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 (py转正)》 01再见到他 Moonquakes,月震。 据说遥远的月亮,每年都会发生约千次月震,月亮轻颤,地球上的人却浑然不知。 就像当你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在crush(心动),只是那些heart quakes(心震),你永远不会知道。 —— 摘自网络 回到江城以后,秦筝时常还有种身处旧梦的感觉。 离开这个城市整整叁年,其实变化并没有那么大。 尤其是她新分的宿舍刚好与L大隔了一条街,她下了班还是习惯在附近转悠。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店,只是再也不会遇见熟悉的那个人。 多年前的那个雨夜,火热的亲吻,忘情的拥抱,是她的美梦也是她的噩梦。 当何竞韬在同学群里说请吃饭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发请帖? 何竞韬发了个得意的表情包,惹来男人们的笑骂。 人家才毕业就把人给拐回去了。 你这恋爱脑,果然是最早结婚的。 许梦@秦筝,问她来不来,一群人才后知后觉地知道秦筝回江城了。 秦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筝当时正忙着加班,还是何竞韬帮她回了一句,去年年底。 去年年底,正好是何竞韬和江一诺闹分手闹得最凶的时候。 秦筝正好处在工作交接的环节,还被夹在两人中间当了几回和事佬,烦不胜烦。 她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索性把摊子一撂,就彻底不管了。 这场风波平息以后,何竞韬和江一诺反而更加如胶似漆,没多久结婚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这年一过,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过了一会,许梦的电话就来了。 许梦开了免提,一边曲腿给脚涂指甲油,一边和她闲聊。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这几年很少在同学群里出现的那人身上。 “你知道吗?留在江城的同学大概十几个,同学聚会也就一年两次,只有越朝席一次没来。” 秦筝刚忙完手上的工作,闻言一怔。 她想起这两天看见的娱乐新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可能太忙了吧。” “也是。”许梦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道:“毕竟,人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筝挂了电话,整个人还沉浸在许梦的那句话里。 毕竟,人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越朝席以后只能出现在她的旧梦里了吗? 明明她就离他这么近了,却始终触碰不到。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日历,农历初七,正好是观测月球环形山的最佳日子。 她走到天文望远镜前,调了调角度,向着西边的天空望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也没有什么云。 只可惜,江城的灯光污染太严重,看到的景象完全比不上她在清桐呆的那叁年。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回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很快就到了同学聚会的日子,何竞韬选的地点是处网红火锅店。 人到齐以后,就让服务员帮忙在包厢里拍了张大合照,发到了同学群。 这张照片成功地引起了不在江城的人的关注,一时间群里消息不断。 林洋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正准备去捞一块毛肚,低头扫了一眼,就放下筷子,举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越朝席,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个名字一出,周围立刻静了下来。 “没有,才刚刚开始……”林洋的面色变了变,声音也扬了起来,“好,我现在就把地址发给你。” 等他放下电话,包厢里面顿时一阵沸腾。 “真的是越朝席?” “他也要来吗?” 林洋点点头,何竞韬赶忙叫来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菜,然后一起加入了讨论大军。 越朝席是他们大学同班同学,他的父亲越辉是知名的企业家。 虽然越朝席一向低调,但是他是富二代的这个消息,还是在学校里走漏了出去。 毕业以后,他没有去父亲的地产公司,而是和几个朋友合开了家科技公司。 几年过去了,公司业务蒸蒸日上,他现在也算是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了。 有人问:“你们看了前几天的那个娱乐新闻没有?” “那个小花应雪,应该是第叁次被拍到和越朝席在一起了吧?” 和越朝席最熟的林洋摇了摇头,“越朝席这种身份,应该不会和一般女人维持恋爱关系,毕竟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许梦嗤笑了一声,“这都把女人都当成什么了?” 林洋转头过去,笑着跟她碰了一杯,“四年同学,你也知道他不是玩咖,无非就是各取所需,最简单明了的那种关系。” 许梦回身准备跟秦筝碰一下杯,这才发现秦筝面前摆着的酒杯已经空了。 许梦定睛再一看,后面的酒瓶也空了,她转头去望秦筝绯红的面色,挑了挑眉。 “你没事吧?” 秦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这么久没见大家,我高兴。” 她话音刚落,包厢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一股微凉的清风涌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那人,正是越朝席。 02我现在还是单身 越朝席有张棱角分明的脸,鼻梁高得有些突兀,让人疑心他有西方血统,但下颌线条却极其流畅。 狭长的眼眸澄黑如潭,掩藏在浓密睫毛中的眸光,不太能让人看懂情绪。 他少年时候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深沉,但到了这个年纪却是恰到好处,反而显得不那么的世故。 他勾唇浅笑,和同学一一打了招呼,就选了个空座坐下来,正好是位于秦筝的对面。 秦筝在他刚才一路扫视的目光中,没有敢直接对上。 现在见他正转脸和旁边坐着的人说话,才是侧过一点目光悄悄打量。 他们有叁年不见了,当然她偶尔会在各种新闻中见到他,但是照片和视频,都没有现场的冲击力更强。 越朝席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笔挺的白衬衫。 他一边侧首说话,一边解开袖扣,将衣袖慢慢折上去,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他的手生得很漂亮,手指白净,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是秦筝这样的手控看了绝不会移开目光的程度。 他右手食指曲起来,伸到衬衫衣领处,勾住领带向两边轻轻扯了一下。 这个动作莫名有些性感。 在秦筝的视线中看见他的领带被扯松了下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她忍不住地咬了咬下唇。 这时,越朝席的目光转了回来,正好对上秦筝的眼睛。 被他看见了。 秦筝心头一跳,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火锅的热气不停地腾起,白雾在他们的视线里飘散,却也挡不住他直视的目光。 周围人声鼎沸,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所处的空间是安静沉寂的,连时间都像是静止了。 只有他的眼神越过所有,似要撞进来般的直接,直直地凝视着她。 可是,她看不懂。 就如叁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借着酒意靠近他,他回应了那么一下,最后还是把她推开了,甚至没有一个解释。 秦筝心口酸胀,慢慢把眼睛移开来。 她用公筷夹了一片肥牛放到自己的碗里,低头拿筷子拌在蘸料碟里,不住地搅动。 这时,她右侧的何竞韬正好转过头来,和她说了一句。 “下周六下午有时间吗?” “嗯?”她扬起脸来。 “诺诺说,捧花还没挑好,想你帮她一起去参考一下。” 秦筝在脑里翻阅过下周末的记事簿,才是点点头,“好。” 她的脸转回来的时候,发现越朝席已经不再望着她这个方向,才是松了口气。 身前的酒杯又被林洋倒满了,看着林洋的笑脸,她又响起他刚才说过的话。 越朝席这种身份,应该不会和一般女人维持恋爱关系。 无非就是各取所需,最简单明了的那种关系。 她胸口郁结,又灌下了一杯满满的啤酒。 就在她仰头的瞬间,却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道视线,又轻轻地飘了回来。 对面的越朝席,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渐渐潮红的面孔,神色开始泛冷。 酒过叁巡,大家的话题也越说越开,免不了又转到前两天的那个新闻上面。 “越朝席说吧,你和应雪到底什么关系?” 越朝席皱了皱眉道:“没有关系。” 他从前的舍友张冲一把揽住他的肩,醉红的脸凑了过去,“是不是那种关系?” 越朝席顿了几秒,手指在杯把上摩挲了一下,一字一字地郑重说道:“我现在还是单身。” 但,眼瞳流转的眸光又似漫不经心。 他的话惹来对面男人的一阵起哄,又给他把酒给添满了,继续调侃起他来。 左边的许梦凑了过来,“越朝席真是奇怪。” 秦筝还沉浸在越朝席话语的余韵之中,闻言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许梦在桌面上敲了敲手指,“以前没见他那么多话。” 尤其是说到自己的感情状况,有点莫名的刻意。 “可能……他在宿舍时候就是这样的……” 越朝席之前也是住宿舍的,后来富二代的身份被人知道以后,也就不避讳地搬出了学校。 他在东区有一套复式,秦筝以前和他一个课题组的时候就去过。 不得不说,越朝席在外面一副高冷的模样,对他们这些同学还是很亲切友好的。 这场聚会到十一点才散,还好第二天是周六,没有几个需要早起上班的。 许梦和秦筝不顺路,没散席的时候就被男朋友接走了。 临走之前,许梦把秦筝托付给了当时还很清醒的何竞韬。 许梦没想到的是,何竞韬在她走之后却连连被灌,最后和林洋,张冲一起被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计算机专业女生少,同席的还有一个赵佳没有喝酒,说好和秦筝一起打车,就在餐厅的门口等着秦筝从卫生间出来。 秦筝其实酒量不错,只是太久没喝,有些上头,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等她出来的时候,赵佳已经不在门口,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赵佳有发信息过来。 「越朝席说和你顺路,他来送你,我先走了。」 秦筝看见那叁个字就眼睛发晕,觉得刚压下去的酒意又冒了回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 “秦筝。” 03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对于秦筝来说,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越朝席,她的手机里至今还偷偷录过一段他念书时候的音频。 那是学校配音社组织的一次活动,寻找让你心动的声音。 为期一个学期,每周社团活动的时候,由社员邀请一位觉得声音不错的同学来参与。 轮到秦筝的时候,她也犹豫过要不要叫越朝席,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好听。 平时说话是清亮的音色,认真发言念书的时候反而有丝优雅的磁性。 只可惜,最后她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邀请越朝席,而是叫了何竞韬。 结果那天的活动,她还是看见了越朝席,邀请他的另有其人。 大街上,各种招牌霓虹光芒都渐渐熄灭,只有路灯依旧明晃晃地俯视他们,拉长身影。 秦筝定了定神,深呼吸,再回过身去。 她看见越朝席倚在一辆黑色的车旁,很随意地双手插兜,遥遥望着她。 和刚来的时候相比,喝过酒的他显得有些颓唐。 漆黑的发丝垂下几缕,散落在额前,被晕黄的光掠下浅浅阴影,透着几分不羁。 “走吗?”他替她把车门打开。 秦筝伸手抓紧包带,向着他走去,“麻烦你了。” 等他身上的酒气飘过来的时候,她不禁抬眸扫了一眼那张俊朗的面孔。 刚才,他好像也喝了不少。 “你住哪里?” 酒精将他的嗓子浸润出了一丝沙哑,听到人心里却是格外撩人。 秦筝顿了几秒,才是向着前面的司机报出了地址。 两人身上的酒气一起混合在车里,初春的天气本是微凉,秦筝却觉得有点发热。 她缓缓放下些车窗,让清凉的夜风灌进来,目光向着外面望去。 微风卷起路边的樱花,几片散落的粉白花瓣飘进来,粘在她的衣角。 秦筝伸手捻起一片,在指间轻轻婆娑,感受如丝的滑腻。 “回来多久了?” 越朝席的话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去年十一月,快半年了。”秦筝转回头来,轻声回道。 越朝席靠在车椅上,微微仰头,将领带更扯下了一点。 “都没听你说过。” 秦筝听见这句话,轻眨了眨眼。 明明他们早就没有联系了,越朝席的微信在那一晚就被她给拉黑了。 至今,也有叁年了。 两人离得很近,秦筝的眼角余光扫到他的颈项之间。 领带被拉开许多,领口的纽扣也开了一颗,露出光滑的肌肤。 她瞥到他又深又直的锁骨,心跳顿时加速,震得胸腔发疼。 越朝席按了按太阳穴,目光才是缓缓偏向她,秦筝赶紧收回了视线。 越朝席瞥一眼她通红的面色,轻咳了一声,“喝了很多吗?” 她按住座椅,微微撑起一点身子,“还好。” 喝得不算特别多,只是后来又混了红酒,后劲有点大。 还有现在,越朝席就近在咫尺,她顿时感觉头脑昏沉起来。 “醉了吗?” 他身子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一点,混合着酒气的炙热气息迎面扑来。 这时,秦筝才是有了醉的感觉,明明是他的靠近让她醉。 “一点点吧。”她故作镇定。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懒洋洋的样子和她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但一样让她心动。 秦筝的眼角微微潮湿,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喜欢他,不仅一点没少,还会慢慢变多起来。 越朝席的面色也是微红,显得眸光迷离,有种与往日不一样的慵懒。 “现在住的地方是?” 他记得叁年前,秦筝住的是大学伊始父母给她买的一套小公寓,大四的时候才交的房,她曾在那里住了一年多。 后来秦筝工作调动回了清桐,他再来找她的时候,公寓已经不是她在住了。 “单位宿舍。” 这次再调回来,秦筝提前申请了宿舍。 她们单位的宿舍不是完全集中的那种,而且分散在各处城区。 虽然秦筝觉得没必要解释,但还是说明了一下。 “公寓跟中介那边的租约还没到期。” 话音刚落,车正好到达目的地,秦筝说了句,“谢谢。” 她下车,越朝席也跟着她下来。 数年未见,尽管他们从前关系并不见得多要好,但寒暄几句也很正常。 秦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足尖,脑海里冒出刚才越朝席说的话。 我现在还是单身。 她鼓足勇气,抬头望向他。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04我不想一个人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句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越朝席微微低头,看着正抬眸望他的秦筝。 她的脸红得醉人,就连眼眸都荡漾着潋滟的波光,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情动。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收拢指尖,“好。” 电梯里的光比街道上的更明亮耀眼,秦筝完全不敢再看他,以至出电梯门的时候身子都晃了一下,是越朝席伸手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腰。 “小心。” 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后,秦筝感觉到他的手指抚触,呼吸屏住,好在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秦筝借着楼道微弱的光芒翻出钥匙,却在对准锁孔的时候,紧张到手指发颤。 越朝席从她的身后伸过手来,宽厚的手掌一下握紧她的手。 在他低头的瞬间,灼热的气息一下涌入她的脖颈,秦筝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软了。 她知道他在看她。 但她不敢回望,只能低头去看他们交握的手。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正按住她的两根手指,微微一用力,指节曲起。 越朝席握着她的手对准钥匙锁孔,清脆一声,扭转开了门锁。 单位宿舍是一个四十平左右的大单间,进门就是小小的客厅和厨房。 靠床的那边她放了一个屏风做隔断,旁边有一张小巧的双人沙发。 因为到时还要搬回公寓,她没有从清桐寄太多东西过来,屋子里物件很少,显得十分整洁干净。 她没敢开太亮的灯,是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被一个浅米色的筒形竹筛罩住。 柔黄的光线从无数细孔中,一缕一缕向外漏出。 灯的造型很别致,越朝席不由抬眸多望了两眼。 秦筝倒了一杯水给他,向他说道:“外面那个是我从河内带回来的。” 是叁年前,拉黑了越朝席以后,她在回清桐以前去了一趟越南,看见这个竹筛喜欢,就买了回来当灯罩。 越朝席喝了一口水,目光又淡淡地扫过她。 秦筝被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侧过身去,望向厨房的橱柜。 “要不要煮点什么来解酒?” “不用。”越朝席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他一点也不想她彻底清醒过来,因为她一旦清醒,就可能会后悔今晚的所作所为,再次跟他了断。 秦筝感觉到他的声音似乎隐着一丝的不耐,心下一凛,不知再说什么好。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凝了一瞬,把水仰头喝完。 秦筝的眼角余光扫到他扬起的脖颈,喉结抵着肌肤在滑动,说不出的性感,心跳剧烈。 他拿着杯子起身走向她,越过她的身侧将杯子放在台面。 等手臂要收回来的时候,被秦筝一把勾住。 袖子被他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秦筝的食指沿着他的手臂一路下滑,等滑到手腕的时候,她看见上面有一颗褐色的痣。 她的手指停了下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颗小痣。 她轻声说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话未说完,越朝席就捧住了她的脸,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他吻得又急又乱,毫无章法,舌头一下就探了进去。 秦筝嘤咛了一声,紧紧抓住了他腰侧的衣服。 她根本来不及品味这个吻,只知道他在狠狠地占领着她口腔的每一寸,吸吮着她的气息。 就像是想用吻耗尽她所有气力,再也说不出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那般。 他吻了很久,火热的唇舌不住地翻搅,两人嘴里的酒味都在相互交缠,秦筝觉得身体更热了。 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她整张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越朝席还捧着她脸,他抵住她的额头,暗哑地道:“你等等我,我去冲一下。” 秦筝觉得腿都在发软,一手向后抵住橱柜,一手指给他卫生间的方向。 等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她转过身,紧紧抓住台面边缘,呼吸急促。 他刚才的行为,明明就是已经答应了她。 等他出来,要怎么面对他才好? 她深呼吸,凝了凝神。 转身打开旁边的冰箱门,从侧面拿出上次同事聚会剩下的听装鸡尾酒,拉开又抿了几口。 混合桃子清香的白兰地,微醺的酒意又一次漫过她的神经。 几种酒混合的后劲上涌,这次她是真的有了彻底醉过去的感觉。 等到越朝席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秦筝半倚在沙发边,醉眼朦胧。 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酒瓶,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红透的脸庞,“秦筝。” “越朝席。”她微睁开眼来,伸手搂住他的颈项,“抱我上床。” 越朝席怔了一下,还是手臂一揽,把她抱到屏风后面的床上。 “怎么又喝酒了?”他低头问她。 秦筝醉醺醺地扬首,眸光迷离,“不喝多点怎么睡你?” 朦胧的灯光从屏风后面透过来,幽暗得照不清越朝席的神色。 他一只腿半曲在床上,垂眸望住她。 “你就只是想睡我吗?” —————————— 百珠加更,求收藏求珠~ 05好喜欢你的声音 你就只是想睡我吗? 越朝席说完这话,垂头静静地望着秦筝。 他的头发上还有些许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到了秦筝的面颊,又沿着下颌滑到她的颈间。 秦筝被粘湿的感觉困扰,不耐地皱眉。 她坐起身来,直接把上边的衣服褪下,扎好的长发也随之散开。 越朝席的呼吸一滞,凝眸看着她。 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蕾丝内衣,素白如雪,高挺的胸脯呼之欲出。 秦筝的思绪已完全被酒精给占领,头脑昏沉,脸庞发热。 她面孔潮红,迷蒙着眼,抬指轻勾他的下巴。 “当然就是睡你了。”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看着他敞开衣领里露出的紧实肌肉,“你身材那么好……” 越朝席不习惯这种被人主导的感觉,抬手用力抓住她的手指。 秦筝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面孔,咽了咽口水。 “长得也好看……”她嘴里的酒气吹上他的脸庞,咬了咬唇,又说:“声音也这么好听……” 秦筝微微侧首,吻上了他的喉结,“好喜欢你的声音。” 越朝席整个人僵住,感受着她湿热的唇瓣在他喉结缓缓摩擦。 他的整颗心却是胀得难受,呼吸急促,连喉咙都烧灼了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是听见自己的沙哑的声音。 “因为,像他是吗?” 秦筝似乎没有听见,吻沿着颈项下移,落到她垂涎了一晚的锁骨。 她又是舔又是亲了半天,越朝席都没有回应,她不禁抬首望他,舔了舔唇。 “你不想和我做吗?” “不是。”越朝席很快回答,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他一手握住她向下作乱的手,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如墨般幽沉的眼眸,对上她的。 “我是谁?” 秦筝不明就里地眨眼,“越朝席。” “好。” 他话音刚落,湿热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蕾丝含住了她的乳尖。 “嗯……嗯……” 秦筝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腰肢向后仰去,两手撑在身后,长发如瀑流泻散落。 丝薄的衣料被他的唇舌濡湿,她腰肢都酥软了,被他紧紧地握住。 “秦筝。”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秦筝暗想,他的声音果然是好听,就连叫她的名字也是,一下就撩动了她的心弦。 他低头埋首在她的胸前,嗅闻着双乳之间的那股馨香。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秦筝怔了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 她喝酒是为了壮胆,就是为了想和他睡一觉。 正儿八经的告白对他行不通,她只能想出这个方法。 越朝席现在单身,既然不会随便恋爱,只想要各取所需的关系。 如果只是单纯的炮友,那么她也可以,毕竟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秦筝没法回答他,酒精在头脑里灼烧,她口干舌燥,只知道不能让越朝席知晓所有。 她故作大方地揽住他的脖颈,朝着床头柜示意,“里面有……” 越朝席向前压住她,彻底堵住她的唇舌,似是不想再听她说。 整间屋子安静得只听见两人唾液交换的声音,黏腻地在空气中回响。 越来越深的吻,翻涌的酒意,让秦筝的思绪渐渐迷糊。 她在失去所有理智之前,唯一想的就是,为什么叁年过去了,越朝席的吻技都没有长进? 等越朝席离开她的嘴唇,又向前轻啄了一下,才发现秦筝已经睁不开眼来。 他看着她红艳的唇,忍不住地抬指轻轻抚弄。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为了他喝醉?” 他上前一点,把秦筝抱进自己怀里,紧紧拥住。 一颗心又酸又胀,像熟透的柠檬。 我每次都怕你喝醉被人捡走,结果每次还要看着这样的你心痛。 越朝席吻了吻她的额角,起身绕到厨房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走回来。 “秦筝。”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喝水。” 秦筝睁了睁眼,睡意朦胧地望着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越朝席轻叹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口,捏住她的下巴,用嘴一点点地渡给她。 秦筝迷糊间,感觉到干燥的口舌被清凉的爽意给包围,不由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她动了动唇,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弄前面让她舒服的物什。 越朝席的唇角被她舔住,顿时有股麻意从那涌遍全身。 他的身子微微震了震,感觉到下腹开始热起来。 她柔软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过,最后又探进了他的唇间,找寻着他口腔里的湿意。 “唔……” 之前的吻都是越朝席主导,她不过主动了一下,就把他吻得下身发硬。 过了许久,越朝席才是捏住她的下巴,喘息着离开她的唇。 秦筝长睫轻颤,显然已经醉得张不开眼来。 和喝醉的女人做爱不是越朝席的风格,但他不可能让秦筝醒来还有反悔后退的余地。 他高深莫测地望着衣衫凌乱的秦筝,一腿跪压在床沿,缓缓地褪去自己的衣物。 06不给退路(百珠加更) 越朝席已经是第二次捡到喝醉的秦筝,或者说,他就是专门来捡秦筝的。 自从秦筝许久不在同学群里说话,他也就把群屏蔽了。 直到今天傍晚,他被圈了一轮又一轮,才是点了进去。 大合照里,秦筝坐在角落,微微侧首,高高的马尾扬起。 她托住腮望着镜头的方向,就像是在凝视着他,嘴角一点若有似无的笑。 他的心又一次被她勾起,向上一翻,这才是知道原来她早就回来了。 她不会联系他,告诉他,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那一年的雨夜,自他冲动地推开她,秦筝在事后就拉黑了他,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或许,她是意识到了自己搞错对象以后,羞于对他。 但她确确实实,毫不在乎地就可以切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因为,她真正在乎在意的不是他,而是何竞韬。 上一次的同学聚会,何竞韬当时刚和江一诺确定关系,就把人给带来了。 那一晚,秦筝也是喝了个半醉,所以这次何竞韬发请帖,他担心她又会重蹈覆辙。 果然她又喝多了,还好这一次她酒醉乱性的对象依然是他。 上次他放过了她,这次他绝不会再放过她。 他将周身衣物尽数褪去,看着自己腿间勃起的性器,心里轻叹一声。 “秦筝……”他低头抵住她的额,灼热的呼吸吹到她透红的脸庞,“真的要和我做吗?” 秦筝被他的话吵到,轻声呢喃,“嗯……越朝席……” 越朝席轻抚她的脸庞,“我知道不该这个时候占你便宜……” 说到这里,他的眸光倏地变得幽深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面孔。 “但,我真的不会再给你任何退路了。” 他已经整整煎熬了叁年,哪怕在秦筝的心里,他只是别人的替代品,他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秦筝又一次被他濡湿的唇给堵住,越朝席啄吻了几下,见她不肯张嘴,启齿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咬了一记。 “唔……疼……”她抗议地低吟,吃痛地张了张唇,就被他的舌尖乘隙滑了进去。 他一颗一颗地舔过她的贝齿,掠过她的口腔,吸吮着她的津液。 混合了桃子味道的酒香,在他们的唇齿之间蔓延。 他吻了许久许久,秦筝也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纤细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的颈项。 她的舌尖被他含在唇间反复吸住不放,娇嫩的唇瓣都被他吮得通红肿胀。 越朝席埋首在她的颈边,低低喘息,手在她背后一阵捉摸,才是解开了内衣。 两团丰盈的雪乳弹跳出来,粉色的乳尖显露,他的眼眸顿时深沉了下来。 此刻,在她的胸口粘着一片小小的花瓣,粉白色。 越朝席想起方才在车上的时候,秦筝从衣角捻起花瓣,在指间轻轻摩挲。 这片,应该也是和那些花瓣一起吹到后座的,只是不小心从她的衣领掉了进去。 他低头轻吻了一下那片花瓣,又用手拾起放到一边床头柜上面。 秦筝因为醉酒,整个身体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就像刚才的那片樱花。 越朝席看着她迷蒙的样子,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埋在她的胸口,濡湿的唇舌在顶端反复流连。 秦筝忍不住地娇吟,弓身挺胸,滑腻的乳肉直接挺进他的唇间。 妩媚的声音刺激得他更是深深含住她的蓓蕾,细细吮吻起来。 情动之时,越朝席甚至是用牙齿轻轻地啃咬。 胸口一阵刺痛,秦筝深深喘息了一声,抱住他的头仰首,睫毛微一扬起。 她似是清醒了些,迷茫地叫了一声,“越朝席?” 越朝席从她胸间抬首,幽沉的双眸紧紧地盯住她,看着她慢慢地睁开双眼,辨出了自己,生怕她此刻又反悔起来。 秦筝伸出两只手来,托住他的面孔,眼神依旧迷蒙,又叫了一声,“越朝席。” “嗯,是我。” 越朝席面色凝重,直接拉下她的一只手,顺着他赤裸的身体慢慢抚摸下去。 秦筝的手掌贴着光滑的肌肤,抚上他结实饱满的胸膛。 他按着她的掌心摩挲,她顿时感应到了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心慌地想把手挪开来,却被越朝席紧紧拉住。 一根食指被他勾起,顺着他身体的线条向下抚去。 纤细的指尖从他的胸口落下,沿着优美有力的线条,到达他紧实的腰腹。 越朝席被她勾得浑身酥麻,忍不住深深喘息,拉着她的手指继续。 她的指尖没入他的肚脐,转了个圈,再一路向下,落入卷曲的毛发间。 此时,他的胸口不住在起伏,连喘息也渐渐加重起来,眼底情欲再也掩饰不住。 秦筝呼吸一滞,他圈着她的手,到达他赤裸的身下,直接握住了他火热的肉棒。 07知道我是谁吗?(微h) “好烫。” 秦筝长睫轻颤,轻声说道。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勾了勾,似是触到什么湿黏的液体,她不禁低头去看。 幽暗的灯光里,她细白的小手正握紧男人的肉棒。 赤红的龟头将包皮完全撑开,露出圆硕的前端,她的拇指正抚那个小孔上面。 “啊……” 她吓到了般地抬起眼来,正对上越朝席幽深的眼瞳,耳根都烧红了。 越朝席握着她的手上下撸动了一回,低低喘息。 “不是说要睡我吗?” 秦筝头脑一阵发热,酒精让她思绪昏沉,感觉就像一场梦般。 这是梦吧?一定是场梦,但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越朝席看出了她的迷惘,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这就害怕了吗?” 他用力在她的肌肤上吮吻,留下一个红艳的印记。 “不怕。”秦筝深吸了口气。 她努力地推开他,又低头去看手中紧握的性器。 又粗又长,散发着热气,颜色比较浅,但仔细看前端又圆又大,还有些狰狞。 她的另一只手向旁伸去,开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 越朝席轻蹙眉心,“你在找什么?” “尺子。”她摸出一个卷尺,天真无邪地笑道:“我要量量你的有多长……” 越朝席给她气笑了,确定她是真的醉过去了,反身压住她,将卷尺丢到一边。 “专心点,好不好?” 他抵着她的额,灼热的气息萦绕着她,深邃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 “这叁年里,你有没有喝醉过吗?有没有这样邀请别人上来坐坐?” 秦筝怔怔地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 耳边听着他迷人的声音,混乱的脑子几乎都无法思考,像是被蛊惑般地回答他。 “没有。” 越朝席侧首,轻吻了一下她颈间的红痕,“真乖。” 他的吻越来越低,慢慢地落在她雪白的胸脯,含着她的乳尖,开始教她如何帮他自慰。 坚挺的性器把她小巧的手压在床沿,来回地蹭动。 龟头顶着她的手心,透明的前液染得掌心湿滑一片。 秦筝的耳边是他低沉的喘息声,沉沦情欲,让人迷醉的性感声音。 她微微睁眼,看到越朝席埋首在她的胸前,腰身挺动,动人的声线发出让她沉迷的声音。 沙哑的声音勾得她浑身酥软,下腹开始溢出黏腻的花液,忍不住地扭了扭腿。 她的视线从他完美的身躯下移,看见自己洁白的掌心之中,他赤红色的肉棒正在不住地挺动。 越朝席抬首看她,见她面孔酡红,娇艳得如朵春日海棠,呼吸急促,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唇。 “秦筝。”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 他低头咬了咬她挺立的蓓蕾,他就把她的身子反转了过来,让她跪伏在床上。 他捞起她的裙子,初春的夜依然微凉,她还穿着薄薄的丝袜。 他没有耐性帮她慢慢脱下,直接从胯间一拉撕开了来。 秦筝惊喘了一声,连裤袜被他撕开了一个大口,肌肤暴露出来, 她也被他压在了床上,他的吻沿着她赤裸的背脊游走。 在脊柱两边烙下火热的亲吻,舌尖伸出,不停地舔舐。 那种感觉,仿佛是忽然窜起的电流,一下就涌遍全身,舒爽地令她忍不住地细细呻吟。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快感,强烈又陌生。 更让她陌生的是,越朝席滚烫的性器已抵在了她的双股之间。 内裤很快被他褪到膝盖,粗壮的棒身直接从后面开始向前磨蹭。 她以为他会进来,但他只是在她的腿心摩擦了两下。 从他们在厨房亲吻的时候,秦筝就已动情,两人刚才的一番亲密接触,早就让她春水泛滥。 越朝席的肉茎压着她的花唇滑动,将那两片红嫩的唇肉用棒身蹭开。 秦筝被他蹭得浑身酥软,顿时浇下一股蜜液,将他的整个棒身染湿。 越朝席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她情动得如此厉害。 但,又忍不住地心下愉悦,他将她的脸反转过来。 秦筝侧首抬眸,看着那张疑似在梦中的脸庞。 黑浓的发丝还有潮湿的气息,垂在额前,让他不像新闻上那么淡漠到难以让人亲近。 英挺的鼻梁正抵住她的下颌,幽沉的眼眸紧锁住她,满是升腾的情欲。 “知道我是谁吗?”他低哑地问。 她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越朝席……越朝席……” “嗯。” 他低声回应她,侧首过来狠狠地亲吻住她。 ———————— 给她量嘛,我也想知道有多长(bushi 我的微博是: 然予然予 欢迎来找我玩~这次需要报更吗? 08你要谁轻点(微h) 秦筝的嘴唇被他重重地吻住,舌尖也被他勾住,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 叁年前的那个雨夜,越朝席也这样忘情地亲吻过她。 只是在那一刻以后,他清楚地意识到秦筝只是把当作了别人的替代品。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和秦筝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却没想到秦筝在觉悟以后,了断得毅然决然。 结果整整叁年,他还是没有忘记她。 甚至担心,她在喝醉以后投入别人的怀抱。 叁年的思念抵过内心的不甘,既然她想要和他睡,那么他就满足她好了。 这次,他不会再管她是出于何种理由。 越朝席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伏在她身上不住地挺胯。 灼热又巨大的性器上抵,不停地在湿漉漉的穴口摩擦,蹭开红艳的花唇。 他腰身一耸一耸地挺动,来回地磨蹭。 黏腻的银丝随着他动作被拉起,又很快被粗壮的棒身给碾成白沫。 他的双手也向前探去,抓住她身下垂落的两团雪乳,开始用力地抓揉起来。 秦筝还处在醉酒后的半梦半醒之中,但酥麻的快意仍让她浑身颤栗,不禁地发出声声娇吟。 他的手掌比她的体温略低,裹着两团绵软的乳肉,一下一下地收紧,滑腻的肌肤被他按在掌心,使劲地搓揉。 粉色的乳尖被夹在指缝之间,他还要不时地用手指去用力夹它,惹来她不住地低吟。 “轻点……轻点……” 越朝席垂首去看她的通红的耳根,哑声问道;“谁轻点?” 秦筝犹豫了一下,就被他狠狠地咬住了耳垂,“秦筝,你要谁轻点?” “越朝席,越朝席,你轻点。”她轻声娇喘。 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反复提醒她,让她牢牢记住,是谁与她如此亲密。 他不会再给她,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带着薄茧的指尖搓上了那颗微微发硬的乳粒,一点一点地磨,蹭得它终于挺立了起来。 秦筝也更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指腹略微粗糙的纹理,刮着敏感的奶头,绕着乳晕打圈,刺激得粉色的乳尖挺翘发红。 她双手抓住床单,头轻扬起,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雪白的玉背,惹来越朝席再次低首亲吻她的背脊。 这次他加重了力道,开始用双唇吮吻娇嫩的肌肤,留下一枚枚红艳的印记。 他的动作开始是轻微的痛,但很快她就适应了,甚至觉得刺激,让人沉沦的刺激。 这一切似幻似真,对秦筝而言,仿佛是跃动的粉色泡泡,盈满她对他那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 可他不会在意这些的,对不对? 越朝席的性器仍在挺动,棒身上青筋突起,整个棒身都嵌入裂开的唇缝。 他被她肥厚的花唇夹得舒爽不已,低沉的喘息落在她颈后。 他开始变换角度,这一次龟头对准了花唇中间藏着的那颗小小珍珠。 黏腻的前液一点点抹上去,他的龟头从窄小的唇缝磨起,向前不住地撞着她最敏感的花核。 她挺翘的臀瓣也紧紧夹住赤红的棒身,硕大的囊袋正拍打着她的臀肉,肉体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 秦筝被强烈的快感侵袭,忍不住地呜咽起来。 “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肉唇中那颗小小的花核被他撞得磨得红肿,冒出了红嫩的尖,还要再次接受他龟头的磨蹭。 圆硕的蘑菇头重重抵住,一下一下地顶,又狠狠摩擦起来。 马眼里冒出的前液吐出来,黏糊糊地粘在上面。 润滑让他的动作更快速,只是这样磨蹭她的外阴,就让她受不了了。 很快,她就颤抖着身子,泄下一波波的水液,呜咽着登上了情欲的顶峰。 她收紧两团雪白的臀肉,狠狠夹住他前后进出的肉棒。 淋漓蜜水再次浇了上去,浇得马眼一阵酥麻,快意涌向四肢百骸。 越朝席仰头闷哼了一声,头皮发麻,在重重的喘息中射了出来。 醉酒,高潮,刺激着秦筝再也受不了,脑里紧绷的弦彻底断掉。 她的身子刚刚放松,就感觉到浓浓的倦意来袭,紧紧闭上了眼。 越朝席翻过她的身体,他刚才射了很多,就连她的小腹和胸脯都挂着奶白的精液。 他起身帮她清理,当手中的湿毛巾抚过她柔软双乳的时候,他的下腹又有了反应。 赤红的肉棒再次勃起,高高耸立,几乎平贴着小腹,而那个能帮他解决问题的女人却发出绵长的呼吸。 她双腿之间仍泛滥着潋滟的水光,他想要在这个时候插进去,肏弄她一番完全可以。 但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不忍在这样的时候欺负她。 越朝席低下身去,一边含着她的胸吃她奶子,一边用手开始前后撸动起自己的肉棒。 09不如不想 清晨六点,越朝席被手机的震动所惊醒。 他刚睁开眼,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旖旎之中,事情发展之快让他疑心是梦。 这时,身边的人向旁蹭了蹭,更贴近了他。 柔软的身躯倚着他,饱满的双乳直接蹭上他的胸膛,一只手甚至搭在他的赤裸的腰间。 越朝席呼吸凝滞,透过窗外朦胧的晨光,他看见了那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 原来真的是她。 秦筝小巧的面孔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颈,衬得雪色肌肤更显莹洁。 越朝席目光在被里穿梭,他看见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布满了整个身躯。 在她樱红的乳尖之上,甚至还留有他细小的齿痕。 因为她醉得厉害,他舍不得真做,就用了别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他用特别的方式发泄了两次,生理心理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但还是觉得不够。 昨夜到了最后,他仍然不停地在亲吻她泛起绯色的娇躯,直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地睡了过去。 秦筝。 他在心底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忍不住地嘴角上扬,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就是轻轻一吻。 很想和她一起睡到自然醒,但他今天还要出差,不能继续再陪她,一切只能等回来再说。 他起身的时候,看见床头柜上那片粉白的樱花花瓣,就信手夹进了她旁边正放着的一本书。 《月亮与六便士》。 他抬起头来,看见她的床头挂了一幅照片,纯黑底色,半个月亮。 这是一张通过天文望远镜拍摄的,月球表面。 最下面有一排小小的字样,似是参数说明。 越朝席转头看了一眼,秦筝支在窗边的天文望远镜,心想这张照片或许就是她亲自拍的。 原来,她最喜欢的是月亮。 等秦筝起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窗帘被人拉得好好的,所以她没有感受刺眼的光芒,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朦胧。 刚一坐起,薄被滑落,露出身无寸缕的躯体,她才是一下清醒过来。 更让她震撼的是,她全身上下都是吻痕,红艳的痕迹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小小的房子,一览无遗,那个始作俑者早已不在。 宿醉的脑袋还隐隐作痛,她开始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不喝多点怎么睡你? 当然就是睡你了。 好喜欢你的声音。 …… 是越朝席,那个她一直心心念念,梦寐难忘的人。 她坐起身来,耳根再次泛起薄红。 所以昨晚,他们到底做了没有? 她努力地回想,似乎是有边缘性行为,但没有到最后的一步,却也足够的亲密。 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做到最后? 他是不是怕她是个大麻烦?所以,选择了干净利落地离开。 秦筝拿起手机,翻了一下,这才想起,越朝席已经在叁年前就被她拉黑了。 秦筝不想再细想下去,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周末变得充实起来。 先给自己煮醒酒汤,做早午餐,再大扫除,超市购物。 疫情开始有反复的趋势,她只有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才有充足的安全感。 至于心里的那个人,他就算是把她的心占得最满,他也不是属于她的。 想也白想,不如不想。 周一回到单位,一大早秦筝被叫去开会。 秦筝所在的部门负责软件开发,这一次为了新的项目,他们内部组建了一个新的工作小组,人员都是重新整合的。 等到翻开资料,秦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新的合作方是lS科技,也就是越朝席的公司。 坐她隔壁的人,进来得较晚。此刻一边在看资料,一边转着手上的笔。 见到她微怔的表情,慢慢地探过身来。 “秦筝。”他小声地说道。 秦筝微微侧首,对上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孔,不由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的神色。 “骆一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骆一鸣都是那年校招一起进来的,只是骆一鸣是硕士毕业,比她大了叁岁。 两个人一组跟了几个项目,在江城呆了一年,就被调往了不同的地方。 骆一鸣北上,秦筝则是被调回了老家清桐。显然,这次他们又一起调了回来。 “上周。” 骆一鸣向后靠在转椅上,不着痕迹地伸了个懒腰,笑意盎然地看向她。 “说来也巧,听说这次分给我的宿舍就在你住的那栋大楼。” 10微酸的酒意 IS科技,是越朝席在大四那年和几个朋友创立的。 大学毕业他去美国西岸读研,两年之内只回来了一次,公司基本都是他的发小林溯风在打理。 等到越朝席一回国,就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有人说这是越朝席雷厉风行,夺权成功。 此后,越朝席大刀阔斧的行事作风也是备受瞩目,反观林溯风却是彻底低调了下去,几乎消失在众人眼前。 但秦筝知道,越朝席不是居功自傲的人,纵观IS的这些年,每迈出一大步的后面,其实都有着越朝席推动的痕迹。 针对这次合作,公司内部开了一上午的会。 过了两天,秦筝他们又去IS科技和甲方开了一整天的会议。 秦筝本以为这个项目越朝席不会跟进,却没想到在当晚的合作晚宴上看见了他。 这是她一周之内第二次见到他,而且还是在他们同床共枕一晚以后。 而距离那晚,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天。 晚宴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宽敞明亮,吊着数盏华丽精致的水晶灯。 灯光如昼,一身黑的越朝席在前方人群之中格外惹眼。 他似乎是领带系得有些紧,在上台发言前,勾起手指轻拉了一下。 秦筝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看着他缓缓扯下一点点的领带。 她的脸开始慢慢发热,那一晚的情形她还记忆犹新。 她不敢看他的面庞,只敢把目光停留在他的颈项之间。 看着他发言时候滚动的喉结,她记得,那天夜晚她主动亲吻了他那里。 好喜欢你的声音。 那一晚月色撩人,她闻到他身上有沐浴过后的清香,是蓝色睡莲的花香,她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喉结在她唇间轻轻颤动,她听见他骤然变沉的呼吸声。 可她醉得实在是厉害,完全记不得他当时的表情和其他的反应。 但如果是清醒的她,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清醒的她,又怎么会说出要睡他的话? 越朝席发言时候的声音从容不迫,铿锵有力,充满了磁性。 这就是她,最喜欢的声音。 站在她旁边的骆一鸣手执酒杯,缓缓靠近,递了一杯到秦筝手上。 秦筝侧身接过,“谢谢。” 骆一鸣下巴轻扬,向着越朝席的方向示意,抿了一口酒。 “这人向来严厉,看来有得熬了。” 秦筝当然知道,他们大学时候合作过课题,越朝席甚至把他们几个抓到他家里去熬了个通宵。 后来,那个课题拿了个小奖,他们还特地庆祝了一番。 骆一鸣继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过我打听了,他手上还有好几个项目,不会专盯我们。” 这时,越朝席的目光轻轻地飘了过来,落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似是停了一瞬,又很快移开了来。 也许是错觉,但秦筝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在看见她的瞬间,忽然变得冰冷。 黑澄的眼眸更加晦暗,仿佛是深不可测的幽潭。 她的内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那晚她得罪他了? 毕竟,她喝了太多,有些事情不大记得了。 等到越朝席下来,人群之中有一位靓丽的女郎向他款款走近。 明黄色的长裙紧紧包裹姣好身躯,裙身上大大小小的亮片在水晶灯下闪耀,仿佛会场里所有的光全部聚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步一步走来,摇曳生姿的风情让人一见难忘。 秦筝的周围一阵骚动,传来不小的惊叹声。 “是应雪,好漂亮。” “看来,他们的绯闻果然是真的。” …… 秦筝转开目光,轻抿了一口酒。 白葡萄香味浓郁,混合了草木和西番莲的清香,还有一丝不容忽视的酸意,糅合在芬芳的酒香之中。 散场的时候,秦筝坐了骆一鸣的车,骆一鸣喝了不少,便叫了个代驾。 她和骆一鸣亲近起来,是他们当年出差去洛桥完成的第二个项目。 其实第一眼见到骆一鸣,秦筝对他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她曾经偷偷拍下骆一鸣的侧颜,发给何竞韬,“你看,像不像你?” 何竞韬当然是嗤之以鼻,但秦筝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甚至到现在也这么觉得。 前天晚上,骆一鸣就把所有行李打包去了宿舍。虽然还没完全整理好,但睡个觉总是可以的。 因此,他和秦筝目的地一致。两个人下车以后,谈笑风生地入了同一栋大楼。 与此同时,等在秦筝楼下的一辆黑色轿车里,那个特意滴酒未沾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伏在方向盘上许久,才是缓缓抬起头来。 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 11她的月亮(两百珠加更) 越姓,并不常见。 所以大叁那年,越辉在访谈中随口提了一句在L大念书的儿子,越朝席就此被锁定。 一时间,学校里各种传言众说纷纭,越朝席被流言困扰不胜其烦,索性搬离了宿舍。 而秦筝久久得不到回应,也收起了对他的那点小心思。 原来,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起初她会注意到越朝席,完全是因为他声音好听。 大一上学期,一次在阶梯教室上大课的时候,坐她后面两排的越朝席起身,回答提问。 他回答完问题,老师又让他念了两页课本。 两个时候的声音略有不同,回答问题时清亮悦耳,像通透的冰块在玻璃杯里轻轻碰撞,隐着一丝轻微的冷感。 念书的时候却是低沉磁性,像是揉进了细细的沙砾,一点点的沉淀。 秦筝被那道动听的声音所吸引,不禁从支起的手肘处,侧脸过去望他。 阶梯教室窗户大而明亮,他站在刺眼的光线里,乌黑的发丝被阳光一缕缕染亮。 秦筝看不清他的面孔,却看见他捧起书本的手,修长又白晳,在柔黄的阳光下宛如白玉般温润。 他翻动书本的时候,分明的骨节曲起,素白的纸张在他指尖一掠而过,仿佛带起一阵微风扑面而来。 他的声音也萦绕在她的耳畔,如潮汐起伏,久久回荡而不散。 寻找让你心动的声音。 秦筝想起配音社本学期的那个活动,她想她是真的找到了,让她心动的那个声音。 直到他坐下来的时候,窗帘被风鼓起,遮住了耀眼的阳光,也挡到了他。 越朝席轻微蹙眉,依旧坐着,转身抬手,将身侧翻飞的窗帘拢到了窗边。 秦筝的眼神一直跟着他的手在动,目不转睛。 直到他回身的时候,面孔微微扬起,她才是看清了他的模样。 浅金光芒映在他半边脸庞,整张面孔宛如月相般半明半暗,凸显出他高挺的鼻梁,如巍然屹立的高山。 眉眼深邃,睫毛浓密,微微垂落,衬得内敛的眸光清冷,似暗隐的山涧幽潭。 她当时就感叹,如果他不是长得那么好看,她就会马上去追他。 偏偏,他有让她心动的声音,长在她审美点上的手,却还有一张普罗大众都偏爱的脸。 秦筝自然也不例外。 作为同班同学,当晚在女生宿舍夜谈的时候,她第一次知道了越朝席的名字。 现在再一次将名字和脸对上,她听见自己忽然骤快的心跳声。 “是哪个越?五岳的岳吗?” 许梦暗笑,“秦筝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我们都讨论过好几次了,是超越的越。” “那后面两个字是哪两个字?”秦筝又问。 赵佳忍不住地道:“秦筝,听说数学系有个男生都要为了你转系,你怎么还在这打听别人?” 秦筝意识到她们说的是何竞韬,赶忙解释,“我们只是高中同学,他转系跟我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宿舍里笑闹起来,秦筝这才是将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所暗藏。 秦筝的爸爸从事气象工作,小时候秦筝放暑假就跟着他去单位上班,见识过大大小小的观测仪器,对天文产生过浓厚兴趣。 至今,她都还记得那首月相变化歌。 初一朔时不可见,只缘身陷日地中。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满月出在十五六,地球一肩挑日月。 二十二叁下弦月,月面朝东下半夜。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这一句里面,就隐藏了越朝席名字的谐音,不知道他是否知道。 她之所以这么喜欢月亮,喜欢上弦月,完全是因为越朝席。 或许这个秘密,他永远不会知道。 越朝席,就是她的月亮。 秦筝所在的兴为是第一次与IS科技合作,两家公司一起为有政府背景的甲方打造云平台。 接下来的两个月,整个小组都要去IS工作。 秦筝在去之前还有些忐忑,还好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没有见到越朝席,才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见他,只是觉得自那晚以后,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周五,他们连续加了一周的班,终于可以早些下班。 宿舍离单位不远,她之前还能步行回来,但IS所在的大楼在江对面,她这一星期都是坐骆一鸣的车上下班。 这晚,骆一鸣有约,把她放在大楼门口就开车离去。 秦筝转身上楼,刚刚开门,就听到楼道深处另一辆电梯到达的声音。 她不甚在意地关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拉住。 她诧异地回望,只见门推开来,是越朝席那张清俊的面孔。 “你怎么来了?越……” 门被他快速关上,他把她压在玄关的墙上,直接吻了上来。 她口中未能说完的,他的名字,被他顷刻吞噬在唇齿之间。 12掬在手中 一室幽暗,只有阳台透出夕阳的光彩,一束耀眼的光芒打在洁白的墙面。 窗外的天空,糅合了各种明艳的色彩,似是打翻的调色盘。 秦筝被他抵到墙壁上面,越朝席的手直接托住她的臀,将她抬高,与他的面孔平行。 秦筝的背贴墙下滑了点,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彻底落下,她只得用力夹住他的腰身,双手也揽住他的脖颈。 越朝席似是因她的亲密举动,怔了一下,很快更有攻击性的吻再次重重袭来。 她的双唇被他轻咬了一下,她刚发出一声嘤咛,就被以舌尖用力地撬开。 他的长舌探进,卷起她的舌勾缠在一处。 她微睁的眼睛正好瞥见他的睫毛,纤长浓密。 她怔了怔,忽然想数数他有多少根睫毛。 这时,眼前的人掀开眼帘,咬了咬她的唇,“闭上眼。” 低哑的声音让她的心颤了颤,从善如流地落下眼睫。 越朝席的吻如暴风骤雨,火热的舌尖恨不得要占领她口腔的每一处。 秦筝被他吻得无法呼吸,只得努力地偏过头去。 她刚深呼吸了两下,又被他捏住了下巴。 她听见他低低的喘息声,性感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刚想偷偷望他一眼,铺天盖地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 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开始慢慢轻吮她的唇瓣。 他舌尖一点点地挑逗她的,诱哄着她探舌入他的口腔,再深深含吮起来。 她在他身上,闻到了和上次不一样的味道,一种草木的气息,清冽又干爽。 许久之后,越朝席才是放开了她,秦筝轻声喘息,偏头去望屋外的晚霞。 “越朝席。” 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等他的目光凝在她脸上的时候,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筝。” 这一次是越朝席主动开口,声音低哑。 “你上次说过的话,还有效吗?” 秦筝抬眸望他,那张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 她似乎,在他平时沉静的眼瞳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或许是情欲?又或许是别的情绪? 她抿了抿唇,“什么?” 越朝席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面孔慢慢靠近,额抵住她的眉心,幽深的目光紧锁住她。 “上次,你说要和我睡。” 他的胸膛起伏,尾音有点喘,却是撩人心弦的性感。 如果他和她发生点什么,她会不会放弃寻找新的替代品? 秦筝眨了眨眼,心想,原来他只想要这个吗? 他是想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这次做完吗? 所以他们说的,他不会随便和女人恋爱,只想要简单明了,各取所需的关系,是真的。 她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他长久的注视里,她倏地低下头去,手指绞住自己的衣角,缠绕起来。 这让越朝席的心骤然一沉,他让她为难了? 还是那晚过后,她发现了比他更适合的替代品吗? 他收回了手,静静站直身,向后退了一步。 秦筝的心跳,忽似漏了一拍。 越朝席眉眼轻垂,刚想说什么打破两人的沉默。 秦筝却伸手向前,抓住了他的手。 “越朝席……” 她舔了舔唇,斟酌着如何开口。 细白的指尖划过他的袖口,刚触到手腕裸露的肌肤,忽然不动了。 她似乎想起来了一点,他这里是不是有颗痣? 她抬起他的手腕,反转过来一看。 果然在青紫的静脉中间,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 她的指腹轻轻掠了上去,细细摩挲。 越朝席的呼吸凝滞,低头深深地望住她。 夕阳渐渐西移,璀璨光影落在她眉眼之上。 此刻的她明艳动人,有一种摄人心魂的美,让他不由屏住呼吸。 在彼此长久的沉默之中,秦筝觉得自己应该再喝一点酒来壮胆。 这样或许,可以把上次未做完的事情全部完成。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允许,她又害怕他忽然走掉。 她知道他一直在凝视她,但她不敢与他对视。 灼热的气息萦绕住她,她听着他呼吸的频率,心跳也在渐渐加速。 她的长睫颤动,静静地落了下来。 纤细的手指缓缓伸了上去,抓住他的领带,将他的身子拉下来一点。 她闭上眼,踮起脚尖,去寻他的唇。 她在触碰到他唇角的时候,轻声唤出他的名字。 “越朝席。”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她向前一步,将这轮月亮,掬在手中。 13矢车菊夜空 秦筝的声音很好听,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参加配音社。 上小学以前,父母工作繁忙,没有空管她,便丢她一个mp3,里面有各个童话故事的朗读音频。 她睡前都会听上一段,伴着动听的声音入眠。 最喜欢的是《海的女儿》,叶君健的译本文字格外优美。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因此,她从小就对大海充满了向往,也对矢车菊很好奇。 清桐是小地方,她从来没有在花店里见过矢车菊。 直到来到江城,她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矢车菊。果然是深蓝如海般的色泽,令她一眼就爱上。 后来,她回到清桐无数次仰望夜空,醉人的蓝,明亮的月。 她最喜欢的花的颜色,她最喜欢的人的象征。 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幸福。 她遇见他,是否也是一种幸福? 哪怕,不是真正的幸福。哪怕,是她爱而不得。 秦筝拉着越朝席的领带,让他缓缓靠近她。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间印上轻盈一吻,像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面前的男人稍怔了下,很快就给了反应。 越朝席低头,托住她的后颈,湿热的嘴唇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她耳畔。 她颤了颤身躯,娇嫩的耳根就被他含入唇间,灼热的气息贯入耳中,她腰肢一阵酥软,缩着脖颈想要躲开。 他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腰,不容抗拒地用力按紧,揽得更靠近他的身体。 他对着她的耳垂呵气,看着它一点点染上血色,红得宛如欲滴落的血珠。 湿润的舌尖滑入耳廓,不住地舔舐,激得她身子一软,抬手握住他的胳膊。 手指无意义地隔着衬衫在他手臂抓挠,却像是挠在了自己的心上,却也无法止住内心的痒。 越朝席的牙齿抵住柔软的耳垂,开始轻轻地啃咬起来。 秦筝浑身酥麻,她躲不开,只得被动地倚在他怀里,发出细软的嘤咛,一声又一声。 美妙的声音像雨滴从屋檐垂落,敲打在光滑的青石台面,溅开晶莹通透的细小水珠。 不知何时起,秦筝的衣衫滑落在了玄关。 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丝薄的浅米内衣,一朵朵蕾丝花在雪白胸脯绽放。 越朝席的吻渐渐向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秦筝反应了过来,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晚过后,她可是连穿了几天的高领内衫。现在天气渐暖,再穿已不太合适。 越朝席顿了一下,直接把她抱起来,托住她的臀向屋里走去,边走边沿着裸露的锁骨轻吻,一路向下。 秦筝只得主动地将双腿挂在他腰间,胸口一热,是他隔着轻薄的蕾丝,叼住了她的乳尖。 她低喘了一声,却是挺了挺胸。 双手十指揉进他的发间,细细搓揉,指腹按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他托住她的地方,正好让她的腿心对准他的某处,炙热的坚挺隔着西裤蹭了她几下。 秦筝被他蹭得腰肢酸软,面孔泛红,还未来得及认真感受,就被他丢在了床上。 她并紧两条长腿,胸口的蕾丝花蕾像是被雨水打湿般,洇了一片。 夕阳缓缓西沉,屋中渐渐幽暗。 他打开屏风后面的那盏灯,一缕缕光线从竹筛细孔漏出,旖旎缱绻。 秦筝长睫轻颤,背着手遮挡明黄的光线。 “关灯好不好?”她近乎撒娇地要求。 “不好。”他直接拒绝了她。 平时就沉静的面孔在暖光之下,也不见柔软几分。 秦筝怔了一下,原来他喜欢开灯做么? 是不是他以前的床伴都很漂亮,身材傲人,开灯也不会有什么困扰。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酸了一下。 她抬手掩住自己的面孔,却忍不住从指间偷望他。 越朝席站在床沿,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露出高瘦紧实的身材,全身上下只剩黑色内裤。 秦筝咬了咬唇,偷偷去看他腿间的隆起。 下一刻,越朝席已经欺身而上,让她心头一惊。 他的一只腿跪压她的肩侧,拉下她的一只手按在他的内裤上面。 “帮我脱。”他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秦筝的一只手仍掩住双眼,他按住的那只,被他握着手指去勾他的内裤。 酒醉那一晚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一点,但她已经来不及细想。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悄悄漏出,没有挪移地直视。 细长的手指勾着他的内裤边缘,缓缓拉下。 赤色的肉棒倏地弹了出来,热气逼人,拍了一下她的面颊,挺在她嫣红的唇边。 14看清楚我「Рo1⒏run」 这一次秦筝没有喝醉,也不会轻易忘记。 但她的目光迅速上移,盯着他平坦结实的腹肌,不敢再下望。 越朝席像是洞穿了一切,直接拉开她遮在眼睛的手,把她两只手按在枕边。 “秦筝,看清楚我,看清楚等下和你做的人是谁。” 上次她喝太醉,他放过她了,这次他绝不会再放过她。 越朝席微微伏身,幽沉的眼瞳直直地俯视着她,薄唇微抿。 秦筝抬眼,眸光掠过他宽阔的肩,流畅的下颌。 在他突起的喉结处停留了一瞬,再静静地望进他的眼底。 如墨般澄黑的眼瞳里,隐约有丝涟漪在泛动,荡漾着诱她深入。 秦筝不太想与他对视,目光轻微垂下,而越朝席也在这时放开了她的手。 他略一挺身,她就无法再忽视,他胯间坚挺的性器。 赤红的龟头,粗壮的棒身青筋怒胀,仿佛有生命力般在勃动。 圆硕巨大的前端正对着她,细长的马眼在她的目光下张开,吐出一滴透明的清液,几乎就要落在她的唇边。 她面孔通红,转开脸去,“别这样。” 那个上次还说要量一量他的人,此刻却羞涩不已,判若两人。 越朝席很想现在就把肉棒塞在面前的樱桃小嘴里,狠狠抽插起来,但又舍不得第一次就对她做这样的事。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摩挲她樱红的嘴唇,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 他的手缓缓向下,绕到后背,直接托起了她的身体。 墨黑的长发在雪白的玉背上流泻,如一副留白的水墨丹青,微卷的发梢勾勒蜿蜒江河。 一个反转,他坐在了床上,秦筝则是落到他的怀里。 两人几乎是全身赤裸,秦筝的手撑着他的肩,双腿分在他大腿两边,刚刚跪起身,就被他解开了内衣。 秦筝五官分明,鼻梁挺直,有少数民族血统,略一化妆就分外明艳。 她平时穿着休闲,不太看得出身材,一旦穿了修身的装束,丰胸细腰就不太藏得住。 上一次,越朝席就发现了她的好身材,这一次也依然感叹。 “你这样……很美……” 两团丰满的乳肉弹在越朝席眼前,又软又白。 他伸手托住,下弧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忍不住去看面前的人。 秦筝脸色愈加醉红,咬着下唇,眼底都泛起了涟漪水光。 越朝席目光下移,望向挺在他脸庞前端的双乳之上。 顶端粉色乳晕似被水染开的朱砂,娇艳地跃在雪白胸脯之上,细嫩的红蕊颤颤巍巍,勾得他眼底泛红。 他向前张开,将这团肖想已久的乳肉含入唇间。 嘴唇开始轻轻地吸吮,直到蓓蕾开始挺立,再用舌尖勾着硬挺的乳头绕着乳晕打转。 他时不时还要轻咬拉扯,微微的痛感刺激着她腰肢颤动,酥麻的快意窜上尾椎。 另一边的乳房也没有拉下,一只手重重地搓揉着,用手指使劲地去夹她的乳头。 等这边乳尖也立起来,他的唇再度凑过来,大口大口地吞咽乳肉。 “嗯,你慢一点。” 越朝席从她的胸口抬首,一只手抚着她挺翘的臀,重重地拍了一下。 “叫我名字。”他的声音不容置喙。 “越朝席……你慢一点……” 秦筝眨了眨长睫,似乎想起那晚越朝席也是这样,一直让她叫他名字,就好像生怕她弄错对象似的。 越朝席的鬓角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液,衬得那一截发脚更幽黑,却也平添了几分性感的意味。 他的手从她的臀滑到大腿,将她的内裤扯下,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花穴。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里已经是湿泞一片,他诧异地扬眉。 秦筝却是不好意思地将脸转开,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他一边看着她,一边用指尖在唇缝上滑动,不一会手指就湿透了。 “你真的很容易湿。” 秦筝咬了咬下唇,却又忍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因为他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插了进去。 层层迭迭媚肉收缩,像突然收拢的花蕾,紧紧含住,将他的手指吸得牢牢的。 越朝席艰难地抽插了两下,不禁扬首轻喘。 秦筝听到他低沉性感的喘息声,身体更加兴奋,甬道浇下一股蜜液,将他的指根都彻底浸湿。 越朝席看着她的眼睛,一边低声喘息,一边来回抽动手指。 秦筝感觉到穴道里有种难耐的酸软,忍不住地想乞求他更快更深地动,但越朝席却突然抽出了手指。 她的眼底泛着情欲的水雾,迟疑着问道:“越朝席?” 下一秒,她就紧咬住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越朝席扶着粗硬的肉棒,压住她的腰,向上直接挺进了她的花穴。 15使劲肏弄(h) 秦筝紧咬住唇,也没抑制住那声从嘴里溢出的低吟。 他的龟头早就被透明的前液,染得一片湿亮,如把出鞘的利刃顶开小小的穴口,奋力地上挺。 这个姿势进入得太深,越朝席挺着胯努力地上顶,按着她的腰直接压到他的肉茎上。 穴道湿滑,他们甚至能听见粗壮棒身摩擦进去的水声,一下就滑到了顶。 秦筝觉得下体有股撕裂的疼,眉尖紧蹙,手指抠着他的背肌,忍不住地抓挠。 越朝席扬头喘息,看着她的表情,“怎么了?” “疼。”她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目光凄婉欲泣。 越朝席抱着她的臀,换了角度,又用力顶了两下。 这一下,她的眼泪彻底飙了出来。 “轻点,好不好?” 越朝席按捺住要狠狠抽插她的欲望,伏在她颈边,轻声喘息,努力地等待着她的适应。 他低首舔舐她的肩膀,锁骨,乳沟,柔软的舌尖留下一道濡湿的印记。 “秦筝。”他低喘着叫她,“帮帮我。” “嗯?”秦筝想,难道他是要她换手来吗? 越朝席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耳根再次红透。 他拉下她一只手,两手并着向她的下腹寻了过去,探进她的双腿之间。 指尖一点点地寻,仿佛带起细微的电流蔓延在两人的交合之处。 秦筝浑身如过了电般的酥软,努力地撑起自己的腰身。 她的食指被他拉着摸到了两个人相连的地方,肉棒末端湿漉漉的,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手指被弥漫的潮意浸湿,她知道,这是她的水。 红嫩的穴口被硕大的肉棒顶开,她的手指被他勾着,绕了炙热的肉棒转一圈。 指尖触感硬得让她心惊,不禁扬颈抬首,再次被他深沉的眼瞳锁住。 燃烧的欲望,让他的眼愈加黑浓,汗湿的黑发垂在额前,根根分明。 他凑过来,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又分开。 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她,手握她的手指动作,寻到一处就问:“是这里吗?” 秦筝咬唇,摇摇头,又被他勾着手向上慢慢寻去。 忽然,他的指腹似是按到了一点突起,用力地压了一下。 秦筝腰身一软,启唇轻喘,眼底又是惊慌又是期待。 “是这里?” 她点了点头,偏过头去,靠在他的肩膀,不敢再与他对视。 越朝席的指尖绕着那处转了几个圈,仿佛一阵强烈的电流从下体涌出。 秦筝忍不住地呻吟,身躯颤抖。 他的手指有一层薄薄的茧,粗砺的指腹摩挲的时候更加明显。 他先是轻轻搓揉阴蒂周边的软肉,指尖似是不经意地数次轻掠按压一下,惹来她的惊喘。 两根手指按了上去,并紧开始用力地摩擦。 时不时又停下来,揉住微微泛肿的阴蒂,不住地打圈。 秦筝咬紧牙根,却也无法阻止口中不停溢出的呻吟。 强烈的快感冲头而上,陌生的情潮席卷她的全身。 他能感受到她的兴奋,因为她又一次浇下股股蜜液,直冲向他的龟头,将前端马眼淋得更黏腻。 疼痛感好不容易过去,秦筝按着他的肩,想要换个姿势,却不料腿一滑,直接骑着肉棒又下坠了几分。 “嗯……啊……好涨……” 她忍不住地呜咽,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妩媚。 越朝席偏头过去,堵住她的嘴唇,将她的低泣声吞入自己唇间。 他尝试着压着她的腰,浅浅抽插了两下,换来的是秦筝细细的娇吟。 他仿佛受到鼓励般,压着她的臀用力抽动起来。 她终于体验到了不一样的快感,轻轻地闭眼感受。 但越朝席不喜欢她思绪游走在一旁,他更希望秦筝深度参与进来。 于是,他扶起她的身躯,抓紧两团臀肉,让她塌下腰跨坐,接受他一下一下地向上撞击。 窄小的蜜穴被那根粗长的肉茎狠狠撑开,满满塞住。 他挺着腰臀,整根卖力地嵌入,只剩两个硕大的囊袋拍撞她的臀肉。 “越朝席,轻一点,轻一点啊。” 她开始低泣,眼角红了一片,透明泪水就要涌出。 “轻不了。”他沉声说道,接着更使劲地肏弄她的小穴。 秦筝每次被插进去的时候,腰肢都被他重重顶起。 他抽出的速度又快速,让她下面一阵空虚,身子马上又向下滑落一点,跟着抽出的肉棒一起下坠。 很快,他又重重地顶上,直直撞到花心深处。 她被他握着腰肢摆动迎上,硕大的阴茎被她反复吞咽。 穴肉不停地挤压,他也爽得头皮发麻,咬牙轻喘。 秦筝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不停的低喘声,心里思绪万千。 他怎么连喘息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16边走边肏(h) 如果那天,她真的量了他的,就会知道他绝对超出正常标准。 粗长的肉茎将她撑得满满的,小穴被挤得又酸又胀,酥麻的快感让她汁水直流。 “好点了吗?”越朝席一边使劲抽插她,一边低声问道。 因为情欲浸润,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胸腔都在回震。 尾音上扬时候的那点轻喘,说不出的性感魅惑,让她每分每秒都不禁想向他的声音靠近点,再靠近点。 秦筝听着耳边男人的喘息声,忍不住又动情起来,下体越来越湿,越来越黏。 “嗯……”她细细呻吟,轻声娇喘。 忽然,越朝席猛地起身,将她从床上直接抱了起来。 丰满的胸乳被他坚实的胸膛挤压,挺立的蓓蕾一下一下被摩挲,舒爽得她微微扬首。 他抱起她来的时候,坚挺的性器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直直地嵌进汁水淋漓的小穴里。 那种强烈的饱涨感,让她整根脊柱都在发麻,腰身轻颤。 “越朝席……越朝席……” 她急忙抱住他的颈项,双腿盘上他的腰身,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他托着她的臀,让她更靠近它,肉棒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上挺,挤开她紧紧包裹的穴肉,有力地深插上去。 身体的重力让她下沉了一些,整个人仿佛钉在那根肉棒上面。 穴口被粗大的肉茎撑到了极致,微微泛白,却更紧地箍住棒身。 肉棒被她无处不在的媚肉给紧紧吸住,缠着他狠狠地绞紧。 他必须咬牙,才能止住被她小穴吸吮出的射意。 “唔……” 越朝席深呼吸了一下,脖子上青筋毕现。 他抱起她的手臂肌肉收紧,修长的手指陷进了她那两团雪白的臀肉之中,捏得紧紧的。 他收紧臀肌,硕大的龟头顶着花心深处,仍在继续猛地上撞。 “嗯……啊……你轻点……” 她双腿夹紧他的腰,脚背绷紧,细嫩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等了这么久,才真正得到她,他怎么会轻? 狰狞的肉棒每次抽动都带出一股一股的汁水,将她的臀瓣浇得湿淋淋的。 透明的蜜液甚至滴落到木质的地板上,洇湿了一片。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玄关旁边,她微微一怔。 他含住她的耳垂,湿软的舌尖在她耳廓里滑动。 “手机。”他低哑说道。 秦筝不明就里地拿起鞋柜上的手机,看到并没有人找她,心中更加疑惑。 越朝席继续一边抱着她走动,一边狠狠地肏弄她。 这一次他坐在了床沿,两瓣饱满的臀肉被他抓着掰开,再一次狠顶上去。 粗长的茎身仿佛深入到了更紧密的穴道,瞬间又挤开又塞满。 他汗湿的鬓角滑下的透明汗液,沿着下颌,滴落在她的双峰之上。 汗珠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地荡漾起来,泛起晶莹的光泽。 越朝席低头看见,忍不住地伸舌去舔。 舌尖缓缓向下,滑过硬挺的乳粒,又含在嘴中卖力地吸起来。 秦筝腰身挺起,将乳肉更多送入他口中,享受着被他吸吮的快感。 被他吞咽,被他肏弄,快感一层层迭加,仿佛就要升上云端。 这时,他忽然停下了抽插她的动作。 被蜜液浸透的肉棒抽出来,圆硕的龟头开始慢慢地磨向顶端的阴蒂。 “嗯……进去动好不好?”她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好。”他干脆利落地回答。 但蘑菇头依旧在摩挲她的红肿的花蒂,揉弄得她浑身酸软。 “进来啊……”秦筝轻喘,忍不住地求饶。 她摇晃着自己的臀,向他靠近,企图骑上他的肉棒。 然而,却只是将自己的阴蒂更加擦向棒身,换来另一种不一样的快感。 “啊……啊……”她不禁娇吟。 体内的空虚感让她湿润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她轻喘着,微微启唇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鬓角全部被汗水打湿,黑浓的眼瞳因为欲色更加深沉,似乎有火焰在深处燃烧。 两手深陷在她臀上,狠狠地揉弄她的臀肉,肉棒仍在摩挲她的阴蒂。 “越朝席,快点进来……”她呜咽着说道。 “你先把手机解开……”他终于出声,声音沙哑不已。 秦筝顿了顿,来不及思考,只是努力地镇住颤抖的手,用指纹开锁。 他在她的颈边不住地喘息,强忍着欲望,给她下指令。 “打开微信,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秦筝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要求,怔了一下,他又把她的臀抱离了他一点,她赶紧照做。 等到她在他的注视下,全部完成,他才是侧首啄了一下她的唇。 “真乖。” 他起身反转,这一次将她重重地抛在了床上。 秦筝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将她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肩上,又一次用力挺进。 17爽到潮吹(h) 越朝席掰开她雪白的臀瓣,幽黄的光线下,他低头细望她的小穴。 粉嫩的唇肉染了一层潋滟的水光,不断有蜜液还在滴出,将她的双股沾得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光芒。 秦筝在他的视线之下,害羞地扭动身躯,却被紧紧拉住脚踝向外拉开。 被蜜水浸润的肉缝张开一丝,露出里面粉嫩的小孔,微微蠕动着。 她咬住唇,却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在他的目光里,细小的孔洞又吐出一股透明的水。 眼前的美景,让他彻底红了眼,目光更幽深了几分。 越朝席跪在床上,直起腰来,把她的臀拉过来靠近他的胯部。 他的指尖从她长腿滑下,握住纤细的脚踝,将她的一只腿举到自己肩上。 秦筝眼睫颤动,腰刚一拱起,他就挺着硕大的性器抵住湿滑的穴口,用力顶进来。 穴口的软肉被挤压着,肉棒狠狠地插入,如花瓣般卷曲的褶皱被粗硬的棒身一一碾平。 “嗯……嗯……”她紧咬住唇,依然止不住地在呻吟。 越朝席顶到最深,停顿了下。 他腰身绷紧,不住地喘息,感受被蜜穴深处的媚肉挤压吸吮肉棒的感觉。 他把她的一只腿举得更直,小腿肚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他按紧大腿根部,腰胯向前猛冲。 秦筝能感觉到硕大的蘑菇头在她花心深处凶狠地顶弄,沉甸甸的精囊恨不得都要挤进她的穴口。 “好深……嗯……真的好深……” 她眉尖轻蹙,深深喘息,脸上显现出欲泣难耐的神色。 越朝席听着她婉转的低吟,嵌在她体内的肉棒又一次涨大起来,堵得整个蜜穴满满当当的。 他侧首去亲吻她搭在自己肩上的脚,她没有涂指甲油,甲盖是自然的淡粉色。 因为动情难耐,每一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显得越发小巧可爱。 越朝席启唇,绕到后面去舔舐她的脚趾。 舌尖滑在脚趾的后面,试图将蜷缩的脚趾给捋直,不住用粗砺的舌面刺激柔嫩的肌肤。 炙热的气息带着潮意,一点一点地抚上去。 秦筝浑身一颤,腰身如弯月般弓起,娇媚地嘤咛了一声。 她仰头凝视,看着他又将她莹白的脚趾头一根根地含在嘴里,轻轻吸吮起来。 酥麻的快感从末梢神经漫起,涌到她的心间,一颗心倏然变软。 “越朝席……别这样……”她害羞地说道。 他微停了一下,舌尖仍在滑动,舔着她趾间的每一道细缝。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向她,眼尾微微挑起。 “不喜欢吗?” 秦筝睁着微湿的睫毛,说不出话来,当然是喜欢的,但是她仍觉得羞耻。 脚趾头被他吮得又酥又麻,她从来没有想到看似沉稳的越朝席在床上竟有这样的一面。 直接大胆又热情如火,紧紧缠绕着她,似要将两个人一起燃烧殆尽。 越朝席含着她的脚趾头,腰身后撤一点。 他低头看着水淋淋的肉棒被抽出一截,红艳的穴肉被拉出一点,扯出飞溅的汁液。 他眼尾泛红,胸口一阵起伏,深呼吸,又举高她的腿狠狠顶回去。 蜜穴被狠狠撑开,尽根而入,快感从小穴深处涌向四肢百骸。 “啊……好深……好重……”她忍不住地低泣。 她已经不敢再叫他轻点,因为她知道自己那样说只会换来更深更重的顶弄。 “这样喜欢吗?”他低哑地问她。 秦筝扬首,腰身弓起,收紧臀肉。 她想要落下却又被他的肉茎给顶得不上不下,仿佛整个身躯都被他的肉棒给撬起来。 他还要就势摆动腰身,圆硕的龟头在她的小穴里上下左右地划圈。 “还是喜欢这样?” 他暗哑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喘息,响在她的耳畔,宛如低沉的交响乐。 秦筝听得心里一颤,全身肌肤都泛起一点一点的麻意。 泪水染湿长睫,泪珠都滚落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抬高腰身,想要尽量迎合他的动作。 越朝席握住她的手,按压在她紧绷的小腹上面,两只手紧紧交迭在一起。 她的掌心紧压着小腹,等他用力抽插的时候,上面的手掌狠狠地压了一下。 小腹收紧,她的小穴也跟着拼命地绞紧,爽得他头皮发麻,重重喘息,下身动作也越来越快速。 一点一点的麻意被他插得跃动起来,冲撞在一起,最后延绵一片,在她的全身蔓延。 快意升到顶点那一刻,他挺腰给她最后的冲刺。 重重一击之下,她仿佛看到眼前白光一亮,整个身子如绷紧的弦,在最后的时刻忽然断裂。 她的下身,有更多的湿意涌出,与高潮同时降临。 18动感颗粒「Рo1⒏run」 初尝情欲,就遭遇如此猛烈的攻势,秦筝整个人还陷在巨大的情潮里,身子彻底软了。 她感受到了小穴深处喷涌的蜜液,止不住地流出,将身下床单都打湿。 她面庞红透,扬首轻喘,乌亮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轻轻荡漾。 她抓着他的手臂,小声地抽泣:“不要了不要了,我以后都不要了。” 耳边响起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他安抚的吻落在她的面庞。 “没事了,等下帮你换床单。” 细密的吻,温柔如雨。 浓密的睫毛挂了一层晶亮的泪珠,她眨了眨眼,一串泪水从眼角滑落。 强势而温柔。 这是他在床上给她的感觉,他对每一个床伴都是这样的吗? 秦筝想得心里酸酸的,不禁轻咬唇角。 越朝席低头瞥见她两人交合之处涌出的水液,润湿了一片床单。 他抱起她来,挪了个位置,再度把她放在床上,伏身亲吻她。 秦筝羞涩地躲避,却被他捏住下巴,狠狠地吻住。 舌尖伸出探入的动作,模拟了他刚才的抽插,不断地在她嘴里进出滑动。 她被堵得无法抵抗,只得嘤咛着吞咽他的舌头。 他越吻越深,坚实的胸膛紧压着她高耸的酥胸,两团软肉摩挲着他的肌肤,乳头又一次挺立起来,摩擦着他的。 他伸手上去,边揉边吻。 两手一起搓着她的奶子,捏在掌心,滑腻的乳肉漏出指缝,再次在她体内点燃情欲的火花。 过了一会,越朝席才是低喘着放开她,拉下她的手,去抚摸自己下身坚挺的性器。 他凝视着她,哑声说道:“我还没射。” 秦筝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看见他眼底的欲火仍在跳跃,越烧越旺。 手下的触感湿润而硬挺,透着滚烫的热意。 她忍不住地心颤,在他唇边说道:“床头柜里有那个。” 是搬家以后,几个女同事来作客时候送她的礼物。 越朝席顿了下,眼睫微垂,在面颊上落下一圈暗色阴影,显得心事重重。 他侧身去床头柜里摸出那个小盒子,看到是没有开封的,心里才是放下了些,面色也缓和了。 “动感颗粒。”他低声念上面的字,唇角微扬,又问她:“这个可以吗?” 秦筝面上一热,别开眼去,“随便。” 越朝席轻笑着撕开,眉眼舒展开来,是平时少见的愉悦。 他又拿起她的手圈住火热的肉棒,用力压着上下撸动几下。 他按着她的指腹去触摸棒身环绕的青筋,一条条地压着抚摸。 它们在她指腹下面用力地跃动,震得她心惊,忍不住轻喘了两声。 沾满水光的肉棒在她握紧的手里滑动,硕大的龟头兴奋地跳着。 他深深喘息,沙哑的尾音带着轻哼,时时刻刻在撩拨她的神经。 “等下你好好体会一下,是喜欢我的?还是喜欢这些颗粒?” 她整颗心都因他性感的声音而战栗不已,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他停下手,“帮我戴。” 秦筝试图抽回手,“我不会。” 他挑了挑眉,低头去亲吻她的嘴角,红紫的龟头抵着手心使劲摩擦,又在她的手掌吐出透明的前液。 “帮我戴。”还是那叁个字,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秦筝坐起身来,颤抖的手接过他给的东西,对准那根坚挺的肉棒,就要套上去。 她的手指歪了一下,轻声说道:“太滑了。” 越朝席低头看她含羞带怯的表情,忍不住地堵住她的嘴,勾过她的舌尖含吮了一会。 他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畔,“用手抓紧它。” 她一手抓住他硬得过分的肉棒,一手捏着套子开始慢慢套弄下去。 手指将缠绕在棒身附近,卷曲的毛发,缓缓拨开,指尖一点点地绕着棒身,向下慢慢捋。 “对,就是这样。”他轻碰一下她的唇,再分开,“宝贝,真棒。” 狰狞的肉棒被她握紧的时候,青筋在她手心跳动,心也不停地加快跃动。 此时,越朝席还要在她耳边轻喘,性感的声音像是个小钩子,刮得她心底痒痒的。 她的手心又滑又嫩,轻抚的动作惹来他尾椎上升起的一点快意,直直冲上头顶,可是他知道这肯定不够。 因此,当她帮他刚一戴好,他就把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 圆硕的龟头抵住穴口,使劲地捣弄湿泞的软肉,粗长的阴茎一挺,奋力地撞了进去。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19求你射满我(h) 秦筝甚至来不及喘息一声,就被他深深插入。 她刚才高潮过的小穴软滑得像奶油蛋糕,温柔地包裹着他。 但越朝席一进入,深处酥软的媚肉又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宛如有生命般绞紧,用力地挤压。 整根阴茎被她的小穴挤得舒爽不已,快意如潮席卷他全身。 “唔……好紧……” 他仰头发出一声急喘,又低首柔声安慰她,“放轻松。” 但是,秦筝此刻手指深陷在他的肩膀,被猛力插入的快感冲击得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 他还没有全部插入,但很快就用力地抽出长长一截,棒身被水光润得油亮。 淋漓汁水还来不及滴落,下一秒他腰身挺动,又狠狠地猛肏进去。 “啊……太用力了……呜……” 秦筝的手指抓在他紧实的背肌上,留下几道红痕。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过分,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仿佛很快又要到顶。 她不断喘息,身子不住地颤抖,只剩双腿在用力,紧紧缠绕他的腰身。 越朝席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捏紧她的股肉,开始抬臀狠肏。 她的身体开始紧绷,腰背拱起。 小穴自发地收缩起来,紧紧箍住肉棒,更是清晰地感触到了茎身上的点点颗粒。 穴肉被狠狠插过,一颗一颗浮起,摩擦着她窄小的穴道。 她的嘴微微张开,深呼吸几口,又咬紧下唇,眼泪汪汪,努力地克制。 是刚才她给他戴上的套。 他感觉到她身体此刻的反应与之前不同,夹得他更紧。 隔着套子,他甚至也感应到了那一点点的颗粒。 随着她小穴的绞紧,透过薄膜也磨着他的肉棒。 他放缓了节奏,低喘着问道:“是不是感觉到了?” 光滑的茎身,浮出点点颗粒,随着他不断地进出,狠狠地刮着她的娇嫩的穴肉。 此刻,他的性器此刻仿佛化身成了一把肉刃,不断地抽插在她体内。 那些颗粒带来尖利的酸刺感,瞬间布满了整个小穴,酸麻得她整个人的神经又一次绷紧。 “呜……好酸好麻……要受不了了……” 她的手已经沿着背抓住了他的腰身,但他突然快速挺动,胯部不断上撞。 她的虎口根本掐不住他的腰,只能无意识地抓挠。 “越朝席,你慢一点轻一点。”她哭着求他。 但他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狠。 粗大的性器像打桩机,一下一下持续肏弄着她的小穴,疯狂地向深处撞击。 雪白绵软的双峰被他撞出澎湃的乳波,在他的视线里一上一下地不住晃动。 他伸出手去,两手捏住她的奶子,手心感受到它不断地荡漾。 随着他身体摆动的节奏,不时地冲撞着他的手掌。 他不停地低喘,视线下移,停留在两人交合之处。 他低头看着,她娇嫩鲜红的穴肉被他撞得糜烂,穴口水光潋滟。 红艳的嫩肉裹着赤红的肉棒被拉出一瓣在穴外,又被狠狠地撞回去。 巨大的性器从下到上使劲撞上去,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越朝席……我受不了……不行了……” 他看得眼睛发红,手指拨弄着红嫩的乳头,重重喘息。 “再等等……等我射给你……” 两个硕大的囊袋跟着身体摆动,用力拍打穴肉,满满堵住穴口,拍得汁水四溅。 秦筝仰头,全身如过电般的颤动,那些凸起的颗粒狠狠地擦着整个穴道,带来强烈快意。 她又开始泌出黏腻的汁水,被磨出细小的白沫,像一颗被捣烂的水蜜桃。 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蜜穴不住地绞紧,连越朝席都被她夹得连连吸气。 “越朝席,我不行了,你快点射……” 她收紧小腹,狠狠地夹住他的棒身,媚肉使劲在吸吮龟头。 “射给我好不好……求你射满我……”她呜咽地求他。 全身酥麻,强烈的快感冲撞着她的思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铺天盖地的快意,让两个人如坠在欲望的海洋,起起伏伏。 彼此都在急促地喘息,抱紧对方的身躯,赤裸交缠。 一起等着被高涌的情潮颠覆,沉沦。 最后时刻,他的性器几乎是疯狂地在上顶,肏得又快又重,汁水飞溅。 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身上,腰肢弓起,贴住他的小腹,一起摩挲。 她的十指下移,掐进他紧绷的臀肉里,不停地哭喊着不要了不行了。 最后也是最用力的一下猛撞,他伏在她颈边,闷哼一声。 身子猛地颤抖,巨大的阴茎在她蜜穴深处剧烈弹跳,射满了整个套子。 20咸蛋板栗 秦筝醒来的时候,越朝席已不在。 她并不意外,炮友之间难道不正是如此,目的达到就不会再有更多的温存。 她明明很想他多留一会,冰箱里还有母亲从清桐寄过来的粽子。 如果他在,她可以煮给他做早餐。 她记得大学的时候,每逢端午,母亲都会寄一些粽子过来,说是给她和何竞韬一起分享。 大叁那年端午,正逢他们一起去越朝席家里熬夜做作业,宵夜的时候她给几个人煮粽子。 越朝席吃完碗里那个,默默地又走进厨房。 当时她正好在厨房里,见他在望锅里的粽子,就问:“你喜欢哪个口味?” “咸蛋板栗。” 他刚刚拎起一个,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个不是,这是排骨的。” 越朝席顿了一下,把手里的粽子放了回去,侧首望了她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家店在我们高中附近,我吃了叁年。”秦筝笑了笑,指给他看,“粽绳系法不一样,排骨的会在顶端绕个圈,咸蛋板栗的就直接在第二根横绳上打结。” 越朝席知道,这个我们是指她和何竞韬。 他默了默,问:“你确定?” 她从锅里捞起一只放在盘子里,把剪刀拿过来,笑道:“如果我猜错了,是排骨的,我就吃掉好了。” 她刚把绳子剪开,就听见他在她身后问:“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他似乎向前挪了一步,她感觉到后背一热。 他说话的时候还低下头来,带着一阵微温的风拂过她的耳后,惹得她腰肢酸软。 秦筝的手颤抖了下,“和你一样。” “那要是咸蛋板栗,就给你好了。” 这下,她连心都开始颤了,深呼吸一口,拨开粽叶。 越朝席从她肩后探过头来望,“你说的没错。” 秦筝微微偏头,柔软的嘴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根,两个人都怔住了。 她抬眸,看见他骤然变沉的眼瞳。 他的视线在她嫣红的唇上停了一下,才说:“你再帮我找个?” 秦筝暗自定下心神,转头去望锅里,“好像没有了。” “那这个给你吧。”他拿起之前那个排骨粽子,打开来,“清桐的粽子还不错。” 她不禁问道:“你以前去过吗?” 他的手顿了下,再次侧首看向她,眸光淡淡,却直视到她的眼底。 明明这间厨房不小,秦筝却莫名地觉得空间逼仄,空气都仿佛稀薄了,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越朝席嘴唇掀了下,刚想说些什么,何竞韬却突然走了进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秦筝,还有没有咸蛋板栗的?” 秦筝侧身,明明没有什么,但她依然心里一阵慌乱。 她把盘子推向何竞韬:“这里还有个。” 何竞韬直接夹到碗里,又看向越朝席,“走吧。” 越朝席的目光扫过何竞韬碗里的粽子,抿住了唇角。 他低了低首,幽黑发丝滑到额前,眼睫轻垂,看不出半点情绪,默默地走了出去。 秦筝躺在床上深吸了口气,她全身酸软,昨夜的事情再次翻涌入脑海。 她静默了会,拿起床边的手机,看见连垃圾桶的垃圾都被带走了。 她翻了翻微信,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他的头像,对话框里一片空白。 她点进去看他的朋友圈,没有设置多长时间可见,但这几年几乎也没有发多少条。 她看了会才感觉到屋子里面光线暗沉,越朝席两次都是周末过来,知道她不会早起,走之前都会替她拉好窗帘。 身下的床单也已经换过,她依稀记得,他后来把累得快睡着的她抱到沙发上的时候,问过她备用的床单在哪里。 一个床品还不错的男人,除了在床上需索无度,她似乎也找不出他有什么不符合这个身份的。 她也无可抱怨,不是吗? 她点进别的社交软件,转了一圈,又看见实时热点里应雪的名字挂在娱乐榜。 她的手指顿了下,还是点了进去。 是今早有人在机场贵宾厅拍到的一组照片,应雪和越朝席两人在那里一起吃了个早餐,又坐了不同地点的飞机飞走。 下面一堆人猜测,这两人都是工作繁忙,特地选了这里碰面,根据两张照片脑补,就能磕一嘴的糖。 秦筝从话题里切出去,手指无意识地在划动。 她在心里暗自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他补上那一个咸蛋板栗的粽子?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1意式浓缩「Рo1⒏run」 等到越朝席出差回来,已是数天之后。 他拉着行李箱直接回了公司,有一场会议还在等着他。 正是傍晚时分,他从走廊经过的时候,意外地在茶水间瞥见秦筝。 她站在咖啡机面前,半弯身子进行操作。高马尾的发梢掠在颈边,衬得脖颈洁白如雪。 他又想起那一晚的时候,她伏在他的身上,发丝也是这样垂在莹白的胸脯,一缕一缕。 随着他一下下的上顶嵌入,乌黑的发丝在乳浪之上散开,发梢拂动,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胸前。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为自己在办公场合想到这样的情景略感不适。 这时,秦筝已经打好了奶泡,绵密又细腻。 她握着杯沿,缓缓倒在咖啡上面,表情格外专注。 她没有看见他,端起两杯咖啡从茶水间另一侧的门走了出去。 越朝席走进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静静地看着细长的绿叶在水中舒展。 他端着茶杯走到茶水间的另一侧,站在门边,目光淡淡地扫过前方。 宽敞明亮的玻璃隔断里,他看见秦筝把咖啡递给那个和何竞韬侧脸相似的男人。 他记得,那个男人叫骆一铭。 越朝席看过这次来IS的人员名单和简历,他知道骆一铭初进兴为,就和秦筝在一个小组,可谓同进同出。 现在两人一同调回总公司,又一起到IS工作,是这次单支任务的搭档。 骆一铭抿了一口咖啡,眉头舒展了一下,抬首看着秦筝,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越朝席把茶杯放下,揉了揉眉心,掏出一支烟来,缓缓点上。 袅袅白雾中,他的眼眸越发幽深,透着无法言述的情绪。 加班结束,已近九点。秦筝刚刚走出IS的大门,就听见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她脚步微微凝住,她知道是微信的提示音,而她只为一个人的信息设了提醒。 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越朝席,「晚上方便吗?」 他出差回来了?她白天似乎也隐隐听IS的人提起过,看来果然是回来了。 所以,如此迫切地想要解决生理需求了吗? 可她偏偏喜欢他到,无法拒绝他。 她咬了咬唇,回了他一个字,「嗯。」 十点,越朝席的信息准时到达,「开下门。」 秦筝刚刚开门,就被他抵在门背热烈地亲吻,她甚至没来得及打量他一眼。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突然袭击?她被他火热唇舌堵住的时候,还在想着。 她被他托起的时候,脚碰倒了行李箱,两个人才是停下动作。 越朝席呼吸灼热,抵着眉心问她,“我可以在你这洗个澡吗?” 洗完澡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秦筝看着他幽黑的眼瞳,里面映着的她红唇开启,还在轻喘,“可以。” 越朝席打开行李箱,弯腰取出衣物,又顺手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出差那边客户送的。” 秦筝低头,精巧礼盒里是一包咖啡豆,和两个骨瓷咖啡杯。 她想起来,他似乎是从云南回来的,翻过来,包装袋上的产地果然是。 越朝席揽住她的腰,轻啄了一口红艳的唇瓣,“能帮忙冲两杯咖啡吗?”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留意到她橱柜上的,那台复古绿的半自动意式咖啡机。 她点点头,又换来他的轻声一笑。 窄小的房间,当卫生间传来淋浴的声音时,秦筝微微有些紧张。 不过这一流程,她已经相当熟练,磨粉,压平,萃取。 等到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递给他,“不知道你的口味,还没有加糖。” 越朝席低头看了一眼,“怎么没有奶泡?” 秦筝怔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我没那么讲究。” “那你等等。” 秦筝缓步走向橱柜,准备打奶泡,越朝席也跟了过来,目光扫过她手里的尖嘴杯。 他向前走了一步,贴近站在橱柜边的她,低首轻问:“会拉花吗?” 秦筝感觉到他身上湿热的体温拂来,带着浓厚的男性气息。 她心头一跳,身体却是微微发颤。 似乎这情形,以前也发生过一次,只是那时的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这时,越朝席的膝盖曲起,从她的大腿中间横过,抵在了橱柜的边缘。 她腰肢一软,向后倚在了他的身上,厚实的胸膛热力席卷而来。 “不会。”她心跳加速,盯住他撑在台面的手臂,“你会?” “嗯。”他略一低首,看着她慢慢透红起来的耳根。 他唇角扬起,轻快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来。 “我来教你。”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2拉花教学 越朝席的下颌贴在她的肩膀,一只手撑着橱柜的台面,一只手伸过来帮她倾斜尖嘴杯。 “这样打绵,让牛奶旋转起来。” 清亮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拂过,明明之前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但这样不经意的接触还是让她心跳几乎停止。 她只得低首,看着杯中的牛奶变得绵密起来,如她的心般被他慢慢盈满。 他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指尖,紧紧贴住杯沿,“这个温度可以了。” 他微微抬身,一手托起她的腰,让她站直来。 这时,秦筝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她直起身来,面孔泛起淡淡的粉。 他并没有让她离开,而是两只手从她的身后越过来,手臂贴在她腰侧。 他仿佛是揽着她,双手就在她身前的台面上进行倒缸,摇晃。 潮湿的黑发掠下几根,发梢的水珠滴进她的颈间,是微微的凉,而背后他的胸膛却如火般炙热。 她心口起伏,微一偏头,去看着他认真的神情。 高挺的鼻,深邃的眼,优越的侧脸线条让人一见难忘。 “把杯子拿起来。”他低声对她说。 秦筝回过神来,拿起盛满咖啡的杯子,他的左手跟着抬起她的手掌。 就着她的手,他把咖啡托高,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她屏住了呼吸,侧首看着他的喉结在滚动,她的喉咙也不由烧灼了起来。 越朝席完全没有被她的视线影响,神色如常,目光专注。 “右手拿拉花缸。” 他右手手指也跟着上移,按住她的手,提起拉花缸。 他托住她的左手倾斜咖啡杯,右手提起她的手倒入奶泡融合。 秦筝收回了目光,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身前的咖啡杯上,他握住她的右手缓缓放低拉花缸,向前挪动均匀晃动。 “这个时候右手可以放低了,左手扶正杯子。” 他的左手手掌贴住她的,将咖啡杯摆正,右手倾斜着抬高,让流下的奶液渐渐减成一道细流。 最后右手一提,收起拉花缸,在咖啡上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爱心。 秦筝扬起唇来,露出浅浅的笑,“好了?” “好了。” 越朝席侧首看她,见她雀跃的神色,忍不住地勾唇,凑过去轻蹭了一下她的鼻尖,“要不要尝尝?” 这样特别的亲昵,让她怔了一下,笑容也收了起来,心怦怦直跳。 她的左手仍被托着,他炙热的掌心让她的手也仿佛烧起来般,慢慢变得滚烫。 越朝席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放开了手,绕过她移动了一步。 秦筝侧过身去,捧起咖啡杯来,凝视着那个爱心,竟是有些舍不得喝。 这时,越朝席拿起另外的咖啡杯,又做了一杯心形拉花。 他端起杯子,目光轻轻地扫了过来,她才是抿唇去喝。 在他刚从洗澡出来前,她尝过一口这个咖啡,油脂丰富,口感微酸,没有什么苦味。 现在与奶融合以后,酸味消失了,整体醇香浓郁。 等她喝完,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么晚喝咖啡,你会不会睡不着?” 她对咖啡因不太敏感,咖啡和茶对她的睡眠起不到什么影响作用。 至于越朝席,她对他了解得还不够多。 越朝席低低笑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直到她放下杯子,才是过去揽住她的腰。 “秦筝。”他的手绕在她的身后,手掌交迭在一起。 他的面孔慢慢地靠近她,目光诚挚又认真,好像他刚才耐心对待的那杯咖啡。 秦筝扬首,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缓缓闭上眼。 想像中的吻并没有落下,而是湿热柔软的唇贴了一下她的嘴唇上方,又很快分开。 她疑惑地睁眼,望入他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眸。 “上面有奶泡。”他为她解惑。 他抿了抿唇,神色自若,但目光却热了起来,直直地望住她。 秦筝心跳骤快,有些羞涩地想移开眼去,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 “越朝席。”她惊叫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去,看着怀中的她,面孔通红,垂落的长睫在轻轻颤动。 等了这么久,她终于安静地在他怀里。 越朝席想起那天上午不得不离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静静地凝视了她许久。 当时的她,还在睡梦之中,卧在他的怀里,一低头就能触到她乌亮的发,柔软的身躯。 直到助理提示的信息不断地发过来,他再舍不得走也还是得走。 一颗心,倏然变得柔软起来。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 23她是否还记得 月凉如水,洒下一缕朦胧的银光,在落地窗外的阳台。 越朝席把秦筝抱到床上,让她坐在床沿,他蹲在她的身前,抬手轻轻摩挲她的唇瓣上方。 秦筝被他摸得唇角发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又放开来。 面前男人的目光,忽然亮了起来,她看见他眼底自己的倒影。 “秦筝。” 他起身抬手,轻轻地扶住她的后颈,向下望住她,手指探到耳后轻轻抚摸,似在寻找着什么。 秦筝也抬起头来看他,忽然他的手指停了下来,指腹一直在摩挲一处肌肤。 “你知道吗?”他的面孔缓缓下移,灼热气息拂在她双唇之间,眸光幽深。 “你这里有颗痣,是红色的。” 秦筝心头一跳,刚想说些什么,他的吻就落了下来,这次直接印在了她的唇上。 刚才,她上唇翘起来的阴影里有一圈薄薄的白沫,这让他想起了从前。 他不知道,秦筝是否还记得这些。 但他不会忘记。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正式认识她,但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大学的第一学年,他们有大半课程是和别的专业混合在一起上大课。 因此,第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还有很多同学互相都不认识。 为了让班上的同学彼此熟悉,班委组织一起去江北的游乐园玩。 越朝席是本地人,对于这个游乐园再熟悉不过,不免兴趣缺缺。 不过最后,他还是被舍友们拉去了,理由是不能落下一个人。 他们挑一个没有课的工作日去游乐园,那天天气阴沉,里面人并不算多。 越朝席对于班上的女生不太熟悉,但是男生他基本都见过。 因此,人群中忽然多了那么一个生面孔的时候,他不由多望了两眼。 高大英俊的男生,一身休闲装,肩膀挺阔。 他双手插兜,显得格外放松,正侧头与旁边的女生说话。 “那个男的数学系的,叫何竞韬,不过下个学期会转过来。” 林洋几个跟在后面,毫不避讳地讨论起来。 “听说是为了秦筝来的。” “真的假的?” “他们俩一个高中毕业,又考到了同个大学。” “噢,他们哪里人?” “清桐。” …… 越朝席听着周围的八卦,目光淡淡扫过前面的女生。 她身形纤瘦,扎了一个高马尾,露出一截修长的颈项,皮肤白得亮眼。 何竞韬似是说了个笑话,惹得旁边的秦筝笑了起来。 她侧首微笑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眼瞳明亮璀璨,似是映了细碎的阳光。 可偏偏这一天的太阳,一直躲在乌色的云层之后。 他向来不怎么关注女生,随便一瞥,也没有多深的印象。 唯一有印象的是,何竞韬的声音好像还不错。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刻意压低的声线仿佛透着胸腔震动的共鸣。 越朝席跟着林洋他们一起玩了几个项目,就彻底没了兴趣。 他准备找个休息区呆一下,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和大部队会合。 刚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就见到前面有个女人,正拉住一个过路人,神情急躁地在说着什么。 他听见他们讨论有人突然倒地,便走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前方空地上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倒在那里,面色苍白。 而他的身边正伏着一个人,似趴在胸口在听心跳。 越朝席定睛一望,那人正好自男人的胸膛抬起头来。 高马尾在空中荡了一圈,落在雪白的颈后。 越朝席怔了一下,是刚刚才在记忆里留下一点印象的女生。 林洋他们讨论过的,秦筝。 越朝席见秦筝面色凝重,心倏地提了起来,看着旁边焦急的女人,“你是家属吗?” 女人点点头,语无伦次地慌乱说道:“他怎么会突然晕倒?他身体一向很好的啊……” 越朝席转身对她说,“你快去附近找个工作人员,让他们叫园区的急救医生过来,如果有除颤仪的话,让他带上。” 女人闻言,顿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紧迫,赶忙向着人多的地方跑了过去。 另一边的秦筝已经迅速解开男人的皮带,和衬衫上面的纽扣。 她低下头去,拍拍男人的脸,略显急切地开口,“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越朝席的身躯骤然僵住,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定定地望住秦筝的侧颜。 她的声音仿佛从水底的深处传来,似一个透明的泡沫,漂浮摇动着上升,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最后在跃出水面的时候,倏地一下就破开,越过氤氲的水雾,传到他的耳里。 “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24我知道「Рo1⒏run」 越朝席怔了几秒,止住涌动的心绪,彻底转回身去,认真地看住面前的秦筝。 她穿了一身利落的休闲服,直接跪坐在地上。 只见她触摸过那人的颈动脉后,马上跪在了他身体的一边,膝盖张开,准备进行心肺复苏。 她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找到了准确的按压点,明显是练过的。 她双手交迭,掌根贴近胸壁,利用自己上身的力量,开始用力地按。 秦筝屏住呼吸,紧咬住下唇,一下一下地努力按压。 束住马尾的发圈滑下,她的长发散落开来,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地飘动,细软的发梢不住在飞扬。 她在心里默念次数,持续按了数十下。 接着她又俯身下去,仰起男人的下颌,捏紧他的鼻翼,进行人工呼吸。 她探了探男人的脉搏,一次不行,她抬起上身,微微喘气。 等她再次准备按压的时候,越朝席已经蹲在了她的身侧。 “换我来。” 秦筝抬首看见是他,微怔了一下,“你会吗?” “嗯。”越朝席低首回道。 秦筝起身,看着越朝席接过她的班,直接开始新一轮的按压。 他的动作标准又熟练,明显也是学过的。 秦筝放下心来,这才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默契地相互交替,持续进行了几个来回,男人的脉搏终于开始恢复。 这时,园区的工作人员和急救医生也赶到了。 人被抬上担架以后,家属对他们进行了致谢,跟着匆忙离去。 越朝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筝。 只见她喘息刚平,就弯腰去捡起自己的东西,乌黑发丝跟着垂下摆动。 刚才情形急迫,她的背包和手机直接散落在地。 她光滑的额角不时落下透明汗液,就连鼻尖也渗出汗来,透着光晶莹闪动。 越朝席看着她的侧颜,一言不发,思绪早就飘散了出去。 直到她收拾好东西,直起身来,他才是回过神。 秦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一手拢住长发,一手伸进发圈,五指张开。 她的发长而浓密,发尾有些微微卷起,像是天然的。 白皙的手指穿过黑色发间,一抽一甩,把头发全部束了进去。 他的视线跟随她的动作,注视着她右耳的后面。 他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果然在洁白的肌肤上,看见了一点红。 他心口一动,缓缓走近,彻底看清了,那是一颗细小的红痣。 秦筝的手指轻掠而过,高马尾的发梢轻轻荡漾,一拂而下,很快又将那颗红痣给掩住了。 越朝席心跳骤然变快,撞得胸口微微发疼。 所以,真的是她。 她一回头,正好对上越朝席深邃的眼神,不由怔住。 两人视线交会在一起,空气都沉寂了下来。 他看得太认真,仿佛一张密布的网,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视线之中。 秦筝的一颗心莫名地被提起,呼吸也慢了下来。 她又想起那一天在阶梯教室,听见他回答问题。 寻找让你心动的声音。 这个学期配音社的活动,还没有轮到她。但是她已经找到那个让她心动的声音,就是眼前这人。 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他个子很高,秦筝的发顶与他的下巴平行。 她必须抬眸,才能与他对视。 和班上那些稚气未脱的男生相比,越朝席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哪怕笑起来都偏冷感,有种说不出的气场。 但他的面孔却又干净年轻,整个人的气质都十分清爽。 此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庞,似要找出一点熟悉的痕迹。 然而,他没有。 秦筝不自在地偏过头去,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再转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挪开了一点,落在她的肩膀,但她仍觉得面孔发热。 毕竟,被这样相貌出色的男人直视,怎么可能不脸红。 秦筝不知道越朝席为什么一直在看她,但她只觉得指尖开始发麻,甚至一路向上,蔓延到了心间。 她甚至隐隐感觉到,她喜欢的,不止是他的声音。 为了打破这样的沉默,她轻声说道;“谢谢你刚才帮忙。” “应该的。”他不确定她是否认识自己。“我们一起来的,我叫……” “我知道。”秦筝抬高视线,眼睛倏地明亮起来。 “你知道?”越朝席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突如其来的喜悦。 “越朝席是吗?我们同班的。” 她停了一下,清澈澄净的眼瞳望向他。 “我叫秦筝。”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5心动的声音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在一号餐厅靠窗的两个长桌。 秦筝和何竞韬并排坐下,过了一会,越朝席过来打量了一圈。 他的目光静静地凝住她,很快就拿着餐盘,直接坐在了她的正对面。 秦筝刚吃了一块牛排,看到坐下的他,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赶忙拿起餐桌上的柠檬水,灌了一大口。 她点的是厚切西冷,和越朝席的一样。 肉质紧实又有嚼劲,鲜香的汁水散溢在口中,香味弥漫,让味蕾得到了丰富的体验。 秦筝想,这个牛排应该是事先抹了海盐,表面微微脱水,内里却是鲜嫩多汁。 煎的时候又放了黄油和迷迭香,百里香,因此散发着淡淡的香草味道。 越朝席神色自若地切着牛排,目光轻轻扫了过来,“七分熟?” 秦筝怔了一下,才是点头,“嗯。” 她看了一眼他刀下的艳红色,比她的要嫩,应该是五分熟。 越朝席问她:“刚才你的急救动作很标准,学过吗?” 何竞韬正好在跟另一侧的许梦聊天,没有注意到两人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四目相接。 “高中夏令营的时候,有急救培训,自己平时也留意过。” 秦筝顿了下,视线下移,“你也很熟练。” “嗯。”越朝席低声说道:“我出过一次意外,所以后面专门去学过。” 秦筝放下杯子,嘴里充斥着柠檬的清香。 越朝席就在她的对面,视线几乎无法回避,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他再次出声。 “这里的牛排很不错,你可以多吃点。” 秦筝这才想起他是江城人,“你一定常来这个游乐园。” “小学,初中,高中,几乎都会组织过来,光是小学就来了叁次。”越朝席停了一下,无可奈何地笑道:“外地亲戚来的时候,还要作陪。” 秦筝也笑了起来,侧首看着窗外彩色城堡高耸的塔尖,心里反而有些羡慕。 毕竟,有哪个女生不喜欢童话的世界呢? “你是清桐的吗?”越朝席问她。 秦筝颔首,正好何竞韬回过身来,她指了一下,“他也是。” 何竞韬笑着看了一眼越朝席,“我和秦筝都是清桐一中。” “嗯。”越朝席向着他点了点头。 他收回了淡淡的目光,低首安静地继续切着牛排。 之后他一直没有说话,秦筝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只好和旁边的何竞韬继续说话。 最后的甜点是冰淇淋,秦筝咬着勺子的时候,感觉到了对面一道强烈的视线传来。 她望过去的时候,越朝席没有移开视线,一反之前的淡漠,幽亮的眼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他。 越朝席定定看着她,眼底笑意深浓,却是摇了摇头。 直到何竞韬转过脸来,忍俊不禁地递给了她一张纸巾,指了指她的上唇。 “上面有冰淇淋。” 秦筝怔了几秒,对着反光的玻璃窗仔细照了一下,果然嘴唇上方有一圈的白。 所以,刚才越朝席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告诉她。 她擦拭干净以后,再望向对面。 只见他抱手坐着,微微扬唇,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那样热烈的眼神让她心跳加剧,耳根泛红,反而直接避开眼,落荒而逃。 越朝席再次见到秦筝和何竞韬在一起,是期末配音社的活动。 他被许梦邀请的时候,本来拒绝了,结果许梦一直在叹气。 “秦筝还有何竞韬兜底,你要拒绝我,我就彻底没人选了。” “秦筝也是配音社的?” “是啊。” 越朝席想了一下,还是随许梦去参加了活动。 那个活动就是,寻找让你心动的声音。 那天的活动,秦筝邀请的果然是何竞韬,而所有参加活动的人都念的是同一段文章。 每一个人念的时候,秦筝都听得很认真。 只有越朝席刚开始念的时候,她摆弄了一下手机,过会才是坐直身。 越朝席忍不住地想,毕竟让她心动的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回去的时候,正是晚上,四个人一起走在树荫密布的校园。 “说起来你们两个声音有点像啊。”许梦忽然出声。 她侧过身来,扫了两个人一眼,“刚才我都差点搞混,秦筝你说是不是?” 秦筝怔了一下,这时越朝席的视线已经向她扫了过来。 这一晚的他情绪有些低落,显得心事重重,间接也影响到了秦筝。 他目光之中似有强烈的情绪在涌动,烧灼着她的神经。 其实她能很明显地区分两人的声音,她甚至更偏爱越朝席的声线,不然刚才也不会特意录下他的。 但许梦直接这样问话,她并不想被人窥视到自己的内心。 她装作无意地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眼神,轻轻点头。 “嗯。” 26他的肉棒在吐水(微h) 窗外清风撩起窗帘,不住地飘舞,流动的夜色让整个房间更显幽静。 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房间里传来唾液交换的声音。 当亲吻的走势越来越有让人意乱情迷的节奏,秦筝忍不住地推了推他。 “越朝席,能不能关灯?” 越朝席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她耳后,他的额头抵在她的眉心,眼眸温柔似水。 “不关。” 霸道的语气,让秦筝的心颤动了一下。 因为他不想,她在黑暗之中听着他的声音,幻想着在她身上起伏的另有其人。 越朝席的指尖仍在轻轻摩挲,藏在她发间的那颗红痣。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地搓上去,刺激着娇嫩的肌肤,惹来秦筝的娇吟。 她忍不住地夹紧双腿,感觉到小穴里有黏腻的水流在涌出。 第一次发现,这居然也是她的敏感带。 越朝席也感觉到了她的动情,心倏地柔软起来。 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蕾,在他的爱抚之下,于他的指尖冉冉盛放。 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永远。 他的目光放柔了,五指拢住她的脖颈,温柔地托高。 他低头再次啄了几下她的唇,细密的吻落在颈间,没入她的锁骨。 他的舌尖探出,轻轻舔舐锁骨的凹陷。 “我还没洗澡……”秦筝细声说道。 她也是忽然想起,他来得太快,以至于她还没有时间洗澡。 越朝席怔了一下,很快就把她抱了起来,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那就去洗澡。” “你放下我下来啊。” “不,我要帮你洗澡。” 卫生间不算大,但也做了干湿分离。 靠墙有淋浴隔断,但两个人站在里面,明显感觉到了空间不够。 秦筝甚至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起来,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轻推了他一下,他却没有动,假装不懂地在帮她试水温。 明明他的头发都没有彻底干透,柔顺地贴在额前,让她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更年轻的他。 “越朝席……” 她舔了舔唇,在斟酌如何叫他出去。 越朝席固定住花洒,却是向前一步把她压在了瓷砖墙面。 秦筝扬首,长睫颤动,心跳越来越快。 他一边深深地凝视她,一边将她彻底剥了精光。 雪白的胴体被剥落出来,凹凸有致,在幽黄的灯光下像笼了一层轻薄的细纱。 越朝席深深地望着她,目光扫视上下,他的眼眸立即暗了下去。 “等下会把你弄湿。”秦筝又推了他一下。 越朝席低低笑了一下,直接把身上的衣物也脱了下来。 “这样就不会了。” 两人面对面,彼此都是身无寸缕,呼吸也开始慢慢急促。 他直视的目光有一种赤裸裸的意味,她想避开,但目光垂落之处更让她羞涩。 她对着他精壮的身躯,目光竟然不知放哪里好,只得默默地转过身去。 他向前一步贴近她,秦筝的身躯一下僵住。 是他双腿之间的性器,正掠过她的臀沟,抵在了她的后腰,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她感觉得到,圆硕的龟头抵着她的腰窝,不住地蹭动,开始发烫涨大起来。 她甚至感觉他的小孔蠕动,她腰窝的肌肤湿了。 他的肉棒在吐水。 越朝席的手越过她,贴着她的腰向前。 温热的肌肤摩擦,让她头皮发麻,不由咬住下唇。 他的手在她身前转动水阀,晶莹的水流向下洒落,在她圆滑的肩头溅起细小的水花。 水沿着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曲线,蜿蜒流下。 蓝色莲花的浴液味道,瞬间弥漫在氤氲水雾之中。 他自后伸手过来,抚住她纤细的腰身,掌心滑腻,满满的浴液。 灼热的呼吸,带着轻微的喘息,在她耳后响起。 他喘息的声音是如此迷人,勾得她心弦颤动。 秦筝忍不住地闭眼,跟着他的节奏也开始轻声喘息。 宽大的手掌贴住她的小腹,炙热的温度传过来,熨着她的娇躯颤抖了一下。 感应到她的激动,他低声笑了,在她肩头落下轻柔一吻。 “别怕,我会慢慢帮你洗干净的。” 手掌绕着肚脐,压着周围平坦的肌肤,慢慢摩擦,一圈又一圈,有一种让人心动的节奏。 她的手臂支住前方的墙,水流从她的胸口滑落,从他修长的指间流泻,汇入双腿之间。 热水刺激着紧闭的花唇,让她脚趾缩起,但她能感觉到,小穴也在不断地涌出蜜液。 她轻喘着,微微闭眼,忽然扬首嘤咛了一声。 是他的手忽然滑动,从下向上,直接握住了她高耸的双峰。 27用肉棒帮她洗澡(h) “别这样……” 秦筝面色绯红,耳根开始透出血色。 挺翘的双乳被他完全拿捏在手心,她觉得全身都酥了。 越朝席贴在她的耳后,用下颌撩开浓密的长发,低头亲吻那一颗细小的红痣。 “别这样?”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颤动的尾音,透出情欲的沙哑,“你平时不是这样洗澡的吗?” 湿滑的舌尖探出,不住地舔弄她耳后的红痣,直到那里完全湿润。 轻柔的目光笼罩,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耳廓透红起来。 秦筝感觉到麻意从那不断涌出,她腰肢酸软,后背忍不住轻颤起来。 他加大力道,吮起她耳后的那块肌肤,拉扯了几下,牙齿在轻轻地啃咬。 秦筝浑身颤栗,上涌的情潮让她快要站不住了,向后贴住他。 “不要这样……嗯……别……” 越朝席被她软软的声音叫得更硬,依依不舍地放开,深深喘息。 他自她肩后落下幽深的目光,流连在她饱满的双峰之上,红润的蓓蕾从他的指间漏出。 雪白嫣红,宛如冰天雪地中盛放的一朵红梅。 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目光也越来越暗沉。 双手将她的胸全部抚上黏腻的浴液,温柔搓揉起来。 乳肉被他挤出各种形状,被浴液彻底浸湿,不断地滑出。 他低喘了一声,看得眼角泛红,欲色在眼底愈加浓烈。 手指开始慢慢加大力道,用力揉弄,浴液在他的指间不断地摩擦。 高挺的双乳,渐渐被细细的白沫完全掩盖,那一点红也若隐若现。 秦筝紧咬住唇,但仍旧无法抵御使劲揉胸带来酥麻快感,她自唇间不断溢出的呻吟。 “轻点……嗯……轻点……” 她娇媚的声音刺激到了越朝席,他下身硬得发疼。 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将她的身躯反转过来。 她本是靠在他身上的,这下被他翻过来,一下没有了着力点,酸软的双腿更是支撑不住,直接滑坐在地面。 越朝席一只手向下捞起她的胳膊,她微一抬首,正好对向他的双腿之间。 纤细长睫不住地抖动,他赤红的肉棒已经抵在她的面颊,她不禁别开眼去。 他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红艳的龟头将包皮彻底撑开。 狰狞的性器对着她更加激动,马眼张开,兴奋地向她吐出一股透明的清液。 越朝席轻轻托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目光又爱又怜。 “不愿意吗?”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其实也不急于这一时,总不能刚开始就吓到她。 对她,他有着长久的打算。 秦筝低低喘息,她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心里还有一点的惧怕,希望他能给她一点时间。 他轻柔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双手托起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拉起来一点。 “那我们换个方式。” 他将那些细腻的白沫绕着自己硬挺的性器裹了一圈,一直抹到肌肉紧实的腹部。 只剩一个赤红的龟头,从白色泡沫中探出头来。 他向前挺臀,龟头贴住她下颌,缓缓向着颈项滑动。 “用它来帮你洗澡。” 秦筝的手向前,握住他紧绷的大腿,感觉泡沫在滑动。 他沾满泡沫的肉棒沿着她面颊的线条,轻柔地摩擦,落到她的脖子。 他的呼吸急促了些,龟头抵住纤细的脖颈,轻轻地上下摩擦,似在搓洗,缓缓将白沫一点点地抹了上去。 一上一下,有一点泡沫被带起来,溅落在她的唇角。 越朝席凝视着唇边那一点白色细沫,眸色更黑更浓。 秦筝扬首直视他,看见他眼底掩饰不住的欲火,宛如广袤草原燃起的星星之火,开始有了燎原之势。 越朝席伸出拇指,轻轻地替她抚去唇角的泡沫,又沾了一点水帮她洗净。 她忍不住地吮了下他的拇指,惹得他目光更加幽沉。 秦筝光是被他抚摸唇角都会身体发麻,她咬住唇角,双唇越来越红艳,胸口在不停地起伏。 手握着的肉棒,继续向下,开始滑到她的肩膀。 坚硬的肉棒顺着圆润的肩头来回滑动了一会,沿着锁骨的线条一路下滑,向着她的胸前慢慢落下。 硕大的龟头顶着锁骨深处,磨蹭了几下。 秦筝听见他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起来,她的心跳也更着加速。 白色泡沫被蹭掉了一些,隐隐可见里面深红的肉棒,又粗又硬。 龟头沿着锁骨一路下滑,蹭到她雪白胸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秦筝抬眸望他,只见越朝席俊朗的面孔,透着隐忍不发的情色。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整根肉棒向下陷入,她的乳沟之中。 28乳交颜射(h) 火红的肉棒,从下至上,直接陷入深邃的乳沟。 秦筝半倚在墙边,俏脸瞬间红透了,看着他的眼睛却睁得明亮。 “越朝席……你在做什么?” 她的长睫轻轻扇动着,挂了一排细密的水珠,欲落未落,闪着晶莹的光彩,显得她整个人生动极了。 眼角的水雾被她清澈的眸光驱散,她的眼底溢出潋滟的波光,仿佛荡漾的涟漪,一点点地散开。 越朝席低首凝视着她,看着她难得一见的风情,整颗心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墨黑的眼眸里欲望在不断地攀升,对于她的爱与欲都在这一刻升到了极点。 他重重喘息了一声,“你说呢?” 目光所及之处,雪白高耸的奶团,被细白泡沫包裹了大半。 艳红的龟头从乳沟之中沾染了白沫出来,圆硕的前端开始绕着樱红的乳晕打转。 他挺动臀部,握着的肉棒对准娇软的乳头,慢慢蹭了上去。 她能感觉到细长的马眼在不停地蹭动中,微微开启,刮着她敏感的乳粒,一下又一下。 她甚至感觉到张开的小口在吐着清液,就像刚才对着她的脸的时候,那样兴奋地涌动。 她的心抖了一下,害怕又期待。 黏腻的液体从龟头涌出,蹭上她粉嫩的乳尖,细白的泡沫缓缓滑动,沿着胸脯饱满的下缘垂落。 她的乳头挺立起来,开始染上艳色,抹着晶亮的清液,透出透明的光泽。 乳尖仿佛漫出一股电流,瞬间让她腰肢酥麻,紧紧地握住他的大腿。 “越朝席……嗯……啊……”她娇媚的声音也随着身体在颤动。 “嗯。”他哑声回应她。 他的面孔也沾染了情欲,启唇喘息。 一声比一声更急促,一声比一声更粗重,如无形的钩子,吊得她不上不下。 腿间的小穴分泌出的蜜液,将她的大腿根部给完全打湿。 花唇轻轻张开,被蜜液沁得如果冻般莹亮,小孔张吐着透明的蜜水,渴望着被插入被填满。 她因为难耐的情欲,抬起头来,咬住下唇。 此刻,他眼瞳里映着的她,有一丝的柔弱无助。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微微俯下身子,肉棒从乳尖上滑开来。 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惊喘了一声。 因为他的两手捏住她红润的乳尖,将两团丰盈的乳肉给提了起来。 他腰身挺动,将肉棒直接滑进乳沟,一耸一耸地在中间抽插起来。 乳尖被揉捏的麻意涌遍全身,他的拇指还时不时地搓一下。 指腹的薄茧磨得乳头又疼又爽,让她只能无助地呻吟。 “啊……轻点……越朝席你轻点……” 赤色肉棒从白沫中探头出来,在她光滑的双乳之间进进出出,来回滑动。 他的手掌向下狠狠地拢住双乳,开始尽情地搓揉。 指间收拢,用力夹住又硬又涨的红润乳头,惹来她更剧烈的喘息。 “唔……好滑……好软……”他扬起后颈,深深喘息。 他一边使劲搓着她丰满的奶子,一边摆动臀部让肉棒在乳沟不住地摩擦。 雪白的双乳间,深红粗壮的肉棒不断地进出,晶亮的清液也随着不时在涌出。 而敏感的她已经被他刺激泪水涟涟,完全没想到两人之间会发生这样淫靡的情形。 “秦筝。”他轻声叫着她名字,不住地亲吻她。 眉峰,鼻尖,唇角,最后又绕到她的眼眸,轻吮她清透的眼泪。 “越朝席……嗯……我不要了……” 话未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火热的舌尖在她的口腔翻搅,低沉的喘息弥漫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一吻结束,她仍在低声喘息,只得看着他用手托起两团乳肉,使劲地向中间聚拢,用力夹住他的肉棒。 白皙的奶肉聚拢在一起,巨大的肉茎被紧锁在中间,持续地肏弄她的乳沟。 白沫越磨越多,龟头在前端时隐时现,还有硕大的精囊在下面甩着拍打她的胸部。 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热,泡沫被猛烈的动作甩落在地。 他的性器也胀大了几分,又红又紫。 他挺动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她低首,看着那根肉棒一上一下,几乎就要抵住她的下颌。 她想偏过头去,却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 他气喘吁吁,眉宇间的情欲之色更盛,眼角醉红。 最后时刻,强烈的快感从尾椎传遍全身,蔓延至四肢百骸。 越朝席扬起头,粗重地长喘,喉结滚动,腰胯快速地挺动。 “噢……唔……” 秦筝听着他动情的声音,不禁低头垂眸,正好对上顶上来的肉棒。 马眼大开,一股股浓白的精液直接喷射到她脸上。 29浴室舔穴(h)(六百珠加更) 越朝席在高潮来临的那刻,眉尖紧蹙,下颌紧绷。 他仰头闭目,自喉间发出粗重的喘息,是愉悦到极致的舒爽。 他握紧秦筝的肩头,看着自己的肉棒仍在她的面前抖动。 紫红的龟头刚喷发过,此刻已近尾声。 顶端溢出一滴滴浊白的精液,垂落在她的胸脯。 直接沾在了乳尖,红艳的蓓蕾都被精液包裹起来,又向下掉落,一丝绵长的浊液。 她小巧的面孔,圆润的下颌,甚至樱红的嘴唇都沾染了浓白的精液。 她的腿一软,直接坐在他的面前,神情羞涩地望住他,似是不知如何是好。 越朝席又爱又怜地凝视她,拿过花洒替她冲洗。 透明的水流与乳白的精液混合留下,从她的脖颈到胸口,流过平坦的小腹,又汇入了芳草萋萋的下体。 他的眸色又黑浓了几分,喘息也开始急重。 粗砺的拇指又一次揉过涨红的蓓蕾,激得秦筝全身颤抖。 她的手抓住他膝盖后的腿窝,不住地轻喘。 他的拇指渐渐向上,摸到她的唇边,那里还有一滴未完全洗净的精液。 他的手指揉开来,又轻轻开始摩挲她的红唇。 秦筝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又微微皱眉,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排斥。 越朝席扬唇,轻声问道:“可以吗?” 沙哑的声音,仿佛在蛊惑人心。 她怔了一下,似是明白了过来。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粉色舌尖再次探出,绕着拇指转了一圈。 淡淡的腥味,在她唇间蔓延开来。 她顿了下,再将整根拇指含入唇间,开始吸吮起来。 吸吮的力道渐渐变重,越朝席的目光也越来越幽深。 秦筝再次看见他身前的肉棒硬了起来,在她的视线里直接翘了起来。 “可以了。” 越朝席低喘,将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 他托着她的肩,把她抱起来,直接让她贴住墙站着,自己则是蹲了下去。 “啊……你要做什么?” 秦筝惊呼了一声,一条腿已经被他抬了起来,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越朝席抬眸,目光前方就是她红艳的小穴,此刻透亮的蜜水不停地涌出。 “别看。”她害羞地垂眸,试图并住双腿。 越朝席轻轻一笑,把她的腿拉得更开。 他乌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的光,面孔靠近了一点,灼热的气息喷上去, 两片肉唇宛如肥美的蚌肉,分开了一丝。 粉嫩的小孔被透明的蜜液包裹,泛着润泽的珠光,宛如果冻般晶莹欲滴。 在他的视线里,它轻轻颤动,向着他又吐出一股水液。 “别……” 秦筝的话未能说完,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细窄的肉缝被被他湿滑的舌尖舔开,上下扫动,带来如潮的快意。 她情不自禁地呻吟,抬手抓住他微湿的发,手指插了进去,揉着他的头皮,深深喘息。 灵活的舌不断滑动,从她的股缝舔到肉唇上方,略一停顿,很快勾进去,弹弄那颗小小的花蒂。 又酥又麻。 在他的舌头碾上去的瞬间,她就忍不住地抬臀,配合着送上自己的花穴。 她靠着墙,纤细的腿支起一支,搭在他宽阔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越朝席揉住她的右臀,安抚地揉弄她的臀肉,再慢慢向自己的唇间送。 粗糙的舌面贴着阴蒂舔动,舌苔一点点地刮着,唇舌似火般灼烧着她的神经,点燃她的情欲。 “啊……好麻……嗯……慢点……” 她忍不住扬首,手指更是揉紧了他的黑发。 细软的呻吟,在窄小的浴室渐渐放大。 舌尖慢慢离开了阴蒂,又缓缓下落,到达穴口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秦筝的眼角沁出盈盈泪水,她低头去望,正好看见他上抬的眼眸,里面弥漫着无边的情欲。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卷起舌尖,直接挺入了湿淋淋的穴口。 “唔……别这样……嗯……” 秦筝瞬间发出了低泣的声音,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他的舌头在她的小穴里面抽插刮舔,灵活得像条蛇,游走在她紧窄的穴道。 仿佛有电流涌过,她忍不住地颤抖,小腿勾住他的背,细嫩的脚趾头一根根蜷缩起来。 大股大股的蜜液涌出来,浇得他的舌尖更湿润。 越朝席两手扶住她的臀,向外掰开了一些,开始吸起她的蜜水。 逼仄的空间里全是他吸吮吞咽的声音,声音渐大。 秦筝听着这样的声音,又是羞耻又是兴奋。 蚀骨的快感从小穴深处冒出,窜动到她的全身。 “嗯……啊……我不行了……呜……” 灵魂仿佛都被他吸走了,她扭动着腰臀,达到了欲望的巅峰。 30压在玻璃上后入(h) 秦筝不停地喘息,看着越朝席扬起头来,他的嘴唇全是晶亮的水液。 那都是她的…… “舒服吗?”他问她。 他的手放开她的臀,缓缓上移,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她羞涩地咬唇,避开他炙热的目光,眼角一片润湿。 “别说了……” 她害羞的声音,惹来他的轻笑。 微哑的声音是情欲释放过后,还完全未能恢复。 她的腿才刚刚放下来,脚趾刚刚触到地面,就被他反转过身子。 他的双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在透明的玻璃隔断上面。 玻璃门透着凉意,饱满的双乳挤压在上,如两团完全变了形的软肉,紧紧贴着揉动。 她感觉到乳尖触着的冰冷,让她的乳头更加酥麻胀痛,艳红得像夏日蔷薇初冒的花蕾。 她的手按在上方的玻璃之上,纤细的腰肢弯起,雪白的臀不由自地向后翘起。 乌黑青丝流泻在莹洁的玉背,仿佛墨汁在宣纸上流动。 越朝席向前一步靠近她,手指撩开她的长发,看她的身体仿佛小提琴的弯弧,曲线优美。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背部缓缓下落,握紧她的腰肢下压,臀部高高翘起,正好看见红艳的穴口。 她刚经历过一番高潮,透明的黏液正在涌出,沿着纤细的长腿缓缓下滑。 粉嫩的唇肉微微分开,阴蒂从上面露出殷红的小尖,是刚刚被他唇舌爱抚过的痕迹。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情动得难以抑制,下身贴了上去。 “嗯……好热……” 秦筝感觉到了,滚烫的肉棒在她的臀缝里滑动,硬得不能再硬。 越朝席低头,咬住她圆润的肩头。 他深吸了口气,握着坚挺的性器从后面直插而入。 肉棒将湿软的穴口完全撑开,狠狠地顶入她的蜜穴,粗大的棒身将整个小穴全部塞满。 秦筝的身子猝不及防地绷紧,细腰轻晃,向后慢慢迎合着他的进入。 “唔……” 两人都在叹息,秦筝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深处的小口不断地收缩,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龟头的形状。 又圆又大,冠状沟的凹槽刮着她的穴肉,涌起的酸意让她的眼泪瞬间又汇聚。 甬道湿滑,他毫不费力就插到了顶,两颗精囊直接堵着贴住她的臀肉。 这个姿势入得深,也让她的身体感到陌生和紧张。 层层迭迭的媚肉争先恐后地涌过来,紧紧地吸住他。 “秦筝。”他喘息着叫她的名字,“放轻松,别夹这么紧。” 敏感的龟头被她的小口不住在吸吮,小穴仿佛榨精般狠狠地绞住他。 他颈间的青筋紧绷,额角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液,落在她的肩上,沿着背部滑落下去。 他深呼吸,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脊椎,让她的身体慢慢放松。 小穴紧裹着肉棒又泄出黏腻的水液,他开始耸动自己的下身,让肉棒一下一下地顶入。 “嗯……啊……慢点……” 秦筝向后扭臀,跟着他的节奏摇摆,让他抽插得更顺畅。 嫩白的乳房跟着他上挺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摩擦,在玻璃门上流下暧昧的水印。 越朝席抱着她的臀抽插,一声一声地低喘。 赤红的肉棒在雪白的臀间不停地进出,时不时扯起粉嫩的穴肉甩出来,汁水四溅。 小穴被棒身一点点磨,环绕的青筋绷起,刮得娇嫩的穴肉发麻。 前所未有的酸胀,让她都咬不住自己的唇。 “好胀……好深……呜……” 偏偏他还要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喘。 他问她:“喜不喜欢被肏?喜不喜欢这个姿势?喜不喜欢我用这个姿势肏你?” 见她沉默不语,越朝席咬紧牙根,坚硬的肉棒变换角度,从下至上撬起她的小穴向上拼命顶弄。 秦筝被他顶得双脚离地,仿佛向后骑乘在他粗硬的肉棒上,扭臀摇摆。 硕大的龟头狠狠扎进花心深处,还要使劲地碾压。 “喜欢呀。” 她哭着向他求饶,声音柔媚入骨。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边,粗重的喘息一声接一声,“喜欢什么?” 他探出舌尖,舔弄她唇角发麻。 下身再一次狠狠地撞上去,穴口被撑得饱胀,她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喜欢被你这样肏。” 可是,他根本不会就此放过她,堵住她的嘴就把舌头喂入她的唇间。 “唔……嗯……” 她嘤咛了一声,就乖乖地含住吸吮。 他的双手从臀后向前滑动,握住高耸的乳房,火热的身躯彻底贴了上来。 冰与火的双重刺激,让她更是激动,泪水不住地涌出。 他抓住她的奶子使劲揉弄,让她的身子靠后仰在他的胸膛,下身如打桩般地用力嵌入。 一下一下,又一下。 疯狂的肏干一直在持续,她由呻吟到哭泣,身躯不住地颤抖,被他再一次送上巅峰。 淋漓汁水浇头而下,他最后狠顶了几下,抽出来射在透明的玻璃上面。 黏白的精液混着她的淫水,缓缓垂落。 31齿轮袖扣 下半夜,整个城市几乎安静了下来。 秦筝在浴室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还是被他抱上床的。 越朝席很快起身,半天没有过来。 秦筝微微睁眼,想着他是不是做完就会走。 她坐起身来,看见越朝席坐在落地窗边的草墩上面,透过天文望远镜望向天空。 “好像看不太清。”他感应到她的目光,说了一句。 “嗯……这边灯光污染太重……可能还要再等一会。” “是吗?”他调整角度,朝着月亮的方向望过去。 “而且……”秦筝欲言又止。 越朝席偏过头凝视她,“而且什么?” “今天不是观测月亮的最佳日子,初五之前是新月和蛾眉月,太细。十五满月时候,月亮又太亮了。” “所以?” 她眼睫轻垂,又再度抬起来看向他,“上弦月,初八前后,才是最佳观测时间。” 越朝席的目光移到她的床头,“这张拍的是上弦月吗?” “嗯。”她随着他的目光也望了过去。 深灰的月面浮在黑色的夜空,各种月相的细节格外清晰。 “这张是农历初九,可以看见环形山,月海,山脉,陨击坑……” 她停了一下,眉尖轻蹙,又说:“我说这些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很有意思。”他认真地望进她的眼里,眼神清澈又明亮,“有机会我们一起看。” 他想,当他把目光投向无垠的夜空之时,她就在他身边告诉他,她所喜欢的一切。 他想,多了解她一点。 他想,离她的心更近一些。 过了一会,越朝席起身拉好窗帘,走过来掀开被子。 “不等了,早点睡吧。” 身前的他赤裸上身,只穿了一条休闲短裤,看起来很居家,和秦筝以往认识的他都不太一样。 她看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目光始终不敢上移。 她忍不住地咬了咬唇,“你不回去吗?” 她只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但话一开口,马上又感觉到了不对。 果然,身前的人呼吸一滞,身体也僵了一下。 “我有点累了。”他顿了一下,目光低下来扫视着她,“我能不能在这里睡一觉?” 秦筝的心骤然抽紧,觉得他的声音竟然有点委屈,似在指控她用完了就赶他走般的无奈。 她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只得急道:“当然可以,只是这张床有点小。” 越朝席轻笑了一声,灼热的呼吸吹得她耳根发烫。 他直接把她捞入怀中,紧紧贴住,“这样就不小了。” 秦筝的腰身被他揽紧,脸几乎是贴上了他的胸膛,顿时呼吸乱了。 有力的心跳声传过来,一下一下地震着她的耳膜。 她过了很久,呼吸才正常过来,他的手缓缓向上,按住她的后脑。 “睡吧。” 天还没亮的时候,秦筝感觉到了他的亲吻。 在她发顶额前不断落下,轻柔到极致,如缠绵的雨丝。 “几点了?”她轻声问他。 “吵到你了?”他抱歉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还早,你再睡会。”越朝席帮她掖好被角,然后起身。 她在意识朦胧之中,听到清脆的声音,脑子的神经一下被拨动。 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到木地板上,又弹了起来,滚落出去,发出一串的声响。 她揉了揉眼睛,屋里光线暗沉,她看见隐隐的人影。 越朝席背对着她在穿衣服,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他侧了侧首,似乎是低头扫了一眼。 她抬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他却转了过来,轻轻抓住她的手。 “没事,下次再找。” 他亲了亲她的手指,嘴唇轻轻触碰她的每一根指尖,再把它放回被中。 很快,她听到了他关门的声音,再度沉沉地睡去。 天光大亮,秦筝起床的时候,看见行李箱也已不在。 她想起之前的声响,低下头去找。 在床底靠近床头的地方,她看见金属的光芒在黑暗里闪烁。 她伏身下去拾起来,是一枚袖扣。 款式很别致,银色的镀铑金属圆边,上下圈住,里面是精密的机械齿轮,环环相扣。 她将指尖探进去,竟然还能将里面的齿轮拨动起来,缓缓旋转。 秦筝忽然想到,在靠近袖口的位置,他的手腕皮肤,有一颗小小的痣,贴着手腕的静脉。 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紧紧挨着。 那颗小痣和袖扣一般,看着不起眼,却是无比的撩人。 她左手握着这枚袖口,右手拿起手机,看着对话框里的寥寥两句话,怔了半天。 她把手机放下,终究还是没有把信息发出去。 因为他说,下次再找。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亲吻的痕迹,她把袖扣扣紧在手心。 下次,是什么时候?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2时针分针秒针 这一次的工作,其实前期进行得不太顺利。 标配方案被甲方驳回以后,很快又要重新提交减配方案。 几个来回以后,才是确定了最终方案,秦筝他们很快就开始忙碌起来。 虽然在同一个大楼里的工作,但秦筝几乎没有机会见到越朝席。 他似乎不是出差,就是开会。 最里面的会议室一旦灯火通明,就预示着IS又有新的动作,而他又要开始飞来飞去。 那枚齿轮袖扣始终摆在床头,却等不到他的下次。 但她,始终也没有主动问他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其实,她也不一定要问所谓的下次。 天气异变,倒春寒一下席卷整个城市,她想发一句,注意气候,但想想又觉得多余。 夜晚的时候,她把袖扣放在耳边,轻轻拨动,忽然想起,这些机械齿轮是模拟手表的内芯。 里面叁个齿轮,正好对应时针,分针,秒针。 每一声的旋转,预示着时间的流逝,和她内心的期待。 另一边的那人,偶尔也会望着手机出神,他最近能够呆在江城的时间很短。 甚至有一次,信息都全部打好了,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 因为他知道她也很忙,路过他们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过她眼底的乌青。 他想起那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她在黑暗中,伸手去摸台灯的开关。 于是,手指一动,又把信息全部删除了。 越朝席看过秦筝的工作进度,知道她在这个周末会完成分组任务,周六和周日不用再回来加班。 他特意调整了行程,周五下班的时候,他赶回来开傍晚的工作会议。 车子等待进入地下停车场的瞬间,他看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开上来。 他侧首望去,正好看见秦筝坐在副驾上面,她旁边的那人侧脸也同样的眼熟。 他忍不住地提前把信息发给了她,“今晚方便吗?” 许久之后,她的信息才是发了过来,“对不起,今晚不行。” 这一排字,让他一颗心倏然落空。 “怎么了?” 骆一鸣看着对面的秦筝,正低头频频看向手机。 “啊,没事。”秦筝抬起头来,把手机翻下放到一边。 她之所以拒绝越朝席,完全是因为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虽然她很想见他,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好。 但以他们两人目前这样的关系,她不确定他是否会有一样的想法。 分组任务顺利完成,她和骆一鸣都松了口气,一起去品尝一家新开的滇菜馆。 骆一鸣此前就是调往云南工作,因此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十分熟悉。 鱿鱼炒牛干巴,老奶洋芋,油呛空心菜,青头菌酿肉,酸木瓜炖鸡,都是地道的云南菜。 秦筝对酿菜略有研究,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用新鲜的菌类来做酿菜,夹起一个,好奇地多望了两眼。 明黄的菌盖被浓汁所包裹,顶端还镶了一粒红艳的宣威火腿。 骆一鸣望着她饶有兴趣的眼神,说道:“下个月才是野生菌的好时节,青头菌是最早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头水菌。” 秦筝咬了一口,小巧的菌盖里面塞满了肉糜,菌子的味道在蒸煮的时候渗透进去,鲜甜浓香。 她知道这种食材必须是当天空运而来,吃的本就是一个鲜字。 她想了想,“或许用口蘑也可以做出类似的菜,就好像西餐中的奶酪酿蘑菇。” 骆一鸣抬首,她刚好低下头去,捧起碗来喝汤。 酸木瓜炖鸡。 酸木瓜也是云南特有的一种水果,果香浓郁。它有一股微微的酸味,但与鲜美的鸡肉平衡得特别好。 炖好的鸡汤毫无油腻之感,反而清爽可口。 她喝了一口,几缕发丝正好垂在她的颊边,鸦发雪肤,红唇潋滟,显得整个人恬静淡雅。 骆一鸣笑了,“秦筝,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嗯?” “不然你做的菜,岂不是没人可品尝?” 他知道秦筝偶尔中午会带便当,有时候也会多做一些菜,拿给大家分享。 秦筝淡淡地笑了,指尖从手机的边缘轻轻划过,“有遗憾才是人生常态。” 就比如,她和越朝席之间的关系。 但她不知道,她是否可以真的习惯这样的遗憾。 回去的时候,一鸣住的楼层比秦筝的低了两层,他先行一步下了电梯。 秦筝走出电梯,再次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等她抬首,脚步却是一顿。 前方的幽暗里,之前那个被她拒绝了的人,正站在她的门外。 她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走到门边去拿钥匙,又想转身对他说话,他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来找掉在这里的东西。” 33农历初九 楼道里很安静,越朝席站在她的门前,身姿挺拔。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感应灯倏地亮起,她看清他的面孔。 他的眼底似乎有些倦色,但平静的目光在扫过她的时候,那一点疲倦忽然消失了。 秦筝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越过了她的身后,眼眸在瞬间亮了起来。 等靠近他的时候,暗沉的身影罩住她,她顿时感应他灼热的气息,心跳越来越快。 她的指尖刚刚触到钥匙,又想转身说句什么。 “我来找掉在这里的东西。” 越朝席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像是最抒情的小提琴曲,扬起又落下。 秦筝点点头,心想他说的是那枚袖扣吗? 心里的不安仿佛得到了抚慰,他只是来找袖扣的,不是来做别的事。 但很快又开始焦躁起来,他只是来找袖扣的,不是来找她。 等进去以后,她迅速找到了那枚齿轮袖扣,迟疑了一下,放到他的手心。 视线迅速地扫过他的腕口,那一颗细小的痣,浅褐色。 她似乎想起来,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吻过那里。 她一直低着头,也不敢去打量面前男人的神情。 直到他倾身过来,托住了她的后脑,把她的面孔向他抬起。 她看见他的脸庞直接压了过来,最后视线里的只剩他的纤长的睫毛,缓缓垂落下来。 嘴角被他轻轻舔弄了一下,她忍不住地轻吟。 温热的唇很快覆上,带着潮湿的气息。 她呼吸急促,刚想说话,就被他的舌尖探进来,灵活地舔过她的上颚,再去寻找她的舌尖。 她这个时候正处在敏感时期,被他一吻就腰肢酥软,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他勾过她的舌尖,温柔地含吮,又慢慢地加大了力道,吻得她舌尖发麻。 她感觉到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然而又偏偏不可以。 “嗯……别……”她抬手支肘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轻声说道:“我那个来了……所以不行……” 面前的男人身躯僵了下,似乎想明白了,她今晚为什么拒绝他。 他的嘴角勾了起来,笑意越来越深。 “那就不做。”他把她抱起来,手贴在她的小腹上,用掌心的热度温暖她,“会不舒服吗?” 这时,秦筝才敢去看他的眼睛,幽黑的,像是上好的墨玉,透着光也不会有任何杂质。 她摇了摇头,伸手去摸他手腕的痣,又细又小。 再往下,是他细长干净的手指。 她的目光刚一触到,就被他的手覆盖上来,直接十指相扣起来。 “其实,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问他:“会很晚回来吗?” 他不答反问,“明天休息的吧?” “是的。” “那你把今晚和明天的时间留给我。”他认真地看了看她,“可以吗?” 秦筝被他诚挚的眼神看得心跳如擂,点了点头。 越朝席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个时间基本不会再堵车。 他越开越远,渐渐离开市区,上了郊外的山。 秦筝知道,这里是一片别墅区,正面向着镜湖,背山面水,是人们所说的风水宝地。 车子在山坡上绕了几个弯,停在半山腰的一栋房子前面。 秦筝透过玻璃看见,那是一栋叁层楼高的小别墅,红瓦黄墙,裸露着大块斑驳的红灰色岩石,典型的托斯卡纳风格。 显然,这是越朝席的一处住所。 下车的时候,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被他伸手直接拉了出来。 “没有别人。”他似乎看出来了她的不安。 玄关又宽又长,他刻意没有开灯,拉着她的手走进客厅。 她在一片幽暗之中,眼睛渐渐适应了过来。 客厅很宽阔,前方有整面的落地窗,外面是亮着小夜灯的庭院。 视线再往前,沿着山体一路向下,远远的,是月光下的镜湖,闪着粼粼波光。 他拉着她的手,默默地往前走,等绕到落地窗的外面,有一个开满蔷薇的大露台。 露台上面,支起的又高又长的物件,正对着天空。 秦筝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仿佛镜湖的波光倒影在她的眼眸。 这个,她很熟悉。 天文望远镜。 而且,和她的那副是一样的。 望远镜的后面,是叁人座的墨蓝色高脚沙发。 她刚刚走过去,调了调望远镜,他就坐到沙发上。 一伸手,向前抱住了她,“这里能不能看清月亮?” 她轻轻颔首,心里似盈满了湖水,被风吹得涟漪阵阵,轻轻摇晃着,满涨的情感就快要溢出来。 今天正好是农历初九,上弦月。 34月震的含义「Рo1⒏run」 万籁俱寂,月色撩人。 秦筝定了定神,认真地调着天文望远镜,“先看月亮吗?” “你是不是最喜欢月亮?” “嗯。” 城市的灯火在遥远的地方,四下一片幽暗,夜空澄澈无云,正是观测月亮的最佳地点。 而上弦月,也是最佳观测时间。 越朝席看着她将面孔靠向目镜,神情十分专注。 秦筝的长相糅合了一点混血的味道,鼻梁高而挺,抵在目镜下方,显得小巧秀气。 他静静凝视着她,身子前倾,手心向下,轻托着她的手肘,“能看见什么?” 秦筝侧了侧身,示意越朝席站起来,“你来看看。” 她调整好了方向,把望远镜让给他。 “你看右边的上方……你再偏过来一点……” 她在旁边看着他,咬了咬唇,伸手过去,双手扶住他的额角,望旁边挪了一点。 “靠这边一点。”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感觉到一丝的温热,微顿了下。 这时,越朝席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在四下的寂静里,他的笑声是如此明显,带着一点轻微的震动,胸腔的共鸣也透到她的指尖。 秦筝觉得有什么顺着指尖,一路传了上来,直到她的心间,心脏仿佛都麻住了。 她耳根发热,立即放下手,假装若无其事。 “你看右上有叁条明显的山脉,最上是阿尔卑斯山脉,它的上面是柏拉图环形山,另外两条山脉是高加索山脉和亚平宁山脉。” “都是欧洲的山脉。” “是的,月面的山脉都是以地球的山脉来命名的。这叁条山脉连起来,就像个半圆形,里面的是雨海。” “月海?暗色的那些吗?” “是的,月海其实就是低洼的平原,肉眼可见,那些颜色阴暗的区域。” “雨海是其中一个月海,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环形广场,嫦娥叁号的着陆地点就是雨海。” “据说,它是由小行星撞击月球形成的。” 秦筝看了看他侧颜,见他十分专注的样子,才是继续说道:“1972年还有一次巨大的陨石撞击月球,引起了4级月震。” “月震?”他轻声说道。 秦筝顿了顿,又说:“就像地球会发生地震一样,月球也会发生震动,每年数千次,这些轻微的月震大多因地球的起潮力引起,但我们却毫无感觉。” 月震的爱情含义,就是暗恋。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因你心动,而你却浑然不知。 秦筝垂眸,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 越朝席感觉到她的沉默,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也转身,捧住她的脸,让她的下颌抵在他的胸口。 他低头看她,幽幽目光如月色般静谧地映进她的眼底。 她感觉他眼瞳里的某种情愫,忽然如火般浓烈起来,就像每次他们亲密缠绵时候的,他的眼神。 “我今天……不方便。”她避开他的眼神。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宛如一声叹息。 他的面孔越靠越近,灼热的呼吸渐渐萦绕住她,她的长睫忍不住轻颤,感觉下一刻就要窒息了。 等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可以吻你吗?” 秦筝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他,温柔如水,却仿佛可以融化她。 前几次的他们,直奔向床,而他更是有些霸道而强势地占有。 但不管哪样的他,都让她心动不已。 秦筝没有回话,而是轻轻扬首,向他送上了自己樱红的双唇。 这一次的吻很轻很柔,他们没有深入地吻,而是四唇贴在一起,缓缓来回摩挲。 他轻轻吮吻她的唇角,不带任何的情欲,就仿佛她是他最珍爱的宝石般,捧在手心,小心地对待。 空气中有蔷薇的花香,深夜里格外浓郁。 粉色龙沙宝石绕着露台爬满了一圈,从花瓣到花心,由淡粉渐变成深粉。 丝滑的花瓣边缘滑动着夜晚的露,月光凝结其上,折射剔透光芒,渐渐一起坠落于沉寂的夜色。 越朝席的别墅与隔壁的别墅离得很近,中间一道围墙种满了绿色的芭蕉,长片宽阔的绿叶遮掩住视线。 但在最下面的小院里,却有一扇连接两个别墅的门。 隔壁的泳池,此时水波晃动,光芒闪闪。 一个人从水底跃了出来,浓密的长发甩在身后,一串晶莹的水珠从她曲线优美的肩背滑落,汇入碧蓝色的泳池。 她静静抬首,看着旁边露台上,紧紧拥吻的两人。 忽然,她唇角勾起,露出浅浅的笑。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5四菜一汤 山林清幽,没有任何的干扰。 这让秦筝醒来的时候,一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昨晚没有回去,身体上的不适,也让她拒绝了与越朝席同睡一床。 她在客卧里醒来,手机里有越朝席在清晨发来的信息。 他临时有事,必须回公司一趟。中午会回来与她用餐。 午餐? 秦筝疑惑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却看见满满的生鲜菜品。 她能感觉到越朝席不常住这里,他也不像会自己动手下厨的人。 于是翻了翻食品标签,都是头一天的,所以他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些吗? 她记忆里的越朝席似乎没有太大的饮食禁忌,于是根据冰箱里的菜品,拟了几道菜单发给他。 那边的消息很快传来,简单的两个字,「可以。」 厨房与客厅相连,开放式,分了左右两边中厨和西厨的区域,中间是细长型的岛台。 秦筝把肉类拿出来解冻,再给自己煎了荷包蛋和培根做早餐。 调味品很齐全,日期也很新。 她甚至怀疑越朝席了解她的一些饮食习惯,像鱼露,芥子酱,味噌,青咖喱这些都一应俱全。 秦筝从小跟着外婆学做菜,手艺自不用说,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 她看了看时间,刚刚十二点,越朝席发来信息,说已经在路上。 她走到落地窗前,想看看白天镜湖的景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声响。 秦筝犹豫了会,还是走近了,隔着一道细细的白纱向外张望。 只见露台下方的院子里,有一个带着圆顶大草帽的人正在剪蔷薇。 从秦筝的视角正好看见对方伸出来的手臂,纤细修长,手指也是又白又细。 帽子将那人的面孔完全遮住,但仍可见窈窕的身姿,浓密的卷发。 秦筝记得,越朝席说过,没有别人。 那么,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没过多久,那人的篮子里已经剪了一大捧的龙沙宝石。 她转身向着院子旁边走去,这时秦筝才发现与隔壁别墅相连的有一扇木门。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忽然回头朝着秦筝的方向望去,外面光亮更盛,又隔了一道纱帘,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但那一眼,让秦筝看清楚了。 是应雪,那个与越朝席有过不少绯闻的应雪。 为什么应雪会住在越朝席的隔壁,而且两个别墅之间还有这样的一道门。 关于应雪,秦筝完全是因为她与越朝席有了绯闻才关注到的。 应雪十六岁的时候就作为女团成员出道,但因为特立独行被成员排挤。 她所在的团队虽然受欢迎,但因为成员合约问题,还是一年后就突然解散,应雪也就此销声匿迹。 叁年后,她出现在一个热门综艺节目之中,被前辈们各种使唤也任劳任怨。 更是在无意中展现了她在蛰伏叁年之中学习的各种才艺,乐器,英文,配音,舞蹈…… 应雪就此再度翻红,由她主演的两部电视剧随之播出,她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小花。 虽然应雪和越朝席前期的绯闻,确实有捕风捉影的嫌隙。 但应雪忽然出现在眼前,还是给秦筝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所以,应雪和越朝席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 她感觉到整个思绪都是乱的,如打结的毛线团,根本理不出头。 这时,后面大门电子锁的声音响了一下。 秦筝回过头去,正看见越朝席走了进来。 阳光明媚,气温骤升,他感觉到外面有些热,边走边扯开领带,动作流畅又随意,隐隐透着不羁的气息。 她看着他白净的面孔,暗自想着,关于这个男人,她是否真的了解? 她又为什么想要去了解他? 到底,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怎么了?” 越朝席走到她的身前,见她面孔略显苍白,不由抬手轻轻触碰她的脸。 她头一偏,避开了他的手,“我下午还有点事,能不能送我回去?” 越朝席看着落空的手,微怔了一下,目光扫见旁边餐桌摆好的菜肴。 他抿了抿唇,去碰秦筝的手,她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握在了手中。 “先陪我吃个午饭,等下我就送你回去。” 他直接把她牵到了餐桌的旁边,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杭椒牛柳,菠萝咕咾肉,红烧带鱼,素叁鲜,丝瓜蘑菇汤,很家常的四菜一汤。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吃着自己的。 越朝席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明显感觉到了秦筝对他态度的变化。 他烦躁地放下筷子,正要开口问她。 忽然,秦筝放在餐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们的目光都望了过去,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两人的眼帘。 何竞韬。 36一封情书 何竞韬。 越朝席在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秦筝接起电话,慢慢走到了落地窗外。 何竞韬在和她确认去婚庆公司的时间,“下周日吧,怎么样?可以吗?” “嗯,最近工作进度快很多了,周六可能还要加班,周日不用了。” “那就周六下午叁点,你和诺诺先去,到时候我再过去接你们,一起吃个晚饭。” “好的,没问题。” 秦筝挂了电话,看见越朝席也从餐桌起了身,向着她走过来。 她定了定神,看着他推开落地窗,与她对视。他的神色很淡很淡,只是眉心微微蹙起一丝。 是早上的工作有什么让他烦恼的吗? 秦筝忽然很想伸手去抚一下,让他别再做出这样的表情,但她终究只是将手落在身侧,没有抬起。 阳光斜映,两个人的影子几乎贴在一起。 “说完了?” 秦筝点了点头,“你吃好了?” “嗯,你再吃点。” “不用了。”秦筝移开目光,向外望去。 镜湖在远处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山峦倒影宛如入镜。 她的视线从粉色龙沙宝石一直流连到绿油油的蕉叶。 隔壁的别墅,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泳池的水被阳光映得湛蓝如海。 越朝席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下次来,我带你过去游泳。” 秦筝握紧手机,“你和隔壁的人很熟?” 越朝席轻轻颔首,再次抬眸观察她的神色。 他不知道,她的突然离去是否与何竞韬有关? 而他的心一起一落,患得患失,全是因为她。 秦筝不想再与他对视,低下头去,发丝垂了几缕在颊边。 越朝席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抚在耳后,温热的手心让她的身躯颤抖了下。 他的目光深了一瞬,向她靠近了一下,想要和说她说句什么。 “你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秦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话。 越朝席的手一顿,又缓缓从她的颊边落下,指尖似是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肌肤。 秦筝呼吸一滞,侧首定定地望着他的手,慢慢垂落下去。 “好。” 下午,越朝席送秦筝回去以后,又回到了别墅。 他特意空出了时间,她却走了,让他的心恍如空了一角。 他默默地坐在餐桌前,刚才他还没来得及品尝她做的汤。 他盛了一碗汤,低头看见雪白的口蘑在汤汁里浮浮沉沉。 捞起一个,才发现这口蘑的菌盖里酿了肉。 他尝了一口,不是单纯的肉糜,里面还有笋丁,火腿,还有剁成细粒的口蘑。 丝瓜沁甜,蘑菇鲜美,这道汤品起来非常可口。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他们被分在同一课题组,有时大家会一起去他那完成作业。 等到用餐时间,他准备叫外卖,何竞韬拦住了,“没看见秦筝手痒了吗?” 众人皆不解其意,秦筝也只是微笑不语。 何竞韬笑道:“秦筝外公就是开餐馆的,她厨艺很好,我们有口福了。” 越朝席趁机和秦筝一起去买菜,她不喜欢去超市,而是喜欢去农贸市场。 她会兼顾每个人的口味制定菜单,也会根据市场灵活地调整菜式。 当他在烟火气的市场里,看到秦筝弯下身子,仔细挑选的时候,他心里的那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他想和她谈恋爱,想让她亲手做顿饭菜给他,就他一个人。 他想要告诉她,他喜欢她。 大叁那年,他们小组获得优秀科研成果二等奖。 颁奖仪式当天,成员们西装革履,就连组里唯一的女生秦筝也穿了白色的西装裙,在黑压压的一片中格外显眼。 傍晚他们订了包厢一起用餐,吃到快结束的时候,越朝席出去给林溯风打电话。 “东西准备得怎样了?” 林溯风一直在笑,“这么大阵势的告白,到时候我可要过来看看。” 越朝席默了默,嘴角扬起笑意,“你别吓到她。” “那我明早再来?反正就在隔壁,方便得很。” “我只是想传达自己的心意给她,其他的让她慢慢在想。” “越朝席,原来你也会有没信心的时候!” 越朝席笑着挂了电话,等他回到包厢的时候,推开门,却看见里面只有秦筝一个人。 她背对着他,正将一封信折起来塞进衣帽架上挂着的一件黑西装口袋里。 他怔了一下,忍不住出声,“他们人呢?” 秦筝回身,面色又慌又羞,“刚才看见数控一等奖的正好在隔壁,就都去敬酒了。” “噢。” 越朝席低下头,正想着等会怎么约她出去,人却全部都回来了。 正好散席,出门的时候,他默默地取下自己的衣服。 他瞥到何竞韬挽起西装的时候,那封信从他的口袋里掉落了下来。 越朝席不动声色地拾了起来,渐渐落在最后,悄悄打开了那封信。 是一封情书。 37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跃入眼帘的第一句话,是《越人歌》的最有名的表白爱意的话。 越朝席的指尖将纸张捏得紧紧的,甚至发出轻轻的脆响。 他的目光一跃而下,直接扫到了最后。 这封情书没有抬头,只有落款。 秦筝。 果然是她写的。 越朝席整个人都僵住,浑身冰冷,连呼吸都仿佛停滞。 何竞韬转系的时候,有人曾经怀疑过他和秦筝的关系。结果,后来发现他们两人只是要好的朋友。 大二的时候,秦筝的母亲生病,她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回清桐。 直到大叁,秦筝母亲病情稳定后,她才是频频出现越朝席的视野里。 起初对她的关注,一点点的心动,慢慢化作了隐秘的情感,不知不觉,润物无声。 渐渐地,在她每一次靠近的时候,如汹涌的海潮在内心澎湃。 而他,本来打算在今晚给她一场盛大的告白,却没想到他所喜欢的女孩,也选择了今天表白自己的感情。 只不过对象不是他。 是什么起,秦筝对何竞韬有了这样的心思,还是她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在暗恋何竞韬? 越朝席根本不敢去回想,秦筝和何竞韬平时相处的情形。 他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发现,都能摧毁他长久以来的爱恋。 但这封信,此刻就握在他的手中,让他躲不开也逃不掉。 他感觉到窒息。 “越朝席,走快点啊。” 前面的人在叫,秦筝也回过头去,偷偷望了他一眼,只见越朝席正把什么直接塞进口袋里去。 是她刚刚放进去的情书,他看了吗? 秦筝一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地端详他的神色。 但越朝席面色凝重,直接从她的身边擦过,望也没有望她一眼。 方才提起的一颗心瞬间坠落,她紧咬唇角,才能止住身体的颤抖。 平时的越朝席,如果对上她的目光,从她的身边经过,从来不会这么没有礼貌。 他会点头,会微笑,会与她并肩而行,侃侃而谈。 所有的转变,全在看到这封信以后。 他看清楚看明白了吗?还是他现在是用自己的方式在拒绝她? 秦筝觉得有些委屈,眼尾微微泛红。 她明明在信的最后也说了,如果不能接受她的感情,希望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和现在一样,就好。 虽然,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那一晚的镜湖,越朝席一个人在别墅里,默默地坐在露台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夜空。 他的手心里,还紧紧攥着秦筝放在何竞韬口袋里的那封情书。 林溯风也没看到他一直想见的,越朝席喜欢的,那个女生。 林溯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她没有来,而越朝席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深夜,林溯风从隔壁过来的时候,看见酒瓶满地,而越朝席醉倒在沙发上。 他紧闭双眼,微微启唇,声音很轻,一直在叫一个名字。 秦筝。 而他所叫的那个女孩,那一夜也几乎无眠。 秦筝在宿舍的床上,对着手机,静静地流了一夜的眼泪。 她无数次地点开微信的对话框,看着那个头像无声地落下一串眼泪,又手指颤抖地切了出去。 直到她再也撑不住地沉沉睡去,也没有等来那个人的只言片语。 那一夜,满月当空,月色如诗亦如画,却不属于他们彼此。 从第二天起,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刚入学的时候,仅仅只是同班同学。 就是擦肩而过,也只是点个头,再不会有人停下脚步。 越朝席是刻意的淡漠疏离,秦筝是有意无意的掩饰,没有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或许,他们原本就是如此,仿佛两个没有交集的个体。 不久,越朝席的家庭背景被人知晓,传遍整个校园,他彻底搬离了学校宿舍。 秦筝见到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没有人知道,盛夏的镜湖,曾经有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 没有人知道是为了庆祝什么,抑或是别的。 无数朵烟花在无垠夜色里腾空而起,冉冉爬升,璀璨盛放,又黯然坠落。 那个本来要见证这一切的人,对此浑然不知。 那个本来要借此诉衷情的人,最后黯然神伤。 只有镜湖的湖水,在月色里静静流动,默默见证那个夜晚那一场,送不到的烟花,无处表达的情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38偏离的轨道「Рo1⒏run」 与异性朋友的相处,秦筝很早以前就听过一个理论。 不要谈情,不要暧昧。 因为一旦越界,这种关系就只能往前,不能后退。 所以她和越朝席之间,势必没有任何退路可走,只能握紧当下。 不过,与另外一个异性朋友的相处,可能要简单得多。 毕竟相识多年,自有一种无需言多的默契。 何竞韬和她再一次确认过时间,周末的时候,她陪江一诺去选婚礼会场的花艺设计方案。 到达婚庆公司的时候,江一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江一诺比她小四岁,夏天才会从学校毕业,她剪了齐耳的短发,染成耀眼的金色,发梢微微卷起。 皮肤又白,眼睛大而明亮,秦筝觉得她很像西方油画里的安琪儿,有一种娇憨的天真。 江一诺看见秦筝走近,就眯起眼来微笑。 秦筝也笑,“结婚真的这么开心?” “你也马上结一个就知道了。” 秦筝顿了几秒,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人影,但她很快抛之脑后。 “可我没有对象呀。”她假装叹气地说道。 “不对,你犹豫了。”江一诺眨了眨眼,拉过她的手,“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秦筝立马否认,速度之快,两人都愣了一下。 “看来,是真的有个特别的对象。”江一诺勾起唇,示意她坐下,凑近了说:“快给我说说。” 秦筝犹豫了会,“是有那么一个人,我们的关系可能有点奇怪。” “但你一定喜欢他的对吧。”江一诺笑了起来,唇角露出深深的梨涡。 秦筝点了点头,当然喜欢,而且是越来越喜欢。 这时,工作人员已经拿了茶点过来,江一诺只得拍拍她的手,“那一定要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艳红的玫瑰花蕾浮在茶水里,花瓣缓缓舒展开来。 工作人员拿了方案过来,轻声细语地给江一诺讲解。 秦筝坐在对面,喝了一口茶,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那一定要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那一年她把情书给了越朝席以后,他就开始疏远她,她认为那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大四那年,她早早确定了去兴为,毕业前半年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毕业证都是抽空回来拿的。 越朝席也在本科毕业后,去了美国读研。 两人再一次见面,是毕业一年后在江城的一次同学聚会。 那次聚会,何竞韬带了江一诺前来,彼时他们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而秦筝被公司调往清桐工作,马上就要过去报道。 越朝席依旧是来得最晚的那个,甚至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可能不来,毕竟他难得放假回国,IS步入正轨,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越朝席进到包厢里的时候,怔了一下,因为只有秦筝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他没有选择,直接坐了下来,秦筝不着痕迹地挪一下凳子,惹来他状似不经意的一瞥。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秦筝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黑了,也瘦了,头发似是刚刚理过,眉目清爽,更显俊逸疏朗。 两年多了,她居然还没有忘记他,思念如喷薄而出的火山,满溢的岩浆涌动流淌,是她难以掩藏的爱恋。 秦筝只觉得心口肿胀,眼睛也涩痛起来。 越朝席抬眸,却看见她泛红的眼眶,他眉尖一蹙,再扫到另一侧浓情蜜意的何竞韬与江一诺,顿时心酸得难以抑制。 秦筝是为了他们在难过吗? 整场聚会,他们都没有和对方说话,和别人也是只言片语,却很有默契地都在埋头喝酒。 中间越朝席去了一次卫生间,准备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两个男同学在聊天。 “看见何竞韬和女朋友腻歪的样子没?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肉麻。” “你说,何竞韬和秦筝到底有没有在一起过?” “听说是没有,不过何竞韬确实对秦筝有过好感。” “真的假的?那秦筝呢?她对何竞韬有没有过想法?”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反正是没有在一起。” 越朝席在门外站了会,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来的时候,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起那封情书,如果当时他还给了何竞韬,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的面前再一次浮现秦筝通红的眼眶,心碎的眼神。 一颗心,宛如要炸裂般的胀痛。 何竞韬和秦筝本来可以在一起的,是他的私心,让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应有的轨道。 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吧。 越朝席觉得,或许自己应该跟秦筝道个歉。 散场的时候,他以顺路为由,揽下了送秦筝回家的任务。 他把许梦给他的地址又转发给司机,然后默默地和秦筝一起坐在后面。 秦筝满面醉红地倚在椅背上,他则是在一边,不时地看她。 她微微阖眼,睫毛很长,浓密而卷翘,和她的发尾一样。 刚才他和大家说要送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可能真的是醉了。 她忽然启唇,轻轻说了句什么,越朝席没有听清,犹豫了会还是凑了过去。 这时,她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她闭着眼,似是无意识地在叫他。 “越朝席。”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9海的女儿 “越朝席。” 她的声音轻而柔,像夏夜的一阵风轻轻拂过他的耳根,带着些许的潮意。 越朝席呼吸一滞,缱绻的目光凝望着她。 秦筝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开始哽咽。 “怎么是你?” 看着她一直在小声地抽泣,他的心都快碎了,抬手将她拥入怀中。 秦筝或许是真的醉了,一直在说着各种胡话,有些他甚至都听不清,他只知道她今晚似乎很难过。 到达公寓的时候,他才发现天下已经在下雨,并且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 司机拿了把伞给他,就停在门外等他。 他进到院子里面的时候,秦筝脚一软,他连忙伸手抱住她下滑的身子。 雨伞从他手中滑落,两个人都被细密的雨丝给打湿,越朝席侧身想要捞起雨伞,秦筝却紧紧地抱住了他。 越朝席浑身僵硬,低头去看她,见她的睫毛被雨水糊住,脆弱又迷离的样子。 酒精在他身体里沸腾,止不住的情意在这一刻涌出。 秦筝好不容易睁开眼来,安静地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就不由自主地向着对方靠近,吻在了一起。 秦筝尝到他嘴里的酒味,忽然意识到越朝席也喝了很多酒。 她放纵着自己对他的感觉,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都是初吻,但唇刚刚贴住,就自觉地开始寻找更火热缠绵的方式,双唇辗转,舌尖交缠。 雨水从他们的唇角进去又出来,但他们都不想那么快停止这个吻。 直到两人几乎无法呼吸,才放开了彼此。 秦筝伏在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再次想到那封没有回应的情书,泪水混着雨水一起流下。 “秦筝。”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她这一晚一定很难过,她还喝了这么多的酒,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问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话,让秦筝的思绪瞬间清晰起来。 她睫毛颤动,静默了两秒,忽然说道:“对不起。” 越朝席的呼吸倏地慢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住她。 “是我弄错了。”她说完,低下身去,拾起那把伞放进了他的手里。 她的一句让他如坠冰窟,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雨水让秦筝的头脑渐渐清明,她明白两个人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举动,都是不理智的。 他也只是喝多了。 “我送你上去。”越朝席在原地怔了会,还是随她走到了门廊。 “不用了,我可以的。” 越朝席明显感觉到秦筝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也疏离了许多。 “你真的可以?” “嗯。” 秦筝按下玻璃大门的密码,越朝席收了伞,想送她上去,门却在他侧身的时候直接合上了。 他转身过去,却只看见秦筝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她的身影在里面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转角。 越朝席飞往美国的航班是在两天后,第二天他给秦筝发信息,发现她把他拉黑了。 难道是昨晚的那个吻? 他心绪如麻,但还是想和她说清楚一些事情,哪怕现在的她仍在为何竞韬伤情。 电话开始通了,但她一直没接,后来他收到她的短信。 「对不起。」 他看着短信怔了半天,再给她打的时候,发现电话也被她拉黑了。 她是决意走出他的世界,不留任何痕迹。 后来的日子,他常常会想起那一夜的秦筝,包厢里心碎的眼神,大雨中脆弱的面庞。 还有那个火热的亲吻,缠绵得宛如梦般。 繁重的学习课业,IS成立后遇到的第一个重大危机,复杂的社交关系,让他彻底忙碌起来。 直到这一年的春天,他再次在班级群里看见秦筝的照片。 她的笑容让他久违了,却也更想靠近,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 在去往同学聚会的车上,他看见满街飘落的樱花,忽然想起秦筝最喜欢的花,矢车菊。 有一年的她,曾经在朋友圈里发过一张照片,是一大捧蓝色的矢车菊。 她在上面写,「终于见到真正的矢车菊了,可惜王子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在后面加了一长串的符号,有无奈有心碎有晒笑,很多很多。 他知道她说的是童话故事,因为他听过配音社活动的音频,秦筝念过一段海的女儿。 他想,她一定很喜欢那个童话。 越朝席和她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 在她小小的宿舍里,她熟睡以后,他找到藏在她黑发里的那颗红痣。 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痣。 “如果是公主忘记了他呢?” 40月相歌 甲方的再一次调整方案,使得秦筝他们的工作又陷入了困局。 越朝席在镜湖过了两夜,直接飞往B城出差,正好赶上突发疫情,被迫隔离在酒店,只得不断地开视频会议。 也正是因此,林溯风突然出现在了IS,和叁年前在新闻里出现的样子不太一样,他似乎瘦了许多,脸色更加苍白。 秦筝这才想起,有个隐秘的传言,他似乎是生了场重病才被迫居于幕后。 当然这个传言怎么也没有IS双星争权来得更有噱头,因此很快就被覆盖。 林溯风开完会以后,到办公室来给他们打气,一番慷慨发言之后,他又一一来到办公桌前巡视。 等走到秦筝面前的时候,他笑了笑,“你是叫秦筝吗?和越朝席是大学同学?” 他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秦筝只得点点头,“是的,林总。” “这个方案他已经在周旋了,大的方向不会再推翻,小的改动会有,后面再辛苦一下就好了。” 秦筝微怔了下,这才明白林溯风说的话,但仍旧开口道:“谢谢林总。” 林溯风笑了,“你该谢的人不是我。” 最后正如林溯风所说,甲方没有再坚持做大的调整,但小小的改动,也让他们接连不断地加班,周末也没得停。 这半个月里,越朝席给她打过电话,很多次她都在忙工作,等看到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 其实,她也不太想给他回电话。 那一天看到应雪的出现,她始终没有问过越朝席,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问。 但心里始终有着一根刺,时不时就扎到她。 她可能需要静一静,审视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是彻底断掉,还是进一步。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正好给了她冷静和思考的时间。 后来,他终于不再打她的电话,而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等我回来。」 案子顺利通过以后,组长给全体成员放假两天,这个时间正好衔接到秦筝的年假,她决定回一趟清桐。 她想过告诉越朝席一声,但是又不知道他何时解封,于是只发给他一句话。 「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有话对你说。」 越朝席看着她的信息,很久很久都没动。 他不知道秦筝要说什么,但是他不会轻易改变。 这一段关系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不重要,因为他都会让他们走到最终的结果,除非是她坚决地不要。 他叹了口气,回了一个字,「好。」 只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联系不到秦筝。她的电话打不通,信息也没有回。 去到她的宿舍,更是让他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何竞韬。 秦筝宿舍的门大开着,何竞韬忙忙碌碌地在指挥着人抬箱子,看到他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睛在瞬间睁大。 “越朝席?” “这是怎么回事?”越朝席看着那些打包的箱子,声音冷了下去。 “秦筝公寓的租客走了,我帮她把东西搬回去。” 越朝席心里忽然烦躁起来,“她呢?” “她休年假,回清桐去了。” 何竞韬上下审视的目光让越朝席更加心烦,他深呼吸了几口气。 “你有没有她家地址?” “你要这个做什么?”何竞韬忽然警觉起来,越朝席和秦筝? 直到江一诺从宿舍里面走出来,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越朝席几眼。 她记得当年第一次参加他们同学聚会的时候,越朝席就坐在秦筝的旁边。 江一诺唇角微扬,凑到何竞韬说道:“给他吧。” “你确定?”何竞韬转头望她,眼底还有不解。 江一诺笑了,“傻子,这都不明白?” “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叫我。”何竞韬急了,伸手去掐她的腰,转头不忘跟越朝席说了一句,“地址我等下发你。” 越朝席收到的地址是一个民宿,位于清桐的市郊。 其实他隐隐也听说过,一年前,秦筝的母亲退休以后,在清桐开了一家民宿,招待前来旅游的人。 民宿所在的村落,因为靠近景区,整体重新规划,全部都翻修过。 秦筝爷爷留下的地,此前一直荒废,后来建了一栋徽派风格的黑白色小楼。 每一间客房都有大大的落地窗,面对着绿油油的稻田。 清桐离江城不远,越朝席到的时候接近中午。 前台没有人,他只得在一边等待。 旁边连着大大会客厅,也有一整面的落地窗,视野开阔。 旁边一面墙用水泥砌成一条一条横长格,里面全是书。 越朝席走过去张望,那些书似是从以前的家里搬过来的,不是很新,有些明显已经有了年代感。 他一条一条看过去,开始找可能是秦筝的书。 童话故事,少女漫画,文学作品…… 这些可能都是她从前喜欢过的,甚至常常在看的。 忽然,他的视线停住了,望着一本黑色的硬壳书。 那本书的名字就叫《月亮》。 他把它从书架上面抽出来,打开的时候,一张纸掉了出来。 他把它捡了起来,最上一排,有着大大的叁个字,月相歌。 是秦筝的字迹。 41千屿 初一朔时不可见,只缘身陷日地中。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满月出在十五六,地球一肩挑日月。 二十二叁下弦月,月面朝东下半月。 这张纸夹在那本《月亮》里面,是一本关于月亮文化简史的书籍。 黑色钢笔写的小楷,字体清逸,和她的人很像。 越朝席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把目光折回来去看那一句。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这一句里面居然隐藏他的名字,当然只是谐音。 他怔了几秒,想起秦筝床头的那张照片,也是上弦月。 指尖在她的字迹上轻轻拂动,他又把纸张夹回书里。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你是来住宿的吗?” 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越朝席赶忙回过身去,面前的中年女子,手里正抱着一床蓬松的被子,探出脑袋来打量他。 她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戴了一幅眼镜,长发被挽成发髻绕在脑后,插了一根象牙白的发髻,显得很文雅。 越朝席在她面上依稀看到了秦筝的影子,心想她应该就是秦筝的母亲。 他的目光再移到她身前的被子,长长的被角拖得快要落到地上。 他赶忙过去帮她抱起来,“要放到哪里?” “啊,我来拿就好。” “还是我来吧,放哪里?” “放沙发上吧,被套脱线了,我缝一下。” 秦筝的妈妈吴以彤以前是位老师,所以别人都叫她吴老师。 越朝席把被子放下以后,吴老师再次问了句,“谢谢,你是来住宿的,还是问路?” 民宿两年前建好,生意马马虎虎,有时进来问路的人还多一点。 “来住宿的。” 越朝席果断地跟着吴老师走到前台,他拿出身份证准备给她登记。 吴老师拿出房卡,“最近来的人不多,你要不要先选一下房间?” 越朝席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照片,随手指了一张,“这间可以吗?” “这间是最顶上的,窗户大,还有个露台,风景可好了。” 她帮越朝席登记,看到地址笑了一下,“我女儿也是在江城上的学,现在还在那工作呢。” 他静静地看着她操作电脑,忽然说道:“我本科也是在江城L大念的。” “是吗?”吴老师笑得更开心了,“这么巧,她也是L大的。” 她把身份证还给越朝席,准备领着他上去,“你的行李?” “在车上,我晚点再拿过来。” 吴老师带着越朝席向楼上走去,民宿不过四层,没有安装电梯。 旋转式的楼梯,天顶上是玻璃,浅金阳光随着步伐变换角度折射。 越朝席不动声色跟在她的身后,“最近江城忽然又冷了下来,你可以提醒她多穿一点。” “她休年假回来了,不过最近上岛去了。” 越朝席的心倏地提起,“是千屿吗?” 千屿是清桐着名的景点,一个风景秀丽的淡水湖,湖区面积很大,因岛屿众多而得名。 “是,我弟弟在云蒙岛上开农家乐,她过去散心,岛上最近信号太差,我都联系不到她。” 越朝席的心提起又落下,所以,这才是秦筝一直没有回信息的原因吗? 房间在顶楼,是上面唯一的房间,有个长长的转角落地窗,视野和光线很好。 如她所说,落地窗外面有个露台,正对着村子周边广袤无际的稻田。 这个季节的水稻刚刚放了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泽,五光十色。 远处是连绵不断的青山,起伏的山峦展开得宛如画卷般。 越朝席抬首,看着晴朗无云的蓝天,心想晚上在这里看月亮一定很适合。 但是,他今晚可能不会住在这里,他准备去一趟千屿。 千屿的云蒙岛,是湖区的第叁大岛。 云蒙山迤逦曲折,半插入湖,郁郁葱葱,山顶还有一座两层高的钟楼。 秦筝来岛上不过叁日,就住在舅舅的农家乐里。 这里曾经是外公的住所,小时候几乎每年暑假,她都会来这里度假。 舅舅的农家乐最近生意还不错,不过都是来吃饭的多,住宿都去了隔壁梅溪岛的星级酒店,新建好的客房就一直空着。 晚上的时候,她也会下去帮忙,刚在厨房冒头,舅舅就叫她去给客人送蚊香。 她点好蚊香,拿在手里,听见舅舅和舅妈在说话。 “那小伙子是从吴老师那来的吗?” “是呢。”舅舅摇了摇头,“一个人点了一桌菜,也不管吃不吃得完。” “一个人来这散心,怕是有什么烦心事。” 舅妈目光一转,把一瓶杨梅酒塞给秦筝,“这个是送的,筝筝你一起拿过去。” 秦筝穿着拖鞋走进竹林,这个点太阳还没下山,里面光线依旧明亮。 她要去的是竹林里面的一个凉亭,正中摆着一张大圆桌。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坐在桌沿,似在低头看着手机。 秦筝扫了一眼,果然是一个人点了一桌的菜。听说,还是清桐那边民宿里的客人。 她的目光再挪到他的身上,忽然凝住了,他的背影很像那个人。 就在这时,越朝席听到她的脚步声,回过头望住她。 “秦筝。” 42杨梅酒「Рo1⒏run」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秦筝越来越喜欢听越朝席叫她的名字。 尤其,是在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刻。 但这一刻,她有些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在梦里。 回来以前,她不知道越朝席那何时能解封,但她总要回到江城。 所以,她只是暂时想在岛上过一段安静的时日。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越朝席。 竹林清幽,淡淡金光一缕一缕自枝叶间打过来,映在越朝席的面孔。 光影勾勒他侧脸的线条,深邃的眉眼随着面部细微的动作生动起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这或许不是梦。 她深呼吸了下,把蚊香放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 越朝席的目光默默跟随着她,许久不见,内心思念如潮,他不愿意错过她的每个瞬间。 她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点,头发剪短了些,发梢依然是微微卷曲,这让他完全确定了她是自然卷。 秦筝把杨梅酒放到在桌上,咬了咬唇,侧首望他。 “你不是说等我回来,有话要对我说?” 所以,他就从江城一路找到这里? 这时,秦筝才确定他真的是来找她的。 “我……” 她转了转头,隐隐还能听见前面厨房那边舅舅和舅妈说话的声音,顿时叹了一口气,“等回去再说。” 回去?回清桐还是回江城? 越朝席面色未动,伸手想去拉她,秦筝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气氛一阵凝滞。 他抿了抿唇,“先陪我吃饭,可以吗?” 秦筝扫了一眼满桌的菜,“一个人点这么多,太浪费了。” 越朝席笑了,“两人多吃点应该能吃完的,吃不完我打包回去好吗?” 秦筝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 “我手机信号一直不太好……”她欲言又止。 “嗯。”越朝席用公筷夹了一块鱼给她,“我现在知道了。” 千屿最有名的菜肴当然是鱼,清蒸则是最能体现鱼的鲜味。鱼剖开洗净,只抹了一层细盐,铺了姜丝。 豉油没有淋在鱼身上,而是放了一小碟在旁边。这样喜欢清淡的,可以直接品尝到鱼的本味。 舅舅家的豉油是自己做的,方子是秦筝外公以前留下的,除了酱油,还加了鱼露,冰糖,以及各种蔬菜,一并熬成。 越朝席除了清蒸鱼和鱼汤以外,点的基本都是酿菜。 肉糜被包裹在各种各样的酿壳里,除了常见的豆腐酿,辣椒酿,最特别的是螺蛳酿,瓜花酿,蒜酿。 “你喜欢吃酿菜吗?点这么多。”秦筝有点想笑,但也只是勾了勾唇。 “上次你做的没吃够。” 秦筝的筷子顿了一下,想了起来,是那天在镜湖别墅做的丝瓜蘑菇汤。 她微微扬首,看着他夹起一个螺蛳酿,正认真地打量。 “这个里面有薄荷的,给我吧。” 她记得越朝席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以前有人给他递薄荷味的口香糖,他都拒绝了。 螺蛳酿需要拿牙签挑出来吃,她又折回厨房去拿,顺便跟舅舅说了一声,遇见了来旅游的朋友。 她想帮越朝席买单,舅舅却说人家早就付过了。 秦筝回到凉亭里,看见越朝席正在喝杨梅酒。 明艳的酒液衬得他修长的手指更显白皙,月色渐起,清瘦的指节似笼了层软玉的润泽光芒。 她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家酿的杨梅酒,里面的冰糖似乎加得多了一点,过分的甜,但她偏偏喜欢。 这场饭吃到尾声,秦筝多饮了几杯杨梅酒,面色也一片醉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越朝席低声问她。 秦筝扫了他一眼,“过两天,你呢?” “跟你一起。” 她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顿时说不出话来。 越朝席再次去拉她的手,这次她没有闪躲,任他把它托在掌心,认真地看着她的掌纹。 细长的指尖一直沿着纹路细细摩挲,他看得很仔细。 低头的时候,湿热的呼吸甚至一直在吹拂她的掌心。 秦筝微微抬眸,见到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心口悸动,又酸又胀。 “秦筝,你的爱情线后面深又长,没有岔口。” “所以呢?” “你会有一段好的姻缘。” 秦筝启唇,想问一句,是你吗? 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抿了抿唇。 越朝席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抬起头来,轻抚她的面孔,指尖触到滚烫的热意。 他亦感觉到了杨梅酒十足的后劲,料想她是又喝多了。 她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越朝席,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了。 越朝席浑身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当时她说对不起,是我弄错了的时候。 那一瞬间的心如刀割,他居然没有忘记。 秦筝咬了咬唇,“我……” 他的手按住她的后颈,略一用力,直接吻了下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43许愿树(九百珠加更) 越朝席的唇舌火热,直接将她所有的话用吻堵住。 秦筝嘤咛了一声,想要向后闪躲,却被他压着后颈拼命索吻。 他轻咬着她的下唇,迫使她因为呼痛而张开唇瓣,长舌探入,撬开她的牙关,去勾弄她的,用力含吮起来。 其实在秦筝还没有回清桐以前,他就感觉到了她的若即若离,她似乎在躲着他。 他好不容易才离她这么近,感觉到她的逃避,整颗心都痛到颤抖。 越朝席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方便他的辗转吮吸,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得更紧。 秦筝被他吻得呼吸都快上不来,腰间的热度随着力度越来越烫。 他的嘴里也是甜的,舌尖纠缠的时候,杨梅的清甜和酒的馥郁交织在一起,让她本就烧灼的面孔更加燥热,脑子愈加昏沉。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眼角挂了一串无色的泪水,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 “什么也别说了。”他抵住她的额,低声喘息,炙热的呼吸一丝丝拂上,“我们就一直这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不想再一次与她回到过去,可望不可及。 酒精烧灼掉她所有的理智,无法思考。 整个人宛如坠在云里,浑身软得不成样子,只得依附着他。 他知道她醉了,掠开她的长发,手指在她的脖颈轻轻流连了一会。 他抬眸看着她微醺的面孔,又低头啄了啄她的唇,“不许离开我。” 越朝席把她背在身上,从竹林里穿过,晚风流动,细长的竹叶摩挲,沙沙作响。 秦筝似乎又清醒了点,主动地去揽他的脖颈。 “越朝席。”她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嗯?” “你来旅游的吗?” 越朝席的脚步顿了一下,我明明是来找你的,但他刚想说话,秦筝又开口了。 “那你可以去云蒙山顶,爬到钟楼最上面可以看见整个千屿。”她停了一下,又说:“还有……” “还有什么?” “钟楼下面有棵许愿树,把你想拥有的东西写在上面,云蒙山神会替你实现它。” 说到这里,秦筝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的醉意。 越朝席停了下来,心跳忽然加速,“你写过吗?” “写过。” “什么时候?” “……大二那年暑假。” 秦筝的吐息渐热,吹在他的颈项之间,有一种勾人的痒,“我怕被人清掉,特意挂在树的最上面。” 她的声音颇为得意,隐隐透着一丝女人的妩媚和娇纵。 越朝席的心跳快得震痛他的胸腔,他深吸了口气,“你写了什么?” 可是,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秦筝的答案。 她在他背上发出微沉的呼吸声,显然是不剩酒力地睡了过去。 越朝席轻轻叹息了一声,把她直接背到了厨房那边。 秦筝的舅舅舅妈见状,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半,让他把秦筝送回了她的房间以后,又帮他开了一间客房。 但越朝席几乎整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想着他和秦筝的事。 等到鸟鸣声渐起,天色泛起灰蓝的时候,他一个人上了云蒙山。 整个云蒙岛地势都偏高,他顺着古人留下的石道,爬了没多久就到了山顶。 钟楼建在高高的山崖边,大门微掩,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进去。 他转了一圈,在钟楼旁边的石台上看见了那棵大榕树。 这棵榕树有一定的历史,树身粗壮须数人才可环抱,枝干如扇面向四周延伸展开。 树叶葱绿,茂盛浓密,下面的一些树枝上挂满了木牌,木牌下方是一个小小的铃铛。 清风徐来,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这应该就是秦筝说的那棵许愿树。 越朝席走到树下,向上张望,看见最上面的树枝果然也挂有一些的木牌,只是不多。 爬树这样的事,他只有小时候做过,却没想到现在这个年纪还要为了心爱的女人再做一次。 天还未完全亮,他赤着脚爬上,顺着树的主干,一层一层地向上爬。 他一边爬一边翻看那些木牌,都不是她的字迹。 等到快爬到最上面的时候,他看见一个深色的木牌正被晨风轻轻扬起。 他看见背面熟悉的名字,是秦筝。 背面的落款是她的名字,那么正面一定是她的愿望。 越朝席站在粗壮的树干上,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把那块木牌握在手里。 那一年,二十岁的秦筝,最想拥有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但他很快劝自己,当下比过去更重要。 如果是别的愿望,如果还未完成,或许他可以帮她实现。 只要她愿意。 远处的山峦探出太阳的一角,无数的金光射了过来,映得山崖下的湖水明亮如镜。 明亮的金光迸射进榕树的枝桠,将他的眉眼镀上一层暖色。 他屏住呼吸,轻轻地将那块木牌翻转。 木牌上的叁个字,被灿烂的阳光染得晶亮。 那是他的名字。 越朝席。 44她的名字 秦筝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她听见越朝席在院子里和舅妈说话,想起昨晚似乎是被他背着回房的。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很大,思绪再往前一点,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掩住自己的脸,早知道就不该跟他一起吃饭喝酒,到时候还得向家人解释一番。 吴老师嫁女心切,说不定在他们心里,越朝席都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 可惜,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在胸口荡漾,微微的凉意。 她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条细细的项链,底下吊着银白色的坠子,是一道月牙。 月牙由形状各异的半透明碎钻组成,最顶端却是一颗海蓝石。 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给她戴上去的。 她最喜欢的月亮,最喜欢的花的颜色,最喜欢的人。 秦筝用手指捻起,在心里叹息,想取下来却终究还是没有取。 她走到窗口,向楼下的院子张望。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在公司沉稳的越朝席,竟然在帮着舅妈洗蒜苗。 “这个蒜茎用刀切开,两端不要切断,挤成个空心灯笼,就可以把肉馅酿进去了。” 越朝席仔细地看着舅妈的动作,学了一下,似乎不行就放弃了。 “还是有点难度的。” “昨天你不是还点了个螺蛳酿吗?以前筝筝小的时候,螺蛳都是她去湖里捞的。” 舅妈说起秦筝小时候的事,就忍不住笑,“现在她可不肯了。” “她小时候经常回来吗?” “经常的,你知道吗?她水性可好了。” “我知道。” “噢,你们肯定一起游过泳。” 越朝席抿了抿唇,扬起嘴角,“嗯,是的。” “哎,筝筝醒了。” 舅妈抬头望见她,又转头跟越朝席说道:“你把吃的给她端上去吧。” 秦筝的目光一掠,就迎上越朝席抬起的眼眸。 她呼吸一滞,手中握着的窗帘落了下来,遮住了两人的视线。 她努力地深呼吸两口,走到卫生间去洗脸刷牙。 等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敲门的声音。 越朝席给她端来饭菜,她看着他放在桌上,却站在门边,没有动。 越朝席转头,目光在她颈间停留了一瞬,唇角扬起。 他去拉她的手,“我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你过来陪我。” “明明是我的房间。”她躲开他的手,又忍不住拍了下,“谁和你一起游过泳了?” 越朝席似乎心情很好,抓住她的手指,“真的游过,是你不记得了。” “胡说。” 秦筝被他拉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面孔越来越靠近,“你别这样。” 越朝席顿了下,深深望进她的眼。 秦筝屏住呼吸,看着他渐渐幽深的眼瞳,宛如一汪深潭。 她的人也仿佛坠了进去,被漩涡卷起浮浮沉沉。 过了一会,她才是反应过来,急忙避开他的眼睛。 越朝席也不在意,拿筷子敲了敲她的头,“快点吃完,等下带我去爬山。”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从枝叶间倾泻下来,映得云蒙山的石道明晃晃的。 秦筝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一身休闲装的他,神采飞扬,更像大学时代的他。 那个时候,如果他们正常地交往,那种感觉一定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想起,刚才舅妈偷偷问她的时候,掩不住的欣喜。 但她也只能说一句,他们只是大学同学。 越朝席感觉到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从前面转身,伸出手来。 “累了?我拉着你上去。” 他看她的眼神,比往日还要温柔。 她心里的那股酸涩,忽然就淡了下去。 她把手交给他,十指相扣。放任自己去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手腕相贴的时候,他腕口的痣贴着她的肌肤摩擦,浑身像是电流涌过般,她的心尖轻轻颤动。 过分的温柔,多一日算一日。 所有的一切,就等离开这座岛屿再说。 两人很快就到了钟楼,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只有少数几个游客,四下静谧。 他们先爬上了钟楼,这里是千屿的至高点,能把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秦筝有一年没有上来,凭栏远眺,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的忧愁似乎少了一点。 而那个让她烦恼的人,此刻就在她的身边,却对她的感受浑身不知。 她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走到钟楼下面的时候,她刻意绕开那个地方,却还是被他叫了过去。 她只得说道:“这是许愿树。” “嗯。” 越朝席在树下绕了几圈,抬头向上望去。 秦筝看着他的举动,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咬住唇角,也向着上面看去。 那个木牌,是五年前放上去的,应该还在那里吧。 越朝席认真地看住她,“许愿,是不是把自己想要的写在上面?” “应该是吧。”她避开他的眼睛。 “那我也要写一个。” 秦筝愣了会,又掩饰地笑了笑,“你都多大了。” 越朝席没有回话,直接走向旁边的自动售货机。 木牌被放在自动售货机里,付款或者扫码,就可以和饮料一样被推落下来。 越朝席取出木牌,就走到一边的桌子去写字。 其实秦筝很想知道他会写什么,但是出于礼数,她并没有走过去看。 微风拂过,铃声不断在响。 在等他回来的时间里,她缓缓绕着大树走动, 她抬起头来,在浓密的树冠里,专心地,想要去寻找当年她挂上去的木牌。 忽然,她腰身一热,是越朝席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他把木牌握在手心里,下颌抵在她的肩膀。 “秦筝。”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轻更柔,“你能不能帮我实现我的梦想?” 她的思绪在瞬间顿住,呼吸也骤然慢下来。 耳边的铃声也仿佛瞬间消失,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拂在耳后。 仿佛心有灵犀般,她的视线随着身后他的目光,一起向下。 在她的注视之下,他把写着他名字的木牌翻转过来。 前面新鲜的墨迹,是她的名字。 秦筝。 45是我忘了告诉你 远处是湖水被风掀起波浪拍打山崖的声音,近处是清风吹拂铃铛响起的一片清脆铃音。 灿烂的阳光照在茂盛的榕树之上,又顺着枝叶缝隙落下,明晃晃的光斑流泻在二人身上。 他们的身影,与地面的流金光斑仿佛溶于了一体。 越朝席胸膛紧贴在她的后背,呼吸萦绕她的耳根,热气一点点袭了上去,整个耳廓红得透亮。 秦筝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手中的木牌。 这一切仿佛与五年前重迭了,她也曾经写过一模一样的木牌。 她的心愿,他的名字。 二十岁的秦筝,一直暗恋着越朝席。 那一年的她,将无法言述的心事藏在一块许愿木牌之上,那个时候的她,最想要的,就是他。 而他,现在也写了同样的木牌,是不是现在的他,最想要的也是她呢? 他想要的她,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属于了他。 而她想要的他,却还没有完全属于她。 她轻轻启唇,这才觉得唇瓣干涸,几乎粘在了一起。 “你写这个干嘛?” 越朝席抓着她的手,去抚摸木牌上刚干掉的墨迹,“你说呢?” “我不知道。”她偏了偏头。 “不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上去吗?”他轻声笑了,声音又沉了下来,“秦筝,因为我想拥有你。” 秦筝的脑子嗡嗡作响,思绪乱得如麻,几乎无法消化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到底想要什么? 为什么这么巧合,和她当年的木牌写得一模一样? 他明明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无数疑问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转动,将她长久以来的既定思维给完全打乱。 她的目光从木牌上掠起,无处安放地扫视着四周,正好看见有人从钟楼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慌忙从越朝席的怀里挣脱出来,给他指了指旁边压低的树枝。 “挂那里就可以。” 越朝席也听见了一边的人声,他知道这里不是讲话的好地方,所以也就没有为难秦筝。 他在挂木牌的时候,向上面的树冠望了一眼。 其实他也很想把木牌挂在秦筝的木牌旁边,但是这样可能会让她难堪。 而且,他希望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以后,再慢慢知道这一切。 知道所有的一切。 比如,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秦筝回到农家乐不久,就和越朝席出发,一起坐着快艇回清桐的码头。 岛上最近信号不好,毕竟越朝席的工作也不能让他与外界失去联系太久。 等回到民宿,她趁着越朝席去停车场拿行李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我的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吴老师一看见她,就赶忙走过来。 “妈,怎么了?” “你爸胃病犯了,我得赶紧回一趟市区。” “那……”秦筝顺着楼梯向上望去。 “只有一个客人,还上岛去了,走之前要了你舅舅那的名片,你遇见没有?” 秦筝急忙摇了摇头。 “不过他付了好几晚房钱,估计这两天就要回来,你就帮我看着。” 吴老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要是后面还有人来,忙不过来了,你就打我电话。” 秦筝垂下眼睫,希望那唯一的一个客人走慢点,不要马上进来。 “爸爸那没什么事吧?” 吴老师笑着摆摆头,“老毛病了,吃吃药就好了,就是看你回来了,想我过去做饭给他吃。” 秦筝想着爸爸越老反而越黏人的那股劲,也忍不住地笑了笑。 吴老师临出门前,又和她说:“等下记得去天台上收床单,都是一二楼的,明天给铺一下。” 等她出门,秦筝直接去了天台,她想反正等会越朝席上来也会经过旁边。 傍晚时分,夕阳西照,天台的晾衣绳上挂满了白色的床单,透着明媚的霞光,醉人的轻红。 越朝席放了行李,见不到秦筝,就给她打电话。 手机的铃声,从外面清晰地传过来,他走出房门,看向房间的另一侧。 被夕阳余晖晒满的天台,被风扬起的白色床单。 他顺着铃声进去,看着秦筝正抬手去拉晾衣绳上的床单。 她等下会折好来,再放进旁边的衣篮。 他走过去,收起手机,铃声停止。 他又一次从身后抱住了她,床单被风鼓起,缠在两人身侧。 这一次,不再有人打扰他们。 “别闹。”秦筝轻声说道。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心跳怦怦直震耳膜。 “对不起。” 他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清晰地传到她耳里。 秦筝的手停住了,整个人怔在他的怀里。 一只手从后面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过去。 轻柔的吻,自后落入她唇间。 最让她心动的声音,此刻说出了最让她心动的话。 “是我忘了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46笼在床单里的吻(九百五十珠加更) 是我忘了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这对秦筝来说,或许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 她因这一句话而浑身发麻,大脑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到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在发颤,牙齿微启就咬到他的舌尖。 越朝席吃痛地放开她,让她得以轻轻喘息。 他的手从她下颌落下,转而捻起她胸口的项链,用指尖细细摩挲。 “怎么了?”他问她。 他现在确信,在有一瞬间他们是心意相通的。 不管之后出了什么偏差,或者是其他误会,至少他相信,现在的秦筝对他并非毫无感觉。 哪怕一点点,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 他的指节抵着她胸口的肌肤,有一种烧灼的热度,直接透到她的心底。 明明是强烈的喜悦,却让她怀疑自己在做梦,甚至觉得心跳可能随时会停止。 秦筝向着旁边移了一步,再次避开他的手。 清风扬起旁边的两片床单,把她的面孔遮住,再扬起落下的时候,她仿佛被卷了进去。 越朝席伸手过去,却没有把她拉出来,他掀起床单一角,直接钻了进去。 两人躲在白色的床单里面,风鼓起柔软的面料,夕阳余晖染红所有。 他看见秦筝泛红的面孔,她眼睫垂落,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他现在不想在意,他再度用手环抱着她的腰,用他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声音问她。 “不喜欢吗?” 是不喜欢我的话,还是不喜欢我的人? 但是他心里突然明白,答案是否定,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 下一刻,他侧着头去亲吻她,在她颊边触到一点潮湿,咸咸的。 他顿了顿,心倏地完全柔软了下来。 “秦筝。”他叫她的名字,是无法抑制的喜悦。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她为什么喜欢上弦月。 面前的人发出了轻轻的呜咽,他则是有一点激动地堵住她柔软的唇。 这是一个带着咸味的吻。 他感觉到她的眼泪沾湿他们的睫毛,顺着紧贴的面颊滑落,汇入嘴唇。 她在他唇间轻声呜咽,他则以唇舌温柔地安慰她。 在他舌尖绽放的泪花,让他心酸难抑,更紧地拥抱着她。 细密的吻不断地落下,比雨丝更缠绵,吻掉她的泪痕。 那一年的那一场雨,那个无法心意相通的吻,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弥补。 白色床单将他们彻底裹住,两人渐渐密不可分。 不知何时起,秦筝也抬起手来,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尽情地回应他。 当他的唇舌越落越下,掠过那条月牙项链的时候,她彻底羞红了脸。 “越朝席……” “嗯?” “去房间里好不好?” 他心头一动,把她直接抱起来,绕出纠缠的床单,进了顶上唯一的房间。 秦筝是被他抛进床里的,这间民宿在一些选品上参考了她的意见,比如这过分软的床垫。 她几乎是陷进去的,刚撑住手臂,抬起一点身子,面前的男人已经双膝压住床垫,跪在她的身前,解开裤扣。 太快了。 她忍不住避过眼去,却听到拉链声响,耳朵烧红起来。 “窗帘……窗帘还开着……” 赤红的霞光甚至透了进来,一室绚烂,耀眼光芒撒满整张大床。 越朝席笑,“外面看不到。” 民宿在这个村子的最边上,他们的下方就是广阔的稻田,远处直接连着延绵青山。 这个房间很大,床离落地窗也有一定距离。外面光线又强于室内,理论上是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形的。 秦筝有些紧张地回过头来,却看见越朝席缓缓地褪去周身衣物。 裸露的身躯整个浸润在赤金的阳光下,身体的每一根曲线都染上了光芒,俊美无俦。 下体的肉棒更是已经高高挺立,几乎贴上他的小腹,红得发紫。 她眼神闪躲,觉得唇齿干涸,“我想喝水。” 床头就有一杯,是他刚才进来时候倒的。 他抬手取过,没有送到她的身前,而是直接地喝了。 她看着他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性感极了,自己也更渴了。 他放下那杯水,再次欺身上来的时候,托住她的下巴。 秦筝对上他的眼睛,黑澄的瞳孔里灼烧的是熟悉的情欲。 他低头,潮湿的双唇贴住她的,把嘴里的水渡给她,一点一点。 等到她不受控制地喝完,又低声问她,“够了吗?” “够了。”她气都快喘不过来。 如果再说不够,他一定会再次这样给她喂水。 她轻声喘息,他却跪在她的身前,一手扶住自己通红的肉棒,抵在她的唇边。 “还要喝水吗?” 47深喉(h)(一千珠加更) 秦筝长睫颤动,眨了眨眼,轻轻咬住下唇。 他的性器不仅粗,还很长。 肉色的棒身青筋环绕,突突跳动,直直指向她。 深赤色的包皮被完全的撑开,猩红硕大的龟头探出来,显得十分性感。 她甚至闻到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像是青草被雨水打湿的味道。 她当然知道,他现在说的这个水指的是什么。 因为在她的注视下,前端的小孔很快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我……” 秦筝抬眸看他,夕阳透过落地窗,映在她的面孔,一片酡红。 细白贝齿紧咬下唇,血色红痕更添明艳。 越朝席轻抚着她的下颌,手指慢慢抚上她的唇,抬高她的上齿,让她不再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眸色越来越黑幽,声音越来越沙哑,问她:“可以吗?” 暗哑的声音仿佛蛊惑般,循序渐进地引诱着她,前往从未领略的世界。 她缓缓低下头去,面对着他硬挺的性器,手滑了过去。 指腹沾了一点透亮的液体,放在唇边轻舔。 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她把嘴凑过去,伸出舌尖在他的龟头顶端舔了一圈。 “唔……” 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叹息,她忍不住地抬眸,越朝席也正在注视着她。 她双手向前握住他的棒身,上下撸动了一下,包皮跟着她的动作回缩,赤红的蘑菇头再次完全冒出。 粉色的舌尖再一次伸出,在他张开的细小马眼上勾舔。 她感觉舌头更潮湿了,马眼在蠕动,将清澈的前精吐在她的舌尖。 她往后移动头部,舌尖缓缓拉开。 她的唾液与前精拉扯出一道银白的细线,再慢慢断开,黏腻地弹在她的舌尖。 越朝席低头看着这淫靡的一幕,喘息声更重了。 秦筝再一次刮舔他的龟头,柔软的舌尖不住地弹弄着他的马眼。 他的腰身骤然收紧,从马眼涌出一股麻意,慢慢没过他的脊椎,向着头顶冲去。 “唔……嘶……” 他压抑的喘息声像是一个开关,让秦筝抛下了所有的矜持。 她扶住他肿胀的肉棒,舌面贴着肉棒底端来回滑动,含住精囊开始吮吸。 里面的圆球鼓胀,因为太久没做,里面聚满了精液,沉甸甸的。 她从根部开始舔到顶部,再慢慢地舔回来。 她将整根阴茎舔得晶亮,盘踞的青筋越来越凸起,显得格外狰狞。 马眼更是兴奋地开合,吐出股股晶莹的水液。 灵活的舌头贴着冠状沟剐蹭,舌尖勾进凹陷的沟壑里,绕着旋转,再转上来。 强烈的快感袭来,越朝席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炙热。 秦筝再一次地舔过他的精囊,绕过青筋盘踞的肉茎,转回到硕大的龟头。 她收好牙齿,尽力地张大嘴将他的肉棒吞咽进去,她摆动头部,慢慢地套弄。 直到圆翘的龟头顶住她的喉咙,粗大的肉茎将她的嘴都撑满了,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越朝席高高仰首,闭紧了眼,感受着她湿滑的口腔紧紧包裹肉棒的感觉。 她的小嘴努力在吸吮,让他整根脊椎都发麻了,快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你真棒,宝贝。” 他的喉结不住在滚动,后颈向上扬出一道性感的线条,所有的肌肉都在绷紧。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有熊熊烈火在跃动。 他的赞赏刺激到了秦筝,用自己的方式更努力地取悦他。 她的嘴包裹着他的顶端,更奋力地向里含弄,上颚抵住敏感的龟头来回摩擦。 “噢……唔……”越朝席发出一声喘息,似叹息又似呻吟。 肉茎在她嘴里再次胀大,平坦的腹肌绷得更紧,他本能地挺腰,把他的肉棒顶得更深。 她上下摆动头部,小嘴套弄着他粗硬的性器,两手来回撸动外面的茎身,并不时地去揉他坠下的精囊。 嘴角被他撑得发酸,黏腻的口津顺着他粗大的茎身往下流。 “够了。” 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微阖的眼眸缓缓张开,眼底的欲色却没有消减半分。 他不住地低喘,沙哑的声音性感到让人心醉。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把肉棒从她的嘴里抽出来。 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射在她的嘴里。 “难受吗?” 她的嘴有点酸,脸也涨得红红的,这让他的心里又爱又怜。 “还好。” 他低下身去,安抚地亲吻她的唇角,闻到了属于自己的气息,这让他更加兴奋。 秦筝有些害羞地去遮他赤裸裸的目光,却被他抓过手指,轻吻指尖。 “接下来到我了。 48在夕阳里被插入(h) 越朝席把她的身子压在床上,两条细白的大腿拉开,掰开她的臀部,低下头去。 视线所及之处,她已经泛出潮意,粉嫩的肉唇一片晶莹。 两个人已许久未做,花穴紧致,他的一根手指探进去,紧得让他呼吸一滞。 他的手轻轻旋转,慢慢翻搅,很快再探入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并起一起向上,勾弄着她敏感的内壁。 “嗯……嗯……” 秦筝仰头喘息,她的穴道自发地含紧那两根手指,软肉蜂拥而上,紧紧包裹着吸吮。 “宝贝,放轻松点。”他温柔地安抚着她。 他的手指不住地抠弄她的每一处敏感地带,她的腰背挺起,弓得宛如一道月牙。 体内升起的酥麻快感,让她并紧双腿扭动,却将他的手指更加送进体内。 “好酸……好麻……”她咬唇,不住地呻吟, 很快,他的手指就被冒出的股股蜜水完全浸湿。 “还是这么容易湿……”他轻声地笑,迷人的声线透着低哑的性感。 秦筝忍不住抬眸,看见他白皙的手指沾满透明蜜液,水多得顺着指缝都在下滑。 那双手和他的声音一样,也是正好满足她的取向。 清瘦修长,骨节分明。 他在她的视线里,探出红润的舌尖,卷在指根缓缓上舔,将晶亮的水液吮进唇间。 那种啧啧的声音,听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再一次涨红了面孔。 而他只是笑了笑,“很甜。” 她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视线望进远处被阳光染亮的绿色田野。 有风拂过,那些刚刚抽出来的鲜绿色水稻,微微起伏。 身上的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闷声一笑。 下一刻,她的双腿被他分得更开,他托着她的两瓣臀肉,放在两个迭起来的枕头上面。 这个姿势,让她的小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嗯……不要……” 秦筝害羞地想要并紧双腿,但他的头已经探了进去。 他的大手包着她两瓣臀肉,重重揉捏,她的肌肤娇嫩,很容易就印上又红又深的指痕。 “轻点……越朝席……你轻点……” 他低下头去,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阴户之上,引来她的颤抖。 拇指从股间伸进来,将那两片柔嫩的肉唇,向两边掰开。 他看着肥厚的阴唇被晶莹的蜜水给完全浸湿,泛着果冻般的透明光泽。 他眼眸黑澄,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舌尖伸了过去,先是上下舔弄肉唇的连接处,将稠腻的黏液舔得更湿更滑。 舌尖接着又贴住内里小小的穴口,重重地舔,探入又收起,反复来回,整个动作放肆又淫靡。 他舔得很深入,脸几乎全埋进她的股间。 高挺的鼻梁不时蹭到她的阴蒂上,蹭得她浑身无力。 “嗯……啊……” 秦筝的呻吟宛如攀上一座高峰,倏然拔高。 粗砺的舌苔刮得她又酥又麻,她忍不住地扭动腰肢,抬高臀部,将腿心往他嘴里送上更多。 他的拇指向上伸出去,触到肉缝前端,用力地掰开,露出里面粉色的小尖。 柔软的舌尖弹上去,轻轻拍打,打到微微肿胀,再用嘴咬起一丝,深深吸吮。 牙齿放轻了力道,细细啃咬,咬得她急促地喘息,过电般的酸麻窜遍全身。 “越朝席……不要了……受不了了……” 她呜咽着向他求饶,身体止不住地颤动,小穴更是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接一股的蜜水。 “嗯……啊……我不行了……” 越朝席也忍到下体硬得发疼,听着她娇媚的呻吟,再也忍不住地上前压住她。 秦筝侧首,呼吸急促,眼角泛起透明的泪液。 她的臀深陷在高高的枕头上,坚挺的肉棒一下一下地顶弄湿泞的穴口。 “在看什么?” 他在她的耳边问道,一手拿起床头的套戴了上去。 舌尖探入她的耳廓,温柔地舔弄,直到整个耳朵都湿漉漉的。 秦筝被他捏着下巴,转回脸来,他正压在她的身上挺进。 夕阳霞光映在他赤裸的背脊,肌肉线条因奋进而一根根绷起。 她感觉他细小的汗毛都被阳光染成了金色,灿烂得耀眼。 下体被坚硬的肉刃破开,他一点一点向里面挤。 秦筝大口大口地呼吸,目光扫过他隐忍着的英俊面孔。 看着他绷紧的背肌,被阳光染得晶亮,眉眼也笼罩在淡金光晕之中。 她的双手从他紧实的背部掠下,滑过他光滑的腰身。 五指陷入,掐住他紧绷的臀肉,她高高仰首,闭眼感受着他的进入。 49赤裸交缠(h) 秦筝喘息了一声,两人一段时间没做,她有些难以适应。 她的小穴又恢复刚开始的紧致,咬得他寸步难行。 所幸因为刚才的前戏,蜜穴已经又湿又滑。 他微微轻喘,两手按住她的腰,将自己的阴茎顶开软滑的穴肉,完全地推进。 秦筝感觉到阴道被粗壮的性器逐渐充实,被撑开的饱胀感从下身涌出,又胀又烫。 越朝席布满情欲的面孔,被阳光彻底染亮。 他的眉眼都舒展开来,阴茎被紧紧挤压的快感如潮,让他忍不住地叹息。 “宝贝,你好紧。” 金色霞光布满她雪白的身躯,她的墨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如扇面般铺开。 她轻声喘息,娇躯轻颤,细嫩的脚趾都完全蜷缩起来。 秦筝咬住唇,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小穴在收缩,龟头的形状被软肉勾勒出来,紧紧套住。 越朝席重重喘息,咬紧牙根,奋力地向前一挺,粗大的茎身深埋进花心深处。 “啊……” 秦筝弓起腰身,臀部陷入柔软的枕头,感觉身体都被他的肉棒撬起来了,狠狠地嵌入。 越朝席深呼吸,硕大的前端顶着湿滑肉壁,不住地磨。 他让坚挺的性器前后左右地转圈,将里面紧窒的软肉一点点蹭开。 “嗯……嗯……” 秦筝忍不住地勾指,虎口移上去,抓紧他的腰身,不住地娇吟。 他低下头去,咬住她的耳垂,问她:“舒服吗?” 他挺腰抬臀,圆圆的龟头仍在深处磨,热烫的棒身却开始不住地转。 “嗯……舒服……啊……” 越朝席咬紧牙根,在她说话的瞬间,摆动腰身,狠狠地顶了进去。 秦筝启唇,无助地喘息,手指陷入紧实的肌肉更深更用力。 她腰身拱起,向上迎去,努力地去适应他的节奏。 他一下接一下,抽出来长长的一截,又完全地捣进去,用力抽插。 肉棒硬得宛如一根铁杵,发了狠地捣干她的穴,将所有的软肉都肏得酥烂。 她全身颤动,下体更是快意一阵阵地来袭,脚趾蜷起又张开,难耐地弓起脚心。 双腿被他拉开,向两边用力地压上去,小穴露得更开,赤色的肉棒将粉色小口塞得满满的。 他坚实的腹肌,紧贴着她的小腹,整根肉棒用力地上顶,一下就尽根而入。 “啊……顶到了……嗯……” 花穴深处的酸胀感涌出来,激得她四肢百骸如过电般地颤抖。 越朝席的发脚完全被汗水染湿,汗液从俊朗的面孔滑下。 一滴一滴,甚至落在秦筝高耸的胸脯,滑进她的乳沟之中。 深红的肉棒不停地进进出出,鼓胀的精囊不住地甩动,拍得她穴口发麻。 太阳渐渐西沉,整个房间都被夕阳余晖映得明媚敞亮。 两个人的身体也沐浴在赤金霞光之中,赤裸交缠。 在那张落满光芒的大床之上,他喘息急促地狠狠顶弄。 纤长的双腿被架上他的肩头,雪白的臀肉被撞出肉浪,丰满的双乳更是一下一下地荡漾。 他的手伸了过去,抓住那两团晃动的乳肉,重重地揉捏。 他用指尖搓着她红艳的乳头,让它彻底硬挺起来。 “太深了……太重了………” 这个姿势入得更深,撑得更涨,她抑制不住地抽泣,蜜穴被他肏得无比敏感。 晶亮的汁水从穴口坠落,将抵在她股间的肉囊都给完全浸湿。 他抓住她的双乳,持续地抽插,肉囊一下一下拍打,将黏腻的汁液打得四溅。 透明的水落下,在白色床单晕出一片深色湿迹。 她的小穴开始不住地收缩,绞得越朝席也忍不住地喘,一声比一声更粗重。 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身,咬紧牙关,腰胯狠狠地前后摆动,动作越发狠戾。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凌乱起来,整个房间都充斥喘息声,呻吟声,肉体拍打的声音。 秦筝更是被他肏得啜泣,痉挛抽搐着攀上了高潮。 她的双腿紧紧地勾住他的腰身,如缠绕树身的绿藤在他最用力地一记顶弄之中,冉冉盛开出妖艳的花。 她的眼前仿佛有一阵白光冒过,神经绷到最高最紧处,再落下来,眼泪不断地涌出。 越朝席感受到花穴在绞,肉棒被含得紧紧的,但他仍在动作,继续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肿胀的肉棒深深顶进去,再缓慢地抽出来,媚肉依依不舍地深深吸吮,咬着他的龟头不放。 “唔.……” 他被她绞得仰头闷哼,也在尽情地享受,她高潮时候,小穴绞紧所带来的滔天快意。 50站着肏干(h) 最后时刻,秦筝忍不住地抓紧他的肌肤,在他的背上划下指甲的痕迹。 强烈的快感汇集在她的脑中,像汹涌的潮水拍上山崖,最后又猛地回落开去,流向她身体的其他部位,渗透到每一处末梢神经。 她处在巨大的欢愉之中,呼吸仍未平复,眼角的泪不断地涌出,整个身体都彻底软了下去。 然而,他还没有射出来。 越朝席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角。 “舒服吗?” 秦筝轻咬着唇角,却不肯出声。 他看着她面色酡红,泪光闪闪的模样,唇慢慢向上,去亲吻她的每一道泪痕。 最后落在她的眼角,用最温柔的力道吮着她的眼泪。 “对不起……” 她明明那么早就喜欢着他,他却没有发现。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月牙项链,心里忽然软成一汪水。 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 还有那个她亲手挂上去的木牌,写着他名字的许愿牌。 二十岁的秦筝,最想拥有的竟然是他,而当时的他却完全不知道,错过了这么多。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他整颗心,因她而发疼。 秦筝并不明白他的心理活动,只知道自己终于等来她想要的那句话。 看着他的流畅的下颌线就在眼前,细长的颈项,那一点明显的突起,撑住薄薄的肌肤,不时地动一下。 性感极了。 她心口一动。忍不住抬首,轻轻地舔吻他的喉结,包在唇间含弄。 越朝席浑身一颤,全身血液下涌。 他重重喘息了一声,把她的身体反转过来,自己则是站在床沿。 抽出来的硬挺性器上布满蜜水,粗长的茎身被浸得油亮,青筋环绕,格外明显。 透明的液体顺着赤红的棒身缓缓下淌,一滴一滴,坠在床单边缘。 他还没有结束。 他把她的身体摆成一个向后爬跪的动作,秦筝直接趴在枕头上面,幽黑的长发散落在背。 高潮的余韵仍在穴道里堆积,她气喘吁吁地任他摆布。 越朝席掰开她雪白的臀瓣,炙热的目光向下。 他清晰地看见刚刚被他肏翻的花穴,红嫩的唇肉甚至被拉出小孔一瓣,向下滴着晶莹的蜜水。 他眸色更深,重重喘息,肉棒抵住那一块软肉,轻轻一顶,把它戳了回去。 圆硕的龟头刚刚贴上去,就被她仍在收紧的穴口夹住。 她的小穴仿佛一个漩涡,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的肉茎吞噬,渴望着他的再次插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在顷刻之间用硕大的龟头狠狠顶上,撞开她湿泞的小穴,破开堆迭的软肉,粗硬的棒身直挺挺地强塞进来,瞬间将她的穴道撑满。 “嗯啊……好胀……” 她忍不住地扬首,肩背荡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丰满的乳房垂在身前,一荡一荡,漾出漂亮的乳浪。 她的面孔正对着窗外被霞光染红的绿色稻田,阳光的亮度开始减弱,天空有一半变成雾霾蓝。 她的呼吸瞬间慢了下来,小穴更是胀得厉害,身体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越朝席呼吸粗重,不住地喘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粗大的肉棒将窄小的穴口撑得发白,包裹得紧紧的。 他闷哼了一声,抓着她的臀肉,腰身紧绷,挺胯狠狠往前撞。 站立的姿势让他更好发力,直入直出地挺进,赤红的肉棒在嫩白的圆臀间进进出出。 他全身的肌肉都随着动作隆起,腰臀的线条完全绷紧,臀部两侧的凹陷越发明显,随着他的动作翕动。 他这个姿势进得很深,动作又快又重。 秦筝的腰椎飞快窜上刺麻的酥软感,小穴紧绞着他的肉棒重重地痉挛了几下。 “唔……噢……” 越朝席仰头喘息,喉结不住地翻滚,颈边青筋都突了出来。 她里面温热湿软,但又紧致绵密,宛如无数张小嘴在疯狂地绞吸他。 他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双腿站得分开一些。 他挺动腰臀,将肉棒拉出来一截,再插进去的时候又向着更深处顶弄。 她的小穴也仿佛有一股吸力,他抽动的时候恋恋不舍地含吮着龟头,等他一插到底的时候又紧紧吸住棒身。 秦筝的身体宛如过电般地剧烈抽搐起来,蜜穴喷出黏腻的汁水,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汹涌的情欲之中。 51激射浓精(h) 秦筝对着宽大的玻璃窗,她看见前方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蓝黑的天幕泛出几颗星子,一闪一闪。 她的长发被汗水染湿,雪白的背上泛出晶莹的汗液,一点一点在余光之中闪动。 身后的男人双腿直接跪上了床沿,将她的身躯压在床上。 这一次他的胸膛直接贴上她的背,火热得烫人,她忍不住地呻吟一声。 “嗯……好烫……” 烫的不只是他的胸膛,还有他在体内的肉棒,像一根烧灼的蜡烛,烫得她的肉壁都仿佛融化了,变成湿热的蜡液,紧紧裹住他。 他低沉地笑了声,灼热的呼吸吹上她的肌肤,带着潮湿的气息。 他顺着她的臀缝一路上亲,沿着脊柱吻到肩头,拨开她的长发,用力吮吻她的耳后。 她情不自禁地喘息,止不住地颤抖,扭动自己的腰臀。 你知道吗?你这里有颗痣,是红色的。 她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他似乎对这颗红痣有莫名的情感。 她被他将身子整个压入床垫,臀部却高高翘起。 腰背拱出漂亮的曲线,让他难以克制地低头亲吻,舔舐她的脊椎,惹来她一声声的娇吟。 他挺腰收臀,一下一下地用力往前撞。 龟头顶向最深处,棒身摩擦着穴道,把所有的褶皱完全碾平。 她隔着薄膜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茎身的青筋鼓起,狠狠地摩擦她的肉壁。 “啊……好重……受不了了……” 她又一次呜咽,紧咬着唇角颤抖。 龟头越顶越深,她在那种刺痛中感觉到了尖锐的快意,仿佛钻出一道火花,燃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再一次攀上高峰。 不是之前那种冲头的快感,而是如退潮的海水,缓慢推进到身体的每一处。 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都被绵密的快感给浸润,说不出的舒畅。 “越朝席……越朝席……” 她在这个时刻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扭过头来向他索吻,面孔因情欲而潮红,嘴唇更是红艳。 他贴住她,将湿滑的舌尖探进去,让她含住。 下身的挺动依然没有停止,粗大的阴茎已经红得发紫,一整根深深顶进被肏得糜烂的蜜穴里。 鼓胀的精囊贴在穴口滚动,仿佛再也受不住地要喷射。 他的手从她的胸前滑落,沿着纤细的腰肢一路下滑,扣着她圆润的臀,紧紧抵在身下。 他仰头阖目,下颌向前延伸成一道流畅的弧线,喉结的滚动越发明显。 射意有些强烈,但他深呼吸忍住了。 他让她侧躺,自己则抬起她的一只腿,换了姿势插入。 天色已黑,落地窗的玻璃已清晰地映出两人的身影。 秦筝睁亮了眼,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他的面孔满是情欲,她令他汗如雨下,不住地低喘。 性感的喘息声刺激到她,收紧臀部将小穴绞得更紧,夹得他的肉棒几乎难以动弹。 两人赤裸的身躯在玻璃反光里,亲密交缠,肉色将他们几乎融于一体。 越朝席也抬眼望去,看着她的身躯被他肏弄得一晃一晃。 绵软的胸不住地甩动,被他肏得一上一上,乳波荡漾。 他看得眼睛发红,喘息粗重地伸手向前,抓住她的乳房重重揉捏,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指间漏出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狠狠搓动,又红又肿。 “啊……轻点……疼…… ” 秦筝微微启唇,看着面前这一幕,小穴忍不住一缩一吸,吸得身后的他也忍不住地在呻吟。 “唔……哦……” 她甚至可以看见,她是如何被他肏弄的。 紫红的阴茎塞满粉嫩的肉穴,他挺动腰臀,抽出长长一截粗硬的棒身,拉出几根淫靡的银丝。 狰狞的棒身浸润着她的汁水,光泽晶亮,青筋盘踞。 她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盯住,呼吸渐渐急促,这场景让她着迷也让她兴奋。 他抽动的时候,青筋和龟头的棱角蹭着她的内壁,她的蜜水开始喷射出来,浇进他的马眼,浇得他酣畅淋漓,浑身发麻。 看着她沉迷的目光,他更加兴奋。 越朝席低头舔舐她的耳朵,舌尖在耳廓里滑动,牙齿轻咬她的耳垂。 “秦筝……秦筝……” 他的双手从后面环上去,使劲地揉着她的奶子,下身发了狠地从后面顶弄。 秦筝被他疯狂的动作肏得小穴酥软,蚀骨的麻意阵阵涌出,窜遍全身。 “嗯……不行了……呜……又要到了……” 巨大的阴茎塞满她的小穴,在里面凶狠地顶干。 他的腰胯快速摆动,性器在蜜穴里疯狂肏干,破开她紧致的穴肉,顶向最里面的敏感深处。 两颗饱满的精囊拍打她的臀肉,渐渐染上粉色。 汁水四溅,染湿他的精囊,顺着她的大腿泄下。 终于,他一声闷哼,重重地喘息,勃胀的阴茎弹跳着,在她体内激射浊白的浓精。 52姻缘红线 夜晚的村庄格外宁静,只听得见虫鸣蛙叫。 秦筝完全不想再动,被越朝席抛进浴缸里,洗头洗澡穿衣几乎都是由他来为她服务。 最后又被他裹在一张薄被里,抱到了幽暗的露台上。 露台上面有一个藤编的吊篮,越朝席就抱着她坐在里面。 他昨天看到这个吊篮的时候,就想着要这样抱着她看月亮。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吊篮前后摇摆,晃晃悠悠。 秦筝忍不住地笑,“我房间在下面,窗边还有个秋千。” 越朝席抬眸看了看天空,只见弯月如钩,挂在墨黑的天幕,“你上次说过,新月不太适合观测。” 秦筝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其实在岛上,更适合观测,那里的灯光污染是最少的。” “小的时候经常去岛上吗?” “几乎每年都去……”她顿了一下,“其实有过一整年没去……” “怎么了?”他察觉到了她语气的转变,淡淡的哀伤。 “那是我初二的时候,外公在岛上出了事,心脏骤停,当时没有找到人来救他……” 越朝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对心肺复苏的步骤如此熟悉。 他的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把她紧紧抱入怀里。 “现在好了,云蒙和梅溪之间搭起了便桥,那边有酒店有急救中心,也有快艇码头,希望外公那样的事情不会再重现。” 越朝席亲了亲她的额头,给以无声的安慰。 秦筝定了定神,去吻他的唇角,“越朝席,我饿了。” 两个人从千屿回来就一直纠缠到深夜,连晚饭也没有吃。 越朝席回吻了她,再把她抱起来,向着楼下走去。 “那你做菜给我吃。” “你想吃什么?” “酿菜。” “你还没有吃够吗?”秦筝笑了。 “没有。”她做的菜对他来说,怎么也吃不够。 “肉到是有,不过我去哪里找东西给你酿?”她想了想,“我去隔壁婶娘家的菜地摘几朵南瓜花吧。” 她下到厨房,把肉糜拿出来解冻,又让他把饭煮上,自己则跑到侧面的一块菜地。 朝开暮合,这个季节的南瓜花最是鲜嫩,在绿油油的藤叶间格外惹眼。 她趁着夜色,摘了一小篮,她想等会除了可以做酿菜,还可以把南瓜花裹上面糊来油炸。 她正想着的时候,看见越朝席开着手电筒过来找她。 她觉得他有点黏,但心里又忍不住地甜。 她并不知道对于面前的那人,被偷走的五年时光有多少的遗憾,遗憾到他现在不肯错失与她任何可能相处的时刻。 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越朝席就一直看着她,想着大学时代的他们。 那一年,秦筝在菜市里弯下腰来挑菜的时候,他就想和她谈恋爱。 而现在,看到这样的她,他想要的更多了。 等到他吃到她蒸好的瓜花酿,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怎么了?”秦筝问他,神色有些迟疑,“不好吃吗?” “不是,很好吃。“他由衷地道。 瓜花清脆,肉糜鲜嫩,她做的怎么会不好吃? 只是,他告诉自己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回房的时候,越朝席带上去了那本关于月亮的书。 秦筝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抽出了那一张纸,藏在抽屉里。 她却不知道,她所有的举动都被人看在了眼里,然而他也只是轻轻地笑,并不打算揭穿她。 如果她想藏起来所有,那他就假装不知好了。 他可以一直主动下去,直到她愿意坦诚的那一天,就算她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就假装她是从现在起再慢慢地爱上他。 越朝席翻着那本书,又想了起来,“你上次说的月震……” “怎么了?”她手握着秋千的绳子荡漾。 “你说过,月亮因地球而震动,但是地球的人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对吗?” 秦筝怔了一下,“是的。” 越朝席走过来,手指撩起她的长发,轻轻抚摸她耳后的那颗红痣。 “你特别喜欢这颗痣是不是?”秦筝笑着,也去抚他腕口的痣,“你的这颗我也很喜欢。” 她把他的手腕抬起来,低头去吮吻,柔嫩的舌尖舔动了一下。 “你的这颗不一样,是红色的。” 越朝席低头去吻她的红痣,“中国人说月下老人以姻缘线情牵有缘人,用的就是红线。” “你想说这是红线?” “嗯。” 秦筝愣了愣,完全被他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越朝席笑了笑,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想到她把自己当作上弦月,却完全不知道月亮会为她震动。 而如果没有那颗红痣,他可能不会确定地找到她,注意到她。 秦筝应该早就不记得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53有迹可循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高二那年的暑假,南方的海边。 高中生越朝席,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 他的父母刚刚签好了离婚协议,这事本来要保密,但是不知道被谁捅到媒体上,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越朝席也接到了不少亲戚的电话,大人他们不敢打扰,只好借着关心他的名义旁敲侧击。 其实,从他出生以后父母就一直在吵,他小的时候以为他们会很快离婚,但他们没有。 当越朝席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吵下去的时候,他们突然又离婚了。 他觉得他应该很快可以想通,但他没有,他的心情难以避免地受到了影响,比他预料的更严重。 正好越辉在海外有个项目开展,说带他出去几年,但他又不太想出国。 他去了南海散心,家里在海边有一栋别墅,负责照看房子的李阿姨还养了一条金毛,叫船长。 他在海边住了一个多月,该玩的运动项目都玩过了,最后无聊到每天傍晚带着船长,拿着小刀和水桶去岩礁撬生蚝。 这一片海域远离市区,有洁白细腻的沙滩,成片的红树林,清幽静谧。 除了零零散散的别墅区,只有两栋新建的酒店。 大多数生蚝个头不大,他撬下来就丢到桶里,回去让李阿姨做海蛎煎,偶尔有大的,他就当场吃了。 干净海域的野生生蚝完全不需要任何的佐料,肉质饱满,鲜嫩爽滑。 那天傍晚,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岩礁,发现了罕有的佛手螺,学名叫鹅颈藤壶。 这种螺长相丑陋,欧洲人一度认为它来自地狱,却难挡它鲜美的味道,视其为珍馐。 佛手螺长在潮汐频繁的礁石上,他一路撬过去,不知不觉就靠近了崖壁。 他在拽拉藤壶的时候重心不稳,被突然掀起的海浪给冲进了海里。 越朝席水性尚可,在起伏的波浪里撑了几个来回,还遇到了一块只有半截的冲浪板,赶紧趴了上去,浮在水面上。 他离岸边算不得太远,一直都能听见船长追着在叫的声音。他准备等离岸更近点的时候,再一鼓作气地游回去。 谁料,一个汹涌的急浪拍过来,打得他的手一滑,身体一歪,整个人坠到了海里。 他在海水里挣扎了几下,就体力不支地开始缓缓下坠。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彻底沉入海底的时候,忽然在前方看见一个漂浮的身影。 他睁亮了眼去看,只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向着他游过来。 赤金色阳光在海面不停地闪动,漏下的光影朦胧,宛如梦幻世界。 她有一张隔着海水略显迷蒙的面孔,五官不甚清晰,浓密长发在海水中轻舞飞扬,宛如飘动的海藻。 她游到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交流,直接托起他就向上游去。 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飘散的长发里,她耳后的一颗细小的痣,红色的,仿若珊瑚的颜色。 剩下的意识都是朦朦胧胧的,他感觉到胸口的震痛,有柔软的触感在他的唇间不时起伏。 他胸腔震动,吐了几口水出来,喉咙一阵烧灼,然后有人轻轻拍打着他。 “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柔又干净的声音,很年轻。 接下来的说话声开始嘈杂起来,似乎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等到意识完全恢复的时候,他已经身在医院。 闻讯而来的除了别墅的李阿姨,还有从江城匆忙赶过来的越辉的助理。 他的父母身在国外,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 等越朝席出院的时候,想起在海里的那一幕,总觉得是自己的一场梦。 后来,再回到海滩去打听,确实有位年轻的女孩在海滩散步的时候,顺着船长的叫声冲到海里救起了他。 她还给他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直到救护车到来才离开。 他也想过找到她,向她致谢,但是根据从渔民那里得到的反馈,可能这个女孩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来附近酒店参加海洋夏令营的客人。 那个夏令营的人来自天南地北,也没有人说起过自己救人的事情。 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再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直到一年多后的某天,越朝席在江城的游乐园里,意外地再次听见那个梦幻般的声音。 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耳后的红痣,让他确定自己找到了她。 那个从海里把他救起来的人,就是秦筝。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54蓝花楹「Рo1⒏run」 谁和你一起游过泳了? 真的游过,是你不记得了。 胡说。 越朝席知道秦筝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没有关系,他会让她慢慢想起来。 不可否认,他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注意到她。 此前他没有喜欢过哪个女生,对于自己喜欢的类型从来没有概念,但注意到她以后所有的形象开始具体起来。 她的样子,她的身材,她的性格,甚至是她的一颦一笑。 可惜,那时的她,不可能属于他。 他曾经以为没有她以后,或许自己还能再找到喜欢的人,但他当时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 等到再次重逢的那刻,他深切体会到只有她,才可以带给他那种深刻的感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之中。 越朝席拉开窗帘的时候,她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 他走回去,拉开一角被子,在晨光中用指尖描摹她的容颜,直到她不胜其烦地咬住他的手指。 “你总是这么早起的吗?”秦筝忍不地问。 她想起几乎每一次他们在一起,她醒来都见不到他。 “习惯了。”越朝席收了手指,看着浅白色的牙痕不禁低笑。 刚回国的那一年,他几乎都睡不够,晚睡早起是常事,这一年才是稍微好点。 秦筝起身,“想吃什么?” 越朝席还未开口,她忽然又想起来了,把他拉起来。 “快去洗漱,我带你去吃样东西。” 两人去了清桐市区,是秦筝开的车,她把他放在一个路口就去找停车位。 一条不大的街道,两边长满了蓝花楹,此刻正是花开的季节,紫蓝色的花朵开满一树,绚烂的花海向着前方不断蔓延。 越朝席走了几步,看见清桐一中的大门,想起这是秦筝的母校。 他的脚步在校门口停留了一会,又开始向着旁边的小店走去。 他大概知道了,秦筝要带他的去吃的是什么。 果然走了不到五分钟,他看见了那个门面窄小的粽子店。 这个时间门口没有什么人,老板热情地招呼他,“要什么粽子?” 他想起秦筝当初和他说过的,指了指横绳上打结的,“要这两个。” 等老板帮他剥好的时候,秦筝也找到了他,他把粽子递给她,“咸蛋板栗可以吗?” 秦筝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来吃粽子?” 欠他的那个粽子也算还给他了,只不过是他付的钱。 越朝席也说不清楚,但他走到这条街道的时候,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而且秦筝说的对,这个打结方式的确实是咸蛋板栗。 他笑了笑,低头去拉她的手,“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到了这个季节也有这么多花?” “是啊。” 秦筝把手指并到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紧扣起来,相视一笑,缓缓地走了下去。 越朝席的心里忽然有一丝羡慕何竞韬,在他一直找不到秦筝的时候,何竞韬却可以和她一起并肩上学。 他们之间错失的时光真的很多又很长。 微风拂过,紫蓝色的花瓣纷纷飘扬,落在他们的身上。 这一刻,他们都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更多一些,更久一点。 然而,越朝席的电话不断地打进来,让秦筝意识到他可能积压了很多的工作,急需处理。 “我还要再呆好几天,你先回去吧。” 越朝席极度舍不得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里是我的家呀。”她不住地笑。 “嗯。”他亲吻她的额,“记得发微信给我。” “我知道了。” 越朝席回到江城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和秦筝的联系都只能通过电话和微信。 那天下午,他刚开完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见自己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 “应雪。”他有些无奈地叫她。 办公椅转了回来,应雪的表情比他看起来还无奈。 “你一回来,我又找不到他了。” 越朝席坐上旁边的沙发,“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躲你?” 应雪叹息,“我说过我不在乎。” “给他点时间吧。”越朝席顿了一下,“还有,我们两个以后尽量还是避免被拍到……” “怕女朋友误会?”应雪飞快地打断了他,微微扬唇,“那天我在镜湖看见你们了。” 越朝席笑了笑,“是吗?” 应雪趴到桌子上,似在回忆,“第二天你出去以后,她应该也见到我了……” 越朝席微微一愣,“在隔壁吗?” “不是,是我去你那摘花的时候。” 越朝席仔细回想了一遍,似是有些明白了那天中午为什么秦筝急着要走。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件事情。 她明明是在乎的吧。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55你想我吗? 秦筝回去的那天,一过中午,就拉着行李准备去汽车站。 刚出村口,就看见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 她怔了一下,车窗放下来,开车的人是越朝席的司机,特地过来接她。 她上了车以后,给越朝席打电话,“我上车了。” “大后天上班?” “是的。” 越朝席顿了下,又说:“听说你要搬回公寓,都收拾好了吗?” “今晚将就一夜,明天开始慢慢收拾。” 回江城的路要穿过清桐市区,车子正好驶过一中门口,蓝花楹的花瓣顺着车窗缝隙飘了进来。 秦筝捻起来,透光望出去,只觉得天空都是蓝紫色的。 越朝席在那边静默了会,“不然,今晚先去我那住,明天再回去好吗?” “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秦筝笑了笑,刚想要拒绝,越朝席又突然出声了,“我只是想你了。” 她呼吸一凝,握着手机的指尖开始发麻,听着那边压抑的呼吸声,“我知道了。” “可以吗?” 秦筝觉得自己的脸在慢慢发热,“嗯。” 司机把车开回了镜湖,越朝席把电子锁密码直接发给了她,并告诉她自己会回来一起吃晚饭。 秦筝打开冰箱,依旧是满满的菜,日期也是最新的。她想她有必要提醒越朝席一下,不要这么浪费。 她想了想,从冷冻抽屉取出两片厚切西冷,用烤箱解了冻,抹上细盐。 她还记得那一年游乐园吃过的口味,没有新鲜的香草,她只好撒上研磨的细粒黑胡椒。 她开始熬煮一锅牛肉汤,再把胡萝卜,西红柿,土豆,洋葱,全部切成块,准备做个罗宋汤。 她看见冰箱里面有一盒新鲜的松茸,决定切片用黄油来煎,再做个松茸火腿焖饭。 等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完成,天色渐暗,她走到落地窗边看夕阳西下,艳红霞光落在旁边的书架上,她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 她不知道越朝席平时爱看什么样的书,但上面的书种类繁多,她也不确定他有没有时间看这么多的书。 她的目光落在一本书的书脊之上,硬壳的,微微泛起毛边,他一定常常翻出来看。 《少年维特之烦恼》。 她的手鬼使神差地把这本书抽了出来,她知道这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 她一翻开,书的页面就落到中间的一页,因为里面夹了一封信。 她很熟悉,是她当年写给越朝席的情书,他竟然一直夹在书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一句是《越人歌》,里面就暗藏了他的姓。 这是她的一个疑问,他当年为何收了信后对她全无回应,甚至更冷淡了。 难道,当时的他很讨厌她吗?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一问。 身后传来电子锁的声响,她把书放进去,再回过身,正好看见越朝席推门而入。 他的目光炙热而浓烈,直接走过来就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亲吻。 数天不见,这个吻热烈而绵长,她甚至感觉到他强烈的生理反应。 两个人尽情投入,直到厨房里定时器的铃音响起,是小火焖煮的罗宋汤到了时间。 秦筝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走到厨房里去关火,调味。 越朝席挑了一瓶红酒过来,切开牛排的时候,他很惊讶秦筝知道他的口味。 “五分熟的吗?” “这个程度可以吗?”秦筝扫了一眼,心想他不会变了口味吧。 “正好。”他顿了下,“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面对面吃过牛排?” 秦筝点了点头,“那次去游乐园的时候,我们点的是一样的牛排。” 越朝席心下了然,想到那个许愿木牌,又想到那封情书,好像渐渐想通了什么。 这次,他把秦筝的行李箱直接推到了他的房间。 她本想拒绝,却被他一把揽住。 越朝席凝视着她的眼睛,“今天不方便吗?” 秦筝想起刚才在沙发上感应到硬度,脸红地摇了摇头。 他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唇瓣,声音微微发哑,“你把东西放一下,等下来院子里找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等秦筝把东西整理好,下到院子里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越朝席。 但两个别墅之间的门却开着,她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进去。 隔壁的游泳池里水波荡漾,他正在里面游泳,见到她低下身子,蹲在池边准备叫他的时候,就转身游了过来。 他跃出水面,扶着池壁,抬起头就轻轻吻上她的唇。 秦筝害怕被人看见而想要后退,却被他按住后脑,更加激烈地吻住。 湿润的面孔把她的脸也粘湿,潮湿的发上有水珠滴到她的颈项之间。 他在四唇辗转摩擦的间隙,问她:“你想我吗?” 她轻喘着,在吻的空隙之中抓紧回他,“想。” 56愿不愿意 一地月光,池水被映得波光粼粼,如波浪起伏。 越朝席的身体露了半截在水的外面,水珠从他矫健的身体滑落开去,坠入碧蓝的池中。 他的吻越来越火热,等到她也开始全情投入,他的手从她的后颈落到腰间,直接揽了过去,将她抱进泳池。 秦筝的脚刚刚踩到池底,水正好漫在她的胸口。 “干什么?”她忍不住地惊呼。 面前的男人黑发被浸湿,服帖地贴在额间,显现出难得一见的少年感。 “一起游泳。” “我没有带泳衣。” 她去捶他的肩,又撑住让自己的身体浮起来一点,好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澄黑,无辜又无赖地看着她,“反正已经全湿了。” 秦筝只穿了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被水全部浸湿后,上衣紧贴在身。 高耸的峰顶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圈浅肉色蕾丝清晰可见,衣衫几乎全透,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躯。 越朝席微微喘息,低头去望,一双手在水下灵活的动作,去脱她碍事的牛仔裤。 他的手解开金属裤扣,手指探入裤头,就往下开始脱。 秦筝不住伸手推拒,“万一有人……” 月色清辉下,她的面孔透起薄红,唇色红艳,眼眸有一种透着纯真的羞涩。 越朝席彻底忍不住了,把她重重地抵在池边,侧首去吻。 她在喘息间又抓紧问他:“会不会……被人看见……” 他咬了咬她的舌尖,“没有人。” 她轻吟出声,“监控……” “我关掉了。”他趁机含住她的舌尖,细细吮弄。 秦筝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比如隔壁住的是谁,他们的关系又是什么,但显然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立场,有无资格去问。 他把她的牛仔裤甩到池边,解放了那一双纤细的长腿。 用力的双手抬起她的腰臀,让她的腿缠在他的腰后。 他把她压在池边亲吻,滚烫的舌尖探进去,缓缓扫过她的上颚,细腻地舔舐她的唇齿,不停地勾缠住她的舌。 她只觉得胸腔里的口气渐渐稀薄,但面前的人仍不肯停止下来,吻越来越深入。 寂静的院子里全是津液交换的声音,偶尔是她承受不住的嘤咛。 秦筝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但仍觉得不安,气喘吁吁地推开了他。 她把头仰在池边喘息,乌亮的长发铺在上面,像打开的折扇扇面。 “秦筝。” 越朝席低头去亲吻她的颈项,潮湿的嘴唇一点点地熨过肌肤,“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她心虚地眨了眨眼,又不知该如何问起,一时语塞。 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下来一点,与他的眼睛四目相对。 他一只手缓缓伸过去,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并,十指紧握在一起。 “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秦筝咬了咬唇,“那你说。” 他认真地凝视着她,“这个别墅是林溯风在住,他妈和我妈关系很好,所以当年就买在了一起,还开了个门。” 秦筝想起那天的应雪,欲言又止。 “他和应雪在一起过,不过他最近都在躲她,但其实他们都忘记不了对方。” “所以……你和应雪……” “那些绯闻都是假的,只是她来找他的时候,拍到了我和她而已。” 越朝席顿了下,又说道:“有时就是偶遇,都是朋友,不可能当没看见。” 秦筝想起那次机场的照片,又想起来她和何竞韬也曾经被误会过。 “我明白。” “以后我们尽量减少这种情况。”他扣紧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指尖,“或者可以让她工作室发个声明。” “既然是误会,谣言总会不攻自破。” 他笑了笑,知道谣言攻破还有一个法子,只是他不愿意把秦筝推到台面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解释这些吗?” 越朝席低头,缓缓凑上去,抵住她的眉心。 他的目光温柔似水,比天上月色更柔几分。 微哑的嗓音像是揉入了细细的沙粒,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温热的吐息吹得她面孔更红,直接别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 “怕我的女朋友误会。” 这叁个字落到她的心里,宛如石子坠入水面,涟漪阵阵,一圈一圈在心湖荡漾。 她垂下眼睫,咬住下唇,却止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越朝席见她一阵沉默,轻声笑了,又把她的脸扳回来,直视向他。 “可能是我搞错顺序了,应该先问你的。” 他的眸色被波光潋滟的池水映得晶莹透亮,熠熠生辉。 “秦筝,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57泳池前奏(微h) 秦筝心下一定,又觉得有一阵暖流自指间漫起,缓缓渗入心间。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透明的水珠从她的睫毛坠落。 “我难道不是吗?” 越朝席先是一怔,继而笑了,“你是,你当然是。” 他紧紧把她拥在怀里,手指在她半湿的发后轻轻摩挲,内心深处缺失的一角仿佛被她慢慢填满了。 秦筝扶着他的肩膀,撑起身子来,在他的唇间印上轻轻一吻。 她刚要离开,又被他一手按住后脑,延长余韵。 这个吻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在他强势的索吻之下,她的身子越来越软,缠住他的腰身双腿却越勾越紧。 池边还放着刚才未喝完的红酒,他仰头喝了一口,又含在嘴里来喂她。 明红的汁液随着他的唇落下,濡湿的舌尖也滑入她的唇间。 她闻到浓烈醇厚香气,熏得她头脑发沉。 单宁的酸涩让她对他愈加渴望,勾住他的脖子,含吮他的舌尖。 身前的男人比她反应更大,如饥似渴地在她的唇瓣辗转。 湿漉漉的唇舌不断动作,搅得她不住地发出娇软的嘤咛。 她的面孔渐渐热起来,透出轻薄的红,唇角落下一滴艳色,衬得肌肤赛雪。 他目光炙热地望着她,用舌尖舔没那滴酒液,沿着她的肌肤划下一道水迹,又顶进她的唇齿。 他的手渐渐向下,直接探进宽松的T恤,将她的内衣扯下,浮在水面。 T恤被他的手撩高,两只手握着双乳向上推起,嫣红的蓓蕾探出水面。 莹白的胸脯上晶亮的水珠在滑动,他搓揉了几下,低头去含她的乳尖。 “嗯……啊……” 她轻吟出声,低头看着男人黑色的头颅在自己胸前拂动。 他直接拉吮了起来,让顶端的酥麻如水波荡漾在她的全身,她不禁挺腰,渴望他含得更多更用力。 一只手从她的胸前落下,沿着她的肌肤缓缓地滑,指尖直接拨开内裤的边缘,就刺了进去。 “唔……”她忍不住地低呼,抓紧他的胳膊, 微凉的水流伴着他的手指倏地探入,他的手指曲起来搅动软肉,再慢慢推出,又一点点进入。 他的动作缓慢又磨人,双唇仍极尽缠绵地吮吸她的乳头,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 修长的手指仍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她感觉到体内在分泌潮湿的黏液。 乳尖的快感升腾而起,让她渴望被填满被冲刺。 她难耐地伸手去摸他的裤头,紧窄的黑色泳裤前面已经肿了一大包。 她的手心抚上去搓揉,感觉到他身躯的骤然僵直。 她的食指勾着裤头拉下来,肿胀的肉棒直接弹跳出来,打在她的手上。 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轻喘着看向对方。 他的手仍握着她一边乳房,两只手指捻住乳头重重一夹。 她的眸中顿时泛起一层水光,咬唇止住呻吟。 “想要了吗?” 手指顽劣地搓揉硬挺的乳头,直得它涨得如欲开的花蕾。 他暗沉的眸中欲色渐浓,又低下头来,用舌尖舔舐刚刚冒出盈盈水波的颗粒。 面孔一移,边舔边向上望住她,目光牢牢黏住她的面孔。 下面的手指也是深深刺入,有水流跟着涌入一丝,微微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地喘息。 “嗯……” “想要什么?” 越朝席向上凝睇她,舌尖绕着乳晕转圈,卷起乳头一起绕。 “想要你。” 她的手指抓住他紧绷的肌肉,直接陷了进去,欲泣难耐地望住他。 指尖仍在她的软肉中摩挲,寻着她隐秘处最敏感的一点。 忽然,她的手指更陷入他的肌肤,贝齿深深咬着唇瓣。 他的眼眸倏然熠亮,表情却似不动声色,手下动作却激烈起来。 食指指尖狠狠地磨着里面的凸起,曲起的中指指节却在摩挲她外面的阴蒂。 双重的刺激让秦筝呼吸紊乱,她身体紧绷,望入他的眼里波光潋滟。 “啊……慢点慢点……嗯……” 他忽然加快的动作,让她差点哭了出来。 他深邃的眼眸凝住她,手指缓缓抽了出来,让险些到达峰顶的她骤然失落。 “别……我想要……” 她几乎全裸的身躯挂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慢条斯理地在水中剥下她的内裤。 他把她的双腿再度绕在他的腰间,轻拍了一下她的臀,“夹紧了。” 坚挺的肉棒被他握住,抵在她湿泞的入口。 “是要这个吗?”强忍的欲望让他的嗓音沙哑,低低喘息。 “嗯。” 她自发地将腿缠得更紧,把腿心送得更过去。 他屏住呼吸,掐住她纤细的腰肢,长驱直入,狠狠地刺了进去。 58水中欢爱(h) 月光洒满镜湖的小院,晶莹的水波流动,不时起伏。 里面两个人几近全裸,气息紊乱地交缠在一处。 他宽大的手掌握紧她纤细的腰,硬挺的肉棒顶开穴口,试图一插到底。 但微凉的水流跟着涌入,穴肉受到刺激,在龟头挺进的瞬间就紧紧绞住。 “唔……”越朝席闷哼了一声,被她夹得头皮发麻。 他的手在水中托起两团丰润的臀肉,向旁边拉开一点,把她压在泳池的边缘。 “放轻松,别夹这么紧。”他靠近她的耳根,亲昵地诱哄,“让我全部插进去。” 他的话刺激到她,下穴兴奋地又吐出一汪黏腻的蜜液,激得他的马眼也泄出清液,将穴道润得更湿滑。 秦筝的背贴着光滑的池壁,手指抓住他手臂的肌肉。 他一挺腰,粗大的性器破开紧致的肉穴,龟头的沟棱再一点点地碾开她的软肉。 “嗯……啊……” 她的小穴被撑开又收紧,她清晰地感觉到了棒身筋脉的勃胀,在她的肉壁上有力地跳动。 她咬住唇角,也止不住地轻喘,看着面前的越朝席。 他身材高瘦,肩宽腿长,肌肉紧实匀称,整个身体仿佛被月色镀了一层晶莹的光芒。 轻蹙眉尖,俊脸隐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下颚紧绷,喘息开始变得急促。 他用力摆动腰身,将肉棒狠狠地全挤进去,彻底贯穿。 秦筝嘤咛了一声,眉心拧起,樱唇轻启,“嗯……全进去了……啊……” 强烈的饱胀感让她全身颤抖,滚烫的龟头抵着花心重重碾磨,而是微凉的水流则是顺着棒身探入,让她的穴道同时拥有了双重体验。 内里是炙热的烫,外面是沁人的凉。 她轻阖双眸,启唇溢出细碎的呻吟。 他没有给她停歇的机会,低喘了两声,就抱着她的臀快速挺动起来。 硕大的阴茎在蜜穴里进进出出,利落抽出,凶狠挺进。 她很快就陷入极致的快感,仿佛置身情天欲海,被一会热一会冷的浪潮覆盖,再被推在浪尖上颠簸。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次的抽出剩一个龟头夹在里面,粗硬的肉棒一次次地强悍地挺进。 鼓胀的囊袋带着水流拍打在她的穴口,带来另一种不一样的刺激。 秦筝后背抵着池壁,勾着他的脖子,仰首发出细细的呻吟。 “嗯……好深……好重……” 她的腿缠上他的腰身,越绞越紧。 身前的男人倾身向前压住她,粗大的肉茎以刁钻的角度插得更深,圆硕的龟头顶到最深处。 龟头被堆迭的软肉含紧,仿佛被一口一口地吸吮,爽得他眼尾都在泛红。 快感汹涌而上,从脊背直冲上后脑,他粗喘着揉得柔嫩的臀上全是指痕。 月光将泳池映得清辉流动,波光粼粼。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摆动,池水晃荡,水波被他的动作带动,在池中一前一后地荡漾,拍打着池壁。 秦筝在水面露出小半截身躯,乌发掩映不住曼妙身躯,无暇肌肤透了皎洁月色,宛如细腻的白瓷。 她咬住嫣红唇角,面色染上薄粉,眸光流转,媚眼如丝。 随着他的动作,莹白的双乳在水中一晃一晃,上下荡漾。 樱红的乳尖不时地浮出水面,看得他眼都热了起来。 他低下头去,含住那颗在水面上下晃动的乳粒,吮得啧啧有声。 秦筝半边身子都被他吸得酥麻,眼角一片湿润。 腿无力地垂落下来,一只脚踩着池底,小巧的脚趾忍不住地蜷缩起来。 越朝席的手向下,捞起她的一只腿抬起,曲在池壁张开,变换角度再次狠插进去。 她直接被他凶猛的抽插肏干出了眼泪,忍不住地收紧臀部,狠绞他的肉棒。 “嗯……越朝席……你轻点……” 他咬紧牙根,哑声说道:“要我轻点还夹这么紧。” 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粗硕的肉棒不留缝隙地将她塞满。 圆翘的龟头次次顶进深处,将本就花心肏得湿泞软透。 秦筝感觉到强烈的快感在体内升腾,宛如一朵烟花腾空而起,最后在脑中炸裂。 她哭叫着达到了高潮,娇软地求饶,“嗯……到了……够了……我不要了……” 她被快感冲击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掌握主动权的男人被气笑了,狠狠咬住她的唇角,声音低哑地,回荡在她耳边。 “怎么这么过分,我还没到,就说不要了。” 他在水中拉高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肩头,狠狠地又抽插了数十下。 高潮过后的小穴格外敏感,湿滑的穴肉仍在收缩,箍住粗大的性器,不住挤压着硕大的龟头和硬胀的茎身。 他爽到了极致,最后一下深深的冲刺以后,闷哼着从她体内抽出。 粘稠的白液体溅射水中,浮起一丝白线在水面荡漾,说不出的淫靡。 59弥补(一千两百五十珠加更) 月上中天,空气中弥漫着蔷薇的香气,两人在池水中缠绵到深夜。 秦筝浑身脱力地被他抱回房间,越朝席温柔至极地给她淋浴,裹上浴巾又抱回床上。 她斜倚在侧,他在她的身后帮她把头发吹干。 从他床前的落地窗,也可以看见远处的镜湖。她静静地看着,若有所思。 越朝席放下吹风机,又低头去亲吻她耳后的红痣。 秦筝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地问:“你以前是不是讨厌我?” 他现在的举动明明就不像,到底问题是错在了哪里?她不明白。 “怎么会?”他有些讶异,手指微顿了下,“你指什么时候?”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封信……”她小声地提了一句。 越朝席的心也提了起来,“你指的是什么信?” 秦筝犹豫了下,“就是我写的,被你夹在书里的那封信。” “那封……情书吗?”他艰涩地开口。 他看过很多次那封情书,每看一次心都会痛。 明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属于你,但依然是忍不住地去想她,然后又只能用这封信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 以心痛去强行抑制心动。 她窝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我今天看见了,就在想,你那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越朝席微微一怔,嘴唇掀了掀,却没有回答。 她停了一下,继续道:“不然为什么看了信以后,反而不理我了,就连普通朋友都好像不能做了……” 他的思绪停了一瞬,又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一条清晰的时间线,先是五分熟的牛排,再到那个挂在树上的许愿牌,然后是那封情书。 他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其实已经触到真相的一角,就好像握到拼图最关键的一片。 而现在所有的图案都被拼凑起来,显出了完整的轮廓。 他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大胆地假设。 “那封情书,是写给我的吗?” 秦筝愣住了,疑惑地抬眸,“你都收到信了……还问我?” “不是这样……” 越朝席顷刻间恍悟过来,他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开始回想那一天的情形。 他想起了,秦筝把那封信放进黑色的西装里面。 当时的衣帽架上相似的黑西装至少有四五件,都是学院要求他们参加颁奖仪式必须得穿的正装,他的自然也挂在上面。 每个人的西装都是自己的,或许有细微的差别,但秦筝可能在匆忙之中弄错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感觉到血管在轻微跳动。 所以那天秦筝是放错了,然后那封信从何竞韬的口袋里掉下来,被他捡到了,后来也被他截留在了手中。 虽然那封写给他的情书,最后还是到了他的手里,但是他所得到的信息却已经是完全的不一致了。 他以为,那是一封秦筝写给别人的情书。 那一场告白的烟花,他以为是错付了,却原来是个天大的误会。 “我没有不回应你,我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 越朝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想起秦筝当时的心情,还有后来发生的一切。 他整颗心都像是浸在柠檬水中,酸得厉害。 那时候的秦筝,一定非常难过,比他更难过。 她明明已经勇敢地表达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哪怕是句礼貌的拒绝,或许都不会让她那么难过。 他只觉得喉咙在烧灼,声音微微哑了,“小傻瓜,是你放错信了。” 秦筝彻底怔住了,“是我放错了?” 越朝席抓住她的手指亲吻,“对不起。” 她咬了咬唇,“既然是我放错了,你就不用对不起。” 越朝席抱住她,再次说道:“对不起。” 如果当时的他,勇敢一点,主动一点,或许结局早就不一样,他却让秦筝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 他捧起她的脸,缱绻目光萦绕住她。 “我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掉,要知道信是写给我的,怎么可能不理你?” 我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掉…… 她却觉得这句话是她当时的写照,咬了咬唇,落下一串的眼泪。 “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他抬指拭去她的眼泪,“林溯风那里应该还有那一场烟花的视频,我到时候让他发给你看。” “什么烟花?” “也是那一天的,等你看了就知道了。”他低头轻吻她的眉心。 因为结尾的烟花,有她名字的缩写。 那是他无法抹掉的,关于她的一切记忆和情感。 不过还好,他可以用漫长的时光来弥补她。 60嫁给我(正文完) 一年后的南海,秦筝和越朝席难得抽出时间一起度假。 去的是当年的海边别墅,当那只大金毛出来迎接他们的时候,秦筝的目光在它身上凝了一下。 似有什么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但是她全然记不起来了。 大狗直接跳向了越朝席,他去摸它头的时候,它就开心地舔弄他的手心。 “你还记得我呀?”他低头冲它一笑。 秦筝难得见到他笑得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给他俩拍照。 “它叫什么名字?” 越朝席抱住金毛,转头说道:“船长。” 她走过去,低头跟它打招呼,“你好呀,船长。” 他认真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 但从秦筝的目光之中,他发现她没有。 毕竟,已经是九年前了。 “这狗跟你很熟?”她问道。 “我高二暑假来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后面也回来过两次,只是住的时间稍短。” 秦筝微微扬首,“高二暑假吗?我好像也来了这个海边。” “是吗?”越朝席站直身子,平静地望向她的眼睛。 “不过当时住哪里我不记得了,反正也是海边。”秦筝笑了笑。 “嗯。”他也没有太在意她的反应,拖着她的手上了楼。 和以前在镜湖别墅一样,李阿姨收拾干净就走了,把这里留给他们过二人世界。 李阿姨给越朝席发来长长的注意事项,给他讲明别墅的各种情况,最后特意提醒他去海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冰箱里有新买的菜,特地还准备很多的海鲜留给他们。 晚上秦筝做了各种海鲜的菜式,白灼大虾,酱爆梭子蟹,清蒸石斑,油淋小管,扇贝冬瓜汤。 两人在餐厅外的露台用餐,正好看见夕阳沉入海中的瞬间,一半火焰一半海水。 别墅靠近海边,从后院出去,往前五十米就是海滩。 夜晚的时候,两个人在海边散步,一起脱了鞋,踩在绵软的细沙上,身体不时地晃动,就紧紧牵住对方的手。 越朝席抬头望着海上明月,“今天也是上弦月。” 秦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声笑了。 她的月亮,现在已经就在身边。 她低下头去,看着抬脚的时候,流沙从脚趾细缝中溜走。 他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一动。 他靠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当时住了一个多月都在干什么?” 其实她更想知道,高中时候的越朝席是什么样的。 “开始就是玩海上项目,潜水,水上摩托艇这些,玩得太多,到后面都不想玩了。” 越朝席顿了一下,“不过,我在这里遇到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他偏了偏头去凝视她,目光明亮,仿佛融进了月色清辉。 他抿住唇角,深深望进她的眼睛里。 秦筝浅笑,“你看我做什么?” “没有。”他凑过去,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唇瓣,“我到时再告诉你。” 她笑了笑,转过头去,望着波浪起伏的大海,银白月光倾泻在上,温柔恬静。 海风扬起她散落的长发,他看见耳后那颗细小的红痣,一颗心软了又软。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的身子带到自己怀里。 “越朝席。”她侧首回眸,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托住她的后脑,指尖摩挲着耳后的红痣,面孔慢慢靠近。 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咬她的下唇,直到她娇吟出声,才是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她在他的唇间尝到冰酒的味道,是他刚才喝的,有馥郁的花香,又似乎是梨的味道。 舌尖轻轻舔过,最后是蜂蜜的甜香。 一吻方休,她被尝到的酒意熏得面红,轻轻喘息。 越朝席放开她的时候,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孔。 他低头握住她的双手,指尖在她的无名指上划过,“明天我带你去潜水好不好?” 秦筝点头,她从小在千屿长大,水性很好,但是海底深潜却是从来没有体验过。 第二天,两人跟着教练一起坐船出海。 到达潜水的海域以后,教练先是在船上给秦筝再次讲解了一遍要领,就先带着她潜。 她起身的时候,越朝席捏了捏她的手心,以示鼓励和抚慰。 出来之前,她有在海边酒店的泳池培训过一回,因此也不是特别紧张。 只是当潜下去的那刻,在蔚蓝水中看见一群黄蓝交织的鱼群,正好从身边掠过的时候,那种雀跃的欢欣取代了所有的不安。 海底是细软的白沙,白色,红色,紫色珊瑚点缀其中,随着海水的荡漾轻轻拂动。 嫩绿海草飘扬,她甚至看见一只海龟,扑扇着从她的身边游过去,动作十分滑稽。 教练忽然轻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身看见一大群银色的鱼群正游过,等它们散去的时候,正前方出现一个人影。 和她一样穿着潜水装,背着潜水装备,但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越朝席。 等越朝席来到她的身边,却是牵着她的手,递给她一个白色的贝壳。 她疑惑地打开它,看见里面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戒指。 秦筝微微一怔,心跳开始加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这时,越朝席已经拿起这枚戒指放在她的手心。 她看着这枚戒指,久久未动。 这一年来,他们的感情日渐深厚,她当然也想过嫁给他的一天,但又总觉得是不是还太早了,而且也不可能是由她来开口。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海底的世界向她求婚。 她抬起头来,隐隐约约看见他的目光里满是期待。 心跳由剧烈又渐渐平缓下来,她很想说她愿意,但是她没法说出来,只能把戒指和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她冲着他点了点头,晶莹的泪光在眼底闪烁。 越朝席笑了,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单膝跪下,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等到两个人浮出水面的时候,摘下氧气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地拥吻在一处。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越朝席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谢谢你肯嫁给我,这是我在这个海边的第二件人生大事。” 秦筝想起他昨晚未说完的话,忽然直觉第一件事情或许也和她有关系。 “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低笑了声,“是在这个海里遇见你。” 她诧异地扬睫,“你是说高二那年暑假吗?” 越朝席点了点头,捉住她的手拉出水面,去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大不小,刚刚好,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量了指围。 秦筝的嘴唇微微颤动,她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所以我当年救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的。”他扬唇浅笑。 她努力地回想,“当时你比现在要黑些,头发也很乱,一直闭着眼,我急着救人也没有注意……” 她的语气似是带了一丝的懊恼,咬住唇角。 他抬手,拨开她紧咬的唇齿,轻轻地笑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当时他们还未认识。 “那什么重要?”她有些明知故问,黠慧地看向他。 他扬了扬眉,眸光闪动,再次低下头去,温柔地印上她的唇。 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属于彼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