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門徒(R18)》 第1章克拉科夫 克拉科夫当地晚间八点十分,陶昕瑀在经过了二十二个小时的飞行航程,由台湾起飞,中途在香港与德国分别转了两趟飞机后,才终于降落于波兰的约翰保禄二世国际机场。 小小的身影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防水羽绒外套,背着一个黑色的后背包,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头戴毛帽、脖子上围着彩色格纹围巾,她一个小女人拖着一个二十九吋的大行李箱,正东张西望的走出机场大厅。 这是她第一次单枪匹马隻身一人来到东欧的国家,这个在冬季里与台湾截然不同气候的国度,也是一个拥有古老文明与遗跡的城市,印入眼帘的每一刻,对陶昕瑀来说都是那么地新鲜与不同。 空气里饱含着冻人的气息,她将身上的围巾与帽子拉好,拖着空荡的行李箱,她正前往机场的火车站要往克拉科夫市区的方向前进。 经过了二十分鐘的车程后,她终于踏上了这座名为克拉科夫的老城区,此刻时间已经来到八点五十分了,她拿起手机拨给预定好的民宿主人,跟他约定时间在民宿门口相见。 她预定的这间air bamp;b的主人是台湾人,一名台湾男子和一名波兰女子在克拉科夫相遇、结婚生子、落地生根后便在这里开起了旅人们最为需要的落脚之地,旅宿。 当办理完所有的入住手续之后,陶昕瑀筋疲力尽的瘫在床上,为了这一趟路程,她已经耗尽体力。 只吃了飞机餐的她,此刻因为放松了身心而感到飢饿起来,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里头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之外,再来就是好几包的台湾泡麵,除此之外,她的行李箱空无一物。 这一趟波兰行她只能够花费五天的时间,扣除搭飞机的时间之外,她能够待在波兰的日子只有叁天。 如此匆忙的行程全都是因为她这一趟不是来旅行的,而是来这里选书的。 她煮了一包泡麵端至餐桌上,开始狼吞虎嚥起来。 她饿死了,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能够吃上一碗热呼呼的泡麵,其实也算很幸福了。 她一边吃一边打开手机,看着平台上的新闻直播,这是她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这几年来世道越来越差,人类的世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与人类保持着楚河汉界,毫不相干的魔族人开始出现在人类的文明世界里,这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史造成了很大的衝击。 他们相当的神秘,除了神出鬼没之外,他们自身带着让人难以解释的魔法能力,可以使物体漂浮、瞬移或者消失,到现在,人类的科学家还是无法找出他们身上带着怎样的基因序列,为何能够拥有这样特殊的能力,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长相外观与人类无异,这也使得魔族人常常潜伏在人类世界里作怪而不易被发觉。 就如同此刻当下的新闻,世界各国包含台湾在内,都有许多人类女子被魔族人强掳回异世界的国度里,用着恐怖的强制杂交受精配种行为,替他们怀胎繁衍后代。 那些女子泪眼汪汪地陈述着,自己被强制杂交受精的过程,一日多达十多名魔族皇室贵族的轮流性侵,直到女子怀胎,才能够停止被侵犯的命运,一旦產下婴孩,她们就会立即被遣返回人类世界,惨遭遗弃。 而从她们的口中能够得知的一丁点讯息,就只有:魔族人真的能够使用魔幻力量、他们是联邦制度,存有赫氏与白氏两国皇室以及魔族不易繁衍下一代等等,寥寥无几的讯息,导致此刻的人类世界对他们仍旧一无所知。 但是藉由她们的观察,也让人类了解到了魔族的制度,赫氏是没有婚姻制的国度,他们能够随意混杂交媾,为的就是希望能够產下更多的后代。 白氏也时常抢掳人类女子回异世界的国度,但是他们有婚姻制度,是一夫多妻制,很多人类女子一旦踏上他们的国度,就代表这一辈子再也回不了家并且永远消失在人类的世界里。 陶昕瑀看着新闻里的专题报导,即使替那些女子感到深切的同情与遗憾,她也毫无办法,人类正在经歷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而我们该学习的是如何保护自己,不受魔族的侵扰与侵犯。 她吃饱后翻开自己在行前做的笔记,这次来到波兰,第一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必须前往克拉科夫的卡兹米尔犹太区,那里存在着许多藏书丰富的独立书店,她必须去那里逛一逛,蒐罗一些具有独特性的书籍。 她列下了一张清单,这张单子上的书籍,之后都会摆在她书店里的架子上。 陶昕瑀是一家小小独立书店的老闆娘。她的书店位于台湾一个山脚下的乡村小镇上,除了贩卖书籍之外,也贩卖着一些国外的独特风格小物,在网路上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处文青必去的打卡景点。 然而,这样的名气并没有替她带来什么财富,年轻人通常只是来拍照打卡踩点,真正买书、看书的人并不多,于是,她便积极的转而发展网路书店这一块,幸而网路销售做得还不错,但也只能让她不饿肚子,勉强求个温饱罢了。 她甩甩头,将有些气馁的念头打消,她乐观地朝着正能量的方向去思考,或许经营独立书店很辛苦,也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至少目前自己正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么,对她而言也算了却了放在心里长久以来的心愿,年轻人就是应该挥霍青春一次,无论是成功或者是失败,都是人生路途上一个很好的经歷。 更加的确定了心头的意念之后,陶昕瑀带着一颗有些雀跃的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探索这个陌生的国度,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须先去好好补个眠,于是,她洗漱过后便早早入睡。 -------- 隔日一早走出了旅宿,陶昕瑀从小巷里鑽出后走上了大马路,眼前是一片老旧的红砖屋与色彩繽纷斑斕的房舍,那是一整排的商店街,街道上有着各式的服饰店与甜点店,人潮络绎不绝,相当热闹。 迈步走出了商店街,她看到了一个十分壮阔的广场,广场上群聚着一大片鸽子,陶昕瑀心想,这里大概就是克拉科夫的中央市集广场了。 中央市集广场位于克拉科夫的旧城区里,这里是世界文化遗產的聚集地,广场两旁有着闻名世界的纺织会馆与圣母圣殿,但是她没有驻足停留,而是穿过广场,走向一旁搭乘电车的停靠站,上了一辆蓝白相间的轻轨电车。 好险她在台湾就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电车的车票可以在车上直接购买,这对旅人来说相当的便利。 独自一人坐在电车上,看着窗外陌生却又独特的景致,这座古城累积了相当丰富的歷史痕跡,除了富有异国色彩的建筑之外,这座城市还隐约的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忧伤,那是经歷许多战火与纷扰后的独特气味。 车程约莫叁十分鐘,她下了电车,终于来到一处带着些许沧桑与悲凉的境地,卡兹米尔犹太区。 这里不同于老城区的热闹非凡,卡兹米尔犹太区安静且缓慢的氛围,独树一格的犹太装置艺术与眾多古老教堂林立,让陶昕瑀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它的美丽与哀愁,是一处相当有味道的地方。 老旧的瓦屋有许多商店与露天咖啡座,这其中也有好几间十分特别的独立书店,陶昕瑀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终于找到了这些静謐之处。 推开书店大门进入后,环顾整间小店里只有一名男顾客,然后就是一个年迈的店主待在柜台里,他见陶昕瑀推门而入后,露出了一抹淡笑,说着波兰语的欢迎词。 陶昕瑀其实听不懂波兰语,她只是从店主的表情去猜测他说话的意思,于是,在对方友善的表情之下,陶昕瑀也自然地朝对方微笑了一下。 陶昕瑀瀏览了一下整间店,陈旧的书柜里头摆放着满满的书籍,新旧交错,这里藏书相当丰富但是却门可罗雀,的确很有独立书店的一贯风格。 她心里十分兴奋,也很喜欢店里头播放的犹太歌曲,让她放松了有些紧张的情绪,慢慢地在店里寻书起来。 很幸运的,陶昕瑀在这里找到了几本想要的书籍,但是,她非常想知道清单中的其他书籍店家是否有贩售,于是,她用着不是相当流利,可是足以应付沟通的英语,向店主询问了清单上的书。 然而,年迈的店主并不懂英语,陶昕瑀讲了半天店主也没听懂,而这一老一少就这样鸡同鸭讲了起来。 就在陶昕瑀打算放弃询问的时候,一旁的男顾客走近了他们,用着流利的波兰语替陶昕瑀问着店主,关于清单上的书籍。 这一举动,让陶昕瑀终于有机会抬眸正视眼前这名男顾客。 眼前这名男顾客是一位有着东方脸孔的男子,对方身材高大,面容相当俊美,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黑色柔顺的发覆盖在额前,衬托着男人相当细緻的肌肤,眼前这名男子外型十分出眾,让陶昕瑀有些看傻了眼。 「老闆说,你要的那些书他没有,他建议你可以去隔壁询问看看。」男子转头朝向她,面无表情地说着。 陶昕瑀倏地脸色有些緋红,不只是因为男子的外貌,也因为突然间接受了陌生人的帮助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我知道了,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可能就会错过老闆的建议了。」陶昕瑀向男子频频点头道谢,说完后,她便将自己想要的书籍递给老闆结帐,然后装进自己的白色棉麻购物袋里。 就在她即将要踏出店门口时,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又再度从她身后响起: 「你不会波兰语吧?这里的人不太会使用英语,要不要帮你去隔壁问问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书?」 男子此话一出,让陶昕瑀立刻心动了起来,她缓慢地转过身,心跳碰碰碰地响着,她没想到,这名男子竟然如此热心,还要帮她去隔壁书店询问她想要的书,这真的能够帮她解决一个很大的问题。 只是,她真的能够这样麻烦他吗? 「你是说真的吗?你有时间陪我去隔壁书店询问?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陶昕瑀心动归心动,但是在麻烦别人之前仍旧犹豫了起来。 「若是平时我是真的没空理你,但是今天的你挺幸运的,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男子面容虽然有些冷淡,但是言下之意就是愿意帮助她的意思。 而明白了男子的意愿之后,陶昕瑀清秀娟丽的脸庞也露出了一抹让人沁心舒服的灿笑,她心里无限地开怀起来。 自己这一趟的波兰之旅,真的是幸运得不行哪! 第2章偶遇 陶昕瑀跟着偶遇的陌生男子,跑了叁间书店才把想要的书籍找齐,这名男子虽然面容冷淡,可是内心却相当热心,十分义气的陪她跑了另外两间书店,帮她找齐了想要的书。 为了感谢对方,陶昕瑀说什么都要请他喝杯咖啡,于是,他们买了街边的咖啡后,来到位于一旁的维斯瓦河河畔,两人并肩坐在茵绿一片的草地上,悠间地喝着暖热的咖啡。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感谢你的热心帮助,解决了我的一大难题。」陶昕瑀递给男子咖啡后,感恩戴德地笑道。 男子酷酷地接收了咖啡,一口就喝了起来: 「不用谢我,反正我今天也间着没事,刚好藉着你的事打发时间。对了,你从哪儿来的?」男子随意问着。 「我?我从台湾来的,你呢?」陶昕瑀也喝了口咖啡后回应。 「我从英国来的。」男子瞧了陶昕瑀一眼后,回道。 「你是英国华侨?」陶昕瑀不疑有他的问着,直觉他就是旅外的华侨。 男子听见“华侨”二字之后撇起唇角,没有回应,可是陶昕瑀却当成那是她正确猜测后的反应,便没有继续追问他的来歷,反正是与不是都和她无关,他们两人只是彼此之间萍水相逢的过客罢了,何必纠结着别人的来歷追问。 「看你今天找的文学作品相当的艰涩,而且着作也都是使用波兰文,但是很矛盾的,你根本不会波兰语,找这些书做什么?」男子冷冷问着心里的疑惑。 「喔~这些书的确不是我要读的,我是来挑书的,我在台湾开了一间独立书店,这些书是顾客指定的。」陶昕瑀娓娓道来自己来波兰的缘由。 男子听了之后,眼神里明显有了变化,他上下打量了陶昕瑀一下,说道: 「看你娇娇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老闆娘。」 陶昕瑀见男子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她有些骄傲地说道: 「怎么了?外表娇弱不代表个性也娇弱好吗!别以貌取人了!」 男子见她有些傲然地“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好吧!算是我太肤浅了,可以吗?」 眼见这个俊美风逸的男子终于展露了绝美的微笑,陶昕瑀不仅瞬间被他的气息迷惑,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由自主地开朗了起来。 「我是第一次来波兰,没想到恶名昭彰的欧洲地区,竟然也有如此的净土,这里的人,这里的治安都让我感觉相当平静、安全。」心情大好的陶昕瑀,边喝着咖啡边大声地欢欣说道。 冬日的河畔虽然有些寒冷,阵阵微风吹来却让陶昕瑀不觉得冻人,反而有一种舒爽的感觉。 男子转头望着陶昕瑀,看着她白皙清秀的素顏小脸被冬日的阳光照映得闪闪发亮,他第一次感觉到,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如此乾净与美好,如同极为清澈的溪水那般,沁人心脾。 这样的感觉相当奇异,就像是一种心电感应,他与她的频率似乎异常的接近,让他竟然愿意主动伸出援手帮她一把,还这样轻易地接收了她的好意,这对于孤傲出名的他,是一种全然未有的体验,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 想到这里,男子再次缓缓笑道: 「愿你拥有一段美丽的假期,让你永难忘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段远在波兰的偶遇的确会让他们二人在此之后“永生难以忘怀”。 --------- 喝完咖啡的陶昕瑀很帅气的就与陌生美男道别,她提着颇为沉重的书籍回到了旅宿,放好东西之后,她再次出门,来到中央市集广场这里逛逛。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她还没吃午餐,市集里有许多摊贩在卖着麵包和熟食,陶昕瑀随意地挑了波兰的香煎香肠与肉桂麵包捲吃着充飢,吃饱后她进入广场旁的纺织会馆里,来这里寻找她想搜刮的美丽波兰陶。 纺织会馆原是古代的贸易中心,经过了多次的改建之后,现在是贩卖礼品、小物、伴手礼的集散地。 陶昕瑀兴致勃勃地东瞧西看起来,走着走着便来到一个贩卖琥珀饰品的小摊,这个小摊卖的款式很不一样,让陶昕瑀只看一眼就离不开眼,吸引着她停驻在摊前流连起来。 她看见一枚外型十分优美的血珀戒指,不止色泽红润,里头还镶着一抹极致的白色物体,就像是个透明纯净的白色水晶一般,让陶昕瑀喜欢的不行,她立即向老闆示意,她想要看那枚戒指。 饰品店的老闆是一位发色微红的年轻女人,她一边拿出戒指,一边用英文对陶昕瑀笑道: 「你很有眼光。」女人看向陶昕瑀的眼神闪着一抹精光。 陶昕瑀笑着戴上了自己的右手中指,那红润的色泽衬托着她白皙的肤色让她娇嫩的手更显白了,她问道: 「请问这戒指多少钱?」 女人直盯着陶昕瑀,说: 「这戒指原是展示用的非卖品,不过,我感觉它挺适合你,就算你友情价好了。」 陶昕瑀听了相当开心,她来到波兰才第一天,就遇上了这么多好事,让她开怀得不得了。 很快的付了钱之后,陶昕瑀直接将戒指戴在手上便离开了。 走走逛逛了一下午,也买到了要摆在店里贩卖的波兰陶之后,陶昕瑀感觉有些累了,她将东西提回旅宿后休息了一下,打算晚餐时间再出门觅食。 -------- 晚餐时间的旧城区热闹非凡,尤其是在中央市集广场旁的一排餐酒馆前,更是人潮拥挤。 陶昕瑀个子不算太高,在西方世界里算是小矮人族群的,她被一群又一群的高大人潮推挤着走路,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她立刻往其中一间餐厅门口走近,暂时脱离了人龙。 就在她抬头盯着店家的菜单瞧的时候,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地在她身侧响起: 「怎么……又遇见你了?」 陶昕瑀闻言转头,她怔愣在原地,她同说话的那名男子都很讶异,因为上午才分别的他们,竟然又在波兰街头相遇了。 他们,也太有缘了!陶昕瑀在心里讶异地想着,她直盯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半天都说不出话。 而就在此时,陶昕瑀的后方走来两名吉普赛人,他们熟练地一人从陶昕瑀后方偷走她的皮夹,然后再转交由另一人带走,而这全部的过程都让陶昕瑀眼前的俊美男子全程目睹,他立即对着吉普赛人严肃地大吼: 「放下钱包!」 才刚吼道,男子便像光速一般的追逐起那个拿着钱包的吉普赛人,而陶昕瑀拉起身后的包包一瞧,发现自己的后背包竟然被割破了,她立刻也毫不示弱地追了上去。 偷走钱包的吉普赛人拨开重重人群,但是因为人潮眾多,让他逃得相当辛苦,俊美男子追的速度颇快,他的后头还跟着陶昕瑀在不断用着英文吶喊着“小偷”! 顿时之间,整条街火热朝天了起来,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在一旁看起热闹。 而吉普赛人则熟练的转入了小巷之中,试图想甩掉在身后追缉的男子,只可惜那名男子体力极好,追他似乎毫不费力。 转入巷子之后再无拥挤人潮推挤,吉普赛人立刻狂奔在巷弄之中,身后跟着就快追上他的男子,而男子身后跟着肾上腺素激增的陶昕瑀。 「小偷!还我钱包!」陶昕瑀声音响亮地大喊着,让吉普赛人眉头皱了一下,更加快速地想逃离后头的一男一女。 然而,陶昕瑀毕竟没有男人们的体力,她渐渐与前面两人拉开了距离,但是俊美男子依旧死咬着吉普赛人不放,最后他加快了速度衝了上去,一把将吉普赛人扑倒在地。 吉普赛人害怕被报警处理,他用力挣脱男子,将钱包丢弃后立刻逃逸,就在吉普赛人逃之夭夭后,陶昕瑀才气喘吁吁地跑来,然后眼睁睁看着窃贼离去,她气得大喊: 「王八蛋,回来!还我钱包!」陶昕瑀气得捶胸顿足,几乎都快哭了。 就在陶昕瑀心灰意冷之际,一旁俊美的男人,用着他那修长好看的大手,拿着陶昕瑀用了很多年,看起来又脏又旧的粉色皮夹,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陶昕瑀灰心地转头一瞧,竟然看见了自己以为已经不易而飞的皮夹之后,她高兴的几乎快要流下眼泪,她兴奋地拉着男人的大手,开怀地又叫又跳: 「我的皮夹!你把皮夹抢回来了?天啊!我以为它被抢走了!怎么办?太感谢你了!我都快哭了!」 男子默默地看着陶昕瑀,并没有说话,可是心情还起伏不定的陶昕瑀却依旧无法平静,继续叨念: 「你真的是我的福星,我的救命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男子听完后,俊美的面容隐隐露出一抹十分轻微的笑,然后终于开玩笑地冒出了一句话: 「报答?那不然……以身相许,如何?」 陶昕瑀在听了男子的玩笑话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望向男人那张看起来有些认真的俊顏,「蛤?」她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面对如此纯真的女人,似乎他说什么她都会当真的模样,让男子真心觉得可爱极了,再一次的,他又体会到了一种全新的感受,眼前这名身量娇小但是个性极好的女人,给了他一个新的希望,一个对『女人』不同以往的希望。 第3章巧合 最终,陶昕瑀报答恩人的方式就是回请对方一顿正式的晚餐,在克拉科夫旧城区里的一间生意极好的餐馆。 这间餐馆其实并不贵,但是,这间餐馆是恩人指定的,他说这家的餐点非常道地,而且价格又很实惠。 他们两人点了香肠与猪脚拼盘,和一道波兰饺子,再加上浓汤与麵包,满满一整桌分量十足的餐点,陶昕瑀这一顿请得相当有诚意,也因为自己刚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需要用大吃来弥补自己所消耗的能量。 「这么多你吃的完?」男子直视着陶昕瑀,语气里尽是浓浓的不敢相信。 「那当然!刚刚跑了那么长一段路,我的腿都快废了,当然要怒吃一波来洩愤。」陶昕瑀说完便开吃起来。 男人见陶昕瑀已经开动,他也毫不客气地拿起餐具开始用餐,只不过对比陶昕瑀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嚥,男人则是动作优雅,细嚼慢嚥地用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 陶昕瑀看着眼前动作优雅的男人,直觉他必定是在良好的家庭教育下长大的孩子,让她对他从漠不关心,到现在逐渐好奇起来。 「恩人,请问你贵姓大名?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为恩人吧?」陶昕瑀问。 男人先是抬眸瞧了她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 「阎昊。阎王的阎,昊天的昊。」 陶昕瑀听了之后,有些夸张地惊叹起来: 「哇!你的名字未免也太霸气了吧?又是阎王,又是昊天的,天上地下你全都包了?」 阎昊听完之后,笑意明显地加深了起来,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评价过他的名字。 「父母取的,和我一点关係也没有。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阎昊反问。 「我姓陶,名叫昕瑀。」陶昕瑀掏出自己的证件,让阎昊瞧着上面的字,省得她解释。 「名字很好听。」阎昊出口便是一番夸奖,衬托得他文质彬彬,虽然他的表情与气息依旧冷淡。 「阎昊哥,你来波兰多久了?对这里的郊区熟悉吗?明天我打算搭车前往奥伊楚夫国家公园,你知道我该怎么前往吗?网路上对奥伊楚夫的资讯好少,我怕明天万一搭错车就糟糕了。」陶昕瑀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问着阎昊,一边用手指在手机上滑呀滑地,突然,阎昊被一抹红润的色泽给挑起了注意力,他好看的大手一把捉住陶昕瑀戴着血珀戒指的右手。 「你这只戒指是从哪里得到的?」阎昊有些严肃地问。 「这……这是我下午在纺织会馆里的小摊买的,怎么了?」面对面容变得有些严肃的阎昊,陶昕瑀畏畏地说道。 「卖戒指的是不是红头发的女人?」阎昊盯着陶昕瑀手里的血珀戒指,里头那纯白的能量水晶,他不会认错,那是家族里流失已久的水晶碎片,也是他这趟来波兰的目的。 「对,你怎么知道?」陶昕瑀很讶异。 阎昊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放开了陶昕瑀的手后,说道: 「这琥珀十分的特别,等一下你可以带我去那间店逛逛吗?」 面对阎昊突如其来的请求,陶昕瑀虽然感到莫名却无法推拒说不,于是,他们两人填饱肚子之后,便一起来到纺织会馆里。 陶昕瑀带着阎昊走在纺织会馆里的眾多小摊前,她东看西瞧却怎么都找不到下午买戒指的小店,她皱着眉头,有些苦恼地自语: 「奇怪,我明明是在这几摊附近买的啊?怎么现在竟然找不到那间店了?」 阎昊眼神锐利地环视一周,他在找寻那名红发女巫,但是,一分鐘过去了,他却毫无所获,很显然的,那名女巫已经逃离此地。 然而,他一直在搜寻的能量水晶碎片已经镶嵌在陶昕瑀的戒指里,而这只戒指还牢牢的套在她手中,这个现象说明,这片能量水晶已经选择了陶昕瑀成为它的主人,如此一来,它便不会轻易地离开陶昕瑀的手中。 阎昊实在有些扼腕自己晚了一步,那名从亚斯特帝国逃出的女巫着实有些手段,才能一而再再而叁让他次次扑空。 他转头面向陶昕瑀,体贴地说道: 「找不到就算了,我们走吧!」 说完,阎昊便拉着陶昕瑀的手臂走出纺织会馆,这一举动让陶昕瑀满头雾水起来,明明说要逛的人是他,现在突然又不想逛的也是他,还真的是一个善变的男人无误啊!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走出会馆后,阎昊突然地提出要送陶昕瑀的提议。 「我住在旧城区里,离这里很近,不用送了。」陶昕瑀摆摆手,微笑着拒绝着阎昊,她可以独自回旅宿,不想再让阎昊跑这一趟,她已经欠他很多人情了。 「今晚你没让那群吉普赛人得手,你不怕他们仍旧埋伏在这附近?若是他们在小巷里堵你,你绝对无法逃出他们的魔掌。」阎昊认真地对陶昕瑀解释道,她到底太年轻了,根本不了解人类的现实世界里有多么凶险。 一听阎昊这么说,陶昕瑀立刻耸了起来,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吉普赛人的偷窃手法相当厉害,也很少吃过败仗,今晚他们的失手,也确实能够激起他们的挑战慾。 「那……那就再麻烦你一次了……」于是,陶昕瑀最后还是选择妥协了。 阎昊闻言,他默默地放开陶昕瑀,然后与她并肩走着。 而陶昕瑀则是满脸疑问的偷偷瞄着阎昊,只见他俊美的脸庞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明显变得少话的模样,让陶昕瑀的心有些踌躇不安了起来。 「阎昊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没有,你不要乱想。对了,明天你要前往奥伊楚夫国家公园?」阎昊再次突然问道。 陶昕瑀眨眨眼,总觉得这个阎昊怎么总是说一齣是一齣的感觉,让她感觉实在有点矇了,但她却仍旧乖巧地点点头,回答: 「是啊!」 「我们一起去吧!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我开车载你去比你自己搭车方便,那里没几班公车抵达,若是搭车的话,玩的时间会缩短很多,我们驾车去的话行动会比较自如,如何?」阎昊的话说得十分动人,让陶昕瑀听得相当动心。 「好,当然好!本来我还很烦恼明天的行程,现在有你的提议,明天我就可以安枕无忧地玩了!」陶昕瑀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阎昊的提议,经过了今天一整天的遭遇后,陶昕瑀对于眼前这名犹如自己生命中福星一般的男人,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隔阂与疑虑,她已经全然地信任阎昊。 阎昊见身旁的女人开心地咋呼着,他垂下深沉的眼眸,但是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了起来,这个个性开朗豁达的女人,笑容灿烂犹如高掛在蓝天白云上的太阳一般,容易让人感染她快乐的气息。 他们阎氏的家族图腾就是源自于古老文明传承下来的太阳神图腾,那神圣的太阳图腾是从骨血里刻画在他身上的,从小便跟随着他,让他对于身旁这个犹如暖暖太阳一般的陶昕瑀,有着一股既熟悉又特别的感觉,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到了,我住的旅宿就是这里。」陶昕瑀站在一间公寓大门前说道。 此刻,阎昊才惊觉,他和她一路边走边聊已经来到她住的地方,可是,现在的他还想跟她再待一会儿,与她相处的时间总觉得过得特别地快,让他有些依依不捨,这种滋味他从未有过,这个陶昕瑀带给他好多种他不曾体会的感受,这些东西让他对她,越来越充满着浓厚的兴趣。 原来的他,对于人类的世界极为唾弃,若不是为了寻找失落的水晶碎片,他绝对不会踏上人类的领土。 如今,他遇上了身旁这个平凡的女人,没有魔力、没有法力,不是圣女也不是巫女,她看起来什么能力都没有,却能够如此自然地将自己的气息感染给周遭的人们,对阎昊来说,单就这一项来说,就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 血珀里的纯白水晶碎片是亚斯特帝国命脉的一部分,它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自主能力,当初它自己从本体分裂而出,流落在平凡的人类世界里漂泊,让他的祖父辈们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如今他已然成为了亚斯特帝国的一国之君,他也遵循着祖训踏上了寻找水晶碎片的道路,在这个混乱的人类世界里,他遇见了一个既平凡又特别的女人,最重要的,水晶碎片竟然选择了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的主人,他如此圣灵充满,却怎么都找不到水晶,此刻因为结识了这个女人才找到了水晶碎片,这是多么深的缘分才能够与她拥有这么多的巧合! 阎昊抬眸盯着陶昕瑀,眼里充满了连他都不明白的晦暗,那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掠夺与佔有慾,此刻的阎昊并不明白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也不了解自己对于陶昕瑀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单纯的以为,他和她的相遇也许只是因为能量水晶的牵引所以才引发如此诸多的巧合、巧遇,从未尝试过情感纠葛的他,正在探索着这个未知的领域而不自知,他没有阻止自己的心,反而放任它深入其中,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前往。 第4章脫衣服 隔日一早,阎昊开着租来的休旅车,准时的出现在陶昕瑀的旅宿门口。 而陶昕瑀晨起后便在旅宿里自己弄了简单的牛奶麦片当早餐,还在背包里塞了几个麵包、2条巧克力、一包蔓越莓果乾跟一瓶水,今天要大量行走加爬山,必须带些粮食在路上当补给。 她昨晚突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就去爬山有点不妥,于是,她拿起皮夹就又出门去了趟超市,扫了一点乾粮,打算带着在路上肚子饿时就可以拿出来吃。 陶昕瑀准时下楼上了阎昊的车后,两人便立即上路前往奥伊楚夫国家公园。 「昨晚睡得好吗?」阎昊在陶昕瑀上车后便随意地开口问道。 「好啊!昨天经歷太多事了,感觉好累,晚上洗完澡就累得不行,一沾床便睡死过去,一觉到天亮呢!」陶昕瑀笑着回答道。 听见了陶昕瑀毫无心事般的回答,阎昊又不由自主笑了,这两天他感觉自己的笑容好像变得比平常多了很多,而这些变化似乎都是因为陶昕瑀的关係。 「听起来是很美好的一件事,能够安然入睡是很幸福的事情。」阎昊一边开车一边低沉地下了註解,那嗓音带着不易被发觉的深沉温柔。 「听起来,阎昊哥似乎很难安然入睡的感觉?」陶昕瑀感觉阎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之意,所以她很自然地反问。 阎昊听了,轻笑一声,「嗯,我的确不怎么好入睡。」他并没有说得太多,关于他自己的私事,他仍旧习惯有所保留。 「阎昊哥,你要学着开朗一点,多笑一点。就像我一样,每当难过得想哭的时候就学着笑,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心思就变得乐观起来,就算是天蹋下来了也能够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毫无障碍了。」陶昕瑀看着阎昊那张看起来有些冷漠的俊美脸庞,微笑着传授自己的乐天技巧。 「个性有时候是天生的,也许你就是天生乐观,当然吃睡无障碍。」阎昊回答。 「那倒是,我的确是天生乐观,否则我也不会还好好的活到现在了。」陶昕瑀听了阎昊的话后,表情有些落寞的笑道。 面对陶昕瑀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阎昊有些好奇起来,平时的他并不会想要探究别人的隐私,但是现在,他却很想知道陶昕瑀的心事。 「为什么这么说?你的生活中有什么因素让你不想继续生活下去?」阎昊追问。 「不,应该是说,我的生活中还有某些让我坚强活下去的因素,促使我能够坚持着活到了今天才是。」陶昕瑀微笑地说着,心里想起这些让她坚强的因素,竟然还会有些隐隐作痛。 「每个外表看起来再乐观的人,心里都会深藏着一个别人所不知的伤痛,别以为乐观的人就没有伤痛,乐观的人也会有经歷人生苦楚的时候。」陶昕瑀的话里隐隐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语气。 阎昊深深地看了陶昕瑀一眼,只见眼前一直以乐观开朗的模样示人的小女人,眉眼间因为勾起了心事而染上一抹淡淡的忧愁。 她说的没错,每个外表正向的人,并不代表他们完全没经歷过挫折。 有些人看起来活得很容易、很轻松,但是外人并不了解,原来他也是很努力的在维持外在的形象,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容易,每个人也都在经歷自己的人生,所以,眾人又何必去互相比较、互相羡慕呢? 此刻,阎昊发觉自己对于陶昕瑀又有更深一层、更进一步的了解。 「经歷的越多,代表你的人生越是丰富、越是圆满。」阎昊默默地献上了自己难得的体贴话语,他无法克制的就想安慰眼前这个女人几句。 然而,这句话对陶昕瑀来说却是相当的受用,她丢掉心里的创伤然后再次扬起笑容,回答: 「没错,我也觉得其实这些人生过程里的种种伤痕,都是丰富我人生的成长激素,它总是促使我长大、促使我不做白日梦,认真积极的面对自己的生活。」 「你很坚强,是个聪慧的女子。」阎昊看向陶昕瑀的眼里,盛装着满溢的欣赏之情,只是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这些欣赏之情究竟代表着什么。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他们便开始往山上一步一步走去。 他们先是走过一片草原,草原上有着几幢木造房屋,此刻的季节正是浓秋转冬的入冬之际,红叶与黄叶交错着,为整座山脉点缀了斑斑色彩,看起来极为美丽。 然后他们开始进入原始森林的山路,一路上有许多巨大石头立在山边或路边,看起来很像小说中的某种阵法仪式,让陶昕瑀叹为观止。 然而,事实上它们的确是可以进行某种仪式的石阵,也是阎昊今日非得亲自带陶昕瑀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 他领着陶昕瑀走入巨石阵中,趁着她四处在东看西瞧时,偷偷的运用了圣灵之力,啟动了巨石阵中的魔力,藉以唤醒陶昕瑀手上那片能量水晶的真实能力。 只见此刻阳光的光线射入巨石阵中的某个空洞,那光线立刻变得极为刺眼明亮,并且折射照亮了陶昕瑀手上的血珀,能量水晶的能力便算是被成功召唤而出了。 陶昕瑀见阳光折射后照亮了自己的手,那是一种以宗教角度来说极为神圣的一刻,她被如此神奇的景色给震慑,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起大自然的神奇魔力。 但她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阎昊的关係。 阎昊不动声色地完成了仪式,可是戒指里的水晶却仍旧没有想要脱离陶昕瑀的意思,它依旧牢牢地附着在血珀戒指里,并没有想要离开陶昕瑀的感觉。 这一项发现让阎昊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抹水晶碎片竟然如此喜欢陶昕瑀,似乎是跟定她了似的,紧紧黏住。 就在阎昊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或藉口让陶昕瑀甘愿将血珀戒指让渡给他时,陶昕瑀已经走出了石阵,继续往上走去。 阎昊眼看已经无法将碎片拿回,即使这个情形有些搞笑、有些无奈,可是,他也只能任由水晶碎片一直待在陶昕瑀身上,拿它毫无办法。 幸好,水晶碎片在陶昕瑀的手上并没有任何杀伤力,所以他很放心目前这个状况。 走在他前方的陶昕瑀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现,她沉醉在沿途上的风景,一路上也不停地说着自己的感受,而他默默听着,当个称职陪伴者的角色,陪她走过这段让人沉迷的景色。 一路从早走到下午,当他们在午后时分要下山时,却忽然下起了大雨。 而他们两人竟然都没有携带雨具,阎昊只好拉着陶昕瑀匆匆下山,但是因为雨势颇大,他们最终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们一路往山下走,在经过半山腰时发现了木造的山屋,阎昊想都没想得就拉陶昕瑀进入木屋里避雨。 全身都被淋湿的两人,在气温接近零度的山上极有可能会发生失温的状况,阎昊看见木屋里的壁炉旁留有柴火,他立刻燃起壁炉取暖。 「把衣服脱了。」阎昊一边生火一边严肃地命令着陶昕瑀。 「什……什么?脱……脱衣服?」陶昕瑀被此刻的状况搞得脑袋昏沉,失去了思考能力,晃神间听见『脱衣服』叁个字被惊得连嘴巴都忘了闔上。 「衣服湿了很容易失温,赶紧把外衣脱了。」阎昊看着已经燃烧完全的火势,他便立即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 陶昕瑀看见后,也跟着将湿漉漉的外套脱掉,幸好她的外套是防雨等级的户外用品外套,里面的衣服并没有湿掉,只是下身的牛仔裤已经全湿,势必要把它脱掉才行。 但是,要在一个不熟识的男人面前脱掉裤子必须要有极大的勇气,陶昕瑀很显然地并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当阎昊要她将裤子脱掉时,她反应有些大了起来: 「不用!没关係的,我在壁炉边烤一下火就乾了。」陶昕瑀边说边走向壁炉,很明显拒绝脱裤。 「裤子湿成这样不难受?还是脱掉吧!脱掉后会比较容易乾。」阎昊仍旧希望她将身上的牛仔裤脱掉。 「不……不用……真的,我感觉并不难受……」陶昕瑀口是心非的说着,她其实很不舒服,可是比起要她在阎昊面前脱下裤子,那她寧可选择一直这样不舒服。 阎昊当然明白女人在硬撑,于是,他将身上的卫衣脱下,仅剩一件黑色单薄的套头单衣,然后将衣服塞到陶昕瑀手中,说道: 「听话,把裤子脱了,这件衣服给你遮挡下半身,我转过身去,你好了再叫我。」说完,阎昊便真的转身背对陶昕瑀,这个举动,看在陶昕瑀眼里着实既绅士又暖心,让她再无拒绝的理由。 她听话的将湿答答的牛仔裤脱下,并且用阎昊的卫衣完全遮挡自己的下身,看起来就像穿着裙子一般,不让人感觉尷尬。 「阎昊哥,你可以转身了。」陶昕瑀换好衣服之后便轻声唤着阎昊,眼神里尽是感激之意。 这个阎昊实在对她极其绅士、斯文,让她对他的印象极好。 阎昊转身后便拉着陶昕瑀来到壁炉边烤火,极度寒冷的他们非常需要暖热的力量。 「我们靠着,互相吸汲体温会比较容易暖和。」阎昊将陶昕瑀搂进怀里,然后缓缓解释。 陶昕瑀被搂进男人怀中的一瞬间,她碰触了阎昊炙热的身体,除却体温以外,她还感受到了男人看似削瘦的身形,但是实际上却是很壮硕结实的体魄。 然后,她闻到了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那种芳香很阳刚很硬气,带着一股属于男人好闻的香水味。 ------- 求珠珠,求收藏,拜託大家了! 第5章奧伊楚夫的星空 陶昕瑀被阎昊强壮的手臂用力的搂在怀中,这样犹如被人紧紧保护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男子气概,这是她的第一次。 她不是没谈过感情,她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只是那段感情并不是喜剧收场,而且还在她心里烙下了阴影。 那个人也是个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男人,可是与阎昊不同的是,那个男人个性优柔寡断,不如阎昊这般处事果决,后来因为门户不相当的关係,造成了对方父母的反弹,陶昕瑀便毅然决然选择了分手。 对方因为无法反抗父母之命而放弃了这分感情,她也只能认了,现实就是现实,由不得你说不,既然身为男人的他都不敢向自己的父母争取,那么她一个女人还能够纠结什么,为了不让对方为难,她只好主动退出。 幸好,陶昕瑀并没有交付自己的身体,只是单纯感情上的付出没有让她受到太过深重的情伤,也让她比较能够选择放下释怀。 反正,一切都是缘分。 她和他,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无分。 那个男人也曾搂过她的肩,但他只是轻柔地触碰,不同于阎昊这般霸气,而陶昕瑀此刻感受着这样强势的拥抱,让她深深地感觉到,这样的拥抱也许才是真男人的拥抱。 「还冷吗?」阎昊突然低声地问道,打断了陶昕瑀的思绪。 「不冷了……」陶昕瑀红着脸,轻声回答道。 「天色渐渐黑了,可是雨还在下,我看我们今天是下不了山了。」阎昊侧着脸俯视着怀里娇小的女人,低沉着嗓音说道。 此刻在陶昕瑀眼里的阎昊,既温柔又可靠,他那天生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毫无惧色的气势,他那好像遇上什么困难都不会害怕般的模样,让她心安不少。 因为,此时的她知道他们竟然要被困在这深山里的山屋一晚,心里其实是很不安、很恐惧的。 然而,耳畔的嗓音是如此沉稳好听,身上靠着的壮硕体魄是如此温暖炙热,陶昕瑀傻傻的看着搂着她的男人,身体里的魂魄彷彿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飘到了对方的身体里去了。 这个男人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听得见吗?」阎昊见陶昕瑀緋红着脸,傻傻望着他的模样,就好像是隻害怕被遗弃的小狗般,可爱得让他失笑。 再度听见阎昊的问题,陶昕瑀才从自己的迷魂阵里清醒,她撇过头,假装不在意地漫声回答: 「听到了,我们必须在这荒山野岭过一夜,对吧?」 阎昊见陶昕瑀不太自然的反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将她搂紧,企图将自己较高的体温过渡给陶昕瑀,害怕她着凉感冒。 陶昕瑀躲在阎昊宽大的胸怀里吸汲他的体温,木屋外仍在下着雨,气温十分寒冷,即使她心里认为自己与阎昊这样过于亲密的靠近有些不妥,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若离开了他,绝对会冷死在这山上。 就这样,陶昕瑀依偎在阎昊怀里取暖,没多久竟然就昏昏沉沉地睡着。 -------- 凌晨时分,陶昕瑀缓缓甦醒,她被阎昊放置在壁炉旁的垫子上,身上盖着他已经风乾的外套。 她揉揉眼,寻找着男人的身影,发现他仅着单薄的单衣站在窗边,窗户是紧闭的,但是仍然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色。 陶昕瑀拿着阎昊的外套走向他,轻轻地从后方披上他宽阔的肩,柔声斥道: 「穿得这么少站在这里,不怕感冒吗?」 阎昊转头,并没有回应陶昕瑀的斥责,他逕自说道: 「你过来看看天空,好美。」 陶昕瑀闻言便走向他身旁,一抬眼,毫无光害的暗沉天空中佈满了点点繁星,那美丽的星辰在黑夜里一闪一烁着,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闪耀动人。 「哇!真的好美啊!」陶昕瑀忍不住讚叹。 「少了光害,世界真的变美许多。」阎昊的眼里藏着深沉的眸光,这句话不只是讚叹这个世界的美,更多的是责备破坏环境的人类世界。 「真的!与其看城市里的灯光夜景,那还倒不如看看这片自然的星光。」陶昕瑀也深觉,大自然创造的美景,是人为造景无法比拟的。 「这个世界不是只存在着人类,或许其他的种族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取代人类,拯救这个世界。」阎昊一面望着天空,一面语重心长的说道。 然而,这一番话却让陶昕瑀讶异了起来。 「你说的其他种族,指的是魔族吗?会使用魔幻力量的魔族?」陶昕瑀睁着不明所以的大眼看着阎昊说着,「魔族在人类世界里并没有什么贡献,相反的,他们抢夺了许多人类女子随意玩弄,替他们繁衍后代之后便将她们拋弃,你认为这样的种族能够拯救这个世界?」陶昕瑀不明白,阎昊怎么会将希望寄託在那种没有人性的魔族身上。 「你很讨厌魔族?」阎昊转头俯视着个头娇小的陶昕瑀,他语意不明的问。 「我确实不喜欢魔族,但是,因为我也不曾接触过魔族,说不上是不是讨厌。只是,他们在人类世界里製造了许多让人恐慌的恐惧感,其实……对于魔族,我更多的是害怕。」陶昕瑀实话实说。 阎昊静静听着陶昕瑀对于魔族的看法,心里则是沉沉地想着: 『你所害怕的魔族就在你面前,他真的有你想像中的那样可怕吗?』 阎昊在心里嗤笑着,人类总是喜欢幻象,不仅如此,还喜欢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这个单纯的女人不知道,有时候人类还比魔族可怕。 「有什么好怕,反正文明世界与魔幻世界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毫无交集,你也没有接触魔族的机会。」阎昊慵懒地随意说道,对于陶昕瑀喜不喜欢魔族已经不甚在意。 然而,人类的想法却总是出乎阎昊的意料。 「其实,我心里反而很希望可以多了解魔族一点,完全不交集,完全不瞭解对方,那才是產生隔阂的开始。」陶昕瑀缓缓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对于魔族的冀望。 阎昊十分讶异,他没有想到陶昕瑀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他以为她就是对魔族排斥到底了,没想到她也会想了解与自己不同的魔族。 「你真的这么想?」阎昊问着,眼里闪着不寻常的精光。 「那当然囉!你看这片璀璨的星光,这片星光不只是人类能够看到,魔族也能够与我们看见同一片天空。我们共同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和魔族是息息相关,不可分割的。现在人类採取的消极主义我也不是很赞同,若是能够互相了解、互相包容,或许人类与魔族也能够和平共处。」陶昕瑀侃侃而谈自己的看法,让阎昊对她的感觉越发不同,心里对她有着一股特殊的情感。 「或许吧!也许很快就会有这么一天。」阎昊的嘴角再次因为陶昕瑀而微微上扬,他的情绪总是莫名地被她牵动,让他在心里嘖嘖称奇。 想他这样圣灵的躯体,在亚斯特帝国里无人能够随意撩拨他的心绪,如今他却一而再,再而叁的受这个小女人所影响。 这不算是件好事。 「哎呀,反正这种事都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以决定的,我能够决定的就是不让自己着凉,不让自己饿肚子,这样的小事罢了。肚子饿了吧?我带了好几个麵包,先垫垫肚子吧!」陶昕瑀笑着将麵包取出,递了一个给阎昊,而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了起来,那模样真的是标准的吃饭皇帝大的小样子。 阎昊看着陶昕瑀,真心觉得这个女人与他完全不同,可是自己却又莫名地被她所吸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无法形容,这是第一次他遇上了不懂的事物,无法理解的事件。 此刻,阎昊只能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确实想继续了解这个女人,他想要她陪在他身边,一同领略不同的人生经歷,走过不同的人生风景。 而这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是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就是他,亚斯特的一国之君,阎氏的嫡长子,阎昊。 第6章分別 清晨一大早,陶昕瑀与阎昊穿戴整齐后,便开始徒步下山,昨日下了雨,山路有些泥泞,两人走了近两个小时才下山。 开车回到了克拉科夫的闹区之后,阎昊暂停在一间咖啡馆,他下车后买了早餐,然后直接回到了陶昕瑀的住处。 「介意让我进去吗?我们一起吃顿早餐吧!」阎昊主动提起了要上楼,让陶昕瑀有些讶异。 她看着阎昊,眼里有些犹豫,而阎昊当然没错过她眼里的迟疑,于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再度开口: 「没关係,早餐你带回去吃,那我就先回去了。」 「上去吧!我们一起吃,要不然你买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陶昕瑀最后选择了相信阎昊的为人,她觉得阎昊应该没有别的企图,他也许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一起吃顿早餐罢了,所以,她便顺从了他的要求。 于是,等阎昊停好车子,陶昕瑀便领着阎昊回到了旅宿,已经飢肠轆轆的两人很快的就开吃了起来,麵包搭配热呼呼的浓汤,让陶昕瑀吃得相当满足。 吃完饭后,陶昕瑀泡了两杯咖啡,然后她缓缓向阎昊开口: 「阎昊哥,我明天就要回台湾了,这一趟波兰之旅,好险有你在我的身边,感觉好像只要有你在我身旁,许多事都能够化险为夷,真的很谢谢你,也很高兴可以认识你。」 这是陶昕瑀一直想对阎昊说的话,虽然他们认识没几天,可是阎昊在这几天里帮了她很多忙,她在心里其实一直对他十分感谢,明天她就要回家了,她告诉自己,在回家之前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谢,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 而阎昊面上虽然依旧清冷,但是他的心里却在这个瞬间突然感觉有些空洞起来…… 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要回国了!他一直没有过问她的私事,因为,他以为还有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她的状况,却不想,她竟然明天就要离开。 「我们互相留个联络方式吧!」阎昊忽然冷冷地开口要求,他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非常直接的索要。 陶昕瑀抬眸瞧了阎昊一眼,抿了抿自己的红唇,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不捨,这个异国街头的奇遇,在她心里算是偶然的缘分,她很清楚他们两人终须一别,可是在分别前夕,心里还是有些浓浓的不捨。 眼前这名还有些陌生的俊美男子给了陶昕瑀一个重新定义男人的机会,当然也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若是两人能够有机会持续联络,陶昕瑀当然也想继续保持友谊,于是,她缓缓露出了招牌的灿笑,然后回答: 「好,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也不能将我忘了哦!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再见面。」 陶昕瑀主动留下了自己期盼,虽然有些隐晦,可是她也尽自己所能的释出善意了,只希望面前这个总是一副冷然、不爱说话、不爱笑的男人,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而阎昊当然听懂了陶昕瑀所释放的讯息,他垂下好看的眼眸遮挡着自己眼里那浓郁深沉的掠夺,这个短暂的分别只是让她暂时的离他而去,他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当他们再次相遇之时,他绝对会用尽自己所能将这个女人牢牢扣住,让她再也无法与他分开。 「我绝对不会将你忘记。」于是,阎昊留下了如同血誓般的承诺,那被深刻隐藏的决绝狠戾,是陶昕瑀没有发现的极度佔有慾。 --------- 阎昊独自开车来到郊外的一片幽暗森林里,他下车后漫步走入森林的深处,等在森林尽头的,是一个男人。 正确来说,那是一个与阎昊长得一模一样的绝美男子,当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时,旁人是绝对无法分辨他们谁是谁的,而这名男子就是阎昊的同卵双胞胎兄弟阎毅。 「帝国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阎昊站定在阎毅面前,语气阴寒地问道。 阎毅外貌与阎昊无异,就连身上的痣都长在一模一样的位置,可是他的眉眼间透漏的却是一股阎昊没有的邪佞之气。 他与阎昊虽然在治理国家上同样的杀伐果决、兇残狠戾,可是个性上他不若阎昊那般清冷淡漠,他浪荡邪气,是个流连花丛间的浪荡子,和阎昊那种时常禁慾的流派不同,除此之外,他们兄弟二人什么都很相像。 「基本上没事,就是赫氏一直派人谈联姻之事,让我觉得厌烦!」阎毅回答。 「驳回,我没有与赫氏联姻的打算。」阎昊的眼里突然地显露一股厌恶,他冷冷吩咐。 「我早知道你不会娶赫儷的,但她对你可是相当的情深意重,非你不嫁的态势很是明显。」阎毅语气有些调侃地回答着。 阎昊默默地斜睨着阎毅,然后才慢慢开口: 「你这事不关己的态度也太明显,别忘了我们阎氏的习俗,兄弟是必须共妻的。」 阎毅闻言只是嗤笑了一下,然后毫不在乎地说道: 「娶谁都一样,反正我都做不了主,能够决定我们妻子的人是你,而我结婚后依然会玩我的,只要尽了繁衍后代的义务后,谁都休想管我。」 阎昊叹息,自己这个兄弟就是不若自己沉稳,难怪王位会落在自己头上,其实阎昊根本就不想承接王位,但是,天总不从人愿。 「我找到了繁衍后代的对象了。」阎昊突然地说道,而这项消息有些震撼了阎毅。 原本说不急着结婚的兄弟,竟然告诉他,他找到能够和他繁衍后代的对象,这代表着他已经愿意走入婚姻,因为对于阎氏来说,只有正妻才能够替阎氏繁衍后代。 「你说真的?那女人是谁?」阎毅有些怀疑阎昊的说词,但是,他最主要不愿意相信阎昊的原因,就是他阎毅自己还不想这么早步入婚姻,所以打从心底不愿相信阎昊所说的话。 「是人类女子,我打算让她替我们繁衍子嗣,而且非她不可。」阎昊的语气相当坚定,让一旁的阎毅更加难以置信起来。 「你这几天跑去哪里找女人了?怎么能够说出非她不可这样的话?」阎毅讶然地搭着阎昊的肩,傻眼地问。 「总而言之,你做好结婚的准备就是了。另外,她并不知晓我是魔族的身份,这件事必须慢慢进行,所以,她不会知道自己是共妻的身份,你必须好好配合我,知道吗?」阎昊严肃地交代着阎毅,让阎毅真心感觉自己这个兄弟似乎是很认真对待那个女人的。 他看着阎昊,眼里也逐渐泛出了一抹认真的神色,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这个世界上,能让你这样筹谋的没有几人,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和那个女人见面,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让亚斯特帝国的帝王,如此捧在掌心里呵护对待。」 阎昊听了之后,俊顏上露出了一抹浅笑,那是因为陶昕瑀才有的微笑,然后说: 「那是一个你也会喜欢的女子。」 听见阎昊这么说,真心让阎毅诧异极了。 「天哪!从你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你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阎昊吗?」阎毅简直被阎昊的态度给惊呆了,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从自己兄弟口中听见这样的话。 而阎昊则是默不作声,只是逕自在心里定下了一个目标,能够为他们阎氏皇族繁衍子嗣的女人,非陶昕瑀不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下了什么迷药,从不愿意这么早繁衍子嗣到现在急着要那个女人替他繁衍子嗣,这样大幅度的转变,虽然令他困扰,但也是因为他的心莫名地越来越不受控。 这种感觉他从来不曾经歷,在魔族建立的亚斯特帝国,男女之间只有一个现实的利益关係,那便是繁衍后代。 魔族总共由阎、赫、白叁个姓氏的皇族组合而成,是一个联邦制的帝国。 阎氏是叁支皇族里能量最强的一支,所以国王之位由阎氏的阎昊与阎毅传承,赫氏与白氏的首领为辅助管理帝国的摄政王。 而魔族其实拥有一个共通的隐疾,那便是不易繁衍后代。无论男女,魔族对于孕育下一代都有着相当程度的困难,于是,赫氏与白氏便转而抢夺人类女子来替宗族繁衍子嗣,而阎氏的繁衍后代对象则不限定人类或魔族,他们歷代生產都是同卵双胞,一次生產便是两位,生男生女都一样。 当然,阎氏也有繁衍不易的问题存在,只是因为阎氏存有双胞胎的基因,所以对比其他皇室拥有更大的优势,所以他们无需抢夺人类女子来强制受孕怀胎,而是可以顺从自己的心意挑选合适的女子来怀胎,这便是其中的差别。 繁衍后代对于魔族来说是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无论哪一支皇室都把生子视为极其神圣的首要任务,所以,阎昊能够及早找到适合的目标来进行任务,对于阎氏皇室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阎昊从没忘记自己对于皇室宗族里的责任,所以,和他同等重要的阎毅也必须肩负起这个重要的繁衍任务,亚斯特帝国需要增加人口来强化国家的能力,这是他们无法抹灭的重要职责。 「毅,不管你往后要怎么放荡,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好好对待那个女人,好好和她繁衍生子,我便足已。」许久之后,阎昊突然语重心长的缓缓开口託付,这是他对于陶昕瑀唯一愧疚于心的一件事。 阎毅听着自己兄弟如此认真的语气,他邪佞的眼神也开始逐渐变得犀利起来,他望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没有迟疑的便一口应下: 「放心,我绝不负你所望。」 第7章破碎的家庭 再次经过了二十二个小时的飞行后,陶昕瑀终于降落于台湾的国际机场。 回到了自己的小店兼住处后,她立刻瘫在床上沉沉睡去,时差的关係让她昏昏欲睡而且萎靡不振了两天,她才恢復了正常。 恢復正常之后,等陶昕瑀整理好所有的物品,然后她的独立书店才开始恢復营业。 一如既往的,平日里根本没有顾客,不过,因为这次选的书籍都是顾客付费后才带回的,陶昕瑀也不怕没有业绩。 就在她正忙碌着包装书籍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给她的是她的弟弟,陶昕成。 陶昕成小她八岁,今年是年仅十六岁的高中生,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她?莫非…… 陶昕瑀的心里立刻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喂?小成?」陶昕瑀接起手机。 「姊……姊……你终于回来了!」陶昕成听见自己姊姊的声音后,放声大哭地激动吶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先别哭,冷静一点!」陶昕瑀担心的事果然成真,她故作镇定的安抚着弟弟,要他好好说话。 「妈……妈……她……住院了!」陶昕成啜泣着哭诉。 「什么?怎么回事?」陶昕瑀一听见自己的母亲住院了,也立刻焦急了起来。 「你出国的第二天,爸要妈打电话给你,让你寄钱回家。妈不肯,就被爸爸狠揍了一顿,他敲破了妈的脑袋就又出门了,妈流血昏迷倒地不醒,一直到我放学回家后发现,才将她送了医院。」陶昕成边哭边说道,声音里饱含了无限地无助感。 「那妈现在醒了吗?」陶昕瑀听得揪心不已,她焦急地想知道母亲的现况。 「醒了……」 「好,我现在过去。」得知母亲已经清醒,陶昕瑀立即将手边的事放下,赶往母亲所在的医院。 半个小时后,陶昕瑀终于见到了头部受伤并且哭得伤心的母亲。 「他人呢?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他跑哪儿去了?」陶昕瑀面容严肃地问着母亲,语气阴冷。 「还能去哪?他当然又跑去找那个女人了……」陶母生性软弱,面对丈夫长年的施暴,她束手无策,更别提丈夫的外遇事件,她根本拿丈夫与外面那个女人的姦情毫无办法,只能处处隐忍。 「是不是那个女人又要他回来拿钱?每个月我交回去的孝亲费,都被他二话不说地抢走,现在是怎么样?食随知味了是不是?拿不到钱就动手打人,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容忍!」陶昕瑀情绪激动地说道,「妈,带着昕成搬出来吧!您和昕成继续留在那个家太危险了,听我一次,赶快搬出来吧!好吗?」 陶母沉默地深思起来,她在这次被严重动粗后,终于愿意正视自己与丈夫的缘分已尽,那个男人为了外面的女人对她们母子轻则口出恶言,重则拳打脚踢,无论是自己或是儿子,都在一颗不定时炸弹身旁水深火热着。 女儿陶昕瑀因为家境的关係很早就出社会工作,她努力工作赚钱提供自己弟弟上学的费用,还帮忙分担家里的开销,既勤劳又孝顺,她已经不止一次劝自己的母亲早点看开这段婚姻,也力劝她好几次早些搬离那个貌合神离的家,可是她自己却怎么也不愿将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才让自己困在那个地狱里无法逃脱。 今天丈夫下的重手让她真心看破了他们的婚姻,为了还在念高中的儿子,她不能再自私地只考虑自己的婚姻,于是,她抬起含泪的双眸望着女儿,缓缓说道: 「昕瑀,你那里还有房间吧?我和昕成就去麻烦你了。」 一听见母亲终于愿意脱离那个早已不像样的家,陶昕瑀高兴地简直就要跳起来,她欢欣地眼眶含泪并握住自己母亲的手,笑道: 「说什么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太好了,您终于想通了!」 站在一旁乖顺听话的陶昕成默默走近她们,也将自己的手搭上她们的,然后说道: 「妈,您放心,等我长大后,我会负起养家的责任,您和姊往后不怕没有依靠,我会努力成为您的依靠。」 面对如此成熟懂事的儿子,陶母忍不住又流下了泪水,只是,这一次是感动的眼泪,是含辛茹苦却感觉很值得的眼泪。 --------- 陶母住了叁天的医院之后便可出院,陶昕瑀直接将人接回了自己的独立书店,这栋两层楼的老屋是她承租来的,一楼开店,二楼自己居住,因为位处于乡下,所以房租相当便宜,对陶昕瑀来说,这样的空间使用起来相当划算。 二楼有两间房间,她打算和母亲住一间,另一间就给陶昕成单独住,他一个适逢青春期的男孩子,独居会比较方便一些。 安排妥当之后,陶母便和陶昕成在这里安顿下来,母子叁人逃离了恐怖父亲后,开始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 只是,这样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得太久,陶父便找上门来了。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陶父带着几个流氓来到陶昕瑀的书店,一进门,陶父便喝令那几个流氓开始砸店。 陶昕瑀与陶母双双拥抱着缩瑟在柜台里,两个女人根本没有那几个流氓的办法。 「贱女人!你还敢跑!你以为你跑来投靠女儿我就拿你没辙了吗?」陶父嚣张又恶劣地斥骂着陶母。 陶昕瑀实在无法忍受陶父这样辱骂陶母,她将母亲挡在身后,忍不住破口大骂父亲: 「你不要再羞辱我妈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好逸恶劳,从来不脚踏实地工作,赌博、嫖妓,现在更在外面包养女人。我妈辛苦工作得来的工资都被你抢走,让你去供养外面的女人,连我每个月寄回家的钱你都不放过,你现在是要逼死我妈,是吗!」 陶父被女儿这么一吼,他更为愤怒了起来,一把便将手边的柜子给掀翻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把你这间破店给烧了,你信不信!」陶父恶狠地警告陶昕瑀。 就在这个时候,陶昕瑀的左右邻居因为听见了吵闹声而靠近围观起来,大家看见几个流氓在店里砸东西,而在角落,陶昕瑀护着自己的母亲的画面让大家都感到深深地不捨,几个婆婆妈妈气不过,便在外面大声吆喝: 「大家赶快抄傢伙,我们小瑀被欺负啦!」 这样的讯息一被释放,许多在一旁做生意的中年男子纷纷捞起手边能用得到的攻击武器衝到陶昕瑀的店里。 一瞬间,店里衝进来了十几位附近做生意的邻居,而陶父和几个流氓加起来总共才四个人,他们被人多势眾的附近热心邻居包围,吓得纷纷停下动作。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赶快滚出去!敢找我们小瑀的麻烦,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一旁卖水果的闆娘婆婆知道此刻在闹事的就是陶昕瑀的父亲,而她也知道陶昕瑀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垃圾的人物。 「你……你……凭什么?这里可是我女儿的住处,我想来就来,你没资赶我走!」陶父见来者不善,却还是口吃地强辩起来。 「你还当她是你的女儿吗?刚刚你正威胁她要烧了她的店呢!你也太不要脸!」卖水果的婆婆继续责斥道。 「别废话了,赶快滚!」另一边开机车行的老闆凶神恶煞的朝着陶父吼道。 陶父眼看情势对他不利,原本要向她们母女讨要的钱大概是没办法要了,他卒了一声,向陶昕瑀警告: 「今天算你们好运,这个月的钱我过两天来取,别给我耍花样!」陶父吼完,便偕同那几个流氓离开。 一看见陶父离开后,陶母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对陶昕瑀说道: 「小瑀,我看我还是离开吧!只要我在这里,你父亲就会不断地过来找碴,这样你这里就会不得安寧,连生意都没办法做了。你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如同地狱的家,我不能再这样连累你。」 这个时候卖水果的婆婆却不同意地插入: 「小瑀的妈,你别说胡话,你尽管住下来吧!」 「是啊!你安心住下来吧!我们这些左邻右舍平时若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都经常麻烦小瑀的帮忙,我们都把小瑀当成是自家人一样,我们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小瑀被欺负的,你就别担心会拖累小瑀,好好安住,别让小瑀担心。」机车行老闆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陶昕瑀看见大家都十分热心的在帮助自己,这份温暖,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拥着自己的母亲,向邻居们道谢: 「谢谢大家的帮助!小瑀会好好劝说母亲的,大家放心吧!没事了,请大家安心回去吧!」 一干眾人心中也很明白这是别人的家务事,眼看恶煞已然离去,他们也各自地散去,回到自己家中。 唯独水果行的婆婆留了下来,她拉着陶昕瑀母女俩,语重心长的说道: 「昕瑀,你父亲这样的贪得无厌,恐怕你们必须无止尽地遭他勒索了。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昕瑀又是一个年轻女孩,家中没有一个强壮的男人替你们当家做主,这样不是办法。」 陶母听着觉得水果行婆婆说得其实挺合情合理的,于是,她主动向老人家虚心讨教: 「请问大姐,那我们母子叁人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水果行婆婆立即望向陶昕瑀,然后说: 「若是小瑀能够找到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嫁了,让男人来保护你们母子叁人的周全,应该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什……什么?」陶昕瑀当场傻眼,她还没想过结婚这档事啊!怎么就这样突然提起了结婚这件事?有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才二十四岁的事? 二十四岁就结婚不会太早吗?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也没对象哪! 然而,陶母与水果行婆婆则瞬间眼泛精光地直直盯着陶昕瑀瞧,她们无视陶昕瑀那张皱起的小脸,逕自在心底想着,也许该替现在没有男朋友的陶昕瑀安排一些联谊会。 就这样,如此吵闹的一天过去了…… 陶昕瑀在洗完澡的夜深人静之时,坐在窗边的小沙发静静地沉思着。 白日水果行的婆婆建议她结婚之事,在她的心底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她不得不承认以目前的态势,她的确斗不过自己的父亲。 若是,她可以组建一个较为坚固、坚强的家庭,那个男人可以替她遮风挡雨,更能够轻易替她应付那个完全不爱她们,只想利用她们的父亲,那就再好不过了。 为了自己这个已然破碎的家,陶昕瑀不得不走入相亲这条路,她必须谋求一个强壮的丈夫,强壮的足以保护她们一家人的丈夫。 第8章sleeplessnights Through these sleepless nights I cry for you And wonder who is kissing you Oh these sleepless nights Will break my heart in two Somehow through the days I don't give in I hide my tears That wait within Oh but then through sleepless nights I cry again…… 昏暗的华丽六星级总统套房里,缓缓流盪着一段优美的爵士旋律,诺拉琼丝低沉浑厚又温柔的嗓音,缓缓唱着“sleepless nights ”,那象徵着一个人似乎因为过重的心事,而无法安然入眠的心境。 这是阎昊最喜欢的一首歌。 身旁的黑胶唱机上因为唱片的旋转而流泻着好听的旋律,他眼前漂浮着一籤白色信封,那封信漂浮在空气里自行拆开,接着,信封里出现了一支自公元七世纪开始出现的黑色鹅毛笔。 黑色的鹅毛笔在虚空里,开始写下了毛笔主人想倾诉的一字一句。 鹅毛笔优雅的在空气里写着一连串人类看不懂的文字符号,那是亚斯特帝国的文字,一个在公元前一万年便已在人类世界里消失殆尽的古老文字。 笔尖划过的空气里,出现了金黄色泽的字句,一行又一行的显示在阎昊面前,那是毛笔主人的字跡,秀丽又柔美,让人不禁想像着毛笔主人的容貌,大约也如同她写的字一般,美丽动人。 阎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信里的内容是一个美丽女人的心事,既温柔又婉约的字句,细细诉说自己的情意,这是一封不折不扣的情书。 写完后的黑色鹅毛笔停驻在字句旁,等待着阎昊的回音,无奈,坐在那昂贵豪华沙发上的男人眉眼间完全的无动于衷,他轻轻一眨眼,白色信籤连同黑色鹅毛笔瞬间被烈焰的火苗燃烧殆尽。 而留在空气中的字句也逐渐地一字一句缓慢消失,最终什么都没留下,徒留虚空。 突然,一位佝僂的老人缓缓自暗处出现,他恭敬地俯趴在地,朝向阎昊: 「君王,是否该与给回应?毕竟是摄政王的妹妹,赫氏的圣女,若是不予以回信,恐怕会遭人詬病。」 阎昊抬眸,眼神里透露着一股阴寒的冷光,他将眸光注视在老人身上几秒后,才慢慢开口: 「差僕役去赫氏回覆,就说本王已寻获繁衍的对象,不必劳烦赫氏圣女操心。」 老人听完后,缓缓回答: 「老奴领命。」说完后,老人即刻消失在阎昊面前。 此刻,满室的黑暗,而诺拉琼丝的歌声仍在继续,阎昊掌心朝上,他在心里召唤着粉色的透视水晶球,一秒鐘的时间而已,粉色透视水晶球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右手捧着,左手轻轻由上方划过,原本空无一物的水晶球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那个女人环抱着自己缩在小小的沙发椅上,她看着窗外的星空沉思着,表情认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阎昊想起两人在奥伊楚夫的夜里,并肩一同欣赏着夜空里璀璨的星光,她亲口告诉他,她想了解魔族,她想和魔族和平共处。 对他而言,这样的宣言还不够,他是个充满掠夺的魔之君王,他想要她成为他生命中的唯一繁衍者,一个拥有替他延嗣资格的女人,她该坐上那个眾人抢破头的崇高之位,也该躺在他身下承受激烈震盪的衝撞。 他,心意已决,谁都挡不住。 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他很想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够这样与人贴近,他也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够这样跟一个女人相处。 阎昊收起水晶球,然后拿起手边的机票,他盯着机票上的目的地,台湾。 他再一次体验了一个全新的感受,这样追逐着一个人的脚步,是他从未做过的事,而他又再次突破了自己,他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几乎不存在的微笑,他就要前往她所在的国度,那个小小的美丽国度。 -------- 陶昕瑀决心要组建一个强健的家庭,她很积极的参与婚姻介绍所的联谊会,可是,参加了几次,遇到的却都不是她理想中的对象,更悲摧的是,当那些男人听说了她那复杂的家庭后都纷纷地打退堂鼓,明确地表示她与他们不适合。 陶昕瑀也不怪他们,今天若自己是个寻常人家也不会愿意娶一个拥有复杂因素存在的女人。 这一天,婚姻介绍所又再次来电联络陶昕瑀,告知她好好准备明天的联谊,因为明天的联谊是一场,一对一的相看联谊会,是相亲界中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她好好把握。 隔日,陶昕瑀穿着一件柔美的碎花洋装去咖啡馆赴约,平时不怎么化妆的她还淡淡的略施了粉底,涂上了粉嫩的唇膏,总是扎成马尾的黑色长发今天披散在肩头,颇有一种柔和的韵味。 她坐在婚姻介绍所给她预定好的咖啡馆里等待,已经被打枪多次,不抱任何期待的她,正轻松地一边喝着热拿铁,一边悠哉地滑手机。 没多久,一个让陶昕瑀感觉相当高大压迫的身影突然地拢近,她直觉地从手机里抬眼,却当场愣在了原地。 她睁着浑圆大眼,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脑袋里的思绪既纷乱又空白,她这个傻模傻样,让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心里泛起了一股浓烈的思念之意。 从分离到此刻的相见,阎昊恍惚之间以为这一切已经歷时许久,原来,这样的感觉叫做“思念”,他再一次体会了不曾体验过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如同傻瓜一般的小女人。 「我们,又见面了。」阎昊坐在陶昕瑀面前的位置上,缓缓开口。 「阎昊哥?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陶昕瑀的脑袋很清楚,这里是台湾不是波兰,那个应该远在波兰的男人,此刻正端坐在自己眼前,让她无法不感到惊讶。 「我被公司派遣常驻在台湾了。」阎昊缓缓张口说着不折不扣的谎言。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要告诉我,你的公司在这么偏远的乡下地方。」陶昕瑀问。 「我的公司的确不在这样偏远的乡下,我是专程来相亲的,是婚姻介绍所要我过来,找一位穿着碎花洋装的女人,她是婚姻介绍所替我物色的对象。」阎昊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笑意,他对着单纯的陶昕瑀说着不着边际的谎话,一切都是这样轻而易举。 谁都不知道,婚姻介绍所介绍的那个男人,已经被他下了遗忘咒,此刻正在某个街道里晃盪,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陶昕瑀听了阎昊的这一番说词后,她更为震惊了! 她和阎昊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深切的缘分,才能够这样一而再,再而叁的偶遇? 就连自己的相亲宴,都还能与他这样来个不期而遇,而他也刚好是她相亲的对象! 「我……我就是……婚姻介绍所……介绍的……对象……」陶昕瑀支支吾吾地介绍着自己,心里还是对这一切的巧合难以释怀。 「你也是来相亲的?」阎昊装傻。 「是啊,我是婚姻介绍所要我过来的。」陶昕瑀盯着阎昊那张俊顏,呆呆地说着。 「那么,婚姻介绍所要推荐给我的人选是你?」阎昊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陶昕瑀也有些失笑起来,他们两个人也太搞笑了,绕了大半个地球,最后竟然在台湾这样相亲的场合再次遇上,若这不是缘分,那什么才是缘分? 陶昕瑀的嘴角渐渐失守,她无法抑制的笑出声响,想当初两人在波兰即将分开时的离情依依,以为不知道要到牛年马月才能够再相遇,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在台湾这块土地再次相见。 阎昊清冷的俊顏也淡淡地扬起一抹微笑,他斯文淡雅的模样印入陶昕瑀的眼帘里,再次给予了她一股暖暖的安全感,那个在奥伊楚夫的夜里将她用力拥入怀中的男子,此刻已经成为了她相亲的对象。 「在波兰的时候,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想结婚的念头?」阎昊淡笑着问陶昕瑀,眼里闪过一抹陶昕瑀看不出的戾色。 阎昊心里其实有些庆幸自己提早了一步来到台湾,刚抵达这里的时候,他透过了水晶球才得知陶昕瑀正到处相亲的事实,让他的心脏差点漏跳了一拍。 「本来……是没有想要结婚的。」陶昕瑀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后,缓缓说道。 「那怎么突然想婚了?」阎昊非常执着于此事上地执问着。 陶昕瑀眼见阎昊似乎非得问出一个说法的模样,只能缓缓开口说出自己的处境: 「我出生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我的父亲每日打骂我母亲与弟弟,我虽然已经在外自立,可是却不能丢下我的母亲与年幼的弟弟不顾,现在将母亲与弟弟接来同住之后,父亲便时常来我这里闹,附近年长的阿婆建议我找个可靠的男人结婚,她说一个家若没有强壮的男人保护,是无法抵抗我父亲那样的无赖。所以,我便开始了相亲的日子,无奈,男人们只要知晓我家里的情况,便逃也似的离我远远的,每次相亲总是失败收场。」 -------- 《作者的悄悄话》 话说,新作有些不同以前的感觉 大家还看得惯吗?@@ 唉~作者非常脆弱,需要一点大家的关注哪~ 第9章結婚同住 听到了这里,阎昊的心终于沉静了下来,他十分庆幸陶昕瑀的相亲失败,这才让他等到了机会。 「你呢?你怎么也来相亲了?依你的条件根本不需要来婚姻介绍所吧!像你这般的美貌,倒追你的女人大概数都数不清了。」陶昕瑀对阎昊出现在此,也是相当的好奇。 「我既然被公司外派常驻在台湾,便想在这里成家立业,我年纪到了也想稳定下来。」阎昊轻声说道。 「嗯,你的想法很正确,既然会在这里长久居住,是该找个人安稳过日子。」陶昕瑀淡淡地回应着阎昊,其实,她心里对于阎昊来到台湾的第一件事是先相亲,而不是先找她,让她心里出现有些不舒服的疙瘩。 在波兰分别之前,陶昕瑀明明看见了阎昊眼里对自己的不捨,她本以为阎昊对自己应该是有好感的,却不想他在她后脚来到台湾,第一件事没有找她就算了,竟然还因为想要结婚而跑来相亲,这项事实让她的心情有些滞闷起来。 「刚刚听见你谈起来相亲的因素,似乎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你现在是否真的愿意结婚?」阎昊问话的样子有些认真,看得陶昕瑀的心瞬间紧缩了起来。 她刚刚还因为阎昊来相亲而感到不愉快,但是在下一秒,看见了阎昊如此认真询问她是否真的想结婚的时候,陶昕瑀不想说谎,她是既心慌小鹿又乱撞,搞得她心跳加速不已。 「我想结婚,但是,我希望结婚的对象能够连同我的家人一起纳入婚姻的范畴里,很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并不好找。」陶昕瑀不想说谎地实话实说。 阎昊的眸子闪过一抹明瞭的神色,他不管陶昕瑀有几种想结婚的理由,只要她“想结婚”就好,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你父亲的事,你可以放心,对我而言那并不是难事。」阎昊没头没尾的就对陶昕瑀保证起她父亲的事,让陶昕瑀一时之间目瞪口呆起来。 「等....等一下!」陶昕瑀傻着一张脸,小心问着,「阎昊哥,为什么……你要……对我保证我父亲的事?」 阎昊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他带着几分认真的眸色盯着陶昕瑀,缓缓开口: 「你说呢?」 陶昕瑀被阎昊这一反问给问得哑口无言,她开始有些慌张无措,阎昊这一番话她不是听不懂,可是她深怕自己会错了意,此刻的她的确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来保护她、保护她的家人,可是,阎昊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好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高攀了阎昊。 「我……我不知道……」于是,自卑心作祟的陶昕瑀当起了缩头乌龟,不敢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 「陶昕瑀,我和你不是在相亲吗?那不就是为了结婚这件事而来?你现在因为你父亲而必须结婚,我现在因为想稳定下来而必须结婚,既然你父亲的事对我而言不是难题,那么,我和你之间应该就不存在任何障碍了吧?」阎昊没有给陶昕瑀逃避的空间,他直接挑明地说着自己的来意。 「我不想否认,我们之间确实很有缘分,对于你这个男人,我也是颇有好感,但是,我从来没有过有一天我们竟然会这样快速地进入谈论婚嫁的地步。」陶昕瑀轻轻地道出自己内心里的感受。 「也许,我和你就是注定要结为连理。也许,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都是命中注定。」阎昊再次打了一剂强心剂,让陶昕瑀完全逃离不开他的魔咒。 「我的家庭不健全,我的父亲总是叁天两头地向我们母子叁人索要金钱,若是不从便要打要骂的,像个讨债集团一样,你确定要跟在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女人结婚?」陶昕瑀睁着杏眸,水汪汪的眼睛里承载着大量的疑虑,她不相信有人竟然会愿意跟她结为夫妻,牵手一世。 阎昊的眼神完全没有改变,他的立场十分坚定,而且针对她那个混帐父亲,他也一点畏惧都没有。 「嗯,我们结婚,从此以后,你的世界有我,便可以不必惧怕黑暗的来临。」阎昊语意深沉地说道,他的话语内藏着深深的涵义。 然而,听在陶昕瑀的耳朵里,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稳定剂,给了她相当大的安全感,她想,她大概再也找不到像阎昊这般包容她这样破败家庭的人了,于是,她再次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然后终于给了一个正式的回应: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顺从天意吧!」 --------- 隔天一早,阎昊便很迅速地和陶昕瑀去办理了结婚登记。 陶昕瑀即使觉得这个速度快得有些离谱,却还是答应了阎昊的要求,因为自己也没有再好好思考的本钱,父亲应该很快就会再度上门要钱勒索,以她的力量是绝对无法与那个无赖抗衡的。 阎昊在自己独立书店旁的重划区买了一间坪数颇大的全新公寓,他说他不习惯与不熟识的人同住,可如今他们已经完婚,他再不习惯也必须和她同住,那是他身为丈夫必须克服的障碍。 陶昕瑀不只一次表示自己结婚后仍旧可以住在自己的书店里,没事绝对不会去打扰他,可是却被阎昊严厉的驳回,他认为结婚并不是儿戏,既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了,便理应同住一个屋簷下,对阎昊而言,他还有重要的繁衍任务要执行,所以夫妻分开住这一项,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办理完结婚登记隔日,阎昊便让陶昕瑀带上母亲与弟弟,四人在外面餐厅一同吃了顿饭,顺便认识彼此。 陶母对阎昊的印象非常好,他虽然态度上不是很热络,和陶昕瑀相处的模式也稍嫌生疏,可是陶母看得出他相当尽力的想要表现自己身为女婿的职责,又见他为人斯文儒雅,气息却气宇轩昂,看得出这个男人是做大事的男人,和一般寻常男子不同。 陶母知道他们是在婚姻介绍所的介绍之下认识的,可是让她感到疑惑的是,这个男人外貌如此出眾,气息也如同出生在华贵人家的感觉,怎么会到婚姻介绍所找对象?这一点让陶母在心里对于这个谜样的男人,產生了小小的疑虑。 无奈,女儿已经和男人结了婚,看样子,自己这个女儿应该相当喜欢他,否则也不会轻易地就和他如此快速的办好结婚登记,想当初她和深爱的初恋交往时,也不曾如此为那个男人做过任何衝动的举动,如今,她竟然这样衝动的就结了婚,这一点让陶母颇为意外,陶母原本以为女儿可能还会再挑选、思考一阵子,结果,才相亲没多久,女儿就和这个俊美男人极速地完成了结婚手续。 陶昕瑀花了两天的时间搬家,她必须将自己的生活用品与衣物搬进阎昊的公寓里,眼看着两人的衣物摆放在同一座衣橱里,陶昕瑀的心里才终于有一种自己已经结婚了的感觉。 整理完毕后,陶昕瑀开始正视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那就是...... 她和阎昊连手都没牵过,他们之间可以说还是相当的陌生,然而今晚他们就要开始同住一个屋簷下,甚至要睡在同一张床上面,这对陶昕瑀来说,是相当尷尬的一件事。 于是,她来到阎昊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须臾片刻后,陶昕瑀才听见了阎昊低沉的嗓音: 「进来吧!」 陶昕瑀开门进入后,见到了仅着黑色浴袍的阎昊,而书房里灯光十分昏暗,他高大的身影斜倚在真皮座椅上,眼神晦暗的盯着她。 「我.....我有话想说.....」陶昕瑀见此时的阎昊与白日里大相逕庭,那模样不再那样温文有礼,看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阴暗,让她莫名地有些颤抖起来,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什么事?说吧!」阎昊没有一丝犹豫地问道。 「那个....晚上....我要睡哪里?这间房子总共才叁间房,一间主卧,一间书房,另一间是更衣室,我....我没有睡觉的地方.....」陶昕瑀鼓足了勇气才敢在阎昊面前说出这些话,说完后,她的心脏便不由自主地碰碰跳了起来。 阎昊听完后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依旧眼神晦暗的直盯着她,陶昕瑀站在门边眼神不敢直视阎昊,只是盯着地板瞧,心里因为这一片静默而感到心慌。 男人眼神犀利地盯着她一阵子后,才缓缓开口: 「我们才刚结婚,你就立刻要分房?」这一句话里,暗藏了些许对陶昕瑀的不满意。 陶昕瑀听完后,她抿着唇想着,该说的话,她认为还是要老实说了才好,她只是因为还无法接受与不熟悉的男子亲密,所以才希望两人分开睡,等时机成熟、水到渠成了他们再尽夫妻间的义务也不迟,她实在不希望对方误解她什么,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阎昊哥.....」谁知这个称谓才一出口,立刻就被阎昊给截断后话。 「别再喊我阎昊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就喊我的单名,或者叫我老公都可以,知道吗?」阎昊这一出口,那口吻像是高贵无上的帝王般,让陶昕瑀听傻了眼,只能眨着浑圆大眼凝视着眼前这个让她感觉极度陌生的男人。 阎昊当然明白陶昕瑀的心思,此刻的她尚未有成为人妻的准备,也还没有真正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而他们之间并不曾有过任何亲密关係的经验,现在要她立刻接受他,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他再次开口: 「你心里在意的疙瘩我都知道,我可以给你时间接受我,但是我不接受分房睡,主卧里的那张大床我们一分为二,在你愿意接受我之前我不会侵犯你的领域,这是我最大限度的妥协,如何?」 陶昕瑀没想到阎昊竟然能够完全明瞭她内心里的想法,而他也愿意尊重她,甚至给她时间去接受他,光是这一点,陶昕瑀便自觉自己没有嫁错人。 她慢慢地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这个男人性格虽然冷淡,有时候更让人摸不清底细,可是他却十分的尊重她,让她对他的好感度又更增加了几分。 「恩,既然这是你最大限度的让步,那么我也愿意配合你, 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在我愿意之前,你不能随意的就侵犯我喔!」陶昕瑀笑着与阎昊达成了共识,她没有多做停留,话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面对陶昕瑀这样信任他的模样,阎昊难得的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他在心里无限叹息着,他寧愿陶昕瑀不要那么信任他,这样若有一天自己按耐不了,不小心食了言, 他才不会对她感到愧疚。 就这样,这对两个互相都不甚瞭解对方的夫妻,他们的夫妻生活,正式开始。 第10章清晨之吻 陶昕瑀用长形抱枕将大床一分为二,然后再抱来一条棉被,这样一人一条被子盖着,井水不犯河水,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她虽然和阎昊结了婚,可是因为结婚的本意并不是因为与他谈了恋爱才结婚,也不是因为单纯想结婚而结婚,她之所以结婚,只是希望能够找个男人保护她、保护母亲与弟弟,在这样的前提下结婚,陶昕瑀对于这场婚姻的发展后续,并不是很看好。 纵然,她确实曾经想要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无奈那个被自己所深爱的男人无法为了自己而捨弃原生的家庭,加上他的父母相当反对他们的感情,男人抵抗不了他母亲的以死威胁,只能忍痛选择放弃。 在孝道与爱情之间,他选择尽孝,陶昕瑀着实无法苛责那个男人,却无法否认这段感情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对于感情这件事,实在积极主动不起来。 如今她已然结婚,却仍旧无法忘怀曾经的伤痛,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这样浑浑噩噩地交付自己,她与阎昊必须经过适当的磨合,再进一步才是明智之举。 而当阎昊回到卧房里,见陶昕瑀已经自行将大床壁垒分明的分开后,他的嘴角有些轻蔑的微微扬起,这场婚姻来得很匆促,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思考太多就衝动而为,那急于将女人贴上自己标籤的举动,让他也摸不清为何自己会这样如此躁动? 刚才在书房思考了一晚,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切脱序的行动也许都和那抹水晶碎片有关。 能量水晶因为一直不完整,是造成帝国的不安因素之一。他身为联邦帝国之主,为了控制其他二个族姓,他必须赶紧将碎片找回,并且带回帝国,将它復原回原位。 可是,能量水晶因为太过喜欢陶昕瑀而迟迟不肯从她身上离开,若是水晶不愿意来到他手上,那么谁都无法强迫水晶任何事。 于是,他才会这般地想将陶昕瑀佔为己有,他才会这样衝动地快速与她成婚,他也因为能量水晶的关係,想要这名女子成为替他繁衍后代的对象,既是这样,那么他便必须跟她结为夫妻,因为阎氏的祖训,只有妻子才具有替阎氏繁衍后代的资格。 纵然想了几百种原因、理由,他却不想否认,自己确实被陶昕瑀所吸引,这是主要原因。 看着这张壁垒分明的床,阎昊失笑,原来自己的魅力还不够迷惑床上的这个小女人,她似乎还无法逃脱自己的心魔,也因为这样而无法立即接受他,这一点让他有些失落。 本以为自己的美貌与迷人的魅力,应该能够成为女人杀手,如今他深深体会到了,自己对于一个心门封闭的女人来说,还是不够具有杀伤力。 在亚斯特帝国,美女如云的人间仙境里,他想要什么女人,那女人就得乖乖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操弄,赫氏与白氏的女人们更是对他趋之若鶩,求欢书信源源不绝。 因为不是妻子就不能替阎氏繁衍,所以他不曾射入那些女人们的体内,也未曾体会过慾望极致的高潮之感。 他盯着陶昕瑀熟睡中小小的身躯,不知道她被操干起来是什么滋味?想到这里,阎昊的眸色开始变得深沉浑浊了起来,那鲜明的慾色染上了漂亮的眼眸,想要狠狠掠夺的慾望也满溢在他的心头。 没关係,越是难以得手的肉体,越是能够激起他狠戾、阴騭的性之慾望,他慢慢在等待,从明天开始,他就要一步一步地展开他的魔性,誓要将床上的妻子,掠劫得一乾二净。 -------- 清晨的阳光透过未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洒落在一旁的大床之上,那抹淡淡的金黄色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尖锐,刺眼的光线晒得陶昕瑀不得不从梦中甦醒,她缓缓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副壮硕的男性躯体,而她正被那俊美的男人,拥在怀里,两人的身体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陶昕瑀立刻惊醒,她轻轻推着男人壮硕的胸膛,但是因为男人将她搂抱得很紧,让她无法如愿离开男人的怀抱。 她的小手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男人双眼紧闭,唯美如雕塑般的俊美轮廓因为阳光的撒落,将他衬托得如同落入凡尘的男天使一般,看的陶昕瑀在心里叹息不已,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捡到宝了,这样完美无瑕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真的让她有些难以置信起来。 而阎昊其实早就清醒,可是他实在不想放开陶昕瑀娇柔的身躯,只能像个无赖般的装睡,藉着装睡企图多拥抱女人一会儿。 怀里的小女人十分软嫩,味道清新好闻,她没有过多的艷气,只有如同桂花一般的迷人清新,让他只是拥着她,身体便產生了慾望。 他不好入睡,睡眠也很浅薄,身边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瞬间清醒。昨夜,身旁的女人熟睡后的睡相简直惨不忍睹,翻来覆去地,甚至自己将挡在床中央的长形抱枕给拨开,直直地撞上了他高挺的鼻樑,他一把将抱枕丢下床,想将袭击他的障碍物清除掉,却没有想到,下一秒身旁的女人就自己滚进了怀中,在他怀里才安稳睡着。 抱着陶昕瑀,阎昊闻到了她那清新好闻的发香,因为近距离接触,他也看见了她白皙细緻的皮肤,与微微露出的柔嫩胸口,女人胸乳不大,却能看出那浑圆好看的形状,那一手便能掌握的模样,让他很是满意。 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里面透着一丝兇狠的掠夺与企图佔有的念头,魔族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特别有企图心,尤其面对女人时更是如此。 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已然沉睡的女人不知道她已经被这个陌生的丈夫霸佔身躯,她沉沉安稳地睡在了他的怀里,给了阎昊一个与她亲密的机会。 想到这里的阎昊忽然睁开了眼睛,让直盯着他瞧的陶昕瑀吓了一跳,她反射性的想推开他,却被男人紧紧搂着不放开,让她着急地喊道: 「放开!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阎昊的嘴角轻轻一翘,然后用着调侃的语气回答: 「昨晚自己滚进我怀里巴着我,现在醒了却要把我一脚踢开,小瑀,不觉得你这样太无情了?」 陶昕瑀瞠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阎昊: 「我……我自己……怎么可能……」 「昨晚你的睡姿实在惊人,没人告诉过你吗?你的睡相十分糟糕。」阎昊斜睨着女人,缓缓问道。 陶昕瑀倒吸了一口气,她的睡相,当然……有人告诉过她!跟她睡过的同窗好友都对她敬谢不敏,谢谢再联络,可见她的睡姿有多么惊人。 可是,她昨晚明明就用抱枕隔开两人了,就算她再怎么翻,也不该翻到他怀里去啊? 「抱枕呢?我昨晚不是用抱枕隔开了吗?」陶昕瑀逕自问道,回避着阎昊的问题。 「你还敢提抱枕?昨晚你胡乱地拉着抱枕就往我脸上丢,这是谋杀亲夫的节奏?」阎昊脸色不悦地说着。 陶昕瑀听得是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昨晚的自己竟然睡得如此奔放自然,一点形象也没有,她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此刻她好想鑽进地洞里,再没有脸去面对如此完美的丈夫。 「对……对不起啊……」陶昕瑀苦着一张脸,瘪着嘴懦懦地道着歉。 陶昕瑀自知自己的睡相糟糕,昨晚可能真的如同阎昊说的一样,是她自己拉开抱枕滚入他怀中的,她实在没有责怪阎昊的道理。 面对小女人愧疚的模样,阎昊的心情好极了,他不再责怪陶昕瑀,只是低下头,在她额上烙下一吻,那个吻既温柔又体贴,让陶昕瑀的心险些漏跳了一拍。 她的丈夫,真的好有魅力啊! 陶昕瑀再次被阎昊的美色所迷惑,刚刚额上这一个清晨之吻,激起了陶昕瑀蹦蹦乱跳的心脏,也让她緋红了脸蛋。 额上温热的唇畔留下了属于他的馀温,他身上的清新男人味也好闻得不得了,陶昕瑀被男人拢罩在怀中,吸汲着他专属的味道,这样的清晨实在让她感觉幸福得不得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女性杀手,女人的毒药。 而阎昊落下了额上一吻之后便毫无留恋地起身离去,独留陶昕瑀还呆若木鸡地躺在床上,贪恋着丈夫的味道与体温,那种让她无法忘怀的感觉,深深地驻留在她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第11章最幸運的一件事 陶昕瑀认为阎昊为女性毒药一事,果然一点都没有错。当她此时一同与阎昊出现在书店的同时,一旁的左右邻居们都像是被某颗闪亮的星星给吸引了一般,相继的凑过来,想要一睹阎昊的绝美容貌。 只见婆婆妈妈们眼泛爱心,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直盯着阎昊瞧,并且窃窃私语着陶昕瑀与她的新夫婿。 由于,阎昊的工作是程式工程师,一台电脑在手不管身在何处都能工作,所以,基本上只要公司没有重要事情,阎昊都是在家工作,十分弹性与自由。 早上,阎昊主动告知陶昕瑀,他要跟她一起到书店去的时候,陶昕瑀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的感觉。 阎昊面上虽然清冷,可是他其实非常体贴,也很细心,对于所有事都想得十分周到,他告诉她,让他到店里去工作,以防她的父亲再来闹事时,也有他在场照应。 于是,阎昊就开着车载她来到这个小镇上唯一的闹区,朴素冷清的大街上,她的书店便位于其中。 「小瑀啊!」买水果的婆婆拉着陶昕瑀来到一旁,想要向她探听阎昊的第一手资讯,没想到其他的婆婆妈妈锐眼一瞧,也蜂涌而至地围了上去,大家都想索取第一手八卦讯息。 「哎唷!这个帅哥是你老公哦?啊你是去哪里交的啦?看你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你惦惦吃叁碗公馁!赶快介绍一下,我们家那个也到适婚年龄了,看你先生还有没有哥哥或弟弟,介绍一下啦!」卖水果的婆婆有一个年近叁十还未婚的女儿,她颇为焦急地想替自己的女儿寻找良婿,最好就像阎昊这样好看又沉稳的男人。 「小瑀,我也要……」 「我家也要啦……」 「小瑀,我家女儿也要!」 一听见水果行婆婆的请求,各家妈妈也都想替自家女儿寻觅好姻缘,因此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就在大家围着陶昕瑀瞎起鬨,而陶昕瑀也被闹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阎昊适时地出现在她身旁,替她解了围: 「很抱歉,我没有弟弟,也没有哥哥,我是独生子。」再一次的,阎昊因为陶昕瑀又说了谎。 一发现阎昊的靠近,让眾家婆妈瞬间红了脸庞。 阎昊此时就如同婆妈心中的国民初恋一般,拥有着令人无法招架的迷人魅力,经由他这么一说明,眾家婆妈瞬间都不好意思了起来,便赶紧一哄而散,以免继续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出糗。 陶昕瑀没想到,面对阎昊如此来势汹汹的绝美容貌,竟然会引起这个小镇上的一股阎昊风潮,然后继续接踵而来的,是源源不绝的无止境请求。 第一天,手脚最快的水果店婆婆,跑来向陶昕瑀求助,说她两天前扭伤了腰,无法搬重物,希望可以商借阎昊去他们家帮她搬水果。 阎昊听了,二话不说地便捲起袖子,帮水果行婆婆搬了好几箱的水果,顺便帮她整理了仓库,让婆婆开心极了,送阎昊回来时,还不断地向陶昕瑀讚美阎昊,说她是上辈子烧了好香,这辈子才能得像阎昊这般的良婿。 第二天,隔壁街的独居阿婆浴室灯泡坏了,她听水果行婆婆说上次因为阎昊的帮助,让她少搬了好几箱的水果,满嘴地说着阎昊有多么热心,于是,她便急匆匆的跑来求助陶昕瑀。 面对已经高龄七十岁的独居老人,陶昕瑀哪有不出手帮助的道理,于是,她将阿婆的请求告诉了阎昊,阎昊便也顺从地跟着阿婆回到了住处,替她更换了灯泡。 如此这般的一来二往,整个城镇都知晓了阎昊热心助人的事蹟,于是,时不时就会有人上门求助于他们,便渐渐形成了常态。 而陶昕瑀与阎昊之间,却依旧维持着壁垒分明的夫妻模式。 阎昊似乎并不急迫,而陶昕瑀也依旧无法突破自己的心房,即使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阎昊如此眾多的优点给吸引,她却陷入了一个更深更窘迫的境地。 那就是,阎昊似乎不打算採取主动的感觉,这意味着,他正在等待哪一天陶昕瑀自己愿意了,再主动开口向他求欢的意思。 这对陶昕瑀来说,绝对是一项非常重大的危机! 要她主动求欢? 这简直是比杀了她还恐怖的一件事!要她怎么开得了口啊! 陶昕瑀一边整理着书柜上的书,一边默默地替自己哀悼,自己简直就是挖了一个大洞给自己跳嘛!唉! 一旁的阎昊魅眼轻轻一瞥,只见陶昕瑀一边整理着书柜一边皱着眉头,似乎在懊恼什么似的在唉声叹气,他垂下好看的眼眸,遮掩他眼底无限的恶意,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翘起,针对目前这样的情势,他的心情是非常愉悦无比的。 比起耐性与耐力,他惊为天人的自制力,绝对超越这个女人几千几百倍。 他不是感觉不到陶昕瑀对他的迷恋,但是,他绝对不会採取主动攻势,只因为,那个小傻瓜为自己设下了一个“若是她不愿意,那么他绝对不能勉强她”的陷阱,而这个陷阱将会把她困在一个无法自我解套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缓缓起身,悄若无息地来到陶昕瑀的身后,慢慢地从她身后将她困锁在他的胸膛与书柜之间。 而当后知后觉的陶昕瑀发现阎昊的靠近之时,他的人已经相当贴近她的后背,这个男人走路像猫一样,完全没有声音,既轻又柔,等他完全接近时,她已经落入他宽厚的胸膛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贴近让陶昕瑀的心跳再次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身后男人炙热的体温以及那好闻的清新味道,瞬间团团地将她围绕,她的周身凝聚了男人极具魅力的气息,她根本无法招架,立刻有些软了手脚。 「怎么了?」阎昊发现陶昕瑀因为受不了他故意为之的魅惑而在他跟前有些腿软,那模样就像是落入陷阱带里的小绵羊,可怜兮兮。他轻笑着扶住女人纤细的肩头,故意问道。 陶昕瑀立刻摇头,她绝对不能让身后的男人发现她的不对劲,「没什么,只是一时没站稳。」她结结巴巴的回应着,脸色一片潮红。 面对女人的不老实,阎昊也不动声色,他再次故意问道: 「小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说完,阎昊便将乾燥宽厚的手掌贴近陶昕瑀的额头,这一举动,惊的陶昕瑀立刻跳了起来。 「没事!你突然靠过来干嘛?回去做你的事!」陶昕瑀不敢面对阎昊,她躲在一旁像赶苍蝇一样地赶阎昊离开。 看见陶昕瑀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让阎昊的嘴角瞬间有些失守,他轻抿着唇,低头藏着忍笑的表情,然后淡定的开口回应: 「我是过来找书的。」 陶昕瑀听完后,纤细的背影立即僵了几秒,她转身来到书柜前瞧着,然后语带怀疑地问道: 「找书?这里是艺术类别的书,你工作需要用到艺术类的书籍?」 阎昊轻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接近陶昕瑀,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怀中,从她身前的书柜上方取下一本书,然后低头在她耳畔轻语: 「我工作做完了,现在只想看看书,放松一下。」 由于阎昊性感的唇畔几乎是靠在陶昕瑀的耳朵旁说话,那轻吐的气息直接喷发在她特别敏感的地带,那阵阵颤慄惹得陶昕瑀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她忍不住一个转身,想要抽离阎昊的包围,却不想,这个转身竟然让自己的红唇与他的性感薄唇交错轻碰了一下。 双唇轻碰的瞬间,阎昊原本清澈的眸色瞬间浓烈混浊了起来,而陶昕瑀则是被他阴騭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阎昊没有抬起头,他的唇仍旧十分贴近,陶昕瑀不敢再随便乱动,她发现阎昊的眼神变了,那原本清冷的眸子变得既深沉又混浊,还带着几分掠夺的狠色,看得她胆战心惊,她从来不曾看过他的这一面,她以为他就是一个既冷淡又毫无情绪的男人,没想到...... 「阎昊......」陶昕瑀轻声喊着阎昊的名字,试图唤醒直盯着她红唇瞧的男人,却被阎昊快速打断。 「闭嘴,别这样叫我。」阎昊语气紧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地说道。 「你用这样的语气叫我,会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强吻你,知道吗?」 陶昕瑀被阎昊此刻说的话所震慑,她没有想到,原来他正在隐忍的,是要忍住自己不去未经她的同意就侵犯她的红唇,他想兑现自己对她的承诺,这一点让陶昕瑀的心忍不住地柔软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俊美,但是对她却是这样的情深义重。 她很平凡,相较于他逊色很多,在波兰相遇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出色,他与自己绝对不是同个世界的类型,却偏偏就这样凑在了一起,实在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最令人匪夷所思的,竟然是他们还结了婚,成了夫妻! 认识阎昊,大概是陶昕瑀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阎昊,谢谢你。」陶昕瑀忽然感性地说道。 面对陶昕瑀莫名地道谢让阎昊突然间清醒了起来,他的眸色渐渐转为清明,然后他幽幽问道: 「为什么道谢?」 陶昕瑀抬起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眸,然后带着有些感动的嗓音,说: 「谢谢你,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第12章散步 晚上,和妈妈与弟弟一同吃完晚饭的陶昕瑀与阎昊,两人关好店门后便驱车回到了住处。 回家之后,两人各自梳洗完毕,阎昊站在阳台独自望着星空,他深吸一口来自这个位于太平洋上小小海岛的乡村气息,他没有想到,原来地球上还有这样的一个纯朴、洁净之地。 看着佈满了璀璨星辰的夜空,他忽然想起了亚斯特的夜空,台湾夜空的墨色与亚斯特的夜空色泽颇为相近,让他特别地喜欢台湾的夜空。 他一个兴起,转头问着正在屋内认真叠衣服的陶昕瑀: 「我们出门散散步,如何?」 「散步?我是很想去,可是我们只要走出去就一定会经过小黑与小黄的地盘,我有点害怕。」陶昕瑀一边折着两人的衣服一边说道,似乎因为小黑与小黄的关係而兴致缺缺。 「小黑与小黄?」阎昊有些疑惑地问道 「牠们是那个常常来索取纸箱,做资源回收的婆婆养的流浪狗,我们若要散步势必会经过那个婆婆家,小黑与小黄可能就会追着我们跑,光想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可怕。」陶昕瑀解释道。 阎昊听完后,轻轻一笑,然后说道: 「放心,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眼看阎昊如此淡定神间的模样,陶昕瑀不由自主地也渐渐放下心来,她将衣服叠好后,便决定答应阎昊的邀约: 「好吧!那我们走吧!」陶昕瑀看着阎昊那望着夜空的俊顏,突然感觉他的样子好像显得有些落寞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忽然看见了男人难得落寞的一面,让她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便决定答应他想去散步的要求。 于是,两人一同并肩走出社区,漫步在无人的乡间小路上。 乡间小路的两旁全是田野,冬季收割之后,农人种上各种顏色的波斯菊或是黄澄澄的油菜花,以便施肥。在春季来临之前,稻田里全是花海一片,美不胜收,堪称是人间仙境般地溢满在他们四周。 阎昊放慢脚步配合着陶昕瑀,两人无语地走着,走没多久,阎昊便主动的牵起陶昕瑀的小手。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陶昕瑀再次心跳加快。 这个阎昊看起来虽然性子冷淡,但是在男女情事上,似乎并不是毫无经验,他其实相当主动,也很喜欢突袭她不堪一击的小小心脏,常常突然地触碰她的身体,搞得她完全没有抵御能力。 就如同现在,他在这样静謐的气氛下主动握住了她的小手,那动作自然嫻熟,彷彿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让她根本完全拒绝不了地只能任由他掌握自己紧张地冒汗的小手。 「你很紧张?」阎昊当然明白陶昕瑀此刻的情况,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陶昕瑀害羞的连头都不敢抬,只能闷声一哼: 「嗯。」 「不必感到紧张或害羞,你我已经是夫妻,出门走在一起,牵着手也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阎昊毫无悬念的对陶昕瑀说道,在他心里,陶昕瑀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专属的女人,只是牵牵小手对他来说连前菜都搆不上。 陶昕瑀当然明白他说的,自己心里虽然很是紧张,可是她其实并不排斥男人的触碰,甚至,她还有点喜欢,这一项事实,是她无法对自己否认的。 阎昊的魅力、阎昊的顏值,每一项都是她无法抗拒的原因,再加上他们两人在波兰发生的一切,让她对阎昊的好感只有增加,没有减少,那么,此刻他如此主动地牵起她的手,她心里当然相当欢喜,而不反感。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係,现在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不是朋友了。我会紧张,不是因为我对你的碰触感到反感,而是因为很有感觉,才会觉得不由自主的紧张。」陶昕瑀丝毫不想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坦然地向阎昊说明此刻自己的心情。 面对女人释出的善意,阎昊的嘴角微微上升起来,他更加握紧陶昕瑀的小手,缓缓用着自己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 「我很开心你愿意向我坦白你的心情,你不必感到紧张,尽量放轻松的和我相处,适应几次后你就会慢慢习惯的。」 陶昕瑀抬眼,她凝望着阎昊那张俊美容貌,发现此刻的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心情似乎因为她的话而有所好转,这个转变也让她渐渐感受到了此时变得十分甜美的氛围。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慢慢适应你的,希望你的脸上可以多一点笑容,不要再出现那种落寞的神情。」陶昕瑀甜甜地笑道,她望着阎昊的眼眸中,藏着深深地冀望。 阎昊十分讶异陶昕瑀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看穿他的心情,这代表着,他在陶昕瑀这里,已经是非常地松懈,而且毫无戒备了。 阎昊回望着身侧的妻子,他的眸色又再度变得深沉、混浊,那是他慾望浮现的特徵之一。 而就当这个粉色曖昧氛围正环绕着他们两人的时候,却突然从他们身后传出了一阵动物低鸣的警告声响,陶昕瑀敏感的一个转身,立刻看见小黑和小黄从一旁的小路里窜了出来,惊得陶昕瑀什么都没有思考,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后便拉着阎昊跑了起来。 这一跑,不得了了,小黑和小黄便开始奋力追逐了起来。 此刻全身充满了敏感紧绷状态的陶昕瑀当然听见了两隻狗儿追逐奔跑的脚步声,她感觉小黑似乎就追在自己的脚后跟处,这一认知更是让她开始惊声尖叫起来: 「妈呀!牠们追上来了!怎么办哪?」 被迫跟着奔跑的阎昊实在有点受不了自己这个做事之前都不加思考的妻子,越是面对这样喜欢追逐人们的动物,越是要冷淡镇定,若是这样胡乱尖叫奔跑,只会促使他们更加的兴奋而已。 可是,此刻的陶昕瑀已经无法淡定,她原本就惧怕这两隻狗,此刻看见牠们如此雌牙裂嘴的追逐他们,她的心就更加地紧张慌乱起来了。 也就是因为紧张,狂奔中地陶昕瑀一个不小心便绊到了脚边的碎石,然后立刻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唉唷!」陶昕瑀哀号了一声,扑街般地趴在地上,痛得无法起身。 阎昊则趁着此时的空档一个转身,锐利的眼神中散发着一股金黄色的闪光,在闪光之中,阎昊原本漆黑的瞳孔,出现了一个太阳形状的图腾,太阳图腾闪耀着异于常人的金色光芒,让两隻原本凶神恶煞般的狗儿,立刻变得安静乖顺起来。 『以后不准再无故追逐经过的路人,现在立刻回去你们原本的领地吧!』阎昊在心里下了一道指令,两隻乖顺的狗儿便立即乖乖地顺着原本的路径回去自己的狗窝了。 解决了那两隻恶犬之后,阎昊才赶紧将扑街在地的陶昕瑀扶起。 将人扶起之后,阎昊便看见了陶昕瑀那泛红破皮又渗出血液的膝盖,他紧张地蹲下身子查看着,心里实在心疼得紧,立即一把将陶昕瑀公主抱起来,这个动作来得突然,让陶昕瑀忍不住地惊呼起来,纤细的两条手臂立即主动地环绕上阎昊的脖颈之上。 阎昊的表情相当凝重,陶昕瑀见他似乎就要这样将她抱回家里,她担心这一段不算近的路程会让阎昊的双臂给废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 「阎昊,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回家的。」 「你受伤了,还是让我抱着吧!」阎昊相当坚持。 「你要抱着那么重的我走这一段路,你的手会断掉的!」陶昕瑀淡淡地在阎昊身前说道,而她这一番说词,则让男人轻笑了起来。 「我有这么虚弱吗?还是你太夸大你的体重了?」阎昊轻声问着。 「我哪有夸大我的体重?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吃力?」陶昕瑀咬着下唇,观察着阎昊的表情问道,试图想从阎昊的脸上寻找一丝他感觉不堪负重的表情。 「你一点都不重。」阎昊轻松一派地回答着陶昕瑀,脚步更是轻盈稳健。 眼看着阎昊一点都没有放下她的意思,陶昕瑀又只能攀着他,任由他将自己环抱在怀中走着,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陶昕瑀也只能从男人的心意。 回到了家之后,阎昊将怀里的女人轻放在主卧里的大床之上,然后他去浴室里取了一盆水与乾净的毛巾,并且将家里的医药箱拿出,细心的替陶昕瑀清理伤口并且细细上药。 陶昕瑀痛得小脸全皱成了一块,却不敢哼一声,咬着牙忍痛承受全程,阎昊也没有手软的在伤口上抹上厚厚一层药膏,让药物的侵蚀刺痛感,刺得陶昕瑀嗤痒难耐。 「痛吧?」阎昊轻声问道。 陶昕瑀默默地摇摇头,不敢再喊痛,男人已经徒手辛劳地将她抱回家,还亲手替她清理伤口及上药,如此体贴温柔地呵护着她,是她从未有过地感受,自己的丈夫如此辛勤,她没做什么事,还扑街跌倒麻烦了丈夫,她实在没有脸再抱怨什么了。 「睡吧!你应该也累了。」阎昊说完后,陶昕瑀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完成。 他将陶昕瑀的睡衣取来,让她换上,自己则到浴室里更换睡衣,他相当绅士的等了一下才出来,而陶昕瑀已经换好衣物,平躺在床上了。 陶昕瑀默默地看着男人逕自上床,并且主动将长型抱枕放在床的正中央,这一个举动,看在此时的陶昕瑀眼里,越发得觉得当初的自己实在有些过分,男人一直都很遵守分际,豪不逾矩,自己用抱枕隔开两人的举动,事实上就是对他的不信任。 看着今晚他如此体贴呵护自己,陶昕瑀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意。 她起身,主动将抱枕拿开,惹来了阎昊有些诧异的眼神,可是阎昊并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以后,别再隔开了。」陶昕瑀红着脸庞说完后,也不敢再望向阎昊,自己这个举动已经是很主动的向他示意着自己的意思,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跟他对眼,太羞涩了。 说完后,陶昕瑀便快速地背对着阎昊躺下,然而,才刚躺下,身后的男人就立刻贴紧了她的后背,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薄唇紧贴在她的耳廓,让她感受着自己温热的鼻息。 首-发:danmeix.com (woo13.com) 第13章吻(微H) 陶昕瑀实在很喜欢男人这样从她身后将她拥紧,那从四面八方涌入的安全感,瞬间将她紧紧环绕。 阎昊强壮结实的手臂先是搂着女人的腰际,没多久,他的大手不甘寂寞地缓缓往上,来到女人的柔软之处,在陶昕瑀发现之前,立刻一把就揉上了她的胸乳,这一举动让陶昕瑀惊呼了一声,她回头想阻止男人,却在一转头的瞬间,那娇俏的粉嫩红唇立即被男人好看的薄唇给封印。 「唔....唔.....」陶昕瑀没有接吻过的经验,此刻她的唇舌被身后那个吻势汹汹的男人给霸佔,她毫无招架之力的软了身子,没了力气,脑袋里也一片空白,无法再继续思考,只能任由男人这样随意又霸道的亲吻着她。 而阎昊其实早就想这样狠狠吻她,身前的娇软女体细嫩又香甜,每个同床共眠的夜里,他坚硬难耐,但是为了取得女人的信任,他不得不告诉自己必须忍耐,如今她已经主动对自己示好了,那他也无须再如此小心翼翼地顾忌她,立刻就想夺取自己想要的福利。 薄唇用力地撬开女人的红唇,大舌强势入侵女人口中,吸汲着她的香甜蜜液,并且勾起她的小舌霸道地吸允着,阎昊激情地吻着陶昕瑀,渍渍作响。 嘴上激烈地吻着,他的大手也没间着继续用力地搓揉着柔软的浑圆胸乳,陶昕瑀被这样上下其手给刺激的不行,极其敏感的她瞬间就湿了下身,也被这样的过度激情给刺激得流下了眼泪。 眼看自己已经被男人给霸佔,陶昕瑀索性也不反抗了,乖乖地任由男人揉胸亲吻,沉醉在他的拥吻之中。 阎昊不断地纠缠着陶昕瑀青涩稚嫩的唇舌,他张嘴含住女人的小嘴,一下舔舐,一下吸允,陶昕瑀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情慾衝击,她的小手抵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之上,一边流泪一边嚶嚀,可是男人并没有欺负她,相反的,他对她疼爱至极,让她感觉自己备受呵护与宠爱,但是为何当他这样充满掠夺性的对待她时,就会让她忍不住的想流泪,却感觉幸福到了极点。 这样矛盾的心态与感觉,让初尝情慾的她,感觉异常陌生。 就如同此刻正激烈拥吻她的男人,已经翻身压在她身上狂妄的掠夺她的滋味,那模样同样的让她感觉陌生一样。 「昊......别......昊......」陶昕瑀觉得自己好像快被吞噬,她开始轻推男人,试图阻止他继续与她唾沫交缠,可是身上的男人完全不理会,依旧继续将自己的唾沫过渡给她喝下。 两人互相喝下对方的体液,亲密交缠无间,阎昊似乎无法阻止自己停止,他被女人清甜的味道给魔障了心智,大手推开了女人的上衣,让她娇俏的浑圆胸乳暴露在空气中,此刻他的眼眸极为深沉混沌,再一瞥她粉嫩到极致的漂亮乳晕,那眼神立即佈上了一股浓黑的深墨之色,原本清淡的神色也立刻转成了凶狠的戾色,魔族本性尽显无遗。 没有一丝犹豫,阎昊含上了陶昕瑀的粉红顶端,轻吸、轻舔,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她的节奏,为了不吓坏身下的女人,他克制着自己不允许露出自己的本性。 至少,目前不允许。 「昊,别这样......」陶昕瑀的小手无意识地拥着阎昊的头,慌乱的轻嚀推拒,她有点害怕这个时候的阎昊,他那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模样,让她心惊后怕。 阎昊丝毫不理会女人的拒绝,他继续轮流地左右两边互换着品尝着,身下的女人身上藏着一股迷之香气,就像是地球上的一种花,罌粟。 那是一种剧毒,一旦染上,无论是谁都无法从中抽离,只能沉迷其中。 陶昕瑀被阎昊的唇舌狠狠玩弄,她忍不住那股被细细舔舐的酥麻感受,喉头无法抑制地溢出了细微的呻吟,接着,她感觉到了男人被她娇媚的呻吟声给刺激了一下,他立刻狠狠的张口含住她的顶端,大力的吸允起来。 「嗯......不要......不要这样.......」陶昕瑀无法再让男人挑逗下去,她的底裤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开始向身上的男人求饶。 阎昊感觉到了女人的颤慄,知道今天也该适可而止了,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吓到自己的女人,虽然繁衍之事迫在眉睫,可是他仍旧想让女人再适应他一阵子,于是他停下了动作,体贴的将女人身上的衣物拉好,然后俯身向前,低头直视着满脸通红,无助哭泣的妻子,然后,强势地吻上了她的红唇,再度和她唇舌交缠起来。 陶昕瑀无法再抵抗男人,只能软在阎昊的怀里任由他肆意地亲吻,两人吻得渍渍作响,既温柔又甜蜜,让陶昕瑀更无法逃脱阎昊这个男人的魅力。 吻了一阵之后,阎昊终于感觉满意与知足了,他停下动作,低头俯看着在他怀里娇喘不已的陶昕瑀,然后低笑着缓缓轻吐了一句: 「我们,终于比较像一对夫妻了。」 ----------- 自从那晚亲热过后,阎昊对陶昕瑀便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每天上床入睡前,他都会主动将陶昕瑀拥进怀里细细吻上一番,两人共同盖着一条棉被互相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在每个寒冷的冬夜里,两人甜蜜地相互取暖。 陶昕瑀对于男女之事并没有阎昊这般纯熟,她夜夜无法抑制的沉沦在阎昊的胸怀中,与他热烈拥吻,他的吻给了她不曾体会过的炙热之感,除了甜蜜的感觉之外,她还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在阎昊日日不懈的触碰之下,陶昕瑀也渐渐习惯了阎昊,他们的亲吻开始越来越自然,越来越频繁。 甚至,当阎昊玩弄她胸前的浑圆胸乳时,她也不推拒,任由男人舔拭吸允,甚至,看着男人情色的玩弄自己时,还因此湿透了底裤。 陶昕瑀纵然觉得羞耻,却又觉得,自己和阎昊已经是夫妻,夫妻之间这样的行为其实不算合格,他们得做得更加深入才能够称得上是真正的夫妻。 陶昕瑀其实早就在心里盼望着,两人真正能够合而为一的那一刻了。 只是,阎昊每日激烈地和她拥吻过后便温柔绅士地放开她,要她早点入睡,然后就搂着她沉沉睡去,让陶昕瑀夜夜在心里鄙视自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没有魅力,否则男人为何总是在临门一脚前剎车停住,让她默默在夜里感觉到一阵空虚孤寂。 陶昕瑀胡思乱想着,早上工作的时候想,晚上躺在丈夫怀里时也想,渐渐的,她在心里也有些埋怨起自己的丈夫,埋怨他实在太过温文有礼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陶父领着几个小混混又来到书店,他来往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钱。 一踏进门,眼尖的陶父就看见了坐在柜檯内的高大男人,这个男人容貌俊美,气质相当高贵,看起来就像是出身富贵人家的豪门子弟,不像是个普通的男人。 他在外面混的时候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他绝对不会看走眼,这个男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人物。 于是,他并没有如同上次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放低了姿态,好声好气的笑着对陶昕瑀说道: 「女儿啊,交男朋友了?给爸爸介绍一下吧?」 陶昕瑀斜睨了陶父一眼,感觉他那无事献殷勤,非姦即盗的模样绝对不安什么好心眼,于是她没好气地反问: 「你又要带人来砸店是吗?」 陶父听出了女儿不是很客气的语气,而且还在那个男人面前给他没面子,他开始有些不悦: 「你怎么这样跟爸爸说话?爸爸是关心你,你这样没大没小,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你放心,我已经结婚了。」陶昕瑀冷不防的放了一箭,让眼前的陶父吓了一跳。 「什么?你结婚了?我怎么都不知道?」陶父既惊讶又生气,原本他想趁机向眼前这个男人敲一笔丰厚的聘金,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不经他的同意,随意地就将自己嫁了出去,让他怒火中烧。 「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有需要告诉你吗?你的眼里只有外面那个女人,你还有时间管我的事?」陶昕瑀不客气地回呛着陶父,一点面子都不想替他留。 陶父怒极了,他一个气急攻心就想出手教训眼前这个赔钱货,谁知,他的手才刚要伸出去,尚未碰到陶昕瑀时,就被阎昊一把抓住。 陶父眼看这个俊美男人手劲极大,他既打不了陶昕瑀,却也无法挣脱男人的掌控,于是,陶父呼喊着身后的小混混: 「你们是死人吗?给我上……」陶父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冷傲果决的阎昊给打断了后话。 「岳父,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谈,如何?」阎昊冷然地盯着眼前的陶父,看见了他眼底浓浓的贪婪之慾。 这一声『岳父』终于让陶父的心底出现了一线生机,也让他开怀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自己这个看起来俊美不已的女婿,不仅长得帅,还很上道。 「好,当然好。」陶父咧嘴一笑便答应了阎昊。 一旁的陶昕瑀当然不愿意让阎昊独自面对她这个不怀好意的父亲,她拉住阎昊的另一条手臂,眼神里充满着暗示,不断摇头示意阎昊,不要出去。 阎昊明白陶昕瑀的担心,可是身为陶昕瑀丈夫的他,无法冷眼旁观这一切,对他来说,陶父与这几个小混混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毫不足惧。 于是,他放开了陶父,改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给她温暖安定的力量,轻声哄着: 「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便偕同陶父与其他小混混一同走出书店。 第14章得償所願 走出书店后,阎昊带着他们来到书店后的小巷里,当他停止脚步之后,那几个小混混见他人单势薄,便主动将他团团围住。 阎昊垂下眼眸,毫不在意。 而陶父上前,露出了贪婪的笑容,那张脸孔在阎昊眼里就如同螻蚁,既骯脏又可悲。 对他而言,这样的人类根本不配和他说话,只能匍匐在他脚下膜拜,但是,他是陶昕瑀的生父,所以,他暂时允许他和他说话。 「女婿,不错嘛!眼力很好,既然你这么上道,我就不废话了。昕瑀是固定每个月都得付我孝亲费的,可是这个月迟迟没缴给我,这个是大不孝啊!是大逆不道的事啊!」陶父语气浮夸,表情更是让阎昊看不顺眼,他缓缓抬眼,瞳孔里再度出现了金黄色的太阳图腾,那直视的眸光带着含着术法的咒力,让陶父开始陷入了一阵无限轮回旋转的无境之地。 几秒鐘之后,陶父的眼神逐渐被阎昊施展的魔力而开始变得呆滞,然后,他一一与每个小混混眼神对视,然后,他们一个一个便遗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立即离开这里。』阎昊并没有开口,可是他已经下了指令。 接着,陶父与几个小混混便呆滞着眼神,拖着蹣跚的步伐,离开了小镇。 他们几个怪异的模样,在出了小巷之后,引来了镇上居民的注意,可是,却没有人上前寻问他们一声,冷眼看着他们离去。 待居民不再注意之后,阎昊才悄悄地离开小巷,返回书店。 一回去之后,陶昕瑀便紧张地拉着阎昊问道: 「他跟你要钱了?你给他了吗?」 阎昊没有立刻回答陶昕瑀的问题,逕自反手拉住她,牵着她的小手来到店里的小籐椅前,坐下。 「不用紧张,我并没有给他钱。」阎昊缓缓开口回答。 「那他怎么可能放过你?他人呢?」陶昕瑀不相信他那个嗜钱如命的父亲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阎昊。 「他离开了,我骗他我的职业是检察官,认识了很多刑警,要对付他是很简单的事,他听我这么一说便吓到了,什么话也不敢再囉嗦就走了。」阎昊再次说谎,真实的他根本懒得和那种人说那么多的话。 陶昕瑀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有些诧异眼前这个清冷的男人,竟然说起谎言来如此得心应手。 「他相信了?」陶昕瑀疑惑地问。 「当然。」 陶昕瑀瞥了阎昊一眼,眼神里有些警告的意味,然后缓缓开口: 「你可以对他说谎,但是不能对我说谎,知道吗?」这个男人说谎的能力太强,她有些害怕哪天自己也可能会上当受骗。 但是,陶昕瑀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上了贼船。 阎昊垂下了好看的眼眸后,薄唇溢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应答: 「遵命,老婆。」 抬起眼,阎昊的眼神里出现了一股超然的自信,事实上,无论他说不说谎,她这辈子都得是他的妻子,插翅难逃。 无论他说过多少谎言,未来的他都有自信让她乖乖顺从,认命接受。 --------- 早上陶父的插曲,陶昕瑀并没有让母亲与弟弟知晓,她不希望造成他们心理的负担,所以她也告知了阎昊,希望他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件事。 陶昕瑀的母亲白日里在小镇附近的一个美术馆里做清洁员,弟弟则必须搭上半个小时车程的公车到小镇外的市区去上学,两人住在她这里虽然可以避开父亲的侵扰,可是生活也过得相当不容易,陶昕瑀心疼自己的家人,自然不愿意再给他们老小负担。 夫妻两人很有默契地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很自然地与他们一同吃完晚饭后才驱车回到住处。 回到家中已经晚间八点,陶昕瑀洗完澡后,阎昊便接着进去梳洗。而陶昕瑀则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情,徘徊在浴室门口附近,她正在思考着该怎么暗示阎昊,今晚的她,不想忍受他的挑逗之后再默默忍受那极度空虚的感受。 即使再不愿意,她都得认清事实,若是她不开口,阎昊也许就会一直等待她的主动求欢,那么,如此一来,他们可能永远都成为不了正常的夫妻。 陶昕瑀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折磨,夜夜被丈夫拥在怀里,却没有真正一日互相亲密地结合,这样对两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知道阎昊喜欢她,对她也充满着慾望,可就因为新婚头一日她那句希望他能够尊重她的话,而迟迟不敢与她做到最后,每次两人亲密拥抱时,她都能感受到他下身的坚硬物体就抵在自己的翘臀之上,这项证据证明着他确实想和她欢爱,可是他因为尊重她,所以忍耐着并没有实行他的慾望。 想到这里,陶昕瑀心里更加坚决地决定,今晚,她一定要成为真正的阎太太,她一定要与丈夫合而为一。 于是,她站定在浴室门口,听着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她用着不大的音量缓缓开口: 「昊,今晚……我们……履行……夫妻义务吧!」陶昕瑀满脸通红,因为紧张的关係,一句不算长的话她都讲得结结巴巴。 浴室里已经洗完澡的阎昊,并没有将水关掉,他静静地靠在门边,门外就是坐立不安,不断来回踱步的陶昕瑀,他一直耐着性子等待,等待陶昕瑀主动放开胸怀,等待陶昕瑀主动靠近。 如今,在听见她亲口说出想要履行夫妻义务时,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竟然能够如此狂烈的跳动,这样的感受,他从未体验,只在书本里看过。他的大掌轻轻往上抚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之上,那快速且清晰的心跳,再次震撼了阎昊。 他一把将水关掉,眼里那秽暗的神情,逐渐浮现。 陶昕瑀见水声停止,她立即将耳朵贴向浴室门板,想知道里面的情况。谁知,水声已经停了好一阵子,里头却仍旧没有任何声响,阎昊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就当陶昕瑀感觉奇怪,抬起手想要敲门问问看的时候,浴室的门,哗一声的迅速打开,阎昊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围着一条黑色浴巾,潮湿的发滴落着一滴水珠,水珠沿着他那性感的脖颈滑落,沿着他强壮的胸肌上来到下腹的腹肌,最后滑入了黑色浴巾之内,进入了那块男性的神祕之地。 陶昕瑀看傻了眼,眼前这个性感到极致的阎昊,魔魅的令人战慄,他的眼神不同以往,带着一丝诱人的挑逗,眼神既深邃又带着令人深深着迷的魅惑,这个男人平时清冷,可在夜里的时候,他勾人的可怕。 就在陶昕瑀被阎昊的男色所惑之时,阎昊已经不想再假装绅士,他一把将陶昕瑀抱起,然后将她用力压在床上,眼里的慾望一览无遗,毫不掩饰。 陶昕瑀有些害怕,她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丈夫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那般,既情色又狠戾。 「不后悔?」阎昊没头没尾地问着陶昕瑀,可是他知道她能明白他在问些什么。 陶昕瑀睁着浑圆水润地双眼望着自己的丈夫,即使她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她相信阎昊,她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后悔,于是,她轻轻点头,道: 「我相信你。」 阎昊没想到陶昕瑀竟然如此依赖着他,他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信任他,信任到愿意将自己全都交付予他。 「你可以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这次,你就永远都是我的禁臠了,你知道吗?」阎昊低头直视着陶昕瑀,他的薄唇强势逼近妻子的粉嫩红唇,近得连说话的气息都直接轻喷在她的唇畔。 他忍耐着不掠夺她,只为了最后再给她一次考虑的机会,如果她不逃,那么他就顺从自己的慾望,将她摧毁在自己身下。 这是他,最后的慈悲。 陶昕瑀不明白阎昊内心里的想法,她轻轻地眨着眼,心里满满全是阎昊的好,美色当前,被男人诱惑得不行的陶昕瑀只想接收阎昊的全部,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她告诉自己,机会只有一次,要她再主动开第二次口,她实在也做不到了,趁着这次男人毫不犹豫地也浮现了慾望的时候,她就和丈夫成为真正的夫妻吧! 他们,是夫妻啊! 夫妻就应该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该给他的,她不想再藏匿,对他不公平。 「昊,不要再忍耐了。之前是我不好,不该排斥和你亲密。结婚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我们的相处方式太像朋友了,这样是不对的。自从我们开始拥抱与亲吻后,我才体会了什么叫做肌肤之亲的甜蜜,每个夜里不只是你在忍耐,其实我也在忍耐,既然我们都想,还有名有分,这样的忍耐真的太过搞笑了。」陶昕瑀主动抬起双手勾着阎昊的脖子,认真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阎昊听完陶昕瑀的告白后,只淡淡问了这么一句,像是再次确定着陶昕瑀的意愿,也像是要求着她的承诺。 陶昕瑀露出了欣然的微笑。然后羞怯地点点头: 「我愿意。」 阎昊一得到了陶昕瑀的承诺后,脸上立刻覆上了一股戾色,他毫不迟疑地立即掠夺了近在眼前的粉红唇瓣,狠狠地,重重地,像是在惩罚着身下的妻子,让他等待了如此之久,如今他终于…… 得偿所愿。 第15章遲來的新婚夜(全H) 阎昊激狂地用自己的大舌撬开陶昕瑀的小嘴,强势入侵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激烈交缠,陶昕瑀被男人赤裸的强壮上身给制约,只能软着身子在丈夫怀里任由他攻城掠地,将她狠狠侵犯。 她双手环绕着丈夫的脖颈,小手因为此刻的激情而抚上了男人黝黑而柔软的头发,小嘴微张,任由丈夫吸允舔拭,并且喝下他的唾沫,两人亲密无间。 她喜欢丈夫这样的触碰,强势的压制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躲在他的臂弯中,感觉外头风雨如何侵扰她都不会害怕。 阎昊一边激烈拥吻,一边撕扯妻子的睡衣,两叁下,陶昕瑀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薄透的底裤,内衣也被阎昊的大手轻易给卸除。 当陶昕瑀那粉红小乳裸露在空气中时,被激情刺激地微微颤抖,颤颤地在空气中抖站着,那模样让阎昊的行为变得更为兇狠,他不甚温柔地揉上她的小乳,用力揉弄后,再轻玩着顶峰的花蕊,惹得陶昕瑀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嗯……嗯……」陶昕瑀轻哼着,享受着丈夫微微霸道的疼爱。 敏感至极的陶昕瑀没有任何经验,一边激烈拥吻一边再狂妄的揉胸,这样的性刺激已经让她湿透了底裤,无人入境的小穴不由自主地分泌了汁液,不断地缓缓流泻而出。 阎昊的大手往下游移,薄唇也移往浑圆小乳,并且恣意吸允、舔食,女人的小胸乳滋味甜美,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她下身的味道。 当大手抚上已经湿透的底裤时,阎昊不需再寻问陶昕瑀便已经知晓这片秘密森林不曾让任何男人入侵,陶昕瑀将自己保护得相当好,让他龙心大悦,因为他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带她奔赴云雨,享受慾望的男人。 阎昊修长的手指抵上了前端的小核轻挑着,刺激着陶昕瑀所有的情色感官,她第一次被男人揉穴,敏感地不住呻吟: 「啊……别……啊啊……」小手抓着男人的手腕,企图要阻止男人的玩弄,却没有什么作用,她越是如此,阎昊揉弄的力道就越大且越快。 胸乳被男人含住吸允、轻噬,紧致敏感的小穴也被恣意地搓揉,陶昕瑀夹紧腿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阎昊不给陶昕瑀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一把扯下底裤,底裤上沾染了大片透明蜜液,女人几乎是已经准备妥当的状态,才会湿得如此彻底,他用力拨开她的大腿,唇舌离开了她的胸乳,转移阵地来到这片湿濡幽林。 拨开密林后,入眼的是一片嫩白的肌肤,与淡淡粉红色的稚嫩小穴,修长手指拨开穴口,内肉是粉红得让人疯狂的顏色,这个色泽太过漂亮,连魔界圣女都无法与之比拟。 阎昊不想再等,大舌强势又温柔的舔上了粉红内的嫰肉,激得陶昕瑀忍受不住地嚶嚀推拒起来: 「昊……不要……不要舔……」陶昕瑀一边哭泣求饶,一边推着男人的头颅,阻止他再更深入。 阎昊完全不理会陶昕瑀的拒绝,他的眼眸已经墨黑到了极致,他的魔性已经倾巢而出,现在开始,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当阎昊再次舔上陶昕瑀的小穴时,力道开始极具霸道与激烈,不同第一次那般温柔,第二次他直接吸允、深入,大舌如同性器那般强势进出,弄得陶昕瑀浑身颤抖哭泣: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陶昕瑀被玩得蜜液直流,阎昊则一滴不漏地喝下她所流出的所有蜜液,陶昕瑀夹紧阎昊的头颅,几乎就快要被玩上高潮。 阎昊很快就感觉到了女人的不堪负荷,他没有让女人这样轻易就攀上顶峰,他骤然地离开女人的小穴,然后起身。 陶昕瑀被如此突然地放开,一阵一阵强烈的空虚感接踵而来,促使着她睁开眼睛,迷濛地望向站起身的丈夫。 只见他缓缓拉开下身的浴巾,阎昊毫不掩饰地将他的坚硬巨物展示在陶昕瑀眼前。 此刻他的巨物已经硬得炙热,那又粗又长的男性器官像根巨大的香蕉一般,坚硬挺立而又嚣张跋扈地上翘着,狰狞的模样让陶昕瑀终于感觉到了惧怕。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那大得夸张的巨物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她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如此绝色的丈夫,下身竟然这样恐怖! 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够容纳这样的怪物兇兽吗? 阎昊很想让妻子帮他含,但有鑑于她是第一次,他不想让她过于劳累,于是,他重新再次压上女人,并且掰开了她的腿心,陶昕瑀立刻就挣扎起来: 「昊……不要……我害怕……」 阎昊一把扯住陶昕瑀纤细的手臂,然后冷然地问道: 「怕什么?」 陶昕瑀难以置信地抬眼,她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她有些激动地回答: 「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阎昊依旧无动于衷: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 陶昕瑀真的败给他了,她皱着眉头,终于轻声说道: 「太大了……我好怕……」 听见了陶昕瑀的讚美,阎昊终于露出了淡然的微笑,他坚定的撑开陶昕瑀,将自己张狂狰狞的巨龙顶端抵住女人潮湿的穴口,然后轻吻了陶昕瑀一下后,缓缓开口: 「你没机会逃了,就算痛,你也得承受。」 说完,阎昊就用力挺身,一把贯穿了陶昕瑀穴内的薄膜。 「啊啊啊啊啊!」陶昕瑀没想到阎昊如此没有徵兆,突如其来地就入侵自己,痛得她在男人背上抓出了一条血痕。 陶昕瑀的薄膜一破,处女之血便沾染了阎昊的巨物,血液经由巨物顶端的入口进入了阎昊的体内,瞬间,阎昊被处女之血的力量贯穿了全身,他立刻暂停了时间,而陶昕瑀也因此而短暂地失去了记忆。 就在此时,一股金黄透亮的光芒将床上的男女团团围绕,阎昊脖颈上出现了家族的印记-太阳图徽,他的眼神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地墨黑,一股强烈的魔力產生,因此也唤醒了陶昕瑀血珀戒指里的能量水晶。 只见能量水晶发出的强烈白光与阎昊身上的黄色光芒交缠融合,阎昊见如此情况,便想将水晶召唤回自己体内,可是,能量水晶只愿意给予阎昊能量,却不愿意离开血珀戒指。 几秒之后,所有的光芒瞬间消失,能量水晶与处女之血的能量交缠融合后,阎昊的魔性更为强壮起来,他开始强烈地感受到了身下女体的紧致美好,他的性慾被激发得更为强烈。 阎昊害怕伤害娇嫩的妻子,他立即下了一个魔咒,他低头在妻子耳畔轻语着,然后瞬间解开了时间的封印,陶昕瑀立刻又开始感受到了所有的感官知觉。 然而,再次袭上陶昕瑀的不是痛觉,而是一股搔痒难耐的陌生感受,体内一股又一股地流出了蜜液,她难受地夹紧男人的腰臀,开始扭动着纤腰,企图因为这样的动作来获得一些原始的快感。 阎昊下了淫霓之咒,这个咒语在魔族成人之后繁衍的课程上,是极具重要的一门课程。 淫霓之咒若是施展得成功,女人就会更加地娇媚,只要女人一旦放荡,男女便能够激狂地做爱,最后再一起抵达高潮,受孕机率就会大增。 此刻阎昊被女人的纤细双腿给紧紧夹住,刚才下的咒术虽然不算轻,却也不是很强烈,可是自己的娇嫩妻子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表情淫荡地叫人忍耐不住地想狠狠操她。 刚刚的插入,其实只让阎昊插进了叁分之一的巨物,露出在外的还有很大一截,为了让女人适应自己的大小,他用着前端叁分之一处,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攀着阎昊的臂膀,因为他温柔的抽插而呻吟起来。 阎昊一边抽插一边缓缓深入,他为了不伤害妻子,只能先温柔抽送,慢慢入侵。 再次撑开女人的腿心,阎昊将自己的巨大硬挺在抽插的动作上,整根送入妻子的紧致小穴内,轻易地就抵住了女人的宫口。 这还没大力撞击就已经抵到了宫口,让阎昊开始按耐不住用力抽插的慾望,于是,他开始一下重过一下的开始插弄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慢慢感受到了男人越来越不一样的动作,他不再和缓温柔,而是开始放肆抽插起来。 「昊……你干什么……啊啊……别这样……」陶昕瑀被阎昊大力撞击,几乎次次都撞到了最底,她有些害怕的轻问着男人。 「干什么?我在干你,狠狠地干你。」阎昊一边低头在陶昕瑀耳边说着,一边大力插干着陶昕瑀,动作开始激狂加快,腰臀极速摆动。 「啊啊啊啊啊……别……啊啊啊啊啊……」陶昕瑀双腿大张地任由丈夫在她腿间狂妄挺动,那硬得发烫的巨物快速抽动,摩擦着她稚嫩的内壁,一股又一股舒服的感受倾巢而出,让陶昕瑀无法控制地淫秽呻吟。 阎昊将全身压在女人身上,那挺翘的腰臀极快地挺动,他开始发狠地插干妻子,小穴内壁被他的巨物摩擦地极为舒适,一股又一股的蜜液不断从宫内洩出,终于让阎昊将妻子干出了声响。 一阵又一阵的渍渍水声从交合之处传出,卧室里的大床上,丈夫压着妻子狂乱的插干,渍渍水声响彻卧室的每一处,极其淫靡秽乱,阎昊这个时候才开始,而陶昕瑀这个时候才开始体会,什么是做爱。 追-更:rourouwu.one (woo18.vip) 第16章魔之性幻(激H) 啪啪啪啪啪啪…… 水声之后,再度响彻卧室的是阎昊发狠撞击妻子的声音。 他将陶昕瑀的双腿往上撑开,让她的小穴抬起露出,他骑上女人,由上而下直挺的插弄。 「昊……不要这样……到了……到底了……」第一次尝试云雨的陶昕瑀怎堪阎昊这般操弄,她不断被硬挺的巨棒直插到底,甚至几次还插入宫内,她受不了这样激烈的抽插,只能哭泣求饶。 「受着。」阎昊简短地回应,可是动作依旧快速激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阻止不了男人,只能反手抓着枕头,难耐呻吟地承受如此让她不堪负荷的撞击。 这样深插了一阵之后,阎昊将陶昕瑀翻身,没有经验的陶昕瑀不明所以,她害怕地转头颤声寻问: 「昊……你做什么……」 阎昊沉着脸不说话,翻过陶昕瑀之后,让她跪趴在床上,他的大掌控制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强势地抬起她的蜜桃嫩臀,一把便将自己的硕大直插到底。 「啊啊啊啊啊……」陶昕瑀被后入到底,她难耐地呻吟出声,感觉和躺在床上的感受完全不同,这样从背后插入,男人的巨大相当地深入,还没开始动作,陶昕瑀就感觉被直插宫内。 阎昊被陶昕瑀有些紧张僵硬的动作给绞得死紧,这样紧致舒服的感受,让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的秽暗更加地鲜明,他无法再静止不动,身下的女体实在太过美好。 有些用力地扯近女人的娇臀,阎昊开始大力大力的撞击,他加快速度深度抽插,根根尽入,次次撞入宫内,弄得陶昕瑀高潮不止,蜜液无法克制地喷洩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要了……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行了……不可以……又要洩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无论陶昕瑀如何求饶,阎昊只是沉默地插干,她实在抵不住这样的炙热狂潮,只能任由自己狂乱的高潮洩身,蜜液飞溅在男人身上。 阎昊见女人已然高潮,可是他还相当硬挺,再加上她的美好滋味让他有些发缠,根本不想这么早就结束,他抱起娇小的女人,来到一旁的落地窗前,让她双手撑在落地窗上,双腿微开站立,然后,他立在她的身后,深深挺动。 「嗯……啊啊……昊……太深了……」陶昕瑀撑在窗前被丈夫狂猛抽插,她想拒绝丈夫的秽乱行为,但是才刚回头,便被自己的丈夫封住唇舌,阎昊大手来到陶昕瑀的胸乳上狂乱地揉捏,一边接吻一边放肆抽动,让陶昕瑀整个人被如此充满魔魅的性爱节奏所掌控,沉浸其中。 而远在亚斯特帝国的阎毅早就感应到了阎昊身上的性爱感受,他从未在自己兄长身上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性衝动,一秒的瞬移,他便来到阎昊与陶昕瑀所居住的卧室阳台上,刚好看见了一个娇小的女人,正在窗前被自己的兄长从身后疯狂抽插着。 由于落地窗有拉上一曾薄透的窗帘,阎毅只能看见隐约的身影,但是无法清楚看清陶昕瑀的容貌。 只见女人被身后的男人边揉胸边亲吻,更加淫秽的是,男人还猛烈的插干着她的小穴,她一手撑在窗上,一手搭在男人的大手之上,她毫无办法,此刻她已被身后强势的男人禁錮在身前,只能任由男人随意玩弄。 阎毅能从阎昊身上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滋味,那是一种极致的纯粹与美好,她纯洁紧緻,那从未被其他男人佔有的滋味,从她刚才流出的处女血上便能得知一二。 他吞嚥着唾沫,看着兄长激狂猛烈地奔驰在女人身上,虽说魔族性慾本就相当强烈,可是内心里的那种激狂,却是他从未在兄长身上体会过的,让他对这名人类女子產生了极大的好奇,也更加深他想品嚐她的慾望。 眼尖的阎昊知道阎毅来到了窗外的阳台上,他正注视着他们的妻子,想必他已经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妻子的美好,才特地瞬移来到这里,为的就想亲眼目睹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怎么能够拥有如此美好的身体。 阎昊为了想让自己的弟弟好好感受一下陶昕瑀,便开始更加暴烈地插干着陶昕瑀,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他极快极深地撞入宫内,与妻子极深地亲密接触,当他的巨大在她体内深入她的子宫,那样激狂的衝撞之感,让他感觉舒畅极了,一种极致宣洩的暴烈性爱,让他畅快无比,舒服得不想停下。 「唔……不行……唔……不要了……」陶昕瑀在丈夫口中啜泣呻吟,她已经到达了顶点,身后的丈夫太过持久坚硬,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多的插干。 阎昊放开陶昕瑀的唇舌,再次极速驰骋着妻子的娇嫩女体,那肉体撞击的淫乱之声伴随着妻子洩身洩底的渍渍水声,整个卧室里淫秽不堪。 陶昕瑀无法继续坚持站立着被插干,她软了身子却被阎昊一把捞起,他退出了女人,将女人抱回床上,用着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将她紧紧錮在怀里,再次将自己深深插入。 这一插入,阎昊不再客气,他开始秽乱暴烈的摆动腰臀,深深在妻子体内狂乱抽插,整根整根地插入,再整根整根的抽出,那插干的狠劲,就像是魔障了一般,臀部激烈摆动着,如同电动马达一样。 「啊啊啊啊啊……昊……放过我……求你了……」陶昕瑀惊心地哭喊,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过于激烈的抽插。 「再干一会儿,我还硬着……」阎昊一边激烈动作,一边轻声安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再一次地,陶昕瑀又被阎昊干出了极大的声响,听得她胆战心惊,她开始无助地哭了起来。 阎昊无法这样停止不做,魔族原本就很持久,尤其以阎氏的功能最为优秀,不仅硬度极佳,时间上也最为长久。 阎昊温柔地吻住妻子的泪珠,下身却兇狠暴烈的让人害怕,他抱着娇嫩的妻子,即使心疼她,却也无法可解,只能让他宣洩而出一条路,身为他的妻子,她必须忍受。 陶昕瑀攀着男人壮硕的臂膀,她不知道是自己太不堪操弄?还是男人太过持久?她虽然哭着,却被填满了所有的空虚,她被餵得极饱,全身心都给了自己的丈夫,贪图着他给她的极致快感。 「昊……不行了……又要……又要……」陶昕瑀不想再说下去,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娇喊自己就快洩身。 这一晚,她洩了太多太多次了…… 「洩吧,别忍着,觉得舒服就洩。」阎昊在陶昕瑀耳边轻声引导,让陶昕瑀身心一放松,便立刻再度宣洩而出。 此时,阎昊也已经感觉到了后腰间逐渐出现了一阵一阵的酥麻之感,他开始疯狂的极速抽送,狂猛暴烈的次次插入最深,直达宫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昊……给我……」 陶昕瑀似乎感觉到了男人已经逐渐来到顶点,她用力搂着男人的雄腰,做好准备迎接男人的高潮。 而阎昊则不断加深加快驰骋,在几十下深度的暴烈重击之后,一股炙热烫人的精水,猛然地喷洩而出,阎昊深深插入妻子宫内,将精水一滴不漏的射入,烫得陶昕瑀颤慄不已,也深深感受到了被男人深度内射的滋味。 「瑀,好好受着。」阎昊一边射精,一边在妻子耳畔轻语,脖颈后方在射精的过程中,也浮现着金色太阳图腾,那是高级魔族才能拥有的性幻,它的目的是增强精子的强度。 「啊啊啊啊啊……」陶昕瑀紧紧拥着丈夫,她被射得满满也因此而奔上了高潮。 他们夫妻二人,一人喷洩一人承接,他们紧紧拥抱彼此,共同享受着一段激狂性爱最极致的时候。 可是,奇怪的是,阎昊抱着她内射的时间似乎有些太久,几乎射了一分多鐘之久,让陶昕瑀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但她因为严重的体力透支,全身瘫软,已经无力再顾及其他,便这样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而阎昊仔细地将精水完全射入后,才缓缓起身,温柔地替自己的妻子清理下身,然后将被子好好地盖在她娇软的身上,等处理好陶昕瑀后,他才慢慢整理自己。 穿上衣物之后,他便悄悄地来到房间外的阳台之上,一打开窗,阎毅便立刻闯入卧室,然后他看见了一个面容相当清秀,让人感觉相当舒服的精緻女人,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他终于见着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果然,自己兄长的眼光是极好的,这个女人看起来相当纯净,那抹清新的美好,是他们兄弟俩人都会喜欢的类型,就是不知道她的个性如何。 就当阎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阎昊不加思索地就将他拉出了卧室,然后轻声问道: 「感觉到了?」阎昊边说边斜睨着阎毅。 「我对你的眼光,充满了佩服之意。」阎毅有些感叹地回应着阎昊的问题。 「既然必须共妻,当然得找我们都会喜欢的类型才行。」阎昊垂下了眼眸说道。 阎毅知道阎昊平时都有留意他的喜好,他不爱妖艷的女人,对于清新精緻的女子却颇为偏好,他们兄弟二人喜欢的类型,极为相似。 「她的滋味,感觉起来相当的好。」阎毅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慾望,原先的他,即使爱玩,却也不曾有过任何慾望。 可是,今日透过阎昊与陶昕瑀的这段性爱,他才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另一面。 「明日,好好和她进行繁衍。」阎昊不必多说什么,让他亲自体验他们的妻子,比他说什么都真切。 阎毅听完,眼神里出现了一丝邪佞的气息,他二话不说地便答应了阎昊: 「没问题。」 第17章閻毅現身 翌日清晨—— 陶昕瑀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缓缓甦醒。她全身酸痛,腿间的刺痛与酸疼在在显示着自己已经被丈夫夺走了初夜,她和丈夫已经融为一体。 她微皱着眉头,身后宽大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围绕,此刻的感觉虽然十分甜蜜,但是想起昨夜的初次,她心里却是颤颤地害怕。 自己的丈夫相当强壮,在床事上,他霸道、强势、狠戾,跟平时那斯文清冷的模样相距甚大,阎昊就像个双面人一样,让她摸不透,抓不着,相当令人迷惑。 昨夜的欢爱,是她第一次感受男人的索爱,阎昊昨夜沉默的插干,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间的不同,当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了,可是阎昊却更加激烈地索要,彷彿她那般承受不住的样子对他来说才是最极致的美丽模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能力。 陶昕瑀红着脸,独自回忆着她和阎昊之间的性事,她不得不承认,阎昊的性慾极强,也十分懂得如何做爱,昨夜他弄得她舒爽得不行,甚至舒服到不断洩身哭泣。 她崇拜他,也已经臣服于他。 小手轻轻抚上男人搂着她的强壮手臂,身后的男人立刻就睁眼甦醒,阎昊用着晨起的性感沙哑嗓音,柔声问道: 「醒了?身体还好吗?痛不痛?」 陶昕瑀没想到自己才轻轻一动就吵醒了男人,她一个转身,投入男人的怀里,红着脸娇嗔道: 「痛死了!都是你造成的!」陶昕瑀边娇声怒骂边用着小手捶向男人健壮的胸膛,让阎昊一清醒,就享受了来自于妻子的怒骂式撒娇。 阎昊的心情好极了,昨夜已经享受过妻子的甜美,也品嚐过了她的所有,今天一早又被她如此娇羞的投怀送抱,让他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书上所说的,幸福。 他更加珍惜地将怀里的女人搂紧,温柔地安抚: 「是我不好,昨夜你是初次,我不该那样需索无度。」阎昊又恢復了平时那温文儒雅的斯文模样,音调清冷。 陶昕瑀被男人紧紧拥住,那结合过后的亲密相拥,给了她满满的幸福感受,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她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这么美满的一天。 从小到大的家庭环境并不优渥与舒适,她什么都只能依靠自己,甚至还要成为母亲与弟弟的依靠,现在,她有了这样优秀的丈夫,她终于也有依靠别人的一天,这让她的心,一阵酸,一阵甜,有点想要哭的感觉。 「昊,我们终于成为真正的夫妻了。」陶昕瑀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微笑面对这一切,不论环境是好是坏,她都想微笑以对。就算是心酸和感叹,她都希望这些苦涩可以用微笑转化成养分,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若遇上了什么不顺遂,可以成为她勇敢的力量。 于是,她选择了温暖的感受与丈夫分享。 「瑀,替我们怀个孩子吧!」阎昊语气十分温柔地向陶昕瑀要求,却无意识地说漏了嘴。 「我们?」陶昕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明白地望着阎昊的俊顏问道。 阎昊表情一僵,他有些气恼自己在陶昕瑀面前实在太过松懈,竟然说出了『我们』这样的字眼,差一点就洩漏了秘密。 「我话说太快了,是替我怀个孩子吧!嗯?」阎昊淡定地转了一个弯,再次问着陶昕瑀。 「你喜欢孩子?」陶昕瑀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阎昊竟然这么快就想要生孩子。 阎昊有些语塞,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孩子,可是他必须要有个孩子来承接他的一切,他必须遵照祖训尽力繁衍后代,他必须为了国家多繁殖后代,所以,他想要孩子。 可是,他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嗯。」于是,他如此简洁地回答了陶昕瑀。 陶昕瑀没想到阎昊竟然会喜欢孩子!既然他喜欢,那么身为妻子的她当然会好好配合丈夫的所求。 「既然你想,那我们就怀吧!」陶昕瑀有些羞涩地答应了阎昊。 「除了你不方便的日子之外,我会日日索要,你必须给我,才能早日怀上,知道吗?」阎昊柔声地提醒了陶昕瑀,目的就是要她不能拒绝他的索爱。 「不需要天天做吧?」陶昕瑀对于阎昊的要求,又產生了些许的质疑。 「我之前身体健检时被告知了精虫数量较少,要怀孩子的话必须多做一些,才能有机会。」阎昊,又信手拈来一句谎言。 陶昕瑀听了之后,只能默默地答应了阎昊,再无法拒绝。 面对未来的夫妻生活,陶昕瑀感觉有些颤慄起来,她望着自己出色至极的丈夫,希望自己能够承受得住他夜夜狂猛的索爱。 ---------- 由于今日必须让阎毅与陶昕瑀同房,所以阎昊告诉陶昕瑀自己今天必须回总公司一趟,会比较晚回家,要她结束营业后自己先回去住处,做好晚饭等他回家。 阎昊藉着这个藉口让阎毅假扮着他,在下班的时间,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公寓楼下。 阎毅与阎昊是同卵的双生子,他们的外表与长相完全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上,两人站在一起,几乎让人无法辨识谁是谁,唯有眉宇间的眼神与气息,才能让人感觉到不同,可是,那必须是观察力极强的人才可轻易分辨。 阎氏习俗,兄弟共妻,姐妹共夫,为了繁衍,他们对于性事并不陌生,也不能够讨厌,因为繁衍对他们而言极为重要,他们从青少年时期就必须学习有关于性爱的知识与技巧的课程,而阎毅在这门科目上,得的是满分。 考试的项目除了笔试,还会加上实作。 亚斯特帝国为了繁衍后代,下足了苦心。 阎毅与阎昊不同,阎昊除了因为考试必须不断练习技巧而与赫氏、白氏的女人有过经验外,基本上,他算是个禁慾派的男人,也因为如此他差一点坐不上王位,在他重新找了赫儷过上了拥有性的生活之后,他才稳坐了王位。 而阎毅,则是一个王位的备胎。也因为如此,他什么选择权也没有,除了拥有一身与自己兄长一样的能力之外,他什么权利都没有。 于是,他浪荡、疯狂、秽乱,反正和亚斯特的女人再怎么玩都生不了孩子,于是,他放大了胆子四处玩,也藉此打发他过于充裕的时间。 阎昊忍受不了他的随性放荡,便时常交办任务给他,让他替自己分担一些责任,但是,阎毅对于王位并没有野心,甚至,他的心态有些过于传统,他相当尊敬兄长,也十分认同兄长的能力,觉得王位落在兄长身上是极为理所当然的事。 就因为这样,兄弟二人的性格差别极大,一个深沉、低调,一个张扬、猖狂。 阎毅默默地上楼,打开公寓大门,妻子正在餐桌前摆碗筷,看来他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巧能够看见妻子那贤惠的模样。 他静静来到陶昕瑀的身后,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被阎毅悄若无息的举动给吓了好大一跳的陶昕瑀,惊讶地一转过头,想斥他一句,却被阎毅狂傲地封印了她的小嘴。 陶昕瑀被丈夫后抱着拥吻,那个吻势不同以往,原本强势中带着温柔的亲吻,今天突然变成了既霸道又极具侵略性的拥吻。 阎毅迫不及待地想品嚐妻子的味道,昨日从阎昊的体验里感受到了她的美好,让他无法克制地就想狠狠吻她。 陶昕瑀被男人强势的大舌大举入侵,除了繾綣着她的小舌之外,她还被男人狂妄的吸允、啃噬,让陶昕瑀感觉自己的丈夫似乎变了一个人的模样,一种平时没有的狂妄之气充满了他们的唇舌之间,男人吻她吻得极具色情、响亮,让她无法抑制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阎毅感觉得出妻子的稚嫩,她没有经验,甚至连接吻都被他带着走,她缩在他怀中,像隻被雄狮捕获的小羊,软绵而无力,让他好想就在这里狠戾地操她。 奈何,兄长十分疼惜她,千叮嚀万嘱咐,就是要他别太兇残,他们的妻子禁不起蹂躪,需要好生呵护。 一吻结束,陶昕瑀气喘吁吁,她攀着男人的雄腰,几乎快要软脚,她完全不知道,原来阎昊有这样张狂的一面。 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相当冷静、淡定,唯独昨夜做到了舒适的时候才出现了强势的一面,今天这个拥吻,大概是她认识他以来,最为激烈的表现。 「昊……你怎么了?」陶昕瑀贴着阎毅的胸膛,有些担心地询问。 她在猜,今天丈夫有些奇怪的表现,是不是因为心情不佳的关係? 「没事,就是一天没见你了,想你想得紧。」阎毅回答。 如此直白的传情,让陶昕瑀再度感觉纳闷,平时的阎昊不太会这样直白的说话,甚至,他连“爱她”都没说过,今天这样奇怪的举止,让陶昕瑀终于忍不住抬眼望向丈夫。 她细细看他,熟悉的眉眼与唇畔,这是她的丈夫没错啊!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去了一趟外地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阎毅温柔地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缓缓问道。 看着阎毅,陶昕瑀在心里想着,也许这一切都是错觉,这张脸、这副躯体,明明就是阎昊,不会错的。 她想,或许他只是今日突然地有些不同,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不断反覆催眠自己,丈夫还是那个丈夫,阎昊还是那个阎昊。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18章炙烈的性愛(激H) 深夜里的阎毅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当陶昕瑀被扯入男人怀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这个拥着自己狂吻的男人,变得更加不一样了。 「唔……昊……别……唔……」陶昕瑀试图说话,却被阎毅死死錮在怀中索吻。 阎毅有些不耐怀里的女人总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突然地放开妻子的唇舌,然后舔上了她的耳廓,在她耳畔喷洒着温热的气息,吩咐道: 「叫老公。」 面对如此调情的动作与声调,陶昕瑀有些不太适应,她再度睁眼望着男人,凝视了一阵子之后,她才缓缓放松了戒心,乖巧地应答着: 「老公……」 面对妻子顺从的举动,阎毅相当满意,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清秀娟丽,一股清新的味道很合他的胃口,即使尚未与她好好相处,单从外表看起来,就让他心痒难耐。 「好乖,今晚,你必须全程这样喊我。」一个指令下达,那语气如同一个居于上位的翘楚,正在命令着她该怎么行事。 陶昕瑀正在感受一个全然不同的丈夫。 即使他有些不同以往,可是在她深深的凝视下,她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丈夫阎昊没错,她绝不会认错。 在如此肯定的状态下,陶昕瑀放松身心地投入与自己丈夫的欢爱之中。 男人狂傲地揉着她的胸乳,与她吻得渍渍作响,这个吻十分情色,让陶昕瑀软在阎毅怀中,任由他搓圆捏扁,也任由他恣意索要。 没多久,她被丈夫脱了个精光,他们两人全身赤裸紧密贴合,她感受到了丈夫勃起后的坚硬巨大,而丈夫也拉着她的手,摸向他的巨大,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陶昕瑀对于这个动作相当羞涩,可是她已经被丈夫强制地抓着手摆动,她也只能顺从丈夫的慾望,给他一点慰藉与满足。 接着,阎毅下床站在床边,他拉起陶昕瑀,将自己的巨大展示在她面前,然后魔魅地说: 「含住。」 陶昕瑀见丈夫将自己下身的硬挺强势地逼近她的小嘴,她有些害怕起来,更重要的是,她不懂怎么帮男人口交! 「我……我不会……」陶昕瑀抖着声音说道。 阎毅轻笑了一声,语调邪佞地说: 「不会才好,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调教。」 陶昕瑀见丈夫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她即使不怎么愿意,似乎也没有反抗的馀地了,于是,她抬起小手,轻轻握住了丈夫的粗大,然后等待丈夫的指示。 「张口轻轻含住前端,用舌头轻舔、转圈再深深吸允……」 陶昕瑀在阎毅的指导之下,慢慢地吃起了他的坚硬粗大,从轻允再到深吸,陶昕瑀的小嘴根本容纳不了阎毅的一半,顶多来到叁分之一便无法再深入,却也足够激起阎毅的恐怖兽慾。 阎毅一把将跪着帮他口交的妻子拉起,兇狠地吻上了女人的红唇,与她唇舌交缠,大手往下探,来到她的隐秘之处,修长的手指在湿润不已的穴口揉拧了一下后,感受到更多蜜液的分泌出来,便立即插入一指。 「啊啊……老公……」陶昕瑀此刻和阎毅双双站在床边,她被高大的男人紧搂在怀里接吻,吻到了最极致的时候,男人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插入了她极为湿润的小穴里。 阎毅为了不让陶昕瑀感到疼痛,特地停止了一下,等待她的适应,这样的体贴举动他不曾做过,魔族的女人淫荡骚浪,要他狠狠插入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让他暂时停下动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嗯……」 阎毅的手指先是被紧紧绞住,过了一阵子后发现女人已经有些适应放松,便开始抽动起自己的手指,深深浅浅的插弄起来。 「啊啊……嗯……啊啊……」陶昕瑀攀着丈夫,让丈夫抬起了一腿架在前臂上,然后被他狠狠用手指插弄着小穴。 溢满淫水的蜜穴有些搔痒,被男人略微粗糙的手指快速而用力的抽插着,颇有一股酥麻的爽快,弄得陶昕瑀淫叫不已。 「啊啊……老公……啊啊啊……」 「舒服?」阎毅看着眼前那张已经佈满慾色的小脸,轻笑着问。 「嗯……啊啊啊……」陶昕瑀不想否认,自己的丈夫很会玩,让她舒适地好想喷洩,但因为这样太过羞耻,她只能不断忍耐洩身的衝动。 「要不要让老公进去?」阎毅一边极快地插弄小穴,一边邪笑着问。 「嗯……要……」陶昕瑀在阎毅怀里点着头回答,她的身体似乎因为手指的插弄而更不满足,也许是已经体验过巨大粗硬的滋味,此刻的她好想再次感受被填得满溢的感觉。 「要什么?」阎毅开始调教。 「啊啊……要你……进来……」陶昕瑀已经被手指玩弄得有些啜泣起来。 「不对,要说对了我才给你。」阎毅更加狂猛的将手指出入蜜穴之内。 「我……我不会……老公……」陶昕瑀已经快被自己的丈夫逼疯了,今夜的丈夫跟昨夜南辕北辙,似乎非得将她逼上绝境才肯罢休。 「说,要我狠狠干你。」阎毅口吐极其淫秽之语。 「啊啊……别这样……老公……」陶昕瑀实在无法说出这么淫荡的语句,她开始哭求。 「不说?那我就不干你,让你慾火焚身,不得解脱。」阎毅边说,边停下抽插的动作,他直盯着眼眶泛泪的妻子,眼底是一抹极为秽暗的眼神。 「我……我……」陶昕瑀没想到,丈夫竟然真的停下了动作,可是…… 她已被玩起了慾望,她好想好想要男人身下的巨棒!这该怎么办? 眼见陶昕瑀在思考,阎毅竟然坏心地要将手指抽离,惊得陶昕瑀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 「老公……狠狠干我……」陶昕瑀将小脸撇开,她无法再和丈夫对视,她既羞耻又淫媚的小声说出阎毅要求的话语。 一听见女人的要求,阎毅的瞳孔立刻染上了一股深沉的墨色,他一把抽出了手指,然后将女人推倒在床上并且用力撑开女人的腿心,扳过女人緋红的小脸,他深深凝视着她: 「如你所愿。」 语毕,阎毅将自己的粗大坚硬,一把插入了陶昕瑀的紧致蜜穴中。 他的大小和阎昊一模一样,两人都相当的巨大、粗长、坚硬,而身下的妻子娇小、紧致,让他才一插入前端,就被湿润的内壁紧紧绞住不放。 「啊啊啊……」 「嗯……」 夫妻二人同时一个呻吟,一个轻叹,但是两人都深深感觉一股甜蜜的舒适,正包围着彼此。 阎毅觉得自己插得太浅,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满足,于是,他一个浅抽后,直接就一撞到底,深深抵住了女人的宫口处。 「啊啊啊啊……好深……」陶昕瑀攀着身上的男人,被深插得极为深入,让她忍不住淫叫起来。 阎毅停住,他吻住身下被他撞的眼泛泪光的妻子,将她深深禁錮在自己怀里,强壮的臂膀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两人全身紧密贴合,就这样一边深吻着妻子,一边开始摆动腰臀,狠狠开干。 「嗯……嗯……」这样被男人紧紧錮在怀里边吻边插干,让陶昕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双腿紧夹着男人的雄腰,在男人口中淫媚呻吟。 阎毅感觉得出妻子相当喜欢这个姿势,他开始更加狂妄地摆动翘臀抽插,没多久,妻子的小穴里便舒服得溢出了满满的蜜液,并且开始被他干出了渍渍水声。 「听到了吗?这什么声音?」阎毅嘴上温柔轻问,下身却狂烈摆动深插。 陶昕瑀双腿大张地迎合丈夫,她被丈夫肆意玩弄,蜜穴里的水声渍渍,明摆着自己被玩得极为舒适。 「别这样……啊啊啊……求你了……老公……」陶昕瑀不愿回答,只能求饶。 「小傻瓜,这是干你的声音,仔细听着。」说完,阎毅再度极速驰骋猛干,让陶昕瑀舒爽地哭了出来,身体得到了极致的快感,她无法抑制地洩了好多出来。 阎毅被高潮的小穴紧夹,爽得让他差点爆粗口,他将女人翻身,没让她翘起嫩臀,直接骑上女人,拨开细白臀肉,再次深顶进入,畅快奔驰。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陶昕瑀趴在床上,阎毅压着她,与她十指紧扣,干她干得极度响亮,那肉体撞击的拍击声,大的让陶昕瑀除了呻吟还是只能呻吟,无法停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人疯狂衝撞,他次次深插到底,撞入宫内,并且旋转着插弄,让陶昕瑀完全无法抵抗,全身虚软在男人身下。 「啊啊啊啊……老公……别这样……」陶昕瑀淫靡求饶,却再次高潮洩身,男人好会做爱,她几乎是兵败如山倒地被狠狠玩弄。 「乖,让老公好好疼你。」阎毅不放过妻子,就要她在慾海里沉浮。 「不要了……求你……受不住了……」陶昕瑀被阎毅狂暴驰骋着,全身被撞得激盪不已,她只剩求饶,再无法逃脱男人的掌控。 「受着,我还很硬。」不亏是双胞胎兄弟,同样的话在阎昊干得极爽的时候,也曾这样拒绝过女人的推拒。 他再度起身,将陶昕瑀抱到了梳妆台前,让她站着面对镜子,前身趴在桌上,阎毅的眼眸闪着暗黑的恶意,他邪恶地直视着妻子纯洁的脸庞,缓缓说道: 「看着,看我怎么干你,也看看你被干到极致的样子。」 陶昕瑀慌乱地想起身拒绝,却晚了阎毅一步,她被制约在镜子前面,被迫注视着欢爱中的自己。 阎毅一个深插,顶得陶昕瑀皱眉淫叫: 「嗯啊……啊啊啊啊……」 当陶昕瑀淫靡的叫喊出声后,阎毅便疯狂的、狂乱的,极速抽插起来。 第19章盡情玩弄(激H) 「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趴在镜子前,看着身后的男人捧着她的小蜜臀,极快地摆动起腰臀,暴烈且不带一丝柔情的猛烈插干起来。 她几乎没有一刻停止呻吟,男人速度极快,动作极猛,与昨日那样激烈的性爱不同,昨日的丈夫虽然很激烈勇猛,却会时不时给她一些空隙喘息,下身虽然狂乱撞击,可是吻她的动作却极其温柔体贴。 而今日的丈夫是嚣张、狂妄的暴烈插干,连出口的话语都极其下流,吻她的动作霸道又专制,不如昨日那样的体贴,自己的丈夫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有些迷惑起来,难道自己的丈夫有双重人格吗? 「不要……老公……轻点……不要那么深……」陶昕瑀无法再承受男人的猛暴抽送,那次次深入宫内的感受,让她又再次舒爽得想要洩身。 「刚刚是你要我狠狠干你的,不深就不算“狠狠”干你了。」阎毅语意邪气,那淫秽的模样,让陶昕瑀更加狂乱。 「啊啊啊啊……坏了……坏掉了……」陶昕瑀被丈夫直接深顶到了高潮,她淫叫了一声后,再度喷洩而出。 阎毅见妻子不耐久战,不是耐操的类型,他立即将女人抱起,再度放到了床上。 拉开女人的腿心,阎毅再度将妻子禁錮在怀中,他紧抱着女人,而女人也紧紧地攀附着他,他立即将巨大坚硬抵在妻子的穴口,然后用力一顶,直直攻入女人宫内。 「好深……真的好深……」陶昕瑀躲在丈夫怀里淫媚叫嚷,听得阎毅再度慾火喷发。 他抬臀便是一阵高速又极重的驰骋,那性感的翘臀如电动马达一般疾驶着,不断深深插入,次次深顶,硬如铁棒的巨大极速摩擦着娇嫩的内壁,两人都因此而得到了更深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老公……」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太快了……到了……顶到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婆,想不想要精子?」阎毅暴烈地狂乱插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想要……老公……我想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说,想要老公怎么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毅一拍不漏地狂暴插干,陶昕瑀紧攀着丈夫,被干得泪流不止,还得回答丈夫那淫靡不堪的问题。 「随你怎么射……都可以……」陶昕瑀已经碎在男人怀里,没有了主张。 「不够,再回答一次。」阎毅已经感觉到后腰的酥麻,他就快抵达顶点。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不断,而陶昕瑀也被男人插干了许久,她不断哭泣求饶,可男人只要她回答他的问题。 「啊啊啊啊啊啊……内射……深深内射……」她哭着回答。 「还是不够,再回答一次。」阎毅将陶昕瑀玩到了极致,他完全忘了兄长对他的嘱咐。 「深深……射进……子宫内,求你了!」陶昕瑀已经被逼上了绝境,她被阎毅拥在怀中,可怜兮兮地哭求。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惊心的极速插干声后,阎毅终于满意了陶昕瑀的答案,他捧着女人的蜜臀,深插入宫后用力往上一顶,喷洩了自己满满的灼热精液。 而在男人用力射精的过程中,陶昕瑀不堪玩弄,早已昏厥了过去。 阎毅一边射出,一边让性幻展现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他持续射了一分多鐘后,终于完事,接着,他满足地吻上了昏睡中女人的红唇,霸道且狂妄的吸允。 「女人,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们阎氏兄弟的共妻,一辈子。」阎毅的眼神露出了一股深沉的佔有慾,他对这名和兄长一同享有的共妻,非常非常满意。 原本对婚姻无感的他,渐渐地想要和妻子和和美美地过上一辈子。 他希望这段婚姻能够充满他给予的淫靡秽乱的幸福滋味—— 隔日清晨,阎毅接到了阎昊的指令,他让阎毅先和妻子相处几天,他必须留在亚斯特观察赫氏与白氏的动静。 亚斯特帝国是联邦制,帝国皇室内部分为叁个种姓,一是阎氏,再来是赫氏,最后是白氏。 各氏族祖先流传下来叁颗能量水晶,阎氏是能量最强的透明水晶,赫氏是能量次之的红色水晶,白氏则是与红水晶不相上下的黄色水晶。 由于赫氏与白氏能量相近,所以两族之间竞争十分激烈,边界上的纷扰与女人之间的争夺,时常闹出不小的动静,一旦他们出了问题,阎氏就必须出面调停,相当麻烦。 赫氏一族,样貌俊美,但是男人们却极其残暴冷酷,女人则相当高傲冷艳,当初阎昊为了王位找上赫氏圣女赫儷,也就是看中了赫氏的冷情,想着赫氏的圣女如此高傲,应该不至于纠缠黏人,谁知…… 这个赫儷一受过阎昊的滋润后,便纠缠得很紧,并且,四处放话,说阎昊对她相当满意,阎氏后位非她莫属,藉此逼迫阎昊娶她为妻。 嫁入阎氏是赫氏与白氏女人们求之不得的一件事,阎氏的婚姻制度,让她们可以备受男人们的宠爱,若是嫁给兄弟眾多的家庭,女人可以让眾多男人们捧在手心里呵护与疼爱,要是嫁的是独子也没关係,至少不必沦为眾人玩弄的对象,或者需要和别的女人一同享有丈夫,能成为共妻,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赫儷当然了解此事,她若能够让他们兄弟共享,对她而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只可惜,阎昊并没有娶她为妻的意思。 当初因为怕耆老认为阎昊无法繁衍,所以阎昊找上了赫儷,表明只是互相排解慾望,但是到了最后,赫儷竟然对阎昊產生了强烈的佔有慾,这让阎昊有些后悔,甚至觉得自己被赫氏的假象所骗。 阎毅则阅女无数,一次在一个酒会的场合上,赫儷曾与他喝过几杯酒,然而,这个女人表面虽然装得冷傲,几杯黄汤下肚后,却装醉要他送她回家,这样的藉口出来玩的都知道,不就是想约回去大干一场,这种性爱游戏他不陌生,可那时她是兄长的女人,他当然没那么笨,会去上了赫儷的贼船。 这个女人心机颇重,自认为他会因为她的美貌而上了她的当,因为一旦他与赫儷发生关係,赫儷便可以藉机向阎昊逼婚,兄弟二人玩同一个女人,正好是可以娶回家成为共妻的节奏。 阎毅只是爱玩,可他不是傻子,他对于情势总是犀利透彻,与他那个兄长无异。 他望向怀里被他紧紧拥抱,疲累熟睡的妻子,昨晚他控制不住自己,拼命的往她紧密又湿润的蜜穴里狂放抽送,她的身体带给他相当舒服的感受,跟魔族的女人不同,她紧致又窄小,能够狠狠插干,两人摩擦得越激烈越爽快,干起来真的很爽。 这样的女人,不好找,却被他的兄长给找到了。 而陶昕瑀并不知道,此刻将她拥入怀中的男人并不是阎昊,而是他的弟弟阎毅,也是她另一个丈夫。 她将小脸紧贴在以为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胸膛里,吸汲他炙热的体温与男人迷人的香气。 阳光随着时间不断露脸,即使陶昕瑀再疲累,却也让刺眼的阳光给叫醒,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抚摸着丈夫光滑健壮的胸膛,感受着被疯狂疼爱后的甜蜜时光。 「醒了?」阎毅的大手贴上胸膛上的小手,他在陶昕瑀耳畔轻吐着气,挑逗着问道。 昨晚,只做了一回,他并未满足。 「嗯……」陶昕瑀感受到了丈夫轻佻的举动,这是阎昊从未对她做过的行为举止。 「昨晚,舒服吗?」阎毅边问,边舔上了陶昕瑀的耳廓,那语气带着满满色气。 「别……昨晚……已经做过一回了……」陶昕瑀立即明白了男人的慾望,她有些推拒男人的索爱。 「不够。」阎毅拉着陶昕瑀的小手,让她握住他已经硬得不行的铁棒,「你看它,都已经硬成这样了,让我进去。」 「昊,别这样……」陶昕瑀吓得立刻放开阎毅的铁棒,仍旧推拒。 自从前天有了第一次之后,这男人就像恶鬼缠身似得,巴着她不肯放。 「再让我干一下,让我疼你。」阎毅欺身而上,他压在陶昕瑀身上,邪魅又情色的引诱怀里的妻子。 陶昕瑀禁不起丈夫这样的勾引,他的索求让她全身再度虚软,昨晚才刚被狠狠玩弄的小穴,又开始隐隐发热。 「我……」陶昕瑀直视着男人逼近的俊美薄唇,推拒的话根本无法说完。 眼见女人无法抗拒他的魅力,阎毅不加思索地快速吻上女人,大手也来到穴口,没有一丝犹豫,他插入了一指。 一插入,穴里竟然满是蜜液,这个小女人嘴上推拒,可是身体却已经做好准备让他进入,真是个小荡妇无误。 他二话不说立刻撑开她的腿心,将炙热的钢铁一把深深插入,直达到底。 「啊啊啊……」陶昕瑀攀着身上的男人,被深插得吟叫出声。 这一声,催促着阎毅开始豪放地摆动起翘臀,极速地高速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不要……太快……」陶昕瑀被阎毅錮在怀中,除了双腿大张让丈夫插干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淫媚呻吟。 「慢不了,一直想这样干你,想得昨晚都睡不着。」阎毅一边深深抽插,一边在陶昕瑀耳边说着粗俗的淫语。 「啊啊啊……昊……会坏的……」陶昕瑀被阎毅干得很舒爽,让她才被插了一阵,就想洩身。 「这么快就高潮了?」阎毅没有慢下速度,反而更加快速度的深插起来。 陶昕瑀躲在男人怀里承受着丈夫野性的疼爱,她无法坚持太久,最后完全地洩身洩底,让在身上逞着兽慾的男人得到了满满的成就感。 「老婆,你洩了好多,湿得一踏糊涂。」阎毅坏心地一边极速衝撞,一边在陶昕瑀耳边邪恶说道。 就这样,在阎毅邪佞的早晨性爱里,陶昕瑀再度被男人深深内射,夫妻二人的日常性生活,丰富美满。 首-发:po18one.vip (woo16.com) 第20章我送妳 陶昕瑀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 清晨那场时间不算短的性爱,陶昕瑀被男人压着深深内射,男人深插顶入宫内后,射了将近一分多鐘,时间比起一般男人来说,似乎长了很多。 她上网查过,一般男人高潮时射出精液的时间约叁至七秒,最久的也才约莫叁十秒,可是她的丈夫,射出的时间差不多超过了一分鐘,射出的量也多得惊人,从那满溢而出的精水来看,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的范围。 自己这个丈夫,在性事上的细节颇为让人疑惑,让陶昕瑀满腹心事,却不知道该对谁诉说。 即便如此,陶昕瑀对于男人的性能力却是无庸置疑的,连续被狂烈的使用了两天,此刻的她全身都有些痠痛。 早上她简单的做了叁明治早餐,两人吃了个半饱,便出门上班去了。 今日丈夫不需要再回总公司,便和她一起到店里上班。 阎毅因为阎昊的事先告知而对两人的生活作息有了很彻底的了解,他悠哉自然地开着车往书店方向前进。 一到店里,阎毅便东看看西看看的,彷彿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模样,对整间店充满着好奇。 陶昕瑀一边扫着地,一边偷偷观察着丈夫,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实在很怪异,于是,她开口测试着丈夫: 「昊,帮我整理一下文学区的书,谢谢!」 阎毅转头看了陶昕瑀一眼,只见小女人喊了他之后便不敢抬头看他,低头假装专心的扫地,让他不禁撇唇一笑。 想测试他? 这个小女人不知道,他阎毅最喜欢的就是被测试。 他一眨眼,眼里充满了透视的魔力,很快地便找到了文学区的位置,他极其自然地走向那个书柜,随意地拿起几本书假意的整理起来。 陶昕瑀见状,发现丈夫并没有任何异常,这让她又开始迷惑起来。 从昨日到现在,她不时地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息,无论是行动或是说话,他都和以往的他不甚相同。 然而,正当她仔细观察他的时候,他又正常的让她感到迷惑,甚至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是自己感官知觉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什么自己这样的不正常,老是怀疑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原本的丈夫本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正当陶昕瑀在心里不断胡乱猜测的时候,阎毅开口说话了。 「你这书店这么没人,真的能赚到钱吗?」阎毅叁两下随意摆弄着书籍后,转身问着陶昕瑀。 面对阎毅突然的问题,陶昕瑀有些错愕起来,一直以来,阎昊就从来不曾干预过她工作上的事情,如今他怎么突然地关心起她书店的营运状况,这一点让陶昕瑀再度感到不解起来。 「独立书店本来就是这样,你不是知道的吗?在波兰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独立书店也是这样,你应该很清楚。」陶昕瑀停下扫地的动作,凝视着阎毅的俊顏,轻声回答。 经过了陶昕瑀的答案,阎毅终于知道,原来兄长是到波兰寻找水晶碎片时认识的陶昕瑀。 「波兰是波兰,这里可是台湾,你生活在这里,难道不希望可以在这里赚钱发财?」阎毅面露一抹邪肆的微笑反问。 「独立书店本来就是与有缘的书迷交流的场所,谈赚钱太市侩了吧?」陶昕瑀不认同的否认。 「小傻瓜,这个世界什么行业都是讲利润、谈行情的,按照你现在的想法,你大概也只能穷苦一辈子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阎毅训完了妻子后再问她需不需要他的帮忙。 「你有办法?」陶昕瑀微微皱起眉心问道。 「那当然。」阎毅扬起一抹灿笑回答,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十分自信的神情,他当然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真真是让陶昕瑀跌破了眼镜。 -------- 一小时后—— 陶昕瑀的书店门口排了一整排的女人,等待着入店消费。 一个小时前,阎毅在书店的脸书粉丝页上上传了一张自己的自拍照,并且写下了: 『欢迎来店购书,可与绝色美男合拍拥抱照一张。』 消息传出去不到半个小时,门口就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来排队了,小小的店内挤满了女性顾客,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们,她们只要愿意消费,阎毅就会搂着她们,与她们合拍一张合照。 这样好康的消息总是传播得特别快,最后,连邻居的阿婆都跑来了,惊得陶昕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水果行的婆婆挤入了拥挤的店里,迅速的找到了被女人们团团围住的阎毅,她发挥了她的大妈精神,一把将阎毅从女人堆里拉出,然后有些娇羞地向阎毅要求: 「阿昊啊,我们是邻居,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不用消费也可以跟我合照一张?」 阎毅的个性相当随和,对女性没有什么防备心,不论是六岁还是六十岁,他都能应付自如,于是,他很阿莎力地就搂住了水果行婆婆的肩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爽朗的笑道: 「那有什么问题!」 这一搂,简直让水果行婆婆笑开了花,她赶紧拿出手机要自拍,结果,阎毅主动接过她的手机,调了一个非常好的角度,并且露出了一个十分专业的招牌微笑,两人就这样留下了一张十分亲密的合照。 陶昕瑀被结帐的人潮给忙翻,根本无暇顾及阎毅究竟在做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丈夫的惊人之举,让她的小店被满满人潮给炸翻了。 就这样,时间很快的过去,店里许多书籍被一扫而空,陶昕瑀只能提早打烊,并且赶紧打电话给书商,要他们紧急补货,处理完一切之后,她都快累瘫了,却见男人一派轻松的倚在柜檯前笑着看她。 「怎么样?门庭若市的感觉如何?」阎毅邪聂的笑问着陶昕瑀。 陶昕瑀看着眼前的丈夫,他跟之前那副清冷的模样差距好大,他不爱说话,也不太爱笑的一个人,怎么瞬间变的如此风趣与开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昊,你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陶昕瑀忍不住的碎语出声,眼里也带着深深的疑惑。 阎毅听了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于,掛在嘴角的微笑,有更加明显的感觉。 这个女人神经也太大条,他都这样明显了,她竟然还没怀疑他是不是另一个人?看来,这隻小绵羊是个适合被好好玩弄的对象,单纯的厉害,也单纯的让人想好好疼爱。 「你想太多了,你只是还没完全的认识我、了解我罢了,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然后匆匆地就结了婚,你当然只认识其中一部分的我,现在开始,你要学着认识另外一个你不熟知的我,知道吗?」阎毅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魅惑,让陶昕瑀看了也忍不住地就相信了他的说法。 蛊惑一个人的心,本来就是魔族的强项,连魔力都不需要使用,轻而易举。 「你说的也是,其实我们互相了解的也并不是很透彻,是我误会你了。」陶昕瑀很轻易地就妥协而且接受了阎毅的说词。 「不过,我们身体上了解的比心灵上的透彻,你不否认吧?」阎毅坏笑地调戏了一下陶昕瑀,让陶昕瑀一瞬间便红了双颊。 这个阎昊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会调情?难道这也是他之前隐藏着不表现出来的其中一项吗? 「今天提早打烊,来去逛逛寺庙前的夜市吧?」不想回答阎毅问题的陶昕瑀直接略过那个尷尬的问题,她提出了去逛夜市的邀约。 「夜市?」阎毅的眼睛在听到了“夜市”二字之后,立刻闪闪发亮。 陶昕瑀看着眼前这个不同以往的丈夫,一个不那么冷然,反而是一个个性阳光、开朗的丈夫,她真的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嫁给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可是个性却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丈夫。 这.....真的只是错觉吗?她在心里反覆自问。 在一阵深深的迷惑之中,她领着阎毅来到庙口的夜市 「我从来没逛过夜市,好热闹!」阎毅像个好奇宝宝,东看西瞧的,对任何摊贩都充满了兴趣。 陶昕瑀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阎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阎昊特别有人性。若说她对阎昊的印象,就是那种做什么事都会得一百分的极度完美男人,可是对她而言,这样的形象太不食人间烟火,太过梦幻不实,可是现在的阎昊,就特别的有人气,让她真实感觉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完美清冷的物件。 她有点受到此刻阎毅爽朗的作风的影响,她也感觉到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愉悦之感,她开怀地问着阎毅: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臭豆腐,好不好?」 阎毅不知道什么是臭豆腐,一口便答应了陶昕瑀: 「好啊!」 结果到了一间卖臭豆腐的小店时,阎毅才知道什么是『臭豆腐』。 陶昕瑀点了一盘炸的臭豆腐,两碗麻辣鸭血臭豆腐汤,真的让阎毅惊艷不已,他非常非常喜欢臭豆腐的滋味,闻起来虽然臭,可是吃进嘴巴里竟然意外的香嫩多汁,十分好吃。 陶昕瑀没想到丈夫竟然会这么喜欢臭豆腐,很难得他们两个终于有了个共同喜欢的东西,这一点让她感觉十分开心。 接着,阎毅发现了一个玩游戏的摊贩,他看着许多高中、初中的学生们挤在小摊前玩得不亦乐乎,立刻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先和陶昕瑀站在那群学生们后头看着他们玩,一群散发着青春荷尔蒙的男男女女嘰嘰喳喳的吵个没完,阎毅定眼一看,原来是射击游戏。 前方墙面上的水球若能全部击中,便可以获得赠品,阎毅立即转头,带着满满的自信问着陶昕瑀: 「你看一下想要什么赠品,我送你。」 第21章愛慕(H) 「蛤?」陶昕瑀有些愣在当下,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阎毅已经走向游戏区,他逕自付了钱,随后握住了游戏枪,举起、瞄准。 阎毅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俊美非凡,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旁女高中生们的侧目,再看见他举起手枪的酷帅姿势,让那些女高中生们眼里顿时冒了许多爱心泡泡。 阎毅满身的成熟男人味不是那些乳臭未乾的年轻小伙子可以比拟的,他自信又瀟洒,那浑然天成的魅力,连一旁的男高中生都看傻了眼。 只见阎毅连续扣下板机射击,瞬间水球便被一一击破,当场周遭围观的民眾立刻引起了一阵声音不小的讚叹声,阎毅随即在眾人的注视之下,走向了陶昕瑀,他的眼里盛满了深深的魅惑,然后他缓缓开口: 「你想要什么?挑吧!」 面对如此张扬的示爱,陶昕瑀有些被迷惑住了,这个迷惑除了迷惑,还带着一股深深的疑惑。 她的丈夫原本就是这样高调传情的男人吗?身前这个外貌俊美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陌生的魅惑感,让陶昕瑀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又再次扬升对于丈夫如此异常举动的疑心。 这次,她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怀疑,只是静静地挑选了一隻她喜欢的米奇娃娃,然后在周围眾人羡慕的眼光里,被男人极其自然的手牵着手,走出了热闹的夜市。 两人一路无语,但是陶昕瑀看的出来丈夫的心情极好,而她则静静侧目观察着,看见了牵着自己小手的男人,嘴角上的俊逸微笑。 在波兰的时候,她也见过他的微笑,那个时候他的微笑带着一抹难以亲近、有些高贵傲气的距离感,当时的她觉得他像个高贵无比的贵族,即使笑着也无法随意侵犯的感觉。 可是,此时的他却突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连笑容都变得这样随兴与从容,彷彿他原本就是个相当合群亲切的人一样,让陶昕瑀眼睛看着丈夫,却又好像不认识自己的丈夫,那种忽隐忽现的错觉,时时刻刻缠绕在她的脑海。 从夜市走回书店的路途中,两人经过了一片休耕的农田,此时的农田都会种上一片花海,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阎毅很喜欢这样充满自然气息的氛围,他看着一旁田里的大片向日葵,突发奇想的松开了陶昕瑀的手,然后走入田中,摘了一朵他觉得最漂亮的向日葵,然后回到了陶昕瑀身前,将向日葵放入她的手中,轻声说道: 「向日葵的花语是爱慕,也代表着太阳的意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心中那抹最闪耀的阳光,让我深深为你倾倒。」 陶昕瑀一手捧着阎毅赢来的米奇娃娃,一手拿着他随意摘来的向日葵,听着他轻吐而出的情话,让陶昕瑀心动地无以復加,面前的丈夫是这样俊美、这样温柔,对她又是如此地深情意重,真的让她完全栽入了他的手掌心之中,无法逃脱。 面对完全说不出话的陶昕瑀,阎毅看得出来,自己那深沉木訥的兄长绝对不曾这样对妻子示爱过,此时妻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悸动,那种女子坠入情网的神情,他看过太多,唯有妻子的让他感觉心动。 他缓缓伸手将娇小的女人紧拥入怀,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示爱,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心动的感觉,他和她除了肉体上的交集外,尚未有过其他任何的交流,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和她做爱的过程中,心跳声里的悸动,那是因为她才有的表现,那是自己身体喜欢她的本能,无关其他。 他和自己的兄长不同,他能和素昧平生的妻子先来场惊天动地的性爱,试探双方性交的契合度后,再决定自己对于这场婚姻的态度,该怎么拿捏。 性和爱,他从来都是分开谈的。 可他那兄长,那个只将责任与义务掛在嘴上的兄长,他就不知道了。 他们虽然拥有双胞胎心灵相通的本性,可是他的兄长一直都严守自己的心房,冷傲、孤僻、喜欢寂静,与他极度不同,极为相反。 他们魔族的平均年龄是五百多岁,如今他和兄长才活到了一百八十岁,这一百八十年来,他能够透视兄长心事的次数,用手指都能数出来,唯有拥在怀里的妻子,那场兄长夺取妻子初夜的夜晚,他透过了兄长狂乱陷入的性爱中,得知了他从妻子身上获得的欢愉,让他对这个娇小的妻子,开啟了浓浓的兴趣。 再次将妻子紧拥,阎毅的眼里透出了浓浓的爱恋,他贪恋她的味道,他也沉沦她的滋味,那吃了还想再吃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出现。 无论曾经的他拥有过多么疯狂秽乱的过往,如今他已经品嚐了她的美好,那在疯狂性爱后,相拥而眠,再一起迎接次日早晨阳光的甜蜜时光,是他无法捨弃的至宝。 他的心已经向自己表明了…… 他想永远,佔有她,深深地狠狠地…… 没有间隙。 ------- 回到家后,陶昕瑀满怀着晚上这一场丈夫给她的浓烈幸福感进入了浴室,她脱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后打开了莲蓬头,任由温热的水柱喷洒在身上。 顿时之间,水滴淋湿了她的全身,她缓缓取了一些沐浴乳,然后细细涂抹在身上,仔细清洗。 她抚摸着自己浑圆的胸乳,感觉到了一阵颤慄,自己的身体似乎因为被丈夫爱抚过而变得更为敏感,连自己的手指只是轻轻划过乳尖,都让她觉得有些双腿发软。 她站在水柱下冲洗,将泡沫细细冲掉,就在她被温热的水柱所包围的时候,一双男人的修长大手从身后霸道地握住了她的胸乳,她虽然吓了一跳,可是她已经能够分辨得出大手的主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有些羞赧,因为此刻的她一丝不掛,全身赤裸。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立即贴上了一副同样全身赤裸的健壮胸膛,她就这样又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里,任由男人放肆地揉捏着她的浑圆胸乳。 她闭上了眼,一半紧张,一半享受,她很喜欢被男人这样爱抚,不想拒绝。 阎毅见妻子任由自己狂妄的揉胸却没有推拒,他进一步将自己温热的薄唇贴上了她纤细的脖颈,才刚贴上,妻子就嚶嚀了一声: 「嗯……」 感觉得出妻子很喜欢自己的触碰,他不再只是轻吻,而是情色的伸出舌头,放肆地舔上,然后大力的吸允起来。 「嗯啊……」陶昕瑀的小手覆上了正在揉捏自己胸乳的大手上,她微皱着眉头,被男人的舔食勾出了性慾。 「瑀,你好甜。」阎毅舔食的过癮了之后,来到陶昕瑀的耳廓轻咬着说道。 「昊……」陶昕瑀被挑逗得不行,她轻吟着丈夫的名字。 一听见妻子喊着兄长的名字,阎毅立即扳过她的小脸,然后狠狠吻上她的红唇,大力的吸汲,霸佔她的小舌,吸得渍渍作响,然后再整个含住她的小嘴,渡了好多自己的唾沫给她喝下。 「嗯……嗯……」面对突然变得兇狠的拥吻,让陶昕瑀情不自禁地虚软在丈夫怀里,他好强势,好霸道,彷彿要将她吞噬,融入骨血里,让她更加地想要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男人一边狂吻着她,一边将自己硬挺如铁的巨根缓缓在她股沟磨蹭抽送,那巨大的硬挺前端在磨蹭的过程中,不时地擦到了女人的穴口,敏感的紧致蜜穴立刻就湿漉了起来。 吻够了的阎毅知道女人已然湿润,便放开了她的唇舌,单膝跪地,抬起女人的右腿架在肩上,张嘴就含住了女人潮湿的蜜穴,大口大口的吸汲起女人蜜穴里的汁液。 「啊啊啊……别吸……别……」陶昕瑀被男人缠吃着小穴,她难耐地靠着墙,小手捂住自己的唇畔,试图抑制那无法克制的淫靡呻吟。 阎毅不理会陶昕瑀的拒绝,这个时候的女人说的都是反话,不要其实就等于她要,而且,还要更多。 他伸出大舌,不断入侵女人的蜜穴,直接将女人舔上了高潮,喷发了好多汁液,他含住,细细品嚐喝下,一滴不漏。 眼见女人高潮洩身,他立刻起身,抬起女人的一腿,架在强壮的前臂上,硬挺抵住穴口后,一把直插到底。 「啊啊啊啊……好硬……好深……」陶昕瑀被深插得承受不住,她攀着丈夫,娇吟喊道。 「不硬怎么干你?」说完,阎毅立刻挺动腰臀,开始抽插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被男人紧搂在怀,被深插得无助呻吟。 阎毅,抬高陶昕瑀的大腿,让她张得更开,插弄得更快更深入,直接把她撞出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 「好快就被干出声音,看来你很喜欢。」阎毅魅惑地在陶昕瑀耳畔说着情色之语,下身撞击得更快更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陶昕瑀被极速衝撞后,开始腿软。 阎毅见女人似乎快没力气,他便将女人的腿放下,转过她娇嫩的身子,让她抚着墙,微微弯下腰身,他的大掌紧握在她的腰间,随后将自己的巨大,深深插入。 「啊啊啊啊……」陶昕瑀即使被丈夫使用了许多次,还是无法承受他过于坚硬的巨大,那被深插到底的难耐,她依旧难以承受。 「喜欢后入吧?后入可以插得很深,干得很爽,对吧?」阎毅没有立刻动作,而是俯身在陶昕瑀耳畔情色地轻问。 「昊……你别这样……」面对如此难以啟齿的问题,陶昕瑀只想赶快跳过。 「叫老公,以后做爱的时候都得叫老公,听到了没有?」此刻阎毅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他轻声吩咐之后,立刻用力挺腰一撞,直接插入女人宫内。 「啊啊啊啊……听到了……」陶昕瑀被身后的男人握住双乳,狠狠撞击,震得全身颤慄,这样淫靡的调情,让她不用被狠狠抽插,就已经快要洩身。 第22章丈夫的隱疾(H) 一听见女人顺从乖巧的回答后,阎毅给予的赏赐便是俯身紧紧爱抚着女人的双乳,并且开始一下大过一下的狠狠开干。 「啊啊啊啊啊……老公……」陶昕瑀趴在冰凉的浴室墙上,身后贴着男人炙热刚硬的胸膛,这一冷一热的刺激之下,她更加感受到了体内的巨大强烈抽插的刺激,她无助呻吟,并且娇喊着丈夫喜欢的称谓。 「嗯?怎么了?」阎毅温柔地明知故问,下身更加狂烈的进出抽送。 「受不住……啊啊……受不住了……」陶昕瑀被抽插地舒爽极了,彷彿再给她,她就要虚脱瘫软。 「舒服?」阎毅就要这样玩她。 「啊啊啊啊……好舒服……慢点……求你……」陶昕瑀被丈夫狂烈的极速抽送,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洩身。 「小傻瓜,还不够快,我们再快一点。」阎毅边说边开始加快速度,根根尽入,次次到底,撞入女人娇嫩的宫内。 啪啪啪啪啪啪啪…… 随后,陶昕瑀被男人撞出了极大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老公……不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毅不理,极速暴烈衝撞。 「啊啊啊啊啊啊……要坏了……真的……坏了……」陶昕瑀淫靡呻吟,奔上了高潮,两人的接合处,喷发了大量蜜液,淫荡至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毅不放过女人,他开始狂放炙烈的驰骋,大力撞击,暴烈的将硬挺巨大极速摩擦着女人娇弱的内壁,藉着喷发的蜜液,润滑着他的坚硬,更加地让女人天生的柔软能够给予男人本就坚硬的舒爽感受,这样淫靡交媾,简直让阎毅爽到了极致。 「瑀,你真的好紧。」阎毅激烈地挺动着腰臀,在陶昕瑀的耳畔轻叹,语气里满满的讚赏。 「啊啊啊啊……老公……不行了……」陶昕瑀娇泣求饶,她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多来自阎毅给予的欢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回应陶昕瑀求饶的是疾驰之下的肉体撞击声响,络绎不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公……给我……求你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陶昕瑀被紧紧掌控,身后的男人强得让她洩身洩底。 「瑀,想要吗?」阎毅拥紧女人,腰后的酥麻油然升起,他阴騭轻问。 「啊啊啊……想要……」 「想射哪里?」 「子宫里……求你……」 阎毅狂猛暴戾衝撞,陶昕瑀柔软娇吟哭泣,一强一弱,男体跟女体纠缠紧贴,最后十几下的极速抽送后,阎毅撞入陶昕瑀宫内,一滴不漏的全数射入,他紧紧将妻子搂在胸怀中,性幻在脖颈闪闪发光,繁衍的任务,他做得兴致高昂,极致舒爽。 「瑀,你真的让我舒服极了。」 陶昕瑀最后只听见了丈夫讚美式的叹息后,便倒在丈夫怀里,体力耗尽而昏厥过去。 ---------- 清晨醒来,陶昕瑀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与丈夫相拥而眠,男人赤着精壮的裸身,和她坦承相对,紧密贴合。 她抚摸上丈夫壮硕的胸膛,昨晚她在浴室里让男人操弄到昏厥,那舒爽到极致的感受,让她对他更加地臣服,她的丈夫真的很厉害,不只在生活上照应着她,更在夫妻房事上给了她深切的满足感,她,已经完全地献出了自己的身与心,毫不保留。 小手无意识地摸着男人光滑的肌肤,她将自己的小脸贴上男人的胸膛上,倾听他坚实有力的沉稳心跳,小手绕到身后环抱着男人,这是她的丈夫,夜夜给她许多满足的丈夫。 阎毅在女人甦醒时就已清醒,他虽然闭着眼,却知道女人此刻正贪恋他肉体,小手摸着他的胸肌,然后再深深拥抱着他,将自己完全投入他的怀抱里,他能够感觉自己的妻子已被驯服,她已经深恋着自己的丈夫。 「醒了?」阎毅也紧搂住陶昕瑀,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昨晚……我昏过去了?」陶昕瑀反问着阎毅。 「你这个小身子,不禁操弄,只做一回就体力透支,你该怎么补偿我?」阎毅轻笑着问。 陶昕瑀被阎毅这么一说,立刻红润了脸颊,丈夫在床上放荡不羈,说话也不经修饰。 「补偿什么?」陶昕瑀装作听不懂男人的抱怨,反问。 「补偿我第二次啊!昨晚本来想从浴室回床上再要你一回的,谁知你竟然昏了过去,要不……现在给我?」阎毅性致高昂地问道。 陶昕瑀立刻推拒了起来: 「别这样,吃不消了。」 阎毅与妻子十指交缠,他慾望强烈,尤其晨起时更为高涨,他知道女人被他操弄的相当疲惫,可是,他一点都不想放过她。 兄长在离开时曾经交代他要他节制,他明白魔族的性慾,更明白魔族为了繁衍,是能够将女人撕碎于身下而毫不留情。 他原本打算把妻子当成洩慾对象,谁知道这名共妻滋味如此美好,现在他只想珍藏她,每一刻能和她亲密的时间,他都不想放过。 「吃不消也得吃,你是我的妻子,必须满足我的慾望,这是你应尽的义务。」阎毅吻上陶昕瑀的耳廓,叹息着说道。 陶昕瑀抬头望向男人,眼底的疑惑再次出现,她缓缓开口: 「昊,真的看不出来,你如此肉慾。」 阎毅听着陶昕瑀的疑惑,他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他知道她心底那如同深渊一般的迷惑,可是他不能说,至少目前还不行。兄长一开始就没有表明身份,他也千交代万交代不可露馅,共妻在人类的世界里是很难以被接受的,她若知道了这门婚姻的真相,她也许会崩溃。 日夜让一对魔族兄弟轮流奔驰在自己身上,让他们疯狂内射,射入宫内企图繁衍受孕,她要怀的可是魔胎,她真的能够接受? 这个问题,此刻的他对于陶昕瑀的答案没有任何把握。 阎毅的眼底突然出现了一丝焦躁,面对如此困局,他有些忧虑了起来。 但是,不管如何,怀里的女人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他希望妻子最好一直如此乖顺听话,否则,他不排除用强硬的手段,将她困锁在自己身边,直到永远。 --------- 早晨想要再来一回的阎毅并没有得逞,此刻的他有些心情不悦,他开着笔电,但是眼睛直盯着坐在身旁的陶昕瑀,眼底盛满了对她的不满。 陶昕瑀正点着刚到货的新书,忙碌地在做入库的动作,她知道身旁的男人正心气不顺地看着自己,让她心底升起了一阵又一阵无奈的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陶父怒气匆匆地独自来到书店。 他一进来,便立刻衝到柜台,对着陶昕瑀咆哮: 「立刻跟这个男人离婚!」陶父指着阎毅相当气愤地对着陶昕瑀吼道。 陶昕瑀和阎毅两人一头雾水,阎毅眼神不善地瞥着陶父,问着陶昕瑀: 「这个老男人是谁?」他想着,该不会是哪个覬覦陶昕瑀美色的老色鬼吧? 这一问,陶昕瑀在心底怔憧了一下,他前几天才和父亲见过面,两人还到外头去说了好一会的话,怎么现在忘记了?甚至连人都不认得。 就当陶昕瑀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陶父转向阎毅,生气地咆哮: 「你是不是专门对人下迷药的金光党?你竟然敢来迷惑我的女儿!没给我足够的聘金,我不会承认你们的婚姻!上次,你不知道对我下了什么迷药,让我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家才清醒,你什么居心!」 陶昕瑀听见父亲的说词,明显和丈夫当初跟她说的不一样,她看向阎毅,眼底满是问号。 阎毅这下子终于明白了来人是谁,原来对方是他的岳父,面对像在卖女儿一样的岳父,阎毅的眼神更加地锐利。 「谁知道你的脑子撞到了什么东西?自己神智不清还要怪到我头上,莫名其妙!」阎毅对陶父,相当不客气。 陶昕瑀虽然也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可是让她相当诧异的是丈夫之前对待他的态度与此刻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整个处理事情的方式,判若两人。 她看着自己语气不善的丈夫,眼底的疑惑更加的明显浮现。 而陶父则是夸张地叫嚷起来: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王八蛋!上次看你对我还颇为恭敬,今天这个口气是怎么回事?露出本性了?」 面对陶父的闹嚷十分不耐的阎毅瞬间起身,那副即将出手教训人的模样,让陶父和陶昕瑀都吓了好大一跳。 陶昕瑀看着自己丈夫身上充斥着暴戾之气,这样的他,是她完全无法想像的,她实在很难相信,面前的丈夫是否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阎昊。 「昊……」陶昕瑀担忧阎毅真的动粗起来,她不安地喊着阎毅。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不要插手。」阎毅斜睨着陶昕瑀,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大男人的霸气。 说完,他再转头正视着陶父,让陶父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今天他没有带小弟,原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可以让他得寸进尺,如今看这个形式,眼前这个看来俊美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善类。 「我们出去谈,如何?」阎毅的做法和阎昊一模一样,真不亏是双胞胎兄弟。 陶父一听见阎毅又要和他出去单独“谈谈”,他怎么敢再跟他出去!他立刻变成了龟缩的模样,有些颤颤地回应: 「我……我不要……」 阎毅眼神逐渐变得冷冽,隐藏在瞳孔里的,还有些许的不耐,他缓步走向陶父,这一举动让陶父吓了一跳,在人单力薄的状况下,他赶紧一溜烟跑到了门口,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回头对着陶昕瑀说道: 「小瑀,你这样随便地就找个人嫁了,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爸爸希望你好好看清你自己的婚姻,不要说我没替你着想。」说完,陶父便叹了一口气后,立即夺门而出。 陶昕瑀对于最后父亲的这番话,有着很深很深的感触。 她的父亲并不爱她的母亲,会生下她和弟弟也只是毫无避孕下的结果,不曾付出过任何关心的父亲,到底遇上了什么,为什么对于自己的丈夫如此恐惧害怕? 她深深凝视着阎毅的背影,开始觉得丈夫可能真的拥有双重人格的隐疾,这一项事实,让她不禁微微皱起眉间,隐隐地不安起来。 第23章閻昊回歸 午夜,阎毅趁着陶昕瑀熟睡之际,起身穿戴整齐后,走出了公寓。 而在同一时间里,阎昊快速地处理完赫氏与白氏之间的纷争后,立即下了易地魔咒,瞬间就来到他和妻子同居的公寓卧房里,他轻轻地换上了睡衣,然后上了床,将熟睡的小身躯深深拥抱入怀。 他的妻子,只和他做过一回,他便被亚斯特的国事给耽误了叁天,这叁天他感受到弟弟与妻子之间热烈高潮的欢愉,让他有些焦躁难安。 弟弟疯狂使用着妻子,妻子在弟弟耳畔难耐呻吟的啜泣,这些种种都让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弟弟的性爱,都让妻子无限地沉沦,无法自拔。 阎氏的共妻使用方式,必须以隔日轮流行房为基准,月圆之日可进行杂交共媾的淫逸之礼,可使阎氏魔力累积强度,若是能够在能量水晶前行此淫逸之礼更好,水晶的能量会翻倍增强,他和弟弟的魔力也会得到翻倍的增长。 赫氏摄政王在月圆之日都会在红色水晶前进行数十名贵族共享女体的兽慾杂交派对,为的就是想快速增长能量,又能增加受孕机率,野心极强。 可他们如此激进的做法别说人类女子,就连魔族女子都快消受不起,人类女子若是不堪操用的,甚至于立即身亡在这样的狂欢派对,让他极为头疼,因为只要人类女子死亡,他们赫氏就会随意丢弃于人类领土,造成人类对于魔族的恐惧与不谅解,这样一来,他又该怎么让怀里的妻子接受自己? 原本他不怎么在意赫氏的暴行,可是现在对他来说,势必是不能再这样纵容下去,否则他的小妻子是绝对无法承受他是魔族的真相的。 赫氏的摄政王赫云是个极度阴沉狡诈的男人,他善于心计,不好沟通,阎昊这两天与他单方交涉,有些疲惫。 又因为赫儷是赫云名义上的妹妹,赫云也为了想让赫儷嫁给他的事与他纠缠了许久,让他有些不耐与烦心,他在心里深深叹息,当初就不该挑选赫儷成为排解的对象。 赫氏一族乱伦杂交,血缘关係极度混乱,原以为赫氏圣女是个清高的女人,谁知,赫儷成为了他的排解对象之后,又私下与赫氏贵族进行了一对二十人的疯狂杂交派对,她这个女人的性慾强得惊人,承受了二十个男人的摧残蹂躪后才得以满足,其中一人就包括了她的兄长赫云。 事后,赫云运用自身的魔力修復她的私处,将她被狂乱使用的松垮阴部復原成如处女般的白嫩紧致,让她持续装作清高的模样和他保持着排解慾望的关係,就是希望她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怀上孩子,坐上阎氏的后位,于是他开始知道赫氏的居心叵测,他便立即断绝和赫儷的关係。 阎氏不是赫氏,只要有孩子便成,能够不管孩子的父亲姓啥名谁,阎氏的孩子只能是阎氏兄弟的血脉,也只能够让妻子传承与繁衍,这就是阎氏与赫氏的不同。 阎昊十分珍惜地拥着妻子,他就要她一人,谁都不行,他已经被她美好的身体给驯服,他开始希望能够早一日将妻子带回亚斯特,日夜和她繁衍,一日都不愿停歇。 -------- 隔日,陶昕瑀从早上起床后就特意留心丈夫的一举一动,鉅细靡遗。 然后,她发现阎昊从这两、叁天的风趣、热情,又转变成了清冷、斯文的态度。 清晨时,男人狠狠要了她一回,那强势里带着一丝柔情的性爱,虽然也炙热煽情,却不再如同前几天那般满口腥羶之语,逼着她说些难以出口的情色爱语,让她此刻脑袋里依旧浑沌不清,摸不着头绪。 若是阎昊拥有双重人格,那么这是一种极度严重的精神疾病,是一种精神分裂与缺陷,这是必须赶紧去精神科就诊的。 可是,对方在婚前并没有表明他有精神疾病,她不相信阎昊会这样随意欺骗她,若是他没有刻意说谎欺骗,那么会不会是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有这样的精神疾病呢? 陶昕瑀想了各种原因来说服自己,想得她头都痛了起来,于是,她打算到街尾的老屋手冲咖啡买杯咖啡来醒醒脑,她拿着钱包,问着身旁的阎昊: 「昊,我要去买杯咖啡,你要喝吗?」 此刻阎昊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电脑,眼角馀光见妻子拿着自己的皮夹要去买咖啡,他一边回应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钞票交到她手上: 「用我的钱去买。」意思是他也要,但是要用他的钱买。 随后,陶昕瑀手上的皮夹立刻被阎昊没收,让她心里立刻溢满了一股暖暖的感觉,她抿着唇,有些喜滋滋地窃笑了一下,这样的阎昊好像才是阎昊啊!她想着。 于是,她漫步走出书店,来到街尾的“山下手冲咖啡”,开朗的和正在烘豆的年轻老闆打招呼: 「嗨,Alan!」陶昕瑀一边打招呼一边毫不客气地就坐上小店前的高脚椅上。 「今天喝什么?」Alan转头,面容清秀俊逸的咖啡馆老闆,扬起一抹微笑,随意问道。 「耶加雪菲,两杯。」陶昕瑀带着有些疲惫的笑容,回答。 Alan看了她一眼,开着玩笑道: 「怎么?才刚新婚,就这副疲累不堪的样子,是不是晚上太操劳了?」 陶昕瑀见Alan开始在笑话她了,她撇撇嘴,不想回应他那个不好笑的成人笑话。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大学念的是不是心理系?」陶昕瑀问道。 「嗯,怎么了?」面对陶昕瑀突然而来的问题,Alan也恢復了正经的模样。 「那,你遇过拥有双重人格的人吗?」陶昕瑀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 「没有。」Alan回答,然后直视陶昕瑀,眼神变得十分锐利。 「怎么了?你遇上了?」Alan直觉她问的对象,应该就是最近才出现在镇上,相当火红的新人,阎昊,也就是她的丈夫。 这个小镇没有什么陌生人出没,大部分都是在这里生活许久的朴实邻里,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就连谁有什么疾病邻居之间都一清二楚,陶昕瑀看起来心情颇为沉重,还突然问了一个如此突兀的问题,让他很难不去联想,她所问的对象大概就是她的丈夫。 「没……没有。」陶昕瑀被问得有些结巴,这件事她还无法确定,所以她绝对不能把她的怀疑说出口,免得让别人知道了,会用异样眼光看待她的丈夫。 眼见陶昕瑀并不想说出实情,Alan也不勉强,他本就是个不爱管间事的个性,于是,他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咖啡,然后再次缓缓开口: 「忘了告诉你,你出国那几天,他有来我这里喝咖啡,顺便……询问你的近况。」Alan的语气如同在谈论天气一般地云淡风轻,毫无情绪起伏。 「谁?」陶昕瑀瞬间有些呆矇,她傻傻问道。 Alan终于抬眼,然后眼里盛满了对于陶昕瑀如此喜新忘旧的模样,有些失笑。 「你还真是举得起放得下,这么快就把雷宇翔给忘了。」Alan调笑的语气再度扬起,而陶昕瑀却因为那个名字,立刻僵硬了身体。 『雷宇翔』带给她的打击与失落,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心理创伤,所以,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让她立即有了浑身都不对劲的焦虑感。 「我和他早就是平行线了,他问我做什么!」陶昕瑀语气刚硬,面对那样对感情无法坚定的男人,她实在柔软不起来。 「他看起来,馀情未了。如今你把自己嫁了,他应该还不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你嫁人了,他也许不会善罢甘休。」Alan话说得随意,其实是在点醒陶昕瑀,要她注意。 「呵,当初是他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他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尽孝是他的选择,那么我要与人结婚,也是我的自由,他凭什么不善罢甘休?」陶昕瑀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对于这样已经分手了还来装模作样的人,她极其唾弃。 「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我担心他会对你丈夫下手,毕竟你丈夫只是个上班族,以他的势力与人脉,要裁掉一个小小的工程师,绰绰有馀。」Alan说完后,咖啡也冲好了。 「若是他再来找你,就告诉他,我对他已经毫无感觉了,无论他再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看他一眼,劝他死心吧!」陶昕瑀说完后,便拿着咖啡走了。 Alan的嘴角扬着一抹浅笑,目送陶昕瑀缓缓地离开他的视线,然而,就在这个无人注视他的时候,他的瞳孔里突然地浮出了一个五芒星的符号,一瞬间之后,五芒星便立即消失,Alan的瞳孔又恢復成常人的模样,没有异常。 而陶昕瑀因为听见了雷宇翔的消息之后,心情变得更加恶劣,她沉重地叹了口气之后,垂头丧气地走着。 回到书店的时候,刚好听见里面一阵吵闹,她推开店门一看,发现阎昊缩在了店里一隅,有些错愕和惊吓地看着蠢蠢欲动,想和他亲密拍照的水果行婆婆,他那清冷的脸上带着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真真让陶昕瑀看傻了眼,只差没有仰头大笑而已。 那画面,滑稽至极。 第24章疑心 「你不是跟我说想和你拍照就来,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自拍!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水果行婆婆一头雾水地看着离她叁步远的阎昊,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天拉着阎毅拍的自拍照因为人潮眾多被撞了一下而变得有点模糊,那个时候阎毅告诉她,让她找一天没人的时候过来,他随时都可以和她自拍,谁知,水果行婆婆竟然千挑万选了阎毅不在的日子过来,遇上的是个性比较孤僻的阎昊。 「我……我有这么说过吗?」阎昊昨晚因为急着和阎毅互换身份而忘了询问他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他对于目前的情况是一头雾水。 刚进门的陶昕瑀目睹了一切,她发现阎昊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她确定丈夫对于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甚至可以说是,他已经全然的失忆,这……这是双重人格的症状啊! 「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还是你现在又反悔了?阿昊,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连我这个欧巴桑你都要骗?」水果行婆婆开始对于阎昊的行为產生了大大的不满。 阎昊在心里不断叹息,这下子他有点搞清楚了状况,这一切肯定是阎毅与他互换时留下来的后遗症,他这个弟弟原本就是个女性杀手,从六岁到六十岁都来者不拒,而且他个性比自己随和许多,所以非常能够掳获妇女的欢心。 眼前这个水果行婆婆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他在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向水果行婆婆解释,毕竟他不是个很能言善道的人,而且在外人看来,这个约定也是他主动与她达成的,如今自己若是强硬拒绝,外人肯定觉得他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他实在不想给自己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毕竟他和陶昕瑀还要继续在这里生活着。 于是,他默默地走近了水果行婆婆,然后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等着她按下手机拍照快门,可是站了一下子,水果行婆婆却迟迟不拍照了事,反而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幽怨地说道: 「阿昊,你也太敷衍了吧!上次自拍你是很亲密地搂着我合拍,今天怎么离我这么远?」 一听到水果行婆婆的说词,阎昊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这个阎毅明知道他孤僻,却还偏偏做这种造福女性的社会福利,是想气死他不成! 现在问题来了,此时的他还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若是他没有配合阎毅的行为,那么很快就会被发现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这样一来,陶昕瑀也就会发现自己嫁的是一对双胞胎,他们的祕密就会因此被揭露。 此时并不是一个揭露真相的好时机,所以他必须牺牲自己的色相,延续着阎毅的作风才行。 盘算了一阵子之后,阎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臂,极力说服自己克服那原本存在心里的心理障碍,他其实很不想搂住水果行婆婆,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洁癖的男人,可是,为了不让一切穿帮,他只能狠心一咬牙,迅速的用力将水果行婆婆搂进怀里。 这一个大男人般强势的搂抱,立刻让水果行婆婆在心里找回了初恋的感觉。 水果行婆婆眼里瞬间冒出眾多的爱心泡泡,她简直是乐开了花地转头望着阎昊,然后缓缓开口: 「阿昊,你的臂弯真的好有安全感!」 这一讚美,阎昊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异状,可是,在这一瞬间,他深深感觉自己被身旁这一个欧巴桑给意淫了! 这一项侮辱,让他在心里郑重地发誓,他绝对要阎毅因此而付出代价!—— 当陶昕瑀看着水果行婆婆笑得花枝乱颤地走出书店,经过她身旁还不断跟她道谢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在卖老公一样…… 原来她老公比自己还有美色! 她盯着丈夫那勉强和水果行婆婆拍照的模样,在心里起了一个更大的疑惑。 之前猜测着丈夫或许拥有双重人格的精神障碍,若是如此,那么刚刚他理应拒绝水果行婆婆,不做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事情。 更何况,在水果行婆婆说了那些埋怨的话之后,丈夫就好像是理解了什么一般,然后便勉强着自己和她自拍合照起来,这样的行为举止实在显得相当怪异。 丈夫彷彿是在一瞬间便理解了发生什么事一样,然后自己似乎是非得配合着延续之前的举动,这样比之前更加怪异的行为,让陶昕瑀真心感受到了一件事 她真的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而此刻的她,直到现在才真正接受了一项事实,那就是阎昊的身上的确藏着一堆她所不知的种种谜团,他对自己而言,看似熟悉,但其实极度陌生。 面对已经全然将身心託付给他的自己,陶昕瑀的心里吹过一阵凉风,她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此刻心里的不安、踌躇完全佔据盘旋在她的心房,让她的心感觉一阵动盪。 陶昕瑀慢慢走入书店,心里那些令她困扰的疑惑在看见了阎昊的俊顏之后,她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原本存在心里的那些疑问,此刻让她根本难以啟齿。 因为她不晓得自己的丈夫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到底是精神障碍?还是他隐瞒了她什么事?但她决定,在她弄清楚之前,她必须装做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刚刚水果行婆婆来做什么?」陶昕瑀将咖啡放在桌上后,语意轻松地问道。 原本浑身正不对劲的阎昊一听见陶昕瑀的声音后,立刻转身,然后恢復了原本清冷的态度: 「你回来了?」阎昊也刻意假装没事的问道。 夫妻二人,都在试图掩饰太平。 「嗯,刚回来,所以在门口正巧碰上笑咪咪的水果行婆婆,你做了什么让她这样开心?」陶昕瑀故意问道。 阎昊的脸色稍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然后淡然回答: 「没事,就是……与她合拍了一张自拍照,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面对丈夫那冷然的语气,不如前几天那般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样,陶昕瑀真心感觉到一股让她寒毛竖起的感受,难道,她真的嫁给了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男人? 这个想法一起,陶昕瑀感觉自己似乎开始有些全身发软。 这不可能! 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陶昕瑀快速否定这个想法,这样的事情是那么令人咋舌,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只是,她实在很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于是,她无法克制地再度测试起自己的丈夫: 「她……她怎么会跑来与你自拍啊?」陶昕瑀装傻地问道。 阎昊听见这话之后,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犀利,他面对着陶昕瑀,听出了妻子的试探,这证明了一件事,因为阎毅的随兴所至,让枕边人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氛围。 这个阎毅真是该死! 阎昊在心底有些情绪地斥道,他绝对要找个时间好好训斥阎毅一顿。 「她为什么会来找我拍照,原因你应该知晓,何必再问我一次?」阎昊默默地说着,语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的自制力极好,而且极其深沉。 面对阎昊这样模糊的回答,让陶昕瑀心里再度浮起了一丝摸不清的思绪,到底他知不知道自己前几天的所做所为呢? 「呃……我最近记忆力不太好,常常忘东忘西的,所以,前几天的事情我只记得了一个大概,真正关于水果行婆婆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陶昕瑀心虚地边整理着桌面装忙边假意问道。 阎昊看着已然起了疑心的妻子,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在心里持了一个回光魔咒,轻轻一闭眼,就立刻回顾了阎毅几天前的荒唐行为。 迅速看完一遍后,他直盯着妻子,缓缓回答: 「我前几天不是牺牲了自己的色相帮你的小店带来人潮,那个时候水果行婆婆有找我自拍,可是因为拍的过程中被眾多人潮撞了一下,照片变得有些模糊,她今天是来询问我能否重拍的。」阎昊不急不徐地解释着,要给妻子一个安心,甚至,他还替水果行婆婆的行为稍加修饰,将她的“要求”更改为“询问”,此刻他的行为,极其绅士。 陶昕瑀瞬间有些怔愣,她没想到阎昊竟然都晓得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刚才在书店外头,她明明看见了一脸被逼得迷迷糊糊的阎昊,他很显然地并不知道前几天的事! 完了!完了! 她更加地不知所措了,阎昊这个谜团反而快把她搞成精神分裂了! 到底是谁精神分裂啊!陶昕瑀在心里无助的吶喊,她的心真的好累! 阎昊瞥见一脸纠结的妻子,心里便对阎毅更加的不满,若不是他那擅自而为的举动,妻子也不会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让他开始对于这整个情况,竖起了严肃不已的氛围。 「这样,你想起来了吗?」阎昊语气温和地问道,他正温柔地在配合自己的娇嫩妻子。 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稚嫩小娇妻,他根本捨不得看她心里不好受。 「哦,我……我想起来了。」陶昕瑀慌乱地点点头,但是她的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阎昊故意若无其事地拿起陶昕瑀带回来的咖啡,他走向一架书柜前,自然地拿起一本书阅读,远离妻子一段时间。 他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什么,此刻的她心中一定慌乱地六神无主,他必须无视她展现在脸上的情绪,他想给她一段自我管理的独立空间,这是让她渐渐平静下来的,最好的办法—— 《作者的话》 追-更:475x.com (ωoо1⒏ υip) 第25章溫柔的閻昊 晚上下班之后,陶昕瑀突然提议要去逛庙宇前的夜市,她对于阎昊这个丈夫,逐渐开始有着一丝丝的不信任感与猜忌。 那无法克制的试探,是陶昕瑀此刻印在心海里的魔,促使着她逐渐走向挖掘真相的道路。 阎昊极其敏锐,他当然能看透妻子的想法,对于已经发觉些许蛛丝马跡的妻子,他毫无波澜地保持着一颗平静的心,于是,他没有拒绝陶昕瑀,反而更加乖顺地配合着她。 由于已经使用过回光魔咒,所以阎昊此刻相当了解前些天阎毅和妻子的状况,当然也包括他们一起去逛夜市的种种回忆。 知晓弟弟在夜市里那种种浪漫的示爱,目视的当下,他其实有些讶异。 原以为弟弟对于共妻的态度仅止于洩慾,没想到,弟弟似乎也发觉了妻子的美好之处,对于他们的共妻开始有了好感。 陶昕瑀带着阎昊来到卖臭豆腐的小店,她记得那时候的丈夫很喜欢臭豆腐的味道,如果现在走在身旁的这个丈夫,也能如同那天一样吃得津津有味,那么她就能勉强相信,阎昊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她想太多。 一旁的阎昊,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间不起眼的小店,炸臭豆腐的臭味瀰漫在他的鼻间,这算是他极度不喜欢的味道,可是,他的妻子却很喜欢。 面对陶昕瑀这样直接挑战他的底限,阎昊在心里再度叹息,阎毅惹来的麻烦,如今他得一一去抚平那些痕跡,让他极其心累。 陶昕瑀瞥见了阎昊的表情,他依旧平淡冷静,不如那天雀跃,于是,她缓缓开始她的计画: 「昊,我忘记那天你点什么了?你说你喜欢炸的还是清蒸的?」 阎昊盯着前方那间有些灰暗的小店,缓缓开口: 「炸的。」 陶昕瑀有些意外,答案竟然完全相同! 她默默地去点餐,然后拉着阎昊找个位置坐下,很快的,臭豆腐就上桌了。 阎昊没有迟疑的便举筷夹起一块臭豆腐吃了起来,他一口接着一口,如同阎毅那般喜爱的吃着,但是谁都不知道,其实他很不喜欢臭豆腐的味道。 但为了不让陶昕瑀起疑,阎昊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然后将自己的那一份臭豆腐吃完,而一旁看着的陶昕瑀则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看他吃得挺开心的哪! 面对目前如此艰难的困境,陶昕瑀逐渐有一种快要被逼疯的错觉,就算她再喜欢臭豆腐,可现在吃进嘴里的味道却有些食不知味,让她有些鬱闷。 两人默默吃完后便离开了夜市,阎昊牵着陶昕瑀的小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陶昕瑀更是满怀着心事。 可是一旁的阎昊却很享受此刻的寧静,乡村的夜晚十分安静,微微的路灯照亮着眼前的小路,他再抬起眼眸望向夜空,那墨色的夜空又再度佈满着点点星光,如此美景是那么简单纯粹,也是那么平凡无奇,可是对他而言却极其珍贵,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陶昕瑀因为阎昊停止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她终于将心思转回了阎昊此刻的状态上。 她莫名地一抬头,望向阎昊展望夜空的侧脸,他俊美的侧顏让她想起了奥伊楚夫的那个夜晚,当她睡的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正好也看见了在欣赏夜景的阎昊,他这个样子,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一般,那么的遥不可及。 「台湾的夜空,真的很美。」阎昊知道陶昕瑀正注视着他,打量着他,可是,他不在乎,此刻的他只想和自己的妻子,好好欣赏这片美丽的夜空,于是,他没有移开自己的眉眼,依旧望着那绝美的夜空,轻轻叹息着说道。 「我感觉得出,你真的很喜欢夜晚的星空。」此时的陶昕瑀觉得阎昊整个人都充满着灵气,让她深深感觉,自己和他似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样,这样的他,跟前几天比较起来,根本判若两人。 「我更喜欢有你陪伴的夜空,因为有你,圆满了我的人生,让我看什么都觉得很美。」阎昊轻声的浪漫回应,瞬间就让陶昕瑀红了脸庞,这样突如其来的示爱,难道是他的专长吗? 上次逛完夜市,他也是在路边突然其来的对她示爱,让她深深为他所迷,今天让她感觉如同迷雾一团的他,又再度这样向她表达爱意,这样毫无徵兆的示爱真的让她完全无法招架! 无论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付出了自己的身心,将自己完全都给了他,不论他是生病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她想,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陪在他身旁,不离不弃。 陶昕瑀有些动容地主动环抱住阎昊的腰际,而阎昊也顺势将她拥入怀里,两人一同抬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陶昕瑀缓缓开口: 「昊,你认识你自己吗?」陶昕瑀语气轻柔中带着些许的叹息,「我小的时候,因为家庭不美满的关係,导致于我非常的讨厌自己。我常常欺骗自己不姓陶,也不不叫昕瑀,我希望自己是班上那个我觉得过得最幸福的女孩。每每父亲在家打完我妈,洩完气之后,好一阵子我都不敢照镜子,我不想认识自己的脸孔,我害怕在自己脸上找到些许与我父亲相似的蛛丝马跡。昊,你曾经拥有这样的经验吗?你曾经做过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吗?」 阎昊听着妻子幼年遭遇的阴影,心里对她立刻產生了许多的不捨,他更加用力的拥紧妻子,然后轻轻安慰: 「昕瑀,以往不好的经歷,不要再去回想,人都必须往前看,你的未来有我,即便你此刻处于一个迷惘的状态,我也会成为你最后的避风港。」 面对阎昊如此体贴温柔的回应,陶昕瑀突然感觉眼眶有些发热,自己独立自主了许久,在还没遇上他之前,无论自己遭遇到任何困难都需要自己处理、解决,说真的,年纪轻轻的她已经身心俱疲。 如今,有个男人如此温柔地对她说着要成为她的避风港,真的让她无法不沉醉其中。 「昊,有你真的让我很心安。」陶昕瑀抬眼,浑圆明亮的双眸里盛满了柔情,她注视着自己高大如山的丈夫,心底尽是说不出的安心稳定。 阎昊面对着自己始终假装坚强,不轻易哭泣的妻子,心里是一股说不出的心疼,他明白是经歷让她学会如此早熟如此逞强,那时常掛在脸上的笑容,也常常露出一抹疲态。 而陶昕瑀此刻的心里却被眼前这个再度恢復成温柔体贴的阎昊所吸引,眼前这个迷一般的男人,让她目眩神迷却又让她无法自拔的沉迷。 她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里,似乎是越陷越深了…… -------- 回家后的夫妻二人,因为在外的柔情所致,两人很浪漫温馨的一起泡了一个舒服的精油浴,阎昊极为绅士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陶昕瑀,躺在浴缸里,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泡完澡后,阎昊让陶昕瑀先睡,他要去书房处理一些未完成的工作,陶昕瑀不疑有他的便上床躺下,而阎昊也顺利进入书房。 一进入书房,他从抽屉里取出自己随身的黑色鹅毛笔,注入了自己的意念之后,装入一个极为高级的黑色滚金边的信封之中,然后,佝僂的老人再度出现,他匍匐在阎昊脚边,相当恭敬地接过信封,然后趴地等待着主人的传话。 「告诉阎毅,务必要将赫云的一举一动监视得清清楚楚。」阎昊睥睨着老人,语气阴冷。 「是,老奴领命。」佝僂老人领命后,便立即消失在书房里。 阎昊转身望向窗外,心里打算彻底改变赫氏那疯狂且不受控制的作风,他需要做出一点改变,才能让人类不再将魔族摆在一个无法接近的地位,而他才能将坦然地告诉妻子,他是魔族,请她欣然地接收身为魔族的丈夫们。 他拿出怀里的金色復古打火机,将它至于掌心之中,没多久,打火机慢慢地漂浮了起来,然后缓缓溢出了一段白色的迷魂烟雾,阎昊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他便从口中缓缓吐出白烟,吐出的烟雾慢慢地化成了一朵白色的海棠花,阎昊伸出修长手指轻轻一点,花朵模样的烟雾立刻四飞消散。 他将打火机放入抽屉里,然后转身走出了书房,折回主卧里。 床上的女主人似乎已经入睡,身为男主人的阎昊站在床边,缓缓将身上的黑色浴袍褪去,他全身赤裸轻柔上床,温柔地将妻子搂入怀中,紧紧拥抱。 他好想她,想念她娇柔的身体,想念她清新好闻的味道,这样整体看似平凡的她,却可以引爆他体内恐怖的性慾。 她,是他专属的春药,是他非得与之繁衍的女人。 第26章溫柔的慾望(H) 阎昊从身后紧紧将妻子拥在怀里,大手显得极其不安分地来到妻子的胸乳前,抚上然后轻轻揉捏,隔着棉质的睡衣搓揉着女人没有任何防护的柔软小乳,他一边动作一边吻上女人的耳廓,那是她的敏感带之一。 只要做过一次,他就能熟记妻子的敏感部位,他对女人的身体极其得心应手。 陶昕瑀仍在熟睡,她毫无意识地任由身后的男人随意触摸她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甦醒。 阎昊见女人相当没有危机意识,对于这个环境也已经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他扳过女人的小脸,轻柔地吻上她微微张开的红唇。 女人睡着的模样十分纯真,像个小孩一般憨态,他轻吻她,一下接着一下,那轻啄的吻声,便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一边吻,男人的大手也没间着,他俐落的拨开女人睡衣前的排扣,然后将自己温热的大手直接揉上女人的稚乳,动作开始变得有些粗鲁、有些激进。 「嗯……干嘛呢……」女人有些不情愿地闭着眼呢喃,却仍旧不愿甦醒。 阎昊没有理会,他的吻开始变得兇狠,用力撬开陶昕瑀的小嘴,大舌狂妄入侵繾綣她的小舌,交缠、围绕然后大力吸允,最后温柔舔拭,陶昕瑀在被阎昊上下其手了之后,才终于慢慢开始甦醒。 她用小手轻抵着男人健壮的胸膛,这才发现男人全身赤裸,下身的巨大已经坚挺无比,正抵在自己的股沟处,如野兽般张扬。 「昊……我今天有点累……」陶昕瑀没有说谎,一整天的胡乱猜臆下来,她其实有些疲惫,但是想要拒绝的更大原因是,她对他的慾望能力开始有些害怕。 这个男人做起爱,就如同野兽一样。 「乖一点,让我进去。」阎昊的眼神毫无波盪,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深入陶昕瑀的紧致蜜穴里,没有丝毫犹豫。 「嗯……昊……太快了……」面对男人有些急躁的动作让陶昕瑀轻呼了起来,跟平时比起来,他已然没有了做前戏的耐心。 「我现在很想做,今天就不多做前戏了,湿了我就进去,你忍一下。」阎昊强势地在陶昕瑀耳边低语,语气轻柔,可是下身正在抽插的手指,却正在激烈的抽送。 「啊啊啊……昊……啊啊……」陶昕瑀没有防备地被男人突袭,她根本无法招架男人的强悍攻势。 抽送的手指激出了陶昕瑀体内的性慾本能,小穴溢出了好多蜜液,随着快速抽动的手指飞溅出穴口,水声也因此开始四溢起来。 眼见女人已然湿润,阎昊将她半褪的睡裤与内裤一起脱掉,温暖的羽绒被滑落至两人的腰身处,赤裸的男女交叠在一起,他挤入她的腿间,精准的将自己的坚硬,一插而入。 「啊啊啊……痛……」陶昕瑀被丈夫紧搂在怀里狠狠插入,无力抵抗的她只能攀着丈夫的臂膀,在他怀里呻吟痛喊。 阎昊仅插入了半截,露在穴外还有半截,女人的蜜穴虽然湿透不已,可是因为太过紧致,他一插入便被死死咬住,为了让女人适应一下,他只能暂时忍住不动,不让女人感到太大的不适。 「昕瑀,还痛吗?」阎昊一边柔声轻问一边亲昵地轻吻着陶昕瑀的红唇,试图降低她此刻的不适感。 陶昕瑀虽然还是感觉有些疼痛,可是为了让男人感到爽快,她不忍让他等待太久,只能眼眶含泪地回应: 「不……不痛……」 阎昊当然看得出陶昕瑀说的不是实话,可是看她寧愿忍着痛也想让他使用的模样,实在让他心疼到心坎里去,于是,他打算倾尽所学,一定要让妻子舒服透彻才肯罢休。 念头一起,他缓缓摆动腰身,先是温柔进入,然后轻轻抽出,再深深入底,缓慢且柔情的抽送起来。 这样的抽插让陶昕瑀开始感觉舒服,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搔痒,越是这样轻柔的佔有,越是让她感到虚空不满,她双腿夹紧男人的雄腰,企图希望男人狠狠深插,次次抵着宫口,给她难以承受的畅快。 「啊啊啊……昊……想要……」陶昕瑀忍受不了阎昊的柔情,只能哭求着男人狠戾地佔有。 阎昊当然明白此刻妻子的要求,但即使明白,他还是想要经过她的同意,才愿意恣意妄为。 「想要狠狠被干?」阎昊下身依旧温柔,嘴上的话却逐渐开始染上情色的语意。 「嗯……给我……」陶昕瑀二话不说地啜泣着点头给予回应,她已经搔痒难耐,无法再被温柔对待。 「求我。」阎昊依旧我行我素,他缓缓抽送,要女人开口向他恳求。 「昊,求你了!」陶昕瑀无助地挺起纤腰,那再明显不过的求欢举动,让阎昊龙心大悦。 一把狠狠撑开陶昕瑀的大腿,阎昊錮紧了她,腰臀开始大幅摆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男人深深抽插的感觉太过美好,陶昕瑀一边享受一边柔声娇吟。 阎昊非常喜欢妻子的叫声,淫荡里带着难以承受的纯洁,每每听着她的淫叫,总能让他慾火炙热。 于是,他开始加快速度,抽送的幅度更加狂烈,大开大合的根根尽入,再根根抽出,很快地,陶昕瑀被插得水声四溢,满室都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昊……太大声了……」陶昕瑀没错过自己被插干的声响,她从没被丈夫干得如此大声,让她既觉得舒畅,又感觉羞耻到了极点。 「你也知道自己有多淫荡?流了好多,床单都湿透了。」阎昊轻笑着回应,然后用着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兇狠插干自己的妻子。 即使下身被棉被覆盖着,依旧无法掩盖那淫靡的肉体撞击声,陶昕瑀双腿大张地任由阎昊自由进出,恣意奔驰着。 「啊啊啊啊啊……昊……太快了……」 阎昊不出声,强势压着女人柔弱的身子,猛烈操干。 「啊啊啊啊啊啊……」 「昊……好硬……好舒服……」 陶昕瑀很喜欢这样的操干,男人的性爱模式让她感觉极有安全感,这样被压着狂放奔驰,是她最喜欢的体位姿势。 阎昊如此这般的操弄了一阵子后,他快速地拔出巨大,将妻子一个翻身之后,他再度覆上压制,两人全身交叠,然后狠戾地后入抽送,给了妻子另一种安全的满足感。 啪啪啪啪啪啪啪…… 「昊……慢点……求你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越是哭求,阎昊越是緻狂暴烈,他极速抽送,疯狂的驰骋着女人,巨大刚硬猛烈地摩擦着女人柔软湿润的内壁,一刚一柔的互相在对方体内索求,让陶昕瑀完全臣服在阎昊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这样……太深太快了……」 「昊……不可以……会坏的……」 「啊啊啊啊啊……不能这么舒服……真的会坏的……」 陶昕瑀被干得地哭泣求饶,男人却不依不挠地暴烈驰骋,他还坚硬如钢,无法说停就停。 「说,被干坏了。」阎昊极速狂奔,语气却依旧清冷下令。 「啊啊啊啊啊……坏了……被干坏了……」陶昕瑀呻吟哭喊,随后立刻被奔上了高潮,她一边哭一边喊,下身飞溅出大量蜜液,她狂乱地高潮洩身而出。 「好色……」阎昊被高潮的内壁紧紧夹住,他舒爽地在陶昕瑀耳畔叹息出声,缓缓称讚着妻子。 高潮洩身后的陶昕瑀几乎无力,可是阎昊突然想瞧瞧更为淫靡的妻子,于是他抬起妻子娇弱的身躯,而他躺在床上,让妻子背对着他坐在他身上。 「昕瑀,你自己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的身体都是你的。」阎昊的语气充满着魅惑,此刻已经性致上头的陶昕瑀只想要更加地被满足需求,于是她没有迟疑地缓缓摆动纤腰起来。 「昕瑀,好舒服,用力一点。」阎昊一边称讚一边下令,他享受着女人的柔软,欣赏着女人缓摆纤腰,黑发恣意飘盪的美景。 陶昕瑀的身体纤弱,那腰臀之处显得不盈一握,可是那翘臀却如蜜桃般挺翘淫媚,她开始不满足自己那轻缓的动作,她加快速度,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她越加地感觉爽快,于是,她学着男人的插干她的举动,现在反过来,由她疯狂炙烈地极速插干着身下的男人,任由男人的巨大硬挺次次贯穿她的身体,直衝宫内。 「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陶昕瑀大力撞击,将阎昊干出了声音,这一举动让阎昊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他看着女人激烈上下的插干,她的黑色长发激狂飞舞,淫靡秽乱。 他伸出大手掌握住陶昕瑀的纤腰,开始用着男人的力道,帮助她干得更狂更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一边狂干着身下的男人,一边淫媚地揉搓着自己的小乳,她已经被性慾逼上了顶峰,没过多久,她再度高潮喷洩,交合之处,泥泞不堪。 阎昊不再任由女人胡乱插干,他将女人往前一推,呈现跪趴的后入姿势,抬高女人的蜜臀,开始暴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昊……」陶昕瑀几乎快要被男人弄得解体,却又非常享受这样既暴烈又带着一丝柔情的插干,她忘情娇喊,情潮奔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又要洩了……」陶昕瑀娇弱地皱着眉哭求,她被极速后入,体内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她克制不住地不断洩身。 「小荡妇,你挺厉害的。」阎昊被陶昕瑀一波接着一波紧夹,弄得他差一点喷洩而出,他狂暴挺动,狠戾地贯穿小穴,腰后之处开始感觉酥麻。 感觉自己似乎就快要射精,他立刻拔出,将女人翻回正面,他再度压上女人的娇躯,让她大张双腿地被他暴烈插干,她柔弱地无助哭求,他炙热狂烈的次次顶入宫口,十几下深顶之后,他一举攻入女人宫内,用力挺腰一顶,将自己的热源尽数喷发于妻子的子宫深处,结束了他们之间疯狂炙热的性爱。 阎昊一边深深内射一边温柔地吻着妻子: 「舒不舒服?」 陶昕瑀被阎昊灌着浓烈的精水,泪水直流,她躲在他怀里娇喘点头,相当满意男人今晚带给她的欢愉。 性幻悄悄显现在阎昊脖颈,他柔情似水地吻住女人娇艷的红唇,持续在她体内射精,而陶昕瑀没办法忍到灌精结束,她便沉沉睡去,独留眼里充满着依恋的丈夫,在她体内持续着繁衍的最后一步—— 《作者的话》 首-发:po18app.vip (woo17.com) 第27章恐慌(H) 狂乱的欢爱之后,陶昕瑀累极睡去,阎昊穿回自己的黑色浴袍,站在床边看着陶昕瑀在波兰所买的血珀戒指,若有所思。 放在床头柜上的血珀戒指里的能量水晶正在闪闪发光,看来是吸取了刚才他和陶昕瑀欢爱时的淫逸能量,藉此而增长了它的能力,他再次试图将它召唤而出,很可惜的是,它依旧毫无所动。 看起来它已经选择了陶昕瑀成为它的主人,那跟定她的情势相当鲜明,好险陶昕瑀是他的妻子,如若不是,为了夺取水晶碎片,他很有可能必须拿下她的性命。 那名卖戒指给陶昕瑀的红发女子是早在几百年前就从亚斯特帝国流亡出去的魔族,那批亡命天涯的魔族人带走了一批水晶碎片,有透明水晶也有红黄水晶,那是亚斯特的一段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也是他身为君王必须负起的政治责任。 他的父亲在位期间就已经积极在寻找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回归亚斯特,毕竟魔族人口稀少,亚斯特帝国非常需要他们的再次回归。 根据帝国的阎氏祭司所接收到的预示来看,这个星球上还有另一批魔族的存在,他们的力量虽然还不如亚斯特这样强壮,可是他们似乎正在慢慢增长能力,目前还无法得知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去增长能量,这对亚斯特来说,是一个无法预估的潜在危机。 想到这里,阎昊走到了阳台之上,望着黑夜里的星空,看着星系每日都不相同的变化。 陶昕瑀总说他喜欢欣赏夜晚的星空,他不否认,可他还有一项无法说出口的理由,那就是他能够从星系的变化来观察魔族与世界的动向,这是他为什么总在夜里盯着星空看的主要原因。 看了好一会儿星空之后,阎昊再度回到床上,他爱怜地将全身赤裸的妻子搂在怀中,两人相拥而眠,亲密无间。 --------- 隔日一早,陶昕瑀在阎昊的怀里甦醒,男人强壮的臂膀将她紧紧拥入在怀,她亲昵地抚上男人坚硬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和丈夫那场淫靡的欢爱,是那么的令人感到羞怯与羞耻。 她已经被丈夫调教地渐渐放下耻度,在床上,无论他要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已经无法再拒绝他的要求,她配合着他,甚至希望他要求的更多,教她一些更不合礼教的东西,彷彿这样才能够填满彼此的生理需求一样。 阎昊被摸了一下就立刻清醒,他握住陶昕瑀在他胸膛作乱的小手,用着性感的磁性嗓音问道: 「一大早就勾引我,是不是昨晚不满足?」 陶昕瑀一听见阎昊那若有似无的调侃后轻声一笑,她柔柔回应: 「昨晚……我觉得很舒服,你呢?」 阎昊也轻笑了一声,他一个翻身将陶昕瑀压在身下,他轻抚着女人白皙细緻的脸庞,性感低语: 「我舒不舒服,你感觉不出来吗?昨晚我不是说了,你挺厉害的,这句话代表什么,你应该明白。」 陶昕瑀听着阎昊低诉着昨晚欢爱的细节,小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你射精的时间那么久?」既然谈起了夫妻间的性事,陶昕瑀就想好好了解一下自己对丈夫生理上的疑惑。 阎昊没想到陶昕瑀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虽然面无波澜的直视着陶昕瑀,可是心里却有些苦恼的意味,每每像这样温馨谈心的时刻,陶昕瑀都会这样突然地出一道考题给他。 「天生的。」最终,阎昊很难得的学着阎毅,耍起无赖。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魔族男性射精时间就是这么久,只可惜现在的阎昊无法对陶昕瑀老实回答。 「…………」面对如此敷衍的回应,陶昕瑀有些傻住了,明明是这么违反常理的生理反应,却被阎昊如此轻易地带过,再度让陶昕瑀认真审视起自己的丈夫。 这个回答对她来说,谎言的机率比真实的机率高上许多。 「昊,你没说谎?」陶昕瑀认真地问道,面对始终隐瞒着自己什么的丈夫,她有些失落。 她观察到了他的不寻常,也臆测了他许久,可是她不想拆穿他,她希望他可以主动对自己坦然,然而对于阎昊而言,坦然却是目前一件对他来说相当困难的事情。 阎昊直视身下的妻子,他的理性因子不会因为妻子失落的表情而让他衝动地告诉她实话,因为他知道一旦实话实说,怀里的妻子绝对崩溃。 「没有,我不需要说谎。」阎昊淡然却坚定地再次说谎。 陶昕瑀忽然没有了温存的心情,她轻轻推着阎昊的胸膛,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阎昊却不想放开,他直接禁錮陶昕瑀,然后带着色气的语调,在她耳畔说道: 「不能离开。」 「为什么?」陶昕瑀反问,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釐清自己复杂的思绪。 「我想要你。」阎昊毫不掩饰自己的慾望,他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深的疑虑,心里就莫名地產生了恐慌。 为了抚平自己觉得相当陌生的恐慌感,他唯一想到可以让自己心安的方法就是深深地埋入她的体内,与她激烈地合而为一。 只有两人合而为一,他才能真实的感受到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才能不因她怀疑的眼神而感到难受,也唯有如此,他才能找回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不要,上班会迟到。」陶昕瑀试图推开男人,现在的她对他是又爱又怕,他是那么地熟悉却又那么地陌生,要她在这样心慌意乱的情况下和他做爱,她的心似乎无法接受他给她的性事欢愉。 阎昊在性事上其实有些君王天生拥有的霸道之气,若说平时他还可以稍稍顺从女人的任性拒绝,可此时的他十分需要她湿润又柔软的安抚,藉由她的紧致去消磨自己硬得发痛的铁柱,在心理上,激烈佔有她的身体可以带给他相当程度的安全感,他当然无法让她说不就不。 「由不得你。」话一说完,阎昊立刻掰开陶昕瑀的腿心,将自己的刚硬铁柱抵在她微微潮湿的穴口,企图心极强。 「昊……你……流氓!」面对已经兵临城下的男人,陶昕瑀气恼地边推拒边怒骂。 「流氓就流氓吧!我非要不可!」话才说完,他立刻挺腰一插,直直入侵陶昕瑀的小穴。 「啊啊……不行……」陶昕瑀拒绝无果,反被强势入侵,她还未完全湿润,此时的强硬进入让她感到有些疼痛,因此她痛呼了一声。 阎昊整根进入后,立即封印女人的红唇,他狂乱地与她唇舌交缠,几秒后腰臀开始缓缓摆动。 几下之后,女人开始感觉舒服了,紧致的蜜穴深处分泌了潺潺汁液,阎昊便开始加快速度。 嘴上强制拥吻,下身狂烈进出,陶昕瑀上下两张小嘴都被狠狠堵住,男人极为强势激烈,却不同于之前那般张扬,那抽送的速度与力道虽然极猛,可是却会小心避开不妥之处,抽插深顶的地方,也都是她最为敏感的地点,让陶昕瑀原本想拒绝的心理,慢慢被如此激狂的性爱动作给完全击溃。 「唔……唔……唔……」陶昕瑀情不自禁地抱着男人的雄腰,在他嘴里忘情呻吟。 阎昊刻意地次次往上深顶,直接让刚硬揉弄她容易高潮的顶点,再加上巨大极速的大力撞击摩擦下,陶昕瑀很快地就被攻城掠地,洩得一踏糊涂。 「唔……」陶昕瑀在阎昊口中娇喊,然后激狂地喷发了蜜液。 阎昊瞬间放开她的红唇,下身却依旧极速驰骋,没有一丝停顿。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昊……啊啊啊啊……」 陶昕瑀被撞的震盪不已,小乳的敏感顶点在男人激烈的动作中,不断地摩擦到他的顶点,弄得陶昕瑀只能狂乱地攀着男人的臂膀,在男人带给她的兇猛慾海里浮沉。 「啊啊啊啊……别那么快……求你……」陶昕瑀在阎昊耳畔轻声啜泣求饶,那音调里带着女人快慰与难耐交杂的淫媚,听得阎昊慾火焚身起来。 「小荡妇,你在勾引我。」阎昊的眼神既清澈又迷离,他看着身下已然迷失的女人,他没有慢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奔驰。 他对她那淫靡又刻意制约的呻吟没有抵抗力,特别是苦苦求饶的时候,都会有让他想玩坏她身体的衝动。 「啊啊啊啊……受不住了……好深……好硬……」陶昕瑀不堪阎昊的玩弄,她双腿大张的任由男人插干,完全无法逃脱。 「还不够,张开!」阎昊慾望上了头,魔性也无法克制的渐渐展露,他用力撑开女人的腿心,更加深入地次次顶上宫口。 啪啪啪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两人交缠处的水声也渍渍作响不停,整个卧室里充满了淫慾的气味与浪荡的声响,激得陶昕瑀无法自拔地再度喷洩,攀上高潮。 「受不住……太多了……」陶昕瑀已经不堪玩弄,在丈夫怀里娇媚的哭喊了起来。 阎昊没有回应,他将女人一个翻身趴在床上,他立即叠了上去,大手拨开女人的臀肉,将自己的坚挺巨大一把插入,直入到底。 陶昕瑀被丈夫狂烈地深深佔有,她被压制,男人叠在她身上与她十指紧扣,开始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抽插起来。 男人的力道极大,坚硬巨大的阳物在她体内嚣张跋扈地抽送,惹得她再次抑制不住娇喘的呻吟: 「啊啊啊啊……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声接着一声的肉体拍击声响彻房间,男人一边插干一边在她耳边问: 「舒不舒服?」 「舒服……好舒服……」 「想不想要?」 「嗯……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老公的精子……」 面对如此听话顺从的妻子,阎昊再度奔驰在她身上,最后他深深射入女人的子宫内,将自己的热源全数给了陶昕瑀。 第28章芒星再起 阎昊那场晨间激烈性爱又再次征服了陶昕瑀,面对如此不争气的自己,她简直要唾弃死自己了。 她懒散无力地在书店后方的厨房里煮麵,心里那些对于阎昊的种种疑惑,佔据了她满满的心房,让她感到相当沮丧。 中午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店里,阎昊在书店门口掛上午休的牌子后,便将店门锁上,然后悄悄来到厨房,看着妻子那一边煮麵一边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他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早上强要了她就是因为心里那阵阵不安的因素促使着他夺取她的身子,可是到手了之后却又感觉心里更加的空洞和失落,他也不想对她说谎,他也想要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在波兰的时候,他很明显地看见了她对魔族的排斥,若是一旦表明,他没有自信她还会如同此刻这般对待他。 让他更害怕的是,她也许还会因此而离开他的身边。 他绝对无法容忍她的离开,他们已经有名有实,而她也被他们兄弟二人轮流佔有过了,按照他们阎氏的婚姻制度来说,她就是他们的妻子,而阎氏是没有离婚这条法律的。 对阎氏而言,男女双方只有结婚但是却没有离婚的选项,剩下的另一条路,只有被拋弃一项。 而他阎昊,是亚斯特的帝王,没有他的首肯,她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永远摆脱不了和他之间的夫妻关係。 她,最终还是要跟他回到亚斯特,坐上那崇高无上的帝后之位,日夜供应他们兄弟二人享用,替他们繁衍后代子嗣。 他缓缓走近陶昕瑀,来到她的身后,温柔地将她瘦小的身躯拥入怀中。 陶昕瑀被丈夫温暖的拥在怀里,她没有推拒,甚至因此而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蜜,将他们紧紧环绕。 「还生气吗?」阎昊温情地在陶昕瑀耳畔轻问着,心里那惴惴不安的感觉,正盘旋在他心头,无法挥去,此刻的他非常需要妻子柔情的回应。 「没事生什么气。」陶昕瑀依旧专心煮麵,假装听不懂阎昊的问题。 「早上射进去的时候,你哭得好惨,看得我好心疼。」阎昊自觉对陶昕瑀感到有所愧对,不仅是强要她这件事,还包括欺骗了她自己的身份与这门婚事的真相。 夫妻之间的床第之事被拿出来讨论,脸皮薄的陶昕瑀瞬间脸色緋红,她转身想推开黏在她身上的阎昊,却被阎昊顺势拥入怀中。 这么一抱,陶昕瑀什么怀疑、疑虑都瞬间忘得彻底,她真的感觉自己已然沉沦于阎昊此刻的柔情之中,纵使前几天的他还张扬、狂妄的令她感到陌生,可是此时稳重柔情的他,却是如此鲜明的在她眼前,并将她呵护在怀里疼爱,这样的他让她完全无法否认,眼前这个阎昊就是那个让她在波兰一眼就心动的男子。 「昊,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到迷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陶昕瑀无法再隐瞒自己的心事,她好希望阎昊能够立即就向她坦白自己的一切。 阎昊搂紧陶昕瑀,他当然明白陶昕瑀在说些什么,看见她如此地为他所苦恼,他的心实在很不好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也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感到心疼。 可是,事实是如此的残酷,共妻的事,现在势必不能坦白,他和阎毅是兄弟的事,现在也还不能诚实以对,为了持续拥有她,他必须被迫说谎。 「我就是我,哪里让你感到疑惑了?别乱想,我的个性你尚未完全了解,等我们相处得再久一些,你就不会再这样胡思乱想了。」阎昊以打模糊仗的方式回应陶昕瑀的坦率,他还不能告诉妻子事实。 陶昕瑀听着阎昊的回答,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安心,反而,因为他这样的回应让她更加确定,丈夫绝对有事隐瞒着她,没有诚实告知。 抬眼,陶昕瑀仔细凝视阎昊的眉眼,她默默记下了他此时的神情,然后,静静地等待。 等待着他的另一面再次出现,应证她心里的迷惑。 -------- 吃完午餐后的阎昊找了一个藉口开车出门,他来到小镇附近一处荒芜的山脚森林里,阎毅正等在森林深处里头。 阎昊走近,脸色不悦地盯着自己的弟弟,一开口便是严厉的训斥: 「明明交代过你,不可有任何破绽,却还是让昕瑀发现不对劲,留下一堆问题让我收拾,她已经开始对我们產生怀疑了,你知道吗?」 阎毅没有因为阎昊的训斥而感到害怕,自己这个兄长因为是王位接班人,做事一板一眼,与自己相当对比、相当不同,他对于周遭的人事物有习惯性的掌控慾,面对妻子目前无法让他掌握的状况,确实会让他感到深切的不安,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他反而希望早一些让妻子知道实情。 「昕瑀迟早都要知道实情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当你的替身,做爱的时候她总喊着你的名字,对我来说极度不公平。」阎毅的眼里充满佔有慾,他不强求独佔妻子,可是不能让妻子漠视他的存在。 「我曾在她的眼里见过她对魔族的排斥,赫氏在人类世界里的所做所为让她对魔族產生了极大的误解,要她轻易接受魔族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共妻的婚姻关係在人类世界里是极为不文明的制度,若让她知晓,她也许会心理崩溃。」阎昊相当疼爱妻子,他深思熟虑,不想鲁莽地就揭穿一切。 「你知道的,我不是你,我们的性格差异如此巨大,我根本扮演不了你。再说了,她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无法接受还是得强迫自己接受,这是她身为阎氏王后的责任与义务。」阎毅个性耿直,对他来说一直这样避讳都不是确切的好方法,如果妻子能够自己发现一切,那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赫云的行跡你掌握得如何?我必须先解决赫氏的问题,才能让昕瑀知晓实情,否则对她的伤害太大了。」阎昊还是不赞成直接将事实揭开,若有更婉转的方法,他就不会选择直接表态。 「赫云又抓了叁名人类女子回亚斯特,上回那两个还没怀上就被他们弄死了,你想解决赫云没这么容易,赫氏的事需要从长计议,若让野心勃勃的赫氏起了反叛之心,那么亚斯特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阎毅缓缓道出他所掌握的一切状况。 「白氏那里,有什么新的状况?」阎昊听完赫氏的状况后,才缓缓开口询问白氏。 「白氏仍旧被赫氏压榨,派出的暗使回报,他们已经快要按耐不住,想反抗赫氏的欺压。」阎毅说起这件事,脸上的表情也相当严肃凝重。 「让暗使告诉白氏再忍耐一下,等我解决完私事之后,我会给他们一个应有的交代。」阎昊吩咐。 阎毅点点头,然后再度开口: 「对了,长老祭司前两天观星,预言了芒星再起,你看见了星辰的预示了吗?」 「看见了。在波兰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跡象,五芒星的动作逐渐频繁,代表着他们已经日益强大,必须赶紧找出隐藏在人类世界里的芒星魔族,而召唤流浪者的动作也必须加快。」阎昊缓缓说道,「你看过昕瑀戴在手上的血珀戒指吗?」 阎毅摇摇头,他对于妻子平时的穿着实在没有太大的关注,更不会去注意她身上戴的任何配件。 「水晶碎片选择了昕瑀成为主人,它待在昕瑀的血珀戒指里,不肯出来。」阎昊说道。 「水晶碎片你找到了?」阎毅讶异地问。 「透明的水晶碎片已经找到,就在昕瑀的戒指里。是一名流浪者卖给她的,可等我找去的时候,她已经逃跑了。」阎昊将波兰之事全盘托出。 「流浪者为何将水晶碎片如此轻易出售?这水晶碎片可是完整能量水晶的心脏,是相当珍贵的!」阎毅实在无法理解流浪者的想法和作为。 「我想,流浪者里,应该存有预示者。」阎昊猜测道。 在魔法世界里,除了长老祭司可以观星预言之外,还有另一匹预示者可以观星预示未来的动向,而阎昊,正是整个亚斯特里唯一可以观星预示未来的预示者,那是一种魔族里,少数人才能拥有的特殊能力。 即便阎毅是他的弟弟,也没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阎毅瞥向阎昊的眼神有些锐利。 「他们早已经知道我们会来到人类世界,所以先将水晶碎片藏匿于人类身上,却没想到,他们选择藏匿的对象竟然成了我们的妻子。」阎昊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眼神中透出了一抹戾色,「看来,流浪者已经有了相当规模的组织。」 「五芒星才是亚斯特的天敌,流浪者我们必须想办法劝服他们回归才行。」阎毅说出自己的看法,而这个看法,现在的阎昊是相当认同的。 「我会想办法找到他们,你持续关注帝国里的动态。」阎昊命令着阎毅,然后便转身离开。 阎毅望着阎昊那孤独的背影,也默默消失在森林之中。 这一趟人类世界之旅,让他们两人的负担,更重了。 第29章陶昕成的初戀 阎昊与阎毅谈完话之后,便立刻驱车回到书店,但就在他行经小镇外的公车站时,他看见了陶昕瑀的弟弟陶昕成正卑微地低着头,身前的一名同年的女学生,甩了他一身被撕碎的纸张,然后女学生转头就走,完全没有再看陶昕成一眼,而陶昕成则默默地低头蹲下身,捡起被撕碎的纸片。 阎昊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来到陶昕成面前。 陶昕成低头专心地捡起纸片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待阎昊已经站定在他身前时,他才缓缓抬头,然后他看见了他那个长相异常俊美的姊夫阎昊。 对于阎昊,陶昕成的感觉仍旧是陌生二字,他只知道阎昊是他的姊夫,他有些安静、冷淡,不太爱说话,除了姊姊之外的人他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 总而言之,他和阎昊的关係就是“疏离”二字,其他没什么深入了解的。 然而,就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竟然就被这个与自己不是很亲近的姊夫给碰个正着,让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脸色泛红,有些心虚的眼睛盯着阎昊,举止开始显得尷尬与侷促。 而阎昊则用力将看起来相当卑微、没自信的他拉起,然后两人一起来到公车站旁的座椅上坐下,一坐下后,阎昊便主动缓缓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他直视着陶昕成,那眼神带着一抹透视的探究,那深究又明瞭的眼神让陶昕成的心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 「我……我……」陶昕成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刚我看见一个女生将一张纸撕碎了甩在你脸上,是怎么回事?」阎昊见陶昕成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便将自己所看见的情形说出。 「我……喜欢那个女生,可是……被拒绝了。」听着阎昊已经看见了他最丢脸的一幕,陶昕成不再坚持,神情落寞地将自己告白被拒的实情全盘托出。 「那些碎片是你的告白信?」阎昊看着陶昕成手里紧紧跩着那些碎纸,淡然地问。 陶昕成瞥了一眼自己手里那些被撕碎的纸片,眼里尽是伤心失落的神情,这封信是他构思了好几天才股起勇气写下的,没想到送出去不到一天,就支离破碎的被退了回来。 「我喜欢那个女生很久了,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学校模拟考的时候,那一次是全年级拆班混合的考场,她的座位刚好就在我旁边。」陶昕成白皙稚气的脸庞虽然不算帅气,却是文质彬彬,但是因为家庭因素的关係,他没有自信,连说话都有些怯懦懦的。 「鐘响前,她突然很紧张地向我求救,说她的原子笔被她不小心摔了一下断水了,看她如此紧着急的模样,我便赶紧将多的原子笔借给了她,你知道吗?当我把笔借给她的那个时候,她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很美很灿烂的笑容,我看着她那抹美丽的灿笑,感觉心脏立刻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了起来,那感觉好像就叫“怦然心动”吧!我感觉,自己似乎从那一天起就忘不了她的笑容,那抹笑容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陶昕成正诉说着自己情竇初开的情形,可是此刻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情,有的尽是那被狠狠拒绝后的伤痛。 阎昊看着陶昕成那稚嫩却又早熟的脸孔,本该是飞扬青春的年纪,却因为家庭因素而变得如此自卑、缺乏自信心,举止怯懦,个性内向,让他產生了偌大的同情心。 阎昊想起青春期的自己,在那个荷尔蒙无限疯狂喷发的年纪,他没有如阎毅那般的阳光青春,有的尽是王位接班人的无限压力,加上自己原本的个性就不是活泼爽朗的性格,他不擅言词,也不爱人多嘴杂的氛围,喜静的他也曾经与同儕格格不入。 自学龄起,他的学习能力就特别的好,什么学科都难不倒他,稳妥的学霸一枚,可是与人沟通的能力就不如阎毅来得强。 此刻看见陶昕成的模样,他虽然不如自己聪明,可是他知道陶昕成的成绩不错,在校的成绩总是稳坐全年级前十名,不过也许因为他也不擅交际与言词,所以当他想要正常与女生结交为男女朋友,势必会有一定的难度。 「所以,你就写信向她告白?」阎昊问,他想知道更多有关于他与那名女同学的讯息。 「不,我们先是成为朋友。」陶昕成摇摇头,语气气馁,「我没有那种勇气立刻表白,只能隐藏自己的心思,先跟她成为普通朋友。」 话说到这里,阎昊心底已经有底。 以前学生时期,也有许多爱慕他的女同学,先和他成为普通朋友,想藉着朋友关係再进一步,可是对他来说,没感觉就是普通朋友,就算因为性爱科目需要上床,他们也不具有任何关係,唯有让他宣告天下,才能有具体的名义,否则上床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并不代表什么。 「初恋?」阎昊轻问。 陶昕成点点头,脸色有些緋红,要他承认是初次恋爱,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面对初次恋爱就以失败为告终的结果,阎昊是感觉有些不妥的,这个孩子往后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若是在这里失去了对自我的信心,他觉得对这个孩子往后的人生会有很重大的影响。 他仔细上下打量陶昕成,见他外型平凡,穿着校服的模样太过中规中矩,俗话说,人要衣装,他拉着陶昕成起身,要他跟自己到市中心一趟。 陶昕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没有推拒阎昊的邀约,便搭着他那台看起来并不便宜的黑色轿车,两人一同来到市中心最热闹的购物中心。 阎昊带着他,替他挑选了好几套全身上下的衣物,让他感觉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些衣物都是当季流行的名牌服饰,随便买下来也要上万元,让他颇有心理压力。 可是阎昊并没有因为他的阻止而停手,只是不断地叫他不要有任何的压力,他亲自为他挑选帽子、衣服、裤子甚至连包包、手錶这些配件都一併购入。 陶昕成有些讶异于阎昊的眼光,他能感觉得出自己这个姊夫的品味极好,看他平时穿衣服只有单调的黑白两色,没想到他这么会挑选男性服饰。 在逛街购物的同时,陶昕成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阎昊极为自信。 当购物商场里的专柜小姐发花痴地纠缠着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只专注于挑选他的东西,说话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抹寻常人没有的优雅与自信,看起来就是相当有品味的一个男人,而且极有主见,并不会随波逐流。 他说话很简短,但是都是他所想要表达的重点,一旁专柜小姐所介绍的,他会参考,可是他不会全盘接收,他会思考什么衣服才是最适合的,并不会一昧的追求流行。 待阎昊完全买完衣服后,他领着陶昕成来到购物中心里的书店,然后问着陶昕成: 「平时都看什么书?」 陶昕成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小说,武侠或科幻小说。」 阎昊听完后,立刻领着他来到全都是心灵厉志的书籍专区,然后挑了几本关于建立自信与沟通技巧的书后,结帐离开。 回到了车上,陶昕成没有再看那些衣物一眼,专心于阎昊替他挑选的书籍。 『自我察觉练习』、『被讨厌的勇气』、『活出你的原厂设定』 陶昕成翻了几页后,便听见一旁专心开车的阎昊,突然地开口: 「昕成,恋爱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尤其是初恋的经验。但是,初恋不是你人生的全部,初恋只是你人生中恋爱的一小部分,一个短暂的开始,我希望你能用更有自信、更有勇气的态度去面对它。」 「那个女孩子有喜欢的男生了,我的初恋根本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强制落幕,甚至,她还轻蔑的嘲笑我竟然厚脸皮的敢喜欢她,她将撕碎的信丢还给我时,还要我以后别再去纠缠她,这叫我怎么自信得起来。」陶昕成语气低落沉重,对于这样懵懵懂懂的感情世界,充满着疑惑。 「谁说那个女生就是你的初恋?她也许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她越是这样轻蔑你,你就要将自己过得更好,让她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你将自己活出自我,发光发热,也许在不久的未来,你就能遇上你的真命天女。」阎昊缓缓开导着他这个稚嫩的弟弟。 「我知道,因为家庭因素的关係,你无法立刻就充满自信,面对眾人的目光你也会感觉畏缩,但是姊夫告诉你,你不再是没有依靠的孩子,姊夫会成为你的依靠,你的后盾,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开朗阳光的男孩,快乐健康的生活下去。」阎昊突然地说起心里深处的感叹,他在给陶昕成力量,也在赋予他积极面对人生的勇气。 面对自己这个性格冷然的姊夫突然脱口而出的感性话语,陶昕成瞬间眼眶湿热,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什么叫依靠,自他懂事以来,他的依靠就是姊姊,可是姊姊也很辛苦,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姊姊更加的辛苦,所以,他有很多苦都藏在心里,自己默默承受着偌大的压力和恐惧。 那些因为被父亲家暴的声响而被邻居、同学指指点点的日子他都没有忘,忘不了、忘不掉,一天天埋藏在心里,吞噬了他原本该对人生存有的冀望,当然也让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他眼眶泛红的望向阎昊,心里因为阎昊的感性话语而升起了一股股的感动,他眼神真挚地凝视着阎昊并缓缓对他承诺: 「姊夫,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阎昊听着陶昕成那简短却坚定的回应,他缓缓露出一抹浅笑,他深信陶昕成只是缺乏带领,所以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在他的扶持之下,他相信陶昕成很快的就能回到常轨,走回自信果敢的人生常轨上。 第30章愛,是什麼? 当陶昕瑀看见阎昊领着陶昕成一起回到书店时,她一脸错愕。 经过陶昕成的解释后,陶昕瑀才知道他是放学途中偶遇了阎昊,阎昊见他衣着颇为老旧,总是穿着校服,于是便带着他去逛街购物,替他置办了许多行头。 陶昕瑀听了实在颇为惊讶,如此冷淡的一个男人,竟然对周遭的人如此温暖,让陶昕瑀在心中讶异不已。 自他们两人结婚后,阎昊对于自己的母亲与弟弟虽然尊重,可是相处的态度很淡然,由于他不喜与他人太过接近,喜欢保有自我的空间,当然也跟母亲和弟弟亲密不起来。 她不知道今天阎昊和弟弟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能从弟弟的眼神中察觉,这个小男生看着阎昊的神情里充满着崇拜之意,跟之前的眼神相比有了极大的转变。 晚间吃完了晚饭,陶昕成便黏着阎昊,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聊得挺热络的,陶昕瑀跟着母亲一边收拾桌子,一边不断望向他们二人,心里仍旧在猜测着他们两人之间关係的转变。 忽然,陶母轻声开口: 「小瑀,你挑选的这个丈夫,实在不错。」 听见母亲轻叹的语气,陶昕瑀才转头将眼神从阎昊身上转移至母亲身上,然后,她发现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欣羡与满意。 她知道,母亲一直在心里感叹自己识人不清,遇人不淑,面对女儿嫁给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一定会让她的心里產生一些复杂的情绪,可是反过来说她也很替她开心与欣慰,因为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好男人,终于能有个可靠的依赖,她也就能够放下一颗悬浮不安的心。 「原本我看阿昊对小成的态度有些冷淡,心里还有点担心他对你并不真心,如今看他对小成这么好,两人也开始熟稔起来,我就可以真正地确定,他对你的感情是真切的。」陶母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对着陶昕瑀笑道,那慈祥的笑容里饱含着更多的是安慰与安心。 她无力去保护的孩子们,如今都因为阎昊的出现而拥有了庇护,对她来说是多么深刻感激的一件事。 「妈,你别担心,阎昊只是天生性格比较淡然,其实,他是个蛮热心的人,在波兰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替我翻译、帮我追回被偷走的钱包,又开车载我上山游玩,这些种种事蹟都显示,他不是个无情冷血的男人。」陶昕瑀红着脸,缓缓向母亲诉说着阎昊的优点。 然而陶母听在耳里,再分析自己观察阎昊一阵子之后的感觉,她很清楚,阎昊并不是陶昕瑀认为的,是个热心的男人。 「傻孩子,那是因为对象是你,他才次次出手帮你的。」陶母笑着对陶昕瑀说道。 「才不是,我又不是什么貌美如仙的女人,他哪有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我。」陶昕瑀也害羞地笑着反驳,接着,她想了一下,「不过,我们两个真的很有缘分,在波兰的时候一直不期而遇,真的很神奇。」 「那代表你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陶母听完后,有些宿命论地下了註解。 「嗯,也许真是如此。」陶昕瑀再次转头看向阎昊,他正和陶昕成一起坐在书店门口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书。 门外的丈夫和弟弟,如此静謐的相处,却完全没有任何尷尬,弟弟时不时和丈夫说话、问些她完全听不见的问题,这样温馨的画面,实在让她心窝发热,感觉温暖。 收拾好碗筷与餐桌后,陶昕瑀和阎昊便驱车要回住所,在车上,陶昕瑀忍不住问了阎昊: 「今天,你和小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看他一直缠着你说话,究竟你们在说些什么?」 阎昊将今天在公车站看到的情形告诉了陶昕瑀,整个过程却让陶昕瑀不敢置信。 「什么?小成有了喜欢的女生?真没想到,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陶昕瑀暂时还无法从惊讶中脱离,她讶异地缓缓说着。 「这样叫早熟?已经十六岁了,也该了解男女之间的事情了。」阎昊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的世界里,人类年龄十叁岁时他就已经对女人相当熟稔了。 「我的初恋是上大学的时候,那时我都二十多岁了,才第一次谈恋爱。」陶昕瑀毫无避讳地谈论着自己的初恋。 既然这个话题被挑起,阎昊便想知道更多关于陶昕瑀的过去,这是他的女人,他不能对她一无所知。 「说说看,你的初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阎昊问。 然而,阎昊不知道的是,在陶昕瑀心里,她是非常不想谈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 「没什么好说的,就只是一个已经被遗忘的人而已。」陶昕瑀语气有点僵硬,很明显的,阎昊听出了她不愿再谈的语意。 看起来,她的初恋并不是很愉快。 阎昊的嘴角依然存有一抹淡笑,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也不勉强,如果往事是一段伤疤,那么他也不想挖掘她的伤口,不想让她感觉二次伤害。 突然,他在行经一片路灯比较昏暗的路段时,看见了飞舞在树林间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相当惹人注目。 阎昊立刻将车子缓缓停靠路边。 「怎么了?」陶昕瑀不明所以的问着。 「你看,萤火虫。」阎昊指向陶昕瑀身旁的窗外缓缓说道。 陶昕瑀转头仔细一瞧,果然在树丛间看见了一闪一闪的微弱亮光,飞舞穿梭其中,她也立刻欢快地惊呼: 「真的耶!真的是萤火虫!」 阎昊立刻解开安全带,说道: 「我们下车,去看萤火虫。」 眼见阎昊难得如此兴致勃勃,陶昕瑀也满心欢喜了起来,这难得一见的情景,是陶昕瑀从未见过的美景。 一下车,阎昊拉起陶昕瑀的手便往林子里鑽,随着他的脚步,两人越来越深入森林里,直到完全失去了光线,一片漆黑之后,他们便被四周小小的点点萤光环绕,美丽至极。 陶昕瑀站在阎昊身旁,看着眼前眾多的萤火虫闪着自身小小的光芒,飞来飞去,她瞬间失去了言语,只能紧紧攥着阎昊的大手,心里无比的激动。 「今天,我必须承认一件事。」激动过后,陶昕瑀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什么事?」阎昊轻问。 「在今天之前,我似乎完全不曾仔细认识我的家乡,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家乡这样美丽,美得像是一幅画。」陶昕瑀抒发着心中的感叹。 「确实美,这个星球美的令人咋舌。不过,你没发现一件事,萤火虫似乎出现得太早了。」阎昊锐利的眼神盯着这些还不该出现的萤火虫,眼里尽是忧虑。 经他提醒,陶昕瑀才意识到这件事,她诧异地说着: 「是啊!好像真的太早了!」 「这个星球暖化得太严重了,四季早已走样,万物也已经分不清时节了。」阎昊脸色严肃地说道。 陶昕瑀转头,想要看清阎昊此刻的表情,可是却因为四周过于黑暗而不能如愿。 听着他如此凝重的语气,让陶昕瑀想起了奥伊楚夫的星空,那个深夜里的阎昊,曾经对人类感到失望,甚至,他还把冀望託付在魔族身上。 她的丈夫,对于这个环境的改变十分在意与重视,他好不像一般的男人,不追求名,也不追求利,反而对于地球的环境更为重视。 陶昕瑀觉得自己的丈夫很真切也很实际,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关怀的心。 她认识他到现在,才慢慢地看出来。 陶昕瑀转身缓缓抱住阎昊,轻声说道: 「昊,你实在是一个很有爱的男人。」 然而,这句话,立刻震慑了阎昊。 他不明白,为什么陶昕瑀会这样解读他? 爱,是什么? 为何她会说,他是一个很有爱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我?」阎昊反抱住女人的娇躯,柔声问。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冷漠冷情的男人,可是今天看见你和小成说话的样子,不知道在谆谆教导他什么的模样,让我感觉自己真的错解了你。此刻,又见到你这么关怀这个地球,我们身处的这个环境,我才明白,原来你的心,一直都是充满着爱的。」陶昕瑀抱紧阎昊,她情难自已地回答道。 阎昊听完后,漠然无语。 阎昊自认,会对陶昕成谆谆教诲,全是出自于对他的同情,也因为他是她的弟弟,所以才想拉他一把。 而对于地球的关注,那是因为魔族早已经不满人类破坏环境很久了,他们已经关注这个生态环境的改变许久,如若让人类再这样肆无忌惮下去,那么也会逐渐威胁魔族的生存环境,这对魔族来说是一件不可原谅的重大错误。 五芒星魔族的蠢蠢欲动,他猜测大概也是跟环境恶化有关,若是这个星球毁了,那么大家都得陪葬,五芒星魔族和流亡者不可能就此袖手旁观。 可是,他的妻子,天真无邪的妻子竟然因此而讚扬他很有爱…… 『爱』是什么?他一点都不明白。 从小的教育环境与课本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爱』这个字。 亚斯特的文字符号里,也不曾出现过关于『爱』的文字,会知道这个字,还是因为来到人类世界里,从书本上看到后从而得知的。 他只做他觉得应该做的,至于爱…… 他不相信这个由人类创作而出的虚无飘渺的东西—— 追-更:po18gw.vip (ωoо1⒏ υip) 第31章不安的索愛(H) 阎昊端坐在书房里,悬浮在空气中的金色復古打火机不断飞散着迷魂烟雾,那白色烟雾繚绕于阎昊四周,将他的模样缠绕得更加迷濛、更加神秘。 紫檀木製成的书桌上,一颗透明水晶球里有几个身影在晃动,赫云连同几个赫氏贵族正争相匍匐在一个人类女子身上,他们暴虐的在女子身上逞欢,让阎昊越看越是头痛。 女人身旁还两名女子,那两名女子瑟瑟发抖地缩在一旁,看得出来对于她们目前身处的状况相当害怕。 阎昊收起水晶球,再次深深吸了一口迷魂烟雾,然后轻吐出一阵白烟,他必须藉着迷魂烟雾平復内心里的躁动,他需要平静,他需要一个好的计划让他能够对自己的妻子坦言,他是魔族的事实。 然而,现实的状况,一切都无法完美的符合他所设想的条件,让他非常难得的皱起了眉心,为了陶昕瑀,他冷淡许久的心扉,似乎开始出现了些许的急躁与不平静。 原本就存在于心的恐慌,如今因为情势的发展逐渐演变成了害怕,他在她面前一直不断说着谎言,这些对他而言虽是逼不得已的谎言,可他害怕一旦戳破了事实,妻子会情绪崩溃,甚至无法原谅他的所做所为。 一个女人婚配两个丈夫,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让两个男人共享她的身体,无论她心胸再如何宽大,肯定也无法轻易谅解他们。 她和自己有情意,可是她对阎毅却是如同陌生人般的印象,但自己却依旧遵照阎氏古礼,让阎毅与她亲密繁衍,他用膝盖想都能知晓,陶昕瑀若得知了真相,绝对会恨他入骨。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阎昊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动,金色的復古打火机与迷魂烟雾瞬间消失,陶昕瑀推门进入,手中端着一杯温热好的牛奶。 「昊,听说睡前喝杯热牛奶能够助眠,你赶快试试看。」陶昕瑀边说边靠近阎昊,她满心只希望阎昊不要再失眠,根本没有发现昏暗的书房里,阎昊晦暗阴沉的表情。 阎昊心情低落,因自己愧对妻子的内疚感让他无法再偽装斯文温柔的表象,他一个起身,带着陶昕瑀没有发觉的戾气,一口便将她端进来的牛奶饮尽,然后大手兇狠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个用力,便狠戾地吻上了她柔嫩的唇瓣。 陶昕瑀被阎昊困锁在强壮的怀中,面对突如其来的索爱,她有些困惑也有些害怕,可是男人气势兇猛,吻她的力度极狠,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贴在他壮硕的胸膛中,任他予取予求。 阎昊狂烈的吻着妻子,唇舌激烈地交缠着她的,任由自己的唾沫滑入她的口中,此刻的他偽装不了人类,他的骨子里流得可是魔族的血。 陶昕瑀被阎昊兇猛的力道吻得有些疼痛,她不知道一直以来都很温柔的丈夫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原本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似乎变得极度危险,她害怕地挣扎了起来,她开始抗拒着丈夫的唇舌,也不断推拒着他壮硕的胸膛。 此刻的阎昊容不得妻子的抗拒,他需要她的安抚,从未有过的不安情绪,带给他偌大的危机意识,他已经认定了她,无法忍受她也许有一天会离他而去的想法和念头,此刻他的魔性告诉他: 佔有她!激烈的佔有她! 让她,除了你们之外,再无法容纳其他男人! 这个念头响起,阎昊无法抑制地将陶昕瑀的睡衣扯开,前襟排釦因为他的大力撕扯而整排掉落,让陶昕瑀心惊了起来。 「唔……昊……」陶昕瑀在阎昊怀里挣扎着,她被丈夫执着的粗暴给吓着了,她试图唤醒丈夫的理智,可是对方却不愿放开她的唇舌,他张口含住了她的小嘴,大力吸允起来。 「唔……唔……」陶昕瑀抵不过男人的索求,她睁着大眼看着他那有些阴鬱的俊顏,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从晚上看完了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萤火虫之后,他的心情就变得有些阴沉。 陶昕瑀不懂自己的男人,他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团谜。 可是自己已经嫁给了他,他对自己一直以来也都相当地温柔体贴,而此刻他反常地强势索要,隐约让陶昕瑀感受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阎昊吻得她很痛,可她放弃了挣扎,她能感觉他的心里似乎埋藏了很多烦心的事,这个男人沉默寡言,不轻言说出内心话,她无从得知他的心事,但她能够明白男人想要宣洩的心理,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心里好过一些,那么身为妻子的她愿意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他。 撕扯开女人的衣物后,阎昊的大手没有迟疑地揉上了她的胸乳,接着他褪去她的裤子和底裤,修长的手指急躁的插入了女人分泌了汁水的小穴,他一边含住了她的乳尖,一边抽插着她的蜜穴。 「嗯啊……啊啊啊……」陶昕瑀半躺在阎昊的书桌上,无力地任他玩弄。 听见女人的呻吟后,阎昊抽插蜜穴的手,速度更加地激烈了。 「啊啊啊啊……昊……昊……」陶昕瑀被插得水声四溢,她难耐地娇喊着丈夫,下身泥泞一片,就快要被玩得喷发倾洩。 眼看女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阎昊立即扯开自己的浴袍,扳开她的大腿,就将自己的硬挺抵在她潮湿的穴口。 「昊……这里是书房……不太好……」陶昕瑀见男人就要在这里插入,她有些迟疑地推拒了一下。 「今天就想在这里干你。」阎昊语气阴鬱地回应着女人,然后立即一把将自己的巨大插入,雄腰飞快一挺,尽根没入。 「啊啊啊啊……」即使被阎氏兄弟二人玩弄了数次,陶昕瑀仍旧紧得不行,此刻被阎昊急躁地插入,那被坚硬巨大撑开的不适,仍旧让她皱起眉头,吟叫出声。 阎昊被妻子紧紧夹住,他情难自已地将她禁錮于怀中,她的身体美好的让他疯狂,于是他无法再等待她的适应,便开始大力摆动起腰臀,将自己的巨大一次一次地送进女人的甬道内。 「啊啊啊……轻点……昊……」陶昕瑀攀着丈夫强壮的臂膀,她被入得有些疼痛,但因为男人够硬够巨大,加上他本身高超的抽插技巧让她感受到疼痛中带着舒爽的快慰,被插个几下之后她就忍受不了男人次次勇猛的攻势,只能软在他怀中淫叫求饶。 「张开,我想再深一点。」阎昊不想饶了怀中娇嫩的妻子,他捧起女人的小蜜臀,企图让两人的下体更加贴合,他想和她,密不可分。 「已经到底了……别……啊啊……」陶昕瑀被男人次次撞入宫内,可男人却还自觉不够,那几乎要贯穿她的举动,惊得她啜泣求饶。 阎昊折起女人的大腿,让她的阴部更加的张开,巨大粗硬快速又狂烈的入侵女人娇柔濡溼的蜜穴,没多久,女人就被玩得高潮洩身,两人紧密交合之处,也水声大作,淫靡不堪。 一见女人不堪玩弄,两叁下就潺潺洩身,阎昊抽出自己,将女人摆弄成跪姿,让她趴跪在桌上,翘起蜜臀,将一片泥泞的蜜穴尽露眼前,然后自己再次猛烈闯入,并且狠狠开干。 啪啪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响彻书房内外。 「啊啊啊啊……别……」陶昕瑀被丈夫暴烈驰骋,她从未被撞得如此激烈,男人今晚简直就是要将她玩至碎裂的态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昊捧着女人白皙的娇臀狂抽猛干,粗硬的下体激烈摩擦她不断溢出汁水的甬道内壁,那紧致又柔软的包覆触感,将他的坚硬紧紧绞住,爽得他几乎差一点就要粗俗地爆出粗口。 他的妻子,天生注定要受他抽插浇灌,他们两人的身体,太过契合。 「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 「会坏的……啊啊啊啊……」 「求你了……昊……不要……太激烈了……」 陶昕瑀趴在桌上,被身后的男人干得激狂响亮,他犹如入魔般的抽插她的身体,根根尽入,次次到底,让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他暴烈般的玩弄,身体里被男人畅意奔驰的快感,逼得她哭求了出来。 阎昊知道她哭了,自己今晚发了狠劲,那魔族天生的兽性一旦被激发,人类女子无一不被干得痛哭流涕。 但是今晚,他就要让她尝尝魔族男人的厉害,他想藉此暗示她,他与人类男性的不同之处,来慰藉自己有口难言的困境。 再次将自己抽出,他将陶昕瑀一把抱起,翻过她的娇躯,由正面再次插入,然后一边抽插一边将她腾空抱起,走向一旁柔软的沙发上。 「昊……饶了我吧……受不住了……」陶昕瑀攀着男人的脖颈,让他边走边抽插着,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被男人狠狠玩弄,这样的感受与平时那般不同,她真切的体会了自己和他相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个男人的兇狠,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于是,她只能可怜兮兮地哭着向他求饶。 「受着,我硬得不得了,除非让我射出,否则你别想让我出来。」阎昊将陶昕瑀的眼泪一颗一颗吻住,然后语意坚定的说道。 「今晚的你,就像野兽一样,我真的怕了。」陶昕瑀柔弱地在阎昊耳边轻语,她企图激发男人潜在的疼惜与不捨。 面对如此纯洁无辜的妻子,阎昊果然被她的娇柔给软化,心中那些不安的情绪与害怕的感受,此刻都被她的眼泪与柔情给消散,他轻轻将她压在沙发上,他停下狂猛抽插的动作,温柔地亲吻她的眉眼,举止又恢復以往的斯文模样。 「被我弄痛了吧?」阎昊柔声轻问着陶昕瑀,眼底对她是不由自主深深的迷恋。 「你心情不好?」陶昕瑀感受到男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柔情似水,才敢轻声问道。 「嗯,非常不好。」阎昊将自己埋入女人的颈项之中,闷声回应。 得到了丈夫正面的回应,陶昕瑀有些疼惜起身上的男人,不擅言语的他,心底似乎也藏着许多身为男人的压力吧! 「所以,想要做爱宣洩?」陶昕瑀贴心地反问,她正在给身上的男人台阶下。 阎昊当然立刻就听出了妻子的贴心之意,此时他被她的贴心之举软化了坚硬的心脏,他发觉自己似乎更加的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 《作者的话》 谢谢大家的等待,雪菲为了转化心情,终于再次重拾心绪,打开了电脑的稿件,继续将小说写下去,希望藉由写文能够平復自己伤心的思绪。 也希望大家能够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阵不安的日子,希望大家加油,戴口罩,勤洗手,少出门。 第32章摧殘(H) 「是,我想狠狠要你,一遍一遍。」阎昊毫不避讳,他清澈的眸光凝视着陶昕瑀,答案肯定地回答着。 面对着阎昊如此直白的答案,陶昕瑀举起自己的小手,轻柔地抚上男人俊美刚毅的脸庞,爱怜地说道: 「若是这样能够让你开怀,那就给你吧!」 如此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妻子,阎昊真心不想拱手让出,他坚决了自己的意志,绝对要将怀里的女人,永久霸佔。 他温柔地再次吻上女人的唇瓣,轻噬啃咬,而后大力吸允,埋藏在女人体内的钢铁也开始缓缓抽动,阎昊一边吻着妻子一边摆动腰臀,他狂妄的佔有着陶昕瑀,倾尽所有,只想给予她满满的欢愉。 「啊啊啊……」陶昕瑀缩在男人怀里,任由他驰骋,不再推拒。 「舒服吗?」阎昊下身激烈插干,可是出口的语气却温柔地道貌岸然。 「啊啊啊啊啊……」陶昕瑀攀着丈夫只剩吟叫,很明显地已经被男人骑乘的十分舒适,再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很快地,两人交合处传出了渍渍水声,肉体激狂撞击的声响,也再度响彻书房每一个角落。 啪啪啪啪啪啪啪…… 「回答我,舒服吗?」阎昊伏在女人身上狂暴抽插,对于这个问题相当执着。 被男人暴烈抽插佔有,陶昕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丈夫,她已经被男人强烈的性能力给征服,她软在男人怀里,给了男人想要的答案: 「舒服……啊啊啊……好舒服……」陶昕瑀拥着丈夫的雄腰,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身体。 阎昊听了很满意地轻笑了一下,将女人牢牢錮在怀里极速衝刺,一下一下没有停歇地高速衝撞女人的宫内,女人温热濡溼的蜜穴也因高潮而紧紧绞着他的炙热钢铁,两人就这样激烈地淫靡交媾着,几百下之后,男人终于感受到腰后的酥麻之意,他捧住女人的小蜜臀,紧紧将自己的钢铁插入最深,然后用力喷发了自己浓郁的魔族精水,狠狠浇灌着女人的娇嫩子宫。 性幻出现在阎昊的脖颈之上,魔族的精水带着一股烫热浇灌在人类女子的子宫里,阎昊是魔族的国王,他是亚斯特的最高统治者,而他的王后,必须承受他圣灵的精水,直到怀胎受孕,永无止境。 「陶昕瑀,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阎氏兄弟的女人。」 射完精后,陶昕瑀已经昏去,阎昊则怜惜地拨开她散乱的发丝,语气阴寒的自我宣誓着。 ----------- 陶昕瑀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书房里的激狂性爱。 此刻她坐在书店的柜台内,正盯着桌上需要入库的书本发呆,说是发呆有些不符事实,正确来说应该是在偷偷回想,她正心思不纯地回想着昨夜丈夫那霸道兇狠的佔有,以及那技巧高超的极速衝撞。 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如此冷淡的男人,怎么床上技巧可以这样的好? 阎昊是个有些孤僻的男人,平时若是有女顾客光顾自己的小店,也总会被他的美貌所吸引,但他的表现相当冷淡,对于陌生女子的靠近也极度不喜。 唯独那次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要帮她的小店衝人气衝业绩而反常的与那些女顾客亲密合照,那个突兀的行为至今仍旧让她感觉相当匪夷所思。 但是回归现实,她的丈夫虽然迷人,却也让人感觉谜团重重,两人相识这么久,也已经结婚一段日子了,却从未听他提起自己的原生家庭,一次都没有。 思及至此,她转身间聊般地问着阎昊: 「昊,我们结婚也一段日子了,可是我们结婚的事你似乎还没跟自己的父母提起,我也几乎不曾听你提过他们,我们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他们,告知他们,我们已经结婚的消息?」 陶昕瑀的问题问得十分突然,阎昊瞬间有些怔憧,他没想到妻子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不过,对于一个反应能力极强的人来说,要回应陶昕瑀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来台湾之前,我先从波兰回了一趟英国,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向他们报备过了。」阎昊随口又开始扯谎。 陶昕瑀听完后,想了一下后,问: 「那个时候你就想在台湾结婚?」 「既然已经被公司通知要长居台湾,我在英国时就打算了,来台湾之后,就在这里娶妻生子,定居下来。」阎昊说的依旧是曾经的那套说词。 「可是,在波兰的时候,你曾告诉我,你不会忘了我。但是来到台湾之后,你为何没先找我?反而先找婚介所!」陶昕瑀有些不高兴地说出心里的芥蒂。 阎昊听出了陶昕瑀的不高兴,他轻笑了一下,语意不明地回答: 「你怎么能肯定我没先找你?」 陶昕瑀听完后,整个表情都不对了,她诧异地望着阎昊,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你……你的意思……?」陶昕瑀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所想的。 「我先调查了你,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正在到处相亲,是我要求婚介所安排我和你见面的。」阎昊轻笑着说谎,事实上是他透过水晶球的窥视,得知她正在到处相亲,他对那名婚介所安排的男人使了迷魂术,自己则顶替了那个男人去和她相亲。 然而,阎昊这番话听在陶昕瑀耳里,让陶昕瑀感觉自己的丈夫根本就是个既腹黑又对她十分专情的男人,为了能和她结婚,再续前缘,也算使了一些手段。 阎昊的这一番话,让陶昕瑀的心,瞬间充满了诧异与甜蜜,令她感觉惊喜不已。 「所以,我们在波兰相遇的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陶昕瑀有些羞怯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都是她心底最想知道的秘密。 阎昊不太明白『喜欢』、『爱』这种形容词的感觉,对他来说,女性就是繁衍的必须品,对于这种重要的必需品,魔族通常只有霸佔与掠夺,两种想法,再无其他。 可他无法对妻子坦言,当初在波兰偶遇之后,他唯一的想法就只有掠夺,他满心满脑的就是要将她掠劫得一乾二净,并且让她受精怀孕,替他繁衍后代。 于是,他只能再度说谎。 「嗯。」阎昊低垂着眉眼,轻应了一声。 陶昕瑀听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怯却很满足的娇羞笑容,她没想到阎昊真的在那叁天内就已经喜欢上她,还没来到台湾时就想娶她为妻,和她组建家庭。 她甜滋滋地主动地将自己贴近阎昊,撒娇般地揽住他壮硕的手臂,那小女人般的緋红模样,让阎昊看得目不转睛。 此刻的陶昕瑀,实在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是不是只要对女人说出『爱』或『喜欢』,就能让一个女人瞬间变得容光焕发、美丽起来? 阎昊此时终于能够明白『爱』和『喜欢』这两个词的用处了。 简直就是女人天然的美容剂! 刚想到这里时,一旁的电视机里传来了即时新闻的快报消息。 『新闻快报!上午十点左右,有民眾在河堤旁的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死者私处受到严重损伤,法医验尸后初步判定是被严重性侵因而导致死者阴部严重受损与死亡,检查官认为整起事件应该与魔族的侵犯有关……』 陶昕瑀看着新闻报导,眉头深锁,刚刚那些因为阎昊而感觉甜蜜的氛围,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而阎昊的表情也开始逐渐变得严肃,他直盯着新闻画面,薄唇悄悄用力紧闭,眼神兇狠锐利,心里对于赫氏张扬的作风感到不悦。 「魔族,究竟为何这么残忍?」陶昕瑀看着画面中打了马赛克的女性尸体,隐约可以看见女人赤裸横陈的流血而亡,她咬牙愤恨地斥道。 阎昊瞥了女人一眼,默不作声,他只想着,自己也许该回一趟亚斯特,制止赫氏越来越不受控的行为。 「为什么要这样摧残人类女子?人类究竟欠了魔族什么?昊,你不觉得魔族越来越得吋进尺吗?」陶昕瑀有些激动地说道,殊不知她的身边就坐着魔族的主宰。 「就算你再激动,人类也拿魔族毫无办法。」阎昊冷冷回应,然后主动将电视关了。 面对阎昊如此消极的想法,陶昕瑀就像洩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腔的怒火一瞬间就被他一盆冷水给浇熄。 「难道,你真的毫无感觉吗?如果,今天是我被魔族这样凌辱,你还能这样沉得住气?」陶昕瑀有些无力地问着阎昊,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对任何事都提不起情绪。 听到陶昕瑀这样的假设性问题,阎昊微敛眼眸,遮去眼中的煞气,阴冷地回答道: 「没有人能够这样对你。」 陶昕瑀抬起自己的小脸,望向自己性格冷然的丈夫,她有些讶异着阎昊如此决绝的回应,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对于自己的丈夫,真的太不了解了…… 阎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陶昕瑀在心里有些茫然起来,渐渐地感到不知所措。 ---------- 《作者的话》 感谢各位小伙伴的关心与安慰,雪菲已经平静下来,也要好好的步入常轨,好险写写小说也可以转换雪菲的注意力,让雪菲能够不再沉浸在悲伤里。 人生无常,生老病死也是常态,人都必须学着接受与成长,雪菲正在学习,也谢谢一路陪伴的大家,给雪菲满满的温暖!谢谢你们! 第33章再度轉變的丈夫 为了喝止赫氏的行为举止,阎昊再度与阎毅互换了身份,他必须回到亚斯特,他需要亲自给赫云一个警告。 阎毅离开妻子两叁天了,这两叁天里他满脑子都是妻子的倩影,每个夜晚兄长纠缠着妻子的身体,那激狂的暴烈性爱让他相当地煎熬,夜夜难以入眠。 他体会了那愈仙愈死的滋味,可是却无法真正拥有妻子那柔美的酮体,他实在有些按耐不住目前的情势,他心里其实是很期望能够将真相一把揭开,不想再继续如此遮遮掩掩的生活下去。 这次重回妻子身旁后,阎毅决定不再做兄长的影子,虽然不能够亲自揭开这黑幕,但他却可以做些举动让自己的小娇妻去察觉,让她自己去发现,她丈夫的底细。 阎毅一心只想让妻子察觉他的存在,却忘了兄长先前对他的警告,妻子对于魔族,并无好感,甚至有些排斥的不喜。 阎昊下午找了藉口出门一趟,之后回到书店的便换成了阎毅。 阎毅先驱车到市中心的花店买了一束充满气质与阳光的文心兰,然后才回到了书店。 一进门,阎毅便风情万种的由陶昕瑀背后将她拥入怀里,然后顺道将那束文心兰献给了她,并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落下一个轻吻,语音性感地说道: 「老婆,送你。」 陶昕瑀被丈夫一连串的脱序行为给吓得不轻,她从丈夫怀里抬眼,她丈夫的五官都还是她丈夫的模样,可是她却敏锐地发觉到,再次从外归来的丈夫,眉眼间的神情明显有了不一样。 这次,她真切地察觉到了丈夫的改变。 陶昕瑀心里想,莫非阎昊的双重人格病徵再次发作了? 可……他真的是双重人格患者吗? 她在心底犹豫了起来,对于自己丈夫的情况,此刻的她什么都无法确定。 面对丈夫在她面前做的这些,犹如在追求女人的举动,陶昕瑀此刻实在开心不起来,反而感觉有些害怕。 她的丈夫,究竟是病了?还是隐瞒着她什么? 前些天她默默观察着丈夫那些让人感到怪异异常的疑点,加上此刻她察觉丈夫眉眼间的差异,她着实对于眼前这个丈夫,充满着满溢的不确定感。 眼前这个阎昊,让她直觉地认为,他好像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阎昊并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阎昊。 可是在一切都还没确定之前,她依旧打算不动声色。 陶昕瑀不甚自然地眨了眨眼,然后快速地敛下眼眸,遮掩自己眼神中的质疑,然后轻声回应: 「谢谢。只是,你今天怎么突然这样浪漫?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可是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一个懂得耍浪漫的男人。」陶昕瑀最后轻抬眼眸,然后眼神专注地直视着阎毅,「今天的你,完全不像初识时的你。」 面对陶昕瑀如此勇敢的回应,阎毅心里知道,她正在从他的眼神里寻找真相,虽然不晓得知道真相后她的反应会如何,但此时的他,已经再也不想被当成兄长的替代品,那种渴望被注视的慾望,直接秒杀了兄长曾经对他的警告,现在的他,真切地在露出破绽,他想要她发现,他并不是他。 「初识时的我是怎样?现在的我又是怎样?」阎毅漫声问道,他的眼神不再假装冷然的温柔,而是直接显露着一股不同于阎昊的邪佞。 陶昕瑀没有漏掉丈夫眼神的变化,她怔愣在当下,一股寒气直逼她的脑门,让她瞬间头皮发麻。 这个眼神,绝对不是那个冷然的阎昊会展现的神情,他是那么孤傲的一个男人,眼里的神情一直以来都是冷淡、目空一切的傲视,从来不曾有过这样邪佞与玩世不恭的感觉。 若说初识时的丈夫是高贵孤傲,那么眼前的这个丈夫却是桀驁不驯,他们根本就是…… 不同性格的两个男人! 陶昕瑀难以置信地望着丈夫,此刻她正被那双熟悉的温暖大手搂在怀里,可是眼前的他却是如此的陌生,她真的慌了,身体在一瞬之间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陶昕瑀语音颤抖,却勉强假装镇定。 阎毅在听见陶昕瑀喊着阎昊的名字后,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立即转变成了冷冽的冰冷。 「叫老公。」阎毅冷冷下令,眼底明确透露着他的不耐。 陶昕瑀突然想起,某几个深夜里,她和丈夫激情做爱,共同互尽夫妻义务之时,她曾听见丈夫用着相同命令的语气,要她喊他『老公』,尤其是在她喊他『昊』的时候,都会被他冷冷截断,并且要求她喊他『老公』。 陶昕瑀抬眼,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忧虑,她缓缓开口: 「为何……不让我喊你的名字?昨天之前,你都不曾这样命令过我。」 阎毅垂眸斜睨着妻子,那霸道的模样带着一股炙烈的强势,他毫不犹豫地开口: 「让你叫老公就乖乖叫我老公,别问多馀的问题,知道吗?」 阎毅的气息突变地冷冽,一把将陶昕瑀搂进胸怀里,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震得陶昕瑀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贴着男人壮硕的胸膛,任由男人辗转吸允,似无忌惮地侵犯她的红唇。 她的丈夫,又再度开始变得不像她原本的丈夫了。 --------- 晚上阎毅驾着车,载着陶昕瑀,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逕自往一旁的山上开去。 这座山上有一平坦的空地,那块空地地势不高也不矮,视野却极度辽阔,是一个很适合欣赏夜景的地方。 陶昕瑀满腹心事,她完全不知道丈夫竟然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来到了这处偏僻的荒郊野外,等她发现之时,阎毅已经将车子停好熄火了。 她张望四周,发现车外一片漆黑,才紧张地转头望向身旁的丈夫。 「这里是……哪里?」陶昕瑀有些害怕的开口小声问着阎毅。 她的丈夫鲜少下班后不直接回家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开车将她载到这个漆黑的荒郊野外,让她心里產生了许多恐惧之意。 毕竟,自己的丈夫似乎又开始变得让她感觉陌生,她不能再用平常的心思去揣测这个男人心底的想法。 「夜晚的山上,是不是特别的漆黑,特别的恐怖?」阎毅嘴角不着痕跡地显露一抹坏笑,他盯着眼前这个心生恐惧的小女人,幽幽地问。 「你别吓我……」陶昕瑀真的被阎毅给吓到了,他那意味不明的问话,莫名地给她一种未知的恐惧。 然而,当她话才说完,阎毅便逕自开门下车。 陶昕瑀见车外的环境并没有任何路灯照亮四周,可是丈夫似乎夜视能力极好,在黑夜里依旧行动自如,他来到自己的副座旁打开车门,并将她拉出车外,顺道将她后座的羽绒外套取出,动作俐落的套上后,拉着她从一旁的小径里走去。 面对未知又黑暗的恐惧,陶昕瑀心里真的又惊又怕,她紧张地扯住丈夫,不愿再与他共同前往未知的目的地。 「老公,我会怕……」陶昕瑀怯怯地望着丈夫说道,双手抱着他强壮的前臂,整个人紧张不已。 阎毅终于发现妻子是真的紧张与害怕,他轻笑了一声,体贴地将陶昕瑀身上的外套拉鍊拉上,以确保她不会因为夜晚气温降低而感冒,自己则是将外套随意套在身上,并没有掩实,他带着浓浓的笑意,对自己的小娇妻说道: 「怕什么,有我在。」 阎毅坚定的语气,莫名地给予了陶昕瑀满满的安全感,她睁着盈盈大眼望着丈夫,因为稍微适应了黑暗,她隐约看见了他脸上的笑意与眼底的坚毅。 虽然她不知道丈夫葫芦里卖什么药,却在心底明白,他的目的地应该不是什么令人害怕的地方,于是,她依旧选择了相信他的引领,再度任由他温暖的大掌紧握着她的小手,一步一步往小径上走去。 蜿蜒的山路有些崎嶇,可是在丈夫细心的照顾之下,陶昕瑀走得还算相当顺利,在过程中,丈夫的一提一拉,给予她的体贴帮助,让她深感一股不同以往的温暖。 自己的丈夫从下午外出回归之后就变了,他不再淡漠,而是变得比起原本的他更有人情味,原先认识的他,是个性子冷然,什么情绪都相当内敛的男人,当然也比较压抑的感觉。 而现在的他却变得懂得外放,性子也变得比较开朗,脸上的笑容多出了许多,这种感觉就像是个孤僻的小孩突然变得活泼开朗,让她无法忽略那股『丈夫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丈夫』的感受。 就在她默默观察着身边的男人的时候,他们也刚好爬上了这座小山的顶峰,那里有一处瞭望台,刚好正对着自己所居住的小镇。 站定之后,陶昕瑀惊呆了。 眼前的景象是她从未见过的绝美奇景,她住在这里已经那么多年,却不知道原来在这个地方,能够观赏到这样令人感动的美丽景色。 -------- 《作者的话》 好久不见了大家!很抱歉让大家久等,雪菲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与一些内心的感受。 这些日子以来,雪菲认真感受到面对亲人离世,悲伤终究敌不过现实,眼睁睁看着亲友之间的人性真实面,雪菲对一切感觉相当疲累,整日的思绪都被这些负面情绪佔据,根本无法提笔写下任何一字一句。 看见大家都还在等我,我会努力加油调整自己,也希望大家包容一下雪菲的承受能力,雪菲会继续写故事,也非常希望家里不要再发生什么影响雪菲心绪的事情,让一切重归平静,让离世的人,安心离去,再无牵掛。拜託。 第34章彩色琉璃光 周遭一片漆黑,可是面对眼前自己所居住的小镇,因为黑夜来临而泛上温暖的黄橘色点点灯光,那些暖光在黑暗之中晕染着,竟然出现了些许雾化的效果。 小镇背后紧邻一片连绵山脉,黑夜里的山嵐像是瀑布般由上往下,形成了一道相当特殊的云瀑,直直地往点点灯光闪烁的小镇扑去。 云瀑时而袭来,时而慢慢流转,云雾覆盖在小镇透出的几盏明灯所散发的光芒之上,这副景致就像是仙境里才能拥有的彩色琉璃光,透过大自然的灵活运用,完整的展现在陶昕瑀眼前,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美丽的让她很感动、很想哭泣。 迎面冷风袭来,陶昕瑀却不觉得冷,即使身体感觉到了寒冷,却也被眼前这片绝美景色给暖热了心扉。 可是,让她最感觉温暖的,却是身旁的这个男人。 他总是带给她不同的感受。 「美吗?」阎毅看着眼前的景色,却能够清楚知道陶昕瑀此刻心里的悸动。 「好美。」陶昕瑀叹息着讚叹。 「这是我们的世界,鬼斧神工的世界,无论我和你是否为同一种人,我们都是共同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家人,生死与共。」阎毅意有所指的缓缓说道,眼里有着从没有过的坚毅之情。 他正在做着一项危险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这次回归的目的,就是要让妻子自己发掘真相,他不想再隐瞒她任何事,他和阎昊那个古板又保守的男人不同,阎昊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继续欺骗,但是他渴望妻子的关注,他不想再当兄长的影子,只能不顾一切揭开兄长佈下的黑幕。 即使知道事发后兄长肯定怒不可遏,但他义无反顾。 「自从答应与你结婚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成是我至亲的家人,日后除非是你已经对我厌弃,对我已经毫无感情,那么,那时的我即使再痛,也会选择放手让你离去。」陶昕瑀也缓缓说出自己的内心话,她转头望向身旁高大壮硕的男人,抬眸凝视着他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阎毅没有想到陶昕瑀竟然亲口对他许下这样的承诺,一辈子不曾专一过男女关係的他,完全无法忽略这段感性的话语。 他转头望向妻子,脸上虽然没有激动的表情,可是眼底的慾望却澎湃翻腾,那是一种极度幽深的情感,可此刻的他还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绪,在遇见陶昕瑀之前,阎毅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 他和她之间的相处经歷,不同于兄长,他们是一次次肉搏做出熟悉度来的,但是那相处的深度却不亚于兄长和她心灵交流而出的感觉浅薄。 谁说肉体上的交流肤浅,即便他和妻子之间慢了兄长一步,可是他却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对于女人的体悟,绝对远胜于兄长。 站在至高点的王者,是不能执着在自私的男女关係之上的,更何况,他那个自小被栽培成国王接班人的兄长,本身对于男女关係就是相当迟钝与不敏锐的。 很幸运的是阎氏的共妻制度,让他们能够共有这个女人,这样即使一个迟钝,另一个还能补足其馀的不足,他和兄长在女人这一块的经歷不同,他流连花丛,知道女人的心思和男人不同,在女人这样的生物面前,有时候需要一点手段与花俏的心思。 人类在这一方面称之为『爱情』。 可是在魔法世界里,他们没有『爱』这种东西,有的只是掠夺与佔有,只要一旦被他们霸佔为妻的女人,就永远无法逃脱他们的手掌心。 也许是因为繁衍不易,魔族不谈情爱,只专注于责任与义务,让女人怀胎生子才是主要的重点与目的,至于她们的心情,从来不是魔族男人关心的主要项目之一。 也因为如此,魔族女人对于男性比起人类女性更具有强烈的佔有慾,她们天生性慾比人类女性高涨,即便知道自己怀子不易,却也必须排解自己的性慾与需求,当然她们也没有少玩人类男性,总体而言,人类女性在魔法世界里,相对弱势许多。 他不知道妻子一旦知道真相后究竟会如何?他只知道,他必须加快真相被发掘的速度,因为他对她的佔有慾日渐高涨,他希望她知道他的存在,往后的每一次欢爱,他都要她精准喊出他的名字,在他身下接受他的驰骋衝撞与深度内射受精。 这是他此刻内心深处最为晦暗的黑色慾望。 最后,在绝美的琉璃光景色里,阎毅语气阴鬱地撂下一句: 「你放心,你绝对没有机会离我而去。」—— 陶昕瑀带着心满意足的心情欣赏完美景,便和丈夫下山回到了车子里,冬天的深山里气温寒冷,她被山里的寒气冻得鼻尖发红,一躲回车里后,她便不断地磨擦着双手,希望让冻僵的双手恢復一些温度。 阎毅赶紧发动车子,让暖气温热妻子的身子,他拉过妻子白嫩的双手,让自己掌心里的体温摀热她寒冷的小手。 此时的阎毅十分靠近陶昕瑀,陶昕瑀抬眸望着自己的丈夫,她正细细观察着丈夫的眉眼。 眼前的丈夫五官与前两天无异,可是神情却与前两天的冷然截然不同,此刻的她也已经无法再掩藏自己的心事,她对于丈夫神秘的面纱也有着坦然面对的心态,于是,她没有多想地轻声问道: 「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鼓起勇气后,陶昕瑀直球对决自己的丈夫。 阎毅闻言,也立即抬眼与陶昕瑀互相对望,他心里有些高兴,她终于发觉了不对劲。 「什么意思?」即使她察觉了不对劲,阎毅却不动声色。 面对阎毅的被动问题,陶昕瑀没有任何犹豫,她说出了放在心中许久的疑问: 「今天的你与平时的你相距甚远,今天的你让我感觉外放热情,可是当初我认识的你却是冷静淡漠的性格,你就像个一体两面的男人,时而冷时而热,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没想到陶昕瑀会说出『双重人格』这个词,阎毅当场愣了一下,却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有吗?」面对妻子竟然是误会他有人格缺陷的疾病,阎毅当下只能先装傻应付,毕竟他欺瞒她的不是自己身体有病,而是兄弟共妻的事实真相。 「昊,你老实回答我,就算你有双重人格我也不会怎么样,我可以陪你去看医生,我会和你一起面对这个问题的。」陶昕瑀眼里透着一股担忧与诚挚,让阎毅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几秒鐘后,他再度开口: 「我没有双重人格。」阎毅认真地望着妻子,看着她担心他身体的模样,他心里滑过一阵暖热。 「可是,你会忘记你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个性也时常出现截然不同的偌大反差,如果你不是双重人格,那么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陶昕瑀眼眶有些泛泪,面对眼前让她摸不着头绪的丈夫,她满满的揪心。 看着女人就快落下眼泪,阎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此时的他不能自己说出真相,一旦在此摊牌,怀里的小妻子绝对承受不住事情的真相,唯有让她自己发觉共妻之事,才能让她心里有底,减轻伤害,虽然必然会有伤害,可至少能够降低一点伤害也好。 阎毅无法回应妻子,便只能低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双唇,强壮的臂膀搂住她柔弱的身子,用唇舌强悍的佔有她红嫩的双唇,让她停止再问他问题。 「嗯……昊……」陶昕瑀没想到男人竟然如此莫名地便佔有她的唇舌,他不回应她的问题,只是强势地将她禁錮在怀中肆意拥吻。 阎毅知道妻子软软地在他怀中挣扎着,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他不想再让她问下去,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拉进情慾的漩涡里,才能让她的脑袋停止思考。 于是,他的大手迅速地拉开女人身上的外套,他将副座的椅子放倒,并且欺身而上,这副架势瞬间就让陶昕瑀心惊了起来,她直觉男人此刻竟是要在车子里…… 做爱…… 「昊,别……」陶昕瑀慌乱地推拒起来。 「你知道你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有多么勾引人吗?」此刻阎毅的眼里,充满了深沉的慾望。 才那么一瞬间而已,自己的丈夫竟然就染上了慾色,他的慾望来得也太快太惊人,让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想要的话我们回家做吧!」陶昕瑀的眼里泛出了求饶的神色,她在丈夫俊逸的唇畔轻声求着。 「我们总是在家里做,太无趣了。今晚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来试试车震,如何?」阎毅眼里透出了一股狡诈,他轻笑着提议。 然而,陶昕瑀在听见了丈夫如此胆大的提议后,她吓得花容失色,性事上她还是个经验不丰的小白兔,性爱风格也偏向保守,此刻要她在这个黑漆漆的野外上演大胆的车震,她根本做不到! 「别闹!」陶昕瑀看着跃跃欲试的丈夫,她娇嗔地斥道。 「我没有闹,我是很认真的,老婆。」阎毅无视女人的娇嗔,他轻笑着在她耳畔认真表态。 「不要!会被人发现的!」陶昕瑀推拒着丈夫坚硬的胸膛,柔声表态。 「这里哪里有人?别担心,我保证很快就出来,好吗?」阎毅此时满心满眼就是想上她,他边说边将大手往女人下身滑去,然后在她耳畔说着不切实际的保证。 「老公……」陶昕瑀还想再拒绝,无奈话都还没说完,便让男人快速地再度封住了唇舌,堵住了所有的担心与拒绝的话语,綺丽的艷色,就此蔓延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第35章車震(H) 狭隘的空间里,陶昕瑀被丈夫强势地搂在怀里,她坐在他上方,正被迫地承受着他下身的坚硬巨大。 无法抵御性慾高涨的男人,她被丈夫拥吻、揉胸,然后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入侵她湿滑的小穴,接着她被他用力地侵犯,可是自己却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他的索求,只能弱弱地在他怀中啜泣、轻吟,任他予取予求。 眼见水到渠成,(男人)一把抱起轻盈的她坐回驾驶座上,让她转眼就来到他的身上,他毫无悬念,一把将她压下,让她乖乖张腿将他坚硬无比的巨大,缓缓包覆进她柔嫩的小穴里。 接着,男人抬起腰身向上挺动,开始在她的身体里抽动起来。 「啊啊……嗯……」陶昕瑀很紧张,小穴即使已经湿润得不行,却仍旧咬得死紧,使得男人的抽动一开始并不顺利。 阎毅魅眼一瞥,知道女人保守、胆小、害怕,在这样漆黑的荒野里性爱,她一点也没有兴奋之感,可是为了配合他、顺从他,她忍着自身的不适,也没有一点反抗他的意思,让他对她更有了怜惜与疼惜之意。 原本制约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往上游移,他只褪去了陶昕瑀的下身衣物,她身上的衣服仍旧在她身上,他拉开女人的衣物,将已经乱七八糟的胸罩往上推开后,一口含住其中一朵颤抖的花蕊,并且情色地舔拭、啃咬起来。 「嗯……啊……」陶昕瑀不敢放声吟叫,只敢柔柔轻吟。 「瑀,放松,好好享受。」阎毅抬眸哄道,他一下接着一下撞击着女人,嘴上的温柔并没有反应在身体上,他霸道地在她身体里与她互相摩擦着。 陶昕瑀被丈夫用力地一下接着一下的深入体内,她开始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唤醒了慾望,即使此刻的她再不安,可是自己的身体因为已经熟悉了丈夫的求爱,对于他的尺寸与硬度已然有了深刻的记忆,在这样充满男性魅力的深入后,自己的身体自然地便给予了回应,并且更加渴望着被男人强势地佔有。 「啊啊啊……老公……好硬……」陶昕瑀趴在丈夫耳畔,娇声吟叫爱语。 「它喜欢你,所以硬得不行。」阎毅更加激烈地抽送起来,他的双手捧着女人的小蜜臀,激烈插干。 「啊啊啊啊啊……」 「舒服吗?」 「好舒服……啊啊啊……老公……」 陶昕瑀被插得蜜液四射,最后更忍不住自己上下摇摆起来,配合着阎毅的激狂抽送。 啪啪啪啪啪啪啪…… 夫妻两人的配合度极好,没多久陶昕瑀就被干出了极大的声响,肉体激烈撞击着,让两人都觉得舒爽不已。 没多久,阎毅开始不满足于女上的这个姿势,他被性慾佔领了理智,此刻他想要更加疯狂索要妻子的念头站了上风,他一把打开车门,将妻子拉出了车外,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他立于车边,这样在荒郊野岭的户外性爱,让陶昕瑀心惊胆跳,却再也无法拒绝男人的需求,只能乖乖配合自己的丈夫。 她攀着车门,阎毅从她身后一把插入,激得她一阵身体发麻颤抖起来,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举止,着实是她这一辈子唯一觉得自己已然疯狂的行为。 阎毅插入后一把捏住妻子的小脸向后转,他毫不犹豫地便吻了上去,深深吸允起她甜腻的小嘴,然后下身开始激狂摆动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唔……唔……」陶昕瑀被身后强壮的丈夫一边佔领了唇舌一边狠狠插干,舒服得让她无法克制地在他嘴里呻吟起来。 阎毅发狠驰骋撞击,他极速摆臀,两人交合之处一片泥泞,女人流了好多出来,因为激烈抽插之故,喷溅地到处都是,淫靡至极。 可他不会放过她,他要她沉沦,他要她全盘接受魔族男人的狂傲,这是魔族男人的慾望,她必须习惯他们的需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撞击声不绝于耳,陶昕瑀被丈夫干得极为大声,她难耐地流下眼泪,双腿颤抖着,几乎快承接不了这样疯狂的性爱。 阎毅更加地贴近女人,大手与她十指紧扣,他覆在她的纤背后,与她疯狂地沉浸在爱慾里,就像只知索求与赋予的公兽和母兽。 放开她的唇舌后,陶昕瑀无法抑制地淫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 啪啪啪啪啪啪…… 「不要了……受不住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公……别这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好硬……我好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毅没有理会女人的哭求,他知道她现在所说的都是反话,其实她不想他停止插干,反而是希望他再激烈一点,最好激烈得将她……就地毁灭。 「瑀,干坏你,好吗?」阎毅开始了摧毁妻子的第一步。 「别……啊啊啊……别这样玩……」陶昕瑀被阎毅压在车门边狂暴地激狂插干,使劲摇头拒绝。 「就要这样玩,一次一次干入你的宫内,我要让你坏得不成人形。」阎毅坏得不行,他色情地在陶昕瑀耳畔说着,他要刺激她变得更加淫荡。 「啊啊啊啊啊……真的……要坏了……」陶昕瑀无法再听这些淫秽之语,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总是不希望男人就此结束,反倒是希望他狠狠贯穿她,就算让她体无完肤也无所谓。 「坏吧……洩出来……」阎毅更近一步地勾引,终于让陶昕瑀洩了出来,她难耐地淫叫着喷洩着汁液,就快要虚脱。 阎毅迅速拉开后车门,一把将她转向了正面推倒在后座,他快速地覆了上去,并且极大地撑开了她的腿心,他一口气将自己全根没入插入最深,然后暴烈抽插。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了……」陶昕瑀被男人禁錮在怀里炙烈索要,她已经再禁受不住,满嘴只剩求饶。 「受着。」阎毅的眼眸已经从原先的炙热转而变成慾望至上的阴騭,他冷冷命令着女人,性感的臀部没有停止的疯狂起伏着。 「求你了……啊啊啊……真的不行了……」陶昕瑀攀着男人健壮的臂膀,双腿大张地任人进出,她的丈夫将她攻城掠地的霸佔,把她榨得连汁都不剩,全部吞噬。 阎毅不再回应,只是强势又狂傲的极速插干,他的坚硬在他炙烈又疯狂地抽插女人之后,终于来到最后。 腰身后方突如一阵酥麻之感,身前的女人已经用完体力,软烂在自己怀里,他见她如此颓败的模样终于满足了心里的欲求,再十几下极度深入的插干后,他重重插入女人宫内,激烈地喷发了自己的浓郁精华,他爱怜地吻住了女人娇嫩的红唇,一边吸允着她一边射入她的子宫深处,性幻也随即出现于他的脖颈,他们…… 终于圆满结束。 --------- 休息过后,阎毅体贴地为妻子整理好了身体与衣物。 而被激烈使用之后的陶昕瑀无法行走,只能让丈夫搀扶着她回到了前方副座坐下后,阎毅才发动车子,驱车下山。 陶昕瑀泪眼汪汪地,却再无力气责怪不知节制的丈夫,她虽然不满男人的需索无度,却无法否认他的能力,确实给了她满溢而出的满足。 全身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男人的气味,陶昕瑀知道自己已经被身旁男人的精水给做了记号,她不再是自己的,她全身上下都已然属于这个阎姓男子所有,她已是他的妻子,他的所有物。 她无语地望向一旁饜足的丈夫,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让她始料未及。 当初自己对这段婚姻抱持着不是很看好的态度,却未料他们二人竟然如此恩爱异常,几乎夜夜欢爱,没有一日落下。 可是,就因为夜夜做爱,所以让她更加敏锐地发现了丈夫的异常之处。 前两天的丈夫虽然也很激烈地索要着她,可是那个时候的他还知道拿捏分寸,再怎样暴烈却仍旧在动作上保有几分温柔。 但是今夜的丈夫没有分寸,没有尺度,他狂傲、任性,不管世俗礼教,如同一匹脱韁的野马,不受任何事所束缚。 这和原本性格严谨的丈夫根本大相逕庭。 她真心确认,身旁的丈夫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丈夫了。 可是,她今晚对他说出了心里的疑问,问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的性格缺陷时,他却又不像说谎般的否认自己拥有双重人格,这一切,扑朔迷离得让她头疼,也让她的心更加沉重。 如若他不是双重人格患者,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他出现如此反差的举动呢? 夜夜不停的欢爱里,一个丈夫带给她的是两种不同感受,让她拥有一种似乎自己有两个丈夫的错觉…… 等等! 两个丈夫的错觉…… 想到这里,陶昕瑀的心漏跳了一拍!她不安失措的眨着眼睛,心里划过一个既荒谬又恐怖的念头。 两个丈夫,两个丈夫…… 不可能的!她用力闭上眼睛,极力排除着自己脑海里那个没有根据的猜测,这样可笑无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再说了,她从未听过阎昊提起他还有兄弟的事情,更何况,身边这个男人明明就和阎昊长得一模一样…… 等等…… 一模……一样?! 陶昕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心里发颤了起来。 难道……是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兄弟共娶一名妻子?! 为什么?没有理由啊!就算是双胞胎兄弟,为什么要共同迎娶一个女人呢?这是完全不合理也没有必要的一件事哪! 陶昕瑀皱起眉心,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她完全无法合理解释心中那个荒诞的猜测,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默默地在告诉她: 也许,你的人生就是如此荒谬…… 陶昕瑀,若是你真让一对兄弟夜夜轮流驰骋在身上,那么,你在他们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提供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兄弟洩慾? 陶昕瑀开始越想越忧愁起来了。 第36章Alan上門 阎昊端坐于闪闪发光的金黄色王位宝座之上,他身着叁层黑灰相间的合身军服,下身一样搭配着一件合身的黑色军裤,最外层则披着一件威风凛凛的立领黑色披风,这是他在亚斯特帝国的王服。 此刻的他正慵懒地双腿交叠坐于王的宝座上,睥睨着坐于下座的赫云。 阎昊气息冰冷,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与表情,俊美无比的脸庞如同雕刻般的美丽铜像,他正等着赫云的回话。 「啟稟君王,赫氏一族繁衍困难,近两叁年来也只怀过两胎,其中还一胎还是女孩,赫云只能用此方式增进赫氏的血脉,还望君王谅解。」英俊的赫云起身单膝跪下回话,话意虽然低下,可是口气却很强硬,面对阎昊的要求,赫云并不同意。 早知道赫云不好说话,阎昊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继续说道: 「你要增进血脉我不反对,可是你们赫氏对人类女子的残害已经引起人类对于魔族的反感,这对于我们双方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收敛一下你的行为,这样很困难?」阎昊耐着性子,不愿这样快与他撕破脸,对比两人的耐性,阎昊还是略胜一筹的。 「君王,人类根本不是我们魔族的对手,我们何必在乎他们的看法?认真来说,我们也许就该趁此机会将世界收復归于亚斯特所有才对。」赫云语气狂傲地说道,在阎昊面前,他一点都不想收敛自己的傲气。 如此嚣张的态度终于引来阎昊缓缓的抬眸一瞥。 只是个轻微的动作,便让赫云本能地更低下自己的头,他终于愿意收敛自己的态度。 阎昊魔力极强,与生俱来的高强法力,还是让赫云忌惮不已。 「五芒星出现,流浪者尚未召回,失落的水晶碎片也还没找到,你觉得此刻是进攻人类世界的好时机?」阎昊语气有些不耐,他知道这个赫云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让他极为厌恶他的行径。 赫云不敢再轻易表达自己的意见,他听得出阎昊平淡语气里的情绪表现,阎氏兄弟里,让他最为忌惮的便是阎昊,他是个喜怒哀乐隐藏于心的人,若不是他想,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今天的他,对于赫氏的行为,应该可以说是已经容忍到了极限。 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的赫云,阎昊再度冷冽地开口: 「最好收敛你的行为,芒星魔族正潜伏在人类世界里虎视眈眈,他们的实力我们尚未完全了解,不要因小失大了。」 而赫云在听见芒星魔族这几个字后,也明显地眉头一皱,对于芒星再起的忧虑,他也不是没有。 在几经思考之下,他终于松口: 「是,赫云遵命。」 ---------- 陶昕瑀在沉思。 她在思考,该怎么样印证自己昨晚的猜测是错误的、荒谬的,全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捏造。 纵然,昨晚那场野外的性爱,狂放霸道的激烈佔有,充满了慾望的索爱,和第一次丈夫在她身上激爱的感觉大不相同,她仍旧不愿意相信,那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的真相。 她思来想去,唯有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丝自己才知道的痕跡,才有可能印证不同性格的丈夫,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昨晚的她让男人操弄得累极了,可是她却华丽丽的失眠了。 丈夫拥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然入睡,他没有打扰她一夜的思考,而她也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即使她的心里已经对于这个怀抱有所迟疑,她也不敢洩漏任何一点痕跡。 原因无他,陶昕瑀对自己的丈夫一知半解,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私事,即便上次提起过他父母的事,也让他叁言两语就草草带过,他的背景、他的过去,她完全没有一点深入了解。 单单从他生活起居上的观察来看,他大概生于一个环境优渥的家庭,行为举止颇有教养,举手投足也带着一丝贵气,即便他有意隐瞒,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自然流露而出。 偶尔他会变得有些霸道赖皮,不如平常那般严谨,可是对于表现而出的动作行为上,也还是个家教良好的模样,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用的、穿的虽不花俏,可是材质与做工都相当精细,价格也非常高昂,那贵气的品牌LOGO绣在衣服内层,是她在帮他洗衣时不小心发现的。 他很低调,但也能看得出来,他很小心。 他不想让自己出挑,所以尽量让自己看似平凡,唯有性格上偶尔突变的反差,让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房事上,男人的性能力极好,一场性爱不含前戏,只算插入她体内直到射出就需要至少一个小时,昨晚那场野外的车震,大概是太让男人感到刺激了,他少说也插了她整整一个半小时才放过她,让她完事之后差点无法走路。 她就算没有丈夫之前的性经验,可是她至少还有谷歌大神可以请教,男性的性爱时间能够如此持久并不多,就算有,也不至于夜夜都如此勇猛!再加上他异常的射精时间,让她对于自己的丈夫开始產生了严重的疑心病。 就在她专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一抹高挑頎长的身影,开了店门,走进了陶昕瑀的书店。 首先发现的是坐在门边沙发椅上看书的阎毅。 他翘着修长双腿正悠哉地阅读,放任自己的小娇妻专心思考怎么分辨他和兄长二人,突然一个长相俊俏的高挑男人推门而入,打破了原本寧静的空间。 眼前的男子容貌俊逸,身材修长,一头咖啡色的秀发柔软飘逸,他的眸色不是东方人惯有的黑色,而是比咖啡色更浅的棕色,如此特殊的眸色,让阎毅起了一股探究之心,便多注意了他几眼。 这个男子就是山下咖啡店的店主Alan。 Alan一进门,也很快地注意到了独坐在一旁,长相俊美非凡的阎毅。 眼前这个双腿交叠,坐姿随意却一身显贵不凡的男子,有着一张俊美非凡的容貌,他的观察力相当敏捷,望向他的眼神有着一股张扬与狂傲,那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强势,在这样的强势当中还藏着一抹傲气。 另外,他还注意到了他的眸色,乍看之下这个男人的眸色是东方人惯有的黑色,可是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眸色并不是单纯的黑色,而是比靛蓝更深一层的墨蓝色,那是一种接近黑又不是黑的顏色。 在如此单纯的山边小镇会出现这样特殊的人物实属特别,让他也不得不多注意阎毅一眼,并且将他註记在心上。 然而,他心里也有着一丝明瞭,这个男人大概就是陶昕瑀的丈夫了吧! 前阵子小镇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美男子,果真长相出色,气场也十分强大,但是让他纳闷的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会看上陶昕瑀这个相对平凡的女人? 即使陶昕瑀的外貌也算清新可人,可是要和这个男人相较起来,他们可以说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但是,对比此刻他要告诉陶昕瑀的事来说,这个男人的事并没有那么急迫,他会主动找到书店来,是想告知陶昕瑀关于雷宇翔的事。 「Alan, 你怎么来了?」陶昕瑀听见了老旧木框门的开门声,抬眼就看见了Alan的身影。 「我有事跟你说,随我出去一下。」Alan自顾自地对着陶昕瑀这么说,引起了一旁男人的不满。 「你谁呀?有事为什么不能直接在这里说?非要我老婆跟你出去单独说?」阎毅听见眼前这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要找他老婆单独出去说话,瞬间引发了他对Alan的强烈不满,他一把丢开手上的书,立即站起身与Alan对视,他眼神不善,语气更是显得恶劣。 Alan转头瞥向阎毅,他眉头皱起,没想到陶昕瑀竟然嫁了一个外貌看似斯文,可是个性却相当恶劣的男人。 这语气活像个流氓一样,感觉相当没文化。 于是,Alan眼神转而变得不屑,他轻蔑地瞥了阎毅一眼后,再度转头望向陶昕瑀,看见了她一脸尷尬的表情。 陶昕瑀见丈夫表情相当不悦地盯着Alan瞧,心里立刻浮上一丝不妙的感觉,果不其然…… 阎毅在看见Alan的眼神转变之后,他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也就变得更加的没有好感,就当他正要开口赶人的时候,陶昕瑀立刻就慌张匆忙地出声了。 再不出声,她不晓得自己丈夫的嘴巴里会出现什么难堪的字眼,此时的丈夫并不是平时那个冷淡的丈夫,对于此刻这个张扬的丈夫,陶昕瑀着实不敢领教他的处事原则。 「昊,这位就是街底那间咖啡馆的老闆,你不是说他煮的咖啡好喝吗?我去帮你买杯咖啡吧!」陶昕瑀眼明手快地掏出钱包,在阎毅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当着他的面,推着Alan往外跑,当下让两个男人都错愕不已。 这一举动让阎毅瞠目结舌傻眼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小娇妻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跟着外面的野男人飞奔离去,让他简直是气得想狠狠敲她几下脑袋洩气。 于是,他咒语一下,立刻关闭店门,随即追踪着他们两人的足跡,悄悄地跟了上去。 --------- 《作者的话》 谢谢大家的留言鼓励,雪菲都有看到,感谢大家对雪菲的关心,雪菲会好好振作,让自己的日子早日恢復正常的,也谢谢大家耐心的等待与陪伴,写作的路上有你们真的让我不感觉孤单,谢谢可爱的小伙伴们,感谢大家! 第37章糾纏 来到Alan的咖啡店之后,陶昕瑀接过Alan递给她的一封信。 陶昕瑀不明所以,她望向Alan,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而站在门外隐身中的阎毅,也清楚地看见了Alan递给自己妻子一封白色信籤,他不用思考,想也知道那大概是封情书。 这男人,是谁?阎毅瞇起双眼,缓缓想道。 写这封信的男人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开咖啡馆的男人,必须透过写信转达心意,那必定是不在场的男人。 「他昨晚来过。」Alan缓缓开口说道。 陶昕瑀听了心里一震,没想到这个雷宇翔真的还有脸回头来纠缠她,她冷下脸,将信丢还给Alan,说道: 「我不看,没必要将这个东西拿给我看。」 Alan漫不经心地捡起信封,将它丢进垃圾筒中,然后才又开口: 「你看不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即将行动。」 陶昕瑀倏地抬眼,有些激动地回答: 「你难道没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 Alan叹了口气,直视着陶昕瑀,无奈地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可是你也很清楚,当初他是迫于无奈才跟你分的手,此刻知道你如此迅速地就将自己嫁了出去,他怎么样也无法释怀。」 陶昕瑀垂下眼眸,口气冷然: 「当初的我,对他的选择也一样无法释怀,他在乎过吗?现在,我有了丈夫,生活也很美满,对他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情意,对我来说,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阎毅隐身在门外,将陶昕瑀与Alan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的小娇妻竟然存有一段他所不知的过去,现在貌似还对她念念不忘。 「昨晚的他,情绪十分激动,我很担心,他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你自己要小心。」Alan贴心地告知陶昕瑀他观察到的异状,希望她自己提高警觉。 「我不怕,我现在有了丈夫,他会保护我的。」陶昕瑀眼神颇为坚定地回应着Alan, 虽然自己的丈夫浑身上下都是谜团,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丈夫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 之前有一个她的父亲作为例子,她相信如果雷宇翔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她的丈夫也会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为何你这么相信那个男人?你和他毕竟认识的不深,即便他是你的丈夫,你大概也无法清楚地掌握这个男人吧?」Alan从观察中已经体察出了一些陶昕瑀丈夫的个性,那样霸道与狂妄的行为举止,岂是这个小女人能够掌握得住的男人? 此话一出,引来了阎毅锐利地注视,针对Alan这一番类似于挑拨的言语,他甚为不满。 然而,阎毅这隐身中的注视感太过锐利与鲜明,竟让Alan明显地感受到了那过于深刻的视线,他立刻眼神犀利地往门外扫去,却看见一片空盪。 这一股异样的感受让他也不经瞇起了双眼,犀利的眼神在门口不断探索,他的直觉告诉他,门外似乎有人在窥视着一切。 然而,神经大条的陶昕瑀一点异样也没查觉,只是一股脑地沉浸在思考Alan所说的这一番话之中。 他问她,为何自己这么相信自己的丈夫? 老实说,她确实掌握不了自己的丈夫,不仅无法掌握,甚至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和丈夫的关係,是很亲近又很疏离的矛盾感,然而,能够让自己对丈夫如此信任的理由,仅剩…… 自己的直觉罢了……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的,薄弱的理由,虽然看似可笑,可是,她愿意去相信。 人与人,从初遇到相识,彷彿一切都有一股特殊力量的指引,她想,也许这就是缘分。 她和丈夫的缘分,从波兰延续到台湾,这一段不短的距离,让她对这段感情,这一个男人,放上了一份不自觉的盼望。 直觉,就是她给自己的定心丸! 「我是无法掌握他没错,可是,我选择相信他,这大概是我活到现在,唯一做过的最大赌注了吧!」陶昕瑀盯着自己手里冷掉的咖啡,叹息着说道,「我的心,告诉我,不要因为过去负面的经歷影响我的思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自己觉得他是对的人,那么就选择相信。」 Alan听见了这一番话后,终于转头望向陶昕瑀,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诧异,然后,他轻问: 「若是,你再一次被自己的直觉所骗了呢?那个时候,你岂不是该恨死自己?」这一番话,带着隐晦的劝戒。 人类,为何总是如此愚昧?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一遍一遍让自己受到伤害? 「若是我真的错信自己,那么我也不会恨自己。人生就是如此,喜怒哀乐都是我人生中的养分,它们不管是让我哭或让我笑,我总会学会到一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它会存在我的心里,让我往后的人生变得更加坚强。」陶昕瑀抬眼,眼神里的迷惑消散了一些,更多的是一分坚毅的信念。 这一段话,让门外的阎毅与门内的Alan都起了一股动心的感觉,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心跳声,像战鼓一般地在身体里跳动,然后在他们的耳畔不断地响起。 这是一种他们未曾感受过的体验,除了心动,再无其他。 于是,Alan花了几秒平復了自己的心后,他才缓缓开口: 「愿你,随心所愿。」 而隐身在门外的阎毅,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终于理解了兄长对于向妻子坦白事实这件事情上为何如此犹豫了。 她对他们,过于纯粹。然而,对他们来说,与妻子相处的整个过程只是一种得到需求的掠夺行为,这样的行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再平凡不过。 那些他们认为再平常不过的资源掠夺,此刻摊在妻子面前都显得如此不堪与难看,人类的文明与魔法世界不同,她注重所有的知觉感受,可是,他们带给她的却是矇骗与背叛。 阎毅垂下眼眸,今天他得到的讯息里,重要的不是妻子旧情人的出现,而是,他们该如何向妻子坦白事实的真相,那方法确实应该审慎为之。 如今,阎毅后悔了。 他不该如此衝动,他不该不甘成为兄长的影子,他不该不听兄长的劝告,他不该…… 如此衝动与傲慢。 慢慢闭上眼,他沉浸在自己的懊悔里,没有发现一直盯着门外看的Alan,那脸上探索的神情,和他眼神中藏着的金色五芒星符号。 ---------- 隔日,陶昕瑀独自带着几个要寄出的货物箱子,来到便利商店,快速地将客人订购的书籍寄出后,便踏着轻松的步伐要回书店。 然而,当她从大马路转入小巷里的捷径时,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的挡在了她前方,定眼一瞧,那个男人赫然是雷宇翔。 已经许久没见面了,这个雷宇翔依旧文质彬彬,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如之前那样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庞。 「好久不见了,小瑀。」雷宇翔眼神阴鬱,语气也显得闷闷不乐。 陶昕瑀没有反应,她虽然心里震惊他的再次出现,可是此刻她只想把他当成是空气,假装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于是,她低头转身,打算绕道而行。 然而,她才刚转身而已,雷宇翔便大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陶昕瑀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奋力挣扎,她激烈地摆脱了雷宇翔的箝制,然后朝他大喊: 「你做什么!」陶昕瑀一脸惊恐。 雷宇翔见她如此抗拒自己的碰触,一瞬间也激起了他隐藏许久的情绪: 「怎么?现在是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当然不行!我已经结婚了!你怎可再如此随意碰我?」陶昕瑀想都没想地反驳着雷宇翔。 然而,陶昕瑀很明显地低估了雷宇翔的承受能力,『结婚』一词很容易地就将雷宇翔给激怒。 「结婚?我听说,你和那个男人只是一同去户政公证而已,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样潦草随便,你究竟要糟蹋自己的人生到什么时候?」雷宇翔显然已经打探了她的消息才来的。 「你凭甚么说我糟蹋自己的人生?」陶昕瑀难以置信,雷宇翔竟然用『糟蹋人生』来形容她的婚姻?! 「难道不是?你跟那个男人认识才没多久就结婚,然后你就立刻搬进了那个男人的房子里和他同居,如此不知自爱,难道不是在随意糟蹋人生?就算你当初被我伤得很重,也不应该这样随便跟男人在一起!」雷宇翔激烈地数落着陶昕瑀。 「你还好意思说我随便?当初是你承受不住压力向我提出分手的!既然已经分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随不随便?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你佇足的馀地了!」陶昕瑀带着怒气与忿忿不平,她绝然地向雷宇翔说道。 「当初的我是身不由己,如今我不是回来了吗?」雷宇翔这个时候才尽显自己眼里无尽的依恋,「小瑀,难道你忘了当初的我们,是如何的相爱?」 「闭嘴!你别再如此惺惺作态!我对你已经毫无情意,你也别再提起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永远忘不了当初的你是如何决绝地要与我分手,我也忘不了,我是如何哭着求你不要分手,可是你呢?你听了吗?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没有!」陶昕瑀激动地对着雷宇翔吼道,她无法再听他说出爱她那些虚偽的字眼。 那会让她想起,当初的陶昕瑀,是如何被他们雷家羞辱殆尽! --------- 《作者的话》 终于……生出来了! 希望小伙伴们原谅雪菲的卡文难关! 第38章情敵相見 「当初是我错了!你也知道我妈是如何的反对我们,我那个时候压力真的很大,是因为我母亲以死相逼,才让我不得不选择和你分手。」雷宇翔也激动地回答着陶昕瑀,那表情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却让陶昕瑀心里更加的对他產生不谅解的情绪。 「所以,你觉得你很无辜?为了你的母亲我没有少受侮辱,你无法说服她是你的无能,我离开你是选择放过所有人,既然分手已经成为事实,你又何必再回头苦苦纠缠?」陶昕瑀实在隐忍不住了,她终于露出了一直隐藏在心中的苦楚,愴然泪下。 当初雷母私下对她出言辱骂,却转身在自己儿子面前表现柔弱脆弱,而她,成为了害人母自杀的该死的罪魁祸首。 然而,当眼前这个在当初毅然决然弃她于不顾的男人再次出现,他的纠缠让她觉得噁心,也觉得这个男人虚假的让她反胃。 「因为我忘不了你!跟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雷宇翔没有思考就对嘴吼道,语气里是浓烈的情感与思念,还加上了一丝让人反感的理所当然。 只是…… 「来不及了,回不去了,我结婚了。」陶昕瑀最终还是流下了泪水,坚定的拒绝了雷宇翔。 只是,此刻『结婚』二字却轻易地将雷宇翔彻底激怒。 「结婚了又怎样?即使你已经结婚我仍旧有办法将你抢回来!」雷宇翔面容开始变得有些狰狞,「我们交往叁年,叁年来除了牵手、亲吻你的脸颊外,你不曾给过我更深一步的举动,现在,你跟你那个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丈夫,夜夜行夫妻之实,是对我的报復?我告诉你,现在我对你不是只有爱的感觉而已,更多的是恨!」 此时的陶昕瑀终于明白雷宇翔纠缠她的原因了。 原来他放不下自己,是因为别人夺走了他曾经得不到的东西而让他心有不甘,他不管什么时候,最终在意的仍旧是他自己的感受。 他真的自私至极! 「就算你再如何不甘心,我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的丈夫非常爱我,我不会拋下他,他也不会像你一样,遇上一点挫折就弃我不顾!」陶昕瑀说完便想转身走人,没想到,却再次一把被雷宇翔扯入怀中。 陶昕瑀再次激烈挣扎起来,可是这一次,雷宇翔不再轻易放手,他牢牢地将她箝制,然后,他带着一股愤恨与强势,低头便要吻上陶昕瑀的嘴唇。 眼看雷宇翔试图强吻她,陶昕瑀开始害怕起来,她奋力地挣扎、捶打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可是男人的力气始终胜过女人,这个不争的事实,让陶昕瑀心惊不已,眼看雷宇翔的企图就快得逞,她却只能在心底大声呼救! 『昊!快来救我!』 ---------- 就在雷宇翔即将强吻上陶昕瑀的前一秒,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就将人高马大的雷宇翔给挥开。 那是一股带着不凡的凌厉气势,一阵不寻常的风力将雷宇翔和陶昕瑀强制分离。 就在脱离雷宇翔的下一秒,陶昕瑀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强壮、熟悉又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一抬眼,竟是自己的丈夫。 阎毅冷眼盯着刚刚试图侵犯自己妻子的男人,眼神中露出了不易显露的狠戾,他将怀中的妻子紧紧搂住,嘴角紧闭,牙根紧咬,那是一种强制自己别太过衝动的压抑。 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得退了好几步的雷宇翔,虽然有些震惊于刚刚那些奇怪的感受,可是并没有减少对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高大男子的敌意。 他抬眼,眼里露出一股狠劲,望向阎毅的神情,冷冽的可怕。 「你就是那个抢走小瑀的男人?」雷宇翔先发制人地开口,从小就居于高位的他,对于制服身边的同儕很有一套。 他冷冷看着阎毅,心知肚明,眼前这个俊美高大的男人应该就是陶昕瑀的丈夫。 这个男人外貌惊人的美丽,轮廓分明,五官十分立体,眼睛里藏着张狂的傲气,看起来不像私家侦探给的调查报告里描述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师而已。 这个男人,俊美里带着让人沉沦的谜。 若只能用一个词汇形容他,那就『危险』。 一个对女人来说危险的男人,就代表着,他对自己而言是个相对强劲的敌人,不好对付。 然而,看在阎毅的眼里,眼前这个眼带不甘的男人,心里对自己妻子存放的不是爱慕之心,而是一种没预料自己放弃的东西会被陌生人轻易掠夺的不愿,此刻他的模样就如同被抢了糖的孩子,看起来相当幼稚! 「是。」阎毅没有犹豫,他落落大方地承认,并将怀里的妻子搂得更紧。 陶昕瑀心有馀悸地反手搂着丈夫的腰际,想从他身上吸汲一点安全感。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馀悸犹存,却还是存有一点理智的。 自己的丈夫,究竟是怎么知道她身在何方的?自己刚刚才在心里向他呼救,他立刻就能来到她的身边…… 这也……太神奇了! 几乎像是心电感应一般,速度快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可知道我是谁?」雷宇翔冷冷地问。 「管你是谁!我现在只知道,你是想侵犯我老婆的登徒子!」阎毅嚣张又不客气地回呛。 「你应该要知道,在你之前,我是她最深爱的男人!」雷宇翔被阎毅的语气激怒,他也不客气地想激怒阎毅。 面对雷宇翔故意而为的举动,陶昕瑀忍不住想反驳,却被阎毅暗暗按住肩膀制止。 然后,他坏笑着开口: 「你只是个过去式,而我,才正和我老婆刚刚开始。我们恩爱非常,夜夜激烈欢爱,一做就常常停不下来,好几次从深夜做爱做到朝阳升起才罢休,我能够从她的身体里体悟到她对我的容纳,当我们紧密交合的那瞬间不分彼此,水乳交融……」阎毅故意夸大地在雷宇翔面前坦言和陶昕瑀的房事,让雷宇翔越听越是气愤,最后无法再继续听下去,只能狰狞地向阎毅吼道。 「够了!不要再说了!」雷宇翔被气得失去理智,他衝向阎毅,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挥。 阎毅眼明手快地一把将陶昕瑀推离,然后大掌张开立即快狠准地抓住雷宇翔挥过来的拳头,挡住了即将抡上他绝美脸庞的愤怒的拳头。 一旁的陶昕瑀惊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遇上这种事情,两男争一女的狗血剧情! 「怎么?听不下去就想打人?也太没品了!」阎毅紧抓着雷宇翔的拳头,不怀好意地讥讽。 「你!?你敢惹我?你可知道惹怒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雷家是台湾数一数二的财阀世家,政商关係非常稳固,官商勾结的脏事也不在少数,然而在祖辈的用心经营之下留下了许许多多盘根错节的复杂的可靠关係,他若想要弄死一个小老百姓,游刃有馀。 阎毅听完后,只是更加觉得自己站了上风,他完全无视于雷宇翔的警告: 「呵,打不到我,就开始威胁我了?原来你不只没品,还是个烂人!」 「你!」面对阎毅的出言不逊,雷宇翔又开始激动地想要再次挥拳挣扎,可是对方的力气实在惊人,无论他怎么挣扎扭动想要将拳头脱离对方的手,却始终都无法如愿以偿,他开始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而另一旁的陶昕瑀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丈夫紧抓着雷宇翔的拳头,力量大的惊人,甚至,她更有一种错觉,以为丈夫的手有着磁力,才能够这样牢牢握住雷宇翔的手不放。 「放开!你给我放开!」雷宇翔开始一边挣扎一边怒吼,看着不为所动的阎毅,他几乎暴怒得快要杀人。 阎毅的眼里露出一抹轻蔑的神情,面对着眼前这个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灭掉的男人,他满眼的看不起,也完全不受他威胁的影响。 只是,妻子还在一旁看着,若是他再不放开,那么,她应该就能看出个什么不对劲了。 于是,他松开了正在用力抽出自己手的雷宇翔,这样一个反作用力,让他应声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你个王八蛋!你敢惹我,我绝对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跌坐在地的雷宇翔愤怒地朝着阎毅吼道。 然而,阎毅只是蔑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地就拉着陶昕瑀离开。 雷宇翔当然看出了阎毅对他的轻蔑与嘲笑,这样丢脸的事他不曾有过,这次竟然还活生生地发生在陶昕瑀面前,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愤恨,他发誓,他绝对要让这个让他出糗到极致的男人,哭着来求他! 第39章衝突 回书店的路上,陶昕瑀突如其来地松开了阎毅的手,停下了脚步。 阎毅垂下了眼眸,瞥向身旁的女人,面容也有些紧绷。 然而,心里骤乱的两个人,满怀着满腔的心事已久,如今,陶昕瑀是那个率先再也无法隐藏思绪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陶昕瑀抬起眼,眸色里尽是对自己丈夫的迷惘与迷惑。 阎毅不发一语,他原本是待在书店里替陶昕瑀看顾书店的,却在某一刻突然听见了陶昕瑀心里的呼救,他透视了一切,发现妻子就快要被那个男人所侵犯,于是,他下了咒……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她身边了。 刚才的情况相当紧急,他实在无法再顾虑其他,只想先将她救回自己身边再说,可是,就因为他的行动根本不符合常理,于是,此刻的他百口莫辩。 「为什么不说话?」陶昕瑀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 此刻的丈夫,实在陌生的让她害怕! 陶昕瑀见他面有难色,紧闭的双唇开不了口说出一个字,她就知道他绝对有猫腻。 「我只是……恰巧路过……」阎毅闪烁其词地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陶昕瑀打断。 「你还要对我说谎吗?」陶昕瑀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男人都是说谎精,没有一个诚实的! 面对着妻子眼里出现的责备神情,他看见了她眼底逐渐明显的不信任,阎毅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骑虎难下的一天,此刻的他无法再说谎骗她,只能垂下眼,静默。 面对着一团谜的丈夫,陶昕瑀失去了耐性,她退了一步,远离他,然后开口问道: 「你究竟瞒着我什么?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到底是不是阎昊?」 阎毅抬头,他讶异的闪烁着眼眸,这一神情,让陶昕瑀了解到了,原来她猜测的并没有错,刚才从他的神情来判断,眼前这个和阎昊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阎昊! 她吓得开始颤颤发抖,她再次脚步往后,一步一步远离她所谓的『丈夫』身边,再也不敢靠近他。 阎毅看见了女人逐渐明显不信任他的表情,他心里极度不适,却只能冷冷开口: 「别想要逃,你逃不掉的!」 面对阎毅的警告,陶昕瑀开始歇斯底里地情绪崩溃: 「你连你自己都无法跟我交代,现在竟然还敢这样警告我!你凭甚么!」 阎毅几个大步向前,想要拉住陶昕瑀,却被她迅速地躲开,然后她再次吼道: 「你不要碰我!你不许再碰我!」 情况似乎已经失控,阎毅眉头深锁,却不敢再对女人用强,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看。 突然间,一阵乌云漂来,瞬间将高掛于天空的艷阳给覆盖,陶昕瑀被这样突然出现的异象吓了一跳,她抬眼看向天空,只一秒,天空便落下了大滴大滴的雨水,打痛了她白皙的脸庞。 阎毅敏锐的迅速转身查看四周,他知道这样的异象不是自然產生的,这样的情况,通常是人为的,是带着咒的魔力。 陶昕瑀被阎毅警戒的行为给吓得不行,她的第六感给了她一个相当恐惧的暗示,她浑身起了疙瘩,她知道这片来得突然的倾盆大雨,绝对不简单,这场雨诡异的让人害怕。 大雨淋湿了陶昕瑀,也淋湿了阎毅,劈哩啪啦的大雨声震耳欲聋,倏地,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发出了银色带着微微淡紫的光线,接着,低沉阴鬱的雷声哗然响起,阎毅快速来到陶昕瑀身边,想将她搂进怀里护着。 谁知,陶昕瑀已经被此刻诡异的天气给吓坏了,她无法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对于阎毅,她早已存在着某方面奇奇怪怪的想法,此时这样的氛围里,她更是把他当成妖魔鬼怪一般防备。 于是,陶昕瑀一把推开阎毅,然后迈开步伐往前跑开,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跑开躲雨?还是想跑开躲避眼前这个男人的靠近? 总之,现在的她对谁都不信任。 「小瑀!」阎毅大声呼喊着陶昕瑀,无奈大雨滂沱的雨声掩盖了他的声音,然而,当他要迈步追上之前,一道亮光突然地朝着陶昕瑀的背影射去,让阎毅惊心不已。 「不要!」阎毅见那道光束快得让他措手不及,自己被吓得差一点心脏停止,只能本能的大声呼喊。 只是,再怎么呼喊,却也改变不了陶昕瑀被白色光束击中的事实,阎毅飞扑向前,接过了已经失去意识的陶昕瑀,牢牢将她紧抱在怀中,无法放手。 ---------- 阎昊脸色铁青得可怕,他站在住处偌大的客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不发一语。 阎毅则一脸颓然地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等待发落。 「我告诉过你的,你真的把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了?」阎昊的嗓音像是恶鬼罗剎,阴暗的语气里有着无人能够抗拒的磁性。 阎毅说不出半句话,今天这样的结果,他确实应该负起责任。 他不甘心妻子不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他故意漏洞百出,意图让妻子发现他与兄长的不同,希望她可以发现一切。 而妻子确实发现了异常,可是她的反应却不是他所想要的,是他一步一步将自己的妻子推离自己身边,他真的很该死,让此刻的他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今天我听见了她的呼救,可是我没有衝动靠近,原本想找个机会暂停时光,再来解决那个男人,谁知道,你竟然想都没想地就贸然衝上去,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举动会让她感觉多么可怕!」阎昊语气冷冽,他严肃且恶狠地教训着自己的弟弟。 「我就是被嫉妒冲昏头了。」阎毅默然地说道。 「嫉妒?你着急什么?共妻之事我们一直在实行,你又何必急于让她知道你的存在?」阎昊反嘴怒问。 「做爱的时候,她总是唤着你的名字,我无法忍受!」阎毅就是不希望在那个的时候,听见妻子总叫着哥哥的名字。 「我告诉过你的,她对于魔族并无好感。」阎昊再次强调着,「以后你无法忍受的事会更多,你学不会沉着冷静,难道要我事事替你收拾善后?」 阎毅抬眼,眸中尽是后悔莫及的神色,他望着兄长那张冷冽至极的俊顏,然后默默说道: 「是我错了,兄长。」 ---------- 陶昕瑀从昏睡中朦朦胧胧地甦醒,长长的睫毛轻眨了几次后,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 她倏地坐起了身子,转头左右查看,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别人。 她想起,昏倒之前,她人在外面,因为想逃离丈夫而在倾盆大雨中奔跑着,那场雨来得十分诡异,连一向淡定的丈夫都感觉不对劲。 她见到了从未在他脸上看见的警惕,那抹警惕的表情里还带着些许的恐惧。 他似乎很能观察这个世界的万物变化,每到夜晚,也总是盯着星空直看,不知道究竟在研究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头突然一震疼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晕厥过去的,她只知道甦醒过后的她,头痛得不行。 她不得不暂时先停止思考,关于丈夫身上藏着的谜团,她怎么都想不透,此刻身体又极度不舒服,她只能先将这件事暂时放下。 陶昕瑀慢慢下了床,她打算出去找止痛药吃,于是,她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出房门。 然而,才刚打开房门,她便听到了一阵轻微的交谈声。 家里有人? 阎昊在家里? 正想到这里,她突然间又听见了一个说话的声音,那嗓音与自己的丈夫一模一样,只是语气不同。 她停下脚步,然后安静地仔细聆听着外面客厅里的声响,接着,她皱起了眉头。 同样的嗓音,怎么感觉像在交谈呢?陶昕瑀再次感觉诡譎的气氛拢罩在她四周。 她不疑有他地再度开始往外走去,越是靠近客厅,那交谈声就越来越逐渐清晰,接着,她听见了那熟悉的嗓音正一问一答的互相交谈着,可弔诡的是,两个说话的声线却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分别,感觉上就像一个人在自问自答般,自言自语着。 她再也按耐不住心里对于枕边人身上藏的谜团的好奇心,她加快脚步地往前方客厅走去,她从来没有心跳这么快过,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差一点就要跳出来一样。 就在她踏出了最后一步时,她愣在了原地,愣在了当下…… 她眼睛所见的,是让她震惊不已的事实,让她永生难忘! ------------ 《作者的话》 真相终于要大白了! 关于大家对于雷宇翔的纠缠行为应该很不能认同吧?哈哈……他就是个渣男! 第40章真相大白 先前,在街上和自己拉拉扯扯的丈夫,是穿着深灰色衬衫的男人。在他的身前,还站立着一副和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躯体,那个男人穿着一件乾净整洁的白色衬衫,正背对着她,面向落地窗。 陶昕瑀开始微微发颤,她想起第一次和阎昊见面,到之后的无数次不期而遇,那个名叫阎昊的男人,总是穿着一袭让她感觉舒适又纯净的白色衬衫,刚搬进来这里一起同住时,他衣柜里的衣物,也是白色居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他的衣柜开始出现深色的衣物,黑色、铁灰色、深蓝色……,与白色衬衫交错着掛在衣柜里。 她是不是太过粗心大意了? 丈夫的转变,其实有跡可寻,可是她却像个傻子一般,没有发现! 如今,眼见为凭。 之前她所臆测的诸多幻想,似乎有着一两项是事实…… 她站在客厅边缘,抚着墙,藉此给自己一些力量,否则她可能会因为太过震惊而腿软跌倒在地。 她望向尚未发现她已经起身出现的两个男人,紧皱的眉心无法放松,她颤抖着嗓音,对着背对她的男人喊道: 「昊?」她想看一看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她好想知道,他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然而,她的声音才出现,便震惊了陷入沉思的两个男人。 男人们刚一同转头,陶昕瑀便看见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那像是被完美复製般的面容,完全无法识出任何破绽,眼前这对双胞胎相像的完美无瑕。 陶昕瑀吓得用一手捂住自己的唇畔,否则她可能会因为眼前过于震惊的事实而放声尖叫,她浑身颤抖,无法抑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望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眼里那再熟悉不过的淡漠,清冷的气息迎面扑来,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原来那一个才是最初在波兰认识的那个阎昊。 可是,在婚后的无数个夜晚里,那个穿着深灰色衬衫的男人,却代替着阎昊和她当了好几夜的夫妻! 背叛的感觉瞬间充满心盈,她无法再保持冷静,眼前这对双胞胎显然欺骗了她的感情,也骗了她当初嫁给他的初心。 「你们……你们……」陶昕瑀滴下串串眼泪,吱唔道,「怎么回事?」 阎昊和阎毅两人双双无法说话,不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只是这个事实来得既突然又没有任何准备,让人措手不及。 陶昕瑀见他们再无法解释,而她却被此刻的现实给击败了心扉,那一女侍二夫的痛心与纠结,让她再也无法立于此地而不感到羞愧,于是,她转身奔向大门,想要夺门而出。 阎昊当然明白陶昕瑀的意图,他立刻甩出了一咒,大门的门板上立刻印上一抹金黄色的光圈,光圈上有着陶昕瑀看不懂的十二个符号,接着,大门的门锁立刻在陶昕瑀眼前自行锁上。 这下子,陶昕瑀瞠大了眼眸,那头皮发麻的感觉立刻就爬满了全身,她颤慄地缓缓转身,看着客厅里面那对无表情的双胞胎兄弟,眼眶里含着泪,脑袋里的念头,让她惊恐得不知所措。 「你们……是……魔族?」陶昕瑀抖着嗓音,懦懦地问道。 魔族…… 一个她厌恶不已,不想靠近的种族,可却偏偏,就让她给遇上! 「是的。」阎昊清冷的眼没有任何杂质,他缓缓开口,不再为了她而说谎。 此刻的情况,已经没有必要说谎。 「小瑀,你是我们的妻子,不能离开。」阎毅随后补上一句。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陶昕瑀的心,痛得像被撕裂般,锥心刺骨。 你是我们的妻子…… 这代表着,她确确实实已经与他们兄弟二人同床共枕,共行夫妻之事。 原来,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可是,不对…… 依照她看过的报导,魔族是没有婚姻制度的,他们的世界并没有夫妻制度,一直以来都是杂交制度,但他们两人此刻却宣称她与他们是夫妻? 这样混乱的局面,真的让她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 「你别纠结,坐下来,我会好好跟你解释。」阎昊明白妻子心底混乱的思绪,眼看着她滴落下来的眼泪,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阵一阵紧缩。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此刻是他的第一次,他对这样的感觉有着深深的迷惑。 而一旁的阎毅则相当后悔自己不加思考的衝动行为,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然后被妻子这样错愕的发现事实,他感到十分自责。 看见妻子那单薄的肩,颤抖地如此厉害,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陌生的疏离,他开始感到害怕。 他害怕,妻子会因为发现的事实,进而了解他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人,反倒对他更加的不谅解,更加把他当成是陌生人。 事实上,陶昕瑀确实如此。 自己最初在波兰喜欢的是阎昊,并不是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个男人的个性举止和阎昊大相逕庭,那血液里的狂傲与张扬,处处都和阎昊不一样。 「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放我出去!」陶昕瑀捂住自己的耳朵,她有些激动地摇着头,不想再让眼前那个俊美不已的恶魔蛊惑她任何一个字。 她不想再听!不想再被他所惑! 阎毅大步走向陶昕瑀,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他无法再让她用激烈的言语划分她和他们,她是他们的!永远都是! 可是这个小女人,却打从心里想彻底和他们一刀两段。 陶昕瑀被阎毅吓得不行,她用力推着阎毅,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他侵犯着身体许多次,这样的屈辱她永远都忘不掉! 「放开我!你不是我丈夫,不要这样抱着我!」陶昕瑀已然开始口不择言。 「谁说我不是!我就是,永远都是!你别想摆脱我,你不会如愿的!」阎毅激动地回答道,更加用力地抱住了陶昕瑀娇小的身躯,深怕他若一松手,怀里的妻子就会消失。 「你不是!我的丈夫是阎昊!而你,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陶昕瑀终于在阎毅怀里放声哭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震痛了当下的两个男人。 阎昊难得皱起了眉心,他对这个女人的眼泪一点办法都没有,面对陶昕瑀,他根本狠不下原本的冷血心肠。 而阎毅则面容自责,他真的后悔莫及,悔不当初! 他知道真相爆发时,陶昕瑀绝对会生气、不谅解他们,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心痛得就快要死去,那模样让他感到害怕,更让他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才能解气。 「小瑀,别哭……」阎毅轻声安抚着怀里痛哭的女人,声线紧绷而愧对。 面对一步都不肯挪动的陶昕瑀,阎昊没有多想的就是即刻下咒,让她从玄关之处瞬移至客厅里的沙发上,而他就安稳的坐在她身边。 这一举动,让陶昕瑀害怕地再度起身想逃,却被眼明手快的阎昊一把扯住,他稍微施力,陶昕瑀便落入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拥住。 「你放开我!」陶昕瑀害怕他的拥抱,更加害怕他魔族的身份。 此刻,阎毅则坐在了另一边,从陶昕瑀身后将她压制,而陶昕瑀便瞬间同时落入了两个男人的怀中。 「别再挣扎了,就听听我们的解释吧!」阎毅哄道。 陶昕瑀眼看自己已经被双胞胎给制约,自己插翅难飞,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停在这里,却不愿抬眸正眼看他们一眼。 「小瑀……」阎昊轻唤着陶昕瑀,却被她快速打断。 「别叫我!你什么话都不必说,现在的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婚。」陶昕瑀冷下声调说道,彷彿毅然决然。 阎昊是第一次如此紧张,面对妻子此刻满腔的怒火,似乎都是朝着自己而来,他眼里不满的情绪也更加的浓烈。 怒视了自己弟弟一眼,眼神里尽是责备的神情。 「我们不会离婚,在魔族的世界里,我们结婚了就是一辈子。」阎毅接收了兄长的责备神情,只能赶快出声制止妻子的念头。 听见了身旁的男人开口,陶昕瑀才又转身面对他,语气不善: 「你是谁?名字?」对于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已经与她亲密至极的男人,陶昕瑀实在无法用着礼貌的语气说话。 「我叫阎毅,阎昊的弟弟,你的丈夫。」阎毅慎重且严肃地回答,这代表着妻子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的开始。 听见了阎毅的回答,陶昕瑀终于了解,阎昊是兄长,而眼前这个叫阎毅的男人则是弟弟。 仔细观察他的五官,与阎昊的完全没有分别,除却眼里与阎昊不同的张扬外,他和自己的哥哥,完全一模一样。 陶昕瑀看了他一阵子后,才又再度开口: 「你自称是我的丈夫,可是我所知道的丈夫只有阎昊。」 「那是你不清楚我们魔族的习俗,在魔族阎氏的习俗里,兄弟共妻,姐妹共夫。」阎昊冷静地回答着陶昕瑀的疑问。 「什……什么?」陶昕瑀转身再度面对阎昊,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兄弟共妻?! 兄弟共妻?! 兄弟共妻?! 这答案实在是太震撼了,她必须在脑海里重复叁遍,否则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假象。 第41章提議分居 「兄弟共妻?」陶昕瑀轻声呢喃着,可是她不相信阎昊所说的,于是再度开口,「魔族是没有婚姻制度的,怎么还会有共妻的婚姻习俗?」 阎昊轻瞥了陶昕瑀一眼,,然后缓缓开口: 「人类所得知的魔族制度只是一小部分,并不是全部。」 陶昕瑀见阎昊的说词不假,他的语气十分认真,不像是随口捏造的谎言,瞬间就陷入了一阵绝望当中。 自己,真的惹了一个大麻烦!还是一个极度荒谬的麻烦! 都说魔族男人俊美无边,魔族女人妖嬈美丽,现在看着身边的这对双胞胎,那些报导里的受害者所提供的资讯不假,魔族的人面皮囊果然相当出眾,让她也没有意外地深陷其中。 「我并不想和魔族扯上关係,这是你一直都知道的,在波兰的时候,我虽然告诉过你,我想好好了解魔族,可是我心里并没有把魔族列为婚配的对象。当初,你就不该跑来台湾找我!」陶昕瑀的心疲倦万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难题了。 「可是,在波兰的时候,我可明确的从你眼里看见了你对我的喜欢。」阎昊二话不说地就立即反驳着陶昕瑀。 「那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是魔族啊!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那次在奥伊楚夫的夜里,你满口对魔族的信任是怎么来的。」陶昕瑀皱着眉,心里此刻想的就是希望阎昊放她自由。 就算她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只要一想到他魔族的身份,加上他们让人恐惧的共妻制度,她就无法安稳的待在他的身边。 「是你欺骗我在先,一开始你就没有对我坦白过,从认识到结婚,你有很多机会对我坦诚,可是你没有,你选择隐瞒、欺骗,跟你弟弟一起,骗我!」陶昕瑀心痛的斥责着阎昊,对她而言,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可是阎昊并没有做到。 「那是因为我一开始认识你时就知道,你对魔族的厌恶。我想要你,所以只能选择先隐瞒,再找机会告诉你真相。」阎昊反驳,他认为自己也是被迫无奈的选择欺骗。 「我,只想要你。我的妻子,只能是你。」阎昊眼神坚定,语气严肃又认真地宣誓。 面对阎昊那坚定不移的模样,陶昕瑀隐隐感觉到,她想要离婚,可能已经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隐瞒身份这么大的一件事,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那是你的想法,可是我的想法,现在只有离婚一条路。」陶昕瑀下定决心,她必须离开这对魔族双胞胎,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们兄弟俩共同的妻子,如此荒谬淫秽的事,对她来说难堪至极。 「现在无论我怎么解释,你就是想离婚,是吗?」阎昊听她张口闭口都是离婚,他开始有了些许的情绪。 阎毅听出了阎昊的不耐,面对妻子,他不再保有那过人的耐性,在她的面前,阎昊不再冷静自持。 陶昕瑀抬眼,望向阎昊的表情是带着无限的迷惘与迷惑,她不晓得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事后自己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若是她若无其事地留下来,她肯定无法抵御这对魔族兄弟的诱惑,那么她势必会变成另一个自己,而那个自己,或许不再保有最初的自我。 和阎昊结婚后,她对他逐渐地加深了依赖,有了阎昊,她的生活多了很多的安全感,这个男人不仅仅带给了她甜蜜的夫妻生活,还让她体会了一回什么叫真男人的体验。 然而,他隐瞒自己魔族的身份,还让自己的弟弟分享她的一切,虽说他弟弟也给了她另一种激烈的甜蜜夫妻生活,那被他狂猛索要的夜晚,其实她也得到了很多的欢愉…… 可是…… 成为他们兄弟共同的妻子实在太荒唐了!她实在无法让他们共同拥抱她的身体,在她的观念里,她只能属于一个男人,而不能同时让两个男人共同佔有她! 之前不知道真相就算了,现在她都明白了,也都了解了,加上他们是她不喜的魔族,她觉得不如在这里就分了吧! 刚好她也尚未怀孕,长痛不如短痛,趁着还没有孩子,不如就各奔东西吧!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我们分手吧!」陶昕瑀怯懦懦地说道,就算她再怎么喜欢阎昊,她也必须在这里就快刀斩乱麻。 魔族和人类,本就不该结合。 阎昊见女人已然决心与他分离,他渐渐冷下了脸色,他不懂她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为她所做的,她都看不见? 平时的他为了她甘心付出许多,他以为这样的默默付出,在将来坦白之时能够替魔族在陶昕瑀面前争取一些好感,谁知,在她的心里,不管他怎么做,一旦掀出他是魔族的底牌时,之前所付出的都像烟消云散般,不值一提。 「我以为,我对你的好,你都会放在心中,当我对你坦诚一切时,你会对魔族有所改观。可是,你没有,知道我是魔族的身份后,你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分手,对你而言,我的身份就这么重要?」阎昊不明白地问。 陶昕瑀当然知道阎昊对自己与家人有多好,问题是魔族的习俗,兄弟共妻的荒谬习俗,是她无法突破的心坎,这件事他没有事先告知,也没有给她任何预警,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让他们兄弟二人轮流拥在怀里亲密,被他们次次射了好多在体内,她所受的屈辱他又心疼过她多少? 「我只想知道,你能放弃魔族的习俗吗?不让第二个男人拥抱我,只让我专属于你吗?」陶昕瑀一针见血地反问。 阎昊深深注视着陶昕瑀,对于这个问题,他完全无法回答,她果然抓住了他的软肋,他确实无法放弃阎氏的传统,兄弟共妻。 然而,原本默不作声的阎毅,在听见了陶昕瑀带着明显意图的问话后,接着开口了。 「魔族怀胎不易,所以才必须共妻。我知道对你来说,现在的我就是陌生人,我们没有共同回忆,一直以来我都是兄长的影子,可是,抱着你的每个夜晚,我都觉得满足不已,我不曾感觉过这样安定的力量,是你让四处漂泊的我想要安定下来,你何不试着与我相处看看?」阎毅问。 陶昕瑀转身望向阎毅,眼睛里的锐利因为他的一番话而变得稍稍柔和一些,她想起了他给她的浪漫感觉,送她花,抱着她激烈地索要,在在都显示了他此刻所言不假。 此刻她慌乱的心里极其矛盾,这对双胞胎一个文质彬彬,一个英气逼人,两人的外貌同样俊美,对她似乎也同样的好,可是,心里那把道德的尺度横在那里,要她拿什么去试着和阎毅相处看看? 她皱起眉心,看着阎毅那诚恳的面容,想起那无数个和他一起的夜晚,她实在无法将这些美好瞬间忘怀,说实在的,若说自己无辜,那么阎毅也只是遵守着他们魔界的传统,而阎昊更不是故意要欺骗她的。 这些都是事实,只是…… 她无法说服自己顺从他们。 从一开始的欺骗,到中途她发现不对劲的纠结,直到此刻揭穿了事实的震惊与难堪,她就该再次重新思考这段婚姻该不该再继续下去。 更何况,现在成了叁人行的窘境,这一事实,深深地打击着她纯洁的心思。 她毕竟不是魔族,她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女性,在她的世界里,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她的一切仅供丈夫所有。 面对多出来的阎毅,他一直就只是一个顶替阎昊的角色,现在他摆脱了影子情人的身份,一跃成为了她的另一个丈夫,这样的转变,实在让她无法消化! 「现在的我无法给你任何答覆与承诺。」陶昕瑀摇摇头,说出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我可以给你时间想通,可是你一定要试着让自己接受我的存在。」阎毅回答。 「小瑀,我也能够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消化这一切。」阎昊趁此机会也丢出了橄欖枝。 陶昕瑀见他们实在诚意十足,自己也不好再一昧拒绝,于是…… 「既然如此,我想先搬回去书店里住,我想,我们都必须先冷静一阵子。」陶昕瑀缓缓开口提议。 阎昊与阎毅互相对望一眼,他们心知,陶昕瑀这一提议已经算是退让一步了,对他们来说,只要陶昕瑀不闹着要离婚,什么提议他们都能够接受。 离婚,是他们两人不可踩踏的底线。 「可以,不过,不能躲着我们。」阎昊回答。 陶昕瑀就是想要彻底一个人冷静一下,才会做出分居的提议,没想到,原来对他们而言,分居只是晚上不睡在一起,可是白日里他们依旧会出现在她眼前,那么,对她而言,这样的分居根本没有意义。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分居这段时间可不可以不要出现?」陶昕瑀有些气恼地说道,这对双胞胎实在是欺她太甚,也完全不明白她的心思。 「我们若不出现,那个男人就会趁虚而入。」阎毅语意严肃地回答陶昕瑀的问题,依他今日所见,陶昕瑀的前男友对她根本馀情未了,那眼神里的不甘毫不掩饰。 「我们的底线,就是让你冷静,也必须让我们保护你的安全。」阎昊下了定论。 陶昕瑀眼见两个男人心意已决,她似乎也没有再讨价还价的馀地了,只能被迫遵循着他们的决定,然而,还真得多亏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决定,因为,雷宇翔接下来的动作,将完全出乎陶昕瑀的预料之外。 第42章卑鄙的逼迫 陶昕瑀搬回书店独居的事很快地就让陶母知晓,她有些忧心地拉着女儿与她促膝谈话。 「小瑀,你和阎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严重到分居的地步!」陶母问道。 「我……」陶昕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所遇上的荒谬不已的谬事,光是嫁了两个丈夫这件事,她就难以啟齿到了极点。 「妈知道,婚姻经营不容易,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磨擦,何况,你和他相识不久就结婚,磨合期也可能更长。可是,你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分居,这样任性的举止,久了男人会对你失去耐性的。」陶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陶昕瑀,为的就是希望她别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彆扭。 陶昕瑀无奈地回望着自己的母亲,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遭遇说出口,母亲已经辛劳一辈子,她实在不愿再让她这样担心她。 「妈,没事。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了,我和阎昊会自己处理好的。」陶昕瑀简单地安抚着陶母,想让她放心,但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陶昕瑀立刻起身去开门,一打开大门,她立刻见到房东太太的身影。 「房东太太?」陶昕瑀一见来人有些讶异,因为月初时她就已经准时将房租匯给房东太太了,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亲自来找她,通常有事她们都是电话联络的。 「小瑀,我今天来,是要来通知你一件事情的。」房东太太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的,整个人看起来相当不自然。 「什么事?」陶昕瑀一边开口问一边在心里產生了不好的预感。 「就是……有人要收购我这间房子,这个买主出了比市价高出很多倍的价钱,真的让我很心动……所以,小瑀啊……」房东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能要麻烦你搬家了……」房东太太偷瞄了陶昕瑀一眼,语调也越说越小声起来。 这个消息对于陶昕瑀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靂,她才刚刚从阎昊的房子搬了出来,现在就遇上了这样让她难堪至极的处境。 因为现在的她,根本无处可去。 「房东太太,你那个买主不打算续租房子吗?」陶昕瑀脑袋里只剩这个唯一的希望。 「没有耶……」房东太太有些怜悯起陶昕瑀,可是对方声明要她遣散租客,她若要卖房,就非这么做不可。 「房东太太,我才刚缴房租,现在要我搬家,我实在不知道要搬到哪里去……」陶昕瑀有些无法应付了,最近的突发事件实在太多,她真的已经快要崩溃。 「小瑀,那个买家今天就要签约过户了,他限你叁日内搬走。」房东太太语带歉意地继续说道,「我有跟他提过你的事,他却说,他可以提出两倍的赔偿金给你,就是坚持要你叁天内搬走,我实在也是没办法,希望你能够谅解我。」 听完房东太太如此充满歉意的解释后,陶昕瑀终于知道,要赶她走的并不是房东太太,而是那个买家。 如果她不搬走,那么房东太太也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处境,她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于是,她缓缓开口答应房东太太: 「好,我会在叁日内搬走的,放心吧!」 「谢谢!小瑀,谢谢你!」房东太太听了陶昕瑀的保证后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开心地向陶昕瑀道谢后就匆匆离开了。 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的陶母,看着房东太太离开后,则立刻忧心忡忡地拉着女儿,开口问道: 「小瑀,怎么会这样?现在我们母子叁人该怎么办?」 陶昕瑀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此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 此刻的她头昏脑胀的,完全无法思考,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想要买这间看起来快要倒的老房子,这里也不是什么有价值的重划区,根本没有投资的价值…… 就在她满脑混乱的胡思乱想时,电话声突然地响起,铃声大作划破原本一切的寧静,让陶昕瑀瞬间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更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没有犹豫地迅速接起电话: 「喂……」 接着,她听见的是一片沉默。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陶昕瑀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 『小瑀,回到我身边,好吗?』一出声,是雷宇翔看似平静的声音。 陶昕瑀握着话筒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雷宇翔,我结婚了,我是不会跟我丈夫离婚的。」陶昕瑀冷着声音,冷冽地回应雷宇翔。 一切,似乎都无法再回到过去了。 雷宇翔通过陶昕瑀冷淡的语气得知了他和她已经无法再回头的讯息,可是,他不甘心,对于陶昕瑀这个女人,除非是他不要她,否则没有她甩他的馀地。 对他雷宇翔而言,陶昕瑀是个没钱没地位的女人,这样的她只适合匍匐在他脚跟前,臣服、膜拜。 他要做她世界里的神,他要她的世界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于是…… 『房东太太去找你了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露痕跡的恶意,缓缓问道。 这一问,让陶昕瑀瞬间怔愣了一下,她立刻明白,原来一切都是雷宇翔搞的鬼。 求爱不成,他变态似的要让她失去一切。 没有书店、没有自己的栖身之所,她可能要带着母亲与弟弟流落街头。 这一个凭空想像的可能性,让她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将电话喀嚓一声掛掉,然后她无法抑制地瑟瑟发抖起来。 一旁观察许久的陶母眼见情况十分不对劲,便立刻对陶昕瑀说道: 「小瑀,打给阎昊吧!」 陶昕瑀不说话,她的内心里正在挣扎。 她不想回去求助那对双胞胎兄弟,他们刻意的欺骗隐瞒她真相,着实让她身心交瘁。 自结婚以来,自己的身体便任由他们轮流玩弄,还次次深度内射要她怀胎生子,明知道她无法接受魔族的习性,却偏偏这样暗地里缠着她的身体,让她被他们兄弟俩耍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的丈夫生了病,担心不已。 事实上,一个丈夫变成两个已经够让她崩溃的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让人类惧怕不已的魔族身份! 那日,阎昊只是大手虚空一挥,公寓大门的门锁就自动上锁,门板上金黄色泽的魔幻符号不断旋转着,那一刻,她震惊的脑袋一片空白,连一句话都说得坑坑巴巴的。 她气他们,却也惧怕他们! 人类本就不是魔族的对手,报导上曾说过,魔族的魔性既强悍又霸道,无论任何事都是如此,这个事实让她对他们惧怕不已,深深希望当初自己若是没有在波兰遇上阎昊就好了。 然而,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你越害怕什么就一定会来什么。 她和阎氏兄弟都已经有了亲密无间的性爱关係,也有了婚姻制度上的束缚,她想要在这里就此打断停住,也已经是痴人说梦,不可能的了。 面对目前雷宇翔如此卑鄙的逼迫,她的心其实纠结慌乱,若是不找阎氏兄弟帮忙,她和家人只能落魄的流落街头,而雷宇翔也会更加地得寸进尺,但只要她开口向阎氏兄弟求助,那她势必得说服自己接受他们兄弟二人共妻的传统。 可…… 她只要想着自己的身体,得让他们兄弟二人轮流使用,她就有些瑟瑟发抖,更可怕的是,万一他们…… 一起呢?! 自己的身子单薄,怎么能够一夜侍候两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一起应付他们二人,但若以体型来说,她是根本无法同时容纳他们二人的,这个认知,让她无法抑制地皱起眉心,烦恼不已。 她该怎么办? 陶昕瑀在心里不断哀嚎挣扎,脑海里充满荒淫的叁人同行的画面,她娇弱的身子夹在他们壮硕健美的身躯中间,一人在她身前,一人在她身后,两人共同在她体内嚣张的驰骋,她猛地闭上双眼,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因为再想下去,她就要变成淫乱浪女了! 「小瑀?」陶母见女儿猛皱眉头,又双眼紧闭的频频叹气,那模样就像是不知道在烦恼什么般,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问她,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为什么遇上了那么棘手的事却还不找阎昊帮忙? 然而,陶母的声音立刻把陶昕瑀拉回了现实的处境,她睁开双眼,现实让她不能不看清事实,如果想要摆脱雷宇翔的纠缠,她就必须得依靠阎氏兄弟的力量。 雷宇翔有钱有人脉,运用金钱与关係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蚂蚁般捏死她,可若是有了魔族的力量,那么雷宇翔再神通广大,也不会是魔族的对手。 以往的经验带给她一个很深的教训,像雷宇翔那样没有担当却仍旧想背着自己母亲偷鸡摸狗的行为让她相当看不顺眼,想起以前他所表现出来的孝子模样,陶昕瑀只觉得一阵噁心想吐,于是,她不再犹豫不决,她立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在一阵声响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那是一个极为沉稳而又充满力量的性感嗓音,一个让陶昕瑀听了之后,可以将她慌张无措的心瞬间抚慰的神奇力量: 「你终于愿意找我帮忙了?」 原来,阎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 《作者的话》 很久没有间话家常一下了,雪菲首先要先跟大家道个歉,因为更新速度一直都很慢(立马跪下行大礼),对不起啊~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更新缓慢就拋下雪菲啊! 解释一下,更新慢大部分的原因是卡文,加上对于之后的情节与进入魔界后的世界观大小一直还在犹豫不决,因为若是写大,这个故事情节就会变得相对复杂,故事也就不会轻易结束,若是写小,雪菲又会觉得故事性有些太过单调薄弱,所以对雪菲而言,我自己倾向是前者,不过如果是前者的话,这个故事就会变得很长很长,不输《花若盛开》的字数,这个认知让雪菲知道,自己又要开始烧脑了,雪菲深怕自己没有这个耐性写大长篇啊! 但不管怎样,雪菲会依旧维持不会弃坑的心态,也因为不想弃坑,所以不敢随便再开新的坑,坚持一个故事写完再接一个,希望大家都还在看我的文,请大家多多留言与投珠,潜水的朋友也请偶尔给雪菲一点鼓励,不论留言还是投珠都可以让雪菲更有衝劲,拜託大家!雪菲给大家比心,谢谢各位小伙伴囉! 第43章你們究竟是誰 陶昕瑀听见了丈夫那深沉稳重的嗓音后,开始哽咽了起来,她无法说话,只是默默啜泣着,心里的压力似乎已经将她压垮,面对自己人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她根本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一开始,是因为想要保护母亲与弟弟不受父亲的侵扰,所以才接受邻居的提议去相亲,但是对于婚姻,她一直都是不抱任何期望的。 然后阎昊找上了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就与她闪婚,并且逐渐突破她的心房,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身心,然后逐日释放了自己的压抑,让自己放心地依赖他在身边。 现在,在一片错愕之中,她得知了他是魔族的真相后,更让她感到深重挫折的是,自己竟然凭空又多了一个丈夫,那个丈夫还是自己丈夫的弟弟。 对她而言,阎毅是个全然陌生的男人,纵使他有一副与阎昊完全相同的酮体,可是他的想法、作风与性格却与阎昊完全不同。 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和他欢好了很多次,她把他当成阎昊,在他的衝撞下张开自己的身体,任他纵情驰骋,他和她做得极度疯狂,不论怎么推拒都无法阻挡他的侵略。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阎毅,她不熟悉这个男人,也没有任何过往的交集,她和他之间只有性爱的记忆,可是对她而言,他是个陌生人,如果此刻她接受了他们,就代表着这样的模式会接着持续下去,她真的可以打从心底接受一切吗? 而这样的婚姻,真的会是她想要的吗? 因为这样的夫妻生活,是她从未想过的,她的感情不再是单纯的两人世界,而是她从未经歷的叁人同行的情感生活。 「别哭,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面前掉眼泪。」阎昊带着浓浓的叹息声说道。 他听着话筒里传来的轻泣声,眉头微皱,胸口一阵滞闷。 目前这样的情况,是他最不乐见的。 他原本是打算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下,再找机会跟她坦白一切,就算知道她会生气、不谅解,但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当然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无措地流泪。 她的人生至今也才过了二十几年,可是,在她短短的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却歷经了许多让她身心遭受创伤的挫折,她的人生并不顺遂。 他曾以为,自己会是她人生往后的靠山,却没想到,他竟也成了她人生中的挫折之一。 反观自己的人生,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如今出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瑕疵,那便是今日陶昕瑀无助的眼泪。 发现真相的那天,看见她生气的泪水后,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的气馁,而今天听见她如此压抑的啜泣声,则是让他胸口沉重得差一点喘不过气。 这些感受,他从没体会过。 「你知道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我对你的心你应该能明白。共妻的事,我不能破坏魔族的传统,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们兄弟一旦娶了你,就不会辜负你,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夫与妻。」阎昊不自觉地默默说了这些话,他没有发现,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 陶昕瑀默默听着,对于阎昊这样语气平淡的保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给她最安心的感受,对于阎昊这个人,其实她私下是极其信任的。 也许是当初在波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度,受了他满满的帮助,回到了台湾,两人结婚后,他又给了她全然的安全感,让她对他,有着难以撼动的信任感。 「昊……」于是,陶昕瑀终于愿意开口喊他。 「我在。」阎昊在陶昕瑀喊他的名字后,沉沉的应答。 「我相信你。」 最后,陶昕瑀还是选择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 陶昕瑀坐在阎昊的公寓里,对面坐着一对身材、脸孔完全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个坐姿高贵端庄,一个则随性不羈,两个外貌相同,个性却绝然不同的男人,正聆听着陶昕瑀的叙述。 「他,是你的前男友?」阎毅语气有些阴冷,他对她的往事虽然不计较也不在乎,可是,对于陶昕瑀前任来势汹汹的举措,他可甚为不满。 面对阎毅那冷冷的面容与语气,陶昕瑀有些怯懦地瞄他一眼,没有隐瞒地点点头示意。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们魔族的身份,陶昕瑀心里纵然知道他们不会随意伤害她,可是,她却开始忌惮起他们来,魔族不是人类,她对魔族的了解也非常浅薄,与他们之间的相处,她自认必须变得小心谨慎才行。 「兄长,你认为该怎么处置那个雷宇翔?」阎毅转头认真问道。 阎昊盯着陶昕瑀,没有一刻离开,对于陶昕瑀此时谨小慎微的转变,没有任何的遗漏。 「让僕役去处理,只需要一个咒,将他对于小瑀的相关记忆给消除,什么事都没了。」阎昊不急不徐地开口说道,基本上对他而言,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不给他一点教训?」阎毅没想到兄长竟然这样轻松就放过那个男人,他有些难以置信。 阎昊闻言,才终于转头正视他: 「你难道嫌事情还不够多?那个男人需要你花费精力在他身上吗?」阎昊的语气淡漠得让人冷颤,「你惹出来的事已经够多了!」阎昊对于阎毅衝动的性格,已经是相当的不满。 阎毅撇撇嘴,识相地不再说话,他就算不满兄长的处置却也认同他的说法,雷宇翔确实不值得让他们亲自动手处理。 陶昕瑀有些害怕他们,如今他们已经完全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提起他们的能力,让她知道,原来他们只要略施一咒就能让人丧失记忆,还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这个说法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此刻的她谨知道他们是魔族,却不知道他们在魔族里的背景是什么,为了让自己更加地了解他们,她小声地开口问: 「你们……有谁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 阎昊闻言后,再度将自己的眼神转向陶昕瑀,收敛起冷冽的神情,面对妻子,他正用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温柔神情。 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就能够牵引起他所剩无几的不捨与柔软,对她,此刻他还拥有些许愧疚的心情。 「我们是来自魔幻世界的亚斯特人,在人类文明世界里被归类为魔族,但我们并非魔物,我们也是人类,只是我们拥有文明世界里人类没有的魔幻力量,我们学习的不是科学而是魔法,我们也有生老病死,只是我们的寿命比较长久。」阎昊缓缓开口解释着身为魔幻世界里的人们特质。 「魔幻世界里,据我所知,组成国家制度的只有亚斯特帝国。亚斯特是联邦制度的国家,最上层是国王,拥有最终决定的权利,下面分属着两个摄政王,文明世界里口中的魔族为赫氏与白氏,他们便是亚斯特的两个摄政王体系,在亚斯特帝国里,有非常多阶级与体系,往后有时间再一一向你介绍。」 说到这里,陶昕瑀便想知道那他的姓氏在亚斯特帝国里,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你们呢?阎氏在亚斯特里又是什么阶级?」陶昕瑀略抬眼眸,好奇地问道。 阎昊停了一下,惹来阎毅的一瞥,然后他替兄长开了口: 「阎氏,极其高贵且低调,是文明世界所不知晓的存在,我是亚斯特的王族,而兄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国王。」 陶昕瑀听完后傻住了…… 王族、国王…… 那么代表着他们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君王家族里的王子或臣子,而她是他们的妻子,那她就是…… 皇后?! 「魔族曾经受过一个诅咒,在那个诅咒之后就变得极难繁衍后代,也因为那个诅咒而差一点全族被灭,好不容易存留下来的魔族开始重视繁衍后代的责任,所有事情都没有繁衍子嗣来得重要,所以,赫氏与白氏开始寻求人类女子来怀胎受孕,繁衍后代。我们阎氏也不例外,只是,阎氏的古训为只有正妻才能替我们生子,可因为繁衍不易,我们选择了兄弟共妻,让一个女人接受兄弟们的精水,增加受孕机率。」阎昊缓缓解释着兄弟共妻的原因与由来。 陶昕瑀有些微微颤抖,难怪阎昊一开始就说要生孩子,还曾口误,要她替『他们』生个孩子,当初她只当他真的说错了,没想到是因为共妻这个原因。 「你得庆幸,我们只有两兄弟,要不然以我们阎氏天生拥有的双胞胎基因,你的男人可是以倍数增长的。」阎毅补充道。 「双胞胎基因?」陶昕瑀问。 「我们阎家的男人,只生得出双胞胎,不论生男生女都是同卵双生。」阎毅回应。 「若是我们真的有了,就一定是双胞胎?」陶昕瑀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种族存在。 「没错。只要确定是受了我们阎家男人的精水,都是双胞。」阎毅斩钉截铁地说道。 「还有什么不明瞭的吗?」阎昊轻问,他正观察着陶昕瑀的反应。 一脸正在消化这些资讯的陶昕瑀,模样有些呆滞与不安,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全新陌生的体验,也有可能是她接下来所要好好面对的问题,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他们阎氏兄弟的妻子。 「小瑀,替我们兄弟俩生个孩子吧!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阎昊柔声说着,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繁衍了,对他们魔族来说,妻子是不能一天不受精水的。 他想干她,也希望她想被干。 魔族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真实不虚,性工作,是他们不能懈怠的责任之一。 第44章分離前的索吻 陶昕瑀畏畏地抬眼望向说话的男人,面容清冷、淡漠冷然的眼神,她一眼就能认出,他是阎昊。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此刻她的心中根本没有答案。 会回到这间屋子,并不是她已经打从心里接受了他们兄弟二人,是自己的情况危急,她不得不回来求助他们。 看着说不出话的女人,阎氏兄弟心里很清楚,他们共有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做好接纳他们的准备。 阎昊心里明白陶昕瑀的想法,阎毅也隐约感觉得到陶昕瑀的挣扎,两人对望一眼后,阎昊默默地打了个响指。 只见,打完响指后,那名佝僂的老人再度低头卑微地出现在阎昊面前,他伏低叩拜,恭谨小心地问: 「君王有何吩咐?」 陶昕瑀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凭空出现,她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好大一下,只差没有尖叫。 阎氏兄弟见她相当不安,心里觉得这样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跟他们在一起,可是,她必须习惯和适应这些改变才行,于是,阎昊没有理会,他逕自吩咐老人: 「去,处理好那个男人,连带着将房东太太也处理了。」 「是。」老人应答后,便瞬间消失。 陶昕瑀看着老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 明明,他们与寻常人无异,可是却能够这样来去自如,不受限制,真的太不科学了。 只是,这些画面当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因为他们使用的魔法本身就不科学。 阎毅叹息了一声,他用着相当认真的态度对陶昕瑀说: 「小瑀,你要赶快适应我们,我们可是夫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知道吗?」 陶昕瑀垂下眼,她无法直视阎毅,每每见到他,就会让她想起那次淫秽激烈的车震回忆,她知道那次是他,不是阎昊。 「我……我……」陶昕瑀心里感觉既羞涩又慌乱,她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我问你,解决了雷宇翔,你应该可以回来住了吧?」阎毅耐着性子问道。 「我害怕……」陶昕瑀终于说出了心底话。 她其实也不想离婚,可是说服自己就这样与他们在一起,她似乎也做不到。 「别怕,我们不会这么快一同拥有你,只要你不肯,我们其中一方就立刻停止,不会让你感觉不舒服,所以,回来住吧!」阎毅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却让阎昊禁不住斜睨了他一眼,最无法保证的人是他,可是满口都是保证的也是他。 陶昕瑀实在也是别无选择了,在法律上她仍然是阎昊的妻子,而她其实也能够体会他们对她的爱护与重视,分离的这几天,她其实也很想他们,虽然现在的她对于他们魔族的身份很是惧怕,但仔细想想,过去的那些新婚日常,他们确实也没有伤害过她,反而与她恩爱至极。 「那……我同意回来,可是你们要说到做到,不能勉强我……」陶昕瑀弱弱地要求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实践承诺。 闻言,阎毅露出了欣喜的绝美笑容,而一旁的阎昊却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回来就好。」 于是,陶昕瑀从此刻开始,正式进入了另一个新的世界、新的领域。 而她的世界也正式被自己的丈夫,缓缓打开。 ---------- 晚上,陶昕瑀按照以往惯例准备晚餐,以前只需准备两人份,但今天必须准备叁人份。 阎毅趁着陶昕瑀专心在做饭的时候,突如其来地从她身后用力的揽着她的纤腰,将她娇小的身躯纳入自己怀中,紧紧拥抱。 「你……不要这样……」陶昕瑀被吓了一跳,她有些紧张地挣扎起来。 阎毅哪里肯放开她,他箝制着怀里的小女人,将自己的头搁在她纤弱的肩膀上,深深吸汲从她身体上散发的芳香。 「让我抱一下。」阎毅深吸了一口气后,带着性感的音调,在陶昕瑀耳畔轻语着。 可能是因为嗓音太过迷人,陶昕瑀无法拒绝男人的请求,便渐渐停下了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却不自觉地有些僵硬。 「今晚,我要代替兄长回去亚斯特处理一些事。」阎毅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动向,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捨。 陶昕瑀当然听出来了,她垂下眼眸,淡淡地回应: 「嗯。」她没想到,阎毅竟然这么喜欢她。 「你的反应就这样?这么冷淡?」阎毅轻笑了一下,问道。 被阎毅这么一问,陶昕瑀开始感到有些愧疚,因为她与阎毅就算还不熟识,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之一,自己这样淡然的表现也许可能会伤了他的心,于是,她再度缓缓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 听见陶昕瑀追问起他的行踪,阎毅心中有些欣喜,他搂紧怀里的娇躯,柔声回答: 「叁天后。」 陶昕瑀听了之后,虽然有些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叁天可以不必与阎毅独处,免除了存在心里的尷尬,可是,矛盾的是,自己的心里竟然也有着相同程度的失落,因为阎毅曾经对她做过蛮多浪漫的事,那些过去的种种都在此刻浮上心头。 「这么久?」陶昕瑀下意识地问道。 「兄长的惩罚,我不得不从。」阎毅笑道,毫不避讳地说出阎昊对他不听话的报復。 「你是故意做出一些明显的破绽,好让我发现一切真相的,对不对?」陶昕瑀柔声问着阎毅,她想应证自己一直藏在心中的猜测。 「做爱的时候你总喊着兄长的名字,我受不了,不想再做他的替代品,所以任性的破坏了兄长的计划,提早让你发现真相。」阎毅扳过陶昕瑀的身躯和她面对面,然后露出了一抹坏笑回应道。 陶昕瑀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瀟洒的男人,虽然他和阎昊长得一样俊美,可他眉眼间的那股独特的邪佞,却是阎昊没有的表情。 这个阎毅真的很有魅力,他这样的性格与外貌,说是女性杀手也不为过。 「难怪你总要我喊你老公。」陶昕瑀羞怯地低下头,轻声下着结论。 「我们兄弟两人的性爱风格不同,其实你早就感到奇怪了吧?兄长因为疼爱你,所以在床上对你极其温柔,可我不同,越是疼爱你,就越想与你往死里做。」阎毅抬起陶昕瑀的下巴,极尽魅惑地说道。 「那天在车子里,舒不舒服?」话峰一转,阎毅开始不正经地问起陶昕瑀那次的车震感受。 陶昕瑀面上一热,她羞怯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她轻推着阎毅壮硕的胸膛,想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陶昕瑀挣扎地想挣脱阎毅的怀抱,却被阎毅如同铜墙铁壁的臂膀给箝制住。 「让我亲一下,嗯?」阎毅知道女人害羞了,他实在很喜欢她满脸通红的羞怯模样,见她柔弱的挣扎,并不是相当抗拒的模样,他得寸进尺起来。 听到阎毅的要求后,陶昕瑀心惊了起来,她慌张地抬头想拒绝,却因此而顺势被阎毅强势又霸道地攫取了红唇。 「唔……嗯……」陶昕瑀被男人紧錮在怀中索吻,她在阎毅面前是如此柔弱、不堪一击,只能被他予取予求。 阎毅大胆地吸允陶昕瑀的红唇,这个举动他朝思暮想了很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原本还有些挣扎的陶昕瑀却因为阎毅霸道的吻而渐渐放下了心房,她软在他怀中,与他吻得渍渍作响,这个吻带着浓浓的色慾,让陶昕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自己这个丈夫既帅性又迷人,身材好,床上的技巧更是没有话说,她其实相当幸运。 一计火辣的湿吻结束后,她趴伏在阎毅那炙热的怀里喘息,无法否认的,自己真的似乎与阎毅做出了感情,就算没有太多其他的交集,光是因为肉体的碰撞,她就对他已然深深着迷。 「这叁天你专属于兄长,就好好让兄长疼你,多灌些精水,才能早日繁衍,知道吗?」饜足的阎毅轻声交代妻子,要她乖顺地让阎昊要她,让陶昕瑀不由自主地抬头望着阎毅。 「你们魔族的男人……都这样情色?」陶昕瑀好奇地问。 闻言,阎毅坏坏地回答道: 「不,我们只对你色。」 陶昕瑀听了更是娇羞不堪,她抡起拳头捶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惩罚他的口不择言。 「小瑀,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适应我,好吗?我会尽我所能的呵护你,兄长也会尽他所能的保护你,有我们阎氏兄弟这样的丈夫,你不会吃亏的。」阎毅揽着陶昕瑀的娇柔躯体,温柔地向她喊话,他低下着姿态,柔情满溢地向陶昕瑀求爱。 面对如此深情的阎毅,陶昕瑀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拒绝他的理由,除了共妻这样离经叛道的事之外,她还真的已经沉醉在他们兄弟两人的柔情攻势里了。 「好,我答应你。」陶昕瑀柔声地答应了阎毅的求爱,说完后,她紧紧环抱着阎毅的熊腰,与他亲昵温存,捨不得离开。 「老婆真乖。」阎毅再次深深将陶昕瑀搂在怀中,得到了妻子正面的回应,让他开心至极,他轻吻了陶昕瑀的额头一下后,两人便紧紧相拥。 陶昕瑀浑然不觉地渐渐投入阎氏兄弟的怀抱里,在不久的将来也即将任他们兄弟二人,予取予求。 第45章了解 吃完晚饭后阎毅便离开了,陶昕瑀回房梳洗完毕后,慢慢地再度走回了客厅。 一走进客厅,她看见早已梳洗好换上黑色浴袍的阎昊,又在阳台上沉默地看着夜空,那俊美不已的侧脸,此刻是那么的空灵与美好。 她静静地看着他、观察他,很快地便被阎昊发现。 他抬手朝她挥了挥,要她过来,陶昕瑀没有犹豫地便走向他,接着,阎昊一把拉住了她纤细的臂膀,轻轻一扯,就将她搂进怀里,他从女人身后将她完全拢罩,坚实的臂膀也将她紧紧禁錮。 陶昕瑀被高大壮硕的男人后抱着,鼻息之间全是男人清新、好闻的气息,她顺从自我地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然后轻声问: 「又在看夜空?」 「嗯。」阎昊只发出一个单音回应。 「你怎么这么喜欢看夜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陶昕瑀好奇地随口问问。 阎昊闻言轻笑了一下,然后回答: 「我在观测星象。」 「观测星象?难道…你是在观星占卜?」陶昕瑀有点矇了,她满脑都是印象中古代女巫占卜的那个搞笑画面。 阎昊听了,再度轻笑一声: 「星象中暗藏着预示,能够得到预示的人不多,在亚斯特里只有我有这样的能力。」 陶昕瑀听完后,开始有些认真想了解阎昊口中的这个亚斯特,对她来说,魔幻世界是那么的不真实,阎昊那天使用的魔法,她也从未看过,这一切都颠覆了她从前所学的固有认知。 「昊,我对魔族太不了解了。这几年魔族突然从文明世界里窜出,新闻媒体大肆的报导,可我在这些报导里所见的都是魔族的恶性。但是,面对这样温柔对待我的你,竟然是报导里那无恶不作的魔族,我真心无法接受你的真实身份,你根本不像。」陶昕瑀缓缓诉说着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人类所知的赫氏与白氏,是亚斯特帝国里的摄政王族,他们与家族里的贵族们因为长时间无法繁衍后代,便将希望寄託在人类女子之上,于是,他们便来到文明世界里,掠劫人类女子回来怀胎生子。」阎昊轻叹了口气,开始解释着其中的缘由。 「繁衍过后随意丢弃女人的是亚斯特帝国里的赫氏,赫氏没有婚姻制度,也没有人类文明世界里的道德限制,为了繁衍出后代,他们採用极端的乱伦方式產生杂交制度,希冀可以将繁衍数量超越阎氏。」 陶昕瑀听到这里,很快地想到一件事: 「阎氏是因为双胞胎基因,所以人口数量比其他的姓氏族群还多?」 「没错,而且,现在阎氏的女人还有繁衍的跡象,可是其他姓氏的女人已经开始没有怀孕的跡象了,这个情况让其他姓氏的领导者开始不安起来,尤其是想篡位成王的赫氏领导,于是,他的手段便开始越来越激烈。」阎昊说起赫氏,眉头便微微一皱,「掠截回去的女人,除了吃饭休息外,她们几乎没有间断的接受王族与贵族们的侵犯,直到怀孕为止。生了孩子后,赫氏就会遗弃人类女子,因为他们只将女人视为工具,用完便可丢弃。」 「原来电视报导里说的就是他们,真是可恶至极!」陶昕瑀有些忿忿不平,如此没有人性的作为,难怪人类会对魔族產生如此严重的误会。 「你以为人类真的就不可恶吗?很多人类女子一见魔族的美貌后,便无法抑制地沉沦于魔族的性爱模式里,尤其是多人杂交时,很多人类女子在尚未怀孕前,是很沉醉其中的。怀孕后,赫氏会细心呵护孕妇,将孕妇视为最珍贵的存在,因此人类女子便开始贪得无厌起来,这些都让魔族歷歷在目,所以赫氏才会毅然决然的决定,生產过后便将人类送回文明世界里,不再与之接触,人性的恶,人类自己又知道多少?」阎昊缓缓问着陶昕瑀,不带任何情绪。 陶昕瑀听完,也轻叹了口气,人性的恶她当然不会不知道,毕竟自己的父亲已经展露了很多恶性的一面给她看了,她又怎会不知晓? 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那白氏呢?」陶昕瑀继续问道,现在的她只想从阎昊口中更正确的了解魔幻世界。 「白氏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掠劫人类女子,白氏和阎氏一样,是有婚姻制度的,只是他们採取的是一夫多妻的制度,人类女子必须怀上孩子,才能够拥有婚姻的保障,而且,一旦婚姻成立,便一辈子无法再回人类的世界里,直到死亡。」阎昊在陶昕瑀耳畔缓缓说道。 「那,阎氏呢?你们的家族传统又是什么?」这才是陶昕瑀最为在意的。 「阎氏,是最为高贵的存在,我们兄弟共享妻子,姐妹共享丈夫。可我们不曾掠劫人类女子,而人类女子即使到了亚斯特,也很难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文明世界一直以为魔族只有赫氏与白氏。」阎昊搂紧陶昕瑀的娇躯,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阎氏是亚斯特的主宰,纵然还有赫氏与白氏两个摄政王,可是帝国里的所有事物,我才是拥有最终决定权的那个人。另外,亚斯特帝国里还存有一位月光大祭司,他能够精准预言未来动向,所有国事,我会先与他进行讨论后再做决策。而你,是我的妻子,亚斯特帝国的皇后,你的职责便是为我怀胎繁衍生子,一日都不能懈怠,除了你不方便的日子外,你需要日日接受我们兄弟的疼爱,这是我们最重要的夫妻义务。」阎昊最终还是绕到这个话题上头,他没有说谎,却也是故意提醒陶昕瑀,这几日的分别没有同床共枕,她可是有违亚斯特帝国的法规的。 说完重点后,阎昊将陶昕瑀娇小的身躯转正,他睁着清明的眼与她对视,他现出了自己的阎氏印记,不再遮掩。 陶昕瑀清楚地看见了阎昊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太阳图腾,那不同于正常人类的眼睛,在在证明了阎昊的魔族身份。 「看见太阳图腾了吗?」阎昊柔声问道。 「嗯。」陶昕瑀有些怔愣地缓缓点头,眼前的阎昊,迷幻又神秘,让她既恐惧又深深着迷。 「每次射入的时候,这个图腾都会出现,这是阎氏独特的印记,人类世界里,只有你才知晓。」阎昊淡笑着说道,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样私密的话语瞬间让陶昕瑀脸色潮红起来,她害羞地避开阎昊那深切的眼神,却被他迅速扣住下巴再次转回来,她已避无可避。 「你已经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女人,我们也轮流佔有过你的身子,你的所有,从里到外,都已经被我们全盘掌握,别想再逃,你生是阎氏的人,死会是阎氏的鬼,无处可逃。」阎昊用着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对他而言,陶昕瑀就是他唯一认定的妻子,他的孩子,就必须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魔族的男人,都这样霸道和强势吗?」陶昕瑀睁着浑圆的大眼,想从阎昊的眼神里看透他心里最深的意图。 「魔族的男人,是让你无法承受的坚硬和持久,让你试过一回,便无法适应正常的男人。」阎昊带着戏謔的语气笑着回答陶昕瑀。 一听男人开着暗示性的黄腔,陶昕瑀白皙的脸颊再度泛起了红晕,她抡起拳头砸向男人坚硬厚实的胸膛,怒道: 「你们兄弟二人都爱欺负我!我是很认真地与你谈心,可是你们总不顾我的感受!」 阎昊轻笑着将她抱个满怀,用他强壮的胸膛给予她满溢的安全感,然后温柔问道: 「今晚,给我?」 面对男人如此柔魅的求爱,陶昕瑀整颗心都快融化了,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中的慾念,她知道,他很想她,也知道他深深隐藏的欲求不满,即使他的面容是如此淡然,可他的身体却热得足以将她灼伤。 小手抚上男人壮硕的胸膛,她轻轻滑摸着他的大块胸肌,此时的她似乎不那么在意他魔族的身份,在他坦诚地对她介绍过亚斯特帝国之后,于是,她将小脸贴向男人的胸膛,然后缓缓点头答应男人,今晚给他想要的慾望。 阎昊看着妻子已然乖顺,知道她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了,于是,他抬高她的小脸,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地便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陶昕瑀闭上双眼承受着男人的拥吻,她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侵略性极强,他大胆地攻城掠地,性感的薄唇大口含住她的红唇,用力吸汲她的丁香小舌,疯狂缠绕。 陶昕瑀软在阎昊怀中,与他尽情拥吻,两人唇舌极尽交缠,互相吸允并且喝下对方过渡的液体,他们吻得渍渍作响,既色情又充满慾望。 「唔……昊……」陶昕瑀被阎昊吻得弃械投降,她弱弱地喊着阎昊的名字,感觉自己几乎就快要虚脱。 阎昊见陶昕瑀已经被他征服,他一把将她公主抱起,从阳台回到了客厅,缓缓将她放在客厅的羊毛毯上。 他大手一挥,立即将陶昕瑀身上所有的衣物给清除消失,让她瞬间浑身赤裸地躺在纯白的羊毛毯上,等待他的临幸。 第46章這樣的妳好美(H) 瞬间被清空衣物的陶昕瑀打了一个寒颤,仅剩背后的柔软羊毛毯给了她几丝温暖,可是她却仍旧不适应毫无遮蔽的冷冽,背过身体,她想逃离,却被已经脱下浴袍,同样浑身赤裸的阎昊给强势压下。 两人光裸着全身交叠在一起,陶昕瑀的乳尖与阎昊的乳尖也正好交叠,激得陶昕瑀一阵激灵,让她无法抑制地呻吟了一声: 「嗯……」 阎昊听了女人色气的轻吟后,他一手压制着女人的头,一手扳着女人的下巴,他没有一丝停顿地再次吻上女人的红唇,大力吸允起来。 「唔……」陶昕瑀被制约在丈夫宽厚的胸膛里,小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感受着被丈夫狠狠疼爱的滋味。 阎昊吻得十分激烈,他强势的索爱,不给陶昕瑀任何思考与逃避的空间,待她沉醉在他的索吻之中后,他的大手悄悄地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小乳,然后大力揉捏起来。 「唔……唔……」陶昕瑀立刻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被男人毫无障碍地爱抚着,那被男人粗糙的大手狠狠揉胸的舒适感,让她无法克制地在阎昊口中轻吟。 眼见女人已然舒畅,阎昊立刻放开她的唇舌,然后往下开始吸允女人的小巧凝乳。 「啊……昊……」陶昕瑀被丈夫舔食着乳尖,这样刺激她所有感官的举动,让她无法克制、激情难耐地细细吟叫起来。 阎昊啃噬着带着漂亮顏色的乳晕,一手揉上另一隻小乳,另一隻手缓缓来到下身,抚上她已经潮湿的秘密森林。 才刚碰触到黑色的毛发而已,他的手指就被已经潺潺分泌的汁水给打湿,他明白女人生性极为敏感,光是接吻就能让她湿润不已。 阎昊毫无悬念地拨开密林,略为粗糙的手指在洞口磨蹭揉搓了一下后,便顺着湿滑的蜜液滑入女人的蜜穴里。 长指一入,他便感受到一股热烫与紧致,他修长的手指被紧紧夹住,那温暖又富有弹性的粉红内壁,让他眼神一暗,这样的美好必须好好被男人蹂躪摧残,否则暴殄天物。 于是,阎昊立即抽动手指,开始在妻子的小穴里激烈抽插,这样情色的动作,立刻让怀里的女人忍不住细细地淫叫出声。 「嗯……啊啊……」陶昕瑀的小手抓着阎昊的手腕,企图制止他如此随意的玩弄。 然而,阎昊怎么可能因此停下指姦的举动,他继续激烈抽动,长指在女人的小穴里旋转、按压敏感处,製造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很快地,女人不堪玩弄,瞬间止不住高潮的畅快,直接喷发出潺潺蜜液,既狼狈又淫乱。 「啊啊啊啊……」陶昕瑀尖叫着洩了身子,任由自己的蜜液淫秽的从小穴里射出,那喷发而出的甜蜜汁水,也全喷射在阎昊下腹部的六块腹肌上。 「小瑀,这样的你好美。」阎昊嘴角噙着一抹微微得意的微笑,能将自己的女人玩得汁液四射,对他而言是一种完美的肯定。 陶昕瑀迷濛的睁开双眼,很显然地,此时她的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她被男人肆意玩弄,玩得高潮洩身,却仍旧渴求男人更加无所顾忌地玩弄自己的身体,她淫秽地想要男人坚硬的巨物,希望它狠狠疼爱她的柔软。 可是,阎昊今晚却意外地想要慢慢玩,于是,他立起身体,顺便拉起陶昕瑀跪在他身前,让她面对着他身下巨大的坚硬钢铁。 「含住。」阎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陶昕瑀,命令。 陶昕瑀抬眼望着高大俊美他男人,对于他的命令,她无法不遵照而行。 她很少被要求口交,但有印象她曾经含过其中一人,可是她却不知道含的对象到底是谁,既然曾经做过,不管对象是谁,她也不再矫情推辞,小手抚上男人的巨大,套弄了几下后,她缓缓张口,将阎昊坚硬的头给含进了嘴里。 含进嘴里的瞬间,阎昊微微皱起眉头,那被口中暖热湿润用力吸允的感受,让他爽到极点。 舌尖先是轻舔,而后吸允巨大的前端,接着陶昕瑀尽力含住巨大的铁柱,却只能含住一半,她用力吸允舔拭,想带给阎昊极度舒适的感受。 阎昊被妻子极力疼爱着,他微微皱起眉头,没想到她的小嘴这样温暖舒适,大手无法控制地掌控着妻子的头部,开始加大力道,企图加快进出的速度让自己的巨大在妻子嘴里得到无与伦比的畅快。 陶昕瑀承受地很吃力,可是她能够感受到丈夫在她嘴里的欢快,于是,即便她已经难以承受了,她却依旧加大力道吸允,如此折腾一番后,阎昊实在忍受不住如此美妙的感受,最后一刻,他扣住妻子的头,将自己热烫的精水完完全全射入她的口中。 陶昕瑀没有想到阎昊竟然没有拔出,反而是紧扣她的头部,让她完全没有反应能力地一滴不漏喝下男人的精水,待他射出完毕后,才缓缓从她嘴里撤出,而她,已经无法吐出任何精液,因为在被他口爆的过程中,她没有选择地全喝进身体里了。 阎昊没有给陶昕瑀任何思考的时间,射入女人口中后他直接将女人扑倒,扳开她的双腿后,他有些急躁地一把将自己没有因为射精而疲软反而更加坚硬的巨大,强势插入女人体内。 这样急促地插入,让陶昕瑀难耐地轻吟一声,她承受地相当困难,激得她过于紧致的内壁瞬间把丈夫的坚硬给紧紧绞住不放。 「好紧……」阎昊錮紧陶昕瑀的娇小身躯,被她紧紧包覆地相当舒适,让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耳边轻诉着自己的感受。 「嗯……昊……」陶昕瑀有些害怕地攀附着阎昊强壮的臂膀,不管做了多少次,她总是无法轻易接受他刚硬的入侵,让她有些无助地吟叫着丈夫的名字,下身更紧张地死绞着男人的巨物。 阎昊被这样的湿润柔软给弄得迸发了瞬间的快感,他再也无法等待女人的适应,于是,他一个浅抽,随后再重重的一个重击而入,深抵宫口。 「啊啊啊……」陶昕瑀皱紧眉头,艰难地承受着男人的撞击。 然而,她的吟叫无疑是给了阎昊一剂催情针,让他开始不受控制地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感受到了男人节奏分明的抽送,男人这个时候才真正开始与她热烈的性爱,可她却感觉自己好像就快承受不住一样。 阎昊强壮的胸膛禁錮着妻子的娇躯,另一隻大手移往下方捧住她的蜜桃嫩臀,让她的阴部与自己更加亲密紧贴,也能够让自己的钢铁更加地深入。 「啊啊啊……昊……太深了……」陶昕瑀敏感地感受到了男人次次撞击自己的宫口,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她娇嗔着淫媚的声调,让责备的话语听起来都像是在要求男人更热烈地疼爱自己。 显然,阎昊就是这样理解妻子的娇吟的,于是,他更加撑开女人的腿心,一把将女人的纤细大腿扛上肩头,更加深入更加快速地驰骋在她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别……太快了……」陶昕瑀一感觉到男人加快了插干她的速度后,心惊地开始拒绝起来。 阎昊丝毫不理会陶昕瑀的推拒,他开始猛烈地摆动腰臀,次次重击,根根尽入,没多久,陶昕瑀被干地溢出了大量汁液,她紧致的小穴很显然地十分喜欢阎昊这样狂烈的进出,渍渍水声瞬间响遍整个客厅的每一处。 这样的水声既淫秽又不洁,每次的插入都让陶昕瑀听见自己的蜜穴溢满淫水,然后欣然接受丈夫巨大坚硬的猛烈撞击索要,让她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 「啊啊啊啊……昊……别这样……别那么舒服……」陶昕瑀被丈夫狂猛插干,撞的小乳淫乱地晃盪,那画面刺激地阎昊更想暗黑的摧毁女人的纯洁。 才刚想完,他一把抽出,将女人摆弄成跪姿,大手压低女人的前身,耻股迅速贴近女人如蜜桃般的臀瓣,没有任何停顿地再次将自己的巨大一插到底,激得陶昕瑀放荡地娇喊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阎昊垂下眼眸看着女人淫荡的身躯,那白皙的肌肤因为承受了太多的疼爱而泛着点点红晕,那纤背连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然后她翘着蜜臀,正无法挣脱地承受着他极速且黑暗的插干、撞击、摧毁。 这样的画面让阎昊无法怜惜身下的女人,他的巨物在她的体内竟然越插越硬,硬得让他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疼痛,于是,他开始发狠起来,大手紧錮陶昕瑀的腰臀,极深极狠地极速奔驰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狠撞没几下,男女淫秽的肉体撞击声便响彻客厅每一个角落,阎昊听着,心里竟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要更快、更狠,最好将她撞坏,坏得尖叫哭泣最好。 如此想着,他竟然无法克制地这么做了起来,他极速奔驰,毫无顾忌地胡乱抽插起来,根根尽入再根根抽出,陶昕瑀趴在羊毛毯上被撞得乱七八糟,小乳狂乱的淫秽晃盪,而她也无法承受地哭喊起来: 「啊啊啊啊……昊……不要这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不行……别那么激烈……」 阎昊完全不予理会,他无法停止这样狂乱的节奏,于是,他一边疯狂后入抽插,一边俯身贴在女人纤背上,狂妄地揉捏她的小乳: 「今晚一定要干坏你。」 ---------- 《作者的话》 各位小伙伴,这一週因为雪菲工作忙碌的关係,更新晚了请见谅哦!谢谢大家哦! 第47章閻昊的恣意逞歡(H) 一把抱起女人,阎昊将陶昕瑀抵在墙上让她面对着他,陶昕瑀有些腿软,小手搭在男人壮硕光滑的胸膛之上,她柔声地带着些许哭腔在阎昊耳边求饶着: 「昊.....别这样.....不行了.....」 阎昊彷若未闻,他一手抬起女人的大腿架在前臂,让她瞬间门户大开,而陶昕瑀也因为重心不稳贴向了男人雄壮的身躯,正刚好能够让男人顺势插入。 阎昊贴近妻子,扳过她的小脸,毫无悬念地强势索吻,薄唇吻上女人的红唇,大舌霸道地入侵她甜蜜的小口,捲起她的小舌之后,情色的吸允起来。 「嗯.....嗯.....」陶昕瑀被丈夫完全掌控,上下两张小嘴都被男人堵着,让她完全臣服于身前这个男人,小手抵着男人壮硕的胸膛,在他口中无助呻吟。 阎昊插入后,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女人能够安全承受他的巨大之后,他便开始大力撞击起来。 陶昕瑀的体力没有男人这样好,撞没多久便腿软得不行,阎昊无法尽兴,便立刻一把托起女人娇嫩的小蜜臀,那强壮的臂膀没有障碍的扛起女人,让她双腿夹紧他的雄腰,虚空里插干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既用力又深入。 「啊啊啊啊啊.....昊.....」陶昕瑀没有被这样玩弄过,她现在才开始深深感受到,原来自己丈夫的性慾,是这样的深沉可怕。 阎昊奋力挺动腰臀,那挺翘的臀部线条性感得不行,动作更是前所未有的情色,陶昕瑀攀着他的脖颈,难耐地止不住呻吟。 「昊.....别这样.....这姿势.....我是第一次......」陶昕瑀一边呻吟一边在阎昊耳边气喘吁吁地求道。 「硬吗?」阎昊眼里盛满慾望,他没有慢下动作,持续强势的索要,语气却温柔地让人酥软。 「啊啊啊.....好硬......硬得让我难以承受......」陶昕瑀被干得蜜液直流,透明的汁液沿着两人的交合之处,潺潺顺流而下,她啜泣着回答丈夫,在他怀里不断示弱。 「舒服吗?」阎昊故意为之,他今晚就要好好玩她。 「舒服.....啊啊啊.....别这么舒服.....快坏了......」陶昕瑀贴着阎昊的耳廓柔弱地求饶,那无意识的淫声秽语,瞬间再次激起阎昊那深层的恐怖性慾。 他一边插干一边行走,来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他将女人压在柔软的沙发里后,直接更加欺身而上,整个骑乘在女人大腿根部,然后没有一丝停顿地快速深度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别这样.....会坏的......」陶昕瑀被阎昊狂猛的极速插干逞欢,她软烂在沙发里,被撞得啪啪作响。 啪啪啪啪啪啪...... 阎昊的臀部线条变得开始紧绷,大腿也因为极速用力抽插的关係而变得青筋尽显,他似乎开始感觉到了自己正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要坏了......真的要坏了......」陶昕瑀激情吶喊后,正在交合的蜜穴喷出了极多的透明蜜液,全都洒在了阎昊身上。 陶昕瑀舒服地完全倾洩而出,她已经无法阻止自己的丈夫对她彻底的玩弄。 眼见女人极度兴奋地高潮洩身而出,他也被紧咬得差点交出自己,他立刻一把抽出,将已然软烂如泥的女人抱起,再次将她轻放于羊毛毯上,让她趴在地上,也不要求她翘起蜜臀,他逕自拨开她细嫩的臀肉,巨大刚硬顺着湿濡的滑溜,一下子便整根没入女人紧緻的蜜穴。 「啊......」陶昕瑀再次被撑得难受,她真心觉得自己太小了,无论做了多少次,她似乎就是无法轻松容纳阎昊的坚硬巨根。 阎昊俯身将娇小的女人拢在怀里,修长的大手与她的小手十指紧扣,然后才开始缓缓摆动腰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陶昕瑀白皙的嫩臀。 几次之后,抽插的速度开始滑顺起来,阎昊固紧女人,腰臀的摆动开始激烈狂猛起来,他极速抽送自己的巨大,次次插入最深,次次送进女人宫内,他正用着魔族男人的方式疼爱身下的这个女人,暴烈而且黑暗。 「啊啊啊啊.....太激烈了.....昊!受不住了.....」陶昕瑀被阎昊紧锁在怀中干出了极大的声响,而她也只剩满嘴的求饶,根本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疼爱。 啪啪啪啪啪啪...... 阎昊默不出声,只是极其狂烈放肆的插干,以往的柔情已经被他拋弃,只剩此刻满身的暴戾掠夺。 巨大的阴囊随着他暴烈的抽插狂妄的拍打着陶昕瑀稚嫩的臀部,没多久便一片殷红,阎昊此刻才又再度道貌岸然地问着: 「干坏你好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已经坏了.....不能再......继续了......」陶昕瑀啜泣求饶,她被男人搂在怀里插干的感觉实在带给她满足过头的安全感,刺激得她一遍洩过一遍,根本无法停止。 「你说谎,都还没射进去,不算坏了。」阎昊在陶昕瑀耳廓轻声说着情色之语,更加让陶昕瑀忍耐不住地频频高潮不已。 「昊.....求你了......给我吧.....」陶昕瑀弃械投降,此刻她只希望阎昊能够狠狠射入她的体内,给她他的浓郁精水。 「给你什么?」 「别这样.....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说出来,我就给你。」阎昊温柔地玩弄着女人,下身却干得极快又极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要精子....想要精子......」陶昕瑀被阎昊次次猛攻宫内,撞得她不得不配合男人的淫秽,她只能哭喊求射。 阎昊眼神突然转暗,瞳孔变得极其深墨,他狠戾地狂暴驰骋女人,语气也变得阴狠: 「想要谁的精子,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昊的!我想要昊的!」陶昕瑀激情难耐地尖叫,她已然在崩溃边缘。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昊激烈摆动臀部,撑在地上的双手因为极度的激情而肌肉紧绷,背部也因为暴烈的插干而拱成一条性感的弧线,他的后腰一阵一阵地出现了酥麻的感受,再几个狂猛有力的深度抽插后,他深深撞入女人宫内,喷发了他的浓郁精华。 --------- 激情过后,陶昕瑀已无法自行起身,她几乎昏厥地趴在地上喘气,阎昊轻松抱起女人,带着她去泡了一个暖热的热水浴。 陶昕瑀任由男人搂在怀中,两人泡在偌大的石砌浴缸里,享受着激烈性爱后的温存。 「今晚我有些粗暴,疼吗?」阎昊抚着女人细嫩的肌肤,柔声轻问。 面对阎昊此刻的温柔,陶昕瑀真的深深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给俘虏了,面对刚才那场激狂的性爱,她竟然无法拒绝也无法说..... 不舒服。 因为,即使她几乎快被他操死,可她竟然觉得舒爽至极,尤其是自己因为被挑逗而出的搔痒难耐,唯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给她如此极致的欢快,如此一来,她还忍心责怪他吗? 这也许就是夫妻之道吧! 他为了她奋力,她也为了他而选择承受与包容。 男女之间的肉体关係,就是这样微妙,做的时候让女人哭,让女人溃败,征服女人之后却拥有的比之前更多,让女人死心踏地的无法离开。 「不疼。」于是,陶昕瑀软软地选择付出自己的所有,不想让男人心怀歉意。 「那你哭成那样是....舒服?」阎昊语带笑意的问,心里觉得怀里的小娇妻是在有够善良。 陶昕瑀听了瞬间害羞起来,她无法否认,刚刚阎昊给她的那场性爱实在舒服得不得了。 她埋头在他怀中,轻轻点头示意,小手抚着男人的胸肌,此刻的她被如此坚实的安全感包围,早已不在乎他是不是魔族的身份了。 可是,即使接受了他的身份,她却有些好奇他此次来到文明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他也是为了夺取人类女子而来? 可是,他不是说了,阎氏女子还是能够怀孕生子吗?那他也没有必要非掠劫人类女子不可的目的了。 「昊,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陶昕瑀缓缓问着阎昊,小手圈住他那雄壮的腰际,企图与他更加贴近。 「什么问题?」阎昊回抱着陶昕瑀,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后开口。 「你是为了什么来到文明世界?」陶昕瑀轻声问出心里的疑问。 阎昊低头望了妻子一下后,才开口: 「为了你的戒指。」 陶昕瑀一瞬间迷惑了起来,为了她的戒指?她什么戒指?当初他和她结婚时,匆促地连结婚戒指都没买,之后也因为忙碌而完全遗忘了这件事,阎昊指的戒指,到底是什么? 陶昕瑀一头雾水。 「什么戒指?」她傻傻问道。 「你在波兰买的血珀戒指。」 第48章最初(H) 「血珀戒指.....」陶昕瑀想了一下后,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我记起来了,你帮我抢回钱包后,我请你吃饭,你突然看见了我手上那枚当天才刚买的戒指,就一直追问我在哪里买的,要我带你去那个卖戒指的地方。」陶昕瑀立起身子,有些兴奋地述说着她和丈夫在波兰的种种遭遇。 「那枚戒指是我从一位红发的漂亮女人那里买的,才没几个小时,我们再找过去,人和店竟然都不见了,完全没有踪跡.....」陶昕瑀纳闷地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那个红发女人也是.....魔族!」 阎昊听了之后,露出了一抹欣然同意的微笑,然后说道: 「没错,那是一群从亚斯特流亡出去的流浪者,当初他们离开亚斯特的时候,本想偷盗我们魔族能量来源的水晶石,可不想正在盗取水晶石的时候被发现了,水晶石不小心被摔落,他们在情急之下,只能带走一部份的水晶碎片,我就是为了寻找水晶碎片才来到文明世界里的,而你的血珀戒指里,就藏着一抹透明的水晶碎片。」阎昊侃侃而谈,而陶昕瑀则在他身旁仔细聆听。 「我循着星象寻找水晶,从英国一直找到波兰,那千年前流亡逃出的亚斯特族,我们统称他们为流浪者,流浪者带着他们偷走的能量水晶碎片四处浪跡天涯,躲避我们的追缉,依循着星象指示,他们最后的落脚处就是在波兰的克拉科夫,所以,我便追到了克拉科夫,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就是我在犹太人的书店里竟然莫名地帮了你,还有与你的不期而遇。」阎昊缓缓道出他与她相遇的过程,而陶昕瑀默默听着。 「你......该不会是因为想要我戒指里的水晶碎片才跑来台湾娶我的吧?」陶昕瑀听完了阎昊诉说的过程后,默默地疑心地下了一个不确定的结论。 阎昊听完后,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才大笑出声。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夺走你的戒指只需要一个咒语,用得着让我这样费尽心思娶你进门吗?你也太可爱了!」阎昊一把将陶昕瑀搂进怀中,语气宠溺地笑道。 怀里这个小东西实在太小看他们亚斯特人了,他们的能力,她一分都不瞭解。 「水晶碎片在某一天夜里,我曾试图想将它从戒指里取出,可是,它有它的意识,它似乎是认定你成为它的主人了,所以,若是我只是因为戒指才找上你的话,我会做的事是杀了你,而不是娶你。」阎昊轻笑着说道,如此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也让陶昕瑀不自觉地在心里颤抖了一下。 原来,她对魔族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 「那么,以后若是我没有任何用途了,你会杀了我吗?」陶昕瑀有些懦懦地问道。 阎昊听了怀里女人的问题后,他的笑容渐渐敛去,他抬起陶昕瑀的小脸,看着她脸上因为担心而出现的不安,他语气温柔至极: 「发现水晶碎片之前,在那个小小的犹太人书店里,我看见你那清丽的身影,如此乾净无瑕的模样,促使我莫名地多管间事出手帮了你,原本你打算独自到别间书店去问书,我却着魔似地主动开口要陪你去,这些种种行为都不是我曾经的习惯,今晚我主动说出这些心事,你能明瞭我的意图吗?」 一瞬间,陶昕瑀有种心动至极的感受,她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声也清晰地可怕,因为一直都很清冷的阎昊,此刻脸上竟然出现了她不曾看过的执迷,这个表情让她知道,他娶她,绝对不是因为水晶的关係。 陶昕瑀情难自己地投入他的怀中,主动献出自己,小手环上他的腰际,有些动容地说道: 「原来,我们都对彼此一见鐘情。」 阎昊笑了一下,没有再回应一个字,薄唇吻上了女人细緻白皙的脖颈,大手也没有间置地揉捏着女人主动贴上的小乳,接着他一个翻身,压上女人的背后,不知何时逐渐硬挺的巨物霸气地滑入女人的甬道里,填满了女人湿滑紧緻的空虚。 「嗯.....」这样的插入让已然动心的陶昕瑀舒服至极,她已做好准备接受丈夫疼爱她的节奏。 阎昊俯身,开始了一下接着一下的强力撞击,那刚硬如铁的巨物在女人体内尽情恣意逞欢宣洩,他的大手掌握着女人的双乳,一边大力摆臀一边肆意揉搓着她的小乳。 陶昕瑀趴在池边乖乖让丈夫从身后狂野后入,那炙热的钢铁兇猛如虎,她承受的极为勉强,可是为了让丈夫舒爽,她只能皱着眉心,承接丈夫越来越不温柔的狂烈兽慾。 小穴被猛兽激烈疼爱,没多久便潺潺流水,那透明的爱液无法克制地从体内溢出,被男人撞得四处喷射,也发出了极为情色的水声。 「好色,这么快就有声音了。」阎昊贴在陶昕瑀耳边轻语,促使她更为兴奋。 「啊啊啊啊.....好舒服......昊.....」陶昕瑀深陷在阎昊製造的性爱节奏,她不想再掩饰自己心里与身体对他的各种需求,她声声淫叫,淫逸不已。 「要不要再快一点?再大力一点?」阎昊一边极速插干一边温柔询问。 「要.....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皱眉转头望着丈夫,表情里有着情慾充满的需求。 「求我,用力干你。」阎昊望着她那已被慾望绑架的小脸,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妻子内心里的欲求,于是他冷酷着声线下令。 啪啪啪啪啪啪...... 肉体撞出了拍击声与水渍声,这些声响让陶昕瑀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现在的她只想要让男人玩坏,感受极致的快感。 「用力干我.....昊,求你了.....」 面对慾望高涨的妻子,阎昊的回应便是她想索求的高速撞击,他坚硬、粗大,正好能够磨消女人小穴里的极致搔痒与色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一边承受男人炙烈的驰骋,一边回望着男人在狂野的性爱里,依旧冷然的脸庞,声声淫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昊盯着妻子的眼神逐渐阴狠,下身摆动的速度也逐渐毫不留情的暴烈,他的大手牢牢掌控着女人纤细的腰臀,极速衝撞侵犯女人的内壁,次次撞入宫内,狠狠抽送,终于将妻子送上了高潮,一股热烫的蜜液由两人交合之处激烈喷发,陶昕瑀也溢出了极度舒爽的淫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一边大声呻吟一边高潮颤抖着身体,享受着男女性爱的极致快感。 女人舒爽了,男人却还没到点,阎昊没有给陶昕瑀任何喘息的空间,他再次狠戾地衝撞她的嫩臀,暴烈狂妄的根根尽入,根根抽出,他极速又兇猛,干得身下的女人淫叫不止。 「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要了.....受不住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太多了.....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昊.....不行了.....射进来......赶快射进来......」 阎昊听着妻子的哭求,他一拍不漏的骑着女人,后腰因为女人的啜泣声而渐渐起了一股酥麻之感,他知道,他终于快要到达顶点。 「想不想要孩子?」阎昊紧绷着声线问道。 「啊啊啊啊.....想要.....给我.....」陶昕瑀紧皱眉心,一边承受男人暴烈驰骋,一边应答着男人。 「小荡妇,赶快替我们兄弟怀个孩子,繁衍后代。」阎昊狂烈的衝撞抽送,在几十下深度重击之后,他用力扣住女人的臀部,将自己的精液全部射入女人的宫内,一滴都没有露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高声淫叫后便被深深内射,终于结束了这一夜的极致欢爱。 做完爱,陶昕瑀已然昏厥,阎昊将女人冲洗乾净后便将她抱回床上,让她舒服地沉睡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他将她紧搂在怀中,心里终于又有了一股充实的感受。 今夜他毫不手软的使用女人的身体,要她嚐嚐魔族男人的慾望,她一个柔弱的凡人要让他与弟弟满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等他找出五芒星魔族后,他绝对会将她强掳至亚斯特,日夜不停的灌精,让她好好怀胎生子,这个让他拥有莫名吸引力的女人,实在太合他的胃口了! 揉上她的胸乳,这副身躯已然被他给玩透,他心无杂念,唯一想要的就是她的一切,他没预料过自己,竟然也有想要一个女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一天,这是他们兄弟共有的女人,也是他们唯一的女人。 第49章驅動水晶 经过了一夜疯狂之后,迎接陶昕瑀的是一个双腿酸软的难受早晨。 即使阎昊已经解决了雷宇翔这个麻烦,也顺便消除了房东太太的记忆,照理来说,她的书店今天应该是可以继续营业的。 可是,面对被疯狂折腾整整一晚的后遗症,阎昊面容严肃地制止了陶昕瑀想去上班的举动,无奈之下,陶昕瑀只能顺从丈夫,好好在家休息。 她慢条斯理地在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而阎昊则端坐在餐桌上,一边等待一边看着电视机里的晨间新闻。 陶昕瑀随意的做了几个叁角饭糰,煮一锅豆腐味增汤,烫了一盘花椰菜拌上香浓的芝麻酱,一顿充满日式轻食风味的早餐立马上桌。 落座之后,她和阎昊便开始享用早餐,阎昊是个不多话的男人,在吃饭的时候,他更是沉默不语,餐桌上只有食器碰撞的声响,与电视里不断传来的新闻播报声。 就在此时,如此寧静温馨的时刻,窗外忽然一阵轰然巨响,一道紫光闪电划过天际,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立即乌云密佈。 陶昕瑀吓了一跳,她紧张地挽住丈夫壮实的手臂,有些心口不安的开口: 「这样剧烈的天气变化,真让人感到心慌,地球是不是真的快要毁灭了?」 这些年,因为极端气候的关係,这样晴朗天气忽变成为乌云密佈的暴雨模式,时常在地球各地上演着,连小小的台湾也不例外。 阎昊默默放下筷子,他将妻子拥入怀中,眼神里出现了一丝默然、明瞭的神情,他望向窗外那诡譎的天空,心里很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天气剧变。 下一秒,佝僂老人再次凭空出现,他匍匐在地,用着他那苍老的声音,恭敬地向阎昊跪拜稟告: 「君王,五芒星再次出现,这次竟然白日当空现形,月光大祭司发出了警告,芒星一族似乎已经日益壮大,他们消逝已久的主,在不久的将来也许即将现身。」 一旁的陶昕瑀搞不清楚佝僂老人所说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她只能从他的语气得知,此刻窗外的天气异变,似乎与魔族有相当大的关係。 地球的气候异常,竟然与魔族动向息息相关?这个猜测让陶昕瑀难以置信。 按照科学理论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人类製造了太多危害环境的物质所造成,可是,现在她听到的,却是因为魔族异动所造成的原因。 「我知道,早在前几天就预知到了,只是,没想到五芒星已经能够在白日里出现,他们夺走的紫光水晶已经失去作用如此之久,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恢復些许的光芒了吧?」阎昊面容严肃地问着老人。 「没错,月光大祭司已经在愿望之林里寻到了蕾纳女巫,经由蕾纳女巫的灵动术观测,已经确定了紫光水晶的动向。」老人如实稟告着月光大祭司的转述。 「只有这样?蕾纳难道没看见什么?」阎昊听着老人的转述,直觉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君主英明,蕾纳女巫确实有看见影像,可她说,当下影像一闪而过,相当模糊,她现在不敢妄下定论。」老人恭敬回应。 阎昊听着,没有反应,他垂下好看的眼眸,思考。 陶昕瑀看着窗外雷电交加,没多久便开始风雨大作,这样让人感到恐佈的转变与跡象,让她的心忐忑不安,一刻都不得安寧。 就在此时,陶昕瑀安放在房间梳妆檯的饰品盒开始凭空震动起来,那模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衝出饰品盒一般躁动,然而,才过没几秒,饰品盒就被一股力量给打开,放在里头的血珀戒指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白光大放之后,血魄戒指腾空飞起,它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飞出了房间,直接飞向陶昕瑀。 这样物品腾空飞出的景象吓得陶昕瑀差点昏倒,阎昊立刻抱住妻子,给她安稳下来的力量。 他见血珀戒指在陶昕瑀面前停止下来,看起来似乎是希望她将它戴上,于是,他缓缓开口: 「小瑀,它想让你戴上它。」 陶昕瑀十分紧张地望着阎昊,眼前这一切就像是失控了一般让她不知所措,明明昨天之前,她还过着平常人一样的小日子,生活千篇一律,枯燥乏味。 但是,才过了一夜,她的世界就被眼前这些不可思议的现象给颠覆了。 「真的....可以戴上吗?」陶昕瑀知道血珀戒指里藏着魔族人想要的能量水晶,这一认知让她默默在心里对它感到恐惧。 「放心,戴吧!能量水晶是不会随意伤人的。」阎昊安抚着陶昕瑀,语气温柔缓和。 陶昕瑀带着几分忐忑的心,颤抖着手,将漂浮在空中的戒指取下,套入自己的中指,瞬间,血珀戒指里的水晶散发出十二道璀璨的白色光芒,让阎昊及老人都感到相当震惊。 「这.....这是.....能量水晶被成功驱动的现象,可是,王后是平凡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老人望着眼前的景象颤颤说道,完全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阎昊望着身边的女人,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据他所知,自亚斯特开国以来的文献记载中,就没有记录过平凡人类能够拥有操纵能量水晶的能力。 可是,对于如此诡譎的情况,阎昊选择的方式,就是在还没弄清真相前,必须对任何人都隐瞒真相。 「芍德,管好你的嘴,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听见没有!」阎昊冷冽地对着老人警告,要他不能对别人透漏陶昕瑀的能力。 「属下遵命。」芍德再次叩首跪拜应答。 「下去吧!」阎昊得到回应后便将芍德遣走。 陶昕瑀被手上的透明水晶散发的耀眼光芒给吓傻了,她看着满室的璀璨光晕,感觉这一切都好不真实,这样充满未知的魔幻领域,陌生的让她害怕。 这只戒指是她无意间买下来的,那名红发女巫明明知道这戒指里藏着魔族的能量水晶,为什么还敢将戒指卖给她?重点是,她还卖给自己友情价!这究竟是在开谁的玩笑? 「小瑀,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驱动能量水晶,你真的让我很意外。」阎昊边说边将大手覆盖住她手上的戒指,一瞬间,白光便收回戒指之内,整个室内又立即恢復了正常。 「什么意思?」此刻的陶昕瑀有些茫然,她神情呆滞地问道。 阎昊握紧陶昕瑀的手,将她拉到一旁客厅的沙发上坐定,才缓缓开口解释: 「意思是,这抹透明水晶碎片已经愿意让你操控它,你已经完全成为它真正的主人了。」 陶昕瑀听完后,表情更为惶恐起来,她慌乱地回答着阎昊: 「我什么都不懂的一个普通凡人,哪里懂得怎么操控能量水晶?这些都是魔界的事物,我一点都不明瞭,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现在就把它拔下来送给你,让你带回亚斯特把它拼凑成完整的水晶吧!」 陶昕瑀说着便要拔下戒指,却发现无论她怎么拔,就是无法撼动这枚戒指一分一毫,她再次极力拉扯,自己的皮肤已经红肿得不行,可是戒指却能够依然文风不动,它固执地留在陶昕瑀手上,明白表示它不会离开陶昕瑀。 「怎么会这样?」陶昕瑀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枚红的通透的血珀戒指,像是黏在她手上那般,完全不肯离开。陶昕瑀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景象与事物,她几近崩溃地低呼着。 「没用的,只要能量水晶不想离开,你就一辈子都摘不下它。」阎昊默然地向陶昕瑀说道,修长的大手抚上她软濡的小手,想藉此给她更大的勇气面对眼前这些事。 「它究竟是想做甚么?」陶昕瑀有些激动地问着阎昊,心里对于这一切超出她所能负荷的情况,已经开始有些情绪出现。 「它想吸取能量吧!」阎昊低头盯着戒指瞧,默默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财测。 「它要怎么吸取能量?」陶昕瑀好奇问道。 「我们在进行繁衍交媾的时候,那时候散发而出的能量最强,你只要戴着戒指与我亲密,它就能吸取更完美的强大能力。」阎昊轻声解释道。 「什么?」陶昕瑀又再度傻眼,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做那件事,会有能量?」 「男女双方在激烈交媾时,会產生一股巨大的能量,那是水晶最喜欢的部分,只要你日日戴着它与我们激烈交媾,不仅能增强我的魔力,也能够让它拥有最纯粹的力量。」阎昊面容认真地拍了拍陶昕瑀的背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然而,屋内的状况看似平静,可是窗外仍旧风雨交加,那阴暗得就像是即将入夜般的天色,实在让人不由的瑟瑟发抖起来。 阎昊见状立即拥抱女人,给她满满的勇气与毅力,他望向窗外那一片乌云密佈的天空,沉默无语。 就在此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追查流浪者的脚步,似乎必须要再快一些了! 第50章閻氏的過去 夜晚,陶昕瑀被丈夫拥在怀里,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亲密地互相拥抱。 陶昕瑀被一个炙热又充满安全感的胸膛给笼罩,可她却满怀心事的盯着一直没离开自己手上的血珀戒指瞧,心里对于这枚始终拔不下来的戒指,有着深深的疑虑。 「昊,你可以告诉我,能量水晶对于人类到底拥有什么作用吗?」陶昕瑀闷声问道。 知道小妻子仍旧还处于错愕与不适应之中,阎昊搂紧她的娇躯,温柔回应: 「水晶能够增加你的能量,让你的想法朝正向的方式靠拢,同时,它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磁场,当然对于一个人的运势与健康,也息息相关。」 陶昕瑀听完之后,心里对于阎昊所说的话是存疑的,对她来说,这一辈子她一直都在噩运里徘徊,除了在波兰遇见阎昊这个例外。 对于这些能量之谜,陶昕瑀这个文明现代人基本上是不太相信的。 但是,这几天在看过阎昊的魔法能力,与物体自行漂浮飞行的情况之后,陶昕瑀不想相信这种神秘特殊力量都不行。 「你说,当初在克拉科夫卖我戒指的红发女巫,究竟为什么要将戒指这么轻易地卖给我?」陶昕瑀无意识地抚摸着阎昊壮硕的胸膛,满怀着心事问道。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卖给你,但是,我很清楚她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把水晶藏在你身上的。不过,我猜测,他们这群流浪者中应该也有着一位预示者,会这样轻易的把水晶放在你这里,大概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你会出现。」阎昊的大手搭上陶昕瑀的小手,亲暱地摩挲着,他低头认真地回答陶昕瑀的问题。 「预知我的出现?」陶昕瑀觉得奇怪,这个世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预知了她的行踪,「这个世界有几亿人口,为什么偏偏就预知了我的行踪?」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阎昊有些严肃地回答,「照道理来说,我应该也会得到关于你的预示,可是,我这里一点预示的跡象都没有,但是,很奇妙的是,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有一股莫名的好感,也一直与你不期而遇,我们之间,似乎充满了一股相当奇妙的邂逅。」 陶昕瑀听完之后,轻抬眼眸望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注定要相遇,所以你才得不到任何预示?」 阎昊听完后,更加地搂紧怀里的妻子,他将陶昕瑀锁在胸怀里,低头吸汲她清新的发香: 「小瑀,你不瞭解魔族的能力,若是你能够被对方预示,那么代表对方早就知晓你这个人的存在,甚至,他能够透过预示而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的我还不清楚他们为何找上你,唯有尽快搜寻他们的踪跡,将他们找出,才能够解决这个谜团。」 「可是,你不是为了水晶碎片才来到文明世界里的吗?现在,水晶碎片你也找到了,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陶昕瑀懦懦地问道,她不知道丈夫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会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手中的透明水晶,只是失落水晶里的其中一片,透明水晶是找到了,可是,还有红色与黄色的水晶碎片尚未找到。」阎昊回答。 「那些流浪者会不会还在波兰?你为了我跑来台湾待了如此之久,是不是耽误你办正事了?」陶昕瑀有些紧张地说道,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丈夫的绊脚石。 「繁衍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怀孕生子甚至比搜寻水晶下落还重要。」阎昊明白陶昕瑀的心事,他叁言两语就能够解除她心里的疑虑。 「流浪者的事不能急,他们有心藏匿的话,是很难找到他们的。而且,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等毅回来,亲自把你交给他之后,才会去办我的正事。」阎昊亲昵地说着。 「你是不是故意让毅离开这么久?」陶昕瑀早就有感觉,阎昊是为了惩罚弟弟,才故意让他离开她叁日之久。 「谁让他破坏我的计画,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就急着让你知道真相。」说起阎毅,阎昊的脸上就充满不悦。 「你们是双胞胎,可是个性差异却很大。」陶昕瑀默默地说出自己的观察。 「我们是同卵双胞,外貌百分之百相似,可是,因为我从小就被当成接班人培养,所受的训练都是最严格的,而毅,他是我的备位国王,若有一天我遭遇什么不测,我死的那一刻他立即成为新的亚斯特国王。他虽然从小与我一起接受严格的训练,但是因为他不是主要接班人,所以,他很懂得在受完高压的教育训练后如何解放自己,他在亚斯特相当受女性欢迎,可他只想玩,只想解放,一直到我们结婚,我将你破处的那晚,他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与你激狂性爱的极致快感后,他就迷恋上你了。」阎昊缓缓地说着他们兄弟之间的私事。 「都说双胞胎心灵相通,却没有想到,连对方做爱的感受都能感觉到。」陶昕瑀听完阎昊所说的后,再次感到了不可思议。 「你知道吗?他和你做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你和他之间的狂烈,做的当下,你的反应既炙烈又兴奋,毅的性爱风格比较暴烈,他压着你,不断地强势入侵,连我都能感受到你克制不住的性高潮。我很开心,越是让你高潮,就越容易让你怀胎,这大概是毅在这段时间里,唯一能让我满意的事情了。」阎昊缓缓说出自己的心事,那是只有妻子才能知晓的心事。 「轮流让你们兄弟两人疼爱,我实在始料未及,一开始真的无法接受,可是,后来我想,就算我不能接受又如何?早在那些不知情的夜晚,我就被你们兄弟二人给玩透了,我什么都给你们了,你们也确实非常疼爱我,自从我们第一次之后,就没有落下任何寂寞的一夜,所以,我告诉自己,接受你们,无论是魔族身份还是共妻之事,我都要好好去适应,毕竟这个婚是我自己选择的,那么,我就必须对这个婚姻负责。」陶昕瑀也柔声地道出自己内心里的想法。 听到这里,阎昊突然轻笑了一下,说: 「拥有两个丈夫的好处,就是你绝对没有独守空闺的烦恼。」 陶昕瑀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拉起阎昊的大手来到自己胸前的小乳: 「昊,今晚....你不想吗?」 「你今天被吓坏了,我想让你好好休息,就不做了。」阎昊反手再度握住陶昕瑀的小手,与她十指交扣着,让陶昕瑀的心里充满了相当温暖的感觉。 阎昊真的相当温柔体贴,虽然话不多,性格有些冷漠,可是他对自己是真心的柔情,对于眼前这个丈夫,她真心非常满意。 「昊,谢谢你,你真体贴。」陶昕瑀投入他的怀中,语气里充满深深的动容。 「晚上看新闻报导,这几天都会下起激烈的暴雨,尤其我们这里接近山区,雨势尤其猛烈,你这几天就别上班了,反正也没人,知道吗?」阎昊突然交代着陶昕瑀,要她留在家中,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只是,你们今天早上说的五芒星是什么?」对于魔幻世界,陶昕瑀有着满腹的疑问。 「五芒星,在亚斯特帝国里是奴隶的标志。远古的亚斯特帝国曾经併吞一个古老的魔幻民族,那个民族的国家叫,蘄圣国,而蘄圣人的国徽便是五芒星图腾。」阎昊开始缓缓讲述一断关于魔族的歷史。 「蘄圣被併吞后成为了亚斯特贵族的奴隶阶级,即便他们也有祭司与巫师,却必须被分配给各个贵族之间所奴役,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千年,在一次与阎氏的丑闻之后,蘄圣人带着已经失光许久的紫光水晶,离开了亚斯特,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陶昕瑀听得津津有味,她没想到,魔族的歷史也这么曲折这么有故事性,这对一个喜爱阅读的人来说,真的能够引起她极大的好奇心。 「与阎氏的丑闻?什么丑闻?」自己夫家的歷史事件,让陶昕瑀好奇至极。 「蘄圣国里的商氏,原为蘄圣国的祭司家族,被併吞之后,他们被各氏贵族抢夺为己所用。在古代,男祭司可以结婚生子,但是,女祭司是被严格禁止与男子发生任何感情交流的。」 「我的祖先,曾与商氏女祭司发生感情纠纷,明知对方不能够被受孕,却不知为何竟不顾一切的让对方怀上自己的孩子,因此,女方被处死,而我的祖先,也因此而疯魔。这是阎氏的丑闻,是不被允许谈论的过去。」 听完阎昊说完自家的家族歷史,陶昕瑀立刻对于魔法世界充满了想像。 祭司、巫师、贵族、国王,每一项都让陶昕瑀像听童话故事般,充满了唯美浪漫的想像,这些都是此刻文明世界里,已经完全消逝的过去。 「对你来说,这件事也许是丑闻,可是,听在我耳里,却是一个很有想像空间的童话故事。」陶昕瑀轻笑道,她真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阎昊却不如陶昕瑀那般轻松,他的眼底藏着一抹幽深的,不欲人知的神秘,这一个被阎氏先祖喝令噤声的过去,真的如同阎昊所说那般简单吗? 谁都不知道真相。 第51章暗夜惡夢 在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直射眼眸之后,陶昕瑀慢慢地从一片白濛中,逐渐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正在一片原始的树林里奔跑着,好像有什么人正追缉在她身后,她的心脏蹦蹦乱跳,心情紧张不已。 一边逃跑,她一边回头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夜晚的原始树林里阴森恐怖,她提起穿在身上的银色纱袍裙襬快速奔跑,浑身也正在微微颤抖着。 黑夜中,高掛在天空的是一轮巨大又浑圆,并且散发淡淡蓝色光芒的蓝月,她知道她正在哭泣,她哭得伤心不已,就在她死命的往前奔跑的当下,她纤细的手臂突然被一隻男人的大手给截住,然后往后一扯...... 她被眼前的男人给吓得破胆! 她清楚看见,眼前抓住她的,是如同恶鬼罗剎般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面容阴狠无比的阎昊! 就在她被吓得正要尖叫的同时,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强大力量,立刻将她从梦境里用力拉出! 一瞬间,梦境立即消失! 「啊啊啊啊啊!」陶昕瑀浑身是汗的尖叫坐起,满脸惊恐。 她大口喘气,心脏跳得飞快,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 「小瑀,又作恶梦了?」阎毅被陶昕瑀的尖叫声惊醒,他立即起身搂住妻子,柔声问道。 陶昕瑀闻声后,转头望向轻柔搂抱住自己的男人,她定眼一瞧,那与梦境中长得一模一样的兇狠男人正在自己身旁搂着自己,她立即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放开我!别抓我!」陶昕瑀哭着试图推开男人的怀抱,却无法如愿。 阎毅见陶昕瑀情绪有些失控,她的意识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恶梦当中,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与阎昊的金色打火机相同款式的银色打火机立刻出现,漂浮在阎毅身旁的空气中。 阎毅一个眼神,盯着打火机的好看眼眸里出现了金色的太阳图腾,打火机里立刻飘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白色烟雾。烟雾一出,它就像是有意识般地飘向陶昕瑀,然后缓缓缠绕在她身上。 陶昕瑀呼吸着带着冷静魔力的白雾后,她终于慢慢地静了下来。 阎毅见陶昕瑀终于不再挣扎,他才又缓缓开口安抚: 「别怕,有我在,别哭了。」 陶昕瑀闻言,她抬起泪眼,终于恢復了理智,知道眼前这个温柔安抚自己的男人是丈夫阎毅,并不是丈夫阎昊。 没错,阎昊已经离开叁天了。 叁天前,阎毅回归,阎昊将妻子交给阎毅后,便去追寻其他流浪者与五芒星魔族的下落。 而她,也自那天晚上起,不断地重复作着如同今晚一样的恶梦,让她连续叁日都没有睡好觉了。 这叁日她因为暴雨的关係没有上班,阎毅回来后,如狼似虎地不分日夜的索要她的身体,目的就是想让她早日怀上他们阎氏兄弟的孩子。 每晚做完爱之后,她总是累极睡去,睡着后,这个恶梦就会不断出现在她的梦境里,让她感到十分害怕。 「我.....又做恶梦了!」陶昕瑀语调有些微微颤抖地主动开口说道。 「告诉我,你究竟梦见了什么,是什么样的梦境能让你连续叁天都在半夜惊醒哭泣?」阎毅被陶昕瑀连续叁天半夜惊醒哭泣的举动给吓得不行,他有些担心她此刻的心理状态。 「我梦见.....我在一个很原始,很漆黑的森林里奔跑着,有人在追捕我,我很害怕也很紧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我一直抬头望向天空,看见了一个很大很圆的蓝色月亮,它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十分特别,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可是,下一秒,我就被人抓住了,那个人......」陶昕瑀讲到这里不自觉地竟颤抖了一下,「竟然是脸色抑鬱阴狠的,昊!」 阎毅听完之后,瞬间脸色铁青了起来,静默了叁秒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说,你在一个很漆黑的森林里,看见了天上的蓝色月亮?」 「对。」陶昕瑀见阎毅听完她的描述之后,脸色相当的严肃,她心里也瞬间揪了一下,心跳又开始变快。 「怎么可能?」陶昕瑀明确的确定了之后,阎毅皱起眉心,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我的梦境非常不现实,场景很不像在文明世界里。」陶昕瑀有些急促地问道,她也很想得到有关梦境里的那些疑问。 「那片森林的场景确实不在文明世界。」阎毅垂下好看的眼眸,遮掩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的眼神,复杂又难解。 「你梦中的蓝月,只能在亚斯特帝国里的愿望之林里才能看到,春分与秋分时是淡紫色的月,夏至与冬至则是淡蓝色的月。走出愿望之林后,再抬眼,月亮就恢復成原本的淡黄色。」阎毅仔细地解释着陶昕瑀梦中所见的景色,事实上,那轮淡蓝色明月,是愿望之林的主人,愿望女神的神力展现。 「愿望之林的主人是愿望女神妲维斯的领地,她是一个能够向她祈求任何愿望的女神,救人或杀人都可以,祈愿的代价是必须付出自己的灵魂,只要达成协议,便会得偿所愿。」阎毅肃穆凛然地向陶昕瑀说起关于亚斯特国的秘辛,没有别的原因,只因这个愿望之林是一般人根本不敢随意踏足之地,而陶昕瑀根本从未驻足过此地,怎么会如此莫名地梦见此地? 「付出灵魂?怎么付出灵魂?」陶昕瑀颤颤地轻问,她不懂何谓付出灵魂?对于文明人类来说,很多人甚至不相信灵魂的存在。 阎毅缓缓转头望向她,薄唇轻吐: 「付出灵魂也就是索命的意思。」 一听阎毅直白的翻译后,陶昕瑀瞬间脑袋空白了好几秒,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梦里,一个长得跟昊十分相像的男人,像个恶鬼罗剎般地扯住我的手臂,不让我再往前跑去,我就瞬间惊醒了,这莫非是一种预示?」陶昕瑀皱着眉心缓缓剖析着自己的梦境,毕竟梦里那个男人的表情实在让她感到太过惊恐万分了!就像是电视剧里那般,一直不断重复在她脑海里播放。 「跟昊长的很像的男人,全世界大概只剩我而已,但是,我并不曾进入过愿望之林。」阎毅也有些摸不着头绪的轻语着。 「不,那不是你。仔细想想,那也不是昊,你们和他长得是十分相像,可他眉眼间的冷酷神情,那要将我拆吃入腹的样子,都不是你们会有的表情。」陶昕瑀细细回想着梦里那个男人的狰狞面孔,那不知道是什么情感纠葛之下才会產生这样的表情?无论如何,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是他们双胞胎兄弟的其中一人。 阎毅听完后也不敢妄下定论,他再次将妻子搂回怀里,然后柔声说道: 「昊明天就回来了,我们必须将这件事说与他知晓,或许他能够得到什么预示,可以解开这个谜题。」 陶昕瑀点点头,此刻她的心慌乱地没有对策,现在也只能听听看阎昊的看法了。 陶昕瑀软软地赖在阎毅的胸膛上,她望着自己手上的血珀戒指,再想起自己所做的梦境,这一切都显得好不真实,而且,梦境中若真是魔幻世界里的其中一个场景,那么,她为何会置身其中? 她轻轻闭上眼睛,脑袋纷乱不已,头也因为思虑过多而开始隐隐作痛,最后,她只能任由阎毅将她揽在怀里,躲进被窝里,缓缓睡去。 然而,当陶昕瑀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之后,却换成阎毅无法成眠。 他握住陶昕瑀戴在手上的血珀戒指,眼里出现了金黄色的太阳图腾,他正试图将水晶从戒指里召唤而出。 结果,他和阎昊都无法将水晶带离陶昕瑀手上。 他认为,陶昕瑀这叁日来的连续恶梦,应该是受了能量水晶的影响,他直觉,能量水晶或许并不是他们一直认为的,想要增加能量,而是它企图灌输什么东西进入陶昕瑀的脑海,才会这样黏着她不愿放开。 若照着陶昕瑀所说的梦境内容,很明显的是在她未曾到过的魔法世界里,这绝对不是什么潜意识的梦境,这是能量水晶开始影响一个人的徵兆。 无论是什么原因,当能量水晶主动作用的时候,都是要发生大事的前兆。 当初兄长在追寻流浪者的途中遇见陶昕瑀的时候,他自觉是缘分使然,流浪者将戒指藏在陶昕瑀身上也是一个巧合的偶然,可是,按照能量水晶如此执着的不肯离开一个平凡人身上,这一切就显得相当不自然。 这一切,或许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的安排。 阎毅收回魔力,搂着爱不释手的娇软身躯,深深吸汲妻子的体香,他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心,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的伤害,他坚决保护她的安全一辈子。 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跟一个平凡女子做出了这么深的感情,说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可笑,可是他心里的感受,对他来说才是最为炙热与真实的,那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真实感受,不管妻子怎么想,他已经擅自决定,他会用生命保护她的一切。 第52章宅居備孕(H) 隔日一早,陶昕瑀洗漱完毕后走出房间,便看见自己的丈夫们都已经在客厅里坐定,听见她的脚步声后,纷纷转头望向她。 「昊,你回来了?」陶昕瑀有些讶异,因为阎昊比他预估的时间要早回到家中。 阎昊抬眸,没有回答妻子,逕自下令: 「过来。」 陶昕瑀不疑有他地走过去,发现兄弟两人已经买好现成的早餐等着她,让她惊喜不已! 「天哪!你们买好早餐啦?怎么这么贴心!」陶昕瑀入座后,便喜滋滋地讚美起双胞胎兄弟。 「吃吧!都是你喜欢的。」阎昊将袋子打开,取出里头的馒头猪排蛋与鲜奶茶,端放在陶昕瑀面前。 等着陶昕瑀吃饱后,已经半个小时过去,阎昊才缓缓的开口: 「你的事情,毅已经都告诉我了。」 陶昕瑀一听是正事,便立即正襟危坐了起来,然后问: 「怎么样?你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阎昊低头盯着陶昕瑀手中的血珀戒指几秒后,才缓缓回答: 「我和毅都认为,那日能量水晶自行移动飞起,应该不是因为要增强能量,而是......」说到这里时,阎昊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为了灌输些什么东西给你。」 「为什么要灌输东西给我?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吗?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我?」陶昕瑀不明白的事太多,这些徵兆完全让她摸不着头绪。 可是,别说她了,连一旁的两个魔族都尚未摸清能量水晶想做什么了,她搞不清现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们也不清楚能量水晶究竟想做些甚么。」这次是阎毅缓缓回答。 听见他们的答案后,陶昕瑀有些无力起来,若是连魔族都不清楚目前的情况,那么她就更不用说了,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过正常的生活,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她这辈子从未经歷像这样连续好几天都做着相同一个梦境的诡异情形,从未经歷过什么灵异经验的她,这次真的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人还是有基本的直觉存在身体上,她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作梦这件事,大概不会轻易地就停止或消失不见。 「小瑀,你和Alan是怎么认识的?」就在所有人都一片静默的时候,阎昊突然地问起有关Alan的事。 「你问他做什么?」陶昕瑀的脑袋跟不上男人,她有些呆傻地反问,她不明白,Alan跟她的恶梦有什么关係。 「这几日你没开店,但是他天天都到书店去查看你是否有开店营业,看起来很是紧张,就像是害怕你消失在他眼前一般。」阎昊面容有些严肃地说着,这一席话引起了阎毅的注意。 「那个Alan是不是有什么异状?」阎毅问着兄长。 阎昊点点头,证实了阎毅敏锐的直觉。 「我刚来开店的时候,这个小村庄并未开始发展,没什么观光客,我在这里开了书店叁个月后,Alan就在街尾开了这家山下咖啡,然后这里因为我们两间店而声名大噪,所以我们是因为这样而认识的,前后算起来,也认识超过叁年了。」陶昕瑀主动谈起她和Alan的过去。 「他有什么问题?他是一个很热心助人的朋友,对我也相当友好关怀。」陶昕瑀谈论完Alan后,立刻下了一道评语,似乎是想在丈夫面前替他说些好话。 「你们关係好到可以谈论感情的事?」阎毅有些醋味地问着陶昕瑀。 「你.....你怎么知道?」陶昕瑀有些吃惊,因为她和Alan在谈论雷宇翔的时候,都是避开两兄弟才谈论的。 「那天,他来书店找你,我隐身尾随在你们后方跟到咖啡店去,看见他拿着那个臭小子写给你的信要给你,对不对?」阎毅斜睨着陶昕瑀,语气不善。 眼见东窗事发,让陶昕瑀有些尷尬起来,她无辜地眨眨眼,低下头不敢反驳。 「那天,你衝动地救下小瑀后,和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那时我正隐身在一旁,当我再也看不下去,即将要现身制止你们二人时,发现了有另一个人竟然比我更快出手,那场来得异常突然的大雨,就是Alan所製造的。」阎昊语气冷然地对着阎毅说道。 阎昊这一番话,吓了陶昕瑀好大一跳! 「什么?怎么可能!」陶昕瑀惊呼了一声,不敢置信。 「就是他,我看见他在对向街角,召唤了一大片的乌云,还引起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从那个时候起,我便派了一个随从偷偷隐身跟随他,才发现他一直暗中留意你的行踪。」阎昊语气颇为严肃,让陶昕瑀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不是在说谎。 「小瑀,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你暂时别开店了,就好好留在家中备孕,并且观察一下做恶梦的情况是否有改善,那个咖啡店老闆看来潜伏在你身边已久,目的不知道是什么,这个情况对你来说太危险了。」阎毅当机立断地擅自做了决定。 「可是....不开店就没有收入,我.....」陶昕瑀有些犹豫起来,虽然她也有些担心目前如此诡譎的状况,但是没有收入对她而言也相当让她恐慌。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钱很多,你乖乖在家里备孕便是。」阎昊言下之意也赞同阎毅的决定,「这个Alan不知道是五芒星魔族,还是流浪者?不论是哪一群,若是被他们发现你是亚斯特的皇后,都很有可能会对你不利。」最后,阎昊说出了他赞成阎毅的原因。 此刻,陶昕瑀面对这样她根本不瞭解也无法掌握的局面,心里也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听从男人们的安排,好好待在家中,繁衍、备孕。 ----------- 下午时分,阎昊再次离开去探索流浪者与五芒星的足跡,阎毅则被赋予了繁衍的任务,于是他再次痴缠上陶昕瑀的身体,将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狂放的扣着她纤细的腰臀,将自己的巨大强力抽送进出她的小穴。 陶昕瑀身上的白色小短裤被褪去,丢在一旁地上,内裤也被男人扯下,随意丢弃在另一张沙发椅上,她身上的粉色针织衫被往上推开,未着内衣的小胸乳暴露在空气中,一隻被男人的大掌放肆揉捏,另一隻则因为被狠狠衝撞而激烈晃动,摇曳着一片雪白乳花。 干了一阵后,阎毅俯身将她拥揽入怀,陶昕瑀也因此而能更加贴近男人,她忘情呻吟,小手攀附着男人强壮的臂膀,享受着丈夫带给她的极致快感。 双腿被男人大大撑开,她湿润的紧緻蜜穴被刚硬又巨大的男根狠狠抽送,激起了体内被男人兇猛蹂躪后的快感,她无法克制地溢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蜜液汁水,因着男人激狂的抽插,激烈喷发地到处都是。 很快,男人干出了极大极淫秽的声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昕瑀难以承受男人的刚硬,却只能攀附着男人,不断淫叫着。 「啊啊啊啊啊啊.....毅.....别这样.....」陶昕瑀一边柔弱地制止着丈夫如此肆无忌惮的使用她,一边却又因为被使用得太过舒畅而高潮喷发。 知道女人又洩了一波,阎毅的心里终于有些满足了起来,他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因为女人的推拒而更加狂妄的大力抽插她的蜜穴。 「毅.....啊啊啊啊.....不行.....不能这样......」才刚被插上高潮的陶昕瑀,小穴紧缩的厉害,但是男人比她更厉害,在被包裹得如此紧緻的状况下,他竟然还可以在此加快抽插的速度,弄得陶昕瑀更加敏感,更加感受到了被男人狠狠衝撞的舒适感,激起了她更加淫靡的呻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毅......不可以.....太舒服了.....」陶昕瑀躲在阎毅胸前啜泣着哭求,她被丈夫根根尽入,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而是归附于此刻能够如此畅快奔驰在她身上的丈夫,任他恣意享受。 「就要让你舒服,别拒绝。」阎毅轻笑着在女人耳畔哄道,连空气里都飘散着极为甜蜜的氛围。 只有恩爱非常的夫妻,才能够如此投入地做爱繁衍。 「不行了.....洩了好多......」陶昕瑀娇嗔着泣道,全身已经有些瘫软。 她的男人太勇猛,不仅持久的可怕,还硬得让她不得不向他投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阎毅极速衝撞,腰臀的力量极大而狂妄,他肆意地玩弄着妻子,这是他的权力,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 让女人被干得既激烈又舒服,是他身为丈夫该做的本分。 越是舒畅,女人受孕繁衍的机率就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又要坏了....毅!坏了.....真的坏了......」尖声淫叫后,陶昕瑀果真无法克制地再度高潮,蜜穴深处再次涌出一股清澈的泉源,浇灌着男人的巨大,并且紧紧将他包覆起来。 而阎毅在此刻终于被夹出了后腰的酥麻之意,他开始不受控制地狂乱暴烈抽插女人,他将她撞得乱七八糟,下身一片狼籍也没有停下,他狠戾地在女人的蜜穴里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快感,终于在几十下激烈的衝撞之后,他奔向了最高点,深深插入女人宫内,捧臀抬高之后,狂乱地内射给妻子,自己满满浓郁的精水。 第53章夢境改變 陶昕瑀再次奔跑在黑暗阴森的森林里,只是,这次天空上的月色,不再是雾蓝,而是呈现着淡淡的浅紫。 她跑得有些吃力,比起前几次都还要吃力,低头一瞧,她的肚子已经浑圆凸起..... 她,竟然怀孕了。 冥冥中,有股强大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颤寒害怕,不过,她的心底似乎还有另一股力量,促使着她必须在这座森林里找寻她的目标,于是,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大声地祈求: 『女神,赶快出现吧!』 然而,才刚在心里祈求完后,她再次被那个长得跟丈夫很像的男人,一把抓住,他力道非常大,加上此刻他似乎正怒火中烧,他粗暴地将她扯回怀中,脸色暴怒地大吼: 「商若!你怎么敢!」 狠戾的气息迎面而来,而她,再次被那个男人的兇狠吓得从梦中轰然醒来! 「啊啊啊啊!」陶昕瑀又无法克制地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她惊恐地弹立而起,冷汗直流。 下一秒,阎昊与阎毅立刻一左一右地将她拥入怀中,有些担心地安抚着她。 陶昕瑀颤抖着身子投入阎昊怀中,可是小手却与阎毅十指紧扣,这两个男人已经和她密不可分,不管是谁她都想佔为己有! 尤其是在这个让她惊慌无比的午夜时刻。 每晚莫名又让人恐惧的梦境,就像是无止境的攻击一般,夜夜侵扰,可是,纵然自己已经有些惧怕睡眠的时刻来临,她却从来不曾失眠。 相反地,每晚只要一到该睡觉的时间,就算当日她已经睡了很久的午觉,依旧可以倒头就睡,毫无阻碍。 「又做了相同的梦?」阎昊搂着妻子的娇躯,温柔询问。 「今天....梦境变了.....」陶昕瑀虽然还处于惊慌失措当中,却对于梦境中不同的画面,有着相当深刻的印象。 「改变了?」阎毅与阎昊两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无比,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是.....今晚的梦境已经和连做十天的那个梦境,不同了.....」陶昕瑀心有馀悸地缓缓诉说着。 「今天做了什么梦?」阎昊问。 「今天,我依旧在森林里奔跑着,只是,这次在梦境中,我确定那片森林是愿望森林没错!」陶昕瑀有些激动地说着,因为这次梦境的转换之后,她已经能更清楚梦中人物的内心所求是什么。 「怎么说?」阎毅急促地问道。 「因为,在梦里,我是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呼喊着,女神,赶快出现吧!我想,我心里呼唤的那个『女神』,应该就是愿望女神了吧!还有,我很清楚地看见了,头上的那轮明月,也变成了淡紫色,不再是之前的雾蓝。」陶昕瑀有些激动地说道。 「而且......」 「而且什么?」阎昊也有些急促了起来。 「这次在梦里,我怀孕了,那个男人依旧气急败坏地来抓我,只不过,这次我听见了他喊我,商若。梦里的我,叫商若。」陶昕瑀毫无保留地说出全部梦境的内容。 说完的瞬间,阎氏兄弟二人立刻面色铁青了起来。 商氏是蘄圣人残存下来的奴隶家族,而这个姓氏的族群,就是当初偷盗水晶碎片,逃离亚斯特帝国的其中一支,流浪者中的一部份族群里就有商氏。 而梦中那个名叫商若的女人,就是曾让自己先祖受孕怀胎的奴隶女祭司,她的死造成了阎氏先祖疯魔统治了亚斯特好几百年,让亚斯特帝国经歷了好几百年的黑暗时期。 也因为如此,亚斯特帝国连年征战,原本他们统治着这个世界一大半以上的土地,却因为战争虚耗而国力渐衰,最后让科学文明佔了上风,而魔法文明则退到了世界的角落,无人问津。 思即至此,阎昊当机立断地做了一个决定: 「小瑀,我想你必须提前跟我回一趟亚斯特帝国了。」 「什么?」陶昕瑀被阎昊的提议给吓了好大一跳,「怎么这么突然?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你现在所做的梦不是普通的梦境,那是一种预示,为了解开你梦境中的谜团,我必须带你回亚斯特一趟,月光大祭司或许能够替你解梦,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够完全明白,为何你会被这些恶梦所困扰。」阎昊面容严肃地向妻子解释自己如此匆促的决定,因为就连他身为阎氏的子孙,也无法完全知道自己先祖那些曾经过往的内情。 那是阎氏与亚斯特帝国最不想提起的尘封过往,也是让魔族如今这样分崩离析的关键原因。 「我想,水晶碎片会落在你手上,大概是流浪者受到了水晶的预示,才让女巫如此轻易地将戒指贱卖给你,这大概是因为水晶自己想来到你身边,而它,为何这么希望藉由你来传达讯息?这大概要让能受神喻的月光大祭司鑑定之后,才有正确答案。」阎昊解释。 如此复杂的因果关係让陶昕瑀瞬间呆滞了一下,此刻的她脑袋混乱不堪,她其实也很想解开谜团,可要她前往陌生的魔法国度,她又在心里害怕踌躇了起来,毕竟自己是连一丁点魔法都不会的平凡女子,她若发生了什么事,是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 眼看陶昕瑀如此犹豫不决,让一旁的阎毅看不下去了,他立刻加入劝说陶昕瑀的行列: 「小瑀,你别担心,你只是暂时跟我们去一趟亚斯特,等问题都得到了答案,我们就带你回来文明世界,不会强制将你留在亚斯特的。」 阎昊瞥了阎毅一眼,对于他安抚性的话语,给予了肯定。 陶昕瑀听完之后,看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然后开口: 「确定?」 「确定。」阎氏兄弟很有默契地同时答应。 得到了保证之后,陶昕瑀举棋不定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于是,她不再抗拒,并且用着勇敢的心面对将来未知的领域,面对那片不知道位于地球何处的神秘魔法世界。 ----------- 陶昕瑀花了一点时间处理好书店与家人的事后,由阎氏兄弟领着,坐上车子,驶向一处偏僻的山崖,山崖边有着一块人为整理过的方形停机坪,空地上停着一架黑色的直升机,那台黑色直升机上头,还漆着一个大大的太阳图腾,陶昕瑀一眼就认出,那是夫家的家族图徽。 她当下瞬间有些懵了,然后,她轻易地就被带上了直升机,阎毅立刻用着一条黑色布条,将陶昕瑀的眼睛围住。 「小瑀,平凡女子往返文明世界与亚斯特之间,必须蒙上眼睛,才能确保亚斯特帝国的隐密性与安全性,这是亚斯特帝国的法律,你可别因此生气。」阎毅一边将妻子蒙眼,一边带着歉意解释。 陶昕瑀点点头,回着: 「既然是法律,那我就必须遵守,不会生气的。」 面对如此懂事的妻子,阎氏兄弟两人不由得会心一笑,便不再说话。 飞机起飞之后,没多久便飞到了海上,晴空万里的大海上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闪耀着太阳折射后的光芒,一片安详美好。 然而,再飞没多久,飞机前方起了一阵浓雾,而飞机也开始有点颠簸,穿过了让人有些担心的云层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巨大国度。 阎昊在此时解开了陶昕瑀眼睛上的黑布,灿烂的阳光照射着陶昕瑀,让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突然其来的光照,眼前一片白亮。 过了几秒,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照,她定眼一瞧..... 辽阔无际的大海之上,出现了一个相当独特的以同心圆概念所建造的巨大国度。 最外圈的辽阔土地,有着眾多停泊商船的港口,其馀土地被闢为农业田园、果园与畜牧用地。 第二圈则是平民居住的城市,这里有高楼大厦,也有山川树林、潺潺野溪。 第叁圈则是贵族、圣战士、巫师与祭司的居住城市,这一圈有着高耸的雪山与好几座带着神奇魔力的森林,是亚斯特帝国里最为神秘的领域。 最里面的大片圆形领土,则是矗立着一幢闪着金黄色光芒的城堡,城堡上掛着一面黑色国旗,那面国旗黑底绣着金色太阳的图腾,闪着一股带着极为肃杀之气的锐利气势,看得陶昕瑀怔愣了起来。 这些同心圆的土地都有宽广的护城河环绕着,然后各个同心圆之间有着五条放射线般的巨大桥樑连接各个同心圆,看得出来,这是一座经过縝密细腻设计过的神秘国度。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亚斯特帝国,这片魔族领域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残败破落的景象,相反地,这里处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却带着一股凌厉的自信光芒,那面绣着太阳图腾的旗帜在阳光下,竟是如此骄傲与荣耀的模样,让她完全不敢小看魔族的实力。 又或者,魔族已经凌驾文明世界的人类之上了! 「我们就住在同心圆的最中心,金黄色城堡就是我们的家。」阎昊在陶昕瑀耳边轻语,同时指出了标的物,「城堡后就是亚斯特最重要的太阳神殿,这座神殿供奉的是造物主太阳之神-力斯,我们会带你前往神殿参拜,参拜完我们就到月光女神-雅拉的西海神庙,月光大祭司就在神庙里祀奉着,他也许就是那个能替你解惑的人。」阎昊侃侃说道,他正在诉说着自己的安排。 陶昕瑀听着太阳神、神殿神庙、月光女神、月光大祭司.....等等,这些在文明世界里都被归为迷信的一环,可是在亚斯特,这些就像是他们世界里的一切主宰。 陶昕瑀迷茫的望着窗外,她在亚斯特的未来,将会是什么模样?此刻的她,现在真的没有主张。 第54章水晶的條件 直升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进入了亚斯特的领空后,直升机便开始產生变化,它不再依靠动力飞行,整台飞机的外观像是笼罩着一层透明的光罩,那是一种高级魔法,能够让直升机自由地升降,不受任何物理原理的阻碍。 飞向了最内圈的金色城堡上方的专属停机坪,直升机缓缓降落,等在一旁的有阎昊的随侍忠僕芍德与阎毅的随侍忠僕勒冈,一边还有两排女僕开道,场面相当浩大壮观,看得陶昕瑀目瞪口呆。 一下飞机后,两排女僕便恭敬跪下,高喊: 「恭迎国王、公爷、皇后平安归来!」 陶昕瑀面对此刻的场景感觉相当不自在,然而自己的丈夫们却早已经习惯这样眾多僕人前呼后拥的生活,对于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他们自在地牵着她的小手,准备离开停机坪。 「请问国王,准备在哪里安歇?」芍德恭敬地向阎昊问道。 「日时殿。」阎昊冷冷下令。 「是。」芍德领命后,便偕同勒冈一同开道,往一扇黑色大门走去,跟在阎氏兄弟与陶昕瑀身后的,则是那两大排女僕。 芍德与勒冈在黑色大门前唸了一个咒语后,黑色大门缓缓打开,陶昕瑀终于来到了这个魔法世界的权力核心里,这个地方,便是她所嫁予的夫家。 陶昕瑀跟着丈夫们走入后,印入眼帘中,城堡里的每一处都是用着纯金打造而成的,若说这是一座黄金城堡,真的不为过,她实在讶异于亚斯特的财力,放眼全球,大概没有一个国家能有这样的能力,用着纯金打造如此巨大的黄金之城。 陶昕瑀紧张地握着阎昊的大手,手心也冒出了些许的香汗,然后,她听见阎昊缓缓地开口: 「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日时殿,这里便是阎昊的寝殿。 由于,阎昊已经娶妻,按照阎氏兄弟共妻的习俗,日时殿已经立即增修了偏殿,阎毅即刻便入住日时殿,方便共妻繁衍。 一进入寝室,陶昕瑀便看见了正中央的黑色大床,这张床的尺寸比一般的床大上了很多,她心里明白,这是方便让他们兄弟一起疼她而准备的。 芍德与勒冈恭敬鞠躬后便安静离开,一眾女僕则被关在寝室门外,瞬间,偌大的寝室里只剩他们夫妻叁人。 阎毅来到还在震惊中的陶昕瑀身后,一把将她娇小的身躯搂进怀里,轻笑着在她耳畔说道: 「看到了吗?以后我们会夜夜在这里疼你,不断灌精给你,直到你怀上孩子为止。」 陶昕瑀有些害怕地缩进阎毅的怀中,心里开始忐忑了起来,在这里,她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但是,想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 阎昊见妻子被弟弟紧紧搂在怀中,他也不甘寂寞地来她的身前,趁着她已经被弟弟制约,阎昊一把抬起她的小脸,毫不犹豫地便吻上了她的红唇。 知道阎昊不爱多说甚么的个性,陶昕瑀乖顺地任由他霸道亲吻,而身后的阎毅则轻舔着她的耳廓,大手从腰部缓缓而上,掌握住她的双乳,然后放肆揉捏起来。 陶昕瑀被他们兄弟二人夹在中间玩弄,她浑身酥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能依靠的,仅有他们两人而已。 ------------ 阎氏兄弟与陶昕瑀稍做休息后,便立即来带着陶昕瑀到太阳神殿,这座太阳神殿是亚斯特帝国里最重要的神殿,里头供奉的神祇是太阳之神力斯。 陶昕瑀看着眼前那尊巨大的力斯神像,是一名长相庄严俊美的男子,他左手背后,右手手持着一朵大型莲花形状的透明水晶,她眼尖的发现,那朵莲花水晶的其中一片花瓣似乎缺了一小块...... 难道,那片缺块就是血珀戒指里的那片水晶碎片吗? 「发现了吗?太阳之神,力斯手上的莲花水晶缺了一块,那碎片就在你手上的血珀戒指里。」阎昊也跟着陶昕瑀的眼神,直盯着神像说道。 陶昕瑀默默抬起自己的右手,将血珀戒指对准那朵巨大的莲花水晶,希望戒指里的水晶碎片能够归回原位,可惜的是,它一点动静也没有。 「没用的,若是水晶不肯离开,你无论如何希望都没有用。」站在陶昕瑀另一旁的阎毅默默说道。 「究竟怎么一回事?」陶昕瑀皱起秀气的眉头,语气里尽是无奈。 这片水晶碎片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愿离她而去,可是,她实在有点受够了每晚都会做的那个恶梦,让她睡眠品质低劣得不行,间接的影响了她的生活。 「先跪下祈祷吧!」阎昊没有理会陶昕瑀的心烦意乱,逕自拉着她跪在巨大的神像前,闭上眼睛并且双手合十,静心祈祷。 陶昕瑀无措地看着双胞胎闭眼祈求的模样,心里对于『祈祷』这个举动是充满了怀疑的。 可是,身在这个奇异的魔法世界里,她别无选择的,只能跟着闭眼,学着怎么『祈祷』。 然而,她才刚闭眼,眼前就闪过了一个快速略过的画面。 那是.....梦里那个叫做商若的女人,她背对着陶昕瑀站在一个开满粉色莲花的池边,忽然间,她回眸不知道看见了谁,然后露出了一抹绝美的笑容,接着画面便又消失了。 陶昕瑀被这样奇异的感受震了一下,立刻惊心地睁开了双眼。 「不会吧....我现在连幻觉都出现了?」陶昕瑀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不对劲得厉害。 阎氏兄弟两人同时睁开眼,他们并没有讶异于陶昕瑀的反应,那是透明水晶想传递给陶昕瑀的讯息,来到了亚斯特之后,它不必再依靠梦境才能给予陶昕瑀讯息,在这里,它的能量强大的无人能敌。 「走吧!我们到西海神庙去!」阎昊拉起陶昕瑀,二话不说地立刻前往供奉着月光女神的西海神庙。 月光女神-雅拉,是亚斯特帝国第二重要的神祇,她是平衡世界一切万物的女神,是一个最为宽容、最为善良的女神。 在古亚斯特帝国中,她曾和太阳之神力斯并驾齐驱,对比力斯的驍勇善战,月光女神却更加重视心灵的力量,她对所有的子民给予相同的尊重和平等地位,没有贵贱之分,所以才能够被称作最善良的神祇。 她有着一股特有的温暖与柔嫩,能让深陷困境的信徒感觉安心与平静。 月光大祭司就是藉着月光女神这股强大的力量感受预示,在夜空里接受神的旨意。 陶昕瑀一踏进西海神庙的瞬间,便不自觉地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心扉的氛围,她立即无法自己的热泪盈眶。 这个地方,给她一股相当熟悉的感觉,这股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有种自己已经待在此处非常多年的错觉。 陶昕瑀含着眼泪望去,带着微笑的女神像手中也有一朵莲花型态的水晶,只不过这朵水晶是完整的,呈现在她的眼里为淡紫色。 巨大白色樑柱建筑而成的西海神庙后方,竟然有一座种满粉色莲花的莲花池,陶昕瑀震惊,这座莲花池就是刚刚她出现幻觉的那个场景啊! 她快步走了进去,阎氏兄弟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也跟着走了进去,他们能够感觉得出陶昕瑀正在自己寻找答案。 陶昕瑀来到池边,发现眼前这个场景就是刚刚幻觉里的场景,没有错! 就在此时,一道陌生却好听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你,终于来了。」 陶昕瑀循声转头望去,是一个高大且俊美不已的男子,他身着蓝黑色的长袍,一头金黄长发披肩,五官极为立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你是谁?」迷惘的陶昕瑀,迷惘地问道。 ----------- 经过阎氏兄弟的介绍后,陶昕瑀才得知,原来这个金发男子就是月光大祭司,澜絃。 澜絃站在陶昕瑀面前直盯着她,眼神里带着一抹深意,缓缓开口: 「被水晶选中的人,都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知道它选中你的原因?」 陶昕瑀有些紧张地眨眨眼,她能够从这个澜絃的眼神看出,不必她开口说明来意,他已经能够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种神秘且无法解释的奇幻能力。 「想,为了得到答案,我毅然决然来到这里,当然不能空手而归。」陶昕瑀没有犹豫地就给了答案,那夜夜在她梦里重复出现的画面,就算让她感到恐惧,却也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个叫做商若的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陶昕瑀对她的遭遇,已经打从心底不由自主地好奇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么你必须接受我的催眠。」澜絃没有二话,直接说出了得到答案的方法。 「催眠?」一旁的阎氏兄弟同时讶异地开口,他们没想到陶昕瑀竟然必须接受催眠这项带有危险性的动作。 「没错,就是催眠。」澜絃坚定地回答着阎氏兄弟,「前几天我得到了预示,水晶碎片回归的条件,就是必须让皇后接受催眠,藉以得知她必须知道的完整讯息,它才愿意回到太阳神殿里,完整透明水晶的全体。」 阎氏兄弟双双对看一眼,他们完全不明白透明水晶碎片的回归,为什么与陶昕瑀如此紧密相关,为什么水晶碎片会与陶昕瑀拥有这么深的缘分? 「除了催眠以外,已经别无他法了吗?」阎昊不放心地再次问着澜絃,眸色里的担忧,不言而喻。 「澜絃,你知道催眠是一种不安全的回溯方法,你应该明白催眠的危险性!」阎毅有些情绪地说道,面对要让妻子独自冒着风险去寻求答案,他怎么也无法放心。 「请国王和公爷放心,本祭司绝对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皇后的安全,为了让失落的水晶碎片回归,我们帝国已经努力了好几个世代,如今回归契机已经来到,我们绝对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澜絃对亚斯特有着深切的使命感,水晶碎片已经唾手可得,他绝对不能再让水晶碎片离开亚斯特帝国。 陶昕瑀听着他们的争执,心里对于这个水晶碎片背后的目的,也有着非一窥究竟不可的决心,于是,她坚毅地对着澜絃开口: 「我接受催眠!我决心要让水晶碎片心甘情愿回归太阳神殿,也想知道它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 面对陶昕瑀的决定,阎毅首先发难: 「小瑀,你不知道催眠的严重性,若是你的心性不够坚定,你就可能会被困在水晶製造的情境里,永远无法脱身清醒!」 「没错,在水晶面前催眠,是一种相当程度的考验,若有闪失,便万劫不復。」阎昊也赞成阎毅的说法。 「这或许就是我和水晶的缘起,若是要让它心甘情愿地回到太阳神殿,唯一的方法就是接受月光大祭司的催眠,读取它要给我的讯息,这已经不是你们可以干涉的事了,从现在开始,是我和水晶碎片之间的事情了。」陶昕瑀说道。 面对陶昕瑀的果敢决定,阎氏兄弟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就现实面来说,亚斯特帝国确实很需要透明水晶碎片的回归。 于是,在一片静默之中,陶昕瑀平静地躺上了柔软舒适的躺椅中,接受着澜絃的催眠。 在一阵昏眩之后,陶昕瑀缓缓进入了水晶碎片的预示里,并且深陷其中。 --------- [作者的话] 各位小伙伴们,雪菲又开始缓慢更新了,最近要开始忙着搬家事宜,可能会一直忙到年底了,新家的装潢要亲自设计、也要亲自整理旧家的物品,每一项都是繁琐又累人的工作,请大家一定要耐心地等待雪菲的更新喔!谢谢大家的支持喔!爱你们~ 第55章回溯舊事 公元前一万年 ---- 朝阳缓缓从东方的海平面上升起,深沉的墨色夜空透出一丝淡淡的微光,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已经在井边打好水,准备前往自家厨房做早餐。 她叫商若,出身在一个世袭的奴隶家庭,时年十七岁的她,父母双亡,孤身一人的她被舅舅收留,开始了她寄人篱下的孤苦生活。 父亲商氏是蘄圣国俘虏的后代,属于奴隶阶级,母亲夏氏则是亚斯特帝国的一般平民,但因为嫁给了奴隶阶级的父亲,于是,母亲和她都成了亚斯特帝国的奴隶阶级。 父母双亡后的她被舅舅不甚情愿的收留下来,因为不受待见,商若开始在这个平凡的家庭里,做起了婢女的工作。 舅舅与舅妈的生活也不是很好过,靠着耕种卖菜的生活,也只能勉强让他们不饿肚子,在亚斯特这个看似金碧辉煌的帝国里,贫富差距甚为巨大,彷彿他们这些平民与奴隶阶级都是皇室与贵族脚下的螻蚁。 唯一让商若庆幸的是,她与唯一的表弟夏然感情非常好,没有兄弟姊妹的夏然非常喜欢她,总是把她当成亲生家姐般的尊敬与维护,每每被舅舅或舅妈刁难时,他总是会出面替她解围。 这样的日子从她七岁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她已经从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十七岁清丽少女。在亚斯特帝国里,十七岁的少女便可以开始申请入庙修行,成为神的侍女,待修行得道,即可成为神庙里的女祭司,能够开始接受神諭。 舅舅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便让商若去申请入庙修行,这项决定恰好也顺从了商若的心意,她从小便是月光女神的信徒,期待从温暖和善的月光女神那里得到神跡与力量,给她坚强生活下去的勇气。 于是,她从善如流地报名了西海神庙的圣侍,从最低阶的圣侍开始做起,期待能够早日进阶为一名有用的女祭司,代替女神服务眾生。 而自己的表弟夏然也被舅舅安排前往皇室宫廷禁卫军受训,深深驥希他成为一名宫廷禁卫军首领,藉以能够脱离平民贱籍。 西海神庙是一座由白色巨石樑柱顶立建筑而成的神圣庙宇,位于皇室贵族居住地里,在神圣的金色宫殿后方。 商若做好全家的早饭,与舅舅、舅妈、夏然一同简单吃完早餐,便和夏然一起坐上由舅舅驾驶的马车,前往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室领地。 马车一路颠簸地从荒凉的乡间,逐渐驶向热闹且繁华的城市,他们经歷了一座又一座连接着海与陆的巨大桥樑,终于来到皇城后方的神庙区。 亚斯特帝国,相传是由神创造的国度,太阳神力斯亲吻了月光女神雅拉后,两人互相确认了对方的爱意,便一同创立了亚斯特帝国。 如今统治着亚斯特帝国的皇族阎氏、赫氏与白氏,是由力斯与雅拉共同携手创造,两位大神在一段时间的评估他们叁个皇族之后,便决定由性格冷静、个性冷酷的阎氏成为亚斯特的一国之君。 传说,阎氏是流着太阳神力斯血脉的高贵民族,他们是太阳神与月光女神的后代,是极其神圣且与生俱来高深的魔力。 赫氏则是由太阳神内心里的邪气因子所创造,他们好勇善斗,喜爱争夺与掠劫,是一个人人惧怕的民族。 白氏是由月光女神的坚毅所创造,也因为月光女神的关係,白氏个性虽然较为固执,但也相对的比起其他的两个族群来说,拥有较为柔软与富有弹性的一面,是一个比较中和派的温文皇族。 商若的马车在西海神庙前停下,她在跳下马车前,不捨地握住夏然的手,眼眶中泛着点点泪水,然后对着夏然耳提面命: 「阿然,姊姊在这里要与你分离了,你进了皇宫后,一定要处处小心,记得与人为善,千万别得罪那些王公贵族,知道吗?」 面对姊姊的耳提面命,夏然那张稚嫩的脸庞透露着一丝茫然,却仍旧乖巧地应答着: 「好,我会注意的。」 知道弟弟年纪尚小,仍旧懵懂无措,商若即使放心不下,却也无法阻止弟弟入宫的决定,她明白舅舅想减轻负担的急躁,对于能把他们各自送进皇宫与神庙里吃白饭,是迫不及待的雀跃。 无法改变命运的他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鑣,也因为这样的契机,彻底改变了他们两人的人生,种下了一切因与果的种子。 ----------- 商若和一群来自不同阶级的女孩们,共同进入了神庙群外的受训宫殿。 圣侍是服侍诸神前的苦训,在圣侍阶段,无论是来自何种阶级制度的女孩,都必须被分配至皇城里服侍神的后代,即刻成为各个皇室与贵族差遣的僕人。 对于商若来说,为人奴僕并不是难事,只要自己一心一意侍奉主人,便能安稳过日,渡过最为艰难的圣侍阶段,只要她熬过了,那么她就能成为侍奉月光女神的女祭司。 然而,在这个受训的宫殿中,却没有多少女孩子是真正为了成为女祭司而来。 各神殿之中,祭司仍旧以男性为主,女祭司的名额少之又少,所需的考验与磨难也是最多的,所以,女孩们来到这里都是别有目的的。 商若听其他女孩谈起,许多人挤进圣侍名额里,为得就是希望能够进入皇室领域,藉由侍奉各皇子的机会,趁机成为他们的妃嬪。 最受欢迎的是阎氏,再来是白氏,最后是赫氏。 商若听到了一半便没有兴趣再继续听下去,她从没想过,那些某部分来自贵族阶级的女孩,竟然如此乐于为人奴僕,还满心雀跃地想成为某某人的僕人奴隶,对她来说,还真是讽刺至极。 真正的奴隶急于脱离奴籍,可是真材实料的贵族阶级却甘愿沦于奴僕?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商若不听不闻,她只想低调安静地成为某个不知名公主的僕人,顺利渡过圣侍阶段,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女祭司,她想一辈子服侍女神,成为女神的所有物。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两个礼拜,皇宫里的总管亲自来到受训宫殿,由于是皇室叁大家族要求增加的僕人,于是他便亲自过来挑选。 神职人员先是召集所有女孩集合在后殿,然后仔仔细细地挑选貌美与五官端正的女孩出列。 原本商若以为自己不会被挑中,毕竟她衣着朴素,甚至严格来说是极其寒酸,可是神职人员看她长得十分有灵气,五官也很清丽,即使不是很美艳,却有一股特有的吸引力,感觉上是很符合阎氏家族的人选,便将她提领了出来。 一共有叁人被选了出来,她们换上高等质料的粉色衣袍,被皇宫总管带领着进入了皇宫的侍女殿,等待着发派的去处。 叁名女孩之中,只有商若是奴隶阶级,另外两个女孩则同是贵族阶级,一名叫罗纱,一名叫叶辛。 叁人完全不知道,在她们等待发落的此刻,她们未来的主子已经透过水晶球看到了她们的一举一动与一言一行。 「你们等一下最好别跟我抢,我的目标是阎氏的大王子阎彻,你们都给我闪远一点,听到没有?」叶辛首先表态,她态度嚣张跋扈,看起来就是个发号施令惯了的主子。 罗纱与商若听了之后,两人都没有反应,叶辛有点感觉自己似乎太大惊小怪了,便有些放软姿态,向其他两名竞争者询问着: 「你们不出声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纱这时才冷冷回答: 「你叫别人让,别人就得让吗?我也很想成为阎彻的圣侍,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罗纱说到最后,还白眼了一下叶辛,态度冷漠又嚣张。 一旁的商若看着着实咋舌,但她仍旧安安静静地并不出声,低头盯着地板,形同隐形。 于此同时,另一旁的大殿上,叁位皇室成员首领,正在目睹一切。 阎彻是国王之位的继承人,坐于中位。赫冷是摄政王的继承人,坐于左位,白晨也是摄政王的继承人,坐于右位,叁人拥有特权能够首先挑选最美最优质的奴隶。 面对一眾女奴争相想进阎彻的宫殿,赫冷一脸不屑,他瞥了水晶球里叁名女奴的长相,已经表态的两名女奴虽然长相美艳,但是气质流于庸俗,反观另一个伏低做小、安静柔弱的女奴,瓜子小脸配上浑圆水灵的大眼,身形纤细,穿着粉色的圣侍衣袍,将她的腰身束得不盈一握,看起来柔美动人。 若是让他选,他想要她。 看起来很好玩弄,可以往死里做的感觉,他相信她一定会让他充满快感。 就在他想开口指定那名安静的女奴之时,水晶球里又传来了动静。 「你呢?你不讲话该不会跟罗纱是一样的想法吧?」叶辛被罗纱懟了一下,于是把气都撒在商若身上,她忿忿地对商若问道。 商若吓了一跳,她终于抬起头,眼里盛满了不愿的神情。 这个眼神,透过水晶球的传递,让叁名皇族继承人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若是可以,我并不想成为任何一个皇族继承人的圣侍。」商若白皙清丽的小脸,表情十分坚定,看起来她所说的话并不是谎言。 一旁大殿上的叁名年轻皇族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让白晨轻笑了一声,他转头朝着阎彻,坏笑道: 「呵,没想到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阎彻面无表情,冷然地看着一切,他盯着商若,防备的肢体动作,脸上有些惊慌却故作镇定的模样,就像隻被虎狼环伺的小鹿,她长得很清新秀美,摆在身边看着应该会很舒心,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自信,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面对默不作声的阎彻,赫冷冷眼看着,他心里驥希着阎彻藉此选择其馀二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大胆地将那名安静的女奴要来自己身边。 然而,一旁与阎彻交好的白晨却不断地提起那名女奴。 「在我看来,叁个里面就她长得最漂亮,既然她不愿意成为你的奴隶,那我就要了她吧!看着舒服!」白晨嘻嘻哈哈的一翻话惹得赫冷一阵白眼,他没想到这个白晨也看上了商若,就在他要开口争夺之时,阎彻又再度抢先了他一步。 「等一下,她说的是,她并不想成为任何皇族继承人的圣侍,指的并不是我一个人,你别搞错了。」阎彻眼神冷凉地盯着水晶球,就像隻眼睛已经锁定猎物的豺狼虎豹,「这样的奴隶,是该让我好好亲自调教,好教她清楚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 这一发话,阎彻已经决定了商若的未来,但也能够再度确定一件事,他再次抢了赫冷想要的『东西』。 第56章初見 「她,我要定了。」俊美的薄唇轻啟,阎彻冷冷地向总管开口,引来贴身随侍文御的侧目。 自己的主上,从来不曾如此带着一分强势必夺的语气去索要一名奴隶。 他的主上,性情冷淡,对什么事情都很淡漠,他是神的后代,什么东西他全都随手可得,根本不需要用尽心思去获取,如今他这口气虽然淡然,可以他从小陪伴在主上身边的观察,他能敏锐地察觉出主上对这名女奴有着相当高昂的兴致,让他在心底颇为惊讶。 他一直以为,他的主上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从小便以贴身护卫之名跟在主上身边,他们年龄相仿,性子也雷同。本来,他认为自己已经是个足够冷静、足够冷酷的人了,没想到遇上他这辈子唯一的主人后,他才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含义。 阎彻,亚斯特国王的嫡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俊美王子,他有着一副天生丽质的绝美皮囊,雕刻般的立体五官镶着一双锋利却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修长而坚挺,绝美的薄唇带着一丝没有人能够抵御的魅力,他生得极致绝美,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引燃他的热情。 冷静、冷酷是他唯一的表现,也因为如此,他年纪虽轻,却沉稳内敛得让人害怕,更让人感到害怕的是,他从不近女色。 外人都不知晓,他宫殿里的女僕是无法靠近他的寝殿的,唯一能够进入的只有一位,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奶妈,除此之外,无人能进入他的私人领域。 有时候文御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主上是否患有断袖之癖。 他禁慾,从未碰过女人。 甚至,连自慰都没有。这不正常,这不是一个正常年轻男人该有的表现。 如今,他眼神里那不寻常的掠夺,看起来是那般绝对,不能放过的狠戾。 这些从未发生过的事,全都是因为那位女奴。 然而,另一方面,赫冷则因为阎彻的主动指名而暗自咬紧牙关,他放在双侧的手瞬间因为情绪而奋力握拳,暗自隐忍着怒气。 从小开始,什么好的东西总是率先落入阎彻的口袋,他甚至都不用怎样努力,就能得到眾人的讚美与掌声,这是他赫冷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待遇。 就因为他生于阎家,一出生他就注定高他一等,赫冷明白身世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可是,要他处处矮阎彻一节,样样都拿他挑剩的,他怎样也无法心甘情愿。 如今,连一个女僕他都无法从阎彻手中抢回来,他很气自己,却更痛恨阎彻的存在。 要是,他不存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同一个魔咒般,紧紧缠绕着赫冷的脑海,让他渐渐失去心里应该掌握的分寸,无法自行停下。 ----------- 商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倒楣? 为何她越不想要什么事,那件事就偏偏越是找上她? 此刻,她已经被带回阎氏大王子阎彻所居住的日时殿,从现在开始,她的主人便是那位眾多女孩争相想近身靠近的阎彻。 回想起前几个小时,她还在偏殿等待分发,本来是一派轻松的,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其他两个女孩貌美,应该不会被阎氏选上,能够逃过一劫。 谁知,阎氏继承人竟然选择了她,成为他的贴身侍女。 当宫廷总管急乎乎地来到侍女殿要提领她时,那个叶辛的眼神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她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会中箭落马,然后让她这个身份低下的奴隶阶级捷足先登。 而她自己,还在震惊当中就被赶鸭子上架,跟着阎氏继承人的车队,一同回到了他所独居的宫殿,日时殿。 一到日时殿后,她被安排在阎氏继承人寝殿旁的小木屋里安置,安置她的人是日时殿的殿仪总管,忠毓。 日时殿里的大小事务都归他管,是她的顶头上司,一位相当年轻又温文儒雅的俊美男人。 他要她先待在木屋里等待主上的召唤,这间木屋从现在起就是她独居的房子,归她所用。 于是,即刻起,她已经确定成为日时殿里的一份子,也确定成为了阎氏继承人的贴身侍女,再无转圜馀地。 主上..... 她的主上,已经确定是那名王位继承人,阎彻。 商若坐在木屋里有些忐忑不安,她的主上身份极其尊贵,是她用尽一辈子心力也完全接触不到的人,拥有这样如此高贵地位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无法想像。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商若立刻起身前去开门,门开,来人是忠毓。 「皇后来了,她要见你,你整理一下,跟我一同前往前殿接见。」忠毓缓缓开口说道,脸上掛着一抹淡笑。 一听见皇后来了,商若有些心慌了起来,她呆愣地盯着忠毓,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让忠毓有些忍俊不住,他再次缓缓开口安抚商若: 「别担心,皇后为人宽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等一下在路上我会教你接见的礼仪,你就按照我所说的做就没错了。」 面对一派轻松的忠毓,商若也开始有些放松下来,她终于露出一抹沁人的微笑,让忠毓瞬间怔愣了一下。 眼前这名来自奴隶阶层的侍女,身份虽然低下,可是她有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也有着一张清丽可人的脸蛋,他不得不说,宫廷总管的眼光极好,挑选的人极对阎氏家族的胃口。 而他的主上,虽不近女色,但他相信,若真要挑选女人,自己主上的品味也不会太差。 眼前这名难得让他开金口要来的侍女就是证据。 忠毓没有再多想,领着商若便往前殿走去,一进大殿,忠毓便恭敬跪下啟稟皇后: 「皇后,属下已将人带到。」 说完之后,跟着忠毓跪下的商若,便立即趴下纤细的身躯,恭敬问安: 「侍女商若,拜见皇后。」 坐于上位的是一位身着瑰丽华服的贵气妇人,她面容美丽,皮肤姣好,容光焕发,坐在她左边的,则是她的儿子,阎彻。 「抬起头,让我瞧瞧。」 商若闻言,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惊慌与害怕,但她仍旧听话地抬起头,但不敢与皇后正眼对视。 皇后端坐在上位细细观察着商若的眉眼,发现这名来自奴隶阶级的侍女,确实长得娟丽脱俗,眉目清秀,看着清新宜人,她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缓缓开口笑道: 「这名侍女就是你特地钦点的?」 跪在地上的商若听见了这句话后有些怔愣,她有点怀疑自己所听见的..... 钦点?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母后。」阎彻撇唇,缓缓开口回答母亲的问话。 商若听见了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声,缓缓在她耳边响起,他的声线低沉有力,话语简洁,感觉是个相当沉稳的男人。 这.....就是她的主上? 商若不敢抬眼,可她此刻实在非常好奇这声音的主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可是,听说她是奴隶阶级,与你身份差距颇大,贴身侍女必须与你随行,这样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以你如此尊贵的身份,让贵族之女来侍奉你都不为过,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皇后缓缓说出她心里的芥蒂,毕竟,她的儿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吃穿用度都必须是最好的,连侍女都不能例外。 阎彻瞥了跪在地上的商若一眼后,才又缓缓开口: 「不委屈,这是儿臣自己选择的,所以没有委屈的问题。况且,就因为她来自奴隶阶级,才更能做好一个侍女的本分,若让贵族之女来侍奉,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后还需要找藉口打发出去,让人厌烦。」 皇后一听,也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理,便点点头,同意让这样身份低下的侍女跟随在他左右。 「好吧!既然你不觉得不妥,那母后也没有意见,只是,虽然侍女是来自奴隶阶级,你也不能有轻蔑之意,明白吗?你要成为一国之君,就得有宽容的胸怀。」皇后即使有着阶级差别的观念,却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善待下人,替自己製造良好的名声。 「儿臣明白,谢谢母后教导。」阎彻乖顺应答,表现得相当懂事有礼。 皇后见儿子如此乖巧,便笑着点头离去,而她这样一离开,整个偌大的前殿就剩下阎彻还坐在上位,站在一旁的有文御和忠毓,商若仍旧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紧张地等待自己的主子发话。 没有了皇后在场,阎彻的眼神彻底转变,原本顺从的眸色瞬间变冷,他静静地盯着仍旧跪在地上的侍女,不说半句。 他见她轻薄纤细、娇小柔弱的身子骨,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感觉风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将她吹走的模样,有些不甚满意。 这是饿了多少餐才会瘦成这副德性? 「头抬起来。」于是,他冷冷开口命令。 商若听见自己的主上发话了,便乖乖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怯懦地望向上座的男人。 这一望,商若看见了此生她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男人黑色的长发,柔软的披在身后,绝美立体的五官映入她的眼帘之中,她的主上给她第一眼的印象是,这个男人实在长得太过俊美,唯一让她感觉与他的长相不搭配的,便是他那双过于冷酷的锐利眼神。 然而,被他的美貌震惊过后,她才开始慢慢意识到,她的主上看起来,大概不是个能让人随意应付敷衍的精明主人。 ---------- [作者的话] 不知道对于新展开的剧情,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多多给雪菲留言,即使没时间回覆,雪菲还是会细细观看大家的留言喔! 第57章侍女商若 阎彻看着眼前这名娇弱的侍女,她怯懦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哀愁,他能够感觉她所经歷的沧桑,也能够感受到她来自原生家庭的自卑与不自信。 「你叫甚么名字?」阎彻冷然地问。 「啟稟主上,侍女名叫商若。」商若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着阎彻的问题。 「几岁了?」 「啟稟主上,商若今年十七岁。」 十七岁..... 小他两岁,还是个稚嫩且懵懂的年纪。 可是,看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来自十七岁少女该有的天真活泼,反而呈现一种超龄且静默的模样,阎彻想起她在侍女殿时说的话,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轻蔑微笑,然后再度缓缓开口: 「你知道该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的侍女吗?」阎彻斜睨着商若,语意里藏着一丝邪佞的恶意。 面对主上的考验,商若有些怔忡,但是她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于是她缓缓地小心地回答: 「商若觉得,成功的侍女条件就是尽心尽力伺候主上。」 然而,这个答案却让阎彻嗤笑了一声: 「一个成功的侍女,最重要的就是要听话,只听主人的话,只把主人放在第一位,你的世界中心只有主人,没有自我意识,你明白吗?」阎彻的话中,充满了晦暗的警告,他在警告商若,他的侍女必须放弃自我,对他全心全意付出。 商若听完阎彻的话后,心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原以为,她只要尽力服侍主上,偽装自己的肉身,就能让自己的主上心满意足,而她也能够不被发现地在心底保有自由的意识与想法,她完全没有想过,她这一进入日时殿,竟然连自我都必须被迫放弃,她的主上,既贪心又霸道,连她的灵魂都必须由他来控制。 「你不应答,是不是不认同?」阎彻看着瞬间呆愣僵硬的商若,步步逼近,他知道她此刻心底的错愕,可他就要这样,他要她明白,她想不想成为皇室继承人的圣侍,不是由她决定,决定权在他的手上,只有他可以决定她的命运。 「商若.....认同主上,谢谢主上教导。」商若的个性虽然坚毅,可是没有任何与人为敌的条件之下,她的性子只能柔弱地接受强势主子的逼迫,于是,她没有任何反抗馀地的,接受了阎彻给她的警示。 见她卑躬屈膝地跪在他脚下,阎彻才满意地交代了忠毓,要忠毓仔细向商若教导服侍他的规矩和注意事项,然后他便起身离开。 离开时,他经过了还伏趴在地的商若身边,他新召的侍女,乖巧地让人乍舌,但是他,绝对不会被她乖顺的掩饰所骗。 他不会忘记,他在水晶球里看见的,那个最真实的她。 ---------- 商若跟着忠毓一同伺候了阎彻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大致上能够独自一人服侍阎彻。 阎彻的作息十分规律,商若跟着他生活一个星期后,自己也慢慢地调整成为与阎彻一模一样的生活作息。 服侍阎彻梳洗、更衣完毕后,商若从小厨房里端来专属厨师所准备的早点来到寝室里,阎彻已经端坐在寝室里的餐桌主位上,等待商若上餐。 阎彻拥有良好的习惯,他若能自行处理的事情就绝不会假手他人,这对商若来说是一大幸事,因为这样一来,她若要做甚么别的事情的时候,时间都能足够充裕,可以免去不必要的慌慌张张。 依序将早餐摆放好之后,阎彻开始优雅且安静地用餐,商若则乖顺地在一旁站着,观察自己主上是否有什么需要,她会在第一时间给予主上需要的服侍。 这一个星期以来,阎彻也在默默地观察她的状况,若以一名贴身侍女来说,她上手的非常迅速,再加上她的观察能力也颇佳,有些事他不必开口,她都能猜到他的需要,那些属于下人的工作她似乎都非常熟稔,彷彿她生来就是为人奴僕的材料。 一个不想成为皇室继承人奴僕的奴僕,却对奴僕的工作如此熟悉,莫非她在进入神庙前也是为人奴僕? 这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她是这个社会里最低下的奴隶阶级,他突然就想瞭解她入庙前的生活。 「听说你是蘄圣人的后代?」阎彻起了一个头,他首先问起了她的身世。 商若没有想到阎彻会突然与她搭话,这几天和忠毓一起侍奉的时候,他沉默寡言的厉害,常常半句话都不说,现在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他竟然就这么突然地问她话,着实让她有些心惊胆颤。 「是。」商若小心谨慎地回答。 「埋怨过吗?」阎彻明知故问。 「商若不敢埋怨。」商若戒慎恐惧地回答着,她当然不敢实话说出自己私下当然也会埋怨的话。 「你在入宫之前做过一般平民百姓的奴僕吗?我看你对这些下人之事,非常地得心应手。」阎彻这话说得高傲,却有些伤人,商若瞬间在心里重新丈量了她与阎彻之间的差距,得出了一个无法否认的结论。 阎彻是天,而她却是一个是地底中的泥,他们两人根本无法摆在一起相提并论。 他有资格看轻她,也有绝对的资格高傲。 阎彻见商若的表情瞬间有些悵然与难堪,便知道自己似乎把话说得太过直接,可他没有忘记她在侍女殿里,那个将皇室继承人拋在脑后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他心里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不太舒畅。 所有待选侍女都将他摆在第一位,就唯独她对他不在意,他不相信眾人皆醉,唯她清醒,他想瞭解她心底深处的想法,他想不着痕跡地探索这个女孩。 「是不是觉得我过分了?」阎彻再次无谓地明知故问,但是对于商若悵然若失的样子,他心里其实有些不捨。 「没有!商若不敢!」商若惊慌地否认着,「商若绝对不敢认为主上过分,其实主上猜得没错,商若在入宫之前,确实是一名普通人家的婢女。」商若非常容易地就被人勾出了自己的私事。 听见商若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曾为人奴隶,阎彻竟然没有那种猜对她身世的快感,反而觉得胸口有些莫名地滞闷起来。 他冷眼盯着她,不懂她为何能够这么轻易地就说出为人奴婢的过往,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吗? 「你做了谁家的奴隶?」阎彻语气不善,他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侍女在侍奉他之前,竟然还侍奉过别人! 这一认知,让他心里不悦起来,更因为如此,他便特别看她不顺眼。 商若不懂阎彻心里的想法,她已经顺从地将自己的底细坦白道出,却没想到说实话会让自己的主上心情如此不悦,她想,或许他是认为她身份过于低贱,有损他的顏面吧? 「回主上,商若从七岁父母双亡后,便在舅舅家中成为家奴,一直到入庙修行为止。」商若低头懦懦地说道,对于脸色不悦的阎彻,她着实有些害怕。 眼前这个既俊美又冷酷的男人,令人难以捉摸,商若不敢大意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不希望自己的主上对自己有任何疑虑。 听完商若的话之后,阎彻有些怔忡,他想过她的身世也许有些坎坷,却没想到,她的身世比他想像中的悲惨,父母双亡后成为亲戚家里的家奴,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不会太过舒心,据他所知,平凡人家的奴隶通常比权贵家的奴隶事多劳累。 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人一出生便被迫决定了命运,很显然地,眼前这个侍女的命,不好。 阎彻盯着她一会儿,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揭人疮疤的事并不道德,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 「蘄圣人不会魔法,即使被亚斯特併吞后也不太学习魔法,可是你在平民家庭里为奴,应该学过基本的吧?」阎彻一边优雅吃着早餐一边随意问道。 商若见自己的主上换了一个话题后,让她有些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不太想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私事,她和他是云泥之别,她在他面前就是低贱的螻蚁,自己那不堪入耳的家世背景让他听了大概也会脏了他的耳朵。 面对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商若瞬间轻松了许多: 「回主上,商若学过基础魔法,家母是亚斯特人,从小就教会我飘浮与瞬移术,也会一点简单的咒语,再难的就不会了。」 阎彻听着,再度反问: 「母亲是亚斯特人?所以,父亲是蘄圣人?」 「是。」商若不敢有任何隐瞒,诚实回应。 「这样你还对任何事都不埋怨?你是傻子?」阎彻看着商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带着些许的嘲讽。 商若轻瞥了阎彻一眼,她明白自己是有点傻,可是这是她的命,她认命,所以不再做无谓的埋怨与抱怨,因为再怎么挣扎,她都无法摆脱自己身为奴隶的宿命。 她不言,盯着地板像个无魂的木偶,不做任何评论和反驳,她的主上要怎么想,怎么讲,都是他的权力和自由。 在亚斯特,奴隶没有权利也没有自由,但她的主上,却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无人能管束的自由。 多么不公平的世界! 这就是她所身处的世界。 第58章訓服 经过了一次的谈话之后,阎彻终于有点了解自己这个贴身侍女的性子。 他从来不曾有过一点想瞭解下人的念头,唯独她。 这是一个对他而言,相当特别的经验。 或许是因为当初她在侍女殿的那番话,也或许是因为她当初排斥着别人争相抢夺的位子,安静乖巧地在一旁与世无争的样子,她的每一面都莫名地让他无法不去注意她。 仔细端详她的眉眼,白皙的肌肤,浓密修长的睫毛,秀挺的鼻樑加上水润的大眼,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来自奴隶阶级的侍女长得颇有姿色,身材也很柔美纤细,虽然不如贵族之女的艳丽,却也另有一番清新脱俗的芙蓉之姿,很有秀外慧中的韵味。 自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的容顏就已经深深印入他的脑海,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容貌很对他的胃口,即使他从来不曾关注过其他女子的容貌,所以,她很特殊,也让他有所顾忌。 因为,他们阶级悬殊,永远无法在同一个阶层上平起平坐,他们二人,永远只能是主僕关係。 可他,不该去想这个问题。 那是个禁忌的话题,以他的身份来说,是污秽也是褻瀆,他被高掛在圣洁的领域太久,久到他连一点污渍都不曾亲眼看见。 可笑的是,他对『污秽』的事物特别好奇,尤其是对『她』,那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慾望,是深不可测的陌生感。 或许就是因为接触的少,所以特别想要。 他想着,至少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了,心底的慾望也能减少一半了吧?他自问。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贴身伺候之后,商若开始跟着阎彻到神学院,正式成为全天候伺候的贴身侍女。 神学院是皇室与贵族子弟学习魔法与咒术的最高学院,里头的学生非富即贵,皇室与贵族按照阶级制度分班上课,阶级上的壁垒分明,严重的可怕。 商若跟着文御,一同随侍在阎彻身旁,和阎彻同一间教室的全是皇室成员,里头不只有阎氏家族的成员,还有赫氏与白氏的。 不过,在神学院里男女必须分班,这是太阳神力斯自上古时期便流传下来的规定,他们身为神的后代必须严格遵守。 商若跟随阎彻上课已经七天了,当阎彻在上课的时候,她必须站在他身侧贴身伺候,不能坐下,一天至少必须站上五、六个小时,堪称是最磨人的体力活。 站着虽然看起来不费力,可是她的站姿不能随便,必须顾及皇家顏面,需要站得挺立与端正,她常常站到最后双脚都快麻痺,晚上睡觉时倍感痠疼,很不舒适。 她其实很羡慕罗纱,罗纱后来成为了白氏继承人白晨的女侍。白晨对待侍女特别温柔与体贴,总是交代学院人员多准备一张椅子给自己的随侍与侍女,让他们可以轻松地伺候他这个主子。 可是她和已经成为赫氏继承人赫冷的侍女叶辛,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她们两人都必须从头站到结束,一点都不能松懈。 她是已经习惯劳累生活负荷的人了,勉勉强强都能强撑一下,可是叶辛是贵族之女,从小便娇生惯养,这样的长时间站立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地狱,她时常苦着一张脸,站没站姿地立在赫冷身侧,让赫冷甚为不满,时常斥喝她,甚至要将她逐出圣侍一职。 叶辛说什么都不愿离开,她虽然无法成为阎彻的侍女,可是在神学院里,她还能够日日看见他的俊顏,与他同处一室,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怎样都不愿离开圣侍一职,她冀望着这样日日与阎彻相望,他有一天说不定就会注意到她,与她培养出一段感情。 商若盯着叶辛的目光,她看着她那深情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主子,她没想到命运竟然这样捉弄人,该成为阎彻侍女的人没成,不该成为阎彻侍女的人却偏偏落入他的陷阱,让她的心浮躁不安。 商若这个缺,并不是什么好缺,原因无他,只因她的主子,是个极难伺候、极度难搞的主子。 别看他人前沉默无语,私下数落她的时候,那副模样极其能言善道,反差甚大。 他善于偽装,还很虚偽,用着一张俊美无边的脸庞赢得了许多女性的关注,让眾亚斯特帝国的女性对他趋之若鶩,可谁曾想过,私下的他是多么刁鑽难搞。 商若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发现阎彻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冷冷地斜睨着商若,发现她正盯着赫冷的侍女,在神游天外。 阎彻不悦地用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桌面,那突兀的声响惊醒了商若的思绪,她见阎彻正面容不悦地盯着她瞧,让她惊得小脸瞬间惨白,她立即低头轻声道歉: 「对不起,主上。」 阎彻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有任何缓和,反而更加地尖锐: 「谁允许你心不在焉的?你进日时殿的第一天我告诉过你什么?」 商若觉得自己这个主上就像是个债主转世,这辈子来找她讨债的,无时无刻都不松懈地在找她的把柄与麻烦。 她低头不语,任由阎彻责骂。 面对商若的沉默攻势,阎彻更加不满起来: 「现在的侍女胆子越来越大,主上问话都能够自己选择答与不答了?」 被阎彻带着厉声的质问,商若立刻跪地,恭敬回应: 「对不起,主上。」面对阎彻的刁难,商若毫不吝嗇地给予道歉,那是她心底不为人知的反抗,谁知阎彻是个无法虚偽奉承的主子,她这一招让阎彻更加不悦起来。 「你再说一句对不起,就跪着别起来了!」阎彻的语气冷冽到极点。 这一幕阎彻教训自己贴身侍女的画面,周围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了文御。 他偷瞄了阎彻一眼,发现了原本不怎么搭理侍女的主上,似乎特别喜欢刁难这个新来的侍女,对她也特别的严厉。 另外一旁的赫冷与白晨也看得清清楚楚,更不用提罗纱与叶辛了,叶辛一见商若被阎彻斥责,更是灿笑得如一朵娇艳的花朵那般,幸灾乐祸。 「阿彻,你对身边这个侍女是不是不满意?不满意的话,我这个跟你换,免得你老是怒火攻心,忿忿难耐。」白晨首先不怕死地开口笑道,他明里是替阎彻解决问题,暗地里却是在搧风点火,企图招惹阎彻。 阎彻面无表情地斜睨着白晨两秒,才缓缓开口: 「不换,我就偏要这个侍女。」 阎彻这一句话瞬间激起商若全身的鸡皮疙瘩,她头皮发麻的厉害,因为她听出了阎彻语气中的寒气,这代表着她的主上对她这个侍女是极为不满意的。 一旁的赫冷与叶辛却都因为阎彻这一句话而脸色一变,原以为阎彻会因为不满商若而将她逐出他身边,没想到他竟然还想将商若继续留下。 只要商若待在阎彻身边一天,赫冷与叶辛也就各自都没了机会,让他们主僕二人心中都沉重不已。 「那你就好好待人家嘛!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你怎么都不会怜香惜玉?」白晨笑眼如星地继续放火。 商若听完后暗道一声不好,这个白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越是这样替她说话,就越会引起阎彻心底对她的不满意。 「怜香惜玉?」阎彻垂眸盯着低头跪地的商若,此刻的他明显感觉得出白晨对于商若的怜惜,这样讯息让他的心底莫名地更加地不悦。 「商若,既然白氏皇子如此疼惜你,捨不得让你受如此委屈,那么你就起来吧!可以不必把我放在眼里,没关係。」阎彻的一番话,听得商若根本冷汗直流。 她当然不会真的傻傻地听话起身,反而是更加惶恐地跪趴在地,然后颤抖着嗓音说道: 「商若是主人的侍女,心中唯一信奉的只有主人,主人的吩咐才是商若必须遵从的圣言,商若绝对不敢做出褻瀆主人的行为举止。」 这是阎彻想要的,商若心底知道,阎彻从将她讨来的第一天开始,唯一目标就是要消灭她心中的自我意识。 而阎彻在听见了商若的顺从之后,面容才稍微有些松懈,原本紧闭的双唇线条也变得稍稍没那么紧绷,他再度盯着商若,两人心底都有心照不宣的一种默契与底线,这是阎彻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隐晦的挑战,一个柔弱侍女的心中,深藏着对他的一股不愿屈服的力量。 很有趣!他很喜欢! 被追捧奉承已久的他,对于这个世界已经索然无味,周遭的人也都是同一副德行,不是贪恋他的俊顏就是贪婪的想攀附权势,只有眼前这名侍女,她对他,没有所求,也不在意,所以就显得 一点也不重要。 于是,她在心底深处敷衍他、无视他,甚至他怀疑,也许她觉得他就像个木偶,不会思考也不需思考。 这样的认知让阎彻对她越来越感兴趣,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将她随意放手,他想牢牢地握紧她,势要将她,彻底驯服。 于是,他暂时满意了商若的回答,放她一马: 「很好,还好你没忘记第一天我对你的训斥,下次胆敢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起来吧!」 一听见阎彻的回答,商若在心底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她答谢之后便缓缓站起身子,继续挺立着站在阎彻身边伺候他。 一旁的文御实在有些同情商若,平时的阎彻并不会这样刁难下人,他也不明白,商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怎么这么不讨主子的欢心,总是对她有诸多挑剔,他默默地注视商若一眼,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怜悯之心。 另一旁,赫冷见自己想要的女孩在阎彻身边并不受他待见,心里对商若很是打抱不平,可是碍于阶级制度,以及父亲在官场上的风险,他不能公开与阎彻作对,他默默地紧握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不能再去关注商若,但他会等待时机,若有一天阎彻厌倦了她,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将她抢来身边照顾! 然而,全场最为明瞭阎彻的,莫过于就是那位搧风点火的白晨了,他知道阎彻的心在想什么,从挑选侍女的那天他就看出来了,只是,阎彻心中所想的,是一抹他们都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第59章互不理解 歷经了上午在神学院发生的小插曲,商若跟着阎彻回到了日时殿后,在伺候这个难搞的主子上是更加的用心。 原因无他,她只想和平淡然地度过身为圣侍的这段时间,只要平安通过了身为圣侍的考验后,她便可以全心全意地将自己完全奉献给月光女神,成为神圣的神职人员,一名能够接受神諭的女祭司。 她常想,或许阎彻是神派遣而来的考验,为了让她通过试炼,就是想将她淬炼成为更为出色的女祭司。 阎彻端坐在高级贵气的原木书桌前,翻阅着一本典籍,那本书看来已经年代久远,积着一层薄灰,纸张也有着泛黄的痕跡。 她在极度温暖的壁炉旁的长桌上准备着热茶,她细心地检测茶温,仔细地端看茶色,等一切都应该符合阎彻的标准之后,她才小心将茶倒出,然后安安静静的端到阎彻桌上。 而阎彻在她落茶后,便又再度对她开了口: 「讨厌我吧?」阎彻头也没抬地突然开口问着商若,他的眼睛依旧仍注视着书本。 商若心里一惊,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是不打算放过她的感觉了。 「没有,主上。」商若再次掩盖着自己的心思,摇头惶恐地反驳着。 「那你说说,对你来说,我是什么?」阎彻的嘴角扬起一抹隐约的微笑,那抹笑有点刺眼,不怀好意。 商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他,她看着他的表情,心情沉重地如同压着一块大石,让她感觉呼吸不顺。 「对商若来说,您就是我的主上,我唯一顺从的主上。」商若乖顺地投其所好,她实在无法再挤出一丝力气去反抗他。 她的生活,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让她表现任性。 阎彻见她语气顺从却极其乏力,他感受到了她的力不从心,他确实不好应付,尤其当他特别针对的时候,更是让人感觉无法招架。 感觉到了她的示弱,于是,他终于抬头,正眼瞧她。 眼前这个女孩,生得白嫩水润,五官纯静,却很明显地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哀愁,让他有点好奇她人生的全部面貌。 「你看起来很累,可是圣侍这个工作需要克服劳累,因为这是神的试炼,只有超越试炼,你才能成为侍奉神明的祭司。」阎彻低沉的声线,缓缓开示着商若,不带任何恶意。 可是听在商若的耳朵里,阎彻这番好意的劝导,听起来就像是又不满意她的答覆,两人的心思各异,不在一处。 「对不起,主上。」商若不敢随意答话,只能先顺从道歉。 「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话,你唯一会说的话就是道歉?」阎彻针对她动不动就道歉的举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任何一点让她能够在意的地方? 「商若自知自己身份卑微,很多地方做得都不够好,时常让主上觉得困扰,若是主上真的觉得商若实在不堪重任,是不是能请主上重新再挑选另一个更适合的侍女?」商若真心觉得有点心累了,这个王储接班人真的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侍奉的,她很有自觉,便想从这里彻底离开阎彻的视线。 一听见商若的请辞,阎彻先是愣了一下,几秒之后,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抹笑极为绝美,却带着深深的剧毒。 「你想离开?」阎彻轻问,可是语调明显冷淡了很多。 商若心头虽然有点惊怕,可是她实在不想再跟这个王储接班人有任何一点瓜葛了,她本来就对这些皇室贵族没有好感,她的阶级更是让她对他们有着很深一层的误解,这个世界极度不公,有人生来丰衣足食,但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餐风露宿。她就是属于后者,后者与前者是没有办法心灵相通的,可是这个阎彻..... 他要的不单单仅是她的服从与服侍,他要的是她的心! 他要她把他当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她必须无我,只为他而活,只为了他而存在。 可是她的心早已经奉献给月光女神了!她最终想要服侍的,仅有女神而已! 阎彻是王储,终有一天要坐上王位,成为一国之主,他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侍女,这些侍女也许都做的比她还好,为什么非要她把他当成全部呢? 为什么,就不能把她当成一名普通的侍女就好呢?为什么,非要这样刁难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奴隶阶级的身份吗? 「主上,商若一心一意只想为月光女神奉献,商若一生贫苦,不懂富贵人家的规矩和要求,虽然自己已经努力想让主上满意,可是无奈资质愚昧,让主上日日都觉得不甚满意,商若只能请求离开主上身边,不敢再眷恋能够再侍奉主上。」商若一口气说完心里话,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过不了我这一关,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为月光女神奉献?」阎彻言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你知道吗?若是我现在将你退回,你便再也没有成为女祭司的资格,你这一辈子都将与女神绝缘。」阎彻没有说谎,无法通过圣侍一职者,将会被逐出神庙,再也无法拥有任何机会侍奉眾神。 商若听阎彻说完后,大吃一惊,她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对比成为女祭司的渴望,现在所受的苦似乎好像都还能够忍受,而且,她也已经毫无退路了。 「主上.....我必须成为女祭司,我也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献给了月光女神,能不能求求你,成全商若的一个小小愿望?商若在你身边侍奉的这个阶段,一定会用心、听话,可是若你要我把心中的神给拋弃,将你摆在最上位,商若....商若.....」商若为了得到成为女祭司的机会,她卑微地立即双膝跪地请求着阎彻,她希望阎彻不要再对她如此高标准的要求,她的心真的已经扑在了女神身上,再无法分给其他人。 阎彻垂眸看着商若的卑微姿态,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无理要求。 眼前这个女孩确实心无罣碍,她一心只想为神奉献,没有带着其他顏色的心思,她的心纯净透明,对于他这样位高权重的美男子,完全没有一丁点贪图的念头,她的思绪,简直美好的让他乍舌。 可是如此美好的东西,此刻却完全不属于他,即使她的身体在他眼前,可是她整副心思却飞向了西海神庙,让他怎么也抓不住。 他是皇室接班人,身为王储的他以为,到最后,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会属于他,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待,那个唯美透明的纯净,如今他发现那抹纯净似乎已经出现,可她却告诉他,她的心都在月光女神身上..... 他嫉妒,人生中第一次產生嫉妒的情绪,竟然就献给了月光女神,这情况莫名地好笑,也莫名地很滑稽,这样的体验对他而言似乎也是第一次,新鲜的让他无法轻易将她拱手相让。 是的,他不会轻易放手。 不管她的心在哪里,至少此刻她还在他的身边,就算他不是神,可他却企图从神的身旁夺走些什么,只因为他从小到大对神从无所求,如今一个小小的侍女,难道他就不能自私地将她完全拥有? 「为什么这么想成为女祭司?」阎彻冷然地问着商若,他的心深沉得如大海般,无法探测。 「商若的舅舅生活贫苦,商若决心自立,唯有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商若才能在这个世道中立足,对商若来说,安静淡然地侍奉女神,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在女神身上,才能让商若感觉自己真正的被物尽其用。」商若是第一次对阎彻说出内心话,她希望阎彻理解她,并且能够成全她小小的心愿。 「现在你是我的贴身侍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更接近权利的中心?要在社会中立足,只要有我,你便能够站上最顶峰。」阎彻根本不相信她此刻的这一套说辞。 「主上,商若与你阶级不同,我不能够借你的名声来弘扬自我,那是不被允许的。」商若听着阎彻的话胆战心惊,这个皇室之子也许是恣意妄为惯了,现在连说话都如此张扬与狂妄。 「阶级不同又如何?只要我想,有什么不可!」阎彻冷酷着一张脸对商若说道,彻底让商若打了一个寒颤,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些甚么?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怎么能够忍受一个卑劣的侍女藉着他的声誉在外狐假虎威! 「主上.....」商若想要制止阎彻继续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话,却被阎彻果决地打断。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出人头地,那你现在该做的事是巴结我、利用我,可是你不是,在你的心里,你只有你自己和你心心念念的月光女神,既然如此,那么你又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阎彻话说得直接,再次让商若心里感觉不平,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爱误解她的心思。 可她就算被他说中心思,那又如何?她又有何错? 「主上,商若就算是这样想,有错吗?」商若睁着浑圆却带着几许不解的神情,一边望着阎彻一边颤声问道,她的眼眶里含着努力想往上爬的慾望,可是那抹慾望不是在红尘里争宠,而是一种纯净的出世之慾。 她的这种慾望,让人根本无法讨厌她,甚至反而有些心疼她。 面对商若的质问,阎彻久久答不出话,她没有错,她什么错都没有。 答案在阎彻心中昭然若揭,可他要怎么承认这件事?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的慾望比她肤浅、比她自私,可他的地位却讽刺地比她高出许多! 阎彻不再说话,这些混沌的思绪全都没有来由,却不断侵扰着他万年冰封的心绪,他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需要训服自己的侍女,他必须彻底地将她训服,他要改变她心里信仰的中心,他要让她的世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第60章幼稚的男人 偌大的浴池里充满了氤氳的蒸气,白色的热气烟雾瀰漫着四周,让人看不清阎彻此刻的表情。 他坐在浴池里,神情冷酷。 阎彻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眼,可是脑袋里的思绪却无法停止,他的心从来不曾这样不平静过,一直以来,他静謐无波的心海从未起过波澜,可是 自她的出现后,他被改变了。 每次他和她的谈话,总是他先主动,他先开口,他的心莫名的对她充满兴趣,对她曾经歷的过往也充满好奇,自侍女殿到日时殿,自第一眼到现在日日相见,他那莫名的情绪不曾停下。 他总觉得只要见多了,他对她的兴趣自然就不会这么大,可是,谁知道自己竟然越来越不受控起来。 十九年来,他不曾感受过心跳的感觉,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灵魂,仅有一副貌美的躯壳在这个世界上虚度着。 他与生俱来的魔法力量,是身为亚斯特人的特殊能力,从他叁岁开始,便能够将魔法运用自如,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厉害,他却始终无法感受任何喜怒哀乐的感觉,什么叫作感动?什么叫作惊恐?十九年了,他还未曾体验过。 其实,他比她悲哀,她的人生至少感受过悲苦哀愁,但是他却一片空白。 然而,命运让他们相遇,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活生生的滋味,可是她却不愿意和他扯上任何一层关係,即使是主僕关係,若让她自由选择,他知道她也一定不想要。 即便他生来就俊美,她对他也没有任何一点贪恋,即使他地位崇高,她也不想攀附他成为人中龙凤,她一颗晶莹剔透的心,没有慾望参杂在里头,她只愿成为神的僕人,终身不嫁。 如今,她已然走入他的世界,却依然保持着与他的距离,这对他来说有些受挫,因为他从未被一个人如此无视,而且还是最卑微的一个女奴。 这一丝不甘的情绪,让他没有了以往的好心眼,于是,他往外唤了一声: 「让商若进来服侍。」阎彻的脸佈满寒霜,他冷冷开口吩咐。 站在浴池外的是文御和商若,他们两人听见了阎彻的吩咐后,都瞬间愣在了当下。 一般情况之下,阎彻基于男女之防的关係,沐浴后都是由文御入内服侍的,也因为商若是未婚之女,为了顾全她的名声,阎彻仅让她在外传递毛巾、衣物等相关物品,绝不让她入内,以避免男女之间的尷尬。 但是,今晚阎彻这一吩咐,几乎让人没有任何一点怀疑的就是衝着商若而来。 文御见商若的脸色瞬间刷白,捧着衣物的小手有些颤抖,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第一次大胆地主动向阎彻开口请求: 「主上,还是让我服侍您吧!」文御朝内恭敬问道。 「往后沐浴,只需要商若一人服侍便可,你离开吧!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阎彻语气冷硬,显然已经没了耐性。 文御眉头皱了一下,他转头望向商若,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歉疚,因为在阎彻的坚持之下,他实在救不了她。 而商若虽然不安,却也抬眸看了文御一眼,对于文御的相助,她很是感激,于是,她也用着感激的神情示意文御,表达她的感谢,也传达着她可以应付的讯息,要文御不必内疚。 文御见商若并不逃避的模样,心里对她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只是,这样一来,她势必要日日目视着主上那充满男人味的健壮躯体,这对她一个未婚的女孩子来说,似乎在名声上会留下不好的影响,即便照顾主上的只有少少几个侍女,但这样的情形也应该很快就会被传了出去,这种八卦消息主上应该明白也应该避免,怎么今晚他会如此任性行事呢? 文御想不透自己那个沉静如海的主上,做事万分小心的主上,为什么要这样故意弄臭商若的名声? 可是主上做事,他没有资格过问,只能听话的离开浴池,把一切全交由商若去处置。 文御离开之后,商若抱着白色的毛巾,战战兢兢地走入宽敞的浴室里,一走入浴室,眼前的阎彻坐在池中,袒露着他健壮的体魄,毫不避讳。 商若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不敢随意游移自己的眼神,这一举动,很快就被阎彻给识破,于是,他坏心地从浴池里站起身躯,然后旁若无人地踏上浴池里的石阶走出浴池,漫步走向僵在池边的商若。 而商若被阎彻这一举动给吓得魂都快飞了,她没有想到,这个阎彻如此这般大胆,也如此这般地离经叛道,未婚男女是不能够窥视对方躯体的,这是亚斯特人的古老传统,阎彻不会不知道!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在她这里做出这些突破男女界线的动作,这完全没有任何道理! 可是,她不能拒绝服侍主上,因为她是圣侍,唯有将主上服侍好,她才有机会能够成为神的奴僕。 阎彻光裸着全身来到商若面前,低头望着娇小瘦弱的她,他看见她的手在抖,身子也有些晃,她被他吓得不轻,可是他就想看她这副模样,他不准她,明目张胆地不在意他。 「不帮我擦乾身体,是想让我生病?」阎彻性感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让商若一个抬眼,便瞧见了他壮硕的体魄。 商若被阎彻如此一说,立刻走向前,来到阎彻光裸的怀中,她拿起手里的白色毛巾,不敢疏忽地,贴上了他的脖颈之处,轻轻擦拭起来。 由于阎彻身材高大,娇小的商若需要垫脚才能擦拭到他的颈项,但也因为垫脚的关係,商若站得极为不稳,就在她摇摇晃晃快要跌倒之际,阎彻壮硕的铁臂,立刻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阻止了商若跌跤的可能。 而商若也因为这样,小手无法控制地抚住了阎彻壮实的胸肌之上,两个人就像亲密拥抱那般,曖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望,阎彻望着怀里的小女人,他的心跳动地很快,却被他硬生生地压下,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可是他知道,此刻这个感受现在他还不想让她发现。 而商若不如阎彻这般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满脸潮红,心跳声大的连阎彻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反应,让阎彻感觉很是满意。 「身体还没擦乾呢!」阎彻轻声在商若耳畔提醒着她,瞬间让商若再次清醒过来。 她轻轻挣脱出阎彻的禁錮,而阎彻也没有再刻意为难她,让她能够继续动作,为他擦拭身体。 商若红着一张脸继续服侍阎彻,她在心里尽量告诉自己必须心无旁騖,自己现在只是在工作,她的职责就是要听从主上的吩咐,所以所以 她才必须注视着这副健美的男人裸体。 商若只知道男人的身躯很高大,却没看过衣物下的完整模样,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外貌很危险,可是他的身体却能让女人充满无尽的安全感。 手指隔着一层毛巾,却还能感受到不同于女人的坚硬胸膛,那形状分明的胸肌上立着两点,她看见了男人的乳晕和乳头,是那么地性感,顏色也呈现着一种迷人的粉色,她不知道,这样的他有多少人看过?她只知道,现在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亚斯特的女性会对他如此趋之若鶩。 他太过完美无瑕了,是能够让人深深着迷的那种男人。 她不想否认,若是想找寻一个必须日夜共眠的丈夫,她也希望是这样的一个丈夫,不管长相如何,光是这副躯体,她相信周遭的人就不敢随意欺负她。 即使,在亚斯特帝国里,魔法能力永远立于身体能力之上。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完美得让人乍舌!无论是魔法能力还是身体上的力量,他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商若思绪不稳地擦拭着阎彻的上半身,等上半部完全擦乾净之后,她却无法将自己的小手往下移动。 她僵着身体,迟疑着不敢再往下探去,眼睛只注视着男人坚实的小腹,那节理分明的六块腹肌之上,可她不敢继续往下看去,因为再下去,那阴影密佈的丛林里,藏着未婚女人绝对不能目视的东西。 商若再纯,也知道男人的性器在哪里。 阎彻看着商若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手上的毛巾被她紧张地捏到变形,眉头也因为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紧紧深皱着,那模样很是惹人怜惜。 阎彻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真的很坏,可是这样欺负她却让他觉得相当起劲,心情上也很欢愉,他就是希望她对他手足无措,至少她对他能保有某种感觉,而不是毫不在意。 「怎么不再继续?」阎彻的话音里带着不被察觉的笑意,他明知故问。 商若抬起头,眼里是无法继续也无法说不的委屈,瞬间,眼眶泛出了点点闪光,那是焦急的泪光。 眼看着他把人家女孩子逼出了眼泪,阎彻才终于心软地放她一马,他立刻扯过商若手中的毛巾,然后一个转身背对着她,柔声说道: 「算了,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商若被他瞬间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几秒之后她明白了阎彻的用意后,才柔声说道: 「可是,商若需要伺候您穿衣」 「从背后披上,我自己穿就好。」阎彻头也不回地回答着商若。 然而,此时的商若这才明白,他在看见自己的泪水之后,终于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多么恶劣了! 今晚,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的主上,看似成熟稳重,其实不然,他是个非常幼稚的男人—— [作者的话]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61章階級的鴻溝 沐浴之后,阎彻还不打算入睡,他来到窗边看着夜空里的新月,默默注视着那高掛于星空里的黄色新月。 而一旁的商若正在忙碌地为阎彻换上全新的床单,其实这项工作本来并不隶属商若的工作范围,只因为阎彻有严重的洁癖,寝室的工作原本是由他的奶妈全权处理,但因为奶妈的年纪越来越大,阎彻不忍让她老人家一人独自做那么多粗重的工作,便决定让商若接手奶妈的部分工作。 所以,十九年来,商若是唯一一个进过阎彻寝室的侍女,也是唯一一个能替他更换床单的女人。 商若将旧床单整理好,抱到门口交由守门的侍女,再由守门的侍女转交给洗涤部的侍女清洗,由此可见,商若在阎彻这里,是一个眾所皆知的独特存在。 然而,商若因为贴身侍奉阎彻的关係,所以在日时殿里的地位也并不一般,她虽然初入日时殿不久,可她的地位已经能和文御以及阎彻的奶妈并驾齐驱。 商若更换好床单之后,一转身抬眼,便看见男人正在窗边静静赏月,那个深沉的模样,在这样墨色的夜里,显得特别地具有魔魅的能力。 商若不瞭解男人,她曾经生活中的男性,就只有舅舅与表弟,父亲则因为在她年幼时就已经逝去,她也没什么印象。 可是她见过的男人中,并没有一个有如同阎彻这般的独特魅力。 在商若的思绪里,阎彻出身富贵,他从小就接受良好且严格的教育,以至于他的每个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优雅自负的气势,那是她不曾驻足的领域,对她来说也特别有吸引力。 但是,商若不是一个会作梦的人,她的生活教会了她务实与低调,纵然阎彻这个人充满了魅力,她却不会任由自己坠入不切实际的虚幻里,她知道,现实的国度中,他们两人的阶级有着极大差距,就算阎彻再有魅力,那也属于他自己的事,和她没有半点关係。 但是,能够在这里看着他静静望着夜空沉思的模样,她已经是很幸运了。 「主上,该就寝了。」商若虽然不想打扰他赏月,可是让他上床睡觉,却是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阎彻没有动作,却缓缓开口: 「我睡不着,只想这样静静看着高掛在天上的月亮。」 商若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阎彻,这个男人在眾人面前总是展现着刚强冷硬的模样,但是眾人却不知道,在夜深人静之时,阎彻也有这样看起来有些落寞的一面。 「您若不就寝,商若是会被责罚的。」商若再次劝说着要阎彻上床睡觉。 「只要我一声令下,谁敢罚你。」然而,阎彻根本不甩商若的好言相劝。 商若见阎彻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愿睡觉,她也不再勉强他,只是默默来到他身后,然后第一次主动开口对他说道: 「其实,我也很喜欢赏月,每次我想父母的时候,我都会像您这般,默默看着高掛在天空的明亮之月。」 阎彻在听见商若主动提起自己的私事时,他瞬间怔愣,但是,只一秒而已,他便快速地掩藏了自己的情绪。 他微微转身,并且让出了一些身边的空位,然后对着商若招手: 「既然如此,这个位子给你。」阎彻主动把自己身旁的位置让给商若,他愿意让她与他并肩而立。 可是,这个行为对阎彻来说是大不敬的行为,一个侍女是不被允许与自己的主上并肩同站的。 「不行,主上身旁的位置不是商若可以逾越侵占的。」商若摇头拒绝,不敢逾矩。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没有第叁人会知晓。」阎彻的话意非常明显,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把她逾矩的事情当成是一件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可是,对于行事刻板的商若来说,就算没有第叁人知道此事,她也不愿意知法犯法,于是,她依旧不愿同意阎彻的做法。 「主上,您不能这样引诱商若。」商若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担忧,她淡淡地再次拒绝阎彻。 「你很在意我们之间的差距?」阎彻放下手,问道。 他看得出商若对他的抗拒,全然是因为他们在身份阶级上的差别,可是,他在面对她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想要摧毁这些阶级差距的衝动。 「主上!请您说话小心!商若和您之间,不能称『我们』!」商若不懂这个男人为何总是如此,他一直在做一件,她认为相当危险的事情。 商若这辈子一直生活地相当循规蹈矩,因为阶级低下,她活得战战兢兢,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她总是小心翼翼,因为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任何失误而牵连自己的家人,那是一种她负担不起的风险。 可是,阎彻却不希望她在他面前,总是这么小心、这么严谨,甚至,他希望她渴望逾矩,渴望他这个人,然后欣然犯错。 那是一种既深沉又暗黑的慾望。 阎彻的眼眸因商若的话语骤然一黯,他紧闭双唇,迈开步伐走向商若,这举动让商若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她睁着浑圆双眼,看着阎彻越来越靠近她,她不知道阎彻究竟想做什么,可是看着他一步接着一步不断靠近自己,商若只能被阎彻逼得步步后退。 她抬头望着阎彻那张俊美的容貌,双手紧张地捂着胸口,她步步向后,直到撞上了身后的矮柜,她已经退无可退。 阎彻则一直不断靠近商若,看见她无法再后退之时,阎彻将自己的铁臂撑在商若身后的矮柜上,把她轻圈在自己怀中。 面对如此靠近自己的阎彻,商若的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她从来不曾和一个男人如此靠近,此刻的阎彻用着他高大身材的优势,将她圈禁在怀里,让她越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是多么的娇小微弱。 阎彻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那惊恐的美丽脸庞,他发现自己真的不讨厌她,相反地,还有点希望能够这么一直望着她这张纯洁的小脸,她身上的清新感受,是他从未在其他女子身上发现的优点。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做什么吗?」阎彻没头没尾地忽然问着紧张不已的商若。 面对阎彻的问题,脑袋早已经一片空白的商若根本回答不出来,她呆愣着,只能睁着她那双水润而好看的大眼,直直盯着阎彻,无法言语。 商若这呆萌的模样,瞬间让阎彻的胸口一窒,他发现这模样的商若竟然能够让他无法克制地心跳加速,他从不知道,这个女人不知所措的样子,竟可以这么可爱。 下一秒,阎彻抬手遮住了商若的眼睛,他闷着嗓音,音调极其不自然地斥着商若: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男人!」 商若被阎彻的大手覆盖着眼睛,还被他斥喝了一句,如此莫名奇妙的行为让商若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个男人,不仅幼稚,还我行我素的可怕! 「听见了没有?」没有得到商若的回应,阎彻有些发怒。 商若独自忍受着阎彻阴晴不定的情绪,她自觉有点委屈,可是又不能反驳他,他可是自己的主上,也是这个国家的王储人选! 然而最后,她还是在阎彻面前败阵了下来,于是,她依旧如往常那般乖乖地回应了阎彻: 「商若.....知道了。」 得到了女人的回应后,阎彻才放下手,可是他的表情仍旧有些不悦,商若实在不懂自己到底又怎么惹他生气了,她再次抬眼看着阎彻,静静地望着他,静静地观察他。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教,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那么多理由和藉口,你是我的圣侍,就得听我的命令行事,懂吗?」阎彻语气淡然地向商若说道,这些都是他的私心,不为人知的私心。 可是这些私心,只能让商若知道,因为她就是他私心里的当事人。 此时的商若逐渐地明白了阎彻的心思,他已经全然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所想要的,就是希望自己完全配合他的要求,并且,不管他的要求合不合礼法,她都得必须全盘接受。 「主上,商若一辈子循规蹈矩,因为年幼时就已经失去父母,成为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儿,寄人篱下的生活教会了商若,唯有遵守礼法规定,商若才能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这样您能瞭解商若的心情吗?」商若微微皱起眉头,渴望着阎彻能够体会她的处境,毕竟,她是没有本钱可以挥霍任性的奴隶,她和他不一样。 「要你跟我站在一起就这么难吗?」此刻的阎彻只在乎这一件事,其馀的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就算阶级不同又如何?只要是经过他认可的人就有资格站在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我们阶级不同!这就是您与商若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也是商若一直希望成为女祭司的理由,除了这一条路,商若已经没有其他提升阶级的道路可走了!除非商若脱离奴隶阶级,否则与您并肩而立,商若就是犯下了逾越的罪行!」商若有些激动地解释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可以恣意而为,但她却不能配合他的随意之举。 阎彻见商若对于身份差距的事相当介意,他终于不再逼她听命于自己,有些事情强迫不来,必须慢慢找机会改变她的想法才是。 「你就这么想成为女祭司?」阎彻无奈低问。 商若抿着唇,看着阎彻有些落寞的样子,几秒之后,她才终于轻轻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意向。 阎彻见她如此坚决的模样,心底却浮出了许多盘算,但他不会让眼前这个小女人知道他心里的算计,这样莫名的佔有慾虽然让他感到陌生,可他的心却已经决定了他的意图..... 这个女人,终究不会如她所愿,只要他还在。 第62章卡美拉 阎彻走神了 他生平第一次在授课师尊面前心不在焉,即使师尊教授的课程他早就已经瞭然于心,也已经运用自如,可是出自于对师尊的尊重,他还是会专心于课堂上的授业。 但是,自己身旁的那个小女人,在她完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悄然无息地摧毁了他原本坚定的意志。 然而这些改变,他隐藏得极好,到目前为止,除了他之外,谁都看不出来他已经被一个女人所影响。 昨晚她言词激烈地拒绝与他并肩而立,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一夜无眠的思考过后,他却也能够理解她的想法。 一个位阶如此低下的侍女,哪里有胆子与他并肩而立,他身旁的位置是留给未来的妻子,那是一个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女人,若是她僭越,那么他也欢喜不起来,因为那代表着她的心其实没那么单纯,这一切纯洁都有可能是她的偽装。 但是,经过了昨夜,他开始认真思考着一件事,或许他该先让她成为女祭司,等她拥有了一个位阶之后,再想办法让她还俗,这样一来,她对他应该就不会再这么排斥。 于是,今天他不再如同昨夜那般,如此贸然激进,他选择了恢復平时那般,沉默寡言,以便让她安心的、专心的做她的圣侍。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商若正主动在替阎彻翻书,她早就发现阎彻已经落下好几页了,他虽然盯着书本,可是身体却毫无动作,很显然他根本不在上课的状况内。 倒是她,因为阎彻的关係在神学院里学到了许多关于魔法的知识和施法的手势与关键,更让她感觉有所帮助的,便是可以学习咒语。 虽然小的时候她曾学习过魔法,可是一般的亚斯特平民只会简单的魔法,那些漂浮与瞬移术只能够在生活中帮上一点忙,大部份他们依靠的仍是自身的劳力,而皇室贵族学习的,却是真正的魔法,他们这种进阶的魔法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御,甚至能够改变世界,那是一项深不可测的能力。 咒语也是商若非常感兴趣的一环,当所有元素都无法让人使用魔法操控的时候,咒语就变得极其重要。 然而,此时这堂课是程度极高的黑魔法,师尊所教授的是商若完全听不懂的理论,但她至少识字,才能够知道现在师尊讲到了哪里。 「主上,上课得用心些。」商若极小声地提醒阎彻,要他专心于课堂,却让阎彻感觉一阵惊讶,他默不作声地赏了商若一个白眼,觉得她竟然敢打扰他自我放空的私人时刻,胆子很大。 商若被阎彻赏了个白眼后,心里感觉有些委屈,她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却完全不领情。 「这些我六岁的时候就都会了,要这么认真干嘛?」阎彻语气不悦地回着商若,他没想到她竟然看穿了他的走神。 「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您还需要天天到神学院上课?」商若一脸质疑,对于阎彻如此自负的说法,显然完全不相信。 这下,阎彻完全不敢置信,自己身边这个小侍女竟然胆敢这样质疑他所说的话,「你说什么?」阎彻咬牙低声质问,心里觉得自己这个贴身侍女实在越来越大胆,自己的能力在她心里到底有多弱?让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质疑他的能力。 商若被阎彻不善的眼神狠瞪了一下后,瞬间惊醒,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思考便直接说出了真心话,她在心里不断责备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可以在阎彻面前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她不敢再回嘴,翻好书页之后,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不想再搭理阎彻。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出言不逊,阎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此刻静默不语才是最好的选择。 阎彻见商若默默地退回原本的位置当缩头乌龟后,他依旧不悦地斜睨了她一眼,知道她胆子再大也不会傻到继续叁番两次地在言语上持续刺激他,于是,他便难得好心地放过了她。 对她的容忍度,阎彻所设的底限极宽,这让在一旁默默观察阎彻的文御已经轻易发现。 虽然阎彻总喜欢找商若的麻烦,可是他对她也有一定程度上的纵容,这是一般寻常侍女所没有的待遇。 终于,黑魔法的课堂结束了,讲师下了讲台,学生们也可以短暂休息一段时间,阎彻便让商若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下,要她出去转转,四处看看散散步都行,不必一直在他身旁伺候。 得到放风时间,商若心里很是高兴,神学院是一座由全黄金打造而成的高耸建筑,除了幽深的长廊与高耸的拱门之外,辽阔的中庭还整修了一座又一座的美丽花园,花园里除了豢养许多奇异的动物之外,也有美丽特殊的蝴蝶与花鸟共存,生态相当丰富美丽。 于是,商若谢过阎彻后便独自前往离教室最近的一座中庭花园走走、散步。 她漫步走着,顺着一条小径来到一潭池边,她忽然看见了一名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她愜意地趴在池边,正对着自己在招手。 商若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她没有怀疑地朝她走去,一直到走近那名女子之后,商若才看见,那名女子上半身是人类的样子,可是下半身却是鱼尾的模样,这让没见过此种生物的商若瞬间被吓傻了。 面对呆若木鸡的商若,池里的女人有些嫌弃地开口讽刺: 「干嘛?没见过卡美拉?这么没见识的人怎么能够进入这座神学院?」 「卡美拉?」商若没听说过卡美拉,根本不知道卡美拉指的是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卡美拉就是半人半兽,懂吗?」女人一边解释一边拋了个媚眼,形态相当妖嬈。 商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是,在对方拋了一个媚眼之后,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全身似乎被某种力量给制约,完全无法动弹。 接着,一秒过后,她的双腿无法自我控制地往池边走去,商若有些慌乱地瞧向那名卡美拉,发现她的眼神似乎在释放着一些魔幻力量,那股特殊的能力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只能够与她眼对眼,然后不由自主被她吸引过去。 就在她一步一步来到池畔,眼看就要落入这潭池水之中时,一个宽大有力的手掌,忽然快速地从她身后将她的双眼摀住,然后,她被迅速地一个旋转,即刻便落入一名高大强壮的男人怀里。 阎彻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商若,他一边搂着怀里娇小柔嫩的躯体,一边祭出了一个恶狠的眼神给那个卡美拉,很快地便将那个卡美拉给吓得一溜烟跑了。 阎彻见罪魁祸首已经逃离现场,便将怀里的女人轻轻推开,语气不悦地低吼道: 「你不知道卡美拉是不能随意搭话的吗?她可是会索取你的灵魂,将你害死的!」阎彻有些激动地说完后,便再次紧紧将她搂怀里。 身体感觉终于恢復自由,被吓了好大一跳的商若抬头望着护着她也救了她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主上,而她此刻正被他拥在怀里,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 瞬间她立刻慌乱了起来,并且立即挣脱了阎彻的雄壮臂膀,恭敬跪下: 「商若孤陋寡闻,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卡美拉这样的动物,请主上责罚,也感谢主上救命之恩。」 阎彻默默看着低头跪地的小女人,心里想着她对于权利中心里许多事物还不清楚也不了解,实在不应该放她独自乱走,今天若不是他跟在她身后,这个小傻瓜大概已经不知道被那个卡美拉怎么样了。 「起来吧!」阎彻冷冷说道,不再责备商若。 商若听话起身,可是面对刚才拥着她的男人,她却有些脸红与娇羞。 刚刚她被他紧拥在怀中,自己柔弱的躯体被紧贴在他刚硬的胸膛之上,让她瞬间被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人气息给团团包围,她的主上,既英俊又强壮,让她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会被任何男人吸引,一直到遇上了他,他主动地靠近,用他自身的男子魅力,让她感受到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也让她掉入了他的魅力陷阱里。 阎彻见商若有些不自在的模样,他心里清楚是因为刚才那个亲密相拥的关係,对他而言,他并不排斥与她有所触碰,她娇柔的身躯拥抱起来滋味也很不错,再加上她本就是他的所有物,这些种种原因都让他没有任何觉得不妥善的地方,当然,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 「神学院里还有其他的卡美拉,他们都是半人半兽的模样,遇上他们不要和他们四目相接太久,也不要随意与他们搭话,他们具有深厚的魔力,也存有本身的兽慾,是相当危险的一群生物。」阎彻极有耐性地向商若解释着卡美拉这群生物的特性,这对于商若来说,也算是增长了见闻。 商若见阎彻好意的为她解释着卡美拉的特性,心里对于他救了她这件事也多了几分对他的好感,虽然,他平时既难搞又喜欢刁难她,可是今日她见他很是担心她的性命安危,又出手将她从卡美拉手里救回,她相信他的本性应该也是一位善良的好人。 「感谢主上的教导,商若今日算是增长见闻了,刚才若不是因为您,商若恐怕一条命都没了」商若对于刚才的经歷,仍旧馀悸犹存。 「知道自己有多蠢就好。」阎彻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又露出了他恶劣的本性,他毫不客气的回应,让商若瞬间傻眼 她现在马上收回刚刚她觉得他“应该也是一位善良的人”这句话,眼前这个男人的本性,就是个劣根性极强的男人!是她太天真了,才会感觉他善良,她不得不承认那是她认知错误——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63章圈套 赫冷站在角落,冷冷地看着前方的一对男女,目光阴寒。 就在刚才,他亲眼目睹了阎彻为救一名侍女,破例将她拥入怀中的画面。 这若是放在以往,他根本毫不在意。 可就因为那名侍女是他喜欢也想独佔的物品,所以这个画面看在他眼里,就变得格外的刺眼,也格外的让他感到愤怒与反感。 商若..... 一个清丽可人的小女人,一个足以让男人產生强大保护慾的小女人,如今却已然成为阎彻手中紧捏的所有物。 他心里实在不甘心,若是那天他早点开口索要,说不定商若早就是他的人了。 本以为,就算她成了阎彻的侍女,那么他仍然还是有机会,因为阎彻不近女色,眾所皆知,只要他找机会接触她,她也许还能够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刚才他亲眼看见阎彻,发现商若被卡美拉引诱后,竟然为了救她而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这一幕着实让他无比诧异。 那个以往都视女人为无物的男人,竟然毫不排斥地将一名地位低下的侍女紧拥在怀中,与他近身贴近,这看在他的眼里,相当的不寻常。 这个阎彻说不定.... 也对商若怀着不洁的心思.... 想到这里,赫冷皱起眉心,若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难办了..... 他不自觉地再次握紧双拳,心里对于侍女商若的渴望,越来越深,而对于阎彻的嫉恨,也越发地浓厚,他告诉自己,他不能再这样空等下去,他觉得自己必须开始有所行动。 ---------- 夜晚,商若如常伺候阎彻沐浴。 她在散发着温热蒸气的偌大浴池里,洒下了许多薰衣草以及洋甘菊,阎彻有失眠的隐疾,他不易入睡又极度浅眠,这些花材都有着些许舒缓、舒眠的功效,她平日里有空的时候就蒐集了一些起来乾燥,风乾后再将花材洒在阎彻的浴汤里,让他浸泡洗浴。 「浴池里的薰衣草是你放的?」阎彻一边脱衣,一边随口问道,他一进入浴室时就已经看见了池水里多了许多花材,这是商若擅自加入的,他有些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 「是的,主上。」商若一边回应,一边接过阎彻的衣袍,她现在已经和阎彻培养了一种默契,就是她会在他脱衣及沐浴完毕起身时藉由整理衣袍时避开视线,藉以回避亲眼目睹他裸体的机会,而他也不动声色地默许了她的回避举动。 大体来说,他应该就是不反对她这么做的。 阎彻脱下衣袍后,便裸身入浴,商若则取出了一块柔软的海绵,来到阎彻身后,将海绵沾湿之后轻轻刷上他壮实的后背。 「为什么要放这些花材?」阎彻轻声问道,他从来没试过花浴,在他的印象中,这些都是女人的玩意儿。 「主上,商若发觉你每夜入睡都很晚,感觉似乎有入眠障碍,这些花材都是具有舒眠作用的,你试着泡泡看,也许晚上会变得比较好睡。」商若一边替阎彻小心刷背,一边轻声回应着,此刻的她还没察觉,关于阎彻的一切生活细节,她已经默默地放在了自己心上。 阎彻垂下好看的眼眸,嘴角浮上有些难以察觉的微笑,他的侍女终于稍微地符合了他的最低标准,此刻她的心思,也终于愿意放在了他的身上。 「守在门外都能知道我晚睡,你都不用睡觉?」阎彻轻笑道,此刻他的心情大好。 「主子没睡,身为奴婢的商若当然不敢睡。」商若想都没想,便直白又傻呼地如此这般回答阎彻,但这一番话才刚出口,就让阎彻嘴角的笑慢慢隐去,然后,转而变成一抹沉思的表情。 「你想睡就去睡,不必守着我,我失眠已经是家常便饭,日时殿里无人不知。」阎彻默默说着,语气里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轻叹。 可即使只是一声轻叹,却也被敏锐的商若给察觉了。 「主上....」商若停下了动作,她从阎彻身后注视着他宽厚的背膀,自从她来到阎彻身边后,这样雄伟尊贵的躯体一直是那么地挺直、那么地让人充满安全感,可是现下这个瞬间,她终于察觉,即使他是神的后代,但他也会累,他也有着一抹不为人知的隐疾和疲惫。 可是,他是王位继承人,他没有资格喊累叫苦,当他每日一睁开,他都得隐藏真实的自己,即便他是凡身,却也必须咬牙强装圣人的躯壳。 商若的心里,渐渐有些心疼起面前这个男人。 不过,这也许就是皇冠的重量。 她清楚,而他的心里更是透彻。 「主上,洋甘菊泡茶喝,也会有很好的效果,以后商若都会在睡前泡一杯让你饮用,商若相信,很快地你就不会再失眠了。」商若轻声地向阎彻说道,那柔顺的语气,让阎彻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起来。 阎彻缓缓转身,这莫名的心跳加速,让他看向商若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眼前的侍女跪在池边,身上穿着柔粉的衣袍,袖子捲到了手肘处,露出了她白皙细嫩的肌肤,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编织简单的披肩公主头,她手里拿着沐浴用的刷具,眼神清纯而乾净。 他没有过女人,即使亚斯特贵族一个月都会有一场能量大会,但他也不曾碰过一个女人,此刻看着自己眼前这名娇小的侍女,他的心竟然无法克制地在告诉自己,他好想吃她...... 她莫名地诱发了他的性慾,她似乎生来就是要和他交配的一样,让他对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能确定,这个女人必须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他要她成为自己的贴身女奴,他要她关注他,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全世界,他更要她臣服于他,然后娇柔地碎裂在他身下。 他的眼神充满掠夺,墨色的眼珠,浓烈的转变为极深的黑色。 而商若则傻傻地跪在浴池边,她看着自己的主上,用着一种让人感到害怕的掠夺神情,意味不明的模样注视着她,让她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她的主上要用这种模样看着她? 「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阎彻莫名地开口,让商若感到一阵不解。 「什....什么?」商若困惑地眨着眼睛,眼神里装载着迷濛与困惑。 「往后的日子,你都要一日不漏的,在我睡觉前,为我奉上一杯洋甘菊花茶,知道吗?」阎彻忍下了想要将她扑倒的暗黑慾望,默默地设下了一个许诺的圈套,他无法否认自己此刻的私心,纵然自己自私地可恶,但为了这个女人,他就算做个混蛋都无妨。 单纯的商若,不瞭解眼前这个岁数比她年长的男人,心里藏着掩着的暗黑心思,她只想着,她必须尽心尽力照顾好她的主上,她的未来、她的梦想都拿捏在他手上,她没做多希望,便傻呼地应了下来: 「是,商若知道了。」商若低头恭敬跪拜许诺,然而,这一声单纯的许诺,却被阎彻自私地解释为一种她亲口说出的承诺。 「往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阎彻说完后立刻转身,继续浸泡于温热的泉水里。 「是。」商若不疑有他地应了一声后,然后一如往常地替他刷背。 然而,才刚转身背对商若的阎彻,则在此刻,露出了一抹轻淡的笑容,那是他这一生从未有过的表情,这抹淡笑,包含了很多的涵义,有得到承诺后的放心、有犹如沐春风的香气,但,更多的,是他无法再视而不见的..... 感情。 那不是一种单纯的情慾,而是一种能够让他放下自己,让他在疲惫中得到力量的东西。 他不笨,他可以理解那是什么,那种称之为感情的东西,与纯粹发洩兽慾的能量不同,它很珍贵,也很稀有。若说两种生物在能量水晶前彼此交媾能够產生比平时所需更多的能量,那么,与一个拥有感情的伴侣交媾,那所產生的能量不只巨大,还能够长存于自己身上。 在亚斯特帝国里,每个人心中想要的第一位都是掠夺能量,所以人们放纵情慾,对眼不对眼都没有太大的关係,喜欢不喜欢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插入、被插入、激烈抽插与被狠狠抽插,那就行了。 皇室贵族因为拥有权利而能掌握着存放各个水晶的庙宇,于是,为了得到源源不绝的能量,皇室贵族们便在每月初一,于舒美女神所在的密瓦神庙里,举行一场万人杂乱交媾的能量大会,所有皇室贵族会在舒美女神掌中的粉色水晶前,狂欢交媾,异性同性都没有分别,只要插入、被插入然后动作。 而他处于上座,不参与其中,却可以从底下男男女女的疯狂交媾中,获取高浓度的能量,在那些眾多污秽的杂交动作中,越是激烈高潮,能量越是激发于空气之中,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哭泣高声淫叫,响遍神庙大殿之中。 冷眼旁观的他,身处于慾望女神舒美的密瓦神殿之中,异常的冷静,看着底下激情交媾的男女们,却仍旧提不起一丝情慾,长年来,这件事困扰了他许久。 如今,这困惑终被身后替他刷背的女人给解开,而他也在这时,豁然开朗。 --------- [作者的话] 各位,久别重逢了。 雪菲终于提笔回来了! 第64章說破 商若一大早便跟着阎彻出门,文御亲自驾着马车,载着她和阎彻,前往她所未知的目的地。 他们一路远离皇城,往郊区奔驰而去,马车疾驶,因为速度颇快,所以颠簸的厉害,商若感到一阵不适,有些反胃起来。 她捂着肚子,脸色逐渐苍白起来,阎彻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状,便向马车外的文御开口: 「文御,驶慢些。」 文御听见阎彻的吩咐后颇为惊讶,自己驾驶的车速一直都是阎彻所搭乘的速度,如今会这样吩咐他,大概也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商若。 若不是因为车上还有一个商若,阎彻可能会希望他再快一些。 而坐在车上的商若,听见坐于主位的阎彻这样吩咐后,心里感到一阵诧异。 她没想到,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阎彻似乎都没有错过,就如同她才刚刚用手抚着自己不适的上腹,他就立即吩咐文御放慢车速。 这一举止,让商若感到一阵感动与温暖,毕竟自己活了十七年,除了父母与夏然之外,从来没有遇过一个人如此善待自己。 就在商若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一旁的阎彻缓缓开口问道: 「我听说,上古的商氏曾是蘄圣国里的祭司家族?」这些天,他为了更加了解商若,便去了一趟藏书阁,翻阅了许多关于蘄圣国的记载,他才知道原来商氏在上古时期的蘄圣国里,是颇负盛名的祭司家族。 祭司这个阶层并不低,而他们的职责就是必须扮演好凡人与神祇之间正确沟通的桥樑,男性可以婚配,但是女性必须守身如玉,不可与男性有任何感情上的交流。 在蘄圣国的国度里,女祭司是神祇的所有物,任何凡人男性都不可覬覦,若是犯戒,女祭司则必须处死。 这些虽然已经是千年之前的泛古记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商若绝对知道此事。 她如此期望自己成为亚斯特帝国里的女祭司,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只想提高自己的阶级地位,这么简单。 商若听见阎彻的问题后,有些怔忡,她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僵硬,望着自己主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踌躇的犹豫。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知道她的家族歷史,而且还是如此久远的远古歷史,那早在千年以前的陈年往事,若不是专程去翻阅古籍,他或许根本不知默默无名的商氏家族歷史。 商若犹豫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向他坦然还是该草草带过敷衍回答就好,因为她的主上,心思敏锐又难猜,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感到满意。 她对他,此刻仍旧是恐惧的感受超越其他的感受。 「商氏由祭司阶级沦于奴隶阶级,先前你口中的提升阶级,其实不全是为了你自己吧?」阎彻见她磨磨蹭蹭地说不出话,便开口替她全说了。 商若心惊地抬眼看向阎彻,她就知道,无论什么事都无法逃过他的法眼,就连她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都能轻易挖掘出来。 「是.....」商若眼看情况已经不是她能随意唬弄的地步,只好乖乖地在阎彻面前承认。 「是谁赋予你这项责任?」阎彻面无表情地冷冷问道。 「是.....父亲。」商若闭上双眼,轻声回答。 果然!这个答案早已了然于阎彻心中,其实答案并不难猜,可是他非要她亲口说出答案,他要她知道,她在他面前,无论她再如何抗拒,依旧无所遁形。 他就是她的剋星,而她就是他的俘虏。 「这才是你非要成为女祭司的真正理由吧?商氏没落已久,曾经的祖国被彻底消灭,要復立是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商氏先祖便传下祖训,要你们一代传一代,无论男女,都必须在亚斯特寻回往日的荣光,对吧?」阎彻冷冷说着,望向商若的神情有些犀利。 商若依旧闭眼,耳边彷若还回响着父亲临走之前的郑重交代,五岁那年,父亲病重,他拖着最后一口气,交代母亲一定要为她寻找机会,入庙修行,要她一定要为商氏争光,成为一名优秀的女祭司,光宗耀祖。 五岁的她什么都不懂,直到七岁时,母亲也被贫困拖垮了身子,临终之前,她流着泪要她一定要好好独自生活下去,最好可以遵循她父亲的遗愿,为商氏光耀宗室。 商若的父母,一生为贫穷所困,最终让她一个七岁的小孩孤苦无依的留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对于商若来说,自己的一生,最好的生活方式,就仅剩一条遵循商氏古训的方式,极力成为一名女祭司,然后独身为神奉献而活。 从她小的时候开始,父亲就不断教育她,想要摆脱贫困,就必须让自己脱离奴籍,来自祭司家族的她,必须遵从蘄圣古礼,人生大愿便是成为一名女祭司,然后忠于神祇,独身不嫁。 为了成为女祭司,她必须熬过圣侍这个阶段,她听说很多人都过不了圣侍这个阶段,因为位高权重的男人诱惑极大,只要攀附上够有权势的男人,地位通常都比女祭司的地位高上很多。 所以,很多女孩入庙修行只是一种偽装,修行是假,接近社会最上层的男人是真。 然而,商若却不是其中之一。 她的经歷、她的家庭、她的心思,都因为父母的遭遇和遗愿,而被层层捆绑,她的人生甚至不再是自己的,因为父母困苦的遭遇,让她将父母的遗愿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父母死后,她的生存冀望,就已经全部埋在父母的遗愿寄託之上。 她心里很清楚,当自己主上已经将她的心事挖掘殆尽,那么,他就会明白自己嘴上口口声声的为神奉献,都是自私虚偽的想要自我满足遗愿罢了。 她,根本没有那么伟大! 「不说话是因为你已经无所遁从了,所以多说无益?」阎彻问,他从她的神情中,已经读到她的心思。 「主上如此英明,商若此刻的确多说无益。」商若轻语,微微抬眸望向眼前那张俊美无边的脸庞,害怕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曾说过,我们阶级不同,不能并肩而立,现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此刻的阎彻,如同魔鬼,他正恶毒地在蛊惑一名纯洁少女。 商若再度怔忡,「什....什么....?」她心跳加速,眼前的男人彷彿瞬间被阴鬱的黑暗笼罩,看起来极度危险。 阎彻听着女人嗓音颤抖地问着,他满意地扬起嘴角,很好,她懂得害怕就表示她明白他正在做什么。 而商若心里当然明白,阎彻在这段日子里对她的掌控与对她的种种行为,很明显地,他想超越这个社会严厉的阶级制度,对她有非分之想。 对她有非分之想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不是只想玩玩而已,他是认真的想和她..... 一辈子,并肩而立! 若他只是想玩她,那她即使无法接受,也只能承认自己命苦,然后因为破戒无法再成为女祭司而愧对父母遗愿,惭愧一辈子,如此而已。 可是,他不是。 他的认真才是她恐惧的来源,他和她在亚斯特帝国里,是无论轮回几辈子都无法一同并肩而立的存在,他怎么可以这么荒唐?竟然..... 竟然..... 看看,连在心里,她都不敢想、不敢讲! 「我助你成为西海神庙第一女祭司,可事后你必须为了我还俗,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阎彻如同恶鬼般,撒下了恶毒的织网,「只要你成为了女祭司,就算只有一天,你也算是完成了你父亲託付于你的重任,如此一来,事后你就可以开始为你自己而活,让强壮的男人照顾你,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 商若被阎彻惊世骇俗的想法给震惊得全身颤抖,放眼亚斯特帝国从古至今的歷史,还没有一名女子能够这样做,而他,竟然要她做出入庙修行又还俗嫁人的举动! 他.....他.....他怎么敢! 「主上!」商若怒斥,她心里对于阎彻的恐惧,更加深刻了,「你怎能如此糊涂!商若纵使真成为了女祭司,与你仍旧身份不配!你怎能如此要求商若!」 面对如此愤怒的商若,阎彻似乎早已预料她会拒绝,他轻声一笑,然后不急不徐地开口: 「你可以拒绝我的提议,只是,你想完成你父亲遗愿一事,就永远无法实现。」 商若没想到这个阎彻竟然这么恶劣,他这是威胁,明明白白的威胁。 「主上,为什么?」商若已经无法再假装若无其事,她的眼眶起了雾气,面对阎彻的步步逼近,她已经无路可退。 「你知道为什么,你都知道。」阎彻始终不把话说破,却更使得这句话充满浓厚曖昧的氛围。 「我们....不行的!」商若撑不住了,只能率先说破已经充斥在他们之间许久的曖昧不明。 「你终于说了“我们”,如果我不这样逼迫你,你一辈子到死都会和我保持距离!」阎彻冷冷地说着,眼神里的佔有欲,明显带着慾火。 商若当然看得出来,她因为人生经歷的关係,性格相当早熟,再者,男女关係是人的本能,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对自己的侵略可谓是毫不掩饰,她怎能不知! 「主上,我们到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文御在外恭敬稟告着。 就这样,阎彻与商若只能先暂时停止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第65章擁入懷中 被迫结束话题,阎彻没有再看商若一眼,逕自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商若见他竟然要比她提早下车,心里惊吓得完全无法再顾忌阶级身份,即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主上!你干什么?通常位高权重者都是最后下车的,你不能让商若成为一个逾越的侍女!」商若着急地轻呼,白嫩的小手牢牢抱着阎彻强壮的手臂。 阎彻有些讶异于商若的动作,他眼神犀利地盯着商若的小手,没有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虽然是情急之下,才让她迫不得已主动靠近自己,但这样的动作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动。 商若随着阎彻的眼神瞥去,才发现自己正抓着他的手臂,她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放手,整个人手无足措极了。 阎彻知道,他若不使出非常手段,依她的性子,她是不会如此轻易地往他靠近。 他一步一步地迫使她朝他走近,因为只要他靠近,她就会主动后退,永远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这样的距离,并非他所要的。 「你这样主动碰触我,让我感到很开心,你知道吗?」阎彻不想再隐瞒心事,他在她耳畔轻语,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 商若在听见阎彻的耳语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惶恐,她抬头无法置信地望着自己身前的男人,他眼眸中藏着一股让她无法忽视的东西,认真。 他不是随意地对她撩拨,而是相当认真地对她诉说自己的感受。 可她,寧愿不要他这样认真! 「主上.....」商若轻唤着阎彻,她眉头紧锁,眼眶里载满了忧愁。 阎彻低头,性感的薄唇瞬间接近商若的柔嫩红唇,但是并没有贴上,他灼热的眼神盯着商若无限忧愁的眼眸: 「第一眼在水晶球里看见你,我就非要你不可,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上位者,而你只能接受我的安排,下去吧!再不出去外面的人就要开始觉得疑惑了。」阎彻盯着眼前隐隐诱惑他的红唇,极力克制自己的慾望,才能够如此云淡风轻地说道。 商若见他已经清楚明白传达出了自己的意图,而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若他想强要,她也根本敌不过他。 商若垂眸,不再犹豫不绝地下了车,车外的文御见她磨磨蹭蹭地终于出来了,便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探究一览无疑。 她和自己的主上在日復一日里所產生的曖昧情愫,他这个贴身护卫还是能够察觉一些的。 他一直都知道主上的心思。 从他亲口讨要商若开始,他就知道主上对她不一般。 她能够如此快速地走入主上的私密世界里,绝对不可能没有理由。 而那个唯一的理由,没有其他,肯定就是因为..... 主上对她深怀男女之情,对她起了男人掠夺的心思。 原本他还担心,像主上如此完美的男人,若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或在那一方面有障碍的话,那么这对主上来说绝对是一项绝大的麻烦。 如今,看这个态势,他是无需再操这个心了,他的主上看来身心健康无比,没有缺陷。 然而,接下来要面临的,却是一个抉择问题。 主上看上的女人,身份卑微地配不上他,女人自知自己不能,一退再退,可那权势滔天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地步步逼近,这算是造化弄人吧? 就在文御沉思之时,阎彻跟着商若之后下了马车,他恭敬地不再胡思乱想,亦步亦趋地跟在阎彻身后。 商若抬头,看见眼前的目的地是一座森林的入口,入口前有座偌大的喷水池,喷水池中间立着一尊石雕神像,那神像是名男性,只见它身材高大威武,身着长袍,手持长剑,面容十分肃穆,让人只看一眼就不由得肃然起敬。 继续走近,水池前已经有人等候在此处,随着阎彻那沉稳内敛的步伐越往前走去,商若越能清楚看见前方等候着他们的人们。 只见赫冷与白晨各自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与随从,浩浩荡荡十馀人,不见一名女性,而当阎彻逐渐走近时,他们也转身看向阎彻。 白晨一见阎彻竟然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出现,立刻露出了一抹灿笑,自己这个好友真的很喜欢这个侍女,连这样的场合都要带她出席。 而一旁的赫冷在见到阎彻身后的商若后,原本阴冷的眼神却突然注入一股灼热,他没有想到,阎彻竟然带着商若来到这个地方。 这座迷雾森林,是男神约瑟亚的领地,里头深藏着兇猛的奇异物种,是皇族与贵族男子试炼自己的场所,这个阎彻带着他的侍女来此做什么?难道他不怕自己柔弱的侍女被惊吓或受伤害? 「阿彻,没想到你今天竟然带着女人来这里,怎么?你们一刻都无法分开?非得这样黏在一起?」白晨笑意盎然的一番露骨言语,让阎彻身后的商若脸色一阵惨白。 当她发现现场竟然只有阎彻带着侍女过来时,她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猜不透阎彻想做什么,也猜不透他脑袋里的盘算。 然而,前方的阎彻听见白晨的话后,只是淡然轻笑,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我这个侍女见识较浅,今天特地带她见见世面,顺便看看她跟着我上学时偷学的术法,学得如何。」 商若听见阎彻如此一说,全身立刻冰冷僵硬。 白晨当然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随即领悟了过来。 这个阎彻没有男女经验,他这番轻描淡写的话语,其实已经透露出他私下观察自己侍女的举动,至于他为何私下偷偷关注自己侍女的举动,原因昭然若揭。 以前的他曾几何时关注过这些下人,连叫什么名字可能都不知道。 「你这个侍女容貌秀美,娇弱温柔,做你的侍女太暴殄天物了,让给我吧!我带她回去我那儿好生疼爱,看着你这样对待她,我都于心不忍。」白晨故意走近商若,近距离一面打量她一面假意向阎彻开口讨要转让侍女一事。 阎彻撇唇一笑,不受影响,再度慢慢开口: 「不让!再如何于心不忍,她都只能是我阎氏的女人。」 此话一出,一眾人等都有些诧异,当然也包括文御和商若。 商若皱起秀眉,她没想到阎彻如此轻浮地说出这么曖昧的话语,还在眾目睽睽之中如此说道,让她感觉十分不安。 可是这里没有她说话的馀地,连反驳的基本权力都没有。 一旁的赫冷也听出了阎彻的弦外之音,于是他默默地又握紧了拳头。 其实早在阎彻开口索要商若时,他就隐约感觉得出阎彻对她是存有慾望的,那个男人清冷至极,身旁的贴身侍卫清一色全是男性,那日突然盯着水晶球里的商若不放,并且首次开口要人,他就知道,他对她,并不一般。 冷酷的眼眸瞥向商若,赫冷看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双唇紧闭,他心里有些了然了,这个阎彻大概已经对她有所表示了,面对他的话外之音,她大概也觉得困扰。 赫冷直觉认为,商若对于阎彻所释放的讯息,大抵是牴触的,这样来说,此刻或许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这么宝贝?」白晨当然也看出了商若的不安,可他偏偏就要往曖昧的方向胡闹。 商若无法置信地望向白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这个白晨,为什么他总要....这样配合阎彻? 商若这一眼,刚好与白晨四目相接,男人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那模样风流倜儻,再加上这个白晨的五官也相当帅气俊美,撩得商若瞬间面红耳赤。 阎彻见白晨越来越大胆,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戏起他的侍女来,看见商若那羞涩的模样,阎彻心里有些不悦起来。 他的侍女,怎可任人调戏! 「你够了没?该进行试炼了吧?」阎彻不再搭理白晨的挑衅,直接略过他的问题进入重点。 白晨噗嗤一笑,不再继续挑逗阎彻: 「试炼就试炼吧!」 此时,阎彻伸出大掌,虚空里显现出一颗透明的莹莹水晶,水晶在阎彻的召唤之下发出了璀璨的白色光芒,一瞬间后便再次收回光芒,接着,森林里立刻奔来了好几匹黑色骏马,牠们乖巧地停在阎彻身边,然后阎彻二话不说一跃而上。 「上来。」阎彻上马后,对商若伸出了手说道。 商若愣了一下,她手无足措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面对阎彻的举动,周遭所有的人全都看在眼里,她实在无法忽略他们的眼光,陪着阎彻胡来。 「不上来?等我们全都进入森林里后,就只会剩你一个人在这里,这片森林里充满兇猛的野兽,你一个瘦弱女子很快就会成为凶兽果腹的点心。」阎彻不安好心眼地说道,「到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不要怨我没事先告知你。」 听阎彻这样恐吓她,商若其实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毕竟这里是荒野之地,人烟罕至,说她不怕也是骗人的。 白晨见商若天人交战的模样实在可怜的很,她那个没良心的主上明明就想设局与她共乘,却不愿意坦白说出来,非要这样用恐吓的方式来吓她,让他不由得出声开口对她吩咐: 「你就上去吧!他这样伸手等你也很累,眾目睽睽的,等一下被冠上藐视主上吩咐的罪名。」说实在的,他这么说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是满满的恐吓啊! 商若听白晨都说成这样了,她再不愿意,也只能顺从了阎彻,她怯懦懦地走近阎彻骑乘的高大黑色骏马,白嫩的小手慢慢地放上阎彻那双修长好看的大手之上,立刻就被阎彻一把握住,牢牢擒在掌心之中。 商若抬眸,看见了阎彻那双清冷的双眼中藏着一抹狡诈,接着男人用力将她一提,她立即落入了男人的怀抱之中,一股属于阎彻的清新男人味,立刻扑面而来。 商若有些惧高,她极度不适应地扯住了阎彻身上那高级的黑色丝袍,连坐都坐不稳,阎彻看得出女人不会骑马,立刻用自己健壮的手臂錮紧女人,牢牢将她拥入怀中,才让她取得了平衡。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画面,白晨含笑的眼神看了阎彻一下,颇有深意。 阎彻则撇嘴轻轻一笑,白晨不亏是他的好兄弟,他那句催促真的是神助攻无误! 然而,这一切看在赫冷的眼里,却变得相当不悦与苦涩,亲眼目睹喜欢的女人落入别的男子怀中,这个画面让赫冷对于阎彻的嫉恨,又更深了一分。 第66章草原上的擁吻 商若白嫩的小手紧紧抱住阎彻的雄腰,呼啸而过的风声带着凌厉的刺耳声响,加深了她的恐惧,她无法睁眼去看前方极速奔驰的场景,只能将自己深埋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娇柔的身躯。 这个男人着实可恶!一进入森林后便极速策马奔驰,明知她根本不会骑马,也有天生的惧高体质,他竟然还这样狂放的骑马,让她吓得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腰际,不敢放手! 她无法再坚持什么身份、什么阶级,可她也清楚,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这么做,好让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而他也可以明目张胆地环抱她的纤腰,让他吃尽豆腐。 然而,即便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的阎彻,心里却满是欢愉。 这是他第一次将女人抱在怀里,第一次触碰女人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有个女人能够与他如此靠近。 她很娇弱,纤细的腰不盈一握,可她身上的香味,很自然很清新,闻起来淡淡的带点花香,是他非常喜欢的味道,这也让他感觉自己的下腹,起了一些不曾有过的变化。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对女人没有反应了,没想到,自己对她竟然可以这么有反应。 策马奔驰的过程中,她的柔软与他的坚硬不断摩擦,让他起了一阵战慄,这个女人实在很对他的胃,让他產生了一股好想上她的慾望! 「主上!商若....不行了....」商若终于开口求饶,她被颠簸得好想吐,只能将自己深埋在阎彻的胸怀里,企图藉此让自己舒坦一点。 眼见怀里娇柔的女人已经承受不住,阎彻才放慢了速度,此刻周遭已经没有了其他间杂人等,他便立即勒马停止行进。 终于感觉世界不再颠簸震动,商若才开始慢慢抬头,她环伺四周,阎彻已经带着她奔出了森林,此刻他们停驻在一片青青草原上,辽阔无比。 「怎么这样娇弱?以后一定要常常带你骑马,让你习惯马背上的感觉。」阎彻望着商若惊魂未定的脸庞,语气温柔地说道。 商若没有因为马匹停下就离开阎彻的怀抱,事实上,马匹停下后,阎彻也没有将腰际上的手拿开,两人就在毫无旁人的草原上,默契极好地互相拥抱对方。 「主上,我们不行的,你放弃好不好?」商若再次柔情劝说着,希望藉此曖昧的氛围,可以让男人不因她的抗拒而愤怒。 「我不想放弃,我好想要你。」阎彻放开手里的韁绳,双手紧紧拥住身前的娇躯,语气温柔地让商若感觉一阵酥软。 「你可是未来亚斯特帝国的国王,而我只是一名奴隶,你不能要我,我们不能结合。」商若已经无法再抗拒阎彻的温柔,可是她也做不到放纵自己接受他的求爱。 「能不能结合是我说了算,跟我们的身份无关。」阎彻不会轻易放弃的,他禁慾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让他遇上唯一一个有感觉的,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主上,我必须成为女祭司,这是我父亲交代给我的遗愿,我不能辜负他!而女祭司最重要的贞节,就是让我们永远都无法结合的重要因素!」商若再次强调自己的目标,她早已决定这辈子要独身一人,不谈情爱。 阎彻微微抬头,望着商若那纯洁又娟秀的脸庞,灼灼的眼神没有任何动摇,语气坚定: 「商若,我不会放手。」 面对男人的执着,商若已经完全失去招架之力,她回望着阎彻,两人四目相交,空气中凝结了交缠难解的情愫,她该说的、该拒绝的都已经说尽,可是眼前这个爱意浓烈的男人,说什么都不愿放过她,她在他这里最终只能选择败阵。 「主上....」商若深锁着秀眉,轻声唤着阎彻。 此时的阎彻距离商若十分靠近,两人近得几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而阎彻终于能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望着女人喊着他的红嫩小嘴,他终于了解什么叫做失控的感觉。 心里的衝动大过一切,阎彻在商若完全没有防备的松懈下,不顾一切地捧着女人的后脑,性感冷冽的薄唇再也不想顾忌其他,瞬间就贴上了女人的红唇。 「唔.....」商若轻吟了一声后,完全被阎彻的举动吓傻了。 她瞠目望着侵犯她小嘴的男人,开始在他怀里挣扎,可是男人强壮的手臂太过于坚固,他死死拥着她,让她的小手只能贴在他壮硕的胸口上,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也许天生就懂性,阎彻即使从未做过,却对这样的情事毫无障碍,他的大口含住女人的小嘴,吸允、舔舐,接着大舌强势撬开女人的红唇,直接入侵她的小口与她湿润的小舌交缠。 阎彻吻得既缠绵又强烈,商若完全没有经验,对于男人如此对待自己,她没有反抗馀地,明明知道自己可能被男人侵犯了,也明白自己已经破戒,却完全没有力气推开身前的男人,任由这个高贵俊美的王位继承人,对她予取予求。 「唔......唔......主.....上.....」商若被迫抬高脸蛋任由男人亲吻,可她仍旧试图推拒。 阎彻个性霸气,面对依旧不想臣服他的女人,他开始惩罚性的用力吸允起来。 「唔....唔.....不要.....」商若话还没说完,小嘴又被男人吞噬,商若已经没有办法,于是她乾脆放弃抵抗,任由自己软在男人怀里,乖乖吞下男人渡来的唾沫。 此刻开始,她和阎彻已经亲密得无法再分彼此,面对来势汹汹的男人已经不想掩盖自己慾望的同时,她也已经无法再对这样的求爱视而不见。 阎彻吻了商若许久,她的唇畔太过柔嫩美好,让他完全不想放开,可是怀里的女人却无法承受那么多他的给予,只能柔弱地求饶: 「主....主上.....别再.....够了.....」 听见女人的求饶后,阎彻才慢慢松口,可他仍旧没有离开她的唇畔: 「你已经破戒了,就顺了我吧!」阎彻贴着女人娇俏的红唇上,轻语。 「为何偏偏是我?又为何要这样掠夺我成就梦想的机会?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让我尝遍穷苦,让我想要什么就没有什么!」商若无法再隐藏自己悲苦的情绪,完全在阎彻怀里溃堤,她无法克制地流下眼泪,啜泣着喃喃说道。 面对女人终于坦然在他眼前的脆弱,阎彻再怎么铁石心肠,仍旧对她的身世与际遇油然生起一股同情怜悯之意。 他就是看不惯她习惯成自然的坚强,他就想要她试着依赖他,把心事都摊在他的面前,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他有能力保护她,给她一个安全、安稳的避风港。 一个奴隶阶级的女人终究坚强不了多久,她需要强壮坚毅的男人来照顾她、呵护她,可她偏偏固守独身主义,一头往女祭司方向鑽,让他非得跟神抢女人不可。 他已经是早该婚配的年纪,可是他对女人就是没有感觉,除了她以外,现在,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想牵手一世的女人,他又怎能不牢牢把握? 即便她是奴隶又怎样?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更何况,活到现在,他从未强求过任何事物,此时遇上她,也让他明白了,他不是无欲无求,那是因为对的人还没出现罢了。 「你就那么想成为女祭司?对我,难道你就连一点贪图都没有?」阎彻心疼地将商若搂紧,其实他觉得,上天对他也很不公平! 商若在听见阎彻这番挣扎的话语后,她也在心里感叹,他们双方对彼此都很有好感,尤其是阎彻身世高贵,各方面的条件都比她优秀很多,可是他是人中龙凤,但自己...... 这样究竟怎么结合? 抚在男人胸膛上的小手无助地抓紧他那无比高级的袍子,她真的陷入了一个绝境里,无法自拔。 「再怎么想贪图,我毕竟还是你的侍女,今日的我已经犯罪,不该让你碰触也不该让你亲吻,更不能与你这样亲密相拥,只因为你是我的主上。」商若心底苦,即使已经爱了也绝不能说出口。 「所以,你的言下之意,是心里贪图,可是不能明言,对吗?」阎彻要她对他坦白,让他彻底知道她的想法后,他自然会去设法解决他们之间的障碍。 商若无法回应如此直白的问题,也因为自己原先并不贪图,可是,他一直不停的撩拨她的心绪,才让她產生了目前这些不该拥有的念头。 更何况,今日他还使了诡计,最后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吻了她,还吻得极其激烈,让她喝了好多他的唾沫,这样的行为,让她已经无顏再去侍奉神了。 「别引诱我,你知道我不能说的。」即使男人浓情,可商若还是坚守底限,她得有自知之明,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阎彻听了女人的回答后,轻笑了一下: 「你没有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说完后,他吻了商若的额头一下,举动宠溺。 商若望着阎彻那张绝美至极的脸庞,她不懂为何他会看上她,一名不算美丽的奴隶,平凡且贫穷的奴隶,还常在心里抱怨他很可恶的奴隶。 可是,她心里明白,经此一事后,事情发展的方向可能会大大地偏离常轨,让她不由得心生隐忧。 此刻她依偎着的雄伟胸膛,是否能够带她去正确的地方,她心中的答案,依旧是无法确定的。 第67章謎樣的女人(H) 互相倾诉过爱意的两人,策马再度走入森林,阎彻今天来到迷雾森林,是因为神学院的测试。 他必须在这个迷雾森林里,运用他的能力,带回一隻野生的卡美拉。 带回卡美拉对阎彻来说并不是难事,于是,他带着商若慢条斯理地在森林里寻找目标。 由于刚才两人已经忘情舌吻过,此时的阎彻一手勒韁绳,一手抚在女人的腰间,毫不掩饰他们之间的亲密。 这样的举止让商若心生不安,在无人的时候,她可以任他妄为,可是现在进入森林里后随时都会遇上一同来猎捕卡美拉的眾人,这个模样,会让人觉得她这个卑劣的侍女在诱惑自己的主上。 越想越不安的商若,在心底挣扎了很久,当她决定开口要求阎彻别这样明目张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阎彻也听见了声音,他直觉这声音有些怪异,便悄然地拉着商若下马,并且偷偷地、安静地靠近声音的发源地。 商若不明所以,但她也只能跟着阎彻的脚步走,她知道阎彻不想被对方发现,所以她也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出半点声响。 然而,越是走近,那怪异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晰。 「嗯.....嗯啊.....啊啊.....」一道逐渐清晰的女声,似乎有些痛苦却又带着一丝欢愉地在呻吟着。 阎彻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 每一次的能量大会,他都必须在场,虽然他没有参与,可是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淫靡秽乱的男男女女,混乱的杂乱交媾,那些女子被男人狂乱插弄时的呻吟,便如同此刻这般,既痛苦又欢愉。 这座迷雾森林,是一座充满雄性氛围的偌大森林,里头除了野生卡美拉之外,也充斥着许多凶兽,所以,一般只有男人会进入这座森林,女人是断然不敢随意进入这座森林的。 阎彻缓缓走近,轻轻拨开遮挡在眼前的幽幽蔓草,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场淫乱污秽的杂交场面。 六个高大的裸身男子站成一排,下身的巨物全都挺翘而立,一名身材姣好的高挑女子,全身赤裸,正背对着其中一名男子,用着背后式,主动缓缓将男人的坚挺巨物放入自己的小穴中。 她将自己深褐色的波浪捲发拨向一边,露出了她那纤细柔白的颈项,当巨物完全插入后,她微微皱着眉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度的欢愉,然后,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主动缓缓的摆臀起来。 只见女人的颈项带着一条项鍊,项鍊的坠子是一个五芒星的图腾,五芒星图腾里镶着一颗小小的紫色水晶,然后它随着女人自己摆动腰臀的动作,缓缓在她胸口弹跳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用力将自己的翘臀往站着的男人耻骨不断撞去,嘴巴也不断溢出一声又一声的淫叫。 「好硬....啊啊啊啊....好舒服....」女人相当的主动,她一边用力干着身后的男人,一边一手往后摸向男人结实的大腿,一手则是抚弄着自己的挺立巨乳,嘴里淫乱的吟道。 没见过交欢场面的商若,瞬间被这样六男一女的淫乱场面吓傻了。 很快的,女人自己插得水声四溢,渍渍作响,然后,她不再满意这样的速度,于是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极其用力地将自己的屁股撞向男人,一边伸手向后抚着男人的臀肉,固定在一个位置,方便她插干。 啪啪啪啪啪啪啪..... 女人显然干得极爽,她毫不手软地将身后的男人干得啪啪作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一阵高速的撞击之后,女人高声淫叫着抵达了高潮,随后她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来到下一个男人身前,藉着刚刚高潮后的爱液,将下一个男人的巨物,插入自己体内。 「啊啊啊....好大....满满的....没有空隙....」女人淫叫之后,随即开始再次自己摆动腰臀,又快又狠地插干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不够快....帮我....」女人再忍受不了这样的速度,她终于向身后的男人求助,而身后的男人在听见女人呻吟般的求助后,终于抬手揽住女人的腰臀,然后毫不犹豫地大力插干起来。 看到这里,阎彻敏锐地发现了女人身上的项鍊坠饰竟是蘄圣国的国徽,他立即感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气氛,于是,他立即在心里施咒,一瞬间,他和商若立刻隐形透明起来。 商若被阎彻如此高深的魔法给吓了一跳,她曾从旁人口中得知自己的主上是一个魔法能力相当高深的上位者,却不知道他竟然能够使用高级魔法里最为困难最难施法的隐身术。 隐身是一门相当高深困难的魔法能力,无论是谁,想要将自己隐形躲藏起来几乎是无法办到的,可是她的主上,竟然轻易就做到了。 此刻的阎彻一把拥住商若,还在震惊之馀的商若吓了一跳,回头便瞧见阎彻示意她保持安静的眼神,那眼神里的严肃神情,让商若感觉到了此事的不寻常气氛。 于是她安静的躲在男人怀中,与阎彻静静看着前方情事的发展。 只见男人们纷纷围绕着那名妖嬈的女人,有的人与她接吻,有的人奋力摆动腰臀,有的抚摸着她的酮体,六男一女尽情地沉醉在这场淫靡的性爱过程里。 终于,插在女人身体里的男人射了出来,阎彻看见了那名男子脖颈上出现一个倒叁角形的性幻符号,原来,他是赫氏一族的男人。 而一旁的商若,看见一个男人插完之后,没有停歇地再换另一个男人插入时,她感觉自己心里出现了一阵一阵的不适。 她在阎彻怀里转身,不愿再继续看下去,可是耳边依旧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秽乱声响,那肉体极速撞击的声音,那从交合之处喷发的汁液,男人狰狞的面孔与低吼和女人痛苦难耐的表情及呻吟,她不明白,男女之间为何在一起时总要做这些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不是无知,她知道若是想要繁衍下一代,男女之间就必须这样反覆一直做,做到女人怀上小孩为止。 可是,人类怀孕的方式,为何是如此兽性的方式?男人发狂似地疯狂衝撞,女人浪荡地扭腰摆臀,似乎身后的男人不把她弄死就不满意的模样,让她无法理解。 可是,她明白眼前这七名男女做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繁衍,她从小就知道,亚斯特人与蘄圣人不同,亚斯特人惯于从性交里获取能量,他们用这样的方式供应神祈手里的水晶满满大量的能量,所以他们的国力才会如此地强大。 蘄圣人因为无法背离袓训一夫一妻制,还不能未婚随意交媾,所需的能量都是靠心灵的成长来供给神祇,那速度比起亚斯特帝国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很快强大起来的亚斯特帝国便开始侵略国力较弱的蘄圣国领土,最后将他们的国家毁灭,併入亚斯特帝国之中。 远古的歷史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并没有消散,亚斯特帝国靠着捷径获取能量,陆续又侵略了不少国家,除了蘄圣这样的小国之外,连菲林这样的古老大国,也惨遭亚斯特的魔幻铁骑践踏殆尽。 蘄圣人和菲林人都不是神的后代,他们没有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力,他们都必须依靠后天的学习才能使用魔法,身为凡身的他们虽然不会魔法,无法操控自然与能量,可是他们却有一项神的赏赐。 就是巫术。 相传上古万年之前,凡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起一个又一个的古老国度,月光女神雅拉因为深怕毫无力量的凡人会被拥有魔法能力的民族所歼灭,于是她不定期的会挑选一名凡人女子,赏赐她一项天赋,便是巫术。 然后,女巫便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与魔幻力量相抗衡,她们的巫术与自行製造的水晶球、神奇药水,可以算命、卜卦也可以探测未来甚至破坏生灵。 刚开始,被併吞的蘄圣人与菲林人仍旧心有不甘,表面臣服于亚斯特,但是没过多久便开始私下结盟女巫的能力与亚斯特政权对抗,企图復兴自己的国家,然而亚斯特帝国的能量和财力相当雄厚,他们的权威当然也不容许被轻易撼动,于是,亚斯特帝国便开始屠杀蘄圣和菲林的反叛之徒和女巫,最终蘄圣人与菲林人再次惨败,世世代代只能生活在亚斯特帝国的最底层,成为无法改变命运的奴隶阶级。 然而,就在第二个男人射入女人体内之后,阎彻发现,这六个男人并不全是赫氏一族,因为这第二个男人没有性幻,可是眼里却出现了五芒星的图腾。 五芒星,是凡人国度里至高无上的高贵象徵。蘄圣人因为修心,所以能量较为低下,只能把五芒星製成国徽,做成有形的东西。而早被摧毁的菲林古国,则因为被亚斯特摧毁之前,也学着亚斯特的方式,以淫靡秽乱的力量获取能量,但是因为菲林女巫所製的水晶球吸收能力比较差,所以转换的效率不够好,但却足以将五芒星绘製成能量图形,镶嵌进入体内,成为一股可以操控的能量。 阎彻那绝美的眼眸微微瞇起,这些人偷偷在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荒淫交媾,可是,这个地方并没有能量水晶,他们并不能获取交媾后的能量..... 等等..... 阎彻再次望向那个淫荡的女人,她胸口那个五芒星坠饰里的小小紫色水晶,正在缓缓闪烁着..... 阎彻明白了,那个女人正偷偷地获取那六个男人的能量。 这个女人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正当阎彻想到这里的时候,一阵奔马疾驰而来的声响,立刻将那六男一女给吓得鸟兽散,阎彻冷眼看着他们慌乱地躲藏后,再悄然离去的模样,心里一股异样的感受升起,他知道,虽然亚斯特如此强盛,但还是仍旧藏有死角,这样安逸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这样持续多久? --------- 各位好朋友,雪菲的更新速度慢到爆了,对吧?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有些小伙伴很想双胞胎兄弟和小瑀,但是这个阎昊祖先的故事必须写完,才能继续阎昊他们的故事,所以,抱歉啦!先让雪菲把阎彻跟商若的故事说完吧!谢谢大家喔! 第68章隱憂 最终,阎彻轻而易举地就抓捕了一隻长着牛角的马身男性卡美拉交差,然后一言不发地就领着商若和文御回到了日时殿。 回程的路上,阎彻没有再纠缠着商若,商若抬眸,看着自己主上一脸严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知道,自从他们在森林中撞见那一场淫秽的杂交场合之后,阎彻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严肃而冰冷。 她对他的认识虽然仅有几个月,但是,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就已经足够让她得知了他的真实脾性。 他是神的后裔,皇位的继承人,在亚斯特帝国里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也因为如此,他冷酷、形不于色,让人捉摸不定。 商若心思漂浮地坐在阎彻身侧,无法猜透此刻他心里的想法,也无法知道,他縈绕于心头的隐忧。 回到日时殿之后,阎彻直接进了书房,商若赶紧前往小厨房,准备为他呈上一些果腹的点心。 当她快速准备完成后回到了书房,书房里竟然多出了一个人,来人就是那个喜欢在阎彻面前胡乱说话的白晨。 一开门,看见了白晨在阎彻书房里,商若瞬间愣了一下,再低头看一眼手上的托盘,只有阎彻一人份的点心,她瞬间有些尷尬,这个阎彻为什么不提早告知她会有访客,如果提早告知她,那么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这样尷尬。 「怎么只有一人份的茶点?阿彻,你这个侍女是怎么教的?也太不懂规矩了,乾脆让她到我那里,由我亲自训练,保证还你一个完美无瑕的侍女!」白晨瞥了一眼商若不知所措的模样,再度不让商若失望的调侃起她来。 商若听完后,瞬间脸色爆红,她立即奉上道歉: 「对不起,白晨王子。商若不知您与主上在日时殿有约,商若立刻再为您准备一份!」 「你叫商若?」白晨看她那惊慌的模样煞是喜欢,他就喜欢逗弄她,特别是在阎彻面前,此刻他根本不关心茶点的事,就只想与她间聊。 「是。」面对白晨的询问,商若只能低头恭敬回应,不能随意离开。 「很好听的名字,长得也很纯净,在阿彻这个冷冰冰的日时殿里是不是感觉很空虚也很无助?」白晨又再度开啟挑逗商若的风流模式,「他这个人冰冷又无趣,整天只会看那些军事、谋略的无聊书籍,不如我懂些艺术、情调的玩意儿,要不要换去我那里?我每天都可以带你去捕星捉月,看那朝日升起,落日馀暉。」 商若低头听着这个白晨又在阎彻面前调戏她,让她十分头大地微微皱起眉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可是她的表情明显相当困扰,却不想,这个白晨的眼力极好,即使她低着头,却依旧能观察到她皱着眉头的神情。 「欸!你皱眉是什么意思啊?」白晨见商若一脸不愿,相当受挫,再怎么说,他自觉自己比阎彻温柔体贴,那可是他比阎彻强的地方,女孩子只要有一点头脑,都该选择他而不是空有一副美貌却冷冰冰的阎彻! 阎彻看不下去了,一个不能回嘴只能听着上位者说疯话的侍女,要她不皱眉都难,于是,他代替了商若的回话: 「就是不想跟你回去的意思,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吗?」阎彻抬眸瞪着白晨,语气冷硬坚定。 被阎彻这么懟了一下,白晨只能把心里的不满发洩在商若身上: 「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不说话是很不给男人面子的举动?」 商若微微抬眸,带着偽装歉意的表情,顺从且恭敬地开口: 「对不起,白晨王子,一切都是商若的错。」 然而,针对商若动不动就道歉的举动,阎彻却看得相当不顺眼: 「道什么歉,你一辈子都只能是阎氏的侍女,你没错又何需道歉!」说完,他再度冷冷地望向白晨,「你别再搞事,她既已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你不用再痴心妄想。」 白晨没想到自己只是这样叁言两语就能让阎彻激发如此强烈的佔有欲,这个阎彻对于商若的喜爱,果然不是一般主僕之间的喜欢。 然而,阎彻这番如此明显的表达,当然让商若再次感觉到了不妥,这么曖昧不明的话语,怎能当着白晨面前说出! 白晨听了阎彻如此直白的说法,瞬间也被勾出了好奇心,他立即讨好地转身来到阎彻面前,想探知一些小道消息: 「你的?你的什么?」白晨挑眉曖昧地一笑,明显地试探。 面无风波的阎彻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逕自回答: 「我的侍女。」 听了阎彻的回应后,商若明显松了一口气,阎彻魅眼一瞥,在心底嘲笑着商若,真是妥妥当当的胆小鬼一枚! 白晨见阎彻还是没有松口道出一些吸引人的八卦,不屑地呲了一声,对于阎彻的行为,满眼的瞧不起。 「把东西放下,你先出去。」不再理会无聊的白晨,阎彻打算进入主题,但是他却先将商若支了出去。 商若很明显地,也不想待在书房里面对这个白氏王子,她从善如流地放下托盘,立即顺从地离开书房。 等商若离开之后,白晨收敛起那偽装出来的嬉皮笑脸,脸色严肃地问着阎彻: 「究竟是什么事情?」 听见白晨的问话之后,阎彻冷冽的眸色尽显,然后回答: 「我今天在迷雾森林里,看见一名蘄圣女巫,身上掛着一条五芒星项鍊,里头镶着一颗小小的紫色水晶,正在偷偷吸取一群亚斯特男人的能量。」 白晨一听,诧异着他刚刚听见的描述: 「什么?她身上戴着紫色能量水晶?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阎彻垂下眼眸,冷冷回道: 「没错,就是紫色水晶。」 听见了阎彻如此确定的答案之后,白晨态度上就更加地防备起来: 「当初蘄圣国里供奉的紫色水晶不是已经被我国搜刮一空了?怎么可能还有?那可是由我们的先祖经由魔力召唤聚集而成,不可能有任何的遗漏!否则,西海神庙里的月光女神手里的紫色水晶怎么能够如此完整?」 「当初蘄圣国人尊崇月光女神,由于他们的虔诚,感动了月光女神,所以月光女神降临蘄圣国度,赐予了他们不完整的细碎紫色水晶,并且挑选感知能力好的女人,赐予她们感应能力而成为女巫,如此一来,女巫便可以使用细碎的紫色水晶,感应任何事情,甚至可以透过女巫所製的水晶球,透视未来。」白晨继续缓缓说道。 「可是经过岁月荏苒,蘄圣国覆灭已经千年之久,那些女巫的后代沦落为奴隶阶级,应该也已经失去了原本该有的能力吧?」白晨自语般地问着阎彻。 阎彻抬眸,里头也藏着一丝困惑。 据他所知,当初两国大战,不会魔法的蘄圣人就是靠着眾女巫的能力,才能勉强撑住亚斯特的侵扰,但是,女巫的能力终究没有魔法能力那么强,再加上亚斯特的能量水晶比蘄圣国那细碎的小水晶大上不知多少,蘄圣国的战力与魔法能力都比亚斯特弱了很多,于是,蘄圣国便很快地就被亚斯特帝国给灭国了。 灭国之后,亚斯特先祖大肆掠夺了蘄圣人的细碎紫色水晶,运用魔力召唤的方式,让蘄圣全国的细碎水晶无法私藏地全被召唤出来,有些女巫顽强抵抗,因不愿交出水晶而被杀,照理来说,西海神庙里的紫色水晶应该已经相当完整,没有漏洞才对。 可是,今天于迷雾森林里所见的情形,那个女人身上的五芒星项鍊里的水晶,绝对是紫色细碎水晶没错,而那个女人在森林里荒淫交媾的行为,也确实是在私下偷偷吸取能量,这一点他是非常肯定的。 「怕就怕,当初的蘄圣女巫里存有预示者,那预示者若事先将细碎紫水晶藏了起来,经过千年的世代传袭,那么,女巫的能力恐怕没有完全灭绝,反而可能因此日益增长,这代表什么?你可以细细思考一下。」阎彻终于说出了最为关键也最让他担心的隐忧。 白晨眼神一震,他在听了阎彻的猜测之后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预示者?若真有预示者,那么就代表着蘄圣女巫可能看见了什么预示景象,所以事先用咒语将细碎的紫水晶加以藏匿,才得以保存至今。」 阎彻点点头,代表着这就是他看完今天这场荒淫杂交之后,心里所產生的阴影。 这私下进行的能量大会所產生的能量全部集中吸收于那颗小小的紫色水晶里,而那名蘄圣女巫用着自己的肉体,在帝国的眼皮底下偷偷进行这样非法的能量窃取,他知道其目的必不单纯,甚至,背后的终极目标可能是希望收復蘄圣国土,然后重新建国。 「她们的目的不难猜测,想必是要重新建国。」阎彻薄唇轻吐,他毫不避讳地说出心里的猜想。 他身边的蘄圣侍女,一心只想成为西海神庙的女祭司,可是他明白,这样的心愿不是出自她的真心,而是她父亲从小就灌输给她的任务,要她恢復商氏往日在蘄圣国里的祭司家族名声。 那么,若有蘄圣族人渴望恢復故土,重新建国,如此一来便可以不再是帝国里的一名贫穷奴隶,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69章真正目的 然而,能够操纵国家生死的一族,莫过于女巫家族,在蘄圣国里,女巫的地位甚至高出祭司一筹。 阎彻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情被小心地掩藏在帝国的眼皮底下,已经许久,今天若不是让他亲眼撞见,他还不能知晓,原来这些被灭国许久的俘虏后代,依旧不放弃寻机復立自己的国家。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白晨心底的猜测也与阎彻大致相同,他明白,若真的是蘄圣女巫干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八成就是为了復立蘄圣国度,试图让蘄圣国人脱离亚斯特帝国的控制。 只要拥有能量,就是拥有一切力量,能量水晶可以帮助蘄圣人抵抗魔法能力,也可以製造阻挡魔法攻击的防御能力。 这大概就是为何蘄圣女巫必须冒着可能会被处死的可能性,犯险私下盗取亚斯特男性的能量。 「静观其变。」在尚未掌握一切可靠资讯前,阎彻不打算打草惊蛇。 他相信,只有放松了对方的警戒心,才能够真正逮到对方的把柄。 白晨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看了面无波澜的阎彻一眼,随后望向窗外,窗外的世界仍旧一片昇平,这个国家表面承载着金贵、和乐与富足,可在这些表相之下,那最底层的阴暗与脏污却无人能够尽数清除。 也许,真的必须如同阎彻所说,一切都需静待时机的到来。 --------- 待白晨离开之后,商若进入书房内打算收拾刚才送进去的点心托盘,一进入后,她看见了阎彻那挺拔的背影,正面向大开的窗外。 她知道他不开心,自他在迷雾森林里看见那淫秽不堪的场面后,他就变得阴沉寡言。 她不解,亚斯特人依靠淫乱交媾获取能量不是常态吗?这个王位继承人应该也很了解与习惯,为何他会这般生气? 不过,她来到日时殿也好几个月了,却不曾看过阎彻要过任何一个女人,更夸张的是,他的寝殿周围全是男性侍卫,侍女少之又少,除了她之外,仅剩叁个粗活的侍女,然后就是他的年迈奶妈,总共才五位女性。 叁个粗活侍女,静默不语,只认真做事,对于寝殿事宜闭口不谈,看在她的眼里,也只能佩服阎彻的威慑能力。 她曾听殿仪总管忠毓说过,阎彻对于自己的隐私相当在意,也讨厌侍女在他面前卖弄风骚,企图想引起他的注意,在他尚未成年,尚未握有强大的能力之前,就有眾多侍女曾想藉此勾引年轻的他,希望他能够拜倒在她们裙下,没想到阎彻竟然完全不为所动,不仅如此,还将那些心怀不轨的侍女们全数处死,手段兇狠,让日时殿一时之间便快速地陷入了黑暗时期。 随着阎彻年龄的增长,他越发让人感到慑服和惧怕,有了许多侍女越举的前车之鑑,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了阎彻对于侍女的凌厉手段,便不敢在他面前随意放肆,也对他失去了天真的幻想。 他的外貌如同绝美的俊神,可是内心却暗黑的如同魔鬼一般兇残,更甚,没多久就传出了阎彻不喜女色的传闻。 即便大家私下议论着他或许在性功能或性取向方面有障碍,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直说,阎彻是国王的儿子,是亚斯特帝国里最尊贵的男人。 但是,商若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是个功能很正常的男人,对她也有很强的佔有慾。 今日那个狂乱的拥吻,他佔有她的双唇,吻她的态势就如同一头凶兽,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吃下,让她明确地感受到,他取向正常,功能也很正常,只是对她才能提起这方面的衝动而已。 若是说她不心动,那是骗人骗己的谎话,这样外貌出色又健壮的男人谁不心动,更遑论他还手握无限的权力,高贵无法轻易动摇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看什么?」这个时候,背对着商若的阎彻缓缓开了口。 商若不惊讶阎彻的神通,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敏锐: 「主上,自您从迷雾森林回来后,心底就有事了,对不对?」 面对商若首次不避讳地询问,阎彻只是垂下眼帘: 「没错,我们在迷雾森林里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你们蘄圣国的女巫后代。」 「什么?蘄圣国的女巫?蘄圣国有女巫?」商若讶异,她不曾听过父亲提及蘄圣国女巫一事,蘄圣国离她太过遥远,甚至连她的父亲也没有亲眼所见那个古老的国度,一切关于蘄圣国的事跡,都是祖先流传下来的纪录。 「没错,她身上戴着一条五芒星项鍊。」阎彻淡然地说道。 「我只知蘄圣国有祭司,却不知道竟然还有女巫!」此刻的商若有些矇,她自语着说道。 阎彻见她不像是假装不知情的模样,让他在心底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在确定了她并没有参与其中之后,他才轻松了许多。 「你父亲没有向你提起女巫一事,也是正常的。」阎彻一边说话一边走向商若,他这一逼近又让商若再度紧张了起来。 眼看男人两叁步就来到她身前,她着实害怕他会再次对她做出不合宜的举动,于是,她没有多想,转身就想逃跑,却被深沉的男人一眼看穿,当她才刚转身的下一秒,男人就从她身后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拥住。 「主上!别这样....」商若不敢声张,只能任由高大的男人尽情吸汲她的芬芳,却不敢用力挣扎,深怕闹出一些动静,反而会引起门外文御的侧目。 「都已经被我吻过了,还矜持什么!」阎彻紧搂着女人娇柔的躯体,在她耳畔轻浮地轻语着。 「主上,别说了!若被人听见,商若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商若被阎彻那番直白的言语给吓得心慌不已,她急忙转身制止男人的口不择言。 然而,这一转身,正好方便了阎彻行事,他没有任何犹豫,再度低头吻上了女人柔嫩的粉红唇瓣。 「唔.....」商若惊慌地轻声惊呼一声,却无法阻止男人强势的攻城掠地。 阎彻一手搂住商若的纤腰,一手控制她的后脑,两人身高的差距让他必须轻提起女人的身躯,商若也因此上身紧密贴着他壮硕的胸膛之上,身前娇俏的柔软被霸道地压在男人钢铁般的胸肌上,她被阎彻牢牢制约,没有反抗能力。 阎彻魅眼尽现,张口吞噬女人的殷红小嘴,他强势入侵,霸道索要,要怀里的女人毫不保留付出所有,只因他不轻易展现自己的黑暗,所以他也不允许女人有任何保留。 「唔.....唔......」商若挣扎着轻吟,小手也不断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可是,他是这样强壮,这样刚硬,任她怎么叁番两次地拒绝,他就是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地强求,她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荒野之外,人烟稀少之处,她任他为所欲为就算了,可此时他们身处在日时殿中,他还这样任性地对她索爱,若如此下去,暴露姦情也是迟早的事,这样的情况十分不妙,可男人就是想要,她的拒绝彷若云烟,轻易地就被他给忽视。 「主.....不要.....」商若趁着亲吻的空隙,再度开口拒绝。 「别出声,文御会听见。」阎彻浓情轻语地警告商若,然后再次吻上她的红唇,辗转吸允,十分投入。 商若是真怕被人发现,为了不製造声响,她只好乖顺地让阎彻享受她的红唇,任他吸允舔舐,顺从地喝下他渡来的唾沫,更甚,他情色地吸着她的小舌不放,这些淫糜举动都让商若无法克制地迷醉在他肆意的放纵之中。 吻了好一阵子之后,阎彻见商若的红唇已被他吻得红肿,他才有些心疼地依依不捨放开。 「疼吗?」阎彻温柔问道,紧紧拥住商若,浓情蜜意。 商若完全无法抵御他的柔情,他的温柔比他的兇狠更加可怕,让她只能缩在他的怀里,柔顺乖巧地摇头示意,再无自我意识。 她感觉自己已然迷失在他的迷魂阵中,不能自己了。 「好想要你,好想让你承受我的精水,我要做你第一个男人,我要你怀上我第一个孩子,我要你连死都是我阎彻的鬼。」阎彻迷人的眼神中洩露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执念,这念头对他来说极度陌生,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 商若听着男人的爱语,眉头紧皱,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无奈与忧虑,如今他已嚐到了她的滋味,这下子必然是陷得更深更无法放手,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不能承接你的精水,我没有那个资格,你明知道的!」商若气极了男人怎么样都讲不听,明知道两人的身份不允许,却偏偏硬是要缠上她的身体,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连她的灵魂都不放过! 「明日,我就向月光大祭司推荐你,让你不必再继续圣侍的考验,顺利直登西海神庙大殿,成为第一个月光女神身边的女祭司,然后,我会用我的方法将你赎回,再让你日夜不停地承接我的精水直到受孕后为我產下皇子!」阎彻将心底的盘算,彻底和盘托出。 商若惊呆了,她没想到马车上阎彻那看似随意的提议,竟然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在谋划她的未来,想要夺取她这个女人。 「你疯了!」商若撑不住了,她悲苦地斥他一句,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那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眼眶中流出,模样楚楚动人。 阎彻见她哭了,心里是一阵酸涩,可他没有心软,他任由商若斥骂,却将她搂得更紧。 「蘄圣国被灭国前,因为女巫的专权横行,导致祭司的地位被大大削弱,而且,位阶也开始远不如女巫,我明白你父亲为何如此严厉要求你必须成为月光女神的女祭司,因为只要你能够在亚斯特帝国里成为女祭司,那么,你们祭司家族就再度凌驾于女巫之上,那可是为你们祭司家族大大的争了一口气。」阎彻缓缓在商若耳边解释着。 「我能够帮你光耀祭司家族的门楣,你就必须顺了我,替我绵延子嗣,在我身边为我生孩子。」这才是阎彻真正条件交换的目的。 第70章受欺的夏然 「蘄圣国的女祭司是不能生孩子的,我不能破戒。」商若啜泣着告知阎彻,自己若真成为了女祭司,她就必须侍奉神明一辈子。 「女祭司最终也还是归属国家所有,我的女祭司替我生孩子,有何不可?」阎彻纠缠着商若,不肯放过。 「你别强词夺理,在蘄圣国度里,女祭司若是怀上人类的孩子,那便是对神最大的背叛与不敬,是必须被判死刑的。」商若望着男人那执拗的俊顏,发现他对自己有偏执也有势在必得的决心,让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情意。 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同意,却也阻挡不了男人求爱于她的决心。 「我可是神的后代,蘄圣人却不是。」阎彻低头,他望着女人掛着清泪的小脸,温柔而又坚定地回覆着。 商若抬眸,眼里积蓄着无限忧虑,却又存在着一丝对男人逐渐掩饰不了的爱慕,她的主上,俊美又强壮,在求爱的时候,时而强势霸道,时而温柔万种,她已经完全沦陷于他的别有用心当中。 「商若.....」阎彻低头靠近女人,魅惑地轻喊着她的名字。 商若禁不起男人这样的蛊惑,眼里已经出现了一丝妥协,整副娇躯不由自主地贴紧男人,和男人已然亲密无间。 「别这样,主上!我真的受不了你这样诱惑我,我.....我....我怕我会.....」商若将小脸深埋在阎彻怀里,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软弱,她不该沉醉于男人的柔情似水之中。 「不必挣扎,你就顺从自己的心。」阎彻知道女人已经沦陷,可她却无法拋下世俗的眼光,仍旧还在苦苦挣扎。 「在亚斯特这样阶级严明的帝国里,我身上那流着一半奴隶的血液,是我即便成为了女祭司却依然无法洗去的罪恶。」商若无法如同阎彻那般瀟洒去爱,即使他的求爱已经让她相当心动,可她是见过世间最为黑暗一面的人,她已经在骨血里深埋了悲观的因子,这些都是她无法放开手去顺从自己的原因。 「你怎知我不罪恶?即使我出身高贵,手握滔天权势,可我自出生到现在,却不曾感受到一丝身为人的各种情绪,在我心里,我谁都不信,更别说那些神祇......」阎彻再不想隐藏最内心里的自己,脱口就说出了不敬的话语,却立即被商若截断了后话。 「主上!不可对神不敬,会遭报应的。太阳之神力斯,无所不知,连人心都能透视,此刻你这番言语,是重罪!」商若从阎彻怀里抬头仰望着他,她这一瞬间才开始真正了解他。 「所以,究竟是流着奴隶血液的你比较罪恶?还是高贵如我的内心比较罪恶?」阎彻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轻问怀里的小女人。 商若心里震惊,她真的没想到亚斯特帝国的国君继承人,竟然会对神存有迟疑,更甚,他的笑容里,竟包含着对神的不信任。 他偽装自己的技术真的很好,这么久以来,大家都不曾了解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在这层掩饰之下,他依然高高在上,不可动摇,而今天,他唯独在她面前透露了真心,这让商若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寒。 她透视了他,这也代表,她和他已经缠绕上了,现在这个男人不将她抢到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可是,她身份卑微,和阎彻之间是云泥之别,就算阎彻一把将她推上了西海神庙里,她的身份仍旧和他相差了一大截。 在蘄圣国里,女祭司是神祇的所有物,不得和男性有任何感情交流,否则就是处死的下场,但在亚斯特这样荒淫交媾换取能量的国度里,却不如蘄圣国这样严厉要求女祭司,不过,也因为亚斯特帝国尚未才出现过一位女祭司,所以对于女祭司的感情之事才没有多馀的限制。 商若想起小时候父亲的遗训,他要她在亚斯特帝国里成就商氏的荣耀,便是要她在亚斯特帝国里暗自遵循蘄圣国里的女祭司传统,光耀门楣。如今,她遇上了阎彻,和他如此纠缠不清的牵扯了情事,他还打算让她为他还俗,这样事情在亚斯特帝国里不曾有过,更不用提,若是让蘄圣后代知晓了,那他们会对她有多么唾弃! 「主上,勉强从神那里得来的东西,最终仍旧必须还给神的。」商若不再回应阎彻那讽刺意味浓厚的话题,逕自做了一个属于她的结尾。 阎彻听完之后,一把将她搂得更紧,然后语气坚定地缓缓说道: 「那就试试看吧!」 ------------ 隔日一早,阎彻如常前往学院学习,在外人面前,他恢復了往日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冷漠的外表掩饰了他心中的盘算,连同他不为人知的情慾,也一併被他细细掩盖。 商若在一旁收拾他的一些书籍、笔墨,整个人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主僕两人都心不在焉。 课堂结束之后有两个小时的休憩时间,阎彻打算回亚斯特帝国的皇宫里处理一些政务,便领着文御和商若坐着马车前往亚斯特的政经中心,皇宫。 一得知阎彻要前往皇宫,商若心里有些激动,一方面自己伺候阎彻这么久了,还不曾跟着他去过一趟皇宫,另一方面,则是表弟夏然正在皇宫里当职,这一去,搞不好还能和他碰上一面。 也不知道他在皇宫里过得好不好?他们分开也有半年了,不晓得他能否适应皇宫侍卫的生活? 从马车上下来后,映入商若眼帘的是一座由闪闪黄金打造而成的偌大皇宫,这里居住着掌握一国命脉的国王与王后,也是一个国家的心脏。 皇宫门口,因为阎彻的到来,竖立了一队禁卫军迎接,商若跟着阎彻进入了这座庄严肃穆且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中,被一群严肃的禁卫军簇拥着来到属于阎彻所有的偌大房间,这里是他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 阎彻每日都会在这里处理他父亲交付给他的国家大事,可是他从没带她来过这里,今天是他直接从魔法学院来到这里,才让商若有机会来到这个伟大帝国的政治中心。 一坐下之后,摆在一旁柜子上的鹅毛笔与墨水立即自动从柜子上腾空瞬移至阎彻的桌上,让商若看得目瞪口呆。 然而,来到阎彻桌上之后,鹅毛笔便又自主腾空在空气中书写起来,一看到这个情况后,文御便轻轻拉着商若,示意她离开房间。 政务都是些极为机密的文件,文御跟随阎彻许久,明白这个时候他们下人不方便在场,便将商若带离了房间,让阎彻专心处理政事。 「商若,以后看见主上处理政务,就主动退出房间,知道吗?政务属于机密,我们下人能不看见就别看见,否则对我们极为不好。」文御严肃地交代着商若。 经过文御的一番话,商若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她立即点头回应: 「是,商若明白了。」 「对了,你是第一次进来皇宫里面吧?」文御问。 商若点点头回应: 「是的。」 「前方穿过一个中庭花园之后,就有一间茶水间,你先去替主上准备热茶。」文御指点着商若,让商若先去替阎彻泡茶。 「好。」商若点点头,应允之后便前往茶水间走去。 然而,在前往茶水间途中,商若突然听见一阵吵杂声,那声响,像是一群男子的嘲笑声。 她好奇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在中庭花园一处偏僻的地方,她看见了一群年纪较长的侍卫们围着一个年纪较轻的侍卫,正在欺负辱骂着他。 商若悄悄走近,走近后仔细一看,发现那个被人欺负的年轻侍卫,竟然就是自己的表弟,夏然! 「你个穷小子!来皇宫里这么久了,竟然还这么不懂规矩,要你每个月缴纳十贯银钱,竟然敢拖延不付!」出声辱骂夏然的男子,一边骂一边搧着他的脑袋,力道不小。 「对....对不起....我每个月的薪水都必须交回给父亲,负担家计,真的是没办法,不是不愿意啊!」夏然苦苦哀求着,低头求饶啜泣道。 商若听见夏然的话后,当下就明白了,舅舅肯定每个月都来找夏然要钱,家里经济状况困苦,舅舅当初将夏然送入宫中,为的就是图他这一份微薄的薪水,而自己因为是入庙修行,所以是没有薪水的,因此舅舅才没有找上她。 否则依照舅舅那个贪财的性格,早就每个月都找她讨债来了。 看见那群人不依不饶的逼迫夏然,商若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猛然衝上前去,护在夏然身前怒斥: 「住手!」商若衝到夏然身边,狠狠拨开带头打人男子的手。 夏然转头一瞧,没想到解救自己的竟然是和他分开许久的姐姐,他心头又惊又喜,瞬间也因为满腹委屈涌上心头,他便激动地泪流满面,哭了出来。 商若心疼地拥着夏然,她望向面前的恶霸,冷冷怒斥: 「你们别再欺负我弟弟,我弟弟的薪水都被他父亲给取走了,身无分文的他当然无法上缴保护费!可是,在这个警备森严的皇宫中,你私下向同僚收取保护费的行为是违规犯法的,你怎敢这样嚣张!」 第71章赫冷的解救 带头霸凌夏然的男子,被商若突如其来地推了一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抬眼仔细打量起商若,发现她穿着皇室侍女的粉色衣袍,看起来像是皇室贵胄的贴身侍女,他不屑地撇唇一笑,然后阴狠开口: 「弟弟?那正好,既然他是你弟弟,不如你替他给钱,我就不为难他了,怎么样?」 商若睁着杏眸,她不知道,原来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如此高贵神圣之地,竟然存在着以强欺弱的脏污之事! 「这里可是皇宫,你以为什么事都能由你做主?你凭什么!」商若跟在阎彻身边已经半年了,她的言行不知不觉地深受阎彻影响而潜移默化,她在他身边听着看着他如何处理各式不同的事项,连带着也让商若的言语里带着她所不知的霸气与高傲。 「呵!」带头恶霸讽刺地嗤笑了一声,继续开口,「你以为你是谁?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一个小小的侍女,我随随便便就能辗死你!」 「姐.....他是赫氏家族的姻亲亲戚,别为了我惹祸上身!」夏然拉住商若的衣袖,轻声说道,不是他要附和这个恶霸,实在是他的家族背景与行为作风太让他恐惧,连带着让他此刻的语气里全是满满的惶恐。 「就算你是皇亲贵胄,也不能无故欺凌弱小。」商若不愿向恶势力低头,虽然她毫无反抗之力,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权贵霸凌。 恶霸面对嘴巴强硬的商若,丝毫没有任何同理心,他心里只想给这个卑贱的奴婢一个教训,好叫她明白在这个皇宫之中,就是明明白白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而他们这样地位低下的贱民,正好适合拿来宣洩怒气。 他倏地抬手,一巴掌就要往商若脸上搧去,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反向地往恶霸的方向涌去,下一秒,恶霸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掀翻了过去。 这样瞬间的反差结果,让商若和夏然都吓了好大一跳,同时,也让他们两个反射性地往力量涌出的方向看去。 这一眼,商若看见了摄政王之子,赫冷。 赫冷也是恰巧路过,听见了吵杂声后顺道过来看一眼,没想到,竟然看见商若护着一个男孩,差一点就被人欺负。 恶霸被掀翻在地之后,气急败坏地一边爬起一边怒骂: 「是哪个王八蛋敢对我出手?」然而,等他起身定眼一看,赫然看见摄政王之子,那身份地位仅次于准皇子阎彻的赫冷站在他面前,让他吓得整个腿都软了。 「你嘴巴里的王八蛋就是我,怎么样?你想做什么?」赫冷俊顏冰冷,口气更冷,他居高临下地斜睨着那个恶霸,冷冷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知道摄政皇子的来临,小的为自己愚蠢的无礼致歉!」恶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跪拜着,嘴上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求饶。 然而,赫冷却没有因此而罢休,他随意地摆手动根修长的指头,一道冷然的光束便将几个恶霸紧紧捆绑,勒得他们喘不过气,苦苦哀嚎。 「皇宫是如此神圣的地方,岂能任你们在这里嚣张放肆,我就在此灭了你们,让你们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免得脏了亚斯特帝国!」赫冷说完,便加重了束缚的力道,将几个恶霸勒得越来越紧,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狰狞。 商若和夏然没见识过赫氏阴狠的手段,眼看着那几名恶霸就要被勒得断气了,他们姐弟二人也紧张得差点就忘了呼吸,只能默默地看着那几名恶霸几乎就要丧命在他们眼前。 商若眼见赫冷就要杀了他们,她虽然也觉得他们欺负弱小很该死,可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赫冷为了她杀人,那么,她就欠了赫冷一个不该出现的恩情。 她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有多馀的纠缠,一个阎彻就够她受了,若再出现一个赫冷,那么她的世界就真的註定翻天覆地,再也无法寧静无波。 于是,她倏地开口阻止赫冷: 「摄政皇子,请您放过他吧!」商若睁着水润的大眼,请求着赫冷高抬贵手。 赫冷转眼看向她,可是手里的法术并没有收,他不解,为何她要替对方求情? 眼前这些杂碎才刚欺负她和她弟弟! 商若眼力极好地看懂了赫冷眼里的疑惑,于是,她赶紧再度开口: 「摄政皇子,像他们这样的败类,若是如此轻易就将他们杀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就该尝尽人间苦楚、受人欺凌,这样对于被他们欺负过的人来说,才算公平!」 商若这一番解释,听在赫冷耳里很受用,他不明白商若心里真正的顾虑,只是简单的以为,她想要以牙还牙的报復而已。 于是,赫冷听话地放了那几个恶霸,并且吩咐自己的随从先将他们押入牢狱中。 一切办妥之后,他转身面对着商若,缓缓开口问道: 「我若没记错,你是阎彻的侍女?」 商若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相当沉默、不善交际的赫冷,竟然知道她是谁! 「回摄政皇子,是的。」商若低头顺眉,恭敬回答。这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不该再抬头与赫冷对眼直视,她隐约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怀有不一般的心思。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挺准确的。 「你没事吧?」赫冷口气温柔地问着,抬手就要抚上商若的颊畔。 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吓得商若赶紧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而赫冷的手,则僵在了半空中,停住。 此时,赫冷才完全明白,阎彻的这个贴身侍女并不是普通的侍女,她避开了能够与他攀上的最好契机,莫非她已经和阎彻好上了,所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拒绝与他有任何瓜葛? 可是,刚才看她不畏强权的样子,他不信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他猜想,她会如此避嫌,最有可能的原因应该是她的自制与自爱。 这样一想,眼前这个娇小柔顺的女子,在他心中就变得越发地美好。 然而,此刻商若的心中则因为赫冷这样的温柔寻问而感到不妙,她没想到自己这样平凡的容貌竟然如此有吸引力,才进宫没多久就已经招惹了两位皇子! 「谢谢摄政王子的关心,商若没事。」商若拉着弟弟一同跪下,和赫冷保持了一个距离,恭敬回答。 「起来,不必跪我。」赫冷冷冷吩咐,他不希望她跪他,因为这表示着,她与他始终隔着一层阶级之差,始终必须保持着一个距离。 但他,不想也不要这个距离。 「谢谢摄政皇子,若没事,商若与弟弟还需执勤,就先行离开了。」可是商若,偏就和他维持一个主从的距离,就像她当初对阎彻的那样。 有了阎彻这个先例,商若这次绝对不能再让赫冷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阎彻现在也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他的私有物,她就必须是属于他的,绝对不能沾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否则她难以脱离阎彻的魔掌。 心底的主意定下,她拉着弟弟便要离去,却被赫冷拦下。 「你叫商若?」赫冷轻问,即使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他也要她亲口承认,他想再和她交谈几句,几句就好。 面对一再和自己姐姐攀谈的赫冷,夏然懦懦地瞥了他一眼,他看得出这个赫氏的摄政皇子十分喜欢姐姐,可是,姐姐是蘄圣祭司后代,以后是要成为女祭司的人,按理来说,她是不能够和男子有任何牵扯的。 他没想到,姐姐入庙成为圣侍修行,竟然被整个黄金宫殿里最为尊贵的男人给看上,成为他的圣侍,那是多么幸运的机运,可以跟在如此尊贵的男人身旁伺候。 商若想离去被阻拦,她有些冷然地瞥了赫冷一眼,想驱散他对她的好感,却不想,她竟然在他眼里看见了如同阎彻看她的那般神情。 那是一种极度的好感,好的让她感觉害怕。 而就在商若在心底纠结着该怎么回应赫冷的时候,一道低沉性感的熟悉嗓音,突然缓缓在一旁响起: 「赫冷,真没想到,你对我的贴身侍女竟然这么有兴趣!」 阎彻声音响起,商若与夏然两人都吓了一跳,夏然是因为尊贵的阎彻突然地出现而吓到,毕竟他金尊玉贵,地位崇高,自己来到黄金宫殿当侍卫半年,也没见过阎彻几次。 阎彻是承接王位的继承人,听说他为人冷酷自持,却法力深厚高强,许多高级的魔法法术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运用自如,整个黄金宫殿的下人都很怕他,因为他对于下人要求极高,手段也十分狠戾。 姐姐.....究竟是如何进入他的世界里的?她与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而现在他以这个态势出现,让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出,这个阎彻对自己的姐姐,拥有着不纯的慾望。 一旁的商若见阎彻竟然出现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正在处理政务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她不做多想,拉着夏然就是扑通一跪,俯趴在地。 跪在地上的夏然一听姐姐竟是阎彻的贴身侍女,他难以置信地望了她一眼,这日日贴身在男人身边伺候,对誓要成为蘄圣女祭司的她而言,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 她若要成为月光女神的神諭女祭司,就必须忠贞、圣洁,一辈子保持处女之身,维持自己身心灵的纯洁,若有一日,她不幸被身边那个绝美不已的男人所玷污,依蘄圣理法,姐姐必将万劫不復。 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这样金尊玉贵的男人,究竟是怎么看上姐姐的? 夏然可以感觉的到,眼前这个俊美的准王位继承人,他对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坚决,那是一种极强的佔有欲,从他的眼里毫不犹豫地散发而出,看得夏然触目惊心。 像他们这种苦过来的孩子,对于观察外人的眼色可是很敏感、很敏锐的。 第72章被抓把柄 听见阎彻那带着讽刺的语意后,赫冷缓缓转头,眼神里盛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不服,冷眼望向那个尊贵的男人。 这样挑衅的眼神,阎彻没有错过,也不会错过,他私下早已经看过很多次。 赫冷一直打从心底瞧不起他,他都知道。 对他来说,自己能够站在亚斯特帝国的最顶端,依靠的只是家族的荣光,阎氏家族给的光环,因为自己一出生便决定了一切,只要是身为阎氏家族的一员,地位就是硬生生的高出赫氏一截。 他会不服,实属正常。 「阎氏大皇子可真难得,今天竟然连一个小侍女的事都插手过问,我记得,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赫冷口气硬冷,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讽刺与试探。 「那是以前,现在因为有了这个小侍女,情况当然就不一样了。」阎彻没有否认赫冷拋出的试探,反而坦然承认。 这一承认,让赫冷与跪在地上的商若都怔愣了一下。 商若因为阎彻毫不避讳的坦承而浑身发颤,与她一同跪在地上的夏然很快就发现到了,他担心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心中同样感到不安。 眼前这两个男人,很明显地因为姐姐而火药味十足。 「这小侍女对你来说这么特别?特别到让你另眼相看?」赫冷也毫不避讳地直白问道。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阎彻对商若确实怀有非分之想。 难怪他对她的肢体动作特别多,也不排斥与她有什么亲密动作,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他不会让任何侍女接近他,也不在意任何侍女的私事与安危,由此可见,他对她是别有居心,也是心怀不轨的。 「她可是我阎彻的人,是专属于我的侍女,我当然对她特别。倒是你,解救了我的贴身侍女后,竟然妄想对她做出亲密举止,你又是何居心?」阎彻语意嚣张跋扈,说到最后,声调也越来越趋于冷冽。 那是他心情变糟的前奏。 商若听出来了,而正与阎彻对峙的赫冷当然也很清楚,眼前这位阎氏大王子殿下逐渐冷冽的口气,表示着他渐渐显露出的怒气。 论位阶,他是国王的大皇子,而自己则只是摄政王之子,不管自己对他有多少不满与不服,在各方面都无法与之抗衡,也无法触怒他的龙顏,他是未来的国王,而自己则是他的臣下,若他此时反抗于他,那么必定会替赫氏招来灾祸,这绝对不会是自己父亲所乐意见到的。 赫氏的法力是抵不过太阳神力斯的后代,阎氏家族的魔法能力的。 赫冷在心中再叁权衡之后,他只能再次逼迫自己后退一步,阎彻的权威不容侵犯,一旦自己跨越了阶级制度的那条线,阎氏家族绝对会为了阎彻而反击。 这就是自己与阎彻的差距。 阎彻神圣不可侵犯,整个阎氏家族会因为他被冒犯权威之事而战斗,可是赫氏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与阎氏翻脸,赫冷心底知道自己根本毫无胜算。 于是,逼不得已的他终究还是退了一步,远离了跪在地上的商若,然后作势恭敬地向阎彻拱手,终于放软了语气: 「大皇子殿下多虑了,赫冷既已知晓她是你的所有物,便不敢覬覦,那是逾越之事,赫氏一族绝对不敢随意侵犯亚斯特律法。」 面对与阎彻对峙过后选择退步的赫冷,商若真切地感受到了阎彻对于整个帝国的重要性。 无论是谁,似乎都不敢随意挑衅阎氏在亚斯特帝国里的权威,就连以阴狠闻名的赫氏,在此刻,也只能默默地举步向后退,无法跨越雷池一步。 商若心底开始感到害怕,自己怎么就这样惹上了一个如此厉害的男人,这个高贵辉煌的帝国里,人人都必须以他为尊,可他却看上了对任何人都需要屈膝跪拜的自己。 命运究竟是在捉弄他?还是在捉弄自己?她已经无法再装作视若无睹,因为她慢慢看透了,这个在亚斯特帝国里尊贵无比的男人,如今这样的态势是大概就算死也会紧紧拖着她不放,纠缠上她这抹淤泥了。 「知道自己逾越就好,你退下吧!」阎彻斜睨着赫冷冷冷说道,对于他的屈服,他回应的态度是冷然傲慢的,他有这个本钱也有这样的身份。 赫氏本就该臣服于自己脚下,这是铁一般的,亚斯特定律。 阎氏是神的血脉,阎氏的荣耀与尊贵,绝对不容其他家族侵略与侵犯。 赫冷当然感受到了阎彻那胜利者的姿态,他咬劲牙关,极度的忍耐着自己的脾性,才能够将自己的身躯转身,慢慢退了出去。 待赫冷离开,整个中庭就只剩夏然与商若跪在地上。 阎彻在赫冷离去之后,看着跪趴在地的商若,眼神越发地阴冷。 这个贴身侍女已被他的吻给玷污,她不再乾净无瑕,即使尚未佔有她的身体,她仍旧已经属于他。 可是,刚才赫冷的举动,很明显地带着与他相同的目的,那种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他一辈子不曾有过,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让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的滋味。 于是,他把这些气都出在了可怜的商若身上: 「要是你敢让别人的男人碰你一下,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你给我记好了!听见没有?」 阎彻语气低沉狠戾,虽然不大声,可是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 商若瑟瑟发抖,跪趴在地的姿势更加低微,她知道阎彻应该看见了刚才赫冷想要抚摸自己的举动,好险自己机灵立刻闪开了,但却免不了还是让阎彻抓到了把柄,于是她便懦懦地开口解释: 「主上请息怒,商若一直都谨记着自己是日时殿的人,绝对不敢做出违背主上的行为,只是,刚才摄政皇子出手救了商若的弟弟,商若于情理上势必要向他道谢,这才与他有了一个简单的交谈,希望主上不要误会。」 夏然听着商若的解释,心里着实疑惑,身为亚斯特大皇子的阎彻,难道连侍女的私人小事都要管?而且他在意的重点,还是姐姐是否被其他男人所碰?这样如此霸道又充满佔有慾的行为,彷彿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姐姐的男人一般。 夏然一直都知道姐姐的计画,也知道姐姐是蘄圣祭司的后代,她必须在亚斯特帝国里成为女祭司,然后默默遵循蘄圣古礼,不嫁不生,孤身将自己纯洁的躯体奉献给月光女神当成是蘄圣祭司家族的献祭。 纵然他不是蘄圣人,可他对于蘄圣古礼的尊崇却是打从心底佩服的。 因为蘄圣人不像亚斯特人那样挥霍、迷乱与堕落,他喜欢蘄圣人的圣洁与忠厚,即使被批判为死心眼也没关係,至少心灵上比亚斯特人乾净许多。 可是眼前这个大皇子阎彻,分明就是在利用自身的尊荣阶级在纠缠一名阶级低下的侍女。 这在亚斯特帝国里,无疑是最深切的罪恶,夏然出生于亚斯特的最底层,纵然比起奴隶阶级高上一层,可是他深知这个金碧辉煌的国度里,最让人噁心险恶的一面,他厌恶亚斯特,他期望蘄圣古国能够恢復曾经的荣耀,他希望姐姐能够不受任何阻碍的登上女祭司之位,然后实现这份遥不可及的荣誉。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姐姐最大的阻碍。 「跪在你身旁的是你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阎彻睥睨着跪在商若旁的夏然,冷冷问道。 听出阎彻话里的怀疑,夏然恭敬地主动回应: 「回稟殿下,属下是姐姐的表亲弟弟,夏然。若殿下有任何疑虑,请殿下派人清查夏然家中户籍便可消解疑虑。」 面对挺身护姐的夏然,阎彻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与不屑,他正在教训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这个毛头小子插嘴!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不满眼前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他也无法否认,这个男孩与商若长得果然十分相似,白皙透亮的皮肤,浓密修长的睫毛,清秀不已的长相与商若有着七、八分的相像,不亏是系出同门。 「我问你话了吗?是谁教你的规矩?擅自插话可是要关上叁天的禁闭,你不知道吗?」阎彻不爽地斥道,对于夏然自作主张的行为,有着浓厚的不满,可他也只是嘴上呵斥,并没有真要惩处夏然的意思。 商若见夏然因为护着自己的关係而被责备,她也赶紧开口替夏然求情: 「主上,夏然年纪尚小,进宫时间也不长,请你原谅他无心的冒犯,他只是想替商若解释他和我的关係罢了,请你不要与他计较。」 「我从头到尾有说要和他计较了吗?你紧张什么?」阎彻听着他们姐弟争相替对方求饶,心下也不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係,「你,回去当差吧!你姐姐也需要继续她的工作,往后若是遇上什么难题,或是受人刁难,就报上我的名字,我会替你做主。」 阎彻这一句承诺,惊呆了跪在地上的姐弟两人,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一脸讶异地望着阎彻,心里真的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夏然不曾近距离见过阎彻,今日这样抬头一看,这个被传说为亚斯特最俊美男子的阎彻,果然名不虚传。 他是长得非常俊美没错,可是,眾多关于他的传闻里却没有说他是一个善良好心的男人,相反的,大部分关于他的传言里,都是他性格上的冷酷与不碰女性的性能力质疑的八卦情事。 今日他肯为自己担保,夏然很是讶然,心底也对他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不过,他知道,阎彻会这么做,那全都是因为姐姐,和他本身并没有半点关係。 透析了他对于姐姐的心意之后,让夏然的心,开始有着深沉不已的压力。 第73章池邊的禁錮之吻 深夜来临,忙碌了一整天的商若踩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她沉沉地坐在小屋里的桌边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完全没有犹豫地咕嚕一通喝了整整一大杯。 今日因为与赫冷的接触而触怒了阎彻之后,他一整天都冷着一张脸,虽然没再提起此事也没有刁难她,可是,他半句话都不说的模样,还是让她透析了他的情绪。 就寝前,她被他赶回了自己的居所,说他今夜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不需要她的伺候,她便带着一抹沉重的心情,回来自己的小木屋休息。 说真的,她的心不该感到沉重的。 阎彻若因此而厌了自己,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需要保留纯洁的身体,才能有机会踏上女祭司之位,这个俊美的男人是自己的阻碍,他要的不是她的伺候,他要的是她的身与心,他要的是她必须为他怀胎生子,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危险至极。 可是,今夜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纠缠,她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感觉窒闷与沉重,也开始觉得心慌,这样的感受她不曾有过,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然而,全身的疲惫在此刻汹涌地奔向她,让她感觉好累,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木盆与毛巾衣物,她需要沐浴一下来紓解自己身体上的疲惫。 日时殿后方的树林里,有一池天然的温热池水,这池水广阔,周围又有天然的光华岩石围绕,温泉池的东西两侧各有缺口,形成流动的池水,日时殿中的宫女们私下都会来此处擦身泡澡,这是忠毓告诉她的,让她每日想洁身时可来此处净身。 商若缓步走来这处稍嫌黑暗的温泉池边,此时仅有月光的微弱光芒洒落在池水上,就着温热池水上的热气缓缓冒出的白烟相衬,景致幽静寧舒,实在很适合放松。 可是,商若来的时间有些稍晚,此刻已经没有半个侍女待在此处了,仅仅只有她一人,可是她不怎么在意,因为此时的她也像阎彻一样,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思考一些事情。 她缓缓脱掉粉色侍女宫袍,仅剩一件单薄微透的里衣,然后慢慢步入池水之中,脑袋累积了许多事情的她,并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当她毫无危机意识的想要解开里衣时,身后的池水里缓缓浮出一个健壮的半裸男人,他背着光,让人看不清容貌,正向商若靠近。 男人在水里移动发生了声响,这动静惊动了商若,她警觉地再度拉起身上的里衣,转身一看,竟然看见了一个半身裸男,吓得她差点瘫软,浑身无法抑制的发抖。 「小妞儿,别害怕,我会好好温柔对待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男人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慢慢接近商若,他是赫氏的贵族,已经在这个日时殿外的温泉得手过好几次,好几个日时殿的侍女都被他侵犯过,这次刚好让他遇上商若,而商若娇小柔弱的身子,清纯秀丽的容貌,正好对着他的胃口。 商若不跟他废话,立刻转身就逃。 她知道自己遇上了亚斯特色慾上头的男人,绝对是死路一条,因为他们善用魔法能力,只要他下了淫霓之咒,那么她便会慾火焚身,若不纵慾洩火,她就会暴毙身亡。 可是,此刻她身在水中,要逃跑谈何容易,男人几个大步而来,便擒住了她的手臂。 「想跑去哪儿?」男人手一使劲,商若便跌入男人怀中。 「放开我!放手!」商若一手被擒,一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奋力挣扎着。 然而,她越是挣扎男人却越加地兴奋,他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娇弱的躯体,动手便要扯开她的衣领。 「不要!放开!你放开我!」商若害怕极了,可她却不敢张扬地放声叫喊,只能奋力挣脱男人的箝制,却毫无作用。 「挣扎吧!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来劲。」男人肆无忌惮地笑道,用着雄性之力,一把扯开商若的里衣,瞬间让她上胸口的肌肤完全露出,隐约显现着浅浅的沟壑。 「啊!不要!」商若再次扯回衣领,惊心叫喊出声。 她害怕极了,尖叫伴随着哭腔,她被这个试图侵犯她的男人吓得魂都快丢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男人性慾上头的蛮力,她觉得自己就快被摧毁,奋力抵抗也无济于事。 就在她叁番两次扯回衣领,手上仅剩的力气都快用完的时候,一股巨大的能量,化为一道金黄色的锐利光芒,狠狠地刺向那名男子。 接着,下一秒,她柔弱的身子被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给接收,那是一股她十分熟悉的好闻气味,是她必须尊以为天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商若被强力制约,小手抚上的,是坚硬又壮硕的胸肌,她猛一抬头,将她抢回怀中的,是阎彻! 阎彻脸上掛着满面的阴冷与狠戾,怀里的女人差一点点就要被眼前这个杀千刀的色狼给看光,甚至,他再晚一点的话,也许她就被他给玷污了。 一想到这里,他怒不可遏地加重手上的魔力,商若见那名侵犯他的男子被一道金黄色的强烈光束缠绕束紧脖子,整个人被吊高了好几尺的虚空之上,看起来就快要断了呼吸。 商若不想阎彻为了自己而杀人,一旦闹出了人命,阎彻为了小侍女杀人的传闻便会被渲染,那从不理会他人的阎彻,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事,就会被传得甚嚣尘上,沸沸扬扬,那么,到时候她该如何证实自己的清白之躯! 她必须成为女祭司! 为了祭司家族的荣誉,她不可以犯下一丁点错误!否则,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成功的登上西海神庙的殿堂,也再没有机会为月光女神而奉献。 「主上,不要!」于是,她开口阻止了阎彻,不让他嗜杀那个男人。 阎彻兇狠地斜睨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着急地阻止他,他不必多想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要将他大卸八块,别阻止我!」阎彻不想理会女人的顾虑,只想一意孤行,却被着急的女人一把拉住手臂。 「别这样,闹大了之后,你要我怎么办?」商若娇斥着阎彻,真心觉得他任性得不行。 就因为他从小金尊玉贵,所以他做什么事都能够任意而为,可是他总是没有意识到,身为奴隶阶级的自己,是最不容许做白日梦的阶级,即便她被他看上了,她也无法和他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永远无法与他平起平坐。 阎彻被商若情急之下的怒斥之后,才不情愿地收了法术,可他没有松开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将他瞬移至黑牢里,并传送了密信,要求狱卒将他关押起来。 一连串的动作做完之后,阎彻才缓缓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她只着一件透肤里衣,而那件里衣因为在池水里挣扎的关係已经湿透,湿透的衣物贴着女人的纤纤躯体,将她的凹凸起伏完全突显,让人產生巨大遐想。 男人灼热的眼神很快就让商若察觉,她发现阎彻正注视着自己已然无处遮掩的酮体,吓得她拉紧衣领赶紧转身,不让他瞧见自己那挺立而起的稚嫩小乳。 可是她转身的太慢,阎彻已经看见了她的双乳,那明显的女性特徵,早已展示在他眼前,让他无法克制地一把就将身前的小女人搂进怀中。 「躲什么?让我看。」阎彻从商若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细语。 「不要!不能看!」商若被同样湿透的炙热雄壮躯体所禁錮,那火热的气息从她身后不断传递而来,瞬间让她脸红得不知如何是好。 「都看光了,还在说不能看!」阎彻魔魅的低沉嗓音缓缓在商若耳畔响起,勾得商若心烦意乱。 「你胡说!我都遮住了,你怎么看!」商若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被身后那个可恶的无赖看光的事实。 「不能看?那摸一下总行了吧?」阎彻彻底显露自己卑劣的性格,惊得商若着急回身想阻止他的侵犯,却没想到,这一回身正好中了男人的心计。 阎彻精准地低头吻上了怀里的小女人,大掌搂着纤细的女体,将她拥在怀中吻得如痴如醉,激狂不已。 女人没想到男人竟然如此大胆,拥着她就是一阵热烈的激吻,她被男人撬开红唇,迎接他攻势猛烈的大舌,被吸允被啃咬更被迫吞下了好多男人渡来的律液,他情色至极的吻她,这模样根本不像是没有过女人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个情场浪子。 商若在阎彻怀里抗拒,小手抚着男人坚硬的胸膛,不管怎么推拒都没有用,她被制约在男人的怀里,任他狂乱索取,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乖乖软在他坚硬雄壮的胸膛上,被吻得渍渍作响,而她也只能乖乖献出自己,脑袋只剩一片空白。 感觉怀里的小东西已经臣服于自己,阎彻心里的慾望也变得更加膨胀,原本搂着纤腰的大手得寸进尺地往上延伸,没有一丝犹豫地便一把罩住女人娇弱浑圆的小乳,然后大力揉捏起来。 商若的小嘴被阎彻封住,胸前的小乳隔着一层薄衣被他大力揉弄,她惊慌地开始再度挣扎起来,可是她的力气根本不敌强壮的男人,只能任由自己的小乳让男人随意侵犯,这样情色的举动加上强悍的禁錮压制,商若毫无招架能力,明知道不可以,却任由男人肆意索取,如此力不从心的感觉,让她在阎彻极具侵略性的吻中,流下了眼泪。 第74章幫我(H) 「主上....不要....」商若软在阎彻怀里哭求,那极度柔弱的模样,惹得阎彻难得的温柔起来。 「怎么?不舒服?」见怀里的小女人哭了出来,他唯一的念头只怕是自己揉胸揉得又兇又大力,弄痛了女人,于是,他柔声询问着商若,唇贴着唇,极其亲密。 「不是....是不能....不能做....」商若依旧被阎彻揉着小乳,她拉着男人的大手,希望他就此停下,别再继续。 「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能给?」阎彻柔情地揉着商若的小乳,勾引着已经面红耳赤的女人。 「你知道我现在不行的,这是成为女祭司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商若极力阻挡阎彻的柔魅攻势,她泪眼汪汪地望着高大健壮的男人,啜泣着说道。 阎彻低头看着怀里可怜兮兮的小东西,一把将她再次拥紧在怀中,自己刚硬的躯体立即与她柔软娇嫩的胸乳紧密贴合,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 「我不插入,可是你得用你的身体帮我射出,我好想射精。」阎彻柔声要求,说话也极其直白,彷彿他们两人就是一对夫妻一样,那么亲密自然。 「你别这样!我....我不会.....」商若听着阎彻情色的要求,她实在被气得不轻,可是拥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主上,她不敢也不能做出冒犯他的举动。 「你不用会,乖乖张开腿让我弄就行了。」阎彻说完,大手一伸便将商若的里衣扯开,然后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地就将她压在池边光滑的巨石岩上。 「主上!」商若惊呼一声后便毫无招架之力的被阎彻压制在岩石之上,此时她的里衣大敞,自己白皙柔嫩的身子也已经完全袒露在男人眼前。 面对眼前那双稚嫩柔粉的娇俏凝乳,阎彻再也无法忍住心底那无限吶喊的掠夺之慾,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小乳,激得商若嚶嚀了一声。 「嗯......」商若被阎彻狠狠压制,小乳毫无防备地任他含在口中吸允,她的身体瞬间激起了一股颤慄,原本纯洁无瑕的身体,此刻已经沾染了男人的气息,她的身心不再乾净,身上的男人已然强悍侵占她的领域,攻城掠地。 而慾火焚身的阎彻也是第一次如此无法克制自己地侵占一个女人。 看着已经湿透的里衣贴着她纤细的裸体,那微微隆起的小丘是那么的诱人,他张扬地吸允、舔拭,大手没有间着的抚上另一隻小乳,他极尽所能地爱抚身下女人的身体,他想玷污她,立刻马上! 「主上.....别这样......」商若轻声在阎彻耳边推拒,她不敢大声喊叫,此刻他们正在做的事,是一件对她来说相当大逆不道的事,云泥之别的他们,是不能做出这种事的。 可是,阎彻在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之后,体内的兽性瞬间大发,他用力扯开她的里衣,不顾一切地掠夺她的身子,一边吸允一边揉弄。 她不敢推开他,她不能伤害自己的主上,一个虽然爱找她麻烦,可是对她其实还蛮好的主上。 他叁番两次的救过自己,也不会随意轻视自己,明知道她是努隶阶级,可他却偏偏喜欢她,此刻他已经佔有自己的身心,对自己全面的掌控,而自己似乎也已经渐渐沦陷于他的温柔攻势之中。 他是这样优质的男人,长得俊美,法力高强,身材又健美高大,能拥有这样的男人,是她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 「别怕,帮我射出来,让我感受一下射出来的感觉。」阎彻缓缓从她胸前抬起身,居高临下地柔声向商若请求着。 他想试一次射精的快感,从未有过这样经验的他,想知道做爱后射精的感觉是什么,而这件事若没有她帮忙,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 「你.....真的没有过?」商若见阎彻似乎真的没有过射出的经验,那柔声请求她的语气不像说谎,她能感觉得到。 阎彻点点头,说: 「嗯,帮我。」他眼神坚定地回答着商若的疑问,也将自己最私密的私事毫无保留地透露给商若知晓。 若是出卖自己的隐私可以得到她,那么他心甘情愿出售自己的秘密,只要可以将她拿到手,要他给什么,他都愿意给。 商若看着原本性格冷酷的男人,现在在她身上竟然变得如此温柔,请求她的语气又这么性感魅惑,即便她想拒绝,可在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不行.....」商若撇头,不想再直视阎彻带着慾望的眼睛,她害怕,她怕自己若再与他深情对望,肯定会心软而松口同意,她必须趁着自己的意志还算坚定的时候再次狠心拒绝他才可以。 「我说了,不插入。」阎彻没有放弃,此刻他的坚硬正硬挺地抵在女人柔软的腿间,他的慾望,不言而喻。 可是,他不是单纯的只要她的肉体。 若只是要她的身体,他现在立刻就能强要了她,最主要的是,她的曲线不算是他看过最美的,而她最吸引他的,也不是因为这副酮体,他要的,是她的灵魂与心魂,他要她和自己一样,没有对方就是不行,没有对方就永远得不到极致的肉体快感。 「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纯洁的身体无比重要,你背负着沉重的家族责任,不能任性挥霍自己的身体,我都知道。我不会破坏你的计画,祭司家族和女巫村的世仇,我一清二楚,相信我,我会帮你踏上西海神庙的祭台,帮你重振祭司家族的荣光。」阎彻已经不想再隐瞒他所知道的,有关她的内幕,他揭穿她心里深藏的家族歷史与她无法丢弃的责任,并承诺势会帮她重振家族荣耀。 这一番承诺,逼出了商若难得一现软弱的眼泪,她从小背负的重担,促使着她在悲苦的生活中挣扎,痛苦万分。 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竟然愿意主动替她分担这个重担,这让一生孤苦无依的她,心里动容的不行,眼泪也无法自我抑制地从眼眶中流出。 其实,她很无助,也很徬徨,跟在阎彻身边更是让她身心疲惫,此刻她无法再出口拒绝,只能依靠着强壮的男人柔弱哭泣。 阎彻柔情地扳过商若的小脸,逼她与自己四目相接,他一直都是最坚定的一方,而从头抗拒到尾的商若..... 已经在他怀里溃败。 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爱慕的神情,眼里透露的也是隐藏压抑许久的崇拜,阎彻的大手缓缓轻抚着她的脸颊,商若也不再抗拒地将自己的小手叠上他的大手,然后他缓缓反手,温柔地和她十指交扣,他知道,她终于栽入了他的情网之中,她终于同意了他提出的交易。 阎彻轻撇俊美的薄唇,露出了一抹淡笑,然后缓缓起身,大手解开身上的衣袍,露出了壮硕的健美胸膛。 商若瞥了一眼便避开眼神,脸上瞬间佈满红晕,她虽然见过他的雄壮身躯,可是她一直都保持着能闪就闪的模式在伺候他沐浴,要她一直直视着男人的裸身,保守如她,实在无法做到。 阎彻没有脱掉衣袍,他只敞开袍子,露出了他身下坚挺的巨大,然后再次叠上了商若娇小的身躯上,他撑开女人的腿心,将自己硬挺的巨物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裤,轻撞了起来。 「嗯......」商若没有过男女情事,此刻她张着双腿任由男人的下体与自己的柔嫩蜜穴隔着底裤磨蹭着,让她立即感受到了一股从未经歷过的快感,从自己体内散发而出,也让她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 听到商若的细声呻吟后,阎彻开始奋力衝撞起来。 他大力摆动腰臀,硬得发痛的巨物顶端快速猛烈地与女人已经被蜜液湿透的小穴激烈磨蹭,激起了他身体奔涌而出的兽慾。 「嗯 .....啊啊啊......啊啊......」商若被这样充满雄性佔有的举动给弄得开始呻吟,她的蜜穴不断因为男人的硬挺顶撞而蜜液直流,体内也因此感觉躁动不已,她开始心跳加速,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夹紧男人的雄腰,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自己一切的行为都是她身为雌性的本能,在被雄性侵犯佔领时,只能攀着男人,然后献出自己。 阎彻疯狂的将自己与她的磨蹭,他激狂衝撞,搂着女人娇柔的躯体,狂放摆动自己的腰臀,他感受着自己发硬的下体在用力撞击蜜穴时,深刻地感受到了她蜜穴的形状,甚至,他隔着薄透的底裤已经撞入蜜穴口处,而身下的商若,湿得一蹋糊涂。 他知道,她也攀上了情潮,她在他的带领之下,也染上了情慾之火。 于是,他更狠更疾速的与她的柔软紧密撞击,在他连续深击几百下之后,女人的身体忽地一颤,下身喷出了大量蜜液..... 「啊啊啊啊啊啊啊......」喷出蜜液的瞬间,商若尖叫出声,浑身也泛红颤抖起来。 阎彻笑了,这个女人被他弄得攀上了高潮,这让他心里充满成就感。 可是,女人爽了,他却还未抵达巔峰,于是,他没有就此放过商若,他起身,将躺在岩石上的女人拉起,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在泉水里,他抬高她的翘臀,收拢她的双腿夹紧他的硬挺,大手一边一隻的与她的小手交扣按压在岩石上禁錮,然后开始大力摆动自己的雄腰。 「啊啊啊啊....主上....别弄....我变得好奇怪.....」刚高潮后的商若眼带媚态,连出口的声调都软得像在勾引男人,阎彻被商若深深诱惑,他情难自已地吻上她的耳廓,大手下移至她的柔嫩小乳处,一边狠狠揉弄,一边狂烈在她腿间抽送。 「我还没出来,再弄一阵。」阎彻在商若耳畔细语,宣告她的拒绝无效。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商若感觉腿间巨大的硬物极速摩擦自己的小穴,甚至,她能感觉,有好多次男人是直接对着穴口处在狠狠衝撞,激得她不断高潮战慄,没有过男女经验的她,既青涩又敏感,随便一弄就高潮连连。 而同样没有经验的阎彻,显然比商若持久多了,他在女人腿间摩擦撞击了好久,撞得商若已经腿软站不住了,才抵达了高潮,狠狠地抵着她的穴口,喷出了浓郁到不行的精水。 「嗯.....好烫.....」商若被阎彻的浓郁精液给烫得吟叫出声,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性体液的强大威力。 阎彻环抱着商若娇弱的身躯,持续抵着她的蜜穴射精,大手扳过女人的小脸,一口吻上她鲜红的小嘴,然后大力吸允起来。 而已经体力尽失的商若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男人随意拥吻,她软在阎彻怀里,与他一同享受着激情过后的片片柔情。 ---------- [作者的话] 各位朋友们,雪菲又晚更了,抱歉喔! 第75章蘄聖的真相 阎彻深情地拥吻着商若,而商若因为才刚经歷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激情情事,她已经全然失去了抵御阎彻的心,只能凭着身为女人的本能,攀着男人雄壮的臂膀,在他怀中乖乖承受他激烈的舌吻。 此刻两人才刚亲密过后,空气中似乎也瀰漫着一股甜腻又腥羶的味道,商若猜想,这气味大概是从两人身体中溢出的汁液所散发的味道。 阎彻吻了她很久才缓缓松开,商若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满脸通红,刚刚所发生的事,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男女欢好之事,她一无所知,只能被动让阎彻带领。 「底裤都湿透了,脱掉吧!」阎彻边说边动手剥离商若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我帮你净身,你应该累坏了吧?」 商若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失去了主张,她没有心思拒绝,下一秒过后,她和他都已经坦然相对,浑身赤裸。 阎彻温柔细心地清洗着怀里的女人,大手带着温热的泉水毫无悬念地揉上了商若的小乳,另一手则抚着她的小翘臀,这是他的女人,唯一能够让他射出的女人,也是一个足以让他跪地膜拜的女人。 商若感受着阎彻的温柔举动,从他细心清洗,深情爱抚的动作里,她感受到了来自身前这个男人的爱意。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纠缠她,她若退,他便进。无论硬的软的,她都尝试让他知难而退,也想让他认清现实,她的卑微与他的高贵时时刻刻都在互相呼映,在亚斯特帝国里,他的爱是珍贵的宝物,可她的爱则是轻贱的破烂,不值一提,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与可笑。 但是,他却不顾一切地奔向了她,强悍的只想要她,甚至,他似乎还为了她,彻查了古籍,了解她的家族歷史与过去,她知道,他想更了解她、想更贴近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他对她,太过认真,认真到让她感觉害怕。 ---------- 阎彻将商若清洗乾净后,便立即下了瞬移咒术,他将她带回她的木屋,而他也顺势在她房里过夜。 两人躺在小小的被窝里,亲密相拥,这样的感觉让阎彻感觉无比放松,怀里的女人柔顺乖巧,已经认定了他,不再拒绝他的索爱,让他隐藏在心里的那股压抑,松懈了不少。 「今天在池边....舒服吗?」阎彻忽然柔声地问着怀里乖顺的女人。 商若听着如此直白的问题后,小脸再度浮上一抹红晕,轻声回答男人: 「不舒服....你让我的身体变得好异常,心跳快地不正常,体内像是被万头蚂蚁侵蚀那般,搔痒又难耐,下身一直不自觉地潮溼氾滥,到最后,我都以为自己快要被这股陌生的力量给淹没,我从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的情事,是这样让人感到害怕。」商若不再遮掩自己的心事,她躲在男人怀里,搂着他的雄腰,细诉他带给她的陌生感受。 「傻瓜,那感受就是情慾的滋味。」阎彻听完后,宠溺地笑道。 「但是情潮过后那让人浑身虚软的感受,好可怕,好吓人!」商若心有馀悸地说道,她忘不了自己抵达高潮的那个瞬间,与被男人抵着射精后的快感,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那般,几乎快要散架。 「我们多做几次,你必须赶快适应我,这样正式插入后,你才能承受来自我的真正佔有。」阎彻低头吻了商若的前额一下,柔声交代。 「你.....真的要帮我成为女祭司?」要把身体给他之前,她必须先成就家族的荣耀,这是她身为商氏后代的使命。 「嗯,本来是想等到侍奉截止日的,可是我等不及了,寻一个机会,我会去一趟西海神庙,现在的月光大祭司是我的挚友,他会同意的。」阎彻搂紧商若,缓缓说出心里的一切规划。 「以这副不洁的躯体进入西海神庙,我都觉得褻瀆了月光女神。」商若叹了口气,心中仍旧对于自己已经和男人沾染上了气息而耿耿于怀。 「亚斯特人可是太阳神力斯与月光女神雅拉的孩子,而你是要与我生孩子的女人,何来不洁身躯?蘄圣古国的旧制礼俗制约了你,控制了你的身心,我会解救你,让你既能拥有光復家族的荣耀同时也能嚐遍情爱的香甜。」阎彻耐心地开导着商若,要她放宽心去接受女祭司之位。 「为何是我?这是我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从第一次见面,你就霸道的想控制我的身心,对我既严厉又挑剔,我真心自问,以一名侍女来说,我已经相当满足你了,可是为何你仍旧对我不满意?」面对阎彻的片片柔情,商若索性也不隐藏心里的种种疑惑,她也需要了解他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还记得你在侍女殿里说过什么话吗?」阎彻突然问道。 「侍女殿.....那时候我正在那里等待选拔的结果,哪能说出什么让你不悦的话?」商若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侍女殿曾说了什么,对她来说,自己做事、说话一向小心,怎么可能犯错。 「你说,你并不想成为任何一个皇族继承人的圣侍。」阎彻记忆力极好,他一字不差的说出商若曾说过的原话。 「我还未曾被一个侍女如此轻视过,所有待选侍女最主要的目标都是我,绝对不会是成为月光女神的女祭司,而你竟然如此云淡风轻地对我不屑一顾,因为这样,激起了我内心里的驯服慾,让我必须将你提至我跟前,好好调教。」 商若虽然安静听着,可是心里却对阎彻的想法不以为然。 「亚斯特是好战民族,这样的传言真不是空穴来风。」商若懦懦地下了註解,虽然她害怕触怒龙顏,可是此刻听他说了这些她所不知的心里话,还是对他自认不可一世的骄傲感深觉无奈。 「那个时候你们都在正殿,怎知我们侍女私下的对话?」商若疑惑。 「侍女殿里有一颗看似摆饰的水晶球,其实那颗水晶球是让我们私下观察侍女品行用的。」阎彻没有遮掩地回答,语意之下就是偷偷观察她们的意思。 「你不爱接触皇族,那妄想远离尘世凡俗的样子,像极了我脑海中的天使,但是看着你卑微伏低的模样,又让我觉得你像个弱小的小母猫,让我很想保护你,你的特别、清新,莫名地吸引我的目光。」第一次,阎彻说出了自己对商若的爱慕,人生中唯一一次出现的爱慕之情,就是商若奉献给他的。 「成熟后的男人天生就渴望接触女人,女人能够释放男人从体内不由自主散发的慾望,而男人若是不得解放,则会疯狂失控。」阎彻抱着商若,缓缓诉说,「可是我,一直活到到了婚配的年纪,却从未有过那种深埋体内的慾求与渴望,更别说为了性爱而疯狂,我一直都是这样,冷然淡漠,纵使面对一月一次的能量大会,那混乱群体杂交的场面,也完全激发不了我的慾望。」商若在阎彻怀中静静听着,她终于感觉到了他的一丝隐密的脆弱,那是他不会轻易透露的秘密。 「直到你的出现,你不同于世俗女人的气息,让我终于在茫茫大海里看见了一丝曙光,那可以拯救我的力量,好像就在你身上。」听到这里,商若缓缓抬头望向男人俊美的脸庞,她不知道,原来高贵如他,也有着他自己无法克服挣脱的无解之事。 「可是你,竟然对我说,你的愿望是成为神的女人,一辈子只为神而奉献,那个时候,你已经将我唯一看到的救赎给打碎,可是我告诉自己,就算是与神抢夺女人,我也不怕,我只怕,你不爱我。」阎彻深情的告白,深深打动了商若柔软的心扉,原来这个男人不像外表那般冷酷,视感情为无物,他的爱情只想奉献给唯一那个对的人。 商若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她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样渴求着她的爱,她是那么微不足道,是那么柔弱渺小,在他如此圣灵的躯体面前,自己是个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人,轻贱如蚁,但是他却渴望她的爱,希望她爱他! 「我们商家,是蘄圣国里祭司家族的领导,父亲与母亲临走之前,要我发誓,一定会以家族荣誉为第一,登上亚斯特帝国里的神庙殿堂,曾经那些女巫给予祭司家族的侮辱,都必须在亚斯特帝国里找回曾经的荣耀。」商若抱着阎彻,轻声说出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我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美好,我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奴隶,在帝国最底层生活着的人,都会懂得什么是低头,什么是卑微。我的使命,促使我必须绝情绝爱,即使生活过得再苦,我都不能奢望找个男人保护,因为我必须成为女祭司,我必须保持圣洁的身体与灵魂,你能瞭解我的难处吧?」 阎彻听着商若的自白,心里很是心疼,她年纪尚小,却已经超龄的成熟,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花样的年纪,别人都在想着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她却满脑子都是家族的使命。 「我在蘄圣典籍里读过,原本的商氏是国师般的存在,可是不知何时开始,第一名女巫出生后,祭司家族的地位便开始慢慢被翻转。」 「还记得上次在迷雾森林看见的杂交场景吗?当中那个女人的身上戴着象徵蘄圣国的五芒星项鍊,我怀疑她可能是蘄圣国里的女巫后裔,那五芒星是蘄圣国的国徽,她也许是想夺回国土,企图恢復蘄圣古国。」阎彻有些严肃地谈起了女巫之事,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冷。 「你错了。」商若轻声反驳着阎彻,这一声引起了阎彻的注意,他眼神有些锐利的看向怀中的小女人。 「五芒星并不是蘄圣国最初的国徽,蘄圣国的国徽原先是一匹骏马的图腾,五芒星国徽是后来窜改的。」商若回望着阎彻,缓缓道出了外人难以知晓的内幕。 「窜改?」阎彻有些讶异。 「女巫的出现,带给蘄圣国很大的变化,她们仗着自己是神祈点化出世的人,天生具有巫术能力,比起祭司只能被动接受神諭,她们更受国王的赏识,祭司的地位便因此而渐渐低落。后来,因为亚斯特帝国的不断侵扰,我们便与邻国盟邦菲林频繁往来,互相结盟,菲林女巫私下联合蘄圣女巫,成为了一个相当庞大的集团,合力将祭司家族的地位狠狠碾压下去,我们便开始一蹶不振。」 「那个时候的菲林女巫为了想快速获得能量,便学着亚斯特用淫乱交欢获取能量的方式,然后她们逐渐能够将五芒星图腾镶嵌在瞳孔之中,方便行使巫术。最后,菲林女巫还大胆的勾引了国王,成为了王后,最后,国王被菲林女巫把持,大权落入女巫手中,国徽便被彻底窜改成五芒星图腾,而你现在所读的典籍,也是被女巫窜改之后的虚假歷史。」商若细细道出蘄圣古国的往事,没有任何隐瞒。 「可是,无论女巫们再如何淫乱交欢,她们始终不如亚斯特人能够大量获取能量,纵然拥有细碎的紫色水晶,但是凡人就是凡人,永远也无法改变为神的后代,最后被女巫败坏的蘄圣国与菲林国,就被你们亚斯特给侵略亡国了。」 阎彻听着商若所说的这些亡国真相,也能渐渐明白商氏先祖为何传下如此遗训,他们是被蘄圣国王遗弃与背叛的子民,可是仍旧保有对神的景仰与身为祭司的骄傲,最后,这项重则大任便落在了商若身上,也只有她能有机会攀上西海神庙的殿堂。 「现在我的身子已经被你夺取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帮助我成为女祭司,我一定会把自己给你,为你生孩子,永远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