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关系（NP）》 1求你 周一早八点，阳光毒辣。出教室门往楼下望，操场的白线跑道都变了形，七扭八歪，热得快要融化。 这种大热天，学校领导却执意要全校前往操场列队听讲话，一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 林末雪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楼，就看见高高的主席台上，拉了叁十米长的超大横幅：热烈庆祝我校池之同学在全国联考中喜获第一名：348分！ 这横幅还是滚了金边的，就差做成鎏金牌匾贴上头了。 同学们的抱怨瞬间成了惊叹声。 “这哪是学霸，这是学神啊！离满分就差2分！他怎么考的？把出题人吃了？” “他肯定被苍星院提前录取了！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我要能考348，我爸肯定把我家族谱撕了，从我名字开始写！” “你说有没有可能，把他加进族谱？”有人笑嘻嘻地说：“他肯定没女朋友吧。” “早有女生表白过了，无论谁表白，他都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就在本校。” “我靠！谁啊谁啊谁啊？” “他说：你猜。”那人摆了摆手：“就是别自找没趣的意思呗。” 女生们立刻不说话了。 林末雪站在队伍的最末尾，离主席台最远。 透过热浪的虚影，她看见主席台上那道清瘦修长的身影。 与那些手舞足蹈的领导们不同，名叫池之的少年静静站着，表情浅淡。他像是挺拔修竹一般，任凭校长兴奋的嗓音喊到破音，他也无波无澜，只是说了声谢谢。 清澈的少年音，像是夏日清风。 有人戳了戳林末雪的手臂，悄声道：“这个怎么样？你不是一直说学校里没瞧得上的？” “不要。”林末雪摇了摇头，“太傲了，难搞。我懒。” - 回教室后，林末雪的桌上多出两封情书。 她同往常一样，揉成一团后丢进身后的垃圾桶，顺便把5分的数学试卷也扔了。 的确，一中是这片区最好的普通高中，但总有几个教不了的差生。 就同这个世界一样，有的人生来就是异能者，万里挑一，像是闪闪发光的星星。 有的人，出生时没有撞到那万分之一的好运，只能作一个灰扑扑的普通人，一辈子活在异能者的保护者之下，捡中心区剩下的资源过活。 有人不甘平凡，自污泥中不停追赶往上，试图摘星。 也有林末雪这样的，干脆在污泥里打个盹，原地睡大觉。 上课铃响，林末雪随便选中一本书摊开，趴下开始玩手机。 屏幕里，一颗粉红色的小星星不停跳动，正是‘互助计划’。 世界末日五百年后，异能者越发稀少，且出现了异能反噬的劣化情况。几乎所有异能者反噬时都会欲望高涨，其中破坏欲和性欲最为明显。 互助计划就是字面意思，加入计划后，异能者的状态会实时同步更新，需要时，系统自动匹配最近、最合适的人选，帮忙压制反噬。 在两百年前，它还叫‘新星计划’，有个贴切的别称，叫速成炮友。 林末雪把它当做吃瓜软件，泡在论坛里，每天像是活在瓜田里的猹。 ‘全国联考最新分数记录：348分！神明再世是吧？’ ‘关于那位无名S级异能者的情报，绝密保真，速看！’林末雪饶有兴趣地点进去，显示话题已被删除。 ‘墨总裁最新绯闻，疑似与叶家大小姐共游月海。’ 林末雪正要点进去，软件弹出了一条高亮提醒：已匹配到需要您帮助的对象，请立即前往。 顾不上正在高谈阔论，大力吹赞池之的数学老师，林末雪打开门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数学老师气的半死：“你家里人花那么大力气送你进一中，你就这样回报他们？” “翘课。”林末雪说的干脆利落。 她没敢说去救人。 毕竟按照这个通知的严重程度来看，她也拿不准自己到的时候究竟是救人，还是收尸。 地点在保健室。 林末雪走进去，校医正急得团团转。 校医认识林末雪这个问题学生。隔叁差五就装病，来校医室躲体育课。 校医想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哪想林末雪直接出示手机，言简意赅：“人呢？什么情况？” “在里面，我不知道是异能觉醒还是异能反噬，打了两针抑制剂，没用……”校医看着眼前冷静自若的女孩，一时觉得很陌生：“你是异能者？” 异能者都是一等一的金贵，哪可能在这边缘郊区的普通高中读书。 “是也不是。”林末雪推开医疗室的门，嘱咐道：“锁好，别打扰我们。” 医疗室不大，窗帘被拉上了。 一片昏暗中，林末雪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和想象中癫狂混乱的场面不一样，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薄唇紧抿，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忍耐的辛苦，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紧了扶手，显出凹凸清瘦的骨节。 他仿佛是一个自虐的苦修者，清高，禁欲，极尽隐忍。 “池之。”林末雪记得他的名字。 池之睁开眼，仍然一片清明。 “你好。” 他不再是站在主席台上，低头俯视众人。 此时他仰着头，看向她时薄唇颤动，声音依然清澈：“请帮帮我。” 林末雪很好奇池之能忍到什么程度。 她走到他身前，伸手抹去他凝在下巴上的汗珠，而后手指往下，感受着指下微微颤抖的频率，轻点了下他的喉结。 搔痒似的一触即分，挑衅又惹火。 池之微蹙起眉，喘息加重，他终于松开被咬破的唇，嗓音沙哑地开口：“求你。” —————— 注：普通高中是普通人读的高中，不是学校普通的意思。 本文世界观与上本相同，异能占一小部分比例，大部分还是谈恋爱吃肉。 100珍珠加更，给点珍珠吧~（敲碗碗） 2初次 “可以哦。”林末雪微笑道。 池之只能仰头看她。 少女逆着光，纤细美好的身躯镀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清她俯下身时领口依稀露出的一片雪白色。 她的气息有些甜，鼻息温热地扑洒在他脸上。 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足以让他失控。 池之脑内闪现出无数他未曾设想的画面。 想将她扑倒，撕碎胸口那层薄薄的布，用力啃咬舔舐她的肌肤，再将她狠狠弄哭，彻底侵犯…… 侵犯两个字出现在脑海时，池之用力咬住舌尖。 剧痛感让他保持清醒。他喘息道：“抱歉，我……” 林末雪没想到他那么能忍，那抹殷红色的鲜血极其刺目。 她伸指捻起，抹在他向来干净无垢的纯白色衬衫上，留下一片脏污色。 她靠在他耳边低声慢语：“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林末雪踹掉了脚上的小皮鞋，她撩起裙摆，在少年极力隐忍的目光中，露出大片细腻绵软的肌肤。 林末雪很瘦，穿了白色的丝袜，在腿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第一次的话，会有点痛，我需要准备一下。”林末雪声音很软，像是与他商量，动作却很大胆。 她直接坐到池之身旁的椅子上，脱下已经被淫水润湿的小内裤，伸指到穴口揉弄。 池之闻到那股甜腻腥臊的淫水味，浑身一紧。 林末雪感受到身边唐突的动静，忍不住笑了声。 她见过很多异能反噬时发狂的匹配对象，从没有哪个像池之这样青涩、克制，又好逗弄。 “不多流一点水出来的话，待会弄疼我了，我可是会哭的。” 林末雪说的一本正经，手指却插进了自己的小穴里。 她插得很浅，将将进去一个指节，速度也很慢，只能拨弄出浅浅的水花。 “唔……嗯……” 她轻抿着唇，眉头蹙起，发出浅浅的呻吟声。 这声音又细又软，猫抓似的勾人。 “很难受吗？”池之忘记了身上的不适，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下。 粉嫩的穴口如同花绽一般水淋淋、湿漉漉地翕合着，此时被她用手指插弄，像是捣取花蜜般流出清亮的淫水。 他看得面红耳赤，忽然想凑近看仔细，干脆俯下身，跪在地上，张嘴接住了那穴口流下的液体。 林末雪没想到池之会突然帮她舔。 她浑身一颤，手指挪开，将穴儿完全袒露在他眼前。 她得了甜头，此时有些娇气，扭了扭腰催促道：“快点……我难受……” 池之没有经验，只是依循本能，将舌伸进幽深的穴内，如同寻蜜般舔弄吸吮。 柔软的舌头在穴内无序地横冲直撞，扫过层迭敏感的穴肉。 淅淅沥沥的淫水从穴口喷出，淌在他的下巴上。 池之抬起头，发现林末雪眼睛有些红。 “可以插进来了。”林末雪喘得厉害，她不奢求第一次的人有什么技巧，干脆自己解开了胸口的衬衣，捏住一侧乳肉安慰自己：“快点。” 池之很少被催促，动作有些急。 硬了许久的肉棒握在手里，顶上穴口时，他才发现她这么小。 “会不会弄疼你？”他咬着牙问，本能却让他挺腰往前。 紧窄的嫩穴被他一寸寸撑开，绵滑湿热的穴里汁水潺潺，让他难以自持。 “唔……不疼……” 林末雪皱紧了眉，突然被少年这样硬的肉棒强插进去，再水嫩的穴也有些勉强。 她抬起头，看见池之面上那层强忍的冷静之色终于消失，心里又有些使坏得逞的快慰。 “快点、弄深一点……那里……” 她张腿在椅子上，身下的肉棒狠狠捣弄着，又快又狠，小穴被操得酥麻一片。 她忽然伸手，摸了摸池之的腰。 少年如同被拿捏了要害一般，动作一顿，随即发狠地弄她。 一场性爱结束，林末雪腿根子都是软的。 浊白色的精液从她的穴口往外流，她没力气管，只能微张着嘴，看池之手忙脚乱地收拾。 池之一直帮她擦，一直有精液往外流。 “怎么那么多……”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都是你射进去的，你不知道么？”林末雪软软地回了一句，看见池之红透了脸。 她努力忍笑，心想自己真是坏死了。 “林末雪。”池之忽然喊她的名字：“别笑了。” “哎？池学长怎么会知道我名字？” 林末雪这才记起矜持，赶紧将腿合拢。 她的小内裤湿透了，又被扔在地上，这会儿没法穿了。 “我给你送过情书。”池之脸上红晕未退，半侧着脸，声音很轻：“那时你说你不喜欢大一届的，直接撕了。” “……”林末雪心想自己可真不是人。 不过她撕过的情书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不当人久了，也习惯了。 “我这次是破格参加全国联考，还没到苍星院的入学年龄，我可以再读一年高叁。”池之磕磕绊绊地说：“本来是想找机会再和你说的，没想到突然觉醒了异能。抱歉……” 池之越说声音越小，他偷偷打量林末雪的神情，她似乎还是那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样子。 仿佛她方才在他身下那副动情的欲色似乎只是一瞬。 池之不敢再提了。 “觉醒的什么异能？”林末雪只好奇这个。 “预知未来。”池之有些尴尬：“可以看到未来两秒钟的事。” “预知能力是最罕见的，难怪你觉醒时那么难受。”林末雪将额前的碎发捋好：“不用道歉啦，应该做的。对了，我建议你自查一下你能否主动控制，如果没法自行使用的话，之后会很麻烦。” 异能者等级繁多，但最低级的异能者并不是按照能力强弱分的。 无法自由控制异能的人，都会被分到D级。有些具有杀伤性却无法自主控制的异能者，需要被特殊处理。 池之眨了眨眼睛，说：“可以自由控制。” “嗯？你看见了什么？”林末雪很好奇。 “你……会亲我。”池之愣了愣：“我原本想说，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林末雪第一次听见这么直白的表白。 还是在确定了未来之后。 她看池之慢慢说完话，他自己先红透了脸，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 如果再欺负他，也太不人道了。 “好啊，池学长。”林末雪靠近他，亲了亲他被咬破的唇：“我第一次谈恋爱，要对我好一点哦？” 3偷吃 少年的初吻很青涩，还沾了些不该有的血味。 两人意犹未尽地分开，林末雪打开手机，问池之要不要确定关系。 “先下载互助计划，然后登记，点击提交第一优先对象，我确认之后，你有反噬时都会先通知我。”林末雪手把手教池之操作，坏心思又起来了：“如果今天通知的不是我，池学长是不是要成别人的男朋友了？” “不会。”池之很紧张，口舌打架地解释：“我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宁可痛死也不会。” 池之没说谎。 就他刚刚那个反应，如果他不愿意，是真的能活活痛死。 的确，异能者能靠自己强忍过反噬。但例子少之又少，更不提是初次觉醒。 林末雪暗叹自己捡到宝了，赶紧抱了抱池之说：“不要，我可不要池学长活活痛死。如非必要，少用异能。否则每天做好几次的话，我也是会累的。对普通人使用异能是违法的，这点池学长知道吧？” “你是异能者吗？你好像对这些很熟悉。”池之看林末雪的眼神越发害羞。 他之前只知道林末雪是学妹，长得漂亮，笑起来很甜，只是远远望她一眼都让他心动难平。 哪想到她还是个隐藏的异能者，难怪她总是那样清清冷冷的，谁都瞧不上。 “唔，家里有人是异能者，所以很熟悉。”林末雪含混地解释完，又提醒池之要趁早去异能中心登记。 确定异能者的等级后，有很多福利可以享受。如果愿意接受军队的征招，更是好处多多。 “我先送你回教室吧。”池之看了眼窗外，“还有两节课才放学。” “不要。我逃课出来的，班主任肯定等着训我呢。”林末雪说的很委屈。 “我陪你去，我帮你向老师解释。” 池之说的很认真，“正好，我刚回学校还没有班级，正好要去找你的班主任。” 于是，翘课的林末雪回来了，还带了个全校的风云人物当同桌。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林末雪本来的同桌收拾书包，给指名要来高二D班的池之让位置。 “多谢。”池之说的很淡，就像所有人口中的那样，是个高冷的学神。 同学们已经快吓死了，林末雪也是。 果然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不仅能挑班级，还能挑座位。 天知道当初林末雪为了这个最后排的靠窗座位，给同学带了多少点心零食才换给她。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让大家收回神，好好向分明被苍星院提前录取了但还在上学的池之学习，争取后年考个高分，申请中心区的大学。 至于苍星院，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 上课铃响，林末雪装模作样地打开一本书，开始刷手机。 论坛里，依然有很多关于全国联考348高分的帖子。有人查到了他们学校，扒到了池之的历史成绩，发现他是半年前突然发力，从全校第一，一路蹦到全国竞赛第一，才高二就被破格推荐参加全国联考，只准备了叁个月，就刷新了历史成绩。 林末雪悄悄戳池之的手臂，在笔记本上写：为什么？ 池之也拿出一张草稿纸，写下一串清隽的字：因为你不喜欢大一届的。 林末雪：？ 池之：我以为…… 他写完叁个字，突然划掉，又慢慢写：太难过了就努力学习多写卷子，就成这样了。 林末雪看得一愣一愣的。 池之写完，脸又有些红，他赶紧将字划了，重重地写：好好听课。 林末雪也想好好听课，但她底子差，成绩本就不好，怎么听都听不懂。 努力装模作样了一节课，她已经要晕了。 “哪里不懂，我教你吧。”池之说。 “那你可能得从九九乘法表教了。”林末雪头晕脑胀地说完，看见池之很认真地开始写横竖的1234，她有些迷糊。 他真的愿意从基础开始教？不会觉得她是个胡搅蛮缠的弱智？ “怎么了？”池之发现林末雪没反应，紧张问：“我说的太快了？” “没，我就是觉得……”林末雪吸了吸鼻子，凑近池之，小小声地说：“我男朋友挺好的。” 一天的课程下来，池之算是发现问题了。 不怪林末雪不听课，因为她是真的不懂。她的基础差到令人发指，难怪听人说这个漂亮学妹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完全是当机了，没法做反应。 池之教的很耐心，吃完午餐想要快点回教室接着学基础，但林末雪执意到小花园走走。 “我十四岁之前一直在住院，没上过学。”林末雪说的很小声，“我不喜欢来学校，但我哥哥让我多和人接触接触，执意要我来。” 家里之前为她请过家庭教师，但她不喜欢陌生人，效果很不理想。 “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慢慢教。” 池之没有多问她过去的情况，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确定林末雪没有推开之后，才说：“没关系的，一点点来，题目而已，很简单的。” 就像池之没有告诉更多人他觉醒了异能一样。现在他也听到了她的秘密。 林末雪有一种莫名的、窃喜般的感动。 她反握住池之的手，甜甜地嗯了声。 “要回教室吗？”她踮起脚，靠近池之，伸手拽住他的白色衬衫，那里还留着今天上午的一小点血渍：“我找的是男朋友，可不是家庭教师哦。” 夏日，情侣，树林。 池之不傻，如此暧昧的邀约，他口干舌燥，低头亲了亲林末雪。 但他没有更进一步。 “你会累的。”他抱了抱她说：“你上午说的，一天做好几次会累。” “你真是……” 林末雪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心头一跳，笑了笑，干脆又凑过去亲他。 下午放学，池之想送林末雪回家，但林末雪说有家里的车来接。 池之只能送她到校门口。 刚出校门，林末雪还牵着池之的手。她忽然看见街角有一辆银白色的保姆车，赶紧松开了。 “我二哥回来了。”林末雪抱歉道：“有事手机联系，我先走了。” 林末雪捂着裙子一路小跑，刚拉开门，就被一只手拽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林末雪被按在了车椅上，车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烨哥哥……” 林末雪被这样猛然一拉，头有些晕。 她开口柔柔弱弱的，好像知道自己错了似的，极其无辜地眨着眼睛。 封烨刚从公司下班，脸上的妆还没卸。他今天录的是一支暗黑系的MV，妆容不重，眼神勾画得很冷，再配上他刚刚看见的校园恋爱画面，整个人显得阴鸷至极。 “一个月没回来，雪雪就背着我偷吃了。” 封烨擒住她的手腕，将双手举过头顶，伸手探向林末雪的裙摆。 底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光着屁股上学，欠操了？”他指下用力，熟门熟路地探到穴口，直接插了进去。 几下搅弄之后，封烨抽出沾了她淫水的手指，赫然还有一缕白浊色。 “互助计划让我做的。”林末雪很是硬气地解释。 “你要不喜欢他，你会和他做？”封烨冷冷一瞥，将手指塞进林末雪的嘴里，揪住她的舌用力玩弄：“雪雪，我为你忍了一个月。” 他的嗓音极哑，分明是在诉苦，却像是威胁一般，让林末雪不敢睁眼。 封烨凑过来亲她，林末雪闻不得他身上的香水味，偏头躲开。 封烨气急，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痛。”似乎出血了，林末雪委屈地哽了声，“一回来就欺负我，坏死了。” “我还没怎么弄你呢。”封烨眼神晦暗，亲眼看着那道伤口迅速愈合，恢复白皙嫩软后，他才伸手到椅子旁边的袋子，掏出一根按摩棒说：“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试试？” 4车内 这次的礼物和之前不太一样。 造型很简单，就是一根乳白色的硅胶棒，只是顶端有个凸起的形状。 没有那些磨人的滚珠、螺旋、小刺，也不是双头的。在封烨的手里，这东西竟然显得格外温柔清新。 但林末雪也没有放松警惕，摇头说：“才不要。” “可是我想看雪雪玩这个。” 封烨松开她的手腕，坐到她身侧，将她的裙子撩起。 私处的风光一览无余，方才被他用手指插弄过，此时微微外翻，还有些肿。 封烨眯了眯眼，一看便知道她今天在学校里做的有多过火。 “唔……” 在封烨眯起眼的一瞬间，林末雪感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难过、恼怒、嫉妒……还有一股冰冷的，仿佛被深海吞噬的自卑感。 林末雪伸手握住了封烨拿着玩具的手，小声道：“烨哥哥，不要失控，你会难受。” 封烨倏然回神，啧了声，厌恶极了这种感觉。 “乖一点。”封烨无法自行控制异能，反噬的速度也很快，他将按摩棒对准她的穴口，不由分说地整根插入。 “唔，轻一点，太深了，顶到那里了……” 林末雪轻咬着唇，承受得有些辛苦。硅胶材质虽然很软，但长度太犯规了，直接顶到最内里的宫口处，微痛酥麻的感觉让她一时难以适应，眼里蒙上了一层泪。 “待会就把你弄舒服了。” 封烨拍了拍她的穴口：“躺好。” 车里的空间很大，但躺下后还是要屈起腿。 明知道外面看不进来，林末雪还是很害羞，小声说：“外面会听见的。” “他们听不见，你怎么叫都可以。”封烨将她的裙子推高，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穴口。 小姑娘生的娇小玲珑，穴儿也是小小的，此时嫩穴被他塞了一根震动棒，穴口已然闭拢，只能依稀看到一点金属色的底端。 殷红色的软肉出了水，湿淋淋地翕合微张，小穴像是在吞吐一般，很是馋人。 封烨捻起一点淫水，按住上头那颗小巧的肉珠。 “这么肿，那个男同学没帮你揉揉，让你饿了一整天？” 封烨揉得很粗暴，指腹用力推碾，按摩棒的档位也调到最高。 霎时间，林末雪弓起了身子，腿心绷紧战栗，细细浅浅的呻吟声在车内不停起伏。 “烨哥哥坏……别弄那么快……好麻，穴里好麻……” 按摩棒在穴里发疯似的捣弄，频率极快，撞得极凶，每一下都将宫口撞得发麻。 更不提她最敏感的阴蒂还被封烨拿捏玩弄，林末雪身子敏感又娇嫩，一下就丢了身子。 她泄身时将按摩棒挤出一截，正在快慰，忽然又被封烨推了回来，小穴又被塞满，林末雪眼前一片氤氲，显然是又要丢了。 “这么敏感，骚水都流到我手上了。” 封烨仗着车里没人，将在外苦心经营的阳光帅气人设全扔了，磨着后槽牙在林末雪耳边说：“饿到去学校里和高中生做，大哥这一个月没喂过你吗？” 他说的慢，手下的动作却很快，那粒肉珠被捏得充血发硬。 林末雪有一种被穷追猛打的逼仄感，快感强烈汹涌，耳边的话语更是羞人撩拨，她忍不住眼泪，哭得很小声。 “别哭。”封烨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急忙俯下身舔吻她的脸颊：“乖，不怕。” “不是、我……舒服哭的……”林末雪抽噎着回吻：“你别怕。” 小姑娘的舌头很软，被勾到嘴中时还些退缩，封烨想退出，她又羞答答地缠上来。 他用力回吻，直至她推他的胸口，身下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雪雪坏了，会使小心思了。”封烨将声音压的很低，冷冰冰的，像是不满。 “哪有，分明每次都有舒服到哭。”林末雪小小声地辩解，偏偏穴内正的玩具正在最高档的顶端，穴里的软肉被操酥了，溢出的水越来越多，险些将按摩棒挤出去。 “是玩具把你操舒服了，还是我把你揉舒服了？” 封烨终于松开那枚可怜的肉珠，将沾满淫水的手抬起到她面前。 每一根手指都亮晶晶的，被她的淫液彻底喷湿了。 林末雪不想回答那么羞人的问题，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关掉。” “不要，买的时候说它可以震动二十四小时呢，这才多久？” 封烨伸指拨弄她被操弄的小穴边缘，此时穴肉软烂，他轻而易举地加入一根手指。 层迭的媚肉立刻将他绞紧，一边吐水一边咬，淫艳的光景之下，指尖的震动感很强，他轻轻一刮，小人儿并紧了腿，显然是受不住了。 “拿出去……好胀……”林末雪受不了这个。 “和大哥一起操进去的时候你都吃下了，这才哪到哪？”封烨低声笑了。 大哥两个字就像隐秘的情欲开关，小人儿立刻绷紧了身体，穴里的绞紧缩合，动情至极。 封烨抽出手指，就着她淋漓丰沛的爱液，按向一直被冷落的那处穴口。 这处不比前穴层迭曲折，但依然软嫩敏感。 “不要在车里弄。” 林末雪知道封烨要做什么，试图并拢双腿：“你说了只是试试礼物的。” “谁说礼物只有一个？” 封烨用指腹轻轻揉着后穴口的肉褶，拿出一枚同样乳白色的肛塞，底端还有一颗毛茸茸的白球，像是兔子尾巴。 由不得林末雪反对，封烨就将那枚肛塞戳进了她的屁股。 “唔啊……坏……坏死了……” 身下突然被填满的感觉让林末雪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呆呆地张着嘴，眼里的泪将落未落，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 封烨想解开裤子做些什么，但车子已经稳稳落地，柔美的女声提示道：欢迎回家。 “回家再做。”封烨拍了拍林末雪的屁股，“自己走。” “烨哥哥抱~” 林末雪伸出手，娇滴滴地缠住他。 封烨眼神一暗，心想待会回家直接扔到沙发上，就狠狠地操进去。 封烨抱着林末雪大步流星地进门，沙发却已经被人占了。 封远就坐在沙发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翻看一本年代久远的外文书。 书页很脆，他翻的动作很轻。 两人这样没羞没躁地进来，封远不为所动，只是轻抬了下眼皮，嗓音低沉凉薄：“晚了五分钟，解释。” 封烨赶紧将林末雪放下，一下子全招了：“雪雪在学校交男朋友了，我在车上惩罚了一会儿。” 5受伤 封远将书合拢，双腿交迭，好以整瑕地坐在沙发上。 他对林末雪说：“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平静无波，却让林末雪和封烨一齐抖了抖。 大哥越是不动声色，他们越是不知道，他究竟动了多大的怒气。 “哥哥……” 林末雪扭捏着步子，穴里还有封烨插进去的按摩棒，每一步走得极其极难。 封远就这样，冷冰冰，看她这一路失态的模样。 “裙子。”他说。 林末雪不敢违抗，乖乖将裙子脱了下。 她没穿内裤，腿心的红痕和流水的穴口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瑟缩之间，那根按摩棒还在不徐不疾地震动刺激，她捏着自己的手指，抿唇道：“烨哥哥插进去的。” “自己拿出来。”封烨面色不改，目光也很直白。 “哥哥……” 林末雪害羞，但不得不照做。 她低下头，努力将按摩棒挤出一点。金属色的顶端被小穴吐出来，湿淋淋的，很滑，她费了些力气才握紧。 她有意结束这场羞耻的折磨，干脆用力一拽。 些许穴肉被带了出来，堵在穴里的淫水哗啦一下往外溢，打湿了她的腿根和地毯。 场面更狼狈了。 “受伤没有？” 封远伸出手，直直地按向她的身下。 他的手掌宽阔，骨节匀称，清瘦而修长，平日里保养极好。此时，却在她的穴口摸索，将媚肉浅浅地推回去。 “哥哥……难受……” 林末雪并拢腿，轻轻地夹住他：“我……” “不行。” 封远冷淡地吐出两个字，眼中不见丝毫情欲。 他看向一直站在门边硬的快要发疯的封烨，开口有些许不满：“明天有临时检查，你今天不能受累。” 听到临时检查四个字，林末雪颤了颤，再多暧昧的小心思都没有了。 “为什么？”林末雪问。 封远：“叁小时前收到的通知，没有原因。” “好。”林末雪站稳了，眨了眨眼说：“我去洗澡。” 林末雪没用一楼的大浴缸，进了二楼自己的小浴室。 她刚上楼，封烨便发疯了。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上周不是才检查过？他们就没别的招了，只会欺负雪雪是不是？” 封烨知道自己情况特殊，一边骂一边从柜子里摸抑制异能的药片，直接倒了一把往嗓子眼里灌。 “上级决定，没有办法。”封远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我们签了协议，如果不照做，他们会把雪雪带回去。” 到时一整队异能者上门抢人，他们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想到这里，封烨更激动了，“她今天才交了男朋友，明天就请假？不让人好好谈恋爱是吧？” 封远沉默。 “靠……”封烨越想越憋屈，异能隐约又要失控，他又去摸药柜里的注射针。 “别用。”封远说：“雪雪知道了会难过。” 封烨的手一顿，眼睛瞬间红了。 他从冰箱里拿了几个冰块，塞进嘴里咬碎，往屋后的泳池去了。 林末雪瑟缩在温水浴缸里，泡了很久很久，才站起身往外走。 她拿出手机，给池之发了条短信：我明天有事请假，不去学校了。 她发完就把手机扔了。 哪想到手机刚扔到毛巾上，池之就回短信了。 池之：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池之：是不是我今天弄伤你了？对不起，我买了膏药，现在送过来？ 林末雪有一瞬间的出神。 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池之紧张害怕的样子。傻乎乎的，好像她是个随时会坏掉的易碎品。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林末雪：是别的事啦。我没受伤，我有分寸的。 池之：真的吗？可我没分寸…… 林末雪：真的，要不要我拍照给你看看？ 那边沉默了。 林末雪不用猜，都能想到池之此时脸颊绯红，不知道怎么回话的羞涩样子。 又过了几分钟，池之发了条短信：你没事就好。 林末雪回了个要亲亲要抱抱的表情包，说要去吃饭了。 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她仿佛从温柔乡中猝然惊醒。 太难得了。林末雪想。 这世上，竟然真的会有人真心实意地担心她受伤。 6实验 周二，封远开车带林末雪到了异能中心。 检查地点在31楼的特殊实验室，是最高保密的地点。 两人要各自过安检，刚进了大楼就得分开。 两个全副武装的异能者走到林末雪身边。许是看林末雪乖巧配合，他们没有没有按住她的肩膀。 “我走啦。”林末雪早就习惯了，上电梯前与封远挥了挥手：“哥哥再见。” 异能者将林末雪送到31层，便完成任务了。 这一整层都是实验室，无关人员不得入内。林末雪早就轻车熟路，进更衣间将衣服脱干净，拿起篮子里的项环。 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片，刻着实验对象1221号。 戴上之后，她不是林末雪，也不是封远的妹妹，只是一个普通的实验对象。 封远到的时候，基础测试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实验都与研究项目有关。 一如既往的抽血、取肉、剔骨，留作实验材料送往下一个实验室。 封远作为这个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需要时刻记录实验对象的生命体征和反应。 ‘昏迷120分钟，实验对象恢复生命体征。’ ‘又过5分钟，生命体征恢复如常，能自行起身活动。’ 本该到此为止，但今天有些不同。 实验来了新人，是昨天新批准的军工材料项目。这项目是墨家委托研发的，优先级很高，墨家特意从中心区派了研究员到场。 有个研究员是新人，头一次观看活体实验的全过程，没忍住干呕。 “吐什么？实验对象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抱歉。”那人面色苍白，十分庆幸观察室是隔音的，他不用听里面的惨叫声：“既然要频繁取样的话，为什么要将实验对象放在边缘郊区？直接放回中心区不是更好吗？” “这是她家人的要求。” 那人表情更怪异了：“她还有家人？那她家人可真不是人，怎么舍得的？” “闭嘴！”有人狠狠踩他的脚：“她的哥哥就在那记录数据，你别乱说话！” “……” 本就安静的观察室瞬间死寂。 实验室里，医护人员正在收集新项目所需的两公升鲜血。 封远面无表情。他看着屏幕上不断下降的心跳频率，默默将实验中死亡次数的记录加一，合上记录本说：“今天的实验就到这里，辛苦了。” 林末雪睡了很久，可能是叁个小时，也可能是叁个世纪。 她醒来时有些迷糊，眼前一片苍白，不知道东南西北。 “实验结束，你可以走了。”封远的声音响起，林末雪终于回过神来。 “谢谢研究员。”她照例答完话，小跑回更衣间穿衣服。 因为她睡得太久，已然错过了午餐。 林末雪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后勤阿姨往各个办公室送盒饭。 最上面的盒饭写了封远两个字，两份摞在一起，应该有她的。 林末雪开心得不行，对后勤阿姨打了招呼，说她帮哥哥拿过去。 “小雪今天又来找哥哥？”后勤阿姨认识林末雪，这两年里总来找哥哥。 小姑娘长得漂亮，看着瘦，特别招人疼。 阿姨将盒饭递过去，不忘提醒说：“记得多吃一点，不要打扰封主任工作啊，他最近特别忙，每天晚上都在加班。” “我知道啦~”林末雪甜甜地答应。 封远的办公室在20楼的最东头。 林末雪到的时候，里面正好散会。研究员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路过时，或多或少都看了林末雪一眼。 她低着头，没说话。 “哥哥，吃饭啦。” 林末雪将盒饭端进去，封远正在写报告。 他有手写记录的习惯，此时正好写到死亡次数：3。他听见妹妹的声音，笔下一顿，墨渍染了一小片。 封远干脆将报告纸撕下揉碎，扔进垃圾桶里。 “不回家？”封远带林末雪进了休息室。 林末雪盒饭放在茶几上。四菜一汤，还有酸奶和水果，在边缘郊区称得上丰盛至极。 “烨哥哥在家呢，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受伤了。”林末雪叉起一块哈密瓜，没什么胃口，只是舔了舔，咬下一小块尝了尝，悄悄放回属于封远的那份里。 她今天睡得太久了。 封烨是知道她来做什么的，她回去晚了，封烨肯定会心疼。 还不如干脆等到封远下班，这样就能完美掩盖过去。 “过来。” 封远当然知道林末雪在盘算什么。 他见她没有胃口，但不吃饭总归是不行的。 他将那块哈密瓜咬在齿间，用唇舌喂给她。 “唔？哥哥……” 林末雪很少见大哥主动。 她受宠若惊，乖乖张开嘴，任哥哥将水果咬碎了渡进她的口中。 他的吻很浅，舌头轻轻地扫过她的上颚与舌尖，仿佛是在确定她是否完好。 疏离而克制的吻，不足以安抚，却足够让人丢盔卸甲。 两人此时就坐在沙发上，她几乎软在他怀里，完全是拥抱的姿势。 封远看见林末雪闭着眼，纤长的睫羽眨了眨，似乎要落下泪来。 “怎么了？”他问：“是不是哪里痛？” “没有，不痛。” 林末雪回答的很快，早就习惯了。 “别撒谎。”封远说。 “对不起。”林末雪低着头，像是等他责罚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像之前在实验室里的每一天一样，她习惯了紧紧闭上眼睛，不去看就不会那么害怕。 但封远没有。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样还疼吗？” “嗯。” 林末雪很贪心，她抬起头，亲了亲封远的唇说：“哥哥亲亲就不疼了。” 07.休息室 林末雪说的很小声，像是勾引封远犯错一般，很是忐忑。 封远看着怀里期待又害怕的小人儿，深褐色的眼眸眨了眨，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他总是这样，眼中空无一物。 林末雪心头有些失落的苦涩。分明她就坐在他的怀里，能感到他的体温和心跳，但封远依然冰冷疏离，好像她和那些实验数据是一样的…… 林末雪想下去了。 她刚动，封远的手便按在她的后腰。 他轻轻一揽，低头吻住她的唇。 林末雪被迫仰着头，张开嘴，任他深入舔舐。 “唔……哥哥……” 他吻得很认真，从舌尖到喉头，口腔的每一寸都被他或轻或重地舔舐吸吮。 唇舌勾缠间，林末雪尝到一股淡淡的涩味。 不是他常喝的咖啡，像是茶。 是她之前送给他的普洱。 怀里的小姑娘忽然动情地回吻，封远用力抱紧她，免得她摔下去。 他手掌下移，探进她的裙摆，摸到一手粘腻。 “可以了。”封远松开她，手指揉捻她腿心的软肉说：“待会都弄湿了。” 林末雪脸颊绯红，想说哥哥坏死了。 但封远就是这样，分明都已经硬得顶到她了，面上还是一点欲色都无。 “哥哥难受吗？” 林末雪熟门熟路地解开他的裤子，握住那根发硬的肉棒，放在掌心揉了揉。 和封远的人一样，这根肉棒也是淡淡的肉色，顶端微微翘起，此时欲望正盛，才显出一点红。 林末雪用指腹轻轻揉顶端的小眼，沾到一点黏滑的前液，而后往下，小手一点点套弄着顶端的肉棱。 肉棒在手中一跳一跳的，林末雪猜他应该舒服。 她抬起眼，看见封远的面色依然平静。 “哥哥，舒服的话，说话也可以。”她压下心中的苦涩，直起身，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坐下去。 肉棒粗硬偏长，小穴被撑开得艰难。 她上下挪动腰肢，渐渐得了趣味，穴里冒出汨汨淫水，交合处传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被她的裙子盖着，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她只是个要哥哥抱的粘人小孩而已。 “哥哥……” 林末雪喘得厉害，俯身舔弄他的喉结：“动一动。” “休息时间还剩二十分钟。” 封远嗓音有些哑，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干脆双手握住她的腰肢。 林末雪生的小，被整个提起时肉棒逆着软肉擦过穴肉，她还没来得及呻吟，封远又将她重重按下。 “唔啊……” 这一下被操得太狠，林末雪眼眶瞬间红了。 封远一旦动起来，就没有由浅至深一说。 她被他抛弄不停，小穴套紧了肉棒吮弄。 “哥哥慢一点、要……要到了……” 林末雪攀在他身上，胡乱地去吻他的唇：“待会把哥哥的研究服喷湿了，你又凶我，慢点操……” “已经湿了。” 封远简单地陈述完事实，忽然将她抱起，压到一侧的墙上。 被抱起来的姿势太过危险，身下的感觉越发敏锐，嫩穴被完全撑开插入，力道极重，啪啪的操弄声越来越快。 囊袋粘着她喷出的体液，将她的穴口和臀肉拍的通红，林末雪眯着眼睛，呻吟声忽高忽低，最终趴在封远的肩头哭出声来。 休息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封远终于闷哼了声，射了出来。 封远将她抱回沙发，抽出时拿了湿巾擦拭。 小穴被这样疾风骤雨地猛干了十几分钟，已经成了一个缩不回的小孔，他能清晰看见里头殷红烂熟的媚肉裹着他的精液，可怜兮兮地颤抖着。 封远侧过头，抽了一大包湿巾给她。 林末雪浑身是汗，她喘得厉害，双腿都不像自己的了。 “舒服了？” 封远替她擦完，又拿了棉棒进去清理。 林末雪半眯着眼睛，享受在高潮的余韵里，懒得说话。 封远将棉棒扔了，替她整理好衣服说：“待会把饭吃了。” 林末雪想拒绝，还没开口，封远就说：“不许不吃。” 林末雪强撑着把饭吃完。 离封远下班还有两个钟头，林末雪在休息室躺了一会儿，刚有力气，封远就给她打印了一份数学试卷。 林末雪恨不得当场昏过去，她提出想喝茶，顺便给封远也泡一杯。 茶水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林末雪躲在最里面，一遍遍清洗擦拭封远的茶杯。 外头来了人，在谈论什么，林末雪听到了封远两个字，赶紧将水关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封主任？他今年28岁没女朋友哦！” “封主任可是国科院的特一级研究员，找不到比他更年轻的了吧？过几年肯定会调任到中心区，前途无量啊。” “关键是他长得也好帅啊，虽然平时看着不苟言笑的……” 一群人正叽叽喳喳地讨论，忽然有个女声说：“我劝你们差不多得了，你们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封主任是之前那个异能培育计划出身。” “那个十年前被判定违反人伦道德的计划？”有人惊声道：“不是说那个计划里的小孩都有先天缺陷，早被国家统一安置了吗？” “嘘——！”那人压低了声：“所以封主任不就被安置来咱们中心了吗？你们猜，封主任的先天缺陷是什么？”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叁秒钟。 最后是那个女生说：“我听说上次安娜不小心摔到他身上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手就把安娜推回垃圾桶边上了。” “所以封主任……不会是不举吧？” “我的天，封主任好惨啊……” 林末雪正担心，听到不举两个字时，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她现在腿还软着呢，说封远不举她第一个反对。 林末雪想走出去，外头的声音忽然停了。 “哇，封主任！” “你们在做什么？”封远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走远，林末雪被封远从里间抓了出来，走廊拐角里还能听见幽怨的一句：“封主任好无情啊。” 封远听见了。 他松开林末雪的手腕，轻抿着唇，低头拿过她手里的热茶。 “谢谢。”封远说。 “哥哥。”林末雪心疼得不行，她努力平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哥才不是没有感情，哥哥对我最好了。” 8礼物 下班后，封远开车去了趟特供药房。 昨天封烨把家里的抑制剂吃空了，得立刻补上。正好再补些他自己的药，和林末雪的保健品。 林末雪自告奋勇去买药，让封远去街对面买蛋糕。 虽然封远的工资很高，但特供品都很贵，林末雪舍不得。 在边缘郊区，特供品就是奢侈品，平时店里都没有人。 所以林末雪看到药柜前站了一个穿自己学校校服的男孩，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就笑了起来。 正在拿药的人回过头，看见林末雪笑盈盈的样子，惊讶又惊喜，也跟着笑。 “池学长。”林末雪开心地走过去，将购药卡交给店员去配药后问：“你来买什么药？” “一些抑制剂和镇静片。” 池之解释说：“我下午去异能中心登记了，他们提醒我可以买一些常用药备着，省得每次都麻烦你。” “哎？那这个粉红色的是什么？”林末雪问。 “这个是给你的。”池之面上一红，赶紧把那盒花重金买的营养片拿出来：“店员说这个能增进人的记忆力和集中力，对学习有效，就想着买给你。” 林末雪看了眼标价，500，算不得天价，但也很贵。 “那这个呢？”林末雪还看见一盒排毒用的片剂。 “这个是给我母亲的，她身体不好。”池之说：“我领了发给异能者的补助金。” 粉红色的药盒被塞进林末雪手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特供药不能退，她只能收下说：“谢谢池学长，你的心意我收到啦，以后不要买这些了，给我一根棒棒糖就行。” “啊，好、好的。” 池之很腼腆，连忙解释说：“我提交了接受军队征召的申请，以后会有很多补助。” 军队征召…… 林末雪突然后悔自己昨天说的那么详细了。 她本来心疼钱，这下更心疼池之。 “会很危险的。”林末雪捏紧了药盒子，“说不定会受伤，会很痛的，特别特别痛。” “没关系的。”池之笑了笑，内心充满了期待：“本来保护别人就是异能者的义务，我还能提前积累实战经验，一举叁得。” “……好。”林末雪小小地应了声。 - 第二天，林末雪到教室的时候，她的桌子上躺了一根棒棒糖。 草莓味的，爱心型，小小的一根，还扎了一个漂亮的蕾丝蝴蝶结。 “谢谢。”林末雪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个棒棒糖的牌子，不好意思道：“很贵吧？” “还好，我买了一整盒，每个口味都不一样。” 池之很兴奋，打开手机，给林末雪发悄悄话：‘我的异能评级下来了，是A级。’ A级。 林末雪很想替池之高兴，但她又高兴不起来。 全国的异能者不过两万人，大都数集中在中心区。即使在中心区，A级也是寥寥无几，可以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A级可以享受大量的福利和补贴，但同时，也意味着危险。 许多高危的任务都需要A级参与执行。 林末雪垂着眼，一时没有回应。 池之本来没有炫耀的意思，但他看见林末雪似乎有些伤心，赶紧发了一条：“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以不参加军队征召吗？”林末雪很认真地打下几个字：“你会受伤，很痛的。” “我很需要这个。”池之不假思索地拒绝，“对不起，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是缺钱吗？”林末雪有些想哭：“我可以给你钱。” “不是。”池之沉默了：“抱歉。” - 池之最需要的不是奖励金，而是每次征召之后的奖励分。 奖励分能换钱补贴家用，也能兑换很多社会福利。但最重要的是，10万奖励分，可以兑换一个苍星院的入学名额。 池之觉醒异能的第一天，就将相关的知识调查清楚。 除却日常的巡逻、安保、救急任务之外，还有怪物突然入侵、普通人中毒发疯的危险任务，这些任务只会征兆B级以上的异能者。 虽然很危险，但报酬丰厚。 还有些极特殊的危险事件，会强制要求区域内合适的异能者集结出动，一次就有五千分。 池之算了下这叁年来的征召记录，他作为A级异能者，攒10万积分大约要两年半的时间。 到时候，他就能兑换一个名额给林末雪，和她一起上苍星院。 池之想到这里，打开抽屉里的棒棒，慢慢地给他们系上蝴蝶结。 他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只能努力给她最好的。 这份礼物要准备很久。池之想，她应该会喜欢。 还差几根没系完，池之的手机亮了，提示他到巡逻的时间点了。 这是征召的日常任务，两人一组。 夏日晚七点，窗外暮色正浓。 池之换了T恤和休闲裤，下楼时候，想给第一次合作的搭档买瓶水。 池之进小卖部的时候，林末雪刚从冰柜拿了一根雪糕准备结账。 池之就是在这一瞬间，看见了两秒后的未来。 一根雪糕50块钱，林末雪肉疼至极，又不好意思不买。 “等一等。”池之走上去，按住林末雪的手，有刺客叁个字到嘴边，忽然想起什么，说：“我付钱。” —— 怎么会有人买雪糕遇到刺客啊。 是莫名其妙拿了个不认识的雪糕，结果把一天伙食费都用掉的萝卜x 9雪糕 林末雪没想到会在小卖部里遇到池之。 她是特意来这一片找池之的，想买根雪糕当棒棒糖的回礼。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她欠池之十几根棒棒糖没还礼了。 走出小卖部，林末雪打开这根天价雪糕，奶白色的，椰子味，有很多新鲜的果肉。 这在边缘郊区可不常见。 林末雪舔了一口，发现池之今晚穿的很不一样。 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虽然还是安安静静的，但没了学校里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感。 “池学长，要不要吃一口？” 林末雪将雪糕递到池之身前，小声道：“很好吃的。” 池之盯着面前这一口浅浅的、被化开的雪糕，下意识想摇头说不吃。 但他看见林末雪唇上有一道淡淡的奶白色，鼻尖的香甜味很诱人。莫名其妙的，他喉头有些干。 池之就着她舔过的地方，极快地咬了一口，丝丝凉凉的冷意进肚，耳后却泛起了一阵红。 林末雪咯咯地笑出声来，拿回雪糕后，伸出舌，嫩粉色的小舌抵在他的齿印出，上下舔舐。 雪糕化开，粘腻乳白的汁水往下她，她用舌尖一卷，舔进喉中时发出了唔的一声。 浅浅的、满足般的喟叹声。 池之看得脸更红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他急忙挪开视线，发现巡逻的地点到了。 路灯下光秃秃的，一个人都没有。 池之奇怪，他记得任务分明是两人一组的。而且他今天第一次接受征召，异能中心还承诺说会派一个老练的异能者手把手带他。 怎么第一天就被放了鸽子？ “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似乎有听见骚动，好像叁民街有人异化发狂成怪物了。” 林末雪手里的雪糕快化了，她努力和雪糕做斗争，说的很快：“手机上不能看吗？” “对哦，可以看。” 池之赶紧把手机打开。 昨天他去异能中心登记的时候，还解锁了很多异能者的权限。征召软件里可以接任务，做日常，也可以看见周围发生了什么危险事件。 果不其然，地图上，叁民街画了个红色的危险区，里面显示有A级险情，周围十公里内的特派员都被调过去了。 这种突发情况的优先级是远高于日常任务的，难怪他的搭档没出现。 池之有一瞬间的失落。 他作为A级异能者，又是极稀少预知系，异能中心许诺他会特殊照顾栽培。按理说，今天他能看见这地区最强的特派员。 就像亲眼见到真实的英雄一样，他还满怀激动和忐忑，哪想期望落空了。 “没关系的。”林末雪将雪糕吃完了。 她小跑到垃圾桶边丢了棍子，又小跑回来说：“我陪池学长一起巡逻吧，两个人就不害怕了。” “哎？”池之惊讶道：“可以吗？很危险的！” “我记得没有说不能陪同吧。危险什么的，池学长要保护好我哦？” 林末雪握住池之的手，对他眨了眨眼睛：“我们走吧？” 10未来预测 巡逻区域看着很小，但都是在弯弯绕绕的居民区中，总长十公里。 这还是考虑到池之第一次接任务的特殊优待，再往后，巡逻地区会越来越远、路线越来越长，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越高。 路灯渐渐黑了。 两人走到一处小坡，大约有叁百多级的曲折台阶，上面有一处贫民聚集区，治安不是很好。 两侧的把手已经老化了，有一段路只有昏暗闪烁的路灯，围了一段旧麻绳。 池之握紧了林末雪的手。 这里，是他从小到大被父母严令禁止来的地方。太脏太乱，不是好孩子该来的。 “池学长不上去吗？”林末雪撩起耳边的碎发，吹着晚风，有一点点累。 “抱歉，不该带你一起来的。”池之也很累。 他不熟悉路线，每时每刻都在感知周围怪物的气息，紧盯着手机上可能出现的提示。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钟了，怎么看都不是在外面散步的时间。 可任务必须完成。他们走出那么远，他又不可能让林末雪一个人回去。 “是我自己要跟来的。”林末雪主动迈开步子，往参差不齐的石头台阶上走了一步：“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呐。” “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池之问。 “唔。”林末雪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小尾巴，她小小声地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哥哥今晚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就跑出来找你了。” “……” 池之内心泛起一种惊喜的甜蜜，但看了眼这黑不溜秋的小道，又有些难过。 他本来可以和林末雪一起在晚风中约会逛街，和她分享同一根雪糕。 倒也称不上后悔，他早就知道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下次不许这样了。”池之压低了声，佯装生气地念：“万一你出点什么事……” “我不会出事的。”林末雪认真道：“真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倒是池学长，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任务，我才担心呢。” 林末雪指望台阶的尽头：“万一上面有藏起来的怪物怎么办？” 忽然，池之感觉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用异能去看，只看见旁边当做扶手的麻绳动了动，像是风吹的。 “小心。”池之揽住林末雪的肩膀：“别摔了。” “唔？” 突然被池之抱住了，林末雪有一瞬间的呆愣。 她闻到他身上那股清爽的气味，像是洗发露，也可能是夏日清爽的柠檬茶，很清新。 下一秒，池之又松开了。 “不好意思。我……我没那个意思……”池之手忙脚乱地解释，脸红的厉害。 他好容易害羞。 林末雪想笑话他，但她发现自己脸颊也有些热。 因为一阵风就想保护她。 她似乎很娇弱、需要被藏在手心里好好珍藏。 “没关系。”林末雪笑得很开心，“走吧，再不快点的话，今天午夜都回不了家，明天要迟到了。” 小道渐渐变窄，两人一前一后往上走。 池之走在最前面，他往后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林末雪，不时摩挲一下，确定她是否安好。 静谧的夜风中，林末雪看见山底下逐渐远去的灯光。化作点点模糊的光晕，与天上蒙灰的星星相对应。 林末雪忽然就希望这条台阶可以一直延伸，没有尽头。 “池学长喜欢做征召任务吗？”林末雪问：“如果以后遇到了危险，会放弃吗？” “谈不上喜欢，但不会放弃。”池之很认真地回复道：“我有不得不坚持的理由。” 他说到这里时，将她握得更紧了一些。 “什么理由呢？”林末雪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有些贪心地想：“是……和我有关吗？” 池之瞬间沉默了。 他回答不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的。”林末雪低声道：“我很喜欢这样子的池学长。” “如果池学长也能一直喜欢我就好了。”林末雪说：“真的。” 池之觉得心跳都在加速。 他忍不住问：“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池学长傻乎乎的样子。”林末雪笑了笑，“喜欢你明明好奇地要死，却不敢问，只能被我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池之没有回头。 他看见了两秒后的未来：林末雪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压断那节老旧麻绳，摔得头破血流的光景。 “林……末雪……？” 池之的心跳趋于平静，他想回头反击，但林末雪没有动。 他的异能失效了？ “果然，你的异能并不是未来观察，而是未来预测。”林末雪言语遗憾，但随即又开心地笑起来：“真好，如果是未来观察，那我就必须把你杀掉了。” 他……会死？ 池之感到一种利剑悬顶的危机感。 他回过头，看着林末雪微微笑着的样子。 半年前，他也是面对这样的她，递出了那封‘表白信’：我知道你的秘密，请做我的女朋友。 11记忆删除 半年前，池之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他天生聪慧，学习优异，在边缘郊区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但池之知道，真正站在舞台上、被千万人目光关注的，永远是异能者。 他每天完成课业后，无法自拔地沉迷在异能者相关的论坛里。 十位能完全控制异能且的S级、最新的怪物击杀片段、以及专门执行猎杀任务，不能见光的异能组织传说…… 每一样都让他热血沸腾，充满向往。 普通人的世界太过无趣，卷子、试题、公式，在异能者面前都不过是无聊的碎屑。 池之从不理会学校的任何人。 直到，他看见了高一新生，林末雪。 那个漂亮姑娘转来一中的时候，有一个帖子只存在了叁秒就被完全删除：本地区异能中心大改革，竟然是为了某位不能说的异能者！ 池之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看到林末雪的那一瞬间，就仿佛是多年的夙愿终于成真一般，他觉得她就是帖子里不能说的那个人。 她太漂亮了，如此娇弱惹怜，又面若冰霜。 她不理会那些俗人的言语，人、试卷、老师，在她眼中仿佛都是草芥俗物。池之太了解这种感觉了，那种孤高的，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淡漠。 他借自己好学生的身份，找理由留在老师校务处，翻找林末雪的资料。 前尘履历一概全是空白，往后却只有一条：苍星院内定生。 他确定她是他人生中见到的第一个异能者。 他阅读了无数蹩脚的侦探小说，想尽办法，悄悄跟踪她。 可异能者就是异能者，他们凌驾于一切常识之上。 在那天黄昏，街角的尽头，冬日凌寒的空气中，他看见林末雪手上染着鲜红色的血，身前是死去的怪物和执行员的残肢。 太酷了…… 池之捂着嘴，躲在墙后头，贪婪又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光景。 然后，他与林末雪的视线对上。 她对他微微笑了下，在衰败的暮色之中，像是盛放转衰的花一般，让他难以忘怀。 第二天，池之给她递了‘告白书’。 然后，那个信封被撕碎。 他的记忆，也从此空白断裂。 “我……被删除了记忆？”池之冷静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天的怪物会对精神造成永久损伤，如果不给你删除记忆，你会被感染异化。”林末雪埋怨道：“如果你不递那封信的话，你就不会有事了。” 池之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他被删除修改了记忆，却依然保存着对林末雪的狂热。 他精神错乱，强迫自己用试题缓解痛苦。 他被破格推荐参加全国联考，应该是给他的补偿。 没想到他天赋异禀，竟然考出了历史最高分。更没想到，他仍然要回到这所学校，再次接近林末雪。 最巧合的是，就在他执意回来的那一天，他觉醒了异能，匹配到了附近唯一的对象：林末雪。 他在医务室苦捱。 池之觉得自己会死，而死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见到林末雪。 他像是疯了一样，没有任何逻辑和准备，也不讲道理，不管不顾地表白。 “未来预测是一项变数很大的异能，它受使用者的主观影响。”林末雪道。 池之明白了。 他当时刚与她亲密无间地做爱交合，应该是大愿已成，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再继续接触这个危险分子。 本该是无限接近于0的未来。 但他希望，她做他的女朋友，所以他看见了她答应的‘未来’。 林末雪伸出手，在无数晦暗明灭的灯光下，抚摸池之的下颌。 就像在医务室时一模一样。 她打量着他，好奇、疑惑，又存着些许坏心思。 “我给过池学长机会了。只是好奇的话，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吧？”林末雪的眸光越加冰冷：“你为什么一直保护我？你分明看见了我把那个异能者杀掉的事，本能不应该是害怕我吗？当时你吓得站都站不住，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条路那么危险，几次你都有感觉，为什么却护住我？” “我知道你是异能者的狂热爱好者，但很抱歉，你找错了人。”林末雪说：“且不提你已经觉醒了异能，日后会有很多异能者同伴。哪怕你不觉醒，你也会进苍星院。” 林末雪不明白，这个少年究竟在发什么疯。 他分明被删除修改了记忆，也被安排了更好的未来。只要他乖乖的，他可以过美好的一生，完全不用扯上她这个危险份子。 他为什么还是一直缠着她，对她这样好奇？ “因为……我喜欢你……” 池之声音很低，同表白时一模一样：“我想保护你。” 他对她起于猎奇的狂热好奇。 但在那个街角，他升起一个远比英雄主义更无望的奢想：他想将她抱进怀里，遮住她的眼睛，不用一直看着那恐怖的现实。 其实那封告白信没有写完。 因为当时池之是个普通人，他无法托大地说：我要保护一个能杀死异能者的女孩。 他本来想在信里写，他想保护她，让她害怕时，可以流出泪来。 “什么？” 林末雪愣了：“你真的……喜欢我？” “嗯。”池之红了脸，“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不自量力，但我会努力的。” 除了天生觉醒的异能者，每个后天觉醒的异能者都遭受了极大的刺激。 林末雪猜，池之的这个未来预测的异能，就是他的‘努力’之下觉醒的结果。 “呜……”林末雪哽了一声。 池之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眼泪。 林末雪顺势握住他的手，吸着鼻子问：“即使我刚刚想杀了你，你也喜欢我？” “嗯。”池之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你有苦衷。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勉强。” “……”林末雪哭得更大声了。 但林末雪只哭了一会儿，她就抹了眼泪。 她怕自己哭得太丑，让池之看笑话。 “如果你是未来观测的话，我真的会动手杀了你。”林末雪说。 “为什么？”池之对异能者还很陌生：“那不是被国家绝密保护的异能吗？” “那样你会被国家收容进中心区的异能实验室。”林末雪说：“你会生不如死。” 池之轻哦了声，立刻反应过来：“你怕我生不如死，所以决定提前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池之腼腆地笑了笑：“你真好。” “……你是不是脑子被记忆删除洗坏了？”林末雪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池之仍然在笑。但很快，他的笑容没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还那么肯定？”池之用学习的习惯举一反叁：“宁可背上杀人的罪名也要送我一个痛快，因为你很确定国家会对这些异能者做些什么。” “你也很确定，进去了之后是真的生不如死。” 池之说时越来越心慌：“你是负责执行的那一批人，肯定不是研究员……” “所以，你是生不如死的那个。”池之说完，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被林末雪堵住了嘴。 她的唇瓣细软，很是急切地吻上他，狼狈地与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