人,他坐在妆奁前,周身血液在她离去后降至冰点,他取下金冠,掌心紧握着枚金钗,尖锐的刺痛感揉进肉里,仿佛如此才能抵消心中的钝痛。 秦寄修,十几年前,你是皇子,生来尊贵,你命比我好,但天之骄子又能如何,你小时候还不是忌惮我,敌视我,样样比不过我,好不容易盼到你死了,没想到你又回到了皇宫,连我心爱的女人也一心向着你,为什么,为何你总是同我过不去。 他凝视着铜镜里俊美无俦的男人,指尖沿着深邃的轮廓抚摸探索,姬桓啊姬桓,你生了一张好皮囊又有何用。 ——+++++———————————————————— 秦忧匆匆赶去撷芳殿,一进了屋,就见靖元坐在床边擦拭他额角的细汗,殿里的小侍儿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出声,若是皇子病重,靖元会第一个杀了他们泄愤。 太医一个个轮着上前替秦寄修诊治,靖元瞧了她一眼,叹道:“今日你不该来,这里有我守着,你回去罢。” “正君通情达理,他会理解的,哥哥他如何了?”秦忧坐在小侍儿为她端来的凳子上,秦寄修满脸青紫,连唇色也成了病态似的灰白,两片唇瓣上下蠕动,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话。 她凑近了听,是两个字“忧忧”.......她的名字吗? “你哥哥的病来势汹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靖元揉着犯疼的额角,她也劳累了一天,人老了后,身子也大不如前,“姬桓心狠手辣我信,但这个通情达理......你可别蒙我。” 秦忧被她拆穿了假话,也不脸红,正色道:“既然嫁了过来,他也该学会听话了。” 靖元点点头,她心系自己儿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炷香时间后,太医们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硬着头皮模糊解释着,皇子应是受惊后神思恍惚,服下一碗药,想必休息一晚并无大碍。 但药一喂进他的嘴里又全部呕吐出来,全部洒在了胸膛上,小侍儿们忙上前擦拭着他脸上的药渍,他难受的一直咳嗽,微微睁开眼睛,沙哑着道:“我不要喝药。” “皇儿,喝了药才会好。”靖元苦口婆心的劝。 秦忧也在一旁帮腔:“哥哥,药里面掺了糖水,不苦的。” 秦寄修听见她的声音,微睁的眼睛朝她望来,嘴唇轻轻动了动,一时间眼中溢满了温柔,笑的无邪,惹人怜爱,低语道:“是妹妹吗?” “是我,哥哥。”秦忧接过小侍儿的锦帕,擦拭着他的脸颊。 他却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手掌贴住她柔软的手背,握的那样紧,仿佛有股摄人的力量不让她离去:“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妹妹陪陪我好吗?” “胡说八道!”靖元皱眉,无奈的斥责道:“皇儿,今日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不可如此任性!” 秦寄修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但也不肯放手,但只要秦忧在他身边,他就变得乖巧听话,让他喝药便喝的干干净净,喝完还对她甜甜一笑。 “母皇,哥哥病糊涂了,您也回去休息,不如由我先陪着哥哥吧,等他睡着了我再回去。”秦忧被他握着手,明明病着的一个人,手劲又大,怎样都挣不开。这样也好,她巴不得躲姬桓一晚。 靖元思索一下,才道:“平日里也没见你们两个兄妹情深,但以后有你护着修儿,我也能安心,若有什么事让宫人速来禀报。” 送走了靖元,小侍儿们想为秦寄修换下湿漉漉的寝衣,但他昏昏沉沉的,任谁都唤不醒他,还死死拽住秦忧的手不放开,秦忧只得让他们把这件寝衣绞了去。 但他们迟迟不肯上前,拿着剪刀和寝衣左右摇摆不定,一个圆脸的小侍儿支支吾吾的说道:“还请......请殿下闭眼,奴才们要为大皇子换衣。” 秦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可不是随便能看哥哥身子的世界,她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脸颊泛起一丝滚烫,撇过脸去,闭上眼。 但没过一会,小侍儿欲哭无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殿下,皇子拽着您的手,我们穿不上去......” 秦忧扶着额,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就这么睡吧,把屋内的炭火烧的旺些,免得哥哥又着了凉。” 她就这么一直守着他,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半梦半醒时,她似是被人扶着躺在了床上,塞进暖融融的被褥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眉眼,轻轻柔柔的,舍不得弄醒她,秦忧困极,寻找支点般依紧了他的身体,僵硬的渐渐软化在他怀中。 -=+———————————————————— 青丝及腰,他梳了又梳,枯坐着等待,是如此的狼狈,除了等,他别无它法,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外面仍是跪着伺候的小侍儿,他不睡,他们也不敢睡,当年先皇也让他独守空闺,也不曾像今日般如此痛苦过,只因自己的真心被随意轻贱。 但他生来的骄傲不允许他认输,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名正言顺的拥有了她的人,他失去的权利和她的心都要一一夺回来,龙凤烛从天黑燃至天明,他彻夜未睡,唤了佟湖进来,想略微收拾一下,去瞧瞧大皇子。 佟湖犹犹豫豫的不敢看他,攥紧了手帕。 “让你说话就说,哑巴了吗?” “太女......太女在大皇子的寝殿歇息了。” “你说什么?”姬桓似是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今夜是我的新婚之夜,太女去别处睡觉成何体统。” “是大皇子拽着太女的手不让她走......”佟湖跪了下去,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听大皇子宫里的小侍儿说,大皇子与太女是同榻而眠。 姬桓忍无可忍将手里的金簪掷了出去,顷刻间,铜镜碎裂倒塌,这样的兄妹情谊真欲叫他反胃,他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秦寄修......为我更衣,我们去撷芳殿接太女回来。” 哥哥能有什么本事 佟湖亦步亦趋的跟在自个儿主子身后,清晨还弥漫着冷气,他忙不迭的将一袭紫貂软裘搭在姬桓的肩上,姬桓才往屋外踏出一步,就瞧见不远处的回廊下,一个粉衣男子正朝这走来。 云笙是来请安的,昨日他一宿未免,心中酸楚,明知道她从来就不待见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难受,他不断回想着两人在镇上独处的日子,她教他读书写字,只有彼此。 如今自己得到了想要中的荣华富贵,可并未曾是想象中的那般开心,不由自嘲,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能留在秦忧身边,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至于昨晚大皇子生病一事,倒是听伺候的宫人提了一嘴,病情凶险,连秦忧都赶过去了,也不知道宫人有意或者无意,他并未告知云笙太女一夜未归一事。而是早早把云笙唤起来梳妆打扮,叮嘱他去给太女和新正君请安。 他撞进姬桓复杂的目光中,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僵硬着身体对姬桓跪拜,姬桓毫不避讳直直打量着秦忧的小侍儿,倒是眉目清秀,一双凤木灵动出彩,心思也比世家子弟干净许多,听说以前在窑子待过,也就她心善,什么人都往宫里弄,姬桓压根没将这样的货色放在眼里,他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云笙不敢多看姬桓一眼,但也就那么一瞬,姬桓本就身形颀长,披着黑亮貂裘,里衬是红色绣金长袍,更显的他不羁俊美,与这样的天人比起来,自己当真是如云泥,在秦忧眼里,他又算什么呢,自卑感让他的呼吸不禁紧张起来,他大气儿也不敢喘,不敢让他知晓自己的惊慌失措。 姬桓走到他面前时,放缓了步伐,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屈膝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他淡淡的问道。 姬桓的声音很好听,却很冷,带着不容违背的口吻,云笙躬着身,努力保持着身形,姬桓曾是太后,因身份尊贵,故又改嫁当朝太女,他克制着颤抖的音调,道:“奴名唤云笙。” “你来我这里,可有事?”他瞥了云笙一眼,不愠不火。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时间仿佛冰冻了般,云笙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傲气,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低声说道:“奴......奴是来给太女和正君请安的。” 请安?姬桓玩味着这个字眼,仿佛每个字都是在打他的脸,他何曾被一个窑子里的粉头瞧过笑话。 “见到正君,屈膝要弯到最低,我倒是见你站的笔直,你的恭敬去哪了?”姬桓轻笑了下,偏首瞧着他弯曲的膝盖,粉色的衣衫下两条腿似在微微颤动,姬桓抬脚狠狠的踢在了膝盖骨上。 “啊!”云笙吃痛的叫了一声,抱住自己的膝盖,顺势倾斜在地上,但他一刻也不敢怠慢,而是趴着向姬桓请罪,额头贴着地面,急道:“是我不懂宫中的规矩,请正君责罚......” 他已经让秦忧不喜,若是惹怒了姬桓,这宫里定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在这里跪上五个时辰。” 姬桓拂袖而去时,貂裘扫在了他的额上,飘来淡淡的清香,那是秦忧的味道,云笙脑子一片空白,大口的吸着气,愣愣的被小侍儿扶起身子,他仍是跪在这里,随后才反应过来,问道:“新婚第一日正君怎可丢下太女,那太女呢?” “奴......奴不知。” 云笙望着张灯结彩的东宫,明明透着极艳的喜庆,确实如此的冷清,所有的宫侍皆沉默不语,他仿佛猜到了什么,秦忧根本就不在这里,云笙的肩膀不自主的抖动起来,他在低低的浅笑,姬桓纵然身份尊贵,不过跟他一样是个可怜人,讨不了妻主欢心罢了。 立在一旁伺候的小侍儿古怪的望着他,担忧的道:“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妨,不过是想到了好笑的事。”云笙摆摆手,偷偷拭去眼角的眼泪。 姬桓出了东宫,才觉得刚刚那个小侍儿不大对劲,太女彻夜未归,几乎整个宫里人尽皆知,但他似乎并不知道,反倒撞到自己跟前儿来找死......若是身后没有人推波助澜,姬桓绝不相信一个不得宠的小侍儿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去查查云笙身边伺候的人。”姬桓对佟湖吩咐道,他不喜东宫伸进别人的爪牙。 “是。” ——+++++ 秦忧一夜无梦,睁开眼茫然的思索了一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环顾四周,是陌生华贵的帷幔,床上只她一人,帷幔遮掩的严严实实,外面的轻纱一层笼着一层,实在看不分明。 她索性起身,撩开这帷幔,竟是在秦寄修的殿中,他坐在不远处的屏风旁,手持一柄宝刀,刀刃极薄,刀身纹路诡谲,抬眼之间,那刀身上的青光不免刺眼。 “妹妹可睡的还好?”他只穿着银丝绣成的亵衣亵裤,披着雪白的狐裘,殿内紧紧关着窗户,又生着火炉,如春日般暖意动人。 他将刀插回刀鞘,从银盘里取出一张烙饼:“来尝尝,我自己做的,以前在边关没什么可吃的,只有自己用粗面烙饼吃。” 烙饼里放了糖,有些腻味,秦忧接过吃了几口便停了嘴,将饼放在一边,问道:“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略带质问的语气让他不由一愣,明明昨晚的她对他......可今早上妹妹又变回了冷漠的模样,偏偏说令人伤心的话。 他继而神色变得复杂,后又微微一笑,将各种神色隐没在平静之下:“昨夜你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臂恰好压在了我的胸膛上,我醒的时候担心你受凉,就把你抱到床上,你放心,那之后我一直在外面的软榻上休息。” 他见她丢掉了半张饼,面无表情的拿过来,大口吃着,瞧着模样倒是格外的香甜。 见秦忧古怪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太习惯浪费,你不喜欢吃饼吗?” “不怎么喜欢......” “那我下次给你做其他的。” “昨夜叨扰哥哥了,东宫有来人吗?” “不曾。”秦寄修摇摇头,“不过依照姬桓的脾性,也快了,能忍一晚,真是为难他了。” 秦忧严肃打量了他许久,认认真真的说道:“哥哥今日气色不错,昨日是真病还是装病?” 秦寄修神秘一笑,道:“自然是装的,能让姬桓吃瘪,妹妹不觉得很有趣吗?” 秦忧有些不悦,她最恨被人耍着玩:“下次莫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好,我让他们进来伺候你梳洗。” 宫侍们捧着银盆鱼贯而入,但都乖巧的立在一旁,皆是秦寄修亲力亲为。 “他们手脚粗苯,还是让我来。” “妹妹用这个擦手。” 若不是秦忧拒绝,他就要亲自为她擦脸。 “我来给妹妹梳头。”他挥退了宫侍,用梳子轻轻梳拢她的青丝,十指在冰凉的发丝间游移,轻轻叹道,“妹妹头发真好。” 渣乐:谢谢崽的长评!!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谢谢你这么用心的写,渣乐嘴笨不会说话!感觉自己码字跟吃了伟哥一样!! 还是骑马有趣(微h) 渣乐:那两个说我吃了伟哥不行的!!看看今天的更新!!!(渣乐尊严不容侵犯!) 姬桓站在撷芳殿外,殿门大敞,几个宫人正提着水桶做洒扫的活计。 佟湖最了解自家主子,他与大皇子自小就是死敌,谁也不肯忍让,小时候主子虽是大皇子的伴读,可在皇子面前,主子就是个仆从,一跨入宫门,就得像个宫人一样侍候皇子,为大皇子端茶递水,有一次大皇子故意将滚烫的茶水洒在主子的手背上,主子愣是一声没吭,咬牙从早上撑到了晚上回府。 等他发现伤口时,早就起了好大一个泡,那伤至今在手上都留着淡淡的疤痕。 回想起往日的画面,佟湖至今都心弦颤动,主子与大皇子的嫌隙无论如何都解不了,他忍不住出声:“殿下,大皇子尚在病中,您莫要与他计较。” 小不忍则乱大谋,姬桓身体僵直在原地,他如何不知,当年秦寄修带给他的屈辱他都忍了下来,如今他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可这屈辱中若是掺杂了秦忧的那一份,他当真能依旧冷静自持吗? 一位十四左右的少年见到姬桓,忙扔开扫帚,跪拜道:“见过正君。” “太女可起了?” “太女......”宫人斟酌着,支支吾吾似在拖延什么。 恰巧此时秦忧清灵的声音飘出殿外,混进了风里,恍如雨点击打在姬桓心上,响起一阵清澈悠扬的语调。 不等宫人通报,他兀自走了进去,绕过屏风,看见秦寄修正在为她梳头。 姬桓神色微黯,总觉得这幅画面有些怪异,他定了定神,道:“太女,随我回去可好?” 秦寄修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笑道:“妹妹和正君不如在我这用早膳。” 姬桓犹豫片刻,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殿下应该静养才是。” 秦忧陪秦寄修演够了这场戏,自然没兴趣多待下去,她对秦寄修道:“哥哥保重身子,我改日再来探望。” 秦寄修面色一僵,妹妹明明那般温柔之人,但那双目此时寒如霜夜星辰,警告着他的一举一动,刺的他胸口闷痛,心头忽然落空空的一怔,不知何时,他已忍受不了她的淡漠。 姬桓则是勾起嘴角,牵过她的手,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皆是容貌俊美之人,这一幕比神仙眷侣也丝毫不差,姬桓面善心狠,他本就是个黑心肝的人,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妹妹,心中涌起一股恼怒,秦寄修恨不得墨泼在姬桓的红衣上,骤然握住了拳头,目光如刀,他漠然的神情中透着几分苦郁,冷冷开口: “姬桓,你还记得当年上书房外的狗叫吗?” 姬桓脚步一顿,秦忧疑惑的偏头看他,他的侧脸笼罩在清晨的光晕中,蒙上一层金纱,朦朦胧胧,她似乎觉得他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 但他什么都没说,竭力掩饰着心境,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背影挺直,浑然不觉秦寄修的挑衅,即使用刀剑刻在他的身上,他也决不认输。 自打秦寄修提了那句“狗叫”,姬桓这一路无话,眉头紧锁,他这个模样可不常见,秦忧目光闪烁,多看了他几眼,巴不得把姬桓的往事瞧出个洞来,看来秦寄修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有机会得跟哥哥多交流交流感情。 撷芳殿是消停了,但秦忧一踏入东宫,看见跪在石梯下的云笙,头又开始疼。 “你跪在这干什么?”秦忧走到他身边。 云笙低着头,低声道:“是我犯了错......冲撞了正君。” 秦忧一怔,而一旁的姬桓恍若未闻,松开她的手,撇下她进了屋去。佟湖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去追他的主子 “起来吧,以后别在跟前儿晃悠。” 云笙撇撇嘴:“我也不想,可每日必须得向正君请安,若你天天宿在我那,我就有由头不去了。” 秦忧揉了揉他的脑袋,幸灾乐祸的说道:“别,你还是乖乖的请安去,早起早睡身体好。” 姬桓将佟湖关在了门外,秦忧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大好的日子,阳光充沛,适合骑马,打算离开时,姬桓叫住了她:“太女还想去哪?” 秦忧默默叹气,推开门后,佟湖又贴心的为他们掩上。 屋内的姬桓已褪去金冠和衣衫,只着亵衣坐在床上,似乎刚刚的不愉快他已抛掷脑后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秦忧提醒他:“现在可是白天。” “这是你欠我的,我一直在等着这天。”他喃喃说道,披散着青丝的他故意露出脆弱的模样,让秦忧惊讶。 秦忧难得生出一点愧疚,只是愧疚过后,她的心会变得更冷更硬。 她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姬桓抚摸着她的脸颊,多年来倾尽所有,终于如愿以偿,他可以名正言顺把她拥入怀中,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他了,难以克制的欲望将他的理智淹没,仿佛只要面对着她,以为那个清冷自持的姬桓瞬间溃不成军。 秦忧也同样抚摸着他,从他的眼睛到他的嘴唇,他轻轻含住了她的手指,湿热的舌尖翻搅着她的指腹,尽情的吮吸啃咬。 她任由姬桓叼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则解开他的腰带,没了腰带的束缚,松松垮垮的衣襟敞开,露出两颗红润的茱萸,她握住右边的乳头,轻轻揉了一下。 “嗯.....”姬桓忍不住哼了起来,乳尖瞬间挺立,从胸口扩散开来的酥麻瞬间席卷全身,他想要更多。 “它也想被你摸摸。”姬桓故意挺了挺胯,胯下的玉茎因动情而挺立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摆动,隔着薄薄的丝绸,也能看出硕大的茎身充满了情欲和力量。 姬桓吐出她的手指,幽暗的目光一直牢牢锁住她,抱着她胡乱亲着她的脸,粗喘着:“我好想你,想你一晚上了,大皇子太过依赖你,不如我们把他嫁出去吧。” “让哥哥嫁人比你姬桓放弃野心还不容易。” “是啊,我怎么能够放弃你。” 嘴唇迷恋的贴着她细腻的肌肤,犹如光滑的绸缎让人迷恋不已,鼻尖流淌着她淡淡的体香,他着迷般的用脸颊蹭了又蹭,迫切希望他们能够融为一体。 秦忧瞧着他的反应,心中波澜不惊,甚至觉得有些无趣,倏的推开了他,走下床,用茶水洗净黏湿的手指。 姬桓扶着胸口喘息着,发丝凌乱,仍旧一副翩翩清俊的样子,但瞳孔微张,眼中既有沉稳,又夹杂着深深的情欲,两者紧密纠缠,几乎快要撕裂他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秦忧却忍不住莞尔,似笑非笑道:“你想要,我偏不给你。” 他轻轻一笑,没有如往常那样发怒,甚至是略带纵容的望着她。姬桓随意撩拨额前的碎发,也下了床,站在她的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以为这样便能报复我了吗?” “我只是突然觉得骑马比骑你有趣,我要去骑马了,若是正君想来,我随时欢迎。”秦忧当然知道,一个想篡国的男人,岂能被这点伎俩给击倒。 她兴冲冲的出了门,门外的佟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背影,随后屋内传来瓷器撞地的碎裂声。 ————————————+++++++++++++++++ 今日日头正好,秦忧避开众人去了校场,牵出自己的坐骑打算在阳光下驰骋一番,她挥退替她牵马的侍卫,道:“退下,不必跟着我。” 寒澈本是琼华派掌门之女,本该纵情江湖,快意恩仇,奈何有一颗报效家国的一腔热血之心,瞒着自己母亲入宫当了御林军,说是御林军,也不过是个养马的,干的也是最累的活,她是第一次同太女说话,耳尖微微发红,太女果然如大家说的那般天人之姿,她站在自己面前,似是整个宫里的雪融化后那抹青翠绿意倾散开来,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声音都那般好听,寒澈粗人一个,陡然遇见这般精致的女子,竟难得的害羞,她迅速的低下头去,道:“今日追风在......在发情,脾气有些暴躁,卑职还是守在一侧,以免殿下凤体受伤。” “嗯,也好。”秦忧莞尔,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追风的脑袋,将一个驱蚊虫的药囊挂在它的脖子上。 这时她瞧见小侍卫手上的好几个红疙瘩,有几个还包着脓浆,便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寒澈脸颊更红,手缩成一团,羞愧的说道:“被虫子咬了,不碍事。” 秦忧也没多问,宫中规定,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能去太医院,像她这种身份卑微的侍卫是只能去宫外求医。 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囊解下,赠给这个呆呆的小侍卫:“拿去吧,里面的药是我配的,专治虫子,你的伤口还是尽早就医,免得落下病根。” “卑......卑职不敢......”寒澈是江湖中人,性情爽朗直接,她其实很想要的,恨不得现在就接过来,但她怕唐突了太女,忍着没动。 话还没说完,秦忧就直接塞给了她,冷冷说道:“啰嗦。” 寒澈不安的立在原地,连谢恩都忘了,她挠挠脑袋,刚刚太女是生气了吗? 秦忧从校场骑马转了好几圈才回到宫中,青衫上沾染了些许尘土,自由自在的独处了半个时辰,心中极为舒服,见着宫人向她请安也不像往常冷着脸。 便瞧见靖元遣身边的宫女请自己去一趟御书房,她点头应下,大步朝着御书房而去,广袖衣袂在风中漾出轻微的涟漪。 靖元撞见她略脏的衣衫,颇不庄重,不由一愣,她本是个看重规矩之人,可自己的亲生女儿偏偏行事散淡,不像她爹,也不像自己。到底自己亏欠了她多年,许多事她也就由着秦忧性子胡来。 “母皇唤我来,所为何事?” “是你想听到的。”靖元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已传召越亲王,让她携王君回京颐养天年。” 秦忧闻言一惊,不禁盯着靖元,目光灼灼注视着她:“怎会如此突然?” 靖元淡淡说道:“将她发配边地的是姬桓,而她养育你多年,我同她又有旧谊,于情于理都应接回她。” “多谢母皇。”秦忧跪下来 靖元默然片刻,道:“我知道委屈你了,你且再忍忍。” 秦忧从不觉得自己委屈,人生在世,不用受饥寒交加之苦,于她而言,再苦不过求而不得。但除了回家,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那就一起骑马吧(只是单纯的骑马) 佟湖又在外约莫等了大半天,从白日到夜晚,姬桓不吃不喝,自己在门外劝慰了几句,也被他的怒意赶走。 只有听见姬桓唤他名字后,才轻轻推门进去,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到,纱幔散落,随处可见碎裂的瓷片,就连床上龙凤呈祥的喜被,也被人绞烂,从中翻出雪白的棉絮,佟湖心中大震,不知太女到底同主子说了什么,主子从未如此的震怒过,他越发的垂首,不敢看坐在铜镜前的那人。 姬桓随意的套上了一件红色的锦袍,要腰间系了个结,立领大敞,露出赤裸健硕的胸膛,他淡淡的盯着镜中的自己,穿戴用心考究,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每一寸肌肤都精心的打理过,可他依然留不住秦忧,紧紧抿着唇,似在忍耐着什么。 “主子,太女派人来话,说今晚不过来,让您早些安寝。”佟湖微微弯着腰,将刚刚宫女的话转述给他。 “秦忧去了哪?”姬桓语气淡淡的说道,始终波澜不惊,仿佛屋内狼藉的一切与他无关,即使神色间忍不住露出一丝苦涩,也被他很快的隐藏了下去。 “太女今晚没有回宫。” “随她去吧,一会让宫人进来收拾,你过来伺候我梳洗。” 佟湖只得应声,走上去从妆台上拿出一盒香膏,舀了一大块,均匀的抹在姬桓的青丝间,姬桓闭上眼睛,问道:“今日姬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佟湖低声道:“那些人见了您当了正君,往府上塞了好些银子,想为自己的女儿在朝中求个职位,家主让人都一一收下了。” 姬桓面无表情的听着,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的那些个亲戚,文不成武不就,有何功绩报效朝廷,现下皇上一心想削弱世家,母亲也不怕引火烧身,真是荒唐。” 佟湖听得他心情烦闷,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姬桓疲倦的揉着眉心,也知是自己掌权之时,消耗了府上大半的钱财,如今天灾肆虐田地,府里的进项少了许多,他的嫁妆一向丰厚不肯低于其他世家,府上早就入不敷出,母亲也是无法。 主子活的太累,也太过偏执,佟湖低声劝道:“皇上不喜男人干涉朝政,家主本想瞒着不让你知晓......主子,有天大的事,也有家主为您顶着,再过半月,侧夫也要入宫,您该将心思多多放在太女的身上才是。” 主子与太女都倔,每每两人相处时都暗中较着劲。 “呵......”他冷笑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不禁颤了颤,又紧握成拳,平息了一下情绪,道,“她心中一直在恨着我,恨我当年对她做的那些事。” 佟湖梳着他头发的手不由一顿,在香膏的沁润下,他的发丝愈发黑亮柔软,佟湖耐心做着手中的事,屏息不语,他也想起了那年太女被主子困在宫中时,犹如禁脔一样的活着,如太女那般捉摸不透的女子,其倔性与骄傲高于任何一切。 “我就算做的再好,她也不屑。” 佟湖垂下眼帘,忍住心中微微的涟漪:“可您已经得到了她。” 您得到了年少时喜欢的女人,可自己却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一切,只能卑微犹如草芥的仰望着那人,他有时真不明白,主子比许多的男人都要幸运,偏偏主子仍不满足,当年若不是他大逆不道的谋反,该与太女结成连理本该是主子,否则怎会生出如今的许多事端来。 姬桓睁开眼睛,阴沉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宇紧蹙,仿佛在凝结着一层抹不开的繁重,身上大红的衣袍是那样的刺眼,出嫁之前,父亲警告他不可太过霸道,莫要争风吃醋,做自降身份之事,他虽不屑,也顺从了父亲的意思,对秦忧的冷淡也是一昧的服软。 他的嘴角不着痕迹扯出一丝微笑,如此可见,男子的谦恭柔顺在女子面前不过是可随意践踏的存在,忍不住升起不悦自嘲,一遇见秦忧,自己总是气闷不已,独自气过后,又觉得自己当真是幼稚,这场感情中他已输的彻底,但也不想在此中完全丢弃了尊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没有那么多的宽容,包容她的冷漠和倨傲无常。 既然她不来,那自己便去找她。偶尔强硬几回,惹得她气郁上扬,虽然自己也不怎么好受,酸楚之余也能尝到淡淡的愉悦,或许他疯了吧,用这样极端的法子,总比对着她一成不变的冷漠态度的好。 ——+++++++++++++++++++++++++++ 秦忧托花小敏从宫外买了许多点心,花小敏有些不解:“御膳房的不够你吃了?” “七皇子喜欢吃。”秦忧一边在纸上写着,道,“辰桂芳的核酥一定要新鲜出炉的,超过一个时辰的都不要。” 花小敏大惊:“这祖宗被放出来了?” 秦忧摇头:“母皇说要等到薛非倾进宫,才肯让他出来,免得他又闹出什么事。” 花小敏更觉得怪异:“人都没有放出来,你操这份心为何?况且你停夫再娶,依照他活阎王的个性,恨不得活吃了你。” 秦忧一愣,一想到七皇子蛮横的性子就头疼欲裂,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此事我有自己的私心。” 万一他被放出来不让她碰可怎么办,人可以不要,但任务必须完成。 “但是这些东西你确定都是他爱吃的吗?我可听说他身为皇子,要求一向严格,最忌讳吃这些甜食。”花小敏在纸上看了又看,摸着下巴,“而且我怎么瞧都像是你平日喜欢吃的。” 秦忧恍惚起来,她似乎还真不知道七皇子喜欢吃些什么,她从来都不了解这个人,也不屑去了解,每次她一坐下来享用美食,他就会眼巴巴的凑过来,把她手里半截糕点一口吃掉,不住的夸好吃,夸她眼光不错云云。那副期待的模样,绞尽脑汁的寻找话题,他眼中的惴惴不安,即使秦忧不悦的瞪他,他也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呵呵直笑。 秦忧突然就理智的醒悟到了一点,他像是在故意讨好她。 “罢了。”秦忧把笔一扔,“就这些吧,多买些回来,送去一些给七皇子和云笙,一些给姬桓,剩下的都给你和我。” 花小敏笑嘻嘻的把纸揣进袖口,打趣她:“你刚娶夫不久,这么快就学会一碗水端平了,还不忘给你和我留着,我要是个男人,你是不是打算为我遣散后宫。” 秦忧一整个人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着:“男人要是有你这么好打发,我有你一个也够了。” 花小敏咂巴着这话里的味道,明明实在夸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 大婚后十日,秦忧可以不用上朝,不用早起,这种美好的日子俗称婚假。她一大早就去了校场骑马,小跑溜达了一圈,却见一旁的侍卫不知何时散了个一干二净,心中莫名的提起了些许不安。 却见远处立着一个白衣人影,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他似是发觉秦忧的目光,朝着她缓缓走了过来,秦忧眯起了眼睛,待他走近后,阳光洒在他胜雪高洁的袍子之上。 是姬桓,秦忧骑在高头大马上不由一愣,他那般肆无忌惮的过来,目光清冽有神,仿佛透着一种无言的侵略,一时四目相对,她躲闪不及,不禁握着缰绳,驱动着马蹄连连后退几步。 姬桓什么也没说,抓住马鞍,直接翻身上来,坐在了她的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着缰绳稳住躁动的骏马。 “姬桓你要做什么?”秦忧推拒着问道,可她被夹在这人和马的中间,根本下不去,“侍卫呢?” “我让她们在外头候着,你不是喜欢骑马吗?我陪你。”他阴沉沉的答道,随即对着她裸露的肩颈吻了上去,一点点沿着肌肤向上舔吻,秦忧瞪大了眼睛,脖子上传来异样熟悉的触感,脸颊腾地一下着了火,在青天白日之下,羞耻感骤然而生,连身后的男子气息似乎更加浓烈。 “你放肆!” “如果放肆可以拥有你,那这罪我也认了。” 他霸道的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沉重的身躯紧紧贴了过来,撩开她的发丝,深深又粗暴的吻着她。秦忧这才发现,当双腿无法动弹时,光凭手臂的力量对抗他是多么的渺小,根本推拒不了他。 脸颊被捏住,他的唇撞了上来,秦忧吃痛的嘤咛一声,他的舌头趁机闯了进去,四处扫荡,用舌尖相互之间的摩擦刺激着她,他含着她的唇,舌尖退了出来,轻轻说道:“别紧张,你会喜欢的。” 一起骑马(h) 秦忧自幼身段苗条纤细,却并不婀娜柔弱,她一直都勤于锻炼着自己,但姬桓从背后环住她时,远远看去她整个人都陷进了他宽大的怀抱,两人竟是无比的契合。 他肆意的搂抱住她的腰肢,前胸紧紧贴住她的后背,不允许她往前离开自己分毫,心满意足的嗅着她清雅的气息,一边缠绵的亲吻,一边用脸腻腻的蹭她的脸颊,秦忧身体僵硬,紧紧拽住缰绳,他人在背后,自己根本使不上力道推他下去。 而且她越推,这厮搂的越紧。 在晴光的辉映下,秦忧白皙的肌肤鲜润光泽,优雅的颈窝勾的人心渐渐躁动,他开始不满足只亲吻她的脖子,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将右手放在了她的胸乳之上,沿着娇柔诱人的曲线一点点抚摸。 秦忧耳朵烫的厉害,目光瞬间盯住校场门口,那里大门紧闭,虽然没人,她仍是警觉的疑神疑鬼,仿佛树影也成了人的影子,非要把他手拽下来不可,但姬桓怎么肯,她越是拽他,他捏的越重,乳团被他捏成各种形状,还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肿翘的乳头,撩的秦忧身子不禁颤抖。 “你真是......啊......”秦忧的乳头被他弹了一下,敏感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酥麻传遍全身,她生怕外面的侍卫觉得这里有异常,不得已把声音压了下去。 姬桓粗喘了一声,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他如玉的肌肤也透着滚滚热度,顾自低低笑着,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情欲:“我不知廉耻是吗?对,你能拿我怎么办。” “是要杖责我,还是把我打入冷宫?” “对,你倒是提醒我了.....唔唔唔......”话还未说完,她的小嘴就被姬桓堵住,自己说出口是一回事,她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字字诛心,仿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她践踏进了泥土里,在冷宫中孤独终老,而将有别的年轻男人伴她身边。 他光是这般想着,心中又嫉又妒,更加大力的用手压住她的后脑勺,抵着秦忧的唇,撬开齿贝,疯狂吮吸,舌尖强势的挤进她的嘴里,激烈的吮吸她口中的津液,这般的凶狠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两人的唇齿之间发出急促的呻吟,他含不住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出一根银丝,秦忧怔怔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姬桓阖上眼,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看见她眼里怨恨嘲讽的目光。 他故意将勃起的阴茎贴在她的身上,恶劣的撞着她,光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也让他魂牵梦萦,他一点点的亲吻着她的面庞,从嘴角到眉眼,所到之处皆留下他的气息,秦忧对他的吻躲闪不及,只觉得他唇上滚烫的温度快要灼伤了自己。 她白皙柔嫩的脖颈被他又啃又咬,已满是他留下的斑驳痕迹,秦忧感受着他的情动,似是每次她都能逼到他发狂失控,望着澄净的天空时,心脏无法抑制的扑通直跳,竟有一丝怪异的快意。 “给我,忧儿,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姬桓快要热的炸裂了,阴茎在她的身上不停的磨蹭着,各种层层迭迭的衣物,愈发让他欲求不满,仿佛这层阻隔将他和她远远的隔开,他急切的脱下自己的腰带,将那孽根释放出来,顺便抬起她的雪臀,撕开了她的裤子,龟头抵住她的穴口,微微分开了紧闭的细缝。 “你你......滚......”秦忧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下意识的想逃开他束缚,但花穴却夹住了他的阴茎。 他在她脸色重重的啄了几口,那里早已微微渗出了湿意,两人亲密的相接,暂缓了一下内心的渴欲,他忍不住舒畅的眯起了眼睛,含住她敏感的耳垂,道:“你要是骂我也得小声点。” 说罢,他钳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肉棒上坐,秦忧难耐的蹙眉,强忍着酸痲一点点吃下他的巨大,此时,一只手又覆在了胸上,富有技巧的揉捏逗弄,秦忧很快就被他摸的软了身子,不禁挺了挺胸,似要缓解身上这股躁意。 他吻着她的脖子,小口的嘬吸,他深知秦忧身上每一处敏感点,故意对着敏感点反复舔吮,被他抓住的椒乳在身上直晃,他每亲一下,身上的酥麻就加深一层,他也不急着进去,用龟头研磨她那条敏感的细缝。 嘴里含含糊糊的叫着:“忧儿......忧儿......” 花穴很快又濡湿了起来,肉棒被层层穴肉绞紧裹住,因为是在马背上,他也不好发力,骏马感受到背上两人的律动,以为是在催促自己小跑,便甩开蹄子,绕着校场跑了起来。 “唔.......”秦忧咬紧了嘴唇,死死克制住娇吟,她被马儿甩的上下颠簸,双腿无助的摆动着,那是近乎失控的力道,每一下都深深捣了进去。 姬桓也同样不好受,他忙着扶住秦忧的腰,一只手还有腾出来拉着缰绳,如玉如松的面容已有些微微扭曲,全身的快意都集中在了两人的交合之处,噬魂入骨的酥麻让攥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但他也没让马停下来,长吸一口气,但也压不下这躁意,呼吸凌乱而粗重,在她耳边粗哑的笑道:“这下舒服了吗?” “你让马停下!”光是这几百米的距离,便已经颠簸了上百下,花穴怎受到了这高难度的挤压,次次都撞上了宫口,又爽又涨的被反复戳中,她无助的揪着缰绳,任由那根东西深深埋进体内。 “你不是喜欢骑马?我明明依着你的性子来,又怎么惹到你了。”他明知故问,反而将手掌压住她的小腹,感受他在她身体里的律动,如今他也有些喜欢上骑马了。 秦忧被这剧烈的顶弄弄的快要昏死过去,但她的神智不打算让她出丑,只有这么受着,两人紧紧的贴在一块,风吹打着滚热的脸颊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水声被捣了出来,坐下的马鞍也变得湿热,也不知到底插了多少下,秦忧渐渐松开了齿贝,大口的喘着气,刚刚那几下她好像泄了出来。 哥哥受了刺激(h) 秦寄修来校场寻秦忧时,被姬桓的人拦在了门口,依照他狠厉的性子,是断不会容忍姬桓骑在自己的头上,可正值秦忧新婚,他又因装病一事,惹得秦忧不快,不过一日未曾见到她,他已感到些许不安,总担心因为自己任性的举动而让兄妹之间生分了,仿佛她的淡漠能轻而易举戳穿他艰难维持的骄傲。 越是如此,他便越喜欢缠着自己妹妹,他们是兄妹,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仗着这层关系,秦寄修越不将姬桓放在眼里。 他隐忍着神色间眉梢的变化,大步转身离去,却在拐角处,轻轻跃上了墙壁,这里有一株榕树,他可以将身形隐匿在茂密的枝叶间,而不被人发现。 秦寄修倒要看看,姬桓与秦忧在里面做什么,若是姬桓想弑储,他便有了由头能将姬桓当场斩杀,他凝视着校场里飞奔的骏马,两个人确实实在场里共骑一匹马疾驰,只是秦忧声音隐隐从风里传来,似是让姬桓勒马停住。 声音婉转多娇,如春风轻易的勾起人心潜藏的温暖,与平常她平静的语气截然不同,他是头一次听见妹妹这般说话,真是极为动听......喉结受惊般上下滚动,十指不禁抓住了枝干,大气儿也不敢出,渴望再细细的多听一点。 姬桓驱动着缰绳,两人停在了中央,秦忧几乎是眨眼功夫就倒在了马背上,上身靠在斜长的马脖子,她好像很累,在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微微起伏,姬桓也随之俯下身,撩开她的青丝,动情的舔吻她的脸颊。 恰好他们两人正对着秦寄修的方向,他才能瞧的如此清楚,在他看见姬桓亲吻秦忧的那一刻便涌出一股杀人的欲望,他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但目光却仿佛被定住一般,没法从他们身上移开分毫。 他看见姬桓几乎压在了妹妹身上,宽阔强健的胸膛与她的背部紧紧贴合,贪婪的嗅着她发丝的芬芳,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啃咬,几乎要将她吞吃入腹。 不但如此,他还看见姬桓双臂穿过她的腋下,紧紧扣住了她的椒乳,腰部在一下又一下的耸动,一会儿是缓缓的撞着妹妹的身子,一会儿又是如疾风骤雨般的顶弄。 他不大理解男女之间的情事,又有着衣物的阻挡,也看不见性器插入的景象,但也见过畜生交合,他姬桓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那些畜生又有何分别,秦寄修心下愠怒,恨不得此时冲进去将那两人分开,可妹妹的娇吟一声声传入耳中时,声线本来就柔美的她,此时让他欲罢不能,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手指紧紧绞着粗糙坚硬的树干,秦寄修冷冷的勾起嘴角,她或许是喜欢这鱼水之欢的吧。 双目渐渐染上了血丝,他仿佛听见妹妹的呻吟在逐渐扩大: “嗯......嗯啊.......” “啊.......好舒服......唔......”她的声音被姬桓用嘴堵住,姬桓握住妹妹的腰肢,柔韧的腰胯如打桩一样不知疲倦重重刺入又抽出。 姬桓不住的喘着粗气,脸颊浸染着薄薄的一层汗水,泼墨般的青丝柔顺的自肩头垂下,两人的面容在青丝后若隐若现。 “这样插着你舒服吗?”姬桓停止了抽动,而是抵着花穴扭动起他的臀部,玉茎在花穴里变幻着方位,挤压厮磨着私处的敏感点。 “不......不行......你出来,.这样插的好深.......”她的音调也因他的动作而愈发的急促颤抖。 “呵......你就是喜欢深一点,你看你流了好多水.......” 他微微抬起秦忧的腰肢,抽出一大截,又瞬间拉了回来,迎向自己的玉茎,耸动着臀部,开始缓慢的抽插起来。 秦寄修的世界变得血红一片,除了在马背上交合的两人,什么也看不见。 腰腹紧绷的感觉让他回过了神,不知何时他的胯下支起了一定小帐篷,不由吐出一口热气,他觉得浑身上下极热,血管热得快要炸裂开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继续看下去,看着姬桓一遍遍舔咬着她的脖颈,沿着修长的曲线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红痕,两个人在马背上嘴对着嘴亲吻,也不知道为何一个亲吻能亲这么久,他只能瞧见姬桓微微颤动的后脑勺,似乎格外喜欢吃她的唇。 胯下涨的生疼,浓密如扇的长捷轻轻扇动几下,脸颊绯红,他知道自己下贱,对着亲妹妹竟生起了龌龊的心思,脑子里想象着她的花穴裹着姬桓的玉茎,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自暴自弃般揉搓着玉茎,隔着衣物掐着敏感的龟头,非但没能消下去这股欲火,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凌虐的快意。 他死死捏着那根充血的性器,指腹抵住铃口,那圆硕猩红的龟头仍是不住的吐出粘液,兴奋的厉害,濡湿了胯间的布料,清晰可见裤裆处一片深色。 “啊.......”粗哑的嗓音再也抑制不住的从口中泄出,玉茎在亵裤里伸展不开,却难耐的抖动起来,似要挣脱掉这层束缚。 但秦寄修毕竟不是姬桓这种胆大妄为之人,他的情欲只会让自己觉得肮脏,玷污了妹妹,他曾也因生理原因而亢奋,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痛恨。 他紧紧握住孽根,五指用力,剧烈的疼痛不得不使玉茎软了下去,他仿佛也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树干上,胸口闷闷的难受,私处疼,心也疼,无神的望着澄澈的天空。 那天晚上,秦寄修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抱着妹妹亲吻,不对,在梦里,他不认得她是自己的妹妹,他发狂的吮吸着她的唇,就像姬桓做的那样,用力的又舔又咬,做着世间最亲密之事。 他无师自通般的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上半身微微抬起,双手握住她的雪臀,让那湿热的穴口含住了玉茎,龟头插进去又退出去,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最后再也忍不住欲望将玉茎全部送了进去,幻想中的紧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才发现自己竟在梦中脱去了亵裤,衣领大敞,露出健硕的胸膛,他光着下半身夹着棉被,腰胯甚至还无意识的做着耸动的动作,撞得棉被湿漉漉的,那般浓稠的分量濡湿了床榻和被褥。 玉茎还硬着,而那床上的白浊明显是已经射过一次了,他微微一怔,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动静惊醒了在外守夜的小侍儿,忙拉开帘子,问道: “殿下可是梦魇了?”在小侍儿的眼里,往日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殿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衣衫不整,床榻凌乱,他甚至脱去了亵裤,露出勃起的私处。 秦寄修难堪的用被子遮挡住赤裸的下体,怒吼道:“滚出去!” 小侍儿脸色一白,害怕的低下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他随后脸色铁青的下了床,恼怒的将悬挂在床边的长剑拔出,一剑朝着床榻挥去,雕花大床霎时断裂成两半。 哥哥不想嫁(h) 侍奉大皇子左右的小侍儿最近有些苦恼,自殿下梦魇那日以后便闭门不出,不知是病是灾,禁止他们请太医,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内,就连膳食也只让他们放在门口,平日里晨起时再也不肯让人服侍。 更令人古怪的是,殿下梦遗的委实有些频繁,他看似无意随心的将脏污的衣物交与自己处理,但眸底的冷意却在不断凝聚,小侍儿面色瞬间浮现出不安,埋首不敢多看一眼,低声道:“奴儿会处理好的,殿下大可放心。” “嗯。”秦寄修挥退了小侍儿,换上干净的衣物,整个人躺在床榻上哪也不想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内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扯下重重帷幔,与外头耀眼的阳光隔绝开来,将整个人藏在阴影之中。 这样还不够,他放下了厚重的床帷幔,因此床上的光线更加暗淡,无法瞧清他的眼睛是闭着还是睁着,床脚倒是堆放着散乱的衣物,他只穿着薄薄的纯色亵衣,衣襟的腰带全然松开,领口大氅,而那衣衫的下面为着寸缕,赤条条的裸露这一双腿,仿佛这样能够缓解燥热。 他并不是经常这般放荡,只是最近的苦思实在折磨太甚,或许床榻上这一方狭小天地能囚禁他隐蔽阴暗的欲望。 秦寄修双腿夹着被褥,用力的并拢,腰腹不住的撞击着,腿上的肌肉紧绷绷的鼓着,夹的是那么的紧,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猛烈的动作骤然一停,他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从褥子里掏出肿胀的玉茎,缓慢的抚摸着。 他听见门外传来小侍儿的声音: “太女,我家殿下还睡着,不方便见您。” 秦忧问道:“这几日未曾见到哥哥,是身体不舒服吗?” “受了风寒.......” 秦寄修一听见秦忧的声音,便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似是很费力一般,不弄出一丝声响,可看见自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正欲撩开帘子的手颓然的放下。 他凝视着自己放荡的模样,整个人几乎沉沦在兽性的情欲之中,并且无法自拔,秦忧一来,不但唤起了他的羞耻心,而且对肉体的渴望燃烧的愈发猛烈,俊秀的面容上透着一种难以明辨的美,从他紧闭的双唇,细汗密布的额头中可窥一斑。 秦忧与小侍儿还在说些什么,他却分不出精力去细听了。 “唔......”他忍不住咬紧自己的袖子,情欲的冲击是如此的强烈,几乎经受不住它的折磨,隔着一道门,在心底默默唤着、嘶叫着妹妹的名字。 听着她的声音,他忍不住把两条腿张开,眼睛紧闭,不敢看向自己深色的玉茎,形状又粗又野,手指对它不断的揉搓捏弄,而玉茎则是温顺的任由他拿捏,铃口溢出的清液,仿佛在叫嚣着快感。他就像完全丧失神智的人,在床上胡乱的翻滚,将淫靡的形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妹妹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也动作也在瞬间停止不动,随后他把身体埋进褥子里,肩膀轻轻颤抖,他想要怨诉,却不敢开口,只能独自在房里默默的流泪。 他重新穿戴好,打开房门,门外已经没有了妹妹的身影,小侍儿忙走过来,问道:“殿下可是需要些什么?” “太女来做什么?” “太女特意来看您,还带来了正君亲自煲的汤。”小侍儿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秦寄修一想到是姬桓做的,只觉得反胃。 他冷冷道:“拿出去丢掉,以后正君送来的东西全给我扔了,仍不掉的就砸。” 下午时分,女皇身边的大宫女也来此探望他。宫女奉上靖元亲自为秦寄修挑选的妻主画像,秦寄修虽放了狠话不愿成亲,但靖元绝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吃了亏,低嫁也好,高嫁也罢,只要他真心喜欢,总得让他后半辈子有个依靠,享受天伦之乐。 秦寄修换上了今年上供的蜀绣,一身白,绣着雅致的苍竹,眉眼之间像极了秦忧的清冷,与早上在床榻上淫荡自渎的男人是天差地别的模样。 宫女呈上数十张女人的画像,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秦寄修翻看的仔细,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晨勃时那不可收拾的情欲在他的脸上全然消失不见了。 秦寄修不愿意屈从于别的女人,不愿意每夜乖巧的躺在床上等待她们的临幸,像折断了的树根无依无靠,什么话也不说,完全区服于她们的意志,身体脱的一丝不挂,任由她们摆布。 不但如此,他还要去习惯她们的香味、身体,诸如此类他若难以忍受的东西。 但如果那个女人是秦忧呢? 他的心中瞬间沸腾起来,光是单单想着自己衣衫褪尽躺在床上,妹妹会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那最贴近心的地方,就甚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他敛去眼中的狂热,继续翻看着画像,反反复复的看,一旁的宫女不得不误以为大皇子有了中意的人选,思考着如何向女皇禀告。 但他的眼里那些女人仿佛都变成了妹妹的模样,罪恶在心间生根发芽,在场的宫人谁都猜不到衣冠楚楚的皇子殿下真正的心中所想。 那是他的妹妹,妖娆柔软,无可比拟的妹妹;瘦弱,美丽,肌细嫩如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妹妹。 宫女见大皇子不吭声,便说道:“若您有了喜欢的女子,皇上说可让你们见上一见,待太女迎娶侧夫后,便让礼部操办您的婚事。” “怎么,我在这宫里就这么不受待见吗?急着把我扔出去。” 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宫女当场就跪下了去下,急忙道:“殿下息怒。” 秦寄修不可抑制的嫉妒她身边的男子,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为何不能名正言顺站在她的身边,他现在想要的不是亲密的血缘关系,而是从头到脚都想要触碰她,把她抱紧、紧贴,宣泄胸中火热疯狂的情欲。 可一瞬间,他又冷静了下来,痛恨自己的龌龊,不该嫉妒妹妹身边的男人,脑子里似是住了两种思想,快要将他逼疯了。 “这件事情,我自会向母皇说明,你拿着这些东西离开吧。” 宫女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去御花园里找到了秦忧,她正在树下钓鱼,身后只跟着几个小侍儿。 她侧头瞧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哥哥来了,还以为哥哥病的起不来了呢。” 他走了上去,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哑声道:“我的婚事,你知道吗?” 妹妹希望她这个肮脏的哥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吗? “知道,其中有几个是我挑的,我自小与她们几个有些交情,她们家世代忠良,家训甚严,规定女子一生不可纳侧夫和小侍儿,又年轻貌美,品行端正,哥哥嫁过去也不会委屈,而且她们以后也能帮衬我一些,若有我有心扶持,她们来日晋升不会太慢。”秦忧猜测他正是为了婚事前来,便耐心安抚着,“再怎么说,哥哥先见一面,后几日,有一场春日宴,以我的名义请她们来赴宴,可好?” “真是难得我这具身体对你还有些用处。”他忍不住嘲讽道,双拳紧握,“若我至死不肯,你是不是要把我扔去塞外和亲。” 新年快乐 渣乐:新年快乐! 秦忧听见他满腹怨语,不禁愣住,抬头望着头顶抽芽的柳丝,浅绿的的枝丫迎风飞舞,她竟不知道,自己这位总是绷着面孔、端着架子的哥哥,会有这么大的不忿。 她没有理会他的悲愤,湖中的鱼饵陡然下沉,鱼儿上钩了......她拽着鱼线将鲜美的肥鱼拽了上来,一派蓝天白云般悠然淡雅的模样,轻声说道:“我们身为皇室后裔,皆是身不由己,母皇爱慕你的父亲,不照样为了权利娶了我的父亲吗?我为了安抚世家,也不得不让姬桓进了后宫,若是哥哥真远嫁塞外,以一己之身换来和平,是天下之幸,哥哥应该以此为荣才是。” 秦寄修将她的每一句话都听进了心里,狠狠咬住嘴唇,她心里是没有他的......心口从火焰随着怒气越烧越旺,忍不住讥讽道:“若是朝廷真有能力对抗塞外,也不会牺牲男子的幸福。” 她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从容的将鱼饵抛进湖中:“我知晓你不满,因为我们是血亲,所以我会尽最大的能力补偿你。” “只有这样吗?”他凄凄一笑,方才她那般冷酷近乎不近人情的言语戳破了他艰难维持的假象,他仿佛在众人面前被人揭短一般难堪的低下头去,不愿去接受她所谓的补偿,表面功夫做的再怎么好,也不过是怜悯罢了。 “哥哥还有什么要求?” “我不想嫁人.......我可以假死,不要这个皇子身份。”他低语哀求着,似是乞怜,他只想守在妹妹的身边,哪怕被万人唾弃。 “这个不行。”秦忧摇头,“你别让我为难,除了这个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做。” 她的心性果真够冷,太过理性之人往往最是绝情。她对自己若即若离,而他为了缩小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在不断付出什么,现在他头一次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 “可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他抬起头,冷冷的说道。 秦忧诧异的回过头,他朝着自己望过来的眼神里有无法言喻的绝望,以往温和宠溺的神情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戾气的怨恨。 她自认为没有做错,反而已经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不明白秦寄修为何会因为这件事件恨上她,也罢,即使有一层血缘关系,他们也并非亲兄妹。 他后退一步,生硬的说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太女的雅兴了。” 他袖中拳头紧紧握着,不顾宫人诧异的眼神转身离去,不料秦忧在他身后淡淡说道:“叁日后的春日宴,哥哥别忘了。” 他不禁自嘲的扯了下嘴角,这便是自己一心一意爱护的妹妹,想方设法要把他推给旁人。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咽喉,窒息间是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迫不及待想逃离这里。 从那日开始,他成日在自己宫里闭门不出,连母皇那也推脱身体不适,不愿去请安,宫中有流言说大皇子即将出嫁,而且流言愈压愈烈,连宫外的人都惊动了,世家大臣们个个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闺女或姐妹成为皇家的媳妇。 等秦寄修知道流言之后,早已根本堵不住悠悠众人之口,而在春日宴的前一日,姬桓带着宫人上门,向他呈上了华美的宫装,玉冠以金莲点缀寓意吉祥如意,象牙色黑边衣袍,皆是他最爱的蜀绣,内外修长飘逸,白色的纱丝纯白清透,薄如蝉翼,轻轻罩在衣衫之上,宛如披上了月华。 姬桓见他不言不语,便道:“这是皇上特意让绣工赶制的,殿下可还满意?” “你觉得呢?”秦寄修神色有些变了,他抚摸着冰凉的料子,他需要这样冷冷的丝绸浇灭心中的怒火。 姬桓微微一笑:“我可不敢揣测殿下的心意,殿下喜不喜欢,总归是要穿上它的。” 他看着姬桓的一颦一笑,那清贵不凡的姿态使自己隐隐作呕,他现在很得意是吧,只要他一离开这宫中,姬桓就是这后宫的主人。 秦寄修掀开杯盖,嗅了嗅茶叶的清香,茶水还滚烫着,几乎是刹那间,滚烫的茶水落在了姬桓的脸上,饶是姬桓身姿灵敏也躲不过他的身手,右脸红了一片,姬桓疼的一声不吭,任由佟湖用手帕轻轻擦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冲动。”姬桓并未被这一出折断了傲气,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大皇子行事如此不端,与那恶名远扬的七皇子有何分别,我差点忘了,你们可是表兄弟,难怪有相像之处。” “我要出嫁的流言是你放出去的吧。”秦寄修平淡的开口,他是个想要泄愤就会立即去做的人,而与姬桓这般阴险狡诈之风截然不同,“这碗茶水是提醒你,莫要多管闲事。” 这么些年,姬桓内心深处即使不承认,但他到底是嫉妒着秦寄修的,他虽然脾气高傲古怪,跟他相比却是那样干净一个人,他是这世上正常完美的男子,有着如月晴朗的双眸,即使经历的劫难,多年过去,也丝毫没有改变眼中的纯净。 而自己却深陷野心的泥污,再也爬不出来,他缓缓开口:“殿下年岁渐长,总赖在宫里于礼不合。” “那也不该是你一个外人操心的。” 姬桓倨傲的扬起嘴角,这一幕仿佛两个人回到了小时候争抢玩偶的场景,秦寄修总会仗着皇子的身份夺走姬桓的东西,那时候的姬桓也是这个模样,嘲讽的看着权势滔天的皇子,但如今不同了,他是太女正君,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 姬桓轻轻说道:“秦寄修你真没用。”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手里的茶碗骤然捏紧了,冷冷的盯着姬桓。 姬桓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输吗?因为你总是等着别人把东西送到你的面前,你只是只拔了爪子的老虎,什么都抢不了。” 你让我去抢?秦寄修觉得好笑,他想抢姬桓的女人,可姬桓同意吗? “滚出去。”他思及如此,心绪更是纷乱,淡淡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 秦寄修心有不满,到底出现在了春日宴上,他淡漠的看着那些名门女子吟诗作对,心中无一丝波澜,不断的往胃里灌酒,连宫人也拦不住,若有几个胆大的女子想要上前,也被他冷冽的目光吓退。 秦寄修这个模样,连姬桓也无法,这场宴会大皇子诚心要搅浑,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左右大皇子的心思,到最后,大皇子无人问津,竟是成全了其他几对才子佳人。 姬桓看着微醺、歪歪扭扭栽倒在椅子上的秦寄修,只得冷着脸让小侍儿把他抬回宫中,但秦寄修迷糊之间撞到了酒壶,前襟湿透,只得带他去离这最近的东宫。 宫人为秦寄修换好了衣衫,又将他放在偏殿的床榻上安置,待他酒醒后便送他回宫,掩上帷幔悄然退下后,才去御花园中禀告姬桓。 而另一边,秦忧从御书房出来,欲回到房中小憩一番,却看见云笙提着食盒守在门口,她实在没空应付男人,脚步一转,溜进了一旁的偏殿之中,而又恰好是秦寄修躺着的这间屋子。 床榻被人霸占,她好奇的看着床榻上放下的帷幔,也不知这个时候是谁会在东宫,撩帘一看,竟是哥哥,他双颊酡红,眼神迷蒙,一看见秦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坐起身,把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被正君撞见(微h) 他从后面抱住了秦忧,几乎轻轻松松的将她摁在床榻上,身体微微覆了上来,不让她从自己身下逃离,他呼吸不均,委屈的搂着秦忧的腰:“妹妹为何要这么对我?” 床榻里都是浓郁的酒气,还混合着哥哥雪松般清冷的味道,野蛮与高雅诡异的融合在了一块,在他的身上并不违和,仿佛透着奇异的欲望,秦忧推了一把,发现挣脱不开,而他又满身酒气,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只得轻声哄到:“哥哥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他蹭了蹭秦忧的发顶,手掌试探性的在她的腰间反复轻揉,“你会跑的,然后再也不想看到我,我绝不接受这个。” 倦怠中,秦忧问他:“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和妹妹永远在一起。”他在秦忧耳边轻轻吐了口气,然后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像猫咪一样慵懒的蹭了蹭。 “......”她身体发痒的缩了缩脖子,和他贴的更紧。 两人的身体交迭的躺在床上,明明隔着好几层的衣衫,秦寄修却感受到了她火热的肌肤,柔软富有韧性,心跳不断加快。 秦忧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解决这个酒鬼,但他抚摸自己的身体,实在有些暧昧,竟有些像情人之间的爱抚,从乳下的肋骨往下一直抚摸到腰窝,指尖描绘着身体,他的手若是再碰的高些,就要握住她的椒乳了,哥哥妹妹之间是不会有这样过多的触碰,思忖半响,她觉得有些怪异,秦忧从不是个好脾气之人,抬高了声音道:“秦寄修,我要睡觉,你给我松开!” 若是平日,秦寄修肯定会放开她,但他喝醉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胆子大了许多,她要他放开,他偏偏不放,早就忘了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现在这个肆无忌惮的自己,他觉得格外轻松,反而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只是肌肤相触的亲吻,但嘴唇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刹那,这个吻忍不住加深。 呼吸之间,舌尖探了出来,强势的在她的脸颊舔弄,留下暧昧的水迹。 秦忧愣住了,他的吻如此温柔细腻,之前和她争吵时还是那样一个强硬的人,心中震惊于他的举动,仿佛探知了他深藏的情欲,往日他不肯嫁人的目的,和刚刚怪异的举动都说的清了,是从何时开始的? 秦忧闷声不语,事实上,她没有兴趣自甘堕落。 “滚。”她冷冷的说道,蒲扇似的长睫下投射着浓重的阴影。 但压在身上的人恍若未闻,微颤的眼帘下浮现出沉痛的色彩,因吻她而涌起的羞耻心瞬间碎成了粉末,低低的叹气后,情愫犹如决堤般,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沿着脸颊找到她的唇,含在嘴里反复舔弄,秦忧被亲的空气稀薄,不得不张开了唇,他的舌头滑了进去,粗糙的大舌渴求着她嘴里的一切,陷在畸形的欲望里,颤抖的纠缠着,直到两人的唾液混合起来。 亲了许久,他才从她的唇上移开,纤长的手指抚摸着秦忧的眉眼,她的肌肤轻薄如纱,他不敢使劲,仿若轻啄般继续触碰她。常年练剑的骨节有些凸出,只可惜她的眼里雾蒙蒙的,从未将他装在眼底。 “我知道妹妹会恨我,可我没有办法。”他垂下脸,“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第一次见到妹妹,就觉得妹妹好美,我突然就明白就为何姬桓那样迷恋你,又恨他把你放逐在这荒野,可随着相处,我不仅仅觉得你漂亮,而且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可爱,我想一直宠着你,分开会感到痛苦,我那么在意你的看法,你为何要把我嫁出去......” 他自顾自的说着,像个小孩子般碎碎念念。 “我从未想离开妹妹身边,可我知道我不能拥有你,难道妹妹就不曾发觉过吗?” 他的气息一直困扰着秦忧,秦忧听着他的话,虽然心里从未把他当过哥哥,自然没有他那种痛苦纠缠的心思,先不说靖元不会同意兄妹乱伦,但她的确没有兴趣上他。意乱情迷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为什么你不说话了.......”他苦笑了一下,对妹妹的感情,强烈到无法忍耐,是他也不愿意看到的事,她讨厌他是应该的。 “你教教我该说什么,哥哥。”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 他紧紧抓住她的腰,她的一切都刺激着他的感官,肌肤起了战栗,贴着她的耳垂,沙哑着说道:“妹妹要我一次,我就出家去,再也不会纠缠你。” “荒唐。” ——————————+++++++++++== 御花园内,姬桓同大臣的夫君闲聊着,淡淡的语调显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一位小侍儿步履匆匆的走到他身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姬桓平静的眉眼瞬间舒展开,他站起来,同佟湖道:“随我回东宫,我要更衣。” 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佟湖才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殿下。” 姬桓微微笑道:“不是,秦忧回来了,我在御花园坐着无趣的紧,就想见见她,其实与她分开不过才几个时辰罢了。” 佟湖不语,面无表情的听着,安静走在他的身后。 姬桓回到东宫,看见云笙守在大门口时,不悦的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云笙跪在地上,见到姬桓跟兔子见到狐狸一样害怕,几乎将脑袋贴到了地上,低声说道:“奴......奴想给正君请安。” 姬桓冷笑一声,什么请安,不过是想见秦忧,他不过一时半会没在东宫,这奴才就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夺宠。 “太女在屋内?” “不......奴未曾见到太女。”云笙苦涩的答道。 那位向姬桓通传的小侍儿跪着说道:“奴见太女去了偏殿。” 姬桓皱着眉头,偏殿安置着秦寄修,莫非她找秦寄修去了,宽袖甩动,大步朝着偏殿而去,偏殿的门紧闭着,他站在门口,听不清里面的说话声,心中有些不安,兄妹同处一室,何必把门关上,索性推开了木门,门没有上锁,阳光倾泻进屋内,刺眼的光芒打在屏风上,他看见屏风后交缠的两个人。 床榻上的两人听见声音,明显是受了惊,压在女子身上的男子坐了起来,撩开纱帐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了下去。 东宫里没有别的侍女,如今在这个屋内的只有秦忧。 姬桓僵硬的在原地,阳光落在他高大的背脊上,面孔陷进了深深的阴影中,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出去。” 这话是对佟湖说的,佟湖担忧的看了眼自己主子,又看了眼那屏风后交缠的两个人影,他担心姬桓会做傻事,可眼下谁也劝不动他,佟湖咬了咬牙,仍是开口道:“主子.......” “啪”,佟湖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个耳光,半张脸瞬间高肿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回了眼眶里,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站在台阶下,不让任何人靠在这里。 姬桓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将沉默的屋内与温暖的屋外隔开,他最后转身关上了房门,只看得见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在剧烈的跳动。 渣乐: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并不喜欢那个真正的我。在网络上,我总是善于伪装,看起来每天都很快乐,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我的生活也看起来很简单,没有很多人向往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我很宅,喜欢看小说刷搞笑视频,现实中的我并不像网上这么有趣。我其实话很少,最爱干的事是一个人发呆。这样枯燥的我,真的能为你带来快乐吗?我很疑惑。如果你试着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内心,剥到最后,你会发现,那颗心里写满了同一句话:啥时候留言? 不好说 渣乐:今天的风很大,站岗,想读者们,想读者想得有点出神。队长说,动情的人不配当保安。 姬桓蓦的出现在此,秦寄修脑子就算再怎么昏沉,这酒也该醒了,在被他人目睹了自己与亲妹不伦的行为后,他并未觉得难堪,深藏在心中的执念被人窥视后,反而如释重负,倚靠在床柱上,望着姬桓微笑着,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样,唇角多了一丝痛苦和惬意。 姬桓之于自己,就是心中的一根刺,从小到大,他既讨厌姬桓虚伪的嘴脸,却不得不欣赏他狠厉的手段,如今还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他开始学会承认,姬桓比他命好,可以名正言顺和妹妹在一块儿,可他向来心胸狭隘,情字一事上,不能唯独自己一人痛苦。 对于戳进肉里的刺,谁不是想拔之而后快。 而且他有足够的把握,姬桓为了妹妹的名誉,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反之,朝廷上下则会认为太女德行有失,不堪担此重任。 他不怯于姬桓针对自己的手段,但不能将妹妹牵扯进来。 秦忧翻身下床,说不尴尬都是假的,她略微拍了拍凌乱的衣衫,道:“你怎么来了,正好我有些事要找你,我们出去吧。” 她闭口不提刚才之事,拉过姬桓就要走,但姬桓纹丝不动,他只顾死盯着床上那人,喉头滚动,吞咽下的津液如焚烧一般,沙哑的开口:“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大皇子说。” 有那么一瞬,秦忧怀疑姬桓想杀人灭口,可依他素来冷静理智的心性,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要报仇也绝不是今天。 姬桓俯下视线见秦忧还站在原地,眸中积怨的情绪闪烁其中,冷笑一声:“怎么,还怕我欺负了你的哥哥去?” 秦忧不耐的说道:“我跟秦寄修什么都没有,你别做傻事。” 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了门,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廊下的佟湖,他眼眶含泪,左边脸颊红的高肿,青丝全都束在脑后,在烈日的光芒下,那张被打过的脸,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前。 秦忧从他身侧走过去时,轻轻问道:“你的脸,可是他打的?” 这一巴掌极有可能是替秦寄修挨的,姬桓盛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自己最信任的佟湖,可见气的不轻。 “是奴才不小心摔得,与主子无关。”佟湖摇头,平静的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痕,脸上是惯有的淡然,不肯为自己多辩言几句。 “罢了,这宫里也就你对他忠心耿耿,若你想逃开便告诉我,我自会让你出宫去。” 佟湖回过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鼻端突然就酸涩了起来,刚忍下的泣意又要夺眶而出,他是主子的奴才,也是她的奴才,他们之间怎会有可能,于是仰了仰首控制住泪意,不想心绪为她而动摇半分。 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秦寄修与姬桓二人,但此时秦寄修衣衫不整,胸前的外衫大敞,他迟迟不肯下床,就是不愿姬桓见到他如此落魄的模样,可当姬桓走进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时,秦寄修再也受不住般,讽刺似的开口:“我和妹妹的确没有什么,可这话你信吗?” “她对你无意是真的,你对她有意也是真的。”姬桓冷冷说道:“你是皇子,有着大好前程,多少人几世都求不来的身份,为何要如此愚钝。” “别用一副说教的口气教训我,你现在明明恨我恨的要死,秦忧不在,你这副模样装给谁看。” 姬桓其实并未恢复理智,他每挣扎一下,都要不停的用指甲刺进掌心,现下听到他这番话,脑中紧绷的弦一下子崩断,伸手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视着自己,看着他因疼痛而苍白的面孔,不屑的说道:“我连先皇都敢杀,秦氏亲族死的死逃的逃,你一个皇子算什么,若我不杀了先皇,你和你母亲又怎么能回到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秦寄修本可从他掌下离开,但发了疯的人力气太大,他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惹来宫奴们的非议,不然母亲那里绝会要一查到底,但他不肯输给姬桓,倔强的说道:“姬桓你知道你最失败的一点是什么吗,你想要的太多,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一直以来蠢的是你,凭你一己之力还妄想颠覆整个朝廷,你已经失败了,败的彻底,现在可是你求着我们,求我们保住姬家。” 姬桓愕然失笑起来:“我不求你能懂我的野心,一直以来我本就是个疯子,可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 说起秦忧,秦寄修底气更足,恢复了惯有的高傲:“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她,如果不是你,我妹妹前半生本不会如此痛苦,你爬上先帝的床还不够.......” “住口!”秦寄修说的是事实不错,可偏偏听在耳里却恶毒无比,姬桓死死揪住秦寄修的头发,数十根青丝从他头皮断裂,簌簌般飘落在床。 “你生气了?你的丑行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每个人都在看你的笑话。”秦寄修不禁大笑起来,“如今的你也只配靠出卖身体活着,就连这样,秦忧也不看上你,我知道的,她已许久不曾与你同房了。” 那一瞬间,姬桓眼里杀机毕露。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佟湖在外说道:“殿下,春日宴上的公子们还在等你,切勿耽搁了。” 头皮骤然一松,姬桓已将他放开,恍惚之间,秦寄修心中突兀一颤,只觉姬桓的目光仿佛有形一般,深远难测,一丝冷芒流过,宛若一道冰寒月光,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今日是我冲动了。”姬桓语调冷淡,似是刚才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但我与秦忧的事,万万容不得外人插手,她身边的人只能有我。” “你后悔过吗?”秦寄修逼问着他,“当年你若没有进宫,与秦忧也不会走到这步。” “这些年一想到她,我心中极疼,却不后悔。”姬桓冷硬固执的说着,身形疲惫,隐忍而无力的朝外走去,“大殿下在我这叨扰了许久,还是请回吧。” 他的目光深处始终带着一丝镇定,教人察觉不到他真正的心思,更别说暴露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但他此刻仿佛陷进了往事的回忆之中,失去了固有的神采。 姬桓回过头,再看了一眼秦寄修,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也同样在看着他,神色看不出悲喜,却又足够决绝,两人各怀心事,这样的他对姬桓来说是陌生的,只此一次,姬桓告诉自己,他绝不允许秦寄修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若说这世上,唯有一人能够将秦寄修与秦忧分开,那便是靖元,皇家丑闻大过天,不知靖元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秦寄修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东宫,他知道姬桓绝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畅快的日子不知还有几时,不禁苦笑一声,从上锁的箱子之中拿出一盒香膏,里面是秦忧最爱的果香,但含有无色无味的剧毒,对女子无害,但久吸入肺之后能让男子终生不育。 他费了千辛万苦,才从西域只得了这一盒指甲盖的香膏。 以妹妹的性子,怎可留下姬桓的孩子,更别说是未来大统的继承人。 “拿去,送给太女,告诉她,算是我的赔礼,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他交给小侍儿,随后默默看着镜中的自己。 还不到结局,他又怎可能坐以待毙,妹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哪怕背负着罪名,只要她能记着自己就好,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