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一体系列之一朝露无痕》 第1章 三位一体系列之一《朝露无痕》 作者:普陀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co 普陀二○○三年八月一日星期五 重庆中心湾家中 第一章前奏序曲 夏天的夜晚依旧特别热,尤其是今晚,星月黯然,天没有风,只有一股子热劲儿,空气异常沉闷。 那美斯王国,这个位于亚及亚大陆上的古老王国的,它与西面的西派斯联合王国以及北面的亚德帝国一同构成了整个亚及亚大陆的政治格局。 在那美斯王国的西部重镇——阿玛斯城附近的田野处,有一座座残破的巨石神殿屹立着。这些残破的神殿已经有了足足千年历史,是一千年人魔大战时便遗留下来的废弃神殿。 在一千年前,那时的大陆上的人们非常信仰魔神。可是经过那一千年前的“人魔之战”,而今的人们不仅不再信仰魔神,反而谈魔色变。因为一千年前的那场战争的残酷以及流传下来的恐怖传说都让人们感到无比的恐惧。 经过这样的变故,原本香火鼎盛的巨石神殿,就这么一直静悄悄的矗立风雨之中,再没有人也没有人会愿意碰触这些代表着过去惨痛经历的废弃神殿,即使是历史或者考古学家也不会。 虽说神殿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但由于它们都是用极为坚固的巨石所砌成,所以,即使是一千年后的今天,这些神殿还是屹立如昔,只是有点残破不堪而已。 突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自远方响起。不久,远处便出现了一个骑马飞奔的黑衣蒙面人。那人行迹匆忙,显然是要去忙什么重要的事情,胯下骏马嘀哒嘀哒的在大路上飞驰,打破了炎夜的平静。 当这人骑马来到这一座座废弃的神殿群里,他倏地提马停止,甩蹬下马,随即走进了其中一座神殿。 废弃了千年的巨石神殿,里面杂草丛生,阴冷荒凉。 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在这寂静的深夜时分,这么一个全身黑衣且蒙面的人来到这儿,处处让人感到诡秘。 这个蒙面人走进大殿的中心忽然开口大声说道:“日出东方!”从这人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是一个女子,声音低沉但却富有磁性。 “旭日东升!”同样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不知从神殿的哪个角落传来,这女子的声音是属于那种温柔甜美一类型的。 忽然,一道闪电裂破虚空,天地一片煞白。看样子这热辣的闷夜要下雨了。借着明亮得刺眼的闪电,两个女子的俏丽身影都一览无遗的现身在大殿里。骑马而来得黑衣蒙面女子看不见面容,而另外的那个女子,虽然亦穿着一身黑衣但却没有蒙面,因此使人能看清她的容貌。 第2章 勿庸置疑,她是一个美人,灵秀和优美至无可比喻的轮廓线条,一头难见的红色秀发半掩着的小耳朵晶莹洁白,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段,她确有让众多男子疯狂追求的资本。 “轰隆!”一声巨响,—个闷雷落在大殿近处,震得附近草木颤抖不已。 不断闪烁的电光划破黑暗,照得远近平野明如白昼,弱草狂舞,一副风雨欲来的阵势。 那个未曾蒙面的红发美女用她那温柔甜美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我奉九鬼千宗易大人之命,前来充当你的助手。” 蒙面的女子,冷淡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红发女子双目异光大起,蕴涵着浓深杀机,嘴角逸出一丝冷如冰霜的笑意:“和我一起来的,除我以外一共还有六个女的,不过因为这次的任务事关重大,为了机密的安全性和任务的成功,我已经按照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原则将她们处决了。被我杀死而不能生存下来的人都是废物,她们是不配完成这么重大的任务的。当然,这也是主公大人的意思。”这番话出自一个莽汉或是纠纠武夫之口倒也罢了,出自这么一个外表秀美且音色甜美的神秘美人口中,任哪个男子都会呆愣一惊或是霍然惊骇。 蒙面女子似乎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冷淡,问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轰隆!”又是一声让人震耳发溃的巨响。 闪电接连不断裂破虚空,天地一片煞白。雷声隆隆,震得大地微微发抖。风得意的呼啸,像要掀翻所有的东西。雨磅礴如注,哗啦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响起巨大的阵阵声响。天与地。两个神秘的女子在这大殿内继续着她们的谈话,不过在这让人感受到无穷威力的大自然面前,她们的声音显得秘不可闻了。 昨夜的暴风雷雨已然过去,此刻在这个阿玛斯的郊野上,只是一望无垠的浅绿草原,蓝天白云,风带着微笑轻吹,轻抚着青青绿草,天空的白宝宝悠闲地飘来飘去,伴着暖和阳光照耀大地,一切是那么恬美。 地点依旧是昨日那两位女子相见的那座废弃神殿。一个衣着寒碜、头发蓬松脏乱、面孔污垢满满的年轻男子正在步履蹒跚的走进神殿。 这年轻男子的穿着当真十分寒碜,衣服破烂得像是渔民打鱼用的鱼网,连身子都遮盖不住。可令人奇怪的是,透过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得出他身体不仅不是那种因饱受饥饿而变得瘦弱单薄的类型,反而是那种身体健壮结实的样子。 这年轻男子虽然面孔污垢,使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切样子,但是任谁都能一眼瞧出他有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虽然这头发也十分的蓬松脏乱,犹如干草似般脏乱。 “黄虎!黄虎!快出来,我回来啦!”年轻男子走进大殿内大声叫嚷道。 听闻此声,不知从哪里跑出一条全身黄毛的小狗汪汪汪的对着这年轻男子叫了几声,随即又亲昵的摇着尾巴跑到这男子面前乖乖坐好。 这年轻男子,看着小狗,面带失望,苦笑道:“饿了吧?别瞧我,昨天我什么收获都没有,反而因为没有及时回来困在城里呢!幸好我机灵,知道跑到坎吉斯法官家后面的庄园里躲了一个晚上。不过仍旧淋漓了不少的雨……阿切!”说到这,年轻的男子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他连忙别过身,对着大殿门口那蔚蓝的天空,双掌合什,大声说道:“上帝呀,请你保佑我,我千万不能感冒啊。看到我现在都是过得如此艰辛,要是我真生病了,就更没法找到吃的东西了,上帝呀,虽然我平时经常咒骂你,虽然我平时对你毫不信仰,可是我现在确实是非常的虔诚的向你祷告哦,我可不要这么年轻就见到你喔。”原来这年轻男子是一个生活颇为艰辛的乞丐。 那小狗似乎听得懂这番人话,凄迷的呜呜低鸣两声,似乎它也对目前没有食物的境地非常不满和失望。 年轻男子苦中自艾道:“其实,我昨天有讨到一碗饭的,可是谁知道乞会里那个可恶的季安,竟然带了一帮混蛋对我拳打脚踢的赶我走,还把我们唯一的家当,就是上个星期天我去城里垃圾堆里捡到的那个破碗给踢碎了。这些乞会的人真可恶!这个仇,我阿吉秀总有一天要讨回来!”原来这个乞丐的名字叫做阿吉秀。 小狗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到悲伤难过,又呜呜的低鸣了两声。阿吉秀看着这条被他取名为黄虎的小狗,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亲切柔和的轻声说道:“黄虎啊!你腿上的伤好了吗?虽然我已给你拆了木绑,可是你的那条断腿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能很剧烈的运动哟。放心,食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自己呆在这大殿里不要乱跑噢。今天晚上等天开始黑了,乞会的那些人就该差不多收工了,那个时候我去阿玛斯城应该可以避开乞会的人讨到或者是捡到些什么吃的东西吧。” “哼!”说到乞会,阿吉秀就火冒三丈,他对着黄虎说道:“以前我在城里各个旅店和饭店门口不是没有听过那些说书先生讲故事。说书先生说这天下有除暴安良的乞丐组织,它的名字叫做丐帮。可是,丐帮我根本就没见过,我双目能见到这是一个无比丑陋的利用乞丐进行乞讨的组织,那就是这个总部设在那美斯城的乞会。” “哼!”看来阿吉秀的怒气完全无法消除,他愤然道:“乞会是他妈什么东西,专门找一些人来假扮成我们这种走投无路的乞丐,另外一些人则扮成媒子,到处骗取人们的钱财。这还不算最可恶的,他们竟然还要连逼带骗的抓走一些肢体残疾人放倒道路边来骗人施舍。那些当官的也不管管,城管也是狼狈为奸,不仅不驱赶这些乞会的人,反倒把我们这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当落水狗一样连打带踢的到处赶。这世界真的叫人没法活了!我敢保重那些城管一定收受了那些乞会里的人的贿赂。唉!”阿吉秀说到这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轻道:“别人不知道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乞会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个个都是大富翁,就是那些在路边讨钱的乞会小喽罗,又有哪个不是家有几亩田的小富翁。哪像我们这般惨噢。你说对吧,黄虎。” 小狗这次没再叫了,只是一个劲盯着这个叫阿吉秀的乞丐看。 阿吉秀轻拍了拍小狗的头,大笑道:“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我阿吉秀发誓要把他们从亚及亚大陆上连根拔起。哈哈……扯远了。那,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睡一觉,等天黑了,那些乞会的人收摊了,我再进城去找食物。” 说完,阿吉秀走向大殿的一角,那里有他和这条小狗唯一的家当,一些由稻草杂乱组成的稻草堆。阿吉秀躺在稻草堆上,看着在他周围伏身而卧的小狗黄虎,想起自己今晚的找食物大计……不知不觉睡着了。 阿吉秀在梦里梦见自己不再睡在一个烂草窝,而是有了装修豪华美丽的家,身边除了黄虎这条可爱的小狗陪伴,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突然,迷迷糊糊的阿吉秀觉得有什么笨重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淌在自己的脖子上。 于是阿吉秀睁开了双眼。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相貌凶神恶煞的大汉的脸,他怒目圆睁且面容狰狞吓人。阿吉秀明白了,那大汉准是倒在自己的身上。正当他想推开这个人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大汉的嘴边有血流了出来,这使大汉那原本凶神恶煞的脸多了一份恐怖。顿时他恍然大悟,那流到自己脖子上的液体其实是这大汉流淌出的血液。 “哎呀!死人啊!”这是阿吉秀从梦中惊醒后的第一个反应。他大声惊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双手一把推开这个体重起码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汉的尸身,站了起来。不,应该说是跳起来才对。 呆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他迅速的环视四周。看见不知何时大殿内里多了许多人。阿吉秀很害怕,毕竟自己此时是生平第一次和死人这么亲近过,不禁吓得脸如土色,只好静静躲在大殿的阴暗角落里,揣揣不安地看看着这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 只看了两眼,阿吉秀就发现大殿里火拼的两方人数相差很大,一边有三十多人,而另一边只有两人,但教阿吉秀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是,占据上风的竟是人数少那一方。那两个人,都蒙着面穿着一身劲装黑衣,虽然看不见相貌,但从身形上可以看出这两位都是身材曼妙的女子。人数众多且处于下风的一方,则是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为首,带领着三十几位年轻的男子。年轻男子们都身着一种色彩样式统一的服装,最令人注目的是那服装自左肩向右跨处有一道七彩彩虹。 虽然,女子这边人数相比之下极少,可是由于这两人身手惊人,手中银剑招招出手狠辣,中剑者无不是当场毙命。这凌厉得令人难以相信的剑法,今人心胆俱寒,人数众多的且个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们亦只有惨遭击杀的收场。 很快老者为首的那边就只剩下十多人了。尚未倒下的十多人,紧紧聚在一处,形成一个圆形的保护圈,保护着中间的那个老者,人人双目喷火,怒瞪着那两个蒙面女子人,只有那个丹塞院长却是异常沉着平静。 阿吉秀已经看得出两方人谁胜谁败了。虽然那十多人个个怒气冲天,可是他们的愤怒背后显露出来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恐惧死亡,这是谁都难以避免的人性弱点。 两位蒙面女子中的其中一人说:“丹塞院长,你自刎了吧!” 第3章 她的声音低沉但却充满磁性,听在阿吉秀的耳中也觉得非常的悦耳。不过阿吉秀知道这女子有着这么恐怖的身手而且还杀了这么多人,心中涌出一种莫名形容的恐惧,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从那保护圈中的老者口中传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 刚才那位说话的蒙面女子平静的说道:“这个你不用知道!” 那个被叫做丹塞院长的人说道:“只要你们放过这些学院学员,老夫就悉听你们的处置。” “算了吧!你还是受死吧!”另外一个蒙面女子说,她的声音柔美甜谧,不过此时在那些人的耳中听来绝对不是一种好听的声音。 “上!”不知道是那些人中谁叫了这么一句,十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他们明白这巨大石殿内的唯一通道就是那两个蒙面女子所占据的地方。要出去必须通过这里,他们想拖住这两个女子,好让他们的丹塞院长脱险而出。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舞剑向其中一位蒙面女子横斩而去。却只听见“啊”的一声闷哼,还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那人亦然扑通一声,轰然喷血倒地,他的胸口上多了一柄青钢剑,穿胸而过。这柄青钢剑明明就是死的那个人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柄剑,不知道何时竟被这蒙面黑衣女子将剑夺走,并以之插入胸膛。阿吉秀一看顿时心中一阵无边骇意,浑身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时阿吉秀再想出去,也必须和这些人一样从那女子的那方向冲过去。阿吉秀知道自己全无拳脚功夫,根本就不能和那些躺在地上死去的人相比,不由心中暗暗后悔,对死亡的恐惧此刻已经漫上他的心头。 只听见“啊、啊、啊……”的几声过后,一切重归平静。石殿的地上又多了十多具尸体。不用说,他们就是那原本保护丹塞院长的人,他们都是一剑毙命。 大殿内,气氛静的怕人。那两个诡异的蒙面女子,四只眼盯着那丹塞院长。那眼神似乎在等什么事情。丹塞院长也没动一丝一毫,也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阿吉秀觉得过了好像很久很久,两个黑衣的蒙面女子终于动手了。她们两人一左一右,剑随人走,在空中化作两道美丽的弧线,剑尖锋芒只往丹塞院长疾击,带起的劲风凝而不散,有增无减,将丹塞院长紧紧锁死,务必一击毙命。 两位蒙面女子出招的速度、时间、角度配合得天衣无缝,就算是一个人生着四只手,配合得也未必如此微妙。丹塞院长唯一的机会不是挡,而是躲避。可是避无可避,每一个退路都被封死了。 “嗖嗖”两声! 两位女子的手中剑忽然飞了出去,准确的说是长长的剑身如同暗器般向那丹塞院长飞了出去。此时她们的手中余留下来的剑柄上还有一个短得如同匕首的剑锋。原来,她们手中的长剑是一把剑中剑。那余下的剑锋不再是银色而是一种诡秘的青绿色,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阿吉秀一看便知,这上面淬了剧毒。 “破!”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出乎意料的没有躲避,他稳站在原地,双掌平肩前举,掌心中冒出两道白光,刹那间,耀眼无比的白光将整个阴冷的大殿照得白耀无比,人目不可直视。 阿吉秀的眼中一片白茫,强烈的白光让他暂时看不见东西了。等了足足十秒钟以后他的眼睛才恢复了视物。大殿里,老者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移动过。而那个蒙面女子则落在很远的地方,她们都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显然她们已经受了伤。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间,阿吉秀只看得惊心动魄。他心里是盼望这个老者能赢,因为他隐隐约约猜到,以刚才那两位女子出手狠辣的作风分析,等她们杀了丹塞院长,自己必然会被她们杀人灭口的。只有这个老者赢了,自己才可能活下来。 “这不可能的!”那位声音低沉的女子说道:“丹塞院长根本就不会攻击魔法!你不是丹塞!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那女子终于让自己的短路的思维想通了。 这个丹塞院长呵呵笑道:“老夫的事情,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组织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了!你看看你们的身后,这座石殿唯一的出口,” 两人应声别头望去,只见整个石殿出口,远处的景物如水面涟漪发生了一阵阵不规则扭曲。 “魔法结界!”两个蒙面女子脱口而出,两人都可以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 “不错!正是结界!”丹塞院长道:“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我就放你们走。绝不再伤你们分毫。如果老夫所料不错的话,你们是大陆第一暗杀组织暗黑道的杀手吧?” 两个蒙面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相对一视,交换了一个眼神。 嗖嗖! 只见一左一右两道青光闪动,两柄淬了剧毒的青钢匕首化作绿色流星倏地向丹塞院长飞去。 与此同时,两个蒙面女子也一左一右的朝相反的方向向石殿飞去,原来她们见势不妙决定分头逃跑。 “当!”两声合为一声,两柄匕首像碰到一座石墙般,溅出四射火星,随即跌落底下。这是能将能量物质化的魔法力量所构成的防护罩的威力。 “轰隆!”在两柄匕首落地的时分,两位蒙面女子竟撞破了厚实的千年神殿的石墙跑了。看她们能撞破这坚固的城墙就应该知道这两个女子武功确实很强。不过她们之所以逃跑,皆因为这个被称为丹塞院长的人比她们更强。 两个蒙面的女子逃了,丹塞院长没有追,也没有看看阿吉秀一眼,就似乎整个事件从头到尾阿吉秀都不存在,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飘然去了。 第二章丹塞院长 大殿内一片沉静,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和散落四周的兵刃。阿吉秀胆小不敢乱动,深怕那些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似的,鬼神之说在他心里深信不疑,心念一动:这些死去的人身上肯定有吃的,说不定还有不少钱了。一想到这,阿吉秀倒吸一口冷气,鼓起勇气,一个一个的去摸那些躺在地上死人的腰包。 果然不出所料,阿吉秀这次收获颇丰,除了一大堆没有被血液沾染的干净面包和食饼外,他还找到了很多的钱币。他仔细的数了一数,一共六十七个银币,此外还有好大一堆法币。这些东西足足可以让他坐吃山空整整两三年呢!(作者附注:一个金币相当于一百个左右的银币,而一个银币相当于一百个法币,法币是各个国家自行制造的,只在本国流通的货币。而金币银币则是可以在各国流通的。) “耶!”阿吉秀看着这么多钱,一想到自己从此以后这么时间不用再吃那饥饿的滋味,不禁高兴得尖叫了起来。他现在居住的这个大殿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这么多死人他可不敢去收拾。万一有人看见这么多死人,自己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就算到时候没被冤枉成杀人犯,自己手中的这笔意外横财怕也没办法保住。所以,阿吉秀横下心,他要到其他地方居住,趁自己手中的这笔钱,他想去城郊向地主租几亩田好让自己过上农名的种田生活,又或者去做点事情比如做个卖报的。 主意拿定了,阿吉秀就决定搬家了。搬家的第一件事收拾行李,其实他完全没有什么行李,唯一家当,除了那堆稻草,就是上个星期天他在垃圾堆里捡到的破碗,昨天刚被乞会里的季安给踢得粉碎了。“黄虎!黄虎!你在哪儿?我们要搬家了。黄虎你快出来啊!”阿吉秀这时才发现小狗不见了。当下四周寻找,毫无踪影。 阿吉秀抬头看了看天,天已傍晚,夕阳正坠,他心中猜想小狗一定是跑出去玩了。当下决定自己先到了城里买些吃的东西回来。等自己回来,小狗也应该回来了。于是在石殿中找了一个隐秘处,藏好钱,自己手中只揣了二十个法币就朝阿玛斯城出发了。 刚进城,阿吉秀就直冲冲的快步向最近的一间餐馆走去,他要趁小店还未收拾关门的时候买到几个还热乎乎的肉包子。 傍晚的街上到处都是回家的人们,行人见到他衣衫褴褛,头发蓬松杂乱,身上还有一种难闻的味道,均为之投以鄙夷的目光,还唯恐躲避不及,阿吉秀早受惯了这种目光,依旧快步走在街上。此时阿吉秀走在大街上,看着道路两旁屋舍林立,心里有的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滋味,他现在有钱了,不必再留心哪家吃过了晚饭正准备或者正在倾倒着不能再次食用的剩菜。阿吉秀觉得一切都非常美好,就连殷红的夕阳天空也前所未有的美丽。 和阿吉秀预想中一样,顺利地买到了十个热包子,阿吉秀把这些热包子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他都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尝过肉包子的滋味了。 可是正当他准备启程赶回去的时候,他撞见了一个身形高大满脸坏笑的男人,他的脸像个棉花糖,又胖又圆,镶有满口大金牙,像走路螃蟹。这人是乞会的季安,他是乞会在哈玛斯城的总负责人,在他身后他还有七名乞会的混混。季安对阿吉秀不怀好意的连连冷笑,那七名混混将阿吉秀前后左右迅速围了起来。 阿吉秀心中暗暗叫糟,昨天的事他可还记忆忧新,阿吉秀知道自己这次遇上麻烦了。 果不其然,季安的那七名手下,将阿吉秀迅速的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阿吉秀故作镇定道。 “干什么?你问我们想干什么?嘿嘿!”季安又是两声冷笑,“你哪来的钱买包子?好小子,你竟敢跟我们抢饭吃,昨天我才警告过你,看来你还真的活得不耐烦呢!” 第4章 季安的语气中传来阵阵杀气。 阿吉秀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知道这季安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上个月他就看见有一个外地来的流浪者被季安和他的手下在街上被活活打死。 行人围了上来,渐渐多了起来,围观的人们似乎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仿佛又都知道季安这些要干什么。围观者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阿吉秀和季安他们,仿佛在期待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要打就打,我还有事呢!”围观的人们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声。人群中发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笑声。看热闹的人群不像开始时那样平静了,人们开始议论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季安双手抱拳向周围的围观者致意,然后就风厉雷行的一脚踢向阿吉秀。 阿吉秀本能的往后一退,躲过了这狠毒一脚,不过在他怀里揣着的包子被踢翻在了地上。这些白花花的包子沾上地上的尘土全都成了“沙包”。对于损失这些包子,阿吉秀心里此时有说不出的心痛。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能拿到这么多的肉包子。 “啊唷!”阿吉秀忽然被什么人从身后用脚狠靠了一下。阿吉秀失一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仰天摔倒下来。阿吉秀心中叫糟,暗道:这下完了,又要被这些无赖狠狠揍一顿了。昨天他身上新添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了,今天,唉! “砰!”阿吉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土,阿吉秀此时已是摔得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正当阿吉秀想站起来的时候,一只脚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胸口让他乖乖的贴着地,躺着站不起来。阿吉秀只觉得自己气血翻滚,感到阵阵气闷和说不出的难受。 “小子!”季安的狰狞嘴脸出现在了停止金星直冒的阿吉秀眼中,“只要乖乖的叫老子一声爷爷,我就放过你。” “呸!去你的!”阿吉秀一口口水向季安吐去,身手矫健的季安很容易的就躲了过去。他怒喝道:“兄弟们给我打,把这臭小子往死里打!”随着季安的一声令下,他的那八个手下就对阿吉秀脚踢不止。 阿吉秀没有还手之力,季安的那只粗脚还踩在他胸口上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部,避免随时可能到来的致命一脚。 阿吉秀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们,那一张张面孔,它们的上面竟然无一例外的带着一抹微笑!这是一抹多么可鄙,又是多么可怕的微笑啊! 阿吉秀在街上被毒打,他感到自己的无助与渺小。鲜血缓慢地从他的鼻孔中流了出来。脑袋上的也不知道哪儿破了,流血了,沾满灰尘,上面的头发凌乱不堪地扭结着…… “住手!” 叫这一声的住手的,并不是那些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客,说这话的人,正是季安! “咳!咳!”阿吉秀咳嗽了两声,从他嘴里吐出了些许鲜血,这下阿吉秀知道自己伤得不轻了。 阿吉秀只觉得疼痛,无尽的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疼得阿吉秀连灵魂都要脱离躯体了,汗水因疼痛而从身上的每个毛孔不断渗出很快侵湿了全身,与那些肮脏的尘土相结,更显得阿吉秀的脏乱。 “嘿嘿”季安狞笑道:“老子改变主意了,你得叫爷爷,老子才会放过你。快叫啊!快叫啊!” 阿吉秀胸中一阵恶气难忍,道:“去你妈的!你要让我当你爷爷我还不干了!有你这样的孙子不知道是做了几生几世的罪孽!呸!” “不知好歹的东西!”季安呼的挥出右拳,击在阿吉秀脑袋左侧,登时尘土纷扬,地下出现一个小坑,这一拳只要再偏左十厘米,阿吉秀必定要当场毙命不可。季安邪笑道:“你叫是不叫?” 阿吉秀别过头,看着地上出现的那个小坑,一瞥眼,看到围观的人都静静地不说话,只把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带着那种令他感到恶心的微笑看着这一切。阿吉秀心道:好汉岂能吃眼前亏。于是道:“你放了,我就叫你!” 季安松开了恶脚,阿吉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阿吉秀本来打算站起来以后找个缝隙溜掉,可是当他站起来,迅速的眼光四扫四周后,绝望了。季安的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周围一圈,无论自己怎么跑,都是难以逾越的。 阿吉秀心中绝望,可是脸上却生起了仇恨的怒火。 季安在社会上混的,怎能看不出阿吉秀的愤怒,他“霍”的一声从靴里抽出牛耳尖刀,迫向阿吉秀。季安面露杀气,冷笑道:“叫是不叫?再不叫我爷爷,可不要怪我手中的小刀饮血呢!” 阿吉秀,看着那刀上的寒光烁烁,似乎感觉到了森然寒气,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有那些围在四周等着看好戏的观众们,此时他们的眼中,竟然有一丝兴奋与喜悦!人们静极了,时间仿佛都已经凝固在这一刻了! 阿吉秀什么都没有说,他没有将那屈辱的话说出口来。 季安动手了,闪烁寒光锋利刀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线。人们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阵惊呼。他们并不吃惊,因为他们好期待这么精彩的一幕,在阿吉秀听来,他们是在欢呼。 阿吉秀想要躲避这一刀,他岂是坐以待毙的人。可是季安这一刀疾驰如电,令他受伤的身体不听使唤的避无可避。 只听见嗤的一声,一股沾满鲜血的长剑从季安的心口冒出。季安站立原地,带着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表情,好一阵子,他才慢慢的、慢慢地向后倾,整个身子沉重地砸在泥土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到死都没有看见是谁给了他这致命的一剑,但阿吉秀看见了。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魔法袍的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人阿吉秀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被称为丹塞院长的老者。 阿吉秀只觉得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心口起伏不平,显然刚才的那些把他吓坏了。 季安的手下,也一样吓坏了,但随即回过神,其中一人问道:“老家伙你是谁?这么有胆量,竟然敢杀死我们的季香主。” 丹塞院长淡淡笑道:“我的名字叫丹塞,就住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里,你们要找我报仇竟管来!” 那些季安的手下,平时嚣张跋扈,可此时一听闻丹塞院长的名字,却不作一声,个个脸色登时如同死灰,互觑一眼,顿时没命地奔窜而逃,一哄而散,全场一个也不剩。 就在他们跑出十来步远的时候,他们纷纷同时停住了步伐。刹那间,那七人身形都摇摆不已,踉跄了几步,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咽喉,哑声嘶叫,走没几步,终于倒下,口吐白沫,摇动了几下,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再也不能动了。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但是没有人知道毒从哪儿来的,又是怎样让这七个人中毒的。人们都纷纷猜测这毒是丹塞院长发出了,可是谁也不敢吱声。 丹塞院长,是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院长。而阿玛斯七彩虹学院,则是与那美斯皇家学院并驾齐驱的,为那美斯王国两座最高级学府。这个学院的院长,权利是很大的,地位也极高。因为那些掌握国家命脉的大人物们有多少和这位老人有说不出的关系,有多少王侯将相是出自这个学院。这样的人物,整个那美斯王国又有几人敢招惹他。 人们不知何时开始四面散去,一边走,一边在谈论着刚才那一幕幕精彩的戏剧!人们的脸上都带着那种可鄙又可怕的微笑! 阿吉秀心中对这些看热闹的人是憎恶到极点了,他知道要不是那个丹塞院长救自己的一命,否则这些人此刻一定会是在谈论自己如何被一刀捅死之类的话题。生与死,有时候真的是一根细丝的两边啊! “谢谢你!丹塞院长!你的大恩我阿吉秀会牢牢记住的!”阿吉秀对着丹塞院长深深鞠了一躬,随即转过离去,他记得城门口应该还有一家在卖馒头。那些掉在地上的包子,也不知道有毒还是没毒,反正阿吉秀是不敢去碰它们的。阿吉秀开始一步步挪动双脚。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伤,重到什么地步。他每走一步,就要忍受巨大的痛楚,汗水,疼痛的汗水再次侵湿了全身。阿吉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碎成了千百块,只是因为皮肤裹着,才没掉下来。他很感激自己的皮肤,他想如果自己的身体在街道上当众碎掉,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阿吉秀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脚也不听使唤的发抖。他想,如果自己一直这么抖下去,自己一定会撑不住了。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走!坚持走下去! 阿吉秀走在返程的大街上,经过熟悉的地方,碰见许多似乎熟悉的人,后来也什么都记不得了……天渐渐黑了,阿吉秀的眼前也渐渐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阿吉秀昏迷以后第一次醒来,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温暖的床。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丹塞院长。这时的丹塞院长是一位满脸洋溢着慈祥的白发老者。阿吉秀知道一定是丹塞院长救了自己,勉强用手支撑自己上身缓缓坐起,端坐在床上后,用双手撑着床,伏身行礼说::“谢谢你!尊敬的丹塞院长大人,请问这是哪里啊?” 丹塞院长不待阿吉秀说完,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阿吉秀好好地躺在床上多休息,他微微笑道:“这是阿玛斯七彩虹学院。阿吉秀,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再说。”虽然丹塞院长的语音很低沉沙哑,不属于那种好听的范畴,不过这话音却让阿吉秀心中感到莫名的温暖。 第5章 阿吉秀用力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躺了下来。阿吉秀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浑身都感觉不对劲,躺下不久他就又睡着了。 接下的日子里,丹塞院长没有再来看阿吉秀,但是指派的侍从都对阿吉秀照料得很好。阿吉秀因此恢复的速度很快。 五天以后,阿吉秀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腹部仍有点隐隐作痛外,其他都好,体力精神也全回复过来。即便如此,阿吉秀也有点郁闷,因为伺候他的那些侍从们都不怎么说话,而且那些侍从还把他一个人关在在房间里不准他出去,说是为了他的身体康复着想。阿吉秀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这几天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他感觉自己都快闷死了。 幸好,这种情况很快就结束了。在阿吉秀受伤醒来后的第七天一早,就有人来带阿吉秀去见丹塞院长。走出这几天疗伤的房子,阿吉秀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气。 阿吉秀这才发现到自己呆的这个七彩虹学院就好像是皇宫,道路宽大而整洁,道路的两旁栽有轻柔柳树,道路两边则是着重重叠叠,数也数不清的巨型石砌的神殿。时不时的就可以看见一个富有创意的美丽雕像喷泉。 阿吉秀左走右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被人带到了一个气氛阴沉的大殿中。引领的人把阿吉秀带到大殿的大厅中央,随即告退。这时就只剩阿吉秀一个人了,大殿里甚是寂静,这种没有声响的气氛是阿吉秀不想承受的。他觉得这气氛实在是令自己太难受了,于是不断发出各种声响,像故意干咳两声,故意很大动作的对自己的双手猛哈着气,不断地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阿吉秀抱怨道。 终于。有人来了。那是一个阿吉秀依稀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的,渐渐地由灰暗模糊变得光亮清晰。那人是一个满头白发,面目慈祥,身着灰色魔法袍的老者。老者那慈祥的模样对阿吉秀来说是永生难忘的,阿吉秀像见到亲人一般的急切的呼唤道:“啊!尊敬的丹塞院长大人,你好。” 丹塞院长微笑地点点头,说道:“你的身体想必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阿吉秀虔诚的回答道。对于这个丹塞院长,阿吉秀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人们都说他德高望重。阿吉秀这次才有机会,平静而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对自己有恩德的老人。若不是他的出现,自己说不定早就被那季安宰了。不过,说实话,丹塞院长的样子的确太老了,脸是瘦削的、黑黄色的,眼角和嘴角则布满了零乱的皱纹,像一块老柏树皮;他突出的前额上,刻着几条深刻的皱纹,他的眼睛略微细小,微黄色,此外他的背还有一点点驼背……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只说明他是一个很普通的糟老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气质,一种独特的气质,他给人的感觉很好,使别人总觉得他是一位慈祥、可亲的老爷爷。所有的想法在阿吉秀的脑海里都只是一闪即过。 “你这段时间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吧?”丹塞院长又问道。 阿吉秀深知自己岂可在丹塞院长面前失礼,连忙恭敬的回答道:“习惯,完全习惯。谢谢院长大人的关心。” “那我就放心了。”老者继续说道:“你叫阿吉秀吧!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要救你吗?” 丹塞院长的这个问题问得十分的突然,令阿吉秀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他在这几天养伤的时间里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深想下去,只道是侠道中人所以才有此义举,或者这老者知道自己在那石殿内目睹过他的魔法神技。此刻老者问这个问题,使阿吉秀隐隐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可是阿吉秀又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于是只好像一块木头似的,呆木的低着头,等候着老者说出答案。“我、我……”在犹豫了半天之后,阿吉秀选择了沉默,道:“我不知道,请院长大人明示。” 老者看着阿吉秀呆愣的样子,缓缓道:“阿吉秀,老夫救你回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只要稍加训练雕琢,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小。我要你加入我们阿玛斯七彩虹学院,成为其中一员。” “啊!”阿吉秀显然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满脸疑惑的望着老者,“真的?是真的吗!”阿吉秀完全不敢相信他就真的就能这么的与众不同,两只眼睛睁得好大,凝望着老者的脸。他早就听人提过七彩虹学院是一座无数平民家众都想梦想进入的高等学府,一旦进入这学校,将来毕业之后都会有很不错的社会地位。那么将来自己就不会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小乞丐了,而且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过那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一想到这些,阿秀吉面露欣喜之色。 “是真的!”老者看着阿吉秀难掩欣喜的表情,微笑着继续说道:“你的资质很不错,应该是上上之选,无论学习格斗还是学习魔法又或者学习兵法、内政管理什么的,你都是会很棒的。阿吉秀,你明白了吗?你的天赋极佳,你要好好利用,不要叫我失望。” “可是……我只是一个小乞丐啊,之前我什么书都没有读过,也没有经过任何的教育。我唯一认识的字就是自己的名字。”阿吉秀说话的声音很小,这与他平时说话的大嗓门完全不一样,看来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显得很是慌乱。 丹塞院长缓缓道:“其实每个人、每种事物都有各自不同的命运。每个人、每个事物各自不同的命运相互交织,就能相互影响。你过去是什么对我们七彩虹学院来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今后如何,我希望你是将学院发扬光大之人。阿吉秀,你要好好的在这学院里努力学习,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的告别昨日的自己,才能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从而成就一番功绩。你,阿吉秀将会是我阿玛斯七彩虹学院里倾注整个学院希望而努力保护和栽培的学员。你自己多努力吧!” “我……”阿吉秀被丹塞院长所描绘的一幅锦绣未来的画面深深打动了,他用牙使劲的咬了咬下唇,在确信这不是做梦后,阿吉秀使劲点了点头,应声道:“我一定好好努力学习,将来一定为院长大人挣光。” 丹塞院长含笑道:“安心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读书,你会拥有锦绣前程的。对了,在生活上你有什么问题需要学院帮助你的?” 阿吉秀本就只是一个身无一文的小乞丐,此刻突然遇到这种奇遇,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高兴,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不管阿吉秀怎样的吃惊和难以置信,上进心他总是有的,阿吉秀不安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丹塞院长道:“学院会努力为你营造最好的学习环境的。” 阿吉秀扭扭捏捏的半天没有张口,最终他还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如果我在这里读书,那么每天都会有肉包子吃吗?”。 “啊?”丹塞院长听了阿吉秀的回答,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呵呵呵……当然!肉包子你想吃,学院就会为你提供。你想吃多少就能吃到多少。我们学院是不会让自己的学生饿肚子的。”院长知道阿吉秀同意了,于是再对阿吉秀吩咐了一些琐事后,就命人把阿吉秀带下去领取学校的校服以及学习的相关用品。 就这样,就这一天,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1年7月26日,阿吉秀正式成为了那美斯王国著名的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正式一员。 第三章七彩虹学院 七彩虹学院,是那美斯王国中除了那美斯皇家学院以外,王国中最具实力的高等学院。阿玛斯七彩虹学院和那美斯皇家学院,这两座学院齐名,实力难分伯仲,且实力都远远高于其他学院,且两座学院的办学经费都属于王国财政拨款,资金非常充裕。 虽然这两个高等地学院都是由历代的国王资助。但自创办伊始两学院就格格不入,是死对头。那是因为皇家学院录取的学生全部都是世袭的王公贵族,而七彩虹学院录取的学生都是一些平凡百姓家中的一些非常优秀或者极具潜质的子女或是那些从七彩虹学院出去以后发达了的学员的后人。 皇家学院的学生大都骂七彩虹的学生是“贱民”,而七彩虹的学生们则反骂皇家学院的学生是“寄生虫”。这两个学校的校训都很有趣,皇家学院的校训是“手奉上天之剑,维护人间正义!”,而七彩虹学院则是“像彩虹一样照耀大地,给人民带来光明!” 又因为两个学校招收学生标准的不同。一个是只收贵族的子弟,一个是只收有真才实学的非贵族学生。相较人数并不是很多那美斯贵族,平民百姓何其多,因此想进七彩虹学院总是特别的困难。谁都知道七彩虹的学生都是经过了一层层严格的考试才被录取的,像阿吉秀这样未试而录的情况还是七彩虹学院建校一千年来头一遭。因此,在阿吉秀上学的第一天,在他被丹塞院长带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十分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幸运的阿吉秀,此时他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不再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了,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此刻眉清目秀的阿吉秀绝对算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一头灿烂的金色披肩长发,脸庞圆润丰满,五官棱角分明,炯炯有神的锐利目光,高大强壮的身体让他尽显威武,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很有女人缘的,尤其是他那张白皙的美脸,无论面含微笑或者冷酷,都足以溶化任何怀春少女的芳心。 老师们看见阿吉秀,除了部分女教师外,大都心里头隐隐都有些不悦。 第6章 毕竟他们心里都认为,有着优良传统的七彩虹学院不应该为了这么一个人破坏了自己收学员一定要考试的规定。刚才在阿吉秀还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笔伐口诛阿吉秀呢! 当然,阿吉秀一点都不知道七彩虹学院有这个规定,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进入这个学院有什么特殊性。此刻他的心里依旧沉浸在开学的兴奋中,沉浸在对锦绣未来的美好憧憬。丹塞院长指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对阿吉秀说:“阿吉秀,这个就是你的辅导老师——伍仕。哈匹老师。阿吉秀啊,从今以后你就在哈匹老师负责的‘三班’上课。” “老师好!”阿吉秀对这这个哈匹老师深深鞠躬道。 “哦,你就是阿吉秀啊!来,来,来,让我好生看看。”哈匹老师一边柔声说,一边走到阿吉秀面前假装仔细打量起阿吉秀。这个哈匹老师其实是刚才那些老师里对阿吉秀最不满的人,此刻却变得如此热情,可谁知道他心里早已将阿吉秀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呢。 “哟,哟,好俊俏的一个小伙子啊!”心里的不痛快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表演,那样子就像阿吉秀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说有多亲热就有多亲热了。 阿吉秀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老师有些不妥。因为他看见这哈匹笑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人有微微皱了下眉头,而且他的额头上掠过了一点勉强看得见的不愉快的神情。阿吉秀看见哈匹,就不由想起自己在街上被季安围攻时的那些看热闹的人,阿吉秀心里不由冒出一股寒意,他心里暗暗对这哈匹老师一阵警戒心起,没有留下半分好印象。 阿吉秀报还一个神奇的微笑,一个带着冷意的灿烂笑容,看得哈匹一怔。不过这丝毫不能阻止哈匹对义信言不由衷的“赞美”。哈匹依旧不住的“赞美”着阿吉秀,倒把阿吉秀说得很不好意思。阿吉秀只感到脸火辣辣的疼,幸好他的脸皮厚也因此脸色不改,因此没人看出他的窘样。 正当阿吉秀感到窘迫的时候,丹塞院长打断了哈匹口是心非的表演,示意上课时间到了,叫哈匹带阿吉秀上课。院长发话,哈匹自然不敢怠慢,领着阿吉秀就往上课的教室里走。阿吉秀似乎得到了特赦令似的,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道安,告别了那些老师们,就跟着哈匹上课去了。因为阿吉秀是第一天上学,所以丹塞院长也跟着阿吉秀去了教室。 阿吉秀在哈匹的引领下终于到了教室,远远的他就听到教室传来的喧哗声,心想这里面的同学原来和那些一般学堂里的学生一样,上课没有老师的时候,一样会有很多人讲话。听这声音的大小,阿吉秀猜想三班至少都有四五十个同学吧。等他站在门口往里一看顿时一惊,里面起码坐了一百五十多个学生。 “哇!好多人哦”这是阿吉秀走进教室里的第一个感慨。 “同学们,静一静!”马上喧闹的教室就在哈匹老师的命令下立刻鸦雀无声。 “同学们,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同学。这是你们的新同学——阿吉秀,大家欢迎。”哈匹把阿吉秀拉到讲台上对下面的学生们介绍道。阿吉秀连忙虔诚的鞠了一躬。 哈匹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掌声,看来全班的同学对阿吉秀这个新同学是很热情和友善的。阿吉秀在讲台上对四周鞠躬数下以示感谢,这时台下的掌声更大了。因为他们喜欢阿吉秀的礼貌,(鞠躬在那美斯王国里是一种很正式和隆重的大礼)其实阿吉秀的优美的外貌也为他在女生面前挣了不少分数。 哈匹挥了挥手,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于是教室里再一次鸦雀无声。哈匹用手指了指讲台下的一个空位子,示意阿吉秀坐下。阿吉秀兴奋的快步走过去坐下,因为是第一次上课,阿吉秀像个木头似的坐得非常端正,目不斜视,话也不敢讲。看着阿吉秀坐好了,哈匹开始和往常一样讲起课来,丹塞院长看见阿吉秀上课认真的模样很是放心的离去了。 一下课,整个教室的同学,他们看见阿吉秀,就像看见久违的亲人一般,大多一下子围了上来,问这问那,问寒问暖。阿吉秀根本就想象不到这里同学会有如此的热情善意,心中一阵激动。看着同学们那一双双深邃如海,炽热如火,灵动如水,欢跃如春风的眼神,看着同学们每个人脸上都映着的真诚微笑,义信简直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了。 三班的同学们所表现出的这种问候,正是心灵最好的问好,是淡雅友爱的春风,是春风般探索性的热情和关怀。这种热情和关怀,如同暖烘烘的空气,能使人脱掉太厚太厚心灵铠甲。曾经饱受风霜的阿吉秀的那颗不曾敞开的心,很快就融入进这个充满热情充满温暖的三班大家庭里去了。 与众多同学的热情形成对比的是阿吉秀身旁的同桌。他坐在坐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书。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生,也是一头黄金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刀琢斧削的面孔,那双粗壮的手臂更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阿吉秀第一次看到此人英气勃勃,一副英雄模样,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其他同学那样热情,但仍是不禁从心眼里喜欢这样的同桌。阿吉秀对他说道:“你好!我叫阿吉秀,以后承蒙你多关照哟。” 那个很是英俊的青年听见阿吉秀的招呼,别过头,微笑着礼貌的回答道:“你好,我叫哈雷。”说完就继续看着自己的书,时不时还看一下哈匹老师留在黑板上的课堂板书,不再搭理阿吉秀。阿吉秀看见那人不再理他,倒也不在意。 于是自顾又去和那些来到自己身旁的同学谈话去了。阿吉秀没有再受到一丁点冷落,那些同学都是很好相处的,并且他们大都性格开朗,甚至开朗到都很喜欢在上课时讲话。不一会儿,阿吉秀就和他们混熟了,阿吉秀甚至能叫出他们大多数人的名字。通过这些同学,阿吉秀这才知道自己的同桌,这个叫作哈雷的这个英俊的金发青年,就是本班的班长。 下课的时间,对于学生来说永远都是那么短暂。很快,上课的铃声响起。同学纷纷从阿吉秀身边散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阿吉秀很想自己非常专心的听课,可是事与愿违,他觉得自己坐在这个教室里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渐渐陷入痛苦中。原因是阿吉秀不识字,除了自己的名字外他什么字都不认识,甚至连他自己的名字他都不会写,只是将就混个眼熟而已。 老师讲课的那些内容因为他天资聪慧倒也听得懂记得住,可是课本上对于他来说就是天书了,阿吉秀完全看不懂。更要命的是老师大都讲的是一些不着边际或者不着重点的废话,而真正要学习的内容都在书上。要强的阿吉秀似乎也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识字,丹塞院长也似乎也忘记交待哈匹要为阿吉秀开小灶补习最基本的识字一课。就这样,阿吉秀度过了自己的学堂生活的第一天。 哈匹除了是三班的辅导老师外,除了负责教授魔法历史课外,他还负责三班关于治疗魔法的传授演讲。平时,讲台上的哈匹在唾液横飞的讲课时,讲台下的同学们则嗡嗡讲话。他看不见那些绵绵讲话的学生,他只看得见阿吉秀。阿吉秀,一个人,乖乖的,规规矩矩的坐着,看着哈匹讲课,他并不左顾右盼,也并未和同学们嬉闹于课堂之上。可哈匹眼中就觉得仿佛教室里只有阿吉秀一个人在讲话,而且还到处讲话。哈匹不由一阵怒火上扬,非常想发火,但想起了阿吉秀的幸运之神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丹塞校长,而且,指不定丹塞院长和这阿吉秀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呢?不由一阵泄气,只好假装视而不见,怨自心中藏。 哈匹不敢找阿吉秀的茬,阿吉秀上他的课倒也过得安稳。可是,阿吉秀上其他学科老师的课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阿吉秀是丹塞院长破格录取的学生,所以他们对阿吉秀要求极为严格。其中数教习“魔法历史”的马思凯老师对阿吉秀最为严格。 一天,阿吉秀上马思凯老师的“魔法历史课”,他因为看不懂书,正一个人呆愣着出神。忽然,正在发呆的阿吉秀听见马思凯老师叫自己。阿吉秀慌乱着应声起立。马思凯老师问道:“阿吉秀同学,请你回答一下我刚才所问的问题?” 慌乱中,站起来的阿吉秀接到后面那个男生递来的已经翻开到答案的课本,旋即连忙拿在手上,煞有其事的看着书,他的眼珠从书上的左上角移到右下角,再从书的右下角移到左上角,可是半天也没见他吐出半个字。阿吉秀他根本就没有听见马思凯老师问的是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不识字,怎么能看书回答起问题。 “你能重复一下我刚才所说的话吗?要是你不能重复,那你的智商值得怀疑。因为这可是白痴都做到的事情。”那马思凯老师有点生气的问道,他知道阿吉秀并没有认真听他讲课。 此刻的课堂,绝对是静悄悄,没有一点平时的嗡嗡讲话之声。阿吉秀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半天都想不出该怎么回答。气氛对于阿吉秀来说是尴尬的。忽然,阿吉秀眼珠急转了两下,回答道:“老师,您刚才讲的是:‘你能重复一下我刚才所说的话吗?要是你不能重复,那你的智商值得怀疑。因为这可是白痴都做到的事情’” 阿吉秀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已轰然大笑起来!阿吉秀也是乐呵呵的一阵笑,就连被阿吉秀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的马思凯老师也随着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于是禁忌全消,大殿中笑声更响了。 第7章 虽然这次马思凯老师对阿吉秀没有责难,可是他对阿吉秀绝对失望,他也和所有的其他老师一样,认为学院破格引进阿吉秀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好不容易,阿吉秀才熬到了下课。下课时分,对天下所有的学生来说都是宝贵的。阿吉秀也丝毫不例外,一下课就跑到一个颇为秀丽的黑色长发的女孩子面前。这个女孩是个亚德人(亚德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黄种人,而那美斯和西派斯都是白种人的国度),阿吉秀这段时间已经注意她很久了。阿吉秀对她很有兴趣也很有好感,他跑到这女孩面前主动打招呼道:“你好!” 那女孩子似乎有些害羞的低头说道:“你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小。 阿吉秀装出文质彬彬的样子,微笑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位女子抬起了头含笑道:“我叫梅可,你呢?”这时她已经镇静下来了。 不待阿吉秀回答,梅可微笑道:“我知道!你叫阿秀吉,不!你叫阿吉秀,对不对?‘阿吉秀’这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哟!” 阿吉秀笑道:“是的!我叫阿吉秀。我的这个名字很奇怪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记不住的。” 梅可道:“是吗?我觉得你名字挺好记的。” “你忘啦,你都差点记不起我的名字咧!”阿吉秀乐笑道。 听阿吉秀这么一说,梅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梅可笑的时候,现出左腮上浅浅一圈梨涡,看得阿吉秀不由一呆。当时日方正中,温和明亮的阳光照在她半张脸上。阿吉秀见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脸上连一点瑕疵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说话的时候露出两排细细的如碎玉一般牙齿,阿吉秀不由得心中一动,暗道:“她真美啊!” 阿吉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梅可已经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非常失礼,连忙说道:“其实你还不是一样。‘梅可’……这名字很好听的。” “是吗?谢谢!”梅可脸红红的,面对阿吉秀的赞扬她显得很不自然。就这样,阿吉秀和梅可慢慢聊开了。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阿吉秀跟班上一百五十七个同学都认识了,虽说不是特别的熟,但好歹阿吉秀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而且在这除他自己以外的一百五十七个同学中,阿吉秀还和其中几个谈得挺投机的。像梅可啊,卡特,维诺啊,现在都和阿吉秀成了很有话说的朋友。卡特是一个个子矮小的英俊少年,而维诺则是一个体形魁梧高大的彪悍大汉。他们两人体形外表都相去甚远,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是阿吉秀所欣赏的那种,他们都是率真的人,以真诚待人。 饱受风霜的阿吉秀心里一直认为:一个真诚的人才能是自己真正的朋友,才不会在自己关键的时候或者落魄的时候在背后捅自己一刀或是狠狠踹一脚。 一直以来都十分孤独的阿吉秀需要朋友,他认为这个时候是他交朋友的好时机。所以,阿吉秀才和他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而对于那个原本阿吉秀颇为喜欢的哈雷,阿吉秀现在则全无好感。阿吉秀常对卡特和维诺这两个形影不离的好友说道:“哈雷并非真英才。他眉宇之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深沉、阴险之气,不宜多与来往。” 通过与他们的谈话,阿吉秀了解了很多,比如说学校的编制,原来除了三班以外,还有另外三个班:一班、二班以及四班。其中一班代表就读一年级,二班代表就读了两年,以此类推,四班就是毕业班了,而阿吉秀就读的三班则是指的三年级,也就是说阿吉秀从一入学就成了三年级的学长呢。 以前阿吉秀是一个死了都没有人知道的乞丐儿,现在则不一样了,阿吉秀有了朋友,那朋友就是梅可、卡特、维诺,他们三人在阿吉秀心中都是真正的朋友。阿吉秀是渴望朋友的,因为他怕孤独,而且他过去一直孤独着。阿吉秀与他们在一起真的是谈天谈地无话不说,只不过阿吉秀对于自己的过去是只字不谈。因为,在他心里有一个秘密,这秘密他没有对任何说起,包括丹塞院长。 阿吉秀的过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阿吉秀完全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阿吉秀,他只知道自己过去的半年时间里都是一个靠行乞为生的流浪汉。其他的,譬如他的童年是怎么样的?他是不是真的叫做阿吉秀这个名字又或者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些问题,阿吉秀统统都不知道。以前阿吉秀经常独自一人在那座废弃的神殿里思索这些问题,而现在阿吉秀快乐的生活着,他渐渐淡忘了这些,也淡忘了过去被乞会欺负的风霜记忆,仿佛那是前世的自己所做的一场梦般遥远。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转眼间,阿吉秀就在七彩虹学院了呆了整整六个月了。不识字的阿吉秀还是读不懂一本书,只能通过老师讲课大概了解一点书上讲的是哪一方面的内容。正因为如此,阿吉秀这半年来,一点魔法都没学会,所以他只有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集中于格斗、兵法上了。经过半年的苦练,阿吉秀不仅身体变得强壮敏捷,而且他的格斗技巧以及兵法理论都有了可喜的进步。 在学院,每个星期四下午,按照学院的规定这个时间该由三班占用魔法操场来进行魔法训练了。 三班的同学正整整齐齐的排队在操场上集合,所有的同学除了阿吉秀都到了。 “大家下午好啊!”上课总是姗姗来迟的阿吉秀一到操场便亲热的对同学们打着招呼,却全然不顾哈匹老师会对他有什么想法。阿吉秀的这次迟到,哈匹老师对于他并没有像对其他迟到同学们的那样苛责和惩罚,相反他用他那令人一看便知虚假的笑容,笑眯眯的对阿吉秀说:“阿吉秀,你来了。自己好好练习魔法哦,我和丹塞院长都对你期望很高哦。” 大家都习惯阿吉秀上课经常迟到,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一开始时,全班同学都很吃惊于阿吉秀的嚣张,竟敢在号称“学生杀手”的哈匹老师的课上迟到,不知道他会怎样被哈匹老师修理,心中都不由暗暗替阿吉秀捏了一把汗。可是后来大家看到哈匹老师从来不曾对阿吉秀发半点脾气,相反还笑嘻嘻的满脸献媚之相。学院里的人就阿吉秀的这些事情传开了。有人说阿吉秀是哈匹的亲戚,有人说阿吉秀是院长的孙子,又有人说阿吉秀是国王派遣到阿玛斯的特使,还有人说阿吉秀是西派斯国王的王子……总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每当人问及阿吉秀答案的时候,阿吉秀总是笑而不语,他不是刻意的装酷,而是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的过去。 “知道了!”对于哈匹虚假的问候和笑容,阿吉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眼睛直盯着班上的几个美女尤其是那个叫梅可的女孩看,根本就没有看哈匹老师一眼。 哈匹的眼中这时瞬间掠过一丝凶光,全班同学除了阿吉秀谁都留意到了那凶光里面所包含的恨意,可是阿吉秀呢?仍旧像个单细胞的动物,似乎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个哈匹老师对自己的态度,阿吉秀是很清楚的。好几次哈匹一脸假笑想要套出丹塞院长和自己的关系时,阿吉秀都以一阵神秘的微笑面对。 对于这种阿谀奉承的人,阿吉秀一点都不赏识的,相反非常讨厌和憎恶,因此理都不理哈匹。阿吉秀心里早就对一般人都少有信任,他只有对那些被他认为是朋友的人才会信任,例如梅可、卡特、维诺以及班上的那些阿吉秀心目中的“真诚的人”,那些不会在自己背后捅刀子的人。人世的冷暖、生存的艰辛,过去他流浪街头的时候还见识少了吗?街上行人那种可鄙又可怕的笑容,阿吉秀怎能忘记? 随着哈匹的离去。班长哈雷宣布魔法练习正式开始。同学们都各自选了一块场地,或三个人一队、或两个人一组的练习起魔法来。 “嗨,梅可。你在练习什么魔法?能不能让我瞧瞧?”阿吉秀看见不远处的梅可,一个人独处,手中拿着一卷羊皮卷,口中念念有词,于是非常好奇地跑上去问道。 梅可看着满脸好奇的阿吉秀,很谦虚的回答道:“我在练习最近才在学校藏书馆看见的几个冰系的魔法。” “哦!”阿吉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不知道怎样练习魔法了,我完全摸不到门路。” 梅可问到:“噢!是吗?真的吗?” 在阿吉秀心中,梅可是位难得一见的又可爱又大方又聪明的女孩子,自己打心眼里喜欢,连忙说道:“真的!我什么魔法都没学过,所以我一点魔法都不会。更别说练习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在这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练习过魔法。”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吉秀把声音压得很低,眼睛还注意的往四周瞅了一下,生怕被别人听见。 “这怎么可能?真叫人难以置信!”梅可显然是震惊于阿吉秀的回答,一声少女银玲般的惊讶声脱口就出。阿吉秀的回答让梅可感到迷惑,因为七彩虹学院里每个学生都因该会魔法的啊?尤其是阿吉秀一来就是三年级的学生。在学校的历史上,这样一收学生就安排在高年级,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名学生已经有很好的基础了。可是这阿吉秀怎么什么魔法都没学过了?其中缘由相信梅可就是敲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你怎么……”没等梅可说完她想说的“这怎么可能不会魔法呢”这几个字,阿吉秀赶紧闪电般的用一只手捂住了梅可殷红小嘴,另一只手给梅可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第8章 阿吉秀说道:“不要说出来,让其他人知道我就糗大了。”梅可眨了眨眼睛,示意知道了,阿吉秀这才将手拿开。 梅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斜睨往四周一看。梅可这才发觉四周离得近的同学们显然听到了自己刚才的那些只字片语,纷纷在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和阿吉秀。梅可顿觉得窘困,脸上不由一红。 阿吉秀目睹着她此一刻少女特有的羞涩之美,不禁微微一呆,喃喃地说道:“你真美!” 梅可闻言微微一怔,幽幽的道:“你说我美,我也不知真不真。” 阿吉秀见梅可如此回答,连忙激动地说道:“真的!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敢发誓。”说着说着,阿吉秀举起自己右手,伸平手掌,正经八百的朗声发誓道:“我阿吉秀,刚才对梅可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绝无半点虚假。梅可的的确确很美很美,而且对人又好,性情也很温柔……”阿吉秀说得很快,忙中出错,一时情急找不到什么赞美之词,不由为之语塞。阿吉秀只好干咳两声,顿了一顿,接着道:“若刚才我有对梅可说一句假话,就叫我不得好死。” 站在旁边的梅可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阿吉秀,倒也没有阻止阿吉秀这么做,任由阿吉秀发完誓。梅可才开口缓缓说道:“阿吉秀,你这是怎么在说话!”梅可此时说话的语气已有异样,缓慢而又冰冷,似有不悦之情。 原本一贯嬉皮笑脸的阿吉秀看着梅可那突然变冷的表情,不由心中暗叫糟糕,暗骂自己怎么说话如此鲁莽。这些话虽是自己的真心赞美,但怎可如此轻易大胆的说出。梅可是一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子,如此一个害羞的女孩子,当然是受不了这么直接大胆的赞美的。 其实,此时的梅克脸色虽然冷淡,但也不真是像阿吉秀担心的那样,是生气!原来,梅可自小九岁就呆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所接触的这些老师同学无不是举止甚为正经之人,对梅可从来都是相敬有加,所以自小就没人专门评价过梅的外貌,更别说有人像阿吉秀这般对她说“你真的好美”之类的话。虽然此时梅可只是有点恼阿吉秀说话的方式过于直接大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听到这声声来自一个傻傻的阿吉秀的由衷赞美,那会不高兴?一会儿脸色就转晴了。梅可一扫冷摸的表情,嫣然一笑,娇嗔说道:“阿吉秀,我警告你噢,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令人怪难堪的。这次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你要记住,人,要真诚;但真话不一定非讲不可。” 阿吉秀看到梅可微笑的样子,知道她并没有怪罪自己,心中不由释怀。只不过心中不禁叹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只是阿吉秀表面却并不形之于色,当下微一欠身,笑笑道:“对不起!大小姐,是我失礼了。” 梅可向他询问了几句,知他果然真的丝毫不会魔法,不由得啧啧称奇,道:“你丝毫不会魔法。那么,你是怎么溜进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呢?” “能不能不说这个?”阿吉秀面露难色,他一直小心翼翼遮护着自己的过去。 “为什么不说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梅可反问道。 “朋友。”阿吉秀口中喃喃反复念道这两个字,“嗯!好吧,我告诉你吧。你不要告诉班上其他人哦。”阿吉秀毫不隐瞒,将自己最近的遭遇,包括在阿玛斯城被季安殴打最后被丹塞院长所救的事情一并托出,只是最后隐瞒了自己失忆的事情。 梅可听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吃惊。梅可环望了一下四周,觉得人多,连忙拉着阿吉秀,压低声音,“我们到学校藏书馆的地下室去,到了那儿再说。”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一种浓缩的甜美。 阿吉秀点点头,跟着梅可的身后一同离开了魔法操场。一路上阿吉秀的眼睛就落在梅可婀娜多姿的身影上,没有移开过,更别说看看周遭的情况记记路呢。本来嘛,阿吉秀就是一个路盲,方位感极差,与其徒劳的看看四周记记路,还不如看看美女来得好。至少阿吉秀认为这样的感觉很爽,而且他还认为这是世界上非常管用的抗疲劳方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吉秀就随着梅可来到了学校藏书馆门口。阿吉秀抬头一看,一座宫廷式的威严建筑物就出现在眼前,近十米高的金黄色玄武岩拱型大门,门前十二根圆形立柱分别雕刻着众神像,无论在其尺寸或是在艺术上,都有种让人感到无比庄重而不可侵犯的感觉。阿吉秀望着这威严的藏书馆不由感慨一句,“真气派啊!” “阿吉秀,别看了,该走了。”一直在前面带路发现阿吉秀突然不见了的梅可,转身走回到阿吉秀面前,用手轻拉了一下阿吉秀的衣袖,示意还要赶路。阿吉秀被梅可从感慨中拉回现实中来,连忙不再看,跟着梅可三步并作两步、左拐右拐的到了学校藏书馆的地下室。 学校藏书馆的地下室,是一个光线暗淡的石室,平时人迹罕至,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古书。这里面积大约有四千五百平方米左右,呈放着很多放书架,架上大大小小的图书资料数不胜数。“哇噻!这里好多书,真不愧是那美斯数一数二大学院的藏书馆啊!”阿吉秀又一次滥发他的感慨了。 “这当然了。我们学院可是那美斯王国数一数二的学院呢!而且,别说是国内,就算是在这亚及亚大陆上,我们学校也是闻名遐迩的。”梅可自豪的说道。 “哦!”阿吉秀应了一声。其实,此时的阿吉秀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学校究竟到底如何的厉害如何的出名,只是想到既然学校是大陆上闻名遐迩的,应该不差吧。他哪里知道,七彩虹学院在这个大陆上久负盛名,任何一个学员出去,无不是受人尊敬,整个那美斯国的所有高官要职基本上都是注定要被这样的学院里的学员所担当的。 “咦!这光是怎么回事?”阿吉秀奇怪的指着头顶上方,这个石室唯一的光源——一颗闪烁着红光的圆珠好奇的问道,“难道……这就是别人嘴里说的夜明珠?可……可是这未免太奢侈了吧?为什么不用油灯或者蜡烛呢,这样可以多点一些,光线更明亮一些。” 梅可轻摇头头,说道:“你难道没发现这个石室除了我们进来的入口,是一个密闭石室,这里的通风条件不好。通风条件不好,点那么多的油灯和蜡烛,你想想这里查阅资料的人会怎么样?” “会被闷死”说到这,阿吉秀吐了吐舌头,一脸顽皮相。 看到阿吉秀这个样子,梅可觉得阿吉秀颇为有趣,忍俊不禁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吉秀看见梅可突然一笑,当场愣住了。随即脸红起来,他明白梅可突然笑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洋相。阿吉秀不知怎么办才好,一只手不自觉地抓抓自己的脑后的头发,脸上露出极其不自然的笑容。看着阿吉秀不自然的笑模样,梅可笑得更厉害了,眼泪似乎都要夺眶而出了。“我现在才觉得你好可爱!” 阿吉秀心道:“可爱!天哪!我可不要可爱,可爱这两字是形容女人的。”阿吉秀此时觉得真的是好难过,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很慢,每一秒钟就像一年一般漫长。幸好,这种难受的感觉并没有跟随他多久。梅可突然止住笑容,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 “不知道。”阿吉秀也不不知道梅可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听好了,我带你来这里,是想带你学习魔法的。同学们大都在我们现在顶上的那些藏书馆中找书。至于地下室,这里平时没有人,也绝少有人会来,你正好可以在这里好好的寻找适合你的魔法书卷。” “是吗?”阿吉秀皱了皱眉头,“可是……”阿吉秀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梅可问道 “可是我不认识这些书中的文字。”阿吉秀缓吞吞的说道。 “啊!”梅可惊讶道:“你不识字?” “嗯!”阿吉秀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看着阿吉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梅可疑惑的问道:“什么?” 阿吉秀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摇头道:“我,只认识两三百字,还是我到这里才偷偷自学的。” “这样啊!”梅可沉思了半响,道:“那这样吧,从今天起,我们每天下午放了学就来这里。你想学什么魔法,我在旁指点你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这样不是很浪费你的时间!”阿吉秀不安的说道。 “没什么的,我们是好朋友嘛!”梅可笑道,“不要有什么不安的感觉。” “谢谢你,梅可。”阿吉秀点头道。他心里听到梅可所说的那句“我们是好朋友嘛!”很是感动。一种莫名的热流,将阿吉秀血液中的激情唤醒,热流迅速流遍全身,阿吉秀感觉全身血脉贲张,心中真是无比的舒畅!阿吉秀静默望着梅可的眼睛里出现薄薄的一层泪水。他本是受人贱视鄙屑的流浪者,所以若有人稍对他们好一点,心中感动便可想而知。现在忽然有了这位可爱的梅可对自己好,那种兴奋的感觉,很难用语言真切的描绘出来。 梅可身着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秀服,更衬出她雪白的肌肤,看来高贵而不做作,浑身散发出少女气息。阿吉秀觉得梅可实在是太美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喜欢上梅可这个女孩子呢。 梅可没有发现阿吉秀的异样。她刚见阿吉秀点头答应,便别身走到藏书馆的一个阴暗角落停下来,她一边浏览那些书柜上的书目,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很多,有时候还能找到很厉害的魔法奥义。 第9章 不过这种机会不大。我帮你先看看这些书里面有什么好宝贝。希望能找到一两本适合你的书。” “梅可!”阿吉秀收拾起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的问道:“什么是魔法奥义?” “魔法奥义就是一个魔法的等级高低,等级越高的魔法,威力越大。但是决定魔法胜负的不仅仅取决于奥义的高低,更多的时候取决于魔法师本身的魔法能量的强弱。当然呢,所谓的等级高低只是大概,没有量化,你总分得清楚太阳和月亮谁的光更亮吧。”梅可仍旧是头也不回的回答着阿吉秀的问题。 好半天,梅可才回过头来看着阿吉秀,她右手一指,说道:“阿吉秀,整个七彩虹学院的图书里藏书何止万千。你自己到处看看吧。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书籍。” “是吗?那我可倒要好好找找看。”说到这,阿吉秀就迫不及待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蓝色外壳的书,立即翻阅起来。可是呢,阿吉秀一看那本书就眉头紧锁。 果然是天书!里面的字,阿吉秀一个都不认识。阿吉秀放下了第一本书,又陆陆续续拿起几本,可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全都不认识。其实阿吉秀不知道这些书是用另外一种亚及亚大陆文字的古代字体书写的,所以他才自学的几百字完全没有用处,这些书他完全看不懂。 阿吉秀陆陆续续翻阅了二十几本书,全部不识,慢慢灰心了,放下书说道:“梅可,对不起这里的书我完全看不懂。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出去吃饭吧。吃了下午饭我们再来。”说着阿吉秀指着自己的正在不时咕咕直叫的肚子,苦笑着等待着梅可的回答。 “阿吉秀,再找找看嘛!也许剩下的书里面会有呢?”梅可的话语里含着殷切,眼神里充满了鼓励。阿吉秀望着美丽的梅可,不愿意让她失望。于是,阿吉秀硬着头皮继续翻阅着那些书籍。 看了一本又一本,偶尔阿吉秀也能翻倒一两本用现代字体写得书,可惜阿吉秀发现那大都是一些自己目前就在使用的教材。“这又有什么用嘛?”阿吉秀心中叫苦抱怨道:“这图书馆算什么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吉秀仍旧是一无所获。他来到了图书馆一处非常阴暗的地方。这里放立一个紫杉木制成的书架。此刻它已是满身惹满了灰尘,显然不知是被人遗忘多久了。原本,阿吉秀真的是灰心透了,看着这些沾满灰尘的书,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好奇。于是他抽出一本书,翻阅起来。也许这就是巧合,就在阿吉秀因为一无所获而绝望的时候,就在他翻阅这本书的时候,终于有发现了。 “啊!”阿吉秀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他大声嚷道:“梅可,这本书里面的字我都认识。哈哈……梅可,我终于找到一本我认识的书了。” “是吗!”梅可闻声而来,接过阿吉秀手中的书翻开仔细一看,随即惊讶问道:“什么!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可知道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文字?” “是什么?”阿吉秀一脸茫然,他看见梅可脸上的神情不同寻常,连忙问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文字,但是我的确认识它。” “这书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文字书写的。你知道吗?你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这一个书柜上的书都是一些无人能识的书籍。因此,学院专门把这些书集中放在这里。难道你真的看得懂这里面的内容?”梅可问道。 “当然懂!”阿吉秀从梅可手中拿过书,指着里面的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了出来:“时间是一个永恒的概念体,它没有过去的始端,没有固定的现在,也没有未来的终结。一直以来,这条漫长的溪流静静地流淌,悄悄地前进着……呆板的脚跟,空洞的眼神,人们无所适从,久久不能醒来。世界已不成世界,心灵也一片空白,静寂的灵魂只能等待在一片苍茫的广漠中……” “够了,我相信你了。”梅可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认识这些无人能识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书籍。阿吉秀,你把这些书全都搬回住处吧。你看到什么有关魔法之类的东西后再告诉我。” 第四章魔法初学 “里面讲的是什么魔法?阿吉秀。”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梅可看见阿吉秀便好奇的问道。 阿吉秀做了一个鬼脸,随即脸上嬉笑道:“这个嘛……什么都不是。那些书中半点有关魔法的内容都没有。” “怎么可能?”梅可不相信,想起刚刚阿吉秀做的鬼脸,梅可微笑道:“那这本书上又是写得什么了?” “这些书上唯一和魔法比较相近的就是魔术。” “魔术!魔术?”梅可自言自语道,满脸都是疑惑。 “梅可,难道你不知道魔术是什么?” 梅可一脸错愕的表情已经告诉了阿吉秀答案。显然梅可并没听说过“魔术”,于是阿吉秀耐心的给梅可解释起来:“魔术嘛,说穿了,就是一些骗了人而又让人心甘情愿被骗的把戏。明白了吗?” 梅可一脸惊诧之色尚未尽去,不解的问道:“骗人的把戏?那这又有什么用呢?” 阿吉秀并没有向梅可解释什么是魔术,只是拉住梅可的手就往教室外面走。梅可叫喊道:“阿吉秀,你拉我去哪儿?” 阿吉秀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他为了看着些书籍熬了一个通宵,此时的他最需要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梅可,我的肚子好饿。你听听声音!咕咕咕的!我的肚子都在造反呢。好梅可,我的好姐姐。快!快带我去吃饭!不然的话,我会饿死的。”阿吉秀脸上的表情与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丰富,一开始是一幅非常抱怨的样子,随即又换成了撒娇样,最后又变成了痛苦状,那痛苦的样子似乎在说明他下一秒钟要是吃不到饭,就会饿成白骨了。 梅可看着阿吉秀的丰富的表情表演,以及时不时的手舞足蹈,噗哧一笑,“好,好,好。阿吉秀,我服了你呢。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一点都不稳重,像个小孩子似的。” “那好,我马上就带你这个小弟弟去吃饭。”梅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问,带着天生的路盲阿吉秀来到学院的用餐大厅来。走进大厅,梅可找了一个两人座位就要阿吉秀坐了下来看书,自己则去打饭菜去了。 五分钟以后,等梅可把饭菜端到阿吉秀面前,阿吉秀对着梅可哈哈大笑,拍手说道:“梅可,你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啊。我在这里给你我最热烈的掌声哦。和你在一起我好开心哦。要是以后没有你,我在这个学院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呢!” 听到阿吉秀这番话,梅可大窘,满脸绯红,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梅可嗔怨道:”阿吉秀,你说话正经一点好不好。我们是同学,请不要这么开玩笑。” 阿吉秀看见梅可满脸绯红的样子甚是欢喜,却也不愿意将梅可真的惹恼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好,我听你的话,那我说说这次我找到的那些书的事情。我昨晚翻阅了一个通宵,虽然没有仔细看完每一本书,可是所有的内容我都大致翻阅了一遍。这些书中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关于魔法的内容。” 梅可听后感到颇为遗憾与失望,道:“我还以为你能从那些无人看得懂书里学到什么高深的魔法呢!真令人失望啊!” 阿吉秀笑道,“梅可,没什么的。那些书里面藏了一个好宝贝。” “什么好宝贝?” “梅可,你看这是什么?”阿吉秀拿起从藏书馆中带来的一本黑色的厚书本放在梅可面前,翻开坚硬的书壳,指着里面说道:“这就是我所说的宝贝!” 梅可顺着阿吉秀手指的地方看去,奇道:“咦!这是什么啊?”只见阿吉秀拿的那本厚书的中间原来是镂空了的。里面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银色物品。 “哈哈,梅可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吧。”阿吉秀边说边把那奇异的东西从书中拿出慢慢的戴在了自己的右耳廓上。 阿吉秀用手指着那个奇异的东西身上一个突出的红色部分,道:“看见没有,这个红色的按钮就是开关。这么按下去,就可以用了。”说着说着,阿吉秀便按下了红色按钮,一霎那间,奇异的东西从内部伸出了一块茶色的类似于玻璃的部分,罩在阿吉秀右眼上。 “不用的时候,再这么按一下就好了。”阿吉秀又按了一下红色按钮,又是一霎那间,那块茶色的类似于玻璃的部分又缩进了那个银色的奇异东西里。 给梅可示范完以后,阿吉秀把那银色东西取了下来,递给了梅可,“梅可,你来试一试。” 从阿吉秀的手上接过那个奇怪的银色东西,梅可兴奋说道:“真有趣,我都迫不及待想试试呢。”按照刚才阿吉秀的操作方法,梅可也试着弄了一弄。当梅可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以后,isuu書网梅可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原来她透过那茶色的“玻璃”看见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很多数值在不断闪烁刷新,闪烁的数字旁边是一些不断冒出的奇怪字符。梅可诧异的问道:“这些奇怪的字符是什么哦?还有……还有这些数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嘿嘿!”阿吉秀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就是宝贝的神奇之处。你所说的那些奇怪字符,其实就是这些书里面的文字,而那些数字……”阿吉秀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正经八百的起身凑到梅可的左耳旁,低声说道:“这些数字表示的是一个人体重。身高,还有——”阿吉秀故意低咳几声,然后一脸坏笑道:“三围大小!” 第10章 “什么!”梅可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脸上浮起红云。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聊的东西?”梅可好半天才开口问道。 阿吉秀笑道:“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还没等梅可回答,阿吉秀就揭晓了答案。“它叫‘月神探测器’!” “给你”梅可取下了月神探测器,递给了阿吉秀,说道:“什么月神探测器嘛!我看应该是无聊探测器才对。真无聊!”其实梅可原本想说这是色狼探测器的,可是后来终究没有说出口。 收好了梅可递还过来的月神探测器,阿吉秀嘻嘻笑道:“我肚子饿了,我先吃饭了哦。”话音一落,阿吉秀就埋头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那样子就像乞丐见到满汉全席一般夸张。一分钟过后,阿吉秀面前碟碗中的所有饭菜都消失了,半点残渣都没有剩下。梅可看着这一切,不由呆住了,因为阿吉秀面黄肌瘦的样子哪会使人相信他能吃下这么多东西,而且还这么快。 阿吉秀看着凝视着自己的梅可,笑了笑,道:“没想到吧,别看我样子瘦瘦的,其实我的胃口一向都是很大的。哦!对了,梅可,谢谢你今天对我的帮助。我想你今天一定累了,回寝室后好好歇息吧。梅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阿吉秀的魔法老师了。明天中午饭后,就请梅可老师给我上第一堂魔法课。好了,就这样安排吧。再见了!梅可老师!现在我要回住处睡觉去了。”阿吉秀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离去。当梅可听完这几句话回过神来的时候,阿吉秀早已消失在了用餐大厅的门口。 “喂,喂!上午还有课了!”梅可徒劳的对着大厅门口的方向喊着,此时的梅可真想骂阿吉秀一句“无赖!”,可是终究没有骂出口。她忽然想起这个阿吉秀以往在男生中的评价。男生们都说他喜欢耍宝,而且喜欢恶作剧,所以戏称他为活宝秀。再加上平时阿吉秀他总是个性急躁,做事情总是顾前不顾后,闹了不少笑话……想到阿吉秀的过往“英雄事迹”梅可嫣然一笑,乖乖的吃完饭回教室上课去了。 第二天,阿吉秀又旷课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来。因为班上的同学们很多,加上阿吉秀总共有一百五十八人,因此除了有四个人注意到他的旷课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阿吉秀没有来上课。那四个知道阿吉秀旷课的人分别是与他要好的卡特、维诺和梅可,以及那个对阿吉秀有着一肚子怒火却又从不敢发泄出来的哈匹老师。 昨夜阿吉秀依旧非常兴奋,一宿没睡,因为前天他和梅可去藏书馆拿走的那些书他还没来得及每本仔细阅读,阿吉秀觉得这些书的内容很有趣,尤其是那本有关魔术的书和一本有关诗歌的书深深吸引住了阿吉秀。因此,阿吉秀痴迷于看这些书,一直到第二天凌晨6点才入睡。所以睡得像死猪的阿吉秀自然就旷课了。 上午的课业结束了,午休时分,阿吉秀才慢吞吞的起来,梳洗完毕后从住处出来,去学院的用餐厅。进入了用餐厅,阿吉秀看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他要找寻的人——梅可。 “嗨,梅可。” “是你啊,阿吉秀,今天上午你怎么没来上课?”梅可一见阿吉秀就问。 “睡过头了。”阿吉秀用手扰扰头笑道:“这也没什么吧?!反正哈匹又不点名,况且他讲的魔法历史,这我看书就好了,何必去听他罗罗嗦嗦又或者听他胡言乱语的朗读一通!你说是不是?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梅可听了阿吉秀的回答,微笑不语。 阿吉秀看着微笑不语的梅可,当然知道她笑的是什么,倒也不恼依旧保持他一贯作风,嘻嘻傻笑道:“梅可,你是不是该给我上魔法课了。” “好吧,我们马上就上课吧。”梅可边说边向厅外走去。阿吉秀看见梅可如此直爽的答应给自己补课,兴奋的把右拳一挥,“耶!”,也顾不上自己没有吃午饭,忙不迭地跟着梅可走了。 因为是午休时分,所以在学院的魔法操场上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来。阿吉秀和梅可两人站在空旷的魔法操场上,阿吉秀凝视着美丽的梅可,心里又在为梅可的美丽陶醉了。 这时梅可说话了,“阿吉秀,你既然要我当你的老师给你补课,那么你就要好好听话,努力学习。明白了吗?要是你敢翘我的课,我就不理你了。” “嗯”阿吉秀收起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故作稳重认真的模样,应声道,“知道了。我阿吉秀翘谁的课都可以,但是绝对不会翘美女老师梅可的课!这,我发誓!” “那好,我现告诉你一些最基本的魔法知识。”梅可见阿吉秀虽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嘴里却说着一番不似正经的话,这个单细胞的动物的稳重原来是这样,梅可心中虽觉得好笑,却没有笑出来。梅可没有再多想,接着向阿吉秀娓娓道来:“这是一个讲究实力的世界,不管是在那美斯王国,还是在亚德帝国,又或是在西派斯联合王国,都是一样。” “明白,这就叫做天理公道全凭实力。”阿吉秀插嘴道。 “嗯!”梅可点点头,没有怪罪阿吉秀打岔,继续说道:“在这充满神秘的大陆上什么样的奇人都有。他们每一个都是令人不可小视的高手。他们的取胜的方法千奇百怪,我就不一一给你说了。以后等你从学院毕业了自然会在社会上慢慢见识到的。我现在就给你讲讲普通的魔法,就是我们所学习的魔法。” “什么?普通的魔法?我们学习的只是很普通的魔法?”阿吉秀吃惊的大声问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平时看见老师和同学们所练习的那些什么电、冰、土、火等系的魔法就是魔法世界的全部,第一次听说这些只不过是很普通的魔法时,不由难以置信的吃惊。 “别这么吃惊。也难怪你其实什么都不懂,平时上魔法历史课时又不认真,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找卡特讲闲话去了。幸好维诺不喜欢上课讲话,否则你恐怕连是什么老师教我们什么科目都不知道。”梅可用埋怨的语气说道,也不知道是怪他的无知,还是怪他打断了自己的讲话。不过梅可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阿吉秀现在连哪个老师教自己什么科目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哦!都怪我。不好意思,我又打岔了。对不起!梅可,请继续讲,我保证绝对不插嘴了。”阿吉秀连忙笑着赔礼道。 “以后不要再打岔了,不然人家可要走咧。”梅可见阿吉秀知道错了,微笑着柔声说道:“我们学的这些的的确确只是普通的魔法,就拿我们七彩虹学院来说吧,全院四个班的在校学员加起来差不多有六百人。可是呢,魔法的种类就只有电系、冰系、土系、火系、风系五种。像我就是专攻冰系魔法的魔法师。” “这么……”阿吉秀本想说‘这么少’,刚说了两个字,猛地记起刚刚对梅可不再插嘴打扰的保证,立马闭口不语。 梅可看见阿吉秀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傻傻的很是好笑,只是出于礼貌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一边心中暗暗窃笑,一边接着谈到魔法的事情。 “学习魔法的人,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追求格斗技巧的战士,他们主要修习防御性的魔法或者是那些加持到兵器装备上的魔法。除了这类魔法战士以外,另一种人就是纯粹的魔法师,像我这样的。主要修习远距离的进攻魔法或者治疗魔法。”梅可说道这,看了看阿吉秀,见阿吉秀一副想问问题却又不敢开口的着急样,笑道:“好了,我们班上的活宝秀,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一听到能问话,阿吉秀立马就问:“梅可,怎么非要分类为魔法战士和魔法师呢?有没有那种魔法战士加魔法师的十项全能的人?” “有,但是很少。”梅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通常十万个修练者里面才会有一个。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修习者,这样算下来,差不多是几百万个人才有一个。” “不会吧!比例这么小?”阿吉秀瞪大眼睛,咧着嘴惊叹道。 “阿吉秀,你太孤陋寡闻呢!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世界上难有十全十美的人,魔法战士和魔法师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道路,虽有交叉点,但是它们毕竟永远不会由两条路变成一条。基本上,只要是有点实力的战士就无人不会魔法,只要是有点道行的魔法师就无人不是身手矫健者精通一些武器的格斗高手。可是,无论魔法战士怎样学习怎样练习他们所学的魔法,他们的魔法能力也难以和专门学习魔法的魔法师抗衡。同样的魔法师也不可能指望自己能在一对一的近距离格斗上战胜魔法战士。”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人的一生毕竟时间有限,所以很少有人能在两方面取得很大的成就。想拥有很厉害的武技又有威力无穷的魔法对一般人来说是不可能的。对吧!”阿吉秀自顾自的说道。 “对!你说的一点没错。”梅可赞赏着阿吉秀,对于他的这次打岔不以为许,梅可接着道:“阿吉秀,你又知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属性。只有结合着自己的属性学习魔法,才能更快的提升魔法技能,更加充分的发挥出魔法的威力。如果修练者学错了不同属性的魔法,那么轻者那个人魔法能力进展缓慢,重者魔力失控冲体而死。知道什么是魔力失控吗?那指的是魔力在自己体内由稳定而温和的能量变得激烈和危险,修炼者最终只有一个结果——玩火自焚,这火就是自己平时辛苦修炼起来储存在脑中的魔力能量。当修炼者驾驭不了自己魔法力量的时候,就是自己被自己的魔法力量吞噬的时刻了。” 第11章 “人还要分属性啊?那我是什么属性,你能帮我看看吗?”阿吉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的属性是什么。 “属性,我不能测出来”梅可摇头道,“很少有人能测出别人的属性。” “是吗?那怎么办呐?!”阿吉秀焦急的自言自语道,一双腿跟嘴一样也没闲着,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咦,怎么没声音。”他看到梅可此时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阿吉秀这才发现梅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对自己笑。阿吉秀隐隐约约觉得那笑容好像有问题,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哪点怪了。于是疑惑的看着梅可,问道:“梅可,你怎么不帮我想想办法呢?” “我为什么要替你想办法?”梅可笑道。 “你是我的朋友耶,我有难处的时候,你应该帮我吧?” “测属性这事,我可没法帮你。” “你不能帮我,那哈匹应该能帮我测出属性来吧?” “不行!” “那么丹塞院长了呢?”阿吉秀接着问道。 “也不行!” 阿吉秀失望万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静静地呆在那里也不说话了。这时梅可才慢吞吞的开口道:“阿吉秀,不要失望嘛。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其实,要测试自己的属性,也不见得需要什么世外高人的帮助,自己就可以测出自己的魔法属性了。” 阿吉秀一听到,双目一亮,喜道:“你是说?……我自己就能办到?” “嗯!”梅可肯定的回答道。 “那么我怎么不早说?哦!”阿吉秀想起梅可刚才的笑容,恍然大悟道:“你不必这么捉弄我吧。好啦!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现在你该告诉该怎么办了吧?梅可,你快教我。” 看着阿吉秀装出的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梅可噗嗤一笑,道:“这很简单的,你只要分别学一下五种魔法的入门魔法就行了。看那种属性魔法的威力大,那你差不多就可以确定自己是那种属性的了。” “梅可,你不是说学习和自己属性不匹配的魔法会有危险的吗?” “不会,你学习的只是入门魔法中的最低级魔法——远距离攻击的小魔法弹而已,绝对不会有事的,况且学最低级的魔法,以你现在的没有任何魔法基础的情况来看,你的火系魔法球最多也就是烧掉一张薄纸的威力。自古以来,我们魔法师都是这样辨别自己属性的。” “哦,这好啊!那好。梅可,你快教我电、冰、土、火、风五系的入门魔法啊!”阿吉秀兴奋的说道。 于是梅可就细细的教起阿吉秀五种入门魔法的咒语及使用方法。阿吉秀人还算聪明,丹塞院长不是说他天资聪慧吗!不一会儿,阿吉秀便记住了五种魔法的咒语和使用方法。梅可见阿吉秀已经熟记了咒语和使用方法,于是指着魔法操场上离他们俩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说道,”阿吉秀,这下看你的呢,记住待会一定要尽全力使出每种魔法弹,不然就可能辨别错你自己的属性。” “明白!”阿吉秀坚毅的点头应道,这是他第一次使用魔法弹,心中不免非常紧张,颤颤地慢慢举起自己的右手,掌心向着空地,口中慢慢念起火系魔法弹的咒语。这时,在阿吉秀掌心前面出现了一团赤红的火球,虽然不大,但是依旧闪烁着迷人的红黄色的光芒。“去吧,我的火球!”随着阿吉秀心中一声令下,火球像离弦之箭,向那块空地直射而去。 轰的一声,那块空地被阿吉秀轰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坑。阿吉秀看着自己的杰作,愣愣地张大了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个一米的坑真是自己的作品。因为他只是第一次使用魔法,只是一个初学者一个连魔法门都没入的门外汉而已。刚才梅可不是说自己的火系魔法球最多也就是烧掉一张薄纸的威力吗?难道烧掉一张薄纸的威力就如此的大吗?可以在地上砸一个一米大的洞。 其实,不光是阿吉秀吃惊不已,梅可更是万分的震惊,她原本以为阿吉秀即使是魔法天才,顶多也就在地上烧黑一小块地砖而已,而此刻一个直径一米的深坑赫然呈现在她眼前!她万万料不到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魔法的魔法白痴,甫一出手就是如此威力。 而且在这个魔法操场上,由于一个压制魔法力量的结界的影响,里面的人发挥出魔法的威力实际上只及真正威力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阿吉秀刚刚用火系魔法弹打出来的那个直径一米的坑在结界外的肯定是一个十米大的大坑!十米直径的圆形大坑那是什么概念! “不可思议!难道他是一个魔法高手,之前一直在逗我。”突如其来的震惊使梅可不得不这样想,但是当她看到阿吉秀和她也是同样的吃惊表情时,排除了这种可能。 阿吉秀好半天才闭上他那由于吃惊而张开的嘴,用手指着地上的坑,转头对梅可说:“梅可,我成功了,我学会了魔法。我明白了,我的属性一定是火系,我要学的魔法一定是火系魔法。”阿吉秀认为他已经找到了答案,自顾自的说道。他不知道自己的魔法能力绝对可以跻身于一流魔法师的行列。 “不行,你必须试试其他的四种魔法弹。”梅可心中恢复了冷静,说道:“我要对你负责,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梅可已经开始拿老师的威严来命令阿吉秀了。 “好!”阿吉秀听从梅可的话,有了经验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阿吉秀缓缓地举起右手,手掌朝着另外一块空地,口中慢慢念起电系魔法弹的咒语,只见“吱吱”一声,一束闪电从阿吉秀手心中发出,闪电的速度可比火球快多了,只是在眼前晃了一下,地下就出现了一个和火球那个坑差不多的一米小坑。 “啊!”阿吉秀这回又再次张大了嘴。不过这次,他不是因为自己魔法的威力而吃惊,而是真的急了,他见到两个坑都一般大小,心中问道自己“怎么回事?难道我不能辨别处自己的属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吉秀想到此处,心中一阵难忍激动,旋即脱口怒吼道:“去你的!我就不信自己分辨不出自己的属性。”紧接着他连忙向三个不同的空地方甩出冰系魔法和土系魔法以及风系魔法的魔法弹。 冰系魔法、土系魔法以及风系魔法先后在地上产生三个坑,也都一般大小,直径一米。阿吉秀这下算是彻底失望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地上的五个坑一筹莫展。“完了,完了。我不知道自己的魔法属性,那么怎么可以修练魔法。要是一不小心真的像梅可所说的那样,体内的魔法力量失去控制就完蛋了。” “怎么呢?阿吉秀。”梅可对着愁眉苦脸的阿吉秀说道:“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是一个魔法天才,居然一身身兼数种魔法属性。” “什么?我是天才!”一听到梅可的话,阿吉秀怀疑自己的耳朵,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梅可见她迟疑的表情,于是再次说道:“不相信吗?我也有点不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我要恭喜你阿吉秀,你居然一身身兼数种魔法属性。”阿吉秀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看样子梅可也不是随便编点谎言安慰自己,阿吉秀顿时心中一喜,不仅脸上愁容尽展,而且还很开心得热泪盈眶,道:“真的吗?梅可,你可不要骗我。怎么刚才我没听你说起过一个人可以身兼数种魔法属性。” 梅可格格一笑,道:“对不起,是我不对。人家刚才之所以没说这些,是因为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种身兼全部基本属性的人。那,现在我就把话给你说全吧。电、冰、土、火还有风一共五种魔法属性称之为基本魔法属性。一般人都只有一种属性,很少有人可以身兼两种属性的,身兼三种属性的人自然更是极少极少,身兼四种属性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而像你这种身兼这五种魔法的人,只在书上记载过,而且只有一人而已,那个人就是我们亚及亚大陆的圣雄——狄卡里斯,其他的就没有了。所以你是稀有动物哦!” “哦!真的吗!”听了梅可的话,阿吉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一想到自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阿吉秀心里不免美滋滋的,开始幻想起自己光辉的未来。这时梅可又接着说道:“阿吉秀,我要再给你一个建议。”阿吉秀听到梅可有建议要给他,于是暂停了自己内心的幻想,凝视着梅可,等待着她那未知的建议。 “阿吉秀,你要平均修习这五种基本属性的魔法,这样你才不至于埋没了你的天赋。你不用担心自己因为分练了五种属性的魔法而会延缓你的魔法技能的提高,书上记载说圣雄因为同时修习这五种魔法,因而每当五种魔法属性提升到一定阶段之后,就带给了圣雄魔法力量质的飞跃,那将是比专心修习一种属性魔法的人更大的提升。再说,你现在的魔法水平在整个七彩虹学院都是最高级的呢。你已经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了。阿吉秀,你知道吗?这里有结界。” “我真的有那么很厉害吗?”阿吉秀实在是太激动太兴奋了,显然他没有注意到梅可所说的后半截话。试想一个平凡小辈突然成了一个高手,那感觉岂能不让人兴奋。阿吉秀并不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因此一旦他面对如此巨变难免开始飘飘然了。 “喂!阿吉秀,你不要心不在焉,好不好?我现在在和你说结界的问题。”梅可抱怨道。 “结界?结界是什么东西?”阿吉秀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被称为魔法操场吗?不是因为它是我们学院规定的唯一允许练习魔法的地方。 第12章 一个可以让你只发挥出十分之一水平的结界。也就是说你在这里炸了五个直径一米的小坑,那么在外面你就是炸开了五个直径十米的大坑。” “哇塞!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虽然阿吉秀嘴巴上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可心里却早已是十二分的得意,正在盘算怎么去外面找别人炫耀比较酷,“最好马上去找卡特和维诺两人演示一下,好让他们羡慕不已。嘿嘿,也许是嫉妒也不一定哦” “阿吉秀,我还有一个建议要告诉你,那就是你最好学会怎样去隐藏自己的实力。”梅可语重心长的说道。 “什么?不会吧?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梅可,你不觉得我很酷吗?前一分钟还是魔法世界默默无闻之辈,后一分钟就成了一个厉害的魔法师……哈哈、哈哈、哈哈……”阿吉秀一阵狂笑,似乎他此刻便是天下第一似的。在笑声中,阿吉秀的笑容逐渐产生了变化,他由狂妄的笑容,变得冷冷的,非常的阴冷。甚至可以用“阴毒”这个词来形容此刻他的笑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想起了乞会。想起以前在街上行乞时所遇到的乞会的欺压。自己被打伤,很多流浪者被打死。阿吉秀曾经发誓说要将乞会连根拔起的! 梅可看着阿吉秀,摇头道:“阿吉秀,平时隐藏你的实力,关键时刻才显露出来,这对你没什么坏处。相反,如果你不谦虚,只是一味现宝,那么当你的对手或是敌人会摸清你的实力,你会很吃亏的。再则平时与大众相处时,你应该谨言慎行,不惹人怨,否则,有再高的才能也没有用。” “我知道了!梅可,我听你的。”此刻的阿吉秀一脸严肃的回答道,那种时常在阿吉秀脸上闪现出的吊儿郎当的表情荡然无存。 “对了!”阿吉秀想起了什么,问道:“电、冰、土、火还有风一共五种魔法属性称之为基本魔法属性。基本魔法属性?怎么是基本两字,难道还有别的基本的魔法吗?” 梅可道:“当然,在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两种魔法属性,它们分别是两种神圣魔法属性——光明和黑暗。这两种魔法属性,很少会人拥有。而且相比修练其他五种基本属性魔法的人,在自己的魔法水平提高以后往往也能提升修练其他属性的魔法,可是这两种神圣魔法属性却是没有人能通过后天的修练所拥有所的。所以,在这个大陆上大家都忙着研究的魔法就只是电、冰、土、火、风五种基本魔法属性。顺便提一下,拥有神圣魔属性的人极少,可是据说这种魔法招术的威力威力巨大。正因为如此世间上就出现很多人为了追求更厉害的神圣魔法属性而不顾自己的性命,最后那些冒险者都应该死了吧,因为没有听说过有人成功过。”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天生注定的事情。要是我真的是天才,我倒是想试试,看自己是否能拥有那两种属性的神圣魔法。”阿吉秀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梅可,我问一下,如果一个魔法师失去了记忆,那么他是否还和没有失去记忆以前一样厉害?”阿吉秀之所以问这个,是他心里忽然想起了自己似乎茫然不可知的过去,以目前自己这样强横的魔法力量,那自己以前差不多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师才对。“可我是谁呢?”阿吉秀不断的问着自己。 “一个魔法师如果失忆了,那么他的魔法力量就不存在了。因为魔法是一个人的精神力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也就失去了他的精神力量,失去精神力量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和以前一样的力量呢!” 梅可的回答,彻底粉碎了阿吉秀设想自己是某个很厉害的大人物的设想。“那我是谁呢?”这个疑问深深将阿吉秀缠住了。 随后几天,阿吉秀每天中午都和梅可到这魔法操场练习五种属性的魔法,渐渐地阿吉秀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以很快速度的发出魔法弹了。因为魔法操场的结界除了可以缩减魔法威力以外,还每隔一段时间使魔法操场的地面恢复平整,因此即使阿吉秀每天都在这里搞破坏,魔法操场不久都会恢复原状,以至于都没有其他任何同学知道阿吉秀拥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力量并且他还拥有全部五种魔法属性。除了练习魔法以外,阿吉秀还跟着梅可学习亚及亚大陆文字的古体字型。不过,遗憾的是阿吉秀学习文字的进展远远不如自己学习魔法的速度。学了两个星期阿吉秀所认识的字才只有七个:“一、第、下、天、秀、吉、阿” 第五章维诺与卡特 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黑夜,明月普照下的阿玛斯城显得特别的美丽。在拥有千年历史的七彩虹学院里的某个角落的一间石屋内,一个年轻人正借着皎洁的月光和屋内昏暗的光线看着书。此人正是一头有着金色飘逸长发的阿吉秀,他在看什么呢?他在看他从藏书馆借来的那些图书中的一本。阿吉秀他每天晚上看完一本,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本书呢。 “哎呀,总算看完了。”阿吉秀伸伸懒腰,关上书本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他收拾完了书本,起身离开书桌,走到床边,和衣而睡。过了半响,阿吉秀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阿吉秀拿出起那叫做“月神探测器”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玩弄起来。希望可以借此打发时间等待睡神的到来。这几天阿吉秀只是把这东西放在住处没有随身携带,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了。阿吉秀一看见这东西就不由想起那天自己逗梅可的事情,想起梅可那红脸的样子,真的很开心,嘴上不由露出诡秘的笑容。 阿吉秀把那银色的东西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自己的右耳廓上。戴好以后,走到自己屋内的镜前,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的模样,说道:“嗯!这样子还蛮帅的嘛!挺酷的!今后我就一直这样子了。”看样子阿吉秀十分满意自己现在的造型。 阿吉秀按下了月神探测器上的红色按钮。一霎那间,“卡”的轻响一声,那奇异的月神探测器从内部伸出了一块茶色的类似于玻璃的部分,罩在阿吉秀右眼上。 通过茶色的玻璃,阿吉秀看到镜中的自己身边不断的冒出一段段殷红色的数字,“月神探测器启动,程序载入中……正在探测中……火能量187,冰能量188,电能量179,土能量177,风能量184,格斗力44,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256……”这原来是一个可以探测出别人战斗力的能量探测器,那天阿吉秀捉弄梅可,说这是测三围的探测器,怪不得阿吉秀这小子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就一脸诡笑。 “这是我的能量数据。前几天梅可没有教我基础魔法的时候,我的各种魔法属性什么都没有。自从学习了那些基础魔法的入门魔法弹后,一夜之间就可以闪现出自己的数据了。”阿吉秀,转了转身子望着男生宿舍大概的那个方向,只见自己右眼中所看见的地方不断冒出许多红色的小点,月神探测器不断从这些小点中闪烁出某些文字和数据,“目标一,距离1049米,火能量35,格斗力16,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11;目标二,距离1098米,土能量67,被测者综合格斗力21,危险指数20;目标xx,距离xxx,x能量xx,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xx……” “真是有趣啊!”虽然阿吉秀早就知道月神探测器这种探测别人战斗力及能量的大小的特异能力。可是阿吉秀看见这些不断闪烁刷新的数据,还是很兴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阿吉秀不断喃喃的重复念着这两句亚德的古语。 “哈哈^_^!”阿吉秀一阵心花怒放的仰头大笑,惊吓走了停在屋外树枝上的猫头鹰。 翌日,阿吉秀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来到了班上。他想把“月神探测器”宝贝给自己的好朋友——卡特和维诺面前好好的炫耀一下。不过在炫耀之前,阿吉秀没有戴上探测器驱上课,而是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衣服袋中。 “一定要他们好好的羡慕我一下,哈哈……”阿吉秀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嗨!我的朋友阿吉秀,你在想什么样啊?大老远我就看见你一个人东张西望的,而且还笑个不停呢。”卡特无声无息的从阿吉秀身后猛地拍阿吉秀的肩膀说道。卡特和阿吉秀相比谈不上高大威猛,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一,不过样子长得非常俊秀。他的眼睛小小的,阳光一大了就会眯成一条缝。卡特最美的就是他的微笑,他常常微笑,任何人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对他产生好感,因此他的人缘在男生和女生中都是最好的。这是他天生的气质,别人是难以学会的。像阿吉秀的时常微笑就被许多男生认为花痴,被女生认为是图谋不轨。气质啊,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哈!是你小子啊。怎么,没有见我这么开心过吗?”阿吉秀说。 “你呀,好似整天都有高兴不完的事情似的。我没有见过什么时候你是愁眉苦脸的。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你一脸愁容,我一定高兴死了。” “啊哈!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卡特!亏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阿吉秀笑叫道,“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哼!”阿吉秀嘻笑着轻轻挥拳打了卡特背上一下。 卡特似模似样的揉揉了自己的后背,用那朋友之间特有的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何必等以后呢。阿吉秀,我看你现在就拿刀来砍我好了。等到以后好麻烦啊!你不嫌麻烦,我还怕麻烦呢!” 阿吉秀听后,好没气的瞪了卡特一眼,“拿刀砍你! 第13章 ?我才不干呢,我现在穷得连刀都买不起!拿刀砍你?你叫我大出血啊?要是这样,你杀了我算了。反正要我‘杀你’,我是绝对不会出一分钱的。” “不会吧?你这么吝啬!?”卡特一脸无辜的说道。 阿吉秀一脸微笑,忽然他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道:“对了,卡特,前几天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几个你家乡的学妹给我作女朋友么?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哟,我连你家乡来的半个学妹都没看见。” “算了!当我没有说过。”卡特愁眉苦脸的说道:“给你介绍丑了的,会对不起你。” “丑的?难道你们家乡就没有美女么?” 卡特道:“美丽的美女,倒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阿吉秀奇怪地问道。 “只是介绍了美丽的学妹给你,又对不起我自己。”卡特说这话时一脸坏笑。 “好哇,你戏弄我!”阿吉秀回过神来,微笑着,举拳装样子要痛打卡特。 正当两人口若悬河的神侃之际,迎面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看他体形彪悍的样子,估计没有三百斤也不会低于两百五十斤的,虽然体重惊人可是却一点也不笨拙,从他走路的力劲和行走的敏捷上就可以一眼看出,他那强壮的躯体里蕴涵了多么充沛的精力。而那女的呢,年轻美貌,这个女子的身影阿吉秀是最熟悉不过的了,阿吉秀瞟一眼那美丽身影就知道是谁呢!阿吉秀和卡特两人齐步上前,非常热情的打招呼道:“嗨!维诺,梅可。你们怎么往这方向走,难道你们不上上午的课吗?” 维诺没有说话,只是微笑还礼。梅可则礼貌的回礼道:“嗨!阿吉秀。我们不像你,怎么会逃课了?只是哈匹老师今天早上刚指派了我们四个人一个任务。我们两人见你们还没有来,所以来找你们了。” “任务!什么任务?”阿吉秀和卡特对望了一眼,阿吉秀疑惑的问道:“哈匹这次又在发什么疯?” “干嘛一天到晚都诅咒他?他不是发疯,而是给你好差事。”梅可故作神秘状地继续说道:“阿吉秀、卡特,我知道你们关在学校很久了,所以你们早就盼望出去兜兜风。今天,我们四人受哈匹老师和院长大人的命令,要运送一件东西给亚德帝国的楚后家。” 学院有规定,学员没有事情是不能出学院大门的。阿吉秀在这里憋了这么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听见能出去,自然是欣喜不已。“什么!真的吗?”阿吉秀和卡特两人惊喜非常。尤其是阿吉秀,他听梅可这么一说,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倒是卡特沉得住气,虽然也是一脸高兴的样子,但是没有夸张到阿吉秀那样手舞足蹈起来,卡特对梅可问道:“我们要运送的东西是什么呢?” “是这个——”梅可从怀中拿出一封蜡封的信,道:“这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一封信函。” “走!”阿吉秀拉住卡特和维诺就往校外的那条路走去,他的心此刻早就飞到学院外了。 “等等!”卡特连忙叫住,“阿吉秀,我们还没有准备来回的衣服和钱,还有……” 没等卡特说完,阿吉秀对卡特使了一个眼色,就连忙拉着卡特走了,阿吉秀凑在卡特耳边道:“你真笨啊!他们两个没带钱吗?亏你还是在这里读了三年的老学生呢!我来这里只有半年,可是我都知道学院是不会全额报销车旅费的。” 阿吉秀一行四个人走出七彩虹学院,走在阿玛斯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街上的人群,阿吉秀想起了什么自己忘记的事情。只见他闪电般的从自己衣中口袋里拿出闪烁着银色光辉的探测器,然后熟练的将月神探测器戴在自己右耳上。 卡特见状好奇的问道:“咦!这是什么东西?”维诺和卡特都是初次见到月神探测器这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卡特的好奇心更是浓厚。一向沉稳的维诺也没有见过探测器,也同样是一副挺好奇的样子,等待着阿吉秀揭开答案。 阿吉秀笑答道:“这是?哈哈……你们自己去问梅可,梅可知道这是什么的。”阿吉秀将探测器戴在自己的右耳上,按下了红色的启动按钮,“嘟嘟……嘀嘀……”月神探测器开始正常工作了。 阿吉秀透过探测器的茶色玻璃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卡特,“目标一,距离0。9米,风能量93,格斗力41,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48。目标二,距离1。1米,土能量112,格斗力69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59……” “梅可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的样子哦!”梅可被维诺和卡特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低头不语的梅可只觉得自己脸庞绯红。 “这应该是到目前为止,我在学院里看见过的魔力最高值吧。不愧是维诺,还挺厉害的呢!卡特这小子的实力也不可小视。”看着维诺和卡特两人的数据,阿吉秀心里暗叹道。 阿吉秀看完了维诺与卡特的数据后,立马就转身,准备看看他的美女朋友梅可的数据是多少。阿吉秀心里猜想梅可的数据应该不会比卡特高吧? 当阿吉秀转过身来,望着梅可的时候,瞧着那些不断闪烁刷新的数据,顿时傻眼了。 “目标距离2。1米,冰能量980,风能量2080,光明能量1780,格斗力4974,综合危险指数2250……” 维诺和卡特两人放过了低头不语半天没有回答问题的梅可,现在问道阿吉秀:“阿吉秀,这个银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这是……”阿吉秀原本打算说“这是探测别人能量以及战斗力的探测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阿吉秀看到梅可只感到一阵寒意,梅可的能量值太高了,奇qisuu.书就算自己加上维诺以及卡特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梅可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学生呢?阿吉秀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梅可知道这一切,不能让梅可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她有多么的厉害。 就在阿吉秀半天没说出答案的时候,在旁的梅可替他回答了维诺与卡特,“这是一个可以探测别人身高,体重,以及三围的探测器。” 维诺和卡特听到梅可这么说以后,均觉得很是意外,两人叹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尤其是卡特,他以一种男人间特有的笑容与语调对阿吉秀说道:“你好厉害哦!全校女生,嘿嘿……下次你帮我弄一下二班那个叫xx女生的资料啊!” 阿吉秀连忙辩解道说这只是一个很漂亮的头饰。“你们看,我戴上它,难道不是很有型吗?” “理解理解!下次我们再谈相关事宜。”卡特一脸怪笑,他以为阿吉秀小气不肯帮忙弄到xx女生的资料。 “哦!这个头饰还真的很特别啊,专门戴在耳朵而非头上。也只有你阿吉秀这样的人才才配得上这样特别的东西。”维诺笑着说道。 阿吉秀道:“谢谢!不过,我目前还不好意思戴它。” “为什么?”梅可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回答得怪怪的阿吉秀颇为不安的笑了一下。 梅可刚才还一阵追根问底得样子,忽然脸颊也红了起来。为什么她脸红呢?因为她误解了阿吉秀的话。她以为阿吉秀之所以不好意思戴着那怪东西,是为了不偷看自己的隐私资料。三围是多少,这可不应该是被人乱传的东西。 四人一路漫步北行。一路上,阿吉秀看到自己刚才的不安并没有引起梅可的注意,心里才略微放松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梅可有这么高的能量,为什么她会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难道……梅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或者有一个惊天大阴谋……”阿吉秀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只会往坏处想的丰富幻想力,会让自己把这件事情越想越糟糕,越想越恐怖。 夜深了,风轻柔的吹,阿吉秀一行人来到了旅途中的第一站——弗凯亚城。阿吉秀躺在城里旅店的床上,难以入睡,他心里依旧不断地问自己:“到底梅可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以至于他根本记不起白天的时候在路途上发生了什么事讲过什么话,也回想不起自己自从知道梅可的强大战斗力以后,自己是怎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到了现在的。 “对了,梅可之所以要这样隐藏她的实力,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者她又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所以她才需要这么做。不是吗?梅可是一个很好的人,平时对人和善,一点也不自私,她还很有同情心,还热心无私的帮助我。哎哟,幸好我白天没说出她的秘密,不然肯定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的。以后有空的时候,我一定要想办法侧敲旁击她,看自己能不能给她帮上什么忙。”阿吉秀就这么从心里说服了自己。于是,这糟糕的状态没有伴随阿吉秀见到第二天的日出。不过,对于不好意思正面询问梅可答案的阿吉秀而言,这将是一个很难解开的谜。 第六章外出之变 运送信函的任务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在游山玩水。阿吉秀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那美斯王国与亚德帝国的边界——色淀山。 色淀山,其实不是山,它只是一个面积很大而坡度却很平缓的大山丘。色淀山的那一边就是亚德帝国的领土了——楚后之地。 此刻,太阳已渐西斜,但还是非常炎热,阿吉秀一行四人,每人都是一身臭汗。为什么他们不骑马而行呢?因为这是七彩虹学院的规定,学员毕业之前不允许骑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呢? 第14章 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定下这条校规的人是圣雄——狄卡里斯。正因为是圣雄定下的规定,所以没人敢提出修改这一校规的提议。 在过了色淀山不远处,就有一个叫做色淀的小村庄,这村中有大约一百余人。当阿吉秀一行四人到达色淀村时,此刻天色已晚,夕阳就像要被楚后平野的地平线给吸了进去似的,满天彩霞。于是他们在村民家借宿了一晚,一早继续上路。 亚德帝国,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强大帝国,此时已经是四分五裂成了各地诸侯混战的时代。而楚后之地,不仅是亚德帝国连接那美斯的交通要道,而且还是亚德帝国著名的富庶之地,此刻正被一族以地名为姓的家族军阀——楚后家牢牢统治着。此刻统治楚后家的是楚后一雄,一个被称为楚后守护神的人。这次阿吉秀他们一行人最终的任务就是将信函交到这个人的手中。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四人在楚后之地的永阳城的客栈住下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四人早就到永阳城的领主府去了,然后很顺利的见到了楚后一雄,并将信函交给了他。 四人见事情办得很是顺利,都十分高兴,相约在楚后一地游玩了两天,这才启程回阿玛斯。 离开永阳城的时候天空一片阴沉,虽然天气不好,可是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四人的好心情。 “真想啊!”走在路上的阿吉秀忽然伸起懒腰说道。 “真想什么?”好友卡特不解的问道。 阿吉秀笑道:“我真想将来能有机会做做大官。做个大官,好威风的样子,不怕被人欺负,而且还可以专门惩罚那些贪官污吏和街头恶霸。” “这就是你的愿望啊!”阿卡一脸不屑的说道:“我的愿望可比你的现实多了!” 阿吉秀好奇的问卡特道:“哦?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啊——”卡特一脸坏笑道:“就是每天都能吃三顿饱饭。” 卡特话音刚落,就听见“哎哟!救命!”的求饶声从卡特嘴中发出。原来是阿吉秀在落拳教育自己的这个好友。 嬉闹累了的阿吉秀和卡特对维诺问道:“对了!维诺。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维诺想了想,说道:“我的愿望啊!就是想扬名立万,做一个维护国家和平的军人,如果这个愿望实在完成不了。我就去做商人,挣很多很多的钱,盖一座很漂亮很漂亮的大房子,让我孤苦伶仃的老母亲住。” “孤苦伶仃的老母亲?你的父——”阿吉秀刚问到这就被卡特拉走了。 卡特附在阿吉秀耳边轻声说道:“维诺家里很穷,可以说家徒四壁,父亲数年前因为战乱死了,他的母亲又瞎了眼睛生活不便,为此学院特许维诺一个人走读自由出入学院。阿吉秀,不要再问了。你这样乱问不是让别人难过吗?” 阿吉秀闻言一阵黯然,静默不语。和维诺认识这么久,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凄凉处境。阿吉秀斜睨了维诺一眼,维诺的神色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忧伤,透过维诺的忧伤,阿吉秀仿佛看见了一个眼瞎了老母亲正在一间家徒四壁的房间内苦苦期盼自己的孩子回家……至此,阿吉秀深刻体会到了维诺的愿望。阿吉秀的心情,变得和这阴沉昏暗的天气一样沉。 四人行进到色淀山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了,那个叫做色淀的村落此刻正四处火光烁闪。 看见到处冲天火光,阿吉秀跳了起来,道:“走!快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色淀村的房屋已经被这场火烧得差不多精光了,等他们走近了,大火已经渐渐熄灭了。四人徒步走进村子,他们都惊呆了。村里的房子不是烧通了顶,就是已经坍塌了,总之村落的建筑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村里的居民呢?村里到处布满了村民横七竖八的尸体,部分尸体已经烧成了仅可确认是人形的焦炭,还不断的冒出一阵阵黑烟和恶臭。色淀村,这个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村子,除了阿吉秀一行四人就再也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呕……”阿吉秀觉得一阵剧烈的反胃,看着这些前几日还是生龙活虎的质朴村民们,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看着那些已经干涸的斑斑血渍,看着不分男女老幼齐都遇害了的尸体,阿吉秀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剧烈的呕吐着,眼睛里也因为难受噙满了泪水。 维诺、卡特、梅可他们三人的心理承受力强些,没有像阿吉秀这样反应剧烈呕吐不止。但是就算他们三人胆大过人,可终究是第一次见到这如同地狱的场景,众人都感觉到了如同末日来临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 这时,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色淀山的那边响起,四人连忙跑过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待他们跑过去,便看见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子正在亡命的向自己这边跑来,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个色淀村的小孩,因为他们隐隐有些印象,而在这小孩的身后则有着一队人数约为百人的骑兵队正在追赶他们。骑兵都身披着精良的黑色金属战甲,也不知道是亚德国哪个家族的士兵,不过阿吉秀有留意到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插着一面白底红字的“羽”字战旗。 骑兵的速度应该是很快的,但是他们似乎故意戏弄着这个小孩子,把前进速度压得很底。而那小孩子此刻已经是满身泥泞,看得出来他已经被折腾了不短时间了,在地上也打了不少滚了。 几乎在阿吉秀他们四人错愕的看见这一幕的同时,骑兵队中的人终于有人没有了耐心,正在拼死逃命的小孩子忽然被后面伸出的一柄长枪刺中了,这一刺毫不含糊的直贯穿了那小孩的胸膛! “啊!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可恶!”阿吉秀心中一阵愤怒的惊呼,仇恨此刻写在他的脸上,两眼射出森寒杀机。阿吉秀毫不考虑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就向骑兵队迎面冲上去。维诺、卡特、梅可几乎也是同时拔出佩剑,紧随阿吉秀其后向骑兵队冲去。 刚才刺中那小孩的骑兵,此刻正一脸狞笑的向天高举着自己手中的锐利长枪,而他的长枪上正挂着一个痛苦挣扎的小孩。小孩那伤势极重,四肢很快就不再挣扎直垂下来,没有了生息。 阿吉秀冲得更快了,面对人数众多的敌人夷然不惧。而那一队百人骑兵此刻也已经发现了举剑杀来的阿吉秀以及维诺等四人,众人纷纷提高警戒,其中还从中路分出了两股敌人,看来他们是要左右包抄阿吉秀一行四人。 三十米,二十米,五米,一米!当的一声,一声震耳发溃的金属交击的震响,阿吉秀和敌人交上火了。骑兵的高速运动带来强大力势极大,甫一接触便将阿吉秀弄得连退两步才站稳。 当,当,当!一个个骑兵纷纷举起长枪向阿吉秀刺来,阿吉秀手中剑较长枪为短,因此左挡右格着密密麻麻的枪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啊!啊!”数声惨叫,自阿吉秀后方响起,阿吉秀别身一看,原来是维诺、卡特、梅可他们与敌人交上火了。 卡特身手敏捷,人如浮云随风,轻飘飘的在敌阵中自由穿梭,并趁机一抹冷芒,一剑砍翻一个敌人,那中剑之人喷着血颓然倒地。“卡特原来是一个像风一般的人啊!”阿吉秀心中叹道。 维诺因为体形彪悍,他走的是硬悍的路子,他的佩剑是一柄惊人的重剑,剑长202厘米,剑身宽17厘米,剑重87斤。这么一把重剑在维诺的手中舞得虎虎生风,面对那些骑兵就像切西瓜似的,往往一剑就将一个敌人连人带马砍成两截。 而梅可呢,这个看似弱质女流,实则是最强人的女子,此刻正在发出一个又一个冰系魔法弹,敌人一个个应弹而落。 “魔法弹!我为什么不用魔法弹。”看着梅可阿吉秀翻然醒悟,都怪自己刚才太愤怒了,以至于蒙敝了自己的智慧,自己所擅长的魔法为何不用。想到这,阿吉秀改变了自己与敌人硬碰硬的打法。他用手中剑格挡敌人的攻击,同时专心的寻找一切可能,用魔法弹对那些骑兵发出致命一击。因为阿吉秀喜欢红色,也喜欢火,所以阿吉秀偏爱使用火系魔法弹。一个个敌人的士兵,在阿吉秀的手下燃烧而亡。 火焰燃烧的焦臭味弥漫着方圆百米。 这百人队的骑兵,在阿吉秀这四个狠角色的打击下,很快退却了,只余下三十余具尸体。望着骑兵队逃去时所扬起了漫天尘土,阿吉秀仰天叹息一声,好半天他才舒缓过一口气,随即开始在这些尸体中搜寻那个惨死的小孩子,他要亲自埋葬这个可怜的孩子。 望着不久才堆砌起的土坟,阿吉秀心中难平的激动。他忘不了刚刚他找到那孩子的那一幕。孩子还没有死!他还有一口气,临时前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痛苦,鲜血顺着他的胸膛的创口流得到处都是,他的嘴边还不断的涌出泡沫,但不是那些市井说书先生所常说的白色泡沫。那泡沫是红色的!显然小孩的五脏器官已经大量内出血了。 小孩子在痛苦的呼喊着,他的声音很低,简直低不可闻,阿吉秀将耳朵凑得很近才勉强听清楚,“奶奶!救命!奶奶——救我啊——我好痛啊!”这小孩怎么呼喊着奶奶,而不是喊着妈妈呢?原来他从小就失去了双亲,从小都是奶奶辛苦抚养长大,可怜他的奶奶也在色淀村的这场灾祸中死去了。阿吉秀望着这孩子充满了无辜、无助的眼神,心中一阵酸痛,连忙别过头向着他的同伴喊道:“维诺,卡特,梅可,你们谁会治疗的魔法,快救救这孩子。” 第15章 维诺他们黯然的摇了摇头,阿吉秀这一行四人,没有谁会这魔法。阿吉秀伤心透了,看着这个小孩,他觉得自己也是那么的无助,难道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这孩子脆弱的生命坚持不了多久了,根本就不可能将他带到最近的城镇去找大夫。果然没多久,可怜的孩子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阿吉秀站在阳光下,却感受不到一丝丝暖意。望着自己亲自用双手埋葬这可怜孩子的土坟。阿吉秀什么都没有说,维诺他们只是看着阿吉秀,他们也和阿吉秀一般沉默。 维诺腹走了过来,他用手轻拍了拍阿吉秀的肩头。维诺虎目神光闪烁,凝视着远方。正容道:“阿吉秀,不要难过了。人生人死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现在的亚德帝国是乱世,是一个群雄并起割据一方的混战游戏,这游戏是没有规则的,他现在死了也许对他也是一种解脱。他可以早点摆脱这世界去极乐世界去了。” 听了维诺的话,阿吉秀的心还是很难过,忽然阿吉秀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一黑,阿吉秀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晕倒了! “这是哪儿?”当阿吉秀又开始有知觉的时候,他迅速的站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在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而又恐怖的地方,而维诺、卡特、梅可全都不知所踪, 天与地,都是一片恐怖的血红之色,地平线和天边仿佛融为一体难以分辨。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阿吉秀的身后传来。 阿吉秀猛地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袍戴着红色面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人全身的装扮都是红色,甚至连他的头发都是红色的。 “你是谁?这又是哪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哈哈——”那红衣红发的怪人仰天长啸,随后反问阿吉秀道。“我是谁?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是谁?” “我是谁?”阿吉秀喃喃的自言自语,“我就是我呀!我是阿吉秀,我是那美斯王国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学员。” “在你是阿吉秀之前,你又是谁?你以前的记忆了?在你是阿吉秀之前的记忆了?”怪人质问道。 “我是——我是——”阿吉秀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他不记得自己过去所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他全然不记得了。阿吉秀痛苦的用双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断的无声地问道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忽然阿吉秀停止了自问,他猛然伸手拔出了形影不离的佩剑,阿吉秀心头逐渐宁静。冷静的说道:“你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呢!”阿吉秀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失忆的秘密。来者不善,阿吉秀心中警惕万分。 “我知道你是谁。”怪人没有回答阿吉秀问题,只是突然这么一说,立即吸引了阿吉秀所有的注意力,“你是——”当怪人说到这个“是”字时,阿吉秀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因为天空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就连阿吉秀自己大声问那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声音,阿吉秀自己都听不见。 紧接着大地在剧烈无规律的剧烈颤抖。血红色的天空这时黑暗了下来!那个怪人已经倏地不见了。 煞白!也不知道是一道还是无数道的闪电,幻作蜘蛛网状般的裂破整个虚空,目光所及,天地一片煞白。 “轰隆隆!”轰鸣的雷声,声势骇人至极。让阿吉秀感受到了天地的无穷威力。 在此天地无穷威力之下,阿吉秀感到自己的渺小无助,一切都是似乎预言着世界末日的到来。终于大地与天空恢复了宁静,没有了闪电,没有了雷声,没有了地震,只余下一片黑暗! 黑暗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轮红日。 这是太阳吗? 不!这不是太阳,这是地狱之门! 无数的黑影从这“红日”中坠落,瞬间已经遮天蔽日。阿吉秀看得很清楚,那是无数个幽灵,一个个面带狰狞的幽灵。难道他们是地狱来的魔鬼? 幽灵们发出咿咿呜呜的奇怪声音,似乎在对阿吉秀诉说着什么。阿吉秀听不懂,但是他感觉得出这些幽灵们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突然,阿吉秀觉得自己双臂一阵乏力,他看到自己手中所握着的佩剑慢慢的从自己右手中滑落、坠落。紧接着阿吉秀眼前一黑。 “阿吉秀,快醒醒!”伴随着一声呼唤,阿吉秀慢慢睁开了眼睛。 “维诺,卡特,梅可,我又看见你们了。刚才我——”刚刚睁开眼睛回过神来的阿吉秀,忽然意识到自己呆在原地,就是那个小孩子的坟前,他恍然大悟,刚才自己所在的那个天地一片红色恐怖的世界竟然是一场噩梦啊。 好友卡特关切的说:“你没事吧?你不是一向自认为身体无敌棒的吗?怎么这下说昏倒就昏倒了?你看我们多担心你呀。” 阿吉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没事,我们接着赶路吧!”说着就欲拉着卡特三人一起重新踏上了归国的路程。 “你真的没有事吗?”维诺问道。 “没事!” 就当卡特三人确信阿吉秀真的没什么事并且决定立刻返程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群黑压压如黑云袭来般的骑兵队包围了他们,人数至少有五千人以上。他们每个人包括甲胄、军服、马匹,全部都是一片黑鸦鸦,并且每人的身后都插着一面白底红字的“羽”字战旗。阿吉秀他们一看就知道这些准是刚才那被击溃的百人骑兵队一伙的。此刻阿吉秀的心中懊悔不已,要不是自己刚才晕倒过去,耽误了时间,此刻大家伙儿怕早已经到了那美斯王国境内。“既然一切都是我的错,那么就应该让我来承担。我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也决不能连累维诺、卡特、梅可他们。对!我要拼死让他们冲出去!”一想到这,阿吉秀心中就抱着必死决心,手中佩剑紧紧的握紧着。 只见敌人的大军缓缓向被围在中心的阿吉秀四人迫近,数不清的“羽”字的大旗随风飘扬铮铮作响,敌人真是军容鼎盛,威势迫人,阿吉秀感到心灵上快被敌人的气势压得无法呼吸。 包围圈正在缩小,明晃晃的长枪在太阳光下所发生的余光都让阿吉秀有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阿吉秀一行四人背靠背的紧挨着,面对敌人作战式的进攻,这是目前他们能想出的最好的防御方法了。此刻,各人的警戒心都已经提到了最高,手中剑,手中的魔法弹,他们都已准备好随时向敌人招呼而去。 忽然,敌阵闪出了一条长长的通路,从通路里缓缓走出三个人。来人显然是这些骑兵队的头目。因为他们没有骑马,而是徒步出来的,并且每个人身上并没有穿着作战的盔甲,取而代之的则是穿戴着异常华丽的贵族服装。 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满头白发的老头,满头的白发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小。可他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更为奇怪的是,他没有剃度可是身上却穿着一身用红色丝绸所制成的袈裟,要不是他的满头白发,阿吉秀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出家的得道高僧呢! 紧随着老头身后的,则是年轻的一男一女。 女的约莫二十五六,样貌颇为妖媚,身段苗条美好并且还很惹火。而且与那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一种不太正派的感觉,不禁让人想起了妓院里的姑娘,不过她的姿色与远胜于那些妓院的姑娘了。 那男的二十八九的样子,长得威武阳刚,穿戴着一身红黑相间的武士战甲,显得英气蓬勃,更难得是体型匀称,没有任何可被挑剔之处。不过他的眼睛,单单只是一个照面,阿吉秀便从这人阴暗的眼神中感到这男人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并且非常残忍的人。这种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从不体恤什么民情,视人命如草芥,仿佛认为自己拥有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可以肆意杀人放火。阿吉秀几乎可以肯定下令军队屠杀色淀村居民的命令就是这个人下的。 “就是你们杀了我羽家的士兵?”那个威武男子开口说道。他的嗓音很低沉,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逼人气势。听他的口气似乎对阿吉秀他们杀了他的士兵并不生气。 “是你下令屠杀这个村子的村民的吗?”阿吉秀并不回答反问道。 阿吉秀一行四人各自握紧自己的兵刃,严阵以待。他们都很清楚此刻大家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哼!”那威武男子见他们沉默不答,也不再说话,左右手向外侧一摊,手下就有两个个侍女走上前来,送上两柄长剑。咣当一声,那威武男子左右手同时将左右两柄长剑拔出剑鞘。 这是两柄血红色的长剑,剑身略微带有一点点弧线。剑的颜色就真如鲜血一般红艳,就彷佛那上面随时都会淌下一股殷红血液。阿吉秀看在眼里只觉得怵目惊心,一阵阵寒意控制不住的油然而生。他只觉得自己握住佩剑的手此刻已经被汗打湿了。 “啊!”阿吉秀大喝一声,在对方的气势压制下他已经沉不住气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想一剑将这看似头目的人压制住,他认为只有这样才可能会有逃生的机会。 “当!当!”两声之后,接着是“叮”的一声清响。阿吉秀整个人有若触电,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后拋跌,随即直重坠在地上,其势骇人之极。卡特、梅可与维诺相互交换了眼色,大家都是心中懔然。 第16章 阿吉秀甫一照面就被击退,而且如此狼狈,这让众人惊叹起这个威武男子的惊人实力。 阿吉秀从地上迅疾的爬起来,他脸色很难看,紧紧咬着牙。终于忍不住惨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来。 那威武男子此刻眼中尽是蔑视之色,语气嘲笑道:“你们的身手真差!看来明年的今日铁顶就是你们的忌日呢。” 阿吉秀自觉自己的身手的确与这人差远了,本来有些气馁,可是一想起这人嚣张得恨不得狂扁,再想起那被夷为焦土人畜尽遭屠戮的色淀村的惨况,再想起那当着自己面死去的小孩。阿吉秀此时的胸中杀机狂涌,什么胆怯也没了,人随剑走,气势顿起,剑风啸啸。 当!当!当! 阿吉秀此时心无旁骛下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尽使,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但那男子手中双剑疾运,一一化解。 阿吉秀挥舞起的这愤怒之剑,对那威武男子竟起不了半分作用。 忽然,阿吉秀不战反退。 阿吉秀退到了那男子双手剑不能及的地方,这是,一个火系魔法球就从阿吉秀左手中飞出,呼啸着向那男子招呼而去。 砰的一声脆响,那人并不闪避,火球完完全全的命中了那人,可是出乎阿吉秀意料的是那人竟没有一点点事。甚至他身上的衣物都没有一点被火球命中燃烧的痕迹。 那人反而冷笑道:“那美斯人的魔法不过如此,这些雕虫小计能奈何我吗!” 阿吉秀眼瞧魔法完完全全失效了,却也夷然不惧,一个大步踏出,双手运剑疾劈,还一边冷笑骂道:“本少爷不过是和你玩玩火烧笨猪的游戏,你拽什么呀拽!人妖!” 那人似乎被阿吉秀点到痛处,终于受不住,双目杀机大盛,倏地移前。众人只觉红光大盛,尚未看得真切,“当”的一声,阿吉秀连人带剑旋飞开去,当阿吉秀翻落在地时仍要滚出数米之远。如此厉害如此迅疾的剑,众人还是初次得睹。维诺、卡特和梅可唯恐这男子会乘势加害阿吉秀,连忙跑去围在阿吉秀身边。 那男子要欺身而进,维诺和卡特两人一左一右向那人攻去。维诺和卡特两人,一人沉稳剑招力重阳刚,一人飘忽不定剑招迅疾,这样的组合通常都会让人应接不住。可是那威武男子,手中红剑剑光更甚,只听见闷哼两声,维诺与卡特两人喷着血颓然倒地,他们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生死如何。 阿吉秀此时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此刻他唯一的一种感觉就是疼痛,难以形容的疼痛,就似乎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的痛苦疼痛。他单手撑地,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虽然他深深心系着维诺和卡特的安全,可是他也被这威武男子的身手震惊了!目瞪囗呆,不能置信地看着这男子,他的心此刻似乎都开始绝望了:他这么厉害,还有后面的那个女的,以及那个看起来像和尚的老头,他们每一个都应该是很厉害的狠角色,这下完了,完了…… 就在阿吉秀目瞪口呆开始绝望的时候,忽然一声喝咤声响起,那是梅可正在向那人进攻。 阿吉秀想起了梅可,她的实力这么强,远胜于自己、卡特和维诺三人。阿吉秀看见梅可,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心中盼望着梅可的获胜。 维诺与卡特跌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梅可和那男子缠斗起来。他们交手的速度很快,两人的身形和交手出招,几乎已非肉眼所能分辨,只是在太阳的照耀下阿吉秀可以看见的他们身形变幻时,那双方兵刃上反射的阳光余晖,虽然那也不过只能见到淡淡的寒光一闪。 忽然双方的交手停止了,梅可退却了。阿吉秀从侧面看见梅可的嘴角上挂着一丝血丝。显然连梅可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梅可,别过头睨视了阿吉秀一眼,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很复杂的神色。她忽自怀中掏出一物,猛力往地上砸去。 只听轰隆一声,白色的浓烟四起。待浓烟散去,梅可早已不知所踪。 梅可逃走了,扔下阿吉秀、卡特、维诺走了。 阿吉秀茫然了,难道我和卡特、维诺就这么完蛋了吗? 第七章羽弗永治 阿吉秀绝望了! 他不想绝望,可是他真的是看不见一点希望。任何一点希望,他都看不见! “他妈的!”阿吉秀忽的恶骂道这一句。与此同时,他站了起来,他舞起手中剑,不过所取对象不是那男子。而是那些浑身着穿着黑色铠甲的普通士兵。 “我就是死!也要找你们去垫背!”阿吉秀剑风所至,羽弗家的士兵立即剑飞、人仰、马翻,无一幸免。“啊——”只听羽弗家士兵们一声声短促悲鸣,随即就从马上摔下来殒命当场,而失去主人的战马就如同发疯似的东跑西窜。原来气势如虹的雄师,顿时乱作一团。 阿吉秀不仅仅是用手中剑来斩劈,而是将整个身体都如同一把剑似的向敌人前冲“直劈”而去。 阿吉秀如此神勇,可是他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左肩上不知道何时被深深刺了一枪。鲜血从他的左手上滴了下来,阿吉秀连左手存在的感觉也都消失了。阿吉秀原本轻灵的脚步,(奇*书*网^.^整*理*提*供)此刻已变得十分沉重,每走一步,脚下都似有千钧之物。 阿吉秀拼命的挥舞着佩剑,他拼命的向那些普通士兵冲去,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因为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住手!”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所有羽弗家的士兵都停止了对阿吉秀的进攻。阿吉秀也停止挥舞手中的剑,他实在没有力气再那样有力的挥舞起这长剑了,此刻他右手用尽全力握剑,为的只是不要让剑一不小心拿捏不住掉落到地上去。 阿吉秀别过身,原来叫停的是那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且样貌颇为妖媚的女人,此刻她满脸曾现出一种惊讶的神情:“你后背的那新月形的东西是出生时的胎记吗?” 阿吉秀一脸呆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后背上竟然会有一块新月形状的东西。这不奇怪,阿吉秀失忆以后就是一个人,他从来没有当着第二个人露出过后背,此时只是因为被羽弗家的士兵一枪刺中了左肩,才露出了他后背上的一块东西。一个类似于新月形的胎记,位于他后背心室的地方。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阿吉秀心中猜想:“我是白种人,失忆前应该是那美斯人或者是西派斯人,而这个女的和这些羽弗家的人全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黄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亚德帝国的人。我根本不可能和她沾亲带故。”阿吉秀几乎敢肯定自己不会与这妖艳的女人有任何关系,于是一脸不屑,道:“丑女人,这管你屁事?”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你的父母呢?”那女人居然没有怪罪阿吉秀的无礼,反而非常关切的问道。 这女人的反应真的很奇怪,阿吉秀看着她,心中有点纳闷,在反复肯定自己不可能和这女人以及这些人沾亲带故的结论后,阿吉秀沉默不语。 那女人两眼放光的凝视着阿吉秀,金黄色的长发衬托着阿吉秀那威武不凡、五官俊美的脸。一对炯炯有光的淡蓝色的眼睛,充满了人生经验、丰富情感和青年的热血。平时,阿吉秀的眼睛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悲哀的善良,但此时阿吉秀的眼睛充满着仇恨,好像黑夜中的闪电让人感到害怕。杀气如同呼啸的北风,冰冻着震撼着每一个敌人的神经,混杂着空气中的血气,一股凝重的杀意扑面而来,令人却步。 与此同时,鲜红的血液,顺着阿吉秀的左手,继续流着。因为失血过多,阿吉秀的脸色变得苍白,令人心碎。 那女人忽然面露欣喜之色,对着她身旁的那个像和尚的老头和那个威武冷酷的男子道:“你们觉得他是谁?” 那女人别过头对那老头欣喜道:“幻智上人,他应该就是永治吧!” 那被称为幻智上人的白发老头道:“女王陛下,据老朽看来,八成错不了。他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永治殿下。” “不会吧!他怎么会是永治?他怎么会是我的弟弟?”那个威武的男人震惊道。 幻智上人道:“是与不是,只要老朽打开记忆的封印便知。若他不是永治殿下,那么他就会死于黑暗之神的召唤之下。如他是永治殿下,那么他不仅不会有事,而且还会恢复前世的记忆。” 那被称为女王的女人脸上欣喜之色更甚,急不可待的说道:“那赶快,就请上人施法为他唤回前世的记忆吧!” 听着这些对话,阿吉秀完全摸不着边际,只是一头雾水。阿吉秀心中有难以掩饰的好奇,他很想问他们是不是在谈论他自己,可是阿吉秀最终还是忍住了。眼下的情景让他难以像他在学院里那样不懂的就问东问西以求弄个明白。 那女王和幻智上人以及那威武的男人都不理会阿吉秀的提问。只见幻智上人站在原地,从怀中掏出一大叠写满符号的黄色长条纸张。这是亚德帝国常见的道士使用的道符,看来这个幻智上人不是和尚而应该是一个道士。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根短粗的权仗,他双手平持着权杖,同时念着咒语。 阿吉秀离他有七八米远,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字词︰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 大约念了半分钟,幻智上人忽然朗声念诵道:“燃烧起来吧! 第17章 在漆黑的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啊,燃烧起来吧!让光明被驱逐的黑暗力量卷土重来吧……比黑暗还要凄黑者,比夜晚还要深沉者,在混沌的宇宙里您伟大的存在,永恒的黑暗之神啊,统御宇宙的黑暗之神啊,依循着您怜惜之缘,藉由您所有的力量,来履行远古的契约吧!!!!” 幻智上人把这些一念完,阿吉秀忽然觉得自己灵魂出窍,天地一片虚无。他眼前浮现出了一幕幕幻觉。 一个城高池深的城堡内,城堡的一个城阁里,一间豪华的房间内。 “妈妈!”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可爱的,小男孩正在呼喊着母亲。阿吉秀一看那母亲正是那个被幻智上人称为女王的女人。此时的她一脸庄重和瑞,哪像现在这般妖艳。 这个小男孩正紧紧的抱着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正紧紧抱着孩子。 嗖嗖!无数火矢射进了这间房屋。房内迅疾的着火起来。 “妈妈!我怕!”小男孩惧怕着,双手将母亲抱得更紧了。“别怕!”母亲轻抚着孩子的头发,微笑道:“永治,你平时不是说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子汉吗?” “嗯!”被称为永治的小男孩应声道:“我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勇敢的大将军,决不做胆小鬼。” “乖!好孩子!”母亲紧紧的抱紧了孩子,她在孩子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夺眶而出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成为一颗颗泪珠滑落下来。 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撞开,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一进入房间就无力的跪坐下去,男人歪斜了一下身子,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拾起了被鲜血浸透的战刀。红色的液体从刀锋砍劈的切口上滴落下来,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母亲对那男人凄凉的喊道:“永真,你父亲呢?” 永真哭泣的说道:“母亲,父亲大人已经为家族的荣誉捐躯了。”那个被称为永真的人,阿吉秀此刻已经看清了他的脸,他就是击败了自己、卡特、维诺和梅可的那威武男子,那个满脸威武肃杀的恐怖男子。 那母亲仰天一声长叹,凄然道:“也罢,康诚啊,黄泉路上慢走一步。我和永真、永治很快就追随你来了。” 一阵汹汹的烈火包围了要塞,整个城池化成了一片火海。母亲、那个叫永治的小孩,以及这个叫永真的男子都消失在了汹汹烈火浓烟中。 在红光冲天的大火中,阿吉秀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母亲临时前的呐喊。 “苍天之神啊,掌握我生命的神啊!为何要让我们羽弗家毫无理由的受如此大的罪过!这是如此的不幸,如此的不公!世界上所有不幸的生灵啊,所有蒙受不幸的灵魂啊,请随著这火焰之光,将这世界与彼世界结合,总有一天,我会带领我的家人重返这世界,洗刷我们的怨恨。” 那个叫永治的小孩,在一片黑烟中,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感到自己的灵魂在烈火中上升到天空,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风中翻飞。 黑暗,虚无的黑暗!当永治的灵魂穿过漫长的黑暗,穿越过虚无的岁月,他终于转世变成了一个新的生命。 当阿吉秀从一片虚无中惊醒过来时,他的眼前又再次浮现出那些黑压压的羽弗家的士兵。阿吉秀看着那威武的男人,看着那妖媚的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原本妖媚的女子此刻竟重现出阿吉秀在虚无中看到的那个母亲的和瑞庄重的神情,她神情颇为激动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不可能!我会是那个叫永治的小孩?”阿吉秀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半低着头,眼睛斜睨着这女王,缓缓低声地说道:“你是……”阿吉秀半天都没有说出第三个字,一切都令他感到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那个叫做永治的小男孩怎么会是自己? 那女王看见阿吉秀说话半天没有下文,连忙接道:“不错!我就是你的母亲,你真正的母亲。你现在虽然是一个白种人,可是你却是我们羽弗家永远不可抹去的子孙。你的身上铭记着我们羽弗家的印记,记载着我们羽弗家的怨恨与冤仇!” “你真的是妈妈?”阿吉秀双目呆呆地凝视着那妖媚女子,口中喃喃说道:“这是真的吗?”,阿吉秀忽地猛力甩发摇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荒谬!这简直就是笑话!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到现在为之阿吉秀都觉得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了。 扑通一声,阿吉秀晕倒在地,因为他刚才失血过多亦然昏厥过去。 阿吉秀醒来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的床上。房间里打扫得非常干净,床旁的地上铺着一块虎皮垫子,那个被幻智上人称为女王的女人此刻就坐在那毛绒绒的虎皮上。她一改过去那种妖媚的装束,此时只是一身素装。 笑容在女王的脸上浮现,她用一种非常温柔和慈爱的语气对阿吉秀说道:“你醒啦,孩子!” 阿吉秀挣扎着想起来,那女王连忙道:“别!别!孩子,你先静静躺下,你身体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切不可运动过多。”话语中关切之意言发于衷,让阿吉秀顿时只觉一股暖流暖遍心扉。 “妈妈!”阿吉秀在这股暖流的影响下,不知不觉称呼起那女王“妈妈”,不过阿吉秀叫喊得含混不清,只是这么嘟哝了一句,仿佛那张嘴不是他自己的。 即使如此的小声和含混不清,但那女王亦然听到阿吉秀叫她妈妈,也非常高兴,脸上笑颜绽放道:“永治,欢迎你回到妈妈身边来。”刚说到这里,女王又忽然神情变得悲楚,哭泣起来。 “自从上次城破的时候,到现在我们已经有九十九年都没有见过面了。孩子,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在外面吃很多苦?都是妈妈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当我和你哥哥以及羽弗家的士兵们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派人在亚德帝国境内四处寻找你的踪迹。真是想不到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你会转世降生到那美斯去,做了一个英俊的那美斯人。我们母子俩都九十九年没见过面了。”说到这,女王哭得更是厉害了,香肩不住耸动,泪珠却滴在了阿吉秀脸上。“还好,老天总算对我不薄,让我找到了你。你不知妈妈为你流了多少泪哩!” 阿吉秀道:“九十九年?这是怎么会事,你们难道都活了九十九年吗?你们不是已经葬生于火海之中了吗?为什么你们还如此年轻?” 女王应道:“这一切都是拜伟大的黑暗之神所赐。是黑暗之神让我们全都进入了黑暗世界里的结界避难。黑暗之神怜悯我们,让我们蛰伏在里面,积蓄报仇了力量……” “黑暗之神!”阿吉秀口中不满的嘀咕着,他想起了色淀村全村尽被屠戮的惨状,想起那小孩子被刺死的情景,一听到这“黑暗之神”四个字就非常不舒服。 女王觉察出了阿吉秀的不悦,道:“人世间纷纷扰扰,善不一定有善报,恶不一定有恶报。这些不公比比皆是,我们可以隐忍,也可以抗争。然而,无论怎样隐忍,无论怎样抗争,年年岁岁,不公是从来不会消失的。就像大地有高山平原、湖海江河一样,人世也永远不会有完全的平等……孩子,光明与黑暗是传说中永恒的斗争。其实,光明与黑暗一切浑然无别,世间除了它们两者的永恒之外不存在其他。因为一切皆是必然,一切皆美,一切皆有定。真,善,美,正义,邪恶,这些只是对于人的脆弱性来说才存在。遥想当年,我们羽弗家被世人尊称为主持人间正义的家族,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被人暗算,导致我们坠入漫长而虚无的黑暗之中。黑暗之神,他统领着苍茫的宇宙,他帮助了我们,他的心中存在着万千的怜悯,我们心中不应该有丝毫不敬。永治,这些,你明白吗?” 阿吉秀默默的听着,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或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说些什么。他现在已经开始渐渐相信了这诡异和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竟然是这个女王的儿子“永治”!只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这个被称为“羽弗家”的家族竟然是受了什么黑暗之神的庇护,尤其是刚才那女王所将出的说辞是他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忽然,阿吉秀想起了什么,迷茫的眼神回过神来,阿吉秀道:“我的朋友了?我的那两个朋友卡特和维诺了——妈妈。”阿吉秀最后才轻喊了一声“妈妈”,看来他对自己突然找到了妈妈的这件事还有些不适应。 女王早已停止了哭泣,可泪珠却滴在了阿吉秀的脸上。女王破涕为笑道:“放心,他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是你的朋友,这妈妈明白。我已经找了丹红城最好的医生来给他们医知,他们现在恐怕身体恢复得比你好多了。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他们,放心好了。”阿吉秀这才知道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丹红城,亚德边境的一座小城。 丹红城,原名三山城,一个月前才被羽弗家从江北贝家的手中攻陷,并改名为丹红城。 正当阿吉秀准备询问卡特和维诺在哪儿养伤时,屋外响起了一个老头的声音,阿吉秀一听就知道这是幻智上人的声音。 幻智上人在屋门外道:“女王,江北贝家已经开始向我们这里进发了。” 女王也似乎想对阿吉秀说些什么,不过她一听见“江北贝家”这四个字,便打住了自己欲说的话,用手轻拍了拍阿吉秀的肩膀,那眼神示意要阿吉秀好好休息,接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即起身离去。 第18章 女王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阿吉秀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温暖的大床上。他见好半天女王都没有回来,于是试着自己穿好衣裳,然后站起身来。还好,阿吉秀只是有点头晕,身体倒也并无大碍。 阿吉秀走到屋门处,一打开大门,便见自己的房屋门外的附近密密麻麻的有好几十个士兵在站岗。裸露的枪尖在明亮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来回巡逻的士兵们的脚步声也似乎隐含杀气,像是刚从激战中退出,飘散着血腥气味。 阿吉秀望了屋外一眼,又重新走回房间,在床上坐了下来。心想:不久之前,双方还在是仇怨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今,他居然来到“敌人”的城里,独坐于此,而且敌人中的女王竟然还是自己的母亲,而且自己还多了一个强大到连梅可都无法战胜的哥哥,而,自己也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羽弗永治”……阿吉秀此刻内心的感受是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 阿吉秀这时又想起梅可来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到哈玛斯学院了?梅可啊,你可知道我和卡特、维诺他们都安全了?你千万,千万不要傻着来救我们啊,养好伤要紧。 阿吉秀这时又想起色淀村的惨变,他想要问妈妈——那个羽弗家的女王,为什么要屠杀整个色淀村的村民们?为什么连幼弱的小孩和孱弱的老年人都不肯放过?一想到这,阿吉秀只觉得心下难安,心中更像有了一个死结始终郁郁不解。 “啊!”心里烦躁不安的阿吉秀吼叫一声。他看见房间里出了房门还有一个阳台,连忙走到阳台上去。此时已是夕阳红的时候,迎着凉爽的风,阿吉秀想让这风吹走他的烦恼他的忧愁。 站在阳台上,阿吉秀才知道自己的这间房间是丹红城里最高的建筑——天岚阁上的房间。站在阳台上,鸟瞰着整个丹红城,阿吉秀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里如蚁般忙碌的人群。 忽然,丹红城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这是遇到紧急情况才会敲响的鼓声。 人人立刻丢下手中的酒杯,披甲戴胄,匆忙地拿起刀枪,每一家都显得混乱异常。 其中不乏已经酒醉或是睡着的人,人们纷纷驱向城前。这时已是日暮时分,风势逐渐猛,火烧的天空显得一片通红,大家的心情都被这股不知是否吉祥的威势所慑。 “怎么回事?又要和哪家打仗了?” “怎么这么晚还有人要来偷袭丹红城不成?” “也许是贝家吧!” “放心吧!有女王陛下和永真殿下在,如果发生什么大事,我们都会是永远的赢家。” “敌人还真是混蛋……无论如何,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候发动夜袭,也未免太过分了。” “是的,况且还是选择大家休息吃晚饭的时候呢!” 强风依旧,太阳已经坠入了天际,只余下极少的红色光辉。众人急急前往集合,混乱的脚步声里,可以听到嘈嘈切切的私语声。 好奇不安的阿吉秀不久走出了天岚阁的房间,他询问了一些士兵。他得到了江北贝家的军队马上就要进攻这里的消息。 贝家,位于江北一带,属下城池五座,分别是主城崴德城,以及分城香州城,兰州城,飞凰城以及已经被羽弗家一个月前攻陷的三山城(现今的丹红城)。现今据边防斥候回报,贝家主公贝鸣渊和贝家第一猛将——有着“江北黑夜叉”称号的的贝海鸣,此刻正亲率着江北贝家的主力共计三万五千人的部队向丹红城进发。 “什么!要打仗了吗?”这是阿吉秀听到士兵告诉他所有讯息后喃喃的冒出的第一句话。 天地之间一片殷红,夕阳照耀下的城门上。 阿吉秀跟着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羽弗家的女王陛下,来到了丹红城的东门城楼之上,随行的还有幻智上人以及阿吉秀这个“羽弗永治”的哥哥——羽弗永真,他还是一副威武和不可接近的凶狠模样。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哥哥和妈妈,再看看自己迥异与他们黄皮肤的白色肤色,阿吉秀不自觉的低下头,他心里觉得实在不是滋味,这种滋味说不出道不清的。我真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羽弗真治吗?我真的是吗?阿吉秀再一次在心里默默的这样问着自己。 许久,阿吉秀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看着被太阳余晖染红的大地,他依旧心事如潮,他又一次想起了色淀村的惨状,想起那里遍地死尸的恐怖情景,他深深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平民的生命在战争中的脆弱。 “孩子,贝家就是我们羽弗家不共戴天的仇人!”阿吉秀听着着母亲说着这话时,能真切感受到她的愤怒。可是,可是阿吉秀却觉得这份仇恨离自己似乎很远很远。到目前为止,阿吉秀还没有被母亲告知羽弗家的历史。究竟是被谁消灭的,又是为什么被消灭的? 正在思索间,突然一阵微弱仅可细辩的马蹄声由远处而来,阿吉秀的神经猛然提升起来。 “是贝家的军队来了吗?”正在思忖间,远处马蹄声渐渐大如雷,且连绵不绝,须臾之间,远方便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漫天尘土。一道银线在烟尘下隐隐展开。 随着滚滚马蹄声的逼近,扬起的满天尘土渐变成了弥漫的灰云,尘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但阿吉秀能感觉到敌人来的人很多很多,因为马蹄声如此洪亮,从此而知敌人来者众。透过漫天的尘土,阿吉秀隐隐约约看见一长线的骑兵面向丹红城的北门也就是阿吉秀此刻所站着的地方,横越着正面展开,左端消逝在满天尘土中,已不可见。 城中的羽弗军队却是静如山岳,肃杀无声,唯闻战旗的猎猎风动。这种大战将至风雨欲来的气势,阿吉秀是第一次感受到。 阿吉秀心头有点慌,准确的来说是很慌乱。虽然阿吉秀以前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很多次关于战争的故事,可是那些战争都带得男子汉的荣光,阿吉秀还一心要上战场建功立业了。可是真当阿吉秀看见色淀村那死人的景象,以及此时此刻这风雨欲来的大战,阿吉秀的心好慌乱,只觉得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自己的胸口,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久漫天尘埃落定,于是阿吉秀清楚的看见整个江北贝家的战线,敌人的部队从视线的极左端延伸到极右端。中翼的敌人更是前后密密麻麻的,且全是寒光霍霍的骑兵。站在高出的阿吉秀看得是那样清楚,几乎敌人每个人的脸可以很轻易分辨出来。 江北贝家的军力决不容小视,江北贝家军基本上是由江北一带以及附近周边地区的农耕兵为主。因为平时耕作的缘故,贝家军的士兵普遍身体强壮,所以战斗力非常强大。而且,他们拥有很好的军纪! 阿吉秀觉得自己不可能再看到比这更令人震撼的骑兵队伍:各纵队前锋彼此平行,相互间的距离又如此一致,仿佛阅兵一样,只要一声口令就可以变成横队。这样集力量与速度和反应的队伍是极其可怕的敌人。 忽然,敌人的中翼的正中间,散开了一条大路。许多辎重部队从后而出,这全都是攻城用的重型装备。看来敌人这次进攻是精心准备了的,且势在必得。 斑斓大战即将开始,守城的将士处于防守的心理劣势,难免显得人心凄惶底气不足,这一点阿吉秀感受到了。他开始为自己这边能否经受住敌人的第一波的进攻而担心。的确他应该担心,因为丹红城的羽弗家的守军士兵数量不足一万,仅有九千余人,还不到贝家三万五千人的三分之一。 他偷偷觑了一眼他的“母亲大人”——女王,她的脸上有的不是胆怯而是一种难难以形容的冷笑。阿吉秀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羽弗永真的脸上则无任何表情,漠然的看着城门外江北贝家的大军,就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幻智上人!”女王忽然开口说道:“仪式准备好了吗?” 幻智上人闻言卑躬屈膝道:“女王陛下,已经准备好了。” 女王高傲的抬起了头,冷笑道:“那就开始吧!” 阿吉秀完全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仪式是什么。却只见幻智上人大步上前,走到一个祭坛前,至少阿吉秀认为那是一个祭坛,上面摆着一些他在阿玛斯城外神殿废墟中常见到的那种器皿。 只见幻智上人站在原地,从怀中掏出一大叠写满符号的黄纸道符,手中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短粗的权仗,他双手平持着权杖,同时念着咒语。 这次阿吉秀听得很清楚,只听见幻智上人口中念念有词道:“……燃烧起来吧!在漆黑的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啊,燃烧起来吧!让被光明驱逐的黑暗力量卷土重来吧……比黑暗还要凄黑者,比夜晚还要深沉者,在混沌的宇宙里您伟大的存在,永恒的黑暗之神啊,统御宇宙的黑暗之神啊,我在这里向您请愿,我在这里向您发誓,对于阻挡在我前方所有的愚蠢之物,赐予我你伟大的无穷力量,赐予这些愚蠢之物平等的毁灭吧!永恒的黑暗之神啊,统御宇宙的黑暗之神啊,依循着您怜惜之缘,藉由您所有的力量,来履行这个契约吧!” 幻智上人刚把这些一念完,原本殷红的夕阳下的天空瞬间变得无比明亮起来,天空中飞落下无数黑色的利箭。对,黑暗的利箭!利箭浑身漆黑一片,而且枝枝都夹着破风声,如急雨般疾射在城外那些江北贝家士兵所站的那些地方。 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江北贝家的士兵虽然都身着有盔甲,却仍都被射成了碎肉断骨,足见这阵箭雨威力之霸道。 第19章 箭雨所到之处,人畜皆不能幸免。虽然这箭雨的威力如此霸道,可是覆盖的范围却不是很大,仅刚刚覆盖了江北贝家最前面——第一线的骑兵方阵。 很快,战场上,天空重又恢复了殷红的夕阳之色。刚才有三千余骑兵被黑色箭雨屠戮。 战场上,五色贝字大旗随劲风飘动。江北贝家的主公——贝鸣渊所在的本阵内,贝鸣渊头戴白盔,身披纯白锁子连环甲,外罩大红披风,手持盘龙剑,端坐于贝家特有的五色贝字大旗之下。有着江北贝家第一猛将之称的“江北黑夜叉”贝海鸣骑马位于其后,贝海鸣四周都是大红胄铠、戴颊当、持长枪的侍卫。 贝鸣渊面色阴沉,道:“海鸣,想不到敌人的阵营里面居然有精通术道之人,本座现在下令所有部队立即投入进攻。以免留给敌人时间继续发动刚才那样的进攻。” “是!”贝海鸣应声道,说完手中大剑一举,随即策马投入冲锋,“呜呜呜”一阵凄厉的冲锋号鸣从江北贝家的主翼后的本阵中响起。 轰轰隆隆!漫山遍野的贝家铁骑便呐喊着潮涌般漫卷而来!万马齐奔,万人喊杀的威势骇人。同时辎重部队,也开始开向丹红城。 当江北贝家主翼的士兵们迈进刚才所被那些黑色箭雨所射中的土地上时,一阵阵惊天的爆炸响起。这是那些死去了的江北贝家的士兵们的尸体在爆炸! 尸爆术!看着这一切,阿吉秀忽然想起他曾经在七彩虹学院里看见过这样的记载:尸爆术,是一个利用十分邪恶的力量使地上的尸体爆炸并伤害敌人的禁忌法术。这种法术在亚德的佛家、道家以及在那美斯、西派斯的魔法学界都是严令禁止的。可是如今它却在这里现身。“究竟这幻智上人是什么样的人呢?”阿吉秀心里思索道。 地上躺着的尸体不断的爆炸,不断有更多的尸体躺下……江北贝家的主翼进攻完全瘫痪。 “杀呀!”丹红城的北门大开,阿吉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哥哥羽弗永真已经率领着羽弗家的士兵从城中向江北贝家冲杀而去。此刻,江北贝家的两翼军队已经合二为一重新构成了一个主翼冲锋。而原先的主翼部队已经顺着两翼的行军之路绕道而行。他们不会傻到再去冲击那些会尸爆的地域。 羽弗军皆身着披着精良的黑盔黑甲,每个人身后都插着一面白底红字的“羽”字战旗,间杂数面白底红字“真”字大旗。长枪步兵排成数个方阵,小快步向前,羽弗家的全部三千骑兵则呈双列往来穿插。 双方军团逐渐靠近,只有十米之隔了。 羽弗家的步兵齐声高喊道:“以血止血,以战去战!”,随即长枪放低与肩平,快步向江北贝家的军阵中冲去。 贝家的长枪骑兵也放低长枪,向前冲锋。 双方长枪正在酣斗,长枪如林,犬牙交错,尸横满地。 羽弗家的三千黑甲骑兵则同时从两翼包抄过来。 有着“江北黑夜叉”之称的贝家第一猛将——贝海鸣立马阵前,神情沉稳,缓缓拔出刀来,高扬起。 从贝家的第一波骑兵身后冲出第二波骑兵方队,第二波骑兵方队呈四列驰来,左右分开,包围了羽弗家主阵左右的三千黑甲骑兵。 战场上的厮杀声,生平第一次传进阿吉秀的耳中。不断飞溅的鲜血,死亡前的呻吟,杀红眼睛的人所发出的比杀猪声还难听的咆哮,战场上的刀山剑海在夕阳的映射下闪动著夺目的光芒……这一切,让阿吉秀只觉得自己脑中虚无一物,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战场。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更加冷血的战场,也体会到了战争没有他过去听说书先生所说的那些无比荣光。 江北贝家的士兵作战勇猛,再加上上数量众多,虽然原本的主翼士兵因为尸爆术损失了不少,可是人数仍远远多于羽弗家的士兵。胜利的天平仍渐渐的向着江北贝家这边倾斜。 阿吉秀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心里万分担心,阿吉秀深吸一口气。他的心此刻已经牢牢的和羽弗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他望了一眼母亲,她此刻似乎已经开始失掉了开始的沉稳,显得有些惊慌不安,正不停的揉搓着双手。 “不行!这样下去战局对我们羽弗家太不利呢!”阿吉秀猛然对着女王说道:“母亲大人,我要带兵增援哥哥。”此刻阿吉秀才第一次将羽弗永真看做自己的哥哥,也第一次从内心接受了自己是羽弗永治的身份。 阿吉秀的母亲,也就是羽弗家的女王,此时双目凝视着阿秀吉,呈现出一片担心与期望之色。沉默了半响,她说道:“永治,你可以带领城门下的八百长枪士兵出阵,他们是我的亲卫队,都是我们羽弗家的最忠实最精锐的战士。孩子,上了战场你千万要小心。唉!本来不该让你冒险去战场厮杀的。永治,我们羽弗家的存亡就靠你了,幻智上人此刻已经因为功力消耗过剧也没有能力再在后方帮你们施行法术了,一切只有靠你们自己了。”阿吉秀闻言,斜睨幻智上人一眼,只见他脸色如纸白,知道母亲所言非虚。 阿吉秀单腿跪下,抬起头道:“遵命!母亲大人!”说完便站起来,大步向外跑去。 女王猛然惊呼:“永治!小心危险!” 阿吉秀回头看了一眼,面带微笑道:“放心吧,母亲大人,我会小心的!”阿吉秀的心里一阵酥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如同汪洋的战场上能否生还。信心,阿吉秀缺的正是这个。但是他必须将自己没有信心的样子留埋在心里。他带给母亲的,带给手下士兵们的只能是一个信心百倍胜券在握的阿吉秀。 战场上,战斗仍在继续。 阿吉秀率领着八百长枪兵从北门而出,他扬起手中长枪,对着士兵大声说道:“进攻!不必与对方的士兵过多纠缠,不必厮杀士卒,只要取下贝家的头头——贝鸣渊的首级就好!进攻!目标——贝鸣渊的首级!” 战场上,满地是羽弗家和贝家两军的尸体,可是战争仍在继续。 夕阳下,贝鸣渊所在的本阵里。几支流矢飞来,落在贝鸣渊身旁,激起一些尘土飞扬。贝鸣渊脸色如常,一动不动。几名贝家侍卫赶紧跑过来,拦在贝鸣渊身前,侍卫双手握刀,举与肩平。 “嗖”破风声倏然而过,一支长箭钉入了一个贝家侍卫的盔甲,贝家侍卫一个倒栽葱向后翻去。那侍卫的尸体正好倒在贝鸣渊身前。贝鸣渊低头看了一眼,又复眼望前方,一动不动,道:“侍卫队长,该看你的呢!” “是!遵命!”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单膝跪下应声道,说罢,旋起身,拔起他原先插在地上的长枪,登踏上马,他扬枪喊道:“本队,准备。冲锋!”说完随即奔向战场,紧随他身后的是五百名侍卫亲兵。 夕阳越发沉落,夕阳一角已经默入地平线下,战斗仍在继续。 夕阳在沉没,贝家本阵内,贝鸣渊依旧面无表情。传令兵一个接一个进来禀报战况…… “报——樊东廷大人阵亡!” “报——段丰睿大人阵亡!” “报——武涛大人阵亡!” “报——韩秋君大人阵亡!” 第八章胜战 夕阳已然沉没于地平线下,赤红的而短暂的余晖下,战场上的景象十分凄惨,死伤枕藉,尸骨堆积如山,血流遍野。 天将完全黑下来,这种天最不适合将领指挥全局。 贝鸣渊的背影。一支箭直向他后背飞来,突然斜刺里一刀斩下,把箭劈为两断——原来是有着江北黑夜叉之称的猛将贝海鸣。 贝鸣渊道:“你不是在前线吗?怎么回来了?” “主公,羽弗永真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威猛,我们竟无堪与他匹敌的人。我建议我们应该撤退,做一下休整,以避开敌人的锐气。” 贝鸣渊眉头紧皱道:“想不到敌人阵中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注意到贝海鸣的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剑伤,鲜血正潺潺从中流出。贝鸣渊已经猜到贝海鸣肩上的伤一定是羽弗永真弄出来的。 贝鸣渊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好,就这样罢!”他提高嗓门道:“命令全军向后方转进!攻城辎重设备一律丢弃。” 数名背插五色贝字大旗的传令兵立刻出列,瞬然跪伏在地:“是!” 黑夜,贝鸣渊的本阵在后退,前翼的部队也在有条不紊的后撤。而羽弗家的部队伤亡也同样惨重,已经无力给予贝家致命的打击,只好任由贝家从容的后撤。 黑夜,贝家军阵的主将大营内。贝鸣渊端坐虎椅上,双手扶膝。风尘仆仆的贝海鸣跑进大帐来:“主公,受伤无力再战者已经命人运送回主城崴德城去了……” “我们损失了太多的士兵和将领了。我们这一仗是不是输了?”贝鸣渊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一样,满脸皱纹,白发萧瑟,神情黯然,口中喃喃道:“自我出道领兵以来,我从来没有输过,这次想不到我会输得这么惨。” 贝海鸣想了想,道:“主公,胜负还未定,况且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贝家,主公不必烦扰。” 贝鸣渊嗫嚅着:“胜利属于我们贝家……是吗?”此刻大帐内无风自摆的油灯灯火,发出的昏暗灯光照在贝鸣渊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更是昏黄死灰。 “对!胜利是属于从不会失败的我的!”贝鸣渊突然说道,声音如雷。说道:“贝海鸣,你退下去罢。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我要亲自上阵拿下羽弗家!” “是!” 第20章 贝海鸣跪安退下。 黑夜,月色渐渐朦胧,只看得见隐约的灯光。 黎明将至,天突然又转为昏暗,雾下了。 一处高坡上,阿吉秀一身黑色甲胄,立马不动,面色严峻,杀气冲天,在若隐若现的浓雾中,仿佛死亡之神一般。 阿吉秀挥动手中长剑,指向远方贝家的军阵内:“进攻!不必厮杀士卒,只要取下贝鸣渊的首级!目标——贝鸣渊的首级!” 阿吉秀策马挥舞着长枪,带领着那八百羽弗家长枪士兵向贝鸣渊的大帐处冲锋,贝鸣渊所处的大帐是整个贝家防御的重点,所以阿吉秀很容易就识别出来,迅速指挥他的手下八百士兵进攻。阿吉秀一马当先,所向披靡。一时间喊杀声、惨嚎声、兵刃交击声,陡然而起,响成一片。 几乎是同时,与阿吉秀进攻的相反方向,阿吉秀的哥哥羽弗永真正率领着羽弗家主力部队向贝家军阵进攻。前后腹背同时受敌,再加上天气不好,现场一片浓雾,使贝家的士兵陷入了一阵巨大的恐慌中。很快,贝家军陷入了崩溃。为保护贝鸣渊从战场上脱逃,有着“江北黑夜叉”称号的贝家第一猛将——贝海鸣率领侍卫军力挡袭兵…… 尘沙飞扬,喊杀声中,一队羽弗家的步兵挺着长枪杀来。贝家的侍卫队急忙挥刀迎了上去。 贝海鸣已经掩护贝鸣渊离开了战场,此时他们一行人正朝着去贝家主城崴德城的路上退去。 突然,一声战马嘶鸣。贝海鸣连忙回头,只见一身黑色甲胄的阿吉秀单骑奔来。贝海鸣掩护着让贝鸣渊先走,自己独自一人力拒阿吉秀。 阿吉秀、贝海鸣,四目相交。 贝海鸣道:“羽弗家的人!受死吧!”说话间马已到阿吉秀身前两米,他左手一驳马头,右手挥刀砍下。 阿吉秀急忙横过长枪格挡。 贝海鸣一刀不中,二刀又下,阿吉秀手中长枪当当连连被重击,阿吉秀顿感这样必定抵挡不久,于是转守为攻,一个火系魔法球在距离贝海鸣很近的地方发射。火球正中贝海鸣肩头,贝海鸣不由得身体一斜,几乎坠下马来。 贝海鸣不愧为贝家第一猛将,虽然肩上深受重伤,可是他的战斗力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还出人意料的向阿吉秀再急劈夏下三刀。贝海鸣的刀法刚劲霸道,阿吉秀自认为不能抵挡,于是且战且退。 阿吉秀向后退去,羽弗家的侍卫纷纷涌来,挥舞长矛杀向贝海鸣。贝海鸣虽然武勇过人,可是终究寡不敌众。在刺倒几名羽弗家侍卫后,贝海鸣因为肩上的伤势严重致使行动迟缓而受辱被擒。 天已经微亮,通往贝家主城崴德城的一条林间小路上,一支军队在隐约中无声地前行。这是贝家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残部。贝鸣渊头戴白盔,身披纯白锁子连环甲,外罩大红披风。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战败的颓废,有的只是复仇的强烈信念,他仰望长天,眼里燃烧着火光,眼中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羽弗家,我要把你们全家逮住,全都钉在木架上活活烧死!” 一道银光划破了长空,发出尖利的破风声,直奔贝鸣渊所在的地方。身手敏捷的贝鸣渊本能的一闪让过了这一箭,但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却躲避不及,被这一劲道十足的利箭穿胸而过,当即倒下。 随著这一箭的发出,从林间小路的两边传出了震天的呐喊声,这杀声有如大海波涛,接著一道明亮的金属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是密密麻麻的羽弗家士兵正向这边冲杀过来了。 “贝鸣渊!”一声大喝,半路上斜杀出的一路人马中,阿吉秀赫然在其中。 “贝鸣渊,你的大将贝海鸣已经俯首就擒了,你还不下马投降。”阿吉秀大喝道。 “什么!”贝鸣渊惊呼,在震惊了数秒之后,旋即大喝道:“将士们,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子宰了!”说罢手持盘龙剑向阿吉秀策马奔来。 此时阿吉秀拍了一下马身,疾奔而去,他拔出腰中长剑,整个身体都如一把刀似地向前冲了过去。 两人混战在一起,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双方的士卒也立即混战在一起,拼死搏杀。 贝鸣渊的侍卫队长,浑身早已是血染征袍,他挥刀大叫:“保护主公!保护主公!”他已经身陷羽弗家士兵的重围,此刻披头散发浴血着大铠,骑马奔驰,一边挥动长刀指挥战斗,一边正疯狂地挥刀乱砍。突然,几柄长枪刺入了他的后心,只见他摇晃几下,扑地跌倒,再也没有了生气。 贝鸣渊与阿吉秀正战得难解难分,这时阿吉秀的哥哥——羽弗永真已经骑马赶至,他跃马袭向贝鸣渊。“看剑!” 贝鸣渊腹背受敌,他原以为羽弗永真要直刺自己。可没想到羽弗永真艺高人胆大,竟用手中双剑中的其中一剑轻轻一挑,闪电般挑起了贝鸣渊的盘龙剑,另一剑再猛力并将其打落。当贝鸣渊意识到去拔腰间的备用长刃时,已来不及了,他的胸膛狠狠中了羽弗永真一肘,在听到贝鸣渊的一声短促悲鸣后,贝鸣渊从马上摔了下来,摔落地上,还溅起一片尘烟。四周如潮涌的羽弗家士兵连忙将贝鸣渊五花大绑。 战场上羽弗家和贝家的士卒仍在混战,间有几骑骑兵奔绕穿插。虽然,贝家的士兵普遍身强力壮,可是主将的落马被擒及不知伏击的敌人人数,因此士气极为低落。贝家军已呈败象。 “杀啊,杀啊!要让羽弗家的每一寸土地,都填满贝家的尸体!”羽弗永真狞笑道。 渐渐的,天已亮,战场中,死尸遍野,四下已经安静下来了,响彻了许久的喊杀声已不复耳边,取而代之的是不时传入耳中的几声零落的呻吟。这呻吟悠悠游游,似远似近,完全摸不着边际。这更添战场上的悲凉气氛。阿吉秀巡视着战场,心情益发沉重,完全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悦。阿吉秀明白:每一具尸体下面,无论是贝家的还是羽弗家的,都是一个家庭,一个尸体意味着又有亲人会为失去的亲人而痛苦而痛哭。 阿吉秀看见自己的士兵在前面十米处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起来,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大路旁密林的某处,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像巨石一样巍然,不知是死是活。消瘦的脸庞隐藏在密林的阴影里,唯一能分辨的是隐约中那一道锐利的目光。被鲜血染透的战袍上依稀可见精致的花纹,一面破裂不堪的旗帜倒在他的脚旁,污渍中赫然是一个大大的“贝”字。 似乎是发觉了有人靠近,那男子歪斜了一下身子,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端起了被鲜血浸透的战刀。红色的液体从刀锋砍劈的切口上滴落下来,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很明显,这个重伤的男人想要摆出架势继续战斗,但却由于一条腿的伤势太重而无法站稳。但是在极不自然地晃了晃之后,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本来微微抖动的肢体静止下来了,刀尖,臂膀,以及那能看穿一切的锐利目光,三者稳稳摆成了一条直线。混杂着空气中的血气,一股凝重的杀意扑面而来,令人却步。 许多羽弗家的士兵本能地感到了恐惧,反射一样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或者拉满已经上了弓矢的劲弓。眼前这个濒死男人所散发的是像野兽一样的狂野之气,一位年轻的士兵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脊背一凉,对面那男人如炬的锐利眼神,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森林中漆黑里的饿狼。 丝毫没有人察觉,此刻,在男人的眉宇间正流动着一线惨淡的笑意,他扬起头看着那已经天明的蔚蓝天空,不久他低下了高扬的头。“啊!”男人猛地发动身体,和手中的大刀一起化做一道平刺的闪电,突向羽弗家士兵们组成的人墙。手持长枪的士兵连忙散开,而弓箭手则纷纷放箭。 那男人已经身如刺猬,血柱喷起,鲜血飞飙,溅得稍近处的人满头满面。刚才那一猛地冲刺似乎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量似的,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半天,他才重新扬起了头,遥望向那蔚蓝的天空,他奇怪的牵动了脸肌,算是笑容,在风中的阳光照耀下,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碎,但双眼又有一种燃烧着的对生的渴望。这时,现场一片死寂,时间似乎是停止在这里。他,慢慢合上了眼,再也没有生气,不过依旧稳稳的站着,依旧手中拿着那柄血迹斑斑的战刀。 阿吉秀看着那男子,神色黯然,好半响才说:“把他厚葬了吧!”随即转身离去。身后,在场诸将士全都肃立。 天亮,战场中,死尸遍野。 丹红城内,灯光昏暗的大牢深处,羽弗永真正在审问着作为俘虏的贝家领主——贝鸣渊。 “你看这是什么?”羽弗永真指着案桌上放着的一个华丽锦盒问贝鸣渊道。贝鸣渊此刻正全身铁镣捆绑在十字木架上,他的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 “要杀就杀,何来那么多的废话。”贝鸣渊冷语相对,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羽弗永真冷笑道:“你还嘴硬!这里面盛放着的就是你的榜样。”说着,羽弗永真打开了那华丽锦盒。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出现在贝鸣渊的视线中。 昏暗的石屋里,借助昏暗的光线,贝鸣渊依稀能认出那颗首级是他手下大将贝海鸣的。贝海鸣,有着“江北黑夜叉”称号的贝家第一猛将的他,此刻已经是身首异处。|奇-_-书^_^网|贝鸣渊心中一阵悲凉,捆绑着身体的铁镣绳索是冰凉的,自己浑身也是冰凉的,心更是冰凉的,就连那一线微光似乎也是凉飕飕的冷风。贝海鸣之死,贝鸣渊怎么不悲凉? 第21章 贝海鸣自自己成为继承贝家大业起就是最忠实的臣子,也是自己一起成长的伙伴,如今他已经身死殉职,而自己还身陷无期的牢狱,回首过往,恍惚间仿佛是一场噩梦。 遐想之中,一阵狞笑声如寒风扑面,贝鸣渊顿时清醒过来。他看见羽弗永真从案桌下拿出另外一个图案花纹完全相同的华丽锦盒,唯一与盛放着贝海鸣首级的那个锦盒不同的是,这个锦盒是空的。至少,现在它还是空的。 看着这个空空如也的锦盒,贝鸣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在眼神黯淡了不足三秒钟之后,却又重新点亮了起来。“你放我走,我会付给你许多钱币,还有,我可以将贝家的分城香州城,兰州城,飞凰城都一并贡献给你。不不不!主城崴德城,我也不要的,我都给你。你放了我吧!” 羽弗永真冷笑道:“你们贝家是我们羽弗家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曾发誓要将你们贝家杀得一个不剩的,怎么会放走你呢?再说,你的那些城池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不消你贡献给我,我自然会亲自去取的。”羽弗永真从腰间拔出他特有的双柄长剑的其中一支。 拔剑出鞘,贝鸣渊便立即感到周围温度的下降了许多,从那柄长剑传来一股沉甸甸冰凉凉的寒气渗进了他骨骼。剑身出鞘,一阵清亮悠长的振音竟是锵锵然连绵不绝,一道幽幽蓝光在剑锋之上如磷火般悠悠滑动,在半月形的剑身形成了一弯美妙的弧光。 贝鸣渊拚命地摇首嘶叫:“我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我愿意臣服羽弗家,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城池与财宝,我只要能活命。求求你了!”他急促地说着,就在这刹那的空隙中,羽弗永真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长剑在空中一划,青蓝色的光芒闪出一钩弯月似的弧线, “哒!”空中响起一阵和长剑之气相吻合的撕裂声。 四尺二寸的长剑一闪,贝鸣渊的首级从长剑锋利的剑刃之下抛向虚空。“扑通”一声,贝鸣渊的首级已经齐刷刷的滚落在地上,还兀自在地上尖叫蹦弹! 失去了首级的尸体,粗大的脖子此刻已变成了白生生一道切口,不过竟然没有喷血! 只片刻之后,鲜血才如喷泉般地喷洒而出,血雾四散,羽弗永真的衣裳都染上了斑斑血点。 羽弗永真皱了皱眉头,在拿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抹干净了剑上的血迹之后,剑收回入鞘。然后,他才拾起了贝鸣渊的头放入锦盒,只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提着两个锦盒离去了。两个锦盒,两颗人头,一个贝鸣渊,一个贝海鸣。 丹红城内,灯光昏暗的大牢深处,羽弗永真已然离去,而只余下一具无头尸以及一大摊鲜血。没有头的尸体仍旧绑在,在昏暗的大牢深处里有如水龙头的流水似的,喷完了最后一滴水。 第九章剑训城出 丹红城城主府内的议政大厅内,两个锦盒,四个人。 两个锦盒,一个贝鸣渊,一个贝海鸣。 四个人,女王,幻智上人,羽弗永真和“羽弗永治”——阿吉秀都在里面。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他们杀了呢?”情绪激动的阿吉秀质问羽弗永真道,他对于自己这个有着恐怖实力的哥哥没有丝毫畏惧:“你知不知道,留下他们,我们会有更多的好处。说不定我们能让贝家的人不战而降。最低限度我们可以叫他们贝家献出一两座城池为赎金。” 羽弗永真永远都是那么冷漠,面无表情语气冰凉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处?” “这样就可以少打几次仗,少死一些士兵。城外满地的鲜血实在是太恐怖了。”阿吉秀生气的说道。 “我杀了他们,你又如何?打算拿我怎么办?为他们报仇吗?”羽弗永真依旧面无表情,毫无语气地说道。 “我……”阿吉秀一时为之语塞,他的确不会拿这个他不甚喜欢的哥哥“羽弗永真”怎么办,“可是,可是……你这样杀了他们,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嘿嘿!”羽弗永真一连两身冷笑,他对着阿吉秀正容道:“英雄,这世间谁是英雄?世间又有几人是真英雄?乱世,是由妇孺老弱累累白骨所搭建的,热血男儿得以大展长才的血腥舞台。在这动荡和变幻乱世里,在这凭实力决定一切的乱世里,英雄、魔鬼,又有何区别!羽弗永治,我的好弟弟,你也不好好想想,在这世人眼中的英雄有哪一个不是“血暖征袍,脚踏枯骨”的杀人魔王?” “英雄、魔鬼,又有何区别!世人眼中的英雄有哪一个不是‘血暖征袍,脚踏枯骨’的杀人魔王?”阿吉秀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的这样的话,这和他一贯在学院所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以前在学院里上思想教育课时,课本告诉他,英雄就是于世风颓靡中挺身而出拯救万民于水火中的大豪杰。 阿吉秀想了一会,义正严词的说道:“谁是英雄,这的确很难说。在道德腐败的年代,在唯利是图的岁月,于世风颓靡中挺身而出几个英雄,以平世间一切不平事,这就应该算是英雄。不是吗?” “嘿嘿!”羽弗永真又是两声冷笑,“像你所说的这种人我倒是见过不少,不过他们大都死在我的冥王双星剑之下。”说着说着,羽弗永真将佩在自己羽腰中的两柄长剑中的其中一柄长剑的解下来。这剑就是羽弗永真的“冥王双星剑”,两剑剑长均为四尺二寸,重770克,剑身寒光闪烁,这绝对是一柄绝世好剑,当你将他拿入手中时你便能觉察出剑身所发出的森森杀气。 阿吉秀继续辩解道:“虽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英雄,不过人之所为人,不在于他的权势或金钱,而在于他的精神气节。为了名誉,为了友情,为了国家,为了所有美好的信仰,人可以牺牲自己,而不能为了一己的私欲苟活于世界。遇世间不平事,怒即拍案而起,唯一豪气耳。诸凡世事,但求心之所安,静夜独坐,望星空之苍茫,省一己之渺渺,无愧,无憾!堂堂正正的活出人生的意义来!” “哈哈哈!”羽弗永真猛地一阵仰天大笑。这让阿吉秀的脸色涨得一阵绯红,觉得自己似乎受了极大的侮辱,两个拳头不由拽得紧紧的。 “有想法!不愧是我羽弗永真的好弟弟!”羽弗永真收殓了笑容,冷然道:“不过,你的说辞虽好,可是还是要配上足够的实力才行。像前几日我们的交手,你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拔剑吧!让我看看你是否会为了自己的信仰,敢于和我的手中剑较量!”说着,羽弗永真将那柄从自己腰间解下的冥王双星剑扔给了阿吉秀。 接过长剑的阿吉秀,虽然很清楚自己和“哥哥”羽弗永真的差距,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长剑立即拔出!只见那剑身剑锋闪耀着蓝色光芒,如一泓秋水,阿吉秀心中不禁大是惊叹这绝非凡兵,他更知接下来的剑决,非常重要,来不得半点闪失。如此锋利的宝剑,如此冷漠的哥哥,阿吉秀觉得他的眼神此刻写满的不是亲情而只有杀气,阿吉秀觉得只要自己一不留神保管就会去见死神。 一向冷漠的羽弗永真,此刻从容的将手中另外一柄冥王双星剑从剑鞘中拔出,一阵清亮悠长的金铁振音连绵不绝,剑上寒气向阿吉秀逼迫而来,最要命的是阿吉秀非常清楚的感觉得到从他的这个“哥哥”——羽弗永真身上,此时此刻,一股肃杀的杀气紧紧笼罩着自己。 奇怪的是羽弗永真手中握着的剑是红色的!而不是像阿吉秀手中所拿着的是一泓秋水般的蓝色光芒。羽弗永真手中的剑,那颜色就真如鲜血一般红艳,就彷佛那上面随时都会淌下一股殷红血液。羽弗永真森然说道:“我这冥王双星剑,非常罕有。它会认主人,你拿着剑就变成蓝色,而我则是这血一样的红色。来吧!我的弟弟!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世间的正义!” “我决不可以输!”阿吉秀这样在心里对着自己念道,虽然他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可是他仍不断的对着自己念着这句话,他不愿认输,他愿意为捍卫自己的信仰而战!为了捍卫他自己的信仰,阿吉秀决不会怜惜自己的生命。 两人以剑决战在即,可是在一旁的女王和幻智上人却丝毫没有任何动作,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这根本就不正常嘛,哪有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决斗而不阻止的母亲呢?况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羽弗永真和阿吉秀(羽弗永治)两人是一种生死相决。对一个做母亲的而言,没有比两个儿子生死决斗这更感到可悲的事情了。现在阿吉秀和羽弗永真就像是要以生命相搏,为何女王对于这场决斗无动于衷呢? “注意了!”随着羽弗永真一声话音刚落下。阿吉秀只觉眼中他人影一晃便消失,只见一个由锋利剑锋划成的弧线,迅疾迎上自己正面而来。羽弗永真这一剑,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是异常惊人的! 当!火星四溅!金鸣之声大大作! 阿吉秀惨淡地闷哼一声,跄踉后退,嘴角终渗出血丝。显然阿吉秀的实力绝对不可与他的这个“哥哥”相抗衡,与此同时,阿吉秀再一次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哥哥”的差距,他的虎口剧麻,手中剑都几乎拿捏不住了。阿吉秀也顾不得体面,连忙双手握住剑柄,这才没让长剑脱手。 羽弗永真没有再补上一剑,反而停止动手,站在原地说道:“剑,学习剑法是基于超越自身人类的极限。从刀剑交错的个人决战中,或者是大规模的战争中,我们可以不断超越自己,不断的获取力量和名望。” 第22章 说到这,羽弗永真将剑撤下。顿时,阿秀吉不再感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了阵阵可怕杀气。这时阿吉秀才开始仔细倾听起这个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的哥哥要告诉他些什么。 羽弗永真道:“将你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你握剑的手上。每一次比拼你都要当作自己视死如归的时候,你必须充分利用你的武器,这就是真理。不这样做是错误的,即使牺牲时也不可以放开你的武器。” “难道他不是想杀我?而是要传授我剑法!”阿吉秀心中十分困惑。 羽弗永真继续说道:“手持闪亮的长剑,时而气定神闲、渊停岳峙,以不变应万变,以无招胜有招;时而动如脱免,快似离弦之箭,寒光乍闪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激情与豪迈,胆识与智计,都在这剑法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就是用剑之道!”说着说着,羽弗永真将手中的那柄冥王双星剑收回剑鞘。果不其然,他的哥哥不是要杀他,是在传授他什么,只是传授的不是什么绝世剑法,而是用剑之道。 羽弗永真继续娓娓道来:“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为时机所控制。你必须辩识出这些。同样,一场对决中,存在各种各样的时机,有无数时机需要考虑。从开始时你就必须了解什么是适当的时机和不适当的时机,从大小庞杂的事物中找到相关的时机。想要在对决中获得胜利,就要巧妙地察知敌人的打算而且隐藏自己的打算,洞悉敌人最适当的时机而让敌人无法洞悉自己最适当的时机。用剑之道,是无始无终的,用剑之道,就是自然之道。当你重视自然的力量时,你就会体察到大自然的韵律,你就能够非常自然地击剑,去打击敌人。如果你已经精通了其中的精髓,当你随意攻击别人时,你就能击败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击败一个人的剑法和击败一百人的剑法没什么不同,世上诸般的剑法无论繁简,皆是打败敌人的胜利之道。剑道中可以小中见大,就如同按照一寸高的木俑可以雕刻出极大的神像一样。剑法的精髓就在于触类旁通变化莫测。真正将剑法存于一心,你就能靠你的眼神去制胜,自由无碍地控制你的身体以击败敌人。普通之人只能通过身体一剑一剑的实实在在的练习剑法,而真正悟得剑道之人则是在精神上修练,通过有效率的修炼你靠精神就能以一当十。当你达到这一境界的时候,你将是无敌的。” “好了,弟弟,我该教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好好下去领悟吧。”羽弗永真说完了这一切,阿吉秀的心中还沉浸在他的“哥哥”所说的这一番关于剑道的话中。以前,阿吉秀从来只是靠自己蛮力修练剑法,他完全没有接触过什么理论化的东西,羽弗永真的这一番一下打开了他的思路。 “好了,你慢慢下去想吧。弟弟,我还有事情要和母亲大人以及幻智上人商量。”羽弗永真的提醒,让还沉浸在遐想之中的阿吉秀顿时清醒过来。 “是,是,是。”阿吉秀一边连忙诺诺应声,一边匆忙向母亲和幻智上人以及“哥哥”羽弗永真行了告别礼,随即转身离去。 “站住!”羽弗永真忽然叫住了阿吉秀。 “什么事?”被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哥哥喊住,阿吉秀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很是不自在。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阿吉秀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所以。他看见“哥哥”羽弗永真似乎在盯着自己的右手,顺着视线望去,阿吉秀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哥哥的兵刃——冥王双星剑中的其中一柄剑还握在自己手中。 “哈哈!”阿吉秀哑然失笑,他在笑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边走到哥哥身前将那柄冥王双星剑交还给哥哥。当他将剑交还给羽弗永真时,阿吉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言语中十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哥哥!我忘记了!” 羽弗永真的面容总是那么的冷漠,就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缺乏感情没有微笑的人。只是这次他例外了,当他看见自己的这个弟弟吐舌头的时候,笑了起来,虽然只是淡淡的微笑,可是也让阿吉秀很是吃惊。羽弗永真微笑道:“好弟弟,你多大了?怎么还要像小孩子那样吐舌头?” 阿吉秀看见哥哥羽弗永真的微笑,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的人。心中不自觉的消除了以往对他的隔阂,只觉得自己心中又添一喜,不仅意外的找到了对自己非常慈爱的妈妈,也意外的找到了关心自己的哥哥。想到这,阿吉秀恨不得呆在这里和这两个自己的亲人多相处点时间,可是一想到自己在这里长久伫立打扰他们谈论正事很不得体,于是转身咣当咯吱的快步离去了。 黑暗中但听得秋虫唧唧,星月微光中的阿吉秀,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还没有入睡,他睡不着,他心烦。为什么他会心烦了。原来,他心烦他至今都没有看见维诺和卡特。在这段时间,他有试着找妈妈带他去看看自己的这两个朋友到底康复得如何了。可是母亲总是一推再推。这让阿吉秀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让阿吉秀的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们是不是出事了?”“他们不会死了吧?”“难道他们根本就不在这丹红城内,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又或者他们此时此刻已经回到了阿玛斯七彩虹学院了?” 就在阿吉秀陷入一片思想的苦海中的时候,母亲派人叫阿吉秀过去。阿吉秀跟着来人一路行进,走到了丹红城的西城门口,那里有一队羽弗家的亲兵卫队正在原地待命随时出发。 阿吉秀问:“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小人不知,女王陛下只是叫小人带大人前去。” 得不到答案的阿吉秀,依旧上了马跟着这一对羽弗家的亲卫队前进。 这是一个星繁月圆夜,一望无边的荒野中,为数众多的火把在荒野中燃烧,那是许多羽弗家的士兵正围在那里。他们每个人都高举着一个火把,映亮了黑暗的天空。 荒野中,羽弗士兵所围成的圆阵中心,立有一个高台,女王、羽弗永真和幻智上人都在高台上等候着阿吉秀的到来。 “母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经过半个小时的马途,阿吉秀来到这里,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派人把他叫到这里来。 “嘘!”女王对阿吉秀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她今天打扮一身素雅,阿吉秀觉得这套衣服好生熟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此时此刻母亲所穿的衣裳正是他找回的那些记忆里最后的片断,母亲在羽弗家被消灭时所穿的衣裳。 阿吉秀听见幻智上人又再一次念动那些咒语:“……燃烧起来吧!在漆黑的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啊,燃烧起来吧!让被光明驱逐的黑暗力量卷土重来吧……永恒的黑暗之神啊,伟大的黑暗之神啊,统御宇宙的黑暗之神啊,感谢你对羽弗家的怜悯!永恒的黑暗之神啊,伟大的黑暗之神啊,统御宇宙的黑暗之神啊,依循着您非凡之力,藉由您的伟大力量,让千羽城重见天日吧!” 幻智上人刚把这些一念完,没多久天地风起云涌,同时大地也开始了轰鸣颤抖。 大地的颤抖,让众人皆难站立安稳,阿吉秀数个踉跄,差点摔倒。 荒野中一个黑漆漆的巍巍大山从地平线上拔地而起。那是什么? 众人见到这巍巍大山,连忙高举着火把快奔过去,阿吉秀也跟着众人奔去,心里却在思索:“这是什么?” 众人来到这巍巍大山下,阿吉秀这才看清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巍巍大山竟然是一个要塞,而且还是他记忆中那个羽弗家被仇家攻陷的要塞,一摸一样的! “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王已来到阿吉秀身旁,说道:“这就是我们羽弗家的真正的主城——千羽城。一百年前的今天,我们羽弗家被当时的贝家、江家、曲家、司马家联合攻打所消灭。这个灭族之仇,此时此刻还在痛在我心里。” “他们为什么要攻打我们贝家呢?”这个疑问在阿吉秀心中憋了很久了,直到此刻他才问了出来。 “一百年前,世上的人聘用刺客刺杀别人成风,许多人都死于刺客剑下,甚至亚德帝国的两位皇太子也死在暗杀之下。你的父亲羽弗康诚有鉴于此,为了维护当时的秩序,因此上书皇帝,要皇帝号召各地臣子联合讨伐荡平当时最大的刺杀组织——暗黑道的老巢“秋鹤城”。因而得罪了当时大陆上最大的刺客组织——暗黑道。因此才招致杀身之祸和灭族之灾。” “嘿嘿!”女王冷笑了两声,阿吉秀能感受到她此刻内心依旧愤怒,那是一种无论一百年还是一千年都难以消散的仇恨。“孩子,你知道暗黑道是什么样的组织吗?那是一个专门靠刺杀来赚钱的组织。这个组织和亚德帝国各个王公贵族都或多或少有些联系。其中,贝家、江家、曲家、司马家和楚后家都是暗黑道的亲密伙伴。他们四家的领主都是借用了暗黑道的力量刺杀了自己上一辈的领主才得来的,为了坐稳各自的江山防止他们各自的后人效法自己刺杀先人,他们巴结暗黑道都来不及。只听暗黑道一声令下,他们中除了楚后家以外的其他四家就立马联合起来,对我们贝家发动了突然袭击。” “突然袭击!”女王说到这里,用上牙狠狠的使劲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好半天她才继续说道:“他们在你父亲羽弗康诚从德京城(亚德帝国的京城)归来的途中设下埋伏。当时随同你父亲一起回来的就只有一千人,这一千人中除了数十人拼死保护你哥哥羽弗永真逃出了的,其他的士兵全都以身殉主。 第23章 你的父亲就是给贝家当时的领袖贝暗星害死的。”说到这里,女王的胸口起伏不平,大口呼吸着浊气,看得出她的愤怒程度。 许久,女王仰天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杀死贝家的所有人了吧?至于那个色淀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色淀村其实就是贝家的亲戚村,那村子里住的人都是贝家在城外的近亲或者远亲。诛杀了他们,我不后悔,只是微微有一点不安而已。试想一下,若不是伟大的黑暗之神怜悯我们贝家,施法让我们羽弗家全都进入一个黑暗的结界中躲藏起来,以躲避灭族灾难,谁人能平我们羽弗家的冤仇。直到三个月前的今天,我们才重返人间,而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江家、曲家、司马家这三家仇家早在几十年前就灭亡了。现在就余下贝家了。所以,贝家就要承受一切冤仇!” “母亲大人!”阿吉秀轻喊道,他心里觉得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以将色淀村的村民全都杀害,报仇也要分清报仇的对象,像色淀村的村民就算是贝家的亲戚,可也是无辜的,战争带来的国仇家恨怎能算到那么多人身上了。阿吉秀心里想是这么想,可是不敢当面顶撞母亲大人,于是细声谨慎的轻言道:“母亲大人,要报仇消灭贝家就好了。色淀村的村民没有参与什么政治活动吧,贝家就算和他们有亲戚关系,可是也没见到那村子有多好。可见贝家根本就不重视这些所谓的亲戚。杀了村里的人完全没有用,还徒添罪孽。母亲,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事了,神灵会生气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答应你就是,事实上我心里也有些后悔。”女王的回答让阿吉秀对这些亲人的所作所为少了一丝原来的那种厌恶。 “孩子,你跟我来。我要带你去看看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城堡——千羽城。幻智上人、永真你们也紧跟着我来。”女王手牵手的拉着阿吉秀徒步来到千羽城的大门前。 高达十米的厚重巨大城门,随着女王的手高举轻挥而缓缓打开。阿吉秀和羽弗永真、幻智上人以及他们身后的羽弗士兵们紧跟着女王走进了千羽城。 城中毫无生机,的确是荒芜的很久的要塞城池了。 千羽城的石头地基高约二十四米,上面耸立着三十二米高的建筑物。城中高耸着的是城主所居住的豪华壮丽的城阁。城阁共八层,每层都呈现出八角形的外观,白色的墙壁,朱漆的高大立柱。城阁最上层采用特别厚重的瓦片,每一片瓦片还烧烤上花纹。 走进城中高耸的城阁,首先映入阿吉秀眼中的是一个高大雄伟的坐椅。这是城主的坐椅,也就是阿吉秀的父亲羽弗康诚的坐椅。坐椅所放置的地方是议政厅的中央高处,议政厅是羽弗家过去臣子们讨论政事的地方。 走到这里,阿吉秀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一种庄严肃静的气息。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父亲大人在这里勤政的庄重场面。想到那种场面,阿吉秀不经意一声长叹。物景依旧,可是人已非。阿吉秀从未见过父亲,在他所能回想起的那些片断种他都没有浮现出父亲的一眼模样,这一点他深为遗憾。可是他心中也同样有着对这个父亲的无限追思与想念。 阿吉秀怔怔地凝望着那个坐椅,竟是久久没有移步,蓦然之间,他发觉女王母亲、幻智上人和哥哥羽弗永真已经上了更高的城阁上去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赶去。 阿吉秀到达了最高层,才看见了母亲,这个模样年轻的女王此刻正站在城阁最高处的阳台上接受城阁下无数羽弗家士兵的呼拥。 “安静!”阿吉秀的哥哥羽弗永真朗声说道:“羽弗家的人们,今天我们终于重新站在这里,重新聚集在这里呢!”话音刚落,台下的呼拥之声震天动地。 当士兵簇拥之声稍稍平静下来时,羽弗永真继续说道:“当我们度过最艰苦的阶段后我们会知道,只有在燃烧的火光中,方能得知我们自身的韧性与力量。在过去九十九年的黑暗结界里的生活,你们想必已经呆得很不耐烦了吧。我现在,要郑重的告诉你们:过去的黑暗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城阁下,又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呼喊! “放眼天下,万里江山尽收,天地谁主沉浮?”羽弗永真道:“我们羽弗家一统天下的时机到来了。黑暗之神会庇护我们的!近百年的时间里,我们蛰伏在黑暗结界中铸剑练剑,就是为了今天。哈哈……看我们羽弗家,一朝长剑出鞘,天下谁堪敌手?” 城阁下,全是群情激动的人。天黑之下阿吉秀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阿吉秀听着他们疯狂地嚷道,觉得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争霸天下”,“战争”等字,眼睛里流露出疯狂的神情。阿吉秀眉头紧皱。 第十章重返阿玛斯 又是一个星月微光的日子。千羽城内,阿吉秀彻夜难免。 明天一大早就是阿吉秀出发离开这里的日子。母亲已经答应了阿吉秀,让他和他的那两个同伴维诺、卡特一起离开,返回阿玛斯七彩虹学院。一想到要离开母亲和哥哥这些亲人,阿吉秀就觉得有些舍不得,可是阿吉秀要留下也觉得很是不愿。他不愿意看见战争,不愿看见人们死于无休无止的战争中,那天在千羽城浮现出的时候,阿吉秀已经能感受到羽弗家将挑起一连串的战争。无论正义或是非正义,战争他都不想再看见了,至少在他完成在那美斯王国的学业之前他是见不着的。 漆黑的夜里,千羽城外的一块荒野上幻智上人,满头白发的幻智上人出现在了这里。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在黑漆漆的荒野上的幻智上人忽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来啦!” “事情办得怎么样呢?”黑漆漆的荒野上冒出了一个非常具有男子汉磁性的声音。只见声音,不见人,好诡秘! 幻智上人毕恭毕敬的说道:“那个阿吉秀应该已经相信自己是羽弗家的羽弗永治了吧!至于羽弗家的人,也应该不会怀疑阿吉秀是假冒的。” “你要想办法抓紧时间!我派人交给楚后一雄的信件,楚后一雄已经转交给了周家。相信很快周家和贝家就会联合出兵羽弗家,另外其中还有宇文家和归藏家的骑兵秘密助阵,羽弗家这次必亡无疑。你必须在羽弗家灭亡之前拿到生命之石。” “是!我幻智上人一定按时完成大人交给的任务。” “希望你不负我的重托!你退下吧!” “是!”幻智上人消失在了一片黑夜中。 在幻智上人离开了的荒野上,一个男子现身于黑夜中。他身着黑色夜行服,戴着黑色面具,隐没于黑暗中。在漆黑中的荒野上唯一闪亮的就是他的头发,这个被幻智上人尊称为大人的男子,有着一头闪亮的金色长发,即使黑暗也不能掩盖金色长发的美丽和飘逸。 第二天,天刚黎明,阿吉秀就要出发返回那美斯王国了。临别之际,母亲,哥哥,幻智上人都来为阿吉秀送行。 阿吉秀看见母亲的殷红的双眼,疲惫的步态,心知她一定为自己的即将离去而彻夜难眠,阿吉秀心中猛地一阵酸热,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着母亲,轻声道:“妈妈!” 女王听见阿吉秀所叫“妈妈”两字,娇弱身躯忍不住一阵颤抖,在亚德这样的乱世中,与亲人相别是最令人难过的。不知道茫茫的未来,亲人是否还有机会相见。她毕竟是经历了种种风雨的大人物。女王抑制了胸中的悲切,凝视着儿子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住满眶热泪,面带温馨的微笑,以清晰、温柔的声音说:“好孩子,走你自己喜欢走的路,你安心去学院完成你的学业吧!只是要记得有空回来见我和你哥哥。你要牢记住你是羽弗家的人,你的名字叫作羽弗永治。明白吗?” 阿吉秀望着满眶热泪的母亲,不禁悲从中来。“母亲大人和哥哥为了羽弗家的事业不辞辛劳,我不能在你们身边,我十分的惭愧。要是七彩虹学院放我假期,我便立即赶回来看望你们。母亲大人,你自己多保重!”阿吉秀含泪哽咽着。 母亲抑制了胸中的悲切,凝视着儿子的脸,说道:“你自放心去吧。我和你哥哥会自己保重的。你的朋友已经被人安置在五里外的官道上,这里有三匹马,马上有些金币,希望这些能帮助你们三人早日回到学校里。对了这里有一封信,你务必在见到你的那两个朋友之前看完并销毁它。” “嗯!”阿吉秀哽咽应了一声,接过母亲递来的信,一个侧身飞跃上马,随即策马疾奔出城。 嘀哒嘀哒!阿吉秀很快就驾马离开了千羽城,千羽城已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中。 阿吉秀的眼泪仍在眼眶中打转,久久未曾消去,他放低了马速,拆开了母亲给他的信。只见信中所写: 亲爱我儿: 我知道你心中对于我和你哥哥的一些做法一定有些不满。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特别是对不幸的人更能表示怜悯,你决不会像有些人一旦有了权势就会欺压弱势的人。在这个充满战火硝烟的亚德帝国,具有同情心被认为有失英雄气慨,是不会被人认同的。不过,作为母亲的我却认同你的同情心。不过,希望你也能明白,母亲和你哥哥所做的一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亚德这个乱世中,不是我们羽弗家消灭别人就是别人消灭我们。你是羽弗家的人,你会选择什么呢? 永治,在母亲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强,一定好好保重自己。软弱的人会输给苦难,总是哭哭啼啼,悲悲戚戚地抱怨别人,这样就会丧失了本性,成了无用之人。 第24章 坚强的人,即使受了磨折,也能忍耐,无论多苦也咬紧牙关,没有失去勇气,心里一直想着:记住现在,把磨难作为自己的经验教训。你是羽弗家的孩子,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当软弱的人。 永治,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会处理对付很多事情。不过,有一点母亲不得不提醒你。这世界上,嫉妒、怀恨、使坏是许多人对于拥有大智慧的人所做出的共同选择,你很有思想,可是有时候那些人是防不胜防的。孩子,对于别人教给你的东西,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可是千万不要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你们那美斯不是有一种叫做扑克的玩物吗?那些所教授你的所有“不相信”就当教给你的是玩扑克的规则好了。难道谁会反对没有理由的玩扑克的规则吗?甚至有时你不得不听到那些荒谬无比的言论而又点头应承。记住,哪怕是一丁点小小的反对意见都会有人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人,年少时的风流韵事,只要处置得当,人们都是会原谅你的。可是一旦他们知道你抱着怀疑态度看待一些东西,他们就绝对不会宽恕你。人年纪大了,风流韵事就不会再干了,过去的就像风过一样真的过去了。但是,怀疑你却是随着年龄而增长的。另外还有一点非常的值得注意。你有着良好的口才,可是你不要再去和任何人辩驳什么。无论你心中想到了多么精彩的理由,无论你想到了一个足以在谈话中驳倒对方的、出奇制胜的回答,你也千万要克制自己,别去卖弄,应该保持沉默;精细的人会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的才智。等你掌握了实权,有的是你发挥的时间。 最后,永治我儿,你的朋友这段时间一直让我软禁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有让他们知道,为的是怕他们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将你想象成母亲这样下令屠村的冷血罪恶之人。你和他们一起,千万不要提及一切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一点切记!切记! 最后,路途遥远,人生茫茫,万望珍重! 母亲:石川华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2月28日凌晨 看完了信的阿吉秀仰望长天,眼里燃烧着火光。阿吉秀正拼命抑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阿吉秀总是习惯在感到悲哀时扬起头,两眼直视着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不过,这次阿吉秀没有成功。在眼眶内不断打转的泪水,渐渐地成为一颗颗泪珠,不经意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当掉落的泪水开始止住的时候,阿吉秀遵照母亲的指示将信撕毁了。之后不久,他来到了距离千羽城五里外的梦亭轩。这里有一对羽弗家的军队,他们是受了女王的命令在这里保护维诺、卡特两人并且等到阿吉秀到来。 阿吉秀一到,他们便训练有素的一股烟的整齐离开了。直到他们离开,这些士兵们什么话也没有说,自然也没有暴露阿吉秀是“羽弗永治殿下”的身份,阿吉秀知道这是母亲的命令,要是没有母亲的命令,这些士兵见了自己不是会行礼就是会高呼自己“殿下”。一想到母亲,阿吉秀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维诺和卡特两人的身体早就恢复如初,此时比起以前还微微有些发胖。两人见到阿吉秀的落泪的模样,心中一阵激动,连忙各自上前拥抱了一下阿吉秀。在他们眼中,阿吉秀这个活宝秀从来就未曾哭过,甚至连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在他们眼中阿吉秀就是“永远快乐永远欢笑”的代名词。可是,阿吉秀真的哭了。维诺和卡特觉得当真是兄弟情深,三人的目光仅仅交织在了一起,友谊之火在他们心中燃烧得更大了。 当阿吉秀和维诺、卡特三人回到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3月4日了。学院里的人根据逃回来的梅可的报告还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呢。 在接受了专门调查和询问之后,阿吉秀回到了三班,继续开始他的学业。回到学院里的阿吉秀发生某些变化,他开始认真听课了,学习也开始开始刻苦了,以前他是全班最后一个到教室的人或者干脆就旷课,可如今他总是班上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大家都惊讶于阿吉秀的改变,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生了改变。 阿吉秀的三个朋友,维诺、卡特、梅可对此有着各自的看法。维诺以为阿吉秀是经历上次的失败以后,认识到了自己修行上的不足因此刻苦努力起来。梅可则是认为阿吉秀因为上次她的独自逃脱而对她有很大不满,因此故意疏远她,自我惩罚式的刻苦练习。而,和阿吉秀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卡特则认为,阿吉秀一定是遇见什么美女需要他去拯救,所以才这么刻苦。 他们不明白,那天,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的2月28日,当阿吉秀离开千羽城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暗暗立下重誓:“要努力学习,待学业完成以后回到母亲的身边,帮母亲、哥哥做事,让羽弗家一统天下,让亚德早日从战国纷乱中重新天下归一,回归和平。” 阿吉秀燥动的心变得平静,开始了刻苦的学习,要是事事顺利的话,明年的六月底他就会从学院毕业了,而且毕业的时候一定会是一个很优秀的高材生。可是随着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阿吉秀的计划不得不落空了。 第十一章寄生虫的代表团 亚及亚大陆的太阳历1002年4月1日,阿吉秀成为七彩虹学员的第259天。阿吉秀一早来到教室门口,见到放在紧闭的教室门口的黑板上的通知才知道,从今天起学院停课了。 回家的路上阿吉秀遇见了卡特于是问道:“停课!?为什么要停课?” “你不知道么?寄生虫来我们学校了。所以就停课了唷。”卡特回答道。 “什么!寄生虫?什么寄生虫哟?”阿吉秀一脸茫然的问。 看着阿吉秀一脸茫然的样子,卡特连忙解释道:“寄生虫就是我们学校对那美斯皇家学院里的人的专称。” “哦!”阿吉秀恍然大悟,道:“他们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连这都不知道啊!那,让我告诉你吧。这是一千年来王国的传统,两个学校每隔四年就要相互派遣一个代表团来另外一个学校参观学习一个月。”卡特向阿吉秀解释道。 “哦!这么回事所!”阿吉秀又一次恍然大悟,忽然他又问道:“那,我问你,我们学院要派遣到那美斯皇家学院的代表团呢?选出来没有?” 卡特笑答:“阿吉秀,你不用想了,绝对没有我们的份。我们学院的代表团全都由四班的人组成,他们好像是五天前离开学院的,此刻想必已经到了那美斯了罢。” “哎呀,好不公平哟!我还想去那美斯的首都那美斯城里去玩玩了。” 卡特一听,就知道阿吉秀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孤陋寡闻啊!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都要晕了,真想不通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白痴好朋友。”卡特善于抓住一切机会调侃他的好朋友阿吉秀,这一次小机会也不例外。“你知不知道,参加代表团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而是一件苦差。” “什么?”阿吉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参加代表团去那美斯王国的另外一个最高等学府竟然不是一件好差事而是一件苦差。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学院和那美斯皇家学院从来都是死对头!你想想看,死对头的学生来自己学院,我们会怎么对付他们。对了,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们,让他们出丑。诶!你不要不相信,这也是一千年来那美斯的传统,学院间的代表团其实说白了,就是派去向对方炫耀自己的实力,或者技不如人被别人羞辱。你想想看,一个代表团最多二三十人,要向对手如山的高手炫耀自己的实力谈何容易,所以历史上绝大部分代表团都是拿来被别人羞辱。这下你知道参加代表团不是什么美差而是一个苦差了吧!”卡特说得很激动,口沫横飞的。 “不要啊!”阿吉秀叫嚷道 “怎么呢?阿吉秀。你说不要什么?难道我解释得不够清楚吗?”卡特关心的问道。 阿吉秀眨了眨双眼,叽叽叽的连声怪笑,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我是说不要你的口水。” “口水?”卡特想了一下,明白了阿吉秀是在取笑他口沫横飞的解说。当下,一笑,举手握拳向阿吉秀挥来。阿吉秀故意受了这一击,“哎哟”的叫了起来。卡特就这样和阿吉秀嬉闹起来。直到好半天两人都闹累了,才停下来。 卡特说道:“好啦!不玩闹了。我们都好好回家休息,好养足精神参加寄生虫办的擂台比赛。” “什么擂台比赛?”阿吉秀又是一脸茫然。 卡特无言苦笑,阿吉秀有时候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山那边来的野人,完全不知道这里的信息。卡特解释道:“这次寄生虫的代表团一来,就要求我们学院在魔法操场上摆一个擂台,他们说是要以武会友。其实说白了,他们是要向我们炫耀他们的强大实力。真是自不量力,敢向我们全院那么多的人挑战。” 卡特接着对阿吉秀说道:“怎么样?阿吉秀你是不是要试试,反正我是很想参加的。听说这次寄生虫的代表团里有一个公爵的女儿,听说她还是一个美女了,要是明天我表现抢眼了的话,说不定会夺得美人芳心的。到时候做个公爵亲王也不错啊。呵呵……”卡特不知道什么被阿吉秀传染上了,也学会了白天站着做梦呢。 “那么,擂台赛是什么时候的呢?我是说这场比武什么时候开始?”阿吉秀问。 第25章 “明天就开始。” “啊!这么快啊,我还没准备呢!”阿吉秀矍然道:“真是的!赶着投胎啊!这么快就要比武!对了,卡特,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不走吗?” “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走吧!” “那好,再见吧!我的朋友,祝愿你明天顺利胜出。”说完阿吉秀转身离去。 “也祝你好运!再见,我的朋友!”卡特对着逐渐远去的阿吉秀说道。 回到学校里的住家,阿吉秀心里就开始慢慢盘算着自己明天比武的事情,也不知道明天的状况会如何,到底那些来自那美斯城的皇家学院的学生有多厉害。阿吉秀只好胡乱想了几下,然后开始温习起以前梅可教他的种种魔法和战斗时的注意事项。温习魔法技能,阿吉秀不由想起了梅可,因为上次色淀村一战时梅可弃他而去的事情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因此回校这一个月的时间来,阿吉秀都没有找梅可说过一句话。什么时候该是找梅可说说话的恰当时机呢?不知道怎么的,母亲慈爱的笑容和哥哥羽弗永真那次笑话他吐舌头的笑容浮现在了阿吉秀的眼前。阿吉秀的心里开始想家了。那个家,虽然走进他生命中的时间不长,可是在阿吉秀的心中占据了很高的地位,虽然那个家不完整,只有三个人。 第二天,亚及亚大陆的太阳历1002年4月2日,阿吉秀进入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第260天,天空一片蔚蓝,当阿吉秀从住处出发的时候,擂台的开始时间早已过去多时了。 阿吉秀今天起来得有点晚,可能是因为他昨晚心事重重,很晚才睡觉有关。他在出门之前,想起了一个很重要得宝贝。那就是他一直放置没用的“月神探测器”。当他拿起探测,并且戴好探测器后,没有按下最后那个红按钮,阿吉秀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在弄好了一切之后,阿吉秀就和好友卡特一起结伴来到了这次擂台的场所——七彩虹学院的魔法操场。 圆形的魔法操场,略微高出地面寸许,地面铺满着数千块大小统一的方形石块。今天的魔法操场特别热闹,倒不指操场上面有什么人,是说魔法操场的周围站了很多很多人,全部的学员和学校的各级老师都来了,包括那个阿吉秀很熟悉的哈匹老师和和蔼可亲的丹塞院长。 在阿吉秀看到丹塞院长的时候,丹塞院长也看见了阿吉秀。丹塞院长微笑的向阿吉秀点点头,似乎在勉励阿吉秀今天好好的发挥。阿吉秀也点点头,算是回礼,然后把目光注视到其他的地方。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丹塞院长,会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是自己怕这次若是上擂台比试失败的话有负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的期望吧。 与其说是皇家学院的人以擂台的形式会友,还不如说是一场有关两座学院荣誉的比武大会来得贴切。在所有的人中,阿吉秀一眼就能认出哪些人是那美斯皇家学院的。因为这些被戏称为寄生虫的人所穿戴的都是一身黄色的衣袍。黄色,这可是象征着王权,象征着王权神授的无上权威的颜色。由此可见这些这些皇家学院的学员们是如何的尊贵,竟可以用国王用的黄色作为自己校服的颜色。相比之下,七彩虹学院的学员穿戴的则是七色彩袍。 “好多人,好热闹哟。”阿吉秀指着魔法操场,对卡特说道:“怎么会在这里比试呢?这里不是有个结界么?” 卡特点头应道:“这是为了压制比赛者的力量,为了只是让作战减轻所受的伤害。”卡特见阿吉秀依旧是自己所常见的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给阿吉秀解释道:“你难道不明白吗?全力比赛难免会有差池,要是出现人的重伤或者死亡就不太妙了。所以,在结界里比赛是非常必要的。” “哦!”阿吉秀点头应了一声,以示自己已经知道缘由。 “快看,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始。”顺着卡特的指向,阿吉秀看到台上只站着一个模样很是漂亮的大约十九二十岁的女子,她应该就是今天的司仪,只见她大声宣布道:“那美斯皇家学院1002届代表团的拜访擂台赛正式开始!”。 随着她的宣布完毕,一个穿着黄袍的那美斯皇家学院的学生就走上台去。他朗声念道:“我是伟大的那美斯皇家学院的学生,编号为100231442号。特此请位七彩虹学院的学员与我切磋一下。”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马上就有一个七彩虹学院的学员在众多的同学们的目光注视中走上台去。台下同时爆发出欢呼之声,喧闹的声浪一波波的传了开去,震得人耳朵一阵疼痛,当喧哗渐渐平息时。台上的两个互相敬礼完毕后,两人开始动手了,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向对方扔出了一个火焰弹——火系魔法弹。两个火焰弹在空中相碰,轰的一声,两个火焰弹化作一个大的火焰团,如同爆竹一般炸裂开去,煞是好看。就这样,比试拉开了序幕。 “哟,两个都是火系的。这下有好戏看了。呵呵……”卡特看着台上两人,嘴上不免开始评点起来。通常,火系魔法属性的人在学习魔法中的人中是最多的。 看了一会儿,卡特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两个的实力看来都不怎么样啊?不过,我认为我们学院的这个同学一定能打败那个寄生虫的。阿吉秀,你说我说得对吧?” “是吧?阿吉秀……”卡特半天都不见阿吉秀回答,于是把自己的视线从台上的打斗离开,看一看自己身旁的阿吉秀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呢,平时他不是话最多的人吗? 卡特一瞧,此时此刻的阿吉秀,正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正前方是台上的两个人正在奋力的比拼。“哦,怪不得这小子怎么不回答我呢!敢情是看得太投入了。”正当卡特心中如此感叹着的时候,阿吉秀的头忽的向旁边伸了一下,歪着脖子的阿吉秀,目光仍旧只凝视着正前方。看着阿吉秀这模样,卡特笑了,道:“不用这么认真吧!这只不过是一场低水平的比试。” 当卡特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的时候,“不对!”卡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台上的两个人已经打着打着,移动了地方了。怎么阿吉秀还是如此这般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卡特发现阿吉秀的不对劲,于是顺着阿吉秀的目光看下去,前方有很多很多的同学,穿着五颜六色的服装,但是在那么多人当中,有一个人特别的显眼,那就是刚才宣布期终考试开始的的那个模样很是漂亮的女子。卡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笑了一下,用手碰了碰阿吉秀,说道:“呃!呃!别看了。你要想认识她,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谁叫她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呢。” 被卡特碰回神的阿吉秀,一开始觉得自己很是尴尬,于是两眼盯着台上比试的两个人看,希望以此来冲淡自己的尴尬。可当他听到卡特说那个女子是她的朋友而且还说要帮自己认识那个漂亮女子时,连忙扔掉一切自欺欺人式的伪装,感激不已的看着卡特,说道:“真的吗?那谢谢呢!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是那个班的啊?怎么我以前没见到她呢?她有什么爱好,又有什么忌讳呢?她喜欢什么颜色呢?……” “停!停!停!”卡特连忙打住了阿吉秀像机关枪一般的问题,说道:“她啊,叫小夜子,可是一班的班花。不过,虽然年纪比我们小,可是她年龄要比你我都大上半岁。你我今年才二十一,她差不多快二十二岁了吧!” “是吗?那有什么?年龄大点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吉秀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我是被她深深吸引住了。对了,她叫什么?小夜子吗?这名字很优雅哟。” “唉!不是我说你。”卡特急道:“我的朋友,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千万别碰。” 阿吉秀好像没有听到卡特的回答似的,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她好美噢,多美啊!不是吗?那双美丽的眼睛,秋水含波,好像会说话。还有她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闪烁着黑色的光芒,竟如此美妙的衬托着她的脸;对于她的脸,我想这世界上最好的画家也不能画完穷尽她的美丽,而世界上最好的雕塑家也都不能刻画出她无比曼妙的身姿。” “天啦!这是怎样的美丽啊!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人!真没想到!” 阿吉秀依旧停不住的喋喋不休的赞美道:“不是吗?她真的很美很美!她的秀发,她的双眼,双手,她的全部,都有一种惊人的美,我决定了,我要好好的写下我生平第一封情书给她,我要赞颂她的美丽。” 好半天,阿吉秀才说完了他对那个名叫小夜子的黑发女子的赞美之词。卡特见阿吉秀唠叨完了,表情非常严肃的对阿吉秀说道:“阿吉秀,不要再想这个女子呢。她是学院里公认的冰美人,你去追她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什么?我自讨苦吃!”阿吉秀呵呵笑道:“卡特,我怎么会如此不济,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有信心是好的。可是你不知道情况。事实上,学院里前后有一百多个男生曾先后都试着追求她。可是她谁也不理。”卡特见阿吉秀如此固执,苦口婆心的劝道。 “什么?有一百多个男生?全部都失败了!真的吗?”阿吉秀惊诧道,显然他被那些数字惊呆了。“真的?不会吧!一百个男生,我们全校才六百人。那么说我们班上也应该有许多是她的追求者噢?” 卡特回答道:“真的!你不相信么?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骗你。” 第26章 阿吉秀在得到卡特的确认后失望极了,他多么希望卡特是在跟他开玩笑啊。卡特也觉察出阿吉秀的情绪的低落,连忙安慰着自己的好友,说道:“其实,以你的条件,又何必单恋一只花呢?要知道人们常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不是吗?” 阿吉秀听后使劲的点了点,说道:“谢谢你卡特。我不想再提这些了。”卡特以为阿吉秀相通了,不由替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正准备用手拍拍阿吉秀的肩膀以示鼓励时,卡特突然听见阿吉秀的嘴里蹦出一句话:“总之,我一定把她追到手。”卡特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呆住了,敢情刚才阿吉秀所说的“我不想再提这些了”是叫自己不要再去浇他的冷水啊。卡特想到这,不禁摇头叹道:“阿吉秀,我看你完了。我等着看你怎么和前面那一百多名男生那样掉进这个小夜子的爱情深渊里去。” “深渊?我跳,为了这个大美女我跳定了!就算是火坑,我也跳!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说这话的阿吉秀,语气是极端坚决的。 卡特见阿吉秀执意如此,想劝他回头的念头只好作罢,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能再说些什么呢?阿吉秀,祝你好运!”说完卡特重新专注于魔法操场上的比试来。 阿吉秀心中虽然坚定了追求小夜子的想法,可是听到卡特所说的那些情况,不免心情大坏,也不再凝看着小夜子,开始跟卡特一样看起擂台上的比试来。 此时正在比赛场上的比试者早以不是最开始的那两人,也不知那两人谁笑到了最后。此刻在场中的两位比试者似乎才进入场中还没有开始比赛,仍旧一动不动各自打量着自己的对手。阿吉秀只认识这两人的其中一位。那人就是阿吉秀同在三班的好朋友——维诺,一个肤色黝黑而粗壮剽悍的汉子,个头足足有一米九多,身上穿着的一身漆黑的重甲,手握一把令人心惊的百来斤重的巨斧,这身骇人的块头加上维诺此刻脸上写着的强烈杀气,使阿吉秀这个旁观者也感到心里冒出一股寒意。 阿吉秀见不得这么浓烈的杀气,一见心中颇为不安。看见卡特在身旁,连忙问道:“卡特,他们只是切磋而已的比武吧。可是,你看维诺的脸上,杀气好重。奇怪,除了上次在色淀村那里的一战我见到过维诺有这么重的杀气外,我实在没见过他这么肃杀过。” “阿吉秀,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种比试关系到学院的荣誉,自然也是个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打,肯定是真打,不是你想的切磋那样简单。不过,你放心,这里很少有人会在比试中被打死的。因为我们的丹塞院长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医疗师,有他在我们都可以很尽情的发挥,什么绝招啊,魔法都可以使出来。只要不要将对手的两个要害——比如大脑和心脏彻底破坏,对方就不会死去。记住!大脑和心脏是治疗魔法唯一无法挽回的地方。” “但是,如果万一伤害到了对方的这两个要害怎么办呢?”阿吉秀问。 “怎么办?很简单的答案,一个字”卡特对阿吉秀小声的说道:“死!” “不会吧!”听完卡特回答的阿吉秀满脸诧异之色,说:“那万一维诺打不赢那个魔法师,那岂不是很危险?” “不用担心,阿吉秀。维诺,他是不会有事的。他是一个拥有不俗魔法实力的战士。况且按照学校规定,只要比赛一方死了或者一方出了场界或者倒地十秒才算分出输赢。维诺他虽然憨厚,但也不傻,要是打不赢,他还不知道跑啊?再者话说回来,这魔法操场多大的地方,他奋力一掠就可以出来了。对不?”卡特说道。 “哦!说得也是哟。”听了卡特的回答,阿吉秀略微安下了心,接着观察起维诺的对手起来。这另外的一个比试者,他身穿的是那种那美斯皇家学院的标准黄色魔法师袍,个头也比维诺矮了足足一个头,手里没有维诺那样骇人的巨斧,只有一根外表很平凡的魔法棒。他的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但却显示出出奇的沉稳和冷静,可以说有点冷酷无情的味道。这一定是一个挺利害的人,阿吉秀的直觉告诉自己。 “哎哟!我差点忘了。”阿吉秀一边咕哝着一边举起右手按下了自己右耳一直佩戴着却未真正开启的探测器的红色启动按钮。随着“嘟嘟”两声,“月神探测器启动,程序载入中……正在探测中……”阿吉秀的月神探测器启动了。阿吉秀的右眼几乎被茶色的玻璃完全罩住,阿吉秀通过右眼所看到的有色世界里不断地闪烁出一行行字来。阿吉秀看着台上的两人,探测器也开始显示他们俩的数据了,从维诺身上显示出来的数据是:“目标正在分析中……土能量112,格斗力69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59……”……”阿吉秀看完维诺的资料,又开始盯着维诺的那个对手看——“冰能量79,格斗力45,被测者综合危险指数46……”全方面的相差这么多,看来维诺这次是会轻松取胜了。这是阿吉秀看了两人的数据之后的第一个结论。 场中的两人开始动了,确切的说是维诺先动手了,他挥舞着巨斧,向那个魔法师砍去。维诺的速度很快,只一晃就来到了那个魔法师的面前。速度加上力量,使维诺这一横斩拥有石破天惊之势。魔法师没有躲闪,他只是伸手用手里的魔法棒便稳稳的格挡住了维诺的石破天惊的一击,魔法师甚至连后退半步的动作都没有。 阿吉秀刚开始看到维诺的那一招的气势就非常吃惊了,他暗付自己绝对不可能有如此雷行电掣的一击,可当他再看到这魔法师的从容应对就更惊诧了,没想到这魔法师竟会有如此实力。看到这“吱吱”探测器不断刷新着在场两人的数据,阿吉秀一看维诺的数据虽然土能量的值依旧是已经112,可是综合危险指数已经变成了73,同样那个魔法师的冰能量值也没变,变的只是那危险指数,已经由46上升为71。 阿吉秀惊诧之色尚未尽去,维诺已是呼呼呼,连挥出三斧,且一斧比一斧迅猛。魔法师这次没有再托大,侧身疾闪。看得出来,此时魔法师完全落在下风,只有格挡躲闪的份,想要偷袭力量凶猛并且身手敏捷的维诺是不大可能的。 就在阿吉秀认为维诺不久就会取胜的时候,状况发生了逆转。就在维诺连续挥出第十斧的时候,魔法师身形突然加速,屈身一个地滚,滚到维诺的身旁,然后猛地半起身子,用手中的魔法棒闪电般击向维诺的下盘。那魔法棒的尖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了一丝光芒,又由于那速度太快,以至于阿吉秀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是一颗耀眼的流星,正飞扑向维诺。”是刀尖!那魔法棒的末端竟装上了尖刃!”等阿吉秀回过神来,那魔法棒几乎要触及到了维诺的腿上了。 “小心!”维诺是阿吉秀的好朋友,阿吉秀决计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朋友受伤,忍不住对着维诺叫喊了起来。 阿吉秀的话音刚落,维诺已经猛然一掠,腾空而起,从空中开始下坠之时,那柄巨斧又开始挥动了。维诺被那魔法师激怒了,仿佛要一斧将那魔法师劈成两半似的,所以这次气势更加的骇人。“叽叽叽”的连声怪笑从魔法师的嘴中飞出,这怪声只听得在旁观战的阿吉秀心里直冒寒气。 魔法师这次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躲闪,甚至这次连抬手举棒格挡的动作都没有,只是仰起自己脸,看着维诺微笑着。维诺看见魔法师的笑容,看到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在脸上,看到他甚至已经不动的站在原地,便以为这魔法师已经在这场比试中认输了。于是维诺硬是收起自己的招式。本来维诺这收招就势大力沉,要临时撤招谈何容易,何况他此时此刻是在悬在空中往下坠的。但是,维诺毕竟是大力士,硬是收住了自己的本该挥舞出手的那势大力沉的一斧。不过,由于自己劲力过猛,维诺几乎一个踉跄的向自己的身后退去。 “比试结束了,维诺胜利呢!维诺真不愧是大力士。”阿吉秀心中这样想道。大力士维诺开始躬身向周围的人群谢幕了。突然,那魔法棒朝维诺飞了出去,准确的说是魔法棒棒头飞了出去,只余长长的狼牙棒还在那魔法师手中,原来这魔法师使用的狼牙棒只不过是个幌子,其实他真正的武器是手中紧握的这件银光闪闪的奇形长棒兵刃。 “天啦!这人好卑鄙。无耻!”阿吉秀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嘴里开始狠狠咒骂起那个魔法师来,他虽然没有置身于这场决斗中,但却感受到愤怒,和维诺一样的愤怒。维诺躲过了那魔法棒棒头的一击,可却没有躲过第二击——那个奇形长棒兵刃迅疾的一击,“嗤嗤”,兵刃吃穿血肉之躯的声音,让听到这种声音的阿吉秀感到难受。尤其是那受伤的人是他的朋友。 维诺不愧是一个勇猛而又坚毅的战士,在他受伤吃疼之际,他毫不迟疑的抡起斧头,反身就是一记大环斩。大力士受伤时的反击威力比平时更加厉害。魔法师手中的奇形长棒兵刃还深深的留在维诺的身中,于是只好松开手,自己像风一般掠退到离维诺可及的距离之外。 “啊!啊!啊!”此时的魔法师全身痉挛,一阵类似杀猪般的嚎叫从他的口中传出。阿吉秀仔细一看,那魔法师的右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那里正在飞飙大股大股的鲜血。原来在刚才,在那魔法师退去的一瞬间,维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砍下了那可恶的魔法师的右手。那魔法师的右手此时此刻躺在维诺跟前的地上。 第27章 魔法师嚎叫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了他那类似杀猪般的叫喊声,他踉踉跄跄地跑到维诺面前,弯身用左手缓缓拾起自己的断手。维诺没有再动,任由魔法师在自己眼皮底下捡起那断手。 “对不起!我很抱歉,是因为刚才你偷袭我的那一次,让我一时愤怒得失去了控制,才对你做出了如此伤害。”善良的维诺朗声说道,他完全没有因为刚才魔法师的阴谋偷袭而怀恨在心,反而对于砍掉别人的手而心有愧疚。 拾起断手的魔法师站了起来,似乎很是惭愧,低下了自己的头,说:“你赢了!” “谢谢!”维诺很是高兴,因为他战胜了那美斯皇家学院的高材生,他知道今天的这胜利是他迈出扬名立万的第一步了。不过他没有失礼,对着这个曾经让他愤怒的对手,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我们一起去丹塞院长那里吧。他会接上你的断手的以及治疗好我的伤口的。”说完维诺一边手提着巨斧,一边向着阿吉秀、卡特所在的这边走来。 “嗯!”魔法师依旧是把头低得很低,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以示同意。跟着,维诺开始往场外走去,魔法师紧紧随着他的身后向场外走去。 “哦!终于结束了!”阿吉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卡特说道:“我说,卡特你什么时候上台呢?”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对方派个一击便倒的虾米,我就上。”卡特耸耸肩,道:“对了!阿吉秀,刚才你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你以后要注意一点。”卡特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对阿吉秀说道:“阿吉秀,你不该在他们比试的时候说那一句‘小心’。这种在别人决斗中参言的行为,在我们学院是不允许的。不!应该是说禁止才对。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小心惹恼了其他的人。要知道按照大陆的决斗规矩,他们可是有权利联合起来教训你甚至是杀死你的。还有,你不知道那个魔法师,他是西派斯联合王国教皇的公子,名字我倒记不得了,不过他的绰号叫‘寒冰兽’,这我可很清楚,而且他是一个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小人。你最好小心他将来怀恨在心的报复你。” “寒冰兽?怪不得。”阿吉秀想起来,那些在自己右眼中出现的,探测器给出的数据“冰能量79”,就已经说明了这个叫“寒冰兽”的人是一个冰系的魔法师,虽然自己刚才一直没看见这个所谓的魔法师用出的半丁点魔法。 阿吉秀别过头,对卡特说道:“我们快去向维诺祝贺吧。他现在一定很高兴,我也非常希望像他这样热情而真诚的人能获胜。我知道他是一个节俭的人,从不肯乱花一分钱,干脆今天我们俩作东请他吃饭,怎么样?”说完,阿吉秀望着卡特等待着他的肯定性的回答。 就在阿吉秀和卡特说着话的时候,一声”啊”的凄厉叫声传进了阿吉秀的耳朵里。阿吉秀顺着声源望去,才发现发出这声凄厉叫声的人是维诺。维诺此时还没有走下魔法操场,他正站在台上的边缘,正在缓缓转身,很慢很吃力的转身。阿吉秀看见维诺的脸此刻已变得惨白,煞是可怕。原本跟随着他身后的那个把头低得很低的魔法师,那只被维诺砍断了的手已是完好无损的重新长在他的断臂处,而且他的手上握着一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青钢短剑。此时的魔法师已不再低着头,阿吉秀因此可以很真切地看清他的脸。阴险、恶毒、卑鄙、小人得志的表情全都在他的脸上得到了完美的综合。探测器又刷新了一次数据,维诺的危险指数再迅速降低,从73、72一直降到10、9、8、7、6、5、4、3、2、1、0;那个叫寒冰兽的魔法师的危险指数则是没有丝毫的下降,依旧是那个数“71”,唯一的变化只是探测器不断在“寒冰兽”身上注释着一行字“更新资料:此人拥有79的魔法医疗能力。更新信息已经输入探测器资料库……”阿吉秀望着这些数据,再看着魔法师此刻的表情,想起刚才维诺的凄厉叫声,阿吉秀心都提紧了。 维诺终于完成了他的转身,这个缓慢地转身好似,阿吉秀可以很清楚的看着维诺的身后。他的后心处,结着一层厚厚的坚冰。“他妈的!天杀的无耻小人!竟然往心脏这个要害打。”阿吉秀全然忘却了卡特对他所说的那些该死的规矩,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对着那个魔法师怒吼着。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一切,知道是那个恶毒的小人在维诺的背后对这个可怜的老实人进行了最无耻的偷袭。 本来维诺这个为人挺好的年轻人,是比较机警的,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那个叫“寒冰兽”的魔法师从后面偷袭成功的。只因为他在即将下台的时刻,渴望已久的胜利的喜悦,再加上看到阿吉秀和卡特这两个和他颇为要好的好朋友来看他,使他心中真正高兴起来放松了警惕。当他开心地举起那未拿斧头的左手,正准备挥手向阿吉秀卡特他们挥手表示感谢关心时,突如其来的袭击降临了。“寒冰兽”将自己最擅长的冰系魔法力量注入了维诺的后心——这个人体的要害。此时此刻已经十分愤怒的阿吉秀如果知道了这一切,知道为什么维诺会被如此的小人偷袭成功时,一定会更加的愤怒。 事情到了这一步却还没有完,愤怒的阿吉秀想冲上场中,给那卑鄙无耻的“寒冰兽”几记拳头,这一切的冲动都被卡特阻止了,卡特不像阿吉秀那样因为无知而无畏,他知道阿吉秀闯上去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这很可能会让他丢掉性命,因为剩下的那些皇家学院的学生可以一齐出手取阿吉秀的性命。就算是丹塞院长这么有身份的人,都不可能阻止那些“寄生虫”杀阿吉秀。于是卡特拼命的拽住了阿吉秀,示意阿吉秀不可冲动。阿吉秀,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他是一个固执的人,但他也不能不考虑卡特这位朋友的一番好意。于是在他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的控制下,阿吉秀暂时性的平复了愤怒的火山。他对着台上,吼道:”维诺,快下来。” “维诺,快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看着理应听见自己说话但却丝毫没有动静的维诺,阿吉秀心都中冒出一股寒意。“他不会有事吧?”这个可怕的念头在阿吉秀的心中出现了。 维诺,这个大力士,此时此刻正怒目圆睁的看着偷袭着自己的对手——一个比真正的敌人还要让他憎恶的西派斯联合王国教皇的儿子。他现在的状况正如阿吉秀所想的那样,快不行了。“寒冰兽”的冰气,几乎已使他跳动的心停息下来。维诺,此刻的力气几乎没有一丁点了,他的双臂开始发僵,他的腿已经失去了柔性,他的胸部变得气喘吁吁,他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混浊。总之,一切都向一个很坏的方向发展。 在台下的阿吉秀看到这一切,心里焦急万分。他想起了维诺为人的憨厚热情,想起了维诺上次送信过程中因为与自己羽弗家的冲突差点送掉了性命的这份自己心中的愧疚,心里就非常难过。这是一种深沉的难过,是一种心碎,仿佛是替自己的兄弟的不幸心碎的难过。 见势不对的阿吉秀连忙嚷道:“比赛结束了!不用再打了!” 尽管维诺已经如此身受重创,以至于他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甚至连再一次举起自己手中巨斧的力量都没有了。可是他的对手,那个绰号叫“寒冰兽”的人,叽叽怪笑道:“傻瓜,记住我的名字哟,我叫‘寒冰兽——瓦母帕’,是伟大的西派斯联合王国教皇的公子,你到死神那里别忘了告诉他一声,说我又替他招了一个笨学生。嘿嘿……”这是魔法师的第一次说话,可是他的话就好像死神一般对维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对手的意思。 阿吉秀在台下听得很清楚,他心里大叫不好,用尽全力挣脱了卡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向台上扑去。 可惜太晚了,当阿吉秀跃上魔法操场的台面上时,这个叫做“寒冰兽——瓦母帕”的魔法师已经用自己手上那把冰冷的青钢短剑向维诺抛去,那短剑狠狠的准确无误的迅速插入了维诺的心脏处。这次人们没有听见那种兵刃吃穿血肉之躯的声音,这次传来的只有那种冰碎的声音。谁都知道,维诺的心脏,已经完了,维诺的人也已经完了,因为即使是再高明的医疗魔法也不可能挽救回他来。 传来的可怕的爆裂声将阿吉秀深深的怔住了,此时维诺临死挣扎的喊叫也传到了阿吉秀的耳朵里。可怕的景象像闪电一样短暂,却又令人难以忘记。阿吉秀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维诺倒下了,在他的面前倒下了,站在魔法操场的上重重的笔直落下来。他死了,死在了一个阿吉秀认为极其卑鄙、无耻、龌龊的小人手中,而且这一切都只是在一场所谓代表团的切磋比试中。阿吉秀想到这些,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维诺这样死,太不值了! 阿吉秀冲上前去,扶起跌落在魔法操场上的维诺。阿吉秀此时的心情坏透了,冰冷透了。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奇迹能让维诺活下去。 第十二章出校 阿吉秀怀中的人儿——维诺,此时还没有断气,但此刻他的脸色已毫无血色,而且他的四肢正瑟缩发抖,彷佛是从冰水中爬出来的。 “维诺,你醒醒啊!你要振作啊!你忘了你的理想了吗?我记得,你说过要要扬名立万的,我记得你说过你要挣很多很多钱盖一座很漂亮很漂亮的大房子。”阿吉秀嚷道。 “别喊了,阿吉秀,我很高兴死前可以看见你这个朋友。” 第28章 奄奄一息的维诺低声说,“你如果是我的好朋友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阿吉秀哽咽道。 “不要把我的死告诉我的母亲。”维诺顿了一顿,断断续续的接着说:“我死后,你替我照看一下我的母亲,拜托了!阿吉秀。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阿吉秀是第一次听起维诺提及他的母亲。 “我会的。”阿吉秀哽咽道,“嗯”的一声点头答道。 “谢谢你!朋友。”维诺喃喃说道。说完这一句,或许是因为死神的临近,他的视线已经彻底看不见阿吉秀,也已经听不见阿吉秀在说什么,所以不再对阿吉秀说话,只是低声反复喃喃的念道:“妈妈,妈妈,妈妈……”这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听不可闻。阿吉秀很清楚维诺在说什么,也很清楚奇迹不会出现在维诺身上的,于是一阵深深的、难以克服的悲伤袭上身来。 阿吉秀俯身对着他的朋友,手轻放在他的胸口上,逐渐感到维诺的身躯越来越冷,四肢越来越僵硬。当生命的活力不再存在,大脑最后的思绪一停止,脸就变成铅青色,双目圆睁,且目光死气沉沉。 阿吉秀发现死去的维诺的脸上流淌着泪珠,他不想拭去在维诺的脸上流淌着的每一滴泪。对于这每一滴眼泪,阿吉秀他都愿意付出一杯鲜血去调换,但此刻他无动于衷,因为他的心中此刻正被仇恨填充着。 “嘿、嘿……”一阵阿吉秀极其憎恶的笑声从魔法操场中传来。阿吉秀不用抬头都知道这是谁了。阿吉秀抱起维诺的尸体,大步向卡特走去。走到卡特面前,阿吉秀对卡特说:”保管好我朋友的身体”说完将维诺的尸体交由卡特抱着,随即转身向台中走去,向那个”寒冰兽——瓦母帕”走去。 ‘寒冰兽’似乎早就知道阿吉秀要找他的麻烦似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呆在原地。阿吉秀上了台,冷冷的看着”寒冰兽”,两眼充满了仇恨。阿吉秀看着自己右眼探测器发出的数据”冰能量79,格斗力45,综合危险指数89,魔法医疗能力79”。阿吉秀看着“寒冰兽”又一次升高了的危险指数,心中暗生警惕,准备全力出手,速战速决,以防这个小人对自己使什么坏。 “慢着!”,一个声音大声的从围观的学员们中响起,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身穿骑士铠甲,手握铁盾和青钢长剑的人走进场中。他对着那个“寒冰兽”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一个礼。然后对阿吉秀颇为不客气的大声说道:“小子,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这个人很不对劲,在场外很不安分,一直在破坏决斗的规矩。现在,你上来干什么?想对伟大的西派斯教皇的公子车轮战吗?无耻的小人。” “哈、哈、哈……”阿吉秀一阵狂笑道:“说得好对,说得妙,说得再贴切不过了。什么狗屎公子?只不过是个无耻的小人!我今天就要杀死这无耻小人。哈哈……”卡特在场外看着正在不断狂笑的阿吉秀,心里明白阿吉秀已经被激怒了。他生怕自己的好朋友有事,于是在场外静静地在手中蓄满风能量,随时准备一个自己所擅长的风系魔法“风之吻”,准备随时为阿吉秀解围。 事实上,阿吉秀的张狂是有理由的,因为他透过探测器看到了那个骑士的,数据并不高,“土能量70,格斗力70,综合危险指数50”,当然这数据不高的说法是相对阿吉秀自己而言的。 那位骑士虽然实力不怎么样,可是脾气却是一流的,他显然被阿吉秀的行为激怒了,他以一种激动的而又高傲的语气喊道:“我以我伟大的西派斯教皇陛下座下的皇家骑士队长约瑟夫的名誉发誓,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出口不逊的小子,以维护我伟大的……” 阿吉秀心情很坏,脸上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没等那骑士话一说完,一个三十公分大小的不断闪耀的火球就向那骑士疾驰而去。骑士正在骄傲的说着他的说辞,完全没料到这阿吉秀完全不顾骑士决斗的规矩向他“偷袭”。其实阿吉秀的脑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骑士决斗的规矩,没有任何约束的他当然是毫无顾忌的。 火球的飞行的速度很快,以至于火球周围的气流也被染成了红色,留下了一道很美丽的轨迹。不过,那骑士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只觉得这不是一个很容易的火球。于是全神以待的举起那个印有西派斯王国徽志的铁盾,硬接下了这个火球。“滋、滋、滋……”火球碰在铁盾上发出一种很难听的声响。骑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得步步后退,这逼得他不得不用自己掌剑的右手也帮着承受一点压力,现在他已经是完全的防御姿态了。但他还是被火球逼退了,而且他每退一步,地上就多了一个深深的足印。骑士看到自己不断的被逼后退,可是火球仍旧没有变小一分一离的迹象,而且窒息的气流从四面向他扑来逼得他感到呼吸困难,他认识到自己肯定受不起这惊人的力量。虽然他现在的境况很不利,但他毕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骑士,丝毫没有慌乱,凭着他多年的战斗经验,他猛地向后仰倒,同时双手把盾往天上后仰,利用自己的力量将阿吉秀的魔法弹——一个威力惊人的火球,变动了方向推向自己原先站着的身后方向。在那里一座没有人小山丘,火球一飞到那里就引起了剧烈的爆炸,声音震耳发溃,周围十米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远处小山丘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印在每个人的脸上,使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阿吉秀都很吃惊,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写在大家的脸上。因为谁都知道在这魔法操场上,任谁的魔法力量也都只能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力量,那么阿吉秀此刻表现的实力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难以想象。唯有两个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诧之色,他是处世永远都那么稳重的丹塞院长和那个一直躲在远处用望远镜观看比赛,至今都没有露面的梅可。 骑士和那个寒冰兽——瓦帕姆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是寒冰兽,他低看了一下那个骑士的盾牌——用西派斯特有的寒铁铸造的,据说对于大陆最常见的火系魔法拥有很强的魔法抵御能力,却已经被阿吉秀的火球烫平了上面的西派斯王国徽志,而且还留下一个两公分的圆弧印记。而这些骑士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因为此刻他仍是惊魂不定,这可是他第一次碰到自己与对方实力悬殊的战斗。看到这一切,寒冰兽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跑得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 当寒冰兽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阿吉秀又是一个火球飞来了。与上一个火球不同的地方是,这个火球速度更快,直径更大有六十公分,更加光亮。如果说第一个火球用闪耀来形容的话,那么这个可以用刺眼的耀眼来形容。 它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犹如闪电一般,一霎那间就已出现在了骑士的面前,骑士来不及思索,反射般举起了那个已经破烂的铁盾。”乒乓”的一声巨响,带着粉碎的铁盾,骑士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然后像雷鸣一般的响亮的“轰隆”一声,像闪电一般落在地上扬起漫天的尘土。骑士摔得很远,飞过了围观的人们,足足离他飞起的地方有三十米远。一般人如果被摔这样远,肯定没有命或者顶多只剩半条命了。可是他是骑士,是西派斯的经过了严格训练的皇家骑士,是一个穿着有良好防御力的皇家骑士专用铠甲的骑士。所以,他很缓慢很吃力的站起来了,尽管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并且他的铠甲已经无比残破。 英雄惜英雄,这几乎是一个亚及亚大陆上所有英雄人物的共识。可是阿吉秀此刻没有这份心情,他的心里只有仇恨,对所有和寒冰兽一伙人的深深仇恨,尽管在阿吉秀心里隐隐有些不忍,但致命的火球还是飞出了,飞向了这位倒霉的骑士。 骑士飞出了二十米远,早已超出了魔法操场,所以阿吉秀掷出的第三个火球,一飞出魔法操场的结界,火球就变得更快更大,当然也更加强烈的闪耀出了那份惊人的火能量的光辉。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产生了,地面上顿时绽放了花朵,一朵恐怖的直径十余米的火坑形成了。到处是火焰,到处是焦臭味,仿佛人间地狱一般。此时那位骑士哪有半点影子,甚至连半点残渣都没有留下。也许留下过,那也顶多是那些不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臭味气体的黑色东西罢了。 骑士死了,谁都清楚了。阿吉秀的仇恨目光便转向那可恶的也是仇恨的制造者——寒冰兽——瓦帕姆——西派斯教皇的大公子。 寒冰兽老早就有开溜的意思了,可是一系列的震惊的让他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了,阿吉秀也似乎变成了死神在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看。 “阿吉秀,住手!” “不准伤害王子殿下。” “丹塞院长,你快命令这个你带进来的学员住手。!” “你这样会引起严重的外交纠纷,会让千千万万的那美斯人陷入战争的地狱中的。” 场外的一班、二班、三班、四班的引导老师都纷纷开口叫阿吉秀住手了。尤其是那个哈匹老师叫得最为响亮,“阿吉秀,你再不听命令,我就判你为不良学员,依据校规赶你走人。”虽然哈匹老师叫得十分的响亮,可以说是嚣张。可是他以及那其他三个班的引导老师都没有上台来亲自阻止阿吉秀动手的意思。为什么会如此呢?因为他们都还不够格。他们的力量,无论谁,无论谁的属性魔法能量都没有超过一百,甚至可以确切的说,能力最高的是那位二班的引导老师,他的土系能量才92,而阿吉秀的引导老师哈匹的能量——电系能量才76。 第29章 为什么会老师的能量如此的偏低了。这其实一点不奇怪,因为七彩虹的学员自古都是一流的人才在出校后青云直上,二流人才出校后奋力打拼获得成功,三流人才才会留校,四流人才离校垫基层。所以这几个三流角色当老师很正常。 阿吉秀很清楚老师们的实力到底几何。因为他从探测器的扫描中已经获知了一切。他心里蔑视着这些所谓的正义的传授者,嘴角边不知不觉露出一种轻蔑地微笑。可当阿吉秀看到在这几个无聊老师的身旁站着的那个老人时,心中不由冒出一个亏欠之情。丹塞院长,一个像亲爷爷一般的疼爱着自己的老人,破例将自己带进七彩虹学员,特许自己可以带走学院藏书馆的任何书籍,给自己安排专门的住处……总之,种种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体现出的那种殷切希望,都让此时的阿吉秀心乱如麻。他想张口对丹塞院长说话,请求他的原谅,因为自己决定了复仇再无更改。 阿吉秀的这一切心理活动,丹塞院长都感受到了,他对阿吉秀报以难以言传和描绘的慈爱一瞥,并朗朗大声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今天,我们七彩虹学院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来我校的皇家学院的代表团的学员——瓦帕姆被神秘人蓄意的杀害了。保卫他的西派斯王国的皇家骑士约瑟夫也光荣捐躯了。学员们,让我们为这件令人震惊和悲伤的事情默哀吧。现在,我宣布为了纪念我们亲爱的学员瓦帕姆,从今天起无限期的中止比试。” 丹塞院长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阿吉秀和寒冰兽两人,只不过两人震惊的性质完全相反。 “院长!你这是……”一班的引导老师震惊的问道。要知道,在场的人中,还有几十名皇家学院的学员,要想单方面掩盖事情的真相是不可能的,除非将这些人杀人灭口。 “我说过一遍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呢!为了纪念我们亲爱的学员瓦帕姆被为之身份的神秘人蓄意的杀害了。我们大家只知道死去多时的瓦帕姆的尸体在其从魔法操场回男生宿舍的路上被发现,却没有任何人看见凶手。”丹塞院长重重的重复着自己的后半句话。 阿吉秀当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丹塞的意思,心中喜道:“原来丹塞院长是支持自己杀掉寒冰兽的。这真是太好了。”阿吉秀于是立即行动,免得夜长梦多。阿吉秀蓄力在自己身前做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一个直径一米的火球。寒冰兽看了傻眼了。他知道这个火球的大小意味着什么。 寒冰兽跪下了,用人类最卑微的语气哀求道:“不要杀我,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甚至会央求父皇给你很大很大的官做,而且你要再多的美女我都会给。只求你不要杀我,我保证,我绝对会很快忘记这次的不愉快,彻底的忘记。我以西派斯高贵的血统来保证。” “要我不杀你,可以。条件只有一个。”阿吉秀用一种极端蔑视的声音说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同时我允诺的一个都不会少。”寒冰兽大喜过望,他实在不敢相信阿吉秀会给他一条后路。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到往后怎样除掉怎样报复阿吉秀和这个丹塞院长以及这该死的学院。 “那一个条件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杀死我,当然你叫你那什么西派斯王国的勇士杀死我也成。”阿吉秀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 “啊!”寒冰兽一阵昏厥,“什么,敢玩我!”寒冰兽的眼中布满了死亡前的恐惧,但很快就被暴戾的神色所掩盖。他绝不甘心束手待毙,他重新站了起来,并全力蓄积自己的冰能量,他清楚自己决无战胜阿吉秀的可能性,但能拖一下是一下,说不定事情呆会儿还会有转机了。 “呋!”的一声,阿吉秀的火球向寒冰兽飞去了。寒冰兽与此同时,用它的冰能量在自己身前铸起一个冰盾。“滋、滋、滋……”熟悉的撞击声再次产生,不过这次与前三个阿吉秀的火球不同的是,这个火球更大——直径一米,可却似乎弱了很多——在寒冰兽的冰盾面前闪耀了几下就彻底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寒冰兽此时的心中大喜,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欣喜之色。是的,他此刻自信自己的力量足以抵挡住那个曾经带给他无限恐怖的人的火球了。可是他没高兴多久,他就笑不起来了。原因有一个!阿吉秀突然不见了! 准确的说是阿吉秀在他眼中消失了。他抬头迅速望了望高空,没有!一种恐怖袭上他的心中。他在我身后,这是寒冰兽得出的最后一个结论。 正当他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全身突然冰冷起来。很快四肢变得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失去了知觉,甚至连自己的头部也很开始慢慢地麻木,思绪也变得开始慢慢迟钝了。他已经没有能力转身看他身后,以确认阿吉秀是否在他身后,但他仍很努力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不……”一声长长的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喊叫声,由寒冰兽的嘴里蹦出来。他很清楚看到自己已经被冰能量弄成冰人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颈部以下都都有一层薄薄的冰层,并且不断的冒着寒气。 周围在旁观看的学员们一阵骚动,因为他们也十分震惊于阿吉秀的双属性魔法。要知道在整个大陆上,很多人都只有一种擅长的属性魔法。其他属性的魔法他们深怕玩火自焚是不敢深练下去的。只有那些很有实力的人才会去练其他属性魔法,那还是因为他们随着自己本来属性的魔法能力大幅度提高之后,其他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魔法属性也得到了附带性的提高,而变得适合练那些其他属性的高深魔法。所以,当他们看见一个拥有不止一种属性魔法的人对他们来说是件多么震惊的事。所以他们都各自在自己心中不断重新评估起这个带给他们震惊的同学来。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阿吉秀这多种属性的魔法是天生的,而且他一拥有就是五种全部基本属性魔法,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后肯定会更加的吃惊。 一声叱喝声使骚动平息了下来,“寒冰兽,你这个天杀的魔鬼,我今天就要用你最为擅长的冰系魔法处死你这禽兽!”阿吉秀边说边由寒冰兽的身后走到寒冰兽的面前。他从寒冰兽的腰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对了,这柄短剑也就是杀死维诺的那柄。阿吉秀举起短剑,面露狰狞之色,把那短剑一寸一寸的慢慢向寒冰兽的心藏处触去。 这一切令不能动弹的寒冰兽恐惧不已,尤其是阿吉秀脸上的狰狞之色更是让他难以承受,杀气彻底笼罩着寒冰兽的每一个神经。“啊!!!”一声撕裂人心的叫喊响彻天际。 阿吉秀扬起头,望着蔚蓝的蓝天,似乎在向维诺在天的阴灵诉说着什么。 ※※※ 傍晚,阿玛斯七彩虹学员院长办公室内,两个人,丹塞院长坐在靠椅上,阿吉秀则正站在他面前。 丹塞院长用一种柔和语气说道:“阿吉秀,我告诉你,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离开学院,到外面的世界去闯闯。” “什么?院长!为什么要我离开呢?就算西派斯那边的人找我报仇,大不了,我杀掉那些人或者被他们杀掉。”阿吉秀焦急的说。 “阿吉秀,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况且我的这个决定跟这次的事件毫无关系。”丹塞院长说,“事实上,这是我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一等这次的比试结束,我就破格给你帝国精英甄选大会的入场券,破例让你到外面的世界独自去闯闯,不断的去积累战斗经验不断的积累在社会生存的一切技能。” “帝国精英甑选大会?这是什么?”阿吉秀道。 “所谓的帝国精英甄选大会,就是四年一度的由那美斯国王陛下亲自举行的,用以甄选帝国杰出人才的盛会。参加者除了社会上那些三教九流的角色以外,就属我们这些学院是大头了。你是否明白,这可是全国学院相互较劲的时候,因此几乎所有的学校都要预先举行一次小规模的比武大会,用来挑选合适的人参加帝国精英甄选大会为学校增光。阿吉秀,你是我们七彩虹学院第一个不用经过比试甑选而拿到入场券的人。” 丹塞院长继续说道:“阿吉秀,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你的魔法力量已经是世间的佼佼者了,可是光有强大的魔法力量还不够,这世界上的力量无奇不有,魔法力量只是其中一种,而且你缺少战斗中最宝贵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实战经验。你只有抓紧这段时间磨练自己,你才能百分百的保证战胜那些你应该打败的对手。至于那些实力胜过你的敌人,你才有可能战胜他们。” “阿吉秀,这是你的入场券。”丹塞院长从桌中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金色花牌样的东西递给阿吉秀道,“这上面有我们七彩虹学院的校徽,你要好好保管,千万别在此期间丢掉了。阿吉秀你记住,你一个人肩负着我们七彩虹学院的荣耀。我很看好你。阿吉秀,别忘了三个月后的7月2日之前,务必要赶到帝国首都那美斯城报道。” 丹塞院长把那金色花牌给了阿吉秀以后,又拿出了一个神秘的黑色赫拉兹盒子(一种特定形状的盒子,类似于普通的长方形木盒。)给阿吉秀。说道:“打开看看。” 阿吉秀依言打开了盒子,看见里面铺着一层金光闪闪的绸缎。盒中正放着一个形状奇怪银色面具,说它形状奇怪是因为它并不是一个可以完全遮蔽面部的面具,如若把它戴在人面上,遮不住的额头、两边颧骨、以及上下颌这几个地方全部暴露无疑。 第30章 阿吉秀正在端详这个奇怪的面具时,丹塞院长说话了,“阿吉秀,这是一件非常古老而又神奇的面具,它本来的名字已经无法考证,我只知道它的作用。它能让一个人的潜能发挥到极限。你参加帝国精英甄选大会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它,它可以瞬间让你的力量增加数倍。不过,它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这个面具从开始佩戴时就一直不能取下来,整整十天以后它才会自动脱落,到那时佩戴者的力量会暂时失去所有的能量,直到二十天以后才会恢复到自己原有的水平上,也就是说一个人一个月30天的时间里只有一次连续不断的十天的时间里可以佩戴着它,拥有它所拜赐的强大的力量。在面具脱落的二十天里不能有任何危险,因为那时的你和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人一般无异,而且你还会感到自己很虚弱四肢无力。” 丹塞院长顿了一顿,说道:“帝国甄选大会的举办时间是九天,也就是说阿吉秀你有充足的时间借助面具的力量超水平发挥。我所说的一切,你听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阿吉秀应了一声,用心记下了丹塞院长说的每一句话,他知道自己真的到了应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再也没多说什么,取出了那个古老而又神奇的面具,收在身上安全的地方。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欲告辞离去。 “阿吉秀,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丹塞院长看着正欲默默离去的阿吉秀说道。 “保重!院长,你是一个好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三个多月后的帝国精英甄选大会上我会努力的。”阿吉秀心中惆怅的说道,旋即走出了院长室。 第二天清晨,透蓝的天空里悬着的太阳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全力烘烤大地的时候,阿吉秀就要启程离开七彩虹学院了。梅可,卡特和其他一些要好的朋友都有为他送行,阿吉秀真的很舍不得他的朋友们尤其是卡特和梅可,道别的时候依依不舍。 卡特,这个可爱的小伙子此时也是难过的心情映于脸上。“卡特,我的好兄弟,你自己好好保重,我走了。”阿吉秀心中非常不舍的说道。他和卡特两人虽然相识不算久,到今天也只有261天,可是彼此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梅可,我的好朋友,珍重。”梅可听到阿吉秀的告别语,不舍的说道:“这个给你。”说着拿出一条黑色粗绳串起的一个金黄色的珠子,递在阿吉秀的手心中,“这是一个可以保佑你平安的幸运符。好好戴着。” 阿吉秀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劲点点头,将珠子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黯然说道:“我的朋友们,保重!我的同学们,我的朋友们,保重!天变地变,我们的友情不变!”阿吉秀边向外走边回头说道。 当阿吉秀迈出七彩虹学院大门口的时候,阿吉秀的流浪之路宣告正式开始了,阿吉秀心里清楚自己面对很多困难,但他心里却不知到底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里将面临怎样的困难。让时间告诉我们答案罢。记住这一天是亚及亚太阳历1002年4月3日,阿吉秀成为七彩虹学员的第261天。 第十三章家族巨变 那美斯王国和亚德帝国的边境上,一匹快马正在大道上奔驰,马上的人一脸归家心切的神情,此人正是阿吉秀。 离开了学院的阿吉秀,一想到丹塞院长对他的嘱咐,“锻炼自己”,便不由想到自己的哥哥——羽弗永真!“锻炼自己”莫过于找那个连梅可都要望风而逃的哥哥来交战来得有意义。“好多天没见到母亲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一想到不久之后即可见到想念中的母亲以及哥哥,阿吉秀竟有些沉不住气,再想到自己未来参加帝国精英甄选大会所带来的未来,心中飘飘然起来。 千羽城内。 “妈妈,我会来了”阿吉秀只叫了一声,即哽咽了,他凝视着前来迎接着自己的母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母子相见,母亲的两眼也是泪珠闪闪。 身为羽弗家女王的忍着欣喜的泪,说道:“孩子,你回来啦!自己先好好下去休息,晚点妈妈和你哥哥再来看你,和你好好聊聊。” 在接下的一周时间里,阿吉秀和他的母亲、哥哥常常聚首谈论家常,议论时事。这一段时间里,阿吉秀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亲情的温暖和幸福,这种幸福的感觉是阿吉秀前所未有的。那在前世回忆中失落的亲情彷佛已经回到了阿吉秀的脑中。 平日,阿吉秀还缠着他的哥哥羽弗永真比剑,他的剑术因此得到了不小的提高。不过他仍旧抵挡不过他哥哥的十招,毕竟两人差距太大了。不过阿吉秀从这一连续的战斗中,开始领悟到哥哥曾经教导他的“用剑之道”。至少阿吉秀很清楚自己挥剑击剑的力量增强了很多,而且出剑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4月17日夜。 这是一个星夜无光的日子,城里倒是灯火辉煌,阿吉秀独自一人正在空荡的习武场练习剑法,此刻早已汗水涔涔。 忽然,一行步态曼妙的头戴着面蓬的女子正从远处的黑幕里向阿吉秀走来,她们鱼贯而行从阿吉秀身边走过。阿吉秀好奇的数了一下人数,三十二人。阿吉秀从她们婀娜的身姿以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来推断,她们一定是美丽的少女。 她们走到阿吉秀十米之外停了下来,正在阿吉秀为此纳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阿吉秀的视线中。 “幻智上人,晚上好!”阿吉秀问道。 幻智上人笑呵呵的点头回礼,也么有答话。只见他左手一挥,那群少女们立即跑到了幻智上人的身前列队站好。这时幻智上人才对阿吉秀说道:“请永治殿下过来一下。老朽有一件好东西介绍给你。” “哦!什么好东西?”阿吉秀好奇的走了过去。 幻智上人左手又是一挥,少女们纷纷把戴在头上的面蓬取下。呈现在阿吉秀面前的是三十二个算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妙美女。她们距离阿吉秀如此之近,以至于阿吉秀不必借助远处微弱的光线便将她们看得很是真切。她们的身材曼妙,胸脯丰满充满无尽遐想,少女特有的体香浓烈的弥漫在空气中。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阿吉秀所有的视线。此时,阿吉秀早已两眼放光,咽了不知多少口水,贪恋美色的神情从他的眼睛里完全流露出来。“要是和这些美女接吻拥抱,那究竟会是怎样销魂的滋味儿?”阿吉秀心中一阵胡思乱想。 “呵呵,呵呵!”幻智上人的笑声将阿吉秀从梦幻中惊醒,阿吉秀很是一窘,面红耳赤,连忙将视线从少女们身上移开。幻智上人笑道:“永治殿下,这些女子只可以看,是不能碰的。” 阿吉秀惊问道:“为什么呢?” 幻智上人笑而不语,只见他右手一拂,从少女们中走出一个最为漂亮的女子。只见她望着阿吉秀微微一笑,万千风情从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中流出。就是铁打的汉子铁石心肠的男人也都会为之动容,更何况阿吉秀这个热血男儿呢!阿吉秀只感到自己六神无主灵魂出窍,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个女人美丽娇艳的脸庞上。阿吉秀的心里涌起了一种马上想去拥抱她吻她的冲动,他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熊熊烈火正在燃烧,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变得混浊。 这时,那女子的视线从阿吉秀身上移到了习武场边的一棵大树上。那书上停着一只眼光正四处巡视的猫头鹰。女子的视线与猫头鹰甫一相接,那猫头鹰便展翅向那女子飞来,凶猛的猫头鹰,出人意料的轻柔停在了那女子的玉肩上。莫非连这个飞禽也懂得人类的怜香惜玉? 阿吉秀看着这只猫头鹰,心中莫名的冒出一股嫉妒之意,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猫头鹰,好一亲那美人的芳泽。 在阿吉秀两眼痴呆凝视着那女子的同时,幻智上人的右手又是轻轻一拂。那女子仿佛得到命令似的,别过头对着猫头鹰轻柔的吹了一口气。 猫头鹰猛的从女人肩上栽了下来,在地上折腾了两下,随即再也没了生息。 阿吉秀见状大吃一惊,脸色大变,道:“幻智上人,这是怎么回事?”阿吉秀质问道。 “这就是我要永治殿下看的。”幻智上人说道:“这些女子都是经过我悉心挑选的女人中的极品。经过我的悉心改造,她们此刻早已是浑身充满剧毒,她们呼出的每一口气,她们流淌的每一滴汗,她们所流的的每一滴血,都是绝对致命的剧毒。哈哈哈……她们就是未来羽弗家称霸天下的秘密武器。浑身充满剧毒的女人,是这世间最好的武器。” “可是,可是”阿吉秀说了半天“可是”,却半天不能迸出其他的言语。 幻智上人只是说了“告辞了!”随即便不再搭理阿吉秀,领着那三十余位浑身剧毒的少女离开了,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阿吉秀忽然心里想起了什么,口中喃喃道:“母亲曾经对我说过,这幻智上人是黑暗之神在这世间的代言人,难道所谓的‘黑暗之神’真的这么黑暗么?要是如此黑暗,那羽弗家跟黑暗之神保持接触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 翌日。 “什么?母亲大人病了?”阿吉秀惊道:“怎么会呢?我昨天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说病了就病了?”当阿吉秀从幻智上人处得到这个消息后,两步并作三步飞奔到了母亲的居室里。 “母亲!”阿吉秀一进屋子就喊道,他的哥哥正坐在母亲的病榻边为母亲喂着汤药。 第31章 此刻的女王,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她那美丽迷人的脸庞依然如昔,但是凑近一看,她的皮肤上却布满了无数细小的皱纹,使得女王看上去像一个年轻的老太婆了。她实在是太虚弱了,以至于看见阿吉秀来了,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怎么回事?”阿吉秀问道:“哥哥,妈妈到底得了什么病?” 羽弗永真应道:“我也不知道,听幻智上人说,母亲得的病是一种叫做‘堪苏尔’的怪病。说是要去西派斯的凤凰城附近的凤凰山上找寻一种叫做‘五味花’的药物才能治好母亲的病。可是,我现在军务缠身,不是要立即打下贝家的剩下几座城池,就是要着手训练新编的军队,要不就是要做好军事防御工作,以防止其他家族对我们发难……” “那,我去好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阿吉秀打断了哥哥的话,说道:“就这样决定了,我马上收拾一下就出发。”说完阿吉秀看了母亲一眼,便转身离去。 “永治,保重!”哥哥羽弗永真嘱咐道。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阿吉秀的回答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4月21日午,阿吉秀在经过三天三夜向西方的策马狂奔,在付出跑死了四匹骏马的代价下,终于来到了亚德帝国和西派斯联合王国的边境。再往西走一百公里就能到达西派斯国境内的凤凰山了。 看着道路两旁的如画风景,阿吉秀完全没有心思欣赏,他心里想的是怎样找到凤凰山上的五味花。在临走时,听幻智上人,五味花只长到潮湿和永不见阳光的地方。照这么看,即使阿吉秀找到五味花,估计要摘下几朵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今天是梅可的生日!”在马背上的阿吉秀忽然想到这一天日子的特殊含义,不知道梅可今天过得好吗?又是哪些人和她一起吹灭生日蜡烛? 正当阿吉秀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阿吉秀视线中,挡住了马儿前进的道路。“怎么你会在这里?”来人让阿吉秀吃惊不已。 阿吉秀惊道:“你不是应该在千羽城吗?幻智上人!”来人正是幻智上人。 幻智上人忽然跪倒在地上,悲叫道:“女王陛下出事了!” “什么!”刚才幻智上人的那句话对阿吉秀来说不啻于炸雷击顶,阿吉秀慌乱问道:“母亲大人怎么呢?” 幻智上人,站了起来,道:“在永治殿下走的当天夜里,江北贝家的残余势力联合处在西山一带的周家突然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当时,千羽城城内的驻军只有七千人,而对方的联军至少有三万。翌日清晨天明时,千羽城就被攻破了。” 阿吉秀心中被一种不详之感笼罩着,他浑身猛的一个惊颤,道:“怎么会如此不济?七千人应该能守住城池,并且等待援军到达的啊!更何况千羽城高城深池的,绝对的易守难攻。难道是哥哥不明白‘避其锐气击其惰归’的道理而主动迎敌吗?不会啊!我的哥哥是深谙兵法韬略的一代将才啊!他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幻智上人答道:“永真殿下没有犯这些低级错误。之所以城破,是因为敌人使用了卑鄙的手段,他们派了许多刺客来刺杀女王陛下和永真殿下。结果刺客们成功了。永真殿下当场遇刺重伤,而女王陛下则被刺客制住了。当时女王陛下被刺客要挟,我迫不得已,只好顺着刺客的命令打开了城门。因此城破了。” “什么?”阿吉秀脑中忽然一片煞白,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智来,说道:“哥哥怎么会被刺客刺成重伤呢?他的剑法那么好,他是无敌的啊!谁能打伤他呢?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是谁,老朽不知道。我只是看见那是一个蒙面的金发人。他和永真殿下战到第九回合时就一剑刺穿了永真殿下右胸。当时是我立即给永真殿下止住的血,所以对于他的伤势我很清楚。” “蒙面的金发人?”阿吉秀嘀咕道,从头发的颜色上他判断出这人一定是一个白种人,要么是西派斯人要么是那美斯人。“这人会是谁呢?”阿吉秀猜不出这会是谁。他的心此刻已经如坠冰窖般冰冷。 阿吉秀道:“母亲大人了?你又怎么逃出来的呢?” “应该是和永真殿下一道被贝家和周家的联军关押起来了吧。老朽我在城破时,偷偷藏在千羽城的地道中,才幸免逃了出来。” 在得到母亲哥哥没有殉难的消息后,阿吉秀的心稍微宽松一点,不过依旧心乱如麻。阿吉秀急道:“对了,幻智上人,你怎么跑到我的前面去了。我可是狂奔了三天三夜才到的这里。我看你此刻身边全无马匹,怎么反而在我的前面呢?” 幻智上人答道:“这永治殿下就有所不知了,这其实是因为我熟悉这附近的道路所致。永治殿下所走的道路都是坦荡大道,这些大道途经沿路各个村镇,因此大道是弯曲绕路的,而我只走羊肠小道,却是直线奔来。所以我反倒先抵达这里。” 在解开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惑后,阿吉秀道:“幻智上人,对不起,我要立马赶回去救我的母亲,麻烦你自己去凤凰城摘取五味花后再原路返回吧。”言罢,阿吉秀调转马头便扬长而去。 当阿吉秀回到千羽城的时候,已经是4月24日清晨了。当他第一眼看见仅别数日的千羽城时,他惊呆了。因为此刻的千羽城,已经化作了一片焦土废墟。 千羽城,这个易守难攻的军事重镇,如今竟已变成了一大片的废墟瓦砾,此刻但见到处都是断垣残瓦。除了废墟,就只有遍地可见的羽弗家士兵们的断肢残尸。而,周家与贝家的联军则早已撤得无影无踪了。 阿吉秀步履沉重的走进了这片废墟中,看着自己家士兵阵亡时的惨样,阿吉秀的心更沉了。 忽然,阿吉秀视线落到某一物时,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看见了的是什么?只见一排排十字木架赫然出现在眼前,每一个木架上都钉死着一个羽弗家的士兵。 十字的木架像道路的两旁一直延伸下去,阿吉秀举目远望。他看见了他一直担心的一幕。 那个羽弗家的女王,也就是阿吉秀的母亲,和那些已经死去了的羽弗家的士兵们一样,此刻正毫无动静的被钉在一个木架上。而在这女王身旁的另一个十字木架上,钉着的人赫然是阿吉秀的哥哥羽弗永真! “不!”阿吉秀凄厉的大叫一声,他飞快的跑到前去,连忙将他二人从十字架上弄了下来。阿吉秀的母亲,以及阿吉秀的哥哥,此时都没有了任何生息,生命的活力已经不再显现在阿吉秀的这两个亲人身上。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阿吉秀绝望的双手抱头,痛苦的大声喊叫,慢慢跪向地面。 阿吉秀的泪水如泉涌般落了下来,“这不是真的!天啦!”好半天,跪在地上的阿吉秀才回过神来,他缓缓的沉重的用自己的双手挖起地上的泥土来。他要将母亲和哥哥葬在这个生生世世属于羽弗家的地方。 初升的彤彤旭日温暖着大地,却温暖不了阿吉秀此刻冰冷的心。千羽城的泥土埋葬了阿吉秀唯一的两位亲人,却埋葬不了阿吉秀此刻心中的悲鸣。阿吉秀长跪在母亲与哥哥的坟前,他只是呆呆的跪着,静静的跪着,仿佛他也成了一座不会动作的坟墓。 “不要太难过了,永治殿下,请节哀顺便。”一听这声音阿吉秀便知道是幻智上人赶来了。 幻智上人道:“西山一带的周家拥有城池六座,领主周平坤,人称为战国第一阴谋家。自他当上领主后,周家三十五年里都没有一战,全凭联姻和暗杀获取地盘。当初永真殿下就是疏忽了他们周家也会发兵进攻羽弗家,所以布置的防范措施出现了漏洞。永真殿下,将主力全都调往了丹红城,所以千羽城兵力薄弱,终究酿成大错。而且来的路上,我听说丹红城也已城破……”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听着幻智上人的分析,看着母亲和哥哥这两个阴阳相隔的亲人的坟头,阿吉秀拼命的摇头,凄厉而又痛苦的大声喊道:“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阿吉秀猛然站了起来,大步的向废墟外走去。阿吉秀心中想到了帝国精英甄选大会,他要去那美斯做官,有了权利他才能有机会带兵回来找这贝家和周家复仇! 走在废墟中的阿吉秀,不时回过头来望望那两座新砌的土坟。阿吉秀似乎要将这出人生的悲惨一幕烙印于自己的心里。他感觉到自己此刻的身体中,一股滂湃的力量正在填满自己,那,正是仇恨的力量。 第十四章库娜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5月3日的这天,透蓝的天空,骄阳似火,提前到来的夏天热情的包裹着阿吉秀。此刻,阿吉秀一个人把头低的很低的、垂头丧气般的、漫无目的、缓缓走在阿玛斯城的街道上,显然此时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家族的惨变还是让他有点意志颓废。 阿玛斯城,一座那美斯王国的重镇,是亚及亚大陆上的那美斯帝国的几个最繁华的大城市之一。城中的街市繁华,商贾云集,到处都可见来自各地的商人以及那些常见的、不常见的各种商品。然而,即使是再繁华的城里,依然会有破落的一面。阿玛斯城中也有贫民区,而此时心中一片茫然的阿吉秀正走在贫民区内。 正在思考自己下一步改怎么做的阿吉秀只感觉到自己饥肠漉漉,一想到自己老半天没吃东西,应该立即找一个餐馆吃饭填饱肚子才对。 第32章 于是,阿吉秀在贫民区内找到一个招牌上写着“如意”的餐馆,走了进去。 虽说是贫民区的餐馆,店里倒却也干净整洁,菜肴想必也颇为丰盛,只用闻那在馆内弥漫着的阵阵酒香肉气便知。由店里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连连不绝,便知此店生意倒也兴盛。 此时的阿吉秀还是自羽弗家出来时的一身打扮,一身穿戴华贵大方。店内跑堂的一看便知他肯定是位有钱人,于是热情相迎,带阿吉秀直上二楼雅阁,找了一个靠窗的雅座让阿吉秀坐下。 阿吉秀点了几样店里的特色菜,趁菜还没上来之际,饮着跑堂一开始就端上来到茶水,倚着窗格,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人流,不由回想起七彩虹学院和羽弗家,现在两个地方都不再是自己能呆的地方。尤其是自己的家族——羽弗家,竟然一夕之间国破家亡。阿吉秀想起母亲,想起哥哥,真也不知自己将来命运如何,蓦地里一股凄凉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唉——” 这一声叹息引来阿吉秀东面一座的三个人观望,其中一个人的眼光甚是尖厉,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阿吉秀顺势望去,只见此人模样俊俏,二十七八岁左右,一身黑色着装,身材高挑欣长,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头发乌黑;浑身流露出从孩提时代起就习惯同危险搏斗的人所特有的智慧和坚毅的神态。阿吉秀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个英伟男儿!”那人桌上放着一大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三大壶酒,此外更无其他菜肴。从他们的吃喝便知他们是那种连吃喝都十分的豪迈自在的人。 观察了那人之后,阿吉秀又瞥了一眼那人身旁坐着的两人,那两人也是甚是年轻,年纪较先前那位还要年轻些,两人都穿着一身灰褐色的粗布衣服,其身上隐隐也透有一股豪爽之气。于是,阿吉秀心里颇想结交。但觉得自己这么做颇有点唐突,于是暂且索性不动。先听听对方在说什么,以此好找点话题,方便以后与搭讪相识。 那三人向阿吉秀瞧了两眼,便即转过头去,继续聊他们的话。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的人谁都听不见,却唯独阿吉秀例外。阿吉秀天生耳目聪明,再加上学习魔法的小有成就,使他的身体不知不觉产生了变化,五觉较寻常人变得灵敏了很多。于是他听见了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 “头,那批货到了,我们混进去的兄弟已经传出情报,这次的货物总共价值三十万金币。” “弄清楚这批货的来源了吗?” “弄清楚了!全都是不义之财,是哈布斯那狗东西搜刮的民脂民膏,他打算把这批货运到蓝宁城去。哈布斯具体要用这笔钱来干什么,我们还不清楚。” (编者注:哈布斯。全名哈桑斯。哈布斯,是那美斯王国国王哈桑斯。帝德尔的王弟哈桑斯。佛德里德亲王之子。佛德里德亲王在1000年7月的起兵造反,一度借助邻国西派斯的兵力所向披靡,并且兵围首都那美斯城。可惜最后功败垂成,他的大军被当时还是国王亲卫队总队长的赫本。杰德所打败,那一年赫本。杰德年仅19岁。而现在赫本。杰德官拜常侍,统印帝国元帅一职。赫本。杰德,被誉为帝国第一人,被百姓称为战神,现年也只有21岁的他,还被国王帝德尔赐国姓,改名为——哈桑斯。杰德。也因此,杰德成了万千少年狂热崇拜的偶像,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运到蓝宁城?哈布斯把这么多钱运到靠近西派斯王国的边疆小城干什么?” 寂静了一会儿,声音又响起,“难道那个哈布斯,要步他父亲的后尘。” “后尘?难道他也要像他父亲那样造反?” “对!看样子他真的是要造反了。怪不得城里的铁匠铺最近一直在忙着打造兵器,还有那哈布斯控制下的蓝羽战团最近一个劲的招兵买马。看样子哈布斯真的是要造反了。” “狗娘娘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他老子一样不是个东西。只知道剥削压榨老百姓,其他的什么好事都不做,只知道造反当国王。”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他这次造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最近国王陛下接受了杰德元帅的建议,要从各个亲王那里收回各个领地的统治管辖权。那些年老的亲王,谁敢碰杰德啊,只有乖乖的奉上自己的领地。只有这年轻气盛的哈布斯才会坚决反对。” “小声点!哈布斯耳目众多,这里可能就有。先别管这些,我决定这次行动照常进行。我算了一下,明天正午,他们押送财宝的队伍会进发到城西外的博尔谷,那的时候,我们就动手。记住,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对!我一定要成功,虽然首领出远门了,不在这里。但我们一定要争气,争取给首领一个惊喜。” “说的对!我们一定要成功,决不能侮辱阿卡拉萨战团的名声” “好了,这次就商量到这,大家分开之后各自联络兄弟,准备明天的一战。”那一身黑色着装的年轻人说完有意无意的又向阿吉秀一瞥,见他望着窗外远眺景致,倒也安心。为什么他要再看一眼阿吉秀呢,因为阿吉秀外形的颇为俊朗,英气逼人,身上又穿着华贵,再加上一头不时随风飘逸的金色长发,所以无论在哪儿他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 刚才阿吉秀一直注意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当他听到他们说道“这次就商量到这”时,便知他们的会谈要结束了。于是忙把自己的视线移向窗外,就这样避过了那位一身黑色着装的年轻人的侦察。不久那三人便起身离去,不过阿吉秀倒没有跟出去的意思。因为他早已决定明天去城外的博尔谷等待他们。待那三个人走了之后,阿吉秀开始慢慢享用起那些美味佳肴来,毕竟他已经饿得很难受了。他此刻心中已抱定主意,要尽力帮助这些人劫取城主哈布斯的不义之财,反正哈布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阿吉秀也有另外的目的——锻炼自己,以期望将来夺得帝国精英甄选大会的优胜。 用餐完毕以后,阿吉秀看天色尚早,就一路问清方位,出城去找那个黑衣青年所说的博尔谷去了。 博尔谷,实际上是一片全长近五十里的尽身黑褐色的乱石林。在这片石林中修筑有一条官路,这是从阿玛斯城西进的唯一通道,除此地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是长长的峡谷犹如天堑不能逾越。当人走在官路上仰看两边的石林时,给人的是一种荒凉且又阴深的感觉。因为这地方地势险要且便于埋伏,自然是强盗打劫的好地方,因此经常有强盗出没不足为奇。所以,黑衣人所在的那个阿卡拉萨战团要埋伏在这里也是这个原因。 阿吉秀刚走进乱石林中,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阴风迎面扑来。阿吉秀一路问路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里是强盗的经常出没的地方,要经过的这里最好是等每个月的逢4的日子和巡逻调防的军队一起走。 阿吉秀是不怕遇见什么强盗的,毕竟阿吉秀的力量可不是吹出来的。可是他自己心中很清楚自己要是遇见那些专门打劫的强盗团体就倒霉了。那些团体,少则几十人,多则成百上千人,而且他们这些团体中多少都有些厉害人物撑场子。要是他们一齐向阿吉秀发难的话,阿吉秀觉得自己不大可能挡得住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阿吉秀离开了博尔谷,他回城找歇息的地方去了。他打算等到明天和那队押送财宝的军队一起走,见机帮助那帮人劫取哈布斯的不义之财。 ************** 博尔谷,呼啸风声好似万千只野牛,被怒火烧着,争着从谷中往外挤;它们的利角与众不同,刺到人的脸上,比利刃多十分寒冷,不单单是疼而已。今天是5月4日正午,按照规定是和巡逻调防的军队一起的日子。 阿吉秀和许许多多需要去王国西部的边疆的老百姓一起,跟着那支押送黄金的哈布斯的军队出发了。当然,押送如此多的黄金一事,这些老百姓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大家都以为是运送的军械物资。 一路上,阿吉秀并未十分的留心四周,他根本就必担心将来不知道从哪处会冒出那些阿卡拉萨战团的人。因为,月神探测器戴在阿吉秀头上。通过月神探测器,阿吉秀已经知道那帮阿卡拉萨战团的人的准确位置,就在前行的某处路上,距离这里不足两分钟路程。 不过,就在距离阿卡拉萨战团不足一分钟的路程时,阿吉秀发现了异常。两千米外的大道上,正有一支人数三千左右的军队朝这里迅速赶来。阿吉秀判断这支三千人的队伍是军队,是他从月神探测器上所显示的对方整齐的步伐所判断出的。 要是这是哈布斯的军队的话,那阿卡拉萨战团想抢夺黄金的计划就要落空了。看自己的月神探测器,阿吉秀就知道阿卡拉萨战团这次参加抢夺黄金计划的不足三百人。阿吉秀心道:“两千米的距离只要八分钟就可以赶到,要是阿卡拉萨战团的人动作不快点,这次任务准完蛋了。” 正在思索间,押送黄金的队伍已经到了阿卡拉萨战团的埋伏地点。“杀呀!”一声大喝,打破了博尔谷的宁静,成群的阿卡拉萨战团的战士如猛虎下山冲了下来。 押送黄金的军队,是哈布斯驻扎在阿玛斯城的城防军,而不是哈布斯的亲卫队。也许哈布斯以为这样安排不会引人注意吧,也许哈布斯没有告诉这次执行任务士兵们这次押送的货物不再是往常的那些军械而是三十万两黄金吧。 第33章 那些士兵虽然人数众多,足足有五六百人,却弱不禁风,在骁勇善战的阿卡拉萨战团的第一波冲击下就一哄而散逃命去了。 原地上只余留了五六十匹驮着笨重大箱子的马车,和一个金发的年轻人,而那个金发年轻人正是阿吉秀。 “你是什么人?”阿卡拉萨战团的人一窝蜂的将阿吉秀围了起来。在刚才他们出击的时候,跟着押送军队的那些寻常老百姓早就化作鸟兽散了。看着阿吉秀那有恃无恐的样子,阿卡拉萨战团的那些人均觉得这余留下来的金发年轻人决计不简单。 怕阿卡拉萨战团的误会自己的来意,阿吉秀连忙说道:“我没有敌意,相反我是来你们帮忙的。” “帮忙的?”从阿卡拉萨战团中走出一个人,阿吉秀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昨日自己在如意餐馆看见的那个英伟男子。至于昨日在他身旁的两人,因为印象不深,在众人中阿吉秀并没有瞧见。 “是的!”阿吉秀点头道:“在你们正前方,就是蓝宁城的方向,现在正有一支人数三千的军队赶来。他们的移动速度很快,看样子应该是骑兵。我估计还有五分钟就到这里呢!你们赶快带着这些黄金转移。” “骑兵?”在场的阿卡拉萨战团的战士们骚动起来。数量三千的骑兵,这可不是小数目。那英伟的男子半信半疑的俯下身,他侧头将一只耳朵贴在了地上。如果远方有骑兵来,,他这样就能听见马蹄声。遗憾的是,那男子没有发现远处有半分动响。 那男子站起身来,他抬起眸子来,奇怪地向阿吉秀打量了一眼,然后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在此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三千骑兵!” “什么!我胡说八道!”阿吉秀一阵惊呼。他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男子趴在地上的时候没有听到远处的马蹄声吗?难道这男子是聋子不成?又或者我的月神探测器给了我一个虚假的信号,根本就没有什么三千人的军队正朝这里赶来。 “弓箭手准备!”随着那男子一声令下,阿卡拉萨战团的弓箭手们全将弓箭上弦瞄准阿吉秀。“快说你是谁?再不说,我就下令放箭了!”那男子已经下了最后的通谍。 阿吉秀真是百口莫辩。这些人怎么不相信自己呢!而且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必要杀我啊!“慢着!”看着阿卡拉萨数十位用箭瞄准自己的弓箭手,阿吉秀急忙叫停,“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阿吉秀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蓝宁城那边的天空不知道何时变得昏暗起来。 那是由于远处扬起的灰尘而使那边的天空变得昏暗的。 “有敌人!”那男子第一个认识到这是为什么!的的确确有一支骑兵队伍正向这边赶来。远处扬起的漫天的灰尘越来越浓,逐渐遮蔽了远处的天空。那男子神色倏变,回过身来,却用着充满了冷峻和怀疑的一双眸子再次打量着阿吉秀。 阿吉秀说道:“还有一分钟,那些骑兵就要冲到这里了!把这些黄金运走是不大可能的呢!撤退吧!”还有三百米的距离两边就要接触了,这是阿吉秀从月神探测器中得到的最新情报。 是逃?是战?此刻正在那英伟男子的脑中激烈的斗争着。看着那五六十匹马车驮着笨重大箱子。他咬了咬牙,大喝道:“兄弟们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阿卡拉萨战团的众人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现场一片慌乱。阿吉秀还是呆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为了这些黄金,马上又将有一场战斗了。 阿卡拉萨战团的人显然还没有完全准备就绪,就闻一阵如雷的马蹄声突然响起,只见蓝宁城方向烟尘滚滚,看来有不少的人马正飞奔而来。“三千骑兵!真的有三千骑兵吗?”想着这个问题的人,不知不觉间被吓白了脸。 而那英伟的男子则是在暗想,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听见远处的马蹄声了。 阿卡拉萨战团里为数不多的十五位魔法师急忙开始咏唱起了咒文,一个个火亮的魔法球缓缓的在他们的双手形成。“这些魔法师还真差劲啊!”阿吉秀心中叹道,从这些魔法师集聚魔法的速度以及魔法球的大小上,他得出了上面的结论。他不清楚像自己这些七彩虹学院的学员们,随便一个拿到外面比都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了。以七彩虹学院的高标准去看待这些战团的魔法师们,自然相当差劲了。 所有的阿卡拉萨战团的战士都准备好了,纷纷拔出了兵刃做好了战斗准备。至于那些搭弓射箭的弓箭手们也已瞄准着远处通向蓝宁城方向的大道上。 博尔谷,伴随如雷的马蹄声,伴随着扬起的漫天灰尘。骑兵队,很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阿吉秀一见那些骑兵队才明白为什么那英伟的男子趴在地上没有听见马蹄声了。因为这些骑兵们在马蹄上裹了厚厚的海绵布。 不知阿卡拉萨战团中是谁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呼:“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西派斯教皇的神圣骑兵队!” “西派斯教皇的军队!”阿秀吉心中暗想,难道是西派斯人入侵那美斯国了。这可不行,这一仗就是抵御外地入侵的神圣战役。我说什么也要帮这些阿卡拉萨战团打退这些胆敢入侵我那美斯的西派斯人。“可恶!”一想到入侵两个字,阿吉秀就不由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羽弗家不正是由于周家和贝家的入侵而亡的吗?国仇家恨,让阿吉秀燃起了无穷斗志,管他是三千骑兵还是三万骑兵,管他西派斯教皇的军队还是西派斯国王的军队,结果只有一个:杀无赦! 那英伟的男子率先出手,绷紧的弓箭一放,“嗖”的一声一支长箭电射而出,正中一百米外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骑兵的心脏要害。 “呃!”那人一声闷哼,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 “好箭法!”阿吉秀一声喝彩。 那英伟的男子别过头,看着一眼阿吉秀,只略似自艾地苦笑了一下便又重新投入战场的中。 “嗖嗖!”撕裂空气的破风声不断响起,又有十余名骑兵坠落马下。但是其他的骑兵们似乎并未因为突袭而显得慌乱,他们毫不犹豫的继续策马奔来。看得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眼看西派斯的骑兵队的最前锋距离这里仅有五十米。阿卡拉萨战团里的那些人数仅有十五位的魔法师们,掷出了一个又一个火系魔法球,因为那些魔法师是双手分别集聚魔法球,所以一共发出了三十个火系魔法弹,当即将二十一名士兵击落马下。 “杀呀!”阿卡拉萨战团向西派斯教皇的神圣骑兵队发起了冲锋。冲在队伍最前面是那个英伟男子和阿吉秀。阿吉秀心道:“真没想到,原本想帮助他们取得哈布斯的不义之财,到此刻却变成了抵御外国入侵的卫国战争了。” 骑兵的冲击力是巨大的,绝非同等数量的步兵所能相匹敌的。尤其是这支阿卡拉萨战团的战士们大都拿着刀剑斧之内的短兵器,而不像步兵们那样手持长枪长矛,因此更为吃亏。 当的一声,一个阿卡拉萨战团的战士就因为对骑兵的冲击力认识不足,而被击得飞跌出去。当他跌到在地的时候,他成了数名骑兵的靶子。五根长枪几乎同时插进了他的身上。 深入这三千骑兵海洋的阿吉秀,手中长剑狂舞,宰下了数个西派斯骑兵。阿吉秀只觉得大地在脚下剧烈颤抖,自己站立不稳,还有在耳边隆隆作响的马蹄声让他心灵震撼。看着眼前那些阿卡拉萨战团的战士们,一个个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敌人骑兵的强大冲击力掀飞、击倒、砍翻。不堪一击! 一片阿卡拉萨战团战士的惨叫声,一片西派斯骑兵排山倒海的马蹄声,一片兵器相击的铿锵声……这都让阿吉秀心中涌出一个的念头:要这样打败敌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阿吉秀横剑挡住一名西派斯骑兵手中长枪的重击,借劲飞退出这个混战的战团中。“去死吧!”一个接一个的火球从阿吉秀的手中飞出,阿吉秀的魔法水平远较那些阿卡拉萨战团的魔法师高。每一个阿吉秀的火球落在地上,都化作霍霍闷响,炸起一团火海,转眼见就有七八十个西派斯骑兵连同他们的胯下坐骑被阿吉秀的火球化作焦炭。至于那些大量的没有被阿吉秀的火球直接命中的西派斯骑兵,也因为地上突然炸起的火海和声声霍霍闷响使马匹受惊,摔落了不少下来。 终于,西派斯教皇的神圣骑兵队开始撤退了。敌人的撤退,阿吉秀的火球的威力是决定性的。 当那英伟的男子开始清点起战场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阿卡拉萨战团已经损失过半,全先跟着他来的二百七十九人,已经阵亡了一百二十四人,其他的幸存者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就是他自己也负了伤。右肩被敌人的长枪刺了一枪,伤口鲜血淋淋。 那男子来到阿吉秀身前说了一声“谢谢!”,不过要说明的是那男子的脸上没有半分感谢的样子。他说完“谢谢”以后便带领着他的手下离去了。当然,他们是不会忘记拉走那些驮着装满黄金的大箱子的数十驾马车的! 看着阿卡拉萨战团的成员慢慢离开,阿吉秀一个人留在原地,他纳纳自语:“这些都是我杀的吗?”阿吉秀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看着地上那些被他的火球弄成焦炭的尸体,他到浑身颤栗不已。虽说这些都是敌人,西派斯的军队跑到那美斯来能有什么好事?可是他们的尸体,一阵焦黑,散发的恶臭。阿吉秀别过头,转身迅速离去。他,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西派斯的军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34章 那美斯的边防军怎么可能漏掉这么一支人数三千的骑兵部队?”想不出答案的阿吉秀心里纳闷。 ************************* 傍晚,天开始黑下来,阿吉秀在一家名为安德的旅店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又回到了自己昨日中午吃喝的那间如意餐馆。他已经喜欢上了这间餐馆的菜肴了。 阿吉秀上得楼来,见满堂客人好不热闹。旅店似乎满堂了,他正待离去,忽瞥见自己昨日中午所坐的那桌上只有一位戴有帽子身着灰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在自斟自饮,阿吉秀走上前去,欠身说道:“对不起!打扰一下,在下阿吉秀,不知能否和阁下共席,因为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座位了。” 那年轻人也不答话,只点了一下头,示意同意。阿吉秀便在这穿着长袍的年轻人面前相对坐下。阿吉秀向店里的跑堂的要了几样上次来没有品尝过的小菜,自己静静地吃起来。吃着吃着,阿吉秀便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年轻人面前没有什么菜肴,只有一个空空如也早已吃完菜肴的小碟和十几个未开封的酒瓶以及七八已经喝空了的空酒瓶。 阿吉秀抬头仔细端详起那位年轻人来,年轻人所戴的帽子完全遮住了他的脸,以至于阿吉秀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只露出一对在漆黑中若隐若现的眼睛。那对眼睛是明亮的,阿吉秀觉得这年轻人的气质清秀和斯文,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此刻他在不断地饮着酒,一副心情郁闷要借酒浇愁的模样。 阿吉秀一看心中不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不也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吗?情景倒也和这个年轻人有几分相似,不由同命相怜起来,阿吉秀情深意切的说道:“朋友,少喝一点酒吧!酒喝多了,会伤身体的。” 那年轻人怔了一下,停止了饮酒,他用眼瞅了阿吉秀一眼,冷冷的笑道:“呵呵,是吗?可是我已经要了这么多酒,而且这些都是呆会要叫我付钱的。我怎忍心浪费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酒现在喝不完,可以带回家再喝嘛。你说是不是?”阿吉秀见那年轻人不说他多事,此刻倒像真的好朋友那般苦口婆心的劝起那年轻人来。 “我从来都不会带吃不完的东西回家。”那年轻人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说完又自顾自的开始畅饮起酒来。看得出来,那年轻人的酒量应该很好,旁边的空酒瓶也不少了,但他说话竟没有半点醉意。 阿吉秀才不管那人的酒量好是不好,反正阿吉秀只知道,“酒喝多了就有罪,会很伤身体的,会误事的,会造成很多人间悲剧的”。 “那这样好了,这顿算我请客,这些酒钱都记在我的账上。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说什么。”阿吉秀豪气漫天的说道。 年轻人再次停止了饮酒,不过这次他没有再用眼瞅阿吉秀,而是看着阿吉秀仔细打量起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富公子哥,这是阿吉秀留给这位年轻人的第一眼印象。年轻人忽的嗤嗤一笑,“呵呵!难怪了,我还以为今天遇见神经病了,要请我吃饭。原来我是遇见一个阔佬呢。你若是真的有心要请我,就代我喝掉这剩下的九瓶酒,否则请你免开尊口,好让我耳根清静清静”指着桌上还剩下的九瓶酒,那人说完两眼便望着阿吉秀,看他反应如何。 阿吉秀听到他言语和眼色中颇有讥讽轻视之意,尤其是那最后“阔佬”两字说得特别重,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说自己滴酒不沾以此推脱不饮,而此时他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自己结交了三个朋友,这就死了一个,自己所遇上的久别重逢的亲人,也那么悲惨的离开了自己,自己不知道大仇得报又会是何年何月去呢?而现在,连眼前这个斯文兮兮的年轻人都可如此轻视我……这些都让阿吉秀心中不爽,很是生气难过,当下拍拍自己胸膛,朗声道:“亚德的佛语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天,这些酒我是喝定了,好显出我对兄台一番情意。等会儿,如若我酒后醉倒,就请兄台将我送至安德旅店去。谢谢!”说完阿吉秀便端起一瓶酒来,咕噜咕噜的狂灌下肚。不一会儿,一瓶便灌完,又紧接着,阿吉秀灌起第二瓶来。阿吉秀深知自己喝这酒只是负气,自己的酒量顶多半瓶酒而已,是决计容不下这九瓶酒的,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趁自己还未醉倒之前,把这所有的酒都灌进肚子了去。 那年轻人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于是收起轻视之色,喝了声采:“够爽快。”年轻人看着阿吉秀任由他灌酒。 阿吉秀听到那年轻人的赞许,停下灌酒,笑道:“好酒,好酒!”说毕又喝起来。当阿吉秀喝到第五瓶酒时,便觉腹中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中混混沌沌,胃中好不舒服似乎随时都会呕吐起来。此时阿吉秀脑中还有半分清醒,仍然在想“糟糕!看来我是喝不完这剩下的几瓶了。不行!我决计不可让这人小视。大不了醉他三天三夜,我这回拼呢!”于是加快了灌酒速度。 当阿吉秀开始喝第七瓶酒的时候,早已是脸布红晕,醉态可掬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响,夹杂着阵阵粗鲁的叫骂声,走上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凶神恶煞的,都穿着同样的一身深蓝色衣裳让阿吉秀颇为眼熟。五人上楼后就对着在座的宾客哄嚷道:”快给你蓝羽战团的大爷让座。大爷们要办公。”不一会儿,这整个二楼的满堂宾客除了阿吉秀和那身穿长袍头戴帽子的年轻人外都走得精光。 那五人看见阿吉秀这边两人没有离去,一边向阿吉秀这席走来,一边纷纷吼道:“快滚!你蓝羽战团的大爷来了,还不快滚。” “喂,你这两狗崽子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没听到大爷叫你们滚啊!贱民!还不快滚!”其中一人更是怒骂起来。 阿吉秀对面坐着的那位身穿灰色长袍的年轻人没有动弹半分,依旧目不斜视的望着阿吉秀灌酒,似乎他没看见这些凶神恶煞的恶人。“嗯?”阿吉秀轻噫了一声,他指了指那五个人,醉意十足的断断续续说道:“我为什么要走,这里又不是你们开的。” 阿吉秀话才刚说完,楼下又上来了四个人,其中三个也穿着那种深蓝色衣裳的”蓝羽战团”的人,而另一个则是一位身穿粉衣的年轻女子,颇有几分姿色,此刻被刚才上来三人中的一人拥在怀中。阿吉秀一看那女子脸上没有丝毫愉悦之情,反倒是脸上挂着一颗颗泪珠,脸上尽是抽泣恐惧之色,身子似乎也在随风瑟瑟发抖。谁看到这位女子的神情都知道是什么回事呢。 阿吉秀生平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弱女子的行径了,此时更是看得心中一阵气恼,酒劲倒因此去了一些,阿吉秀冷冷说道:“我认得你们这几个小子,今天在街上打群架的不正是你们吗?怎么,白天当了地痞晚上就要当流氓了?看来你们的业务还真是繁忙啊!” 阿吉秀话音刚落,一人怒道:“你是谁?敢管起大人们的事情。你敢情是活得不耐烦啦?” “大人?奇怪啦!在我面前就只有八个打架的小人嘛!哪里有什么大人?”阿吉秀嘲笑道,“难道是我眼拙竟看不出各位不是什么小人而是几个跳来跳去的漂亮小丑?” “臭小子,你找死。”其中一人气急败坏的说道。他们是专门为城主哈布斯管理城市的蓝羽战团的成员。说得好听一点,他们是替城主管理城市,说得不好听,他们只是一群流氓阿飞,只会到处搜刮民脂为非作歹。阿玛斯城的百姓对他们早就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这八个蓝羽战团的人,平日哪受到这般辱骂,当下便一拥而上,准备一起动手将阿吉秀往死里打。 其中一人抢先一步,拔剑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阿吉秀胸口,骂道:“你找死啊你。”这一剑倒没有真的持下去,一是忌会阿吉秀身旁那一直没有动静只顾望着阿吉秀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二是他看见阿吉秀一身锦衣华贵,心中不知道阿吉秀是否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万一得罪这些大人物,自己和这几位兄弟可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再者说,就算阿吉秀不是什么大人物,看样子好歹也应该有一两个钱,自己兄弟们还可以趁机敲一笔竹杠捞一笔横财。 阿吉秀平时没有这么窝囊,没有反抗就被对方制住,只因阿吉秀饮了太多的酒,而且糟糕的是他没有酒量,虽说头脑还清醒,可是身体终是不免变得迟钝,像这样简单的一剑竟是没有能力避开。 阿吉秀这时可是酒醒了一大半,脑中多了一根铉,那根铉名是“恐惧”。他感到了那指着自己的剑尖所散发出的寒气,甚是害怕。 突然阿吉秀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如果我用冰魔法冻住他,我不就是安全了。”当下阿吉秀准备蓄起冰能量时,心中猛地一惊,“糟糕!我的魔法力量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道是饮酒造成的?可是没人对我说喝酒就不能用魔法啊?对了,我记得梅可曾经说过,魔法力量发自于人的大脑意志,我喝了酒可能对大脑的意志产生了影响,所以发挥不出丝毫魔法力量呢。完了!完了!我这次是挂定了。我大仇未报岂能这样完蛋,栽倒这几个小角色的手里!”这下阿吉秀心中懊恼不已。阿吉秀正自懊恼着,忽的眼前寒光一闪,阿吉秀只觉天与地顿时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 当阿吉秀醒来睁开的第一眼,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位蛮漂亮的,拥有一头棕色秀发年纪大约十四、十五的小女孩。 第35章 “大哥哥,你醒啦。等我去叫姐姐。”说着那女子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阿吉秀发觉自己睡在一间木屋内的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自己身上暖和舒服。他用手摸摸自己的颈子,感到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的还在那,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暗暗庆幸。他查看了自己周身,发现竟没有半点伤口,心中暗自纳闷,“怎么我一点伤口都没有,我不是被砍了吗?难不成我被吓晕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也未免太惹人耻笑了吧!” 阿吉秀正自纳闷,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人,前面的那人是那先前蹦蹦跳跳离去的小女孩,此刻她依旧如此。后面紧跟着一个女子。阿吉秀一看,心里惊叹道:“哇塞!好美!”只见来人是一个年约十七八九的年轻女子,标准的瓜子脸蛋,一双水灵的大眼,上面有着两道又细又长的柳眉,更是衬托出双眼的灵动,小而巧的俏鼻下是一只红润的小嘴,红润的嘴唇配上雪白无瑕疵肌肤,真是一个俏丽无比的美少女。最显眼的是她那一头飘逸的红色长发,像初升的太阳一般闪烁着红彤彤的色彩,此刻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紧身连衣长裙,映衬着他那美丽的红秀发,整个人仿佛一朵世间罕见的玫瑰花一般美丽而令人神往。那紧身的上衣更将她的玲珑曼妙的娇美身姿凸显得更是诱人至极。 看到这一切,阿吉秀的瞳孔开始放大,嘴不知不觉的张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叹于此人的美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在阿吉秀的神情逐渐陷入痴呆的境地上,阿吉秀忽的感觉到一股子寒意从四周的空气中向自己袭来。 “好冷!”阿吉秀心中叫道。这时阿吉秀这才注意到这位美女的与众不同,她不仅很美,而且在她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之中更透出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冰寒,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而她微微有点上翘的嘴角留给人一种不笑而笑的亲切感,又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很易相处的美女。 “好复杂的感觉哦。”这是阿吉秀心中的第二种感受。 美女开口说话了:“你没事罢!”那声音一点没有寻常女子话语的娇弱感,反倒显得有点低沉和沙哑。不过这声音阿吉秀隐隐觉得有点熟悉。 “没事了!”阿吉秀脸红起来,低头答道。阿吉秀看见美女总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害羞,不敢直视美女于是只好低头答话。 “大哥哥,你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酒哦,我姐姐说了酒喝多了会伤身子骨的。”小女孩说道。阿吉秀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原来自己是醉倒的了啦。幸好这次没有出大丑,阿吉秀心中暗自庆幸。 “爱丽思!别多话。”那美女呵斥了一声。 那小女孩听了乖乖的站在一边,“嗯”的应了一声。 很明显这是姐姐在训斥妹妹,阿吉秀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在这觉得挺尴尬很不自在,于是插话问道:“请问,我在这睡了多久。还有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好朋友呢,他没事吧?对了,还有那些蓝羽战团的混蛋了?” 那小女孩又抢着美女回答道:“现在快到中午了。你在这里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睡得像死猪一样,不仅叫不醒而且还睡相特难看。而那些蓝羽战团的爪牙嘛,已经全给我姐姐打跑了。至于那个和你在一起穿着灰色长袍的年轻人嘛……”小女孩说道这,对阿吉秀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阿吉秀见小女孩对自己不断地眨眼,也弄不懂小女孩想说什么,只道那年轻人有什么状况,想到昨晚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啊,再想到那年轻人也许会因为自己连累受到厄运,不由一紧张,殷切的问道:“小妹妹,你快说啊。那兄弟他怎么啦?他没事吧?快说呀!”边问边为那个年轻人做了一个那美斯国自古相传的祈祷。 小女孩呵呵笑道:“他呀,很好啊!” “哦”阿吉秀舒了一口气,用手轻拍拍自己的胸膛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一副庆幸之色。 阿吉秀这才舒了一口气,马上又紧张起来,为什么?因为小女孩后来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死。“对了,大哥哥,我姐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兄弟呢?我怎么没听我姐姐说起过你呢!” “啊?你姐姐?!你姐姐就是那个穿着灰色长袍,和我一起饮酒的年轻人吗?”是呀,一样的清秀和斯文,阿吉秀这才明白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位小女孩的姐姐,望着那个自己深深惊叹于其美丽容颜的美女,阿吉秀的嘴张得好大,眼中一片难以置信之色,不过很快就被尴尬之情占领了。阿吉秀心中暗暗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是兄弟是好朋友”的亲密的话,不过也独自暗暗心喜:“要是和这美女攀上交情也不错。” 就在阿吉秀暗自乱想之际,一声“首领”从屋外传来。一个人打开门进了屋来。“首领,罗密欧带领兄弟回来了。”此人是一个二十五岁至二十七岁的高大个,站起来像山一样高大,足足比阿吉秀还高一个头,体重起码也有一百八十斤以上,身上的肌肉浑厚结实,他的皮肤可能因为被太阳晒得很多所以非常黑,且目光放肆,野性十足。阿吉秀看着此人倒是想起他和自己已经死去的好朋友维诺有几分相似,想到维诺,阿吉秀的眼中神色不由黯淡下来。 “知道了,卡西欧,你叫他们在屋外的场内等我。”这个被称为“首领”的美女还是用那冷冰冰语气说道。 “是!首领。”那卡西欧斜睨了阿吉秀一眼,随即鞠了一躬,退步离开了房间。 待卡西欧离开了屋内,那被称为“首领”的美女独自进入了与这木屋相连的另一间屋内,现在就剩下阿吉秀和那个小妹妹。阿吉秀低声问道:“小妹妹,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首领啊?” 那小女孩嘴一嘟,说道:“人家凭什么告诉你。你不是说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好兄弟么,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了?” “呃呵!这小女孩还真顽皮哦。”阿吉秀心中说道。 “哼!你不说就算了,我没兴趣知道,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而已,你不说我也没什么损失。走了喔!”边说边动身。阿吉秀发现自己是和衣而睡的,于是只是简简单单的穿上鞋子,就一切搞定了。正要起身离去,小女孩说话了,“你不要走嘛,我说就好了嘛。我姐姐叫海。库那,是阿卡拉萨战团的首领。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姐姐名字噢,因为大家都只能叫我姐姐‘首领’的。” “什么!阿卡拉萨战团?”阿吉秀惊讶不已:“你姐姐就是阿卡拉萨战团的首领?!”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阿卡拉萨战团首领的名字叫作库娜吗?”小女孩反问道。 “你姐姐真了不起!”阿吉秀感慨道,他现在突然非常想留下来。阿吉秀心里告诉自己要留下的原因有二,一是他可以跟这战团走南闯北积累经验,好为几个月后的帝国精英甄选大会做准备。二是他发现自己对美女真的很感兴趣,尤其是目前这个冰冷如霜超级大美女非常感兴趣。要不是自己身负大仇,他说不定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好趁机将这个叫做海。库娜的大美女追到手。 小女孩说:“对了,大哥哥,我姐姐说你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还说要收你入团呢。” “什么!要收我入团?”正在暗自窃笑的阿吉秀听到要收自己入团的消息,心里笑得更厉害了,阿吉秀心道:“难道上天要送我这段姻缘不成?竟要让我留在这里。不过这也不错,这战团里肯定也是英雄辈出,我留在这里既可以锻炼自己,又可以一亲美人芳泽,这是一举两得啊!”想着,想着。阿吉秀的脸上不知不觉露出欢喜之色。 小女孩见阿吉秀高兴的样子,突然嘻嘻笑道:“骗你的啦!我姐姐根本就没说要收你入团的事情。呵呵!”说完还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阿吉秀一听,还真的有点懵了,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像火山上浇水一般难受并且尴尬,他可不甘心被这么一个顽皮的小女孩作弄,连忙道:“我早就知道你刚才说的是骗我的呢。”阿吉秀觉得自己这样说实在是有点事后耍聪明的味道,怕小女孩笑话,于是忙补一句,“其实我一直打算加入主持正义的阿卡拉萨战团,可是找不到引见人,现在我一想到自己一见就见到首领了,真觉得高兴。”其实阿吉秀以前根本就没有加入阿卡拉萨战团的愿望,这些都是他一边说一边编出来的。 “哦”小女孩像什么都明白似的,看着阿吉秀眨眼笑道。 阿吉秀可不愿和这鬼精明的小女孩扯上,弄不好自己会出很多丑的,只好闭口不语,起身走出屋外。 刚出屋外,阿吉秀就见到那位首领美女库那了,原来那木屋间间相连,却有着各自的门,所以阿吉秀没有看见库那出门,也不足奇怪。此刻的库那身上穿的已不是原先那种粉色的紧身连衣长裙,而是穿的一身紧身的黑色战斗劲装,颇为英姿飒爽。不过这都不是阿吉秀关注的,他此刻两眼目不斜视的关注对象是那被劲装衬托出的无比美丽诱人的玲珑身段。阿吉秀觉得她真的是太美了,就像自己心中一直所幻想的女神那般美丽。 这时库那她似乎也察觉到她背后有着一股灼热的视线,猛一转身,这下两对视线一经接触,阿吉秀就忙把视线移向她身旁的其他人,他可不想给这位美丽的库那留下好色之徒的印象,不过此刻阿吉秀才发现自己的心房较平时跳得快了许多,心仿佛快要跳出胸膛似的。 第36章 阿吉秀见到她身旁站有两个人,分居她的左右,一个是刚才进屋的卡西欧,另一个是二十七八的模样的年轻人,头发乌黑,一身黑色着装,身材高挑欣长,一双漂亮的黑眼睛闪烁着坚毅与智慧。“原来那个打劫黄金的英伟男子也在这,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什么职位。”阿吉秀心中恍然大悟。 “阿吉秀,你过来一下。”库那看到了阿吉秀,远远的说道。 阿吉秀听见库那叫他,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去。美女的话对阿吉秀是有很大的魔力的。 “阿吉秀,还没对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库那,是阿卡拉萨战团的首领,这两位都是我的左右手,这是我的好兄弟——卡西欧,你刚才见过。这位呢,也是我的好兄弟,他叫罗密欧。”库那此时说的这次阿吉秀已经知晓,倒没有什么吃惊的。阿吉秀只是饶有兴趣斜睨了一眼那位叫罗密欧的年轻人,罗密欧此刻看阿吉秀的眼神非常冷淡,就仿佛两人未曾谋面一样。 阿吉秀心中纳闷:怎么他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阿吉秀可不愿失礼,只斜睨一眼,便不再多想,随即对着三人,各自深深的一鞠躬,说道:“首领好!卡西欧大哥好,罗密欧大哥好!”礼多人不怪嘛。 “不必客气!想必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吧。呵呵”突然而至的笑容出现在了罗密欧的脸上。看着罗密欧的笑容,阿吉秀觉得那笑容下面隐藏着什么东西。直觉告诉阿吉秀,这罗密欧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而且很可能是一个翻脸不认人又或者恩将仇报的人。而那个卡西欧倒是站在那儿什么也没说,阿吉秀只觉得他的表情不友好,似乎脸上隐隐写着蔑视两字。 阿吉秀向罗密欧点头应道。这时美女库那对阿吉秀说话了,“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吧?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要和你告辞了。” “和我告辞?你们要去哪儿?” “笨蛋,是叫你离开。”一直没有对阿吉秀开口的说话的卡西欧此时对阿吉秀说出了第一句话,不过这“笨蛋”一词可真的令阿吉秀很不爽。阿吉秀还未来得及生气,一听到是叫自己离开,心中一慌,连忙对着库那单膝下跪说道:“请首领允许我加入阿卡拉萨战团。” “嗯?”显然阿吉秀的这番话颇出罗密欧和卡西欧的意料之外,两人一阵诧异面面相觑。库那不愧是首领,脸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依旧是那种冷若冰霜的神情,说道:“我们阿卡拉萨战团可是要吃很多苦的,吃苦这姑且不论,谁都知道在战团里谋生就是在刀口上添血,看你这一身打扮十足一个贵公子,是决计承受不了这罪的。” 阿吉秀一听忙说道:“首领,在我身上没有什么娇贵。我只是一个贫苦的百姓,我从小就很能吃苦了。”说到吃苦的感觉,阿吉秀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初在阿玛斯城外的流浪生活让他记忆很深。 “哦!”卡西欧说话了,这时他脸上一扫那种蔑视的神情,一把扶起阿吉秀,爽朗地说道:“早点说嘛,一开始我看你的一身打扮,还以为你是那些该死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贵族呢!原来是自家人啊!我看你以后跟着我好了。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好了,我的兄弟都这么叫我,免得你跟着这罗密欧家伙一天到晚定都必须叫他‘头儿’……”卡西欧的这一番话阿吉秀没有全都听进去,他只听到这就打住了。他此刻的注意力已全部放在库那的脸上,那诱人的红唇上。阿吉秀问道:“首领,你允许了吗?” “嗯”库那轻噫了一声,算是回答。就离身走进自己房中了。阿吉秀正欲追上去再和库那说说话,譬如感谢她什么的譬如请教她格斗技巧什么的,总之能搭上话的就行。突然一只结实的手臂拉住了他,是卡西欧。他拖拖拽拽的把阿吉秀拉走了,拉到卡西欧所谓的阿吉秀的宿舍里去。 一间破破烂烂,弥漫着霉烂气味的小木屋,里面很多地方都结有蜘蛛网。这和阿吉秀醒来时所待的地方完全是天壤之别。卡西欧走后,阿吉秀收拾起这破屋,一直收拾到傍晚太阳快要下山了,才弄完。晚上阿吉秀一个人睡在自己白天铺好的临时床铺上——一个用稻草铺成的床,心中不胜感慨。 自己原本在七彩虹学院里或者在千羽城的家里都过那么舒服,那么舒适柔软的大床让自己睡,可是如今。唉!一声长叹,“有家的感觉真好!大仇,什么时候得报啊?” 第十五章尼古拉斯.s.凡赛 晴朗的一天,阳光灿烂,正午的阳光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照在床上,照在阿吉秀的脸上,此刻他在如此刺眼的阳光下,仍旧沉浸在梦乡中呼呼大睡,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远比开水沸腾更为吓人的呼噜声。 “起来!快起来!”阿吉秀被一阵阵低沉的叫喊声唤醒了。阿吉秀坐起来,努力睁开那微微发疼的眼睛,一个青面獠牙的阴暗人影,对自己咧笑着,那嘴里白皙的阴深大牙在阴影中更是清晰可见,这一切都毫无遗漏的映入阿吉秀的眼帘里。 “啊!鬼啊!”阿吉秀一见眼睛猛地睁开了,蹦出精光,人也跟着跳下床来。向这屋内唯一的出口奔去。 “阿吉秀,站住!我是卡西欧!不是鬼。”那低沉的声音在阿吉秀的身后响起。 一听见这叫喊,阿吉秀果然止住了脚步,回头一望,还真的是自己的昨天认识的那个卡西欧。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拍自己胸膛说道:”大哥,麻烦你不要吓我,人吓人,吓死人。” “你小子,敢这么对你大哥说话。谁吓你?”卡西欧有点不悦的问道。 “对不起!大哥,小弟一时失言,说错话了。对不起!大哥,以后小弟不敢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阿吉秀连忙赔礼道,他可不想得罪自己的新上司。他知道要是真的惹怒了自己的上司,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吃苦头事小,万一这卡西欧在库娜面前尽说他的坏话,得不到库娜的芳心那就损失大了。 “呵呵、呵呵”卡西欧满脸笑呵呵地,倒不再与阿吉秀争执。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声焦急的喊声,“三团长,出发的吉时到了。” 卡西欧收起笑容对着屋外吼了一声:“知道了!五分钟之后出发。”然后对着阿吉秀说道:“快点穿好装备,我们马上出发。该带的东西记得带齐。” “马上出发?”阿吉秀疑惑的问道,“去哪?” “去米斯特拉城,那美斯王国最东面的城。”米斯特拉城座落在那美斯王国东边的海岸,与这西部的阿玛斯城相隔甚远。 “喂!我才来第二天,就要跑这么远去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吗?”阿吉秀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边抱怨边收拾起东西来。没办法,谁叫他昨天在库娜的面前说什么自己从小就很能吃苦了。 不久卡西欧和阿吉秀就出发了。他们一行十几人全都骑着骏马,在街上鱼贯而行好不威风。队伍刚走到阿玛斯城门处停下了。 卡西欧对着其他人说道:“各位兄弟不必再送。待我从米斯特拉城回来以后再和各位兄弟把酒言欢。” 那十余人齐声回答道:“保重,三团长。”说罢纷纷驾骑离去。这下就只阿吉秀和卡西欧两人。阿吉秀惊问道:“怎么?他们都走了,难道就只有我们两人去运送什么东西来着?” “就只有我们两人,你难道像个妹妹一样要很多人左簇右拥吗?”卡西欧毫不留情的对着阿吉秀狗血喷头的骂下来,“以后拜托你不要再问这些白痴的问题,好不好?要是首领知道你这样,会看不起你的。” 阿吉秀一听到有人骂他,就火不打一处来,本想回顶卡西欧几句。可是当他听到卡西欧提及到那美丽的首领库娜就只好忍了,他可不想给库娜留下一点坏印象,哪怕是极小的一丁点都不行。 于是一路上偶尔与卡西欧和阿吉秀差肩而过的旅人们,都看到这么一件事:两匹马,两个人,一个人总是在喋喋不休的训斥着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总是低着头,好像在用心倾听又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旁边一个人的话。 在阿吉秀这段难熬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提出什么被卡西欧认为白痴的问题,从卡西欧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中,阿吉秀其实知道了很多,尤其是各地的风土人情,这是以前在学院里所学不到的。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次就只有他和卡西欧两人。因为在整个阿卡拉萨战团卡西欧从来都是一人独自完成任务,要不是卡西欧心痒痒要学那个罗密欧收小弟,好被小弟们左簇右拥的威风威风一下,此刻决不会有阿吉秀而只会是卡西欧一人去完成任务而已。 当然,像阿吉秀这么聪明和有想法的人,一路上除了闷生闷气的听着卡西欧的训斥外。他还有两件事情可做,第一件就是在心里反复演算剑法领悟剑道,第二件事则是在心里将这个罗里罗嗦的卡西欧骂了成百上千遍,虽然阿吉秀表面上没有一丝不快。 这天,亚及亚太阳历1002年5月10日,阳光秀美,风清云淡,天空一色碧蓝,卡西欧和阿吉秀骑马来到了离米斯特拉城很近的地方——兰德森林。穿过这森领就到米斯特拉城了,阿吉秀心中一阵狂喜:“哈哈,哈哈!任务快搞定了!回来的路上这卡西欧不会再这么多话了吧?” 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迎着和煦的阳光和微风,呼吸着带有泥土气息的空气,真是惬意啊!阿吉秀已经深深陶醉其中。而卡西欧,仍旧是一边对阿吉秀说教,同时一边暗暗的警惕周围任何可能的危险。 第37章 这一路上来,他们不知翻过多少山,趟过多少河,穿过多少密林了,虽然偶尔遇见有那么三三两两的土匪打劫,可是让卡西欧这个大汉赤手空拳的两三下就收拾了。阿吉秀根本就没有参战的机会,更别说增加什么实战的经验了。 阴冷的密林里,一双双恐怖在不停地闪烁,这是一对对充满贪婪欲望的眼睛,它们正在注视着卡西欧和阿吉秀。这并不是什么野兽的眼神,而是一个一直在米斯特拉城、热坎斯城附近活动的强盗团伙。他们的人数大概有三百人之众,他们的头目自称大盗依赛烈,专门打劫来往的旅人,财物被劫以后他们还把男子残忍地杀死或者贩卖做奴隶,而女的大多会被他们揉捏至死或者被贩卖到妓院做妓女,甚至他们还以杀害待在襁褓里的婴儿为乐,所以这附近的百姓大家一听到大盗依赛烈的名字就要发抖。 此刻卡西欧和阿吉秀走在林中全然没有发觉危险的来临。 “站住!”随着一声叱喝,从密林的四周围上来了许多人。阿吉秀一看,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面露狰狞,心中自然明白自己是遇见强盗了。几个强盗,卡西欧和阿吉秀是从不看在眼里的,可是一下就涌来了数百个强盗,卡西欧和阿吉秀的脸色都有点紧张了,他们发觉自己来的和前去的道路都已经被强盗们封死了,于是各自下马拿出武器警戒着,要知道在树林里骑马战斗是很不方便的,。 卡西欧一直都不知道阿吉秀的实力到底如何,只是见到他一副斯文的模样,心料阿吉秀就算不是文弱书生也不过是一个不擅长武艺的人,心中暗自后悔自己这次不该带这个不知底细的小弟出来。他知道自己要想突围并无难,难就难在要带阿吉秀一起冲出重围。想着想着,卡西欧不由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阿吉秀出门。阿吉秀也兀自担心,不过他担心的内容可和卡西欧不同,他担心的是自己能否搞定这么多的强盗,因为他经历的恶战虽多,但是一对多的战斗,他从未真正胜利过,心中不由紧张万分。 “各位英雄好汉,在下是阿卡拉萨战团的三团长,因为急着赶路,匆忙路过贵宝地,尚未来得及拜见各位,是在下失礼了。这是我给各位的一点小意思,请笑纳。”卡西欧对着最前面的一个外表毫不出众的强盗说道。卡西欧边说边从马中的行囊里拿出一盒装得满满的黄金。 那貌不出众的强盗,岁数大约四十左右,穿得是一身极其普通的黄色粗布麻衣,一脸老实巴交的模样,他没有半分强盗样子反倒像是那种你在田间到处都可以见到的种田人。不,他简直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村农,只不过此刻混在强盗中罢了。只见他一挥手,马上就有一个小喽罗走出来,接过那盒金灿灿的黄金,转身回到强盗队伍中递给那个貌不出众的强盗。 那个貌不出众的强盗只瞧了黄金一眼,就又一挥手,黄金被人带到后面不知何处去了。这时那个貌不出众的强盗发话了,“阿卡拉萨战团,是吧?我没听说过。不过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依赛烈,人称大盗依赛烈。”这人说完,叽叽叽的连声怪笑起来。 卡西欧一听,脸色刷的变了,更加紧握着他那双手巨剑,他侧头转过对阿吉秀说道:“阿吉秀,这次我难免一场恶战了。这依赛烈是个劫财后还要杀人的恶盗,传说他以杀戮人为乐,甚至连婴儿都不放过。” “啊!”阿吉秀听到这里万分震惊。他可没想到自己头一次跟卡西欧出来,就遇见了这么可恶的坏蛋。准确的说,阿吉秀觉得此人不是坏蛋,这依赛烈根本就是禽兽。不!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阿吉秀激愤不已,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开始他的第一次以生命为赌注的厮杀。 “我的探测器了?对了,我应该用探测器。我怎么把这宝贝给忘了。”阿吉秀突然想起自己的月神探测器。于是从怀中拿出那月神探测器迅速戴好,“嘟嘟”的几声,探测器开始正式工作了。阿吉秀环顾四周,从探测器传来的数据这里总共有强盗三百二十七人,除了那强盗头子依赛烈的危险指数达到30以外,其他的强盗简直不值一晒,他们的危险指数基本就在5以下。不过,依赛烈的资料显示里面有一句话“能量外衍有异常”让阿吉秀不明白,不过他此刻也没在意这句实际上很重要的资料。“来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强盗。”充满斗志的阿吉秀大喝道。 那强盗头子依赛烈桀桀怪笑道:“碰上我算你们倒霉,受死吧!” “兄弟们,给我上啊!”随着依赛烈一声令下,众强盗如狼似虎般的冲上前来。 卡西欧二话没说,挥舞着他的双手巨剑迎上前去,刷刷两下就拦腰切倒两个,一时间血雨腥风弥漫空气中。阿吉秀也学着卡西欧冲上前去,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尽可能的杀死这些人,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说不定还会被鞭尸,要知道他们是一群多么恐怖和残忍的强盗。 当阿吉秀的手中长剑甫一接触到强盗们的刀刃的时候,阿吉秀才发觉自己和卡西欧的差距。在卡西欧身边不时就会有一个强盗倒下。而阿吉秀对付这如飞蝗般涌来的强盗,感觉吃力极了,往往是这里伸来一刀才躲过,那里又来一刀,有好几次都险些命丧黄泉。虽然阿吉秀一再凭借自己的机警躲过了几次死劫,可身上却留下来许许多多的小伤口,不断地涌着鲜血。 阿吉秀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死定了。就这时阿吉秀心中灵光忽闪,暗骂自己道:“我怎会这么蠢!我是一个魔法师啊,为什么要学卡西欧那样的硬砍硬杀了。唉!我真笨,简直笨透了!敢情是上次喝酒将我喝成白痴了!”此刻他迫切需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施展自己的魔法力量,刀光剑影中是没有足够时间来从容施展魔法的。想到这,阿吉秀斜睨一眼四周,发现自己的左侧似乎有条小路,从这条小路可以直上左侧的一个小山丘。于是阿吉秀心生一计,奋力格挡开沿途的强盗的乱刀,一步一步的缓缓向着那小路上靠过去。 好不容易阿吉秀才走到小路边上,此时他的身上已是一片血红,也分不清这身血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强盗的。此刻情势危急,阿吉秀没空查看自己的伤口,只见他将剑向强盗们奋力一掷,逼得强盗退了一步,旋即转身疯狂的沿着小路向那小山丘跑去。强盗们只愣一下,只道阿吉秀要逃走,于是众多强盗争先恐后的紧追上去。 小路很窄,只容得下两个人行走,除了小路以外,路面都很湿滑。追逐阿吉秀的强盗们,都两两并排上山,看来他们都想在依赛烈的面前立下大功。阿吉秀不时的望了望身后,却一刻都不敢停息,没多久他终于到了小山丘顶。没做任何停息,阿吉秀猛地一转身,两团火球从阿吉秀的手中呼啸着飞出。 通常魔法师使用魔法都不能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否则有被魔法能量反噬的危险。这是阿吉秀第一次同时发出两个火球,不过他的实力却是货真价实,两个魔法球的同时发出,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两个火球分别击中了追在最前面的强盗上来,两人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从山丘上飞到空中最后在山丘脚下跌落。除了一开始他们中招时发出一声撕裂人心的叫声,整个过程他们没再发出一声声响,因为当他们中阿吉秀的火球时就已经在那一颗燃尽了生命。虽然在空中他们还在不停的灿烂燃烧,但那只是再没有生命气息的躯壳而已。 “啪、啪”两声,又是两个烧焦的,且只能隐约看出是人形的物体落在了在场厮杀的人们面前。“啊!啊!”的惨叫声不断从从这个小小的山丘上传出。卡西欧和他身边的强盗都不知不觉得停止了厮杀,望着惨叫发出的地方上。只见阿吉秀浑身都是鲜血一片血红,像个魔鬼一般,双手不停的发着火系魔法弹,一个个如旭日般美丽的火球带走了一条又一条生命。 强盗们平时打劫不是没见过魔法师,他们很清楚魔法师总是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蓄积魔法的,所以他们总是一涌而上,即使牺牲一个兄弟其他的人都能跑上前去乱刀将魔法师砍死。但是他们却从没见过有人能像阿吉秀那样迅疾的魔法师,随手就是一个火球,而且其他的魔法师发出的火球虽然能将人烧死,但那火顶多把人烧死成一个黑人,决计不会像阿吉秀这般一下就把人烧成焦炭的,而且还是那种不成人形的焦炭。 强盗们看着不断飞出的同伴,听着他们垂死前的一声声死亡呐喊,再望着他们烧焦的尸体,闻着那烧焦尸体所发出的恶臭。一种恐怖漫上心头,山丘上的强盗纷纷惊惶如鸟兽散般四散躲避逃命,他们个个被阿吉秀的恐怖吓得魂飞魄散:”这人不是人!是魔鬼!哇!大家快逃命吧!” 山丘上的这一幕所有的人都看见了,所有的强盗除了那个强盗头子依赛烈外,都像乌云一般飘过来又走,瞬间逃得精光。此时就在场中只余卡西欧、阿吉秀和依赛烈三人。 “嘻嘻,小伙子。挺厉害的嘛!”依赛烈桀桀怪笑说道。 阿吉秀也不答话,缓步从山上走下,走到依赛烈的面前,双眼毫无生气的盯着他,好像在看一具尸体般。阿吉秀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人这么镇定肯定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当下的暗自提高警惕。卡西欧也来到阿吉秀身旁,摆出一副与阿吉秀一起并肩杀敌的姿势。 “嘻嘻,小伙子,你现在是不是想杀我为民除害啊?”依赛烈不再怪笑,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那表情就好像检察官审问犯人一般。 第38章 “好,让你见识我真正的实力。”依赛烈不等阿吉秀答话说道。 依赛烈话音未落,一团白色的雾气笼罩着他,从这段雾气中不断地发出一阵阵强大的呼呼作响的风。 月神探测器刷新了资料,告诉阿吉秀这风是强大能量外泄造成的。不一会儿,一个完全不同的依赛烈出现在两人面前。同样是岁数四十左右的男子,不同的是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脸色如同纸白,但面孔却异常俊美;他的眼睛虎虎有生气,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他的鼻子笔直,几乎同额头是削平;他的牙齿白如珍珠,在黑色的小胡子的衬托下更加的显眼,而不再是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农模样。除此之外他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不再是那身黄色的粗布麻衣,而是头戴着一顶红色圆边小帽,垂下几绺蓝色、绿色、黄色的丝线流苏,一件锈满金线的红色呢大衣,宽大的、红色的用金丝绣满各种花纹的长裤,一条完全用金丝编织的腰带束紧着他的腰,那上面还插着一把镶有宝石的银光闪闪的匕首。此外身上那金灿灿的镶着金丝银线的披风大衣随风飘动,好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这分明是一个在外游山玩水的贵族,哪会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盗依赛烈。 阿吉秀和卡西欧都呆呆望着眼前这一诡秘的一幕。卡西欧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他用力的摇摇头,似乎要将自己从这诡异的梦中醒来,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器宇不凡的男人就是原来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随手就能抓一大把的大盗依赛烈? 相比之下阿吉秀比卡西欧更多了一分震惊,那是因为阿吉秀右眼所看的探测器的数据更新了,那新的资料显示如下,”目标距离8。5米,火能量2418,格斗力2800,综合危险指数3002……”这依赛烈是阿吉秀第一次见到危险指数如此高的人,虽然他自信自己的哥哥也很厉害,可毕竟阿吉秀并不知道他哥哥的实力到底几何,因为他从来没有戴起过月神探测器探测过哥哥的战斗力。所以,阿吉秀心中的警戒,还是提高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如临大敌似的注视着这诡秘的依赛烈的一举一动,防范他突然发难。 “两位,在你们临死之前允许我做一下介绍,也好让你做们个明白鬼,我不是什么依赛烈,那个禽兽昨天晚上就被我杀了。我的名字是尼古拉斯。s。凡赛!”这个自称自己为凡赛的中年人,像个贵族一般弯身一躬,非常文雅的说道。那语声看来也随着他的外貌变化而变化了,不再是原先那种桀桀怪笑的声音,现在则是一种浑厚低沉的带有成熟男子磁性的声音。(我们姑且称这尼古拉斯。s。凡赛为凡赛吧) “啊!尼古拉斯。s。凡赛?你就是西派斯的马伦格城的城主,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吗?”显然卡西欧听到凡赛这话的震惊是巨大的,卡西欧嘴巴微张,双目圆睁。正当卡西欧欲问什么话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红色能量球自凡赛手中发出,向卡西欧扑面而来。 卡西欧下意识的双手握紧巨剑,看来卡西欧他想全力横挡下来。当火球与巨剑甫一接触,蹦出了耀眼的火花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极其刺耳难听的声音,阿吉秀只看见卡西欧身子一震,接着整个身体被撞得飞快的往后疾退,直退出了二十几米远时才停了下来,卡西欧此刻像一个木偶躺在地上没有了丝毫动静。 等到这时,凡赛才慢吞吞的回答了卡西欧的问题,“对!我正是那个马伦格城的尼古拉斯。s。凡赛。”说完他的目光从远处的卡西欧转向了正在全神戒备的阿吉秀。 阿吉秀不待依赛烈动手,自己率先发难,一个火球被阿吉秀掷向凡赛。“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打倒你。”阿吉秀一边蓄起第二个火球,一边恶狠狠的说。 阿吉秀那飞向凡赛的火球还未碰触到他身上,就好像被空气中一堵透明的墙挡住了似的,只发出了几下“滋滋”声火球就消失了。阿吉秀睁大嘴,吃惊的望着。阿吉秀从来没见过自己的魔法火球这么没用过,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引以为豪的魔法火球这么窝囊,竟然连对方身上的半寸衣物都未碰及。 凡赛面露不悦之色,森然道:“想不到你这么没用,你刚才杀这些强盗时的威风哪儿去呢?!” “关你什么事!”阿吉秀恶狠狠地骂道。 “好!你嘴真硬。”凡赛听到阿吉秀的回答,脸色更加阴沉,说道:“我倒要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认清楚一下,你我之间的差距。” 凡赛双手平伸直到胸前,双掌掌心相着阿吉秀,一会儿他的双掌呈现出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两掌心之间还不断的有电火花那样的东西涌现。凡赛缓缓说道:“虽然我不能像你那样如此快速度发出一个个如此致命与恐怖的火球,但是我一样会轻易的打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魔法拥有比你的魔法更高深更高级更具威力的奥义。阿吉秀,好好享受我的得意之作吧。”凡赛说到这,突然叫道:“看招——炎龙之舞!”一条凶猛地魔法火龙自凡赛的手中诞生,火龙在空中尽情地飞舞一下后,就向阿吉秀疯狂的扑来。 火球,阿吉秀的火球很快迎了上去,“砰”的一声,火球和火龙相撞四散溅出火星,火球化作火星点点飘散在空中消失了,而火龙安好无损,只是气势被阻一下,不过很快火龙恢复了生机依旧迎面向阿吉秀疯狂扑来。 火球,火球,一个接一个火球从阿吉秀的手中抛出,“砰、砰、砰……”,一个接一个火球全都消失了。阿吉秀急了,虽然火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滞了火龙的前进,可是火龙终究越逼越近了。“啊哈、哈……”凡赛此刻发出的笑声传入阿吉秀的耳中是如此地刺耳。 “我不会死在这儿的,不会的!我会打赢他的,因为我是天才嘛。我是羽弗家伟大的子孙!我是不会失败的!我是不会死的!”阿吉秀自言自语的给自己鼓着劲。他的潜能也许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激发出来了,发出火球的速度又加快了少许。现在,火龙的来势已经完全被火球压制住了,这样火龙在阿吉秀身前三米左右的地方便不能再前进半步。 “不会死?嘴巴不死吧!”凡赛呵呵笑道,“我知道你的发火球的速度又提高了,这样啊,我看你离魔法力量的耗尽又近了许多吧。有辅助的魔法法宝吗?还不赶快拿出来用啊,死人是不会再需要这些东西的。”凡赛也不再发出一条火龙,只是两手插放在胸前说着这些风凉话,神闲气定地看着阿吉秀的狼狈的样。 凡赛的话很快就在阿吉秀的身上应验了。阿吉秀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累,发火球的速度越来越慢,这都是魔法力量要告枯竭的迹象。“怎么办?”在很短的时间里,阿吉秀在心中将这个问题问了千百遍。 此刻形势危急,火龙重新恢复了活力,离阿吉秀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了。这时阿吉秀突然侧身弯腰一滚,疾扑的火龙打在了阿吉秀的原先所站的地方,溅起无数的火星,其中有一小些仍旧溅到了阿吉秀的身上,此刻阿吉秀的身上的衣裳被火星烧得千疮百孔,狼狈的样子自不必说。 阿吉秀低沉着头,一动不动的站着,因为他呆愣住了,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势和那些还在燃烧自己衣裳的小火星。此时此刻,忿怒、自卑、仇恨、失败的耻辱感……那么多的感受,一股脑地纷至沓来,岔集在他脑海里……阿吉秀不能绝望,他也不能这么就死掉。因为他要找周家、贝家还有那个神秘的蒙面金发男子报仇,一想到自己背负着的仇深似海的血债,阿吉秀的心就抓狂愤怒了! 这时,凡赛看见自己的第一次的”炎龙之舞”已经失败了,马上又蓄好了能量对阿吉秀发出了第二条火龙——“炎龙之舞” “去死吧!混蛋!”阿吉秀像个高傲的王子一般高昂着头,发出一声憾天震地的怒吼,伴随着这声怒吼的是一个火球向火龙飞去。 火球,火龙,火球碰火龙,”砰”的一声相撞四散溅出火星。 与前面的结局不同的是,这次火龙被火球碰得魂飞魄散了。 火球!火球,依旧如昔的直扑向凡赛。快飞到凡赛面前时,火球依旧遇到了一堵透明的墙,只不过这次火球在发出“滋滋”声响后,并没有消失,而是体积越变越大,渐渐地火球的颜色也起了变化。原本红彤彤的火球不知道什么缘由,颜色越来越深。火球由红彤彤的殷红,渐渐变成了深红,最后竟变成了黑色。 对于火球不断的变化,凡赛和阿吉秀都很吃惊,实际上阿吉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火球为何会有这种变化。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火球凝聚着他的愤怒的。 就在火球变成了黑色时,“嘣”的一声,那堵透明的墙似乎碎了,火球比前势更加凶狠的扑向凡赛。最终,砰的一声,火球正击在凡赛的胸口。但见他立足不定,直摔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在一块巨石上,软软的垂着,一动也不动了。 这么一击就击倒了凡赛,这是阿吉秀始料未及的。可是他没有丝毫多想,走上前去查看凡赛是否真的被击败了,或是另有阴谋陷进。阿吉秀稳稳的缓步走上去,手上蓄着火系能量,警惕着凡赛可能的反击。小心谨慎总是不会错的。 “啊!好痛……”凡赛在那突然低声呻吟道。他看见了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阿吉秀,苦笑道:“阿吉秀,请记住我的名字,尼古拉斯。s。凡赛。” 阿吉秀看见凡赛苏醒本想再来一个火球,好了解他的性命。 第39章 正当他欲出手之际,忽瞥见凡赛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杀气,有的只是一种很温柔很慈祥的光芒,于是心中不忍停住了手,看看凡赛到底要对自己玩什么花样。 “咳、咳”凡赛咳嗽了两声,并随着吐出两口鲜血来,看来他所受伤的很重,也许就快不行了。 “阿吉秀!”凡赛颤声道,“其实,我并不存心冒犯你,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探测一下你的力量到底怎么样?” 阿吉秀一听这话怔住了,他心道:“天啦!这天下,哪有人做这么无聊的事啊?不对,我阿吉秀是默默无名之辈,他怎么会从西派斯国那么远的地方跑来,而且目的仅仅是为了试试我的实力如何?”阿吉秀心里明白凡赛这样做一定有很大的缘由。阿吉秀正思索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眼前这位并不是大盗依赛烈的凡赛说道:“对了,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吉秀,又是如何知道我会从这里经过?” “这一切都是圣人告诉我的。”凡赛低声道。 “圣人?圣人是谁啊?”阿吉秀单膝跪了下来,抱着凡赛的身子急切地问道。 “咳、咳”凡赛咳嗽咳得更厉害了,血液不断从他的口中顺着口角流了出来。他缓缓的摇了一下头,凄然道:“别问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时间不多了。”他费力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蜡封的大信封递给了阿吉秀,说:“待我死后,你再看。看了你就明白了。”他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弱,看来离死不远了。 阿吉秀此时心里虽是万千疑问,但他隐约感到自己眼前的这位风度偏偏的贵族绅士般的人对自己其实并无恶意,心中不由难过,“难道自己错杀了好人!”阿吉秀这样问自己。其实打阿吉秀第一眼见到凡赛,就被凡赛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模样和那种高贵的气质所折服。当时,阿吉秀心中就隐隐相生敬仰之意,只不过被他战斗而产生的怒火所屏蔽,因而而未曾察觉。此刻阿吉秀的内心更是惧怕自己果真错杀了好人,拿着那封蜡封的信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阿吉秀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答应我。”凡赛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万分吃力的抬起手,指着信封,“放心!我的仇人并不是你,而是在这信里……” “好!我答应你。”阿吉秀也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豪气,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谢谢你!”这是凡赛死前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他就没了气。虽然这句话很小声,但阿吉秀听得很清楚。 望着自己抱着的这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具尸体才对,阿吉秀的心情十分杂乱。此刻他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此刻他心中所有的,只是无数的疑惑和一种莫名的悲哀。他看着凡赛的尸体,想起他前一分钟还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可是现在……唉!生命啊,你是如此的脆弱。 阿吉秀好半天才稍微平息了一点自己杂乱的思绪,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放下了凡赛的尸体,开始拆阅起凡赛给自己那个神秘的蜡封信件来。 信里只有两张写满字的纸,阿吉秀一见到第一张纸便不由眉头紧皱,因为他是对亚及亚大陆的文字所识极其有限。可是细查之下,阿吉秀才发现后面的那张纸与前面这张纸,是两张完全不同的纸。其中一张纸很是普通,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阿吉秀不大看得懂的亚及亚文。而另外一张纸上的文字呢?在它上面书写的是另外一种文字。虽然阿吉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文字。但它们在阿吉秀眼中是如此的熟悉。对了,这些文字和阿吉秀在七彩虹学院找到的那几本神秘的外文书上的文字一样,都是一种阿吉秀看得懂的神秘文字。 阿吉秀好奇的仔细阅读起这唯一一封自己能看得懂的信来。其文如下:亲爱的好兄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必惊异不必怀疑。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的哥哥阿迪斯。詹姆斯。需要证明么?你只要知道这信,此世间只有你我能看懂,你应该就能相信了。你现在好么?衷心的祝愿你一切顺利,并且能开开心心的生活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千万的问题要问我。不过听我说,亲爱的弟弟,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一切的时候。所以现在你什么都不必问,只需要听我的话行事就行。 我亲爱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你肯定不知道你现在正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里。这种危险是长期和难以预测的。哥哥此刻对你目前的处境无能为力,逢凶化吉只有靠你自己努力呢。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就是:“不要轻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人。” 此外我会拜托好友阿卡(他如同哥哥一般值得信任)带给你我的护身战甲。它是独一无二的宝物,还望弟弟好好珍惜使用。最后,勿对人言及此信中内容,甚至包括阿卡。 万事小心! 你的哥哥, 阿迪斯。詹姆斯 星期三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太阳历999年6月28日深夜阿吉秀看完这封信,第一个感觉就是”旷!”(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所以然的意思)直到阿吉秀反复的将信再看了三遍,才敢相信自己并没有将信中的内容认错。但是,自己难以相信信中所言的那些一切。自己的哥哥不是羽弗永真么?怎么会是这个詹姆斯呢?难道他们是同样一个认,又或者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这一切的疑问都让阿吉秀茫然。 但是让阿吉秀不明白的是尼古拉斯。s。凡赛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阿卡?还是自己的哥哥?那阿卡是谁?自己的哥哥阿迪斯。詹姆斯又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呢?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阿吉秀脑中徘徊,阿吉秀双手插在自己头发中,痛苦的沉思着。 阿吉秀觉得自己即使是脑袋想痛了都理不出一个思绪来。忽然,一个手掌重重的拍在了阿吉秀的肩上。“谁?”阿吉秀惊得一跳,喝道。 “是我,卡西欧。”卡西欧说。 “大哥,是你啊!你没死啊!”阿吉秀高兴的叫了起来,“我看你飞了那么远,而且动也不动的,我还以为你挂了呢!呵呵,太好了。” “你才死了!干嘛咒你大哥?想篡位是不是?”卡西欧假装生气道。 “不是!不是!”阿吉秀双手使劲的在身前做着否定的动作,一个劲的解释道。 “笨蛋!逗你玩的,干什么这么紧张?” “哦!”阿吉秀舒了一口气,忽瞥见卡西欧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准确的说是卡西欧身上与强盗战斗时的伤口全都愈合了,而且在他身上也看不见那个凡赛给他留下的任何伤痕,阿吉秀于是疑问道:“大哥,你身上的伤怎么都好了呢?” “这个,都是那位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为我治疗的。”卡西欧看见阿吉秀一脸疑惑和震惊的样子解释说道:“阿吉秀你不知道,他对我发出的那个红色能量球并不是攻击魔法的火球,而是一个带有禁缚的医疗魔法。禁缚,你懂不懂?就是让人在一段时间里什么都不能动,甚至包括说话。所以,我躺在那儿,毫无动静地接受着这位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的医疗魔法的治疗。不过我还是看见你们的战斗和听见你们的一些对话。”卡西欧说到这里,顿一顿,卡西欧的眼中神色黯淡了下去,旋即接着说道:“阿吉秀,这次你错杀好人了。” 听到这句话,阿吉秀倒不怎么吃惊,因为他在先前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这点了,带着一种遗憾和难受的语气问道:“凡赛,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卡西欧黯然说道:“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是西派斯王国的一个非常有实力和身受广大人民敬仰的大公。他是西派斯马伦格城的城主,因为为人正直因此声名远扬。人们总是赞他是大陆有史以来最好的城主。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好城主,在十三年前,也就是989年六月的一个夜晚,大公的府邸燃起了一场奇怪的大火,他的一家人包括府上的佣人、守卫的士兵全部统统的都葬身于一片火海之中。谁都知道了,他们没跑出来,肯定是在燃火前就被人秘密的杀害了。可是什么人有这种实力了,大家都众说纷纭。我都还以为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早已葬身于那场大火中,可谁知道竟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了他。” 阿吉秀听完这番话,低头默然不语。卡西欧知道阿吉秀心里不会好受,于是说道:”阿吉秀,其实你不必难过,我想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这样做是有他的缘由的。尼古拉斯。s。凡赛先生,是一个出色的战士,号称西派斯王国最勇敢的勇士,以他的卓越的战斗技巧而著称于世。我小时候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他和一个伯爵决斗,虽然我不知道他当时的魔法水平如何,但是我敢肯定他绝对是一个最出色的格斗家。阿吉秀,你肯定不知道他格斗的水平有多高。他拥有我到现在都未曾再见过的超一流的格斗技巧。”说道这卡西欧眼中流露出一片神往和崇拜之色。 待卡西欧眼神收敛起的向往和崇拜的神色,他又接着说:”他要是有心杀死我和你,那是很容易的,他只需要拿起他的剑就行了。根本就不必使用他并不擅长的魔法。对了!他为什么要用魔法和你决斗?”卡西欧苦思道。 “对呀!为什么?这里面的缘由我也想不明白。你知道么?”阿吉秀急切问道。 “对了,这里有一封信,也许能告诉我们他这样做的缘由。”不待卡西欧回答,阿吉秀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封自己看不大懂的信,交给了卡西欧。 接过信,卡西欧恍眼一看,奇道:“阿吉秀,你竟然不识字?” 第40章 原来在亚及亚大陆上,虽然有三个国家两种人种(编者注释:西派斯和那美斯都是白种人的国度,亚德是黄种人的国度,而第三种人黑人则只零星的分布在各个落后的村落,因为黑人受到歧视嘛。实际上黄种人和白种人之间也都相互看不惯,都想消灭对方统治大陆。所幸自古黄白人种都是势均力敌,没有出现太多的种族灭绝的历史),但语言文字却都只有一种,那就是这些被称为亚及亚文的文字。在那美斯国和西派斯国的人们除了流浪者外几乎人人都识字,而且即使是在流浪者中识字的人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非常多。所以卡西欧看到阿吉秀这么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模样的人,竟然不识字感到万分不解。 阿吉秀点点头,轻噫了一声,说道:“不要管这些,卡西欧,你应该识字吧,那你快把这上面的内容念给我听。” 在阿吉秀的催促下,卡西欧把信念给阿吉秀听了。信中大意:尼古拉斯。s。凡赛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身患绝症,幸遇一位圣人怜悯赐药,才能续命到今日。凡赛他感到自己近日大限将至,然而欲报仇的仇人实力强大得难以想象,而自己的修行也远远未到能够报灭门之仇的境地,为此凡赛苦恼不已。 数周前,圣人告诉凡赛,有一人可以为他和他的亲人们报仇。那人就是阿吉秀。圣人说阿吉秀拥有谁都无法击败的力量而且遇敌越强己越强。于是他就按圣人的指示来到米斯特拉城的郊外兰德森林等待阿吉秀的出现,想亲眼看看阿吉秀是不是一个正如圣人所说的那种遇敌越强己越强的人。此外,信中还提及他来见阿吉秀之前与圣人有一个约定的。约定的具体内容,就是凡赛不可告诉阿吉秀那位圣人的名字,因为凡赛说答应了圣人的要求,在这一点上必须保密。 听卡西欧念完信中的内容,阿吉秀陷入了沉思。而在一旁的卡西欧,眼中却闪烁出了一丝贪婪、嫉恨、轻视的复杂眼神,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让阿吉秀看到,因为阿吉秀仍在思索着一个个谜团。 第二天,阿吉秀独自一人走在米斯特拉城的街道中。昨天他把尼古拉斯。s。凡赛掩埋在森林里一处环境优雅的地方,便和卡西欧穿过森林来到了米斯特拉城。他们在旅店歇息了一晚。翌日清晨卡西欧给了十个法币给阿吉秀叫他一个上街游玩,自己则去委托人那里完成任务。这时阿吉秀才知道他们这次所要完成的任务仅仅是送一封信给米斯特拉城的特洛亚公主。 不过,阿吉秀并没有在街上闲逛,而是去城郊找了一个识字的乡农,用了卡西欧给自己的十个法币,要那乡农将凡赛的那封信再念一遍。看卡西欧是否真的照着信里的内容念了出来,或是刻意的隐瞒了什么。结果呢,那个乡农和卡西欧所念的内容一般无二,阿吉秀倒也放下了自己的疑心,回城中的旅店去了。 这天下午卡西欧办完了事情,就和阿吉秀启程返回阿玛斯城去了。阿吉秀一路上归心似箭,4月15日傍晚,阿吉秀他们就回到了阿玛斯。当阿吉秀到了阿玛斯的阿卡拉萨战团的总部去见库娜的时候,却被告知首领已经去了西边的蓝宁城去了。不由失望万分,心情大坏,晚饭草草只吃了一点,就回破木屋里安歇去了。 阿吉秀安静躺在床上,回想起在七彩虹学院学习的那段日子,回想起自己亲爱的母亲以及哥哥羽弗永真,回想起深仇大恨的贝家和周家。最后阿吉秀又想起了凡赛的信件,里面所说的“阿吉秀拥有谁都无法击败的力量而且遇敌越强己越强。”谁对阿吉秀有这样高的评价呢?这真的令阿吉秀很吃惊,阿吉秀心里深深震惊于这一句话。“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阿吉秀扪心自问,回来的路上,阿吉秀这样问自己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很望这是真的,希望自己能与众不同,希望自己远远超越别人。“啊!烦人啊!不想了,对了,首领为什么去西边的蓝宁城区呢?难到是和那个要当卖国贼的城主哈布斯的钱财有关……”想着想着,阿吉秀渐渐沉入了梦乡。 深夜四点钟左右,天黑地静的,阿吉秀在睡梦里听见有人呼唤自己。正当他伸了一个懒腰,准备看是谁在叫他的时候。阿吉秀突然一个寒颤,身子一僵再不得动弹半分。头上也不知被谁套上了一个黑罩,因此再看不清周围,阿吉秀只感到自己被人抱起,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那人一纵一跃的四处移动,身边风声呼呼作响。阿吉秀此刻唯一的想到的“我被人掳走呢!”。 约莫一刻钟过后,那人停在了某处没有再走,把阿吉秀放了下来。这时,阿吉秀突然感到一松,身体能动了。他连忙把脑袋上的黑罩拿开,一阵刺眼的光亮传来。好一会儿,阿吉秀才适应这亮度,只见自己身在一间很大的很明亮的大殿中,一位英俊潇洒至极的穿着一袭黑色长衣的年轻亚德男子(黄种人)正站在他身前,这男子一头乌黑长发并着黑衣随风飘拂,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折的王者之气。 “你是谁?”阿吉秀问。 “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阿卡。”这位英俊潇洒至极的黑衣男子答道。 阿吉秀一听,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微笑道:“你就是阿卡啊!幸会,幸会!对了,我的哥哥他现在还好吧?” 这位叫阿卡的年轻人面露微笑的回答道:“他很好。叫你不用替他操心。”说着他从自己的背后拿出一个像艺术家的雕刻品一般的银色奇怪东西递给了阿吉秀。他解释道:“月神探测器我已经交给你了,放在你们七彩虹学院的那本书中。这个呢,就是你哥哥的战甲。那,我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阿吉秀拿过那战甲,在手中反复查看,那所谓的战甲只有30公分左右的长度,厚度和宽度大约10公分,形状像一只银色的海鸥。“这个就是战甲?这么小,怎么穿啊?你不是开玩笑吧?” 阿卡笑答道:“你只要拿着他,对着它说一声‘我之月神战车’或者‘我之月神战甲’就行了。战车是指像传说中的独角马那样的飞翔工具,而战甲则像传说中月神的战甲那样的无比坚硬,并且赐给拥有者一股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 “真的么?”阿吉秀兀自不敢相信,其实他此刻心中尽是狂喜。 阿卡耸了耸肩,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也不知道阿吉秀是激动还是紧张,说话都有点变音。他慢慢地念道:“我之月神战车”,忽然一道道耀眼的银光从这小小的“银色海鸥”中射出。一霎那间,阿吉秀手中的小海鸥不见了,只见他脚前悬浮着一个银光闪闪的物体,阿吉秀定睛仔细一看,这物体分明是刚才手中那个小海鸥的放大版,此时这放大的战甲——月神战车足足有150公分的长,厚宽都达到了30公分。 “站上去啊!”阿卡说道。 阿吉秀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发现战甲没有半点摇晃,就如同走在平地上一般平稳,心中倒放下了拘谨,还顽皮的在上面狠狠的跳了两下,看来他是很兴奋的呢。 这时阿卡又说道:“这战车是依靠你自己的意念发动的。你自己慢慢试试吧。” 阿吉秀于是照阿卡的指示,如此这般好好玩弄了一番:前进!后退!垂直上升下降!直到阿吉秀认为自己驾驽月神战车的技术可以了,才走下月神战车来。现在阿吉秀要试试这战车变化成的战甲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有了战车的惊喜,阿吉秀此时对月神战甲有着无比的渴望和欣喜。只见阿吉秀口中嚷道:“我之月亮神战甲”同样是一道道耀眼的银光从此时的战车中射出。 一霎那间,战车消失了。阿吉秀正在惊恐于战车的失踪时,突然发现自己飘了起来。准确的说是离地30公分的地方悬浮了起来。忽然阿吉秀眼前强光一闪,阿吉秀发现月神探测器不知为何已经戴在自己的右眼上,而且自己全身都包裹在了一层厚实的铠甲内,脸上覆盖着一个将脸除了右眼以外全都遮蔽的银色面具。虽然遮蔽了眼睛,但是眼睛一样像没戴任何东西那样把什么都看得真切清楚,自己的右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来了一把锋利的银色长剑。总之,阿吉秀觉得太神奇了,感觉棒极了。 这战甲决不同于那些一般的铠甲,穿上它没有半点影响到自己做动作的速度,而且一般的战甲决计不会有如此厚度,也不会像阿吉秀这般穿着战甲,便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自己体内奔腾游走。 阿吉秀一穿上月亮神战甲,就感觉到战甲和他同步的呼吸着,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觉得整个世界唯我独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吉秀心里狂笑起来,他已经飘飘然去了。 “你现在身穿的就是号称世上最强的战甲——月神战甲,你此刻手中的剑则是上古的神兵力器——月神剑。”阿卡在一旁解说道。 “阿吉秀,你哥哥还要我告诉你,这战甲就只有你和你哥哥两人才能使用。在平时你不用的时候,只要说声‘我之月亮神天眼’,战甲就可以藏匿在你的探测器中。对了,你哥哥还叫我告诉你,探测器,以后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取下来,就是要取下来也要将它随身携带。好了,我说完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走了,从今以后我阿卡就是你的好朋友兼死党,你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找我。” “哦!”阿吉秀念念不舍的看了自己身上的战甲几眼,再挥舞自己手中的长剑几次。最后终于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声“我之月神天眼”,刹那间,战甲消失不见了,剑也不复存在,只余下自己右眼上佩戴着的月神探测器还在。 第41章 阿吉秀嫌这探测器过于显眼,于是将它取下收好藏在怀中。 清晨天刚亮,但街上依旧没有什么人,有两个惹人注意的年轻人并肩走在凄清的街上,之所以惹人注意,是因为这两个青年,一个是白肤碧眼的金色长发,一个是黄肤黑眼的黑色长发,虽然肤色不同,但都很潇洒俊美。他们分别是阿吉秀和阿卡,此刻他们正向阿玛斯城中的阿卡拉萨战团的总部走去。 在路上,阿卡告诉阿吉秀一个非常令阿吉秀震惊的消息。阿吉秀被人骗了!骗阿吉秀的人是卡西欧以及那位阿吉秀在米斯特拉城城郊花了十个法币请来读信的乡农。其实,他们都没有念给阿吉秀听信中最后的一段话。 阿卡告诉阿吉秀说:“信中的最后一段话的内容,是关于尼古拉斯家族一千年来所集聚财宝的埋藏地点,以及财宝的埋藏地点还留有一本写有尼古拉斯家族祖传格斗技巧的秘笈。卡西欧在你们到了米斯特拉城那个旅店的第一个夜晚的时候,已经将信中的最后一段话藤抄了一份,而那个你认为老实巴交的乡农则把这件事情报告了城主——那位迷人的米斯特拉公主。我敢肯定他们很快就要动身去寻宝了。” “啊!”阿吉秀听到这,震惊万分,停住了脚步,呆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狠狠骂道:“小人!”骂完了阿吉秀才对阿卡问道:“我们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去得到那些财宝和格斗秘笈吗?” “走!”阿卡用一只手扒在阿吉秀的肩上,带着阿吉秀边走边说:“其实,那封信更本就不是尼古拉斯那小子写的,那信是我写的。他们家族的数千年积累的财富和家传格斗秘笈根本就不在我信上所写的地方。”阿卡边说边对阿吉秀眨眼笑道,“我已经把它们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信里写的那个地方,只有无数要人死的陷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啊?”阿吉秀一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刚说完这话的阿吉秀随即恍然大悟道,“厉害,你这样试探人心的方法真好!那些小人自然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去寻宝去的呢!实际上他们是去找死神去了。小弟佩服!哈哈、哈哈……”阿吉秀乐得笑出声了,他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岂敢,岂敢,这些我还不是向你……你哥哥学的。”阿卡笑呵呵的说道:“那!你现在知道谁是靠的住的人,谁又靠不住了吧?” 阿吉秀“嗯”了一声,换了一个话题询问起阿卡关于帮凡赛续命的那个圣人到底是谁,可令阿吉秀失望的是,阿卡和凡赛一样,都不肯说出那圣人到底是谁。 阿玛斯城中的城市广场上,屹立着一个雄伟的雕塑,那是圣雄狄卡里斯的塑像。“你觉得我和他长得像吗?”阿卡指着圣雄狄卡里斯的塑像问阿吉秀道。 阿吉秀摇头笑道:“不像,一点都不像!我倒觉得我比较像圣雄狄卡里斯。毕竟我和他都是白种人,而你却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黄种人。” 阿卡嘿嘿笑道:“阿吉秀,你知道狄卡里斯为什么被称为圣雄吗?”阿卡这时的笑容中充满一种很奇怪的神情,阿吉秀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却又说不出他笑容中到底有什么,只是阿吉秀将阿卡此时的这种奇怪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自己心里。 “这我一点都不清楚,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叫他圣雄。至于他做过的丰功伟绩我是一点不知道,也从未问过别人。”阿吉秀摇摇头。 阿卡道:“一千年前,魔族从西派斯王国开始自西向东入侵亚及亚大陆,当时的三个西派斯、那美斯、亚德的军队都被魔族杀得铩羽而归,反抗魔族的力量很快就土崩瓦解了。就在魔族占领了整整一个大陆五分之三的时候,就在人们开始绝望放弃抵抗的时候,当时的狄卡里斯以四千人的弱小兵势起兵,一步一步的奇迹似的将魔族人赶回了魔界。当魔族被赶回魔界的第二天,狄卡里斯就失踪了,至于他的后来去处,众多历史学家自然众说纷纭。可不管怎样,狄卡里斯是整个亚及亚大陆的英雄,是我们人类的救世主,因此整个大陆三个国家的百姓都将狄卡里斯尊称为‘圣雄’。而他消失的那年,则被命名为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元年……” 两人就这样走在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阿卡拉萨战团的总部。 阿卡拉萨战团是一个小战团,加上阿吉秀就只有六十七个人,所以一般没有特别的情况,是没有人会在总部大门前站岗的。可是今天却与往常不一样,大门口围了很多人,人数大约有一百人左右。那些人都是身穿着蓝色统一制服的人,这蓝色的服装阿吉秀是比较熟悉的,阿吉秀一看便知他们是那哈布斯城主在幕后操纵的蓝羽战团的人。阿吉秀和阿卡走上前,只见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写着十分不友好的神情。 “借过,借过。”阿吉秀领着阿卡从堵塞门口的人墙中穿过,这些人倒也没有为难阿吉秀和阿卡,让他们轻轻松松的就进去了。此时,库娜正站在总部的正门后的那块空地中,他身旁左右是二团长罗密欧和阿吉秀的“新大哥”——三团长卡西欧,他们身后也有五六十人,看来团里的兄弟全部都出来了。 阿吉秀也不敢往美女库娜那里多瞧,带着阿卡匆匆走到卡西欧身旁。两边的人此时都寂静无声,一动不动的互相死瞅着对方,谁都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三团长卡西欧这时侧过头来,对阿吉秀张口便骂,“阿吉秀,你他妈的死哪儿去了?” 这下可好,阿吉秀一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言语,一想到卡西欧的瞒着他信上内容的卑鄙,顿时火冒三丈,心道:“你这卑鄙小人,打尼古拉斯。s。凡赛的信中财富和格斗秘笈的馊主意。嘿嘿,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你竟然还敢教训我。”想着想着,阿吉秀越想越气,语气很不客气的说道:“我清晨起来得早,出去散步去了。是不是不准我散步啊,卡西欧!”言语间丝毫不给卡西欧情面,直呼其名。 卡西欧也是一个脾气颇为火爆的人,一听阿吉秀的顶撞,正欲发火,库娜说话了。“战还没打,自己都开始乱起来了,成何体统?”库娜厉声道。 卡西欧一听到库娜开口教训人了,于是把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两眼狠狠地瞪了阿吉秀两眼。阿吉秀也连忙住口,他可不愿得罪这惹人爱怜的库娜,况且现在也的确不是自己该发火的时候。 围在总部的那些蓝羽战团的人都不开口说话,也没什么动作,从他们整齐的站队上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果不其然,就在这么又磨了十分钟的时候,外面安静地街道上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看得对方出来来了很多人,因为远处马蹄声响起处扬起了漫天的沙尘。 围在大门口的蓝羽战团的战士忽的让开一条道来,阿吉秀好奇的看着那条道上会走来对方什么样的大人物。不久,一个身材甚是魁伟,三十五六年纪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穿一件镶满金丝花纹的红色的武士紧身战斗服,一张颇有风霜之色的脸上写满壮志豪情,行走看人之势极有威势。而在他之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的,则是一个面貌俊伟,举止潇洒穿着贵族服装的男子。 “前面一个是蓝羽战团的头——阿那哈斯,人称阿玛斯的蓝羽之鹰,他的擅长就是冰系的魔法,实际上他还是一个风系魔法的高手,他的杀手锏是他自创的风系魔法和冰系魔法的复合魔法——‘蓝羽之鹰的愤怒’。而他身后的那个贵族男子,正是蓝羽战团的幕后老板——阿玛斯的城主哈桑斯。哈布斯,国王帝德尔的王弟哈桑斯。佛德里德之子。他的实力比这阿那哈斯只高不低。他的杀手锏我没有资料,与他对敌时,你要万分小心。”阿卡在阿吉秀耳边低声说道。 哈桑斯。哈布斯这时24岁,被公认为那美斯王国最英伟的贵族子弟。虽然他的父亲哈桑斯。佛德里德,这个受封于阿玛斯城的原来的城主,那美斯王国国王帝德尔唯一的亲兄弟,在1000年7月的叛乱中被消灭,平叛后国王处死了所有参与的叛党以及他们的亲人。可是,作为叛贼首领之子的哈布斯却受到了国王陛下的赦免,不仅保留他的千万家产的巨富,还让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城主之位。有人说这是因为哈布斯是未来的王国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因为现任国王执政三十年来没有一个儿子。还有人说哈布斯之所以能幸免遇难,并且还活得这样潇洒,是因为他出卖了自己的父亲,将父亲的行军路线告知了给了国王,从而使国王的军队奇袭成功,一举平叛。 他,哈布斯,是一个贵族中的贵族,所过的是一种令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奢侈生活,使得数百年以后的人仍旧看做是一种惊人的事。他自信心极强,确信自己神通广大,深知支配旁人的各种法律对他无可奈何,所以对自己定下目标,即使它非常高大非常耀眼,在旁人只需注目一下就被认为痴狂,他却奋勇向前一直干到底。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站在了阿卡拉萨战团的所有人的面前。阿吉秀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了,知道自己这是紧张了,心叹道这就是自己与这些贵族的差距,缺少一种气质,也缺少一种霸气。这时,哈布斯说话了,“我不想和你发生任何冲突。只要你们交出抢走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走。”他的语气非常柔和,其中没有丝毫的威胁的意思,相反是一种商量的语气。 也不待众人回答,蓝羽战团的头儿——阿那哈斯,紧接着冷冷的说:“城主大人这次亲到,是非常有诚意的,他并不想为这件事情和你们各位英雄好汉结下梁子。” 第42章 说到这,阿那哈斯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各位,想必你们都应该清楚不交出东西的后果。”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库娜说道。 “你还不认帐么?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你们团里的罗密欧在劫案现场。”阿那哈斯激动的说。 “什么?”库娜一惊,迟疑的望了罗密欧一眼,只见罗密欧和卡西欧的满脸尽是震惊之色,于是对罗密欧和卡西欧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说完转身走进了总部正大门所对的那间木屋,也就是那间阿吉秀曾经昏睡过的房间。 罗密欧和卡西欧跟着先后进去了,本来阿吉秀也想进去的,可硬是被阿卡拉住了,于是只好悻悻地两眼干看着木屋大门。 只一会儿,库娜、罗密欧、卡西欧他们三人就出来了。三人的脸色都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在里面商量着什么。库娜对着阿那哈斯和城主哈布斯说道:“这件事情,我原本并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我会给城主大人一个圆满的答复的,城主大人请回吧。”库娜这么一说,显然已是下了逐客令,阿那哈斯脸上颇为不悦,而城主哈布斯的脸上倒没有半分不悦,说道:“告辞了!”转身就走。蓝羽战团的首领阿那哈斯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笑意,也跟着转身离去了。转瞬间,蓝羽战团的人就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阿吉秀,这黑衣的亚德男子是谁?”蓝羽战团的人刚一走,库娜便看着阿吉秀身旁的阿卡问道。 “啊?”阿吉秀听见库娜问自己问题,愣愣的呆了一下,他想自己和这美女首领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阿吉秀内心兴奋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很是高兴的回答道:“首领,这是我的好朋友——阿卡。” “嗯”听到阿吉秀的回答,库娜轻噫一声,也不管叫在场中的兄弟们解散满,就转身离去。 “呃,呃,呃!首领,首领……”阿吉秀看到库娜转身离去很是着急,他本想和库娜多说几句话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模样。空具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实际上斗大个字不识,只是一个脑袋里只有稻草的大草包!”卡西欧心头恨死阿吉秀刚才对他的无礼,此刻已是满脸怒容的出声讥讽道。 “哼!”阿吉秀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立刻报以颜色,“我他妈的还要找你算帐了,你竟然瞒着我,故意不给我讲尼古拉斯。s。凡赛的宝藏和秘笈的事情。小人!”愤怒的阿吉秀也顾不上卡西欧此刻是他的顶头上司,张口就咬牙切齿的骂道。 卡西欧和罗密欧和在场的阿卡拉萨战团所有弟兄闻言均是一惊。阿吉秀此刻高昂着头,双眼露出的蔑视的神色盯着卡西欧,心里在想:“看你怎样在这么多弟兄面前怎么解释。” “你,你……”卡西欧一时为之气结,想不出该怎样的说话,好半天就这么一个“你”字蹦出口。 这时只见罗密欧手一挥,整个阿卡拉萨战团所有弟兄动了起来。他们以卡西欧,罗密欧,阿吉秀和阿卡两人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阿吉秀正准备再讥讽卡西欧两句,这时阿卡在阿吉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阿吉秀当即惊呆了。阿卡告诉阿吉秀的是,昨晚他看到阿卡拉萨战团的人除了阿吉秀以外都在木屋里开会,会议的内容是如何拿到宝藏和找什么理由将这个不明来路的穿着华美服饰的阿吉秀软禁在团里,以避免引起消息的走漏。 阿吉秀闻言,心中一阵冰凉,想到自己原来被这些人当猴耍了。还有那个首领,美丽的女人库娜竟然如此地对待自己,亏自己如此钟情与她。阿吉秀越想越气,渐渐地心中冒起一团火。怒吼道:“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你们稀罕那宝藏,我可不稀罕。滚你妈的阿卡拉萨战团,跟你们在一起简直是我人生中不可磨灭的污点。”阿吉秀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直说得口水漫天飞。 卡西欧看出阿吉秀已经愤怒了,连忙和罗密欧并肩站在一起。众人都警惕的看着阿吉秀和他身边的那个亚德人阿卡。卡西欧知道阿吉秀的实力是不可小视的,也知道阿吉秀只是一个魔法师,在格斗上简直是不入流。所以决定一旦阿吉秀发难自己就冲上前去把他砍翻。卡西欧的巨剑,已经在他的手上! 正当双方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阿卡口中念念有词,马上一个六角星图案就出现在阿吉秀和阿卡的正上方,从六角星图案的边缘照射下来许多彩色光芒,映在地上显示出了另外的一个六角星图案。阿吉秀和阿卡完全被照在了里面,上下两个六角星图案同时闪烁了两下,瞬即就消失不见了。同时,阿吉秀和阿卡也消失不见了。 “传送魔法!”卡西欧失声说道。在这魔法大陆上,有着各种各样奇异的魔法,可是会这传送魔法却极少有人会。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这种魔法不仅极耗魔力,二是这种魔法的危险度很高,失败的可能性极高,而失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施法者魂飞魄散的消失在这世上,不留任何一丝残渣的彻底湮灭蒸发。因此,知道这魔法使用方法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即使知道的人也没有多少敢去学习这种魔法,再则即使学了不到危急关头也不敢亲身一试,所以这魔法基本上没什么人亲眼见过,它的存在几乎只在人们的谈论的传说里。种种因素集合在一起,令包括卡西欧在内的所有人都深深震惊与这个迷一般的阿卡。他们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毕竟和阿吉秀接下梁子他们不在乎,可是如果惹上阿卡这样会传送魔法的,绝对有实力的魔法师的话,可不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 第十六章遇袭 “这是哪儿?”这是被六芒星的强光弄得睁不开眼睛的阿吉秀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 呈现在阿吉秀眼前的是一间宽敞而异常明亮石室,石室里没有点着任何蜡烛或是油灯,照明的光源全来源于石室顶上镶有的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夜明珠,阿吉秀置身于其中如置身于朗朗阳光里。 “秀,这是我们以前练功的地方”阿卡说。 “什么?我们一起练功的地方?”阿吉秀满脸惊诧问道。 “你忘记了这一切。我知道这并不怪你。”彷佛触及了阿卡他的什么深沉往事,缓缓叹息的说道:“这里是西派斯王国的莱茵河底的地下宫殿,是我阿卡和你阿吉秀,以及你哥哥以前经常聚会的地方。” “哦!”阿吉秀对于1001年6月29日以前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了。现在阿卡说什么他就只有记什么了,阿吉秀努力记下这一切,希望自己能早日想起以前的事情。阿吉秀疑惑的问道:“是吗?阿卡,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带你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你大哥的嘱咐,教你练习格斗的技巧。”阿卡回答说,“纯粹的魔法师是很脆弱的,不擅长近距离的格斗是他们致命的弱点。你在这方面不应该是菜鸟。因为你哥哥不仅拥有伟大的魔力而且还是一个无敌的战士。你要像你哥哥那样强大,不能给你哥哥丢脸!明白吗?” “嗯”阿吉秀点点头,他可是一个充满上进心的年轻人,不需要阿卡说什么大道理他就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就这样阿吉秀开始了他艰苦的格斗训练。 十个月后,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3月6日,地点那美斯王国的西面边疆小城——蓝宁城城郊,两个年轻人正结伴行走在公道上。这是两个惹人注目的年轻人,一个白肤碧眼的金色长发,一个黄肤黑眼的黑色长发,都很潇洒俊美的。他们正是阿吉秀和阿卡,自从十个月前从阿卡拉萨战团离开以后。阿吉秀便开始了他艰苦的特训,这半年来阿吉秀的身体越发强壮了,速度、技巧和力量这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原本阿吉秀在格斗方面就不弱,而现在的阿吉秀不仅是一个实力不俗的魔法师,而且还是一个优秀的格斗家。除此以外,阿吉秀还用心的学习了亚及亚大陆的文字,虽说不上什么精通,但却也能看懂一篇文章的大概意思,只是看书识字的速度让人不敢恭维。 在阿吉秀消失的这十个月里,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7月初,那美斯王国四年一度的帝国精英甄选大会如期在那美斯城举行。在这四年一度的盛会上,阿玛斯城的七彩虹学院大获全胜。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全部是七彩虹学院的学员。皇家学院最好成绩只是一个第四。然而,相对于政治事件,这些竞技的比赛结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件。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2年9月,那美斯国王帝德尔下令全国施行政令改革,国王要废除领地分封制改为中央集权任免各地城主。他命令各地领主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2月1日前必须交出各自的武装部队,这自然触犯了那美斯世袭贵族阶级的利益基础。 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2月3日,阿玛斯的城主哈布斯打着“王国祖制,安邦安民,弃我祖制,逆天叛国!”的旗号起兵叛变。一时间整个那美斯王国战火四起,时局混乱不堪。 虽然表面上看这次兵变纯粹是因为国王要扩大中央集权。可事实上,这场叛乱是有很深的历史缘由的。在那美斯的西部,以阿玛斯城为中心,是一个经济发达的繁荣区,原来的阿玛斯城主——佛德里德亲王于是才有足够的财力在阿玛斯招兵买马,整军经武,并最终于1000年7月的起兵造反,后来被国王军队镇压。虽然国王没有杀哈布斯,反而让他做了新城主,可是国王帝德尔难免对老城主的儿子哈布斯心存怀疑。 第43章 从此以后,国王帝德尔对这个经济发达的地方很是不放心,于是大大加重了这个原本祥和安宁的地区的税收额,税赋从原来的十分之一提升到了十分之五,这激起这里民众极大的不满。太阳历1002年,也就是新税收政策实行的第二年,那美斯东部恰好遇上一场地震,这是需要很多赈灾银两的,于是国王发布命令,要求阿玛斯再追加征收十分之一的赈灾税并且征集30万民夫重新修筑东部受损的城镇。西部的人大都是从事商业买卖,相比之下种田的人少很多。抽调商人难免会让西部的经济雪上加霜,抽调本来的农民只会让西部缺粮。以上种种,点燃了这场兵变。 诚然,哈布斯只策反了那美斯王国四分之一的土地。但是,哈布斯这方并不弱,在他背后给他撑腰的是西派斯国的教皇。教皇甚至还派出了许多信徒参加哈布斯的军队,传闻还派了一只五万人的军团参加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所以目前的情景是双方势均力敌,一边是国王的王军,一边是由哈布斯联合的其他领主的联合军队,双方的主力军队正僵持于那美斯王国的文化名城——若亚斯城一带展开激战。 这一切的变化阿吉秀都知道得很清楚,是阿卡告诉他的,阿卡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全都是阿卡自己神秘的情报网弄到的。每天都有一两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将什么机密文件之类的东西交给阿卡。除此之外,阿吉秀还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阿卡知道的事情远比他告诉自己的多,因为每天他看见阿卡搞来了很大一叠写满情报的纸,而这些阿卡都没有让阿吉秀看一下就烧掉了。这令阿吉秀很疑惑,不过他没有多问,因为自他见到阿卡的第一眼起阿卡就和神秘联系在一起了,甚至在阿吉秀眼里,阿卡就是神秘一词的最佳定义。 ※※※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3月6日,蓝宁城城内宝亲客栈内,时值正午时分,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混杂在里面用餐,往常热热闹闹的客栈此时正因为两个人的到来而显得比平时的喧闹安静了许多。这两人正是阿吉秀和阿卡,此刻他们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地用着午餐。可即使是他们两人安静地待在客栈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但在客栈的其他人眼里看来,这是两人却是无比耀眼的人物,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在任何场合里,他们中任何一人出现,别人总是会先注意他,甚至眼中只有他。这是阿吉秀和阿卡两人与生俱有的独特气质。此刻两人同时在一个客栈里进餐,当然引起人们的瞩目。 “阿卡,你真的要离开我?” “是的,我还有事情要去办。”阿卡说“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你办完事情就来找我吗?”阿吉秀一脸的恋恋不舍。两人朝夕相处了十个月,对阿吉秀来而言,阿卡亦师亦友,两人早已结下深厚的情谊。 “放心。我们定可再见面的。因为我们有缘。不是吗?”阿卡笑着回答着。 “嗯!”阿吉秀点头轻噫了一声,他认为自己和阿卡是有缘的,即使人海茫茫,两人将来也一定会再重逢。 “快滚开”忽然一声嚷喊打破了客栈的寂静,从客栈门口走进来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他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马鞭一边凶巴巴的喊道:“疾风将军要进来用餐,在场所有闲杂人等一律回避!”说着说着,还用脚踢了旁边一个正欲离去的客人。当兵的人这一脚踢得又狠又准,那个被踢的客人当场飞了出去,狠狠的跌了一个狗吃屎,那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看到被踢人的狼狈相,那士兵哈哈大笑,道:“还不快混,你们这些贱民,是不是要大爷我请你们啊!”随后又进来的士兵看了这摔在地上的人的狼狈样,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人还踢了正在起身的那个倒霉的人身上几下。 “哈哈,哈哈,哈哈……”在士兵的这一阵笑声中,客栈的客人们吓得一个个是面如纸色,他们都只是寻常的平民哪敢与官兵斗,拔腿就跑出了客栈。一转眼,所有的人除了阿吉秀和阿卡都走尽了。 “大胆!”那个最先走进客栈的士兵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有离去,朝着阿吉秀阿卡两人怒吼道,他几步就到了阿吉秀面前,见阿吉秀和阿卡依旧对他视若无睹,不仅如此,阿吉秀脸上更是一脸怒色。那士兵不由肝火更旺,大叫道:“你敢不遵守将军大人的命令,一定是敌人的奸细。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两个奸细给绑了,慢慢的好好收拾他们!” “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出了客栈,摔在了街上。这人正是刚才嚣张万分踢人出客栈的士兵,此刻他是面朝泥土背朝天地摔了一个狗吃屎。这幸许算是他乱踢人的报应吧。 刚才,阿吉秀只是从座位上起身,然后一伸腿,将那士兵踢飞,随后又坐回座位继续用餐。这一切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在场的其他士兵,只觉得眼前一晃,那士兵人就飞出去了。而阿吉秀整个人似乎动都没有动过。这些士兵可不是笨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虽然看不出,但也猜得出是这金发碧眼的阿吉秀所为,众人想冲上前去,却深惧于阿吉秀的身手,当下众人面面相觑,呆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明显颇为不悦的声音响起,伴随这声音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将军服装的年轻人。他身高并不高大,仅仅一米七一,不过给人的突出的感觉却是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这人的脸上的五官生得很是俊巧玲珑,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彷佛他天生就是比别人小一号的特殊人物。对于这张脸孔,阿吉秀是在熟悉不过的了。阿吉秀看着这个被士兵称为疾风将军的人,内心一阵激动,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他走去。 那个人此时也看见阿吉秀了,他显然较阿吉秀还要激动些,“是你?真的是你?阿吉秀!我的好兄弟。你怎么在这里?”这位将军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也是大步的迈向阿吉秀。 “对,真的是我。你好吗?卡特!好久都不见了。”阿吉秀语气平稳地说着,他在尽力抑制自己的久别重逢朋友的激动,阿吉秀的脸上此刻布满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和煦笑容。 两个男人,阿吉秀和卡特,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在心中所有压抑了许久的朋友之间的关怀,在这一刻全都要爆发了出来。这一幕让那些呆在客栈里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感意外,什么时候世道变成这样子了?用拥抱来代替打斗。 好半响,阿吉秀才和卡特分开,阿吉秀用手重重的拍拍卡特肩膀,柔声说道:“见到你真好。对了,你小子现在混得很不错嘛,当上将军了,还是什么疾风将军,有派头,不错不错!” 卡特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这只是因为我在一个月前协助大将军王在若亚斯城打了一场胜战,所以哈布斯亲王就赐了我这小将军的职位做做,而且亲王殿下顺便还赐了一个名号给我,你猜猜!” “你这个混蛋,一见面就想找我麻烦。嗯……让我好好想想。”阿吉秀想了想几秒,随即嘻笑说道:“我不清楚你的名号是什么呢?但是绝对是有关‘狼’的,对不对?” “果然是我的好朋友。这一点你一猜就猜中。哈哈……”卡特笑道。 “当然啦,你嘛,狼一匹。以前在学院里闲聊的时候,你不是曾经告诉过我你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狼。这我印象很深,哈哈……不过我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快揭晓一下答案吧!”阿吉秀爽朗的笑道。 卡特不好意思的笑道:“亲王殿下赐我的名号是‘疾风天狼将’,怎么样?够气派吧!” “不错不错!是挺威风的!”说完,阿吉秀给卡特介绍了一下阿卡。他告诉卡特,阿卡是他和他哥哥阿迪斯。詹姆斯两人的好朋友。到了卡特问及阿吉秀为什么没去参加那美斯帝国的精英甄选大会,阿吉秀含糊的编了一个阿吉秀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荒谬的理由给胡乱的搪塞过去。正当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很愉快的交谈着的时候,一个斥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那斥候一见到卡特,单膝下跪,道:“报告疾风将军,大将军王急令。”说着把一张蜡封的信封高举过头顶,等候卡特的拆阅。 卡特拿信撕开一看,只见信中那张信笺上写道:“字谕疾风军团长将军卡特:我主力军团20万已经被敌军击败,残部9万余人现困守在雅菲城内,业已被敌军主力全面包围,目前城中士气低落,且兵竭粮绝将至。现急令疾风军团10日黄昏前速赶往增援之,不得有误。授予疾风将军卡特独断专行权,征民充军,自征军费,均无不可,若有非常之举措,有功无罪。大将军王哈雷亲笔。” 下面标注的日期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3月4日”。写信日期距离今日已有两日。 阿吉秀站在卡特身旁,这封信看得清清楚楚。他说道:“原来哈雷当了这大将军王啊!”阿吉秀一看到大将军王是哈雷心里就很不舒服,因为哈雷这个人拽兮兮的样子令他心里十分不满,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酸溜溜的。 “阿吉秀,走!我们去打战,给哈雷解围。”卡特拉着阿吉秀向门外走去。 “慢点!”阿吉秀拽住了要往外走的卡特,说,“你还没吃饭呢!吃了饭再出发不迟。” “吃什么饭哦?救人如救火!走!走!快走吧!”卡特拉着阿吉秀又向门外走去。 阿吉秀又一次拽住了卡特说道:“他哈雷不是很拽撒,让他多拽一会儿,让他多吃点苦头我才能消气。” 第44章 卡特停了下来,看了看阿吉秀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笑道:“不会吧?你这么没有同情心。他好歹也是你在学院里上学时的同桌哦。” “管他的!” “不行!不行!我们必须马上动身出发。”卡特猛地摇摇头,说:“我只要说出那困在雅菲城内的某一个人的名字,你就绝对不会这样想了!” 不知何时阿卡已站到了阿吉秀和卡特的身旁。卡特的一番话让阿吉秀很是好奇,道:“是谁可以让我改变想法?卡特,你说啊!少给我卖关子!”阿吉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卡特耸耸肩,双手摊在胸前,说道“那个人啊,就是梅可啰,你和我共同的好朋友。” “啊!她也被困在雅菲城内?”阿吉秀一听梅可的名字,显得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他双手抱头,手指插在了自己的头发里,随后又用双手狠劲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阿吉秀对自己大声自责道:“哎呀!我怎么差点把她忘了!我真的好蠢啊!真是差点坏事了。我的这好朋友,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会难过自责死的。卡特,还不快走!” 话还没有说完,阿吉秀立马对阿卡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随即就猛地一拽卡特,不过这次不像前两次那般拽着卡特不让走,阿吉秀这次是把卡特连拽带拖的往门外拉,边走还边对那些呆愣看着他们俩的士兵们说:“你们给我好生听着。传疾风将军令,全军出发,9日天黑前必须赶至雅菲城外。快!” 卡特说:“不要急,等我一下,我在这客栈里面拿点东西在路上吃。” “吃!吃你个大头鬼啊!救人如救火,还不快走!”卡特被阿吉秀硬是拽着除了客栈。 很快,卡特疾风军团全军,总计8万余人就朝着雅菲城方向出发了。 3月7日夜晚,阿吉秀和阿卡随着卡特的疾风战团一行,因为近来努力的急行军,现在业已到了离雅菲城60里的蔓澄山谷,看来要比阿吉秀原来计划的时间早将近一天的时间到达雅菲城外。 蔓澄山谷,一个地势险要的连绵山谷,此刻静悄悄的。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伏击敌人的好地方,卡特和阿吉秀可不是傻瓜,他们当然派了很多斥候搜寻敌人的踪影,可最后的报告是完全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所以疾风军团才如此放心大胆的在如此凶险的山谷中鱼贯而行。要知道,在山谷中行军,尤其是黑夜行军,是极其凶险的。 夜里,冷风四起,天黑如墨,月亮只是偶尔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照亮着寂静的山谷、灰白的小路,照亮着一路上崎岖山路旁的怪石,还有那漫山遍野的8万人的疾风军团的行军队伍。 行军队伍中,坐在一匹黑色战马上的阿吉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阿吉秀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于是驾骑往卡特处走去。 卡特和阿吉秀一样,也是骑在一匹黑马上。他见阿吉秀脸色沉重的驾骑过来,笑着问道:”死鸡(他和阿吉秀开玩笑的呢称,音同‘死吉’),怎么啦!鬼故事听多了吗?” “卡特,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很不安,我的预感在向我示警,你确信附近没有敌人的埋伏吗?”阿吉秀忧心重重的说。他边说边拿出自己一直因为嫌过于招摇而未时常佩戴的月神探测器。 卡特勒住了马,向四下里眺望了一下,随即对身后的一个偏将模样的人说道:“命令全军暂停前进,就地警戒!”卡特可不是鲁莽之人,瞧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也警觉起来。毕竟在这个蔓澄山谷的确是敌人埋伏的好地方,黑夜中即使派出再多的斥候也容易疏忽掉一些重要的信息。 阿吉秀已拿出那个月神探测器戴好在了右眼上,他由近及远的向四周望去,只见自己身旁的那些士兵大多的格斗力大都只在5到10之间,只是偶尔有一两个格斗力数值是11,12的,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综合危险指数超过10的。突然,阿吉秀有了发现,此时远处正有两个能量异常强大的红点正向自己这边高速移动过来。 月神探测器显示如下:目标一距离210米,电能量390,格斗力590,综合危险指数410;目标二距离213米,土能量600,格斗力1070,综合危险指数790。 只一瞬间,这两人又前进了几十米,离自己这里只有不到两百米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阿吉秀心中一紧,脑中迅速分析起来。他知道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出现肯定绝非善类,八成是对自己这边不利的。分析来分析去,阿吉秀都觉得来的这两个人绝对是敌人。阿吉秀看着他们强大的能量数值,心中暗暗叫糟。他目前他对于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并无绝对胜算,怎么办?况且对方单枪匹马的只身前来,八成都是来执行刺杀人物的!他焦急的看了一下身旁的卡特,看得出来卡特较半年前进步了许多。此刻他的风能量已经达到170,格斗力达到103。可是这还不是这两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啊!怎么办?怎么办?又不能让这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活着回去,因为这会暴露己方行军的情报。阿吉秀心中一个劲的叫糟。 就在敌人步步逼近,阿吉秀万分焦急的时候,他忽然的想起丹塞院长送的那个神秘面具,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身旁的行囊。还好,面具他从来都是和月神探测器一起随身携带,此刻面具好好的放在行囊里。阿吉秀下决心了,如果这两人真的是敌人,一定要使用这个面具。只有这样,才不致于放跑那两人中的其中任何一人,自己的这边因此才会有胜算。下定了决心之后,阿吉秀支吾卡特一声,“小心,有高手来了!”,随即望着来人的方向全神戒备。 卡特还没弄懂是什么回事,刚顺着阿吉秀视线望去,两个如鬼魅的人影就出现在蔓澄山谷的道路左侧的山峦上。此刻夜黑风高,但这两个人影却非常的显眼。这是黑夜啊!为什么会显眼呢?因为来的两人,身上虽说都穿的是黑漆一般的劲衣,可他们两人的头上都戴着一个闪着白色荧光的面具,面具上似乎还写着什么字。但卡特此时此刻的心里万分的惊异不容他去仔细看那些。他只细细凝神戒备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 来的两个黑衣人只静静地站在山峦上,注视着山下面已经停止移动的队伍。两个黑衣人一登上山峦时就发现对方早早停驻原地一直望着这边,等候着他们的出现,他们俩显然相当惊异,两个人正在嘀咕着什么。 卡特见来人没什么动静,正欲开口相问,这时两位黑衣人的其中一位开口问话道:“你们两个谁是疾风将军?”此人说话声音十分难听而且还带了很重的回音,像极了猪嚎。显然他们弄不明白阿吉秀与卡特谁是疾风将军,因为他俩都很有将军的气质。依旧正在道上依令驻扎戒备的普通士兵们这时才发现这两人,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准备随时战斗。 听完那黑衣人的问话,阿吉秀的眉头紧锁,而卡特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怕他俩也是第一次听见如此难听得声音吧。皱眉归皱眉,卡特还是要回答人家的问题的。正当卡特要回答这提问时,在旁阿吉秀抢答道:“幸会!幸会!我就是疾风天狼将——卡特。这旁边的一位是我的好友‘阿吉秀’。但不知两位此时此刻找我有何贵干?” “哦!你就是疾风将军啊!我们是教皇派来协助你们作战的12黄道斗士。”这明显是另一个黑衣人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不似先前的声音那么可怕。相反,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错,有磁性。两位黑衣人边说边从山峦上走了下来。借着明亮的月光,阿吉秀和卡特都看得很清楚,来的两个人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一听到是教皇派来的12黄道战士,再加上对方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卡特就卸下了戒心。他想起自己刚才被阿吉秀抢了镜头,正欲质问一下那两人好使自己做回主角,忽见阿吉秀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和阿吉秀颇有默契的卡特,当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于是继续默不作声,任由阿吉秀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阿吉秀之所以还保持很高的警惕,是因为他发现那两人的综合危险指数微微有所上升,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两人来这里是带有杀气的,他们对自己的危险在增加,他们是敌人!阿吉秀心中最后得到的结论。 阿吉秀和卡特都下了马,向两位自称“12黄道战士”的黑衣人迎上前去,大约相距三米距离的时候阿吉秀驻步,笑呵呵打招呼道:“非常荣幸见到尊敬的两位阁下,教皇他老人家还好吧?” “教皇他老人家很好!这是教皇他老人家颂发给你的亲笔信。”那位声音极其难听的黑衣人边回答边拿出一束羊皮圈递给假的“疾风将军”——阿吉秀。黑衣人的脸被那闪烁着荧荧白光的面具所彻底遮蔽,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表情,回答话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丝感情的色彩。 阿吉秀小心翼翼地接过羊皮圈的信函,打开一看,上面主题内容写着教皇他派这两位12黄道战士来协助疾风将军作战云云。最后的署名还附有教皇的专用印章,一个很漂亮的红色雄鹰。“是真的。”在阿吉秀身旁观看了印章的卡特对阿吉秀说道。 “尊敬的两位阁下,我前几天找到一个宝贝,打算呈献给教皇他老人家,想请教两位阁下仔细鉴定一下。”阿吉秀边说边从自己坐骑马鞍上挂着的行囊中掏出丹塞院长送给他的那个神奇面具,在黑衣人面前举起来晃了一下,就带在自己的脸上。 第45章 因为面具的形状特殊完全遮不住的额头、两边颧骨、以及上下颌和眼睛这几个地方。所以戴着月神探测器的阿吉秀可以在不取下探测器的情况下戴上面具。当然这么做会稍微麻烦一点。 待阿吉秀戴好了面具,笑着对两位黑衣人说道:“怎么样?我这样子还很行吧?”卡特和两位黑衣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奇怪的面具。卡特细细看了两眼,似模似样的评论道:“还还可以,确实蛮酷的。当然,我指得是裤子的‘裤’而已。” “去你的!”阿吉秀挥起自己的右拳做出一副要狠打卡特的样子。就在阿吉秀将右拳举起来的时候。阿吉秀趁两位黑衣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和卡特嬉闹之际,悄悄地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身后。因为阿吉秀和那两位黑衣是相向而站着的,所以当阿吉秀在自己所收暗暗蓄积魔力的时候,两位黑衣人根本就没发现。当然这一切卡特是瞥见了的,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异样,只继续着他卡特似的夸张表演。 “饶命啊!大哥,下次我绝对不敢了。我保证,我绝对保证,不、不、不,我这次是荣誉出品的绝对保证。大哥,小弟是无心的。大哥……”卡特喋喋不休的认着错,他是在帮阿吉秀争取时间。 “快看!那里好像有人埋伏!”阿吉秀高举着右手,指向黑衣人身后的远处。卡特转过头似模似样的认真向着阿吉秀指向的方向望去,两位黑衣人也十分好奇的转过身望着那漆黑的远处。当然,和卡特一样,他们没有见到任何动静,远处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不时掠过的阴森山风。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一束五色光线短暂而明亮的照亮了黑暗。两位黑衣中离阿吉秀最近的那位倒下了。他是被阿吉秀发出的五色光束穿心而过,不用说他定是当场陨命,倒在地上就没了动静。 “你这是干什么?”依然还站着的那位黑衣人问道。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带有磁性,不过语气是愤怒的。 “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阿吉秀冷笑道:“这话我该问你才对!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西派斯教皇的12黄道战士。” 听了阿吉秀的回答,黑衣人默不作声。阿吉秀见状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来刺杀疾风将军卡特的。是不是?你们两个一起行动,要么在这地势险要的地方行刺,要么在明日战场上突然发难。要是在明天战场上你们行动的话,我相信这里的8万军队会不战而乱,到时候他们就只有被王军屠杀的份了。相信这里面也不会有多少人可以从战场上的屠杀中生还。”阿吉秀说着这些话,越来越愤怒。他显然是激愤于敌人的用心的毒辣。 听完阿吉秀的质问,黑衣人开口说话了:“你怎么发现我们不是的12黄道战士的?难道信函上有什么错误吗?”他此言一出就等于证明了阿吉秀判断的正确性。 “没什么错误。准确的说是半点错误都没有。当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做到的,居然能在上面盖上真的教皇专用印章。”阿吉秀应声道:“卡特,你说说看他们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卡特?”黑衣人显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和自己说话的这位疾风将军是假的。卡特听到阿吉秀的发问,耸了耸肩说:“我可不知道。” “哈哈,哈哈!^_^笨蛋,卡特!要不是我,你保证完蛋了!你要请我吃饭哦!谢谢我救了你的命……”阿吉秀喋喋不休的对卡特数落起来,完全不理会在一旁站着的那位黑衣人。就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黑衣人显然是被阿吉秀这种视若无睹的做法激怒了,重重的冷哼一声。阿吉秀这才结束了自己的做秀,对黑衣人揭晓着他失败的答案:“其实嘛,你们什么都准备得很好,例如你们连教皇的印章都搞定了。这可是很难搞定的哦。”阿吉秀幸灾乐祸的说道:“可是嘛,你们的能力太差了,所以这件事情才被搞砸了。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的战斗能力差劲,而是指你们在天生有缺陷。” “缺陷?什么缺陷?”黑衣疑惑的问道。 “你们这里有很大的缺陷。”阿吉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黑衣人自然明白阿吉秀是在嘲弄他,骂他脑袋有缺陷说他弱智,当即动了真怒,一声“逆土破”脱口而出,伴随着这一声话语的是像漫天花雨般的大大小小不下数百枚的碎石,每块碎石都包裹着深褐色的魔法力量,呼啸着向阿吉秀飞去。 阿吉秀发出一声震耳的长笑,双手几乎同时一挥,两束五色光线从阿吉秀手中向黑衣人招呼而去。这两束五色光是阿吉秀在西派斯莱茵河下面的地下宫殿里修炼出来的。它是由阿吉秀身上所具有的五种不同能量属性的调和而成的。五种能量混合在一起,所得到的威力决不是1+1+1+1+1=5而已,而是有着比五种能量提高了一倍以上的更大威力,并且阿吉秀所发出的攻击能量不再是以往的能量球之类的形态,而是以光束的形式,可以想象出能量集中在很小的范围内可以让一定的能量变得更高更强。阿吉秀给他的这得意之作取了一个名字,叫“五色魔羽翔天轮”意指由五色魔力所凝聚的魔力光束像羽毛一般虽然表面渺小但是实际上威力惊人。 很快,光束碰上了石雨,当光束碰到第一块石头,发生了激烈的爆炸,猛然间的大爆炸,强烈无比的劲气向四面八方流窜,飞沙走石,离阿吉秀数十米的士兵都被强劲的气流所刮倒,阿吉秀身旁数米远的坐骑自然也不在话下,被掀倒在地,在一旁的卡特因为有很强的实力自然不会被掀倒,他只是深切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大地一阵剧烈地摇晃。 能量激烁的样子照亮了整个蔓澄山谷。在这场爆炸中,黑衣人所发出的碎石绝大部分都已化为灰烬,只有很少的部分依旧向阿吉秀飞去。不过它们都有了很细微的变化,附着在其上的土系能量已经被削弱了许多。其中细微处的变化,阿吉秀感觉出了,紧挨着阿吉秀的卡特和不远处的黑衣人也都感觉到了,他们的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虽说都是脸色一变,不过意义却不大一样。卡特是惊异于阿吉秀在这段时间里的进步,原本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对阿吉秀的强大魔力颇为敬佩,现在更是深深折服于阿吉秀似乎的进步神速;黑衣人则是难以置信,自己的绝招“逆土破”曾使无数豪杰倒下,可现在竟然毫无作用,而且对方的两道五色光束竟没减弱半分,也不知道是什么属性的能量,好可怕的对手啊!想到这,黑衣人认定自己将遇到自己身平最强的对手。 这个想法只是一火花的时间就在黑衣人的脑中完成了。只这点时间就够了,两束五色的能量光束已经快接近黑衣人了。一束去处是头,另一束则是心。黑衣人此刻脑中只有两个字“快闪”! 黑衣人显然不止是拥有很强的土系能量,他所擅长的还有一项,那就是——速度。对!就是速度!黑衣人只一纵身形后仰一飞,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两束光。两速光从离他身体几公分的地方掠过,撞在后面的山谷上,轰轰隆隆的两色爆炸,很多的巨石从山谷上滚落而下,几乎致使山道堵塞。 黑衣没有回头看那场壮观的爆炸,只一个劲的紧盯着阿吉秀,并思索怎样才可以杀死自己眼前的这个对手。他一眼不离的看着阿吉秀,自然看见了阿吉秀刚才用手掌向前一举就出现一个五色光盾轻而一举地挡住了自己引以为豪的绝招“逆土破”! “卡特学长啊,这次不用你亲自动手了。小弟就能搞定了。学长啊,你待会儿要仔细看看小弟我是怎样收拾他的!”阿吉秀嘻笑着对卡特说着。阿吉秀知道卡特还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深怕黑衣人凭借他的速度突然向卡特发难,到那时自己则是远水难救近火了。自己称呼卡特学长,正好让对方以为卡特比自己更厉害黑衣人果然中招,心中一寒:“遇上一个这不知名的小子就很难讨好了。想不到在一旁未曾出手的疾风将军还更为厉害的。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黑衣人思索之际,阿吉秀突然发出一声令人闻之气血翻腾、耳膜欲裂的震耳长笑,扰乱了黑衣人的神智。 不知何时阿吉秀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宝剑。一个箭步,阿吉秀已经冲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双眼一花,阿吉秀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咦?怎么回事?我怎么飞起来呢? 黑衣人感到自己轻飘飘地飞在了半空,到达顶点以后脸部面向地面落了下来。他看见一个非常的熟悉的全身都是黑色着装的人站在下面。准确的说那是个没有脑袋的人,再准确一点他的脑袋一定是淘气得去哪儿旅行去了,不见了脑袋的身体,冲起满天的血柱,弄得半空中血雾飘洒飞扬。当黑衣人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身体后,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脑袋落地的那一瞬间,永远的停止了思维。而这个黑衣人的身体,这才慢慢的,慢慢的向前倾,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地里,扬起了些许灰尘,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卡特望着阿吉秀的杰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阿吉秀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看着卡特呆呆的样子说:“走吧!卡特。我们还要尽快赶到雅菲城。这两个人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快走吧。”阿吉秀说完骑上自己先前乘坐的坐骑继续前进。只余下卡特抓抓脑袋,想着刚才阿吉秀令人吃惊的速度,“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速度的?”卡特自言自语喃喃道。 在这个大陆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强人,因此力量也有了许许多多的解释。 第46章 有的是依靠速度取胜,有的靠纯粹的力量,有的靠魔法能量的强大,总之,为了取胜什么的强人都有。他们无论是以什么为自己的专长,有一点是相同,那就是要不断进步,提升自己,以期待以后的战斗中给予敌人最致命的压倒性打击。 骑着马走在路上,卡特见阿吉秀一个人在马上一语不发地呆望着地下,关切地问道:“阿吉秀,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啊?刚才你不是打赢了吗?” 阿吉秀似乎满怀心事,惆怅的长叹一声:“不怕你笑我没有男子汉的气概,我真的非常非常的讨厌这无聊的杀戮。” “无聊的杀戮?”卡特愕然道,“我说阿吉秀啊,你没发烧吧?他们俩个要我的命耶!我在蔓澄山谷死了倒好,至少跟随我的这8万弟兄可以如鸟兽散的回家呆着,也不致于妄送了性命。可是你也知道他们俩有多毒,要我在战场死翘翘,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手下的这8万人不说你也知道,肯定全部予我陪葬。你说说看,他们狠毒不狠毒?你说你杀了他们是不是等于救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难道这算无聊的杀戮吗?” 阿吉秀道:“卡特,要不是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要不是梅可被困在雅菲城。我是绝对不会卷进这场战争的,当然也不可能会有刚才的那场战斗。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我就走人。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阿吉秀所指的是消灭亚德帝国大的贝家和周家一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呢,你这个人绝对够义气。”卡特打断了阿吉秀的话,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虽然表面看来平时不怎么说话,可是只要打开了他的话匣子,自己是会被念死的。 卡特为了转移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呢?上次在学校的那场战斗你就叫我吃惊不小了。可是,与今天相比,我的吃惊可说是非常的大,简直可以说是震惊再震惊再再再震惊!” “其实没什大不了的啦!”阿吉秀听到了赞美,不由得飘飘然起来,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但实际上心里高兴昏了,兴致盎然的说道:“其实,这十个月来我都在阿卡那里接受特训……”阿吉秀说了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卡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卡特等阿吉秀说得差不多了,便问阿吉秀今晚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秀,你的速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对方面前举剑横削,好快噢!我都看不清楚,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你小子,这招一定要教我。” “其实,我经过这十个月的特训,速度是提高了那么一点点。可是我的速度也没有你今天看到的这么快。” “怎么会呢?我明明看见……”卡特惊异的插话道。 “看见我的速度极快,是不是?”阿吉秀看着比自己还要激动的卡特笑了笑:“其实,我今天有这么快的速度全拜它所赐。”说着,阿吉秀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仍佩戴着的面具。 看着卡特一脸茫然的样子,阿吉秀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这是一件宝物,戴上它,就可以让你获得几倍于你原来的力量。我想我这次所表现出来的速度就是它造成的吧。” “那不是很爽?”卡特兴奋的说道。 阿吉秀点点头,说:“是很爽啊!但是有一点很不爽,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卡特问。 “你戴上它,整整十天都不能取下来。在这十天时间里,你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十天以后呢?整整二十天,你都和一个普通人无异,没有半点魔法,也没有半点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说万一在这二十天的时候有人要杀你或者羞辱你,你只有要看别人脸色的份呢!是不是很惨?”阿吉秀问道。 卡特点点头以示赞同,本来他还想找阿吉秀借借来看看,可是看样子这是不可能的了,不由有点遗憾和失望。 身为卡特好友的阿吉秀,见卡特的脸上写满失望,岂能不知缘由,于是安慰卡特说:“卡特,等战争结束以后,我就把这个借给你。到时候,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怎么样啊?不会失望了吧?” 被阿吉秀一语道破心思的卡特,脸微红,说道:“哪有什么失望啊?我只是很好奇你的这宝贝罢了。” “没有!是吗!”阿吉秀笑着奚落卡特道:“不知道刚才谁的脸上写着一脸失望哦……” 就这样,阿吉秀和卡特率领着8万人的疾风军团,于8日凌晨顺利的到达了雅菲城外。雅菲城,这座那美斯王国西部靠近西派斯王国的小城,是那美斯王国边疆重镇——蓝宁城的附属小城。历来都是一座好不起眼的小城,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更谈不上什么高城深池,坚不可催。要说整个那美斯西部谈得上铜墙铁壁的城池,那就只有一座——蓝宁城。 王军看见哈布斯的联军援军到了,于是全军撤退了五里,雅菲城之围不攻而解。阿吉秀和卡特所率领的疾风军团就在雅菲城南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养精蓄锐,全力准备随时都会发生的战斗。卡特只身一人进入了雅菲城内,去大将军王哈雷那里覆命。 “什么,要和敌人正面决战?还要你这8万人的军团作先锋对付敌人的30万的主力!有没有搞错哦?”阿吉秀听着卡特从作战指挥所带回来的消息,跺脚咆哮着:“真是一个笨蛋!我说哈雷那人是笨蛋,胡乱指挥。他也不好好想想,你这里哪里有什么适合正面冲锋的骑兵部队,全是步兵和弓箭兵。而且,相信城里的那些残部也几乎不会有没什么骑兵剩下。今天看见王军撤退的军队中几乎有很多的骑兵,哈雷要军队明天在城外的草原上和王军决一死战。不是自己拿鸡蛋碰石头么!” 卡特很无奈的叹气道:“是啊,是啊……我有反对过,可是硬是被哈雷给驳回来了。看来明天是在劫难逃了,王军主力可是训练已久的军队,可以说是个个人强马壮。难对付啊!我这个将军,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可以指挥的军队,可现在,要我亲手把它往火坑了推,气死我了!”卡特说到这很是忿忿不平。 阿吉秀发过了火,这时也冷静下来,问:“疾风军团,这八万人的军团里,真的一点骑兵都没有么?重骑兵没有没关系,轻骑兵总有一些吧!” 卡特想了想回答说:“没有轻骑兵!要说有轻骑兵,我们两个算不算?除了我们以外的那一百多名外斥候,你说算不算?”卡特说到这一脸的沮丧。 “斥候?”阿吉秀一听到这两个字眼睛一亮,笑着对卡特说:“行了,卡特!你又不是女人,请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天真无辜状的表情,好不好?没人会对你怜香惜玉。实际上我已经看到我们获胜的机会呢。” “我们有希望获胜吗?”卡特听着这一切,难以置信,茫然且困惑的问着阿吉秀,“我们真的有机会吗?” “当然有机会,只要我们明天按照我的计划兵行险着,先发制人。赢的机会就会有的,我想即使不胜也不至于会输吧。” “什么兵行险着,先发制人?”卡特问。 阿吉秀对着卡特神秘的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十七章初战告捷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3月9日,在雅菲城,阿吉秀生平的第一次军事行动拉开了序幕。这一天天还未亮,阿吉秀与被困在雅菲城的哈布斯亲王的主力军残部就完成了的会合。两边总计17万余人的联军,就在城外布好了阵势。静候国王军队主力的到来。 清晨,天一甫亮,而此时相对占据了上风的王军主力军团33万人的大军,终于出现了。由于人数上几乎多了一倍,所以当王军布好从四面八方集结完毕时,雅菲城内的联军看上去就像是被包围得一样。在联军士兵的眼中密密麻麻的都是敌人的军队。 一场人数实力悬殊的战斗即将展开。 战场双方静如山岳,肃杀无声,唯闻战旗的猎猎风动。 进攻的战鼓声咚咚地响起,王军开始发动进攻了。王军两个五万人的长枪兵队伍以正方形的阵型踏着鼓点分别从左右两翼,慢慢地向雅菲城下的哈布斯亲王的联军推进,每个长枪兵的右手握着的长枪前伸,左手持巨大的矩形木盾牌,整齐的步伐应和着缓慢的鼓点。 两个万人队的弓箭兵方阵紧紧跟随在两个长枪大队的后方,为长枪大队提供远距离的攻击支持。军容强盛的重装骑兵在山坡顶部整齐地列阵,等待长枪大队冲开敌阵之后发起猛烈的冲击。 卡特在联军的主翼的最前沿,看得很清楚,王军的主翼最前部分全是重装骑士,个个手中都有一个银光闪闪的长矛,他们身上的银色盔甲在阳光的映射下,闪动著夺目的光芒,手中的武器在大地上组成了一条散发著杀气的金属线。卡特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些重装骑士可能有两万人左右,得出了这个结论,卡特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乖乖,好强啊。”卡特很清楚,一旦这些重装的骑士冲刺起来,那威力是如何的巨大,就这两万人的冲击力就足以将自己手下的这些乌合之众冲散了队形。 紧随着重装骑士身后的,是密密麻麻的一时难以估数的重骑兵。重骑兵和重装骑士的最主要区别是,重骑兵没有重装骑士那样异常长大的长矛,长矛对于厮杀来说显得不灵活,只适合于冲击对方阵型,给予对方第一波沉重的打击,而第一波打击后的致命打击则要留给战斗力丝毫不逊于重装骑士,而机动力要高出一筹的重骑兵了。 第47章 卡特在密密麻麻的重骑兵的队伍里难得缝隙中,隐隐约约看到了轻骑兵的影子。“轻骑兵!”卡特心中叹了一声。他明白轻骑兵在这战场上将会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在战场一边倒地时候,他们就是最好的清道夫,消灭一切敌人的有生力量,将敌人所有的人一网打尽,不留一个逃跑的敌人。卡特越看王军的阵容越担心,再转头望望自己身后的联军,尤其是原本哈布斯亲王的主力残部,尽是一些残兵虾将,有多少战斗力相信哈雷和哈布斯自己都心里明白。 将军心忧如此,底下的士兵更是心惊胆颤,谁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于是联军士兵的心里纷纷凉了一大截,不战就已胆怯。 王室军阵中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更是让联军士兵心怯万分。昨晚阿吉秀想了一个险中取胜的办法,那就是在双方激战时,让那一百多名斥候穿着对方轻骑兵的服装到处散布“敌人30万的援军在左右两翼出现了,王军将军死亡”的假消息。可是自己这边的士兵此刻全都如此胆怯,只怕刚一短兵相接就溃逃千万里呢!哪能实现阿吉秀和卡特希望自己的军队战胜敌人的愿望。这一切阿吉秀和卡特谁都没有料到啊! 就在士兵们心里越发毛耸心怯的时候,卡特硬着头皮对着自己身后的8万的疾风军团的战士们吼道:“弟兄们,准备一口气冲过去!”士兵丛中一听这话,似乎出了什么骚动,没有愿意跨出迎敌奋战的第一步,他们都胆怯了。卡特一见,心叫道:“不好!这样会影响自己所有的军队的。本来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再加上气势如此低落,众人如此畏缩不前,岂不是绝了自己的险中取胜的希望。”就在卡特心中叫糟之际,卡特听见一声宏亮的声音在自己身旁响起。 “兄弟们,大家想必都看见了。王军的轻骑兵,要是我们今天不奋勇杀敌的话,那么我们每个人都会死。王军是绝对不会接受战俘的。他们只会杀无赦!大家也不要想到逃到这城里,这座小城是无论如何挡不住敌人33万大军的进攻的。你我也都别想能从战场逃脱掉,看见没有,敌人主翼那里的轻骑兵,那些都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的刽子手。兄弟们,敌人如此恶毒,你们能退缩吗?一旦他们消灭了我们,你们的家人恐怕会被他们一样的屠杀得一干二净。不要以为他们不会屠城。若亚斯城,已经被屠城了,这是昨晚斥候传来的最新消息,全城将近一百万余的人口,就只剩四千多人了,而且还是王军留下来收尸的。”说话的是卡特身旁的阿吉秀,在场的士兵一听到若亚斯城这座那美斯王国的文化名城被屠城了,个个震惊得面面相觑。阿吉秀说的这番话是他一边即兴编撰,一边用十分煽情的语气说出来的。 “可怜,我的妻儿,我在若亚斯城的妻儿,想到她们惨死在敌人刀下,我就难过。”一说到这,阿吉秀脸上露出连神都会怜悯的悲伤,语调一时哽咽:“我失去了,我永远的失去了我亲爱的妻子和我可爱的未满周岁的孩子,我决不能再失去我在蓝宁城的父母。兄弟们,你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你们的亲人、你们的朋友也有在若亚斯城、蓝宁城、还有身后的雅菲城的吧。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他们像若亚斯城里的那些冤魂一样死不瞑目吗?” 在场的联军士兵有一部分的亲人在若亚斯城,那些人当场就痛不欲生,泣涕如雨下。个个对王军咬牙切齿,恨入骨髓。那些没有亲人朋友在若亚斯城的士兵也感染上了这份恨意,毕竟他们所面对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有亲人在蓝宁城或雅菲城内。一时间联军士兵对王军恨之入骨。恨其,愿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再食肉寝皮。 恨意之盛,足以震天,似乎整个天地都为这个可怕的恨意变色,天空霎时间变得阴沉沉的,阳光也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我们要替许许多多无辜死去的人报仇,我要替亲人们朋友们报仇,我们是正义之师,决不像魔鬼那样滥杀无辜!兄弟们为死去的人们报仇啊!杀死这些杀人魔鬼!”阿吉秀的最后一句话的煽动,彻底激起了所有联军士兵的战斗意志,所有的士兵都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同仇敌忾一致对敌。 这时,联军这边进攻的号令发出了,一时金鼓齐鸣。 “以血洗血,以战去战!兄弟们,冲啊!战,或有生路;逃,则必死无疑!”阿吉秀第一个呐喊着冲了上去,紧随着他的是他的好友卡特。他正带领自家疾风军团的8万人士兵冲杀上前。联军的左右两翼弓箭兵也同时出发,保持着队形跟着身前的大刀兵队伍快步向敌阵前进。 王军见联军这边的左右两翼以及主翼都发动了,于是王室军阵中再次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敌人的主翼——重装骑士,倾力出动了。后面紧随的是重骑兵和轻骑兵。两万左右的重装骑士冲击起来的气势,何其惊人!大地在他们的脚下的颤抖,马蹄在耳朵边轰隆隆盖过雷鸣,整齐的铁甲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又急速地压向联军阵列,这可怕的气势给了联军的每个人莫大的压力,若是没有阿吉秀的那番话联军现在怕是早就玩完了,难逃遭到砍瓜切菜一样的疯狂屠杀的命运。可是现在,每个联军士兵的脸上都写着复仇两字。恐惧、畏缩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字眼。 冲在最前面的阿吉秀被卡特赶了上来,他和阿吉秀并肩前进,他在坐骑上对阿吉秀低声地说道:“阿吉秀,对于你妻儿的惨死我很难过,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有妻儿了,你以前没对我说过。要是我知道的话她们在若亚斯城的话,我一定会接她们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去的。对不起,阿吉秀。请节哀顺便!” “嘘!”阿吉秀对卡特做了一声闭嘴的手势,低声说道:“那是骗人的。我对象都还没找到,更别谈什么妻子和儿子呢。” “骗人的?”卡特吃惊道:“那么若亚斯城真的被屠城了吗?我有一个叔父在那里。” 阿吉秀扬扬眉,笑道:“我刚才说的那一大堆话,说白了,核心内容就一个字。” “哪个字?” “假!”阿吉秀低声的对卡特说道,说完阿吉秀策马,一声“驾”,把卡特落在了后面。卡特闻言为之气结,想了想,随即笑道。这就是他的好友阿吉秀啊。 “冲啊!以血洗血,以战去战!冲啊!”从联军的队伍里传出了震天的呐喊声,这杀声有如滔天海啸,伴随着沙喊声,密密麻麻的联军士兵阵容向王军主翼这边冲杀过来了。激烈的厮杀迫在眉睫。 阿吉秀在最前面,他很快就要接触到对方的重装骑士了,他距离对方如此地近,因此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惊人的气势。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孤舟,即将面对滔天巨浪洗礼。是那么的无助与无奈。人总是难免会有自大情绪的,可是唯独在战场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多么渺小的感受。阿吉秀也不例外,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自己将遇到有史以来最残酷的生存考验。“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心中的一个声音突然叫嚣起来,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在阿吉秀身上流转,那种傲视万物的霸气占据了他的心里全部。 忽的,阿吉秀从马背上,一掠而起。他口中念道:“我之月神战甲”。话音刚落,一道道耀眼的银光将阿吉秀包裹起来,一霎那间,银光消失了,此时在战场上所有的人冲锋之势颇为一缓。人们全都惊异的看着阿吉秀。 阿吉秀此时全身包裹在了一层厚实的银色战甲内,右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银色长剑。银色的战甲迎着阴冷的阳光不断闪射出的银色光芒不知不觉中炫夺着众人的注意力,联军和王军双方的前进之势都微微一滞。 阿吉秀可不会被自己的月神战甲以及月神剑所扰乱心神,事实上他早就算到这里的人看见自己身陪战甲会有多么的震惊。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要的就是此刻王军前进势头的停滞,因为一旦重装骑士和重装骑兵停滞下来,就不是那么的惊天可怕了。至少他们想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冲起来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这边的士兵也就因此多了一份赢的把握。 令人们更为惊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在阿吉秀穿好了月神战甲后不久,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了联军所在的天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得这个人影,那是人们从小歌颂到大到老的英雄——圣雄狄卡里斯。这出现在天空的巨大人影是阿吉秀弄的幻术,这是他在那十个月的特训时间里将幻智上人送的那本《幻相》一书全都看完了学到的。悬浮在空中的阿吉秀,举剑高呼道:“圣雄狄卡里斯显灵了,胜利与我们联军同在,倒行逆施的王军必败无疑!”阿吉秀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战场上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招可以说既提升了自己的士气斗志,同时也打压了王军士兵们的士气斗志。 还悬浮在空中未及落地的阿吉秀,感到月神战甲、月神剑与他一同呼吸,感到自己浑身充满无尽涌动的力量。当他甫一落地时就马上拿起月神剑,狠劲一挥。一道银色剑光向王军的重装骑士队伍中横飞而去。 咔嚓、咔嚓几声,这一道银色剑光转瞬间便让数名重装骑士身首异处。不见了脑袋的身体,冲起满天的血柱,弄得半空中血雾飘洒飞扬。阿吉秀根本就未有任何停歇,不断挥舞着锋利的上古神器——月神剑,像切西瓜一般东砍西劈,月神剑所到之处,“西瓜”必定哗哗裂开,剑上不断飞荡着鲜红的“西瓜汁”。 第48章 “天啦!魔鬼!”王军的士兵一见到阿吉秀如此狂野无敌的样子,纷纷吸了一口冷气。王军的士兵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虽然平时的军人是正常的人,有着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但当他们披上戎装跨上战马时他们就是没有感情的“精密杀戮机器”,军人是只有前进而没有退缩的。重装骑士们依旧前仆后继的向前冲去。 这时,阿吉秀的身边全部是敌人的士兵,耳边除了呐喊声和厮杀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他狂野地将敌军士兵砍倒、劈飞,有如风卷残云,所到之处波开浪分,骑士们的长矛一遇到他的月神剑就如豆腐一般一切就断,就连偶尔打到吉秀身上的长矛也受不了月神战甲本身的强度纷纷碎裂。 双方的士兵像两道巨浪,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了。王军骑兵们的高头大马撞到了联军士兵的长矛上,就像撞到了一棵大树,爆发了巨大而可怕的碰撞,队形割裂了,马也撞死了,它们紧紧地堆在一起。一时间战场上犹如变成了神话中的修罗炼狱,到处都是血雨腥风。惨嘶,哀嚎,伴随着飞溅的鲜血,战场中心向四周蔓延,处处都开始飞洒起红色的血雨,腥风血雨,形容这一场景丝毫不为过。 王军有人数众多的重装骑士,重装骑士有很强的冲击力,可是一旦遇到双方绞杀在一起的宏浪,遇到这种紧紧堆在一起的人海,停在长矛线之外的骑士们也无能为力去施加多大的影响。而此时失去了快速冲击的骑士,其实是很脆弱的。比较阴险的做法是刺伤他的马,另外,长枪兵可以捅到他的腋窝,把他从马上掀下来。一旦离开了马,骑士的命运就非常悲惨了。骑士的行动非常笨拙,为了坐在马鞍上操纵坐骑,他的臀部和裆部都是没有铠甲保护的。如果他仰面摔倒,他就要像海龟一样,费很大的劲才能挣扎着翻过身来。这时候任何一个轻装的联军士兵都可以上前去,掀开他的面甲,刺他的眼睛,了结他的性命。 在战场中心的阿吉秀依旧使劲的挥舞着自己宝剑,用“十步杀百人”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的敌人,杀了一批,又是一批敌人出现,王军的士兵通常是排成整齐的矩形队列而组成密集的阵容的,一眼望去,还真看不出后面到底还有多少王军的士兵。不过值得阿吉秀庆幸的是,王军的这种密集的矩阵正适合自己痛痛快快的舞剑,站着等就行了,省得自己在战场上奔波杀敌。 穿上月神铠甲的阿吉秀清楚的明白自己身上的这铠甲决不同于那些一般的铠甲,穿上它没有半点影响到自己做动作的速度,相反它赋予穿戴者强大的能量,更是提高了穿戴者所拥有力量、速度、魔力。月神战甲,还有此刻阿吉秀所佩戴着的神秘的面具,将他的力量放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战甲保护下,阿吉秀尽情的发挥,尽情的使用着十个月来自己在西派斯莱茵河下的地下宫殿里所习得格斗技巧。以及时不时往敌人人多的地方使用几个自己新学习的攻击魔法。数不清的冰弹从阿吉秀未拿剑的左手中飞驰而去,无数的火球让一个又一个王军士兵的生命灰飞烟灭。至于阿吉秀新修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阿吉秀也不时甩出一两个。 阿吉秀,穿着月神战甲的阿吉秀,其所到之处,尸横遍野,但却没有一个敌人是发出一声惨叫而死的。因为他们都是被阿吉秀一件削掉脑袋而亡的,没了脑袋的身体冲起满天的血柱,弄得半空中血雾飘洒飞扬,身着耀眼战甲的阿吉秀在血雨中不知疲倦的杀人再杀人。这幅画面让每个人看来都感到害怕和残忍,对王军士兵产生了莫大的震撼。当每个被阿吉秀削飞脑袋的王军士兵的大脑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首异处时,他们的双眼都写着震惊和不甘心,即使在他脑袋落地的以后,即使他们已经永远的停止了思维,他们的表情都写着“不相信”,他们的双眼十有八九也都是大大的圆睁着。而当阿吉秀杀向别处时,这些失去了灵魂的尸体,这才慢慢的,慢慢地停止了血柱的喷涌,慢慢的倒了下去,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地里,扬起了些许灰尘,发出扑通一声声闷响。 渐渐地,他的周围就出现了空白,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王军士兵傻得往他那里冲了。理智终于战胜了勇气,王军士兵终于明白了:这个披着银色战甲的人根本是个不可战胜的魔鬼!躲都躲不赢,谁还会去主动招惹这个披着银色战甲的魔鬼啊! 阿吉秀一见自己周围没有了敌人,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战甲和手中的月神剑,依旧银光闪闪没有半点污垢和染上半分血液。实际上月神战甲和月神剑都是可以避尘埃,避火,避水的神器。阿吉秀再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到之处,无不是断头尺遍野。嘴中不由长吁了一口,说道:“罪过啊!罪过啊!”阿吉秀心中最初几秒钟的震撼过去了,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还没有真正习惯这个成王败寇,强者为王的战场铁律。“在战场上杀人,绝对不能有半点仁慈!”阿吉秀想起了曾经听哥哥羽弗永真所说过的这句话。 看着自己身旁一个敌人和自己人都没有,他只有苦笑。他明白自己的这副嗜血模样让敌人吓坏的同时,也把自己人吓着了。于是,他往来时路回跑,也就是说:王军的先锋部队在哪里,他就杀到那里。 他一如风卷残云,所到之处波开浪分。在场的王军士兵深知阿吉秀的恐怖,一见阿吉秀的出现,纷纷后撤。阿吉秀也不追赶,只是一个劲的杀那些仍在对联军做着进攻的白痴先锋。渐渐的,王军后撤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全都被穿着银色月神战甲的阿吉秀吓破了胆子,挡都不挡,回身就溜。有一个因为酣斗仍在向前冲刺的王军士兵刚一见到阿吉秀站在他面前,就被活活吓死了。 众多的王军士兵惊惶的拔腿逃走,不辨东西南北,联军士兵早就复仇心切,丝毫不留情面的砍杀着他们,不留活口是联军士兵此刻私下公开的秘密。而一向训练有素的王军士兵们,他们根本不敢回头交手,因为身着银色战甲的魔鬼随时都可能出现,于是王军士兵大片大片的从后面被联军士兵屠杀。其他仍在零星战斗的王军士兵看到如此这般,更是不敢停留,跑得飞快,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十成十。此时,两军都已没有任何阵型可言,一方在夺路狂奔,一方在疯狂追杀!兵败如山倒,果真如此。 实际上这场战斗自阿吉秀开始吓跑第一个王军士兵开始就已经宣告战斗结束了。所有的王军士兵都在疯狂大逃亡,他们深知自己要想活命的话,只要要跑过自己人就行。一时间整个战场成了王军逃往士兵的赛跑场,真是越跑越快,越快越跑。联军因为没有骑兵,于是只能在最后面杀那些落在后面王军步兵。而王军的骑兵早就把自己步兵部队甩开得无影无踪了。那些倒霉的落在最后的步兵,真恨不得自己像马一样再长出两条腿来。据说这场真正结束以后,有很多逃脱的王军士兵,患上了大小便失禁症,原因就是这场对于步兵的可怕追杀。而且很多原先的步兵都要求转成骑兵,否则辞职不干了。后来几乎所有的那美斯王国的正规军全部都装备成了骑兵,包括那些烧饭洗菜的,连背锅做菜的也成了骑兵一族。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以往的战斗经常会有从日出杀到日落的,而这场战争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刚才还杀声震天的战场此时一片肃穆,刀枪箭戟遍插在泥土和尸身上。联军正在救助己方伤员以及清点战场。战后的清点表明,这一仗哈布斯亲王的联军杀死了11万余人的王军,没有战俘。而己方损失了7万7千人,其中战死4万3千左右,其余的都是负伤。这个结果并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因为毕竟从装备上来讲,联军没有骑兵的支持,能打到这份上算不错呢。虽然联军损失也很重,但还是有一点值得欣慰,阿吉秀杀了很多骑兵(全部断头),这样盔甲、头盔、战马什么都很好的保留下来了。这样以来,只要稍微加以时日,联军就会有一只实力不俗的骑兵部队了。 “阿吉秀,你还好吧!”卡特看着仍旧穿着银色战甲的阿吉秀问道。 “还好。谢谢!”阿吉秀长吁一口气回答道:“你呢?没受伤吧?”阿吉秀看着早已是血人儿一个的卡特殷切地问,他可不想自己身边的朋友尤其是卡特这样的好朋友身上受一点点伤。 “还好,没有挂彩。”打完了仗卡特和阿吉秀科不一样,他很是兴奋对阿吉秀道:“阿吉秀,你越来越厉害呢!刚才你杀敌的一幕差点让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我明白你如此这般的动手,无非是想打击对方的士气。事实上也证明了你的价值,如果没有你杀敌的如此神威,我们这些亲王的军队早就完蛋了。此刻倒在地上的也许就有我……对了,这就是你昨天所说的计划吗?” 阿吉秀缓缓回答道:“这根本不是我昨天所谓的计划。事实上我昨晚的计划所有的都落空了。原本我是打算叫军团里的那一百多名的斥候扮成敌人的样子在混战的时候,到处散步敌军主将阵亡以及我们这边来了30万援军并且包围了他们的假消息。这样我们就能消灭他们了。可是谁知道我们的士兵居然看见敌人的阵势就心怯了!要不是我机灵鼓舞士气,我想我们早就玩完呢!” “啊?”卡特张大了嘴,发出了长长的惊呼:“那这仗我们不是赢得很险!” 阿吉秀点头应道:“是啊! 第49章 不过没什么的。计划嘛,不管如何的周密,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两军交战,可不是象在纸上谈兵那样,靠说说就会胜利的。因此作为一个指挥官,随机应变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紧接着这番话的,是阿吉秀的一声哀伤的长叹,“战争永远都是这么残酷!在它面前,人的爱生之念,畏苦之情,算得什么呢!在它面前,人本身也算得是甚么呢!”看着眼前如山的死尸阿吉秀心中有种说不出凄然苍凉。 “阿吉秀,……”卡特知道阿吉秀是有些多愁善感,知道他此刻一定善感得愁起来了,正欲安慰一下他。这时阿吉秀面容一整,随即微笑着说道:“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了。”他不愿意将自己心中烦恼与卡特分担,他一直认为自己和卡特这样的好兄弟应该是一起享受快乐的,而不是痛苦和郁闷的。于是,阿吉秀把脸很快一变,顿时眉飞色舞,春风满面。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心事的人。阿吉秀笑着对卡特说,”我们去看看我们俩共同的好朋友梅可去吧。我好想见到她啊!这丫头快一年没见,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边说边拉着卡特向雅菲城走去。 阿吉秀在走向雅菲城的路中,说了一声“我之月神天眼”。月神战甲和月神剑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它们都不是平空消的失了,而只是暂时变得很小很小,小得可以寄存在了“月神天眼”内,也就是阿吉秀所说的那个“月神探测器”中。不过这一切,阿吉秀都没有告诉别人包括卡特,因为没有人甚至包括卡特问过他。以往在阿吉秀眼中,阿卡是“神秘”一词的代表。而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好友卡特心里,已经成了卡特心里“神秘”一词的最佳诠释。 在路上阿吉秀还是不自觉的将月神探测器取了下来,他觉得这太显眼了。阿吉秀随着卡特进了城里,因为卡特以前来过雅菲城的指挥部,所以领着路,带着阿吉秀三拐两转的进了一座豪宅的大厅。此刻,厅里站着一二十人,包括大将军哈雷,以及这次军事叛变的首领哈布斯。阿吉秀迅速的环顾一下四周。 “你好!梅可。”阿吉秀从众多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穿着一身戎装的梅可,他这十个月的时间里,心中还是非常想念梅可这个半师半友的迷人女孩。这次一见面,阿吉秀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激动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是?”梅可看着阿吉秀,茫然地问道,她已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到阿吉秀了,再加上此刻阿吉秀头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是以一时没认出阿吉秀来。 梅可没一下认出自己,阿吉秀心中并不难过,言语中包含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内心激动,“梅可,我是阿吉秀啊!你的好朋友阿吉秀啊。” “啊!是你!阿吉秀,真的是你吗?”梅可的情绪显然也跟着阿吉秀激烈的波动了起来。“你好吗?这大半年来你去哪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说到这里,她美目中泪影波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嗯,真的是我。”阿吉秀用力的使劲点点头,梅可殷切关怀的言语让阿吉秀感到了阵阵温馨,此刻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欢欣,在短短数日内就重新遇见和找到了自己久违的好友,让他无时无刻不沉静在幸福中。”我很好。6号的时候,我在蓝宁遇见了卡特,而后听说你被困在了雅菲城,于是我就和卡特赶过来了。谢天谢地,你没事。真的谢天谢地!”阿吉秀虔诚的感谢着上天,让他的好友梅可和卡特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依旧毫发无伤。 “哈哈!阿吉秀,恭喜你和梅可破镜重圆,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哈雷的插话打断阿吉秀和梅可的相聚。 阿吉秀转过头看着哈雷,什么话也没说。阿吉秀讨厌哈雷,他学着哈雷以前的样子,耍酷似的微微点点头,以示回答,随即转过头继续和梅可聊了起来。这下弄得哈雷好不尴尬。哈雷现在是什么身份,大将军王,除了哈布斯亲王外,谁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此刻受到阿吉秀的如此冷落与无礼,自然是动了真火。不过哈雷一想到在战场上阿吉秀犹如魔鬼杀人似的表演,就不得不把自己此刻满腔的怒火咽了下去。 哈布斯亲王这时发话了,他是十分欣赏阿吉秀才能的。不过他似乎不记得自己曾经在阿玛斯城见过阿吉秀,幸许这是因为阿吉秀戴着一个奇怪面具的缘故。虽然阿吉秀的战斗方式显得过于血腥让他也感到有点难以承受,不过他终究是喜欢有阿吉秀这样的战士帮助于他。战争中,就在阿吉秀甫一亮出恐怖实力的时候,他就在庆幸这人是帮自己的,而不是站在敌人那边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这边的士兵个个都像阿吉秀这样的骁勇善战,当然这个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只是我们的哈布斯亲王在天还未黑的时候做的白日梦而已。 阿吉秀这时才真正停止了和梅可的对话,彬彬有礼的对哈布斯亲王恭敬的说道:“亲王的殿下,能见到你,我深感荣幸。” “哦?是吗!”哈布斯亲王听到这个刚刚对哈雷颇为不敬的人此时对自己的恭敬,反倒显得很是受用,呵呵笑道:“你的才能,我刚才在战场上已经看得很真切了。我对于你,是十分欣赏。阿吉秀,愿意当我的元帅吗?”此语一出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哈雷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自己的双眼能杀人,杀死阿吉秀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人。 “元帅?我可不愿意当。”阿吉秀斩钉截铁的回答同样让在场诸位吃惊不小。阿吉秀用温和的口吻解释道:“说真的,这场战斗,刚刚结束的这场战斗我们打赢了吗?” “难道不是我们获胜了吗?”哈雷嘲笑阿吉秀说。 阿吉秀听了哈雷的讥讽,倒也没有表现丝毫不悦,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们获胜了吗?我并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胜利!” “对!我承认,敌人死了11万,我们只战死4万3千左右。可是我们总共的人数才17万人。加上受伤的、短期内不可能恢复的士兵,实际上我们现在也就十万兵力。但是对手呢?这次33万人损失了11万,下次就可以再来44万人准备再牺牲22万人来换我们这10万人的惨军。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的敌人拥有比西部更加广袤的土地,以及无数臣民的爱戴。西部的人恨国王,可是东部的人,南部的人,北部的人都是爱戴爱国王的!” “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哈布斯亲王问道。 阿吉秀答道:“尽可能快的到阿玛斯城去、到蓝宁城去招募士兵,尽快把他们训练成为纪律严明的军队。国王的军队很快就会到的,训练有素的新军正好可以以逸待劳,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好!好、好、好……”哈布斯一边嘴上赞赏着,一边鼓着掌。“我现在宣布,任命这位阿吉秀先生为我们联军元帅。” “我不……”当阿吉秀将两个字自牙缝里挤出去的时候,他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了,一只柔软嫩滑的纤纤玉手抚住了阿吉秀的嘴唇。是梅可,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企盼的神情。阿吉秀明白她是要自己答应做这个元帅。阿吉秀能说反对什么呢?此时他已被梅可的美丽迷住了,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只有顺从,而没有半丁点抗拒之意。 阿吉秀缓慢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亲王哈布斯见阿吉秀答应了,吩咐了一个廷臣负责打点阿吉秀的饮食居住,吩咐完后,亲王带了几个亲随离开了议事厅,去巡视军队了。阿吉秀正好趁此机会和在场的那些学院里的同学们寒暄起来。这次哈布斯起兵叛变几乎将整个七彩虹学院的学员们都纳入了他的联军中。在场的同学中,还包括那个让他曾经痴痴凝望的小夜子,阿吉秀都非常努力找了几个话题搭讪。 在场的还有那个让阿吉秀心中有气的红发美女库娜,以及她的跟班——卡西欧、罗密欧,阿吉秀倒是没有去寒暄几句,他现在不找对方麻烦都是对他们客气了。 没和同学们聊多久,阿吉秀就告辞了众人随着那位廷臣,径直去找自己的住处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阿吉秀都忙着用战场上的胜利品去训练那些未来的骑兵、步兵。卡特则到阿玛斯、蓝宁这些地方去招募新的士兵。对于阿吉秀在战场上所撒的那个“若亚斯城被屠”的弥天大谎,随着一个若亚斯城商人的到来,一切都真相大白。这让让人们重新对阿吉秀评估起来。哈布斯亲王是更欣赏阿吉秀的武勇与机智了,哈雷则是厌恶得一天到晚骂阿吉秀“无耻的大骗子”,士兵们也基本上分成了上面两派。不过,阿吉秀没去管这些,对于他来说,元帅不过是一个兼职工作,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快乐的生活着,他常常尽一切可能去献殷勤于梅可和小夜子,至于那个叫库娜的美女,他没有再去招惹。 晚上,繁星在眨着眼睛,闪着亮光窥探着大地。镰刀型的月亮也笑着从云里探出头来,银色的光使夜幕像一层透明的轻纱罩着苍茫的大地。 “阿吉秀,我回来了!”卡特冲进了阿吉秀的房间大声嚷道。他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好兄弟此时已经是元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卡特,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还好么?士兵征了多少?”他关切地拍了拍卡特风尘仆仆的肩头。 “还可以,将近有15万人报名参军,我从中选了8万人,其他的人我记了名字就叫他们回去了。”卡特说,“留下这的8万人的素质很不错,剩下的7万人,都是一些跟生产有密切相关的人,所以我没有征召他们。” 第50章 “对!你做得很对!不用对我解释这些琐事。我们好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呢。我难道还不了解你的想法吗?8万人,上次你的疾风军团也是8万人,你好迷信哦,竟然和那些市井小人一样迷信这些数字。俗啊!你真俗气啊!”阿吉秀呵呵取笑卡特说道,一点也没有摆他元帅的臭架子。“对了,我派人去把梅可叫来,我们三个人今晚好好聚聚。”阿吉秀突然想起叫梅可来。 “现在很晚了,她已经睡了吧。我们还是不打扰她了吧。”卡特望着窗外的夜色说。 “是很晚了。”阿吉秀喏喏连声应道,“要是把她弄醒了,这可不好;可是万一梅可没有睡觉呢?我不去喊她,岂不是浪费了良辰美景,鬼才知道明天我们是否有机会或是有时间聚在一起。”这左右为难的选择可愁苦了阿吉秀了,忽的他灵机一动,说道:“有了!卡特,我给你表演一个节目。”阿吉秀边说边从一个杂物箱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也就是那种祭祀或者亡灵巫师用的魔法水晶球。 “这是干什么?”卡特茫然的问,他实在弄不懂阿吉秀要做什么。看着水晶球,他隐隐约约猜想到阿吉秀要使水晶球显现出梅可此时此刻的及时影像来。他难以置信,阿吉秀竟然还是懂这些旁门之术。 阿秀吉兴奋的对卡特说道:“瞧着这个水晶球,待会儿就会有我们亲爱的梅可小姐的影响了。现在我要赋予它生命。”说这话的时候,阿吉秀的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一根黑色的羽毛来。“卡特,我要让这羽毛变成我们的耳朵和眼睛,一旦我们知道梅可还没睡觉,我们就去叫她,如果她睡了,就不打搅她的美梦了。”说完,阿吉秀开始虔诚的念起什么咒语来。 “此时此刻我是你! 灵魂也是你 轻飘飘地 抛弃尘世的俗耐 换了新装来到风的山谷 眼睛是翅膀 耳朵是翅膀 我即是眼睛 我即是耳朵!” 随着阿吉秀念完这长长的咒语,羽毛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黑色的羽毛飞翔在漆黑的夜空中无人能见。 没多久,羽毛便飞到了梅可的住处。阿吉秀和卡特从水晶球里看到了一切。正当阿吉秀要驱动羽毛透过窗户飞进梅可的房间的时候,他和卡特看见水晶球里有动静了。梅可房间的门打开了,梅可从里面走了出来。梅可看来很轻柔,轻轻的出来,轻轻的关上门,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出了门的梅可大致朝着阿吉秀住处的方向走去。“怎么?梅可和我们心灵相通,她竟然知道我们要找她所以这么晚就过来了。”这是阿吉秀和卡特相互望了一眼后的猜测。可是,他们都猜错了。梅可走到一个十字岔路口就转向其他地方了。这更激起了阿吉秀和卡特好奇心。“这么晚,梅可要干什么呢?”两个年轻人心中疑问道。 没多久,梅可走进一间废弃的农舍里。羽毛当然也随着梅可从窗户里飘进农舍。进了农舍,阿吉秀和卡特从水晶球里见到的那一幕,令他们震惊万分。简陋不堪的农舍里面一盏微弱的油灯提供着照明的全部光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阿吉秀和卡特看见了哈雷在那里等着梅可。 “半夜三经的,没有人迹的,此刻他们在一起。难道梅可是哈雷的情人?”当阿吉秀心中得出这个结论后,他的心乱如麻,一片心酸。各种各样的荒唐念头同时在阿吉秀的脑子里涌现出来,这时候他的脑子已经不怎么有逻辑性了。 “你想干什么?”这是哈雷见到梅可的第一句话,语气冷冰冰的,丝毫不客气,一点也不像夜晚情人约会时应有的语气。阿吉秀和卡特从魔力水晶球里听得很清楚,也很真切。卡特听到哈雷这木笃笃的话,诧异万分根本猜不出他到底想说什么,而阿吉秀呢,心里尽管也有万千诧异,可是他此刻心里充满的是喜悦,是梅可不会是哈雷情人的喜悦。 “不用急!哈雷大将军王,我们慢慢谈”梅可用着一种若无其事的口气说道,“放心!关于你出卖哈布斯亲王的事情,我没有对别人说。我是希望你们能获胜的,这样才能早日平息这场叛乱。” 震惊写在阿吉秀和卡特的脸上,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在阿吉秀来之前,哈雷一直都是亲王这边最高的军事统帅,他怎么会背叛亲王了。他没理由背叛亲王啊!要知道一旦亲王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么他就是开国大功臣了,那时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当叛徒又有什么好处呢?国王获胜了之后,难道会有大将军王这样的位高权重的职位给他么?还有,梅可,什么时候梅可站到国王那边去呢? “是吗?很好!很好!那么你说说看,你约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不会只是想和我说这些吧?” “果然聪明,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准确的说是想对你的主子说。” “说吧!什么事?” “亲王殿下已经走了。他连夜赶往西派斯王国去投靠教皇了。”梅可缓缓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这几个犹如炸弹一般让阿吉秀、卡特差点没晕过去。当然哈雷也非常吃惊。 “真的么?”哈雷以一种不相信的口吻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逃走了?” “我怎么知道的,这你不用管,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想你找点通知你的主子。此外我也想向你的主子表示一下我的忠诚。至于他为什么会走嘛?我真的不知道,也许他是看到自己这边必然失败的未来了罢。”梅可回答道。 听完梅可的回答,哈雷陷入了沉思,想了好半天他才说:“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不妨告诉你,主上自从王军上次的失利以后,动了真怒,此刻主上正率领40万的王国大军向这里赶来。依我的判断,主上的军队明天正午左右就能到了。以主上无上的神力以及无比高深的智慧,阿吉秀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对了!”哈雷接着说:“我再补充一点,主上带来了整个那美斯王国的骄傲——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他们可是以一挡百的无敌战士。”话音刚落,哈雷就拍了拍手,这时从黑暗的角落的里走出了四个人。哈雷给梅可介绍道:“这四位就是主上派来协助我的皇家钛骑士团的骑士先生。本来是六位的,有两位去执行刺杀卡特的行动时居然失手死了。我问过疾风战团里知情的士兵。这全是阿吉秀那小子搞的鬼。装作被骗的样子,突然的袭击,所以他和卡特才保住了性命。早知道有阿吉秀那小子在卡特身边,当时我就应该将这四位骑士先生也一起派去,那么他们俩早就该死了。真是棋差一招啊!可惜啊!”哈雷说道这里神情好不惋惜。 阿吉秀和卡特没有再探听什么,阿吉秀驱动羽毛去了一趟亲王的临时住处,果然已是人去搂空。他和卡特彻底相信了梅可的话,连忙着商量怎么应付这个大问题了。“40万大军啊!”阿吉秀问卡特:“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想我们应该把哈雷软禁起来。”卡特说。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你没看见哈雷那里有四个一流的皇家钛骑士团的战士吗?你难道忘记上次我们遇见那两位刺客时,是多么的凶险。你也许不知道,要不是我有这神奇的面具,我肯定打不赢的。当然,如果我穿上月神战甲依然会赢的。只不过我当时一时急慌了,我现在还在后悔那时为什么选择的是戴面具而不是选择的穿战甲,这样我还要提防十天之限。细想起来,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还有两天我就将失去所有的魔力,也许到时候我浑身没有半点力量,甚至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这都是可能的。”阿吉秀越说越急,不知不觉把话题扯远了还浑然不知。 焦虑缠绕阿吉秀,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阿吉秀冷静了下来。“对了!”阿吉秀灵机一动又有了主意,“卡特,你马上带上8万新军和我最近训练的3万6千的骑兵撤退,立即退守到蓝宁城。而我负责去告诉哈雷,说发现亲王不见了,疑是被敌人绑架走了。我要他假装投降国王的军队,做我们的内应……”阿吉秀如此对卡特吩咐了一大堆。 “什么!这怎么行?”在哈雷在议事大厅听到阿吉秀要他假装投降做内应时,难以置信的大吃一惊。这肯定打乱他的计划,让他慌乱不已。虽然他极不情愿,可是无奈自己只是将军而不是元帅。只好接受了阿吉秀的任命。 第十八章逃亡之路 这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3月18日正午,卡特率领着总计11万6千人的军队离开了雅菲城,浩浩荡荡的向蓝宁城奔去。而阿吉秀只留下了一万残兵弱将给哈雷,自己则带着剩下的5万余人的军队在卡特走后的一个小时后出发。目标依旧是蓝宁城——那美斯西部的边疆小城。虽然城小规模不大,不过却有着与它规模不相称的高强和深池。数百年前的那美斯国王建筑此城就是为了防御来自西派斯王国可能的入侵,可如今它却反过来对付当初的修筑者。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至于我们的美女梅可呢?因为阿吉秀不想让她跟着哈雷在一起,于是阿吉秀命令她跟着卡特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走了。阿吉秀之所以要选在卡特走后的一个小时之后再出发,无非是想断后。他知道在雅菲城和蓝宁城之间,有一个很好的埋伏之地——蔓澄山谷! 天渐渐暗了下来,天黑了。在前进的路上,阿吉秀一个人骑着马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回想起哈雷在水晶球里说的那些话。 第51章 他深知哈雷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从来没见到哈雷对谁卑躬屈膝过,包括在他和亲王哈布斯说话的时候。可是在这次无意的发现中,阿吉秀却发现哈雷一直对那个他口中念念不忘的“主上”一片崇敬之色。甚至从没有称那个神秘的主上一次名字或者用一个人称代词“你”。这一切都凸现出那个神秘的主上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远胜于那美斯的国王或者其他的任何人物。 想着想着,阿吉秀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人,让他畏惧得打了一个寒颤。那个人就是赫本。杰德。被誉为帝国第一人,被百姓称为战神,现年也只有21岁的一个年轻人,传说中他有着比神还要俊美的面孔,拥有连神都难以媲及的智慧和力量,因为战功显赫被国王赐国姓改名为——哈桑斯。杰德。杰德是万千少年狂热崇拜的偶像,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天啦!不会是他吧。难道这次他真的亲自出征了。”阿吉秀心中向上天祈祷着。他一直以来就很怕和这个传说中就已无敌的对手碰上。虽说传说毕竟是传说,可是阿吉秀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传说绝对就是事实。阿吉秀拿出了他一直嫌戴着很不自然和奇怪的月神探测器。他这次要靠它来帮忙了。“今天过了,明天19日晚上的时候,我的十天之限就到了。到时候要再打仗,怕就吃亏了。”阿吉秀心中抱定主意守住蓝宁城,一直到他可以再一次戴上这面具时就冲出去和那些王军一决死战! 戴上了探测器,阿吉秀和以往一样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下看了可好,阿吉秀发现自己的身后有很多的目标正在高速朝自己这里移动中,距离自己大约3000米。这些绝对不是自己人,阿吉秀看见目标们移动的速度很快,判断他们一定是骑兵,而且是国王的骑兵。 “马上准备战斗!埋伏到道路两边山上,等候战斗的命令!快!快!快!”事发突然,阿吉秀不得不抓紧宝贵的时间吆喝着自己的军队立即埋伏起来准备一场恶战。阿吉秀说是埋伏在道路两边的山上,可此刻阿吉秀的军队还没有行军到地势险要的蔓澄山谷,现在道路的两边只有两行连绵不绝的很矮的小山丘,虽然勉强还是能拿来做埋伏,不过那种埋伏奇袭的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也因为事出突然,士兵们准备得很慌乱,当最后一个士兵埋伏好了的时候,敌人的第一个骑兵就已经出现在了独在大道上的阿吉秀的眼中。 “是轻骑兵,还好!”阿吉秀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碰到对方的重骑兵或者重装骑士,要是真遇上了,自己的这几万步兵恐怕就只有给敌人塞牙缝了。阿吉秀心中想到:“幸好有月神探测器帮我,要是没有这样宝贝的话,这次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发誓今后一定要经常戴着这个月神探测器,管他那些大惊小怪的人把自己当作什么样的怪人。” 阿吉秀取出挂在马后的长弓利箭,箭上弦,弓拉满。 一道银光划破了空气,发出尖利的啸声,直奔领头的那个骑兵。那骑兵看来警惕性很高,只一闪身便让过了这一枝力道十足的利箭,但紧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骑兵被挡住了视线躲避不及,被这一劲道十足的箭穿胸而过,当即跌落马下身亡。随著阿吉秀这一箭的发出,从道路两旁的传出了震天的呐喊声,这杀声有如大海波涛,接著密密麻麻的五万余名士兵向这边冲杀过来了。 “杀呀!以血洗血,以战去战!”阿吉秀吼着这上一场响彻全军的口号,带着头向敌人阵营里冲去。当然在他向敌人冲去的时候,他早已舍弃了战马,穿上了他引以为豪的“月神战甲”,穿上了月神战甲的阿吉秀远比自己骑马打仗来的更有力量和速度。 刚杀了敌人几个轻骑兵,阿吉秀就觉得十分不对劲。敌人怎么后继无人,月神探测器显示敌人大军正在五百米外停了下来。一时阿吉秀大感不妥,极目望去。阿吉秀因为天生耳目聪明,再加上学习魔法的小有成就,使他的身体不知不觉产生了变化,五觉较寻常人变得灵敏了很多。黑夜里他都看得很真切。 弓箭骑兵!那两百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敌人的弓箭骑兵。敌人的弓箭队齐拉弓弦,在发出了一声疾风的啸响后,箭矢如同齐飞的蝗虫掠过半个天际,然后,如雨般落在了阿吉秀的军队里。 在敌人的箭雨下,阿吉秀所率领的这些士兵们像被暴风雨洗掠过一般,纷纷倒下,没死的发出阵阵呻吟,弄得其他的大脑发麻。“冲啊!去把敌人的骑兵砍成两半,不然我们都得完蛋。”阿吉秀的一声怒吼唤醒了还在呆愣的士兵们。士兵们如潮涌般向那些王军的骑兵冲去。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离敌人的弓箭骑兵队越来越近。忽然,弓箭骑兵队闪向道路的两边,从中间源源不断地冲出的是阿吉秀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重骑兵,骑枪或砍刀已经高举起来,锋利的枪尖或者剑刃在漆黑的夜里也闪闪发光。阿吉秀一见,知道自己这下失算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了,五万步兵想从骑兵的追袭中逃脱是不可能的,阿吉秀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去。跟着阿吉秀的士兵们,虽然也暗暗心惊于敌人重骑兵的出现,可是他们一想到自己这边的指挥官——自己的元帅阿吉秀一人就有抵挡千军万马的实力,也知道此刻自己如若撤退只会等来敌人的屠杀,而前进奋勇杀敌的话却还有一线生机,于是纷纷不要命的往前冲去。 “杀呀!杀呀!”双方的厮杀声震天憾地。双方的箭矢如飞蝗般往对方射去。双方的士兵们一排一排的倒下,但都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双方就纠缠在了一起。敌人已杀入阵中,阿吉秀只觉得一瞬间,前方后方尽是敌人。 阿吉秀刚杀了几个敌人后,身旁惨叫连连传来,他骇然回望,只见自己这边的士兵们哪是敌人装备精良的重骑兵的对手,每一秒钟都有自己的士兵被砍翻在地。这一切让阿吉秀愤怒,愤怒!不管他如何斩杀敌人,身边的敌人总如潮水般的涌来,杀完一个,立马就又有一个冲上来,长枪、长剑、飞矢似乎都以他为目标而进行着攻击,而他手下的士兵们则一个又一个的跌下马背或者保持着残存的体温离开人世,地狱的黑暗似乎已离这五万步兵不远了。 理智的人面临危险,会急中生智,可以说,比平时更聪明,而好幻想的人面临危险,却只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些念头固然勇敢,但却常常是很荒唐的。 阿吉秀此刻就像极了一个赌输了的赌徒。见到敌人一刀就杀,从不浪费第二刀,他想重演上次在战场上吓跑所有敌人的那一幕。可惜他这次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因素。现在是黑夜,能见度极低,而且一切都很混乱。数不尽道不清的敌人无法都亲眼目睹他的恐怖,那些能亲眼目睹他这恐怖大王的英雄事迹的敌人几乎都只有一个下场,被阿吉秀手起刀落一刀劈成两半。所以阿吉秀这么砍砍杀杀没有受到上次的效果——吓跑在场的敌人。而且也挽回不了自己这边的颓势。 阿吉秀环目一扫,只见自己身旁的士兵,越来越少。顿时心里感到丝丝气馁。也不知有到底多少敌人杀来。“嗖,嗖”伴随着这两声风声,两只附着火系魔法的利箭射在了阿吉秀身后的两个自己的士兵身上。”啊!啊——啊啊!”惨绝人寰的连绵惨叫从这两个身子仍在燃着熊熊大火的士兵的口中发出。原来王军的魔法弓箭手也来了。 这惨境颇为打击士兵们的士气。士兵们发出一声悲鸣,有的失去了最后的斗志,有的是双眼变成了红色不要命的杀杀杀!可惜,失去的斗志的人是那么多,如同潮水般的士兵向后向蓝宁城的方向涌去,慌乱和恐惧在阿吉秀领导的队伍里一下子传染开来,没有了丝毫斗志的士兵们纷纷趁着混乱加入了逃兵的洪流中。兵败如山倒的景象再次在阿吉秀的眼中上演,不过,这次自己这边是被追杀者。阿吉秀呆望着这无法挽回的失利,看着地上数不清的自己士兵们的尸体,黯然神伤。这时他才感到一个人在战争里的渺小,自己不过是一个武艺超群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自己怎么能让这么多忠于自己的士兵丧了命!阿吉秀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啊!”,一声惨叫刺耳震醒了阿吉秀。一个联军士兵给一支长矛戳穿了盔甲,从背心入透胸出,可见敌人掷矛者的力道如何狂猛。阿吉秀看着那个杀了自己士兵的人,一个火球飞去,当即结果那个敌人性命。阿吉秀出极愤怒了,涌起满胸杀机,一个又一个火球,一个接一个火球向敌人密集的地方飞去。霎时间敌人在一个个地消失,凡身中火球者必灰飞湮灭,尸骨无存。“去死吧!”杀红了眼的阿吉秀浑然不觉自己此时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自己的士兵还站着的了。 阿吉秀的火系魔法球起了不错的效果,敌人慢慢地退后与阿吉秀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过依旧形成了一个专门包围阿吉秀的包围圈。就在阿吉秀杀得兴起的时候,阿吉秀突然觉得手上一无力,该发出的魔法球没有发出来。“没理由啊!我感到这战甲依旧充满了力量啊?我现在再怎么也没有魔法能量告罄的迹象啊?”阿吉秀心中想了几种可能但都没有找到答案。为什么自己发不错魔法了?阿吉秀不知道答案。 “面具!”当阿吉秀惊呼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面具掉了,它从阿吉秀的脸上脱落了下来。不过在这面具脱落的那一瞬间,原本属于月神战甲的面具出现在了阿吉秀的脸上。 第52章 这是一个包裹着脸部全部的银色面具,正好掩饰了阿吉秀此刻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脸色。今天才第9天不到啊!怎么会?阿吉秀伸出左右接着那面具,问着自己。 这时,敌人的重骑兵们好像还知道阿吉秀的变化,依旧躲在远远的地方不敢靠近。阿吉秀这时真正觉察出面具落下的前后有什么不同呢。阿吉秀觉得自己手上,腿上再慢慢地变得没有力气。“怎么办?”阿吉秀自己问自己。 “逃!”阿吉秀脑中一闪出这个念头,立马就向左面的山丘那边杀去。他深知道路的前后不下数里的地方肯定有了许许多多的敌人。一开始,敌人们看见阿吉秀这个银色恶魔向山丘跑去竟不敢阻拦,可是没多久他们就发现阿吉秀移动的速度比起以往慢了很多,于是渐渐地对阿吉秀开始一些试探进攻。渐渐地,他们全都知道阿吉秀现在似乎不行了,于是一场围堵开始了。 数不清的刀、剑、枪向阿吉秀招呼来。阿吉秀没有了魔力,只有像平常人那般靠一股蛮劲一种意志力支撑自己,奋力抵挡着敌人的追击。山丘上只有漫山遍野的小草,很少有树木。这时有十来个骑兵包抄到了阿吉秀眼前。他们一见阿吉秀,刀、剑、枪就挥来了,岂知月神剑无坚不摧。月神剑过处,刀、剑、枪立即断成两截,寒芒透体,随即挡在阿吉秀面前的十余个重骑兵翻身倒毙。阿吉秀冲散了敌人,更加使劲逃跑,他看见了前面不远处有条河,他计划逃到那里顺河漂流而下,应该就会安全了,他依稀记得蓝宁城就在一条河的下游,不过他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这条河。反正阿吉秀此刻也是亡命天涯,逃得脱就好。 就在阿吉秀有了这希望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穿在身上的月神战甲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后就消失了。阿吉秀知道月神战甲一定是变小藏在了自己的这个探测器里面了。不过幸好月神剑还在。可是它怎么选在这个自己最需要它的时候离开啊!对了,为什么战甲消失了而月神剑还在?哼!一定是面具弄出的问题!一定是!对于这异常的情况,阿吉秀心中得出了这个结论,可是依旧不能让他忙乱如麻的心平息些许,他心里不自觉的泛起势穷力竭的感觉。 数百名敌兵如狼似虎的对他狂攻不舍。阿吉秀一刻不停地挥舞着月神剑。没有了月神战甲防护的他,此时身上已有大小十多处伤口一起淌血,但他却感不到任何痛楚。宝剑挥处,惨叫起处,敌人尸横就地。 水!河里的水!阿吉秀终于到了河边,可他不会游泳。 树,那里有一棵树!阿吉秀趁一次冲散敌人的进攻的短暂空隙,砍了那棵粗如碗口的树木。“幸好这该死的草丘上还零零星星的长有几颗这样的树木。”阿吉秀心中暗暗庆幸,他抱着树木,猛地扎进水里。 敌人见阿吉秀掉在水中,纷纷将长矛,利箭向阿吉秀招呼而来。蓦地,阿吉秀感到自己背上的右肩处传来锥心剧痛,也不知给甚么东西刺中。“也许是箭吧?如果是长矛的话我恐怕早就是穿身而过了。”这是阿吉秀昏厥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这是哪儿?”阿吉秀醒来发现在一块荒芜的岸边,日已正午。也不知道自己漂流了有多久了,是半天,还是一天半,或是两天半……阿吉秀开始坐起查看起自己的身上的那些伤口来。阿吉秀摸了摸自己右肩上的那个让他锥心剧痛的伤口,没有箭,更没有长矛。“嘻、嘻……这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弄的。”阿吉秀这样自嘲着,此刻他的确有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这让人意志消沉。其实他不知道,当日凌晨他的这处伤,是一个敌军的骑兵因为懊恼自己先前向阿吉秀投掷长矛时不准,情急之下用上了自己随身的匕首相阿吉秀招呼去。可是他的手法实在是够差的。只是轻擦过阿吉秀的右肩。可是为什么阿吉秀当时会这么痛了。那是因为阿吉秀先前这里就被敌人刺伤过了。这次匕首擦了一下阿吉秀的旧伤就让他昏痛过去。 此时探测器依旧戴在阿吉秀的头上,剑也依然在手中,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三千米的范围内没有什么敌人,甚至除了自己的第二个活人都没看见。阿吉秀放下了心,专心料理起自己身上的伤势来。阿吉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多处伤口渗出血水,疼痛难耐。连忙撕下几块衣料给自己包扎起来。 阿吉秀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也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魔法师,但他在格斗和魔法两方面顶多算是出类拔萃,不能说是登峰造极(未来不知道,至少现在他不是)。但,阿吉秀有一点是无人媲及的,那就是阿吉秀是一个天生的超级路盲,他缺乏良好的方位感,这绝对无人能出其左右。此刻他不知道往那里走才是去蓝宁的正确方向。幸好,月神探测器能帮上忙。阿吉秀用它向四周望去,看看最近的哪个地方有很多很多人聚集。没看多久,终于找到一处有许多人聚集的地点,显然那里是一个城市,阿吉秀认为那是蓝宁城。 于是阿吉秀将剑收好背在身后,朝着这方向走去。在路上,阿吉秀遇见了一个人牵着八匹的小型商队。阿吉秀身上没有足够的钱买马,于是他把自己的一支黄金打造的发夹当作马钱向商人换了一匹马,那是阿吉秀离开雅菲城的前一天买来准备送给梅可的。为什么阿吉秀不召唤出月神战车来代步了?阿吉秀有试过,可是月神战车和月神战甲一样,听到阿吉秀的召唤却没有半点反应。 骑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阿吉秀觉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而且还烫得很。包扎前的大量失血,已经让阿吉秀完全摆脱了他性格中爱好幻想的成分,此时此刻的阿吉秀再冷静也不过了。走了一个钟头,阿吉秀觉得身子很虚弱,“嗬!我要晕倒了吧?”他对自己说道:“万一晕过去,我会没命的!”阿吉秀已经没有了力气去驾驽他的马,只是在努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这当儿,有一个在路旁锄地的庄稼人,看见他脸色苍白,就过来给了他一杯啤酒和一块黑面包(一种最低价的面包)。阿吉秀是极少饮酒的,就是饮酒也大都是浅尝则止,但是他现在的确很口渴,于是叽里咕噜的喝了起来,他嚼着那块黑面包,两眼往自己欲去的远方望了望。阿吉秀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休息了一下,等稍微好一点之后,他对庄稼人道了谢,问清了最近的旅店,快速骑马朝着那方向奔去。 阿吉秀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在做什么了,座下马儿每前进一步,他每在马鞍上颠离一下,他都在想“千万别从马上摔下来!”也不知道何时他看见一个大门开着,于是就走了进去。这里正是先前所遇的那庄稼人所说的旅店。善良、肥胖的女店主跑了过来。一见阿吉秀的如白纸般苍白的脸以及那早已被干涸鲜血的染红的衣服,她就知道了大概。她忙喊人帮忙,由于怜悯,甚至连嗓音都发抖了。那店主的两个年轻的女儿扶着阿吉秀下了马。阿吉秀刚一下马,就昏了过去。一连几天,阿吉秀都不大清楚别人在怎样的伺候他,几乎是一直昏睡不醒。阿吉秀的大腿上有一处刺伤有溃烂的危险,就在阿吉秀恢复直觉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舒适柔软的木床上,身上的伤口均被敷上伤药,全身也换过清洁的麻布衣服,那种舒服的感觉,确是难以形容。他这才慢慢记起自己昏倒前所发生的事。阿吉秀足足受了半个月的照料,才算是基本上康复。身体康复得差不多的阿吉秀,很快就动身告别了这位善良肥胖的女店主和她那两个年轻的女儿。“赶快离开这里!”阿吉秀意识到呆到这里也很危险,毕竟国王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有着“元帅”头衔的叛军指挥官,而且国王的搜查队迟早会找到这小旅店的。 离开了小旅店,阿吉秀仍旧骑着马,沿着善良肥胖的女店主所指引的大道快速前进。阿吉秀临走时,那女店主交给了他一个证件,通往蓝宁城的通行证。因为时局不稳,国王帝德尔下令凡是要往来于交战地区的人必须拥有国王印制的通行证。女店主说前面有个检查站,一定要有通行证才能通过。阿吉秀能说什么感谢的话呢,对于这个善良肥胖的女店主,阿吉秀感激得只有连声道谢。最后他是含着激动温馨的泪水离开这的。 一路上,阿吉秀都没有遇见什么人,路途显得很平静。平静的时候,是人反省过往的时候,阿吉秀此时思绪万千。他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不由长吁短叹,闲愁万种。 “战甲怎么会自动脱落呢?害得我现在连月神战车和月神战甲都召唤不出来。面具我不是只戴了九天都还未到吗?为什么当时它会随着战甲脱落呢!”种种疑问盘旋在阿吉秀的脑海里,这一切匪夷所思的疑问都让他百思不解,好不烦恼。不过思索这些烦人的事不是没有收获的,今天是4月6日,阿吉秀已经算到自己再过两天,即4月8日就安全度过面具脱落后所带来的二十天的倒霉期限。阿吉秀一再告诫自己,下次要是再遇到什么极大的危险,这副作用很大的面具绝对不可以是第一选择,那强大而无任何副作用的月神战甲才应该是首选。 战争!战斗!杀人!被杀!阿吉秀想起18日夜的那场厮杀,跟随着自己的5万余步兵们,此刻他们在哪儿呢?他们像自己这样逃跑并保住了性命呢吗?又或者他们已经阵亡了,成了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早在旅店的温暖的床上,阿吉秀脑中就不断的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战斗。阿吉秀有时想,人在战场上其实是很孤独无助的,生与死都是一瞬间的事。 第53章 那些士兵们跟着自己踏上这条命运之路,此刻自己失败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没有机会再能回头了,他们身入尘土,可是魂又归于何处。这些士兵们的死,阿吉秀觉得自己是该负责的,他深深的自责,作为一个主帅,这样的失败等于是在屠杀自己的士兵啊! 想到这些烦恼的事情,阿吉秀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将烦恼从脑中统统抛出去似的。阿吉秀又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卡特、梅可还有那个自己一心想靠近的小夜子学姐,他还想到了那个让自己一肚子气的红发美女库娜。说实话,那个红发美女真的是很美的,至少阿吉秀认为那个女人对自己是最具有吸引力。但是阿吉秀也暗暗告诫自己:这个女人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能碰。阿吉秀想了这么多人,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最思念的人还是那个心中觉得万分可爱的梅可。“我是不是爱上梅可呢?”当阿吉秀的心里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其实阿吉秀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很想马上就能见到梅可,甚至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蓝宁城见到她。他只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和她永永远远的呆在一起,听她严厉的训斥也好,做她前后跟班也好,都是多么愉快的事情啊。如果说此时阿吉秀对梅可的感情还不能称之为爱情,那么至少用“情缘”两字一点不为过。 天,夜静更阑。夜风吹得阿吉秀满头金发瑟瑟飘逸,身体也不自觉的在微微的颤抖,寒风使他清醒。阿吉秀却又突然怀疑起了自己。自己究竟是谁?之所以这个问题如此强烈的困扰着阿吉秀,莫过于凡赛交给他的那封信了。 “我的哥哥到底是谁?”阿吉秀心中思索道:“是羽弗永真还是阿迪斯。詹姆斯?如果是羽弗永真的话,那我就是羽弗真治,一个羽弗家的未亡人。如果是阿迪斯。詹姆斯的话,那我又会是谁?阿迪斯。詹姆斯叫我阿吉秀。从我一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已经叫阿吉秀了。可是在我有记忆之前呢?那时的我在做什么呢?”阿吉秀的记忆是从1001年6月29日开始的,在那之前的记忆,无论阿吉秀怎么努力去想都是徒劳和毫无结果的。没有完整的记忆,这是阿吉秀未曾对人言的秘密,幸许阿卡也知道这个秘密吧。 天朦胧亮,骑马走了一宿的阿吉秀依旧精神抖擞,他没有感到任何一丝丝倦意。这时还比较昏暗的路途前方突然现出一席灯火。 那是一个检查站,一个那美斯王国境内的检查站,自然这对于阿吉秀这个叛军最高军事指挥官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阿吉秀本想策马回走,可是他别过头却发现自己来时的路上远处,正慢步过来一对人数约有百人的士兵。阿吉秀这时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骑马往那检查站走去。与其往后跑被那百人士兵队发现自己,还不如往前死冲过士兵为数不多的检查站。 阿吉秀到了检查,一瞥,检查站内只有三个士兵。 走过来检查阿吉秀的,是一个年轻士兵。那人长得又黑又高,脸上堆砌了不少横肉。“这是一个坏脾气的家伙”阿吉秀心里说。他伸出一只黄黄的手来接过阿吉秀递来的证件。 那人看了看阿吉秀,再看了看证件,随即露出一副不胜惊讶的样子,嘴巴张得大大的没有闭合上,而且这样足足看了阿吉秀半分钟。 “完了!被认出来了,我被认出来了!”阿吉秀心里说。各种各样的荒唐念头同时在阿吉秀的脑子里涌现出来,这时候他的脑子已经不怎么有逻辑性了。比方说,他想怎么样杀了这个士兵以及另外两个人而不惊动后面即将赶来的百人队士兵。在阿吉秀估量着自己各种各样冒失想法的成功几率时,这个士兵目不转睛的望着阿吉秀,在这个士兵探索的目光下,阿吉秀也是一副愤懑的样子,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煞是好看,真值得画下来。 此刻,阿吉秀心里相当的害怕,但如果他知道这个士兵脑子里折腾的那些念头,他也许还要更害怕呢!这个人正是那个善良肥胖女店主的侄子。他看见自己姑妈的证件落在另外一个人手里,那份惊讶也就可想而知了。他头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这人逮起来,可是后来一想,姑妈很可能是将自己的证件高价卖给这个年轻人。“我要是逮捕他,姑妈会有很大的麻烦的。”这士兵心里暗付道:“可是,他要是走了,以后要是出什么事,查出是我放行的,那怎么办?”士兵想了不少时间,终于做了决定,他打着哈欠起身,给阿吉秀的证件盖了章,极其潦草地签下了几乎连神也不可能认出的签名。 “好了,你可以走了”那士兵长舒了一口气道。 “谢天谢地!天不亡我!”阿吉秀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一声“驾”阿吉秀神采焕发的驱马向蓝宁城奔驰而去。 第十九章身份之谜 蓝宁城!当阿吉秀远远望见蓝宁城的时候,更是快马加鞭恨不得马上飞进城,见到笑容可掬明眸皓齿的梅可。当然他也想念他的那好兄弟——卡特。 就这样,一直到蓝宁城下,阿吉秀在城门口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吊桥也放了下来,城门大大地开着,深深的城门洞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阿吉秀心中暗暗纳闷,连忙赶紧戴上月神探测器,在戴上月神探测器后。阿吉秀惊讶的发现这城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 阿吉秀策马缓缓走入城市,城里一个鬼影都没有,甚至连一只猫或者一只狗都没看见。空旷的城里除了沙沙的风声以外,其他一丁点声音也没有,阿吉秀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坐骑不时打的一个响鼻,怪异的情形让阿吉秀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这里应该有很多人啊!”阿吉秀口里诺诺念道,“梅可、卡特没什么事吧?难道这里经过了激战全城的人都弃城而去了。可是这里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任何激战的景象啊?”阿吉秀百思不得其解。 “千万不要有事。神啊!所有的神,只要你们能保佑他们的都请保佑他们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眼前。”阿吉秀此刻像一个信奉神明的虔诚信徒一个劲的做着祷告,事实上阿吉秀是不信奉什么神明或者宗教的。阿吉秀此时此刻的心里多么期望出现奇迹,梅可、卡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这毕竟只是阿吉秀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做完了一遍又一遍祷告的阿吉秀望着依旧冷清的城市街道,放弃了。他再一次坚信了自己是无神论者的观点。“对!人一定要靠自己。众神的那些故事只是神话,没有用的。”阿吉秀一边坚定地说着,一边调动月神探测器扩大收缩范围。 在环顾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后,阿吉秀终于在正西边距离此地8公里的地方发现有人活动。月神探测器,又称“月神天眼”的东西当真是带给了阿吉秀莫大的帮助,想到要是没有它的帮助,阿吉秀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就完蛋了。想着这些,阿吉秀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知不觉间,阿吉秀就到了距蓝宁城以西8公里外的那个显示有人活动的地方了。 这是一个村落,人在村子里。在村口的阿吉秀打马扬鞭向村内驰去。刚一进村子阿吉秀就明显感受到了异样,因为这里和蓝宁城一样,实在太静了!在街道上,阿吉秀没有见到平常村子鸡鸣狗叫的喧闹,取而代之是没有半个人影没有一点生息的景象。要不是阿吉秀头上所戴的月神探测器告诉他这里的的确确有人,阿吉秀幸许就会立马调头离去。 确信村落里有人的阿吉秀放缓马缰,轻夹马腹,继续前行。当一阵微风迎着阿吉秀吹过,风中弥漫的是一股浓烈的带着腐味的血腥气息,让他极不舒服,差点晕倒过去。那风是从阿吉秀正前方吹来的,而探测器告诉他那些正前方吹来的,而探测器告诉他那些他们的综合危险指数只有二三十左右,好奇心驱动着阿吉秀不顾危险向前策马前奔。 到了村中央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上,阿吉秀终于知道这股浓烈的带着腐味的血腥气息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呢!数百具村民模样的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其中年龄最老的有银发苍苍的老者,最小是在母亲怀中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这是一副令阿吉秀多么震惊的画面啊,纵是阿吉秀在战场上饮血无数,他都未尝这样心寒和愤怒过。阿吉秀不由想起了亚德边境上的那个色淀村,灭村惨案又一次在自己眼前上演,阿吉秀觉得老百姓的命当真在乱世毫不值钱。 就在阿吉秀震惊于眼前这一切的同时,他从月神探测器那里看到,许许多多的目标正在向他这里移动。而且这些人的综合危险指数在不断地提升,很快就由二三十左右上升为三四百以上,最高的已经到793了。 环顾四周。阿吉秀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这些未曾露面的人包围了。“他们是谁?会不会是屠杀了这一村村民的人?”阿吉秀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久未战斗的他此刻心中竟惴惴不安起来,一连倒吸了数口冷气。其实以阿吉秀穿着月神战甲的状态,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都不在话下,只是今天是8日,离自己恢复力量额时间还差了整整一天,在这个关键的时期,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的阿吉秀,怎么能战斗呢?大战将至的诡异的气氛让阿吉秀心中毛骨悚然,不知所措了。 就在阿吉秀茫然得不知所措之际,数只支利箭带著“嗖嗖”的锐利破空声从阿吉秀身后扑至!箭快,阿吉秀更快,阿吉秀侧身一闪,从战马上急掠而下,避过了来箭。 第54章 正当阿吉秀准备驾马狂奔逃命的时候,忽然一声震耳发溃的喊声“停!停止攻击!是自己人。”从此再没有了一只利箭向阿吉秀招呼过来。 这一句“是自己人”的话,让阿吉秀纳闷起来:“难道刚才射箭袭击的人是哈布斯的军队?可是联军里我从未见过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啊!” 阿吉秀仔细一看,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了许多人,他们人数六十左右,围成了一个密密的圆圈,将阿吉秀围在了中心。天啦!是国王的人!这还不足以让阿吉秀大惊小怪的,真正让阿吉秀瞠目结舌方寸大乱的是:他发现包围他的人全部都是一种服饰! 所有的人身上都穿的是黑漆一般的劲衣,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一个闪着白色荧光的面具,面具上似乎还写着什么字…… 阿吉秀一见到这身行头打扮的人,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在蔓澄山谷要袭击卡特的那两个人一伙的,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的骑士,直接隶属于杰德的直系卫队。他们中每个人的实力都是以一当百的,这说法阿吉秀认为一点都不夸张。相反阿吉秀还认为这种说法还是低估这些人,他认为他们中的有一些人已经到了以一当千的境地。此刻从月神探测器中不断更新的数据证实了阿吉秀的这种想法。探测器告诉阿吉秀:这些人全都有很高的战斗力,综合危险指数最少的都有321,最高的竟有793! 阿吉秀看见这些人数值如此的高,心里涌起了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毕竟考虑到那日伏击自己和卡特的那两人的实力绝非泛泛之辈,阿吉秀认为自己这次成功逃命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 正当阿吉秀盘算着如何尽一切可能逃命的时候。这些银面黑衣人动了。不过,他们不是向阿吉秀进攻,而是全部步调一致、整整齐齐的对围在中心的阿吉秀单膝下跪。 这一切,让阿吉秀吓了一大跳。他被这突如其来怪事弄得不知所措。只见为首的两个黑衣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伟大的常侍大人,柳生、柳忍带领全体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的骑士前来向大人报到。”那声音那韵味是那么的必恭必敬的,尽显卑微与敬畏,全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当然,听到这话的阿吉秀此刻绝对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阿吉秀诧异之极,这为首的两个自称“柳生、柳忍”的黑衣人说得他愣头愣脑的。“常侍大人是什么?”他心里嘀咕着:“难道是那美斯王国里那个风靡万千少女同时也是无数少男心中偶像的战神杰德吗?这些人不会以为我就是什么他们的‘常侍大人’吧!” 其实阿吉秀此时也在想自己会不会真是杰德。毕竟他对于1001年6月29日以前的事情完全都没有记忆啊!“可是……前几天我不是听哈雷说,这次40万王军的围剿行动是由杰德亲自带领的吗?难道我猜错了,难道哈雷所指的主上不是杰德,而是另有其人。那么那个带领40万大军的人又是谁呢?不对!我怎么可能是杰德呢!可是我不是他,那么这些为什么会都认为我是杰德了,难道我和他长得很相像吗?以至于到了让他们认错的地步。”阿吉秀心中算来算去丝毫没有答案。阿吉秀表面故作镇定,一时之间他的思维仍无法转变过来,虽然他一直以来经历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和难以意料的事,但这件事却还是超过了他所能够接受和想象的程度。 这些自称是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骑士的黑衣人,见到阿吉秀的脸色阴晴不定,只当他为刚才射箭遇袭的事情动了怒。其中一位有参与放箭的黑衣人吓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的低声说:“请大人宽恕刚才我等冒犯之罪!” “哼!”被黑衣人打断思绪的阿吉秀想起刚才的突然袭击,心情不爽的重重哼了一声……阿吉秀决定暂时扮演一下杰德,等到适当的时候再脱身。他知道自己目前安全了,至少在见到真正的杰德之前他安全了。 翌日,阿吉秀和这群身着黑衣的皇家钛骑士团的骑士,走在通往那美斯国首都——那美斯城的路上。看着这些个个实力绝非泛泛之辈的黑衣人,阿秀吉心里暗想:“人生是不是就这么奇怪,前一秒的敌人此刻成了自己忠心不二的手下。” 所有的皇家钛骑士团的骑士似乎都未觉察出这个“杰德”与以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都把阿吉秀当作常侍大人杰德供奉起来了。阿吉秀问他们的话,他们自然是知无不答。阿吉秀旁敲侧击,这才知道原来这40万大军根本就不是杰德带来的,而是国王新任命的瓦那将军带领的,瓦那将军对外以杰德这个战神的名义前来围剿。“原来哈雷的主上指的就是那个叫瓦那的人啊!”阿吉秀在心里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阿吉秀还通过他们了解到自己自雅菲城外一战后所发生的事情。原来自己自那一战以后,打乱了那个瓦那将军原本想要速战速决连夜攻克雅菲城、蓝宁城的计划。结果是卡特安全抵达了蓝宁城,那个瓦那将军不得不带领大军困守在城外。卡特所率领的军团在接下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曾出城迎战,瓦那将军也没有攻打过一次城,两边就这么干耗着。就在围城到第十五天的时候,敌军的将军卡特向代表国王帝德尔的瓦那将军投降了。 获悉胜利的国王为了防止这里再起兵变,于是决定将整个蓝宁城、雅菲城的居民迁往东部的米斯特拉城,好让一直居住在哪儿的玛丽亚公主感化这些所谓的乱民。所以当阿吉秀去蓝宁城的时候竟未曾见到一个人、一匹马、一只猫猫狗狗什么的。至于卡特一伙叛军的首领已经被押送到那美斯王国首都那美斯城,只等待国王陛下的审判了。 当然这一切答案都是阿吉秀从那些人口中零零散散的回答里拼凑起的。阿吉秀知道了卡特暂时没有事的消息,心里也稍稍宽慰了些,遗憾的是这些人都不清楚梅可的消息,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梅可这个人。 这几天,阿吉秀来通过与这黑衣人的对话中,了解到他们真的是把自己当作了常侍大人杰德,对自己也没有半分的怀疑。于是阿吉秀决定多跟着这些人呆些时间。阿吉秀打算只身前往那美斯城,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出卡特、梅可、小夜子等人。抱定了救人主意,怀着必死的决心,阿吉秀压制了潜伏在自己心中的害怕,一路上倒也显得轻松自然。没有引起一路上跟前马后的六十六个黑衣人中任何一人的怀疑。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4月10日傍晚,阿吉秀一行人终于到了那美斯王国的首都——那美斯城。夕阳照耀下的那美斯城,分外壮丽,与莽莽苍苍的辉山遥遥相望,气势更显宏大不凡。 进得城中,正是华灯初上,只见到处张灯结彩,整个城市被打扮得万花齐放的花园一般的美丽。由规格一致的花岗岩石块所铺成的石街,宽阔得足够六辆马车并行,宽阔的街道两边,还每隔七八米便种有一棵大树,浓荫夹道,清爽异常。道路两旁的随处可见优雅的塑像,美丽多彩的女神喷泉,豪华但又决计不会雷同的住宅。所有的房屋住宅都隐在树后的石板道上,街中车马通畅无阻。街上也到处都可见到衣着鲜艳充满活力的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各地商队,这一切都表明使这是一个多么兴旺繁荣的城市。 当然,整个那美斯城最令阿吉秀欣赏的,还是整个城市里充满了繁华的气息同时,还弥漫出的草木清新之气,令人有一种爽爽朗朗的心情,将所有烦恼此刻全遗忘。总之,这个那美斯城是一个充满活力,讲究礼仪,舒适而又幽雅的城市。与刚刚结束的那场西部战争所带来西部城市的荒凉景象相比,那美斯城真是一块从未曾被战火摧残洗礼的绿洲。 当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的一行人领着阿吉秀走在宽阔的那美斯主城道上,迎接他们的是无数市民的狂热追逐和欢迎,到处都有热血少年的呐喊,到处都听得见少女们激动的发狂尖叫。人们自觉的以一种相同的节奏呼喊着“杰德”两字。阿吉秀知道这些人都把他当成了杰德了。假装杰德的阿吉秀凭着自己的感觉,不断地向路旁的人们挥手。同时阿吉秀的心里也在暗暗祈祷:“希望自己这样的曝光不致于很快招来真的杰德。”因为他原本是打算偷偷溜进城里去的。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在整个那美斯城,有人可能不认识国王,但是没人不认识常侍大人——杰德。 阿吉秀突然想起了梅可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里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聪明到这个地步的人,是不睡觉的;有权有势到这个地步的人,是不散步的。”对于这句话,阿吉秀真的是有了极其深刻的认识。“看来以后,要以我目前的这样子去街上溜达溜达的机会都没了。”阿吉秀想到这里的同时,又想起了梅可、卡特、小夜子等人。“要是他们知道我现在这身份,看到我现在如此的受欢迎,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感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受什么皮肉之苦才好。” “梅可、卡特,你们等着好了,我来救你们了!”阿吉秀暗暗在心中呐喊道。 很快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的人就带阿吉秀到了“自己的府邸”——元帅府。杰德的封城是那美斯南方的港口城市——热坎斯,所以这元帅府只是杰德大人到京城用来落脚歇息的地方。 阿吉秀才刚刚进门,一位身着华丽宫廷服装的宫廷侍臣就到了跟前,他负责领着阿吉秀去他的卧室休息。元帅府非常的宽广!这是阿吉秀心中最深的感慨。从门口到杰德的卧室,阿吉秀足足走了一刻钟! 第55章 这一路,阿吉秀看见了许许多多漂亮的喷泉、花园,美丽极了!阿吉秀心中已经感叹的把这里称为“天堂”了!“真爽啊!这杰德还真会享受了。”阿吉秀心叹道。 那侍臣将阿吉秀带到杰德的元帅卧室后就鞠躬告退离去了。剩下一个阿吉秀人愣愣地站在卧室中心看着四周。卧室里金碧辉煌,布景华丽,这绝不是一间普通的豪华卧室,光看卧室的那扇大门,就知道它的不平凡。一扇用许多块水晶砖搭起来的大门,光彩熠熠,绚丽夺目,美不胜收。卧室的墙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油画和武器,各个角落里还有很多看样子价值不匪的艺术品。 阿吉秀在杰德的卧室里翻来覆去失眠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他就在几个皇家钛骑士团的陪同下去视察关押着卡特一干人等的监牢了。这是他昨天到达那美斯城时给钛骑士团的人下的命令。 “巴尔纳肯,打开门!”来到几乎密不透风的监牢门口,阿吉秀对着身旁的一位掌管牢房钥匙的钛骑士团战士说。 “是!尊敬的殿下。”巴尔纳肯有点困惑的看着阿吉秀,阿吉秀的命令让他感到奇怪,为什么常侍大人回来后没有去见国王而是直接来国家监牢里见这些钦命要犯呢?他想到这,完全弄不明白自己顶头上司——既是那美斯王国最高元帅又是王国亲卫队队长,而且身兼常侍大人一职的杰德大人的真正用意。 “也许正如我想不到大人的用意一样,我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与大人相去甚远的小人物。”想到这,他心中对阿吉秀这个“杰德大人”更是万分的敬佩。“果然是深谋远虑啊!”实际上,钛骑士团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非巴尔纳肯一人而已,数年来对杰德的绝对服从的本能让他们对杰德大人的指示令出即行。在杰德大人身旁的人都如此崇拜和盲从,那些早已越传越神的言语更是对平民百姓造成了多大的杀伤力,这可想而知。杰德对整个那美斯国来说绝对是勿需置疑的不朽传奇。 阿吉秀走进密闭的监牢内部,这才发现在昏暗的监牢里面还有很多密闭的房间。阿吉秀第一个去的是关押卡特的房间。透过狱门的小铁窗,阿吉秀好不容易才看清,这是一个完全照不到阳光的小房间,阴暗寒冷。说它小,因为它顶多只有6个平方米。阿吉秀一进去就容不下第三个人了。正好阿吉秀还讨厌那些皇家钛骑士团的战士像追债似的粘着他了。“你们把门口守好。”阿吉秀毫无感情色彩的命令道。昨天阿吉秀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个夜,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妥,阿吉秀觉得自己一定要表现出杰德大人的威严来。首先就必须冷酷下来,不能再像自己以前在学院里那样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也不可以说话夹带着什么热情的语气。 在进牢房前,阿吉秀心中便反复祈祷,“老天保佑卡特千万不要出事啊!”待他一走进地牢,就马上关上了门。黑漆漆的地牢,阿吉秀什么都看不见,直到他渐渐适应了里面极其微弱的光线之后,他才发现肮脏的地板上,半死不活的背着墙壁躺着一个人。说他半死不活,是因为有人进来,那人都丝毫没有动静,甚至没有翻过身来看看是谁进来了。 “卡特!卡特!是你吗,卡特?”阿吉秀关切的低声呼唤了几声,他心中还真是急啊! 那人显然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并没有入睡,一听到阿吉秀的低声呼唤,就立马挪动身子转过头来,盯着阿吉秀,两眼似乎要喷出火焰来照亮黑暗和驱走这牢内的阴寒。 当那人瞅见阿吉秀时,也正是阿吉秀看清楚那人脸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浑身一颤,那人随即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阿吉秀,怎么是你!” “是我!”阿吉秀回答道。听得出来他的情绪是那么的激动,以至于声音显得有点哽咽。事实上阿吉秀是真的非常难过,难过自己的好朋友受了这么多苦。想起自己昨晚睡在温暖的大床上,而卡特睡的地方是这里,阿吉秀一想到这里,神情酸楚,泪如泉涌。人们常说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此刻在好友面前的阿吉秀,难掩心中的难过眼泪一个劲的噗哧地往下掉。 卡特凝视着阿吉秀,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道:“对了,你怎么来到这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特发现阿吉秀身上穿着非常华丽的服装,一点不像自己穿着囚服,连忙困惑的问道。 “卡特,我是来救你们的。先别说这么多,时间要紧。”阿吉秀急切的问道:“这次你们被送押来的人是哪些人?对了,梅可呢!怎么没见到她?” 卡特的回答,和那些钛骑士团的人所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更为仔细得多。这一行被押往那美斯接受审判的人,一共有17个。可是在这17人中,并没有梅可、库娜以及她的那两个手下罗密欧、卡西欧,不过这17人里面唯一的女性阿吉秀还是很关心的,就是那位黑发美女——小夜子。 “梅可不见了,在城里打开城门的时候就没有人再见到梅可?”阿吉秀诧异道。他不管库娜到底怎么样了,虽然他也有点担心这个红发美女,可是这点担心与对梅可的担心相比|奇-_-书^_^网|,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怎么会啊!梅可到底哪去呢?”阿吉秀堕云雾中,大惑不解。 “放心,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知道她一定是城破时逃出去了。没事的!不然的话,她准在这里了。”卡特如此安慰阿吉秀道。事实上他自己心中对这事根本就没谱。 “算了!不想了,我知道她一定会没事的。”阿吉秀自言自语地像是安慰自己说道:“卡特,我打算把你和其他人一起救出去。”阿吉秀在卡特耳边说道:“待会,我会下令手下把你们亲自押送到杰德的封城——热坎斯城去,在路上我会下药将他们麻翻,然后我们就闪……”阿吉秀将种种计划的细节告诉了卡特,然后离去了。 ※※※ “我有独断专行权。你敢违抗命令!”当阿吉秀说要马上押送这17名要犯去热坎斯城时,所有皇家钛骑士团的人都没有反对。可是有一个不知道好歹的狱卒拒绝执行阿吉秀的命令的,这让阿吉秀怒不可遏,大发雷霆。阿吉秀目光冷酷的扫视狱卒,道:“我命令你放人!” “没有国王陛下的亲笔签名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这些犯人走”那狱卒毫无畏惧的回应着阿吉秀的愤怒。 阿吉秀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什么样的独断专行权,这“独断专行权”的含义他并不太清楚,只是从字面上理解,阿吉秀觉得国王赐予杰德的这个权利应该可以将卡特一干要犯全部调走。所以当阿吉秀看到狱卒的态度如此坚决时不由心中一怯。 “滚开!”阿吉秀开始边说边动手了。那些隶属杰德的皇家钛骑士团的战士见状也动了。是下,众人两三下就将整个监狱里的所有持反对意见的狱卒打趴在了地上。阿吉秀看着那些倒在地上没有声响的狱卒们,对钛骑士团的战士们说道:“给那些17个犯人换一身体面的衣服,我们十分钟内动身,目标热坎斯城,国王陛下在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危急,我们要提前去解决,当然带上这些人是绝对必须的。明白了吗?”这些话全是阿吉秀旋编的谎言,不过即使是再弱智的谎言,估计这些钛骑士团的骑士们都不会怀疑,只会照单全收。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4月12日近午时分,经过一整天不休的长途跋涉,远处的热坎斯城恍若可见。今天是阿吉秀从牢里强行带出卡特一干人的第2天,此时的阿吉秀和那些皇家钛骑士团的战士们一般,身穿一件黑色劲装,脸戴一块银色的面具。从来每个钛骑士团骑士的面具上都写着字,阿吉秀这次仔细看过了,上面写的是“凡”字,不过阿吉秀并不知道这字是什么意思,不敢也不好意思询问。 阿吉秀之所以这身行头打扮,无非是不愿节外生枝,万一被他要救的这些人知道他就是杰德,到时候只要一个人惊叫一声,所有的努力都可能前功尽弃。所以,目前阿吉秀的身份就只让卡特一个人知道。 “杰德大人,我们到了卡斯蒂利亚镇,是否是需要休息一下?”卡斯蒂利亚镇,是热坎斯城的附属小镇,这里离热坎斯城只有3里的路程。 “好,就进镇休息一下。在旅店吃了午饭,再继续赶路。”阿吉秀命令道。他决定了,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对这些钛骑士团的人下药。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动手,是因为阿吉秀认为一旦在这里得手后,就可以直接走海路去亚德避难。热坎斯是那美斯最大的海港城市,而卡斯蒂利亚镇也有着足够先进的船只和经验非常丰富的水手们。 中午,午饭时间。 “怎么回事?”有人嚷道。接着就是扑通几声,钛骑士团的每个人都先后倒了下去。这都归功于阿吉秀在阿卡特训他的那十个月的时间里所学习的知识。阿吉秀照着自己所学的知识配出了阿卡所教的独门迷药——神迷散。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效果很厉害,听名字就能知道大概。阿吉秀将药下在了酒里,随即在午饭开饭时向所有的钛骑士团的骑士们敬酒。杰德大人敬的酒谁敢不喝。于是乎,所有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倒了下去。 “卡特,走!”阿吉秀用钥匙打开了卡特的枷锁,随即又替那些看着阿吉秀的行为满头雾水的人卸下了枷锁。直到众人看见摘下了面具的阿吉秀,这才知道是阿吉秀冒着多大的危险救了自己。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此刻阿吉秀的身份是那个那美斯全民传说的战神“杰德大人”,要是他们知道的话,那他们的表情绝对非常奇怪,保证一时三刻回不过神来。 第56章 卡特指着地上东倒西歪的钛骑士团的战士们说道:“这些人怎么办?” “管他的,我的药量虽然没下足,不过也够他们睡上半天时间的呢。快走!别管这些了!”阿吉秀招呼着众人迅速的离开旅店,去镇上的港口找船出海。 ※※※ “糟糕!我的东西掉了!”当众人坐上了船正准备启航时,阿吉秀叫了起来。 “什么东西?”卡特和众人关切的问。 “我的面具,八成是中午的时候,我在房里配药的时候取下来放着,忘记再收拾起来了。我回去拿东西。你们等我四十分钟,要是我还没来,那就不用等我了。“卡特,你们到了亚德帝国的话,就去它的首都——德京城等我。我快则数天迟则半年,一定到那里与你们会合。”阿吉秀边说边把一大包金币递给了卡特。 “阿吉秀小心!快去快回!”卡特关心的说。 阿吉秀拍了拍卡特的肩头,道:“要是我不能及时赶回来,你们请一路多保重!”,说完阿吉秀最后再看了看一路上自己都没有机会说话的黑发美女小夜子,望着她那双绝顶迷人的眼睛,美人迷人的眼神足以令百炼钢成绕指柔,阿吉秀恋恋不舍啊,小夜子她显然也感受到了阿吉秀那火热的眼神,顿时白白的脸上一红,红霞满腮,小夜子低下头,不敢正视阿吉秀的眼睛,只柔声说道:“保重!”。阿吉秀也轻应一声“保重!”说完极不情愿的转过身快步向那旅店赶去。之所以如此恋恋不舍,或许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们了。 的确,当阿吉秀返回那旅店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旅店里,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寂静得可怕的旅店里,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所有的钛骑士团的骑士都被人割破了喉管,潺潺的鲜血从中涌出。“怎么会这样?”阿吉秀心中惊恐道。 来不及管这些,阿吉秀快步前去自己中午歇息的那间房内迅速的找到了面具,阿吉秀一拿到面具收好就走。他想早点离开这令人担惊受怕的地方。 阿吉秀前脚刚跨出门口,忽然眼前寒影一闪,阿吉秀觉出了不妙,急叱一声,道:“不好!” 一口寒光耀眼的宝剑,在一个极快的速度里,已经搭在了阿吉秀的颈项上。冷冰锋利的剑刃在初一接触到阿吉秀颈项的一霎那间,一股冰寒之气,陡地透体而入,使得阿吉秀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寒剑上颈,阿吉秀登时呆如木偶,吓得浑身动弹不得。 “快说,你们的杰德大人在哪儿?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冰冷之声在阿吉秀耳旁响起。 阿吉秀惊魂甫定,双眼斜睨一看,这个持剑之人虽然蒙面,但从身形从声音中都可知此人是位女子。“我不知道!小姐!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吉秀喃喃说道。 哼!蒙面女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酷的凝视着阿吉秀,冷冷地娇叱一声:“说还是不说!不说让你和你外面的兄弟一个死法!”说着,掌中剑微微振动,寒芒乍吐之下,已在阿吉秀的颈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一时之间,殷红的鲜血,点点滴滴地顺着阿吉秀的颈项滴落下来。阿吉秀由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噢!慢点!慢点!我还不想死。我都还没娶妻子呢!”阿吉秀在这当口还说着俏皮话,但他的心里此刻却是无比的惊恐,脑中飞速的转动:“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幸好我穿得是和这些钛骑士团的死鬼们一样的服装,要是换作平时穿得华服异服,不立即毙命才怪呢!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 “油嘴滑舌,不是好人。”蒙面女子的话里带着轻蔑。 “杰德大人快救我!”阿吉秀对着蒙面女子身后大声呐喊道。情急之下,阿吉秀用这古老的救命招数居然也起了效果。 就在蒙面女子转身回头之际,阿吉秀身躯一个倒仰,箭矢似地后跃飞出,挣开了这蒙面女子手中寒剑的威胁。 “我之月神战甲”,阿吉秀一脱离那蒙面女子的威胁便念道,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月神战甲并没有出现在阿吉秀的身上。阿吉秀心中的震惊:“这是怎么回事,今天都是4月12日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早就已经过了面具所带来的副作用20天的期限了,为什么月神战甲我还是召唤不出来。” 危险的形势不允许阿吉秀多想,阿吉秀连忙将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月神剑操在手中。他瞪着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注视着蒙面女子,对于这个仍未表露身份的蒙面女子,阿吉秀丝毫不敢大意,他猜想这女子八成是以速度见长那种类型的。因为这蒙面女子能在一瞬间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足见其速度之快,实力之不俗,必是一大劲敌。阿吉秀对敌,已经好长时间都未如此紧张过,此时的阿吉秀紧握着剑的那只手,可能是由于心情太过紧张的缘故,竟不知不觉的起了一阵颤抖,于是阿吉秀连忙两只手都握住剑柄。 中了阿吉秀小计的蒙面女子,看了阿吉秀一眼,桀桀怪笑道:“你还想反抗,好,好,好,做对为你勇气的奖赏,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知道我是谁吗?” 阿吉秀摇摇头,说:“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死钛骑士团的人?你找我们的杰德大人是为了什么?行刺?” “想不到你到死问题还很多嘛!”蒙面女子娇笑道。 “哼!”阿吉秀冷冷他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的毛病就是非常好奇,而且怎么改也改不掉这个坏毛病。” “我是暗黑道的四大神将之一的风神将——云!”这蒙面女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暗黑道,是亚及亚大陆上最厉害的暗杀组织。和别人组织不同的是暗黑道由四个头目当家,而不是一个。这四个头目的就是四大神将——“风、雨、雷、电”。阿吉秀眼前这人就是其中的风神将——云。要是别人听见这“暗黑道”这三个字以及“风神将——云”的名号,一定会感到震惊和无比恐惧,可是阿吉秀不会,在他心中,对“暗黑道”三个字,他只有满腔的仇恨。羽弗家的仇,就是跟着“暗黑道”有关! “切!我还以为你是何方神圣呢。‘暗黑道’听都没听说过。”阿吉秀对着这个自称“风神将云”的蒙面女子调侃道:“喂,暗黑道是哪个深山老林哦?” “你!”风神将云闻言为之气结,挥剑向阿吉秀杀去,阿吉秀顿时就觉出了一股寒气突地迎面袭来,有如冰露罩身,使得他心头一阵发慌。风神将云的速度比阿吉秀的哥哥羽弗永真更快一些。阿吉秀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未遇见过出剑速度这么快的敌人,自然一上来有些惊慌失措。但这也只是一刹之间的事,在极短的一刹,阿吉秀镇定了下来。 在极短的时间内,阿吉秀便接连挡住了对方五六剑,对方剑剑指向要害,招招出手都是心狠毒辣。阿吉秀的速度终究慢了些许,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阿吉秀眼前只觉寒影闪动,心中大骇:“为什么我的月神宝剑砍不断她的剑,难道她的剑也是一口无坚不摧的宝剑么?”阿吉秀是男子,以其加在剑上的力道,况且所持之剑,更较对方之剑长大了许多,理应占尽了优势,哪里料到与这位风神剑云的手中剑相击碰震之下,非但未能使对方短剑出手,相反地自己的双手却像触了电般的一个劲的发麻,幸好阿吉秀是双手持剑,否则要是换作自己平时右手持剑的话,恐怕剑早已脱手而去! 就在此刻阿吉秀惊心之时,风神将云猝起的左手,一个风系的魔法,一股巨大无形的反弹之力,排山倒海般地涌了过来,使得阿吉秀的身子再也挺立不住,霍地滚跌了出去。 这一滚之下,虽然卸掉了不少力道,但是阿吉秀仍旧受伤不轻,嘴边渗出丝丝鲜血。“打不赢,我闪!”这是受了内伤之后的阿吉秀所想出的。 风神将云显然看出了阿吉秀要跑的意思,冷叱道:“哪里去?” 只见她娇躯凌空飞旋,翠袖轻扬,整个人和剑合二为一向阿吉秀飞来,剑的寒光外加上风系的魔法相助,正是世人传说中的风神将的绝技:“风心云剑”!风系魔法将冰寒剑影由一化作百,整个风神将云的身影旁都布满了剑影,虽然真的剑只有一把,其他的皆是幻影。可是每个幻影都是具有真剑一般的攻击力,入人身处非死即伤。剑就是云,云就是剑。这就是“风心云剑”的精髓。 此刻在阿吉秀眼中,只见风神将云此刻剑芒乍闪,人影里夹着数不清的剑影,直向自己周身要害部位刺来。阿吉秀身势未定,目睹着此等剑招,猝然间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吓了个魂飞魄散! “风心云剑”已至!锋利的剑刃,似已划开了阿吉秀胸膛的衣服,只消再向前一离,势将要他血溅当场。就在这一刹,阿吉秀凹腹吸胸,猛地向侧身后退,硬是躲过了这万分凶险的一劫。 阿吉秀此刻也不闲着,掌中的月神剑霍地用力挥出,一时剑身摇曳,唏哩哩震耳声中,直向满身剑影的风神将云身上招呼而去,所到之处原本同真剑具有同样攻击力的寒影全部消失。 蒙着脸的风神将云此刻震惊不已,震惊为何自己引以为傲的,叱咤亚及亚大陆的绝技——“风心云剑”竟被这样一个小小的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的人轻易破了,就好像这只是骗人的小把戏一般。在场搏斗的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其实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阿吉秀手中的那把月神剑。虽说风神将手中的利剑的锋利程度比月神剑毫不逊色,可毕竟只是凡兵利器,哪能和月神剑这样的神器相比。 第57章 月神剑是神器,具备有凡兵利器所不具备的神奇能力,它可以将敌人的魔力缩小到极小,还可以将自己的魔法力量放大数倍发出去。所以,当神兵利器的月神剑,一接触那些风系魔法弄出的剑影时,所有的剑影都消失了。 时间不容风神将云多想,阿吉秀这一剑几乎要穿她的腰而过,这惊出风神将云一身冷汗!但见她倏地清叱一声,掌中剑蓦地向回一收,足下闪电后退。阿吉秀这一剑不过是随手一剑,实在还谈不上功力造诣,自然威力上要打一个折扣,风神将云则尽了全力,自然躲过了这一劫。这一小会儿,对于交手的双方来说,都是极具惊心动魄之势! 无比的惊讶,显示在风神将云一直蒙着面的苍白面颊上,阿吉秀看不到罢了。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自己的劲敌。她的心中已在纳闷:“什么时候钛骑士团有这么厉害的角色呢?事先的情报表示这里面最厉害的角色自己也能轻松解决啊!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阿吉秀看着眼前这个没再有任何动静地女人,“闪!”阿吉秀继续实施着他的逃往之旅,飞快的向旅店外跑去。阿吉秀这一跑倒使风神将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立即追了上去。 在往港口狂奔的路上,阿吉秀渐渐地被风神将追上了。毕竟风神将云是一个以速度见长的人。刚一追上,风神将正欲动手,忽然听到有人说道:“剑下留人!” 第二十章我是真的 说着这“剑下留人”的人,阿吉秀看得很清楚,这是一个亚德人,一身蓝色长衣,面相清瘦,神情刻毒的尖白脸,刀子眉,让阿吉秀一看心里就很不舒服很是讨厌他。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的跟班,全一个样,都穿着统一的蓝色长衣,他们把阿吉秀和风神将云围了起来。 “你的动作还真慢啊!风之云。”来人用很是傲慢的语气对风神将云说道。 “关你什么事!电神将——赵亮,这人的命是我的。你不要来插手!”风神将云语气极为严厉的警告这个阿吉秀一见就颇为讨厌的人。 “原来这个风神将叫风之云啊。这个电神将叫什么赵亮的,看来也是暗黑道的什么神将,这下可好,一个就难以应付了,一下子来了两个。”阿吉秀心中暗暗叫苦。 “嘿嘿,笑话!我们四位神将接到这任务时就说好了,各自行事,谁杀了杰德,功劳就是谁的。你现在人还没杀,就要我们将功劳留给你,没门!”电神将赵亮笑着对风之云说道。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粗极,难听万分。 “他不是杰德,只是一个钛骑士团的小喽罗,我只是被他惹急了一定要杀他。” “敢情你们女人还真是胸大无脑啊!他是谁你竟然还不知道么?”电神将赵亮奚落风之云说:“我从那美斯城时就一直跟踪他,早就知道他是杰德了。你身为暗黑道的四大神将之一,竟然还被他骗到了。嘿嘿!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被他骗了。你小妮子,是不是也被他这小白脸骗上床了呢?毕竟这小子的一身臭皮囊长得还不错!嘿嘿!”电神将赵亮的语调极为下流和猥亵。 “那好,谁杀了他,功劳就是谁的。”风之云竟然没有发怒,话刚出口就向阿吉秀杀去。原本阿吉秀在速度和力量上都差了风之云一个档次,而这次风神将——风之云尽了全力,速度更是较以往更上一层楼。阿吉秀只觉眼前光华一闪,连忙下意识的挥剑向对方剑芒很盛的地方挥舞过去,自己身形同时侧移以期避过对方的凌厉攻势。“当”的一声,阿吉秀避过一剑,虽然躲过这一剑。可是“叭”的一声,风之云在空中凌空回身,用掌击中了阿吉秀右肩,阿吉秀身上一歪,站立不稳,飞跌出去。 阿吉秀倒地之后,立马起身,还没回过神,忽见风之云第二剑又至,乍惊之下,再想闪躲哪里还来得及!当下阿吉秀只觉得胸前一阵刺痛,已被对方那口锋芒毕露的寒剑插入胸膛。 就在阿吉秀吃了这一剑的同时,阿吉秀感到自己身后又被人击了一击,这是电神将赵亮趁势的倾力一击,顿时阿吉秀觉得一股强烈电流遍布全身,全身骨骼似乎都要被震碎一般,“啊!”阿吉秀嘶哑的一声惨叫,伴随着这一声惨叫的是阿吉秀全力的反击一剑。风之云的剑还插在阿吉秀胸膛中,风之云来不及拔出,只得弃剑空手闪退。当然阿吉秀也反手一剑将电神将逼退。 阿吉秀像一个困兽站在原地,举剑乱舞,幸好整个暗黑道的人基本上都是不会纯粹攻击魔法的战士(像风之云一样,所会的魔法只是为了增添自己武技的威力),否则此刻只要一个小小的魔法弹就可以给阿吉秀致命一击。一时间暗黑道的众人竟无人靠近得了阿吉秀,任由他在那里做最后的挣扎。风神将——风之云和电神将——赵亮,都意定神闲的站在一旁,他们知道阿吉秀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了!他们只需在一旁静静的等到阿吉秀血流力尽而亡。 阿吉秀无法移动自己半步,他所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鲜血从胸膛上沿着剑刃不断下淌。他舞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几次月神剑都因为自己虚脱而几乎脱手而去。阿吉秀感到生命之息渐渐的在自己身上流失,自己眼前越来越黑,终于,他眼前完全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当阿吉秀从睡梦中醒来,不,应该叫恢复知觉才对,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冷,虚弱和疲惫。阿吉秀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温暖的床上,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看见自己头顶上金碧辉煌的屋顶饰画。他好疑惑,“这是哪儿?这是天堂吗?”阿吉秀头好晕,喃喃道:“我死了吗?我已经死了吗?” 阿吉秀正思索着,渐渐记起自己和暗黑道的两大神将战斗的事情。突然一声“大人,欢迎你回来”打断了阿吉秀的思路,他随着声音扭头正目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矮小,平肤黑黝,样貌十分丑陋的,穿着一身红衣黑边的人站在床旁看着他。那人见他醒了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欢迎你回到你的封地热坎斯。现在大人你安全了。在大人你昏睡的这一个月里,国王陛下亲自来从那美斯城赶来探望过大人两次。还有内德维德亲王和断事官大人也都有来看望过大人一次,其他京城的大小官员也都有看望大人并且多多少少有所表示。摩西福。迪马思大人已经给大人你看了病情。他是伤科高手,他说大人你这点伤势没有大碍,请大人放心。” “你是谁?”阿吉秀忙问道“这又是什么地方?”话刚说完,阿吉秀又晕了,再次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阿吉秀再次醒了过来。这次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精神很好,不过他的身体依旧浑身乏力。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现在应该是黎明时刻吧,朝阳从开启着的窗户直射在阿吉秀的脸上。阿吉秀吃力的扭动了身子以好使自己能坐起来。好半天,花了好多力气,阿吉秀终于坐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睡觉的这房间好大,虽然房间很大,却也布置得极为精雅,厚厚的地毯上织着琉璃的花纹,人走在上面,绝不会发出丝毫声音。书桌上摆着些奇异而贵重的珍玩,墙壁上也挂着精巧的饰品。有的是黄金铸成的小刀小剑,有的是白玉塑成的小人小马,还有些丑恶的怪兽妖魔,美丽的仙子神女。不过偌大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阿吉秀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好不寂寞,渐渐地阿吉秀又入梦乡了。 当阿吉秀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温暖,与以往感觉完全不同的温暖。随后他睁开迷蒙的双眼时,猛然发觉自己此刻竟是完全赤裸,而且还有一只手在用热毛巾轻拭着自己的身体。他一惊正欲起身,可不争气的身体让他只是扭动了几下,就又安静地躺了下来。那只手立刻停了下来,同时耳边有个娇美的声音道:“对不起,一定是水太热,烫着你了。” 当迷蒙的视线变得清晰,阿吉秀定睛一瞧,什么都忘了。因为此时,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正向他盈盈浅笑。原来站在他床边的,竟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艳少女。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眼睛闪烁出绚丽而梦幻的光彩,皮肤细嫩白皙吹弹可破。这风景不禁把阿吉秀看得整个人都傻住了。阿吉秀完全不相信自己眼睛,想揉眼时,无奈伤重的身子不争气,连动手揉个眼睛都费了好大劲。 那少女见阿吉秀醒来,依然毫无羞态,将手上的毛巾吹了吹,又要继续替他拭抹。阿吉秀拼命的微抬起头,眼睛斜睨自己下身的重要的部位,那里竟然一丝不挂!阿吉秀惊喊道:“你……你是谁?怎么可以把我……这样!”他一边惊喊道,一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那少女微笑道:“公子,这几天忙着让摩西福。迪马思先生给你治病,所以公子的身体好久没洗了,都这么脏。请公子安静躺好,不要再胡乱开玩笑了,我马上就能擦好。” 阿吉秀大喊道:“谁跟你开玩笑,你快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咯!” 说着,还费劲的用一只手朝屋外指了指,旋即又将手收了回来。这次轮到那少女傻住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整个不见了。 那少女怔怔道:“可是……我是你的侍女伊丝朵啊!” 阿吉秀心中正准备说“我管你是谁,我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时,忽然想起现在的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亚及亚大陆的大人物——那美斯的常侍大人杰德。 第58章 为了掩饰刚才的那些不称职的业余表演,阿吉秀急忙干咳两声,道:“哦!我知道你是谁。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嘻嘻。” 伊丝朵愕然的望着他,呆愣了一会儿,随即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他笑道:“公子我还以为你真的连我伊丝朵都不认识了呢。原来你在和我开的说笑啊。以前你可是从来不在自己的卧室和我说笑的。” 阿吉秀知道自己差点又说错话了,眼珠子转了转,心道自己还是少说点话为妙,于是笑道:“好姐姐,其实不是我想开玩笑,实在是我太饿了。饿得我连说话都糊涂了。”说着他指了指自己正在咕咕抗议的肚子。 伊丝朵噗哧一笑,道:“咦!什么时候我家公子学会叫我姐姐呢?公子,你饿了尽管叫我为你准备糕点。姐姐两字我实在是承受不起。以后别这样了哦。” “知道了,以后我不乱称呼你了。伊丝多。” 伊丝朵听闻此言,一脸诧异之色,不过什么话都没说,她给阿吉秀盖好了被子,就匆匆走出房门,神态却已显得十分惶恐。但过了不久,她又满面含笑的走进来,方才那股惶恐的神情,早已一扫而光。只见她手上端着一个金制的托盘,托盘里不但有一副精致的葡萄酒瓶和金光闪闪的酒杯,而且还有两碟色泽鲜美的小菜。小菜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才炒出来的。 刚才趁伊丝朵出去这会儿,阿吉秀正忙着穿衣服了。伊丝朵进来的时候,阿吉秀的衣扣尚未扣好,他惊奇道:“这么快?” 伊丝朵笑眯眯的道:“那当然,不快的话我怎么能做你的侍女呢!公子,你看今天这酒是不是很特别。这可是珍藏了有百年历史的红葡萄酒噢。它可是国王陛下专拿来招待外国元首的。公子你好有福气噢。据我所知,除了国王和公主以外,只有你拥有这样的美酒噢。”伊丝朵边说边开启酒瓶。 斟酒完后,伊丝朵说道,“公子,平时你是最爱饮葡萄酒的呢。快尝尝看味道如何,是否异常的香醇呢?” 阿吉秀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实在是讨厌酒,而且酒量奇差,一点点酒就足以让他醉倒。“怎么办?怎么办?”阿吉秀心里暗急。 急归急,阿吉秀终于还是将托盘整个接过去,摆在大腿上,先端起小菜大口吃了一口饱,然后才倒了一杯酒。酒到唇边却忽然停下来,道:“伊丝朵,我现在不想喝酒。” 伊丝朵奇道:“公子,有什么不对么?” 阿吉秀苦笑道:“没什么不对啊。只是我不想喝酒而已,而且我……我……我……” 阿吉秀本想多说几个不喝酒的理由,可是现在一连说了三个“我”字,但却不知道如何接着再说下去。阿吉秀只好木痴痴的看着伊丝朵,看她会怎么说。 出乎阿吉秀意料的是伊丝朵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大变,只见她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只银针,“当”地一声,已将银针投进金光闪闪的酒杯里。 银针变了颜色,伊丝朵的脸色也为之大变。 阿吉秀怔怔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伊丝朵冷冷的回答道:“这酒有毛病。” 阿吉秀骇然道:“酒里难道掺有毒药?” “对!而且是非常毒的毒药!”伊丝朵一把夺过托盘,道:“最好让这有毒的东西离公子远点。” 阿吉秀一惊,道:“什么人要害死我,什么人?” 伊丝朵叹了口气,道:“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次的毒酒一事绝对不简单。” 阿吉秀急道:“这怎么说?” 伊丝朵苦笑着道:“因为这酒拿给我的时候,是绝对密封的。我检查过,的的确确是有百年历史的亚及亚王国御用尘封。而且我是刚刚才开启的封印。这酒有毒,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这酒杯被人下了毒,另外就是这酒在送来之前就已经是毒酒了。第二种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么——” 伊丝朵顿了一顿,低声对阿吉秀说道:“公子,不管到底如何。要你死的人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所以,从今以后,你要注意你身边的每个人。尤其是在公事上经常和你唱反调的断事官迪卡。凯恩和那个老是被你压在下面的哈桑斯。内德维德亲王,还有那个国王指派给你用来监视你的管家德哈曼。他们是最大的嫌疑。” 阿吉秀一听,顿觉得一股寒意冒上心头,心乱如麻:“怎么这杰德有这么多政敌啊?”,嘴上说道,“伊丝朵,你看我该怎么办呢?对了,送酒的人是谁?下毒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送酒给我的人?” 伊丝朵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的!送这酒的人是远在米斯特拉城特洛亚公主,要毒害公子的人绝对不会是她。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啊!”说这话的时候,伊丝朵的神色表现出了一种微微的不安,只一瞬间,这不安的神色就迅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伊丝朵灿烂的微笑。美丽的伊丝朵娇笑道:“公子,不要紧的,是狐狸始终都会露出尾巴的,我家公子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不是吗?” 一直凝视着伊丝朵的阿吉秀,见到此刻伊丝朵灿烂的笑容,心里倒也轻松了几分。阿吉秀此刻只觉得笑靥如花的伊丝朵美得无法形容,不由得心魂俱醉。阿吉秀心道:“想不到杰德这人如此幸福,连身边的小小侍女都如此美丽。当真幸福,竟然幸福至此。”阿吉秀就犹如一个花痴一般,就此痴痴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伊丝多。 伊丝朵觉察出阿吉秀痴痴的盯着她看,马上明白了一切,顿时双颊绯红,轻噫一声,道:“公子,快下午了,我做功课去了。晚餐就由我亲自给你送来。对了,其他人送的食物,公子最好别去碰。”她也不管阿吉秀到底有没有听进她的话语,低着头独自离去了。 阿吉秀呢?还不是老样子,痴痴呆呆的,一个像花痴的模范典型。其实阿吉秀自己心里可没有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如此痴呆。他的大脑里此时此刻正像电脑里的cpu一般飞速的运算着,算计着到底谁会下毒害他。他怀疑很多人,尤其是那个自己还未见过的那美斯的国王,还有刚才伊丝朵所说的那个三个人:断事官迪卡。凯恩和亲王哈桑斯。内德维德,还有管家德哈曼。甚至还包括刚才那个美丽可爱的伊丝朵。因为刚才伊丝朵那一霎那间的不安神色已经被阿吉秀用眼睛深深的印在脑中,记在心里。 阿吉秀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知道自己想不出什么结果,索性不想了。穿好衣服下床。他要好好在看看这里。 这间卧室是杰德的卧室兼书房,所以,里面除了些奇异而贵重的珍玩,精巧的饰品。黄金铸成的小刀小剑,白玉塑成的小人小马,些许丑恶的怪兽妖魔、美丽的仙子神女以外,还有很多字画。阿吉秀一看,这里的字画都有“赫本。杰德”的落款,“原来他还是一个勤于书画的人啊!”阿吉秀心道。 阿吉秀仔细端详起这些字画来。这些字画有的气势磅礴,有的潇洒俊巧,其中最吸引阿吉秀的还是书桌背对的那一副字联。上面写着: #sg海到无涯天做岸, 山登绝顶我为峰!#sg “这个杰德看样子还真的是个英雄人物,瞧他这份胸襟我可自叹不如……”正想着,一声轻柔的呼唤“公子”打断了阿吉秀的思路。阿吉秀转头一看,原来是伊丝朵来了。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下午上什么功课,晚上才来的吗?”阿吉秀问。 “是这样的,上次公子遇刺时救你的那位勇士听说你已经康复了,说是要离开这了。他这是特地来向你辞行的。” “上次救我的勇士?”阿吉秀茫然的问。 “就是上次公子你被暗黑道那些卑鄙的人下药围攻的时候,他救的公子你。这群暗黑道的无耻东西,下次要是撞在我手里,我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伊丝朵恶狠狠的说,发现把话题扯远了,她连忙笑道:“对不起,公子,我失礼了。”于是接着对阿吉秀说了上次救他回来的经过。 原来是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将一身是血的阿吉秀带回到热坎斯城的。他说他是在卡斯蒂利亚镇看见暗黑道的杀手围攻身受重伤的杰德大人,于是打跑了那些杀手将杰德大人送来了。随后,伊丝朵和总管德哈曼下令戒严了全城,并派人去了卡斯蒂利亚镇去调查。调查的唯一结果,只是替死去的四十三个钛骑士团的勇士收尸。整个热坎斯城甚至全国,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杀事件陷入了沉痛的悲伤之中。 “哦!”听完了伊丝朵言简意赅的介绍,阿吉秀命令伊丝朵将那个商人模样的义士带来。对于这个人,阿吉秀此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感激。 不久伊丝朵就带来了那人。阿吉秀仔细端详起那个人。果然,如伊丝朵所形容,这个人的样子很像一个商人。他的样子胖胖的,很和善,穿着一身商人常穿的服饰,模样像极了一个家产万贯的富商。不过他的小小眼睛里所发出的神采缺少了商人的奸诈之色。 这胖胖的、看起来很和善的男子,此刻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来辞行的,倒像是很急匆匆地从千里之外奉命赶来的。他气吁吁地站在厅内,头上热得直冒热气,鼻尖上还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也因为汗水太多的缘故显得亮闪闪的。他的脸还真的很有特色,尤其那张嘴唇微微上翘,平时看上去就是笑着的。 他看见阿吉秀一直凝视着他不说话,开口笑了。他笑的样子也很逗,大大的脸庞,前额狭窄,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 第59章 笑是先从齿端发出的,继而渐渐地波及整个圆圆的大脸上。 阿吉秀一见到他,心里就非常有好感。阿吉秀很客气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那人开口说话了,“没什么!这是我德瑞克应该做的。因为我一直很敬仰你,尊敬的杰德大人。当时在场只有两个神将,如果再加一个,我恐怕就救不下大人你了。一切都是天意安排,大人洪福齐天,总是会逢凶化吉的。” “你打算去哪儿?做生意么?”阿吉秀心里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留下这个能同时打退暗黑道两大神将并救出自己的勇士,说道:“德瑞克,你愿意留下帮我吗?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德瑞克想了想,当即应口允诺了。“哈哈!”留下了这么一个勇士,阿秀吉心中高兴,他没想到留下这人这么顺利,阿吉秀一时兴起于是叫那德瑞克以兄弟相称。德瑞克,比阿吉秀这个“常侍大人杰德”大上3岁,于是阿吉秀一声“德瑞克大哥”,他一句“杰德老弟”喊得亲热,两人在一起,聊天聊地,无所不谈。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凌晨2点才散伙。阿吉秀发现德瑞克是一个文武兼备拥有着无限智慧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总之博学多闻。 “公子,该起来了!国王陛亲自来看你啦!”清晨,伊丝朵甜美娇柔的声音在阿吉秀的耳边回响。 “讨厌!我睡都没有睡够。不要吵我,我要睡觉!”阿吉秀从美梦中醒来满腹牢骚,睁开他那酸痛得要死的眼帘,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伊丝朵那随时充满着灿烂笑容的小脸,此刻这张小脸上呈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阿吉秀惊讶的问:“伊丝朵你怎么呢?怎么看上去这么难过?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伊丝朵幽怨地说道:“公子,你这次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好像变了,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以前你从来不说我讨厌的,也没奚落过人家。”越说伊丝朵说越难过,说到后来伊丝朵的眼泪就夺眶而出了。 “哎呀!”看见伊丝朵流泪了。阿吉秀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此刻睡意也全无了。“别哭了!伊丝朵,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好姐姐,别哭了。好吗?”阿吉秀一时情急忘了伊丝朵叫过他不要叫自己姐姐,连忙“好姐姐”叫个不停。 听到阿吉秀“好姐姐”的叫个不停,伊丝朵一时止住了哭泣,噗哧笑出声来。“好啦!我不哭了。以后你可不许再说我什么‘讨厌’之类的话了喔。”娇艳的笑容又出现在了伊丝朵那清纯美丽的脸上。“好了,快穿好衣服,梳洗好。一个小时以后国王陛下在贵客厅里见你。听说这次随同国王陛下来的还有你在平叛哈布斯亲王战争中安插的卧底。” “卧底?谁啊?”阿吉秀不解的问道。 “傻瓜,你怎么连这都忘记了。就是那个阿玛斯城的哈雷啊!我可真是佩服公子您,居然三年前就算准了哈布斯有异心,还把哈雷这个重要的棋子安插在了阿玛斯并且博得他的信任。这个哈雷听说还是一个可以和公子你相媲美的美男子呢!” “什么!!!”这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就把阿吉秀震惊蒙了。阿吉秀这时才发现伊丝朵正在万分惊异的望着自己,他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大了。于是干笑了几声:“真是没想到他要来,所以我一时惊喜失态。” “哦!”伊丝朵好像接受了这个回答。不过她接着说得话差点没把阿吉秀吓死:“听说这次大人你押送的人犯被那个哈布斯亲王的叛军元帅,一个叫作阿吉秀的人劫走了,还有人传说你这次被暗黑道下毒暗杀也是受了阿吉秀的指使。该死的阿吉秀,竟敢对大人这样,要是让我逮到他,我就让他不得好死!起码也要对他来个五马分尸!”这番话出自一个莽汉或是纠纠武夫之口,倒也罢了,出在伊丝朵这个阿吉秀此刻身边的美人之口,却不禁令阿吉秀霍然震惊,侧目而视了。他好想对伊丝朵说:“好姐姐,我怎么会自己刺杀自己呢!”可是话如哽在喉,始终都没吐出来 “天啦!”伊丝朵走后,阿吉秀急得团团转,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乱如麻,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见哈雷那小子。” “公子,该走了。”一小时以后,伊丝朵催促着阿吉秀尽快离开卧室前去贵客大厅觐见国王陛下。 “等等!”正要迈出卧室的阿吉秀忽然说道。 “怎么呢?”伊丝朵关切的问。 “哈雷,他是不是没看见过我的样子?”阿吉秀见伊丝朵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他看见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一直都戴着面具什么的?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之所以要这么问,是因为阿吉秀想起哈雷在阿玛斯城初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很意外的表情,按理说他看见自己应该很奇怪的啊!因为自己长得和他所谓的“主上”一摸一样的啊!阿吉秀心砰砰的乱跳,他希望从伊丝朵那里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是啊!你见他的时候,你从来都是戴着面具的。” “那么说,哈雷根本就从来没有看见我的模样了哦!” “是啊!公子,你怎么呢?难道你忘记自己很喜欢戴银色面具的事了吗?正因为你喜欢戴着银色的面具,害的整个钛骑士团的人都必须戴着面具呢。这都是因为你一人喜好的缘故。你只有在很少的时候不带面具,像你在街上游行接受人们高呼的时候,你都只有两次没戴面具呢。这样也好,免得那些无知少女见到你就激动得晕倒。” “你肯定吗?真的肯定吗?”阿吉秀心中暗喜。 “是啊!我肯定!这些年我是一直都紧跟在公子你的身边侍侯你的。你的事我是最清楚的呢。” “哦!”阿吉秀宽下了心。“那么,伊丝朵,我这次也带面具,好不好?” “可以啊!只要公子愿意就行了,不必问我的意见。反正整个那美斯国就只有公子你一人获准可以在国王陛下面前戴面具的,其他人都不行,他们要是戴了面具,那是对国王陛下不敬,是要上断头台的。” 阿吉秀一个人回到卧室,他可不知道卧室里面到底哪儿有面具。幸好在他放眼努力寻找下,他在墙上看见了一个和钛骑士团里一摸一样的银色的面具,于是取了下来戴上,心安理得的跟着伊丝朵去觐见国王去了。 出了房间,阿吉秀才发现自己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地方哦,一眼望不到头。虽然阿吉秀知道这个常侍大人杰德是个大人物,因此家里一定很大,但是他还是吃了一惊。不仅是因为这地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大,简直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宫。而且更令他吃惊的是,这里路边的装饰物品都是黄金制的。金光灿灿的黄金啊!这可不是黄铜或者锌铜混合物所能假冒出来的。阿吉秀心道:“天啦,这个杰德大人还真是富有啊,这些该不会是杰德贪出来的吧。我可是最恨那些贪官了,以前在学院里念书的时候我还发过誓要除尽天下贪官呢!万一要是我真的是杰德,要是杰德真的是个大贪官,那我岂不是自己恨死自己,自己要杀死自己。”想着想着,目的地就到了。 阿吉秀和伊丝朵相并走入大厅,只见厅内大张筵席,厅中歌舞绵绵。四周摆有二十几桌筵席案桌。列席的人,每个都是浑身珠光宝气的,穿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华丽贵族服装。大厅正中的主席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位身穿黄衣的中年男子。阿吉秀一眼望去便知此人正就是亚及亚的国王——哈桑斯。帝德尔。因为在他身旁服侍的宫婢有十七八人,而其他达官显贵顶多只有一两人而已。 阿吉秀开始仔细端详起这个自己即将叫他“国王陛下”的男人。阿吉秀以前就知道国王帝德尔今年都五十二呢,可自己眼前这人顶多也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据伊丝朵说这是因为国王坚持修习亚德国大祭祀所传授的长生之法的缘故。国王帝德尔身穿淡黄轻衫,风度飘飘,面目俊美,潇洒闲雅,举手投足间都自有一股别人难以模仿的威严之势,让人不免对他崇敬而敬畏。 就在阿吉秀看着帝德尔德时候,帝德尔的眼睛一亮,显然他也发现了阿吉秀,虽然阿吉秀这个“杰德”戴着面具,但是帝德尔知道在这整个王国里唯一敢戴着面具在他面前炫耀的人就仅杰德一人而已。当下,帝德尔面露笑容,柔和的说道:“亲爱的王弟,你的康复令人高兴。兄长这次专程从京城赶来,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叫嚷着要亲自领军打下整个西派斯联合王国。” 阿吉秀给国王只象征性的行了个弯腰礼就马上选了一个空席坐下了。在整个那美斯国,众人见了国王都是必须要行屈身跪伏之礼的,武官稍微不同,但见了国王爷必须踏前屈单膝,以示对国王陛下的尊敬。所以阿吉秀只是弯了一下腰就打发了国王,确实是非常失礼,实在是犯了冒犯君威的大罪,惹得在场一些最近新任的大臣愕然。相反,国王陛下和那帮老臣并没有怪罪这个“杰德”,他们的“杰德大人”嚣张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都见怪不怪了。想当初国王特准许杰德戴面具觐见就有袒护之意,这件事整个王廷的老臣都很清楚,而且随着哈布斯亲王的叛乱,整个那美斯王国哈桑斯王族就没有男性继承人了。因此大家都隐隐知道杰德这个帝德尔国王无比溺爱的宠臣,这个权倾朝野的权臣,这个被赐姓哈桑斯的常侍大人赫本。 第60章 杰德,九成九会是整个那美斯国未来的国王。最后需要解释的一点,阿吉秀并非是存心对这他初次见面的国王就如此不敬,实在是阿吉秀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宫廷规矩,从未有人教过他这些。 阿吉秀刚坐下,国王帝德尔接着说道:“王弟啊,关于哈布斯亲王逃到西派斯国,你有什么办法吗?还有那个被劫走的叛军高级首领卡特一伙人,你是否打算派王国的骄傲——皇家钛骑士团去追辑。另外叛军有一个人物让我不得不防,那就是叛军的元帅,一个叫阿吉秀的神秘人。居然打败我无敌王军于雅菲城下,还有据我所知你这次的遇袭就是这个阿吉秀的一手策划的。”帝德尔说到这里显得有点生气,语气透露出来的寒气让在场中的每个人都是心头一紧,眉头一皱。 “这个嘛!”突然被提及这种阿吉秀想都没想过的问题,阿吉秀不由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阿吉秀觉得时间越拖越长,自己越来越尴尬的时候,阿吉秀的对席此刻有一个声音响起,“尊敬的国王陛下,请恕我直言。我认为我们应该对西派斯王国的大使进行武力照会,要求他们交出哈布斯亲王。万万不可盲用武力来解决这个只关于一个人的问题。我们要尽可能避免战争,避免给百姓带来的灾难。切不可为了一人而害万人啊!”这个男人的声音极其悦耳,话语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阿吉秀听着顿生好感,于是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位又高又瘦的年纪四十左右的男子,身着一身漆黑的镶有金边的官服,尖瘦的脸上挂着非常慈爱的笑容,但他那双细小的眼睛却不时闪动着阴谋家的灵活的眼神,乍看之下,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慈爱的光芒,可是多看几眼,阿吉秀就发现那人眼中闪露出来的是两道不信任任何人的亮光。这让阿吉秀感到他一定是个狡诈多疑和虚伪的人。“这人是断事官迪卡。凯恩,你在王廷里面最大的政敌。”伊丝朵在阿吉秀耳边轻声附说。 “凯恩,你打算对西派斯示弱吗!上次叛乱,他们就派了8万多人的军队直接参战,哼!我就不信这次他们不交人,要是真的不交人,那最好,我会起倾国之兵一个月内打到它的京城——拉维纳城。到时候我就不只要他东方三城那么简单,到时候我要教皇都臣服于我那美斯脚下。”国王说着这番话时豪气万千,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什么上了五十岁的人,反倒像是一个刚刚继位想大干一场的年轻君主。阿吉秀不是傻瓜,在场的大臣贵族们也都知晓了自己的国王此刻是想和自己西边的领国开战了。他们原本以为哈布斯亲王的叛乱平定后就迎来和平了,大家也都该清静了。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会有战争。 “王弟,你愿意带兵出征吗?替我们那美斯建立万年不二的伟大基业。哈哈!杀他个西派斯血流成河!看他们还敢不敢不交出哈布斯那叛贼!”国王笑着问阿吉秀这个杰德王弟。“当然了,除了这个哈布斯亲王以外,我们还要用上所有手段和力量让那些诸如阿吉秀、卡特一伙的叛贼通通死绝。卡特那些叛贼的家人族人一共五百多人昨晚就已经押送到那美斯城,关押在死牢内。再过七天就是5月1日,到时我就拿那些人祭祀天神,为王弟你的远征祈福。” “不可以这样!”阿吉秀大声惊呼,急惊得从座位上站起。“不能杀死这些人。”阿吉秀看见自己此刻鹤立鸡群地站起来,在场所有的人也把自己盯住,阿吉秀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些人是无辜的,不能杀死他们。” “难道要放了他们?他们的亲人叛乱,如果不灭这些叛逆的满门,就不足以告诫天下所有身怀异心的人。须知乱世当用重典!为了警告那些心怀不轨,意图造反的叛逆们,还是请国王下令将他们全部处死吧!国王陛下,我恳请让我来做这监督官,我愿亲自监管这些人上断头台!”说这话的正是杰德大人在王廷上最大的政敌迪卡。凯恩。 “卑鄙,无耻,伪君子!”阿吉秀一想到要处死了那些人的父母以及族人就心急如焚,因为那些人大都是自己在七彩虹学院的学弟学妹啊!一时情急之间,阿吉秀恶狠狠的骂了凯恩一句。听闻此话的凯恩眼露杀机,虽然只是一瞬即逝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但阿吉秀却已将此这副画面,这个憎恨的眼神刻进了自己心里。 “国王陛下,我实在是很奇怪很纳闷,什么时候我们宁可错杀千人也不可放过一个人的常侍大人杰德殿下变得如此仁爱了。莫非,”凯恩说着这话的时候,望了望阿吉秀两眼,顿了顿说道:“莫非我们的那美斯战神经过上次的遇刺以后,已经变得大脑受损痴呆了!或者是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杰德大人,只是一个冒牌货!”凯恩此语一出,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大臣,甚至包括国王。 阿吉秀本人更是吓得魂飞九天,站立不安,幸好戴着面具,所以在场的人都看不见阿吉秀此刻吓得面如死灰的狼狈样。阿吉秀倒不是怕摘下面具,他觉得既然自己像极了杰德,连伊丝朵这样的贴身丫头都分不清,那么这样大臣们更没有理由分得清了。他此时此刻心忧的是在这大厅之内的另外两个人。哈雷和梅可,阿吉秀也是刚刚才看见他们两个就坐在自己这边的下方。如果自己摘下了面具,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在场的这些人解释:杰德就是阿吉秀,阿吉秀就是杰德。还有阿吉秀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个“杰德大人”要在雅菲城一役中杀了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而且是一场超级血腥的残酷屠戮。阿吉秀知道这才是自己最难以解释的。 “我的断事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朝侮辱同僚一样是当大不敬之罪论处的。”国王陛下皱着眉头问道。 “启禀国王陛下,我这样做并不是侮辱或者诽谤我的同僚杰德大人,我这样做实在是为了整个那美斯国着想。我是大臣,就必须为尊敬的国王陛下,为我伟大的祖国,为我国英勇的士兵们负责!”凯恩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冒险要求一下,请杰德大人摘下自己的面具以示自己是真的杰德大人,而不是冒牌的。” 随着凯恩演讲的结束,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阿吉秀这个众人不知道真伪的“杰德大人”身上,大家都似乎想将这个“杰德”看透一般。直看得阿吉秀心头发毛,阿吉秀此刻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阿吉秀举手无措之际,一直站在阿吉秀旁边的伊丝朵说话了,“敬爱的国王陛下,我觉得凯恩大人在杰德大人自己的地方,当着这么多大臣这么多同僚们的面前,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分明是存心羞辱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伤才刚好没多久,不易受刺激,伊丝朵在这里恳请敬爱的国王陛下将这不受欢迎的人赶出去。”本来,作为一个大臣的贴身丫鬟是不可以在这种场合里参言的,在那美斯这个等级森严的国家,这也是禁忌。伊丝朵敢在这时这个地方当着这些人说这话,是由于伊丝朵身份特殊的缘故。 伊丝朵是那美斯国伟大的魔导师——摩西福。迪马思非常疼爱的孙女,摩西福。迪马思是这个王国公认罪有实力的魔法师,王国内无数的具有高强实力的魔法师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就是一个核心,也就是一个门派,他的一言一行对那美斯国的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具有份量。据说他还是这块大陆上习得医疗魔法最多最好最强的人,无数被他从死神手中就回来的人和千千万万的那美斯民众都尊敬的称他为“圣人”。所以这样一个大人物的侄女,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伊丝朵,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既可以证明王弟的身份而又不用摘下他的面具?”国王帝德尔面露和蔼地问道。 “是的!”伊丝朵点了一下头,缓缓地道:“敬爱的国王陛下,难道你忘了上次亚德帝国送来给常侍大人的那个很有趣的水晶石了吗?” “哦、哦,我想起来了。”国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住的点点头,说:“那是一块非常有趣的水晶石。谁第一次接触到它,那么那人就是那块水晶石的主人,从此主人可以将力量存储在石头内,当需要的时候,只要水晶石的主人触摸一下,即可瞬间从水晶石中提取自己过去存储的能量。因为这水晶石只认主人,所以只有当主人触摸到它时,它才会发出红灿灿的光芒。而其他人摸到它,则什么反应都不会有。” “对,就是那块水晶石。它可以很清楚地证明我家公子的身份,而且这种证明无人可以假冒。即使那些学习了可以变幻外形的假冒者,也是逃不出这个水晶石的火眼金睛。”伊丝朵说罢,从自己玉颈上取下了一块长方体的透明的石头,一点也看不出与普通水晶石有什么不同。放在了阿吉秀身前的桌席上。 阿吉秀心想:“这就是那块所谓的水晶石啊!”就在所有人都对此方法非常赞同的时候,齐声说好的时候。阿吉秀心里可是有苦说不出,他怎么可以触摸这块水晶石呢!又怎么能让这水晶石发出确认他真的是杰德的红光了! 阿吉秀此时是赶鸭子上架,只有硬着头皮去触摸这块石头。正当阿吉秀慢慢吞吞伸出手来去摸这水晶石的时候,伊丝朵轻盈而迅速的拿起水晶石,交到了阿吉秀的右手中。 当水晶石一接触阿吉秀手中的那一霎那,水晶石发出了耀眼橘红色的光芒,紧接着阿吉秀全身也慢慢变成了橘红色,紧接着水晶石的光芒开始变弱了,渐渐地变得没有了任何光芒,似乎又变成了一块普通的毫无不同之处的水晶石。 第61章 而阿吉秀此刻仍旧满身橘红,衣服,皮肤,毛发都成了橘红色,活像一个红玉雕刻的塑像。直到十秒钟以后,阿吉秀身上才恢复了正常色彩。“呼”阿吉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凯恩,你离开这里。”国王没忘记伊丝朵要求,将这不受欢迎的人赶了出去。 就在凯恩离开大厅的时候,他对国王说:“国王陛下,我承认我有错,可是国王陛下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请求,我请求当监督官,监督让那些叛臣贼子上断头台。”说完他恶狠狠的盯了阿吉秀一眼,那双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也不眨,闪着两道只有墓地里才有的长明灯一般的光芒。 刚才,阿吉秀甫一碰触到水晶石的时候,就觉察出了有一股很强大的而又很亲切的能量向自己身体里涌来。当红光从自己身上消失的时候,阿吉秀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很是精神。这种感觉就仿佛他穿上战神战甲所感受到的那样。这并不是阿吉秀最大的变化,阿吉秀最大的变化,是他恢复了部分记忆。恢复了自己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1年6月29日以前的部分记忆,虽然这部分记忆并不清晰,甚至可以说是模糊不清的,但是此刻的阿吉秀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 “我是杰德,那美斯的战神,杰德就是阿吉秀,阿吉秀就是杰德!”阿吉秀在心中豪气万丈的对自己吼道。 恢复了过往部分记忆,现在的阿吉秀不再是一分钟以前的阿吉秀,也不是过去的杰德,因为此刻的阿吉秀脑中的记忆既有杰德又有阿吉秀,性格里也是如此,“两个不同的人”在同一个身体和意思相互影响。举个例子,以前的杰德是嚣张的,知道宫廷礼节却很少照做,而以前的阿吉秀则是注重礼貌的,但却又不知道宫廷礼节是如何的。现在综合“两个人”的阿吉秀见到国王帝德尔,连忙躬身施礼,口中恭敬地呼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我请求你放了这次抓回来的所有叛乱分子及其家属族人。”此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吉秀不仅要求不杀叛贼的家属族人,甚至还要求释放所有的叛乱分子及其家属族人,一时间大厅内群议纷纷。 国王帝德尔问道:“为什么要放?”对于这个问题,几乎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想从这个真正的杰德大人那里得到答案。 阿吉秀之所以要求放了这些原本要被诛杀的人,纯粹是为了卡特这样的朋友以及那些在阿玛斯城一起学习过玩耍过的同学豁出去了。本来他对于国王要杀这些人是无能为力的,可是当他获得杰德的记忆之后,他的思维就好像瞬间放大了两倍,也不知道是以前的杰德想出来的,还是以前的阿吉秀想出来的,总之,一个谎话就这样在阿吉秀口中娓娓道出来了:“为了那美斯王国千百年来大一统的理想,他们都是我费进苦心安插的卧底,卡特那些人都被我以叛贼的身份顺利成章的引到亚德国去了。你们都知道亚德的,亚德帝国对于我们那美斯人来说是最难渗透的。他们此刻的身份正是卡特这些卧底向上爬的保证。所以了,国王陛下需要赦免这些人的罪。” 说道这里阿吉秀对着在座的各位大臣说道:“各位亲爱的大臣们、贵族们,你们都必须保密此事,今天在场的人谁要是泄密。我想我是很有时间亲自送你们中的某些人上断头台的。亚德人有两句古话,一句叫‘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众人皆知的秘密’,另外一句叫做:‘法不责众’。”阿吉秀说道这里停了停,他的一双眼睛依次冷扫过在场的每个王公大臣,那眼光很冰寒充满杀气,看得在场每个人心里直打寒颤。阿吉秀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道:“我知道各位一向自持才高,认为王国少了各位就会运转不灵。呵呵!我在此想告诉大家,要是这么秘密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我会将你们全都打入死牢,一个都不留,全都得“咔嚓”见上帝。”阿吉秀说着这话的时候,手中还做着看脑袋的手势,嘴边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众位大臣的眼里闪露出一丝的愤怒,但很快就被恐惧之色而掩盖。他们都明白自己在这个那美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权臣面前是不能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的。杰德这个既是战神又是死神的人,在他20岁的时候也就是亚及亚大陆历1001年时夺取东方三城的恐怖战争历史的阴影下,任何那美斯国的大臣对他都畏惧三分。 第二十一章杰德元帅的西征 中午,阿吉秀在餐厅里单独和国王共进了午餐。在拟订七天以后出征西派斯的计划以及其若干具体细节之后,阿吉秀送走了国王。午后两点,阿吉秀就一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卧室大床上休息起来。他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所以此刻他只是盯着屋顶美轮美奂的金饰壁画发呆,手中还不断地玩弄着自己的“月神天眼”装置。阿吉秀他此刻有什么心事呢?他在想卡特在亚德的首都德京城是否过得好。他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德京城与阿卡他们联系上啊?他心里更想起今天上午见到梅可和哈雷两人走在一起显出一副非常亲密的样子,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呼吸艰难,好不舒服。 “公子你在干什么?”伊丝朵端来了一些午后的糕点,见到阿吉秀满怀心事的样子,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阿吉秀听到这关心的问语,在床上直起身子坐起来,满脸阴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愉悦的笑脸,他嘻嘻哈哈的对伊丝朵说:“好姐姐,你给我送什么好吃的来了?”阿吉秀心里是非常喜欢这个今天在大厅里帮了他的女孩的。要不是她想起那个水晶石,哈雷、梅可见到自己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乱子了。这下好了,身份证实了,记忆也恢复了许多,力量也增强很多。总之,对阿吉秀关心倍至的伊丝朵,此刻的出现冲淡了阿吉秀的沉沉的心事。 “咦!这是什么?”伊丝朵看到了阿吉秀手中的银色东西显出十分好奇的神色! “这可是我这次带回来的宝贝,可以探测别人的位置,大概了解一下别人的实力。对了,还有这个——”阿吉秀边说边把丹塞院长送的那个神秘面具也拿了出来,放在了伊丝朵的纤纤玉手上,“这是能将一人的力量瞬间提升数倍的宝贝,不过有些副作用的。” “是吗?真的吗?好神奇噢!”仔细端详着手中这两件宝贝,伊丝朵惊喜地说道,“公子,你是从哪儿弄来这样神奇的宝物的?” “这些宝物还真——”突然,伊丝朵发现阿吉秀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而是呆呆的盯着她的脸看,伊丝朵白皙娇嫩的脸上忽的绯红了,娇羞不已的低下头来,娇柔地说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看得痴痴呆呆的阿吉秀刚说出这三个字,就猛地惊醒了,连忙干笑几下,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最开始的时候问我的是什么问题呢,再说一遍好么?” “我刚才是问公子这两件宝物是从哪儿弄来的?”伊丝朵的头抬起来了,不过她羞红着脸没有将视线落在阿吉秀所在的那方向。 “哦!这两个都是别人送的。” “是么?”伊丝朵看上去,并不满意阿吉秀的回答。正当她准备再问的时候,突然听到阿吉秀大声感叹道:“天啦!在这里好舒服哦!想想七天后的出征,我真想不去哦。”阿吉秀睡倒在床上。 “公子,为什么?以前你总是吵着要去征服世界的吗?而现在你怎么变了?”伊丝朵不解的问道。 “人,总是会变的吧!”阿吉秀振振有辞的说道:“这次帝德尔派我带领70万大军出征。你知不知道70万是什么概念?”没等伊丝朵回答,阿吉秀继续自问自答的说道:“70万大军是我国兵力的绝大多数,全国总共才一百万。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这次,只许胜不许败。还有帝德尔那小子居然把那个该死的凯恩派来当我的参军都督,这分明是对我的一种监视。唉!看来当了国王,人总是变得很疑心病重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我还是可以理解他。帝德尔他也不好好想想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不是忠臣,整个那美斯怕是找不出来第二个了!你说是不是?伊丝朵!” 阿吉秀仍旧发表着他滔滔不绝的演讲:“伊丝朵啊,我有时候在想,要是上天要让我重新选择人生,我宁愿做一个平凡的人,不去打什么仗。战场上血腥的事情太多了。和你在一起多好,用眼睛欣赏你的漂亮,用鼻子闻闻你身上始终都有的那种淡淡的很特别的花香味。哇!好爽啊!”阿吉秀说道这,双眼紧闭,鼻子猛的深吸了两口气,一副非常陶醉的样子。 “公子!看你怎么说话的!”伊丝朵咬了咬牙,秀美的眉毛,微微挑动一下,轻声嗔道:“公子!你再胡乱说话,我就走了喔。” “伊丝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阿吉秀一下从床上惊坐而起,他把自己挪到了伊丝朵的身旁,大声的吼道:“我是说真的,绝对没有乱说,哪怕是一丁点都没有。我就是非常欣赏你嘛。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很快乐嘛!难道你要我撒谎,说和你在一起我很难过吗,又或者我很想哭吗!”阿吉秀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身受委屈的样子。实际上,阿吉秀本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实在是由于他先前想起梅可的事情就很难过,也不知道这是醋意还是其他什么复杂的感情。说完这些发牢骚的话,阿吉秀不由暗暗后悔,伊丝朵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能凶人家呢。尤其自己还是没有道理的迁怒于她。看来阿吉秀和以前的杰德两人的性格并没有汇集得很好。 第62章 因为在以前,杰德只对男人发火,从来不曾对女人发火过,无论在任何情形下都是如此。 侍侯杰德两年多的时间的伊丝朵自然很清楚这些,杰德是从不对女人发火的,因此当伊丝朵看到阿吉秀发火的样子,伊丝朵吓坏了,花容失色的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什么?”阿吉秀突然打断了伊丝朵的解释,不过这次他的语气和上次相比来了一个一百百十度的大转弯,只见我们的常侍大人阿吉秀在伊丝朵耳边无比轻柔的说:“伊丝朵,我喜欢你。”阿吉秀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很矛盾,因为他自己都还弄不清楚什么是文人墨客在诗歌里传颂的“爱”,所以他只好在这里说一声“喜欢”。 “啊!”不过,伊丝朵听到这话的时候,可是又惊又喜,“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这个秀美温柔的女子,在等待阿吉秀回答的时候,她白皙滑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可是没等到阿吉秀回答,伊丝朵便又自言自语道:“不!公子,请你不要再作弄我了,追求你的女孩那么多,她们有好多都比我漂亮,有好多都比我更温柔,有好多比我更——” 不待伊丝朵说完,她的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就被阿吉秀伸出的食指、中指给捂住,阿吉秀用最深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眼前这个最可爱的伊丝朵,她那迷人的绚丽而梦幻的蓝色双眼比蓝天更清澈,比大海更深邃,此刻更是闪出一丝近乎诱人的神色。 阿吉秀觉得是时机了,于是做势向伊丝朵吻去,渐渐的两张嘴唇越靠越近,只有3。1415926厘米的距离呢!彼此间都能非常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呢!伊丝朵已经无限娇羞的闭上了双眼。 “咦?”半天没有动静,伊丝朵睁开了妩媚的双眼。却见阿吉秀顽皮的在她的粉腮上轻轻的捏了一把,坏笑道:“好姐姐,天还没天黑,你怎么闭眼睛呢?要睡觉了么?”伊丝朵当然知道自己上了这个爱开玩笑的公子的大当,不由羞愧万分,正欲跑出房去。却被阿吉秀一把拉了回来。 阿吉秀突然紧紧抓住了伊丝朵白皙滑嫩的玉手,大嘴压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上,一个深情的热吻。伊丝朵浑身颤抖了一下,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娇羞愉悦之色。吻完伊丝朵的朱唇之后,阿吉秀一鼓作气,热吻雨点般洒到她的秀发、俏脸、耳朵和玉颈处。半天,阿吉秀才停止吻怀中佳人。看着她软在自己怀中,分外的妩媚羞涩,阿吉秀的心陶醉了,沉浸在了一种甜蜜的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境界里。 伊丝朵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福。两年前当她见到杰德的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爱上了他。于是她不顾她爷爷的反对,只身前往杰德的府上当了杰德唯一的一位侍女。两年来她对杰德服侍得可谓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可是,杰德总是迷恋他统一天下的丰功大业,这让原本想俘获杰德的爱情的伊丝朵小姐伤透了心。真因为这样,当幸福真正来临的时候,伊丝朵的眼里除了幸福还有一丝丝迷茫的,她樱唇张了几下,此刻,她的心中已经是百味杂陈,对于这她一直企盼了许久的爱情,她一时还真有点难以相信的感觉阿吉秀他可不知道此刻伊丝朵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低头凝视着伊丝朵那红红的俏脸,轻柔的叹道:“这次远征,你就不要跟来罢!” 伊丝朵偎依在阿吉秀怀中,当她听到阿吉秀不要她跟在身边时候的时候,心里很是不舒服,三下两下便从阿吉秀怀中挣扎起来。伊丝朵正欲请求让她跟着一起去,她想伴随阿吉秀这个“杰德大人”左右。可是,阿吉秀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中不由一甜,美目中泪影波动,轻轻倚在他身旁。 “你来了,我会分心的。到了战场上我也总是会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你不要跟着我去出打这场仗。你在家里为我多向神做做祷告,静静等候我回来就行了。伊丝朵,你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不要让我为你担心。”当她听到阿吉秀的此番话,体会到了阿吉秀此时对她的深情,此时她除了轻噫一声以示允诺外她还能说什么。 剩下的七天,阿吉秀就在和伊丝朵如胶似漆的相伴中愉快的度过了。最近的生活一切都似乎在向阿吉秀微笑。宫廷生活是危机重重的,随时都有被人陷害的危险,而阿吉秀这样的权臣全然不怕。但这种经常都在担心有暴风雨来临的宫廷生活,却使阿吉秀感到新奇有趣;对他来说,生活似乎又重新开始了。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5月1日,那美斯王国的战神——常侍大人兼王国最高元帅的哈桑斯。杰德,也就是我们一直称呼的阿吉秀,带领着70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从那美斯城出发,途经雅菲城、蓝宁城、阿玛斯城等几个阿吉秀过去几个月内所经历过的地方,向位于那美斯西方的西派斯联合王国进军了。随行的还有断事官凯恩,哈雷,梅可,德瑞克等人,其中凯恩是参军都督,哈雷和梅可则是一个独立的有着10万人的重骑兵团的联合指挥官,而德瑞克则是阿吉秀身旁的近卫将监。(近卫将监相当于我们熟悉的近身侍卫长,根据自带亲兵的多寡依次分为近卫大将、近卫中将,近卫少将,近卫将监,近卫府卫。领兵数依次为一万、一千、一百、一十,近卫府卫则无带领亲兵的权利。) 路上,阿吉秀策马领在队伍的前头,当他回头望去,身后尽是延绵无尽的那美斯大军,全是精良,个个手中都是银光闪闪的,他们身上的银色盔甲在阳光的映射下,闪动著夺目的光芒,所有银色光芒在大地上组成了一条散发著杀气的蛇行。阿吉秀的70万远征军中,全都是骑兵,一个纯粹的步兵军团都没有,其中包括15万的重装骑士,25万重骑兵,30万轻骑兵。弓箭手,弩箭手这些以往的步兵这次都成了骑兵,编入了轻骑兵的队营中。“70万骑兵”这意味着阿吉秀带走了整个那美斯王国几乎全部的马匹,阿吉秀很清楚此时自己身上这副担子有多重。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5月5日傍晚,经过5天的漫长行军,那美斯的远征军到了东方三城(这三城是凤凰城、炎龙城、格兰城)最靠近西派斯的凤凰城。 进了凤凰城,此时凤凰城长驻军的守将——贝特朗将军闻讯赶来,拜见这位那美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权臣,号称战神的杰德大人。众人在城里临时安排的住处开会时,贝特朗做了报告。 “大人,我日前获悉,由西派斯联合王国各个领主组成的联军大约60余万人,已经到了离这里最近的维努西亚城。据悉联军的统帅是努西亚城主——阿尔托瓦伯爵。他昨日就已向我军下了战书,我以大军未到为由拒绝了双方决战的请求。” 阿吉秀看了看摆在会议大厅中央的石沙模型,说道:“好吧!命令军士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清晨决战!”说完,阿吉秀匆匆布置了一下明日出战的阵势就散会了。 会后他留下了哈雷和梅可,阿吉秀命令他们两人率领他们联合指挥的10万人的重骑兵团今夜立刻启程悄然绕开维努西亚城,前往维努西亚城后方的退路——奥斯特利茨城!看来,阿吉秀他想要来个全面出击,彻底歼敌。 其实,阿吉秀派遣哈雷和梅可星夜前去急袭敌人后方是有另一层打算的。阿吉秀知道在目前的军中,对自己的“阿吉秀”这个身份能熟破的就是这两人。要是让自己的身份被他们知晓,要是让军队的士兵知道自己就是他们一直惧怕的“血饮魔鬼”,那麻烦就大了。况且阿吉秀一直依赖的两件法宝——月神战甲与神秘的面具,哈雷和梅可也是都见过的。明日在战场上,自己要一马当先,虽说不能当着自己士兵的面使用这两件宝贝,可是自己杀人的招式身法难保哈雷和梅可这两个专家不会看出来。所以,阿吉秀决定支开他们两人,免得自己的身份被他们发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也免得明天打仗的时候自己畏首畏尾的施展不开拳脚。 翌日,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5月6日的清晨,决战开始了。 和以往一样,我们的战神,杰德大人——阿吉秀仍旧策马待在军队的最前面。今天的他,因为不能穿上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月神战甲,也不能戴上那神秘面具以及名叫“月神天眼”的月神探测器。所以,此时的他,只好穿上一套由伊丝朵为他亲自从常侍大人府邸的武器库里挑选出的威武战甲。 这是一套以红色为基调的战甲,部分地方缝有白色的丝绸。这其实是一套由亚及亚大陆东面的岛国——曰本国赠送给那美斯国王的曰本战甲,是由优质的生皮、竹子、木板、铁丝和丝绞制而成。与常见的锁子甲的重量相当,却更加为灵活。因为当时曰本国注重的是尽可能的挥动刀锋从左上或右上劈杀敌人,诱使对手挥刀格挡,再通过扭碗突然从敌人的右上或左上,即反方向劈击。故生皮能很好的把力量分散出去,从而起到了保护作用。因此可见,这套战甲具有极高的行动自由度。值得一提的是,阿吉秀身穿的这套曰本的甲胄有很多的装饰,简直可以用“繁琐”来形容,比起西派斯、那美斯两国重视板甲和锁甲技术的铠甲不知要好看多少倍。况且,阿吉秀身着的这套战甲简直是极尽奢华之能,威武异常,这对敌我双方都能起到很大的示威震慑作用。此外这铠甲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胭脂战甲。 阿吉秀手中所握也不是那无坚不摧的月神剑,而是和这件红色的胭脂战甲配套的另外一把宝刀——胭脂宝刀。 第63章 胭脂宝刀,它轻巧修长,刚而不折、曲而不弯、削铁如泥,刀身有着完美的弧线便于挥舞劈刺,裹有鲛鱼皮并用丝线精细缠绕的长刀柄不仅防滑,而且单手双手均可运用自如。阿吉秀今天穿着这一套“胭脂”装备。 交战双方列好了队伍,只见整个维努西亚城外的草原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军队,到处都是擦拭得明晃晃的兵刃。 战鼓声响,努西亚城主——阿尔托瓦伯爵所率领的西派斯联军带头进攻,联军的左右两翼缓缓迫来,气氛立时拉紧。 杀声四起,一队近万人的步兵方队对由对方主翼中冲出,并以火箭向阿吉秀的远征军射来。 阿吉秀右手高举,计算时间,下令道:“全军弓箭弩箭齐发敌军中翼,己方的左右两翼的重骑兵队向敌人左右两翼立即发起冲锋,主翼的15万重装骑士部队准备冲锋。”当下有人领命去了。一时间,箭矢如雨洒向双方,惨叫声不绝于耳。 阿吉秀此时一直高举的右手方才猛的一挥而落,似乎在发出什么作战的信号。 破风声突然在远征军头上响起,那美斯众军士抬头一看,在空中,许许多多的大石块向敌人的主翼那些没什么防护能力的弓箭步兵头上招呼去。这是那美斯远征军的重投石车参战的号角。可怜西派斯联军没有这等重型的投掷装备。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损伤无数。这还没完,紧接着大石块飞出的,是许多的火系、电系、风系、冰系、土系的魔法弹“呼、呼”夹着风啸声向各自的敌人阵营里飞去。交战双方的阵营里的魔法师们似乎事先约好的是的,几乎是向对方发起攻击。“啊、啊”的惨叫声从那些被中弹的士兵口中发出。因为双方的魔法师里都是火系占多,其他属性的很少,所以一时间被烧成灰烬的士兵占了被魔法消灭的士兵里的绝大多数。 不过,魔法力量虽然是强大和致命的,可是魔法师毕竟不是多数,魔法弹的数量比起双方加起来的百万大军来说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所以对战场上的直接作用并不是很大,大都只起个震慑敌人,打击敌人士气的作用。 就在阿吉秀注视着风云变幻的战场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色魔法袍的女魔法师。不知道为什么阿吉秀的视线总是忍不住被这个女子深深吸引,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对那木棍念完了之后,然后把它抛向空中。那木棍忽变成了千百支利箭,如急雨一般地疾射下来,那些被这笼罩的联军士兵,虽身有盔甲,却仍都射成了碎肉断骨,足见这个魔法的威力之霸道。虽然她这法力的范围不是很大,也就两百多个平方的面积,可是所到之处,无人可以幸免。看着这一切,阿吉秀深吸一口气道:“幸好,她是我这边,不然好惨。” 战场上风云变幻,此时那美斯远征军的左右两翼已经和西派斯联军的两翼交上火了。接着战鼓声再起,联军主翼里人数大约30万左右的大部队动了,重装骑士、重骑兵亦开始朝阿吉秀的主翼本阵推进,很快就赶过了先前出发的西派斯轻步兵或者弓箭步兵,直迫而来,一时联军声势大增。看得出来,联军指挥官是要最后摊牌了。 “冲啊!那美斯的勇士们!”随着阿吉秀一声震耳发溃的大吼,那美斯远征军主翼地所有15万的重装骑士开始向西派斯联军冲刺了!紧跟在重装骑士后面的是10万重骑兵,紧跟着重骑兵身后又是数十万轻骑。阿吉秀也向对方指挥官最后摊牌了。 阿吉秀一马当先冲在主翼地最前方,紧随其身后的是德瑞克。他们离敌人的主翼重装骑士与重装骑士的混编队伍越来越近,自然也越发感受到了那种大地在马蹄脚下不断瑟瑟发抖的震撼威势。终于,双方主力撞上了,两军人马交错而过,电石火光的互相砍杀,刀剑短兵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当刀剑砍在胸甲上、砍在头盔上,叮叮当当地响彻整个战场。血雨腥风、血肉横飞、血流成河是唯一能形容这场战争激烈的战况的三个词。 一时间,阿吉秀身边到处都可见有人倒下。双方士气的都是那么高昂,一边是心中无比信奉战神不败的那美斯远征军,一边是保家卫国的西派斯联军。所以任何一方都不会在这场战争中胆怯,战况激烈异常。 阿吉秀、包括贝特朗将军等十多将领在内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发白,倒不是说他们心中害怕了,只是因为这场战争的规模之大,是他们戎马生涯里从未想象的。两边战士的殊死搏斗和压倒天地一般的声势震慑着每个人的心灵。 阿吉秀在战场中心,纵目四顾,约略估计,敌人的兵力和自己这边不下伯仲。“看来这将是一场损失惨重的厮杀!”阿吉秀当下猛吸一日气,抛开所有令他烦扰的念头,专心投入到战场中。因为没有月神战甲,所以阿吉秀体现不出那种魔鬼般的速度,不过他也在战场表现得神勇异常,仍旧几乎一刀解决一个。那些见到他的联军士兵大骇,刚开始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后来就没人敢主动跑到他这里来送死了。于是阿吉秀只好和上次雅菲城那一役一样,自己主动策马奔向敌人多的地方。这下,可怜那些联军士兵,他们在和自己在战场上的对手专心致志的搏斗着,阿吉秀就跑来刀光一闪,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眼前只见一片白光闪烁,顶多只来得叫一声:“哎呀!”便血如泉涌的从断颈喷洒阵阵血雾,而他们脑袋早就飞上了天空落进了尘土。 战争在继续,从清晨杀到了下午。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中,在一场大家都勇猛异常毫无畏惧的战斗中,决定双方胜负的关键就变成双方单兵作战的能力以及装备上了。看来那美斯国的兵器冶炼技术较西派斯国的好很多。刺耳可闻的金属断裂响声,不时从西派斯联军士兵的手中传来,很多时候,这种声响的背后都会夹杂着一声人死前的惨叫。 胜利的天平开始慢慢向阿吉秀所率领的那美斯远征军倾斜。虽然局势渐渐的对那美斯远征军有利,可正如我们所料想的那样,这是一,可正如我们所料想的那样,这是一于结束了,此时已是夕阳普照的傍晚。西派斯联军撤进了努西亚城,那美斯远征军则包围了他们。 战后阿吉秀看着已经重新宁静下来的延绵无尽的战场,深吸一口气道:“终于赢了!”夜晚,阿吉秀在大厅里听到己方将军贝特朗汇报的“斩敌17万余,俘敌11万余人;己方损失11万余,受伤至无参战能力的有8万多人”的清点结果时,不由眉头紧皱。“怎么损失了这么多!”这是阿吉秀开口的第一句话。 “大人,敌人是有备而来。这点伤亡也是正常的!”将军贝特朗低声解释道。 “嘿嘿,为什么损失这么多人?还不是因为你指挥不利。”一直在军中却没有发言的参军都督凯恩冷嘲热讽道,“看你回去怎么向国王陛下交待!” 听着凯恩的嘲讽,以前书本上所学过的“如果毫无理由地让士兵流血,这是非人道的屠杀”的教条冒出在阿吉秀的心中,心里的这句话让阿吉秀突然心中猛然一痛,不由用右手捂住了心口,直到感到不再疼了才松手。阿吉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离席回房休息去了。 深夜躺在床上的阿吉秀还未入睡,此刻他的心情相当郁闷,想起自己当初前往蓝宁的那场失败战役中,也是损失了很多很多人。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当将军的料。“战神啊?你算什么啊?”阿吉秀自言自语。 接下来的六天,阿吉秀都叫自己的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却不攻城。他是打算用时间拖垮敌人,让敌人耗尽城里的粮草等物资。 直到第七天也就是5月14日,正当联军士兵们人困马乏的凌晨,阿吉秀终于发动攻城战了。一时间人声呼喝、马鸣嘶昂,夹杂着兵刃碰撞、箭矢破空的声响,浓烈的血腥气味直冲九霄,残破的努西亚城的城壁上,染满了干涸的黑红血渍,更因为随时有新的尸骸倒卧,增添了新的痕迹。连续的攻城大战,终于摧毁了努西亚城坚强的防御。此时西派斯联军败势已定,只一个小时,联军全线后撤,联军将士纷纷弃械卸甲的从努西亚城坚的北门逃出,再没有抵抗之力。那美斯远征军衔尾穷追了十多公里,斩敌达十万之众,俘虏亦有十万余人,而这场攻城仗那美斯远征军只损失了5万人。那些有幸逃脱远征军追杀的联军士兵们,最后极少有人逃过了哈雷和梅可夺下了奥斯特利茨城的那十万重装铁骑的屠戮。至此西派斯联军分崩离析,60万大军不复存在。这便是那美斯国后来的历史学家以及无数诗人争相传颂的努西亚大捷。 努西亚大捷,那美斯夺下了努西亚城,奥斯特利茨城以及两城周边的一些领地。至此,那美斯王国的国土又扩大的几百平方公里。 阿吉秀策马行走在努西亚城内,这个曾经的战场此刻一片寂静,除了自己胯下的战马发出不安的嘶叫声外,他居然很难再听到别的什么声音。努西亚城,仍旧到处弥漫着血腥气味,城内到处都显示出战争后的残破,街上不时可以看见殊死搏斗的痕迹,干涸的黑红血渍随处可见。在街上,阿吉秀看见了一个年迈的、弯腰驼背、须发皆白、身背中了一箭、就要死去的老人。这还没完,他还看见一个因胸前插有一把尖刀而快要死去的联军士兵,他骨瘦如柴,全身不断抽搐,痛苦呻吟着,令人不忍目睹。以前阿吉秀就对战争的残忍表示过难以忍受,这次在城内看到这一切,更加深了他内心的痛苦。 第64章 面对这些生命,毁于这场战争的生命,他感到极度不安和痛苦。这一切,令他的心灵感到恐惧和悲哀。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夜晚,在努西亚城中心广场巡视的阿吉秀问道自己手下的士兵。他看到全城60万左右的市民已经被军队全部赶至城市中心来了。而且所有的努西亚城的平民都接到了这样一个命令:要求他们两两间相互将绳子将对方双手绑在身后。市民们照做了,一个绑一个,最后的那些没法自己绑自己的市民就由远征军的士兵们代劳了。 “报告大人,我们即将用那美斯的正义之剑消灭这些愚蠢和邪恶的西派斯人。”阿吉秀座下的一个军团长恭敬的回答道。 “什么!?”阿吉秀一听到这个回答,就火冒三丈,怒吼道:“你们干什么?要乱杀人吗?这不是胡来吗!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的,敢滥杀无辜。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讨厌的参军都督命令你们这么做的。看我回去不叫国王治他的罪!”阿吉秀冷冷的说,正当他准备叫这些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军人停止执行这残忍的计划时,那个军团长倒是插了一句让阿吉秀意想不到的话。 面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对着这个那美斯人民无比敬畏的杰德大人的满腔怒火,那军团长被吓得胆颤不己,恐慌万状地低声说道:“大人,这么做都是奉了你的命令!以前大人在征服东方三城的时候就下令说:今后凡占领西派斯的每一座城池,第一件事就是杀死所有城里的西派斯人,第二件事就是处死所有的战俘,第三件事就是封城,以等待国王陛下派遣我们的臣民来这里居住。” “什么?这是我在征服东方三城时所下的命令!”阿吉秀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是多么吃惊,以至于不断重复这句话,他的吃惊可想而知。他心中暗付道:“自己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的?难道在我依旧失去记忆的过去,我是如此嗜血的人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真是罪孽深重了。可,现在,错误不可以继续上演!”阿吉秀自己想到了答案,心倒安定了。对着手下的那个人下令道:“哦!这个我知道。从今天起,废除这三条命令。从今改为:所属兵士,不得侵扰百姓,违者严加惩处。” 那军团长接到这个转了一百八十度弯的命令,心中纵是有天大的疑问也不敢问。只有“是!”的一声两人轰然领命而去。 阿吉秀看着所有的平民全都松绑回了各自的家里,心中舒了一口气,便骑马回到城外努西亚城外的总部大营,他并没有将指挥总部搬到城里。阿吉秀进了主帅帐篷,帐里现在只有近卫将监德瑞克一人,对着博学多识的德瑞克,阿吉秀问道:“德瑞克,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在战场上,西派斯教皇联军士兵手中的兵刃很多都折断呢?难道说他们的铸剑技术没有那美斯的工匠师傅的技术好吗?” “是的!大人!”德瑞克说道:“大人,一把好的兵刃应该刚而不折、曲而不弯、削铁如泥。刀剑的锋利取决于硬度,而硬度过高,韧性便会降低,例如作战时的激烈碰撞免不了刀剑会很容易折断。千百年来人类制造优秀刀剑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兼顾硬度和韧性。那美斯的铁匠们明显在这上面做得比西派斯王国的铁匠们要好。所以大人才在战场上看见许多西派斯的士兵手中兵刃折断地现象。” “哦!”阿吉秀恍然大悟。 阿吉秀此时见到四周没有,悄声对德瑞克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你不能对其他人讲的事。德瑞克,不瞒你说,上次我遇刺,伤了这里。”阿吉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见德瑞克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苦笑道:“真的!我有一小部分的记忆丢失了。尤其是这关于东方三城的记忆,你能告诉我吗?东方三城真的是我以前带兵打下来的。真的吗?不过,在回答我问题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为我严守我失忆的秘密。” “是的!我会替大人严守这个秘密!”德瑞克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大人,东方三城,是凤凰城、炎龙城、格兰城三城。其中以凤凰城为最西。这三城千余年来都是西派斯的领地。只是到了大人20岁的那年,也就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1年,大人亲自率领10万铁骑分别打败了西派斯联合王国里效忠国王的军队和效忠教皇的联军。” “怎么?这就完了。”阿吉秀见德瑞克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连忙说:“你给我讲讲我是怎样拿下这三座城的?这你总该知道吧!” “是!”德瑞克领命,继续道:“大人是在一天夜晚突袭拿下了最东面的炎龙城,随后又一鼓作气拿下了格兰城。剩下了凤凰城也在大人围困了十天后拿下了。大人,在你率军围困凤凰城的时候并未发起过攻城战。实际上大人则是在城外静候西派斯联合王国教皇联军和西派斯国王军队的到来。因为凤凰城是教皇的保护地,只是西派斯国王名义上的属地。所以教皇联军16万人在大人围凤凰城的第3天就率先赶到了。在交战两军刚摆好阵势准备对决的时候,敌军主帅突然被大人你安插在他身边的间谍杀死,于是16万教皇联军群龙无首,被大人率领的10万大军追杀屠戮得所剩无及。这仗仅过了一天,8万人的西派斯国王的军队也被大人在战场上轻易击溃。” “哦!”阿吉秀听到德瑞克这些诉说,依旧没有回忆起什么,只是在静静记下德瑞克所讲的自己曾经的光荣史。“那我在征服东方三城所下的命令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这……”德瑞克面露为难之色。 “但说无妨!我是决计不会怪罪你的。”阿吉秀命令道。 “大人,在你先后击退了西派斯的教皇和国王的军队以后,你就开始攻打凤凰城了。事实上,凤凰城的防守做得相当好,城里的兵器粮草也都很充裕。所以大人一时没有攻下。在付出了3万人阵亡,2万人负伤的代价后,大人终于攻下凤凰城。”说到这德瑞克顿了一顿,在看到“杰德大人”的脸色不太难看才继续说下去,“这凤凰城一仗花费了大人两个月的时间,据说大人一则是因为人员伤亡过高,二则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凤凰城破后就屠戮了全城居民,无论富贵贫弱,男女老幼无一幸免。” “什么!”雷霆落在阿吉秀的身上也决不会打得这样迅速得不及掩耳和出乎意料之外。听到这话的阿吉秀不啻于五雷轰顶,他颓然跌坐在扶手椅上,他凝视着德瑞克,投以难以置信的恐惧目光,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开玩笑的迹象。阿吉秀喃喃道:“真的么?” “嗯!”德瑞克肯定道,“不仅如此,大人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将格兰城、炎龙城两城居民也都先后步上了凤凰城的居民的后尘。”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嗜血的大魔头?”阿吉秀拼命的摇摇头,“德瑞克,告诉我,你是在和我说笑。这是你开的玩笑!”阿吉秀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本已不再属于此刻的自己的过去的那段残忍记忆。他多么盼望这一切是假的啊。 可是德瑞克接下的话让阿吉秀彻底丧失了置疑,“元帅大人!”德瑞克铿锵地说道:“这的的确确是真的。小人不敢有半点欺瞒大人。据说大人将格兰城、炎龙城两城居民屠戮一番后,两座城都还有一两千在围城屠戮中的逃生者,他们在大人屠完城后又返回了城内。但大人在离城半天之后又折返回城,最终将两座城是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人都不剩。” “那,那些我们一路上看到的三个城市的居民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不是好好的待在那里没有死吗?难道他们是复活的不成!”阿吉秀质问德瑞克。 “他们是国王从那美斯国内调来的。他们是那美斯人!”还未等德瑞克回答,阿吉秀便自己道出了答案。此时此刻,阿吉秀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一时间,愤怒、羞愧、难过、悲切、哀伤都在他心中徘徊。 “杰德大人,你没事吧?”德瑞克见到阿吉秀脸色阴晴不定,而且半天不发一语,连忙问道。 “没事,你先退下吧,我想静静。”阿吉秀彷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一个老人,毫无生气。 “是!”德瑞克退下了。帐篷里只剩下阿吉秀一人了。 夜深了,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间,阿吉秀仍旧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张扶手椅上。忽然他猛地站起来,用双手捧住头,仿佛不让它爆裂似的。口中狂吼道:“天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谁能告诉我。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我难道真的是这么一个充满杀戮充满血腥的魔鬼吗?”阿吉秀吼道。 就在阿吉秀如此发狂的时候,有人用手轻拍了拍他的背后。“公子,不要难过了!”一个熟悉的柔美声音传到了阿吉秀耳中。 “是你?”阿吉秀一听到有人叫他公子就不由想起了留在那美斯城的伊丝朵。此刻转过身去,一瞧,不是她又会是谁?阿吉秀不由又惊又喜,一时间忘却了烦恼,欢心说道:“你怎么来呢?” 她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轻轻的微笑,给人以无比和谐、亲切之感。一刹间,阿吉秀如同是置身子春风沐体之中。面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善体人意,足以使人涤忧肠、诉衷曲的红颜知己! “我跟你一起来的。你没瞧见我现在这身衣裳是什么吗?”这个秀美恬静的女孩,她那白净的小脸在回答阿吉秀问题的时候立即泛浮着淡淡的红晕,好不可爱。 “魔法师?你是魔法师。” 第65章 阿吉秀见到此时的伊丝朵穿着黑色魔法袍,他不由想起白天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个用小树枝变幻成利箭的魔法师。“你就是那个把树枝变幻成利箭的魔法师的魔法师?” 伊丝朵回答道:“是啊!公子,那就是我,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阿吉秀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被那女魔法师所吸引了,原来那女的是自己熟悉的伊丝朵啊! “可是,我叫你待在家里啊。你难道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危险么?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公子,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也是你的侍卫。跟随你,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就算是牺牲了也是义不容辞的。” “好了,伊丝朵,不要说了。”阿吉秀说完将伊丝朵紧紧拥在怀里,至此,往事云涌,一股脑地岔集在他脑海里。阿吉秀此时的心中倍感温馨,自认为自己遇到伊丝朵这样的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当真是三生有幸。不由将她搂得更紧了,伊丝朵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花香味,飘进阿吉秀鼻中,飘进阿吉秀心中,阿吉秀满腔的豪情此刻都被化成了柔情,所有过往的痛苦都被抛到了脑后。阿吉秀不想这么快占有这看似唾手可得的美女,只挑逗起她的俏脸,热吻雨点般洒到她的秀发、俏脸、耳朵和玉项处,两人当夜相拥而眠。 第二十二章卡特!再见卡特! 翌日清晨,阿吉秀边便在城外召开会议。阿吉秀指令他新下的政策:释放全部战俘,实行轻徭薄赋,规定民众交纳税额为其收入的十分之一;为增加地利,发展生产,号召农民挖掘池塘,开发新田,贷给麦种,教导人民在山上广植果树,在村里栽种桑树,制定有利于民众的善法;同情病人,建立公共的医院,设法对以往没钱看病贫民予以医治等等。总之,阿吉秀颂布这一切的政策,是站在贫苦大众的角度上的,得到了后世历史学家的肯定。 “什么!你要班师回朝。”兼任军中参军都督的断事官凯恩一听说阿吉秀要班师回朝就大声的反对,“国王陛下叫你来这里干什么?就是叫你为那美斯打下这新的河山的!你才弄下两座城就收手,那么西派斯剩下的一百余座城池,谁去拿下了?”凯恩说什么也不同意撤军。 军中不只凯恩一人反对,那些不算是杰德的亲信的将领都纷纷附和断事官凯恩的意见。他们这些人里,有的指望通过这场远征西派斯的战争名垂青史,而更多的人则想通过这战争获取更过的财宝和土地。阿吉秀这“杰德大人”要退军,他们肯定死活不答应。只有杰德的亲信将领们对此表示绝对的服从。 就在军中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有侍卫走进来,报告说西派斯王国有使者前来谈判。这才制止住了自己军中这些将领们的争吵。阿吉秀把将领们留在帐中,独自出营去会会那位西派斯的使者,赫然见到一个穿着异常华丽的年轻人背对自己站在帐外。阿吉秀觉得他的背影依稀熟悉。知道这人肯定是前来谈判的使者,于是问道:“你是西派斯什么人,凭什么来谈判。” “我是西派斯王国的大王子,我代表西派斯国王来和杰德将军谈判。”那年轻人边说边转过身来。 “啊!是你!”见到此人面的阿吉秀差点惊呼出来,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吉秀的思念的好友卡特。卡特见到阿吉秀倒没有什么反应,因为阿吉秀自出征以来十有八九的时间都是戴着面具的,此刻也戴着。卡特说道:“我有要事,必须和你们的元帅杰德谈。” “我就是杰德。”阿吉秀看到卡特见到自己毫不吃惊,这才记起自己此刻戴着面具。 卡特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见到杰德了,原本他就准备好受对方种种刁难,现在看来这些刁难都不大会有了。卡特说道:“大人,是这样的……” “等一下,我们换个地方说。”阿吉秀打断了卡特的话,领着他走进伊丝朵住的帐篷。伊丝朵正在里面。 “伊丝朵,麻烦你出去一下,顺便不得让其他人靠近这里。”阿吉秀对伊丝朵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 “是,公子!”伊丝朵退下以后。阿吉秀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这下轮到卡特吃惊不已了。“啊!是你”卡特惊呼出来。 “这不正是小弟我吗?”阿吉秀用一种耍宝的语气说道。“卡特,你真的是西派斯联合王国的大王子吗?” “嗯!”卡特点头应道。突然在这种两人所处的敌对境地下,遇见故人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我现在的身份是那美斯的杰德元帅。”阿吉秀看见卡特不怎么说话,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什么顾忌,于是先表露一下自己的心迹,“天变地变与卡特的友谊不变”这话是当初阿吉秀对卡特说的。阿吉秀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种种际遇全无保留的告诉了卡特。听得卡特目瞪口呆,唏嘘不已,尤其当卡特听到阿吉秀说自己被别人认为是杰德时,更是难以置信的摇摇头。的确,这太突然了。阿吉秀足足花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将这些讲完。这一切把卡特听得不时懵住了,大呼难以置信。 卡特见自己眼前的这个“杰德”,还是当初自己的好朋友阿吉秀,阿吉秀一点都没有变,对自己依旧那么热情真切,于是卡特敞开了话匣子娓娓道来。阿吉秀没有料错,原来卡特这个西派斯的使者来的目的是要那美斯退兵的。 “没问题!”阿吉秀用手拍了拍卡特的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一定撤兵!其实这场战,我本来就不想打。” “真的吗?”卡特听到阿吉秀这回答,出了自己的意料,一时间半信半疑。 “真的!”阿吉秀呵呵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对了,你这次带兵来没?”阿吉秀突然问道。 “有!怎么呢?” “多少?” “30万。” “这就好了。”看到卡特一脸茫然找不到思绪的样子,阿吉秀连忙将自己刚才在营帐内所遇到的那些撤兵阻力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卡特。 “不管怎么样?这毫无意义的仗,我是不想打了。”阿吉秀说道:“卡特,要是他们不愿走,那我走。我算了一下,只要我单独撤军,他们顶多也就剩个30万人左右,其他的全都是我亲信。我想你带30万,他们30万,两军对阵应该还是很有胜算的吧!” “不是很有胜算,是绝对赢!”卡特很有自信的回答道,“你不知道教皇的第二波援军40万人已经从教皇的领城阿格拉古城出发了。相信4天以后就可以到这了。到时候……嘿嘿,不说你也知道结果。” “对了,卡特,你和教皇把我才拿下的两座城收回去,这叫我回去怎么交差啊?” “不好意思!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可是教皇他肯定要收回这几座城的。尤其是奥斯特利茨城,那是他的故乡啊!” “这可就麻烦了!卡特!”阿吉秀眉头紧皱。他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使教皇打败那些狂妄的那美斯将军们而又不能夺回自己打下的奥斯特利茨城和努西亚城。 “这样吧!”卡特说:“我去和教皇说说看,希望我能说服他。我想他还是有点畏惧你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大元帅的吧。记得去年教皇的生日宴会上就有人叫嚣着去收回你前几年拿下的东方三城。教皇当时一听到有人请命前去征讨,脸上不仅没有欣喜之色,还刷的一下白了,那晚教皇出奇的没待宴会结束就离去了。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参加宴会的积极者,从来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宴会的人。那时候,我和我父王都一直认为教皇对杰德,也就是对你阿吉秀有很深的畏惧。” “卡特,我真的弄不懂,你们西派斯的教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像他有很多士兵似的。难道你们西派斯不是你国王老爸说了算吗?”阿吉秀问道。 阿吉秀一番问话,触及了卡特心酸的地方了,他苦笑道:“教皇,事实上是西派斯里最高的统治者。”说到这里,他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叹息,令人肝肠绕结,大生同情。“整个西派斯其实由大大小小的一百多位城主组成的。我的父王,虽然说是西派斯联合王国的国王,可是实际上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只统领一块不大的领地,可以说和那些城主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一个领地大一点的城主而已。而教皇的领地则算是其中最大的,而且他有号令整个西派斯的权利。所以他才是西派斯真正的统治者。你的敌人就是教皇,而非我父王。本来我是可以不必趟这汤浑水的,可是父亲再怎么也算是名义上的君主,所以我就来了。” 阿吉秀很理解卡特这种境地,关心的拍拍卡特的肩膀,说:“卡特,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给我说。” “对了,我听人说那美斯未来的继承人可能是我。也不知道帝德尔那人怎么会选择我当他的继承人,要知道我可跟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啊!嘻嘻,八成是他看上了我的才能,准备让贤给我吧!看来他不失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国王,竟能抛弃那套王位只传自己后人的陋习。卡特,等以后你当了西派斯国王,我做了那美斯国王,我一定帮你,帮你把权利收回来,真正做上西派斯的君主。”阿吉秀越说越得意,渐渐地飘飘然起来了。 “怎么?你难道真的以为帝德尔没有条件吗?你还没有听任提起过那件事吗?”卡特打断了阿吉秀的话。 “哪件事哦?”阿吉秀满头雾水,他不知道卡特说的那件事到底指什么。 “你难道真的还不知道!” 第66章 卡特刚才有听阿吉秀提起,知道阿吉秀关于杰德记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恢复,估计自己指的那件事情阿吉秀是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于是微微说道:“你知道那美斯国王帝德尔要传你王位,这的确不错,可是你不知道他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的!”阿吉秀一脸惊异。卡特一见到阿吉秀这表情就确信他真的毫不知情,紧接着说:“你继承王位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娶他唯一的女儿,那美斯的特洛亚公主——玛丽亚。特蕾西亚。” “什么?条件就是要我娶公主!”阿吉秀吃惊道。 “这还没完呢!条件里面还包括你必须让公主做你未来的王后,而且还规定你可以在外面有情人,但是绝对不能有其他另外一个妃子。还有你必须立将来你和王后,也就是你和特洛亚公主的儿子为未来的王国继承人。如果你和特洛亚公主没有男子,那么可以立女子为女王,如果无子无女则你的王位将由帝德尔德的王族中选人来继承。” “不会吧!这么多条条款款的,我的头都听大了。”阿吉秀听完这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直以来他对那风度翩翩的那美斯国王帝德尔都颇有好感,而此刻听到卡特所说的这些不由心中对帝德尔德好感减少了几分,倒不是因为国王这些要求阿吉秀觉得有什么可恶,只是阿吉秀此时心已属于伊丝朵的呢!阿吉秀在七彩虹学院、在那西派斯莱茵河下的地下宫殿里,所翻阅的书中有一部分是小说,他深受那些书中文人所歌颂的爱情故事影响。所以阿吉秀一直认为,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而且心里也只能有一个女人,爱情是相互和单一的。以阿吉秀的性情,岂能容许一个自己脑中毫无印象的公主代替自己喜爱的伊丝朵做王后。 卡特看见阿吉秀的脸色阴沉下来,用极低的声音继续说:“阿吉秀,这些其实都不是大问题。对于你来说,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个特洛亚公主。” “那个特洛亚公主怎么样?对了,那公主叫玛丽亚。特蕾西亚吧!她脾气很坏吗?” “不是!她应该说是一个温柔得体而且充满了爱心的女人。”卡特摇头断然否定道:“阿吉秀,其实你不知道特洛亚公主在大陆上很是出名。人们赞美她是落入凡间的圣女,乐于助人的精灵,她为贫苦大众所做的事使她成为人们心中永远的天使。她总是奔赴在饱受战乱、饥荒困扰的贫苦大众里尽着自己的爱心,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为他们筹集粮食,为他们邀请医生公开免费治疗。”阿吉秀一听到特洛亚公主邀请医生公开为贫民百姓免费治疗,不由联想起自己刚才在主帅大营里下的那个“建立公共的医院,设法对以往没钱看病贫民予以医治”的命令,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下,阿吉秀对这特洛亚公主心生一丝好感。 “你知道那些贫苦大众除了叫特洛亚公主,还称呼她什么吗?”卡特问。 阿吉秀当然不知道答案,问卡特:“那些贫民称呼她什么?” “莲足女神!” “莲足女神?”阿吉秀惊异于这四个字,“这代表什么意思?” 卡特不紧不慢的说道:“传说中,特洛亚公主,每当她躺过小溪,她的每一个落脚之处就会从水中瞬间长出一朵莲花。她就是因为这个奇迹而得名的。” “她这是魔法吗?” “不是魔法,是奇迹!我和千千万万的大众都这么认为。说实话我也很崇拜她。”卡特说到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会吧!她这么好,把我这个一向不近女色的卡特兄弟都弄得神魂颠倒了。难道她就没什么缺点了么?” “缺点,倒是有一个,如果抛开这个缺点,她也许就是真正完美的一个人了。”说到这卡特叹气,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特洛亚公主有一个缺点,这也是整个大陆闻名的。” “什么缺点?你快说啊!”阿吉秀猴急的想知道答案。 卡特用一种冒犯神明的忏悔口气说道:“据说她长得极丑,所以不得已只好用面纱终日遮面。” “不会吧!这么好的人竟会是一个丑八怪!有这可能吗?”阿吉秀半信半疑的问。 “据说有一次一个盗贼团伙因为不知道公主的身份,打劫了公主所在的队伍。他们将公主一行人押送到了山寨,在山寨里强盗头领当时第一个掀开了特洛亚公主的面纱,当时强盗头领一见公主,就吓得立马丢下他所有的财宝以及所有的手下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山寨。那些其余的强盗也都步上了他们强盗头领的后尘,全都作了鸟兽散。也许这件事情,人们夸张的成分多,不过特洛亚公主凭借她的外貌吓跑强盗是真正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阿玛斯附近,我有去过那山寨,那里再没有半个强盗,而且随处可见附近的乡农来寻找强盗的宝藏。还不时有乡农找到了些珍宝。这一切都说明,即使那强盗们不是一见到特洛亚公主的外貌就全吓跑了,至少也是来不及收拾财宝就跑了。” “不会吧!这太恐怖了,能将强盗吓跑的容颜。”阿吉秀说到这,一阵的哆嗦,苦笑道:“卡特,干脆我跟你走算了。我去你的国家,去当将军。怎么样?” “你疯了啦!”卡特大声说道:“你杀得西派斯国里面好多的城主都恨死你了。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到我那里去只能是送死。” 后面,阿吉秀和卡特聊了些家常,此处略去不表。阿吉秀和卡特说完话后,阿吉秀亲自派人护送卡特离去,而后自己才返回元帅营帐里去。此时距离阿吉秀离开元帅营帐的时间,已有两个小时了。 营帐内,以凯恩为首的将领开始了他们的逼宫。他们才不理会阿吉秀给他们所说的敌军教皇又派来了40万的大军。“我是参军都督,我宣布解除你的兵权。杰德大人。”站在凯恩那边的一位将军说道。 “哦!”阿吉秀点点头,语气平淡的说:“可以,不过我清晨所下的体恤百姓的命令必须执行。如何?” 在凯恩亲口允诺阿吉秀的条件以后,阿吉秀交出了兵权,他独自收拾起行李,准备带着自己的随身侍女伊丝朵,近卫将监德瑞克以及一小队忠心可靠的士兵离开这里。而杰德元帅手下的那些亲信将领以及他们所率领的军队,阿吉秀走之前已经对他们下了密令:保存实力,避免被断事官凯恩消耗殆尽在战场上,一接到自己的返程命令,立即启程返回那美斯城。 阿吉秀知道自己离开不久之后,这里会有一场无比艰辛的战争。“这场战争是这些傻瓜叫嚣着挑起的,这次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这是阿吉秀走出元帅大营里时所扔下的话。 这场远征战争,几乎征调了那美斯整个王国所有的军马,如若战败。那美斯至少两三年内不可能再组建起如此庞大的骑兵队伍。而骑兵则正是战场上的决定力量。“这样也好,我这个元帅至少两三年内不用再打什么仗了。”阿吉秀在回程途中对伊丝朵、德瑞克两人说道。 离开了努西亚城,没多久就到了凤凰城。阿吉秀远远的望着这座曾经被自己蹂躏的城堡,心中无限感慨。“公子,我们要进去么。”伊丝朵问道。 “不了,我们直接去阿玛斯,我有点事情要办。”阿吉秀想起自己在一年前答应过维诺要好好照顾他的母亲,可是自己自从离开学院后却从未去见过维诺的母亲了,也该是回去实践承诺的时候了,顺便把维诺的母亲接到那热坎斯城去享享福。此外阿吉秀也想回趟学校,看看那位经常对自己特别关照的丹塞院长。 在凤凰城城郊的路上,阿吉秀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和她的几个随从,正悲伤在路边扫墓。于是,阿吉秀好奇的停了下来,下马问道:“夫人,这里埋葬的是你的亲人吗?” “嗯。”老妇人看着阿吉秀回答道。 阿吉秀于是又问:“他是西派斯人吗?”记得德瑞克说过,凤凰城内原先的西派斯的居民全都死了,而现在这里的都应该只是那美斯国迁徙而来的居民。 “不!他只是那美斯一位普通的士兵,前年的今天他在这里战死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老妇人用手指着墓碑说:“我真想让那些高高再上的国王大臣们好好看看这场战争给我这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带来了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啊!”说到这里,老妇人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她的随从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同样的悲痛,同样的严肃。 阿吉秀脸上一阵躁红,似乎那老妇人指责的人就是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不是一个战争狂。阿吉秀看到那墓碑上的铭文写着:“对于世界,你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对于家庭,你却是我的全部。”这句雕刻在一块墓碑上的话语似乎告诉人们,一位母亲在埋葬牺牲的儿子的同时,也埋葬了她的全部希望与欢乐。 当阿吉秀看着这个妇人,看着这段铭文时,又泛起了心中刺痛。战争啊!多么的残酷!从来都只是少数人为自己私利斗争的工具,从来都只是平民百姓的梦魇。人毕竟是脆弱的,尤其是当被击中感情最虚弱的一面时,即会情不由己的有所发泄!阿吉秀再也忍受不了良心对自己的谴责,因为这些战争都和自己有关,而且自己无论怎么看在里面都是个侵略者,阿吉秀当即上马,马鞭疾舞,“驾”的一声奔驰而去。 “伊斯朵,过去的我是不是一个罪恶的战争狂?我是不是一个罪人?”阿吉秀忽然脸上现出了一片黯然,伤感地摇了一下头道:“我一定是罪人,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太多的血。 第67章 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人的。” “公子,不必太难过了。打仗难免会死人的?公子你在战争中有什么错了,即使换作其他人在公子你的位置上,也还不是要死这些人。” “不!”阿吉秀忽然仰天咆哮道:“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我杀死了东方三城所有的居民的!三座城的全部居民,多少万人的生命啊!全都死于我这个魔王之手。” 伊斯朵也被感染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微微摇头叹息,不语。 第二十三章阿玛斯之变 远处的阿玛斯城依稀可见。这几日,阿吉秀一行人经过了东方三城、蓝宁城,终于抵达了阿玛斯。自从上次离开阿玛斯城以后,阿吉秀就再没有回来过。这次阿吉秀回来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兴奋。他一进城就直奔阿玛斯七彩虹学院而去。在去的路上他摘掉了面具,他要给丹塞院长一个惊喜。 当阿吉秀来到七彩虹学院的院门口时,他只报上“杰德”的大名就让学院安检处的官员们个个战战兢兢。阿吉秀没理这些惊恐不安的小脚色,他命令伊丝朵、德瑞克和随行士兵们守在学院门口,说完便只身一人兴冲冲的直往院长办公室走去。走在熟悉的道路上,阿吉秀快步疾走,他心中非常企盼见到丹塞院长。 丹塞院长对阿吉秀非常的好,可以说独一无二的好,破例让阿吉秀未经考试就进入了七彩虹学院,在生活上给阿吉秀最舒适的安排,就连杀死了西派斯教皇的大公子这样的大事件都为阿吉秀极力隐瞒。 当阿吉秀冲进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他傻眼了。原本丹塞院长的院长扶椅上,此刻坐着的是自己原先的辅导员——伍仕。哈匹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呢?”阿吉秀问哈匹:“丹塞院长呢?” “是你!”哈匹看清楚了来者是谁。冷笑道:“他已经失踪了几个月,现今的阿玛斯七彩虹学院,我才是院长。”哈匹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丹塞院长怎么会失踪呢?”阿吉秀口中喃喃道。他原本想与故人相见的喜悦心情,此刻已经变得沮丧,低耸着头,转身缓步向门外走去。对于丹塞院长,这个处处关心自己的慈祥老者,阿吉秀是非常崇敬和喜爱的。而对于自己眼前的这个新任的哈匹院长,阿吉秀心中则只充满了厌恶。现在的学院里,没了阿吉秀关心的梅可、卡特等人,没了丹塞院长,这个地方对他已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站住!”就在阿吉秀前脚正要跨出院长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哈匹大喝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哈匹阴冷的笑声让阿吉秀浑身很不舒服。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求才若渴,执意邀请我当院长?”阿吉秀用一种戏谑的口吻回敬着哈匹对他的无礼。在学校的时候他早就看不惯这人了,此刻更是憎恶非凡。 “阿吉秀,嘿嘿,你小子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成为奖金猎人公会的头号通缉目标,据说现在的身价已是150万枚金币。嘿嘿,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你这个大财神,竟然在我当院长的头一个月就自投罗网来了,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哈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两眼看着阿吉秀就像看到了一座金灿灿的金山一般,眼睛里发出一种极度贪婪的目光。 “那个叫奖金猎人公会的组织为什么要通缉我,我好像没惹他们吧?王国都没有通缉我,他们又凭什么通缉我?”准备离去的阿吉秀好奇的问道,他对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奖金猎人公会的名头很是好奇。 “嘿嘿,你小子真会装傻。现在,整个那美斯的人都知道,是你派人在卡斯蒂利亚镇刺杀伟大的杰德大人的,虽然王国没有通缉你,可是民间却有千千万万的杰德大人的崇拜者,许许多多的民众都主动捐钱,为的就是要你的性命。阿吉秀啊,阿吉秀,虽然你是我的好学生,可是我不得不大义灭亲,你不要怪我。”哈匹说着便摇动了他扶椅旁边的一根悬吊着的绳索。随着叮呤声响起,一队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学院卫士就冲了进来。“他就是阿吉秀!把他逮住,你们每人可以得到100枚金币。快!”随着哈匹的一声令下,数十个卫士就如狼似虎的向阿吉秀扑来。他们和哈匹惊人的相似,看着阿吉秀的两眼发出完全一样的金光,似乎现在他们每个人眼中都看到的都是一座金山。 阿吉秀冷哼一声:“凭你们都配抓我!”说罢,凭借自己高人一筹的速度从这数十人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冲出,阿吉秀只管左拐右转的冲出包围圈,理都没理这些学院卫士的恶扑。 阿吉秀忽然童心大起,想戏弄一下这些一听见自己是阿吉秀便两眼放光的人。所以他凭借着自己远远领先于学院卫士们的速度,每当那些卫士刚要追上他时,他便甫的一下跑到几米之外,等着、逗着、喊着这些卫士来追。于是乎,阿吉秀总是一个人在前面领跑,还边跑边喊着口号:“锻炼身体,保卫祖国;锻炼身体,发展祖国!”,而那些卫士们则总是在后面紧追不舍,两者总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当然还要附带一句:我们的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新院长哈匹,也没有闲着,他也在追着,不过他的速度是最慢的,自然就在最后,很难见到他的身影啦! 在“领跑”了足足无分钟之后,阿吉秀已经从院长处跑到了学院门口了。他这样的“领跑”,已经让他感到索然无趣了,于是停在原地,对尾追而来的哈匹和学院卫士们道:“你们跟我跑了这么久,不累吗?现在原地好好休息一下吧!”灿烂的笑容映在阿吉秀的脸上。阿吉秀的那些随军亲信已经看见这些全副武装的学院卫士正拿着武器在追自己的杰德大人,纷纷亮出兵刃,快速的将那些学院卫士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哈匹看见包围上来的人和自己学院卫士的人数差不多,所以心里并不害怕,但他也瞧出来了这些人是军人,深怕对方背景大有来头,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是谁?我是这七彩虹学院的院长。”他这一问还显得很有礼貌。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伊丝朵听到对方表露身份,疑惑不解的问阿吉秀说:“他们怎敢对公子如此无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吉秀冷笑道:“哼!当然有误会,他们要拿下我交给杰德大人过目,好领取奖金猎人公会所许诺的150万枚金币。” “什么?”伊丝朵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仅伊丝朵不明白,就连阿吉秀这边一行所有的随军亲信也全都不明白。大家懵懵呆呆,完全不明白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会有奖金猎人公会出150万金币请人拿下杰德大人带给杰德大人看的道理啊?他们哪知道自己眼前服侍的这个杰德大人的另外一个身份:阿吉秀——哈布斯的叛军元帅。 阿吉秀只顾在旁冷笑,此刻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觉得非常有趣。自己这个“阿吉秀”是叛军的头目,是那美斯被通缉的最值钱的人,是刺杀杰德的幕后凶手。而自己却拥有着“杰德”这另一个身份,那美斯最英伟的勇士,号称永远不败的战神,亲自平叛了哈布斯的叛乱,却在归途中被另一个自己派人刺杀成重伤。自己打自己,自己派人袭击刺杀自己,外界传说中的种种合情合理的的事实在阿吉秀心中是如此的矛盾,感觉给人真是啼笑皆非。阿吉秀一直将这笑话埋藏在心中,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自己”要被猎人组织派人抓去给“自己”这个杰德谢罪的事实,于是“哈哈哈”的大声冷笑起来。 被阿吉秀随军的亲信包围起来了的哈匹看见阿吉秀如此放肆地冷笑,恼怒的嚷道:“快闪开,别挡住我们捉拿刺杀杰德大人的凶手。”这一下语出惊人,惊呆了阿吉秀随行的军中亲信。直到哈匹一个人从包围圈中走出,向阿吉秀走去的时候,才有人回过神来。 “放肆!”德瑞克吼道:“你岂敢对大人无礼,大白天的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呢?你们不知道吗?这个人就是派人刺杀杰德大人的幕后黑手——哈布斯叛军的元帅阿吉秀。这人是我们先发现的,国王的赏金是我们的,你们无权抢走他。快!卫士们,捉住他,每个人赏100个金币!”哈匹在给这些军人解释的同时都不忘给自己的学院卫士们下达捉拿阿吉秀的命令,看来他是非常担心眼前的这些军人们和自己抢夺那150万枚金币的酬金。学院的卫士们个个摩拳擦掌,100枚金币对他们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眼前的这些军人他们已经不放在眼里了,此刻他们眼里有的只有热切的关于那100枚金币的贪婪欲望。 “混帐东西!”阿吉秀手下的一个脾气火爆的将军吼道,他不由分说冲上前去就是朝哈匹一个耳光。哈匹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就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哈匹顿时飞跌出去,满嘴是血,牙齿也掉了几颗。那动手扇哈匹耳光的将军踏上前去,用脚踩在哈匹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这个将军人高马大但动作却很迅猛,动起手来也有一种将军的气势,当他对哈匹使出这一耳光、一脚的时候,整个学院的数十名卫士竟被震慑住无人去阻挡一下,眼见院长哈匹被踩在对方脚底,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睁开你的瞎眼睛瞧瞧这位大人是谁?”那位火气暴烈得将军说道。 哈匹此刻受制与人,乖乖的瞧着阿吉秀,不过任谁都知道哈匹是看不出也想不到自己眼前的这个“通缉犯——阿吉秀”竟会是杰德。 第68章 “你看清楚,记清楚,这是我们那美斯伟大的杰德大人,那美斯最高军事元帅!”那将军愤怒的说道。他一直视杰德为自己的偶像,此刻怒火正盛,因此说着说着脚上也不由多使了几分劲,顿时让哈匹痛得是浑身汗流如注,嘴中不断呻吟。“什么?他会是杰德大人?”哈匹心中万个不相信,这明明就是自己过去的学生阿吉秀嘛!怎么会是杰德大人呢!这件事情绝对超出了哈匹所能想象和接受的范围。 “对不起,是我弄错了,对不起!”哈匹苦苦求饶,“是我坏,我贱,我不是人,我该死……” “哼!”人高马大的将军这才稍稍消了消气,放开了踩踏着哈匹的脚,喝道:“还不快滚!” 哈匹一听到叫他滚的话,犹如遇见皇帝大赦一般,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相,夹起尾巴就走。他带来的那数十个学院卫士一看哈匹院长都跑了,也纷纷作鸟兽散,霎时间跑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伊丝朵看见阿吉秀一直在旁冷笑连连,却毫不发话,任由自己手下的人处理,心中不由关切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人春风得意的时候,那副嚣张的样子是那么的难看和讨厌呢?”阿吉秀笑笑,随即面容一整,恢复了以往严肃的神色,说道:“走吧,我还要去看望一位朋友的母亲呢。” 阿吉秀在学院的档案处查到了维诺母亲的地址后,很快就按照着地址找到了维诺的家。阿吉秀走到门外,轻轻敲了几下,听得室中没半点声音,阿吉秀轻喊:“阿姨,阿姨,你在家么?” 等了半响竟无人回应,阿吉秀在房门上又格格、格格的敲了两下,仍是无人回答。于是,阿吉秀伸手轻轻一推木门,那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阿吉秀举步入内,一瞥之下,不由得全身一震,只见屋内布满灰尘,蛛网连连,显然长久没有人居住了。阿吉秀心中一紧,心中祈祷:“维诺的母亲千万不能有什么事,不然我有负维诺的交代啊。” 阿吉秀在房内查看了一遭,没有找什么线索,问周围的邻居也都不知晓维诺的母亲到底去哪儿了。最后阿吉秀只好悻悻离去,但他又不愿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于是在哈玛斯找了家客栈住下了。在接下的一周时间里,每天阿吉秀都派随行亲信出去打听,但每晚,亲信们的汇报都毫无结果,阿吉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自责越来越强烈,脾气也越来越烦躁,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谁都不见,连伊丝朵也不例外。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5月23日,这一天天色阴沉,阿吉秀的随行亲信终于带来了消息。不过,不是找到了维诺母亲的消息,而是接到了一封从西派斯来的急信。 阿吉秀拆开信中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此信是好友卡特,也就是西派斯的大王子所寄,信中内容是告知阿吉秀西派斯教皇的军队不仅没跟那美斯的军队交火,反而在私下达成了秘密的协议,协议的大概内容就是西派斯教皇割让除那努西亚和奥斯特利茨城以外的五座城池给那美斯,与此相对的报答条件竟然是:允许10万西派斯的军队越过那美斯的层层防线,直达哈玛斯城,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在哈玛斯的杰德。在信里卡特劝阿吉秀尽快转移。 当阿吉秀将信中所告知的敌人将奇袭一事告诉众人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一副震惊和惊恐的神色。 “怕什么?”阿吉秀看到手下个个面若白纸,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们去把负责哈玛斯的城防事务的将领叫来。”阿吉秀下达了命令,手下将领领命而下。 半个小时以后,负责哈玛斯的城防事务的将领来到了阿吉秀下榻的房间内。那将领对阿吉秀踏前屈膝跪安道:“卑职多黎明多,特来向元帅大人请安。” “多黎明多将军,不必多礼。想必我的手下已经告诉最新的紧急军情了吧?” “是的!元帅大人。卑职请问大人,小人这次该如何应对敌人的进攻。整个哈玛斯城的守军仅有2万人。” “2万人?嘿嘿……”阿吉秀连连冷笑道,“不是吧!”阿吉秀在哈玛斯生活了近半年的时间,在七彩虹学院的时候经常和同学们聊天聊地的过程中,他很清楚地记得一位同学告诉他的关于哈玛斯驻军的黑幕。原来当初哈布斯为了拓展自己的实力,买通了中央派驻哈玛斯城大大小小的所有官员。对于中央派驻哈玛斯城的军队,哈布斯采取的是让守城的将军多黎明多向中央审领2万人驻军的军饷,但实际上这2万人的军饷,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供养哈玛斯极少的不足2万人的军队。其余绝大部分的军饷都落入了哈布斯和多黎明多的腰包。所以哈玛斯根本就没有2万人的驻军,顶多也就两三千人而已。 “这,这……”多黎明多做贼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还不说实话。你当我杰德是蠢货吗?竟敢骗我!”阿吉秀大声怒喝道,手中大掌一挥,拍得身旁茶几翻飞。杰德的手下个个都惊得面若纸灰,这个多黎明多更是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多黎明多心中知道八成是杰德知道了自己军队人数的不足2万的真相,于是连忙磕头求饶道:“元帅大人,小人知罪。哈玛斯城的守军只有2909人,连小人及10个副将,总计2920人。小的不敢欺瞒元帅大人。” “哈、哈、哈……”阿吉秀一阵狂笑,只叫在场的每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元帅大人在想什么。阿吉秀忽的止住笑声,说道:“哼!你这个贪官,那美斯国的吸血虫,想不到吧,我知道你贪污的一切。” “贪污?”多黎明多这才知道自己的贪污罪行都在杰德元帅的掌握中,连连求饶:“元帅大人饶命,小人知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本来我该杀你的。可是现在大敌当前,我先饶你一命。你还不戴罪立功!”阿吉秀冷冷说道。 “是、是,多谢元帅大人”多黎明多连声应允道。阿吉秀如此这般的好好吩咐了一番。多黎明多就告辞布置城防去了。 ※※※ “什么?公子,你要一个人去引开西派斯三十万大军。这可不行,绝对不行。”伊斯朵听到阿吉秀要单身诱敌离去的计划极力反对道。 “伊斯朵,难道你忘记了,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你必须听我的话。只要我单身出现在敌军身后,敌军就会走开的,要知道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夺下这座城。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安全,我也就可以安心去脱险。”阿吉秀轻柔的在伊斯朵耳边说道:“听话!伊斯朵,听话,不要叫我上战场上还有牵挂。”阿吉秀深情的目光让伊斯朵不由点点头答道。 伊斯朵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说道:“公子,多保重,我等你回来。”说罢便偎依在阿吉秀肩旁。她美目中尽是哀怨之情,眼中此刻早已泪影波动,一颗颗闪亮的泪珠滴落在了阿吉秀的胸膛上流落下来,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阿吉秀心里又是心醉又是心疼的。 阿吉秀见到伊斯朵此时快哭成一个泪人了,于是轻柔而迅速的在她的粉腮上狠捏了一把,用一种调侃的语气笑道:“伊斯朵,哭什么哭?难道你还会以为我会被那些不堪一击的西派斯军队弄伤了身体么?笑笑,伊斯朵,快笑笑!什么,你不笑啊!哼!要是你再哭就不漂亮了,到时候小心我不可要你这个丑八怪啰。” 伊斯朵听到阿吉秀这几句用调侃语气所说的玩笑话,不由转啼为笑,一声娇笑道:“你敢!” 阿吉秀看见伊斯朵已经笑容满面不再哀怨,于是再接再厉的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你看我敢不敢?丑八怪的伊丝朵,我才不要见了。哼!”说罢,阿吉秀还重重的哼了一声。阿吉秀刚哼完,就忍俊不禁的自个儿笑了起来。 “打你,打你,你好坏!”霎时间伊斯朵的粉拳落在了阿吉秀宽广的胸膛上。阿吉秀伸手紧搂住伊斯朵光洁柔韧的纤腰,一种少女的温馨,就像是电流一般传到了阿吉秀身上。阿吉秀本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何能克制这等温腻柔情?顿时,他张开了双臂,将伊斯朵紧紧拥入怀中!深情的热吻落在了伊斯朵的玉脸上,两人紧紧相拥,疯狂的热吻,似乎要将一生的激情在这瞬间喷发。 ※※※ 正午时分,全城的战备工作已经准备完毕,阿吉秀还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城门口,早已经穿戴好了胭脂战甲的阿吉秀,迅疾跨上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阿吉秀现在是一位豪情万丈的大将军了,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威严与豪迈。 阿吉秀逐渐驶离了阿玛斯城,临别之际,阿吉秀心中一酸,不由将坐骑放缓了脚步,回头一望,在送别的人群中他只看得见伊斯朵那脉脉含情的目光。阿吉秀暗暗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狠下了心,猛然收过头来,他强压下心中的离愁别怨,口中以一种旁人难以听到的声音悄然说道:“保重!我会回来。” ※※※ 夕阳下的阿玛斯城郊外,通向蓝宁城的大道上,一个人穿着一身赤红色的威武战甲,座下一匹威武的战马也是红色,远看这人这马连正简直是一团红色的火焰。这个人就是阿吉秀,那美斯国的神话——战无不胜的杰德。 与阿吉秀相对的另一方,由蓝宁通向阿玛斯城的大道上,大地似乎在畏缩得颤抖,扬起了满天的尘土,在漫漫灰尘中渐渐显现出许许多多人影,虽是灰蒙蒙的一片可也掩盖不住亮闪闪的兵刃不断反射出的寒光。 第69章 阿吉秀深吸一口气,手握紧胭脂宝刀,策马迎面驶去,他的计划是自己冲上前去冲杀一番,让敌人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好使敌人放弃攻打阿玛斯城。这样伊丝朵也就伊丝朵他们就安全了。 西派斯教皇的联军为了杀阿吉秀派来的军队真的人数很多。在阿吉秀的眼中,漫山遍野全是敌人,“杀呀”阿吉秀的怒吼惊吓住了教皇军队的前锋。敌人慢了下来,他们显然注意到了阿吉秀。这个身穿着红色盔甲的,西派斯教皇的联军士兵们每个都知道:这是那美斯的战神杰德。他们听过这人太多的传奇,知道这个人对付敌人的手段的恐怖,心中都不禁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阿吉秀不曾慢了下来,举刀冲到敌人的阵营中,一挥刀就有一个人落马。一时间让教皇联军的阵脚打乱。阿吉秀左冲右突,很快就完成了计划,于是就策马向一条与通往阿玛斯相反的小径上奔去。他要将教皇的军队彻底吸引开。看得出来教皇联军的士兵们对于这个一刀杀一人的那美斯战神有多么的畏惧,以至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阿吉秀策马离开,竟无一人阻拦,并且出人意料的散在一边,为阿吉秀的离开主动让出道来。直到他们见阿吉秀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做回真正的士兵,该吆喝士兵追击敌人的督军吆喝着,该奉命追击阿吉秀的士兵则摆个奋勇追敌的样子缓缓的向着阿吉秀那边追去。 事后果然如同阿吉秀所愿,西派斯教皇的10万大军没有向阿玛斯开进,转而向自己这边追来了。 阿吉秀骑着马,跑了很长一段路,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于是下马行走,也好让自己座下累得直喘粗气的骏马休息一下,他知道自己这样的逃亡可不是办法。所以在离开阿玛斯城的时候,他就修书一封给远方前线的己方亲信将领,信中无非是说明敌人的情况,叫他们尽早班师回朝,以驱逐出西派斯教皇的10万大军。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过程绝对是漫长的。阿吉秀都很清楚自己不得不经历一段逃往之旅。而且在此期间,阿吉秀自己不能靠近那些那美斯的城镇,只能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因为他不能将毁灭的战火带给那些无辜的那美斯百姓。 “驾!”一声叱喝,阿吉秀重新上马,向着远处的那美斯山丘地区奔去。渐渐的,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渐渐落下的黑幕里。 第二十四章刺杀还是保护 黑夜下,繁星在闪烁,月亮在窥探着大地。冷风四起的山丘旷野中,一个身着红色盔甲的金发年轻人正坐在一堆火旁取暖。 年轻人的脸上写满倦意,此刻正连连打着哈欠,两眼也是迷迷糊糊似乎随时都会合上。忽然,年轻人双眸一睁,猛地站起来,手中长刀紧握,他大喝道:“谁?谁在哪儿!还不快出来。” “是我。你的老朋友。”一个女子柔美的声音从阿吉秀的脑后边传来,正当阿吉秀准备转身看那人是谁的时候,那声音又变换了一个方位,变成从阿吉秀的正右方传来。“你难道怎么不记得我呢?” 阿吉秀的正右方恰好停放着自己的战马,因此挡住了视线,于是他挪了几步,一看那来人。“天啦!”阿吉秀自己在心中尖叫起来。那人究竟是谁? 来的那人的确是位女子没错,而且一身黑色紧衣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表露无疑。一位如此曼妙的女子,怎么会让阿吉秀大惊失色?那是因为这位女子蒙着面,而这个蒙面女子,阿吉秀从未曾忘记,她是阿吉秀最不愿意见到的也最怕见到的人——暗黑道的四大神将之一的风神将——风之云。阿吉秀一见她,头皮就发麻。 “是你!”阿吉秀心中越震惊,外表越现镇静。 “对!是我。怎么看见我一脸的不高兴。”那个风之云看见阿吉秀,柔柔的女声中语带笑意,一点都没有要取对方性命的样子。 “是吗?我见到你挺开心的。”阿吉秀很勉强的在自己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对于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心有余悸的。阿吉秀尤其敬畏于对方远胜自己的速度和力量。 “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吧?嗯?”风之云语气中毫无杀气,越是如此阿吉秀心中越是担心她有什么比上次“风心云剑”那招更加厉害的杀手锏。 “要来就来吧!”这次阿吉秀心中倒不像第一次见到风之云那样慌张,他知道自己上次之所以被她刺成重伤,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时自己的月神战甲是不能用的。而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天,神秘面具所带来的副作用已经完全消失了,早在阿吉秀奉国王之命西征以前,他就发现月神战甲又可以重新被召唤出来了。 正因为这一点,阿吉秀心里自认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于是,口中轻念一句:“我之月神战甲!”瞬间,阿吉秀就被银色的月神战甲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阿吉秀的手上的胭脂宝刀此刻也换成了月神剑,右眼中上的月神探测器正在不断扫描着更新着敌人的最新数据,“风系能量571,格斗力5700,综合危险指数4949。乖乖!”阿吉秀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是他迄今为止扫描出的最厉害的对手。 暗黑道是亚及亚大陆最大的刺杀组织,自然有着很强的情报搜索能力,凡是每次行动,暗黑道总部都会交给自己杀手目标的详细资料。暗黑道交给风之云的情报显然没有提及这一点变化,当然暗黑道也不知道更没能力调查处神秘的月神战甲究竟是怎么回事。风之云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刺杀的这个目标——“杰德大人”还有这变成这样,穿着很少见的几乎覆盖完全身的银光闪闪的盔甲,右眼上覆盖着一个奇怪的茶色玻璃状的东西,一时间她感到非常诧异,因为不知道阿吉秀的虚实,没有动手。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着,戒备着,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任由火堆中火苗越来越小。 “怎么不上来杀我,怕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穿这身战甲的样子很帅,所以喜欢上我了?”阿吉秀调侃道:“其实,我看你身材真的很不错,应该是个美女吧。对美女,我是从来不记仇。这样吧,我数一二三,我们各自回头离开这里,回家睡觉怎么样?”阿吉秀对风之云挤眉弄眼的说道。 风之云明白眼前的“杰德”之所以胡说八道,无非是想惹怒自己,好让自己自乱方寸,因此这个位于暗黑道四大神将之一的风神将才不会上当了。只见风之云吃吃好笑道:“对不起,要让杰德大人失望了。我长得很丑,丑得只好拿一块黑色的面纱遮住脸,免得把别人吓着了。” “没什么的。你没听说过亚德的古话吗?‘丑到极点就是美’,况且就算你长得丑极了,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毕竟你能活着就表明你很有勇气。再说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阿吉秀乱说一气,可是风之云再也没有理会他。 最终,阿吉秀沉不住气了,等不下去了,手中的月神剑就向风之云挥去。阿吉秀穿上了月神战甲,显然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少,甚至在速度上还略胜风之云一筹。 刷刷刷刷,阿吉秀一个四连击,将风之云逼退了四步。风之云脸上也是大骇,不过脸上遮着黑纱阿吉秀看不见罢了。“怎么几日不见他的速度变得这么快了?”风之云心中暗惊道。 阿吉秀此刻心中却是惊喜连连,他知道自己只要穿上月神战甲,速度力量各个方面都会有很大的提升。这下,多日来的对风之云速度和力量的恐惧此刻都烟消云散了,这怎能不让阿吉秀这热血青年兴奋,一时间阿吉秀杀得兴起,也不对风之云狠下杀手,只一个劲的将她逼退,好弄得她狼狈不堪。 果然,力量与速度都稍胜风之云一筹的阿吉秀将风之云弄得好不狼狈。只见,她一头包裹得很好的乌黑长发炸开来,如鬼魅般的披散在肩上。风之云显然被激怒了,她一声清叱,寒剑猛地一震,剑上凝聚了全身之力,陡地爆射出无数银星,光华一闪,连同着她修长的身躯,在一片呛啷剑鸣声里,人剑合一向阿吉秀飞来。这是风之云的除了“风心云剑”的另一绝技“无双一剑”,是由使用者将风系魔法灌入寒剑中,由此将风系魔法的杀伤力和寒冰真气的杀伤力合二为一的剑招绝技,这种最大的杀伤力是其制造出的无数夺命的寒星,每点寒星都蕴涵致命的杀伤力。 虽说是对方的奋力反击,可阿吉秀自信身上的月神战甲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因此把月神剑在胸前一横,硬生生接下风之云这一剑。 “当”这一次兵器相击的声音十分的宏亮和刺耳,数里之内都能听见。阿吉秀承受了这风之云的奋力一击,只觉对方这一剑不仅力道奇大,而且还很怪异。阿吉秀只觉对方所施的力道都望自己的身体右侧涌去。阿吉秀一时间抵挡不住,身子向右一歪,飞跌了出去!他抱剑疾滚,一翻即起,月神剑往前封住要害,他深怕风之云再来刚才那一招。 阿吉秀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右肩上一阵火辣奇痛,举起的剑身的右手竟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无比的惊讶立即显示在了阿吉秀因为震惊而略显苍白的面颊上,他心中兀自不信,自己拥有月神战甲的帮助都比不过风之云。 刚才那一招,似乎耗了风之云不少力气,她喘着粗气,但只略微调息了一下,身形再闪,陡地袭身而近,又是寒剑上爆射出无数银星,光华一闪的一剑,“无双一剑”! 才吃亏了大亏的阿吉秀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去挡那一剑,这次他选择侧身横躲。 第70章 风之云似乎早就料到阿吉秀不会硬接下这一剑,所以她这次出的只是虚招,徒有其形,而丝毫没有上一剑那样的杀伤力。 之所以要来这么一招虚招,全是因为风之云的“无双一剑”实在是过于消耗人的力气、魔力。她刚才只施展了一次“无双一剑”,就顿感全身力亏,手中剑都觉得无比沉重,有点拿捏不住。她不知道阿吉秀的深浅,但从外界有关“杰德”的种种传说,也不仅让她颇为顾忌。同时她出一个虚招也是为了争取时间来恢复力气和魔力。 而阿吉秀呢?此刻心中震惊万分,不敢继续上前向风之云进攻。实际上他的脑中此刻已经开始盘算着怎样逃跑了。他明白如果自己穿上月神战甲都赢不了风之云的话,那自己是决计不会有什么胜算的呢!至于那个能够瞬间提过人实力的神奇面具,因为它的副作用,阿吉秀此刻觉得还是不用为妙。毕竟自己穿着月神战甲,即使打不赢,至少也能成功跑掉。 阿吉秀高度戒备的注视着风之云。此时风之云做出了一件阿吉秀意想不到的事。她将手中寒剑抛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头微微向下垂,口中念念有词,那样子像是阿吉秀在教堂看见的那些虔诚的基督教徒在做祷告。 “跑,还是不跑?打,还是静观其变?”阿吉秀心中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最后,无比强烈好奇心和他对月神战甲无比的坚信,让他选择了不跑,选择了静观其变。 足足半分钟,风之云做完了“祷告”,此刻她眼中精光大盛,合十的双手一分开,地上那把寒剑就像有生命似的倏的一下飞到了风之云的右手上。这一切阿吉秀看在眼中,他心里已经在暗暗想道,“她似乎又变强了”。 很快事实证明了一切,月神探测器刷新的最新数据表明她的风系能量虽没有变,依旧是571,不过她的格斗力已经由5700上升到了7200了!!!前面就已经提过,风之云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她只是一个借助魔法力量提升自己武技的战士,所以她所提升的是自己的身体的力量、速度这些硬件,至于依靠精神力强弱修炼的软件——魔法,她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水平。虽说她魔法水平不值一晒,可是从另一方面我们可以知晓她的武技是多么厉害和不容小看的!毕竟是能做到整个大陆最厉害的刺客组织——暗黑道神将身份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格斗力提升了的风之云,速度也变快了很多,力量也同样如此。这时的风之云在阿吉秀眼中已如同鬼魅,她的每一剑,她的每一个身影都是那么的模糊。那无处不见的婆娑剑影,有如飞蝗万点,自四面八方同时包围上来,将阿吉秀他全身紧紧拥住。每一秒,阿吉秀就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又被对方刺了一剑或是砍了一剑。月神战甲有很强的防护能力,风之云的剑刺不穿也砍不滥它,可是力道依旧传得进来。阿吉秀浑身伤痛处遍布,而且越来越多。看不清对手的招数,阿吉秀只有下意识的胡乱舞剑,只求保护住身穿月神战甲的自己唯一的要害——没有被保护到的正前方的颈部。 忽然,风之云停了下来。“你自刎了吧。”风之云语中带着戏谑地成分,“我们那美斯的战神杰德也不过如此。” 此刻的阿吉秀气吁吁地站在离风之云五六米的地方,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看得出他很疲惫不堪了。阿吉秀的眼里闪烁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眉毛怒气冲冲的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愤怒了,真正的愤怒了,阿吉秀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剑,猛地向风之云冲了上去,无限杀机涌现在他脸上:“我和你拚了!” 阿吉秀话还没说完,风之云冷笑一声。风之云没拿剑的那只手动了,手一动,发出一柄飞刀。“飓”的一声,一道竟比电还快的白光,向阿吉秀的脸飞来!阿吉秀挥舞手中的月神剑,“叮”,撞落飞刀。 就在阿吉秀手中剑打落了飞刀的时候,风之云忽的不见了,消失在了阿吉秀的眼中。“不好”阿吉秀心中惊叫道。乍惊之下,阿吉秀眼前寒光大盛,显是敌人的兵刃来至。这时再想闪躲哪里还来得及?阿吉秀只觉得咽喉间一阵刺痛,风之云那口锋芒毕露的寒剑,已经指在月神战甲没有防护的颈上。剑尖冷锐的寒气,有如尖细的钢针猛厉地刺扎着阿吉秀!这口剑只消再向前推近半寸,阿吉秀势必溅血在她寒剑之下。 阿吉秀彻底绝望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窝囊过,面对一个女人,连输了两次,第一次差点送命,第二次则是马上就要见死神了。而且这两次失败,他都失败在速度上面。论魔力,论力量,他都与风之云毫不逊色,可以说自己的魔力上远胜于对手。可就是这速度,他却万万不及,以至于自己的魔法绝技也难以施展。阿吉秀此时心中纵是有千万个不甘心,可是在冰冷的剑刃下,说什么不情愿都毫无意义了。恐惧和绝望的感觉涌上了阿吉秀的心头,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 “剑下留人!”一个男子的声音自阿吉秀的脑后传来。虽然阿吉秀因为此刻被人用剑指着咽喉要害,因此不能回头看这人是谁。可是,这句话就像救命稻草一般让阿吉秀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他多么希望这个男子是第二个德瑞克啊!就当阿吉秀如此充满希翼的时候,风之云的一句话就无情的粉碎了他才重新燃起的希望。 “怎么又是你!赵亮,你难道还要像上次那样插手吗!”风之云语气极为不客气的说道。 赵亮是谁?阿吉秀是很清楚的。赵亮是电神将,是暗黑道的四大神将的老四。阿吉秀觉得此刻这人的到来无疑给自己判了死刑。上次与风之云交手的时候,他就是被这人从背后偷袭,狠狠的中了一击。那是一股遍布全身的强烈电流,当时阿吉秀觉得自己全身骨骼似乎都要被它震碎了一般。阿吉秀绝对不想再被这人击中第二次。 只听那男子回答道:“不只是我一个人。随来的还有雷、雨两位神将。”没错!这人的确是电神将赵亮,阿吉秀听到这他独有的声音粗极,难听万分的声音,心里当真是冷冰冰的呢。一个风神将就已经足以让自己死翘翘了,这次一来,就来全部,四个神将,阿吉秀知道自己这次是绝对死定了。 “你们都来这干什么?”风之云似乎也有点好奇,她现在一点不担心自己到手的胜利会被别人抢去,毕竟只要轻轻一抹阿吉秀就死翘翘了,所以一时心里的好奇心大盛,想知道这答案。 “长老会接到雇主的新任务,要我们暗黑道放弃刺杀杰德行动。”电神将赵亮说道,“长老会已经同意了。” “这怎么可能?长老会怎么会同意了?”风之云置疑的问道。其实,外界的人们不知道,暗黑道的风雨雷电四大神将并不是真正的领导者,暗黑道真正的领导者是那隐秘在暗处不为人知的暗黑道长老会的长老们。暗黑道所谓的长老,全都是那些以前的神将,他们的话自然是最具份量的。因为现在的这批神将全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 电神将慢条斯理的回答:“我知道,自我暗黑道成立的八百余年里,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状况。我们暗黑道只要接受了任务就会去完成,哪怕是雇主死亡或者雇主反悔要求撤销任务,我们都不会停止,我们依旧会将任务执行完成。可,这次,情况特殊,经过雇主和长老会的连续十天的交涉,最终长老会还是答应了雇主要求撤销这任务的要求。” “真的?”风之云显然很惊讶于这一切,语气中竟还是不信之意,手中剑依旧指着阿吉秀咽喉要害没有放松半寸。 “真的!这的确是真的。”阿吉秀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从电神将赵亮的那个方位传来。接着阿吉秀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显然又来了两个人。阿吉秀心中暗付:“这两人是不是刚才赵亮所说的另外两位神将?雷神将和雨神将。” “这是长老会专门给你的新任命。”伴随着这句话的传来,一个东西夹着破风声向风之云飞来。 啪的一声,风之云伸出左手接住了那东西。阿吉秀虽不敢转动被剑指着咽喉要害的脑袋,但他可以用眼斜睨,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是一张羊皮圈。估计那上面一定写了不少字,风之云花了足足五分钟才看完。风之云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手法,左手轻轻一挥,羊皮圈倏的一声给火焰烧了个精光,什么都没剩,连灰烬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怎么要我来完成这任务。”这是风之云看完那羊皮圈后的第一句话。 “这是长老会的意思,你自己好好做。”也不知道这是那个神将说的。阿吉秀只知道这声音不粗也不难听,应该是另外的两个神将其中的一位说的。 “这,这——”风之云欲言又止,她说了半天,除了“这”字外什么都没说出来。 “怎么?你还用剑指着杰德大人吗?难道,你敢违抗长老会的命令!”这又粗又难听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赵亮的。 一听到这句话,风之云似乎全身触电一般,剑一撤,马上说道:“不敢!不敢!不敢!”这“不敢”两字,她一连说了三次。看来暗黑道里面的等级管理非常森严。阿吉秀注意到风之云这时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微微颤抖,显然她是在畏惧着什么。 “那就好,我们走了。”这句话过后,阿吉秀就听见他们走路离去的声音。 第71章 这时就只剩下阿吉秀和风之云两人。阿吉秀此刻是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雇主”以前要自己死,而现在却要撤销自己所下的任务。而且还千辛万苦的和那些暗黑道的长老们交涉了十天之久。要知道暗黑道里面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大陆上一般人躲都躲不赢,谁还敢和他们交涉,讨价还价啊! 就在阿吉秀为这疑惑不解的时候,风之云突然跪倒在他的面前。这让阿吉秀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风之云又要使出什么奇怪的杀手锏来了。只见风之云很低声下气的说道:“请您原谅我曾经的无礼。从今以后,我会将功补过,好好保护杰德大人。” “什么?你要将功补过!你要好好的保护我!”刚才风之云的那些话让阿吉秀无疑吃惊不小,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听错了,或者说是这个风之云的脑袋锈掉了。阿吉秀大体上猜到那羊皮圈上到底写着什么了。阿吉秀心中暗付:“八成是长老会要她来保护我的。” “是长老会命令你保护我的?”阿吉秀问道。 “嗯!”果真如此,风之云肯定地点点头。 不出阿吉秀所料,不过他才不会庆幸自己有了一位自己打不赢的保镖呢!实际上,阿吉秀此时心里还是非常畏惧这个浑身黑衣遮面的女刺客的。觉得她就如同瘟疫一般,离她越远越好。 “那你必须听我的吩咐的喔?”阿吉秀小心谨慎地问道。 “嗯”风之云又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吩咐你立刻去把来追杀我的那10万西派斯大军的头领给杀了。”阿吉秀嘴上说着这吩咐时一本正经,其实心里在偷笑。他知道此刻自己要风之云做什么,这女人她九成九都会去做,因为这是暗黑道长老会给她的命令,也是她作为一位刺客的职业要求:绝对服从组织!当然阿吉秀才不会傻得要风之云在他面前自杀,虽说这是摆脱这女人的最直接的方法,可是阿吉秀还是明白什么叫做狗急跳墙的道理。于是拿出要她刺杀西派斯教皇的10万大军的头领的“吩咐”。阿吉秀的这“吩咐”无疑是要这女人去死! “杰德大人,您的这个吩咐,已经无法完成。因为这次西派斯10万大军的头领已经被你杀了。” “什么?”阿吉秀惊呼道:“诶,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好不好?完不成任务,不需要找什么莫须有的借口。我什么时候杀了西派斯的头领的?” “一个小时前。”风之云毫不迟疑的说道,“当时我正好在西派斯大军中,是我亲眼目睹大人冲进营帐内杀死了那叫卢达的西派斯将领的。” “什么?”阿吉秀听到风之云的回答越来越惊异,他除了五个小时前在阿玛斯城郊杀了敌人几十个人以外,什么时候去过敌军大营,问道:“我什么时候去过西派斯大军的营内?你确信你看清楚了?” “我确信看得很清楚。小人正是跟着大人从西派斯大军的大营处一路追踪尾随到这的。当时大人穿的是一身红色战甲,手上拿着一柄大刀,而不是你现在这身行头。穿着银色盔甲,手中拿着剑。” 听了这些,阿吉秀心中大骇,心想:“莫非有一个人的穿戴得和我一摸一样,去杀死了敌军的将领。不对劲啊!能够在敌人戒备森严的大营里杀死敌军首领,按理说那个人的实力应该很强,哪会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而且他居然很凑巧的将这个杀手引到了我这里。不!这决不是巧合,那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将这个身在西派斯军中的厉害角色引到我这。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呢?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了?”阿吉秀越想心里越害怕,脸上阴晴不定。 “杰德大人,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哦!”阿吉秀从沉思中惊醒,随口说道:“走!我们去哈玛斯城和其他人汇合后再去那美斯城。” 回到阿玛斯城,阿吉秀从德瑞克那里证实了风之云所说的消息。西派斯教皇10万大军的首领卢卡据报已经被战神杰德诛杀于大军大营中奇qisuu.书。阿吉秀也将自己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伊丝朵、德瑞克,不过他隐瞒了风之云告诉他的有关于那神秘人的消息。 听闻了阿吉秀这一天的事,伊丝朵、德瑞克都大感惊讶,他们想不到眼前这个头戴黑面纱,身穿黑色劲衣的女人就是大陆上让人们闻之变色的暗黑道四大神将之一的风神将。更让他们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女人前几个小时前还要千方百计的杀死杰德,而此刻却成了杰德的保镖。 “我也是难以置信!”阿吉秀对着伊丝朵吓坏的小脸笑道:“现在好了,我不用再害怕了。知道吗?这女的实力在我之上,两次都差点置我于死地,我可不想再有第三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休息一天,明天我们一早就出发,返回首都——那美斯城。” 这阿玛斯到那美斯的一路上,都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湛蓝的天,朵朵白云,微风轻吹,阳光和煦,天上尽情飞翔的飞鸟,一切是那么恬美。杰德大人(阿吉秀)率领着他的手下亲随一路上观风看景,好不快活。原本,回那美斯城的路程只要四天,可是他们花了足足十天才抵达了那美斯城。 第二十五章王廷震怒! “你知罪么!”正如阿吉秀所料,他这次私自从前线回来让国王帝德尔非常震怒。 此刻国王正在发着火,所有殿内的贵族廷臣都被国王的震怒所吓住了,他们都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其中也包括阿吉秀。 “国王陛下!可是我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错。我是被你所任命的参军都督逼宫回来的。”阿吉秀辩解说。本来一个大臣在国王震怒发火时是不应该多说话的,尤其是说那些可能惹得国王更发火的话,可是阿吉秀不怕,因为他是杰德——常侍大人杰德,那美斯号称“战神”的最高元帅,一个那美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权臣。所以阿吉秀为自己开脱辩解。 “我是任命凯恩为参军都督,可是我没有叫你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凯恩那笨蛋啊!那笨蛋搞搞内政还可以凑合一下,要是打仗,哼!他懂个屁”看得出国王帝德尔的情绪是多么地激动和失控,连“笨蛋、屁”这样的骂人脏话都从国王这样温文尔雅的人的口中冒出。他的愤怒可窥一斑。 阿吉秀听到国王的训斥自觉理亏,不由直吸凉气,低头说道:“对不起!国王陛下,是我错了。我马上去那努西亚,把军权收回来。” “不必呢!我会派人叫他撤军回国内的。”国王说道这,激愤的情绪似乎平稳了下来,“本来要是其他人犯了这样的错误是会受到惩罚的,是肯定要上断头台的,可是你嘛,是不会受这惩罚的。” “谢国王陛下”阿吉秀听到这心中一喜。 “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了。”国王帝德尔说道。这时阿吉秀的心里可是大叫完蛋了,呆会准没有好事。只见国王帝德尔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亚及亚大陆上本来就只有我们那美斯是真正统一的国家,也是最具实力一统天下的。我们西边的西派斯,只不过是一个松散的联合体,君权与神权在那里斗争得你死我活,可以不去理会。至于我们北方的亚德帝国,虽说他们五百年前统一的那短命的亚德帝国曾对我们白种人有过短暂的威胁以外,此刻他们毫无威胁。他们,就犹如一盘散沙,窝里斗得正欢呢。杰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嘛?” “知道!国王陛下,是要留住我的性命去为陛下完成这不世基业。” “其实也不光为我。”帝德尔说到这,语气中透出了一种令人感动的慈爱,“我要那美斯国一统天下,为我,为你,也为你和玛丽亚的后世子孙。杰德!你记住,你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光荣我那美斯王族的不世伟业。” “特洛亚公主……”阿吉秀喃喃说道。帝德尔一提及她,阿吉秀就想起了卡特在那努西亚城外卡特对自己所说的那些,他想对国王说自己不想娶特洛亚公主,他只想好好的休息,找个平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休息,或者和那可爱的伊丝朵一起去游山玩水,享受生命,反正他已经厌倦了戎马生活,永远不不想再去接触那些杀戮。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阿吉秀就被咽了下去。 “我要是知道你以后不能给玛丽亚幸福的话,我会立刻将你处死!我说到,做到!”国王冷冰冰的说道,刚才那种令人感动的慈爱已经不存在了。幸好阿吉秀刚才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出来,要是说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听了这种类似于威胁的话,阿吉秀哪还有胆量去说自己不愿娶特洛亚公主的事,只得连连应诺道。 “好了,不用跪了,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国王这句话一出,在殿内所有人都如获大赦般的站了起来。阿吉秀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酸酸的膝盖,说:“国王陛下,我可以下去了吗?” “别忙,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了。你认为我们那美斯现在首要的敌人是谁呢?”国王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阿吉秀略加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曰本。曰本人有着和亚德人一样的斗志和狠劲,还有着亚德人不具有的极度贪婪和征服一切的野性。而且曰本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国内的武士众多,举国的农民都是士兵。更要命的是,曰本的盔甲又轻又坚固,曰本的武士刀更是有着难以媲及的硬度。大陆上唯一可以和武士刀媲美的,只有我们北面比邻的亚德帝国的楚后之地所盛产的楚后冰纹钢所炼就的兵刃。 第72章 (楚后冰纹钢:亚及亚大陆上最精良的钢,有着类似豹纹的花纹,所以称之为冰纹钢)可是,据微臣的亲自验证,楚后钢的性能甚至胜过曰本钢,可是炼就出的兵刃总体性能仍逊于武士刀一筹。我怀疑曰本的铸刀技术有不传之谜。” “分析得不错”国王点头赞许道:“我也这么认为。正是因为武士刀的精良,所以我才最担心曰本人侵我大陆的野心。虽然我们大陆上的军队已经有一千年的时间没和他们交锋过,但我推断,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是一流的。”说完了自己的分析,国王帝德尔又问:“你认为我们该怎样省去这个心头大患呢?” “要远征曰本,我想是不大可能,毕竟当年盛极一时的亚德帝国两次远征曰本都失败了。虽说当时天气帮了曰本忙,可是难保我那美斯的远征不会重蹈覆辙。我想我们应该尽早统一大陆,到时候再与曰本一决雌雄。”阿吉秀一说完这话,心里猛然一震,自己不是厌恶战争的么?怎么此时竟在这里说要发动战争了?阿吉秀彷徨了!他觉得此刻自己似乎已经看不懂自己。 “在正式发动统一大陆的战争之前,我们应该要做好两件事。”国王没有留什么时间让阿吉秀继续思考下去,“第一件事就是弄懂曰本的武士刀的铸炼技术。第二件事就是占领亚德的楚后之地,到时候我们那美斯就拥有这世界上最强的兵刃,到时候我们的金戈铁马要到哪儿就到了。统一大业指日可待。哈哈哈!”帝德尔此刻已经陷入自己所编织的梦幻中了,足足笑了一分钟,他才从梦中回到现实,收起了笑容,威严地说道:“我正是宣布!任命杰德为那美斯的亲曰大使,代表那美斯国王访问曰本。杰德,记得带回你该带回的资料,不要再犯错误了。明白了吗?” “明白!”阿吉秀应声道。 接着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国王尽给阿吉秀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出使曰本注意事项。此处略去不表。等到阿吉秀回到他在那美斯城的元帅府,他头疼了。为什么会头疼?刚才他不是好好的吗? 原因是阿吉秀一跨进门,就看到了默默等候他许久的伊丝朵,他心里不忍,他曾经答应过伊丝朵,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可是自己却要娶一个在脑海里半点影子都寻不到的女人——特洛亚公主——玛丽亚。特蕾西亚。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叫阿吉秀让伊丝朵当一个毫无名份的情人都是说不过去的。阿吉秀正为此心烦着了!可是他头疼又是怎么回事了?那是因为阿吉秀回家没有半刻钟,就有人跑到元帅府传话说特洛亚公主要前来看望杰德元帅大人。 “什么!特洛亚公主要来。不会吧?什么人不来,偏偏她来。”阿吉秀说着这话的时候,用着一种哭腔。本来阿吉秀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伊丝朵,正准备去暗付一下伊丝朵的心情。可偏偏这个特洛亚公主要来,更是让他为难自己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是伊丝朵的恋人还是公主未来的丈夫。 伊丝朵看着阿吉秀左右为难的神色,看着他烦躁的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聪明伶俐的她自然明白阿吉秀在想些什么,她虽忍不住眼中泪涌,却故作轻柔说道:“公子,没什么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真的很幸福,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好。真的。” “伊丝朵!”阿吉秀猛地抱住了伊丝朵并轻柔的她拥入怀里,“不用说了。我,岂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我才不稀罕什么那美斯的王位了,不当国王就不当国王,王位、金钱、有什么比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来得开心来得幸福。我现在只是等,等一个恰当的时间,好让我们从容而且安全的离去。知道吗?伊丝朵,今天我去见国王的时候,他发了好大的火,要不是他认为我会娶他的宝贝女儿,我可能早就没命了。哼!今天没机会说。我以后有机会就告诉国王,不娶就是不娶。” “啊!公子千万不可以这样做,很危险的!”伊丝朵心内怦然一动,把埋在阿吉秀胸口的脑袋一抬,注视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着的高大英俊的男子,她此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一种自己的爱情能够有着强烈的真心回应的幸福感觉。她为这份幸福感觉,在这男子身边一直默默的服侍了两年,虽说前段时间这男子就说过要好好爱她,可是她一直觉着这是梦,是不真实的。此时此刻伊丝朵才真的发现,幸福在这一刻离自己好近好近。 阿吉秀安慰了一下哭红了眼的伊丝朵,等她心情平静下来。阿吉秀便换了一身正式的衣裳,出了元帅府,去特洛亚公主居住的宫殿了。他不愿特洛亚公主来元帅府,他怕伊丝朵难过。 第二十六章特洛亚公主 特洛亚公主,一个与众不同的公主。说她与众不同,是因为整个大陆只有她不是整天深锁于金壁辉煌的王宫里,而是下到民间,关心贫苦大众。人们赞美她是落入凡间的圣女,乐于助人的精灵,她为贫苦大众所做的事使她成为人们心中永远的天使。上天也似乎非常眷恋她,让她拥有了“莲足女神”的称号,每当她躺过小溪,她的每一个落脚之处就会从水中瞬间长出一朵莲花。这个奇迹享誉整个大陆。 那美斯城里除了王宫无可媲及的华丽高贵外,就数阿加亚宫最华丽高贵了。它是国王帝德尔在十四年前送给自己唯一的爱女玛丽亚。特蕾西亚的礼物。玛丽亚。特蕾西亚,也就是众人皆知的特洛亚公主。玛丽亚。特蕾西亚是她的名字,特洛亚只是她的封号。 整个阿加亚宫是用黄金白玉修筑的,吃的餐具用的器皿都是金银玉器铸造的,宫内处处都陈列有说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虽说这阿加亚宫如此奢华,可是只是特洛亚公主的在那美斯城的落脚处。她实际的行宫实际上是在米斯特拉城内,一个不起眼贵族住宅,那里面布置朴素简洁,与阿加亚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阿加亚宫内的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内。 “请大人稍等,公主很快就会出来。”为阿吉秀进去给公主通报的侍女此刻正面带笑意,盯着阿吉秀这个“战神杰德”看。那侍女的眼神很奇特,有种形容不出来的神色,直看得阿吉秀心里直发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是自己衣服的扣子扣错了,还是自己在来的路上吃了东西而嘴巴没有擦干净。想到这,阿吉秀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妥。 阿吉秀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正当阿吉秀想开口问这侍女为何要如此盯着自己看,就好似自己欠了她很多钱似的时候,阿吉秀只闻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响起:“你回来啦!”这四个字,声音不响,可是声色甜美娇柔绝伦,听在耳里,人人都会觉得有说不出的受用。而阿吉秀呢?是否被这甜美声色所吸引?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阿吉秀从来未曾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他此刻不仅是被吸引,而简直是被迷惑,因为这四个字“你回来啦”在阿吉秀的耳中听来,让他心里浮现出一种温馨的场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温柔的问候着自己出远门归来的丈夫。阿吉秀的心里已经被这个四个柔情四溢的字温暖了、占据了。温馨,是阿吉秀此刻心里唯一的感受。 阿吉秀知道这说话的人一定是特洛亚公主,于是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面戴白纱的白衣少女站在门口,这正是特洛亚公主——玛丽亚。特蕾西亚。虽说阿吉秀看不到她的容貌。不过阿吉秀却注意到她皮肤白皙胜雪,身段凹凸有致,且举止优雅,处处透露出一股公主的高贵气质,其中还隐隐夹有一种饱读诗书的清气。要不是卡特告诉阿吉秀这特洛亚公主是位丑陋之极的女子。否则阿吉秀看到这些,定会以为这特洛亚公主是位容貌秀丽之极的女子。可即便阿吉秀知道她不是美女,斗然间与这样一个文秀女子相遇,也宛入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不自觉的为她一副清雅高贵的气质所慑。虽然阿吉秀只是看了她几秒钟,虽然没有瞧见她的脸,但心中却不知为何对这特洛亚公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切感。同时也感觉到她的冰清玉洁、朴实无华,她呈现的是一些其他女子所没有的气质,她的举止总带有一种高贵的贵族气派……阿吉秀自惭形秽,低头不再看,深怕冒昧亵渎。 “好美好美的声音哦!好清秀好高雅的女子啊!”阿吉秀心里不只百遍的如此赞美道。 特洛亚公主慢慢走进来,这才启朱唇发皓齿,缓缓说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阿吉秀向来跟美女说话都会紧张,这次遇见长相不漂亮的特洛亚公主也是一样,听到公主说话,阿吉秀也紧张得说话结结巴巴起来,答道:“我还好!谢谢您的热忱关心!”看来遇阿吉秀遇见高雅的女子和遇见美女都一样,特喜欢多加一些自己平时不用的礼貌用语,以显示自己的知书达礼。 忽然,一阵很特别的幽香传入阿吉秀鼻中,这香味正是从特洛亚公主身上所发出的。阿吉秀这才鼓起勇气好奇的盯着特洛亚公主看,只见她身姿娇美动人,难描难画。眼前这副美景再加上这又甜又腻、荡人心魄的香气。顿时,阿吉秀心猿意马,一颗心在急速跳动。 “是么?可是我听人说父王今早把你叫进王宫狠狠地骂了一顿。”阿吉秀感觉得出她是笑吟吟的对自己问话,言语中并无奚落之意,只有关怀之情。 说真的,阿吉秀很是喜欢自己眼前的这个高雅清秀的公主。 第73章 于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恭恭敬敬的对她说了今早国王对他说的那些话,包括国王告诫他,要他带给特洛亚公主幸福的那些话,阿吉秀便都全说了。 特洛亚公主听了这些话顿然脸上一红,插言道:“知道啦!不用再说了。”说着便屏退侍女,待厅内只有阿吉秀和她两人时,她才又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次我来那美斯城的时候原本有多生你的气吗?” “生气?生我什么气?”阿吉秀完全不懂公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装蒜?”特洛亚公主急急说道:“上次你不是亲口答应过我,不再去打仗,不再去制造杀戮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这次还带兵出征西派斯?” “我也不想啊!”阿吉秀“这都是你父亲逼我的。” “还狡辩!我最不欣赏你这种找借口替自己开脱罪责的人呢!”特洛亚公主似乎有点生气,语气中带着责备的意味。“你也不想想,这次你带兵打仗,你倒好,建立了你所谓的丰功伟业,可是那些百姓了?西派斯的百姓,那美斯的百姓都跟着遭了殃。他们都生活在战争的恐怖之中,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失去了亲人家破人亡。你知道他们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欲绝的滋味吗?你知道吗?”特洛亚公主说这些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她的语气是带着责备的。 “我真的不想。我发誓这场战争绝对是那个我的政敌凯恩弄的。要是我死都不答应你父亲要我出征的命令,料他也舍不得杀我。哎呀!说到这,我都后悔死了。”说到这里,阿吉秀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叹息isuu書网,这声叹息决不是做作,而是揉合了他一路归来看见的感伤,尤其是那个凤凰城城郊的上坟的老妇人。这一声叹息听起来确是情发于衷,令人肝肠绕结,大生同情。 看来特洛亚公主很吃这一套,反倒忘了自己正在责怪阿吉秀,开始安慰起阿吉秀来,“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就好,以后不要再制造杀戮就好了。你不要再乱杀人了噢!”特洛亚公主说这话,语意一副纯真:“我知道,人们都说男人真正的舞台就是在战场上。可是我也认为男儿七尺躯,应该是为保卫祖国捐,而不是去当那些野心家的刽子手的。你说了?杰德。” “嗯!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会记住你的教诲的。”阿吉秀点点头,他是十分认同公主这些话的。他已经看够了战争的残酷与冷血。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什么?”特洛亚公主满面疑惑的问道。 “我什么?”阿吉秀疑惑的说道,并飞快的在自己头脑里检视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却没有觉察出他刚才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妥。 “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没外人在的情景下叫我公主殿下。”特洛亚公主轻嗔薄怨,道:“难道一年没见,你就有了另外的女人,而忘了我。” 阿吉秀闻言便知自己一定是称呼弄错了,打一见到她开始,自己就没有注意该用什么称呼。可是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来称呼她才对了,阿吉秀想不到。难道非要阿吉秀告诉她自己失忆了不可! 特洛亚公主见阿吉秀半响没有说话,只顾低着头,两眼未曾正视自己,心中不觉黯然,心道:难道他果真有了另外的女子了么?她心中虽是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说,只若无其事道:“好久没有听见你叫我‘凯瑟琳’呢!” “凯瑟琳!”阿吉秀果然如她所愿这么呼唤了一声,不过阿吉秀这一声呼唤里却包含了许多的问号。“她怎么叫凯瑟琳,她不是叫玛丽亚。特蕾西亚吗?怎么我以前叫她‘凯瑟琳’”阿吉秀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不能多问,以免让公主发现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一事。于是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其他无关痛痒的事。 两人闲聊一会儿,阿吉秀就欲告辞离去。凯瑟琳——我们的特洛亚公主,此刻正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个自己一年以来日日思恋的爱人。虽然,见了面不仅有点失望,因为她多少都已经感觉出来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生疏了很多。可是在她的脸上,在那白色面纱之后,依旧是一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再见!保重!”淡淡的四个字,包含了她脉脉深情。 “嗯!再见!祝你晚上做个好梦!”阿吉秀说,就这样,他离开了阿加亚宫。 在回元帅府的路上,阿吉秀心中一直怔忡不定,只觉自己眼中所见,似乎只是特洛亚公主的倩影,耳中所闻,尽是她甜美异常娇柔绝伦之声,鼻中似乎依旧闻到的,尽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特别特别的难以描绘的香味。阿吉秀不时短暂的闭上双眼,呈现在他脑海中的尽是那位“凯瑟琳”的秀丽温雅的身影,此刻更是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 特洛亚公主,她是会走路的梦,人们眼中永远的纯真女神,她所拥有的美没有任何人能够重现;她是落入凡间的圣女,乐于助人的精灵,她为贫苦大众所做的事使她成为永远的天使。她的音容身影时时出现在你眼前,挥之不去,欲忘不能。每个人都非常喜欢她,其实阿吉秀已经喜欢上了凯瑟琳。这不是他的错,因为每个人都很容易喜欢上她。不过,阿吉秀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就算阿吉秀真的爱上这个特洛亚公主,估计阿吉秀一时也不会承认自己会爱上除了伊丝朵以外的任何女子。这是因为阿吉秀一直都讨厌男人或者女人花心!当然他自己肯定要求自己不能花心。 第二十七章小心!神秘的德瑞克! “德瑞克,你怎么在这里了,你忙什么啊?”阿吉秀在回元帅府的路上遇见了德瑞克,于是好奇问道。 德瑞克仍然是一身商人打扮。似乎他永远都在赶时间似的,总是气吁吁的样子,头上总是热得直冒热气,鼻尖上也总是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也因为汗水太多的缘故显得亮闪闪的。他胖胖的圆脸,一见到阿吉秀就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呵呵对阿吉秀说道:“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大人你。我现在正准备去喝酒。”说着他故作神秘状的用手掩嘴在阿吉秀耳旁悄声说道:“听说这里有个酒楼叫花满楼的,里面的酒很棒!不仅如此那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姑娘跳舞助兴呢!”说到这,他的脸上再次绽开了笑容,与前此不同,这次是一种只有男人们才能体会出意味的笑容。 阿吉秀想放松一下自己,于是跟着德瑞克三拐两转的就来到了一座酒楼面前,酒楼的金字招牌上写着:“花满楼”三个金光大字。两人要了一间雅间,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开怀痛饮起酒来。 德瑞克品酒道:“真是好酒啊!” “是吗?”阿吉秀应声道。阿吉秀其实酒量不好,所以平时根本就不饮酒,因此对于酒阿吉秀绝对的外行,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美酒。 德瑞克向阿吉秀细细诉说着关于酒的知识,道:“一听就知道你是外行,你知否这酒中的天地……酒器有尊、壶、区、卮、皿、鉴、斛、觥、瓮、瓿、彝、觚、觯、角、爵、杯、舟数种,其中最常见的杯又分为底杯、圈足杯、高圈足杯、高柄杯、斜壁杯、曲腹杯、觚形杯。” 两人饮酒畅谈之际,从雅间屋外进来了两位女子,两位女子都是来陪客人喝酒的,都是一般的可人模样。其中一位女子一来就缠上了阿吉秀,娇躯立马就贴上去。缠着阿吉秀的那位女子娇嗔道:“大人,你好像是第一次来我们花满楼,好面生哟!以后可要常来哦,我叫玛丽沙。”说着柔荑轻推他的虎躯,阿吉秀可是第一次遇见这场面,不由大窘,好不自在! 德瑞克也看出阿吉秀似乎未经这些风华场所,嘻笑道:“真想不到大人你在这方面还是新手。”阿吉秀看着德瑞克,不言,只略似自艾地苦笑了一下。那两位风尘女子听了德瑞克的话,骄矜地吃吃笑了起来。这一来,更是让阿吉秀尴尬不已,只得连连饮酒来冲淡这气氛。 “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阿吉秀借口走出了雅间。这酒楼的所有雅间都是在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座落着的。阿吉秀走过长长的走廊,就来到了酒楼的阳台上。凭栏相依,阿吉秀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气,看着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阳台上除了阿吉秀还有一位男子,那人坐在栏椅上,背对着阿吉秀饮酒。所以阿吉秀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得到那人的头发是黑色的,其中夹杂了不少的白发,尽显人世的沧桑。对于这人,阿吉秀没有多看。他注意的是那人正前方的楼墙上挂着的一首诗词。 人,得有个目标去不断搜寻, 让希望点燃起光明; 人生总得向往着什么, 心,怎经得起失却了憧憬。 要方向明确、头脑清醒, 可不能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一旦生活陷入了黑暗, 凭坚定的信念摸索中前进。 纵使星移物换、岁月匆匆, 对未来的追求可不能暂停, 生活不可能浑浑噩噩, 假如你心里有个美好的梦。 “好诗!”那一直背对着阿吉秀的那男子称叹道。阿吉秀也和那人几乎同时看完,也忍不住跟着附和称赞道:“好诗!的确写的不错!” 那人听见了阿吉秀的话语,转过头来,阿吉秀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那人是一个黑头发的黄种人,不过皮肤肤色灰暗,但不是那种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他很瘦很瘦,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体重顶多只有65公斤左右。 第74章 他脸上表情冷漠,在一副浓浓的剑眉下的,是神色茫然的双眼,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那人的两眼的眼神竟毫无任何生气可言,像极一个刚从墓地里爬出的死人。 阿吉秀心中暗惊,他可是头一遭看见如此这般像极行尸走肉的人,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虽然阿吉秀努力掩饰自己吃惊的情绪,不过这一切那人也都看在了眼里。他看见阿吉秀,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开口对阿吉秀说话了,不过说话的语气也是冷漠的,“你也喜欢这诗。” “是的!”阿吉秀努力使自己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我也喜欢。” “噢!”那人说了这个字,便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喝酒起来。 阿吉秀看着那人不再理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当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看来阿吉秀对于与陌生人的交际还是很不行的。幸好,没多久这神秘的男子说话了。“你要不要也来点这个。”他端起了手中的酒壶 “嗯!”阿吉秀应道。 那人拿起身旁的一个酒杯,斟满了酒便递给了阿吉秀。阿吉秀礼貌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噗”的一声,阿吉秀将自己刚喝完的酒吐了出来。“这是什么酒啊?好苦,好苦。” “这是亚德国的茶。”神秘男子边说。“茶是苦中香,体会的是一种‘和静清寂’的深意。” “哦!对不起!我这是第一次喝茶。我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东西。”阿吉秀知道这人并无恶意。于是连连致歉道。 “没什么的。怎么样?还来一杯吗?”那人说道,“茶,要慢慢的品尝,用心去体会。想要了解茶之真意,之精髓,就必须从俗世的繁琐法则中去仔细追寻。不了解过程和规则,怎么分析孰为精华,孰为糟粕?这才是,茶。” 阿吉秀一时怔住了,怎么这里面还有这些道理啊!不过是喝茶吗?为什么要弄得这样复杂?那人似乎看穿了阿吉秀的心事,说道:“我知道你们那美斯人和西派斯人都是很难理解这的。不过,没关系。你自己去体会就可以了。”说着便给阿吉秀有斟满了一杯。 这次阿吉秀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饮而尽,而是听从那人的话,细细品尝。果然茶,苦苦中有一种沁心的芬芳。饮完茶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阿吉秀喜道:“我想我了解一点点什么是茶呢!这茶,真不错,饮后神清气爽。以后我会吩咐下人到亚德买茶的,我想我已经喜欢上这东西了。” 那人细细的品尝着自己手中杯的茶,任由阿吉秀兴奋的说道:“对了,你邀我品尝茶,我也要感谢你一下。我来请你品尝我那美斯国宫廷专用的葡萄酒如何?” 那人摇摇头,语气从未曾改变分毫,依旧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喝酒。” “什么?”阿吉秀惊呼道。 那人看了一下面露惊异之色的阿吉秀,说道:“你是不是奇怪这世界上竟有不饮酒的男人?嘿嘿!”那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种笑容是嘲笑讥讽的。 那人顿了一下,从阳台的栏椅上站了起来,望着楼外熙熙攘攘的大街,接着说道:“我说世人皆醉,唯我独醒。我很讨厌世人饮酒!酒,亚德的佛家说‘酒是穿肠毒药’,我觉得一点没错。哼!”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鄙视之意,“酒这东西,本不是毒药。只是世人都几乎将它用作了毒药。本来,酒,适当的饮用是对人体非常有好处的。可是,世人总是为了故作豪爽,一饮再饮,等超过自己身体的负荷时,一吐再吐,吐完再饮,一饮一吐,一吐一饮,这就是喝酒人的世界。酒这样才成了伤身的毒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抓狂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多么愚昧的世界。酒,这东西。哈哈,你不喝,人家说你没有男子汉气概,你不喝,人家说你是一个不耿直的人。你喝了便是豪爽不成?你喝了便是男子汉不成?哈哈!哈哈!哈哈哈!荒谬啊!” 阿吉秀看着那人的抓狂,想想自己虽说平时不喝酒,可是也有要喝酒应酬的时候。在宴席之间,对别人进酒,接受别人的进酒。虽说自己的酒量一般般,可是为了所谓的尽兴,硬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自己将宴席上吃进的东西吐了出来,吐完之后便又接着喝。然后再一次陷入喝酒与呕吐的循环,一直到自己醉死方休。 阿吉秀越想那人,越觉得那人的话很有道理,不由点头赞道,“对啊!我以后也要少喝酒了。争取做到饮酒适量。而且到了宴席那些应酬的地方就立马不喝酒。喝酒只在家里。不对,在家里我也不喝酒。我一点也不觉得酒有什么好喝的。说实话,酒这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 那人听见阿吉秀所说的这番话,忽然停止了抓狂的狂笑。脸上露出一种赞赏之色,仔细看着阿吉秀说道:“你真的这么认为。不是说话应承我吧?” “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啊!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没必要说谎言来骗任何人。”阿吉秀十分慎重的回答道。 “好!好!!好!!!”那人说道,“看你也不似虚伪骗人之徒,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先作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羿飞日月,是亚德的楚后人。” “楚后?就是亚德盛产楚后冰纹钢的那个楚后之地吗?”阿吉秀惊奇的问道。 “正是!”那名叫羿飞日月的人的脸上,此刻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怎么你也知道那里吗?” 阿吉秀答应道:“嗯!对了,我忘记说我自己的名字了,我叫阿吉秀,别人都叫我杰德。” “杰德?听说你们那美斯王国的有一位号称百战百胜的战神,好像也叫什么杰德。”羿飞日月说道。 “是赫本。杰德。那正是我。”阿吉秀笑道。 那人听到这,显然吃了一惊,脸上的神色忽的一变,轻声说道:“杰德,如果你信得过我得话,请你跟我来。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阿吉秀对于这个羿飞日月所说的话,感到疑惑和突然。虽说他不清楚自己眼前的这羿飞日月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羿飞日月应该是一个值得信耐的朋友,阿吉秀感觉到自己看见羿飞日月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亲切感,那感觉就好像见到好久未曾相见的老朋友一般。于是在自己的直觉和好奇心的指引下,阿吉秀也没向德瑞克告辞,就跟着羿飞日月出了酒楼,坐上羿飞日月雇上的马车,一起往向城外去。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羿飞日月领着阿吉秀到了那美斯城外的一处密林内,待两人都下了马车,羿飞日月给了马夫许多的银币并叫他将马车的继续向前赶,直赶往雅菲城才能开始往回走。 “你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什么?”阿吉秀心中疑惑的问道。 “嘘!”羿飞日月举起右手,伸出长长的食指示意阿吉秀安静一下。只见羿飞日月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两人都缓缓的凌空飞了起来,悬在了离地十米左右的高空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阿吉秀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此刻想问出来。可是当他看见羿飞日月的眼神的时候,他很清楚的读懂了羿飞日月的眼神,羿飞日月叫他安静不要出声。于是阿吉秀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和万千疑问。和羿飞日月一块在半空中就这么漂浮着、悬着、闲着。 没过多久,远方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听得出来只是一匹马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近,终于到了阿吉秀和羿飞日月的正下方,那马便停止不动了。阿吉秀定睛一看,那马上坐着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手下的近卫将监——德瑞克。“他怎么来了?”阿吉秀心中解释道:“哦!他一定是看见我不在,于是一路上跟来的。辛苦了,德瑞克。你真尽职不愧是我的近卫将监。” “出来!不用再躲在暗处。你们的伪装只能唬唬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德瑞克忽然语气冰冰的说道:“再不现身,我就当你们要对我不利,我要出手了哦。”德瑞克的言语中此时冒出阵阵杀气。 阿吉秀此刻再忍不住,想马上现身,免得德瑞克误会了自己,正欲叫羿飞日月让自己下去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 “呵呵!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厉害!厉害!”伴随着这突然冒出的人语。二三十个黑衣人从树林中冒了出来。准确的说这些人不是冒出来的,他们是用一种拟态的魔法隐在再树林中的。 黑衣人都没有蒙面,所以阿吉秀从上往下,还是多少看清这些人的面貌。虽然能看清这些人的面貌,不过阿吉秀依旧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因为他们的装束和样子阿吉秀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是谁?”这个疑问在阿吉秀心中回旋。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啊!”一向见识多广的德瑞克看来这次依旧是无事不知。 “哦!你竟然知道我们是谁?”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颇为帅气英俊的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轻人。 “当然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暗黑道的四神将之一的雷神将。”德瑞克若无其事的说着,似乎他并不畏惧眼前这些让大陆上各方强势力量惧畏的超级杀手。 “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你,欣赏你的实力,也欣赏你的勇气与胆识。只可惜,今天我是奉命来取你的命的。不然我想我们幸许会成为朋友的。” “为什么要杀我。为了上次你们刺杀杰德时我坏了你们的好事而来杀我的吗?” 第75章 “聪明!果然是聪明人,可惜你就要死了。”雷神将说着这话,满脸的怜惜遗憾之色。 德瑞克听到对方的所言,语气依旧平淡,没有丝毫畏惧的说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话音刚落,德瑞克转身一个箭步就冲向身后。 “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雷神将看到这一切,以为这人要跑,连忙吆喝着手下堵住德瑞克的退路。事实上,他想错了,德瑞克,冲向后面看似要跑,实际上不然。这时,一个黑衣人最先冲了上来,德瑞克只一招,轻描淡写的一拳,便打爆了那个拦住他去路的黑衣人的身体。当然不用说,这个黑衣人当即就死了。毕竟没有有谁的身体爆碎了还能活着!德瑞克,实际上是装作要跑的,他这只是以退为进,好让那些黑衣人一个个跑到自己面前阻拦自己,从而好让他自己一个劲的在最短的时间里去杀死敌人的小兵。省得将来与敌人决战的时候这些小喽喽来捣蛋。 这雷神将的手下,果然中计,没一会儿二三十个黑衣除了还未有所动作的雷神将以外全都死翘翘了。当然,他们全都是被德瑞克一拳爆体而亡的! “这是什么加持魔法?竟然加持在人身体上,使人身体无比强硬,所向披靡。”阿吉秀在空中忍不住问身边的羿飞日月道。刚说完,阿吉秀才发现自己不应该说话的,因为这样会暴露羿飞日月和自己。 羿飞日月似乎知道阿吉秀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说道:“不用担心,他们发现不了我们。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结界。他们感觉不到我们,也看不见我们,更听不到我们说话。杰德,你问这人用的是什么加持魔法。我想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不是你们白种人所使用的魔法,也不是我们亚德人所使用的武功或者道术。据我所知,它是一种妖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妖术。” “妖术?”阿吉秀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心里的疑惑自然还未解开,依旧是满头雾水。他只得继续注视着底下的德瑞克和那雷神将,希望能从中知晓什么是妖术。德瑞克,这位刚才还跟自己把酒言欢的亲密朋友,此刻在阿吉秀的眼中忽然变得那么陌生和诡异。 雷神将看着死在德瑞克身边的手下,个个死相恐怖,因为都是爆体而亡,所以心肝脾肺肠血纷纷散满一地,那情景连见惯血腥场面的阿吉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雷神将也被这种恐怖场景吓到了,虽然他是一经过训练来去掉了人类最基本的恐惧感的人,但他毕竟是人,自然也会感到害怕。他说道:“佩服!佩服!怪不得上次风之云刺杀杰德的时候,被你所救。要知道那时候四大神将中的电神将赵亮也在那儿!” 德瑞克依旧是那种充满杀气的语气,“怎么?害怕了吗?我记得你们这些亡命之徒从来都是毫无畏惧的,似乎你们从来不知道恐怖是什么。怎么,今天你体会到什么是恐怖了吧!” 也许这话激怒了雷神将,使他充满了勇气,使他暂时忘记了恐惧,总之,雷神将动了,向德瑞克冲了上去。“雷神钉”伴随着雷神将的怒吼。雷神将缓缓的将双手合十,平伸向前方,双手慢慢的红润起来,只一两秒钟工夫,手尖竟变作一个充满红色光芒的巨剑,向德瑞克直奔而去。这雷神将这一招前期出人意料的慢,可是到了离德瑞克两米距离忽然变做闪电一般迅疾的飞向德瑞克。 嗤的一声,红色光芒的巨剑刺进了德瑞克的胸膛。 “啊!德瑞克!”阿吉秀吃惊的叫了起来。他心中非常担心这个朋友的安危,虽然德瑞克此刻对他来说变得似乎陌生和诡异了,但是朋友依旧是朋友,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了的。 慢慢的,红色的光芒通过德瑞克的伤口,向四周扩散。伴着嗤嗤的声响,冒出了阵阵黑烟,阿吉秀闻到了一股恶臭,这是烧焦了肉的气味。 很快,红色光芒开始消散,到了尽头红芒全消失了。这时,雷神将合十的两手已经完全洞穿了德瑞克的身体。德瑞克的胸膛,被洞穿的部分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好长一段距离都没有一寸肉,全都被那些红光融化了。 雷神将还保持着刚才那攻击的姿势,未收回自己双手,他仰天长笑:“哈哈!我赢了。风神将和电神将那两个笨蛋,他们都败给你了。而我赢了!看来我才是四神将中最强。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最强的。” 而德瑞克身受如此重创,此刻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除此以外就是强忍痛苦的吃力表情。这一切阿吉秀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对羿飞日月说道:“快把结界破了,让我出去,我要救德瑞克。再这样下去怎么行?他会死的!” “慢着,你的朋友不仅不会死,而且还会完好无损的在呈现在你面前。”羿飞日月拉住了阿吉秀,指着下面说:“你要是不信,继续看下去。肯定会有你想不到的变故。”阿吉秀疑惑的强忍着焦急的看下去。 果然如羿飞日月所说,德瑞克在表情痛苦了这么几秒钟后,忽然神情一变,脸色变得彷佛挂满冰霜一般,冷冷的说道:“你真的就是暗黑道引以为豪的神将吗?”德瑞克话一开口,就惊得雷神将张开大嘴,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好半天才勉强从他口中吐出了这三个字。 “没实力的家伙,去死吧!”这句话话音刚落,只见德瑞克右手犹如闪电一闪,随后就传来一种极其奇怪的声音。“咔嚓”、“噗”,雷神将的脑袋与他的身体分了家,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雷神将,他死的时候肯定很不瞑目,因为掉在地上的脑袋双目圆睁,双眼里写满了不相信。“扑通”一声,雷神将没有脑袋喷涌着鲜血的身体这时才轰然倒在地上。 “嗤嗤”的声响从德瑞克的身体上传来。德瑞克被雷神将破坏的身体,竟自动愈合起来。那是一个多么大的创口,竟这么轻易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愈合得不留任何创口。在德瑞克身上,此刻留下的唯一痕迹,不过是胸前和背后的衣服上有一个大大的洞,像是被火烧了的洞。 这一切发生得好快,阿吉秀虽然看得很清楚,可是他的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德瑞克的速度好快啊!还有他的手好锋利好有力量,简直就如用一把宝刀一样,轻而一举的就将让人们闻风丧胆的暗黑道四大神将中的雷神将收拾了。好强!”阿吉秀心中震惊着自己刚刚不久前看到这一切。说实话,他知道德瑞克应该是很有实力的人,毕竟他曾经在两个神将的手下救过自己,可是阿吉秀还是没有料到德瑞克这么强。 “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窥视。真没料到你有这么好的耐心,看热闹看了这么久。”恢复如昔的德瑞克突然仰起头对着阿吉秀和羿飞日月所在的这方向冷语说道。这声音不像是和阿吉秀打招呼,倒像是宣布要和某人进行决战,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他发现我们了吗?”阿吉秀惊奇的问道。 只见羿飞日月缓缓的摇摇头,然后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我们。” “那怎么他会对我们——”阿吉秀正准备说德瑞克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冷言冷语且充满敌意时,事情有了变化。 只见一阵桀桀怪笑,一个钢劲有力的声音说道:“厉害!居然连老夫的蔽天魔法都无法骗过你。”一个身形削瘦的老者忽然现声于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此刻那老者已轻轻一跳,飘然落在了德瑞克眼前。 “你是谁?想必也和暗黑道有关吧。”德瑞克问道。 桀桀怪笑的老者,嘿嘿笑道:“算你聪明,老夫就是暗黑道长老会的三十六位护道长老中的景天长老。年轻人,你的身手不错嘛!轻而一举的就击杀了雷神将惊天松这小子。这小子平时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鲜有敌手,这次他的失败是咎由自取。说真的,老夫非常的欣赏你,只要你肯归顺暗黑道,我举荐你做新的雷神将。怎么样?这可是无数人想要得到却又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荣誉!一旦你当上了暗黑道的四大神将,等待着你的将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清的红粉佳丽。嘿、嘿……” 阿吉秀听了这景天长老的话才知道刚才死的这雷神将叫惊天松。不过知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因为这个叫惊天松的雷神将已经不存在于这世上了。没人会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几个人会记住他的名字。 德瑞克听了景天长老所言,冷哼一声,道:“暗黑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群见不得日光的老鼠聚会。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要我加入你们做一只见不得阳光的老鼠,我才不干!” “什么!你竟敢如此辱骂暗黑道。”那景天长老虽然岁数有七八十的样子,可似乎一点也不稳重,只这么就被激怒了,喝道:“既然不肯,那就让老夫送你下地狱去。”景天长老起身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剑,挥剑向德瑞克劈来。 德瑞克倒十分的沉稳,没有躲闪,只是站在原地,等景天长老挥剑而至,忽的挥起自己的右手一档。“他疯了吗?”阿吉秀见到这情景不仅心中问自己,“他怎么傻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挡别人的利剑了!” 当的一声,这是令人震耳发溃巨响,持剑的景天长老被震退了,削瘦的身形差点站立不稳,退了好几步才卸下后退之劲。而德瑞克却站在原地未移动分毫。身子更是没有任何的闪动。直到这时阿吉秀才看清楚,德瑞克手中有一个黄色的金属环,想必刚才挡下景天长老利剑的就是它吧。 第76章 “你究竟是谁?为何有如此高深的功力?难道你在亚德的无极门下拜过师?”景天长老心惊道。他持剑的手颤抖不停,显然受了刚才的那劲道的影响。他此刻心里的震惊无比,想他身为暗黑道的三十六护道长老之一,可谓在这大陆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竟在一招之内败给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胖子,实在令人心惊肉跳。 德瑞克呵呵笑答:“我只不过是伟大的杰德大人手下的一名不出名的近卫将监。我的名字叫做德瑞克。” “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的。”景天长老神色诧异兀自不信,要知道自己可是自诩武功超绝,天下难遇敌手,此刻怎么可能仅仅是败在一个在大陆上并不希奇的近卫将监的手里,确实,仅仅在这个那美斯国就有成百上千个近卫将监,更别说整个大陆上到底有多少这样的角色呢。他难以置信的摇头说道:“你绝对不是那美斯或者西派斯人,你绝对和我一样是亚德人。因为只有亚德人才能练就以丹田为力量源泉的武功。相反,那美斯人、西派斯人因为人种和文化的关系只有修炼他们自己的所谓的以人大脑意志力为能量之源的魔法。刚才与你过得那一招,我便觉察出你有着深厚的内力。想想刚才你砍掉雷神将惊天松那小子脑袋的那一招,似乎就是亚德的无极门中阴阳神中阳神的成名绝技——烈日斩” “啪、啪、啪”德瑞克拍起手来,聆听之下,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说道:“真是精彩!你看来是经常在茶馆讲故事的,竟然这么会编故事。只要你出道,那些说书先生想必都只有回家种地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景天长老怒火上扬,怒气勃勃道:“我编什么故事呢?难道我的分析有错吗?” 德瑞克面容转冷,冷得让人害怕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说道:“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暗黑道的渣子说话了,浪费老子喝酒的时间。告诉你,我从来未曾有过什么武功,我靠的是力量和速度,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德瑞克举起他的右手,大拇指和中指、食指搓弹一下,啪的一声,随着一声破风声,景天长老的手中长剑应声而落。“这怎么回事?”景天长老又惊又怕。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能将空气变做武器的力量。”顿了一顿,德瑞克又说道:“这就是绝对的速度。”他举起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上拿着一条褐色的长带,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是我束身的腰带”随着景天长老的一句惊呼。在旁一直观看的阿吉秀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心中不仅自问自道:“他是什么时候将景天长老的束身腰带取下的呢!?” “好了,告诉你答案了。你也该走了,让我送你一程,下地狱吧!”随着德瑞克这犹如死神宣判的话出口,德瑞克和景天长老的身影几乎同时动了。不过德瑞克是前去杀人,而景天长老则是逃跑。 “啊!”德瑞克叫了起来,他在扑向景天长老的时候,忽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东西是天上掉下的一张透明得看不见的网,那网网住了他,并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本来他不会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实在是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以至于撞上了网,还在里面“主动的”好好的狠力的挣扎一番。德瑞克撞在网中,被网丝勒出血来,血染红了透明的网,这才让在高出观看的阿吉秀看得真切,知道是一张透明的网拦住了德瑞克。否则阿吉秀就算是敲破自己的脑袋都不可能想通为什么德瑞克会如此的了。 “嘿、嘿”景天长老一阵桀桀怪笑,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啊!臭小子!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从西派斯的古杰斯山的峰顶上只找来一些妙羽天丝,而这网正是用是这些无比珍贵的妙羽天丝编织而成的。它无比坚韧,而且还是透明的。最适合捉你这些狂人了。”说着说着,景天长老拾起那柄被德瑞克打落的长剑,他拿着剑缓缓向德瑞克走来,眼中充满了杀气,白痴都知道他想干什了! “快,快,快救人”阿吉秀对着身边的羿飞日月说道。羿飞日月还是那样子,示意要阿吉秀耐心点,等着看好戏。 “哈哈哈!”德瑞克放弃了挣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这大笑,一时竟惊怔住了的景天长老,当然阿吉秀也是被怔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德瑞克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放声大笑。德瑞克笑过之后,接着便是一声长叹,“都七百多年了,看来今天我不得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德瑞克说这话,当真是吓呆了景天长老以及阿吉秀,至于羿飞日月有没有被吓倒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羿飞日月的脸色总是那么阴暗,没什么过多的其他表情,甚至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是如此。 “都七百多年了”景天长老重复着这句话,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这几个字,哪有人会活到七百多岁呢!景天长老只见德瑞克浑身散发出一阵阵白烟,很快就把他完全包裹了。白白的浓烟,向四周扩散,转眼间便遮蔽了人的视线,使景天长老、阿吉秀和羿飞日月都难以知道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大约过了半分钟,白烟忽的消失了,一个身形伟建,样貌英俊的黄种男子赫然出现在景天长老和阿吉秀他们面前。“那是谁?是德瑞克吗?”阿吉秀自言自语道。 只见那黄种男子轻轻一扯,那原本坚固无比的网就咔嚓破了。“去死吧!暗黑道的渣子!”德瑞克说着这话,挥拳一跃,立马到了那景天长老面前,一拳向他脑袋打去,当即将景天长老打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扬。那力道很猛,撞在树上,一连撞到了好几棵参天大树。“你马上就要死了!”德瑞克看着被自己打倒的景天长老说道。 景天长老闷声站起来,嘴角流淌着鲜血,不断潺潺流出。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吓和不解,“你到底是谁?”看来他不愿意做个糊涂鬼,到死都想知道到底是谁结果了自己。 “我真正的名字叫杨杰。人称野兽之王!” “嘿嘿”颤抖着,频频苦笑不已:“杨杰,野兽之王,杨杰,野兽之王,杨杰,野兽之王,我从未听说过。难道我就这样死在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手里吗?”就在景天长老望天长叹的时候,砰的一声,他的脑袋像一个碰触到尖物的气球一般,爆炸了。血肉飞溅,惨不忍睹! 德瑞克,不!这个叫杨杰的男人,这个自称“野兽之王”的黄种男子,在景天长老死后恢复成了那个胖胖的样子。变回德瑞克的样子,他没有再多待一秒钟,徒步的离开了现场。随着他身影渐渐地离去,他一边走一边重复吟唱着两句话:“千里山水一瞬间,天地独我乐神仙。打遍天下无敌手,逍遥走遍天外天。” “天啦!这是人吗?”看在眼中的阿吉秀震惊得直吸冷气,而靠在他身边的羿飞日月则依旧不言不语,两眼只凝视着正在逐渐远去的德瑞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羿飞日月待德瑞克走远以后对阿吉秀问道。 “不知道”阿吉秀摇头道,他看了这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诡异的事情,此刻还有什么事情不相信会发生。要是羿飞日月此刻告诉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会认为这是有可能的。 “我是无意中知道了暗黑道的那些人要来这里狙击你的手下的。原本我打算去跟你的手下打声招呼,要一点酬劳。可是后来当我看见你的那位叫德瑞克的手下。于是我改变主意了,我只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羿飞日月道。 阿吉秀道:“交易!什么交易?” 羿飞日月道:“我告诉你有关于这个德瑞克的一个秘密,杰德你就帮我一个小忙。这个小忙对杰德大人你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轻而一举的事情。” “好吧!”阿吉秀想了一下,回答道:“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要告诉你有关于德瑞克的秘密是……”羿飞日月顿了顿,压低声音在阿吉秀的耳边说道:“他绝对不是人,肯定是妖怪。极有可能是一千年前入侵我亚及亚大陆的魔族所派来的间谍。” “什么!怎么会呢!”阿吉秀张大嘴惊呼道:“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人了?难道他没有可能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吗!” “世外高人!这绝对不可能!”羿飞日月很坚决的否定了这种可能性,他道:“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他自己所说的那句话‘都七百多年了,看来今天我不得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这句话难道你忘了吗!人类怎么可以拥有这么长的寿命,就算是世外高人一百年多岁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又有谁能活得过两百岁?” 阿吉秀的表情是阴沉的,羿飞日月继续道:“还有,你仔细想一想,在和暗黑道那个不堪一击的雷神将决战的时候,他居然被烧穿了整个胸膛都没有事,你想想在整个亚及亚大陆你有听说过这样的医疗魔法吗?我可以说绝对没有这种医疗魔法存在。而且,因为我是亚德人,我精通只亚德人才会潜心研习的道术,所以我知道在道术的世界里也是没有这样的道术存在的。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他本身就是一个妖怪。你明白了吗,你自己此刻的处境,是很危险的,想想看!有一个妖怪在你身边,当然你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可是你还是要好好防范一下他。以防他对你不利。我这个消息还算是有用吧!” 随着羿飞日月的分析,阿吉秀心里也慢慢认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了。 第77章 留一个不是人的魔人在自己身边,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危险!极度的危险!自古都是人、魔誓不两立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阿吉秀一时心乱如麻的问羿飞日月。他心慌得很,毕竟任何人都不愿意自己的身边卧伏着几匹狼。像那个杀手风之云对他所谓的保护就足让他够头疼的了,此刻再加上一个自称“野兽之王”的被怀疑为魔人的德瑞克。阿吉秀的脑袋真的快要一个变成两个大了! “静观其变!”羿飞日月冷冷地说道。 第二十八章央金卓嘎 “你原来就是要带我来这儿啊!”阿吉秀对着羿飞日月说道。 从那美斯城外的密林处离开以后,阿吉秀就跟着羿飞日月进了城,到了那美斯城的皇家歌剧院门口。 阿吉秀不解的问羿飞日月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难道认为这地方会要你五千枚金币的门票?”那美斯皇家歌剧院装修豪华,专供达官贵人与商界巨贾们使用。这歌剧院自然收费不菲,通常好一点的包厢的价钱都是以金币计算,要知道在这大陆上金币是很值钱的。 “我找你要的这五千枚金币,不是用来买门票或者预订包厢的。我是用这五千枚金币包皇家歌剧院的全场,就今晚的全场。”羿飞日月回答道。 “你早点说嘛,我给你五千枚金币就好了,干嘛还要带着我来这儿?要知道,我向来是不到这些地方来的。给你五千枚金币要包今晚的歌剧院绝对是绰绰有余了。”阿吉秀抱怨地说道。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羿飞日月说道:“事实上今晚不是有钱就能办到事情的。今晚我需要借助杰德你的权势!我需要你帮我……”羿飞日月附在阿吉秀耳边如此这般的细语说了一番话。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6月18日的晚上,也就是阿吉秀被羿飞日月带到那美斯皇家歌剧院的那个晚上。那美斯城爆出了一个惊天的大新闻,那美斯王国引以为豪的战神赫本。杰德,生平第一次光临皇家歌剧院。其实,这并不是真正让广大民众吃惊的地方,真正让他们的吃惊的是,杰德来到皇家剧院的这个晚上,用自己的倾天权势命令原本计划在这里举行的西派斯歌后麦当娜的演唱会延期,转而举行一场名不见经传的亚德女歌手“央金卓嘎”的演唱会。而且,阿吉秀这个杰德大人还规定:当晚皇家剧院对广大老百姓免费开放。一时间老百姓们如潮涌的来到歌剧院,这着实让这些一辈子都未曾见过里面奢侈场面的老百姓大开了眼界。 “我要抗议!”,“杰德是个大疯子!”,“混蛋”……当晚被阿吉秀拒之门外的达官贵人和商界巨贾们纷纷怒骂道。 而阿吉秀却当这些贵族的怒骂不存在,置之不理。这一晚,他第一次见到了央金卓嘎,第一次听到了她的歌声。“羿飞日月你说得没错,她的歌声真的很美!”这是阿吉秀这一晚上都在发出的感叹!阿吉秀对这央金卓嘎的歌声已经着迷了,她一听见她的歌声或者是见到她的人都欢喜得很。这央金卓嘎是亚德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只是在那美斯、西派斯这两个非亚德的国家没什么知名度而已。 演唱会结束以后,羿飞日月和阿吉秀走在街上,“那歌声真是太棒了!真令我受不了!我还想听!我太喜欢呢!”阿吉秀依旧沉浸在央金卓嘎的歌声中。 “你真的喜欢听央金卓嘎的歌吗?”羿飞日月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是的!非常喜欢!”阿吉秀率真的回答道:“她的气质清新柔美,她的歌声纯净透明,宁静中自然流动着深情,这种歌声若不是经历了对生命的探索和思考,是不会表达出如此深刻的境界的。羿飞日月,你认为我说得对吗?”阿吉秀说话的样子很是兴奋,那样子看起来决不像一个大元帅所应具有的水平,他就像是一个追星族一般,此刻他眼中有的只是狂热而不是沉稳。 羿飞日月道:“我听别人的歌会起腻,只有听央金卓嘎的不会。你还没有体会到其中的真味。那种真味只有在伤心欲绝或心如止水时才听得出来。过后那种感觉也想云雾一样见着太阳又不见踪影了。” “是吗?也许我已经体会到了也说不定哟。对了,羿飞日月,央金卓嘎是什么意思?” 羿飞日月答道:“央金卓嘎就是妙音天女的意思,她是一個很有智慧的菩萨,而且声音非常美妙,可以使人获得智慧和勇气!这不是她的真名,只是亚德的老百姓对她的尊称。” 阿吉秀点头赞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就这样,这两个没有什么交情的人,两个前几个小时前还是纯粹相互利用关系的人,此刻因为一个相同的爱好——喜欢央金卓嘎的歌,而走在了一起,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月儿落了,星儿稀了,天空灰蒙蒙,大地静悄悄,这是黎明前的时刻,也是人们睡得最香,最不愿意起来的时刻。而在那美斯元帅府的一间木屋中,亮了一夜的灯。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两个人就是在这间小木屋中畅饮叙谈了一夜。不过他们畅饮不是饮酒,而是品茶。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这才稍稍知道了原来茶里面包含了这么多学问啊!”阿吉秀对羿飞日月说道,这一宿他和羿飞日月聊了很多方面的内容,深感受益非浅。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好。道是通向彻悟人生之路,茶道是至心之路,又是心至茶之路。世人多以为茶道起源于曰本,其实不然。茶道起源其实是在亚德。” “噢?”阿吉秀吃惊道,“愿问其详。” 羿飞日月继续说道:“曰本的茶道,程式严谨,强调古朴、清寂之美。但它有‘四规’、‘七则’,这似乎过于拘重形式,打躬静坐,世人是很少能感受到畅快自然的。亚德人的民族特性是崇尚自然,朴实谦和,不重形式更崇尚自然美、随和美。饮茶也是这样,不像曰本茶道具有严格的仪式和浓厚的宗教色彩,我们可以把亚德的茶道称之为茶文化。” 羿飞日月顿了一下,笑着对阿吉秀说道:“道,这个字的含义你懂吗?在亚德,是没人敢轻易言‘道’的。亚德人视‘道’为体系完整的思想学说,是宇宙、人生的法则、规律,所以中亚德人不轻易言道,不像曰本茶有茶道,花有花道,香有香道,剑有剑道,链摔跤搏击也有柔道、跆拳道。在中国饮食、玩乐诸活动中能升华为‘道’的只有茶道。要论起喝茶的讲究来,我们亚德的先辈们可是令曰本人望而项背的咧。仅以古时‘茶神’陆羽所撰《茶经》一书为例,该书共三卷十章,将一切茶事活动一一细述。诸如造茶、选茶、炙茶、煮茶、饮茶乃至茶器茶具、碳火茶水,无一不求精、求工,分寸火候,一丝不苟,甚至思想意念都不得有误。《茶经》中云,煮茶用水,山间的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为下等。所以,好茶的人有时往返几十上百里,就为了取一壶好水。 有两故事为证:其一是说一次陆羽与友人相聚,叫仆人撑舟去杨紫江中取有天下第一水之称的南零水。等取回后,陆羽随手用杓舀起一杓,就说这不是南零水是岸边水。仆人死不承认。陆羽不再说话,将水倒去一半,又用杓一舀,才说到了这才是南零水。那仆人吓坏了,赶紧承认,他取了南零水后半路洒了,只好用岸边的水加上。 另一则说一精茶的富翁家来了个乞丐,不讨钱不讨吃,他道:‘听说贵府茶道精湛,请赐一饮。’结果,喝完后乞丐竟说:‘茶叶尚可,水亦不差,惜火不行。’主人气道:‘你懂什么,我用的是三年陈的樟树碳,烧茶天下还有比它更好的碳吗?’乞丐说:‘我家当年也极富有,但都被我饮茶饮光了。我平日里烧茶的火是用橄榄核,那火只有蓝焰,绝无半点火气。先生不妨一试。’你看由此见之,亚德人喝茶的讲究把品茶人都练成了特异功能人士了。哈哈!”羿飞日月说完大笑。 阿吉秀也笑道:“呵呵,确实有趣!” 羿飞日月说道:“我倒是不赞成饮茶成痴的。说到‘茶’,我不得不提一下与这个字相联系的‘道’,‘道家’的‘道’,‘道术’的‘道’。世上的宗教信仰何其多。可大多宗教都鼓励人们追求死后天国的乐园生活,从而以冷漠态度对待人生及其社会现实。而道教却无比的热爱生命,直接否定死亡,认为光阴易逝,人生难得。道教这一内涵特质所体现的是,重人生,乐人世。陶弘景所说‘苦荼轻身换骨’表明了道家对生命的热爱,对永恒的追求,都深深地渗透在其自然观中。茶的最早发现与利用,是从药用开始的。古人云:‘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这就是明证。茶,它与道家精神及其自然观是极其吻合的。在道家看来,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天人合一;道是通向彻悟人生之路,茶道是至心之路,又是心至茶之路。茶道文化的本身特点正是老子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同时,佛教也认为:‘道由心悟’如果一定要给茶道下一个定义,把茶道作为一个固定的、僵化的概念,反倒失去了茶道的神秘感,同时也限制了茶人的想象力,淡化了通过用心灵去悟道时产生的玄妙感觉。用心灵去悟茶道的玄妙感受,好比是“月印千江水,千江月不同。”有的‘浮光耀金’有的‘静影沉壁’有的‘江清月近人’,有的‘水浅鱼读月’,有的‘月穿江底水无痕’,有的‘江云有影月含羞’,有的‘冷月无声蛙自语’,有的‘清江明水露禅心’。 第78章 有的‘疏枝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有的则‘雨暗苍江晚来清,白云明月露全真。’月之一轮,映像各异。‘茶道’如月,人心如江,在各个茶人的心中对茶道自有不同的美妙感受。所以老弟就不必强求和我的看法相一致了!” 两人就这么聊天,很快时间又到了下午,要不是伊丝朵带了了国王要招杰德进宫的消息,这两个人还真不知道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呢! “国王找我什么事?”阿吉秀跟着伊丝朵走在前往国王处理政务的行政殿的路上,问她:“不会是什么坏事吧!”一想到上次国王的发火,阿吉秀的心中就不寒而栗,再一想到那个特洛亚公主,阿吉秀觉得自己心乱如麻烦躁不安。 “事情应该比较紧急,前来传递国王命令的使者的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对公子不利的事情的。公子大可放心!”伊丝朵安慰着阿吉秀。美人的声音确实不同凡响,就如同镇静剂一般,使阿吉秀心中平和舒缓不再紧张。 “参见国王陛下!”阿吉秀见到国王,行礼道,“不知道国王陛下叫我来有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说着国王递给了阿吉秀一张又长又窄的纸条。阿吉秀接过来,细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曰本人与魔人勾结,图谋下月五日登陆亚及亚大陆,地点不详’“这是?”阿吉秀心中隐隐觉得心惊肉跳的感觉。 国王帝德尔解释道说:“这是我国在曰本的密探刺探回来的曰本军情。你说该怎么办?杰德元帅!”国王的脸色很是凝重。他心中是非常担心曰本人借助魔人的力量在那美斯王国登陆的。在亚及亚大陆上,唯独只有西面的西派斯王国没有可能面临曰本的入侵,而大陆南面的那美斯,北面的亚德都可能是被东面的曰本人侵略的对象。要是曰本真在那美斯王国登陆,那么到时候,那美斯肯定会陷入水生火热的日军揉捏中。周边两国难免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国与国之间趁火打劫的事情历史上多得是。 “唉!一千多年都没和曰本人作战过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战斗力如何?要是如传闻的那样,他们投靠了魔族,那我们人类的日子可就危险了。”国王叹息道。 阿吉秀说:“我请国王陛下立刻召回仍在西派斯作战的军队,我们需要和他们修好,共同对抗曰本人,甚至要对抗那个传闻中的魔族力量。” 国王帝德尔说道:“那么亚德人呢?难道我们不和他们联合抗敌吗?虽然说他们是一盘散沙,可是多一份自己的力量岂不更好?” “不必了!多了他们只会碍事。我们只需要将曰本人要借助魔族的力量入侵亚及亚大陆的消息告知他们就行了。”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国王帝德尔接受了阿吉秀的意见。随后两人就具体的问题商量了许久。就这样,杰德大人又一次要出征。与前一次的远征不同的是,这次阿吉秀是心甘情愿去的,因为这次是保卫家园,而上一次是作为侵略者去的,是去制造血腥的杀戮! 回到元帅府,阿吉秀就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伊丝朵和他此时此刻已经非常信耐的朋友——羿飞日月。 “阿吉秀,这次我陪你一路去。”羿飞日月说道。 阿吉秀摇头,反对道:“你昨晚不是说要一路上暗中保护央金卓嘎的安全吗?你跟我去了,谁来保护她啊!别说你担心她,我也很担心她的安全。现在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她游走各地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这个好办!你只要叫一只小规模的军队护送她就行了,以那美斯国的军事实力,再加上战神杰德的威名,谁敢打她的主意!”羿飞日月如是说。 “好吧!”阿吉秀点头答应,他也想有一个羿飞日月这样的朋友帮忙。要知道这次的战争不同以往,因为可能会有魔族的参与,所有的战争前景都是难以预测的。 第二十九章阴冷的地窖!神秘的人! “去哪儿?”凌晨4点钟的时候,阿吉秀被羿飞日月从睡梦中叫醒,他随着羿飞日月来到元帅府的地窖门口处。元帅府里的地窖,总计有二十五相互分隔开的小石屋,自然也就有二十五个紧锁的木门。这每个木门后面的小地窖内都存有上千桶优质的葡萄酒。他们两人来到的是从左数的第二十四个木门。 “这没什么不对劲的啊!”阿吉秀对羿飞日月说道。 羿飞日月摇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木门和其他的门究竟有什么不同?”在羿飞日月的再三提示下,阿吉秀这才发觉自己眼前的这木门相比其他的木门明显要新许多,如果说那些木门有些年代的话,这个木门最多也就是新装上一两年的时间。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阿吉秀疑惑的看着羿飞日月。 “对!一个新换的木门的确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你不知道这个新换的木门不仅有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大问题。”羿飞日月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门看,而且神色凝重。阿吉秀也被弄糊涂了,正想问个清楚到底有什么不妥时,羿飞日月说话了,“这门被人下了禁闭魔法,不仅仅是这门,连着这门的这间石室都被人下了禁闭魔法。” “什么?禁闭魔法?真的吗?”阿吉秀吃了一惊,他从一开始就没感觉出这门有什么不妥,直到此刻他才隐隐觉察出这门后的石屋内正源源不断的有魔法力量的衍射而出。这是里面蕴含强烈魔力的表现。阿吉秀心道:“真是遗憾,我的月神探测器要是此刻带在身上就好了。” 羿飞日月说道,“这不断向外衍射的魔法能量不知是谁的,但我敢肯定不是属于杰德你的,因为你的气息和这股气息不一样,所以我肯定这禁闭魔法不会是你施展的。不过,我能感觉出这股力量虽然和比不一样,不是发自同一个人,但是我又能感觉出这股力量和你同源,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对!施展这禁闭魔法的人一定与你有什么关系。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究竟是谁施展的呢?” “是啊?究竟是谁啊?”阿吉秀自言自语道,他此刻的心里和羿飞日月一样好奇。 此刻,只见羿飞日月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拇指和中指紧紧相连,其他的手指全都紧闭,两只手的拇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张纤长的黄纸,上面写着一些不规则的图案,像是一种文字,反正就算这是文字阿吉秀也是一个不识的。羿飞日月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手法,将这张黄迅速的纸贴在那扇木门上。阿吉秀心道:“这就是亚德的道术吗?” 突然,阿吉秀听见“轰”的一声,只见眼前耀眼的火光一闪,霎时间,黄纸和木门一起燃烧成了灰烬,飘散在空气中了。 “可以了,我们可以进去了。”羿飞日月对阿吉秀说道,“进去以后小心些。” “嗯。”阿吉秀点头允道,跟着羿飞日月进去了。 这间石屋与其他的那些石屋都一样,存放有很多桶葡萄酒。这些看起来很平常,丝毫不足为怪,可出乎阿吉秀意料之外的是,这小石屋里面通风良好,而且光线充足。原来石屋顶上嵌有十五六颗,大小不一的绝对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布置?”阿吉秀自言自语道。 一个普通的地窖石屋内,就算是杰德富可敌国,也决不会如此奢侈的嵌有如此多的夜明珠。这个地方,真的很神秘!这间石屋的种种诡异和那份自有的宁静让阿吉秀毛骨悚然。确实,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神兵利器,也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可是为什么会用这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来照明了?“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阿吉秀心中想到这,望着羿飞日月也同样看着自己,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开始分头寻找这间石室的诡异之处了。“究竟是什么缘由要用这么多价值不菲的夜明珠来照明呢?”这个问题的答案,阿吉秀和羿飞日月都想知道。 找了半天,两人竟没任何收获。“白忙了!气死我了!”阿吉秀失望的咆哮了一声,这一久违的咆哮忽然勾起了阿吉秀往日在街头流浪日子的回忆,他回想起自己当时不是喜欢把有用的东西藏在一堆相同建筑物里,而且是藏在相同建筑物中的第二十四个那里。阿吉秀举目四望,从门那里数过来,第二十四堆葡萄酒桶有点与众不同。这一堆的葡萄酒数目显得很是众多,大大多于前后两堆。 阿吉秀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过去仔细的观察起来,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发现是有的!阿吉秀发现一个木桶上有一个熟悉的东西,一个红色的按钮。之所以说这是熟悉的东西,那时因为这个木桶上的按钮与阿吉秀月神探测器上的按钮颇有几分相似。阿吉秀看见了,鼓起勇气的按了下去。 吱呀吱呀的奇怪声音响起,这个石屋面对出口的那堵墙上居然开启了一座石门。阿吉秀和羿飞日月兴奋和害怕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自己快要知道答案了,快要知道这个奇怪的石室的秘密了。 当阿吉秀和羿飞日月走进了石门内,一看。他们惊呆了! 一个浑身晶莹剔透的人,正躺在一张冰床上,说他身晶莹剔透,是因为他已经被冰雪彻底覆盖了全身,他像是中了别人很厉害的冰系魔法那样浑身被一层坚冰包裹着。这个“冰人”好像正在冬眠沉睡,又好像已经死去多时,因为他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是什么?”看着这东西,阿吉秀惊恐得直吸凉气,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 第79章 一直站在阿吉秀身旁的羿飞日月倒没有阿吉秀那么大的反应,他只是用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凝重的注视着这个样子看上去恐怖的冰人,静观不语。 也许是因为石门的开启,那冰人身上包裹着的坚冰竟迅速的气化了。这时,阿吉秀和羿飞日月才注意到这浑身包裹着一层坚冰的人,竟然还没有死,他有着微弱的呼吸,而且呼吸越发的沉稳。“看来,这人要醒过来了。小心点,这人的身份很可疑,你看他身上的衣服。”羿飞日月在一旁提醒阿吉秀道。 听羿飞日月的提及,阿吉秀这才注意到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原来这个人穿的是一身华丽的红黑相间的衣服。其实这件衣服的花色、样式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唯一不正常的,唯一让阿吉秀感到困惑和不安的是,这衣服只有自己才有,而且此时此刻的自己正穿着一件和这个冰人一摸一样的服装。伊丝朵曾经对他说过,这衣服是两年前国王亲自送给他的,全国就仅此一件!可现在这情景,为什么两人的衣服一摸一样?为什么这个人会被冻成坚冰一样的藏在这诡秘之处,禁闭石室的魔法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是谁下的禁闭魔法呢?这一切的一切,阿吉秀都想不出答案,这些都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救我!”这是那冰人解冻苏醒后,还未睁开眼睛便说出的第一句话。 “你是谁?”羿飞日月戒心重重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被人用禁闭魔法关在这里?” 那人的眼睛,终于脱离了漫长的黑暗,慢慢地睁开了,正当他准备回答羿飞日月的问题时,他瞅见了阿吉秀,忽然变得激动,而且显得很是惊惶失措,一层深深的恐惧似乎正在拼命地从他那苍白的面颊上透出来。惊恐二字写在他的眼睛里,因为惊恐,他的鼻孔张得大大的,象是一只野兽嗅到了它的牺牲品似的,他的嘴巴也半张着,露出了他那雪白的,又细又尖,象狼一样的牙齿。惊恐之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逃跑”!可是,他的身体似乎太虚弱了,他就像一头受伤后逃跑的野兽拼命挣扎着,因为他站不起来,于是只好拼命的向石室的门口处爬去。他边爬还边咆哮着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羿飞日月见状,一跃便阻挡住了那人去路,口中冷冷呼道:“你究竟是谁?说不出,就别像离开这里!” “羿飞日月,不要这样!你看他这种样子,好好问话就可以了,何必威胁他。”阿吉秀连忙走到羿飞日月身旁说道。他看着地上这“冰人”身体极其虚弱和惊恐的样子,于心不忍,心中也没有考虑这人是否会对自己不利,就屈膝将他慢慢的扶到一旁坐好。当阿吉秀搀扶着那人的时候,阿吉秀明显感觉得到此刻那人心中的畏惧。他的浑身都在很剧烈的发抖! “我们会救你的。不过,你要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要相信我们,我们可不是坏人。”阿吉秀安慰那人道。 那神秘的冰人的两颗黑黑的大眼珠,忽然变亮了许多,睁得大大的,怔怔的凝视着阿吉秀,似乎阿吉秀欠了他几生几世的钱似的。忽然他哈哈大笑起来,边笑口中还边念道:“想不到他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透露出一种难掩的悲愤之情。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需要怜悯的人是你!真正可怜的人是你!哈哈哈!”他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仇恨,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到最后竟成了咆哮。他的身体是如此的虚弱,咆哮对他来说应该是极其吃力和困难的事情。他在咆哮,不停的咆哮,足见他心中的怨恨有多深。咆哮了几句后,他便颓然下去,像极一个斗败的公鸡,双眼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阿吉秀和羿飞日月被这冰人的咆哮以及他所说的话怔住了。他们此刻绝对是满脑雾水,两个人相互凝视,他们完全不知所以。为什么这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正当阿吉秀想问问清楚的时候。那人狠狠地咬了一下上唇,狞笑的说道:“你们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但是我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那美斯国现在的国王,其实根本就不是真正国王,这个人是假冒的。真正的哈桑斯。帝德尔已经不复在这世上了。”神秘的冰人所说的这番话无异于一惊天霹雳,劈得阿吉秀和羿飞日月更加茫然了。这消息确实是太惊人,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说他不是真正的国王,那么他又是谁?”阿吉秀发自本能的反驳道。 “有什么不可能?国王被杀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神秘的冰人气急败坏的着吼道,深怕阿吉秀不相信他当他是神经病似的。 “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这一切,因为我一直也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天啦!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梦!”说到这,那神秘的冰人脸上一片颓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低声说道:“现在的国王,其实是另外一个人。是他!杀死了国王!是他,策划了这一系列的阴谋!是他,囚禁了我,并把我弄成了这样!”他说到这,又重新咆哮了起来,那声音就想是地狱里的冤魂在嘶喊,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他到底是谁?”阿吉秀、羿飞日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神秘男子又突然狂笑起来,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不稳定,阿吉秀默默地看着他,直到好半天他才恢复正常,接着道:“一年半以前,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1年6月29日的下午,杰德在米方神坛(那美斯国一个废弃有九百多年历史的神坛旧址)无意中遇见了一个亚德人,他献上给杰德了一本奇书,上面记载着为数众多的想都想不到的绝世魔法。其中有一个就是创造出自己的分身的魔法。这绝不是一般的魔法,那些流传于世的分身魔法无非是些迷惑敌人得以让自己保命的垃圾,而杰德在这本奇书上看到的魔法则不是,它是真正的创造出另一个与你想复制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人。就像上帝创造人类一样。” “你是说这魔法可以复制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怎么我对自己得到这么一本奇书全无印象呢?”阿吉秀吃惊的问,“复制人”他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只觉得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对!是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你可以对任何人施展这种魔法,只需要那个人站在你周围五米之内的距离,都可以完成。”神秘的冰人身体非常的虚弱,以至于说这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像随时都要掉气一般,声音很小,阿吉秀和羿飞日月要很努力的倾听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羿飞日月突然厉声说道上下打量着这冰人,他似乎要将冰人都看穿似的了。 神秘的冰人,虚弱无力的答道:“你们要小心!现在的那个国王其实就是杰德。而我,则是杰德他所创造的另外一个自己。只不过,我只是他的一个失败作品罢了。是他把我打成重伤,是他把我囚禁在这里的!要不是他觉得杀死另外一个‘自己’于心不忍,不然我早就没命了。” 那冰人吃力的举起手指着阿吉秀,苦笑道:“你,你我一看就知道是那杰德创造的。没想到啊!杰德如此的厉害!要知道,杰德在使用这创造魔法的时候曾经出了很大的问题,他创造出的人,像我这样只有他的灵魂,而没有他的外貌。想不到杰德他这个天才终于将这问题解决了,创造出了你,而且你没有他的灵魂,只有他的外貌,这更利于控制。哈、哈、哈……”神秘的男子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竟不可闻。羿飞日月伸手探了一下,已无气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吉秀难以接受这个神秘男子告诉他的一切,望着羿飞日月问道,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一直以来,阿吉秀饱受尽人世的沧桑,经历了人间冷暖,他的身份一直都是困扰他的迷,好不容易跑进了哈玛斯七彩虹学院,从此不用再流浪,又从那里得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可是羽弗家的事件,神秘的阿卡,神秘的哥哥的家书打乱了这一切,接下来又是可恶的战争,战争中的负伤,差点让他丧命,却有戏剧性的让他知道自己竟是那个万众敬仰的那美斯权臣——杰德。直到这里,阿吉秀才算真正的把一直悬在心里的疑问落下来,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真正结束了那份心的流浪,才安稳下来。可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呢!这个刚刚咽气的人竟然说自己是杰德的复制品,而阿吉秀也被说成杰德的另外一件复制品。自己竟只是一个人的复制品。 “这不是真的!”阿吉秀喃喃道。 羿飞日月说道:“我想他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因为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看穿人心。只要在我身旁十米以内距离的人,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因为我能像翻阅书本那样读懂每个人的心。我刚才已经仔仔细细的读过他的心了,他说的是真的。至少对他来说是,因为他的心告诉我他没有说谎。” “不!这不是真的!”阿吉秀摇头吼道,此刻他只觉头晕眼花,脚步踉跄,他的眼睛红了。长久以来,他经历许许多多的挫折,他都没有掉下过哪怕是半滴眼泪。此刻泪光在他瞳子里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今天,他终于淌下了眼泪,他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再也掩饰再也控制不住的刷刷掉落下来。阿吉秀心中苦闷:“自己难道就只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人吗? 第80章 自己不是什么羽弗永治,也不是什么阿吉秀,更不是什么阿迪斯。詹姆斯的弟弟。我是什么?我算是什么?我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复制品吗?” “没什么的。”羿飞日月说道:“现在你的心里在说让你一个人好好静静。那好,我先离开一阵,待会儿等你情绪平静下来后,我再来看你。” 第三十章颓废之男,振作! 黑暗阴冷的石室里,一个身着华服的金发男子,正颓废的坐在地上,因为光线太暗甚至可以说没有,以致看不清他的脸。他所坐的地方附近是一排排重叠起来的酒桶,其中一个木桶有个小口,葡萄酒就顺着这个小口潺潺的流出来,正流进这金发男子的嘴中。酒哗哗的流着,金发男子大口大口的咽着,来不及喝下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染了一身,也淌了一地。 黑暗阴冷的石室忽然投入一丝光亮,灰暗中,一个人走了进来。 坐在地上的金发男子对着那个进来的人大声喊道:“羿飞日月兄,请不要管我!”来人正是羿飞日月。 “不!我是一定要来看你!我还要来带你离开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羿飞日月应道。 “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或许真的就如那个冰人所说的那样,只是和冰人一样,是那个杰德的复制人。” “阿吉秀,记住!不管你是谁?阿吉秀也好,杰德也好,你是你,是我的朋友。名字只是符号,地位身份也只是过眼云烟,不变的只有我们的友谊。”羿飞日月对阿吉秀义正严词的说道。 长久以来,阿吉秀独自一人在外流浪,餐风露宿,居无定所,人世间对他来说是寒冷多过温暖的。他的如此卑微的身份地位,众人顶多也就是可怜他,把他当作自己向善的受众对他好点,无人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来看待。直到他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变成了那美斯最英伟的权臣——杰德,这时众人对他就只有敬仰加畏惧的份,谁又能将他当作朋友。梅可是他朋友吗?他心里希望是,可是梅可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怀疑。卡特是吗?也许是吧,好久都没有卡特他的消息了。本来还有一个颇有好感的德瑞克最有希望成为他朋友,可是自从阿吉秀看到那树林里的德瑞克以后,他的心里就起了一丝戒心,自然也就和德瑞克走不到一块了。朋友,这两个字,对阿吉秀来说那么的可望不可及。此时此刻当羿飞日月提及这两个字的时候,阿吉秀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 “谢谢你!羿!我不会这么颓废下去的!我还要很多事情要去做。首先我就要去调查这件事情。我要看看那个正在假冒国王的杰德他到底想干什么?”阿吉秀激动的对羿飞日月说。这是阿吉秀第一次觉得羿飞日月如此亲近,以至于他自作主张呢称羿飞日月为“羿”。当然,把阿吉秀当作朋友的羿飞日月是不会计较这一个字的呢称。 阿吉秀和羿飞日月在石室里商量了一会儿,他们决定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将那神秘人——真正的杰德,重新用冰系魔法冰冻起来,然后两人走出石室,再用禁闭魔法将这屋子再重新禁闭起来。当然,阿吉秀是不会这些禁闭魔法的,只有羿飞日月会,他用了同样的一种禁闭魔法将这石屋封了。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 两人亲密的并肩走在元帅府某处的走廊上。“羿!你真的能读懂别人的心里想的什么吗?” “是的!这是我天生的能力,很奇怪的一种能力。”羿飞日月笑道:“不过,不像你现在心里想的那种。我不具有那种连别人曾经想过什么都知道的能力,我啊!只是能知道这个人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我读别人的心,就像听此人此时此刻在说话一样。即使他嘴巴不说真心话,心里也在告知我他最真的想法。” “好棒!那你不是很爽?可以知道哪些人真的对你好,那些对你坏!”阿吉秀脸上的羡慕表情表露无疑。一直以来,作了大人物“杰德”的阿吉秀被这个身份压抑了自己的本性——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想笑就笑的乐天派。此刻阿吉秀觉得自己恢复了自我,不必再矜持,也不用再装酷吓唬别人了。 “是啊!”羿飞日月也是极少笑的人,此刻也似乎被阿吉秀的欢乐感染了,嘻笑道,“你要小心喔!不要说些心口不一的话,也不要背到我做坏事哦。你想的那些小花招,都是瞒不过我的。” “知道啦!”阿吉秀爽快地笑道。 “公子,你们怎么在这儿?昨天晚上你们去哪儿呢?”美丽的伊丝朵,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问道:“公子,今早天还没亮,大祭祀大人就派人请你去,好像要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去你的房间就发现你早就不在了,床上一点余温都没有。” “哦!~我,我”阿吉秀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不知道该怎样对伊丝朵说。他想随便编个故事,可是又不忍心骗这个对自己非常亲近的人。就在左右为难之际,羿飞日月打断了阿吉秀的话,插话道:“我们昨天晚上聊天聊得痛快,于是出去玩乐了一下。” “玩乐一下?”伊丝朵疑惑问道。“就是……”羿飞日月附在伊丝朵耳边轻言碎语了一番。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见伊丝朵脸刷的一下红了,红到了耳朵根。她说道:“我先告退了,你们记得吃了早餐去一下大祭祀大人府上去。”说完她也不管阿吉秀在后面一个劲的只呼喊她,便一个人离开了。“她怎么呢?”阿吉秀望着伊丝朵匆匆离去的身影,喃喃道。 “我告诉她昨天晚上,我们跑到外面去玩,可是什么店都关门了,没办法我们最好选择在了一间很豪华的妓院里品了一晚的茶,聊了一晚的天。”羿飞日月笑道,“不要生气,她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她知道你是不会跑到那种地方做那种事情的,因为她认为你的心里只有她!”羿飞日月说到这,阿吉秀的脸也刷的一下红透了。 羿飞日月忽然打住,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意思了。我不说了就是!” “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有趣!”阿吉秀说道:“羿,干脆我以后对你就不说话了,我只顾想,你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走啦!”羿飞日月拉着阿吉秀早餐都没吃,就向大祭祀家出发了。 第三十一章摩西福.迪马思 大祭祀,是那美斯国地位最崇高的祭祀,大概如同亚德帝国的国师一般。如今担当那美斯国大祭祀的人,便是伊丝朵的爷爷,被誉为那美斯最伟大的魔导师的——摩西福。迪马思。 迪马思是这个王国公认的最有实力的魔法师,王国内无数的魔力高强的魔法师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就这他一个人,便是一个魔法世界的核心,他的一言一行对那美斯国的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具有份量。据说他还是这块大陆上习得医疗魔法最多最好最强的人,无数被他从死神手中就回来的人和千千万万的那美斯民众都无比敬仰他,并尊称他为“圣人”。 “你好!欢迎你们!”迪马思刚走进客厅,便对一直等他的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两人说道。 阿吉秀忙躬身施礼,口中道:“你好,大祭祀大人。”在身后的羿飞日月也随即恭敬的行礼道:“你好!尊敬的大圣人!” 迪马思,是一个样貌普通的老者,满头白发,满脸布满皱纹,这些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者某样,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有一双特殊的眼睛,敏锐而深沉,看得远,看得透。让阿吉秀看到这双眼睛都赶忙移开自己的视线而不敢直视。 “杰德大人,这个请你帮老夫拿着。”迪马思递给阿吉秀一个水晶球。 “是!”阿吉秀也没问理由,恭恭敬敬的接过水晶球,在他心里他是非常崇敬这个被百姓尊称为“圣人”的老者。从阿吉秀流浪的时代起,阿吉秀就和那些那美斯千千万万的民众一样,都非常敬仰这个行医济世的老者。 “好!可以了!你可以将这水晶球放下了。”迪马思说道。 “是!”阿吉秀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水晶。 “知道老夫我叫你来这里的目的吗?”迪马思问“不知道。”阿吉秀低头轻声应道。 “老夫叫你来,是为了国王被人假冒一事。” “什么!你也知道现在的国王是被假冒的!”听了迪马思的话,阿吉秀吃了一惊,竟然脱口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样说分明就是表示他自己早已知道国王被人假冒一事。 “呵呵”迪马思语气凝重的说道:“是的,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还有——”迪马思顿了顿,看着一直在阿吉秀身后静静站着的羿飞日月说道:“还有你也知道,你这个奇怪而又神秘的人,老夫这是身平第一次遇见你这个能知晓他人心灵的人。” “谢谢!”羿飞日月礼貌的应道,说完便不言语。 “这怎么回事?羿,你们早就认识了吗?”阿吉秀惊奇的对羿飞日月说。 羿飞日月摇头道:“不!我和你一样也是刚刚才见大祭祀大人第一面的。” “那他怎么会知道你有能知晓别人想什么的特异能力?”阿吉秀疑惑不解。 羿飞日月耐心解释道,原来他刚才一见到大祭祀迪马思时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要用一个他施了法的魔法水晶球叫阿吉秀碰触。只要阿吉秀一碰触到了这个水晶球,阿吉秀脑中存储的所有记忆都会静悄悄的全部复制到了水晶球内,然后他的施法者自然了解到了阿吉秀全部的记忆。 第81章 迪马思,解读了阿吉秀他的记忆里,当然也就知道了阿吉秀所知道的羿飞日月的全部事。 “这是真的吗?”阿吉秀喃喃道。 “是真的!阿吉秀,你不用再怀疑了。让我们好好谈谈正事罢。”迪马思说道:“其实今天,我把你阿吉秀请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的。”就这样,阿吉秀暂时的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和羿飞日月一起静静聆听起这个老者的话语。 “前天的下午,我从西派斯回来,就去见了国王。当时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国王了,而是杰德。虽然杰德他伪装得国王做得很巧妙,可是他一开始就被我看穿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你们知道是什么让他露出马脚吗?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羿飞日月你想必已经知道了,因为你能知晓我的想法。那么就让我告诉你,阿吉秀,是什么让他露出了狐狸尾巴。” “是说话的口音!”迪马思加重了语气说道。他说到这,顿了顿才接着说:“虽然他把国王陛下的说话的语气以及语音可以说模仿的惟妙惟肖。可是他瞒得过别人却还是满不过老夫我。他不知道老夫不仅是一个精通医疗魔法的祭祀,而且还是一个这世界难得一见的语言学专家。知道吗?老夫能听得出一个人,隐藏在他话语中的口音。无论那个人在这个亚及亚大陆上的任何地方出生,无论他出过什么地方,呆过什么地方,只要他一张口说话,老夫都能知道。” “羿飞日月,你的口音表明你出生地是亚德帝国的楚后之地,你曾经在亚德帝国和那美斯王国的交界处“法格卡”小镇住过十年,直到最近你才来到那美斯。你从来没有去过西派斯,因为你的口音里面没有任何的西派斯口音。” 阿吉秀看见羿飞日月对迪马思钦佩地点头,示意他说的是完全正确的。“啊!?”阿吉秀难以相信的瞪着迪马思看,好像看他就是在看外星人一般,好半天才蹦出话来:“不可思议!太厉害呢!” 迪马思看着他,略似自艾地苦笑了一下:“至于你,阿吉秀,你的记忆虽然残缺不全,所以你不清楚你自己是哪儿人。可是我知道。虽然你的记忆绝大部分都在阿玛斯,可是我要肯定的告诉你的是,你和羿飞日月一样,都是楚后之地来的人。” “楚后之地!怎么可能?那个石室里面的杰德不是说我是被他所复制的那个杰德所复制出来的吗?” “这个问题嘛,据我猜测,你只不过是被复制了一个躯体,我猜测你八成是在亚德已经死去了的人,只是你的灵魂是从亚德的楚后之地被召唤过来附在这个躯体上的。”说完这番话的迪马思变得沉默不语。 “我真是很失败。”说到这里,迪马思声音哽咽,神情酸楚。良久之后,迪马思发出了一声喟叹:“从小看着长大的国王……唉!竟然如此惨遭不测……唉!”他发出的这一声凄叹,情发于衷,令人肝肠绕结,大生同情。 “请节哀顺便。”羿飞日月说道。 “这满身罪恶的杰德,老夫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只是,他的魔法修为当真高深难测。以我的魔法修为自认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赢他。而且老夫还必须顾及公主的安全,所以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今天就是特地为这事找你们来商量一下。”说着这话的迪马思,脸上露出一种无奈。 “他很厉害?他有多厉害!”羿飞日月问。因为阿吉秀、羿飞日月、迪马思三种中就只有羿飞日月一人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到国王,所以空有读懂别人想法的特异能力,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杰德号称永不战败的战神,这绝非浪得虚名。论武学韬略,论心计谋略,整个那美斯国强过他的人,老夫认为难有一两个。要揭开他的假面具,最好是当着文物百官的面揭开,不过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就怕他真的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反倒要落得个叛逆的下场。就算我们真的很顺利的揭开了他的面具,万一他要同归于尽对朝中那些柔不禁风的大臣们下手,也是人间悲剧。” “大祭祀所言极是!”阿吉秀附和道:“那我们该怎样做才对了?” “刚才老夫读了一遍你脑中的全部记忆,老夫觉得那个已经死去的杰德所说的那‘米方神坛’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说来惭愧,到目前为止老夫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魔法能平空创造出一个人,这种事情简直是前所未闻的天方夜谭。所以我们最好去那里好好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不过,最近那国王有事情找我,要我留在那美斯城全权监督建造帕拉斯女神像(帕拉斯女神,那美斯的战胜之神)的事。所以这件事情就只有拜托你们两位呢!” “那好!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在三人商量了许久并终于做好种种安排之后,阿吉秀和羿飞日月离开了大祭祀府。这时天已漆黑,两人如影响随的并肩走在人影稀少的大街上。 “想不到我平静而又舒适的生活又要起波澜了。”阿吉秀抬头看到满天星斗感叹道:“不知道我明天的明天是否还能看见这片星光闪烁的天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难道忘了。我明白的,你是想万一你有什么不测叫我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可爱的伊丝朵。放心!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人加起来的实力有多强!我想即使我们现在遇到了那个人,我们也能战胜他的。”羿飞日月面带着轻松的微笑说道。 “希望如此!”阿吉秀喃喃的回答,低不可闻。 第三十二章万灵血珠 米方神坛,其实是一个四周群山环绕的袖珍盆地。这神坛就坐落在盆地正中心的位置,不过它已废弃了九百多年了,不复当年的庄严与神韵,早就人迹罕至野草丛生!据说一千多百年前,这里便是圣雄狄卡里斯起兵的地方,他就是在这里起兵成就驱走所有魔人的不世之功的。 夜晚,如水的月光静静地照着一片荒凉的大地,一天到晚都刮不停的狂风,却依旧在施展着它的余威。广阔的米方神坛废墟群中充满的只有寒冷的凄凉气息。 阿吉秀和羿飞日月经过一天的奔波,刚来到这个坐落在那美斯城西方数百里的早已废弃的清冷神坛。此刻,他们正小心翼翼的漫步在这片阴深的不知是凶是吉的地方。 此刻,风,仍在呜呜地响着,像一个孤魂在地狱深处裂着嗓子哭喊,好似整个天空,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这种声音。 “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羿,我们还是明天白天来这里吧!这里太恐怖了!”阿吉秀脸上掩饰不住的恐惧表明他此刻是多么的想今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吧!走吧!明天白天我们再来,反正现在这么晚又这么黑,是很难发现什么线索的。”羿飞日月同意了阿吉秀的建议。于是两人向神坛废墟外走去。 前面已经提过,米方神坛座落的地方是一个袖珍的盆地,四周环绕着连绵不断地小山岭。阿吉秀和羿飞日月安然的离开了神坛,此刻正爬越着这些环绕小山的其中一座。他们打算翻越这个山,山的那边有一个规模数百人的小村子可以去那里落脚住宿一宿。刚翻上这山的最顶峰,阿吉秀和羿飞日月略略歇息一下,两人站在山顶上,鸟瞰着这曾经繁盛过此刻却无比荒凉的米方神坛。此刻,阿吉秀心中滋味万千。其中最大的感触莫过于他深深感觉到:万事万物都难逃永恒的责难。永恒的繁荣?永恒的荒凉?永恒?何者才是真正的永恒?人,向往永恒,向往长生不老,可是永生即是永恒吗?一连串的问题在阿吉秀的脑中冒了出来。 “不要多想了,我们快走了。”羿飞日月拍了拍阿吉秀的肩膀。 “不!羿,请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永恒?为什么人们那么畏惧老去,畏惧死亡?人生与死的意义又是什么?”阿吉秀问道。他是在联想到最近的事情——冰人告诉他,其实他只是一个原本不存在于世的复制品时,阿吉秀才有了这种疑惑。 羿飞日月注视着阿吉秀,道“那好吧,我给你说说我的看法。” “何谓永恒?人死了以后究竟有没有灵魂?其实,在死亡的背后隐匿着你我永远都难知的秘密。既然永远都难以知晓这秘密,所以我才更加的去努力探讨生的意义。生命珍贵,‘一枝枯萎的鲜花,不会再盛开;人、鸟、虫……光辉的星星都只有一次生命’;生命美好,‘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血是鲜红鲜红的’。从达官高贵到世间俊杰,无人不追求更长久的存于世上,为的只是那人类永远都不可及的两个字——永恒!其实,时间的长短只是人们观念上的感觉与执著。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及至一生庸庸碌碌,畏畏缩缩而生活,徘徊在地狱边缘不被神承认的人,不如一年、一月乃至一天而活的有意义的人。只要生命曾经绽放过光芒,这一生就已值得。漫漫人生路,悲欢的离合,希望与绝望相伴的煎熬,对人们而言,不是磨难,而是一种无边的慰籍,一场绝妙的游行,一幕“人生之美尽于斯”的戏剧。况且存在之物一定会走向灭亡,充满希望和热情,不为灭亡的前景所动,是最大的勇敢和坚忍不拔,最伟大的乐观主义和最深刻的悲观主义之结合。有时候,人应该重视瞬间的燃烧胜于冻结的永恒,寒冷寂寞的生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为了追求光明和温暖,付出生命是值得的。阿吉秀,生如春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这是我做人的追求。”说完这话,只有羿飞日月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羿飞日月所说的话,像音符萦绕在阿吉秀心头,良久阿吉秀才发出一声感叹:“你说得很对! 第82章 生如春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我愿意做一个明亮夺目的流星,也不愿做一个人们连其光都不可见的黯淡星辰。” “轰隆隆!”一声惊天闷雷打断了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两人的思路。“快走!要下雨了!”阿吉秀拉起羿飞日月就欲赶快下山离去。 “慢着!这里有问题!”羿飞日月在声声闷雷中大声对阿吉秀喊道:“你看米方神坛的中心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阵阵不绝于耳的闷雷声中,阿吉秀听不清羿飞日月到底在说什么,只好顺着羿飞日月用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圆形的米方神坛正中心,有一个红色的光源,此刻正很有规律的发出一种红色的光芒,颜色和亮度在有规律的变幻,时而光彩如正午的太阳,时而深沉如凝固的血液。 忽然,闷雷阵阵的天空,数十道闪电划破天空,威势吓人。风声,呜呜的更响了,像无数个孤魂在地狱深处裂着嗓子哭喊,整个天空,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这种声音。闪电不断地掣击,雷声不断地轰鸣。风声像一匹狂奔乱跳的猛兽,在怒吼,在咆哮;大树在摇,刮断地树枝在风中飘曵,大地在颤抖,一切都彷佛世界末日到来似的。 天空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异变,又是在一瞬间里恢复了平静,不过这个平静却是更大的异变!阿吉秀和羿飞日月忽然发现四周大雾弥漫,除了五来步近的景物依稀可辨外,稍远些的,尽是朦胧,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连那个闪着红光的光源也不复可见。此时,此刻,此地,天与地似乎相连成一片白色的世界。雾中,是这样的静!没有的风的呜号,没有了轰雷,没有了骇人的闪电,什么动静都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会是到了传说中的天堂了吧?”阿吉秀满腹疑问,指望见多识广的羿飞日月给他一个答案。 还没等羿飞日月回答他,异变又开始了。 “蓬!”的一声,一种莫名的劲气四溢,如拍岸的惊涛骇浪一般扑向阿吉秀和羿飞日月,那股铺天盖地之势让两人都身形俱颤,阿吉秀和羿飞日月都几乎被这股劲气吹飞。两人见势不对连忙起扑到在地。 这莫名的劲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米方神坛就恢复了阿吉秀他们两人来时那样的宁静。唯一不同的是:米方神坛中心刚才出现了那个红色光源,此刻依旧在那儿有规律的闪烁着光芒。 阿吉秀脸色一片煞白,这些奇异的异象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让他脸上身上不断冒出不听话的汗水。 “怎么呢?你的脸色很不好哦!”羿飞日月殷切的问道。他拉着阿吉秀的手,两人一起站了起来,刚站稳还没一秒钟,阿吉秀顿觉头晕眼花,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幸好有羿飞日月在旁将他搀扶,才不致于跌到在地。“慢着,你好好坐下来休息一下。怎么会这样?” “我——我不——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吉秀直到现在才深深的觉察出自己有多么地衰弱。连说话都感到非常困难。 “原来是这么回事!”羿飞日月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阿吉秀闷头闷脑的话,没等阿吉秀问个明白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羿飞日月二话没说的抱起阿吉秀就走。 阿吉秀太衰弱了,口中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心中不断地念道:“羿,这是要去哪儿?”可是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羿飞日月到底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漆黑,一片漆黑,当阿吉秀睁开眼睛后,当第一缕阳光映入他眼中带给他光明的时候,他所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羿飞日月。而站在羿飞日月身旁的还有那个可爱动人的伊丝朵。 看见了他们,阿吉秀这才发觉出,自己竟睡在元帅府内的那张温暖柔顺的大床上,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自己身上暖和的很。 他查看了一遍自己周身,发现竟没有半点伤口,心中暗自纳闷。“我这是怎么呢?头好疼,浑身乏力,就像要死了一样。”阿吉秀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问道。 “公子,快躺下不要起身,也别说话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公子,你的身体虚弱得很,你差点命都没了,知道吗?”伊丝朵在旁一边柔声说着,一边为阿吉秀盖好棉被。 “我怎么呢?我差点没命了?不会吧!”阿吉秀不解地问道。看着阿吉秀满头雾水的样子,羿飞日月连忙解释道:“那个米方神坛,我们去的时间不对,我们不应该晚上去,尤其是那个时候去。你知道吗?那里有鬼。” “有鬼?”阿吉秀依旧困惑。 “是的,有鬼。而且这些鬼数量很多,而且他们十有八九都是要向你索命的。”羿飞日月道:“那个米方神坛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知道吗?它正是那美斯神学中的显圣之地,的确是非常适合来修筑神坛的。” “既然是神坛就不应该有什么鬼啊!而且还是索命鬼呢!”阿吉秀埋怨道,“那些所谓的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去了,也不管管。真是混蛋!” 听闻阿吉秀的话,羿飞日月笑了笑,道:“你才是混蛋!尽打断我说话,好好听我说。” “哦!对不起”阿吉秀像极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吐了吐舌头。 羿飞日月见了,会心的一笑,接着说道:“这米方神坛,它,不仅是那美斯神学中的显圣之地,而且还是一个亚德道家所称谓的‘四阴之地’!” “什么是‘四阴之地’噢?四阴之地是不是指它的四面都被高山环绕,而且——”阿吉秀又插嘴了,忽见羿飞日月静静地看着自己,这才发觉自己又打断别人说话,连忙就此打住不语。 “四阴之地,其实就是指天、地、人、时四阴,你知道我们那天晚上看见的红色光源是什么吗?就是道学中的奥秘之义——万灵血珠!!!知道这所谓的‘万灵血珠’要怎样才能炼成吗?它需要七七四十九万人的魂魄和鲜血才能炼成。据传说,拥有万灵血珠的人就能拥有无比强大和永无穷尽的魔力,就能天下无敌,就能让整个世界都为之臣服!” “什么!这万灵血珠竟然这么厉害,需要四十九万人的魂魄和鲜血!这怎么可能!这是好恐怖的事情哦!喂,羿,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万灵血珠出现在那个米方神坛里了?” “神秘原因?哼!还不是人为的缘故!”羿飞日月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眼中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暴戾的神色。 “人为的缘故?那是谁呢?” “还会有谁?还不是那个冒牌的国王——哈桑斯。杰德。他可是处心积虑啊!”羿飞日月长叹一声:“最近一两年来那美斯国风雨飘摇,是非战乱不断。想不到竟都是他一个人处心积虑策划的。果然——”羿飞日月又是一下更长的叹息:“正如大祭祀所说的那样——整个那美斯找不出来一个可以和他相媲美的人物,论武学韬略,论心计谋略他都是一绝啊!” 阿吉秀张大了嘴,发出了长长的惊呼!“这话怎么讲啊?羿,你说明白点啊!我没听懂,怎么你会说他武学韬略、心计谋略都是一绝呢!难道他真的如此厉害,厉害到你都甘拜下风呢!” “难道你没有好好想想,注定是王位继承人的哈布斯为什么会造反?据大祭祀说,早在哈布斯造反前的一个月里,国王曾经召见过他并且密谈了一次。为什么哈布斯会在条件并不是很成熟的时候造反?以他沉稳的性格是不大会做这种傻事的。大祭祀说他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假冒的国王对哈布斯说,王位决定不传给他。所以,哈布斯才会因此造反的。那,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这个假国王要逼反哈布斯了吧?他不是为了铲除这个异己,因为他已经是国王,完全必要没有做出事情让你这个杰德捡便宜。他的目的,从他当上国王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炼就这颗需要七七四十九万人灵魂和鲜血的万灵血珠。” 阿吉秀听着羿飞日月的分析,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他闭上了双眼,静默地倾听着羿飞日月做完全部的分析。半晌之后,他猛然睁开了眼,道:“好歹毒的人,好毒的心计!千年之乱,东方三城的战役以及对这三城居民的屠杀,以及这次哈布斯亲王的谋乱,竟然只是他一步一步计划好了的。他根本不是人,简直是一个恶魔!”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羿飞日月附声道:“因为这些战事全都发生在米方神坛方圆一百公里之内。据这几天大祭祀和我连夜查阅的文献资料记载,这万灵血珠最多只能吸取一百公里之内的灵魂。这几场战事中死亡的人早就超过四十九万之数,我想假国王杰德此刻缺的只是时间,好让万灵血珠不断吸取那些渗进地下的血液。知道那天我们去的时候,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无比虚弱吗?因为那些特别厉害的厉鬼找你索命来了!想想你现在的外貌,是谁呢?是那个一切战争悲剧的执行者——战神杰德,他们不找你索命找谁?不过,幸好你福大命大,居然没有被他们把魂勾走。不过,这正是大祭祀和我奇怪的地方,没有理由你的性命没事得只是昏倒而已。据书上的文献记载,凡人一经万灵血珠中的冤魂召唤必死无疑。唉!真不知道是那个神仙保护你。阿吉秀,自己好好庆幸罢。要是你被他们带进那万灵血珠里,你是知道有多惨的!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羿飞日月分析到这,阿吉秀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一刻会出现那样的变故,但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死亡的命运终究没有降临到他身上。 第83章 阿吉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被冷汗侵湿了。“那我们怎么办?去夺取这个万灵血珠吗?还是要去毁灭它?”阿吉秀问。 “这个我不清楚,据大祭祀说他要自己亲自去处理这件事。他说这个万灵血珠毁灭之后,会引起天地逆行,生灵涂炭;要夺取它,又必须在它七七四十九天完成之后。大祭祀说他会去等那血珠完成之时,夺下血珠。” 阿吉秀不放心的问道:“可是万一大祭祀遇到那深不可测杰德,岂不是会有危险?” “放心!大祭祀他有秘密的帮手,我们不必为他担心。” “糟糕了!” “阿秀吉,怎么呢?有什么不对吗?”羿飞日月问道。 “我的月神探测器呢?怎么不在了,我记得我是放在胸前的这个包内的啊!”阿吉秀的月神探测器不在了,要是找不到,那么就意为着他永远都不能在使用月神战甲和月神战车,也再也不能用月神探测器去探听敌人虚实了。 阿吉秀找了半天,最后绝望了,月神探测器真的丢了,月神战甲、月神战车都没了。 第三十三章曰本的入侵 在家静躺休息了两天,阿吉秀身体也康复得差不多了。这时,国王派人召见阿吉秀这个目前身份仍是“杰德大人”的那美斯权臣。 本来阿吉秀准备带羿飞日月一同前去王宫,可是来传召的官员说了,只召见杰德大人,其他人不得前去,于是这想法只好作罢。 阿吉秀见到了国王帝德尔,不!准确得说是阿吉秀见到了真正的杰德才对。(为了方便称呼统一,我们还是将这个被真正的杰德假冒的国王叫做帝德尔罢)阿吉秀忙踏前屈膝道:“国王陛下!”阿吉秀仰首和正在仔细打量他的帝德尔眼神相交。双方的眼神都是那么电闪,似乎都要将对方看个穿透,看个明白。两个人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时间似乎凝固在他们的静止对视中。 “曰本终于行动了!”国王帝德尔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人数是多少?” “时间是昨天傍晚。地点是我国和亚德交界的白鹿港。人数,据情报,第一期登陆人数有十万,后面还有三十万不日即可登陆。” “国王陛下要我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什么!”阿吉秀暗暗心惊,“可是我什么准备都没准备好啊!” 帝德尔意定神闲道:“所有的一切都为你准备好了。那美斯城东门外,王军的三十万精锐,已经在那里集结完毕,随时等你一声令下出发。你的那些助手、副将,在你离开元帅府的时候,我就叫人让他们准备了。对了,杰德,你的胭脂战甲此刻想必已经到了军营中了吧!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亚德暂时停止了内战,现在他们的联军应该已经和曰本人交上火了吧!这样你们两面出击,曰本的胜面不大。祝你好运!帕拉斯女神与你同在!” “是!”阿吉秀看着国王脸上坚定的表情,知道自己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转身告辞,跟着帝德尔指令的廷臣,一路乘车到了那美斯城东门外。果然,那里如帝德尔所说自己的助手都已经到了。德瑞克,羿飞日月,伊丝朵,还有那个不知道是要保护自己还是要杀害自己的暗黑道四大杀手之一的风之云。而一向紧跟战神杰德左右的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因为上次主力都已经被风之云杀死了,所以这次的那美斯皇家钛骑士团仅仅只有21个人随军出征,这已是皇家钛骑士团剩余的全部。 就这样,阿吉秀穿上那许久都未穿上的胭脂战甲,幸好那个丹塞院长送的面具还好好藏在盔甲内,因此阿吉秀手里还握着一个应急的法宝。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悬吊吊的,因为他见不到大祭祀,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未来的国王,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未来的自己。自己要是真的揭发成功假国王杰德的阴谋自己是不是又要做回那个流浪街头受尽无数人白眼的流浪者,或者只是一个平庸的寻常百姓,还是自己将成为那美斯不受欢迎的人,因为自己是叛军的首领,名字早已记载在了那美斯国的国家黑名单上……很短的时间里,阿吉秀想了很多。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阿吉秀一声“出发!”又揭开了一场战争的序幕。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6月29日,阿吉秀这个冒牌的“杰德大人”带领着三十万精锐的那美斯军队向着白鹿港出发了。阿吉秀再次穿上了威武的红色胭脂铠甲,头上戴着那充满神秘感和许多杀气的金色面具,又一次成为了战无不胜的战神,成为了无数那美斯士兵奋勇前进的庇护神。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7月3日凌晨,阿吉秀所率领的军队和曰本军队有了第一次的战斗接触。出人意料的是,曰本军队一触即溃,根本就不像传说中那样的厉害。本来,阿吉秀认为这只是诡计多端的曰本人的诱敌之计,可是接连三天,天天的大胜仗让阿吉秀觉得曰本人是真的兵败如山倒了。亚及亚大陆立太阳历1003年7月9日傍晚,阿吉秀便收复了那美斯王国境内的最后一座失城——托斯卡纳城。 这边的阿吉秀所率领的那美斯军队,战况是的如此顺利,可与此相对的坏消息,则是亚德联军被曰本的一再击溃。最新的斥候回报,亚德人已经在曰本人登陆后的短短恶天内丢掉了十七座城池。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亚德的联合军队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阿吉秀拿着手中的情报,问着会议厅中的各位将领。此刻,他依旧浑身戎装,脸上戴着金色面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意,让人觉得他随时随地都冒出一股杀气,从而产生一种不自觉的畏惧感。 “我看我们根本就没有遇上敌人的主力部队,估计我们遇上仅仅是敌人的附属警戒力量。这几天我查看一下战场遗留下来的敌人尸体,没有一个曰本的高级军官。”德瑞克说道。 “羿飞日月,你的看法呢?”阿吉秀问道。 “我也同意德瑞克近卫将监的看法。”羿飞日月如是说道,“我看我们应该加强警戒。把平时夜里的负责警戒的士兵人数提高两倍,此外增派一倍的斥候刺探最新的敌情。” “嗯”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汇报,说是有一只七万人的那美斯军队奉国王陛下的命令前来支援。这是国王帝德尔从西线秘密抽调来的精锐部队。 有援军来,阿吉秀心中自然高兴,当下叫人快快叫那领兵前来的将领前来议事厅共商大事。 那援军的带头将领有两人,一男一女,阿吉秀一看,顿觉十分意外。两位都是熟人,男的是哈雷,女的是梅可。阿吉秀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面具还在,暗暗长吁一口气,心想梅可此时还不知晓他的身份。要是梅可和哈雷都知道了,还不定会闹出什么陈年旧账呢!是下,阿吉秀心中闪过了无数个设想,设想怎样把这件事情在不让哈雷知道的情况下,告诉梅可! “参见元帅大人!”哈雷和梅可齐齐向阿吉秀敬礼道。 阿吉秀心中担心自己说话太多,容易引起麻烦,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借口有事解散了会议。 夜晚,托斯卡纳城内的城主府的花园内,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两个人在晚餐后沿着小石路悠闲的闲庭散步着。“羿,你看德瑞克有没有什么危险性?我对他真的很不放心。还有那个随时都可能要我命的暗黑道杀手——风之云。那个疯女人我可不是她对手。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了?身边尽是这些奇人异士!”阿吉秀心中暗暗念道。在有羿飞日月这样可以知晓他人心里想什么的朋友在身边,阿吉秀连说话都省了。 “怎么说了,阿吉秀。我无法探知德瑞克的内心在想什么。据我的推测,他真的应该不是人。否则,我没有理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至于那个风之云嘛,我想你大可放心,她此时对你没有半点异心。我会随时监视她的,要是她一有异心,我就让她从你的世界消失。这你该满意了吧!好了,不要多想了,你该好好想想最近战局的事情。” “是啊!我也在为最近的战局感到心烦意乱。曰本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明白。”阿吉秀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自己心中暗念道。就在这时,阿吉秀看见花园的那端有一个很美丽的帕拉斯女神的喷泉雕像,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阿吉秀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长长的黑色头发,亮亮的,柔柔顺顺的。那个人不是梅可,还会是谁? 羿飞日月说忽对阿吉秀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羿飞日月转身便离去。阿吉秀知道自己刚才看到梅可心中所想的那一切已经尽被羿飞日月获悉,当下也不好意思在对羿飞日月说什么,任他走了。 “梅可!” 梅可转过身,阿吉秀看见她依旧那么美,只见她满脸疑惑的说道:“元帅大人,你好!” “是我,你不认识了吗?”阿吉秀边说边取下自己一直佩戴着的面具道:“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这下,梅可绝对吃惊不小,看她半张开的樱桃小嘴和那怀疑的目光,犹豫的眼神,惊呆了的表情可知一切。“怎么是你!你就是杰德?” “是的!”阿吉秀兴奋的回答道。 “真的是你啊!阿吉秀,你什么时候变成杰德呢?”梅可兴奋的问道。 “说来话长啊!是这样的……”久别重逢的两人总是又说不完的惊喜。 第84章 “不好了,杰德大人!”没多久,一名士兵慌乱的跑过来,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有敌人攻城了。” “什么!攻城?”阿吉秀吃惊的看着来报信的士兵,咧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梅可,道:“曰本人真的是有阴谋的。最近我军唯一的困难就是粮草问题,看来曰本人是算准了我军第一批随军携带的粮草快用完了的时候就来找我们摊牌啊!这招真狠!” “元帅!”羿飞日月快速走了过来,“事情不太妙。曰本人原来在城内安排了两千人的内应准备在今晚打开东门,幸好德瑞克近卫将监在,他率领东城守军已经迅速的消灭了敌人,而且已经击退了城外曰军的第一波攻击。” 阿吉秀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强的挫折感。自己一直以来都感觉到曰本人有阴谋所以处处提防,但是还是中计了!他心里怎么能不难过?“小曰本,看我怎么收拾你!”阿吉秀口中恶狠狠的蹦出这句话,随即对报信的那士兵发号施令道:“立即集中所有将官在城主府内的议事厅议事!快!” 半小时后,在城主府内的议事大厅里,阿吉秀这个杰德大人和他的下属们正在倾听着近卫将监德瑞克的敌情报告。 “各位,曰本人已经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四面八方都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敌军,根据我对敌方夜里手持火把数量的估计,敌人的数目可能至少也有五十万左右。”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羿飞日月插话道:“不是五十万左右,实际上曰本人在我军城外集结的人数只有三十万人,他们的主帅是号称“九州无敌恶鬼”的九鬼千宗易。而,此刻在亚德境内对付亚德联军的曰本人则有五十万之众。虽然从数字上来看我们这边好像要轻松一些,可是,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就是,目前我们这里的三十万曰本军队,全都是曰本的精锐之师,里面还有一只曰本的绝密王牌部队,一只号称‘美浓之虎’的骑兵部队。” “你的情报这么详细,从何而来?”一位中级的将官问道。其实,不只他一个有这样疑问,在这议事厅内的每个人包括阿吉秀都想问一下,想知道羿飞日月从何得到这么详细的情报的。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得到这些以前从未听说过的情报,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事情! 羿飞日月转过头看着坐在议事厅正席上的阿吉秀,笑而不语,只是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紧接着又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最后又指了指议事厅的门外。羿飞日月这手势是在说什么?大家都糊涂了,不知所以然!只有阿吉秀一个人看明白了,整个大厅内只有他。阿吉秀从坐椅上起身,对在场的将领们说道:“对不起!各位,我命令你们此刻呆在这不准外出,我要和羿飞日月出去一下商议一下其他重要事情。” 说完,阿吉秀就和羿飞日月出去了,两人静默不语,径直走到府内的后花园,当来到那处很美丽的帕拉斯女神的喷泉雕像旁时,羿飞日月终于站住原地,说道:“阿吉秀,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不想听,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如你此刻心中所猜测的那样!~我们中间的确有内奸!我们第一批随军军粮要用完的消息也的确是那内奸通知敌人的!但是……阿吉秀,那人不是你所预料的哈雷!哈雷是忠心于你这杰德元帅,忠心于那美斯国的!” 阿吉秀惊得一惊,瞠然道:“啊!不是哈雷?那么,那人到底是谁?”阿吉秀心中显然吃惊不小,一时心急脱口问道。 “是,是你一直喜欢的梅可。她才是曰本人的间谍,是我们中间的内奸!” “不可能”听到这消息,阿吉秀猛地懵了,他双手捂着头,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羿飞日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呢!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说到最后阿吉秀的声音哽咽了,他颓然低头,沉沉的低耸着脑袋,此刻,他的心被梅可深深的伤害了。 半响之后,他抬起头来,说道:“羿,她为什么要投靠曰本人。” “没有!不能说她是投靠曰本人的。梅可,其实她是曰本人派来的间谍,想必已经在大陆卧底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是刚刚在听德瑞克的报告时从她心里所想的那些得知那些情报的。” “啊!?”阿吉秀心中又是一阵痛楚。不过没有多久,阿吉秀脸上痛苦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则是一张被扭曲的笑脸,他的嘴角还勾起一丝不易为人觉察出的冷酷的笑意。 羿飞日月关切地拍了阿吉秀的肩头。阿吉秀侧过了头,看着羿飞日月,说道:“走吧!我们还要接着开会呢!” “诸位,今日的会议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养足精神,明日傍晚,我们将与曰军主力决一死战!”随着阿吉秀一声令下,散会了。 “你想怎么办?难道你真的打算明天傍晚和曰军主力交战,刚才我听到梅可心里在叹息,她说我们输定了!” 聆听之下,阿吉秀冷笑道:“那可未必,其实明日之战的困难我已经想到了。曰本军队的非主力的那五十万大军数日内即攻克亚德人十七座城池,显然他们并不简单。曰本军队的战斗力应该很强才对,你想想,亚德的联军在数量规模是不会逊色于曰本人的。至于交战的经验,我想亚德人也是丝毫不逊色的。长期的战争,必定铸造了亚德人一支久经战争磨练的队伍。唉!”阿吉秀仰天长叹一声:“曰本人,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是啊!那你为什么还有去和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对手立即摊开底牌。难道你不想先试探一下敌人的实力。要是万一我们这三十七万大军远敌不过他们这三十万人的主力,我们岂不是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呢?整个那美斯岂不是暴露在曰军的铁骑之下受尽蹂躏?” 阿吉秀森然笑道:“羿,你放心!我不会当战场上的赌徒。”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也就是清晨刚刚五点钟的时候,出乎阿吉秀意料的是,曰军似乎等不了到傍晚和那美斯军队的决战,开始从东西两门同时发动进攻,攻城了。 一时间,城里城外人声呼喝、马鸣嘶昂。羿飞日月被阿吉秀指派去支援西门的战斗了,于是,阿吉秀独自一人快步来到东城门上,这里是曰本人主要的进攻方向,有一部分曰军已经成功的等上了城头,这里也是德瑞克负责守卫的地方,那美死的士兵在德瑞克的率领下奋勇异常,正在拼死狙击曰军的进攻。 漫天箭矢,像天空的大雨不住的向双方的阵营中倾斜。那美斯的皇家魔法团的军方魔法师们,也都各自施展自己的神通,各式各样的魔法向曰军阵营里洒出。双方的阵势都很大,战斗得也很激烈,如果是拍电影的话可谓是无比壮观,可是这毕竟不是演戏。无数个真实的生命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风中,消失在冰冷的历史中,消失在他们亲人们的泪水中…… 又有一个那美斯的士兵,被长枪贯盾而入,盾后的他中枪而倒,长枪甚至穿透了他的身躯,可以想到刺这一枪的曰本人这一枪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刚刚杀掉了这名那美斯士兵的曰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拔出他的长枪,就被另一个那美斯士兵手中长剑一斩,身首异处,冲起满天的血雾。 又是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每声惨叫都有一个人死去,无论那人是那美斯人还是亚德人,都让阿吉秀心里很不舒服,他看见这些鲜血,看见自己眼前的那美斯士兵们不断地一个个倒下,愤怒的挥舞起了自己手中的胭脂宝刀。他每挥舞一下,就必然有一个曰军士兵倒下。就这样,断剑和裂斧在空中翻腾,半空中血雾飘洒飞腾。 这时,离阿吉秀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色武士铠甲的曰本人,从他身上的奢侈华丽而威武铠甲可以得知他定是一名曰军高级的军官。他的身手确实不错,倒在他面前的那美斯士兵已经用自己的生命来证实这一点。 阿吉秀岂容得下他如此地放肆,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二话没说就是一刀。“当”的一声,伴随着兵刃相击的刺耳声音,那名武士被阿吉秀震退了三步。他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从他戴着面具的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不相信。也许他对自己的武力太过于自信了。 阿吉秀不等他缓过气来,又挥剑一记劈斩。阿吉秀的动作非常快,对于这个曰本武士来说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胭脂宝刀的剑刃已快到了自己的胸口,不由得把他惊得脸色苍白,他的反应相对于阿吉秀来说太慢了!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手中武士刀沉重如山,根本来不及举起挡住对方的这一刀,于是他本能的把身子向后一仰,双脚猛的一蹬地倒飞出去。 当这武士倒地后迅速的爬了起来,正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猛的发现不对。一切都太晚了,胭脂宝刀的刀身以令人难信的奇速,贯入他的腹部,鲜血“嗤”的一声飞喷而出。 当阿吉秀把胭脂宝刀插进这个曰本武士的腹部的时候,强烈的震动让这武士头戴着的黑色面具掉落了。阿吉秀清楚看见了这个武士的脸,看见了这个武士临死之前惊恐的眼神,这是一个样貌非常英俊而又年轻的曰本武士,溢出鲜血的嘴角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就在死神带走他年轻生命的时候,阿吉秀清晰地感受到如此年轻俊美的生命在他手中紧握的宝刀之上飞快的流逝!他的心里闪出一丝丝歉意和难过。要不是这场战争,幸许两人还能相识成为朋友,但这可恶的战争让两人决出了如此凄凉的生与死的结局。 第85章 样貌非常英俊而又年轻的武士,瞪大了眼睛,带着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表情,好一阵子,他才慢慢的、慢慢地向前倾,整个身子沉重的伏在了阿吉秀的身上,身上的火热的鲜血也流淌在了这个杀死他的人的身上。 这时,阿吉秀的心头掠过了一股强烈的黯然,他只觉得整个城头上无数厮杀的人影,无数的生与死的喧哗,都与自己无关,一切都只是一片死寂,时间似乎停止在了这里。 不断有曰本的士兵从城头掉下去,但还有更多的士兵爬上来,对于这些士兵来说,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眼睛,生死己经没有感觉,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杀死敌人的念头,这是唯一的念头。 踏上命运之路,又没了归去之处,就再也不能回头。只能冲呀,杀呀,忘记悲伤和疼痛,直到死亡。但如果不变成这样的话,就会变成战场上没有名字的一堆肉。作为一个士兵,谁都是更不愿如此下场。 “杀呀!杀呀!杀!”混乱的战场上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么吼叫。阿吉秀被这声吼叫唤回到了现实中,他慢慢的放下了这名年轻武士,慢慢的合上他的仍睁着的双眼。“安息吧!”阿吉秀举起自己手中的胭脂宝刀。只片刻的时间,他的胭脂宝刀上便又沾满了数十名曰军士兵的鲜血,他所经过的路上,更是布满了曰军士兵的尸体。 兵刃的碰撞声,箭矢的破空声,无数的人影在厮杀。小小的托斯卡纳城在双方如此众多的人数下,显得是那么的狭小,似乎每走一步都有敌人,也似乎胡乱发出一箭都能射中一个敌人。 这场攻城战一直打到快中午才结束。此时的托斯卡纳城早已是血流成河,随处可见留下了大量的断剑残弓和尸体。显得残破不堪的托斯卡纳城的城壁上,到处可见早已干涸的墨红血渍。那美斯的士兵们表现得很英勇,在付出3万多人的惨痛代价后,击退了曰本人的第一次进攻,杀死曰军4万余人。 “你觉得战争怎么样?是不是很残忍?看着城里城外这么多的尸体,想着他们前几个小时前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真想再没有战争了,这样就不会再也不会有人这么死了,从此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战争的孤寡老人、战争的孤儿、战争寡妇呢!”阿吉秀站在东城头对着身旁的德瑞克说道。 德瑞克道:“是啊!战争真的很残忍!从人类诞生的那天起,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息过。不停地争斗,不停地流血。人类失去了太多的生命,流了太多的血。尽管期待永久的和平,但这却依然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血,依旧在静静地流淌。” “说得也是。”阿吉秀苦笑道:“幸好这场战争我军是正义的。不然我肯定会内疚死的。” 德瑞克道:“战争是无所谓正义和邪恶的,一般来说,只有成王败寇。我们赢了,历史就会说我们为民族而战!曰本要是赢了,历史就会说是我们是负隅顽抗的蠢猪!战争只有生与死,胜于亡,真的很难说得上什么正义与邪恶。战争需要只是借口。战争大都是因为人们的私欲而产生的,像这次也不例外。” “那如你所说,正义与邪恶的分别难道就没有意义了吗?难道和平真的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吗?就算真的是这样罢!反正,我是不允许曰本人来践踏我那美斯的子民的。我对这方热土有着无比的热爱,岂能容许他人来侵占。” “我也不允许曰本人侵占亚及亚大陆。可是战争,只要各种民族还存在,地域界限还存在,世界还存在,永久的和平就不会到来。因为人的私欲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在这个充满欲望的世界,是不会有真正永久和平的。除非” “除非什么?”阿吉秀迫切的问道。 “除非有人统一了天下,让亚及亚大陆还有曰本岛都在他的统治下。” “难道只有天下统一才会有真正的和平吗?统一天下,这意味着什么?不又是数不尽的战争,不又是无数人的变为战争冤魂吗?”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是神对人类标注的最好的注脚。除了战争统一天下外,统治者也必须会治理天下,让人们吃得好穿得暖。还有,要想办法让魔族永远都不会入侵,最好的办法就是统一魔界,还有,据说魔界的另一端还有人们不知晓得另外一个世界。最好都统一,这样才能有永久的和平。” 听了德瑞克这番话的阿吉秀陷入了一片沉寂。就在两人的短暂沉默里,羿飞日月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东门。“元帅!有事情不妙!”羿飞日月一来便劈头说道。 “什么回事?羿,你慢慢说。”阿吉秀说。 “真的没想到曰本人的兵器质地如此优良,你看看我们那美斯士兵用过的这把剑”说着羿飞日月递过了一把那美斯的长剑。阿吉秀仔细一看,只见剑刃上已经有了许多细小的缺口显然这剑的主人经历的这场战争是多么的激烈。看完之后阿吉秀将剑交予德瑞克看,德瑞克接过看完之后又重新交换给了羿飞日月。 “想不到,这场战争竟如此惨烈!连我们在大陆上引以为豪的锋利无比的那美斯长剑都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了!”看完长剑,阿吉秀不禁感慨万分。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了!你们还没有发现到问题,看这个!”羿飞日月话音刚落便挥起手中长剑向身旁的墙沿砍去,只听见清脆的“当”一声,长剑已应声而断! “怎么回事?你把它弄断干什?”阿吉秀不解的问道。 “我是想证明一点,我们那美斯军队的士兵们的兵刃基本上都和这差不多了。”羿飞日月说着说着便走到一位正在城上站岗的士兵面前,取下他的长剑,将兵刃交由阿吉秀。阿吉秀结果兵刃一看上面如同前一把长剑一般,有着许多细微的缺口,阿吉秀试着用力将长剑往城沿上一砍。果然长剑剑身,应声而断! 这下阿吉秀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不仅他如此,德瑞克,羿飞日月两人的脸色也十分的凝重。他们都很清楚,这次的出征,后勤保障不能说没什么问题。虽然士兵们还各自备有兵刃。可问题是,每个士兵大都就只有这么一件备用的兵刃,万一要是在战场上折断,到时候怎么办?岂不是只有被敌人屠杀的份呢! 德瑞克叹道:“曰本人的武器果然厉害!人类千百年来制造优秀刀剑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兼顾硬度和韧性。刀剑的锋利取决于硬度,而硬度过高,韧性便会降低,作战时免不了的激烈碰撞,使刀剑会很容易折断。刀剑技术的发展史,也就是不断将硬度和韧性融入钢铁的历史。武士刀的外形直接来自曰本钢兼顾硬度与韧性的性能,而那美斯的钢材却没有那样的优良性能。” 德瑞克继续分析道:“武士刀具有如此优良的性能,真的是个奇迹!从人体工程学上讲,武士刀也是最优秀的武器。它轻巧修长,刀身有着完美的弧线便于挥舞劈刺,裹有鲛鱼皮并用丝线精细缠绕的长刀柄不仅防滑,而且单手双手均可运用自如。从外形上看,武士刀虽可分为太刀、剑、打刀、短刀与胁差五种,但以数量而言,仍以太刀为最。今天我们见到那些战场上的胜利品大都都是太刀。” “元帅大人!” 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德瑞克的分析。阿吉秀回头望去,是一个斥候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元帅大人,这时曰本人的战书” “什么!” 阿吉秀连忙接过来,翻开那所谓的战书,上面短短的一行字“明日日出之时,决战于城西五里” 阿吉秀看着手中的信报,脸色略变阴沉,又是一刻,转头吩咐:“德瑞克传我军令!明日日出之时与曰军交战于城西五里。另外,还麻烦你去清点一下今天从战场上缴获的那些曰本人的武士刀,将他们分发给明天的重骑兵。嗯!就这样,拜托了!” “放心!”德瑞克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 德瑞克退步离去,阿吉秀喝退了左右,此时城头上就只余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两人。阿吉秀抬,苦笑道:“说实话,这场战争比我想象中要困难多了。也不知道明天的战斗,战争女神帕拉斯会不会再次庇护我。” “放心,我对你有信心的。”羿飞日月说道,“现在我们不必再为些这烦心的事情多想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放松,在这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 “现在,还真是安静。也不知道这短暂的安静还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现在那些曰本人是不是正在某个地方开会计划着什么阴谋?对了,不想这些了。羿,这里的风景不错,我想要是不打仗,一定会是一个修养的好地方。”阿吉秀插开了话题。 说实话,阿吉秀他现在对于局势仍是忧心忡忡的。虽然说己方的军队在这场托斯卡纳城的守卫战中获得了胜利。但,他很明白,这仅仅只是开始,终究不是整个那美斯王国所期望的最终胜利。历史上,不乏有开战之初一直占上风,而到最后,却一战而败,并且败得永无翻身之日的例子。阿吉秀此时肩上的责任太重了,他一个人肩负着保卫好这个国家的使命。要是万一失败了,那美斯还有这么多军队可以输吗?这后果,阿吉秀不敢想下去。 “说得也是。这儿的风景还真的不错!”羿飞日月回答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城头起了大风,望着远处的平原,原本静静的平原上像翻腾的大海一般“汹涌”。对于羿飞日月表现出的洒脱,阿吉秀感到惊异,又有点羡慕,他明白自己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羿飞日月的那种洒脱的。 第86章 同样的风景,对于不同的人却完全是不同的景象。 第三十四章恐怖的托斯卡纳之战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7月10日清晨天微亮。双方就按照预先的约定,在托斯卡纳城西五里的广阔平原上摆开了阵势。 一望无垠的平原,此时已经站满了双方密密麻麻的士兵。这块大地是如此崭新娇艳的绿,广阔的天地间,绿涛阵阵,发出“沙——沙”的微响,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战马的嘶叫声,这一切的声音都随着柔和的微风在空中飘散。草绿和淡蓝,安静的大地上,阿吉秀在马背上,纵目望去,到处都是亮晃晃的兵刃,到处都是充满杀气的曰本士兵。这一切都让他这久经沙场的老将心里如此不安。 阿吉秀凝望着曰本人的阵势,眉头紧锁。阿吉秀发现在曰本人的阵营里面有些昨天曰军攻城时未曾见过的军种。一种是穿着厚厚盔甲却又拿着很笨重的长刀兵,一种是拿着奇怪东西的士兵,那奇怪的东西一米多长,形状类似于木棍。这是什么?这个疑问不仅在阿吉秀的心中,而且也在每个那美斯士兵的心中冒出来。风声和阿吉秀焦虑的心情混杂在一起,现在不安正吞噬着每一个人的心。 “羿,梅可哪去了?人呢?”阿吉秀心中暗暗问自己身后的羿飞日月。他想依靠羿飞日月的心灵阅读,来从梅可的心中得到答案。 “没有看见她,她昨晚就不见了。阿吉秀,准备下令进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冲过去。”羿飞日月在一旁提醒阿吉秀,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吉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帕拉斯女神保佑!”他举起右手,然后挥下! “砰”一只火箭从阿吉秀的阵中射了出去,在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阵亮丽的光华,然后重重落在了对面的地上。 低沉的号声响起,那美斯的军队主动发起进攻。那美斯军队的主翼发动了,担当这先锋任务的是那美斯的十个重装步兵方队。每个重装步兵方队约有6000人,分为10个大队每个大队又分为3个支队,每个支队约为2个百人。支队中前两排装备可投掷的标枪,手拿金属加固的木盾牌,腰佩60厘米长的剑。这些投枪的构造独特,一旦刺中目标枪头就会折断,以防被敌方反掷回来,除用于投掷外,它们也能充当普通长枪使用。方阵中第三、四两排士兵则装备普通的长约2——2。5米的长枪。而四排以后的士兵则配备超长长枪,抢长达6——7米,枪尖向着前方,这样不仅可以先发制人,并且这些配备超长长枪的士兵的枪尖都能伸到第一排的盾牌前面而一同参战,当真是长枪如林。那美斯的重装步兵队形灵活多变,可根据地形或战斗情况随时变为轻武装步兵战斗队形或重武装步兵战斗队形,并能四面出击,既可集中打,又能化整为零,各自为战。 在这十个重装步兵方队列队走出一百多米的时候,这时,那美斯的左右两翼才发动了。八万重装骑士犹如两股铁流,每个重装骑士所穿的战服是齐膝紧身甲。它有袖,是用皮或厚布做成的,上面铆有鱼鳞一样的铁片,约15公斤重。从头部到肩,罩有一种形似风帽的有活动锁环的锁子甲,头上戴有护鼻的圆锥形铁头盔。这给予了他们很强的防护力,但这并不是他们立足于亚及亚大陆的法宝。他们真正的本事,则是他们手中那厚重的长矛。在高速的运动中的长矛无坚不摧,其他兵种的盔甲即使再厚在它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今天的战法,有别于以往。这是阿吉秀和羿飞日月、德瑞克三人昨夜商量出来的。曰本人的武器精良,他们认为只有用配备长枪的重装步兵和重装骑士来弥补那美斯在兵刃上的差距。此外,昨天那些被德瑞克亲自分发武士刀的四万余重骑兵,在今早前一个小时已经被阿吉秀重新编队,他命令德瑞克率领这只部队在那美斯与曰军全部交战时从曰军后面包抄突袭。现在的这个时候,德瑞克想必应该已经到曰军的后方了吧! 很快,重装骑士赶上了重装的步兵方队,三股军队化为一股。还有八十米左右就到曰本人的阵营了!现在冲在前面的那美斯士兵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曰军士兵的脸。眼力好的甚至可以数清对方的脸上到底有几颗痣。 “奇怪!怎么敌人还不进攻?”那美斯的军队早已经进入了曰本人的弓箭射程之内,可偏偏曰本人毫无动静,阿吉秀心中正纳闷着曰军为何没有动作时,一直按兵不动的曰军终于动了! 曰军士兵迅速穿插到阵地的前沿,随着沉闷的敲击声,一排高一米五左右的防马栅就树了起来。紧接一开始阿吉秀就看见的那些奇怪的手中那种形似木棍的士兵站在了防马栅后面。 那美斯的军队还在疯狂的继续冲击着。不过阿吉秀已经感到严重不安。敌人怎么这么镇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有问题!可是有什么问题了?阿吉秀想不通,也想不出来。 忽然,只听见“砰、砰、砰——”的一声声震耳发溃的巨响从曰军阵地发出。发出这些巨响正是阿吉秀奇怪的那种曰本士兵。他们此刻手中的木棍一头正在向那美斯的军队喷出一道道火花。随着一个个火花的出现,一片哀号传入了阿吉秀的耳中,冲在最前面的步兵方阵队齐刷刷倒下一片。而后面的士兵们前进的势头则一滞,一时间所有的士卒都失去了方寸,是继续前突或是回到阵营?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曰本人的阵营里又是一阵“砰、砰、砰——”的巨响。自然,这次又有许多那美斯士兵永远的倒了下去。 刚才的第一击,曰军只是将那美斯主翼地重装步兵方阵作为主要目标,而这第二次的打击范围还包括了左右两翼的重装骑士。一时间铁炮声、马嘶声、喊杀声、哀嚎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响声使那些承受着重装骑士的战马纷纷受惊。原本整齐冲锋的重装骑士队顿时阵脚大乱,许多骑士们纷纷被摔落马下,然后被后面的那些根本无法收住的受惊战马践踏致死。这些人啊!以战马为自己第二生命的人啊!此时死在自己爱的战马蹄下,不知道他们死时何想! 战马受惊的嘶叫、士兵中弹或者被践踏的惨叫、士兵从马上摔落而下……各种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 “这是什么鬼东西!?”望着眼前不断死去的自己的士兵们,阿吉秀愤怒的吼道,他心里难过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其实这东西是曰本人所独具的秘密武器——铁炮,整个亚及亚大陆上的人都不清楚。阿吉秀知道这东西准确名称的时候已经是这场战争结束后的事了。 并不陌生的“嗖嗖声”再次在阿吉秀耳中响起。这是曰本人的弓箭手在对自己的那美斯士兵们进行屠杀。曰军的箭矢划破天空,这批箭矢都加装了重铁箭头,虽然射程短,但是在强弓的弹射下可以轻松的贯穿那美斯士兵们厚实的盔甲。 那美斯冲锋的士兵们,无论是重装步兵们还是那些重装骑士们,此时都是损失惨重!尽管他们都有护甲的保护,但仍然伤亡惨重。实践证明,马身上的护甲是完全没有用的,弓箭还是射伤或射死许多战马,倒下的马伤了不少士兵。 那些原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铁炮的出现而停滞不前的那美斯步兵们,此时虽然损失惨重,却也开始清醒起来,继续冲锋!要生存,就要向前冲!一阵阵哀嚎响彻天际,冲在最前面的重装步兵们又齐刷刷倒下一大片,而后面的人却勇敢的踏着前面的尸体继续冲击。 “杀——”一名那美斯重装长枪步兵,侥幸躲过了如雨落下的弓箭,居然还是冲到了曰军的阵前。他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如同狼嚎般冲向曰军。他的眼睛已经被自己同胞死去流出的那些鲜血染红了。他撕裂的杀喊声传到了阿吉秀的耳中,阿吉秀只觉得心中无比沉重。他不仅仅是失算,对于这些士兵们的死,他在心中深深的自责。 “杀——啊!”一声细微的箭弦弹动,那名士兵嚎叫声嘎然而止,那士兵的额头多出了一尾箭翎,他摇晃了一下,重重扑倒在地下。在他身下,这片他所热爱的故土啊,他临时前最后看见的大地母亲啊,此时似乎也承受不了这份沉重的悲伤,颤抖起来。 不过,这并不是地震!而是那美斯的皇家魔法团的军法魔法师们所发出的魔法弹在曰军阵地落下开花所带来的震撼!虽然魔法师魔法弹相比较曰军铁炮的威力大了很多,但是却因为人数过于稀少,发挥出的威力远远不能和铁炮想比,也始终无法成为决定战场致胜因素。充其量也只是起着震慑敌人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那美斯、西派斯都有各自的皇家魔法团却从来没有战争是靠他们决定的原因。决定战场的绝对因素还是在于那些丝毫不会魔法或者魔法力量很差的普通士兵们的身上。 看着如此惨烈的战场,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们苦苦向敌人阵地冲锋,不是被铁炮击杀便是被曰军的飞箭夺取了生命,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觉得这些人是因为自己的用兵失误而死的。他们这样无畏和无谓的死去,不知道又有多少孤儿、寡妇,不知道自己一手又多早就多少幸福家庭的破碎。想到这些,泪水不可抑制冲出了阿吉秀的眼眶,他转过头去,吩咐羿飞日月代他指挥军队,说完便就举起手中胭脂宝刀,便如箭矢般的直冲曰军阵地。他决定自己去冒险拼杀,以减轻自己内心痛苦的内疚。 “快!快!全军突击!”羿飞日月害怕阿吉秀有什么闪失,连忙下令将余下的轻步兵、重骑兵、轻骑兵、弓箭步兵、弓箭骑兵全都派上前去。 第87章 当然,弓箭步兵和骑兵是不会上去和曰本人比谁的刀法好的。他们正努力想办法靠近曰军,好使敌人进入自己的射程。此刻的他们早就看清了自己这边的颓势,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心怯!保卫家园的神圣感,长期胜利的荣耀都鼓励着他们。 那美斯的士兵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主将的缘故,他们都士气一震,更加无畏向前冲锋。当然这些士气更加高昂的士兵都是那些主翼的重装步兵们。而左右侧翼的攻势已经停止。因为绝大部分重装骑士被摔下马来。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被自己的或是战友的战马踏死!而真正被铁炮射杀死的却没多少。他们现在正在慌乱的撤退,羿飞日月已经下了撤退的命令。即将取代他们发起进攻的是那美斯的紫杉弓弓箭手。虽然人数只有五千,但是他们手中的紫杉弓射程远远超过曰军的铁炮和弓箭手,所以一时间曰军中的士兵也是纷纷中箭倒下。 “五色魔羽翔天轮!”阿吉秀许久没用的杀手锏在他左手上甩了出来,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阿吉秀的五色魔羽翔天轮在曰军的阵地上炸开了花。那一直保护着曰军的防马栅霎时化作木屑随风乱飞。 阿吉秀一路上他策马急奔,他身穿的是火红的胭脂战甲,座下的坐骑也是一匹红色战马,此刻整个人犹如一团疾驰的火焰。当第一批的那美斯重装步兵冲进曰军阵地的时候,阿吉秀也冲进了曰军阵地。 “发射!发射!发射!”曰军铁炮士兵的指挥官正发疯似的大喊大叫着,而铁炮也的确在不停地发射着。随着密集的铁炮,那美斯军或惨叫着,或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但没有人停下脚步。在前方的铁炮兵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敌人那狰狞的面目。 随着防线被那美斯军队突破。一瞬间的差别便是如同天上地下一般,在铁炮兵们错愕的一刻间,那美斯军人冰冷的刀刃已经闪烁着如水样平静的光芒,带着死亡,直逼到了曰军士兵的面前。虽然曰军的铁炮兵身后都有长枪兵保护,但曰军的长枪兵的枪长通常不超过两米。此时,曰军的长枪兵早已淹没在了那美斯冲上前去的长枪兵的枪刃下。 “啊!-—!”不连续的惨叫,第一排的铁炮兵纷纷倒下了,有的被直冲过来的长枪捅中,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砰!砰——”的声声巨响过后,又有那美斯士兵中弹了。士兵的身体被极近的铁炮轰得整个地向后方飞起来。第二排曰军的铁炮兵有的已经装填好,在没有命令,没有瞄准的情况下,看到敌人便无法控制地向前面盲目地开火了。其实也用不着瞄准,如此狭小的地带挤了如此多的人,只要向前面射击就可以击中。鲜血溅在了士兵身上,战场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对于曰军的铁炮兵来说他们的处境相当悲惨,在发射过一次后,那杆价值昂贵的铁炮因为来不及再次装填而成为废物。而如刺猬般的那美斯的长枪已经容不的他们再考虑什么了。虽然近距离射击打死了不少敌人,但接下来他会死得更惨,身上通常都会被七八个那美斯士兵手中的长枪捅成刺猬。 阿吉秀挥舞起手中的胭脂宝刀不断斩击,他没有理会那些注定要被屠戮的铁炮兵。他孤身一人冲进了铁炮兵的后面的曰军阵营了。 那美斯军队正在迅速移动。当他们冲破了曰军的第一层防线时,冲锋的号角再次响彻天际。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曰军发起全军进攻的号角。 曰军布置的第二线军队,全都是那种是穿着厚厚盔甲却又拿着很笨重的长刀兵此时开始向前冲了。这种士兵在亚及亚大陆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至少阿吉秀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拿这么笨重武器的士兵或者是有穿着这么笨重盔甲的士兵。在亚及亚大陆上,手持长兵器的士兵通常都是一些重装长枪兵。而,这些所谓的亚及亚大陆的重装步兵在这些曰本的重装长刀兵面前就如同轻步兵一般了,缺乏保护力。 阿吉秀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军队消灭了铁炮兵,后面的这些长刀兵何尝不会是更大的威胁。在疾驰而来的路上,他心里盘算了半天,最后还会决定先杀乱这种士兵的阵营再说。于是右手宝刀挥舞,左手只要蓄满魔力便狠狠的来一个五色魔羽翔天轮,杀得曰军是人仰马翻。不一会儿曰军的尸体黑压压的堆积在他们面前。 阿吉秀已经预料到曰军的这种奇怪的重装长刀士兵会很厉害。可是他还是没料到他们的威力超过了想象。这些曰军重装长刀兵,他们的刀刃无比的锋利,许多那美斯士兵的武器碰几下就折断了。而且最致命的是他们似乎专克骑兵似的。只是长刀一砍,缺乏保护的马匹便立刻哀嚎死去,落在地上的那美斯重骑兵们被弄得好不狼狈,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 战争上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阿吉秀总感觉身边的敌人如潮水般的涌来,杀完一个,就又有一个冲上来。其他身在其境的士兵何尝又不是这种感受。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下,而那些还在呐喊着战斗着的人也都感觉到黑暗的死亡似乎离己不远了。 阿吉秀不知疲倦的杀呀,杀呀!此时因为要避免误伤,他已经极少使用自己的魔法技能——五色魔羽翔天轮!阿吉秀岛在战场上终于看见羿飞日月了。阿吉秀看见他在离自己五六十米的地方陷入一群混战。此时的羿飞日月早已是下马奋战,他的坐骑——一匹白马,已经全身血红身中三矢,此时正悲伤的嘶鸣好像在向他的主人做最后的道别。 羿飞日月仍然没有停息的斩杀,他的剑法很狠,说实话这时阿吉秀第一次看见羿飞日月的剑法。他的确很厉害,整个人像一个死神,挥舞着手中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弧线,每道弧线必杀一人,几乎是轻而一举的便将一个又一个曰军士兵送下了地狱。曰军一浪接一浪的朝羿飞日月冲上去,像没有停歇的惊涛骇浪,但羿飞日月更是那永无止境的黑洞,吞噬着一切,一条又一条生命。 环顾之下,阿吉秀又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心有余悸的女人——风之云,这个差点两次都要了他命的女人,这时正陷入曰军的包围中,苦苦奋战!看来虽然她精于通格斗可是体力不及男子,因此在曰军犹如潮水的进攻中她渐渐坚持不住了。此刻,她一头包裹得很好的乌黑长发炸开来,如鬼魅般的披散在肩上,那样子真的很是狼狈。阿吉秀心中虽然不喜欢她,因为她三番两次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但是他也不忍让她如此的在战争里香消玉殒。于是连忙回到一路斩杀过去,替她解了咫尺之危。 “谢谢!”风之云看清楚是谁来增援她后,轻描淡写的说道:“这里我能应付,你去做你的大事吧!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敌人没有因为他们之间的对话而停止,刚刚被杀退又重新相拥而上。 虽然阿吉秀和羿飞日月以及这风之云都神勇异常,足以震慑敌人。可是曰军的进攻丝毫不为其阻,足见曰本人的军纪勇猛。真正的战争真的不是一两位猛将便能扭转左右的!这是阿吉秀此时的感叹。 战争仍然胶着着。就在这时,战场上风云突变!因为一只部队的突然出现而出现了战况。 “那是什么?”阿吉秀举目望去,只见曰军背后的天际边忽然的冒出许多银光闪闪的士兵。那是一条充满杀气的银色金属线。“是德瑞克的军队吧!这时候他们应该到了,应该发起进攻了!” 事实上,当阿吉秀看清来的军队的旗帜时不仅黯然,来得是曰本人的援军——红色的圆圈白底图案的旗帜!这是曰本人的援军!这是阿吉秀心中得出的结论,看到这一切,阿吉秀心中暗暗叫糟。“曰本人真是太狡诈了!”这是阿吉秀心中的感叹。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曰本人最后一批10万人的援军,由曰军大将野多春光率领的最后10万曰本轻步兵。至此曰本原计划入侵亚及亚大陆的百万军队全都抵达,阿吉秀心中却还只道曰本人指挥得法。 果然,战场上因为这只奇兵的出现,胜利的天平向曰本人倾斜了。那美斯的军队正在一步步慢慢地后退。他们完全被曰军压制住了! “那美斯的热血男儿们,难道你们愿意当你们父母你们亲人朋友眼中的懦者!难道你们愿意当亡国奴吗!大家向前冲啊!为了那美斯的荣誉!为了你们的情人、你们的亲人、你们的父母、朋友,冲啊!与其让魔鬼杀了咱们,不如咱们把魔鬼杀了!”阿吉秀嚷道,眼睛里流露出疯狂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要自己这边一垮,这里的士兵绝对凶多吉少,必将成为曰军屠戮的对象。 阿吉秀不退反进,为了不连累陪伴自己多时的战马,他孤身一人下了战马,便冲进曰军的阵中人最多的地方去。此时,他已经看清楚了曰军的阵势,在他前面五十米的地方就是曰军大将们待的地方。那个身穿着黑色战甲的曰本人正是这场入侵战争的总将军——九鬼千宗易。他此刻多么想像过去那样召唤出月神战甲来帮助他作战啊! 四十五米,四十米,三十五米,阿吉秀每前进一米都至少要杀掉十个曰本士兵,他前进的阻力可想而知。曰军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更多不惧生死的士兵向阿吉秀扑来。敌人冲击如同没有穷尽一般,一波倒下了,又一波冲了上来。虽然他们冲上来都只是一个结果——死亡!但不可否认,如此的冲击让阿吉秀的压力异常的大,当他前进到离九鬼千宗易三十米的地方便已停滞不前了,阿吉秀实在被耗不住了。 第88章 他拿刀的手都开始酸痛了。此刻的阿吉秀便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盛开在周围黑压压的曰军阵地里。全身红红的他犹如一个坐标,犹如一团燃烧的热血之火。那美斯的士兵们看见自己的元帅是这样的舍生忘死,纷纷精神大震,在羿飞日月的带领下向曰本人发起了新的一波攻击,曰本人这次竟被逼得渐渐后退了。 战争的局势再次变得扑朔难料,战场上喊杀声、兵刃交接声、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战争是不相信眼泪的,一切都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四周到处是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在战场上士兵们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所付出的体力消耗都是很大。场面是无比惨烈和异样的混乱,不时传来的是破碎的呻吟,似乎到处是敌人。不一会儿,一名那美斯重装步兵沉沉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至少有二十几个伤口。 “杀!杀!杀呀!弟兄们杀呀!杀死这些小曰本!杀死这些杂碎人渣!”德瑞克令人魂胆俱裂的喝声如同炸雷在曰军正后方响起,在每个那美斯士兵的耳中震荡回响着。德瑞克挥舞着手中那柄长约2米超级斩马刀,一马当先战斗在他那只四万余人的重骑兵队伍的最前面。德瑞克和他的那些装备着曰军武士刀的士兵们如同旋风一般席卷了曰军后方。一接触曰本人的那些可怜的弓箭手和轻步兵,空中便是飘起一阵血雾,当先的数百名曰军士兵无一幸免,那美斯骑兵一刀就结果一个曰军士兵的景象比比皆是。 德瑞克武勇极其霸道,他肥肥的身躯竟似隐藏万马之力似的,手中斩马刀随便一斩,总是连曰军士兵的兵刃连带人一块砍成两半,瞧!这一刻,他又直直的劈进了一个黑乎乎拼命逃避着的身体中,溅起一片血光。 德瑞克,这支阿吉秀事先就准备好的骑兵,此时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硬硬的插进了曰军黑压压的阵营中。虽然战斗中天平是极容易倾斜的,但是形势并不如阿吉秀所估计的那样顺利。一时间还看不出胜负,人们依旧纠缠成一团,相互杀戮,或者是被杀戮着。 时间在战场上慢慢地流逝,战场也在不断吞噬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这场战场上的结果终于清楚了。曰军终于开始撤退了,他们实在是太顽强了,以至于连撤退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根本不能用“崩溃败退”这些词来错误的形容。 看着曰军有序的退却,德瑞克和羿飞日月正指挥着军队向敌人追击。而阿吉秀看见战场上大局一定时,便双目一黑沉重的跌坐在地上。这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四肢乏力了,胭脂战甲的背面早已残破,那上面还插着曰军的两只流矢。直到士兵们去扶他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我们终于胜了!”足见这场战阵地惨烈空前。 从清晨一直打到接近正午的托斯卡纳之战就这么结束了。战后的的清点结果触目惊心。那美斯此役阵亡士兵十一万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而曰本也有十七万的阵亡。那美斯有两个高级将领阵亡,一个是重装骑士团的指挥使——瓦那将军,就是那个曾经打着杰德旗号征讨哈布斯叛乱的将领。另一个阵亡的将领则是一位叫维诺萨的年轻将领,他是那美斯帝哈桑斯王族的成员。曰本人的那边伤亡,阿吉秀则不清楚,只是在清点战场上的时候找到了十七个像将军模样的尸体,只是这些人的名字,职位的高低都无从考证了。总之这场战争对双方来说都是惨痛的。曰本不可一世的名将——九鬼千宗易的不败神话被打破,而另外一边的阿吉秀这位杰德元帅的不败神话则获得了延续,但是托斯卡纳的惨胜也让他心中更加惨淡黯然, 在托斯卡纳城以西的这块草地上,长久以后的大地都还是那殷殷血色,人们从此不再去这里活动。以至于这里仍旧如昔日般,到处是废弃无用的长矛林立其中,散落的兵刃、箭矢更如杂草一般遍布,血腥之气还是那么浓郁,到处都是过去凄惨的诉说。 第三十五章神秘的先知 “曰军撤退了!”这是阿吉秀在托斯卡纳之战后第二天大早从德瑞克处听到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曰军如此有备而来,战争最后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他们怎么会放弃了?”在托斯卡纳的议事大厅里阿吉秀来回踱步,他脑中已经闪出一万个曰军撤军的理由,担同时也冒出一万个理由来否定了这些曰军撤军的可能理由。不管阿吉秀手下的将领如何的请求他出兵讨伐,以给予曰本人致命的一击,阿吉秀始终不为所动。他心里对于情报里曰本人的撤退心存疑虑,始终不发一兵一卒。一直到德瑞克向阿吉秀报告说曰军已经全部上船撤退了。阿吉秀这还不放心,依旧命令全城警戒。 就这样,直到曰军撤退的大船离开大陆三十天过后,阿吉秀才相信了这一切,曰本人真的撤退了!于是警戒解除,阿吉秀长叹一口气,这才命人将人军撤退的消息向京城的国王帝德尔报告。 在托斯卡纳城。召开了一场盛大的烟火的庆功会。阿吉秀站在全城最高的建筑——城主的瞭望塔上的阳台上,默默俯瞰着彻夜狂欢的百姓们、士兵们。他身旁的羿飞日月说道:“终于胜利了!” “是啊!终于胜利了!只是,这胜利来得太难了。这两仗我们阵亡了太多太多的人了!真不知道回去怎样去面对那些站在城头苦苦期盼着自己亲人的归来,但最后又见不到自己亲人的百姓们。”阿吉秀叹气道。 “不要在多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你为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感到难过。可是逝者如斯,这些终会过去,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再为之自责。这次据说有底下的将领队你不满,他们要联名向国王参你,说你眼见曰军撤退却毫无动静有遗误战机之罪。” “我知道这些人是谁,无非是那些所谓血统高贵的哈桑斯家族的皇族。”阿吉秀嘴角尽显出蔑视,冷冷笑道:“我不会饰非文过的,国王要怎么处罚我就随他便。就算是取消了我元帅的头衔贬我为庶民也无所谓。对了,羿,最近有没有大祭祀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去毁灭那万灵血珠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这个我不清楚,我们回去就好了,到时答案自然会揭晓了,不过我想以大祭祀这样伟大的魔导师而言,去毁灭万灵血珠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阿吉秀,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说罢,什么事?” “特洛亚公主和伊丝朵来了。” “什么?她们什么时候到的?”阿吉秀面露喜色的问道,心中不再郁闷,先前的烦闷早已抛之脑后。他此刻倒是有点迫切的想看到这两个人。长久令他喘不过气的战争已经让他感到异常的压抑,他迫切的需要这两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陪他说说话就能打发很多的烦恼。 “今天傍晚。她们跟随皇家骑士护卫团来的。” 阿吉秀迫切的问道:“现在她们在哪儿?羿,快带我去见她们。” “好的,你等一下。我马上带她们来。”羿飞日月迅速的离开了。 阿吉秀显得有点激动,他不知道自己见到这两个可人的美女时,自己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此刻,他的心里是惊喜的,虽然他极力想掩饰,可是来回的在阳台上踱步,脸上显露出的迫切表情,两手不停的相互揉搓,无一不显示出他的热切企盼和不安。 人,终于来了。羿飞日月后面跟着两位身形优美的女士。特洛亚公主穿的是身红色的礼服,她依旧戴着面纱,只不过这次由白色的面纱换作了红色。而紧随她其后的伊丝朵穿的则是一件淡绿色的晚礼服,两位女子都是一般秀美、清雅和高贵。当阿吉秀看见这两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时心里的高兴是难以形容的。不过,当他看见这两人后面还跟了一个人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心情变得非常不爽! “是你!?”阿吉秀没有与两位女士打一声招呼,就冷冷的看着那跟在她们后面的人说道:“断事官大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人正是阿吉秀在朝中最大的政敌——迪卡。凯恩。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说道:“我是奉国王陛下的命令护送特洛亚公主和伊丝朵来这里的。在京城人们都说你故意放掉了曰本人的大军,陛下很是生气,特命我来接替你的工作,尽早班师回朝。” “滚!”阿吉秀猛地挥手指着外面,“给我滚出去。滚!” 阿吉秀的态度,饶是凯恩这种老手都已经沉不住气的,收起假兮兮的笑容,冷哼一声:“走着瞧!”说罢,趾高气昂的大摇大摆走了。 “算了!”阿吉秀长叹一声,他的好心情全都给这凯恩给搅和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努力的堆砌出笑容对着两位可人的女士问好。“你们一路顺利吧!刚才我失礼了,对不起!没有被我吓呆了吧?” “没什么的,其实一路来凯恩大人对我们一直照顾有加,你还是不要对他太凶。你也是要当国王的人了,他也可算是你的臣子了,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硬?你说是吧!”特洛亚公主如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好似温柔的阳光让阿吉秀心中暴戾之气刹那间消失殆尽。这时阿吉秀心情才又真正的好了起来,嘴角边很自然的又挂上了欣喜的笑容。 阿吉秀忽然嘻笑道:“谢谢凯瑟琳姐姐的提醒。”这是阿吉秀第一次这样称呼她,称呼她为“凯瑟琳”,称呼她为“姐姐”。 “你、你……”特洛亚公主一时语塞,半响没说出话来,这两个字说的声音也极小极轻。 第89章 不过,听她的语气应该没有生气罢。 “伊丝朵,好姐姐!我把公主殿下惹生气了,你帮我说说情,我绝对是没有恶意的。我在这里打仗闷了那么久,看见你们俩就欣喜得不得了。又怎么会故意惹你们生气了。你说是吧!”阿吉秀一副耍无赖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四个字来形容:天真无辜!一点也没有那个叱诧风云的大将的稳重风范。 一向懂事开朗的伊丝朵竟然也沉默不语。她双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腼腆,目光中流露出羞意。 “怎么呢?你们到底怎么呢?怎么都怪怪的。”阿吉秀也看出她们的不同,连忙问道。 这时一直呆在现场的羿飞日月向阿吉秀告辞,阿吉秀执意要他留下。只见羿飞日月笑而不语,指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指了指两女的。阿吉秀自然会意,原来羿飞日月不好意思窥视两女心中所想的那些,只好告辞了。阿吉秀也是会心的一笑,便送羿飞日月离去。 等送走羿飞日月,阿吉秀回来,看见两人还是在原地站在,两忙叫两人进它内坐。“外面风大,你们要是被风吹病了,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阿吉秀如是说。 两女从阳台上走进塔内的热屋,找了椅子并排坐下,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阿吉秀在她们面前坐着,也不说话,只是那种顽皮的热切的眼神盯着两女看,始终未曾移开,看得两女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看着两女羞涩的模样,阿吉秀现在的心里一定很得意,所以也没做声,手里拿起一杯盛满香茶的茶杯,任由就这么干耗着。 伊丝朵没有戴着面纱,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阿吉秀看得很是真切。只见她满脸红晕,双手放在身前不住??。 阿吉秀本来想跟她开句玩笑,问她:“这么久没有见到我,你是不是很想我啊?”但见到她们的丽色娇羞,便不敢唐突佳人,于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伊丝朵,你们好像有什么事,快说嘛!我们又不是外人。” 闻言,伊丝朵嘴角轻启,露出如贝之齿,她真有荡魄蚀骨之美。她低声道:“这次我们来,主要是国王陛下要我们来亲自告诉你,等你一回到那美斯城马上就马上为你指婚,并且连着举行仪式。” “指婚?国王要给我指婚!?”阿吉秀吃了一惊,手中茶杯跌落到铺有油毡的地上。“这可不行!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他是国王也不允许。要知道那些达官贵族的小姐一个个都是一些蛮不讲理的浑人。”说到这阿吉秀故意顿了一下,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除非国王把你们俩指给我,这样我才同意结婚。” 听闻这话,伊丝朵柔声说道:“公子,国王陛下指婚正是公主和我。”说完不由羞红了玉脸,娇羞不已的低下头来。 “哦!原来国王陛下这么担心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呀?他老人家知道我一心只想娶伊丝朵,硬是要把女儿打包送给我。”阿吉秀的声音透露出的隐隐的笑意,脸上努力控制那隐藏着的丝丝坏笑,十分的玩世不恭。 “呸!谁要嫁给你!以前我是非你不嫁,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是天下所有的男的就只剩你一个也不嫁!”特洛亚公主激动的揭开了面纱,娇撇着嘴,轻声嚷了出来。才说完,她禁不住地噗哧一笑,自己明明知道阿吉秀是和她胡乱说话的,自己怎么竟不知不觉就会跟着他胡言乱语起来。想到这里,她蓦地飞红了脸,可真是羞死了!眼睛里的光采,最能反映出心里的情愫!这一刹,她心里所交织的是剪不断的柔情万缕,和那种只有和自己深爱之人才会有的拌嘴之乐。 特洛亚刚才一激动,揭开了多年不曾示人的面纱,阿吉秀这才第一次看见她的脸。霎时之间,阿吉秀全身猛的一震,嘴巴夸张的张得好大好大,看见公主的容颜,让他惊讶得使脚下的地板被下巴砸穿等(好老套的夸张啊……)。 长久以来,阿吉秀从卡特那里以及所有谈论过公主的人那里,都得知到唯一的印象,那就是公主有着受人尊敬的无比爱心,被那美斯的百姓尊称为落入凡间的圣女,乐于助人的精灵,她的气质也的确非常的高贵,甚至上天还赐予她莲足女神的奇迹,虽然她有着这么多的优点,可是阿吉秀一直以来还是对她的容貌有所遗憾的。真善美化身的特洛亚公主,外面所有的人都传说她是一个长得其丑无比的女人。现在,阿吉秀终于看见这位被外面所有的人都传说很难看的公主的真正的容颜了。 “好美!”这是阿吉秀惊讶得大张的嘴里此刻唯一蹦出的词。“好美!”阿吉秀心里再一遍又一遍地赞美着!特洛亚公主不仅不是一个丑八怪,而且还是一个超级无敌绝世大美女。总之,她的美是无可争议的美得极致。 那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大大的,很奇特,有点像母鹿般的眼睛,阿吉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迷人双眼,秋水含波好像会说话。还有她的一头乌黑的秀发,如此美妙的衬托着她的脸;对于她的脸,我想这世界上最严格的评论家都不能批评出什么暇疵,而最苛刻的雕塑家也不能将她任何一个部位改动分毫。此刻,特洛亚公主秀美的面庞之上,本来就美丽非凡的脸上,这时看着阿吉秀那愣愣的傻样,忍不住抿嘴而笑,欢乐之际,更增娇丽。 阿吉秀被特洛亚公主天仙般的美丽迷住了,他的惊讶完全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阿吉秀只觉得一颗心怦怦跳动,心想:“天呀!这是怎么回事啊!?人们不是都说这公主是这世上最丑的人吗?为什么她不仅不是什么丑八怪,竟然还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而且她的声音无比的好听,还有,还有——她的声音,也是无比的悦耳。天啦!她真的可是说是美的化身,竟然美到如此极致。我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 这时,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在阿吉秀眼前晃动。这是伊丝朵的手,她看见阿吉秀魂不守舍的样子戏弄着他。 “哦!对不起!我失礼了。”阿吉秀看到伊丝朵满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笑自己刚才那魂不守舍的傻样了。这时,他猛地想起来,“伊丝朵不是很吃醋的吗?上次看见自己从阿加亚宫回来,她还为此落泪了一场。为什么此刻还这样笑容满面的样子?是不是她装出来的,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想到这,阿吉秀这才真正收过神来,开始观察起伊丝朵来。 伊丝朵比起前一个多月,好像削瘦了一些,除此之外阿吉秀看不出什么变化,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开朗,没什么不对啊?阿吉秀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找伊丝朵好好谈谈。于是对特洛亚公主说道:“凯瑟琳,我有事想和伊丝朵去阳台那里谈一下。” “请!”高贵的公主,举手投足间都有皇家的风范,阿吉秀心里不由更喜欢她几分。 伊丝朵跟着阿吉秀,两人来到瞭望台的阳台上。阿吉秀柔声问道:“亲爱的伊丝朵,这段时间你好吗?想我吗?你看,你人都瘦了,这,我很心疼的!” “我很好,公子。”伊丝朵此刻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甜美,阿吉秀一点也听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吉秀于是再问:“国王将你指婚给我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将她的宝贝女儿嫁给我呢?是谁的提议?是不是那个凯恩使得坏?娶个像你这么美的女子,我就已经知足了,放心我会回去和国王推掉这婚事的。” “什么!”伊丝朵显然没料到阿吉秀会这么说,连忙用玉手轻捂住他的嘴,只见伊丝朵,一双明亮的眼睛脉脉含情,此刻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什么都不必说了,公子!其实我已经想通了。在这世界上那个高官显贵不是三妻四妾,况且像公子这样空前绝后的大英雄怎么能将一声拴在我一个女人身上了。况且公主殿下人真的很好!不仅心好,长得也非常好看,更难得她高贵而不蛮横。公子,说真的,我倒宁愿你娶了她,也不愿你娶那些糟糕的贵族小姐。省得到时候她们尽欺负我。” “伊丝朵,你真好!”阿吉秀也不管在远处看着他的公主会不会吃醋,将伊丝朵紧紧的拥入怀中,此刻他当真觉得自己无比幸福,“我们永远在一起!”阿吉秀附在伊丝朵耳边轻柔说。 这一晚,阿吉秀和伊丝朵、特洛亚公主玛丽亚。特蕾西亚彻夜畅谈了一个通宵。瞭望台里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之所以畅谈一宿,是因为阿吉秀被告知国王命令他明天回去,好赶得上那美斯城里,那尊新修的帕拉斯女神塑像的竣工。那尊女神像,是大祭祀摩西福。迪马思监督建造的。 第二天清晨,阿吉秀和伊丝朵带了一队五十人的护卫队便上路了。特洛亚公主说她要处理完这里的难民才会回那美斯城去,所以没有跟着回去。而,羿飞日月和德瑞克则因为要整理军队事务的缘故,因此要晚动身一两天,而且他们也要时刻密切监视那个国王派来的凯恩以防不测,毕竟任何一个手握二十几万重军的人,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谁也不敢打包票。至于那个暗黑道的神将——风之云则不知道哪儿去了,神秘的失踪了! 就这样,阿吉秀和伊丝朵俩人连带随行的护卫队,总计五十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慢慢消失在了特洛亚公主依依难舍地凝视中。 在回京城那美斯的路上,两人坐在华丽的马车中,兴致勃勃地欣赏起沿途的秀丽风光来。在出征的路上阿吉秀从来没发觉到天空那样的美,像那些画家画中天堂里的那种蓝天,彻头彻尾的深蓝色。 第90章 沿路上绵延的山脉看上去就像恐龙的脊背,各种说不出道不清的鸟儿在头顶盘旋。随处可见的田野散发着阵阵牧草的清香。反正,这世间的一切从来没有在阿吉秀眼中这么美过。 “伊丝朵,为什么特洛亚公主会一直用面纱遮住自己的真面目呢?她不是很美的么?为什么外界传她奇丑无比,她都不出来证明一下,她是一个美丽绝伦的美女。” “公子呀,你怎么这么笨啊!一个女子最怕的便是人老珠黄的那天,这是每个女子都无法避免的。你想一想,一个能爱上所谓奇丑无比的她的男子,肯定是一位爱上了她灵魂的男子,这样真情痴情的男人难道就不能一直爱她到她人老色衰的时候?我想她年老色衰时,一定也比人们所说的那奇丑无比要来得美丽罢。” “哦!说得很对啊!”阿吉秀点头道:“真想早点见到我那身在西派斯王国的好朋友卡特,我要告诉她那个他仰慕的特洛亚公主有多么的漂亮,而且她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哈哈^_^哈哈,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伊丝朵,你猜那些大臣们看见他们所谓的丑公主如此美丽的时候,他们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阿吉秀想到这,不由飘飘然起来。自我陶醉,这真是他一直都改不了的毛病啊。 “要是我永远都这么快乐就好了!”这是阿吉秀这时在自己心里念得最多的一句话。 在归途的第四日,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米斯特拉城郊的兰德森林。兰德森林对阿吉秀来说有着特别的回忆,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拥兵团的那些日子,想到自己在这里遇见了凡赛,想起了凡赛临死前对他说的话,他到现在都还不是很明白。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的确是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可是自己在魔法修为上始终不能算登峰造极。除了一招自创的五色魔羽翔天轮以外,再无其他绝技。而且就是这绝技,也远远敌不过像风之云这样的仅仅擅长于格斗技巧的高手。他深知自己要是真遇到那些魔法厉害的,或者那些武技厉害的,又或者两者皆擅长的强人,则自己凶多吉少。阿吉秀抬头仰望天空,往日种种早已随风而逝,如今回想,恍若身处梦中,不由感慨万千。 “吁!”队伍停了下来,阿吉秀下了马车走到队伍前面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衣着破烂的老者,正一动不动躺在路上,好像是晕过去了吧。毕竟这几年那美斯王国征战连年不断,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也多了起来。 这老者的衣服破烂得连身子都遮盖不住,透过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得出他身体十分的瘦弱单薄,真让人担心他是不是已经死去。破烂的衣衫、衣不遮体、浑身散发阵阵恶臭……是这些流浪者的真实写照。他们很苦。饥饿、疾病、寒冷也无时无刻的威胁着他们在世界上的生存。流浪者们的眼神,有的只有迷茫和痛苦,希望对他们已经是很遥远的字眼。 这时担任护卫的卫兵正在口中低声骂着,咒骂这该死的脏老头,他们中极不情愿的派了两个所谓的倒霉蛋,前去将这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头抬走,好让自己的车队早点过去。这两个所谓的倒霉蛋,表情极其厌恶和痛苦,他们将老人抬起,正欲将他扔在路旁时。阿吉秀知道了他们想干什么,连忙喝声制止了。 “住手!快将这位老人家轻轻的放下!”他喝住了手下的无礼,自己连忙跑上前去亲自扶起老者。阿吉秀看着这躺在路中央的老者,不由回想起了自己过去的那段悲惨岁月。他命令手下拿来水和食物,他一点一滴的喂着这昏死的老人,阿吉秀很清楚老人应该是饿晕了!饥饿是流浪者最大的敌人。 阿吉秀现在手下的那些士兵们,全都是皇家护卫骑兵,每个人都是所谓的良好的贵族出身,与那些平民出身的士兵截然不同,他们可以说完全体会不到那些处于社会最低层人民的疾苦。此时他们面面相觑,毫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尊贵的至高无上的杰德大人会如此屈尊的照顾一个流浪者。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的这位杰德大人——阿吉秀,所经历过的那些心酸。 半响以后,老人苏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看见阿吉秀第一眼的时候,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然后说道:“你是杰德大人吧!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向大人说。请大人到前面的山丘顶上详谈。” 阿吉秀闻言,眼里射出警觉的目光,他回来的消息虽不致于是绝对机密,可是知道这消息的人确实不多。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刚刚要垂死的老者会专门在这里等自己,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等自己。阿吉秀仔细打量起这位老者,希望从中看出些许破绽。但他看来看去,却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老者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杀气,有的只是一种很慈爱的光芒,于是稍稍放下警戒之心,吩咐手下的人严密警戒确保伊丝朵的安全,自己则跟着老者去了前面的山丘。 “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你和你手下的那些没有慈悲心的士兵真是鲜明的对比啊!好人是会有好报的。”老者的声音柔和而又苍老。 “谢谢老人家你的夸将!这是我应该的。”阿吉秀回答道。 “阿吉秀,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对我一定充满了很多疑问。”这老者说话的语气忽然变了一个人,他的语音是严肃的。 阿吉秀听到这人称呼自己为“阿吉秀”时,浑身一震,他知道这世上知道自己这名字的人绝对不多。自己这个隐秘的名字,他又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呢?对于这个老者,阿吉秀心中的疑问真是越来越多了。“你到底是谁?”阿吉秀问道。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孩子,你可以称呼我为先知。我来这里的使命只是来警示你” “警示我?我有什么不对么?” “孩子,你没有什么不对,你现在有的只是危险,莫大的危险。一个无法抗拒,足以让你死去的危险。” “什么!老人家,你不要骗我。我能有什么危险呢?说真的,我真的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你能清楚地告诉我吗?” “现在我能把你的将来看得比较清楚,明天也许我就再不能看得这么真切了。因为,孩子,我们凡人永远是脆弱的,应该时刻估计到我们的脆弱。明天,也许我们就会身不由主地忙着准备舍弃衰老的躯壳、脱离尘世的工作。孩子,因为我是先知,我知晓凡人所不知晓的东西,但是这些我却不能明了的告诉你。因为上天告诫我,我是不能参与和破坏他的安排的,我所能做的只有为你做一个模糊的警示,警示你现在正处于极大的威胁中。” 看着这老者一本正经的样子,阿秀吉困惑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神秘的老者。他真的是先知吗?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疯老头?阿吉秀的心在犹豫,在徘徊。 这位自称先知的老者自然明白阿吉秀的想法,他用手指着蓝天,说道:“孩子,你看这天空,你看见了什么?你看得见这满天的星辰么?” “看不见!星星只有晚上才能看见。难道不是这样的么?”阿吉秀不解的问道。 “孩子,这只是一般人的目力之所及。而我却总能看清这一切!”老者说罢轻声咏唱道:“太白初现,暮色苍茫,我向往未来,凝视着苍穹,天神用并不艰深难解的符号,写下了众生的命运和前程。因为他位于高空,垂顾世人,有时也会慈悲心动,指点迷津。那满天星斗就是他的文字,吉凶祸福,早已向我们预示,可叹茫茫世人参不透红尘和生死,辜负了这种天书,对它视若无睹。” “那好。老先生,我暂且相信你。那么,就请老先生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避开你所谓的莫大的危险呢?”阿吉秀渐渐有点相信这老者的话了,随即称呼他为先生。 “孩子,逃离危险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带着你所深爱的女子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离开这里!为什么?难道说——”阿吉秀顿悟,心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我没有追击曰本人的军队,国王要对我下毒手了?”一想到,阿吉秀旋即陷入了沉思。 “孩子,我知道你此刻的想法。相信我,国王帝德尔是一个非常仁慈和宽爱的君王,他是不会对你有什么加害之意的。真正的威胁,是另外一个你看得见却感受不到的敌人。他是毒辣和可怕的,你要是遇上他,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老先生,你能获知我心里在想什么吗?”阿吉秀惊异于这位老者似乎拥有和羿飞日月一样的能力,不仅好奇的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他此刻只是沉默。半响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不是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孩子,要是你不作出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话,那你保重了。好自为之!”说罢,老者转头就走,任由阿吉秀在后面如何的呼喊他都没有放缓一步。 不一会儿,这位神秘的老人就这么消失在了阿吉秀的视线中。 “这是真的么?我真的会有危险么?要是真的有危险,那么是什么危险了?我所遇到得危险从来都很有惊无险的挺过去了,难道这次老天竟要绝我?竟不让我再次化险为夷……”阿吉秀这整整一天的归途中都在思考这些问题。很快太阳落山了,这一天又过去了。 第三十六章杰德大人 今天是第五天,大约还有两天就可以抵达那美斯城了。 今天的天气一反前几天的温暖变得炎热无比,太阳的烈焰炙烤着群山林荫,沿途的路干巴巴的发着白光,热浪一直深入树林深处,高高的吊桥下的河水也顿时收缩。 第91章 总之,空气烫着人们的脸,坐在马车内的阿吉秀也觉得喘不过气来。 “吁”车队停了下来,阿吉秀下了马车走到队伍前面一看,又见到一位老者。不过这位老者既不是流浪者模样也不是躺在路上的。 那人一见到,眼中光彩大盛,阿吉秀也是一样。只见阿吉秀快步跑到那老者面前,快速的呼吸,激动的说道:“啊!是你!丹塞院长,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见到你。听说你不在了,我是说自从那场该死的战争之后你就不在学院了。”阿吉秀当真是激动不已,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阿吉秀,好久没见了,想我吗?”丹塞院长的是声音对阿吉秀来说还是那样慈祥那样熟悉。 “想!想!我当然想!”阿吉秀连忙回答道:“院长,我现在是那美斯王国的元帅了。” 丹塞院长抢白道:“阿吉秀,这一切我都知道。虽然自从那场战争爆发以后我云游四海,但是我还是密切的关注着你。你没有辜负学院对你的厚望,我为你感到自豪。” “对了!院长,你等等,我要给你介绍一个女孩子。我可能很快就要和她还有特洛亚公主一起结婚了。”阿吉秀快乐的说道,说完也不管丹塞院长的反应如何一个人跑回车队叫上了伊丝朵一起过来。 “院长,这就是伊丝朵,我的未婚妻!”阿吉秀幸福的说。 “伊丝朵,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女子,怪不得阿吉秀这么喜欢你。恭喜你们!” “谢谢!”伊丝朵礼貌的回答。 “阿吉秀。我要和你谈一些事情。你能跟我到前面去谈谈吗?”丹塞院长指着道路左面五十远的一个密林说道。 “当然可以。”阿吉秀吩咐伊丝朵留在原地,自己则随着丹塞院长走了。两人进了密林,沿着林间小路又走了五十米左右,狭窄的密林小路豁然开朗。前面竟有一个半经四十米宽广的土坪。 到了土坪的中心,丹塞院长这才停了下来,说道:“你知道万灵血珠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到底了解这东西多少?” “万灵血珠?”阿吉秀顿了顿,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次我去了之后,人都差点没命了。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万灵血珠是什么模样。” “那你知道它的威力吗?” “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拥有万灵血珠的人就能拥有无比强大和永无穷尽的魔力,就能天下无敌,就能让整个世界都为之臣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院长,这是真的吗?” 丹塞院长并没有回答阿吉秀所提出的这个问题。继续发问道:“阿吉秀,你有没有觉得国王帝德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我是说你觉得他有异常的地方。” 阿吉秀闻言犹豫了一下,他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将那个冰人的事情告诉他。 “阿吉秀,你在犹豫什么!对我你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 听到这话,阿吉秀心头猛地一震,心道:“是啊!我对这如亲人般的丹塞院长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的呢!”当下,便将自己地下酒窖里那个冰人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丹塞院长。 听了阿吉秀的叙述,丹塞院长沉默了,好半响他才又开口说话。他又问阿吉秀:“阿吉秀,照这么分析,你是说你认为现在的那个国王是假冒的喔?”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有这种怀疑。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有答案。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叫羿飞日月,他能获知十米之内所有的想法,我只要巧妙的问几个问题,就可以让羿飞日月知道他的真伪。要是他真的是假的,到时候我就联络王廷贵臣一起消灭他这个杀死了真国王的冒牌货。” “哦!你的办法不错。”丹塞院长说到这忽然语调一变,由那种慈爱苍老的声音变成了一种非常有磁性的年轻人的声音。 阿吉秀很明显得感到了这种奇异的变化,他吃惊的问道:“院长,你的声音?” “哈、哈、哈……我神功已成,一日百变!”他仰天大笑道:“阿吉秀啊,阿吉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好生仔细看清楚了!”话音一落,丹塞院长的身形忽然变得模糊了,随即又变得清晰起来,丹塞那老态龙钟的模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挺拔,面目俊美,潇洒闲雅的身影。 “是你,国王陛下!”阿吉秀张大了嘴,发出了长长的惊呼,但旋即顿悟道:“不,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国王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修炼这种九死一生的幻相变影的魔法呢?” “聪明!果然不愧是我的好作品。”这个假国王呵呵冷笑道,他的笑容很冷,冷得让阿吉秀觉得现在自己仿佛身入冰窖中。即使现在这么炙热的天气,猛烈的阳光也不能让他感到一丝丝温暖。 “你想杀人灭口?”阿吉秀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假国王会在这里出现了,全心高度警备着这个假国王会突然发难。 “你说得不对,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试探你对我有没有异心,刚才我发现你对我有异心,于是我才决定杀你。就算是我真的杀死了你,也谈不上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因为你不明白,其实你根本不是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的确实是这样,你不是人,这是事实!你只不过是我用魔法创造出来的小玩偶,就和那个冰人一样,都只是我的作品。不过你比他好,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而你至少还算得上是我的一个成功的作品,只不过有点暇疵而已。” “你在胡说什么!”阿吉秀怒吼道,对于这假国王所说的一切,阿吉秀感到难以置信,准确来说他根本就一点不信。 “你不承认,是么?那好,你仔细看看我的真正身份!”话音刚落,假国王的身影再次变得模糊了,随即又变得清晰起来,这次显露出来的人,当真是阿吉秀敲破脑袋都想不出来。阿吉秀看着他,心都凉了。 那个人是谁? 一头犹如太阳般灿烂的金色秀发,无比英俊的脸庞,英气逼人的高贵之气质。传说中他有着比神还要俊美的面孔,拥有连神都难以媲及的智慧和力量,他是万千少年狂热崇拜的偶像,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这样词句还能形容谁?是了,这人这人正是杰德。 即使一个霹雳打在阿吉秀的脚下,击开一个深渊,地狱就在深渊之底张开着口,也不会像这样始料不及,对阿吉秀产生那么迅捷、电流一般、使他目瞪口呆的效果。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似乎想看透一切似的。只是这一切均是徒劳,谜底终究是这人来揭示的。 “阿吉秀,你感到震惊吗?”那人缓缓说道:“杰德大人和国王陛下毕竟都会经常同时出现在他们的子民面前。所以当我准备杀死帝德尔德的时候,我就先后创造了那冰人和你。只是那冰人实在是太失败了,竟然没有我的外貌,只有我的灵魂又有什么用?我怎能允许这世界上有一个和我一样聪慧的人在这世上。可是我又不忍心杀死另外一个自己,只好把他变成冰人了。而你,阿吉秀,拥有我的外貌,不过却没有我的灵魂,虽说和我的预计不一样。不过,这一切无所谓的,这样的你不是更好控制吗?”说到这里,这杰德桀桀怪笑起来。 阿吉秀没有插话,只是站着,静静地站着。他的内心在煎熬,他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竟然只是被一个阴谋家创造出的玩偶。一滴滴的冷汗,从他的额上冒出来。 一连怪笑的杰德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继续说道:“为了你,我可谓是煞费苦心。扮丹塞院长,力排众议安插你在七彩虹学院读书,让你参加帝国精英甑选大会。阿吉秀,记得当初我在院长办公室里给你的那个面具么?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原本计划等你参加帝国精英大会决赛的时候,当我念完咒语它就会突然脱落,这样你就可以很顺利成章的成为杰德大人,可惜啊,我人算不如天算,你竟然没有参加帝国甑选大会,莫名消失了半年。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消失的,要知道你身上有我能量啊!我竟然感应不到你的存在。本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谁料到后来你又一次出现了,当时我真是喜出望外啊。你应该还记得在蔓澄山谷的那场惨败。那面具没有在第十天脱落,而是在第九天便脱落了,结果害得你差点丢了小命。呵呵,其实那是我弄的。你的那身银色战甲真是宝贝啊,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的。直看得我眼红不已,你又是宝甲又是面具的,这世界的好事仿佛都被你一个占完了。我怎么能让你太过威风呢?所以用咒语去掉了你的面具,也同时束缚住了你战甲的力量,吃点苦头吧你,人不能太得意哦!”这杰德说到这,明显是在用一种戏谑地口气。 “等一下!”阿吉秀想起了什么,插话道:“真正的丹塞院长,真正的国王帝德尔呢?” “他们啊!早就已经去极乐净土了。”杰德笑答道。 阿吉秀却从杰德脸上看不出一点笑意,杰德的笑只会让自己感到难受感到恐惧感到这世界一切的虚无。阿吉秀继续问:“杰德,大祭祀去毁灭那万灵血珠,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你还关心大祭祀啊?就是他出卖的你。要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你对我起了疑心呢?哈、哈、哈……真是可悲啊!哈、哈、哈……”又是一阵仰天长笑这个消息还真是天上掉下的霹雳,阿吉秀一下就懵了。他喃喃道:“怎么会呢?大祭祀怎么会呢?他不是最疼爱他的国王陛下的吗?” 第92章 “这还不明白吗?这叫识实务者为俊杰。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心里好舒服哦!知道吗?阿吉秀,我进行这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却又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真的好闷,没有人能同我分享我的成就。我真的好难过!真的好郁闷!谢谢你!阿吉秀!你的使命完成了,该是我了解你的时候了。” “去你的,你这个魔鬼!”阿吉秀怒骂道,随着阿吉秀这一声怒骂,五道魔法光束向杰德飞去,这正是阿吉秀引以为傲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 “滋!滋!”杰德只是从容的举起自己的手掌,轻而一举将阿吉秀引以为傲的绝技化作青烟逝去。 阿吉秀震惊了,虽然他知道传说中的杰德是战神,应该具有很厉害的实力,自己和他也应该有所差距。但是阿吉秀实在想不到,自己和他的差距竟然这么大!杰德这是伸手一挡,自己的绝技竟化作了乌有,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阿吉秀长长倒抽了一口气,心里彻底凉了。 “阿吉秀你的表演完了,该轮到我了。”杰德说完了这话,右手食指一伸,一道白色的魔法光速嗖的一声飞向阿吉秀。这魔法光速度的速度比阿吉秀的五色魔羽翔天轮快多了,简直不可相提并论。阿吉秀还没来得及做出躲避的反应,便已身中一弹。这一击正中阿吉秀有胸。阿吉秀只觉得一时非常的疼痛让他的右半身失去了知觉,人也跟着这道魔法光束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呃!”剧烈的痛楚忽然袭来,阿秀吉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 “阿吉秀,你还有什么遗言,快点说出来。如果我愿意,我会考虑满足一下你临死前的愿望,毕竟你算是半个我。” 阿吉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左手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仿佛不让它爆裂似的。“去你的!我还没输了。”说完,又是一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向杰德飞去。不过,这次的五色魔羽翔天轮与以往的有所区别,这次的五色魔法光速不像以往那样凝聚成一个麻花状的向同一个方向飞去,而是五色魔法光束射向不同的方向,然后这五色魔法光束再各自从不同的地方一起向杰德袭来。 “雕虫小计!”说着这话的杰德丝毫不为所动,的确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挪动,只是笔直的站在那儿,任由阿吉秀的魔法光束袭向自己。五色魔羽一接触到离杰德两米左右的距离时,就好像石沉大海般的平空消失了。阿吉秀看着这情景不由想起了凡赛,凡赛当时也有一个这样的魔法防护罩,可是再怎么当时也有点反应啊,当初凡赛的防护罩被击中了就会有几下“滋滋”声响。而杰德的这个,怎么会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说我就没有一点机会么?想到这,阿吉秀便觉绝望,心中的斗志丧失全无,只是两眼仇恨的看着杰德,身体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等待着对手的那死亡一击。 杰德在冷笑,正在冷笑。阿吉秀只觉得那张丑陋的脸皮下面的,只是一个魔鬼。是天杀的魔鬼,是自以为是的魔鬼,是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得梦魇。世间再大的不幸都有结束的那一天,而这个魔鬼却永远笼罩在心里,永远都伴随着那可怜、孤独、无助的灵魂。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林外响起,阿吉秀一听便知道是伊丝朵进来了。他的脸色忽的变了,他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到伊丝朵。 “公子!”伊丝朵三下两下的就跑到两人中间,向杰德哀求道:“公子!请你放过他吧!他是一个好人。” “不行!在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就算他是好人也不行,他威胁到了我的霸业!”杰德回答得斩钉截铁,看样子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公子,你说过你待我如妹妹一般亲,这次就算我这当妹妹的求你了。”伊丝朵苦苦哀求,语音哽咽,眼泪如梨花般留下。这让阿吉秀看了心痛死了。男子汉的高傲让阿吉秀重新燃起斗志了。阿吉秀吼道:“伊丝朵,你快走,回到你迪马思爷爷那里去。我,阿吉秀,哪怕是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也要和他战斗到最后一秒。”阿吉秀现在心里牵挂的是伊丝朵的安危,他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以杰德这样心狠的人,怎么会是一个被弱女子用感情就能打动的人。 杰德是聪明人,自然明白阿吉秀此时所想,两眼似利剑般逼视阿吉秀,着他说道:“就算是我妹妹,也不能妨碍我的霸业!” 阿吉秀一听这话便觉得很不对劲,杰德说这话的语气很冰冷,心中猛叫不好,连忙跑上前去,想将伊丝朵拉在自己身后。像她现在,站在两人只见,离杰德只有五六米的距离,这距离太危险了,要是杰德起了杀心怎么办?阿吉秀一边跑,口中一边叫道:“伊丝朵,你快离她远点。” 太晚了!阿吉秀想到得太晚了,一束白色的魔法光束,穿透了伊丝朵那娇弱的躯体,伊丝朵像断了线的风筝,向阿吉秀这边飘然飞去。阿吉秀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轻的,尽量轻柔的接住了她,抱住了她。 “伊丝朵!伊丝朵!”阿吉秀大声的呼唤着,他此刻怀中的那美丽的人儿,脸色苍白,双手冰凉,已经晕过去了。 “天啦!伊丝朵,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啊!”阿吉秀慌张起来。他不断轻吻着伊丝朵的脸庞。就这样,慢慢的,伊丝朵苏醒过来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阿吉秀,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这只怕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这么称呼你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不是杰德公子了。可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因为我从你这里才体会到了爱情的五彩缤纷。阿吉秀,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很体贴我,很爱护我。我好高兴这一生有你的陪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这时,伊丝朵的脸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她无法抵挡一阵阵无情的疼痛,握着阿吉秀的手紧紧的抓着阿吉秀的手似乎怕失去他似的。 “伊丝朵,你要振作啊!我们还要结婚,我们还要有很多我们的孩子,我们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去周游世界的啊!留下来好吗?不要死啊!你不能离开我啊!”阿吉秀的声声哀求,可怜的伊丝朵,异常努力的使自己表现得平静,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知道自快要死了。阿吉秀,你不必难过,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能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死,只要我能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怀中,我都很满足了,其他的对我来说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倒是,倒是你要好好保重。杰德公子可以说是一个无敌的人,你是打不赢他的,不过你可以跑,这样幸许跑得掉。咳、咳……”伊丝朵的嘴角边流出丝丝血沫,她的那张美丽的脸儿已经完全变了样,那双原本绚丽而梦幻的眼神此时竟渐渐黯淡了下去变得呆滞,阵阵痉挛使她的身躯颤抖着,冷汗在他额头上直冒,豆大的汗珠直唰唰的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流下,可想而知这么一个娇弱可爱的女子此刻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阿吉秀的脑中,此刻一片浑噩错乱,他在懊悔怎么让伊丝朵这么毫无保护的靠近杰德,怎么自己过去不去努力的学习治疗的魔法。现在一切都晚了,所有的懊悔都没有用! “不要啊,伊丝朵!”阿吉秀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他半昏半乱,急切又急切,杂乱无章的说着:“伊丝朵,不要离开我啊!我需要你,我还有很多的话想对你说,求你,求你了……”和伊丝朵相识以来的片段,一剎间全涌现上阿吉秀的心头。一滴滴泪珠从阿吉秀的眼眶中落出,濡湿了伊丝朵此刻灰白的面颊。 伊丝朵喃喃的说:“不用难过,再见了,阿吉秀,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保重,不要跟他打,你逃命去吧!”这是伊丝朵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她对阿吉秀的爱至死都是这样深,她此刻唯一惦记的就是自己死后阿吉秀的安危。“答应我,咳、咳……”伊丝朵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这次她咳出了几大口血。看来她确实不行了。 “不!我不答应,你不能死!你怎么能死了。” “阿吉秀,别这样。快答应我!快答应我啊!我的时间不多了。答应我,答应我不要和他硬拼,也不要为我报仇!”伊丝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看着怀中的人,阿吉秀心中不忍再拂逆她的意思,他含泪答应了,“伊丝朵,我答应你。”说完他轻柔的将自己的脸颊和伊丝朵的脸颊紧紧挨靠着。 忽然,伊丝朵挣开了他脸颊轻柔的挨靠。伊丝朵挣扎着站了起来,她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双手抱着阿吉秀的头,深情的凝望了一会儿,如同她要将自己全部的爱在这一瞬间全都转移到她的这个爱人身上。紧接着,伊丝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爱人的唇上。这是多么深情的一吻啊! 过了好一会儿,伊丝朵松开了他爱人,投入他的怀抱,温柔甜美的声音轻飘了出来。“阿吉秀,即使我在天国,我也永远爱你!”说完这句话,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她的嘴中吐出,她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失去了生命的躯体也就失去了支撑,就当她要跌落于尘土上,阿吉秀接住了她。 阿吉秀抱紧了伊丝朵的遗体,他殷红着眼眶,苍白着脸,死命的抱紧了她,手中以一种无法形容的神怕紧紧抱住了她的手。阿吉秀实在是难以相信,眼前怀中所抱之人,这么一个美丽可爱如花的女子,竟这么随风逝去。难道生命真的如此脆弱?难道苍天竟如此要这红颜薄命吗?当阿吉秀仔细端详着伊丝朵时,确信她心跳停止,呼吸全无时,顿时他只觉天旋地转,两眼双目发黑,两耳也兀自耳鸣不已,恍如隔世。 第93章 “不!”一声让人心肺欲裂的凄厉长啸响彻天地! 自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这一刹那,阿吉秀感到极度的伤心。忿怒、自卑、懊悔、仇恨……那么多的感受,一股脑地纷至沓来,岔集在他脑海里……他伤心,伤心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离己而去,忿怒、自卑,是怨恨自己的无能,他懊悔是自己悔不听那位所谓先知的老者的一些话才致酿成悲剧。至于仇恨,那只有对于这个一切阴谋的策划者——杰德。 阿吉秀悲痛的把伊丝朵的遗体放好,转过身,怒吼道:“杰德,你这个天杀的魔鬼,我和你拚了!”阿吉秀早已忘记了自己临死答应伊丝朵的话。嗖、嗖、嗖、嗖、嗖、嗖,六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几乎同时从阿吉秀的手中飞出,这已是他的极限了,发出魔法的双手此刻已是不堪重负,被烧成了黑色。 六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可谓是威力、声势俱浩大,可是一碰上杰德那永远都看不见摸不着的防护罩,依旧如同石沉大海,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个巨石入海的溅起的浪花也没有,依旧平空消失了。不过,好像事实又不是这样,杰德好像受到了打击,身形一震,几乎站立不稳。 高傲的杰德刚才受到了一定冲击,不过这应该没有带给他什么伤害,只是触动了他自大的神经,他这时只怕动了杀机,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别费劲了,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可能战胜我吗?因为你的能量都是从我这里来的。”说罢,杰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呃!”阿吉秀只觉得胸口一阵狂痛,他听见自己胸口忽然“喀嚓”一声,他连忙低头一看,自己的心脏竟缓缓从自己胸口冒出,准确的说是它舍弃了自己的身体,飞出去了。“天啦!这怎么回事?” “这你还不明白,我说过了,你只是我操纵的一个木偶。你的心脏正是你力量的源泉,我的万灵玉。只有我才能真正驾驽它。当它和完工的万灵血珠珠连璧合时,便是我杰德天下无敌之际,我一统天下的霸业指日可待。哈、哈、哈……”杰德已经陷入了自己幻想的未来之中。 阿吉秀的心脏,不!准确的说是杰德万灵玉,此刻飞抵到了杰德的掌心中,心脏忽的变成了一个环形的白玉。“原来这就是万灵玉啊!”阿吉秀心中叹道,阿吉秀来不及再想其他的什么,直觉得脑袋昏沉,双眼所看到的世界越来越黑暗,渐渐不可见,接着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阿吉秀倒下了,没有了心脏的他,终于凄然的倒下,生命的活力不再存在,心脏最后的颤动一停止,脸就变成铅青色,双目圆睁,但目光死气沉沉。他的脸上至死都写着不甘心这三个字,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了?这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世界啊! 杀掉了阿吉秀的杰德,微微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中缓缓浮动的白云,露出了一个,面带仇恨的冷笑,他口中嚷道:“老头子,等我一统整个亚及亚大陆的时候,我要叫你好好看看,你当初是如何地瞎了眼的!哈、哈、哈、哈……” 在这片树林外的那些随阿吉秀踏上归途的士兵们,每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全都变成了冰雕。 第三十七章楚后之地 夜,深了,月亮透过厚厚的云层,惨淡的照耀着下方的亚德国的楚后之地。 亚德国,曾经辉煌的亚德帝国,在它五百年前由始皇帝卢植威一统帝国的那三十七年的时间内曾经无比辉煌。 始皇帝卢植威对内励精图治,国势昌盛,人民安居乐业;对外东征西讨,打下了西派斯和那美斯大片领地。这些历史是那美斯人和西派斯人永远的痛。亚德帝国也因此成为世人眼中强大富裕的象征。 但,亚德帝国,这个曾经承载了无数辉煌的帝国,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始皇帝卢植威的逝世,新继承人的懦弱无能且荒淫无道,帝国很快土崩瓦解。 卢家的皇帝早就被架空成为一种国家象征,取而代之地则是空前混乱、空前残酷的战国时代。军阀诸侯纷起,征战不休,英雄异人辈出,残虐天下。整整五百年的时间里,硝烟烈火不见弥散,满目疮夷的废墟上流淌着数不尽的血与泪…… 楚后之地,亚德国的经济重地。因为这里同时靠近那美斯和西派斯两国,所以这里的贸易异常活跃,是亚德屈指可数的大型经济中心,而且因为地势的重要性,它又是兵家的战略咽喉要地。 楚后之地的领主楚后一雄,原本姓陈,出身贫民市井,本为江湖郎中,但因其才气被前任领主楚后真义破格晋用,他为楚后真义立下了不少大功,其间还在两次战争中救了楚后真义的命,亦因楚后真义无子嗣,所以楚后真义就收陈一雄为义子,在真义百年之后,改姓为楚后的陈一雄终成为一方之主。 在楚后一雄取得了楚后之地全境的掌控权的这段时间里,亚德国内局势愈来愈乱,烽火连天,哀鸿遍野。帝国首都德京城的皇帝,已被向由古蒙族的源田家伏首称臣,成为实际上和名义上的双重傀儡。 楚后之地的主城,永阳城内一座狭小的宅邸内,一个年轻男子正卧在木质的床榻上,酣然大睡。此人正是楚后一雄的大公子,楚后义信。他的样貌借助月光依稀可辨,容貌端秀,只是身形非常削瘦,外表纤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奇怪的是,此时的义信,眼角边不断的有泪流出,莫非他在梦中遇到什么值得流泪的事! 楚后一雄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公子就是眼下这个酣睡的楚后义信,二儿子叫做楚后义明,三儿子叫做楚后义正。有趣的是这三个孩子出生时,天地都有异象,关于这三个儿子的出生,楚后家族史官都有详细的记载。 大儿子义信出生时,其母沈氏正值难产,用了三天的时间才生下义信。就在这难产的短短三天时间里,楚后之地忽遭百年难遇的洪水泛滥。这次洪水来势凶猛,淹及水位极高,楚后一地被毁良田、房屋数以万计,只有极少的房屋没被淹没。当义信出生后,水位才开始渐消退。当时家族有人就说义信这孩子是灾星转世,是不祥之兆,要求一雄杀死或者遗弃这孩子,但被楚后一雄断然拒绝,一雄说:“天灾人祸,怎么能瞎扯到我孩子身上。” 第二子义正出生更是离奇,据说一雄夫妇在义信出生三个月后去永阳城西的大观音寺拜观音。夫妇俩虔诚的点起十二盏明灯,诵念二十八品经,祈祷道:“(上天)哀悯此愿,授给男子一人,此子成人后得取天下威名。”如是不断,只念了三遍,忽然,天降异象,十二明灯的光中突然有明珠飞降,投入一雄妻子沈氏的怀中。夫妇俩大愿得偿,欢喜地回家去了。十五个月以后,一雄的妻子才生下一个比普通幼儿大且赤红的孩子,因为是十二盏灯影中出现的明珠之子,取名义明。 三子义正生下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异象。只是在他出生后的第七天时,忽然从戒备森严的领主府内神秘失踪了。在一雄和他的家将拼命寻找之下,终于在永阳城东的一座名叫天赐的山顶上找到。当时义正包着身体的衣物闪闪发光,有一群鹿围在旁边。当前去寻找的僧侣靠近的时候,鹿群居然和他们点头打招呼,然后离去。在数百里之外的亚德帝国京城——德京城中的皇帝也居然在梦里见到了义正,由此皇帝命令誉封义正为“天之子”。楚后一雄得知此事,族人皆大喜。 “啊!不!”在床榻上酣睡的楚后义信从噩梦中惊醒,此刻,他全身已被汗水浸透。又是那个梦。最近十几天来,义信总是在重复着同样的一个梦。“好奇怪的梦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在梦里都会经历这样的生死别离。杰德,传说中的杰德这个人是不是真如我梦中那样恐怖呢?但愿不是,这样的人在世上,未免也太可怕了。”义信咕哝道,随即又躺下,再次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城内唯一一座武术馆——钊贤武术馆内的素洁宽敞的习武厅里,两年轻人正以木剑互搏,两人随着剑击声不断变换身形,稍显下风的一位早已汗水涔涔,险象环生。 “站位,义信,注意自己左边的保护。右刺,义明!他的左边根本就保护好,空挡露出来了!”不远处,一位教官模样的人大声吆喝指点着两人的击剑行动。这在旁吆喝的正是这间钊贤武术馆的馆主——成无己,他是个彪形大汉,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骨骼粗大,胸阔背厚,肤色黝黑,颧骨显露,方形有如铁铸的脸容,闪闪有神铜铃般的巨目,体内似充盈著无尽的力量,移动言谈间具有的威势和气度,一看就能让人明白他是一个厉害人物。 在这场中比试的两人正是义信和义明两兄弟,周围站着馆主成无己,三弟义正以及城中来此学武的富贵子弟。这时,义信故意卖了一个空挡,露出自己左面毫无防备,欲引义明来袭。 果然,义明中计,直刺义信左身上臂。义信一挡,格挡开对方的刺击,顺势斜劈,义明身体远较义信强壮,也不理会这一劈,只顾自的奋力一记横斩。不仅斩开了义信的斜劈,而且还正好击中义信的胸口。而义信在这一简练又猛烈的反击之下承力不住,坐倒在地。 “起来!义信!你真么没用!”成无己朝义信凶厉的吼道。说完他又转过去对义明说道:“做得不错!不愧是样样优秀的楚后家的好儿男啊!” “谢谢老师的夸奖,这都有赖于成老师指点,我才能取得如此佳绩。” 第94章 义信一边擦汗一边微笑道,他看都没有看那个被他击倒在地的大哥一眼。 “回家好好休息!”成无己关怀的轻拍着义明的肩膀,关切的轻声说道。 “好了,今天的课业就上到这里。大家解散!”随着成无己一声令下,全馆学生全都一哄而散。 很快,这个硕大的习武厅内就只剩下下那个被击倒在地的义信——楚后义信了。他被人遗忘了。 正午,开饭了,根据亚德的传统,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必须到齐,不得无故缺席。永阳城的领主府内,领主楚后一雄坐于用餐大厅的正中,家里众人分居左右依次而列坐,分别是:一雄的老婆沈氏,二公子楚后义明,三公子楚后义正。然而,今日楚后一雄面色阴霾,似有不快。原因只有一个,他的长子楚后信义还没有回来,放学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他都还没有回来。 他回来了,义信终于回来了。他鼻青脸肿,衣服破烂不堪,浑身一身酒气,鲜血缓缓地从他的鼻子里流出,头发凌乱沾满了灰尘,总之看上去义信很是糟糕。 一雄做了一个难以形容的,震愤的动作,然后猛地一下子从座席上挺直并站了起来,“来人啊!把这不求上进,一天到晚只知道到处鬼混的不肖子给我关起来。” “是!主公!”两个侍卫轰然领命。 义信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任由两个侍卫将他带了下去。他被父亲关禁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可以说他是习惯了,也可以说他已经麻木了。 黑漆漆的环境了,到处都是黑暗,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就是关押义信的禁闭室,是领主府内一处偏僻得让人遗忘的角落。 “哎哟!好痛!”义信在角落里坐了下来,等他的眼睛渐渐习惯于黑暗,他摸着自己头上肿起的一个大包,啊唷叫道。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在这寂静地环境里,人总是容易回忆起往事,此刻义信不禁回想起自己这身狼狈的由来。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被遗忘在了习武大厅角落里的义信,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钊贤武术馆。在回家的路上,热闹的市集人头涌涌,义信也很有兴致的观看起路边杂摊百货。忽然,义信感觉到人群一阵骚动,原来是几名大汉,正围着一位年轻女子出言轻薄,那群恶汉淫邪的样子令人作呕,义信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是那永阳城的黑社会“白龙会”在调戏良家妇女了! “住手!”义信斥喝道。斥喝声实在太响了,这正是义信的一大特长,拥有与他纤细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奇大无比的声音,骂人时不用说如晴天霹雳,就连在书堂上所说的悄悄话,也是全班皆能听见。 “谁敢坏本少爷的好事!”一个和义信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从那几名大汉身后跳了出来。见到此人,四周看热闹的不少人都开始起哄了,在永阳城没人不知道他,他叫王玉璞,外号“白太岁”,是本城专做兵器生意的王家公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拉起一帮社会上的不良少年,不干正经事,一天到晚横街霸市,还成立了一个叫做“白龙会”的黑社会组织。 义信是认识他的,其实他们两人相互都认识,只是平时从不打招呼,王玉璞是很看不惯义信,总想找机会教训他一下。这次他看见义信想和自己做对,自是不会放过机会。“原来是你啊!永阳城最大的废物!”王玉璞讥讽义信。 “你们怎么能当众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了!”义信义正严词的说道。 “关你屁事!你又不是领主,也不是什么大官,凭什么管我们干什么?你还是回家吃奶去吧,你这个永阳城最大的废物!”王玉璞不快道。 义信冷冷道:“只要有我在,就不许你们欺负这个女孩子。” “去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你这废物也敢来英雄救美啊!哈哈,笑死认了,大家快来看啊!永阳城的大废物也学人家英雄救美啊!”王玉璞和他的手下叫嚷了起来。 义信再也忍不住怒火。“这是你自找的!”伴随着义信冷冷的一句话,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了王玉璞的脸上。 “啊!”王玉璞捂着自己被扇肿了的脸,朝他手下的打手们说道:“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废物狠狠的修理一下!” 几个大汉接到老大的命令,都呼啸着冲了上去。义信自知自己身体瘦弱,对付这几个大汉是讨不了好的。当下左突右闪,想与这几个大汉游斗周旋,好待那个被他们围住的女子离去后自己再想办法脱身。 义信见一个大汉挥舞的拳头离自己的脸只有一尺,于是整个人往后便倒,同时猛然飞起一腿,正踹中那大汉的小腹。被踹中小腹的那大汉当即一声惨叫。 义信刚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这时又一个大汉一声大喝,闪电般地抢上前来,一个进步矮身,双拳虎虎生风照义信的背部击去。义信听到风声,倏地向前一跳,正好避过敌拳。 义信这下早落在一直在旁观看的王玉璞的算计中,他不待义信站稳,上身一闪,脚下一拌,义信的身躯就呼啸飞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上了。 “给我打!往死里打!”王玉璞狠狠的说道。他的手下自是不遗余力的狠狠的,你一脚我一腿,踢踏着此刻摔倒在地的义信。至于那发号施令的王玉璞更是心狠,专踢义信的头部。这还不止,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提来一壶酒,拿起酒就义信的头上浇。 众人正踢得兴起的时候,忽觉人影晃动,簌簌几声,一个个身体向后飞去,重重的落在五米外的地上,“啊唷!啊哟!”众人疼得呻吟起来。 王玉璞被摔在地上,正欲开口骂究竟是谁家的人这么大胆的敢动自己。他一看那人,当即傻眼了,其实不止是他,他的那些手下,还有义信,看见那个人的时候都傻眼了。 是那个女子,准确说是那个被王玉璞一伙人围住轻言调戏的女子。义信一开始就只看见那女子背影,此时此刻才看清楚她的全貌。她是一位身材曼妙且非常漂亮白种女子,橘黄色的长发飘逸芳香,穿着一身紧身的枣红色的皮衣,性感身材曝露无疑,白皙的脸上透露出的是一种肃杀的冷酷表情。 “好酷哦!好性感哦!”这是义信在看见这个漂亮白种女子后的两个突出印象。 众大汉见这个刚才正被自己调戏的女子如此厉害,个个浑然色变,当中不知是谁大叫道:“好家伙,原来这妞是有点本事的,老大,这个妞带劲吧!来啊!兄弟们,一起齐心合力把她拿下!我们还没尝过这么带劲的妞呢!”众人闻言,先前的惧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各自眼中的淫邪欲火。 “上啊!”众人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那漂亮的白种女子,依旧那么是那么冷酷的表情,站在原地也不挪动。只等那众汉子来,一脚一个,全都踢在那来袭者的下阴处。 战斗结束,所有大汉全都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哀嚎,而王玉璞了,一个人看到情形不对,连忙扔下那些他的爪牙独自跑了。 义信站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现在浑身酸痛,显然是刚才被那几个大汉揍得不轻。看着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失去战斗力的大汉。本想踏他们几脚,但想到这样有点胜之不武,于是心叹算了。 义信走到那女子面前,说道:“多谢小姐!” 那女子却不答话,表情还是那样酷酷的,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义信头部肿起的一个大包,问道:“痛吗?回去好好休息,服点活血化淤的药就没事了。” “好痛!”义信心中这么叫道,不过他嘴巴并没有说出来,在这么漂亮的、性感的、酷酷的女孩子面前他怎么能示弱呢!当即说道:“不痛!谢谢!请问小姐,芳名何许?还望赐教。”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何必知晓姓名,知晓姓名也又有什么用呢!”那女子说着话的时候极低的一声轻叹。 轻叹声音虽然极低,可是义信还是听到了,听得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的一声叹息,义信不知怎地心神震动不已。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挺义而出!”那女子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义信听到这句说话,全身热血如沸,眼见那女子要离去,也不知道这人海浮尘是否还有机会见到她,连忙大声问道:“小姐,我们还能再见吗?”他这句问话,不像是在问人家,倒像是在问上天,问命运两人是否有缘再见面。 那女子听闻没有减缓她远去的步伐,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义信一眼,不过她的表情自义信见她的第一眼起都是一样的——酷酷的。 义信见那女子人远去,但倩影犹在眼前,心下一阵惆怅,竟呆呆的瞧着她背影隐没处。好半响,义信才想起时间早已过了自己该回家吃午饭的时间了,于是一路狂奔,到了家,于是就发生了父亲震怒,关他禁闭一事。 应该夜深了吧!幽深的禁闭室里听到了那夜晚巡查人员的整齐的踏步声。在禁闭室里一般是听不见什么声音的,只有听惯了蜘蛛在夜的静寂里织网,凝聚在室内屋顶上的水珠间歇的滴声的人的耳朵才能听得出来。义信看来来这里的次数不少,听力竟练得如此灵敏。 第三十八章阿猫阿狗 终于自由了! 三天后的中午刚过,获得了自由的义信,在家里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跑出去了。 此刻,在永阳城的大街上,义信他快乐的奔跑着,像没有束缚的风一般。他跑呀,跑呀,尽情的跑呀!很快跑出了城,跑到了城南的一个名叫“吉坡”的小村子里。 第95章 天空依然是那么的蓝,白鸟自由的翱翔在天际当中。牛羊欢快的在绿色的草原上吃着草。放牧的人们脸上充满了幸福。刚进村口,义信就无比开心和兴奋的喊道:“喂!阿猫!阿狗!你们在哪儿?” 没多久,村子里面就响起一阵骚动,许多年轻少年都走了出来,纷纷汇集在了义信面前。“大哥,你好长时间没来村里了!” “是啊!我真的好久没有来了,本来前几天我就想来的,只不过是被我父亲关了几天禁闭,直到今天才放我出来。对了,你们还好吧!咦?怎么不见阿猫阿狗呢?” “大哥,我们在这!”两个人并排走来,走在前面的人就是绝无寒,外号阿狗,他长得虎头虎脑,身体健硕,显得似乎有些身大无脑,可事实上他的头脑灵活非常,而且有着极强的经商的意识。而紧跟在阿狗绝无寒身后的那人就是阿猫了,他的名字叫玄轩宗仅比义信小七天,擅长兵器打造制作。相比“阿狗”绝无寒的虎头虎脑,“阿猫”玄轩宗长得可算是英气勃勃一表人材了,国字脸上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不时闪露出智慧的光芒。阿猫、阿狗他俩都是这吉坡村村民的儿子,他们的外号都是义信随口瞎编的,硬要说来历出处,编都编不出来。 “人都到齐了吗?阿猫阿狗,清点一下人数。人到齐了的话,我们马上开始。”义信站在高处向众人发号司令道。 “一、二、三、四……八百八十六”在人群一阵骚动后,绝无寒向义信报告道:“大哥,加上我和玄轩宗,一共八百八十八人,全都到齐了。” 义信道:“好!大家出发!今天我们要好好的尽兴。”随着义信这一声令下,八百八十八人排成一字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村外开去。 村外,河边,一个山崖脚下,一个隐秘的山洞内,八百多人齐坐在这足可以容纳下三千人的大山洞内。“各位,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花重金买来的曰本铁炮!”玄轩宗拿着一杆铁炮接着又说道:“经过我们一个月的秘密仿制,基本上我们已经掌握了它的制造技术,也基本了解了他的性能。” “大家看好,我要向各位演示它的使用方法了!”众人的注意力随着绝无寒的一声吆喝,转移到了他身上。“第一步,先要打开火药袋,取出一定份量的火药放入枪管,再用铁钎舂实,然后放入铅弹;第二步,磨擦火石,点燃火绳;第三步,瞄准目标,扣动扳机,使火绳落下点燃火药。” 随着绝无寒的演示,“砰”的一声,铁炮中的铅弹应声而出,击在了山洞的一块凹凸的岩石上。只见轰的一下,凹凸岩石被敲掉了一大块。 “哇塞!这么厉害!” “要是这么一颗铅弹射在人身上,诶,你说这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时候曰本开始有这样厉害的武器的?”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安静!”义信示意大家安静,一时间洞内鸦雀无声。只见义信接着说:“从今天我们暂停骑兵的战法训练,而改为开始训练铁炮的战法。所有人分成三祖,每组一字排开,一排射击,一排瞄准,一排装弹,从而形成不间断的火力。” 下午,河边上,将近八百名少年正各自拿着铁炮按照义信的吩咐,真枪实弹的练习着战法。而其他近百名少年正在四周巡逻、警戒以防止闲杂人等的进入。 从五年前,义信就在这个村子召集这些少年们,每日朝夕练马、水泳、鹰猎,每日成群结队、呼啸来去,在河边进行野战训练,试验各种新的兵器及战法。对于这个村子,义信是很有感情的,他父亲就是从这里起家的。虽然他未曾在这里真正生活过,可是他对你的热情却比任何都要热烈。 远处,义信和绝无寒站在山洞前。“大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小弟万分佩服,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三组分开射击,从而给敌人造成连续震慑力!”绝无寒道。 “少在这里拍马屁了!这哪儿是我想得出来的,我是看见曰本人在打仗的时候这样用,所以才知道的。” “原来是大哥看见曰本人这样用过啊!不会吧?大哥什么时候看见曰本人用过啊!前线打仗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怎么会?”绝无寒置疑道。 绝无寒的这个提问,让义信陷入了一阵沉思:我最近做的梦,为什么这么真实?为什么我又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个如此真实的梦了? 绝无寒看见义信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沉默,好像出了神,于是压制住自己的好奇。不敢再提口再问。 就在义信陷入沉思的时候,玄轩宗来了,他刚刚训练完那八百少年,他回来兴奋的对义信说道:“大哥,这真是好东西。弟兄们已经领教到这东西的威力了。砰!砰!砰!真带劲!打仗的时候,百炮齐鸣,那震耳发溃的阵势,足可以震慑敌胆、削弱守方的士气,让敌人不战而逃。哈、哈、哈!” “不要得意!其实,这铁炮非常落后,不但瞄准精度差、射击距离近、故障发生率高,而且最重要的是射击速度慢得惊人。骑兵的强势机动力和攻击力是很强大的,起码不是等数量的铁炮步兵所可以比拟的。所以你认为拥有铁炮就能战无不胜,那只是痴人说梦。阿猫,自己好好训练弟兄们吧,但不能盲目自大,将来因事制宜的选择使用铁炮或者运用骑兵战法才是上策。” “什么人!”随着绝无寒的一声叱喝,义信和玄轩宗中断了谈话,他们都望见远处有一个老者,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长袍的老者,衣服破烂得连身子都遮盖不住,透过破破烂烂的衣服,曝露出他身体瘦弱单薄。绝无寒和玄轩宗,看着这老者,心中有的只是高度的警惕和震惊,这一带,他们派了那么多弟兄警戒,可以说,安检措施是做得很好的,他们甚至自信这里除了自己这一对“阿猫阿狗”外,其他的猫猫狗狗什么的,都是绝对跑不进来的。 与绝无寒和玄轩宗俩的高度警惕与震惊相对的,义信心中只有震惊,而没有一丝警惕。他看着这位老者,嘴里咧开了,却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为什么他会如此惊讶?因为…… 因为这个老者是义信最近这段时间内,重复做的那个梦的,那个梦里的,所谓的那位先知。衣容相貌,无一不一致! 那老者,慢慢的、轻飘飘的走到了义信面前。他的眼神里依旧没有半分杀气,有的只是一种很慈爱的光芒,他道:“孩子,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又”字让义信莫名惊诧,义信心中暗付:“难道我梦里梦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先知?”虽然他心中这么想,可是嘴上依旧说道:“老先生,你好!我想我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老者摇了摇头,道:“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二十天前,整整二十天前,我们在那美斯见过面的。” “啊!”义信心中惊呼!他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梦中的人,来到自己现实的世界,难以置信自己这段时间里反反复复做的那个噩梦会是真的。如果这个老者都是真实的话,那么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那个梦岂不是也是真实的! 在义信身旁的绝无寒和玄轩宗,听到老者的那一句“二十天前,整整二十天前,我们在那美斯国见过面的。”当即都认为这老者是疯子。他们都知道整整二十天以前,正好是本村举行夏神祭的日子,这是一年一度的传统活动,而主持这次活动的人又恰好是自己的好大哥楚后义信,义信大哥怎么会有时间跑到骑马都有一整天路程的那美斯国去!于是他们俩相对一望,交换了眼神,便要将这个疯老头拉出去。 “住手!”义信看明白了他们两人像干什么,连忙制止,义信道:“不得对先生无礼!阿猫阿狗,你们先离开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这位老先生说。”绝无寒和玄轩宗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他们一边走还一边说:“怎么搞的!大哥怎么把我们支开了,我们可是他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对我们说,不能让我们知道?”,“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大哥最近怎么呢?自从夏神祭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没以前开朗了,而且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诶!你说我们的大哥是不是爱上哪家小姐,动了春心了?” 看着绝无寒和玄轩宗走远了,义信这才开口对先知说道:“这是真的吗?我的梦是真的吗?在我梦里面,杰德是一个恐怖的魔鬼。在这世上,他真的是这样的人么?杀死国王,杀死了丹塞院长,杀死了伊丝朵,也杀死了我,还杀死了好多好多的人,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炼就那颗该死的万灵血珠,让他完成什么血腥的霸业!这些梦里的事都是真的么?” 老者笑道:“人生短短数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如梦似幻,看人生,亦幻亦真。其实每个人都在梦里,只是梦长梦短而异矣。” “那么,先知,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吗?对于这噩梦我该怎么办?”义信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最近所做的那个梦的真实性,所以他改称老者为先知了。 先知道:“孩子,我知道你此刻心中的困惑,你困惑为什么么那个梦这么的清晰,以至于让你觉得它似曾发生过!我也明白你困惑这个梦为什么那么的模糊,让你总觉得它与你的世界有什么东西隔绝。孩子,你过来,我让你彻底摆脱这种烦恼。”先知说完,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义信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义信照做了。 第96章 两人手掌相连后,先知又说道“孩子,把眼睛闭上。”义信照做了。 “睁开眼睛看看吧!孩子!看看你曾经梦醒的悠悠故里吧!”义信应声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义信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和先知不知怎么的竟来到了一个半经四十米宽广的土坪的正中心,这个土坪座落在一个密林中。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会在这?”好熟悉啊!这里的一草一木,义信都是熟悉的,这里正是梦里的他——阿吉秀和杰德决战的地方,也是阿吉秀心爱的女子——伊丝朵香消玉殒的地方。梦中的片段,一瞬间全在义信的心头涌现出来。一滴滴泪珠,不知不觉的义信的眼眶中落出。“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眼睛进沙子了”义信看着先知不好意思的笑道,他连忙擦掉那不经意从眼眶里涌出的泪水,义信从小自懂事起就认为男子汉什么时候都是不能流泪的,他从那时起就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他竟然落泪了!这还不止,他发现不管自己多快擦拭掉了一颗泪珠,马上却又有一颗泪珠从眼眶里涌出。 “哎!”义信仰天长叹了一声,他不再做擦拭眼泪这徒劳的事了。他的心此刻并不悲伤,可是眼泪却莫名的一滴滴的往下掉。义信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在哭泣,这滴滴泪水是心的泪水,是不会受他坚强意志所控制的流泪,所以坦然面对了。他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在梦中出现过千百万次的地方了。看着这里的一切,义信似乎感到自己变成了阿吉秀,回到了梦里,回到了那天和杰德决斗的时候,感到梦中的自己和伊丝朵生离死别的那一刻。在梦里自己对伊丝朵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啊!每次义信从噩梦中惊醒,他的眼角都挂满泪珠,枕头都被睡梦中的珠泪侵湿了。 “孩子!再闭上你的眼睛,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先知打断了义信的思绪。 “睁开眼睛看看吧!孩子!这里会是你了结心愿的地方,会是你梦的终点!” 义信再次睁开了眼睛,这里不再是刚才那寂静无比的密林土坪,而是一个热闹无比的集市,义信一看便知这是那美斯城街头的一个集市,在梦里他不知来到这里多少遍了。 “你看那是谁?”义信随着先知的指引望去,在集市的另一头,有个女子正向义信这边徐徐走来。义信一见这人便惊呆了,那人是谁?一个明眸皓齿的美艳少女,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眼睛绚丽而梦幻,细嫩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她迷人的明亮的蓝色双眼比蓝天更清澈,比大海更深邃,还有那迷人的优美身段,一切都好美!最要人命的是她拥有的无尽温柔和摄人心魂的甜美声音,这一切都让义信感到陌生的熟悉。 “不可能!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伊丝朵还活着啊!”义信的语气中透露一丝他都不易察觉出的欣喜之情。 “她是活着,只是她已经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先知徐徐说道。 “什么!先知,你能说话说清楚些吗?这一切都让我糊涂了!” “好吧!孩子,让我仔细告诉你这一切。”先知轻叹一声,接着说道:“杰德,他用的这创造出人的魔法,其实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禁忌魔法,不知怎么因缘巧合的让他得到了。他杀了国王,用这魔法创造了冰人和你,冰人过于失败,毫无利用价值,于是杰德永久的将冰人冰冻了。而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掩饰他弑君的棋子。杰德处心积虑的制造战争,而且是制造那美斯王国西部的战争,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颗万灵血珠,他为了让那颗位于王国西部的米方神坛里的万灵血珠能吸收到刚死去的灵魂。至于那天被他杀死的阿吉秀,当然也就是你,已经永远的化为尘埃!再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曾经存在于世的证据了。毁尸灭迹,这个杰德做事情永远都难有失误。孩子,至于你最大的疑问,伊丝朵她为什么还在这里。其实,这也是杰德的杰作,是他施法让她复活的,这是当初大祭祀迪马思臣服于他的条件——要求杰德绝对保证自己孙女的安全。孩子,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那,那伊丝朵还记得我吗?我是说她还记得她爱过的阿吉秀吗?我看她现在一脸的开心,好像没什么事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呢?”义信不解的问。 “孩子,告诉你吧!”先知叹息道:“杰德的这个复活魔法,不是绝对完美的,它只能复活一个人一次,而且它还有一个代价,就是要带走一个人心中最深最重要的一段感情。也就是说,复活了伊丝朵,那么伊丝朵心中最重要的那段感情,也会随着她的复活而消失。伊丝朵,她最深的最重要的感情就是有关于阿吉秀的,所以她忘记了这些,永远的忘记了这些。孩子,对于这个结果,你难过吗?” “不!怎么可能会这样?”义信面带沮丧。 在集市里徐徐走来的伊丝朵,徐徐的走过了,走过了义信的身旁,从义信身旁经过她只看了一眼,这一眼还是因为此刻身上的戎装引起了她的注意。要知道在那美斯城,亚德人虽多,但是没有人敢穿戎装,因为这样容易被那美斯士兵当间谍抓起来。 伊丝朵只看了这么一眼,没有第二眼,绝对没有第二眼! 过去的一切就仿佛一场梦幻,看着和开始一样的人在自己身旁经过,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反正义信的心情绝对是不好受的。回头望着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儿,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义信眼中的泪又再次落下,无语凝噎。长久,义信仰天长叹一声:“忘却这段记忆对伊丝朵而言,是恩赐,也是解脱。”想通了这点,义信心中一片坦然,很平静的对先知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先知,我们该回去了!” 当义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山洞前。“先知,我还有几个疑问?” “孩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知抢白道:“人有三魂气魄,而杰德创造出阿吉秀的时候,只用了你的一魂一魄,因此你可以说是在相同的时间段里享受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也就是说你既是亚德的楚后义信,又是那美斯的阿吉秀!至于伊丝朵,她忘记了关于你的一切,而特洛亚公主并没有忘记,你原本周围的人没有忘记,可是她们即使聚在一起,无论特洛亚公主或是其他人对伊丝朵怎么提及你,伊丝朵都是不会想起来的。即使特洛亚公主或者其他人告诉伊丝朵有关你这个‘杰德’的那一切。伊丝朵也是听过即忘。又或者你再去找她,向她求爱,你也绝不会打动她的芳心,因为他对那个阿吉秀也好,对于你这个楚后义信也好,结果都只有一个——见过、听过,都转瞬即忘!孩子,这一切都是天数,无法避免的!你接受了罢!” “噢?是喔!我明白了!这没什么的,我不在乎了!”义信露出轻松的微笑,他不知道也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 “大哥!大哥!”两个熟悉的声音从山洞里传出,义信闻音转过头一看,不是阿猫阿狗是谁。 “你们怎么会在洞里?我不是叫你们到外面去看着,不让其他人打扰我和老先生说话的吗?”义信的话语明显带着责备的语气。 “什么?大哥!你不会糊涂了吧!那是大前天的事了!大哥,你已经失踪了三天了,我们弟兄到处找你,也找了三天了。”绝无寒惊讶的叫道。 “什么!我失踪了三天了!”这下轮到义信吃惊了,正当他想向先知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猛地发现先知早已失去了踪影,他只好向绝无寒和玄轩宗问道:“真的吗?你们两个可不能骗我!” “是真的!你失踪的这件事情惊动了全城,现在怕整个楚后之地的人全都知道了”说这话的是玄轩宗,义信知道绝无寒平时爱开玩笑,可是自己的好兄弟玄轩宗可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想起这些天的奇遇,只觉天下无奇不有,当下也就相信了。 “糟糕!这下我死定了!”话音还没消散在空气中,义信一阵狂奔,他这么几天没回家,估计回家的时候一定会被老爸修理的。要是被问及这几天自己去哪儿,该怎么回答了?无数个说谎的理由在义信的脑中转来转去。 就这样,义信风驰电掣地跑进了领主府的大门。糟糕!义信心中暗暗叫糟,因为除了他以外的全家人都在大厅,大厅是正对大门的,所以当义信看见家人的时候,家人们同时也看见了他。当义信看见父亲在那里的时候,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对于义信来说,父亲的严厉斥责是一种可怕的恐怖力量,这种恐怖使得他双膝打颤,面色铁青。 “义信!”楚后一雄平静的喊了一声,“义信!你过来!” 平静的语气!平静的语气背后是更大的狂风暴雨!义信心中是这么想的。他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比灌满了铅还重,他没走一步都是那么慢,那么吃力,所迈出的每一步都那么小。时间在这一刻过得是无比的漫长。 “你给老子快点过来!”楚后一雄也嫌义信走路走得太慢,不耐烦的喊道。 即使雷霆落在阿吉秀的身上也决不会取得这么大的震慑力。一雄的一声喊,让义信原本缓慢地步伐变得迅捷无比。即使是这样,义信眼中那恐惧目光的丝毫没有改变。 “义信,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一雄依旧平静地缓缓问道。他嘴中所吐的每一个字在义信的耳中都和一声闷雷差不多。 “我,我,我……”义信战战兢兢的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算了!不问你了。 第97章 谅你也没什么。”一雄忽然呵呵笑道:“这次老爸派你和你的两个弟弟们一个任务。我要求你们三个结伴去德京城给老爸娶三个漂亮媳妇回来。你的两个弟弟已经表示了必胜的信心。” “任务?娶媳妇?”义信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自己好好看看!”一雄说着递给了义信一份黄色的请贴似的东西。 义信战战兢兢的从父亲手里接过那帖子,翻开一看。里面的大意是:皇帝的三个女儿要嫁人,邀请亚德国各地诸侯领主及其未婚子弟论文比武招亲。 “哦!老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义信像只小猫叫似的轻声回答着。 “哈、哈、哈”楚后一雄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想不到这真是好巧,我的孩子也是三个,看来这是上天注定,要我楚后家把皇帝的三个女儿全娶来!哈、哈、哈……” “老爸!我们一定会非常努力,一定要力压群雄夺得美人归的。请你老人家等着看好戏好了!”在楚后一雄身后的楚后义正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闻此言,楚后一雄更是笑得合不了嘴,对于他的孩子,他是很有信心的。从小他就对于孩子们的教育非常重视,花费重金外加巨大人情功夫请来大儒方孝先,教孩子们念圣贤书;请名震亚德的武术家成无己来教导孩子们武道。所以他自信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文武双全。只是他对大儿子——义信一直都很有意见,他的成绩跟他的身份不成正比。他排行老大,可是成绩是三个儿子中倒数第一。虽说他的成绩比一般世家的子弟还说得过去,可是不知怎么的,一雄一看见大儿子义信就心中有气。认为他总是不知好歹和下人们来往,总是不顾身份和那些农民的儿子称兄道弟,总之不服管也不服教。不像二儿子,楚后义明,聪明伶俐的,既行为得体,又注重礼仪,而且武勇也很不错。三儿子虽然调皮一些,不像二儿子那样温和恭俭礼仪端正,可是,三儿子更精于武学,将来必定是一代猛将。 正因为这样的诸多不满,楚后一雄经常责备义信,骂义信是“永阳城最大的废物”,甚至毫无顾忌的当着众多人的面当面训斥和下令关他禁闭。义信也因此被外人讥讽为“永阳城最大的废物”,这“永阳城最大的废物”的称号,早已是轰传亚德帝国各地,传为笑柄。 第三十九章论文比武 德京城,亚德帝国的首都,一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名城,位于亚德帝国的中央地带。五百年前,整个亚德帝国都统一在卢家皇帝的皇权之下,整个帝国京畿都以德京城为中心。五百年过去了,卢家皇帝的京畿竟萎缩在了一个德京城。德京城,方百里,站在城内最高的城楼上,所有的京畿尽收眼底。 此时的德京城内,已经早已不是五百年前的帝国中心了,此时的德京城,到处是古老得残破不堪的城宇楼阁,到处是缺乏活力的沉寂,这个辉煌皇朝的垂垂老矣。只有走在大街上才能感觉到一丝繁华的气息,足可同时通行四辆马车的大街两旁全是商铺,喧闹的声音环绕在耳际。 楚后家的三兄弟:楚后义信、楚后义明、楚后义正三人,在三千家将的护送下,花费了将近大半个月时间,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德京城! 众人进城的第五天,公主婚嫁的论文比武才正式开始,由当朝皇帝卢崇文亲自主持。 举行活动的地方是一个用红毯铺满地上的大殿之内。当朝皇帝卢崇文稳坐于当中台上,他旁边坐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便是三位公主,依据年龄大小分别是:卢梦萦、卢梦文、卢梦月。台下坐着的自然就是各路参赛好手了。虽然此时的亚德皇帝已只是被架空了的摆设,可是亚德人都将荣誉看得很重,因此娶到这皇帝的女儿也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台下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皇帝卢崇文,样子长得倒是道骨仙风,颇具帝王之相,只是可惜如今的皇帝只是一个没有皇权的空架子。卢崇文,他的三个宝贝女儿也算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尤其是小女儿卢梦月长得更是出色,称得上是绝世美女。有人赞美她:倾城的笑容,倾国的娇艳,仿若桃花开千年。盈盈双眼是秋天的湖水,浅浅笑是弯明月。 这样的漂亮妹妹,试问哪个男子不留恋她身边,哪个不多怜一些?这次听闻皇帝嫁女儿,几乎所有的,不!应该说全部的领主的未婚公子都到了。这还不止,那些结过婚的公子,也有不少人纷纷休掉自己的老婆,要来德京城抱得美人归。而那些原本没有结婚的领主有一部分按耐不住,把自己的家业交给家臣自己一个独自跑来德京城娶老婆来了。在这个混乱的乱世,大权一朝旁落也许就永远拿不回来,这些领主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勇气可嘉啊!果然,这件事后,有三个领主的领地里发生了被篡权的悲剧。 “论文比武开始!”随着太卜李佩翁的一声令下,论文比武开始了!(太卜:是一种负责卜筮吉凶的宫廷官职,掌管玉兆、瓦兆、原兆三种卜兆之法,“以八筮占八颂,以八卦占筮之八,故以□吉凶”,权力相当于那美斯王国的大祭祀,地位相当于我国古代的大夫,其太卜的属员称为卜人) 太卜朗朗道:“第一考,论文。题目:请各位简要的说出各自对战争的看法。第一考只是热身,不计成绩!” 言毕,众人皆争先恐后抢答。 “男儿七尺躯,愿为祖国捐。” “男人真正的舞台就是在战场上!” “战争就是拿来建功立业的!” “战争才能带给我刺激!我需要刺激!” “战争是正义的,是拿来推翻洒答母,维护某某国家人权的” “战争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老婆、女儿不被别国男子糟蹋揉捏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场面颇显混乱。 忽然一声震耳发溃的声音从混乱的人群中响起,“侵略战争是人类最大的无聊,最大的罪恶!我反对侵略战争!”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说这话的正是义信。义信这一的特长,前文已经提过,他拥有与他纤细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奇大无比的声音,骂人时不用说如晴天霹雳,就连在战场上的大暍,也是轰传全军,令人魂胆俱裂。所以,当义信开口说这句话时,顿时将混乱的局面压制住了。谁叫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比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大呢! “他妈的!是哪个没有志气的娘们混到这里来了!是男人就要战争!”刚才还鸦雀无声的殿内再次混乱起来,人们纷纷对刚才说“战争是人类最大的无聊,最大罪恶!”的人口诛嘴伐。 义信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早被战争神话洗了脑的人,心中只有可怜,当下不再语。相比这些头脑锈掉了的人,义信他是以阿吉秀的身份经历了无数战争的人,他是过来人。战争是残酷,是惨剧,是罪恶!无论发起战争的人是否打着正义的旗帜,无论他的理由是什么,战争都只是流血再流血。这些王公子弟,生活优裕,根本就不了解这些,总是叫嚷着和领国开战。他们中的为数不多的一些,虽然参加过战争,可是也是那种在后方当缩头乌龟的人。 这些可怜的人啊!正在为自己幻想中的未来的战争激动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第二天就冲上战场成为炮灰。全世界的人潜意识都出了毛病。寻找刺激的他们要是真的陷入战争的险地之中保管会傻眼,因为战场上有的是刺激,就是缺少逃生的机会。他们梦想中的刺激在这里被放大了一千倍一万倍,足以要他们所有人的命。 “唉!”义信扼腕一叹。 混乱的局面,让皇帝卢崇文看不下去了,太卜李佩翁连忙大声宣布道:“第二考现在开始,比武!这是最终考试。胜者为王:冠军为大驸马,亚军为二驸马,季军为三驸马。比赛规则:所有的手段统统不忌讳!下面请各位在殿外的那个宫女处抽签决定对站次序。” “有没有搞错!这哪儿是什么论文比武,更本就只是比武嘛,论文更本就没考!”一些只精通文史而不擅长武学的人吼了起来。“干什么?你竟然打我,哎哟!”这些人很快就被那些专门舞刀弄剑的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比武正式开始了。第一轮楚后家的三兄弟很轻松加愉快的就过关了。 紧接着,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结束了。因为抽签抽得好,楚后三兄弟避免了过早的相互厮杀齐齐迈进了半决赛。此时第六轮的比武对阵形势是:楚后义明——楚后义正,楚后义信——宇文政泰首先举行的是楚后义明与楚后义正的比赛,他们两兄弟的这场内部比赛,这两兄弟,谁都想输,好去娶到那位最美丽最迷人的三公主卢梦月,这比赛两兄弟,谁都想输,好去娶到那位最美丽最迷人的三公主卢梦月,比赛可以说打得是莫名其妙。终于,在众人昏昏欲睡的之际,胜负揭晓。楚后义正胜了。这场比武的胜者垂头丧气,而战败者则是笑谈风声,好不得意! 接下来就轮到楚后义信和来自亚德江南之地的宇文家的二公子——宇文政泰的比试了! 宇文政泰,脸上五官倒也端正,虽然身高不足一米七,人倒是长得挺壮,身上“鸡肉”一切横向发展。一听到他名字,让人感觉他必是一个形象威猛的猛将,事实上如果他再长高点就有这种气质了,现在身高差劲的他给人的是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词:看着“不爽”! 第98章 自然的,义信也对这宇文政泰看不顺眼。虽说不能以貌取人,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义信,义信看见这宇文政泰,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一年前义信在永阳城外救了被人贩子贩卖的一对母女俩,她们都是宇文家领地上的普通子民。其母因为有几分姿色,一天被这外出闲逛的宇文政泰看上,于是偷偷绑了这女人并将其关在宇文府,在被宇文政泰揉捏足足一年后。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被这可怜女人的老公知道后,老公气呼呼的去找宇文政泰算帐,结果只是枉送性命,还把女儿再搭给了宇文政泰。就这样,母女都被同一个禽兽揉捏了两年,一直到宇文政泰玩腻了不再需要的时候,又将母女俩卖给了人贩子……总之,人间悲剧。 “宇文政泰,被誉为宇文家新一代的具有君子之风的‘宇文之虎’,号称‘文武双全的政仁泰武’。”义信在大殿上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他的语气很冷,“政仁泰武!君子之风!我呸!去你妈的!强抢民女,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义信狠叫道。 这下宇文政泰的脸可挂不住了,要知道宇文家在战国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军力强大,别人巴结都巴结不赢,而这个来自实力平平的楚后之地的楚后义信,这个永阳城最大的废物竟敢如此当众羞辱他,怎能让他不生气。当下,宇文政泰口嚷道:“去死吧你!不知死活的东西!”边说边是一记大力斜横劈。 “当!”的一声,两人刀剑拼死互搏,两人随着兵刃的交击声不断快速的变换身形,他们这已不是比武,而是性命相搏了。 在一旁观看的楚后义明眉头紧皱,道:“义信这次必败无疑!对方不愧是宇文之虎,内力雄厚,而且出手招招威猛狠毒。” “二哥,管这废物的胜负干什么?就算他死了也没什么的。要是他真死了还好些。这样二哥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家族继承人了。” “也许吧。小弟,外面不要乱说话,看比武!” “哦!知道了,二哥!”楚后义正猛地捂住了嘴,吐了吐舌头,脸露出一阵怪笑。 当楚后义正重新将注意力转回比武的时候,比武的结果已然明了。楚后义信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此刻他早已汗水涔涔,险象环生。 宇文政泰看见楚后义信不行了,于是心喜,决定给他致命一击,一连五个大力劈斩。“当!当!当!当!”在义信挡第五下的时候,长剑应声而折,义信一看不妙,连忙打了一个地滚,想避开宇文政泰的这一刀。可是宇文政泰这个比武老手,早就料到义信会这样,刀势未老立即变向,只听见嗤的一声,刀刃轻易的划破了义信保护酮体的甲胄,血,义信看见地上流淌着的血,他感觉到自己胸口剧烈的疼痛,心想自己的胸口要害中刀了这次怕是完蛋了。 寒光一闪,宇文政泰的第二刀又来了,这一刀要是下来,义信非死不可。“住手!”义信只听见这声叫喊,便眼睛一黑,什么都看不见,昏厥了过去。 第六轮比武结束了。最终结果是:楚后义正和宇文政泰胜。 第七轮就是决定花落谁家的决定盘。因为楚后义信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所以太卜李培翁宣布:三公主——卢梦月嫁给楚后家的二公子楚后义明。 楚后义正和宇文政泰的决赛打得非常激烈,两个都是一代猛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最后的结果是楚后义正险胜,娶走了皇帝的大公主卢梦萦,而宇文政泰则娶走了二公主卢梦文。总之,皆大欢喜的结局。楚后家的两位公子和宇文家的宇文政泰可谓在这一仗扬名立万,除了驸马的称号等着他们外,皇帝还册封他们三位为右武卫大将军。真可谓十年勤练武一朝威名天下惊! 第四十章义结金兰 “水,我要水!”义信被家将左义助和陆杰仁两人担在一个担架上抬着。猛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热得透不过气来,汗珠一颗颗跟着簌簌的往下掉,现在他浑身都湿透了。 两天前的夜晚,论文比武一结束,他的两个弟弟就走到重伤后才苏醒过来的义信面前,他们告诉义信说他们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家,向父母报告已经娶得三位公主中的其中两位的天大喜讯。至于义信,则让义信跟随着家将一起回楚后之地。 一天前清晨,义信的两个弟弟就启程回家。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看着一骑绝尘而去的两个弟弟。义信心中闪出一丝丝无奈,对于这次的失利,义信他真的很失望。他失望自己不能完成老爸交待下来的任务,他失望自己无法手刃宇文政泰这个衣冠禽兽,至于娶不娶到媳妇,他倒是没有半点失望。公主虽然漂亮,可是义信不希罕,因为最近他老是在想阿吉秀和伊丝朵,他为伊丝朵和另外一个自己——阿吉秀的悲剧感到感伤,可是他明白伊丝朵是属于阿吉秀的,不是属于楚后义信的,所以伊丝朵在他心里倒没有占据了那个另一半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惦记的人是那天自己在永阳城街上碰到的那个酷酷的性感美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她相遇以后,义信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的似的,若有所思的莫名怅然。这些都预示着义信爱上她了,“我是不是爱上那个不知名的女孩了?”义信时常这样问自己。 “好痛”剧烈的疼痛将义信从回忆中唤回到现实中了,路途的颠簸对一个正常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胸口被狠狠中了一刀的义信来说,这种颠簸是痛苦是放逐。 忽然,家将左义助和陆杰仁停下了。“到了!”左义助对陆杰仁说道。 “嗯!”陆杰仁应了一声,随即两人将担架放在地上。 “什么到了啊?这哪到啊!还差十万八千里了!”义信不解道。 左义助道:“大公子,的确是到了。” 义信不相信的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没有人烟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根本就不会是有山有水的永阳城。义信再次转过头来,看着左义助和陆杰仁时,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们俩人现在面露狰狞,手握大刀,白痴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你们要杀我。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整个楚后家族的未来。”左义助说道,“家族要是让你这个‘永阳城最大的废物’当了领主的话,我们楚后一族就完蛋了。虽然我和陆杰仁不是楚后家族的直亲,但是我们是效忠家族的远亲。我们也要为家族的兴衰负责。大废物,你受死吧!”说罢,一刀劈斩。去势威大,义信命危矣! 身受重伤,失去战斗力的义信绝望了,他连举起剑挡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可是迟迟不见这一刀砍下。义信睁开眼一看,当下骇然。左义助和陆杰仁两人都消失。准确说是他们都倒下了,而且死了,死得很惨!两人都是上下身分为两段。 “你安全了!”说这话的是取左义助和陆杰仁两人性命的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人样子胖胖的,很和善,穿着一身商人长穿的服饰,模样像极了一个家产万贯的富商。不过他的小眼睛里所发出的神采缺少了商人的奸诈之色。他总是气吁吁的样子,头上也热得直冒热气,鼻尖上还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也因为汗水太多的缘故显得亮闪闪的。他的脸真的很有特色,尤其那张嘴唇微微上翘,平时看上去就是笑着的。他笑的样子也很逗,大大的脸庞,前额狭窄,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笑是先从齿端发出的,继而渐渐地波及整个圆圆的大脸上。 而另外一个人,是一个黑头发的黄种人,皮肤肤色灰暗,不是那种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肤色,而是那种显得不健康的灰暗。他很瘦很瘦,一米八的个子,体重顶多只有60公斤左右。脸上表情冷漠,在一副浓浓的剑眉下的,是神色茫然的双眼,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那人的两眼中也毫无任何生气可言,像极一个刚从墓地里爬出的死人。 当义信看清楚这两个人的时候,脸上不仅未露出任何惧色,相反写在他脸上的只有用“喜出望外”来形容。 “是你们!你们真的来了!”义信兴奋的喊道:“德瑞克,羿飞日月,你们怎么来了?我好高兴看见你们!好意外哟!”来的两人正是德瑞克和羿飞日月。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出了事也不来通知我们一声。”羿飞日月用一种埋怨的语气说道。他的脸上写着的也是那种朋友间久违相见时的欣喜。 义信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都能认得我吗?我是说,我是一个样貌平平的亚德人,你们都能认得出我吗?怎么会呢?你们怎么会认得出我呢?” 德瑞克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所以我能凭你的气息找到你。” 羿飞日月在旁也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大祭祀说过的那句话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声音,每个人的气息也是独一无二的。别!别!别!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想让我教你这凭借气息找人的方法。算了吧!这是杨杰独一无二的本事,就如同我这心领阅读术一样,天生独有,无法传授别人的。” “杨杰?!”义信瞪大着眼睛望着羿飞日月。他不是不知道德瑞克叫杨杰,只是那天的事情是他和羿飞日月的秘密。现在羿飞日月竟然说漏嘴了,不知道这个化名德瑞克的妖怪——杨杰怎么对付自己和羿飞日月。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呢? 羿飞日月忽道:“阿吉秀,你这个笨蛋! 第99章 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把事情弄砸过!告诉你吧!我和杨杰已经义结金兰了,就等你了。”是下,羿飞日月将两人今日的事情仔仔细细、详详尽尽的告诉了义信。 原来那日,杰德扮成了阿吉秀,准确的说就是杰德以自己的真面目,带着伊丝朵回到了京城——那美斯城。迎接他的当然是英雄般的热烈欢迎了。在羿飞日月和德瑞克整顿好军务回到那美斯城的时候,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传来了,杰德大人(阿吉秀)忽然不辞而别,云游四海了。留给羿飞日月和德瑞克的是一封告别信。这封信,是杰德写的,其实他不写这信还好,写了这信反倒糟糕。羿飞日月知道阿吉秀是不会写这封信的。阿吉秀本来认识的亚及亚大陆的文字就不多,从来就不写任何文字,而且就算真要写也绝对是奇丑无比的字,哪像杰德本人的字狂草飞舞,一副桀骜之气。再加上伊丝朵的不对劲,她竟然完全记不得阿吉秀过去的很多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羿飞日月起疑。此外,大祭祀迪马思自羿飞日月回来之后,一直闭门不见,更是让羿飞日月觉得这事情蹊跷得很。后来让羿飞日月遇见了杨杰(德瑞克),才知道阿吉秀的气息已经突然出现在了亚德帝国境内,于是两人结伴而行来找寻答案。一路上,两人推心置腹,竟成了好朋友,最后更是义结金兰。 义信听完,也将自己自返程所发生的一切至今,全都统统告诉了羿飞日月和杨杰。等他说完这些,天已经黑了,三人原地生了堆野火,继续欢畅叙谈。 回想过往,义信唏嘘不已,说道:“世事真是难料!我本以为今生我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没料到我现在不仅见到你们,而且你们还认出了我是以前的阿吉秀。” 羿飞日月道:“是啊!人生真的很奇妙,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就会一件一件的来到你我的身边。我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我就不喜欢那种平淡的人生。” 杨杰(德瑞克)道:“人情世故,犹如风刀霜剑,往往反复难料。但我相信你们两人绝对会是我杨杰永远的朋友。” 义信道:“杨杰大哥,谢谢你的信任。还是我常说的那句老话,天变地变我们的友情不变。”说完,义信艰难的站了起来,面向着远处的东方,跪了下去。义信说道:“苍天在上,我楚后义信、阿吉秀又或者我叫其他的什么名字,反正我就是我,在这里明誓,我愿与德瑞克或者说是杨杰大哥,还有羿飞日月结为异姓兄弟。此情此意,风雨不改,至死不渝!” “好!好!”当下羿飞日月和杨杰也如同义信一般跪向东方,一一宣誓。拜完,论年龄,杨杰为大,羿飞日月次之,义信最小。当下一个一声“大哥”、“二弟”、“二哥”、“三弟”叫得好不痛快,三人均是不胜欣喜。 在返回永阳城的路上,一个叫做贤莱的小镇上的一间小客栈内,三兄弟在午饭后呆在房间里围在一起谈天说地。 杨杰道:“你的那两个弟弟也太狠了,居然想借别人之手杀了你。” 义信道:“不要瞎说,我想他们不会的。要杀我的只是那两个家将而已。” 羿飞日月道:“不怕打击你,那两个家将的确是受你的两个弟弟指使的。他们下手要杀你的时候,我已经从他们的思绪中得知了这一情报。” “是喔!”义信说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从小到大,他们经常背地阴我,想不到现在变本加厉,竟然背后指使别人杀我了。不过我现在不怕他们了,我有你们两位本事比天大的好大哥,怎么会怕他们欺负我了?你们说是吧!” “切!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当大哥还是当保镖或者说是把我们当作挡箭牌?”杨杰叫嚣道。 义信笑嘻嘻地说:“甭管我当两位大哥是什么。总之,我这还不是为了两位哥哥着想?你们难道忘啦,我们结拜时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想想我怎么能死了?尤其是我的死期是关乎于两位大哥生死大事。哎哟!好痛!”义信叫了起来。他被羿飞日月狠狠地揪了一下耳朵。 因为义信胸口的伤,三人一直就呆在这个叫做贤莱的小镇上,直到半个月以后,义信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返回永阳城。 义信将杨杰和羿飞日月安排在了城南的吉坡村里,临走时他告诉绝无寒和玄轩宗等一干弟兄要好好听自己两位大哥的吩咐。交待完这些,义信才放心的离开了村子回城里了。 大门,领主府的大门,对于义信来说真的有中莫名的恐惧,在门口徘徊了半天义信才终于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 义信因为养伤再加上德京城与永阳城路途的遥远,因此当他再次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距离他上次出门已经有整整四十天了。“你还舍得回来啊!”一进门,义信便听到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老爸,对不起!我因为要养伤,所以回来晚了。在路上,我遇到强盗,左义助和陆杰仁他们因为保护我都阵亡了。”义信低声细语道。 “他们死了就算了,他们天生就是为主人当牺牲品的料,你不必理会这些下等人的生与死。现在你真正该关心的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兴衰存亡。” “是!孩儿知道了。两位弟弟了?是否我回来晚了,错过了他们大婚的时候呢?”义信连忙岔开话题,他是最清楚自己的老爸的,只要老爸一谈及什么家族的兴衰存亡,什么男子汉的处世为人之道之类的话题,喋喋不休的讲个几个小时都没完。听得义信的耳朵都要起茧了,而且老爸经常讲到激动的时候就要赏给义信几个耳光,理由无非是埋怨义信不努力,对不起自己的期望之类的。 “大婚?你小子还不知道吗?今天传来的消息,宇文家七万大军都要打过来了,还谈什么大婚!”原来自从上次比武之后,宇文政泰回到家族越想越气,觉得自己没有娶到里面最漂亮的三公主,心里极其不平衡,再加上他被义信在比武大殿上当众辱骂,更是让他对楚后一家心存嫉恨。于是怂恿整个家族出兵,宇文政泰要亲自带兵征讨楚后家,并且上书威胁皇帝,要求将三公主和大公主嫁到宇文家来。 “他妈的!这个衣冠禽兽,不,这宇文政泰连衣冠禽兽都不如,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贱!”晚上的时候,义信在吉坡村附近的河边骂道。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他的那些弟兄,绝无寒、玄轩宗还有他的两位结拜大哥以及那八百多名同龄少年。众人听完义信曝光的宇文政泰的“光辉的英雄事迹”后,纷纷叫骂和惊叹!这世界上为什么还有这么无耻和卑劣的人呢? 义信用他那超级大嗓门,震得众人安静的听他说道:“弟兄们,我觉得最可恨的是,那些平时口口声声说自己对家族忠心不二的家臣们,现在纷纷规劝我老爸,要他今早投降。说什么一万五千人对七万人必败无疑。哼!投降有个屁用,以我对宇文政泰的认识,他这个人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只要他入主这块地方,估计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苛捐杂税自不待说,要是谁家有个漂亮妹妹的,保管没多久就会神秘失踪的。” 杨杰说道:“那你老爸打算怎么办?战还是降?” 义信应道:“这正是我召集大家来的原因,我老爸在那些昏庸无能的谗臣的劝说下,决定向宇文家臣服。他说,楚后家愿意将迎娶两位公主的权利无条件的转让给宇文家,条件是宇文家的无条件退兵。可要是宇文家执意要打仗的话,楚后家也只有奉陪到底了。可是,”义信顿了顿,道:“那些楚后的家将们根本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他们都在一厢情愿的准备和宇文家调解,仔细想一想,宇文家为了两个女人就发了七万大军,难道宇文政泰这七万人只是来我们楚后观光旅游的!你们认为像宇文政泰这样的对手会接受调解吗?” 众人皆摇头。 义信又问:“你们认为楚后的那些家将不做好战争的准备,到时候以一万五打别人七万的大军有胜算吗?” 众人又是一阵摇头。 “哼!别说自己就只有一万五千人,就算给这些败家子七万人,也打不赢宇文家的七万大军!”义信愤愤说道。 这时羿飞日月忽大声吟唱道:“人间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不过沧海一鳞,渺小一物,看世事,如梦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乎…”(作者注:词出《敦盛》) 在一旁的阿狗绝无寒推波助澜道:“是啊!弟兄们,我们在这社会地位低下,在阶级严明的时代,本无出头之日,我们死了都没人关心过问,在那些自诩高贵的人的眼里,我们只是他们压榨财富的东西,是他们是打仗的炮灰。可是!我们的大哥,他当我们是兄弟,当我们是他的朋友。为这份情,为这份义,我绝无寒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誓死追随大哥。” 村中少年都是一些十七八九不到二十的热血男儿,纷纷叫嚷:“誓死追随……”一时间群情激奋。 “只道是乱世自有豪杰出,号令天下莫不从。我——楚后义信,一定会带着弟兄们建功立业、流芳百世的!我们会是这战国时代正义的化身,将来我们一定会解决这个毫无正义的乱世,让所有的人都能吃上饱饭。”义信说道:“这次,打败宇文政泰的七万大军,是我们的第一步,就让宇文政泰这个禽兽来当我们的祭品吧。现在,我命令大家解散,各自回家好好准备随行装备,呆在村里随时等候我的出发命令。” 第100章 深夜,冷冷的月光之下,义信和他的结拜兄弟杨杰、羿飞日月一行三人散步在吉坡村的河边。 羿飞日月道:“阿吉秀,你的那些铁炮从哪里搞来的?而且数量这么多?据我所知,一支铁炮的价格是200石,你这只队伍八百多人,竟有铁炮一千多支,这意味着巨大的经济实力,往往要集中一个地区全部的财力才能做到。你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不要说是你那老爸给你的零花钱喔。” 义信回答道:“建造这些铁炮,全靠阿猫玄轩宗,他是铁匠的儿子,自小就是一个兵器狂,他所铸造的刀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铁炮由他带领弟兄们亲自铸造,倒省了不少钱。就算节约了许多钱,但铸造这一千多支的钱还是一笔巨大的天文数字。其实这些钱,算是——嘿嘿!”义信不好意思的嘻嘻笑道。 “你快点说啊!不要卖关子。”杨杰不耐烦的说道:“再不说我打你喔。” 羿飞日月拍了拍杨杰的肩头,笑道:“算了,这小子害羞了,他心里想我来替他说。我告诉你吧,四年前他和他的这群弟兄们从一伙强盗的手里解救了一个商队,商队里面的商人很是感激。” “于是就将自己的万贯家财全送给他啦!”杨杰抢白道。“不对!不对!这天下哪里会有这样的商人,要是把所有家财都给了阿吉秀,那么阿吉秀和那些强盗又有什么分别?他只要命令一些人装扮成强盗,而自己扮成义士,那样的话阿吉秀岂不是打劫了别人又得了别人感激?”杨杰正欲继续说下去,一看见羿飞日月对他横眉瞪眼的,旁边的义信也捂嘴笑个不停,于是连忙打住不语。 羿飞日月见杨杰不再打岔,接着道:“商队里面有一个在楚后一带经商的叫作张之伊的老商人,三年前去世了。临死前,无儿无女的他便将自己的全部家财送给了阿吉秀。这些年阿吉秀和他的弟兄们就是靠这笔钱过日子,购买马匹和自己需要的材料,加工成的各式各样的刀剑、盔甲包括这些铁炮也是这么来的。” “哦!”杨杰恍然大悟,忽又问道:“那老商人留下的钱这么多啊!三年了都没有用完。现在还剩多少呢?” 义信答道:“我买的都是最好的马匹最好的材料,钱自然也就花得快。那个阿狗很有经商头脑,幸亏有他经营这笔数目不菲的钱,所以我们的钱基本上与当初的数目持平。” 杨杰道:“这就叫做好人有好报吧!” 义信忽然黯然,低声叹道道:“也许吧!只是可惜当初我们跟那个叫“岚丰”的强盗交手的时候,我们阵亡了不少弟兄,一共有五十一人,我想这笔钱是他们在天之灵送来得大家的。两位大哥,你们能想象吗?当时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才十八岁,而我这些弟兄们也大都十六岁左右,其中最小的才十四岁。这样小的年纪与那些能在刀口尖上添血,在战场上生死厮杀的强盗们交战,强盗们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啊!当时的惨烈劲真是难以想象……到现在我都无法忘怀死去的弟兄们。” “好了!不说了。逝者如斯,自己好好保重就是对死难者最大的安慰了。”羿飞日月打断了义信的感叹,说道:“是时候了,该我去侦查敌人的动静了。”说完,羿飞日月便腾空而起,展开了他草上飞的绝世轻功。 “有没有搞错!这么夸张!”义信看着羿飞日月转瞬即逝的方向,咧大了嘴对杨杰说道:“你看过他这样飞没有?居然比骑马还快。” “没有”杨杰也是惊讶的看着羿飞日月去的方向,叹道:“怪不得他叫羿飞日月。飞日月,果然人如其名。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里的‘羿’字怎么解释,这不会是他的姓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姓的?” “我也不知道这个‘羿’字是什么意思”义信呆呆地摇摇头,随即哈哈大笑道:“我只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杨杰好奇道:“他在想什么?” “他呀!心里正在高兴我们两个傻瓜站在河边张大嘴发呆呢!” 杨杰一听一愣,不过很快他明白了,他和义信一阵会心的大笑声弥散在寂静的河边。这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四十一章凌晨奇袭 早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995年时,楚后一雄的楚后军就曾与江南的林贺胜所率领的林家军发生过战争。结果是林贺胜不敌楚后一雄,于是林贺胜便向宇文家求救,宇文家的领主——宇文正智当即欣然出兵。亚及亚大陆太阳历995年11月4日,楚后家、宇文家两军主力对持于汉东平原。宇文正智亲率不到两万骑兵,大败楚后一雄的以步兵为主的三万大军,并斩杀了楚后一雄之弟楚后震远。 此战过后,一雄每每提及宇文家脸色都会大变,他长叹“宇文家的骑兵作战骁勇无畏,楚后之地的士兵远非其敌”,确实,宇文家的骑兵是战国时代的一大王牌。也自此战后,一雄的楚后家的元气大伤,军事实力大打折扣,军队人数始终都只能维持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正午时分,楚后之地,永阳城的领主府内。 “怎么办?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办法啊?”一雄一边在大厅内来回踱着步子,一边焦躁不安地说道,“那些家将当真没有用,只会联合起来劝我投降宇文家。投降!哼!一仗也不打就投降,人们会认为窝囊,是可耻的,为了家族的荣誉我决不投降。我要战斗,一定要战,即使最后战败,大不了,我们一家老小收拾细软逃命去。” “哼!宇文政泰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老爸,你放心,我作先锋,主动出击,首仗定当将宇文政泰斩杀于马下。”一雄的小儿子楚后义正信心百倍、信誓旦旦的说道。而与他信心百倍的样子相对应的则是义信和义明两人的默不作声。 “算了吧!你这毛头小子知道什么深浅。宇文家前年两万人便横扫了不可一世的归藏家六万大军,去年宇文家更是吞并了实力不俗的江北赵家。”一雄转而问义信:“义信,你说说看,你认为我们楚后家该怎么办?” 一雄的话音刚落,义信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吐出第一个字,一雄又说:“算了,你不用说了,反正你说了也是白说。义明,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对策?” “是的!爸爸!”义信应声道:“宇文政泰既已率七万之众向楚后进发,敌我两军兵力悬殊,其势若云霞。我方以士气低落的一万五千士兵同来势汹涌的七万大军周旋,倘若采用常规战法必败无疑。父亲应下令急征农民入伍,这些人虽远不能和久经训练的士兵相比,但也可以壮我军声威,由父亲亲自督阵这些农民军队留守永阳城。而我和弟弟义正则暗中亲率领军中精锐的一万五千名将士,主动出击,打宇文政泰一个措手不及。” 楚后一雄听后思索了一下,便即说道:“好!就照你说的这么办吧!义明啊,你和你弟弟要是发现什么不对,一定要尽快退回来,切不可逞一时之能。” “知道了,父亲。”义明和义正异口同声的答道。 这次家族内部的军事会议就这么结束了。义信再次被人遗忘的,凉在了一边。义明和义正两兄弟在下面不可不谓准备积极,他们行军也不可不谓谨慎小心。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10月11日,义明的计策起了作用。宇文政泰的确没有料到楚后家敢主动出击,而且是暗中的主动出击。宇文家吃了一个败仗,先头部队九千人在新怡谷内遭到了义明义正两弟兄全力伏击。九千人被全歼。胜利的消息自前线传来,一时间楚后家士气大振,都说宇文家这次被打击得士气低落,必败无疑。但是楚后家的不在前线的人们料不到,他们想的是一回事,可实际的效果却是另外一回事。 宇文政泰得知先头部队被歼灭的消息,震怒异常,随即收起轻视楚后家的轻敌之心。再也没给义明和义正两兄弟任何的偷袭机会。 而上次偷袭成功的楚后家的军队却是另外一番想象不到的景象。士兵们都畏惧与宇文家的交战。因为上次偷袭全歼敌人,这一万五千人的楚后军付出了艰巨的代价,己方阵亡五千余众,伤者不计其数。士兵们对宇文家的战斗力有了一个非常直观的认识。的确,每年都要参与战事的宇文家的士兵,他们的战斗力是大大超过长期安逸无战事的楚后家的士兵的。 战场上的天平依旧向宇文家倾斜着。 终于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10月14日,避无可避的楚后家主力——已不足一万人的楚后士兵,在汉东平原遭遇了宇文家的主力。这一仗简直就是8年前,两家那一仗的翻版。楚后家剩余的精锐尽数阵亡于此。楚后义明、楚后义正两兄弟在三百亲兵的护卫下狼狈的逃了回来。 前线的战事失利,整个楚后家都笼罩在一片绝望和恐惧之中。家族中有人开始撤离即将沦陷的楚后之地。以这个地方名字为姓的家族终于要在得到它的第六个世纪开始离开这里呢!当楚后家中有一个人离开这里,马上就会有更多的人离开。 “父亲大人,都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法战胜宇文军!请你责罚!”永阳城的领主府内,楚后义明和义正在跪在地上,哭兮兮的请求父亲楚后一雄给予惩罚。 “孩子,起来。这不是你们的错。实在是宇文家太强了!他们不仅数量远胜于我们,而且士兵质量更是远胜于我们。”楚后一雄此刻脸上表现出在他脸上难得一现父亲的慈爱,“快起来,不要再跪了。你们赶快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全家就离开这里。” 第101章 “离开这里?去哪儿?”小儿子楚后义正问道。 “去你们母亲的临清沈家,我已经和家族中的几位长辈商量过了,我们去临清发展,等机会再卷土重来。”楚后一雄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射出的都是怨恨的怒火。 “父亲,我要留下。这里有我的一切。”被他们遗忘在一边的义信忽然说道。 楚后一雄看着他的这个一直骂为废物的大儿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拍拍了他的肩膀,便转过头去离开了。 战争,这个带给人们以恐惧的东西,此时让楚后的人们深感不安,他们感到莫大的压力,一种无形的风雨飘摇的压力。也不知道宇文军什么时候赶到占领这里,又或者他们什么时候被奇迹击败而离开这里,人们总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无论这答案是好还是坏。 就在楚后一雄一家撤离永阳城去临清的第二天凌晨2点,也就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10月18日的凌晨,永阳城南的吉坡村内。 “是时候了!弟兄们,今天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义信轰传全军的大声喊道。说罢他吟唱起那晚羿飞日月所唱的歌谣:“人间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不过沧海一鳞,渺小一物,看世事,如梦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乎…”这是羿飞日月告诉义信的一首曰本的歌谣,歌名《敦盛》。 楚后义信唱完这一曲后即命令部下吹号角,全军出发。他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就是他的弟兄们组成的“千人军”。“千人军”,这个名字是义信临时取的,意即军队之数千人矣。伴随吹起出征的号角,这支军队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大军出发的一小时前,义信得到羿飞日月传来的情报,宇文家的军队一共分作四段,连行往楚后的永阳城这边进发。宇文家的先头部队已在永阳城西五里处安营驻扎下来,看样子他们要么等到明天攻城,要么等到全部军队到齐了发起总攻。而宇文政泰的本部,人数只有四千余人,此刻正在永阳城西十里外喾道山谷的谷内驻扎休息,熟悉楚后之地地形的义信清楚,过了这个谷口就再也没有什么险要地形可以利用的了。于是他选择这里孤投一掷。 军队驻扎在山谷的谷内,在军事上这绝对是一个错误。作为宇文家作战骁勇的宇文政泰不可能不知道,军队驻扎在山谷中容易被敌人从谷中两侧偷袭。但要指出是,他已经这样做了,将军队驻扎在喾道山谷的谷内。也许是因为他料定楚后家正在永阳城等着他围城,也许他认为楚后家没有那份胆量也绝对不可能偷袭自己的军队。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喾道山谷的地形复杂,且两边谷峰高耸陡峭,要想在这种地形下大规模偷袭自己的军队简直是不可能的,至少宇文政泰是这么认为的。 义信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自己胸中的怀表,这是义信两年前花了一千两黄金从一个西派斯商人那里买来的玩艺儿。凌晨3点47分,这时的义信和他的军队,全都到达了指定地点,喾道山谷的一侧的山岭脚下。 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座雄伟的大山,抬头望去,山顶银雪闪光,山腰云雾缥缈,只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弯曲小路,如一条玉带从云中飘落,铺到义信的马前。义信领着军队第一个走向山上。 慢慢的,整个千人军都上了山,高山上出现了一条矫健奔腾探首天际的巨龙……慢慢的,整个千人军都隐没在了翻腾的云雾中……慢慢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飘落在了义信的肩上,头盔上。 凌晨4点18分,黑漆的山顶上,喾道山谷的山岭上,义信和他的千人军,皆静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在等待羿飞日月最新的信号。义信隐匿在众将之中,毫不起眼。他双眉紧皱,眼里闪烁着的是仇恨的目光。 山顶上呼啸的猛风,吹在众人脸上,如同刀刃割面,不单单是疼,还比刀割多了十分寒气。 4点20分了,随着嗖的一声清脆的风响,羿飞日月向隐匿于黑暗中的千人军发出了已经掌握住宇文政泰所在方位的信号。 义信猛然高举起手中长枪,大喊道:“各位,下面就是宇文政泰的本部,这次行动非常危险,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愿退出的弟兄们,请把你们的性命托付给我吧!我义信与你们同生死!”众将士听了义信这句话,顿时豪气云生。与强大的宇文军作战,所有人皆做好了死的准备。 义信的眼神益显锐利,杀气冲天的大喝道:“此仗胜败由天!切记只要取敌兵性命,不要想取首级邀功!切记任务最终的目的是要送宇文政泰下黄泉!”义信一边疾呼,一边手持长枪,驱赶坐骑亲自冲向宇文政泰本阵。紧接着三百余名手持利刃的楚后军士兵暴土飞扬,在黑夜的掩护下,呼声震天,杀奔而来。 随着一声铁炮枪响,全军加义信共计893人,开始进攻了! 与历史上以往的奇袭不同的是,这次义信军的军队里面有着亚德帝国没有多少人见过的新式武器,第一次用于国内争霸战争的新式武器——铁炮。全军出发的时候,义信有明确的指示,六百人手持铁炮,负责远距离支援,而其余的人全都拿着精良的楚后大刀,负责砍杀。此刻手持楚后大刀的士兵们已经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去。 “砰!砰!砰!”阵阵震耳发溃的铁炮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今天的天空还算做美,浓浓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早已习惯了黑暗的铁炮手,还不致于误伤自己人。 “杀呀!杀!”喊杀声响彻着整个喾道山谷。 义信一马当先,义信一枪贯穿了一个宇文士兵的胸膛。长枪刚拔出来,义信奋力一掷,又一个宇文士兵被长枪贯穿胸膛而亡。义信面色狰狞,杀气冲天,在黑夜中,仿佛凶神一样。义信喝道:“诸位,进攻!进攻!取下宇文政泰的首级!” 黑夜中,喊杀声、惨嚎声、兵刃交击声,陡然而起,响成一片。 义信率军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在这个时候,绝大部分的宇文家士兵都已是丢兵卸甲的沉浸在各自甜美的美梦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士兵值班巡逻。当然这些巡逻的士兵在义信大军第一波的打击下,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此时,三百余名千人军的士兵已经冲入敌人阵地开始砍那些还没回过神来的睡梦中的宇文家士兵了。宇文政泰和他的士兵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袭击,个个惊慌失措,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局面。弓啊,枪啊,旗帜啊什么的也全不要了,四散而逃。 在战场中的义信心中也很紧张,再不快点消灭敌人的主将宇文政泰的话,一待敌人援军而至,自己和这些弟兄们只怕只有被人屠戮的份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越来越多的宇文家的士兵缓过劲来进行反击了。 杨杰和羿飞日月这两个义信的结拜大哥,真是他的福将,两人都有无比好的身手,可谓世间鲜有敌手。仅他们两人就吸引了敌人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义信在吉坡村的弟兄们倒没有多大的伤亡。千人军的凌厉攻势不减。 混乱的黑夜中,目标终于出现了,宇文政泰从一个豪不起眼的营帐内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才从梦中醒来的,他慌乱得来不及戴上头盔,只穿着甲胄便跑了出来。 义信看见了宇文政泰,宇文政泰同时也看见了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呀!呀!呀!”宇文政泰嘴里叫嚣着,挥刀向义信这边快速跑来。“当”的一声,刀与剑,在它们主人再次相见时,再次猛烈相击。 “去死吧!”宇文政泰口中叫嚣着。 “该死的应该是你!你这禽兽。”义信怒骂道,此刻他眼中,他心里有的仇恨足可以让宇文政泰下几百次地狱。 “当!当!当!”宇文政泰强攻三刀,将义信逼得连连后退。这和那天比武的情形是相似的,但是并不完全相同。不同的是,这次义信手中的剑不会再被折断。义信此刻手中紧握着的宝剑,是羿飞日月送给他的,这是羿飞日月家传黑白龙行剑之中的黑剑,而那把白剑此刻在羿飞日月的手中,不知现在已经饮了多少宇文家士兵的鲜血了。 “去死吧!禽兽!”接住了对方三刀的义信开始反击了,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连同威势骇人的怒横斩,猛让向前方狂扫出去。 “当!”一声,刀剑猛烈的碰撞,激起了一个闪耀的火花,“喀嚓”一声,两人中又有人的兵刃折断了,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义信的剑被击断了,而是宇文政泰手上的那把引以为傲的“千杀”刀应声而断。 刀断,缩腹,身体后仰,飞跌开去,起身。这些动作,宇文政泰一气呵成,多亏他反应敏捷,因此没有受一点点伤,只不过保护身体的甲胄已经被割破了,那模样有点狼狈罢了。 “去死吧!”义信乘胜追击,他想在宇文政泰手无兵刃的时候剁了他。 “咝咝——嗖”伴着一声奇怪的声音,宇文政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解下腰带?这可能吗?他解下这干嘛? 是剑!他的腰带是一柄寒气夺人的腰带剑! 宇文政泰被宇文家族誉为‘宇文之虎’,号称‘文武双全的政仁泰武’,这岂是浪得虚名,在武学上宇文政泰引以为傲的不是他的刀法,而是他的剑法,他的腰带剑如灵蛇出穴,招招毒辣,诡异无比,并且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剑法造诣远远高过刀法造诣。所以当宇文政泰解下腰带,亮出佩剑时,义信都傻了眼了。 宇文政泰欺身直进,左手持剑向义信天灵盖上劈下。 第102章 义信举剑挡架,当的一响,声音极是怪异。这黑龙行剑无坚不摧,可是竟然削不断宇文政泰那看似轻薄脆弱的剑。相反,义信只感持剑的手掌中一阵激烈跳动,黑龙行剑竟欲脱手,大骇之下,义信忙加力紧握住剑。义信这时更是清楚感到自己与宇文政泰在力量上的巨大差距。 宇文政泰的刀法霸道刚烈,然而他的剑法却专走诡异辛辣一路。只见他纵身而起,一个起落,已跃在阿吉秀身旁,伸剑疾刺义信的周身各大要害。义信东一闪、西一晃,尽数避开这数剑。 当!义信封住了宇文政泰刺向自己咽喉的一剑,跟着还奋力击了一剑。宇文政泰似乎不为所动,只是轻轻一闪就已避过义信的奋力反击,紧接着宇文政泰身影一晃,此时身影已经化作数道难分真假,同时数道剑影也已疾刺向义信,这数剑快速无比,巧妙无伦。 这下形势逆转,义信处于绝对的下风,嗤嗤两声,义信的左肩和右腿上擦了两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义信心中急道。宇文政泰此时已经处于绝对的上风,义信看见宇文政泰的脸上正在狰狞笑着。 嗤的一声,义信的右臂上又中一剑。只是一小会儿,义信的身上已受了七八处伤,虽然均是轻伤,可实力终究大减,这时义信不但感到自己的半边身子发热,而且还感到自己握着剑柄的右手不住发颤。 义信连忙倒退几步,短暂的脱离了接触,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剑伤异常的疼痛。义信觉得自己哪能在这禽兽不如的人面前示弱,随即狂吼一声,嘶声喝道:“我和你拼了!”,便如疯虎般向宇文政泰扑去,一来就是唰唰唰三剑。 宇文政泰冷笑,他需要的就是义信这种,只见他刚接住义信的第三剑,便举身一侧,同时手也不闲着,一剑刺向义信的眼睛。“当!”义信挡下了这一剑,可是他没能躲过宇文政泰紧随那一剑之后的近身一脚,这一脚狠狠地踢到了义信的小腹上。刺痛突如其来,直钻入心肺,义信只觉得身子不听使唤的一软,瘫倒在地。 “咣”的一声,宇文政泰将倒在地上的义信手中的黑色龙行剑踢到一边。“怎么样?小杂种!你认输吧!”宇文政泰狰狞的笑道。言毕,剑由单手握交由双手握,宇文政泰举起他的腰剑,便要对义信来个透心凉。宇文政泰他要一剑插进义信的心脏。这种杀人的方式,是宇文政泰一贯的方式,他喜欢将重要的敌人,通常是敌方大将,彻底打败到地上躺着,然后再这样屈辱对方的一剑刺死。宇文政泰,这个人,的确很是与众不同,很难形容,只好用两个字来高度概括——变态! 义信感到绝望,看着那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其实宇文政泰这一刺的速度是挺快的,可是在义信的眼中却变成很缓慢的动作了。义信眼睛睁得好大,不知道是不甘心自己再像阿吉秀那样来一次死不瞑目,还是希望奇迹出现——最好用自己的眼睛就能杀人。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宇文政泰口中响起,他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血!宇文政泰的脸上、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他已经是只剩下半条命的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倒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宇文政泰,义信茫然的问自己。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当宇文政泰的剑离他只有3。1415926厘米的时候,自己的右手忽然冒出来一道五色光,正是那道五色光击中了宇文政泰,那五色光是什么? “那是,那是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义信难以置信,他难以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亚及亚大陆上人人都知道千古不变的公理:黄种人有丹田,可以凭借所谓的内力练就绝世神功,但却不能练就白种人的盖世魔法;白种人有魔力源,可以凭借无边魔力练就盖世魔法,但却不能练就黄种人的绝世神功。也正因为有这些先天的不同,黄种人为了能和白种人的魔法相抗衡,于是就有了神秘莫测的道术。 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同时兼具内力和魔力呢!?义信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是阿吉秀,一个虽不及杰德但也绝对是一个水平一流的魔法师。“可能是因为我的一魂一魄曾经是阿吉秀,正因为阿吉秀是魔法师,阿吉秀死了之后一魂一魄回归到了我身上,所以我自然也是一位魔法师了。”想到这,义信心中坦然了,心道原来如此。他看着躺地上浑身是血的宇文政泰,冷笑道:“怎么样?小杂种!你认输吧!”他故意学着刚才宇文政泰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将这几个字还给了宇文政泰。 宇文政泰的脸上写着痛苦,刚才的五色魔羽翔天轮贯穿了他的胸部,他的脸上也写着一万个不相信。“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政泰呻吟着问到这个问题,看来他也很好奇。 义信咧开的嘴唇一脸坏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楚后义信,我是那美斯国的最高元帅——哈桑斯。杰德。” “什么!你是恐怖的那美斯战神哈桑斯。杰德!不……可……能……”宇文政泰忽然双目放光,紧接着黯淡了下去,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心想打倒的敌人终于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义信冷哼道:“让你进地狱当个糊涂鬼吧!”其实义信也在自己心中暗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提及杰德的名字呢?难道是自己以前假扮他还没有扮过瘾吗?又或者说是自己对他充满了许多的恐惧?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原因。 义信没有再多想下去,这是战场,不是留给人思考问题的菩提树。义信割下并举起了宇文政泰那肮脏的首级,再次用他那与自己纤细外表完全不符的奇大无比的声音喊道:“宇文家的士兵们,你们听着,你们的主将宇文政泰已经被当场诛杀。我们不想为难你们,你们放下武器,自己逃命去吧!” 义信的这一声大喊对那些仍在奋勇战斗的宇文家的士兵们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他们一想到这些敌人连武勇盖世无双的“宇文之虎”都杀了,再加上他们第一次听见不断地如震雷般“砰!砰!砰!!!”的铁炮响声,更是人人魂胆俱裂。一个宇文家的士兵跑了,十个个士兵跑了,越来越多的宇文家的士兵开始放下了自己的武器跑了。放下了武器,才跑得更快,才不会被敌人追上杀死,这个道理他们都很清楚。 从义信吼出那句话的不到五分钟,这场战斗便以义信的千人军大获全胜结束了。短暂的胜利并没有冲昏义信的头脑,他知道“一时之输赢”不等于“全局之胜负”,宇文家的援军要不了多久就会应声而至。在简单清理了一下战场后,义信率领着他的军队开始胜利大撤退了。与来时的路线相反,这次他们走的是另外一边山岭,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迷惑一下敌人,虽然在有着丰富追踪术的人眼里,义信这一招并不管用,但是能起一点点作用也是好的。义信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必须赶在宇文军攻城前,回到永阳城布防。 义信军经过长途的快速步行,于6点30分左右终于顺利进入永阳城,这时天刚亮。在义信率军进城休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宇文家的大军便包围了永阳城,这日下午天气稍稍凉爽了一点的时候,宇文军开始攻城了。永阳城保卫战正式揭开历史的一幕。 永阳城保卫战,义信以人数不足八百人的嫡系部队——干人军,外加上楚后家临时征调的一千余名农民组成的守军击败了号称百万雄狮的宇文攻城军(实际这时只有五万多人参与攻城),为后世提供了城寨保卫战术运用的范例。 大凡守城战术是凭险扼守高处,采取各种手段打退攀登之敌。义信组织起的干人军全都在守城中装备铁炮,他们在城池攻守战中发挥了相当惊人的作用。敌人进攻的时候,百炮齐鸣,震慑敌胆、削弱敌人的士气。守城时据险向下齐射,距离和精度的不足都可以大幅度弥补。而那些临时由农名组成的千余名士兵则负责用投石和射箭的办法阻止敌人的进攻。10月23日,宇文家的辎重部队到了。24日清晨宇文军凭借二十丈高(六十公尺)的云梯发动总攻,义信军则投掷火把,或以水弹(唧筒)射油,烧短云梯,展开了“若决积水于千切之豀(左奚右谷)”的战斗,挫败了总攻。 义信并不只孤守城寨,还发动了熟悉地情的“野伏”一千多名,这些都是以前楚后家自汉东平原大溃败时剩下的武士,义信用他们或截断敌之粮道,或神出鬼没袭击敌人,有力地配合了正面的守城战。 第四十二章再遇她 10月30日傍晚,领主府内的议事厅内。义信、羿飞日月、杨杰、玄轩宗、绝无寒以及其他高级的将领在议事厅内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大哥,你绝对不能去冒这险?”说这话的是绝无寒。 “阿狗,为了使敌人尽早退兵,我必须这么做。”义信斩钉截铁的说道。 玄轩宗也反对道:“即使趁着夜色的掩护去行刺敌人的统帅,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据说这次顶替宇文政泰担任指挥的人是宇文家有着‘无影之狐’称号的宇文清野。谁都知道他一向诡计多端,而且擅长轻功。万一到时候他打不赢大哥,便采取跑的战术,那么大哥你在他戒备森严的营中就危险了。” 义信道:“我意已决,阿猫你不用在劝我了。”说完,义信看了一下两位结拜的义兄杨杰、羿飞日月,他们的眼神是一种关怀的鼓励。 第103章 30日深夜,“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一天如此形容最为贴切。月黑风高,永阳城城外早已是尸横遍野,而此刻永阳城的城壁上,一个黑影正借着绳索慢慢的从城上降下来。 城外的宇文家的大营内,一间军帐内,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军官正躺在温暖舒适的床榻上呼呼大睡。他就是号称“无影之狐”的宇文清野。 一条在黑夜中难以察觉的细绳,从帐篷顶慢慢地,静悄悄地落了下来,绳子的一头已经落在了宇文清野那因为打呼噜而张开的大嘴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细绳缓缓地慢慢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进了宇文清野的嘴里。这不是什么琼池玉浆,而是致命的毒液,实施这此暗杀行动的正是楚后义信。他此刻正紧趴在结实的军帐顶上,而结实的军帐正好可以承受住他的身体重量。 “啧啧”宇文清野居然用嘴品尝起那些刚流进他嘴里的毒液来。“是谁?”机警的宇文清野居然在梦中都会觉察出不对,只见他双目一张,随即一声大喝。帐外的侍卫显然被惊动了,他们打着火把簇拥进来了。 手持火把的宇文军士兵进入了整个军帐,一时间帐中灯火通明,纤毫毕现。众人只见宇文清野的那张卧榻所对着的上空有一条细细绳索,而上面还有不少液体在慢慢地滴落下来。 众人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忽闻“呃!~啊!”宇文清野大叫一声,原本精芒射人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淡然无光了,随即两眼翻白,重重的倒了下来。就这样,宇文家的“无影之狐”魂飞魄散。这是义信杀死的第二位宇文家的高级将领了。想必一向不可一世的宇文正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气得跳脚,恨不得亲手将楚后义信千刀万剐吧! “快!快!快!全军紧戒!”刚刚按照宇文军规定而接替下“无影之狐”宇文清野指挥权的另一位宇文家的大将——宇文田多下命令道:“仔细搜查每个地方,绝对不能让刺客跑了!” 宇文大军军营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并且没有任何士兵把守的营帐里,因为没有点灯,营帐内一片漆黑。忽然自营帐的门帘外闪入一个黑影来,那黑影此刻正在喘着粗气,他就是楚后义信。他在心中叫唤道:“真是倒霉!”事情的确没有他计划中顺利,刺杀任务完成了之后还被发现了,这下就不那么容易逃出去了。 帐外惨淡的月光,经由各种缝隙传了进来,义信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里面的黑暗。他看到帐篷的正中央的位置好像有一个很大的东西。义信心中好奇道:“什么大个东西会放在这儿?” 当他看清楚这个大东西竟是一个有一米三四高的大木桶时,经久杀场胆色过人的义信竟被吓了一跳! 一个一米多高的大木桶有什么好吓人的? 义信并不是为了这个而被吓了一跳。他吓了一跳,是因为他发现正中的那个大木桶原来是一个很大的浴盆,一个女人的正坐在浴盆内。(潜台词:一丝不挂,正在沐浴) 借着惨淡的月光,义信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美丽的脸,是义信一直挂念在心里的那张脸。她就是那天在永阳城街头义信遇见的那位美丽而性感的白种女子。此刻她露出一张神情肃穆的秀脸,一双眼睛如冷电般射在义信身上。 “原来是你!”义信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心跳加速得厉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我!”她的表情还是以往那么冷酷,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也和以往一样,冷冰冰的。 “你怎么会到这里?”那女子问道。 “我刺杀了宇文清野,但是却被那些士兵们发现了。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搜查我。”说完这话,义信心中大惊,自己怎么别人一问话就全说了。要知道这里是敌人的军营啊,而且眼前的这个美女能在这里出现,肯定与宇文家有着莫大的关系。想到这,义信感到额头直冒冷汗,只要这美女随便叫喊一声,应声而来的士兵是够自己享受的。 为今之计就是立刻走上前去将这女子结果性命或者是打晕她,反正不能让她再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不过这种事义信是做不到的,他下不了手。看着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义信觉得能克制住自己激动的颤抖就够不容易了,还有,他怎么能允许其他人尤其是自己伤这女子一分一毫呢? 忽然,帐外大声嘈杂起来。义信一听声音便知帐外来了许多宇文家的士兵,听那动静大小只怕没有一百人,也有五六十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女子从大浴盆中走了出来,此刻她身上已裹好了浴巾。她信步走出了营帐。 义信看着那金发女子走出帐外,却未加阻拦。“她会告诉那些人我在这里吗?还是会掩护我支开那些士兵?”这两个问题自那位女子走出营帐后一直困扰着义信。 时间总是最好的老师,那帐外士兵们很快风一般的走了。暂时安全了,义信这样松了一口气。 是时,这美丽女子已潜身入营帐内。她对义信道:“转过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转过头来。” 义信忽然接到这女子的命令,感到茫然不知所以,他心中疑问道:“为什么要我转过去?”想虽是这么想,可他还是无条件的服从了。义信照着吩咐,转过身去,不曾回头。不久便听见悉索的声音,义信两耳一听便知这是那位女子穿衣时所发出的穿衣声。谛听之下,义信内心忐忑不已,心道:“幸好我没有冒失的问她为什么要我转过身去。”想到此,一张脸早已羞得红通通的,鼻中也似乎尽是那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特别的迷人香味。 不一会儿,声音停止了,想必那女子已经穿好了衣裳。忽然帐中灯火通明,纤毫毕现,原来是那女子将帐中的油灯点上了。 “告诉我,你是怎样杀死宇文清野的?”那女子的声音有一丁点沙哑,不过很有磁性,至少义信觉得这声音很美,犹如天簌之音。 “是!”义信轻应了一声,便娓娓道来他刺杀宇文清野的经过。他一边将,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那位女子。 她此刻穿戴的还是上次义信在街上见到的那身红色紧身皮衣。红色的紧身皮衣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的身段,而少女独有的青春活力也令这身衣裳更是突出惹眼,两者相益得彰。这一切令义信为之目眩不已。唯一的缺点,就是那如画的面目上几乎完全没有一丝的表情,她脸上那总是冷酷的神情,双眼中闪动着的总是冷厉的光芒,少了女性独有的一丝妩媚。但也无损她的美丽,至少在义信眼里她反而更显与众不同,义信为之倾倒不已。 她此刻的打扮唯一一点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秀发没有系起。身段窈窕的她有着如瀑布般直垂臀后的金色长发,像云彩、像流水、像丝缎一样,飘逸在空中似乎随时都准备无风自动。 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段、白晰无瑕的皮肤配上一头秀丽飘逸的金色长发,完美的曲线、引人遐想的娇躯,这一切的一切,看在义信眼中,印入他的心里,深深刺激着他,竟令他看得呆了。虽然义信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可是他还是发现自己的大脑运转得越来越慢,自己说话似乎也变得语无伦次,本来刺杀宇文清野这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自己也足足花了十分钟才勉强说清楚。等到义信说完,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干热得裂开了。 “原来你就是这样杀了宇文清野的啊!难怪了,我就奇怪,以你这么差劲的身手,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了!”看来这美丽女子对上次义信糟糕的身手印象很深。 义信脸上一阵大窘,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垂下头。心道:“糟糕,我给她留下了这么差劲的印象。听说追女孩子,第一眼的印象是最重要的,这样我岂不是还没追就已经输了。” “你可以走了!”听完义信的叙述,了解了她想要了解的内容,美丽的女子下了逐客令。 义信可舍不得离开,他还不知道这女子叫什么名字呢?心里不甘心。可是上次问名字被这女子拒绝的尴尬还萦绕在他心间。他慢慢地走向帐门口,走到门边,义信忽然转过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完这话,义信只觉自己胸中小鹿猛撞,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猛烈而有快速的心跳,他觉得自己的双脚也站立不住了,一阵不由自己的颤抖。他心道:“我现在这样子一定很糟糕吧!她会笑吗?完了,完了!这次她看见我这副窝囊的模样更是不会告诉我她的名字呢!” 出乎义信意料的,那女子很爽快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琴诗馨,你可记住了,永阳城的大英雄。”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平静冷淡。 “琴诗馨?”义信喃喃的重复着这名字,道:“这是亚德人的名字,可是你的样子是西派斯或者是那美斯人啊!?” “我出生在西派斯,我的西派斯名字是佛洛娜!” 听到那叫做“琴诗馨”的女子自报姓名后,义信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脸上也充满了向往的神情,他道:“记住了!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在注定要离去的最后一刻,义信最后深情的看了那琴诗馨一眼。“好美啊!”在明亮光线的映衬下,她所发出动人心魄的魅力,让义信为之倾倒。义信看到她,自己就彷佛要失去了思考和呼吸的能力,就好像忘记了世间所有的爱仇恩怨。他此刻心里只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只愿一生一世注视着这位美丽绝伦的女子,他便什么都好。 第104章 “我一定要娶她为妻!”这念头迅速的在义信的脑际中冒了出来。 义信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因她而充满温馨之气的营帐。“这一次的收获不小啊!”这是义信潜回到永阳城,看见那些早早等候自己平安归来的兄弟们所说的第一句话。当然他们谁都不知道义信说这话的真正含义,他们都以为义信所说的收获指的是宇文清野的死。 宇文军,随着宇文政泰、宇文清野的相继遇袭身亡,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宇文家,两颗将星的陨落对普通士兵的士气打击是显而易见的。战场上宇文军毫无进展,死伤人数无数,辎重尽毁,战场后勤部队又经常被义信安插的“野伏”袭击,以至于前线开始出现了断粮的情况。有鉴于此,宇文田多被迫于11月3日清晨,正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胜利了!永阳城人头涌动,大家都在忘情的欢呼这得之不已的胜利。战争中,凶险万分,不要说活着看到胜利,就是活着看着己方战败也十分不易。永阳城的人们兴奋得要进行了一连三天的彻夜欢庆活动。 永阳城内的领主府内,依旧穿着一身战甲的义信,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议事厅的正椅上,他在等那些城中的富商来此恭贺胜利。这时,义信的好兄弟阿猫——玄轩宗带着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走到义信面前介绍说“大哥,我给你介绍,她叫谭茜,是城中商人谭万桥的女儿。大哥,我和谭茜在这段时间患难见真情,深深相爱了。还希望大哥做做媒人,让我好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 义信开始呆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惊呼道:“好小子!敢情我们打生死仗的时候,你是在打感情仗啊!” 玄轩宗把义信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患难见真情,我决定和她在一起了。” 义信拍了拍玄轩宗的肩膀,大乐道:“喔!阿猫这样子啊!” “你不恭喜我吗?”当玄轩宗看到义信一脸的灿烂笑容,忍不住问。 怎料义信笑着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人家一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恭喜的?”简直快把玄轩宗给气坏了。“阿猫,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话。”义信仍旧是一派不愠不火的语气。 阿猫玄轩宗跟着这大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义信的为人和脾气,他又怎会不熟悉?他知道是义信和他说笑,以男人间的那种特有的笑容轻笑了几下。 “大哥!”绝无寒急急忙忙跑进议事厅,叫道义信。 “诶!”义信打住了要说什么话的绝无寒,说道:“阿狗,你不要说你像阿猫那样也在这段时间打感情仗噢!” 绝无寒苦笑道:“我心里倒希望像他那样呢!可惜的是小弟实在无能,没有哪家的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看上我。呜呜,要是我像他那样娶个漂亮、温柔、贤淑的妹妹倒好了,我不知道会幸福成什么样子。”在喋喋不休的诉苦一阵后,绝无寒忽然打住,正经的说道:“大哥,府外有一个女人找你。” “她很漂亮,也很性感哦!”绝无寒一脸坏笑的对着义信听声说道。 “谁啊?”义信想不出谁会来找他。自他大小,就没有多少女性认识,更别谈什么女性朋友呢。试想他被人蔑称为“永阳城最大的废物”,这样的人,哪个女子会欣赏?尤其还是在这靠实力生存的乱世!所以,义信早已经习惯了没有异性的日子,只不过他对于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还是热烈期望着。而伊丝朵,毕竟不属于他,他心里一直以为只有那个死去的阿吉秀才真正才能拥有那个曾经永远的伊丝朵。至于那个美丽得犹如凡间仙子的特洛亚公主,义信认为她可能属于杰德也可能属于阿吉秀,但是绝对不属于此时此刻的自己——楚后义信! 义信随着绝无寒、玄轩宗信步走到府外,看见那女子,“怎么会是你?”一时间义信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不解。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穿戴着一身紧裹的红色皮衣皮裤,不说都知道是谁呢!正是那个义信欢喜的琴诗馨,西派斯的名字叫做佛洛娜的金发女子。 义信第一次见她,时间仓促,看得并不够仔细真切。第二次见她又是在昏暗的军帐内,也不够仔细清楚,这是第三次见她,借助明媚阳光的照耀,义信正抓紧时间眼光灼灼地打量着她。 白天给予义信最大的感悟的是,这琴诗馨的眼珠不是亚德人的黑色,而是清澈的绿色,闪出碧玉一般光耀。她的眼神确实是迷人!义信只觉得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奇异的眼睛,彷似含情脉脉,又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无情,又若隐若现的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义信心中只道她的眼神是世间最美,她拥有的是一对世上没有男人不感到心跳的动人美眸。 其实这些想法,只不过是义信的自我认为罢了。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要知道这世间美丑均是相对的,不仅美丽的标准每个人不一样,而且“情人眼里出西施”。至于谁是世间最美的人,更是众说纷纭,永无定论。 “是这样的,我的哥哥要从西派斯来这里找我,他叫我在楚后的永阳城等他。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投宿不是很安全,所以想住在你家,不知道方便吗?”琴诗馨说这话的语气是柔和而带有商量的,让义信听了一时心花怒放,也没有好好想想以琴诗馨那日在街上揍王玉璞手下的身手,这个理由显得怪怪的,有点牵强附会。而且这女子还出现在了宇文家的军机大营内。 义信急道:“方便,当然方便。来人啊,把这位尊贵的小姐带到东厢的贵宾房去。”他让自己手下的丫鬟带着琴诗馨去了。看着伊人的背影一消失,义信一阵激动,面露难以自制的灿烂笑容,双手来回揉搓,口中还不断念道:“机会来了!嘿嘿!机会来了!” “大哥!什么机会来了?噢!”在一旁的绝无寒忽然明白了义信语中所指,也跟着坏笑了几下。 忽然,义信问道绝无寒和玄轩宗:“阿猫阿狗,你们说说,她是不是这世界上最美最美的人?我觉得她好美噢!” 不待玄轩宗回答,绝无寒便抢答道:“她的确是挺漂亮的,算得上一个性感尤物。可是,大哥,她也没这么漂亮吧,怎么可能算得上什么世上最美的女人。她没那么好吧,况且她说话的声音也有那么一点沙哑不够好听,我觉得那种娇滴滴的声音最好听最销魂了。还有,小弟我一直觉得我们亚德的女子才是最美的,那美斯和西派斯的就算了免谈了吧。”绝无寒喋喋不休的说到这,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竟一下变成卡白。绝无寒想到了什么?他想起了两年前的一件事。 义信小的时候,第一眼见到楚后彰北城的歌姬——央金卓嘎的时候,就被央金卓嘎深深吸引和折服。那时他对着身旁的这些小兄弟们说道:“长大我就要娶像这样的女子!”说这话的义信才刚满十一岁。自此以后,凡是央金卓嘎在楚后一带的演唱表演,他都要去,风雨无阻,一次都没有落下过。两年前,大家忙着准备过大年的时候,义信听说央金卓嘎要在德京城为皇家举行演唱会,高兴极了。在德京城,这个国家的京城表演演唱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啊!义信为央金卓嘎高兴,他决定要去德京城看这次演唱表演。看这表演,是要有代价的,那就是父亲的一顿棍打。(因为他父亲认为他喜欢歌姬的歌是极其不务正业的颓废表现)当时,他的吉坡村的弟兄们都劝他别去那里。可义信说:“你们哪里明白她的美好啊!”当时绝无寒就插嘴道:“对于歌姬而言,她们的成功与否取决于歌曲的流行程度。央金卓嘎已经老了,她都三十岁了,早已过了她的流行期了。所以大哥你可不妨去试着喜欢其他的歌姬,例如现在最受年轻人欢迎的歌后,德京城的孙艳紫就很大红大紫啊!那女的可是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大美……” “哼!”不待绝无寒说完,铁青着一张脸的义信头也不会离开了吉坡村。自此,义信两个月都没再踏进村子半步,最后还是绝无寒剔光了自己的头发,赤裸着身体,上门向义信请罪,义信才原谅了他。这起风波才算告平息。自此绝无寒和那些弟兄们都得出结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以说义信喜欢的人,尤其是央金卓嘎的半点不是。 而现在,绝无寒竟然当着义信面数落着义信所喜欢的这女子的不是,绝无寒心都凉了,“乖乖,上次剔光了头发,到现在才长得足够长,想不到这次又要剔了。唉!”绝无寒觉得自己心里好苦,真的想嚎哭一场,为了自己说错话,也为了自己这头即将离去的乌黑亮丽的头发。 果然,义信的脸又和两年前一般铁青了,“哼!”的一声,头也不会的迈出了领主府,也不理会那些将要来拜访的富商们。义信骑上了一匹马,这是门口专人负责为府内人员进出城配备的。“驾”的一声,义信绝尘而去。 领主府的门口,绝无寒一脸哭丧样,“怎么办?玄轩宗,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又说错话了。” 玄轩宗关怀的轻拍了一下绝无寒的肩膀,就带着他的女朋友走了。走时,丢下了一句话,真的让绝无寒哭了,“现在的时代和两年前不同了,现在剪断了的长头发可以卖钱了。等我明天回来,你一定要请客哦!” 第四十三章杨杰的秘密 义信一骑绝尘奔驰在公道上,这时已经是日光渐斜,正是夕阳无限。阳光斜射在面前的沙丘上折出耀眼的金光,而远处的沙丘被镀上了一道金边,渐渐和天边的颜色难以分别了…… “好美啊!” 第105章 看着这一切,义信心情无不愉悦的说道,他完全不是一张铁青的脸,心中也没有半分忧思。此刻他心里有的是一种兴奋的高兴。他要去楚后的彰北城,去见他的两位义兄:“野兽之王”杨杰和羿飞日月。 杨杰和羿飞日月怎么会去哪儿?因为羿飞日月要去那里拜见一个人,而杨杰则是陪他一路去的。而义信此时去彰北城也是为了会会这个人。这人是谁? 央金卓嘎!妙音天女! 夕阳在洒出最后一抹余晖时,义信抵达了彰北城。 入夜时分,彰北城的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在月光下显得特别耀眼,布置整洁朴素的房间内有三男一女跪坐而聊。这三位男子分别是杨杰、羿飞日月和义信。 “你好!姐姐,好久没见你了。”义信卑虔的说。 “是好久没见了,义信,最近还好吧!”央金卓嘎的音色还是那么美,她又道:“羿飞日月,你也好吧!上次见到你,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你什么时候从那美斯回来的?” 羿飞日月道:“最近一个月才回来。回来就在忙些事情,一直没能来看姐姐,真是失礼之致。姐姐最近还好吧!” 央金卓嘎道:“还不错,谢谢你们的关心。你的那个那美斯朋友了?他也还好吧!下次你见到他,替我谢谢他,谢谢他帮我安排演出。” “知道了,下次我见到阿吉秀,会好好的和他说的。说实话,他非常的仰慕姐姐,恨不得天天都能听到姐姐的天簌之音。”羿飞日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瞅着义信。义信被羿飞日月瞅着,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义信当下心里觉得好笑,头一低,在一旁偷笑。真是造化,自己的天生就是央金卓嘎的追随者,即使失忆的状态,爱的还是她的歌,沉醉的还是她的美好。 “义信,你的女朋友呢?怎么不把她带来给姐姐看看。”央金卓嘎问道。 “女朋友?没有啊!”义信心中奇怪,心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刚有了钟意的对象,姐姐就马上知道了” “还在说谎!你瞧你脸上什么都清楚地写着。你呀,说谎都不会,真是的。”央金卓嘎微笑道。 “我,我,我——”义信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杰道:“央金卓嘎,我来到彰北城,在街上听人说你要退出歌坛了。这是真的吗?” 听闻这话的义信,惊叫:“什么!这怎么可能!是谁在胡说八道,看我不宰了他!” “义信,你看你,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冲动。这怎么行?你可是楚后家未来的继承人噢。”央金卓嘎徐徐说道:“义信,其实杨先生听来的这些都是真的。”这话无啻于晴天霹雳把义信一下震懵了。 央金卓嘎说道:“现在时代不同了。目前流行的是公众人物的八卦话题,人们已经忘记了真善美,社会风气越来越坏。人世间,世态炎凉,犹如风刀霜剑,让人不可琢磨。现代人喜欢快速的,绚丽的,哗众取宠的东西,宁肯是表面的而不是内在,所以我唱歌能唱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都是非常不容易。我已经看尽了尘世的潮涨潮落,淡入淡出,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好欲为苦。尘世是个欲望丛生的地方,我的心已受不了那份苦,所以我要退出。我只想追求‘快乐的单纯’——潜心修研密宗佛学法理,或者参与慈善活动,或者做一个快乐的义工为大众服务!” “姐姐!”义信叫道,她知道央金卓嘎看似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其实这决定她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义信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劝回央金卓嘎,可是他心有不甘,他不甘心从此再也听不见央金卓嘎那天籁之音。那种使他的心灵在烦躁中得以解脱的美妙之音就这么没有了吗?他不甘心!!!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央金卓嘎的歌声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部重头戏,这突然的失掉,义信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和惆怅。 央金卓嘎说道:“义信,不用感到难过。凡事凡情必有缘份尽时,只要在缘份未尽的时候好好把握就无愧于心了不是吗?义信、羿飞日月,你们说是吗?” 羿飞日月答道:“是的!正如姐姐以前的教诲。人世间,不论亲情或爱情都来自‘业力’,此生是来了断业力。人如果感情太深、看不清实相,就痛苦一生。” “这些都是屁话!”义信吼道,却又随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地说:“每次,我迈进姐姐的居所。看见贴在门上那‘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盛苦’人生八苦的字样不由更加感伤。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盛苦,这些算什么?要让人忘却这些人本应该具有的情感么?佛家说:只有斩断情丝,才能得以解脱。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摆脱情的缠绕?人世间的万千变幻,莫不因为情而摇曳多姿。面对自己真挚的感情,我怎么能放下?我放不下啊!姐姐,你要退出歌坛,我心里难过啊!”说着说着,义信就忍不住眼睛一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不要难过了!”央金卓嘎安慰义信道,她的眼睛都有些润红了。她道:“从小我就喜欢音乐,也喜欢唱歌,所以我希望自己长大之后,可以唱歌唱得很快乐,希望音乐作品有更多人喜欢。我觉得可以这样地去做一件事情,在我的生命中才会有意义。义信,羿飞日月,我觉得你们这些真心喜欢我歌的人,真的是我人生不可替代的幸福。很高兴自己这风风雨雨的十年有你们风雨不改的陪伴。谢谢!在我退出之际,我为你们献上最后一曲,从此之后我不再为任何人唱歌。义信,羿飞日月,还有杨先生,欢迎你们以后有空过来聊聊。”央金卓嘎言毕,起身转到屋后,叫来音乐师们准备这最后一曲。 “现在,我为大家献上两个月前的我写的最后一个作品《三生三世》。”随着央金卓嘎的玉手轻挥,柔和地背景音乐响起,歌声随即响起。 “冷风吹散了一季的梦 来来去去的我 红尘中浮浮沉沉的爱 而我在原处停留 寒风吹落了一地的秋 隐隐约约的痛 人群中起起落落的梦 有你在远处等我 任凭我的心走走又停停 你却从不曾放弃 用尽三生三世的真情 换来一世的美丽 任凭你的情从不曾忘记 而等待却是无期 用尽三生三世的真心 换来一世的回忆” 开头的前奏曲配合歌词的前四句将人引入一个萧瑟的场景,让人一下子就坠入其中,其后央金卓嘎将歌曲唱得极尽婉转,再配合同样婉转的间奏把人的情感推向高潮,然后在同样的萧瑟的场景中结束全曲,听后让人久久地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之中。这旋律、歌词及意境的当真是最美妙的结合。而其中的真味却又只有在经历过一些事一些人后才听得出来。过后那种感觉也想云雾一样见着太阳又不见踪影了。若不是经历了对生命的探索和思考,是不会表达出如此深刻的境界的。 清脆缭亮的嗓音,与歌曲的旋律形成绝配,随之映入义信眼帘的是央金卓嘎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她的气质清新柔美,她的本性纯真浪漫,她的歌声纯净透明,宁静中自然流动着深情,只用单纯的歌声就足以能打动听歌的人。在她细腻宛转,扣人心弦的嗓音诠释下,往往很容易使聆听者的心灵领会大自然的深情。是最自然和简单的,如同花儿落地;如同叹息;如同一阵小风拂过;如同鸟在扇动翅膀:如同清新的叶树茵,在这样的绝尘音乐中,一往情深的歌声结束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在义信心中只觉得在这世界除了她之外,再也听不到如此优美的歌声了。她的歌总给自己一种心灵的平静,也许是因为她的歌声中包含了太多的现实中不能体会到的纯洁,真挚和温情,所以能够激起他心灵的共鸣! 夜深了!义信抬头看了看夜空,只见夜朗星稀,让人心旷神怡,一阵阵凉爽的夜风轻抚着他的面颊。在他听完了央金卓嘎的歌后,便决定趁着夜色回到永阳城去,他要这夜风好好安抚他惆怅难过的心。杨杰、羿飞日月两位义兄则各自骑马紧随其后。三人都不说话,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 “弃绝浮华,姐姐,你在喧嚣的红尘俗世中,真是难觅的一株散发田野清香的野百合啊。哎!”义信仰天轻叹。 夜,静悄悄,除了马蹄声就只有那不知疲倦的蟋蟀在轻轻的歌唱打破这宁静甜谧的气氛。 忽然,义信感觉到自己胯下的战马发出不安的嘶叫声。 “轰隆隆!”大地突然一阵猛烈颤动,三人的战马不安地跳动,发出战颤的嘶叫,恍若世界末日的感觉笼罩在三人心头。三人连忙下马,努力牵着马缰,试图让马安静一些。 大地裂开了一道宽大的裂缝,一个人影从裂缝中腾空飞升起来。义信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人是凌空悬浮在空中的,心道这人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居然能使自己悬浮在空中,实力绝对强劲,而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么不友好的方式,义信心里估计这人绝对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不久,大地停止了颤栗。 一个苍老的而奇大无比的声音响起,“哈、哈、哈……野兽之王,好久不见了!”天啦!这人的嗓门比义信的还有大,方圆十里都能清楚地听到。 “的确很久没见了,都七百多年了,鲁列兹,你好吗?” 第106章 杨杰说话的语气显得有点激动。似乎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打招呼。 义信和羿飞日月借着淡淡的夜光,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当下两人大惊失色。这人怎么生得和杨杰一摸一样。脸圆圆胖胖的,蛮和善的,十足一个儒商模样。 义信惊讶叫道:“杨杰大哥,你们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义信猜不透来人的诡秘来历,也猜不出为何两人长得一摸一样,心中霎时间转过了无数疑问。 杨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你们难道忘记了这并不是我真正的面目?”说罢,只见杨杰浑身散发出一阵阵白烟,白烟很快就把杨杰完全包裹了。白白的浓烟,向四周扩散,转眼间便遮蔽了人的视线,义信和羿飞日月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杨杰要变身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白烟消失了,一个身形伟建,样貌英俊的黄种男子赫然出现了。此刻的杨杰再也不是那个浑身赘肉累累的大胖子了,此刻的杨杰浑身肌肉黝黑结实,处处露出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杨杰对义信、羿飞日月道:“这才是我真正的模样。” 英俊的杨杰对那个叫做鲁列兹的大胖子说道:“老朋友,还记得我们共同的梦吗?千里山水一瞬间,天地独我乐神仙。打遍天下无敌手,逍遥走遍天外天。这是我们曾经的梦想,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曾忘记。” 那鲁列兹道:“记得,我当然记得。那时,我们俩只是什么都不懂得武痴。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那段什么都不懂的时间最是快乐,至少我们无忧无虑的。可惜啊!可惜自从那一仗之后,什么都变了。” “我以为你已经战死沙场了,可没想到你还活着。”杨杰说到这很激动,“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跟我这老朋友联系一下。” “在那场战争中,我的确是死了。在战场上,杀了三百多名魔族的我虽然力战而死。可是却意外的得到了伟大的魔皇陛下的赏识,他赐予了我魔族的肉体,魔族的生命。”鲁列兹很平静地说道。 “什么!”杨杰惊问道:“你投靠了魔族,什么时候?” 杨杰旋即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魔族的极限寿命只有五百岁。可自那仗到现在已经有了七百多年了!” “难道你忘记了,魔族拥有生命之树的传说了吗?”鲁列兹一阵蔑笑,好像是在讥讽杨杰的无知。 “难道?难道你做了魔族的皇族成员了!竟然能获得生命之树的赏赐,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是的,我早已是魔族皇室成员之一。我在魔族里,专门负责人族的情报事务。这次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你的事情而来。” “为我而来!哈、哈、哈……”杨杰忽然发出一阵凄凉的笑声,也许他此刻已经明白昔日自己最好的好友成了陌路人。不!应该是比陌路人更糟的敌人才对。 “野兽之王,我们的情报显示你这七百多年来,都一直在人界进行间谍活动。本来念在以往的交情,我对你的事情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最近,伟大的魔皇陛下令要全力剿灭人族反抗力量,尽快接管人族世界。这命令让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去掉你们这些妖族的间谍。可是,野兽之王,你好像比以前强了很多了。过去,我派去执行任务的二十九批人都死了。所以,这次看来非要我亲自出马不可了。老朋友,让我好好看看你分别的七百年里你修炼到什么境界了!”鲁列兹的面容已经变得阴冷无比,冷得让义信和羿飞日月都感觉空气似乎要被冻结了。 “鲁列兹,你是一个混蛋!自己明明是神族,你不仅背叛了自己的种族!竟然还恬不知耻的侍奉邪恶的魔族,侮辱自己神族为妖族。看来魔族的人给你洗脑洗得很成功啊!”杨杰说这番话说得平平和和,却是正气凛然。 “随便你怎么骂,我是打了再说。”这话话音刚落,在鲁列兹的手掌中就出现了一个黑色魔法球。义信一看脸色大变,他知道这是魔法中的七元素(冰、火、土、木、电、黑暗、圣光)中的黑暗元素,是远比基本五元素(冰、火、土、木、电)魔法更为猛烈和凶险的力量。 鲁列兹轻轻一挥,蕴涵着黑暗能量的魔法球便飘向杨杰。看似毫无力量的一击,义信心知这必是石破天惊的力量。 果然,连艺高人强的杨杰都没有硬接这一招,只是纵身一掠,跃到空中。“轰隆隆”被黑球击中的大地又开始了一阵比先前更为猛烈的颤抖,“蹦”的一声,大地炸开了,被这看似无力的实则无比强大的黑暗魔法球将大地原本平整弄成了一块块烂石头。 杨杰则是轻巧的落在了一块棱放起的大石尖上。在空中的他,没有受一点点伤。不过他的两位义兄——义信和羿飞日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被震飞了。羿飞日月有高强的内力护体倒没受什么伤。而义信,这个内力平平的小子,这下可惨了。他的腿被那些乱石打伤了,幸好他从永阳城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穿着战服——一身厚实精良的盔甲,否则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要受好多伤。义信艰辛地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努力活动着自己麻木的双脚,使得它们变得活动起来。他清楚的感觉到伤口在流血了,但是没有时间去料理这些,也没有时间去包扎。他要支援他的结拜大哥去对付这个无比强大的敌人。义信心中惊叹道:“他比我遇见的杰德还要厉害!” “嘿!”杨杰腾空而起,一记飞毛腿向那鲁列兹飞去。 鲁列兹伸起自己的左手,手臂一挡就将杨杰的进攻完全化解掉了。“去你的!”鲁列兹随即将他的左臂一挥,杨杰竟如同风筝一般,被这么一下震飞了老远。摔在地上余势不减,地上被滋滋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这可是满是石头的地面啊!血肉之躯怎么可以承受如此伤害? “龙行剑!”羿飞日月的轻功堪称一绝,他不知何时跃到那鲁列兹的正上方此刻,正人剑合一,向鲁列兹刺去。鲁列兹听到了破风声,他抬头一见这如同迅雷般的一剑,只是伸出的右手,轻巧一抓,就将龙行剑剑刃抓住,用劲一搅。“天啦!”义信不禁惊呼道。坚固无比的锐利宝剑——白色龙行剑,就这样被他搅成了一堆麻花,变成了毫无一用的废铁。 “啪!”的一声,羿飞日月连带着他手中此刻依旧紧握的龙行剑被鲁列兹扔出了好远,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实力差距太大了!义信口瞪目呆的看着这迅速发生的一切。“混蛋!”等义信回过神来,他连忙挥手施展出他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 鲁列兹是怎样对付义信的成名绝技的呢?鲁列兹动都没动,连一个指头都没有伸出来,只是依靠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黑暗的魔力,便将由五种魔力冰、火、土、木、电所组正的“五色魔羽翔天轮”消散于无形中。 “义信,不要再做徒劳的努力了。他对你来说太强了!他由我来对付,你和羿飞日月快离开这里。”杨杰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站了起来。他对鲁列兹说道:“鲁列兹,这是我们两人的决斗,与旁人无关。” 羿飞日月也已经站了起来了,道:“大哥,我们是结拜兄弟。说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对!同年同月同日死!”义信豪气万丈的说道!“二哥,接着,你的黑龙行剑”义信将黑白龙行剑的之一的也就是目前唯一龙行剑递还给了它原来的主人。 “好”羿飞日月右手一接剑,左手地上一拍,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向鲁列兹直射过去,剑指鲁列兹的心脏。 羿飞日月去势快,但鲁列兹更快,在他的手掌中瞬间便出现了一个黑色魔法球,随着手轻轻一挥,蕴涵着巨大黑暗能量的魔法球便向羿飞日月呼啸而去。羿飞日月想用龙行剑斩开这魔法球,可惜这只是徒劳,羿飞日月像风筝一样漂飞而去,落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 “二哥!”义信喊道。他连忙将自己双手齐用,此刻他心中气愤异常,魔力源源涌出,一时间冰、火、土、木、电五种元素凝结成的魔法弹簌簌的向鲁列兹呼啸飞去。偶尔夹杂在魔法弹中来一个纵横飞舞的“五色魔羽翔天轮”。<一时间义信,有如神助,看样子颇占上风> 鲁列兹才不会给义信什么表现的机会,对他来说义信的这些招数只是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而已。“破!”随着鲁列兹大喝一声,从他口中发出了一道黑色的冲击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击倒了义信。自然,义信也和他的二哥羿飞日月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现在三兄弟里站着的只有杨杰一人,而这人才是三人中最具有实力。 “野兽之王,露出你真面目吧!我想你的两个结拜兄弟都没有看见过你的真面目罢。哈哈哈哈!”鲁列兹桀桀怪笑道,“怎么?难道你害怕被人看见你的真面目么?你这个无耻的人类,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而投靠了魔族,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却又为了永恒的生命而投靠了妖族。吃里爬外的东西!”鲁列兹极其讥讽的蔑视着眼前这个所谓的昔日好友。 “幻梦重三千,人世如屠海!”杨杰忽然念起这不知所云的一句话。言毕,一股凌厉无匹的气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气流形成了强大冲击波,猛往向四周狂扫而去,一时间气流激狂,沙尘蔽日,这阵风来得快也去得快。风暴过后,杨杰的身影出现了。 躺在地上难以动弹的义信和羿飞日月都看得很清楚。此时的杨杰身形还是伟建挺拔,所不同的是:他亦不是那个样貌英俊的黄种男子呢! 第107章 此刻的杨杰,满脸横肉,脸上尽是肃杀之气,浑身黝黑肌肉更加结实壮硕,这种肌肉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发达,处处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力量。 “嘿!”杨杰又是一次腾空而起,一记飞毛腿向那鲁列兹飞去。与上次不同的,这次他的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强! 鲁列兹伸出手臂希望还能像上次那样挡下这一脚。这次,挡下是挡下,可是他却被杨杰脚上强大的力量踢得身体不住往后移。“滋滋!鲁列兹肥肥胖胖的身躯被整整滑移了四米,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果然有一套,变了身,力量就变强了!只是可惜啊!我的好朋友,你的力量还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难道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全部力量吗?”说着这话的鲁列兹,双眼中掠过了森寒的杀机,“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如同垃圾废物已经没有价值了!”话音刚落,鲁列兹双掌合十,随即双掌摊开,向前一推,左右两道猛烈的黑暗魔法能量合成一股,形成一种一加一等于三的魔法叠加效应。“黑龙破天行!”一声大喝,伴随着的是一股义信和羿飞日月前所未见的猛烈魔法冲击波。在这冲击波骇人的威势之前,任何血肉之躯都像一张薄纸般脆弱,不堪一击,就连躺在一边旁观的义信看到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和恐惧,只觉眼前的黑色力量仿佛如天如泰山压顶让人抓狂,可以想象到身在局中的杨杰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了! “喝!”杨杰伸出双臂,紧紧抱紧着冲击波,他在努力,努力将这冲击波化解。“啊!!!”随着杨杰再次大喝一声,冲击波被杨杰化解为无形了。而他没被冲击波的巨大冲击力冲向后面半步,只是他此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令人恐怖的肌肉都已消失不再,而他所穿的衣服早已变成了一条条布巾随风飘散,裸露出他此刻干瘪瘦弱的上身 鲁列兹见此模样,只道杨杰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正欲再出言讥讽一番。怎料杨杰说了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气死! 杨杰是用一种带着傲慢的语气说这句话的。他说:“鲁列兹,你马上就要死了!” 鲁列兹闻言当时就是一阵气结,嘴上说道:“是吗?野兽之王”心中却把杨杰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鲁列兹肯定在感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了,明明自己打输了,还口出狂言说“你马上就要死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变化让鲁列兹和义信、羿飞日月都口瞪目呆。杨杰又要变身了。“幻梦重九千,人世唯我尊!”杨杰念起这不知所云的一句话。言毕,一股比原先那次更加凌厉的气流从他身上涌出,散发出的气流形成了强大冲击波,猛往向四周狂扫而去,一时间飞砂走石,声势骇人!不久,杨杰的身影出现了。 这时的杨杰,已经看不出来人的模样,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不断蠕动的黑色肌肉,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黑色肌肉。每块肌肉、每条肌肉都仿佛有生命般,在那里蠕动。“呃!”义信看见这般情景,剧烈的反胃感让他忍不住的呕吐。 “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啊!虽然不好看,但是我已经感觉出来,你的气息又增强了不少。”鲁列兹说道:“真想不到啊!我通过魔界的生命之树获得了永恒的生命,而你也通过妖界的幻梦重场获得永恒的生命。不过,虽说我们都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可是你却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也不是魔人了,你现在完完全全是一个妖怪!” “鲁列兹,你马上就要死了!”杨杰冷冷的重复这句话,他的脸上此刻已经已经布满了杀机,“神族岂容你如此侮蔑。受死吧!”说完,杨杰如闪电般冲向鲁列兹, 杨杰冲到鲁列兹面前的速度是极其快的,快到已经超越了人类眼睛能看到的极限,义信和羿飞日月只觉一眨眼。杨杰便亦出现在了鲁列兹面前,随即又见杨杰和鲁列兹两人均用一种人眼不可及的速度在互相进攻肉搏。两人近身肉搏,拳腿每击无不是声势骇猛,强劲之极。拳腿所造成的强劲之风,声音大如狂风呼啸,远处的义信和羿飞日月都觉这风的压力,刮面如刀,寒意侵体,便似人到了高山绝顶,狂风四面吹袭般难受,可以想象到身在局中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了。 忽然,风止。两人的格斗已然结束,杨杰纵身向后一跃,脱离了接触,而鲁列兹则站在原地怪叫不已。血!鲁列兹的脸上、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野兽之王,你他妈的混蛋!”他的嘶叫在夜色中如鬼哭神号,令人毛骨悚然。 “鲁列兹,你马上就要死了!”杨杰冷冷的说道:“你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我彻底摧裂,有什么遗言快说吧!” “胡说八道!谁说我要死了?野兽之王,野兽之王,你有种我们再接着打!”他越叫越响,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痛楚和绝望,便似是一头猛兽受了致命重伤,临死时全力嗥叫。 这嗥叫声忽然半途切断,就像鸡啼的时候突然被切断了脖子。滋滋一声,鲁列兹的胸腔破裂,血液像决堤之水滚滚流出。紧接着,鲁列兹的胸膛彻底爆裂开了,五脏六腑从他胸膛流出,惨不忍睹!“这怎么可能!?”鲁列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好半天他才慢慢倒了下来,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草丛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就这么完了! 杀死了鲁列兹的杨杰变回了原样,杨杰又变成了那个身形伟建,样貌英俊的黄种男子的样子。他不再愿变成那个胖胖的商人模样,也许他对这个样子已经没有语言了吧,毕竟这个样子的模型——他的老朋友鲁列兹此刻已经被他亲手杀了。杨杰走过去,搀扶起在受了伤躺在地上两位结拜小弟。义信在杨杰搀扶自己的时候,看见杨杰的脸上有几滴晶莹欲坠的泪珠。 “你们两个被我刚才的样子吓倒了吧!”杨杰苦笑道:“其实那是我的力量达到百分之百的模样。长久以来,我崇尚的都只是力量和速度,尤其是力量,我一直都认为它能主宰一切的。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就不断地练习,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因为我这样好武,因此在德京城开了一个武术馆,生意倒不错,拜我为师学武的人络绎不绝。可是,在我26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使我的人生从此改变。” “26岁的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亚德国当时的最有权有势的唐家的大公子——唐顺风而改变,他这个禽兽,看上了我的老婆。他派遣了他们唐家的家将夜袭我家,将我家里的人除了我妻子外杀个精光。我的那两个只有三岁的孩子连同我的族人和那些家仆们一共一百二十七人都惨遭屠戮,死在这灭顶的无妄之灾。”说到这里,杨杰的眼中红润了,他的咬了咬牙,看得出来他的眼中的仇恨有多深!杨杰又接着说:“幸好那天我夜晚犯了酒瘾,家里又没有酒喝,于是我出去打酒,因此逃过这一劫。”说到这,杨杰仰天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息透露出凄凉无奈,让义信心中也大生人世苍凉之感。 “我很清楚以自己当时的实力更本就接近不了那个衣冠禽兽唐顺风的,他的身边守卫众多,而且个个精练强横,其中更不乏藏龙卧虎之辈。杀不了他的我,于是拼命的练武,以求提高自己的实力,同时我还飘洋过海东渡到曰本学习曰本忍者的隼流忍术。三年后,当我自信自己有足够实力的时候,我便去找唐顺风报仇。当我轻轻松松的打败了他所有的护卫之后,我天真的认为我的大仇可以报了。可惜我错了!我的大仇是那么的难报!原来这个外界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竟是一个鲜为人知的武学奇才!” “二弟!”杨杰对羿飞日月说道:“你的轻功堪称绝世一绝,可是那人的轻功却犹胜于你。唐顺风不仅轻功了得,他自创的狂风剑法更是举世无双,天下无敌!这一切在那时,我都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人会知道他有那么强,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我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完全被他玩弄于掌心之中。我负着重伤逃了,准确的说是他故意留下我的性命,他说他要我永远痛苦的看着他潇洒快活的活在世上。身负重伤的我,担心他手下的追杀,逃到了一个荒山野外便昏厥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一个路过的商人救了我。” 说到这,杨杰又惆怅的长叹一声,道:“救我的那个商人就是他——鲁列兹。他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不像那些商人那样市侩和狡诈。他也是一个好武之人,于是我们有了共同语言,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一天我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他便替我出主意。他说据史书记载魔界里面的人都是很强的,拥有令普通人类望尘莫及的力量。于是,他建议我和他一块去魔界修练武技。就这样,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去魔界的道路,到了魔界以后,我们因缘巧合,自己的人类身躯竟变换成了魔人的那种强壮体质。随后经过我们不断地锻炼,当我觉得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了以后,我暂别了鲁列兹,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人界。我终于可以报仇了!我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那人临死前的难以置信。确实,以人类的力量是不大可能有人会凌驾于他之上的。要知道他是人类中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啊!杀死了唐顺风以后,我的心痛难过极了。”说到这,杨杰停了下来,他的表情非常痛苦。 在一旁的义信奇怪的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会杀死了仇人,还会感到心痛难过了?” 第108章 “嘿嘿”杨杰苦笑了两声,“杀死了唐顺风之后,我原本想接回自己的妻子,带她远走高飞。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心甘情愿的做了唐顺风的妻子。不仅如此,她还为唐顺风生下了两个儿子。” “什么!怎么可能!”义信难以置信叫道。在他一旁的羿飞日月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尽打岔。 “我的妻子,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唐顺风当初就处心积虑的制造了一幕贼喊捉贼的丑剧,他使我的老婆把他当作大恩人的侍奉了十余年。当时,我的妻子看见我,竟一下子懵了,当她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时,更是情绪激动。她说她无法忍受这么十余年来恩爱的唐顺风恩公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当即自刎身亡。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那个混蛋,不仅霸占了我的妻子,还霸占了她的心。于是我当时看着妻子的尸首愤怒异常,把唐府上下三百多人包括那两个我妻子所生的孩子都统统全都杀死,然后再一把火将唐家烧得精光。” “噢!原来这就是这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阿瑟那日之灾的真面目啊!”义信忽然惊叫道。 “什么阿瑟那日之灾?”杨杰不解的问。 “历史上曾经自圣雄狄卡里斯就显赫四方的唐家就这么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而且唐家无人活下来。史书上说这是西方的复仇女神阿瑟那日的赌咒应验了。所以唐家这一劫难,史书上都称为阿瑟那日之灾。” “没想到这些历史学家这么无聊。哈、哈、哈……”杨杰似乎因为义信这么一胡搅忘却了烦恼。他轻快的给义信和羿飞日月说起以后的事情。“我杀完了唐家的人之后,就回到了魔界。知道吗?人一旦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就容易变得浑浑噩噩的。我报了仇,顿觉人生毫无意义,当时就只用不断的战斗再战斗来麻痹自己。那时的我就像一个杀人机器,只知道打打杀杀,没有其他什么乐趣。终于,我厌倦了这种无聊得让人要疯掉的生活,于是我劝着鲁列兹跟我一起去神界。” “神界是什么?以前我都没有听说过,书上也没有提及过。”羿飞日月看来对神界充满了很大的兴趣,好奇的问道。 “人类犹如井底之蛙,自以为是,其实什么都不懂。”杨杰轻蔑地说:“人类就知道一千年前的那场人魔大战。由那场战争,人类才知道了魔界的存在,可是人类却与魔人的文化思想上没有任何接触,不知道这个世界之大,除了人界大陆、魔界大陆以外还有神界大陆。你们知不知道,真正的魔界人跟人类到底有什么区别。”杨杰问到他的两个结拜义弟,见他们只是摇头,便道:“固步自封的人类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有兴趣去知道这些。我告诉你们吧!真正的魔人,他们与人类基本上是完全一样的。一样的种族: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一样的样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一天生就是分了等级的。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生下来就拥有很高的魔法或者武学天赋,这种魔人的眼珠都是红色的,这些人是专门负责打仗或者是做统治者。而另外一些魔人一生出来就是那种很勤劳很吃苦的人,这些人是专门负责生产的,他们的性情都很温顺,眼睛与前一种人不同,他们的眼睛只有一只是红眼珠,而两外一只则是其他颜色:蓝色、绿色、白色、黄色,反正不会是红色。这两种魔人的寿命不一样,前者的极限寿命是五百年,而后者只有三百年。” 杨杰道:“神族,跟魔族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他们和人类不一样。神族就像一个无奇不有的大花园,什么奇怪样子的人都有,什么奇怪的力量都有,因此强大的定义也不一样。神族一直在和魔族打仗,我和鲁列兹到了神界之后,才发现神族的人都不会死,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又由魔族变成了神族,获得永远的青春。想不到,七百年前的神族与魔族的一场战争让我和鲁列兹竟成了今日的仇敌。真是世事难料啊!”说完这些,杨杰一声不吭的去把鲁列兹埋藏了。 杨杰看着新堆砌成的土坟,感慨地说道:“走吧!该走的始终要走,该来的始终要来。” 第四十四章拱手河山讨你欢 三人策马回到永阳城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天亮后事了。 一到了领主府,义信在自己房间内脱下了那已经在战斗中弄得破烂不堪的战甲。义信脱下战甲一看才发现,战甲护胸的部分已经彻底碎成粉末,想必是那蕴涵着黑暗能量的魔法球爆炸时所散发的力量,无声无息击穿了坚硬的铁甲吧。“好厉害!”义信心中叹道,“看来人类确实不能和那些魔人或者是神族的人相提并论。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 脱完了战甲,义信这才卷起裤脚,直到现在他才有空看看腿上的伤口,幸好伤口并不危险:腿骨上只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伤口早已经愈合上了,仅仅滴了几滴血|奇-_-书^_^网|。不过他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于是没有梳洗,脱了衣物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正午的阳光是火辣辣的,义信房间的窗帘卷起没有放下来,因此义信的床也就在透窗而入的阳光暴晒下。房间里到处都可以听见外面喧闹的声音,但义信此刻躺在床上仍旧呼呼大睡。一个全身全是红色着装的女子正默默的坐在义信的床边,身子虽然紧靠着床沿,眼睛却一直瞄着窗外。 “好热啊!来人啊,拿水给我。我口渴死了。”义信终于被热浪从睡梦中唤醒。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浑身红色的人影,视线模糊的义信,连忙单身撑起自己的身体,努力使自己坐了起来,他使劲揉揉的眼睛,这才看清楚。“哦,是你啊!琴诗馨,你怎么来这里了?”顷刻间义信的睡意荡然无存。要知道在自己喜爱的人面前,世界上最懒的人也会变得勤快,最胆小的人也会变成的勇士。 “中午了,该吃饭了!”琴诗馨说话的语气始终是那种冷冷的,让人感觉如同一座万年冰山难以接近。 “哦~!知道了”义信轻声应道。他嘴上是这么说,可是他仍旧赖在床上,没有动静。 琴诗馨秀眉一皱,道:“你怎么还不行动!” “请,请——”义信结结巴巴的说着,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道:“我要穿衣服。” “呵呵!”琴诗馨噗哧一笑,娇容如花道:“对不起,我忘了这件事情了。你自己慢慢弄,我在外面等你。” “她笑了!”看着琴诗馨离开的倩影,义信心中不止一次的尖叫道。刚才琴诗馨的那副如花笑靥已经深深映入他眼中,印入他心里。义信觉得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表情,放在她脸上,竟然美得无法形容,让义信不由得心魂俱醉。“今天,我以神的名义起誓,我愿永远守侯在你的身边!风雨不改,至死不渝!”义信兴奋的说道,他深怕屋外那人听见,于是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义信梳洗了一下,便走出房间,琴诗馨在屋外等候他多时了。两人肩并肩的向用餐的大厅的方向走去。在路上,两人都走得很慢。 义信轻声问道:“琴诗馨,谢谢你提醒我吃午饭,要不然我一定睡过头了。” “没什么,应该的。其实说起来应该是我谢你,谢你让我住下来。昨晚我睡得很好,因为这里比客栈那些地方安静多了。”琴诗馨的脸上此刻是淡淡的笑靥,细嫩白皙的玉脸上更是有一点淡淡的红晕,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义信看着琴诗馨的无边秀色,呆问道:“你在笑什么呀?” 其实琴诗馨心里笑的缘由是:身体纤弱的义信睡觉的时候竟然能发出震耳发溃的声音——打鼾声!其实这很好理解,以义信这种超级无敌、世所罕见的大嗓门,打出的鼾声还会小吗? 琴诗馨本来还好,尽力忍住不笑,只是脸上有浅浅笑意,当下被义信这么一问,不由忍俊不禁道:“我在笑你睡觉的时候竟然也在煮着开水。”她的意思是指义信睡觉的鼾声如同开水烧开的声音一般大。义信打鼾的毛病自小就有,义信自己是很清楚的,当下脸一红,嘿嘿的尴尬笑道。他心中却暗暗叫糟:“这可如何是好,又给她留下这么的坏印象!怎么办?” 担心归担心,心烦归心烦,义信在心中暗暗叫糟的时候,眼睛也不忘记多看看琴诗馨几眼。“她好美噢!”义信心中惊叹道,渐渐的,他被于琴诗馨的迷人身影彻底吸引住了。义信的双眼都看直了,他的眼珠盯着琴诗馨的玉脸,决不往他处去。 琴诗馨见义信这样瞅着自己,眼波流动道:“你在看什么?” 义信痴痴言道:“琴诗馨,你好美哦!真的太漂亮了,简直是世间上最美丽的人儿呢!” 琴诗馨一听到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她又变回原先那冷酷的表情,她说道:“我漂不漂亮,这不需要你管,也不该你管。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些!”她说这些地话的语气是冰冷的,而且义信可以感觉得出她的眼神在那变色的那一瞬间充满了敌意与蔑视。 一时间,义信只觉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义信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好不容易熬到了到达用餐的地方。吃饭的时候,琴诗馨冷峻的脸色才稍稍温和点,不过义信还是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盯着她的秀脸看,深怕又惹恼了她。义信只觉得整个用餐的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终于,琴诗馨说话了,她问义信:“你喜欢我吗?” 义信一听,正在咀嚼的白饭都因为惊讶从没有闭合上的嘴里洒落出来。 第109章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是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吗?”琴诗馨再次说道。 义信的脸刷的一下就绯红了,其实心里已经不止千次的叫嚣道:“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可是一向勇敢的他,此时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正自犹豫。忽然义信心中一动,琴诗馨不是亚德人,不知道我们这里要求女孩子要含蓄,所以才问这个亚德女孩子不轻易问的问题。我若是扭扭捏捏的,倒会被她瞧不起。于是义信鼓足勇气,说道:“喜欢!”话一说出,义信的整个脸蛋儿红得如同喝醉酒了一般,红到脖子根了! 琴诗馨看见义信神态害羞扭捏之极,不由得笑靥如花,道:“你愿意为我做些事情么?” “愿意,当然愿意!”义信一见自己大献殷勤的机会来了,也不再是吞吞吐吐扭捏的样子,问道:“是什么事情啊?只要你吩咐,我会尽力去完成的。” “这件事情不太简单,可能还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是我会支持你,在金钱物资上全力支持你。我要你——”琴诗馨顿了顿,道:“结束亚德的乱世,一统亚德帝国!” “什么?结束亚德的乱世?你要我一统亚德帝国?”义信惊讶的问道。他震惊于这个问题,他想不到自己喜欢的琴诗馨,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一件事,而且这件事情好像很是奇怪,不应该出自一个女孩子之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件事情。” 琴诗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有多喜欢我?” 这下又轮到义信害羞扭捏了,他只觉自己脸上发讪,大窘道:“很喜欢。” “真心?” “绝对真心!” 琴诗馨忽然“吃吃”好笑道:“姓楚后的,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 义信一听,急了,两忙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是真心话,不骗你!我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想娶我吗?”琴诗馨忽然问出这问题,一下子让义信懵住了,义信他心里当然愿意,长久以来他在家里过得都很不是滋味,因为父亲对他要求总是那么高,他又总是达不到。因此他经常被父亲奚落,母亲大人也不疼他,他心里纵然有万千委屈也只有吞进肚子,烂在心里。他好想好想感受到那些寻常百姓家的温暖,他一直盼望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他生命里,能带给他家庭的温暖感觉,能鼓励他、陪同他一起去面对风风雨雨的人生。 “嗯!”义信只是这么轻轻应了一声,而这一声里面包含着他太多的思绪和太多的希望。 琴诗馨显然已经料到了答案,听到义信的回答,淡淡的说道:“要娶我,除非你统一了亚德帝国,当上了帝国皇帝,否则一切免谈。你愿意为了我去做这件事吗?” “愿意!我会去做这件事。”义信的神情忽然变得肃穆,他道:“其实,这不仅是为你,也是为天下苍生,亚德帝国已经分裂了太久,连年的征战,使百姓受了太多的苦。我是男子汉,是有志之人,当以天下大安为己任。琴诗馨,你放心我会一统天下的。为你,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琴诗馨惊异的瞥了他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含笑道:“来!我们击掌为誓”说罢,琴诗馨高举起她雪白如玉的右手。 “这——”义信缓缓的也抬起右手来,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和琴诗馨双掌相击,相击为誓。双掌相触,义信只觉好似有一股暖流,从她的掌心流遍自己全身,禁不住心中为之一荡! 就在义信心神荡漾的此时,琴诗馨的纤纤玉手轻抚住了义信的右手。 义信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上那只雪白娇嫩皓肤如玉的玉手背,不禁把义信看得整个人都傻住了,他只觉喉头干燥,头脑中一阵晕眩。 就在义信色授魂与的当口,一个上身赤裸,脑袋上光光没有头发的男子进来了。这男子一进大厅,看见义信便跪了下去,口中喊道:“大哥,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大哥你就原谅我吧!上次大哥你说这位漂亮姐姐是世上最美最美的人,我不知好歹,竟然说这位漂亮姐姐虽然是美女,但不是天下第一美女。我错了,这位漂亮姐姐的的确确是天下第一美女。我现在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大哥你就宽恕小弟吧!小弟下次再也不敢了。”来人正是绝无寒。 义信听到绝无寒的这些话,深怕他越说越不像样子,于是连忙阻止他道:“好啦!我没有记你的仇,你怕什么?干什么把自己的头发剔光了。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轻易毁伤?下次不许这样做了,知道吗?” 绝无寒走了出去,他内心郁闷,积蓄了两年的头发就这么白剪了,他一边走一边还口中念道:“头发这次真的是白剔了!好个玄轩宗,是你叫我剔光头发的,这次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绝无寒走后,义信和琴诗馨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进餐。用完午餐,琴诗馨说她要去逛街,义信于是便陪着她一起来到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好一派繁荣的景象,楚后是整个亚德的经济重地,而永阳城则是这经济重地中的经济重镇。义信陪着琴诗馨,在街上走着,这里看看小玩意,那里看看街头卖艺。忽然,义信,双目一亮,看到了故人——永阳城黑社会“白龙会”的头头——王玉璞,本城专做兵器生意的王家公子,外号“白太岁”。 义信看见那王玉璞的同时,那“白太岁”王玉璞也早早看见了义信和琴诗馨两人。谁叫琴诗馨永远都穿着那身耀眼的红色紧身皮衣呢!按理说他看见这两人,应该躲避才是,可是王玉璞不仅不躲,反而大步走上前来,大手一挥,三十几个彪形大汉便将义信和琴诗馨围住了。义信看着这些彪形大汉脸上的那种想把他们吞掉的表情,心中自然明白这小子又来寻仇了。 也难怪,自从上次王玉璞的手下被这琴诗馨收拾了以后,王玉璞心中越想越气,于是花重金专门从亚德京城——德京城,请来了这三十几个武学高手。 义信不是什么武学高手,却也是见多识广,一看这些彪形大汉,只见他们双目炯炯有神,每个人两边的太阳穴都高高凸出,竟然个个内功造诣颇深,不由心中骇然,便知绝非善类。他倒不担心自己,因为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了,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前所未闻的会使魔法的亚德人,只要形势一紧迫,他只要随便丢一两个火球就差不多够这些人受的。要是他的武学也像他的魔法技艺那样精湛的话,估计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嫉妒他一个人把好事都占完了。他此刻只是心中暗暗担心琴诗馨,虽说上次看见她身手敏捷,可是上次的人只是一些小喽罗,岂能和眼前这些人相提并论。 “上!”随着白太岁王玉璞的一声令下,众人围了上来,个个拳掌风都有开山碎石之势,义信武学上造诣微薄,平时论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这些人中任何一个人之敌。可现在不同了,义信随便信手一挥,一个火球便向这些大汉呼啸而去。 他们不是吃素的,毕竟有两把刷子,除了最前面的三人因为措手不及中了义信的道当场毙命外,其他人都闪躲在了一边,虽暂时进不了身,他们却将义信围了起来,防止他跑掉。当然他们此刻的心里绝对是震惊不已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违背了“大陆的第一公理”,亚德人永远都不能学会魔法。不过,这个决斗的节骨眼上可不是他们该思索问题的时候。 一声声尖厉凄怖的惨叫来自琴诗馨那里。义信不由循声望去,只见琴诗馨身手迅捷非比寻常,轻而一举的便将每个进攻他的人踢翻在地,她一脚便料理一个,全都踢在那来袭者的下阴处,伤及此处的那些武功高手自然惨叫凄怖。琴诗馨她仅是满头金色的秀发稍稍散乱了些。她抚理了一下鬓发,动作轻俏而妩媚的。不过感觉这动作很美的只有义信一人而已,在那些王玉璞的手下打手眼中,这女人和魔鬼差不多,因为他们都是德京城里的武学好手,其中有几个还是名震亚德武学高手,可是无论是武学好手还是武学高手,在这女人面前统统一照面便落得如此下场,这怎能不让他们对这金发女人感到恐惧?这次要不是王玉璞出价一个月一人五十两黄金的天价,他们才不来这里了。此外,他们的恐惧还来自于琴诗馨脸上肃杀冷酷,那是一种令敌人恐惧神情。 这时琴诗馨看见没人敢再向她进攻了,便一个人大步向罪魁祸首——王玉璞那里走去。在他身边还站着十一个大汉,基本上都是手持利刀的。琴诗馨这次,没有再用脚踢那些人了,这次她改用手抓那些人持刀的手,抓到一个人的手,一拎,刀就掉了,再一扳,执刀的人手臂就给“喀嚓”地折了。她每拧一个人便离王玉璞靠近一步,看来慢,但霎眼间,王玉璞身前的那十一名彪形大汉,便没有一个关节是完好的。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义信和那些包围着他的人都傻傻的站着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出与他们无关武打戏似的。 王玉璞,也不知道是那里来得勇气,捡起地上刚才那些手下掉的刀子就向琴诗馨砍去。“你找死!”伴随着琴诗馨这句冷冷的话,刀落,手折,那王玉璞痛得是大汗如雨,嘎声道:“好姐姐,不!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改过自新。” 琴诗馨双目杀机一现,漠然道:“去地狱改过自新吧”。琴诗馨玉手一钳一扯,王玉璞便脑袋咔嚓一声被捏断了。 第110章 那些还站在义信身旁的彪形大汉,张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好半天他们才回过神来,一哄而散。那些大汉跑掉了,义信却仍呆木在原地,因为他的心里仍然震惊于琴诗馨的身手。他心里正在思考着一个不能对琴诗馨提及的问题:“琴诗馨啊!琴诗馨啊!我未来的老婆大人,你的身手是如此的好,万一将来我们要是不幸发生家庭暴力,你会像揍那些大汉那样揍你老公我么?” “走吧!”琴诗馨对还呆愣在原地的义信说道:“我们到城外的那座无名山上去俯瞰一下这城里的风景,如何?”说话间,琴诗馨走到义信身前,樱唇一启,向他微微一笑,齿如编贝,她伸出玉手,拉着义信的手就往城外走去。 义信就这么被琴诗馨轻牵着手,心神一荡,想道:“以我这样的人品武功,自然是应该被她教训的呢。这样也好,也算是监督我,要求我今后不会做让她生气的事情。我真心对她好,一心一意对她好,她喜欢我都来不及,怎么会打我这可爱老公了?”想到这,义信的顿时茅塞顿开,也向琴诗馨报以神情的一笑,满心欢喜的跟着她往城外走去。 “好舒服啊!”义信和琴诗馨手牵手的站在城外的无名高山上,享受着清爽的山风。他们一低头便可以鸟瞰到整个永阳城。在这风景雅致的地方,有爱人相伴身边,有柔顺的清风抚过脸庞,义信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幸福过。义信看见到琴诗馨的侧面,鼻子微耸,长长睫毛低垂,容颜娇嫩,脸色不再冷酷,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心道:“希望她能真的了解我有多喜欢她,也希望她能爱我像我爱她那样。不要只是偶尔想到我之时,也不过心中一动,片刻间便抛开了。最好是像我如此这般的刻骨铭心的思恋。”义信忽然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伊丝朵,看着远处云淡风清,义信顿觉过去的一切就好象一场梦幻,不禁在心里哑然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领主府内的议事厅上,义信召开了由楚后家全体高级将领参加军事会议。义信高坐在大厅正中,众将领分居左右依次而列坐,分别是:羿飞日月、“野兽之王”杨杰、琴诗馨、“阿猫”玄轩宗,阿狗“绝无寒”、干人军前段时间因为战功卓著而提升为千户大人的麦迈东,以及楚后家原先的那些没用的一干将领。 “诸位!”义信那特大嗓门朗声道:“今天召集各位来这里,是要向大家宣布,我们楚后家从今日起就要举旗征讨天下,以求在三年时间内一统江山,结束这涂炭生灵的乱世!” 义信这么一说,众人事先完全面没有得知任何风声,一时间,议事厅内如沸油锅溅了水一般炸开了,众人议论纷纷,要知道在这个乱世,哪个家族没有争霸天下的愿望,可是没有那个家族能够在这乱世持久的风光过,总是一时兴盛一时衰。而今,义信说要用三年来统一天下,当真是狂妄之极。要知道欲速则不达,每个家族都是缓缓地稳扎稳打的用兵天下的,楚后家经过了这么几百年的沉浮才有今天这点微薄基业,一次不小心的战场失败都会断送一切的。再则说枪打出头鸟,要是楚后家真的强大起来,各方割据势力必然会风起云涌的联合起来剿灭楚后家,到那时楚后家危矣。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从列席中走了出来,他向义信行大礼,然后道:“大公子,今天下之势,群雄割据,全国共有大小藩主三十七个,要论争霸天下,我们楚后家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远不及其中几个实力强劲的大的家族。就抛开远处实力强劲的宇文家、王家、陈家、归藏家、鬼方家、尉迟家、常家等不说,单说我们楚后家附近的沈家,我们的实力就比之逊色不少。我们只有楚后这一个地方,而楚后之地仅有永阳城、安雅城、彰北城三座城池,而沈家就拥有临清、瓦南、瓦北三地,大小城池十三座,兵力不下十万人。” “够了!”义信大喝打断了那人的分析,义信两眼精芒四射环顾四周一圈,以一种威严之气道:“巩信丰所言甚是,想以我楚后微薄之势,就算是倾其全力也难以争霸天下,如是犹如飞蛾扑火,必败无疑,实不可取。但,若是我军有源源不断地财政支持,又有源源不断的天下百姓归附,则形势又是另外一回事。众人请看。”义信双手很有节奏的轻拍了三下,士兵们抬了十个大箱子进来。箱子放好以后,士兵们打开了箱子,便告退下去。 众人在席上站起来,纵目一看,那十个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古语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众人看见这些金子,两眼不禁放着夺目的光彩,这些都是掩饰不住的,从眼神中自然流露出来的。整个大厅只有四个人没有这种眼神,他们是楚后义信、琴诗馨以及义信的两位义兄——杨杰、羿飞日月。 “这些黄金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我们有了这么一大笔金钱,就可以尽情的招兵买马。我打算大力招募各地的农民和浪人,并且将他们训练为训练有素的职业士兵。等他日夺下天下之后,他们就是整个帝国的常备军,是帝国的支柱。此外,我还打算招募来自西派斯以及那美斯的雇佣军。尤其是那些西派斯和那美斯的魔法师。在战场上,他们虽没有扭转战争局势的能力,不过却能给敌人的强大的震撼。” 众人一阵沉默。 “在举旗出兵前,我们首先要做的准本就是搞好内政。我觉得在楚后以及未来的领地内实行轻徭薄赋,允交规定税额的十分之一;号召农民挖掘池塘,开发新田,贷给稻种,教导人民在山上广植柳树,在村里栽种桑树,制定有利于人民的善法,这样才能增加地利,发展生产;对于贫苦大众的看病问题,我要设立公立医院,设法予以医治。另外,我们楚后一军必须严明军纪,不得侵扰百姓,违令者当斩不赦!” 义信总结道:“这只是我的一些大概的命令,其余细节部分就交由杨杰、羿飞日月、玄轩宗、绝无寒以及麦迈东五人拟定。诸位还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 众人皆尽肃穆,大厅寂静。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方针,那么就请各位向目标努力吧!希望大家从此同心协力,为霸业尽心考虑。拜托各位了!”义信起身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会议解散!” 新的内政政策的具体很快就拟定好了,义信的政策多是为贫苦大众谋取福利的,因此受到大众的欢迎和支持。本来义信轰传整个亚德的外号是“永阳城最大的废物”,可自从上次袭杀宇文政泰之后,刺杀宇文清野,并且成功的击退了宇文大军后,整个亚德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是废物。尤其是整个楚后之地的人们,大家都对他有了另外一番认识。义信在楚后之地的威信已经开始建立起来了。 深夜!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11月11日深夜,明月高悬,在楚后永阳城外的无名山上的一片树林中,两个平生素未谋面的男子会面了。这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是义信,而另外一个男子则是穿着华丽贵族服装的白种年轻人,他身高并不高,仅仅一米七一,不过给人的突出的感觉却是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这人的脸上的五官生得很是俊巧玲珑,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彷佛他天生就是比别人小一号的特殊人物。对于这张脸孔,义信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激动的说道:“卡特,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阿吉秀啊!”这人正是卡特,阿吉秀在那美斯的好友。 卡特一脸茫然,他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亚德男子,虽然他口口声称自己是阿吉秀,可是他的声音,他的相貌没有半点阿吉秀的影子。在深思熟虑之后,卡特问道:“你到底是谁?”看来他不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身才纤弱的年轻亚德男子说他是阿吉秀的鬼话。 义信哑然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老朋友卡特不认自己,也是应该。谁叫自己此刻的音容相貌与阿吉秀完全的不一样呢!于是,义信便娓娓说起自己自上次努西亚一役之后两人见那面后所发生的是是非非。当然叙述完这一切用了不少时间。 听完了这匪夷所思的许多事情,卡特内心的振荡也是强烈的,毕竟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在西派斯联合王国的拉维纳城的王子府内接到了一封密函。上面除了阿吉秀的留下的地址以及要求在11月11日前赶到的要求以外,没有交代事情的缘由,什么都没有。卡特于是连夜快马加鞭赶到这里,结果遇见这么奇怪的事,一个外表完全不是阿吉秀的亚德男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阿吉秀。他心里只觉得一个字——旷!卡特难以相信这一切,他仍很怀疑! 义信也看得出感觉得出卡特的顾虑和怀疑,他心里也急了,忽然义信想到了什么。 义信猛地睁大眼睛瞪了卡特一眼,叫嚣道:“拿刀砍你!?我才不干呢!我现在穷得连刀都买不起!拿刀砍你?你叫我大出血啊?要是这样,你杀了我算了。反正要我‘杀你’我是不会出一分钱的。” “不会吧?你这么吝啬!?”卡特一脸酸楚地说道。卡特,他此刻终于相信了,相信眼前这个纤弱的亚德男子就是那位曾经玉树临风的有着一头金色秀发的阿吉秀。想着刚才义信告诉他的一切,卡特的心里涌上了一阵伤心的感觉,是为好朋友这段时间所遭遇的这一切不幸而感到心伤。 “卡特!” “阿吉秀!” 两人都大声的喊到对方的名字。两个多日不见的朋友,此刻见面的那种情绪是很多旁人所不能体会和了解的。 第111章 两个男子汉激动的抱在了一起。卡特抱歉地说:“对不起!阿吉秀,刚才我竟然怀疑你。” 义信道:“没什么!现在误会一切都消除了,岂不是更好。我们好朋友之间怎么能让这些误会一直留着了,我们之间是不能有误会的。” 卡特问道:“这次你找我有什么事?竟然这么紧急。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这次还真的需要借助你的帮助。是这样的,我要起兵征讨四方,争取今早一统亚德,结束这混乱不堪的乱世。我需要你的军队。” “阿吉秀,我的军队并不多,属于我的只有五千亲兵而已。这点军队对你争夺天下,恐怕没什么用吧。”卡特面露难色道。 “这没什么!我其实并不需要你的亲兵。你就是有亲兵,也带不进这个亚德帝国啊!西派斯离我这里要经过多少领主的土地,你只要一领兵进来,那么就是公开的西派斯入侵亚德帝国,这可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 “那你要我怎么办?”卡特实在猜不透他的这个好朋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需要你回到你的拉维纳城去。我要你派人四散消息,就说楚后之地的楚后义信正在招募雇佣军,奖金一个人一个月3两足赤黄金。立下战功,攻下城池另计酬劳,如若战死沙场,每个人的家属都会被付给100两黄金作为抚恤费。不过条件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可以扰民,违此命令者当诛!” “什么!一个人一个月3两黄金?!死一个人赔100两黄金!?”卡特吃惊的叫道:“你哪儿来那么多钱?”3两黄金无论在哪儿都不是小数目,要是义信开出这种天价,估计天下各种亡命之徒都会跑来的。到时候那开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义信调侃道:“呵呵,我找到了一个大赞助商,所以钱财上面绝对没问题。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武器装备不足,还有我楚后的人数也太少了。所以我需要借助佣兵的力量,一则他们自带武器;二则他们的到来可以弥补我军在人数上的劣势;再则佣兵作战勇猛经验也很丰富,一来就可以马上投入战场。所以我才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卡特,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好,让你手下好好当我的宣传兵。” 卡特道:“好!我一定做到这些。等我把这些好好交待手下之后,我就率领部下来支援你。” “不用了,卡特,我知道你的这些亲兵都是你今后与那些什么二王子、三王子之类的斗争的筹码,要是你的亲信军队在战场上覆灭,那可就很难再组建第二支军队了。要知道亲卫队,可不光是用金钱和时间就能堆出来的。” 卡特毅然道:“不行!阿吉秀,我一定要亲自来帮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每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都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了,我岂能只是在旁摇旗呐喊而不亲自行动一番?” 义信看见卡特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只关心道:“卡特,一路顺风!保重啊!朋友” “保重!”说完,卡特骑上来时的马,在马上他对义信说:“战争之势,惜时如金,我今日快点回去,希望那些佣兵也能早日加入你的阵营,为你的统一霸业出力。再见!” “再见!保重!”义信看着老朋友绝尘而去,心中留下的是不舍,是对朋友之间纯真友谊的感动。他们仍是好朋友,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忘过去的友谊,义信不由感到欣慰和激动。 终于,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11月27日,在颂布了一切新的内政法规之后,在接收到了第一批一千余人的佣兵之后,在重新招募编制训练了楚后军之后,义信领着他的大军开始了漫长的征讨之战。他起兵的时候,兵力总共只有一万三千人。而楚后大军的第一个征讨对象就是与楚后家有着多年交战历史的林家,此时的林家的领主仍是林贺胜,他还不知道楚后家秘密向他出兵的消息,此刻还不知道沉醉在哪个女人的温柔香里呢! 11月28日,一个漆黑的夜晚,杨杰率五百骑突袭林家的边塞重镇青松城。杨杰率众首先伏击了一只林家守将林毅海所属的军粮运输队,夺取了军粮,然后在粮袋里装进武器,一部分士兵扮成运粮农夫,再让另一部分伪装追赶驮运的货物。守军见后急忙将“运输队”接到城里,伪装的士兵立即从粮袋里取出甲胃装身,挥舞大刀,齐声呐喊,内应外合,城外士兵一拥而入。这样便以诈术、奇袭攻克了青松城。 11月30日清晨,闻讯而至的林贺胜亲率主力部队3万余人由主城古桑城向青松城进发。义信集中精锐主力八千人于青松城以北六里外的长诵坡,将军队中仅有的两千骑兵尽数部署在林贺胜军必经之路作为诱饵,诱使林贺胜主力至长诵坡,然后使埋伏在长诵坡的主力部队转向反击,从两翼包抄过来,激烈地进攻。楚后军的装备精良,势如震雷的铁炮,削铁如泥的楚后战刀,再加上最重要的一条,楚后家有着当世罕见的猛将,如杨杰、羿飞日月,就算是义信本人也可以算是借助强大魔法的战争猛将,所以人数远多于楚后军的林家军完全落在下风,溃败之势无以避免。 林家军撤退了。义信又准确地判断出,林贺胜率残部必经来时路的弘参山谷,于是山谷两侧附近设下埋伏。林家军发现中埋伏后大吃一惊,不战自退,队伍大乱,仓皇逃向主城古桑城。 等林贺胜率领残部到了主城古桑城下的时候,他这时才发现,城头大旗已换,林字旗已经被换成了楚后字旗。原来这是义信命令绝无寒、玄轩宗绕走小路,避开了走大道的林家军,从而趁林贺胜出征古桑城防御空虚时一举拿下了这个象征着林家统治的大城镇。 12月04日,林家所有的城池,一共五座城池:青松城、古桑城、南斐城、德丽城、赤比城全部被楚后军攻陷,从此矗立于战国乱世有六百多年悠久历史的林家灭亡。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亚德全国,所有领主都对此表示极大的关切。尤其是那些与楚后接壤以及那些比较接近的领主都开始严密防范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的军事强大的家族——楚后家。 楚后家,这个曾经被许多领主讥笑为只会做生意的孱弱家族,现在不会再有人小视它了!当然,也不会再有人会以为楚后家的大公子——楚后义信会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了! 取得了对林家的胜利之后,义信的楚后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三好家。 第四十五章不好的三好家! 三好家,统治的地方并不大,只有交都(区域名)一个地方,城也只有三好城、洛武城两座。三好家,本来是不和楚后接壤的,可当义信将位于楚后西面的林家消灭之后,他们就成为了邻居了。 三好家,其实并不是一个家族,三好家只是战国乱世的一个异类。三好家完全由一些乱世的流亡之徒所组成,而这些流亡之徒则是由于相同或者相近的爱好走在一起,他们都信奉一个信条。三好家的信条只有一个:“好色、好财、好权,总称三好”。三好家的人也自称自己为三好之人,同理自然也就有三好将军、三好领主、三好士兵这些无耻的称号了。不敢称号如何地美饰,亚德人都知道这里——三好家所在地“交都”是一个贼窝,里面的人也是贼人。 三好家的地盘虽小,可是天下向往它的人,慕名前来加入之人众多。三好军队的构成尽是一些亡命之辈,这些人作战自然具有其他家族军队鲜有具备的一股野蛮的狠劲!因此它的军势极强,林家被这个邻居害得够呛,几乎年年都要全力防备三好家的进攻,林家终为这所累。这也是几百年来林家始终不弱不强的原因之一。不弱,因为有这么一个敌人在身旁,林家的士兵自然重武不息个个训练精良经验丰富,不强则是因为家族的实力大都消耗在与三好家的战争中了。 三好家的士兵基本都是步兵,装备头盔、硬木大盾、长剑、标枪和战斧,其中标枪和战斧都可以用于投掷(这相当于掷斧兵)。而他们的战法是当标枪插在敌人盾牌上时,冲上去踩这枪柄把敌人的盾牌拽下来,再把敌人解决。这些三好士兵都是些富于攻击性的老练战士。 12月6日,义信所率领的楚后军的先锋部队——由绝无寒所率领的一只三千名步兵部队在与三好家的首次遭遇战中吃了大亏。虽然他们很努力的杀敌,可是由于作战的上的狠劲远远不及对手,再加上三好家士兵们的作战经验的丰富以及在战场上的相互保护都远胜于楚后家的士兵,因此,很快楚后军的先锋部队就败下阵来,而且三千人之中战死的有一千余人。 距离三好城以东十里外的楚后军大营内,义信正在为了这次战争失利而发火。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指挥无方。所以才招致这样的惨败!下次我绝对不会了!”绝无寒颤颤道。 “岂有此理!阿狗你也太丢人了吧,你杀了多少敌人?才四百不到!你自己的士兵呢?牺牲了一千两百二十六名,一千两百二十六名士兵的生命就这样被你送,送给三好家了!阿狗,你给我说说看,是不是三好家的士兵都是三头六臂?哼!你还想有下次!你做白日梦吧!我告诉你,这次我一定要撤你的职,你去给我跑后勤好了!”在楚后军的这次军事会议上,义信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尽显,看得出他的愤怒非比寻常。 会议的气氛紧张,众人表情肃穆,都没有吱声,谁都不愿意撞到这个火山口上。 第112章 其实,要不是杨杰、羿飞日月两人被义信留在了原来林家的城池内做征兵以及整顿吏治的工作的话。这里的气氛决不致如此紧张。 这时,一个略微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女人的声音响起,“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如此动怒?这次只怪敌人实力强劲,再加上我们自己准备不够充分,仅仅只是先锋部队那区区三千轻装的步兵怎能不败!今天这一败倒不见得只是坏事一件,三好家必定会心中起轻视我军之心,明天只要我们好好布置,不就连本带利全讨回来了?”说话的人是义信心仪的琴诗馨。 义信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子,他的满腔怒火犹如一股海啸纵然来势汹汹,但却软弱无力的撞在琴诗馨对他施加的影响上面,被击得粉碎。义信终于平静下来了。他平静地说道:“阿狗,这次就不罚你到后面去搞后勤了,明天你戴罪立功,给我当先锋。你要奋勇杀敌,明白吗!” “是!”绝无寒如临大赦的轰然领命。 翌日,楚后军、三好军对阵三好城外原野。三好军依旧是那些装备着头盔、硬木大盾、长剑、标枪和战斧的步兵,这次投入战场的兵力有三万人,排成了一个新月型。而楚后军这边则是四千铁炮士兵,两千弓箭士兵,一千弓弩士兵,六千重装步兵军团。其中的重装步兵军团,义信按照自己在那美斯的作战经验将其分为10个大队每个大队又分为3个支队,每个支队约为2个百人。支队中前两排装备可投掷的标枪,手拿金属加固的木盾牌,腰佩60厘米长的剑。第三、四两排士兵则装备普通的长约2——2。5米的长枪。而四排以后的士兵则配备超长长枪,抢长达6——7米,枪尖向着前方,这样不仅可以先发制人,并且这些配备超长长枪的士兵的枪尖都能伸到第一排的盾牌前面而一同参战,当真是长枪如林。总之,一切都仿照那美斯的重装步兵建制。之所以要这么做,则是因为义信觉得楚后的士兵在战场上的狠劲不够,论单打独斗,远逊色于其他很多家族的士兵,如果只懂得野蛮冲锋则胜算寥寥。那美斯重装步兵队形灵活多变,可根据地形或战斗情况随时变为轻武装步兵战斗队形或重武装步兵战斗队形,并能四面出击,既可集中打,又能化整为零,各自为战。这种多变的步兵阵型作战方式,正适合来弥补自己士兵在武勇上的不足。 交战开始了,三好军首先进攻,而楚后军则按兵不动只是在阵前立出一排有人肩膀高的盾牌,所有弓箭手,弓弩手都将弓箭上弦,拉满,瞄准。三好军,在一阵阵的肃杀急骤的战鼓声中缓缓接近。这个声势骇人的攻势使义信感到震惊,他能感到三好士兵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与那种自己士兵所不具有的野蛮气息,他也能想象得出三好家对周围一带人民的危害之深。 当近至只有数百米的时候,楚后军行动了,只见楚后军前锋一分,手持铁炮的四千士兵们以一字列队,分成三列队全线站在那排有人肩膀高的盾牌后,一列射击、一列装弹、一列瞄准。霎时间,铁炮声轰隆隆震耳不停。 三好家的士兵,虽然他们早就听说过楚后军有铁炮这种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也有所心理准备,可是真当他们遇见这些铁炮兵,感受到这些铁炮的威力和阵势时,内心无不骇然。三好家这些大都是步兵,骑兵寥寥,更别说什么战车了。所以三好家的军队谈不上什么良好的机动性。在这炮火的洗礼下,他们只有放弃自己缓慢向前推进的节奏,转而向楚后军阵营猛冲。 血肉之躯的凶猛冲锋,终究抵不过枪弹飞矢的密集的冲击。三好家损失惨重,他们的身上所穿着的盔甲,手上所持的硬木大盾根本就无法抵挡不住枪弹飞矢的威力。 当理智战胜冲动的时候,三好家冲锋的第一线士兵已经开始绝望,他们在恐慌,他们在退却。第一线士兵身后的三好士兵也已经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也开始逃走后撤。 “快看!骑兵!”随着一位三好家士兵的震惊的叫喊,三好军的士兵发现自己的左右两边来了许多楚后家的重骑兵。那是义信这次作战的法宝,事先他就将楚后军唯一的三千重骑兵分成两股,分别由他的结拜兄长杨杰和羿飞日月指挥,由两翼包围三好军。 当三好军发现时他们已经被楚后家的重骑兵包围时,这些老练的步兵们没有慌乱。的确,三好家的士兵比林家士兵的素质高多了。他们立即摆出密集防御阵形,准备抵抗楚后军重骑兵的冲锋。但是,让他们失算的是楚后军的重骑兵并没有发起冲击,而是用弓箭狂射。这些弓用混合的木料和牛骨制成,具备很强的穿透力和很远的射程。一百米内即使再坚硬的重铠甲也能轻易射穿,更别说这些三好家士兵手中握的那个简单的硬木盾牌了。 本来,如果三好军能疏散阵形,是可以减少被弓箭杀伤的,可他们害怕自己队伍一旦分散,楚后的重骑兵就会提起长枪冲锋。结果在这样的犹豫中,三好军在破空箭雨下,在阵阵铁炮的打击中遭到了致命的损失,最后成功撤退时人数已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三。而与之相对的楚后军在这次战役中几乎是零伤亡,唯一的受伤的六个人是被几个勇猛的三好士兵用标枪战斧投掷伤害到的,而那几个三好士兵因为自己的耀眼表现早已魂归天国了。 三好家经过此役之后,当家的领主,一个名叫“李雄杉”的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很快就向义信投诚效忠。义信表示过往不咎,还把剩下的几千名三好士兵收编重组。毕竟义信觉得他们也是一只不错的战斗军队,只是为了严明军纪防止这些原来的三好军为非作歹,义信在每个三好军的小队中都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士兵负责指挥。 就这样,义信的西征之行异常顺利,楚后军所向披靡,所到之处尽皆克之。而且随着楚后军向西靠近,义信接收了大量从西派斯和那美斯来的雇佣兵,再加上义信每到一处,因为政策深得农民们的支持,因此招募当地农名参军的工作也进展得相当顺利。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3年12月28日,义信所率领的楚后军已经先后消灭了林家、三好家、南宫家、倪家四个地方割据势力。消灭了这四家以后,楚后军所拥有的地方就从原来的楚后之地的三座城池扩展到现在共计二十一座城池。从城池的数量上来说,楚后家现在已经是继源田家、归藏家、宇文家、常家、鬼方家、尉迟家之后的第七大家族势力。楚后大军,此刻已经有精锐士兵总数八万余人,他们的西征已经遇到了真正的考验,他们此时新的西边边境上有一个实力真正强劲而且有着深仇大恨的对手——在战国排名第三强的宇文家。 然而,就在义信大举这天下霸业的节骨眼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统一大业变得遥遥无期了。 第四十六章父亲大人的归来 “什么?我父亲回来了!”从后方楚后之地传来的这消息,让义信的心猛烈的紧了一下。父亲对自己的严厉,对自己一无是处的评价,这一切都让义信的内心有点怕见到这个人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的叫我回去?”义信对这个传信之人再次询问确认。这传信之人名叫陈奉斋,是楚后一雄的堂弟,他没有像楚后一雄那样改姓楚后,而是保留本家姓氏。陈奉斋今年三十九岁,身段高而修长,鼻子高耸挺直,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贵族华服,体型匀称,表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这些都不是他留给别人最深刻的印象,他留给别人最深印象的是他的那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是的!”陈奉斋狡黠的目光盯着义信答道:“主公命令大公子即刻率军返回楚后,主公有要事相商。” 义信知道自己返回楚后的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毕竟父命难违。义信只好无奈答道:“好吧!奉斋叔叔,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布置好防范宇文家的防御工事,明天一早就启程返回。” 看着陈奉斋消失的背影,义信心里陷入了矛盾的痛苦中。他想不听父亲的命令而继续自己的征程,可是父亲的命令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也从来不敢违背。“哎!”义信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在心里叹气了,“也不知道回到家里,父亲会有什么要事要和我相商,希望不要是什么斥责辱骂才好。” 义信撤军的消息,不仅震惊了他的两位义兄,同时也让义信手下的那些将领感到莫名惊讶,他们举旗征讨的这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就取得这么辉煌的成绩,他们原本都以为自己跟对了义信,原以为自己会建立不世的功勋,可是现在他们觉得这一切美好的愿望又变得那么不可琢磨了。他们这段时间对义信建立起来的短暂的敬仰和尊敬都消失了。 撤军,对义信来说是痛苦的,因为他看见琴诗馨在获知这个消息时对他的眼神,充满着失望和鄙视。 义信终于回到了楚后这个地方了,他发现自己父亲——楚后一雄,正在永阳城的城门口迎接他的归来,一雄的身后便是义信的那两位多日不见的弟弟,义明和义正。看见父亲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自己,义信连忙一身戎装的下了马。 “孩子,辛苦你了。最近你表现得很不错,我为你感到自豪。”一雄的脸上露出了义信难以看见的笑容,义信也记不得上次看见父亲对自己的笑容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而此时义信看见父亲的笑,忽然觉得那笑容是那么的诡秘和难以琢磨。 第113章 义信的心里忐忑不安,颤颤道:“父亲!” “诶,什么都不必说,我们回家慢慢聊。”一雄挽着义信的手,父子俩并肩向着领主府内走去。 永阳城的领主府内,议事大厅上,楚后一雄居坐正中,在他一旁就是义信,而后便是义明、义正两个儿子。至于杨杰、羿飞日月、绝无寒、玄轩宗、巩信丰、琴诗馨、麦迈东等众人则依次列坐在下席一雄朗朗说道:“这次我楚后家可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义信我儿,你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为父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当今皇帝见你勇挫宇文家七万大军,所以对你非常欣赏,再加上你杀死了原本为二公主卢梦文指婚的宇文政泰,皇帝决定将二公主下嫁给你。哈、哈、哈——想不到义信我儿终究为我完成了三子娶三公主的美事。当日我就说过,上天赐给我的三个孩子终究是非凡之材,那卢家皇帝的三个女儿不过是上天指给我三个孩子的嫁妆。哈、哈——” “父亲,我不要娶二公主。”义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否决这皇帝钦赐父亲认同的事情。 一雄闻言,惊讶道:“什么?你不娶二公主,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女子了,我只喜欢她一个人,也只爱她一个人,今生非她不娶。”义信一说完这话便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不会认同他的这种想法的。在这个乱世上,所有的教育都是教育男孩子从小要树立做大事业,决计不可因为儿女私情所绊。皇帝指派的驸马,是多少王公贵族的梦中所求,只怕义信这次的拒绝即使不是绝后,至少也是空前。 父亲楚后一雄,果然呆愣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儿啊,你是不是没有睡醒,怎么尽说胡话。你以为你这样有意义吗?那些所谓的爱情故事,只是市井里面说书先生编出来骗小孩子的,你不会信以为真了吧?好了,义信,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些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雄的语气是严厉的。义信一时间又感到了那种对父亲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虽然义信心中仍然不答应这门亲事,可是他也没敢再为此吱声说一个不字。 “义信,明天你把那些雇佣军解散了!”一雄命令义信道。 义信惊问:“什么!为什么要解散?” 楚后一雄道:“源田家、归藏家、宇文家、常家、鬼方家、尉迟家等家族领主已经联合上书给卢家皇帝,说是要联合起来制裁我们楚后家。他们给了我们两条路,一条是留守现在的地方,楚后的一兵一卒在十年时间里不再踏出这些地方一步,他们保证在这十年内不会有任何家族会进攻楚后家。也就是说他们承认我们新的势力范围,但是要求我们十年内不再进攻其他的任何家族。而第二条路,则是我们不接受他们的第一条建议,他们便会联合各路大军,一起前来围剿我们。所以,义信你要解散你所组建的那些雇佣军。” “不!这不可以!”父亲楚后一雄的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对义信来说像强烈的电流贯身,使他目瞪口呆,他的双手捧住头,双手插入头发,身子不断向后踱去。义信此刻心里的挣扎是痛苦的。十年之内都不能对外用兵,那么自己娶琴诗馨的事情岂不是空中楼阁,自己一统亚德让天下和平也遥遥无期。 忽然一声叱喝声响起“你是不是想趁父亲出去的这段时间夺权?”说这话的人是义信的三弟楚后义正,只见他面露蔑视之色,冷言道:“不要以为你真的是什么战无不胜的将军。告诉你,你的战法我们已经仔仔细细的研究过了。你所仰仗只不过是什么从白种人那里学来的重装步兵方阵,以及那骇人的日本新式武器‘铁炮’的帮助。父亲和我以及二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从沈家那里购进了三千支铁炮。现在的铁炮早已流传亚德全国各地,各地领主都在组建自己的铁炮部队,有的甚至在筹建自己的生产铁炮的作坊。义信,你的那套行不通了。难道你打下了这些地方还不知足,真要去惹那些其他家族的联合干预吗?到时候我们楚后家被他们平定,领土被他们瓜分,族人被他们奴役,这样!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不!我不是这样的!”义信不理众人,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出议事厅向领主府内走去。 “大哥、二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解散那些部队,难道真的要我十年不对外出一兵一卒?”深夜,义信的房间内,他和他的两位结拜兄弟商量着白天的事情。 “其实,你不必痴迷于那个叫琴诗馨的女子。她来历不明,处心积虑想资助你完成这统一亚德的事情,小心你被她利用了。”杨杰劝导道。 义信摇头道:“其实,她这都是我为我好。她想我有出息,而且我也想早点结束这乱世。你们不知道,在这几百年的乱世里什么人最惨。知道什么人最惨吗?知道吗?不是那些什么悲壮得最后被灭族的家族,也不是那些在战场上只知道厮杀光荣的职业军人。其实最惨的人,是老百姓,老百姓中最惨的则是这个国家人数最多的农名。真的!农民们最惨!由于农民的分散、封闭等等原因,这就使得他们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也缺乏集体谈判的能力,他们永远都处于最下层而且是最悲惨的最下层。他们是最容易被忽视、最容易受伤害、最难以通过自身努力扭转现状的一个群体。农民的惨况,更是令从小经常泡在吉坡村的我震惊。知道我所听过的一句最记忆深刻的话吗?‘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这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我希望这乱世尽早结束,而且是由我这个深知农名疾苦的人来结束。举旗征讨天下,这不仅为我,也为他们早日过上安全的温暖的富裕的日子。” “其实,爱情不是一切。而且,那个琴诗馨——”羿飞日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义信也看出羿飞日月有话想说,便道:“二哥,你有什么话,就说罢!不要吞吞吐吐的,我们好兄弟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唉!不要怪我打击你。”羿飞日月说道:“阿吉秀,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那个叫琴诗馨的女子,来历绝对不简单。” 义信问道:“是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不简单了,因为她家应该很有很有钱。”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指——”羿飞日月顿了顿,才猛然说道:“其实,她应该是一个魔族的人。她不是人类!” “什么?”义信的脸上写着不相信。 “我根本就探知不到她的心里再想什么?而且杨大哥隐隐约约从她身上感觉到了魔族的气息所。所以我们的结论是:这个琴诗馨一定是魔族的人。本来我们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因为她似乎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而且我们一直担心告诉你实情会对你打击太大。” “哈、哈、哈……”义信忽然一阵仰天大笑,这可把他的两位结拜兄弟吓住了,两人心中都想:阿吉秀不会经受不住这种打击,疯了吧? 义信笑着对他的两位义兄,道:“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直以来,我都渴望有一个家,有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心里,我更希望这段感情是轰轰烈烈的。现在上天总算待我不薄,终于让我最终遇到了琴诗馨。不管她是不是魔族?即使是魔族的人也好,我都爱她。每当我看到她,我的视线停总是留在她的身影中。每当我想起她,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感。她在我眼中是最美好,也许这就是千百年来文人墨客所谓的爱情,幸许爱情是虚幻的,但是我相信爱情并不虚假。” 杨杰淡笑道:“其实,我们俩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怕你追求那女的,追得自己的小命都丢掉了。如果那女的真的对你完全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倒是支持你去追她的。” “真的?”义信知道自己的两位义兄的明确表态后,心情顿觉舒畅,他一直担心这两个大哥反对。现在这两个人不反对,义信唯一担心的就是父母以及那些思想保守的楚后族人的束缚反对了。千百年来,亚德男人都保持着自己那所谓的高贵血统,几乎无人娶那美斯或者西派斯的白种人为妻,顶多也就是达官贵人像养宠物一般包养几个白种女子,仅供玩乐而已。 回到永阳城的第二天,义信一大早就来到琴诗馨的房门前。他是来和琴诗馨商量解散遣返雇佣军的事情的。义信来回在琴诗馨房门前踱着方步,半天都没敢敲门。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琴诗馨自己将门打开,义信才见到琴诗馨。义信讪讪说道:“我想在今天将那些雇佣军解散遣返了。” 琴诗馨问:“为什么?就为了你爸爸的命令。” 义信道:“是的,父命难违啊!我也是没办法啊!” 琴诗馨道:“告诉你,这支军队我还有用。从今天起,他们的指挥官就不再是你,而改由我全权指挥。我要他们驻扎在这里,暂时我还不会要他们解散。” 义信道:“这样也好。对了,昨天晚餐过后,我父亲专门问起你的事情来,我告诉他,说你是我新结识的富家小姐。我父亲果然喜欢你,叫我好好接待你这位贵宾。”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当不上整个亚德的皇帝而我做不上皇后,你就别来烦我。你自己等着娶那个什么卢家老头的二公主吧!”琴诗馨一说完,就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一关。 “琴诗馨!琴诗馨!”义信喊道,“琴诗馨,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绝对不会娶那个什么公主的!”,“哎哟!”义信的鼻子被关上的门狠狠的撞了一下,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也不知道这种痛楚是否是来自心里。 第114章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阵阵鞭炮声响起,今天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1月17日,是楚后家的三位公子迎娶卢氏皇朝的三个公主的大好日子。众人皆喜气洋洋的看着三位身着新郎服骑在骏马上的楚后家的公子。在亚德国的历史长河里,从来没有公主集体嫁到一个家族来的事,所以众人很是兴奋,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件空前的嫁娶盛事。三位楚后家的公子,义明和义正俩都是英气勃勃春风得意。而义信则是愁眉苦脸,一脸茫然。这十几天来,他有曾向父亲提出反对,可是反对又有什么用了,除了几天的禁闭,除了几个父亲的大巴掌,义信什么收获都没有。义信上次当着众人面所说的那句话“我有喜欢的女子了,我只喜欢她一个人,也只爱她一个人,今生非她不娶。”如萦绕在耳,让义信此刻觉得自己的脸颊绯红,“难道自己就这么说话即忘吗?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吗?”义信不只一次的在心里拷问着自己。 “良辰吉时到,请三位驸马出北城门口,亲自迎娶公主。”随着一位宫中公公的宣布。围观的群众都知道从来没有的一家迎娶三位公主的好戏要上演了。 三兄弟骑马出了北门,皇帝派来的送亲队伍已经呈现在他们眼前了。皇帝的一位廷臣——上次负责主持论文比武的太卜大人,由他负责向众人颂布皇帝的圣旨。 随着太卜大人宣读完皇帝的旨意,楚后义正开始激烈的反对:“什么!太卜大人,这绝对不可以!” 义正愤愤不平的道:“这怎么说得过去了?当初给我指婚的不是那三公主吗?为什么此刻要改将三公主嫁予我大哥,而我变成迎娶二公主,我的三弟这下娶三位公主中年龄最大的大公主?这与情与理说不通嘛!” 太卜大人道:“其实皇帝陛下在宇文政泰死后,决定将三位公主挨年龄大小分别下嫁给三位公子的。只是——” 一向沉稳的义正急道“只是什么?”:太卜大人道:“只是皇帝陛下最最疼爱的三公主,天天跑到陛下面前,她要求嫁给楚后义信大公子。皇上拗不过,也就这么答应了。” “那这样岂不是白白便宜的义信这小子。”义正面露恨意的说道,全然不顾自己的大哥就站在自己身旁。而义信呢?他此刻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完全没有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他只是低耸着脑袋想着自己的事,想着琴诗馨的脸,想着那天在永阳城外无名山上一起吹风远眺的事,想着那天两人牵手时自己的激动,想着琴诗馨得知自己要撤军时的那失望和鄙视的眼神。 无论义明、义正两兄弟如何的反对,大局已定,皇帝的命令是不能违反的。皇帝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城内。 永阳城的领主府内的大厅里,一个火红的喜字高高挂于大厅的正壁上,楚后一雄夫妇此刻正喜滋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的三个孩子终于要娶卢家皇帝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了!他们能不高兴么,此刻喜悦溢满在了他们脸上。 随着太卜大人的一声“一拜天地”,婚礼开始了。 义信心道:“我怎么可以和她结婚?虽然这个二公主挺漂亮的,可我并不爱她。娶了她,我会痛苦,我不会幸福,她也不会幸福的,这岂不是把两人的幸福都毁掉了?”到现在义信都不知道要和他拜堂成亲的已经改为三公主了。义信心中暗付:“不行!我的枕边人怎么能是陌路人?我不能娶她!”他偷偷瞥了一眼琴诗馨,只见她表情依旧是那种平时所见的冷酷之色,但却没有怒色,只是义信从她的眼神里能感觉出一种冷漠和鄙视。义信只觉自己在这世上活得很累,没人了解,没人可怜。 晕!我晕!义信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装晕摔倒在地上。“这下你总不可能再逼我迎亲了吧!”义信心中道。义信紧闭着双眼,只感到大厅上一片慌乱,然后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也不知道东拐西抬的要把他抬到哪里去。 不久,义信感到自己已经被抬到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这张大床他再熟悉不过了,义信知道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接着义信听到众人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声音。这时周围的一切都忽然变得静悄悄了。义信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在看见那些人真的走了以后,义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成功了!”义信惊喜的暗呼,正当他得意欲将自己双手向空中狠劲一舞时,他被吓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手掌被一只手握住了,义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转过头向左望去。“天啦!”义信惊讶道。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此刻正卧在他的床上,倾城的笑容,倾国的娇艳,仿若桃花开千年。盈盈双眼是秋天的湖水,浅浅笑是弯明月。世间所有的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各种绝美风姿都集中在了他……不,应是她的身上。这人是谁?正是皇帝最为的疼爱的三公主,义信一见到也不禁眼睛一亮,他对这三公主的印象是最为深刻的。那日论文比武,大公主、二公主的样子义信早已忘记,唯独这三公主他还很清楚地记得样子。 “三公主,你怎么在这里?”义信问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成亲对象已经由二公主变成三公主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三公主的卢梦月反问道。她的声音甜美异常,义信觉得这世界唯一能和她媲美的声音就只有那个那美斯的特洛亚公主了,“果然是公主啊!都是那么的不同凡响!”义信心中感叹道。卢梦月此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超尘脱俗的美丽,从来都是吸引大众目光的,不知道有多少自命不凡的贵族青年被吸引,为之大献殷勤。 “你,你不应该在这里。”义信想到自己装晕的事情被她获知了,她肯定会把这件事情跑去问告诉那个二公主卢梦文的,一时间义信讪讪,不知该如何说了。 三公主卢梦月微笑道:“我当然应该在这里了,我是你的妻子啊!”说到这里,卢梦月的脸上浮起红云,心下甚甜,低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而我也就是你的人了。只盼你今后好好待我,不要负心才好。” 义信疑问道:“你不要开玩笑噢!要跟我成亲的是你的那个姐姐二公主,什么时候变成你了?” “谁跟你开玩笑!我父王的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信你自己拿圣旨去看啊!”卢梦月噘了噘红唇,但随即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什么?”义信一时糊涂了,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要嫁给自己二弟义明的三公主竟然变成了自己的要迎娶的对象。虽然,义信好半响都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可是他也不想再去想破脑袋知道答案了,无论二公主也好,三公主也好,都不是他喜欢的愿意迎娶的对象,这一点义信心里勿需置疑。义信仔细端详着这位娇滴滴的三公主,房内温和灯光照在她脸上,那完全是一个天使的脸,纯真美丽的秀颜,软软的乌黑亮丽的长发,身上还散发出的一股淡淡花香味,这一切都让义信一怔,便不敢多看,转头向着别处。义信故作冷漠状,道:“不管是你也好,二公主也好,都不是我的妻子。因为没有拜堂,就不算成亲,你自重吧!”意思说这话就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什么?你要赶我走!难道你不喜欢我。”说到这里,她美目中泪影波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实话,像卢梦月这样美丽的女子娇媚的卧在一个男子身旁,是正常的男人话,心跳肯定会加快。义信也觉得自己实在很难狠下心来对这么一个美女拒之门外。于是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我现在出去一下。” 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领主府内除了进行婚礼的大厅,其他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义信漫步走到琴诗馨的房门口,房内是一片漆黑,看得出来琴诗馨还没有回来。这十几天里,琴诗馨都没有理他。义信觉得琴诗馨是在生自己的气,可是又觉得不是这样。因为他从琴诗馨的眼神中看不出情人才会有的怨恨,琴诗馨眼神里有的只是一种鄙视。 也不知道等多久,义信只觉得夜晚的寒风让自己微微有些凉了。这时,琴诗馨回来了。“你在这里干嘛?”琴诗馨冷漠的说道。 义信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好半天了。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你不去见你的新娘,怎么跑来见我?” “我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你能感觉得出来!” “这又如何?今天在大厅,你昏倒后,那个三公主卢梦月便取下了自己的新娘的盖头,她果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倾城美人,而且她看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心的深情。义信你的艳福不浅啊,能娶到这么一个美丽非凡的公主,要知道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可不是每个公主都那么漂亮的。” “琴诗馨,你不要挖苦我了,我是不会喜欢她的。我根本不要和那个公主成亲!我已经想好了,我还没有和她拜堂,就不算成亲,只要我永远不拜堂,她就永远不是我的妻子,当然我是决计不会碰她的。” “算了吧!你还是好好的当你驸马罢!楚后义信,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相反我还有点讨厌你。你性格优柔寡断且胆小懦弱,怪不得你老爸不喜欢你。还有,你虽然身高还可以,可是身体削瘦,不能带给我安全感。还有,你说话可以叫直爽也可以叫做说话不经过大脑,习惯咆哮与尖叫;你总是我行我素,藐视世俗,不会和世人打交道,性情偏执、倔强、古怪,为不平之事总是爱出头,可是你总是忘记了自己的份量有多重。 第115章 总之,你的缺点太多。真是上天的一个失败作品。” “这些我都可以改。为了你我都可以改!”义信振振说道。 “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都还不明白,看来你的缺点里面还要再加上一条:你真的好笨,好迟钝!”琴诗馨冷眼斜视着义信,说:“难道你没有听懂?其实我一直在利用你。而我的潜台词是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琴诗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语音又慢又重。 “不会的!你不要开玩笑。”义信不相信的说道。不过他话虽这么说,可是心却开始凉了。 “我是说真的,谁跟你这种无聊的人说笑。你也不好好想想。在你们楚后家三兄弟你是最没用的。像你的三弟虽说虎头虎脑,做事缺少思考,却也是标准的一员乱世之猛将。而你那二弟楚后义明则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风度翩翩,举止潇洒之极,而且他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更难得是他有着坚强的毅力和果断的决策力,不会像你这样优柔寡断胆小懦弱。老天如果硬是要我在你们三兄弟中选择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会选择谁?” “你会选我二弟。”义信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塞,心也如坠入冰彻深渊般难受。“不!这不是真的!”义信抓狂的跑了出去,他此刻的泪水已经顺着脸庞不住流了下来,随风飘散在空中翻飞。 义信,一个人孤独而又难过的走在领主府内空荡荡的后花园内。他心中暗道:今夜,也许在这个府内只有我一个人心碎吧。唉!又是一声长长的仰天长叹,紧接着是义信的一声向天吼:“老天为什么你要折磨我!我楚后义信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在他自艾自怜时,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楚后义信!” “谁?”义信听见后面有这么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在叫喊自己的名字,于是站在原地,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叫自己。 “受死吧!”义信还没有转过身去,便听见这么一声叱喝,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冰冷的剑风。义信觉出了不妙,一个侧身地滚,想脱离对方的这一次自己毫无防备的袭击。 可是义信还是失算了,那人明显算计到这一切。正当义信侧身滚完,欲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的时候。一柄冰寒的长剑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已经搭在了义信的颈项上。冷冰锋利的剑刃在接触到义信颈项的一刹那,一股冰寒之气,陡地透体而入,使得义信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他登时呆立如木偶,吓得动弹不得,口中颤颤说道:“不要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要杀我!” 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冰冷之声在义信耳后响起,话语里透露出的是厌恶的鄙视。“真是一个废物!我生平最讨厌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人。前几天,我来到这里时才听那些老百姓说你如何的了不起,只一个月的时间就先后消灭了林家、三好家、南宫家、倪家四个家族,拿下了十八座城池。那时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大豪杰呢!谁知道你竟然是这样一个窝囊废!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呵呵!”那人最后嘲笑起义信来。义信刚才才被琴诗馨的话所深深伤害了,现在他心情很是不好,最听不得人嘲笑她,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嘲笑他。当下心中一气,怒吼道:“你要杀就杀,何必说这么废话。你这个臭女人,八成是没有男人要的丑八怪,所以才这么心理变态,什么事情不好学,偏偏去学当小刺客!” “去你的!胡说八道!”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有共同的忌讳,就是不能说她丑也不可说她变态,那女人剑上力劲一吐,义信的颈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一时之间,殷红的鲜血,点点滴滴地顺着剑锋顺着颈项滴落下来。 “好痛!好痛!”义信心中叫道,可是他却紧咬着牙,没有开口叫出来,在敌人面前怎么能示弱呢!这时,那个女人,移动身形到了义信正前方。义信和那个女人因此打了一个照面! “是你?” “是你?”义信和那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讶说道。虽然室外的光线昏暗,可是对于已经适应了昏暗的人来说,看人还是可以分辨得很清楚。那女人,是一位身着黑色紧衣,身材娇小曼妙的女子。对于这个身影,这身打扮,义信是非常熟悉的。是风之云——暗黑道的风神将,除了她还能是谁?义信一看见她,心中一喜,心道自己和她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尤其是托斯卡纳一役自己还救了她一命,她幸许会因此放了自己也说不定。刚想到这,义信心里猛然一紧,暗付道:“我此时已经不是阿吉秀了,已经面目全非,她怎可能认识我。刚才他叫着楚后义信的名字,八成是哪个雇主要他们暗黑道来杀现在的我。我这次真的是死翘翘了。不过,死了也好,反正不用再被那琴诗馨伤得悲痛欲绝,也不用去面对那公主,更不用去面对父母还有那两个不安好心的弟弟的嘴脸。”想到这,义信心里一阵坦然平静。 “你就是楚后义信?”来的这人的确是风之云,此时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疑惑。 义信平静的回答并反问道:“嗯,是我!你是风之云吧?” “对!是我。怎么看见我一脸的不高兴。”风之云的话语不再是那种冰冷的不带有感情色彩的语气,相反不仅柔柔的还略带着丝丝笑意,一点都看不出有要取义信性命的样子。“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吧?”风之云语气中毫无杀气,越是如此义信心中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是被人雇来杀自己的,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义信答道:“你不是来杀我的吗?我怎么能高兴!” 义信说出这话,风之云身形微微一颤。风之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站着,黑漆漆的两眼珠望着义信,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义信不知道风之云此刻心里正在激烈的痛苦挣扎着。暗黑道是从不允许人放弃要执行的刺杀任务的,即使是要刺杀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亲人也要下手,也决不能放弃。 不一会儿,风之云撤剑了,她说道:“杰德大人!” 义信一听见这四个字,浑身颤抖,他吃惊不小。义信心里奇怪为什么风之云这么叫唤自己,难道她还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就是那位“杰德大人”。就在义信感到茫然的时候,风之云的话解开了他的疑团。 “对不起!我叫顺口了,你是阿吉秀,不是那个阴险的杰德。我知道你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还会认出你,而且我还能叫出以前我所不知的你的真名‘阿吉秀’吧!其实,自从托斯卡纳一役之后,我一直秘密跟在你们后面想保护你们。那天我是亲眼看见你被那个杰德杀死的,而且我也很清楚地听见你们的对话了。”说到这,风之云一阵黯然沉默,再次说话的时候声调低了许多,“本来我是要来帮你的!可是当时先知拦住了我,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我全身钉住了,浑身就像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一般。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伊丝朵被杰德杀死。”说到这,风之云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义信看着这个自己加上刚才那次一共三次都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义信忽然觉得她并没有原先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可怕。杀手原来也是人,也会有感情,也会愧疚。“不要自责了,其实那个杰德太厉害,就算是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倒成了义信来安慰她了。 义信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你被先知拦住了,可是为什么先知不拦住伊丝朵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吧!你看见我被杀死,可是你又如何认得出现在的我了?要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跟以前的样子是决计没人会联系得起来的。” “那天先知带你回到你被杀死的那片空地时,我恰巧还呆子在那里,当时我远远的看见你了,只是你当时没发现罢了。后来先知告诉我说那个黑头发高高的瘦瘦的人是你时,我真的是难以置信。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好人有好报啊!另外,你问先知为什么没有拦住伊丝朵,这我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么回事哦!”义信心里所想的是,为什么当初先知不去阻止伊丝朵,如果他阻止了,那么伊丝朵就不会死了,阿吉秀和现在的自己也不会这么的难过。忽然义信似乎明白了先知的用意。先知一定是知道伊丝朵死后会复活,而且还会忘记与阿吉秀有关的一切。看来,先知也认为忘却这些记忆对伊丝朵而言,是恩赐,也是解脱。所以先知才没有阻止伊丝朵吧!想到这里,义信忽然忍不住一笑,自己明明已经不再是那个阿吉秀了,甚至可以说自己与那个阿吉秀根本毫无联系,自然也不该想着伊丝朵了或者是那个美丽如天使的特洛亚公主,为什么自己心里还隐隐约约会回想过去了?是自己对现在不满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诶!风之云你去哪儿?”义信看见风之云招呼也不打,正在快步离开。 风之云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道:“我要回去覆命!” “你这次来的使命是什么?是杀死我么?”义信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你还没杀死我,你怎么回去覆命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暗黑道究竟具体的规定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回去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留在我这里。区区暗黑道,我虽然不敢说我不会放在眼里,可是我的兄长杨杰,就是你以前见到的那个德瑞克,他的身手可是无敌棒!保证它暗黑道来一个了结一个,来一双解决一双。” “好吧!反正我也不能回去了。” 第116章 风之云说道:“组织叫我来杀楚后义信,可命运偏偏安排楚后义信就是你。对了,我要告诉你,究竟是谁要暗黑道杀掉你。” “是谁?”义信惊问道:“等等,你不怕违反暗黑道的规矩吗?不怕暗黑道的惩罚” “从刚才我没有杀你的那一刻起,我风之云就不是暗黑道的人了。要杀你的人,是——”风之云缓缓说道:“你的弟弟!楚后义明!” “为什么他要杀我?”义信丝毫不惊奇这个答案,他的两个弟弟义明对他不安好心,这他早就很清楚了,尤其是那个处事稳重的二弟义明,义信知道这义明处处不露狐狸尾巴的在暗处加害自己。 义信问道风之云:“是不是这次三公主要嫁给我的事情,让他恨我,所以要除掉我。” “不是!他在大约半个月前就到了秋鹤城的暗黑道总部,下达了这次命令,他要我们在你大喜的时候杀掉你。这样他好嫁祸宇文家。让人们怀疑不到他头上,等你一死,他就是长子了,家族的继承权自然也就属于他的了。” “可恶!”义信眼露凶光,狠狠的说道:“身处乱世,亲情常为无用之物!然而,竟然三番五次的加害于我,难道将我楚后义信当作无物了吗?可恶!绝对不可以饶恕!” 风之云惊愕地望着义信,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什么?我父亲回来了!”从后方楚后之地传来的这消息,让义信的心猛烈的紧了一下。父亲对自己的严厉,对自己一无是处的评价,这一切都让义信的内心有点怕见到这个人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的叫我回去?”义信对这个传信之人再次询问确认。这传信之人名叫陈奉斋,是楚后一雄的堂弟,他没有像楚后一雄那样改姓楚后,而是保留本家姓氏。陈奉斋今年三十九岁,身段高而修长,鼻子高耸挺直,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贵族华服,体型匀称,表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这些都不是他留给别人最深刻的印象,他留给别人最深印象的是他的那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是的!”陈奉斋狡黠的目光盯着义信答道:“主公命令大公子即刻率军返回楚后,主公有要事相商。” 义信知道自己返回楚后的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毕竟父命难违。义信只好无奈答道:“好吧!奉斋叔叔,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布置好防范宇文家的防御工事,明天一早就启程返回。” 看着陈奉斋消失的背影,义信心里陷入了矛盾的痛苦中。他想不听父亲的命令而继续自己的征程,可是父亲的命令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也从来不敢违背。“哎!”义信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在心里叹气了,“也不知道回到家里,父亲会有什么要事要和我相商,希望不要是什么斥责辱骂才好。” 义信撤军的消息,不仅震惊了他的两位义兄,同时也让义信手下的那些将领感到莫名惊讶,他们举旗征讨的这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就取得这么辉煌的成绩,他们原本都以为自己跟对了义信,原以为自己会建立不世的功勋,可是现在他们觉得这一切美好的愿望又变得那么不可琢磨了。他们这段时间对义信建立起来的短暂的敬仰和尊敬都消失了。 撤军,对义信来说是痛苦的,因为他看见琴诗馨在获知这个消息时对他的眼神,充满着失望和鄙视。 义信终于回到了楚后这个地方了,他发现自己父亲——楚后一雄,正在永阳城的城门口迎接他的归来,一雄的身后便是义信的那两位多日不见的弟弟,义明和义正。看见父亲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自己,义信连忙一身戎装的下了马。 “孩子,辛苦你了。最近你表现得很不错,我为你感到自豪。”一雄的脸上露出了义信难以看见的笑容,义信也记不得上次看见父亲对自己的笑容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而此时义信看见父亲的笑,忽然觉得那笑容是那么的诡秘和难以琢磨。义信的心里忐忑不安,颤颤道:“父亲!” “诶,什么都不必说,我们回家慢慢聊。”一雄挽着义信的手,父子俩并肩向着领主府内走去。 永阳城的领主府内,议事大厅上,楚后一雄居坐正中,在他一旁就是义信,而后便是义明、义正两个儿子。至于杨杰、羿飞日月、绝无寒、玄轩宗、巩信丰、琴诗馨、麦迈东等众人则依次列坐在下席一雄朗朗说道:“这次我楚后家可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义信我儿,你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为父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当今皇帝见你勇挫宇文家七万大军,所以对你非常欣赏,再加上你杀死了原本为二公主卢梦文指婚的宇文政泰,皇帝决定将二公主下嫁给你。哈、哈、哈——想不到义信我儿终究为我完成了三子娶三公主的美事。当日我就说过,上天赐给我的三个孩子终究是非凡之材,那卢家皇帝的三个女儿不过是上天指给我三个孩子的嫁妆。哈、哈——” “父亲,我不要娶二公主。”义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否决这皇帝钦赐父亲认同的事情。 一雄闻言,惊讶道:“什么?你不娶二公主,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女子了,我只喜欢她一个人,也只爱她一个人,今生非她不娶。”义信一说完这话便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不会认同他的这种想法的。在这个乱世上,所有的教育都是教育男孩子从小要树立做大事业,决计不可因为儿女私情所绊。皇帝指派的驸马,是多少王公贵族的梦中所求,只怕义信这次的拒绝即使不是绝后,至少也是空前。 父亲楚后一雄,果然呆愣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儿啊,你是不是没有睡醒,怎么尽说胡话。你以为你这样有意义吗?那些所谓的爱情故事,只是市井里面说书先生编出来骗小孩子的,你不会信以为真了吧?好了,义信,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些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雄的语气是严厉的。义信一时间又感到了那种对父亲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虽然义信心中仍然不答应这门亲事,可是他也没敢再为此吱声说一个不字。 “义信,明天你把那些雇佣军解散了!”一雄命令义信道。 义信惊问:“什么!为什么要解散?” 楚后一雄道:“源田家、归藏家、宇文家、常家、鬼方家、尉迟家等家族领主已经联合上书给卢家皇帝,说是要联合起来制裁我们楚后家。他们给了我们两条路,一条是留守现在的地方,楚后的一兵一卒在十年时间里不再踏出这些地方一步,他们保证在这十年内不会有任何家族会进攻楚后家。也就是说他们承认我们新的势力范围,但是要求我们十年内不再进攻其他的任何家族。而第二条路,则是我们不接受他们的第一条建议,他们便会联合各路大军,一起前来围剿我们。所以,义信你要解散你所组建的那些雇佣军。” “不!这不可以!”父亲楚后一雄的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对义信来说像强烈的电流贯身,使他目瞪口呆,他的双手捧住头,双手插入头发,身子不断向后踱去。义信此刻心里的挣扎是痛苦的。十年之内都不能对外用兵,那么自己娶琴诗馨的事情岂不是空中楼阁,自己一统亚德让天下和平也遥遥无期。 忽然一声叱喝声响起“你是不是想趁父亲出去的这段时间夺权?”说这话的人是义信的三弟楚后义正,只见他面露蔑视之色,冷言道:“不要以为你真的是什么战无不胜的将军。告诉你,你的战法我们已经仔仔细细的研究过了。你所仰仗只不过是什么从白种人那里学来的重装步兵方阵,以及那骇人的日本新式武器‘铁炮’的帮助。父亲和我以及二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从沈家那里购进了三千支铁炮。现在的铁炮早已流传亚德全国各地,各地领主都在组建自己的铁炮部队,有的甚至在筹建自己的生产铁炮的作坊。义信,你的那套行不通了。难道你打下了这些地方还不知足,真要去惹那些其他家族的联合干预吗?到时候我们楚后家被他们平定,领土被他们瓜分,族人被他们奴役,这样!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不!我不是这样的!”义信不理众人,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出议事厅向领主府内走去。 “大哥、二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解散那些部队,难道真的要我十年不对外出一兵一卒?”深夜,义信的房间内,他和他的两位结拜兄弟商量着白天的事情。 “其实,你不必痴迷于那个叫琴诗馨的女子。她来历不明,处心积虑想资助你完成这统一亚德的事情,小心你被她利用了。”杨杰劝导道。 义信摇头道:“其实,她这都是我为我好。她想我有出息,而且我也想早点结束这乱世。你们不知道,在这几百年的乱世里什么人最惨。知道什么人最惨吗?知道吗?不是那些什么悲壮得最后被灭族的家族,也不是那些在战场上只知道厮杀光荣的职业军人。其实最惨的人,是老百姓,老百姓中最惨的则是这个国家人数最多的农名。真的!农民们最惨!由于农民的分散、封闭等等原因,这就使得他们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也缺乏集体谈判的能力,他们永远都处于最下层而且是最悲惨的最下层。他们是最容易被忽视、最容易受伤害、最难以通过自身努力扭转现状的一个群体。农民的惨况,更是令从小经常泡在吉坡村的我震惊。知道我所听过的一句最记忆深刻的话吗?‘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这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第117章 所以我希望这乱世尽早结束,而且是由我这个深知农名疾苦的人来结束。举旗征讨天下,这不仅为我,也为他们早日过上安全的温暖的富裕的日子。” “其实,爱情不是一切。而且,那个琴诗馨——”羿飞日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义信也看出羿飞日月有话想说,便道:“二哥,你有什么话,就说罢!不要吞吞吐吐的,我们好兄弟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唉!不要怪我打击你。”羿飞日月说道:“阿吉秀,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那个叫琴诗馨的女子,来历绝对不简单。” 义信问道:“是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不简单了,因为她家应该很有很有钱。”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指——”羿飞日月顿了顿,才猛然说道:“其实,她应该是一个魔族的人。她不是人类!” “什么?”义信的脸上写着不相信。 “我根本就探知不到她的心里再想什么?而且杨大哥隐隐约约从她身上感觉到了魔族的气息所。所以我们的结论是:这个琴诗馨一定是魔族的人。本来我们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因为她似乎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而且我们一直担心告诉你实情会对你打击太大。” “哈、哈、哈……”义信忽然一阵仰天大笑,这可把他的两位结拜兄弟吓住了,两人心中都想:阿吉秀不会经受不住这种打击,疯了吧? 义信笑着对他的两位义兄,道:“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直以来,我都渴望有一个家,有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心里,我更希望这段感情是轰轰烈烈的。现在上天总算待我不薄,终于让我最终遇到了琴诗馨。不管她是不是魔族?即使是魔族的人也好,我都爱她。每当我看到她,我的视线停总是留在她的身影中。每当我想起她,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感。她在我眼中是最美好,也许这就是千百年来文人墨客所谓的爱情,幸许爱情是虚幻的,但是我相信爱情并不虚假。” 杨杰淡笑道:“其实,我们俩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怕你追求那女的,追得自己的小命都丢掉了。如果那女的真的对你完全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倒是支持你去追她的。” “真的?”义信知道自己的两位义兄的明确表态后,心情顿觉舒畅,他一直担心这两个大哥反对。现在这两个人不反对,义信唯一担心的就是父母以及那些思想保守的楚后族人的束缚反对了。千百年来,亚德男人都保持着自己那所谓的高贵血统,几乎无人娶那美斯或者西派斯的白种人为妻,顶多也就是达官贵人像养宠物一般包养几个白种女子,仅供玩乐而已。 回到永阳城的第二天,义信一大早就来到琴诗馨的房门前。他是来和琴诗馨商量解散遣返雇佣军的事情的。义信来回在琴诗馨房门前踱着方步,半天都没敢敲门。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琴诗馨自己将门打开,义信才见到琴诗馨。义信讪讪说道:“我想在今天将那些雇佣军解散遣返了。” 琴诗馨问:“为什么?就为了你爸爸的命令。” 义信道:“是的,父命难违啊!我也是没办法啊!” 琴诗馨道:“告诉你,这支军队我还有用。从今天起,他们的指挥官就不再是你,而改由我全权指挥。我要他们驻扎在这里,暂时我还不会要他们解散。” 义信道:“这样也好。对了,昨天晚餐过后,我父亲专门问起你的事情来,我告诉他,说你是我新结识的富家小姐。我父亲果然喜欢你,叫我好好接待你这位贵宾。”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当不上整个亚德的皇帝而我做不上皇后,你就别来烦我。你自己等着娶那个什么卢家老头的二公主吧!”琴诗馨一说完,就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一关。 “琴诗馨!琴诗馨!”义信喊道,“琴诗馨,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绝对不会娶那个什么公主的!”,“哎哟!”义信的鼻子被关上的门狠狠的撞了一下,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也不知道这种痛楚是否是来自心里。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阵阵鞭炮声响起,今天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1月17日,是楚后家的三位公子迎娶卢氏皇朝的三个公主的大好日子。众人皆喜气洋洋的看着三位身着新郎服骑在骏马上的楚后家的公子。在亚德国的历史长河里,从来没有公主集体嫁到一个家族来的事,所以众人很是兴奋,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件空前的嫁娶盛事。三位楚后家的公子,义明和义正俩都是英气勃勃春风得意。而义信则是愁眉苦脸,一脸茫然。这十几天来,他有曾向父亲提出反对,可是反对又有什么用了,除了几天的禁闭,除了几个父亲的大巴掌,义信什么收获都没有。义信上次当着众人面所说的那句话“我有喜欢的女子了,我只喜欢她一个人,也只爱她一个人,今生非她不娶。”如萦绕在耳,让义信此刻觉得自己的脸颊绯红,“难道自己就这么说话即忘吗?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吗?”义信不只一次的在心里拷问着自己。 “良辰吉时到,请三位驸马出北城门口,亲自迎娶公主。”随着一位宫中公公的宣布。围观的群众都知道从来没有的一家迎娶三位公主的好戏要上演了。 三兄弟骑马出了北门,皇帝派来的送亲队伍已经呈现在他们眼前了。皇帝的一位廷臣——上次负责主持论文比武的太卜大人,由他负责向众人颂布皇帝的圣旨。 随着太卜大人宣读完皇帝的旨意,楚后义正开始激烈的反对:“什么!太卜大人,这绝对不可以!” 义正愤愤不平的道:“这怎么说得过去了?当初给我指婚的不是那三公主吗?为什么此刻要改将三公主嫁予我大哥,而我变成迎娶二公主,我的三弟这下娶三位公主中年龄最大的大公主?这与情与理说不通嘛!” 太卜大人道:“其实皇帝陛下在宇文政泰死后,决定将三位公主挨年龄大小分别下嫁给三位公子的。只是——” 一向沉稳的义正急道“只是什么?”:太卜大人道:“只是皇帝陛下最最疼爱的三公主,天天跑到陛下面前,她要求嫁给楚后义信大公子。皇上拗不过,也就这么答应了。” “那这样岂不是白白便宜的义信这小子。”义正面露恨意的说道,全然不顾自己的大哥就站在自己身旁。而义信呢?他此刻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完全没有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他只是低耸着脑袋想着自己的事,想着琴诗馨的脸,想着那天在永阳城外无名山上一起吹风远眺的事,想着那天两人牵手时自己的激动,想着琴诗馨得知自己要撤军时的那失望和鄙视的眼神。 无论义明、义正两兄弟如何的反对,大局已定,皇帝的命令是不能违反的。皇帝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城内。 永阳城的领主府内的大厅里,一个火红的喜字高高挂于大厅的正壁上,楚后一雄夫妇此刻正喜滋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的三个孩子终于要娶卢家皇帝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了!他们能不高兴么,此刻喜悦溢满在了他们脸上。 随着太卜大人的一声“一拜天地”,婚礼开始了。 义信心道:“我怎么可以和她结婚?虽然这个二公主挺漂亮的,可我并不爱她。娶了她,我会痛苦,我不会幸福,她也不会幸福的,这岂不是把两人的幸福都毁掉了?”到现在义信都不知道要和他拜堂成亲的已经改为三公主了。义信心中暗付:“不行!我的枕边人怎么能是陌路人?我不能娶她!”他偷偷瞥了一眼琴诗馨,只见她表情依旧是那种平时所见的冷酷之色,但却没有怒色,只是义信从她的眼神里能感觉出一种冷漠和鄙视。义信只觉自己在这世上活得很累,没人了解,没人可怜。 晕!我晕!义信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装晕摔倒在地上。“这下你总不可能再逼我迎亲了吧!”义信心中道。义信紧闭着双眼,只感到大厅上一片慌乱,然后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也不知道东拐西抬的要把他抬到哪里去。 不久,义信感到自己已经被抬到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这张大床他再熟悉不过了,义信知道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接着义信听到众人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声音。这时周围的一切都忽然变得静悄悄了。义信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在看见那些人真的走了以后,义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成功了!”义信惊喜的暗呼,正当他得意欲将自己双手向空中狠劲一舞时,他被吓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手掌被一只手握住了,义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转过头向左望去。“天啦!”义信惊讶道。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此刻正卧在他的床上,倾城的笑容,倾国的娇艳,仿若桃花开千年。盈盈双眼是秋天的湖水,浅浅笑是弯明月。世间所有的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各种绝美风姿都集中在了他……不,应是她的身上。这人是谁?正是皇帝最为的疼爱的三公主,义信一见到也不禁眼睛一亮,他对这三公主的印象是最为深刻的。那日论文比武,大公主、二公主的样子义信早已忘记,唯独这三公主他还很清楚地记得样子。 “三公主,你怎么在这里?”义信问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成亲对象已经由二公主变成三公主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三公主的卢梦月反问道。她的声音甜美异常,义信觉得这世界唯一能和她媲美的声音就只有那个那美斯的特洛亚公主了,“果然是公主啊! 第118章 都是那么的不同凡响!”义信心中感叹道。卢梦月此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超尘脱俗的美丽,从来都是吸引大众目光的,不知道有多少自命不凡的贵族青年被吸引,为之大献殷勤。 “你,你不应该在这里。”义信想到自己装晕的事情被她获知了,她肯定会把这件事情跑去问告诉那个二公主卢梦文的,一时间义信讪讪,不知该如何说了。 三公主卢梦月微笑道:“我当然应该在这里了,我是你的妻子啊!”说到这里,卢梦月的脸上浮起红云,心下甚甜,低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而我也就是你的人了。只盼你今后好好待我,不要负心才好。” 义信疑问道:“你不要开玩笑噢!要跟我成亲的是你的那个姐姐二公主,什么时候变成你了?” “谁跟你开玩笑!我父王的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信你自己拿圣旨去看啊!”卢梦月噘了噘红唇,但随即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什么?”义信一时糊涂了,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要嫁给自己二弟义明的三公主竟然变成了自己的要迎娶的对象。虽然,义信好半响都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可是他也不想再去想破脑袋知道答案了,无论二公主也好,三公主也好,都不是他喜欢的愿意迎娶的对象,这一点义信心里勿需置疑。义信仔细端详着这位娇滴滴的三公主,房内温和灯光照在她脸上,那完全是一个天使的脸,纯真美丽的秀颜,软软的乌黑亮丽的长发,身上还散发出的一股淡淡花香味,这一切都让义信一怔,便不敢多看,转头向着别处。义信故作冷漠状,道:“不管是你也好,二公主也好,都不是我的妻子。因为没有拜堂,就不算成亲,你自重吧!”意思说这话就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什么?你要赶我走!难道你不喜欢我。”说到这里,她美目中泪影波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实话,像卢梦月这样美丽的女子娇媚的卧在一个男子身旁,是正常的男人话,心跳肯定会加快。义信也觉得自己实在很难狠下心来对这么一个美女拒之门外。于是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我现在出去一下。” 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领主府内除了进行婚礼的大厅,其他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义信漫步走到琴诗馨的房门口,房内是一片漆黑,看得出来琴诗馨还没有回来。这十几天里,琴诗馨都没有理他。义信觉得琴诗馨是在生自己的气,可是又觉得不是这样。因为他从琴诗馨的眼神中看不出情人才会有的怨恨,琴诗馨眼神里有的只是一种鄙视。 也不知道等多久,义信只觉得夜晚的寒风让自己微微有些凉了。这时,琴诗馨回来了。“你在这里干嘛?”琴诗馨冷漠的说道。 义信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好半天了。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你不去见你的新娘,怎么跑来见我?” “我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你能感觉得出来!” “这又如何?今天在大厅,你昏倒后,那个三公主卢梦月便取下了自己的新娘的盖头,她果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倾城美人,而且她看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心的深情。义信你的艳福不浅啊,能娶到这么一个美丽非凡的公主,要知道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可不是每个公主都那么漂亮的。” “琴诗馨,你不要挖苦我了,我是不会喜欢她的。我根本不要和那个公主成亲!我已经想好了,我还没有和她拜堂,就不算成亲,只要我永远不拜堂,她就永远不是我的妻子,当然我是决计不会碰她的。” “算了吧!你还是好好的当你驸马罢!楚后义信,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相反我还有点讨厌你。你性格优柔寡断且胆小懦弱,怪不得你老爸不喜欢你。还有,你虽然身高还可以,可是身体削瘦,不能带给我安全感。还有,你说话可以叫直爽也可以叫做说话不经过大脑,习惯咆哮与尖叫;你总是我行我素,藐视世俗,不会和世人打交道,性情偏执、倔强、古怪,为不平之事总是爱出头,可是你总是忘记了自己的份量有多重。总之,你的缺点太多。真是上天的一个失败作品。” “这些我都可以改。为了你我都可以改!”义信振振说道。 “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都还不明白,看来你的缺点里面还要再加上一条:你真的好笨,好迟钝!”琴诗馨冷眼斜视着义信,说:“难道你没有听懂?其实我一直在利用你。而我的潜台词是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琴诗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语音又慢又重。 “不会的!你不要开玩笑。”义信不相信的说道。不过他话虽这么说,可是心却开始凉了。 “我是说真的,谁跟你这种无聊的人说笑。你也不好好想想。在你们楚后家三兄弟你是最没用的。像你的三弟虽说虎头虎脑,做事缺少思考,却也是标准的一员乱世之猛将。而你那二弟楚后义明则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风度翩翩,举止潇洒之极,而且他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更难得是他有着坚强的毅力和果断的决策力,不会像你这样优柔寡断胆小懦弱。老天如果硬是要我在你们三兄弟中选择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会选择谁?” “你会选我二弟。”义信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塞,心也如坠入冰彻深渊般难受。“不!这不是真的!”义信抓狂的跑了出去,他此刻的泪水已经顺着脸庞不住流了下来,随风飘散在空中翻飞。 义信,一个人孤独而又难过的走在领主府内空荡荡的后花园内。他心中暗道:今夜,也许在这个府内只有我一个人心碎吧。唉!又是一声长长的仰天长叹,紧接着是义信的一声向天吼:“老天为什么你要折磨我!我楚后义信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在他自艾自怜时,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楚后义信!” “谁?”义信听见后面有这么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在叫喊自己的名字,于是站在原地,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叫自己。 “受死吧!”义信还没有转过身去,便听见这么一声叱喝,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冰冷的剑风。义信觉出了不妙,一个侧身地滚,想脱离对方的这一次自己毫无防备的袭击。 可是义信还是失算了,那人明显算计到这一切。正当义信侧身滚完,欲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的时候。一柄冰寒的长剑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已经搭在了义信的颈项上。冷冰锋利的剑刃在接触到义信颈项的一刹那,一股冰寒之气,陡地透体而入,使得义信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他登时呆立如木偶,吓得动弹不得,口中颤颤说道:“不要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要杀我!” 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冰冷之声在义信耳后响起,话语里透露出的是厌恶的鄙视。“真是一个废物!我生平最讨厌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人。前几天,我来到这里时才听那些老百姓说你如何的了不起,只一个月的时间就先后消灭了林家、三好家、南宫家、倪家四个家族,拿下了十八座城池。那时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大豪杰呢!谁知道你竟然是这样一个窝囊废!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呵呵!”那人最后嘲笑起义信来。义信刚才才被琴诗馨的话所深深伤害了,现在他心情很是不好,最听不得人嘲笑她,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嘲笑他。当下心中一气,怒吼道:“你要杀就杀,何必说这么废话。你这个臭女人,八成是没有男人要的丑八怪,所以才这么心理变态,什么事情不好学,偏偏去学当小刺客!” “去你的!胡说八道!”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有共同的忌讳,就是不能说她丑也不可说她变态,那女人剑上力劲一吐,义信的颈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一时之间,殷红的鲜血,点点滴滴地顺着剑锋顺着颈项滴落下来。 “好痛!好痛!”义信心中叫道,可是他却紧咬着牙,没有开口叫出来,在敌人面前怎么能示弱呢!这时,那个女人,移动身形到了义信正前方。义信和那个女人因此打了一个照面! “是你?” “是你?”义信和那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讶说道。虽然室外的光线昏暗,可是对于已经适应了昏暗的人来说,看人还是可以分辨得很清楚。那女人,是一位身着黑色紧衣,身材娇小曼妙的女子。对于这个身影,这身打扮,义信是非常熟悉的。是风之云——暗黑道的风神将,除了她还能是谁?义信一看见她,心中一喜,心道自己和她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尤其是托斯卡纳一役自己还救了她一命,她幸许会因此放了自己也说不定。刚想到这,义信心里猛然一紧,暗付道:“我此时已经不是阿吉秀了,已经面目全非,她怎可能认识我。刚才他叫着楚后义信的名字,八成是哪个雇主要他们暗黑道来杀现在的我。我这次真的是死翘翘了。不过,死了也好,反正不用再被那琴诗馨伤得悲痛欲绝,也不用去面对那公主,更不用去面对父母还有那两个不安好心的弟弟的嘴脸。”想到这,义信心里一阵坦然平静。 “你就是楚后义信?”来的这人的确是风之云,此时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疑惑。 义信平静的回答并反问道:“嗯,是我!你是风之云吧?” “对!是我。怎么看见我一脸的不高兴。”风之云的话语不再是那种冰冷的不带有感情色彩的语气,相反不仅柔柔的还略带着丝丝笑意,一点都看不出有要取义信性命的样子。 第119章 “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吧?”风之云语气中毫无杀气,越是如此义信心中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是被人雇来杀自己的,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义信答道:“你不是来杀我的吗?我怎么能高兴!” 义信说出这话,风之云身形微微一颤。风之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站着,黑漆漆的两眼珠望着义信,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义信不知道风之云此刻心里正在激烈的痛苦挣扎着。暗黑道是从不允许人放弃要执行的刺杀任务的,即使是要刺杀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亲人也要下手,也决不能放弃。 不一会儿,风之云撤剑了,她说道:“杰德大人!” 义信一听见这四个字,浑身颤抖,他吃惊不小。义信心里奇怪为什么风之云这么叫唤自己,难道她还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就是那位“杰德大人”。就在义信感到茫然的时候,风之云的话解开了他的疑团。 “对不起!我叫顺口了,你是阿吉秀,不是那个阴险的杰德。我知道你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还会认出你,而且我还能叫出以前我所不知的你的真名‘阿吉秀’吧!其实,自从托斯卡纳一役之后,我一直秘密跟在你们后面想保护你们。那天我是亲眼看见你被那个杰德杀死的,而且我也很清楚地听见你们的对话了。”说到这,风之云一阵黯然沉默,再次说话的时候声调低了许多,“本来我是要来帮你的!可是当时先知拦住了我,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我全身钉住了,浑身就像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一般。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伊丝朵被杰德杀死。”说到这,风之云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义信看着这个自己加上刚才那次一共三次都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义信忽然觉得她并没有原先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可怕。杀手原来也是人,也会有感情,也会愧疚。“不要自责了,其实那个杰德太厉害,就算是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倒成了义信来安慰她了。 义信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你被先知拦住了,可是为什么先知不拦住伊丝朵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吧!你看见我被杀死,可是你又如何认得出现在的我了?要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跟以前的样子是决计没人会联系得起来的。” “那天先知带你回到你被杀死的那片空地时,我恰巧还呆子在那里,当时我远远的看见你了,只是你当时没发现罢了。后来先知告诉我说那个黑头发高高的瘦瘦的人是你时,我真的是难以置信。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好人有好报啊!另外,你问先知为什么没有拦住伊丝朵,这我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么回事哦!”义信心里所想的是,为什么当初先知不去阻止伊丝朵,如果他阻止了,那么伊丝朵就不会死了,阿吉秀和现在的自己也不会这么的难过。忽然义信似乎明白了先知的用意。先知一定是知道伊丝朵死后会复活,而且还会忘记与阿吉秀有关的一切。看来,先知也认为忘却这些记忆对伊丝朵而言,是恩赐,也是解脱。所以先知才没有阻止伊丝朵吧!想到这里,义信忽然忍不住一笑,自己明明已经不再是那个阿吉秀了,甚至可以说自己与那个阿吉秀根本毫无联系,自然也不该想着伊丝朵了或者是那个美丽如天使的特洛亚公主,为什么自己心里还隐隐约约会回想过去了?是自己对现在不满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诶!风之云你去哪儿?”义信看见风之云招呼也不打,正在快步离开。 风之云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道:“我要回去覆命!” “你这次来的使命是什么?是杀死我么?”义信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你还没杀死我,你怎么回去覆命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暗黑道究竟具体的规定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回去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留在我这里。区区暗黑道,我虽然不敢说我不会放在眼里,可是我的兄长杨杰,就是你以前见到的那个德瑞克,他的身手可是无敌棒!保证它暗黑道来一个了结一个,来一双解决一双。” “好吧!反正我也不能回去了。”风之云说道:“组织叫我来杀楚后义信,可命运偏偏安排楚后义信就是你。对了,我要告诉你,究竟是谁要暗黑道杀掉你。” “是谁?”义信惊问道:“等等,你不怕违反暗黑道的规矩吗?不怕暗黑道的惩罚” “从刚才我没有杀你的那一刻起,我风之云就不是暗黑道的人了。要杀你的人,是——”风之云缓缓说道:“你的弟弟!楚后义明!” “为什么他要杀我?”义信丝毫不惊奇这个答案,他的两个弟弟义明对他不安好心,这他早就很清楚了,尤其是那个处事稳重的二弟义明,义信知道这义明处处不露狐狸尾巴的在暗处加害自己。 义信问道风之云:“是不是这次三公主要嫁给我的事情,让他恨我,所以要除掉我。” “不是!他在大约半个月前就到了秋鹤城的暗黑道总部,下达了这次命令,他要我们在你大喜的时候杀掉你。这样他好嫁祸宇文家。让人们怀疑不到他头上,等你一死,他就是长子了,家族的继承权自然也就属于他的了。” “可恶!”义信眼露凶光,狠狠的说道:“身处乱世,亲情常为无用之物!然而,竟然三番五次的加害于我,难道将我楚后义信当作无物了吗?可恶!绝对不可以饶恕!” 风之云惊愕地望着义信,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第四十七章离家出走 依据亚德的习俗,大婚的第二天清早,新娘要到大厅去给男方的父母双亲敬茶。 翌日一大早,大公主卢梦萦、二公主卢梦文就在各自夫君的陪伴下来到了大厅,而三公主则是孤零零一个人,因为义信自昨晚就不知去向。自从昨晚义信遇见了风之云,便将风之云安置在了他的两位义兄所暂住的吉坡村住下。只有吉坡村,义信才能真正放心下风之云的安全。因为他知道以他两位义兄之能,暗黑道要是敢来追杀风之云,那来人必死无疑。当夜,义信也在那里住下了,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三兄弟三人共挤一张大床,三人闲闲碎语一直聊到正夜才睡。 第二天,义信正睁着自己睡意朦胧的双眼,急匆匆地骑着马赶回家。他知道自己如果自己不早点赶回去的话,那么自己昨晚将公主晾晒在一边的事情一旦被父母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骂,不!到时候被家法棍打一顿或者关紧闭也说不定。 义信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他确实起来晚了,回来更是晚,等他一进家门口,顿时呆住了。永阳城领主府的大门是正对着大厅的,所以义信一进来,在大厅上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这些人包括义信的父母,义信的两个弟弟,还有那三个公主,当然也还有些侍茶的丫鬟。 “站住!”楚后一雄的声音在义信耳边轰然响起,义信心中不知觉的一紧。义信对父亲的恐惧是天生的,此刻他心中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仿佛只要父亲叱喝一声他就会跌下无底深渊似的。“这么早你去哪儿了?”一雄说话带着父亲那难以抗拒的威严。 “我出去骑马溜达了一圈。”义信低声说道。平时义信为人放荡不羁,说笑大声而不拘束,也不把那些规范他的人看在眼里。而在他父亲面前,义信绝对是一只见到猫王的小老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说有好听话就有好听话呢。 “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过来。你媳妇都敬茶了。”一雄说道。 “是!”义信闻言,低着头,轻步走进大厅,一副做错事情准备受罚的模样。 楚后一雄道:“我问你,今天一大早你出去跑马溜达干什么?平时叫你早晨起来锻炼身体,你不去。怎么现在却兴致来了?还有,你的老婆今早这么早就敬茶了,你怎么不来。你是不是又想展示你的与众不同。” “我,我……”义信一时讪讪不知道如何回答。 楚后一雄道:“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你难道不知道收殓一点吗?你现在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做老爸了,怎么还这么不争气?想想你老爸为人……(此处略去三千字),想想你自己以前失败的那些地方……(此处再略去三千字)” 义信听到父亲的这些教育,头都大了。他好像说“住口”,可是他哪儿敢说啊!就是借他豹子胆老虎胆狮子胆他都不敢。 终于,父亲大人楚后一雄的教育演讲落幕了,“这些你都知道了吧?” “嗯!”义信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都要被念爆了。他两眼斜瞥了两眼,只见大厅里的每个人除了三公主卢梦月以外,每个人对自己都是那种蔑视的目光,尤其是那个大公主卢梦萦、二公主卢梦文两人更是掩嘴而笑,时不时两人还要嘁嘁喳喳一番,只有三公主没笑也没有蔑视的眼神。此刻在她眼里只有哀戚,很显然她在伤心昨天的事情,也难怪,像公主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嫁人自然是希望自己所嫁之人能带给自己快乐与幸福,而且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新婚之夜竟成老公的不归之夜。 “梦月,你昨天过得还好吧?”楚后一雄念完了儿子义信后,转过头来关切地问道三公主。显然,对于这个最为漂亮的三公主,两位老人家还是最为喜欢的,虽然他们很讨厌自己不听话的大儿子。 糟糕!义信心中暗暗叫糟,“要是这三公主卢梦月在父亲面前告自己一状,我岂不是很惨?” 第120章 霎时间,许多可能的凄惨的结局在义信的头脑里走过。 出乎义信意料的是,卢梦月微笑地说道:“父亲大人,他对我很好。”义信吃惊的看着这个没有数落他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现在,虽然她表情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模样,可是义信能感觉出她的那种淡淡的戚怨,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让义信觉得自己昨天是多么冷酷和愧疚。可是义信觉得他昨天又不得不这么做。虽然琴诗馨昨晚对他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可是义信仍然无怨无悔的爱着琴诗馨。 一雄关切的说道:“他没有欺负你才好。乖儿媳,要是他这小子不懂事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 “好的,父亲大人!”卢梦月说着这话,垂下玉脸,以免让人看到她此刻矛盾复杂的神色。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三天以后,也就是我们真正的本家——陈家祖祭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全家出去,到汉江平原上打猎健身。”随着一雄宣布着这一消息,大厅上的短暂聚会结束了。 霎时间,众人纷纷离开,义信也离开了,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大厅上只呆那么一小会儿,对他来说都是漫长的,对他来说都是极其耗费心力的。此刻他需要休息,而三公主卢梦月呢?此刻正一语不发的默默跟在他后面。 义信猛地转过身来,大声咆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相公?我们又没有拜堂,你走!你走!” 那三公主卢梦月闻言,娇躯一颤,脸色苍白,贝齿轻咬道:“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啊,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啊。你叫我走,可是天下之大,哪有我容身之所啊。”言毕,卢梦月两眼一红,一滴滴朱泪凄然落下。 义信看着卢梦月落泪了,她那双带着莫名伤感的眼神,更是让人在沉迷之时涌起了无尽的怜爱。义信的心神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倒也后悔起刚才自己的样子确实是过于凶恶了,于是连忙道歉安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凶。好了,别哭泣了,等我们到了房间里,再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说清楚。” 说罢,义信疾步走进自己的房内,等公主卢梦月进了房间,义信将房门关好。 “坐吧!”义信指着房内的大床上说道,其实这是他房间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因为他的房间真的很小,没有放置其他任何一个椅凳。 “谢谢!”公主悠然的坐下。 义信没有坐下,只是站着,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不知道怎样去开口和自己面前这楚楚可怜的公主说明这一切。说实话,义信是惊叹于公主的美丽的,尤其是她那双带着莫名伤感的眼神,更是让人在沉迷之时涌起了无尽的怜爱。于是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着,默默地一句话都没有。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大美女,义信忽然不自信起来,他觉得这三公主太美了像一只高贵美丽的白天鹅,而自己则好像一个丑陋庸俗的癞蛤蟆。他不再敢看下去,于是目光转向别处,可心里却飞快的转动起来:“看来,漂亮的女人真的很占便宜。自己真的很难狠下心来对一个美女说不!准确的是自己似乎根本不可能对美女说不!虽然从小,念书老师都教育自己道:心灵美比外表美重要!可怕的是,尽管自己知道外貌与心灵是无法相齐平的,可是自己仍是忍不住会选择外貌,这是人性的虚伪吗?抑或是一种本能,甚至是可悲。天大地大,美貌最大?以前自己口口声声说,艳丽是虚假的,美容是虚浮的,以前自己感叹现实中太多的人看中的是外在的东西!可是现在自己呢?”义信想到这里叹了一息。 “我知道,我是公主,自小就被自己的父亲娇生惯养,所以难免会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不过,请你放心,我会努力改掉这些坏习惯的!”三公主卢梦月低声的说道。她的声音真的很甜美,比仙籁还好听,义信都不禁陶醉了。 义信心中挣扎道:“不行!不行!我要振作,我不能被她迷惑,我不能!”义信正在努力的使自己保持一种平常心。 “相信我,请你接纳我,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真的,请你相信我!”说着,说着,卢梦月猛地站立起来,跑过来紧紧抱住义信。完了,完了,义信的平常心,在这绝世美女的拥抱下刹那间就化作了青烟散。卢梦月身段高挑,且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此刻抱着义信,让义信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异性气息,不由嘴唇发干,头脑发热,轰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吧!我们现在都给对方了解彼此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其他事吧!”义信吃力的挣开了这美人的拥抱,猛然地跑出了房去。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离开那里只怕是容易出事。古语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义信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当然他也就认为自己更是过不了这美人关了。 义信自己没想到,自己从此和这个女子结下了不解的缘份。义信和她开始了一场像方程式一般严密的爱情,伸出其中的它们像两个互相监督和衡量的沙漏,精确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的流量。这场爱情的进程,是他们双方所控制不了和没有估计到的。 “什么!琴诗馨走了!”当义信离开自己的房间走去琴诗馨那里时,正在打扫房间的丫鬟告知义信,那位金色头发的女子已经走了。伊人不知何处去,义信的心里万分惆怅。义信心里自责道:“她一定是恼我了,昨晚她所说的那些话打击我颇深,这种折磨也是应该。谁叫我要娶别的女子。以琴诗馨这样的性格独立的女子,昨晚没有给我几巴掌已经是对得起我了。” “气死我了!我怎么会这样倒霉?”义信心情忽然大坏,他大步跑出领主府,他真的很厌恶这个地方——领主府。领主府,他的家,他深深的厌恶!倒不是因为那个三公主,他之所以厌恶这里,主要是自己的两个弟弟,尤其是那个二弟楚后义明,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却处心积虑的想害死自己。尤其刚才三弟义正在一旁偷偷窥视三公主的眼神更是让义信感到厌恶,义正色迷迷的垂涎欲滴的样子,瞳仁都似乎瞪得掉了下来,这些都印在了义信的心中。而三弟义正看义信的时候则是脸寒如水,眼露凶芒,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义正心里又再计划什么了。 义信忽然想起当日要取他性命的家将左义助和陆杰仁两人,这两人八成也是受了二弟的指使。他想到了自己昨晚遇到风之云的刺杀一事,义信感到愤怒了。深深的愤怒和仇恨笼罩在了义信的心里,而且塞满了他的心。“我要报仇!”义信在自己心里呐喊道。 想完了自己的两个亲身兄弟,义信自然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生了我,养了我,可是对我从来都是指手画脚,虽然别人可以说他们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没有一点点人的尊严。对!他们是生了我,也养了我。可是他们没有权利去践踏我的尊严!”义信的心里在咆哮,对于这些他很绝望。义信觉得自己是很想早点成个家的,因为他想从自己亲手组建的家里得到温暖,得到理解,得到宽容,得到鼓励,得到支持。“也许正是因为三公主是别人给我安排的婚姻,所以我的特立独行的个性接受不了她吧!”义信的心里想道。 “什么!你真的决定离开这里?”杨杰和羿飞日月两位义兄在听到义信告诉他们这个想法的时候都大吃了一惊! “我决定了!我也考虑好了。明天我就要带着阿猫阿狗和那些弟兄们出去闯荡天下!我要去亚德的某个地方!我要夺取那里的政权!我要以那里为基地征讨天下!我要让这乱世早点结束!”义信振振有辞的说道。其实说这话的他,此刻的心里是苦闷不堪的,也许世人大都会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但义信,他决计不会酗酒,他不会去这么无聊的堕落下去。他只是想去完成这个一直以来的宿愿,尤其是这次琴诗馨鼓励他之后,让他看到统一亚德的希望,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至少自己对于打仗还有些本事。义信想借助自己去完成这个梦想所遭遇的痛苦来麻痹自己。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算不算堕落! 永阳城,大街上尽是纷飞的大雪扶着寒流。此刻,义信独自孤单一人漫步在街头,看着大街上来来去去的恩爱情侣,义信觉得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酸滋味。尤其是看着那些穿着红色的各式各样服装的女子,义信总是忍不住会想起琴诗馨。随着见不到琴诗馨的时间的变长,这种思念会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1月19日夜晚,也就是义信大婚后的第三天,也是他离开永阳城的第二天,义信率领着他亲手组建的千人军趁着夜幕静悄悄的出发了,此次行动的目标是夹在楚后家与宇文家之间的势力较小的张家。楚后家的人一直等到义信夺下张家仅有的两座城池,庆良城、庆澜城时,才得知了这一切。 此时的干人军已经发展到五千人了,而且个个配备了新式的铁炮,这是一种全新的新式的铁炮,是由“武器专家”玄轩宗精心改良而来的。加长枪管,且枪管构造也有所改进,自药室至枪口,壁厚逐渐递减,这样做是因为枪膛内的压力从药室至枪口递减分布的,为了加固枪管本身而不致于加重铁炮质量。这样一改,铁炮不仅可靠性提高了,而且弹药威力和射程都有一定的提高。至于射击精度,玄轩宗在每只铁炮前都装有更好的经过严格校正的准星,枪后有照门和药室,安在弯形的枪托上,枪托上固连一个龙头形扳机,龙口内衔有火绳,扣动扳机时,龙头向下旋转,点着的火6巴9绳头落入装药池中,点着火药,把弹丸射出。 第121章 这样较原来简化的射击动作,还提高了些许连续射击速度。当然这是机密,义信是决计不会轻易让这些劳动成果被其他领主知道和仿制。所以义信规定每十个士兵为一组,每十组为一队,每十队为一个铁炮团。每个士兵都必须管理好自己的武器,做到人在枪在,每天都要向自己的上一级汇报枪支的情况。 就这样,义信真正的征战之旅才算是开始了。 第四十八章宇文之役 亚及亚大陆的1月还是冷酷的寒冬,漫天的雪还在下,那么冷,连空气也是冷的。义信在马背上狠狠的说道:“我讨厌冬天,它是那么苍白,没有花,没有云,甚至,连落叶都没有。” 义信的这次远征,是一次秘密的行动,算得上突袭。历史上很多秘密的军事行动,指挥官为了保证突袭的突然性为了不让对方知晓,通常都会采取一个残忍的措施。那就是:杀掉路上所遇见的任何人。义信为了保秘这次的突袭也采取了措施,不过不是杀死所有路上遇见的人,他可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的措施是将路上所遇之人通通跟着军队强制一路押送。直到完成了第一次奇袭便会将他们放了。 庆良城,张家的主城,居住着张家的领主张仁甫,城内驻扎有军队四千人。庆澜城,张家的唯一副城,居住着张家的二号人物张道甫(张仁甫的弟弟),城内驻扎军队两千余人。义信军队的首先进攻的是主城——庆良城。义信自己亲率两千士兵,用新式的铁炮轮番炮轰庆良城的东门守军。而杨杰和羿飞日月,这两位义信的义兄则率领着余下的三千士兵,在张家军队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东门的时候,包抄到西门,忽然发难。轻而一举的就拿下了庆良城的西门。混战中领主张仁甫仓皇逃走不知所踪。 义信将军队中十个士兵分为一组,是有一定考虑的。在过去的训练中,他发现士兵以十个人为一个单位,来进行相互保护相互火力支援,这样军队才能更有效的清剿城里的抵抗力量,也能减少自己不必要的伤亡。 拿下了庆良城,庆澜城的张家的二号人物张道甫闻讯就急匆匆的率领城内驻扎军队两千余人中的绝大多数,浩浩荡荡的向庆良城进发。这次义信依葫芦画瓢,将张家的庆澜城变成了第二个林家的古桑城,采取了半道伏击的策略。张家与林家的唯一不同的是,张道甫在第一次遇到伏击的时候就被乱弹飞矢射杀了。 就这样,义信一天之内就拿下了张家的两座城。就此屹立乱世一百余年,历经六代人的张家灭亡。 义信进城之后,就急忙安抚百姓以及收编那些愿意效忠他的军人。义信深深研究过战国的历史,深知要起兵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其不可忽视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要军纪严明,深得广大人民的同情和支持。从历史上的许多失败的例子可以看出,军纪如果涣散,必大失民心。义信充分认识到,要想站稳脚跟,击败劲敌,就必须要赢得百姓的支持。因此,他规定自己的千人军军纪必须严明,不得侵扰百姓,违令者当斩不赦! 做好了军纪的规范只是第一步,义信清楚的明白,在这乱世中真正能得到百姓效忠的领主,是那些能带给他们好处的,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领主。于是义信将那些原本用在楚后远征军的政策搬到这庆良、庆澜城了。领地内实行轻徭薄赋,允交规定税额的十分之一;号召农民挖掘池塘,开发新田,贷给稻种,教导人民在山上广植柳树,在村里栽种桑树,制定有利于人民的善法,增加地利,发展生产;对于贫苦大众的看病问题,设立公立医院,设法予以医治。 这些政策是长期才能见到成效的,要尽快争取百姓的支持,义信同时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重新丈量土地,将那些地方土豪这几年巧取豪夺的土地划归给自己,然后自己当地主以十分之一的地租将地租给农名。而且义信还向所有的百姓保证免收前三年的租金。 此外,他还废除了一切的关卡,道路一律拓宽,便利通行。他还雇用那些战国乱世中最凄迷的流浪者们进行道路拓宽的建设,还命令他们要在道路两旁栽种树木。至于道路整洁的维护,则是由附近民家维持。至于乱世里最难治理的治安,义信更是采取铁腕政策,积极围剿恶意的盗匪,至于那些因为乱世活不下的被官逼而反的,义信则采取怀柔政策将他们招安收编。由于义信的雷厉风行,很快原先张家附近的盗贼便绝迹了,沿途赶路的人们即使在路边午睡也不必担心安全。这与全国很多地方的不安全相比,就如同从盗贼横行的地狱进入无忧无灾的天国。 总之,义信要求军队是严明军纪,决不扰民;对内政,则要求官吏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既然如此,义信自然很快便受到了庆良城、庆澜城的子民的拥戴,甚至附近都有平民前来投奔义信或者来此做生意谋生。 此次行动,为了不连累楚后家,义信这次打出的旗号是千人军。占领庆良城后义信发布通告,自己与楚后家断绝一切往来关系,恢复自己的本姓“陈”,楚后义信正是更名为“陈义信”。 “灭亡宇文家!”义信在进驻永良城两个月之后,信誓旦旦的说道:“宇文家,是战国公认得第三大家族,但我也要在半年之内彻底将它消灭。”义信率领着绝大部分主力向着亚德江南之地的宇文家迸发。而他的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则留守庆良城。 义信的千人军势若破竹,头三天便连续攻破了宇文家的陶城、安民城、出奇城。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3月24日,突袭宇文家的义信千人军终于与闻讯急忙赶来的宇文家的主力部队遭遇。 这次指挥宇文军的是宇文家的四大重臣之一的宇文田多。他带领着宇文家精锐的四万余人铁骑,以及新建立起来的五千铁炮军团,来势汹汹。 而义信则命令他的现在已有八千人的千人军全部退守到了出奇城内。他要避免和宇文家的精锐铁骑正面交锋。虽说铁炮的威力巨大,可是对于人数远胜于自己的骑兵来说,是很难取胜的。除非对方的指挥官指挥失误,否则即使同等数量的铁炮兵对上骑兵也是难有胜算的! 义信现在的八千人军队里,铁炮兵只有五千,其余的三千人,一千是新组建的骑兵,另外两千则是新组建还未有作战经验的重装步兵方队。当然,义信依旧是按照着那美斯的重装步兵方队的方式训练他们的。 宇文共计四万五千的大军只是围住出奇城,而没有发动进攻。双方就这么干耗着,很明显宇文田多想困死义信。义信可不是只会冲动的人,他早有防备,早已在出奇城屯积了两个月的军粮。他现在只想拖,拖到敌人失去耐心,拖到有利局势慢慢地向自己这边靠拢。他先前就有一个计划,就是困守一座城,吸引宇文家的注意力,而他的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则在庆良城将那些抓紧时间招募训练而成的军队再来一次奇袭。从宇文家后面进攻,切断他们的退路,然后自己的两支军队前后夹击宇文军。 就在宇文家将出奇城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宇文家的大营开来了。马车进了城内,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义信看见这人倒是大吃一惊,这人正是那个自己在家甩都甩不掉的三公主卢梦月。她的美丽依旧,俏脸已无须再细端详,春日的映衬之下,各人只觉得眼前猝然为之一亮!只是义信感觉到她比起以前似乎清痩了些许。当下,心中不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家人为难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卢梦月说话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尤其是现在正值打仗紧张的时刻,听她说话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听说你被宇文家的军队围在了出奇城,我担心你的安慰,于是就来了。”义信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得出她对自己的关心。义信心里顿时觉得感动不已,于是轻扶着她上了马车,义信要她好好休息,于是送她往城内的临时指挥所驶去,那里有舒适而安全的环境。 在马车上,卢梦月没有说话,只是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相公。唉!义信不知不觉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心烦啊!他不知道自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公主。义信,也许他的真的很奇怪,他宁愿自己喜欢的女子不喜欢自己负自己,也不愿自己背上其他人的感情债。 “到了,下车吧!”不知不觉,马车到了指挥所停了下来。义信轻柔的扶着公主慢慢地走下马车。 安置好了公主的饮食住宿,义信就决定告辞了。“别走!”卢梦月看见正在转身离去的义信,连忙轻喊道。 义信转身问:“什么事?”他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出去闯荡一下而已。”义信辩解道。 卢梦月咬了咬牙,低声道:“可是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出去?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去打仗?你难道不知道打仗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吗?以前的太卜大人做我老师的时候就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双手如果沾满了血腥,是会下地狱的。” 会下地狱的!公主的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中了义信。义信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高傲的抬起头说道:“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也许我注定该下地狱。我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的生命早已被鲜血涂污,心灵早已布满累累伤痕。 第122章 已经注定要下地狱的我,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呢?我只是想在自己下地狱之前完成一个愿望,我要结束这个乱世,我要一统天下。因为我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这个深知农名疾苦的人才能为天下的百姓带来真正的和平。如你所说,打仗确实要死很多人。可是与其断断续续打几生几世的仗,倒不如一次来得痛快!国家早点统一,乱世早点结束。比起那些为了各种利益时常挑起战争的政治家们,那些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会更加坚定的捍卫和平吧,因为他们有着太多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无法愈合的伤痛和最深沉的悲哀。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们,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为了可以有和平的未来,他们努力的结束战争。如果上天一定要为这以后数年里的杀戮找一个罪人,如果非要有人为那因此而死的生命而下地狱,那好!就由我一人承担!”义信说完这话,也没有望公主一眼,自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公主呢?她的娇躯猛地一震,看着义信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柔情。 与宇文家的战争,终于向着义信所期望的方式发展了。杨杰和羿飞日月已经在庆良城组建了一只一万人的部队。这只部队,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以往被官逼民反的盗寇,他们在义信新政策的感化下已经从良,归顺了义信的千人军。羿飞日月将他们迅速的武装成了手持长枪背跨大弓的轻骑兵,因为这些士兵都是常年累月和各地的官兵有过交火的,加之他们被整合在了一起,所以战斗力绝不容小视。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4月1日,羿飞日月率领一万轻骑趁着夜色的掩护,袭击了宇文军的后方,当时宇文大军盛放粮草的地方,远离本阵,且驻扎士兵只有一千。羿飞日月率领军队轻而一举击溃了守军,并劫走了许多军粮,实在带不走的,一把火解决。当宇文田多看着自己火光冲天的后方时,那个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翌日清晨,宇文田多就在出奇城下叫骂,内容无非是说义信这边如何如何地卑鄙,是缩头乌龟,宇文田多到不会笨到将自己粮草被烧的事情广为传播。直到此刻宇文家的许多士兵还不知道昨晚的冲天火光是怎么回事呢!宇文田多也明白如果近日内不拿下这出奇城,自己这支四万五千人的大军就会陷入不利地位了。 “他妈的!”绝无寒拿着手中长弓,一连对着宇文田多射了三箭,可每箭都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箭到中途便声势衰竭掉在地上,完全对宇文田多没有半点威胁。 “砰!砰!”玄轩宗左右两手,分别开了两枪,结果是一样,射程不足。这一切看得义信只摇头。其实义信早就知道这结果,铁炮的射程还比不上强劲的弓箭,只有区区一百米而已。一只强劲的组合弓能射两百米,而此刻那个宇文田多故意站在至少两百五十米外,这怎么能对他有丝毫威胁了?这还不算,宇文田多为了绝对的安全,此刻手里还拽着一个圆盾。看来他一定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 绝无寒,玄轩宗先后试了试身手,完全拿宇文田多没有半点办法。身边的那些士兵军官个个是咬牙切齿,纷纷不信邪的要自己试试。一时间城楼上箭矢,铅弹如雨。 义信连忙喝止手下的士兵军官们,道:“住手!你们这是浪费宝贵的弹矢,敌人就希望我们这样。没有把握就别逞能!看我,我就没有发一箭一弹。因为我要留着到总攻的时候剥他的皮。” 这时,只听见一声柔美无比的声音响起,“义信公,不妨让我试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眼前猝然为之一亮,一个貌美惊若天人的女子惊现在众人面前。此人正是公主卢梦月,她此刻身着一身淡蓝白边的紧身戎装,一方面英气逼人,另一方面又绰约动人,让人看了别有一番说不住的痴迷滋味。 义信看着卢梦月皱了皱眉头道:“你来干什么?这里危险!” 卢梦月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城楼的阶梯上缓缓而至的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正吃力的抬着一个裹着黄色丝绸的大木箱,看得出来这一定是皇家用品。 就在众人兀自疑惑不解的时候,卢梦月打开了抬上来的那只大木箱,轻巧的从里面拿出了拿出一把弓箭和一只箭来。 众人一见这弓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只纯精钢打造的钢制大弓,其重量之重绝非普通人所能举起的。这里的很多人都明白自己顶多只能双手举起这百斤重的钢弓,既然举起它都这么费劲更别说射箭了。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艳公主柔弱的身躯竟似蕴涵着无边力量似的,当下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弓是钢制的,而这公主手中所持的箭矢也是钢制的。公主用她那柔美无比的声音说道:“这弓箭是皇家至宝,七百年前由帝国御用铸造师司干所造。弓名为玉龙,箭一共三支,一名追风,二名射月,三名破日,现在我手中正用的这支箭便是追风!”卢梦月边说边拉满铁弓。她拉开这铁弓竟似轻描淡写一般,似乎毫不费力,看得众人震惊不已。 “这箭的射程我曾经量过,大约是”说到这,弓已拉满到极致,“三百五十米!”当卢梦月说出这句话时,箭如流星逐月般飞驰而去。 城外的宇文田多刚才还在叫骂,后来看见城上忽然安静下来了,然后他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对自己拉弓,好像要射自己。当时他就在暗笑,“想不到这边没有人呢,竟然让一个女人来射箭。”阳光照在钢制的弓箭上难免有反光,当宇文田多发现这反光的时候,当他回过神来明白为什么这会反光的时候,卢梦月所射出的“追风箭”已至! 一道银光划破了空气,发出尖利的啸声,直奔宇文田多所站的地方。已经有所警惕的宇文田多本能的一闪,便让过了这一枝力道十足的“追风箭”,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却躲避不及,被这一劲道十足的箭穿胸而过,当即倒下。 “好险啊!”宇文田多刚站稳说出这句话,又一破风声已至!这次来的是“射月箭”。 “啊!”的一声,宇文田多轰然倒下,他被射中了心脏,连咽气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落了气。他死的时候,手上还拽着那个他没有用的盾牌,这盾牌他是一辈子都没办法用了。死了主帅的宇文军一阵大乱。 义信和众人在城头自然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沉寂了很短的时间之后,众人如打了胜仗一般,抓狂的欢呼起来。众人均被公主卢梦月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和那震人心魂的射箭绝技所震慑,尤其是她在射箭瞄准时的那种英气,更是令这些男性士兵们心弦震动,看得叹为观止,那简直是如痴如醉,倾倒不已,大呼过瘾。 射箭完毕的卢梦月倒是悠然的看着义信,淡淡一笑,便盈盈回去了。 义信看着这美若天仙的绝世佳人,一时间心醉神迷,魂飞九天,脑中尽是那淡淡的一笑,尽是那挥之不去的倩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义信忽然下令道:“开城出击!”下了这道命令,义信从怀里摸出一个长管状的东西,这是从那美斯引进的信号弹。“嗖!嗖!”两声,一红一黄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义信命令躲在密林的那羿飞日月的一万铁骑对敌人发起总攻。 于是出奇城大门四开,八千千人军的士兵冲了出来。而三里外的某处密林内,羿飞日月也领着铮铮铁骑展开了总攻。 杀啊!杀啊!义信一马当先的冲杀在最前面。出奇城的八千守军加上城外密林的一万铁骑的前后夹击,再加上宇文家死了统领,这一仗义信的千人军又轻轻松松的打了个胜仗!斩敌四千,俘敌一万三千人,缴获的军事器械战马 傍晚时分,出奇城的临时指挥所的议事大厅内,“大哥!”绝无寒打了胜仗脸上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那一万三千人的俘虏怎么办?” “你们说了?”义信问道。 绝无寒抢先叫嚷道:“我看把他们收编进来,这样我们的军队就有三万人了!” “你笨蛋啊你!他们是宇文家的士兵,要是战场上倒戈怎么办?”玄轩宗对着绝无寒骂道。 千户大人麦迈东在旁说道:“再不如让他们做奴隶,做免费的苦工。或者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 “什么!”义信脸色陡然一变,双目迸射出杀气,面色阴冷,吓得麦迈东说不出话来。忽然义信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笑容很冷,冷得让在场所有看见这笑容的人打哆嗦。 麦迈东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他看见义信的嘴角边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 义信面色冷酷,语气冰冷的说道:“麦迈东,你自己也是乡农出生,想必你也知道宇文家的这些俘虏里面除了极少数是拿俸禄的,其他绝大多数的都是和你一样出身乡农,平时除了战争,他们都是务农的普通人。难道你真的要处死他们吗?”义信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何等严厉。吓得麦迈东双腿一颤,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大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再犯,我一定改!一定改!大哥饶命!我一定改!一定改!” “哼!”义信冷哼一声,随即大步流星走出了议事厅,徒留口瞪目呆心里依旧震抖不已的众人,和那依旧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麦迈东。 走在临时指挥所里小路上,义信此刻去的地方是哪儿?义信来到一见淡雅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在了义信的面前。 第123章 她正是公主卢梦月,此刻她已经换下了那身英气逼人的戎装,换上了一套素雅与纯美的粉红白底长裙,将她那玲珑曼妙的娇美身姿凸显的更是诱人至极,精致绝美的面庞上满是温柔雅致的气息。 她见到义信是非常高兴的,一丝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喜出望外”四个字写在她脸上。“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当真甜美绝伦,让人无比受用。义信的也不由自主的心神一震,听到这声呼唤义信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义信想起了一年前的另外一个自己,也有是那位自始自终都是悲剧的人物——阿吉秀。当时阿吉秀见到特洛亚公主时,她也是如此说到这四个字的。在当时的阿吉秀听来,这四个字简直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问候自己出远门归来的丈夫。那时的阿吉秀的心里被这个四个柔情四溢的字温暖了、占据了。温馨,是阿吉秀那一刻心里唯一的感受。 义信想起了今天的自己,竟然也再次听到了这四个字,而且他也有同样的感受。温馨,倍感温馨!唯一与当初阿吉秀感觉不同的是,义信此刻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为过去的往事如风而逝,也为过去的记忆如影形随。 唉!义信不知不觉轻叹了一声。 “你怎么呢?”卢梦月看出了义信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快进来,慢慢的给我说,幸许我能对你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义信被公主那轻柔的呼唤从记忆中唤回到了现实,他面容一整,取而代之的是快乐的笑脸,义信微笑道:“是这样的!我是来专程谢谢你今天帮我们射死那宇文田多。这个送给你。”义信没有走进房门,依旧在房门外站着,只是递给了公主卢梦月一样小东西。 卢梦月接过了那东西,只见那东西小小,只有拇指一般大小,它是用五色细绳编织而成的,形状颇为奇怪,卢梦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江南这一带流行的许愿藤,据说这东西挂在脚上能带给人好运。”义信微笑道:“我今天打完仗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的,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谢谢!”卢梦月脸上霎时泛起幸福的红晕。 义信看着这个让人无限爱怜的女子,心里想到自己与她这难以理清的关系,嘘了口长气,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你早点休息吧!再见!” “请等一下!”义信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她叫住了。卢梦月追了出来,站在了义信面前,欲言又止的一副模样。 “什么事情啊?” 卢梦月说道:“这个给你。”说着满脸红晕,交给义信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低声道:“希望你……能喜欢。”她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尽,倍增娇艳妩媚。义信瞧着她,淡红色白底绸缎烘出娇柔身段,不带发饰而披肩的秀发,映在如金的夕阳光辉下,直如天仙下凡,一尘不染。 义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淡淡的说道:“谢谢!”说完立马就转身离去。义信觉得自己最近对这女人的美貌是越来越没有的自制力了。“我怎么能喜欢这些浮浅的东西了?我爱的人是琴诗馨啊?怎么可以想着其他的女人!?”义信就这样反复的警戒着自己。 就在这反反复复的胡思乱想中,义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间狭小但却整洁的房间。点上了灯,义信宽了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临别时卢梦月所送的小盒子。盒子里面包裹有非常柔顺华丽的丝绸,柔软华丽丝绸所包裹着的则是一个护身符。护身符背面写着:“送给我亲爱的爱人。” 看着这护身符义信蓦地想起:想想以公主这样的身份,自小就应该是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而且别人说漂亮的女人脾气很坏,因为美女容易恃宠而骄,可是这个公主虽然美丽非凡,但她并没有刁蛮任性,也看不出有什么坏脾气,反倒是像个大家闺秀一般温柔娴熟。这公主可真有趣! 想着想着,义信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九章风雨云 翌日清晨,义信很早就起来了。他跑到城外临时组建的战俘营那里去了,那里关押着一万三千名宇文家的战俘。义信,站在一个高高的演讲台上,婆婆妈妈的讲了他的那些政策,当然这些政策对于很多被俘的士兵(其实是农夫)来说都是没有听闻的,他们都很不相信的也漠不关心的听着。 可当义信演讲完这些方针政策后,随着义信下令释放这一万三千人的战俘。在场的战俘都被惊呆得不敢相信。 在乱世战国,除了由古蒙族组成的源田家有打了胜仗屠杀平民和战俘的传统外,其他的领主都是将俘虏当作奴隶使唤。从来没有人会将战俘释放掉,尤其是在战争还在进行的时候,要知道释放战俘就是为敌人增加有生力量啊。 听到释放命令的战俘,谁都没有走出那个战俘营。因为他们怕有阴谋,也许自己走出了这营口就马上会被乱箭射杀。 义信看见战俘们没有动,心里自然明白战俘们的顾虑,当下,微笑道:“你们要是怕有什么埋伏的话,不妨跟着我一起出去。如果有乱箭飞矢什么的,我陪你们一起挨。”说完义信走下高高的演讲台,叫那几个离他近的战俘紧跟在后面。义信从容的走在前面,那一万三千名战俘全都紧张兮兮的紧跟在义信后面。走出战俘营,大约再走了十分钟,战俘营已经望不见了,义信微笑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剩下的路你们自己慢慢走吧。”言毕,义信就潇洒的转身离去。 “大人!大人!请留步。”一个声音自战俘中响起。 义信转身说:“还有什么事吗?” 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战俘说道:“你为什么要放了我们?” “这个答案简单。因为我的敌人不是你们,而是宇文家。”义信故意顿了顿,说道:“我知道,宇文家是这乱世的一个大家族,虽然他们内政在我看来搞得一塌胡涂,可是他们的军事实力强大,并且家族内名将辈出。可是说句良心话,他们的统治不可不谓血腥。我还记得前年江南涝灾,江南一带的农田欠收,本该修身养息减低税赋。可是,由于宇文家才与北面的王家大战一场,财力空虚,因此,宇文家不仅没有减租减税,反而提租提税。终于爆发了以撒欢村农民为中心的农民起义。大家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吧?不仅所有的起义遭到了血腥的镇压。而且撒欢村所有的村民上至古稀老人,下至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被宇文军队屠戮殆尽。”义信说到这里,环顾了一下这些战俘,绝大部分人已神情黯然的低下头,但仍有一小部分人还目露凶光的注视着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义信知道这些神情黯然低下头的人八成是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而那些凶狠地注视着他的那些人,可以断定:那些人就是宇文家的职业士兵。 义信铿锵有力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我要消灭这残暴的宇文家。同时我还要消灭如同宇文家的这些养尊处优的残暴家族!为了让这让人不断流血的乱世尽快结束,为了让天下以后不再有战争所带来的痛苦的生离死别,为了天下所有平民都能过得好,我要消灭宇文家,我要消灭乱世!这绝不是说说而已的幻想,而是我即将付诸实现的理想。” “大人!”那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战俘说道:“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参加大人你的军队,我的妻子与三个儿子就是在前年的那场屠杀中被害的。我、我……我就是撒欢村的人,苟且偷生的未亡人!”他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继续说道:“大人,请你收下我,好吗?我会卖命的打仗的。绝对不会再当第二次战俘,因为我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交由大人所领导的这支军队。” “好!我收下你。将来的天下统一,乱世的结束,还需要你的大力努力啊!”义信点头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我可能还有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消灭宇文家。所以你不是不回去,只不过晚一两个月而已。”说到这里,义信的脸上露出了信心满满的笑容。一个自信的人能带给别人很大的感染力。和这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战俘一样,许多战俘都表示要留下来,当然也有很多选择了离开。最后,义信清点了一下自己收编的人数,总计是七千九百二十七人。这个数字让义信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这边的力量又强了一分了,消灭宇文家的日子也更近了一分。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4月4日,刚刚休整了两天的千人军,兵分两路,一路是由羿飞日月率领的骑兵队,另一路就是义信率领的步兵队,两军时分时合,开始对宇文家发起新的一轮猛烈攻势。以出奇城为起点,以宇文家的主城朝天城为终点的沿路大小二十三座宇文家的城池一一被义信和羿飞日月率军攻陷。 4月25日,等千人军两路大军合为一路包围住宇文军主城朝天城的时候,千人军的士兵人数已壮大到六万七千人,其中骑兵两万七千,铁炮兵一万整,重装步兵一万两千,轻步兵二万八千人。 虽然,千人军已经发展到了六万七千人,可此时困守在城内的宇文军人数也很惊人,有八万人之巨。按理说一支六万余的部队是不应该包围一支八万人的部队的,可问题是:千人军一路上势如破竹,那些宇文家苦心经营的防御重镇被摧枯拉朽般的一一击破,这一切早已让那号称军事天才一族的宇文家感到畏惧。所以,宇文家的最高统治者宇文正智调了八万精兵驻扎于主城朝天城,期翼凭借朝天城的天险来打败义信的千人军,然后再一一收回过去数日内失去的一切。 第124章 朝天城,宇文家的主城,是一座修筑在高山上的巨大城堡,当义信第一次拿到情报部门搜罗整理出的关于这座朝天城的详细情报,也不由眉头紧锁。朝天城,城墙高大坚固,城墙高度达到20米,墙根厚达40米,即使城基被挖空,也不至因失去重心坍塌,而只会下沉,四个角的角楼都被强化为巨型建筑。且城墙每隔约200米,由内向外挖掘,接近外侧5-6寸时停止,即形成一道暗门,留作突击杀出之用。暗门内侧还备有带风箱的窑灶、柴草和障碍车,以备敌军发现,从中杀入时,加以烟熏和堵塞通道。 不仅如此,整个城池还分里外两层防御围墙。并且配有悬门、瓮城等防御工事,悬门吊于城门洞中部,只待敌军破门后紧急落下,可将其一分为二各个击破。瓮城是主城城门外的半座小城,墙与主城等高,瓮城城门偏设,使主城守军也能射杀到攻门敌军,而一旦敌军破门进入瓮城,更会陷入四面居高临下的夹击。另外更值得一提的是朝天城的城墙身由“三合土”夯筑而成,这种组成为石灰、沙粒和粘土的混凝土,其所构成的苍白色的墙体还经过“锥入一寸,即杀作者”这般严酷的工程验收,以至“紧密如石,凿之则火出”…… 义信一贯的作战方针是:战略上求稳,战术上求快,不打则已,一打必胜。对于如此坚固的城池,义信只是把城围着,而没有发动一次进攻。他认为攻城是没有必胜把握的,而自己也完全没有必要去和宇文家的八万精兵硬碰硬,所以只围不攻。 “宇文正智这老头儿,虽然狡猾,可我就不攻城,我要按兵不动等他弹尽粮绝士气低落时,再在平原上跟他进行最后的决战。现在看来,这日子应该不远了,被困了这么十几天,他应该沉不住气了吧。”正在朝天城外和羿飞日月一起巡视战场的义信微笑道:“二哥,你认为呢?” 和义信一起巡视战场的是羿飞日月,此时两人正各自骑在骏马上,悠然的远眺着这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朝天城,羿飞日月看着义信会心一笑,道:“是啊!宇文正智应该快沉不住气罢,前段时间杨大哥在庆良城新组建了一支一万人的部队,此刻杨大哥只怕也已经攻陷了好几座宇文家西面的城池了。这些消息通过信鸽传到宇文正智那里,这老头儿一定会气得跳脚吧。” “真是的,大哥也太性急了,我想叫他把筹建起一支两万人左右的军队再进攻。一万人的部队,会不会少了点?”义信不无担心的说。 羿飞日月微笑道:“这个你放心。三弟,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大哥做事一向沉稳,他这次只带领一万人便出征,我相信他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再说了,宇文家的城池,除了这朝天城,我们还有十七座没有攻破,这十七座城池留着也是障碍。早点攻破,我们也可以不必处处提防宇文家还有进行奇袭的援军。” “哈哈……哈哈!宇文家这下完蛋了。”义信开心得大笑了起来。 在旁的羿飞日月忽然表情肃穆的说道:“别笑了,我们走吧!你忘记了我们今天的任务了吗?” “没忘记,我怎么会忘记了?我就是因为想到今天我们的任务,所以才觉得好笑的。”义信难忍笑意,依旧抿嘴笑道:“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比赛骑马。宇文正智要是知道我们如此的意定神闲,他一定会气得脸发白吧。” “那可不一定!”羿飞日月说道:“也许他知道了会很高兴了!因为他也许想趁我们不在大营内而发动进攻。不过他不知道我们已经为他安排好了等他进攻的陷阱。”说到这羿飞日月肃穆的表情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呵呵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义信也很着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匹奔腾的骏马上,坐着两个笑容灿烂的男子,他们骑着骏马在这朝天城附近的平原上驰骋,好不快乐。战争,这一刻远离他们何止十万八千里远。 两人行进到一处山丘时,忽然听闻自山丘的另一端传来阵阵兵刃交击的响声,义信和羿飞日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下马,快速步行到了沙丘顶上。两人站在山丘顶上,向下望去,只见二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围着一个黑衣女子追杀。 那女子浑身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自己受伤了,还是因为她杀死那些追杀她的人而溅上的血迹,又或者两者皆有。 “快下去支援她,她是我的朋友风之云。”义信还没有把话说完,便冲了下去。 羿飞日月比义信更快的冲了出去,因为他能读懂义信的心里想什么,自然知道义信要下去救人,自然也就比义信动作更快了,再加上羿飞日月的轻功天下一绝,义信没跑多远,羿飞日月就和那些黑衣人交上火了。羿飞日月手中一柄黑龙行剑舞得是赫赫有风,将那些追杀风之云的黑衣人统统挡了下来。风之云也因此算是安全了一点,至少暂时没有什么黑衣杀手可以追到她面前给她一刀了。 义信刚冲到风之云面前,风之云支持不住的跌到了,看得出来她一定受了重伤,她的嘴角渗出两道血丝。义信连忙蹲下,扶起跌到的风之云。义信仔细查看起她的伤势来。她身上的衣服被刀剑划穿了不下二十道口子,这还只是义信初步的估计。 “阿吉秀,很高兴能看见你。”风之云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憔悴了许多,这与她以往那中气十足的冷漠语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义信一听就觉得心酸,他勉强自己笑了笑,道:“放心,你没什么大碍的。最多十分钟就会有医生来给你止血了。”义信抱着风之云,觉得她的身体不断地有颤颤的血液缓缓流出,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连忙抽出左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弹,朝着空中就是一放。按照规定,绝无寒或者玄轩宗在看见这信号弹后的十分钟之内就应该赶到这里,可不知道他们那时候会不会聪明得带上军医来。义信兀自担心着。 此刻,义信心里担心极了风之云,但很快,他就被另一种担心所占据了。义信发现自己的义兄羿飞日月正在苦苦和那些黑衣人交战。那黑衣人的身手个个不凡,显是武学高手,义信自信如果换作自己,只怕不到一分钟就会被这么多高手洗白掉。 义信忙问道风之云:“他们是什么人啊?” 风之云吃力的回答道:“他们都是暗黑道的执法战士,每个人的实力都很强,直接隶属于长老院。注意那个在一旁观战而没有任何行动的人就是长老院的长老。”义信顺着风之云的指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一个黑衣人站着,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四大神将其实只是摆设,长老院其实才是暗黑道的——” “不要说话了!你好好休息吧。”义信连忙打断了风之云虚弱的说话,他知道风之云想告诉他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暗黑道实际上是由长老院控制而非暗黑道的四大神将。他现在只希望风之云少说点话,这样对她身体要好些,果然,说话过多的风之云虚弱得晕厥了过去。 激烈的打斗仍在持续着。羿飞日月打退了那些黑衣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黑衣人丝毫奈何不了羿飞日月,可是羿飞日月也没有伤到任何一个黑衣人,因为这些黑衣人明显经过了严密训练,相互之间进退有致。可以说,双方此刻是绝对的僵持着。在一旁观战的义信想帮他的义兄,可是他知道自己远没有羿飞日月那么好的格斗技巧,盲目冲上去只能是拖后腿,于是只好选择呆在原地,保护风之云,等待援军的到来。 在黑衣人构建的刀光剑影中,忽然,羿飞日月原本扎束在一起的长发散开了来。义信一看心里不由一紧,“糟糕!二哥的头发被敌人击中了。这下长发四散,很容易遮蔽视线,这对他不利啊!” 可是,随后的局势出乎了义信的预料,散开了长发的羿飞日月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似乎强了很多,在黑衣人中如同鬼魅般穿梭,二十余个黑衣人竟被硬生生被逼了开去。 羿飞日月突然厉声道:“你们都去死吧!”喝声出口,身手剑法忽然一变,身形由鬼魅般变成了闪电一样迅捷,手中剑一出招就是一个黑衣倒在地上,一剑一个。一时间锐风旋流,四袭飞舞,只瞬息间,羿飞日月的黑龙行剑便在二十余个黑衣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这只是很短的时间,最后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伴随着他惨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就像是一颗草似的软软地倒了下去。最后,就只剩下那个在旁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暗黑道的长老。 “小心!他是暗黑道的长老。”义信关切的对羿飞日月说道。 羿飞日月转过头来,对义信会意一笑,做了一个不必担心的手势,便提着剑,缓步向那个长老走去了。 那老者忽然笑呵呵说道:“年轻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使的使龙行剑法。” “不错!”羿飞日月似乎很惊异有人知道他的剑法,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长老只是一个劲的微笑,没有做腔,不过这一切对羿飞日月都不算什么。因为他已经通过自己独特的心灵阅读术知道了这个人心中所想的那些。 “你知道吗?我不会用剑,也不屑用任何兵刃。”那长老呵呵的边笑边说到这一切。这人一脸奸笑的模样,看得出他定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这长老傲然笑道:“我知道那些传说中的用剑高手就是这样的,不屑于神兵利器,因为在他们手中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是剑,甚至他们本生就是剑。 第125章 可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用剑高手,我只是一个魔法高手。”话音还没落,就听见羿飞日月闷哼了一身,整个人飞了出去。 原来这个暗黑道的长老是擅长使用的魔法的啊!他刚才趁着羿飞日月不备,便施展自己的绝招向羿飞日月发难。他的绝招名为“圣光毒针”,由他左右两只手的食指发出。当然这种绝招比常见的那些阵势看起来很大,动不动就要举手或者咏诵的魔法有了很强的保密性和突然性。毕竟人在很多时候,都能将自己的食指神不知鬼不觉的指向敌人。 一向警惕性很高的羿飞日月不是没有防备,在他觉察出形势不对的时候,拿出自己的龙行剑剑身挡住了一道这魔法束,可是另外一道魔法束却无法避免的击中了羿飞日月的左肩处。 “哈哈哈!”那暗黑道的长老狂笑了起来,“我的魔法是神圣元素光元素和禁忌元素毒元素综合而成的,你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这毒可是一入人体,人就马上死掉的啊!哈哈哈……”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羿飞日月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不出有半点伤。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事啊!”那长老很不可思议的说道,他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没有人中了我的‘圣光毒针’会安然无恙的。这没道理啊!” “嘿嘿!你这次中了‘圣光毒针’没事,这没关系!我还有绝招!”这暗黑道的长老刚才被打击以后居然还笑得出来,“天地灭!”随着他的叫喊,他双手为掌高举头顶,一个魔法球在他头上30公尺处形成。那魔法球是淡绿色的。义信心道:“原来光元素加毒元素是这样子的。” “去死吧,你!”羿飞日月冷冷的说道,他将自己右手中的龙行剑化作一道闪电向那暗黑道的长老掷去。“当”的一声,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竟然在离那人半米处似乎撞到了什么更为坚固的东西,掉落了下来。“原来这暗黑道长老有魔法防护罩啊!”义信心中一叹,手可不停着,马上一个自己的魔法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向那人飞去。 “滋滋滋”五色魔羽翔天轮对于那暗黑道长老的防护罩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不要浪费力气了,再过二十秒钟,我这个魔法弹在高空爆裂的那一刻,所有在它这圣光照耀下的生物,除了在防护罩内的我以外的所有生物们,都会死去。包括你们,也包括这里的所有生物,甚至是每一颗草,都会死!哈哈哈!”那人狂笑的样子让义信觉得万分的厌恶! “你呢!你真的不会死吗?”羿飞日月忽然发问。 那人很得意的说:“我当然不会死了!” “那我要郑重告诉你,你错了!我们这里,除了你以外,谁都死不了!”羿飞日月冰冷的说道。他的右手此时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柄长剑,应该是从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尸体手中拿来的吧。羿飞日月握剑的右手凌空对着那暗黑道的长老劈了一剑。因为挥剑的速度,达到视觉的极限,那柄寒剑的剑身义信根本无法看清楚,他只感觉到寒光就那么一闪,空气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远处的景物似乎瞬间被扭曲了。“剑气!这是传说中的剑气!”义信猛然叫嚣道。在他还没有将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剑气已经飞抵那暗黑道长老的防护罩了。 这剑气是高度凝缩至实体化的强大力量造成的,切金断玉锋锐无比,斩切钢铁就有如切豆腐一般可怕至极,那暗黑道长老的防护罩也经不起这剑气的摧残,剑气只是一碰及那防护罩,防护罩就完全消失了。 “啊”的一声惨叫从那长老的口中传来。他的双手齐齐被羿飞日月的剑气斩断,魔法球也随着他的手断而消失了。那暗黑道的长老虽然一身溅满自己的鲜血,但却未死,一矮身,居然不见了。“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他恶狠狠的留下了这句话飘荡在空气中。 羿飞日月“嘿、嘿”笑了两声,猛然腾空而起,他在空中冷冷说道:“曰本风魔里的东隐忍术不过如此!” 待羿飞日月说完,他也正好身落在了远处的一块地上,只见他一拳往地上打了下去。“蓬”的一声,地上的泥土竟是松软的,羿飞日月一拳打入沙中,这时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这是暗黑道长老的惨叫,惨叫声犹如鬼哭神号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血液从途中飙飞而出,血雾满空。羿飞日月的这一拳,正打在卧伏在土中土遁的那暗黑道长老的背脊上,击散了他的功力,打碎了他的腰骨,把他一拳击杀于土中。这暗黑道长老仿佛自己找好了埋葬的地方。羿飞日月又是腾空一跃,避开了这阵血雾。 羿飞日月落在了义信身旁,他对着义信淡淡一笑:“直到前两天我才练成剑气,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呵呵,哎呀!真糟糕,我忘记问这人叫什么名字了。不知道他名字我以后怎么向别人炫耀呢。” 这时,绝无寒等人像是故意要等好戏演完了才上场似的,这才率领一千骑兵出现在了义信面前。 “快快,备马!她受伤了!”义信说着将满身是血的风之云背在自己身上,用绳子系好然后驾马向大营里奔去。救人如救火,义信现在的心里也是一阵慌乱。送风之云进入军营里的医疗营帐之后,义信连忙命人叫来了附近所有的医生来给她进行医治,义信一边看着那些医生给风之云看病,一边紧张的来回踱着方步。 风之云是义信叫她脱离暗黑道,当初也是义信夸下海口说保证她的安全的。然而,此时此刻,风之云深受重伤,义信原本对她的安全承诺今日竟成谎言。“唉……”义信懊恼叹气道。 风之云身上的创口不少,有几处创伤还极深。过了好一阵,医生们才将风之云的血止住了。又过了好一阵,医生们才告诉义信说风之云的伤情稳定下来了。 义信见风之云虽仍昏迷不醒,但呼吸悠长,于是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走出营帐,这时义信才发现天竟已是黄昏。义信忽然感到自己有点疲惫,也许是因为他担心风之云伤情的缘故吧。 义信对于风之云的感情很复杂,因为风之云是这么特殊的一个人物,曾经先后三次要置义信于死地,可是义信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点也不恼她。义信有时觉得她仿佛就代表着过去自己还是阿吉秀的那段岁月。 义信的营帐。义信刚踏进自己的营帐。“你回来啦!”一声娇媚绝伦的女声震动了义信的心弦。义信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呢。这军营里除了公主卢梦月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外,还有那个女子能和她相提并论。 “你去哪儿了?我来这里等你好久了。”公主温柔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还去看星星吗?”原来义信这段时间打仗,每天晚上闲着没事就陪着公主一起聊天或者看星星,义信是阿吉秀的时候在那美斯可是学习了关于天上那些星星的故事,什么星座算命啊,义信还是懂那么一点皮毛的,虽然他谈不上什么星象大师,可哄哄像公主这样的小女生也足够了。 “不行了!我今天好累。” 卢梦月撒娇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告诉我,今天你有没有想我?” “想啊!” “有多想啊?” “很想很想的那种” “到底有多想嘛。” “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想你。” 卢梦月闻言,一脸茫然,“天上的星星?” 义信笑着说:“天上星星那么多,数不清的多,也就代表我想你是数不清的多。” 卢梦月闻言不禁噗哧一笑。 就在两人嘻笑的时候,羿飞日月走进了营帐,他告诉义信,风之云的伤病恶化了,快不行了。 就在两人嘻笑的时候,羿飞日月走进了营帐,他告诉义信,风之云的伤病恶化了,快不行了。 义信闻言,原本他脸上的笑靥转瞬间变成了震惊,他连忙大步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向安置着风之云的那个医疗营帐快步走去。羿飞日月和公主卢梦月紧随其后。 走进营帐,义信一见风之云的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他心头。此刻的风之云,嘴唇惨白,面色灰暗。见状如此,义信的眼睛充满了沉重的不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风之云,你要振作!”这是义信好半天才从牙缝中蹦出的字眼。 “你好!临死之前能见到你这位故人,真好!”风之云惨然的苦笑道。这笑容,对义信来说也是苦涩的,义信只觉得自己心上像是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般难过,就连呼吸也变得混浊和困难了。虽然义信久经沙场,死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他仍然受不了现在这种气氛。 “你不会有事的!”义信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着风之云。刚才他进这营帐的时候,就有医生告诉他说风之云染上了一种奇怪的毒,命不久已。 “让我来给你看看。”跟着义信进入营帐的卢梦月忽然说道,她坐在风之云的床边,给风之云把起脉来。没过多久,卢梦月的眉头就紧锁了。卢梦月说道:“她中了一种名为梵叶的植物之毒。梵叶这种植物本身毒性并不强,可是经由专门提炼之后却是一种奇毒无比的剧毒。据我所知,这种毒,在这个亚及亚大陆上,是暗黑道的杀手专用的。” “真的吗?”义信半信半疑道,他觉得一个温柔贤淑的公主是不应该也不大会知道这么多诡秘的事情的。 “千真万确,这可是我们皇家的御聘老师魏无子教给我的知识!”公主卢梦月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第126章 义信问:“那有没有方法可以救她?” 公主低头说道:“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这毒是无药可救的,不过幸许是他的医术不精才说这话的。”最后半句话说得很小声,几乎不可闻。试想,以魏无子这样的大儒都认为无药可救的毒素,估计这世间没有多少人会有办法。 义信一听到这回答心就凉了一半,就在他心凉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义信转过身问羿飞日月道:“二哥,今天你和那个狂妄自大的暗黑道的长老作战时,你不是中了他的含有毒元素的魔法了吗?当时你怎么没有事,是不是有什么法宝啊?你快来给风之云看一下嘛。” 羿飞日月苦笑摇头道:“其实那时我没事,是因为我是一个‘毒人’。我全身的血液都是含有剧毒的。我父亲是个医生,我从小就被老爸逼着尝遍天下相互制衡的奇毒,因此可以说现在的我是百毒不侵,但是对于风之云目前的伤势,我真的是束手无策。” 义信忽然喜道:“诶!那些说书先生不说常说将你这种百毒不侵的人的一点血液投入中毒者的口中,就能救中毒者的命嘛!?我们何不试试!” “这是绝对不行的!”卢梦月连忙制止义信道:“像这样做,风之云会立即丧命的。”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义信不相信的说道。 卢梦月说道:“羿飞日月大哥的血液是融合在他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之毒对他来说只是有益而无害。但是如果将羿飞日月大哥的血液滴在风之云的口中,则绝对是剧毒,而且是那种不能以毒攻毒的致命剧毒!”听着卢梦月的这些分析,义信的心算是彻底凉了。 风之云面色凄然,似乎很费劲的说道:“人,生死有命。你们也不必再为我担心了。暗黑道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千百年来没有几人能逃出暗黑道的控制,我也不例外。我,是一个刺客,注定不会善终,注定不是去杀死别人,就是被其他人杀死。阿吉秀,你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吗?我叫周芸。只怕我死后没人会记得我,又有谁人会记得我,因为我只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人。”风之云说到这里一阵苦笑。 义信听到这些,只是一阵沉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阿吉秀,你知道我为什么做杀手做这暗黑道的刺客吗?”风之云,也就是这个真名叫做周芸的年轻女子,微微一顿,她遂即接下去道:“你尝到过贫穷得没有饭吃的滋味吗?你相信这世上真有爱情吗?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真正的答案,我只知道贫穷的人是没有爱情的。贫穷到饭都没得吃的人,每天都在想着自己的下顿饭在哪里,每天都在忍受着世人冷漠的目光,即使你想保持你所谓的高贵尊严,可是你走到哪儿别人都会撵你辱骂你。虽然,长大成人的我一直都渴望尝一下爱情的滋味,可是活在这样的世界上你说我还能相信那些说书先生所说的爱情至高无上吗?在我眼中,爱情只是那些不知饥饿为何物的富家子弟的事。因此,我只知道拼命的挣钱,养活自己,打扮自己,希翼有一天自己不再是杀手,期翼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好让这世上会有男人注意我,喜欢我,甚至愿意娶我,给我一个家。可惜啊,我人在黑暗道里,执行着一次又一次永无止黑暗道里,执行着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口,我的心被黑暗吞噬着,血液一凉到底。肮脏的交易?神圣的惩罚?怎样才能救赎我的灵魂?当一个人洁白的心灵被干涸的血液染成黑色,当梦想破碎的一声声绝望的哀号划破长空,我却在交错的觥筹间清点着滚滚而来的沾满血泪的钞票。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我甚至不惜让我的灵魂永远深埋在地狱的最深层,受着良心的煎熬。今生都为生存的我,却始终感觉不到哪怕只是一秒钟的欢乐,也不明白人生究竟是什么。难道人生就是痛苦吗?” 听着风之云的这些,义信神情悲楚,他能体会出风之云的悲凉,他为风之云难过,义信说道:“其实,我在那美斯也做了大半年的乞丐,就在我进入七彩虹学院前,我一直是一个衣不蔽体,饥寒交加的流浪者。可是我一直没有绝望。我知道生活对我们这些社会最低层的人来说是沉重的和极其令人窒息的,可是我还是勇敢的去面对。虽然以死来结束这一切的痛苦需要莫大的勇气,然而活着面对这些痛苦则需要更大的勇气。我选择活着,而且是坚持自我的活着。” “真的么?你以前真的是一个流浪者吗?阿吉秀,你没有骗我罢。”风之云听到义信的那些话,忽然两眼放出精光,她苦笑道:“可惜我走错了路,我只是一个杀手,喜欢隐匿于黑暗中,体味人世间的丑与恶。我知道,我一个人,已经背负着太多的血腥和杀戮。我身上负着的罪恶已经到了该我偿还得时候呢!时间在延伸着,正如脚下延伸着的命运,我的生命在风中消逝,鲜红的血水冲洗着我在这尘世的罪孽。现在,是该我离开的时候了。如果在我小时候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也许我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了……”说到这,风之云的声音嘎然而止,玉人已如花凋谢了。 这一刻的时间是夜晚十点五十分,天色已黑,营帐里苍白的灯光照在风之云的脸上。油灯闪烁的灯光变得惨淡,古怪的反光掠过风之云的脸部,不时使她显示出有生命的假相,不过她再也没有任何呼吸,也没有一丁点心跳了。义信终于相信了:这个叫做周芸的女子已经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在她还没有尝试到幸福的滋味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走了,永远的走了。风之云香消玉殒了。 千人军的大营外的一处山丘上,义信望着自己为风之云新砌的坟冢,望着上面写着“周芸”的墓碑,义信心中思绪万千:“人,哭喊着降临到这世界上,等到人逝去离开时,竟已经是默默无言。人走了就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死而复生的奇迹是不存在的,风之云如此,我也是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再也不会回来。毕竟,人和所有复杂的东西一样,也有一个最简单的终点——死亡。明天死去的人是否是我?死,我不怕,因为每个人都会死。死,也不足惜,关键是我该怎么一个死法?‘生如春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我要趁自己未死之前,早日结束这混战的乱世,这样就会少死很多人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新砌的坟冢上,虔诚轻细的阳光,死者和生者共享。阳光下,数朵鲜花正在坟冢上绽放。死的坟冢和生的鲜花在一起相容着,坟冢盛开着鲜花,鲜花装扮着坟冢。死亡,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人类的智慧几乎可以超越一切,可是唯独无法超越死亡。看着一个生命在你眼前消逝,你会有什么感受呢? 第五十章孤胆入城 看着风之云的坟冢,关于如何解决宇文家的朝天城,义信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天夜晚10点左右,天已经彻底进入了黑暗,朝天城的高大坚固的城墙上到处是打着明亮火把巡逻的士兵,而此刻的城壁上,正有一个黑影正借着绳索慢慢的从城下向城上攀岩。 朝天城分为内外两城,内城居住这宇文家的直系家族成员以及那些重要的家臣。夜晚11点整,在这内城的议事大厅里,宇文家正在召开着一场气氛紧张的军事会议。 “爷爷,我们向鬼方家,王家,归藏家,源田家的求援都被拒绝了。他们这些所谓的同盟竟然全都是袖手旁观,完全是想坐山观虎斗等着看我们宇文家的大笑话!可恶!”一位年轻人忿忿不平道。 议事厅里正席此刻所坐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脸上布满的皱纹表明他过去久经人生风雨,他尖厉目光表明他此刻依旧是雄心万丈壮志凌云,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威严的。“光治,你不必抱怨了!这就是人世。无论过去的那些人对你有多么大的承诺签订了多么完备的条约,到了关键时刻所有的承诺或者是同盟条约的都是废纸虚言。这次,我们就靠自己的力量也要打败这楚后家的小子。” 说这话的老人正是宇文家最高的指挥者——宇文正智。而这被他称为“光治”的年轻人,则是宇文光治,是宇文正智的嫡孙,年轻是他的年纪,精悍高大是他的身段,锐利是他的眼神,威武是他的气势,宇文光治的身上还不时散发出一种这种年龄段难见的英伟之气。 “主公,城中储备的粮草已经不多,最多只能坚持十天,我们该考虑出城与楚后军的主力决战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家将。这人名叫郑奇如,是跟随宇文家多年的家将。 宇文正智说道:“那个楚后家的小子真是厉害,我故意将主力放置在城中无非是想借助朝天城的坚固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消磨他们的士气和战斗意志。可是楚后家的那小子居然围城而不攻,摆明了是要困死我们,让我们因为粮草耗尽而不攻自破。这小子,真是可恶!竟然杀死我们宇文家三员大将。”说到死去的宇文家的这三个人,宇文正智就是一肚子火,他怎么能不火,近一百年来,宇文家战死沙场的战将虽然众多,可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年不到的时间死了这么几个将军级的人物,而且更为伤心的是这三个人都不是在战场力战而死的,它们一个被袭杀、一个被刺杀、一个被射杀。对宇文正智来说这都是非常不体面的死法。“轰”的一声,愤怒的宇文正智将自己所坐的那张椅子上的扶手都捏成了碎片。看来,这宇文正智竟然还是一个内力深厚的武学高手。 第127章 宇文光治书道:“爷爷,你放心,这次孙儿打前锋,会小心提防那楚后义信的。孙儿不仅要提他的首级回来,而且孙儿还要向爷爷保证,孙儿会毫发无损的站在爷爷面前。” “好的,光治,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宇文正智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我预定后天清晨出城与楚后军决战。各位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郑奇如,你要好好加强这两天的城防工作,千万不要放松警惕啊!好,就这样吧,大家解散。” 宇文正智刚说出“解散”两字,忽然议事厅内一阵稀里哗啦的震响,数不清的瓦砾从房顶上掉落下来。掉落下的瓦砾溅起了好大的灰尘,遮蔽了大厅里众人的视线。很快尘埃落定,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堆从空中掉下来的瓦砾碎片堆中。 “是谁?”宇文正智喝道。 “你好!我是风云大将军!”这突然在瓦砾中出现的人朗声回答道。此时大厅里所有的人这才算是看清楚了来人。来人穿着一身最常见的黑色夜行衣,还用黑布遮面,那样子哪像什么将军,分明是一个刺客,于是众人纷纷拔剑警戒着。 刚才大厅上稀里哗啦的一阵巨响,显然也惊动外面的守卫,无数手持长枪或者佩剑的守卫冲了进来,远远的包围了这个不速之客。远处更有无数的弓箭手正在严密监视着这不速之客。 宇文正智说道:“风云大将军?老夫纵横天下数十载,虽说深居简出,可是天下很多事还是了若指掌的,但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风云大将军。快说,你究竟是谁?否则我的手下们就要痛下杀手了。” “告诉你了,我就是风云大将军,我的鼎鼎大名是:陈义信,这个名字你总该知道吧?”这神秘的来人,边说边将自己遮面的布取下。众人一见,这位自称风云大将军的黑衣男子,只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这与众人所想的将军应该是一个中年以上年纪的人有很大出入,所以一时间众人更是将他当作刺客警戒起来。众人都只等主公宇文正智一句话,就会马上冲上去杀死这个刺客邀功。 “陈义信,陈义信,陈义信……”宇文正智口中嘀咕道,他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哎呀,这个你都不知道啊!那你总知道我的另外一个名字‘楚后义信’吧!”来的这个黑衣人的确是义信。当他把自己的身份这么一表明,顿时整个议事大厅的宇文家的家将们就像是热油中被泼入了一瓢冷水,炸开了锅。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宇文家最大的敌人此刻竟会单枪匹马的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家将们群情激愤,欲杀义信而后快。 宇文正智毕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此刻表情依旧平静,宏大的声音压倒了大厅此刻的混乱,他从容道:“单枪匹马闯入敌阵,胆量实在令人佩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义信在这龙潭虎穴中丝毫无惧,泰然道:“我这一趟,是为宇文家指点将来的大好前程来的。” “哦!这个哪里轮得到你小子关心。我们家的前程难道我们自己不清楚吗?只要杀了你我们就可解眼下之围。这就是我们宇文家的前程!”说话的此人脸上五官倒也端正,义信看此人一眼便知此人是宇文政泰的孪生兄弟——宇文政杰,和宇文政泰的模样完全一摸一样,身高不足一米七,人倒是长得挺壮,身上“鸡肉”一切横向发展。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闪烁,显示出他较宇文政泰更自负更自私更阴险凶残。这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义信一看此人心顿生厌恶,冷瞪了他一眼,便往他处望去。 义信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自言自语的冷笑:“哼!宇文政泰、宇文政杰!哼!都不过如此。” 宇文政杰显然是被义信惹恼了,终按捺不住,再也不理会在自己之上的宇文光治还有领主宇文正智在这里,怒道:“来人!上!把这楚后小子拿下!” 顿时十几个宇文家的精锐士兵冲了上来,个个手中拿着纯钢制的长矛。这些人全都是宇文家百里挑一的好手,单看他们每人使的都是纯钢制长矛的重量,就知道他们身手不弱了。 义信待在原地,双目杀机大盛,倏地将身形如旋风般旋转,接着从这旋风中射出十几个火球。每个火球如飞虹般撞到每个冲上来的士兵手中的钢制长矛上,刹那间,每个士兵的冰冷钢制长矛都被烈烈火球烤成烙铁。 士兵纷纷“嗷嗷”呻吟,紧接着便是钢制长矛的落地声。 破风声,自义信头上响起,义信迅疾抬头一看,见是宇文政杰正持刀砍下来。义信冷笑,面露冷酷,双目射出森寒杀机。他此刻已经决定杀死这自己看不顺眼的宇文政杰了。 义信伸起自己空空的右手,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去死吧!”话音犹绕,五个不同颜色的光束如闪电般击中了如雷霆之势下坠的宇文政杰。这正是义信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 宇文政杰明明白白看着五色魔法光束朝自己飞来,还想过种种闪躲的方法,但偏是自己已是空中坠落之势,无法借力闪避,自是任由五色魔法光束透体而入时,仍无法作出任何救命的反应。 这些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众人只觉得不清楚清楚时,“轰”的一声,那宇文政杰连人带刀旋飞开去,到翻倒地上时仍要滚出丈许之远,待他终于停止滚动时,正巧落在宇文正智的脚边才颓然停下。宇文正智连忙探视这宇文政杰的伤势如何,谁知一看才发现宇文政杰早已当场毙命。 宇文正智身为一家之主,看见自己的族人死去自是伤悲惨然,他再抬头看见那些不断向义信冲过去的宇文家的精锐士兵,只见一个个壮如公牛般的士兵,不断离地飞跌,片晌后就再没有人可以爬起来。 “住手!”宇文正智怒喝道:“楚后家的小子,你是不是欺人太盛了?” “我不觉得!”义信淡然说道:“你的这些手下,我一个都没有痛下杀手。他们只是昏过去了罢,一时三刻就会醒的。谁叫他们对我不敬呢!至于宇文政杰嘛——宇文老爷子请看!”义信说到此处便向宇文正智扔来一本账簿一般的东西。 这本册子上记载了义信这几年来从那些平民百姓口中所知的种种恶行。宇文政杰、宇文政泰两兄的地名字赫然在目。 宇文正智看着看着这册子,身躯一震,脸色由白转红,半响后才关上册子,说道:“就算他们两兄弟做出这些错事,就算他们该死,也怕轮不到你小子来杀死他们吧!”说话语气蕴涵杀气,显然宇文正智仍想杀死义信。 义信怎么感觉不到这风雨欲来的漫天杀气,但他似乎不为所动,置若罔闻的朗声大笑道:“只要各位登上城楼,便可见我千人军军容鼎盛,威势迫人。此刻更是将这座朝天城围得水泄不通,你们插翅也难飞。” 说到这里,义信的双目余光看见宇文光治眼中露出一种不屑的眼神,心知这宇文家早就知道千人军没有他们的军队人数多了,也深知宇文家到此刻也丝毫不惧自己的大军围城。于是收起笑容道:“当然!你们宇文家自认自己良将辈出,也自认为自己的军队远胜我千人军。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知道你们终有一天要弃城出来突围。到时候就是宇文家的死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义信语气杀气迫人。 “你小子竟敢恐嚇我宇文家,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说这话的是宇文光治,他两眼射出森寒杀机,冷然道:“小子,你不要拖时间了,自己引颈受死吧!” 听了这些话,义信倒没有发怒,他语气转回平淡的说道:“不知道宇文家的八万大军在城外遇见刘家炸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什么!”宇文正智惊道。他无法再掩饰自己的震惊,刘家炸弹,是由亚德国将那一带的一只弱小家族——刘家所专独有的绝技。刘家炸弹工艺精良,威力巨大,亚德无人能仿制,,当然价格非常的昂贵。去年宇文家北面的王家就妄图吞并刘家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结果不仅惨败而归,王家自号的“王侯十二猛将”的十二位将军,被炸身亡九人,另两人重伤,只一人幸免,其损失之之惨自不待废言。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刘家炸弹的惊人威力。 义信看见宇文正智脸上阴晴不定,坦然说道:“我千人军花重金,于半年前就预订了八百枚刘家炸弹,不知道你们宇文大军凭什么突围,又凭什么战胜我士气如虹披坚执锐的千人军?”义信说这话,纯粹是一边说一边瞎编的。他哪儿来这么多刘家炸弹啊?刘家炸弹,不仅价格昂贵,而且产量不高,八百枚的刘家炸弹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别说是义信没有八百枚,他其实是一枚都没有。 宇文正智冷笑道:“你说我会相信你吗?你这段时间扩张军队,一定花了不少钱。又怎么会有钱去买八百枚刘家炸弹呢?楚后家的小儿,想骗我宇文正智你还嫩着了?” 义信面色不改,淡淡一笑:“你老,难道忘记我前段时间起军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神秘的组织赞助我。” “据老夫所知,这神秘组织已经弃你而去了。”宇文正智森然笑道。 “你妈妈的!老狐狸!”义信在心中将这个老头骂了个够,可是嘴上自然不敢说出来,表面上也不敢现出一丝不快,道:“你老难道不知道他们临走时给我留下了足以支持我夺取天下的巨富。否则,我怎么会穷兵黩武的四处征伐四方了?” 宇文正智陷入一阵沉默中,义信知道他一定是在考虑自己的话是真是假。 第128章 义信在一旁道:“当下,天下不靖,纷争四起,百姓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我这次来就是要劝降你们宇文家跟着我陈义信打天下的。” “打天下?”宇文正智冷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不待宇文正智继续说下去,义信抢言道:“宇文家立于世事已有千年历史,宇文家的割据一方也有七百年历史。我不想把你们就这么连根拔起。我知道你们都希望建立不世之功勋,可是这功勋就只有轮到我来做。你们投降我,我陈义信保证重用你们宇文家,让你们世世代代做亚德的大世家,世世代代都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到这,义信话音一转,森然道:“要是不降,你们宇文家莫说做个平常氏族做不了,恐怕还要面临灭族的危险。” “你这是在威胁我!”宇文正智语气也是毫不客气。 “宇文正智,我这是尊重你。早投降早立功,将来也好享大福。晚投降能否享福只是难料,至于那些不投降的人,我一律杀无赦!”义信的语气冰寒,面容转冷,迫得那一些宇文家的重臣们只打哆嗦,心生怯意。 “我坐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义信走到大厅两侧的那些原本留给家臣家将坐的坐椅上,随便选了一个,坐了下来,闭上双目养神。这次义信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无论来硬的还是来软的,都最好能劝说宇文家归顺自己。 宇文正智陷入沉思,不久他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今天来这里就不怕我们杀你么?” 义信闻言,双目依旧禁闭,道:“怕,可是我自信你们不会杀我。因为千人军除了我以外还有我的大哥、二哥撑着。我只不过是其中一员而已,杀了我,你们宇文家不仅不能打击千人军的士气,相反还更激发了千人军士兵要消灭你们的士气。” 义信说完这话,宇文正智也没有说什么,双方就这么静静的耗着。 半晌之后,义信猛然睁开了眼,道:“其实,我来这里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想尽量减少双方的伤亡。我不想将来的霸业过多的建立在这些死亡的、破灭的个人幸福之上。你们宇文家世代名将辈出,但是你们的政治方面搞得确实不好,否则你们不只今天的成就。东北的源田家是战国里虎狼之师,如果不早作准备,将来亚德必被源田家统一。源田家只懂打仗,论内政更是比你们宇文家糟糕不止百倍,他们得天下不出百年必亡,到时候又是一个乱世。所以,这乱世要由我这种人来统一。” 宇文光治插话道:“我觉得你所说的这些理由都好像只是编来哄人的冠冕堂皇的说辞吧!” 义信道:“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自然什么样的思想都有。光治兄不可以凭自己一个人的眼光便去衡量世间所有人的思想。这世界上非常之事,都是由一些具有非常思想的人去做。而这世界上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也都是由有情有义而不遵俗理的人去做!你认为呢?” “说得好!”宇文正智拍手鼓掌道:“我同意你的提议,从此归附你楚后义信的千人军。”宇文正智此话一出,大厅上的众人犹如炸开的油锅,一时间议论纷纷。家将们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宇文家要归附千人军,毕竟现在还未分出胜负。 宇文正智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他的考虑的。首先,宇文正智作为宇文家的领导人已经四十余年了,期间他励精图治,使宇文家一直都被公认为亚德帝国的大家族。可是,无论宇文正智如何的努力,他都发现自己距离宇文家完成统一亚德的大业遥遥无期。四十余年的南征北战,竟然只是和周围的几个家族打来打去,领土的开拓始终极为有限。然而,今天这个年轻人,陈义信,在短短的时间内,所拓展的疆土就超过了宇文正智他过去四十余年的时间里做到的一切。宇文正智看着义信就仿佛看见了五百年前的始皇帝李乾耳,宇文正智深信陈义信有光明的未来,这次宇文正智所做的决定重大,关系着宇文家族未来的命运。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宇文正智补充说道。 义信道:“什么条件?” “交出杀死宇文田多,宇文清野的凶手。” “这不行!”义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宇文正智奇道:“为什么?”他实在不明白,这陈义信竟会为了几个人而拒绝双方的合作。 “杀死他们两个人,是我。”义信不敢说射杀宇文田多的人是三公主,于是只好将这笔烂账赖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宇文正智忽然仰天大笑,倏又收止笑容,凄然道:“想不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唉!我算是服了你了。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前途的大树。我们宇文家从此就在你这大树下乘凉了。” 义信欣然道:“我言而有信,诸位今后都是自己人。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后登上大宝,诸位都是开国功臣元老。” “好!我宇文家也是言出必行!定跟你共同患难!”宇文正智爽朗说道。 “好!”义信走上前去,伸出手和宇文正智紧握起手来。 就这样,义信就将宇文军收编到自己的手中。这件事情震动全国,尤其是对那些实力不及宇文家的家族,他们的震骇可想而知。 这下义信就拥有了近十五万的精锐部队,军队数量之大,已经是亚德国第二。千人军的风头直逼公认为最强家族的——东北源田家。 义信将自己办公的总部从庆良城搬到这牢固的朝天城中。并正式对外宣布自己改回本姓,从此叫做陈义信,并自号“风云大将军”。这名字是为了纪念风之云的死而起的。他到现在都仍然为风之云的死耿耿于怀,暗暗立下重誓定要将暗黑道连根拔起彻底摧毁。况且曾经短暂的身为羽弗永治的他,曾经作为“羽弗家一分子”的他,也决不能让暗黑道再在世界上存在。 此外,风云大将军对外的另一场战争,发动在即。 亚及亚大陆1004年5月16日,宇文光治率领原来的八万宇文军进攻北面的王家,而义信的两位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则率领五万精锐突袭西面的金家。义信希望消灭金家从而打通通往西派斯王国的道路。到时候他和好友卡特——这个西派斯的大王子也好做好左右东西呼应之势。 战局如义信计划的那样顺利,千人军攻无不克所向披靡。5月23日,随着王家的最后一座孤城的陷落,千人军的宇文军一只消灭了王家。24日,最西面的金家也被消灭了,通往西派斯的道路终于被打通了。 第五十一章尉迟公子 朝天城的议事厅内,义信正在召开一次重要的会议。 坐在主席的义信朗声道:“我军将在最近大半年内无战事。各位将士好好休整。待到明年三月花开的时候我军就全力攻打我们北面虎踞清河的尉迟家,以及西面甸内的常家。” 俊朗不凡的宇文光治问道:“主公,为什么现在要将征战大业停歇下来?最近我们胜仗连连,士兵们士气如虹,如果一鼓作气继续打下去,统一大业岂不是指日可待?” 义信望了望宇文光治,微笑道:“要论用兵打仗,我们肯定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灭了一家又一家。可是,我们此时锋芒太盛,周围的那些家族此刻对我们肯定是非常忌讳。奇qisuu.书如果我们把他们逼得太急,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月,一个除去我们千人军的包围圈就会形成。到时候即使我们能击退他们也是惨胜。惨胜之后的我们必无力再扩大版图了。” 宇文光治恍然大悟道:“哦!主公果然深谋远虑,卑职深深佩服。” 义信依旧面带微笑,从席上起身向宇文光治走去,他拍了拍宇文光治的肩头,道:“以前在宇文家你没有出来锻炼的机会,现在你好了,我陈义信非常看重你。希望你能以拯救天下苍生为打义,为自己及族人荣兴为大责,好好努力奋斗。” “是!主公!”宇文光治受宠若惊的轰然领命。 宇文家自从被义信接手以后,宇文正智自认为该是自己退隐的时候了,于是只负责主持一些家族的内部事务,而政务他则不插手。宇文家此时隐隐以宇文光治这位年轻人为首,宇文家族原先的编制没有多大变化,原来的宇文军队此刻已经俨然是千人军的中坚力量。 宇文家的将官家将向来军事素养颇高,由此,千人军的战斗力因为宇文家的加入更是只强不弱。 义信重点栽培宇文光治,因为他觉得威武精悍的宇文光治值得信耐,宇文光治和自己同是年轻人,且心地善良绝非宇文政杰、宇文政泰等禽兽之辈。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宇文家上下因此对于义信没有什么大的抱怨,而底下的老百姓则是因为义信的新政而受益非浅绝对支持千人军。 这大半年的时间,义信需要做些事情来巩固这些疆土。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5月31日,这天骄阳似火,位于江南北方的清河一带的郊外大道上,两个年轻男子正策马缓缓前行。他们的目标看样子应该是江南以东的清河地区,清河地区主要是另外一个家族——尉迟家的势力,尉迟的主城是应天城,位于清河地区的中心地带。 “二哥,我们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那该死的尉迟家的应天城啊?”说这话的人是义信。他此刻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汗流浃背。 羿飞日月笑答:“翻过这座山头就应该到了吧。” “翻过这山头就到了?”义信以一种古怪的神情看着羿飞日月,猛然摇头道:“我不相信。 第129章 前几个山头时你就这么说了,到现在你还这么说。” “这什么时候到,我怎么会那么清楚地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你小子就别叫苦了,我们骑着马哩,要是换作走路还难受呢。”羿飞日月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呀,自己好好想想家里的娇妻吧。” 听到了“娇妻”两字,义信思绪万千,陷入沉默。这么几个月来,义信总是刻意对公主卢梦月保持一段距离,可是义信也发现自己的心里不知不觉有了卢梦月的位置。义信只觉得每次和卢梦月在一起,时间就都过得飞快,而且也过得很是快乐。 卢梦月美丽的外表,高雅举止,虽然外表柔弱实则性格独立坚强,也绝非那种柔弱女子,相反她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同时也有着渊博的知识和独特的见解。至于卢梦月的性格嘛,义信则是认为她的性格还蛮不错,对自己这个没有夫妻之实的丈夫关心备至……总之,义信对公主卢梦月的哪个方面都满意,可是,义信每次见到卢梦月总是忍不住会想起另外一个女子——琴诗馨,那个金发的白种女子。琴诗馨就像是一个影子,在义信心里盘旋,让他对卢梦月只是喜欢,谈不上一种刻骨铭心的爱。 义信想了想公主然后又想起了琴诗馨,这会儿大道两边的景物对他来说,已经完全视而不见了,义信心头忽然感到一阵无可奈何的矛盾,也感觉不到天气的热了。 正午没过多久,应天城,终于出现在两人面前。 应天城,是尉迟家的主城,自然有坚固的防御工事,虽比不上朝天城的建设规模和完美,但也决不容许小视。 尉迟家,此刻的领主是尉迟胜。 尉迟胜,年纪刚刚三十出头,但是一身武学据说是当世之高手。他二十三岁时继承领主一职,生平大小仗十三场,无一败绩。足见其武勇之盛勿需怀疑。 除了武治,尉迟家的文治也非常出色,单单看应天城商贾云集的兴旺场面便可窥一斑。文治方面的事务主要是由尉迟胜的二弟尉迟丰负责。 尉迟家的几个兄弟,依照年龄大小,分别是尉迟胜、尉迟丰、尉迟仪、尉迟跋织那、尉迟公子。战国乱世,兄弟之间能和睦相处的是少之又少,但尉迟家的人却绝对是个例外。俗语说家和万事兴!因此尉迟家才在这近十年内从争霸中脱颖而出,成为乱世战国一雄。 羿飞日月和义信这次到这里来,主要是想看看尉迟家的虚实。如果尉迟家强大的话,义信就不得不考虑和这个虎踞清河的尉迟家结盟。至少也要尉迟家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中立,好让千人军有足够时间的去攻打盘缩在西北甸内一带的常家。 走在应天城的大街上,义信的心头不由一紧。尉迟家果然了得。军事内政样样都弄得有声有色,百姓安居乐业,人心向归。 义信心中暗付:“天啦!看来尉迟家必然是我们千人军未来的劲敌。要消灭他们远不如消灭宇文家容易,唉,遇见这样的敌人真是头疼。” 懂得心灵阅读术的羿飞日月自然知道义信心里想什么,他对着义信会意一笑,意思仿佛是说没办法啦,这事随其自然罢。 今天是5月31日,是尉迟家的尉迟公子20岁的生日,因此尉迟家广邀天下奇人异士以及各大家族的人齐聚应天城的尉迟府内同喜。羿飞日月和义信也是接到这邀请才匆匆赶来的,两人向街上打听了尉迟府的位置,找到后没有忙去拜访,他们首先去投了一间客栈,痛痛快快的洗掉一身臭汗,这才换衣去尉迟府拜访。 尉迟府,建筑雄伟气派,两尊门前雕塑更是雄伟异常。与以往的那些宅邸不同的是,尉迟府前的雕塑并不是两座石狮,而是两尊骏马玉石雕。 骄阳似火让人难受,但丝毫不影响尉迟府邸门庭若市。 府内的家仆将羿飞日月和义信领进府内,义信仔细观察发现,来得人虽众多,可是里面的位置其实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心中不由叹道这尉迟家的管理有方,心中暗付尉迟家的军队想必也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威武之师,尉迟家果然不是善与之辈。 到这里来拜访庆贺生日的,都是清一色的各家族的公子小姐和那些乱世里的商会的会长,义信倒没有见到什么仙风道骨似的世外高人。这些来宾大都穿着各种色式的华贵礼服,谈笑风生的联袂而来,喜庆之情超过了任何盛大节日。 义信和羿飞日月两人进了大厅坐下以后,也没有和那些人谈话。皆因为他们是近来才崛起的势力。自是和那些世族攀不上什么关系,所以两人也难得起身到处东聊西谈的。羿飞日月就忙着品茶,义信则是嘴不停的吃桌案上的水果。 “哎哟!二哥”义信眉头紧皱,道:“我的肚子忽然有点痛了,我出去方便一下。” 羿飞日月道:“快去快回。” “嗯!”义信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大厅。 这尉迟府宅占地八百七十几亩,对义信这种方位感不强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大迷宫。没多久,瞎走乱撞的义信就迷路了。 义信心中骂道:“他妈妈的,这地方到处都是楼阁环宇,哪里有什么厕所的影子。可恶!尉迟家难道穷得连厕所也修不起吗?” “哎哟!”慌乱中快步前行的义信在一处走廊的转弯处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显然也走得很快,以至于两人撞在一起,都齐齐摔倒在地上。 义信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去搀扶那人,并向那人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走得太快,也没有注意看前面。对不起!” “没什么。”说话的这人是一介文弱书生模样,唇红齿白,眉长目秀,凝神顾盼之间,透着精明透剔。这仪表斯文的年轻人看上去顶多不过十八九岁,头上戴着一顶常见读书人戴的方帽,身上穿的是青色的儒衫。 这书生没事了,义信可事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更痛了,连忙问书生这最近的五谷轮回之地在哪儿。 书生忽然脸颊一红,神态扭捏之极,也不答话。 义信注意到这人书生表情有点怪怪的,而且发现他的皮肤罕见的光滑细嫩且白净似雪,且脸庞五官颇为秀气,身上还不时飘来阵阵女子才用的胭脂香味,再加上最重要的是没有喉结。义信看着这些,明白了,原来这人是位女扮男妆的小姐。 义信发现了这点,也觉得尴尬不已,连忙朝着这女扮男妆的少女深深一揖,道:“原来不是兄台而是位小姐,刚才冒昧了。” 那少女噗哧一笑,还了一礼,笑道:“想不到被你这么快就瞧出来了。你也是来参加尉迟公子的生日宴会的吧!在你那里,你有没有听说过尉迟公子很漂亮,是不是很期待见到尉迟公子啊?” “是吗?我才到这应天城没多久,所以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听小姐这么说,想必尉迟公子是一位十足十的美男子吧。” 那少女闻言呆愣了一下,随即回复笑容,笑嘻嘻道:“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奖尉迟公子。对了,你要找的地方,一直沿着这走廊走,尽头转弯的地方就是了。不过你要快点去快点回来,因为尉迟公子的生日宴会就快要开始了。” “多谢!”义信连忙告辞便向那地方跑去。 傍晚,华灯初上,尉迟家的这次盛宴正式开始了。 “在下尉迟胜见过各位!”尉迟家的头号人物亮相了,此人的体格高大魁梧,故十分引人注目。更令义感受深刻难忘的,则是他稳立如山的气度,自带一股杀气腾腾的迫人气势,显示出非凡的功力和气质,他应是能于千军万马中视敌人如无物的猛将,而且他的双目精光闪烁,使人知他绝非那种有勇无谋之辈。 紧随其后的则是三个比他更年轻的男子,义信猜想他们应该是尉迟丰、尉迟仪、尉迟跋织那。 华贵的宾客们突然来了精神,一齐站了起来,殷殷望着正厅通向后院的那一道拱形门。羿飞日月和义信自然也站了起来,不过义信的双目并不盯着那扇拱门。尉迟公子就是天下无双的美男子,义信也不会有半点兴趣。他此刻正抓紧时间观察这些宾客,义信总觉得自己要好好趁此机会留意这些未来可能的对手。 看得出来,现在各个家族的公子质量都不错,没有天生或者后天的白痴型人才,公子们一个个都是精灵狡猾的模样。 让义信吃惊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弟楚后义明、楚后义正也都来了。他们是代表楚后家应邀来到这里的。他们俩见了义信就作不认识一般。 在这大厅里这么多人里面最显眼的倒不是他帅气非凡的两位弟弟。而是义信对面坐着的两位金发飘逸的那美斯人。 这两人,一男一女,义信都是认识的。男的,英俊的脸庞,一头黄金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刀琢斧削的面孔,那双粗壮的手臂更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女的呢,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艳少女。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眼睛绚丽而梦幻,细嫩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身才窈窕,尤其是她迷人的明亮的蓝色双眼比蓝天更清澈,比大海更深邃。 这两人,男的是哈雷,女的是伊丝朵。此刻两人正卿卿我我的耳边私语。 义信如遭雷击,愕然看着神态亲昵的哈雷和伊丝朵两人,脸如死灰。哈雷,义信作为“阿吉秀”来说,始终都是看不惯的,义信深觉此人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更本着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的人生宗旨,故此人绝不可靠。因为,任何人都会是他踏着向上的踏脚石,任何人都只是他需要时拿来利用的工具。 第130章 而伊丝朵,可以和陈义信毫无半点关系。可是作为“阿吉秀”,伊丝朵却是那么重要的人。虽然义信不等同于阿吉秀,可是义信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尤其是看到她与哈雷这个他认为靠不住的男子如此亲昵,更是心中担心。 此时一阵丁玲声响从门外传来,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在门口,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眼。 “尉迟公子原来是个女的!”义信心中叫道,他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撞着一个女的要问他知不知道尉迟公子很漂亮,那女子的用词是“漂亮”而非“英俊”。 尉迟公子,的确很漂亮,乌光黑亮的长可及腰的秀发,不时随风微飘,哲白如玉的脸庞黛眉凝翠,美目流盼生波,自认为对美女免疫力颇强的义信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漂亮也很诱人,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义信觉得这女子听眼熟的,随即想了起来,这个就是自己刚才在外面撞着的那位女子。 她的穿戴已非读书人的青衣长装,此刻穿戴的是一身罗纱青衣,不仅华丽且式样新颖,新颖的华服更使她美好的身材表露无遗,惹人遐想。她缓缓走向自己的座席走去,步履轻柔更凸身段曼妙。 义信倒不沉溺于欣赏这惹男人眼红心跳的美丽人影,看了一眼之后他便抓紧时间乘机看看那些各家公子们的反应。义信心里认为那些最不被女色所陶醉的人必是自己将来最大的敌人。 众家公子的神情都很投入,大都目射红光,似恨不得骨嘟一声把这国色天香的美人一口吞掉。看来除了尉迟家的人以外,还没有什么极其危险的人物。义信此刻心里已经拟好一个计划,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联合尉迟家共谋大业,绝不可早早和他们翻脸。 待尉迟公子入座了,生日宴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宴会上,四周传来的悠扬乐声和谈笑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世界的异音,与义信毫无关系。义信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哈雷和伊丝朵那席,看着哈雷和伊丝朵的两人的亲昵状,义信只觉心酸酸的,心情极度郁闷。 宴会里面歌舞姬表演歌舞,众人都看得兴致盎然。这时尉迟公子下来了,她在一一向在座的三十余席宾客敬酒。 这时,尉迟胜的声音传遍殿内每个角落,道:“今天是舍妹二十岁的生日,感谢各位光临我应天城。在此我敬各位一杯水酒。”果然是武学高手,听他开口说话便知他内力浑厚充沛。 众人皆饮满一杯。义信和羿飞日月皆不喜饮酒,于是以茶代酒,满饮一杯。 尉迟胜饮酒后爽朗笑道:“今天是舍妹的生日,明日就是舍妹的比武招亲之日,我在此不胜欢喜,希望大家明日能发挥自己的最佳水平,今日我就不劝各位多多尽兴饮酒了。” “怎么这里又在比武招亲,现在是不是流行这个哦?”义信想起皇帝老儿的公主就是这样嫁到楚后家的。还给楚后家惹来了不少麻烦,先是宇文家的七万大军来犯,然后又是让自己喜爱的琴诗馨溜掉。 羿飞日月凑到义信耳旁道:“告诉你,尉迟家的招亲,其实另有目的。尉迟胜想借此机会了解各家实力。这尉迟胜和你一样想图谋天下。他要找一个实力强劲的妹夫做他们尉迟家的忠实盟友,来协助他们尉迟家称霸天下。义信,你不是想和尉迟家联盟吗?我看这联姻是一件非常好的机会。” 义信闻言,心里叫苦道:“二哥,你知道的。我家里的那个公主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呢?你怎么忍心将你小弟再推倒另外一个悬崖边上。二哥,我看着这尉迟公子,你就勉为其难的娶过来吧。” 羿飞日月悄声道:“这事情我不跟你扯了。晚上回去再说。” “你们再商量什么机密大事啊?”一声女儿的娇笑声传来,打断了义信和羿飞日月的对话。两人一看,原来是尉迟公子敬酒到了自己这席上了。 于是两人连忙起身行礼,两人几乎同时向尉迟公子问好。只是两人的话不一样。义信说的是“尉迟公子小姐你好!”,而羿飞日月则说的是“尉迟小姐你好!” 尉迟公子娇嗔道:“瞧你们,紧张得说话都说不对了。” 义信和羿飞日月相视一笑,一时三人发出畅快的笑声。 尉迟公子道:“你们谁是谁啊?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呢?还不快介绍一下。”羿飞日月和义信对于尉迟家来说都是生面孔,故尉迟公子会由此一问。 两人先后做了自我介绍,尉迟公子对着义信笑道:“原来你就是陈义信啊!以前我听说你自号风云大将军,还以为你会是那种高大威猛地壮汉了,没想到你长得如此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听说你的一身武功很是了得,杀了宇文家的宇文政泰、宇文政杰还有宇文田多、宇文清野,听说他们四人可都是宇文家赫赫有名的一代猛将哦。” 义信谦虚道:“其实这一切都是运气好而已,我的武功其实一团糟,哪里有什么值得尉迟公子瞧得起的地方。”义信说的这些谦虚之词,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他的武功他自己最清楚,绝对不入流,内力弱小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你少来了。”尉迟公子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笑容收殓不见了,取而代之地则是冷笑,她道:“谁不知道你风云大将军陈义信是现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仅武功了得,而且用兵如神。何必在我这这弱质女流面前装蒜。哼!我生平最讨厌你这种口是心非的家伙了,一点都不直爽。哼!怪不得连酒都不喝!虚伪!”尉迟公子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扯得很大,一时间大厅内寂静无声,众人都静静地看着这里。 义信只觉得自己被万千目光注视得毫不自在,不由脸色一沉,他想不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竟然会如此的出口不逊,大大的抵消了在他心中美丽的形象。义信只有默然不语,自己吃茶玩,也不搭理这刁蛮的尉迟公子。 尉迟公子见义信不答话,心里更是一阵火冒,冷哼一声便自离去。 义信完全想不到对方竟会这般性子,自忖着难以与对方说清,原先畅谈甚欢,想不到一转眼间弄成这样,顿时彼此又成了陌路萧郎。义信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深深觉得在外行走做人之难。 不久,众人又开始畅饮欢谈了,只有义信这席冷冷清清。期间来这席的只有文家的公子文顶天一人而已。文顶天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美男子,风度翩翩,潇洒非凡,颇吸引女性的目光。生日筵席上各家标致的少女,都在对文顶天娇笑连连的行注目礼,拋送秋波。而这一起似乎也都没有义信的份。似乎整个亚德的家族世家中只有义信长得不怎么样,义信、羿飞日月、文家的公子文顶天三人也算是投缘,有共同的爱好——品茶,三人交谈起茶道的心得颇为开心。义信对这文顶天的印象颇好。 夜晚,客栈里,义信和羿飞日月两人同床而眠。 “今天的筵席真不是滋味!我们受到邀请的时候哪知道是这么一件比武招亲的事情,早知道如此我肯定不会来了。还有,那个叫尉迟公子的,说翻脸就翻脸,真是讨厌。”义信抱怨道:“还有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叫什么‘公子’嘛。这名字取得好奇怪,难道要我叫她‘尉迟公子小姐’,天啦!这种称呼也居然会存在世上。哦!我的天!” 羿飞日月笑道:“别取笑别人名字呢!我知道你对她很有意见。可这也不能全怪她,我知道当时她的心里怎么想的。你可能不知道,宇文政杰是她的老朋友,以前他们在德京城的大儒魏无子那里读过书,所以两人关系很不错的,搞不好就会成夫妻了。现在,你杀了宇文政杰,她怎么可能给你好脸色看了?” 义信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那么明天的招亲比武夺得美人归的事就只有靠二哥你了。二哥!你明天一定要参加,反正我是不会参加的了。” “我不会参加这么无聊的招亲比武的。”羿飞日月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你必须参加,你要是不参加的话,那么我们就只有想其他办法和尉迟家联盟了喔。想其他办法和尉迟家联盟,这事情可是很困难的。” 义信道:“管他的。就想其他办法好了。反正,我和你一样,我才不想去参加这无聊的比武招亲。不过,明天我们也必须去看看,听说归藏家和鬼方家这次也都派了年轻高手,看来各个家族对于与尉迟家联盟的事格外重视。归藏家擅长用刀,而鬼方家擅长用剑,两家合称为刀剑双绝。明日招亲时,若是两家刀剑碰撞一定是轰动的精彩大事。” 羿飞日月道:“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那就是我从哈雷的心里得知的那美斯的阴谋。” “那美斯的阴谋?什么阴谋?”义信插话道。 羿飞日月道:“那美斯决定入侵亚德了。” “什么!”义信惊叫道。那美斯要入侵亚德,最有可能从义信目前的领地内开始进攻又或者从楚后之地侵入。不管哪样,义信都不希望。如果那美斯真的入侵,义信的千人军肯定会被钳制住,短期数年之内绝无力统一亚德。 羿飞日月喟叹一声道:“杰德那小子,野心真大,义信你只想统一亚德,而杰德想的却是统一整个大陆。而哈雷,就是他这次派来针刺情报的间谍。” “杰德决定什么时候行动?” “极可能就是明年三月。” 义信沉思好半天,才道:“看来我们要改变计划,立即飞赴那美斯王国的那美斯城去,我们到那里再想办法破坏杰德的计划或者直接揭穿他的面具。 第131章 到时候联合力量铲除杰德,让特洛亚公主或者其他什么王室成员继位为国王。这样才能避免那美斯的入侵,才能让我完成统一亚德大业。” 羿飞日月点头道:“这提议不错,不过我们看了明天的招亲比武后,再起身去那美斯罢。” 第五十二章义信立威 翌日,义信和羿飞日月一大早便到了尉迟府。今天这里会有比武招亲的好戏上演,他们昨晚就下了决定,一定要把这好戏看了才走。一来了解将来对手的情报,二来看这些比武对自己的武学修为多少会有些裨益。 尉迟公子的比武招亲和那皇帝老儿的略有不同,这次比武手段虽是什么都不限,甚至包括用淬了毒的暗器,诡秘的道法和亚德难得一见的魔法。只是,这比武还额外要求最后的胜者必须和尉迟公子一战,并且胜得了尉迟公子才算通过。 义信和羿飞日月到了尉迟府,发现众人来得比自己还早多了。众人被尉迟家的众家将前簇后拥的带到尉迟家在东城门口的军队训练场去。 东城门,军队训练场,一个长约三十丈,高为一尺的宽阔方形石台出现在众人面前,想必这就是比武台了。 主持这次比武的是尉迟胜。今天,尉迟家的那些重要人物都来齐了。当然来的还有那最后要出来压轴比武的尉迟公子。 尉迟胜朗声道:“蒙各位厚爱,我尉迟胜在这里宣布,凡做了我尉迟家的乘龙快婿。我尉迟家必和他的家族结盟,共进共退,一起进攻,一起防守,永不背言。” 此言一出,那些势力弱小的家族代表,个个跃跃欲试,能与尉迟家结盟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找到了一把保护大伞。 首先跃身上台的是文家的公子——文顶天。文家的领地位于安息国。安息国是一个地名,非是一个国家,在东北源田家势力范围的正下方。文家也算是战国的一个历史悠久的老家族了。可是近十年来势趋日微,连年来和源田家打仗,被蚕食了大量领地。现今只有孤城一座而已。足见其处境之危,渴望与尉迟家结盟的愿望之强。 文顶天向众人深深一鞠躬,道:“请!” 随着这声请字,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跃上台来。 文顶天一身劲装打扮,右手持剑,凸现出他的英伟气息。而那年轻公子哥,则是一身儒装,显出一种意定神闲、风度翩翩的潇洒。尤其是这年轻公子哥那棱角分明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眼睛,时而紧闭时而露出一丝笑意的嘴唇,配上那偶尔皱起的剑眉,这足以溶化任何怀春少女的芳心。 文顶天说道:“原来是德京商会的会长——柏皇卫柏公子。没想柏公子你也要来夺得美人归。” 这位柏公子不为所动,轻描淡写的说道:“废话少说!”身上所散发出的酷寒之气却足以令任何人心胆俱寒。 文顶天涵养不错,可是对方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也不由心头一怒。内劲贯穿全身,在风中衣袂飘飞,剑身因灌满真气而自鸣,文顶天淡然道:“今天小弟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柏公子海涵。” 义信一瞧着文顶天这阵势就知道此人论内力高自己不止十个档次,内力使长剑自鸣,要做到这,绝对需要非常深厚的内力。义信自认为一百个自己的内心相加都不会达到这种水平。 从那文顶天手中剑所催发出的剑气催得柏皇卫的一身儒装衣衫往后狂扬。但柏皇卫昂然立在那里,一对虎目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辉,脸容平静,一点不把对手的这种骇然阵势放在心上,连眉头都不皱半下。 忽然,文顶天全身衣袂再次猛烈飘飞,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看来他要出招了! 果然,文顶天狂喝一声,人随剑进,化作滚滚剑影,剑芒暴涨往对方潮冲而去。 柏皇卫无声的斜掠而起,飞临文顶天头顶之上,不知何时一柄长剑出现在了柏皇卫的右手上,这一剑闪电下劈,速度之快让义信觉得这人犹胜风之云。 文顶天翘起脸往上瞧去,一对双目异光亮起,手上同时幻起一片剑芒,朝柏皇卫的手中剑迎上去,反应之快,剑招之狠辣老练,让一旁观战的义信深深感到,无论自己和其中任何一个人交手,肯定都是死路一条。一时间,让义信认识到自己武学修为不是不足,而是严重不足。 “当!” 两剑交击。 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刃而入,文顶天胸口如被雷击,竟吃不住势子,跄踉后退了五步才站稳。 高手过招,一招就知道对手功力深浅,显然这文顶天的功力要逊于柏皇卫。 文顶天毫不气馁,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剑也越舞越急。 “当!”两剑交击。交击之音阵阵如骤雨声般响起,时则密集,时而零落。 电光火石间,文顶天向柏皇卫刺了二十剑,柏皇卫亦守了二十剑。 两人乍合倏分。 柏皇卫的脸容变得无比冷酷,仰天长笑道:“本来以文兄之能,对付那些自认为什么刀剑天下无敌的狂妄之人绰绰有余。可惜你这次遇见的人是我。”柏皇卫此言明则是捧文顶天,实则是吹捧自己。此言一出,顿时得罪了号称刀剑双绝的归藏家和鬼方家,两家人此刻个个鬼火冒,恨不得立即上台把这个目中无人的柏皇卫杀死。 文顶天脸寒如冰,冷笑道:“我知道自己的功力与阁下尚逊一筹,可是这也不能说我必输无疑。一切交过手再说。” 柏皇卫微笑道:“文兄,请注意我的夺命二十三剑。二十三剑,剑剑相连,一剑快过一剑。至今能在我手下尝过这夺命二十三剑的人尚不足十人。而且他们最厉害的也只能坚持到第十七剑而已。还望文兄多加努力,希望能接下我这全部的二十三剑啊!”柏皇卫说话永远都是口气狂妄。 文顶天不屑道:“废话少说。”他也学着柏皇卫开始的那样回敬这四个字。 柏皇卫右手将剑举起,剑尖遥指文顶天。众人皆感到一阵漫天杀气从柏皇卫身上迫发出来。 出剑了!柏皇卫出剑了!森寒剑气,立时弥漫全场。 柏皇卫手中剑不动时,已是银光流动,眩人眼目,此刻剑光一展,宛如乎天里泼下一盆水银来。 柏皇卫出剑如风,众人大都没瞧清楚他如何出手,一阵晃眼森寒的剑影便已将文顶天重重笼罩住。 “当!当!当!”文顶天持剑立于原地,闻剑风呼啸,此刻正在左拙右绌的抵挡对手的剑剑进攻。 柏皇卫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文顶天心无二用,但求自保,每一招都是守势。强弱之势很明显,胜负已分,剩下的悬念仅是文顶天能接下多少剑的问题。 众人瞧得目眩神迷,已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柏皇卫剑法招数诡奇迅疾,如飞云变幻,如水银泻地罩着文顶天全身,叫人防不胜防。声势此刻惊人至极点。 在柏皇卫出第十一剑时,忽然“轰!”的一声,以文顶天为中心的石制比武台,碎石横飞,化成碎片,激溅开去。 柏皇卫飘退五步,稳立如山。 柏皇卫手中剑回鞘,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 文顶天的身躯剧震,双目射出凶厉神色,遥瞪五步之外的柏皇卫。 文顶天的身子忽地再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一张脸血色退尽已变成青色,蹬着柏皇卫的眼睛,目光也已变为惨青色。 现在谁都知道文顶天输了,但都不清楚文顶天是否受伤,伤势如何。 血!鲜红的血液嘀嗒嘀嗒的滴落在了地上。文顶天的脖子被抹了一剑,这一剑让他血流不止,他的眼神已黯淡。好一阵子,文顶天才慢慢的、慢慢地向前倾,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石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再没有机会去享受生命里的阳光,青春中的爱情。命运竟然那么残酷! 这时,在旁观看的义信已经忘记了对柏皇卫剑法的惊叹。他的心里此刻是一片死寂,又有一条自己相识的生命消失在了他面前,时间似乎已停止在这里。 很快,文顶天的尸首便被含着怨恨目光的文家的家将们旋风般的抬走了。 “啪啪!好剑法!”台下有一个人为柏皇卫拍手叫好,随着这声叫好声,热烈的掌声从比武台四周响起,传到了义信的耳中。 义信心中很不爽,应该说是用一种极其憎恶的眼光去看那些鼓掌的人。最开始拍手叫好的那人,看样子也有二十七八岁了,体型高大匀称,五官长得漂亮,没有任何可被挑剔之处。本来那人一身儒装看起来很有书香气,可是此刻在义信眼里却觉得此人十分的不堪入目。 那人明显感觉到了义信目光中的寒意,停止了拍手,不过他对那柏皇卫的歌颂的话依旧没有停止。什么“新一代剑神”,什么“剑艺登峰造极”,什么“剑法天下无双”……种种奉承之话,让义信觉得恶心。看着面带得意笑容的柏皇卫,义信的心里也很是不爽,只想到四个字——“小人得志”。 义信指着那对柏皇卫“歌功颂德”的人问羿飞日月道:“这人是谁?这么讨厌!” 羿飞日月低声道:“这人叫伊万,是尉迟家的首席军师。看来他已经认定这个柏皇卫就是尉迟家未来的女婿爷了。” 哼!义信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一局柏公子胜了。还有那位英雄愿意上去领教柏公子的夺命二十三剑?”尉迟胜的话语才将义信的思绪唤回。 羿飞日月在义信耳边悄声道:“归藏家和鬼方家都没有人敢动手,这次看来没有人敢挑战这德京城的商会会长了。 第132章 你难道真的不愿意上去试试吗?虽然你的剑法不行,有没有浑厚的内力,可是你的魔法力量就是你远距离打败他的法宝。三弟,这可是和尉迟家结盟的最好机会喔。” 义信看了看,台上那刚才文顶天伏尸的地方,地上殷红的鲜血仍未干涸,可是但谁都没空闲去理会这个逝去了的生命。义信坚定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想躺这滩浑水,再说那个刁蛮的不男不女的尉迟公子我才没有兴趣。” 尉迟胜等了半天,见没有人再上台,于是宣布德京城商会的会长——柏皇卫成为优胜者。正当尉迟胜准备宣布要开始最后的比武。由尉迟公子和柏皇卫的比武时,尉迟公子一声“慢着!”打断了这一切。尉迟公子走到了比武台上。 尉迟公子笑嘻嘻的看着义信这边,义信顿时预感不妙,不知道这又是公子又是小姐的会想出什么馊主意来害自己。 尉迟公子笑着对来的所有的嘉宾说道:“多谢各位对我的关心。我觉得柏公子的武艺很是了得,所以我和柏公子最后的这场比试就此作罢。” “那么你已经决定嫁给我咯?”柏皇卫喜道。 “嗯!不过还有一个附带条件。” “什么条件?”柏皇卫急道。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武功那是肯定很棒的。”尉迟公子微微抬起头,望着远处缓缓浮动的白云,柔声道:“柏公子,你的武功确实不错,可是我怕你还不行,不够资格当我的夫君。” 柏皇卫皱了皱眉,道:“我没有资格,那谁又有资格呢?” 尉迟公子蛾眉轻轻一蹙,神秘地笑了一下,深湛的眼神在义信身上转着:“我很欣赏风云大将军,尤其欣赏他能杀掉宇文家四个大将。我想柏公子如果能打败他,我就信服你呢。”这尉迟家的美女双瞳里充斥着迷人光彩,具有令人不可违抗的潜在意识!柏皇卫果然没有违抗这位尉迟家美女的旨意。 柏皇卫此刻心里热血澎湃,对着台下的陈义信说道:“陈兄,请上台。”此刻柏皇卫的脸色毫不为义信的威名所惧,看得出来美人在前,他又有何惧。 羿飞日月凑在义信的耳边,道:“刚才我才从尉迟胜心中探听到,这一切都是尉迟家的阴谋,尉迟家认为你是他们将来最危险的绊脚石,因此昨晚他们就商量今天这样除掉你。即使你现在能打赢柏皇卫。他们还在城外设置了埋伏。看来尉迟家已经把你视为不可不除的人物了。” “那我该怎么办?”义信低声说道。 羿飞日月拍了拍义信的肩膀道:“走一步算一步了。你现在上台要小心了,柏皇卫已经动了杀你之心。” 义信知道这仗是避无可避了,虽然知道自己在剑法和内力修为上非其敌手,假若推托不出战的话,难免不会对他将来的形像有所损害。权衡利弊之后义信决定接受柏皇卫挑战。 义信缓步走上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胜敌之道,他抱定主意要以魔法远距离打击柏皇卫,绝对不可以让他近身。 义信上台,尉迟公子则反向走下来,两人擦肩而停。 尉迟公子说道:“大将军,你小心了喔,刀剑无眼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义信迅速的伸头到尉迟公子的长发际间狠狠嗅了一记,摇头晃脑叹道,“公子姐姐,你真香啊,难怪惹来这么多男子为你倾心为你死。” 尉迟公子怒道:“混蛋!竟敢对我如此薄话,是否找死。”在亚德这个礼仪重重的国家,义信的这个举动显然与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行径相媲美。所以在场的众人,包括柏皇卫、尉迟胜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陈义信!我要杀了你。”柏皇卫回过神,愤怒的说道。 “去你的,我话没说完,你自己最好呆在一边不要动!”义信对着柏皇卫怒吼道,当久了将军的义信,他动怒的威势十分骇人,像柏皇卫这样的商人都被暂时震慑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义信看着尉迟公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希望我死,因为我杀了你钟意的宇文政杰。我们最尊重女儿家了,所以我不会伤你,可是如果你以后处处要害我的话,你的那几个哥哥我可能不会保证他们的平安。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尉迟公子被道破心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瞧着义信,缓缓摇头道:“杀死政杰哥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义信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尉迟家处处设计要谋害我。真的以为我会如你们所愿,那么容易的死掉。哼!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你的这个未来夫君,什么白(柏)公子、黑公子的,这次遇见我真的死定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那美斯王国的战神——哈桑斯。杰德。”义信说这话是一边慢慢说一边编的。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骗别人说自己是杰德了。第一次是骗那死鬼宇文政泰,这一次则是故意让这尉迟公子惊讶一下,后悔她自己要与这么强的人为敌。义信也决定杀了这柏皇卫,算是为了文顶天报仇,虽然义信与文顶天只有一席之缘。可是这足以让义信痛下杀心。 在亚德,那美斯的战神杰德也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所以当尉迟公子听到义信所说的这些话时,她的双目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义信没理呆在原地的尉迟公子,自己缓缓走到离柏皇卫七八步距离的时候,昂首而站。 “你不要什么兵刃吗?”柏皇卫见义信手中毫无兵刃问道:“想赤手空拳和我斗,难道你就不怕我的夺命二十三剑吗?” 义信仰天一阵长笑,倏又收止笑容,两眼射出森寒杀机,冷然道:“杀死你这种小虾角色,我还用不着兵刃。”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感轰动。一开口就说要杀死对方,而且还蔑视对手说用不着兵器。众人心中纷纷猜测这风云大将军一定如传闻中那样,剑法已经已臻化境。要是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义信的剑法和内力不值一晒时一定会唏嘘嘲笑不已。 不过义信这么说话的效果已经收到了。柏皇卫显然被不拿兵刃的义信所震慑住了。站在原地没敢冒然冲过来,只是暗暗警戒义信的发难。就势气而言,柏皇卫就输了一筹。 义信背手,意定神闲的望着紧张兮兮的对手。 离得这么近,义信这才看清楚柏皇卫地手中剑。这柄银剑,剑身狭窄,看来竟如筷子细,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处处透出寒意。狭长剑身反映着头顶的太阳洒下的光辉,更添其不可抗御的声势。 太阳的反射光,从剑身缓缓升到了剑尖。这一缕光射到了义信的眼睛。义信眼中一片惨白,再难以把握敌人的来势位置。 柏皇卫出剑了! 长剑划过虚空,以横扫千军的惊人霸气,毫无花巧的一剑朝义信刺去,这一剑平平实实,毫无花样,但出剑奇快,剑势奇猛,正是自平淡中见神奇,自扎实中见威力! 义信不但眼睛全被柏皇卫的厉芒所蔽,耳中更是贯满长剑破空而来的呼啸声。这种气势就连站在一边旁观的人看到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可以想象到身在局中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了。 剑气催得义信的衣衫往后狂扬,可是他仍然泰然的昂立在那里。柏皇卫的剑已经逼得很近了。 义信双目闪过前所未见的浓浓杀机,嘴角逸出一丝冷如冰霜的笑意,双手两个绝杀“五色魔羽翔天轮!”齐齐飞出。 柏皇卫向义信冲的气势快且猛,在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停下。再加上魔法不同于暗器,暗器发出有破风声,而魔法则几乎没有。两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像柏皇卫这样的高手也一样照单全收。 柏皇卫的护身真气已被击散,惨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斜飞落地,一个跄踉,又稳立如山。他显然受极了内伤,此刻身躯微微颤晃似是站立不住。 义信将右手举在空中,手掌掌心对着柏皇卫。“我讨厌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义信冷冷的说着这句话。在场外的羿飞日月听到了这句话,知道义信真的是动了杀心。 “住手!”尉迟胜这时忽然喊道。可惜已经迟了。义信发出了一个火球,向柏皇卫缓缓飞去。火球去势并不快,可是柏皇卫已然重伤,连及时躲避的能力都没有了。 “嗖!”尉迟胜将手中剑挥向火球,他妄想将火球拦截下来。可惜他忘了,这不是暗器,而是奇幻无形的魔法力量,所以剑穿过火球,而火球去势不改。 “啊!”一声声难以入耳的恐怖凄厉叫声从柏皇卫口中传出。身中火球的柏皇卫已经成了一个火人。尉迟家的众家将连忙去取水,妄图救这柏皇卫一命。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等第一桶水打回来的时候,地上留给他们的只是一具被烧焦了的散发着难闻臭味的尸体。其状惨不忍睹,一些在旁观看比赛的人已经忍不住强烈的呕吐起来。 “来人啊!杀死他,为柏会长报仇。”德京城商会的那些人,一个个叫嚣着为柏皇卫报仇,纷纷跃上台来要杀了义信报仇。 羿飞日月迅疾飞上比武台,他体内的浩瀚真气,沿着经脉送往手中黑龙行剑的锋尖,化成“嗤嗤”剑气,隔空击向扑上台来的众人横劈而去,时空再次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景物似乎瞬间被扭曲了。无坚不摧的剑气再次出现在了羿飞日月的手中。 冲上来的十几名德京商会的人,本是武学好手,个个悍勇如虎豹,却避无可避,剑气透体而入,全被羿飞日月的剑气将身体划做上下两半分了家,众人纷纷溅血堕地,死状凄惨。 第133章 那些还没冲上台的德京商会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有人还保持着正要跃身上台的姿势。可是一时间每个人都如泥塑般呆愣住了,谁都不敢冲上台去。 台下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大家都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纷纷心想:一个陈义信的手下便如此厉害,那么刚才那个能一招杀死柏皇卫的陈义信岂不是无人可挡,一时间人们都将陈义信想成了魔法武功双绝的无敌武者。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义信在武功上面的修为极为有限,就算是死鬼柏皇卫的武功修为都比义信的强。 义信站在台上,意定神闲,衣袂飘飞,显得颇为飘逸潇洒。而羿飞日月在他身旁,手中持剑,威风凛凛,俨如无敌天神。 义信双目寒芒电闪,沉声道:“我不愿以在场众位中的任何一人为敌。可是有人想取我的性命。我风云大将军可不是好惹的,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想必你们都能掂量清楚。要是真的对我图谋不轨,我会让那些人下辈子做猪都后悔。” 义信话音刚落,羿飞日月展开他的绝世轻功,携着义信腾空而去,瞬眼间变成了一个盘旋的小黑点,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在场众人对于这个风云大将军陈义信的实力俱是震骇不已。可是,义信没有料到这次他的大耍威风为他今后的霸业埋下了祸根。 第五十三章五元神功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6月7日,亚德国,通往那美斯王国都城——那美斯城的官道上。三匹骏马飞奔长驱,上山入林。高大的马,高大的人,三个正策马疾奔的人。这三人是:杨杰、羿飞日月、陈义信三兄弟。 从亚德的边境到那美斯城,全程共达八百里,一路上三人利用地理天时,夤夜赶路。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处布满密林的大道处,这时义信策马停了下来。 这个布满密林的大道,义信是那么的熟悉,在这里发生了那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义信下马,缓步走进了密林。而他的两位义兄,羿飞日月已经告诉了杨杰,这地方就是当初杰德杀死阿吉秀的地方。两人顿时黯然,在后面跟着义信前去“游览故地”。 踏着洒满阳光的林间小道,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义信也一点感觉不到的温暖。义信站在当初战斗的土坪中心,自言自语道:“我这是亲自到这里来的第三次了,而在梦里则有无数次了。这里对我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义信苦笑道:“不知道为何我每次只要做梦,就必梦到这里。难道这地方对我来说这么有缘吗?” 杨杰走过来,关切的拍了拍义信的肩头,轻说道:“人生不如意的事本就多,你要振作!” 义信略自苦笑一下,沉声道:“大哥、二哥,过去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好象一场梦幻,今天我再在这里,心中不知道为何竟是空荡荡的。当我还是阿吉秀的时候,当我还是流浪汉的时候,你们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义信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他戚戚道:“我最渴望的不是顿顿都有饭吃,因为我知道自己即使饥一顿饱一顿,我都会一样开心决不会对未来失去希望。我对未来的希望是自己能有一个家,一个充满了温暖的家,一个有着另外一个人爱我关心我的家。当然,我知道这个愿望对流浪者来说是不大可能的,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着这个梦想。所以我顽强的活着,因为我的灵魂由这个梦想支撑。当,那个假丹塞院长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天真的我竟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命运的垂青,被那个假的丹塞院长带到了阿玛斯七彩虹学院,我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一种充满着远大前程的生活。在那里我认识了卡特、维诺、以及梅可。梅可,令我燃起了成家的希望,我当时觉得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一直盼望的爱情。我只知道梅可是当时的我的梦。可惜世事明诲,我真的想不到梅可竟然是曰本人处心积虑安排进来的间谍。当然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叛军首领的我——阿吉秀竟然是那个那美斯的战神杰德大人。这下可好,竟然让我阿吉秀遇到了第一个可以让我实现自己有一个家这个梦想的人——伊丝朵,美丽的伊丝朵,温柔可爱的伊丝朵。她是我最爱的恋人,特洛亚公主也很好,人长得更是美若天使。可是谁有明白伊丝朵在我心目中的那种特别意义呢?” “哈、哈、哈……”义信忽然仰天狂笑:“杰德,哈、哈……自古凡能成大事者,谁不是重实际,轻虚言,行事心狠手辣之辈。而那真正的杰德,他一手制造出数百年来最巨大、最恐怖的阴谋,他拥有恶魔般的人格,铁石般的毅力,异常敏锐的直觉,冷酷的心肠,非凡的智力,奔放的想像力,这个人就像是一个魔鬼的化身。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杀的混蛋啊!” 义信凄然抬头,悲叫道:“天啊!你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伊丝朵只有前世缘,来生情啊!为什么!” 杨杰和羿飞日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劝慰道:“不要难过了。” 义信面带笑容道:“没什么的,我只是有点感慨而已。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的!”但义信眉字间总有一丝解不开的忧郁,令人觉得他心中悲苦,此刻的笑容不也过是强颜欢笑。杨杰和羿飞日月看了不由为他暗暗担心。 杨杰道:“那好!让我们继续赶路吧。” “好,走吧!”义信若无其事的说道。说完之后,义信尚未迈出一步,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气息一塞,只觉一团气塞在胸间,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随后又觉得全身像被电击似的,全身酸麻,手足冰冷,渐渐的全身僵硬,再也不能够动弹分毫! 义信因为心中悲苦,竟然使体内的真气窜入歪道,已然走火入魔。 杨杰、羿飞日月很快就看出了义信的不妥,羿飞日月探手一按义信的手腕上,便知道他走火入魔了,当下道:“不必慌张,由我教你顺气畅息之法。现在是危险关头,你必须摒除一切杂念,否则那可凶险无比,一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杨杰自知自己对于经络运气一窍不通,因为杨杰的力量不是发自内力而则是靠自己的肌肉,所以他在这方面绝对比不上修习武学的羿飞日月。于是,杨杰跳到附近的一棵高大的大树顶上监视着附近的动静,防止其他人靠近这里。 义信此刻全身不能动弹,轻轻应了一声“是”! 羿飞日月通过心灵阅读术听到义信的回答后,道:“你的武学那么差,以前你学过经络学吗?” 义信道:“学过。以前我在永阳城的钊贤武术馆学武的时候,教我武功的师傅成无己曾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武学中的内功之道便是以经络穴道为要点。在医术中,穴道也是非常重要的。经络庞大的整体系统,相互之间联系在一起,在经络轨道上形成众多不同方位的”站点”,给治疗提供了出入门户。每一个”站点”称之为穴位,有经穴、奇穴、阿是穴三大类之分。经穴者,包括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中督、任二脉的腧穴,称之为十四经穴。奇穴则指没有归属于十四经脉的腧穴,因其有奇效,称之为奇穴。阿是穴并无固定部位的穴位,以‘痛’处为穴。” “错、错、错!大错特错。你的那个老师成无己,我倒是知道他的大名,想不到竟是如此庸人。三弟,你好好听着。”羿飞日月道:“成无己告诉你的并不是真正的武学之道。他讲得只不过是江湖郎中的所谓的腧穴。腧穴只是人体脏腑经络气血输注于体表的部位。腧穴可分为十四经穴、奇穴、阿是穴三类。十四经穴是为位于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的腧穴,简称‘经穴’。奇穴是指未能归属于十四经脉的腧穴,它既有下定的穴名,又有明确的位置,又称‘经外奇穴’。这些腧穴往往具有特殊的治疗身体的作用。奇穴因其所居人体部位的不同,其分布也不尽相同。有些位于经脉线外,如中泉、中魁;有些在经脉线内,如印堂、肘尖;有些有穴位组合之奇穴,如四神聪、四缝、四花等穴。阿是穴又称压痛点、天应穴、不定穴等。这一类腧穴既无具体名称,又无固定置。” 羿飞日月顿了顿,道:“真正的武学之道,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是人体运行气血,联系脏腑,沟通内外,贯穿上下的径路。其经络决无分为十四经穴、奇穴、阿是穴三类之理。而是应分为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十二经筋、十二经别、十二皮部,以及十五络脉和浮络、孙络。” 羿飞日月接着说道道:“其中十二经脉是经络系统的主体,具有表里经脉相合,与相应脏腑络属的主要特征。包括手三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三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三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足三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也称为“正经”。十二经脉的循行走向:手三阴经从胸走手,手三阳经从手走头,足三阳经从头走足,足三阴经从足走腹(胸)。十二经脉的交接规律:阴经与阳经(互为表里)在手足末端相交,阳经与阳经(同名经)在头面部相交,阴经与阴经在胸部相交。十二经脉的流注顺序:十二经脉的流注是从手太阴肺经开始,阴阳相贯,首尾相接,逐经相传,到肝经为止,从而构成了周而复始、如环无休的流注系统。将气血周流全身,起到濡养的作用。奇经八脉即别道奇行的经脉,包括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共8条。 第134章 除任脉,督脉有自己的穴位外,其他六条经脉都没有自己的穴位。奇经八脉的分布规律:奇经八脉的分布部位与十二经脉纵横交互,八脉中的督脉、任脉、冲脉皆起于胞中,同出于会阴,其中督脉行于背正中线;任脉行于前正中线;冲脉行于腹部会于足少阴经。奇经中的带脉横行于腰部,阳蹻脉行于下肢外侧及肩、头部;阴蹻脉行于下肢内侧及眼;阳维脉行于下肢外侧、肩和头项;阴维脉行于下肢内侧、腹和颈部。奇经八脉的作用:一是沟通了十二经脉之间的联系,将部位相近、功能相似的经脉联系起来,起到统摄有关经脉气血,协调阴阳的作用;二是对十二经脉气血有着蓄积和渗灌的调节作用,奇经八脉犹如湖泊水库,而十二经脉之气则犹如江河之水。奇经八脉中的任脉和督脉,因积肥其所属的腧穴,故与十二经全称为“十四经”。” 义信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说的这些穴道,我还是知道确切的地方的,可是我以前因为内力微弱,所以我从未真正领悟运气之法。” 羿飞日月道:“那好,你现在放松,待我运气助你。”羿飞日月暗中一提气,掌心隔衣紧贴在义信的后背的心处,掌心之内,立时涌出了一股热力,直攻体内,分向百脉行去。 义信只觉羿飞日月掌心中涌出来的热流,由弱渐强,透体入穴,直向四肢百骸间流行开去,一种本能的反应,使他体内的微弱真气不自觉的开始由手太阴肺经开始运气,阴阳相贯,首尾相接,逐经相传,到肝经为止,从而周而复始、如环无休的不断循环。刚开始时运气速度缓慢,而且内力气息也很微弱,完成一个循环要一个多小时,到了后来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后,速度便逐渐加快,内力气息也渐渐变强。到最后,运气速度便如风驰电掣,一个循环一秒钟之内便可完成,内力气息也强到犹如大海逆向入河般澎湃。 义信此刻运气速度之快,内力气息之强,世上难有敌手。尤其是一秒钟内力气息便可循环一周,这绝对是空前,也极可能是绝后的。 “砰!”的一声巨响,羿飞日月被义信身上散发的力量震得飞跌出去。羿飞日月一连撞断了十几根碗口粗的大树,这才止住了去势。 “不可能!”羿飞日月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实际上,羿飞日月完全想不通,义信的内力怎么会运转得这么快,为什么又会变得这么强。 义信还是像个雕像般,站在原地,依旧不能动弹。他们不知道此刻义信已经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获得强大力量的代价,就是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义信只觉得自己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此刻他脑中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痛,无尽的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疼的他几乎连灵魂都要脱离躯体了,恨不得自己咬舌自尽算了。幸好他像雕塑一般不能动弹分毫,所以义信只有苦苦忍受,却不能真的咬断自己的舌头。 杨杰,看到了异象,连忙走到羿飞日月身边问到情况。杨杰听了之后,也是一阵摇头,完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尤其当他们走到义信面前,看着自己两人的义弟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站着,甚至义信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了,是下两人更是茫然。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其实义信此时进入了一种世间异数,一种魔法魔力和武学内力之间的异数。 一直以来,魔法魔力和武学内力两种力量难以共存困扰着那些想尽善尽美的人们。人们总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去研究共存之法,可是到最后仍旧是徒劳无益毫无办法。其实历史上曾经出现有两种方法可以让两者共存。一种是修练太极,用太极的两仪之道使两者共存,这为阴柔之法。另外一种方法,也是应用两仪之道,将内力和魔力混旋成螺旋型,但这比前者危险百倍。因为这要求自身的内力和魔力必须时时保持同速的旋转,而且这种旋转比用太极的方法快不止十倍,一旦两种力量出现差池,必定能量激爆,修练者不是爆体而忘便是化作火尘熊熊燃烧。因此没有人将内力和魔力练就成这种螺旋状,这种方法就成为人们口中所说的梦幻之技。即便修炼太极,也有很大危险,而且还有问题必须正视,那就是内力魔力两者顶多只能在体内共存,但是绝不会相互促进。 而此时,义信则是无意识的将魔力完完全全以内力的方式,在体内经络游转。这种方法杨杰和羿飞日月绝对想不到也想不通。而义信原先那些微弱的内力,此刻早已淹没在义信浩瀚的魔力之中了。虽然两者发生了激烈的反应,可是毕竟内力量小,因此没有给义信带来什么大的危害,仅仅是觉得胸口更加气闷一些。 那么,义信浩瀚的魔力从何而来了? 原来阿吉秀虽已死,但阿吉秀的魔力之源还在,那就是本属于义信的一魂一魄。所以,义信的魔力之源并不积存在脑部,而是积存在灵魂之处,也即那三魂七魄里的一魂一魄中。 但是,魔力毕竟是魔力而非内力,因此义信无意之间的将魔力当内力般运气,还是与内力有所不同。义信拥有五种魔法元素各自大行其道。此刻义信左手为火元素,右手为冰元素,左脚为土元素,右脚为木元素,而电元素则屯积于义信的酮体中。而义信的脑袋则有了另外一项功能,那就是从外界吸取能量。这是一个莫大的好处,义信现在不知道,可以后就很清楚了。义信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竟练成了一项独一无二的绝世神功。羿飞日月也是没预料到的。 “轰!轰!轰!”随着三声破遗虚空的爆炸自义信所在的地上响起,羿飞日月和杨杰随着万千尘土激溅飞去。所幸,这种爆炸看似骇人,实际上只是温和的能量元素超大规模外泄而已,所以杨杰和羿飞日月都没受伤。但两人感受到了这爆炸的骇人阵势,两人脸色一片震骇,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慢慢尘土渐散开去,一个半径达七八米的大坑,义信在坑中心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三弟、三弟,快醒醒。” “除非吃饭,不然不要叫我,我要睡觉。”义信沉浸在睡梦中不耐烦的回答道。 “哎哟!哎哟!”义信从梦中痛醒,他的耳朵被杨杰揪住了。“大哥,我醒了,你放手,快放手啊!” 杨杰道:“你都睡了三天了,今天还不起来。小心睡死啊。” 义信惊呼道:“什么!我都睡了三天了!真的么?” 杨杰道:“骗你干什么。” “哦!”义信道:“对了,二哥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杨杰道:“昨天晚上我们才到了那美斯城。我和二弟商量了很久,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去探查那美斯王国西部的米方神坛。我们都认为那里也许会有什么线索,所以二弟轻功好,他就去了。而我则留在这里照顾你。” “什么照顾我哦?虐待我还差不多。”义信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那美斯城,他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窗户呀的一声被义信推开了。 “唉!我真的回到这里来了。”看着窗外天黑黑的样子,义信唏嘘不已。 杨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三天前在那密林中的土坪上有什么变化?” “不是很清楚,我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强了,浑身有说不出的劲力。还有,我现在浑身真气源源不绝,全无气闷乏力的感觉。” “我和二弟一路上都在讨论你的问题。直到昨晚,我们才算是得到答案了。”杨杰道:“你的身体全身经脉都异于常人,左手为火元素,右手为冰元素,左脚为土元素,右脚为木元素,酮体为电元素。这一切都是你那天走火入魔之后的异数,你将魔力化作内力游走全身经脉,所以才有如此奇遇。再加上你有五种元素的魔力。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奇怪结果。只是我和二弟还不知道三弟你的身上这种情况有什么副作用。希望没有好了。”杨杰和羿飞日月都没能猜出原本属于聚集魔力的脑袋此刻已经变成了义信的吸收外界魔力的地方。毕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是超出人们的想象之外的。 义信喜道:“真的啊!那我岂不是非常爽!那我现在岂不是变成了武学高手。呵呵!”义信兴奋极了。义信原本内力微弱,无论他练就何种精妙武技,其更本就是一个好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遇到那些内力雄厚的武学高手必败无疑。能杀死宇文政杰、宇文政泰、柏皇卫纯粹是拜了对方完全算计不到义信会魔法所致。 “不行!”义信兴奋得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为自己这独一无二的神功取个霸道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好了……五种元素,就叫五元神功好了。哈哈^_^哈哈!” 义信突然止住笑容,到:“大哥,我一直都没问也不知道二哥练的是什么武功?你知道吗?” 杨杰答道:“他用的是龙行剑法,练的内功是一种叫‘九天玄阴魔功’的功夫。” “什么”义信惊呼道:“他练的是魔功!” 杨杰道:“这又有什么呢?所谓的正功也好,魔功也好,都是功夫,只有使用的人是好是坏,跟功夫又有什么关系?正功魔功之所以不同,只因为所使用的经络有所不同罢了。正功基本上是循序渐进游走全身经脉。而所谓的魔功则不同,魔功心法大多走偏激的路子。如大数魔功只修炼奇经八脉。但奇经八脉除了任脉,督脉有固定的穴位外,其他的六脉则很难控制,一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而死。 第135章 但,正是因为修练魔功比正功的风险大,所以修练魔功的进步往往神速,一日千里。正所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同时也是魔功为世人所不齿的原因。天下偏偏有那么多人为了规避风险,不仅自己不愿冒险练魔功,还眼红讨厌别人修练魔功。嫉妒啊!人类的天性啊!” 义信道:“噢。我这才知道两者的区别。以前我听成无己和那些说书的老头说什么修练魔功会让人心智全无,丧心病狂的变成杀人魔王。原来这些都是一派谎言,我呸!”义信说着还真的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 杨杰道:“义信,你要记住练功运气的禁忌,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练武功者实有大害,往往会走火入魔。” “是!大哥!小弟谨记大哥的教诲!” 杨杰拍了拍义信的肩头,道:“好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晚安!” 第五十四章身份暴露 就这样,义信和杨杰在这间那美斯城的旅店里,一连等了两天都不见羿飞日月回来了。第三天清晨用过早饭,义信和杨杰好好商议了一下,决定先直接去找特洛亚公主告知杰德的阴谋。在出发之前,杨杰又变回了那个矮矮胖胖的胖德瑞克模样。杨杰对着义信笑道:“我是德瑞克。走!” 于是义信就跟着杨杰到了特洛亚公主的宅邸——阿加亚宫。在简单的通报之后,杨杰和义信获得了觐见。事实上阿加亚宫里的人都认识德瑞克这个在杰德元帅手下效劳的风云人物的。 这是义信第二次来到这个用黄金白玉修筑成的豪华宫殿。也可以说这是第一次,毕竟连义信自己都不知道阿吉秀所经历的事情到底算不算自己经历的。 阿加亚宫内的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内。 “请德瑞克大人稍等,公主很快就会出来。”为义信进去给公主通报的侍女仍是第一次义信来到这里见到的那位,此刻她依旧面带笑意。看着这和公主一样都给人以亲近感的侍女。义信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义信趁着没人道:“大哥,我们把事情告诉公主,要是他问起我怎么知道阿吉秀被杰德杀死在那密林内,我就说我正巧去那里。所以看见了一切。” 杨杰点头答应。两人就这么等着公主随时的出现。 好久没有见到特洛亚公主了,义信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们好,找我有什么事吗?”一个甜美绝伦的声音传入了义信、杨杰两人耳中。 两人转过身,只见特洛亚公主依旧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色服饰,依旧面戴着白纱。“公主好!”义信、杨杰两人连忙对公主深深一躬以示敬意。 杨杰说道:“其实,我们找公主殿下,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公主殿下商量。请公主屏退手下人。”杨杰的视线落在了公主身后的两个丫鬟身上。虽然杨杰知道这两个丫鬟是公主的心腹,可是事情过于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余的人知道了反而会给她们带来生命危险。 “好。”特洛亚公主微微点头,道:“你们先下去罢。” “是!”两位侍女迈着盈盈的步子离开了房间。这时,房间里就只剩下杨杰、义信、特洛亚公主三人。 义信此时已是呆愣的看着特洛亚公主。义信知道特洛亚公主是很美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公主,可是义信一见到公主,总是忍不住偷偷地看。 特洛亚公主依旧清秀高雅,义信只觉得公主是那种越看越美,越美越看的人。她的风度和气质正是一个公主或者一个女神那样的。那双闪智慧光芒的黑色眼瞳十分明媚,同时满含着亲切而又端庄的神色。义信想起那面纱后面的特洛亚公主,不仅不是世人所说的丑八怪,而是一个美到极致美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义信陶醉死了。义信都差点一句“凯瑟琳”脱口而出。幸好义信忍住了,他知道凯瑟琳这三个字是不能乱叫的。 “德瑞克,杰德大人可好。为什么自从上次跟曰本人打完仗之后,他就忽然不辞而别呢?我跑去问父王,父王也总是说不知道。”特洛亚公主急切的问道:“期间我也有去各地找过他,这世界根本没有他半点影子,他彷佛是蒸发了似的。还有,你和那羿飞日月怎么也学着杰德一样玩起了蒸发了。还有伊丝朵,她不知道怎么呢,竟然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她丢失了一些记忆,尤其是最近和杰德在一起的片断,我问她为何杰德会突然辞官离去,她什么都不知道,像失忆般……” “公主!”杨杰打断道:“请你静静听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是在托斯卡纳一役之后发生的。它可以解答你现在所知道的一切。” 公主红着脸噗哧一笑,道:“都是我不对,每次一遇到杰德的事情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吧!你说罢。” 杨杰看着义信道:“义信,这件事情由你来说。”特洛亚公主心中暗自奇怪,为何德瑞克会让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亚德人来说。于是公主忍不住问:“你是谁?”公主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阿吉秀这个杰德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只怕做梦都想不到也想不通。 “公主”义信闻言毕恭毕敬道:“我叫义信,是羿飞日月的影子。” “影子?”公主迷惑不解。 “是的,我就是那种隐藏在某人身后的影子,接受那人的差遣或者保护那人。有点像曰本国的忍者,也有点像西派斯流行的职业保镖。那时,我受羿飞日月大人命令保护杰德大人,所以一直暗暗跟着他,因此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完整始末。”义信所说的这番话是一边慢慢说,一边慢慢编出来的。 公主被义信这么一哄,倒也没有再生疑,道:“喔,我懂了,请继续。” 于是义信开始娓娓说起杰德和曰本人托斯卡纳一役之后回那美斯城途中发生的事情。当义信说到先知对杰德提出示警的时候,公主的表情是紧张的。当义信说到丹塞院长变成了另外一个一摸一样的杰德时,公主的表情是满脸的震惊。 她并没有打断了义信的讲述,义信很快说完了真正的杰德的阴谋,然后有说出了那个指挥军队的杰德其实叫做阿吉秀,接着便说到伊丝朵的死、阿吉秀的死,最后说到伊丝朵的复活,义信便止住不语。总之整件事情错综复杂,而且处处诡秘。别说局内人的阿吉秀(义信)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在这世界的悲剧,就连可以算作局外人的特洛亚公主,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相信。 特洛亚公主,一个人静静的思索着。好半响,她抬起头来,道:“你们告诉我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可否还有其他什么证据?” 杨杰可想不出来什么更能证明自己的证据。而义信有了和卡特相认的经验,于是拼命的想办法,义信不想让特洛亚公主知道自己这个陈义信和阿吉秀的特殊联系,于是就不可能像和卡特相认那般说出一些两人独处时的对白。 想了半天,义信放弃了,义信叹气道:“这个我实在想不出来。” “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大厅外响起。转眼间,一个义信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布满皱纹,一双特殊的眼睛,敏锐而深沉。 “大祭祀!” 大祭祀道:“正是老夫。阿吉秀,你什么时候变成陈义信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义信惊道。 “因为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是你身份最好的证明。”大祭祀笑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一个语言大师。大祭祀,杰德已经在米方神坛取得了万灵血珠。我也被他杀死了,现在的我才是真身。” “这些我都知道。万灵血珠还是我帮杰德完成的。”大祭祀神色平静。 “什么!”义信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杰德是强大的,他的强大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是不可能战胜他的,尤其是拥有了万灵血珠的杰德,那是无敌的。你们还是放弃罢。”大祭祀说到这,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是真的!我的父王已经被杰德谋害了!”在旁的特洛亚公主听到这些,大致明白了一切,咬牙切齿道:“可恶!那美斯王国,哈桑斯家族的王位,岂能被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人所篡夺!我,我一定要夺回来。” “他的确很强大。”义信自言自语。 ※※※ 中午过后,义信觉得实在闷得慌,再加上他没有午睡的习惯,于是独自跑到街上,溜达去了。 那美斯城不愧为亚及亚大陆最有吸引力的城市之一,城市中商贾如云,却也市容清洁,到处充满了繁华的气息。 义信缓缓地走在这感觉似曾熟悉的街道上,思绪一点点回到了过去。 正当义信的思绪飞到九天之外时,忽然一种透体寒凉从义信的颈部传来。义信眼中余光一瞥,便知自己已被人用兵刃架了脖子。一个明显是女子的声音响起:“陈义信,我跟在你后面已经很久了,今天你终于栽倒在我的手里了。”冷冷一句话让义信惊得一身冷汗连连。原来这人。义信心里不禁后悔自己刚才在街上为何要走神想其他事情,以至于给别人有机可乘。 义信道:“大侠女,我想你是认错人了。”义信边说边将自己的身子慢慢转动,他要看看这个拿剑抵着自己脖子的女子究竟是谁。 “是你?!”义信吃惊地说道。他没想到这位拿剑抵着自己脖子的女子,正是那个被自己讥讽为不男不女的“尉迟公子”小姐,此刻她是一身男装儒士。 第136章 “尉迟公子小姐,你好吗?我们好久没见了。”义信努力的在自己脸上堆砌起一种最假的笑容。义信的心里此刻正在飞转,他正在苦苦思索逃脱的办法。 尉迟公子面露微笑道:“上次你不是说你是什么那美斯战神杰德吗?我当时还真被你唬住了。呵呵,现在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要说。”义信可不觉得这女人的笑容有什么好的。 义信也强颜欢笑道:“小姑娘家的,还很凶啊!学什么刺客竟然在大街上随便拿剑抵在别人脖子上。” 尉迟公子拿剑用力的抵了抵义信的脖子,道:“你给我放老实点。快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原来你想知道这个。好说好说。”义信笑道:“其实,我来这那美斯好几天。最近实在闷得慌,于是便想找个妓女好好解解闷,结果却是我到处都没有找到半个,所以只好独自一个走在街上散散心,怎料却如此意料遇到了你。我好高兴哦!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尉迟公子不耐烦的问道:“你现在说了这么多废话,到底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义信表情严肃的回答道:“诶!当时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个妓女啊,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问我。我不就告诉她说:‘我来这里就是要找你解闷的啰’。” 尉迟公子终于明白了义信是在出言羞辱她,“闭嘴!你敢侮辱我。”她按捺不住怒火,眼中杀气大炽,怒道:“我要杀死你。”手中剑同时挥舞起来,欲向义信的脖子上砍去。 义信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怒尉迟公子的。义信在长期的生活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人们总是有种趋向,不自觉的做了多余的动作。例如射箭,人们总是将搭上弦的弓箭先朝天然后再慢慢平放下来瞄准敌人。又例如人们挥剑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讲剑往后移然后再向前挥舞而去。当然,像尉迟公子这种自幼学武的人来说,本不该犯这种错误的。可是义信惹她一时岔怒,她终究还是将剑向后移了一小段距离。 一小段距离,义信等的就是这一小段距离。剎那间,义信的身心均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中。他一个侧移,离开了尉迟公子手中剑所能及的范围。 尉迟公子只见人影一闪,义信便离他足有两米远了,心中暗暗心惊这个陈义信的实力。其实刚才义信的速度真的是极快,快到连义信自己都没有认识到。确实这也许只是义信偶尔的灵光闪现。不过光是刚才那一手,尉迟公子便不敢再冲上来发难。 义信道:“我天生就非常尊重女性,我不会为难你的。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大步流星的朝自己住的那个旅店方向走去。义信经过这件事后已经决定一定要好好闷在房内了。他可不想被尉迟公子这些仇家杀死。尉迟公子出现了,指不定还有什么人在暗处等待时机下手了。 看着义信离去的背影,尉迟公子咬牙切齿,她的眼中掠过了森寒的杀机,真恨不得一刀将这个男人剁成两半。不!一刀两断如何能消心头的大恨,应该是千刀万剐才行!她跺足道:“陈义信,你给我记住,我一定要杀死你。”她叫这声音很是大声,整个大街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就这么一句话彻底打乱了义信的原定计划。 夜晚,柔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义信床前的地上,一片惨白。义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此刻已神入梦乡。 义信恍惚由梦中惊醒,只觉得满室冷飕飕的,下意识地翻身坐起,眼睛可就看见了窗户那里站立着一个俏丽的倩影!一个美丽长身女子的背影。 “尉迟公子!”猝然一惊之下,使得义信脑子里残余的一点睡意,一股脑地消逝了一个干净! 长长的一头秀发,绛色的一领短披,八幅风裙,小蛮靴,衬以她修长的躯体,确是极为标致!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似乎她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只等待着义信从梦中醒转。 “你醒啦!”她说话的声音甜谧柔美。 一看见此人,义信脑子里首先想到了就是白日里要杀他的尉迟公子,猝然一惊,然而他发现这女子的声音决计不是尉迟公子时,这一疑惧顿时为之消逝!义信问:“你是谁?” “想不到几日不见了,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这女子的语气中只是娇嗔,没有半分真的恼怒的味道。说到这里,她倏地转过身来。 双方目光乍然接触之下,义信先是一惊后是一喜,一时睁大了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三公主卢梦月,不知道为什么,义信现在挺喜欢能见到她的。义信一阵心喜,勉强镇定了一下,义信点亮了几上的一盏灯,呆呆地坐下来,那双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卢梦月。 卢梦月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扬了一下眉毛,害羞道:“喂!看够了!眼睛该换换地方了。” “不好意思!”回过神来的义信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卢梦月答道:“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上次你从清河尉迟家回来以后,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又神秘的和你的那两位兄弟走了。我是听绝无寒说你在这里,于是我就赶来了。” 义信噗哧一笑,道“我早就知道绝无寒不像玄轩宗那样守得住秘密。早知道我决不告诉他这一切。” 卢梦月怔了一下:“怎么?你难道不想见到我吗?为什么要瞒着我到这里来。” “不是!不是!”义信连忙挥摇双手,道:“我其实很想见到你,只是这次我到那美斯来是很危险的。你来这里我会因为担心你的安全而分心。” “哦。是吗?其实你放心,我的武艺还不错,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卢梦月此刻心里是美滋滋的,柔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义信即将最近的一段经历,包括今天白天在大街上遇见尉迟公子的详细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了个仔细!两人就这样相互倾诉,相互嘻笑,享受着谁也预测不到算计不到的明天。 不知何时,桌上烛台的白烛已淌满了蜡泪!窗户上反映而出的夜色似乎渐渐黯淡,阵阵寒气,深深地侵袭进来,想必距离天明已经没有多久了。两人因为久别重逢,看来都很兴奋。 义信忽然望了望窗外,掏出胸中的怀表,看了看时间,惊呼道:“天啦!现在都已经是五点钟过了。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天就大亮了。卢梦月,你好好的在我床上躺着睡一下。我倚在桌上睡一下就好了。” “这个……多谢!”卢梦月犹豫了一下,也不推辞,轻躺在床上。义信轻轻的将卢梦月的鞋子脱掉,帮她盖上纱被。然后义信自己则倚在椅子,趴在桌上睡起来。 义信怎么还睡得着,一个名分是自己妻子的美女,就在和自己聊了这么久之后,义信的心怎么可能这么就轻易的平静得下来。 义信吹熄了飘动着的烛火,他思绪此刻仍旧不止的跳动。“我到底喜欢谁了?”义信头一次这样质问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如果作为阿吉秀的话,肯定是爱着伊丝朵的,其次有可能爱着特洛亚公主,至于对于梅可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很难说清楚。而自己作为陈义信来说,爱的人应该是那个金发的美女琴诗馨。而这个公主卢梦月在自己的心里又算什么呢?义信不断在心里质问自己。 义信响起以前曾经听央金卓嘎说过,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真的是这样么?”义信扪心自问:“有人曾对我说,人似乎总是爱犯贱,对于自然到来的或者轻易就能得到的幸福,总是不会去好好珍惜,每次都是失去以后才后悔。难道自认为与众不同的我也和那些俗人一般爱犯贱吗?人生最不堪的,就是这猝不及防的蓦然回首啊!”义信心中这样感慨,他忽然响起古时的两句诗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清晨,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义信惊醒,还未等义信起身开门,那扇门便吱的一声开了。从屋外进来一个男子人,义信一见到这人,心都凉了。来人又高又瘦的年纪四十左右,身着一身漆黑的镶有金边的官服,尖瘦的脸上挂着非常慈爱的笑容,但他那双细小的眼睛却不时闪动着阴谋家的灵活的眼神,乍看之下,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慈爱的光芒,可是多看几眼,就会发现那人眼中闪露出来的是两道不信任任何人的亮光。这让人感到他一定是个狡诈多疑和虚伪的人。 “断事官迪卡。凯恩,怎么是你?”义信一惊之下完全忘记了自己目前这个身份怎么会认识凯恩。 凯恩想必也没料到对方一见自己便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脸上写着惊讶的神情,不过转瞬即逝,他满脸笑意道:“风云大将军,我国伟大的国王陛下特地要我专程邀请你前去王宫商量大事。请!”凯恩的声音还是很悦耳,话语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义信心道:“咦!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了?”待他想到昨天和尉迟公子曾在街上大吼的那么一句,义信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义信看到这凯恩恭恭敬敬的样子,心知这假国王杰德一定不知道自己去秘密找过公主,更不知道自己和阿吉秀的关系。 义信倒也坦然,跟着这凯恩一路出去了。在走出房间之前,义信看了看仍旧死死睡在床上的三公主,义信心道:“开来女孩子家熬夜的话,还真的很不好了。下次一定不能再因为自己睡不着而让别人熬夜了!” 那美斯的皇宫,金壁辉煌,雄伟气派。全由巨大石块制成的宫殿比亚德的砖瓦结构的宫殿更为雄伟。 第137章 “欢迎你!风云大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义信耳边响起,说这话的是那美斯国王。准确的说这只不过是装扮成国王的杰德。 义信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摊底牌的时候,于是恭敬的行礼道:“尊敬的那美斯国王陛下,在下风云大将军——陈义信,再次恭敬敬祝陛下龙体安康,万事如意。” 杰德假扮的国王道:“多谢!不知道将军阁下到我那美斯来,所为何事?” 义信早已想好应对之词,说:“我来这里主要是想求助陛下的援助。” 假国王杰德道:“哦!援助,什么援助?” 义信心中用所有的脏话将这位大阴谋家骂了个够,表面上却不敢现出一丝不快,恭敬道:“我邀请陛下派兵助我一统亚德。” “喔!这样啊!”假国王杰德道:“可是,我又有什么好处了?” 义信道:“我愿称臣于那美斯国,每年进贡丝绸20万匹,白银50万两,美女一千人。不知道国王陛下可否有兴趣?” “哈、哈……”国王一阵爽朗的笑道:“你的条件很不错,我愿意帮助你。你什么时候出兵,就什么时候派人找我出兵吧。好了,你可以回你的亚德准备你的大业了。” “谢国王陛下。”义信一脸“受宠若惊”的施礼谢恩,向殿外走去,义信边走心中边骂:“这杰德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者派军队突然在后方偷袭我的领地,又或者派军队将亚德统一了再一脚踹开我,然后他好自己做两个国家的皇帝。真是一个阴险小人!” 回到旅店,义信才发现自己的房间站了好几个人,他们是杨杰、羿飞日月和三公主卢梦月。 卢梦月一看到义信回来了,连忙跑上来问:“这么久,你去哪儿?害得人家好担心你哟。” 义信连忙面含歉意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受怕了。下次我去哪儿的时候,我会给你留字条的,免得你担心。” 卢梦月露出一个小女孩般可爱的娇憨神态,抿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义信一看顿时痴了,不过随即很快便回过神来,义信望着他的两位义兄脸色凝重的道:“我见过那美斯的国王了!” “什么!?”杨杰和羿飞日月两人惊讶道。 “真的,我刚才才从王宫回来。”义信解释说:“我骗他说我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请求他的援助,希望他派兵让我一统亚德帝国。那老贼在听到我提出每年进贡丝绸20万匹,白银50万两,美女一千人给他的条件时,他答应了。” 叙述完这些,义信连忙问羿飞日月:“二哥怎么去米方神坛那么久?” 羿飞日月道:“我去那里发现了一些眉目。现在的米方神坛根本就不像上次我们去的那个样子了。” 义信道:“那里变成什么样子呢?” “变得像一个人间天堂!”羿飞日月解答道:“原本米方神坛四周是连绵不断的山岭,此刻已变成了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上到处是小草花朵,真的是处处鸟语花香,就像一个故事里面的天堂。我在那里花了好几天才找到那日发现那万灵血珠的位置。万灵血珠生成的那个地方,有这么一样东西。”羿飞日月说到这,手中拿起一块玉递给了义信。 义信接过那块玉一看,只见此玉晶莹剔透,形状方方的,中间还有圆形凹洞一个。“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杨杰道:“这是万灵血珠生成之所,也就是说当初万灵血珠就是在这方形玉石上那个凹洞中形成的。” 义信不解的问道:“大哥、二哥,就算我们知道万灵血珠是在这玉上生成的。可是小弟不明白这又有什么用呢?” 杨杰笑道:“你不知道,不足为奇。万灵血珠实际上只是一个集聚众人死后灵魂死后的怨恨之气的玉珠。我知道杰德很厉害,可是对于打败杰德,我还是很有把握的。我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因为这万灵血珠。”杨杰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叹道:“万灵血珠,无论在人界,或者在魔界、神界都是一种神器,我不知道如果我们揭开了杰德的底牌,我们是否真的能制服他。” 羿飞日月道:“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对了!三弟,刚才我回来以后就和大哥一起去了一趟阿加亚宫,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早上在杰德上早朝的时候。我们闯上大殿揭开他的假面具。” 义信听到两位义兄刚才的对话,心里首次想起了害怕的念头,他在暗暗担心的,担心自己这次是不是做错了,怎么可以将自己的两位义兄搭进这复仇的路上了?杰德厉害的程度,义信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后怕。虽说杨杰是神族,羿飞日月又修练了九天玄阴魔功,而自己又是一个化魔力为内力的奇人,可是义信仍旧担心那个被称为战神的人会不会真的接近于神,或者就是神那般厉害。 夜晚,一片月色由敞开着的窗扉照射进来。 “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绝对不可以!”义信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中没有半分的商量余地。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认为我的身手就比你差吗?”三公主卢梦月不服气的说道:“我从小就是受过亚德帝国皇家最好的教师的教育。你难道不知道上次我拉开那由御用铸造师司干所造的玉龙弓的事吗?” “好了!我知道你不比我差。”义信双手紧紧拽着卢梦月的手臂,非常严肃的说道:“其实,明天决斗的结果是极其难料的,生与死真的都是一瞬间的事——” 卢梦月脸上毫无所惧:“我不怕!” “可是我怕!”义信道:“明天的决战凶险无比,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去面对。我不想在那种情况下,会想到另一个人,担心她的安危,想到要保护她。卢梦月,你要留下来,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明天的我一定会超水平发挥的。你留在这里,我也会少一些恐惧,多一些勇气。亲爱的,听话留在这里好吗?”义信柔声说道。 卢梦月被义信的最后几句话彻底征服了,也不再坚持,只是含情脉脉的仰着俏脸看着义信,柔声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卢梦月这个被义信拒绝的女子,在这一刹那,也许已经感觉到了义信对他的关心。她也许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这世上有了另一颗相通的心灵,会担心她的安危,会想到要保护她,会想到和她永远在一起。 相爱的人们,虽然也有痛苦的生离死别,然而,更多的却是那些点滴的浪漫,在未知的充满变数的人生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第五十五章惊天一战,杰德的真面目 翌日,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三人早早到了阿加亚宫。特洛亚公主在宫内和他们商量这次的具体行动。 特洛亚公主道:“你们都准本好了吗?” 杨杰充满信心,答道:“一切准备好了。” 特洛亚公主问:“可是怎么样才能破除那杰德的伪装了。我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告诉众人真相,他们也是很难相信的。” “这个简单!”羿飞日月笑道:“我会道术,而且我有这个法宝,便可轻易化去杰德的伪装。”羿飞日月手里拿着昨日那块从米方神坛拿回来的玉石。 “这个有什么用?”义信问道。 羿飞日月笑答:“三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东西是蕴生万灵血珠的东西,虽然只有万灵血珠才是千古神器。可是这玉也是颇有灵性的。我只要借助这玉石一施展破幻相的道术,相信到时候必然可以露出杰德的真面目。” “喔!原来如此。”义信和特洛亚公主都是直到这是才知道己方这边的杀手锏。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特洛亚公主说道。 于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注定要开始了。 那美斯的早朝开始了。 特洛亚公主带着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三人直冲冲的走到大殿内。特洛亚公主宰那美斯是极其受尽国民爱戴的。众人虽然觉得特洛亚公主此刻的行为颇为反常,但谁也没有阻拦她。 特洛亚带着三人来到大殿。众位贵族、大臣都十分诧异的看着特洛亚公主,以及她身后的那三人。陈义信的模样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可是此刻羿飞日月和杨杰扮作的德瑞克,他们都是认识的。 “女儿,你来这里干什么?”假国王杰德朗声说道。 “住口!”特洛亚公主愤怒的喝道。大殿上的众人皆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如天使般温柔善良的特洛亚公主有现在这样的发火样子。 “你根本就不是国王帝德尔!你是杰德!真正的国王帝德尔已经被你杀了。”杨杰忽然说出这话。顿时大殿内的众人,都被震惊住了。 “你……哈、哈、哈……士兵们把他们包围起来!大胆狂徒竟敢妖言惑众,迷惑我的宝贝女儿。快说你们是何人指使?”在最初的一阵惊惶之后,假冒国王的杰德恢复了平静。 羿飞日月,将那个自米方神坛的玉石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上,用力一捏,顿时玉成粉末。随着义信一声“去吧!幻相虚空!”粉末如风雾般,笼罩在了假国王杰德身旁周围的十米范围之内。 果然,如羿飞日月所说,假国王的身形忽然变得模糊了,随即又变得清晰起来。果然是杰德,一头犹如太阳般灿烂的金色秀发,无比英俊的脸庞,英气逼人的高贵之气质。 大殿内的众大臣及王公贵族以及那些刚才一直在大殿里的士兵看到这景象都愣住了。 第138章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听这不是国王的杰德的命令去把义信,杨杰、羿飞日月抓起来。 令人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杰德又有变化了。杰德身形又变得模糊了,随即变得清晰起来,一个高大挺拔,面目俊美,潇洒闲雅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这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亚德人。 众人看着这皆遮不住口,皆是愕然无语。 义信双目寒芒电闪,沉声道:“你怎么不是杰德!你究竟是谁?” 那人面若寒霜,道:“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只是一阵大笑,并未回答。 反倒是羿飞日月似乎知道答案,问道:“你是,你是筱原锡川吗?”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被称为筱原锡川的男子似乎感到震惊,怎么会有人认识他。他凝视了羿飞日月好半天才惊讶的说道:“你,你,你是……安金藏?” “嗯!是我!”羿飞日月点头应道。 义信、杨杰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想不到这两人是旧相识。义信和杨杰也是头一次听到羿飞日月的真名“安金藏”。两人的眼神似乎都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羿飞日月问道:“筱原锡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什么时候变成杰德的?为什么你要处心积虑的杀死国王计划入侵亚德国了?你以前可是连鸡也不会杀的文弱书生啊。” 筱原锡川仰天大笑,倏然止住笑容,道:“安金藏,想不到五年前我们这对生死好友在魏无子老师那里一别,到今天你我竟成了敌人。正是苍天捉弄人啊!你和这里所有的人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好!反正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在世上,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免得你们死做糊涂鬼。” “我筱原锡川,是亚德帝国之源田家的世代家臣。自我曾祖父那一代开始,我们筱原家就为源田家尽忠效命。我自三年前从魏无子老师那里毕业以后,就回到源田家,准备和我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小宁结婚。” 说到这,筱原锡川脸上出现一种说不出的痛楚,“等我回到源田家时,我才知道,早在四年前,也就是我在魏无子老师那里学习的倒数第二年,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已经被源田家的大公子——源田胜玄给霸占强娶了。当时我知道这消息时,人犹如天打雷劈呆木住了。本来,像小宁嫁给一个像源田胜玄这样一个将来幸许会统一亚德帝国的人也是不错。可是当我夜里潜入源田家府院时,我看到的,只是发着酒疯的源田胜玄在辱骂鞭打小宁。我的武功那时候根本就不行,我只能躲在窗外,躲在那黑暗里,听着小宁的哀嚎,我的心被痛苦吞噬着,血液一凉到底。” 筱原锡川顿了顿,苦笑道:“后来我想尽办法,想带走小宁,远走高飞。可是棋差一招,我和小宁被抓了回去。小宁被源田胜玄那畜牲,当着我的面活活勒死了!那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永远都不能忘记小宁临死之前看我的眼神,她是那么的痛苦和无助,而我却不能帮助她。我发过誓,我要报仇!”说到这里,筱原锡川的情绪激动异常,目露红丝显得哀伤,而面目狰狞则表明他的漫天杀气。 羿飞日月道:“所以,你逃了出来,来到这那美斯王国,做了战神杰德,然后杀国王。你是打算借用那美斯的力量灭亡源田家吧?” “哼!”筱原锡川道:“以当时我的武功,能逃出源田家的死牢吗?我是一个叫阿卡的英雄救了的。当时我被他救出的时候,我的全身经脉大都被源田家的狱卒弄断。我被拔去指甲、敲碎牙齿,他们对我实行了凌迟处死。你们知道什么是凌迟吗?最先开始时,刽子手会巧妙地一刀剜去犯人的喉结,以免他喊叫。然后迅速地出血包扎伤口,最先动手的部位是背,每刀割下的肉必须只有指甲盖大小。杀一个成年人必须要施3357刀,刀刀须见血掉肉,要用大白瓷盘将其贴在上面供观众鉴赏,并要得到赞赏,如果犯人在规定刀数前死去,刽子手将被观众嗤之以鼻,并有可能丢掉饭碗。我被救出的时候,已经被挨了2034刀了,我记得很清楚,我从镜中看着自己,我已不是人样。” 义信听到这残忍的刑法,只觉得胃里翻滚,好想呕吐。 “幸好那个叫阿卡的英雄救了我,不仅给了我米方神坛一直相传的秘笈——米方魔法,还修复了我的身体。我现在的身体完全如新,全身上下找不到当初留下的任何一丝伤痕。可是,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些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永远都忘不了小宁死前看着我的无助神情。我忘不了,永远忘不了……”筱原锡川说到这里,人似乎显得抓狂,他的精神进入了一种癫狂的不稳定状态。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人?你为了自己复仇杀死这么多人,你良心上难道不感到难过吗?”问这话的是特洛亚公主。义信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他听着筱原锡川所说的过去的悲惨的一切,他忽然变得不是很恨他了。虽然他制造了太多的杀戮,可是他至少在治理国家上还是很好的国君,只是造物弄人让他变得如此的充满仇恨沾满血腥。 “哈、哈……”筱原锡川冷笑道:“如果不是阿卡救我,我早就死了。杀了这么多人,我早就该下地狱了,就连我这最终的阴谋策划者都不知道因为我的复仇,吞噬了多少生命,毁坏了多少家园,粉碎了多少美好的梦,改变了多少人生之路。我的心在黑暗里,被罪恶吞噬着,血液一凉到底早已失去了那个热血男儿的本色。不过!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为了小宁,我甚至不惜让我的灵魂永远深埋在地狱的最深层,受着良心的煎熬。” 筱原锡川的话语里有说不出的悲凄和无奈,他道:“今天我的身份已经被你认出来了。我已经满盘皆输了。安金藏,你我过去也算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今日竟会兵刃相见。其实,我早就活得很疲惫了。死,对我也算是解脱,也算是一种赎罪。可是,安金藏,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猜猜我下面会说什么。”筱原锡川脸上露出笑意。 “你对我说过,你即使不能做一颗永恒的恒星,你也会做一颗耀眼的流星,你绝不是那种甘于平淡的人。你要和我们生死一战!”羿飞日月平缓地说道。 话声才止,大殿内里外所有人立即肃然静下,所有人都静静地凝视着筱原锡川,只余下心剧烈跳动和呼吸的声音。 “哈哈……”筱原锡川一阵仰天长笑道:“知我者,安金藏也。”倏然止住了笑容,筱原锡川道:“在念书的时候,我就说过人生与其过得平平淡淡随遇而安,还不如绚烂之极大生大死!” 筱原锡川还没有动手,他悠闲的继续说道:“安金藏,你的九天玄阴魔功练到第几重了?我已经练到第九重了。” “我,只练到第七重。”羿飞日月面无惊色的回答,其实他此刻内心震惊不已。九天玄阴魔功,是德京城大儒魏无子的绝技。魏无子一直隐藏自己是武学高手的身份,所以外人只知魏无子是大儒而不知他的武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就连魏无子本人也只练到第八重的境界,而这筱原锡川如此年轻,仅在短短几年就练到了九天玄阴魔功第九重。足见此人在武学的天赋之高,此人的可怕可见一斑。 “你们最好一起上吧!”筱原锡川淡淡的说道。义信看出他的眼中此时已经布满了杀气。这时,有两个年轻的那美斯热血青年冲了上来,他们立功心切,再加上一丝丝不知天高地厚,他们勇敢的冲了头阵。 筱原锡川右手掌轻轻一挥,一股巨大的气劲就将两人像风筝一般吹飞,两人给摔出了十米之外,撞在大殿里的大石柱上,跌得头昏脑胀,半天爬不起来,只在那里哼哼哈哈的呻吟。 “嗖嗖”破风声阵阵,原来是国王的亲卫队的弓箭手正在远距离对筱原锡川发难。 “当当”响声连连,原来是筱原锡川用魔法构筑的防护罩,所有的箭矢完全拿他半分办法也无,纷纷坠地。 筱原锡川露出这么一手,众人大骇,半天再无人敢冲上去。 杨杰、羿飞日月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如闪电冲上前去,杨杰手持一把斩马刀,羿飞日月则拿着那把黑色龙行剑。 筱原锡川双目精芒电射,右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宝剑,“当当”几声,双方终于交上火了。筱原锡川和羿飞日月都是将真气贯穿于剑上,顿时那里化作了真气的漩涡。真气溢满化成乱流,激溅开去,众人武功差者皆站不稳。 义信看着这危急的形势,右手拔出宝剑,同时对特洛亚公主说道:“公主,你快退下,这里十分危险。” 特洛亚公主殷切的关怀道:“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自己多保重。” “嗯!”义信喊道:“来人啊!快保护特洛亚公主到安全的地方去。”随即上来几名侍卫将特洛亚公主带了下去。 筱原锡川、杨杰、羿飞日月三人皆是武学上的高手强人,此刻交手更是使出了看家本领。因为他们手挥刀剑的速度和劲道,皆达到视觉的极限,刀剑本身根本无法看清楚,更谈不上去捕捉了,他们只能看见那刀光剑影,只能感觉到漫天的杀气和刀剑划破长空的飞溅气流。 “轰”的极响一声,三人分开了,确切的说是杨杰和羿飞日月被击退了。凌厉的气流从交手处爆裂涌出,散发出的气流形成了强大冲击波,猛往向四周狂扫而去,一时间飞砂走石,声势骇人! 第139章 众人皆站稳不住,纷纷跌到。 杨杰和羿飞日月飘然回到原处。义信在侧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羿飞日月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缕鲜血,杨杰还看不出伤势。本来以杨杰变身成那天和鲁列兹的最终形态是决不会像现在如此狼狈的。可是杨杰也知道,要是变成那种样子,这里的人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他们心目中的魔人的存在,所以他可以变身,但绝对不可以变成终极身体。 “幻梦重三千,人世如屠海!”杨杰念起这一句话。言毕,一股凌厉无匹的气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气流形成了强大冲击波,猛往向四周狂扫而去,一时间气流激狂,沙尘蔽日,这阵风来得快也去得快。风暴过后,杨杰的身影出现了。此时的杨杰身形还是伟建挺拔,所不同的是:他不是那个胖胖的男子德瑞克呢!此刻的杨杰,满脸横肉,脸上尽是肃杀之气,浑身黝黑肌肉更加结实壮硕,这种肌肉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发达,处处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力量。 “破空拳!”杨杰挥拳所造成的强劲之风,声音大如狂风呼啸,远处的义信和羿飞日月都觉这风的压力,刮面如刀,寒意侵体,便似人到了高山绝顶,狂风四面吹袭般难受,可以想象被这拳风击中的人会如何。 与此同时,“剑气斩!”羿飞日月将真气灌充剑尖,就见寒光乍闪,破风声慑人心魄,空气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远处的景物似乎瞬间被扭曲了,骇人的热流和真气构成的剑气斩横空向筱原锡川飞去。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也不甘寂寞,也发了一招。用这招的时候,义信就在想:过去我这招就对他没用,现在也应该没用吧?那我还出什么招了。 破空拳!剑气斩!五色魔羽翔天轮!这三者的威力都是巨大的。 “破!”筱原锡川喝道。他双手齐出似乎想将这三股力量作重物般托向正空中。 “轰”的一声,这三股力量竟真的被他转化了方向,变成向空中飞击去,登时冲得屋顶巨石粉碎,碎石尘土四散激飞,屋顶竟开了个大洞。 以杨杰、羿飞日月、义信三人之合力,竟不能将那筱原锡川击退,三人皆骇然于色。 突然筱原锡川,如闪电般冲下来,速度之快远胜义信过去所见的所有人。只听见三声闷哼!杨杰、羿飞日月、义信几乎同时飞跌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跌到之后的三兄弟连忙站了起来。 “哇!”义信一口吐出一滩血来。看来他被伤及了内腑了。刚才筱原锡川在他胸口印了一掌。 杰德的本来面目,义信是知道的,过去义信只知道他是一个魔法很厉害的人,可是现在义信知道他的武功远胜于羿飞日月,这照面之下便重伤两个那美斯的将军虎门之子,自己三兄弟也奈何不了他。义信是再惊讶不过,他昨日就有想过今天此仗的困难,可是他实在没料到这仗苦难到此,似乎己方没有半点胜算。 一时之间,义信那只持有寒剑的右手抖颤得厉害,只惊得瞠目结舌,一时着声不得。想到今日可能要命丧与此,义信只觉得心鼓雷鸣,禁不住再次由眉心里沁出了汗珠! 筱原锡川停下来了,他道:“你,陈义信就是阿吉秀吧?我从你刚才发的那绝招上就看出来了。” “对!我就是阿吉秀。”义信见自己被这筱原锡川认出来了,也不抵赖直接认了。 “你恨我吗?”筱原锡川道:“我让你经历了那么痛苦,我杀了你喜欢的女人。虽然她后来被我施法复活了,可惜她已经忘记了有关你的一切。” “我恨你!恨不得杀死你!”义信狠狠的说道。 “那好!我就先杀死你!”筱原锡川说完这句话,并没有下杀手。杨杰、羿飞日月、义信三兄弟都全神戒备。可是筱原锡川没动,三人也不敢动。 杨杰此刻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到底要不要变成终极形态?变成终极形态我才有可能打赢他。这筱原锡川比鲁列兹还要厉害。唉!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类中尽然出了一个比神族还要厉害的人类!”杨杰看了看四周那些站着远远的普通人类,他犹豫了。 就在这时,筱原锡川发难了。受袭击的对象不是义信而是羿飞日月。筱原手中剑忽现,森寒剑气,立时弥漫全场。羿飞日月整个人被重重剑影包围。羿飞日月疾退,但筱原锡川的速度显然比他快上几筹,所以他虽已在疾退,但仍旧被对方的剑影笼罩。 “啊!”的一声,羿飞日月避开了筱原锡川的剑招,可却没有避开筱原锡川的一掌。也和义信那一掌一样,印在胸口。羿飞日月犹如纸片一般飞在空中了,丝丝鲜血四溅石地。 本来杨杰和义信离羿飞日月并不远,按理说是应该来支援的。可是筱原锡川早就算到这。在他右手剑招招取羿飞日月性命的时候,他的左手就在身后释放一个又一个魔法球。 杨杰和义信比羿飞日月还先被打倒在地。 “哈、哈、哈、哈……”站在空地上,筱原锡川看着被打倒的三人一阵仰天狂笑。“我还没有用至宝神器——万灵血珠,你们就输成这样。哈哈哈!” 三人中,只有杨杰重新站了起来。“幻梦重九千,人世唯我尊!”杨杰念道这句话,义信和羿飞日月都知道大哥这次又要变成终极形态了。可出人意料的是,杨杰念完这句话后,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杨杰没有变身! “哈、哈、哈……”筱原锡川一阵好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没用全力,你刚才还故意隐藏着自己的力量。于是我先前在你胸口印的一掌里面含有一种禁忌魔法,专门禁忌你未释放出来的力量。无论是魔力也好,内力也好,你身体刚才的极限是什么,现在你的极限就是什么。” 听闻筱原锡川的话,杨杰的心第一次凉了。他没料到会是这样。这个人类实在是太厉害了,远远超出想象的厉害。 “嗖!”破风声凄然而至,一柄利剑穿过了杨杰的心窝。杨杰双目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慢慢的整个人软了下去。 “大哥!”羿飞日月和义信同时大声喊道。两人只有羿飞日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义信已觉得自己浑身骨头尽碎般完全动不了呢!羿飞日月挥着手中黑龙行剑向筱原锡川的心窝刺去。羿飞日月的剑刃被筱原锡川单手捏住,随着筱原锡川的手腕一施力,“当”的一声,黑龙行剑竟然应声折断。“啪的”一声,羿飞日月的胸口又被筱原锡川狠狠的击了一掌。这次羿飞日月落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了。 义信看着大哥、二哥两人都没了动静,心中只道他们凶多吉少,当下心中悲愤,也不知道何处来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义信此刻愤怒到了极点,双目怒睁,额头青筋暴露。他的手中此刻没有了兵刃,两只手愤怒得握成了拳头。 去死吧!义信左右两手连续不断的放出一个个火系魔法球。他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对这筱原锡川都没什么作用,所以用起这最常见的,也最普通的小魔法球了。义信知道自己魔力还是可以的,能较常人以极快的速度发出魔法球,于是量变引起质变,一个个连续不断的魔法球也能起大作用。 筱原锡川原本托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想凭借自己的魔法防御罩便可以阻止陈义信无关痛痒的进攻。他和过去的尼古拉斯。s。凡赛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 火球,义信的火球,遇到了透明的防御罩,在发出”滋滋”声响后,并没有消失,而是体积越变越大,渐渐地火球的颜色也起了变化。原本红彤彤的火球不知道什么缘由,颜色越来越深。火球由红彤彤的殷红,渐渐变成了深红,最后竟变成了黑色。 一个又一个火球打在防御罩上,不断变大,颜色不断变黑。 对于火球这种的变化,义信很吃惊,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与凡赛的那一仗。 就在第一个起变化的火球变成了黑色时,“嘣”的一声,筱原锡川的魔法防御罩碎了,黑色的爆炸力量笼罩着筱原锡川。筱原锡川似乎被击退了立足不定,直摔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在一块大殿内的一根巨大石柱上,力量之大,在柱子上都嵌出一个人形。 “你还真厉害啊,我差点中了你的招了。看来我也要用杀手锏了。”筱原锡川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慢慢站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圆玉,圆玉上嵌有一颗不断闪耀的红色小珠。 “万灵血珠!”义信惊呼道。 筱原锡川笑道:“你只说对了一般,这红色的小珠的的确确是万灵血珠。可是外面的这块玉,你也应该认识。” 义信觉得这玉很熟悉,忽然想到答案:“万灵玉!这是万灵玉!” 筱原锡川道:“万灵玉配上万灵血珠的威力胜过分别使用两种神器的威力十倍不止。今天你就将成为第一个被它消灭的人。”筱原锡川说话的声音此刻显得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万灵玉忽然玉光闪闪,接着万灵血珠化作一道血红色的冲击波向义信射来。血红色的冲击波所到之处,一切都荡然无存化为粉末,地上印出了这个冲击波的形状见证了它的力量之强。 作为目标的义信看着这惊人的血红色冲击波,心头感到恐惧。冲击波向义信每靠近一寸,自身的覆盖面也似乎扩大的了一寸,犹如一个可怕的魔鬼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眼前的一切尽数吞噬。义信此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助。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对着这强烈的冲击波用出了自己绝技。 第140章 可是义信的绝技甫一接触立即化作尘埃消失了。“逃!”这是义信在心头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血红色的冲击波击中了义信。冲击波力量之强,依旧去势不减,撞在了支撑大殿的一根半径一米多的巨大石柱上,石柱立刻粉碎,血红色的冲击波此刻才的光芒四射的向四面八方爆裂散开。巨大的的劲气形成了强烈的旋风,在大殿里的那些一直光看不动手的普通士兵们纷纷站立不稳,要么倒地,要么左摇右晃的拼命保持身体平衡。 爆炸了的血红色冲击波化作了无数个怨魂的骷髅头,在大殿里面,群魔乱舞,一个骷髅头轻易的就能将一个还站着普通士兵的脑袋一口咬掉,只是一眨眼功夫,大殿里的士兵凡是站着的都是无头尸,而那些躺着的因为开始剧烈爆炸而昏迷的士兵们则有幸保住了自己的性命,那些骷髅头没有对他们发难。 在这一阵巨大激流过后,尘埃落定,陈义信的身影已经不知道在哪儿呢?筱原锡川冷笑道:“想不到这万灵血珠只是这一小小一试,威力还不错。这个陈义信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当筱原锡川完成清理这一切劲敌之后,他准备立即前往阿加亚贡,他要用武力使那些那美斯的王贵屈服,承认他这个新国王的合法性。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挽回今天事情的办法了。 就当筱原锡川刚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一件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陈义信原先消失的地方,闪耀出银色的光芒,无比耀眼,让外面的阳光都黯然失色的银色。 筱原锡川转回身来,努力睁开眼去看这奇异的现象,因为光芒过于耀眼,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 银光在一霎那间消失了,一个人影出现在筱原锡川的面前。这个人一身奇异的银色铠甲,手中持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对于这个人,这身打扮,筱原锡川是熟悉。“阿吉秀!不!陈义信,你怎么还没有死了?这不可能的!”陈义信现在身着的正是不知去向已久的月神战甲,而手中所握的正是无坚不摧的月神剑。 陈义信没有答话,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是一剑直刺筱原锡川的胸口要害。筱原锡川疾然后退,万灵血珠和万灵玉的一起发力,又一个血红色的冲击波向陈义信飞去。 “轰”的一声,再次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可是陈义信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照直对着筱原锡川就是虚空一剑。 “剑气斩!”义信一个比羿飞日月更加厉害和声势骇人的剑气斩向筱原锡川。 “当”的一声巨响,整个那美斯城都能听见的巨响,筱原锡川用万灵玉和万灵血珠挡下了这骇人一剑。“嗤嗤”筱原锡川那俊美的面孔被剑气划伤了,留下了一道自左额到右嘴边的伤痕,血液从伤口颤颤渗出,那模样甚是恐怖! “我要杀死你!”筱原锡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破了相,心头一阵愤怒,忽然吟唱起什么咒语之类的东西了,具体内容不得而知,只听得见嗡嗡的响声。 霎时间,凄厉的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叫声响彻在整个大殿内,血红色的光波随之向四下扩散开来,一下子,这个地方就是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世界。这个大殿似乎消失了,天空似乎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isuu書网取而代之的是,骷髅,一个个神情狰狞的血骷髅,组成天与地,天与地连成一片,这个恐怖空间整个阴风阵阵,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陈义信,这里就是你的葬生之地。在这个由万灵血珠万灵玉构成的结界,你的能力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包括你的力量、速度、魔力或者内力都只有十分之一。而我在这个环境里的力量、力量、速度、魔力或者内力则被放大了十倍。你现在明白了,在这里你死定了。” 义信依旧不言不语,只是将剑指向筱原锡川。 筱原锡川吟唱道:“万灵血珠,释放你全部的力量吧!万灵玉,让万灵血珠的力量变得无邪无敌吧!去吧!死神万灵!”刹那间,就像地狱的门被人打开,地狱里的无数冤魂怨鬼发出了各种各样可怕的声音,呼啸著从地狱里面冲出来,四下寻找可以吞噬的生物。 义信转瞬间便被这些包围起来了,数不尽的亡魂怨灵就在其间穿梭旋舞,发出阵阵凄厉的喊叫声。这场景,一般人只要一看到,准会吓得站立不稳,胆小的甚至会被立即吓死。 “万灵血玉剑!”随着筱原锡川的一声大喝,万灵血珠和万灵玉各自同时释放出两股光芒,一股淡绿色的光芒,一股血红色光芒,两股合二为一,去势如电,瞬间便击中了义信胸口覆盖的战甲——月神战甲。 “轰!”这是一声让整个那美斯城都为之震动摇晃的轰然巨响。恐怖而强大破坏力量爆炸四散,爆炸力量之强,将结界都炸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原先义信所站的地方,也就是“万灵血玉剑”击中义信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深深的大坑。这是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大圆坑,坑里还不断有这血红色烟雾萦绕。能将一个结界破坏的强大力量全都照单全收的打在了义信的身上,纵然穿着铠甲,也必然丧命不保,尸骨无存也不稀奇。筱原锡川完全没看义信的身影,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道:“终于将你消灭了!要不是我借助万灵血珠和万灵玉的力量,我还真不能确信,自己是否能收拾你。” 轰隆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石柱轰然坍塌,筱原锡川这才发现这时的大殿里面所有的建筑已然全部夷为平地。那些最开始晕倒的士兵此刻大都被被坍塌的巨石压盖,估计有命活下来肯定是奇迹。筱原锡川才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他此刻能想到的只有如何才能使特洛亚公主和那些王公贵族屈服于自己的威势之下。 正当筱原锡川正欲离去的时候,一声当的巨响,将他惊出一身冷汗。他并不是胆小的人,可是当他看见义信完好无事的从那大坑里跳出来站在坑外时,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他的心里叫喊道:“这陈义信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打都打不死。万灵玉和万灵血珠这两件都是神器,为何竟不能置他于死地。而且这陈义信的样子竟似没有受一点点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陈义信还是一语不发,手中月神剑一挥,身形去势如电,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筱原锡川的跟前,月神剑如震天闪电呼啸而至。 筱原锡川来不及躲闪,义信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有本能的将万灵玉和万灵血珠拿在胸前抵挡这威势凶狠的一剑。万灵玉和万灵血珠都是神器,非是凡兵利器所能损伤,所以筱原锡川才敢拿这东西抵挡义信的一剑。 “叮当”一声,金玉相交,筱原锡川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无法站稳脚跟,连退了数步,冲击力量之大,筱原锡川在地上所退的每个脚步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咔嚓!”万灵玉和万灵血珠从中间裂缝碎开,筱原锡川看着这一切,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号称神器的万灵血珠和万灵玉都齐齐碎了,碎块掉落在地上不断闪耀着绿色和红色的光芒。这怎么可能!一声怪叫,筱原锡川张口喷出一大口的殷红的鲜血, 义信此时正在筱原锡川的跟前,筱原锡川伸手可及的位置。筱原锡川问:“你手中的剑到底是什么?为何连万灵血珠和万灵玉这种神器都能劈碎?” 义信答道:“我手中剑名为月神。”义信的声音不同他以往的那种声音,此刻是那种低沉无比却又带有男子汉磁性魅力的声音。 “你的声音?哇!”筱原锡川的嘴角又流出一大口鲜血,看来他伤得很重,他冷冷道:“你根本不是阿吉秀,也不是陈义信。” “何出此言?”义信冷漠问道,他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不要再想骗我了!你绝对不是阿吉秀,也绝不是陈义信,你的声音和他们不一样,就连你的眼神也和他们完全不同。你到底是谁?”筱原锡川愤然说道。他的五脏六腑皆被陈义信开始的那一剑彻底震碎,此刻一步也挪动不了,生命似乎也走到了尽头,脸上血色褪尽,说这些话时有说不出来的绝望和愤怒。 义信凑近筱原锡川的耳旁,细言细语的说了一些话,才离开。 筱原锡川听了这些话以后,脸上忽然现一片颓然之色,他的脸上此刻已经没了刚才的愤然之色,余下的只有绝望。他脸色惨白,凄然说:“原来是这样,嘿嘿,这样也好,我死了就可以去和小宁见面了。我知道自己将死,在临时前我还想请您答应我一件事。” “说!” “我要你杀光源田家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好!我答应你,源田家的人一个不留。”义信说这话时,语气冰冷充满杀气。 筱原锡川苦笑道:“谢谢您!人世间充满着太多的仇恨,试问世间又有几许爱得真,对于我的爱情我不曾后悔过,我只后悔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到现在,我才想通,爱情固然可贵,可怎么能让灵魂作为代价?人的心灵应该是一片净土。为了复仇我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下地狱再偿还罢。”他话语里透出一种难言的凄凉。筱原锡川说完这话,人慢慢地前扑下来,他的生命真的走到尽头,身躯飘然落下,嘴角溢着鲜血,他的眼角飞飘出几滴眼泪。 扑通一声,这个那美斯的战神杰德,这个策划了许许多多计划的阴谋家,颓然倾倒。 第141章 一个人影忽然平空出现在了早已变成废墟的大殿中,一袭黑色长衣的,样貌英俊潇洒至极的年轻亚德男子正站在义信身后,长发黑衣随风飘拂,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折的王者之气。这人赫然就是义信(阿吉秀)多日不见的哥哥詹姆斯。阿迪斯的好朋友阿卡。 义信头也不会,站在原地,双手伸出,掌心对着地上亦裂成快快碎片的万灵玉和万灵血珠,这时万灵玉和万灵血珠的点点能量,竟如同冉冉炊烟般,由千万块碎片中溢出,化作两个能量束相义信缓缓飞去。 义信左手掌心吸取万灵血珠的红色能量,右手掌心吸取的则是万灵玉的能量。 阿卡说道:“大人,一切都很顺利,完全按照你的计划执行。”他的语气尽显恭敬。 义信道:“辛苦你了!”说话依旧是那种冷漠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 阿卡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次大人借助万灵玉和万灵血珠完成了两魂四魄的改造,再加上上次阿吉秀改造的一魂一魄,现在就只剩下两魄需要重新改造。大人计划完成之日指日可待。” 从万灵玉和万灵血珠中飞溢出的能量越来越少,到最后完全没有。那些原本闪烁着光芒的碎块此时已经变得黯淡无光,风一吹就化作粉末随风而去。 义信转过身,对着阿卡那英俊潇洒的美丽面庞道:“我要睡了,记住你的使命。” 扑通一声,这次倒在地上的人,是义信。 第五十六章女王继位 月色凄迷,淡淡月光由窗外透入,阿加亚宫中一片沉寂。已近子夜时分,义信正躺在阿加亚宫内某间布景华丽的豪华房间内。他躺在这里,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你醒啦!”当义信醒来后,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他睁开了显得有些酸疼的双眼。屋里的烛台点满蜡烛,烛光正好晃着义信的脸,因此义信一时间还没看得清是谁。他只知道说这话的应该是一个女的,因为声音非常好听。 “哎哟!好痛哦!”义信因为扭动身体忽然觉得一阵彻骨疼痛,连忙紧闭着双眼,嘴中轻声呻吟了两声。直到这时,义信才感觉到自己此刻身上已缠满了绷带,而他所在这屋内到处弥漫着药草的香味。 一只温柔细嫩的手轻抚着义信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义信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轻松,慢慢地竟不疼了,他睁开了因为疼痛而紧闭的双眼。一个美丽的女子映入他的眼帘。 一句轻柔的问候使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疼吗?”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的声音,无比关切的温柔表情写在那女子的脸上,义信看见这人痴了,他只是苦苦凝视这一切这一瞬间。“是你!卢梦月。”义信也非常的温柔的说。 “是我。我在旅店里等了你们好久,直到昨天下午杨杰大哥才把我叫到这里来的。我当时知道你受伤昏迷了,我好担心喔,担心你出事。”说到这里卢梦月眼圈一红,随即又说:“幸好你们三人命大啊,没有被那个叫什么筱原锡川的打死。你可知道这次在那大殿里的人,除了你们三人以外全都死了。这次真是凶险万分啊!你下次可不许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否则看我怎么罚你!”说到这里,她的心情似乎好转的许多,脸蛋上透露出一缕笑意,还做出一个罕有顽皮娇俏的小女儿表情,看得真是让义信沉醉不已。不过,义信心里最欣慰的不是这些,让他最高兴的莫过于听到两位义兄平安的消息。义信这才放下心来,两位义兄没事他很高兴。 义信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杰德死了?” “是啊!杰德死了。” “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义信疑问道。 卢梦月奇道:“杰德不是被你们杀死的吗?在场活下的人就只有你们三人,除了你们三人,还会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杀死杰德!” 义信闻言,陷入过去的追思中,在他的记忆里,大哥杨杰、二哥羿飞日月和自己都先后在杰德面前败下阵来,而且三人都被杰德打晕在地上了。“难道是大哥杀死杰德的吗?”义信心中盘思道,他自认三人中大哥杨杰最强。 卢梦月看见义信呆愣的样子,问道:“你要喝水吗?” 义信摇摇头。 “你现在要吃点玉米稀粥吗?”卢梦月又问。 义信点点头,他确实觉得自己很饿了。 “你等一下。”说着卢梦月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手中端来一碗盛满的凉玉米粥。卢梦月将碗轻放在义信所躺的床边小柜上,然后就跪在地上,她拿汤勺舀了一勺稀粥,喂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即便俯身下去,卢梦月用嘴对嘴的方式亲口喂了义信一口玉米粥。 在一阵炫目之后,义信才回过神来,道:“不要,你停下,我自己来。” 卢梦月停了下来,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醒了。这几天我都是这样喂你吃药吃饭喝水的,所以我都养成习惯了。”说到这里,脸蛋儿却绯红了。 “什么!”义信惊呼道:“那我的初吻,岂不是没有了?” “初吻!”卢梦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很快脸更红了。她道:“你自己慢慢吃。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明早再来看你。”说罢,便盈盈出去了。 “初吻!”义信喃喃自语。他忽然想起自己作为陈义信来说的确初吻是给了这三公主卢梦月,可是自己如果算上阿吉秀的话,初吻则是给了伊丝朵。初吻到底是什么?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自己的初吻到底给了谁?义信想起这些自己得不到确切答案的事顿时心烦意乱。其实,真正让他心烦的事,是伊丝朵和哈雷走在了一起,这件事对他心情影响是最大的。 隔了两日,义信的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他是结拜三兄弟中最晚康复的,杨杰在与杰德那一仗的当天下午就好完了,之所以这么快完全恢复,是因为杨杰的身体是经过梦幻重场改造的,是不同于人类的神族身体。而身为老二的羿飞日月也只是休养了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而排行老三的义信则一连休息了五天才算康复。 这一日,三人在阿加亚宫内,他们紧跟在宫廷侍女的身后,正要去阿加亚宫的正殿。今天是那美斯王国女王——特洛亚女王的加冕之日。因为那美斯王宫毁损严重,所以加冕的仪式就只有迁移到了阿加亚宫。 在路上,杨杰道:“三弟,你昏睡的那段时间我和你二哥已经和那女王商量了一下。她感谢我们对她除去这个恶贼的帮助。可是她拒绝了对我们提供任何军事上的援助,甚至连我们要求的军事贷款都一口回绝了。” 义信苦笑道:“她是热爱和平的人,最见不得就是战争,我早就知道她会如此断然拒绝了。” “大哥,上次和杰德决斗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他用一柄长剑刺穿了你的心窝,怎么你没有事呢?”义信想起这个问题问道。 杨杰答道:“我是神族的,我唯一的要害只有大脑,只要不伤害到我的大脑,我是不容易死的。” 言谈中,三人到了阿加亚宫的正殿。 “杨杰大公、羿飞日月大公、陈义信大公到!”随着廷臣的通报,三人走进了阿加亚宫。 “大公?”义信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道:“什么大公?” 在旁的羿飞日月连忙向义信解释道:“现在全那美斯都知道杰德的事情了。这个特洛亚女王有感于我们的功劳,特封我们三人‘大公’的虚名。” “噢!是吗?”义信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才不关心什么所谓的爵位。他今天参加完这个仪式之后就会立即启程返回亚德的领地去了。 阿加亚宫内,布置华丽,乐曲悠悠,与会众人皆身着各自最为华贵的服饰。特洛亚公主因为即将继位为女王,因此已经除去了自己一贯长戴着的白色面纱,她此刻显露的美丽容颜震慑了当场所有王公重臣。除了特洛亚公主的美貌外,她的智慧也是足够支配驾驽这个国家的。义信唯一担心的就是心地善良的特洛亚公主会让这个国家出现第二个杰德那样的惊天权臣。 而阿加亚宫外,那美斯的百姓们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换新衣、舞会狂欢,都庆祝着那美斯王国新女王的诞生,民情兴奋至极点。 特洛亚公主加冕为女王的仪式进行得很顺利,随着不久之后大祭祀迪马思宣告特洛亚公主正式继位为女王,全场由落针可闻的鸦雀无声,忽的一下轰然齐呼道:“女王万岁!”之声,响彻阿加亚宫内外。 **************** 傍晚时分,在特洛亚女王得知义信一行人要离开那美斯之后,带着一干随从,来到那美斯城的北城门为义信一行三人送行。 “你真的要走了吗?”特洛亚公主对义信说道。 义信道:“是的。我该回去了。” “大祭祀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了。他要我转告给你一声:他对不起你。之所以当初要帮助杰德完成万灵血珠,纯粹就是为了得到杰德关于他的孙女伊丝朵的安全保证。” “我一点都不怪他。因为杰德实在是太强了,无论是我还是大祭祀都不可能左右得了局势的发展。”义信苦笑道。 “我知道你在亚德那里领地治理得很不错。你是否可以留下来帮我治理那美斯?”特洛亚女王的脸上满是殷切之色。 义信望着特洛亚女王,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抬头道:“对不起,我的名字是陈义信,而不是阿吉秀,我属于亚德,不属于那美斯。” 第142章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阿吉秀的岁月”在义信的生命中是极为不平凡的一笔,这种经历是其他人难以想象的。对于阿吉秀的一切,义信的心里都是有很深刻的感受的,只是义信一直都在克制,他克制自己不会因为阿吉秀的情节而左右现在的自己。 特洛亚女王闻言,眼睛一红,也低垂下头。好半响,她才微微抬起头,望着远处缓缓浮动的白云,柔声道:“一路珍重!”说到这里,她美目中泪影波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义信看着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不禁心情顿时大为紊乱,道:“凯瑟琳,你也多保重!” 义信说出的“凯瑟琳”三个字给了特洛亚女王很大的震动,特洛亚女王脉脉含情的一双眸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义信。不过特洛亚女王在短暂的一刹迷失之后,很快就已回复了昔日的平静与明智。 “保重!再见!”说罢,义信蹬踏上马。 “等一等!”特洛亚公主忽然喊道。 “什么事?”义信问。 特洛亚公主“我决定了,我们那美斯国全力支持陈义信你的‘千人军’。无论是军事物资或者是财政上,那美斯王国都会尽力帮助你们‘千人军’的。” “谢谢!再见!”义信回礼道,随即“驾”的一声驾马奔驰而去。 第五十七章夭折东征 翌日,杨杰、羿飞日月、义信三兄弟从那美斯国开始启程返回亚德帝国朝天城。那美斯女王送了他们三人三匹快马,很快也很顺利的到了朝天城。 义信看见屹立在高山上的雄伟气派的朝天城,心里再次燃起强烈的豪情壮志。“一统亚德!”这个信念在他心中燃烧了起来,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 “兵无常势,我们一定要突袭常家!彻底打开我们与西派斯王国的连接路口。”出现在朝天城议事大厅里的义信一开口就是这句话。义信说完稍停,环顾四周,众将惊讶者不在少数。 绝无寒道:“可是,大哥你说过明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才会发动新的攻势,现在进攻常家会不会像大哥所说会引起其他领主对我们的高度警戒。” 义信道:“打仗,在没有超卓将领的条件下,基本就是双方实力对比的具体体现。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强大的后援。那美斯新继任的特洛亚女王决定要在军事物资以及财政上全力支持我们。” 义信顿了顿,环顾一下众将领,道:“所以我这次拚了。而且,这次我们绝对师出有名。大家不要忘了,暗黑道的总部就在常家的秋鹤城。所以我决定以‘消灭暗黑道’的名义讨伐常家。我会像各个领主发表檄文,就说常家支持恐怖组织,搞恐怖主义,我们要还人民于自由于平安……” 绝无寒道:“大哥!可是,可是这理由……上次西派斯联合王国中的坚利美国就是借这个借口入侵克拉伊国的。当时,大哥不是说这入侵借口是荒谬绝顶的吗?怎么大哥今天也做这样荒唐的事呢?” 义信苦笑,他觉得这种指责不无道理,道:“阿狗啊,虽然理论上‘不干涉别国内政’是国际上通行的基本外交准则。然而,强国总是会干涉弱国,只是强国必须承担道义风险,例如坚利美之于南越,联苏之于汉富阿。再者,本质上讲,人要是不要脸,别人也实在奈何他不得。换句话说,既要表子又要里子得便宜还卖乖的事,以前是很少发生的。这次我要消灭常家,用‘反对恐怖主义’这烂理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我只有学学坚利美国那样既当了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才可能会师出有名啊。再说了,世界从来没有平等,人们没有被告之真相,战争一直在真实与谎言中继续,不是这样的吗?” 玄轩宗问:“那么大哥,这次你才回来就又要走了噢?” 义信道:“这次出征常家的事情不由我负责,而由杨杰、羿飞日月以及宇文光治负责。而我则带领你们中的绝大部分人亲自出征尉迟家。” 绝无寒问:“为何要出征尉迟家?尉迟家据说猛将如云,士兵训练有素。最近几年内曾先后打败过归藏家、宇文家、常家,常家的实力不容小视啊!” 义信道:“尉迟家的确实力非常强劲,在我心中,我把尉迟家列为除源田家之外的另一威胁。本来按理说,我们是不应该这么早就与这么强大的对手摊牌的。可是这次我去应天城,这才发现尉迟家和其他那些领主的关系非常不错。而且尉迟胜、尉迟丰、尉迟仪、尉迟跋织那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一个满是人才的家族,其手下绝对不会只是庸才。我担心的是尉迟家联合其他各路领主共同对我们发动进攻,所以我原来才打算按兵不动一年,现在我决定将进攻计划提前进行,目的就是尽快消灭这威胁巨大的尉迟家。这次灭亡尉迟家行动的借口我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尉迟公子于那美斯境内行刺我。” 就这样,新的战争开始了,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7月4日义信派了三路西征大军,总计九万人的新兵部队分别突袭常家的主城——风戽城,暗黑道所在的秋鹤城,常家的另一重要城镇——邀光城。 此外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7月5日,也就是三路西征军出发的第二天。义信亲率精锐主力——10万东征大军,沿着官道向尉迟家进军。 三路西征大军于7月5日年渡过阿加木雪河。7月6日侵入常家的第一个城镇秋鹤城。此地乃是在这千年间威猛席卷全大陆的暗杀组织——暗黑道的根据地。当时,常家四万兵力驻扎于秋鹤城,死斗之末,宇文光治陷落了秋鹤城,歼灭了暗杀组织——暗黑道。 而也以此事为开端,另外两路马不停蹄的大军当其转往准备征服常家其他的地方时,竟然战无不胜而且伤亡极小,看来常家的统治不得人心,已经到了末路了。依据《亚德帝国史》的记载,这次三路西征大军征服常家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攻陷了常家一共十四座城池,而且伤亡总计不足两千人。常秀元、常秀荣、常秀悦、常秀哉等常家重要人物被迫投降。 西征大军进行得如此顺利,可是东征大军却没这么好运会如此轻松。一场旷日持久的艰难战争正等着义信等人。东征军与尉迟军相遇于清河的呼哈城。双方都没有主力进行决斗,只是列阵对耗着。 每年的7、8、9月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空气都被加热得不适宜呼吸,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总是留着大汗。太热的天气烤焦了士兵们原本热烈的心情,消磨殆尽了士兵们热火朝天的士气。带来的是士兵们的痛苦忍受和士气低落。一连几天下来,士兵们中暑者十之一二。义信焦急地在大帐里来回踱步,“尉迟家的人深谙兵法,手下士兵也是训练有素,天气又这么热,想速战速决几乎难以实现。阿猫阿狗,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 玄轩宗、绝无寒面面相觑默然不语,显然两人都没有好的主意。 “主公!”一个传信士兵走进帐外,跪呈军情谍报。 义信翻开刚送至之信报,脸色渐好,转头吩咐:“辛苦了,下去好生休息吧!”传信士兵退步离去。 义信:“阿猫阿狗,我们的西征大军已经完全平定了常家。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下去,鼓舞一下士气。”果然士兵们闻讯士气大振。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7月15日拂晓,义信亲领十万大军对尉迟军发动总攻。义信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只见他所到之处,尉迟家的士兵无不喷血掉下马背或者一刀致命,令敌人的先锋队伍溃不成军……就这样势若云霞,大破尉迟军于呼哈城外三里。 东征军很快拿下了呼哈城,随即又接连攻下了鲁山城、香州城两座城池。尉迟家的主力——八万大军现在全力死守蔚岚城。 就在好不容易打开局面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了。义信接到了杨杰的飞鸽传书,情报上面写着曰本人又在蠢蠢欲动了,据传曰本大将野多春光已经先期到了大陆,正在和归藏家、楚后家秘密接触。具体商谈内容不详,但是据千人军目前的领地边防情报显示,楚后家的军队正在靠近千人军领地的附近城池里大量的集中。 翻看完信报,义信脸色阴沉不定,他最头疼的就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楚后家,虽然名义上千人军和楚后家没有丝毫联系,可是义信从未想过对楚后用兵,对义信来说楚后那可是自己的亲族。 种种迹象已经非常明了,楚后家和归藏家似乎要与曰本人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楚后家要对千人军用兵了。 怎么办?义信不断地问着自己。当断不断,反为其乱。“撤!”这时义信在整整思索了一个小时后所下的决定。要撤退,这可不是什么轻而一举的事情,尉迟家的军队还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东征大军的一举一动,要是撤退不好,难免不会因为尉迟军追击而败退千里。所以,一切都必须小心谨慎。 因此,撤退的第一步就是与尉迟家的和谈。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7月18日晨,义信和玄轩宗两人驱马来到蔚岚城外五里处的美玉亭。 急骤的蹄音自远处响起,视线的尽头陡然扬起了漫天烟尘,一片黑压压的骑影,潮水般的卷了过来,领头者是尉迟家的第二号人物——尉迟丰,直抵两人丈许前勒马。 战马人立而起,尉迟丰喝道:“我家主公叫我问风云大将军,开战也是你们,谈和也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第143章 义信爽朗笑道:“我们开战无非是想告诫你们,不要妄图想谋刺我,其实我并无丝毫恶意。” 尉迟丰冷笑道:“并无丝毫恶意?我已经问了舍家小妹,她根本就没有刺杀将军的意思。可是将军开战,是何道理?难道就不怕荼毒生灵,天怒人怨?” 义信冷言道:“废话少说,我这次来是来和你们休战的,不是来和你开辩论会的。我千人军的西征大军已于今日平定了常家。不日就可挥师东来。到时候你们尉迟家可能连今天这个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尉迟丰面露怒色,道:“将军大人,你难道以为我们尉迟家真的就会这样向你屈服吗?” 义信说道:“别误会,我这不是威胁你们,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千人军的诚意。只要你们答应,我方明日就撤兵。” 尉迟丰容色稍缓,点头道:“可是谁能保证你们不会去而复返了?” “笑话!”义信道:“我风云大将军言出必行,绝非出尔反尔的小人。我保证三年之内不会对你尉迟家动兵,除非你们主动撕毁和约对我军用兵或者派人刺杀我。” “好!”尉迟丰在思索了一阵之后,道:“我尉迟丰可以代表尉迟家和你们商定这件事。” “好!痛快!”义信:“我就回去准备,明日我的部队将分批撤退。”言毕,将马掉头奔驰而去。 回程的途中玄轩宗问:“大哥,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订什么三年之约?三年的时间未免太过漫长了吧?” 义信笑答:“他们之所以肯答应这次和谈,无非就是看重我这三年之约。你想想,他尉迟家被我攻下了三座城池,这对他们尉迟家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现在他们知道我们西征军的成功凯旋,他们很清楚自己目前没有这份实力去报仇,他们这是忍,忍到时机对他们有利的时机再对我们发难。到时候他们从我们手中夺回去的就绝不仅仅是三座城池那么简单。” 玄轩宗道:“大哥你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哈哈哈……”义信一阵仰天长笑,道:“我不出明年年底就会把尉迟家收拾了。” “什么!”玄轩宗完全迷惑了,随即恍然大悟,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大哥,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不到明年结束的时候尉迟家领土的周围都会变成千人军的领地,那时候尉迟家不对千人军开战都不行了。又或者到时候又来一个“尉迟公子刺杀风雨大将军”的事件,三年之约不守也罢。想到这玄轩宗看着义信,会心一笑。 第五十八章伊贺忍者 天来乌云,月华全无。 驾!驾!一阵铮铮马蹄响划破了宁静的黑夜。黑夜里,一匹高大威猛的红色骏马自远而近。 这匹马奔行的速度很快,以至这骏马像一支射出的利箭。看得出来,这马应是一匹千里名驹。马上的人控辔疾驰,身子几与马背平贴在一起,马鬃遮掩了他的脸目,给人一种紧迫的感觉,红马迅即奔近。 在马上的人正是陈义信,他回到朝天城的时候接到了杨杰的最新消息,令他震惊万骇的消息是,曰本人要派刺客暗杀他的父亲。这个消息是杨杰从神界在亚及亚大陆上的情报网内得来的,所以具有很高的可信度。义信一听,急了,不顾众人的追赶,立即跨上一匹战马向自己离开已旧的故乡——楚后之地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杨杰和羿飞日月已经率领三万轻骑紧跟随着义信向楚后之地进发,不过因为义信此刻所驾驽的是名驹,因此他们已经被义信至少甩了十里的距离。 进了楚后之地,可又是一番龙虎风云了。 永阳城,这个义信有着太多回忆的地方,不久之后又将再次展现在他面前,义信觉得自己此时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与兴奋。 驾!一想到那个从杨杰处得来的可怕消息,义信不得不快马加鞭。 忽然义信放慢了马的前进步伐。因为他的前面出现了六匹马,马上六个人,六个人都一身灰色麻衣打扮,而且每匹马上还搁放着一张大弓和几个装满箭矢的大箭套。 那六人觑了义信一眼,淬然间,解弓、搭箭,这几下动作,快得如果有人在此际连眨几次眼,便完全没有办法瞧见他们那整齐利落的动作。 可是他们已来不及放箭。因为在他们抽弓的同时,义信驾马快得像一枚利箭冲近,义信驾马撞到其中两骑,同时也刺了两剑。撞中的两骑,马翻人飞跌,飞跌出的两人,被义信的手中剑闪光两刺,当场毙命。 这时,四支劲矢已向义信背后射到!义信轻拍马鞍,腾空而起,马背上骤然一空,箭射空。 剩下四骑弧形散开,各自弯弓搭箭,想趁义信在空中无法躲避而给予致命一箭。 突然一声闷哼。又一弓箭手翻落马下,其余三骑只觉眼中红光一闪。那翻落地上的弓箭手就如同一个从火海来的人一般,全身燃起汹汹热火,在地上滚来滚去(奇*书*网^.^整*理*提*供),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这是义信的“独门暗器”——火系的魔法球,其余的三名弓箭手皆惊骇无比,行动不免一滞。 就这么极短的时间里,义信迅疾翻落到了另一弓箭手马背上,手起剑落,那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弓箭手人落殒命。 余下两骑大惊,拨马要避,但红光去处,又一人倒地,变成活火人,很快就没了声息。六骑中只剩一最后人了。 “唆”的一箭,利箭破空射出,射向义信,但马上人影淬空,义信此刻人贴在马腹上。 放箭的那人眼见失手,顿觉不妙,打马急循,但只觉眼前一热,全身火热如烧炭,也摔下马去。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永阳城的郊外,不断发出火噼噼啪啪的烧着声,发自那已变成活火人的弓箭手,渐渐地没有了声响,地上余下了只是三个人形的灰烬,以及阵阵难闻的恶臭。虽然义信恼火这些人要杀他,欲杀这些弓箭手而甘心,但此刻俱生了不忍之意,义信觉得自己一直喜爱使用的火系魔法过于毒辣。义信心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尽量不使用火系魔法好了。” 遇刺后的义信更加小心翼翼,驾着马儿,缓缓走在路上,他在留神路上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义信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可是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行踪会暴露。难道这是敌人蓄谋已久的陷阱?又或者是自己的千人军中出了奸细? 义信骑马来到一处密林中的小道上,格外提起精神,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是最适合伏击的地方。 黑夜中,什么可疑的动静也没有。 但是,在义信的全神贯注的疑视下,终于被他发现了什么。 义信的右前方,一棵黑漆漆的高大树木,一个人蜷着四肢,动也不动地隐匿在树上,微屈的身子,竟也随着风中摆动的树枝,一晃一晃地上下摇动。 “这是什么人?”看着这人如此诡秘的隐匿方式,义信心中问。很快他的心中便有了答案,“忍者!” 义信记得听杨杰和羿飞日月说过,在曰本有一种职业叫做忍者,忍者可以利用他身边任何东西来掩藏自己,以达到刺探秘密或刺杀敌人的目的。忍者出身于社会地位最低层的农民,虽不是武士,但却有着比武士更为坚强的意志。 忍者都要经过很严格的训练,学习的内容分为“正心”、“将知”、“阳忍”、“阴忍”、“天时”、“忍器”六个部分,除此以外还需要常常数日不食不动,训练之后,不生情感,至死少语。手段有时相当的残酷,能完成训练,被派上任务的。这种事对常人而言,不可思议!但是,这也是忍者名称由来的一个原因,因为凡是忍者,就要受此种不仁道的磨练,以达到忍人所不能忍的境地,才有资格出师。 据传说,“忍术”乃是一种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敌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学会这种神秘的武功,便得断绝情欲,将自已完全奉献为“忍术”之祭礼,其过程之困苦卓绝简直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曰本中,能精通忍术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视为鬼魁的神秘人物。 而忍者的神髓就是在人们尚未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任务。难怪,那个人影会如此诡异的隐匿于树上。义信本来内力微薄,算不上什么武学高手,可是由于上次因缘巧合,让自己身体变成了五元素灌充的坚强身躯。因此义信的感官不知不觉间比过去提高了许多倍,同时他的直觉也变得更灵敏了,所以忍者才会被他看穿了。要不,义信就做了不见人影,不闻声响的冤死鬼了。 义信翻身下马,忍者可比那些弓箭手的身手厉害多了,在马上防御反而不便。义信牵着马,慢慢地向前走去。 这忍者的忍功的确是到了家。就在同时,义信也感觉到,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落在他右前方的那棵树上。隐约间,好像树上多出了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却又有点像自已看花了眼。 义信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实际上凝注心神,紧紧盯住那团黑漆漆的东西。 那团黑影果然是人。 于是…… 义信双手同时倏扬,两个魔法冰球向那两个忍者飞去。树上左右传来两声闷哼,原本隐身树上的忍者,已经中招变成冰雕,稳稳的和他们所呆着的树木连为一体。他们的心跳已经在极度寒冷中停止了。 “澎!澎!澎!澎!”四个不同声响自义信前后左右同时响起。原来前后左右四棵树立都隐匿着四个身穿黑衣忍者。 第144章 他们见伏击的意图败露,同时破树,腾空而起,手中“呋呋”发出暗器,呼啸着射向义信。 同时,又是一片寒光闪烁,罩向义信。他们都手持利刃,手中刀影霍霍,每一刀砍的都是义信要害,刀法更怪异,大异于大陆上的刀法。 义信狼狈的迅疾一滚,躲过了暗器。“当!当!当!”地上惊现数十枚十字星形飞镖,正是忍者专用的暗器之一。“果然是曰本忍者!”义信肯定了关于刺客是忍者的判断。十字星形飞镖的每个棱角上都闪烁着荧荧绿光,据说忍者都是要将暗器沾满剧毒的孔雀胆汁。所中镖者,见血封喉,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义信倒吸一口冷气,手中四个火系魔法弹向四人招呼而去。到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刚才自己暗自决定以后少用火系魔法球的决定了。因为义信的火系魔法球是玩得最纯熟的,而生死关头岂容丝毫闪失。 四个火球,四道飞驰的红光,四个忍者同时甩出四张黄色薄纸。轰的一声,火球碰上薄纸,火球消失无踪,而薄纸仍在,慢慢的飘摇落下。义信心中大骇,心叫道:难道这四张薄薄的黄纸竟然是那个东西! 义信过去曾经听梅可和杨杰提及过,这世界上能克制魔法力量的几样东西:亚及亚大陆自诸神时代传下来的上古神器,亚德国境内的蜀山上的仙器以及亚德人修习道术的道士们所炼制出的道符。莫非这四张薄薄的黄纸竟然就是道士的道符?义信来不及多想,四名忍者手中刀就已闪至。 “臭忍者!”义信心中狠骂,手中剑不敢怠慢,当当当当!义信左挡右格,完全处于下风。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右手舞剑,左手趁机发出一个五色光束向其中一名忍者射去。 那名忍者依旧抛出两张道符,可是令人意料的是,这次道符并没有起任何作用,五色魔羽翔天轮贯穿了那名忍者的胸膛,顿时冲起满天的血雨。 义信见状,猜想必定是这些忍者手中所持道符只能化解单一元素的魔法力量。对于自己由五种魔法元素合成的“五色魔羽翔天轮”,他们的道符是无法完全防御的。 那名忍者的一死,义信顿觉压力大减。 剑光一闪而没,一名忍者被义信一剑穿心而过,立即身亡。 几乎与此同时,再起一道剑光,义信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夺命的电闪,厉芒一闪,直穿入一名忍者的腹中,飞贯而出!这是上次看那死鬼柏皇卫的“夺命二十三剑”中偷学来的一招:“蛟龙贯天!” 余下的那名忍者见自己的同伴都死了之后,忽自怀中掏出一物,猛力往地上砸去。这是忍者常用的遁走烟雾弹。 只听轰隆一声,恶臭气味的浓烟四起。 待浓烟散去,一切又恢复如初。早就没有了忍者的影子。此时的义信可不会为了跑了一个忍者而觉得遗憾,此时他心里可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忍者,果然不是好惹的。刚才义信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凶险,忍者的刀,忍者的飞镖,所有的忍器都几乎沾满了剧毒,只要稍稍碰出一条小伤口,那么等待自己的八成是死亡。 义信重又踏上了红色骏马,“驾”的一声,向远方隐隐可见的永阳城奔去。他不希望再遇见第二次忍者刺杀了。和杨杰闲聊的时候,义信听他说过,曰本有一个叫千山尾的忍者非常厉害,简直就是个奇人。一般的忍者都是默不知名的,而这个忍者的名号在曰本众人皆知。可想而知这人的名气有多大。据说他在曰本尾张国(这是一个地名,其实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地带,例如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之类的)的一次刺杀任务中,一个被他锁定为目标的大名(相当于中国古时候的一个诸侯)动用了三千人围剿他。他当时身着黑衣,头戴竹笠,以满不在乎的步伐走进敌人阵中,每前进一步,就放倒对方一人,近三干个人,竟无一个伤他分毫!即使利箭,铁炮都不能伤他。这人的武功之高强,可想而知,更何况这件事情发生在十年前,十年后的他一定更加厉害,很不易对付。 义信一想到忍者两字,就不禁联想起这人,他的头现在都大了不止一圈,真头疼。 风吹,云散,灰暗的苍穹下,一个人正驾着一匹红色骏马飞驰。那是他,风云大将军——陈义信! 第五十九章罄竹难书 当义信到达永阳城东门口的时候,天已拂晓。 义信在再三犹豫之后,决定还是直接回到那个曾经的家里。永阳城领主府,当义信来到威严的朱红大门时,在大门两边的士兵起先都目瞪口呆,随即又激动不已。 原来,义信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在外面闯出的明堂让这些年纪轻轻的热血男儿为之倾倒不已。义信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楚后家的士兵心目中竟有着很高的地位。这些士兵兴奋不已的围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义信。 义信礼貌和面带微笑的招呼了一下这些士兵,随即走进了领主府内,他要到的是父亲楚后一雄的房间,他要立即将曰本忍者会对父亲不利的消息告知父亲。至于他的两个弟弟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义信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了。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恍惚之间,仿佛这半年离家的岁月退去了,像往常的无数个日夜一般,他回家来了。他来到一房间前,踏上那三级石阶,伸出右手,轻拍着锈迹斑斑的铜环。这房间是楚后一雄的书房,平时这个时候一雄总是在书房看书或者处理政务。 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看来一雄并不在他的书房内。 “父亲去哪儿呢?”义信自言自语道,他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去别处找父亲去了。刚走回到熟悉的议事大厅,忽然从大厅左右两个侧门里鱼贯走出两行人来。 左面的一行人是楚后一雄以及他的妻子沈氏,紧随其后的是楚后义明、楚后义正,楚后一雄的堂弟陈奉斋,楚后家的文臣巩信丰。 右面出来的一行人,义信第一眼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些人是曰本人。领头的是两个身穿黑色紧身劲装的女子,她们带着面具,一金一银两个面具。紧随她们身后的,是四个身形高大魁梧的武士着装的男子,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有着一身好身手。 “好熟悉啊!”对于那戴着一金一银面具的两位女子,义信心里忽然觉得异常熟悉,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她们。“她们不就是在阿玛斯城外废弃神殿里偷袭当时已经假扮成丹塞院长的杰德的那两个女子啊!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她们是曰本人?” “坐!”楚后一雄说道,说完他稳坐于大厅主席位,楚后家的人坐在左边,而曰本人则坐在右边。楚后家的那边还有一个空位,这显然是留给义信的位置。义信不知道他们在弄什么玄虚,只是呆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坐!”楚后一雄这一句明显是在命令义信。父亲有令,义信只好乖乖的到了左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楚后一雄冷眼横了义信一眼,冷声道:“你还回来这里干什么?” 义信见到父亲,心里自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激动,外人在场义信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语气平静的回答:“我回来是要告诉父亲大人一件事:曰本人正图谋对父亲大人你不利。” 此言一出,大厅里众人皆不出声,落针可闻。忽然,楚后一雄哈哈大笑道:“我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纯粹是胡说八道!” “将军阁下是从我这里得来的消息。”一个宏亮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一眨眼间,两个人忽然现身在了议事厅门口。义信看见两人眼睛一亮,心中一喜。 “是谁?”楚后一雄喝道,众人皆手中握住剑柄高度戒备。 “我是杨杰,他是羿飞日月。我们都是风云大将军的手下。”言毕,两人就站在了义信的身后。来的两人正是义信的两位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 楚后一雄知道来者的身份,也不再理会,只顾对义信道:“义信我儿,你这次来了最好,其他的不论。为父正有一件大事要找你商量。” “父亲大人,不知是何大事?”义信问道。 “哈哈哈!”楚后一雄并未回答,只是爽朗的笑了几声,道:“是这样的,我们楚后家要跟归藏家学习,与曰本国结盟。共谋亚德天下。我儿的千人军也务必要和曰本的天皇军队合作,这样我们家族才能建立万古不灭之功绩。哈哈哈……”看来楚后一雄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片统一天下的美梦中去了。 “我不干!”义信是一个直率的人,虽然有时他也是一个会虚与委蛇的人。但,历史上那一幕,那一千年前的曰本入侵亚德的残酷回忆,因为这段历史,他是决计不会和曰本人合作的。他深知,所谓借助曰本人的力量,其实只是引狼入室。所以即使父亲,他这次也非顶撞不可。 “混账!你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楚后一雄怒道。父亲大人的怒喝声对义信是来说,一直都是难以抗拒的畏惧。但是这次,义信虽然畏惧,但是他决不会畏缩,也决不会妥协。 “诶。”曰本人那一边有人说话了,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说道:“风云大将军阁下之所以会这么说,皆因为对我曰本还有莫大的误会。请楚后一雄大人让我对风云大将军好好解释,不妨也让外面的士兵们进来好好的旁听一下,也好一并解决众人心中的疑问。” 杨杰这时凑在义信耳边说道:“看这人的打扮,她应该就是曰本的‘金面女’。‘金面女’是曰本有名的雄辩家,虽身为女子,辩材却无比厉害。 第145章 你要小心应付!” 义信闻言,心中真的是紧张起来。 “放心,我和羿飞日月会帮你应付这女人的。”说这话的是羿飞日月。义信闻言,紧张感这才轻松一些。 很快如潮涌的士兵就到了议事大厅外的空坝上。他们中的巨大部分都是为了来一睹风云大将军的风采的。 义信在这个雄辩家的面前,决定兵行险着,抢先说道:“你们曰本人天性凶狠好斗,和你们合作就如同与老虎同寝。有历史为鉴,一千年前你们曾经占领了亚德帝国四分之三的土地,当时亚德帝国人口四亿,那一仗亚德死亡的人口超过十分之一,也就是四千多万人。当然,后来的史学家曾经有人统计出的数字是六千多万。我姑且不算六千万,我只算最少的,四千万这个数,不知道你们人本人对于这个数字有什么有什么感想?还有,一千多年来曰本政府都从未有过任何谢罪的举动,这又是为何?” 那金面女道:“将军,事情过了一千多年了,难道你还这么记仇吗?况且一千年前的战争是你们打赢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战胜国的大度和气量吗?”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在旁的羿飞日月插言道:“我认为亚德人绝不能在历史问题上妥协和迁就,清算过去错误的最有效办法是表达自己的真诚反思,宽恕的感情只能来自于彻底的反省。我在曰本呆过一段时间,很可恨的是,我只能说几乎全部的曰本人对于那场战争没有丝毫的一丁点反省。” 金面女道:“只有做错了的人才需要反省,当代的曰本人没有参加对亚德的战争,这说明他们没有战争罪行和战争责任。我们又为什么要反省呢?” 义信神情激愤道:“当代曰本人没有参加对亚德的侵略战争,这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战争罪行和战争责任。但是,他们作为曰本人,以曰本人作为一个共同体,他们就有一种集体的责任,一种政治的责任。对亚德人民表达谢罪之意是不能推托的,只要这种谢罪没有真正发生过,曰本人作为一个共同体的集体责任就无法逃避,无论已经是多少代以后,一直到战争的谢罪表达和被接受为止!” 金面女语气依旧平静,道:“请将军阁下不要那么激动与激进。在那场战争过后的两百多以后,也就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203年的时候亚德著名的学者诚立马和弘殷时曾提出要亚德帝国与曰本之间的历史问题已经解决,曰本战败后的重新振兴是整个世界的骄傲,亚德帝国应该用‘新思维’来理解和交好曰本。亚德帝国应该理解曰本,亚德帝国对曰本不应过于苛刻,亚德人更要有战胜国和大国的气度。我希望将军也能学习他们的观点,以便对曰本能有一种务实的态度。历史上,西派斯联合王国中的坚利美国、颠列不大国等国也在我们之前对亚德帝国有过侵略。但我认为,亚德人对坚利美国、颠列不大国等国是采取一种务实的态度,可对曰本却是一种特殊敌视态度。尤其是颠列不大国对亚德国港香城殖民统治150多年,一直到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前380年。曰本人在亚及亚太阳历前281年,进入亚德作战了15年,杀害了许多中国人。而颠列不大国人150年间杀了多少亚德人我不清楚,可颠列不大国对亚德的领土港香城进行了150多年的殖民统治,这是很可悲、很可怜的事情。可是当颠列不大国最后一任港香城总督康定彭于太阳历前380年离开香港时,颠列不大国政府并没有‘谢罪’,亚德国也没有向颠列不大国政府提出‘谢罪’要求。在港香城,甚至连一个反颠列不大国的组织都没有。此外,同样是西派斯联合王国中的斯罗俄,在历史上霸占了亚德的大片土地,可亚德并没有对斯罗俄国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所以,我们曰本人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亚德人对待曰本人要采用双重标准?” 杨杰冷笑道:“尽管亚德遭受到了西派斯联合王国中列强的侵害,但是在亚德帝国那段被外人入侵频繁的时期,曰本对亚德造成的伤害,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物质上,都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国家对亚德的伤害。另外,曰本在这么大的伤害面前,它的认识还是很不够的。这也可以在某种意义上理解,为什么亚德人民对曰本有区别于其他国家的感情。” 义信也跟着说道:“关于亚德著名的学者诚立马和弘殷时的文章,我也读过。需要指出的是,他们并不是专门研究曰本问题的学者。亚德帝国曰本学界一位元老、与一些曰本政界显达私交颇深的老‘曰本通’的话说,马文和时文‘没有历史根据,没有看到事物的本质,从中反映出他们对曰本缺乏认识,只会信口开河,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有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诚立马和弘殷时的文章确实给了亚德的曰本学界一些启发。但从总体上讲,他们的文章与实际情况有些脱节。所以我根本不会相信他们所书所言。例如诚立马在文章中幼稚地写道:‘东京银座和新宿灯火如海……一对对青年男女衣着光鲜,互相依偎,沉浸在舒适的现代化生活中,他们怎能企盼战火’。他忘记了,曰本当年侵略亚德时,曰本国内的男女也是衣着光鲜地出来欢庆。他们在烧杀抢掠时,都是野兽。” 金面女道:“可是我们曰本人也是受害者。当时亚德之所以打败了曰本,主要是因为我们在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前267年的时候被神族入侵。” “什么神族?入侵你们曰本的不是魔族吗?怎么变成神族了?”楚后义正显然第一听说这个词,惊奇的问。 金面女道:“正是神族,而非魔族,我们的历史学家也是在三十年前才弄清楚,原来一千年入侵你们亚及亚大陆的西派斯王国的是魔族,而入侵我们曰本的则根本是另外一个种族,这种族就是神族!”金面女娓娓道:“我们曰本人受的伤还少了吗?特别是曰本的广岛和长崎,被神族所称谓为‘核弹’的毁灭力量夷为了平地。据历史记载,核弹一落在地上,一座城市便消失了,到处悲惨景象。即使那些幸存下来的无辜的人民,包括可爱的孩子们,大都出现鼻子出血等痛苦不堪的状态后死亡。所以我们曰本现在每年的8月都要举行集会声讨神族的残酷暴行。我们曰本人正的也受尽了这诸多的苦难,难道你们不能体会我们这个大和民族的苦难与创伤吗?” 义信还是第一次听说核弹这种武器,他思索了一会,笑道:“这就是亚德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啊!历史自有它自身的逻辑,不能以今天的非否定昨日的是,核弹的问题就是如此。曰本发动的侵略战争给亚德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包括无数的无辜平民。曰本总体战的一项内容就是通过对敌方无辜平民的屠杀和狂轰烂炸造成敌方的恐慌,摧毁敌方的战斗意志。所以,亚德的无辜平民就这样成为这种战争的试验品,其惨烈的状况人人皆知。你们曰本人不是自诩为优等民族吗?难道不知道需要谴责的是你们曰本自己吗?是当时的曰本统治者,而决不是神族。有些曰本人在核弹问题上不知作深刻的自我反省,转移人们的思维路向,只知道谴责别国而不知反省。究竟是什么导致这两颗核弹的投放呢?是曰本人的战争!” 金面女正要说什么,杨杰忽然抢白道:“我知道为什么神族要对曰本投下两颗核弹。因为神族对曰本的残忍行为动了真怒,决定惩罚曰本了!当时亚德的京城并不是现在的德京城。而是一个古都——京南城。曰军攻陷了京南城,在那里屠杀了30余万亚德人。” 金面女道:“我5年前曾到过京南城,也曾参观过那里的纪念馆。我认为,首先在那个年代,‘那样的事情’肯定发生过。问题是‘30万’有些夸张了,夸张得许多曰本人认为那是亚德人虚构的天方夜谭。当时京南的总人口大概只有30多万。我估计屠杀的数字大概是五六万,我看到一些曰本学者有过这样的论述。但是,我如果这么说,肯定亚德人要跟我吵架。所以我作为曰本人,不能说到底杀了多少人。希望以后两国学者能够一起研究这个问题。我可以代表大多数曰本人的想法,坦率地说,我怀疑那个数字。” “哼!”义信愤怒得胸口起伏不平,他激愤道:“虚构!?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可以虚构这么一个事实?!这是亚德人的伤疤,更是我们亚德人心灵永远的痛。即使我们急切地想把疤痕去掉,彻底去掉,却发现,那每一道疤痕都已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要去掉,必须把肉刮掉。刮肉,意味着更大更深的伤口,更多未来的疤痕。哼!你们曰本人当真是死不足惜!据历史记载,亚及亚太阳历前275年,曰军攻陷京南城。驻扎在京南城华中门附近的是曰军谷寿夫中将的第六师团,是占领京南城后屠杀亚德人最凶狠的部队之一。同年12月13日,华中门堆草巷内,15岁的读某被曰军13人轮奸。野兽们对她反复蹂躏,读某无法忍受痛苦的折磨,尖声叫喊救命,被曰军用匕首划开小腹扯出肠子而死。同日,华中门东仁厚里五号,8个曰军闯入民妇陶汤氏的住宅将其轮奸,事后又将她活活肢解,将肢体切成数块投入火中焚毁。14日,华中门斩龙桥下,南京市民姚加隆一家为逃避屠杀躲入斩龙桥下,被过路曰军发现,其妻被轮奸后杀死,8岁幼儿和3岁幼女看到这惨景吓得跪地哀求,竟被日兵用刺刀挑入火中活活烧死。同日,中华门外土城头,3名少女被曰军拖到这里轮奸。 第146章 3名少女颤抖着爬到一起,手挽着手投江自荆面对滔滔江水,她们呼喊着:‘妈妈呀,野兽们糟踏我,无脸见人了。’‘妈,我这就去了。鬼子,你们是畜牲养的!’‘爹,你那队伍开到哪里去了?可要回来给女儿报仇呀!’滔滔的江水,可还记得她们的呼喊!对于这些,亚德的热血青年们绝不能忘却她们的呼喊!至少我陈义信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到此处,义信激愤的站立起身,看着金面女,双目杀机重重,道:“一千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们曰本人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你们曰本无论政府还是书本上,对于一千年前的入侵亚德,用词果真非常谨慎,并未轻言‘道歉’和‘谢罪’,而只是称‘极めて遗憾’(非常遗憾)。一千年前对亚德人的那场侵略,是不容粉饰的亏欠,不容推诿的历史责任。你还想说什么吗?” 金面女又想要辩解什么,义信不给她机会大声怒喝道:“前段时间,亚德境内的尔哈齐齐城出现芥子气污染,这是一千余年前你们曰本留下来的。芥子气,褐黑色的酱油状液体,是一种强烈的糜烂性毒瓦斯,其气味近似于芥末味,和大蒜味有些相近。人的外露皮肤一旦接触到这种毒气,就好像受到烧伤一样,先出水泡后引起溃疡,不仅手、脚皮肉全部烂透,更可缓慢发展导致生命终结。容易挥发,喷溅以及蒸发的气体都可以导致人体中毒,毒剂(气)甚至可以透过棉衣,伤害人体,并且极易扩散。芥子毒气对人体的会阴部、腋下、脖子皮肤影响最大,特别是对男性生殖器官的皮肤影响尤其大。对于芥子气中毒后的影响,中毒患者起水泡的皮肤愈合后,在潮湿以及干燥的天气内会非常痒,并且汗毛孔被封闭,同时存在其他影响。根据曰本自己官方的估计,当年曰本投降时,大约有70万件化学武器遗留在亚德。可根据亚德的专家调查,远远不止这个数,而是大约有近两百万件化学武器,其中许多至今仍埋在地下。你们留在亚德的毒气不止这些,除了之外芥子气外,还有路易氏气:是一种速效性的糜烂瓦斯,能渗入到人的视觉神经或皮肤里,还能侵伤肺叶咽喉,造成呼吸困难而死亡,吸入极小剂量即可致人于死地。氯酸瓦斯:是一种具有苦巴旦杏那种甜酸味的窒息性毒瓦斯,当人吸入体内后则会与血液中的蛋白质融合,使人陷入缺氧状态。碳酸氯肪:是一种具有强烈刺激性的毒瓦斯,进入人的呼吸道后引起人呼吸困难而造成死亡。联苯氯基胂:是一种刺激性毒瓦斯,人吸入后会造成呕吐不止而使之丧失战斗力。你们731细菌部队和526化学部队在亚德竟然拿活人试验。我恨!我恨我不能早出世一千年。否则我要将你们这些踏上亚德领土的曰本军人全都杀光!” 议事厅外的士兵们此刻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经群情激愤,不时的说出几句骂曰本人的脏话。要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楚后一雄在议事大厅里端坐着,恐怕这些人早已经对曰本人动手了。 金面女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亚德不是信仰儒家文化吗?你们儒家一直宣扬要以德报怨。为什么你们不能以德报怨呢?为什么你们亚德人不宽宏大量一些了?为什么要揪住历史问题紧紧不放了?” 义信道:“过去的事情绝对不能遗忘。因为只有记住过去,认真的研究过去才能理解现在。关于你所提的‘以德报怨’这个问题,我只想说,儒家文化里究竟有没有这个以德报怨我不清楚。我只清楚的记得孔子大家当有人问他怎样看待以德报怨的问题时,他回答‘那你用什么回报别人对你的关怀?处理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以怨报怨,以德报德’。对于那些真心对你好的人,你可以充分信任。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对你生出善心,但是不能贬低这种善心。但是对于那些犯过错犯过罪的人,则应该让他们遭受惩罚,让他们知道也让所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这是为了所有人好,这并不违背仁慈的原则,而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以怨报怨’这才是儒家的思想,‘以德报怨’只是后世某些人杜撰出来的。” 杨杰紧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勾结归藏家。因为你们需要归藏家钳制源田家。据我们千人军的情报显示,你们和源田家在领海领土上有很大的争执,你们霸占了亚德的鱼钓岛,并把它改名了尖阁列岛。强大的源田家妨碍了你们得到这岛以及附近丰富的资源。而且,据悉源田家的领主源田玄宗正在策划派遣十万大军乘船渡海攻打你们曰本的计划。” 金面女见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自己真正的目的终于被杨杰说中了,连忙柔声道:“不知道我们能否合作?我助你们称霸亚德,你们助我们钳制源田家。你们是很清楚的,源田大都是古蒙族人,他们的骑兵是非常厉害的。源田家说穿了,古蒙族是另外一个民族,他们和你们绝大部分亚德人完全不一样。难道你们忘了大约一千七百年前他们曾经对你们亚德人的残酷统治吗?” “源田家的确非常厉害!”义信故作平静地回答,谁都看得出他的怒气,此刻他的两个鼻孔正剧烈的呼吸,道:“但是,我们千人军有信心消灭他们。可是如果我们借助虎豹之狼的曰本,那就是对自己后人的不负责。曰本人对于富饶的亚及亚大陆的野心也非是几十年的事,而是一两千年的没有改变的目标。早在亚德处于唐帝国统治的时期,太阳历前1892年你们曰本就在白江口被大唐帝国军队打败。太阳历前421年时亚德处于明帝国的时候,你们又在亚德的朝鲜半岛被打败。” 金面女道语气终于不再平静,此刻绝对是冰冷到极点的温度:“那么说,将军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大曰本皇军合作呢?” 义信怒目圆睁,毫不客气道:“你们曰本人不是喜欢篡改历史教科书吗?你们只是进入中国而非侵略。你们也要否认京男大屠杀,否认你们杀死许许多多的亚德人。你们够狠!那你们好好等着看!等我把亚德统一了,我也回赠你们一个亚德进入曰本,回赠你们一个东京大屠杀!儒家言:来而不往非礼也!放心,我不会窜改教科书,我只会让教科书上写下我——陈义信——风云大将军,进入曰本,不仅会有东京大练刀,还会有千人斩甚至是万人斩的杀人竞技比赛,我还会把曰本人无论男女,除了最漂亮的女人外,其余全都杀光!让曰本诸岛变成我亚德帝国的无人狩猎场。”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句句掷地有声。 义信这番话说出口,令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金面女以及那些她的手下就算是脸皮比天厚,也决计忍受不住义信说出这种过激言论。义信说要灭族,这是什么事?对于重视国家荣誉的曰本人来说这绝对是天下第一大侮辱。当下所有曰本人都站起身起来,每个人都是手中紧握武器,武士刀随时都会出鞘见血。 “混账!”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楚后一雄喝声道:“义信,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还不快向曰本的贵宾道歉。”楚后一雄边说边走下主席来。 义信一双怒目静默的望着曰本人,什么话也没说。 “还不快道歉!”楚后一雄走到义信身前,厉声道:“你连父亲的话都不停了吗!?” “父亲!”义信嘴中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能跟这些曰本人道歉!” “你还不道歉!”楚后一雄的这句话有一种最后通谍的味道。 义信畏惧父亲,父亲的权威在他眼中看来,是至高的,可是国仇,也比天高。该怎么办?义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完全没想到父亲会让他向曰本人道歉。以前父亲大人虽然不像自己这么激进,可是至少和他一样讨厌憎恶曰本人。该怎么办?义信该怎么办?道歉?尽失人格国格,丢进民族气节。不道歉?父亲大人会怎么对自己?关紧闭?断绝父子关系?还是要囚禁他,好让他迫范,做曰本人再次入侵亚德的帮凶? 义信的脑袋低耸,他在犹豫?在左右为难?道歉,不道歉?妥协,不妥协? 这时。 剑! 杀气四射的剑尖! 犹比黑白龙行剑的利剑! 由羿飞日月手中向楚后一雄雷霆一击! 这一剑,非常的突然,义信决计料想不到。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料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楚后一雄变了脸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离他心房处只有两寸距离。 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突然的一剑,此时此刻,所有的救助,包括义信若想用手弹开剑锋,也是决计不可能的呢!难道楚后一雄真的就这么毙命于此剑之下吗? 就在这时,出乎义信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楚后一雄,身形变幻,竟化作连绵二十余个幻影,二十余个幻影弧形分布在剑尖去处。 剑尖至,幻影灭!人现! 羿飞日月刺到了幻影,而楚后一雄则安然无事的站在了义信的左面,当然这也是羿飞日月的左面! “露出你的真面目来!”羿飞日月喝道。他一把推开了想要上前问个究竟的义信,又是一剑,厉芒一闪,剑势在长空连续划起两道弧形,“嗤嗤”两声,破风声响起,两道快如迅雷的剑气斩形成,以十字的形状向楚后一雄飞去。这次楚后一雄若是再用刚才的幻影分身那一招,势必会被横扫的那一记剑气斩扫中,要是高高直跃而起,又决计避不开竖斩的那一记剑气斩。当然,楚后一雄也可以在斜跃而起,可是在空中一雄怎能避开羿飞日月接连不断的后招。 第147章 最后,楚后一雄斜掠而起,羿飞日月没有再用剑气,而是出人意料的人剑合一,在空中化作一条直线,直指楚后一雄腾空后将要经过的一点。 羿飞日月这一点拿捏得非常准,等于是楚后一雄自己往羿飞日月的剑尖上撞。 义信手中持剑,想跃身挡下羿飞日月招招欲夺取他父亲性命的剑。杨杰用力的拉住了义信。 嗤的一声,羿飞日月在空中又划出一道剑气斩。这下,楚后一雄已是避无可避。 “不要!”义信失声喊道,他想阻止羿飞日月杀死他的父亲。 结果,剑气斩命中了楚后一雄,人被剑气从头到下身均匀的分作两半,飞分开来。 不过令义信震惊的是:分作两半楚后一雄竟然没有留半滴血,而且分成两半的楚后一雄的身体里面竟然冒出来一个人。 一个全身银色的人站在房中的横梁上。 这个人,是男性。全身都仿佛被镀上银粉,一片银色,身上除了男性的重要地方挂有一块特别的银色的布以外,其他地方一丝不挂。 “这是怎么回事?”义信看着这一切难以置信的说:“怎么回事?”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他是曰本的伊贺派忍者。”羿飞日月手中剑遥指忍者。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这银人问,他的声音不再是楚后一雄的声音,很显然他的确如羿飞日月所说是一名曰本的伊贺派忍者。他不知道为什么羿飞日月会发现他,在场众人中只有义信和杨杰知道答案:羿飞日月会心灵阅读术。 义信心头一黯,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他对着伊贺忍者喝道:“我的父亲呢?” 忍者并未回答,只是右手中竟多出一把长长的武士刀,同一时间左手反手打出了三枚铁角乌星,分袭义信、杨杰、羿飞日月。铁角乌星,这是伊贺派忍者的标志,上面也像其他忍者的武器那样浸有剧毒。 “我的父亲呢?”念及父亲的安危,义信目光中一片迷惘,竟然浑浑噩噩不知道忍者的铁角乌星即将临近。 与此同时,金面女以及她的手下一起发难,纷纷亮出兵刃,目标锁定为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三人。尤其是义信,此时伊贺派忍者、金面女以及那位戴着银制面具的女性都以义信为目标。曰本一行人中,就以他们的武功最高,看来曰本人生出了杀义信之心,欲将其置之死地。 当当两声,羿飞日月挽起两道剑花,将射向自己和义信的那两枚铁角乌星打落。剩下的那枚铁角乌星,杨杰这个强调力量与速度的神族躲避它完全是轻而一举的事。 幸好议事大厅门外有众多的士兵,他们见状冲了进来,攻击目标就是那些曰本人。杨杰、羿飞日月全面狙击金面女和那银面女。 这时,伊贺派忍者从高处,急速下掠,手中刀化作厉芒,直取义信而去。但这刀威力再大,也阻止不了义信要杀死忍者的决心。 “不可饶恕!”愤怒的义信利剑出鞘,剑身在空中,舞得滴水不漏。当当当三声,刀剑相击,溅出夺目火花。 伊贺忍者的实力惊人,义信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剑竟感觉拿握不住。 “他妈的!”义信心中又惊又怒。忍者对义信又是两记大力劈斩。当当两击,义信右手震麻,手中剑再也拿捏不住,索性将剑尖对着忍者,然后将剑作标枪向忍者掷射而去。 当,忍者手中武士刀向上一格,将义信掷来的长剑挡开,当的一声,长剑中了厅上横梁,兀自震响不停。 刀影霍霍,笼罩着义信,而此时此刻,杨杰和羿飞日月正被那金面女和银面女缠斗,根本无暇顾及。一时间,义信左奔右逃,险象环生。 大厅里极其混乱,义信不知是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件兵器,还是碰到了躺卧在地上的冰冷尸体,脚下一个踉跄失足。眼看忍者的刀影已至!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在一个他认为最有机会的时机,使出了这招杀手锏。 这个伊贺忍者反应倒也快,连忙将进攻的武士刀化作挡势。当,五色魔羽翔天轮与刀身相击,刀碎。伊贺忍者没有避开,五色魔羽翔天轮打在了他的胸膛,他照单全收。他高高的向后一跃,稳住身形。 义信看得出来伊贺忍者受伤不轻,忍者的嘴边流出一丝红血。 趁着忍者往后跃去的时间,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把散落的兵刃,这是被那几个曰本武学高手杀死的士兵的兵刃。一把做工粗糙的大砍刀。 忍者冲上前来,手中拳风霍霍。 义信手中不断地发射出“五色魔羽翔天轮”,但都被忍者轻松的躲过去了。像刚才的那种对手没有防范的机会没有了。忍者逼近了,义信手中刀作剑,呼啸着向忍者斜劈而去。 忍者一拳打在刀锋上,刀身寸寸碎裂,化作碎片四散激飞,而忍者的拳头上只是隐隐出现了一缕血丝。义信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道:“这是什么功夫?好歹毒,竟然能以血肉之躯对抗刀器。”这个伊贺忍者应该练就了一身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的硬功夫,而且手中内劲奇异,可以释放进物体体内造成破坏性的爆炸效应。 义信没有了兵刃,五色魔羽翔天轮又打不着忍者,外加上拳脚功夫远逊于剑法,以及这个伊贺忍者歹毒的内劲。义信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忍者一拳打来,义信只好左手下意识一挡, 一个蓄意一拳,而另外一个仓惶抵挡。 忍者力大,这一拳命中,已让义信身体失去平衡,脚下踉跄,门户大开。“呃!”义信口中呻吟一声,他被忍者狠狠的一拳命中到了胸膛。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嘴角边流出血丝,在空中飘荡。 重重跌落在地上的义信,迅疾爬了起来,刚才他胸口被中了一拳,却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只是隐隐感到难受,吐出一口鲜血以后,顿觉轻松就如同没有受这一拳似的,反而觉得自己此刻变得强大许多,整个人的身心都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状态。 那个伊贺忍者可没有这么好运的,他刚才出拳的右手已经变成了一团黑。他是被一股从义信身上反弹的电流反噬,他的右手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丧失行动力了。 原来义信的身体经过魔力化作内力的运气,改造了自己的经脉,使义信的身体好似铁打得一般坚韧无比,经得起许多血肉之躯所不能接受的打击,换句话说义信此刻等于一个练过金刚罩铁布衫的高手。虽然义信因为魔力化作内力的运气而变得厉害,魔力始终是魔力并不等同于内力,因此义信还是有缺陷的。一般来说,内力可以由人发功出去,而义信的魔力则不能,魔力只能以魔法的形式发出去。 虽然魔力不能完全等同于内力,不过义信的魔力却在他身体内不断激荡,循环游荡,要是受到外来内力的打击,如同这个伊贺忍者对他的打击,那么魔力还是会如同内力一样做出防御反应,而且由于魔力和内力不同质的原因,那入侵的内力还会像照在镜子上的光线般照单返回。所以一般情况下,义信只会受到一些纯物理的伤害。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是武学高手,哪个不是内力超卓之辈,义信随便一击对方身体,那人体内的内力就会有防御反应,那么义信就又可以伤人了。 义信的酮体是电元素,因此伊贺忍者不仅被自己的内力所伤,而且被电击了。一股强大的电流烧坏了他的右手。伊贺忍者此刻才是伤了五脏六腑。至于刚才义信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嘴角边还流出血丝,这则是因为对方出手的力量很大造成的。 伊贺忍者忽然腾空,左手作拳,呼啸向义信袭来。 义信右拳打去,只听见砰的一声,这次轮着伊贺忍者像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不过他没有像义信那样重重跌到,而是在空中凌空侧身翻飞,稳稳的站落在地上。他的左手此刻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坚冰所覆盖,看来他是被义信右手中的冰元素所伤。 义信看着这伊贺忍者的狼狈样,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作拳向忍者招呼而去。他要将这忍者一击击倒。 忍者忽的消失了,他运功震碎了地板,钻进了地板下的泥土中,他要土遁! 等义信反应过来,连忙单膝跪地,同时左手按地,义信使了一招土系的魔法。一瞬间,在大厅内的人们只觉得地面一阵的晃动,顶上的屋瓦不时下坠,无数尖锐的石柱以义信为中心,由内而外五米范围内,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破土而出。 那土遁的伊贺忍者此刻已经在空中,他被尖锐的石柱群穿体而过,全身被十几个石柱穿了十几个洞。颤颤鲜血顺着石柱流淌下来。这恐怖的情景,让在大殿里厮杀的众人吃了一惊。 杨杰和羿飞日月只是呆愣了一下,两人最先回过神来,同时向那金面女发难,金面女因为分神,而失手被擒,而银面女和那几个手下见势不妙,一个遁走烟雾弹落地炸开。 只听轰隆一声,恶臭气味的浓烟四起。 待浓烟散去,一切早就没有了曰本人的影子。 杨杰制服着金面女,而羿飞日月一个跃身落在了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的身旁,他俩自义信与日本人交火后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在原地静观其变。跃身落在了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身旁的羿飞日月,闪电一脚踹飞了楚后义正,手中剑同时间架在了楚后义明的脖子上。楚后义正被羿飞日月一脚踹飞,撞上墙壁,墙上的灰土噗嗤噗嗤往下落,可能是因为冲击力过大的缘故,壮硕如牛的楚后义正当场昏厥过去。 第148章 义信惊问道:“二哥,你干什么?难道他们也是伊贺忍者假扮的?” “他们倒不是忍者假扮的!”羿飞日月说道:“但他们是勾结曰本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什么!”义信浑身剧震,他最担心的一幕终于成了事实,父亲遇害了,义信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他们竟然勾结曰本人!杀了父亲大人!” 不仅仅是义信觉得难以置信,义信的母亲沈氏以及那些在大厅里的楚后士兵们都兀自难信。 楚后义明,见自己的奸计被羿飞日月一语中的,略微慌张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状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你们分明是想夺取我楚后一地,竟然侮蔑加害于我。说不定这曰本人还是你勾结进来的呢!”楚后义明的眼珠子直转,不过他脸上那略微慌张的表情已经入了义信的眼里。义信也开始怀疑这两个三番两次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弟弟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 羿飞日月说道:“我说话是真是假,你们只需要去他的房间里,书柜里第三本书压着一封信,那就是楚后义明通敌谋害楚后一雄的证据。” 刚才楚后义明心里在祈祷藏在自己房内的信函不要被人发现,殊不知他这样一想,实际上就是告诉了羿飞日月他的通敌证据。 楚后义明听到羿飞日月点破他藏匿通敌证据的地方,心中一沉,冷笑道:“不用找了,我认输了!”他的话语了充满了绝望的怨恨。 “什么!”虽然义信心中也猜到楚后义明与楚后义正通敌的事八成是真的,可真的听到楚后义明亲口承认,还是难免吃惊不小。 大厅上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义信的母亲沈氏,更是一听到这句话,昏厥过去。义信连忙命令下人将母亲大人送回房内休息,并命人去请大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义信愤怒的问道。父亲对于二儿子楚后义明的溺爱一直都让义信恼怒不已,可是义信从来都没有动过弑父的念头。反而是他的弟弟,这个深受父亲溺爱的二弟,为什么要勾结曰本人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楚后义明冷笑道:“我杀他的理由很简单,我曾向他提出让我率军出征,去争霸天下。可是他畏惧那所谓的联盟会对我们楚后家不利,一再阻挠我。我不得不和曰本人联合把他做掉。好让我们楚后家在我的带领下光耀门楣,一统天下。哈哈哈……”说到这里,楚后义明已经狂妄的大笑起来,仿佛他真的已经夺取了天下。 啪!义信狠狠的抽了他这个弟弟的一巴掌。 义信目带泪光,说道:“你还是人吗?竟然为了这个理由杀害父亲。你不是一直都很本事吗?你怎么不像我学习,自己偷偷带军队去闯天下了!你不是很本事吗?和曰本人勾结杀死父亲,难道这就是你的本事吗?”义信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气,“啪!啪!”义信又狠狠的抽了楚后义明两巴掌。楚后义明的嘴角已经被义信抽出血丝来了。 楚后义明连连冷笑,他的眼眸里只有怨恨,“我只是不小心输了,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贼,现在随你怎么说都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面对着这个不知悔改的弟弟,义信的心里沉重万分。以前楚后义明和楚后义正两人千方百计算计他甚至要置他于死地,义信就当作自己没有这两个亲弟弟,可自己也未曾找过这两个弟弟报仇。可是今天,义信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 杀还是不杀,义信抉择两难。杀了他们,母亲不知会伤心到什么程度,不杀他们又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沉思了半天,义信终于下定决心,还是放了他们。 “什么?放了他们!”这次吃惊的是巩信丰,这位对楚后家忠心不二的忠臣。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解释了,我心累了。给我把他们放了。”义信英雄气短的说道。 “不行!应该将他们车裂。”巩信丰道。 “住口!现在我是楚后家的继承人,我是楚后家的一家之主。我现在命令放人!”义信充满杀气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让义信很是愤怒恼火,他动了杀意,要是谁不小心撞到枪口上,八成是死路一条。大厅里没有人敢再开口说话质问义信。 义信拽着楚后义明的衣领,凑近他的脸孔,义信满面杀气的说道:“我今天放了你,是看在父亲的份上。你和义正两个人从此给我在亚德帝国境内消失。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义正还在亚德,还呆在亚德别的什么领主的境内的话,我第一个目标就是杀死你们。” “滚!”义信一把推开了楚后义明。 楚后义明抱起那仍在昏厥状态的楚后义正,头也不回的走了。义信没有看见楚后义明临走时的脸,但是他能猜得出,那绝对是一张魔鬼般的脸,没有半分的愧疚,只有无尽的怨恨。 “唉!”义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巩信丰道:“楚后不可一日无主,请风云大将军出任我们楚后家的领主。” “不可!”反对巩信丰提议的人是楚后一雄的堂弟陈奉斋,他表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巩信丰问:“为何不可?” 陈奉斋道:“说到继承家业,在楚后家里还轮不到他,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我堂兄的大业。” 羿飞日月这时匆匆的走到义信面前,凑耳道:“是陈奉斋怂恿你的两个弟弟杀害你父亲的。” 义信闻言一呆,但很快恢复过来。义信的嘴角挤出一些许笑容,走到陈奉斋的面前,义信两眼直直盯着陈奉斋。义信就这么盯着,一动不动的盯着。 就在众人都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陈奉斋身后的羿飞日月忽然一剑向陈奉斋袭来。 陈奉斋本来看着义信古怪的举动,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但是没有料到会有其他人对他发难,所以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羿飞日月手中寒剑已经从后面穿透了他的胸膛。 “你,你……”陈奉斋的脸上写满着不相信,声音颤抖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好狠……”这一切都是义信心里希望的,义信的结拜二哥——羿飞日月则用心灵阅读术知道一切,也执行这一切。“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自陈奉斋口中发出。义信又在他胸前补了一剑。利剑穿透了他的胸膛,激起的鲜血洒在了义信的脸上。 义信面带微笑,这是一种冷酷的微笑,他凑到陈奉斋的耳旁,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你害死了我父亲,亏你还是他的兄弟。死了以后,你肯定会为此下地狱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把你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抓起来,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义信是故意说这话来气陈奉斋的,以他一贯恩怨分明不会累及无辜的行事作风,他是不会真的这么做的。再说了,陈家再怎么好歹也是自己本家,两个弟弟都不杀,那么和自己平辈的那五个陈奉斋的儿女,义信也是不会杀害他们的。 “你!”陈奉斋眼光一厉,倒把义信吓了一跳。这只不过是他的回光返照罢了。只听见他喉头“咕噜”的一声,就此断气。 义信看着陈奉斋软软的倒下。他对巩信丰道:“从今后楚后家就是我的了!”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巩信丰!” “在!主公!”巩信丰答道。 “传令下去,个人各归其位,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我正式宣布楚后家也收归于千人军帐下,所有的楚后家的士兵加俸三成。” 羿飞日月喊道:“风云大将军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附和呐喊,一时间其势震天,整个永阳城都沉浸在一片争霸天下的气氛中。这一天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7月24日,在他的统一大业历程里掀开了新的一页。 ps:这一章有很多内容都界于真实与虚幻之间,不知道书友们看后有什么反应,反正有些内容作为中国人我是不吐不快。此外,关于文中的“曰本”有书友来信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写成“日本”,我想主要是因为亚及亚大陆毕竟不是我们所居住的这个欧亚大陆,所以为了以示区别,就取名为“曰本”。况且这样,我也不算是违反国家有关条例。 第六十章千滕早惠美 楚后之地,今日的夜晚乌云漫漫星月无踪。永阳城的领主府内,黑暗一片的死囚牢里,关押着一个带着金面具的女人。这人就是今日白天杨杰在大厅里和羿飞日月联合制服了的金面女。 死囚牢地地面屋顶以及四周都是由铁板建成。只有一个镂空成各种花纹的门,才有空隙,让光和空气透进来。金面女的手上、脚上都戴着厚实的精钢制成的手铐脚铐,而这些手铐脚铐上都有另外的铁链与死囚牢里的一面墙上相连。 “吱!”的一声,门开了。义信一个人拿着火把走了进来。 义信和走了进来。他把火把挂在墙上,然后从他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看得出来这匕首一定非常锋利,寒光闪闪的冷气迫人。 义信远远的站着,问:“你们曰本人的军队是不是已经在归藏家的领地上登陆了?” 金面女先是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有回答。 义信看见她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刚刚我接到最新的情报,昨日归藏家的大军突袭沈家,并且已经于今天清晨打破沈家主力军队。看来不出三天归藏家就会消灭长据于它西面的沈家。消灭了沈家,归藏家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是我们楚后家,还是归藏家自己北面的文家,又或者是文家背面的源田家?又或者说楚后家和源田家都是他们的目标。” 第149章 金面女还是一语不发。 哼!义信把匕首架在了金面女的玉颈上,“你哑巴了不成?”本来义信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那么他只需带羿飞日月来便成。因为只要义信问一句,即使金面女不想回答,可是她的心里总是忍不住会想正确的答案。 为什么这次义信独自前来?羿飞日月呢? 羿飞日月已经被义信指派去指挥十万楚后大军,目标是救助母亲沈氏的娘家——临清的沈家。而杨杰则是被义信派回朝天城,钦点十万远征大军,准备进攻北方的曾家、赵家、张家、蒋家,南方江北的贝家、西山一带的周家等诸多弱小家族。义信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在和由古蒙族组成源田家,由曰本人在后面撑腰的归藏家,争时间!谁能在三方正式交火的时候占领尽可能多的地方占有尽可能多的资源,谁笑到最后的机会就会大一些。 源田家和归藏家,是义信在心目中确定下来的千人军未来的真正敌人。这两个家族都是以骑兵的神勇而威震亚德帝国,只是它们相互之间从未碰触过。也不知道源田家和归藏家的骑兵谁更厉害。 义信走到金面女的面前,右手的匕首依旧架在了金面的玉颈上,他的左手则把这黄金制的面具轻轻的摘了下来,说实话,义信非常有兴趣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因为曰本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真的很神秘。 面具拿落下来,一张清秀隽永的脸,呈现在了义信的面前。这金面女子是一个漂亮女人。 昏暗跳烁着的火把所发出的黄色的光芒,映照在那漂亮女人的脸上,让这玉容更显出娇艳,散发出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看着这张脸,义信右手紧握的匕首,咣当一声坠落地上。义信的脸上露出震骇和不相信的表情。 对于这张脸义信是很熟悉的。“梅可!怎么是你?”义信失声叫道。那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子正是义信另一个自己,阿吉秀的好友——梅可。 梅可听到义信叫出她“梅可”这个名字,也是颇为惊讶,尤其是看到陈义信的表情,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阿吉秀啊!”义信激动道。 梅可闻言,道:“你明明是陈义信,怎么会是阿吉秀呢?不要骗我了,阿吉秀是杰德,前不久,他已经被你杀死了。我恨不得杀了你!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义信听到梅可这样的回答,也不知是喜还是悲,连忙把一切的一切统统一股脑的告诉了梅可。 梅可听到这一切,虽说有些许难以接受,可是看陈义信讲话的手势和那一见到自己就高兴起来的样子,梅可真的可以完全确信:陈义信就是阿吉秀,阿吉秀就是陈义信。 两人都充满了喜悦。可是又同时陷入了尴尬的难过中。 义信真的觉得这一切太捉弄人了。这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曰本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不,应该说是阿吉秀的好友梅可才对。梅可又何尝不是如此,这次谋杀楚后一雄欲帮助楚后义明登上家族领主宝座的她,也是想借助楚后义明来钳制陈义信,甚至是消灭千人军,杀死陈义信,替杰德(阿吉秀)报仇。可是事实却是这样! 义信难过归难过,他还是一语不发的默默将铐着梅可的手铐脚铐统统打开。 “你走吧!”义信缓缓的说,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梅可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迈出步子跨出死囚牢,频频回头望着义信,玉脸泛起缅怀的神色,徐徐道:“你自己保重!” “等一下!”义信看着逐渐远去的梅可连忙叫住。 梅可问:“什么事?” 义信道:“我想问你一下,上次托斯卡纳城一役过后你怎么失踪了?” 梅可道:“我接到曰本总部方面的命令,要我暗中刺杀你,可是我没有执行总部的命令,所以只好溜掉了。” 义信听闻浑身一震,看着梅可,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义信觉得她对自己真的很好,果然不负自己放了她,义信心念一转,道:“你违抗了本部的命令,那么他们岂不是处罚了你。我听说曰本的等级制度非常的森严,违抗命令是要被狠狠惩罚的。” 梅可轻叹一声,道:“其实我倒没什么,我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大曰本帝国在亚及亚大陆行动的总负责人。我的名字是千滕早惠美,我的父亲是曰本对亚强硬派的千滕正太郎。我的父亲是大曰本帝国重要的将领,再加上天皇一家都和我家来往密切,所以事后没有人对我惩罚。” “千滕早惠美,千滕早惠美……”义信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几遍后,道:“不管你叫什么,你始终是我的好朋友,梅可,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朋友。我知道这次你们曰本人谋刺我的父亲,也是受了本部的命令吧?” “嗯!”梅可轻噫了一声,此刻她的美眸中泪影闪动,义信又何尝不是这样。过去,义信还是阿吉秀的时候,他还怀疑过梅可没有当他是朋友,反而是一个随时会害死他的曰本间谍。今天,义信终于丢掉了过去的种种怀疑,他为此激动高兴。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梅可,他也懊悔自己过去曾经怀疑过这段情谊。 义信明白自己和梅可之间有的这些不愉快,全都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造成的,正所谓各为其主。义信道:“你不要走好吗?从此独立于两国的恩恩怨怨之外。” 梅可苦笑道:“从我一生下来,就已注定我是一个曰本人,一个不得不为曰本谋取利益最大化的曰本人。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因为参与了杀害楚后一雄的行动,而他是你陈义信的父亲。试问我又有什么资格留下来?你能原谅这杀父之仇,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我很感激你了。” 义信道:“梅可,你是曰本人,难道你也和那些曰本人一样,整天都想着如何侵略亚及亚大陆吗?” 梅可苦笑,一连无奈,道:“曰本是一个资源贫瘠、地震多发的岛国。我们的人民需要大陆上那些丰富的资源矿藏。侵略大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义信道:“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战争了?你们曰本人可以通过贸易嘛,这样你们不是也可以获取足够的资源吗?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一千年前的那场曰本入侵亚德的战争悲剧。受苦受害的是亚德人们,你们曰本人最终还不是受到了惩罚,不仅自己国家损失惨重经济倒退,而且你们还在亚德乃至整个大陆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梅可答道:“制定政策的人是天皇和他的政僚们,我是没有份的。过去的一千年前,大曰本帝国的军队在亚德人是否有屠杀,我想是有的。之所以会做出那些罪恶的事情来,是因为但我们估计错了。” 义信奇怪,问她:“你们曰本人什么估计错了?” 梅可说,“曰本对亚战争时,曾研究历史上少数民族,如现在仍在的源田家的古蒙族人、曾经辉煌一时而现在早已灭亡的傅家的清满族人是怎样征服占据多数的亚德人的。我们研究发现他们都是以重金来分化亚德人,收买其中贪图富贵荣华的能人,再以惨烈战争,就是屠杀,如屠城、大规模屠杀来瓦解亚德人的反抗。所以曰本在明治31年(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前301年)起就秘密命令10万个曰本家庭好好照顾10万个在曰本的亚德留学生,使他们能对曰本产生好感并在思想上倾向曰本。但没有估算到留曰学生的思想全集中在结束亚德帝国的分裂,而那是留曰学生的思想观念也与宋帝国时期大大不同,所以说我们估算错了。”(附注:太阳历前821年,以古蒙族人为主的源田家消灭了当时统治亚德的宋帝国,建立了实行种族殖民统治的元帝国。当时元帝国曾先后两次攻打曰本均无功而反。其中,第二次攻打曰本时动员了十万大军,其中古蒙族人三万,鲜朝族人五万,宋帝国的亚德人两万。到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古蒙族基本全部撤退,而鲜朝族人和宋人却只有呆在曰本向当时的曰本天皇和幕府将军投降。曰本当局杀害了所有的鲜朝族人,却善待那些宋帝国的亚德人,因为宋帝国和曰本人当时交好,再加上宋帝国的亚德人为元帝国建造的军舰都故意偷工减料,以至于运送十万大军的军舰,台风一过就所剩无几,这也是元帝国出征曰本之所以失败的重要原因。) “喔!”义信似有所悟,道:“我知道曰本民族是一个崇拜强者而蔑视、践踏弱者的民族,这点我很清楚。我告诉过你,要是我统一了亚德帝国,那么我就会杀光所有的曰本人,让曰本变成我亚德人出外狩猎的后花园。这绝对不是诳语。” “什么?”梅可花容失色,“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灭亡曰本,杀光所有的曰本人,你和一个魔鬼又有什么分别?” 义信连忙道:“听我说完嘛。梅可,我可以答应你,等我统一亚德以后,决不入侵曰本,只是会反击曰本人的任何入侵。” “你真的可以不入侵曰本吗?”梅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都感觉得出来陈义信是一个激进的反日分子。 义信呵呵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知道你们曰本人希望亚德不能统一成一个强大的帝国,你们认为只有分裂了的亚德才附和你们民族的利益。不是吗?我,陈义信可以答应亚德统一之后决不主动侵犯曰本,除非曰本入侵亚德。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梅可一听到“有一个条件”这五个字,心就凉了一些,原来这天下真的没有掉下来的好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第150章 梅可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说罢,到你统一亚德以后,我可以回去转告天皇陛下。” 义信笑道:“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你从这一刻起脱离曰本,当回我的同学梅可,常伴我左右。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吧?” 梅可听闻,当时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泪眼模糊的瞧着他,柔声道:“原来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把我留下来啊!” 义信双目射出无比复杂的神色,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怨,剩下只有恩情。我们的情谊天长地久!不是更好吗?” 梅可没有回答,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正向义信盈盈浅笑,不眨眼的凝望着他,回报他炽热的目光,尽把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下,更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刻,天与地仿佛忽然消失,剩下的是义信和梅可两人自伊始便建立起的那种亲密情谊。过往所有恩恩怨怨,对他们再无关重要。 两人就这样凝视了许久。 “好啦!不要再呆看啦!”梅可大嗔道:“我们现在该各自回家睡觉,明天我陪你一路去征讨归藏家。” “什么?你要陪我去征讨归藏家。”义信惊讶道。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梅可不解道:“这次曰本对归藏家提供了大量的军事援助。有足够装备十万人的精良武器已经转交给了归藏家。归藏家有了如此精良的曰本武器,再加上它原本就是亚德第二大势力的家族,族内人才济济,你的那十万大军怕讨不了好的。” 义信道:“好的!我现在就送你去贵宾房休息。明天我们出发支援羿飞日月的十万楚后军队。” 义信和梅可两人并肩沿府内的小路漫步。 在路上,梅可忽然羞涩万分的低声说道:“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什么事?”义信非常好奇,因为梅可是一个见惯世面性格开朗的女子,鲜有这样害羞不已的神态。 梅可扭捏的说道:“归藏家里面有位公子,他叫归藏非,我希望你能保证他的安全。” 义信望着此时此刻的梅可,她仍是那美得令人心颤的样,更令他怦然心动的是她有着和以往不一样的羞涩情怀。但与此同时,义信心中又是一紧,他知道梅可有心上人了。而且那个人不是自己。 义信心里不知怎的,感觉酸酸的,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探手搭上梅可的双肩,笑道:“你我是朋友,我怎能不答应你这个请求。你放心,我保证善待归藏家的人,尤其是你喜欢的那个叫归藏非的,我会完好无损的将他交给你的。以后我会量才重用他的。我这么多保证,你放心了吧!” “谢谢!”说完这句话后,梅可没有再说话,义信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并肩走着。两人都有心事,可是两人心事却不一样。梅可是羞涩,他知道义信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人已经被义信这个朋友所获悉,所以小女生的羞涩美呈现在了她的玉容上。而义信呢?他此刻心中感受复杂和难以形容,总之不是很舒畅。 好半天,终于到了贵宾房了。义信轻轻地推开门,柔声道:“梅可,早点休息吧!明天早起哦!” 梅可欣喜道:“知道啦!今天我太高兴了,所有的消息都是好了。你不知道白天的时候我还在充当一个附有万千重担的曰方负责人,现在我终于轻松了。晚安!”梅可笑着转过身去,义信看着她盈盈的走进房间,点上灯,关上门。 这一切的一切,义信都深深的看在眼里。义信心里此时真的有点酸溜溜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过梅可,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爱上她。他知道自己对梅可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似乎并不算爱情。听到梅可名花有主的消息,义信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他没有伤心,只是心中生出空虚无聊的感觉,心里孤独和遗憾的失落感觉也包围着他。 义信思绪万千:“我自懂事以来,便感到孤独,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另外一个人在我生命中。可是这又有什么呢?生命无常,每时每刻都有许许多多人会逝去。孤独是苦,可是我还存在,我没有消失,我还能感受到孤独以外的情感,这是生命的赐予给我所经历的。快乐也好,痛苦也罢,我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死去,也不能终日活在浑浑噩噩中沉沦。我要振作!说不定美丽的事物还在未来的某处等着我了!义信啊,义信,你一定要快乐。梅可呀,梅可,你也一定要很幸福才行。祝福你和你的意中人白头偕老。” 渐渐走远的义信,回首遥望着梅可住的那间仍然透着光的窗户,脸上算是挂着微笑,也不知是祝福梅可,还是什么,然后大步离去。 在风中的梦色,苍白得令人心碎,神色静若止水的义信,脚步矫健有力,每一步中都含有他对未来的希翼。 第六十一章川江平原会战 “归藏家的军队真的不易对付。他们武器精良,作战得法,且士气如虹。楚后军的训练一直不是很好,士兵没有什么抗压能力,局势顺利倒好,可是目前这种胶着状态已经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生出了厌战情绪。” 羿飞日月在野外的大帐内,正向刚刚到来的义信和梅可说到最新和归藏家作战的战况。 义信听闻了羿飞日月的汇报,眉头紧锁。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闻梅可告诉他说,要是被归藏军打败,而让归藏家吞并临清沈家,那时就是曰本人正式派遣军队登陆协助归藏人夺取天下的时候了。 对于曰本军队的实力,作为曾经参加过托斯卡纳一役的那美斯最高将领阿吉秀的义信,是深有体会的。在大陆上,源田家的古蒙骑兵的实力最为强劲,在与头号敌人源田家火拼之前,义信不愿意和曰本人的主力部队交战,这样会消耗千人军太多的力量。所以他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全歼归藏军。 义信和羿飞日月商量了好一阵决定飞鸽传书,急命绝无寒和玄轩宗迅速北上到杨杰的远征军去,接替杨杰的指挥工作,让杨杰立即赶往这里来。同时命令宇文光治率领八千铁炮兵赶往沈家增援。调动这八千人,主要是为了将来可能要硬碰曰本人的铁炮部队。 义信还故意在军内开一个誓师大会,告诉士兵们,曰本人和归藏家的勾结。义信要利用人们仇曰的情绪,来维持高昂的士气。果然,如义信所料,自己的到来和仇曰的情绪使楚后家士兵们的士气有了明显的提高!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8月4日,沈家的主城千寺城被归藏家攻破沈家众将拼死突围,沈家多员猛将战死,领主沈光能仅以身免。当时沈家城池九座城池里只剩下最西面的红叶山城没有被归藏家的军队进攻,他逃往了红叶山城。 义信此时楚后军的驻扎地正好在红叶山城以东,也就是说归藏家要彻底消灭沈家的话,必须击败驻扎在东面的十万楚后大军。 根据接连不断的最新情报,归藏家这次集中了大约十五万左右的兵力,目前正在集结中。归藏家的核心领导人物,归藏崇,归藏敬,归藏登,归藏光,归藏勇全都出动了,至于梅可所说的那个归藏非则留守归藏家的主城凯旋城处理日常事务。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8月6日宇文光治率领的八千铁炮兵到达,7日杨杰也快马赶到了。杨杰并不是一个人而来,他带领了原先十万远征军中的一万五千人的精锐骑兵。 另外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杨杰所率领的这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义信在自己的领地内,实行了兵农分离政策,产生了一批素质精良的职业军人。职业军人在战场上的优点是不会为农忙时期所苦,对于长期性的作战较有抗压能力。相对于义信的这批精锐的职业军人而言,归藏家以及亚德境内的许多领主所实行的兵制,仍旧是兵农混合,即临到交战之前才匆忙从领内征用所有十五岁到七十岁的农夫,给予旗帜甲冑枪炮便拉上战场。活像是为了拍个大戏剧而随便找来的一堆临时演员一般,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8月8日,义信正式率领军队与归藏军在红叶山城以东的川江平原一决雌雄。 两军交战前夕,只有肃杀的杀气。两边无论哪方望去,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敌人,数不清的兵刃闪烁出一道道肃杀的金属线。指挥归藏家军队的是归藏家的领主归藏崇,现年四十三岁,自小到大身经百战从无败绩。而楚后军这边则是号称风云大将军的陈义信亲自押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阵蕴涵韵律的军鼓声从楚后军的后方震天而起,开始是缓缓地几秒钟一声,到后来越来越快,每个人都只听得见咚咚之声,每个人的心灵都有一种震撼。有人是对未知生死的未来感到不安,有人是对建功立业的热血沸腾,有人是紧张万分因为他是第一次上战场。 义信左手轻举,鼓声顿停,战场又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偶尔的马匹嘶叫声已经不能破坏这风雨欲来的死寂了。 义信在战场上大喝道:“我勇敢的楚后家的士兵们,想必你们已经耳有所闻,归藏家得到了曰本人的支援,曰本人是什么人,豺狼虎豹之辈,要是归藏家得势难免不会重演一千年前曰本人杀戮我泱泱亚德人的惨剧,打败归藏家,就是保家乡。为了你们的妻儿你们会做孬种吗?我不会!我家里有母亲有娇妻,我风云大将军陈义信今天将会和你们一起冲锋杀敌,而且我将是第一个冲锋和冲在最前面的人。” 第151章 义信在昨日就已经拟定好了今天的作战方案,他要速战速决,因为归藏家的士兵人数占优,今天义信看着对方的阵容,估计归藏家的士兵大概还不止十五万人,应该总兵力达到二十万左右。事实上,义信不知道此时的呈现在他面前的归藏军的士兵数已达23万人。 义信右手从剑鞘中抽出宝剑,高举起手中剑,剑指苍天,义信更大声的大喝道:“人生苦短数十载,恍若朝露了无痕。生死轮回皆天定,谁能自外?勇敢的楚后士兵们,冲啊!为了亚德人的荣誉,为了自己和家人,为了千千万万亚德人的未来!冲啊!舍身去战则生!畏死去战必死!” 咚!咚!咚! 迫人的鼓声再起,每个楚后家的士兵人的心灵都被鼓声震撼,鼓声的力量,加上对曰本人的仇恨,再加上他们的效忠的对象风云大将军的不败神话,楚后家的士兵呈现出罕见的士气如虹,势若云霞的向归藏家的军队杀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列手持仆刀的盾牌兵。 呜呜呜呜呜呜…… 一长串的号角声响起,归藏家的军队开始冲锋了,归藏家这边冲在最前面的是长枪士兵。他们的长枪长约2。5米到3米之间,他们是亚德最常见的兵种。说实话,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毫无盔甲保护,很容易就当了挡箭牌。 战争在双方的呐喊声中以及一阵阵奇怪的脚步声中进行。 咚咚!咚咚!咚咚! 急骤的战鼓声从楚后军的后方响起,楚后军的最后冲锋的时间到了,一时间楚后军的士兵如猛虎下山猛冲向敌阵。 漫天箭矢,在双方的本阵中飞了出来,在空中犹如万千飞蝗,一时间破风声、呻吟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士兵像两道急速蔓延过来的刀山剑海,很快两股洪流碰触在一起,甫一接触,用血雨腥风这四个字形容毫不为过。 义信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是最强大的打击箭头,手中剑不住挥动,狂野地将敌军士兵砍倒、劈飞,有如风卷残云,所到之处波开浪分,带领着附近的己方士兵有如一把锐利的宝剑,插穿进了归藏家的阵容之中。 本来两军交锋,矢石无眼,即使是一军主将,也没准眨眼见了阎王。主将一死,全军崩溃,就算你兵马如何精锐,如何比敌人多过数倍,即算你此前杀敌甚多,顶多延缓失败的时间而已,战败是逃不掉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天赐良机必须动用,绝对不要把本阵暴露在敌人面前,更不宜让主将冲锋陷阵。可是,义信知道自己要是不拼死一搏的话冲在最前面鼓舞士气的话,自己这边十万人的楚后大军最终都难逃过战死沙场的命运。 战场上到处都是拼命厮杀的士兵,每个人的耳边除了呐喊声和厮杀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不知道杀了多少的敌人,义信和他身边的士兵终于冲破了敌人的第一阵,但在他们的前面,又是一个敌人的阵容,排成整齐队列的士兵组成密集的横阵,一眼望去,看不到后面到底有多少层的士兵。 义信今次身穿的盔甲,依旧是按照他喜好特制的红色盔甲,只不过样式由原来的曰式盔甲改为了炒钢盔甲。这也是为了和曰本人划清界限。义信身着的盔甲头盔通高45厘米,筒径22厘米,重4。7公斤,由7种不同形式的120片铁甲组成;铁甲长74厘米,由800多片不同的铁片穿缀而成,重18。5公斤,穿着后上半身只露出眼、鼻和口部。 红色的义信犹如一个指标,只要他不倒,所有的士兵都是那么士气高昂。 砰砰砰!铁炮的声音不绝于耳。义信命令梅可和宇文光治率领从朝天城调来的八千铁炮兵在五千长枪兵的掩护下,此刻已经战场的左面,此时已经列阵向归藏家的本阵射击。其实,每个铁炮兵其实都配有一柄精致长剑。只是战场上长剑的实用性不如枪。用枪你可以制敌在先,先发制人。长剑在战场上则是防御性的武器。两个实力在伯仲之间的人对决,持枪者要比持长剑者占优势。因此,那五千士兵就是保护这些铁炮兵不受敌人冲杀屠戮的卫士。 铁炮所散发出的硝烟很快就随风飘荡在战场上,揉合血液的腥味,让人不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中的修罗地狱。 义信冲在最前面,顶替他指挥的是义信的结拜二哥——羿飞日月,羿飞日月正下令,要两翼的两万楚后骑兵迅速包抄,分割打断陷入战场苦战的归藏家的士兵。 兵法乃是武者的艺术,大将必须决策兵法,而部队则应该了解大将之意。两翼的楚后骑兵方队按照计划左右两路包抄。经过楚后军这么一弄,归藏家的士兵有点慌乱,但是仍没有败亡之象。 义信手中长剑所向披靡,每出一剑,发挥出他在千军万马中纵横自如的惊人威力,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四散避开。 归藏家的铁骑兵也冲了下来,他们全部人马都披着黑色铠甲,夹着奔雷夺魄之势冲击着义信这边。看来他们的主将已经给他们下达了命令,要全力将义信袭杀,好使楚后大军不战而败。 义信顿感压力倍增。骑兵的威力非是同量的其他兵种所能抗衡,尤其是重骑兵。它的数量多少往往决定着战争胜负。 义信的身边尽是敌人,那些紧随他的士兵们已经被杀戮殆尽,而后面的楚后士兵还跟不上来,最近的离义信恐怕都有二十米的距离。现在等若义信一个人陷身于敌人阵中。 忽然,义信坐下骏马一声悲鸣,这时义信的马背忽地冒出一件东西来。 枪尖!一支带血的枪尖!这枪尖竟穿过疾奔中骏马的下腹,而且刺穿了马鞍,而直冒了上来,足见这袭击的人绝对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武学好手。那带血的长枪又立刻“飕”地收了回去,长枪差半寸就伤到他了。顷刻间,又是几支弩箭,分别射进马腹和马颈,有一支箭正穿透马颈的大动脉,马惨叫一声,斜倒下去,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还冒着热气。 义信的骏马萎然倒地,马儿在地上剧烈挣扎,它的大大的眼神中看着义信,写满了对生的眷念,似乎在央求它的主人拉他一把救他一下。马儿伸长头颈,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切皆是徒劳,就在它长长的悲嘶了几声,用哀伤的眼神瞪着义信,激烈的抽搐几下就断了气。 义信手中的长剑从未停止舞动,可是当他看到自己坐骑的死去,尤其是它死时的眼神,义信变了脸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个声音突然在义信心中狂叫起来,接著义信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就仿佛自己像神一般能傲视世间万物的感觉有如潮水一般在他的心中狂涌。 战场上,风在吼,马在啸,人们的喊杀无尽无止。义信腾空而起,长剑化作一道闪电似的黄芒,朝四、五枝朝他刺来的长枪劈砍过去。长剑反映着头顶上太阳洒下的光辉,更添其不可抗御的声势。 敌人的长枪一砍即断,等他们感到自己手中一轻,发觉手中只剩下半截长枪时,纷纷大骇欲退,却已纷纷溅血堕地,死时连自己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 义信如有神助,遇枪破枪,见人破体,义信杀得那些归藏家的士兵们人仰马翻,原来气势如虹的雄师,登时乱作一团。后方冲来的骑兵撞上前方受惊狂跃的马儿,又有多匹战马失蹄翻跌,把背上的主人拋往地上。 义信就像把滚滚而来的洪水硬生生截断了般,归藏家的铁骑方阵被义信硬生生的斩断成了两半,同时他还不退反进的向归藏家的本阵杀去。 义信夺下了一匹敌人的骏马,上马,向敌人本阵奔去。义信手中剑轻刺了一下马儿的屁股。马儿跑得更加快了,只听见嗖嗖声,无数刀矢都被躲过去了。当然义信手中的剑也在格挡着敌人的致命攻击的同时,疾劈敌人。 手中长剑攻击着马背上的敌人,只见义信所到之处,敌人的重装骑兵无不喷血掉下马背,令敌人的骑兵队方阵阵脚大乱。 义信一步步逼向敌人本阵。 这时本是双方势均力敌的战场上风云突变。 楚后家和归藏家的后方本阵几乎同时开始了一阵骚动。归藏军的后方出现一万五千的千人军的铁骑,这是杨杰从北面战场带来的精锐铁骑。从归藏家的后面袭击,这是昨天杨杰、羿飞日月、义信和梅可四人拟定好了的战术。所以在今天开战时根本就见不到杨杰和这一万五千千人军精锐骑兵的影子。 一万五千的千人军的骑兵,全部人马都披着耀眼的红色铠甲,头上还饰有一根随风而飘的丝带,平端着如云的寒亮长枪,迅速的完成了出击布阵准备,排成了一个三个大方阵,每个方阵五千人。队伍在杨杰的带领下以扇形冲刺。 尽管此时归藏家本阵的军队相较于这一万五千人骑兵是如此的人多势众,可千人军的骑兵队中的每个人都毫无惧色。队列如一片火烧云向归藏家的本阵袭来。 而楚后军此时的本阵又是为何而骚动呢?原来羿飞日月和那些呆在本阵的士兵发现。现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支军队,一支敌人的军队。 那些人全都黑漆漆的一身,包括甲胄、军服、马匹,全部都是一片黑鸦鸦,原来这才是归藏家的王牌——“鸦军”。这支有着鸦军的称呼的三万人骑兵部队,非常的厉害。当这支部队在地平线现身时,自然是一片黑——如同黑云袭来般地具有迫力,此刻它正向羿飞日月所在地楚后军的本阵冲杀过来。 大地在脚下剧烈的颤动,马蹄声在耳朵边轰隆震响,整齐的铁甲骑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急速地压向各自要袭击的对方的本阵。 第152章 双方的这两支军队都是受命自己的主将之计,分别从各自的左路包抄切断敌人后路的。因此两边的骑兵队错过开来。要是双方两位将领选择的路线相反,譬如一左一右的包抄后路,那么他们就会早早遭遇。 此时此刻,两方王牌骑兵的同时现身,真的很难说得清看得明,这场战争谁会输谁会胜。“跟我冲!”羿飞日月大喝道,他急急将本阵剩余的四千士兵全都投入了对付这敌人奇兵的战斗。 羿飞日月所率领的四千士兵。全都是由号称楚后家最精锐的近卫亲兵组成,但是他们却是从来没有真正在战场上经过厮杀的士兵,即使有最好的装备和最强的素质,也会因为缺少实战的经验而吃亏的,很容易陷入表现个人武勇的可悲局面。战场上从不相信眼泪,只讲究实力,就算这些近卫亲兵再有勇气,实力不济也只能变成敌人的枪下鬼。 义信看着自己的本阵开始调转阵头,心中感到心潮汹涌,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也同时中了敌人的奇兵之计了。义信心中对这场战争的胜利首次丧失了一点点信心。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气馁不能退缩,因为这在战场上绝对是灾难性的。“冲啊!我勇敢的士兵们!我们的后路已经被敌人断了,可是敌人的后路也被我们断了,我们要冲到那里就胜利了。”义信手中长剑遥指着敌人此刻的也已经阵脚大乱的本阵。 杨杰所率领的一万五千铁骑已经杀入敌阵,而归藏家的本阵人数有三万人,但每个千人军的骑兵们都懔然不惧。因为他们是义信千人军培养出来的英勇战士。他们全都是职业战士,原本都是一些沦落苦海的破产农民,他们是忠心不二的,不屈不挠,决心向死尽忠的。虽然不独是军人,僧侣、妇女、农夫和其他的人们同样乐意为某些目标而尽忠或者雪耻而死,但两者的意义其实是不一样的。千人军的士兵从一开始就严格训练,训练从刀剑交错的个人决斗中,或者是大规模的战争中,为自己的主公获取力量和名望。 在另一边,楚后军的后方本阵。齐齐冲刺的鸦军像黑色洪流黑压压的一片,那四千人的近卫亲兵所排列的阵型,仿佛是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三下两下就被冲散分隔开了。顷刻间四千近卫亲兵就被这股黑色的铁甲洪流所淹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鸦军的喊杀声淹没了这四千近卫亲兵阵亡时的惨叫声。在鸦军排山倒海的骇人攻势中,四千近卫亲兵的全部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即使羿飞日月手中剑再厉害,在人海如潮人如水的战场上,还是不能改变什么。毕竟一个人无论再厉害,他在战场上都显得很是渺小。 义信知道此时战场上己方最不利的就是本阵,那四千名近卫亲兵随时都会被敌人屠戮殆尽。义信想抽身回去增援,可是义信在犹豫。战场上,主将阵亡和主将脱逃都是同等打击士气的大事。义信不敢回头,那样会被一些士兵误认为自己在败退,那么战场很快就会变成楚后家士兵被屠杀的屠宰场。 “啊!”义信一掌拍在马背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他这一跃非常高,最高点离地起码有十米以上。他在空中迅疾将长剑插在腰上的剑鞘内,他的双掌掌心泛起阵阵艳红之色。 火球!一个接一个的火球从义信的手掌心中发出。一时间他下方的归藏家士兵变成了一个个火人。燃烧着的归藏家士兵凄厉惨叫让那些还没有中招的归藏士兵们心里为之毛骨悚然。恐惧埋在了他们心里。 本来义信所到之处就会留下大量敌人的尸体,现在又增添了不少变成仅可辨认出人形的焦炭。那些被烧死的归藏家的士兵好多人的尸体上还不断冒起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作响外,烧焦的恶臭让人反胃欲呕。 义信从空中落回地面,又是高高一跃,手中又是数不清的火球拼命发出。有归藏家的士兵向义信射去飞矢,可是那些飞矢飞到空中,没有来得及碰触到义信,全都离他有半米距离的时候。砰然寸寸爆裂燃烧殆尽,那样子像极了烟火,可是没有一个归藏士兵会欣赏这种烟火。原来义信已经领悟到了魔法防御罩的真谛,那就是要能量外泄而不散,能量外泄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一股质化了的防御墙,这就是魔法防护罩的秘密。 终于,理智战胜了勇气,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义信附近的归藏家的士兵纷纷逃跑掉。霎时间,这里的一小股归藏军溃不成军,四散逃窜,只求躲开那在空中飞扬的死亡的代言人。 虽然有小股的归藏家的士兵们在逃窜,但是这还是不能影响全局。此刻的战争局势依旧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有一批人数为七八十人的衣服着装不统一的归藏家的人冲了上来。他们是归藏家在大陆上招揽的武学高手,并非一般的士兵。义信想依葫芦画瓢用火球杀死那些人,可是,那些人都有道符,火球在他们扔出的一道道的道符法力下消失了。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的绝技倾囊而出,一个人没有料到道符不能对这种五种魔法元素起作用的。因此不幸中招,当场毙命。其他人都学乖了,他们躲过那些义信手中所发出的魔法球或者五色魔羽翔天轮。他们的身手矫健,是可以很轻而一举的躲过这些杀招的。 义信从他们闪躲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比自己的武学修为只高不低。义信听说一个旷世的剑客,不屑于使用削铁如泥的宝剑,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拿了兵刃的,而且他们的姿势都很简练实用,并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姿势。 这些人的身手,义信早就知道非常厉害,可是当真正一交手后他还是大为震惊。他拔出的手中剑,刚和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矮小老者交上手没两招。他的剑就被对方不知用什么手法夺了过去,同时他的左手命门还被对方扣住。 那老者此时一手拿着刚夺来的剑,一手扣住义信左手的命门。他看着义信满脸的震骇的模样,连连冷笑道:“下了地狱别忘了告诉阎王,是我‘过江擒龙’赵江卿送你下的地狱。”言罢,手中剑向义信的心脏处递来。他的另一只手绝没有闲着,他尽起自己数十年浑厚内力尽向义信吐去。 其实这“过江擒龙”赵江卿这一下绝对是画蛇添足。他要是光是刺剑,必会要了义信的性命。可惜他为了保险,另外一只扣着义信命门的手内劲狂劲一吐,而义信的身体犹如一面镜子将他的深厚内力完完全全的反射而回,而且还附带着同等量的火系魔法能量顺着赵江卿自己的手向他自己的体内涌去。 那赵江卿决计没料到事情竟然会有这般的变化,要知道被扣住命门的人如同人被锁住了琵琶骨一般是不能运功的,也不可能有功可运的。 可是,事实却是义信将他浑厚的内力挡回。赵江卿猛地一下喷出一口血,他的全身经脉被自己的内力尽伤,随即袭来的火系魔法能量更是将他的五脏六腑烧得通透。 “啊!啊!啊!”这赵江卿疯狂的叫了起来,他正刺向义信的剑已然坠地。赵江卿浑身皮肤通红,像极一个喝酒喝醉了的酒鬼。 那批人在亚德都是一些有名气的武学家,看见这景象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武林高手的荣誉感让他们袖手旁观。赵江卿这样的人死了对他们来说是少了一个未来的武学竞争对手。 “啊啊啊……”赵江卿最后狂叫了一声,他整个人颓然倒地,然后忽的“嘭”的一声熊熊自燃了起来。燃烧的过程很快,不到两秒钟,他就烧成了灰。他和那些士兵们不同,士兵们是从外面燃烧而死的,而这赵江卿则是因为激烈的火系能量涌入他的体内,让他从内部燃烧到外部而死的,所以赵江卿燃烧得又快又干净,风一吹,烧成人形的灰烬随风飘飞。让那些武学名宿们都为之骇然。 其中有四个年纪三十的高大威猛男子,他们是来自甸内的“天纵四龙”,擅长的是联击之术,四人眼光一交换,随即四人同时扑向地面,然后两脚猛撑,似箭矢般笔直射向义信。四人八掌,全部都拍在了义信的身上。四掌在前,四掌在后。 义信被这些八掌击中胸口,没有丝毫难受。而那四个所谓的“天纵四龙”则不走运了,他们击中的义信的胸口或者背后都是属于酮体的范围,在这里都是电元素。四人惨叫四声,先后从义信的身体飞跌开去。四人都被电成了黑炭,其中三人重伤一人当即死亡。这下“天纵四龙”只有改名为“天生三虫”呢! 剩下的那些武学高手,纷纷不服气的向义信招呼而来,有用腿的,有用掌的,有用拳的。义信倒也觉得好玩,每个人来什么招他就奉陪什么。腿来腿挡,掌来掌挡,拳来拳当。 所有的武学家都以为义信的内力深不可测,他们在出手的时候,腿上、掌上、拳上都蕴涵着自己的全部内劲,可惜他们全都兀自不知,伤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内力,而且还夹带着义信的五种魔力元素。这五种魔力元素对这些可怜不知真相的武学高手来说,是最致命的,因为这些武学高手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化解侵入自己体内的魔力元素。 凡是出招的武学高手就这样,都栽在了义信的手上,不是重伤就是阵亡。最后剩下的几位武学高手终于停止了出手。他们觉得自己保住性命都成问题,给他们再大胆子也不敢再偷袭义信了。就这样,在往后的岁月里,义信被人们误传颂为天下武学第一人,号称魔武双修第一人。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战场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第153章 在楚后军后方的本阵那里,羿飞日月苦苦支撑的着,到处是杀之不尽的鸦军士兵。刚杀完一批,又来了一批。要不是羿飞日月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轻功的话,羿飞日月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对这些鸦军士兵来说,生死己经没有感觉,他们眼中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同伴们一个个的死亡在他们面前已经没有任何震撼。他们的确不愧是归藏家的王牌,有着与千人军同样坚强的意志与斗志。真不知道同等数量的千人军的骑兵和他们相比谁才是骑兵中的王者之王。 忽然吹来一阵黑色旋风。最先碰到这一阵黑色旋风的是一队三十人一组的鸦军铁骑。只见,当那一阵黑色旋风吹抚过之后,这三十人只觉得银光一闪,他们就再也不知道人世间的事情了。当然,如果他们有看清楚的话。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再告诉别人到底那阵黑风到底是什么?只因,当黑风吹过,留下的是三十具那被切断喉咙的尸体。 死去的士兵们表情安详,恍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半天他们的尸体才软了下来,重重的从马上萎倒在地上,激起了四散激射的尘土。 快速的神秘黑风连续的穿越过了一群群的鸦军士兵,同样的事情一再接连发生,当黑风抚过之处,一个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士兵们,立刻便变成一具具还有余温的尸体。很快的,凡是被神秘黑风碰触过了得士兵,都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细数来,已经有总数超过了三干人的鸦军士兵被神秘的黑风杀死,而且都是一击毙命,被切断了喉咙。 鸦军的士兵们呆愣住了,他们赶紧往回赶,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在逃跑,而是在重新排列阵型。严阵以待这黑色旋风再杀过来。 羿飞日月和手下的那四千近卫亲兵此时总共剩下不足一百余人,也趁鸦军重整阵型而退了回来,众人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不是周身挂彩,身上都是鲜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敌人的又有多少是自己的鲜血。他们都精疲力竭,周身都仿佛要力竭虚脱了,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笑对死亡的平淡神色。原本是初次上战场的他们,此时已经是久经百战的战士了。在敌人三万王牌铁骑下能活下来的只有这不到一百人,岂是普通的士兵。而依旧站在他们最前面的羿飞日月,他的身上倒是没有挂彩只是他知道这些士兵很可能的将来的命运,心中不由十分黯然。 神秘的黑色旋风停止了下来,在鸦军和那一百位幸存的楚后近卫亲兵的正中央,一位英俊潇洒至极的一袭黑色长衣的年轻亚德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长发黑衣随风飘拂,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折的王者之气。这人赫然就是阿吉秀的哥哥的好友——阿卡!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就这样一人喊杀,千人冲锋,归藏家的黑甲鸦军往杀了过去。 阿卡只是嘴角冷酷一笑,右手食指伸出一指向那冲在最前面的鸦军士兵。从阿卡的食指中无声无息的射出一道细如食指粗细的白色耀眼光芒。白色光芒穿过了那冲锋在最前面的士兵的胸膛,也同时穿过了那个士兵身后一列人。那些人在白光通过时正好站在一条直线。 “这算什么?我什么事也没有!”最前面的那个中招的士兵兴奋的嚷道:“他不过是一个可恶的巫师。兄弟们让我们把这妖人逮了。” “啊!”发出叫喊的是这兴奋自己没有丝毫受伤的士兵。众人只见他竟然忽然化作白色粉尘,一瞬间便随风而逝。而那些他刚才身后也中了白色光芒的士兵也是同样的遭遇,化作细细的白色粉尘消散于风里。“这是什么?”饶是不怕死的鸦军士兵们都策马停了下来,他们不敢盲目冲锋,他们中谁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人听说过这种奇怪的事情。 “你是谁?”一个看似是鸦军长官的人策马跑了出来,他怒喝道:“为什么你这妖人要对我的弟兄们施妖法?” 听闻对方的质问,阿卡置若罔闻,嘴角挂着冷酷的笑意,他笑道:“妖人?哈哈^_^哈哈……”似乎他对这个称谓感到很好笑或者很新奇。总是众人被他笑声的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再笑什么。 羿飞日月也是第一次见到阿卡,他看见阿卡刚才露出的那一手,他忽然想起了一种难得一见有人使用的神圣魔法力量。那就是被奉称为神圣元素的光明和黑暗两种元素力量。看见阿卡刚才的那一手,羿飞日月猜他使用的是光明元素。其实阿卡刚才用的那一手的确是光明元素的魔法。 阿卡忽然侧迈开一步,然后舒展双臂,整个人了一个大字。就在众人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的时候,羿飞日月和那幸存的百名近卫亲兵看见,以阿卡那里为界线,鸦军那边的天突然黑了下来。 那里完全的黑暗下来,一时间马畜惊叫,鸦军士兵的身影只是依稀可辨。不过没多久那边的天又恢复如昔,明亮了起来。这一切都好像天根本没有黑下来过似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那些鸦军士兵连同那些马匹的皮肤都变得黑漆漆的了,羿飞日月和那一百名楚后军的士兵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惊讶得合不了嘴。鸦军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惊恐。“你到底把我们怎么呢?”先前的那位鸦军长官的怒喝道。现在每个鸦军士兵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黑色的人、黑色的装备、黑色的战马,所有的都是黑色,真不愧是鸦军的称号。 “你们死了还这么多话啊!”阿卡转过身,羿飞日月这才看见阿卡无比俊美的面庞,白皙细嫩不亚于女性的皮肤,五官棱角分明,没有任何可被挑剔之处。且风采明朗,给人举止潇洒文雅的印象。这个模样,就是男人看到都会嫉妒,女人看到他更是会欢喜得不得了,难有几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可是从这样一个人的口中所说出的那句冷酷味十足的话让羿飞日月都感到心凉。 这还不是最让人抓狂和心凉的。已经所剩不足三万的鸦军,一个个变成黑漆漆黑人的鸦军,此时几乎是同时,每个人人都痛苦的呻吟起来。血液如泉涌从他们口中喷涌而出,这些血液已经不是鲜红色的了,而是黑暗的颜色。 鸦军坐下的马匹也是同样,纷纷萎然倒地,不住悲鸣嘶叫。 一时间那些士兵黑血狂拋,全身爆起骨折肉裂的声音,而且一个个仿佛是吹大了的气球。痛苦不堪的惨叫,绝望的哭喊,让在场的羿飞日月这边的一伙人感到毛骨悚然,心中惊恐不已。 “砰……砰……砰……”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所有的鸦军士兵和马匹都先后像吹破的气球那样爆裂炸开。人的、马的内脏器官抛撒四散。有些远抛到了羿飞日月和那些楚后士兵的脚下。器官内脏都和血液变成了黑色,一切都是那么恐怖,让人看见的人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幸好,这些东西风一吹很快消失了。他们不是像沙那样被吹走,而是真正的平空消失了。那里的一切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片绿茵茵的草地,草地上干净如新,只有一些深深的马蹄印,和那些没人没有马匹披戴的盔甲以及武器。 在看到了这样恐怖诡异的景象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回过神来,然后,呕…呕…呕……面对着这样的景象,胆子小一点的人已经吓晕了,好一点的也不停的呕吐着,没有一个是脸色正常的。真正能站着的只有两个人羿飞日月和阿卡,而且只有阿卡一个人脸色是正常的颜色。连见多识广的羿飞日月,都忍不住脸儿变色,他心里隐隐猜到这恐怖的魔法一定是传说中圣元素中的黑暗元素的魔法。 阿卡看着这一切,像作了毫不足道的小事般,飘然去了。他又化作一阵黑风,继续屠戮着战场上的归藏家的士兵们。 不知有多少归藏家的士兵,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阿卡割喉而死。 刚才在楚后军本阵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多少归藏家的士兵看见。因为大家都在聚精会神拼杀,当然也可以说是杀红了眼,没有了理智。不管如何,战争的天平终于向人数远逊于归藏家的楚后家倾斜了。 战争上的小溃败,通常都是引发大溃败的根源,归藏家的军队在楚后军十万主力大军和一万五千人的千人军铁骑的前后夹击下,伤亡惨重。 这一战,义信这边阵亡将士不下九千,伤亡丧失战斗力的士兵有两万三千余人。而归藏家留尸一万四千余具,加上那被阿卡蒸发的三万鸦军,归藏家阵亡人数估计有四万四千人以上,受伤被俘虏者有十三万余人。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8月8日的这一仗,使得精锐的归藏家的大军避无可避,死伤惨重,溃不成军,当真是兵败如山倒啊,共计二十六万的归藏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归藏家赫赫有名的号称“归藏十八猛将”也不剩几人了。 这一战极为惨烈,“归藏十八猛将”出席这场战争的马信涛、滕昌平、龙天兵等均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却一齐战殁于此。归藏家的核心人物归藏登、归藏光也为了掩护领主归藏崇逃走力战而死。归藏家的大军避无可避,死伤惨重,溃不成军,归藏崇仅以身免。归藏崇逃出时仅余一万余人,至于其他绝大部分没有阵亡没有被俘虏的人则已经变成了逃兵,四散逃命去了。 归藏军伤亡极其惨重,基本上将家底一次性输光了。至此,雄居战国历史七百多年的战国之雄的归藏家一蹶不振,等待他们的恐怕只有覆灭的命运呢!能和义信千人军争夺天下的只剩下北面的由古蒙族人构成的源田家了。 第154章 第六十二章归藏家的覆灭 清扫战场时,义信才发现自己所穿戴的那套新做的炒钢盔甲,已经毁损严重,这里几个洞,那里几条缝,若不找个能工巧匠好好修补一下,则只有报废了。 当义信在战场上看见阿卡时,他既惊又愣。阿卡对义信微笑如昔,还递给义信一封信。阿卡温和的笑道:“想不到这么久没见,你大变样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做阿吉秀没有做风云大将军爽?” 义信才明白阿卡已经认出自己了。他疑惑的拆开了信,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有一个叫詹姆斯。阿迪斯的哥哥。自己明明就是陈义信,不应该会像阿吉秀那样有着悬而未决的身世。 义信拆开信一看,果不其然,信依旧是那个叫詹姆斯。阿迪斯人写给他的。当然这次使用的文字依旧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文字。这种文字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阿吉秀能看得懂,当然身为阿吉秀的义信也同样能看懂。 信中的大意是詹姆斯。阿迪斯告诉义信,阿卡是哥哥詹姆斯。阿迪斯派来协助他打江山的,要义信好好善待阿卡。 义信看完了信,道:“阿卡,再见见到你我很高兴。不过,我想问一下,我的这个哥哥詹姆斯。阿迪斯到底是谁?我父亲楚后一雄只有我、义明、义正三个孩子,难道在我之前父亲还有子嗣不成?”义信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道:“难道、难道我这个陈义信也和那阿吉秀一样,是别人凭空创造出来的不成?” 阿卡,谦谦道:“怎么会了!义信,你误会了,你怎么会和阿吉秀一样呢!你陈义信绝对不会是第二个阿吉秀。实际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我很清楚你现在很困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我只能说,你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哥哥,等以后你见到你哥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现在我该走了,再见!”说罢阿卡的英俊身影便凭空消失了。“传送魔法!”义信喃喃自语道:“这阿卡好神秘,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詹姆斯。阿迪斯到底是什么人。” 无论义信怎么冥思苦想,都是一头雾水,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被阿卡这样的推辞说了。呆望着凭空消失了的阿卡刚才所在的地点,义信很快回过神,他赶忙去楚后军的本阵,看望刚才在那里苦战的羿飞日月。 到了本阵,羿飞日月看着那幸存的士兵们,全都呆坐在地上,每个人都面色苍白眼神惊恐,地上到处都是呕吐出来的东西。义信不禁奇怪。在羿飞日月详细的对他细说了一遍之后,义信脑中浮现出阿卡那英俊潇洒的模样,他真的有点难以相信阿卡的实力竟如此地惊人,简直就是第二个筱原锡川了!义信再看看这些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的士兵,知道他们都是从死神边走回来的,义信黯然道:“放他们半年的长假,让他们回家休息半年,他们不用参加追击归藏家的行动。” “将军!”一个脸色苍白,浑身虚脱乏力的年轻士兵,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我要参加追击归藏家的行动。我们家三兄弟都参加了近卫亲兵团。我的大哥三弟都战死于这一仗了,我要继续去打归藏家,我要为他们报仇!”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射出的无穷无尽的仇恨,仇恨似乎重新赋予他力量似的。此刻他的腰身挺立得笔直,看上去悍勇如虎豹。 义信听了,长吁了一口气,双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听我的话,回到家里好好休息罢!在战争中,人善良的本性会逐渐减少,人会变得麻木不仁,离善良越来越远,使每个人觉得活着和死去的人一样,要想恢复人性,你就应该回到家了,享受家庭的温暖。” “可是……”那年轻士兵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可是义信早已转身离去。羿飞日月的伤没有大碍他就放心了。至于结拜大哥杨杰,义信对他绝对放心。一个神族的战士,操控肌肉的无敌猛男,还有什么可伤害到他呢?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8月9日晨,据守归藏家西面第一城板钓城的归藏崇的女婿、被归藏家视同一族的曾剑滔叛变了。他的投降,揭开了归藏家覆灭的序幕。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896年归藏崇将自己的四女儿嫁予曾剑滔,此后,武勇过人的曾剑滔所据守的板钓城就是归藏家西面的长城。不料,曾剑滔眼见归藏家经川江平原一役,覆灭之局难免,义信的大军出兵已在旦夕,遂决定投降义信,并送出弟弟曾剑略到义信这边作了人质。 当时曾剑滔的父母双亲和两个儿子都留在归藏家的主城凯旋城充当人质,叛变等于放弃他们的性命,因此,曾剑滔作出这个决定,也是相当痛苦的。归藏崇不用说肯定是大吃一惊,马上就处死曾家人质,本来归藏家不应该在局势不利于自己的时候主动出击,而应该努力防守。可是,归藏崇不顾众将的反对,亲率五万大军征讨板钓城,足见其对这女婿曾剑滔的背叛恨之切。 义信得知这些消息以后,宽宏大度的免了曾剑滔将其弟作为人质的尽忠宣誓,并命令曾剑滔率领其本部两万人马会同杨杰率领的五万楚后军队,总计七万余人共同向归藏家的主城凯旋城进发。义信要来一个围魏救赵,不理会那攻袭板钓城的五万归藏大军,而直接攻击归藏家的主城——凯旋城。 除此之外,楚后大军所余下的四万大军,则由义信和羿飞日月兵分两路,分取归藏家的南桥城、天恩城。。 8月11日下午,杨杰和曾剑滔的联合大军在半路上遇见了由归藏崇所率领的五万大军。曾剑滔充当主翼佯攻归藏崇,而杨杰则率领还余一万三千人的千人军铁骑包抄归藏崇的两翼。是役,归藏崇大败,一溃三十余里。 8月11日夜,杨杰和曾剑滔的联军乘势攻下归藏家的伊州城,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原本奉命负责据守伊州城附近的光都城的城主归藏勇,因深怕归路被楚后军截断致使光都城变成一座孤城,连夜弃城率众五千士兵而逃,逃入了归藏家东面的最后一个有险可守的坚城——岚清城。 岚清城,和原先宇文家的朝天城一样,是一座依山而建的险要城池,城坚池深,不易攻取。 据守岚清城的守将是王意,他是归藏崇妹妹归藏蔚岚的唯一儿子。因为早年其母归藏蔚岚曾经为其父王宗辉谋夺归藏家领主之位,事败,王意父母双双自杀身亡。因此王意在归藏家一贯不受重任。但因为他才智武勇双双过人,再加上为人谦和,也让归藏崇对他刮目相看,故三年前不顾众人反对,予王意镇守岚清城的重任。 8月12日下午,杨杰所率领的联军就完成了对岚清城的合围之势,但却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严阵以待,等待与义信的队伍会合,集中优势兵力夺取这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义信、羿飞日月的两路大军,沿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11日南桥城、天恩城分别被攻陷,12日嘉富城、梅雪城被攻陷。13日长远城城主赵强维向义信投降,他是归藏崇的二女婿,连他这样可以算作归藏家亲族的人都投降了,其他的外族人更不用说了。14日田宫城,襄荣城的城主陆太熊、高卫天投降。与他们这些归藏家重臣纷纷投降相对应的,马信涛(战死于川江平原一役的十八猛将之一)之弟马信忠,则尽显忠义力战而死,当然他所镇守的近东城也告破,城破之日是8月16日,马信忠死时刚满二十三岁。义信感慨他是忠义之人,下令把他厚葬了。 这样,义信、羿飞日月两路大军于8月18日前,完全平定了归藏家的蔚岚城西面的所有城池。归藏家只余蔚岚城东面的数座城池了。 8月19日,义信和羿飞日月的两路大军与杨杰和曾剑滔的联军会合在了一起。 原先归藏家供养的鸦军,这支三万人的部队的费用是极其昂贵的。鸦军中的每个人都算是贵族阶级的武士,拿着丰厚的俸禄,远较义信千人军职业军人的俸禄高十数倍,再加上归藏家的统治者连年大肆生产军备作战物资,忽视了农业生产以及商业发展,又使领土内的课役过重,百姓由此怨声满道。所以,当义信宣布他的那些内政政策后,当地百姓都欢呼雀跃,那些破产的乡村农民、城市平民纷纷参军,使义信补充了不少的有生力量。 不过义信头脑还是很清醒,现在这样的军队绝对不是精锐之师,只是一支缺乏训练的乌合之众。真正让义信心中安心的是,8月19日夜,朝天城发出了五万生力军——训练有素的千人军的铁骑,以及一大批辎重已经到了。这批军队是川江平原一役当天夜晚义信飞鸽传书下令调来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辎重部队,全都是一些临车、冲车、愤辒、修橹、投石车等攻城重型装备。临车上悬吊的箭屋,伸入空中可达10米以上,能居高临下射击守城方;冲车将一捆大木装在车架上,专门撞击城门;愤辒顶部蒙以生牛皮,可推至护城壕甚至城脚,进行填埋或挖掘作业;修橹与愤辒相似,但职责在于掩护部队接近城下;至于抛石车,更是一种由人力拉放,可将石块抛向目标的先进武器,不过现时威力不大,石块重不过十来公斤,能飞350米左右,砸人欠准,轰城嫌轻,倒是更适合抛射熏烧功能的烟火弹或阻滞功能的蒺藜。这是义信第一次能用重型攻城装备来攻打对方城池。以往他的强攻都是是损失不少不该损失的士兵将领。 对于岚清城,归藏家一向都是相当看重的,他们在这里一共驻扎了四万大军,屯积了足可以支撑半年的粮草,归藏家还是有机会守住这通往归藏家东面的咽喉之地的。 第155章 要么固守时间足够长,自己家族能从东面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军队增援,要么向曰本人求援要求曰本人赶在城陷落前出兵亚及亚大陆。 虽然归藏家在岚清城里有这么多粮草和军队,可是情况也决不乐观。一是,归藏家族这边短时间内不大可能组建起一支有一定规模和作战力的援军,因为归藏家的军队在前几仗里输得差不多了。二是,归藏家课役过重的统治不得民心,现在民心更是分崩离析。随着时间推移,城里士兵的士气日益低落,不断有逃兵出现。 关于人心背向问题,有岚清城一带流传的民谣为证。民谣说:“虫贪于得,吾民岁取难为食,王慈悲深,所获成山感大德。取彼身家延王寿,诚祈天道有其直!”民谣中的“虫”指得是归藏崇,而王则是指的王意。由此可见王意多么的深受当地民众爱戴,足见其清廉以及才干。于是,义信派了个使者晓谕王意:“归藏家勾结曰本人,天怒人怨,灭亡已在旦夕,不如放弃城池降伏风云大将军,立赏黄金千两,加增其他条件尚可商谈。” 王意当下婉拒了义信所派使者的投降劝说,他还命使者捎话义信说:“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是年,8月21日晨,义信手中长剑一挥,总计十七万大军齐向岚清城进攻。 义信亲自率军攻城,攻击甚猛,杀伤无数。8月21日午,东城门被攻破,王意率领其残兵三十余人,死守城主府内,在大厅拼死力战。 大厅内,有一年轻女将军,看样子顶多二十三四的样子,身穿红甲,手提越女剑,且战且呼:“我是王意的妻子,谁敢与我一战!”竟杀伤二十三人,最后伤重自己刎颈而死。 而王意右手剑、左手厚盾,长剑纵横交击,剑光四激。王意果真武勇过人,一连斩杀无数,众将士皆不能近他身。最后曾剑滔背负一挺铁炮,攀到大厅屋上,掀起瓦片,一时铁炮声大作,弹丸射入王意右肩。中弹后的王意,自度自己不可能生离此地了,于是剑交左手,和他夫人一样也是自刎而死。当地民谣所传颂的“天道有其直”已成泡影。 战后,义信有感于王意夫妇的忠义,于是命令将王意连同他夫人一起厚葬了。不仅如此,当地民众还为他们夫妻俩修建了一座忠烈寺,寺中烟火终年鼎盛,此是后话不表。 至此,通往归藏家西面的屏藩削除殆尽。 义信大军攻破岚清城,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又挥动起千人军的大旗继续西进。看来归藏家的气数已尽,归藏家开始了不可逆转的总崩溃的过程。不仅仅是义信大军所到之处诸城皆降,连那些义信还未到及的城池,也竞相比较着未战先降的速度,人心向背不问可知。唯一没有投降的只是归藏家本族人支撑的包括主城凯旋城在内的四座城池。 这一切的不利消息传到归藏崇中的耳中,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8月25日夜,归藏崇在召开了一次家族的最高会议后,归藏下令举火烧城,将这座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名城——凯旋城付之一炬。 归藏崇率家族众人率领仅存的亲兵三万余人,妄图与义信大军死战到底。8月26日,义信大破归藏家这支最后的抵抗力量于凯旋城外的殷墟上。 战败后,时年四十七岁的归藏崇带同妻子自杀身亡,并留下著名的辞世句:“遥想当年,年少征世,意气风发,自为天下人中龙,号令天下莫不从。昨可忆,狂浪一起天下震,近可叹,夕阳哀歌已周边。可忆可叹,悠悠我梦逝如风。问凡人怎解苍天语,苍天又怎识痴人志?罢了,罢了,凯旋之往事,宛如梦中梦。看世间,名利权,谁人能逃脱这三味真苦。霞云终弥散,日光已渐斜,夕阳无限正是吾归处。” 归藏家一族宗亲除了归藏崇自杀外其他的尽数向义信投降。义信除了接受他们的投降以外,还缴获了大量曰本人提供的足够装备十万人的武器与盔甲。 就此,一年前还公认为战国第二强族的归藏家覆灭,时间前后不足一月。在这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曰本人似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曰本军队没有任何要登陆大陆的动静。义信知道,除非曰本人大规模登陆,否则这个大陆上,剩下的敌人就是一直不甘平静而蠢蠢欲动的尉迟家以及由古蒙族组成的前战国第一家族——源田家。之所以称源田家为前第一家族,是因为现在的千人军的领地、人口、经济实力、军队规模这些数据已经远远超过了源田家,千人军是现在亚德帝国最大的力量中心了。 第六十三章再见梦归人 “你好!”义信看着眼前的这个叫做归藏非的年轻人,不得不佩服梅可的眼光。 归藏非是一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年约二十七八,充满着义信自认为不太具有的稳重男人的魅力。合身的战服更是将他那雄壮如狮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像他这样的英俊而富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对少女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尤其他冷冷脸上那浅浅一笑,足以溶化许多怀春少女的芳心。 看着归藏非俊朗不凡的外貌,再看看在旁一直脉脉含情的凝望着归藏非的梅可,义信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神态显得有些不自然,义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归藏非说什么,说东说西的,事后连义信自己都不知道和归藏非谈了什么。 送走了梅可和归藏非,义信心里一时陷入一种空荡荡的状态中。他想:“梅可和这归藏非应该没多久就会结婚了罢,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从此不再孤单,而自己则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的另一半,你在哪儿呢?” 义信独自一个人在永阳城的议事大厅内。这时盛夏已经悄然离去,秋天来了。但夏日的炽热的激情还未消失。义信只觉得心情烦闷难当。于是停止处理政务,提前回房睡觉了。 躺在凉爽的床上,义信思绪难平。他想不再去想梅可,可梅可的倩影反倒越在他脑中盘桓。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的面容涌现在他脑海里。“真不知道琴诗馨怎么样呢?”义信喃喃自语。 房间里的烛火随微风摆动,一闪一闪的,一幕幕往事由义信眼前滑过去。义信的眼前情不自禁地又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来:三公主卢梦月。想到这个人,义信的心跳为之加剧,那真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义信心思道:“命运真是神奇,她千差万错的竟然成了我的妻子。我长得虽然不丑但是也不帅,可是她却长得美丽非凡。她与我患难与共,当真是对情深意重。我对她是不是太冷漠了一点,虽然名分上是夫妻,可是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没有牵过她的手逛街了!想想她温柔和忠贞,这么好的女孩在世上当真难寻……可是、可是我一直只将她当成一个关系亲昵的朋友啊!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爱过她,也从未当她是自己生命的另一半……”义信想着卢梦月,只觉得过去与她的点点滴滴在自己眼前闪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忽然间义信吃了一惊,他这才发觉到不知何时,那卢梦月,竟然在他心里占下了相当的位置。“这是万万不可以的。我只能爱一个人!那个就是琴诗馨。”义信的心在呐喊,他用力地摇了一下头,似乎想将自己对三公主卢梦月的思念抛出脑去。 也不清楚究竟是何时,义信沉沉的入梦去呢,这才使得他澎湃的思潮暂时停止。房内的烛灯还兀自亮着。 今夜星空迷人,夜风吹窗,烛影摇红。义信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微笑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看着她,义信猛然从最深沉的睡眠中惊醒而起,睡意荡然无存,从卧变坐,睁眼瞧去。 这个女子不是义信朝思暮想的琴诗馨,又会是谁?此刻她正坐在义信的床边,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正向他盈盈浅笑。她穿着得永远都是那种紧身的红色颇制大衣,凸现她曼妙的少女身材。 义信是很难见到琴诗馨笑的,大多时候琴诗馨的脸上都是没有半点表情或者总是酷酷的样子。义信看见久违不见了的琴诗馨,而且见到她对自己如此笑意盎然,义信不由笑咧了嘴巴,完全闭合不了双唇,说话激动而结巴起来,“你好!你……你怎么……来了?你、你最近好吗?我是、说你最近快乐吗?”好半天义信才挤出这些话来。 琴诗馨忽然噗哧一笑,道:“我又不是大老虎,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呢?” 义信像小孩般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只是看到你有点激动罢了。” “这个给你!”琴诗馨递给义信一大叠纸张。 义信伸手接过来,疑惑道:“这是什么?” 琴诗馨道:“这是我下属对你的评估报告。” 义信仔细一瞧,只见上面写着自己的出生年月日,生辰八字,重大的事件等项目。其中最吸引义信的,莫过于人物简评一栏了。 “陈义信,自认为长期缺乏父母双亲的关爱,加上人际交往中的挫折和不得志,过着冷寞、孤独的生活,这养成了他坚韧的忍耐力和强烈的复仇精神。他经常前往永阳城外的吉坡村。在那里,他接触了大量贫苦平民,深深体会到民力的不足和百姓的饥苦,也深知常年为地方割据势力作战的农民的苦衷和所求,因此他的内政政策深得百姓欢迎。 人生的坎坷、岁月的洗礼在他二十几岁的脸上刻下了若隐若现的皱纹。陈义信,他的情绪化倾向非常明显,做事情言谈中通常会有惊人之举,但却极少犯下大的错误。陈义信表面态度谦虚实则傲慢,很少听从部下的进言,经常坚持自己的决断。 第156章 他也不在乎世俗权贵或者权威,甚至经常轻视强权者,他与强权者说话时,一般采取俯视的态度,彷佛对待属下一般。这使别人对他抱持一种异样的敬畏。 …… 喜欢品茶,讨厌饮酒。 …… 极为注重信用。 …… 根据人性黑箱原理推测,陈义信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且自我矛盾突出的人物,具有内在的残酷性与虐狂性的,有着将来成为残暴君主的可能。 “嘿、嘿!”看完了报告,义信干笑了几声,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东西写得不怎么样嘛。在我这个当事人的眼中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你相信这些鬼东西吗?” “我相信!”琴诗馨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觉得这份报告对你的评估很中肯。你现在就在否决这份报告,这正说明你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 “是吗?”义信略自苦笑,朝琴诗馨做了个鬼脸,叉开话题道:“你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吗?” “不是!”琴诗馨的表情回复了一向冷漠笃定的神态,道:“我和那个阿卡的目的差不多,都是来为助你得江山的。” “你也是来帮我结束这乱世的?”义信有点难以置信,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道:“阿卡,你也认识啊?那太好了。那、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詹姆斯。阿迪斯的人,他和阿卡是朋友。”义信想从琴诗馨那里知道他没能从阿卡那里得到的答案:这个神秘的詹姆斯。阿迪斯究竟是谁。 结果,让义信失望。琴诗馨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詹姆斯。阿迪斯这个人。 失望的神情无法掩饰的写在了义信的脸上。 琴诗馨黑白分明的美眸凝望着他,淡然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詹姆斯。阿迪斯是谁。可是,我知道你所认识的阿卡,这个人的真正身份。” “阿卡还能有什么身份?”义信惊道:“他每次都那么神秘,我只知道阿卡就是阿卡。他不会是大有来头吧?” 琴诗馨的眼神倏地变得复杂,她淡然道:“我猜你就不知道阿卡真正的身份。那好,现在,让我告诉你阿卡真正的身份吧!他的全名准确的说是他的真名是——狄——卡——里——斯。” “狄卡里斯!这个名字好熟悉。”义信听闻这个名字苦思冥想道:“好像那美斯和西派斯两国都有一个一千年前圣雄的传说。那个圣雄就是将魔族赶出亚及亚大陆的人。他的名字好像也叫狄卡里斯,不过他是一个白种人啊!我所认识的阿卡决不会和的那个狄卡里斯扯上关系的。” 琴诗馨道:“你的想法错了!你知道否?现在在你身边的那个阿卡,就是那个狄卡里斯,就是那个被后人称为圣雄的人。众所周知,亚及亚大陆的人都叫一千年的那个狄卡里斯为圣雄,人们为了纪念他,以他出生的那一年为亚及亚大陆太阳历元年,所以,从此三个国家,那美斯、西派斯、亚德才有了统一的年法。”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义信吃惊得大叫起来。 琴诗馨嘴角浮现一丝义信无法明白的慧黠笑意:“你不必大惊小怪,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了。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他会是那个圣雄狄卡里斯?因为他明明是一个黄种人,而圣雄狄卡里斯应该是白种人才对。” “嗯!快说。”义信道。 琴诗馨顿了一下,才道:“一千年前,人类与魔人的最后一战在哪里?地点就在西派斯的茵斯河畔的大草原上。那一仗,很奇怪的事是魔人居然不战而退,历史学家说魔人是因为被打败了才撤退的,其实不然,魔人军队的撤退,是由于魔界的生命之树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义信问:“魔界的生命之树?魔界的生命之树又是什么东西?” “魔界的贵族都有着永恒的生命,而赐予他们生命的则是这棵生命之树。所以统治魔界的其实是这一棵生命之树,而那些表面上统治魔界的贵族们不过是一些摆设罢了。” “不可思议!”义信叹道。这生命之树已经快超出他的想象和理解范围了。 琴诗馨嫣然一笑,道:“当初和你一样说不可思议的还有那狄卡里斯,就在魔族军队撤退后的第二天,他就失踪了。历史学家说他云游四海去了。但事实上,狄卡里斯去了魔界。” “什么!”义信又是忍不住一声惊呼。 琴诗馨白了他一眼,道:“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打岔?” “对不起!”义信尴尬的笑着陪罪道:“继续!继续!” “狄卡里斯去了魔界。他是通过魔界与亚及亚大陆的传输之门去的。他来到魔界的东土平原。‘我注视着四面八方,发现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地。这块辽阔的土地上既无兽迹,更无人烟。到了夜晚,恶鬼纷纷出现,舞动着发亮的火把,在黑暗里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在白天,狂风刮起黄沙,气势汹汹,好像下起了暴雨。但面对千难万险,我始终无所畏惧,只是勇敢直前’。这就是狄卡里斯在魔界留下的见习诗。” 琴诗馨说到这,停了一下,接着说:“狄卡里斯,在魔界没有受到你们人类所谓的那种想当然的报复。相反,他受到了魔界人们的厚待。魔界贵族们赞赏他的才华,破例将他弄进魔界的生命之树,将他的细胞赐予长久的生命之后,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魔人。虽然他不能拥有魔界贵族那样永恒的生命,可是他的命比起人类也长了很多,那时的他至少可以活五百年。然而,在魔界,他只呆了将近两百年后就又神秘的消失了。一直到三百年前,世人才知道狄卡里斯变成了妖界的护法天神。他经过妖界的‘梦幻重场’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并把自己变成了黄种人,而且改名为阿卡,妖族的人称他为‘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 “噢!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原先我第一次和他走在阿玛斯的街上的时候,他看见圣雄狄卡里斯的像时,就问我他长得和圣雄像不像。难怪啊!原来他就是圣雄狄卡里斯啊!怪不得他这么厉害了,轻而一举就能消灭归藏家三万鸦军精锐。”义信低垂着头想明白了这点以后,抬头望着琴诗馨,瞧着她侧脸优美起伏的轮廓线条,晶莹如玉、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肌,闪闪生辉、深邃不可测的秀眸,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半响才挤出话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琴诗馨道:“陈义信,实话告诉你,我其实不属于人类。我是一个魔人,真正的魔族人。我的身份是魔界派驻你们人界的最高指挥官,我呆在人界的使命是监视人界的强权势力不被妖界的人所渗透。义信,我不想你统一亚德帝国以后,会亲向于阿卡所代表的妖界。自古以来,魔界与妖界都在两界交会处征战不休。而在这个相对和平的人界大陆上,魔界和妖界从未真正冲突过,魔界和妖界都在很默契的避免着各自的军事力量来到人界——这个亚及亚大陆上。义信,你能想象得到,一旦亚德帝国偏向以阿卡为首的妖界势力,我们魔族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一场新的战争注定将会在亚及亚大陆爆发。这将不再是人类之间的混战,而是我们伟大的魔族和妖族所带来的毁灭战争。如果魔界军队和妖界军队在你们大陆上鏖战的话,遭殃的只会是你们人类。相较与妖人和我们魔人,你们人类除了一些出类拔萃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对于我们魔族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般脆弱,要是你们和我们魔人作对,是绝对没有取胜的可能性的!” 义信很早就听两位义兄分析过,他知道琴诗馨应该是魔族,是以听了琴诗馨告诉他的话,吃惊的基本上就是关于魔界和神界之间的恩怨问题。要是战争真的在亚及亚大陆上爆发的话,义信心里很清楚脆弱的人类终将被彻底毁灭。义信语气凝重,道:“我想我不会偏向你们魔族和妖族任何一边的。” “那就好。这样我也不必想方设法除掉你。前段时间,永阳城附近的那些刺客和忍者就是我们魔族派人雇用的。” 义信闻言惊道:“原来是魔族派来的刺客啊。” “你不要恨我,我已经对你很好了。那些刺客全都是人类,只是给你提个醒。要是我存心要你死,那么我就会全派我们魔族的精英。你们人类的那些刺客简直就是垃圾,所以你现在才会有命在。” 义信低头苦笑道:“我不怪你,毕竟各为其主。而且,我确实要谢谢你手下留情。魔族人的强劲实力我还是很清楚的。”说到这,义信想起了实力恐怖的魔人鲁列兹。 琴诗馨看见义信的头低垂着,道:“知道我是魔族人以后,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句话义信听得瞠目以对,他没有料到琴诗馨这么突然转了话题,也没料到她还和以前一样说什么话都这么直接,一时间义信阵脚大乱,像个犯了错却不知道如何辩解的笨小孩,呆呆的半天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琴诗馨似乎生气了,语气里只有冷漠的感觉,“看来你是被我魔人的身份吓坏了不喜欢我了。那我以后也不必再见你了,我这就走。”说着琴诗馨起身就要离去。 朝思梦想的人要走,这怎么行!义信急道:“没有这回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魔族的人了。但我爱你的心没变,我一直都很爱你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你。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你了,我不许你再离开了。”说着,义信鼓起勇气,牵住了琴诗馨的一只纤纤玉手。此时,义信血液加速,心跳猛烈就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而且义信感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和双腿了。 第157章 它们都在微微的不可控制的颤抖,看来牵住琴诗馨的手带给义信的反应还真的很大。义信觉得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大声。 琴诗馨重又坐回义信的床边,她的眼神复杂,似包含着无数一直隐藏在深心内的情绪,轻轻一叹,柔声问道:“我问你,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 “哪点都喜欢!”义信不加思索的回答。 琴诗馨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冰冷如霜,语气也是冰冷的道:“你说不出来吗?我来告诉你,你喜欢的是我的外貌吧?算了,你和全天下的男人一样,只是以貌取人。现实中太多的人看中的大都是外在的东西。殊不知艳丽是虚假的,美容是虚浮的。” 义信不想到琴诗馨会说出这样的话,连绵替自己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骗你。我喜欢你的全部,全部的全部。” 琴诗馨似乎没有听见义信这句话,说道:“一个女子的青春能有几年,你们人类的人们都认为女人的黄金年龄只是18到26岁这个时段。如若等将来我年老色衰了,你岂不是会爱上别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义信急道:“不会的!我只爱你一个。” 琴诗馨冷哼一身,问道:“真的吗?卢梦月呢?她是你的妻子,和我一样的年轻漂亮,而且有着我没有的温柔和善解人意。难道你就不喜欢她吗?她曾经与你共同患难,不顾生命安危地跑到出奇城与你生死与共,还帮助你射杀宇文田多,她对你如此的情深意重,难道你不爱她吗?” 义信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如可回答,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的心里已经不知何时有了卢梦月的位置。 琴诗馨看见义信默不作声,接着道:“你们男人啊,追求女人就像是在征服世界。男人一旦拥有了那个女人,他们的征服感马上就消失了。女性被征服前像一座美丽而坚固的城堡,可望而不可及。一旦被征服了,城堡就变成一间又低又矮的小木房。在这个小木房里,她们开始做安乐梦,想过太平日子。而在男人看来,他们心理上又需要去征服另外一座城堡了。所以即使是结了婚的男人,看见了漂亮女人都难免不会有性冲动,所以常常拈花惹草,这也是生理和心理上的毛病。不信,看世间有多少今日海誓山盟,明日劳燕分飞……” 义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觉得琴诗馨指责得不无道理,好半天他开口说道:“也许是这样的,人总是有喜新厌旧的心理。这正是所有人的通病,人一旦习惯,便属平常,再没有任何新鲜感。女人亦如此,奇珍异宝也一样。但是!我相信!这世界上绝对什么事情都有例外。其实,很早我就注意过,想过你所说的这些。” 义信娓娓道:“从小读书时,老师就告诉我只注重外表美是肤浅的,心灵美最重要。但当长大后,我却渐渐明白,在我这个躁动不安并处处强调视觉效果的社会里,外在的漂亮一直都在影响甚至左右着人们的判断力。尽管你我知道外貌与心灵是无法相齐平的,我们有时还会选择外貌,这是人性的虚伪吗?抑或是一种本能,甚至是可悲。甚至可以这样说,有时候,你的外表甚至影响他人对你整体的判断。以前,我没有为自己正名的时候,许多人都可以讥笑我是一个大废物。而且我的长相却是不算帅哥,那些贵族美女自然看不上我这人,就连平民女子都不喜欢。从小到大,我没有收到一封情书。那些女孩子喜欢的都是我二弟楚后义明那一型的,外表帅气,文武双全。”义信说到这,苦笑道:“其实,不是我嫉妒我弟弟,我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我不喜欢和他交往,我喜欢那些性情善良的人,至于是直率还是含蓄我都没有要求。” 义信又长吁了一口气,接着道:“过去我是那样的不自信,现在回想起来真让我感慨。难道天大地大,美貌最大?虽然人们总说:心灵美比外表美重要,可是我的亲身经历却告诉我无论男的女的,美丽的外貌是第一位的。试想一下,那些外表不美的女生,谁会有闲工夫来挖掘她们的心灵?我曾经见过不少的人,不想追求永远或不敢追求永远的他们在乎的只是外在的东西。朝露一样产生的感情中午没有到就已经消失了,他们所追求的只是感觉或者说是感官上的感觉又或者是最赤裸裸的性。这些人除了异性的外表还会在乎什么呢?” 义信又是一阵苦笑道:“我承认,我是俗气,可是我又不甘于俗气。我知道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被你的外貌和气质所吸引,因此我爱你。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会真心的爱你一生一世,因为我已经爱上你的全部。我相信你心灵的美丽,比外貌的美丽长久,经历风雨后你会更美。对此我深信不疑。” 琴诗馨脸色重现微笑,问道:“万一你想错了呢?万一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呢?” 义信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嘻笑道:“那就怨我倒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啦!” 琴诗馨忽然呵呵大笑道:“讨打!”以前她从未有过以这种半娇瞠、半责备的神态语气和义信说话,其中动人处,叫义信惊喜,心中甜谧难以言表。 琴诗馨灿烂笑道:“等你统一了亚德,记到我们的约定哦!” “什么约定?”义信问道。 琴诗馨淡淡道:“你说呢?”旋又忍俊不住的噗哧娇笑道:“忘了就算取消了喔!” 义信猛地想起以前的那个约定:自己统一亚德,琴诗馨就嫁给自己!义信连忙急道:“没有忘记,不能算取消了!”一副深恐约定取消的模样。 琴诗馨站起身,微伸懒腰,向义信示威似的展露胴体美好诱人的线条,再瞥他百媚千娇的一眼后,微笑道:“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安心的好好睡吧!明早我会亲手为你准备早餐的,你一定要记得早起,来大厅里吃早饭哦。”说完琴诗馨便飘然离去了。烛光一阵子打颤,美人既去,却留下了淡淡的一些子余香,那么深深地强烈地摇撼着义信。 翌日,义信早早就起来了,他梳洗好,穿好衣物,走出房间。等他走进大厅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柔美的倩影,曼妙的身影。她今天穿的是一袭粉红色的联衣长裙。真美!义信心中惊叹道。 “琴诗馨!早上好!”义信温柔的笑问道。 那女子转过身来,果然是美丽得让人沉醉的容颜,她望着义信正盈盈娇笑,“早上好!” “哇!”这下,义信吓了一大跳!这人根本不是琴诗馨!琴诗馨从来都是穿一身紧身的红色皮衣,从来不穿其他装束。这人是谁? 义信见那美丽女子,一脸讪讪道:“卢梦月,你怎么来了?”来的正是义信名分上的妻子——三公主卢梦月。 卢梦月笑答:“我是和诗馨姐一起来的。昨天半夜我们才到,所以没来找你。怎么样?知道我们来了,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义信心里不知道窘迫成什么样子了,刚才喊错人真是令他尴尬万分了。连忙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琴诗馨也来了,她果然永远都穿着那一身红色的紧身皮衣。 这个早餐义信都不知道过的,好像席上他们说了很多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反正义信就像一个心不在焉的人,要是琴诗馨或者卢梦月两个人中任何一人单独与他进餐,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现在,义信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更要命的是义信不断问着自己:她们两个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可是义信却不敢当真提出这个问题。 这时,宇文光治快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将军,大事不好!”一进大厅,宇文光治道:“尉迟家撕毁与我们三年的盟约,突袭我们,现在已斩断了玄轩宗和绝无寒将军所率领的8万北征大军的退路。” “什么!”义信震惊地站了起来,他手中还拿着吃饭的筷子。尉迟家的突然袭击,他完全没有想到,一想到阿猫阿狗可能会身陷敌人的包围圈内,义信就恨不得立即率领大队人马杀到尉迟家的老巢——应天城去! 琴诗馨道:“不必担心,你的两员大将不会有事的。关于尉迟家会突袭他们的事情,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人知会了他们,他们应该早有所防范了,甚至还应该很清楚这次尉迟家进军的详细路线才对。” 义信闻言稍微松了下心,他知道有准备的玄轩宗和绝无寒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尉迟家收拾的。而义信目前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尽快组织调遣大军,进攻尉迟家老巢或者直接派军队增援玄轩宗和绝无寒。 很快,义信下达了指令,全军总动员,明天一早出发。目标:直接增援玄轩宗和绝无寒。 第六十四章意外之变 “有个老者找我?”刚下达了全军动员令的义信接到了士兵的报告,说是有人找他。义信走出府门,看见门口等着一个模样慈祥的老者。该老者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人生的坎坷在他的面颊上刻下了充满沧桑的皱纹,岁月的洗礼使他的目光闪烁着平静和从容。 义信一看到那老者,就立即热情的招呼道:“老先生,快请进!”来者正是那位神秘万分的先知。 “不用了。”先知脸上永远都是那种平静的微笑,“将军阁下,这次我来,是想邀请你核和我一起去欣赏一下永阳城外的风光。” “老先生有命,义信自当遵从。”义信对手下人吩咐了几声,便和先知徒步离开了。 一路上先知没有说话,义信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第158章 先知在前,义信在后。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城外。太阳下的城外田野一片宁静,远远的望去,在镶嵌到天边的田野尽头,潺潺流淌的小河旁绿草如茵,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渡口处几只水鸟在高低飞舞,偶尔还见到几位正在辛勤劳作的村民。 “将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先知打破沉闷问道。 义信摇头示不知。 先知道:“我来这里是向你告别的。” “告别?”义信问道:“先知你要去哪儿?很远吗?其实你老大可不必向我这后生晚辈告别。拜访老先生的人应该是我这后生晚辈才对。对了,老先生你要去哪儿呢?” 先知笑了笑,很平静地说道:“我要去天国了。” “去天国?”义信不解的问道,他心里隐隐有种担心,他害怕这“去天国”指的是人的死亡。 先知问:“你相信神灵之说吗?你信奉上帝吗?” 义信摇头,道:“我什么宗教都不信,虽然我府里有许多的神像和神学方面的典籍,可是我只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去看待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我是信不进去的。而且,我不愿意成为任何宗教所束缚。我就是我,最相信的就是自己。” 先知道:“人通过努力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人力无法改变的。这就是天意!” 义信道:“这我知道,但我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虽然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更相信‘要天助必自助!’只有努力,人生才有可能成功,不努力的话做事一定会失败。” 先知微笑道:“很多年以前,我和现在的你一样,一样不会服输,永远不会向命运低头。可是,现在,我早已经没有当初的激情与雄心壮志。而且,岁月无敌,很快我就要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听到这番话,义信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看来,能看到未来的先知,已经预测到了自己即将来临的死期。义信心头猛震,只觉得一阵阵心酸,看着先知那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亲切的笑容,回想起伴随着先知出现之后的点滴回忆,义信颤声道:“你能不能不走?” 先知道:“一切皆是天定,我必须走。” “那,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先知的回答充满着从容与平静,可义信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义信黯然轻噫一声,神色黯淡了下来。 先知道:“将军,你不必有丝毫难过。人,有生必有死。今次我来的目的是想在我临走之前,给你一个神示,一个关于你将来何去何从的神示。不过再告诉你这个神示之前,我还要和你闲谈些事情。” 义信能说什么,一个垂死的老者,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来告诉他有关于他未来的神示,这是一种莫大的关心,可是对于这种关心义信自感已无以为报,轻声道:“谢谢!谢谢!”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出义信此刻对先知的感激之情。 先知凝望着远处,寓意深长道:“将军,你可曾听说过:人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天使追求着高尚的精神,而野兽贪恋着欲望。人难免处于两者的调和之中,既高贵又卑鄙,既自由又奴役,既向上超升又堕落沉沦,既弘扬挚爱和牺牲又昭显万般的残忍和无尽的中心主义。人总是处于两个极端之间,所以造成了人内心的痛苦,而且也造成了人与外界的无尽矛盾,这是人苦难的根源。” “我也认为人本如此。”义信赞同道。 先知看着义信,微笑道:“我很欣赏你,因为你不信仰宗教。知道吗?我也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我通晓未来的本领是天生的。” “什么?你也没有宗教信仰!”义信问道,他现在心里对这个先知的事情感到有趣,原本义信还以为这老先生是一个宗教捍卫者了! 先知继续说道:“宗教这东西,和你身上的衣服一样,都是被人们创造出来的。但是宗教的力量何其大,它可以使人类反制于它。很久很久以前,在亚及亚大陆上曾经有一个盛极一时的国家政权,它的名字叫做加古拉。加古拉是由一群强悍的游牧民族所组成的。那里所有的人后来都信仰了清教的,加古拉的人们都是虔诚的真正的清教徒。那个清教在加古拉这个国家香火最盛之时,据我看的古书记载,当时加古拉的家庭里两丁提一,三丁抽二去当清教修行者。这对生产的削弱是相当严重的。清教倡导的忍让、宽容、出世思想使人由强悍变为温和,所向无敌的光芒逐日减退。不仅如此,加古拉国的瓦解衰败始于宗教纷争引起的内乱。这种内乱,与其说是信仰的坚定,不如说是精神的迷茫。生存竞争的需要与宗教教义相违背,导致加古拉人的武装力量无所适从。历来以掠夺为荣的加古拉人发现,对清教的虔诚比作战的勇猛更能赢得尊重时,他们的筋骨被软化了,价值观改变了,往往要忍受内心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才能砍杀敌人。人们不能不震惊于宗教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它使维持生存的强悍无法恢复,最终导致了加古拉国被别国所灭。加古拉作为一个精神王国覆灭的例子,给了我们后人一条教训: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只追求精神上的东西,不追求物质的丰富,不崇尚武勇实力,也许会有精神上文化上暂时的繁荣,但这种繁荣是脆弱的,一旦有事,不论是内乱还是外患,倾刻就会化为乌有。宗教可以信仰,因为人需要有信仰,需要一种心灵的依托。但是千万不可被一种宗教思想奴役。” 义信道:“先知你知道得真多,想的也比我透彻,我真佩服你。我与老先生您相比,犹如星光和明月,差距太大了。” 先知道呵呵笑道:“怎么?我们骄傲的将军阁下,竟然还要拍我这明天就走的人的马屁么?” 义信双手摇摆,急道:“不敢!不敢!我这全是肺腑之言,决无半点虚言。” 先知道笑道:“我知道你此刻心口如一,只可惜啊,可惜你这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的带有夸张的修辞,这会带给你害处,会让其他人看不清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待义信言语,先知又问:“义信,你怎么看金钱这东西?” 义信陷入过去的回忆中,一提起钱,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的苦日子,阿吉秀的流浪生活就不必再累述了,就是义信小的时候,当他父亲还是陈一雄一介草民的时候,那时义信家里还很穷,学堂里的教书老师嫌弃他穷,连学堂组织的春游都拒绝让他参加,当时在学堂念书的义信才六岁。一个贫穷的乡村,一个乡亲们都穷的地方,竟然还有老师嫌他穷!可想而知,当时的义信家里穷成什么样子!这件事情给义信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义信苦笑道:“金钱,这个东西怎么说了,我小时候吃过了没钱的苦,所以我希望自己有钱。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我是将军,反倒不怎么担心钱的问题,钱的问题都由我的手下绝无寒打点。反正,目前的我不太看重钱,我认为钱足够就行了,生活得快乐且有意义是最重要的。” 先知说道:“说得没错,我很同一你的观点。金钱啊!其实,它只是一个社会发展的衍生物。钱在大多数人眼中,永远都没有赚够,他们也不一定是贪财,很多人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尽自己对家人的责任而拼命挣钱。这些人们为了生存而奔波劳苦,他们是社会的底层,也是社会的基础支柱,他们合理合法的追求金钱无可厚非。而在他们之上的那些人呢?有更多的钱了,可以不为生存而烦恼了。可更是整天忙忙碌碌,拼命干,想做一番大事业,不败在别人面前,无暇顾及妻儿,更没有时间和亲人朋友一起谈风说月,忽视了人真正活着的意义。虽然有了丰厚的物质但没有真正地生活过,有的人为了贪婪的欲望铤而走险……金钱在给予人们幸福的同时,又成了人生悲剧的制造者。人活着,不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金钱,得到更多的利益。人应将自己的存在变得如何有意义的生存着——即生活得丰富多彩。人生苦短,现在失去的,即使以后用加倍的成功和钱也换不回来。” 义信点头道:“老先生你说的对。我认为一个人有了一些钱以后,就要考虑更多别人的生活,赚钱多不是坏事。可是要留下足够的时间给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自己。” 先知说道:“你明白人生到底是为了追求什么就好。将军,我是否觉得你和我的想法有很多共同点?”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义信笑道:“老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在繁华中迷失自我的。人的悲哀太多了,而有些悲哀自己常常感觉不到。虽然说人感觉不到悲哀,就感觉不到不幸。可是神经麻木,身在悲中不知悲,这岂不是悲上加悲。这种人是不幸的,他们的不幸并不在于其不幸的本身,也不在于其不幸不能被其他人所理解和同情,而在于不幸不能被他们本身所理解。” 先知说道:“好了!想不到你的话比我还多。我明天就走了,探讨这些问题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说也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生没有真正完美的答案,就如同没有人可以得到人世间全部的幸福。正所谓世上无完美,人生有穷尽,人,通常都要面对许许多多的不同选择的,无论人选择了哪一种选择那都意味着他失去其他可能的人生,他也注定自己的人生是有穷尽而非无穷的。将军,说了这么多题外话,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不久以后就会到该你选择人生道路的时候呢。 第159章 命运之神给你了两条路。” “命运之神?什么两条路?”义信不解道。 先知说道:“江山与爱情,命运注定你只可得其一,不可能两全其美。” 义信缓缓问道:“老先生,你说得好模糊噢,能否说得清楚一点。” 先知微笑道:“今天我告诉你这个,只是想你有个思想准备,希望当你遇到这样的选择的时,你会做出让你一生永不后悔的选择。” “谢谢!”义信低头说道,他的头低得很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江山和爱情谁更重要的事情吧。 “好了,就这样吧,永别吧!将军,后悔无期。”先知说道。 当义信重又抬起头时,他才发现先知已不在了踪影。义信自言自语的感慨道:“这先知还真是神秘莫测啊!”他知道随着先知的死,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便成了自己心中永远没有详尽答案的谜。 回永阳城的乡间小路上,义信一直在想着先知告诉他的那些话,尤其是那个神示。江山与爱情,他究竟会选择谁呢?为了爱情而抛弃江山,从国家民族的角度来看,也许是不负责任,但从人的角度来看,把爱情当作自己毕生的信仰,是“人”这个概念最完美的诠释。有代价的爱情,爱情的代价在蔑视爱情的人的面前是泰山,在珍视爱情的人的面前却什么也不是。 义信长吁了一口,他还是觉得爱情比江山重要,他认为现在千人军一统亚德的形势一片大好,即使自己离开了,自己的两个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再加上玄轩宗和绝无寒的帮助,应该一切都能掌控得住。义信相信他们四个联手,统一亚德帝国决不会有什么问题。义信决定回去找个时间从他们中确定四个人领导级别的高低地位,好为将来的不测做准备。 义信自言自语道:“他们中无论任何一人都将会是很好的亚德很好的统治者,天下的老人都会因此获得安宁,老人们都能够好好休息安享天伦之乐。青壮年能有工作做,能靠辛勤的劳动养活家人。少年儿童能都有书读,都有平等的出人头地的机会。社会里,人与人之间都会真诚、亲切、体贴和关心他人。”这是义信长久以来在自己心目中构建起的未来亚德帝国统治的蓝图。 陷入思考中的义信,走在充满泥土味道的乡间小路上,不知不觉中,在远处,永阳城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他眼里。而近处,人烟几乎没有的乡间小路两旁,则是农民辛勤耕种的田地。走过一个丰收的麦子堆旁,义信前方二十米的地方,出现了四位正在田间辛勤工作的农民。 突然,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了义信心头。这四个农民看起来有点不大对劲! 首先,一路上义信很少见到农民在田间劳作,这一下子就忽然见到四个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是四个农民,非常凑巧的以乡间小路为中线一边两个,而且每一边的这两个人都很对称的俯身站在田里,四个人就像正方形的四个角那样非常对称的站着。 义信能够感觉得出来,这四个人在窥视着他,义信心中几乎可以肯定这四个人将会对他不利。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义信停了下来,笑道:“请问一下,四位在这里扮成农民干什么?等我吗?” 四位“农名”浑身一震,看得出来他们的身份被拆穿的惊讶。 轰!四个农名的脚下生了四道白色浓烟。四个农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四个蒙面的紧身黑衣人。他们各自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他们的剑柄很长,双手握持,剑身是弯曲的,刀长六尺,原来这并不是剑,而是曰本武士刀,曰本忍者的标准配备之一。 看着这四个黑衣忍者,义信心中大概有个谱,八成是曰本人要杀他。 嗤的一声,义信的宝剑离鞘,长剑手中握。 “啊!”四个忍者怪叫着,一起冲了上来。 霎时间,如山的刀影,重重叠叠地裹住了义信。 这四名忍者,翻、腾、扑、掠、闪、击,动作好不利落、迅速。看来他们这四个忍者的功夫,并不亚于义信所见过的那些所谓的亚德一流以上的高手。尤其,那种忍者专有的别出蹊跷的武功招式,让义信有点招架不住。就算是义信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也只是与这四人打了个平手。 就在义信聚精会神的作战时,小路两旁的田地里又杀出十四名忍者。一时间,义信招架不住,身上添上了几道鲜血潺潺的伤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义信重重的跃上天空,两只手两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发了出去。忍者甩出了道符,可是,一般的道符是不能克制这集五种元素为一体的魔法绝技的。 只听见两声惨叫,两名忍者砰的两声倒地后,挣扎几下,便双腿一伸,回老家去了。 但是,其他的忍者都知道了义信的这招杀手锏,凭借忍者超乎常人的快速反应,他们是很容易就能避过这魔法的。果然,后来义信又故伎重演了几次,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过这也在一方面减轻了义信的压力。因为那些忍者不敢距离义信太近了,深怕中招。就这样双方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此时此刻的战斗成了一场比拼毅力比拼体力的生死比赛。 这时,战况异变。一个装束像极普通农民的人出现了,他也是双手持武士刀。这装束像极普通农民的人刚一现身,便如闪电般,扑向那些黑衣忍者。 只见那神秘人双手持刀,凌空劈落,大有一刀劈碎天地的气势。一刀挥去之后,必有一名忍者要么被刀身砍作两半,要么就被劈成的刀气重创全身筋脉寸断而死。 “厉害!”义信心中惊呼道这个武功厉害的神秘人。 很快,就有十四名忍者被那神秘人收拾了。这时,只有两个忍者还完好无损的站着。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一名忍者被那神秘人拦腰劈成两半。 最后那名忍者,吓得魂飞魄散,一头钻进田地里,想借土遁而逃。 神秘人一抖手,射出一条寒光。 那名忍者潜逃的土地路线上,洒开一大滩刺目的艳艳血迹,而这血迹的正中,正插着一柄精光四射,雕工精致的武士刀。 刀身还兀自轻轻的晃动,发出微微的嗡嗡之鸣声,那名忍者已经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里了。 “多谢!”义信感激万分的对那人表示感谢。 “不用谢我!”那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冷,他道:“我也是来杀你的。” “什么!”听闻这话,义信倒吸了一口冷气,以这人至刚霸烈的刀法,义信自认不能挡,“我怎么可能打赢他了?”义信心里刹那间闪出无数的念头,只可惜这些念头在两人实力差距明显的情况下都没什么意义。 “陈义信!受死吧!”这句话话音刚落,那神秘人便挺身而进,手中武士刀刀势凌厉,贯穿义信为求自保而舞起的剑影,直向义信面门劈来。 义信人如浮云随风,轻飘飘地往后飘去。 没想到那神秘人的速度快上义信不止一筹,随着义信,如影附形,流星赶月般追过去,武士刀当头劈下,动作快逾电闪,同时刀风如山,凌厉无比。 当的一声,义信手中剑挡下了对方凶猛一刀,可是义信被震得虎口剧麻,手中剑几乎脱手。义信两忙双手持剑,这样他才能挡下对方一刀接一刀的凌厉攻势。 忽然,一抹冷芒,起向虚无,幻出一轮闪亮的光影,光亮却虚无的弧影。 当的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义信的长剑,应声而断。 义信大惊失色,急忙缩身闪避,但巳经迟了。锋利的武士刀一刀切中了他的胸口,义信只觉得猛的一痛,整个人就跪倒在地,站也站不起来了。他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看来义信伤得不轻啊! 巨大的痛楚,让义信说话的声音颤抖,他道:“你、你是……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当的一声清鸣,武士刀被那神秘人收刀入鞘。“我叫千山尾。”那人语气是冰冰凉凉,毫不带任何语气色彩的。 义信现在终于知道是谁要杀他了。这个千山尾是个非常厉害的恐怖角色,简直就是个传奇。关于他的事,义信早就听说过了:三千士兵都不能阻止他要杀死的目标,也不能将他留住。 义信颤声道:“既然你要杀我,那些忍者也要杀我,可为什么……你会杀了他们?” 千山尾冷冷的回答道:“虽然他们也是雇主雇来的。可我这人做事从来都独来独往,最不喜欢的是有人妨碍我。他们妨碍到我了,所以我要杀他们。陈义信,废话少说,受死吧!”随着这三个字被千山尾说出,千山尾挥舞起左手为掌向义信后背拍来,掌风如凄厉寒风,呼啸有声,如北风怒吼中的飞雪,袭向义信。 啪的一声,掌中义信后背,义信哇的吐出一大滩血来,不过义信吐出这一大口血来后,人倒清爽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恢复了活力,不仅可以站起来,甚至就连再和这个千山尾较量都行。 千山尾的这一掌,蕴涵着他深厚的内力,一般人中招必死无疑。可,义信不是一般人,义信自身就如一面镜子般将千山尾施加的内力全挡了回去。而且,同时还附送回敬给了千山尾一股强大的电流。 千山尾和以往的那些武学高手一样,都中招了。不过,在千山尾这种传奇人物的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只见他猛退了几步,接着就如同什么事也没有。他没有受到什么内伤。此时,挨了那一掌而恢复了活力的义信站了起来。 第160章 千山尾看着似乎一般浑然无事的义信颇感惊讶,道:“你和居住在西寒山上的,那号称‘单手千人斩’的白衣有什么关系?” 义信中气十足答道:“没有关系,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千山尾道:“那你怎么会他的灵镜功。” “灵镜功?”义信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武功,他笑道:“千山尾你也太孤陋寡闻了,你爷爷我,练的是五元神功。你不知道吧!” “五元神功?”这种义信自创的武功,千山尾自然没有听说过。义信发现千山尾的双目中此刻突然迸射出森森杀气。 义信感觉到了千山尾的杀气,道:“等一下!千山尾,我可以给你原先雇主十倍的酬金。只要不再和我作对,我立即就将付你十倍的酬金。”理智告诉义信,他与这个千山尾作战获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千山尾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职业道德。而且即使没有雇主雇我来杀你。我也要来亲手杀死你,杀你也是我本人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杀我了?”义信想拖延一下时间,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迫切的需要在须臾之间想好保命脱身的方法。 千山尾答道:“我知道你统一了亚德帝国之后,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一定会是曰本。你是一个充满着暴戾之气的人。为了我大和民族的平安,我必须除掉你。” 义信哑然失笑,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我已经答应了某人,今生决计不会入侵曰本。” 千山尾兀自不信道:“你休要骗我,以你激进的性格,以你对我们曰本人的仇恨,你会今生不入侵曰本。全天下的曰本人都不会信。” 义信道:“真的,我答应的那个人也许你也认识,那就是千滕早惠美。你认不认识?我答应她。今生决计不入侵曰本,免得两国人民生灵涂炭。但若是你们曰本人狼子野心,妄图想要打我亚德帝国的主意的话,我定当踏平曰本!”随即义信将自己和千滕早惠美之间的约定简约的说了出来。 闻言,千山尾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陈义信,你很幸运,因为千滕早惠美是我的侄女,所以,这次我相信你,我不杀你。不过,我会暗中监视你,只要你有入侵曰本的念头,我会立即前来取你性命。我大曰本帝国高手如云,你小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说完,千山尾一个遁走烟雾弹落地炸起。烟雾散过,千山尾早已见不到半点踪影。 义信身心俱疲,长叹一口气道:“这千山尾好厉害,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义信遂收起最近自己接连胜利而带来的骄傲之心。 义信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义信低头查看伤口,奇怪的是义信发现自己浑身的伤口都不见了!那十余名忍者留给他的几道小伤口不见了,那千山尾留给他的胸口那道大伤口也不见了。只不过义信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火烧般热疼。 义信记得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了,义信连忙大步流星的向那奔去。来到河边,义信猛的扑通一声投身入水。 好舒服啊!义信一入水中,顿时胸口火烧般的热疼感消失了。当义信起身要离开河里时,那种热疼的感觉很快又回来了,这次更猛,义信的全身都感到烧痛。义信连忙又潜入水中,他在河边取了一根芦苇,放在口中。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河里。只有在河里,那种火热的疼痛感才会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清凉的舒爽。 也不知是多久以后,从远处传来了两匹奔马的蹄声。对义信来说,声音来自两个方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渐渐的,两边传来的马蹄声近了。义信能想象得到,两匹马,到了离自己的不远处停了下来。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王,女儿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取得了陈义信的信任。” 义信的心头猛然一震,这女子的声音就算是义信死了千百次他也决不会忘记,这声音不是琴诗馨的还会是谁的?义信心头盘算道:“她为何来这儿?来这里是为了见什么人么?” 只听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女儿,我知道你会很容易的就得到陈义信那小子的信任。只不过,为父想问你,你是否爱上那个小子了,舍不得为父将他杀死。”义信一听心都凉了一大截,还未见面的未来岳父竟然要自己的命,这真是让天下每个男人都会感到震惊和难受的事。 “父王,女儿怎么喜欢上一个人类了?我们魔族是这么的伟大,我怎么会在落后的人类中寻找自己的意中人呢?况且,对于陈义信那傻小子,我顶多只是有一点点感动而已,至于爱意,那是半点都没有。”说这话的人确实是琴诗馨。这下,义信的心算是真的凉完了,义信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痉挛,大脑绝对空白,他决不相信这是真的,决不相信自己原来一直最为珍惜的爱情只是一场虚假的梦。 “休要瞒我,我知道,你喜欢的人虽然不是陈义信,但的的确确是另外一个人类。”这是琴诗馨的父王在说话。 “父王!”义信听得出来,琴诗馨在说这话的话语里包含着无限娇羞柔情。义信心里真的很难受,只觉得一阵空荡荡的,一阵无法言表的虚无在他心中蔓延。 “呵呵呵……”琴诗馨的那个父王欢笑道:“等我们把陈义信收拾了,我就全力支持你喜欢的那个源田将彦,只要他肯听我们魔族的话,我就让他坐上亚德帝国的皇帝宝座上。” “谢谢父王!”那种少女般欣喜的语声传入义信的耳中,义信的感受再难控制。 琴诗馨和他的父王在那里谈了些许事情,不过这些义信都没有听到。此时的义信进入了一种虚无,仿若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的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再听见。 夜晚,一个男子孤独的走在通往永阳城的小路上,那男子正是义信。要不是他记起玄轩宗和绝无寒还需要自己前去支援的事,他还不知会沉浸在水中多久,沉浸在悲不自胜的伤心中多久。此刻,义信的胸口已经不再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感到一阵寒冷与虚无。义信抬头看了看夜空,只见夜朗星稀,让人心旷神怡。可是义信的心情此刻就如同他脚步一样沉重。 到了领主府门口,义信就见到了宇文光治。宇文光治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他没有发现义信有什么不妥,宇文光治道:“将军,银面女已经被抓获,羿飞日月阁下正在死囚牢那里审问她。不过事情好像起了料想不到的变化。” “什么变化?”义信皱了皱眉头,问道:“好的还是坏的?好的你就说,坏的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此刻义信不想再听到什么坏的消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很不好,他要规避坏消息。 宇文光治面露难色,道:“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这件事和羿飞日月阁下有莫大的关系。” “真是没用!”义信冷哼一声,厉声道:“带路!” 宇文光治知道义信今早跟一个老者出去,回来之后顿觉得义信有点暴戾之气,顿时噤若寒蝉,连忙在前面带路而去。 其实,义信此刻的心中已经痛不欲生,悲不自胜。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居住了十余年的领主府内的死囚牢那里,竟然还要宇文光治带路。过去义信对琴诗馨,一个眼神一份悸动,可如今,梦已成空,花已成冢,此刻的义信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怀疑的目光、犹豫的眼神、惆怅的表情,茫然而困惑。 不知不觉间,义信和宇文光治来到了关押死囚牢的地方,杨杰正好从死囚牢里走出来。 义信看到杨杰的脸色有些黯然,问道:“怎么回事?” 杨杰苦笑,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义信走进了死囚牢里,只见羿飞日月在牢中对一个女子说着话。那女子背对着义信,所以义信暂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义信知道这女子就是那个曰本来的银面女,因为死囚牢里就这么一个犯人。 当义信走到羿飞日月那里时,他终于看清了这没有戴着银制面具的女子的模样。义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张口结舌道:“什么!小夜子,怎么会是你?”这女子正是过去义信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见到的那个美丽的学姐——小夜子。 小夜子看了义信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别过头向其他方向望去,不再看着义信和羿飞日月。 羿飞日月说道:“美惠,难道你真的不承认你喜欢我吗?难道你真的认为你所谓的使命比我更重要吗?你说话啊!杉野美惠,你哑巴了不成?你倒是说话啊!” 义信心路迅速转动:“杉野美惠。她应该和梅可一样,这其实才是她的真名。对!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杉野美惠还是没有吭声,义信知道凭借羿飞日月的心灵阅读术,这杉野美惠就算嘴上不说,答案羿飞日月还是知道的。 羿飞日月娓娓说道:“记得我们在京都结婚的那天,当我挽着你走进灯火辉煌的婚礼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喝完了交杯酒,交换了结婚的戒指,两人宣读誓言,双双点燃了象征爱情的蜡烛。那一刻我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你腼腆含笑神情是那么美,让我心沉醉,当时我心里暗暗发誓:要爱你一辈子。一辈子!”羿飞日月说到这,眼中噙满泪水,义信从来没有看见羿飞日月哭过,义信刚才也伤心过,他能了解羿飞日月的伤心,这是一种在爱情面前痛不欲生的疼痛。 羿飞日月忽然间泪如雨下,如泣如诉说道:“我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当时你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和服,那双秀眉多么俏丽。 第161章 你紧紧地偎依着我,一定在想我们从此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以前,我的脾气总是很大,这世间只有你的微笑、你的温情能使风风火火不解风情的我感到平静祥和。白天的诸多的烦恼在你温柔的情爱下,都烟消云散了。为什么你要诈死?骗我说你得了绝症。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难过吗?”说到这,羿飞日月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激动。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当我从春富山城回到家,弗萨春生郎那鬼家伙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死了,在墓前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我虚弱得晕倒。现在好了,你没有死,你没有任何事,你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太好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呢?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难道不是吗?”羿飞日月此刻已是血泪盈襟,哪有半点平时那种英雄气概。 在旁一直静默没有吭声的义信,多少应该明白个大概了。这杉野美惠是自己二哥羿飞日月的妻子。可是,为什么她要装死呢?也许,这是曰本方面派遣她到亚及亚大陆来执行任务时的要求吧。 义信忽然想通了一点,自己的二哥——羿飞日月,他脸上的表情时常都是阴暗冷漠的,双眼也总是神色迷茫而困惑,有时真的是毫无任何生气可言。原来,二哥羿飞日月之所以是这样,皆因为他以为自己深爱的妻子死了,所以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缤纷的色彩,再也不会有人会关心他,爱护他了。因此,他感到很冷,不是因为自然界里飘雪的冬夜,而是他心中的生命之火正在渐渐的熄灭。他变得很冷,没有生气。义信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羿飞日月的眼神一直以来总有一种浓浓的忧郁,一种解不开的悲伤。 此刻,杉野美惠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羿飞日月吼叫起来,像极一头坠入绝谷里的雄狮,“是不是人生真的如同梦幻一般,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呢?是不是?”羿飞日月说话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绝望嘶叫。他呼吸快得像是要缺氧窒息的人了,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刻,羿飞日月的悲泣声更是让义信有了无肠可断的感觉,这悲痛绝望的哭声仿佛要撕破夜空似的,在这座空荡的死囚牢里回荡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义信心中有了感概:“爱一个人,就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段情虚幻且短暂,可仍就忍不住心跳的颤栗,终于不顾一切的献出自己的爱,献出了自己的灵魂。哪怕梦已成空,花已成冢,也哪怕灵魂就此分裂又或者就此坠入黑暗深渊,自己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可是,自己与琴诗馨的感情呢?这不是虚幻且短暂的问题,而是虚假的问题。爱情的确很虚幻,可是并不虚假啊!”一股压抑不住的悲伤直涌上来,义信想控制住眼泪,但泪水还是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流。 就在羿飞日月陷入深深悲哀之中的时候,就在义信触景生情也兀自伤心起来的时候,异变出现了!忍者,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众多忍者,前来劫囚。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楚后家担任守卫的士兵人数虽众,可是由于分散,守在死囚牢附近的人就不多,再加上忍者对普通士兵真可谓以一当十,往往片刻之间便决出了胜负。总之,楚后家的士兵完全被来袭忍者压制在下风。 “轰隆!”震耳发溃的一声巨响,羿飞日月从死囚牢顶上破墙了出去。义信看着死囚牢那坚固的砖制屋顶被羿飞日月撞出的大窟窿,义信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他能感觉得出羿飞日月此刻的愤怒!义信连忙走出死囚牢,去看外面的情景到底如何了。 只见羿飞日月冲破了那坚固的砖制屋顶,然后飘飘然的落在忍者集中的地方上。黑夜中,羿飞日月的神色看不太真切,不过这并不重要。 义信看见了羿飞日月的眼睛。羿飞日月此刻的眼珠发出一种恐怖的令人心胆俱裂的绿色光芒,人的眼睛能有各种各样的颜色,绿色的眼珠也不稀奇。可是人的眼珠的颜色都是因为反射光线造成的颜色,没有人的眼珠能够放出光芒,但是此时此刻的羿飞日月打破了这个规律。 “你们这些该死的忍者,下地狱吧!”羿飞日月说话的声音中所蕴涵的杀气都让人背脊直冒冷汗,只见他双手作爪状,幻作重重身影,手爪一抓,抓住一个忍者,只见那个忍者惨叫一声,眼珠泛白,胸膛爆裂,心脏像被人刻意扔出来似的,掉在了地上,血热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了。羿飞日月扔开了忍者,手爪转而朝向那个还在活蹦乱跳的心脏,只见那个心脏像铁钉被磁铁吸引过来似的,飕的飞到了羿飞日月的爪中。刹那间心脏发出了耀眼的绿光,转瞬间绿光愈来愈小,到最后绿光消失了那心脏也消失了。 “这是什么武功!?”义信倒抽一口冷气。杨杰解答道:“上次我告诉过你的,羿飞日月练的是九天玄阴魔功,他用这种功夫每杀死一个人并汲取所杀之人的心脏,那么就可以得到那被杀之人三分之一左右的功力。怎么样?这种功夫是不是很邪门也很霸道,杀的人越多功力自然也就越强。” 义信问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用过这种武功啊?” 杨杰叹道:“他对曰本人的仇恨看来是到达极点了,下手如此狠。” 这种深仇重怨似乎让天地都感应到了,月亮躲在了黑漆漆的乌云中,大地一片黑暗中,羿飞日月那绿莹莹的眼神更为璀璨和恐怖。 战斗继续进行,忍者一个个被羿飞日月用这种阴毒的九天玄阴魔功杀死。 “住手!阿羿!”杉野美惠忽然从死囚牢里跑了出来,原来义信进去之前的某个时候,她就已经被羿飞日月解除了那些手铐脚烤之类的东西。杉野惠美跑到羿飞日月跟前,颤颤地握住了他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杉野美惠含着泪哽咽道:“好了,阿羿,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我的同胞啊!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不离开我了?”羿飞日月甩开了杉野美惠的手,指着那些忍者们,苦笑道,“你是为了救他们的性命还是因为爱我。” “我,我……”杉野美惠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正当义信以为羿飞日月会非常生气的时候,羿飞日月却出乎义信意料的将杉野美惠紧紧的拥抱起来,羿飞日月看着杉野美惠忽然露出久违的笑靥,“不用说了,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我们从头开始。知道吗?美惠,我心里从不恨你,只是对你有些怨言而已。这些怨言,剩下的岁月里我要你一辈子来偿还。还有啊,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杀了很多人,脾气也变坏了很多,你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多了许多暴戾之气,你要好好的用你的柔情除去这些。这是你做妻子的责任。知道了吗?” 杉野美惠看着深情凝望着自己的羿飞日月,含泪笑着应了一声“嗯!”随即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这个天与地,所有的纷争恩怨都远离了这一对重逢相认的恋人。 这些前来劫狱的忍者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他们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头领变成对方的妻子。别说这些忍者,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除了义信、杨杰、宇文光治以外的楚后军都没人清楚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义信下令道:“楚后军的士兵们听着,让这些忍者安然离去,不得阻拦或者主动挑起事端。”很快忍者就走得一个不剩了。 羿飞日月和那杉野美惠好半天才分开,杨杰和义信缓步走上前去,杨杰说道:“弟媳,你好!” 义信也接着说道:“大嫂,你好!” 杉野美惠看着义信,忽然噗哧一笑,道:“阿吉秀,我听梅可说,你要写了一封情书给我,怎么我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呢?”这情书的事情,是过去很久前义信便说过了的。当初说这话的时候,义信还只是呆在七彩虹学院的学生阿吉秀,而此刻义信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军队力量的大将军了。 “情书嘛!”义信忽的面红耳赤,道:“这个嘛……这个是……”义信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义信看着羿飞日月和杨杰那笑得灿烂的样子,立即转身就跑:“我记性不好,下次我回七彩虹学院再找给嫂子看。”义信风一阵地跑了。他的身后传来一阵众人的笑声,还混合了几分欣悦。 第六十五章神道四众 “什么?源田家已经出兵将文家消灭了!”9月9日清晨,在义信率领十二万精兵出发增援玄轩宗之前得到的这个最新消息,让义信大惊失色。失去了文家这个缓冲力量,千人军与源田家的冲突近在咫尺,他预感到是时候和源田家亮底牌了。 义信对着他的两位义兄道:“大哥、二哥,你们办事情,我最放心。这源田家据说在边境集结重军,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南下。我决定派你们两个作为统帅,率领这十二万大军前去迎敌。” “没问题!”杨杰信心百倍的说道。“三弟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的,我们会好好收拾源田家的。而且还要打到他们的主城命天城,把这一向嚣张的源田家给灭了。” 义信看着两位义兄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担心道:“不要大意,小心点源田家。他们真的很厉害。” 杨杰呵呵笑道:“谢谢三弟的关心。你怕我们大意落败吗?好,让我为你分析一下,免得你担心我们阴沟里翻船。源田家之所以称霸亚德,皆因为源田家是由游牧民族——强悍的古蒙族构成。古蒙族好武,而且人人善于骑射。源田家争霸天下全归功于它的古蒙骑兵,他的骑兵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它的超长机动以及超远的打击范围。 第162章 古蒙骑兵有着超强的机动力,一名士兵往往备有三匹到七匹左右数目的战马,轮换使用,往往一天可以前进近百公里。这超出了一般骑兵部队的前进速度。还有,古蒙骑兵的主要武器是弓箭,长年骑射的古蒙人能拉强弓,古蒙人的弓用混合的木料和骨头制成,具备很强的穿透力和很远的射程。能在高速机动中。甚至一边后退一边回头准确射击。超远距离准确射击的古蒙人能在短兵战前给予敌人极大的杀伤。即便是由最精良的楚后冰纹钢所制成的精钢花纹盔甲,也会被古蒙人所射出的钢箭在150米之内轻易洞穿。而且,源田家还盛产一种叫“翎根铠”的盔甲,这种铠甲具有坚固和轻便之用,是用蹄筋,翎根相缀而胶连的甲片,利箭远射之而不能穿。” 杨杰刚说完,羿飞日月补充说道:“源田家的古蒙骑兵之所以无敌天下,并不是靠刀枪,而是靠弓箭。古蒙人拥有射程最远,杀伤力最大的组合式弓。这种武器通常由后背上的一条动物筋,弓肚上的一层角质物和中间的一个木架组成。这种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间,而且弓身短小便于骑兵运用自如。这种弓虽小,可射出的箭杀伤范围能达300米,如果在箭上装备上锋利的金属箭头,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配合古蒙轻骑举世无双的机动力,使得古蒙人得以纵横亚德,甚至在五百年前随始皇帝卢植威攻入西派斯联合王国,其兵势竟无人能阻。古蒙人极其擅长一种被称为‘安息人射箭法’的战术,即骑射者一边逃走,一边向后方射箭。这种战术的精髓在于一从远距离攻击敌人,二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三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在这种攻击下,不论敌人的精神和装甲多么坚强,彻底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西派斯和那美斯一直没有打破社会成员的严格等级,目前还是阶级战争,作秀成分远多于实事求是,战死沙场也仅仅是一种特权和荣誉。他们的骑士大多配备重盔重甲,虽然近战时十分强大,可机动力却根本无法和古蒙轻骑相比。如果碰上古蒙骑射手,不仅追不上,连逃都逃不掉,只有作箭靶子的份。而且古蒙骑兵不像骑士那样完全依赖强攻,他们只有当先用弓箭把敌人杀伤大半时才与敌人短兵相接。值得一提的还有古蒙人使用的源田马,源田马虽然体型较小,不及西派斯的马伦格马的速度好、体型高大,但源田马适应力强,耐粗饲,易增膘,寿命长,十分适合长距离行军,无后勤保障作战。这些马随处能找到食物,在草原地形能日行军五十至一百公里,可以终年使役。并且重要的一点是源田马的母马哺育期可产奶三至四百千克,这成为长时间在外作战,无需后勤保障的古蒙军的一个重要食物来源。” “天啦!”义信摇头叹道。 杨杰、羿飞日月疑问道:“怎么呢?我们的分析还不够吗?” 义信说道:“够了!够了!你们两个知道得比我还多比我还详细。好的,我放心你们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领军出发吧。” 在义信交待了一些其他细节后,他的两位义兄就和他告别了,十二万大军急速开赴东北方,目标——文家那座才被攻陷的主城——通远城。杨杰、羿飞日月计划主动出击,打源田家一个措手不及。 在杨杰、羿飞日月临走之前,义信告诉他们俩,万一自己出事的话,那么继承人将在杨杰、羿飞日月、玄轩宗和绝无寒四人之中选取。这是义信听到先知的神示后想出来的办法,只有确定好了继承人的次序,才能保证自己走后,统一江山的大旗能顺利的举下去。大军出发之际,义信交给杨杰一封蜡封的信,在信里,义信清楚的写道:我陈义信,风云大将军之后的合法继承人,次序依次为:杨杰、羿飞日月、玄轩宗、绝无寒。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12日,杨杰和羿飞日月所率领的大军一路急行,突袭被源田攻占不久的原文家的主城——通远城。一向气焰嚣张,战无不胜的源田家从未料到义信会率先发难进攻他们,因而戒备松懈,终招致大败,被斩九千余,被俘两万一千余人。这些战事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在9月9日清晨,杨杰和羿飞日月率领大军出发的后的一个小时后,义信率领一百楚后家的近卫亲兵出发了,义信打算率领众人回朝天城,再率领另外一支大军去援助玄轩宗和绝无寒与尉迟家作战。此次,一路随行的还有宇文光治、巩信丰等几员大将,以及琴诗馨、卢梦月这两位红颜。义信和两位红颜知己乘坐同一辆马车,而其他众人皆骑战马。 本来,一路有佳人陪伴,义信应该感到开心,可是当义信看着琴诗馨偶尔对他露出的笑靥,他觉得这笑容好假。好几次他都冲动得想要当面拆穿琴诗馨的虚情假意。但偏是对着她如诗如月的玉容生不起气来,惟有潇洒的回报于微笑。义信都不知道自己这笑容有多勉强。 相较之下,义信看着卢梦月这个自己多有亏负的女子,义信才回报以自己真心的微笑。义信想忘掉琴诗馨,“以后当他是朋友,也就是了”,然而情为何物,岂是说忘便能忘的。与卢梦月谈笑风生的时候,义信的眼睛总是自然而然的向琴诗馨那儿瞧去。 走在路上,义信收到了一份来自朝天城的飞鸽传书,便签上写:据可靠消息,尉迟家倾动全力要狙杀义信于增援的路上,并为此请动了亚德的武林泰斗——神道四众: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来狙杀义信。 “神道四众是些什么人?”义信不清楚这个,于是向自己身边的两位红颜询问。 琴诗馨道:“神道四众据说是四个信仰道教的武林人物。他们四人可谓都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因为分别位于亚德帝国四边,所以被分别称为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卢梦月显然知道得要比琴诗馨多些。她歪着头,面带微笑,纤手轻轻抚着自己秀气的脸庞,用她完美的音色道:“听我老师魏无子所说,神道四众里面的朱雀是最为神秘的人物,无人知道他是谁,也无人知道他的杀人手法和武功套数。至于其他三个都有迹可察。青龙精通一手寒冰真气的功夫。白虎精通于一身邪门的叫做‘星尘归阳’的功夫,可以将人从有形化为无形。而玄武呢,则精通于土遁袭杀之术,手中使的是一个巨型三角回旋镖。他们的确很厉害,可惜我也没有见识过,不过我想你一定可以战胜他们的,我对你有信心。” “我只听说过用剑之道在于剑意为主,剑气先行,以无形导有形。那个白虎的功夫‘星尘归阳’能将有形化为无形,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义信不解问道。 卢梦月脸微微一红,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当初魏无子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只记住了这些,其他的我都没有记住。” 义信陷入了沉思,义信此刻心中想得并不是这四个神秘莫测的“神道四众”。他其实在想为什么琴诗馨只会知道这么点,义信的直觉告诉他,琴诗馨其实知道的多得多,以为刚才琴诗馨听到卢梦月说话时并没有听到新奇事务的震惊感或者什么新奇感。相反,她的眼神里反而有一种不屑的神态,这种神态的显露只是很轻微的一丝,可是义信却没有漏掉,捕捉了下来。义信望着琴诗馨,思考着这些,还倒把弄得琴诗馨脸红,琴诗馨还以为义信又在饱餐她的秀色了。她决计不会想到自己和父王的谈话已经被义信获悉了,也不会想到义信已经越来越不信任她了。 “诶!你们,快看!”义信指着车窗外叫嚷道,“快看啊!快看那里!” “哪儿?”两位女士顺着义信指的方向看去,她们什么特别的都没有看到,能看到除了丰收的庄嫁就只有几个稻草人。 琴诗馨黛眉轻蹙,道:“有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 “是啊!除了稻草人什么都没有。”卢梦月随声附和道,“义信,你到底要我们看什么呢?” 义信呵呵笑道:“其实,我就是要你们看这沿路两旁的稻草人。” “稻草人!有什么好看的。”琴诗馨黛眉深皱,她有点不悦。卢梦月只是好奇的听着没有言语。 “当然有好看的!”义信辩解道:“你们看,那些在空旷的田野里,三三两两站着的稻草人,他们相爱得多深啊!” “什么!”琴诗馨惊呼道:“你的脑子没有坏掉吧,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卢梦月的目光中射出好奇的神色,义信看着两人不同的反应,终于知道她们有什么区别了。 “你好生看看他们。”义信苦笑道,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他随口扯道:“这些稻草人,他们默默地站着,深情的凝望对方着。因为他们爱得很深,所以他们总是这样深情的用心交流着。白天,这个世界太喧闹,他们就沉默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关切的目光让对方心中总是暖洋洋的,他们能读懂对方每一个眼波。夜里,是他们交谈的时候。不论风从那里吹来,他们总是沙沙的在风中细语,像两个恩爱的老人,其中一个总是重复的讲着一个老掉牙的笑话,而另一个似乎很健忘,每次听完都会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是两个人一起笑,直到笑得肚子疼了,眼泪都出来了为止。这就是两个稻草人的爱恋,他们似乎从没说过任何承诺的豪言壮语,但他们都明白,活着并让对方快乐是自己生命的意义。假使上天能让他们相互对对方说出一句话,我想他们决不会说‘让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因为他们的感情是简单纯洁的,他们应该会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163章 ’才恰当。要是我们在现在青春年少时,能有这么一份情怀,那岂不是值得终生珍惜的吗?你们认为呢?世界这么大,生活又有那么多琐碎的事,很多爱情已早早的归于平淡,在岁月的流逝中日渐慵懒,不再有记忆和感动,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可是稻草人呢?岁月一天天故去,他们也在一天天凋零,然而他们的感情确实日久弥深。即使最后回归尘土,他们也永远在一起。” 义信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离开卢梦月她那清丽脱俗的花容片刻,看着她秀眉轻蹙边静聆边思索的动人表情,令义信陶醉得不知此时是人间何世。义信并不清楚,自己的爱正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一点一滴的、慢慢的转移到了这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身上。 痴痴凝望卢梦月的义信,忽然怅然若失道:“用全部的心思去珍爱一个人,是很浪漫温馨的。” “你还好意思说!”琴诗馨冷讽道:“陈义信,别忘了,现在在你身旁就有两个女子。” 义信长吁一声,缓缓道:“说得很对!我没有用全部心思去爱一个人。两位红颜,这次到了我必须做出人生的一个重大选择的时候呢!我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我一直追求永恒的爱情,可爱情的永恒只在于它是坚贞与执着的。因此我只能拥有一个爱人,一个永远的恋人,一段永恒的爱情。” 卢梦月愕然朝他瞧来,掩不住讶色,道:“义信,这怎么可以呢?你没有错的,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像你这样的身份。你大可不必这样……”说这话的卢梦月语气是颤颤的,她的内心在颤抖,因为过往的经历,她隐隐感到义信爱的人应该是琴诗馨而不是自己。天啦,她不敢再想象了。 义信打断了卢梦月的话,神态坚决道:“爱是相互的,既然对方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自己的爱也应该一心一意交给自己所爱的人。一颗心被分成两半,那就不是纯粹的爱情了。” “好吧,你选择吧!”琴诗馨看着义信,看来她信心满满的。因为她知道义信有多喜欢她,她也知道义信对卢梦月的同情多于爱意。 义信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卢梦月!我爱的人是你。” “什么!”两位女子的娇躯都剧震一下,她们都很惊讶,可是她们的惊讶却是完全不同的。卢梦月想不到义信的选择会是自己。琴诗馨也想不到会是自己,只不过这是指自己落选而已。“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很爱我吗?”琴诗馨震惊得大声问道。 义信虔诚的回答道:“对不起!琴诗馨,是我错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人其实是卢梦月。你我顶多只能算是情缘而已,没有爱情。” “哼!”琴诗馨看来很是恼火,“停车!快停车!” 马车嘎然而停,琴诗馨打开了马车右侧的门,走下了马车,她要离开这儿,她回头看了义信一眼,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义信看见她的眼神充满了幽怨,要不是义信偶然之中窥听到她和她父亲的对话,义信绝对是狠不下心让琴诗馨离去。因为这美女的眼神实在是太迷人了,尤其是带有她幽怨的眼神让义信感到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有一种想将琴诗馨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很爱她的冲动。 义信努力克制着自己,语气平静地说道:“再见!希望未来的某个时候,你的他,能一生一世爱你疼你。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呢!” “再见!”琴诗馨气鼓鼓的对义信说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义信一直看着,看着琴诗馨逐渐地离去,看见她远远的鲜红色的身影在九月的柔风里摇曳,义信心里酸了一下,他知道琴诗馨此去,再见时,恐怕只能是陌路人了,甚至是仇人也说不定。眼中泪流了下来,他都兀自未察觉。 卢梦月幽幽道:“追她回来吧。我知道你很爱她,你爱她胜过爱我。” 义信苦笑道:“人生总要面临许许多多困难的选择,这个就是我难以避免的选择。从今以后,我只和你一个人好。你放心,这个选择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不会后悔的,可你也要对我好好的,不要让我后悔哦。” 义信双目神光闪烁,凝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景物,徐徐道:“有时想,人在这世上其实是很孤独无助的,成功与失败、生与死这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面对。这种时候,也许会感觉到另一颗相通的心灵,而自己,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卢梦月,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我知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很多人为了梦想中的事业,可以执着到忽略许多东西。我曾经忽略了,但是我现在认识到了。我不会是那种最后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才发现自己的心灵竟空空如也的悔恨者。而那时,真正珍贵的那个人,已经退到看不见的回忆里去了。万人簇拥下,原来只是孤身一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卢梦月待他说罢,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柔声道:“我会永远追随你到天涯到海角。” 义信听到卢梦月那柔美的话语,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温馨与浪漫,他豪情万丈道:“天涯海角就够了吗?你这辈子跟定我了!我也跟定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喔!”义信的脸上此刻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 卢梦月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瞧着义信,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情的凝望。义信将她拥入怀中,软香玉在怀的义信,心中激荡不已。 夜晚,月光透过乌云,照耀着大地。而此刻,义信的军队还在迅速的在通往朝天城的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前进。 马车内,义信还未入睡,而卢梦月已经早早入了梦乡。义信借着凄美的月光,看着她玉脸的轮廓美得令人呼吸顿止,彷若天地灵秀,尽写于她脸庞完美的线条上。她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蓦然间,义信感受到了一种温馨幸福的情怀。他心里也觉得很舒服,因为他知道今天他已作了最困难的抉择,今后一生都已将从此改变。 不知不觉间,义信沉沉的睡着。 ***************** 雾茫茫、白苍苍,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分不清远处天与地的界限。“这是哪儿?”义信在这个陌生神秘的环境中完全迷路了,“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你的梦中!”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义信转身一看,是先知。 “先知!你怎么在这儿?”遇见故人,义信心中一阵欣喜。 先知含笑道:“我不是说过吗?这里是你的梦境,我在这里自然是专程来找你的。你难道忘记我曾经告诉你那最后一个神示了么?江山与爱情,两者只能选择其一,你是否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选择?” 义信淡然笑道:“想好了,先知。我选择的是……” 正待义信准备告诉先知答案的时候,先知抢白道:“不要告诉我你所做出的选择。你自己的选择,自己清楚就行了,不必告诉我。将军,需要提醒的你的是,如果你选择江山的话,你统一天下的霸业不出一年就可顺利完成。那时,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为皇帝者,只要用权有道,皇帝永远都会是正义的化身。到时候,你要谁生谁灭都可以,那种运用权力纵横捭阖的滋味是芸芸众生所无法企及和难以想象的一种极致享受。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曰本在你登基大宝三到五年内定会入侵亚德。到时候,你可以趁此机会消灭曰本,再过不了十年连那美斯和西派斯这两个国家也会先后被你消灭,到那时你是天下唯一的君主,成为青史留名的不朽帝王。而不仅仅是你原先所设想的那样,只统治亚德而已。将军,这个蓝图是不是很诱人呢?” 义信问道:“要是我选择江山的话,那卢梦月呢?她会怎样呢?” “死!”先知严肃的回答道:“三公主会因你而死。” “死?因我而死?”义信道:“若是我选择和她在一起,她则生,是不是?” “嗯!”先知肯定了义信的猜测。 义信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此刻选择的重要性,将会关乎于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义信一字一字的缓言道:“如果上天硬要我在江山与爱情中选择其中一样的话,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为什么?”先知问道。 “我没想过要消灭那美斯,消灭西派斯。我只想统一亚德,让以后很长的岁月中没有人会为战争流血。其实,我深深的厌恶战争,每当我踏在战争结束后的战场,看着那些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我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死去的人,不是一个死去的自己人,也不是一个死去的敌人,而是一个死去的人!战争给交战双方都带来了深重苦难。战争的噩梦时间,永无完结,就算是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通常会被扭曲人性。看每场战争过后,留在背后的,是孤儿、寡妇、残疾和荒芜的田园,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是被撕裂的文明的碎片和伤痕累累的河山!我统一亚德的霸业已经快完成了,我也已经告诉了我的两位义兄和阿猫阿狗,若是我出了意外,我的事业将会由何人继承。所以,现在该是我允许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无悔的选择。繁华过后只是一场空,历史上没有永恒的江山,那些都只是一刹的辉煌灿烂,最后都化作让后人唏嘘不已得废墟。 第164章 我只有在自我中才能找到永恒。人来到人世好不容易走一遭,我希望我的脸上,留下的是清澈空灵的洒脱微笑。” 先知淡然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一行人马上就会到飞凰坡,在那里有两条路,左边的大道,只要一天半的时间就会到朝天城,而右边的小道,则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朝天城。走左面大道你会遇到很大的危险,但是你可以得到爱情;走右边小道,你能安然抵达朝天城,以后会很顺利的完成你的江山霸业,但是三公主会死。” “多谢!”当义信刚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醒来之后的义信探出身车外一看,队伍果然已经到了飞凰坡。飞凰坡是一个三岔路口。摆在义信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左一右,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是要走左边大道的,可是先知已经告诉义信了,此去危险极大。义信并没有叫人改道走能安然抵达朝天城的右边小道,他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小心戒备。大道!茫然不知未来的大道,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正等着义信。 义信望着远处依旧黑压压的大道,心里只觉一阵慌乱,他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悔无怨的走下去。 第六十六章噩梦的开始 刺耳的“嘎嘎”的声音响起,义信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出了什么事?”义信打开马车门,探出身来问道。 巩信丰和宇文光治骑着马来到义信身旁。巩信丰指着远处的大道上,说:“将军,那里有座房子。” “有座房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不应该继续赶路吗?”顺着巩信丰所指的方向,义信翘首望去,见那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民房。房子有点破旧,看样子有些年代了,此刻房内还闪烁着昏暗的灯火,显然这间房子的主人还没有入睡。 宇文光治道:“将军,这事情完全不对劲。你看这房子建在道路上,把大道完全截断了。上次我带军增援对归藏家的作战时,这条道上哪来这间诡秘的房子啊?” 义信在宇文光治的分析下,也看出这房子的不妥。它的的确确建在大道的正中央,将道路拦腰截断。可是这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才刚建成的啊。义信心中紧张起来。 “大人,我去看看。”巩信丰道。 义信关切道:“小心点,一有不对立即退回来。” 嗯!巩信丰应了一声,就只身一人走向那房子。他敲了敲门,随后门打开了,巩信丰走了进去。 等了好半天,房内没有动静。巩信丰进去就好像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义信心中觉得不对,一种不祥的感觉弥漫在了他的心中。 义信跳下车,道:“我们快去看看!”义信带着宇文光治以及七八名手下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砰!义信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煤油灯跳耀闪烁着这个阴暗诡秘的房子。房子只有一间室,面积也就只有三十个平方米左右。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子,几个椅子,以及一张床。 巩信丰已经不在了踪影。 房间里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张床,一张薄薄的白布将整个床遮盖得结结实实了。透过薄薄的白布看上去,似乎床上正躺着两个人。 义信的心扑通的剧烈跳动,他走上前去,他要揭开那张白布,等待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义信小心翼翼地缓缓揭开白布,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完整的衣裳,两个人都神态安详地躺在床上。这两个人义信都认识,男的是巩信丰,女的则是义信完全意料不到的人——伊丝朵。 他们睡得很香的样子,尤其是巩信丰,他的嘴角边甚至带着一缕一眼便能瞧出的甜美微笑。义信上前唤醒他们,可是义信很快就发现,巩信丰已经死了,他的身体虽然还留有余温,可是瞳孔放大,心跳呼吸全都停止。幸好,伊丝朵没有事,呼吸心跳这些都很正常。 义信大骇道:“所有人都要提高戒备!这房间应该有敌人,巩信丰已经被杀了。”义信说这话时,心中是懊悔和惊恐的。他懊悔,为什么要派巩信丰来这儿,要是换作他自己来这儿的话,巩信丰应该就不会被歹人下了黑手。他惊恐,在这气氛诡异且摆设简单不易藏人的房间里,他能感觉到敌人并没有离开,他感染到那种可怕得让人抓狂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不自然的有些惊恐。义信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如麻,即使是夜晚里常见是乌鸦的叫声,此刻对他也仿佛是一种威胁。 义信抱起伊丝朵,宇文光治则抱起巩信丰的尸体,一行人戒心重重的走出了这间诡秘石屋。出乎义信意料的是,隐匿在不知何处的敌人没有对他发动进攻,义信他们安然的离开了。 “怎么呢?”当义信将伊丝朵抱进马车的时候,卢梦月关切的问道,她看出来了义信的脸色不太好。 义信默然不语,思索了一会儿,走下马车道:“我和三公主弃马车改骑马,我们全部绕道这座石屋而行。这房子太诡异了,我们不要碰触他。”义信总是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他总觉得危险离他不远。可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义信看不见敌人。 他们在路边挖了一个大坑,就将巩信丰埋了。看着新起的坟头,看着这个楚后家的忠臣,义信看得热泪盈眶,心里恨不得把凶手碎尸万段。 “走!”随着义信的一声令下,众人继续了进程。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的危险处境。 昏迷的伊丝朵和义信同乘一匹骏马,义信用绳子将伊丝朵缚在自己身前以防她落马,他驾着马缓缓前进着,伊丝朵则歪着头倚靠在他的怀里。义信看着怀中的伊丝朵,想到梦里先知告诉他今生注定与伊丝朵无缘,又想到伊丝朵的身份竟然也是一个公主,而且还是那个红发美女库娜的姐姐或者妹妹。想到这些,义信觉得人生是不是太巧合了,是否是上天注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天开始微亮了,伊丝朵醒了。 “你醒啦!”义信异常温柔的说道,“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还好,我没有什么,只是有一点头晕。我想过一会儿就好了。”伊丝朵的声音还是那样甜谧温柔,义信听在心里非常的舒心,一时间把想问她为何出现在那石屋的事情给忘了。 这时,伊丝朵将绑缚她的绳索解了,她倚靠在义信的肩头,柔声道:“看见你真好。”她反勾起一只雪藕般的手腕来,把义信的头压低了,送上一个轻轻的吻,义信心中荡漾,脱口而出:“看见你更好!”领受了伊丝朵的一吻,义信看着前面的三公主卢梦月,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对卢梦月说过要只爱她一个人的话,义信心中不觉一阵愧疚。 突然,义信身心猛然一震,他的眼神闪过一片复杂的神情。不久,义信语气平静的说道:“伊丝朵,你说你该叫我义信了,还是该叫我阿吉秀呢,又或者叫我公子或者将军?当然,我觉得你该直接叫我老公才是最好?” 忽然,伊丝朵从他胸怀里轻轻挣开! 伊丝朵的双颊早已绯红,犹自带着一些儿娇羞,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却已现出了几分警觉与寒意! “你问这个干嘛?”伊丝朵用着奇异的神采,她端详着义信:“我当然叫你公子好了,以前我都是这么叫你的。”说完,她自嘲复羞窘地笑着,纤指掠了一下散乱的金色长发,那双眸子似乎蕴涵着无限神情斜盯着义信。 义信猛然一拍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义信在空中转了一个身,落在这匹骏马前方,义信凝视着伊丝朵,大喝道:“全队停下!准备战斗!” 整个队伍应声停了下来。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义信,他们不明白义信的这奇怪命令。哪里来的敌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伊丝朵的模样?巩信丰是不是你杀死的?”义信眼露杀气,看着马上的伊丝朵恶狠狠地喝道。 伊丝朵显然是被义信的凶恶的样子吓坏了,她花容失色,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还没说完,伊丝朵一张俏脸便梨花带雨的哭泣起来。 义信似乎毫不为之所动,右手中一个土系魔法弹凝聚了起来。魔法弹很快完成了,义信将它以极速向伊丝朵掷去。砰的一声,伊丝朵没有任何反应的受下这个魔法弹。不过,奇怪的是伊丝朵没有事。 义信冷喝道:“不用装了,你不是伊丝朵。你能瞒得过别人,但是绝对瞒不了我。可恶!我要为巩信丰报仇!”义信抽出宝剑,厉芒一闪,长空划起半道弧形,人剑合一直向那人刺去。 义信去势很快,而那人的速度更快,当义信剑至的时候,那人已经飘然然从马上落在了平地上。白痴都看得出来这人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伊丝朵这时忽然变幻成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模样,这个女子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亚德人,模样也倒是十分的美丽,五官精致,眉清目秀,脸容带着种纯洁无瑕的秀丽气质,清爽极了,让人觉得她集天地灵气于一身,不可亵渎。 “你是谁?”义信不答反问。 那女子也不答话,众人只觉寒芒暴现,尚未看得清楚时,“当”的一声,义信的手中剑就已经被震到天上,义信也站立不稳,一连向后踉跄退去。 义信早就料到这女子应该有两把刷子,可是当他领教了这女子的厉害时,却才惊觉自己又低估了敌人。刚才两人一交手,义信只觉得一阵寒芒,他只是下意识的用手中剑挡下寒芒最盛的地方。 第165章 一和对方的兵刃接触,一股强大的物理力量透过长剑侵来,使他全身有若刀割,虎口一麻,长剑立即脱手而飞。这女人的力量竟然是义信有史以来见到过的除了杰德之外的最强者。 众将士,见状不好,唯恐这女子趁机袭杀义信,连忙抽出兵刃上前救驾。众人之中,以三公主、宇文光治的武功为最高。两个人,两道人影,两道剑影,忽然而至,剑光极快! 霎时间,四周剑芒剧盛,那女子的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人纵有通天撤地之能,也难以同时应付如此从四方八面而来,排山倒海的攻势。 倏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女子跃身而起,不但避过所有攻击,身影还神妙至难以形容。 她的双足分别踏上冲在最前面两个楚后家近卫亲兵的头盔。头骨爆裂的可怕声音应足同时响起,两士兵七孔流血,手中剑当当坠地,轰然倒下。他们早已魂归天国了。 如此厉害的身法剑招,确是义信过去所未见。义信心里不由猛然一震,他想起那个曰本忍者千山尾,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谁更厉害。不管他们谁更厉害,义信都不愿意再碰见这些人。因为这些人不仅仅是敌人,而且还是义信难以对付的敌人。 已然飘到远处的那女子噗哧娇笑,向义信展露出风情万种的一面,亲昵地说道:“将军,想不到你的身手比我想象中差多了。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你要小心我后面的三位同僚,他们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多加小心。后悔有期!”说完飘然去了。 卢梦月走到义信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这女的好厉害,我根本就打不赢她。”义信的脸色如一块铅铁!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就是朱雀。”卢梦月娓娓分析道:“她刚才中了一个你的魔法弹,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很显然她一定穿着下着符咒的道袍。再加上她骇人身手以及她所说的三位同僚,我猜她一定是神道四众中最神秘的朱雀。” 经卢梦月的这么一番分析,义信才恍然大悟。暗付:光是一个朱雀他就吃了这么大亏,后面的那三个还得了啊! 其实朱雀之所以神秘,除了他的身份是女子以外,最主要她的绝技,她能探寻到每个人心灵中最隐秘的地方的最重要的那个人。她会变成那个人,使人们防不胜防从而中招。她这种心灵探测术,只局限于一个人心中最重要的人以及与此有关的一切资料,除此之外的其他资料她是没法得到的。这和羿飞日月的心灵探测完全不一样。 掩埋了死去的两个士兵,众人继续踏上征程。此时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众人都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不知道是怎样的未知危险。不过,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却依然保持着整肃的队型,不徐不疾的走马行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 赶了半天的路,到了正午了,义信算了算,还有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可以到达朝天城了。他知道这段时间最是凶险不过。 当队伍前进到一个叫做康桃的山谷谷口,义信心中顿生警觉。看着两边高高的谷峰,义信心想要是这里有敌人埋伏,岂不是必将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当下,义信命令全队急速前进。众人闻命马蹄声疾,全力冲出这个蕴涵凶险的峡谷。 一路上倒也顺利,很快就到了山谷口了。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十米、五米…… 义信头一个冲出康桃山谷。后面的人也紧跟着冲了出来。 众人冲出山谷,可是他们的脸上没有欣喜之色。因为他们一出山谷出了,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冰柱!十七块巨大的冰柱树立在大道两旁。 每个冰块中都有一个人,看服装就知道这是义信手下的负责传递文件的联络兵。十七块冰柱,冰封着十七个人,每个人都是惊恐布面,张大了的嘴巴似乎正在嘶喊着救命。 看着这一幕,义信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他想起了一个人,神道四众中的青龙,那个会使用寒冰真气的青龙! 义信怒吼道:“青龙狗杂种!你给本将军出来。看你老子我怎么收拾你!” “住口!”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响起,从一块巨大的冰柱后面走出了一个人。这人看样子真的有四十好几了,脸上皱纹不少。不过他的脸色卡白,三角形的脸形,长眉上扬,有着一双狭长的肉泡眼,目光呆滞似乎永远都睡不醒。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衣裳上到处都写着“道”字,左肩处露出佩刀的刀柄,气势迫人。 这些都不是他最给人留下的最深印象。他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两样,他的一双手。 他的手,特别粗壮,是一双和整个身体比例失调的大手。其实青龙赖以成名的绝技并不是他所修练的寒冰真气,而是他的刀法。他的刀法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这双手,也许正因为他有了这双骄人的大手,所以他爱徒手而不用兵刃。背上刀只是摆设,他的手即是刀! 义信因为朱雀的傲然身手,对这青龙因此颇为顾忌,没有主动出击。倒是青龙按捺不住道:“风云大将军,这里一共十七位士兵,不知道你是否有办法救他们呢?”青龙边说边走到最前面的一个冰柱旁,青龙的手放了上去。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冰柱里面的士兵迅速的老去,渐渐地变成了一句骷髅。众人看了都惊恐不已,这事情实在是令人太害怕了。 义信感觉得出来,当青龙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冰柱上时,冰柱上有一种能量源源不断地流出,流入到了青龙的身体中。青龙这是在吸取人的生气,从而达到他延年益寿的目的。青龙今年已经九十五岁了,可看上才四十好几,这全都有赖于这种阴毒诡异的采补之术。 这些资料义信不清楚,义信这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个青龙如同一个魔鬼。看着此刻青龙狞笑着的一张脸。 义信心里的憎恶到了极点,一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向青龙发去。 青龙不躲不避,只是手上长袖轻轻一甩,义信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义信见状大骇,他内心震骇于道士的道法如此厉害,那些曰本忍者的道符只能化解单一魔法元素的破坏力,而这些道士则能轻易化解义信五种魔法元素的力量。 义信的绝杀对他们竟然完全无效,看来这青龙之辈的四个神道四众的本事之强远远超出义信的想象,从朱雀到青龙,义信完全处于绝对的下风。 “技止于此,真是令我失望!”青龙冷笑道:“本仙不和你们玩了。哈哈哈……”说完也飘然而去。 “将军,这些士兵怎么办?”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宇文光治问义信这些人该怎么解救。 义信思索了一会儿,道:“他们是被青龙用寒冰真气冻上的,我不能用火系魔法解救他们。就留他们在这里好了,我们不要妄图想救他们。在这世界恐怕只有阿卡和那美斯的大祭祀知道该怎样救他们。等我到了朝天城,再修国书请那美死的大祭祀来解救他们。我们现在如若妄动只能是害了他们。” 说完,义信一行人继续着他们前途未卜的凶险行程。 整个下午都没有事。下午,嫣红如火的夕阳将落,凉风萧索。 寒松寺,建造在万灵山上的一座千年古刹。 万灵山其实只是一座小山,山高不足三百米,但是环境倒是别致,颇有灵气。山下就是到朝天城的大道。过去,义信出征宇文家的时候,就曾经来这里歇息过。今日,义信又在这里歇息一晚。今天是9月14日,早前义信飞鸽传书朝天城,命令派兵护驾。义信接到朝天城反馈的消息,麦迈东率领两万将士正在赶来的途中。义信预计明日天拂晓的时候便能到达这里。 “将军,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宇文光治问道。这个年轻人经过这一路上来的种种事情与不顺利,他的内心感到不安。 义信平静道:“就在这里好了。这寒松寺易守难攻,我们一百名楚后的士兵还剩九十八名。再加上这个寺庙里也有将近一百名僧兵,呆在这里等大部队来再怎么也比我们在路上掉进敌人的陷阱里来的好。光治,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宇文光治退下离去。 现在,只是义信一个人,站在寺庙大雄宝殿的门口,凝望着红得就象是血一样的夕阳,看着夜色降临,沉浸于一种甚至在即将到来的黑夜中。他的心里已经强烈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就像是和筱原锡川对仗时的危险感觉一般强烈。义信就像是石像般站在那里,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脸色却苍白得就象是远山上树梢头的秋霜。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动也不动。 一声长长的叹息传到了义信耳中。 “你来啦!”义信别过头便看见卢梦月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义信勉强自己笑了一下,恐怕义信不知道他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的不自然。 卢梦月仰视着他的脸,眼波温柔,声音也温柔,“不要太担心了。我会帮助你对付那些神道四众的。” 义信从容道:“神道四众算什么?筱原锡川才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神道四众虽然厉害,但是显然都未达到筱原锡川的水平。我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我的生死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谁也不能左右。我担心的是你,还有那些手下士兵们的生命安全。他们的家人也和你一样牵挂着亲人。”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仿佛夕阳般凄艳的笑容。 第166章 “那么,将军阁下。你的豪气哪儿去呢?”卢梦月俏皮的偏着头,笑道:“是不是又跑到哪个女人那里去呢?” 义信严峻的眼中也有了笑意。他此刻神情的凝视着卢梦月,看着她,义信觉得自己被这么一个好女孩所爱着是多么的幸福,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未感觉到了。这么想着想着,义信的心中涌起一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种寂寞之感。就这样看着卢梦月的义信,只觉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他全身,他的眼睛里此刻也出现薄薄的一层泪水。 第六十七章寒松寺激变 午夜时分,破风声,惨叫声穿空而来。 义信原本穿着一件名为“红云”的铠甲和衣而睡,这时一听见破风声,连忙急掠而至寺院大厅。只见大雄宝殿前的大坝上,己方的士兵正围着一人而攻之。 敌人只有一个,楚后家的士兵重重包围了他。楚后家的士兵前仆后继的冲了上去。可是,楚后家的士兵竟没有一人是那人的三回合之敌,纷纷中招,惨叫倒地。只有寒松寺的僧兵勉强能略微抵挡一下这人的凶猛招数。 义信厉声喝道:“什么人?休要逞能!让我风云大将军来收拾你这杂碎!”说罢飘然落至,手持利剑,遥指那人。 义信仔细打量这人。这人穿着灰蓝色道袍,两手负后,稳立如山。这人,生就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方人的模样。可是与此极不相称的是这人的颈上挂着一串奇怪的项链。这项链是由十余个超袖珍的骷髅头攒在一起穿成的。 那人感到义信的视线留在他胸前的那串骷髅头项链,笑道:“这些头颅是用密法将头颅缩小而成的。这些人都是我过去所杀的,他们都是那些时代的风云人物。风云大将军,我想你会是我这项链上的第十六个骷髅头。正好你风云大将军的头衔配得上我所要求的风云人物的要求。” 义信不为对方的言语所激,只是冷冷问道:“你是谁?我风云大将军不杀无名鼠辈。” 对方显然极其看重他的名誉,脸色一变,杀气大盛,冷哼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好!就让我神道四众之一的白虎大仙送你归天吧。”原来他就是神道四众之一的白虎! 说罢,白虎向义信发难而来,他手掌掌风霍霍,颇有开山碎石之势。 义信只觉自己身边忽然出现了许多劲气漩涡。似乎自己已经陷入这许多劲气漩涡所构成的大漩涡中。部分气劲漩涡像泰山压顶把义信压得喘不过气来,部分又把他往忽东忽西的四周乱扯。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个无助的人调入了狂风暴雨中的大海,使人有了一种茫然无助的感觉。虽然义信穿着红云铠甲,可是感觉却如同赤身露体没有丝毫的保护,气劲刮得他全身都疼。 义信刷刷刷数剑,沿着白虎手足少阴经俞府、神法、灵墟、步廊……等要穴,疯狂急速的一路点了下去。 当!一声奇怪的交击声震天响起,白虎的手如同铁铸般,竟然硬接义信的一剑,而且血肉之躯竟能与利器相击发出如此怪声。 义信没想到这白虎竟然如此霸道,双手竟然练成了刀剑之无坚铁器。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心念之间。白虎他的双腿的转动就像蛇身一般毫无规律,双腿竟然如同神话般,狠狠的踢中了义信的胸口。这绝对违反了常理,义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这么一击闷击。“呃!”义信口中惨叫一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开去,嘴角边流出血丝,在空中飘荡。 义信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想迅速的爬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四肢百骸都仿佛散了架般。他只能勉强用手支撑在地上,在地上坐起来,却无法站起来。看来他伤得很重。在一旁早已骇得芳心剧跳的卢梦月,第一个从上前去,她想输些真气给义信加快他伤势的痊愈。可是一切俱是徒劳,义信本身就是一面镜子,她每输一点真气,就会立即反弹回来,而且还夹杂了义信酮体内的电元素,义信连忙拉住卢梦月的手,苦笑道:“梦月,不要再试了,我就是这样的。” 义信重伤,白虎怎么不追上来,给义信致命一击了?不是白虎他不想,而是他不能。白虎此刻正被宇文光治手中飘忽不定的长剑给缠着了。本来论剑法造诣,宇文光治的与义信都在伯仲之间。义信在这白虎面前未走到两回合便吃了亏,这并不是义信的错,只怪那白虎的武功太怪异让人防不胜防。宇文光治有了前车之鉴,因为只是缠斗,不多主动进攻,只重防守。因此宇文光治一时间与白虎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白虎的功力似乎提高了不止一层,只见他双掌连扬,内家真力四处激荡,霎时间尘土飞扬,白虎和宇文光治笼罩在一场土雾中,众人只见土雾中掌风呼呼,人影凌乱。战场外的义信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这是一种不要内息的恢复,这是一种没有用治疗魔法的恢复,义信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恢复。 战场内,只闻白虎掌风劲疾无比,片刻之间,宇文光治竟被逼出了土雾之外,不敢冒进。 宇文光治没有上前进攻,他只是双手持剑,稳立如山,那手中剑似乎随时都会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宇文光治没动,白虎也没有动。白虎双手后负,看得出来白虎根本没将宇文光治放在眼里。 宇文光治缓缓的把利剑往身子右侧一横。这时的宇文光治,眼光紧盯着白虎,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雄狮,随时都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夜风飕飕地吹着,地面上干枯的竹叶,像是无数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着,当空是一弯寒月。静寂的时光,消逝在彼此深邃的目光注视里,消逝在空中飞舞的竹叶里。这一刻,除了四周众多士兵手持的火把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响声外,别无它声。 一声凄厉的猫头鹰的凄叫声,恰于这时候响起。众人的心神难免因为这一声受到了大小不一的干扰了。 宇文光治把握着此一刻,遂即展开了他凌厉的攻势,手中长剑戛然弹起,无比的寒气,像是万道银针,陡然间向着白虎上身袭去。人身、剑势,几乎化合成一个势子,正是上乘剑术中所谓的“人剑合一”! 宇文光治的剑法虽然没有到达羿飞日月剑气斩的水平,可是他的剑法依然不可小视。长剑在他强而有力的手里,变成了一圈轮光,猝然间,向着白虎上身周围劈砍了下来。强大的劲风,同时也随着宇文光治进攻的身势,气势增至极点。 剑势、掌势、力势,三者合而为一,这就是宇文家新一代的高手宇文光治。这雷霆万钧的一剑,义信自己无法决计无法硬接下。然而,宇文光治的对手是比义信更加厉害的白虎,这个传说中的宗师级人物。 白虎突地不退反进,反手一掌,掌挟劲风,往宇文光治迎胸劈至,巨大的力道向外排斥着宇文光治那雷霆万钧的一剑。他似乎丝毫不顾忌宇文光治的那一剑。 事实上,宇文光治的这一剑现在每前进一寸,他的气势就被对手消弱一点,他剑上的力道也更小了一些。 两人逼近了,宇文光治手一抖,一蓬寒光里,爆出了剑尖上炸开的一朵剑花!直向白虎命门飞去。 白虎伸出一直手作弹指状,在宇文光治虚虚实实的剑招中,他轻轻弹向其中一处,当地清脆一声巨响,白虎破掉了宇文光治的这一剑。白虎手上弹出的力道竟将宇文光治的剑身弄得弯折。 宇文光治吃了一惊,急忙运气护身,同时逼得自己在空中换气转身。但他速度明显慢了。神道四众的白虎,是何等厉害角色,得隙便入。宇文光治胸口给白虎的掌风所震,竟是辣辣作痛,整个人狼狈的借着白虎的掌力迅速后退。 白虎忽然停到,说道:“你身上穿得可是宇文家的天魁宝衣。” 宇文光治虽然中了一掌,但是似乎没有受多重的伤。他昂然蓄势准备下一击,道:“不错!我穿的正是刀枪不入、水货不侵的天魁宝甲。” “传说中,这宝甲除了刀枪不入、水货不侵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泄掉别人攻击在身上的内力。怪不得刚才以我百年的功力全力击中你的胸口,竟然如同击在棉絮上,感到毫无着力,也难怪你竟然如同没事一般。小子,想必你是宇文家的吧?” “不错,我正是宇文家的宇文光治。”宇文光治心中震骇,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就是这件天魁宝衣,一直不为外人所道,就是本家的人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可为什么这个白虎知道,而且知道得这么清楚了。 白虎忽然出人意料的仰天长笑道:“你的爷爷宇文正智是我的侄孙。我叫宇文拓天。”众人心中大奇,没人会料想到这白虎竟然是宇文家的人。 “你胡说!”宇文光治不相信的喝道,他认为这人是占他爷爷宇文正智的便宜,故意说是自己爷爷的爷爷。 白虎冷言道:“小子,实话告诉你,我们神道四众今天全都会来这里,你快给我滚开。今天我就保你一命。要是你不识好歹,还要是负隅顽抗,你会和这些人一起送命的。”义信一听到神道四众都会来,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自己这边的实力相比之下难有胜算,再而且自己到此刻都没有复原,那四个妖道个个都不怕我的魔法,难道我今天真要命丧于此。不会的,先知他不会骗我的……”义信不自觉的胡思乱想,他的心都有点寒了。 “去你的!”宇文光治一声怒骂将义信由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宇文光治此时冲向白虎,手中剑随时准备石破天惊一击。 第167章 宇文光治此刻愤怒异常,他体内的浩瀚真气如乱波涌动,让他感到气闷难受。宇文光治难以忍受,冲到离白虎四米远处,忽觉胸口更加气闷,“我受不了啦!”宇文光治狂喝一声,随即他手中宝剑狂舞乱劈,此刻他双眼充血布满血丝,面容狰狞。 “嗤嗤”数声破风声响起,空气发生了扭曲,剑气斩!宇文光治竟然发出了羿飞日月那样的剑气斩。不过义信看出他的威力要比羿飞日月的剑气斩小一些。不过这些剑气的威力已经足够了,白虎双手挡在胸前护着要害,在四米的距离,面临着狂舞乱劈而造成的剑气,他避无可避照单全收。 “嗤嗤”数声,白虎身上穿得蓝灰色道袍变做片片碎片,犹如蝴蝶般随风乱飘。他的身上赫然出现了众多的血痕。义信见状就猜到这人肯定练了什么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的硬功夫的,除了双手硬如钢铁外,他的全身都是如此。饶是如此,剑气的力量也让白虎全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而,宇文光治则越舞越顺畅,只觉身体轻飘飘地,似乎要凌空飞起一般。他知道自己的武学一定在愤怒到达顶点的时候有了飞跃。因为传说中的剑气,他练成了,他岂能不高兴。 猛听得“赫-”一声大喝,各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响。这是白虎蕴蓄深厚内力的怒吼。一道剧烈的气劲以白虎为中心向四周奔雷而去。宇文光治也被这道气劲震得站立不稳,脚下踉跄。周围的那些普通士兵也纷纷跌到在地,火把吹熄了不少。火光暗了下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坝白虎的脸上。他的脸此刻怒目狰狞,看来他对宇文光治动了杀意。 只见白虎双掌变抓,一声大喝道:“星尘归阳!”宇文光治就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钉一般被吸去。宇文光治连忙剑插入地,才止住了去势。 白虎似乎提高了功力,宇文光治背后的两名士兵忽的被吸走了,飞在空中的两个士兵,整个人无助的悬浮在空中,四处都着不到力,他们飞快的向白虎飞来。这两士兵一左一右稳稳的落在了白虎的双爪上。他们的头靠在白虎的爪上,整个人的姿势就像是面向白虎拜下准备磕头一般。“啊!啊!”两声撕裂人心的惨叫从那两个士兵的口中响起,他们的脑袋,就是挨着白虎爪上的脑袋竟然变得干瘪下来,渐渐地整个人都变得蜷缩起来,蜷缩成了一个肉球,肉球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消失了。不!应该是被白虎通过他的爪中吸进了他的身体内。到最后,那两士兵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一身衣物还能证明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义信是头一次看见这种诡异阴毒的武功。白天,他看见过青龙吸取困在冰柱中的人的生气,但那样至少还能剩下一身骨骸,而这白虎的“星尘归阳”竟然可以让人尸骨无存。义信都不知道是在倒吸第几口冷气了。他感觉得到自己的畏惧,更感觉得到自己身旁的三公主卢梦月的恐惧。因为她的手此刻正在义信手中微微颤抖。 白虎把那两滩衣物左右一甩,仰天长啸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宇文光治,你只要投降,我保你性命,至于你伤我宇文拓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毕竟你是我们宇文家新一代的佼佼者。我也不舍得杀你。” 宇文光治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决计不会背叛将军的!只有将军才能真正的结束乱世,为天下带来长久的和平,为他牺牲我宇文光治会毫不犹豫,因为这是我的光荣!” “好!有骨气,既然你注定要死,那就让我这宇文家的人来亲自了解你吧!”宇文拓天冷冷说罢,随即一个闪身,起身而上,双爪同时使出星尘归阳。 “光治,小心!”在旁观看的义信,惊叫起来。 白虎离宇文光治越来越近,吸力也越来越强。饶是宇文光治深插在地上的剑,也不能阻止宇文光治缓缓地向白虎移去。 义信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将手中剑,猛然一掷,化作长虹一道,向白虎飞去。 可是出乎义信意料的是,剑在半空中就变了路线,神话般的由向白虎背面改为面向正面而飞去。“这怎么可能!”义信惊呼。 可事实就是事实,剑朝白虎正面飞去,剑不仅改变了自己的运动路线,而且改变了运动姿态。原本是剑尖指向白虎,此时已经变成了剑身横卧。白虎只是轻巧的右手一抓,就将长剑抓在手中。他停下了他的星尘归阳,双手一手握剑柄,一手拿住剑身,然后使劲一扭。一柄利剑如同稀泥般被他扭成麻花。 破风声,宇文光治使出了剑气斩。“星尘归阳!”白虎硬受了两记剑气斩,也要使出这种他最得意的功夫。 宇文光治不得不停止他的剑气斩,将剑深插入地上,以防被吸走。可是吸力太大,宇文光治感到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在地上滑向那使着“星尘归阳”的魔鬼。 忽然,宇文光治从土中拔出利剑,他向原地上空高高跃起,他没有向前跃起。他要借这吸力让自己完成向前的一跃。他计算自己跃起落下时借着吸力正好可以从上而下袭杀白虎。 高手过招,生死往往是一线之间的事情。决斗之人,也绝不轻易出手,因为任何一个不成熟的异动都可以送掉自己的命。 宇文光治,如他所料,他到达空中最高点,开始下坠了。他如同一只俯冲的飞鸟冲向白虎,手中剑朝着他的心口刺去。他知道白虎修练了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的硬功,为此他将自己的全部功力尽集于剑中,剑身因为灌满真气,嗡嗡作响。 这两个宇文家的人,此刻却要相残,真不知道是人戏天,还是天弄人。两人到了亮底牌的时候了,白虎左手化作手刀将宇文光治的手中长剑击歪了三分,就这三分可以避免他被宇文光治击中自己的胸口。 与此同时,白虎右爪如恶虎掏心,猛然吸住了宇文光治的胸口。可是宇文光治好像并被有被“吸进”白虎的身体里。白虎也是一阵茫然迟疑,宇文光治则是死里逃生,连忙飞起一脚踢在白虎胸口,整个人乘势飞了出去,暂时脱离了危险。 很快,义信、白虎、宇文光治以及众人都明白了刚才之所以宇文光治没有被吸入,是因为他身上穿得那件天魁宝甲。宇文光治胸口处外面的衣服都已化作尘埃碎去,露出了天魁宝甲的真面目。黄金色的天魁宝甲闪耀的是紫色的光芒,果然是奇异瑰宝。 星尘归阳!白虎又一次使出了星尘归阳,宇文光治这次还是像上次那样,依葫芦画瓢,他如同一只俯冲的飞鸟冲向白虎,只不过这次他手中剑一抖,一蓬寒光里,爆出了剑尖上炸开的一朵剑花。他要白虎这次难辨他何时出击和出击何处。 就在宇文光治距离白虎不远的地方时,白虎忽然止住了星尘归阳,转而一个闪身,侧转到了宇文光治的身旁。糟糕!义信的心中一阵叫糟,他猛地站了起来,虽然他感到身子还是很疼,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如救火。他抽出卢梦月腰中别着的长剑,冲上去向那白虎刺去。 宇文光治的左手腕被侧身到他左面的白虎右爪抓住了,“兮兮!”一种非常细小的声音,只有宇文光治和白虎才能听见的声音响起。 “我的手!”宇文光治看见自己原本健硕的手腕此刻竟迅速干瘪,像极了一具僵尸的手。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他把心一横,半闭着眼,右手剑迅速向自己左手砍去。 咔嚓的一声,宇文光治的左手,齐着手臂关节处,已被削成两段。宇文光治右手拇食二指作“鸡啄”状,一连在那根断臂的“天井”“五里”“清冷渊”三处穴道上各点一指,止往了奔流如泉的流血。这一刹,他的身躯抖动得那么厉害!“星辰……归阳果然厉……害!够狠!”他紧紧地咬着牙,虽说是夜色深晦,难以看清他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可是只须听一听他发出的声音,就能联想到那种痛楚有多么深刻! 这时,义信自白虎背后悄然一剑,已经而至。无声无息,让人难以察觉。 可惜,神道四众岂是浪得虚名之辈,白虎竟像长了眼睛一般,转身双掌翻飞,掌风飒飒,直袭义信胸口,义信也觉骑虎难下,手中剑连抖三抖,三个波浪般的起伏过处,刚好迎上白虎的掌风,一阵剧烈震动让义信只觉手腕一紧,手中长剑突然向上扬起,似要脱手飞出,义信不愿弃剑,没有办法只得手臂顺势向上一扬,但这一来,胸前门户已然大开。 义信猛地被白虎变幻施展的星尘归阳吸去,连忙手中双掌连飞。以为义信手臂较白虎长些许,因此义信首先命中白虎,霍霍掌印尽皆拍中白虎心口。可惜白虎此人与其他人不同,别人的内力绝大都属于鼓胀全身的外向型真气,而他的真气真是属于带有吸力的内向型的。所以以往义信一掌给别人打去,那人有多少内劲就会受伤多少的规律在这里就完全失效了。掌中全无内力,打在这个练了铁布衫金刚罩之类硬功的白虎身上什么影响都没有! 义信的胸膛被紧紧吸在了白虎的双爪上,甫一接触到白虎的双爪,义信整个人便如烂泥般忽然周身力劲全消,义信心中一阵绝望。 “休要伤害将军!”一声大喝来自白虎的头顶上,此时的宇文光治正人剑合一的向白虎头顶刺来。白虎松开了右手,右手竟如灵蛇一般,在宇文光治的疾刺落下的长剑的剑身上游走。剑尖只刺穿了白虎的身前衣服。而白虎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宇文光治的头部。 “啊!”宇文光治一声惨叫,鲜血自白虎爪中潺潺流出,谁都能猜出这是白虎从宇文光治脑中吸出的热血。 第168章 白虎狞笑道:“降还是不降?投降的话我可以留你一命。” “不降!誓……死效……忠将军!”宇文光治是颤颤的说着这话的,谁都难以真正体会但却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痛楚有多么深!!! “哼!你有种!敢这么执迷不悟的与我作对!”白虎猛然使劲,一把拧断了宇文光治的脑袋,宇文光治的脑袋此刻已经变成一个被压扁的脑袋。那样子令人惨不忍睹,不过很快这脑袋全都被白虎彻底吸进去了。 而宇文光治,那没有了脑袋的身子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似在寻找方向,又似寻找丢失的脑袋,转了了几转之后,无头尸身才轰然倒下。 “光治!”义信没有了任何力气,他只有在心里呐喊着这一声了,他的眼泪潺潺留下。这是为了宇文光治的忠义而留下的热泪。 “星尘归阳!”白虎终于对义信痛下杀手了! “不要啊!”卢梦月此时人剑合一向白虎的后背心口处疾刺而来。 “诶!”一声闷哼响起。不过这不是义信发出来的,而是白虎发出的,他的的确确开始对义信全力施展星尘归阳,可是义信本人就是一面镜子,星尘归阳施展出来,而真正受教的人则是白虎而不是义信。 白虎开始自己吸取自己,义信离开了白虎爪中的控制,身上的力劲全复,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赶紧拉住卢梦月,让她千万不要碰触,甚至靠近白虎。两人连忙飘然而退,他们要离这白虎越远越好。 害人者终会害到自己!这句话应在白虎身上再恰当不过了。白虎,当他觉察出不对,想收手的时候已经迟了,他原先所施展出的星尘归阳就如同一个黑洞不断地吞噬着自己。“不要啊!不要啊!”白虎这个叫做宇文拓天的至少百岁之上的人,他这一生靠这武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此刻终于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 众人只见白虎自己蜷缩在地上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慢慢地,肉球越来越小,到最后,化作拳头大小的时候,猛地一变大!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为什么这肉球会变大时,轰隆一声巨响,这个肉球爆炸了。出人意料的是没有炸的满天血肉横飞,相反只有一阵劲气四溢。众人中功夫弱者顶多也只是跌坐地上罢了,没受到任何伤害。 义信看着白虎已被消灭,再看看地上的那宇文光治的无头尸,心中一阵酸楚。就在他还来不及难过的时候,两个人影从寒松寺的高墙外急掠而至。 义信一看,赫然正是朱雀和青龙两人。义信心中惊震,心道:“一个白虎就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一下来两个,该如何对付?” “呜呼!”一声怪叫突然响起。一个男人从土中冒出,跃至朱雀、青龙身旁。 义信看那人不过三十左右岁数,他穿着一身黑底红边的奇装异服,手上拿着一个如同他衣服一般的,黑底红边的,直径足足一米的巨型三角飞镖。“你好!我是玄武!”他彬彬有礼的样子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学士,令人觉得跟他穿着以及手持的武器完全不匹配。 忽然三颗信号弹从山下升腾而起,一颗红色,两颗黄色。 朱雀娇媚的声音响起,“将军!你的大限已经到了。看看这寒松寺的周围。” 义信举目望去,只见一时间,寒松寺外,无数火把火光闪闪,无数人影孱动,烟屑尘土也冲天而起,显然大批军队包围了寒松寺。 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如潮水般冲破寺门,涌入大雄宝殿的大坝内。 义信和那一百多楚后士兵以及那人数还不足一百的僧兵此刻只有退缩守在大雄宝殿大门处。 这些士兵包围了寺院,却没有进攻,只是齐声呐喊欢呼,呐喊声像潮水般向义信这边涌来,士气昂扬沸腾至极点。 义信看着这些士兵,他们都穿着千人军的制服,不过他们每个看着义信的人的眼中都写满着杀气。而且这些人年龄参差不齐,大的有四五十岁,小的只有十四五岁。显然这根本就不会是兵农分离了的千人军。这绝对是一支打着千人军旗号的敌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尉迟家的军队。的确,义信的判断没有错。这是尉迟家的三万士兵,他们扮成千人军士兵的模样,一路由北向南急行,千里奔袭,图谋杀死寒松寺的义信。 “请你们尉迟家的领头人说话!”义信镇定的说道。他看得出自己的士兵人人脸如土色,目生惧意的瞧着这支奇兵的夺人声势。每一个士兵,无论楚后家的近卫亲兵还是寺院的僧兵,无不志气被夺,迷失在恐惧和绝望中。 义信的喊声起了作用,敌阵忽然左右分开,上来了两匹骏马,两个人。 前面的那人,义信一眼即能认出。正是尉迟公子,此刻她一身戎装,别有一番英姿。不过义信却无法静心欣赏,他此刻恨不得先杀了这女人好冲出去。 然而令义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是,出现在尉迟公子后面的那个人是他的旧相识,麦迈东! “怎么会是你?”义信旋即明白,这三万尉迟家的士兵怎么可能瞒过自己的情报网,他们竟然是被麦迈东一路领来的,再加上义信曾经飞鸽传书要求派兵前来护驾,以至于没有人怀疑这不同寻常的兵力调动,“麦迈东,你背叛了我!”义信厉声斥责麦迈东道。被人背叛的滋味绝对让人不好受,而且这个人竟然是和义信一起历经过风风雨雨的好弟兄。 麦迈东似乎很无奈的说道:“将军,你不要怪我。其实我也也是难以自制。我以前很清高,一心只想为你打江山。可是当我看见一座比人还高的金山摆在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像自己所想象中那么清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真的无法例外。而且,尉迟家还答应我事成之后把尉迟公子许配给我。要是我答应了他们,将来也许我还能有更高的地位,而在你这里我只一个带兵打仗的小将,没有前途的。原谅我!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要怪你,你还不够资格。”义信脸色冷峻的说道:“在我精心布下统一亚德的大局上,我一再推算怎样更好的拿下尉迟家和源田家,可是我真的低估了尉迟家的人了,我也高估自己手下的人了。心思缜密的我竟犯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挥师进攻归藏家之前,我在朝天城宴请众将时,我曾看见你在众将用餐时,呆呆出神,碗举在空中,连筷子掉落地面都未发觉。试想想,像你这样手握军权的大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心中所谋必为足以震动天下的大事。可惜啊,可我对你如此信任,没有生半点猜忌,错过了防范你的时机。” 这个严重的足以致命的错误,或许是义信过于自信,也可能是基于对胜战的执念,他竟浑然不觉自己手下将领与外人的勾结已将自己安置在一险地!直到此刻,他惊觉自己已经四面楚歌了。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尉迟公子恶狠狠的说道,她的表情是那种胜利者的狂妄与恶毒。 义信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军士兵,看了看自己这边两百士兵,他知道这一仗自己必败无疑,尤其是那三个神道四众,如果没有这三人他还有希望杀出敌人三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义信很清楚自己和卢梦月两人是无论如何也决计逃脱不出神道四众的追杀的。此时,义信心中一片悲呛,仰天长叹道:“难道我错了吗?先知你可知道你的预知也会出错!” 义信长吁一口气,道:“尉迟公子,在我死前。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哈哈哈!”尉迟公子一阵娇笑道:“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过本大小姐心胸最宽阔,你说吧,我看我能否帮你。” 义信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除了我之外,我希望你放过这些士兵以及卢梦月公主殿下。” 站在义信旁边的卢梦月此刻面容一片凄楚和激动,深湛的眼神在义信的脸上转着,她苦笑,微微的苦笑,她伸出玉手,紧紧握住了义信的左手,并往义信倚靠过来,义信感觉得到她的玉手脉动抖颤。 夜风吹得她肩上的飘带瑟瑟的发抖,身体也不自觉的在微微的颤抖。义信到此刻终于想到自己和她真的如同两个稻草人,两个稻草人的爱情,“即使最后回归尘土,他们也永远在一起!” “啊哈哈哈……”尉迟公子一阵娇盈笑道:“自古君王负旧盟,江山情重美人轻。想不到你陈义信竟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我还真没有瞧出来噢!我好感动,真的好感动!不过我们决不能放走一人。在这里,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死。一个都不能活下来!”她话语一片森然杀机。 义信和他们的士兵们听到这回答,俱是心中猛然一震,他们是楚后家最精良的士兵,有着很强的荣誉感,先前的种种惧怕之情现今随着敌人赶尽杀绝的一句话,反而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视死如归的豪气与对敌人的憎恨。 义信双目厉芒一闪,道:“哼!你们想要我陈义信的命,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当然不容易,不然我会带这么多士兵来吗?”尉迟公子答道:“我的计划是要活捉你,我要报复你上次在那美斯对我的无礼。我早就想好怎么折磨你呢?不然我们怎么去请来神道四众的四位神君了。”看来尉迟公子还不知道神道四众中的白虎——宇文拓天已经死了。 尉迟公子恶狠狠的继续说道:“知道我要怎么收拾你吗?我要亲手将铁球烧红,然后用钳子夹起,放入事先在你头颅上开好的口子里,这样,你的脑浆旋即沸腾,从口子里溢出。 第169章 陈义信,这种刑罚我是从古书中学来的,专门用来惩罚你的。哈哈!我已经在十多个死囚犯身上试过了,真的很适合你。” 义信听见这女人所说的这些,只觉得一阵心寒,本来尉迟公子是蛮漂亮的一个美女,可是在义信眼里这女人确实和魔鬼差不多。 尉迟公子一副苦思冥想状,道:“至于你身旁的这个可爱女人,我该怎么折磨她呢?”尉迟公子忽然顽皮娇笑道:“其实,我也早就想好了。凡是你陈义信喜欢的女的我都要杀死。而且还要当着你的面,一个个的慢慢杀死她们。我要将她们剥皮,我要看看她们是披着怎样的一张皮来勾引你的。你知道什么是剥皮吗?哈哈!”尉迟公子说话都有点抓狂和不正常了,她的面容好像魔鬼。 “剥皮,即用火把灼烧皮肤,把身体烤熟到三分。这时,活肉彻底附着在身体上的皮肤分离。然后置那人的叫喊于不顾,将他的皮整个地揭下来……哇塞!她的肌肉完全呈现,血管清晰外露,可以看见内脏在搏动,光线照在她的胸前,肌肉纤维熠熠生辉。”尉迟公子说道这两眼放光,忽然像小女孩般娇笑道:“陈义信,你放心。我会将取下的卢梦月姐姐的美人皮好好利用的,为你做皮衣,做皮带,做皮裤什么的。总之,让你们永远都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你看我对你们多好啊!” 无论义信多么沉得住气,也忍受不了对方所说的这种灭绝人性的折杀人的手法,尤其她要对付的是自己的“妻子”,直到这一刻,义信才第一次认可,并能将卢梦月同这个词联想到了一起。义信命令士兵们拼死守住大殿门口,拼死保护公主卢梦月。随即义信风风火火的冲出大殿门口。 尉迟公子以及众多尉迟家的士兵都严阵以待,防止义信的忽然发难。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义信冲出大殿后并没有欺身而进,他的剑依旧呆在他腰上别着的剑鞘上。义信出乎意料的站在原地,忽然就地单膝而跪,他双手中尽聚集土系魔法的力量,往地上重重拍去。 一瞬间,在场的人们只觉得大地一阵的颤动,人人俱难以站稳。义信身前十米范围远的土地上,无数尖锐的石柱,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破土而出。近百个早先站在石柱冒出那里的士兵,凄厉惨叫,此刻一个个被突然冲出地面的五米多高的茂密石柱给活生生的破体,好多好多的潺潺鲜血顺着石柱流淌下来。 那些士兵大多都已气绝命毙。只有几个一时没有断气,他们的痛苦惨叫以及无助的求救又或者在临时前喃喃叫道妈妈。这情景,让在场尉迟家的士兵心里俱是一惧。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义信的杀人手法,而且他们基本上没有人看见过魔法杀人,此刻看着这一幕,心里的震惊和恐惧绝非勇气和胆大所能驱赶。 义信此刻心里也是一阵黯然。他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尉迟家重伤即死的士兵在喃喃呼唤着“妈妈,妈妈……”其实上了战场这么多次,义信都有深深的感到,无论是敌人还是友军,他们临时前绝大部分都会喃喃叫道妈妈!就好像人从母亲肚子来到这世界,又在母亲的细心关怀和教养中成长,死后灵魂又渴望回到母亲的身边去。 在双方对垒的战场上,有的只有冷酷无情的,有的只是胜利和败亡!什么歉疚、后悔、悲痛、仇恨、惆怅的情绪,都应该抛之脑后。若受任何情绪影响,作出违背理智的蠢事,只会落得失败身亡的结果。义信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他总是忍不住黯然神伤,他长吁一口气,连忙重重一掠,升上高空,顿时手中火系魔法球如秋雨般倾泄下来。声声惨叫应着义信的火球潺潺落下。 忽然,神道四众中的玄武手中的巨型三角回旋镖向正在下坠的义信飞来,义信连忙抽出腰中剑挡下这一击。当的猛然一声震响,义信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持剑的手也一震痛麻,此刻竟阵阵剧烈颤抖难以握紧长剑。这也难怪,玄武手中的巨型三角回旋镖不仅体形巨大,直径一米,而且份量极重,重达一百三十余斤。以义信手中轻剑,怎能抵挡这巨型三角回旋镖的凶猛力道。 义信落在地上之后,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忽然一道人剑难分的飞影奔袭而至。义信连忙凭着直觉本能用剑格挡,登的一声清鸣,两人交手后,那人飘然去了。义信一看,那正是神道四众中的朱雀。义信感觉她的这一剑力道出奇的弱,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玄虚。这和对方的威名以及出手的阵势完全不匹配嘛!就在义信感到奇怪不解的时候,无数黄色的纸从天而降,就仿佛是天上下雨般,黄色的纸全是道符。其中有几张粘在义信的身上,手上,甚至在他看不到的头顶上都还挂有一张道符。 义信连忙抖掉那些道符,却赫然发现身上凡是与道符接触的地方,都有一个奇怪的淡黄色的符文映在在身上,怎么也弄不掉。义信心里猛然顿悟:“不好,这是封印我魔法力量的道符!”他所料丝毫不差,这的确是神道四众封印他的符文。不过神道四众的设想则出了差错。本来一般身怀魔法的人中了这些封印道符之后,至少一两天之内别想再使用丝毫魔法。可是神道四众却没有料到义信的魔力早已作内力供给体内使用了。所以他们紧紧封住了义信的一半魔力,即义信不能使用魔法弹或者五色魔羽翔天轮之类的远程攻击的魔法,但是如若有人妄图将内劲吐震义信的话,那义信依旧会像一面镜子般反射回对手的内力,此外附送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 那些尉迟家的士兵似乎都知道魔法一遇见道符就会被克制,个个精神大振,见状喊杀,奋勇向义信冲来。 见惯大风大浪的义信,此刻依旧毫无惧色的大步跨出,对付这些凡兵,他不退反进,长剑寒芒电闪,一剑接一剑的绵绵不觉的刺向、砍向、劈向那些尉迟家的士兵。可怜这些尉迟家立功心切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们,一个个全不是义信的对手。往往一剑刺中对方胸口要害,士兵纷纷往后栽倒,当场溅血气绝。而那朱雀、玄武、青龙三人则站在远处也不趁机袭杀义信,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全军后退!”尉迟公子站在寺门口对着部队大声喊道,随着领军主将尉迟公子的一声号令,一排一排的点燃了火箭的弓箭手,在数息的短暂时间下,排好阵列随时准备射击。 锐利的箭矢破风声,连续响起。尉迟家如漫天蝗虫般的箭矢射向义信以及他身后的那两百余名士兵。每列的弓箭手的动作都很迅速,每个人都是以极其熟练快速上箭、拉弓、瞄准、放箭。一列接一列的接力放箭。 义信连忙挥剑格挡流矢,可是他后面的那些士兵则难以抵抗这箭雨。一时间,中箭者众,血肉飞溅,情况叫义信惨不忍睹。义信且挡且退,退回大殿连忙关上大门。而那些箭矢仍能通过纸糊的窗户穿窗而入。 义信关好大门,转身往大雄宝殿殿内环顾一周,只见自己的一百楚后亲兵此刻已剩下不足六十人了。而僧兵的情况要好些,他们只有五人阵亡,毕竟他们的武功较普通士兵要高出很多。 “守住这个门口,不要让敌人冲进来!”义信命令道。他此刻目含深情的凝望着卢梦月,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命运如悬在悬崖上的人,随时都是终结。三公主卢梦月虽是一个精通武艺的女子,可是就算是让义信战死也不愿让她冒险,一点险义信都不愿意让她承受。所以他对卢梦月下了死命令,“你必须呆在这里,好好指挥士兵们击退敌人的进攻。千万不要出来,我一个在外面拼杀,这样我才放手使用我的杀手锏。” “杀手锏?”卢梦月似乎有所怀疑义信这话的真实性。 “是啊!”义信从容平静道:“是一招恐怖和厉害的功夫,这种功夫过于霸道,所以我从未用过。你不要出来,也不要在旁偷偷看我,我会分心的。”义信说完深情的轻吻了一下卢梦月的额头。 义信作为阿吉秀他已经死过一次,作为阿吉秀他也失去过心爱的人,义信不想更不愿再次承受这两种不幸中的其中任何一种。唉!义信在自己心中长叹一声,旋即打开半扇门冲了出去。他决定凭自己一人之力,去拒敌于大门之外。 第六十八章再遇故人 正当义信手握宝剑欲冲出大门时,箭雨止住了,敌人的弓箭手已经停止了齐射。 义信刚出大门,还没有看清形势,两道形如鬼魅的人影闪电袭来,是朱雀和青龙。两人此时都是徒手为掌,掌风霍霍,朱雀掌风阴柔迅疾虚实难辨,而青龙的出手则威势骇人,走的是至刚至烈的路子。 间不容发,义信右手宝剑刺向朱雀,左手反手为掌,准备硬接青龙一掌。 义信的右手剑对朱雀完全没有一点危险,以朱雀那虚实难辨的鬼魅身影,她不仅躲过义信的剑招,相反还欺身而进,乘隙给了义信胸口一掌。而青龙看见义信欲和自己对掌,也不改变掌姿,两人硬是应了一掌。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有定数。朱雀青龙两人都是内劲尽吐,他们只觉义信的内力空荡荡的,自己的一吐便入,他俩大喜都心道自己两人的联手的掌击,这义信必然当场震伤,可令他们面色大变得是,义信不仅没事,而且还回赠给他们一阵强大骇人的内劲,朱雀被义信的电元素侵入体内,而青龙则被火元素侵入,两人疾速飘退。 这神道四众的功夫果然十分厉害,如是普通人,刚才给义信反震了两下就足够他们吐血的了,而这两人只是运气极短的时间便似乎没事一般。 第170章 在这极短的时间,义信甚至还不能欺身而上趁机发难。 被震退的两人,忽又复向义信攻来,不过他们此刻不再用掌,两人手中都拿出兵刃,朱雀用的是剑,青龙用的是一柄全身黑漆漆的大刀。 朱雀剑招轻灵飘逸,青龙的刀势则威猛沉稳,两人一左一右,让义信难以招架。劲气撞击的声音不断传出,义信终于亲身体会了神道四众的可怕,气息令他不寒而栗,他的气势在逐渐的萎缩。 好几次朱雀和青龙手中刀剑都几乎命中义信要害。义信只是临时机警改用自己的其他地方硬受了两下。他多不知道痛字是怎么写的呢,因为此刻只需他一个小小的破绽,自己定然送命。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刺死的。”一想到这里,义信心里一阵子发急,直由眉心沁出了汗珠! 轰隆!义信的背后一阵惊风,义信听得很真切那是兵器袭来的破风声。义信一个转身正欲挡下对方的进招。这时他才发现那袭来的武器竟是玄武的巨型三角回旋镖。原来是玄武趁他们打斗正酣,借土遁到了义信身后看准时机突然发难。义信自然明白这巨型三角回旋镖的厉害。义信想左闪或者右躲,可是朱雀和青龙此时已经占据了他的一左一右,义信如若再侧闪躲避,必然会受朱雀和青龙雷霆一击。要是义信向后飘退,可后退的速度怎能和回旋镖的飞行速度相比。又或者义信仰身后跌,但那时,朱雀和青龙岂会放过跌落在地上暂时无反击力的他。 巨型三角回旋镖已至,义信原地起身一跃,高高掠起,躲过这力有万钧的一击。当义信升上半空的时候,猛然闻到一种奇怪的花香味道,这种芬芳让他头脑清醒,义信心中暗暗叫奇,在这半空中哪来的花香味。 可是当他落在地上时,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义信心中暗暗叫糟,当他看到三个神道四众并排站在一起并没有趁机向他发难,尤其是朱雀诡异的笑容,义信心中猜到那种奇怪的花香一定是这朱雀搞得鬼。这种花香让人提神醒脑,但同时又会让人四肢无力。 义信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足下便似腾云驾雾,难以站立。那朱雀笑道:“倒,倒!” “不行!我不能这样就倒下去。”这声音义信心中狂吼起来,义信趁着灵台尚余一点清明,右手剑往自己大腿上猛然一刺。疼痛钻心啊!义信猛然一醒,急忙向大雄宝殿里退去。 神道四众显然没有预料到义信有这么一手,竟然看着义信逃进大雄宝殿没有阻拦。 义信刚进入大殿,卢梦月急忙赶了过来,她连忙为义信止住流血,包扎伤口。义信苦笑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卢梦月探手把一对玉指按在他唇上,制止他说下去,顾盼生妍的美眸深深往视他的眼睛,好半晌始垂下按唇的玉手,露出了一个醉人的笑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是你的妻子,注定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看着卢梦月幽幽深情的的眼神,虽然她此刻还是一片笑靥,可是义信还是能感觉得到她背后的伤感。义信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温馨感觉和一阵难以形容的酸楚感,他忽然好想放声大哭一场,他想哭为什么自己到此刻才感觉到这份爱的珍贵,为什么自己过去对这份爱那么的不珍惜。义信心中懊恼道:“一直以来自己做错了好多,看错了好多人却都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人是否就是这样不懂珍惜?其实每个人都不懂珍惜。以前的自己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么,可是现在?回过头一看,怃然发现自己所谓的‘那么珍惜’竟然是多么的可笑啊。自己过去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珍惜过什么。”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尉迟家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的那些楚后近卫亲兵以及那些僧兵虽然个个英勇,但由于人数的悬殊差距,很快就被尉迟家的士兵所组成的大潮给淹没了。 义信将卢梦月遮护在身后,他不要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义信面无惧色的挡着敌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他手中长剑狂舞,风声霍霍,剑影重重。尉迟家的士兵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而义信的身上也多了一个接一个伤口。鲜血,不知道何时已经染红了义信的胸口。 “快走!”义信且战且退,他带着卢梦月退到大雄宝殿的后门去。 忽然,随着稀里哗啦一阵响声,朱雀从屋顶直落而下,她的剑直指义信的头部要害。义信向空中挥臂,手中长剑奋力一挡,义信只觉得对方力道奇大,手中剑自己几乎拿捏不住,只见那朱雀袍袖一拂,蓦地义信鼻里闻到一阵浓香,这香味义信是很熟悉的。就是先前的那种奇怪的花香味道,顿时义信头晕目眩,足下便似腾云驾雾,站立不定。 义信这次吸入的剂量比上次吸入得多了很多,因此当义信再猛然刺自己大腿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效果,义信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虽然头脑清醒,可是身特似乎不再属于他,感觉麻木了,手脚也变得迟钝了。 “噗噗”两声兵刃吃穿血肉之躯的声音,两柄三米长的长枪,已经趁隙插入义信的胸口。对任何普通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疼痛,可是义信的身体因为那恶毒的花香,竟对这两下枪击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义信还是感觉得出来,自己离死不远了。 在他身后的三公主卢梦月也觉察出了义信的不妥,她听到了那可怕的声音。她取出佩剑,也毅然迅疾站在最前面,帮着自己的丈夫砍杀着尉迟家的士兵。 渐渐的,义信不仅感到自己的四肢的反应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且他感到自己的原本清醒的头脑此刻开始困累起来,他真的感到很困,眼皮越来越重,他好想闭着眼睛睡一觉。“不行!我倒下了,卢梦月怎么能对付这么多的敌人了。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人的精神力有时候是很强大的,但有的时候却是那么无用的。义信这次的情况是属于后者。终于,他眼睛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舒服,义信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当他醒来睁开第一眼的时候,看见是一个绝色佳人正坐跪在草地上看着自己,这女子不是他的妻子卢梦月还会是谁? “你醒啦!太好呢!”卢梦月显得很激动,她刚才肯定哭过,此刻玉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梦月,你哭了!不要哭嘛!”义信一边伸出手抚摸着卢梦月柔顺的脸庞,一边细声说道:“我最不愿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泪水滑过心爱的你的脸庞!那晶莹的每一滴,都会让我也跟着伤心,跟着心碎的!” “我哪有哭啊!我只是刚才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卢梦月脸上雨过天晴般绽开了娇艳的笑容,“你起来活动一下,看身体有什么大碍没有?” 义信急忙起身坐起,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半个伤口,而且自己现在竟然身在寒松寺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小山坡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受了很多伤吗?”义信疑惑的问卢梦月,要不是他看到寒松寺那里冒起的冲天烈焰,他真会以为麦迈东的兵变是自己在做梦。 卢梦月笑道:“是阿卡救了我们,你身上的伤也是他治疗好的。他救了我们以后就走了。说是要替你消灭那些人。当时,不管我怎么拦他都拦不住。” “什么!阿卡来了。”义信哑然失声道:“他还要回去杀那些人!他是不是疯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阿卡曾经一下子消灭过三万归藏家的精英部队——鸦军,他对付这尉迟家的军队应该绰绰有余了。我想,就算是朱雀,玄武,青龙这三个神道四众一起联手,想必也决计不是阿卡的对手。” “他有这么厉害?”卢梦月兀自不信地问道。 “这是当然!”义信凑在卢梦月的耳边,道:“阿卡其实就是圣雄狄卡里斯。” “什么!这怎么可能?”卢梦月眼中充满着震惊,义信的话她是相信的,可她真的是千万个料不到,阿卡会是圣雄狄卡里斯。 “走吧!”义信起身,拉起正跪坐在地上兀自发呆的卢梦月,道:“我们马上去三好城,到了三好城我们再想办法回到永阳城。”永阳城毕竟是楚后家的地盘,义信觉得自己到了那里就应该安全了。 卢梦月问道:“我们不去朝天城了吗?” 义信牵着卢梦月的玉手,一边走一边温柔说道:“朝天城离这里太远了。我们现在先去最近的三好城去,那里比较安全。等路上到了一个传信点,我会飞鸽传书给所有将领,告知他们麦迈东叛变的事情。” 义信牵着卢梦月的玉手走在去三好城的路上。义信,此刻他鼻中尽是卢梦月青春健康的体香,感受着卢梦月充满弹性和冰凉且光滑如玉的小手,义信觉得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全身感觉好温馨。义信不时侧头朝她瞧去,入目的是她灵秀和优美至无可比喻的轮廓线条,秀发半掩着的小耳朵晶莹洁白,义信看着她总是一种莫名的沉醉和激动。义信忽然在心中问道自己:“为什么以前看到她没这种激动的感觉呢?”蓦然,义信恍然大悟:“对了!以前我总是沉醉于女子的美丽中,此刻的我才是真正爱上她了,爱上的是她的灵魂,不仅仅光是外表什么的。” 此时天刚拂晓,看着即将大亮的天空,义信觉得噩梦似乎已经过去,美好的明天真的离他不远了吗? 中午时分,义信和卢梦月徒步抵达一个村庄。他们唯恐尉迟家的人追了上来,于是花重金买了六匹马,两人骑马代步,换马前行。 第171章 目前,他们正全力赶往正东面的三好城,如果义信没有记错的话,在三好城里有驻军八千人。有了这八千人的军队,他和卢梦月就应该安全了。 下午四点钟左右,三好城已经出现在了义信和卢梦月的眼中,义信和卢梦月相视一喜,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这一天,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15日,距离发生麦迈东叛变的不足24小时。 就在他们继续策马前进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掠至,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阻挡在了通往三好城的大路上。义信定睛一看,心中一惊,这人赫然是神道四众中的朱雀!义信迅速的拔剑在手,高度戒备着这危险人物随时都会随之而来的发难。 不过出乎义信意料的是,朱雀没有欺身而进,相反侧身一让,让出义信和卢梦月要走的大路来。义信看着朱雀的这个奇怪的举动,不由向她脸上瞧去,他想看清这神道四众中的朱雀要耍什么花样。可在朱雀的脸上,露出的是一个真诚和友好的笑容,至少义信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敌意,从她的流光闪烁的眼中也看不出半点杀气。朱雀盈盈笑道:“将军阁下,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哼!保护我?我不需要。”义信哼的一声,冷笑道:“你只要我不找我麻烦,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看你们这急匆匆赶路的样子,他们是打算去三好城吧?听尉迟家的人说,你在那里驻有重兵。”朱雀看到义信对他的敌视态度,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将军阁下,三好城,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了。尉迟家已经在你们俩前去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一个绝世高手。现在,尉迟家的人只等你们去送死。” “绝世高手?”义信迟疑了一下,兀自不信道:“我知道什么人叫做绝世高手?究竟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资格呢?连你们神道四众都谦虚的称为绝世高手呢!” 朱雀神色突露敬畏之色,道:“这个人的确很厉害!我是不能望其项背的。不仅是我,就是神道四众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和我们神道四众的目的一样,都是消灭你。可是,我不喜欢他的样子,也不喜欢他那样的人。不!我对他应该是憎恶才对,甚至我想杀了他。” 听朱雀这么说,义信很是好奇,问道:“到底你所说的这个绝世高手是谁呢?” “单手千人斩——白衣!” “单手千人斩?白衣?”义信想起自己曾经听那个曰本人千山尾说过,这个人居住在一个叫做西寒山的地方。可西寒山到底在哪儿?义信弄不也弄不清楚,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西寒山这个地方。 朱雀道:“单手千人斩——白衣,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他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剑客,据说他手中宝剑名曰:白玉。传说中,他手中的白玉剑,所斩杀的人不下千人。因此,人们称他为单手千人斩。而且他的名字‘白衣’这两个字,也不是他的真名。其实,亚德境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从来都是身着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衣,所以人们指称他为‘白衣’。” “应该不是很厉害吧!”义信很不以为然道:“曰本的忍者千山尾也是传说中的厉害人物。据说,他在一次刺杀任务中,一个被他锁定为目标的大名动用了三千人围剿他,最后还是让他如入无人之境,将那大名杀了。这千山尾难道不是绝世高手吗?”义信说到千山尾就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千山尾手下的那次惨败经历。 朱雀说道:“千山尾的确是个高手,可是却不能表示他比我们神道四众其中一人强多少。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我认为,千山尾即使实力强过我们神道四众其中任何一人,即使再厉害,也是和这个叫做白衣的人没法比的。” 义信自然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不过在他心目中,绝世高手一词完美的定义是杰德(筱原锡川),而那个实力恐怖的千山尾可能只是勉强算一个,义信他心里没有将这个未有见过的人“单手千人斩——白衣”放在眼里。义信正欲说些什么,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义信身后响起。 “永治殿下!你好啊!好久都没有见了!老朽在此有礼了。” 义信一个转身,一个身穿红色丝绸所制成的袈裟的老者出现在眼前。对于这个人,义信是熟悉的。 义信失声喊道:“幻智上人!怎么你会在这儿?”来人正是义信许久未见的幻智上人。 幻智上人的赫然出现,让义信心里觉得这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尤其是目前的这个非常时期。 第六十九章白衣?乱河童! “驾!驾!”义信也不知道自己策马是要跑到哪儿去。但义信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仍用力的鞭打着坐骑,离那些人出现的地方越远越好。幻智上人、朱雀、玄武、青龙以及那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单手千人斩白衣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卢梦月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应该是往南走的吧?”义信不自信的回答道,事实上,他已经迷路了。 “哦!”卢梦月应了一声,又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血都没有流几滴。”因为不让怕卢梦月过于担心,义信连忙补充说道:“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任何大碍。你不信,瞧!我的手照样能像没中剑那样乱舞宝剑。”义信说着就右手握剑胡乱在空中舞了几下,以示他的伤并无大碍。 看着义信手中剑在空中挥舞的样子,原本担心义信伤势的卢梦月算是稍微安下心了。可惜她不知道,此刻坐在她身后的义信一脸痛苦状,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豆大般的汗珠。这是义信刚才扯动着自己的伤口舞剑被痛出来的。那感觉非常非常的疼,只是不忍心让卢梦月为自己担心,深怕她察觉出异样,所以义信忍着痛得没有吱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天暗下来了。 “快看!那里有人家。”顺着卢梦月的所指的方向望去,义信看见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之所以要称它为孤零零的,是因为这房子四周都是一些矮树,没有其他人家。 义信和卢梦月下马,来到这间房子的门前。准确的说,这间房子并没有房门。 “有人在吗?” “谁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义信道:“我们迷路了,现在天色很晚了,我们想进来打扰休息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噢!进来吧!”当义信和卢梦月他俩听见这句话并跨进房子时,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衣着极为破烂和单薄的青年。 “你好!”义信看着这青年忽然感觉到异常熟悉,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个阿吉秀,另外一个自己不是也曾经和他一般模样吗。 “你好!”那青年,在看清楚来人后,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窘迫的为义信和卢梦月让座。他口中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这里很少会有人来的。没想到这次有贵客您来,真是碰壁一身灰。” 义信在呆愣了两秒钟后,随即明白这青最后说的是“蓬筚生辉”,或许是因为青年看见家里来了义信卢梦月这样穿着华丽的贵客而太紧张了,也或许是因为他这穷样而无法念书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用错来了词又或者说了错话。 义信和三公主卢梦月都没有纠正这个青年的错误。义信只是微笑说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义信默默的扫视着这间小屋子。它果然是一间小屋子,不足九个平方米,而且整个房子就是用土坯砌就的草屋,屋内没有粉刷,屋内靠里的一侧是一个土坑。土坑边是一张表面烂得坑坑洼洼的旧木桌,一只木箱置于这烂久的桌底,这些就是这个人全部的家当。义信看着这些,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如此恶劣的环境,就是当初阿吉秀在阿玛斯城外的废弃神殿那里过得日子都比这里强。 义信和卢梦月坐在土炕的一侧,与这青年攀谈起来。这青年名叫石磊,从他口中义信得知这里是洛武城西郊的某个地方。洛武城,义信记得很清楚,这是原先三好家的领地,可如今已是千人军的领地了。 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的义信,话题直转,出言询问道:“石磊兄,为何你的生活这么清苦,难道还有什么腐败官僚在压榨你不成,又或者是如今当权者的政策让你如此穷困。” “不是!不是!”石磊回答道:“其实,现在当官的是个好人,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你们不知道,以前我家里连床都不能睡人呢!” “床不能睡人?”卢梦月不解的问道。 石磊笑道:“是的。每当到了冬天天寒地冷的时候,我的床上没有棉絮空空如也,这样冰冷的床自然没法睡了,我只好每天夜晚在屋子中间生堆火,我就呆坐在地上而眠。现在好了,没有当官的压榨,于是我积蓄了些小钱,就买来了棉絮,这样就可以在冬天御寒了。我也不用冬天的时候呆在屋中火堆旁蹲地而眠。” “可是,我现在看你的样子也很糟糕啊!”义信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在他原先的设想里,只要千人军到了的地方,那地方的老百姓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可是,现在的一幕让他心里落差好大。 咕噜、咕噜声响起。谈到中途,义信空腹中的咕噜声音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大,自然被石磊听到了。他连忙说:“只顾着说话,竟连吃饭都忘记了,饭菜都是早早做好的,拿出来就可以用了。” 第172章 说完,他下床,一跛一跛地走向那烂桌下的木箱,轻轻打开。至此,义信和卢梦月才知道石磊是一个残疾青年,那木箱是用来盛粮食的。箱子不大,容不下多少食物。难道离城山高路远且行动不便的他就只留这点粮食度日? 义信不禁多打量了石磊几眼。石磊的眼神流露出的是坚毅,生命赋予他的不息的憧憬闪动在他的双眸之间。义信不由想到石磊的际遇如果加诸在自己身上,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还会有生的勇气。想到这,义信不禁将一种敬佩的目光投向这位坚毅的青年。 石磊为义信、卢梦月摆好了碗筷,说道:“山野之中没有什么好菜,请两位委屈一下。” 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在这间破烂的草屋里,义信与卢梦月跟一位坚毅的青年共进一顿此生难以望忘却的晚餐。没有佳肴,没有歌舞,只有一碗咸肉,一碗大白菜。但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义信觉得比起以往自己作为大人物所吃的山珍海味可口多了。这一半是因为肚子实在饿了,另一半原因则是石磊让他似乎看到了过去还是流浪者的阿吉秀。石磊殷勤布菜劝饭,义信越吃越有味。 饭后,义信与卢梦月跟石磊闲聊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夜深了,石磊让义信和卢梦月睡床上,自己则裹着凉席合地而睡。 躺在床上的义信,久久未曾入睡,看着石磊义信觉得自己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坚毅的青年而已,而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种在逆境中苦为乐的感动。 第二天一大早,休息好了的义信和卢梦月精神焕发的向石磊告辞离去。 一望无际的田野间,一匹骏马上坐着两个人,他们是卢梦月和义信。 “他真是了不起啊!”骑在马背上的义信感叹道:“要是换作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嗖!嗖!”这是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当!当!”高度警惕的义信挥剑格挡下来袭的两支利箭。忽然“嗖”的一声,一支强弩箭由他耳边穿过,紧接着又是“嗖!嗖!嗖!”敌人三箭连发。 义信舞动长剑,挥下几支箭去,两腿一夹,“驾!”,骏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向前飞奔。他开始让骏马加速,好尽快脱离这片未知的危险地带。 “抓紧马缰!”义信对卢梦月大声喊道。义信冷静分析,弩箭都是从道路两旁射来的。自己和卢梦月两人加上这马,目标太明显也太大了。这很不利啊! 树林!前面有一片树林,应该转到道边的那片树林中去。正当义信刚想到这时,只见座下骏马嘶鸣而立,原来道路中间拉有一条绊马索。 义信心中大惊:好险啊!要不是骏马性灵紧急刹住,不再往前冲,自己和卢梦月恐怕都凶多吉少呢。就在这性灵的骏马停立的顷刻间,又是三支利箭,分别射进马腹和马颈,其中一支箭正穿透马颈的大动脉。骏马惨叫一声,斜倒下去,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还冒着热气,好在义信拉着卢梦月跳得快,才未被压在马身下。义信看了一眼,斜倒在地上的坐骑,心中不忍,那马正用一种哀伤和求助的眼神瞪着他,只见骏马激烈的抽搐了两下就断气了。 “可恶!”看着坐骑死于非命,义信只觉得心里如同死去一位多年的战友一般愤怒。忽然,一阵持续不断的呼啸声响起。原来是一个接着一个火球从义信的左手中向道路两旁那些射箭的方向飞去。 “轰轰!”火球一触四周即燃。“啊!”这是一个人临死前的嚎叫。一个弓箭手被义信的火球射中,当场被烧死! 看着从自己左手心中飞出的一个又一个火球,义信心头一喜,他知道前天夜里朱雀封住自己魔力的道符已经失效了。恢复了魔力的义信,自然明白魔力的用处。自己恢复了魔力,则逃出去的可能性增大了许多,尤其是此刻,自己的右手臂握剑乏力且每扯动一下就感疼痛。 “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义信怒吼道,无数火球如雨珠般打在四周的草丛中,田野间,树林深处。火光漫天!嘶喊声震天!事实上,尉迟家除了安排七八个弓箭手在这里外,还安排了一个百人的长枪兵小分队在这里狙击义信,尉迟家的士兵们已经接到了幻智上人的通知:陈义信的右手已经中了毒剑,而毒性将在今日正午发作。 在义信如雨下的火球打击下,尉迟家的这个百人组的长枪队撤退了。现场仅余下了的十余具烧焦得仅能依稀辨认出人形尸体。 看着敌人逃跑了,义信看着卢梦月,这才发现她此刻神色苍白,目露恐惧之色。“你怎么呢?”义信关切的问道。 “哇!”卢梦月忍不住呕吐起来。虽然她见过横尸遍野的战场,可她从没见过这些恐怖得烧成黑炭黑灰的尸体。“哇!”卢梦月呕吐不止。 “走吧!”心疼起卢梦月的义信搀扶着她快步离开这里。现场此刻已经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虽说这能引来自己的军队前来巡视调查,可同样也会将敌人引来。 就这样,两人徒步向着彰北城的方向走去。选择去路途遥远的彰北城,这个选择可真是出人意料。说远近,它比去洛武城远了一倍有余;说兵多,它只有六千驻军完全不能和驻扎两万重军的永阳城相提并论。义信之所以选择它,原因有两个:一是敌人肯定想不到他会选择这兵多路近什么都不占彰北城,二是彰北城内有一位义信很想见到的人。那人就是央金卓嘎,义信心目中唯一的偶像——妙音天女。“希望遇见敌人之前能碰见自己的大部队。”义信在心中祈祷。 一路上,如义信所料,他完全没遇见一个尉迟家的刺客或者士兵。 9月17日,也就是义信损失了马匹的第二天傍晚,太阳已经开始下坠,大地一片暖红。义信和卢梦月手牵手的走在洒满夕阳的乡间小道上,乡间小道的两旁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中长着高度一米五左右的庄嫁。“梦月,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抵达彰北城呢!到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嗯!”卢梦月轻噫了一声,柔声道:“真是的,最近乱事总是特别的多,要是天天都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与其一天天的打打杀杀,倒不如像我们现在的好。义信,干脆我们不回去了,就找个环境优美且隐秘的地方,你和我隐居在那里,多好!每天,我们手牵手的漫步在乡间小道上,闻着泥土的气息,看着美丽的夕阳,你说这好不好嘛!” “好!好!好!”义信微笑着一连说了三声好:“好啊!等我们把尉迟家这个心腹大患消灭了,再把四分五裂的亚德帝国统一了。我就陪你隐居山林,或者云游四海也不错。”说到这,义信沉默了,他忽然想起了先知的提示。要是自己还插手争霸天下的事情的话,卢梦月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死去?义信好想现在就找到先知把这一切问个清楚。 “怎么呢?”卢梦月看着发呆的义信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义信嘻笑说道:“我在想今后的事情。” “今后的事情?”卢梦月迟疑的问道,她不明白义信所指的今后的事情是什么。 义信故作神秘状,凑在卢梦月耳边道:“我在想我们今后到底要几个孩子才够。” 卢梦月一听,粉腮绯红起来,神态困窘非常。她嘀咕嚷道:“谁要和你生孩子……”说到越后面声音越小,到最后义信完全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义信笑眯眯道:“哈哈!我们亚德帝国尊贵的三公主也会有脸红的时候啊!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脸皮是很厚的呢!” “打你!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一个人走了,不理你呢!”卢梦月以她悦耳的声音撒娇地说道。与此同时,她的一只玉手则化作粉拳轻柔的砸落在了义信身上。 义信看着自己身旁这个与己共患难的绝美佳人,看着她柔美无限的娇样,倾倒不已,心里只觉得乐滋滋的。义信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灿烂的、幸福的笑容呈现在了他的脸上。 忽然,义信止住了笑容,也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义信的眼神变得空洞,脸上表情变得茫然。 卢梦月觉察出不对劲,忙问:“你怎么呢?怎么停下来呢?” “对不起!梦月,我不能陪你一起隐居山林了。”义信语气凄凉的说着这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转过身去。 卢梦月也跟着义信转过身去,一看。幻智上人、朱雀、玄武以及青龙赫然出现在面前。“他们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怎么我们没有发现呢?”卢梦月看着义信惊愕的问道。 “他们不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而是一直在快步向我们追来。他们是刚刚才出现在我们身后的!”义信目不转睛目但面色冷峻的回答道。 沙沙声,一阵阵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卢梦月向四周望去,她发现,发出这种沙沙声的是尉迟家的士兵。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间庄稼地里,尉迟家的士兵现身了。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包围圈,包围了义信和卢梦月,此刻正在一步步缩小包围圈。听了义信的回答,看着四周数不尽的敌军士兵,卢梦月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凉到底。 “嘿、嘿、嘿……”一阵阴阳怪笑从幻智上人等人身后传来。 幻智上人、朱雀、玄武、青龙听见那声音,迅疾分别闪开两边,让出一条道路上来。 “有一个装神弄鬼的大人物要出场了。”义信冷笑道。 一位身着白色长衣的男人渐渐的走进了义信和卢梦月的视线中。 第173章 白衣人一身素白装扮,左手握着一根弯曲棍子,嘴里叼着一支艳红的玫瑰。 “嘿嘿、嘿嘿、嘿嘿……”这白衣人见了义信和卢梦月依旧是一阵怪笑。 义信皱了皱眉头就没有再搭理他,义信此刻的目光全落在白衣人身后的另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女人,看着她,义信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杀气。这女人是谁,正是尉迟家的唯一的一位千金——尉迟公子。义信语气火爆的大喝道:“尉迟公子!你他妈的臭婊子,老子不要你,你就把自己作贱卖给这些鬼男人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怎么这么贱!” “你!”尉迟公子听到义信骂她所说的那些脏话,气得拔剑就要冲上来。 就在尉迟公子要拔剑向义信冲来的时候,一声“慢着!”居然让尉迟公子退后默立一边,不敢向前半步。而说这“慢着”两字的正是那神秘的白衣人。虽然尉迟公子不敢上前一步,可是她的眼神却告诉义信,此刻她恨不得将义信擒住千刀万剐。 义信看到这个白衣人如此厉害的样子,竟然能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唯马首是瞻,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白衣男子。 这个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他的五官长得非常俊秀,俊秀到任何女人见了他,第二天都会向别人夸耀他的迷人风采。这男子给别人印象深刻的,尤其是他的一头中分的乌黑亮丽的长发,以及他嘴里叼着那支艳红的玫瑰。乌黑长发,艳红玫瑰,在他一身素白装扮的映衬下,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飘逸。这样俊秀的人,义信深信只有杰德的外表可以与之相媲美。 虽然这人长得的确是俊秀非凡,可在卢梦月眼中,他一点都不俊秀。因为这人说话的声音是一种怪异的腔调,有点像俗称的娘娘腔,可是又不像,他的声音使人一下就能听出这人的狂妄与残忍。除了他的声音以外,卢梦月觉得这人皮肤太白了,白得没有一丝丝血色,简直就像是刚从暗无天日的坟墓里爬出来的一般。 “你是谁?”义信问道:“单手千人斩——白衣?” “嘿、嘿……”白衣人语气傲慢的说:“我就是人们尊若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乱河童,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单手千人斩白衣。” “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封的吧!”义信对着这个真名叫做乱河童的人,不屑地说道:“你的白玉剑了?据说你剑法很厉害,可是我也不是什么虾角色,你要是还拿着那样的白色木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脑袋削成两半。” “嘿、嘿……”乱河童吃吃笑道,他看着义信说道:“真是有趣极了,好有趣噢!看来这次我从西寒山出来,是多么英明的选择啊!年轻人,你好帅噢!我好喜欢你噢!好喜欢好喜欢噢!”义信觉得乱河童看自己的目光一阵阴寒和猥亵,心里不由自主有一种不要再见这人的感觉。 乱河童缓缓的向义信和卢梦月这边走来,他右手指着自己左手握着的那根弯曲的白色木棍,道:“这就是我乱河童引以为傲的白玉剑,剑柄与剑身融为一体,没有人为雕琢的剑把,一切都浑然天成。现在,我就要好好见识一下你这个自称不是虾角色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来吧!乱河童!”义信也走了出来,两人相距不到五米。 “好兴奋噢!好久没有人能陪我玩了。”乱河童很是兴奋的说道。 风止,风动,将乱河童的乌黑长发吹散在空中翻飞,他的左手中依旧握着那根看不出是利剑的木棍!而义信,则双手持剑立于身前,剑尖直指乱河童。义信之所以双手持剑,是因为他的右手臂一直都很疼,右手握剑乏力,所以只好两手并用了。 在此刻,一旁的幻智上人和朱雀,两人心里都在纳闷,按照推算义信昨天正午就该毒发身亡了,为何现在他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呢?这个问题朱雀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不过幻智上人心中却隐隐约约得到一个答案:“是不是因为陈义信的身体出现了生命之石的能量闪动,所以他自己就是一个永远不死并且永享青春的人。要是这样就糟了,我怎样才能获得永恒的生命与青春呢!是拿到他的血液还是他身上的肉呢?” 第七十章自食恶果 风,轻抚着义信的鬓发,在义信心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风所夹带而来的血腥味道。眼前的这个人,单手千人斩——乱河童,绝对是一个高手,是不是比杰德厉害义信不知道,义信只能肯定的是这个乱河童一定比神道四众、幻智上人都厉害得多。因为,一个乱河童,让这些平时自命不凡的大人物们都变得规规矩矩,静默其后。 乱河童左手上握着的那个带有弧线的弯曲木棍,真的就是那柄传说中斩杀千人的白玉剑么?在这看似木棍的剑鞘中的剑,一定锋利得可怕。因为这剑本就是传说中斩杀了千人的可怕之剑。 义信心里很清楚,自己面临怎样的选择,杀死乱河童!或者被乱河童杀死!还有希望,但现在……四周都是尉迟家的士兵,到处都是长枪如林。义信自付自己是决计逃不了的。除非有奇迹。 只听见乱河童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死了可不要怪我。”他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他要出招了。只见他握着“木棍”的左手突然一扬,长袖飞卷,带起了一阵急风。接着乱河童出人意料的凌空后翻,整个人倒退出十米外,回到幻智上人和神道四众那,然后再倏地的一下回到原处。 “活动多年未曾运动的筋骨的感觉真是不错啊!”回到原处的乱河童,右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义信定睛一看,乱河童手上拿的是一颗人头。这是一个蔚迟家士兵的首级。 当尉迟家的士兵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士兵们一片哗然,众人都嚷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杀自己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乱河童左手“木棍”向四周尉迟家的士兵们环绕一指,脸色狰狞的喊道:“闭嘴!你们这些杂碎!谁再叫,我就杀谁!”听到这话,尉迟家的士兵们都闭上嘴巴,但是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和仇恨,却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青龙低声的嘀咕道:“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小兵有何意义?” “哼!”乱河童鼻子里哼了一声,颇为不悦,冷冷说道:“不杀?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小青蛇,你给我记住,少惹我!如果我心情不好,那我就杀你。” “他太专横了!”青龙这次没有说出声来,他心里颇为畏惧这个传说中的恐怖人物。 “嘿嘿、嘿嘿”乱河童对着义信怪笑道:“好久都没有动手了,应该快十年了吧。我的速度比以前慢了好多噢。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速度比现在快了不止一倍。唉!老了!”这些话让义信疑惑不解。他不知道这个乱河童,其实今年已经一百三十七岁了。在乱河童一百岁的时候曾得到过一位得道高僧指点迷津,遂发誓终生不再杀人,不再下西寒山。乱河童不下西寒山,世上也没有那个不怕死的冒死鬼敢上西寒山去。于是,乱河童在这三十七年的时间里,没有杀过一人,过着与世无争没有杀戮的日子。当然,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乱河童不知道为何竟被尉迟家的人说动了,破了自己已经坚守了三十七年的誓言下山了。 “小子,我来了!”乱河童提着“木棍”冲了上来。义信双手持剑迎了上去。 当!两人乍合倏分!只见寒光乍闪,破风声慑人心魄。两剑相交的剧烈震动,让义信手臂发麻。电光火石之间,义信手中的剑已经和乱河童的白玉剑剑鞘激烈的撞击了一次。义信可以清楚的感到,那白玉剑连小小的剑鞘都是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 看着义信,乱河童微笑道:“动作好快啊!” 义信冷笑道:“你现在才知道,也不嫌迟吗?”经过刚才的一回合交锋,义信对于战胜乱河童的信心大增,在他看来这个乱河童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乱河童,你准备受死吧!”义信冲了上去。 正当义信准备举剑向乱河童来一个大力斩劈的时候,义信很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呲”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很难以形容的痛楚感。义信扭头一看,自己的右臂上平空出现了一道血痕。而且血痕越来越大,鲜血正从血痕流出。鲜血,化作血柱的鲜血,从右臂的破损处喷涌了出来,看来是大动脉被划破了。右手此刻已经没有半分力道,低垂了下去。 “你怎么样呢?”卢梦月见义信受伤了,连忙跑上前来,用自己的手帕给义信捆绑伤口止住流血。 “你没有感觉中剑,对吧?放心!”乱河童大笑道:“我的剑上没有半点毒。小子你只会正大光明的死在我的剑下,不会被那些旁门左道的毒东西伤害到一丝的。嘿嘿,我这前辈对你够体贴了吧?” 刀剑离鞘的声音响起,乱河童将手中的白玉剑缓缓的从剑鞘中拔出,一阵清亮悠长的金铁振音连绵不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剑上的迫人寒气。 白玉剑,全身通白,无论是剑鞘、剑柄、剑身、剑刃都是一片白色。也不知道它的剑身是什么材料打造的,竟然是通体的白色,而不像众所周知的那样是钢铁的银色光泽。 纯白的白玉剑的剑刃上,此刻正有一颗跃跃欲滴的血珠。乱河童一直盯着这血珠看,一直直到剑刃上这一滴血珠滴落,他才抬起头,道:“小子,杀你只要一剑就够了。” 乱河童刚说完,接着又说:“但是我,啧啧……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第174章 一剑将你劈成两半,这太残忍了!我办不到!你是如此可爱和好玩的一个小子,我要你慢慢的陪我玩,慢慢的被我割了一剑又一剑,一次又一次的流尽身体里的每一滴血。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啊!”说到这,乱河童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达到了我以前杀人的标准。”乱河童以前杀人的标准,这世间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知道他杀人标准的人都被乱河童杀死了。乱河童的杀人标准是:“杀你,杀到叫你痛恨你母亲为什么要把你给生出来。” “变态!”义信张口就骂:“我呸!你他妈的不是人!” “骂啊!小子,你大声的骂啊!”乱河童听到义信骂他似乎没有生气:“你骂得越大声我越痛快,也说明你越恐惧也越害怕我手中的白玉剑。嘿嘿、嘿嘿……” “真变态!”一个若近若远的声音从乱河童身后响起,说这话的正是神道四众中的青龙。他其实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声,可是还是被乱河童听见了。“哼!敢骂我!”乱河童冷哼一声,转过身,出鞘的白玉剑遥指青龙:“小青虫,你使我恼火,现在准备好死了吗?” 青龙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好气道:“白衣前辈,不要误会!我说的是陈义信那小子。”青龙站在原地没有敢挪动一步,也没敢再说话。他已经全力戒备起这个叫做乱河童的变态高手,论实力他觉得自己确实比起这个乱河童差了许多。“虽然不能打败他,但我至少逃得掉吧!”青龙的心里就是这么盘算的。 “怎么呢?害怕啦?”见青龙没有动静的乱河童一步步向向青龙。 “白衣前辈!”朱雀和玄武都拿出各自兵刃,挡在了青龙面前,玄武道:“前辈,我们神道四众从来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希望前辈原谅青龙刚才的无心之过。”说是这样说,两人拿出兵刃高度戒备毫不松懈。 “嘿嘿……”乱河童忽然将白玉剑收回剑鞘,白玉剑又变回了那个其貌不扬的“木棍”了。乱河童笑道:“其实,我和小青蛇这小子切磋三招掌上功夫就好了。兵刃这种容易出人命的东西就留在这里罢。”说罢,乱河童左手一甩,“木棍”一下狠狠的深插入地上:“三招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乱河童深含杀气的甩出这句话。 青龙、朱雀、玄武、幻智上人,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乱河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众人茫然之际,青龙走上前来:“好!我愿意接白衣前辈三招。”对于掌上功夫青龙是非常有信心的,在神道四众里论掌上功夫他青龙绝对排第一,要知道他的寒冰真气绝非浪得虚名。 “好,我来了!”乱河童移步上前,一掌向青龙拍去。这掌去势快逾电闪,且夹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看样子力道很猛,且凌厉无比。 啪的一声,青龙与乱河童双掌甫一接触,青龙便暗暗叫糟,他觉察出乱河童的掌劲看似猛厉无比,实则只是虚招,内力空空如也不知去向。而自己的寒冰真气此刻正源源不断的流入对方体内,却不见对方的经脉有任何的损伤。正当青龙准备撤回掌力时候,一股强大的寒冰真气夹着原本青龙的准备撤回的寒冰真气一齐疯狂涌入青龙的周身筋脉中。青龙身子一晃,一步步的慢慢退开,一言不发的瞪视着乱河童。青龙身子发颤,手足不动,很快就在他身边结了厚厚的冰层。被冰层包裹起来冰住,这只是七八秒之内的事。被坚冰包裹着的青龙已经向世人宣告他完蛋了。 朱雀怒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神道四众,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数天时间里接连死了玄武、青龙。估计这神道四众的称号也要就此从世界上消失了。 乱河童,双目异彩涟涟,吃吃笑道:“我什么也没做,是小青蛇自己把他的寒冰真气给了我,然后我又连本带利还给了他。” 幻智上人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灵镜功!你使得是能反射别人内力的灵镜功。遇敌逾强己逾强。” 义信听闻心中暗付道:“原来这就是灵镜功啊!看来知道乱河童会灵镜功的人不多嘛,除了千山尾似乎就只有这幻智上人知道。” “嘿嘿,算你小和尚有见识。”乱河童管这身穿袈裟的幻智上人为小和尚。 乱河童继续说道:“我手痒了,我等不及了,我要杀人。杀人啊,杀人,我要杀人!” 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尉迟公子说话了:“白衣前辈,陈义信那小子还没有死了!劳烦您先把他解决了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 乱河童闻言笑了。他脸上露出一种很难形容的笑容,一种暂时称之为尖刀般的笑容。他的目光像是他的剑,剑尖一般的依次从尉迟公子、幻智上人、朱雀、玄武的脸上刮过。乱河童缓缓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下山是为了什么?你们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们尉迟家区区三十万两黄金的开价而下山么?这也只有像你们一样笨得快死的人才会相信。”他一边说一边将刚才深插入地中的“木棍”拔出。 乱河童道:“怎么能这么早就将陈义信这小子解决掉呢?他可是被我列为今天的佳肴主菜。嘿嘿……在吃主菜之前,我应该先将附菜吃完。” 尉迟公子等人看见到这乱河童一直凝视着自己这边,而且手中正缓缓的将白玉剑从白玉剑鞘拔出。见过识广的幻智上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你要杀我!”幻智上人好半天才从自己口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错!”乱河童叽叽叽的连声怪笑,说道:“我之所以会下山,是因为我要杀人,包括杀死你们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嘿嘿、嘿嘿……现在准备好死了吗?”乱河童一阵张狂笑声让在场每个知道他恐怖实力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众人听了乱河童的回答,全都刷的一声拔出兵刃,全力戒备着这疯子一般的单手千人斩——白衣。尉迟家的士兵们已经调转了枪头,他们将枪头改指向乱河童了。 被人“冷落”的义信凑在卢梦月耳边,轻唤道:“梦月,看准时机我们溜。” 嗯!卢梦月轻噫了一声,她紧紧的抓住了义信的左手,她在这地方,感到窒息和害怕。 在那一边,乱河童看着幻智上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几十年前的人都是螳臂当车的蠢驴,怎么几十年后的你们还是没有智商进步了。居然还是会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幻智上人被乱河童盯得全身不舒服,看着乱河童那布满诡异笑容的脸,幻智上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深。 乱河童双目电芒大盛,显示出深不可测的武功,嘴角逸出一丝怪异的笑意:“来吧!你们大伙一起上吧。省得我费心!今天我要玩个痛快!嘿嘿……” “尉迟家的士兵们,给我上,给我把这怪物乱枪捅死!”随着尉迟公子的一声令下,围在四周的尉迟士兵举起长枪冲向乱河童。此时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只有两种选择。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 明晃晃的长枪,数不尽的长枪从四方八面而来,排山倒海的攻势将乱河童包裹得水泄不通。即使乱河童有三头六臂,也不大能同时应付如此多的长枪。 乱河童忽然往左右迅速晃动,幻化出几个虚实难辨的身影,就如化身千万。众人只觉得倏地眼前一花,乱河童已拔身离去,不但避过所有攻击,身法还玄妙至难以形容。 见状的义信暗付:“这变态的身手这么好,看来刚才和我交手的那一照面,他一定是有所保留的。他完全当我是玩具啊!”义信心中涌出了差乱河童极大差距的挫折感。 义信胡思乱想间,乱河童闪电般穿梭于尉迟家的士兵阵中。众人只觉白芒暴现,尚未看得清楚时,乱河童已飘然远去,穿梭于其他人多的地方。 最令人吃惊的是一个个公牛般的壮硕的士兵并没有似以往般应剑拋跌,而是凝止不动,先脱手掉下长枪,才柱子折断般颓然倒下,身体断成两半,喷着血颓然倒地。恐怕这些人临死时,连自己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一时间,原来气势如虹的尉迟家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一时间空旷的郊外,惨叫声连连,不绝于耳,其回响更使人骇然魂惊。 乱河童简直如虎入羊群般冲入尉迟家的士兵阵中,屠戮着士兵。偶尔他停下来,理一下他那因风而凌乱的飘逸长发,众人所见乱河童的脸上写着“杀人兴奋,越杀越兴奋”的笑容。乱河童似乎非常高兴,尖声叫道:“真的太有趣了!” 人剑过处,横尸遍地。 “放箭!”随着尉迟军队中的一位军官下令,仓促站位的弓箭手对着乱河童就是一阵零乱的箭雨倾下。 乱河童左右两手并用,同时在空中挥舞,手中顿时多了许多箭矢。“真好玩!这些东西我不要了,还给你们!”乱河童双手一挥,箭矢脱手飞出,每支箭矢都插进一个尉迟家的弓箭手的头上,穿透头颅而入。下手之重,力劲之霸道,手段之毒辣,出手之准确叫人咋舌。 义信忽然发觉幻智上人、朱雀、玄武还有尉迟公子都已经失去了踪影。看来,他们已丢下了这些为他们舍身的士兵,自顾逃命去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义信拉着卢梦月放足向僻静隐秘的山间小路奔去:“梦月,赶快跑,这变态太厉害了。” 惨叫声在义信后方不绝于耳,但义信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乱河童的残忍嗜杀让义信感到恐怖。 当义信和卢梦月的身影接着夜幕彻底消失了。 第175章 这时才有尉迟家的士兵发现自己的统帅尉迟公子跑了。于是乎,一人逃命,众人都纷纷丢掉身上笨重的盔甲或者丢弃手上的长枪,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拔腿就四散逃命去了。 “你们跑什么!不要跑啊!”乱河童一边追着那些逃兵,一边继续杀人,一边咆哮道:“你们再跑,我就要你们死得难看噢!” 就在这些尉迟家的士兵们跑出五十多米步远的时候,他们纷纷同时停住了步伐。刹那间,众人身形都摇摆不已,踉跄了几步,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咽喉,哑声嘶叫,走没几步,纷纷倒下,口吐白沫,摇动了几下,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再也不能动了。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 “叫你们不要跑,你们还要跑!这么不听话,活该被我的灵镜镖杀死!”乱河童走到一个士兵的尸体前,从尸体的背上取下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圆形薄片状的东西。这种类似铜钱形状的灵镜镖是乱河童的三大绝技之一。关于乱河童的三大绝技,世人知道的极少,这三大绝技分别是乱河童的灵镜剑法、灵镜功和灵镜镖。灵镜镖,镖发得快而有力,偏又不带半丝风声,中镖人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避得开去。 乱河童满足的笑着,纤指掠了一下散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素白的长衣,随即飘然离开了。 现场。尸横满地! 第七十一章神秘之死 黄昏临近。晚霞像火焰般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 义信和卢梦月正相互搀扶,走在一条僻静的山脚小路上。 “义信,我们选择这样偏僻的小路走,应该能避开乱河童了吧?”卢梦月玉容一片凄然神情也是手足无措的样子,义信知道她对于那个单手千人斩——乱河童十分畏惧,于是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道:“梦月,不要太过于担心。没问题的!只要翻过这个山头,再走五分钟的乡间小路我们就到彰北城了。到时候乱河童只要敢上门,我就敢叫他有去无回。”义信嘴上说着这话,可心里却在嘀咕:这个乱河童应该和杰德是一个等级的吧?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多少了。不知道千山尾和他谁更厉害呢? 卢梦月黑白分明的美眸凝望着义信,秀眸深注的道:“希望这次神明能保佑我们!” 义信淡然道:“神明会保佑我们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幸运星,从来都是有惊无……”说到这,义信止住不语。 卢梦月觉察出了义信的异样询问道:“你怎么呢?”。此刻,要不是黄昏几抹血红之光映在义信脸上,卢梦月绝对可以很清晰的发现此时的义信,脸苍白得像个死人。 义信惨然道:“梦月,你逃命去吧!回到城里记得叫我的大哥二哥为我报仇。” 卢梦月闻言娇躯俱颤,循着义信所望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白色的人影。这人不是乱河童,还会是谁? 乱河童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山间小道,夜风轻抚,草地油香,佳人相伴。好浪漫的气氛噢!小子,我本不愿打破如此浪漫的气氛。但,我要你死。” 义信推了身旁的卢梦月一把:“梦月,你快走!我们彰北城再见。”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战斗,同生共死!”卢梦月拔出腰中佩剑,誓要与义信共生死。 义信面露焦急之色,道:“你要是不走,我会分神的!分神的我怎么能和这个变态放手一搏决一死战呢!快走啊!梦月,你快走啊!” “要走吗?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走,都必须留下来陪我玩!”这是乱河童的声音。 义信道:“她不关我们的事,让她走。” “小子,真对不起!不能让她走!”乱河童怪笑道:“试想一下,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被砍,你会显露出痛苦的表情,会增加你的痛苦,并更加的狼狈,使你痛不欲生,欲死不能。嘿嘿……你能猜出我杀死你以后,会对你心爱的女人怎样吗?嘿嘿、嘿嘿……” 义信闻言,胸膛怒火中烧,他的一双眼睛里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义信死死地盯着乱河童,怒喝道:“你他妈的变态,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赶尽杀绝吗?问问大爷手中的剑让不让你吧。”义信的右手一直有伤,没有半分劲道,所以此时他是左手拿剑。左手拿剑就想杀死乱河童,义信自知这绝不可能,他心中已经涌出了死亡两个字。义信对卢梦月轻声说:“梦月,你赶快跑。去洛武城,那里埋伏的尉迟家的士兵应该已经撤了。梦月,快!你快走!再不走可就迟了!” “小姑娘,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会杀死你爱的这笨小子。嘿嘿、嘿嘿……要是你留下看我和他决斗,我就保证不杀死他。嘿嘿、嘿嘿……”乱河童连连怪笑道:“小子,我知道这水灵灵的姑娘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成全你们,让她陪你一起死。我为你们做的这个安排不好吗?你们无论有什么话要说,都可以等到黄泉路再说嘛。嘿嘿……”乱河童的言语与怪笑让义信感到愤怒。 “闭嘴!”义信怒吼道:“你这个变态!给老子闭嘴!”义信的情绪是愤怒和激动的,反倒是卢梦月显得平静,玉容静如止水,手中剑遥指乱河童,道:“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单手千人斩的绝技吧。”话音刚落,卢梦月倏地移前,双目杀机忽现,手中剑化作点点寒芒,笼罩着乱河童周身要害。 “回来!不要去!”义信想阻止卢梦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卢梦月,乱河童。两人乍合倏分之间,义信只听见一声剑刃相击的声响。 “梦月,你怎么样呢?”义信心系爱人的安危,左手单手持剑,一个箭步冲到卢梦月身侧,他害怕乱河童忽然发难。 “血,血!”斜睨了卢梦月一眼的义信惊呼起来。刚才交手的一刹那间,乱河童以他恐怖的闪电速度在卢梦月的右面腰侧划开了一道尺许长的血口。血,血流不止。奇qisuu.书义信见状连忙拿出止血散,替卢梦月止住喷流不止的鲜血。 “上药使力轻点!好痛哟!”剑伤之苦让卢梦月痛得不由轻噫一声。不是卢梦月她不想躲开这一剑,实在是乱河童出剑的速度太快。直到此刻,乱河童的白玉剑还是那“木棍”般的未出剑鞘的状态,在刚才两人的交手过程中,义信都没发觉乱河童有将白玉剑拔出来过。由此可见乱河童出剑之快,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乱河童原本可以乘胜而袭,只是他却抱剑不进,站在原地看着义信替卢梦月止住了流血。 义信一面替卢梦月止血,一面高度留意着乱河童的动静,他对卢梦月焦急而低声的说道:“梦月,你难道要气死我不成?还不快走!” 卢梦月咬了咬嘴唇,道:“好!义信,我听你的,我走!可是你一定要保重,打不赢他想办法逃吧。你切不可轻易去死,绝对不可以和他莽撞对拼。如果你死了,我会叫你两位结拜义兄替你报仇,等你大仇得报,我也会跟着你下赴黄泉的。记住,你死即是我亡,你生就是我活。”卢梦月说这话的同时,伤口已止住了流血。 “你不要说这么傻的话,好不好?梦月,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算我不幸真的死在这变态的乱河童的剑下,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你会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延续,我的爱永远附在你的身上,我的灵魂随时都与你心心相连,我们以前生活过的许多地方,包括那些花草、树木,以及朋友们他们都可以见证这一切,见证我们的爱,见证我们永远在一起。所以,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宝贵生命。生命来之不易,你活着,生命对于我来说就不止一次,你的爱,可以照亮在地狱的我,又或者是为我在天堂指引魂归凡尘的方向。明白吗,梦月!走吧,梦月,珍重啊!”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卢梦月难过得哽咽。她的美目早已泪色满眶,玉脸上泪珠已滑过脸庞,滴落在义信心里。 “笨蛋!难道你为我人而死,我就会幸福吗?我不幸福,为了我,你一定会活下去,这就是我对你的要求,这是我要求你爱我的方式,我没有告诉过你吗?”那美斯的伊丝朵是义信隐匿在内心深处永远的痛,因为这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伤痛,所以义信不愿再重复相同的悲伤:“答应我,梦月答应我!哪怕多一分多一秒也好,你要活得比我长久。” “嗯!”卢梦月含着热泪,点了点头。透露出一片哀怨之情,她缓缓的别过身,然后迅疾地迈开流星大步离开这里。义信看着她正在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悲楚。分开的两人此时都在自己心中为对方默默的祝福着。一对爱人分离,生死两茫茫,也不知能不能再相见,即使再相见又会是何时。 卢梦月刚动身离开,义信就对乱河童怒目圆睁道:“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伤害女人的人了!尤其是你竟敢伤害我的女人!” “去死吧!”当义信激愤的从嘴角蹦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他大步踏前,面对乱河童夷然不惧,因为他要为自己的爱人安全的离开争取时间。只剎那间,义信手中寒剑化作一道长虹,向乱河童的胸口疾刺过去。 乱河童的速度显然比义信快上许多,义信这一刺完全落空了。 义信不等去势衰减,连忙换招,寒剑精芒电闪,一剑连以剑的疾劈而去。只见寒光乍闪,破风声慑人心魄。 可乱河童的身手确实厉害,快如灵魅,轻而一举的就避过了义信一记记劲气十足的攻击。 第176章 无论义信的剑法如何辛辣,如何歹毒,总是伤他不着,乱河童腾挪,飞跃,急移,轻起,在义信的剑下犹如白蝶飞舞翩翩。 义信出剑已闻喘息,但并非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因为愤恨! 乱河童忽然凌空翻身,退出两丈。 乱河童阴阳怪笑道:“小子,你玩够了吧!现在该我玩了。” “锵”!乱河童终于拔出了他的白玉剑!宝剑离鞘,登时生出一股无坚不摧的凛冽罡气,发自遥指义信的剑锋处,既凌厉霸道,又邪异阴森。 乱河童倏地移前,义信疾步后退。乱河童如影附形般白玉剑当头劈下,动作快逾电闪,同时剑势如山,凌厉无比。 “叮!”的一声脆响,义信举剑硬接了这一当头劈斩。义信闷哼一声,跄踉后退,嘴角渗出血丝,他再一次了解到了乱河童的可怕之处。义信只觉胸中气血翻涌,还未平复过来,乱河童的第二剑疾刺又至。 义信只觉自己即使施出浑身解数,仍避不开乱河童这奔驰掣电的一剑,迫得义信凌空翻身,退往五步之外。 义信落地还未站稳,无奈乱河童连绵后招又至。义信已被白玉剑的剑气罩体,但觉无论如何挪移闪躲,又或挡格还击,都不足以化解这次危险。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境地中,义信的精神变得晶莹通透,完全忘掉了生死,集中精神和所有力量,觑准对方出手的剎那,猛撞入对方剑光里,以攻对攻,使出同归于尽的舍命招数。 虽然乱河童的剑法比义信快上许多,但际此生死关头,义信的身体潜能发生了提升,速度和力量都有了一个层次的提升,运起长剑,击在对方刺来的剑上,不偏不倚,正好迎着了白玉剑剑尖,让乱河童的刺向乱了方向。尤是这样,嗤的一声,义信受伤的右臂还是被划白玉剑划开了一条口子。 火光!义信在身受剑创的刹那间,受伤而无力的右手发出了一个明亮的火系魔法球,直奔乱河童而去。 魔法,义信最近已经很少使用魔法了,因为除了普通的小兵,基本上义信最近所遇到的厉害一点的角色都是身具破魔道具的人。和这些人对战,魔法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威力。(作者注:这世界上能克制魔法力量的几样东西:亚及亚大陆自诸神时代传下来的上古神器,亚德国境内的蜀山上的仙器以及亚德人修习道术的道士们所炼制出的道符。) 果然,义信所发出的火球,被乱河童白玉剑一触,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仿佛这火球根本未曾在世界上现身过。其实,这白玉剑正是蜀山上的仙器,真名为“赤忱真武剑”,后来不知道何故被乱河童所得,因通体白色故改命名为“白玉剑”。 “呲”!又是一声,又是一剑,又是一道划痕。义信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他与乱河童的实力差距太大了。乱河童似乎很得意的笑道:“小子,力量不是来自于肌肉,而是来自于速度。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差劲了!若不是见你附和我好玩的标准,我早就一剑送你去黄泉。” 义信可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不停的出剑,出招又狠又辣!然后,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虽说都是小伤口,没有一处是致命伤,可身上染上的血也越染越多。血!义信身上,手上,腿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义信觉得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力量也正一点一滴的从身上流失,他嘶声大喝:“我和你拼了!” “呃!”义信被乱河童一剑刺中左臂,又听见一声兵刃相击的清脆响声,随后就是叮当一声,义信的剑掉在地上了。手中没有了兵刃的义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跪在地上。论速度,他是决计快不过乱河童的,所以他要逃走,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他这样颓然跪在地上,是放弃战斗了吗,是彻底绝望了吗?不!义信的内心,还没有放弃,他在等待,等待时机。他在等待给予乱河童突然一击的时间,他要在乱河童最松懈的时候给予乱河童致命一击。五色魔羽翔天轮已经在义信的左右两手上都准备好了。 “很痛,是吗?想快点死吗?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的。”乱河童叽叽叽怪笑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下第一。我。我,乱河童就是天下第一。小子,你说是不是?”白玉剑的剑尖此刻贴在义信的脸颊。 “我呸!不要脸,天下第一的人我已经见识过了。你根本算不上。”义信像是出了一口气,大声嚷道:“你这点水平就想称天下第一,简直笑死人了。” 义信嚷出的这番话,让乱河童神情大乱,他气急败坏的叫嚣道:“胡说八道!谁?谁能比天下无敌的我更厉害更伟大!” “杰德!战神杰德!”义信不假思索就说出这个名字。 “杰德是谁?他在哪儿?我要找他决斗!”此时的乱河童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模样,他的双眼放出了杀人的火光,他现在全心全意想的就是打败杰德好向世人证明自己才是天下第一。从这也看出他真是孤陋寡闻啊,连杰德是谁,杰德已经被杀死的事情都不知道。 “不要啊!前辈,你不要去啊。你是打不赢他的!”义信故作关切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战神,是天下第一,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神经病敢招惹他呢!” “胡说!”乱河童哓哓不休道:“我才是天下第一!” “不是!不是!”义信道:“你不是天下第一。不光是杰德你打不赢,就是曰本的传奇人物千山尾你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胡说!你这是不经之谈!”乱河童这下更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千山尾算个什么东西,他连给我提剑都不配。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什么杰德,什么千山尾,不管什么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嘿嘿、嘿嘿……我是天下第一。” “单手千人斩——白衣!”正当乱河童仰天狂笑自我陶醉的时候,一个声音自山间某阴暗处响起。 乱河童剑指该处,叫嚣道:“谁?谁在哪儿?” 阴暗中,一条人影箭一般飞过来,落在地上,却轻得像是四两棉花。这人步履轻灵,目蕴光采,好一个英雄人物了得。这个人,义信是认识的,正是千山尾,曰本的传奇人物。 “我就是千山尾,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连给你提剑都不配的人。特来向阁下讨教几招。”说罢,千山尾武士刀出鞘,身体下倾,右手持刀移向身后,武士刀指向身后。这是他的起手势。 乱河童剑指义信,对千山尾道:“好啊!终于又有人要和我过招了。希望你厉害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否则这小子就是你的榜样。”乱河童说话的样子很是兴奋,他对义信道:“小子,我还没想好怎么杀死你,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呆会我再来照顾你。” “破风斩!”千山尾使出一记凌空劈斩,这并不是一招普通的劈斩,而是一招威力极强的招式,借由真气的激荡可产生类似魔法力量的电与火的破坏力,蕴于招式之中的破坏力足可以裂山开石无坚不摧。在旁观战的义信只觉锐风旋流,袭体而来。 “好!”乱河童一声叫好,挥剑迎了上去。相比千山尾这种威力巨大的招式,乱河童的出招显得简洁。他丝毫不顾忌对手无坚不摧的“破风斩”,乱河童施展出他快如灵魅的快剑手法,一团虚实难辨的白光,夹带着他飞鹰怒扑般的身子,径直向着千山尾狂卷而去。 人到,剑到,堪称身剑合一! 人们常说,技能臻于极致就是“道”,达于“道”者,一举一动无不是技艺之巅,乱河童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他的每一次出剑都显得那么古拙稚朴,却又杀机重重。白光闪烁里,只看见一团剑气,却分不清哪里是人身,哪里又是兵刃。就动手过招上来说,实在是称得上狠快兼具! 两人的兵刃迎在了一块,“当”的一声震响之后,两人已分别左右分开。似乎是同时之间,两人都不等身子站稳,紧接着身子就是一个凌空倒折,两人如两片浮云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叮,叮!”两声脆响之后,两人身影搅混在了一起。义信已经快看不清他们交战的情况了。因为乱河童和千山尾两人挥动兵刃的速度和劲道,皆达到视觉的极限,刀剑本身根本无法看清楚,更谈不上去捕捉了,义信只能隐隐看到一团寒光和飘忽不定的白光。义信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啊! 两人酣斗之际,杀气横空,刀光剑影把两人淹没其中,劲气与刀剑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刀剑相触时,更是火花迸发,耀眼万分。他们两人所出的招,没有一招不是凶险万分,动辄溅血当场。两人以快打快,每次拆招,每个闪躲,也均是间不容发。 在“当”的一声刀剑相击的震响之后,两人倏分开来。 “真是太有趣了!”乱河童双目闪过前所未见的浓深杀机,嘴角逸出一丝冷如冰霜的笑意:“遇见你,真是让我兴奋。我太高兴了。真棒!差一点就中你的道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棋逢对手,你太棒了。果真是百星不如一月啊!” 而千山尾则朗声笑道:“很遗憾,你的实力之差,远超过我的想象。亚德人常说盛名之下无虚士,看来阁下是一个例外。在我的祖国曰本还有剑圣宫本武藏殿下,他的实力高出我许多,要是你碰见他,十招之内必死无疑。”这番话在他此时仗刀八面威风下说出来,自有一种唯我独尊,成败在握的味道。 乱河童闻言,眼中杀气大盛,忽然又嘿地一笑:“杀了你之后,有空我再到你们小曰本去,看看宫本武藏是否真的如你所说这般厉害。” 第177章 他这句话一说完,灵镜镖就打了出去! 不单打出灵镜镖,而且连打五波。五波三十五支圆片形状的灵镜飞镖!灵镜镖,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而且镖快如闪电,偏又不带半丝风声,中镖人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避得开去。 千山尾手中武士刀,化作一阵刀幕,武士刀闪动三十五次,也就是刺出三十五刀,三十五支灵镜镖全给激飞开去!千山尾好像算准灵镜镖会向他哪一个部位打来似的,每一出剑,就挑飞了灵镜镖。 灵镜镖刚被全部击落,乱河童的剑影已疾风催浪般地赶了过来,大股的劲道,随着他落下的身势、有如江河倾泄万马奔腾,其势至猛,让千山尾感到简直难以忍受。然而,千山尾深知此时此刻的他决不可退缩!如果他抵挡不住对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必将难挡对方接下去的杀手。他大喝一声,武士刀化作一道寒芒,直迎向乱河童正面猛劈下来……千山下躯着力,气贯丹田,来自乱河童强大的压力虽使得他双膝颤抖,他却是硬硬地承当下来。 当!一声震响,火星四溅! 千山尾觉得自己虎口发麻,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来。乱河童剑势扩展,变成漫空剑影,点点锋芒,劲气四溢,以虚实难辨的骇人气势,朝千山尾狂卷过去。千山尾,武艺高强,一生遇见的决斗不计其数,像狂潮巨浪般冲击型剑法他见过许多。可是乱河童这样的可怕剑法他却是第一次见。最令千山尾难以忍受的是乱河童难以捉摸的诡异步法,这步法让乱河童出剑的角度变化万千,极尽诡奇、狠毒、辛辣。 战斗正在继续…… 五色魔羽翔天轮已至,义信窥准时机,在乱河童身后发难,让其难以察觉。 乱河童是时全神贯注当前大敌千山尾身上,何曾料到身后义信竟然会有此一手!一股极为细微的破空声划过,容得乱河童发觉不妙时,再想抵挡哪里还来得及。乱河童惊呼一声,腾身而起,避开了义信的五色魔羽翔天轮。 忽然,在空中的乱河童身势疾晃之下幻化了三条人影,陡然间快如灵魅的向千山尾扑去,白玉剑疾斩千山尾左肩。 高手过招,往往一丝疏忽即可致命。乱河童的突然加速和幻化的身影,这让千山尾大吃一惊。乱河童风驰电掣的剑已至!千山尾收刀护身,旋转身躯车轮似的闪开一旁。挥动左掌,一掌向乱河童胸口按下。这一掌,千山尾落空,掌力击处,眼看乱河童的身影霍然变为虚有,这才知道自己击中的是幻身而非真身。一惊之下,千山尾再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随着乱河童白玉剑长虹一闪,千山尾右肩胛处已经被刺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义信都没有来得及发出第二个五色魔羽翔天轮。 千山尾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横飞开去,口中鲜血狂喷,几个跄踉,又稳立如山,此刻他的脸已经如同白纸般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千山尾刚才身受重创,并非因为那一剑的力道有多猛。而是因为乱河童将自己的部分真气贯穿到白玉剑中,注入了千山尾体内。乱河童练的是灵镜功,这是一种敌逾强己逾强的功夫。简而言之,就是你多少内力打到乱河童的身上,就有多少内力原封不动的反射回你自己。乱河童将自己灵镜功的真气注入,一时间在千山尾身体中乱起波澜,千山尾自己体内的深厚内力在乱河童少量的灵镜真气的影响下相互吞噬。此时此刻千山尾体内真气四散,乱流激荡,可以说是情况极遭。 嘭!千山尾站立不稳,整个身子沉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双手撑地,看样子他想爬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很痛,是吗?想快点死吗?”乱河童嘴里又冒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他也对义信说过。 乱河童嘿嘿笑道:“现在你知道谁是天下第一了吧!哼!你所谓的宫本武藏还有那小子所说的战神杰德,都会和你们现在一样成为我的剑下鬼的!嘿嘿、嘿嘿……” “喀嚓”一声,乱河童将千山尾的头砍了下来。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就此陨落。死时,身首异处,令人唏嘘不已。 “小子,下一个就是你了,现在准备好死了吗?”乱河童举剑向义信缓步走来:“嘿嘿……你的魔法在我这白玉剑下什么用都没有。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乖乖的躺在地上享受死亡的幸福吧!要知道死亡的滋……”话刚说到这,乱河童身子突然僵硬,跟着眼角突然迸裂,就像突然有柄看不见的铁锤自半空中击下,打在他头上。乱河童带着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表情,整个身子仰天后倾,沉重地砸进了地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千山尾的尸体倒在地上,乱河童也倒在地上没有半分动静,而义信的眼前也没有半个人影。“乱河童死了吗?他死了,他怎么死的?”义信心中大骇道。 第七十二章怪异的义信 “这真是一出小丑的闹剧,乱河童这样差劲的身手也敢到处丢人现眼。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归宁静了。” “谁?”只闻其声,义信还是没见到半个人影。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义信只觉得气氛诡异,浑身凉飕飕的。 “是我!”一个人影平空从黑暗中闪现。 义信定睛一看,一位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身前,“阿卡!怎么是你?太好了,乱河童这变态是你杀的吧?”义信对于阿卡的突然出现显得很是高兴。而阿卡,和以往一样,总是身着一袭黑色长衣,伴上他乌黑飘逸的长发,显得英气逼人,这足以让世间女子为他倾慕不已。 阿卡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步向义信走来,途中拾起了乱河童那死鬼手中紧握的白玉剑,通体白色的白玉剑在阿卡的手上忽然释放出阵阵强烈的寒气,所散发出的森冷寒气让义信浑身寒颤不已。阿卡信步向义信走来,还自言自语道:“最后一个神器终于拿到手了!” 义信看见阿卡的脸上毫无表情,心里纳闷:“阿卡,怎么会这样?以前他每次见我的时候,表情总是非常友好的。” 伤重的义信在努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没法快步离开这里。阿卡走近义信,站在义信面前,白玉剑的剑尖贴在义信的心口上。义信惊愕道:“阿卡,你这是干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义信心头。 …… 一支火箭冲天而起。 又一支火箭冲起来。 无数道火箭自四面八方一齐射向穹空。 黑夜里,这些火箭上的烈焰发射出炫目的强光,大地被照得光亮如昼。 山间里,马蹄声响,烟尘大起,一队铁骑如密雨连珠般急驰而来。所有人马都披着闪光的红色铠甲,头上还饰有一根随风而飘的丝带,手中紧握着的寒亮长枪闪烁生光。当先一骑士兵手举着一面迎风舒卷的红色战旗,旗面印有千人两字,这一对铁骑正是千人军的军队。而这领头人正是义信的拜把大哥——杨杰。 “三弟!三弟!快醒醒!” 1004年9月17日夜,杨杰所率领一支军队,在调查彰北城外的意外事件时,发现了千人军统帅风云大将军陈义信,昏迷不醒地躺在山间小路上,而在他身旁不远处有两具尸体,一是乱河童,一是千山尾。除此之外,地上再没有任何一具尸体,杨杰也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17日夜,仍然昏迷中的义信被杨杰所率领的队伍护送回到了永阳城。楚后之地的永阳城,驻扎有原本楚后家的大量军队以及新调进入的千人军士兵,所以守备力量强大。因为义信是遇袭负伤昏迷的,所以杨杰下令全城戒严,实行宵禁。 杨杰不是和羿飞日月领军攻打源田家了吗?原来杨杰和羿飞日月在15日夜接到麦迈东叛变的消息后,两人商量了一下,由羿飞日月继续领兵攻打源田家,而杨杰则连夜骑马狂奔回来救援义信。 永阳城的领主府内,一间卧室,室内光线幽暗,门窗都被大丝绒布围得很严。室外有众多的千人军士兵严格的站岗或者一对对的巡逻。卧室内,躺在床上的义信仍旧昏迷不醒。 9月19日晨,昏迷的义信苏醒过来。他醒来所做的的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属“叫杨杰将军马上来见我。” 义信刚苏醒过来,就立即命侍从为他披甲戴盔。当杨杰闻讯赶来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一个全身戎装的义信。 “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吗?”这是杨杰见到义信的第一句话。 义信应道:“我的身体很健康。” “三公主呢?”这是杨杰见到义信的第二句话。 义信道:“不知道!也许去洛武城了。” 杨杰道:“洛武城?不会吧!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了方圆三百里的所有城镇,他们回报的消息都是没有见到三公主。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行!我得赶快加派人手去搜索三公主才行。”杨杰边说边向房间外走。 “杨将军,慢着!”义信毫不犹豫地道:“不需要找她。一切听从天命好了。” “啊!”杨杰听到义信的回答吃惊不已。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个一向重感情的三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义信道:“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回房准备,四十分钟后,驻扎在永阳城的军队就即刻随我北上。” 杨杰面露迷茫,道:“北上?你真的不去找三公主了吗?你真的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义信:“杨将军,你还要我重复一遍命令吗? 第178章 去下令全军准备北上!好了,听清楚命令你就可以退下了,” 杨杰疑惑不解道:“三弟,我们为什么要领军北上呢?我们不需要北上,以你二哥的能力肯定能搞定源田家。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支援玄轩宗和绝无寒的军队,先集中力量击溃尉迟家,到最后再腾出全部精力彻底解决源田家。” 义信大喝:“大胆!” 义信目露凶光、疾言厉色道:“杨将军,你在跟谁说话!我是千人军的最高统帅,我的命令就是天命。你要清楚,天命岂能违抗!你退下吧,通知驻扎在永阳城的军队必须在半个小时里集中完毕,四十分钟后军队准时出发。若有不从者,一律按逃兵罪执行极刑。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退下!” 杨杰更加迷惑,什么时候自己的三弟对自己有这么凶过。“是!”尽管杨杰深感迷惑,但他还是领命而去。杨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为何三弟今天的眼神跟以往完全不一样呢?好大一股杀气啊。” 9月19日晨,人数为2万余人的千人军军队随义信星夜北上。22日夜,全军抵达千人军与源田军的战争前线——通远城。通远城,是被源田家灭亡了的文家主城,离它最近的城镇是源田家的乐晴城,两城相距只有五里,几乎举目可见。 因为通远城毁损严重不利于防守,于是羿飞日月所率领的8万余人驻扎在通远城城外。而源田家与之相对的军队共计14万人,分成了两部分,4万轻步兵驻扎在乐晴城内由源田家的大公子源田胜玄负责指挥,而另外一部人则是源田家的主力军队——规模十万人的古蒙族铁骑,他们由源田家的领主源田玄宗所率领,在城外安营扎寨。 需要详细说明一下的是:源田家的士兵几乎都由极其排外的古蒙族人构成,这是一个少数民族(相对于亚德帝国正统的亚德人而言),虽然他们战斗力很强可谓兵精将勇,但是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说他们是兵微将寡。虽然,源田家的铁骑虽然相对于亚德各地的军阀来说非常的厉害,但是一支独秀的源田家在数百年内竟难以统一亚德帝国,这其中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源田家的人数稀少,而且极其排外,非古蒙族人不得入源田家的军、政、内。所以,14万人,已经是源田家的全部家当。 “击鼓聚将!”义信甫一抵达营帐就下达了与源田家决战的命令,营帐外军鼓声急促的隆隆响起,万千军营内万灯齐亮,军队大营一片忙碌!顷刻之间,士兵们已奔出营帐,顶盔贯甲的在帐外列队待命。战马嘶鸣,战旗猎猎,铁蹄铮铮,兵刃亮堂,顷刻间共计十万五千余人的大军便可出发。 点将台上,义信、杨杰、羿飞日月以及一干众将,全都一身戎装打扮。 羿飞日月眉头紧锁,对义信低声言道:“现在天黑夜冷,敌人相聚不远,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军事调动,怕只怕他们已经严阵以待布下陷阱,只等我们送上门去。” 义信不屑道:“行军打仗,靠的是一个‘势’字,得势者攻城掠地势若云霞,而失势者纵然凭借固若金汤的高城深池也只能是每战皆北。看我千人军,堂堂正义之师何其威武,披坚执锐稳如泰山,好一个气壮山河了得!仅凭这气势,我军就已胜券在握。” 义信这些话刚对羿飞日月说完,立马朗朗大声对点将台下的众将士说道:“千人军的众将士们,今天就是你们为天下苍生做些事的时候了。消灭源田家,从此亚德帝国重归一统,。所以今天我们一定要胜利。” 一声清脆的金鸣之声响起,义信拔出了他的长剑,他向天高举长剑,激动地说道:“上苍啊!好好看看这里吧。我的身后,是天命所归的千人军军威,是亚德帝国千百年来的锦绣河山。我的身上所背负的,是亚德重新和平的希望。而,我的身前,则是过去战死沙场为之捐躯的无数千人军的壮士英魂。所以,今天一战我必须赢,如果今天不奏凯歌,则以我的人头献给苍天。我英勇的将士们,你们都明白今晚的胜利要怎样去夺得吗?要打得勇敢、果断,不给敌人半分喘息的机会,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我要你们每一个人一踏出这个军营大门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把‘胜利’两字写在脸上。我英勇的将士们,为了统一,为了不再有战争悲剧,为了战争的阴霾不再在这块大地上弥漫!冲呀,杀呀,将士们!生当尽展霸王志,莫留残生空寂闲!诸位,进攻!” 随着义信下达进攻的命令,千人军的将士有秩序的开出了军营,他们每个人在踏出这个军营的时候,脸上都写着激动的表情,眼睛里都流露出钢铁般的勇敢意志。 选择夜晚进攻,可以避免源田家那恐怖的强弓猛箭,义信率领的十万五千将士对阵由古蒙族铁骑组成的源田家主力部队。 交战从一开始就非常激烈,双方都是勇者当道,因而战况惨烈无比。只是后来局势突变,驻扎在乐晴城内的4万源田家的轻步兵,作为生力军加入了战局。这4万人,此时此刻绝对是可以扭转乾坤的力量。 4万古蒙族的轻步兵,排列着整齐的四个万人大方阵,稳如泰山向10万古蒙铁骑的本阵缓步前移。率领着他们的是源田家的大公子源田胜玄。 奇怪?他们怎么向自己己方骑兵部队的本阵移动呢?他们应该向千人军进攻才对啊!战场上发生的这一幕的确奇怪,可是无情的战场从来都没有宽容过任何人去求解每一答案。 “啊!啊啊……啊啊……”战场上的惨叫声从来都是不绝于耳的。而现在,源田家那10万古蒙族铁骑部队已经被千人军和源田胜玄所率领的4万源田轻步兵首尾夹击。在这样的不利局面下,古蒙铁骑损失惨重。战场上喊杀声、兵刃交接声、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局面惨烈而混乱。 四面楚歌的古蒙铁骑连连损兵折将,被那4个源田轻步兵的万人方阵如入无人之境的长驱直入,在这4万大军的反戈一击之下,10万古蒙铁骑很快就溃不成军,众骑兵都落荒而走。这一仗,千人军大获全胜。 清理战场,源田家的领主源田玄宗,源田博山(源田玄宗之弟),源田相杰(源田玄宗的二公子),家将乌云巴图,众人统统毙命于战场中。 源田的领导核心层只有源田青(源田玄宗的三公子),源田将彦(源田玄宗的四公子)以及家将特木勒三人只身幸免。不过他们的逃出已无关大局,源田家的领地到义信的手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以源田家那糟糕得人心叛逆的统治,各个城镇闻讯后恐怕都是在比赛投降千人军的速度吧。 义信和杨杰、羿飞日月以及众将各自骑着战马巡视战场。这时,一骑从源田那四万人方阵中呼啸而来,在距义信十米之地,戛然勒马。来人正是义信今天取胜的功臣,那个临阵反戈一击的源田家的大公子——源田胜玄。 源田胜玄翻身下马,跪倒在义信面前,道:“大人,一切遵守你的吩咐。” 义信脸色冷峻,眼睛斜睨源田胜玄,目光中隐隐有一股杀气,不过在眼睛眨了一下之后,杀气消失了。这一切,正跪伏在的源田胜玄没有看到。义信微微点点头,道:“做得不错。你下去吧。” “大人——”源田胜玄抬起头,面露迟疑道:“不知道你答应过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兑现。” “你是说让你登上亚德帝国皇帝大宝的这件事情吗?”义信忽然说出这话,惊呆了在场的千人军的将领们。他们不知道今天的这一事先毫无征兆的反戈一击里面,竟含有这么大的条件。亚德帝国的皇位,这是多么诱人的东西啊。 “是的。大人说的话重来都是一言九鼎,我不担心这事情是否能办成,我只是想问一下具体的时间问题。”源田胜玄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死盯着义信。 “最迟明年年底,我就让你登上皇帝大宝的位置。”义信语气平缓地说道。 “明年年底?”源田胜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呆愣了足足三秒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喜不胜喜的说道:“谢谢大人的提携!谢谢大人提拔!谢谢大人!卑职这就告辞了。”源田胜玄起身站立便欲离去。 义信道:“慢着!” “大人叫卑职什么事?”源田胜玄毕恭毕敬的说道:“请大人尽管吩咐,小人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义信道:“我曾经答应过筱原锡川(杰德),‘杀光源田家的所有人!一个不留!’,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吧。不要让我失望!要是你完不成任务的话,你就自裁吧!” “杀死源田家所有的人?一个不留?”源田胜玄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呢,他一脸茫然。要杀死源田家所有的人,那岂不是包括自己在内,不杀死自己即是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要自裁!就没有命留到当上亚德皇帝的那一天……换个思维:要当上皇帝,就要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要杀死自己,杀死自己又怎么当皇帝?难道大人他在耍我? 当源田胜玄苦思冥想的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平空里一道寒光一闪而没。那道寒光过后,源田胜玄已头身分离,当场殒命。 只见一闪而没的寒光,却不见人的踪影,现场诸将在面面相觑呆愣两秒钟后,有人霍然拔剑四散寻找敌人的,有人拔刀在义信附近守护的,有人回营召集救兵的……现场一片慌乱。 义信镇定的自言自语道:“阿卡,你的剑法越来越好,值得赞赏。 第179章 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密切留意魔界那边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告我。”义信说这话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在场诸将没有一个人听见,甚至包括杨杰和羿飞日月都没有听见。 “诸将不必慌张!各归其位,准备好明早对乐晴城的进攻。”义信将这句话扔在空气中,自己独自驾马向通远城奔去。义信驾骑而去,只余下诸位众将,“刺客到底逃哪儿去呢”“一定要抓到刺客”、“将军阁下生气了,我们必须尽快将那刺客抓住啊!”、“将军的天威难测啊!”、“君心如天,变幻莫测啊!”…… 4万源田家的轻步兵方阵,远远看见源田胜玄死了,可群龙无首的他们没有起任何反应。此刻,义信的千人军已经长枪如林的包围了他们。无数箭矢与铁炮也瞄准了这支4万人的轻步兵方阵。没有重装甲,没有强大的机动力,没有大量的弓箭手,这4万人的轻步兵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源田家的轻步兵中,乖乖投降的一律被收缴了兵械,不投降的人一律被当场诛杀! 而即使是那些投降了的士兵,当他们仍在第二天黎明时分的梦乡中的时候,一一被千人军的铁炮部队以及弓箭部队击毙,又或者被四周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千人军长枪兵的乱枪刺死!这种屠戮降卒的事情是非常残忍和不人道的。杀害降卒,这是义信背着所有高级将领们,直接下达给基层军官的命令!信奉义信为神明的千人军的军人们毫不迟疑的贯彻了这一命令。 23日晨,当大屠杀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杨杰和羿飞日月以及那些军队的高级军官们才得知了这一消息。 杨杰和羿飞日月闻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还是不可能,一直到他们在现场亲眼目睹那血淋淋的尸骨成堆的情景时他们才接受了事实。大屠杀是真的! “岂有此理!”羿飞日月气鼓鼓的带着杨杰去找义信理论,千人军是从来不曾杀戮过战俘降卒的。“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正义之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羿飞日月质问义信。可让他们失望的是,义信不但没回答他们的质问,反而对他们一阵训斥。 义信声色俱厉:“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是上天的使者。我的命令就是天命。天命又岂能违抗!你们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我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这些还轮不到你们对我指手画脚。虽然你羿飞日月和我有结拜之谊,但是也决不可造次!哼!要是你不服气,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我风云大将军掌控天下已成大局。” “哼!”羿飞日月气愤的走了,杨杰也跟着羿飞日月走了。 两人走在路上,“气死我了!义信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怪我当初瞎了眼,竟然跟他称兄道弟!” 杨杰安慰羿飞日月道:“不要介意,三弟没什么恶意的。他应该不是存心要赶你走的。” “怎么不是存心的!不是存心的,难道还有其他缘由不成?”羿飞日月说到这,表情变得困惑起来,“义信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发现没有,他经过这次麦迈东叛变,尉迟家袭杀的经历后变得好像另外一个人,一个我们从来就未曾认识过的人。” “是啊!是啊!我也有和你相同的感受。”杨杰连连点头道:“你不知道,当我把他救回来的时候,我问他关于三公主下落的时候,他竟然爱理不理的样子。还有,他得知三公主不知所踪的时候,竟然是完全的漠然。以我对三弟这么久的了解,三弟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失踪了或者出什么事了,他都会非常的紧张。还记得风之云死的时候的事情吗?三弟连一个曾经是死敌的朋友的生死都这么看重,又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妻子的安危完全不理不睬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不对劲哦!难道这个义信是假冒的?”羿飞日月道。 “应该不会。”杨杰道:“三弟身上的气息,这是谁都不可能假冒得了的。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他的气息没变。一点都没变化。对了!有没有可能三弟是被什么人洗脑了?你不是会心灵阅读术吗,这你总该清楚吧!” “咦?”羿飞日月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刚才我和义信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想的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心灵阅读术完全没有从他那里获得半点信息!义信不可能变成魔族或者像你杨杰这样的神族一员了吧!” “三弟变成神族或者魔族的人,没有这种可能!”杨杰摇头道:“要是三弟真的变成神族或者魔族一员的话,他的气息会起明显变化的。他的气息的的确确一点变化都没有。奇怪了!三弟究竟怎么呢?他这期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呢?” ※※※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23日到10月3日,杨杰、羿飞日月相继攻陷了源田家大大小小二十七座城池。太阳历1004年10月5日,源田家的主城命天城被攻陷,这标志着源田家的覆灭。命天城被攻陷时,源田家家将特木勒战死,而源田青、源田将彦被俘。源田青被当场斩首。而源田将彦,虽说是琴诗馨所钟意的人,他可不像归藏非那么好运,被义信下令当场诛杀。历史,果如义信答应筱原锡川(杰德)的那样:杀光源田家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太阳历1004年10月8日清晨,在所有的源田家的势力都被连根拔起的时候,义信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诸位,我命令你们全军10日之内迅速赶去支援玄轩宗和绝无寒的军队,打败尉迟家。顺便交待一句,将尉迟家的人给我杀个一个不剩。诸位可有什么异议,没有我就宣布解散了。” 诸将被义信近来的行事所震慑,连义信的结拜兄弟杨杰和羿飞日月都只是沉默没有反对,诸将更是沉默无声。义信目光如炬的扫视了一下四周,道:“解散!” 就在诸将起身离开的时候义信道:“慢着!” 诸将转过身,等待义信的指示。 义信道:“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尉迟家的尉迟公子你们不要杀她,我要活的,活捉她就好了。等她下了大狱,我要亲自惩罚她这个毒蝎女人。我要用她所说的那两种刑罚来惩罚她,先把那贱人剥皮,然后再将烧红的铁球放进她的头颅内,让她脑浆旋即沸腾翻滚。不!应该先命人对她凌迟。剐她个一千多刀,再用烧红的铁球结束那贱人的贱命。” 诸将闻言,呆木当场,他们都不曾听到尉迟公子曾经对义信所说的这些,所以当她们第一次听见这些残酷刑罚时,都感到毛骨悚然。 义信道:“听见没有!听见了,就下去吧!” 众将一起打了个寒战,转过身,离去。 望着诸将战战兢兢离去的背影,义信表情若有所思。 太阳历1004年10月8日正午过后,千人军的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前线,攻打尉迟家,支援绝无寒和玄轩宗所率领的另一支队伍。而此时,被攻陷的源田家的领地内,只余下了为数不多的千人军士兵,以尉迟治安和统治。 源田家的命天城内,义信一个人端坐于大厅内。 一个人影忽然平空出现在了大厅中。来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衣,样貌英俊,长发黑衣无风飘拂,处处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折的王者之气。这人就是阿卡。阿卡是詹姆斯。阿迪斯的好朋友,詹姆斯。阿迪斯就是那位一直以来都叫义信为弟弟的神秘人。这神秘的詹姆斯。阿迪斯,他到底是谁?他为何从未曾露过面? 义信道:“辛苦你了!最后的仪式准备好了吧?” 阿卡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义信道:“最近那些玩偶有什么动静?” “回禀大人,暗黑道的残余势力此刻正在命天城内外聚集潜伏,他们为了报复大人将他们基地从秋鹤城连根拔起,可能最近十日内会动手。而幻智上人、朱雀、玄武三人,此刻正埋伏于命天城城内的普济寺内,他们也准备向大人下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获得生命之石的力量,他们计划杀死大人,将大人平分吃了,以获得永恒的生命。” “哈、哈、哈……”义信一阵仰天长笑,道:“真是一些笨得让人哭笑不得的木偶啊!他们把我当成什么呢?竟然想吃我。生命之石的力量玄妙无比,堪称世间第一神器。就算是他们真的把我吃了,他们终究也是什么都得不到。魔界那边的人呢,有什么动静?” “据可靠情报,琴诗馨正由南方向这里赶来,现在恐怕离命天城不足三十里路了。她来这里,那么也就意味着她的父亲也在附近了。大人,我们是否要提前进行仪式,或者主动出击各个击破。” “不用了!几只小小的蚂蚁,还妄想要战胜我吗!”义信说这话时,语气冰冷充满杀气。 第七十三章不是义信的义信 相距命天城三十里外的正北方,有一个四处无草的沙漠。这里寸草不生,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两具动物或者是人的白色骸骨。 中午时分,烈阳暴晒,沙漠地上仿佛已经闪烁地生火,酷热也掺和在空气中。此时此刻,一个沙丘顶上,两个人正站在上面。 一个是义信,一个人是阿卡。阿卡穿的衣服永远都是那黑色的风衣。义信身穿一身便装,而不是他时常穿戴的红色铠甲。奇怪的是,他们两人都不是很热的样子,脸上连一颗汗珠都没有。 “大人,仪式可以开始了!”说这话的是阿卡。 义信腰身挺得笔直,面向东站,双掌齐肩缓缓举起,双掌伸直肩平,掌心朝向天空。 第180章 义信口中振振有辞念道:“我形是天影,天心即我心,天心使时光之轮转动,而我心重归天人合一!”义信刚念完这段话,他的双掌上方便出现了异象。 一段七彩光芒从义信的掌心中冒出。七彩光芒不断闪烁,在其中隐隐约约有东西闪现,那东西的形状大致可以看出是一柄宝剑。的确是一柄剑,而且是乱河童曾拥有的宝剑——白玉剑。真名为“赤忱真武剑”的白玉剑此刻已经不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能量体,它在义信手掌阿卡在一旁,跪伏于地,同时高举手中一块绿光荧荧的长方形物体,阿卡道:“大人,这就是借助被屠杀的四万人源田轻步兵的怨气所炼制出的四阴方柱。” 义信身子未动,只转过头,眼睛盯着那闪烁荧荧绿光的四阴方柱。而四阴方柱在义信的凝视下,竟然化作绿色能量束,如冉冉炊烟,向义信缓缓飞去,注入义信的眼中。 义信双唇微张,绿色能量束丝丝缕缕从他口中飞出,如腾龙绕柱般缠绕着那能量化的白玉剑。 义信朗朗念道:“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过去与未来,这些宇宙中永恒的坐标啊,请你们赐予我力量,让我穿越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过去和未来。来吧!强大而又无处不在的宇宙力量啊,让我继承你的伟大吧!” 义信大喝道:“时空破!” 能量化的白玉剑一下从义信手掌上方腾空而起,火箭般垂直飞向苍穹,倏的消失于茫茫天际。 这时,天空黯淡了下来。是日食吗? 不是,整个天空都被遮蔽了,没有一点光线射在大地上。大地此刻一团漆黑,伸手难见五指。 黑暗的大地上,忽然现出了一缕亮光。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袍戴着红色面具的人站在义信和阿卡的面前,那一缕亮光是从他身上所发出的。这人全身的装扮都是红色,甚至连他的头发都是红色的。这个人,阿吉秀曾经见过,他在阿吉秀见到石川华之前出现过,在当时阿吉秀昏迷中的梦境里出现过。 那人说道:“计划终于要完成了!”说着他摘下了面具。令人吃惊的,他的脸竟然完全看不到五官,可以说是一片黑色,也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的虚无。那人脱下红色长袍,他的身体也和他的脸一样,一片虚无的黑暗。要不是他整个人都有光芒四射的话,这世上怕是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存在。忽然那人黑暗的身体,碎了!化作黑色的粉尘,包裹住了义信,然后渐渐消散于空中。 那人化作的粉尘一消失,天空又重新亮了起来。一切恢复原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一不同的是义信此刻的脸上一副深深陶醉的模样,他长吁了一口气。 阿卡道:“大人,计划完成了吗?” 义信道:“完成了。终于完成了。” ※※※ 下午三时,通往命天城的大道上,一对人数一千人左右的千人军的军队正在前行。前进队伍中,义信和阿卡两人正驾着骏马前行。再前行五里,他们就要到命天城了。 阿卡道:“大人,计划完成了,魔界的人再也不是伟大神族的对手呢!一想起我们神界即将君临天下就让人兴奋不已。”阿卡话语中透露出一阵欣喜和愉悦。 义信冷冷道:“不用了,他们已经来了。” “啊!”对于义信的回答,阿卡似乎颇为惊异。忽然,阿卡感觉到自己胯下的战马发出不安的嘶叫声。 不仅仅是阿卡的战马在不安的嘶叫,千人军其他的将士们的战马也在不安地跳动,战马发出战颤的嘶叫,众人连忙翻身下马,努力抓紧马缰,试图让马匹安静一个人在去途的道路上站着,那是一个穿着红色紧身皮衣的女人。 义信道:“好久不见了!琴诗馨!” 来人正是琴诗馨。她如天上下凡的女神,在风中衣袂飘飞,负手傲立,表情依旧是以往那样酷酷的,她淡然道:“陈义信,你的命还真硬啊!遇到尉迟家的兵围,遇到神道四众的袭杀,遇到单手千人斩白衣这变态,居然你都没有一点事。我就奇怪了,你陈义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呢。居然能杀掉单手千人斩白衣这样的高手,原来是有化名为阿卡的圣雄狄卡里斯这样的高人帮助你。” 在场千人军的士兵们听闻琴诗馨所说,义信有圣雄狄卡里斯的帮助,而且一直和他们相处的阿卡就是圣雄狄卡里斯的化名,士兵们一个个呆愣当场。他们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切。因为阿卡是圣雄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了,狄卡里斯是白种人,可阿卡是黄种人啊! 义信道:“谢谢你的关心!琴诗馨,你好像不应该来这里吧。你应该去乐晴城。” “乐晴城?我为什么要去哪儿呢?”琴诗馨问道。 “因为那里有你要见的人啊!源田将彦不是在哪儿吗?你不是很爱他吗?现在你赶去那里,应该还来得及给他上坟吧!小心再过几天他的坟被乱贼给挖了。” “什么!”琴诗馨花容失色道:“你把将彦怎么呢?”其实义信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琴诗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心爱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样的事情谁又能接受得了! “咔嚓!”义信伸手做砍头的示意,道:“我让他的脑袋离开了一下他的身体。” “不!”琴诗馨异常悲怨惨叫一声。她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沮丧地向后走了几步,两手用力地插进头发里,激动的心情,使得他双膝打颤,面色铁青。当琴诗馨一开始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已经死去的消息时,她会认为这不是事实。但当理智战胜了自欺欺人的想法后,当事实的真相显露出它残酷的本质后,琴诗馨目瞪口呆,心中一阵痉挛,大脑绝对空白,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爱人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人世,从此阴阳两隔。她在埋怨自己,她完全想不到因为自己没有派人专门去保护源田将彦,造成这样不可挽回的悲剧,自己的爱人落得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琴诗馨悲戚的表情倏然止住,此刻她直盯着义信,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她大声说道:“诸将现身吧!”随着她话音刚落,为数两三百的人从大道两边的密林内忽然闪现,他们把整个千人军队围住了。 来人有神道四众剩下的朱雀、玄武。有了朱雀现身,她的师傅幻智上人自然也来了。除了幻智上人,来人中的其他人义信都不认识。阿卡凑在义信身边道:“其他的这些人应该是暗黑道的人,因为暗黑道长老院的长老都来了。”暗黑道长老院的三十六位长老,一位被杨杰杀死,一位被羿飞日月杀死,再加上上次秋鹤城城破时战死的,现在仅剩十七位了。对了,暗黑道的四大神将中还剩有雨神将余长空和电神将赵亮。 琴诗馨挥手下令道:“狄卡里斯留给我对付,你们把陈义信给我杀了!上!” 玄武道:“公主殿下,主上交待过我们,要争取陈义信脱离神界的控制而成为我们魔界的代言人。公主殿下怎可以不问陈义信的意思就下令杀死他呢?” 幻智上人道:“玄武,你话真多,大家伙上啊!将陈义信袭杀,主上一定会重奖的。” 这时,暗黑道的一位长老也附和道:“上啊!杀了陈义信,一血暗黑道的血仇!”一时间,众人群情激愤,纷纷冲向陈义信,众人疯狂地叫嚷“杀死陈义信!”人人的眼中都冒着狂热的复仇火焰。 阿卡一个凌空飞旋,飞扑向琴诗馨,整个人如利剑般向琴诗馨飞来。当!火星四溅!阿卡和琴诗馨两人的兵刃交接上了。这是义信第一次见到琴诗馨亮出兵刃,她使的是一柄两寸三尺长的弯刀。他们两人动作都很快,周围其他人很难看得清楚,众人只觉得一团黑影和一团红影在不住闪动,刀光剑影中,逼人劲气四溢让其他人很难靠近。 阿卡的每一剑都挟有光明元素或者黑暗元素,而身为魔界公主的琴诗馨也是厉害非常。他们的刀剑相击中,光明与黑暗元素四溢。这种因撞击而激溢出的元素对于有着魔法防御罩的阿卡和琴诗馨来说是毫无危害的。但是却苦了他们身边的人。无论是暗黑道的人,还是千人军士兵,一碰触到四溢射出的光明元素即化作白色粉尘,一瞬间便随风而逝,散落消失在空气中。而当他们一碰触到黑暗元素时,则下场更惨!一个个全身皮肤都变得黑漆漆的,紧接是痛苦的呻吟,血液如泉涌从身中黑暗元素者的嘴中喷涌而出,这些血液已经不是鲜红色的了,而是黑暗的颜色,黑血狂拋后全身便响起了骨折肉裂的爆炸声。中了黑暗元素者仿佛是吹大了的气球,嘴中发出凄凉恐怖的惨叫,最终惨叫声消失在“砰……”的一声沉闷的爆炸中。中了黑暗元素的人像吹破的气球那样爆裂炸开,内脏器官抛撒四散,器官内脏都和血液都是黑色。虽然,这些东西风一吹很快消失了。可是这样恐怖诡异的景象留给周围人的印象却不会很快消失。所有人,都离阿卡和琴诗馨远远的,深怕被他们所散发出的光明元素和黑暗元素所伤。 啊!惨叫声连连,千人军的士兵也和暗黑道的人交上火了。暗黑道的人除了那剩下的十七位长老以外每个人也都是身手不凡之辈,相较之下千人军士兵的身手差了很多,再加上暗黑道有玄武、朱雀、幻智上人这样的高人相助,千人军不吃大亏才怪。千人之众的千人军士兵,人数在迅速的减少,而暗黑道这边相较之下仅有微小的伤亡。 第181章 义信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没有去攻击暗黑道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个暗黑道的道众去攻击他。暗黑道的人不攻击他,是因为颇为畏惧他的威名。因为世间传言:风云大将军魔武双修,神功盖世,魔法无敌,连续杀了那美斯的战神杰德以及亚德的传奇人物单手千人斩白衣。对于暗黑道这个曾经叱诧风云的组织来说,杰德和白衣两人是世间公认的绝顶高手,能杀死这两人的义信,他们不能不顾忌。 一千人的千人军士兵很快就被暗黑道的人消灭干净,这场战斗如果用“屠杀、屠戮”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是最为贴切的。义信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在他身旁,死尸无数,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他的士兵。而阿卡正和琴诗馨杀得难解难分。 暗黑道人统统都撤离了现场,他们离义信至少十米之遥。 一阵阵惊天的爆炸响起。这是那些死去的千人军的士兵们的尸体在爆炸!尸爆术!一定又是幻智上人在使用尸爆术,在以前羽弗家对贝家的战役中幻智上人也使用过这招。尸爆术,是一个利用十分邪恶的力量使地上的尸体爆炸并伤害敌人的禁忌法术,这爆炸的威力绝对不可小视。这种法术在亚德的佛家、道家以及在那美斯、西派斯的魔法学界都是严令禁止的,世界上据说已经失传了,可是幻智上人偏偏就会。此刻大道上弥漫着阵阵血雾,不知道义信是否无恙。 幻智上人嘴中念念有词,随即大喝道:“血雾波破!”只听见爆炸声连连从大道上弥漫着的血雾里传来。“血雾波破”这是大陆上的顶级禁忌魔法之一,它可以使弥漫在空气中的血雾发生第二次爆炸,这魔法长长在尸爆术这样的魔法后使用。虽然威力巨大,不过极其伤施术者的身体,施术者通常要休息一年半载才可能复原,因此上次幻智上人没在羽弗家对贝家的战争中使用,而这次幻智上人看来是下了重本,对义信使用了这种威力霸道的魔法。 在一旁和琴诗馨胶着战斗的阿卡,任由琴诗馨带来的诸人对义信施下重重打击,而完全没有任何理会义信生死的意思,阿卡依旧全力对付琴诗馨,处处痛下杀手,而琴诗馨也对阿卡全力以赴务求毙敌。阿卡忽然止住剑招,他口中念道:“天地怨咒阴阳障!”话音刚落,一个六角星图案就出现在阿卡的正上方,从六角星图案的边缘照射下来许多彩色光芒,映在地上显示出了另外的一个六角星图案。这个六角星足够大,将阿卡和琴诗馨都完全照在了里面,上下两个六角星图案同时闪烁了两下,瞬即就消失不见了。同时,阿卡和琴诗馨也消失不见了。 朱雀问幻智上人道:“他死了吗?不会被炸成碎片了吧!”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对于长生不老她的兴趣不是很浓,她真正感兴趣的是杀死义信之后获得生命之石的力量,好使自己拥有永恒的青春和美丽。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朱雀也同样如此。 “血雾波破”的使用,耗尽了空气中弥漫的血滴。原先被血雾遮蔽的大道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大道上,没有一具尸体,因为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尸爆术引爆了。义信不见了!他被炸死了吗?可是他的尸体为何没有在大道上出现呢?难道也被炸成了碎片了?义信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半点存在或者曾经存在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玄武奇怪地说道:“幻智上人,陈义信的尸体呢?” 幻智上人没有回答,事实上他自己也在纳闷这个问题。 忽然一股异常强劲的气流从天空中向幻智上人等众人袭来。众人皆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他们顺着气流扑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悬浮着一个银色的人影。这个人一身奇异的银色铠甲,头上戴着一个面具也是银色的,手中持着一把通体银色的长剑。那是义信吗? 神道四众之一的玄武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玄武不敢说叫那人取下他所戴着的银色面具,因为能在空中悬浮的人,代表了他具有极强的实力。玄武自己都不能悬浮于空中,他不是笨蛋,自然不会去招惹这实力远高于他的神秘人。 那在空中悬浮着的人回答道:“我是新月。”这声音完全不是义信的声音,相较义信的声音,这人的声音显得更为低沉也更具有男人嗓音的磁性魅力。 “新月?”众人嘀咕道。他们每个人面部神情都是一怔,他们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目光利剑似地逼视着悬浮在空中的人。 这时,暗黑道四大神将之一的电神将赵亮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大声道:“新月,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曾经看过这身战甲,也曾经看到过身穿这身战甲的人。” “噢!那这人到底是谁?”众人纷纷好奇问道。 “杰德!这人是杰德!战神杰德没有死!”电神将赵亮这样大声说道。 “什么!他是无敌战神杰德!”众人皆吃惊不小。杰德上次的恶行被那美斯王国公之于众,大陆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杰德的残忍与可怕。为了炼就万灵血珠,屠杀东方三城,逼反哈布斯亲王,先后造成了近百万人的死亡。众人皆惊讶于杰德的名字,实则是震惊畏惧于传说中杰德的恐怖实力。此刻应该已经死去了的杰德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们的预感告诉他们这种事情的发生不会是什么好兆头,一时间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感到手足无措,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迅疾离开,众人在犹豫! 朱雀这时发话道:“不对!杰德已经死了!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杰德。你们看他的头发,他是黑色的头发,而不是金色的。”众人经朱雀这一指点,才发现那人的头发果然不是金色而是黑色的,于是原本慌乱的众人略显平静了下来。那日,杰德在那美斯城伏诛之后,那美斯王国对外的宣告杰德的罪责上隐藏了杰德的筱原锡川的身份,所以众人不知道真正的杰德就是黑色头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悬浮在空中的人一阵狂笑。好半响他才止住笑声,道:“杰德,哼!杰德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我从头到尾操纵的棋子。”众人听闻这个人如此说话都暗暗心惊,这自称“新月”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说话这样霸道,连杰德这样的人物都不放在眼里。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那人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众人定睛一看,那人的容貌和义信的容貌一般无二。众人张大了嘴,发出了长长的惊呼,道:“他是陈义信!杀死他!”呼喝声中,众人有的弯弓搭箭,有的召唤魔法元素准备远距离攻击义信,有的拿出道符准备看准时间封印住义信的魔法力量,更多的人则是静静的站着留心戒备静观其变。 嗖嗖!利箭飞矢流星般向义信飞扑而去。只听见叮咛几声,利箭飞矢全都在魔法防御罩下无功而返。滋滋几声,那些暗黑道中的魔法师所发出的魔法弹也对义信毫无作用。 义信没有对这些无畏而无谓的攻击做出任何反应或者反击。他缓缓由高空中降落到了地上。当他降落在地上的时候,众人已将义信里三圈外三圈的团团围住。 突然,义信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六角星图案,在一阵强光的闪耀之下,阿卡现身于六角星光芒之中。他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已经昏迷躺在地上的琴诗馨。 义信用他那不同以往的低沉嗓音说道:“阿卡,你的实力又强了不少啊。这次干的不错!” “谢谢大人的夸奖。”阿卡回礼道。 众人看见琴诗馨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都齐刷刷的变了脸色。对于他们来说,琴诗馨不仅仅是他们的头目,还是他们实力不可及的非凡人物。魔界的公主的身手,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的恐怖和深不可测。可现在,魔界公主被这个叫阿卡的人打败了。他们中已没人有勇气冲到义信那里去了。要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义信的实力不是最可怕的,他们现在最怕的是阿卡这个被琴诗馨叫做圣雄狄卡里斯的人。“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圣雄狄卡里斯!不然,他为什么连魔界的精英——魔界公主都能打败!”众人纷纷在心中嘀咕道。 阿卡扫视着四周的人,他的眼神中布满杀气。空气中杀气弥漫,众人只觉得空气温度下了好几度,而且自己仿佛身入冰窖般浑身冰冷难受。 “算了!下次再来收拾陈义信这小子吧!”一个胆怯的暗黑道的道众这样说道,他说完拔腿就跑。一个人跑了,很快就要第二人跑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二十个。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有二十个暗黑道的道众跑了,很快这些人就消失在大道两旁的林中不见了。 “啊!啊!啊……”连连惨叫声从刚才逃跑的那些人所去的方向传来。瞬息间,那里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还在原地的众人心中嘀咕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外面又来了敌人了吗?” 就在众人茫然之际,林中刚才发出惨叫声的那方向出现了两个人,杨杰和羿飞日月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义信眉头微皱,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命令你们去支援绝无寒和玄轩宗了吗?” 杨杰答道:“我和二弟走到半路又折返而回,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义信道:“什么事?” 羿飞日月道:“你并不是陈义信!” 第七十四章真相 “说得对!”义信仰天笑道:“我不是什么陈义信。我已经对这些傻瓜说过了,我的名字是新月。 第182章 新旧的新,月亮的月。” “什么!”听闻此言的众人皆震惊。他们这才才明白也这才肯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并非是风云大将军陈义信,而是另外一个叫做新月的人。 “那,陈义信在哪儿?”一向沉稳的幻智上人也惊奇的问道。幻智上人心中关心的不是陈义信的生死,而是陈义信的尸体或者人在哪儿。到现在,幻智上人都还做着要吃陈义信来获得永恒生命的美梦! “陈义信,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义信说道。(我们暂且仍称这个自称“新月”的人为“义信”) “什么!”杨杰和羿飞日月同时张大嘴惊呼。 阿卡对着疑惑不解的众人说道:“各位,这相貌和陈义信一般无二的人是我们神界的新月大人,掌管光明力量的伟大使者。而我,则是新月大人的手下——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 “掌管光明力量的伟大使者?”羿飞日月语气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是代表光明的人,怎么会假冒我的兄弟陈义信呢!而且,还下令屠杀四万源田家的降卒。如果说你是光明的使者,那么光明岂不是世界上最罪恶的东西!快说!我的结拜兄弟义信在哪儿?” 杨杰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情绪突然间波动得非常厉害,他手指着义信惊讶地说道:“什么!阿卡是你的手下!阿卡是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那么你、你——你就是——是神界之月!”杨杰情绪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颤的。 羿飞日月问杨杰道:“杨杰,神界之月是什么东西啊?” 杨杰颓然道:“二弟,神界之月不是指一个物品,而是指的一个人,他是神界千古不变的唯一统治者,是神界唯一永恒的太阳。我们神族大众们只知道统治者的称号叫做‘神界之月’,至于他的名字我们这些神界的小人物们根本无从知道。我们顶多就知道神界的第二位统治者就是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现在大家都知道阿卡是这叫做新月的人的手下,那么这新月大人如果不是神界之月,那还会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要被弄疯了!”羿飞日月喊道,像疯子狂吼道,双手插入头发:“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不仅羿飞日月弄不明白,杨杰、暗黑道道众们、神道四众、幻智上人一干人等也都被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每个人心中此刻共同的疑问。 阿卡看着羿飞日月困惑不堪的表情,道:“你们这些愚笨的凡人们是没有足够心智来明白我们神界这些伟大的大人物的计划行事的。” 阿卡看了看义信,义信给了阿卡一个示意继续说下去的眼神,于是阿卡咧开英俊的嘴唇一脸坏笑,说道:“各位,你们应该感到非常荣幸,刚才经过新月大人的允许,我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特此为你们讲述一下这个神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计划,以好使你们每个在场的人都不致于当糊涂鬼。” 阿卡娓娓说道:“自古以来,光明与黑暗之战、正义与邪恶之争是战争永恒的主题。神界代表光明与正义,魔界代表黑暗与邪恶。我们伟大的神界与魔界之间的战争,已经进行了快五千年,准确的说再过七年就是整整五千年了。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就像一对孪生兄弟,紧紧的靠在一起,谁也不能战胜谁。在这漫长的数千年的战事平衡中,终于,我们神界伟大的新月大人想出了一个无比周详的计划。那就是打破光明与黑暗势均力敌的伟大计划!新月大人要获得一种全新的能量,一种远远超越了光明与黑暗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是无比强大的,绝对超出了你们的想象以及你们所认知的常识。” “各位,请听清楚了。这种伟大的强大能量的名字是——”阿卡眼中忽然放出耀眼的光芒,他举臂高呼道:“暗能量!啊!伟大的暗能量啊!” 众人闻言,脸上皆现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他们从来未听说“暗能量”三个字。 “暗能量?”羿飞日月满脸困惑的看着杨杰,杨杰也同样困惑的看着他。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暗能量这个词,黑暗能量他们倒是听说过。从字面上理解,暗能量和黑暗能量是不是有什么密切关系呢? 好半响,阿卡才恢复常态,他继续说道:“暗能量,不同于你们所知道的黑暗能量。在这个无边无际的苍穹中,暗能量占了整个宇宙能量的三分之二。而光明与黑暗加起来都不及暗能量强大,两者加起来只有不到宇宙能量的三分之一。暗能量,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力量啊!控制了这种能量就能轻而一举消灭魔界。可惜啊,这种力量人类太难以找到了。准确的说是它虽然无处不在,只是我们太难以感知到它的存在了,就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样。既然难以感知到它的存在,自然利用这种力量也就无从谈起。” 众人闻言无不惊骇动容。暗能量竟然是如此巨大,所谓的光明能量与黑暗能量与之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暗能量资料出处:2002年人类世界十大发现,有兴趣的书友不妨去看看相关资料,暗能量很有趣的。) 阿卡用一种非常崇敬的眼神看着义信,道:“伟大的新月大人,研究了自古典籍,终于找到了掌握暗能量的唯一方法——改造人体内的三魂七魄,让其每一魂每一魄都具有暗能量的觉醒。伟大的新月大人为了改造他的魂魄,选择的方式是舍弃原先的身体,而转世为人从新拥有一个全新的能够使暗能量觉醒的身体。剩下所有的事情都由我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代为执行。” “首先就是圈定一个极有魔武双修资质的人,大人选择了筱原锡川。于是我命令源田胜玄勒死筱原锡川的爱人小宁,然后将筱原锡川进行凌迟。后来,筱原锡川被我救出,并且赐予了全新的生命,我亲自教给他举世无双的武功,还送给他魔法秘笈《米方魔法》。对了,在场的各位除了杨杰和羿飞日月,恐怕都不知道筱原锡川是什么人吧。其实,亚德的筱原锡川就是那美斯的无敌战神杰德,杰德就是筱原锡川。” 羿飞日月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上次与筱原锡川(杰德)一战时,他曾经听筱原锡川提过,是一个叫“阿卡”的人救了他,还送给他无双魔法《米方魔法》。羿飞日月懊恼自己看见阿卡的时候,怎么没有联想起这人就是当初筱原锡川所提的“阿卡”。更没有想到的是,阿卡送书给筱原锡川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文章。 阿卡看着杨杰、羿飞日月微笑道:“后来的事情,你们两个应该很清楚,杰德为了炼就帮助他称霸天下消灭源田家的神器万灵血珠,造成了数十万人的死亡。可笑的是,自作聪明的杰德所做的这些都是在我们神界的控制与操控下完成的,他浑然不知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只是为了让新月大人完成三魂七魄中两魂四魄的改造。” “等一下!”羿飞日月插断了阿卡的讲话,羿飞日月道:“我想弄清楚,现在的这个长得和陈义信一摸一样的人,到底是谁?还有,他不是我的结拜三弟的话,那么我的三弟陈义信又在哪里?” 对于讲话被打断,阿卡似乎不以为忤,道:“现在的这个人是我们神界伟大的新月大人,至于陈义信,他只是一个被遗弃的灵魂,从头到尾他都是大人的化身,现在大人已经彻底苏醒过来了。陈义信的灵魂已经不存在了。” “灵魂不存在了?”听完这些话,杨杰呆若木鸡,泪光在他瞳子里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他终于淌下了眼泪,两行泪水汨汨淌下。杨杰知道自己的三弟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虽然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长相和三弟一摸一样,但是他却是另外一个人,两外一个与自己三弟义信完全不同的人。在杨杰身旁的羿飞日月则咬了一下牙,现出痛苦神色,喃喃道:“这是真的吗?” “完了!三弟完了!”良久之后,杨杰才发出了一声喟叹:“想不到三弟的生来就注定了他只是神界之月的安排的一场戏啊!” “这是真的吗?不是真的!”羿飞日月喃喃的自问自答,他低垂着头,然后又使劲地摇摇头,事情太突然了,他感觉难以接受。倏然,羿飞日月抬头,他强压下心中的悲怨与愤怒,道:“阿卡,你他妈的是魔鬼。我要为义信报仇!” “当!”羿飞日月抽出宝剑,“剑气斩!”寒芒乍闪,空气发生了剧烈的变化,透过空气所见的景物似乎瞬间被扭曲,一道破碎虚空的剑气向阿卡直扑而去。这一剑凝聚了羿飞日月因为义信因为筱原锡川的事情而对阿卡的愤怒,所以威力更较羿飞日月往常的剑气威力更为厉害一些。 剑气是高度凝缩至实体化的强大力量,切金断玉锋锐无比,用剑气斩切钢铁就有如切豆腐一般轻而一举,通常魔法的防护罩也经不起这剑气的摧残,剑气只要一碰及防护罩,防护罩就会破碎消失。可是阿卡他不是普通人,他的魔法罩也不是普通的魔法罩,剑气撞击到阿卡的魔法罩上溅起一道火花四溅的耀眼划痕。不过,仅仅过了一眨眼时间,那道划痕就消失了。羿飞日月的剑气对阿卡完全不起作用。 “稍安勿燥!”阿卡不以为忤,继续说道“剩下的一魂三魄中的改造……” 羿飞日月心有不甘,手举宝剑,又正欲来一个剑气,却被杨杰的手用力的拉住了。“二弟,安静一下,静观其变!为三弟报仇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杨杰凑在羿飞日月耳边说道。 阿卡微笑着继续说道:“事实上,凡事都在我们伟大的新月大人的掌控之中。 第183章 杰德借助被新月大人做了手脚的暗能量的召唤魔法,创造了一个和杰德一般模样的阿吉秀,而阿吉秀实则是借取陈义信的一魂一魄。当阿吉秀死后,这经过暗能量召唤的一魂一魄于是便具有了暗能量的觉醒。剩下的两魄改造最后完成于乱河童那小丑死的时候。乱河童手中的白玉剑,其实真名是‘赤忱真武剑’,正是蜀山上的上古神器,借助这赤忱真武剑,新月大人很容易就使得另外两魄的暗能量觉醒。” 众人听到这些,顿感震惊不已,一个个张大嘴,难以闭合。难道一直以来他们的一切都被这个叫做“新月大人”的人操控得滴水不漏吗?这新月大人真的是这样神机妙算的人吗?未免太恐怖了吧! 这时,阿卡面容倏然转冷,道:“幻智上人!你不是很想得到羽弗家的生命之石吗?你处心积虑和杰德联合,无非就是想借助生命之石的力量让你长生不老。”阿卡正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幻智上人逼来,阿卡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幻智上人,当初他与杰德秘密合作时自诩此事无人知晓。可如今,他只觉得自己在这“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面前像极一个没穿衣服的人,一切都曝露无疑。豆粒大的汗水不断的从幻智上人的额头上渗出。得不到宝物事小,丢掉性命事大,他已经看出来阿卡的脸色有多么的阴冷了。 阿卡道:“羽弗家的生命之石,是这世界上最为神奇的神器。岂是你幻智上人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染指的!生命之石的力量,只有神界伟大的新月大人才有资格使用它。利用这个生命之石,新月大人使陈义信的凡人身躯变成金刚不坏之身,从此新月大人成为这神界、魔界、人界唯一永恒的主宰。幻智上人,你想做长生不老的美梦,我看你想都不用想了!” “啊!”只听见幻智上人凄厉的惨叫一声,他整个人如烈阳下的雪人被“晒化了”,血液如同融化的血水从幻智上人的皮肤中喷涌而出。很快,幻智上人就化为一滩血水。到最后,地上只可依稀见到一滩红色的水渍,不见幻智上人半点枯骨遗骸。幻智上人这个一心想得到生命之石的野心家,牺牲了羽弗家无数人生命的阴谋家,此刻终于被阿卡消灭得尸骨无存,应该说是他做了太多坏事而得的报应吧! “这是对曾经冒犯新月大人的人略施薄惩。”阿卡微微一顿,遂即接下去道:“在场各位,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向新月大人宣誓效忠,向我们神界宣誓效忠!一条路是死,像幻智上人一样死。”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全都大感意外。本来幻智上人死时,他们个个都警戒心起,都预感到阿卡这个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会对自己这些人痛下杀手的。他们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神界的人对抗的,看着阿卡的身手,他们心里都涌出一阵绝望的感觉,都预感到自己没有好下场。这下阿卡告诉他们只需要对这神秘的新月大人宣誓效忠就能活下去。这些人一个个全都心里暗暗庆幸,于是又开始争先恐后的大声宣誓。无非就是效忠词之类的,不表。只有杨杰和羿飞日月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义信看着这些激动的宣誓,面无表情,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下一个任务。完成的人,就保证你们一声平安,而且还有享之不尽的融化富贵。完不成的人就死无葬生之地。” “伟大的新月大人,请您下达任务吧!我们一定完成。”玄武作为带头的人,大声回答道。 义信道:“这个任务需要你们一生去完成,你们所有人必须相互监督。一人违反,全都杀掉,凡是与你们有关的亲人朋友等等全都统统杀掉。”义信说这话时,脸上面容峻冷,冷得让那些刚刚才宣誓效忠的人们全身冒冷汗,不住直打哆嗦。 义信的眼睛闪亮如电,眼光像一束凶猛燃烧的火焰,显出一种恐吓性的威严,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缓缓言道:“你们所有人待会儿离开后,要用你们一生的时间去说同一个事实,你们告诉别人:亚德帝国的风云大将军陈义信,在命天城外遇到了幻智上人的伏击,虽然陈义信杀死了幻智上人,但是陈义信自己也因伤势严重不治身亡。事情的具体细节就由你们下去自己好好商量,编好故事,都给我记熟背熟了。好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你们退下!” 义信一挥手示意众人离去,众人哪敢多留,一眨眼间,就如林中鸟散,走得干干净净。 现场仅剩义信、阿卡、杨杰、羿飞日月四人。对了,还有琴诗馨,此刻她躺在地上昏迷中。 阿卡问义信道:“大人,这些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全都是一些渣子!”义信的脸上尽是一阵肃杀与轻蔑之色,道:“我讨厌这些人活在世上。只可惜我现在没有杀人的心情,暂且放他们一马吧。阿卡,你安排一下,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将他们同时处死,免得让他们泄露陈义信没死的消息。还有,这件事情最好不要拖很久,拖久了也难保他们不会将事情真相说出去。” “是!”阿卡应道。 “阿卡,你退下吧!我有话要对杨杰和羿飞日月说。” 阿卡指着地上昏迷中的琴诗馨问道:“大人,那这女人怎么处置?” 义信眼中闪出一道转瞬即逝的难以捕捉的复杂神色,道:“就把她留在这里,不用管她。” “是!”阿卡应道,转身离去。 看着阿卡离去的背影,义信道:“好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呢。”义信说话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音色,而不再是那种低沉带有成熟男人磁性的声音。 “你的声音!”杨杰发现了义信的异样,出口问道:“你是?”他心里盼望对方说出自己是义信,虽然杨杰知道这种可能性刚才已经被阿卡否定掉了,可是他还是心存希望,希望这个“义信模样般”的人给自己答案。 “是我啊,大哥!二哥!我是三弟义信啊!”这个人的回答,和杨杰的希翼是相同的。不过杨杰心里虽然高兴,可还是感到有点难以相信。阿卡说这人不是义信而是新月大人,杨杰感到难以置信,现在这人说自己是义信,他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羿飞日月用手挠挠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要被弄崩溃了。你到底是新月大人还是我的三弟陈义信啊?” 这个义信望着远方如画蓝天,缓缓言道:“我的的确确是新月大人,是神界唯一的统治者。但是,我也是陈义信,也是阿吉秀。陈义信、阿吉秀他们,是现在的我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阿卡之所以认为陈义信不存在了,其实是我骗他的。” “你骗他的?”羿飞日月惊讶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最近所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实在太诡异了。就连见多识广的杨杰也缓缓摇头,最近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义信道:“阿卡其实就是圣雄狄卡里斯。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你们。希望你们现在知道也不太迟。” 羿飞日月和杨杰几乎是同时惊呼道:“他就是亚及亚大陆所共同尊敬供奉的圣雄狄卡里斯?” “是的!”义信点头答道:“不过,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狄卡里斯。为了永恒的生命,他放弃了普通人类的身体,他在魔界经过生命之树的洗礼变成了魔人的身体,这样他可以活得更久,但是他仍然最后难逃衰老难逃死亡。然后他又不甘心的从魔界到了神界,经过神界梦幻重场的洗礼他终于获得了永恒的生命。”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羿飞日月惊叹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他呢?”杨杰问道。 “阿卡,是一个不甘心寂寞的人,我对他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野心从来就不放心。虽然他是我的部下,可是我从来就未曾把他当成心腹。对于他,我只有利用,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义信说到这,看着杨杰和羿飞日月道:“你们是我的朋友,和你们在一起,我才体会到能够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的感觉。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不用处处戴着面具,不用处心积虑的想着怎样欺骗他控制他,这种感觉很轻松很愉快。” “只是——”义信说到这停了下来,他望着远处的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岔开话题,长叹道:“想当初见到杰德时候,他怎么说来的。他说自己杀了这么多人,早就该下地狱了。”说到这,义信略自苦笑道:“杰德不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人,而我又何曾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人呢!我的生命早已被鲜血涂污,心灵早已布满累累伤痕。我不想牺牲这么多生命,可是为了消灭生命之树,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唯一的方法,这是唯一的路。否则魔界一统三界,那么等待神界和人界所有生灵的只有死亡。 杨杰问道:“等待神界和人界所有人类的只有死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羿飞日月也问道:“义信,生命之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消灭它呢?” 义信苦笑道:“这一切说来话就长了。我就简短的说罢,你们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吧。” 义信语气沉重的说道:“日月天上逝,凡人地上衰。与天地相较,人毕竟是极其渺小,人的生命何其脆弱又何其短暂,同样人类的文明历史与天地相较又何尝不是短暂如电转瞬即逝。在人类自己看来非常漫长的人类发展史中,不管人类发展到何种程度何种时间,世界上都是极少数的人控制绝大多数人。因为这极少数人的控制,注定了绝大多数人要为他们牺牲。 第184章 遗憾的是,这被控制的绝大多数的人,如同地上的蚂蚁一样,争先恐后的牺牲自己的时间,牺牲自己的生命,牺牲自己的灵魂,牺牲自己的一切。”义信说到这顿了顿,他问杨杰道:“你们是否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说这些?” 没等杨杰回答,义信自己又遂即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那时候至少离现在已经是五千年了吧,我已经记不清日子了。那时候的世界没有神界、魔界、人界之分,也没有魔族、神族、人族之分。世界就只有人类,世界也只有五大洲四大洋。那时候的人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很高的生活水平。一种你们难以相信和难以想象的高水平。我不用详尽给你们举任何一个例子,因为你们是想象不出来和理解不了的。我只需要告诉你们,人类伴随着自身的发展,也发展了武器,升级了战争。直到有一天,那时候人类的发明家发明了一种叫做核武器的东西,世界因此注定终有一天会走向毁灭。虽然当时有一些极少数的控制者意识到了核武器的危害,并采取了许多办法阻止核武器正式使用于战争,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当另外一种比核武器更具破坏力的‘黑洞炸弹’被人造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人类就此毁灭。人类自身所创造出来的文明被自己毁灭。全人类2200亿人,全都死了,无论是太空中的人类还是大地上的人类,全都难逃厄运。” 义信苦笑道:“你们知道吗?我是人类过去那段惨痛历史中唯一的幸存者。唯一幸存者啊!这千万年来,就我一个人,孤独的走着,不生也不死,不快乐更感觉不到幸福,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累和孤独。这种幸存的状态,真是让人恨不得立即自杀,好结束这种空虚无趣的人生。” “可是!”羿飞日月打断道:“你说人类都死光了,只剩你一个人,可是我们这些人难道不是幸存者的后代吗?” 义信没有直接回答羿飞日月的问题,只是说道:“你们知道魔界的生命之树和神界的梦幻重场到底是什么吗?” “不知道!”羿飞日月心情急迫的想知道答案。杨杰也是。 “这秘密,我没有对其他人说,包括阿卡。不过我告诉你们,因为大家是真心朋友。”义信道:“梦幻重场和生命之树都是造人的机器。” “什么!”杨杰和羿飞日月同时惊呼。 义信没理会两人的震惊,继续说道:“虽然梦幻重场与生命之树都是造人的机器,但是两者完全不一样。梦幻重场是将普通的人类身体进行基本粒子的重组。知道什么是基本粒子吗?就是组成世间万物最基本的物质结构。用梦幻重场进行人身体结构的改造相当消耗能量。而与之相对的生命之树则仅仅是将普通人的身体进行生物基因的改造。生命之树消耗的能量就非常少。神界与魔界五千年的战争,其实梦幻重场与生命之树两个机器相争的五千年。” 羿飞日月问道:“那么,我们这些普通的人又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都是我抢在生命之树没有变成杀人机器前,亲自手控操作生命之树,借用以前储存在生命之树的记忆体里的人类的基因模版造出来。你们也许会奇怪,为什么我要消灭生命之树,因为它是一个可以制造生命的机器。你们不明白这吧,不知道为什么梦幻重场会和生命之树相斗争。” 杨杰和羿飞日月点点头。 义信道:“我为什么要消灭生命之树,因为生命之树已经变成了杀人机器。” 羿飞日月惊道“杀人机器?” “是的!”义信点头道:“是我亲眼看着生命之树变成杀人机器的。在那个世界毁灭后的不久,我在全世界仅找到梦幻重场和生命之树两部机器是基本无损,可以启动的。于是我启动了两部机器。我首先启动的是生命之树,当我交给生命之树先制造出1000个人类的命令之后,我便离开了生命之树,去神界那里启动梦幻重场。当我回到魔界时,我才发现我自己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 杨杰道:“严重的错误?” “是的!”义信肯定的回答:“而且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生命之树的智能系统程序里面有一个非常恶劣的设定。那就是系统默认要将每一个制造出来的人改变成基因,也就是现在你们所见的魔人。魔人相较原先的人类,有了更长的寿命,有着更为完美的身体机能,但是却有一个严重的错误和一个我无法容忍的缺陷。错误就是魔人没有生殖能力,他们魔人的繁衍全靠生命之树不断的制造或者将普通人类进行身体改造。至于我无法容忍的缺陷,那就是魔人生来就被灌输了要对生命之树完全效忠的命令。要是天下的人类都是魔人,那么人类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而且就算是魔人也会在生命之树停止运转之后相继死去。也许你们听说过魔族的贵族可以获得永恒的生命,其实那是假的,魔人的贵族只是身体每隔一段时间进行重新强化,而一旦生命之树停止运转所有的一切都会完蛋。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可当我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制造出的1000个原先的人类已经有一部分被魔化了。于是我救出余下没有被魔化的673个人,这些就是你们人界里面人的祖先。” 义信顿了顿,遂即说道:“知道为什么魔人不彻底消灭人类吗,占领亚及亚大陆吗?是因为能源问题!经过岁月的洗礼,梦幻重场和生命之树的能量都在剧烈的消耗,而两部机器智能系统的资料里面并没有存储获取能量的知识,所以能量一直是在吃老本总是处于剧烈消耗中。生命之树据我估计也许还剩有可以使用五千年左右的能量,可是梦幻重场只有不到五十年呢!所以,我必须在梦幻重场停止运转前关闭生命之树,否则没有了神界、没有了梦幻重场,生命之树所领导的魔界一定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大灾难。我曾经读过生命之树的源程序,它的最终目标是要将所有人魔化。我要阻止这样的灾难后果。” 杨杰惊叹道:“这一切真令人难以置信!” 义信仰天长叹道:“是啊!的确令人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对了,两位大哥,麻烦你们一件事,对外就说我死了。你们去千人军那里全力保绝无寒当上亚德皇帝吧!记住是绝无寒而不是玄轩宗。相较绝无寒,玄轩宗有点优柔寡断,这种人当皇帝是比较容易出乱子的。” 杨杰道:“那你呢?你怎么不当皇帝呢!” 义信苦笑道:“一统亚德,无非是希望世界少一些战火纷乱。因为我要获得暗能量的世界,这世上已经有很多人死去了,我不想再添罪恶,这是我唯一能为这个亚及亚大陆上的人们所做的事情。当皇帝?我可不配。而且,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羿飞日月道:“什么事情?” 义信摇头道:“不用问了。你们听我的,立即赶往朝天城宣布这一消息吧!现在千人军军容庞大,其中绝不乏狼子野心之辈,需要你们这些有实力有威望的人去震慑他们。isuu書网对了,临走时我要告诉你们,今日我所对你们所说的这一切,阿卡都不知道。我一直瞒着他,因为我对他总是不放心。你们将来切不可被阿卡套出什么话来呢!这些话都是机密,绝对的机密。” 羿飞日月迟疑了一下应道:“好吧!我们走了。” “保重!”杨杰说道。 “多加小心!”羿飞日月说道。 义信道:“你们一路顺风!”望着两位义兄离去的背影,义信觉得自己的双眼已经变得湿润起来,一直以来杨杰和羿飞日月他们和义信风雨与共,他们对于义信来说就是亲人,亲人要离别,义信心里自然一点都不好受。 看着昏迷倒地的琴诗馨,义信挥展双臂,吟诵道:“我以宇宙最为伟大的暗能量命令,万灵诸物祝福她保护她,让她免受灾难……” “诗馨,在你醒来之前都应该是安全的吧!希望你晚点醒来,远离这场血腥丑恶的战斗杀戮。”义信望着地上还兀自昏迷中的琴诗馨,自言自语道:“走吧!还看什么呢!走吧,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第七十五章预则立不预废 正午过后的午休时分,彰北城,央金卓嘎的府内,义信端坐于正厅中。 此刻的义信身戴月神战甲,月神剑就在他身前近处。义信没有佩戴一开始在幻智上人等众人面前出现过的银色面具,义信此刻戴的是久违不见的月神探测器。这身装备才是神界之月的标准配置。 义信为何出现在这里?央金卓嘎又去哪儿呢? 义信面色沉稳冷静,可是他的心里却思潮翻涌:“央金卓嘎她离开彰北城,到达安全的地方了吗?上天保佑!保佑她能尽快抵达永阳城。那股气息越来越强,那个人应该在这城里吧。他什么时候才会来?为什么现在不来了?他难道在刻意等待什么时机吗?” 义信定了定神,他伸手握住了形影不离的月神剑,心头才逐渐宁静。“该来的就让它来吧,有些事情终究要做个了断!”义信紧紧的握住了剑柄。 义信凝视着剑柄,凝视着通体寒银色的剑身,他心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为了自己能获得暗能量,这世界增添了多少冤魂。谁也说不清为了暗能量义信究竟点燃了多少纷乱战火,吞噬了多少生命,毁坏了多少家园,粉碎了多少美好的梦,改变了多少人生之路。 难道为了拯救天下的所有的人类,就注定要牺牲那几十万人的生命? 第185章 义信猛摇摇头,他心里还是找不到答案。和平,从来就是如此地难以取得,血,依旧在静静的流淌。 忽然大厅内一阵稀里哗啦的震响,数不清的瓦砾从大厅房顶上掉落下来。掉落下的瓦砾溅起了好大的灰尘,模糊了大厅内的光景。很快尘埃落定,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堆从空中掉下来的瓦砾碎片堆中。 义信似乎算到这人会如此出现,毫不慌张的说道:“你终于来了!生命之树的人形化身,统治魔界的表面统治者,欢迎你!”义信边说边用冷峻的眼神打量着来人。对方是一个岁数五十岁左右的容貌俊朗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冷冷道:“想不到你能猜到我会到这里来。” 义信冷哼一声,道:“魔界的人做事情从来都是有多坏干多坏,没有人性的!我岂敢不学聪明点,免得中了你那些肮脏的手段招数。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央金卓嘎已经走了,你不要妄想抓住她来威胁我。另外,你的女儿现在在我的手里。我可以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卢梦月就可以了。” “噢!诗馨,被你抓住了?她这丫头真是笨呀!这么笨的女儿不要也罢。好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就当我没有这个女儿。” 义信惊道:“阳易伟,你真的不要你的女儿了?”义信迟疑了一下,又道:“那你说说看,你要我怎样,才肯放卢梦月呢?” 这个叫阳易伟的中年人说道:“卢梦月,这个名字好耳熟噢!好像就是你在人界的妻子吧?怎么说呢,原本我是打了她主意的,只可惜我没本事抓住她,你难道一直以为她在我这里吗?” “不在你哪儿!那她会跑到哪里去呢?”义信似乎对这阳易伟的话深信不疑。义信理了一下思绪,道:“废话早说,阳易伟,今天该是我们决战的时候了。” 阳易伟不屑的冷哼一声:“凭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说话的同时,阳易伟的身边周围同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二十来个五颜六色的色魔法球。 义信一看,这些不外乎是由魔法中的七元素(冰、火、土、风、电、黑暗、圣光)凝聚成的高能魔法球。 义信如临大敌,面色冷峻,他手中的月神剑是神器之一,虽然可以破魔。但魔法球数量众多,要是同时攻来,抵挡殊为不易。 阳易伟大喝道:“黑暗万灵破甲弹!”,话音未落,蕴涵着各种能量的魔法球便向义信闪电般飞去。魔法球在空气中只有极小的声音,其看似毫无威势的一击,实则蕴涵了石破天惊的力量。 魔法球去速极快,“轰隆隆”被数十个魔法球击中的大地开始了一阵猛烈的颤抖,“蹦”的一声,大地炸开了,被这看似无力的实则无比强大的魔法球们将原本平整的大地弄成了一块坑坑洼洼的地方。义信竟然毫无躲避的意思,只是呆站在原地,启动魔法防护罩进行防御。在威力巨大的魔法弹的轰击下,义信的防护罩像脆弱的玻璃一样破裂了,几乎是所有的魔法球义信都照单全收。一声闷哼中,义信人如断线风筝后跌不止,一连撞坏了数堵砖墙和数根立柱才止住跌势,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阳易伟一步一步向义信跌落的地方走去,他边走边道:“虽然你受到这么大的攻击都没有碎裂身体,可也想不到你这么差劲。我只是轻轻一击,你就被击倒了。你到底是不是新月?神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怎么会如此不济?” 阳易伟走到义信面前,只见义信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躺在地上毫无动静,“起来!懦夫!”阳易伟用脚轻轻踢了踢义信的身子,义信丝毫没有苏醒的反应。 “真是个废物!”阳易伟高抬起右脚准备狠狠的踢义信一下。就在这时,一道阴暗的背影出现在了阳易伟的身后,背后的阴影冷冷的说道:“你才是个废物!”没等话音落地,空气中响起一声血肉的撕裂声,只见剑刃寒芒暴涨之间,阳易伟的首级抛向虚空,阳易伟自己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头已经不再属于他的身子了。片刻之後,血如彩虹般地喷洒而出。 掉落在铺满尘土的地上的阳易伟的人头还留有一点清醒,他看了看自己没有头的身躯,当他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阴影是陈义信时,他然后难以置信的再看地上时那个“义信”完好无缺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躺在地上毫无动静,阳易伟两眼睁得好大,“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地——上——的——吗?怎——么——”话没说完,人头已经彻底沉寂。这时,没有头颅的阳易伟的身体才缓缓的砸落在地上,扑通一声,激起尘土四溅。 义信看着阳易伟已经彻底沉寂的人头,轻蔑而冷言道:“我用暗能量化作的假身,岂是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废物所能知晓的!” “呃!”说到这里,义信忽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热血来。原来假身只是让阳易伟以为义信还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事实上义信对于刚才阳易伟的“黑暗万灵破甲弹!”的确是照单全收,严重受伤。“哇!”又是一口鲜血从义信口中喷涌而出,义信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捂着嘴。 义信脸上表情痛苦,眉头越锁越紧,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突然,义信闪电一下站立起身。义信大睁双眼,表情一下又变回平静无事的样子,他望着自己身子前方,目光凝重。 虚空中,一个人影平空闪现。来人是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阿卡,永远一袭黑色风衣的俊美男子。 阿卡见到义信,单膝跪地,道:“大人,恭贺大人消灭了魔界的最高统治者阳易伟。从今以后天下皆在大人你的掌控之中了。” 义信与阿卡相对而站。 义信面无恙色,道:“阿卡,这次能够消灭像魔界最高统治者阳易伟这样的人,多亏了一直以来你的默默努力。” 阿卡微笑着谦虚地说道:“谢谢大人的夸奖!” 义信面色阴晴不定,沉默不语,好半响,义信猛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哇”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义信的口中喷涌而出。 “大人!你受伤呢!”阿卡十分关切的问道:“大人,不要紧吧!” “不——要——紧!”义信这三个字刚说完,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义信前后数次吐出的鲜血滴淌在地上,交汇在一起,形成一滩怵目惊心的血水。 “大人!”阿卡关切地呼喊道,他迅疾起身,快步走到义信面前。 “阿卡,扶我起来!这阳易伟的‘黑暗万灵破甲弹’当真威力巨大啊!快!快扶我到僻静的地方养伤,就去西派斯王国的莱茵河底的那个地下宫殿吧。我现在身体的情况很糟糕,即使是人类普通的一个小喽喽,恐怕现在都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噢!是吗?”阿卡听到义信的上面一番话,眼睛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阿卡道:“大人,不用担心。现在魔界最大的障碍已经消除了,只等大人伤势康复,天下必任大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得对!”义信点头道:“主宰天下沉浮,舍我其谁!” 一声破风声响起,紧接着是义信的一声惨叫。 “啊!”义信惨叫,他的嘴角此刻已经渗出丝丝鲜血,确切的说是鲜血正从他嘴中不止不息的流淌而出。义信面色痛苦的惊呼道:“阿卡,你!你!你——” 阿卡昂首挺立,从上而下的俯视着义信,他面色冷酷默然不语,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黑色风衣的衣襟被风带动,晃动不已。 义信颤颤说道:“你为什么要害我?阿卡,你难道是魔界派来的间谍吗?真的是这样吗?” 阿卡放怀大笑道:“痛苦吗?啊哈哈!我等这一天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为什么要害你?问得好,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阿卡——狄卡里斯生来就注定要成为天下第一,成为人上之人,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我之上。就算是你这个神界千百年来唯一的统治者都不可以凌驾于我的头上!哼!” 义信沉默不语。阿卡收敛笑容:“阿吉秀。不!应该叫你陈义信才对。不、不、不!还是应该称呼你最初的名字‘新月’才恰当。新月,作为神界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你从未品尝过失败的滋味吧?如今这感觉如何呢?啊、哈哈哈哈——”阿卡一阵仰天长笑,他的声音充满了得意。 义信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阿卡打断了:“从我出生起,我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优秀,我一出生就注定我前所未有的身具五种基本魔法属性:冰、火、土、风、电。虽然我生来不具有圣光与黑暗两种神圣元素,可是身具五种基本魔法属性的我已经是自古第一天才。而当我第一次知道魔人的强大时,我毅然放弃了普通人类的身体,我要做更强大的魔人,我要成为世间最优秀者。三百年前,在魔界刻意隐藏了实力的我,已经是魔人中最强者呢!就连这个魔界的统治者——阳易伟也决计不是我的对手,阳易伟在我眼中只是渣子。” 说到这,阿卡更是英气风发,道:“为了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之源,我又毅然放弃魔人的身份,来到你的神界,为你当一个下手。本来我一直都以为你天下无敌,可惜现在我才知道即使你完成了你所谓的暗能量的掌控,原来也不过如此。真是笑掉人的大牙,神界、魔界的统治者都是那么的水平低下。完全不能和我相提并论。亏我还为你做了这么三百多年的下手。要是早知道你如此不济,我早就杀死你了,也不用等今天你和阳易伟拚得两败俱伤时下手!” 义信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摇头道:“阿卡,你不觉得自己其实很可怜吗?” 第186章 “可怜?” “是的,我替你感到悲伤。为了你所谓的成为世间最强者的梦想,你的人生是极其不完美的,是残缺的,是值得哀怜的。你知道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阿卡一脸不屑的问道:“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什么人间正道天地正义之类的东西。我的原则是莫谈德仁义道德,只计较成败得失!” 义信摇摇头道:“世间最珍贵的并不止有这些,对于我来说,亲情、友情、爱情同样非常重要。亲情、友情、爱情它们是人生异常重要的经历,人生如果缺少其中任何一样都是残缺的。阿卡,你三者之中拥有什么呢?” 阿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笑话,什么人生如果缺少其中任何一样都是残缺的?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新月大人,你难道忘记了吗?你为了所谓的暗能量的觉醒,安排了多少计划,哈布斯、杰德、源田胜玄等等这些人都只是你扯着线控制的木偶,他们所造成的罪恶你忘记了吗?战火烧毁了多少无辜百姓的生活,你让多少人失去了亲情。难道你不知道这亚及亚大陆上有多少仍在襁褓中的婴儿因为你从此没有了双亲,他们的人生注定没有亲情,他们人生永远注定残缺。” 义信闻言,面色痛苦,垂头不语,半响之后他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叹息。“是我不好,是我部队!因为这些,我的良心一直在自责。扪心自问,难道为了拯救天下的苍生,就一定要牺牲那数十万人的生命! 这些不堪述说的事实成了我心中永远的伤痕。每当我看到战场上那数万兵马枕藉的尸身时,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失声痛哭,我的心头在轮回道中颤栗。我,已经杀了多少人呢?这是我这一生永远难以弄明白的事情。千古骂名,由我一人来承担!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我要成为世间最优秀者!我已经等不及了。去死吧!”随着阿卡如是说道,一把利剑闪电般穿透义信的胸膛而过。“呃!”义信挣扎了几下,就彻底瘫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 阿卡抽起了插在义信身上的剑,他仰天狂笑道:“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是世间最强大的人,我即将君临神界、魔界、人界,从此我圣雄狄卡里斯就是所有人的神呢。除了我,什么神都是不存在的!我是万能的!我好伟大啊!”阿卡一边如是说道,一边转身离去。他走得非常轻逸,对于倒在地上血泊中的义信的尸体,阿卡看都不看一眼。 忽然,阿卡止住步子,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气息在自己身后出现。阿卡心惊道:“难道新月没有死!”当阿卡的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时,那股强烈的气息忽然又平空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卡迅疾转过头去看躺在地上的义信的尸体,义信的尸体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阿卡惊魂甫定,转回头,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走了几步,忽然阿卡觉出了不妙,急叱一声,道:“谁?别在哪里装神弄鬼,快给我出——” 阿卡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义信霍地站起来,阿卡话声因而中断,阿卡脸上神色惊骇动容难以言表。阿卡凝视着“复活”过来的义信,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阿卡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一时间显得颇有些惊惶失措。 闪电般的银光一闪,义信原本手中紧握的月神剑似流星追月般直奔阿卡飞去。 飞快的剑身,夹带着一股类似哨音的尖锐破风声,很快接近阿卡。月神剑的速度快得使得阿卡完全没法做出防御的动作,眼看阿卡势将横尸当场。 阿卡心中长叹道:“我命休矣!”畏惧死亡的本能使阿卡闭上了眼睛。 “哧!”一线银光擦着阿卡的项颈划了过去,速度之快,出人想象。一道血丝出现了阿卡的颈项,但是伤口不深只是清楚显出血色伤痕而没有鲜血直流。 闭上双眼的阿卡猛地睁开眼睛,他奇怪的看着义信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义信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想杀你。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世间寻找属于你阿卡的人生意义。” “我不稀罕你给的机会!”阿卡说话间,一黑一白两种颜色两个拳头大小的魔法球正在他双掌中凝聚。这是黑暗和圣光两种魔法能量凝聚而成的魔法球。 “黑暗圣光双波弹!”阿卡大喝道。 两个魔法球,一黑一白,同时向义信直射而去。魔法球去势如电,但却没有任何声息。以阿卡曾经轻而一举残杀三万归藏家鸦军的实力,以阿卡认为魔界统治者阳易伟是渣子的口气,这两个只有拳头大小且无任何骇人威势的魔法球绝对具有极强的破坏力。 两个魔法球,刹那间就袭至义信眼前。义信似乎毫不惊慌,他只是举起双手,让一黑一白两个魔法球打在他的手掌上。黑暗和圣光两个在义信手掌上的魔法球没有发生任何爆炸,只是化作一黑一白两个光球在手中流转消失。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阿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念道。黑暗圣光双波弹,这是阿卡的最高绝技,按照常理这两个魔法球同时爆炸足够摧毁任何物质。任何人就算是那个魔界的统治者阳易伟也是一样,在这两魔法球的威力下只会有一个结果——被彻底蒸发。然而如今的事实却是,义信轻而一举的挡了下来。 就在阿卡大惊失色之际,义信五指猛然收拢,硬是将一黑一白两个魔法球抓散!一个以义信为中心的夹杂着黑色和白色的冲击波形成。这是魔法球的黑暗和圣光的能量外泄。能量外泄!这是极其严重的后果。阿卡连忙运起自己的魔法防护罩,全力抵抗自己的绝技——黑暗和圣光两种能量波的冲击。 能量外泄的结果真的是很严重。以义信为中心的半径大约一千米的圆圈范围内,所有的生物全都死亡了。要么化作白色粉末,要么变成黑色接着爆炸之后再消失。总之,义信一千米之内所有的生物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大地只剩下泥土的颜色。现场唯一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被自己的能量冲击波弄得狼狈不堪的阿卡,此刻他的黑色风衣尽成碎布巾巾,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还有不少青淤的伤口。 义信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道:“阿卡,你的绝技还真是厉害,要是阳易伟中这一招的话,肯定会立即丧命的!想不到阿卡你真的是如此天才!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阿卡的脸色惊人的苍白。阿卡的心里已经在畏惧义信的实力了。因为义信什么事都没有,虽然义信身上穿着的月神战甲是无坚不摧的神器之一。可是身在冲击波中心的义信也不该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吧! 阿卡不相信的说道:“没理由的!你——” “拥有了暗能量的我,就是如此强大,这已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了!”义信刚说完,他的手掌中就突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小光球。这个小光球的颜色很是奇怪,它若隐若现,一会显露出淡淡的棕色,一会儿又像是彻底透明化了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两种状态周期性交替。显得很是怪异! “这就是暗能量凝聚成的魔法球,这世界绝无仅有,只有我才会拥有的魔法球,它是牺牲了无数人生命才唤回来的魔法球!”只见义信造出暗能量魔法球的手掌向前轻轻一推,这暗能量的魔法球,就如电般射向阿卡。 这暗能量魔法球的飞行速度是非常快的,阿卡只是意识到魔法球飞来时,就在他还没有一丁点时间做出防御时,暗能量的魔法球已经射入阿卡的身体消失不见了。阿卡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影响,魔法球甚至没在他身上留下半个洞。 被射入暗能量魔法球的阿卡的脸上现出一阵惊恐的苍白,在呆愣了半响之后,阿卡的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猛地手指着义信长笑道:“哈哈哈……你的这个暗能量魔法球简直就是笑话!你看看我,什么事情都没有!”阿卡说这话时充满了洋洋得意意思。“新月,看来你的所谓暗能量改造是失败的,亏你还白白牺牲了许多人的性——”阿卡止住了说话。 忽然,阿卡的身躯前后晃了晃,“哇”阿卡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怎么可能!”阿卡身躯摇摇欲倒。 义信冷笑道:“阿卡,我要告诉一件你从来不曾知道的秘密。确切的来说,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一个。这个秘密就是:千百年来,我作为神界唯一的统治者,作为神界之月的新月大人,是既不会任何武功也不会任何魔法的!确切的说,我只是一个普通得在亚及亚大陆上随处都可以抓一大把的普通人。” “什么!”阿卡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不相信。 义信解释道:“其实,梦幻重场只是一个机器,只是一个能将人进行基本粒子重组的机器。我每隔几年就会用梦幻重场对自己进行一次完全一样的重组,由此我得到了永恒的生命。但因为我没有对自己的组成进行优化,所以我没有一点点神族人应该具有武功或者魔力。” “你为什么不对自己进行你所说的优化?”阿卡仍旧不解的问道。 “不优化,是因为我不想不愿。因为我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其实是前一个文明世界的唯一幸存者。前一个文明世界,是比现在的世界不知先进多少倍的世界,随着时光之轮的转动,战争的洗礼,没有留下任何的回忆。而当新的世间重新建立时,我只愿自己保持不变,保持我作为前一个世界里的一个人的一切,包括形体! 第187章 直到梦幻重场面临着要失效的问题时,我才真正下定决心使暗能量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人的身体内觉醒。” “你够狠!”阿卡颓然说道:“我没有料到我自己千算万算都算不出关于你的真相。你真是虚实难辨啊!” 义信冷冷的说道:“阿卡,对于你,我从来就不曾真正放心过。在我写给后来的自己——阿吉秀的信里,我就告诉过阿吉秀,绝对不要轻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人,也勿对别人言及信中内容,甚至包括你——阿卡。你想不到吧?我早就怀疑你了,因为你的野心我清楚的感应到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所以,我故意要自己身受阳易伟那渣渣的全力一击,并且还装作重伤不治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你这样的野心家自暴狼子野心。” 扑通一声,阿卡跪倒在地上,他已经站不稳了,大口大口的鲜血正在从他口中潺潺流出。他看来命不久矣。 义信冷言道:“阿卡,你是自裁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啊哈哈……哈哈……”阿卡一阵仰天狂笑:“新月,虽然我佩服你的心计和谋略。但是,我要清楚的告诉你,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因为——”阿卡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义信疑惑的问道:“什么?”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阿卡一字一字的缓慢说道。 第七十六章最后的义信 作者:普陀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阿卡一字一字的缓慢说道:“这是过去的你最爱挂在嘴边的话,现在我还给你。” 义信没有说话,他看到阿卡的眼神中带有一种得意的味道。义信心里在猜想阿卡会是为什么会如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忘记了什么人了吗?”阿卡嘴角闪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义信心中暗道:“我有忘记了什么人吗?”忽然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义信,义信心里想起了某人,他的脸色一下变成非常难看的苍白。 阿卡左摇右晃的站起身来,他面露得意之色,道:“你终于想起来了。嘿嘿!卢梦月这个女人现在在我的手上。如果你要我死的话,那么你就永远见不到这个人了!” 义信脸上的神情在一阵难以掩饰的慌乱后,迅疾恢复平静,道:“这个女人对于陈义信来说也许有点用,但是对于我新月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少骗人了!哼!”阿卡冷哼道:“你刚才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义信心中暗怪自己刚才的失态,但是他仍旧故作平静状,微笑道:“卢梦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重新宣誓效忠我的机会。” 阿卡道:“你叫我重新对你宣誓效忠?”阿卡说到这沉默了数妙钟之后,“呸!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我狄卡里斯宁可战死也决不愿重新居你之下。” “我会隐身术,而且是世间唯一能彻底隐藏自己气息的隐身术。神界里的人除了你以外谁都不曾发现我的行踪过。神界那些蠢货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及我,所以自然没有能力发现我的踪迹。可你却不一样,你总是轻而一举就能发现我,而且无论我如何改进自己的隐身术,对你来说都是无效的。我曾经努力思考过你是如何识破我的隐身术的,可是我想来想去的唯一结论就是你是整个世界唯一的无所不能的神。正因为如此,那么长的岁月里,我都对你心悦诚服的真心臣服!直到你要进行暗能量的觉醒计划时,我才起了反意。要反你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错估了你。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下,我发现你之所以能识破我的隐身术皆因为你的月神天眼。只可惜我不知道你当时仅是一只纸做的唬人老虎,要不然,神、魔、人三界早就在我手中呢。” 义信道:“我说过,你只要肯重新对我宣誓效忠,我会既往不咎。” “呸!一直以来你都是在利用我。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我这个狄卡里斯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吧!” 义信道:“阿卡,你太激动了。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欣赏你,尤其是你的头脑与与天具来的天赋魔力。说实话,你才是人类世界里最杰出的人类。与你相比,源田锡川完全只是小孩。可,为什么?现在连你这样一个聪明的人都会犯傻,做不该做的事情呢!” 阿卡没有答话,他的情绪波动,胸膛起伏得厉害。 义信朗朗说道:“一直以来,你都看见了,我什么样的人都会用。我的用人原则只有一个,物尽所用人尽其材!所以说,即使对我心怀不轨的人,我也会用。试想,如果连这样的野心家我都无法驾驽,我凭什么做天地的主宰,凭什么做神界千百年来的唯一统治者。不是吗?阿卡,你回头吧!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请你回头吧!” “不要说了,就让我最后同你决一死战吧!”阿卡一字一言的说道:“我活了这么久早就觉得自己的命更长了,今天我要试试,是否我真的是上天铸造的完美之人。新月,我要让你见见我狄卡里斯的最终完美形态。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真正的面孔!” “前世!” “今生!” “来世!” 随着阿卡三声震天大喝,整个天空陷入一阵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天地黑暗中只有一个地方有亮光,那就是阿卡。 阿卡,狄卡里斯,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他整个人化作一团璀璨光芒,是这黑暗的天地之间唯一的光明。 这怪异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天地恢复了往昔。恢复了光亮的天空,蔚蓝得分外晴亮。 “这就是我的真身,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真正的面孔!”循着阿卡的话音望去,义信所见的是一个奇怪的怪物。之所以称为奇怪的怪物,是因为阿卡此刻不再是一种人的形态,他此刻的形态比较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三头六臂的人物。三个脑袋,六个臂膀,六只手。三个人,每个人一百二十度,三个人左右相连。而且每个人都是一片黑色,完全没有一丝亮光的纯黑色。不仅是人,连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一片。一片黑色,阿卡的脸什么的都统统看不见了,只能凭借轮廓分清大致的部位。 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义信也吃惊不小,虽然神界的梦幻重场里面有很多基因变异的样本资料,可是义信都是阅读过的,在他记忆中梦幻重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重组结构。义信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新月,你有你的暗能量,而我狄卡里斯则有我的‘黑暗三元’。” 义信不解道:“黑暗三元?” “不错!黑暗三元!”阿卡说道,准确的说已经不是阿卡说话了,因为新生成的这个形体东西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和原来的阿卡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现在他的声音是一种忽男忽女,忽低忽高,忽尖忽粗的奇怪声音。 彰北城外近处的驻扎守卫部队直到现在才有反应,城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这是遇到紧急情况才会敲响的鼓声。 一对铮铮铁骑风驰电掣般来到阿卡和义信的面前,对于他们的首领陈义信,他们似乎都是认识的,但是对于那个变化了的阿卡,他们每个人都感到惊悚和恐怖。黑漆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魔鬼吗?这是困扰在现场的士兵们心头的疑问。 “不许动!否则格杀无论!”一个人类士兵队长命令自己的手下包围了那黑漆漆的一团东西。 “讨厌的人类!”阿卡冷冷说道。与此同时,数道黑色的光束从这个变化了的阿卡身上发出,光束纷纷穿过了那些士兵。士兵们纷纷坠马,其实不仅是士兵坠马,所有的马匹也都应着光束跌到在地。 “好痛!”自马背上跌落在地的士兵站起身来时纷纷失态大声吼叫道。一向训练有素的士兵没,们怎么会连坠马这点小小的痛楚都承受不了呢?他们每个人都很失态的在嚷叫“很痛!”、“很痛!”…… 义信看着自己手下士兵的如此娇嫩,一开始义信眉头紧皱也非常不悦。可是接下来的变化让他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士兵们,这些站起身来的士兵们,这些站起身吼叫道很痛的士兵们,一个个的皮肉像在被什么东西腐蚀溃烂。头颅被溶蚀,鲜血、脑浆从伤口不断渗出,躯体被溶蚀、内脏被溶蚀,最后连双腿也被溶蚀,不久地上只余一副副的白骨,怵目惊心!义信不敢再看! “终于清静了!”阿卡似乎很享受般的长舒了一口气,他道:“见识到黑暗三元的恐怖力量了吧!” 阿卡继续说道:“诸凡天下万物,都无时无刻不是处于两种形态或者两种形态之间。正如善、恶之间还有无善无恶;前世、来世的中间正是今生。这三者的状态,即是三位,而此时此刻的我正是三位一体,也就是我狄卡里斯的力量源泉。蕴涵万物内在的全部力量的三位一体,相比你假借宇宙的暗能量,也不会有丝毫的逊色。来吧!新月大人,看看天地之间究竟谁是唯一的王者!”阿卡双手举向天空。 “黑暗、圣光、三位一体、无极弹!”伴随着阿卡的大喝声,阿卡举向空中的双手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魔法能量球。这个能量球大的颜色非常奇特,是白色、黑色、以及白色和黑色混合而成的一种灰白色。能量球正在不断变大,但是却没有半丝向义信发射而去的迹象。此刻的阿卡和这个魔法球。 空气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出现了一张华丽的金色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正是三公主卢梦月。 卢梦月出现在了义信面前。 第188章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一个陷进? 义信可不管了这么多,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义信满脑子都是卢梦月的安危。 当他确信卢梦月只是轻度的昏迷之后,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新月!”当义信闻此声抬起头来的时候,义信才发现刚才阿卡聚集的那个奇特的魔法球正自高空向自己砸来。 这怎么办?任由魔法球砸落的话,正在昏迷中的卢梦月肯定会被这未知威力的魔法球的爆炸力量所波及伤害的。怎么办? “噔!”的一声,义信想一脚将卢梦月所睡的这张大床踢到安全的远处。可是,这大床似乎像是生了根一般,固定在地上,完全是纹丝不动。 “嗯!”昏迷中的卢梦月轻噫了一声,看来她快要醒过来了。不过要等她醒来,怕是这魔法球已经砸落了吧! 哼!义信一个飞身,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迎着魔法球飞去。在义信飞身而去的同时,数个暗能量的魔法弹在义信手中迅速形成。这些暗能量的能量弹比义信的本身抢先一步接触到阿卡的奇特颜色的魔法弹。 暗能量的魔法弹一触阿卡的魔法弹就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与这些暗能量的魔法弹消失相对的,阿卡发出的魔法弹还变大了一些。难道阿卡的魔法弹能吸收义信的这些暗能量不成? 义信面无惧色的迎向魔法弹,他身后不远处就是他的爱人卢梦月。 “啊——”义信张开双臂,紧紧抱着这个直径超过一米的魔法能量球。虽然世间有不少的魔法师都能释放出直径超过一米的魔法能量球。但是威力却不可能和这个魔法球相提并论。 “啊——”义信奋力将魔法球紧紧拽住,不让它再前进半分。这时的景象就是一个银光闪闪的人——穿着月神战甲的义信,抱着一个颜色奇怪的大球。“噗嗤”一声,确切的说是非常大的一声,大得方圆十里之内所有人都能清楚听见的一声,阿卡所发出的魔法球被义信活生生抓爆,消失了。 义信似乎很是疲惫,任由自己的身子自高空中坠落下来,砸落在了卢梦月所躺卧的那张大床的旁边,激起了一些尘土,激起的尘土很快恢复平静。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刻,三公主卢梦月正试着微微睁开她因昏迷已久而显得沉重的眼帘。 当卢梦月睁开眼帘,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义信的一张笑靥,一张苍白的嘴角还有丝丝鲜血的笑靥。义信受伤了,此刻他跪起身子在卢梦月的床前。 “你没事了,真的太好了!谢天谢地,那个乱河童终于被你打败了!”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有的是高兴不已的神情。卢梦月的记忆仍停留在义信和她自乱河童分开的那里。卢梦月一边说着话,一边想撑起自己仍躺在床上的身子坐起来,看得出来她似乎非常虚弱,连沿着床头柜坐起来她都没力气办到。 “你乖乖的躺下,不要乱动!”义信异常温柔的说道。 “你受伤了?”卢梦月柔声问道。义信的嘴角的,红色的血迹怵目惊心,像死神送来的一束凶猛燃烧的火焰花,显出一种恐吓性的威严。 义信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什么。我的伤没有任何的大碍。”义信的手轻放在卢梦月的额头,他用暗能量让卢梦月又重新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义信站起身,看着那个由阿卡变化而成的黑色物体,说道:“三位一体,光明、黑暗、光明与黑暗。三位一体,这应该是种奇怪的状态吧!一种能包容世间万物的状态|奇-_-书^_^网|!一种竟然连我所发出的暗能量也能包容的状态!” 义信说到这,一口血沫自他嘴边流出。紧接着,数声“喀嚓”声响起,义信身上所穿戴着的,那号称坚不可摧可以破魔的神器——月神战甲破碎了!彻底破碎了,碎成了千百块银光闪闪的金属片,叮叮当当的坠落在地上。 “难道我真的输了吗?”义信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不!我不甘心——我决不甘心!”义信轻咳了一声,那睁大的眼睛里,猝然失去了光采。义信的身躯缓缓前倾,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草丛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你死了吗?”阿卡见倒在地上的义信没有半分动静。阿卡小心翼翼的缓步走到义信面前。 阿卡见义信没有半分反应,兴奋的仰天吼道:“哈哈,我赢了!我终于赢了!我才是天地间真正的强者!唯一的最强者!新月,你败了,你败了……”阿卡尖锐的狂笑声在天际回荡。 “你才败了!”这是义信的声音。 “啊?”阿卡吃惊于义信还没有死,心中暗叫不好。 刚才倒在地上的义信,此刻仍旧匍匐于地上,但是他的用两只手已经牢牢抓住了阿卡这个黑色物体的两只脚。 “为什么?为什么!”现场响起阿卡惊恐的叫声:“为什么?我全身都不能动弹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浑身毫无半点力量?”阿卡说话的声音是那种忽男忽女,忽低忽高,忽尖忽粗的奇怪声音,因此当他惊恐的怪叫起来更显得刺耳和难听! “三位一体,虽然这种奇怪的状态连暗能量也能包容,但是暗能量是这世界的最伟大的力量!暗能量不代表黑暗,它代表虚无,一种宇宙中最本质的东西。暗能量岂是你三位一体就能完全抗衡和包容得了的!”义信冷冷的说道。阿卡的黑色身体的颜色起了变化,慢慢的越变越淡,不到两分钟,阿卡最后完全消失了。至少,完全看不见他了,他的声音也消失了。 黑色物体彻底消失的地方,却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正是阿卡,阿卡变回了原形,他又恢复了人的形态。只不过,他此刻是昏迷倒在地,没有半分知觉的。 义信站起身,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阿卡啊,阿卡。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情份上,我消除你的记忆,让你做回普通人就是了。阿卡啊,阿卡,希望做回普通人的你,能真正体会一下普通人的情感。虽然人生多风雨,虽然不是风雨过后都会有彩虹,但也希望你能看见你人生中的彩虹。” 义信说完这些,伸出手掌,指向昏迷在地的阿卡。从义信的手掌上发出了一些这世间只有义信才能看见的暗能量到阿卡的脑中,这些暗能量是专门用来消除阿卡记忆的。 日光渐斜,正是夕阳无限。 阳光斜射在彰北城外的小山丘上折出耀眼的金光,而远处的山丘则被镀上了一道美丽的金边,渐渐和天边的颜色难以分别了…… “你真的要走!”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是的!梦月!我必须去魔界,彻底关闭生命之树。否则魔界的生命之树还会造出更多阳易伟这样的魔界战士。而且,我不应该留在这里。”这是义信的声音,而另外一个说话的人则正是三公主卢梦月。 卢梦月道:“你为什么不应该留在这里?难道你去了魔界消灭了生命之树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义信道:“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为了我能获得暗能量,我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多的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虽然,这一切都事出有因,但是这却是我心灵中永远的痛,是我心中永远不能抹去的伤痕。我只是一个罪人,我无法说服自己留在这个亚及亚大陆上。我要离开,远远的离开。”义信说到这,看着卢梦月的此刻的眼神,那眼神里写着的是无尽的爱意,是思念,是不舍。义信目睹着卢梦月的明亮的双眼,凄然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语气一软道:“也许,当我认为自己的罪孽已经赎尽之时,我会回来,再次踏上这块大陆……” 卢梦月咬了咬牙,紧紧抓住义信的手,道:“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离开我!” “梦月!”义信深情的呼唤着卢梦月的名字,他双臂轻舒,已把佳人搂在怀中。少女的温馨,就像是电流般传到了他身上。义信更加紧紧的拥她在怀中! 义信也是不愿和卢梦月分开的,可是他必须去魔界,魔界是非常危险的,而自己身上背负的血债又让自己无颜在这个亚及亚大陆上呆下去。想着,想着,义信心里不由一阵子发酸,不知不觉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梦月!”义信温柔的轻唤道。 忽然,卢梦月被义信从他怀里被轻轻推开!义信把她的额头压低,送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梦月,答应我,在没有我的日子请多保重自己!”义信温柔的说道。 卢梦月点了一下头。一刹间,她脸上现出了悲戚表情。她撩起了密密的长长睫毛,无限情怀凝视着自己身前这个难以割舍下的爱人。 “珍重!梦月,我走了!”义信说完,转身走到仍旧昏睡不醒的阿卡面前,随着义信口中念念有词,马上一个六角星图案就出现在他和阿卡的正上方,从六角星图案的边缘照射下来许多彩色光芒,映在地上显示出了另外的一个六角星图案。义信和阿卡完全被照在了里面。义信启动传送魔法了,他要离开这里了。 “不!”卢梦月发出一声肝肠寸断的呼唤。此刻,卢梦月已是泪眼模糊的凝视着义信,她颤声道:“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随着卢梦月的这句话飘散在空气中,义信所发动的那两个六角星图案同时闪烁了两下,瞬即就消失不见了。同时,义信和阿卡也消失不见了。 卢梦月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望着义信消失的地方。看着,看着,她心里不由一阵子发酸,两行泪水汨汨地顺腮滑了下来。像是失落了什么……又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她淌着泪,深怕被人看见似的低着头,晶莹的泪珠似乎在说它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定糟透了。 第189章 卢梦月可不是那种好哭的女人,只是眼前的这种事,来得那么突然。正所谓“爱侣分离肠寸断,但恐暂别成永决,从此生死两茫茫,再见何时难相期”啊! ※※※ 广袤的魔界大地上,天空终年都是一片黑暗,这就是神秘魔界的真面目。 魔界的东土平原。 义信来到魔界的东土平原,这是阿卡过去到达魔界所经过的地方。“我注视着四面八方,发现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地。这块辽阔的土地上既无兽迹,更无人烟。到了夜晚,恶鬼纷纷出现,舞动着发亮的火把,在黑暗里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在白天,狂风刮起黄沙,气势汹汹,好像下起了暴雨。但面对千难万险,我始终无所畏惧,只是勇敢直前”。这就是阿卡在魔界留下的见习诗。 一道闪电裂破虚空,天地一片煞白。紧接着,一声震天巨响,“轰隆隆!”—个闷雷不知落在何处,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不断闪烁的电光划破黑暗,照得远近平野明如白昼,地上弱草狂舞,一副风雨欲来的阵势。这只是魔界比较平静的景象,魔界真正令人敬畏的景象,是龙卷风。但凡龙卷风席卷过的地方,都只剩一片荒凉焦土,满目疮痍……生命在自然的力量之下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渺小。 也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天,义信仍然没有走出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义信也并不清楚自己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平原。他只知道,一直向西走,一直不停的向西走,就能到达的魔界心脏——生命之树的所在地。 ※※※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10月21日,玄轩宗和绝无寒的联军在杨杰和羿飞日月所率领的千人军的援军支援下,击败了尉迟家的军队。 当然,当绝无寒和玄轩宗得知义信的“死讯”时,他们和整个千人军都陷入了一阵哀恸中。杨杰和羿飞日月,在朝天城的时候已经交待了有关事宜:绝无寒作为义信指定的继承人,将在消灭尉迟家后登上大宝,加冕为皇帝。杨杰、羿飞日月在千人军确立好这点之后,随后不久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呢! 玄轩宗和绝无寒得到补充之后,化哀恸为力量,全军立即转入反攻。一路上,千人军势若云霞,尉迟家诸城更是不堪一击,被千人军以狂风扫落叶的威势,迅速荡平。消灭尉迟家的战争只是在攻打尉迟家的主城——应天城,遇到了一些麻烦。如果杨杰、羿飞日月这样的猛将有任意一人在的话,这个麻烦是应该可以避免的。 千人军围攻应天城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年二月,期间千人军还增援了数次,并调换了几次前线部队,原先锋大将因作战不力被撤免。千人军加紧攻城,直至1005年2月12日,千人军终以死亡四万,伤者十余万的惨痛代价攻陷了应天城。 统一亚德帝国的大业终于在流了数不清的鲜血,牺牲了数不清的人之后完成。 三月初,被押解到朝天城的尉迟家的战俘被尽数屠戮。这是绝无寒按照义信过去的吩咐,下令将尉迟家的人全部屠杀,包括那个尉迟家的千金——尉迟公子。三月的朝天城血流成河,尉迟家牵连上下两千人全数被斩首于朝天城东门外的菜市口上。 四月一日,绝无寒正式继位为亚德帝国的皇帝。而原来已被架空的卢家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过,绝无寒下旨册封卢家皇族为新的皇家贵族,得意让卢家老儿继续过上他原本已经离开不了的奢侈生活。 天下初定,凋敝的民生渐渐恢复,一切都似乎朝着一个非常不错的好的方向发展。 ※※※ 夜深了,圆圆的月亮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着下方的亚德国的楚后之地。 重归统一的亚德帝国境内,楚后之地的永阳城。此刻,在永阳城内的领主府内中一片沉寂。领主府内,所有的房屋的窗户都已紧闭,房屋内的灯光业已熄灭。唯独义信原来的住房的那扇窗户仍开着,房间还燃着灯光,在月光下的黑夜中显得特别耀眼。 月光透窗而下,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神像前默默的虔诚祈祷。此人正是卢梦月,仍在等待着义信归来的三公主卢梦月。四周虽然宁静得出奇,她已经在神像前祈祷了一个小时了,却连一丝睡意都没有。 自从绝无寒当上皇帝以后,便将整个楚后之地都赐予卢梦月作了她的封地。而卢梦月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只是静静的一个人时常呆在房间内,等着那个人回来。每天都这么等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现在已经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7年了,义信离开她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好半天,卢梦月停止了祈祷,她走到敞开的窗户边,倚在窗口,微微抬起头,望着天上圆圆的明月,幽叹道:“人间事真难随人愿哪!就算是明月你,一年里面又有几回圆呢。” “唉!”美人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幽叹,这声叹结合她的感伤处境,听起来令人肝肠绕结,大生同情。 卢梦月颓然底下头,喃喃自语道:“中秋之夜,远在天涯近在咫尺的你,你此刻一定也在这片天空下的某处遥望着我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寂静的四周,忽然响起皮靴踏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嗒嗒声。“谁?”卢梦月一个转身抽出挂在墙壁上宝剑。要知道在这个时候,领主府内是没有什么下人可能会到这里来的。 “是我,梦月!”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吱的一声门被应声推开。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卢梦月日夜思恋的义信呢?来人不是义信还会是谁?正是义信!三年的岁月不见,他面容依旧,只是又略微削瘦了一下,脸因此显得尖削些许。 当看清楚来人是谁时,惊呆了的卢梦月手中的宝剑已经咣当一声跌落地上。此刻卢梦月已是流泪满面。日复一日的万般思绪,今日一旦相见,她却只能将平日的千言万语,寄托在一句柔情万钟的话儿,她激动得颤声道:“你回来啦!” “是的!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义信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 “梦月!”义信深情的呼唤着卢梦月的名字,他双臂轻舒,已把卢梦月紧紧的搂在怀中。久违的卢梦月身上的气息,就像是电流般传到了他身上。义信更加紧紧的拥她在怀中! 卢梦月异常激动,竟无语凝噎。她将头紧紧的贴在义信结实的胸膛前,只顾只的哽咽流泪。 义信温柔的轻抚着卢梦月的长发,温柔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魔界的事情很多,我走不开,我化了这么多时间才将生命之树彻底封死。梦月,我好高兴噢。上天终究待我不薄,最终还是让我得到了我最美好的东西。梦月,你的爱情,对我来说才是最珍贵的,此时此刻和你在一起我才体会到自己生命的意义,体会到独一无二的温馨和甜蜜。也许,别人会说爱情虚无飘渺没有永恒。但是我不在乎,我相信我们的爱情绝对不会虚假也不虚幻。也许,世间美好的东西注定不能长久,可我会珍惜。” 卢梦月轻推开义信,她一往情深的凝望着义信,这个自己酷酷期盼的男子,她柔声道:“我没有做梦吧!” “没有!”义信再次将卢梦月拥入怀中,寻上她香唇,使劲地吻她,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所有深情和力气。 卢梦月的娇躯不堪刺激的强烈抖颤,不片晌嘴唇变得灼热柔软,伸出玉手楼上义信的脖于,她和他一样,都沉醉在两人的热吻里。天与地此刻好像已经不复存在,时间也似乎已经停止在这一刻,世界只有这一对热吻中的情人。 ※※※ 亚及亚大陆最北面的蜀山上,云雾环绕,人迹罕至。但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却生活着几个人。 杨杰、羿飞日月以及他的妻子小夜子,还有我们的新来的一对:陈义信和卢梦月。 这是一个晴朗的一天,太阳的光辉照在云雾上散发出神秘而又迷人的光辉。今天,是义信邀请自己的大哥、二哥、二嫂主持自己的婚礼的好日子。义信说自己和卢梦月以前的那场政治婚礼不算数,今天的才是真正的婚礼。参加婚礼的还有两位贵宾:已经当上亚德皇帝的绝无寒和已经贵为亚德宰相的玄轩宗。 漫漫云海,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里,一身新娘新郎装束打扮的义信和卢梦月俏立于众人面前。 “你爱我吗?”一向大胆的义信变得和女孩子一样娇羞无限的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看见卢梦月半天没有开口说愿意,义信有点紧张有点焦躁的重复问了一遍。 卢梦月迎上他的目光,喜不自胜的含羞道:“呆子,我不嫁你还嫁谁呢?” “耶!”众人起哄笑道:“以后,义信你就要天天给老婆做饭了,以后还要天天给你们的孩子洗尿布,哈哈,你惨了!哈哈……”欢乐的气氛弥漫当场。 义信闻见众人起哄,面色一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不要搞错了,这些事情都是她做,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 卢梦月闻言,脸色一变,嘟起小嘴道:“谁说的,这些事情该你做!我从小就很少做这样的事情。我是公主耶!” “谁说的!”义信反驳道:“你是我老婆,老婆伺候老公,天经地义!” “才不是这样呢!” “就是这样的!” “哼!这样谁嫁你?” “哼!谁又要娶你?”两人之间的拌嘴,让现场的欢乐气氛荡然无存。 义信和卢梦月两人陷入了僵局,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只是面无喜色的凝视着对方。 第190章 这下,让今天来见证婚礼的众人们手足无措了。就在他们手足无措时,还是义信首先打破僵局。 义信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对卢梦月说道:“好吧!我决定还是娶你。不过,你可要弄清楚,我这是出于同情你的一片痴情。家务事我们一起做吧,这样公平了吧!”说完这些义信又急问道:“你不会拒绝我吧?”事实上义信非常的担心卢梦月会说个“不”字。 “切!”众人笑道。 见义信这样说,卢梦月也毫不示弱,一副很为难模样的说道:“我不会拒绝。不过你不要得意,我答应嫁给你,只是不想扫大家今天这么好的兴致。”她说话的语调冰冰凉凉的,似乎没有一点其他女孩子嫁人的时的高兴激动劲。可事实上她的心里很是紧张,只是她不愿显露出来。 “切!”众人又是会心一笑。 就在大伙儿开心的笑的时候,突然一声语气凶狠的“住嘴!”止住了所有的欢笑。这句凶狠的话是义信说的。义信说出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惊一跳。众人都心惊的看着他,均暗暗担心这件事是不是又要砸了? “我不许你再罗嗦下去,我要让你住嘴。”义信一边生气的说一边走到卢梦月面前慢慢地温柔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两个年轻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耶!祝福你们!”大家衷心的祝福齐这一对新人,幸福、欢乐漂浮在空气的每一个地方。 唇分。唇分,卢梦月娇躯抖颤,不住喘息,秀脸也绯红,玉容娇羞无限。 “我要吻你一生一世!”义信在卢梦月耳边轻柔的说道。他又寻上她香唇,使劲地吻她,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所有深情和力气。 两人沉浸在甜蜜醉人的滋味里,他们彼此抚慰对方寂寞的心灵,两个孤独的人不再孤独。在这充满斗争、虚伪和仇恨的冷酷世界里,他们一起走向纯朴幸福的未来,相信我,他们会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对。 (全书完) 给诸位书友的一封信 作者:普陀 诸位书友:见信心怡!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三位一体之一《朝露无痕》的关心。小说写到这里就算是暂时告一个段落了。自我2003年11月底将小说逐渐上传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谢谢诸位对《朝露无痕》的关心和各种指点。 因为我是初次尝试写很长的文体,因此《朝露无痕》会有这样和那样的不足。例如杨杰、羿飞日月、陈义信这三人的性格我塑造得不够鲜明,不够清晰。目前,我正在重新修订小说。这不是简单得修订,而是一种进行得大的改动。相信过段时间,《朝露无痕》势必将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和诸位重新见面。 在小说上载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本人,普陀,要在此申明:我是一个中国人,我是一个爱国的中国人,我是一个憎恶日本的爱国的中国人,我是一个憎恶日本却要积极观察日本的爱国的中国人。现在,国内的反日情绪高涨,我很高兴,中国人就是应该有脾气,但是很多网友们的言论似乎显得有些幼雉。我认为,反日切不可陷入盲目的自大情绪中。我,决不哈日,但是我必须知道日本究竟如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爱我中华的同胞们,我希望你们,能切实落实自己抵制日货的信念。其实抵制日货并不是很困难,我就真正的在生活或者购买活动中尽量避免使用日本的产品。好了,不多说了,再多说就跑题了。本人现在除了在修改《朝露无痕》以来,现在正在全力撰写一部叫做《胡蛮人》的科幻小说,预计半年后完工。希望到《胡蛮人》上传的时候,我的写作水平能有明显提升,也希望能让你们较《朝露无痕》更满意一些。 最后,普陀敬礼! 二○○四年一月二十八日星期三3时21分20秒超级大懒鬼发表于2003-12-1411:37:51内容看了第一章就不想看了,因为对几个字眼敏感,日出东方的切口只让我想到日本东出那副对联,千宗易无疑是日本猪的名字。阿吉秀除了让我联想起丰臣秀吉,没有任何其他意义。我不认为这样的书中国人会愿看下去。 □[置顶]主角的名字,我是取的我喜欢的女孩子的“秀”字,然后取了我父亲的“吉”字。意思很简单,秀丽,吉祥,阿吉秀在小说里就是一个大帅哥嘛,很帅的那种,不过他好像也很衰噢。普陀1969finalhero回复于2003-12-1501:44:14内容懒鬼大哥,其实你说的确实没有什么错,问题是你太极端了吧,“日出东方”就能让你想到“日本东出”??/倒…那“东方红,太阳升”能让你有什么联想?“源五郎”,“紫川秀”,这些都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名字,那这么好的书你都不看了吗?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当我在放屁……如果不是的话,请尊重一下作者。 putuo回复超级大懒鬼于2003-12-1510:31:16内容超级大懒鬼:你好! 你真的以为日本人是猪吗?我认为他们不是猪,他们是狼。日本人所崇尚的是“智、勇、忍”,其中“忍”字并不是指的忍者中的忍,而是“残忍的忍”。我也憎恨日本人,但是我作为一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炎黄子孙,是绝对不可被愤怒与仇恨遮蔽了自己的智慧。我经常上日本的网站,浏览中国哈日一族的网页,关注与日本有关的消息,研究日本的文化……这些并不是因为我亲日,而是因为我憎恶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子的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中国需要了解日本,中国研究日本的学者数量远较日本研究中国的少。为什么中国那么多学者要跑到美国去研究日本,那是因为中国人一直不注重研究自己的这个狼子野心的邻居。说什么同根同源,都是假打。日本人的骨子里和爱好和平的中国人不一样。 至于阿吉秀的名字是我想了好久才定下来的,我要申明这与丰臣秀吉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九鬼千宗易”这个名字的确是日本人的,我在小说里写的“九鬼千宗易”就是一个好战的日本人。我不知道我的小说里写到日本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用日本人的名字,难道你要让我给日本人都安上一个中国人的名字吗? 超级大懒鬼啊!你可以和我一样憎恶日本,可是你不能让仇恨蒙蔽中国人智慧的双眼啊!好了,不说了,我累了,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你以往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些卤莽。中国需要热血青年,但是不需要卤莽的人,这种人只会误国。 铁血巴蒂发表于2003-12-1800:44:35内容不要把作者的心血不当回事即使你不欣赏他的作品网络玄幻需要你我的支持嘎嘎~~~~~~`支持精品! tearbb发表于2003-12-1900:08:22内容很欣赏作者对日本人的看法,现在有些人整天就乱叫日本人怎么怎么啦,自己要怎么怎么地小日本,光口头说有什么用啊~bs这样的人! 超级大懒鬼发表于2003-12-2023:00:13内容finalhere您再看看第一章。日本猪的切口,不会让人联想吗?但这是书中人物所言,跟作者或没有多大关系。虽然作者声明了阿吉秀跟丰臣没有关系,但了解一点日本战国时代的人都应该会有所联想。 超级大懒鬼发表于2003-12-2023:10:17内容普陀,很好,日本人是狼。比如很恰当,对狼应该怎样?闲扯开来,任何一样的东西都有我们值得借鉴的地方。存在必有它的意义。人有是非心自然也是从任何一件事物上取是弃非。然而说到学习,往往大可不必,比如:你学习狼群的管理方式,要知道,狼群的管理模式是基于残忍的本性的基础上的。末自本生。或许自然科学能例外?但真正的核心不是同类又有谁能接触?借此,我想我们更多的是观察和体悟。还是要靠自己。 超级大懒鬼发表于2003-12-2023:16:10内容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仇恨自是不死不休,不同的时机,不同的人物有其不同的表现方式。而某些人显然对大部分人口头上的表现不满。而却更热衷于对这些普通人进行鄙视。不过你又想表现什么呢? putuo回复于2003-12-2118:10:59内容民族之间的仇恨,其实法国与英国也有百年战争的冤仇,德国和法国也有两次世界大战以及过去普鲁士与法国的恩怨。它们能重新走在一起。是因为他们的相互理解与宽容。 中国和日本,能走在一起吗? 不能! 至少在我生时,我认为我是看不到了。日本人贼性不改,自唐朝白江口一战,明朝的侵朝战争,到1895年的中日甲午战争,9。18事变,七七事变……日本人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染指中国的野心。狼子野心,其心该诛! 中日之战,难以避免,历史恩怨,终会结果,要是日本人敢来,我就敢出去和小日本拼了。他们的思维从来就没有中国化,仁慈对他们无效。忍是他们永世不变的遗传因子。 超级大懒鬼,我一点也不鄙视那些“口头上的表现不满的人”,我只是不想在自己站在反日的前线,背后还有自己人在捅我的刀子。上次你说那个“日出东方,旭日东升”的事,我觉得实在是冤枉。日出东方,只会让我想起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 第191章 而旭日东升,只会让我想起旭日升茶。呵呵……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你是否满意。 超级大懒鬼,有空来这里看看,我很欣赏你对日本的态度,那些崇日的人才让我鄙视(看看在日企工作的中国人的极少数人,就知道他们是民族的败类)]普陀敬礼! putuo回复于2003-12-2118:16:32内容是狼,就要了解他的习性,知道他的习性,再想办法对付他。 关心日本国内新闻,了解他的政治、军事、经济意图,有助于采取相应对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顺便提一句:大家都知道美军在日本有个冲绳基地,经常发生驻日美军强暴当地女性的事件。冲绳基地的所在地,是琉球群岛,那也是中国的领土(历史原因,新中国没有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阅一下资料。还有闻一多先生的《七子之歌》对此有痛心疾首的描写。5555~~~~~~~~:—(指出一点错误:日本绝对不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国家,即使他的政府是这么宣传。他的人口组成里面主要有大和、虾夷,还有一个忘记了名字这三个民族。————observer1observer1,你说得一点没错!日本的的确确不是单一民族的国家,日本不止大和一个民族。小日本的政府历来宣传他们是单一民族,只是在这几年才承认了其他民族的存在。谢谢你的指正。不过,我也不打算改了。反正小日本不值得我去改正这个他们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普陀。 插言ps:《朝露无痕》中的归藏、鬼方、羽弗都是中国古老的姓氏,希望诸位同胞查阅资料好好证实一下,不要写信对我指责用了日本人的名字。小说中的人物:单手千人斩乱河童,这的确是一个日本名字,但是大家读了书都应该知道他只是一个反派角色。至于我塑造的阿吉秀(陈义信)的二哥“羿飞日月”,我想说明的是,这是一个我想的名字,目的是为了纪念某人纪念过去的某段岁月,绝对和小日本扯不上半点关系。此外,要告诉大家的是,我的顶头上司:邱总是某某反日联盟的盟主大人。(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差点吓死我呢!)你们知道他岁数多大。绝对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应该五六十岁了吧!(真想不到,很少看见跟上时代的老人家)侵华日军的重庆大轰炸惨案就由本人所在的公司进行了数次公益活动。对于反日,鄙人也算是尽了心,问心无愧。希望,诸位同胞相互勉励,勿忘国恨家仇,努力建设祖国,他日报万血恨!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