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美眉》 第1章 [打工fun暑假]《打工美眉》 作者:苏浣儿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诚征 一毛不拔、爱财如命、见钱眼开、没钱会死、不抱着钱会睡不着的守财奴、小气鬼、吝啬鬼、抠鬼、铁公鸡、铁母鸡。 待优,意者请面洽。 捏着剪下来的一小块求职广告,司徒乐乐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到底要不要去应征呢? 去的话,广告上头什么都没写,既没写工作内容,也没写工作地点,甚至连公司的名称都不知道,这教她怎么敢去呢?毕竟现在治安这么差,借由谋职来骗财骗色的大有人在,她可不能不小心哪! 但不去的话,司徒乐乐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因为她就是上头所写的守财奴、小气鬼、吝啬鬼、抠鬼兼铁母鸡。想想,小气鬼见到这种专找小气鬼的广告能不心动吗?而且自小她就是个百分之三百的好奇宝宝,遇到这种千古奇事而不好奇,那真是有负她好奇宝宝的封号了。 不管,去了再说,反正她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包包里电击棒、催泪口红瓦斯、声音大得吓死人的哨子、只按一个键就可以报案的紧急报案电话统统都有,此外,她的好友、死党兼同居人的夏青青骑着摩托车在对面守候,万一情形不对,她会上来救她的。 想着,司徒乐乐深深吸了口气,和在对面守候的夏青青打了个手势,露出一副慷慨就义的壮烈神情,踏进眼前这栋足足有四十五层楼高的建筑物。 她小心翼翼地坐着电梯到第四十楼,才刚跨出电梯,就让眼前偌大的字吓到。 eoa影业亚洲总部eoa?那不是全球数一数二,唯一可和美国好莱坞八大相抗衡的电影制片公司吗? 听说eoa是由几名商业巨子投资设立的,旗下人才济济、资金充裕,网罗了许多好莱坞及欧、亚地区的一流明星,而几名eoa资助的导演更是连连在国际影展中夺得大奖。 有人这么说,要拍电影就得找eoa,因为他们资金充裕、无后顾之忧;要看电影,也得找eoa,因为一流的卡司、剧情及一流的导演,都在eoa;要从事电影工作、拍电影、研究电影,当然得到eoa,因为这儿有全世界最齐全的影片资料、最好的设备环境,以及最优秀的人才。 是以eoa,几乎和电影及卖座划上等号。 想不到自己现在居然站在eoa的总部前面,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该不会是她在做梦吧? 司徒乐乐一张小嘴张成o字型,久久合不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二千五百八十三号、二千五百八十三号、二千五百八十三号!” 司徒乐乐一愣,二千五百八十三号?她记得自己上电梯前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拿了个号码牌,好像就是二千五百八十三号。 她手忙脚乱的找着号码牌,终于在牛仔裤的后面口袋中找到一张被捏得皱巴巴的号码牌,那果然是二千五百八十三号! 她慌慌张张地冲上前,嘴里乱七八糟地嚷着,生怕会因唱号三次而被取消资格,“这里!二千五百八十三号在这里!” 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张号码牌,“进去吧!” 司徒乐乐跌跌撞撞地扑了进去,差点被横在地上的扫把给绊倒。 “是谁这么没公德心?居然把扫把放在这儿,万一有人被绊到了,岂不是要跌个狗吃屎?” 司徒乐乐嘴里边念着,边发挥她整洁有爱心的好国民品德,弯下腰把扫把捡起来放到一旁去。 她又往前走,走没两步又差点因为踩到地上的几张纸而滑倒。 她再次发挥好国民品德,把纸捡起来拍一拍、折一折,然后放进包包里。“好浪费喔!这纸还可以用耶,居然就丢了。哼!浪费鬼、奢侈鬼,诅咒你便便时没卫生纸可以用!” 刚诅咒完,司徒乐乐立刻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地往前摔,登时跌了个五体投地,下巴几乎撞歪了。 司徒乐乐趴在地上,连痛该怎么喊都不会了。 她居然跌倒了,她居然在应征工作时摔倒了! 天啊!她还需不需要面试?有哪家公司会录用一个在面试的时候摔倒的人? 司徒乐乐沮丧得根本就不想动,为了找一份暑假打工的工作,她已经跑了不下十个地方,可是这些地方不是要她当推销员,就是要她先缴钱,她是穷得连三餐都差点要人救济的穷学生,哪来的钱缴?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让她学以致用的公司,而且是正派的、国际性的大公司,她却跌倒了,难道上帝就这么不眷顾她? 想着,司徒乐乐简直快哭了。 她坐起身,极不甘心地瞪着地上的几枝原子笔,心里用力地诅咒着把原子笔丢在地上、害她跌倒、害她丢掉打工机会的浪费鬼、奢侈鬼。 “还可以用的原子笔居然随便丢在地上,诅咒你要用笔的时候找不到笔可以用,哼!” 嘟嘟囔囔地捡起原子笔,司徒乐乐正想着是不是该掉头离开这家怪电影公司时,几个男子交谈的声音传来。 “就是她了吧!”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嗯!连一张纸、一枝原子笔都不肯浪费的人,应该符合我们的小气鬼要求了。”另外一道爽朗悦耳的声音传来。 “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勇气去管其学哪!你们也知道那家伙是百分之一千的完美主义,外加百分之二千的火爆脾气。”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接着响起。 “这还不简单,我们授权给她就是了。”第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回道。 “单单授权还不够,还要有动力,让她肯自动自发地去管管那家伙。”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 “瑞,你是说……” 这个叫瑞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门走到司徒乐乐面前,由上往下凝视着还坐在地上的司徒乐乐。 “你愿意接受eoa的聘请,成为助理制片,到洛杉矶去管管我们的云其学云大导演吗?” 第一章 一手拖着大行李箱,一手拿着地图,看着眼前由两座歌德式双拱门塔桥架构而成、曾经是世界最长吊桥的布鲁克林大桥,司徒乐乐的嘴不自觉地张成o字型,久久合不起来。 布鲁克林大桥?这就是布鲁克林大桥?这座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大桥,现在居然真实地聂立在她眼前?想到这里,司徒乐乐几乎忍不住想跪下来谢谢上帝。 她终于到纽约了!历经千辛万苦,搭了两天的飞机,外加睡了一天的机场,坐了半天的巴士和地铁,现在她终于到布鲁克林大桥了! 司徒乐乐骄傲得差点要流下眼泪,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想不到一向被同学讥笑为路痴的自己、连在百货公司都会迷路的自己,居然可以一个人从台湾搭飞机到洛杉矶,又从洛杉矶飞到纽约,她真是太太太太佩服自己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佩服自己的时候,她得先找到在纽约拍戏的云其学才行,因为她已经整整迟了一天。 据eoa的大老板云其瑞说,云其学每拍一天的戏,就要耗掉上百万的美金,表示她每迟到一天,就有上百万的美金被用掉,想到有上百万的美金被用掉,她就觉得心痛如绞,连大肠和小肠都绞成一团了。 云其瑞说,她每省下一百万美金制片费,就可以抽千分之三的佣金。 换言之,司徒乐乐每替eoa省下一百万美金,eoa就付给她三千元美金做代价。 三千元美金耶!换算成台币是十几万元,这可是司徒乐乐打工打死了也赚不到的,而且工作期间的花费全数由eoa支付,所以缺钱缺得苦哈哈的司徒乐乐、爱钱爱得每天得抱着小猪扑满睡觉的司徒乐乐、省钱省得连一张纸都再三利用的司徒乐乐,当下毫不考虑便立刻接受eoa三个大老板的委托,一个人背着小包包、扛着大行李,千里迢迢、单枪匹马地搭飞机赶到洛杉矶,准备盯着花钱如流水的新锐大导演云其学。 没错!她的工作就是盯着云其学,一方面撙节预算,一方面催促他快点把戏拍完,免得已经高达上亿美元的制作费用又往上追加。 想到可以看到云其学,想到可以看见真实的拍片场面、参与真正的电影制作,司徒乐乐就兴奋得又蹦又跳、怪叫连连,毕竟云其学可是国际级的大导演,导过好几部既卖座又倍受好评的电影,更连连在国际影展中得大奖,所以从小立志要当超级大导演的她能不兴奋吗? 想着,司徒乐乐一边哼着歌,一边拖着行李往布鲁克林大桥走去,因为云其学现在应该正在布鲁克林大桥拍摄一场飞车追逐场面,于情于理,她得先过去瞧瞧才是。 还没走到布鲁克林大桥,司徒乐乐已经听到轰隆隆的汽车引擎声,待她接近桥边,那引擎声还夹杂着爆炸声,几乎把她的耳朵震聋。 可司徒乐乐一点也不在乎这样的噪音,她兴奋地拖着行李,努力往封锁线里头跑、想把一切场面看得更清楚时,突然有一团火球往她所站的地方落下。 司徒乐乐让过度兴奋的情绪弄得有些傻愣愣的,待她回过神,那团火球已经在她头顶上了。 “你这个笨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一个男子愤怒的吼着,接着伸手将司徒乐乐往旁边一推,力道之大,使得司徒乐乐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第2章 “好痛!”揉着差点裂成四片的小屁股,司徒乐乐痛得龇牙咧嘴,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那个男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又没长眼睛的机车大王,撞到人不道歉居然还骂人?你讲不讲理啊!” 男子瞥了司徒乐乐一眼,戴着墨镜的脸上冷得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们难道没有告诉你,即使是看热闹也要站远一点,免得脑袋开花吗?” “我当然知道看热闹要站远一点,我这不就站得很远吗?”司徒乐乐理直气壮地嚷着,指着离自己还有一公尺远的封锁线,“你看,我还没踏进封锁线呢!” 男子哼了声,“封锁线?这里只有封锁区,没有封锁线。” “封锁区?”司徒乐乐一怔。 “没错,我把布鲁克林大桥包下来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准。” 闲杂人等?司徒乐乐左右看了一下,发觉除了自己与这个冷冰冰的臭男人之外,周围根本没有半个人。因此他所谓的闲杂人等,指的就是她。 司徒乐乐忍不住跳了起来,“我才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工作人员,我是这部戏的工作人员!” 男子冷然说道:“工作人员?你是谁的工作人员?” 讲到这儿,司徒乐乐可踹了。她抬头挺胸,一副“你给我仔细听好”的神气模样,“我是eoa的助理制片,特地从台湾到这儿来监督拍片进度的喔!” 男子的表情更冷了,声音活像从冷冻库里飘出来一样凉飕飕的,“eoa何时有助理制片?怎么我不知道?” “从……”司徒乐乐扳着手指头认真算着,“从一个礼拜前开始有的,而且是云其瑞先生亲自雇用我的喔!他还帮我办护照、订机票,不只送我到机场搭飞机,而且还教我怎么从洛杉矶转机到纽约来。对了,云先生还先给了我两个月的薪水当零用钱喔!云先生真是个大好人,我从来没碰过这么好的老板耶!” 司徒乐乐得意洋洋地说着,她没发现她每说一句,男子的眉头就皱—下,当她说完时,男子的眉头已全皱在一起,两道杀人似的目光更透过墨镜,直接射向司徒乐乐。 他咬牙切齿地道:“哦?他叫你来做什么?” “监督拍片进度啊!” “监督拍片进度?” “是啊!云先生说云其学是eoa天王级的导演,也是eoa最会花钱的导演,拍一部戏往往要花掉上亿的资金,还说他现在正在拍的新戏zero已经拍了大半年,进度完成不到五分之一,却已经花了将近八千万美金,这样下去,这部戏拍完,eoa的资金也被用得差不多了。所以云先生希望我能来监督一下进度,让片子尽早完成……咦?你怎么啦?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什么难看?他的脸根本已经绿了! 男子一语不发地瞪着司徒乐乐,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道:“你是司徒乐乐?” 司徒乐乐一愣,“是啊!你认识我?” 闻言,那男子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布鲁克林大桥走去。 司徒乐乐见状,急忙跑步追上他,“喂!等等,你为什么认识我?你是工作人员对不对?” 男子铁青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迈开脚步走着。 司徒乐乐拖着大行李,气喘吁吁地在后头小跑步追着他,嘴里不住嚷嚷:“喂!我想见你们导演云其学,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男子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而且越走越快,根本不理会在后头辛苦地追着他跑的司徒乐乐。 司徒乐乐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她加快速度跟上去,“你告诉我啊?云其学在哪里?我想见他。”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导演,第三十二场是不是要重拍?” 听到这人叫他导演,司徒乐乐整个人愣在当场。这个戴墨镜、又粗鲁又没礼貌,还凶巴巴的冷冻库,居然就是大名鼎鼎、享誉国际的天王级导演云其学? 云其学面无表情地开口,视司徒乐乐如隐形人,“当然重来。” 那名工作人员立即叫道:“第三十二场重来,大家准备……” “等等!”云其学突然喊道,指着傻傻站在一旁的司徒乐乐说:“把这个闲杂人赶走,免得她在这里碍手碍脚。” 司徒乐乐眼睛登时睁大,“你、你说什么?我碍手碍脚?” 云其学根本不理她,只是伸手一挥,“赶她走!” 两名戴着帽子的彪形大汉立刻上前,“小姐,请!” 司徒乐乐气坏了,她冲到云其学面前,很没气质地指着他的鼻子大吼大叫:“我不走!我不是闲杂人,是受雇来这里监督进度的助理制片,你不能赶我……” 云其学铁青着脸,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道:“赶她走!” “我不走,你赶我走的话是违法的,你不能赶我走……” 云其学已经懒得理她了,他径自走上前,对着一干已经就定位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下指令:“action!” 同时,两个彪形大汉也架起司徒乐乐往外走,虽然她极力抵抗,两只小腿又踢又蹬又踹的,可她本来就娇小,遇上这种站起来像座山的大个儿,她根本完全使不上力。所以她就被人这么轻轻松松,像捉小鸡似的丢出拍片区,气得她头晕目眩,眼前尽是飞来飞去的新台币和美钞。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云其学居然是这种度量狭小、心肠打结,兼没修养、没常识、没礼貌的王八蛋、臭鸡蛋、臭鸭蛋、臭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蛋! 他居然不认账,还把她赶出来,想害她违约赔钱吗?想害她的暑假工读泡汤吗?想害她的毕业制作做不出来吗? 哼哼!门儿都没有!她如果这么容易投降,就不叫司徒乐乐了。 想她司徒乐乐从小到大吃苦耐劳,什么困难没遇过?况且她素来遵守一言九鼎的古训,凡是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即使天塌下来也会想办法找东西撑起来。现在既然已经答应了eoa的三个大老板要管管花钱如流水的云其学,那她就会克服万难地管到底。 不让她进去?哼!她就坐在这里堵他,不相信他不出来。 司徒乐乐果真一屁股就往地上坐,顺便放倒行李箱当作桌子,双手托着下巴,紧紧地盯着布鲁克林大桥的方向。 耳朵听着一阵阵的引擎声、爆破声,司徒乐乐的眼皮逐渐沉重,不知不觉地打起瞌睡,直到一滴雨滴在她脸上。 下雨了? 司徒乐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一滴滴的雨从天空往下落。心想,下雨了,那云其学还要继续拍片吗? 这时,司徒乐乐忽然觉得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雨声,四周静得像是可以听到空气在流动一样。 怎么会这么安静?云其学不是在拍爆破场景吗?既然是在拍爆破场景,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这时,尖锐的喇叭声响起,接着是一长串的咒骂与煞车声。 “你这神经病,坐在马路上做什么?还不快滚!” 司徒乐乐一愣,回过头才赫然发觉有辆车子正朝她开过来。 司徒乐乐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弹起来,她惊慌地看着四周往来的车辆,以及一个怒气冲冲、正越过车阵向她走过来的警察。 云其学呢?他不是在拍片吗?他不是说把整座布鲁克林大桥包下来了吗?怎么现在会有这么多车?难道他…… 司徒乐乐不自觉地望向布鲁克林大桥,布鲁克林大桥依旧昂然矗立,两座歌德式的桥塔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古典气息,可是那本该在桥上工作的云其学却已经不见人影。 也就是说,云其学已经拍完走人了! 司徒乐乐整个人愣住,云其学走了,云其学居然走了!他居然把自己丢在马路中央,自己走了! “小姐,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将以妨碍交通秩序的罪名逮捕你。”那名警察边说边走向司徒乐乐。 听到自己将被逮捕,司徒乐乐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她急忙跳起来,拖着行李便慌慌张张地跑离开布鲁克林大桥。 该死的云其学!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自己走了,而更该死的是,她居然坐在马路上睡着了! 天啊!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她铁定会被学校那群没同情心的同学给笑死。 都是那个臭云其学、死云其学害的,也不想想她千辛万苦地从台湾飞到洛杉矶,连饭店的床都没睡到,又风尘仆仆地转机到纽约,然后搭巴士、换地铁到布鲁克林找他。他不理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她这样一个可爱又无辜的少女留在大马路上,难道他不怕她会被车子撞到、难道他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难道他不会因此而觉得愧疚? 死云其学、臭云其学,她绝对不会饶他,本来她还打算先看看拍片状况再给他钱,现在她决定一毛钱都不给他、冻结他所有的经费支出,看他还敢不敢不理她? 哼!她就不相信那个臭男人敢不自己滚过来。 想着,司徒乐乐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并且立刻打电话给银行,以eoa的名义通知银行暂时止付云其学的所有款项。 做完这个动作,司徒乐乐开开心心地拖着行李回到地铁站,搭地下铁到上东区。 东逛逛、西找找后,她终于找到一家她看起来觉得很顺眼,旅游手册上标着三颗星星的饭店住进去。 其实她本来是想找青年旅馆,分一个床位就好,但那家青年旅馆离地铁站太远,所以她只好忍痛舍弃青年旅馆,选择这家三星级的饭店。 第3章 虽然三个大老板说过,所有费用都由eoa支付,但她素来小气又节俭,就是狠不下心去睡五星级饭店,因为太贵了,而且她只是睡觉休息,不需要睡太好的饭店,只要安全就好。 当天晚上,司徒乐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安安稳稳地睡了三天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吃了一顿十足丰盛的美式早餐后,司徒乐乐高高兴兴地出门观光,自由女神像、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还有中央公园她都去走了走、看了看,也到歌剧院看了场歌剧、去格林威治村走了一趟,等她回到饭店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还没到饭店柜台取钥匙,一个冷冰冰又阴森森的声音便在她背后响起:“司徒乐乐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司徒乐乐哼了声,理都不理这个活像从冷冻库里飘出来的声音。她露出一个甜得不像话的笑容,用标准的英语对着柜台服务生说道:“八0五号房,谢谢!” 取过钥匙,司徒乐乐一面把玩着钥匙,一面蹦蹦跳跳地到电梯前等电梯,把身后一脸铁青的云其学当作隐形人般视而不见。 云其学冷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在司徒乐乐闪进电梯前堵在她面前,“我等了你整整一天,你不问我原因吗?” 司徒乐乐再次来个视而不见,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另外一台电梯,准备溜之大吉。 她快,云其学更快,在她冲进电梯的同时,他也已经跨了进去。 瞧云其学也挤进电梯,司徒乐乐急忙想再往外溜,不过这回她没那么好运了,因为云其学从后面揪住她的大包包,让她溜都溜不掉。 “现在才想溜,不觉得太晚了吗?”云其学冷冷地开口。 司徒乐乐气呼呼地回头瞪他,“谁想溜了?我累了一天,现在想回房间洗澡睡觉,不行吗?” 他眉头一挑,锐利的目光透过墨镜落在她身上,“是吗?” 虽然没直接看到他的眼睛,但不知怎么地,司徒乐乐就是觉得有点心虚,不过她还是很勇敢地坚持到底,“当然,我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脚都快酸死了,当然要快点回房间休息睡觉。” 云其学嘴角一撇,“那好,我跟你上去。你住八0五号房是吗?” 不等司徒乐乐回答,云其学按下八楼,电梯门瞬间关了起来,让司徒乐乐连哀号落跑的机会都没有。 她抱着包包,像躲大野狼似的缩在角落里,紧张兮兮地瞪着这个即使是晚上也戴着墨镜舶臭男人,“你想做什么?” 云其学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你说呢?” “你……”司徒乐乐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挺起胸脯威胁着:“我警告你,我可是学过空手道和跆拳道的,要是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可是会扁你的喔!” 云其学透过墨镜看着她,淡淡丢下一句:“是吗?” 司徒乐乐装腔作势地又挺了挺胸脯,“当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找人试给你看。” 说着,司徒乐乐胡乱按着电梯楼层钮,准备等电梯门一开就溜掉。 云其学浓眉一挑、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堵在门口,“不必试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想做什么,我也会找个漂亮一点、身材辣一点、个性温柔一点、成熟一点的女人,而不是找个乳臭未干、说身材没身材、说脸蛋没脸蛋,只会哇哇大叫、处乱跑的黄毛丫头。” 司徒乐乐闻言气得涨红了小脸,她指着云其学的鼻子叫道:“你说什么?我乳臭未干、没身材没脸蛋,只会哇哇大叫、到处乱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 这时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云其学表情一凛,扯着司徒乐乐的包包就往外走。 司徒乐乐气愤地大叫着:“放开我,你这粗鲁鬼、大色狼,你想做什么?” 云其学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拖着司徒乐乐来到八0五号房门口,“开门。” 司徒乐乐很有骨气地别过头,“不开!” 云其学咬牙道:“开门!” 司徒乐乐依旧是同一句,而且还故意拉长音,“不——开!” “你……”云其学气得想一把掐死司徒乐乐。该死的云其瑞,把这种只会惹麻烦的鬼丫头丢给他,看他回台湾后怎么跟他算账! 他狠狠地瞪着司徒乐乐,从她有着刁钻表情的可爱小脸、细长雪白的脖子,再看到她身上所穿的衬衫和牛仔裤。突然,他伸手摸向司徒乐乐胸口。 司徒乐乐一惊,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啊!你想做什么?” 云其学哼了声,手指头上夹了张卡片,那是他从司徒乐乐衬衫口袋里拿出来的。 只见他一手抓着司徒乐乐,一手拿着卡片往门缝一塞,跟着往下轻轻挪动着,不多时,门喀的一声开了。 司徒乐乐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让云其学推入房里、按在墙上。 他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告诉我,是谁准你冻结我在银行里的资金,嗯?” 司徒乐乐有些生气,她指着云其学的鼻子威胁道:“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要叫了。” 云其学没有理她,只是冷冰冰的重复:“说,是谁准你冻结我在银行里的资金?” 司徒乐乐偏偏不吃这一套,“我就是不说,怎样?谁教你不让我工作,还把我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你想谋财害命吗?” “谋财害命?想谋财害命也得看对象,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什么条件让人对你谋财害命?再说,我也不需要像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来监督我拍片的进度!” 司徒乐乐快气死了,她很不客气地用手指戳着云其学的胸膛,“我什么都不懂?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云先生会雇用我吗?就算云先生想雇我,但席先生和康先生会同意吗?” 提起那三个祸害,云其学就一肚子气,“哼!那三个人做事向来唯恐天下不乱,老是不按牌理出牌,他们自己都可以下海胡乱搅和,又为什么不能找一个黄毛丫头来监督拍片?” “你——”司徒乐乐气得杏眼圆睁、头发都快一根根竖起来,“你这人真是尖酸刻薄又粗鲁无礼,还爱浪费钱,难怪云先生会找人来管你。告诉你,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至少我是科班出身的、也修过会计,所以想管你这个大导演绝对是绰绰有余。” 云其学一脸的怀疑,“哦?科班出身?请问司徒乐乐小姐,你是什么科班出身?” “我是念广电的,过了暑假就是大四了喔!我打算将来要当导演、专拍纪录片。” 云其学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当导演?专拍纪录片?你还早得很呢!况且你大学都还没毕业,又没有实际的拍摄经验,凭什么监督我拍片?你当我云其学是什么人?” “你……好,我承认我大学还没有毕业、承认我没拍片经验,但是大学没毕业、没拍片经验,就代表这个人一无可取吗?就代表这个人没资格来做这个工作吗?你为什么不先看看我的工作能力再来论定呢?” “我没时间跟你啰唆那么多,我只问一句话,你要不要打电话跟银行解冻?” 司徒乐乐神气地别开脸,“不要!” “你……” “除非你答应让我去工作,否则你别想我会叫银行解冻。”司徒乐乐坏兮兮地威胁着:“因为云先生已经授权给我了,现在你所有拍片资金的决定权都在我手里喔!” “你!” 云其学气得想掐死司徒乐乐。 他瞪着司徒乐乐,半天都不说话。末了,他才恶狠狠地点头,“好,算你行、算你厉害,明天一早,乔治·华盛顿大桥见!” 司徒乐乐怔了怔,“乔治·华盛顿大桥?” 云其学推了推墨镜,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明天在乔治·华盛顿大桥取景,要来不来随你!” 他离开后,一阵响亮的欢呼声从八0五号房传出来:“耶耶耶!我终于可以去工作了、我终于可以去工作了,耶!” 第二章 司徒乐乐兴奋得整个晚上睡不着觉,早上五点钟就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六点不到,她就跑到餐厅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份“纽约时报”。七点整,她背着小包包,带着她在台北时就已经整理好的笔记,开开心心地去地铁站搭地铁。 由于是星期天,早上七点多的乔治·华盛顿大桥没什么人,车子也不多,但司徒乐乐一点也不在乎,她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座名气虽比不上布鲁克林大桥,却十分幽雅、有特色的桥,甚至还跑到桥塔底下,去看那座最受欢迎的红色灯塔,顺便拿出在唐人街买的咸脆卷饼。边啃边等着云其学出现。 八点整,司徒乐乐看见一辆辆的警车逐渐驶近大桥,她猜想云其学八成又把乔治·华盛顿大桥包下来了。 果然如同司徒乐乐所猜想的,那些警车就是来封锁大桥,好让云其学可以顺利拍片。 九点,数不清有多少辆的箱型车驶上乔治·华盛顿大桥,一组组的工作人员、演员陆续到来,架摄影机的架摄影机、打光的打光、试音的试音、清场的清场、化妆的化妆,现场忙成一片。 九点半,云其学开着黑色的捷豹来到现场,他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及肩的长发显得有些散乱,却衬得他益发潇洒、挺拔高大。 一看到云其学来了,司徒乐乐想也不想地就迎了上去,“喂,你可终于来了,赶快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 第4章 云其学没好气地横了司徒乐乐一眼,“你会做什么?” 司徒乐乐一脸的期待,“你要我做什么?” “你会摄影吗?” 司徒乐乐诚实地摇头,“不会,我只会简单的摄影,这种专业的电影拍摄,我不会。” “你会弄灯光吗?” 司徒乐乐又诚实地摇头,“不会,不过我去电视台打过工,做过连续剧的打光喔!连续剧和电影应该不会差很多吧!” “你会道具处理吗?” “不会,但是我大一那年当过舞台剧的场务。” “你会场景设计吗?” “不会,但我知道怎么摆设道具。” “你会编剧或改写剧本吗?” “不会,可是我会写小说,也投过稿喔!” “那你会服装设计或是美容化妆吗?” 司徒乐乐想了下,仍旧摇头,“也不会,可是我参加过百货公司举办的夏日娇娃化妆比赛,得了第一名耶!” “司徒小姐,请你搞清楚,我这是在拍电影,不是拍电视剧、也不是演舞台剧,更不是百货公司的选美比赛,所以你会的那些都没用、也派不上用场。”云其学冷冷地丢下这么一串话后便径自转身走人。 司徒乐乐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又气得满脸通红。 她跑到云其学面前,指着正在和编剧讨论剧本的云其学骂道:“你这个超级大大大机车,你不想让我参加也就算了,为什么故意问一堆有的没的来让我难堪?” 云其学浓眉一扬,“我让你难堪?” “你明明知道我没拍过电影、什么都不会,还故意问我会做什么。” 云其学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既然你什么都不会,那还来做什么?” “你!” “就算你会做,我也不需要你,因为我有最好的编剧、最好的工作人员和最好的演员,又怎么会需要你。” 司徒乐乐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气得都快跳起来了,可没多久,她又想到什么似的,笑咪咪地对着云其学说道:“你当然不需要我,因为你是云大导演嘛!但是你的电影很需要我,如果你的电影没有我的话,就付不出给工作人员的薪水,也付不出给演员的酬劳,甚至连买底片、冲底片的钱都没有喔!” “你这鬼丫头,你……”云其学气得很想掐死司徒乐乐。 “你这臭男人,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吗?告诉你,我虽然什么都不会,但至少我还知道制片的工作是在做些什么,也知道制片必须负起筹募资金、控制拍片进度及预算的责任,更甚者,制片还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谁不适任就换掉谁。所以,如果云大导演你不适任的话,那我……” 司徒乐乐作势左看看右看看,还用力地点了两下头,意思再清楚不过。 云其学连话都懒得说,干脆转身就走。“大卫,把我们的拍片状况及进度跟司徒小姐介绍一下,让她了解了解。” 一抹既顽皮又贼兮兮的笑容浮现在司徒乐乐脸上,哼!臭男人,又想毁约不让她工作,门儿都没有! 这时,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走到司徒乐乐身旁,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 “真有你的!我跟着云导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接受别人的监督和意见,你真是不容易。” 司徒乐乐笑咪咪的,一脸“那还用说”的得意表情。 “你好,我叫大卫,是云导的助理导演,你呢?”这个叫大卫的年轻男子友善地向司徒乐乐伸出手。 司徒乐乐大方地和他握手,“我叫happy,中文名字是司徒乐乐,你叫我乐乐就好了。我是eoa派来监督进度和控制预算的助理制片。” “热热?” 大卫怪声怪调地学着念乐乐两个字,可他从出生起就没碰过中文,完全没讲过国语,因此把乐乐两个字念得像热热,笑得司徒乐乐直打跌。 “好难听喔,我一点都不热,可是给你这么一叫,不热都热了。” 大卫很小心地伸长脖子又讲了一次,可这次听起来像“勒勒”。 司徒乐乐捧着小肚子,笑得几乎瘫在地上,“哎哟!我的妈啊!别再勒了,再勒下去我就没气了。” 大卫搔搔脑袋瓜,不懂为什么单单两个中文字就可以让他的舌头差点打结。中国人真是厉害啊,居然一天到晚讲这么难的语言。 见他有点不死心,张开嘴巴还想再试,司徒乐乐赶紧阻止他,“别念了,直接叫我happy就行了。” 闻言,大卫不得不放弃,“好吧!你跟我来,我跟你说一下到目前为止的拍片情形。” 于是大卫将几个月来的拍片状况及进度讲了一遍,并带着司徒乐乐到休旅车中观看已经拍好的毛片,顺便解释剧本给她听,当司徒乐乐听到剧本迄今都还没有完全定案时,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说什么,剧本到现在都还没有定案?” “是啊!云导一向习惯边拍边思考剧情、边拍边改剧本,有时候今天拍好的部分,到了明天就会全部作废。” 司徒乐乐的眼睛瞪得老大,“全部作废?然后呢,重新来过?” 大卫点头,“是啊,他做事非常有个人风格,却也非常追求完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美,每一个镜头都得拍到十全十美才肯罢手,所以一个镜头重来个七、八次是很普通的事,通常都得重来个十几、二十次,甚至三十几次的都有。” 司徒乐乐忍不住吐吐舌头,“二、三十次,那不是累死人了?” “没错,跟他工作,每个人都累得像条牛,可是也很有成就感,可以学到在其他人那里学不到的技术和经验,如果片子大受欢迎的话,更可以名利双收,这也就是为什么好莱坞那么多大明星都等着跟他合作的原因。” 司徒乐乐点点头,终于明白云其学为什么会耗了几个月时间、花了八千万,却才完成不到五分之一的进度,也明白为什么eoa要派自己来监督他,因为他的进度实在太慢、太磨了,照这种状况,只怕再给他一年时间,这部电影也没有办法杀青。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对着大卫喊道:“大卫,快要开始了,你还在那儿做什么?” “知道了,我马上来!”大卫转头对司徒乐乐交代着:“今天拍的是飞车追逐,还有直升机扫射的场景,有点危险性,你得站远一点才不会被波及。” 司徒乐乐的眼睛倏地张大,“直升机扫射?那是不是会在直升机上摄影?” “那当然,拍这种大场景,通常都会出动好几组摄影机,天上地下一起拍的。” “那是谁上直升机去摄影?” 大卫指着正在准备摄影机的云其学,“自然是咱们云导了,这种危险又得具有相当专业技术的事情,除了他没人能做得好。你瞧,直升机已经来了。” 司徒乐乐抬头望去,果真看到三架直升机缓缓从天而降,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司徒乐乐满脸渴望地看着直升机,又转头看着云其学边熟练地准备摄影机,边和其他人讲解剧情。她想,如果可以跟着上直升机、学学空中摄影的话,那该有多好? 她一直很喜欢空中摄影的,只是对她这个家徒四壁的穷学生来说,学摄影就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更别提是空中摄影了。 再说,那个臭男人一定不肯让自己上直升机的,他一直嫌自己什么都不会不是吗?哪有人天生下来就什么都会,还不是都从不会开始学起,结果他这个臭男人什么都不肯教她。 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笨鬼!司徒乐乐心里嘀咕着,同时对云其学扮了个鬼脸。 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被呛到。她以为云其学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才是,哪知道好死不死的,云其学恰好抬起头来往她这个方向看来,也正好看到她嘴歪眼斜地扮鬼脸的滑稽模样。 司徒乐乐一愣,急忙想转过头,却因为转得太快,脖子差点扭到,“好痛!” “这就是偷偷在背后骂人的下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背后偷偷骂我?” 一个充满揶揄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不必看她也知道那是既坏心又没同情心的云其学。 司徒乐乐瞪着他,“你这个没同情心的臭男人,我脖子扭到你很高兴吗?” 云其学要笑不笑地扔给司徒乐乐一样东西。 司徒乐乐纳闷地接过,“这是什么?” “救生背心。” “你给我救生背心做什么?” “你不是想跟我上直升机吗?” 司徒乐乐的眼睛缓缓睁大,差点说不出话来,“上……直升机?” 云其学一扯嘴,一派潇洒地说道:“是啊!你盯着直升机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难道不是想跟我上直升机?还是……你开过直升机,想自己上去试试?” 司徒乐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张可爱的小脸霎时堆满狗腿式的笑容。她笑咪咪地走到云其学面前,一脸仰慕地看着酷酷的他,“我不会开直升机,可是我可以帮你拿东西喔!让我跟你一起去,我发誓绝对不会吵你,也绝对不会胡叫乱叫的。” 云其学忍不住白了司徒乐乐一眼,这丫头变得还真快,前一刻还对他扮鬼脸,心底铁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后一刻却狗腿得像见了皇帝的小虫,云其瑞究竟是去哪里找来这种古怪的助理制片啊? 他丢给她一顶帽子,“把背心穿好、帽子戴上,我们要出发了。大卫,底下就交给你了。” 第5章 司徒乐乐高兴地点头,手忙脚乱的穿上背心、戴上帽子,跟着云其学上了直升机。 在云其学的命令下,直升机缓缓自乔治·华盛顿大桥起飞,待他们飞到一定高度后,云其学透过通话系统下令开拍。 开拍的命令一下,只见桥上几辆汽车竞相追逐、惊险百出,而在空中的另一架直升机也开始以自动步枪对着桥上的某一辆车进行扫射,霎时只听得砰砰声、爆炸声不断,吵得司徒乐乐耳朵都快聋了。 可她也因为亲眼看到这种枪战场面而显得非常兴奋,真是太好玩了,想不到枪战场面竟是这样拍出来的!虽然用的是空包弹、假的机枪,有些地方还得等电脑做出特效后才算完成,但此刻的声光效果惊险刺激,比在电影上看到的还要刺激十倍。难怪有人说拍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真是一点也没错! 这时,云其学对直升机驾驶说道:“罗杰,再飞低一点、近一点,离这么远不好取景。” 名叫罗杰的驾驶立即照云其学的意思降低高度,几乎是贴着桥面在飞行。 云其学对司徒乐乐说道:“乐乐,抱住我的腰,别松手,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云其学想做什么,但司徒乐乐还是点点头,伸出双手环住云其学。 “乐乐、抱紧了,千万别松手,我掉下去的话,你也逃不掉。”云其学再次吩咐。 司徒乐乐还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之际,云其学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直升机,两手抓住摄影机对准桥上正在追逐的汽车。 司徒乐乐几乎叫出声来,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涨红着脸,努力抱住云其学。 天啊!这男人不要命了是不是,哪有人这种拍法的?万一他掉下去的话,岂不是连可爱的她也得跟着倒大霉? 司徒乐乐还没担心完,便看到有架轻型的私人小飞机朝他们迎面而来,司徒乐乐顿时大叫:“罗杰,快转向、快转向,要撞上了!” 可是来不及了,因为直升机贴着桥面飞行,而那架私人飞机又正巧被桥塔阻隔了视线、没有看见直升机,所以当罗杰将机身一转、抬升高度时,两架飞机便撞个正着。 轰然巨响中,只听得司徒乐乐尖叫着:“不要!” 司徒乐乐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两架飞机正面相撞,她能活吗?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死翘翘的感觉,也没有痛的感觉?反而嘴上觉得湿湿的、热热的,好像有人在偷亲她的嘴似的……偷亲嘴? 一想到偷亲,司徒乐乐立即睁开眼睛,果然看见有一个男人正贴在自己脸上,嘴对着嘴、鼻子接着鼻子。 司徒乐乐开口大叫,手上一阵乱捶乱打。“哇!色狼!你这个可恶的色狼,走开、走开!” 云其学听见司徒乐乐大叫,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过来看我们的狼狈样吗?” 司徒乐乐一怔,这不是云其学那个臭男人的声音吗? 她拉开他的手,傻呼呼地问:“你是云其学?” 云其学没好气地道:“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司徒乐乐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漂亮俊美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啊!既然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成天戴着墨镜? 说云其学好看,那还算是客气,正确的说来,应该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对不对,这是形容音乐的,可是她觉得拿来形容云其学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一个男人要长得这般俊美,那还真是有点不容易哪! 他的天庭饱满、下巴方正,浓密的剑眉十分有型,而那漂亮深邃的眼睛有如一潭湖水,深不见底中还透着几分危险,教人见了喘不过气来,只可惜他一天到晚戴着墨镜,真浪费了上帝赐给他一对这么漂亮的眼睛。他的鼻子很挺,嘴唇的线条十分性感,如果笑起来不知会有多好看,可惜这个臭男人不但不喜欢笑,还老是凶巴巴的骂人,真是暴殄天物。 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披着,发丝还滴着水,看上去益发潇洒,也增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而一身黑衣已然湿透,也因为这样,才让司徒乐乐瞧见了他那结实修长的精壮身躯。 司徒乐乐想,这男人身材好得很哪!如果脱光光去拍写真集的话,一定会大卖特卖的。 她好奇地问:“你的墨镜呢?” 云其学简单地答道:“掉了。” “为什么掉了?你不是一天到晚都戴着,怎么可能会掉?” “从直升机上栽到河里去,还能不掉吗?” 直升机?栽到河里去?经他提醒,司徒乐乐才想到,他们所搭乘的直升机和一架轻型机对撞。 她只记得那时听到一声巨响、有一团火球向自己冲过来,难道她已经死掉了,所以才会看到云其学拿掉墨镜、这么和颜悦色地跟自己说话? 她伸手用力地掐了云其学一下,想证实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云其学吃痛,一掌拍掉司徒乐乐的利爪,“你干什么?会痛。” 司徒乐乐脸上浮起一抹高兴的神情,“你没有死?” 云其学瞪着她,一副看到小白痴的表情,“你不也活着?” “我活着?”司徒乐乐伸手捏了自己一下,痛得叫出声来,“好痛!可是会痛就代表我没有死翘翘,真是太好了!不过……为什么我没有死翘翘呢?我明明看到飞机相撞啊?” “那是因为我们在飞机对撞前就已经掉到河里去了,所以才能侥幸地逃过一劫。” “对撞前就掉到河里去了?” “是啊!我早该想到你这丫头又凶又瘦又只会哇哇乱叫,根本捉不住我,不过幸好你没捉牢,否则这下我们两个就真的都死翘翘了。” 司徒乐乐听了便觉有气,“我又凶又瘦又只会哇哇乱叫?也不想想是谁差点害死我,居然还敢请这种话?你……你可恶!我打死你、打死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差点死了?” 司徒乐乐抡起拳头又捶又打,云其学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捶了好几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忍不住吼道:“司徒乐乐,你有完没完啊?是你自己要上直升机的,我可没强迫你……” 司徒乐乐不等他说完,也跟着大声嚷嚷:“是我自己要上飞机的又如何?谁教你让驾驶飞得那么低?否则我们也不会、也不会……哇!” 司徒乐乐忍不住心中的惊慌与恐惧,终于哭了出来。 看到司徒乐乐嚎啕大哭,云其学心中泛起一股歉意。他松开皱着的眉头,伸手将司徒乐乐搂进怀中,柔声安慰道:“小傻瓜、爱哭鬼,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干嘛哭成这样?” “可是人家怕嘛!人家一想到当时飞机对撞的样子就吓得全身发抖,我以为一定死翘翘了,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回不了家了……”司徒乐乐哭得抽抽噎噎的,眼泪鼻涕沾了云其学一身。 云其学搂着她,用指尖温柔地拭去她怎么样都止不住的泪水,“可是现在已经没事了,等电影拍完,你就可以回台湾了,所以别怕,嗯?” 司徒乐乐很自然地抓起他的衣服擦眼泪,“可是人家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刚才……” “那就把自己当成鱼,一直张着眼睛,别闭上不就得了?”他打趣道。 她嘟起小嘴,“不行,我是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鱼?而且眼睛一直张着会酸的耶!再说我总得睡觉休息不是吗?” “那就忘了它,当作从来没发生过。” “不可能,已经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就好像你刚刚亲了我的事……”司徒乐乐一愣,这才想起云其学亲自己的事。 她活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跳起来,“你亲我,你刚刚偷亲我对不对?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色狼,你居然敢偷亲我、吃我的豆腐?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这次司徒乐乐可没那么好运可以打到云其学了,只见他轻轻一闪,司徒乐乐顿时就跌了个狗吃屎。 “好痛,你……” “那是因为你喝了不少水,我怕你肺里面有积水,所以帮你做人工呼吸。”云其学淡淡地说道。那模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的视线却落在司徒乐乐胸口。 司徒乐乐顾着他的视线低头往自己胸口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连内衣也脱在一旁,露出一大片的诱人雪白。 司徒乐乐顿时尖叫出声,双手慌忙遮住胸口,“啊!色狼,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居然敢脱我衣服?” 云其学直视着司徒乐乐尖挺饱满的胸脯,脸上毫无愧色,“我说过了,你喝了不少水,脱你衣服是为了帮你做人工呼吸。” 司徒乐乐凶巴巴地嚷着:“我不要你帮我做人工呼吸,我要你……” 这时,一阵警笛声传来,云其学听到之后露出迷死人的笑。 “救我们的人来了,你是要先把衣服穿上,还是继续在这儿讨论我帮你做人工呼吸的事?” 司徒乐乐一愣,一转头,果然瞥见几名警察和救难人员已经抬着担架向他们跑过来。 司徒乐乐登时涨红脸,慌慌张张地扣上衬衫的扣子,同时凶巴巴地威胁着:“臭云其学,这笔账还没完,我早晚会跟你算的!” “请便。” 云其学双手一摊,一脸“随便你要怎么样”的表情,气得司徒乐乐差点一脚踢过去。 “你们没事吧?”一名警察在远处招呼着。 云其学点点头,对着前来搜救的警察摆摆手,“没事,谢谢你们。” 第6章 第三章 医院里,一条小小的人影偷偷摸摸地从楼梯口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护士、没有医生,也没有任何人经过后,这才安心地吁口气,像猫眯走路似的踮着脚,悄悄地溜到一二一二号病房前。 司徒乐乐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听了一会儿,然后才伸手轻轻地敲了两下。 病房里旋即传来云其学那好听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进来。”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人了,再找不到他,只怕她就得连夜收拾行李、火烧屁股地逃离这家医院了。 她打开门,小脑袋瓜探了进去,小小声地问着:“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乍见司徒乐乐那可爱的小脑袋瓜,云其学一愣,他放下手中正在修改的剧本坐正身子。“你不待在病房里好好休息,跑到这儿做什么?” 司徒乐乐闪进病房里,贼头贼脑地往外头张望,然后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小手紧张地交握着。“我有点事想找你,可以吗?” “可以啊!坐。”他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司徒乐乐坐下。 司徒乐乐摇头,远远地站着,“不必了,我在这里说就行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你急着出院做什么?医生不是说还要做一些检查吗?况且这些检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结束的。” 司徒乐乐低下头,一边玩着指头,一边小小声地说道:“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做检查?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你瞧,我很健康的。” 说着,她用力跳了两下,挥了几下拳头,表示自己身体真的很健康。 云其学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可是眼中却浮现一抹异杰的神采,“不检查?为什么不检查?从那么高的地方坠入河中,难免会受到一些撞击,一定要做检查才知道有没有受伤,或者是后遗症。” 司徒乐乐又低下头,更小声地说道:“我听说美国的医疗费用很贵,尤其是没有社会保险的外国人更贵,我没有带多少钱,所以……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检查了,不然会浪费很多钱的。” 因为司徒乐乐低着头,所以她没有看到云其学脸上那抹颇具兴味的笑。 果然出现了! 席洋说这丫头是个超级小气鬼,不只对自己小气,对别人也小气得要命,尤其涉及金钱时,她那小气的本性就会出现。 听说她放弃了飞机的头等舱,自动降级跑去坐经济舱,还跟人家要求把差额退还给她。他还听说她取消了原本公司帮她订好的五星级饭店,去住三星级的小旅馆,说不定过两天她就会跑到青年旅馆去了。 据说临出发前,她就已经搜集了所有可能的赞助厂商名单,用传真、用电子邮件一家家去要求人家赞助,希望能减少拍片支出,好把省下来的经费给她当薪水。更离谱的是,她跟云其瑞讨价还价,把原本千分之二的佣金硬是调成千分之三,理由是她要远渡重洋到美国来,得花费很多精神体力,所以要付她精神慰问金和体力耗损金,真是败给她了! 云其学猜想,这丫头昨天去逛纽约,说不定全靠十一路公车一站一站地慢慢走,连午餐、晚餐都可能是早上从饭店提供的早餐里偷出去的,才会一回到饭店就嚷着脚酸、肚子饿。 真是小气又见钱眼开的丫头! 云其学懒洋洋地说道:“这笔钱保险公司会支付,不需要你出。” 一听到不需要自己付钱,司徒乐乐立刻精神百倍地抬起头,“真的?” “当然,我哪一次拍片没有帮员工保全额的保险?” “可是我才刚到……” “你一eoa,公司就已经帮你投保了。” 司徒乐乐眼睛都睁大了,“那我真的可以不用自己出钱?” “是啊,我何时说话不算话?” “可是……”司徒乐乐偏着小脑袋瓜,“可是我没看过合约内容,怎么知道保险项目是不是我要的?” 这下轮到云其学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什么你要的?” 司徒乐乐困惑地抓抓头发,“我想知道保险内容是什么,如果我受到了保险合约上所规定的伤害,保险公司是不是得付我钱?如果要付钱的话,要付我多少钱?如果超过时间没有付我钱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加收利息?还有,如果我受到的是精神方面的伤害,那么保险公司赔不赔钱?还有还有,他们对于所谓伤害赔偿的定义是什么?还有还有还有……” 她讲一样,云其学就翻一次白眼,等到她讲到第三个还有,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吼:“别再还有了,再还有下去,当心我退掉你的保险,让你全额自付,花光你的宝贝钱!” 司徒乐乐登时跳起来,“你敢?你要是敢退掉我的保险,我就告你违约!告诉你,我可是有和云先生签约,你要是真敢违约的话,我就要你赔偿我的全部损失。” 云其学拍了下额头,妈呀!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的精明、普通的小气和爱钱,而是非常小气、非常爱钱! 他粗声粗气地道:“过来这儿,你看看这剧本可以不可以用。” 司徒乐乐眼睛一亮,“看剧本?我可以看剧本?” 云其学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嫌我动作慢、浪费钱吗?那就过来帮我着看剧本,只要剧本确定了,进度也可以快很多,这样你不是可以赚更多钱?” 司徒乐乐一脸兴奋地正要冲上前,却突然顿了一下,又丢出一个问题:“如果你采纳我的点子,那我是不是可以跟你收钱?” 闻言,云其学差点跌下床,“收钱?” 司徒乐乐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律师有钟点费,作家有着作财产权,我也有点子权,如果你采用了我的点子,那我就可以跟你收点子费啰!” 云其学顿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丫头居然想得出收点子费,那他是不是应该跟她收谈话费?毕竟能跟他讲话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收费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他撩着性子道:“好,如果我真的采纳了你的点子,会付你点子费。” 闻言,司徒乐乐更兴奋了,“怎么付?是抽成还是分红?或者是按照影片收入计算?” 云其学两眼一翻,简直想当场掐死司徒乐乐。他咬牙切齿地道:“依照剧本费用的一成计算,可以吗?” 她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 “剧本费用是多少?” 云其学冷着脸不说话,因为继续说下去的话,他真的会掐死qi書網-奇书这个斤斤计较的司徒乐乐。 司徒乐乐并不笨,她一看就知道云其学生气了,当即有些心虚地玩着手指头,“那……等你真的采纳我的点子时,我再问好了。” 说完,她走向云其学。 云其学一语不发地看着她,等她走到跟前时,他忽然伸出手,“那你得先付阅读费。” 司徒乐乐呆了呆,“阅读费?什么阅读费?” 云其学指着手上的剧本,“这剧本是我花钱买回来的,所以你想看就得付钱给我。” 司徒乐乐哇哇大叫起来:“哪有这种事?是你叫我看我才看的,怎么可以跟我收钱?” 云其学斜睇着她,“为什么不能收钱?如果剧本早点弄好,电影也可以早点拍完,电影早点拍完,你就可以赚到很多钱,所以跟你收点阅读费也是应该的,没错吧?” “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如果你要收钱的话,那我不要看了,我……” 云其学伸手将她拉近自己,“少啰唆,叫你看你就看,反正你欠我一笔三万五千元的阅读费就是了。” 司徒乐乐没想到他会伸手拉自己,一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跌入他怀中,可她嘴里仍继续抗议着:“三万五千元?我不要看了,这么贵的阅读费,打死我都不要看。” 云其学凑近她,俊美的脸离她不到一寸,温热的气息不住地吹拂在她的小脸上。 “不看?那得收食言费,一句五元,美金喔!” “食盐?”司徒乐乐一向没什么国文造诣,把食言听成了食盐,还傻呼呼地抗议着:“世界上哪有这么贵的盐?台湾一包盐才卖十几元,为什么美国的盐一句就要五元?而且盐是用一句一句计算的吗?” 云其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哈!我的天啊,你实在是……实在是……” 他频频摇头,笑得几乎讲不出话来。 这丫头实在爱钱爱得太可爱了,难怪素来对女人冷冰冰的云其瑞会主动为她订机票、订饭店,实在是因为这丫头小气得让云其瑞担心她会为了省钱而干脆游泳横渡太平洋哪! 他终于也知道为什么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的席洋会那么迫不及待地半夜打电话给自己,更知道为什么满脑子怪主意的康亚诗,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要跟自己订下赌约,因为她实在太可爱、太好玩、也太吸引人了! 是的,吸引人,这丫头不仅长得娇俏可爱,而且活泼好玩,跟她在一起,绝对不必担心会无聊,永远都会有令人意外的有趣状况发生。 说司徒乐乐娇俏可爱,那倒是挺合适的,因为她实在好娇小,就算穿着三寸高跟鞋站着,高度也只勉强到自己的下巴。 不过她小归小,却是十足的玲珑剔透,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了,用麻雀来形容这个丫头还真贴切,她成天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真的就像是只小麻雀。 第7章 只见她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在脑袋后面甩来甩去,也因此将她那小小的瓜子脸完全地凸显出来;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灵动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而她的鼻粱挺直小巧,红艳的小嘴有如在邀请人亲吻她一般微微翕动着。 她的皮肤很白,而且是那种白里透红、粉粉嫩嫩,教人想掐她一把的白。他也记得她的腰很小,他几乎用一只手就可以环住她;而且她的腿很长、很均匀,长了这么一双吸引人的长腿,也难怪这丫头老是喜欢穿着牛仔裤乱跑。 瞧她那努力地想替eoa省钱、努力想替自己赚学费、还拼命想做好工作的傻劲儿,他不由得开始对她产生兴趣。也许亚诗的提议是个不错的点子……看着司徒乐乐,云其学暗暗想着。 看到云其学笑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司徒乐乐气得直捶他,“笑笑笑,你这个臭男人除了笑、除了装酷和浪费钱还会什么?” 云其学又是一阵狂笑,他拿起床上的剧本塞给司徒乐乐,“我还会拍电影,你忘了吗?” 司徒乐乐只是睁大眼睛瞪着他。 云其学扯扯嘴,“别瞪我,把这剧本拿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看完后把你的心得还有点子告诉我,我就多给你一个月的薪水,如何?” 司徒乐乐眼睛都亮了,“一个月的薪水?” “是啊!云先生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不过这可是有条件的喔!” “条件?是什么条件你快说。” 听到光是看剧本、想点子就可以赚钱,司徒乐乐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要回自己的病房去工作了。 ”万一你想不出点子,得赔我三万五千元的阅读费,如何?” 司徒乐乐张大了嘴巴,“三……三万五千元?” “是啊!不过你放心,是台币,不是美金,如果是美金,只怕你这丫头会连夜带着我的宝贝剧本潜逃回来。” “这还差不多,如果是美金的话,我就带着你的剧本溜回台湾,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看你怎么拍片。” 说完,司徒乐乐开开心心地拿着剧本离开,丝毫没注意到云其学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狡猾。 司徒乐乐舒舒服服地窝在病床上,一面胡乱啃着零食,一面兴致勃勃地翻着剧本。 真有趣,原来剧本是长这个样子啊! 剧本上头不但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每一个演员的对白,连该走几步路、做什么表情都有,看样子当演员并不难嘛! 不过让司徒乐乐觉得最有趣的,还是剧本本身的剧情相当精彩、紧张、刺激、悬疑,不看到最后无法知道真相是什么。 想着,她不知不觉地爬下床,照着剧本中的对白,一个人对着镜子,忽而男主角、忽而女主角,忽而好人、忽而坏人地演起来,演到该哈哈大笑时,她也跟着仰天大笑,该痛哭流涕时,她也随之大哭特哭,演到持枪扫射的激战场面,她还砰砰砰地吼个不停,俨然已经化身为云其学电影中那天下无敌的主角。 正当她演得不亦乐乎、浑然忘我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请你安静些好吗?这里是医院,不是戏院,请你不要在这里又哭又笑又吵又闹,会干扰到其他病人的安宁。” 司徒乐乐登时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地将伸在胸前、装作持枪扫射的小手缩了回来,“对……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护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我要替你做一些基础测试,请马上到床上躺好。” 司徒乐乐吐吐舌头,乖乖地爬上床躺好,那护士开始为她量体温、血压和血糖值,接着拿出注射针筒准备打针。 司徒乐乐从小最怕打针了,只要一看到要打针,她绝对是马上逃之夭夭、溜得比谁都快。 所以当她一看到那护士要打针,便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闪得老远,还头手齐摇,“我不要打针!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打针?” 护士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司徒乐乐会这样问,表情像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这是显影剂,做电脑断层扫瞄用的。” 讲到电脑断层扫瞄,司徒乐乐闪得更远了,“我不过是从直升机上掉下河,又不是脑袋里长东西,为什么要做电脑断层扫瞄?” “因为、因为……”那护士的目光闪烁不定,“因为你从直升机上摔入河里,大脑可能受到撞击,所以需要做电脑断层扫瞄,确定你的大脑状况。” 司徒乐乐还是站得远远的,“不打显影剂还是可以做电脑断层扫瞄的不是吗?” 护士点头,一步步逼近司徒乐乐,“确实没错,不过打了显影剂会更清楚。过来,我帮你打显影剂,保证就像蚊子叮一样,绝对不会痛。” 司徒乐乐还是摇头,“蚊子叮还是会痛,而且还会痒,所以我还是不要打好了。” “不成,医生吩咐过一定要打。” 说着那护士一把抓住司徒乐乐,将针往她手臂上扎。 司徒乐乐霎时哇哇大叫:“我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说也奇怪,显影剂一打入司徒乐乐身体里,司徒乐乐登时觉得全身就像海绵一样,软趴趴的提不起力气,而更离谱的是,她居然想睡觉,她今天早上可是睡到自然醒,她现在居然还想睡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乐乐努力地想睁大眼睛,可任凭她怎么努力,眼皮还是沉重得张都张不开,终于她渐渐地抵抗不了睡意。 “你……给我打了什么?这不是显影剂,显影剂不会这样的,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司徒乐乐摇摇晃晃地挣扎着,却终究忍不住地瘫倒在地上。 护士一脸诡异地看着她,“这叫琥珀水。” “琥……珀水?” “对,降低血糖用的。” “降低血糖?那我……”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发冷、很想睡觉?” “我……”司徒乐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放心,琥珀水只是让你好好地睡一觉罢了,等你睡醒起来,事情就结束了,我们也拿到所要的东西。” 事情?什么事情?司徒乐乐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一点一滴地自她的体内抽离。 就在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看到那个护士走到床前,拿起云其学交给她的剧本,很快地翻了翻,然后把剧本塞入衣服里,推着推车往外走。 司徒乐乐忍不住想大叫、想阻止她,可是她实在好困好困,她得好好先睡一觉才行。 是啊!不管是天塌下来还是地陷了个大洞,她都得先好好地睡一觉,然后再告诉云其学,有个奇怪的护士偷走了剧本…… 第四章 纽约上西区圣里摩大楼a栋十楼 看着云其瑞熟练地架起点滴架,为司徒乐乐吊点滴,云其学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很严重吗?” 云其瑞摇头,“还好,打瓶葡萄糖,再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到底被打了什么药?为什么会睡得叫都叫不醒?是安眠药还是镇定剂?” “安眠药和镇定剂确实都可以让她昏睡不醒,但是要让她昏睡不醒又同时降低血糖、心跳的,只有琥珀水。”云其瑞轻声说着,同时起身往外头走。 云其学看了看熟睡的司徒乐乐一眼,伸手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客厅去找云其瑞。 云其瑞正在吧台前煮着咖啡,额前有一撮浏海垂落,使得他本就好看的脸益发显得俊逸逼人。 云其学来到吧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云其瑞搅动着滚煮中的咖啡,“瑞,什么叫琥珀水?” “降低血糖的一种药,只要一点点就可以降低血糖,幸好对方只是想让她昏睡,所以用了很低很低的量,否则这丫头已经一命呜呼了,就算勉强救回来,全身的器官也会受损,造成她一辈子的后遗症。” “这么严重?” 云其学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是啊!任何一种药都是双面刃,用得恰到好处可以救人,稍有不慎的话,就会遗憾终生。对了,这丫头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我调查过,她是个单纯的大学生,她的父母亲也是单纯的公务员,哥哥则在大学教书,都不可能与人结怨,况且她是第一次出外、第一次来美国,更不可能与人结怨,除非……” 云其学接口道:“除非是冲着我们来的。” “确实,否则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被注射琥珀水,还差点送命。” 云其瑞看着时钟读秒,三十秒一到,他立刻熄火倒出咖啡,并端了一杯给云其学。 “其学,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云其学摇头,边喝咖啡边说:“没有,以往拍片,多多少少都会遇上一些地痞流氓来找麻烦,这次却顺利得很,一个也没有。” “但你不是差点撞机吗?” “撞机?那是意外,毕竟我们所申请的是封锁桥面上的车辆进出,对于空中交通并没有一并申请封锁,所以才会发生撞机意外。” “是吗?” 云其瑞眉头一拧,显然不太赞同云其学的说法。 他对任何大小事情都很留意、谨慎,特别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他更是不会疏忽。 云其学微微一笑,明白云其瑞的想法,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彼此还不够清楚、不够了解吗? “我知道你怀疑,但我已经查过了,那架轻型飞机真的是意外闯入,况且飞机驾驶也和罗杰一起在空难中丧生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第8章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其实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如果没有这次的撞机事件,我和乐乐不可能住进医院,如果我和乐乐没有住进医院,那么乐乐就不会遇上这种事,剧本也不会被偷了。” “什么?剧本被偷?” 云其瑞惊讶地问。 “是啊,我交给乐乐的剧本被偷了。” “那剧本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为什么会被偷?” “可能的原因很多,或许是同行相忌,或许是有人想预先知道剧情内容,也或许是……” 云其学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接着他便看到司徒乐乐拖着点滴架、穿着睡衣,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晃了出来。 “好香啊!好香的咖啡味。” 云其学和云其瑞两人对看一眼,同时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丫头居然让咖啡味给香醒了,莫非她有个狗鼻子? 司徒乐乐摇摇晃晃地来到吧台前,歪着小脑袋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迷迷糊糊地说道:“好香喔,我闻到好香的咖啡味……” 话才说到一半,司徒乐乐的身子便歪歪斜斜地往前扑,云其学眼明手快地急忙揽住她,云其瑞也赶紧上前检查她的心跳、脉搏,然后对云其学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云其学接着她,轻声骂道:“乐乐,你还病着呢,怎么可以起来?” 司徒乐乐傻呼呼地对着云其学一笑,小脑袋瓜很自然地往他胸前靠去,眼睛还放心地闭上、小手紧紧抱住他。 “可是人家闻到好香的咖啡味啊!人家从小就很喜欢喝咖啡,睡不着的话,只要一喝咖啡就可以立刻睡着喔!” 正喝着咖啡的云其瑞听到这话,差点把嘴里的咖啡给喷出来。 什么?一喝咖啡就睡着?世界上哪有这种人?谁不知道咖啡是提神的,怎么这丫头说一喝就睡着,而且还是立刻? 云其学的反应就比较正常,因为他已经逐渐习惯司徒乐乐的胡言乱语,对于她会讲出这种一喝咖啡就睡着的话,他一点都不意外。 他打横抱起司徒乐乐,对云其瑞说道:“瑞,剧本的事就麻烦你去查,我带这个小迷糊去睡觉。” 当司徒乐乐再次醒过来时,黑夜早已降临大地。 舒舒服服地窝在床上,司徒乐乐完全不想动,因为她睡了个的觉,这是她到美国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场觉了,而且她还梦见云其学呢! 嘻!想到那个梦,司徒乐乐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在梦里面,她可是狠狠地修理了那个好色、粗鲁又喜欢耍酷的大导演一顿哪! 她甚至还梦见他跪地求饶,自愿无偿地为她洗衣、拖地、烧饭、煮菜,以弥补过去对她的不礼貌还有欺负。 想到云其学围着围裙、戴着墨镜在厨房里煮菜的样子,司徒乐乐就忍不住窃笑,“好好笑,实在太好笑、太好笑了!” 这时,云其学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什么事这么好笑?居然能让你笑得从床上跌到地下?” 司徒乐乐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真的从床上跌到地下来,还摔得四脚朝天呢! 她翻过身子,像只毛毛虫似的蜷缩在地上,向站在门口那个很讨人厌的男人看去。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司徒乐乐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急忙爬了起来,揉揉眼睛再看了一次,果真没错!这个打从盘古开天以来,古往今来、宇宙无敌的超级大色狼,居然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只在腰上围了一条小毛巾,而且那条小毛巾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只是让人更注意他。 司徒乐乐又揉揉眼睛,往前爬了几步,借由客厅里透进来的光线,由下往上、仔仔细细地瞅着他看。 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只色狼的身材更好了,肩膀宽阔、胸膛厚实不说,最重要的是,他的腰精瘦有力、腿笔直修长,至于他的屁屁嘛—— 司徒乐乐歪着脑袋瓜,一副很想爬到后面看清楚的色样。 看到司徒乐乐一脸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模样,云其学简直哭笑不得。 怎么,敢情时代已经变了?从前女孩子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裸体,不是又叫又逃、跑得不见人影?怎么这丫头却一副很想扑上来、扯下他腰上小毛巾的模样? 云其学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小色鬼,再看下去我要收钱了喔!” 听到要收钱,司徒乐乐连声抗议,小小的身子马上坐了起来,“是你自己要穿成这样给人家看的,怎么可以收钱?再说,你不穿衣服跑到我的病房来,我没跟你收擅闯费已经该偷笑了,居然还想跟我收钱?” 云其学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小东西,有几件事你大概还没搞清楚,不过没关系,本大导演可以大发慈悲、免费告诉你。第一,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而你——司徒乐乐小姐这三天就睡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第二,这里既然是我家,那么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抗议、干涉的权利。第三,你已经在我家住三天了,也睡了我的床三天,依照圣里摩大楼的租金来计算,你一共欠我二千二百二十五美元,再加上你刚刚看了我两次,以一次收费一百元来算,两次就是两百元,所以你一共欠我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如何?你要现在给,还是我从你的薪水里扣?” 司徒乐乐的下巴简直快掉了,一张可爱又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有些傻傻的。 什么? 这里是他家?这是他的房间? 她扭过头看着身后昏暗的房间。在昏黄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见房间里有张极大的床,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铺着地毯,地毯的尽头是流线型的椅子及桌子。床的正对面有一架液晶荧幕电视,还有整套的音响,而床的另一边则是一大扇的落地玻璃窗,从玻璃窗向外看去,纽约的夜色尽收眼底。 这里的确不是医院,因为医院病房不会有液晶电视和音响,而且医院病房里也不会有落地玻璃窗,更看不见纽约夜色。 这里……真是他的家? 她不自觉地结巴起来,“我、我为什么会在你家?我记得自己……是在医院的,为、为什么会跑到你家来?” 恶作剧的想法倏然浮上云其学脑海,他跨前几步,拉起坐在地上的司徒乐乐,“你忘记了?” 司徒乐乐摇头,脸上写满疑惑,“当然,我如果记得的话,还需要问你吗?” “那好,我很乐意提醒你,你让人打药了。” 经他这么一提,司徒乐乐才隐隐约约地想了起来。她记得自己在病房里很高兴地看着剧本,还很努力地演着剧中的角色,希望能激发出好点子、赚些学杂费,不过因为有个凶巴巴的护士跑进来,害得她点子想不出来也赚不到钱,连剧本都掉了……剧本掉了? 一想到剧本掉了,司徒乐乐不禁脸色发白,“我……” “你想起来了?” 她艰难地点头,“嗯!我想起来了,有个很凶很凶的护士跟我说要打针,起先我是不想让她打的,因为打针很痛,可是她好凶,又坚持要打,然后……然后我就晕了,然后……剧本就不见了。” 说到最后,司徒乐乐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楚,脸上也写满心虚。 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啊?毕竟那是很重要的剧本,是他正在拍的电影的剧本哪!剧本掉了,他一定很生气吧?不,不对,应该不是很生气,而是非常非常生气,还是气得想杀人的那种生气。 但她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就算赔光身上所有的钱,也赔不出一本新剧本给他。况且,光看剧本就要收三万五千元,现在剧本掉了,岂不是要更多钱? 她心虚地玩着手指头,“你……是不是很生气?” 云其学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故意冷着声音说道:“是啊,唯一的一本剧本掉了,换成是你,能不生气吗?再说,那上面还有我辛辛苦苦修改的成果,现在就算重新再找一本,也找不回我原先的灵感和创意了。” 司徒乐乐低着头不敢抬起,“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的电影怎么办?” “当然是拍不下去了。” “拍不下去?那不是要赔钱了?” “没错,先前所花的八千多万美金,全数泡汤,而且……”云其学故意停顿了下。 “而且什么?” “而且还得缴违约金。” “违约金?什么违约金?” 云其学走到她面前,瞅着她低头的可爱模样,“你还没到美国来就先找了那么多厂商赞助,现在片子拍不下去了,自然得付这些厂商违约金,所以前前后后将近二亿的花费,全部都要你负责。” 司徒乐乐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一张小嘴微开,久久合不起来,一副快昏倒的模样,“我……我负责?” “没错,因为你弄丢了我的剧本,害得我不能继续拍片,不是你负责会是谁?” 司徒乐乐真的快昏倒了,“我……我……” 云其学忍着笑,继续绷着脸说道:“还有。” 司徒乐乐跳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还有?” “你让人注射了药物,丧失神智,任凭我怎么捉都捉不住你,所以你……” 司徒乐乐简直不敢再听下去了,“我……怎么了?” 云其学目光一闪,“你得负责。” “负责什么?” “负责我的名誉损失。” 司徒乐乐紧张地问。 “什么名誉损失?” “被一个黄毛丫头逼着上床,我的名誉还能不损失吗? 第9章 你以为我为什么穿成这样、以为我为什么把你带回家?这全都是因为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不把你带回来,还能把你留在医院里吗?” 司徒乐乐大惊失色,大大的眼睛在云其学近乎全裸的身上转了转,然后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是一件连身、长度到大腿左右的米老鼠睡衣。 她什么时候穿上米老鼠睡衣的?她根本没有米老鼠睡衣,为什么会穿着米老鼠睡衣?是谁帮她换上米老鼠睡衣的? 一种无法形容的惊慌和恐惧从司徒乐乐心底升起,她怔怔地抬头看云其学,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咦?人呢? 人怎么不见了? 司徒乐乐正奇怪云其学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时,赫然听到从门口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没多久,那笑声就变成大笑,然后又变成狂笑。 司徒乐乐跑到门已看,发现云其学居然趴在墙上笑得全身颤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实在、实在……” 云其学笑得说不出话来。到底是他导演当太久了,所以变得很会演戏,还是这丫头实在太好骗了?竟会对自己的胡说八道信以为真。 司徒乐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会突然笑成这样,难道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可当她看到云其学脸上那抹恶作剧的笑容时,她突然懂了。 她指着云其学质问:“你骗我,对不对?” 云其学没说话,依旧伏在墙上笑不可抑。 司徒乐乐顿时气疯了,她想都不想地便扑上前,一把将云其学推倒在地,然后抡起小拳头对他一阵乱捶。“你这个王八蛋、臭鸡蛋,你好过分,居然敢骗我?我打你、打你、打你……” 云其学笑得仰躺在地上,不痛不痒地任由司徒乐乐在他身上乱打。 “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 云其学边笑边伸手揪住她的手,“这件事不能怪我……” “不怪你难道要怪我?” “那当然,谁教你凶得要命,动不动就说要砍我的预算,你不知道拍电影最重要的就是资金吗?”说到这儿,云其学脸上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的工作就是监督你用钱的情形啊!再说,我根本没乱砍你的预算,也没叫你辞退哪个工作人员,我只不过希望你能让我工作、希望你拍片的速度快些而已。” 司徒乐乐小嘴嘟得半天高,浑然忘了自己正跨坐在云其学身上,而这个男人没有穿衣服。 “你应该晓得,我拍片子一向快不起来,而且在剧本都还没搞定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快得起来?” 提起剧本,司徒乐乐小嘴嘟得都快可以吊上十桶冰淇淋了,“可是现在剧本掉了、电影也拍不下去,而你又要我赔钱,我……” 司徒乐乐说着说着眼中便泛起了泪雾,大有一触即发、随时准备嚎啕大哭的打算。 见她一副即将大哭的样子,云其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心软,自己的玩笑似乎是开得过火了。 他翻起身,一把将司徒乐乐搂入怀中,正想安慰她,司徒乐乐已经大哭起来。 “哇!没救了,我要当一辈子的穷光蛋了,不,是两辈子、三辈子的穷光蛋,就算把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我都卖了,也赔不起啊,我、我……哇!” 云其学顿时慌了手脚,他一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是这种嚎啕大哭,更会让他完全不知所措。 他手忙脚乱地搂着司徒乐乐,大手不住地抚着她披散的长发,低声哄道:“别哭了,你真是超级好骗的小傻瓜,哪有人拍戏只准备一本剧本,而且剧本掉了也和你无关啊!就算真的因为剧本掉了而停拍,那瑞他们自然会出面收拾善后,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助理制片赔钱。” 正哭得不开可交的司徒乐乐哪里听得进去,她继续抽抽噎噎地哭着,泪水弄得云其学的胸前一片湿濡,她的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咕哝着:“可是你还要我付房租钱,还有看剧本的三万五千元,就算我把自己卖了也付不出来啊,哇——” 云其学一时之间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丫头居然当真了,他随随便便说的话,她竟然信以为真! 现在可好,怎么样才能让她静下来?再不让她静下来,睡在隔壁房间的云其瑞可要起床看热闹了。 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云其学只好使出他的第一百零一招,也是最有效门一招,那就是堵住司徒乐乐的嘴,让她哭不出来。 于是他托起司徒乐乐的下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吻住了她的唇。 这招果然有效,司徒乐乐果真不哭了,事实上她也哭不出来,因为她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哪还有工夫哭。 她推打着云其学,嘴里呜呜地抗议着。 但她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云其学想要征服她的,所以他一把扣住司徒乐乐的手,吻得更深了。 天!她好甜、好香,而且她的唇好软、好诱人。 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黄毛丫头,也从没想过要和这种麻烦的丫头打交道,他一向喜欢成熟女人,尤其是那种兼具知性与美貌、知所进退、不缠人、不黏人的女人,更能赢得他的欢心。可他现在却吻了一个又小气、又喜欢强词夺理的丫头,更令他无法置信的是,他居然觉得吻她很舒服,该死!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吻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些好莱坞的知名女星,但这些女人都没给过他这种感觉、这种想好好地吻她的冲动。 为什么?他不该如此的。 想着,云其学抬起头,看着身下那已经被他吻得忘了哭泣、一张小嘴微开的司徒乐乐。 “你……在做什么?” 司徒乐乐呆呆地问。 云其学爽快又干脆地答道:“吻你,现在把眼睛闭上,我还要再吻你,我要再确定一次那种感觉。” 司徒乐乐哦了一声,果真乖乖地闭上眼睛,云其学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小嘴,重重地吸吮着、亲吻她娇嫩的唇。 该死!他还是觉得她吻起来很舒服,而且这次他还有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光这样吻她还不qi書網-奇书够,他要更多的她。 他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她粉嫩的颈项,再沿着颈项往下移,寻找她尖挺饱满的酥胸,可衣服阻挡了他,所以他动手拉下那件米老鼠睡衣,直接袭上她雪白的丰润,熟练地舔舐、啃咬、吸吮。 司徒乐乐浑身一颤,还弄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只是无助地攀着他。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她好热、胸口好胀,尤其是他的手所碰触的地方更是又热又胀又痛,让她好难过…… 等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在做梦吧!他的手怎么会在自己身上? 司徒乐乐猛地张开眼睛一看,果真看到云其学的大手正停在自己胸前,而他的嘴……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后,伴随着的是一声男子的闷哼声。 “色狼、不要脸!你居然敢……我……” 司徒乐乐又羞又急又气,连话都来不及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躲入房间里、重重地将门关上,留下云其学痛苦地躺在地上,两手捂着胯下、脸色一片铁青。 第五章 清晨五点,太阳刚从海里慢慢爬上自由女神的头顶时,一阵锅碗瓢盆敲打的声音在云其学耳朵旁响起,同时还有一个兴奋的声音在叫着。 “起床了!大色鬼、大色狼,如果你再不起床载我去片场的话,片场里的虫儿就要被人吃光光了……” 司徒乐乐话都还没说完,云其学便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弹了起来,同时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已然夺下她握在手里的锅铲,将她压制在床上。 司徒乐乐的小脸整个埋入被窝里,差点没气,双手还被云其学抓着,痛得她哇哇大叫:“好痛!放开我、放开我!” 云其学一愣,放开了司徒乐乐,“是你?乐乐,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司徒乐乐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你这个臭男人!人家一大早就起床,好心地做了早餐,又好心地来叫你起床,你却这样欺负我,早知道我就让你睡死!” 云其学眉头一皱,做了早餐、叫他起床?现在是……他瞥向墙上的时钟,时钟上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十五分。 五点十五分?有没有问题啊,这丫头五点十五分就来叫他起床? 他一声,一手抚着额头,又往床上躺下,“乐乐,我两点才睡,你可以再让我多睡一会儿吗?” 司徒乐乐凑近他耳朵旁叫着:“不行,我已经做好早餐了,如果你不吃的话,早餐会冷掉,早餐冷掉的话,你一定不会想吃,然后就会把它丢掉。我爷爷说,浪费食物的小孩下辈子会没东西吃,为了不让你浪费食物,所以你现在一定要起床吃早餐。” 云其学得更大声了,“乐乐,再让我睡一会儿,我保证不会泊费你做的早餐、一定会把它吃完,再说,我现在也吃不下,我没那么早就吃早餐的习惯。” 打从知道自己被人打了琥珀水,又在医院被抢走剧本后,她就胆小得再也不肯自己一个人回饭店住了。 也就是说,司徒乐乐从此就赖在云其学的房子里不走了。她的理由可充分得很,第一,她是助理制片,本来就该帮eoa省钱,所以她不可以一直花公司的钱住饭店。第一,既然她曾经在医院被打了琥珀水,那么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为了她宝贵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当然得死赖着云其学不放。 第10章 第三,她弄掉了剧本,可又还不起钱,所以自愿当云其学的小女佣,为他洗衣煮饭、打扫家里,好偿还欠债。 好比今天早上,她可是七早八早就起床,然后很努力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准备伺候他这个大导演,所以他怎么可以不起来吃? 司徒乐乐摇头,铁了心肠就是要云其学起床,“不成,你一定要起来,我昨天专程去唐人街买了面粉和黄豆,花了好多工夫做了烧饼和豆浆,你一定要现在起来吃!” 说着,她动手拉云其学,试图将他拖高温暖又舒服的床。 可她忘了一件事,云其学素来是不穿衣服睡觉的,所以她这么一拉,是将云其学拉了起来,却也看到他那光溜溜的好身材。 司徒乐乐叫了一声,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样直盯着他瞧,因为她永远都忘不了,上次盯着他瞧以后,让他又亲又摸又脱衣服的景象。 想到云其学亲自己,再想到他的唇压在自己唇上的感觉,司徒乐乐就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很用力地甩掉脑子里的绮想,跑到厨房里乒乒乓乓地洗着餐具,希望能借由注意力的转移来让自己忘记那一幕。 但她越是这样希望,那景象就越是和她作对,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云其学的体温和热度,鼻子也仿佛可以嗅到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与浓烈的男子气息,而她的身子也因此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不要想了,笨!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他是个宇宙无敌超级大色狼,只要是女的,他就会对她做相同的事,所以你想他是不对的,不对的!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司徒乐乐生气地对自己嚷着。 这时,云其学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错了。我承认我是好色,也喜欢亲女人、抱女人、看女人,但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让我产生兴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会让我想吻她,你是第一个我吻了以后还想再吻的女人。” 云其学突如其来的一段话,让原本就心神不宁的司徒乐乐更加慌张,手中的碗也顿时落地。 司徒乐乐哀号一声,“哇!破了。” 她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想捡,却被云其学阻止了。 “别管碗了,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自言自语地说不要想了?你在想我是不是?”他低声问道,漂亮的眼中闪着一丝危险又蛊惑人的光芒。 司徒乐乐急急否认:“别胡说八道了,谁在想你!” “是吗?”云其学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他伸手托起她的小脸让她面对自己,“既然不是想我,那为什么脸红、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给他这么一碰,司徒乐乐更加说不出话来。“我刚刚在热豆浆,豆浆很烫,所以把脸给蒸红了,才不是在想你。” 他微微一笑,“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你放开我,我要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云其学没理她,“看着我,乐乐,我要你看着我。” 司徒乐乐摇头,回避着他热得会灼伤人的目光,“我不要,我不要看你。” “为什么不看我?你怕我,是不是?” 她不服输地抬起头瞪着他,“看就看,谁怕你了?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小心我再顶你。” 说完这话,司徒乐乐的脸更红了,她想起那天之所以顶他,就是因为他亲她、抱她,还脱了她的衣服,所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顶他了。 云其学了然一笑,滚烫的唇凑近她,离她几乎不到一寸。 “你果然怕我,果然在想那天晚上的事。其实你不用怕我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况且那是件美好的事,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嗯?” 说着,他的唇移近司徒乐乐,缓缓地覆上她的。他先是轻轻地亲吻着她,接着用舌尖撬开她的小嘴,探进她的嘴里面,大胆地与她纠缠。 司徒乐乐又傻了,她两手垂在身侧,不知道抗拒也不知道闪躲,就这么傻呼呼地站在原地让他尽情地吻着。 这就是接吻吗?为什么会这么甜、这么美好呢?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唇可以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吸引人?让她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想偎在他怀中让他吻个够。 她本能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迎向他、接受他的教导与宠爱。 云其学轻叹口气,心里想着,司徒乐乐终于开窍了,终于还是承认她要他的事实,而这样的她更让人蠢蠢欲动。 他略略松开司徒乐乐,让彼此喘口气后,再次堵住她的嘴,这次他吻得更深、更彻底,恣意地攻击着她,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全身酥软地承受他的吻。 就在云其学打算抱起司徒乐乐回房时,突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凉意,凭着多年来的训练和经验,他想也不想地抱着司徒乐乐就往地上滚。 同时,一阵玻璃碎裂声传来,一颗子弹不知打哪儿飞了进来,直朝着云其学和司徒乐乐两人射来,若非云其学闪得快,只怕两人已经中弹了。 司徒乐乐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她挣扎着抬起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要躺在地上……” 她话都没说完,子弹再次射了进来,云其学搂着她又是一滚,避开那颗子弹。 “乐乐,快把头低下来!” 司徒乐乐吓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老大、全身瑟瑟发抖,“那是子弹对不对?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杀我?” 云其学严肃地点头,锐利的视线穿过玻璃窗,落在窗外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 “为什么有人要杀我?我又没做坏事,而且还穷得可以、欠了一屁股债,为什么有人要杀我?”司徒乐乐紧张得胡言乱语,“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不要待在纽约,这里好可怕,一下子被人打针,一下子又有人拿着枪要杀人,我要回台湾,我要回台湾!” 她乱七八糟地嚷着,推开云其学就要站起来。 云其学见状,急忙拉住她,“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快趴下!” “我要回台湾,我不要待在这种可怕的地方。”司徒乐乐此刻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她挣脱云其学,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跑。 这时,一颗子弹穿过玻璃,直朝着司徒乐乐的背后射去。 云其学连警告的时间都没有,便飞身扑上前抱住司徒乐乐。 只听得他闷哼一声,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裳。 司徒乐乐顿时尖叫连连…… 坐在云其学身旁,看着云其瑞细心又谨慎地为他止血、擦药,司徒乐乐浑身上下仍旧不停地颤抖,“云先生,你确定不要报警、不需要找警察来吗?这种事不是请警察处理会比较安全?” 云其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不需要,如果报警,那事情才真是麻烦、难以处理。” “可是我差点死翘翘耶,连大色狼都受了伤,还流了好多血……”司徒乐乐扁了扁嘴,脸上净是担心与不安。 云其瑞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云其学一眼,像是在说:大色狼?原来你终究还是对司徒乐乐下手了,还博得一个大色狼的外号。 云其学没好气地横了云其瑞一眼,他自己不也一样,还不是对一个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女人下手,那个小女人还说他是性骚扰,让他差点被达到警察局去。 两个感情比亲兄弟还亲的堂兄弟,就这么你瞪我、我看你的,交换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语言。 云其瑞开口安慰司徒乐乐,“乐乐,你别担心,其学没事的,子弹只是擦过他,擦点药就好了。”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 “他每年都要捐个几次血,流这点血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万一那个坏蛋又来的话怎么办?” 云其瑞笑了笑,指着云其学,“他自然会保护你,他可是空手道五段、跆拳道三段的高手,可别小看他了。” “不能找警察吗?我觉得找警察会比较好耶!”司徒乐乐显然不相信云其学是空手道兼跆拳道高手,更不相信他可以保护自己。因为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只是个又凶又粗鲁、只会欺负人的大色狼罢了。 看到司徒乐乐如此不信任自己,云其学忍不住出言恐吓:“警察?你以为找警察就安全吗?你难道没看到电视上常常会有警察打人的镜头吗?你也知道有色人种遇到警察时最吃亏,特别是你这种小不隆咚的丫头,恐怕一遇到警察就会被吃得死死的,连骨头都不剩。” “才不呢!警察才不像你说的会吃人、欺负人,再说你又不是警察,怎么知道警察一定都是坏蛋?警察也有好的啊,就像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你总不能说全部的人都是坏人吧?” 云其学瞪着司徒乐乐,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出话来反驳她。 云其瑞见状险些笑了出来。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云其学,居然会让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丫头给呛得说不出话来,这让席洋和康亚诗知道了,怕不笑到翻过去才怪。 云其学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好事鬼心里在想什么。他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随意穿上,然后拉着司徒乐乐往外走,“我拍戏去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 司徒乐乐让他拉得差点扑倒在地,可嘴里依然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件事一定要报警,如果你没有空的话,我可以帮你报警,还可以帮你去警局做笔录……” 云其学白了她一眼,恐吓道:“你再嚷嚷着要报警的话,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吻你、剥光你的衣服、和你做爱做的事?” 第11章 司徒乐乐顿时涨红脸,吓得连连后退,“你敢?” 云其学邪恶地扯扯嘴,眼中精光闪动,“试试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这话果然让司徒乐乐闭了嘴,一路上都乖乖的、安静无声地跟他到了片场。 两人才刚到片场,一条红色人影旋即迎向他们,然后推开了司徒乐乐、扑进云其学怀中。 “亲爱的,我终于见到你了。” 司徒乐乐张大嘴巴,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抱着云其学,她一张血盆大口……不,是一张涂着口红的性感嘴唇大刺刺地贴上云其学的嘴,当着所有人面前就吻了起来。 云其学有些错愕,却没有拒绝她。他伸出一只手搂住琳达,毫不客气地吻着她,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她浑围的臀部上熟练地摩挲着,教人看得脸红心跳、气都喘不过来了。 “琳达,还不到你上场,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你不是还在洛杉矶拍电视剧吗?”云其学终于松开琳达,但一手仍搁在她腰上。 这个名叫琳达的女子,正是近来因拍电视剧而崛起的女星,她得过艾美奖的最佳女演员奖,全名叫琳达·佩卡莉。 琳达风情万种地冲着云其学一笑,随即又一脸担心,“我听说你搭的直升机坠机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地从洛杉矶赶来。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多亏乐乐没有抱得很紧,否则今天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琳达皱起眉头,满是敌意地看着司徒乐乐,眼中有一抹奇怪的光芒,“乐乐?乐乐是什么东西,是可乐还是百事可乐?” 一旁的司徒乐乐早就看得一肚子火,听得耳朵都快冒烟了。她凶巴巴地走上前推开这个叫琳达的老恐龙,“乐乐就是我,我就是乐乐,我是人,不是可乐,也不是百事可乐。我警告你喔!离这只大色狼远一点,如果你再这样一直贴着他,耽误了他的进度的话,我就马上换掉你,让你什么片都拍不成!” 琳达脸色微微一变,瞪了司徒乐乐一眼,可她马上又堆起妩媚的笑容迎向云其学,“亲爱的,这个凶巴巴的丫头在叫嚷个什么劲儿?她有资格解雇我吗?谁不知道全世界唯一有资格解雇我的,就是亲爱的你。” 琳达不愧是在演艺圈里混的女人,三两句话就把司徒乐乐气得直跳脚。 “我当然可以,我是eoa的助理制片,连导演都要听我的,更何况是你这个的超级老恐龙。” 云其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超级老恐龙?这丫头骂人还真是不带脏字,而且还骂得让人完全听不懂。 琳达果然听不懂司徒乐乐在骂什么,她偎近云其学,撒娇地问道:“亲爱的,这个黄毛丫头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她说连你都要听她的,这是真的吗?” 云其学还来不及说话,司徒乐乐又开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当然是真的,如果我不高兴的,连导演都可以换……” “乐乐,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云其学终于忍不住开口凶她。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现在导演是我,既然导演是我,那就由我来主持一切,你这个外行人没有插嘴的余地。” 司徒乐乐气得跳起来,“我是外行人?你说我是外行人?”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你真懂得拍电影、能掌控预算和拍片进度?” “我……” 云其学不再理她,转过身对所有正在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说道;“第三十八场准备。灯光师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这里这么暗?场务,上次叫你办的事办好了吗?还有摄影师……” 只见云其学一样一样地吩咐下去,所有人顿时全动了起来,连那个叫琳达的也有工作,只剩下一个人闲闲没事干,那就是司徒乐乐。 司徒乐乐气坏了,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把云其学和琳达从头骂到脚,再从脚骂到头,最后连他们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骂,没一个能逃过她如山高、比海深的“问候”。 哼哼哼!骂她外行?她就不相信有人是天生就内行的,云其学还不是从一个大外行开始做起,既然大家都是从外行开始做起,凭什么他和那只臭恐龙可以高人一等? 她这趟来美国,如果没学会拍电影、没学会如何掌控预算的话,她就跳机,从此在美国当流浪小乐乐,不回台湾了。 想到这里,司徒乐乐的精神全来了,她圆溜溜的眼睛东转西转,看着在片场忙碌的每一个人。最后,她挑定了一个人,那就是场务,她决定跟着场务,从头开始学起。 就看到司徒乐乐像只小跟屁虫般地跟在场务后面东跑西跑,一会儿帮忙摆道具、一会儿帮忙布置场景,又忙着帮这个人拿录影带、打灯光,又帮那个人扛麦克风,忙得不亦乐乎。 过了几天,司徒乐乐又跑去黏在灯光师身边,拿板子、打光,跟着灯光师团团转。没几天她又跟在摄影师屁股后面,跟着摄影师学掌镜、取镜。 这一切云其学都看在眼底,可是他没有阻止司徒乐乐,反而私底下暗示工作人员,若是司徒乐乐来找他们学东西,不妨多教教她,让这丫头尽快上轨道。 正因如此,所以司徒乐乐在短短时间里进步得很快,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小影迷,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助理制片。当然,要她真的明白整个电影的制作与拍摄,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磨练。 这天,司徒乐乐在化妆室跟化妆师学习化妆技巧。所谓的化妆技巧,并不是像一般人在脸上涂涂抹抹那么简单,而是涉及特殊化妆。 像是如何利用特殊化妆,将一个明明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化妆成老人,又像如何把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扮得像肢体残缺、钟楼怪人一样。 司徒乐乐学得有兴趣极了,她一向对化妆有着极浓厚的兴趣,虽然自己平时不大化妆,可是一旦化起妆来,她可是会变成个大美女,否则她哪能得到百货公司的夏日娇娃比赛冠军呢! 化妆师边帮演员化妆,边对司徒乐乐解释着:“happy,你瞧,眼睛这里要这样画,因为东方人的眼睛比较小、睫毛没那么长、眼皮有时候还会肿肿的,所以要把一个西方人化妆成东方人,第一步就是要先从眼睛着手。” 司徒乐乐用力点头,“我知道了,那鼻子呢?” “东方人的鼻子比较塌,即使有挺一点的,也没有西方人来得挺,而且东方人的鼻头比较圆,所以化妆时要这样画。” 司徒乐乐一边看一边用力地点头,津津有味地听着。 此时,一个让司徒乐乐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 “化妆师,过来帮我看看头发该怎么弄才会比较好看。”琳达傲慢地说道。 化妆师横了琳达一眼,对司徒乐乐说道:“happy,你过去帮她看看,不行的话我再帮你。” “一定行的,说起弄头发,我可是超级天才。”司徒乐乐信心十足地说着,她带着一脸的得意和窃笑来到琳达身后,打算好好整这个臭恐龙一顿。 哪知道当她看到穿着一身护士服、头戴护士帽的琳达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你、你是……” 琳达从镜子里瞥见司徒乐乐惊讶的表情,她一一话不说地转身拉着司徒乐乐的手就到外面去。 司徒乐乐甩开她的手,凶巴巴地吼着:“原来是你!原来你就是那个假护士,那个在我身上打琥珀水、想害死我的臭女人。” 琳达咯咯笑了起来,“不是我,我到片场以后才第一次见到你,在这之前,我可从没见过你喔!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绝对不会错,就是你,你戴着护士帽的恐龙样,我绝对不会认错的,我要去告诉大色狼,叫大色狼开除你,永远都不再雇你拍戏。我还要告诉警察,控告你谋杀。” 说完,司徒乐乐转身就走,琳达马上挡在她面前。 “等等,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找大色狼,叫大色狼开除你、送你到警察局去。” “你不能去,我不会让你去的!” 司徒乐乐瞪着她,“哼!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 “是吗?如果你认为你去得了的话,那你就试试看啊。” “试就试,谁怕谁?” 司徒乐乐继续往前走,这时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了过来,在司徒乐乐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脖子已经被击中,跟着她又觉得肚子一痛,让她连叫都来不及叫便人事不知了。 第六章 司徒乐乐已经饿得没力气喊叫了。 她软绵绵地靠着墙,仰头看着满天飞来飞去的汉堡、炸鸡、薯条、可乐,肚子又一次咕咕地抗议着。 打从被琳达关到这间道具室以后,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可爱的小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脑袋里更是一团乱,什么事都想不起来。此刻她只想好好地大吃一顿、大睡一觉,然后搭飞机回台湾,再也不要留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拍什么鬼电影。 是啊!为了这部鬼电影,她遭受了各种苦难,先是坠机,再来是被人打了琥珀水,然后又被枪击,现在竟被关在这不见天日、阴阴暗暗的道具间,难道他们准备把她活活饿死? 天啊!她到底是招谁惹谁,到底还要受多少苦,她才可以重见天日、重新回去过她穷归穷却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呢? 想到这儿,司徒乐乐忍不住又把所有形容过琳达那只大恐龙的形容词全部拿出来骂过一次,然后把送给云其学的祖先十八代,外加他本人的问候语,全部讲过两遍。 第12章 谁教那只大恐龙把她关在这里,而那个大色狼又一直不来救她。 司徒乐乐生气地踹了一旁的道具一脚,气呼呼地嚷着:“死云其学、臭云其学,你再不来救我的话,我就不让你拍电影了,我要把你的钱全部扣光、花光光,看你怎么拍电影?云其学,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可是阴阴暗暗的道具间里,除了她的声音外,没有任何一点声响。 想到这儿,司徒乐乐简直快哭出来了。 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有好多事没做,甚至连大学都还没念毕业,也还没过交男朋友,没做过爱做的事,如果她就这么死翘翘的话,绝对绝对是云其学那只超级大色狼害的! 谁教他既不理自己,也不教自己,甚至还一天到晚跟那只大恐龙黏在一起,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让她一个人守着他那间被枪击过的公寓! 虽然云其瑞离开前已经叫人把被打破的玻璃修理好了,房子也都恢复原状,可只要一想到有人会在不知名的大楼顶端对着她开枪,她就吓得连觉都睡不好。想到那个臭男人竟让她这么可爱的美女一个人待在那里,自己却跑去跟大恐龙亲热过夜,她就气得想狠狠地捶他一千下、一万下! 哼!这种臭男人迟早有一天会得马上风死翘翘! 一想到云其学全身光溜溜地得马上风死翘翘,司徒乐乐笑得小腿乱踢,连肚子都笑痛了。 而她已经好几餐没吃东西,这么又哭又笑又闹让她的肚子更饿了。天啊!如果现在有一个汉堡,她愿意用任何条件跟这个人换汉堡,就算要她学兔子跳、要她跳康康舞、肚皮舞、革裙舞,甚至要她别当助理制片,她都答应。 可是此刻没有人拿汉堡来跟她换,这间道具室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她忍不住又吼叫起来,拿起道具室里头的东西胡乱地往门上砸,“云其学,你在哪里?你快点给我滚出来、快点来救我出去!如果你再不来救我的话,我连一毛钱都不给你了,我还会要云先生把你换掉,让你拍不成电影,你听见没?快点来救我、快点来救我啊!” 司徒乐乐砸得手都酸了,小小的道具室里也被她弄得灰尘飞扬,呛得她直打喷嚏、咳嗽,可就是没有人来救她,甚至连一只小老鼠也没有出现,倒是跑出不少蟑螂。 看到蟑螂,司徒乐乐尖叫了一声,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全都往婶螂身上丢,qi書網-奇书“打死你、打死你,臭蟑螂、死蟑螂、坏蟑螂,居然敢出来吓我?我打死你!” 这时,门上传来一阵敲打声,“乐乐,你在里面吗?” 司徒乐乐打蟑螂正打得脸红脖子粗,整张小脸涨得通红,完全没听见门外的叫唤,只是不住地嚷嚷:“臭蟑螂,我打死你,你来一只我打一只,来两只就打一双,来啊,谁怕谁?叫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爷爷奶奶全部都过来,我会把你们全部都打死。” “乐乐,你在不在里面?在的话回我一声。” 她很凶地吼回去:“吵死了,没看见我在打蟑螂……” 司徒乐乐突然愣住,张大眼睛看着门,“大色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来救我了?” 云其学在门外回道:“乐乐,如果你在里面的话,就敲两下门让我知道,好吗?” 司徒乐乐兴奋地扑上前,对着门一阵猛敲,还大叫着:“你快点救我出去,这里好脏、好闷、好黑又好可怕,你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乐乐,你退后点,我要把门撞开,因为门锁锈蚀了,我打不开。” “好。”司徒乐乐开心地点头,连忙后退。 不一会儿,门上传来阵阵撞击的声音,跟着是门板破裂声,门被撞开了,云其学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乐乐,你没事吧?” 他的话都没说完,司徒乐乐娇小的身躯已扑上前,整个人投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来的话,我即使没有被活活饿死,也会被那些臭蟑螂臭死。” 顾不得司徒乐乐身上满是灰尘,又脏又臭又狼狈,云其学用力环住她,额头抵在她的小脸上,“我这不就来了?真是一个爱哭鬼。” “可是人家好怕嘛!人家还一直叫一直叫,叫到声音都哑了,你还是没来救我,害我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死翘翘了。”说着说着,司徒乐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会的,有我在,你怎么会死翘翘呢?”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司徒乐乐满脸鼻涕眼泪地搂着他,小声地问:“你请客吗?” “看在你这个小可怜被关了两天的份上,我请客,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他大方地道。 司徒乐乐开心地叫嚷出声:“耶!我要吃牛排,要那种双人份的大牛排喔!还要吃一客双人份的香蕉船、一杯双人份的蛋蜜乳,外加双人份的华尔道夫沙拉。” 云其学毫不在意地点头,“可以,还有吗?” “有,我觉得自己好脏,想先洗个澡,可以吗?”司徒乐乐指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问。 云其学眼中露出一抹温柔,“当然可以,走,我们先回家洗澡,然后去吃双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喝蛋蜜乳配沙拉,嗯?” “嗯!”司徒乐乐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司徒乐乐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一面啃着云其学买来让她垫肚子的甜甜圈、喝着咖啡,一面享受着按摩浴缸的按摩效果。 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概就是像这样吧!世界上有几个人在被关了两天两夜后,可以这么享受地窝在浴缸里泡澡,吃甜甜圈、喝咖啡呢?而且一会儿之后,她就要去吃双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最棒的是这些全部都是别人付账。 她老早老早就想吃美国牛排了,她听好多人说过,也在报章杂志上看过很多文章介绍,都说美国牛排又大又新鲜又好吃,所以她一直很想吃呢! 可惜她以前没机会来美国,就算来到了美国,她还是舍不得自己花钱去吃牛排,现在可好,有人要请吃牛排,她怎么能不去?她当然要去,而且准备好一堆塑胶袋,到时吃不完可以打包带回家。 想到这儿,司徒乐乐就忍不住笑出声、开开心心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这咖啡还真好喝,甘爽顺口,即使不加糖,她还是觉得很好喝,她喝咖啡一向要加很多很多糖的,最高纪录是六包砂糖、三颗奶油球,想不到有不加糖和奶油球也很好喝的咖啡。 她得问问那只大色狼,这是什么咖啡,为什么会这么好喝? 司徒乐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喝了一口咖啡,趴在浴缸边缘迷迷糊糊地想着,对,她得问他这是什么咖啡,回台湾前,得向他要一些才是…… 当云其学进到浴室时,看到的景象就是司徒乐乐全身光溜溜地趴在浴缸边缘睡着了,而且睡得好甜好熟。 云其学不可思议地看着睡在浴缸里的司徒乐乐,想不到她就这样睡着了,更想不到的是,她喝了咖啡居然还可以睡得着,看样子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她一喝咖啡就可以睡着。 他微笑地看着泡在水里面那玲珑有致、娇小诱人的赤裸身躯。 她真美!虽然她常常都是蹦蹦跳跳、横冲直撞、说起话来没大没小、个性刁蛮又好笑,一副长不大的模样,但从她火辣辣的身材看来,这丫头可是个十足十的女人。 他忍不住地将手伸进水里,指尖轻触着那因水变凉而有些瑟缩的花蕾,徐徐地搓揉逗弄起来。 司徒乐乐嘤咛一声,拨开他不安分的大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可这么一来,她反而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云其学蹲下身子,轻轻覆住她的小嘴,伸在水里的手毫不客气地挑逗着她的圆润,直到她的花蕾在他手底绽放后,才转而攻击另外一边。 司徒乐乐再次拨开云其学的手,“不要吵,人家想睡觉。” 云其学低笑着,动手将湿淋淋的司徒乐乐抱了起来,“好,我带你去睡觉,但不能在这儿睡,在这儿睡你会着凉的。” 司徒乐乐睡得迷迷糊糊,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便伸手揽住云其学,让他抱自己回房间。 将光溜溜又湿答答的司徒乐乐放在自己床上后,云其学取过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又细心地为她梳理了头发,这才缓缓将她搂进怀中,再次覆上她的小嘴。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汲取她的甜美,这让半睡半醒的司徒乐乐明白那不是梦,因为梦不会这么真实,因为梦不会有温度、有感觉,而她不仅有感觉,甚至还可以嗅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 她猛地张开眼睛,对上云其学漂亮又迷人的双眸,“你……” 云其学冲着她一笑,“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过一会儿才会醒过来。” 司徒乐乐尖叫了一声,跳得老高,“你在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云其学懒懒地一笑,“吻你、想跟你做爱,你愿意吗?” “你果然是宇宙无敌超级大色狼,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满脑子都只有和女人上床做爱的念头,难道你只会这种事吗?”司徒乐乐顿时涨红脸,又气又急地大骂。她伸出双手,很自然地想捉些东西来保护自己不受他侵犯,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不但是光溜溜的,她身上还没有半点遮掩,连棉被或毯子都没有! 这让司徒乐乐再度发出一声尖叫,双手乱遮,不知该先遮哪里。 第13章 “色狼!你干嘛脱我衣服,你这个臭男人居然脱我衣服,我要告你性骚扰、告你诱拐未成年少女、告你性侵害!” 云其学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同时低下头轻声威胁道:“如果你敢再叫第三次的话,信不信我马上脱光衣服、和你做爱到天亮?” “你敢?”司徒乐乐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红云却很不听话地开始往下蔓延,连她的肩膀都开始泛红了。 云其学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采,“试试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你也要我,不是吗?” 司徒乐乐这下连胸脯也红了,她急得直嚷嚷:“你胡说,我才不要你呢!我宁可要一只真的狼,也不要你这只宇宙无敌超级大色狼!” 云其学托起她的小脸,强迫她面对自己,“你当然要我,不然你不会看到我和琳达在一起时就大吃飞醋,还让自己变成忙碌的小童工。还有,你说你被关在道具室里面时,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一直要我去救你。我问你,为什么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你会想到我,而不是想到别人?” 司徒乐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讪讪地道:“我……我只认识你啊,又不认识其他人,所以遇到危险当然是叫你来救我,不然我要叫谁?” “是吗?那……这个呢?”云其学吻住她,给了她一个火辣辣又让人喘不过气的吻。“如果你不要我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我的存在?又为什么会回应我的吻?甚至放心地跟我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很危险的吗?” “我……”司徒乐乐再次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真的在乎这个男人、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却喜欢到连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她才会在危急的时候只想到他,所以她才会那么在意琳达那只大恐龙,所以她才会任由他亲她、抱她,还找尽各种理由,留在他身边,亲近他、接近他,甚至还住在他的房子里? 她……真的喜欢他? 云其学低声笑着,“傻乐乐,别想了,你不知道这种事想了等于白想吗?有时候,我们的身体比我们的脑子还要清楚自己的感情,现在别说话了,让我爱你,嗯?” “我……” 不待司徒乐乐回答,云其学又吻住她,透过彼此的唇齿相接,教导她最原始的男女欢愉。 接着他的唇往下移,将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蓓蕾含进嘴里,熟练地舔舐、啃咬、吸吮着,直到她的蓓蕾在他嘴里绽放。 这样的折磨挑逗让司徒乐乐忍不住全身颤抖地叫了出来:“不要,求求你不要……” 云其学一扯嘴,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要?乐乐,你不要什么?是不要停,还是不要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一会儿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低声呢喃着,滚烫的唇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落下烙印,而他修长的手则沿着腰际而下,爱抚着她的腰、她的腿,最后停留在她的神秘谷地上,熟练地挑逗着她。 触电般的教司徒乐乐几乎昏厥过去,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不住地扭动摇摆,整个人无意识地弓起身子,仿佛在向他要求更多。 云其学知道她的答案很清楚了,她要他!纵使她的心里仍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可她的身子却完完全全地表示她要他。 想到这儿,云其学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急促起来。 他分开司徒乐乐的双腿,以双唇代替双手,让司徒乐乐体内那无法熄灭的火焰更炽烈地燃烧。 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极度欢愉而叫嚷出声,身子不住地抽搐着,“云大哥,求求你……” 云其学见状,哑着嗓子问:“求我什么?” 司徒乐乐浑身欲火难耐,她觉得自己快被烧死了,如果云其学再不爱她的话,她就真的要被活活地烧死了。 她反被动为主动,仲出双臂环住他,“云大哥,求你爱我,好不好?” 云其学没有说话,可他的目光却和司徒乐乐一样,透露出欲火焚身的难受。 他起身脱下衣裤,然后将床上那颤抖不已小小人儿压在身下,将自己一举埋入那早为他敞开的温暖中,他温柔小心地领着司徒乐乐去体会这种极致的快乐,既狂放又热情地带她到一个她完全没到达过的境地。 在那里,只有他与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对彼此相属的男女,他们一同感受欢愉,领受彼此都没有过的快乐,呐喊、、喘息,最后瘫在彼此怀中,满足地沉沉睡去。 第七章 塞了满嘴的披萨,还大口大口的吸着可乐,司徒乐乐仍贪心地看着云其学手里拿的炸鸡。 她不清不楚的咕哝着:“我也要吃炸鸡。” 云其学大方地拿出一只鸡腿递给狼吞虎咽的司徒乐乐,看着她又是披萨又是炸鸡又是可乐的猛吃,活像这辈子从没吃过东西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吃慢点,吃太快会噎着的。” 话都没说完,司徒乐乐果然因为吃得太急而噎到了,她咳得满脸通红,又是泪又是汗的。 “叫你吃慢点还不听?你瞧,噎着了吧?”云其学爱怜地拍着她的背,把自己正在喝的咖啡递过去,“喝口咖啡,然后休息一下再吃,嗯?” 司徒乐乐摇着头,又吸了一大口可乐,说什么也不肯喝咖啡。 明知道她喝咖啡会睡着,还故意拿咖啡给她喝,他是想再欺负她一次吗?哼,宇宙无敌超级大色狼! 云其学怎么会不知道司徒乐乐在想什么,他当下不由得哑然失笑。将只围着一条床单的司徒乐乐搂进怀中,他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你放心,如果我想要你的话,我会这样直截了当地亲你,然后剥光你的衣服、光明正大地和你做爱到天亮,不会故意拿咖啡弄昏你。” 司徒乐乐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虽然不后悔把处子之身交给他,也确实在两人的鱼水之欢中享受到了莫大的欢愉,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自己吃亏,而且是吃了很大的亏。 她嘟起小嘴,闷闷地说道:“可是我觉得很吃亏耶!” “吃亏?哪里吃亏?” “人家本来是想吃双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然后喝蛋蜜乳配华尔道夫沙拉的,可是给你用咖啡这么一骗,不但牛排和香蕉船没了,连一直想喝的蛋蜜乳也没喝到。更不公平的是,人家是第一次,而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色狼却不知是第一百次还是第两百次了,所以不公平,怎么算都不公平!” 第一百次还是第两百次?这丫头当他是种马还是公猪?他挑起眉,一脸要笑不笑的神情,“那要怎么样才公平?” 司徒乐乐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人家也要找其他人比较一下,这样才知道你是不是最棒的。” 云其学的脸有点绿了,却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可以,但是……” 司徒乐乐瞪着他,“但是什么?” “但是那些男人得先打倒我,否则他们别想碰你。”云其学凑过脸抵住她的额,“其瑞应该跟你说过我学过空手道和跆拳道吧!” 她别过脸,“那又如何?除非你先把你那些老恐龙、大姑妈给踢到太平洋里去,否则我就是要去找其他人比较。” 云其学伸手夺下她正在啃着的鸡腿,扯开她围着的床单,将她那赤裸美丽的娇躯搂进怀中,烙下一连串的吻。“没有老恐龙和大姑妈,只有你,只有你这个调皮捣蛋、又小气又胆小的小乐乐。” 她仰起头承受他的吻,可嘴里仍旧怀疑地问着:“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将她放倒,结实壮硕的身躯缓缓压住她,“我承认我是喜欢女人,也享受女人所带给我的欢愉和快乐,但我不是个贪得无厌的好色之徒,也不是来者不拒的大淫虫。对于女人,我是很重视感觉的,感觉对了的女人,我才会要,否则就算给我全世界,我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的。” “这么说来,琳达那只老恐龙很对你的感觉啰?” “琳达?” “是啊!琳达一定很对你的感觉,不然你也不会和她一起过夜,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看家。但是你知道把我关进道具室里、打算活活饿死我的人是谁吗?” 云其学登时欲火全消,他坐起身,同时拉起司徒乐乐,“乐乐,你说把你关进道具室里的人是琳达?” 司徒乐乐气呼呼地说道:“她不只把我关进道具室,之前她还假装护士,在医院里给我打琥珀水、偷走了剧本。” “是她?你确定你没认错?” “当然没认错,她装成护士的那个丑样子,我见过一次就记得了。” “可是你之前也在片场见过她几次,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那时候她又没有扮成护士,而且你们在拍戏的时候,我都跟着大家忙进忙出的,哪有时间去注意她这只老恐龙?是后来我在化妆室看到她扮护士的样子才想起来的。” “你想起来后就立刻找她算账了,是不是?” “那还用说,可是她好坏,居然把我骗到外面,然后叫一个男人打昏我。你想,我怎么打得过一个大男人?当然是被打倒,关进道具室了。” “一个男人?”云其学的眉头皱了起来,“乐乐,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吗?” 她摇头,“不记得,那时候光线有点暗,而且他的动作又很快,我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被打中肚子痛得昏倒了,哪有时间再去看他?你看,我的肚子现在还有点红红肿肿的。” 第14章 云其学伸手替司徒乐乐揉揉肚子,脑子却在想,看样子,确实有人要找司徒乐乐麻烦,而且不只一个! “云大哥,为什么琳达要打我,还要抢走剧本?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嫉妒我,才会一直找我麻烦,甚至想害死我?” 云其学露齿一笑,将她抱进怀中重重吻了一下,“我就好好地回答你这个问题特多的小东西。第一,我从来就没和琳达有深入的交往,最多只是亲亲嘴而已,甚至可以说我对她并不了解。第二,我也不知道琳达为什么要抢走剧本,这件事等我查清楚后会告诉你。至于第三,别叫我云大哥,那是你见到其瑞时才应该喊的,而且这样喊我,好像我是专门欺负你这小红帽的老野狼,我不喜欢。” “云先生的风度好得很,他根本不会欺负我,再说他一点也不老,还长得很帅。” “再帅他也是半个死会,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况且和你有亲密关系的人是我,可不是他。” “那你要我怎么叫你?学学哥哥还是其其哥哥?或者是连名带姓的叫你?” “随便你,不过别喊我学学,我五岁以后,我母亲他们就不这么叫我了。” “你母亲?你还有母亲啊?” 云其学白了她一眼,“那当然,否则你以为我是从石头里生出来的啊!告诉你,我母亲还是个警察。” “警察?”司徒乐乐的眼睛睁得好大。 “没错,而且是特警队队长,捉过许多枪击要犯,威风吧?”说着,他捏了捏司徒乐乐的小鼻子,下床来到电脑前面。 司徒乐乐好奇地跟了过去,亲热地和他挤进同一张椅子里,“你要做什么?” “和我的损友联络,请他们帮忙查清楚琳达的底细。对了,你先去把衣服穿上,顺便帮我拿件睡袍过来。” “为什么?你又不做网络即时转播,为什么要穿衣服?” 云其学邪邪一笑,“电脑一打开,我这边的讯号和画面会同时传给对方,如果你不在乎被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看光光,那我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早就看习惯了。” 司徒乐乐一听,火烧屁股似地跳起来,急急忙忙地跑去穿上衣服,又到衣橱里拿出一件睡袍给云其学穿上,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只见云其学打开电脑,熟练地操作者,没多久,画面上旋即出现一个十分俊美英挺的好看男子,司徒乐乐认得他,这个人是eoa的三个大老板其中之一,好像叫作康亚诗。 但听得康亚诗懒洋洋地说着:“我的大导演,要找人也不挑时候,你那里是彩霞满天、夕阳无限好的时间,我这里可是一大清早,鸡都还没叫呢!” 云其学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鸡叫?现在还有鸡会叫吗?还是你昨天晚上又换了女人?” 康亚诗双手抱胸,透过荧幕仔细地瞧着挤在云其学身边的司徒乐乐,“彼此彼此,咱们大哥别说二哥,否则你晚上就有罪可以受了。” 云其学从小就和康亚诗一起打打闹闹长大,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家伙在讲些什么。 他笑了笑,“你帮我查件事。” 康亚诗立刻说道:“不必查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做一件事。” 云其学点头,对身旁的司徒乐乐说:“乐乐,看着我。” 司徒乐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看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看的?” 他温柔一笑,“当然没有,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就是这个——” 司徒乐乐只觉得自己脖子一痛,跟着眼前一黑,小小的身子倒入云其学怀中,晕了过去。 云其学抱起她,让她在床上躺好,然后又回到电脑前,“亚诗,你知道琳达·佩卡莉吗?” 康亚诗点头,“知道,她是艾美奖的最佳女演员,也参加了你这次的新片演出,不是吗?” “没错,她先是给乐乐打了琥珀水,后来被乐乐认出身份,又找人打昏了她,将她关进弃置的道具室,打算活活饿死她。” 康亚诗陷入沉默,“她还有做什么事吗?” “有,她拿走了剧本。” “剧本?zero的剧本?” “就是zero的剧本。照道理说,她参加这次的演出,手上本来就有剧本,所以根本不需要抢乐乐的剧本。可是她不但抢走了乐乐的剧本,为了剧本,还给乐乐打了琥珀水,这就说不过去了。” “琥珀水?这种东西只要一点点就可以置人于死地,她是从哪里找来这种东西的?” “我也不清楚,我问过瑞,瑞到现在还没给我答案,加上乐乐又被她害得差点没命,所以我只好找你了。” “你等等,两分钟后给你答复。” 不到两分钟,康亚诗又回到电脑前。 “其学,我查到了,但是我想你绝对无法相信我所查到的事。” 云其学脸色顿时凝重,“你说吧,我在听。” “琳达·佩卡莉不是她的本名,她的本名叫linda·rnd·zenon。” “linda·rnd·zenon?” “对,如果写成缩写,就是linda·rz。” “rz?该不会是那个rz吧?” “正是那个rz。” 云其学脸上浮现一抹无法置信的表情,“琳达竟然是rz的人,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但如果不如此解释的话,实在难以说明她为什么会偷走剧本,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司徒乐乐下手。” “你是说,因为乐乐和我在一起的关系,所以她认为可以从乐乐身上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正是如此,毕竟亚洲之鹰来头太大,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但她又必须找到那样东西,在这种前提下,唯一可以让她下手的,就是天真活泼又没有半点心机的乐乐了。” “那么她会拿走剧本……” “恐怕也是因为她认为在剧本里——尤其是你亲手修改过的剧本里,一定会有她想要的资料,即使没有,她也可以多少从里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么几天前的枪击事件呢?” 这时,云其瑞潇洒的身影也出现在荧幕里,“自然也是他们干的,不过那件事以警告和恐吓意味为多。” “如何确定?” 云其瑞说道:“我比对过子弹,和过去rz曾经公开承认过的几次爆炸案和谋杀案的子弹拿来相较,发觉他们用的是同一种子弹。其学,我想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 其学点点头,“没错,他们的目的确实很清楚了,只是为何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康亚诗接着道:“我想应该是他们觉得时间已经到了,而且从你过去几部预言式的电影来看,他们认为你也会在这次的电影里提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找人混入,并对乐乐下手,毕竟要动你太难,但是要动乐乐只消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办到。” 云其学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床上昏睡不醒的司徒乐乐,一会儿后才说道:“我知道了,现在我有一个计划,不过这计划需要你们的帮助。” 云其瑞潇洒—笑,“可以,发信过来吧,我和亚诗及席祥随时恭候着。” 舒舒服服地坐着云其学的捷豹往机场去,司徒乐乐专心地读着云其学重新拿给她的剧本,一面不住地问着她最在意的问题,那就是钱。 “喂!你把整座机场包下来,会不会花很多钱啊?” 云其学边开车边说:“你弄错了,乐乐,我没有把机场包下来。” 司徒乐乐一脸疑惑,“可是不把机场包下来,你怎么拍机场这段戏?况且,你拍戏不是习惯把整个场地都包下来吗?” 云其学浅浅一笑,“如果能在实地拍摄,那当然是最好的,因为这样所拍出来的效果和在摄影棚所拍的会完全不同,不过并不是有钱就可以把所有的场景都包下来,像机场就是。” “既然不能包下来,那我们去机场做什么?而且不能包下机场,这场戏要怎么办呢?”司徒乐乐更疑惑了。 “我们只是去拍摄机场的样子和飞机实际的起降状况,其他部分都会在摄影棚里拍,然后再用电脑合成。” 司徒乐乐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是这样子喔!我还以为我可以看到终极警探那样子的场景。” 云其学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说要包下机场就包下机场? 机场就意味今天一整天机场都不能对外营运,我是什么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运美国总统都不能这样做,我凭什么可以做这种事?” 司徒乐乐放下剧本,将小脑袋瓜搁在他肩膀上,小小声地撒娇着,一只小手也偷偷摸摸地伸进他半敞开的衬衫里,袭击他光滑的肌肤。 “知道啦!对不起嘛!可是这也不能怪我,人家本来对电影的实际拍摄状况就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你今天早上不让人家睡觉,硬要人家陪你做床上运动,所以我的脑袋就更不清楚了啊!” 云其学一脸的哭笑不得,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根本就是她自己胆小,怕又遇上坏蛋不敢一个人睡,所以跑去跟他挤同一张床,还趁着他半睡半醒之际偷袭他,现在居然全怪到他身上。 依他看,哪一天如果这丫头有宝宝了,也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奇*书*网^.^整*理*提*供)都往他身上推。 想到司徒乐乐挺着肚子的可爱模样,云其学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第15章 司徒乐乐爬到他身上,小嘴轻轻地啃着他的唇,“你不好好开车,在笑什么?” 云其学搂住她,回吻了她一下,然后将她放回椅子上。 “别胡闹,万一出事的话,你可是得赔我这辆车的钱喔!” 听到要赔钱,一向小气的司徒乐乐果然安分不少。 开玩笑!她欠他的钱钱还不够多吗?所以不能再加上这辆车的钱了,如果再加上这辆车的钱,那她这辈子就得绑在这个男人身边,说不定还会被他逼着生一窝小猪哪! 他是很好啦,长得又好看又慷慨,而且还武功高强、具有相当的身份地位,可是她大学还没毕业,也没认识过其他男人,就这样跟他一辈子、替他生一窝小猪,好像有点吃亏。 看着司徒乐乐一脸算计的模样,云其学知道她一定又在动歪脑筋了。他凑过嘴,又吻了她一下,“在想坏主意吗?我警告你别动歪脑筋,否则今天晚上不让你睡觉,知道吗?我脖子上有条项链,你帮我解下来。” 司徒乐乐依言解下他脖子上的项链,发觉那坠子是一只制作得极为精致的老鹰。 云其学柔声道:“这条项链送你。” 司徒乐乐喜出望外地摸摸纯金的项链,又摸摸那只老鹰,高兴得小嘴合不起来,口水差点流出来。 哇!这坠子好重,起码超过五钱,而且老鹰的眼睛好像还是用碎钻镶的,加上这条纯金项链,一定值很多钱。 她开开心心地把项链戴上,亲亲热热地凑近云其学,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吻。“谢谢你,我好喜欢喔!这是第一次有人迭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云其学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好好戴着,这项链可以保护你。” 司徒乐乐不在意地点点头,根本没把云其学的话听进去,只是不住地把玩着项链。 没多久,两人来到甘乃迪机场。 云其学对司徒乐乐说:“乐乐,你待在车子里面等我,我去看看就来。” 司徒乐乐心不在焉地答应了,注意力完全被项链吸引了。 她摸摸项链,又拿起坠子对着太阳照,然后又用衣服把那本来就亮晶晶的坠子擦得更亮,这才心甘情愿地拿起剧本重新看着。 虽然他送自己项链,不过她一向大公无私,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她的工作就是监督他的拍片状况、控制预算,所以她绝对不会马虎的,他可别以为送一条项链就可以贿赂她。 要贿赂她可是不容易的,可能得加上一辈子的保证。 她开开心心地翻着剧本,还用铅笔把自己觉得可以再修改或者删除的部分标出来。 这时,玻璃窗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敲打声。 司徒乐乐以为是云其学回来了,所以想都不想地便打开门,“你回来了……” 话才说到一半,一股刺鼻的味道朝她袭来,司徒乐乐只吸了一口,便觉得鼻子好难受,连头也难过得像要炸开来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隐约地看到有一男一女正看着她,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第八章 如果有人卖烤人干的话,司徒乐乐相信自己铁定会变成世界上第一个烤人干,而且还附赠金项链。因为她已经在这辆破货车上被太阳烤半天了,烤得她头晕眼花,眼前尽是飞来飞去、长了小翅膀的可乐、沙士、苹果西打和雪碧,可惜她全喝不到。 天啊!如果有人愿意给她一杯,不,只要给她一口,只要一口可乐,她愿意用全世界跟他交换,就算叫她马上放弃工作,立刻滚回台湾,她也会感激涕零地笑着回去的。 只可惜这儿没有人可以救她,除了那一对没心、没肝、没肺、没肠、没血、没泪的臭男女外,根本没有半个人。 更糟糕的是,她嘴巴里被塞着臭丝袜,让她连喊救命的机会也没有,真是人在倒霉的时候,连喝水也会呛着。 突然,一桶冷水对着司徒乐乐倾头倒下,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响起:“别睡啊,司徒乐乐,你如果睡着了可是会活活热死,那就永远见不着云其学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司徒乐乐满头满脸的水,她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死命地瞪住琳达这只宇宙无敌超级大恐龙,显然是在说:你想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喔,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琳达当然并不笨,她看着司徒乐乐愤怒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一定正在心里骂她。 “在骂我是吗?让你骂好了,反正你这个鬼丫头也活不了多久,想骂就让你在心里面骂个痛快好了。”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地响起:“琳达,别太过分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捉这丫头来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现在弄死她,你想到时亚洲之鹰会答应把东西交给我们吗?” 琳达生气地道:“亚洲之鹰、亚洲之鹰,你就知道提亚洲之鹰。我就不懂,亚洲之鹰有什么好怕的?干嘛要这样偷偷摸摸地捉这个满脑子笨主意的鬼丫头?为什么不直接找云其学下手,找他不是更快吗?” 那男子说道:“找他确实是最直接、最快的方法,却也是前往地狱的捷径,除非你有把握能赢得了他,否则找他只是自寻死路。” 琳达有些怀疑,“亚洲之鹰真有这么可怕?” “当然,几乎是全世界叫得出名字的黑道组织都听命于亚洲之鹰,其他小帮派也有许多是自愿归他们管辖,因为他们四个人加起来的力量,小则足以推翻一个,大则足以炸掉半个地球,你说这种力量吓不吓人?” 琳达哼了一声,“那算得了什么?这种事rz也可以办到,没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亚洲之鹰只是靠武力取胜的话,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忌惮他们了,他们的真正可怕之处,是无所不在的势力。” “什么叫无所不在的势力?” “他们参与各种新兴科技行业的投资,上从电脑的制作生产、软体的开发设计行销,到各地重大工程的承揽,乃至于尖端科技武器的研发都有他们一份,琳达,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琳达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你是说他们掌握了各地绝大部分的军事、建设甚至是工商业脉动,使得各地不得不卖他们的账?” “不是不得不卖账,而是不得不倚重他们,这也就是亚洲之鹰真正的可怕之处。” “那……我们还有机会拿到东西吗?” “那就得看这丫头在云其学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男子走到司徒乐乐面前,低下头看着她,伸手拿掉她嘴里的臭丝袜。 “happy,你还好吗?” 刚刚司徒乐乐已经听他讲了一阵子的话,对于他那熟悉的声音感到怀疑,可一旦看到男子的庐山真面目,她还是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大卫,是你?” “没错,正是我。”大卫点头道,并拿出一瓶矿泉水凑到司徒乐乐嘴旁,“喝吧,我知道你很渴了。” 哪晓得司徒乐乐小气归小气,骨头却硬得很,她当下别过头,十分神气地说道:“不喝!我不要喝你这个叛徒、小偷给的水,我宁愿渴死也不喝你的水。” 琳达听了,马上一巴掌甩在司徒乐乐的脸上,“什么叛徒、小偷?我们不过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这哪能称得上叛徒、小偷?真正的小偷,是你的大导演——云其学才对。”司徒乐乐气炸了,若不是她被绑在椅子上,只怕她就要跳起来和琳达大战三百回合。 她气呼呼地嚷着:“你胡说!云大哥才不是小偷,他是大导演,是很出名、很厉害的大导演。” “是不是小偷,看剧本就知道了。”琳达将剧本丢在司徒乐乐脸上。 司徒乐乐气得嘴歪眼斜,她用力地对着琳达扮鬼脸。“那是云大哥修改了好久才修改出来的剧本,我记得里面把你的戏分都删掉了喔!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的戏分都被删掉了,所以你才想偷剧本,把自己的戏分加回去,对不对?” 这下轮到琳达嘴歪眼斜了,“胡说!我根本不希罕拍他的戏,又哪会在乎戏分多少。再说,当初可是他苦苦哀求我,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客串演出的。” 司徒乐乐仰天大笑,“哈哈哈!客串演出?连一分钟的戏都不到,只是演个护士,从医院的走廊走过去,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客串演出啊!” “你……”琳达气得很想再甩她一巴掌,她居然敢这样侮辱她? 大卫伸手一挡,“住手,我说过不能对她动粗,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忘了吗?” “可是这丫头实在太过分了,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住口!为了阳,咽不下也得咽下。”大卫低声一喝,制止了琳达的蠢蠢欲动。他又对司徒乐乐说道:“happy,你听说过rz吗?” 司徒乐乐神气地说:“没有。” “没有,我只知道们们两个是小偷、背叛者,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 “戴尔人是个和犹太人很像的民族,几千年来都受其他民族的欺负和嘲笑,在戴尔人的传说中,有一个传说和云其学现在正在拍的电影内容很像,你想不想听听?” 司徒乐乐从小就是个好奇宝宝,眼前有人告诉她,云其学正在拍的电影和一个民族传说很像,她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 她当下拼命地点头,“想想想,你快说,我正在听。” “戴尔人有一个传说,一个年轻男子因为非常非常的穷,穷到三餐都无以为继,常常只能到森林里去捡拾掉落在地上的果子和以打猎为生。 有一天,当他像以往一样到森林里去打猎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哀号,这个年轻人上前一看,发现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受了伤,于是他就将这个老人带回自己所住的破屋里,把自己仅剩的粮食给了这个老人,还替他治好了伤。 第16章 老人很感谢年轻人,所以他告诉年轻人,如果有一天他无法在森林里找到果实、打到野兽时,他可以到老人住的山谷里找他,在那里,他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可以快乐地生活。 年轻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直到有一天,森林发生大火,烧死了所有的动物和植物,让年轻人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这时他想到了老人的话,于是他到老人讲的山谷里去找他,却发现那山谷里没有花草、没有果实,更没有野兽鸟禽,有的只是一种银白色的东西,那种东西既不像铁又不像金,可是比金子更有韧性、比铁更刚硬。 年轻人无法可想之下,就把这种银白色的东西拿了一些出去卖,想不到竟卖了很好的价钱。于是他又拿了一些来盖房子,发现这种房子住起来冬暖夏凉,十分舒服也十分坚固,再也不怕风雨的吹袭。 他把这消息告诉了村子里的其他人,让所有人都可以使用这种东西,让大家过得更舒服。 可是这种好日子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这种银白色的东西,正是一些野心家所亟欲得到的。当他们知道山谷里有这种他们想要的东西后,就发动军队进攻山谷,大肆抢劫、杀戮、焚烧,终于演变成一场人间浩劫。” 听到这儿,司徒乐乐的脸色已变得苍白,银白色的东西?野心家亟欲得到的东西?可以盖房子,还能冬暖夏凉?因为这样东西而引发了杀戳抢夺? 这不是和云其学正在拍的电影一模一样吗?只不过大卫讲的是在不知名的山谷里,而云其学却把场景拉到纽约罢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吧?”司徒乐乐不知怎么地突然发起抖来。 大卫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你说呢?” “应该是真的吧?否则你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告诉我这个故事?” 大卫又说:“其实我们并不在乎云其学要拍什么电影,只是他所拍摄的电影可能为戴尔人引来更多杀戮时,我们就不能不在乎了。” “但那只是电影啊!电影不就是提供人们饭后休闲的娱乐;只是看看而已吗?没有人会当真的。” “有些电影并不是只提供人们饭后休闲的娱乐,还兼具教育和预言的意义,尤其是云其学所拍的电影更是如此。所以一旦这部电影完成,那么戴尔人隐藏许久的秘密就会被世人知道,一旦被世人知道,那将会是另一场屠杀与浩劫。”大卫语重心长地道。 “所以你们不希望这部电影完成?” “那当然,否则我们干嘛想尽办法去破坏电影的拍摄?”说完,琳达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司徒乐乐点点头,“我懂了,所以你们偷走剧本,还故意让直升机坠机、找人扫射云大哥的房子,就是为了不让他继续拍摄电影?” “没错。”大卫肯定地道。 司徒乐乐指着自己,“那我呢?我和你们总无关吧?你们为什么三番两次找我麻烦,还想害死我?” 大卫摇头,“我们不想害死你,我们只是希望能借由你让云其学停止拍摄电影罢了。” 司徒乐乐神气地哼了声,“不必云大哥来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钱已经投资下去了,依照成本回收效益来计算,这部电影如果拍摄完成,那么所得到的利润将不只是投资金额的一倍,但如果现在停止拍摄的话,那么损失就不止一倍了。所以笨蛋也知道要继续把电影拍完。” 琳达款摆着腰肢走上前,冷冰冰地说道:“丫头,你大概还不知道云其学是什么样的人物吧?” 司徒乐乐瞪着她,哼!要比瞪人是吧!谁会输啊?她的眼睛又不比她小,谁怕谁? “告诉你吧!所谓的eoa就是亚洲之鹰这几个字的英文缩写,也就是说,这间电影公司是亚洲之鹰的幌子,目的就是提供资金给云其学在电影界鬼混。说好听点是为电影界注入新血轮,说难听点就是想垄断全世界的电影工业,让全世界的电影工业都得听他们摆布。至于亚洲之鹰是什么样的人物,你刚刚听我们说过,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琳达睨了她一眼,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该知道亚洲之鹰富可敌国,不知敛聚了多少不义之财,所以这种区区小钱,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琳达接着道。 “你……你胡说!云大哥他们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们是正人君子,他们都有正当职业的。” “稍微像样一点的人都会有正当职业,但是在正当职业背后的真正身份才是你应该关心的。”琳达冷酷地说道。 司徒乐乐真心地道:“就算他们是亚洲之鹰又如何?总之,我相信他们都是正人君子,也绝对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 “不相信?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就会相信了。”琳达对大卫点点头。 大卫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随意按了几个键,荧幕上旋即出现一个枪林弹雨的场面,那是一群人围攻四个男人的画面。 琳达指着荧幕上那身手矫健、枪法如神的四个男人说道:“司徒乐乐,这四个男人是谁,你总该认得吧?” 司徒乐乐睁大眼睛看去,赫然发现那四周一举脚就可以踹倒一排人、一出手便可以劈得人口吐鲜血,几乎每一枪都命中目标的男人,居然是她认识的人。其中三个是eoa的大老板,席洋、康亚诗和云其瑞,至于另外一个手执双枪、眼露杀机的黑衣男子。正是她考虑为他生一窝小猪的云其学! 司徒乐乐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琳达说道:“这是他们四个挑战意大利黑手党的一场战役,在这场战役中,单单云其学一人,就瓦解了黑手党在罗马的分会,他们四个更是一起扫平西西里黑手党总会,让这个拥有辉煌战绩的黑道帮派大受重创,现在你知道他们是哪一种人了吧?” 司徒乐乐瘫在椅子上,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那又是千真万确。 他……他竟是黑道头子、竟是黑社会老大?而且曾经挑战意大利黑手党? 难怪他遇到家里被人枪击这种事,居然能面不改色,还说报了警会更麻烦,原来他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头子!难怪自己“偷袭”他的时候,即使他睡得像条死猪,也总能立刻捉住自己,原来这就是他的生活,也难怪他在指导那些打斗、爆破的场面时,总能做得那么逼真,原来那是他的亲身经历啊! 琳达看准了司徒乐乐的单纯,也看穿她的犹豫,“丫头,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很让人同情,不过同为女人,我还是必须劝你趁早离开他,这种男人我见多了,再这么跟他耗下去,到最后受伤的仍旧是你自己,说不定他发起火来,连你的家人也会一起遭殃,我想……你不会希望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吧?”琳达说中了司徒乐乐的致命伤。 没错,她的致命伤就是家人。即使她活泼、贪玩、单纯又小气得要命,可是为了家人,她绝对可以放弃一切,只求家人平安幸福,所以只要是她家里的人不同意的事,她就绝对不会去做;如果有一天她家里的天塌了,她也绝对会一肩扛起,哪怕被压得扁扁的也无所谓,因为有家才有她啊!而家也是她最终的避风港,所以她当然得珍惜家人,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伤害。 琳达又说:“丫头,把你身上那条项链给我吧,那里头是个小型发报机,你知道吗?” 司徒乐乐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项链,“发报机?” 是啊,这两颗亮晶晶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碎钻,其实是晶片的一角,而在老鹰的身体里,隐藏了一个小之又小的发报机,这样不管你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掌握你的行踪,更可以进一步监视你、控制你。” 司徒乐乐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监视、控制、掌握行踪?这不是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我……我不要了,你拿去吧,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琳达跟中露出一抹狡猾的光芒,她伸手取下司徒乐乐脖子上的项链,然后又好心地问道,“现在你怎么办?还想留在这儿吗?” 司徒乐乐吓得直播头,“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台湾。” 琳达满意地一笑,“我想你的护照和行李应该都在云其学家里吧?” “嗯!” “这样吧!反正云其学今天在甘乃迪机场拍片,一时半刻也不会回去,所以……大卫,麻烦你开车载她回去取行李,再顺便买张机票、送她上飞机回台湾,如何?” “当然好。”大卫二话不说的点头,并开始动手松开司徒乐乐身上绑的绳子。“happy,我现在载你回去拿护照和行李,然后送你回台湾,记得下次要谈恋爱得看清楚对象再谈,知道吗?” 司徒乐乐可怜兮兮地点头,一张可爱的小脸垮成一团,像是快哭了。 目送大卫载走麻烦的司徒乐乐,琳达得意地笑出声。 好天真、好蠢的小女孩,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当,而且完全相信她所讲的一切,难怪云其学能拐到她,原来这丫头竟是如此好骗。 不过一切都和她无关了,最重要的是,她拿到东西了,她拿到rz一直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了。 想着,琳达快步走回自己的车里,急急忙忙地在车里翻找着。半晌,她终于找到切割器。 等不及回到家里,琳达当场就在河岸边切割起项链,想把隐藏在老鹰身体里头的晶片找出来。 第17章 这坠子是十足十的纯金,质地有些软,因此她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终于切开坠子。 她抖着手,拿出放在里头的晶片一瞧,却吓得花容失色。这、这是……此时,云其学那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就像你刚刚所讲的,这里头的确是发报器,是我用来追查乐乐行踪的。谢谢你从乐乐身上拿来,否则我还真不知去哪里找你呢!” 琳达霍地转头,赫然发现有四个长相俊美、身材十分高大潇洒的男人一字排开,冷冷地盯着她。 第九章 九个月后 当影片出现“本片完”时,教室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想不到台湾的风景这么美,更没有想到原来台湾和美国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发生,乐乐,真有你的!” 被班上同学捧上天的司徒乐乐,骄傲得小屁股都快翘起来了。 她神气地点头,“那当然,你以为我在美国那两个月是白混的吗?” 林宣英伸手勒住司徒乐乐的脖子,半开玩笑半威胁地道:“两个月就可以学到这么多?你骗我们没去片场实习过是吗?” 司徒乐乐转过头来,举起手在嘴巴前呵了两口气,直接往林宣英的胳肢窝进攻,嘴里嚷着:“那当然,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费尽千辛万苦,在片场里跑进跑出,把所有大大小小、有的没的工作全部包下来做,否则哪能学到这么多东西?” 林宣英笑得全身无力,最后瘫在司徒乐乐身上。“乐乐,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别再呵我痒了,可以吗?” 司徒乐乐故作思考状,“要我饶你可以,但是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林宣英的眼睛睁得老大,“精神损失?” “那当然,想我在美国冒险犯难,回到台湾又为了拍摄毕业制作而上山下海,好不容易完成我的超级影片,却被你这样子怀疑,让我的信心大受打击,所以你要赔偿我一千元的精神损失。” 林宣英笑嘻嘻地伸出手来搂着司徒乐乐,“乐乐,别说钱嘛!说到钱就伤感情了,不是吗?” 司徒乐乐摇头,一脸严肃地道:“不行,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我跟你很要好,但是该算的还是得算,一千元拿来!” 林宣英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另一个同学夏青青,“青青,你说怎么办?乐乐还是这么爱钱耶!还是没有钱会死翘翘耶!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了钱会翻脸不认人耶!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交这个朋友吗?” 夏青青双手一摊,“没办法,谁教这家伙是育幼院的义工,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从我们身上挖钱给育幼院那些院童哪!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别想逃喔!我可是会追到天涯海角,把你们欠我的精神损失费要回来的喔!不然今天晚上过生日的小如就没有生日蛋糕可以吃了。”司徒乐乐边走近夏青青边威胁着。 夏青青对着林宣英一使眼色,两个人同时抓起包包往外冲。 夏青青嘴里叫着:“乐乐,我们这个礼拜穷得很,等有钱时,再请你吃一客一千元的牛排,顺便买十个蛋糕请小如吃。拜拜啦!” “别走!你们这两个欠钱不还的奸诈小人,赶快还钱来,还我的精神损失费来!”司徒乐乐口中乱七八糟地嚷着,也抓起包包跟着往外冲,脸上却挂着一抹开心的笑容。 真好,看样子她不只可以顺利毕业,还可以高分毕业喔!更令她高兴的是,因为这支毕业制作拍得太好,系上的老师看了也赞不绝口,所以已经主动帮她介绍工作了。 嘻嘻,还没领到毕业证书就有工作找上门,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好、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想着,她跑得更快了,“青青、宣英,你们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夏青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等你这个小气鬼啦,得我们等你的话,要付五十元的等候费喔!” “五十元太贵了,十元好不好?” 司徒乐乐边说边跑,却在转角处撞上一堵墙,整个人差点弹了出去,幸好那堵墙及时伸手拉住她。 咦?墙会伸手拉人? 司徒乐乐抬起头看去,刹那间整个人像被电到似的跳得老高,“你……你为什么……” 云其学似笑非笑地瞅着司徒乐乐,“怎么啦?嘴巴张这么大,当心苍蝇跑进去喔!” 司徒乐乐急忙闭上嘴巴,她一脸的小心谨慎,表情活像是见到了天字第一号大煞星一样。 “你来做什么?你在美国为非作歹还不够,还想回台湾来为非作歹吗?告诉你,这里是台湾,可不是什么都自由的美国,没有人会放任你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的。如果你敢乱来的话,当心我报警喔!” 云其学浓眉一挑,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看样子她中琳达的毒不轻,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乐乐,你听我说……” 司徒乐乐连忙退后,“我不要听,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我要去吃饭了,我同学还在等我,再见!”她说完转身就跑。 云其学伸手拉住她背在身后的大背包,“乐乐,我只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好,可以吗?” 司徒乐乐身子仍背对着他,却狐疑地转过头来,“真的只有一句话?” “当然,就一句话。” 她转身,一副慷慨得不得了的样子。“那好吧,就只有一句话,超过一句的话要收钱。” 云其学微笑地看着她,“我爱你。” 司徒乐乐眨眨眼睛,一副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的迷糊样,“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逗她,“我说过只讲一句,如果要我再讲一次的话,钱拿来。” 司徒乐乐登时鼓起颊、背过身子就走,嘴里还嘀咕着:“不讲(奇*书*网^.^整*理*提*供)就不讲,谁希罕!哼!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笨鬼!” 云其学跟在她身后,微笑地凑近她,在她耳朵边说道:“我说我爱你,傻乐乐!” 这回司徒乐乐可终于听清楚了。 她猛地转过身子,想再听一次,却和云其学撞了个满怀,若不是云其学反应快、伸手抱住她,只怕两人都会摔得鼻青脸肿。 但司徒乐乐根本不管这些,她搂住云其学,着急地问:“你说你爱我,对不对?” 云其学环住她的纤腰,故意逗她,“我有那样说吗?” 司徒乐乐捶他,“有!我明明听见你说了。” “那就算有好了。” “什么就算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能打马虎眼。” “好,那我就再说一次,你可得听清楚了,我爱你,你这个小气又调皮的小乐乐!” 司徒乐乐陶醉地听着,忍不住欢呼出声,在他怀中乱蹦乱跳的。“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欢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她突然停了下来,扁了扁嘴,“可是……” “可是什么?”云其学疑惑地问。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来找我?我都回来台湾这么久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你知道我有工作的,我总得把工作做完,对吧?” “你的工作是什么?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或是走私贩毒、开应召站、赌场?”司徒乐乐嘟起嘴巴念着,对他的真实身份依然无法释怀。 云其学知道她在介意些什么,他微微一笑,“都不是,我就是我,一个以拍电影为生的导演。” “但是琳达说你是亚洲之鹰、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头目,她还让我看你拿枪杀人的样子,你还说不是?” 云其学轻叹了口气,“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顺便让你了解什么叫亚洲之鹰。跟我来。” 说罢,云其学牵起司徒乐乐的手就往校门口走,一路上还遇到不少司徒乐乐的同学。 人人都对高大帅气、潇洒出众的云其学投以爱慕的目光,甚至有些同学还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走。 一行人很快来到校门口,当司徒乐乐的同学看到那辆红色敞篷法拉利跑车时,现场顿时怪声四起。 “乐乐,真不简单、真有你的!” “乐乐,哪天也请我们坐坐吧,法拉利耶!” “乐乐,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乐乐,为我们介绍一下吧,这个大帅哥你是去哪里找的?他有没有弟弟或是哥哥?” 司徒乐乐糗得脸都红了,本来是云其学拉着她慢慢走,后来变成她拉着云其学快跑,想快点离开这群只会取笑人的同学。 云其学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气定神闲地发动引擎,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司徒乐乐终于松了口气,安心地问道。 云其学神秘兮兮地说道:“别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路上急速奔驰着,很快地就市区,来到一栋四十五层楼高的大楼前。 望着这栋似曾相识的大楼,司徒乐乐歪着脑袋瓜想了一会儿。“这是eoa的亚洲总公司,对不对?” “没错,这里也是亚洲之鹰的总部,来,跟我上来。” 云其学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然后从停车场搭乘电梯直达第四十五层楼。 一出电梯,便有阵阵凉风吹了过来,司徒乐乐定睛一看,发觉这一层楼竟是个空中花园,玻璃屋中栽种着各种不同的花木不说,在玻璃屋的正中央,还有一间极为典雅的中国式建筑。 云其学拉着司徒乐乐那间中国式建筑,一个长发披肩、身型窃窕的女子正弯腰抚弄着手上的一盆兰花。 第18章 “妈,我把乐乐带回来了。” 司徒乐乐被云其学的话吓了好大一跳,“什么?妈?她……她是你妈?” 那女子回过身来,容貌美丽而细致,可是在美丽细致中,却隐隐透出一抹调皮和英气。她正是云之鸿的妻子,段祖儿。 段祖儿走上前,左手直取云其学的上身,右手却拉过司徒乐乐,嘴里一边说道:“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云其学笑嘻嘻地避开母亲的测试,闪到她身后,往她脸上就是一亲,“我知道如果不把乐乐带回来,你一定不会原谅我,所以我只好十万火急地去把她带回来了。” 段祖儿爱怜地抚了儿子一把,然后举脚便往他屁股一踢,“去见见你爸爸,他和席叔叔都在里头等你。” 云其学点头,“乐乐,你在这儿陪陪我妈,我去去就来。” “可是……”司徒乐乐有些紧张,想留住云其学。 段祖儿和蔼地牵起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别紧张,有我这个特警队的前任队长陪你,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司徒乐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云其学的母亲竟然这么年轻、这么美丽,如果他不说,她真会以为这是他的姐姐,或者是他的情人。 “你一定认为亚洲之鹰是个为非作歹的帮派,是不是?”段祖儿开门见山地问。 司徒乐乐点头,“难道不是?大家一说到亚洲之鹰,就会想到黑道、帮派,还有人说,亚洲之鹰专门从事跨国的无本生意买卖,甚至是暗杀政治人物,而且我还曾经在电脑荧幕上看到他们和黑手党决斗的经过,所以不能怪我会这样想。” 段祖儿微微一笑,“乐乐,你知道我是个警察,对不对?” “对,云大哥有提过。” “既然我是个警察,那你为什么不会觉得奇怪,警察怎么会嫁给黑道分子为妻?” “我……”司徒乐乐一时为之语塞,可是她马上又想到,“警察原本就横跨黑白两道,会认识黑道人物也是很正常的。” “没错,对警察来说,认识黑道人物确实是很正常,但亚洲之鹰不是一般的黑道人物,事实上,他们根本算不上是黑道人物。如果硬要扯上关系的话,只能说他们手下确实有一些黑道人物,不过这些人都已经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 “是啊!因为亚洲之鹰不偷不抢、不开赌场也不开应召站,那些什么走私贩毒的交易,他们更是完全不做。他们全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连他们的属下都是诚实纳税呢!” “可是我看到他们和黑手党火拼……” “你听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吗?” “嗯。”司徒乐乐点了点头。 “亚洲之鹰从不主动挑衅,但如果有人想找麻烦的话,那他们是很乐意奉陪的,意大利那件事就是这样发生的。” “琳达说他们垄断商业界和电影界,甚至介入其他国家的军事和公共工程,企图为自己的势力扩大版图、制造更多的赚钱机会,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这是真的,但商场上本来就是这样,像比尔盖兹,他的电脑软体也垄断全世界,但你能说他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吗?” “那么zero的事情呢?大卫说云大哥拍的电影会害了他们的族人、会引起一场浩劫,这也是假的吗?” 此时,云其学的声音传来:“当然是假的,因为我的电影只是提供娱乐,既然是娱乐,何来引起浩劫的说法?” 看到儿子出来,段祖儿站起身,“和你父亲谈完了?他怎么说?” “当然没问题,而且他还要我尽快去做呢。”云其学微笑地道。 段祖儿回过头瞅着司徒乐乐一笑,“那就好,我就等着抱孙子了。鸿,你在哪里?我的腰有点不舒服。” 云之鸿低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在这儿,你过来,我帮你揉揉。” 云其学在司徒乐乐身旁坐下,“现在还觉得亚洲之鹰是坏蛋吗?” 司徒乐乐有些不服气,“你们虽然不是坏蛋,却也不见得是好人啊,如果你们真的是好人的话,为什么大卫他们要一直找你麻烦?还连我都拖下水。” 云其学露齿一笑,“那是因为我手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乐乐,你记得我这部新电影的名字是什么吗?”云其学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叫zero啊,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zero其实就是大卫他们说的那种银白色物质的名称,之所以叫zero,是因为这种东西有无限可能,好比零,它可以是最大,也可以是最小,没有它,数字不成数字、整数不成整数,所以我们就替它取了zero这个名字。”云其学详细地解释着。 “这么说来,具有这种东西?” “当然,只是现在还处于开发阶段,到真正完成问世,还需要(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段时间。” “为什么?这种东西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快点问世?”司徒乐乐提出心中的疑问。 “每个人都想让它快点问世,但问题卡在程式。” “程式?你是说设计程式?” “对,zero的设计使用程式相当复杂,即使集合亚洲之鹰的力量,也只能完成一部分,不过单单这一部分,就够让我们天翻地覆了。”云其学感叹地说道。 “你是说,大卫他们之所以会不断地阻挠你拍戏,偷走你的剧本,还开枪警告你,就是为了这个根本没有完成的程式?” “没错,因为我一向习惯在电影中加入预言,而zero这部新戏也确实取材自戴尔人的传说,所以他们认为或许可以在我的电影中找到蛛丝马迹,但亚洲之鹰岂是他们说动就能动的?” “所以他们就找上我了。”司徒乐乐终于恍然大悟。 “对!你是他们所认识的人里面最靠近亚洲之鹰的,他们为了找到晶片程式,只好对你下手。” “那他们两个现在呢?” “自然是以意图谋杀的罪名起诉,全部被收押在监牢里蹲着呢。” 司徒乐乐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那藏在项链里的发报器是怎么回事?琳达说你想监视我、控制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不从的话,你就要杀光我的家人,这是真的吗?” “我承认给你的项链里,是藏了一个小型发报器,不过那是……” 司徒乐乐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气得抡起小拳头拼命捶他,“你果然是个大坏蛋,你果然想杀光我的家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如果你敢碰我的家人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 云其学忍不住一拍额头。天啊!这丫头还是如此冲动、如此好骗,难怪琳达自始至终就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 他抓住司徒乐乐的手,在她耳朵旁大吼道:“我承认我是放了发报器,不过那是为了诱使琳达上钩所做的小把戏,若是想监视你,我只消把你绑在床上、天天和你做爱就可以掌握你的行踪了,不需要用发报器。” 司徒乐乐让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昏昏,“你说什么?你是为了骗琳达才用发报器?” “是啊!那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先是给你打琥珀水,又叫人扫射我的公寓,然后把你关进道具室里,这实在让我很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眨眼,你就让她害死了。为了救你,我只好将计就计,放一个追踪晶片在坠子里,然后骗她上钩,再利用她想独占功劳的心态,让她要大卫送你回台湾,否则你哪能平安无事的回台湾?” 司徒乐乐瞪着他,思索着他的话。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我问你,我被关在货车里、被塞了臭袜子、差点被太阳烤成人干时,你是不是就在旁边?” 云其学一愣,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啊!我和其瑞、洋还有亚诗都打算如果她真对你下手的话,就马上冲出去救你。” 司徒乐乐气坏了,“你还说你不是坏蛋?你看到我在货车里受苦受难,居然不来救我?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气得快要发疯的司徒乐乐起身扑向他,手脚齐下,对着他一阵乱捶乱打。 云其学没想到她会扑过来,当下一个不留神,居然整个人向后仰,重重地摔在地上,司徒乐乐也跟着跌在他身上。 见到他晕过去,司徒乐乐慌了手脚,她趴在云其学身上,着急地又摸又揉又喊:“喂!大色狼,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 云其学眼睛紧闭,脸色苍白。 “大色狼,你别吓我,我不怪你了、我不生你气了,你快起来,求求你快起来,好不好?”司徒乐乐急得都快哭了。 云其学还是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这下司徒乐乐更慌了,她扑在云其学身上开始哇哇大哭,“哇!你别死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只是气你骗我,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还这么晚来找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听着她哭得淅沥哗啦的,云其学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说:“要我活过来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马上活过来。” 司徒乐乐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好好好,我嫁给你,我马上嫁给你……”猛地,她睁大眼睛看着云其学,“你骗我?” 云其学好笑地搂住她,“不这样子,怎么让你嫁给我?” 司徒乐乐捶打着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算不算,刚刚说的不算。” 云其学也跟着起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第19章 司徒乐乐神气地双手抱胸,“我不是君子,我说的话当然可以不算话。” 他好声好气地问:“那怎么样才可以算?” 她故作思考状,“嗯……首先,我欠你的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要一笔勾销,而且你还要捐出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给慈善单位作为你骗我的补偿。” 云其学慷慨允诺,反正她本来就没欠他钱,那笔欠款不过是他胡诌出来吓她的。“没问题,我凑个整数,捐三千美元,如何?” “第二嘛……我要一条老鹰项链,而且得是九九九纯金的,这次里面不能装发报器了,否则我会告你毁约。” “这个也没问题,我马上给你。”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马上替司徒乐乐戴上。 司徒乐乐笑逐颜开,摸着项链,人差点飞上天。 “还有第三吗?” 司徒乐乐睁大眼睛,“当然有,你隔了九个月才来找我,这九个月来为了想你,我每天都哭得淅沥哗啦的。以一天五十颗眼泪,一颗一美元来计算,九个月就是……” 司徒乐乐还当真蹲在地上,用手指认真地计算着。 云其学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拉起她。 “别算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要,什么东西都不会比钱好。” “这东西绝对比钱好。”云其学保证地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司徒乐乐一脸狐疑,“什么东西会比钱好?” 云其学潇洒一笑,“zero。” 司徒乐乐愣了一下,突然大叫起来;“你拍完了?” “嗯!还是刚剪好的毛片,想不想看?” “想想想,当然想、一定想。”司徒乐乐头点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那好,我们去看吧,爸爸妈妈他们等我们很久了。” 司徒乐乐开开心心地跟着云其学往放映室走。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等等。” 云其学忍不住一声,“乐乐,还有什么事吗?” “有,我的名字有没有在上面?” 云其学顿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轻松感,他接着司徒乐乐,神秘地说道:“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人家现在就想知道。” “先进去,等会儿就知道有没有了。” 司徒乐乐虽然百般不愿,却还是跟着云其学进去了。 不多久,一阵乱七八糟的欢呼声从放映室里传出来。“耶!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耶!你看,有我的名字耶!” 云其学求饶的声音随之响起:“乐乐,别嚷嚷了,快坐下来,你挡住爸爸的视线了。” 司徒乐乐听了,果真乖乖坐了下来。 至于在观赏的过程中,她是不是能一直这么乖乖地坐着,那就只有同在放映室里的人才知道了。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