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孤月(nph,古言,兄妹,绿帽)》 前言(简介寄托) 判词: 孰道一眼误终生,姝丽难得,当如笼中金丝雀。----高瓒 少时梁燕向双飞,误比寻常,老大堪作沧海情。----魏修岚 清秋院内望青山,两重俱重,早已不渡风月关。----魏甄 爱恋畸形,纠葛不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文案: 只因有一时窥得魏家兄妹独处,状似亲昵,举止暧昧,便起了异心。怎知异心非但不消,反倒迫害其行人道之常,少年君王用尽他法,不过徒劳无益。他势必要重振雄风,尽揽姝丽。 非爱不得已,爱而不能得。除却地位身份,他不过孑然天地碌碌匹夫。怎知他也逃不脱,一旦唯一的秘密被勘破,便是太阿倒持,授人以柄,无可奈何,他成为了少年君王的奴仆! 从众星拱月、万众瞩目宠冠后宫的贞妃一落千丈,成为冷宫里受人唾弃的废妃,她以为就算是身在樊笼,独独这颗心是自由的。可某日见那断不该出现在此之人,她才惊悟,一切不过尚被玩弄于其股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被那个人紧紧束缚着。 ------------------------------------------------ 出演人物表 男主演-高瓒:有着某些特殊嗜好的狗皇帝,什么强取豪夺对他来说都是不入流了。 -魏修岚:是待字闺中女儿们心中的白月光,当然也是他亲妹妹的心头好。 女主演-魏甄:除了咱修岚哥哥,谁都不爱(不是 群演:小杏儿、锦儿爷(这俩纯纯肉戏贡献者、辛苦啦!)、杜锦梧、张秀..... ———————————————————————————————————————— 本文架空古言设定,肉多剧情足(剧情为肉服务)、人物篇章志(肉简直不要太多啦!)。 人物非完美人设,无叁观,会有略重口情节,不喜慎入! (排雷):文笔小白,肉文,NTR、强取豪夺、自带绿帽、过程有虐NPH,结局为1v1HE、重口、兄妹、视角多变、初视觉非主角(约摸前十五章为《小杏儿篇》,前期配角h戏密集、高重口、虐身虐心、配角男人设糟糕—丑、邋遢、粗暴、下半身动物、后会被主角虐杀致死)。后续主剧情逐渐推进。 作者查看黄历事宜,今日是个良辰吉日,故此发文... 求猪猪收藏哇!初创作者想上推荐!!拜托了!!!鞠躬!!!! 暂定每日两更,后续收藏、猪猪上来了会加更哦! 第一回吴嬷嬷冷宫颐指气使 小杏儿方从外面回来,一身热汗黏糊糊地贴着衣裳。 隔房浣衣局的吴嬷嬷正踩着碎步招摇过来,四个小宫女护花似得围在她四面,瞧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得势宫妃。 可宫妃哪有自寻晦气来冷宫的? “吴嬷嬷安。” 忙活儿的丫头们都停了手头活儿,跪伏着迎接她。 小杏儿本想去打桶水洗洗,谁知正赶上这吴嬷嬷来,心下多多少少有些个不满。 “起来吧。” 吴嬷嬷极为受用地扫过一众跪伏的丫头们,一张老脸快笑裂了。 “你们家娘娘呢?” “回嬷嬷的话,娘娘在屋里歇着呢。” “哦?”嬷嬷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这该怎么办?贵妃娘娘还等着绣好的织品呢?” “嬷嬷...请在宽限几日吧?娘娘近儿染了风寒,实在是......” “放肆!贵妃娘娘的话,尔等也敢反抗?” 吴嬷嬷仗势欺人,一时间噤如寒蝉,没人敢不要命地跟她叫板。 “罢了,老身再去向贵妃娘娘美言美言。叁日后,要是再交不出来,你们就跟着你家主子吃好果子吧!” 待她走后,一众宫女才敢松下一口气。 张秀率先就啐了一地,眉眼含讥:“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跟着一个卖屁股的奴才对食得势嘛?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主子?” 小杏儿拉了拉她的衣袖,忙着给她递眼神:“甭说了。人多嘴杂,传到吴嬷嬷嘴里,还不得折了你一条腿。” “怎么,这冷宫里还有什么内奸不成?” 她莫不在乎地在一众人面上扫过,大大地甩了个白眼。 小杏儿没奈何,要说张秀这人是真缺心眼,在这处处剑拔弩张的宫里,怕是没个好结果的。 倒是阿园是真替自家主子着急,立马便跑来拉着小杏儿打听:“杏儿,你平日里最贴娘娘的。娘娘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小杏儿心下犯难,娘娘那得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寒,而是...... “你说呀,是不是很严重?”阿园急得快哭了出来,“这可关系着我们所有人的命啊!” 要说这命嘛,也真是造化弄人。 两个月前,她们还是跟着独宠六宫的贞妃娘娘上天入地,转眼便被一道圣旨送入了这不见天日的冷宫。 那羽贵妃又顺势钻了空子,重新得了圣宠,还指名道姓要这被贬入冷宫的贞妃亲手织好的锦绣奉上。 这锦绣是还未产出,便才有吴嬷嬷来此的一出。 “娘娘她......风寒未好,那锦绣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好了。” “那怎么办?”阿园像是灵感突发般,叫到,“不若我们替她做了吧?” 小杏儿扮着指头,有些踟蹰:“贵妃说过不许我们任何人帮忙的......” “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会晓得?” “就怕...” “怕什么呢?” “就怕消息不胫而走,我们可都得死。” “那可怎么办?” 小杏儿心头是烦躁的,身上湿哒哒得也不好受,赶忙儿去洗洗搓搓呢,便应付道:“甭急,今晚儿我去问问娘娘。” ---------------------------------------------------------------------------------- 作者碎碎念: 小杏儿非主角,但是戏码比较多,预计这篇肉会很多,但是荤素搭配是最好嘛,所以我们还是要搞事情(笑) 另外求收藏,求猪猪,您的支持,是小作者码文的动力嗷~ 第二回小杏儿恭房意乱情迷(微H) 小杏儿捧着一双蔚为可观的乳儿,一瓢热水一瓢热水地往上面浇,突然嗓子眼儿紧,心也如同猫抓般躁动。 ——是想得紧了。 自在贞妃宫里当侍女时,见过贞妃的亲兄长魏大人后,她便变成了这幅奇怪的模样。 想着魏大人那清冷的眉眼时,她会感到身子无端燥热,想到魏大人那磁性低哑的嗓音,腿心间那里头竟然流了水来。 ——怪哉! 小杏儿一边揉着自己的白团子,一边闭着双眸臆想,想着魏大人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冷霜浸染的眉眼竟然隐隐溢出了烈火来,低头俯首间,那绝世无双的薄唇便衔住了自己红樱般的乳珠,高挺的鼻梁戳在半旋乳儿面上,一面拱着发面馒头,一面啧啧吸着奶儿。 “真甜啊,小杏儿。” 那张削薄的唇一张一合道。 “啊,魏大人...不要啊。” 修长的双腿夹紧,腿心处不断地磨蹭着,她越发地淫荡了。 白笋般的指头翻山越岭穿梭到秘密之处,她想象着那一只修长的大手插了进去,捣鼓着蜜液,甚至试图侵犯进那纯洁的禁地。 小杏儿激动地揉戳起来:“啊,别,别啊...魏大人...奴婢受不住了。” 想象着这档子春事,小杏儿骨子里的清纯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她渴求着欢愉,渴求着得到魏大人的垂怜,这是她最深的秘密。 “魏大人…赏了奴儿罢!” 迷离的双眼红霞乱飞,那双手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她的身体。 滋滋的水声骤响,飞溅了一地的汁液,小杏儿酡红的脸儿如浸蜜酿,虚幻的欢愉和疲敝的身体令她生生跌坐下来。 “啊,魏大人!” 余韵之后,便是更加真实痛苦的空虚了,泪水滴滴垂落,好一副梨花春潮模样。 小杏儿双手搭在凳腿儿上,喘息不绝。 “小杏儿!” 尖锐的喊叫声由远及近,吓得小杏儿灰溜溜地起身,扯了刚才脱下来的衣裳将胴体上上下下包裹住。 “小杏儿,叫你怎不搭腔呐!” 张秀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进了恭房,看样子这脾气还真不小。 小杏儿深深睨她一眼,想到方才虚空之中和心欠欠的魏大人做着翻云覆雨的春事全被这二愣子给搅和了,这神叨叨的张秀真是可恨。 “你寻我作甚?没瞧见我还正在沐浴呢!” “呶,娘娘赏的蜜饯呐,等你慢悠悠地洗完,可都没得吃了,没良心的丫头,敢情我是好心做了驴肝肺了。” 小杏儿一张冷面瞬间笑成了花来,搂着张秀的手臂亲昵无间道:“哎哟,好姐姐,是我这嘴巴不管事,该打。” 说着,又佯做自我掌嘴。 张秀憋笑着剜她一眼,说:“好了,洗洗就出来吃吧!” “哎!” 方才被惊扰的愤懑霎时烟消云散,她哼着小曲儿,快速清洗过才敢出来。 只是她不却知道,那简陋搭成的木恭房后,倏忽地一道人影飞闪而过,若要细看时,却又早已融入黑夜不见了。 第三回野男人闯门欲行不轨(微H、糙话) 从贞妃房里出来,小杏儿便已犯了困,踅不到张秀,她便自己倒头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上一阵清凉,像是被子飞了。 “唔......好冷啊。” 梦呓声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嗓音,让人听着酥了半边身子。 接着像是被人捧住了双乳,那火烫的手在身子四处点火,倒寒的鸡皮疙瘩转瞬又浸了汗水。 “热呀。” 肥嫩的乳肉被收拢聚集,一张粗糙的舌面狼吞虎咽地吞咬着乳肉,品砸得乳头水涔涔得鲜嫩欲滴。 下面痒得出奇,想拿东西好好地捅上一捅才算舒畅。 那人像是听见了她心头所想,粗砺的指腹攀着乳房向下,一下子便擒住了那火源之地。 “啊——” 少女一声娇啼婉转。 “骚货!” 梦里好像又听见了谁人淫肆地浑骂,一面搓揉着椒乳,一面捣弄着花穴。 小杏儿咬紧了唇,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下流的浑话,越觉身子燥热,内心深处的本真却提醒着自己要矜持稳重。 “夹什么夹,骚婆娘。瞧你这淫荡下流的贱乳,长这么大勾引谁呢?” 那声音越来越近,听着那急促的语气,也能想象着他那一副淫光泛泛的嘴脸。 小杏儿蹙紧了眉,怎生这梦里的男人这么粗鲁,和她那心头好——举止高雅的魏大人可是相去甚远啊。 “这是甚么破梦!” 她忍不住嘀咕。 却听头上那男人吃吃地笑了起来:“还当在梦里呢?待会小爷破了你的身子,你看还是不是梦!” 小杏儿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却被男人粗暴地束缚住,手腕被紧紧的钝痛令她疼得呻吟,这才从可怕的噩梦里倏然睁开了眼。 ——吓,这哪里岂止是噩梦啊! 眼前,一个长相丑陋的男子正欺在自己身前,捧着她的乳儿吃得正欢。 她吓得想要尖叫,被男人预先截住,大掌死死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 小杏儿流着泪,呜咽声始终不停。 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吐着腥浑的浊气贴近她的耳根。 “小娘皮,叫什么叫,小爷的鸡巴都还没有日进来,待会有你好叫的。” 小杏儿约摸要吓坏了,咬着舌头哭喊着,全被男人堵住了。 “叫,老子让你叫。” 狠狠一掌甩上小杏儿的脸,揍得眼冒金花,找不准东西南北。 “你声音再大点,让你家娘娘听见?好来看一个淫妇怎么张大胩,让男人日?你猜和男人偷情的女人会怎样?民间里去浸了猪笼,在这宫里可都是打死了拖出去喂狗的。” 他说话粗俗又难听,小杏儿光是看见了他这幅模样,便恶心地起了反胃。 “婊子,还叫不叫?” 凶恶的模样让小杏儿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忤逆于他,只抱着双臂连连摇头。 男人见她听话,也卸下了凶恶的模样,露出淫邪的笑容,啄着她如樱般的唇瓣:“达达的乖乖,你要是听话,达达今晚喂饱你,你要是敢乱动,老子就日死你。” 第四回小杏儿受辱无能为力(微h、糙话) “呜呜......” 小杏儿吓得软了身子,趴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见她识相,便也不再犹豫,捞起她的身子便是上下其手地揩油。 “小娘们,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生了对这么白这么大的奶儿,真是不知羞。” “说,是不是男人给你摸大的?” 小杏儿听懵了,连连低泣:“不,不是啊。” 男人笑得更大:“天生就长了这么对淫贱的奶子?” “不...不淫贱...” “不?”男人嗤地一笑,“这里面就数你最浪了,奶儿这么大,跑得一颠一颠的,看得男人眼睛都直了,连下面那命根儿都立起来了。” “勾引小爷就算了,还肖想起魏大人来了。” 听他说出魏大人,小杏儿浑身一僵,像是被谁戳中了软肋。 “你......你怎么知道?” 羞愤的声音又细又尖。 “嗬——,白天里头是哪个在恭房里头发骚?幻想着求着魏大人干的?!” 小杏儿惊恐又羞赧地指着男人:“你...你竟然偷窥我沐浴!” 男人用力一攥她的乳球:“是又怎样?小爷我待会还要肏你的屄!” 污浊的字眼听得小杏儿几欲咬舌。 “魏大人是什么人呐,也是你这种下贱的女人能肖想的?你就是脱光了送上他的床,他都不屑一顾。” 小杏儿捂着耳朵一言不发,只管默默流泪。 男人嚼着两颗嫣红的茱萸,舌尖一个劲儿地钻平乳头的褶皱,口中含糊不清道:“你这样的女人,也只配被小爷我这样的男人肏。” “不要说了。” 被男人这般羞辱,小杏儿崩溃欲绝。 男人大大扳开她的双腿,灵活的指头朝那粉红纯洁的禁地里头钻。 “哟,真是个尤物。你是不是特别贱,被男人骂就湿成这样了,淫荡的骚货,我看你是想得厉害!” 粗大的手指毫无怜惜地闯了进去。 “啊——好痛!” 未经人事的甬道急剧地收缩着,似要将外来的侵入者挤出去。 “干你娘的,好他妈紧!你这骚屄就这么欠干是不是?” 小杏儿痛得无法呼吸,张圆了唇,却吐不出一词。 男人的手指奋力地推开不断裹缠上来的媚肉,拼命地往深处钻。 “不要了,不要了。好疼啊!” 小杏儿撑着双肘,身子不断往后退,想要逃开这非人的折磨,无奈却被身强力壮的男主一把攥住脚跟,给拖了回来。 “给老子逃是不是?” 又一巴掌重重甩下,“啪”得一声巨响在空气中炸开。 唇齿间血腥萦绕,嫣红的血液从嘴角落下,濡红了被衾。 “求求你......” 卑微虚弱的求饶声根本引不起男人半分怜惜。 男人将裤腰带扯了下来,一把狠狠地攥住小杏儿的手腕。 “不要...不要啊!” 腕子被腰带紧紧困住,粗糙的布巾深深陷入她的皮肉,硌得细腻莹白的肌肤一片红紫。 “老子让你哭,给脸不要脸!” 男人一面唾骂着,一面将裤带的另一端束在床框上,以此还限制杏儿的挣扎。 第五回小杏儿受逼口舌伺候(h、粗暴) 男人猴急地褪下裤子,将底裤随意扔到角落。 一条猩红的长虫跳了出来,早已坚挺得昂起了头,男人直挺着腰腹将那根丑陋的东西凑近了小杏儿。 小杏儿这黄花大闺女,虽是时不时地意淫过魏大人,却全然没有真正见识过男人这根命根子。 此刻,男人挺着腰腹,那根梢头位黑,根身深紫的丑物着实是吓着她了。 “你不要过来!” 她想逃,奈何被桎梏住,只能在男人胯下左藏右躲。 男人狠狠捉住她的下颌,逼她仰视自己。 “小爷这话儿,你可给我好生品砸。” 男人圈着粗壮的雄峰抵上小杏儿的唇口,那滚烫的硬物戳得小杏儿头皮发麻,更甚之,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夹杂着汗味和尿骚的气息在鼻尖不散。 看着那端头黑乎乎的污垢,小杏儿喉头一阵翻涌,隔夜堆积的食物残渣几乎快喷涌而出。 看她这强烈的反应,男人便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天骂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刮到小杏儿脸上。 “妈个贱人。你就是小爷我的夜壶,快把小爷的鸡巴好好舔干净。” 鸡巴一举尽入,出撑开小杏儿紧闭圆唇,凶狠地攮了进来。 苦涩的腥味在沿着舌尖,在口腔中快速蔓延开来,直冲喉咙的臭味将小杏儿刚刚涌上来的作呕欲望逼下,火烫的巨物深入到喉梗,插得小杏儿猛地翻了一个白眼。 “哦…” 男人舒适地长吟,昂着脖颈,如同长颈鹅一般窜着脖子。 “你他娘得爽死达达我了!” 按着小杏儿的头颅,他开始猛烈地冲刺起来。 “浪货,别咬!牙齿用嘴皮包起来,你是想要咬断小爷的鸡巴吗?” 抽抽两耳光刮伤上小杏儿,新伤加上旧伤,整张脸约摸肿成了猪头。 小杏儿不敢不从,使劲儿张大了嘴巴,生怕牙齿磕到这尊大佛的东西,无辜挨上一顿打骂。 “唔……唔唔。” 小杏儿疼得涎液乱流,涕泗直下,白眼翻冒,喉咙眼里的撕扯感和窒息感开始胡乱蔓延,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体液酸味的腥臭冲击着感官,怕是要不到一刻,便要被这恶男生生插死过去。 意识开始涣散,甚至在濒临死亡之际,她还能看见魏大人正和蔼可亲地望着她,满怀爱恋地呼唤她的乳名儿。 “魏…魏大人…您是来迎接我的么?” 她甚至露出了微笑,想要张开双臂去拥抱他。 男人看在眼里,浑话满嘴上更是不饶人:“狗娘养的相。见过窑姐儿笑脸迎客喜舔胯的,没见过这冷宫里的骚婆娘被男人插着嘴着还跟领赏似的。果然是个欠干的浪货。” 饶是鄙夷地说着,男人身下的利爽却让他浑身一个哆嗦,没忍住精关,瞬间大泄如注,一泡浓精稳稳射入小杏儿口腔深处,粘糊腥臭的液体附顺着窄细的喉骨滑入食道,深入胃囊。 小杏儿不知哪儿来的劲,一口吐出男人的东西,歪着脖子干呕起来。 男人才飘飘乎的舒服了一场,突然被小杏儿锋利的牙齿磕着绊着,痛得一声低呼,攥起小杏儿的脖颈,便将她整个人高高提了起来。 第六回粗阳茎一举破处子身(H) “唔——” 喉骨本就脆弱,哪里经得起一个精壮汉子这般大力地掐攥着,小杏儿翻着白眼,濒临窒息。 “啪!” 男儿又狠狠摔了一巴掌,唾沫星子四溅:“贱人,爷赏你的精华也敢吐?你不过只是小爷的精桶。” 眼见着小杏儿即在这场折磨中香消玉殒,那男人却又识相地放开了她。 “罢了,虽然只是冷宫的宫女,这人要是突然没了,我也没法交代。”男人喃喃道,转瞬又挂上一副淫/笑:“再说,这副淫荡下流的身子,岂能白白放过?” “官爷…求您…您放过奴婢吧!” 小杏儿这回可算是切实体会过这男人的可怕和残酷,连连磕头求饶。 “小骚货,小爷可不要你性命。只教你好生快活快活!” 小杏儿再是青涩,也懂得男人想要玷污自己的心思怕是坚定难移了。 “哗啦——” 身上孤伶伶挂在臂弯的衣裳被急迫的大掌撕得四分五裂,白玉般的身子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 男人喉头一紧,已是咽下一口唾沫。 方才才释放过的阳物,又生龙活虎地立了起来,那驴大的行货一边悄然勃起,还在空中微微颤动。 粗大通红的茎身上筋脉暴起,水涔涔的如同抹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上面沾浸的全是小杏儿的津液。 男人先是撸了一把,随后便半跪着来携小杏儿。 圆润柔软的臀瓣儿被男人火烫火烫的大掌控住,随之用力一扯,整个人被拉到他的胯下。 看着那雄伟壮观的巨物,小杏儿吓得直哆嗦。 男人挺着粗壮的肉棒压在粉红紧阖的阴阜上,突来的赤烫烫得小杏儿一声低喘。 “骚货。就这么想要?快看,这洞口都在流口水了。” 男人嗤笑道,一面用硕大的肉冠抵在阴唇里,一面又用粗砺的指头在水光泛泛的洞口深入浅出。 “痛…” 小杏儿痛得面目狰狞,却不敢开口求饶。 在来回的戳弄中,小杏儿也逐渐适应。而大若鸽蛋的肉冠却趁其不备,猛地一个刺入,狠戾地捅破甬道里的薄膜,直闯关口。 “啊啊啊——” 贞洁被破的痛楚,宛若一柄利刃硬生生扎进身体,深深抵入骸骨,将整个身子活活给剖成两半。 一声尖锐的痛吟后,小杏儿便失了声,身体抽搐地跌在榻上,冷汗盈身,涕泗乱流,却无力再说出半个字眼。 “娘的,里面好紧。”男人吐出口浊气,鼻中还在哼哼唧唧,“原来破处的感觉是这样,处子的屄紧成这样,嗯…怪不得那些人一掷千金也想赢得花魁的初夜。真是爽得没边没界了。” 层层媚肉绞得男人生疼,他也大气不敢舒,更何况被人强行插入的娇娘子小杏儿。 小杏儿像是丢了魂儿,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顶,身下是一片狼籍,肉壶里插着男人的硬屌,血迹和汗液混杂一处,黏糊糊地挂在茎柱上。 浑身上下的痛意席卷而来,心却反而变得麻木了。 ——魏…魏大人,小杏儿好痛,救救我! 第七回锦儿爷入倒挂淫美穴(H) 男人的巨棒杵在甬道深处,如打铁般奋力地钉如,初尝破瓜之苦小杏儿没有丝毫情欲的快感,体内宛若为千刀万剐般剧痛。 穴眼红肿胀痛,夹杂着乳白粘稠状的血浆飞溅迸射。 终于,小杏儿再也撑不下去,气暝僾然。唇齿寒颤着闭目昏厥而去。 见状,男人的折磨非但没有停歇,反倒是得寸进尺地过分。 他将混沌的小杏儿捞起来,如同物件般置于榻下,令小杏儿颅顶脚踏,整个上半身弯折垂于榻下,又将她两条腿拴在腰间,以从上贯下的俯冲之姿狠狠下肏。 以此姿势,就算不以卯足发力,即可凭借体量轻松刺入。 泄过一回后,本该疲软的阴茎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显示着生龙活虎之状。 男人玩腻了粗暴地插入,换了新花样,挺着硕大一颗肉冠,朝着源口蠕动,这回儿他不用手扶,直用硬成巨棒的茎身去戳弄着穴口,要它自个人去觅食。男人扭摆着腰腹,一下一下地攮着肉棒,这般弄了约莫百来下,这孽根才终于入了窖。 男人饶有兴致地瞧着下头两团白浪涌动,两只乱颤的红梅果儿,淫心大发,一进一退地缓慢着入了百来回,反倒起了劲,一面挺着紫黑大茎如狼似虎地往里闯,一面又毫不餍足地并入一指,随着肏弄在甬道里头进进出出。 肉壁吸附着硬屌和指节不肯放松,那处像是长了千万只小嘴,紧紧吸附着裹挟着。哪怕小杏儿千百个不情愿,可身子却格外地服帖于男人的侵犯,男人自然也爱极了这只紧致又乖巧的美穴。 小杏儿醒来时,男人已经自顾自地泄了两回。浓稠的白浊又又烫,满满地灌了小杏儿一整个肉壶,就连平坦紧实的小腹也肉眼可见得挺了出来。 窄紧的穴眼恢复如初,只是源源渗出的浓白稠液顺着会阴,流到屁穴,挂在腿跟,形成了一道乳流。 小杏儿疼得呻吟,男人却好整以暇地立在榻前抱臂瞅她。 “醒了?” 身子如麻,抬手举臂便已耗费全身力气,撕裂的疼痛已分不清源地,狂乱无律的心跳是小杏儿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证明。 小杏儿还不敢哭,唯恐男人拿她是问。 男人攥着她的下颌,要挟道:“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半个字眼,小爷可不会再怜香惜玉。要知道,你的命可掌控在小爷手里。” 小杏儿岂敢不从,呜呜咽咽地点头如捣蒜。 “识相就好!”男人得到满足,颇为愉悦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以后,你便叫小爷为锦儿爷罢,你若顺从,定少不了小爷的怜爱,若敢忤逆...可甭想从小爷这捞到什么好果子吃。” 一听以后,小杏儿心头猛地一个咯噔,惧意没边没际地涌了来,让她一时间说不出甚么话儿来。 “可有记住?” 男人咬紧牙帮,狠厉地蔑她一眼。 小杏儿颤栗不止,舌头生生绞在一处,捋不直:“记...记住了。” “乖女。” 男人又露出笑容来,只是那笑容毫无温度可言。 —————————————————————— 作者碎碎念:周末突然想加更! 第八回小杏儿屈作赏尿夜壶(重口H) “既然如此顺小爷的心,那小爷便赏你一回。” “要赏...赏什么?” 小杏儿提吊着心,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神秘一笑,大掌滑摸到身下已经疲软的肉茎上。 “过来。” 男人慢声慢调地招呼她,眼神里的热浪焚焚燃烧着。 小杏儿警觉没甚么好事,过去只怕是又要被糟践一回,抱拥着身子,迟迟不敢上前。 “过来!” 男人加重了语气,怒意濒临爆发,又一次重复命令。 小杏儿怕得牙齿打颤,较于两人力量悬殊,小杏儿断然不敢妄念能从这身强力壮的男人手下全身而退。 她挪着步子,扭扭捏捏地移近。 凑到男人跟前,小杏儿才恭敬地垂着脑袋,一副听凭处置模样。 男人甩着疲软却不失粗长的肉茎拍打在小杏儿细嫩的脸上。 “啪啪——” 声声入耳,脸上挨上一回,身子便抖动过一回。 她这幅俯首帖耳模样,男人极为受用,平日受得窝囊气这一刻终于在这个柔弱女子身上找到了发泄和安慰。 “张开嘴!” 小杏儿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干涩的嘴。 “张大!” 男人急不可耐地催促,像是极为厌恶她的木讷。 小杏儿方将唇张得更大了些,一股子黄液便从上方滋了下来,不偏不差,稳稳当当恰好接入朱唇内。 小杏儿适才反应过来,已被男人擒住下颌不得动弹,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泡黄尿,真真作了一回夜壶。 腥臊的尿液滑进被磨砺的火辣辣喉道,小杏儿屈辱地涌了泪,被逼着将这埋汰的秽物吞进了肚皮。 如同穿肠烂的毒药,小杏儿无比惊恐地瞪着自己被圆鼓鼓的肚皮。 胃里揣着男人的尿,花房里融着男人的精水,上面这嘴儿被侵犯了,下面的嘴儿也被肏弄了,这幅身子无论是里里外外还是上上下下都沾染了男人的东西,变得肮脏下贱了。 小杏儿觉得生不如死,如何平白无故就受了这等摧残,早知如此一遭,倒不如在清白之时死个干净好。 男人尿尽,还甚意犹未尽地扶着肉茎在小杏儿浑白的乳儿上磨蹭,将之作为更衣后的除秽物。 “好了。”男人笑说,“今夜赏了你这一回,也让你尝过了男欢女爱,我道你这骚穴勤痒,沐浴之时也想偷汉子的事。日后可莫要胡思乱想,乖乖张大双腿,露出淫洞来,让达达为你好生止痒。” 男人既言即去,徒留小杏儿不知所措,怀恨难眠。 ———————————————————- 作者碎碎念:大家不喜欢看配角肉戏嘛?(捂脸) 前面肉戏比较多,主角快出场了 第九回小杏儿忍痛杨枝洗穴(H) 看着浑身青红暇接,掌印齿痕,唯恐为人瞧见,再去恭房又洗了回,直将男人余留的白精都抠出来才肯罢休。 精水混着麦齿破除的血迹,凝成了白浆,深深嵌在体内,手指不得而入。 小杏儿想尽办法不得够,只好拿了惯用盥漱的杨枝探了进去。 样纸窄细且树皮多褶皱,枝丫旁发,即使折断旁枝,凹凸不平的表情深入娇嫩的肉穴,难免不受擦刮,刺激壁肉,带出伤势。 小杏儿咬着下唇,一副如临大敌状,食指牵头,轻轻地触摸着穴眼,即使没有进入,仅仅是触碰那股酸麻的锐痛即刻掠起。 “好疼——” 小杏儿疼出了眼泪花儿,一想到里面余了男人的秽物,便甚么痛甚么苦都撑得住了。 食指直接无比轻柔地钻了进去,一寸不到,却是莫大的鼓舞,小杏儿指尖打着绕,不断扩充着穴眼。 不同于男人的凶恶,这般轻柔的抚弄下,小杏儿竟生出来一股异样的感觉,酥麻又奇怪。 这是欲望涌现的前调,竟在这种场合下悄然而起。 小杏儿深知在自己的抚慰下来了快感,方才破瓜的痛感一瞬间演变成了酥麻。 她含着自己的指尖,夹紧双腿,不断地磨蹭着指腹。 双软的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小杏儿挫揉着粉嫩的芽儿,一面缓缓送入杨枝。 体内的炙热似乎很是排斥这跟外来的冰冷事物,一旦闯入便毫不留情地将之驱逐出去。 小杏儿尝试了好些回,才得了要领。 “唔——唔——” 小杏儿哼哼唧唧如同发情的母猫儿,那细长的杨枝入了一大半,小杏儿已然是香汗淋漓了,如同方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粗糙的树皮磨得内里娇软的媚肉又疼又痒,引得小杏儿躬着腰背连连痉挛。 她还在推着杨枝不断深入,约摸是肚脐皮肉下方地步,突感一股刺疼。 小杏儿知晓应是到底了,该是到了花房口了。 她开始搓动暴露在外的杨枝,带动枝头在内里旋转,尖端的叶片会刮落黏沾在内壁腔膜上的白/浊,被杨枝给带出来。 小杏儿算着时候,约摸半刻后,才缓缓将牵出杨枝来,尖头的叶片上和树皮上果真粘着乳白的固状物。 小杏儿干呕了一阵,鄙弃地扔开被白精弄脏的杨枝,正打算起身回去时,心下又是惊起了不妙来。 ——坏了,他泄在里面,宫房里若还残余着他的精液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生生被那畜生搞大肚子? 小杏儿自言自语道,惊恐地抚着已经平下去的肚子,似乎里面已经被成功播种,成了不一个不该于世的孽种的栖息地。 ——不行! 她担惊受怕得不得了,踱来踱去,思来想去,才想了个好主意。 第十回张秀晨归迟怒触杏儿(微h) ——洗干净不就好了? 这般想着,她便兴奋地跳了起来,拿来瓢和干净的树枝。 她将树枝一端抵入湿滑的穴内,舀过一瓢干净的清水,顺着笔直的树干灌了下去。 水柱顺着笔直的树干而下,源源灌进了穴里,冰冷的水哗哗地浸了进去,刺激得温软的甬道抽搐连连。 可小杏儿全然不顾,不止不息地浇灌满甬道。 小腹开始变得胀满,水儿都涌到了最深处,满满地再也灌不下了。 小杏儿动了动,感受着水在荡漾和拍打内壁。 小杏儿插了一指堵上洞口,试着缓慢地站起身来,由于由平躺之姿陡然转成站立之姿,内里的积水才是有了压迫之力,撑得她大气难舒,堵在穴口的手指源源有流水渗入,好在少量缓慢,不足为患。 她大幅度地跳动身子,感受着积水在内里惊涛骇浪地拍打着四壁,仿佛那样就能冲刷掉她受过的屈辱。 待趋近精疲力尽时,她才拔出手指,没了堵塞,积水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这时候小杏儿也不松弛,紧张地俯望着从花道里飞溅而出的水渍。 待看到其中混有凝固的白精时,才颇为庆幸地吐出口气。 ——太好了! *** 翌日,约摸辰时时刻,张秀才神神叨叨地回了屋,且不多说,进屋提壶咕噜咕噜饮了个尽,活像是上辈子渴死的。 小杏儿打瞧着她,便是一股子扎心绵痛,捂着心口儿,脸色涮白。 张秀回神见她这副模样,即刻吓得直呼“祖宗。” “祖宗,你这是甚么变故?” 小杏儿恼她却不敢说,心头念着昨儿个夜里你起了哪里,怎留我一人屋里,好也方便了那贼人奸我。 嘴上只说:“你昨儿夜一宿未归,去了何处?” 张秀直来直往惯了,就不是个花花肠子。 当下,她眼下一对青黑,衣冠不整,鸦发上还潦草地粘着几根鸡毛,活像是个里泥儿里滚的叫花子。 “此事说来蹊跷。你猜我今日是从哪里清醒的?” 张秀面露奇异,正面不答,只要小杏儿猜测。 小杏儿平白无故遭了那档子事,哪里有心情与她嬉戏,压着委屈怒意,睇她一眼:“我怎晓得?你可不知,要不是你不见了,我岂会…岂会...” 清白之事,关乎生死,小杏儿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说漏一个字,说到要害处,只得捂着眼眸,戚然而泣。 “杏儿,你这是做甚么?” 张秀以为是自己卖关子,惹得小杏儿生闷气。 小杏儿不理她,直将身子侧向,背对着她来。 张秀道:“杏儿莫气嘛,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昨儿夜里,我稀里糊涂地就犯困,转头就栽进鸡院里凑合了一夜。” 她一面说,又觉好笑,摇着小杏儿的胳臂:“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就这么着和鸡睏了一夜。” 她不笑还罢,一笑小杏儿那火气没打一出发,窜地立了起来,抚掌拍桌。 “好了,谁要和你闹?” 张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碌碌走远。 ———————————————————————— 作者有话说:我还是在文案处排个雷吧。 说明一下,可能雷点会比较密集,本篇纯肉部分较多,其中尤其配角篇幅前期会比较多(小杏儿×锦儿爷),且以虐身虐心、重口为主(接下来几张会集中体现)。 待后期,主剧情推动,两个男主陆续登场(其一温柔愚忠,其一有那什么大病),非全处。结局1v1,私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实在介意,接受不了,在此只能说声抱歉了。 第十一回插穴抹药间为人擒捕(微h) 昨夜翻云覆雨无常,那锦儿爷玩得狠,这也过了半日,下体撕裂犹尖锐,单单只是挪步二叁,如同刀割剑刺。 小杏儿忍着痛楚,想着去向老宫女旁敲侧击一试,以看能否寻得什么妙药。 “你这是怎么了?” 老宫女瞧她步履蹒跚,步伐诡异,当她是做戏耍,不免蹙眉道。 小杏儿深谙生存之道,这等要脑袋之事,她怎敢和盘托出。 “啊,今儿个早起绊了一遭,恰好摔倒腰腹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装模装样地按着肚腹处,俨然一副跌损受伤状。 “故是来向汝孃寻个么药膏。” 众人皆唤老宫女为汝孃,她是这冷宫里的常驻,掌管的是冷宫里头日常的医事。 见状,她也没有多言,快手快脚取出医匣子,寻了只红瓷长颈瓶,便要让小杏儿进屋里来,褪下衣裳,露出伤处。 小杏儿面色一白,连连摆手:“哪里敢劳烦汝嬢,不过是些小伤,我自个敷就好了。” 唯恐她反驳,小杏儿飞也似地从她手里夺过瓷瓶儿。 “这药...杏儿可用过再还与汝嬢否?” 老宫女当她是羞涩隐私,柔柔剜她一眼:“你这孩子。好罢,随你去吧。这瓷瓶儿也不打紧,我这儿多的是,你且放好,有备无患嘛!” “谢谢汝嬢!这是...这药可以内敷么?” 老宫女敛了笑,目光巴巴地盯着她, “唔,我的意思是......我嘴里头起了泡儿,不晓得这药使不使得?” “哦,原是这事儿呀。”老宫女又漾起笑来,“是使得的。” 回到屋,提防着张秀或是甚么人一举而入撞个正着,小杏儿上了门栓,翻来覆去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才敢转到室内。 小杏儿先是从瓶儿里倒了些粉末出来,兑水搅匀,轻松便成凝固药膏状。 而后才解下衣裳,小杏儿踮起义脚踩上矮凳上,一脚站立地上,开叉双腿,露出腿心儿雪丘般的阴阜来。 阴唇尚且红肿,像是为人用板子扇过般,穴眼掩在丰厚肥实的唇瓣下,紧闭宛若一点。 剜了一小指的药膏,小杏儿轻轻地抹开来覆上整个阴阜。 冰凉的药膏激得她一颤,腿弯子浑然一软,差些跌落了下来。 冰冰凉凉的触感适应后,便觉舒服得厉害。 小杏儿又取了更多,在食指指节上抹匀,而后钻开小穴眼,探了个指头,轻轻柔柔地抽插起来。 下唇被咬得发白,分明是疼的,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又该如何名状? 破碎的呻吟溢出,小杏儿搅着自己凹凸不平的内壁,恍然已忘了根本目的,开启了玩弄自我的尝试。 “叩叩——” 门扉突兀地被叩响,吓得小杏儿几乎快惊叫了出来,如同跌入冷窖般,身子冰凉如玄铁,赶紧将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 “谁啊?” 音调的颤抖诠释着她的惶恐不安。 外面不应,小杏儿叁下五除二拣起衣裳披好。 “张秀?” 她蹑手蹑脚地去听门,外面突得尖锐急促地咳了一声。 小杏儿这才赶紧将扇门打开,还未待看清,已被人捂了口鼻,携进了屋里。 第十二回锦儿爷绳缚大展身手 “呜呜——” 小杏儿这才看清,这人不是那禽兽不如的锦儿爷还是谁? 看着小杏儿瞪大的双眼,锦儿爷从容一笑:“怎么?不过一夜便认不得爷了?” 他将小杏儿放开,从容不迫地踱到门口,将门关上。 “你...你来做什么?” 小杏儿牙齿上下打颤,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锦儿爷快步过来,扯她入怀,高大的身形紧缚住她,他像饿坏了的狼,嚼咬着她的耳根子。 “小没良心的,小爷可想你的紧啊!” 两只大掌也不甘寂寞,隔着衣衫肚兜揉搓着这一对柔软的乳儿。 “这可是白日里头!” 小杏儿渗得慌,与他提醒。 “白日怎样,白日昼长的不是正适床帏宣淫吗?” “胡说——”小杏儿还是忍不住道,“若是被人发觉了,我们都会没命的。” “怕甚么?” 锦儿爷一副无所畏惧地样子,去扒她的衣裳,一只掌已经明目张胆地探入其中,紧贴滑嫩的肌肤节节攀上,揪住乳儿,抠着乳尖儿。 “更何况,爷这大鸡巴可忍不得来钻这美淫洞了。” 小杏儿瞅到他裆部,那里已经高高顶了起来,怕是又逃不得来挨上一肏了。 “半个时辰。” 锦儿爷猴急得除去自己衣裤,勾着小杏儿的脖颈,火热的唇一一烙下来,近乎癫狂地啃噬着。 “半个时辰便好。” 小杏儿的衣服被扒了个光,如同俎上鱼肉,为之操刀摆布。 “瞅瞅,小爷我带来了甚么好宝贝。”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麻绳,在小杏儿眼前秀了秀,淫笑道:“这玩物着你使使,定会让你浪得没边没际了。” 小杏儿摇头晃脑地不应,却被他一把按住,先是折了一双藕臂,交叉着缚在身后,贴在背心处,小杏儿疼得眼泪簌簌往下掉,却是没招儿。 男人从她颈后绕过细线,两边各搭在她两方肩胛骨上,又绕到背后,将她两只细嫩白净得腕儿栓得牢实,又从腕儿过腰腹处绕到白花花一片的胸口。 “你要做甚?” 小杏儿倒吸一口了凉气,直觉着这男人要使些她没见过的阴招儿。 “不要…” 男人没理她,将两头麻绳过胸口绕系在脖颈上,打了个结。 整个上半身被麻绳儿紧缚住动弹不得了。 男人的阴招可不止这程度,继而从兜里摸出一对晾衣用的竹夹子来。 这竹夹子小巧,一对没不到半只手掌大小,此刻正被男人托在手心,成了接下来要折磨小杏儿的刑具。 “你这一对奶儿,白馥馥得像蒸笼里头的大白馒头,可这红头茱萸却显得小可怜了,让爷好好栽培栽培!” 他使这对夹子夹在粉红的奶头上。 “唔…疼啊!” 竹夹粗砺的两面又紧又硬,压得两颗红豆又疼又胀。 小杏儿吐着气也缓不过胸口尖锐的疼痛,可那人皮禽兽却拍手叫好。 ”痛快,痛快啊!” 男人抚掌奸笑:“这招儿正好撑大两颗奶枣儿。” 第十三回锦爷夹奶舔穴吸淫液(H) 锦儿爷一把压下小杏儿,胡子拉碴的嘴边儿凑到她颈上好一阵深嗅。 “好香啊。” 他探出粗粝咸湿的大舌来,如同大猫般在小杏儿面上舔过,留下一条条泛着腥臭又湿漉漉的水迹来。 那臭味萦绕在鼻尖,小杏儿约莫快呕吐了出来。 灵活的舌尖钻着香腮,又吸又舔。 胸口两处连带着竹夹子被坚实胸脯重重压下,加深了剧痛。 小杏儿小声地哼唧着,不敢痛快的呼疼,这软娇娇的奶呼声,停在锦儿爷耳中无异于催情曲。 “唔。” 攥着下颌的手指用力,小杏儿无意识地张开了小嘴,一条火热的舌见机滑了进去,绞住她一根软舌不放。 “呜呜——” 男人的舌头粗糙且有力,吻得小杏儿昏头转向,不知南北。 底下插进了两指,捣得正欢,方才摸的药膏滑腻腻得抹开在男人指上,内壁里头靠着那药膏湿成了洪涝。 “啵——” 锦儿爷拔出舌头,涎丝挂在两人的舌尖,拉得老长,淫靡不已。 男人开口便笑得不怀好意:“好你一个小浪货儿,屄里面湿成这样,是不是又在想着男人干,便自己搞上了一回?” “不…不是呀。” 诚然不是,小杏儿却说不出因着下面撕裂,所以才自个人上了药膏的事实。 “呔,不是?”锦儿爷当然不信,鼻腔轻颤,笑道:“我观你下面如泄,分明是受了刺激,想得紧了。” 他挽着小杏儿两条璧腿儿往肩上抗,绞着腿根儿凑到鼻尖细细地瞧。 这样的姿势无比的怪异,小杏儿约莫整个身子都倒挂在他肩上,就连男人大口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花心,那漾起的酥酥麻麻的痒以,像藏了只胡乱抓挠的野猫儿在心头。 那整一个连锁反应。花枝儿颤,心肝儿颤,连波动着胸口上两只夹了奶头的竹夹儿也都一齐颤。 那锦儿爷唯恐不乱,两只眼睛滴溜溜地锁着那口湿乎乎的穴眼。 “啊呀,啧啧…你瞅瞅…淫窖儿闹了洪嘞。” 他使食指指尖慢悠悠的上去勾折,一戳便溅了一脸的淫液,全往脸颊子上滋。 锦儿爷闭着眼,面露享受神情,搅着舌面将溅在嘴边的汁液全都卷如口腹。 “清甜!” 事后还不忘点评一番。 “让亲达达来好生品尝品尝。” 小杏儿羞耻,踮着脑儿,吃力地注目,从下而上地看。 男人那根红芯子像根软蛇,顶着花枝翘头儿的红豆蔻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弄。 背在身后的两只粉拳紧紧攥着,脚趾头都锁紧,小杏儿全身的筋脉都绷了紧,唯独那轻吟管不住,哼哼唧唧着,让人摸不清的纠结。 男人的齿咬住两瓣娇嫩的粉瓣儿,舌尖抵住那豆蔻儿,使出了吸奶的劲儿,狠狠地吮吸。 那两个藕粉腿儿霎时间乱颤,屁股墩儿挨上男人一巴掌。 “啪——” 清脆嘹亮。 男人不停吸劲儿,嘴里含糊不清:“别动!” 小杏儿小脸儿漫山红,无助地摇头摆脑儿,漫声连连求饶。 男人把甜液吸足了,那软舌儿又往桃源口区,打定主意往里钻,舌尖儿撬开窄紧,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 作者有话说:预警一下,明天有超重口章。主角就会出场啦! 第十四回小杏儿受缚虐奶舔脚(慎!!H重口限 在男人舌下一番伺候,小杏儿一时间神儿颠魂儿飞,浑身酸酸麻麻得没了力气折在榻上。 男人饱餐一顿,方才餍足,抹了把嘴角挂着混着淫液的哈喇子,底下裤裆里头竖着那老儿还没能入港。 下手拆了那两颗奶夹儿,绯红的奶头儿果真大了一倍,颤巍巍地绽在枝头,像极了皮面儿光溜的樱桃儿。 男人心肝痒痒的,起了玩心。 立在榻上,叉腰俯看被捆成螃蟹的小杏儿。 好不淫荡。 分明哭得是个梨花带雨,可那骨子里带着一股儿媚劲儿,绯唇半含,圆眸半敛,眼角一抹烟红,那两只奶子膨着荡悠,好不惹眼。 男人探了一只脚,一折儿用脚趾头去勾夹奶头粒儿,一折人又使了脚板心去磨蹭。 两只趾头夹着绯红的奶头根儿,攥拨着奶儿往上头扯,牵连着奶波儿晃荡,绷到极致,也扯出了好几尺来长。 “呀……啊!” 小杏儿实在顶不过,艰难地撑着整个身子都往上抬,她这边使着儿躲,那锦儿爷却越变着法儿折弄她。 男人蹲下身来,揪着她的两个奶头儿使劲儿提。 “锦儿爷…求您,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我真的…不行了。” 锦儿爷哂笑了声:“求爷便放了你。” 小杏儿披头散发地伏在榻上,哭哭啼啼道:“奴求求您!” “光说可不行,你得做出行动来。” “那…锦儿爷…奴该…该怎么做?” “好说。你要是能舔干净爷的脚呢,爷也不是不能放过你。” 男人半是戏谑,半是期待地看着她。 “舔…舔?” 小杏儿半是失声,直道是听错了。 “哝。”男人几乎将脚伸到她脸庞上,“是,舔…不舔?” “这…” 这对小杏儿来说着实为难,脏活粗活她不是没做过,但给人做这档子埋汰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极了。 男人把定了主意,哪里有她什么选择。 “或许,你还没个满足?” “不敢…奴,奴舔就是。” 她活似只下贱的犬,巴巴凑到他脚下。 还不待凑近,那一股子汗臭味像是几十年没洗过般,又像是臭鱼烂虾腐烂了般,在鼻尖萦绕不散。 小杏儿憋着恶心,屏住呼吸,如同这般做便能麻痹自我。 软舌在咸湿的脚背、脚心滑下一道道涎痕,男人的脚如同他那张脸皮子,崎岖可憎,大小水泡子,起了皮化了脓,都是常见。 小杏儿强忍着恶心,那男人却享受不已,背倚榻柱,翘着二郎腿,如看蝼蚁般看着脚下的女人。 完罢,他才满足地拍拍衣裳,又在疲乏不已的小杏儿脸上狠拍了拍。 “你呀,可真是爷的小心肝儿。”男人笑出一脸褶子来,“做的好,爷有赏。” 小杏儿浑身一个激灵,“有赏”两个字如同魔咒。 男人故作高深,从怀里掏出两颗皱巴巴的枣子来。 小杏儿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回儿他还有了良心,真是要赏她呢。 看着她满脸堆笑,男人笑意更深。 “这枣儿可不尚好,须得泡。” “泡?” 男人捏着枣儿,颔首道:“爷最爱吃泡胀的枣儿,又甜又饱满,特别是泡得发胀的枣儿,那可入味那。” 小杏儿越听越不明白,吃枣儿便吃枣儿罢,咋玩出这么多花儿来。 第十五回小杏儿夹阴枣见贞妃(H) “锦儿爷,这究竟是…” ”小杏儿啊!“锦儿爷阴测测地笑,“你的水儿多,滋味又甜,不就正好能为爷泡枣儿吗?” 小杏儿面上颜色尽失:“这…锦儿爷,奴儿不明白。” 男人快手将她压在身下,两根指头在她阴阜里头搅出了汁儿。 “水可真多呀!” “不要…不要…” 小杏儿双腿胡乱摆弄,纵是惶恐不安,在男人的束缚下,也不过尔尔,丝毫无用。 锦儿爷先是推着一颗干瘪的枣子进来,皱皮枣子虽小,比过方为开垦过的花径,已算是不得了的巨物来。 锦儿爷戳出来的淫液流溅,成了枣子进入的体己润滑,不消多少功夫,那玩意儿便深深地埋了进去。 强烈的异物感刺得小杏儿浑身不自在,由着慌乱,下面花口儿也跟着胡乱地呼吸,不了反倒将那枣儿挤到更深处了。 媚肉软实如蚌,含着一颗模棱的枣儿,何不与含着奇形怪状石子儿的的蚌? “好玩物。” 锦儿爷笑说着,又接机推入了第二颗。 大功告成后,才又将小杏儿解了束缚。 “这两颗枣儿,可给爷夹好了,不准偷偷抠出来,爷今儿晚间来收验,要是胆敢拿出来,爷有的是法子要你好看。知不知?” 小杏儿活像只没有水源,坐以待毙的鱼儿,没了力气折腾,只好颓然接受命运安排。 “知…” “知就好!” 男人收拾起来便要走,还未迈出两步,外头一阵敲门声如同打雷。 “小杏儿,小杏儿,你可在呀?” 嚷嚷嚷的听得锦儿爷直蹙眉,折过头看榻上那正用着被子手足无措的小杏儿。 小杏儿显是受了惊吓,这模样要是被人瞧见了,还有几条命活? 锦儿爷轻手轻脚折回来,在她耳根子低语:“找你呢,赶紧穿起来,快去招呼,别让人进来,也甭想着说道些什么,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止是我,就连你也没得活。” 小杏儿没吱声,灰头垂脸着穿好衣服起来,才去应门。 这才拉开门,露出阿园一张焦急的脸。 “杏儿啊,咋恁慢呢!” 小杏儿苦笑了笑,没应声。 阿园想拉门进来,被小杏儿忙拉扯住。 “屋里还乱,我们在外面说罢。” 阿园微愣,想了想道了句:“好。” “杏儿啊,你平日里头和娘娘最为亲近,娘娘那织品怎么样了?” 问起这事,小杏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上次斗胆去问,贞妃娘娘只是含笑不语,让她自个儿看案头。 这一看可真是吓得人魂儿飞,那本该是金丝芙蓉的绣品上竟然一针一线都没有。 小杏儿苦着脸,阿园也猜到了一点半点,急得焦头烂额:“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主子受罚,奴才遭殃,如今贵妃娘娘得宠,被贬冷宫的贞妃娘娘哪能…哪能和她抗衡呢?搞不好…贵妃一个不高兴,便要摘了我们的脑袋。” 她愈说愈怕,两排牙齿直打颤,拉着小杏儿的手:“好姐妹,求求你再去求求贞妃娘娘罢,不当为我们,也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是?” “我知道了。” 小杏儿点点头,便要回屋,又被阿园唤住:“那好,早劝早安心哟!” 小杏儿叹了口气,将门掩死。 榻上那男人才跳下来,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锦儿爷,奴想您也是听见了。奴即可便要去寻贞妃娘娘,还劳您行个好,将那枣儿放出来,行不行?” 渴求的话说到嘴边又软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度,男人听了自然毫不动容。 “就这般,你甭想抠出来,爷已经说过了。”男人不由分说道,“就给爷揣着枣儿去见贞妃!” 第十六回深居冷宫的玉面观音 蝉鸣啾啾,正赶上大暑的天,人人都燥得慌,恨不得躲在冰窖里头不出来。 外头顶着烈日炎炎,可这院子里难得盛下一斛散漫。 ——冷宫嘛。 就连阳光也都变得吝啬了,别个宫里头都争着要皇上赐冰渡暑,冷宫里头却没这个待遇。 不过着实是不必要了,这儿冷到人心里头去了,自然也不会觉得燥。夏天甚好,冬日里头最难熬。 小杏儿下体揣着枣儿,一动那东西就在里头咕噜咕噜转,硌得柔嫩的径壁曲折难受,她走得是举步维艰,短短距离便惹得热汗盈身,面目酡红。 借着给贞妃送点心,她推了门进了屋。 屋子里环堵萧然,放眼望去愣是没有瞧见过与奢侈沾边的物品,一张矮榻,一方桌案,一只圈椅,仅此而已。 ——寒酸。 着实是寒酸,念到从前的锦衣玉食,而今的寒窗陋室,一切又化作了泡影。 贞妃斜倚在榻边,秀眉轻拢,双眸微敛,浅淡地呼吸着,约摸是在休养。 听见小杏儿的脚步声,她也不抬眼相看,只是始终如一般敛着睫羽,毫无动容。 ——宛若一座精雕细刻的玉面观音。 小杏儿心头默默评断,这贞妃性子着实清冷过了头,这这禁地里头,从早到晚关在里头,除了养精蓄锐,便是提笔写字,怎么也不会不觉乏味? “娘娘——” 她着那迭儿并不算精美细致的糕点放在案上,一边同贞妃说:“奴婢,送点心来了。” 那头贞妃这才勉强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 “娘娘...奴婢请问娘娘...那织品可还在绣?” 这话昨日本该问的,可着实没拿捏好时机。 那厢儿贞妃依旧面无表情,一副倦慵懒昏昏欲睡模样。 “娘娘……” 小杏儿狠下心穷追了下去。 这回儿贞妃可算正眼瞧她了。 “在案头上。” 人儿清冷,嗓音也是冰冰凉凉的。 小杏儿赶紧去案头翻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还真被惊出一身冷汗。 布匹一如初始地躺在案上,上面哪里有一针一线的痕迹? 小杏儿“噗咚”一声跪下,寒颤地伏着上半个身子,嘴皮哆嗦,语不成调:“娘娘,您这是…” “贵妃娘娘指明了要娘娘您亲自绣这织品,昨日便已着人警告过,说是明日再见不到成品来,她是不会轻饶的,不光是咱们下人吃不了好果子,到时候就连娘娘您也…” 她话不敢说满,虽然奉的已是位废妃,再不济也由不得她们这些下人糟践。 小杏儿小心翼翼得偏头瞧,那贞妃依旧一副雷打不动模样,仿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娘娘…贵妃娘娘可是放了狠话呀,您要是不从…她定是不甘罢休的,要不…?” 正盘算着提议,那头贞妃倏忽笑了。 轻蔑又淡然的笑意,带着轻嗤,很是不屑。 “我乏了,你下去罢!” 那笑意淡如云烟,清丽绝尘,小杏儿不知不觉间便看得痴了。 既得此话,小杏儿纵然万般劝诫,只好化在心头,默默不语。 第十七回传闻中的魏兄与贞妃 小杏儿对贞妃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先是畏惧,而后是敬重。 畏惧的是她那冷冷清清,不喜言笑的性子,而敬重除却身份贵贱之分,更多则缘由着魏大人。 贞妃何许人也? 贞妃闺名唤魏甄,是出身大族世家魏家的嫡小姐,其嫡兄长正是小杏儿朝思暮想的魏修岚大人。 要说这两兄妹也是一对为世人津津论道的传奇人物。兄长魏修岚早年便被擢选为太子伴读,年岁不虚十八便已中了一甲第二名榜眼进士及第,被当今皇帝高瓒任为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准许宫中长栖近身随侍。有这样一位举世独绝、名声大噪的兄长,作为魏府嫡小姐的魏甄也应是一颗皎皎明珠,于世难得一窥,可惜明珠蒙尘,早已失了光辉。 原来,在其兄科考前一年,皇太子高瓒即位,除却府上妾婢,未立六宫,便先召了魏甄纳入后宫,赐封贵人。其后,蒙受皇恩浩荡,夜夜连宠一月,又被提升为妃,赐了“贞”字作为封号,当时盛景,名满天下,可惜好景不长,不出一年,便又失了盛宠青睐,打入冷宫,便成了如今人人唾笑的废妃。 今非昔比,兄妹如何堪比?一个不闻名时,盛名天下;一个人尽皆知时,堕入冷宫。可怜这魏甄还不及亲眼目睹嫡兄封官加爵,便被断送了前程,终日苦对无人,顾影自怜。 小杏儿是贞妃入宫时便从掖庭拨来的,从那时起便一直跟着贞妃。当时宠冠六宫之举,她是见过的,皇上当她是宝贝,捂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对她从来是一副讨好状,可这贞妃却是个不争气的,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这无异于是打了皇上的脸嘛———热脸贴冷屁股。 不过头先那一月却是夜夜宿在贞妃宫中,可到后来,贞妃身子骨弱,时常染病,侍寝之事便也因此搁置,直到后来,不知事出何因,却被皇上贬去冷宫,一直待到了如今。 不过稀奇,在宫中华服珍馐过不惯,久疾积郁的贞妃到了一片荒芜的冷宫来,却稀里糊涂得日渐好了起来,平日里板着的脸孔竟也在不经意间染了笑意,小杏儿估摸着贞妃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便会在这冷宫里乐得自在。怪的是,这性子转变没多久,突然间,那贞妃又古怪了起来,清冷的性子越发冷漠,终日闭门不出,除却一日叁餐和梳洗,皆说是抱病宿疾,关在屋中不许打扰。就连小杏儿常见的,也只说得出她是不冷不热,仿佛个透明人儿。 至于贞妃和她嫡兄一处时,小杏儿见过一次。 那是贞妃才入宫时,魏修岚探望过一回。 春日尚好,贞妃在案前写意,小杏儿偷偷瞥过,心下一个赞叹,好美的画。画的是一对总角小儿女,小女儿坐在秋千上笑靥如花,小男孩立在一旁替她推送,真是好童趣! 不过小杏儿没那胆子问贞妃画中人儿是谁,只是替她斟茶时,外头说了魏家嫡兄来了。 原见着没什么人情味儿的贞妃霎时惊怔住了,连笔下漾了墨都没发觉,一动不动僵滞状,攥着笔杆子坐在原处。 倒是她兄长进来亲口唤她,她才如同苏醒般,归于现实。 第十八回杏儿忆魏兄探访贞妃 “甄儿。” 如同珠玉落字,掷地可碎,清朗低磁。 便是那一眼,小杏儿都看痴了。 魏修岚一身薄绿清装少年郎,风光霁月,两袖迤逦,清晖云影,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那昳丽的形象,便如同镌刻般,深深地烙进了小杏儿的心头,永不磨灭。从此怀春少女的心思便也莫可奈何地付了东流。 那贞妃眼瞳一颤,适才回神,起身匆忙,带到一笔墨泼,生生毁了那副小儿女相惜图画。 ——可惜。 小杏儿心头直呼可惜,竟也比作画人更为惋惜,可偏偏作画人的贞妃却是无动于衷,粉衫墨染也不顾,呆呆愣愣地回转身子来,望着家兄。 “兄长…” 倒是魏修岚先敛了眉,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被浓墨浸染的衣袖上。 “甄儿,没事罢?” 一时间,就连小杏儿都忘了做何反应,却被魏修岚率先抬步向前,悬住了自家妹妹的手腕。 小杏儿看得真切,那俊秀天颜的魏公子面上俱是担忧和忧思,蹙眉结愁的模样都那般俊,小杏儿看得眼红心热。 魏甄从兄长手中抽出腕儿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头,连带着睫羽也都梳拢起来。 “我…没事。” 那般淡如云烟的话语,过耳即逝。 他们遂聊了许久,俱是魏家兄长在问,魏甄有一句没一句的答。 小杏儿忙着手里活,偷偷在窥视这处。 这两兄妹眼看着不甚亲昵,不知怎的,却觉得有些怪异。 小杏儿也是有兄长的,在没被卖到宫里来前,她和她哥哥像是一对天敌,按她哥儿的原话“真是天上派来了个讨债的。”虽说两兄妹整天打打闹闹的,感情却不像这一对这般单薄。到后来,家里穷得响叮当,为了哥哥娶上媳妇儿,小杏儿更是把自己卖到宫里。 魏家兄长也非健谈之人,两人更多的是相对无言的静寞,仿佛眼神之中便已交谈许多。 小杏儿说不出哪里怪,只是觉得这对兄妹不大一样。 “或许这便是名门望族罢,哪里像咱们穷苦百姓那般没规矩呢。” 小杏儿心头暗自道,一面又为自己一颗胡思乱想的心黯淡伤神。 后来,皇帝竟也来了,他和魏家兄长相处似也舒适,话语间竟也是打趣和熟稔。 “今儿得了你的光,才好得与朕的好甄儿啊呆久一些,免得也拒了朕于千里之外。”皇帝笑说道,又似热情地去瞅贞妃,“甄儿,如何啊?你这日思夜想的兄长可是朕亲自请来的,可觉欣喜啊?” 他去勾折贞妃,却被她有意无意间躲过,这般大胆地拂了圣意,皇帝也不愠怒,只是笑似非笑地重新望着魏家兄长,笑说:“甄儿不亲朕,怕是有兄长在场羞得慌,修岚莫见怪。” “陛下多虑了,甄儿是这个性子,还请陛下莫怪。” 皇帝鼻中轻笑,转了话题:“修岚,今年秋闱可有把握?” 魏修岚神色自若,回道:“虽不可言十足把握,却也不至孙山之后。”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给予其莫大期许:“如此甚好,修岚着实过谦了,但凭你的博学多才,天下一石,你可独占八斗,朕自少时便已见识,自是不必多虑,朕可等着你明年廷试后簪花登科呢!” “修岚多谢皇上厚爱,必不负厚望,竭尽所能。” 第十九回锦儿爷醉酒寻吃枣儿 小杏儿碌碌回了房,已近日落时分,那张秀尚未归,只一盏儿孤灯独簇。 正纳闷儿间,榻上隐隐有动静,便听一声吆喝。 “哟——,怎生这般晚,去过哪里?” 小杏儿捂着心坎儿,却按不住胡乱跳动的心。 “锦…锦儿爷,你怎的来了?” 锦儿爷从被擒里撑起身来,醉眼朦胧地打量着做贼心虚般将门掩上的杏儿。 “爷昼间便说过了,要吃你穴儿里头养的枣儿。” 小杏儿瞧他趁着醉意开始胡言乱语,又是头疼。 “爷…你这时辰来不妙啊。” 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怎的不妙了?” “这时辰…我们下女都近歇息了,我同屋的女子快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瞧见可不好。” 男人当作玩笑,笑成一团,好不容易才止了住:“你懂甚?她夜里不回来了。” 小杏儿呼吸猝然一紧,听个囫囵,急急追问:“啥叫不回来哩?” 男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移步过来,捞她入怀,狠狠地香了一口,咬着她耳根子道:“不回来就是不回来吧。来,让爷瞧瞧那枣儿养得怎么养?” 小杏儿直觉不妙,趁着他不清明,从怀抱里钻了出来,重复道:“爷,你告诉咱吧,那叫张秀的女子不会有事吧?” 多少是有些担忧的,张秀那女子一根肠子通到底,是个没心眼的姑娘,若是出了事,她怎么也是过意不去的。 “她没事。”锦儿爷着实不耐了,粗鲁地攥着她的两只藕臂儿,“哗啦”一声便猴急得撕开了她的衣裳。 小杏儿怪叫一声,有些恼怒:“爷,我没几件衣裳了。” “没衣裳…”他兀的打了臭熏熏的酒嗝,熏得小杏儿面目扭曲,他却痴笑起来,“那就别穿了。赤条条的…方便…嘿…方便爷干事!” “爷!” 小杏儿羞赧地剜他一眼,双肩抱臂护在胸前。 “挡什么挡?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爷哪处没见过?没尝过?” “爷…白天里奴的胸口还在疼,下身…里面也被干枣儿硌得慌,今夜儿就饶了奴罢。” “饶?”他又夸张地笑了起来,“那还不够,爷要将你教得甘之如饴一般,求着念着爷这般对你。” ——那不强人所难嘛,不,痴心妄想才是! 小杏儿心下一阵好骂,这色胚子竟也想的美,真把窑儿里那一套用到她身上了?她才不是卖笑卖身的野鸡呢。就算身子不干净了,她心也不会堕落,她心头可住着风光霁月的魏大人,怎也会被这样的货色玷污浸染了去。 “来,来。爷不喜欢欲拒还迎的把戏,老老实实地把腿儿开,爷要看你的屄。” 一副不容反驳的气势,饶是小杏儿是个贞洁烈妇也不敢不从,毕竟谁会抢着怵霉头挨掌子。 小杏儿一百个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她往那一片狼藉的榻上躺下,磨蹭着时间,慢悠悠地解着裤带子。 那锦儿爷却性急,下头档子已经耸起了鼓鼓囊囊一大包,像是忍不得了。 “快些,小贱人!”他毫不客气地嚷嚷道,“要硬死爷是不?” “明白…明白了。” 第二十回锦儿爷吐痰杏儿迫受(慎!!重口H章 小杏儿将亵裤褪了下来,才露出一双粉白修长的腿儿,那锦儿爷一双眼儿如受炙烤,绯红惊悚。 终究是身手矫健的男子汉,单手撑着塌沿便跃了上来,欺身上来。 那哈喇子快流到了小杏儿白花花的胸脯上。 小杏儿蹙着眉头,便移开了眼,心下全是唾弃。 锦儿爷鼻中哼唧,骂骂咧咧地捏住她的下颌,牢牢箍住她,一条沾着酒臭的火舌便窜了进来。 ——又苦又臭。 小杏儿隐忍着呕吐之意,紧屏呼吸,任凭他在腔中肆意掠夺,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锦儿爷着实是个邋遢的,光光只是掠夺小杏儿便足矣,他还要辱她,趁她不备之时,喉中深深一咔,便将一口老痰吐她嘴里了。 “呕…” 小杏儿着实没忍住,喉中反呕,循着那股酒臭味,绞在舌面上那一坨浓痰,快吐了出来,却被锦儿爷眼疾手快地扼住喉咙,要挟着她硬生生地咽下去。 “你咽不咽?” 凶神恶煞地捏紧她的喉咙,小杏儿被掐得眼儿鼓鼓往外冒,脑门上脖颈上那青的红的筋都往外钻,这才是真正的命悬一线,身不由己。 双手胡乱的拍着男人,可对他来说却是不痛不痒,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小杏儿被逼着咽了脏东西,就像初夜那时,她觉得自己已经脏得不可更甚了,如今一出,更像是活活吞了粪。 锦儿爷得到了满足,抚掌大笑后又如待珍宝般,将她白净的脸儿捧在手心里,嘴里念着“亲儿”,又在那被吮得不像样的红唇上亲了又亲。 这方罢,又命她抱着腿根,自己扳开来。 小杏儿一折儿抱着自己的腿,一折儿看见了腿/心。 那处烂熟,已是如蜗之吐涎,湿湿沥沥的,还有白浆子从那一张一缩的小洞口流了出来,挂在后穴口。 ——这是甚么?! 小杏儿哪有见过自己那处儿流白浆子的,心头一个咯噔,只道是里头那枣子泡发了,囊肉烂成这般的。 “爷啊…是枣子泡烂了!” 她吓急了,就怕果肉烂在里头,坏了里头的肉壁。 男人却粗犷大笑起来:“我的儿,这东西可是个好物,你却不识货。” 一面说着,凑到跟头去,如狗彘一般一顿儿胡舔,把那白淅淅的东西全都吸了个尽,罢了,还甚享受地舔了嘴边儿,还在感叹。 “好东西啊,我的儿还流出了这物来,果真是个浪/荡的胚子。” “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白日梦里头发浪时流出的好宝贝。” 小杏儿百口莫辩,解释都苍白无力:“我没有…今日我根本没有…” 男人也不是想要她承认或不承认,他只想着下半身冲动的事。 ”好了,莫多言了,爷要吃枣子。“ 他的手便探到了流水涔涔的里面。 “娘儿嘞,这才是一眼泉,这鸡巴住的暖床诶!” 他一旦激动,下手便没了轻重。 一截儿指节不停蠕动,抠得内壁发麻发痒,还在往里头钻。 第二十一回小杏儿迫作肉壶产枣(H) 窄径儿里头的枣儿胀胩在深处,锦儿爷一指全攮进去了,却是摸不着。他本就性急,哪里还管小杏儿是死是活,中指插到根了,也不罢休,往里钻,狠狠地钻,活像一只拼死拼活突破厚土的泥鳅,那处是他的活地儿。 “呀…唔嗯…” 小杏儿开始咿咿呀呀地唤起来,掌心反攥着单被,额上冷汗蜿蜒成河,独独咬着那可怜的下唇不敢松懈。 锦儿爷脸红脖子粗,是被急的,那坚定的神色像是有股儿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然,束在他指头上的细窄被强硬地拉成了一个满圆,那大掌破竹之势地往里面挤,嵌入了半边掌,原处方被破瓜之地被活生生地拉成了半碗口,疼得小杏儿浑身哆嗦。 指头终于碰到深嵌在幽道深处的枣儿,男人抹了把满面的汗渍,终于扯出抹笑来。 “够着了!” 小杏儿颓然无力的跌落下来,眼间着也是松了口气。 男人使另一只大掌按上她那平坦紧实的小腹上,约莫是押上了所有的力气,宛若千斤压顶般地往下挤压着。 “啊——” 小杏儿决眦裂眼,宛如气绝般一声凄呼。 男人不耐地扫她一眼,没理,手上却是不停。 身下还插着男人半个掌儿,肚腹儿在外竭尽全力地挤压,小杏儿分不清痛楚,到底是由内而外的剧裂,还是由外而内的压破,她只觉着肚儿里五脏六腑移了位,胃囊被迫到了宫房,而下头男人的手像是藤蔓一般野蛮生长,又从宫房里头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攥住、撕裂她的内脏,贪婪地喰食着她脆弱的生命。 枣儿终究还是被扣了出来,干扁的枣皮儿舒展了开,裹满了一层透明黏糊的液体。 小杏儿还未缓过来,那如同筋脉尽断的疼痛还在余荡,泪水无声,她兀自笑了。 笑得很是凄苦。 脑子却又稀里糊涂地灵光起来。 ——啊,十月怀胎,一日临盆的感觉不外乎如此吧。 只是孩儿换成了本无瓜葛的枣儿,可它又像方才产出的孩子,裹着那里头带出来的汁/液,有些皱巴巴,有些光涔涔的面目。 可它却是男人眼中的美味珍馐。 男人没瞧她,只是稀奇又小心地捧起两颗红枣儿来瞧。 “爷的乖乖!早就听闻那肉壶里滋养枣儿极补,当真不是一句玩笑。瞧瞧,这皱巴巴的皮儿都舒展开了。待爷好生尝尝。” 裹满了淫液的枣儿面被男人一条大舌“吱溜滞溜”的卷入口腹。 “好骚的味儿。” 他品尝着从她里面产出的东西,这才想起她这个“肉壶”来。 诡笑着:“又甜又骚。” 小杏儿不想搭话,敛了浸满难过的眼,如同破絮般伏缩成一团儿。 锦儿爷也难得理她,如同品尝人生果一般,生怕谁人与他抢般囫囵吞枣。 眨眼间,两只枣儿便下了肚去。 “嗝——”他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好滋味。听说这东西吃了,能延年益寿,日后你便天天给爷泡枣儿。” 他可不管小杏儿是否意愿,他想要的,便要从小杏儿那剐过来,哪怕这样会要了她的命。 “好暗——” 小杏儿面无表情地望着榻顶,低低喃道。 她的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第二十二回无绣织品作明里争锋 天色未开,晨起微凉。身侧还剩余温,小杏儿忍着浑身的不适爬起来。 外头一阵喧嚣,小杏儿惴惴不安地踱到前院,院里聚满了人。 瞧见她来,好些姐妹如获救命稻草般,团团将她围住。 “杏儿,昨儿个你去问过贞妃没有?” 阿园急不可耐道。 “我…” 小杏儿有些迟疑,毕竟也不忍将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道出。 “哎,你说呀!” “娘娘她…” 正说着,外面一声清咳,喧闹瞬间便沉寂了下来。 大家都各自散开,暗通一气般跪了下来。 这般大张声势,令大家噤若寒蝉之人不是那贵妃跟前的红人吴嬷嬷又是谁? 吴嬷嬷搭着丫头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来,目光浅浅掠过一地人物,颇为满足道:“不错。” “今儿个约定的时日到了,将织品呈上来吧!” 众人暗自将目光落到小杏儿身上。 小杏儿只好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请嬷嬷容奴婢去取。” 吴嬷嬷漫不经心地挥袖:“去罢。” 外面喧嚣震天,内院却是一片静寂。 小杏儿步履缓慢,心头却同乱如锅粥。 那匹布干干净净,哪里有半分刺绣痕迹,这小杏儿是知晓的,她却不知今日过后,还能不能活,传言那贵妃跋扈专制,最为不惯旁人藐视,恃宠而骄,最是狠辣。 转眼便到了贞妃厢房前。 “娘娘——” 不知贞妃可还醒着,往日这个时辰都没人胆敢叨扰。 “进来罢。” 小杏儿舒了口气,内心还在斟酌说辞。 贞妃立在窗前,一身薄衫逶迤于地,单薄的身子恍惚间便要消散如烟。 她的目光依旧浅淡,向来看不出别的神色。 “娘娘…贵妃娘娘着人来取织品了。” 她说得谨慎。 贞妃没有丝毫神色变换,颔首示意:“在案上。” 小杏儿取来一看,果真是原封不动,不着痕迹。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你就这般拿去吧,便说是我的意思。” “可…” “去罢——” 小杏儿心头七上八下,不敢质问,去了前院,将布帛置于吴嬷嬷手中。 待吴嬷嬷看清,当即大发雷霆:“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贵妃娘娘的口谕置于脑后,我看你们都是不要命了。” 闻言,女婢们哭作一团,磕头求饶。 “你们就等着贵妃娘娘来收拾罢!” 吴嬷嬷甩袖便要去,却被人唤住。 转过头来,一张活像吞了癞蛤蟆的老脸变得越发古怪。 “贞…” 后半个字没说出来,如同被活活掐断般咽了下去。 ——哪里还有什么贞妃,不过一个废妃而已! 吴嬷嬷收拾了不经意流露的敬畏,怔怔立在原处,等她开言。 “你回去告诉杜锦梧,若她真能治我个死罪,我便感恩戴德,万谢于她。” 小杏儿听说过,杜锦梧便是贵妃娘娘的闺名。 吴嬷嬷脸皮一颤,说不出话来,愣愣地应了声,便匆匆走了。 众人暗自心惊,寻思着贞妃这一番话是何意味。 这一出莫不是向贵妃娘娘的公然宣战?但凭她一个冷宫废妃与当下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针锋相对? 可贞妃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静默如风般折回寝屋。 第二十三回小杏儿暗撞贞妃情事 自织品一事后,甭说什么处罚,就连半个人影儿,也没见贵妃那着过来。 此事却莫名其妙地不了了之了。 大家都觉奇怪,贵妃娘娘素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住,贞妃娘娘那一出无疑是在拂逆她,她也怎会任由一介废妃打了她的脸,在她头上蹦跶。 不过既然一切风平浪静,大伙儿都赶着庆幸逃过一劫,哪里会自寻不快,去探讨个无谓究竟。 小杏儿却生了许多愁,她整日里坐立难安,全是与那一根筋的张秀有关。 自从那夜锦儿爷初食了小杏儿给泡的枣儿后,那张秀便不见了。 初时,她以为张秀又是被锦儿爷敲晕了,被扔到鸡舍里去了,她后来去寻过,没有。 再来便觉得是锦儿爷使了什么把戏,趁当夜里锦儿爷照例来时,便追问了几句,没想竟惹得他怒火涛涛,转手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这甚么话?莫非还赖爷?” 小杏儿瑟瑟发抖地捂着火辣辣的侧脸,哪敢再提半个字,只敢安慰自个儿那张秀玩心重,应是被什么牵绊住了。 一连几日过去,小杏儿左等也愁,右等也愁,想去寻贞妃帮忙,可又想到方才送了夕食去,指不着贞妃现下要歇息了,可若明儿一早,她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思虑之下心一横,遂决定向贞妃禀告此事。 贞妃寝屋里还燃着灯,小杏儿大喜,迈步奔到门槛,便要敲门,兀地听见里头传来奇怪的窸窸窣窣声,其中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那声音极尽压抑,似空余恨无能为力的呜咽,也似飘飘欲立为仙的喟叹。 ——这是怎么回事? 小杏儿惊慌失措,掌心死死捂着嘴唇步步后退。 被废囚禁冷宫的贞妃屋中怎会传出这等淫靡之音? 莫非? 小杏儿倒吸一口冷气,莫非贞妃也如她一般,在这荒无人烟的冷宫之中,也遭毒手,苦苦忍受那无边无日的凌辱。 小杏儿越发觉得笃定了,贞妃的形象在她心中,除却是魏大人的血亲妹妹,还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命人。 ——这该如何是好? 小杏儿心里如受炼狱焦灼,若是贸然闯进去,或许非但不能救得贞妃,还会反被贼人戕害;可若是视若无睹,那贞妃岂非是太过可怜? 小杏儿一时间拿捏不定,可里头却有了动静。 那厢禽兽事似乎暂停了,接着便是某人下地的声音,再来便是匆匆的步履声,直迫到门口,依声势来,便是来势汹汹。 到底还是求生的欲望大过坐以待毙的木然,小杏儿沉住气,闷头转身跑远了。 “别追了!” 屋里清冷的嗓音还浸染着情/欲未散,贞妃依在桌案边,颊边春红如染,只是眼神却始终清明。 “她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 男人回过头来,目光如淬寒毒。 贞妃毫不在意地笑了,没有半分温度:“事到如今,可还怕人知晓?” 男人也笑了,从容地踱步过来,捻起她腮边一缕碎发轻嗅:“甄儿说的是。” 第二十四回冷宫地室贞妃侍皇上 琉璃玉碎黄金屋,美人陈榻明珠簇。 叁千画壁雕凤凰,依稀不似人间处。 孰也不知,这禁地之下大有文章。地宫辉煌,处处镶金铺玉,轻纺纱幔纷飞,不啻于富丽堂皇的皇居。 玉榻之上,玉体横陈,酒酿飘香,一匹上好的素锦逶迤榻边。 少年郎手持玉壶,步履叁步一踉跄踱到榻前,生得一张清新俊逸的面皮上痴笑洋溢,带醉看榻上美人。 “甄儿…只这一眼便叫我终生误,万花从此不入目。” 少年郎目光灼灼,眼瞳流光溢彩,可惜却入不了榻上美人之眼。 只听她冷然道:“陛下,您醉了。” 就连眉目之间都毫不掩饰着冷淡和厌倦。 少年郎不同她说理,褪了靴子上榻,揽住美人腰,玩笑道:“怎么?朕方才不是已经放过那丫头了么…甄儿怎还在与朕置气?” 贞妃冷睨他一眼:“陛下想多了,夜深了,冷宫容不下您。” 她这般说,他便存心想要逗弄她,指尖踮起她的下颌,印上炙烫的唇,缱绻不已。 “朕懂了。甄儿是怨朕将你贬入冷宫?”他吃吃地笑起来,狭长的眼眸眯成无害的弧度,“甄儿受苦了,朕心里一刻也没放下你呀。你摸摸,这儿如针扎得疼。” 说着,他便拾起贞妃的手按上胸口去。 扑通—扑通— 茁壮地跳跃着,可他那表情却苦涩如泣,真叫人怜悯。 贞妃却很抗拒地撤回手,暗自在衣裳上蹭过,仿佛是触碰了什么脏东西那般忌讳。 “朕也是没法子不是么?若不将你打入冷宫,朕和你兄长…” 贞妃像是受了甚么刺激,遽然暴冽,拔高音调道:“不要说了!” 少年皇帝倒是习以为常地看她一阵发泄,又笑得人畜无害。 “甄儿不想听,那朕就不说了。今夜…我想宿在甄儿这处,甄儿莫不是要硬赶朕走吧?” 贞妃方才从炸了毛的猫儿转变得柔顺下来,却是乏得慌。 “随你。” 少年皇帝面露妩媚,亲昵地搂她入怀。 “甄儿真是冷淡…朕也是好久不曾尽兴了。明日带你兄长来看你可好?” 贞妃却不搭理他,兀自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假寐过去。 少年皇帝不肯罢休,拾起榻边散落一地的锦布来。 “前几日锦梧来与朕哭诉,说你拂逆于她,可有此事?” 贞妃倏地睁开眼,目光聚在画壁上,决然又带一丝讥讽。 “那陛下可要治我的罪?” 少年皇帝从身后环抱住她,将她的身子牢牢地锁进怀里,肌体相贴,不余一丝痕迹,话语甜腻不已:“岂会?谁不知甄儿是朕的小心肝。可是我那表妹是个没脑子又跋扈的蠢物,要不是母后多次阻扰,朕早就废了她。胆敢与朕的甄儿为难,朕看她是活腻了。” “可笑——” 贞妃兀地出言,像是在评断他的这番话。 “如何可笑?”少年皇帝起了意,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甄儿也觉锦梧可笑?” 贞妃不欲与他玩笑,只道:“我睡了。” “时辰尚早,今儿朕想…” 话咽一半,一切尽在体味。 第二十五回高瓒欲寻欢力不从心(H) 少年皇帝高瓒蛮力大,魏甄一个弱女子自是推搡不得。不说推搡是拂逆,原本就是毫无意义之事。或者落在那男人眼里,这也是一种风情卖弄。 魏甄素来不吃这一套,他既然要她,她便毫无保留地奉上,也总比你追我赶来得潇洒。 少年皇帝却不是只纵情声色犬马的昏聩君王,他爱姝丽,爱众星拱月般的爱戴,可那总是不足的,总是意兴阑珊。 不是那种感觉,他不要顺从! “甄儿,唤我瓒哥哥可好?” 魏甄一声没吭,哪怕衣襟大敞,身子被他万般摆弄。 他疯魔般捧着那对椒乳顶礼膜拜,绵得软,软得柔,揉捏的全是他喜欢的形状。 舌尖勾火,仓皇忐忑地吻着粉头。 “甄儿,甄儿!” 他唤着那个永远不甘回应之人,真挚地、卑微地。 粉藕玉臂被锁在颅顶,潮湿的吻寸寸如蛇附行,轻咬着粉颈,烙下红痕,接着是锁骨、肩窝,就连腋下也不放过。 ——那是近乎疯狂的撩拨。 不足,远远不足,就像是隔靴搔痒般不快活,不尽意。 利齿找到那含苞的果实,携着一对不放,粗糙地磨砺,在湿热的腔内也不放过,舌尖如同狂风骤雨般侵袭,卷成一团儿,吮咂着,汲取着,想要甘甜的乳汁。 “唔——” 魏甄不是铁石铜铸的,哪怕再抗拒,再厌弃,她始终都不能控制住肉体的欲。 叮咛声是最及时最完美的回应,唤醒了高瓒每一处,他惊颤着,抑制不住想要的冲动。 遂又拉开束腰,连带下裙一把扯了下来。 “甄儿,我有感觉。”他欣喜道,捞起她柔软的身子,“看呐!” 高昂的龙根筋脉虬结,如同一把利刃向上耸起,冠头沉甸甸地尚在轻颤,这命根儿活才苏醒过来。 他已急不可耐,祛除她身上残存的束缚,赤裸裸地贴近。 魏甄的牝户极美,雪丘一般的白,这便是白虎之躯,不余杂色,不盛体毛。雪白里头裹着粉嫩,如同花蕾未绽,掩在雪肌里头,若隐若现地印引诱着一瞻芳容。 他将白馥馥的两半分开,里头不见津津液液搅和,倒是有些干涩,可他等不及了。 攥着还在手心勃动的雄峰便往里面攮。 “唔嗯…” 魏甄疼得冷汗直下,闭着眼眸,将一切视为乌有。 粉嫩的穴眼小巧,哪里一口吃得下庞然大物。 他往死里钻,想钻进她的阴道,直游到她心里去。 可惜不能。 或许是太过紧张,亦或是过于刺激。 脑子全然一白,而后,一泄如注。 白浆却顺利地涌到了深处,堪堪射了一壶,涌了出来还挂在眼口。 高瓒昂着头,脖颈绷地长长的,青筋暴起,身子随着释放而颤抖。 没能爽到,却又不行了。 再看她。 一脸薄红,已是昏昏欲睡。 高瓒跌坐下来,深思放空,薄汗氤氲的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果然…这次不行。” 阳物已然疲乏,懒散羞愧地跌在丛中。 第二十六回淫液泄涌浸染素锦透(H) 魏甄早已不见怪,本是困倦不已,由他这般胡来,也惹了一身膻。 高瓒却不泄气,继而起来拾了酒盏过来,要她品尝。 她死活不受,高瓒又作玩笑,欺身过来,倾壶而下。 甘甜乍泄,绛红的汁液盖下,顺着丝绸一般的白肌玉骨潺潺而流。 那般殷红似血,全都浇灌在魏甄胴体之上。显眼的便是那翘奶头儿,红艳艳的挂着水珠儿,如同方从树枝上摘下来的樱桃儿,他俯首下去轻嗅,一声果香又带着从体内盛放而出的媚香,下意识便探出舌间儿来,卷挟了去。 “好甜,好香。” 他是个会享受的主儿,张唇连带果肉一口吞下,酒气酿得浓了,从鼻腔里、蓓蕾上钻进了四肢百骸里,酥麻窜起了一身。 她的肌肤是吹弹可破,正所谓肤如凝脂,丝滑得挂不住水珠儿,全都往那处涌,仿佛那才是它们应去的源头。 他的舌蜿蜒而下,拨弄过肚脐,再爬上雪丘,挑开丰厚的唇瓣,带着水流一道汇入了桃源地。 他使坏,舌尖图谋不轨般抵了进去,将就酒液送入她的身体内。 既然上面的嘴儿不肯饮下,便使着下头的嘴儿好生品尝,反正都是入了她的身子。 冰凉的酒液淌进小径里,肉壁都刺激得绞紧了不放,好像这般便能闭塞拦住。可酒毕竟是柔的,轻而易举便攻入了深处。怪异的是冰凉陡然变得火辣,窜起火辣辣的疼意,魏甄难受地咬紧下唇,不安分地绞着双腿。 “甄儿别怕。”高瓒适时露出安抚的笑意,分明他才是始作俑者,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好人。“朕帮你弄出来。” 双腿被大大拉开,拉成一线,就连那一线天的阴阜也被大大拉开,露出里粉嫩嫩的媚肉来。 他便趁虚而入,两指插了进去,有了酒液的润滑开拓,轻而易举地一插入底。 “哈啊…” 魏甄伸直了脊椎,那酸麻在里头尽缠绕到高瓒的指上了,由着他胡来。 他得逞地笑:“就算朕不得满足,也要让甄儿快活。” 他的指头功夫倒是厉害,一勾一抻一捅,那里头便自个产了蜜液,同浓香的酒液融为一体。 “啊…哈…” 魏甄怎么也止不住近乎媚态的吟哦,她痛恨自己的回应,可她无能为力。 捣进捣出的律动越来约快,手指摆动动出了残影,魏甄开始高亢地尖叫,抻直了双腿,就连脚趾都紧紧绷长,那快意攀升得太快,她接不住,全都释放了出来。白潮的浪翻涌而出,溅了一榻,哗啦啦得流,半是酒香,半是媚香,魏甄还是到了。 “唔…呼呼…” 她立了场大劫,头脑儿里一片白光,什么都忆不起,什么都不在乎,颓然地摊缩成一团。 高瓒缓缓拔出手指,上面挂着一串淫液,还在往下簌簌落,他两眼一眨,泛起心疼,串掇着两只手指往嘴里放,饱含深情地舔舐着,汲吸着甘甜的淫液,就连流水涔涔的穴眼儿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榻下,杜锦梧拿来告状的素锦被染浸得一塌糊涂,高瓒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拾起便与魏甄瞧。 “我看这回儿,锦梧还怎么说这素锦子在你手里一尘不染,拂逆了她这个贵妃!” 好一个下贱放荡的玩笑话,魏甄冷冷报以一笑了之。 第二十八回魏修岚夜深冷宫现身 高瓒拊掌两声,冲着窗外一声轻唤:“进来罢!” 魏甄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不及深想,便听门扉“嘎吱”一声被推了开,随后走出一位着白衣素袍的清癯公子。 魏甄面上早已是风云变幻,一贯的沉着冷静都抛之脑后,只依依盯着来人,目不转睛。 “兄长…” 她早已耳闻,今年廷试中,兄长榜上有名,乃一甲榜眼及第,后被皇帝高瓒破格提为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她原想着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再与兄长谋面,想不到再相逢时却是在这冷宫,还是由皇上高瓒亲自携来。 再看魏修岚,其面上俱是失魂落魄,满眼思念难掩。 “甄儿。” 两人遥遥相望,独独不敢接近。 高瓒一柄折扇潇洒挥出,笑曰:“不知这个礼物,甄儿可还满意?” 此话一处,便将无语凝噎若无旁人的两人深思给拉了回来。魏甄自知失态,转眄憋下泪意,恍然恢复平静。 “甄儿。”高瓒大步流星过来,顺势将她搂在怀中,与之狎昵:“修岚高中可是妙极,朕已擢他近身侍奉,日夜伴君宫中。这样,甄儿想见之时,也是便利。” 说这话话,魏甄觑瞥向自家兄长,后者剑眉愁结,垂眸抿唇状,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高瓒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魏甄着实揣摩不透,可她兄长却不会诓害她。 魏甄当即道:“陛下,此话又是何意?” 高瓒轻摇折扇,十足一副纨绔像,流里流气地贴在她耳根处,低声喃道:“甄儿这心里装着谁,朕早已瞧得明明白白。与其与你同床异梦,不若就成全了你?” 他一面玩味地看着魏甄那张愈渐发白的脸,一面续道:“甄儿莫要感激涕零,朕这般做也是万般纠结,毕竟要忍痛割爱将心爱之人亲手推给旁人,莫若于剖心摧肝啊!” 魏甄呼吸猝然一紧,颤抖地转过半张脸,惊恐地睨着他:“陛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与高瓒一番话,说得是细密,身子近乎贴于一处,魏修岚听不清,只看着两人相贴相依,甚是亲昵,心下尤觉懊恼。 高瓒使扇柄轻踮起她的下颌,狭长的眸子妖娆妩媚地敛起。 “甄儿既然执意要装不懂。那朕…便也只好说个明白了。” 居高临下之姿在气势上便已输了,兄长就在眼前,高瓒竟然如此戏弄自己,魏甄不免恼怒,想要从他束缚之中脱出,可他却预判了她的举动,自身后将她揽得更紧,唇瓣暧昧地覆上,转瞬又以蜻蜓点水之势撤离。 “甄儿,其实是对嫡亲兄长抱有他念吧?” 魏甄双眸猝然大睁,目光慌乱地游离到不远处,那面色隐隐有些难看的兄长身上。 高瓒似不嫌事乱,煽风点火道:“每日装病不肯见朕也是因为你兄长吧?不光如此,就连初夜召幸,也不愿为朕所碰,你为他守身如玉。朕…都知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此刻,魏甄的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早已拿捏住自己的命脉! 第二十九回兄妹相见苦于无话言 她的慌乱,她的惊恐,在他眼里都是妙极有趣的反应。 “甄儿,朕不怨你,你又何必如此慌张?” 她不答,双肩却颤如抖筛。 高瓒将她放了开,遂与魏修岚道:“修岚为何如此拘泥?想你兄妹二人几近一年未见,应有许多衷曲要诉不是?” 魏修岚眼里杂糅太多,有懊恼,有思念,也有无奈。 见他目光呆滞,高瓒冁然而笑,踱来勾肩相邀,又牵起魏甄的手递到他手中,目光在兄妹如出一辙呆滞的面孔上巡过。 “不必见外,全当朕不在此处罢。” 他独自背身过去,负手望向别处,说不出的怪异,直教人捉摸不着。 兄妹二人一个对视,皆有戚戚然,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这般的僵持不过一刻,魏修岚开了口:“甄儿,你面色不虞,可是病了?” 魏甄面色惨白,心律杂乱,是被高瓒方才那口无遮拦之言给害的,惊吓还未褪却,只好报以慰笑:“我没事。” “如此便好。” 魏修岚目光如炬,念到从前二人两小无猜,如今妹妹入宫失宠,事过境迁,瞬息万变,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兄长。你不必担忧我,甄儿在此处过得很好。你…你也要好好地生活,父亲母亲还等着你功成名就,成家立业呢!” “我明白。可是…” 一时间又说不下去了。 来此之前,皇上曾与他道:“今后,你也算得是名正言顺地居于宫中,从此我二人形影不离。甄儿既在冷宫,便无人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修岚啊,你再好生想想。难道你就不想与甄儿相守相依吗?” 魏修岚大惊,料想是君主刻意试探,当即伏地行以大礼:“请皇上明鉴。臣…臣对甄儿再无非分之想。” 君王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邪笑,似在奚落于他:“修岚,你我自幼一起成长,你心里想的什么,眼里看的什么,有什么是朕不知晓的?你从前那般护她怜她爱她,就连朕钦点她入宫时,你便也要拔剑与朕对峙…如今,你又何必遮掩是非,自欺欺人呢?” 魏修岚面上悲凄,紧闭双眸道:“自甄儿步如后宫,成为后妃后,臣…臣便…不敢…已然断了非念。” 高瓒鼻中轻笑,亲手扶他起来:“修岚莫不是会错意了?朕并非有责怪之意。你予甄儿什么心思,朕不再追究。如今,朕是在给你机会呀。” 魏修岚不敢妄加揣测,恭敬道:“臣下愚钝,不明皇上意思。” “好说。你附耳听来。” 一阵耳语,听得魏修岚惊魂失魄。 “殿下…此事不妥!” 高瓒不以为然地打断他:“朕就是天,朕说妥那便是妥。” “更何况…你魏修岚当真断的了这情?” 魏修岚被对得哑口无言,只有他自己明白,那隐在深处,本就不容于世的扭曲情意,整日如同抽丝剥茧般折磨着自己。 高瓒会心一笑:“从此你我她叁人便是秘而不宣之事。” “兄长,怎么了呢?” 魏甄不解其兄心下踟蹰,见他深思深远,便出口道。 “甄儿,我…” ——我对你…… 此话由他来说,着实不忍。 扪心自问,他着实不知如何倾述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魏甄可有放过往事,心头早已弃了他。 第三十回高瓒逼迫兄妹做夫妻 “啊呀,甄儿和修岚这般生疏,莫非是因朕在此处碍眼?” 高瓒折过头来,笑得意味深长。 两人这才从相对无言中回神过来,无以回复。 “罢了,此情此景着实煞情。”高瓒环抱双臂,向二人点头:“随朕来。” 便见他走到榻前,从隐蔽的一侧转动最内侧榻柱,又闻一声清脆声响。 “咔——” 榻边地板一处凹陷,竟然出现一条幽深的密道。 望着两人呆怔的面容,高瓒显然是驾轻就熟,从袖袋中取出火折子一吹,借着光便往下走。 “走罢!” 魏甄与兄长相视而望,便也紧跟其后而下。 走下来,待高瓒将火折子燃了烛火才以窥得全貌。 原来,这冷宫之下竟然别有洞天,环堵皆是汉白玉铸成,其金碧辉煌不亚于宫中正殿。 整个布局说来怪异却也协调,正中上前一张龙椅高矗,左右对应各是暗间。 再说两边暗间之中内容,说普通的桌椅板凳应有尽有,说稀奇的,皮鞭、箍子、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也是俱全。 魏甄有些懵懂,手上乍然一紧,却是被身侧的兄长紧紧握在袖中。 待瞥向他时,后者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高瓒移步上方龙椅落座,歪着半边身子,闲适地打量着下头两人。 魏修岚道:“皇上,这是何意?” “这地儿不错罢?任凭你们如何颠鸾倒凤,也没人知晓,可不是个安乐乡?” 魏甄很快抓住他话中的关键次,一句“你们颠鸾倒凤”,令她大为惊惧。 不单是魏甄,就连魏修岚也变貌失色,哑口无言。 “朕不是说过么,这方天地再没人能管着你们。”他轻笑,目光落在魏甄的面上,继而巡到魏修岚身上,“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不若便在这方自由境做一对有名有实的恩爱夫妻。” 魏甄脑中一阵轰鸣,出身世家大族,自然通晓人伦之常,明白声名之重。儿时不懂,素与兄长亲密无间的日常已远,年龄愈长,便越知分寸避嫌一说,刻意不再与兄长亲近,再到后来被召入宫,她亦不敢与兄长相诉真情。即便此生独独心属亲兄长,也只敢埋入心底不敢言,遑论是做下触及乱伦实质之事。如今怎叫高瓒这般荒唐言道,要让自己和亲兄长做恩爱夫妻。 “下臣恳求陛下,请勿要戏弄…” 一语未毕,却被高瓒笑声打断:“修岚何必拘谨,此地又无旁人,你我也是兄弟,虚礼勿重。至于戏弄嘛…何来戏弄?朕从未有此刻这般认真。” “可陛下先前分明只是说准许下臣借由要职便可身居宫内时常与甄儿相见一事,又言此事当作我叁人之间的秘密。” “这是没错…”高瓒眸光流转,不知又想到什么,含笑续道,“修岚莫非抗拒?朕许你见甄儿,也许你与甄儿行欢好之事,莫非是朕会错了意,原来你早已对甄儿死心?” 他这话说得狡猾,无论回答是否都必以落入圈套,为他捏中把柄。 “臣…” 魏修岚握紧拳头,声音凝滞。 “啊,如此…修岚既另有所好,朕便也没有必要强迫于你。只是唯独此事今日若是不成,便此揭过。从此以后,你兄妹二人便天各一方,生死不必相见。” 话虽如此道来,他却移步下来,与之低声耳语:“你以为昔年你与甄儿之事,朕便忘了?修岚若不从,若是朕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则天下人当如何看待你魏修岚,又会如何看待甄儿?” 第三十一回互述衷曲惹高瓒性奋 魏修岚并非愚顽,高瓒这番话无疑是逼迫其就范的最后通牒。 往日便罢,一旦与甄儿相见,他便再也放不开了。 他早已没有拒绝的权利,早在当年东窗事发,为高瓒堪破,便是太阿倒持,授人以柄,既是受他拿捏,岂会有别的选择? 魏甄看向兄长,后者则是一副悉听尊便的颓然莫可奈何。 “兄长…” “甄儿,是兄长的错,我放不下你…也对不住你。” 魏甄说不出,她第一次见着兄长这样一副无可奈何的悲戚模样,心痛如剐,她又何尝不是?她贪恋与他的时时刻刻,如何能舍下这一生青灯孤烛含恨而终? “啧啧,一个是郎有情,一个是妾有意。何必再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成全?在这里没有什么世俗人论,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修岚…你若是个真男儿,便去要她,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心爱之人么?” 灯火葳蕤,映得座上之人面容愈加邪肆,瞧他一副好整以暇模样,仿佛正等着一场好戏上场。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抉择,魏甄心里明白得很,高瓒虽说荒唐淫邪,然其所言一出必非玩笑,若如今日真真拂逆于他,恐怕今生今世她便再也见不到兄长。 分明早已做好诀别之念,如今稀里糊涂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儿时,那禁锢在深处的爱恋如潮翻涌而来,濒临决堤,一切又功亏一篑。 “兄长!” 就连她也不知为何如此妄为,即便尤挂着被废后妃之名,当着独有夫妻之名的皇上之面,义无反顾地扑进他的怀中。 难以抑制的颤抖席卷全身,她紧紧地展开双臂揽住他,似要将身体、灵魂与之融为一体才肯罢休,素来的冷若冰霜霎时间消融不见。 魏修岚脑中瞬白,又似失魂落魄。时辰似乎凝结成冰,却令人分不清是喜是忧,万般纠结之下,双臂方才试探地圈住嫡妹的腰肢。 “甄儿…” 两具年轻的身体痴缠,呼吸同样得紊乱,心跳彼此回应,仿佛本该是一体般,那般默契又眷恋。 座上的高瓒显得异样激动,分明只是个看客,一个毫无干系的旁观者,竟也似全然融入其中,为两兄妹所万般撩拨。 他像是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单单是看着那对至亲挚爱相拥,满腔沸腾着便喷发了一次。 “妙极,妙极,再继续!” 两兄妹似是无视了那疯狂的看客,融在自己的天地,疏解衷肠。 “甄儿,为兄始终是对不住你的。” 魏甄眼含春水,里面溢着痴情和柔情,柔若无骨的双手轻捧起他的面颊,细细道来:“休说抱歉。分明是要忘记的,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兄长,我是不是做的不对,我分明是痴心妄想…可我又做不到不去想你。” 魏修岚呼吸猛地一紧,他听得明明白白,自己的嫡妹还怀揣着与自己一般的心思,他原先只道是一个人的肖想,满腔倏然活络。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只需将她揉进胸膛,将她时时刻刻揣进心头便好,他们之间的默契容不得分说。 只有高瓒在上头激动坏了,甚是怪异,分明一个是自己的妃子,一个是下臣,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若无他人,他便史无前例般地性奋了,甚至忍不住教唆两人做些更进一步的亲密事。 “就是这般,修岚还愣着做甚?”他亲自上阵指导,“快吻甄儿——” 两兄妹面上皆是薄红,仔细也揣摩不透君王如何用意。 第三十二回兄妹宽衣解带上榻去 要说荒唐,莫过于高瓒。 但见他手舞足蹈般似要手把手教会两兄妹如何亲热,焦灼如炬的目光徘徊在两人面上,惹得二人窘迫不已。 “这是作何?”高瓒目露焦躁,沉吟片刻,却又笑起来,“朕明了,贤弟是不知如何做?” 魏修岚从来是惯读圣贤书,有渊渟岳立之名,哪有会如此技法。除此之外,情到浓时,碍于第叁者于此,如何做得了接下之事? 于这点,高瓒自然明白,可这便是他之所求,遂道:“你们不必顾及于我…便如同尚在家中那般便好,贤弟你说可好?” 由他制控,魏修岚岂敢不从。 微凉的手指抚过魏甄晕红的面颊,化出一段优美的弧度,单单是这般看着,魏修岚便觉心满意足。 浅浅淡淡的吻落下,魏修岚生疏地贴着两瓣柔唇,不敢丝毫用力,唯恐揉碎了那桃花瓣的娇柔。 魏甄心下更是悸动,自从与兄长保有距离,渐行渐远后,她还是初次得以与之亲昵。 唇印相阖,恍若隔世。魏修岚嗅着她身上兰麝香味,依稀如同回到从前,那股久违的心跳复苏,欢愉融入四肢百骸。 ——是他的甄儿! “甄儿…甄儿。” 念着她的名儿,他便融入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里头,吻印加深,他似头疯兽般辗转吮吸着她的蜜唇,攻城掠地般侵入其中。 “唔…唔。兄长…” 魏甄被密切的热吻弄得如同饮醉,面颊浮着些薄红,慌乱密集的吐息间才得有空轻唤他。 两人一时情热,从堂上拥吻到暗间榻边。 “甄儿…我。”魏修岚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即使是情欲焚身,他也不愿伤她半分,“我真的可以么?” 两人早已情投意合,事到如此,自然是水到渠成。 她大胆地勾住他的颈脖,隐着羞涩附耳低道:“甄儿自然愿意。” 再说那高瓒,眼热心跳得看着两人进了暗间,心下如同猫抓般直痒痒得想要去一探究竟,又怕贸然突入,免不了让这情火一下子浇了灭。 暗间纱幔轻薄,他便屏住呼吸躲在其后,隐隐约约也能瞧个囫囵。 两人一番耳鬓厮磨后,遂宽衣解带一齐上了榻。 魏修岚自知愧于门楣,将要恬不知耻与亲妹交媾,干下这等罔顾人伦的荒唐事,可不光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于私心,今日一切说透,既得家妹愿以托付,无论如何不愿此事无疾而终。 魏甄除却贴体小衣,露出一身香馥馥的白肉,羞赧地双臂环抱胸前,眼帘低垂分毫不敢与兄长对视。 “甄儿好美!” 魏修岚喉头滚动,不觉已看痴。读书十几载,只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哪里经历过什么男欢女爱。大家士族男儿启蒙,亦有通房婢子,即便赤条条裸在榻间,他见是只称俗气,哪里肯近身。 而今,窥得亲妹寸缕未着,横陈身下,他才惊悟哪里是世人称道的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他是有欲望的,唯独只对着魏甄,对着自己的亲妹妹起了情欲。 ———————————————————————— 作者还是那句话:看不惯配角h线的可以不看,没人逼着看欧。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个中情节如何,各位看官自便,图一开心罢了,如果咱看的不开心了,就不要寻虐了哈! 毕竟我写文也是自由自在,而且也是免费文,再者排雷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实在不喜欢可以不看的。 大家不喜欢,作者也不会在乎数据如何了,全凭为爱发电,写写一些hs废料,心情不好就切。不过作者喜欢有始有终,我的态度就是再不如愿也要写完的。 以上,谢谢支持! 第三十三回初尝情事而无师自通(H) “兄长,别…别那么瞧着。” 注目焦灼,习惯了冷情冷意的魏甄也难免羞涩,将降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不敢绽放。 魏修岚俯首下来,在她额间烙下滚烫的吻。 “甄儿。为兄的甄儿!” 魏修岚衣衫半开,露出白玉般的胸膛,虽是瘦削,却也宽厚。 他将羞容半掩的魏甄抄入怀中,眸光熠熠,令她瞧见其中真情。 手指拨开她面上抚乱的发丝,别在通红如绯玉的而后,那处细嫩如笋引人垂涎,事实上,他也无须隐忍,顺着心意,张唇含了住。绯绯玉垂,如磨如琢,勾得魏修岚在口中舌尖叁番拨弄。 魏甄被勾得心欠欠的痒,起初只是耳根发麻,接着这股酥麻便席卷了全身,整个身子都在敏感地轻搐。 “唔…兄长,饶过我罢。” 她闭着双眸喟叹,一面却又紧紧环住那窄紧的腰肢,仿佛一丢手,一恍神,便要丢了魂,丢了命。她的弱点都被嫡兄堪堪把控。 她无疑是喜欢着这样的捉弄,只因他是她的痴念。 火热的舌流窜到下颌,轻柔地啃噬着颈脖的娇软肌肤,染下一串串桃红。 魏甄觉得双腿乏乏,软得一塌糊涂,腹中火热骤升,却又异常难过。 泪水悄无声息地坠落,被他一一吸入口舌中。 “甄儿莫怕,为兄不会伤你。” “兄长,抱我!” 如同儿时般,无所顾忌地投入他怀中,她撒着欢儿。 “好——” 他又将她捞起来,展开她的双臂,将她一切私密都印入脑海。 皓雪白肤耀目,挺俏傲峰耸立,瓶口瘦腰窄紧,修长双腿无暇。 就连那隐秘之处也都白花花粉嫩嫩的,只得窥见一条雪缝。 魏修岚脑中一热,身下那处紧紧绷缚,束在裤头中生生发疼。 他咬紧牙关,逼下冲动,抹去额间热汗,就算是不经情事,他也懂得的先得要舒缓甄儿的紧张。 指腹试探地落到那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魏修岚大掌把住那翘挺的奶儿,柔软细腻在他手心如波浪荡,他又使了些力,将那团软肉捏聚在一处,指甲不经意间刮着那凸翘的乳珠上,换来魏甄猝地一颤,一声娇吟失了控。 美人满面含春,眼帘微垂,倚靠在兄长肩头,羞看嫡兄如何玩弄那一对玉峰儿。 醉人的吟哦入耳,那淫虫又勾起冲动,魏修岚深蹙眉峰,将下唇咬得更紧了。 指尖滑落,滑出一道线来,绕过腰腹,直奔主题。 阴阜湿漉漉的,阴唇却还尚未张开,如同蜗之吐涎只流了熟透了的蜜液来。 指尖拨开雪缝,灵巧地钻了进去,碰着了里头的花芯子,顷刻化作了清液,敷满了指头。 绵软的触感令魏修岚欲罢不能,他搅着里头的媚肉,无师自通般地撩拨起花蒂,他一弄,她便情动的厉害,欢畅的吟哦如诵,蛊惑着他步步深入。 魏修岚是高领悟的,只是一番试探,便寻到了入处,捻揉着小口,一点一点地戳弄着。 “甄儿,是这儿对么?” 魏甄至今依旧完璧,哪里知道是与不是,只是那地儿被他揉得舒服极了,里面的媚肉绞在一处,只想让他往里头去捅开。 第三十四回巨茎初入水穴遭磨难(H) “兄长…” 魏甄面上媚态尽显,捏着自家兄长的衣襟,仓猝地不肯撒手。 魏修岚亦在隐忍,那处紧得生疼,他将衣衫褪下,又将裤头里那巨龙释放出来。 那男根红炙炙的昂起头,洼口处还淌着黏腻的清液。 魏甄羞瞧得呼吸猝然一紧,想不到兄长清清瘦瘦一人,那私物却是过分的雄伟了。 “甄儿,我该怎么做?” 魏修岚羞涩得紧,如今玉体在怀,却不知从何下手了。 魏甄梗下一口唾液,颤颠颠地去触兄长的肉茎,粉粉嫩嫩的,大力一圈,全握在手心里了,烫得出奇。 那东西虽是雄伟,实际上却是娇弱,被她出其不意紧紧一握,魏修岚整个身子一漾,一声沉沉的闷哼溢出。 “弄疼你了么?” 魏甄咻地放开/茎,紧张道。 魏修岚喘着粗气,大掌覆上那娇嫩细腻的手,引着她的手重复握住那物,敛下颤抖的睫羽,眼尾羞红,低道:“非也。为兄…欢喜甄儿的触碰。” 遂又大着胆子,引着她的柔荑上上下下磨了一道,他只觉这般着实舒服,全然不似往日辗转反侧难成眠暗想着甄儿时,自己捣鼓的那般乏味。 那茎肉像是条活物,在魏甄手心里一个劲的跳,像是在欢呼雀跃着、叫嚣着、渴望着更粗暴的对待。 魏甄得了要领,动得也似那回事儿,愈来愈快地律动着,听着兄长隐忍般的吟哦,甚是动情,就连那羞人的地方也湿答答得难受。 清液溢出了更多,粘哒哒地裹黏在魏甄手上,那味儿魏甄偷偷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却不难闻。 再看自家兄长,双手撑在榻间,挺着腰腹,咬着粉唇,双眼迷朦,快活极了。 高瓒窥着这对兄妹的禁忌情事,身子一阵抽搐,窝着裤裆里头那灼热的龙头,一阵胡乱撸动。 “嘶……啊!” 他依在柱头,身子下坠抵在柱杆上,右手的摆动节律令人浮想联翩。 而暗室那厢,那两兄妹已是渐入佳境,魏修岚搂着魏甄跨坐在腰间,两人交舌热吻,津液交缠的靡靡声,直教人脸红心跳。 龟头抵上水穴,两处涎水乱流。 魏修岚粗喘着,与嫡妹双唇厮磨,低哑着嗓音道:“甄儿,我进来可好?” 魏甄意识悠远,身子绵软,双臂紧紧挂在家兄脖颈上,娇婉的嗓音含糊不清:“好,兄长…甄儿…要兄长。” 得了回应,魏修岚不再犹豫迟疑,一点一点将巨头推入水涔涔的小穴中。 他入地小心翼翼,唯恐伤了那片娇软。 入了半分冠头,那处便绞得进退两难。 “唔…好疼。” 魏甄双目圆睁,痉挛着捏住身下的被子,下身的小口一张一合地含着兄长的东西,她能明显感受到那灼热的欲根在贪婪地往深处挤。 不光是魏甄,魏修岚也初尝这般的紧缚,他想过女儿家娇柔,殊不知那处柔得竟也似刚,拼命地挤压、裹挟着欲望,听着嫡妹尖锐的呼疼声,他也急得不知所措。 第三十五回高瓒乱入情深意浓时(H) “啊…哈啊…”高瓒热汗盈身,眼红着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她亲兄长进入,却格外地性奋,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浇头袭来,“快啊,入她,狠狠地入啊!” 眼见着那粉赤的肉龙入了个端头,胩在穴口难进难退,如同被惊扰了性致,心弦猝然折断,那欲火不上不下,卡在茎头不得抒发,惹得心头极为不畅。 “可恨!” 他脸色铁青,泄愤般一锤砸上柱头。 床上两人已然交接,魏甄疼得小脸泛白,魏修岚见着怜惜不已。 “甄儿…可是疼极?” 魏甄四肢冰凉,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疼…兄长别停!” 她一边劝慰,一边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顺平气息,努力扩张着小穴。 魏修岚也不乐意见此搁置一半半途而废,腰腹使力冲了进去。 “啊——” 魏甄一身惨叫,指甲印迹在兄长后背歪歪斜斜地横纵了几条。 魏修岚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觉方才自己的东西似乎狠狠地顶破了一层薄膜。 待稳神后,他才后知后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甄儿…你…你还是完璧之身?” 魏甄淌着热泪,瘫软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又带着丝欣喜道:“嗯…” 魏修岚虽觉怪异,心下喜过于忧,怜爱地捧着她的脸儿,舔舐过她的泪痕:“甄儿,辛苦了。” 魏甄攥下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低声道:“兄长…这事已是木已成舟,若是爹爹娘亲知晓我们这般荒唐,怕是要气吐叁升血。你说…我们会下地狱么?” 那里头箍得紧紧密密,让他喘不过气来,当下又听家妹此番话,既难过又欣喜。 “即便是下地狱,为兄也不会弃你一人。”他说,“甄儿,就算是天地不容,为兄也绝不会放开你。” 得兄长这情深意重的誓言,魏甄绯红的面庞又燃起爱恋。 “好,有哥哥这番话,甄儿就算是死也是值了。” “又说胡话,什么死不死的。” 魏修岚在她笔尖一点,无奈轻笑。 两人情意正浓,那高瓒好死不死从帷幔后折了出来,裸身不着一物,颠着脐下叁寸那颤巍巍的阳峰踱了进来。 “好一番感天动地的生死相随!” 他丝毫不在意寸缕不着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朕倒是感动不已。” 床榻上相拥的两人面色皆变。魏修岚神速地将嫡妹赤裸的身子严实遮住,严厉却不失身份道:“陛下…下臣斗胆请您回避。” “回避?” 高瓒恍闻笑料,双眸敛起,收了玩笑,朗声道:“修岚是否会错了意?朕是说过容你二人厮混,却没说过只会袖手旁观,作壁上观。” “陛下!” 高瓒从容上了榻,从魏修岚怀中夺过魏甄,看着两人相接紧密结合的下身,笑得极为浪荡。 “可惜了,可惜了。空空错过几多时日,美人在怀却不得品尝的滋味,回想便觉朕着实是可怜。” 他触到下身看两人天造地设般契合的性器,早知如此便可解难处,朕又何必等到今日一试?”他邪挑起眉尾,戏谑地打量着魏修岚那一张布满寒霜脸,“修岚着实辛苦了,你就先歇着罢,接下来便由朕亲自代劳!” 第三十六回魏修岚受迫再入嫡妹(H) 还不待兄妹二人有何反应,那高瓒一把夺过魏甄,那方入了窖的肉茎随之滑落了出,尚未收敛的穴眼接着便又被另一条同样雄伟粗长的巨物贯穿到底。 “唔——” 魏甄高亢长吟,尚不及喘息,体内那茁壮跳动的巨物便极力冲刺了起来, 那高瓒眉飞凤舞,如焕神光,箍住魏甄的腰腹,拼命地顶弄起来。 “妙极,妙极!这回朕能行了!”他一面胡乱狂笑,一面高声道,“利爽!利爽!朕终于雄风重振起来了!“ 魏甄被操干地不着南北,天翻地覆,下身被撕裂的钝痛慢慢地在这狂野的冲锋中转化为酥麻痒意。 “唔…啊。” 这一幕猝不及防,就连魏修岚也惊怔原处,无法阻挠。 “啊…快停下!” 魏甄躁动不安地扭动着身子,雪丘那像是窜在了他那硬棒子上,来来回回被推磨着,花心被磨得肿胀,再说上半身两只梨花白的乳儿荡成巨浪。 见状,魏修岚便要上前相救,却被眼尖的高瓒发觉:“修岚莫不是要逆反?” 眼看着嫡妹如同破絮般在他眼前跌荡起伏,魏修岚也顾不得当下:“陛下,请您放过甄儿!”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夹杂着魏甄的呜咽低泣声,一齐落到魏修岚耳中,如受生煎活剥。 “何来放过一说?”高瓒扬唇讥道,“甄儿是朕的贞妃,是朕的女人,朕肏她的穴不过天经地义?倒是你魏修岚…你有何资格未得朕的容许入她?” 这话虽糙却占理,魏修岚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面色阴沉僵滞在侧。 “啊啊——” 高瓒狠狠一挺腰,腰间那硬物顺着湿软的甬道便入到了底,那里头被肏熟透了,肉根就抵在宫房口,整根都贯了进来。 高瓒满足地绷紧小腹,将滚烫的白浊悉数射进了花壶。 魏甄觉得耻辱,纵然脑中全白,如似飞仙,可心下却觉耻辱极了。 ——她在最爱的兄长面前,被另一个男人玷污。 “不过,朕并非蛮横无理之人。” 高瓒拔出依旧硬挺的龙根,一大股白精混杂着粘稠的淫液如泉涌出,顺着魏甄的腿根蜿蜒曲而下,先得格外淫靡。 高瓒从身后抱起魏甄,从白皙的腿臂穿过,大大扳开魏甄的双腿面对魏修岚跪坐。 “古有孔融分梨而食,朕不妨效法其行,与修岚同享敦伦!” 兄妹二人断然没料想他会出此一言,再是荒唐可笑,也不料他会如此打算。 “陛下…” 魏修岚本着仅剩的廉耻道德,有意劝诫。 怎料,高瓒狂言既出:“你若不从,朕早说过。况,你既有胆量当着朕之面要了甄儿的处子之身,今日就算你不从,此事也休想就此揭过!“ ——无赖! 魏甄口舌麻木,说不出话,心中却在谴责。分明是这狗皇帝要挟二人就范,如今却是上了贼船却是难下。 “现下,将你的阳物放进来!” 双手食指轻柔地捻开花唇,牵出已然恢复如初的穴口,高瓒邪肆地笑道。 第三十七回三人行终成冷宫秘事(H) 他的食指轻轻浅浅地戳弄着沾着精水的穴眼,淅淅淞淞地留着黏液勾着指头缕缕成丝。 高瓒继而蛊惑:“修岚在候什么?莫非是觉你的甄儿被弄脏了,勾不起你的性致?” 魏甄心下一动,高瓒碰了她,自己无疑是肮脏了,可若是兄长见弃自己,今后她又有何面目面对于他。 “陛下…你错了!” 孰知魏修岚郑重其事道:“甄儿于臣,皎皎绝世明珠,如论如何不受蒙尘埃。” 魏甄适才敢睁开眼瞧去,嫡兄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绝非戏言,不免心中一暖,无言感动。 “兄长!” 高瓒没来由得一吃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急促道:“既如此,你便当着朕的面入了甄儿,朕自深信不疑,准你自由出入冷宫,私会甄儿。” “但请君无戏言!‘ 甄儿整个人被高瓒半搂着呈现在魏修岚眼前,红霞晕笼的面目浸透羞意,乳团儿荡漾,雪丘包掩着媚肉若隐若现,好不惹眼。 方才将息的欲火重染,喉头滚动,握着勃动的阳茎,半跪着凑了上去。 魏甄方才泄过,兄长那炙热无比的肉棒一旦接触,便烫得浑身哆嗦。 “甄儿,若是尤疼,千万要告诉为兄。” 魏甄含泪点头,咬着手背压制哭泣。 肿胀的欲龙再渡入港,两人皆是一声深沉喟叹。 有异于高瓒狂风暴雨式的索要,魏修岚的进入如同绵绵小雨,细腻而温柔。 欲根轻轻抵入,好在甬道足够润滑,进出得极为顺畅,抵到深处,魏甄抑不住一身娇吟泄出,花房与冠头相接,窄紧的花道箍出了家兄的形状,或许是难得艰辛的结合,魏甄喜极而泣,如同仔猫般柔声轻唤:“哥哥!” 魏修岚心下更是酸楚,经年之后,再一次听见她如同总角幼时这般唤他,他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从高瓒手中夺回她,亲吻着她的唇瓣,声声回应:“甄儿不怕,有哥哥在!” 两人如同回到了当初,岁月静好的年纪,相亲相爱时时刻刻也不分离。 魏修岚轻柔地耸动,将自己的全部都送了进去,只有紧紧结合在一处,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自此之后,叁人同榻便成了这深宫冷局掩藏最深的秘事,也成了叁人心照不宣的惯例。 可魏甄终究是记恨高瓒的,她宁愿如最初般孤苦伶仃地死守着冷宫过一辈子,也不愿那日的错误发生,可惜一切已是板上钉钉,叁个人的命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串在了一处,她不仅背负着与亲兄长私通道德沦丧的罪恶,还要背负着叁人秽乱淫行的淫罪。 兄长作为魏家的嫡公子,不仅有前途坦荡大道远,还是多少侯门贵女的心头好,可如今却因为高瓒的荒诞,被深扯其中,无法逃脱,受之牵制。 就连自己,也一切不过尚被玩弄于其股掌,无论身心,早已不是自己所能决定,遑论自由之说,恐怕这一生皆要受其欺辱,不得摆脱。 第三十八回张秀遇害杏儿讨公道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外面吵闹纷杂,魏甄陡然从噩梦中惊醒起来,睏睡的眼眸里血丝遍布。昨夜由着那高瓒胡来,他是没能得偿,却也不肯饶过她,先是指奸亵玩了她,后又使了舌头堪堪折腾了一夜,现下身子还尚乏力。 她道:“发生了何事?进来说罢。” 小杏儿抹了把泪,慌里忙张地推开门扉进了来,卜一进屋子,便不安地环顾起来。 那贞妃面色苍白,叁千青丝披散如云,掩去半面瘦削的肩背,正侧依在榻柱之上。 小杏儿眼里是雾雾淞淞,压着哭腔,哽咽道:“娘娘,张秀她…张秀她遇害了!” 张秀也是一直跟在魏甄身边的,性子是大大咧咧的,总归是个没有坏心思的好丫头。 “你且捋好细说,不必着急。” “唔…”,小杏儿泪流满面地捣着头,“张秀不见约摸叁四日了。今日,奴婢在荒草后的池里发现了她,她定是为人所害,奴婢斗胆请求娘娘为张秀讨回一个公道!” 魏甄披起衣衫起来,一双玉腿还浸染着薄红,绵绵如两根面条。 “哦?为何不觉是她意外溺水,你这般认为,可有什么线索和头目?” 小杏儿“嗝”的一声止住,心下拿捏不定,她本想说的,可想到与锦儿爷私通一事,又怕无端揭开反而惹了大祸。 “这…” 她想了又想,才犹豫不决道:“奴婢不敢肯定,只是猜测……” 不知张秀如何遇害,当下她也只敢保守回答。再则,她实际上也并不抱太大期望,在这冷宫之中,生死不过寻常,不说她们这些卑贱婢子,就算是废妃暴毙,也无人在乎,她实在不太确定贞妃可否愿意搭理此事。 魏甄倒是没有推脱,继续问:“尸体可打捞起来?” “是,而今裹着一张破草席,陈列在荒屋里头。”小杏儿惴惴不安道,“不知此事…可会报由宫中?” “不会。”魏甄顺势接过,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没人会在乎冷宫中人生死。” 闻此,小杏儿心头一空,全然不抱期望了:“娘娘,张秀的尸体会被如何处理?” 魏甄望向她,目光冰冷:“只怕是会扔进乱葬岗。” 呜咽噎在喉头,小杏儿心下冰凉,唏嘘不已。 “走罢,带我去看过。” 小杏儿乍然抬起头,不敢置信道:“娘娘您…” 魏甄点点头,平静道:“既然事出在这冷宫,我也不会坐视不管,不论可否查出什么结果,得先去瞧瞧。” “娘娘…” 魏甄的形象在小杏儿心中倏然高大了更多,她疯了般地磕头道谢,惹得魏甄也是心软。 “好了,你先起来!” 第三十九回魏家兄妹独处话凄凉 张秀的尸体,魏甄随小杏儿去瞧过。 单看尸体表象,面色发白且遍布红疹,唇色发紫发黑,再看双眸圆睁,瞳孔涣散,就连牙齿和指甲呈沉淀着深深的黑褐色。除此之外,脖子上、手臂上有淤痕,指甲缝中有肉屑。 魏甄少时见过溺水身亡之人,通常此类肤色会变黑变青,而张秀身上的种种症象,却呈现出非溺水而亡的表现,或许真如小杏儿所言,张秀是受人迫害后,被扔进水塘里? 当下,魏甄便叫人请掌管冷宫医事的老宫女汝娘察看,证实张秀并非因溺水而亡,则是中了毒,至于是何种毒却是不能不知道更多。魏甄遂着人看守尸首陈列的荒屋,禁止旁人靠近。 夜深,冷宫禁地地宫之中。 魏甄坐在案前写写画画,而魏修岚则立在其身侧,听她细说情形。 “兄长如何看?” 魏修岚颔首道:“若如果真为人毒害,可知这名叫张秀的宫女素日可有结仇?” “白日里头问过了小杏儿,便是这张秀的同宿,说她平日里和善,并不与人结仇,按说应是无人会使这如此阴毒手段害她。” 她又细想了想,道:“不过,张秀为人性直,若是有时口无遮拦,说了些甚么令人记恨,也不无可能。” 大掌落到魏甄额间,魏修岚为她轻柔地按摩。 “此事我会禀告皇上,甄儿便不必扰心了。” 魏甄眷念地环住兄长精瘦的腰,扯出一抹苦笑来:“哥哥,高瓒那厮他可有为难于你?” 提及高瓒名讳,魏修岚面色一变,连忙封住她的唇:“甄儿,不可言辱陛下!” 魏甄却不乐意,攥着他的手捏在手心,也只有与魏修岚独处之时,才如同童稚般不服气地喃喃着:“哥哥,那禽兽那般对你我,为何你还要偏向他?” 魏修岚扯出抹温善的浅笑,大掌抚落在她颅顶,温言细语道:“他为君主,我为人臣,不可不忠。” 魏甄没好气地睨他一眼,道:“愚忠,他不值得哥哥如此对待。” 魏修岚笑着摇摇头:“你我私言便罢,绝不可口无避讳,毕竟在深宫之中,隔墙有耳、勾心斗角都是常见,要以免祸从口出,招来横祸!况且,他怎么也算是你表兄,你对他不可无礼。” “我知晓…”魏甄勾下嫡兄的脖颈,与他四目正对,“哥哥可小瞧了甄儿,这些事祸道理,早在甄儿入宫之时便已见识,如今应对倒是游刃有余。” 她乍然一顿,冷笑道:“再且,而今…我被贬冷宫幽居,又怎会再惹得别人惦记。只是…哪怕有那么一瞬也好,我不想要你敬畏于他。” 魏修岚瞳孔一闪,才觉十分愧对嫡妹。 “抱歉…”,他轻柔地抵上她的额,愧歉道,“是为兄没有守护好你,让你在宫中无依无靠,受了委屈。” 魏甄倒是心疼嫡兄得很,捧起他的脸,便献上香吻:“不怨哥哥,是高瓒…高瓒他早有图谋!” 第四十回兄妹彼此自责不可安 高瓒属意魏甄,且深知兄妹两关系匪浅,昔年便借以兄妹之间秘事为由逼迫于魏修岚。登基之后,更是令其不得干涉召令魏甄进宫侍奉之令。他不明白高瓒既得魏甄为妃,如何又将她贬入冷宫,虽闻事出有因,但魏修岚此前便调查过,不过琐碎之事,何至高瓒大动肝火将嫡妹贬为废妃,他于此事耿耿于怀,于私下面圣想要替魏甄鸣不平,岂料换来高瓒意味深长一笑,并付之一言:“朕自有盘算,修岚不必多问,此事于你并无害处,你且专心研习,朕还指望着倚靠你的辅佐。” 他初以为是高瓒有忌于魏家权势,才出此一策,至于为何要逼他兄妹苟合,却是如何也堪不破,而今听闻魏甄这番话,不禁疑惑。 “甄儿,可知一二?” 想起高瓒的荒唐,魏甄一副嗤之以鼻状,直截了当道:“高瓒不能人道。” 魏修岚大惊道:“甄儿,此事不可胡言。” “绝非胡言。哥哥可还记得初次与我…与我欢好之时,我还是处子之身?” 她一说,魏修岚便都记了起来:“是…甄儿入宫将近一载,陛下他…” 魏甄鼻中嗤笑:“哥哥还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那般声色犬马之徒岂会…” 原本激昂斥责的腔调陡然一变,她的声线抖不成调,脸色也变得鲜红欲滴:“他不过是不行罢了…” “可他分明…” ——他分明在我眼前占有了你! “我不知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告诉过我…他将我贬入冷宫,就是为了如今这个局面…他这人禽兽不如!” 嫡妹愤懑不平,魏修岚也哑然无声。 说不恨,那是假的。 可是无可奈何,他与她之间本就与世不容,生来就定好的结局,可是,他不曾想过今生能拥有她,与她长厢厮守。 要说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 左右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结局,毁了甄儿一生,令她堕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哥哥,你在想甚么?” 久久的静默,让魏甄冷得心底发寒,她摇着嫡兄的手臂问询。 魏修岚坐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甄儿,你怨为兄么?” 魏甄拧眉急道:“甄儿从未对哥哥有过怨怼。” “甄儿,你要记着是为兄做了错事,你是无辜之人,为兄宁愿你怨恨于我,也不愿看你自我折磨。” 自从高瓒融于她兄妹二人,魏甄想要解脱的念头从未断绝,本以为此事深埋于心,岂料早已被嫡兄察觉。 “我…” 分明两人早有了肌肤之亲,这些日子来,魏甄却有些幡然悔悟,遂长长一叹,郑重道:“兄长,你与我不同。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府上的嫡公子,咱们魏家还要由你继承绵延,爹爹和娘亲还等着你早日要成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如今你榜上高中,官居四品,事业步入正轨,前程似锦…我们之事,毕竟不得长久,兄长还是莫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 此话听来催肠断,却又字字中肯,宛如刀刃般刺在魏修岚心上。 “甄儿…为兄…今生除你之外,再无旁人入眼。” “不!”魏甄泪意涌上,坚决道,“兄长,此话勿复再言,你既为魏家独子,便绝不可忘了肩负责任,莫非你真要看着爹爹娘亲伤心断肠?” “甄儿…”,魏修岚亦是凄然泪下,将她揽入怀中,“为时尚早,此事不急,还须从长计议。甄儿,当下勿要远虑,宁能与你相守一时也罢,为兄也不愿虚耗瞬时。” 二人相对无言,静坐须臾转而入榻,却是同床异梦,不得安眠。 第四十一回杜锦梧跋扈大闹高瓒 高瓒方才下朝回宫,那贵妃杜锦梧便殷勤着来送鹿茸银耳汤。 “表哥,您辛苦了,锦梧亲手给你熬了银耳汤,您快来尝尝啊!” 杜锦梧生得娇艳,性子更是张扬跋扈,高瓒一旦见她便觉头疼,偏生她嗓音尖锐,说话更是如同黄鹂般婉转妖娆,每每听得高瓒疾首蹙额好不难受。 高瓒不耐地扫她一眼,扔下手中批过的奏折:“你怎的来了?” “哎呀,表哥~”,她嗲声嗲气地杵到他身侧,扭着水蛇腰往他身上靠,“人家还不是想着表哥嘛,表哥您可有好久不曾来看过锦梧了,锦梧想你的紧嘛。” 杜锦梧什么性子,那都是自小看到大的。当下她又使那媚眼含羞的做作姿态,看在高瓒眼中好不作呕,碍于情面不好发作,便随口打发道:“朕整日忙于朝事,哪里有空闲顾及后宫?这汤且放下,朕稍后便喝,你先回去。” “不要——” 她大着胆子坐上他的腿,骨肉匀称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魅惑道:“不要嘛,表哥…姑母请人算过了,今夜是我易受孕之时,我们就…就不要辜负姑母的一番好意嘛,这汤里有鹿茸、人参,都是极滋补的…” 高瓒面色铁青,攥住她的臂将她从身上甩了下来,杜锦梧哪里料到这一处,直摔了个狗啃泥,好不狼狈。 “放肆!” 高瓒铁掌拍桌,极为动怒:“杜锦梧你好大的胆子!” 杜锦梧捂着被擦得红肿的脸,半是错愕半是委屈道:“表哥?!锦梧哪里做错了?” “是谁叫你送这汤,不知廉耻地来投怀送抱?” “我…我只是…”杜锦梧哪里见过他这幅怒发冲冠的模样,半是讨好道,“表哥尚无子嗣,是姑母着急嘛,所以要我来侍奉表哥的。” “少拿母后来压我,你杜锦梧打得什么主意朕会不知?” 高瓒冷睨她一眼,毫不掩饰厌恶之意。 杜锦梧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还有当今太后的姑母为靠山,自然是不服硬,心下窝火,嘴上急燎燎道:“那表哥呢?表哥又是打得什么主意?我是你的贵妃,入宫已有一年之久,可是你却从未碰过我…反倒是荣宠着魏甄那个贱人,那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被贬了倒好,如今在冷宫也不安分,本宫命她亲手刺绣的织品,她也置之不顾,当着后宫众宫人之面拂逆了本宫,事后却连表哥一句罚也没有,生生打了锦梧的脸,好让这后宫甚么人都敢笑话了本宫!” 高瓒冷眼蔑视她,丝毫无所动容:“杜锦梧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 他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直教杜锦梧心寒。 “我还要说,表哥你就是偏心魏甄那贱人,即使她依旧是一介废妃了,还心心念念地不忘她!”杜锦梧愈说愈觉可恨,忿然道:“她千般好万般好,你还要这后宫做什么?全当我们是摆设!自她进宫以来,除却沾惹风寒,你便夜夜宿在她处,又何时瞧过别的女人一眼?可她呢,目空无人,对着你万般宠幸丝毫不入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你是拿热脸贴冷屁股,她可曾有我这般爱你敬你之心?” “出去!” 杜锦梧气鼓囊囊地站起来,临走前目光怪异地扫他一眼。 “我只愿表哥能清醒过来,不要被那狐媚子迷了眼!” 第四十二回高瓒受邀宴上偷窥探 其实在杜锦梧质问之时,高瓒也在心头质问自己。 ——如何会至如今这副情形? 杜锦梧所言不假,后宫叁千姝丽,环肥燕瘦,哪一个不是窈窕淑女,惹人爱怜? 叹只叹,他无福消受,看得见摸得着,却是有心无力,不可人道。 高瓒并非生来有疾,遥想少年也是左拥右抱,更有一夜御数女之傲名,要说为何成了而今的“柳下惠”,那得从五年前说起。 当年,他还是少年得志的东宫太子,其生母乃当朝杜皇后,外权雄厚,自然是桀骜不驯,胸怀大志。 宫中皇子十人,与之交好者唯四哥高晖。 再说高晖身世,虽较高瓒比上不足,其母魏贵妃乃士族魏氏嫡女,除却杜氏一门,魏氏亦是皇室的左膀右臂,自然算得上家世显赫。 时值魏老花甲大寿,宴请天下名氏,就连皇帝也不吝赏脸,而高瓒作为太子借四皇子之由,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当日可谓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高瓒少年顽劣,巡酒后便觉无趣,自以藉由为遁,便在魏府后院穿梭为乐。 不过也是蹊跷,正好逛在后院举出,时下早有传闻,魏府一对小儿女才情横溢,闻名京城,此外,高瓒更是忆起自己那四哥时常提及魏府的小公子魏修岚是如何聪颖,是如何迷得万千春闺少女,便起了攀比之意,故而想去亲眼目睹比试一番。 “少爷呢?” 人声由远及近,高瓒眼疾手快地闪入假石后,便听两个婢女议论。 “方才老爷还在寻他,说是老太太请他上堂去呢!” 另一人道:“噫?怪了,少爷方才不是在宴请宾客入座么?” “堂上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莫不是与小姐一处?” 两人便往月洞门后去,高瓒心下暗忖,倒不如先打探这小姐芳容为快。 四处张望无人,也掠到门后去。 长廊迂回,厢房接连,应是下人住处,便又往内里走,便绕到一间独院屋后,屋后竹林丛丛,正好掩却大半葳蕤阳光,高瓒屏着呼吸,佝偻着身子从矮墙下挪过,行至折窗下,忽地听见里头娇娇柔柔传来一声“哥哥”。 少女的嗓音甘甜却显得过于童稚,轻轻柔柔如同羽毛撩扰心房。 “甄儿,饿了罢?为兄携了些糕点来。” 随之又是低磁的少年回应。 ——应该就是魏府这一对兄妹罢。 高瓒料想,遂大着胆子抬了半个头往屋里扫过一眼。 窗棂之下便是桌案,文房四宝俱全,也是窗明几净,屋内陈列简单,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那说话的二人在内里,倒是瞧不清。 “怎么样?” “唔…好甜。” 越是瞧不着,高瓒心下越是好奇,直绕到另一侧,才瞧见户牖大开,两兄妹坐在榻上。 “好险——” 好在方才留了心眼,没有大摇大摆地荡过去,否则必然被那两兄妹抓个正着。 “有了!” 他动作敏捷,身手自是不错,一溜烟便爬上了不远处一棵树,此所站之处看,两兄妹的一举一动尽入眼底,可这二人却瞧不见自己。 第四十三回兄妹独处一屋显心事 那两兄妹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同样的粉妆玉琢,同样的皓齿朱唇,宛如一对金童玉女惹人瞩目。 高瓒府中已收姬妾,自束发之后,虽不是夜夜笙箫,鱼水之欢自是不在话下,平日里倒不觉不尽意,而今瞧过这对兄妹,才惊觉府中养的那些什么庸脂俗粉怎堪入目? 那女孩粉雪的小脸儿显得娇嫩可人,嘴里包着一口,圆滚滚的颊边鼓囊着,如同玲珑玉包子,看她大快朵颐模样,就连远远看着的高瓒也觉食欲大增。 粉唇冰晶闪熠光辉,美眸弯弯浅含笑意,还未长开,已然能看出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高瓒心下痒痒,他从不掩饰爱美之心,对于此等尤物自是起了势在必得之意。 他心下还在盘算如何接近此女时,却为突如其来一幕而瞠目结舌,乃至终生难忘。 但见那小女子亲昵地圈住少年的腰,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高瓒死死地瞪着紧紧依附一处的两人,没来由地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股奇异酥麻的痒意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直冲天灵盖,令其久受余震不得平复。 那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却并没有推开小妹,似乎此举不过是习以为常。高瓒瞧得清清楚楚,那二人口舌交缠,互渡津液,缠缠绵绵怕是有半刻才恋恋不舍地放了开来。 女孩儿娇容泛红,唇上勾着清丝,另一头连在兄长的唇瓣上,两个人含情脉脉,哪里像什么兄妹,倒像对情投意合的爱侣。 “哥哥,这滋味可甜?甄儿可没有骗过你。” 少年突兀地折回闪烁的目光,有些忸怩道:“是很甜…” ——这是什么?!是乱伦! 高瓒心头大为震惊,他亦有姊妹,可寻常兄妹哪有这般越轨的举动。 那少年与他这般年纪,也算是过了束发年纪,岂会不知男女有别,兄妹之间相处有度? 那女孩儿舔过粉唇的糕点残渣,倒头睡入了家兄怀里,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哥哥,你溜出来给我送糕点,要是被娘亲发现了可要骂死我了。今日可是祖父生辰,要是他们发觉你不见了,便知道是我牵绊住你了。” 少年扬唇浅笑了笑:“娘若骂你,我便自首是为兄的错,不关咱们甄儿的事,这样啊…爹就只会罚为兄去跪祠堂了。” “甄儿可不愿瞧着哥哥去跪祠堂,就算是要跪,甄儿也陪你一起受罚。” 女孩儿铃铃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好,既有甄儿作伴,为兄甘愿受罚。” 又见那女孩儿搂下兄长的脖颈,在他唇上又是蜻蜓点水掠过。 两个人是你侬我侬,那高瓒瞧得一清二楚,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要说自己势在必得的女子同除自己以外的男子卿卿我我而失落怄气却是没有,要说发现至亲兄妹这与世不容的情愫而觉无比刺激亦不至于,可余留在心底里那异样的冲动又令他自己也说不明白,那股冲击在肚腹五腔内回旋波折,怎么也释放不出,可还未待他揣摩通透,兄妹正处之室门扉却被突兀叩响了。 第四十四回魏甄遇袭高瓒受轻薄 “少爷、小姐…”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亲密无间的兄妹俩,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即刻以迅雷之速分离开,各据一端,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接着下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请那魏家小公子前去筵席,高瓒看那少年故作镇定地应承了,又嘱咐过女孩儿切勿乱行便走了出去。 ——原是一对偷偷谈情说爱的爱侣。 高瓒又起了玩心,心下说哪家兄妹如此大胆公然调趣,不过是偷着掖着,好巧不巧却被本宫撞了个正着。 自魏修岚走后,那女孩儿先是在兄长榻上浅眠过半柱香时间,高瓒坐在枝头便也守了她半柱香时间,瞧着那张陷入酣眠的娇容,怎么也看不够。 等到那女孩儿醒来时,贴身丫鬟早在厢房外候着了。 “小姐,要回院子了么?晚些夫人该是会焦急了。” 魏甄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了出去,道:“看时辰,哥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咱们先回去罢,娘亲不见了我又得生气了。” 高瓒旋即从树上跃下来,赶在两人之前出了后院,在先前藏身那假石上守株待兔。 远远便瞧着那娇憨可爱的小女孩儿跟在丫鬟踱步而来,行至跟前,他才如同变戏法般从假石上跳了下来。 “啊呀——” 突然从天而降一陌生男子,两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站定后,魏甄才看清高瓒的脸。 面前此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气度不输潘郎,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风流倜傥和贵气。 ——却是不敌哥哥。 魏甄心头评断。 高瓒早已似她为囊中之物,目光带着侵略和揶揄,只是那邪笑过于惹眼,像极了不怀好意轻薄良家女的登徒浪子。 “你是何人?胆敢闯魏府后院!” 婢女即刻上前遮蔽住魏甄,想要阻断高瓒窥探的视线。 可惜高瓒身材高大修长,依旧能将那美娇娘从头到脚打量得仔仔细细。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大胆,魏甄不禁蹙眉垂首,不愿与之对视。 高瓒提步绕过婢女,大摇大摆地走至其跟前,甚至还探出手来要来挟其下颌。 魏甄眼神一变,旋踵逃开,语气生硬道:“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高瓒眼前一亮,饶有兴致道:“哦?你竟知本宫身份…” 先前那妄图劝退高瓒的婢女瞬间失了声,当即跌坐下跪,牙齿打颤道:“太…太子…太子殿下?!” 高瓒恍若未闻,目光紧紧绞着魏甄,问:“娘子如何得知?” 魏甄咽下一口唾沫,不卑不亢道:“我朝行五德,无德代五色,依次是白、青、赤、黄、玄,其中又以玄色为尊,唯独天家龙蟒可着,若非陛下,那便只有太子。” 高瓒轻如云烟般瞥过身着的玄色衣裳,遽然抚掌大笑:“妙极,果真是个聪敏的女子。本宫对你可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魏甄不欲与之纠缠,正式行过礼后,勉强一笑:“太子殿下请便,臣女先退下了。” 她提步即走,那步子迈得老大,说不是避他谁又肯信。 “欸——”,高瓒旋身过去,拦住去路,眯着狭长的眼眸,笑意加深:“表妹这般着急可是不待见本宫?” 第四十五回久积之异心不死尤深 ——表妹?! 魏甄当机立断道:“殿下身份高贵,岂会是臣女之表兄?” 高瓒双臂环胸,饶是一副轻佻模样反问道:“你姑母可是我父皇的贵妃?本宫那四哥可是有你魏家血脉?那他可是你表兄?如此,本宫又如何不算是你表兄?” 魏甄不是傻子,听着他偷换概念,心下更是鄙夷,早有耳闻这太子殿下最喜调戏女子,往昔觉得流言不可尽信,今日一见可堪实至名归。 “自来尊卑有序,太子为尊,臣女岂敢高攀太子殿下。”魏甄故作敬畏道。 高瓒步步紧逼:“我与四哥本乃血亲,你既是他表妹,今后也便是本宫的表妹。” “那么表妹,可问闺名?” “你——” 饶是名门之女的魏甄也忍无可忍,此番公然调戏,可见此人荒唐,“女子闺名岂能随意告之,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说罢,也不顾礼仪尊卑,魏甄睨他一眼便走。 这次高瓒并没有恬不知耻地追上去,只是在身后还嚷嚷着:“表妹慢走,咱们来日方长。” 此后,高瓒回宫便向父皇提荐魏修岚为太子伴读,皇上当即恩准,魏修岚自此便伴之左右。 也就是自偷窥过魏氏兄妹状似亲昵,举止暧昧后,那股怪异的情愫便盘旋不休,令他无法再对府上侍妾起半分性趣。 起先,他道是此等庸丽不足入眼,便自去花楼,一掷千金换得绝世花魁一夜,却是无济于事。 对此,他更是试过千方百计,甚至一连请了数十位御医诊看,得知并无他恙,却不能根治。 而后,他便如同“清心寡欲”了起来,对舞姬妾室都不屑一顾,唯独想着那敢与之对峙的魏甄来。 ——或许,只有她,只会对她起性。 可魏氏毕竟大族,那魏甄还未到谈婚论嫁之时日,魏氏必然不会轻易结亲。 遂等到高瓒登基继任大统之时,此时魏甄恰适及笄,便被高瓒一桩圣旨召入宫中。 洞房之夜,魏甄在怀,高瓒才大失所望,他依然是处于不举之症,不可人道。 直到后来,他才隐隐有觉或许他并非只是对魏甄动了心思,实则是对这兄妹之间的不伦动了异心。 一连宿在魏甄宫中,魏甄明面上对他不冷不热,暗下却是屡屡回避于他,他并非没有察觉,只是看着她,她心底里揣着一个秘而不宣的秘密,她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那一刻他却蓦地感到触动,如同被剜心剥皮一般的刺痛,觉得愤恨无可自拔,可那异心却屡屡作祟,勾拨着他心眼子酥痒痒的,那股痒意稀里糊涂地就窜到了腹下,那物像是活络了过来,在隐隐颤动,而内心却觉不足,叫嚣着更多更狠的刺激。 他大概是顿悟了。 若是没有魏修岚的参与,这事怕是行不通。 这一次,他赌对了。 那两兄妹赤裸裸地交缠一处,在他眼前交欢的禁忌情事,令他顷刻复苏过来,那冲动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处都在兴奋叫嚣着。 第四十六回魏甄撩拨兄长生情动(H) 张秀的尸首最终被收殓火化于枯井之中。 自魏修岚报告此事,高瓒便令人着细查过,据闻查出是中了一种叫“鸩红”的毒,此毒甚烈,不说宫中,就连街巷市井也不多见,只是线索追踪一半无迹终断,已然探寻不出什么。 此事传到宫中,大家都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为遏制流言蜚语,高瓒下令此事不得再议,对外告说是宫女张秀误食事故,故此便草草了事。 只有小杏儿暗自笃信那张秀是遭了奸人迫害,却苦于不敢辩说,只好作罢。 夜里,高瓒携魏修岚临冷宫。 魏甄正在倦懒梳头,“嘎吱——”一声房门打开,魏甄从铜镜中窥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 高瓒率先奔走过来,俯身下来环过魏甄,低声狎昵道:“甄儿身上好香,朕这般看着便硬了。” 魏甄面无表情地搁下木梳,透过铜镜,目光巡到站立在两人身后的兄长。 兄长的目光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 高瓒自然瞧见了她毫无遮掩的视线,继而笑着唤魏修岚过来。 魏修岚岂能不从,旋即过来。 “修岚,比起我来,甄儿应是更想你的紧。”高瓒将他推至身前,笑眯眯道:“去罢!” 魏修岚轻而易举地抱起嫡妹走下地宫,将之放上榻去。” 魏甄本就穿得轻薄,方才沐浴的胴体在轻盈的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魏甄将头侧倚在魏修岚胸口,听着兄长铿锵有力的心跳,嗅着兄长身上淡淡的书卷香,这般熟识的感觉,依稀回到从前。 “甄儿…”魏修岚将她额间如云的碎发拨到脑后,炙热的吻便随之印上了她的额心,“可有不适?” 被兄长绵热的吻撩得昏头转向,魏甄口舌开始发干发紧,可一想到那高瓒就躲在暗处探看,便又觉得难受得紧,可是他们没得选择。 手掌探到探到他腰间后背,肌肤一相贴,如同触火般,倏忽间便开始浑身发热,她想要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如葱的指顺入衣裳交迭的缝隙,明目张胆地钻了进去,她抚摸着他的身体,那般炙热,竟令她分不清到底谁更一筹。 “甄儿…” 魏修岚喉间滚动,肉眼可见热汗如珠般大颗大颗从额上滚落下来,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像是挠在他心头,正攥着他的欲望节节攀升。 他的唇终究落下,寻着她的唇去追逐,两舌相交缠。 魏甄被欲火打湿,眼中漾出了泪来,悉数被魏修岚吞噬入腹。 “甄儿,我的甄儿。” 这对苦命鸳鸯在一刻将一切都放了下来。 魏甄轻咬着兄长的喉结,眼神迷离,声声唤道:“哥哥…哥哥…” 魏修岚将她抱座腿上,大掌抚落在其肩头,寸寸向下,隔着丝质的薄衫抚摸她一身娇肉。 雪白的乳儿如绵,捏在手心却是一掌难握,绵软的触感令魏修岚爱不释手,一番轻柔的揉捏下,乳尖儿便立了起来,红樱一般绽在枝头,还在上下晃荡,魏修岚看得眼红心热,低头去衔了樱红的奶尖儿,削薄的唇瓣裹住红果,轻轻地抿入口中,那处又硬又胀,魏修岚一吮,如同触动了什么机关,魏甄随之伸展一段天鹅脖,美妙不言而喻。 他那根火舌天生的灵巧,只消打着绕儿搅弄着,便让魏甄魂魄飞升了。 “唔…唔啊…哥哥…甄儿…受不得了。” 魏甄抱着他的头,绞紧了软绵的双腿,那火热的源地里渗出蜜液泛滥成灾,无疑是在昭示着她的情动。 —————————————————————— 终于登上了,po的网时好时坏,我是真的会谢orz 第四十七回三人聚地宫一塌成欢(H) 指腹攀过山丘,游过腹地,滑至谷地,隔着衣衫便摸到了器口一团温热的湿意。魏修岚目光下移,巡到她裤心间那圈神色水渍斑痕,猝地脑中一片轰然,呼吸不由紊乱。拇指捏着湿哒哒的布料,还能感受到不断渗出蜜液的粘稠感。 大拇指指节叩了上去,隔着濡湿的布料打着圈的摩擦着牝户,他的滚烫熨地魏甄双眉轻结,一脸潮红地轻吐着兰息。 魏甄憋不过一口气,长舒了一口:“呼...唔...哥哥好坏...只晓得欺负甄儿。” 她腰摆得厉害,牝户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指上贴合。 “甄儿…不想要了么?” 这般的挑逗也是从书中私学恶补来的,但对着放在心尖尖上的嫡妹,无论曾经交合几次,魏修岚多少有些羞涩,停下手法生疏的按揉,低哑的嗓音浸着一丝绵软:“那替为兄弄弄可好?” 他牵着她的手按在那隐隐跳动的欲望上。 小手软嫩,方才触到腿间,那东西在她手下一跳,惊地魏甄两眼一颤。 “好烫…” 尽管经历了数番情事,魏甄依旧忍不住感叹。 魏修岚身体绷成一线,感受着那只柔荑隔着裤头轻压撩拨。 高瓒旁观着眼前这香艳无比的情形,色心顷刻起意,自觉已到性头,不再忍耐,即刻自上榻来,坐于魏甄身后。 魏甄本替兄长抚慰着欲龙,那高瓒瞧着眼热,也牵过她一只小手来也要她如此对付。 魏甄虽是羞赧,却也造做了。 两头的肉茎都从裤头里放了出来,高瓒的赤红粗大,茎身盘踞盘踞着青筋,好不雄猛,再看魏修岚的,宛若粉嫩长虫,也是傲人。 魏甄一手圈住一根,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手上动作不同,心下却是想入非非。 这两根形状不同却同样炙烫无比的阳根,教人分不出上下,竟然同入过她里面,真是不可思议。 她想着却是不自觉地使上了劲,箍得那二人同时一声痛呼。 魏甄受惊,放开手来,两处瞧了瞧,都有一圈红痕。 “啊…抱歉…我方才失神了。” 高瓒随即轻笑:“甄儿不乖,如今朕与你兄长同在,你岂有甚么理由失神?当罚!” 魏甄自觉无理,不好辩驳。 那高瓒续说:“既让它疼得慌,甄儿便替朕好生含含。” 他挺着那肿胀的巨根凑了过来,舔着唇角,眼中透着精光。 “可…兄长…” 高瓒截过她的话,道:“这还不好说?你便让他肏你下面那张嘴便好。” 一个“肏”字又生生让魏甄红了脸,满身的不自在。 高瓒令她跪伏在地,让魏修岚从后面进入,他便指教着魏甄如何品咂那阳具。 他叁人还是初次这般行事,魏甄只受过被人入下面的花穴,哪里会口中活儿。 高瓒势必要教会这个懵懂的学生,他先是抚过她的脸,两只大掌捧住粉颊,拇指指腹磨蹭着唇周画圈,那样显得极为暧昧撩拨。 接着便深吻住她,在她腔内横冲直撞,狂野地攫取她的全部。 “唔…” 他的力度不容抗拒,魏甄很快便失了方寸,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妄图挣脱侵略,他的力气岂能小觑,但凭魏甄那瘦弱的身躯哪里能撼动他半分。 她又是扭动,越被束缚得紧了,他将她搂入怀中,箍住他,想尽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舌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放,直到她颓然无力如同软絮般跌入他的怀中,他终于放开了她。 “哈啊…” 魏甄如释重负地攀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喘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全然没了思考的余力。 高瓒又重新捧起她的脸,狭长的眼眸中簇着欲火,似乎要将眼瞳里倒映着的人儿燃烧殆尽才肯罢休。 “甄儿真乖。” 他的食指揉搓着那娇软的粉唇,忽轻忽重地,一点一点地似乎要将这柔软揉出粉嫩的汁液来。 第四十八回吹箫上下一口三齐福(H) 二指撬开贝齿,大明其白地钻了进去,在温热多津的腔中捣搅起来。 “甄儿小嘴圆张着,将齿包起来,这样好生含着朕的指,待会儿便要这般替我品弄吹箫,明白么?” 他咬着她那圆润如玉的耳垂,循循善诱道。 魏甄顺从地张圆了唇,任由他搅弄着舌头,拨抚着舌面。 事实证明,魏甄也是极有天赋的,简单的一番调教,便掌握了要领,高瓒自然大喜,连夸叁声“宝物”,便要她俯首下来品弄试试。 魏甄低头细看了一番,那东西青筋虬结,状貌丑陋,半分不如自家兄长的讨喜,况且凑近细嗅还有一股浓厚的灼热气味,虽非恶臭难闻,总归是不适的,这又丑又壮的玩意哪里匹配得自己的小口? 高瓒看出她的迟疑,又加诱导:“甄儿若不快些含弄,可叫你兄长浴火焚身,不得释放呀!” 魏甄心下有些懊恼,就算在床帏之事上,她那愚忠的哥哥也不知率先争取,定要听从那高瓒施号发令。 魏甄莫可奈何,圈着那两颗囊袋向上捋着,将那硕大的龟头凑近唇边试探。 分明没有触及,那物焚焚的浊气还在沸腾,全都燃到她唇边了。 魏甄不再多想,一股脑张大了唇伸出软舌落在平滑的菇头,如轻云扫般舔舐过一回。 怎知仅仅这一回生疏的撩弄,却叫那高瓒舒适地倒吸一口凉气,销魂蚀骨地喘了一回。 “甄儿,啊...别停。你做得很好!” 魏甄莫名地想起少时灯节与兄长出府买糖人吃的场面,这吹箫之事莫不是就像吃糖人这般? 她试着将眼前这粗硬的硬棒想象成糖人来品。 先是伸出小舌在菇面滑过,而后舌尖打着绕绕上一圈,顺道在舔弄一番茎身。 魏甄开始得心应手起来,舔弄之间又觉得手心这物似乎变得更粗长了好些。 “啊...”高瓒半敛着双眸,翘着跪伏在股间细细舔弄自己阳物的少女,十指插入她如云的发丝中,腰腹不由得徐徐推进,“啊...甄儿,你把它含进去。” 魏修岚得了高瓒一个眼色,便也加入了其中,即使是想要得紧,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指尖小心地滑入谷地,那里已经泛滥成灾,指节破开两半花唇,他便溜入了花芯,两片媚肉紧紧地吸附包裹住修长的指节。 魏修岚浅浅地动了一动,里面柔润得不似真实,肉蔻儿已然硬起,指腹轻轻一压,换来正伏着身子的魏甄浑身轻颤。 “唔...兄长...” 魏甄面色潮红地抬头回望过来,小鹿般无辜清澈的眼瞳里融着媚意,看来很是受用的。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动情,魏修岚喉头一动,将一截长指送了进去,那里面方才含入,便被牢牢吸附住,满含热情挽留着他的造访。 魏甄含着半个龟头,双眸微眯,满口更是含糊吟哦,同时,魏修岚间或抽送起来,叁快一慢,极富节律,而那高瓒亦是满足,叁人间竟奇迹地形成了默契来。 第四十九回魏甄受屈情事不欢散(微H) 高瓒泄了出来,那股流精又疾又多,还来不及事先提醒,精关已然大开了。 好在高瓒撤得也快,阳峰方才从魏甄绵软温热的口舌间拔出,便对着她那一张酡红的面目一泄如注。 魏甄被射了一脸,眼帘、睫毛、鼻子、嘴唇上都挂着乳白的可疑液体,就连掌心里都满满盛着一抔。 她呆呆愣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浓精蜿蜒而下。 高瓒也是爽得没边没际才会这般,当下替魏甄粗略地整理过,才草草抱了歉意。 魏甄似又恢复到那冰冷美人的样子,面目表情地垂下眼来,眼中的情欲消散了许多,淡然地让人不知在想什么。 高瓒心下不妙,魏甄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这般亵玩于她,怕是惹她气闷了,便又去使着招儿哄她。 只是他却不知,魏甄心下冰冷。去除他玩弄外,更是觉得可笑,记得昨日她还与兄长道,高瓒早有盘算他们叁人如今情形,那昔日在宫中连提升她的阶位,至于妃位,赐名号为“贞”。 如今这个“贞”字念来,怎么也觉讽刺。 顶着“贞”之名,却被迫成了不贞之女,真真是可笑。 她成了他的玩物,她与兄长都成任由他摆弄亵玩的工具,在这不见天日的幽宫之中,难道真要一生如此渡过么? 魏修岚似是察觉她的低落和不安,将她搂入怀中,意图给她无形的勇气。 “朕...” 就连高瓒也不知所措,被远远搁置一侧看着两兄妹依依相拥。 他陡然觉得尽管如此,尽管将她囚在他的牢中,成为他的禁脔,甚至为她实现了不容于世的愿望,尽管如此,这在一对情深义重的兄妹面前,他始终是局外之人,是无关紧要之人。 想到如此,他心下绵绵如针刺痛,瞬间如坠寒窖。 于是,他撇下这对兄妹落荒而逃。 行在偌大的宫中,这一切是属于他的,可他的心却是那么空,什么都填不满那无边无际的空虚。 他疯了一般闯进杜锦梧的宫中,瞧着她面上的惊诧俄顷转变为欣喜若狂,他心里空得很,慌乱得很,迈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捉进怀里,疯了一般地啃噬着她的唇。 杜锦梧虽是欢喜他转了性子般的亲近,却是娇柔地受不得他的摧残。 她开始挣扎,她越是挣扎,那高瓒越是奋力,像头猛兽般搂着她扎入软榻。 宫人识相地掩门退下。 “表...表哥?” 杜锦梧看着头顶那一张惊慌失色的脸,那么陌生那么可怖,全然不像她那风流倜傥的皇帝表哥。 “哗啦——” 华服被撕成无数条布巾,高瓒的火热的唇烙下,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脖颈、锁骨、乳房。 杜锦梧初次受宠,便是这样一场怪异且恐怖的场面,她害怕的瑟缩,流泪道:“表哥...表哥,好痛啊!” 丝毫不入耳,高瓒全然听不见,他粗暴地揉捏着身下的娇躯,撕裂锦裤。 杜锦梧的密处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那处粉嫩光洁,从未这般明明白白地展露在一个男人眼前。 ————————————————————————————————————————————————- 作者云:舔狗不得house 第五十回高瓒夜袭锦梧欲行事(H) 杜锦梧羞涩地双手交迭着遮掩下身,想要阻挡他那炙热的视线。 “表哥...你这般直勾勾的盯着看,锦梧可是要害羞的。” 高瓒唇角微微上扬,弧度微妙,似戏谑又似温慰。 杜锦梧还来不及揣摩,便被他大掌擒住双腕高高地压上头顶了。 “呀——” 他附首贴近那娇艳的阴阜,那处清爽,带着处子的清香,万般诱人。 火热的大舌娴熟地舔弄起来,舌尖挑开包裹花瓣的厚唇,一下子便撷住那小巧的芯头。 “唔啊——” 杜锦梧两只白藕的腿儿一荡,受刺收缩并拢,被高瓒眼疾手快地制住,他将两只腿儿架上肩背,将杜锦梧半个腰折起来,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蜜液。 杜锦梧脑子空空荡荡的,那快感席卷全身,如洪涛般将她覆灭。 她只顾着娇喘,闭起双眸来感受表哥粗暴的掠夺。 舌尖滑下,顶开紧闭的小口。 高瓒极具技巧地钻开了小口,火舌悉数卷了进去。 在已经变软的肉壁上盘旋而上,推开肉壁紧接着又是全力一吸。 “啊——” 杜锦梧双目圆睁,竟然就这般去了一回。 她这才粗浅地尝到男欢女爱的滋味,往昔还是女儿家时,常听姐妹们私下密聊时说过这美妙时,却是真真不错。 高瓒放开了束缚她的大掌,杜锦梧便带着满足的笑意浑身瘫软在榻,任由他如何折弄自己。 高瓒的舌还在她里面,里面又潮又热,方才泄了一波,全进了他的口中,很甜。 他的舌开始进进出出,像极了那物一般动作,肏弄起杜锦梧这处子穴。 杜锦梧敏感地扭动着身子,下腹那里又热又鼓,像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虚空升腾。 “表哥...想要...” 她努力地伸长了臂,想要去够夹在她腿心之间的高瓒。 高瓒猛地一攻,令她气数尽泄,全然无力地瘫倒在榻,粗气连连。 接着,长指也探了进去,和舌头保持一样的频率进进出出。 那里面紧得容不下两物这般折腾,杜锦梧开始觉得有些绵密的撕裂痛感自下身而来。 “啊...表哥...表哥...我不要了...好疼啊!” 高瓒面无表情地抬眼瞥她一眼,随即退了出来,拉开裤带,将自己那东西放了出来。 奇怪的是,方才那般催人情动,可那物却疲软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高瓒这才回神般,恼怒暴躁地揉搓着下身,即使是如何套弄,却也硬不起来。 杜锦梧本是闭着双眸,欣喜地等着他的进入,迎接这迟来的圆房之夜,可她那表哥却迟迟没有动静。 她慌忙瞧去,他那表哥正握着他腿间一条肉虫正在飞速套弄。 她羞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不敢细瞧那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那东西便是男子的阳物吧? 她想起进宫之日,母亲亲手交给她的春宫图,她想起初次看到那些男女白花花交缠一处的画面时又惊吓又害羞。 书上画的男子的那物就要插进她上身下的地方吗? 可是为何...表哥那物却与书上画的不尽相同? 她很是懵懂,不知他正做着什么,只是张开双腿,耐心地等待着。 第五十一回锦梧独守空房自寻乐(微H) 可高瓒终究欲而不得,雷霆大发,一拳捶在塌上,震得杜锦梧浑身一抖,心口儿乱跳。 “表哥?!” 她不明就里地捂着胸口缩在被子里惴惴不安地打量着他。 他面上乌云密集,一贯风流俊逸的面庞浸染着愤恨。 “除了你,朕便没有人么?!” 随着他一声怒吼,杜锦梧才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仔细却又说不出来。 她爬起来,搀扶住他,被他一反肘推搡到地上,本就衣衫不整,更显狼狈。 双泪直下,她泣不成声:“表哥...可是锦梧哪里做的不好,惹得表哥动怒了?” 高瓒额角青筋暴起,大为不快,原本的失魂落魄这才如同魂魄归位,冷漠地瞥过杜锦梧道:“此事与你无关,快起来穿好衣服罢。” “啊——” ——难道咱们不做了吗? 这话她本想问,却再叁犹豫,好歹表哥愿意碰他了,这样不矜持的问话,怎不会叫表哥厌恶低看了去? 高瓒穿戴整齐后,复杂地看她一眼:“今日之事便罢,日后朕再来看你。” 说罢,转身即走,也不在乎杜锦梧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目如胶似漆般的注视。 一场闹剧说散就散杜锦梧坐在贵妃榻上气不打一处,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那该死的表哥挑了活就这么扔下她独自走了。 杜锦梧初尝情事,像是阀门大开般,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怎么也媳灭不了下腹那股子酸麻酥痒,只想拿手去拨弄拨弄。 她一面想着,那里不知何处来的水儿溢了出来,沾湿了半张榻。 ——要被情欲活生生给折磨死了。 她试探着摸到下面,想到方才表哥那粗砺地大舌在里头搅弄,还有“滋滋”的水声作响。 ——好舒服! 她坐上榻来,将帷幔拉得严严实实,才敢屈张开双腿,指头在那紧闭一缝的蚌肉上刮过。 “唔——” 一声低喘溢出,杜锦梧做贼心虚般捂着嘴,不敢发声。 可这样也无济于事,也禁不住那里的瘙痒和冲动。 “啊,表哥...表哥快来入我呀,锦梧想要表哥用力!” 她一面遐想联翩,一面揉着花心,很快手心便淌了一袭蜜液出来,杜锦梧像是悟到了极度的欢愉,打开了秘密的大门,门后是各种刺激又兴奋的美事。 光光是用手抚弄还不知足,她环顾床榻,心思活络起来,拿起质地柔软的丝绸枕来,垫在水涔涔的花心口,试着小幅度摆动腰臀磨蹭了起来。 丝质的枕面相较于柔软的花心更硬,自然是磨得花心极有感觉。 杜锦梧越磨越欢,动作也越来越快,折腾着整个榻都发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好不欢愉! “啊——啊——” 她下身一搐,肚腹紧绷,绵软湿黏的厚唇被枕面扒拉开,细腻的丝绸就被夹含在媚肉中,磨砺着阴蒂,宣泄着快感。 “娘娘...贵妃娘娘...先下可要沐浴?” 外头突地一声,惊吓得杜锦梧从枕上跌下来,魂都快吓飞了,那“嘎吱嘎吱”极有节律的榻摇声戛然而止,她强装镇定道:“你下去准备罢。” 第五十二回锦梧告状杜后惹思绪 翌日一早,贵妃杜锦梧便被杜太后传唤安宁宫。 两亲姑侄一叙自然是亲昵无比,杜后握着杜锦梧的手亲切道:“锦梧身子可好?” 太后出此一问的用意,杜锦梧再蠢也是明白,即道:“姑母,锦梧身子自然是好的,不过...” 见她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样子,杜后又急道:“听闻昨日瓒儿去了你宫里,你们...圆房了?” 提起这事,杜锦梧便怄气,语气不虞道:“姑母倒是想的好,表哥昨日是来了,本也是要同锦梧圆房的,可怎知...怎知...” 话到一半便是一副梨花带雨模样,急得杜后心焦不已。 “哎呀,锦梧啊...你们这是圆了还是没有圆啊,话先说完嘛。” 杜后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哄道:“锦梧乖,咱先别哭,你且先将话说清楚。” “哦!”杜锦梧揉着婆娑泪眼,嗲声嗲气道:“只是恐怕要让姑母失望了,您这嫡孙怕是到不了锦梧这肚子里了。” “怎么回事?” “昨夜表哥很是粗暴,弄得...弄得锦梧好疼,可他弄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杜后听得头晕,扶着额道:“什么叫弄到一半?他...他有没有将那...那东西放进去...” 毕竟同小辈说着自己儿子这床帏之事,一向端庄典雅的杜后也红了脸,说话多多少少带些含糊。 杜锦梧恨得牙痒痒:“没有。他亲了我,摸了我,就是不入我。” 杜后早就想抱孙子,一听此事又没了戏,自然失望,念道:“唉,瓒儿这孩子怎生性子大变?还是太子的时候分明还喜欢到处花天酒地,哀家为此还饶为头痛,怎知他突地就不近女色了,登基后除了那贞妃...便也再未宠幸过谁...” 提起贞妃来,杜锦梧便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当着对自己万分宠溺的姑母,如同倒豆子般一一倾述了起来。 “我看就是那小贱人魏甄迷惑了表哥!” 杜后自然见过魏甄,当时还夸她生得花容月貌,气质清丽,宛若月中聚雪,又说过高瓒好眼光,便思忖着是自己这个娇蛮的侄女吃醋攀比,又劝慰道:“贞妃在时也还好,瓒儿好歹也常宿她宫里,可惜这么多日,贞妃肚子也不争气,嫡孙得是咱们杜家的,可好歹也怀半个女儿...如今贞妃也被贬入冷宫了,后宫之中再无人有势与你争宠,你便不再计较她了。” 杜锦梧当真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火急火燎道:“姑母您是有所不知。就是表哥认识了那魏甄后才变成这样的。对,就是魏甄那小妖精试了妖法,迷惑了表哥。” “锦梧...此事不可胡说。”杜后严声厉斥道,“你可知后宫最忌什么?就是妖术巫蛊,此等荒谬之言绝对不可再提。” 杜锦梧瘪了瘪嘴,有些小性子嘟囔道:“我没有胡说嘛。我就是知道表哥在去了魏家后就性情大变了,不信姑母你去盘问以前跟在表哥身边的贴身侍女。” “那你且说...既然你表哥对魏甄情有独钟,又何必要贬她入冷宫?” “这...这是因为...”杜锦梧一时失语,踟蹰了些许又道,“姑母可记得此前,我有令魏甄亲绣织品一事?她魏甄一针一线未落,可是生生打了我的脸,这且不说,表哥竟然令我不许追究!我看他们之间有猫腻!” “不许胡说!” 杜后嘴上虽说,心下却大受鼓动,只令杜锦梧切莫张扬此事,从此揭过。 第五十三回高瓒醉酒见兄妹痴缠 一连几月高瓒没有去过冷宫。 魏甄也省得泛恶心违心地侍奉他,最近兄长来的多,有时两人什么也不做,相依相靠着聊天聊地,有时情非得已,二人也缠绵悱恻,彻夜痴缠。 没有高瓒的插入,两人就像一对鹣鲽情深的爱侣好不快活。可两人都在等,都在惶恐,那高瓒不可能不管不问,终有一日,他还是会来。 高瓒确实又来了,十月中秋宴会散后,他便喝得醉醺醺地来了。 他来时,魏甄正和嫡兄温存,突兀地看着一抹高大的身形跌跌撞撞地走下阶来。 他看着榻上白花花交融一体的二人,蓦地笑了,笑得欢了,散了阴霾,让人忘了,不久之前他们叁人同榻行欢时的不欢而散。 “陛下?” 首先开口的是魏修岚。 他蹙着眉头,看着高瓒步履蹒跚移近,那样子真是醉得一塌糊涂。 魏甄则掩着唇鼻,拧眉不语,看来很是厌恶酒肉之臭。 还是魏修岚顾识局面,披拣了衣裳便下地来扶他,而高瓒看着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方才挑起的眉尾忽地一沉,吐着酒气,退荡着身子,大声呵斥道:“滚开!” 魏修岚被一臂挥挡,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哥哥!” 魏甄眼见着急,爬起身来要来扶稳,被高瓒一把捉住。 “甄儿...”他语气低微,“你看看我罢,你身边不止是修岚,还有我啊!” 他没有再以“朕”自称,语气显得十足卑微。 满身的酒臭味笼罩住魏甄,令她浑身不适,迫切想要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 他不依,拉得更紧了,钳住她的下颚,引着她的头侧昂起来,他从身后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负气般辗转起来。 那酒臭味瞬间就冲进了魏甄的嘴里,他在她口中肆意掠夺,魏甄觉得胃中翻滚,可酒臭味却瞬息间充斥着她的整个口鼻。 “唔——” 她一动,那高瓒揽得更紧,五脏六腑像是要被他揉碎了。 魏修岚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将她解放出来。魏甄冷着脸,擦干唇瓣,魏修岚赶紧给她使眼色,她即要抬步上楼,猛地被高瓒唤住:“魏甄,给朕站住!” 魏甄驻在原地,等他发话。 他说:“修岚你先离开,朕有话要与甄儿单独说。” 魏修岚岂能放心独留嫡妹一人面对这已经神志不清的皇帝。 “走罢!” 他再次发令,魏修岚也不得不从,有些担忧地在嫡妹脸上巡过,得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后,再叁犹豫才不得不离开。 孤室二人独处,一个背面而立,一个在背后痴情地注目着她的倩影。 高瓒心如抽丝剥茧般疼痛,想他堂堂一帝王,却因为爱而不得而生不如死,这个女人,他偏偏是给了她万般宠爱,甚至还容许她拥有爱人,可她却痛恨他,吝啬分毫爱意于他。 高瓒年少起便受众星拱月,初尝情伤,却是痛彻心扉不可抑制。 “甄儿...朕就真的错了么?”他虽是痛饮千杯,旁人不知,可他是丝毫没醉,“朕让你拥有了修岚,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激于我么?” 第五十四回魏甄对峙高瓒各有理 魏甄一声冷笑,侧身蔑视他:“陛下冠冕堂皇的说辞,在我面前便都收敛罢。您且扪心自问,你这样做全是为了谁?” 高瓒目光闪烁地看着她。她眸中闪闪,低声哽咽道:“是为了你自己。” 她步步过来,如同一头不甘示弱的雌兽。 “是你。为了满足你那变态可耻的欲望!” 她越发激动,泪水不争气地滚落,却毫不在意,只想发声控告:“要我说得更明白么?你并非不能人道,却有着独特的癖好,你的欲望性致便是在暗处看着至亲兄妹欢好,然后好热血贲张大展雄风。” “可你莫要忘了,我不是你的附庸,不是你的玩物!” 高瓒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一樽泥塑,让人真心觉得他是否在因魏甄的话而忏悔反省。 魏甄说罢,便要去榻边拾捡衣衫,猝不及防地被高瓒猛地一个扑身,扑倒在地。 魏甄惊魂未定,呼吸紧窒,双眸圆睁地盯着眼前人。 上扬的唇角,微眯的眼神,危险而又邪肆,他在笑! 魏甄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开始冷凝。 “你说的不错。” 他舔了舔嘴唇,一字一句道:“我确实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癖好。可你不应该感谢我么?是我,让你能与你兄长终成眷属。这些日子,没有我在...你兄长快把你肏烂了吧?” 魏甄死活也不敢相信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觉得他远比自己想得更要可怕。 “让朕好生瞧瞧,你的肉穴可有被肏松。” 他邪恶一笑,将她双手反剪身后,又折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搭在肩上。 那处清清楚楚袒露出来。 穴眼有些轻微的红肿,那条美缝依旧紧合。 想起方才兄妹两还交缠一处,他便轻笑了声。 “都磨红了...看来你的修岚哥哥可没少疼爱你。啧啧,甄儿,你说我变态,那你...又何尝不是?” 魏甄脸色大变,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惦念着亲哥哥,同亲哥哥欢好,这些淫荡的乱伦之事你可一样不曾少做,如何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指责我一人?” “你别说了。” 她的声音逐渐低落。 “甄儿,你看着我,别闪躲啊。我一点儿也不怪罪你,相反...我在成全你们啊!你看,你本是我的女人,你让你亲哥哥肏过,你见我说过半句怨言么?” “我不过只是想讨一点利息,让我肏你,本就天经地义不是?” “你疯了!” 魏甄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不对,这样不对。我与兄长也好,我们叁人也罢,全都是错误!” 高瓒目光陡变,变得薄凉阴冷,分明面上还盛着笑意,却令人胆寒。 “既然不对...你又为何让你兄长夜夜干你?” 魏甄哑口无声,屈辱地撇开脸。 “甄儿,你就开诚布公罢。你就是独独想让你兄长肏你,就是不想让我肏。” 魏甄的脸变得煞白,她像是突然失了言语的能力,颓然无力而孤立无援。 “甄儿,你说啊...”高瓒疯狂地笑起来,表情略显狰狞,翻来颠去地嚷着,“我就知道,我看得明明白白!” 第五十五回魏甄受缚指奸狂干穴(H) 她开始泪流不止,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泄露半点哭腔。 “高瓒,我恨你!” 她当面称呼他,除了“太子殿下”,便是“陛下”,从未唤过他的名。 如今濒临崩溃,她才敢说出那个“恨”字。 “那便恨罢!” 他轻柔地抚着她的面庞,极尽温柔缠绵。 他俯身附耳道:“你愈是恨我,我便愈兴奋,便不能自拔。甄儿,你恨我罢,如同爱着你兄长那般的分量恨我罢。他既得你的最爱,我又何妨再得你的最恨?” 魏甄知晓,这个人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他将她提将起来,拽着她往前厅去,魏甄手腕被他死死缚住,挣扎不过,忍着痛处,跌跌撞撞地被推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 他的眼神透着疯狂的欲望,让魏甄感到害怕,她开始后悔为何不留住兄长。 “朕要让你明白,只有朕才是能给你欢愉的人!” 他明媚地笑着,将桌案上放置的一个花瓶旋开,随之一声“咔嚓”,一道暗格大开,一副皮质缚手环赫然出现。 他将之套住她的手,又使了绳索高高挂在窗棱上,使魏甄的手臂被高高吊起,整个身子被绷直。 “你别胡来...” 魏甄哪里见过这些,警觉不大妙,气势上便输了好几分。 “甄儿莫怕,朕又真舍得伤你分毫?” 他将魏甄一条腿架上桌案,令她只得支起一条腿来踮着身子。 “你放开我!混蛋!” 魏甄虽是冷寂好涵养,却不是个怕欺的。 “甄儿你便骂吧,朕怕你待会儿便说不了话了。” 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瓷瓶,在手心倒了些晶莹的液体来,又均匀涂抹开来。 抹罢,他便在不着寸缕的魏甄身上揉抹起来,那液体冰冰凉凉,虽瞧着量少,触体却是极润极滑。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每一寸都游过,极其贪恋着她的冰肌玉骨。 待到她浑身也变得晶莹泛光,他才一副大功告成模样,欣慰道:“朕的甄儿真美。” 魏甄心底一股恶寒,独立的腿已然酸软,可高瓒却分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的指已变得火热,在她敏感的腹肚挠了起来,他一动她便一阵瑟缩,好不可爱。 手指滑到阴阜,一刻也没有停顿,径直插了进去。 “咕啾——” 不愧是一品温穴,又湿又软。 魏甄痛苦地叫了一声,极为不适地想要收拢双腿。 他在里头动了起来,一根指头却极具灵性,忽上忽下,忽快忽慢,全然不着调律,胡乱的一通乱捣,但看他又换了技巧,在这小洞里左摇又摆,按着一处软肉密密攻击。 “啊...啊...” 魏甄毫无能力控制放肆的尖叫,他折磨得她难以承受。 “够...够了...” “不够,今夜漫漫,我们还得多多尝试。” 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轻轻抵入,而后退去,反反复复,格外小心谨慎。 里面“啪嗒啪嗒”的有水儿滴落在地,高瓒看了更是欢喜:“甄儿,你看你下面吃着我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流着口水!甄儿,你果真是天生的浪荡,流这么多水,可真是贪吃。” “你...住嘴!” 第五十六回高瓒狂肆肉棒抽插穴(H) 魏甄身下如犯洪涝,架不住绵软的双腿,跌坐下来,高瓒的指借机一记深顶,一股清液如泄喷涌四溅。 魏甄被插得直翻白眼,腿根筋脉连翻曲张,脑中一抹炫白,几欲昏厥。 那高瓒不但不觉餍足,插地更猛烈时,竟然连放进去叁根手指,左摇右晃着激得魏甄尖锐的高声吟哦着去了两次。 魏甄被绳索扯吊着双臂,跪伏在桌案下还在余颤,两条玉腿上斑驳沾着粘稠的淫液。 高瓒从粉穴里抽出手来,带出一串水珠子飞溅下来,五指如方从水中捞起湿漉漉的。 他又将她捞起来,抬起两条绵软的腿儿架在脖子两侧,挤近她腿心儿去舔舐那刚发过洪水的肉壶儿。 魏甄方才去过,又被一条软舌抵到深处,柔软与柔软的交缠,让那里绞得更紧。 “唔...” 他的舌头也是极为灵活的,两下抽插钻抵,便将魏甄弄得神魂颠倒,全然不知今夕何夕。 “吱——叽——” 淫靡的吞咽声令人面红耳赤,魏甄扣紧了束着双手的绳索抵死挣扎,她越是动,他那处便吸得越紧了,仿佛长在了一处,紧紧融在其中。 “甄儿,舒适么?” 他撤出长舌来,眼中的幽火更深了,舔着唇角的水渍,低喘道:“甄儿的水甜到了心头,嗯...朕也差不多...” 他自顾自褪下衣裤来,那腰间的粗长已经蓄势勃发,隐隐可见那赤红的冠头尚在轻微地晃动着,洼口的清液已然冒了头。 魏甄宛若失了魂的人偶,目光无神地聚焦于一处。 “甄儿...” 高瓒握着自己傲人的昂扬套弄起来,他看着魏甄,眼中的赤红融到了四肢百骸,全都汇聚在脐下叁寸。 他将她重新置于桌案,扳开她的腿拉到极致,猛地攮进最深处。 “呃——” 身体的痛处让魏甄猝然回神,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交接之处,一根硬棒插在雪粉的唇瓣之中,一深一白,颜色极具反差,那小巧的穴口约摸被拉成满圆,将花径填得满满当当。 那物还在她身体里灼热的焚烧跳跃。 高瓒轻柔地抚去她面上的泪痕,他笑得阴冷诡谲。 “甄儿,你看...” 他俯下身来,紧紧贴在她身上,啄着她唇边,变态地大笑道:“就算没有修岚,我也能尝到,你…你恨我...你就这样记恨着我一辈子,我便能一辈子这样肏着你。” “滚...开!” 一记深顶,那物全数进了来,两只大囊袋随着打在娇嫩的牝户,发出清脆的肉体撞击声。 他就像一头旷了百日的野兽,在她身上疯狂而残暴地驰骋着,开拓着属于他的疆土。 胸膛两只嫩白的玉兔被挤捏一处,两只红樱被他含在空中,生受他的撕扯啃噬。 “甄儿,你好紧...” 高瓒大开大合地耸动,次次都将赤红粗长肉棒捣进捣出,布满红晕的面上淌着热汗淋漓。 “朕真想就这般一直插在里面,和朕的甄儿融为一体!” —————————————————————————————————— Po好难登上 第五十七回冰冷玉势插穴堵浓精(H) 约摸入了千百回,高瓒的动作才逐渐缓慢了下来,穴眼已被磨得绯红,一旦与高瓒的肉体交合相合,那处便刺痛如麻。 “甄儿...朕...朕快到了...” 他绷紧了脖颈,双眸紧敛,喘息如牛:“甄儿,你里面...都被朕肏得又软又熟,这般敏感的收缩着,绞得朕的鸡巴动弹不得,你的身子比你的性子更热情,至少它是真真实实地渴望着朕。” “呃——” 一声长吟,悉数刺入,滚烫的浓精射了一壶,带着里头翻滚的浪潮一股脑地尽数涌了出来,乳白的液体挂在穴口源源不断地流下,沿着雪白的腿根而下,显得淫靡不已。 方才射过的阴茎依旧坚挺高昂着,恋恋不舍地从肉壶中抽出来,高瓒看着那红粉晶莹的穴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保持着他入穴那般一进一出带引着张合着,转眼间穴口便缩闭成一点,又恢复如处子般的紧致。 眼前这感官刺激,看得高瓒呼吸紧窒,想他阅女无数,什么佳丽不成见过,可哪有见过这般天生名器的尤物,欲念聚拢在脑中,冲击着视觉、心跳,他似觉得什么东西喷涌而出,滔滔不绝地泄了出来,他像是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精力。 魏甄则显得极为疲乏,一连去了数次,下腹一片酥麻,令人分不清是舒适,或是难受。 高瓒屏住呼吸,欲念涌上脑袋,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是性奋激动不已,指节堵住那还在流精的穴口,将粘稠的浓精全部撷起抹在穴口上,重新捅回她的身体。 一想着他的东西又流入她的肉壶内,灌进最深处,高高竖起的阴茎便硬得发疼。 “得堵住,一滴也不得浪费!” 他发了疯般喃喃自语。 从柜中取出几只大小长短不一的玉势来,每一只都是晶莹剔透,形制逼真。 “高瓒你要做什么?” 魏甄心头警钟乍响,眼皮跳个不停,惶惶不安地看着他细致地挑选着玉势。 他终是选定了,又粗又长,竟与他的有几分相似。 遂又极为贴心地抹上一层油膏搓开,在她牝户上下磨蹭了一番。 冰凉的触感贴着炙热的肌肤,魏甄心下冷得发寒。 “不要...”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那物在两片肥厚的花唇中上下窜梭,即刻明白他的意图。 “除了这个...” 明知无济于事,她仍在苦苦哀求,可惜高瓒真是入了魔,他眼中的疯狂仅凭她这幅梨花带雨的娇软模样全然无动于衷。 “甄儿,你会爱上它的。” 他勾起一个残酷的笑来,根尖对准紧闭的小口又快又狠地插了进去。 那里面热得流蜜,陡然被一根巨大的冰凉玉石插入,壁肉突兀受激紧攥着玉势,猛烈地收缩反应,妄图将这庞然大物排挤出去。 “唔...” 魏甄被折腾地涕泗横流,连喘息都是奢侈,那里面冰冷地被贯穿,身体似是被挤压成两半,又胀又冷。 “不要...快...快拔出去...” 第五十八回双穴被填满痛并愉悦(H) 魏甄绝望地看着那只晶莹剔透的硬物将小巧玲珑的穴眼绷成满圆。 “甄儿...再忍忍。”高瓒柔情似水道,“虽比不得我这一根,再过半盏茶...这玉势便会变如真物般炙热。相信朕,你会爱极了这物。” 魏甄没了力气与他纠葛,咬着唇齿,隐忍着下腹被胀满充盈而隐隐有种小解的冲动。 高瓒抽着玉势又捣了一番,那股喷劲儿又强烈了几分,热液顺着玉面而下,啪嗒啪嗒地打击在地。 魏甄到底是有骨气和尊严的,她不容许自己做出控住不得小解的羞耻之事,至少在高瓒这个混蛋面前,她不愿意妥协。 可高瓒显是看穿了她的难处,他坏心思地想要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完完全全地为他所控。 他攮捣得越发快了,那玉柱子竟然堪堪捣出了白液泡沫,贴着玉势愈发黏腻。 “停下...快停下来!” 魏甄面色潮红,指尖深陷入掌心,掐出半圆红痕来,双目撑得又圆又大,试图缓解那猛烈的冲动来袭。 “不要...不要!” 她哭哑着嗓音,拼命地摇着头,不住抽搐的身子显然是已至极限。 “不要...” 一声高吟后,一注晶莹如同雨泄,“稀里哗啦”得来势凶猛。 “呜......” 魏甄再无脸见人,捂着半张脸已是生无可恋。 唯独着高瓒还在淫语连篇:“甄儿泄得真多,看来是爽得无边。朕使这玉势肏你,与朕的鸡巴肏你,哪样更利爽?” 她不言,他却自讨乐趣。 坐在圈椅上,又将她抱在腿间,手指从湿得一塌糊涂的牝户下移到会阴处,又在后穴来来回回打着绕儿。 “甄儿莫觉羞涩。你我夫妻之间本就应当赤诚相对。” 后穴一紧,猛地闯入了一根异物,魏甄浑身一滞,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甄儿乖,别乱动。” 他的指节又深入一节,肠道里面绷得异样紧致。 他咽下一口唾沫,堪堪稳住飘飘欲仙的心神,语气却难掩兴奋:“啊...放松。喔,甄儿...你的后穴也紧得令人惊喜!肠壁张驰有度,若是就这般将鸡巴插进来,朕怕是要即刻飞升了。” “啊,甄儿...朕受不得了,让朕进去好生肏肏。” “不要...” 后穴被撑到极致,那欲根是生龙活虎,竭尽全力入了大半,却是再也进不了了,愈往里走,便愈被裹挟得寸步难行。 “好紧...朕...” 若非经验十足,就是身经百战的高瓒也得被夹射了去。 “疼...” 泪水簌簌不止,魏甄疼得四肢乏软,口舌冰凉,眼前更是一抹黑,几欲昏厥。 “甄儿...啊...再忍上一忍,朕慢些动。” 那里面束得格外紧,被动一下都如同在刀尖滑过,欲根埋在其中又痛又爽,高瓒一面忍耐着紧缠的煎熬,一面体味着极致的快意。 “这滋味尝过一回...便也欲罢不能了。”他看着前后穴双双被填满充实,无比餍足道,“往后让你兄长也试试,想来双龙入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第五十九回杏儿迷乱窥见魏大人(H) 小杏儿失魂落魄地回到屋中,嘴里唧唧哝哝念叨个不停。 “不会的...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这冷宫禁地魏大人岂会出现呢...” “对的,定是我胡思乱想,出了这茬子。” 锦儿爷早候在屋中,听得嘀嘀咕咕嘟囔个不清,饶是不快地瞪着她:“小贱人,唧唧歪歪什么呢,还不快些来伺候老子!” 此人俨然一副主子模样,对着小杏儿向来没有好脸色,倒是好一番颐指气使。 “磨磨蹭蹭做什甚么?还不靠近些。” 小杏儿将心事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踱了过去,娇滴滴叫了声“爷”。 好在她脾气甚好,锦儿爷也不再与她计较,只让她上榻来让他好生一肏。 小杏儿脱得赤条条的,不安地躺在榻上,任凭处置。 锦儿爷倒是爱极了这一份软嫩的白肉,一张鸡爪子般的大掌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摸着倒是丰腴了不少?”锦儿爷揉着她的奶儿,两只眼儿笑成一条缝,说不出的淫邪,“倒是爷将你养的好。次次让你舔干净鸡巴的浓精便是这个道理。” 小杏儿听得面红耳赤,索性不搭理他的糙话,半敛着眼帘,平缓呼吸。 锦儿爷的指迫不及待地往她阴道里头钻,那里已被他调教得时常温润丰泽。 “爷...轻些...有些疼。” “嗬——” 锦儿爷喉中发出短促一笑,将插进去的指头撤出来,顺道插进了小杏儿嘴里。 “你自己给好生品砸一番,免得说爷不懂怜香惜玉,行动粗鲁了。” 小杏儿方才忙完回来,没来得及沐浴洗漱,一身的汗味,下面也涩涩的一股骚味,锦儿爷那两根指头浸满了她的味道。 她含羞舔起了指头,舌尖左一勾右一挑,将唾沫涂抹开来。 “哎哎,行了!” 锦儿爷可等不及她这般细致的动作,粗莽地从她嘴里抽了出来,去捣她下面那张嘴。 “哟——,今儿个可湿成这样,骚货可幻想吃着爷的鸡巴?” “没...没有。” 锦儿爷不信地一撇嘴,“哼”了一声,两指插了进去,里面如同水流,一捣便成汁。 “骚得要死!” 锦儿爷使了另一只手来掐她的乳头。 上下俱痛,又蔓延着奇妙的快意,令她无法自拔。 眼见着她双手紧扣被褥,脚趾绷紧,咿咿呀呀个不停,这是爽得没边没际了。 锦儿爷从她里头掏了两颗枣儿出来,原本皱巴巴的皮全被那里面的淫水撑开了,深红的枣儿饱满又大粒,是成熟了。 锦儿爷只懂囫囵吞枣,这女人屄里夹过的枣儿,都是女人的精华来护养,自然是个不可言喻的好物,眨眼他就吃了下去,沾染着小杏儿淫水的骚味和枣儿的清甜,真是美味,就连核儿也不吐,全都生吞入肚。 “这枣儿越泡越好了。” 吃罢还不完评头论足一番。 小杏儿不搭腔,她只如释重负般四肢伸张着,只有她才知道要磨平枣儿干皱的棱角,该是受了怎样的折磨? 今儿的一劫算是过了! 第六十回杏儿初试跪骑锦儿爷(H) 锦儿爷今儿不想动,让小杏儿骑到他身上,自个儿将那昂扬挺拔的阴茎吞下去。 往日里都是锦儿爷变了戏法似得折腾他,今夜他却要她来,她平日里老被他骂是个“没情趣的死物”,除了躺在他身下,闭着眼睛,咿咿呀呀地到了,便也不会别的魅惑法子。锦儿爷觉得无趣,却也肏得欢,这冷宫里头,能捡到这样一副娇软的身子发泄发泄,也是稀罕。 “爷...杏儿不会啊!” 看着她扭扭捏捏将试不试的模样,他就来气,大掌拍在那绵软的娇臀上,瞪着双眼,恶狠狠道:“肏你娘的小浪货,胆儿挺大的,敢跟爷叫板。” 小杏儿想躲,被他死死拿捏住,红了一片的翘臀被他又掐又捏,疼痛不已。 “别...别呀!” 锦儿爷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倒腰腹上,要她自己吧那根硬屌插进雪白的屄里。 小杏儿总算是有心眉目了,半蹲着跨在他腰腹两侧,握着他那滚烫的阴茎在花心口拨弄。 “唔——,好烫。” 肉贴着肉,那炙热烫得小杏儿浑身一颤,穴眼里又吐出一股儿蜜液来,浇头淋在锦儿爷龟头上,烫得锦儿爷好一番胡骂。 “娘嘞个屄的。贱屄看招!” 但看这精彩一招,宛如银枪贯月,直入腹地。 小杏儿被他自下而上出其不意地贯穿到底,张唇瞪目着上下一荡,被窜在他那根烧火棍上。 两个囊袋一拍娇软粉臀,将那物吃了个满当。 “动起来!” 锦儿爷一记顶腰,吆喝着要小杏儿动作。 小杏儿懂得极慢,毕竟是初尝这姿势,一时半会不得要领。 缓缓抬身,而后稳稳落下,那火烫火烫的硬物被一点一点吞没,直到两个性器紧紧相贴。 锦儿爷眯着本就细小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雄伟大物被那雪粉的小肉穴一寸一寸吃下,受用不已,又回味起从前还未进宫时逛窑子时,那窑姐儿也是这般的伺候。 不过小杏儿还是太嫩了,比不得淫窖里头的窑姐儿,人家可是十八般武艺施展的浑身解数,她们最懂男人,你一个蹙眉,一个呻吟,她们都拿捏得死死的,生怕一丁点儿怠慢,惹了金主不高兴。 “动快些,是没吃饱饭吗?” 锦儿爷想起那窑姐儿腰肢乱颤的摆动,心火渐起,可这小杏儿太温吞,不得劲儿,好不快活,像是喉咙里生生卡了一口老痰,怎么也吐不出。 小杏儿不敢拂逆他,上下吞吐的动作又快了些许,那里面吸得锦儿爷这硬屌又紧又密,换来他一声长吟,悉数射了一壶。 射过之后,他才来盘问:“你方才回来说什么?我看你脸色很不对。” 小杏儿含糊不清,本不想言明,被那锦儿爷蛮横地卡住脖子,凶恶道:“快说,胆敢骗老子,老子结果了你!” 小杏儿揣着心头砰砰跳个不停,急道:“奴说,奴说。” “奴...今日从贞妃寝房过,眼花看到魏大人了...不过,肯定是奴看错了,魏大人怎会出现在此。” 说毕,便被锦儿爷赏了一巴掌子。 第六十一回锦儿爷欲不轨为识破 “贱货!”锦儿爷气鼓囊囊地啐她一口,“吸着老子的屌,想着你的魏大人,你他娘个欠肏淫妇!” 小杏儿吃痛,流泪捂脸:“冤枉啊,爷...杏儿说的实话啊!” “老子信你的鬼话!”锦儿爷乍地顿住,眼神变得怪异深邃,“你说...是从贞妃房里出来的?” “嗯...” 他邪笑起来:“莫不是那贞妃也偷汉子?被你瞧个正着...误作了魏大人?” 小杏儿吓了一跳:“爷,这可别胡说。” 锦儿爷越说越来了劲,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像是有了什么邪恶的盘算。 他穿起来要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提醒小杏儿:“明儿不必等爷,你自个儿睡吧。” 第二日整整一天,小杏儿抓耳挠腮着怎么也忽视不了锦儿爷临走前那抹诡秘一笑。 要说男人没有不好色之人,这锦儿爷又是性欲绝盛之人,自从强暴过小杏儿便没有断多一日骚扰,非但不停,还要夜夜叫她好看,使尽了招子的折腾玩弄,以此满足他那不见底的淫欲。 ——莫非,他想...... 小杏儿惊出一身冷汗,叁番五次跌足难平心事。她不敢再深想,倘若那老淫虫真想图谋不轨,她当如何是好? 难道就要知情不报吗?眼睁睁地看着祸端掠起? ——不可! 那可是贞妃娘娘呀,即使被废,那也是皇帝的女人,是她心尖尖上魏大人的嫡妹呀! 可她不过一介无权无势的小宫女,任凭凌辱,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了旁人。 小杏儿思来想去拿捏不住,捧着下颌唉声叹息,却被一旁同来浣衣的阿园看在眼中。 “杏儿——” 一连唤了好多声,小杏儿才恍然回神,眼神里头还透着懵懂。 “怎么嘞?” 阿园笑:“这话当由我问你,你不忙着浣衣倒是白日里头瞎想甚么?一会儿被宫里的来收衣裳的撞见了,准得挨上一阵好骂。” 小杏儿显然不关心挨骂,反问道:“欸,阿园...你说一个身份尊贵之人要遭难了,你会不会去搭救?” 阿园笑啐她一口:“搭救?我还指望谁来救我于水火之中,还管什么身份显赫之人?” “那要是那人曾经对你还算不错呢?” “那也得看看可是我力所能及?否则呀...自讨苦吃,还被无故牵扯了。” 小杏儿沉吟了片刻,像是对自己说,低语道:“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 她毕竟是个善良之人,忽地又想到那夜在贞妃门前听见那凄然的低泣声,不免替她难过起来。 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妃嫔娘娘又如何?一日散尽声明,何不如跌入深渊,任人欺任人压,哪里有半分倾诉之地? 她越想越觉在理,贞妃初来冷宫,还时常露笑颜,可倒后来...别提笑了,整日阴抑的眼瞳不见半分神采,像是失去了活力,颓然不已。 ——莫是那时便被人侵犯? 冷宫里头人杂,住几个宫女,还带着侍卫把守,那些个多是些如锦儿爷般没净身的,就算是胆儿肥去奸辱受贬妃子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般想到,小杏儿便踏踏实实下定了决心,可不能作势不管,任由那泼皮锦儿爷欺辱了贞妃去。 第六十二回玉势临美穴跃跃欲试(H) 小杏儿麻利地干完一日的活儿,又净了身子,才借着送膳食去拜了贞妃。 “你是说有人欲于我不轨?” 贞妃听罢她一番报告,面上却没有太多波澜。 贞妃这一脸淡然,似乎不大相信,这着实令小杏儿焦急,看来她所言之事太过肤浅,切实不足几分说服力。 “娘娘,奴婢说的全是实话,还请娘娘今夜好生提防,以免...以免贼子侵袭。” 魏甄起身来将她扶将起,眼见着一张芙蓉春秀的面容近在咫尺,小杏儿局促地屏住呼吸,心下动如脱兔,有些看痴了。 “娘娘?” “我并非不信。”她道,“可将前因后果告知与我?” 小杏儿有些踟蹰,要捋顺着前因后果,那便免不了要提及自己身受迫害之事,可是,此事既出,她还有几条命保? “娘娘,奴婢有难言之隐,只是私下听到有一守卫对娘娘多了歪脑筋,奴特来报,期望能对娘娘有用。” 她不说,魏甄也不逼迫与她,将腕上仅有的一只玉镯褪了下来,塞进她手中。 小杏儿自然不敢收用,推脱道:“奴婢本为娘娘贴身侍女,自然有义务护卫娘娘,此物过于贵重,奴不敢收。” “收下罢,如今我也别无他物,况且这冷宫里头也用不上。待你出宫,此物还能物尽其用,也算得是好事。” 小杏儿拜谢后收下,又问:“那娘娘该如何是好?” “这事我自有分寸。” 这些时日,兄长忙于宫中公务,而高瓒倒是夜夜至此,自那夜被他万般欺辱,魏甄便想明白了,她越是表现地恨他,便越是刺激撩拨了他,令其空得了一身讨伐的蛮力,尽数都使在了她身上。 她若越是逆来顺受模样,他即便想要如何入她,也是有心无力。 即便如此,高瓒也能另寻他法来捣鼓折腾她。 他用玉势代替了自己的欲根,玉石龟头先是在那两团软肉上戳弄,磨着两只乳头发烫发硬,便衔来咬砸两只微微探头的肉蔻儿,在火舌里打了滚地嚼着,性起之时,又合着牙棱去磨,往往弄得魏甄哭着唤疼。 那待下面有了潮儿,粗砺的指又探了进去捣,里面热如泉,指尖如同插进了嫩芽般的软窖儿。 高瓒脱了一身碍事的衣裳,捉着两只粉藕般的长臂,密密亲吻,一面炙热地锁着她迷蒙泪眼,一面咬噬,恨不得就这般将她生吞入腹。 “甄儿,朕想肏进来。” 他咬着她的耳根子,牙齿嵌地深了,烙下深深的吻痕印,以期证明她是他的东西。 魏甄呜咽,她在抗拒,可身子,那下面,花心里奇痒无比,密密麻麻的空虚感升腾上来,让她失了理智。 他的指也一进一出极为缓慢地抽插着,似乎在等她发号施令,才敢拼命地冲刺。 “唔...高瓒...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满是爱怜地吮吸着她面上的泪痕,想要让她看清他的心,切实感受他的爱意。 玉势在穴口跃跃欲试,抵入一个头,魏甄浑身颤了一下,冰与火本就不容的,可层层迭迭的媚肉却爱极了这股清冷,吸附着端头不肯松懈。 第六十三回隔棒磨穴被捉个正着(H) “唔——” 魏甄一声长吟,捂着嘴唇,面目嫣红。 高瓒鼻中轻笑几许,嵌地那物更深了一寸,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里面正紧紧绞着玉势,吸得严严实实。 “看呐,甄儿...”他费力地将之全部抽出,把着前端沾裹满清液的玉势凑到她眼前,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你瞧瞧,你里面好湿,流了好多。” 魏甄羞赧地闭上眼眸,依旧能听见他格外激动的声音。 “甄儿不乖,不如自己的身子实诚,你分明想要我肏的对不对?” 两指将穴眼扳开,抄起她柔软的腰肢,将那玉势慢慢推了进去。 魏甄受激,十只指头扣在他背上,陷进皮肉之中。 “啊...别!” 玉势插到最深处,抵上花房口,吻着宫口格外敏感。 巨物送了进去,里面被榨出了汁来,流出甘甜的蜜液。 “甄儿,可利爽?” “哈啊...” 魏甄疲软瘫倒在榻,双腿被大大打开,粉嫩的蚌肉中插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巨柱。 “你看...甄儿...”高瓒惊奇道,“朕能瞧见甄儿里面,粉嫩嫩的软肉全都缠着玉势不放,小贪吃鬼,嗯...里面的褶皱都被绷开了,铺展在玉势上了。” “你说...朕将鸡巴放进去的时候,你那里面是不是也这般紧紧咬得紧紧的?” “甄儿,你说是不是?” 他又抬起头来,眯着狭长的眸戏谑一笑。 “别问我...” 魏甄羞得无地自容,双臂交迭想要遮挡住他探究的视线,却是无用,他反倒是得寸进尺了,咬着她的指头,细细舔舐着。 下面的玉势动了一下起来,他起先是又慢又缓,肏得魏甄肚腹里面幽火簇簇,难受极了。 可她死咬着唇,不去求他,哪怕生理自然而然的反应,她也绝不说一个“要”字。 高瓒最喜看她这般暗暗与之较劲的模样,倔强清高,他便越想捉弄她。 他陡然停了下来,缠绵不觉的欲而不得,魏甄难过地蜷着身子,下面如同千万只虫豸啃噬般密密麻麻的痒意攀升而来。 “唔唔...” 醉眸轻阖,两团酡红晕散开来,红唇极力地一张一合着,暗自绞着双腿,穴肉磨蹭着玉势,她企图以这种暗搓搓的方式释放欲火。 可那高瓒岂是不通食色之辈? 居高临下地瞅着她一点一点的磨着花心,饱受情欲摧残。 “甄儿,隔靴搔痒、隔棒磨穴可是治不了根本的,可要朕帮帮你?” 魏甄浑身一窒,僵停下来,粉颊瘪成了深红色。 “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他将她抱起来,侧放在腿上,眼中透着几分好笑,“穴痒自然当由为夫替你止痒。” 魏甄羞愤地瞪他,低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欲:“你休要玩闹。” 他在她唇上尝过一回,笑如春风明媚:“玩闹不敢。只为夫人解愁而已。” 他握着玉势在那紧致的膣内旋了一周,听得她一声情不自禁的喟叹,才又加快了肏弄的动作,捣得花心如同决堤泛滥。 事罢,一室旖旎,满榻盈液,空气中又湿又绵,全是清甜的果味。 第六十四回倦读书俩人见解相悖 夜里,高瓒守时而至,而美人姿态优美地偃躺榻上,手里捧着书卷正在细读。 俨然又回到后宫之中,尚为贞妃的魏甄倦懒地捧着书卷坐在窗前,窗外桃花纷繁而落,鸟雀唧鸣婉转,屋内美人入画,宛若谪仙,好一副岁月如流水般写意。 魏甄冷淡地瞥来,见他呆若木鸡般立在门前一瞬不瞬地将目光紧锁住她。 心下顿起不快,收回目光,置气般扔下书卷,将身子都转入榻内。 那高大的身影动了,步履轻盈地过来,坐下,随后将她捞进怀里。 “甄儿在看什么书?” 魏甄抿唇不语,不欲搭理于他。 可他却毫不受挫地唱着独角戏,目光在榻下那泛黄的书卷上扫过。 “阁中桃花?” “桃花”二字咬得极重,他揣摩着字眼,又轻笑起来:“原来甄儿也好街巷流传的这等话/本子?” ——那也好过面对你! 魏甄在袖中捏着拳头,心里忿忿暗道。 “皆言魏家兄妹一对奇秀。兄长文韬武略,妹妹是难得一见的才女。” “朕以为你熟读四书五经六戒,不想你也读这等闲书。” 魏甄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不知吾处甚多,难道也要一一计较?” 高瓒从地上拾起书来,粗略翻了一遍,这民间话本多为山精鬼怪的奇闻异志,亦或是写男女情长,公子小姐曲曲折折的抒情故事,往往最为读书人不齿,将之视为下流淫秽的闲书。 “这桃花仙可真是愚钝。”他遂于书中情节评判道。“好好的天仙不做,竟然枉顾天规戒律,私自下凡与凡人苟合,后经好意劝诫不受,守着那寿命不过百年的凡人,惨遭一场天打雷劈,神形俱灭,真是愚不可及。” 魏甄本不意插言,听罢此话,尤绝荒唐。 “自来便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桃花仙为爱成仁,有何不可?” 高瓒不以为然道:“此话虽有理,可岁月蹉跎去,万物复乌有,便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世人之情最为脆弱。倘若为情而死,便是最为不屑,人贵在自知明责,一人处于何位,便要守着其位之责,岂能随心所欲,置身度外?甄儿,这世间有太多不如愿,学会接受不失为一条明路。” 他话中之意昭然若揭,魏甄自然听得明白,可她向来不甘受束缚,她想走一条坦道,那里不畏皇权桎梏,能够凭心而动。 可她亦明白,如今深陷泥淖,永远也走不出一条明路来,她宁愿守着本心死,也不愿违心违情生。 高瓒知她性子刚烈,不再多言,自榻上将她打横抱起,便要往地室里去。 被她拉住肩背。 “等等...” 高瓒怔了一怔,好歹愿意与他搭话,心下一喜,道:“好。” 屋中烛火跳动,魏甄倦怠地倚在榻柱上,一言不发,像是在候着什么。 “甄儿...” 方一开口,便被她睇过一眼,葱白的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 高瓒正觉可疑,便耳尖地听见屋外窸窸窣窣地起了细微的声响。他警惕地看着紧掩的门扉,双眸冷凛。 “吱——” 门开了! 第六十五回锦儿爷袭贞妃修罗场 魏甄兀地吹灭烛火。 方才入屋这人显是没想到这一茬,暗自“啧”了一声,轻挪着步子,四处摸索起来。 高瓒自幼习武,自是视力极好。眼见当下这情形,仿佛一切尽在魏甄掌握之中,视线移到她面上。 一如既往的冷然镇静。 再暼向那暗夜里头窜进来的耗子,眼神蓦地一沉。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 他倒要看看这人耍什么花招。 锦儿爷方进了屋,一抹瞎黑什么也瞧不见,心下直犯嘀咕。 “怪了,莫不是这贞妃发觉了?不应当呀,这事儿爷谁也没说过。” 他兀地想到那胆小怕事的小杏儿来。 “莫不是被那贱人察觉了。”他龇牙咧嘴地一阵暗骂,“等爷上了贞妃,再去讨你麻烦。死贱人,一天不挨肏,是屄直犯痒痒不是?!” 毕竟是要做着侵辱后妃的勾当,他自然不敢高宣,摸着柱头,一步一步挪到榻边,锦儿爷觉着异样的刺激兴奋,下头裤裆里的老二早已竖得老高,还在隐隐脉动。 “真香...” 他贪婪地嗅着美人香,猴急地往床上爬,拽着裤带儿急不可耐地去寻他那命根儿。 “啪——”地一声,被一股大力扇到在地。一声重物落地的钝响乍起,锦儿爷没绷住,哇哇大叫起来。 “娘嘞,疼死爷了。” 他摸着约摸被摔成两半的大腚,如同杀鸡般大叫起来。 “是谁在?!敢暗害爷!” 他断不可信贞妃那般柔弱女子会什么花拳绣腿,分明是私藏了男人。 他倒先恶人告起状来,嚷嚷不停:“好啊,好一个人尽可夫的贞妃娘娘,被贬冷宫,也不忘了偷汉子的好本事。我看你同外头的骚货也没什么两样,都是长大腿要男人肏的婊子!千人骑万人肏的烂女人!” 他的字眼肮脏且恶毒,饶是魏甄也蹙紧了眉头。 高瓒怒极反笑起来,突兀的笑声在这冷宫显得极为阴寒。 “谁...谁?!” 那锦儿爷霎时起了一身冷汗,碍于看不见四周,只好循着笑声啐道:“你他娘的野汉子,莫道老子怕你!” “那便让你死个明白!” “咻——”地一声,烛火通明,整个屋子又现光明。 锦儿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闪花了眼,揉着眼睛乱骂不止。 “你好生看着朕是谁?” 锦儿爷耳朵好使,那一声“朕”直吓得叁魂七魄都没了,怔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那高大伟岸的身姿立在面前。 面皮上的褶子都绷得平平整整了,锦儿爷张圆了嘴,瞪大了眼,也不相信那廉远堂高的天子爷怎会出现在这冷宫之中。 他噙着一抹笑意看着自己,从那笑容中,锦儿爷看到了十八层炼狱,看到了自己卑猥的身形,还有那张笑不如哭的老脸。 “皇...皇上?” 目光移到榻上,那夜袭的对象正掩在轻薄的帷幔后,也依旧挡不住那曼妙的身姿。 锦儿爷千算万算,难能料到这一茬。 这贞妃偷的汉子竟然是皇上?! 他眼前一抹黑,口中一口浓血涌上,恨不得就此饮恨西北。 第六十六回高瓒执剑残虐锦儿爷 还未从贞妃身上撤回目光,只觉眼前一阵刺痛,剜心剔骨的钝痛,眼前陡然一黑。 “啊——” 一声尖叫尤为刺耳。 锦儿爷颤巍巍地摸到眼上,摸到那伤口上,那股子疼痛蔓延开来,从眼睛瞬间游到五脏六腑,火辣辣的刺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锦儿爷瞎了眼,是被高瓒一剑给刺的。 “皇上...奴才...奴才...” “倒是便宜你这双脏眼了,是谁允许狗奴才你随意乱瞟的?” 一想到这肮脏的眼在甄儿身上巡过,高瓒心头的狂虐即刻被激起。 “方才狗叫得那般欢,怎么不叫了?” 他执剑蔑笑道:“对了,朕都忘了,你是如何说来着?” 锦儿爷看不见,听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语气,抖了一身的寒蝉,不住地磕头求饶:“皇上,奴才错了,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 高瓒面上的笑容骤脸,眼神冰寒如刺,即使是瞎了眼的锦儿爷,也能清清楚楚地体会到那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场。 “狗奴才,朕要你原原本本再重复一回方才说过的话。” “奴...奴才...不敢。” 锦儿爷吓得上下齿直打哆嗦,身子颤抖如中风。 “说!” 冰冷的剑尖抵上他的喉骨,一阵尖锐的刺痛后,锦儿爷紧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生怕那剑锋再近一份,取了他的小命。 冷汗滴在地上,“啪嗒”一声,如同击在锦儿爷心头,迫于压力,他只好咬着舌头,支支吾吾道:“你...你他...娘的...” “不是这一句!” 锦儿爷惊地一声低吠,道:“好...啊,好一个...人尽可夫的...贞妃...娘娘,被贬...冷...宫,也不忘了......偷...汉子的好本事。我看你......啊!皇上...饶了奴才罢,奴才说不下去了...” “啊——” 一声惨叫掠起又瞬间湮没,锦儿爷疼得血泪直冒,口中鲜血狂涌,两只大掌胡乱摆动,身子抽搐着竟也失了禁。 “腌臜!” 高瓒拧眉不屑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狠绝道:“狗奴才,你当知晓,此话既出,你便没了活路。” 锦儿爷啊啊呜呜地说不出来,地上那血艳艳的半根舌头裹着尘灰就在他脚下。 锦儿爷如今别无他求,只求高瓒给他一个痛苦,莫要再残虐于他。 高瓒心头血腥方才涌上,如何能停下手,方才对着甄儿的那污言秽语足足能让这狗奴才死上千百来回,亦不足泄愤,就是即刻将他凌迟也不过瘾。 剑锋落到锦儿爷面上,从两个凹陷大血窟窿的眼窝里滑到丢了舌头的血口里,还不足,得削了他的耳鼻,剁了他的四肢。 “够了!” 魏甄看得心惊肉跳,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漫延开来,令人生生作呕。 这歹人虽该死,却何至于如此惨烈? “给他一个痛快罢!” 高瓒荒淫无度,她是亲身体验过,如今他的另一面噬血残暴她也清楚地见识了。 虽是为她,亲眼见过这血淋淋的一幕,心下如何也平复不得。 第六十七回小杏儿忠心尽献魏甄 “甄儿既出此言,朕自然当依。” 高瓒挥剑,一刀封喉送锦儿爷上了路。 布帛擦拭净剑刃后,高瓒又轻笑起来:“起来今夜不长眼喜欢凑热闹的小耗子可真多。” 身姿一晃,还未让人看清他的动作,已然驻在门前,高瓒举止轻盈,“霍”地轻推开门,皎皎月光之下,背手俯看缩在墙根那人。 “你...看得可还起劲儿?” 小杏儿一张涮白的小脸儿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过担忧贞妃一枚弱女子可否能从那锦儿爷的淫邪下逃过一劫。 谁知好死不死,恰好赶上这一处,听了个囫囵。 “皇......皇上?” 她吓得瘫成一团,全然不敢抬头瞻仰天颜。 高瓒的玩心又起,蹲下身来,打量着低贱如蝼蚁的小杏儿。 “上回的也是你?” 小杏儿当然知晓他指的是哪一回,便是那夜在贞妃门前听见异动那一夜。她如锦儿爷一般,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侵犯贞妃之人竟然是当今皇上。 她哪里敢吱声,垂头低眼地瞥到落到他眼前的剑尖上。 剑尖在地上画过一圈又一圈,拨动着小杏儿的心浮浮沉沉,如在云端,眼下是粉身碎骨,唯见一条死路。 魏甄在内里听见了,旋即从榻上起身来,披拣着一条苏缎披肩,一双玉手掩在鼻尖,有些忌讳地扫过那不堪入目的锦儿爷的死相,从屋中绕了出来。 “娘娘......” 小杏儿深知命该如此,但见魏甄面上清明地望着她,又起了一丝期望。 “陛下...” 魏甄开了口,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恳请。 “今日之事便此罢,唯求陛下放过小杏儿。” 高瓒起身,有些许惊诧。凉薄如魏甄,这世上除了其兄长,还有何人能令其在乎。探究的目光又巡到墙角那平平无奇的小宫女身上。 “朕倒是极为好奇,甄儿为何要护她?你岂非不知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我身边还需得贴身丫鬟,小杏儿一直跟在我身边,习惯罢了。” 高瓒不再追究,着小杏儿进来交代了一番,又暗中传来隐卫收拾过残局便回宫了。 只余魏甄与小杏儿时,那原本担惊受怕的小杏儿这才大石落地,磕头谢恩:“娘娘救命之恩,奴婢万死难保,今生今世但凭娘娘差遣使唤,奴婢必将忠心以待,不敢半分隐瞒忤逆,哪怕上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万死不辞!” 魏甄叹了口气,将她拉了起来。 “杏儿言重了。我自入宫你便跟在身边,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今日若非你提前告知,恐怕又会生变故,难为你为我着想,此事多说无益,此后莫要再提。” 贞妃待她好,小杏儿这才深有体味,原念着贞妃性情冷淡,却也并非铁石心肠,这才托盘而出:“娘娘救命之恩,奴婢莫敢相忘。奴婢实则亦受那锦儿爷...即是今日此贼子侵犯已久,今日贼子已死,也算是一桩喜事。” “奴婢深知自犯私通之罪,还望娘娘责罚。” 她本意将此隐埋于心,方表忠心,又觉此事积久也难安,若到后来为人发觉,倒不如和盘托出,任凭贞妃责罚。 为人侵犯之苦,魏甄深有体会,岂会降罪受害之人。 “此事错不在你,既然罪人已死,便揭过罢。” 第六十八回年关猎场一赌辨输赢 年关将至,整个王城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今年冬猎如期而至,除却王室宗亲,就连城中的世家子弟也都应召参加。 号令初发,白马争锋。高瓒尚武,是精善骑射的一等好手,往年的头筹无一另外皆由他一人拔得。除次之外,最得人心的便是魏修岚,魏修岚虽见孱弱,气质脱沉,不近生人,在武艺之上,却也是颇负盛名,年少时期便有“文武双全”的佳名。 高瓒驭马有术,一匹的卢马纵尘之间,一矢射出,一只野鹿应声而倒。 “修岚,这一箭如何?” 魏修岚是他的臣,是他的友,亦是他此生之劲敌。 难得棋逢对手,与魏修岚争锋攀比,不失为高瓒最大爱好。 魏修岚纵白马扬尘,目光落到哪只被一箭穿喉的野鹿,道:“陛下的箭术更上一层,妙也。” 高瓒闻之,喜笑道:“修岚可来一比?倘若你赢了,朕...便赏一件宝贝。你要是输了,那便应朕一个条件,何如?” “好。” 这招高瓒善用,无论什么皆要比过,幼时,他才高自恃宠,锋芒毕露不懂隐埋的道理,回回赢过高瓒,常令其佩服受赞。 而后,父亲与他耳提面命,要他掩埋锋芒,以免无端起祸,尤其侍君之道,伴君如伴虎,宁可半分套不得,也断不要与帝王争夺。 从此之后,与之任何比试,他皆以稍逊高瓒为败者,却又巧妙地天衣无缝。 谁知,高瓒竟常以败者的由头,屡屡胁他做些有违君子之德的事情。 俩人各自为阵,不过一刻钟,皆丰盛而归。又令内侍细数过,恰魏修岚多猎得一只野兔。 魏修岚当即表示:“下臣侥幸一回。” 高瓒毫不在意,连声夸赞“奇才”,于众人之瞩下,郑重其事道:“今年大猎着实振奋,此前,朕与修岚立下比试,说过修岚若是胜朕,那便有赏。” 魏修岚好歹也是大家之子,既得嘉奖,又何在意奖赏,只当是些司空见惯的器物。 岂料高瓒意味深长笑道:“修岚弱冠以来许久,依旧形只影单,倒令朕着实挂心。借着今日百家皆在,朕便为修岚这一终生大事定下罢,如何可算一件赏?” 此话一出,魏修岚眉峰紧蹙,看来圣上早有算计。 座下皆附和,说魏家嫡公子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朕闻郑大将军之女才貌双绝,已过及笄,与修岚算是良配。” 郑峰听得圣言出列,毕恭毕敬答道:“圣上谬赞,家女才疏学浅,不敢高攀魏大人。” “郑爱卿过谦了。想你郑家如何也与魏家门当户对,郑小姐更是扬名已久,莫说琴棋书画,更是得郑爱卿真传,武学不浅,比起修岚不遑多让,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臣...” 郑峰踟蹰不得言,皇上赐婚一桩怕是心意已决,再没有回转余地。 “承蒙陛下恩赞,一切听凭陛下做主。” 高瓒将话头抛向魏修岚:“修岚意下如何?” 魏修岚自然不愿,可是座上之人目光清明,岂能玩笑,只好硬着头皮叩谢隆恩。 第六十九回魏修岚拒婚为求真心 帐外寒风凛冽,账中流火融融。 此刻,不见外臣,独君臣二人,一人在上座,一人归于座下。 “臣恳请陛下再叁考虑臣与郑氏之间的婚事缔约。” 魏修岚郑重其事,再拜叩首。 高瓒将目光堪堪落到他面上。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是倾城之貌,亲人之质,坦坦一君子也。 “修岚贤弟座上说。” 魏修岚岿然不动,目光灼灼,只求一丝动容。 “还请陛下叁思。” 高瓒这才笑起来,指腹叩在桌案,闲适淡然道:“修岚当知君无戏言,此话既出,便已成定局。” 魏修岚如何不知,只是当中拂逆陛下,是以下犯上只忌,知书达理莫如魏修岚,岂会不从。可他心下既有所属,断然不愿听天由命,不做争取。 “下臣当知。可...陛下可还记得与下臣之约?” 高瓒明知他会如此问,不答反问道:“修岚为人高风亮节,如松柏之高洁。朕若问你为何忠,你当如何答来?” 魏修岚心下沉重,不足五成的把握,猝然倍减,他以“忠君”力压,怕是再无余地。他仍旧不假思索道:“忠,敬也。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事君者忠心不二。” 高瓒起身下来,负手踱到他身侧,命他起身来。 又问:“若是儿女情长与忠君不可兼得。修岚该如何择?” 魏修岚掌心向内,紧握成拳,只因如何选择皆是辜负,他若心系情爱,必将有违君令,可一旦从君,必将辜负心头之爱。 两情当前,都是绝路。 “陛下...”如玉的面上流露着悲戚,他费力念道,“即为人臣,忠君不二。” “好!” 高瓒抚掌,欣而点头,大掌又落到那清癯的肩背上,颇为赞赏地看着他:“修岚果真不令朕失望。可朕也不愿与你平白生了龉龃,令你我兄弟离心。” 他殷殷注视着魏修岚那满含愧悔的眼,问道:“今日一出,修岚可能知朕之深意?” 他为自己与郑大将军之女赐婚,无非在于巩固皇权。 魏修岚一一答来:“陛下想收服大将军这股势力。大将军虽戍边经年,却是兵权在握,陛下虽贵为天子,难免有忌外戚专权。如今杜氏一脉繁盛,陛下想要脱离太后掌控,必要拉拢大将军。” “而大将军只出郑小姐一独女,对其自然如掌上明珠,这时若凭以姻亲,便也好得大将军之力。殿下信任臣下,欲提携魏家,便借冬猎为由,为我与郑小姐赐婚。若修岚猜得不错,即使是下臣输给了陛下,陛下也依然会如此做。” “修岚果真心思缜密,不愧为朕之得力干将。”高瓒笑说,“只是...你却不愿娶郑氏为妻?” 此话虽是询问,语气却是笃定。 “是。”魏修岚不惧掩藏,“微臣斗胆,今生想娶之人唯一人。” 高瓒抿唇轻笑,自是不言而喻,却揽住他的肩,四目正对。 “修岚心下情思,朕最明白。”他毫无芥蒂地温笑了笑,“明面上,她还是朕的妃。” 第七十回高瓒不改赐婚反迫从 “她已是朕的妃!” 他笑得人畜无害,却给魏修岚一种宣布主权的炫耀之感。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而自己却只能是心爱之人嫡亲兄长。 既嫁从夫,从此兄长也只是外戚,仅此而已。 因嫉妒催生出的痛意万般滋长,令其生受剜心剔骨之痛,延绵不绝。若非君臣之别,他当真要将跟前之人一副笑颜撕碎。 可他不能。君是君,臣是臣,忠君不二,是他亲口所言。 “臣......明白。” 高瓒满足地在他面上短暂巡过,放开手来,重新回到座上。 “可朕不在乎。”他立在案前,双手撑在案上,语气激动道,“这话朕说得多,都倦了。身份乃身外之物,不足可惜。就像你爱慕甄儿,朕也爱慕甄儿,感情之事本就奇特,怨不得谁。与世不容又如何?就算修岚娶了娇妻又如何?” 魏修岚默默不作声色,淡漠的眸子不可多见得闪过一丝动摇。 “在朕这儿,没有天地不容,没有世俗纷扰。”一双狭长的眸中,疯狂沉浮,“我们叁人之间的秘密,雷打不动。你与甄儿与朕,唯独此事,朕可保得。” “就算你日后娶妻,后宫之处依旧为你而开。不,朕命你爱甄儿,朕要看着你要她。” ——荒唐不羁! 无论谁人听来,也是匪夷所思。陛下贵为天子,竟然乐见外人染指自己的妃嫔,而更为无理之事,却是自己,明知与亲妹血脉至亲,却义无反顾枉顾道德,私恋嫡妹。 这些道理,他明知晓,可是独独割舍不下。 见他面上踟蹰,高瓒又下狠绝:“修岚当觉如何?你与甄儿肌肤之亲既成事实,便该知晓此事一旦为外人告知之后宫罢。” “谢...陛下成全!” 魏修岚心下并无欢喜,反倒是如临深渊,只是觉得内里空荡,魂魄飘荡,无依无凭。 “对了。年关将至,宫中冷清,冷宫尤胜,甄儿不得出宫,你便常与朕去陪陪她,免得她空生惆怅。” “是。” 魏家嫡公子与郑大将军之女婚期定在来年二月,消息一出,便流通街头巷尾,男才女貌,门当户对,好不令人欢喜。 魏府,父母堂前。 魏修岚敬孝尊前,魏家二老提及这桩喜事来,平日里的满面愁容也褪去许多,竟也难得添了许多笑容。 “这桩婚事是好,也替咱们魏家添了许多声势,修岚且莫要忘了枪打出头鸟,站在风头浪尖总归是不好的。如今往来巴结之人太多,也不尽好。” “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 魏母一面附和感叹,一面却不禁落泪来。 “可怜甄儿瞧不见,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冷宫里守年渡日,可苦了我的儿!” 魏修岚慈孝,望见二老暗自垂泪,心下也是难过,却温笑着劝慰:“母亲莫要伤心。甄儿虽处冷宫,却也有人贴身伺候,日子虽是清苦,却也无拘无束。” “哎,也不知甄儿怎会触怒圣上,被贬冷宫。如今我儿是圣上跟前红人,却也没有妹妹在后宫照拂,怕就怕哪日惹得圣上不高兴...就连你也...” 魏老爷乜她一眼,急急叱道:“青天白日里头,胡乱说甚么蠢话,喜气都被你给驱走了!” 魏夫人一时噎住,看着老爷眼神,也不敢多言。 安慰过二老后,魏修岚便进了宫。 第七十一回偶知嫡兄婚事落泪来 魏氏与郑氏联姻一事既定,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广为传播,就连冷宫中也能听闻只言片语。 消息自然是来冷宫收取衣裳的宫婢传来的。大家纷说这魏家兄妹命运殊途,如今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令人唏嘘。 小杏儿听罢这消息也是呆怔不信,就连阿园一连呼唤也不入耳。 ——那如玉君子魏大人竟要成婚了? 明知自身不过小小宫婢,无才无德,如何能有妄念肖想那般的神仙公子,可一旦想到他要与旁的女子举案齐眉、敦伦齐乐,小杏儿的心便如同抽丝剥茧般锐痛。 那般俊美无俦,气质如兰的美男子该是由何等清尘绝丽、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相配? 至少... 她蓦地想到冷宫中的贞妃,与那人一般,如出水芙蓉般天然灵秀,如九天仙子般绝世独立。 一时遐想,思绪纷杂。她甚至想到那郑家女是否才貌双全才堪与他出入登对,更甚之,她想到了两人婚后日常,想到了他们所育子女。 忽地,又想到为锦儿爷奸辱的日子,受过的那些生不如死的屈辱,她本是连臆想都失了资格。 不禁潸然泪下来,看得阿园是目瞪口呆,莫名其妙。 “杏儿?” 阿园扔下手里的浣衣棒,搓了搓被冰凉的水冻得泛红的手,才下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崩儿。 “杏儿...哭什么呢...谁欺负你了?” 小杏儿长得娇娇糯糯,最好说话,也爱帮忙,与阿园也算个好姐妹。 小杏儿这才醒神,俩手背粗略抹干泪水,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嗓子低哑:“没有。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阿园以为她对张秀受害一事耿耿于怀,语气软下几分来:“哎,张秀她是命薄,你自责又何必?你看你憔悴的,夜里头要是害怕,我来陪你也好。” “阿园,你真好。” 小杏儿吸了吸鼻子,虽说心下想着别的,也是极为感激阿园的关怀。 一面又自我安慰道:“再不济人家也是郑家小姐,怎么也与魏府是门当户对,人人都说这桩婚事乃天赐良缘,我又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魔怔了!不过此事也当与贞妃说,想必她知晓自家嫡兄娶了嫂夫人后,在这寂寂冷宫里,也多多少少也会感安慰。”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欢喜自然,拜了贞妃后又将此事告知,其中不免一顿夸赞,说是天生一对,金玉良缘。 岂料,此话一出,那寻常天里波澜不惊、冷冷淡淡的贞妃竟然容色大变,可谓失态。 “娘娘...” 那副神情像是失魂落魄般,毫无惊喜可言,甚至还能窥见一丝失落和悲凉。 这与自己初时得知这消息时的反应又有何差别? 第七十二回夜时相拥忆儿时夜雨 小杏儿一时捉摸不透,淡淡地看着贞妃呆坐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一片寒天,姿态久久不变。 “娘娘...您没事吧?” 立得久了,也有些无措。可户牖大开,风雪如注,依贞妃那单薄瘦削的身子,也是熬不过几时。 小杏儿旋即从案上沏了壶新茶端来。 “娘娘,外面天寒地冻的,可要小心身子着凉,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魏甄这才怔怔转过头来,目光空洞地扫过端到眼前的清茶,接过后举止僵滞地啜了一口。 香茶微甘,甘甜过后便是涩然盈齿,无论如何也饮不下了。 “啵——” 一滴清泪坠入杯中,荡开一圈涟漪。 “娘娘...您怎么落泪了?” 小杏儿呼吸一促,大惊不已。 睫羽翕动,眼片一片烟雾氤氲,看不真切,魏甄缓抬葱指,轻颤着摸到眼下,已是一片沾湿。 对面无表情的贞妃司空见惯,如今这副黯然伤神模样当真不曾见过,许是莫名的悲戚共鸣,小杏儿噎在喉头,说不出什么话来。 “杏儿,你先回去罢,我乏了。” 简短一言,仿佛承载太多情绪。小杏儿心下一叹,瞥过那呆坐不动的身姿,道了安后便独自掩门退下了。 夜深,魏甄将烛火拨得更明了,一张深陷沉思的面庞在葳蕤的火光下忽明忽暗,一如她心思,曲曲绕绕让人捉摸不透。 门扉轻叩,便闻来人温声道:“甄儿,是为兄。” ——哥哥! 整颗冰冷的心怦然一动,那剪不断的情又死灰复燃了般牵动魏甄。 烛火摇曳,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晶莹闪动。魏甄起身来,收拾一腔混乱的情绪,稳了稳神情,将眼泪压下。 移步到门扉,隔着一扇门,两人的身影交迭,融为一体。 魏甄按上门栓,却又静立不动,依依贴在门上,浑身如同失了力气。 “甄儿?” 许是久不见动静,门外那人又轻唤了声,依旧温柔如水。 “我在。” 魏甄缓慢将门栓落下,拉开门来,兄长一身削薄青衫沾染了白皑皑的雪,就连那青丝玉冠上都飘留了些许。 魏修岚温笑了笑,玉面生白,皎皎若出岫云见月,周身透着一股不可亵玩的圣洁光辉,只那挺拔的鼻骨上还透着一点俏皮的粉红。 “甄儿,为兄来的晚了些,你可要睡下了?” 一片防守霎时间倾塌,雨散云归,无处可寻。 “哥哥。” 她奔进他怀中,如同幼时夜里寻到雷雨天,光着一双脚丫,跌跌撞撞地在廊上奔走,撞开兄长的门,正候上他忙忙披拣衣衫欲要推门出来。四目相对,一个由惊转喜,一个由惊转泣,她扑到他怀里,环着他精瘦的腰,咿咿呀呀哭得稀里哗啦。 “哥哥,甄儿怕。” 而他稳稳抱住她,并不算强壮的身体将她紧紧包裹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细语道:“有哥哥在,甄儿莫怕。” 他将她抱上榻来,两人紧紧相拥,身上覆着同一条被衾,如墨的眸子里映着她小小的脸蛋——微红又娇柔。 一道闪电惊鸣,她便如同一只小猫儿缩进他怀里,四肢圈住他,眼中全是惊惧。 “怕怕...” 又得他温润一笑,大掌将她头按上脖颈间,那娇柔的唇便贴着那处细腻,磨蹭过一回又一回,就连他说话时喉头的轻颤都向那娇软传递着绵密的酥痒。 而后,一夜安眠。 第七十三回南天桥魏家兄妹相逢 魏修岚稳稳接住她,没有出问,只是如同往昔般轻拍着她的背,静待她言。 双臂环着那窄腰,不断收紧,她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冷香,良久之后,才抬头嗔笑了句。 “兄长身子渐单薄了,腰身可比甄儿手腕细。” 魏修岚目光缱绻,视线低垂落在她面上,抬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一回,有些无奈又好笑着摇头道:“你啊,尽爱胡说捉弄为兄。” 魏甄故作吃瘪,眨眼吐舌,只笑不言。 “只是,幼时只作寻常,而今...却难得见你这般毫无心思言笑。”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往昔的追忆,既眷恋又夹杂着叹息。 魏甄温婉一笑,恰到好处地垂下眼睫,掩却神色变换。 “外面冷,哥哥快些进来。” 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臂,够到他发顶和肩部,替他轻柔除去余雪后,才拉着他进来,将门扉锁好。 “年关将至。”她笑得极为开心,如同久违重逢后的大欢喜。“近日,城中可热闹?” 她拉他至案前坐好,斟满茶盏推到他面前,嘘长道短着。 魏修岚饮下半盏,目光巡过那烛火打下的娇容,接道:“嗯。一如往昔,城里挂了灯笼,贴了桃符,街市商贩走马,水泄不通。” “今年也有京班戏场吗?” “台子已架好,应是有的。” “唔,一年一度的戏场呢,算来我也快两年没见过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牵引着魏修岚心头一痛,两条青黛剑眉深结一处,他佯咳了咳,话题转向甜美的回忆。 “甄儿可记得曾在四年前南天桥的逸事?” 他这么一点,她的记忆便如同蝉茧层层剥开来。 四年前,年夜。 王城民风开放,夜色将至,华灯初上,便能瞧见一对对情人眷侣携手同行。 传说在南天桥取之观音木,叁百年间护佑佑良缘叁生叁世,见证一对对情人终成眷属。 魏甄对此深信不疑,碍于家教严厉,只好乔装打扮成一俏书生偷溜出府,一路探问寻到南天桥时,早已是人山人海,进退不得。 作为世家府里的娇小姐,魏甄哪里独面过这等场面,在人群的推搡中,一阵晕头转向,不分南北,眼见着便要湮没其中,右手猝然被人握住,再一瞬,已被人拉到怀里,堪堪挡下四下混乱。 “呀——” 魏甄一声惊呼,惊恐抬头望来,好一个丰神俊逸、儒雅温柔的少年公子。 ——正是嫡兄魏修岚也。 “哥哥...”魏甄睁大了小鹿圆眼,惊诧地看着顶上之人,问道,“哥哥怎知我在此处?” 耳边喧嚣繁杂,隐隐听他道:“甄儿的心思,为兄岂能不知。” 她听得不大真切,复问了一回。 他却没有再说,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我们去桥上罢。握紧我的手,不放放开。” 兄长喜静,最为憎恶接踵摩肩、人来人往的场合,如今却甘为一个五根无据的传言,为她这小女儿心思破例。 魏甄心下甜蜜不已,遂与之十指相扣,并肩窜梭在人群之中。 第七十四回桥上失散复得同心绳 行到桥头,恰逢烟花齐放,仙女散花,姹紫嫣红。 行人或行或驻,眼见团花乍现,俄顷烟消云散,又起一簇,好不欢乐。魏家兄妹一时看呆,不妙被人群冲散。 “哥哥?” 人流涌动,魏甄被推到前头,左右不见兄长,甚是焦急,四处环顾急切寻问。 而另一头,十指紧扣的两首迫离,魏修岚回头亦不见魏甄身影,满眼望去,除了密流人海,再也寻不到她半个身影。 俩人隔着人群呼唤对方的名字,却被嘲哳的声浪无情湮没。 魏甄被推到了前头桥尾,一个系满飘飘红绸的树下,一对对红男绿女相依相靠共同结下同心绳缚在枝丫上,魏甄看得艳羡不已,可茫茫人海之中如何能寻到她的心上人? “哥哥,你在何处?” 孤伶伶地离在树下,两串小金豆簌簌往下坠,眼见她哭得梨花一只春带雨,惹眼又为人怜惜。 “这位小公子,可是心上人没来?” 即刻便招了几个不认生的大娘来围观。 一个样貌清秀,俊俏似小娘子的富家公子就算融在人堆里也是极为扎眼的。 魏甄抹了把泪,咬着唇瓣羞看重重围观之人,不知如何说起。 “哎呀,小公子还哭着呢。你生的这般俊俏,还愁没哪家姑娘喜欢么?”热情的大娘凑到他跟前,脸上笑出了朵花来,“要不随大娘去瞧瞧,咱家女儿可多嘞,个个都比花娇,准比你那负约的心上人儿美貌温柔。” 说着便要强拉她走,魏甄哪里见过这阵仗,急得语无伦次:“不...不用了。我只是和哥...我心上人走散了。” 外围的围观人群指指点点,看一出花楼鸨母强邀客的把戏。 “哎呀,小公子...你那情人怕是早就跟着哪个小白脸跑了,看你哭得肝肠寸断,我家女儿们定围着你团团转。你说东,她们呀...绝不会往西。” 魏甄劲儿小,哪里招架得住几位胖大婶的推搡,眼见着便要被人诓走。 忽地,右手一紧,已被人拦下拉入身后。 白衣清瘦,身姿挺拔,魏修岚来的正是时候。 “甄儿。” 他的目光带着担忧,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巡过,见无异状才沉下气来。 几位大娘被人拦在,眼见一旦生意要谈成了,被人截了黄,如何不愠怒,只是方要破口大骂,转头见一翩翩少年,憋下一口怒气,才吞吞吐吐指责道:“你是何人?为何拦奴家与这公子生意。” 兄长既在此,魏甄好歹有了底气,胀红一张脸,羞道:“你骗人...分明是你硬拉拽于我。” 谁知那大娘恶人先告状,反打一耙:“呔,你这小公子好生不讲理。奴家好心看你与情人走散,邀你去宽心,你倒指责起奴家了来。各位都看着的,可评评理。” 这花楼鸨母们个个皆是在那乌泥潭里摸爬打滚过数十年,俗话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她们呀,偏偏最不怕的便是颜面,毕竟这东西不能吃饭。 要是抓住一只肥羊不宰,岂不是傻子?她们这低贱之人,哪里还有什么旁的生存之道?因而便专门候在此处,寻些落单的公子借好意帮助来谋生意。 第七十五回魏家兄妹之龙阳癖好 瞧热闹的人多,却没人出来评理,毕竟两头都不好得罪。 魏甄还欲还嘴,却见魏修岚温笑了笑摇头。 他上前与几位鸨母交手一礼,有礼一笑,语气随和道:“原来是列位好意安抚,在下先谢过列位。不过,不必再劳各位关心,在下既已寻得她,便不会再遇失散。” 言毕,又行到魏甄身侧,与之十指紧扣。 这回,不光是那几位鸨母,旁观的人群也一片哗然。 “你们......” 皆是一副惊怔万分模样于二人指指点点,仿佛是见了什么惊骇世俗的情景。 “原来...这两位公子竟有如此癖好?”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回竟让我亲瞧见了龙阳之好?” “难怪,方才那小公子哭得娇娇滴滴的,竟也比女儿还美,竟是...” 魏甄听个囫囵,想到自己一身男装,与家兄当众拉拉扯扯,被众人误以为是一对断袖。 双耳红得鲜艳欲滴,魏甄跌足羞赧,低声道:“糗大了这回。哥哥...咱们赶紧离开这儿。” 抬步要走,又被他好笑着拉回来。 “为兄倒觉并无不妥,甄儿却先害羞了。来桥上不是要挂同心绳么,怎么着急着要走?” 看他一副气定神闲模样,丝毫不在乎四下毒辣探究的目光,魏甄一时有些犹豫。 “走罢。” 指尖在她手背轻刮了刮,他拉着她去领了红绳过来,在结在其上的红绸上写上两人名字,又递与她看。 魏甄瞧着两个名字紧紧相贴,如同他俩依依相靠,心下顿觉甜蜜不已,早将方才那一茬抛之脑后起了。 她说:“既然在红绸上写了我们的名字,那边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了。你可千万不许在丢下我。” 他笑着将同心绳系在高枝,信誓旦旦道:“这一世握住你的手,便不会再放开了。” 她心里如小鹿乱撞,昂首注目着他,他眼中没有一丝混杂,完完全全地印着她的身影,那么情深意长,那么真挚虔诚。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速啄下一口,烟花流光溢彩中,映得她的笑颜如叁月春花烂漫。 “修岚。” 她在他耳际轻唤。 不是兄长,不是哥哥,而是她的修岚,她的心上人。 魏甄回想起那时的天真烂漫,又觉怀念,又觉心痛。今非昔比,昔日的誓言,如今一切只能辜负。 “甄儿。”魏修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饱含情深,“我一直记得那时许下的诺言,未敢相忘。” 他的目光太烫,灼得魏甄心下钝痛,好不容易压下的泪花悄然涌上,她朝他笑了笑,那般纯善,那般柔情,却落了泪来。 魏修岚怔然地看着她无声泪下,指腹替她轻柔抚过泪。 “甄儿,怎的哭了?” 她却率先以唇封缄,丁香小舌乘虚而入,在他腔中攻城略地,不给一丝喘息的余地。 自长大了些,两人渐行渐远后,她鲜有这般主动,魏修岚自是积极地回应她,将她拥入怀中,兄妹俩吻得难舍难分,皆是情难自已。 第七十六回发带缚兄欲仙引情欲(H) 魏甄双臂圈住他的肩,半个身子都挂在嫡兄身上,一吻缠绵,回过神来,俩人面上皆是醺醺然。 魏甄细细喘息着,半颊贴在嫡兄胸膛,手指却不安分地四处煽风点火起来。 魏修岚被撩得喉咙发干,按住她私下作乱的小手,气息不稳,面色潮红。 “甄儿,今夜太晚,还是早些歇息罢。” 长腿胯过他的腰,她在他腿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掌心捧起他那张清俊的面,她的额抵上他的,额心相触,狎昵缱绻。 食指点上他的唇心,她如堕仙妖媚般掌控住他。 “别说话。今夜,由我来。” 魏修岚还不及说话,见她藕臂攀上他的额冠,纤指拨下发簪,仍由它散落氍毹,而后,发带拉下,叁千青丝如瀑而下,披散如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魏甄蓦地想到这句话,她的修岚便像那不可亵玩的莲花仙,而今夜,她偏要得到,偏要将他纳入石榴裙下。 魏修岚瞳孔一颤,呆然地看着她动作。 她笑得娇艳,如同初盛放的曼珠沙华,极尽妖冶又致命着迷。 “甄儿。” 喉头的滑动为她噙着,双眸一瞬不瞬地锁住他,她伏下头颅,舌尖挑过喉骨,窜起噬骨酥麻。 她痴迷地唤着他,如同那时般:“修岚。” 轻咬着那脆弱敏感的喉骨,她像欲仙一般撩动他的一呼一吸。 腰带被拉下,掷于地上,她拉他起来,剥开他的衣衫,一层又一层,卸下束缚,她抚着他身体每一处,处处烙下红痕。 她又大力将他压下,跨坐在他腰上,俯身相贴起来,双眸含着羞媚。 “甄儿...” 魏修岚痴痴地看着大胆妄为的魏甄,这儿没有旁人,这时候更像本真的她,全然不需要在他面前伪装的甄儿。 素白的发带被她挽在手中,她圈了他的一双腕儿绕了上去,将一双如玉皓腕束起来,高高地压上头顶。 “甄儿?!” 魏修岚失神又无措,他的一双手竟被甄儿缚起来了。 “别急。” 她安慰地笑了笑,印下唇瓣厮磨。 “就让甄儿侍奉修岚哥哥一回罢。” 他赤坦横陈氍毹,呼吸紧促,目光依依胶着她。 她这才从容不迫褪下衣衫,露出浑白无暇的胴体来。 浑圆饱满的乳儿状如水滴,坚挺傲人的雪峰,顶上一对红梅绽放,腰腹收紧,流线完美,一双玉腿修长匀称。 ——整个人儿秀色可餐。 魏修岚早已被心爱之人撩拨地起了反应,生龙活虎的欲根勃起,硬生生地抵上那娇软挺翘的臀。 魏甄也将发髻散开来,发丝纷纷垂下,还染着幽香,甚是好闻。 她像只雪妖,浑身却燃着欲火,伏下身子来,舔弄着魏修岚的胸脯。 瘦削的胸膛上粉色晕开,两只小巧的红豆被魏甄把玩于手,那头方簇起,便被魏甄坏心眼地压下,这头一簇起,又被魏甄轻咬在齿间,密密麻麻的绵刺攀升,牵连着身下那高昂的欲龙也随着魏甄的玩弄而产生差异反应。她咬磨时,那肉根儿便颤一回,尖头一上一下地颠簸,愈颠却愈肿胀。 第七十七回魏甄甘愿俯身含玉茎(H) 再抬头时,已见身下人面染桃花,睫羽轻翕,眼尾挑起妩媚的幅度。 墨发交缠,绕在二人颈间,如同结发。 张唇,吻住他颤动的眼睫,她的动作轻缓如蝶。 “哥哥,我想要你好好记住今夜的我。” 她的目光缱绻中夹杂着复杂不明的情愫,融进魏修岚眼中,深深触痛了他的心,他也不知为何,他似乎能够察觉到其中深蕴的痛苦和绝望,可他已经来不及思索。 因为,她已俯身向下含住了他的欲望。 唇舌呼出的热气笼罩住冠头,舌面扫过平滑的冠面,那种销魂噬骨是魏修岚没有体悟过的快意。 “啊,甄儿。” 指尖揪着束在手腕的发带,他的心也绷成一线,紧张如满圆的弓,生怕一触即发。 “不...”美眸透着爱怜,他道,“为兄不需要你这般做,这里,再没人为难你做这种事情。” 两人总习惯性处于悔恨状况,她痛恨自己自甘沉沦,而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可俩人都选择了妥协,她们无法同命运抗争。 舌尖掠过洼口,牵出一条长长的涎丝,挂在她唇角,显得格外魅惑。 “我愿意的。不是因为谁的命令,也不是受为难。”她说,“我只是想要你快乐,哥哥。” 她的眼神真挚而纯真,丝毫令人燃不起邪念,同样,也无力反驳。 柔荑轻轻地圈住粉嫩的茎身上下套弄,魏甄一边撸动着,一面探舌搅弄冠头。 魏修岚的阳物颜色粉嫩,茎身粗长,不如高瓒那物青筋暴起,倒是喜人,魏甄动作并不算熟练,却是极为警慎,生怕半分弄疼了他。 粉舌在茎身周围舔舐,津液随之抹开来,那物胀得肿胀,炙烫地熨帖着她的舌根。 “嗯...” 魏修岚肩背拱起,双眸阖拢,唇瓣咬得生白,也难以驾驭那股不得言说的舒适。 魏甄心下鼓动,张圆了唇,慢慢将粗长的冠头含了进来,茎身贴着舌面进到了深处,抵到细窄的喉径里,那股极致紧缚随着魏甄的一呼一吸而一紧一松,快感浇头袭来,触动了每一处神经。 “甄儿...快停下,你这样会不适的。” 他压下初尝的快意,那处紧得头皮发麻,隐隐竟有喷薄之意。 她显然不肯罢手,双目紧缠着他炽热的视线,吞入地更多,越往深处越是窄紧。 “唔啊...” 魏修岚蹙起眉峰,指骨分明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那股快意即要冲破极限了。 魏甄吞吐之势已是驾轻就熟,掌心摩挲着囊袋,牙根已然泛酸,却不松懈。 “别...啊...甄儿...我...我要到了,快拔出来!” 她按住他起伏的腰腹,沉着一股气,做最后的冲刺。 “啊...哈...” 魏修岚胸脯剧烈起伏,脑中猝然一空,阳关大开,白精尽泄。 泄过的阳茎不见疲软,还插在魏甄口中。 魏修岚得了释放,才勉强撑起身来,阳茎冠头嫣红浸透,洼口出还溢着清液。 再看魏甄,唇角漫延下一缕,接在手心,显然是大半已是吞咽下去。 第七十八回灵肉结合融为一体身(H) “甄儿,那物肮脏,快吐出来。” 魏甄却蓦地轻笑出声:“不脏,一点也不脏。哥哥素喜清淡,所以并无异味。” 魏修岚也被她这难得的天真烂漫给打败了,只好故作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 魏甄却起了玩心,搂下他的颈,封住他的唇,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两只舌纠缠不休,不舍不分。 良久后,两人皆气喘吁吁地分了开。 “我可没骗你罢?哥哥的味道可是甘甜可口?” 魏修岚羞红了脸,与其说他甘甜可口,还不若说是她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忽地忆起,从小到大而来,魏甄这与之唇口互渡分享的习惯一直没变。 当着爹爹娘亲,她不敢胡作非为,一旦两人独处时,两人便没羞没躁。 “修岚脸红了?” 她又来调弄他,若非两人各有避讳,他快要忘了,他这个妹妹可是骨子里藏着大胆。 她又凑过来,在他唇上“吧唧”香了一口,低哑的嗓音含着魅惑。 “接下来...我可要更过分了。” 柔软的手扶住茎柱,她跪直起身,拨弄着粉茎抵上小穴,穴眼里已是湿黏黏的,两处私密贴在一处,皆是一颤。 “唔...” 魏修岚绷紧了腰腹,腹部紧实的肌肉分明可见,白嫩的身躯又透着熟红,像极了成熟的果实,直待人采撷。 “哥哥的肉棒好烫...” 说起浑话来的魏甄也是一张脸烧得绯红,浑身上下也更为敏感。 “哥哥...替甄儿舔舔这儿呀。” 她一手拨弄压在穴眼下的巨龙,另一只臂儿拦在胸前浑圆之下,将两只柔软的粉团凑到魏修岚挺翘的鼻峰上。 魏修岚极为顺从地含住一边的红樱,整个鼻尖都埋进了绵软的乳面里,一面轻嚼着乳头,一面嗅着甘甜的乳香。 “啊,哥哥...吸得甄儿好舒爽。” 欲红中烧的面上沁着薄汗,聚汇到下颌,顺着脖颈一路滑下,琼脂玉露铸成的娇肤挂不住,打到乳面上,被魏修岚吸入口中。 “甄儿每处都那般甜。” 红樱子被吮得又硬又挺,胸前两团软肉被兄长揉搓地格外利爽。 想着时机成了,魏甄停了拨弄,沉住一口气,将鸽蛋般大的冠头送了进去。 湿黏的肉壁将那头拘得生疼,穴眼被拓开,借着里头泌出的淫液,茎身也顺畅地入了大半,腹腔里的空虚瞬间被充满,魏甄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灵肉结合,骨骼痴缠。她缓缓沉下身子,将那物纳入了最深处,直到冠头抵上花房口,她才停下动作。 勾着兄长的披散的发丝,魏甄半敛美眸,媚眼如丝,满含深情的泪儿溢出,她声声切切唤道:“修岚啊!” “甄儿,我在,我一直都在。” 情人低絮,情意绵绵。 魏甄什么也没说,只管捧起他的脸来,仔细端详,那一眼万年的目光,像是今次一别,今生今生便不得再见的决绝。 魏修岚心下怅然若失,心中莫名升腾起惶恐,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只是悲伤。 抱紧了她,将她揉入骨骼里,他才能够平心下来。 他在她里面,还在活跃地跳动着,撑开花壁,两处紧紧融合一体。 第七十九回忆苦思甜惹热泪盈眶(H) 腰腹扭摆起来,魏甄保持着缓慢的吞吐之势。 “哥哥...可还受的?” 腔内软湿,勾地茎身寸寸起了灼然的痒意,如千万只虫豸啃噬般销魂,魏修岚眸中温情,只看着嫡妹含着他的东西起起伏伏的玲珑身姿,便濒临决堤。 “甄儿...你里面好暖...好舒适。” 他抻手去搂那美人痒,被魏甄扭躲开来,她笑得“咯咯”,撒起娇来:“痒,哥哥揉这儿。” 握住他的大掌,引到胸前浪荡摆动的乳肉。 “想要哥哥揉揉。” 子宫降了下来,里面越捣越近,肉体撞击声渐成调,魏甄毕竟体娇,吞吐那根巨物约摸百里回便没了力气,喘息连连地瘫倒在他胸膛。 “啊...哥哥...甄儿动不了了。” 娇啭的语气如同儿时般,将人勾得欲火焚身时,她便先歇了,让魏修岚独自好受。 如今,没了以往的芥蒂,魏修岚也不必在忍耐,那物缚得紧实,还不得释放。 翻身将她压下,那物堵在里头生生旋了一周,磨蹭过每一处敏感地,两人都情不自禁搐了一番。 他压下身来,抵在深处的欲望便随之往里一撞,撞着花房口猛地一颤,激得魏甄生理反应,流下泪来。 “哥哥...” 她紧箍住嫡兄的窄腰,将他拉下与身子紧紧贴合密不可分。修长的双腿交迭着缠绕着他的腰臀,像是绕根的藤缠绕不放。 “甄儿,我爱你。” 他动情地表白心意,魏甄心下反如针扎,噎着哽咽,将他的头压在颈间,这样一来,他便瞧不见自己的脆弱和不舍。 下身涌动,耻骨相贴,半是甜蜜半是疼。 泪水沾湿俩人的发丝,她的泪浸过绵密的发滑落在他的面庞,他这才从情/欲中寻回自我来。 “甄儿,你哭了?” 他将她的臂放下来,抬头便瞧见一双哭红的眼,眼眸里泪水簌簌滚落,不休不止。 她飞速撇开脸,手背胡乱揩干眼泪,还在逞强笑道:“我...我就是太开心了。” “你骗人。” 他的眉紧拧,静静地打量她面上的表情。 “你分明不愿这般,如何要勉强自己?” 魏修岚叹了口气,大掌轻抚她的发。 “我没有。” 她矢口否认,仓皇解释道:“我没有不愿。我对你从来没有不愿,我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魏修岚沉吟不语。 “哥哥,我要你要我,我要你记住今夜。” “甄儿,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 魏修岚心下一紧,知觉她似乎已听闻过什么,才会如此一反常态。 “没有...”她却不肯承认,只道,“我们不该辜负这苦短今宵。” 说罢,又先动了一番,将膣里那物夹得更紧,突如其来的极致紧缚,逼得魏修岚热汗直下,差点没守住精关,大泄了出来。 “啊...哥哥你动一动,甄儿快到了。” 见她又沉迷其中,魏修岚这才重新投入,抱着她的腰腹,深深顶弄起来,热潮又涌了上来,两人无休无断地交合了整整一夜。 第八十回温柔乡中不舍道离别 天色初显瞳朦,清秋院内寂寂,厚雪铺了一地,约摸积了叁尺来高,云雾僾然,冷得彻骨。 地室里头,金屋榻上,二人昨夜二人似不知倦般折腾了整整一夜,此刻鏖战将歇,才起了些疲乏,相拥睏眠。 其实二人都没睡着,两处心思重重,脉脉不语。 魏甄心下犹豫不决,可终是要面对的,与其纠结得理不清剪不断,倒不如一吐为快。 兄妹二人坐起来,她倚在他肩头,垂着眼睫,与他低语。 “哥哥,天气渐冷了,你可要顾好身子,还有爹爹娘亲...你替我时常问候。待到...待到明年春日时,你上街时,多替我为娘买些百味铺的杏花糕,那时候杏花满开,刚出炉的杏花糕又甜又糯,最是可口,她爱极了那绵软的味道,可爹总不惯她吃,说是容易积食磨胃,我便常瞒着爹爹,给娘买...” “还有爹...上了年纪了,也添了鬓白,你瞧着他什么也不说,心里是焦的。他那性子就同你般冷,报喜不报忧,总爱一个人躲着独酌消愁,哥哥你多陪陪他,酒这东西穿肠过,伤身却不解忧,你多劝劝他,闲时陪他下下棋。” 泛着泪花,她却笑得灿烂:“只要你们都平安顺遂,我在这冷宫里也放心了。” 她一向言寡,此刻却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堆话,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这些话如化作了柄柄冰刃深深刺进魏修岚心里,钝痛难忍。 双手按在她肩上,魏修岚满眼含伤地看着她:“甄儿,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可知这番话当真伤了为兄的心?你若想爹娘,哥哥去求陛下恩准放你回宫。” 她笑着摇头,两眼清明:“没用的,求也没用,别求那个人。” “甄儿!” “况且...我半点也不想再回到宫里。我宁愿在这里孤老终生......” “甄儿,告诉为兄,你有何心事?” 她越是淡然,他便越觉其中藏着什么蹊跷。 她兀地立起身来,冷漠决绝道:“哥哥,你回去罢。” “甄儿...” 他来拉她的手,想要重新将之拥入怀中,却被她毫无留念般推开。 “今日之后,哥哥便不要再来冷宫了。” 此话如同千斤石重击在魏修岚心上,惊怔又是心伤。 “甄儿?!为何要如此说?” 魏甄咬着抵在唇上的指节,寡淡道:“我们本不该如此,哥哥你有前途无望,不该耽搁在此,你我之事自此罢。于你,于我,皆好。” 魏修岚觉脑中一片轰然,方才还沉溺在抵死缠绵温柔乡,转眼她便言要与他决绝,这叫他如何接受? 他摇头失语,泪意浮现。 “甄儿,为兄断然不信你会如此说,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令你说出此话来。” “没有委屈!”魏甄接过话语,“哥哥,若要怨,便怨你我一母同胞,有至亲血脉罢。若有来生,我只愿不再做你妹妹。” 说到激动,她背过身来,再忍不住痛泣起来。 第八十一回嫡兄立下誓此生不渝 听罢此言,魏修岚心头起了猜疑,又绕到她眼前,心上愧欠。 “甄儿,你莫非听闻了什么传言?” 若非如此,她岂会如此反常,与之决绝不见。 “哥哥要娶亲了,不是么?” 她情绪显然低落,却故作满不在乎道:“做妹妹的当该替你开心,今后,你与嫂嫂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自然要祝福不是?哥哥既要娶亲,你我之间不伦便该断了,从此以后,哥哥当以嫂嫂为重,不必再来。” 分明这般说着,她却泪流成河,原本想着从此一刀两断,她不再介入他的生活,可平淡的调子说到后来装不下起,竟也泛起掩不下的醋意。 魏修岚看穿一切,又是无奈又是心酸。 “这事本想瞒着你,却不知你如何听着了!” 听他要瞒着,她便更是受伤,当下剜他一眼。 “甄儿错意了。婚事是由皇上亲赐,推诿不得,我不愿你为此介怀,便瞒下了。” 魏甄心下虽是酸意酝酿,可为了嫡兄前程,说就此放下也是真情实意。 “不过,甄儿所言没有半句虚言。”她正色起来,俨然又回到了人前那副冰冷不可亲的模样,“你我不得长远,哥哥当有自己生活,既然高瓒赐婚你与郑氏女......仔细想来也是门当户对,如今哥哥已过弱冠之年,也当娶妻生子,才算尽孝。” 见她如此,魏修岚扶额头疼。 “甄儿,你当真如此想的?” 她敛声不语,不再看他。 “故而,昨日你那般主动痴缠,便是为了与我最后一回鱼水之欢而从此天涯两端?” 饶是性子温润,魏修岚也沉了一张脸,冷冷注视着她。 “甄儿,我不信你的无动于衷,即使是任何人信,我也不信。”他的声音沉着冷静,“你说你要如何舍下我们之间的情?” “可是哥哥。”魏甄软下脾气,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那又能如何?” “不过是徒劳无用。我爱慕你,我想要你,可我已经不能了。” “只因为我要娶妻?” 他攥住她的腕,心如刀绞。 “不...”魏甄摇摇头,“你有一个崭新的家,会有相敬如宾的妻子,以后还会有儿孙满堂。哥哥,我...不能毁了你。” 魏修岚捧起她的脸来,眼中写满了深情:“这些我早就说过,何言‘毁’字?甄儿,你于我,超越生死,是此生唯一的意义,若不能拥有你,生死无异。” 她蓦地竖指封住他的唇,凄凄道:“我不许你说生死。只要你一世无忧,我便别无所求。” “可是,甄儿...”他的面目也柔和起来,“我的忧喜皆在你一念之间。” “甄儿,赐婚非我所愿,即使我娶郑氏,也只会名存无实,你相信我,我不会碰她半分。” 魏甄如何不知嫡兄心意,她虽不舍,却又不愿嫡兄为此受困,一生不娶,独守冷宫的她,如此荒唐而终。 “哥哥,你若为我,便放下我罢。甄儿当真没有半分怨言。” 他却坚决道:“我意已决。今生今世唯汝一人不改,不必相劝。” 第八十二回高瓒善心发出宫一游 一连数日,魏甄皆是惛惛罔罔,一旦闲暇之时,便想起嫡兄信誓旦旦的话语,心下既有侥幸,又怀着愧疚,再说思虑,又觉实现不该耽搁嫡兄。 既然魏修岚不改心意,她便从高瓒这方旁敲侧击一番。 待高瓒来时,她也问过此事,高瓒言之昭昭。 “婚姻不过一张纸。赐婚乃为国事,修岚一心在你,甄儿又何必在意?” 说来罪魁祸首便是跟前此人,魏甄自然没好气,道:“陛下难道不觉半分愧欠?” 高瓒讶然一笑:“何来愧欠?” “我魏家侍君忠心耿耿。陛下为一己私欲,先是纳我入宫,如今倒要将我兄长拖下水来。你若真心为我兄长,又何不放过他?” 高瓒闻之好笑:“甄儿这话着实刻薄,朕待修岚,天下莫敢有微词,放不放过如何说?” “你若真如此,便不该逼他来此处...” “朕哪里逼迫?”他笑得极为邪魅,“不若你去问他,朕可有迫他入你,与你痴缠不休?” “若他说半个‘不’字,朕这便禁他再来此处,倘若他甘愿如此,朕自然也说不得什么。” 高瓒当真将魏家兄妹俩死死拿捏。 魏甄反驳不来,盛着怒意立在窗前观落雪不语。 高瓒移步靠近,将之揽入怀中,似又动了恻隐之心,道:“这深宫寂寞,甄儿若觉倦了,朕带你出宫一游如何?” 魏甄睫羽连连轻颤,显是动心。 他看在眼里,又得寸进尺半分,双臂交迭在她胸前,狎昵地蹭在她脸上。 “甄儿不言,那便是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走罢!” 言罢,便急急拉着她的手要走,方遇到小杏儿来送点心。 眼见是他,高瓒也没避退,反倒是光明正大地立在她眼前,目光却淬着毒辣。 “去将你家娘娘妆扮一番。” 自上回,小杏儿便有了见识,原来常来冷宫的竟是陛下,虽心下还有疑问,陛下为何要偷偷摸摸来冷宫见贞妃,也不将她从冷宫中放出来,可她一个下人,哪里敢胡乱嚼舌根。 只敢毕恭毕敬行过大礼,听令行事。 说起华服首饰这冷宫是没有,最贵重的,上回贞妃已赏给了她,只有几只荆钗勉强用以妆点,好在贞妃是天生丽质,随意简单发髻反而能显得一股出尘慵懒美感。 魏甄不喜繁复,衣着搭配得简单朴素。 不同于平日里司空见惯的繁复宫装,魏甄一身轻装倒是让高瓒眼前一亮。 “朕的甄儿可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呀。” 说罢便要来轻薄揩油一番,被魏甄一双的瓅的眼眸震慑退却。 又讪讪自嘲道:“走罢,是朕玩心太重了。” 两人自暗道出去,一路纵马向西。 魏甄不会骑马,与他一骑,顶着风雪,行了一路。 “陛下,这是去哪儿?” “朕的别庄。” 狠烈的风刮得魏甄面上如割,丝发乱飞,双手抱着暖壶也无济于事。 高瓒眼尖瞧见,便将她掩在大氅里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饶是如此,魏甄还是忌讳与之太过亲密,方要挣脱出来,却被他环臂抱住。 “别动,你受不得风雪。” 魏甄还想狡辩,却听他打趣道:“倘若今日这般抱你的是你兄长,你便不会如此抗拒罢?” 玩笑的话教魏甄听出了一丝落寞,却被她刻意忽视过。 第八十三回高瓒隐秘之情始揭出 天地浑然一白,宛若银装素裹。 明日便是除夕,许是见她可怜,高瓒好歹也大发慈悲了一回,放她出宫一回。 久在樊笼之中,偶见天地自然,魏甄心头喜悦,可代价便是要一整日对着一个厌恶至极之人。 别庄不大,胜在清幽。高瓒驭马停下,将她抱下来,便听见大门“霍”地敞开,走出一个白髯老翁来。 老翁蹒跚过来,很是亲切熟稔道:“主子,好久没回来过了呵。” 随之,目光又落到高瓒怀中搂抱的魏甄身上。遂满是热情欣喜道:“这是夫人罢?哎呀,老奴总算可见着了!” 高瓒此人既为帝王,目无尊长,却对这老翁极为客气,竟看不出主仆尊卑来。 “是啊,乔叔。” 说罢,又与魏甄介绍:“这是乔叔,是这儿的管事。” 魏甄对人本就冷清,反倒是那老翁热情洋溢,便也不好无礼相对,遂与之点头,叫了声“乔叔好。” 高瓒揽着她往屋里去,那老翁便下去安排事务了。 他拉着她的手,边行便道:“这里的人不知我的身份。” 他估摸着她心下不解,便自解释了番。见着魏甄无所反应,便又接着道,“此处甄儿便唤我老爷罢。” 两人方进了堂上,便有下人即时送来暖炉。 魏甄立在屋檐下,看白雪漫天,好些丫鬟在远处笑望着她走过,魏甄看在眼中,却是不明所以。 “夫人,请吃蒸奶梅花酿,这还是方热好的呢,夫人赶紧喝了暖暖身子。” 一个活泼的小丫鬟端来瓷碗,招呼魏甄。 魏甄有些怔忡地接过,在小丫鬟的期待目光下,舀了一勺,尝过后,才脱口道:“好香。” 小丫鬟笑得更是欢喜,又拿过一碟羹盏,上面还扣着碗罩子,应是怕凉得快。 “这是糍米糕,夫人也趁热吃罢。” 魏甄心下越发好奇,尝过米糕后,才忍不住发问:“莫不是巧合?竟都是我喜欢的吃食。” 小丫鬟掩嘴偷笑:“怎会是巧合呢,这些不都是夫人的最爱么?” 魏甄迷惑:“你怎会知?” “嗐,这府里上上下下岂会不知夫人的喜好,咱们下人都等着哪一日夫人能来呢,老爷总念着夫人长夫人短的,奴婢们可早就相见夫人了。今日一见,夫人果真如画里一般倾城倾国。” 魏甄越发迷糊:“什么画里?” 岂止小丫鬟吃得吸了口冷气,按捺着欣喜道:“对了,夫人应是不知了。” 随后又扫过堂上,那高瓒正与乔叔说着什么。 小丫鬟神神秘秘道:“夫人,耳闻不如目见,不若随奴婢去看看?” 魏甄还在踟蹰,便被那丫鬟欢欢喜喜地拉去画室。 木香散漫,推来门来,就连魏甄也被眼前一幕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满室画像,画的皆是一女,一颦一笑,神情姿态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便是她——魏甄。 魏甄哑然失语,唯独那小丫鬟还在唧唧喳喳道:“还不止呢,这墙挂着的,桌上铺着的,夫人...你瞧这些花筒里,全都是呢。奴婢来的晚,可听年长的常说啊,老爷爱夫人至极,想一回,便画下一副,时日长了,便有了这满屋子话呢!” “这本来不给随意看的,今儿夫人来,奴婢便自作主张带着夫人来瞧了,夫人可要保密啊!” 第八十四回于昔日风情尽显愤懑 小丫鬟正笑说着,折过脸来看,却见魏甄沉寂,不说欢笑,就连半丝表情也没有,似是并不高兴。 小丫鬟以为是自己逾矩,立刻便收拾了一副欢笑模样,诚惶诚恐地立在一侧。 “夫人,是奴婢自作主张,请您责罚奴婢。” 魏甄垂下眼来,淡淡说了句:“无碍。” 小丫鬟满含惧意地打量起魏甄来,魏甄视而不见,走到屋里,随意从桌案上拿起一卷。 画中的她尚且年幼,正捧着蝴蝶纸鸢,笑得一脸明媚灿烂。 这场面似曾相识,魏甄倏忽想起,似乎那时方过了十二岁,与丫鬟们在府中放纸鸢,忽地纸鸢飞落高墙,落到墙外。 丫鬟们急得团团转,而她却说起要爬上院墙边的柳树,跃上墙头去捡。丫鬟婆子们自是不许,毕竟见过哪家大家小姐如此泼辣大胆。 她正跃跃欲试,便见那蝴蝶纸鸢忽地飞回了院中,正好落在她手里。 纸鸢定不会无缘无故飞回来,便是有好心人送了回来,魏甄捧着失而复得的纸鸢笑得无比婉然,一个劲儿地向墙外那人说着感谢。 望着手中的画,魏甄心里蓦地有些烦闷,一想到那时的人竟然是他,心下便抗拒的厉害。 放下画,再扫过满屋的画,这些画看来多多少少皆有些似曾相识,魏甄心下了然,怕是那高瓒私下偷窥过多少回,才会画下这么多。 廊上响起脚步声,魏甄回头,瞧见高瓒踱了进来。 那小丫鬟如释重负般唤了声:“老爷!” 高瓒点点头,让她退下。 “甄儿,我寻了你好久,原来是在此处。” 魏甄走到他面前,眼中复杂涌动。 “你真是令人作呕。” 高瓒似是全然不在意,欺身凑到她面前,邪笑道:“甄儿指什么?” 魏甄捏着拳头,咬唇不语。 一想到最为珍藏的回忆里,竟也有这人处处存在,边觉得难以平复。 “啧啧,秋蝶这丫头真不懂事,这屋子除了修岚,我还真没带人来过。” “哥哥?” 魏甄眼色陡然一变。 “是啊。”高瓒摸着下颌,像是在回忆,“修岚身为我的伴读,除了读书求学,旁的自然也要跟在身侧。” “你带哥哥来过此处,为何?” “还说你兄妹二人形影不离,心心相印,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这些他都没告诉于你?” 魏甄脸上一白,嘴里逞强:“两心相通,又何必事事倾诉,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高瓒笑而不点破,言语却暗藏犀利:“是呢,你兄长岂会告诉你,我早就知晓你们之间的秘事了?” 魏甄为之大震,目光冷然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笑容咻地收敛,轻佻的模样趋于庄重:“当日魏府宴客,你以为我在何处见到你?” 魏甄旋即忆了起来,心下有些猜疑:“难道不是在后院前门?” 高瓒轻笑连连:“自然不是。你瞧我瞧着了什么有趣事?” “你!” “这可真是妙啊,我在魏家后府里瞧着了魏家两兄妹抱在一处卿卿我我,那场面可真是羡煞我也。” 魏甄惊地气闷,指着他却说不出话:“你......” 第八十五回二人话不投机引置气 “甄儿啊。” 他踱了过来,在呆若木鸡的魏甄耳侧轻声道:“是你害了我如此。” 魏甄心下一跳,厉声道:“你说谎!” 高瓒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乱坠,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从不妄言。原本瞧着你,软糯甜美,便想着该如何得到你,谁知道...下一刻你便与你兄长抱在一处亲嘴,那场面可着实惊骇世俗!” 他说到急处,略显癫狂,攥着魏甄的手,面目狰狞:“我原本只想要你。” 他笑得癫狂:“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你和修岚的痴缠。渐渐的,我发觉我欲罢不能,甚至连身旁都庸脂俗粉都看不下去了,那段时日我对女人丧失了性趣。” “可我分明想要,可一旦搂着女人入怀,那东西便硬不起来了。真是奇怪,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我,竟然会受奇耻大辱。” “我试过找小倌儿,可我对男人有点只有厌恶。甄儿啊,你可知我为了此事,可是用尽了千方百计?” 魏甄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纹丝不动地握在手心。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晓什么。” 他嗤地笑了起来:“可你兄长全知晓!” “不可能!”魏甄反驳道,“兄长根本不知你不能......” 高瓒被戳中痛点,脸色陡然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度:“他是不知此事。可旁的他都知晓,那些年,他作为我的伴读,为我方便接近与你,可是立下不少功劳。” “你胡说......” “甄儿,一切都怨不得我。”他喃喃道,“你们兄妹注定都要为我驱使。” “你是疯子!” 魏甄满含唾弃地睨着他。 “甄儿,我唯有你了。” 他紧紧抱住她,将她锁进怀中。 “我不介于修岚,我只求你分我一丝爱意,哪怕只是一点点。” 魏甄心下难受得紧,无力地被他捞进怀里,满身轻颤。 午时,满桌珍馐佳肴。 魏甄既不提筷,也不发言,只有身侧那高瓒屡献殷勤。 魏甄看着玉蝶里冒成尖的菜却是极难下咽。 “这道玉山浮云可是甄儿你最爱的菜品,赶紧尝尝罢。” 箸已献到眼下,她却看也不看一眼。 乔叔立在一侧,看着魏甄恹恹不语,道她是不喜吃食,当下便要着人去烩些别的来,却被魏甄唤住。 “乔叔,不必了,我不饿。” 魏甄将碗筷推向一侧,起身即走,下人们瞧着面面相觑,却是不知所措。 “由她去吧。” 高瓒面上并无过多表情,一箸一箸向口中,明显也是心不在焉。 乔叔看在眼里,心下已知两人是在怄气,暗自退下,又在膳房取了一碟米粥,送去魏甄房里。 事不波及无辜人的道理,魏甄自幼深知,眼见着花甲老翁蹒跚过来,赶紧起身来扶。 乔叔将食屉打开,将米粥端出来,语重心长道:“夫人啊,多少吃些。这身体是自己,就是置气也不要气坏了自己身子,那样不值。” 魏甄勉强笑着“嗯”了一声。 第八十六回乔叔真心劝慰解误会 “老奴知晓夫人如今气头上,听不下劝导。对于夫人与老爷之事,老奴人微言轻,自然也说不上来什么。”他长长一叹,捋着长须道,“主子虽然不说,老奴小心谨慎地活了这把年纪,好歹也会明察秋毫。” “主子身份定是非富即贵,但是主子对奴等却没有半分架子,若非主子,我们这些人呐,哪里有什么立锥之地。” “夫人,你莫瞧着老头子如今穿得干净,还是这庄子上的管事。早在十年前,老奴还是一个沿街乞讨的老乞丐。” 听着他的话,魏甄有些被触动。 “呵呵,夫人不知道罢,老奴当了二十年的乞丐。都说乞丐当一世,识人快准狠准。这话半分没错呀。当乞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你好,对你不好,全然不需要掩饰隐藏,人性全都暴露出来了!” “可主子不一样。当年还不过十来岁,对人没有半分尊贱之分。他不如旁人那般走过路过,甩下一文半文钱,亦或是财大气粗地扔下一锭金银来。” 他笑了笑:“他与老奴打了个赌。” “打赌?” “是。他说借给我一文钱,若是我能在第二日以这一文钱赚回更多钱,且不能受人施舍,还了这一文钱,他便要招用我。” 一文钱... 不说对高瓒,就连普通的纨绔子弟也瞧不上眼。 “老奴一眼便瞧得此人不凡,一个小小少年,却有极大抱负。一眼,老奴便认定了他做主子。说来,也是怀念,当年为了使这一文钱赚到更多,老奴是几经辗转,凭借自身赚回了钱。” “那个时候,主子让老奴明白了,一切都不能不劳而获,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清清白白地干事。” 魏甄心下觉得奇异,一直以为,他在她心中,除了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便是声色犬马的色胚子,如今,却觉半分不了解他。 “不光老奴,这府的都是,全是主子给就回来的。你莫瞧着主子有时候油嘴滑舌的,其实啊,打心眼里是个善心菩萨。” “这本不该由老奴说。”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主子是真心重视夫人的。” 提到她和高瓒的情,魏甄便没了话语,更多是抵触。 “老奴当真没见过主子这般在乎过谁。直到有一天,他满是欣喜的告诉老奴,他有了心爱之人。” “这庄子,一草一木,一庭一院全都是主子亲自建的。老奴曾问他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劳苦用心。主子只说了一句话,夫人想听吗?” 魏甄本不想了解他的一切,却被乔叔的话心下动容。 “什么话?” “他说他要给她最好的。” ——那又如何,还混账还不是犯下强迫她的事实。 “老奴不知夫人与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来此也不是为了替谁游说,更没有半分溢美之词。这些都只是老奴随口说说,夫人若是不愿听,便当做耳旁风过,夫人若是觉得有理,那老奴自为主子感到欣慰。” 乔叔说道:“老奴便下退下了,夫人快趁热喝了这碗米粥罢。” 第八十七回雪中秋千之打情骂俏 冬日里头昼短,不到酉时,天色渐暗,血也停了,那头融雪更冷了些。 魏甄披着雪色罗氅,静坐在小院的秋千上,思绪纷杂。 冷风一顿,身后竟也有热气熨帖。 折首回望,却是那身形高大的高瓒遮掩了风向。 “甄儿,坐稳了!” 他轻送起秋千,魏甄口中呼气如雾,被他遒劲的力道带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般玩过,那时候还是兄长长伴着她这般嬉戏。 “甄儿,可觉寒冷?” 魏甄心里火热,便不觉外界多冷。她轻轻地摇摇头,闭起双眸来,尽情地享受一起一落带来的乐趣。 见她沉浸其中,高瓒尤觉心情大好,便推得狠了些,魏甄被高高抛起,不经意间双手一滑,竟被凌空抛了出去。 “呀——” “甄儿!” 落地没有如料想般融进雪花,腰间一紧,被人迅速抱住头颈,埋入氅中,而后一声“哄”鸣,那人砸进了雪中,在地上翻转了两圈停下。 “甄儿,没事吧?” 他撑起身来,面色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魏甄抬头,视线落到他额间被尖锐的石子划出的长长伤痕,伤痕还涔涔淌着血,血珠汇聚沿着他的下颌滚落下来,融进了雪中,晕红了好大一片。 而她,毫发未损。 “怎么了,甄儿?可是甩疼了?” 他的表情愈加凝重。 魏甄收回视线,指着他额上的伤,语气有些别扭道:“你,受伤了。” 他似才注意到,随手摸了一把伤口,霎时起了满手的鲜红。 “小伤而已。” 魏甄蹙眉,捉住他企图胡乱擦拭的手,语气不好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感染?” 高瓒瞬间睁大了双眼,毫不置信地看着她。 魏甄以为他不信感染一事,咬碎银牙道:“信不信由你。” 高瓒第一次却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我信。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 魏甄低下头,内心多少有些矛盾,她咬着唇憋出几个字来:“回去,疗伤。” “遵命。” 高瓒不带那些阴阳怪气的邪笑时,也会让人觉清朗阳光,魏甄一面觉得好笑。 “哎,你做什么?” 魏甄有些窘迫地扭摆着身子,高瓒却理所当然地打横将她抱起来。 “不是你说要回屋疗伤么?” “我自己能走!” “你担心为夫抱不起你?” “才不是,是你真的讨厌!” 两人打打闹闹回到屋中,一路上被好些下仆瞧见,皆是脸红着掩面笑过。 魏甄心里又堵的难受,好歹忍住愠怒,不与他较真。 高瓒取出药箱,将一只长颈圆口瓶递到她手中。 看着这瓷瓶,魏甄脑海里便泛起不好的回忆,有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做什么?” 偏偏高瓒笑得欠揍:“请夫人为为夫疗伤啊!” ——鬼才是你夫人了! 魏甄冷冷一笑,又将药瓶赛回他手里。 “自己弄。” “哎呀。”他又没个正经嬉皮笑脸道,“为夫可是患者,如何能自医呢?” 魏甄皮笑肉不笑道:“既如此,不若我唤乔叔请大夫来。” “嗳,这点小事何须劳驾大夫。,还是夫人代劳,为夫才会老的更快。” 魏甄本想唾骂,想到这样一来,又和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又有和区别,便也省下心思,努力压着心底的厌恶,耐着性子替他上好了药。 第八十八回高楼戏曲见熟悉身影 翌日一早,大雪初霁,浓云叆叇。 魏甄入宫已满期年,不曾深入市井街巷,好不容易赶上除夕,高瓒便说着要带她去城中转转。 今日喜庆,高瓒命人替魏甄换上一身华服,又略施粉黛妆点。 她自厢房里头出来,一身粉袄外套一件藕紫罗氅,下着浅罗兰紫金织百褶马面,梳的是玉兔垂绦的发髻,艳冶不妖,明动可人,正是应了“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高瓒看得两眼发直,待到魏甄掩唇轻咳时,才仓皇回神,掩却灼灼炽热。 “走罢。” 两人乘着马车,入城后,掀帘见满巷五色花灯垂连,惯着冷寂的魏甄也难得露出一丝浅笑来。 高瓒瞧她眼中流光溢彩,心下暗自窃喜,趁机出言:“难得一回,甄儿可要回魏府瞧瞧?” 魏甄眼睫一颤,明显心动,沉默片刻后却道:“不必了。” “你不想瞧瞧双亲?” 怎知,她凄然一笑:“陛下可有想过,本该在冷宫的我,出现在他们眼前,又该如何说?” 高瓒哑口无言。 一经此话,魏甄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放下帘幕,低垂目光,空洞地瞧着空无一物的手心。 两人在戏楼前下了马,高瓒说要带她去瞧戏班唱戏,只因她也爱听戏。 可他却不知,她爱听的是上不得台面的《南归曲》,这戏曲魏甄来来回回地听,怎么也不腻,只因其中讲的是一对兄妹生情,历经百难终成眷属的戏码。 两人坐在包厢,正对戏台的二楼,是个好观景处,台上演的是一出《马革裹尸》的名曲儿,不同与讲小儿女间的私情,它讲的是大义,台上几人插科打诨,唱年作大皆是大气磅礴,看得人热血沸腾,掌声不断。 “我堪马前万兵刃,凛凛威风斩贼寇,寸土虽小,千金不让,敢教狗贼哪里逃?” “一轮明月照我还,八千将士守千山,咱将千刀刺敌首,定搅他个天翻地覆。” 四处一片罗唣,魏甄着实听不下去,瞥过高瓒,已然入戏。 目光游弋,落到东角的包房,隐隐竟觉窗前背影熟识,魏甄细下去瞧,原是一对情人。 男子背对此面,正可瞧得那女子面容清秀,举止大方,又是欢笑又是言语,甚是健谈,竟不似寻常闺秀般忸怩作态。 只是那男子,瞧着越发熟悉,看他体态清癯,始终保持正襟危坐之姿,并无半分顽劣失格,举手投足间极赋优雅。 “甄儿在瞧什么?” 高瓒正欲与之评论戏曲,折过头来,瞧她目光直直落于一处,似在打量什么。 魏甄匆匆收回目光,道:“无事。” 见她恹恹状,高瓒便猜得一二,知她不喜这曲,邀她下来逛街市。 街市热闹非凡,处处人头攒动,街边小摊的商品也是琳琅满目。 “去玉器店逛逛可好?” 女孩儿爱美,总是离不开金银铺子,魏甄心神还落在方才眼见的那一幕,哪里还有心思闲逛,既高瓒这般说了,她也只好点点头,道:“也好。” 第八十九回四人巧相逢窘迫难言 “这簪子可极称你。” 高瓒一眼扫过,信手拾起一只宝蓝点翠珠钗插入魏甄如云发中,发钗别在其中,倒也平添几分俏皮。 “这只委实不错。” 他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当即定了下来。转眼见魏甄木然杵在原地,欢笑拉下,表情略显阴郁:“甄儿,何事这般心不在焉?” 魏甄方要答话,外头正走来一对,来的黄衫女子声音洪亮:“店主,前些日子我来定做的首饰可铸好了?” 眼见金主,店主眉开眼笑好一阵招呼:“哎,小的这就拿给您。” 女子从店主手中接过手镯带上,便与一路来的男子看,喜笑道:“修岚,你瞧,这镯子我带着好不好看?” 魏甄本是背立一侧,陡然听见“修岚”二字,心头一紧,连忙回过头来,惊怔的目光恰好与魏修岚探来的视线撞与一处。 两人遥遥相望,皆是怔忡,唯高瓒噙着一抹怪异的笑,负手立于魏甄身侧笑看来的二人。 黄衫女子不明不白,视线来回瞟过,才略带疑问道:“修岚,这位是?” 她茫然地看着呆怔那处的魏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魏修岚恢复平静,目光扫过高瓒和魏甄,草草介绍:“这是...我的两位朋友。” 两位朋友... 魏甄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咧一个自嘲的笑来。 高瓒宣示主权似地环住魏甄的腰,语气散漫道:“哟,原是修岚...与郑小姐,好巧。” 黄衫女子被点名,很是惊诧,大大咧咧地自指己身,道:“公子认得我?” 高瓒轻笑了声:“自然。人尽皆知,魏家与郑家缔结了婚约,修岚既在此,想必姑娘便是郑小姐罢。在下顾瓒,这位...” 他倚着魏甄,亲密地贴着她的肩,目光似有似无地从魏修岚沉沉的面上扫过。 “是在下的夫人,甄儿。” 黄衫女子性格洒脱,颇为豪爽叉手一礼:“原来两位是修岚的朋友啊,郑如慧这厢有礼了。” 魏甄勉强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悄然落到魏修岚身上,却见他也在偷偷看来,不免有些难过。往日,正大光明立在他身侧的资格已经再没有了。 她看向那即将成为他未来妻子,也即将会是嫂夫人的女子,虽非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却也是天然清丽,自信洒脱,哪里像她性子阴沉,不善言语。 心下蓦地有些妒忌。那女子叫他“修岚”,这般亲密无间,而她却只是他口中的“一位朋友”仅此而已。 郑如慧眼见着魏甄一双眼几乎快贴到自己面上,便主动过来,与她攀谈起来:“甄儿夫人,幸会!” 一句“甄儿夫人”倒令魏甄不知如何接话。 只见那郑如慧啧地一声作懊悔状,一面还自捶了两下脑袋,双手合十致歉道:“抱歉,抱歉。我平日跟在军中,女儿家的礼节却忘了,若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 还不等魏甄说话,她又自言自语道:“我瞧着高大哥应比修岚要年长些许,那我便唤你为嫂子罢。” “嫂子,还请多多指教。” 这回不单单是魏甄了,在场叁人俱是难得默契地沉默了。 第九十回醋意翻涌交谈惹不快 天色将沉,花灯耀辉,这时又飘起了如絮皓雪,寒风掠起,四人默默行了一路,气氛一度怪异。 高瓒提议上酒楼一叙,热情似乎的郑如慧当下附和,魏家兄妹对视一眼,算是默许。 “不知顾大哥与顾大嫂家住何处?” 高瓒挂上那一惯的假笑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家居城外,趁着佳节,闲来与内子来城里逛逛。” 说着,又突兀地提及一桩:“在遇上你们此前,我们在解语轩听了一出戏,甄儿,那曲儿可是‘马革裹尸’?” 遂又半含戏谑地挑看着魏甄的面,将问话抛给了她。 魏甄自然知他用意,淡淡扫过右手边的魏修岚,应了声:“嗯。” “呀,那可巧了。方才我同修岚也在楼上看这处戏呢。”郑如慧提起此话,又是激动不已,“这一出曲儿时是我的最爱,想起那沙场洒热血抛头颅的将士,马革裹尸,守卫疆土,如何不让人热血沸腾。” 终归是武家出生的女儿,对起这话儿自是来得起劲儿。 她话到一半,才觉言行举止失格,收敛一副不拘小节的豪爽性子,腼腆看过魏修岚一眼,道:“嗳,瞧我说得上头了。还得谢过修岚愿意作陪相伴。” 魏修岚扬唇轻笑,道了句:“如慧既喜欢,我自是无比乐意。” 看着两人一言一合,无比亲昵默契,宛然如老夫老妻般和谐,魏甄心下起了烦闷,不快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咚——” 茶盏磕在案上,放出不和谐音,几人俱停下交谈望来,几人心知肚明,唯独那郑如慧毫无心思,只笑说:“顾大嫂似是口渴了?” 说着,又起身来为魏甄亲斟茶,又显得无比亲近。 “顾大嫂,往后我们两家可要多往来,我这做妹妹的还要多同嫂嫂请教。” 她自当是女儿间的密话,附耳过来,绵绵低语:“我看顾大哥对嫂嫂是言听计从、情有独钟,看来嫂嫂当真是御夫有术,往后嫂嫂可要不吝赐教,多教教妹妹如何拴住男人心。”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拴住男人心”尤为刺耳。 魏甄面上浮着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来,看着眼前眉开眼笑的郑如慧,笑说:“郑小姐聪颖伶俐,大方爽快,想必已是极为得人心罢。” 目光飘向在侧正密密打量两人的魏修岚。 悄悄话被这般无遮掩的说了出来,郑如慧瞧着魏修岚频频望来的目光,又是羞又是喜,面目晕红,掩嘴嘘道:“嫂嫂,这私话莫要大声说出,这让如慧如何面对修岚?” 看她面上,小女儿心思浮现,魏甄面上一白,心下懊悔不已,方才那一出算什么? 这郑如慧即要成为兄长的新妻一事已是板上钉钉,她这般嫉妒和暗讽又是何必? 分明发誓不要去想不要去念,放他自由......就算是眼睁睁看着他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不也是理所应当么? 他是她这一世可遇不可求的兄长! 她为何去将不得已的怒意发泄到这个无辜之人身上? 第九十一回空空若失间悲戚流露 “菜来咯!” 各式山珍海味上了满桌,眼见着是八珍玉食,入鼻是香味四溢,分明是色味俱佳,可魏甄却怎么也食不下,脑中里面纷争各据,好不混乱,一整个人如坐针毡,魂不守舍。 便起身来道:“你们先请,我先下去方便一下。” 魏甄方才离席不久,魏修岚便又借故而去。 魏甄独彳亍在街巷,心下空空若失,一面自惭形秽,一面又自觉唾弃,浑浑噩噩间竟行到那南天桥上。 桥山人山人海,皆是奔着那叁生叁世情缘去的。 魏甄瞧过一对对红男绿女携掌相去,眼前依稀间似又瞧间了从前与兄长约下海誓山盟的情形。 不过眨眼间,桑田覆灭,沧海枯竭。 “甄儿!” 身后传来急急欢呼,魏甄浑身一震,却没有回身过来,僵立原处。 ——这是一场无望的梦! 身后之人大步上前,将之拥入怀中。 “甄儿!” 他的身子亦在颤抖,从身后紧紧搂抱着她。 “我终于寻到你了。” 语气中那股担忧和关心不由分说,说来奇怪,他总能在她迷失之际觅到她。 “甄儿,与为兄回去。” 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直面自己,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那蜜意柔情流进了她眼里,却令她烦乱不已。 魏甄奋力地从他手中抽回臂,调子有气无力:“哥哥,留我一人静静罢。” “甄儿,从前在这桥上,我便说过...一旦握住你的手,我便不会再放手了!” 魏甄不知哪里来的怒火中烧,大力打开他探过来的手:“可你已有婚约!” 一语燃着滔滔怒火而出,两人皆是一惊,魏修岚瞳孔闪烁,而说这话的魏甄却瞬间失了底气,坠到了深渊,深抿着唇,低垂下颌,发丝遮敛下半张面,让人再瞧不出神色。 “抱歉...” 语调依旧无力,只能隐隐瞧着那瘦削的双肩在微微轻颤。 “抱歉...抱歉...” 她疯魔一般颠来复去地念道着,带着深深的愧疚悔意。 “抱歉...我不该如此。” 她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泪眼雾雾凇淞,皓齿咬住下唇,却带着倔强,抬腿跑了起来,远离人群,向着寂野跑去。 “甄儿!” 魏修岚料想不及,眼睁睁瞧着她如一只蝶倏而飞远,探在空中的手还不及收回,旋即急追其后。 月光满野,四下阒然,映照一双影迭成单。魏修岚紧握着魏甄双肩,眼里写满了痛意。 “甄儿,你听我说。”瞧着嫡妹一脸悲戚,不知不觉中一行泪下,“甄儿,你怨为兄罢,是为兄太懦弱...是为兄对不住你!” 魏甄哭的声泪俱下,不住摇头:“哥哥没有错,一切都是甄儿的错。” “是甄儿太矫情,太自私了。看着哥哥与郑家小姐出双入对,一附一和,竟然争风吃醋,着实不堪。” 她勉强扯出抹苦笑来:“那夜之后,你我本该再无出格的感情牵扯,哥哥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郑家小姐开朗活泼,与哥哥委实相配,哥哥,我们不能...不能在这样下去,那会毁了你的!” 第九十二回魏家兄妹终心思相叩 看着嫡妹哭得撕心裂肺,一向内敛含蓄的魏修岚,再也压抑不得,只想剖开胸膛,掏出一颗真心奉上于她。 “甄儿,哥哥知你忧虑折磨,你先冷静下来,听哥哥解释。” 他并非愚顽,自知嫡妹再是如何说千万个不愿与他再见,也是违心,方才四人同行一路,他不作声色细察于她。 虽是面无喜悲,可眼神里的悲戚和不经意浮露的酸言酸语都切切实实应照着她心里根本断不了这一段情。 她的脾气,魏修岚最为熟知。外人瞧她面色平平,可他能摸地透彻。她在纠结自己的情丝,亦在妒忌郑如慧,更在怨自己这个嫡兄。她内心里恐怕愤怒集聚,才会以为自己见异思迁,将之抛于脑后。 月光如昼,泻下一野清晖,她的娇容在融融月色之下,显得如真似幻,看晶莹的泪几乎尽数流进了魏修岚心里,她心里的酸涩和痛楚刺激着他的每一处。 捧起她的脸,魏修岚用指尖揩去她的泪,唇瓣又印上她的唇,他的话语具有令人镇静的魔力。 “甄儿,我对郑家小姐并无私情,陛下赐婚实为权谋之计,有名无实而已。今日为兄与之出游,也是因着郑府之约。陛下看中咱们魏家,欲借魏家与郑家缔约,把握实权,今后我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兄不得拒绝。甄儿,为兄心里唯你一人,永生永世不变,你可信我?” 魏甄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如玉君子,旁人不知,她却是从小见识,哥哥端的是神清骨秀形貌昳丽,学识堪比陆海潘江,为人更是直内方外,恁谁瞧着不是一声赞叹。 “我信,我自是信的。” 魏甄心里的郁结软下来,倒有些小女儿心思被戳破的窘迫难堪,惯来一副冷清的表情化作了含羞欲语状,搅着丝帕,忸忸怩怩道:“可我观那郑姑娘钟意你得很。” 一说起此事,脑海中又回映着两人在戏楼上言笑晏晏情形,魏甄心头如同打翻了一坛子醋,酸得不行。 “而且...你也没拒绝呢。”她拈酸吃醋起来,倒是真的斤斤计较,“还说什么‘如慧既喜欢,我自是无比乐意'。” 她抿唇乜他一眼,酸溜溜道:“啧啧,‘如慧'叫得好生亲密,我看某人倒受用的很。” “甄儿...”魏修岚这才浮出一丝笑意来,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小巧玲珑的鼻尖,道,“你个小醋精,还说不要为兄。” “你为兄我呷醋,为兄饶是安心,为兄只知这里已经生生被你填满,再也装不下旁的人了。” 他引着她的手按上胸口,心跳急促又茁壮,魏甄倚在他胸膛,主动搂抱住他精瘦的腰。 “甄儿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面上带着薄羞,她说着便要探进他的衣内来,被魏修岚率先捏在掌中。 流星明眸里暗藏危险,那隐隐的火苗伺机而起。 “甄儿,别闹。” “哥哥——” 她声音拖得长长的,恍惚之间,如同回到了亲密无间的幼时。 她小声嘀咕着:“哥哥,莫非是怕了么?怕甄儿一探究竟?” 魏修岚喉头上下滚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是怕你受不住后果。” 她轻笑起来,目光挑衅十足:“压着性子便成了病猫?哥哥似忘了,甄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 第九十三回月光盈野下翻云覆雨(微h) 既得此话,魏修岚便再无顾忌,一言不发间倏然压她于身下。 “呀——” 猝不及防的天地置换,吓得魏甄一声惊呼,再睁开眼时正对上嫡兄一双如狼似虎般的眼眸。 “哥哥...” 心下一颤,娇滴滴的一声唤出,欲说话时,已被他夺去了呼吸。 “唔...” 魏修岚如陷疯狂,一换温柔,变成鲜有的强势,疯狂地占有着嫡妹的一切。 “呼...甄儿,你好甜。” 唇齿厮磨,玉容染上一层烟霞红晕,煞是好看。 “甄儿,你可知你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他笑了笑,如月光出岫,云烟绽开,瞬间便裭夺了魏甄的呼吸。她素来爱极了他的笑,仅此一笑,一切便成风轻云淡,再不重要。 魏甄短促地呼吸着,手指点在他的俊颜上,吃吃的笑:“是么,为何我嗅不到?” 魏修岚捉她手指下来轻吻,纯善的笑容里隐着一丝亦正亦邪的欲。 “小傻瓜。可知一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摇头失笑,“自你出生,为兄便守在你身边,想着这样一个小小的奶团子何时能长大。你不知,为兄时常嗅着你身上的奶香深深睡去,娘有时见着,还要怨我,说我总抱着你不撒手,是个总黏着妹妹的黏人精。” 他一边说,笑容逐渐柔和深远,应是陷入了回忆。 “想不到,断断数年,那个总爱抱着我的腿,没完没了地唤着‘哥哥,哥哥'的小女孩儿,竟也长成了大姑娘。” “可...在为兄心里。”他的目光如流水,瞳孔里映着个小小的她,“你永远都是那个一颠一颠地朝我扑过来的爱哭鬼。” 魏甄不满地揪了揪他的头发,抗议道:“我都长大了,可不是乳臭未干的童稚了。” 像是力证般,她努力地挺了挺胸脯,两只玉峰高耸紧贴魏修岚的胸膛。 “甄儿确实‘长大’不少。” 他纯善地摇头一笑,手掌覆在挺翘的玉峰上,分明是下手淫邪,说来意味深长,可那抹笑容却完全令人看不出半丝邪念来。 魏甄一下子吃瘪,搂着嫡兄的颈拉下来,一口便咬上喉结。 “嗯......” 说是“咬”并不准切,确切地说来,是似有似无的勾引撩拨,滑腻温润的舌面灵巧地刮过敏感脆弱的喉头,激地魏修岚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撑在魏甄上方的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欢愉又隐忍的吟哦即刻泄出。 “甄儿...”他咬着下唇,深深望着身下的嫡妹,咬牙切齿道,“出其不意的偷袭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哦?” 魏甄唯恐不乱地淡然一笑,舌尖在唇角舔过。 “不知哥哥意欲何为?” “为兄...” 魏修岚瞳中流火更旺,俯身压下,细细舔舐着她的耳垂。 颈项上被烙下一串串红梅,印在冰肌玉骨上,格外妖冶美艳,魏甄双眸半眯,唇瓣微张,一股天成媚意凝在眉间,惹人欲火难耐。 第九十四回深情几许皆化绕指柔(H) 金丝玉带拉下,衣物散乱一地,魏甄拥着嫡兄的腰肢,脸上烧红一片,昂着头,深深地吐息着。 清晖之下,旷野之上,两人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痴缠不休。 “甄儿,为兄要进来了。” “唔...哥哥,要我。” 抬起纤长如玉的双腿架在腰间,魏修岚握着欲根深深沉了进去。 “唔——” 耻骨相贴,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啊...好紧...甄儿里面...” 一连旷了数日,再一次结合一处时,那里面又紧致得无法适应。 魏甄咬着手背,双眉倒敛,下身被填地满满当当,一呼一吸都极为吃力。 “好烫...” 里面热得快要融化,烫得魏甄一阵轻搐,她扭着腰,手掌抚在嫡兄那如丝绸般爽滑的肌肤上。 “哥哥,动一动啊。甄儿里面好痒啊!” 魏修岚将她咬在齿间的手背拉下,半哄半劝道:“甄儿乖,别咬。若是受不的,咬哥哥的臂。” 他环住她,腰臀一送,将缠在里面的阳物嵌地更深了些,硬挺的巨擘擦过肉壁,窜起一丝丝酥麻的痒意,魏甄觉得脑中空空荡荡的,头皮一阵发麻。 “啊...” 在这寂静的夜里,即使是再过轻声的喃呢都被无限放大,娇软的吟哦丝毫不落地萦绕在魏甄耳中,听得心下好生羞赧,紧咬起牙关来,欲要将羞耻的声音咽下。 魏修岚亲了亲她熟烫的脸蛋,眼中噙着一抹戏笑:“甄儿叫出来。” “可是...” “旷野寂寥无人,何须惧怕,尽管吟出来,哥哥喜欢甄儿的叫声。” 魏甄果真放松下来,随着魏修岚入穴的动作,或吟或泣。 “哥哥,快些...甄儿要到了。” 魏甄双腿绞着他的腰,脑子里欢愉地分不清天上地下,只想要更猛烈的冲刺,贯穿整个身体。 魏修岚也有射意,抽地送愈来愈快,憋红的面上热汗涔涔,两具身体交缠不分,附和连连。 “啊——” 魏甄双目圆睁,揪着身下的衣裳,身体好一阵痉挛,魏修岚腰腹一紧,一股白精涌出,尽数喷在一侧。 “哈啊...啊...” 余韵之后,两人皆得道升仙般,紧紧环抱一处。 魏甄抹干眼角的泪水,舔了舔微干的唇瓣,眷恋地唤着他的名。 “修岚。” “甄儿,我在。” 他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怎么也觉不够。 碍于偷撇下那二人,在荒郊野外野合欢好,两人匆匆来了一回,便也不敢耽搁,整理好衣物发髻。 魏修岚替魏甄穿上氅衣,才勉强掩去滞留在她脖颈上的深红朵朵。 两人芥蒂既出,自是十指相扣,甜甜蜜蜜地打道回府。 第九十五回魏修岚与高瓒的对峙 “对了,甄儿。为兄以为陛下当真紧拘你于冷宫一世。不想他竟肯带你出宫,看来,他对你情深不假。” 一听魏修岚说到高瓒,魏甄心里便买着一股幽红,有丝恨铁不成钢道:“我观旁的有人,出双入对,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处,哥哥倒好,总是有意无意提起那讨人厌的家伙来。” “可陛下...” 对高瓒,魏甄还不曾释怀,哪里肯从嫡兄嘴里听到他的半句溢美之词。 “哥哥,别提他罢。你知不知,你好可恨,终日就守着愚忠,就连自己的女人也都亲手奉上。” 对于魏甄,魏修岚岂能有与人分享之愿,换做是旁人,他早将肖想于她之人快刀斩于马下,可惜,这事委实是不能的。 先不说,高瓒仗着为君之权,夺人所爱,他为人臣,与高瓒相抗,莫过于蚍蜉撼树,这等不说,他尽可生死度外,以命相搏。 可万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陛下,为得一个女人,竟使上了威逼利诱的不齿手段。 “修岚,你妹妹嫁入宫中,不日朕便封她为妃,宠冠后宫,你魏家何愁不得君心?朕意已决,非她不可,今**贸然犯上之举,朕可当从未发生,可若你抵死不从,朕便将你与甄儿之间的点点滴滴尽告天下又如何?你当真担得起那等后果?” 他笑得可恨,那幽幽目光中透着睥睨苍生的霸气,丝毫不容分说。 “堂堂男儿,皆要被轻易践踏脚下,为流言蜚语凌迟,更何况一闺阁柔弱女儿?” 他早就不怀好意,那肆意的笑点燃了魏修岚的怒火。 魏修岚执剑怒指高瓒,眼中焚着恨和痛,往昔翩翩公子少年模样浑然不见,如同面对贼寇的将士般,手执剑柄,欲与之决一死战。 “陛下,修岚为臣,不敢作乱犯上。陛下请命修岚上刀山下火海,行任何事,修岚即使一个眉头也不会皱。”他咬着齿,面目狰狞,“可甄儿不可以。” 剑尖抵在高瓒喉头,怕是只要任何轻举妄动,人头便要不保。 可他偏生晓得云淡风轻,毫无惧意,手指抚过流光熠熠的剑身,笑了起来:“修岚你我兄弟数载,朕当你为亲弟,哪一回不是由着你?为兄不求回报,但是甄儿,朕势在必得。” 魏修岚心中痛意翻滚,剑尖直颤:“可是陛下,修岚既知瞒您不得,臣对甄儿...你是看在眼里的,臣恳请陛下...不要带走臣的唯一挚爱。” 坦坦君子,天之骄子,秋水为神玉为骨,从来都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何尝这般低声下气求过谁人。这一刻,魏修岚卑微如尘埃,银剑应声落地,长袍大展,笔直地跪了下来。 “求陛下开恩!” 叉手请恩,清泪直纵。谁言男儿膝下有黄金,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 此话说来不带一兵一卒的争锋相对,却是自戳软肋无疑。 “与其让旁的男人占有甄儿,还不如就让她成为朕的女人罢。” 言毕,高瓒意气风发地甩袖而去,独留下呆如木鸡的魏修岚生生跪了一夜。 第九十六回高瓒孤候兄妹二人归 高瓒有一瞬的呆愕,回神归来,又不觉好笑起来。 踱到他跟前,欲将之扶起。 “修岚这是作何?这倒像朕成了个蛮不讲理的强盗头子不是?你来起来。” 魏修岚是有骨气和硬气,直挺着背,绝不妥协。 “还望陛下开恩!” 高瓒索性看他跪了,双眼直乜他面上,不紧不慢说出一话来:“修岚,不是朕不应你。你该想想,就算是朕不要甄儿,难不成甄儿能守在你身边一辈子?” “就算是你意愿,你父亲你娘亲可意愿?再说...甄儿呢,甄儿可情愿守着你一生一世?” 这些他从不敢让魏甄知晓。一旦知他为留住她,一切深受高瓒驱迫,她该会如何愧疚自责? “哥哥,你怎的不说话了?” 看他不言不语深思状,魏甄又懊悔起方才那般口无遮拦指责于他。 “你是不是恼了?甄儿...方才那话不是真埋怨哥哥,哥哥你可千万别往心头去。” 看着魏甄急得手舞足蹈的样子,魏修岚心下一酸,驻下脚步,将之深揽于怀中。 他掏心掏肺般道:“甄儿,为兄不怨你,不管你怎么想为兄,为兄都不会半分怨你,更不会恼你。不论何时,你都要记得,为兄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你的。” “是为兄太懦弱,你要怨便怨为兄一人,千万不要与陛下置气。” 魏甄攀着他的肩,有些哽咽道:“可我不爱他......可甄儿的身子已经不能清清白白地给哥哥了。” “不,不是的,甄儿。不论如何,甄儿都是为兄心里最纯洁善良的小丫头,就算...就算要与旁人一起拥有你,为兄也不会半分见弃于你,这一切都是为兄甘愿的。” “哥哥...” *** 两人行到酒楼下时,高瓒已立在檐下远望着两人并肩携来。 他面上依旧笑意融融,只是深埋眼底那抹深幽却令人捉摸不透。 两人虽是无语,一个眼睛红红的,一个目光沉沉的,明眼人也瞧得出猫腻。 “回来了?” 高瓒扬唇轻笑:“我还以为今夜你不会回来了。” 此话自然是对魏甄讲的。 魏甄吸了吸鼻子,看着檐下那抹高大的身影移步过来。 “怎的?”高瓒戏谑地从她面上巡到魏修岚的面上,“好好的出去一趟得了风寒?” 魏甄垂下眼来,掩去其中余蕴的情绪。 高瓒说着便来攀折她的氅领,为之灵机一动,堪堪躲开。 高瓒的手还保持着探出之势,眼见着她灵活的似条泥鳅从手下溜开,紧攥着氅衣,惊魂未定地睨着他。 “怎么了?” 高瓒鼻中溢出笑来,顿了一顿后收回手负在身后。 “陛下,郑小姐呢?” 魏修岚唯恐他降罪责罚,转开话题。 “啊,等你二人许久不来,我同郑小姐如坐针毡,便先送她回府了。又在楼下等了许久,便见你二人姗姗来迟。幸好。” 他重重咬着这两字,又重复了一遍,感叹道:“幸好啊。否则,不知郑小姐等到现在可会心急如焚?再来,看着未婚夫与有夫之妇携手归来,心下不知如何作想?” 这话挑明,当下两人都觉戚戚然。 第九十七回高瓒呷醋中危险毕露 夜风袭袭,吹雪散漫,空气之中一股浓浓的梅香流转。 除夕之夜,王城里惯得守夜不眠,故而,城中通鸣,有花灯一夜不灭之奇观。 此时,魏甄居于二人之中,高瓒与魏修岚各据左右,叁人并肩携行,因着这等郎才女貌,频频引人侧目,私下却是遐想联翩,暗自称奇。 四处目光灼人,叁人一路无语。 行至一段,距离魏府不远,魏修岚终于按捺不住,驻足发问:“甄儿,今夜可要回府住一宿?” 魏甄自是想再见见高堂,可是如今这身份却不容许。 她还在踟蹰中,便被高瓒截了话语,自然而然地圈上她的肩,将之带入怀里,与魏修岚道:“此事不妥,我们还是自回家宅。甄儿你说呢?” 魏甄虽是心心念念着与嫡兄一处,却非只顾所愿不顾后果之人,半是思忖道:“兄长,我便不回去了,今日也累了,你也早些回去陪陪爹爹娘亲罢。” 魏修岚眼中期许被浇灭,心下感伤,面上却扯出抹无谓的笑容来:“好。” 遂又与高瓒作问:“陛下,何时将带甄儿回宫?” “明日罢。” 魏修岚别过后,两人去寻了马车来。 两人方坐好,那高瓒默不作声地贴过来,面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捏着下巴,紧瞧着她。 魏甄被这灼热的眼神瞧得毛骨悚然,语气有些不善道:“陛下为何这般看我?” 高瓒笑意渐浓,鼻尖轻动,做出一副深嗅状来,杵到她跟前,似是陶醉道:“甄儿身上的味道...” 他话只说一半,不上不下,让人跟着半吊着一颗心漾漾荡荡的,好不难受。 魏甄刻意移开来,却被他扣住不放。 “唔...你放手。” 高瓒微敛起双眸,一抹幽深浮上,阴寒彻骨。 “你...作何?” 魏甄揣摩到了几成,心下有些惶恐不安,睇看着他猝然贴近的一张俊容。 “甄儿...” 高瓒说话总是一曲九折,话里有话,让人听不个满,你瞧他笑时,那眼底又蕴着愠怒,让人看不穿,只说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儿。 “朕曾说过...许你与修岚鱼水成欢。”唇角的弧度压了下来,眼中的寒凌空袭来,他咬着齿,磨出一个一个字来,“你是否便将朕视作一个大度的男人?” 因着贴于一处,他凶恶的语调,着实吓了魏甄一跳,一双眼瞳随之一颤,有些胆怯。 “你...” 毕竟是伟岸高大的男子,眼见他半身欺来,她才惊觉自己的弱小。 “甄儿...” 大掌抬起她略显懵懂的面容来,指腹来来往往地摩挲着她的唇,直到将那一片粉染得嫣红可人。 “朕是男人,便不能由着自己的女人与旁的男人厮混而无动于衷。你要明白,若非我不得,便没有魏修岚的事。朕许既你们,那也得由朕亲口容许。背着主人偷腥的猫儿,你说当如何处置?” 魏甄小脸煞白,有些语无伦次道:“我不明白你在说甚。” 高瓒嗤地笑了出来:“这猫儿还是个嘴硬的。你说,朕当如何令她亲口承认?” 第九十八回两人之间的默默对抗 马车内僵持不下,适时听见车外一声吆喝。 “爷,到了。” 高瓒打横抱起魏甄跃下马车,宅子门口已有乔叔候着,见两人归来,即刻上前迎接。 “爷,在外面用过膳了么?可要叫厨房再备一份?” 高瓒扫过一眼怀里微垂眼睫的小女人,她可是一口未食。 “吩咐下去,备些好消食的送到夫人房里来。” “是。” 踹开房门,直向榻间,高瓒猛地将手里的女人压上榻,顺势又拉下她的厚氅来,正露出一段儿白雪凝脂的脖颈儿来,只是那一串串红梅着实扎眼。 高瓒眼尾闪过一抹腥红,嗓音沙哑:“你瞧,还有什么话要狡辩?” 按说红杏出墙被捉奸可是犯了七出,寻常的可是要被捉起来浸猪笼的。可这人是高瓒,魏甄便有千计万计来谑弄。 “呵——,这话谁都有资格说,唯独你不可以。” 眼见高瓒因此一噎,气势败下,魏甄乘胜追击,似笑非笑讥讽起来:“造成这局面的难道不正是陛下你么?撺掇着让我与兄长苟合的不也是你么?我不过遂了你的意,你又怎好脸不红心不跳的来反问于我?” 魏甄平日里头不爱言语,一旦开了口,那便是哪疼打哪儿。 高瓒实在理亏,一则是自己迫了这兄妹属实,二则是魏甄是个不服硬的主,你同她用权用势来压,保不准她宁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抗到底。 另一面,高瓒却是气上心头,魏甄平日里对自己就是一副冷淡不亲的模样,好不容易昨日两人间有了一丝融洽,怎想今日倒遇上那魏修岚来。 本想着魏修岚既与郑氏女亲密无比,正好激一激这魏甄,让她知晓自己的好处,岂料,这下倒成了顺水推舟了,两人索性抛下旁人,私自干了个欢。 要知道,好歹自己也是一代天子,魏甄作为他的妃,竟敢将之置之度外,去寻乐子,这口醋意憋在心头不发,着实难耐。 说不过,他便下嘴来吮她脖颈上的红梅印,重新烙下自己的印记,想要以此消除魏修岚余下的痕迹。 “呀——” 魏甄始料未及,被他咬得生疼,咿咿呀呀地唤了起来。 好巧不巧这一出正赶上侍女们端着佳肴如鱼贯入。 房门本就大敞着,屋子内自家老爷正压着夫人欲行事情形,在加上魏甄那高亢的吟叫,直教人浮想联翩。 侍女们皆红着脸,将进不敢进。这一串脚步声,高瓒自是听着了,暗自唾骂过一声,揭过被褥掩去那一片靡靡。 “进来罢。” 老爷既发言,侍女们这才憋着绯红的面目多了进来,一面摆着盘子,一面偷偷打量起缩在被窝里的魏甄。 众皆以为这两人正在性头上嬉戏,哪里知晓分明是一出争锋相对。 侍女们掩门退下,高瓒这才亲自从被窝里捉起魏甄来。 “旁的且按下,先用食。” “我不饿!” 魏甄反手覆在方才被他咬红的伤处,狠狠瞪他一眼。 高瓒气得发笑:“你不饿,我还饿呢。” 他将她按在杌子上,好笑又气道:“你当你们俩在外风花雪月,我便与那郑氏女便其乐融融地吃着酒?” “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心知肚明。”他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道,“你道我真食的下?” “真熬地我如坐针毡,苦心煞费!” 第九十九回难得短暂祥和之相处 分明还在置气,看他又气又恨的模样,魏甄觉得舒畅极了,竟也憋不住笑起来:“你该地的。” 眼见着冰冷美人笑了开,如同百花齐放一个明艳动人,高瓒看得心醉,却不敢表露,唯恐又逆了她的心,惹她不高兴起来。 魏甄笑过,才觉自己不经意间竟与这贼子亲近起来,这又收敛起来,端起玉碗羹匙慢吃起来。 高瓒见她低眉顺眼温顺模样,心头甚喜,暂将对她与魏修岚厮混的妒忌压下。 食过后,高瓒带她去院中消食。两人坐在廊檐之下,微风荡起,檐上银铎铮鸣,清脆悦耳,适时百花齐飞上空,如天女散花四绽。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皆融在美景之中。 “是城中的烟花放了。” 高瓒看着她一张娇柔容映在五彩斑斓之中,心中爱怜不已,削薄的唇上绽着浅笑。 “真美。” 冷宫中幽居惯了,除了苦对四堵,多见一丝烟火气也成了一种奢侈,魏甄远远看着漫天星光团簇,映得寂寂夜空如明,在这朴素之中,竟然尝出一丝温馨来。 高瓒赶紧献上殷勤:“甄儿若是喜欢,我便叫人放上几簇?” 魏甄摇头,面上挂着满足的笑意:“不得多见往往才叫人珍惜,见得多了便也失了性致。” 印象之中,魏甄有温婉一面,那是对于她的嫡兄,对他之时,她要么只有冷淡木然,要么便是抗拒如刺,见她这番多愁善感还是初次。 “甄儿...” 他情不自禁地环住她,在她耳边喃呢:“你若愿意,不若试着依赖我,我不比你兄长差...” 许是太急于求成,亦或是太过猛烈攻势,魏甄反倒打起了退堂鼓来,她的心里很小,小到只能撞下那一个人。 眼前的男人,或许对自己抱有的念想超出自己所想,是占有感,是征服感,还是一颗真心,她看不穿,只是那直白地想要侵入她的心房的目的,让她无能为报。 高瓒并未为她良久的沉默而气馁,霎时便恢复了一副游纵情场的老手,熟稔地勾起一丝轻佻的笑意。 “甄儿,我带你去洗洗罢。” “我...我能自己去的。” 高瓒按在她肩上,大力地几乎要陷进皮肉之中。 “还是由我来代劳罢,甄儿身上沾染了旁人的味道,还是要细细洗净。” 他素来强势,抱起魏甄也不顾其是否意愿。 浴池上方白雾笼罩,空气中潮湿充盈,看来是刻意提前着人备下的。 高瓒将她放在一侧的躺椅上,两眼笑成一对新月,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瘆人。 “我自己来。” 魏甄坚持己见,高瓒却不许,非要她安静不语地坐在原处,如同一只精雕玉琢的人偶娃娃。 “甄儿,你只需要坐着就好,一切都由我来便好。” 他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件称心如意的物件,是能任由之摆弄的死物。 魏甄厌恶被这样的对待,可一味噙着一丝甜腻微笑的高瓒又让她胆怯地说不出半个“不”字。 第一百回如玉白足细慰粗阳茎(h) 衣衫剥落,逶迤于地。 尽管四周如处热浪,魏甄还是禁不住浑身颤抖,煞白的面上被湿热渡上一层薄红,嫣红的朱唇在白烟缭绕中隐现。 高瓒的指尖不带一丝感情地挑开紧贴的小衣,抛在脚下,他静静地打量魏甄面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粗砺的直面似有似无地搓过乳尖,一路向下,滑过花丘,如蛇附行般寻着骨肉均匀的小腿而下,大掌握住的玲珑玉足。 “唔——” 魏甄按在褥子上,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他笑得妖冶:“啧啧,一路红梅绽放,你与修岚干得可真是热火朝天,羡煞我也,可惜...如今我却不能满足你。莫非...” 话锋陡然一折,他突发奇想道:“甄儿不能接受我,莫非是因我不能,而你兄长却可满足你?” 魏甄听得莫名其妙,面红耳赤地驳斥道:“一派胡言,我与哥哥岂是沉溺肉体贪欢的等欲望,我与哥哥是...” ——情投意合! 这话临嘴反而又说不出了,毕竟无论肉体交欢,还是真心相属,这都是不对的。 “甄儿莫急。”高瓒反过来安慰她,“瞧你,一说到修岚便如同换了个性子,也要同我争个高低。我不过胡说说。” 他笑得狡黠,分明爱看她吃瘪含怒的模样。 打起丝帕来,拧干了才下手去替她浅浅擦拭两足。 脚心敏感,魏甄挣扎躲闪,却被他扣住,举到怀中,细细看来擦拭。 他像是刻意逗弄她,指尖挑抹脚心细腻的肌肤,看她因不适而绷直脚背,五指蜷缩一团。 炫目的白晶莹如玉,莲足小巧捧一对。高瓒,心头又起了邪念,不安分的心思如潮暗涌。 裤头里的紧绷令他性奋地五内如焚。 他低垂着眼睫,全身贯注地坐着手下活,魏甄瞧不出丝毫异样,索性随他去。 而后,隐隐便觉不对了。 腿跟被搁在他的腿间,隔着厚厚的下裳,也能感受到那股异样的灼热,裤头里动了动,似有什么破土而出般。 魏甄赫然明了,面上烧得火红,不想这浪荡子竟然会如此淫荡。 “你...” 腿被他死死把捏住,光明正大地将整个足心压上那被情欲唤醒的欲根上,高瓒喉头大肆滚动,一滴热汗滑下脖颈,抬眼对上魏甄羞赧的视线,他勾唇一笑:“甄儿,帮帮为夫。” 他将那冲动的欲根释放了出来,高高昂起的菇头被踩在魏甄脚下,洼口吐着灼热的清液尽数贴附在了魏甄脚上。 他满眼猩红,额角青筋凸起,舒适地张合着薄唇吐息着。 魏甄手足无措,看着他攥着粗长的肉茎压上足心磨蹭,斥责咽在嘴里,看着他一副爽快享受模样,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那根肉虫长得雄伟壮观,勃起竟也比魏甄的足长,可比起魏甄的小巧秀足,这东西着实是吓人丑陋的。 魏甄被磨地痒痒的,眼里蓄着泪,半含委屈地看着他的性器在她足下顶弄。 他不单使她一只玉足,而是将她两只足儿合在一处,那赤红火烫的肉茎儿便裹在足心里头窜梭套弄。 魏甄震惊地说不出话,岂会料到自己一双脚丫竟也成了他泄欲的道具。 第一百零一回舌下伺候间欲仙欲死(h) “啊——” 高瓒满怀餍足的喟叹落于魏甄耳中,越觉不堪入耳,足心那裹挟的火热感令她无从适应。 她羞愤瞪他:“高瓒...你够了没有?” 高瓒犹觉不足,眯起狭长的眸子深锁着她,肉茎套弄地愈来愈快,随后一声短促的低吟,蹙紧眉头,泄了出来。 浓精些许喷洒在足上、腿上,灼地魏甄不容忽视。 他喘着粗气,面上荡开红晕,显得纯善而无辜,他一面说着抱歉,一面洗净丝帕替她擦拭干净。 魏甄心下别扭,眼见高瓒捧着自己双足寻了场惊骇世俗的欢愉,心下大受震撼,说不出的怪异。 “甄儿,你可还好?” 事了后,他又来亲近她,丝毫不觉羞愧,丝帕替她擦净身后,他的指又毫不犹豫地滑向花心处。 “你做什么?” 魏甄惊怵地捏住他的手腕,倒吸一口气,双目圆睁地瞪着他。 看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他失笑道:“让为夫来替你洗尽深处,可不能让修岚的白精余留在内。” 听他这番话,魏甄有些难堪,撇开眼硬生生道:“不必。” 他却敛了最后一丝笑,有些阴阳怪气道:“甄儿,若是不洗净,莫非你要我看着你怀了修岚的孩儿才肯罢休?” 魏甄因而一噎,讷讷道:“哥哥没让泄进来。” 他鼻中一笑,让人看不穿喜怒。 “他倒是顾忌你。不过,里面还余留着他的味道,得把我的甄儿洗净。” 他欺身覆上,压着魏甄一双修长的大腿臂迭在她胸前。 “甄儿,忍一忍,为夫不会让你吃疼。” 穴口还不甚湿润,两指捻住肉蒂轻轻按压起来。 “唔——” 一股刺痒酥麻窜起,魏甄脊背绷得直紧,浑身僵滞不已。 温热的水溢了进去,随后是他那节骨修长的手指,紧紧地填满了窄紧的花径。 “呃...” 他的手指灵活地轻柔刮拨卷弄着内壁,一动里面的媚肉便层层缠了上来,似爱极了他的轻抚。 魏甄却不好受,面目潮红,里面痒得出奇。一双水眸羞含情欲,皓齿紧叩下唇,显得分外可怜。 “甄儿,为夫这就为你止痒。” 高瓒深知她的身体动了情,俯首下来,火热的唇封住了那片火热之源。 炙烫的舌尖抵了进去,搅动着春水,舔舐啃咬着穴口的软肉。 “唔...不要...” 魏甄极为敏感地着缩紧花穴,原本窄紧的花径紧紧地夹住高瓒的火舌不放,高瓒舌尖儿顶上一处,将那处儿揉软,待她缓缓适应放松下来。 舌尖勾住嫣红的肉蔻儿,打着绕地搅动吮吸,浑身解数地将一身功夫都使了出来,魏甄如同烂醉如泥,在他舌下伺候下欲仙欲死,脑中浑白,身体还在阵阵发搐。 穴里被一根小舌肏得湿软,春水直泄。 情事初歇,魏甄没有半分余力,被高瓒抱下浴池,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翻来覆去的撩拨。 第一百零二回杜后闲请高瓒话家常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民间市巷最能沾得喜气,回到宫中,四处阒然,这里讲究的是规矩森严,除却新换了桃符,哪里见得半分烟火。 高瓒闲时,便常忆起与魏甄居于别庄时难得的轻松和睦,心头莫名起伏萌动,异于毫无顾忌地占有,待看到她不经意流露的娇嗔时,他无疑是受触于后者。 这份感情依稀变得难以掌控了,先前的自己,在乎的更多的是情欲的撩动,而如今,却多了分自己也洞察不清的东西,正搅地他心神不宁,恍惚不已。 安宁宫内,杜后屏退旁侍后,才与他亲近地拉起家常来。 “瓒儿,母后听闻你不久前,去过锦梧那儿...”杜后对皇家子嗣忧心不已,自知儿子生性固执,不受束缚,只好旁敲侧击,“据说,当夜是不欢而散,可是锦梧什么地方触怒了你?” “哎。”她浅浅叹了一声,目光落在高瓒面上,似是抱怨道,“她来与母后哭诉过几回,母后观她已经知错,你就看在母后面上,别再责怪她了罢。她那个性子娇,从小也没了母亲,也是个可怜人儿,你多担待些罢。” 说起杜锦梧,高瓒心下又起悔意,那夜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去寻杜锦梧行那事。 “母后多虑了,此事不赖锦梧,是孩儿醉得一塌糊涂,胡乱扰了锦梧清梦。” “你这孩子,说什么扰不扰,她是你的女人,她自是翘首以盼地等着来伺候你。”杜后隐隐若有所指,“不光是她,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你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瓒儿是咱们大禾的皇帝,可要记得雨露均沾,才能促进后宫和谐。” 高瓒自然尝出了话中之意,屡屡提到子嗣之事,他也是望洋兴叹,有心无力啊,当下扶额不语。 谁知这杜后又絮絮道来:“瓒儿,此话本不该由母后讲。可自你继承大统,后宫扩充,佳人美女如云,你却一眼不顾,根本不碰。这些妃嫔多乃朝臣之女,你于她们不屑一顾,在众臣心里如何看来?” “说到底,后宫的女人就是帝王维系君臣关系一大手段,你这般,迟早会引起群臣之愤。再则,咱们皇家自来是子嗣绵薄,国祚之兴,莫过于人丁兴旺。你年纪已不算小,膝下无子女,多少引来诟病猜疑。” 看他垂目恹恹状,杜后也不敢多言以免引起逆反心思。 “母后没有把控瓒儿的意思,只是争与事实,不偏不颇。” 高瓒心里烦闷,杜后心思总在于其一脉之势力,虽非有武后般垂帘听政,亲临朝政之野心,却大有荫蔽杜氏一脉之意图,高瓒即虽位为帝,然朝中争斗暗流汹涌,私下党派勾结隐患一日未除,这皇位便一日不稳。 其后杜氏一脉又是其中之首,只要杜锦梧能顺利生下皇子,那么皇后之位便是唾手可得,杜家的手便能无忧伸入皇家。 “儿臣明白。” 第一百零三回母子交谈之间隐杀机 “瓒儿明辨便好。母后就怕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杜后顿了顿,又问,“瓒儿可是觉宫中的女眷不入目?倘若如此,不若今年叁月便广昭天下,大选秀女?” 高瓒听得心下发麻,宫中已有一群女人作摆设,倘若再招,岂不可怕? “选修之事还是容后再议,而今孩儿初登基,国事未稳,还是当以国事为重。” “瓒儿实乃明君,母后也能笑对先帝了。只是,社稷固然为重,家事却也不能耽下。”她眯起眼来,细细观察他面上变换,“母后还记得瓒儿从前很是宠幸一个女子。好似...” 她作思索状,又如忽地忆了起来,语气急促道:“似是魏家的女儿魏甄,哀家记得她长得那个如花似玉啊,一颦一笑,都赏心悦目,哀家记得...她被你提为贞妃,后来似又犯了什么,触怒于你,你便将她贬去了冷宫不是?” 高瓒心下一惊,当即起疑来,面上有些似笑非笑:“母后怎的忽然提起她来了?” 杜后垂下眼帘,面上依旧带着浅笑:“有些时日不曾见过那样灵秀的姑娘了,倒也起了怀念。只是想起你曾对她格外的宠爱有加...” 杜后抚过鬓边霜发,有感而发:“瓒儿对她很是不同,倘若瓒儿心下有意,不若将她从冷宫里接回来罢?” 高瓒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平淡道:“母后误会了,孩儿对她不过一时之性,时日长了,便没了新鲜。” 杜后听罢,面上也无过多惊讶,只说:“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两人沉默了须臾,杜后又问起来:“魏家那公子中了榜眼?如今贴在你身边当值?” 高瓒心下有些迷惑,杜后几乎不问朝政之事,为何方提过魏甄,又提起她兄长来? “是,魏修岚是孩儿的伴读,与孩儿也算一同长大,甚是亲近,孩儿擢他为御前带刀侍卫可有不妥?” “既然是瓒儿的决定,母后自然不会异议。只是瓒儿这般看中一个新秀,难免会令旧臣不满。再说,他一介外臣,长期居于宫中,怕会穿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高瓒目光乍然一沉,暗自推敲起来。 “哦?依母后之意,莫非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流言?” 杜后目光一颤,轻笑起来:“那且没有,就是怕人心嘛。有人的地方,便有流言。流言并不可怕,就怕成了事实,瓒儿你说可是?” “母后顾虑之事,不足为患。即便无中生有,朕也能将那些蝇营狗苟、藏污纳垢一并驱逐。” 高瓒说得风轻云淡,像是怀揣十足把握。 杜后心下好好的算盘被搅成一盘散沙,颇有不甘,但面上却不好发作,只是附和:“瓒儿既如此说,母后便安心了。就算事到那等无法挽回的地步,即便瓒儿心下不忍,母后作为后宫里的老人,也不会坐视不管。要知道,咱们皇家的颜面不容有失。” 杜后之话暗藏杀机,倒令高瓒紧了神,私下揣摩不断。 第一百零四回魏甄垂涕念兄长婚事 春风晚来迟,二月花未红。户牖之外,覆雪未消,每当魏甄闲适时,便独立窗前垂思。 “明日,明日便是......” 不是翘首以盼,而是数着日子,终将迎来兄长成婚之日。虽明知兄长心意,可一旦想到他即会与旁的女子结发为夫妻,心中的酸涩怎么也止不住了。 一连叹叁声,吟来皆是愁。魏甄现下方寸大乱,魏修岚又如何不是。 明日成婚在即,他却闭门书房不出,就连母亲也推说不见。 门外是张灯结彩,贴红挂喜的;门内却是沉闷寂寂。 因着婚期在即,他自然得到休沐在家,故而一连数日见不上魏甄。 想到嫡妹那潸然垂泪模样,心下又是揪疼,可恨自己着实无能,不能半分令其无忧无虑。 魏甄想着兄长婚事,几近一夜未眠,好在那高瓒似是怕她怨怼,没来自讨没趣,也免得应付。 翌日,瞳朦初开,散云之后窥得一丝橘黄,可见今日天色甚好。 魏甄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榻上起来,青丝如瀑自肩上滑落,已然及腰。 “此刻,迎亲队伍估摸着已经出发了...” 粉白的面上漾着哀色,她回顾向镜中,镜中女子颓靡不振,着实令她吓了一跳。 轻抚上脸,想起那即将成为亲嫂的郑如慧,永远一副明媚阳光的笑脸,不觉暗自菲薄起来。 “憔悴如此,怕是哥哥瞧见了,也得被吓着。” 正适小杏儿进来送食,恍惚一眼,也是惊怔不已:“娘娘今日气色好差......身子可有不适?” 魏甄披拣衣衫下榻来,从小杏儿手中接过热茶,勉强一笑:“昨夜梦魇,睡不清醒,现在脑子还有些疼。” 小杏儿一听,便来替她按揉额头,又从魏甄想到魏修岚来,便提起:“奴婢听闻今日是魏大人与郑家小姐的婚期。” 魏甄眉头深蹙起来,小杏儿从镜中瞥见,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她,便收手下来,连声抱歉。 “对不起,奴婢弄疼娘娘了。” 见她面上惶惶然,一副担惊受怕模样,又想起她曾坦言遭受恶人侵辱之事,到底也是个苦命又善良的姑娘。 魏甄心下起了怜悯,温笑着摇头道:“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来。” “杏儿,你觉得我兄长与郑将军之女如何?” 小杏儿一时怔住,怎么也没想到魏甄会问她这问题。 莫非是察觉自己对魏大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小杏儿一张脸红得吓人,舌头僵在口中,说不成一句利索话来。 “奴婢...奴婢斗胆发言,只觉两人是檀男谢女,天作之合...” “是么...” 魏甄垂下眼帘,苦涩一笑:“才子佳人,天生一对。恁谁看,都是如此想的。” 小杏儿有些不知所措。 又听她寥寥道:“可惜月坠花折,向来可歌可叹,却是花落成泥,辇下之屑,含恨而终而已。” 小杏儿听不明白,见她神情凄然不知所为,又不知如何抚慰。 “娘娘...” 她目光直直看来,带着某些莫名的寄托:“日后出宫,杏儿一定要寻到好人家,与心上人终成眷属,不论妍蚩,真心相待便好。” “可奴婢已失贞洁,如何能得归宿?” “此非你之过,真心待你之人必不会在意于此。” 第一百零五回魏修岚婚夜坦白受谅 夜里,屏退众人后,魏修岚才进了婚房。 新娘子头盖喜帕,正坐于榻上等郎君到来。 听着脚步近了,盖头下的郑如慧也难得抛却大大咧咧的性子,小女儿般暗自羞笑起来,心头犹觉甜蜜。 “如慧......” 清朗的嗓音透着清明,以防酒后乱性,魏修岚早已将宴请宾客的喜酒暗自换成了茶。 对于郑如慧,魏修岚是只有愧疚无奈,就连进入婚房也带着不忍之意。 听见夫君的轻唤,郑如慧心下怦然悸动,怎么也按捺不下那股兴奋和期待。 喜帕被缓缓揭开,露出郑如慧整张明艳娇美的脸来,脂粉淡淡,黛眉轻扫,朱唇泽泽,眉心一点朱砂,羞敛睫羽,好一副海棠醉日,惹人移不开眼。 可魏修岚怀揣心事,哪里有心思去细赏眼前美色。 他拉过杌子,在她身前坐下,并无半分靠近之意。 郑如慧有些懵懂抬起头来,面上粉颊烧云,俏皮之中带着娇憨,轻声唤道:“夫君。” 魏修岚不好开口直言,有些窘迫迟疑道:“如慧,我有话欲与你道来。” 郑如慧道他洞房花烛夜,心下羞涩,遂笑起来:“修岚有甚即说便是,你我如今已是夫妻,不必拘谨。” 魏修岚观她笑如桃花,不带一丝假意,又觉愧欠起来,咬唇拧眉,跪跌下来,一副悔恨难安的模样。 郑如慧收了笑容,有些错愕地来攀扶他:“修岚这是作何?” “你先听我说...”魏修岚不受搀扶,反而正色起来,“我...有愧。” 郑如慧隐隐觉着不妙,收回手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 “抱歉,如慧...我与你不能做夫妻。” 他终是说了出来,一吐为快却并不轻松,反而积压着沉重。 “修岚?” 郑如慧有些不知所谓地瞪圆了眼。 “此话何意?” 魏修岚不敢隐瞒:“我已有意中人。” “什么?” “我已立誓不改,今生今世,唯她一人,因而,对不住...我不能与你...” 郑如慧敛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脑中轰鸣。 “你这是...” 恍若一抔冷水尽数浇灭了欣喜,郑如慧面上几分难堪显露,怎么也想不到洞房之夜,会换来当头一棒。 “我知晓,无论如何是我负了你,我会拼尽所有来补偿于你。” “嗬——” 郑如慧赫地笑了起来:“你既无意于我,又何必对我百般迁就,那时候,你笑得那般温善,于我百般照顾,就连我也深以为你对我怀有好意...” “罢了。你我婚约本就是陛下一手促成.....” “如慧,我......” 看她面上平静,全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般哭哭啼啼不死不休,魏修岚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郑如慧勉强一笑:“君令难易,既知你我婚事,我便抱着无谓之念,想着本就是联姻之举,何顾真情如何。” “自见着你,我才初觉有些庆幸。原来,即将成为我夫君之人竟如天人之姿,就连言谈举止也优雅得挑不出刺来,深得我意。” “但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又何必纠葛?倒显得分外凄凉了不是。” 魏修岚从未见过豁达如此之女子,气度竟全然不输男人,愧疚之余又起一层欣赏敬意。 “终究是我愧欠于你......但我亦不愿耽误于你,等到日后时机成熟,我定会,写下放妻书放你自由。” 第一百零六回一拍即合夫妻成同盟 郑如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拘于儿女私情,点点头道:“陛下为你我二人赐婚,必是所求权稳,今以你魏家与我郑家联盟,作为后盾,正是如虎添翼,也能起一定震慑。再来,我父亲日常驻守军中,朝中缺乏内应,军政综合,你我之间的婚姻关系确对多方有益,还是不要贸然解除。” 魏修岚未料,她一介女流,竟能堪到这等地步,不免肃然起敬起来:“如慧说的是。” “嗯。”郑如慧又道,“总之,你我两家如今已成一条线上蚂蚱,不能穿出不合之言。在外,你我还是要佯作亲昵,不能为旁人猜忌什么。” “就连你父母面前也不得显露。如今,我既为魏家妇,明里暗里都要做好这个身份。修岚不会有异吧?” 想不到她思维如此活跃,方才说起此事,她便接连想好了对策,魏修岚连忙跟上她的思路,道:“如此便有劳如慧了。” 两人一拍即合,不像夫妻,倒成了统一战线的盟友。 听完这一出,郑如慧反倒如释重负,毫不顾忌形象地伸起懒腰,又拉他起来:“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你意不在我,并不刻意隐瞒哄骗,也是真性情。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倒愿与你做朋友,这样也好。只是,我仍是颇有兴趣,想知那能将修岚迷得五迷叁道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魏修岚面色一红,有些嗫嚅道:“抱歉,这我还不能说。” 郑如慧又打趣道:“怎么,如今我们也算坦诚相待了,修岚还不愿与我分享?你说来,我还能帮着撮合撮合。” “不是的...”魏修岚眸中有些难色浮现,“只是,我与她明面上不成体统。” 此话说的含糊不清,郑如慧见他面色忧虑,似有难言之隐,并非造作,也有些猜测,依他年纪早已能娶上几房,若是有情人,为何不早去提亲,何至如今为陛下赐婚? “如慧愿助修岚,修岚无以为报,只是日后若有所求,修岚必将竭尽全力而为。” 见他一副严肃状,郑如慧又轻松一笑:“如今,借着魏夫人身份,我父亲也不必日日看我不顺眼了。” “郑将军岂会...” “嗳,世俗眼里,我为乃武将家中独女,必不能子承父业,多多少少惋惜。可我才不信这一套,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英雄可不让须眉,女儿家也上得了沙场,杀得了敌寇。” 她朝他眨眨眼:“我呀,自小就在军中摸爬滚打,都说我是个假小子,长大了会追着夫君打,没人要。随着年岁渐长嘛,我父亲听着外面的闲言碎语,就愁我的婚事,见我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那还不得吹胡子瞪眼骂我?” 她形容的惟妙惟肖,魏修岚也免不了忍俊不禁。 她叉腰自信一笑:“谁说轮到别人挑我了?好男人都是等着我去挑的!以后的日子还长,修岚既不是我的良人,那我便寻一个更好的来。” 如此豁达的奇女子,当真举世难见,魏修岚心下佩服不已。 第一百零七回高瓒烦忧后宫寻倾诉 高瓒近来颇为烦忧,不为朝政,却为后宫之乱。 要说为何,自即位为帝,后宫群丽半数未见过天颜。要知晓其中多者未大臣之女,此事之外,近日魏家与郑家联姻大噪天下,正所谓火上烧油愈焚愈烈,随即便引起一众大臣抗议。 精于权谋之士早已看出这少年帝王的深意,抛却旧势凌于超纲,竟也雄心勃勃想要铸就依附自己的亲信。 各家旧势顿时起了危机,便有了这一出。 高瓒一旦头疼,便去寻了交好的四哥齐王高晖吃酒消愁。 酒过叁巡,高瓒才摇头笑起来:“还是四哥潇洒,我这个皇帝当的着实窝囊,就连睡什么女人也得受管。” 两人说话毫无顾忌,毕竟兄弟情深。 高晖调趣道:“陛下为此事忧?笑哉!不过几个女人,依你从前的性子,一夜御数女可还见怪?” 依从前,自然是见怪不怪。 可惜,今非昔比,有苦难言咯! 身体之隐疾,涉及甚广,高瓒自然不曾相告于高晖,纵是血脉至亲,也不能毫无保留。 “四哥说笑了。我已非从前顽劣,女色于我如猛虎,猛虎可怕,多食无益。” 此话一出,高晖竟对他肃然起敬:“许久不见,陛下竟有如此觉悟,倒是稀奇。不过,群臣可是对此不依不饶。” 高瓒耸肩一叹,举杯与之撞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怕是修岚的婚事刺激,这些老论便坐不住了。” 高晖沉吟了片刻,道:“陛下为何如此独独看重修岚?仔细想来,在魏家老爷子大寿之后,您先是指名要他做伴读,如今更是破格擢他为御前带刀侍卫,更能随时跟在身侧,自由出入宫中,着实...有些好奇。” 高瓒目光锃亮,眸中融着几许复杂。 “因为我对修岚深信无疑。要往细里说,或许这是一种缘分。亦或者说...他于我有绝对的忠诚。” 高晖不解其中曲折,只明白这一点,便又提起魏甄来。 “那甄儿呢?”提起这个小表妹来,高晖不由感叹,“陛下对修岚如此重用,为何却对甄儿...” “丫头性子淡,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她进宫这一年里可是哪里触怒过殿下?” 高瓒不便细说,随即寻了个由头搪塞过去。 ...... 夜里,高瓒难得摆驾贵妃宫中。 杜锦梧欣喜若狂,又是揉肩搓腿又是端茶递水,恨不得用上十八般武艺来。 她揣着杜后给的任务,倒要看表哥究竟是什么心思。 “表哥,夜深了...不若锦梧伺候你就寝罢?” 暗中屏退下人,杜锦梧褪下衣衫,香肩半露,炫出一抹雪白,捉着难得的机会,她大胆地跨坐高瓒腿上,绯唇勾着一缕薄纱,整个胴体隔着轻纱宛若笼着薄雾,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纤纤细腰,累累乳房,隔着轻纱都能遐想其下曼妙之姿。 玉指如蝶蹙落薄唇之上,杜锦梧一颗心炽热地砰砰乱跳,娇滴滴的嗓音勾心撩肺惹人动情。 “表哥...锦梧好想你。” 第一百零八回高瓒私巡冷宫探魏甄 高瓒并非实际上的柳下惠,对着杜锦梧紧着寸缕的百般明骚暗撩自是起了意,可她非自己想要的魏甄,可憋着欲火发泄不出更是烦闷。 将她自身上拉下,便急急火火去寻冷茶浇火,闷头灌下,依旧压不下那股焦躁难安。 “表哥...” 杜锦梧眼中满是委屈,她已然使尽了浑身解数,他却毫无碰她的意思。 “夜深了,你先歇着罢。” 高瓒说罢,推门而去,留下杜锦梧一人呆如木鸡。 夜色如洗,宫中不见灯火星子,高瓒漫无目的地四下散心,不知不觉竟踅到冷宫禁地。 望着那寂寂清秋院,脚下却如胶附着,如何也不肯走了。 既然来了,便去看看她罢,说来已有数日不曾谋面。 这般想着,他便熟稔地翻身入院,他身手矫捷,几个闪身便不见人影。 屋子不透光亮,高瓒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踱了进去。 虽是仲春时节,屋子里还寒得发怵。毕竟练武之人夜视尚佳,不必磕磕绊绊摸到床头,他不发声响行到塌边。 矮榻之上,瘦小的身影侧缩成团,他蹲坐下来,手肘搭在榻边,凑近来看。 她面上恬淡,浅浅呼吸着,因着熟睡,娇柔的面上烧得火红,如同成熟诱人的果实。 “只有睡着,你才不会那般恨我。” 撷起一缕青丝,他如获珍宝般吻了上去,从发梢吻至那饱满的额头。 “好烫!” 高瓒拧起眉头来,猝然睁开双眸,抬起手被覆上她的额头,又俯首下来额首相触。 ——她是果真染了风寒。 这屋子里这般冷,没有地龙暖着,她又盖得这般单薄,身子骨也是柔弱,岂会不染上风寒?若是没有今日碰巧遇上,殊不知她隐忍会到几时 。 到底是自己疏忽,没能照顾好她。 高瓒暗自谴责自己,一面又焦急地唤她的名:“甄儿,甄儿!” 魏甄似是睡得熟实,半分也听不见耳边的呼唤。 朦朦胧胧之中,像是回到了家中,那时不幸落水招惹了风寒,急得娘亲团团转,日夜不分地守看着她。 她恍然听见娘亲在她耳边说话。 “娘的儿,你可要好好的。否则娘倒要随你一起去了。” 而后又是父亲严声厉辞着斥她:“尽来添乱,大夫说了她没事。” 母亲哭诉:“你个没心肝的。这可是你的亲女儿,你却一点也不着急。” “急有甚用?” “你没良心!”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又是魏修岚将父母二人劝回去了。 “父亲母亲,你们早些歇息,岚儿陪着妹妹便好,妹妹一定不会有事的。” 待人去后,他褪靴上来,钻进被窝子里,捞起嫡妹的身子圈在怀中,面颊贴着她的面颊,一面又低语喃喃道:“甄儿,有哥哥在,哥哥会陪着你的。” “我问过大夫,说驱寒的最好法子便是闷在被窝里头,出一身热汗,便能好了。” 嫡妹面色酡红,面上出奇的烫,小嘴儿还在一张一合着吐着热气。 第一百零九回幼时受寒兄妹同眠枕 六月的天里,暑气逼人,积冰可消,小小少年的魏修岚抱着嫡妹沉沉睡了一夜。 醒来时,两人如同方从水中捞起。魏修岚瞅着嫡妹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便知其已大好。 “甄儿,你怎么样?” 魏甄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兄长一张稚嫩却又盛着不相匹配的成熟脸庞移到面前。 额发被他的手捞起压在顶上,接下来一张俊颜放大压下,心跳快得令人咋舌,她羞得紧敛双眸。 额上贴过似冰似凉的肌肤,魏甄心跳慢了一拍,睁开眼来,睫羽刮在魏修岚眼帘上,一瞬间酥酥麻麻的痒意荡开,两人皆是一震。 魏甄忘了呼吸,双目聚焦在眼前的薄唇上,削薄的唇也些干涩,微微起了皮皱,魏甄脑中什么也没想,下意识地奉上双唇印上。 水润舌尖试探着勾了出来,描摹过兄长干涩的唇瓣。 魏修岚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怔住不动,屏住呼吸,感受嫡妹灵巧的小舌在唇面上来回轻扫。 “嗬拉——” 门扉作响,两人恍如回神般拉开距离。 魏夫人进屋来,看一双儿女双双坐在榻上,儿女皆是衣衫不整,谅他们年纪小,魏夫人怎么也不会往情欲方面想,只佯作剜过两人一眼,嗔怪道:“没大没小,修岚怎的钻到妹妹被子里去了?” 魏修岚还在回味方才那美妙一吻,脑子里神游神往的,哪里将母亲的话听见半分。 倒是魏甄解了围:“哥哥照顾了甄儿一夜,是我硬要哥哥上来陪我的,母亲不要责怪哥哥了。” 眼见着女儿危中脱险,一双儿女又如此懂事的双双扶持,相亲相爱,魏夫人心下欣慰不已,过去将儿子女儿抱入怀中。 “好孩子。看着你们兄妹这般相亲相爱,为娘心里实是高兴。只要你们平安无事,为娘啊,就什么也不重要。” 待母亲离开,魏甄才倚在兄长单薄的肩上玩笑起来:“哥哥,昨晚躲在甄儿被子里,有没有偷偷亲我?” 她蹭着魏修岚的半面脸颊,双眸笑若弯月。 魏修岚面上腾得红起来,说不利索:“当然没有...甄儿还病着,为兄岂会乘人之危?” “是么?” 魏甄半信半疑地欢笑起来,在嫡兄面颊上飞速香过一口,看他面上鲜艳欲滴,又调弄道:“我看哥哥倒像是染了风寒的那一个,面上啊...红的...让甄儿好生瞧瞧,是不是偷偷染了娘的胭脂?” 魏修岚小脸再也绷不住,垂下头来,那嫣红都漫到耳朵根了,在看他默默含羞模样,煞是惹人爱怜。 知晓自家兄长面皮薄,魏甄便没在无理捉弄,只点了点绛红唇瓣,又朝着魏修岚夸张的嘟了嘟,道:“哥哥抱了我一夜,我这寒才驱散了,病也好了,是不是该光明正大地报答一下?” 魏修岚当下明了,看着那水润樱唇,这才勾着嫡妹的颈子亲吻起来,甭看两个小人儿,这四瓣儿唇辗转厮磨,怎么也不过瘾。 第一百一十回病中迷糊被带出冷宫 魏甄迷迷糊糊地还在梦中与嫡兄接吻,却不知身子裹卷着被褥,被高瓒打包带出了冷宫。 高瓒怕夜风沾湿寒,硬是里叁层外叁层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半张脸露在外头呼吸。 他怀揣着她,行动起来却格外轻盈,一则是魏甄身子骨着实单薄,二则是高瓒蛮力着实强大。 想着魏甄的身份,他没往寝宫去,转身去了书房,将之置于榻上,他便火急火燎地着人去请御医来。 魏甄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睡得梦里糊涂的被某人提出了冷宫,瞎灯黑火中在半个皇宫里左一拐右一荡地走了一遭。 “咳咳...” 进了染着暖炉的屋子,魏甄鼻中一堵,呼吸有些不顺畅,轻喘咳了起来。 高瓒适才安排人手回来,一听见她不痛快的咳喘,心便揪了起来,从被褥里捉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一面又轻抚其背,助她呼吸顺畅。 “甄儿,这下如何?” 魏甄捏着那只大掌,那般温暖又有力,给予她极其眷恋又依赖的力量,好似心里那人。 “哥哥...” 干涩的唇翕动了一番,清晰地突出两个字,高瓒听得清清楚楚,心下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丝丝的温情也都荡然无存。 “甄儿,是朕...” 他想唤醒她,此时陪在她身旁,握着她手的人是他。 “哥哥...” 可她浑然不知,只心心念念地唤着她最爱的男人。 她像只仔猫,乖顺地将脸贴着他的手,一次又一下蹭着他的手背,嘴里始终唤着“哥哥”。 高瓒心中恻然,看到她这幅楚楚可怜模样,想要招魏修岚进宫来,心下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便不信了,除了魏修岚,她便不能依靠他么。 御医来的很快,诊断后说是寻常的病症,又写了药方让人抓来。 待他离去时,高瓒又叁令五申不许他将此事透露半分。 贴身侍婢端来药汤,高瓒搅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说要亲自来为,侍婢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 高瓒捏着汤匙舀了一勺,又在唇边轻吹了吹,才敢往她唇边送,可她牙关紧咬,怎么也咽不下。 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儿从唇角蜿蜒而下,高瓒眉头也没皱,昂头喝了一盅,扶起她来,以吻渡了一回。 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药汁顺利渡了过去,魏甄轻咳着饮了下去,高瓒又顺势喂了几回,一碗这才终于见底。 侍婢又来劝他歇息,他却不肯将她置之不顾,硬是握着魏甄的手坐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高瓒的心却凉了个透。他听她唤了好些人。 有母亲、父亲、兄长,甚至还有什么红儿绿儿的,应是她闺房里的贴身丫鬟,但凡是有些交际的,谁都叫过了,却独独没从她口中听过他的名字。 “看来,你心里当真半分也没有我的影子。” 高瓒一世孤高自傲,自恃真龙之子,哪里有过受挫的时候,偏生这个小女人是半分不待见自己。 他荒凉一笑,紧握着她的手却决计不放。 第一百一十一回杜后偶察觉蛛丝马迹 安宁宫内并不祥和。 杜后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你说的可是真的?” 下方之人跪的笔直,语气笃定:“奴才不敢欺瞒太后,自太后命奴等观察陛下,陛下他时常逗留在贞妃冷宫之中确为其事。” “还有人曾在城中见过陛下,当时还有一名女子作陪,算来也应是贞妃,当时奴等不敢确信,直到昨夜,有人瞧见陛下从贵妃宫中出来,而后去了冷宫,不过一刻,又抱着贞妃从冷宫出来,去书房住了一夜。” 杜后听罢,愤懑不已,往日端庄典雅的形象不复,脸上狰狞燃着滔滔怒火,站立的身形摇晃不住。 杜锦梧来的早,本要到杜后耳根子便诉诉苦,怎料正赶上这一出。证实了皇上对魏甄的私心,杜锦梧又惊又怒,添油加醋起来:“看罢,看罢,姑母。锦梧可有说错?我便说是魏甄那小贱人给表哥下了迷魂汤,就连去了冷宫,也要勾引表哥。” 杜后本对魏甄尚有半分好感,怎料这番却是触了她的霉头。 前些时日,她旁敲侧击来套高瓒的话,他明着说对那魏甄并无情意,暗地里却叁番五次去追去冷宫里寻那魏甄。 夜深人静,一个男子去寻一个女子是为何事?怕是傻子都明白。 想他高瓒放着后宫叁千佳丽不闻不问,却独独对一个被贬去冷宫的废妃情有独钟,又是为何? 杜后也不得不怀疑起魏甄来。到底是不是如杜锦梧所说,身在冷宫里的魏甄不安分守己忏悔过错,而对皇帝高瓒施了什么咒,还是另有他因? “姑母,一定不要放过那妖女,定是她施了什么妖法...否则昨夜表哥便不会一副湿身落魄模样将我抛下,去了冷宫。” 杜锦梧对魏甄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她独占表哥的宠爱,她的嫉妒便焚焚燃烧不可终止。 “姑母,那妖女还在御书房里,不若就即刻派人捉她个正着。” 杜后抬手制止她,神思悠长。 “不到时候。”她始终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毕竟是瓒儿带她出来的,贸然去捉不合适。” 杜锦梧惊诧道:“姑母难不成还要坐视不理,看那妖女蹬鼻子上脸么?” 杜后睨她一眼,对她沉不住气的性子颇为无奈:“关心则乱,你看看你哪里有半分贵妃的底气?” 杜锦梧受骂,有些怄气,却不敢发作:“那如何是好?锦梧只是心疼表哥,如今表哥不肯于后宫雨露均沾,已是惹得群臣不满,若是那妖女得寸进尺,妄图掌握朝政,那可怎么办嘛?” “先走着看。哀家倒要看看她有几条狐狸尾巴。”杜后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倘若她真迷惑瓒儿,哀家必要将她挫骨扬灰。但依哀家看来,此事不会简单,咱们再等等看。” 杜后既发此话,杜锦梧便是再急得挝耳挠腮,也没得话说,也只好心下安慰道:便忍上一时,本宫倒要看看那魏甄如何作怪,可还有什么好下场! 第一百一十二回修岚入宫为探视嫡妹 高瓒一早上朝,便令魏修岚进宫来照看尚未清醒的魏甄。 一听魏甄生病,魏修岚便一副忧心忡忡模样,火速收拾了便要快马加鞭往宫里赶。 郑如慧瞧他一副严肃模样,便猜想是定与他心上那位脱不了干系,遂道:“你安心去罢,母亲由我来照顾。” 原来,近日魏老夫人也感染了风寒,正缠绵卧榻,魏修岚孝顺,闲适便守在病母身边照顾,怎料顾得了西,却顾不了东。 这厢母亲尚且好转,宫里来说甄儿又是病了,这让他心沉甸甸的,恨不得如箭矢般飞到她身边去。 魏修岚满怀感激一礼,与郑如慧道:“那便劳烦如慧了。” 郑如慧笑了笑:“何来劳烦一说,自我入门,母亲对我如待亲女,我怎么也该尽尽孝道。” 到了宫中,魏修岚不耽瞬时地往御书房去。 宫婢们守在门外,在他来便自觉引他进去。 拨开层层纱幔,便瞧见那娇小的身躯裹在被褥之下,与宽阔的床榻相比,那抹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小巧。 瞧见嫡妹病容,魏修岚一颗心便隐隐作痛。 将她搂到胸前,那小巧的身子似是没有重量,轻如羽毛。 魏修岚将额抵上魏甄的,相贴的体温尚可,看来余热已然降下。 他心头的石头这才安然落下,五指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抵额轻唤:“甄儿,你可还好?” 魏甄强撑着眼皮,睁开眼来,视线模模糊糊地浮现出嫡兄那张面如冠玉的面容来。 “哥...哥?” 昏昏沉沉中醒来,口中苦涩,嗓音喑哑,魏甄抬了抬酸软的手臂,想要揉揉模糊的眼眸,却被魏修岚截住握住手中。 “甄儿先且别动,小心受凉。” 袒露出来的手臂又被他塞进温暖的被褥里,清亮的声音入耳,魏甄便如梦初醒过来,双眼聚焦在一侧的兄长面上,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哥哥?” 魏修岚温润一笑,替她理过耳边碎发,应道:“哥哥在。” “原来...我没在做梦。” 她喃喃道,目光又被周遭的繁华吸引住。 看她目光游离,很是不安,魏修岚解释道:“这在陛下的书房里。” 魏甄有些怔忪,问道:“哥哥带我来的?” 魏修岚摇头浅笑:“傻姑娘,为兄岂有这个本事?是昨夜陛下瞧见你染了风寒,特地将你从冷宫里带了回来的。” 魏甄打量过四下,似在找寻什么。 “陛下他去上早朝了,故命我来陪着你。” 魏甄咻地收回目光,有些窘迫道:“我才没有寻他呢。” 魏修岚笑了笑,不做反驳。 “饿了吧?我叫人煮了白粥过来。” 魏修岚端起玉碗便来喂她。 魏甄看着凑到嘴前的玉匙,难为情地张嘴含下一口,有些别扭道:“我都多大人了,哥哥还喂我...要是被人看见了,可要笑掉大牙。” 魏修岚食指曲起,在她鼻骨刮下:“再大也是哥哥的甄儿,哥哥小时候可少喂过你?” 魏甄听得心里喜滋滋的,虽是不说,面上难得荡起一丝愉悦来。 第一百一十三回小杏儿冷宫偶遇兄妹 高瓒回来时,兄妹俩正在你说我笑的,瞥见高瓒从屏风后过来,两人默契十足地停了下来,注目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高瓒摸着鼻子,带着几分自嘲道:“怎么?可是朕来的时机不对,扰了你们的笑谈?” “陛下误会了......” 高瓒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罢了,罢了。难得见你们兄妹俩一处,索性聊个痛快罢。” 魏修岚却敛了神色,道:“陛下,甄儿已经大好,不若臣先送她回冷宫?” 高瓒有些留念地扫过魏甄,不带一丝情绪道:“先养好了亦不迟,为何这般急。” “可是...” 魏修岚顾虑的是魏甄处于御书房,时间稍长便会引起旁人注意,到时候怕会引来猜忌怀疑。 “那又何妨?” 高瓒一句“那又何妨”,着实令兄妹二人都摸不着头脑。 最终还是魏甄开了口:“既然已近痊愈,我便还是回冷宫罢。” 高瓒目光锃亮射来,倒看得魏甄有些莫名的心慌,狼狈撤回目光,续道:“我不在此处,倒也省的陛下政务分心。” 虽说只是托辞,此话落在高瓒耳中却是极为中听,好歹名义上也是体谅着他的。 “政务再是繁重,也不及甄儿半分,朕应付的来。” 魏甄又说:“我一夜未归,冷宫之中毕竟有服侍的婢女,我若不在,恐怕引起慌乱,也不好交代。” 魏修岚也道:“甄儿说的没错,陛下毕竟应以朝政为重,以免落人口实。不若晚间臣便带甄儿过去。” 高瓒自是多说无益便也应了。 趁夜深,魏修岚将魏甄送回了冷宫。 怎知,那小杏儿一日不见贞妃身影,便吓得魂不守舍,一直耐着寒风守在魏甄房前。 “杏儿?” 魏甄从兄长怀中探出头来,颇为担忧地看着蹲坐角落昏昏欲睡的小杏儿。 “杏儿,快起来,这里睡不得。” 依稀听见贞妃的声音,小杏儿乍得清醒,抬头往来,却是惊个目瞪口呆。 眼前那宛若九天谪仙的魏大人正抱着裹紧被褥的贞妃立于门前。 “魏...魏大人?” 小杏儿死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一日会这般见到这心心念念的魏大人。 不想竟为人撞见,魏修岚有些忧虑低头看过魏甄。 魏甄朝他无谓一笑:“哥哥安心,杏儿是信得过的人。” 推开门,将魏甄置于榻上,魏修岚起身回望,那叫小杏儿的婢女还瑟缩着脖子杵在屋外面。 “先进来罢。” 他走过去,请她进来。 小杏儿受宠若惊,双目瞪大,惊诧地看着魏修岚。 魏修岚温笑了笑:“甄儿既信你,想必你对她是极好的。” 春山醉云莫过于此,小杏儿羞红脸,垂下眼睫不敢相看,这个人酣酣然,宛若醉死在他的温柔之中。 抵上门,小杏儿才想起魏甄来,连忙打来热水替魏甄擦拭脸颊。 而那魏修岚则坐在榻边,牢牢牵着嫡妹的手,贴切问道:“甄儿,可还觉着身子疲乏?” 小杏儿一面坐着手下活儿,一面偷瞄着这两兄妹。 第一百一十四回小杏儿识破兄妹秘事 不同于初次见两人时,兄妹颇为拘谨无促,这回这魏家兄妹竟说不出的亲昵了起来。 魏甄方想伸展手臂,又被她那小心谨慎的嫡兄给捉回了被中。 魏甄随即失笑:“我就想动动嘛,在束在被子里我倒要生霉了。” 魏修岚宠溺道:“而今你尚在病中,待好些了再说。” “知道了。”魏甄嘟囔了一声,手掌隐在袖中捏了捏魏修岚的手指,“哥哥,我有杏儿照顾,你早些回去罢。” “急什么?”冷宫里阴森冷寂,魏修岚放心不下,“今夜,为兄留下来看护你。” 一旁的小杏儿听得一怔,手中的帕子“啪嗒”一声落进水中,瞥着两人同时探看来,机巧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心下却是大吃一惊。 方才隔得近,隐隐见这对兄妹眉来眼去,贞妃性子出了名的冷,在魏大人面前却如同转了性,清甜的自带一股撒娇意味,再看魏大人看着嫡妹那目光灼灼,如同在看心上人。 “不得了了。” 小杏儿心下惊呼,蓦地想起此前与贞妃说过魏大人成婚之事时,她潸然落泪来的情形。 亏她还觉着这对兄妹生疏不已,不想恰恰相反,这俩兄妹恐怕早对彼此心有所属。 “咳咳,不必了。” 魏甄还想推脱,却被嫡兄止住。 “甄儿乖,听哥哥的。” 一声“哥哥”便酥了魏甄半边身子,当着旁人在侧羞得睁不开眼。 小杏儿是个有见识的,听见兄妹这番隐话,便匆匆告退了。 回到屋里,想着这至亲兄妹厮混一处,说不上来是怎样的心情,又矛盾又纠结,可要说能与魏大人相配者,也唯有那同样美玉之姿的魏甄。 可两人毕竟是兄妹,这样一来岂不是乱伦? 往深的想,若是两人情到浓时,自然也该会有水乳交融的时候罢? 小杏儿意淫过魏修岚,此刻一想到那魏大人赤坦身子,挺着傲然男根插进贞妃那里...... “啊呀,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杏儿羞得面红耳赤,绞着被褥,在榻上激动地滚来滚去。 “可...皇上知晓他们兄妹俩乱...” 她心下如被狠狠捏了一把,额上爬满冷汗,自言自语起来。 “难怪贞妃对皇上不冷不热,原是对亲兄长深情不移呀。倒是见过皇上经常来冷宫,他们这般可会被皇上撞见?” 小杏儿倒急得不得了,一想到皇上将二人捉奸成双,心下一阵胆寒。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想到贞妃既从皇上手中救过自己,又帮除去那为非作歹的锦儿爷。小杏儿怎么也不愿瞧见魏家兄妹落到如此凄凉地步。 她一惊一乍地辗转反侧了一宿,怎么也睡不着。 第一百一十五回风寒之际欲望野蛮涨(H) 而这厢,小杏儿离去,独留兄妹二人独处。 魏修岚洗漱后上榻,将魏甄绵软无力的大半个身子倚靠在自己胸膛上。 “哥哥留在我这儿,就不怕嫂子担忧?” 想到兄长新婚不久,魏甄虽信任他此前的誓言,可无论如何,他名言上已经成了旁人的夫君,再是不计较,心下也有些吃味。 魏修岚何等聪颖,岂会不知嫡妹心思。 他抬起她的下颌,在她唇上轻轻咬过一口,而后无奈轻笑:“小醋缸子,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哥哥?” 魏甄回敬他一口,有些眷恋他的嘴唇烙下的热度,双眼泛着一抹嫣红,调皮地眨眨眼:“甄儿岂敢不信哥哥嘛!哥哥愿为我留下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哥哥的好,她又翻身趴到他身上,将他压下,哼哼唧唧着如同奶猫儿,捧着魏修岚半张面颊蹭来蹭去。 魏修岚二十年来的清心寡欲都被这小妖精给磨灭了,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贴着那柔嫩炽烫的小脸儿,沉睡的巨龙恰合时宜地硬了。 他大气不敢出,搂着嫡妹的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眼见着一张谦和温婉的玉面浸成一缸朱红。 他勃起时,她便感知到了,那物硬邦邦地抵在臀下,炽热得令她以为是自己将风寒渡给了他。 两人皆不敢贸然开口,如墨的眸子里映着彼此现下的模样,魏甄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身子,将那为兄那物纳到牝户下,整个身子则趋于前倾,吻落在魏修岚脖颈之上,带着轻柔地咬磨舔舐。 魏修岚再是君子,也忍不得撩拨,眸色沉沉欲火蔓延。 嗓音变得格外低哑:“甄儿,别动。” 魏甄哪里肯停下,粉舌徐徐向上勾过侧颈,而后稍歇停顿,吻着颈窝吮吸起来。 魏修岚热汗之下,握着她的双肩拉了开来。 一股银丝还勾在她唇角,淫靡不已。 他喉头滚动,压下升腾而起的欲望,制止道:“不行,甄儿你还病着。” 魏甄身体火烫,许是这风寒折腾,竟也让她变得欲求不满起来。 “哥哥可是那儿好痒。” 她喃呢不清,泪水憋在眼眶里打转,说出的话却大胆到令魏修岚血脉贲张,他似乎听见脑中鸣想,叫嚣着要将她拆骨入腹。 他深呼了一口,脑中天人交战,害怕因兽欲丧失理智而伤了嫡妹。 “为兄帮你止痒。” 脑海中努力回想书卷上的技巧,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魏甄的亵裤内,食指中指剥开花唇,裹挟着一股粘稠的蜜液磨砺起嫩芯来。 魏甄坐在嫡兄身上,被他摸着穴眼,情难自拔地咬着下唇,躬着腰背,柔情楚楚地望着嫡兄的脸。 “甄儿,怎么样?” 魏修岚按揉着那探头的肉蔻,一面询问魏甄。 “好好哥哥做的很好。”魏甄双手撑在他肩头,面目酡红,如海棠醉日。“嗯嗯唔里面里面也要。” 她哼哼地叫唤了两声,娇脆婉转,听得魏修岚浑身血往上涌,那激情上头直冲天灵盖。 第一百一十六回寂寂寒夜兄妹相抚慰(H) 魏修岚搂着这雪肌玉骨,饶是情动,为了嫡妹的身子作想,丝毫不敢表露一丝情欲,可下身杵得老高的男根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他。 他的手生得极妙,修长且节骨分明,如今遂了魏甄的意,使了一根中指插入穴中,徐徐推进里头,将里头的紧窄贯地满满当当。 层层迭迭的媚肉交缠着那根手指,里面温暖欲融,魏修岚动地极为吃力。 “哦...哥哥。那儿...唔...对,就是那儿,你快插插。” 魏甄的叫声妖媚绝妙,魏修岚心头一荡,手下加快了速度,抵在牝户上大肆抽插。 魏甄双眸紧阖,捧着胸前漾荡的乳儿,身子轻搐。 魏修岚适时又加了一根手指,插得汁水飞溅,满手都是穴里喷出的爱液,那股清甜引诱着他将情欲的枷锁除却。 “甄儿...还痒么?” 他看着她在自己的手下被送上了巅峰,满面如同染了桃红。 “不够,不够。哥哥...” 她含着媚独有的哭腔又勾起了他的爱怜,翻身将嫡妹压在身下,抱着她的双腿折压两边,他俯首下来,舔舐着那方才大泄过的水穴。 魏甄昂着脑袋看着双腿之间,她视如神祗的兄长,他的舌半是生疏地钻进来了穴丘,舌面一卷,将还挂在穴眼上的水花都卷入口舌。 “滋滋。” 吸穴声格外淫靡,光是他一脸正气的样子吸着穴,便已让人浮想联翩。 “唔...哥哥!” 魏甄惊叫起来,羞赧地看着嫡兄口舌伺候,那将熄未熄的邪火又窜了起来,一面受着那销魂噬骨的爽意,一面伸长了手摸到嫡兄腿间。 将那炽热粗壮的硬物攥在手心里,吃力地套弄摆动起来。 “呃...” 下身猛地一紧,魏修岚被这情欲逼得额上青筋暴起。 “哥哥,等等。” 魏修岚抬起头来,赤红的眼落到魏甄眼中,如同生了电般,魏甄火热的心头如受一蛰,下身又涌出一股热浪。 “甄儿?” 魏修岚唇边还挂着一丝透明的淫液,口中浅淡的甜腥味萦绕舌齿间,令他欲罢不能。 “哥哥帮甄儿弄,甄儿也要帮帮哥哥。” 她移动身子,上身仰躺在他腿间,好使下面能使魏修岚品砸。 “甄儿也要吃哥哥的。” 粉面染成深红,她羞涩地嗫嚅道。 柔若无骨的小手拉开魏修岚的裤带,将那变得肿胀通红的阳物释放了出来。 她轻携起粗长的阳根,浅浅在菇头舔了一舔,魏修岚没忍住突来的刺激,勉强撑住身子,才避免跌坐下来。 看着嫡妹已然娴熟地舔舐起自己的东西,魏修岚脑中一热,再无所顾忌地低下头来,贴上牝户,吮吸花蜜。 两边各自吃得欢了,亲吻声、水渍声交响绵绵不断绝。 魏甄努力张圆了唇,吞入整个龟头,小心翼翼地引导阳物深入,而后又极为顺畅地吞吐起来。 如此品砸了约摸一炷香,两人皆餍足地交代了出来。 余韵之后,魏修岚把嫡妹搂入怀中,两人耳鬓厮磨着沉沉睡去。 第一百一十七回难离别心酸空空泛滥 趁天色未开,魏修岚先醒了来,瞧着臂弯里睡颜含笑的嫡妹,心头怜爱泛滥,忍不住心头的渴望,忍不住俯身在她发丝上落下轻轻一吻。 她似是做了个好梦,唇瓣弯成美妙的弧度。 魏修岚轻笑的眼渐渐渡上一层黯然。他想一直陪着她,如同儿时那般形影不离地贴在一处怎么也不会腻,可他终究不能守在她身旁。 今日能见,明日能见,谁有能知往后。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无声地叹了叹。 轻轻抬起她的头,抽出略有些酸麻的手臂,魏修岚的指尖隔空攀上她的脸颊,在空中画出一道格外柔和的弧线。 “甄儿,哥哥先走了。” 他轻声低语道,就算深知她听不见,也不愿如云烟般一散而去。在她身边坐了好会儿,又替她掖好被褥,转身即去时,衣袖猛地从后面被勾住。 魏修岚怔怔地转过身来,目光落到衣袖上。 一只小小的手将衣角死死捏住,再看榻上那人,睁着大大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甄儿?” 魏修岚吃惊不已,深以为是自己弄醒了她,立刻坐下摸摸她有些泛红的眼睛:“是哥哥惊醒了你?” 魏甄没搭腔,嘴唇向上抿着,细细看来还在微微地颤。 “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她越是不发话,他心里便越着急。 她笑着,泪水却毫无征兆地垂落下来,声线颤抖道:“我梦见哥哥不要我了。” 她说着,模样越发凄然,看得魏修岚心如针扎。 “哥哥岂会不要甄儿?” 他怜爱一笑,笑容里却泛着微微的苦涩,声音却无比坚定:“梦都是反的,哥哥永远也不会抛下甄儿的。” 魏甄吸着鼻子,胡乱揩去眼泪,佯作坚强地扬了扬唇:“是呢。瞧我又矫情了,耽搁哥哥太久了。天色不早了,要是被人瞧见可不好了,哥哥快去罢。” 她那极为乖巧懂事的模样深深刺痛了魏修岚,可他不能揭穿,他们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彼此好受些许。 魏修岚没再逗留,出了冷宫又马不停蹄回了魏府,毕竟府中还有一位至亲还在病中,还得由他照看。 卜一入兰堂,便瞧见那郑如慧守在病母身侧,一勺一勺地为她喂着汤药。 听见他的脚步,郑如慧转头过来。 魏修岚将她眼下一片青黑瞧得清清楚楚,看着副模样,她定是彻夜守在母亲身边。 魏修岚心下愧欠不已,自己与嫡妹温柔乡里温存,却放着病母白白让这个无故女子替己操心劳夙,真是不应当。 郑如慧做了个“嘘”的动作,又轻手轻脚过来,与他低语道:“轻声些,母亲她睡下了。” 说罢,又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出来说话。 两人走到檐下,郑如慧才大大伸了个懒腰,活动起筋骨来。 “抱歉,如慧......我...” 郑如慧料到他要说甚,匆匆打断道:“哎,修岚何须与我客气?” 魏修岚心下过意不去,还待解说,却被她一笑带过:“旁的无须多言,能看见家中老者平安无恙,也是我情愿看到的。” 她说着,笑容渐敛,突地正色起来:“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与你核实。” 难得见她如此严肃,魏修岚也肃然起来。 “此处不好说,我们在书房说罢。” 第一百一十八回兄妹冒天下之大不韪 “甄儿...可是你嫡妹?” 郑如慧向来直率,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这一问,便叫魏修岚失神变色,好不震惊。 看他表情变幻,郑如慧心下了然,也不钓他胃口,直道:“我见母亲房中挂有一副画像,画像中那女孩儿与除夕之日我见到的顾夫人如出一辙,我遂问母亲,她说是你嫡妹,名唤魏甄。” 魏修岚怎么也没算到郑如慧会瞧见魏甄的画像。 但见她神色凛然,道:“据母亲而言,甄儿进宫已有两年......” 魏修岚既知再也隐瞒不下,索性承认:“你说的没错,是我此前骗了你。” “因而,那日的顾大哥其实是皇上?” “是。” 郑如慧颔首,双目直直望着他,探究的意味似要穿透他的心房。 “修岚,我还记得新婚之夜,你曾提及心有所属...可否告诉我...你和甄儿......” 想到那夜他与魏甄双双不见,独留下她与皇上窘迫相对。现在想想,她问及时,皇上高瓒那似笑非笑的神态......直觉告诉自己,魏修岚所爱之人定与其妹脱不开干系。 一面又觉荒谬不已,心里七分是试探,叁分是踟蹰。料想大族世家的公子小姐,岂会不学纲常人伦,岂会犯下兄妹乱伦之忌。 她心头紧张不少比魏修岚,手指握成拳头,手心里汗涔涔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魏修岚脊背微微一僵,隐藏最深的秘密为外人直截了当地到了出来,他本该随便找个由头含糊过去,但不知为何,谎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目光沉沉,语气平淡:“你想的没错。” 绷着的心弦猝然断裂,郑如慧被吓出一身冷汗,双目圆睁地瞪着他,陡然拔高的语气难以掩饰惶恐:“你疯了?!这可是乱伦!” 相较于她的震撼,魏修岚显得格外的沉静,仿佛在说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知晓。”他苦涩一笑,“说来匪夷所思,除了甄儿,我再也不能爱上旁人。” 郑如慧捂住唇,身子漾漾回退到桌案,才勉强把住桌角,可那股惊诧却始终未缓过来。 “荒唐!” 她莫名地忍不住愤然道:“你们之间没有可能,也没有以后。” “你可曾想过母亲知道后会如何?” 郑如慧语气尖锐,不是对他余情未了而心怀忿然,而是将他当作挚友而对待,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看他误入歧途。 “我没办法...没办法放手。” 这份情太过沉重,太过偏激,一旦公之于众,便会引发连锁崩塌,可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当作唯一一回的自私。 他在隐忍,在压抑,他眼中的倔强不比自己想象的弱,郑如慧看得呼吸紧窒,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嫡妹情深至此。 “那...皇上知道么?” “嗯。”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如慧...我不能告诉你。” 郑如慧逐渐平静下来,毕竟是不能宣之于众的情感,自己再追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走到门前,她回头瞥了他一眼。他站定不动,背影挺拔。她突然释然了,自己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的理由,至少很佩服他追逐真爱的勇气。 “你放心......此事从此烂于心中,我不会再向第叁人道出。” 第一百一十九回风寒初愈三人聚地宫 迫于朝臣压力,高瓒应付地翻了几回的牌子,每每皆是夜里去探望一翻,推说政务繁重,便匆匆离去。 他执意不碰宫妃,起居注上都记得清清楚楚,朝臣们自然也打探的到,却不好申辩,毕竟高瓒却是翻了牌子,也去了妃嫔宫中,只不过走了一回过场,实质并不改变。 太后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生急,怎么也想不出他为何为这般。 旷了数日,高瓒便忍耐不住了,叫上魏修岚一道去看了魏甄。 魏甄风寒初愈,屋子里还燃着高瓒偷偷遣人送来的暖炉,依稀有些温馨的气氛。 见两人来,便知今夜注定又是不眠夜。 “朕许久未来了,甄儿身子可还好?” 说不上来什么,或许是他的些许改观,魏甄只觉莫名地对他的抵触减了几分。 “嗯。” 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抬眸正对上他一双爱意缱绻的双眸,那里面在炙热地燃烧着,烫得她无法呼吸,慌乱地撇开眼,魏甄心下有些懊悔,怎么能在兄长面前,对着一个厌恶的男人如此失态。 魏修岚从来不争不抢,立在高瓒身后,一双清凉的眸子紧锁着她,那些变化的微表情,悉数落入眼中。 手指攥地发紧,原来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吃醋嫉妒得紧,他以为自己早在这荒诞不经的叁人行之中沦丧为君主身边一条听话的狗。 他原以为只要甄儿眼中只有他便好,旁的他便皆不在乎... 高瓒难得见她一副温顺不唱反腔的样子,心下喜悦,大步上前,躬身俯腰下来,一展双臂,轻声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动作又快又疾,魏甄小声惊呼了声,反应过来时,已经自然而然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怀抱美人,高瓒眉眼带笑:“甄儿抱紧些,朕带你走。” 魏甄身子僵了僵,他的鼻息带着一股男子独有的阳刚之气,扑打在她腮间,隐隐发痒。 “走了!” 高瓒回头来,朝呆立身后的魏修岚使了个眼神,便径直下了地宫。 魏甄倚在高瓒肩上,正面对上后面僵立不动的魏修岚。 兄长的眼神晦明变幻,好看的剑眉压得很低,矜贵的气质显得尤为清寒高远。 魏甄心下一个咯噔,依她对兄长的了解,现下的他定是怀揣着什么心事。 还不待兄妹二人前戏撩拨,高瓒先起了性,恨不得即刻一亲芳泽,将自己融到魏甄里面。 “甄儿...” 将她放上桌,高瓒便去捉她一只柔软小手,小手冰凉,高瓒大掌如同火炉子将她两只手儿都裹了进来。 魏甄显得有些局促,一想到将会发生的事情,即刻变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还冷么?” 高瓒目光切切看着她,那殷勤的架势,怕是她要再说一个“冷”字,他便要将她含进嘴里去。 想到这,魏甄有些头皮发麻,想要抽回手来,却反倒为高瓒率先引导着十指相扣起来。 他凑近来些,整张容颜放大至眼前,魏甄始料不及,仓促地向后推开些,正好成了让高瓒顺势压下的诱导。 第一百二十回邪火难发泄反添蛊惑(H) 屋里燃着熏香,浓郁深沉的依兰花香四处散溢着催情的蛊惑。 魏甄被面前一双暗藏邪火的眼直望到了心头,心上烫得发颤。 饱满的胸脯压在坚实的胸膛上,那绵软令人无法忽视,高瓒呼吸逐渐紧促起来,心中的激动传递到四肢百骸,感到下身隐隐有抬头之势,那肿胀坚硬开始胡乱跳动。 唇瓣吻在发丝上,一寸一寸顶礼膜拜,他身体每一处都在颤抖着,沸腾着,渴望着与之亲近。 他的唇过分炙热,烫得魏甄不禁侧头闭上双眸来。 “甄儿,我好爱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刺痛了她,她突兀地觉得难受地想哭,尝试着睁开眼来,却看到了一旁正冷眼注视着他们的兄长。 魏甄被兄长眼里的冷漠击得蓦然清醒过来,眼里的情迷意乱一刹间烟消云散。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迫使她大力推开高瓒,她撑着半个身子,抱住胸前凌乱垂落着露出一半奶儿的衣衫。 高瓒有些愕然地退了好几步,看着她双颊染满绯红,低垂着眼睫,咬紧下唇,一副忍耐状。 心上互勉自嘲起来,她果然还是没能接受自己。 他颓然走到魏修岚身边,掌心落到其肩上,叹了一叹:“修岚,你去罢。” 魏修岚淡淡应了一声,上前接过嫡妹。 魏甄自知方才的失魂落魄被兄长看在眼里,心下既愧疚又惶恐,她不敢抬眼看他,生怕从兄长的眼中看到失望和唾弃。 “甄儿。” 魏修岚拨开散落在她胸前的碎发,将冰肌玉骨的胴体敞露了出来,烟红氤氲的奶头在轻盈通透的丝绸下若隐若现,如同新雨后染了烟霞的美玉。 修长的指将滑顺的衣物扯落下来,整个动作不带犹豫,显得干净利落,紧接着一张削薄的唇轻含下来。 将红艳艳的乳尖含进了嘴里,他舌尖拨弄着脆弱小巧的果儿,一吮一放,撩得她低低密密地喘。 “呜...哥哥...” 情动之时,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捉着他的衣襟,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魏修岚像是铁了心思,不再如同往昔因怜悯嫡妹而停驻下来,反倒是变本加厉起来。 牙齿轻咬乳尖尖的半侧,反复顶弄,魏甄敏感地不得了,一双杏眸蕴着绯红,伸长了脖子,张圆了唇无声地饮泣。 另一边的乳儿被兄长的大掌覆住,指缝间夹着红蕊,用力收拢,夹得乳尖儿鲜红欲滴。 “呜...啊...哥哥...放过我罢,我快死了!” 魏甄无力地倒在他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根喘息不定。 魏修岚玩了她的一对奶/子,蹲下身来,灵巧的舌尖滑过雪腹,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煽风点火。 “呜...好痒啊,哥哥坏!” 腰间一带是魏甄的弱点,他的火舌落到哪处,便引得她轻颤着躲避,细软的腰肢随之扭摆起来。 她的媚都在无形之间泄露了,魏修岚嗅着她身上的奶香,看得她手舞足蹈般的应激动作,不由一阵口干舌燥,下身直挺挺地顶着裤头。 第一百二十一回兄妹交缠不休惹艳羡(H) 魏修岚将欲根放了出来,粉赤赤一条,天生带着微微向上弯曲的弧度。 魏甄如同飘在云雾里,眼见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的不真实。 看着兄长脖颈青筋凸起,那般性感迷人,魏甄身下不禁流出一股爱液。 “哥哥...我...” 他腿心那物高高地昂着头,洼口一片晶莹,看得魏甄眼红心热,却羞于开口。 魏修岚面上的表情这才软了下来,一手握着自己的勃然大物,一手探到她那已经变得黏糊糊的牝户。 “都湿透了...甄儿想要哥哥插进来么?” 不知是否是错觉,魏甄低头看着兄长蹲在自己双腿之间,一双清冷的眸微微敛起,嘴角勾起的弧度,使整张脸的表情变得邪肆妖冶了几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兄长。 见她失神,魏修岚贴近过来,在她肥厚的花唇上轻咬了一口。 “啊——” 魏甄吃痛轻呼了一声,却见兄长轻甜着嘴角,显然是意犹未尽。 “想要哥哥吃穴吗?甄儿...” 他如同蛊惑般浅浅一笑,勾得魏甄神魂颠倒,无意识般嘴中喃喃道:“要...要哥哥吃甄儿的穴。” “好。” 灼热的鼻息扑打在穴面上,痒痒酥酥的,搅地魏甄忍不住收紧了臀部。 魏修岚将她两只腿拉得更开了些,舌面扫过紧闭一线的雪缝,舌尖顶开两半花唇,潜了进去。 “啊...” 魏甄脑中一白,如放烟花一般,有什么东西迸开。 他吃得津津有味,似有似无地扫过上面变大的阴蒂,又钻进了穴眼里抽插起来,脆弱内壁受激绞紧,将他的舌缠得紧紧的。 蜜液一泄如注,全被魏修岚吃了个干净。 “啊...不行了,哥哥...甄儿受不了了。” 魏甄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将兄长的头缠在腿间,摇头晃脑着,呜咽着,试图缓解巨大快感的覆灭。 她在他舌下去了一回,便瘫软地跌落下来,幸而被他精准无误地抱起,又提上桌案上。 “唔......” 魏甄被弄得泪水肆流,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见状,高瓒也加入了进来。 魏修岚半搂着她上身,高瓒便替了他的位置,去玩弄她的穴。 穴里湿哒哒的,分明被魏修岚吸干了汁液,瞬间又涌出了大片爱液来。 高瓒抚着她的腿跟攀爬而上,火烫的手指压在雪白泛着微红的穴上,指腹搓碾着阴蒂。 “嗯...” 魏甄背倚着兄长,咬着手背,淌下一串串热泪。 魏修岚则自身后圈住她,将她咬在齿下的手放下,在深红的齿印上轻柔一吻,而后扣着她的后脑转向身后的自己。 他吻住了她,嘴里还带着她身体里的果甜通过津液渡给了她,两只舌交缠不休,不时发出淫靡的声音。 “甜么,甄儿?” 唇瓣移开,魏修岚磨着她的唇瓣发问。 魏甄意识飘飘然,听着兄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身下猛地被插入,魏甄腰腹一挺,急急喘了起来。 下头,高瓒插入了一根指,正缓缓抵入,填满空虚的内壁。 第一百二十二回观音坐莲式如梦似幻H 兄妹俩鼻尖相抵,鼻息缱绻。 下面高瓒插得愈加顺畅,适时加入了两指,将里面肏得又软又热。 魏甄整个人如同被蒸熟了,双臂挂在兄长颈上,绞紧双腿企图抵抗高瓒的猛攻。 待稀里哗啦地泄了一地时,魏甄早已失了力气喘息。 火热的巨根抵上穴口,高瓒咬着牙,腰腹挺入,大半个龟头徐徐撑开花口,受紧缚的痛感令他脑中又清晰又如仙似梦,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一口气冲到了最深处,沉沉抵住宫口。 “呀” 空虚被填的满满当当,魏甄猝不及防一声高呼。 “嗯甄儿里面还是这般紧。” 高瓒被绷紧的内壁挤地头皮发麻,极致的快感驱使着他想要冲刺的冲动。 可看着那泪水汪汪楚楚可怜的女人,她又克制下来,缓缓地抽出,而后尽根抵入。 里面每一寸都被磨地奇痒无比,那根火硬的棍子捅开每一处褶皱,将里面箍成他的形状。 手下又一根炽烫无比的肉根送了上来。 “甄儿替哥哥揉揉。” 魏修岚轻咬着她的耳尖唤劝道。 反手圈住粗壮的欲根,上上下下由慢入快地套弄起来。 身边两个男人的低吟浅唱落入耳中,魏甄心里发紧,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般,激动地抽搐起来。 “唔甄儿我们一起!” 高瓒搂着她的纤腰,大力顶弄起来,每一记都又狠又沉,一次次将魏甄抛向云霄而迷失自我。 魏甄咿咿呀呀哼唧起来,手心握着兄长的性器,穴里裹挟着高瓒的性器,就这般达到了高潮。 高瓒与魏修岚皆泄了出来。 还不待魏甄喘息,身子猛地被高瓒反转过来,压在身后的兄长身上。 她身子轻盈,为高瓒轻而易举抱了起来。 身下的魏修岚衣衫不整,月白衣衫大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那抹炫白一直延伸到腰间,粉赤的性器突兀现于眼前。 秀丽春色掩不住,兄长的美好躯体暴露眼前,看得魏甄两眼发直,喉头滚动。 高瓒在耳边轻笑:“甄儿,去将你哥哥的阳物吃进去。” 他将她放在魏修岚腿上,要她自己去索取。 魏甄脑中一片空白,方才满足的穴里又在发痒。 “哥哥要哥哥。” 她四肢着案,爬到他腿间,抚着弯翘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 “唔额” 女上位的姿势,将整个龟头含了进来,却因为过分窄紧,寸步难行起来。 她看着魏修岚浑身一颤,白花花胸膛上两只小红果而在跳动。 狠下心来,一咬牙坐到了底。 “唔” 耻骨严密相贴,两人皆是醺醺然。 魏甄轻轻沉浮起身子,一面探出手来去拨弄嫡兄胸前两颗红豆。 魏修岚玉面浸着晕红,一副秀气的模样含着一股子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态,勾得魏甄喉头发紧,索取的动作愈加激烈。 “啊哥哥你摸摸摸摸/奶子呀” 哭腔里头夹杂着恳请,魏修岚捉起两只浪荡摇晃的奶儿,将之揉搓挤压变形。 第一百二十三回三人默契之双龙入穴(H) 两人干得热火朝天,看得高瓒一阵艳羡,方才疲软的阳具又满血复活。暗自往手心里倒了半瓷瓶的润剂,均匀抹开来。 大掌捧起魏甄半个娇软的臀瓣,两指带着黏厚的润剂叩到粉嫩一点的菊门上,指腹绕着后穴打起绕来。 魏甄乍得浑身发寒,有所预料地折过头来,惶恐道:“别...别碰那儿......” “甄儿别怕,不会太疼的。” 言罢,一只食指抵了进去,里面紧得比前头花穴更甚,好在有润剂,进入地不算太过困难。 “啊——” 后穴被撑开,魏甄停下沉浮的动作,含着魏修岚的阳具沉沉跌了下来。 耻骨被撞得发酸,一下子顶到最深处,刺激得兄妹二人同时一叹。 高瓒还在不依不饶地开拓着魏甄的后穴。 他小心翼翼地戳着内里,奇怪的是魏甄在他手指的搅弄下竟也起了异样。 后穴里被搅出了肠液,疼痛过后,便是又麻又痒的感觉升腾。 她的身子处处美妙,极为迅速地适应了高瓒的调弄。 将她身子向魏修岚身上压下,高瓒握着阳峰在水光泛泛的后穴上轻蹭了一回又一回,跃跃欲试地抵进半个龟头入了穴去。 “啊.......” 想起此前被玉势捅过的阴影,魏甄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呼地看着他插入。 这回他却温柔得很,抵入一半龟头,而后又拔出,来来回回来试探她的忍耐力。 终于,他尽根都入了进来。 魏甄被插得满满当当,前后两穴隔着一层薄薄壁被撑得极限,前面的小嘴吃着兄长的东西,后面的小嘴吃着高瓒的东西,多么匪夷所思的体验。 魏甄怎么也想不到竟能同时吞下两个男人的阳物,两处都被撑成一个大满圆,穴口被撑成透明的一线,看得魏甄胆战心惊,生怕被这两条凶猛的巨物撕裂了开。 她一前一后含着肉茎,不敢一动。 高瓒显然对此见怪不怪,后穴极致的窄紧裹得他濒临射精,咬着牙憋下那股冲动,他浅浅地动了动,他在后面卜一动,便带动魏甄的身子向前一冲,将前穴里头兄长的阳物纳到了根。 “唔——” 前所未有的刺激刷新了她的认知,那股噬骨的快意直抵天灵盖,爽得没边没际,只好浑身抽搐着颤抖起来。 魏甄面上沉浸着欢愉,魏修岚也不甘示弱,抱着她的腰肢,深深一顶,隔着内里薄薄一壁,竟也顶着高瓒那物上。 隔着单薄的肉壁,也能窜起酥麻痒意,两根都爽麻不已。 两根性器在里面一进一出,极为默契地干着穴,魏甄全然说不出话来,被两人夹在中间,被干得一次次高潮。 “甄儿...可利爽?” 高瓒从后面拉着她的臂,一面耸动着腰腹,将阳根送进送出,一面断断续续地问她。 “唔...” 脑中白光闪过,魏甄甚至觉得灵魂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由得夹紧了下身,高瓒和魏修岚同时受箍,叁人一同到了巅峰。 ———————————————————————— 啊,昨天没登上popo,今天会补上的,抱歉! 第一百二十四回杜后察觉风声戾气起 “经属下多日观察,出入冷宫的不只有陛下一人...还有魏大人。” 自从对魏甄起了疑心,杜后暗中派出的暗探便不分昼夜地守在冷宫探查。 “哪个魏大人?” 杜后听得云里雾里,一时没想起来。 暗探续上:“是御前带刀侍卫魏修岚大人。” 他一提,杜后便反应过来了:“贞妃的兄长?” “是。” 他一个外臣怎会去冷宫,杜后不禁感到奇怪,问起:“他去看贞妃?” 暗探突地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眼神异样飘忽,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是...魏大人有时一人去,有时同皇上一道去...不过,都是过夜才离开。” “什么?你说...皇上也知此事?还与他一起在贞妃房中过夜?” 杜后脑中轰鸣,顿觉天旋地转,怎么也平复不过来。 “属下所见...千真万确。” “这是怎么一回事?”杜后捂着心口,面上血色大失,喃喃自语起来,“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外臣,一起在冷宫里被废妃子的屋子里呆上整夜,这教什么话?” 杜后实在想象不到叁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说话都失了力气:“他们做了什么?” “这...”暗探有些踟蹰,“奴才实在没能听见什么动静,但奴才能确定...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声响。” 两男一女孤处一室至天明,说什么也没做,睡会敢信? 可要说高瓒荒唐到让魏甄的亲兄长来观他与魏甄欢好,也太过匪夷所思了罢。 等等......又或者,这叁人一起...... 杜后抚着额,心头千思万绪闪过,越想越觉实在离谱,面色苍白得可怕。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绝不能走漏风声,魏甄这女人......留不得。” 眼前闪过一丝狠厉,杜后冷紧下来,施号发令:“你,去将冷宫里的汝孃提来见我,记得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 入夜,汝娘本在屋子里捣药,稀里糊涂地被人从身后捂了嘴,扭送到安宁宫里来了。 杜后闲适地坐在桌前品茗,一面看着她被狼狈地扔在地上。 汝孃上了年纪,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吃痛地抱着双臂,哀嚎了一声。 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却被吓地说不出话里。 倒是杜后先开了口:“汝孃,好久不见。” 汝孃颤颤巍巍地如同抖筛,吓得大气都不敢舒:“太...太后娘娘?” 杜后轻轻颔首,带笑看她:“这些年在冷宫里头,你可过得还好?” “奴...奴婢...” 汝孃哭丧着脸,双手合十起来:“太后娘娘捉奴婢来...可是有什么事?奴婢已经老得走不动了,太后娘娘...” “汝孃,当年犯下那等事情连眼都不曾眨过,如今你怎么还倒怕起来了?” “奴婢...” “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杜后放下茶盏,整了整起了皱褶衣袖,徐徐走到她面前,“哀家让你来,是有事吩咐你去做。” 第一百二十五回汝娘受胁迫欲除魏甄 汝孃一听则是胆怯不已,颤颤巍巍地揩干皱纹遍布额上的冷汗,声音抖不成调:“奴婢被贬冷宫多年,哪里还有能力帮上娘娘?” “你先别忙着拒绝,哀家既寻你来,那么此事便只有你能做。” “那...敢问太后娘娘要奴婢做何事?” 杜后正等她这话,凤眼微挑,慈祥和蔼的面目现出一丝微微的扭曲。 “哀家要你用你那毕生本事,替哀家除了冷宫里头的贞妃。” 她一字一句咬地极重,听得汝孃心惊肉跳,吊着一口气将上不上。 “娘娘...是说...” 杜后笑起来:“哀家相信,此事唯有你”能办妥。” “娘娘...自当年以后,奴婢早已不敢做下这些丧天害理之事,还请娘娘...” “那‘鸠红’呢?” 杜后猛地打断她,眼神锋利地直逼她面上。 果见那老宫女汝孃骇然睁大双眼:“奴婢...奴婢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杜后早就捏住其把柄,从容道来:“前段时日那冷宫里死了个宫女,说是中了鸠红,哀家问你可知?” “......是。” “不认?”杜后大笑起来,“你当哀家无缘无故问起此事来?” “那鸩红本就出自你手,这些年来散落民间的早已绝迹,听说你验尸之日竟没能查出死者所中何毒......啧啧,旁人敢信,哀家却是一个字也不信。” 她散漫地踱着步子:“哀家还能说的更细,你杀了那个可怜的宫女...是因为她不经意间撞见你与看守冷宫里的老秃皮偷情罢?” 汝孃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事实如此,再也说不出话来辩护。 “你且安心,哀家并不在乎冷宫里死了个宫女,也不在乎你与何人厮混秽乱宫中,哀家只要你送那魏甄一剂归天。” 汝孃怎么也想不出冷宫里那废妃如何触怒到太后的天颜。 “贞妃她......” “旁的多说无益,哀家只要见结果,”你可听明白了?” 汝孃无可奈何答应下来。 *** 回到冷宫的汝孃左思右想也不敢猝然行动,毕竟暗害后妃之事不是毒死一个无名宫女那般简单。 “这该如何是好?太后苦苦相逼,我该如何接近贞妃?” 辗转反侧一夜后,天一早她出了屋子,先是在宫女院子转悠了一圈,瞧见从屋里走出来的小杏儿,便起一计:“杏儿!” 小杏儿听见有人高声唤她,循声看去那老宫女汝孃正朝她招手。 她快步上前,招呼道:“汝孃,这个早便出来了?” 汝孃僵硬一笑,拉着她说长道短起来:“嗯,睡不着起来,正巧碰上杏儿你,你这是去何处?” 小杏儿回道:“我想贞妃娘娘该起了,等会儿去厨房为她熬点粥。” 汝孃眼珠子转了转,立即道:“那便好了,我听闻贞妃娘娘身子不大好,备了些药,可否劳烦你给送去?” 小杏儿一听,那敢情好啊,便欣然同意。 汝孃不敢贸然送去毒药,事先配好了些增补的药物,要小杏儿去厨房熬过送去贞妃房里。 第一百二十六回魏甄憔悴病躯如枯骨 一连去叁月,魏甄越发觉得身子疲乏,肉眼见得身子骨也瘦成一把枯骨。 因着政务,高瓒与魏修岚来的少了,日子也越发闲暇。 这日,杏儿来时,魏甄正在临帖,正写着突觉心底一阵恶寒涌上喉头,咳喘带出一抹猩红,染得生宣如泼墨般绯红。 “呀!娘娘......” 小杏儿吓得一抖,匆匆撂下手里的衣物,奔到她身边。 魏甄怔忪地看着手心的流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小杏儿急得如同火烧眉毛:“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魏甄憔悴得瘆人,她只觉很累很空,整个人如同走在云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无。这时日天气太大,她却冷得怪异,整个身子如同被掏空了般。 勉强笑了笑,她攥紧绯红的手心,轻声细语道:“无碍,或许是...上火了。” 小杏儿却不信,冷宫里吃的差,哪有容易上火的东西。 “我倦了...”魏甄心头越发的寒,眼皮如灌铅般沉重,“杏儿...我想睏一会儿。” 小杏儿按下心中所想,扶她先上榻上歇息,自己则长了个心眼,恰巧洗衣局的宫女过来,便暗自给了些好处,托平日里关系处的不错的宫女,去寻到太监传信与魏修岚。 不到入夜,魏修岚同高瓒都来了。 魏甄意识还在游荡,隐隐听见耳边似有人焦急呼唤。 “甄儿...” “甄儿!” ——到底是谁?好怀念的声音...... “甄儿!” 涣散的意识如沙聚拢,魏甄强撑起疲乏的眼帘,朦胧之际竟也瞧见多日不见的兄长。 魏修岚伏在榻边,正面露焦急着双手颤抖地握着她的手。 “甄儿,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魏修岚低声细语的喃呢,耳际还炸开着高瓒穷凶极恶的谩骂声。 “废物...给本宫仔细地查。” 魏甄说不出话来,连力气也使不上来,浮肿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看得魏修岚抽丝剥茧得疼。 他将她从榻上捞起来,熟稔地圈入怀中,下颌抵上她的额,愧恨道:“都怪哥哥,哥哥没照顾好你。” 她好想安抚他,一开口却吐出一口浊血来,吓得榻边二人心惊肉跳。高瓒收敛了一副骇人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捶着榻:“可恶,到底是谁人胆敢动朕的甄儿。” 很快,小杏儿被捉了进来,她本惦记着魏甄的病,讨人去通知了魏大人,岂料反被当作犯人捉了过来。 “是你?” 高瓒一瞥她,立即又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磨牙吮血般睨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贱人,你敢伤她...是嫌命太长了?” 小杏儿吓得语不成声,连连摆手反驳:“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误会了...不是奴婢...娘娘对奴婢这般好,奴婢怎会犯下猪狗不如的罪孽来戕害娘娘。这事...断然不是奴婢干的。” “不是你?”高瓒冷笑道,“这冷宫除了你,还能有谁接近贞妃?” 第一百二十七回魏修岚细声询问杏儿 “皇上,当真不是奴婢呀......” 小杏儿越是狡辩,看在高瓒眼里越是震怒,当即要人将她打入大牢听从审候。 魏甄眼露焦急,奈何空有心却说不了话,好在兄妹俩向来是心心相印,魏修岚当即明白她心头所想,出言阻道:“陛下,且慢。” 高瓒怒火中烧,哪里肯听这些,咬牙切齿道:“就是这该死的女人害得甄儿这副模样,修岚莫不是还要代她求情?” 魏修岚自然恨罪魁祸首,却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之人,镇静道:“非也。虽经太医看过,甄儿的身子尚待修养,这般大动干戈不便。臣有些许话想要单独问杏儿姑娘,可否容许陛下下令暂缓扣押?如若当真为杏儿姑娘所为,臣必不容其逍遥法外。” 高瓒这次愤恨地哼道:“先放开她。” 魏修岚安抚过魏甄后,请小杏儿出来聊,一面是为免惊扰魏甄,一面好让小杏儿平静安心下来。 魏甄莫名发病,无论如何,小杏儿都心怀愧欠,对着一直仰慕的魏大人,想到他的责怒,更是羞愧难当,怎么也卑微地抬不起头来。 “杏儿姑娘......” 清冷的嗓音却不冰冷,反倒如玉珠落地般清脆悦耳。小杏儿心中不尤悸动,又惊又惧地揪紧着双手。 约摸是瞧她太过紧张胆怯,魏修岚微微笑了笑,细声慢语道:“杏儿姑娘不要害怕,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与你请假,并不会无故迁怒于你。” 小杏儿听的心里霎时一暖,泪意浮上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魏大人...相信奴婢?” 魏修岚不想隐瞒,颔首笑道:“甄儿既相信你,那我便没有理由不信你。况且...若非你及时托人告知我,只怕...甄儿她......” “谢谢您...魏大人。” 小杏儿忍不住哭出了声,双肩轻颤地蜷缩着。 “甄儿受迫害这事,也不是你的错,杏儿姑娘也不必自责。”他微微蹙眉头,深思道,“太医方才看过...说甄儿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却不知是何种毒物,如今,若是摸不清这毒为何物,便不能替甄儿解毒,杏儿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小杏儿揉了揉红肿眼眶,哽咽道:“毒?好端端的...娘娘怎会中毒?” “你可知这一月来,甄儿可有何异样?” “唔...异样?倒是没看出来...”小杏儿努力回想着,“娘娘喜静,少有踏出房门。平日里写写画画,初次以外......便也没了别的...” 魏修岚又问:“那...吃食呢?” “吃食...都是奴婢亲自准备的,同以往也没什么差别,不该会中毒啊!” 这便奇怪了,魏修岚心下揣摩不断,又道:“杏儿姑娘你再想想,这些月来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小杏儿绞尽脑汁,眼前闪现出什么,有些嗫嚅道,“有了...汝嬢送了些药材来,说让我给娘娘补补身子,莫非...是那药?” “药?” 魏修岚眼瞳一闪,严肃道。 第一百二十八回真相出汝娘欲哭无泪 “嗯....大约是在叁个月前,汝嬢给送来了些开好的药包,说是给娘娘养身子的。” “那药还在喝么?” “唔...上个月起就没喝了。”小杏儿急得焦头烂额,“果真是那药?” 一见她神情慌乱起来,魏修岚疾疾道:“杏儿姑娘切莫慌张,那药可还剩药渣子?” “药渣?”她猛地点头,神情坚定道,“有,冷宫里物资匮乏,我想着药渣子也能磨成粉末,便将药渣子包在帕子里,放在厨房的瓦罐里头的......现在去找......应该还在的。” 魏修岚一听有线索,喜上眉梢,当即通知高瓒。高瓒闻言便令人将装藏药渣的瓦罐寻来,又令人将那送药的汝嬢提来。 今日,皇上带着一批侍卫和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光明正大地闯入冷宫,弄出这般大的阵仗,汝嬢就是不想知道也难。她一面慌张着生怕事迹败露,一面又暗自寻人通知太后,正左右为难时,又被人捉去见高瓒。 汝嬢内里吓得屁滚尿流,表面却又强装镇定。心道:恁你们如何看如何瞧,断不会看出是老身施了什么招。 药渣子经太医检验过,确实只是寻常的滋补药材,并无见毒。 得知此事,魏修岚和高瓒适才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完全破灭了。 “岂会如此?莫非是你使了什么手脚?”高瓒气急败坏地叱骂道。 汝嬢心里哂笑,面上却是无辜戚戚然:“陛下,奴婢不敢妄言,绝对没有做糊涂事啊!” 这头太医也如履薄冰,生怕触怒圣上,咔嚓人头落地。 正僵持中,太医中有一人发了言。此人须眉生白,明显比其他人更有资历。 “老臣......斗胆敢问贞妃娘娘这一月来的食谱?” 高瓒不解道:“食谱?” “据老臣所知。这药滋补无异,可其中一味‘罗芷’却是不甚常见。” 本在暗自窃喜的汝嬢一听恨得咬牙切齿,本以为这群庸医应是无人知晓这个偏方,岂料瞎猫碰上死耗子,却被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发现了端倪。 小杏儿赶紧接上:“娘娘的食谱四日一换。几乎皆是一碗素粥,偶尔一碟白菜豆腐,一碟紫菜饼,一碟糖醋萝卜,一碟青菜沫。” 老者抚着长髯,若有所思道:“可有食过荠菜、枣泥膏?” 一问即中,小杏儿惊诧地捂唇道:“有的,偶尔午后时,奴婢会为娘娘送些小食,正是荠菜饼和枣泥糕。” “嗯,那便错不了了。” 老太医笃定道:“罗芷混着荠菜同枣泥,长久而食之,便会积毒,此毒阴邪,伤肺伤肝。” “这么说来...汝嬢...”小杏儿震惊又愤怒地瞪着汝嬢道,“你多次来厨房借口寻我,怕是早已熟悉我为娘娘日常里备的小食......” 一见事情败露,汝嬢还想争个明白。 “皇上...皇上...不是奴婢...奴婢只是想送药为娘娘养身子,根本不知里面还有味药与食物相冲啊!” 第一百二十九回高瓒怒难遏兴师问罪 “可...据老臣所知...”老者疑惑道,“这副药中,罗芷这味药当算是无功无过之效,并无增补作用。” 据此,高瓒笃信定是这汝嬢刻意为之,随即喝道:“休要狡辩,你若不从实招来,朕即刻命人将你凌迟处死!” “奴婢...奴婢不敢......” “来人,将她拉下去,朕要亲自行刑。” 汝嬢本非沉得住大气之人,如今危难面前,眼见着圣上非要拿她开刀,自己怎么也百口莫辩,只能坦白来。 “奴婢说...奴婢说...”汝嬢吓得前言不搭后语,“是我...不是我...是太后娘娘指使的...” 高瓒眼瞳一闪,语气愈加恶劣:“蠢奴才,想好了再说,若再要胡言乱语,朕立刻割了你的舌头!” 汝嬢瘫软在地,冷汗流了一背:“奴婢不敢...确实是太后娘娘娘娘要奴婢...” 抬眼一看高瓒冷眸闪烁,汝嬢咬到舌尖,却不敢呼疼,硬着头皮道:“是...太后娘娘要除掉贞妃......” 高瓒心下大惊,表面却不动声色,令人将汝嬢收押牢中,自己则亲自去了安宁宫。 安宁宫中,杜后正闲适地倚在贵妃榻上,左右宫人正悉心地替她打着蒲扇。 高瓒来得气势汹汹,一众宫人识相地跪了一地,无人胆敢触霉头。 杜后半敛眼眸,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皇帝兴师动众地带着一队人马闯入冷宫,又捉了汝嬢审问,她早就耳闻了。现在又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冲冲直入安宁宫,她这个儿子倒真是个情圣。 “母后。” 高瓒屏退一众人,直立杜后跟前,气势低压:“儿臣是否该讨个说法?” 杜后佯装不知,面上平淡,反问道:“哦?母后不知瓒儿...想要个什么说法?” 想到缠绵榻间,差点一命呜呼的魏甄,高瓒的怒意便再也压不下,面目狰狞,冷冽道:“儿臣想知晓甄儿究竟何处碍了母后的眼,竟也能驱使着母后用些不入流的阴招来害她?” “住口!”听到儿子这般指责自己,杜后神色大变,拍案而起,瞪着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竟用这般不堪的字眼来污蔑你母后?” 高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污蔑?母后言重了,儿臣不过据实而论。儿臣只想知晓母后为何要害甄儿?” 杜后反倒大笑起来,抹着眼角的泪花,道:“甄儿......瞧瞧,多亲昵啊。瓒儿你又如何?口口声声说着那女人不过玩物,早已觉腻了,背地里却叁番两次地往冷宫里跑。” “哀家本来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既于她有意,将她自冷宫接回来,哀家道替你欢喜得很。可你偏偏瞒着掖着,像是要将她从我们眼前隐藏起来。” 高瓒不由一怔,千算万算,倒真没想到杜后竟然暗中调查他。 “那又如何?朕不愿让她回到后宫。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不是安分之地。” 杜后浅浅一笑,鼻中哼出几分讥笑,直直看着高瓒:“是么?当真是如瓒儿所言,是为保护她?” 第一百三十回魏氏兄妹生死存亡际 高瓒神色不变,眼神却犀利起来:“母后这是何意?” 杜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为了护她,哀家信的。可瓒儿......你说让一个外臣频频出入冷宫又是为何?” “瓒儿莫要告诉母后,只是为解那魏甄思亲之苦?” “朕不明白母后之意。” 杜后拉下笑来,目光里淬着寒光:“瓒儿,你不该诓母后的。母后早就说过这宫里容不得流言蜚语,即便有...那母后也绝不容许有人危害皇家颜面。” “母后!” 高瓒捏紧拳头,怒喝道。 太后气盛更甚,不由分说道:“那兄妹俩留不得!哀家本命那冷宫里的老宫女暗自处理,怎想那女人如此命大。好......既然你都晓得了,那哀家索性将话扔下。” “哀家本不该管朝堂之事,那亲兄妹俩秽乱后宫罪该万死,哀家这就赐下鸩酒,让这档子荒唐事烂在冷宫里。” 说罢,便要招来宫人,却被高瓒斥下。 “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动她?!” 杜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逆子!” “今日你要包庇这二人,便是愧对你父皇,愧对你列祖列宗!” “是朕!是朕......”高瓒截过话,一字一句道,“是朕逼他们兄妹二人苟合...” “什么?”杜后耳中狂鸣,不可置信地睨着他,“你说什么?” “是朕...逼迫他兄妹二人苟合。” “荒唐!” “绳不挠曲,法不阿贵。母后若要对付他二人,便先将刀尖向儿臣罢。” “你......” 杜后颓然在地,如被抽干力气,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待高瓒离去多时,悠远涣散的神思才被收拾,眼中重新浮现出一抹狠厉来。 *** 魏甄的毒已解了大半,身子骨依旧脆弱,自那日高瓒强闯冷宫后,便也不再顾忌,将人直接带回了殿中。 高瓒私下寻魏修岚商议过。如今事迹败露,不只是太后,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要想回到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日子怕是不可能了。非但不能,此行更是将魏甄暴露在了万众瞩目之中,针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极有可能演变成攻击于她的利刃。 当日,太后毒杀魏家兄妹之意没能得逞,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反而会千方百计地寻求他法来针对二人。 若是势态变幻,哗然天下,那么必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届时...仅凭高瓒一人之力,再是再也难保他二人,因而,如何寻得一个万全之法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高瓒左思右想后,仍然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召来魏修岚暗中商议。 魏修岚早知会有如此一日,却怎么也不想来的如此迅速,如今甄儿还未大好,他本就心力疲惫,如今又要与时间赛跑,护得魏甄一世无忧,自是焦头烂额。 两人没个定论,魏修岚戚然回府,郑如慧观他面色有难,不免发问:“修岚近日面色憔悴,可是有何事发生,不若与我说说。” 第一百三十一回如慧献妙计金蝉脱壳 此事本为禁忌不该多说,可郑如慧为人为何,魏修岚早已将其视为知己,如今也在难头,指不定与之诉说还能受得启示,便寥寥几句说了个大概。 郑如慧敏锐,一听便知大事不妙,恐怕杜后早在暗中筹谋,定要将魏家兄妹除掉。 “果真危难当头。”郑如慧暗暗心惊,道,“好在甄儿毒已解了。不过,修岚...你心下如何盘算?” 魏修岚不敢笃言,独有一颗赤忱之心堪以表态:“我绝不会弃甄儿不顾。她生我生,她亡我亡。” 郑如慧闻言,心下了然。本以为兄妹二人不过糊涂乱事,殊不知其二人用情如此。生死相随,倒底也是浪漫。 “那修岚可有想过...带甄儿逃离那个是非之地?” “...如慧是说...皇宫?” 郑如慧目光如炬,闪着一抹悠光:“是。留在皇宫,即使是侥幸留的一命,你同甄儿都不会有好果子的。相反...逃出来还有一线生机。” 魏修岚眸光闪烁,语调微凉:“我想过。可...要从那座幽牢之中出来又谈何容易?” 郑如慧扬唇一笑:“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魏修岚怔怔地看着她面上,激动道:“莫非...如慧已有了对策?” “对策不算。不过我粗浅想法,并不成熟。我将其说来,想来修岚应会有所启发。” “如此...还请如慧不吝赐教。” “太后既希望你俩死,那么就如他愿,你与甄儿就死在皇宫里,而且还要人尽皆知。” 魏修岚微微一愣,眉峰蹙起:“如慧的意思是......” “我们来一出金蝉脱壳有何不可?”郑如慧娓娓道来,“你们借假死于宫中,再借乱逃出,不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么?” 好歹是魏修岚,思绪飞转,随即补道:“这么说来,若是借宫中走水,我与甄儿恰好葬身火海...不施为一出妙计。” “修岚果真聪慧,我不过一提,你便能想到如此之多。”郑如慧道,“只是...从此...你便不再是魏家大公子,也不再是御前侍卫魏大人...你可会惋惜?” 魏修岚面上淡如云烟:“功名皆浮名,不要也罢。” “修岚豁达如此,如慧倒也佩服!” “只是唯有一事...”魏修岚面上带愧,“我始终愧于如慧你...” 郑如慧笑容一滞,而后又一副大大咧咧状,摆摆手:“啊,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本就是皇上乱点鸳鸯谱,硬生生凑到一堆的。如今,你能不顾一切地追求所爱,如慧心底自然是祝福的。况且...能认识你,也算人生一大幸,我的事...你就别顾忌了。” “我...”就算有她这般豁达的心际,魏修岚仍是不能释怀,“我会写好放妻书...” “无碍的。天地辽阔,你与甄儿去后,我倒想去闯闯,我向来自由惯了,修岚便莫挂心了。” “如慧...无论如何,我都愧歉于你。抱歉还有...谢谢你。” 第一百三十二回高瓒剖心摧肝下决心 翌日入宫,魏修岚便将想法与高瓒细说了一番。 高瓒一听计谋,当下蹙眉不言。要说从他身边带走魏甄,无亚于剜骨剃肉、剖心摧肝之痛,他实在无法想象没有魏甄存在的日子。 ——那比死还难受! “让朕...再想想...” 魏修岚观他垂首扶额状,已是了然,他不愿放走魏甄。他将拳头收紧,指甲攒进手心,钻心的疼痛也难以抑制他的愤怒。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痛不痒道一句:“臣...等着陛下召见。” 屏退魏修岚后,高瓒满脸阴翳地回了殿中。 小杏儿被他提回宫中照顾魏甄,行到廊桥前,卜一见他阴沉着张脸,周遭的空气都冷不丁地降到冰点。 “皇...皇上?” 小杏儿如见猛虎般跌跪下来,瑟缩着半个身子,大气不敢舒。 “她怎么样?” 高瓒居高临下俯瞥她一眼,沉吟道。 小杏儿当然知道“她”指的何人,遂如实道来:“娘娘...身子已经大好了,现下应该睡熟了。” “下去罢。” 高瓒撂下一句话,抬步朝内室而去。如今暑气正盛,好在殿内树丛遍布,倒也阴凉,只是知了叽叽叫个不停,难免有些烦闷。 指节拨开帘幔,映入眼帘的是她熟睡的小脸,红扑扑的脸颊挂着微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纯真可亲的笑容。 这时候的魏甄最是无害,令人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才好。 高瓒幽幽叹了一口,整理衣裳在榻边坐下,仅仅只是这般望着她的睡颜,便已成了奢望。 “甄儿...” 指腹轻柔地抚落在她的发梢,随手捻起一束,勾在手心头酥酥痒痒的,如同初次见她那般...悸动萌生。 阴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得满足的笑意。 他轻声喃喃:“我...我该放你走么?” 无人回应,无限孤寂落寞。 “或许...”目光中映着她恬静的面目,他无奈道,“从一开始...我便错了。所以...只能将你越推越远...以至于...终有一日,我将会失去你!” “我悔了...可惜晚了。” 无知无觉中,眼中滑落一滴晶莹,挂在她的唇边。 那是一个桀骜不驯帝王最脆弱的心碎。 他的眼中满含爱意,终于在最后都化作了决绝。 替她拨开散乱的碎发,掖好被褥,捻好帷幔,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即去。 榻上,绵绵呼吸骤然紧促,如扇的鸦羽缓缓开翕,魏甄无声无息睁开了眼。 唇瓣上还留有那滴泪的余温,不是冰冷无情的,反倒暖意融融。 他的话全服悄然入耳,她暗暗心惊,心里闪过一丝希冀,她不知晓是为什么,卑劣如高瓒,他的话本来一句不能信的,在这个时候,她却觉得他没有再骗自己。 真的会放自己离开么? 魏甄按着狂乱跳动的心脏,向生的渴望又复燃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回大火焚噬中葬身火海 八月初,一场大火焚噬御景宫,从冷宫接回此处养伤的贞妃不幸遇难。同时,当值御前带刀侍卫的魏大人同一名宫女因救火英勇就义。 皇帝高瓒闻讯欲冲入殿中救人,却为宫人阻拦,但望大火连绵,悲痛欲绝,而后大病叁月。追封贞妃为“荣懿皇后”,以皇后之尊入皇陵安葬。 宫中议论纷纷,皆道大火稀奇,但见皇帝哀痛如此,亦不敢胡言乱语,以免触怒龙颜。杜太后既知,愁绪不散,面色不豫,却因事此只能作罢。唯独杜贵妃听罢抚掌大笑,大摆延席叁日,此话传入皇帝高瓒耳中,盛怒不息,以触怒皇后宾天祭礼为由,当即将她贬为贵人,并罚一年禁闭,无由不得面圣。 宫中大事诡谲,草野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草茫小道上,缓缓驶出一辆马车。 “嗳——,累死了!” 不拘小节的高晖单臂搭在车窗上,喘着粗气道:“交给本王什么不好,让本王一介莽夫来演甚么戏?这事本王得好好算算,得向皇上都讨回来。” 一旁的郑如慧清了清嗓子:“齐王殿下到底是没见过大场面,不过几个喽啰竟也吓成这般。” 高晖挑了挑眉,一时间噎住,不以为然道:“本王那是...率真性直,你让本王演这,不若让本王刀剑上过活。” 郑如慧饶有兴致道:“嚯,这么说来...民女倒想讨教一下齐王殿下的功夫了,却不知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打得殿下...落荒而逃了...” “你!” 高晖气得咬舌,而后一副无谓状,笑道:“小女子莫逞强,只怕本王会追得你叫爹爹。” 郑如慧笑容不改,尤为灿烂:“但凭一试,便知结果。” “咳咳...齐王殿下...如慧...” 至从拉这二人入伙筹谋从宫中脱身一事,他俩便终日斗天斗地,非要整个你强我弱,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管如何说来,这二人关系不同以往,也算是极速升温了。 魏修岚轻笑着打断了这对不休不饶的二人:“当真是辛苦齐王殿下同如慧了。修岚今生无以为报,请受一拜!” 他方低下头来,便被二人同时拉住。 二人相视一眼,如同触电仓皇分开。 高晖摆手道:“修岚见外了。你我本为表亲,有难自然该助。” “是啊,是啊。”郑如慧也附和道,“修岚也是如慧的知己,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你和...甄儿都平平安安,便是再好不过了。” 依在魏修岚胸口的魏甄真情实意地笑了笑:“谢谢表哥...如慧姐姐。没有你们的相助,我和哥哥也不能轻易出宫,你们的恩情大于天,甄儿是不会忘记的。” 看着大病未愈的魏甄与魏修岚终于一处,郑如慧心下也有些感慨。一则是欣慰,有情人终成眷属,二则是羡慕,羡慕哪怕亡命天涯,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目光自然而然地漫游到高晖面上,却发现后者也在默默注视自己,一贯不知情为何物的郑如慧怦然心动,倏然羞地移开了眼。 第一百三十四回不孝兄妹齐拜别父母 魏修岚掺着久病在床行动不便的魏甄从偏房入了魏府。 兄妹俩都是忧心忡忡默默无言的。一想到要这副模样进到父亲母亲,愧疚便无边无际地涌了上来。 魏修岚紧叩着魏甄的手,两只手掌紧紧相合不放。望着“萱堂”二字,两人心头皆是一颤。 “甄儿...怕么?” 魏修岚目光闪烁地看向魏甄。 魏甄摇摇头,坚定地笑了:“不怕。只要有哥哥在,甄儿就什么也不怕。” “好!” 推开门,经久未见的父母就坐在堂上。应是暗中收到消息,二老似早就候在此处了。 魏甄看向父亲,不过短短几年未见,竟也白发满头了,只是那严厉肃穆的目光依旧能震慑到她;再看向母亲,映象中微笑着的母亲竟也添了愁绪,正捏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 魏母一见魏甄便嚎嚎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还未站起来,却被魏父一把按下,顺带又得一个冰冷的眼神。 魏父冷冷地睨着兄妹俩,不带感情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老爷!” 魏夫人早已泣不成声,一听老爷如此狠心,便哭诉道:“儿子女儿好不容易才平安归来!” 魏父毫无动容,截住夫人的话:“闭嘴!” 魏修岚早已料到此情此景,毫不脱离带水,径直走到父亲跟前跪下。 “孩儿不孝...令父亲...母亲...蒙羞了。” 魏母被迫坐着,巴巴看着底下笔直跪着的儿子:“岚儿...” 魏甄咬着唇,直视父亲巡来的目光,倔强着丝毫不退让。 魏父不知从何处取来棍棒,一言不发便往魏修岚背上凶狠一击。 “嗙——” 肉体受重击,棍棒下发出骇人之声,惊地魏甄同魏母一声惊叫。 魏修岚咬紧下唇,眉头不皱,一声不吭地受了。 “老爷...你这是作甚?” 魏母瞪大了双眼,涕泗横流。 “母亲...请您不要插手...这是修岚该受的。” 魏甄也流着泪,心如刀割:“哥哥...” 魏父冷冽地睨着他:“好...逆子...你说你是该的,那就说说你错在何处?” “儿子错在不孝,早已成人,却让父母忧心挂碍。” 魏父冷冷“哼”了一声,续道:“再说。” “儿子错在不忠,入朝为官,却不能解圣上忧愁。” “儿子错在不义,圣上赐婚,却空空误如慧时日。” “还有呢?” “儿子不孝不忠不义...自知不配为人...却不觉再有过错。” “荒谬!” 魏父勃然大怒,一时间棍棒连击,魏修岚再是钢铁心性,也不敌肉体薄弱,十杖之下,便也口吐殷红,难以起伏。 “哥哥!” 魏甄泪流已成河,蹒跚扑下,从其后揽住魏修岚,要替他挡家法。 “爹爹...一切都是甄儿的错,是甄儿诱惑了哥哥,若您不能解气,就连甄儿也一道罚罢。” 魏父气得吹须瞪眼,手里那棍棒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啊哟,老爷...你要打就打死我这个老婆子罢。这双儿女反正你没疼过,打在孩儿身,同在娘心坎儿,你就打死我罢。” ———————————————————— ps:明天结局~ 会有两个小番外! 第一百三十五回魏家小夫妇男才女貌 “胡闹!都胡闹!” 魏父将手中棍棒掷下,负手背身眼不见为净,却止不了气得浑身发抖。 “老夫是做了什么孽,竟然养出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兄妹?” “哥哥...” 魏甄心疼地看着魏修岚,他一双唇惨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看来受伤不浅。 他捏了捏魏甄的手,笑得云淡风轻:“别怕,为兄无碍。” “父亲,母亲...修岚既知不求得二老谅解,只求你们莫要气坏了身子。以后...怕是不能多见,孩儿不孝,不能陪伴父母,还望父亲母亲...一切珍重。”魏修岚行过大礼后,唤道,“甄儿。” 魏甄点点头,亦大礼拜过。 两人既于世人耳中死去,便再也不能留在魏府,这一礼怕是此生最后一次拜见父母,两人都格外的敬重。 魏夫人哭成了泪人,将两个孩儿如儿时般搂抱在怀中,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小心”。 而任凭如何唤父亲,魏父始终不回头。 “父亲,甄儿不孝......我与哥哥走后,但求父亲母亲事事顺心,不再烦忧...” 两人再拜后,终于将扶着离开了魏府。 谁也没看见两人走后,背负而立的魏父一滴浊泪如豆滚落,须臾便不见。 ***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书室里,一个个孩童睁着求知的大眼,摇头晃脑地跟读着。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魏修岚温笑着看着堂下的孩童,道:“大家读得很好。” 其中一个活泼的孩童举手道:“魏先生,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大家可见过千帆竞发、万木争春富有生机的景象?这告诉我们,身处逆境泥淖,我们都要怀着豁达,从容面对,一定会有新的力量锐不可当。” “好了,今日便学到此了,大家都辛苦了。” “先生辛苦了。” 学堂才下课,魏修岚从书室里出来,远远便见魏甄在园中等待。一些大婶瞧着他提着书箱,便揶揄道:“魏先生可真是幸福啊,小娘子貌美如花不说,还日日候着你讲完课一道回家,啊呀...好一对郎才女貌,夫妻恩爱,真是羡煞我们这些老妈子了!” 初时,魏修岚还觉羞涩难言,待到日日被调笑,魏修岚早已习惯,与之点头一笑,便快步去到魏甄身边,留下一众大娘还在起哄。 “甄儿!” 魏甄转过身来,看着一身素裳的兄长,展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如同蝴蝶般扑入其怀中,撒娇道:“哥哥今日都讲了些什么?” 魏修岚刮了刮她的鼻子,爱怜道:“讲了刘禹锡的诗词,倒是让甄儿等久了。” 魏甄见四下无人,偷偷在兄长唇上香了一口:“久倒是不久。只是甄儿一刻也不想同哥哥分开。” 不知想到什么,魏修岚面上浮起一抹可疑的薄红,语气别扭道:“...甄儿若觉夜里...不足,不若随我来学堂?” 魏甄比从前更野了,她把魏修岚的敏感点都吃的死死的。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调弄便让他红了脸,她真是最爱看害羞的兄长了。 她两眼直冒光,心中暗道:“哥哥好可爱....” 嘴上却说:“甄儿倒是想,就怕哥哥讲课不能专心了。哥哥...你说是不是?” 指腹挑过喉结,喉头一个滚动,魏修岚急急捉住她作乱的手。 “甄儿,现下还在外边。” 魏甄低低笑了声,贴在他耳边道:“今夜...哥哥可要让着甄儿些...” (完) 番外之魏家兄妹初长成(上) 魏修岚梧岁时,家中才添了嫡妹。 小丫头刚生下来就生的水灵灵的,柔嫩的肌肤透着红晕,小手小脚蜷在一处裹在褥中,两只紫晶葡萄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这是妹妹。” 母亲带着慈善的笑意,邀他走近些瞧。 魏修岚心下有些紧张,又带着好奇,在母亲床边蹲下来瞧那个陌生的小家伙。 “妹妹?” 听着他迟疑的出声,母亲浅浅笑了,手指抚过他的头顶:“这是你的亲妹妹。修岚...从今以后,你就是哥哥了。做哥哥...一定要护好妹妹知道么?” 五岁的孩子不懂太多,只要那句“护好妹妹”,他是铭记在了心头。 小丫头长得很快,待她牙牙学语时,魏修岚早已熟读四书五经,进了学堂。 魏修岚聪颖善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很快便在京中名声鹊起。魏家乃世家大族,出现这样以为少年天才,自是引得旁的大家青睐,很快几家顺势结交,甚至还有借机攀亲欲与魏家定下婚约。 魏家深谙权势之道,以儿女尚小为由委婉拒之。 魏修岚自有耳闻,初时不以为意,按例去后院见了母亲父亲,又折道去看望妹妹。 因着学业为重,兄妹二人平日聚头少,难得见到哥哥的魏甄摇摇晃晃地踩着步子过来,小脸红扑扑地笑起来。 “噶...哥。” 因着年纪尚小,咬字不清,常常逗得魏修岚欢笑。 “是哥哥。” 小丫头歪着脑袋,重复道:“是噶..噶。” 魏修岚轻笑着并不再纠正,反而抱着小妹回了屋。 “甄儿...” 魏修岚极爱她这一双纯真无邪的眼,清透的眼全然映着自己,永远闪耀洋溢,只想让人将她藏起来,不令任何人瞧见。 两人不言不语,四目相对。只有在这处,魏修岚才觉得浑身释然,外面那些天花乱坠都是虚无缥缈的,唯有他的嫡妹才是他的一切。 “乖,手手不能吃。” 一岁大的魏甄懵懂地咬着指头,笑得“咯咯”地望着他。 他轻柔地将她的指放下,孰知她却径直将他的食指含在嘴里。 小舌轻轻地吮吸着,未长齐的幼齿柔柔地磨合着,这模样...似在吸奶? 魏修岚面色轰然一红,手足无措地看着那小唇瓣一张一合。 “啊...甄儿...这不是...” 小丫头吸得更欢了,两只小手捧着他的手指吃得津津有味。 她那纯真可爱的模样,实在令人无法硬生生的阻止。 稍大些,魏修岚身体如青笋般抽高,修长清瘦的身姿,带着书卷味,妥妥一位风雅世家子。 魏甄也随着长大,女儿家的刺绣女红,她是练的索然无味,但胆子却愈发大了起来。 嬷嬷们总是寻不到她,却是因她偷跑到兄长书房里去了。 兄长的书房里不仅有文房四宝,还有藏书宗卷,她识不得几个字,却总爱学着兄长那般翻看。唯一不同的...她看着看着便睏睡着了去。 “啊切——” 周身有些冷意袭来,魏甄从睏睡中醒了过来。 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肩上一物滑落至腰间,捉起来一看原是兄长的外衫。而兄长仅着薄衫正坐在案边看书。 见她醒来,魏修岚才放下书本,面露歉意道:“抱歉了,甄儿。是哥哥惊醒你了?” 魏甄摇摇头,分明是自己霸占了哥哥的位置,还耽搁了哥哥温习。 番外魏家兄妹初长成(中) 屋子里燃着一簇将熄不熄的火苗,魏甄望过窗外,不知过去了几时,天色已然黑沉沉下来了,而为免扰她,兄长竟在这样的环境下默默地看了许久的书。 魏甄心里惭愧,拣起雪衫披上兄长肩头。 “哥哥回来了怎不叫我?” “看你睡的正香,实在不忍惊扰。” 魏修岚温润地笑了笑,捏了捏妹妹圆润的耳垂。 魏甄叹了口气:“都怪甄儿,赖在哥哥书房里睡了这般久,这么冷的天,哥哥还将衣裳给我,可不冻了好些时辰?” “无碍的。哥哥理应护着妹妹,只要甄儿好,哥哥便好。” 魏甄心里感动极了,娇娇唤了声“哥哥”,便在他颊边香了一口。 “哥哥真好!” 魏修岚心神一荡,眼神有些闪避地垂下,被妹妹吻过的颊边火烫得厉害。 “咦?哥哥...莫不是染了风寒,脸红成这样?” 魏修岚掩饰地轻咳了一声:“不必紧张,是我不小心喝了一口凉风。” “啊,这样啊。那甄儿替哥哥暖暖。” 魏甄昂起头,掌心捧着魏修岚的双颊,眼神纯真坚定,奉上香唇。 魏修岚脑子一空,只觉唇瓣被贴上又柔又软的两瓣。 小舌轻轻撬开他的齿,灵巧地钻了进来。 “扑通扑通——” 魏修岚脑子一热,什么也不及反应,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专心致志地渡着热气。 舌触到了她的软舌,他才乍然回神,惊慌失措地将她推离了些,羞涩地将手背抵在唇齿间,浑身都在颤抖。 他竟与嫡妹接吻了?! 唇瓣还在发烫,想到她的小舌方才在他腔内搅动..... 心跳地更快了! 魏甄颇为受伤地垂下眼尾,道:“哥哥怎么了?可是甄儿哪里做的不好?” 谅她年纪小,哪里懂得这些,魏修岚一时找不到如何解释。一想到若是不经引导,小妹习以为常与旁的男子...思及于此,他又只好绯红着一张脸,眸色闪躲道:“甄儿...这样的...不可对别的男子做。” 魏甄懵懂地歪着脑袋,好强地望着他:“咦,为什么呢?” “唔...总之,就是不可以啦。”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笑了笑,两只眸子亮闪闪地看着他:“嗯,甄儿懂了。是不是甄儿只能对哥哥这般做?” 魏修岚全然不料她会曲解这这样,可一看到她那温热小巧的唇瓣,心跳却怎么样也平复不下。 撇开脸,埋下头来,他才嗫嚅道:“嗯。” 再后来,魏甄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两人常常携手而去,惹得一众旁人羡煞。 与魏修岚玩的近的小伙伴瞧见,都来起哄。 “魏兄,家中竟有婷婷娇妹,为何不与咱们说说?” “小小年纪如此美貌,不愧是魏兄的嫡妹。敢情好啊,等你妹妹再长些,小弟去你家提亲可好?” “欸,王兄切莫焦急,在下也对修岚的妹妹一眼钟情,想当咱修岚的妹夫可不只你这一个。” ...... 番外魏家兄妹初长成(下) 魏修岚默不作声地看着桌案的书,耳边是好友们的争论不休,这等吵闹在平日本不算扰乱,不知为何现下心中烦乱极了。好好的书也不想看了,就连这些分明平日里研讨学问的好友们都碍眼极了。 哗然依旧喧嚣,魏修岚捏紧笔杆。 “咔嚓——” 一声脆响,笔折断了。 喧闹声戛然而止,众皆目光疑惑地瞥向他。 只见他并未抬眸,神色淡然道:“散学了,修岚先行告退。” 随后,便翩然而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自讨没趣。 晚归时,魏甄拉着兄长的手说着学堂逸事,说的要么是哪家小姐扰了夫子受了什么惩罚,要么是当日学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魏修岚都听得一脸认真,丝毫不觉聒噪。 除了课业,魏甄素日里的功课都是魏修岚亲自辅导的,故而学来比旁的小姐公子都轻松有趣。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魏甄诵道,“哥哥,今日我们学了《桃夭》。” 魏修岚温润一笑:“哦?那么甄儿可懂这篇讲的什么?” “唔...”魏甄窘迫地吐吐舌头,“夫子只教我们默下来,却没讲过。那哥哥给甄儿讲讲可好?” “这篇出自出自《诗经·国风·周南·桃夭》。”魏修岚点点头,温润的嗓音再配上他的浅笑,尽显儒雅,“这讲的是姑娘出嫁。是贺新婚歌,也是送新嫁娘歌。红灿灿的桃花、丰满鲜美的桃实、青葱茂盛的桃叶是用以象征新婚夫妇日子美好常青的。” 说到此,他蓦地又想到课下好友之间的嬉戏,想到他的嫡妹及笄之后,便要嫁与旁人,心头猝然一紧,牵着嫡妹的掌心随之收紧。 “唔...” 听见嫡妹的娇呼,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蹲下来探看嫡妹的手。 “甄儿没事罢?” 魏甄倒是不觉痛,只是在意他为何忽然走神。 “哥哥在想什么?” 魏修岚笑意消散,煞有心事锁着她的眸子:“甄儿...若是长大了...哥哥就要同你分开了,你可舍得为兄?” 魏甄一听,心下难受地紧,当即瘪着嘴,垂泪下来:“呜呜...不要,甄儿不要同哥哥分开。” 魏修岚叹了口气,心疼地替她抹了眼泪:“甄儿不哭。甄儿大了...可是会嫁人...就像桃夭里的姑娘嫁与旁人。” “不要。”魏甄抽噎道,“甄儿不要嫁人。就算要嫁...也要嫁给哥哥作新娘。” 魏修岚心跳漏了一拍,牢牢地锁着嫡妹的眼睛不敢眨眼。 “我要嫁给哥哥!” 小姑娘笃定道。 哪怕知道是小儿戏言,魏修岚仍是不禁心头一动,抿唇莞尔一笑:“有甄儿这句话,哥哥便没有什么可纠结的。” “哥哥会守着甄儿,直到甄儿找到心爱之人。” 紧紧拥着嫡妹,魏修岚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