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蝶记》 (一)入魔 卫少暄的传音鹤突然出现,“师姐,师兄他、他走火入魔了!” “师父如今处在闭关的紧要关头,师叔嘱咐我们谁也不许去打扰师父,你……” 之后就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音就这么被人掐断了。 尽管你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下,但心中实在是担忧,感知他们的位置所在后便即刻御了剑,飞往千灵洞。 双脚才落地,魔息扑面迎来。哪怕已经屏息,恶心的感觉依旧存在,令你难受地蹙紧了秀眉。 一步步深入洞穴,魔息就变得越浓重。 “师伯、莲师姐、月师姐!”他们皆倒于地上,不省人事。你快步跑上前去,探了探他们脖侧的动脉——微弱地跳动着。 你暗自松了口气。 等等,师兄和师弟呢? “师弟……!”你焦急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原来师妹最在意的人还是师弟。”赵玄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漆黑双眸如影沉壁,直直望向你。而他常年拿剑的右手竟掐着卫少暄的脖子,青筋暴起。 卫少暄受了伤,鲜血渗透出白色衣衫,红得令人心惊。 赵玄朗则一身完好,玄衣侧立于一旁,深邃的眉眼间不见了往日的英气,多了几分狠戾。 “师姐,快跑……”他只有两手紧抓着赵玄朗的臂膀,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赵玄朗眉峰缓皱,面庞上的嫌恶之意一目了然。他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力度加大,卫少暄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师兄,放过他……”你哀求他,“他可是我们的师弟……师父若是得知你残杀同门,不会轻饶了你的。” 赵玄朗的神情迅速变得冰冷,只稍稍施法,卫少暄就狠摔在地。他闷哼一声后,再也无力支撑,忽地晕了过去。 你惊恐地尖叫起来,双腿忍不住发软,一下子瘫软倒地。此刻,你连师父教的逃跑法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师兄……别,别杀我……”你看着赵玄朗步步逼近,想要后退却无力挪动,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 “玉蝶师妹,竟会怕我?”赵玄朗冷笑出声,眼眸中的怒意隐隐浮现。 他在你身前站定,慢慢蹲下身来,一手摁住你单薄的肩膀,“你以前最爱跟在我后头,一口一个玄朗师兄地喊我,如今怎会怕我杀了你?” 他身上强大的魔息压迫着你,你吓得大气不敢出。 咫尺之间,毫厘之距,他与你目光交织。 “这小子不过来了两年,你就成天围着他转!他送你一些小孩子玩意,你也能欢喜个半天……我将亲手雕琢的玉蝶送于你来作你十六岁的生辰礼,你却从未戴过。”他的声调突然变高了,指着一旁神志不清的卫少暄,面上的嫉恨情绪显而易见。 “你是不是对他动了心?”赵玄朗微微垂首,长睫掩饰着眼中的寞落与伤心。 “你明知我会丢叁落四,我自然不敢轻易戴那只玉蝶。玉蝶如此贵重,我弄丢了的话,定会懊悔不已;若是被你知晓了,你定会不高兴……至于师弟,我对他没有生出男女心思,师弟只是师弟。” 你不知从何向他解释你对师弟自然产生的亲近之意,嗫嚅半天就说了一点儿与他相关的。 “只是师弟?”赵玄朗咀嚼着这几个字,脸上轻哂,似笑非笑,“我快忘了,你贯会骗人。偷闯蝠王洞、偷拿丹药……往日种种,皆是你哄了我来替你受过。” 他说的那些并不假,可你后来都主动和师父认错了,赵玄朗明明也收下了你的赔礼,他怎地还记着?莫非是他觉得你的赔礼不够有诚意?还是,他还未消气? 算了,事情只要一多想就变得复杂,你可不爱想这些有的没的。如今,他方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只好先低了头。 “师兄,对不住,玉蝶以后再也不这般了。你莫要气了,好不好?”你笑得纯真无害,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自打你过了十二岁的生辰,师姐们就常常在你耳边训斥男女有别的道理。渐渐地,你也未再对赵玄朗做过这般亲昵的举止。 你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绷紧的脸部轮廓稍稍缓和,他已有许些动容。然后,你索性主动地挽上他的手臂,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赵玄朗心中顿生欣喜之意,却竭力维持了冷峻的面容,沉声问你,“师妹,你可又是来哄我了?” “玄朗师兄,玉蝶真的知错了,你原谅玉蝶可好?”暗暗地狠捏了一把自个儿的腿肉,你瞬间变得泪眼婆娑。 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怎能令他狠心拒绝? “好。”话才说罢,他却骤然倒下,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你在接触他的一瞬便趁机将瞌睡虫放在他身上。 “管你是修仙的,还是炼魔的,都逃不过叁师叔养出来的瞌睡虫。”你得意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赶紧用特制的绳索来将赵玄朗捆绑了起来。 一一给他们几个受伤的塞了颗保命丹后,你还派了只传音蝶给叁师叔,他必须要从伏魔镇回来了,师弟和师伯他们都等着他救命呢。 看着传音蝶逐渐飞远,你深深地呼了口气,像是大功告成了一般。 然而,你低估了赵玄朗。 在你转身的一刹那,赵玄朗忽然施法定住你,快得令你始料不及。 他一手狠狠地捏着你的下巴,强迫你扭过头来注视他,“师妹性子依旧顽劣,看来师兄必须得好好惩戒你一番。” 腰间的铁臂箍得你动弹不得、挣扎不得,他的话更使你胆战心惊。 “玉蝶这回真的知错了。”你说哭即哭,美目莹莹。 同样的把戏当然只能用上一回。何况,他才已经上过当不久。 手掌缓缓向下,他故意在你细白的脖颈上摩挲徘徊,惹起一阵痒意。 糟了糟了,都怪你平时不学无术,既不老老实实地提高修为,也不愿下苦功夫来学些有用的招数。整日尽像个凡夫俗子一样,爱游山玩水,也好口腹之欲,只会些遁地术、变化术。这尽是些别人瞧不起的低级法术。 “师兄,玉蝶方才对你未有恶意,你瞧在玉蝶未伤你半分的份上,饶了玉蝶成不成?” 你身上馨香甜美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勾得他下腹的欲火蠢蠢欲动,他怎能轻易松手? “不成。” 蓦然之间,玲珑秀气的耳垂被他湿热的唇亲吻上。 这般的举动让你红透了脸,灿如红霞。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任人拿手指头想想便可知晓。 “师兄,”你双眸紧闭,长睫颤抖,最终还是哀声乞求他,“莫要在这儿……” 赵玄朗心下了然,带着你瞬移至他往日居住的悬灵洞。 (二)强迫(H) 悬灵洞内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淡香,与赵玄朗身上的如出一辙。 赵玄朗给你解了定身法后,他随即覆身而倾,你整个人被他压倒在榻。 沉重的身体令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吻过你的颈侧,一路下滑,来到锁骨,像条恶狼一样又啃又咬,留下纵欢的红痕。 你推拒他的双臂娇弱得不堪一击,逃离狼口的希望甚是渺茫。 “莫咬,玉蝶疼。”你娇气的求饶声更令他躁意难解。 赵玄朗忽而抬头,见你杏眸含泪,却带着别样的勾人意味,惹得他眸色转深,撕扯你衣裙的动作愈加孟浪。 与此同时,你嫣红的唇瓣被他重重吮吻。趁你朱唇微启时,他的呼吸立刻侵入你的唇齿之间,对着你的香舌纠缠不休。而在两舌推来送去之间,津液相交,暧昧不绝。 然而,他过于恣意放纵的亲吻令你险些招架不住。你全身发软,且花蕊情动,溢出花露。 若不是他察觉你呼吸困难,稍稍松了你,你定要因此昏过去。 此刻,你面颊红若叁月桃夭,娇喘咻咻,气息不稳。且衣衫也尽去,一身窈窕露现。胸前玉兔伏窝、茱萸挺立,往下是盈盈细腰,滑腻雪肌,再往下便是被稀疏草木遮挡的桃源蜜谷。 赵玄朗不再忍耐,扶住你的细腰,将身下昂扬的巨物挤入早已湿腻的花径。 花径不曾缘客扫。他的硕根只勉强地塞入了个柱头,你已疼得连连吸气。 “师兄,求你,放过我……玉蝶很疼。” 清泪顺着你的眼角滑落,真真是楚楚可怜。但这勾起来他对你的怨念,他恨你次次皆以此惹他心软,伤了他的真心。 “受不住也得受着,这回你莫想逃脱!”他一咬牙,腰间蓄力一顶,整根肉茎尽没齐中。此时此刻,他与你犹如藤蔓一般紧紧纠缠在一起,寻不得缝隙,哪怕天崩地裂也难舍难分。 你被这猛来的痛意激得狠抓了把他的臂膀,在他虬结肌肉上留下几道血痕。 “赵玄朗,我恨你……呜呜……”你再也顾不得什么辈分,对着他直呼其名。而这往往是你在气极了时才这么喊他。 他倒也不恼,滚烫的舌尖裹卷上你的乳尖,重重地吸吮,似乎是你饱满的乳儿里含有无尽的甜美琼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拢住你的另一边高峰雪岭,肆意地揉搓,随心所欲让细腻如脂的乳肉变化成各种形状。 在他的亵弄下,层层酥麻快意在体内荡漾,令你颤悚着,令你情难自禁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甬道内的花液渐渐漫涌,浇在他的硕根上,似乎在催促他快些动起来。 “不许,啊呜……” 娇嫩的花蕊被他重重顶弄,你被巨大的痛意与快意浸没。 “慢点……师兄,玉蝶知错了……” 他不听,趋使着恶兽在你的花谷横行霸道、任性妄为,次次撞打到敏感的花壶口处,弄得堤决水漫、泛滥成灾。 膣朖交合之处,泥泞不堪,水泽晶亮。 很快,你败在他猛烈的淫刑之下,大波花液汹涌而下,随着他的抽动而淅淅沥沥地流淌到榻上,浸湿了大片的被褥。 高潮后的内腔变得愈加湿热,且在一阵痉挛中紧紧绞着他的巨物。 最后,在疾风骤雨的冲击下,他的精阳皆被你收缴、吸收。 漫长的男女之事终究耗费了你不少精力,没一会儿你便昏沉入睡了。 赵玄朗缓缓抽出硕根,见被凌虐一番的花心竟一时收拢不住,点点白浆在微微翕动中显露,心中不免再次意动。 但他到底念着你体娇,索性忍下欲念,在你额间落下意味缱绻的一吻,方才搂住你睡去。 在梦中,依旧是赵玄朗强行与你交媾的画面。你不由地惊醒,额上汗水津津。 被蹂躏过的腿心传来阵阵酸痛,提醒着你赶紧起身,快快逃离赵玄朗的魔掌。 可这时,你腰间一重。竟是他翻身凑近,又一把揽住了你。 你试着挪开他的健臂,他不满地搂得更紧,还倾身半压住了你。这使得你恼得要去掐他的皮肉。可能又怕将他吵醒后自己没好果子吃,便只能压下恼意,继续闭目养神。 赵玄朗在梦中见到的是你与卫少暄言笑晏晏的场景,使他心里的烦乱躁动犹如野火燎原,轰然腾烧。 他粗喘着惊醒,见你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愉悦之意才代替了满心的怒火。 但愉悦并未持续多久。 你再次醒来,待视线不再雾蒙,心中的恼意便难以隐藏,“放开我!” 你想要推开他,他却不肯。 “要去哪?” “自然是要回门派。”你已得知他对你疾风骤雨的情意,此刻更是底气十足。 “你已是我的人,只许跟着我!” “师兄何时变得如此蛮横了?”你气极反笑,“你都罚过我了,还想如何?莫不是想要我永远跟着你?”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自古仙魔不两立。先莫说我愿不愿,但凡被其他修仙道着瞧见我与你厮混,我也难在修仙界立足。” “怕什么?大不了,我护着你便是。” “那你要如何同师父交待?”你冷冷地问他,见他神情晦涩,又趁机劝他,“师兄,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会向师父求情,让师父帮你重归修仙之道。” “回去?休想!”赵玄朗猛地压住你,恶狠狠地盯着你,“别以为我没瞧出你的心思来,你还想着与你的好师弟卿卿我我!” “你不可理喻!”你气得不去看他,心中憋屈又难受。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仍紧搂着你,动作间是炽热的占有欲。 “玉蝶,跟着我好不好?今后只看着我一人好不好?你明知晓我对你的心意。”赵玄朗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背。同时,他的气息喷洒在你脖间,连带着耳垂也忍不住有些酥麻微痒,但你依旧不动声色。 他见你不答他,面庞上带着几分怫然,“你对那小子倒真是死心塌地?我究竟有哪里不如他?” 赵玄朗忽然顿了顿,声音凝沉,“还是说你本就是个冷漠薄情之人?” “我同你说过了,师弟只是师弟。”你眉目间蔓延着躁意,“你不肯信,那便当我薄情好了!既然你把我擒了到此处,大不了我、我日后困死于此,你也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是吗?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碰你……” 他骤然收紧环在你腰上的手,唇来到你耳畔,轻咬上一口。 你浑身如触电一般,方才淫靡的记忆纷至沓来。 到底是你得意忘形了。 “不,”你推搡着他,“我、我还疼着,你莫要趁人之危。” “可还敢与我赌气?” “玉蝶不敢了。”你小声答道,心中却尽是不服。 但人在屋檐下,只能先低头。 过往(番外) 德裕叁年,正逢“白骨纵横似乱麻”的战乱之年。 当时的人世情状乃是“穷山饿水而人自相食”。可你因死护一条幼犬,险些遭到恶人欺辱。 幸亏遇到师父出手阻拦。他冷声言道,“今朝有律:诸强奸者,女十岁以下虽和也同,流叁千里,配远恶州。未成,配五百里。折伤者,绞。今吾见之,必严惩!” 话罢,恶人便倒了地,气绝身亡。 你对眼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感激涕零,“多谢仙人相救!” 师父知你处于绝境仍持有良善之心,实属难得,遂收了你做他的第二个弟子。 赵玄朗见师父牵着个乞儿回来,最初对你甚为嫌恶。哪怕换上了时兴的齐胸襦裙,面黄肌瘦的你也难讨人欢喜。 不久后,赵玄朗便觉得自个儿的昨日之见甚是可笑。 师父当时命赵玄朗和你一同到幻空镜中好好历练。 因你初来乍到,他老人家还特意给了你一道保命符。没成想,跟在赵玄朗后头的你竟悄无声息地将保命符塞进了他的香囊里。它保护了被幻妖袭击的赵玄朗,中了幻术的你却被迫转移出了幻空镜。 此事过后,赵玄朗不再对你冷眼相待。可他话少,也从不主动找你说话。 宗显元年,你已渐显少女的娇憨模样,最爱的事情不过是跟在赵玄朗后头,缠着他教你剑术。他倒是用心教了你一段时日,可你天资不高,总是蜗行牛步,惹得他没了教你的兴致。 宗显二年,你偷喝了叁师叔的药酒,被赵玄朗好生数落一番。结果还是他背着你回了洞府中歇息。 你本不该醉倒,这样的话就不会在迷糊之间吻了赵玄朗,也不会酒后乱言。 当时的你,明澈双眸、流波转盼,盈满笑意地对他说,“师兄,我日后要嫁给你做夫人。” 他心口颤动,正宛如那一池湖水被一支春柳肆意搅动,水波粼粼,再难平静。 宗显叁年,你第一回来了葵水,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害怕得躲在洞府里不肯见人。赵玄朗则第一回难为情地求了莲师姐,让她来教你怎么用月事布。 宗显四年,你才过了十二岁生辰,师姐们便教导了你男女之别一事。你刻意与赵玄朗保持距离。而他以为你不喜他,故作识趣地不来烦你。如此一来,假的生分便成了真的生分。 宗显八年,下山历练的他匆匆赶回门派,因你即将要过十六岁的生辰。但撞见你亲热同师弟玩闹时,他才晓得原来他也同人间所言的妒妇别无二致。 然而,他并不知晓其中的缘由。 你是在无意间瞧见了卫少暄手肘处的瘢痕,它与你阿弟的几乎一模一样。但你心中明白,你的阿弟死于饥馑之年,卫少暄并非你阿弟。 到底也是他长了双与你阿弟相似的清澈眼眸,唤起了你爱护幼弟的拳拳之心,因此你才会对他颇为关护。 一言概之,你不过想借此弥补你对阿弟的亏欠。 宗显九年,赵玄朗在凡间除魔时不慎被魔息入侵。 他可是师父的得意门徒,也是你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师兄,怎能轻易被区区魔息难倒? 因此,他隐瞒了下来,未向师父求助,而是咬着牙忍了痛,装作无恙。 最终,心防被魔息攻破,只因他听了一嘴外门弟子说的关于你与师弟的谣言。 原来,凡间那算命的老头说他命有一劫,并非是妄言。 他的劫,由你而起。 (三)出逃(H) 赵玄朗实乃重欲之人,夜夜想与你欢好。 多次得逞后,他倒是心神怡悦,遭罪的可是你。因你每回醒来,不是腰酸背痛,便是困倦乏力。 今日的他实在是欺人过甚。你原本正在酣睡,却被他指奸着醒来。 穴内的层迭媚肉被推平,指上的薄茧在摩擦娇嫩的壁肉,花蒂也被他刻意搓捻,令强烈的快意阵阵冲刷着你的神智。 你难耐地吟哦,颤声求饶,“唔……!师兄,饶了玉蝶吧?” “莫要口是心非,你明明对我如此舍不得……”他快速地将手指往外抽动,膣肉却牢牢地吸吮着它,竭力挽留着它。 “唔……赵、赵玄朗,你个坏种、淫魔……你让人厌恶至极!”你全身绵软,仅剩的力气拿来狠掐他的手臂,宣泄着怒意。 “厌恶我?呵……”他反笑出声,但这笑意不及眼底,如四山沉烟,月色照水。 “那我今日便当回恶人。” 他抽手而出,欺身而上。你的腰身被他猛地提起,强迫你跪趴在榻。 你惊呼出声,察觉自个儿的羞耻姿势,小脸立马涨得通红,恶声骂道,“混账东西……禽兽,无耻之徒!” 赵玄朗自顾自地攻城掠地。他的大掌抓住你圆润挺翘的雪臀,上面凹陷出五指的形状。掰开两瓣臀肉,幽香蜜谷显露眼前。 昨夜放浪的痕迹未消,花唇红肿,浊液斑驳。 他坏心地戳了戳鼓硬的花蒂,你不禁狠颤,呜咽出声。 “莫要再动了!” “说些好话来,我便饶过你。”他又重重地按了按花蒂,无声地催促你。 “嗯……玄朗哥哥,我知你待我最好……” 赵玄朗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何况,他从未听你这么娇声地喊他。 可你这么一来,却令他心头颤动。心动的这一瞬间仿佛被无限延长到一万年,风都停歇,万籁缄言。 “你唤我什么?” “玄朗哥哥……”嗓音娇媚,似那甜丝一般诱人。 这无疑是给干柴添了把烈火,唰地一下发了疯的着起来,要将他的理智烧干。 胯间的分身硬得烙铁一般,不由分说地挺入销魂窟里,似乎恨不得要将它捅破。 花径湿热,媚肉紧致,层层迭迭地包裹着入侵的性器,包括环绕于柱身上的跳动的青筋。 他与你紧紧嵌合,密不可分。 “唔……赵玄朗,你怎的说话不算数!”你不禁咬牙,狠声问他。 “嘶,皆该怪玉蝶是如此的惹人怜爱、娇软可欺。”他粗喘着,挺腰狠顶,重重地撞击你的花蕊,花瓣颤抖,蜜液四溅。 “求求你,轻些,会坏的……” “哼,坏了才好,等我把你的身子弄亏了,你便不会挂念着其他男子!” 狰狞巨龙在花谷里逞凶,蛮横地旋刮掉幽径上的蜜液,夺取你的甜腻滋味。 明明是被迫作出了畜牲交媾时的屈辱姿态,你竟在惬意地享用他给你带来的欢悦。否则,你为何会发出娇媚的细碎呻吟? 他愈加放肆了,快而重地在甬道内抽动,频频冲击着敏感又脆弱的花壶口,令你在爽痛酸麻之际尖叫着泄了身。 他的汗水也随之落至凌乱床铺上。 最后几回狠狠地抽挺,赵玄朗的耻骨撞得你臀肉发红,囊袋也拍打得啪啪直响。随着他喉间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滚烫的精浆送入花壶深处,你刺激得全身震颤发麻,神智恍惚,再难思考。 结束这回交欢,你早已累瘫,无力再管他揽着你温存了多久,只管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洞府外已是天光熹微。 赵玄朗并不在悬灵洞内,你未感应到他的气息。 他的心思颇重,抓你到此处时已经在周围设下了阵法。整个悬灵洞不仅能随机转换地点,洞府外还有施法设置的屏障重重加持。你想要逃出这个牢笼,简直比登天还难。 然而,赵玄朗还是百密一疏。 你第一个跟师父学的法术可是遁地术,它也是你掌握得最好的一个法术。 这十天半月里,你好生观察了一番悬灵洞变幻的环境。它不外是坐落在几处不同的山地、悬崖上,到底不会妨碍让你发挥遁地术。 如今他不在,这便是天赐良机。 “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算师兄你修为比我高又如何?还不是困不了我?” 你灰头土脸地从地缝里钻出来,眸中皆是得意之色,有如星光浮动。 不过,你对自个儿出来的地方并不熟悉,只盲目地御剑飞行。 好不容易落至一处烟火之地,你便敏锐地察觉到了附近的一股魔息,气势汹汹。 赵玄朗怎的这么快便追上来了? 你匆匆将身上的气息隐去,又赶忙使上变容术,把自个儿的音容改了。 为了万无一失,你还挑了顶锥帽,这么一戴便与同路边行走的凡人无异了。 你站立在小摊前,假装仔细挑选着面具。 随着他慢慢走进,你难免会忐忑不安,幸好有帷幕替你遮挡一二。 眼看他要与你擦肩而过,你心中大喜。 但他脚步一顿,目光灼灼地盯着你,沉声问道,“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瞧一瞧你的面容?” “登徒子!”你按压下心中的惶恐,面上故作羞恼,接着狠狠跺脚,转身就走。 “且慢。”他想拉住你,但你迅速地躲了他。 “谁人救我!他想欺辱我!” “太平盛世竟有如此狂徒!姑娘,莫怕,站到此处来,老朽虽不是年轻力壮之辈,但保护姑娘亦非难事。” “多谢。” 有这么一个好心的老儒生挺身相助,其余路人也纷纷围观。或阻拦赵玄朗,或对其指指点点。 如此一来,你有了逃脱的机会。 而赵玄朗黑沉着脸,尤其是看不见你的身影后,眼中的杀意尽现。 众人皆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后退。 “你、你莫要嚣张,我等立马就去报官!” 赵玄朗作罢,并未滥杀无辜,他怕你知晓后会愈加厌恶他。 只一眨眼,他就动作敏捷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你不敢御剑,毕竟会暴露自个儿。因而你只能在狂奔十里地后,碰巧发现了个地窖。 躲了半日,饥肠辘辘的你不堪忍受,探头探脑地往外瞅了许久才敢钻出来。 你草草地拍着身上的尘土,并未察觉赵玄朗的走近。 “师妹——摸瞎游戏玩得可高兴?”赵玄朗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你慌得面色发白。 因你修为不高,变容术只能维持个一时半会。虽说有帷帽,可被他认出来了,便再也无用了。 所以,你只能跑!再不跑便真的没有机会了。 可事实是,你永远跑不过他。 “师、师兄。”被他捏住肩膀的你缓缓地转了身,对他讪讪一笑。 他面色阴沉,猛地拦腰抱起你,力气大得吓人。 “放开,”你狠劲捶打他,“我不是你的笼中雀!你凭什么将我囚住?” “师妹横竖不听话,师兄只得好好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了。” 只一眨眼的时间,他又将你抓回了悬灵洞。 (四)刺青 盛怒之下的赵玄朗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但你如今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有恃无恐,“赵玄朗,你个卑鄙可恨的坏种!快放了我,我才不愿与你待在一起!” 他猛地将你推于榻上,眼神由狠戾变得猩红,满含怒意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爱唤我什么便唤什么,坏种也好,混账也罢……总之,你休想摆脱我!” “你……!”你还想继续骂他,下一秒却忽然感觉自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直,根本无法动弹。 原来是他又给你施了定身法。 “赵玄朗,给我解开!”你心中恼怒不已。 此时,你不仅仅恼他,也恼自个儿。这些日子他并非懈怠过修炼,哪怕他已经炼的已是魔道。而你依旧如之前一般,尽管修炼未停歇,却没有明显的长进。难不成真的是你资质愚钝,以至于你无论如何都冲破不了他施加于你的一个小小法术? 罢了,如今也来不及细究此事,想办法让他放了你才是最要紧的。 见他对你的怒骂无动于衷,你便软了声来求他,“我不跑便是了,你解开我身上的法术,成不成?” “既然凡间为奴者,其身亦有主家之印记。你如今也已是我的人,不如就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如此一来,就算你跑了,我也能找回,谅他人也不敢染指你。”他语调平稳,面色冷静,与刚才怒意滔天的他判若两人。 “不,师兄,玄朗哥哥,玉蝶知错了,玉蝶不敢了,再也不跑了,莫要这般……” 他听不进你的求饶,淡淡瞥了眼你惊恐万分的面容,语气冷漠得如那雪域高原上的千年寒冰,“晚了,这是你该受的罚。” 他慢条斯理地从万物囊中找出螺黛色的墨碟和一根细长的银针。 赵玄朗习字曾跟着师伯,因此他的字写得倒有些磅礴大气之势。而绘画,他跟着的是师叔,画风秀雅清丽。 可无论如何,你眼下根本没有心思来思量他画得好看与否。 刺啦一声,他撕裂了你裤腿处的布料。光洁滑腻的细腿现露,白得晃眼。 银针经过火燎,又沾了黛墨,被他捏着,径直朝你左腿内侧扎来。 无边的惊惧令你面色迅速地发白,被定住的两腿也忍不住在发颤。 “不——赵玄朗,我恨你……我要让师父他们替我教训你……呜呜呜……” 腿根的肌肤吹皮可破,被他一手紧紧摁着,另一手则捏着银针一点一点地刺入。 “呜呜呜……疼,我好疼!”剧烈的痛意从腿侧传来,但你只能被迫看着他慢慢地完成他的私人印记,痛得冷汗直冒。 然而,就算你哭得两眼通红,也不能换来他的半点怜惜。 “呜呜……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丝真情!我恨你……恨你!” 赵玄朗目光沉沉地盯着手下即将完成的蝶纹,竭力地遏制住那颗想要饶过你的心,暗暗咬牙,“恨我也罢,你总归是我的!” “玄朗哥哥,求求你,饶了玉蝶,玉蝶真的很疼,呜呜呜……”你宛如那抛于河岸而濒死的鱼儿,张着嘴唇,急促地呼吸着。 赵玄朗终究还是软了心。 他伸手替你擦去额角上的细汗,低声安慰道,“莫怕,再忍一会儿,很快便不痛了,今后再也不会让你痛了。” 两边蝶翼的繁复纹理被他快而稳地勾勒出来,仅剩蝴蝶的触须。片刻过后,他再次刷染黛墨,故而颜色鲜艳的蝴蝶印于你腿根,栩栩如生,轻盈灵动。 尽管渗透出的血珠被一一抹净,蝶纹边缘的肌肤却依然泛红,灼烧般的刺痛感并未褪去。 你早已哭哑,只能无力地微张着小嘴,慢慢地喘息。泪水顺着眼角静静滑落,洇湿了一片被褥。 “好了,这回你便再也摆脱不了我,它会永远跟着你,直至你形散魄灭。”他找出一个小瓷瓶,手指上沾取了特制的药膏,细细地往你肌肤上抹匀,冰凉之感渐渐镇住了痛意。 可你心中的恼恨之意没有随之肉体上减少的痛意减少而散去。 “不准碰我!” 身体恢复自主后,你见他伸手过来,便如那只被踩了尾的猫儿,骤然蜷缩于床角,惶恐不安的眼眸里掺杂着的是只对他一人的戒备。 “玉蝶,”他轻声唤你,但浓浓的恨意快要从你盯着他的眼眸中溢出。 此时,心底的苦涩蔓延至他的唇角。 “好,我不碰你便是。”赵玄朗的眸色暗了下去,遂后指了指置于桌上的莲子羹,“趁热吃了。” 夜半,你在榻上酣睡,梦见一条巨蛇紧紧地缠绕着你。 你愈发觉得自个儿就要透不过气来了,从梦中惊醒。你这才发现了同眠共枕的赵玄朗,他的健臂箍紧了你的腰身。 都说了不准他碰你,怎的如此烦人?你恼得拿手肘使劲地朝后撞去,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忽地睁了眼,轻而易举地抵住你的袭击,“师妹心狠至此?” “滚下去!” “不滚,悬灵洞里的一切皆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他重重地吮了下你的耳垂,酥麻感骤然窜流遍体。 “禽兽,不许乱来!”你气得声音发颤,似有他若不听你的做便与他决裂的意思。 “嗯。”身后传来他这低沉的一声应答,令你觉得万分诧异。 “睡吧,我不过抱着你,不做别的。”他的下颌轻轻地蹭了蹭你的发顶,稍稍松了些揽抱着你的手,但占有的欲念分毫不减。 怪了,他今日为何如此顺从你?莫不是他良心作祟? 困倦的你不再多想,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少顷,你忽然翻身,揽上了赵玄朗的脖颈,口齿不清地呢喃着,“赵…玄朗,莫要欺我……” 他因你这般的举动微微发怔,随即失声轻笑,眼底含着真切笑意,如银汉争辉,又如月色溶溶,星星点点,浮光闪烁。 “我自始至终将你放于心尖之上,何曾欺你了?” 尽管睡得迷糊的你没有应答,但你此刻梦中的人总归是他,这便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他接着喃喃自语道,“蝶纹是个例外,今后不会有了。” (五)游湖(H) 近日来,赵玄朗事事皆遂着你意,这让你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你原本是一时心血来潮,央着他准你到外边游玩一日。没成想,他居然会允了你。 世间的戏园、游船、酒肆、茶店,如山如林,不知几千万人在其间攘来熙往,好不热闹。 但赵玄朗并不喜同你在人群中窜走,他对你伺机逃离的意图仍颇有提防。 因而,玩得兴起的你突然被他强行带来游湖了。 湖边上有一刻字石碑,自报其名,曰为翠湖。此湖四周苍山起伏,高松翠柏挺立,与湖水相映成趣,景色宜人。 “赵玄朗,你如何得知这等好去处?”你绕着湖岸漫走,双眸中闪烁着欣喜之光,“此处美景如画,你也并非那毫不知趣之人嘛。” 他见了你兴兴头头的模样,不禁失笑出声,剑眉微挑,“你喜欢此地?” 你眉开眼笑地点点头,不自觉地牵了他的手,嘴里边催着他走快些。掌心的温度传至他手中,暖意直直地撞向他的心头。想来这还是你第一回主动愿与他亲近,难免会令他心神晃动。 他盯着你牵他的手,眸中笑意渐深。 等你发觉自个儿的手被他五指紧紧扣住时,再想甩开他便没了机会。 “要是能到湖上游玩一番是再好不过了。”你放目远去,却未能瞧见舟船的影子。 “想乘舟游湖?这不难。” “你有法子?那还不快快施展?”你兴致复起,面容焕发出喜色。 他欲言又止,故意惹得你心痒。 “你……又想我做甚?”你略有戒备地回看着他,语气不满。 “你亲我一回即可。” “痴人说梦。”你气咻咻地翻了脸,不去看他。 他本不想戏弄你。然而,哪怕你恼他,他也想你回头多看他几眼。 “莫气,我向你赔罪。”他拽下挂在腰间的万物囊,默念了句口诀,一小座玲珑精致的画舫船便轰然出现在了你眼中。 画舫的窗格雕镂精细,且舱口阔大,可容十余人。里边放置着好些红木家具、名家字画、香茗水果等,华丽雅静的同时兼有古朴之美。 他携着你手,一路登上画舫。而此画舫也不劳余力,只需施个小法术便可使其于湖面平稳行运。 你依靠于美人榻上,细细嚼下买来的糕点,呡一口他递到嘴边的茶水,还能时不时地瞧瞧窗外美景,心中惬意至极。 “赵玄朗,你下回要是出来玩,定不能忘了带我。” “好……可还要茯苓糕?” 你半坐起来,边将茶杯递还给他,边摇了摇头,“吃太多茶水,肚子有些饱了。你怎的不吃?” “哦,对了,这茯苓糕吃起来甜腻可口,似乎并非你所好。”你盯着那碟糕,自顾自地说话,没留心他靠近的举动。 “下回我会记着买些你爱吃的。”你扭头看向他,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因他揽上你的腰肢,挨得你极近,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欲念。 “谁说我不爱吃?”他飞快地低了头,你的娇唇被他衔吻住。 唇瓣相贴、两舌游弋之间涎水相融。 “赵、玄朗,这可是在外头,你莫要放肆……”面染粉霞的你推搡开他,气息不稳。 “好玉蝶,我只弄一回,成不成?”他嘴上是这般低声下气地求着你,但一手已不容拒绝地探入了你的襦裙。 “不许,会被人瞧见……唔!” 滑腻嫩白的乳肉被他的手掌拢住,有的甚至溢出指缝。而这绵软的触感令他狠狠蹂躏你的欲望迅速攀升。 “放心,障眼法已施下。” 你唯属他一人之事已被他认定,他岂能容他人将你半分娇容媚姿瞧了去? 襦裙被一点点地被拉低扯松,挺立的红梅暴露于眼前,更令他饥渴难耐。 赵玄朗埋头于两个玉团间,舌苔凸起的颗粒来回刷过敏感的乳肉,那娇嫩的乳尖自然也难逃一劫,被他用力地吸吮着。 “你、你莫不是真要将我吃了?轻些……” 他如今的每一个举动皆能轻易地激起你体内的酥麻快意,让你在颤栗之际又不禁沉沦情欲的泥沼。 “玉蝶今日若是顺着我,我便轻些。”他在舔吻你的空隙间也不忘给自个儿找些便宜。 “嗯……”娇声喘息的你乖巧地将藕臂环上他的脖颈,按着他的喜好调整了姿势,稍稍起身,跨坐到了他腿上。 你这么一贴近使得他热血沸腾,几乎是要他到了爆体裂肤的程度。 你也好不到哪去。与他私处相贴,哪怕隔了几层布料,也能察觉到那骇人的恶兽正气势汹汹地戳着你,引得你不由地忆起了被他狠肏猛插的淫乱深夜,身体深处遂源源不断地分泌出了动情的花液。 他急不可待地摸向了你湿腻的腿心。在碰到粘腻的水渍后,他欣喜若狂,迅速地解了碍事的衣物,只有上身的衣冠保持着平整不乱。 娇臀被他轻轻托起,粗大肉刃随即对准了你的销魂幽穴,蛮力挺入。 “唔……!”熟悉的胀裂感再次袭来,脆弱的花径似乎要被疯癫的恶兽贯穿了一般,令你不免心惊。 “不许动了,我疼。”你双目泛着水花,娇气又委屈。但这不过是你故意装出的难受模样,好让他履行他刚刚允诺过你的话。 “不如,这回你来动,你想重些便重些,想轻些便轻些。”他似乎看穿了你的心思,偏偏还要顺着你的话来捉弄你。 “我来便我来。”你满脸涨红,又羞又恼地说道。 撑着他坚实的胸膛,你慢慢地扭动腰肢,在他胯间前后磨蹭,用紧致的穴肉一寸一寸地箍紧肉刃。 你本想驯服他那头粗蛮的野兽,想令它变得温顺听话。奈何你非它真正的主子,它也不过是按照它主子的意思而一时折服于你,你怎能轻易就沾沾自喜了呢? 小幅度的动作只能隔靴骚痒,反而刺激着它胀得越发粗大。如此一来,心中退却之意也渐渐增多。 赵玄朗把玩着你的臀肉犹不能解馋,见你实在无力骑动他的分身,索性将你一把压倒在榻,重重肏弄。你则因他猛烈的攻势而呻吟不止,软媚着人。 驴屌般粗长的物件在娇气的花穴内逞凶撒野,频频探入到桃源深处,使得汹涌的快意如那惊涛骇浪,狠狠地拍打着你,令你一时间目眩神移,不能自主。 “赵玄朗,我受不住,慢些……” 但他正在兴头上,哪能听你的? 攻城掠池,酣战良久。 忽然,他不知撞到了里头的哪一处,竟使得你娇体直颤,不禁长长地吟哦出声。小腹也隐隐有下坠之势,一大股温热的花液喷涌流下,对着狰狞巨物当头一浇。 他狠掐着你的细腰,猛肏十几回后令你们的私处紧紧嵌合,精阳忽的一下喷灌到花壶深处,烫得你魂魄颤栗。 净身诀使过,身上令人不适的腥腻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低下头来,在你额间落下微凉一吻,意味缱绻。 “玉蝶,你似乎对我动了情?……嗯?是不是?” 你神智恍惚,呆呆地望着他。只见他两唇张合,你以为他问你要不要紧,便摇了摇头。 “……罢了,累了便歇着吧。” 你并未察觉到他心中的失意,倒是听清了这句话,随即阖上眼睡去了。 “真是个薄情人?”赵玄朗轻戳了下你那秀气的鼻尖,低声骂了句,“没心没肺。” 听起来还颇为幽怨。 贱狗与主子(番外) 某日,你与赵玄朗赌气时,一不小心跌入一幻境。他堪堪扯住了你的衣角,最后也一同被幻境吸了进去。 幻境中的人物与你们原本的性情大相径庭,可你们只能被迫照着他们的言谈举止来行动,由不得自个儿做主。 你出身于侯爵世家,是大卫国尊贵的郡主。而赵玄朗只是阿爹安排在你身边的侍卫,对你忠心耿耿。 阿爹派他在外头做事期间,你被阿爹安排了婚事。 他千里迢迢赶回来之时,你已是他人之妇。 “呵,世子知不知晓你已是我的人?你全身无一不被我摸遍……郡主的小淫穴夜夜被我肏得又红又肿……他有没有这样对你?” “没有……唔!”你被迫以屈辱的姿势跪趴在被褥上,试图着辩解。 赵玄朗狠狠地掐着你的细腰,粗长肉刃重重捣入花心,耻骨与你臀肉紧紧相贴。 “你说了,你是我的……你怎敢嫁给他!怎能背叛我!”暴怒下的他早就撕下了温顺的面具,像条失去了理智的野狗,对着最爱的主子疯狂蹂躏。 恼羞成怒的你猛地拉紧了牵制着他的无形狗链,“……嗯,贱狗、畜生!给我停下!否则,我就让父亲将你遣出京城……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你本想以盛气凌人的口吻来骂他,但一出声,却是娇媚的声调,对他毫无威慑力。 “主子贯会吓唬人……不过,如果主子这回是认真的,那属下岂不是要肏个尽兴?” 肉刃噗呲噗呲地在嫩穴中抽插,淫液飞溅,浸没腿根处的蝶纹。而晶莹的水泽令它多了几分神采,在被迫的快速颤动中似乎就要翩翩起舞。 “……混账东西,你怎可对我如此放肆!” “放肆?郡主是不记得自个儿当初对属下又是怎样放肆?明明是你先勾着属下衣领,摸着属下的胸膛,扯下属下的衣带,求着属下肏你……怎么?是属下肏得让你不高兴了?嫌弃属下是脏狗?” “郡主告诉我,这又是什么?”赵玄朗往你腿根摸了把淫液,然后和着满手的濡湿,恶劣地揉捏你的乳球。 “我让主子流的水儿有没有比他多?嗯?” 你不答他,他便愈加过分地玩弄你敏感的乳头,鞭挞你娇嫩的花苞。 “够、够了……” “不够,是我让郡主不满了。你不是最爱我肏你了吗?平日里怕被人察觉,我才不敢狠肏。今日定要喂饱你!” 太快了,太快了!濒死的快意犹如惊涛骇浪,层层迭迭地冲刷而来。你情难自禁地伸颈尖叫出声,身下爱液随之汹涌流下。 娇嫩的花苞经不住过多的精水浇灌。果不其然,他彻底将你肏晕了过去。 你在水汽氤氲的浴池中醒来,身上穿着轻薄的浴衣。小腹鼓胀得难受,连娇嫩的腿心也在隐隐作痛。 令你心烦的是,他这条贱狗居然还圈抱着你不放。 “主子,可怜可怜我,和我走可好?” “放心,我定会待你极好,你要的一切我皆会给你找来……” “你在痴心妄想!我若走了,我阿爹该如何自处?让他受世子一家的辱骂?”你脸上尽是讥讽之意。 “你的顾虑是这个?还是说,是你舍不得荣华富贵?” “到底是属下这条贱狗配不上你……但主子也休想摆脱我!” 他恶狠狠地咬住你的耳垂,没一会儿便又轻柔地舔舐着。 几经激战的硕根依旧硬挺,气势汹汹地戳弄着你腿根处的嫩肉。 “郡主,玉蝶……我的玉蝶……”他动情地唤着你,分明想要撩动你的欲望,泛起你心湖的涟漪。 骚狗发情怎的如此持久? !还有完没完了? “赵玄朗!”你骤然转身,也不知是不是因怒气生出的力气,重重推了他一把。 你眼底没了往日对他温情,只有一片冰冷,“莫逼我弃了你。” 没人需要一条不听话的狗。 “主子,我知错了!”赵玄朗面色惊惶,迅速搂住了你的腰,不断收紧的双臂在微微发颤。 他最怕的还是你不要了他。 “只要让我留在主子身边,我、我愿意做主子的消遣与乐子……我永远是主子的脏狗畜生,永远听你一人之言。”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你满意地微笑着,侧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肉茎,忽而加大了力度,“要是做不到,你就走。” “嗯……”淫秽的低吟从他喉间喉间溢出。 他的长睫微微颤动着,脸上的情欲之色更甚。“郡主,爱我,多爱我……”他等不到你的下一步动作,凭着本能地向你腿间顶胯,像条急着交媾的公狗。 手中的力道渐渐加重,他喘着粗气,配合着你挺腰、耸动。 “郡主,我、我的……” 你早已被他磨得有了不少躁意,心中暗暗发狠,一手捏了把他鼓胀的囊球。 “……唔!”硕大的龟头噗嗤噗嗤地喷出几股浓白的精浆,浮在浴池中,淫靡至极。 “我累了,抱我回去。”你甩了甩娇贵的玉手,慵懒地背靠着他,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玄朗顺从你的话,拦腰将你抱起,服侍你穿好了衣裳、拭干了头发,还体贴地替你张罗好了被褥。 “等等,你要去哪?”即将迈腿离去的赵玄朗被你喊住。 “属下出去透气。”他忍着胸口的闷疼,艰涩地答道。 你的婚期刚过不久,房中多是红色的物件,喜庆得刺眼。 “不许走,”你拍了拍身侧的被褥,示意他躺下。 你每一个小小的举动总能让他下了决定的心轻易动摇起来。 罢了,以后能与你亲近不能像从前那般方便了。 他暗暗叹气,听从了自个儿的心意——陪着你躺下了。 你靠着他的胸膛,多日未曾安眠的焦虑渐渐散去,“我醒来的时候若是见不到你,小心我罚你守一周的水牢。” “是。” “你怎的听起来像是不高兴?” “没有。” 你抬眸瞧着他并无异常的脸色,心中却知晓他这是故作无恙,还是张了嘴,“怎么?在意我与世子成了亲?” 郁色在他眸中一闪而过,被你清楚地察觉。 “不过是要做场戏,我同他并无过多的牵扯……我只说这些,你爱信不信。” “我信的。”赵玄朗眼眶微热,心中的千万柔情悄然涌动。 他这条贱狗能得到你的垂怜已是万年积攒的气运使然。可他对你贪婪无厌,竟还逼你对他说了这么一番话,他怎能不动容、不欣喜? “睡吧,郡主,我会守着你。” 他巴不得能守着你一辈子。 若是有人胆敢觊觎你半根手指头,他会让那人见识到什么是疯狗。 然而,赵玄朗这条贱狗并不好应付——因他善妒。 你不过是与卫世子在外人面前摆出幅恩爱夫妻的模样,他便对你冷了脸。 等你回到房歇息,他后脚推门跟着进来,二话不说地蹲于你面前,抓起纤纤玉指重重地舔吻。 湿腻的口水沾了你一手,令你难忍恶心,直想将手砍了不留。 “不许擦。”赵玄朗死死地握住你的手,作出一副你若是敢将他的津液擦净、他便要你闹个不休的态势。 “赵、玄、朗,到底谁是主子?”你恼极了,狠狠地甩开他。 在他目光阴沉的注视下,你倒不敢进一步惹怒他,只是随意拿帕子擦了两下。 他见状,心中怒气消了许些,可仍有妒火伴生时的怨委。也不顾你是否不快,一把揽了你的腰,头枕于你腿上,闷声问道,“郡主可会与他假戏真做?” 原来,狗子感到憋屈了。 “呵。”你轻嗤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哪来什么的真与假?假的便是假的,成不了真的。他天天忙着去见他的美娇娘,也只有长辈来了才与我做些表面功夫。我们不过相互谋利……你怎的也同那妒妇一样拈酸吃醋?” “妒妇就妒妇。” 你忍俊不禁,一时间笑得花枝乱颤。 赵玄朗羞恼成怒,轻轻地掐了把你腰间的软肉,想遏止你继续笑。 “好了,就算我与他免不了些接触,你也别恼,我还不是你的?” 他前天还狠狠地肏了你,精浆糊满了你腿心,弄得你整个身子里里外外皆是他的气味。 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是。” 足足过了叁年,阿爹拿到了他想要的权势,你便与卫世子和离了。 但和离之后的你也并未急着与赵玄朗成婚,理由便是你阿爹不许你嫁于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 你也不想受礼法的束缚,逍遥自在的日子恰好能让你身心愉悦。 贱狗可不这么想。他居然向你阿爹求了情,到边疆争功名去了。 他不在了,你一时觉得不习惯,日子久了倒也没了那莫名的烦闷。 毕竟,天天有人找你去做些骑马、游船之类的乐事,你可没功夫把时间浪费在伤感别离之上。 两年后的宫宴上,你见着了赵玄朗。 不过,他已与昔日不同,是声名显赫的赵副将了。 “赵副将拦我做什么?我可没闲工夫陪您叙旧。”你忽的想起那群贵女对他犯花痴的场景,面容上的冷意更甚。 “郡主可是生气?还在怪我自作主张?”他强行抱住你,沉声说道,“若我不这么做,我便没了资格同你成亲。” “谁说我要同你成亲?”你愤恨地反驳,同时还想推开他,却挣脱不了。 “贱狗,放开!就算你是副将又如何,我还是郡主!由不得你对我无礼!” “玉蝶,莫气了,皆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总之,我明日就向你阿爹下聘礼。” “你妄想!我不答应,谁逼我也不成!”你气得对他踢挠抓咬,他默默承受着也不愿放了你。 直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在顾虑你名声的情况下,啄了啄你的香唇,匆匆离去,消失在了暗处。 赵玄朗远远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老实,他不仅夜探香闺,还故意令你阿爹撞见他与你相拥激吻,逼你阿爹同意了婚事。 “你是故意的。”你被阿爹大声责训后,气得不轻。 一见了他,你就要打他,他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你的打。 “我错了,郡主今夜想怎么罚我都成。”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你,面上的欲色不加半分掩饰。 “休想!今晚你不许进我房里,就在门口罚站!” “换成罚我抱着你睡可好?” “莫要讨价还价。” “……是。” 到了夜里,贱狗还是如愿地将他的命根插入了你的花穴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整整一宿,你被迫与他试了好几种淫荡羞耻的姿势。 如此一来,似乎你才是吃亏的那个。 (六)病倒 游湖回来后,你便病倒了。许是吹多了湖风,受了寒。 虽然修仙者的体魄要比一般人好,可一旦病了也逃不了喝药这一事。 你盯着他端到面前的那碗漆黑药汁,如同盯着一碗毒药。 “我不喝,反正迟早会好的。”你恨不得对它退避叁舍。 你以前也不爱喝药,因为赵玄朗给你熬的药汁总是苦得你灵魂颤栗。为了逃脱苦药,你还绞尽了脑汁。到头来,逼得叁师叔给你亲自灌药。告状的赵玄朗往往侧立于一边,看着你痛苦煎熬的模样无动于衷。 “不喝?”赵玄朗剑眉微挑,“玉蝶想让我喂你?” 你对他莫名的笑意心领神会。因而,在此胁迫下,你只能恨恨地张了嘴。 药汁一过,舌头一麻,你不由地僵直了身子,面作痛苦状。突然,他塞入颗蜜饯到你口中。 你舔舐着在嘴中肆意蔓延开的甘甜,让苦意渐渐退去。 “还苦不苦?” “不苦,蜜饯甜。”你的脸色平缓了许多,病色似乎也因为你的愉悦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哦?这蜜饯真有这般甜?那我也要尝尝……” 言罢迅速倾身,他的大掌抚住了你的后脑勺,薄唇覆盖上你柔软的唇瓣,香甜的蜜饯像在勾引他似的,惹得他急不可耐地噬啮。 唇舌交接,银津暗渡。 最后,他连饯果和着你的津液都卷入了口中。 “赵玄朗,你又欺负我!我如今可是病了!”脸红耳赤的你未平复呼吸,就已经恼怒地要捶向他。 他一把握住你的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想要回去?大可以从我这里抢回去。” 你忿忿地推了他,掀起被褥就躺下,“不想!我要歇息了。” 赵玄朗有些自讨没趣,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惹得你有更多不快,只好端着药碗就走了。 睡梦昏沉中,你梦见了师父。 老头正临江垂钓,见了你便摆摆手,示意你不要出声惊走即将上钩的鱼儿。 直到他将鱼儿收获篓中,你连忙跪下认错,“师父,徒儿无能,未能阻止师兄入魔,请师父责罚。” “无妨,起来吧。为师对你二人之间的纠葛有所了解。” 他凑近着端详了你好一会儿,忽而面色一变,大声骂道,“这孽徒他竟……!” “唉,罢了,事既已成……蝶儿,你已被魔息侵染,若不及时除去,定会危及性命。” “魔息?师父,我明明只不过是受了风寒。” 老头不语。 你突然想到了与赵玄朗相处的日子。虽然记不清自个儿与赵玄朗交欢了多少回,但是你肯定吞下过他的精阳。此外,你还夜夜皆同他同眠共枕,他的魔息自然而然怎不会侵入你体内? 你体内的气息与魔息相冲,这也许才是令你整日困倦无力的罪魁祸首。 至于日后会怎样,你不敢想下去。 “师父,”你的声音在微微发颤,“徒儿该如何是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为师已算过一卦,你们的事,外人插不了手。眼下,唯有你带着玄朗去漠北寻一人,那人是为师的旧相识。看在为师的薄面上,吕老头应该会允你二人去泡圣泉的……只有等你们挨过洗骨换髓之痛,重回修仙之道便不会是难事。” 你面色一喜,“太好了!” “可师父,我们真的只需忍受洗骨换髓之痛?” “玄朗修为高些,他自然要忍受多些痛。此外,修为大减也是必然的。不过,你俩倒不必多忧,日后修炼多勤勉些便可补回。” “好,蝶儿定不会辜负师父所托……师父可还有别的话要我顺便交代给师兄?” “哼!那孽徒分明就是想要气死为师……你同他说,若是他执迷不悟,为师会亲自抓他到祖师爷牌位前磕头认错。” “蝶儿,你一向懂事,你得多劝他。毕竟,能撑起门派的人选不多了。此外,为师已将清心丹放入你的乾坤袋中。若是觉得气息不稳时,你便用此丹药暂时压制魔息。虽说并不能根治,好歹能让你缓些苦痛。” “嗯,蝶儿谢过师父。” “好,莫要忘了为师的话……” 话罢,你便变得一缕轻烟般的飘渺,渐渐远去,连师父的身影也瞧不见了。 但你并未出了梦境,而是像是闯进了一个魔障之地。 四周皆是妖魔诡异的恶笑声,你惊得心颤,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对抗它们。 “玉蝶,玉蝶……符玉蝶,你给我醒过来!要是你不醒,我便把你相识之人皆杀死!你听到没有?你在意的师弟、师姐们将死于我手中,你也休想以死来摆脱我!” “求你,求你醒过来……” 你已经叁日未醒,赵玄朗试了各自法子,却还是无用。 他猛地狠掐住你细脖,对你高声怒吼。下一秒他又松了手,紧紧抱着你,对你低语哀求。 这时的赵玄朗宛如疯魔。 “玉蝶,我承认我是个混账,我总是强求于你……我坏,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但你不能一直就这样睡下去,你醒来可好?我让你打,我不还手。等你气消了,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我不拦你便是,也不关着你了……求你,你醒来看看我可好?” 迫不得已之下,赵玄朗强行进了你的神识。 本该清明的灵台变得混浊暗沉,而你的神识被他熟悉的浊气团团围困。他仔细察看一番,才晓得一切皆是他的错。 整整十日,无论赵玄朗怎样对你哭求,你未应过一声,像是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 他翻阅过的医书典籍没有一本能帮他,再多的耐心与希翼也只能渐渐耗尽。 “我听世人说,有情人若是能在手腕系上一对红绳 ,来世便仍能结为夫妻。玉蝶,你不要嫌弃我编得不好看,我们一起系上这条红绳,可好?” “地府冷寂,别怕,我会陪着你……来世,你若是投胎做了个凡人,那我也投胎在你身边,哪怕是一条野犬,我也要跟着你。生生世世,我们都不分离。” “玉蝶,你再不醒,我便真的要与你一同吃下这诛心丹了……是,我就是在威胁你,我就是这么无耻。有本事的话,你就赶快给我起来!” 赵玄朗这些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你耳边,你被惊得像是被人拽出了梦境。 你慢慢恢复了几分的意识,强撑着睁开沉滞的眼皮,视线蒙雾。 “赵、赵玄朗,你又发什么疯?”你声如蚊蚋,对他而言却宛如天籁之音,轰散了赵玄朗多日的绝望情绪。 “玉蝶!”赵玄朗欣喜若狂,握住你的手在忍不住地发抖,“你、你觉得有何不适?” “唔,你太用力,我疼,你松开。” 你将近半旬未进食,虽是修仙体质,但肚饥口渴的你得花费好些力气同他说话。 “……好,”他松了手,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你,“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 “莲子羹。” 连吃了两碗莲子羹,你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 本来还想再来一碗,可赵玄朗怕你一时吃多了会适得其反,硬是拦下了你。 (七)妒意(H) 罢了,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想法子保命来吃下一碗莲子羹,而不是与他斗气。 你安慰着自己,突然想起了师父的话,忙扯下乾坤袋翻找清心丹。 吃完后,你果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既没了先前昏沉无力的感觉,也没了沉浸梦境中被魔灵所激起的嗜血之欲。 赵玄朗看着你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暗自宽心。可想起你神识一事,心又跌了下去,连着脸色也变得难看。 你又不傻,瞧见他神色变化便猜到了他的所想,遂将师父所托一字不差地说与赵玄朗听了。 “老头他真是这般说的?”赵玄朗眉头微皱,看向你的眸光中皆是狐疑之色。 你骗他已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指不定是你又在使诈。 “你不信我?”你气恼地瞪着他,继而头头是道地说,“我难不成是会拿自个儿的性命来骗你?若非师父告知,那我怎么会知晓清心丹可压制我体内的魔息?何况,我怎能得到这清心丹?” “之前你说什么诛心丹,莫非是你早就想让我死……唔?” 赵玄朗猛地扣住你的后脑勺,重重堵住了你口中还未说完的话。 他长睫居然在微微颤抖。 你忍不住推了推他,他才放了你。 “你……为何突然这般?”。 “以后莫要再说此字。”这般的回答令你呆愣了片刻。 原来,他对你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仍心有余悸,不能听你如此说话。 “我会同你去漠北。不过,一旦被我知晓你是在琢磨着要如何摆脱我,你今后就莫要妄想出悬灵洞半步。” 你慢吞吞地应了他一声,心中不住地从他话中挑刺。 明明逃跑这事已经翻篇了,他怎的还记着?而且,你都自不量力地试过一回了,难不成还会傻到再栽一次跟头? 收拾行囊后,你便与他朝着漠北的方向启程了。 御剑飞行虽然速度快,但魔息缠身的你实在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太久。 赵玄朗察觉了你的倦意,一手拉住你的柔荑便停歇在邽远镇。 他到街上买吃食时,你收到师弟那只传音鹤捎带来的银镯。 “倒是有心了,知我身体有恙,还千里迢迢送了过来。”你戴在腕间,心中欣慰。 忽然,你似乎瞥见了一串怪异的符文,但转眼便又不见了。 好生奇怪。 你还想仔细观察一番,恰好这时赵玄朗走了进来。 “你……怎的回得这么快?”你忙以笑意掩饰住自个儿的慌乱,悄悄地将左手藏于身后。 “买好了吃食自然要回来,你手中藏了何物?” “不过是我刚才在客栈楼下那货郎手中买了个银镯。” “哦?”赵玄朗将手中的吃食放于桌上,神色并无异常。 “你瞧,是不是好看得紧?”你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故作从容地将左腕的银镯扬了扬。 “我给你系的红绳呢?”他突然捏紧了你的细腕,眸中一片冰冷。 “收、收进乾坤袋中了。” “呵,符玉蝶,你骗人的伎俩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你右手揪紧袖口的小动作早就落入他眼中,无意中暴露了所有。 “没,我没骗你。”你心虚地甩开他,扯下乾坤袋就要找。 “红绳编得难看,你不愿戴,我不怪你。那你说,你手上的银镯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你顿了顿,硬着头皮再次辩解道,“是从货郎手中买来的。” “那货郎长着什么相貌?穿着何样的衣裳?” “我……”你一时语塞,不知从何编起。 “符玉蝶!”他忽而揽紧你的腰身,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你,“今日见到鹤影振翅了,你就这般高兴?就为你的好师弟特意送了个破镯子?” “并非如此。”你竭力抵着他胸膛,欲要挣脱开来。 他不再想听你的谎话,拉着你的左手,摸向了左腕上银镯。而细软的银镯不堪其力,竟被他生生以法力震断了。 “赵玄朗,你混账!”你恨恨地骂了他一声,忙要去捡地上的碎镯。 火气未消的赵玄朗复而被你激到,哪里顾得上你身体爽利与否?男子的劣根性发作了——他全身的血液皆在叫嚣、呐喊着,要进入你、占有你!免得你又忘了自个儿是谁的人! 你还未止住伤心,随即又被他拖至床榻,剥去衣裙,遭他亵弄。 大掌抚过腿根处的蝶纹,本是最正常不过的体温触碰到它,却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烫得令你心惊。 花蒂被他重重一按,穴内便敏感地分泌出了花液,你身子不禁发软,连着声调也软了,“无耻之徒,不许碰我……” 但他置若罔闻,伸着两根手指直插湿腻的小穴,要么轻、重、缓、急皆轮着来,要么故意毫无章法地戳弄,搅得花液涓流不止。 秀气玲珑的小耳垂也逃不过他的玩弄,被他含着,时而重重地吮吸,时而轻轻地噬咬。 觉得最羞耻的是你自个儿,明明是被他肆意地玩弄着,穴里的媚肉却紧紧绞着他的手指不放,盼着他再深点。就连胸前的两朵茱萸,它们也红得鲜艳,不知羞耻地挺立。 赵玄朗见了这一幕,胯间的硕根硬得生疼,愈加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很快,他松了松缠着你腰的健臂,将你转过来面向他。 沉浸在快意中的你如何能迅疾反应,生怕他会摔了你,你只能顺着他的摆弄而牢牢圈揽住他的脖颈。 “你、你还要如何?” “肏你。”话音刚落之时,巨龙猛然入穴。 “啊呜……” 虽有淫液佐以润滑,可每每这般,脆弱的花径依旧会被他尺寸惊人的肉刃掼得发疼。 你的小腹凸现出肉茎的形状,但他还剩了半截未完全送入。 “呜呜……不许进!” 饿了许久的恶狼岂会轻易停下到了嘴边的肉食? “之前吃过好多回,怎么不见你坏?次次你皆有托辞!”他狠狠顶腰,将肉茎全根没入。花穴深处的媚肉旷了多日,被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撑开,却不失其惯性,紧紧地咬着,欲以此逼退它。 巨龙继续翻腾,波浪此起彼伏。你越是哭求,它越是勇猛地闹腾。 在他的狠凿猛劈之下,快意也在翻涌奔腾,大有灭顶之势。 “……啊呜……赵、赵玄朗,停下……”随着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哼叫,大股温热的花液汹涌流出。 “流了好多水……下面的小嘴咬得那么紧,怎么上面的小嘴还这么硬?” “口不对心的小淫蝶。”他记起了幻境里的他在气急败坏之时是如何喊你的,也这么唤你了。 “不许这么叫我!”听到这样的称呼,缓过神的你又恼又羞。 “呵,只准你骂我贱狗?” “没有!” “贱狗便贱狗,正好公狗肏母狗,天经地义!” “不是我……幻境里的符玉蝶不是我!我与她不同!” 花穴还含着他的命根,你却因与他斗嘴忘了眼下自个儿的处境。 “那便让我来瞧瞧你与她有何不同!”他忽的将你放倒在床,再次欺身而上…… 幻境中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交欢姿势竟被他记了个清清楚楚,这回皆又施加在你身上。 你并不记得他弄了多少回,浑身变得湿漉漉,像是失足落水之人才被捞出的模样。 “我倒盼着你就是她,她虽淫荡放浪,起码她予我的情意不假……呵,你倒好,吾之真心你不珍惜,非得碾之、踏之!” 赵玄朗猛地将肉茎抽出,粘腻浊液射落于你玉背上,可谓是佳人遭辱后的凄美之状。 他重重地粗喘着,你则随手扯了被褥裹住身子后却一声不吭。 他倾身过来,想察看你的情状,你猛地拍开他强扳着你的大掌,竭力忍住哭腔,咬牙切齿地控诉出一腔恨意,“自诩深情的禽兽!说什么我碾碎你的真心?明明是你自个儿求而不得的迁怒!” “之前,我不过是怕遭人闲话才对你冷了些,可你信以为真,也不问我缘由,还躲了我四年;如今,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什么情根深种,不过皆是你的私欲在作祟!你从未问过我要不要,凭什么就将你所谓的情意皆倾倒给我?” “我如今魔息缠身,皆是拜你所赐……我才不妄求你忽如其来的好,也不想要你忽如其来的坏!” 积攒于心头的委屈全在这一刻决堤溃流,你哭得肩头一抽一颤。 “玉蝶……”赵玄朗开口唤着你的名,艰涩地说不出别的话。 “你走罢……看着你,我便、便心生厌烦!” 他没有挪动一步,就这么站在你身后,沉默地听着你呜咽。 从心底生出的悔恨之意贯穿了他的皮肉骨骼,他也痛得脸色发白。 等到抽泣声渐渐微弱下去,身心俱疲的你已经合拢上了眼皮,无力再顾其他。 窗外夕阳无限好,暮光透过窗缝落在他俊朗的脸庞上,如同鎏金一般。 赵玄朗心头沉压压的,眉角蔓延着不可明状的苦意。 他将你掉落在地的衣裙拾起,一一迭好,放置床头。 “这么一来,谁也道不清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你鬓角处散乱的长发被他轻柔地抚至耳后,“不过也好,因这一笔糊涂账,你我二人才能纠缠不休……” (八)和好 直闷着了数日,你对赵玄朗仍是不理不睬。 赵玄朗想着,他是气急了才震碎了你的银镯,事先不知晓银镯是师弟给你祈福消灾用的,他又不是成心不想让你好起来,你怎的还与他怄气?你居然连这他这几日小心翼翼对你的示好都不管用了。他不由地多想了起来,难不成你真的喜欢师弟? 想及此处,赵玄朗心中就酸胀不已。 恰好你进了房,一瞧见他,脸色瞬间就冷了,忙转了身就要离去。 赵玄朗哪能就这么放了你走? “银镯修好了,你还想我如何才肯消了气?嗯?”他一把拦住了你,赖皮地勾缠住了你的腰。 你则使劲掰着他箍在腰间的双臂,奈何自个儿无法挣脱,忍不住动了恼,“松开!” “玉蝶,原谅我可好?”他又凑近了你耳畔,温凉的双唇碰了碰耳垂,蜻蜓点水一般,偏偏惹得你不禁颤了颤身子。 “你混账……” 在你心里,他就是错了,错得真真切切,没人能辩驳。 凭什么你无端端地就得遭这么一回罪?凭什么他就因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就冤枉你、欺负你? 越想越气,满腹的恼恨未曾消去,一时之间反而又添了几分。除了气恼,自然还有委屈。 虽然之前的那些委屈都被你忍下了,但你也并非无底洞,怎能一直受着? 只在这片刻的功夫,你的杏眸中就盈满了水泽,泪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赵玄朗见了,不禁松开了手,用袖子用力擦着你脸上的泪水。 其实,他这时也是憋闷无比,眉头拧得紧,“又哭什么?我又不是真要欺负你。” 你不答他,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 “玉蝶,我错了……你莫要哭了。”你的眼泪就像砸在他心口上,疼得他难受。 “是,是我混账了,我不该欺你……我让你欺负回来可好?打我一顿,让我跪你半宿也行……你想怎么解气便怎么来可好?” 你被他哄了许久,觉得他的悔意不像有假,这才勉强止住了哭意。 “哼,我本就不欠你的,偏偏是你害得我伤心……说你错了便没冤枉你。” “是是是,好玉蝶,皆是我的错。”赵玄朗不敢呛你,一时向你低了头。 然而,在你俩闹着龌蹉时,卫少暄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皆因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所以才被门派监视着一言一行。 他也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师傅竟会如此心狠,想利用漠北圣泉灭了师兄。念及门派情义,他不想赵师兄就这般不明不白地陨了命,也怕你后悔莫及,才废了颇多周折,将这一重要消息藏于银镯,嘱托传音鹤送至你手上。 可惜,他并不知晓你这边的状况,只盼着你能拦住赵玄朗。 邽远镇是个贸易重镇,商贾往来,车马喧闹,甚是热闹。 在此地,商贩聚集,他们的消息也最为灵通。有时候,只需与他们客气两句,一些事就能轻易打听到。 不过,吕老头这人并非人人皆知。你和赵玄朗问了很多进出客栈的商旅,皆一无所获。 原本还想着不必耗费过多精力找人,如今看来却是希望渺茫。 “你们要找吕一葛?”宿在客栈门口的老乞丐突然开了口。 “是。”你们两眼顿时一亮。 老乞丐欲言又止。 你忙示意赵玄朗拿了碎银子,全都往老乞丐手里塞去,“你知他在哪?” 老乞丐见了钱,笑得满脸褶子,“多谢!” “他就守在大雪顶上……不过,他可不好惹,脾气古怪。听说他是个疯的,一般人都不去招惹他。况且,我就没见过那些个找他的人回来,我劝你们别去冒险,保住小命才要紧。” “多谢相告。” 吕老头,真名为吕一葛,确实与你师父有几分旧情。 传闻中,他在幼时被某门派长老收养。至弱冠之年,他脱离了门派,发誓要枯守雪峰,直至老死。 究其根本,是门派之错。其门派中人皆为一丝己利,斗个你死我活。这才使得他心寒,悲戚大喊,“本是师门,为何相残!” 也正是因此,他最喜考验人心之善恶。 曾有一对道侣曾前往求他灵草解毒救命。原本考验一过,两人已灵草取得。但吕一葛故意在两人面前提了个旧闻,说“心头血,源自心有灵犀者,再辅以灵草,便可修为精进,与天同寿。结果,有情人未能顺利下山,双双死于对方的剑下。就在尸身旁,两株灵草还溅沾着两人的鲜血,愈加翠绿显眼,似乎在嘲弄着他们之间所谓的真情。 当你和赵玄朗攀爬着高峰,忍受着刺骨寒风时,吕一葛已经知道了你俩的来意。 毕竟,一个修仙的与一个堕魔的走在了一起,太过于显眼。 “前辈 ,我师父老人家说了,您人好,定会发了善心帮我俩的。” “望前辈出手相助!” 你和赵玄朗前一言后一语地求着闭目养神的吕一葛。 衣衫褴褛的吕一葛不为所动,似乎连睁眼看一眼你们都嫌烦。 “前辈,玉蝶求您了……”你难免急了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急病乱投医似的,猛地就跪在了雪地上,“若您不帮我们,我们就跪到你答应为止!” “玉蝶……”赵玄朗心疼地想要拉起你,你执拗地不肯起,还要拉着他一块跪下。 大雪顶周围早已与吕一葛的灵力相融,没人能在其范围内运用任何法术。因此,你无法使用御寒术,只能硬生生地挨着这天寒地冻以及膝盖痛麻。 赵玄朗也不敢轻易冲吕一葛的压迫,乖乖地陪你跪着,将身上的大衣披到你身上,用自个儿温热的掌心裹住了你的柔荑,生怕你冻坏了。 就在你神识变得模糊之时,吕一葛终于抖了抖胡须,点点细雪随之颤动而落。 “起来吧。”吕一葛的声音竟像六岁幼童,清澈稚嫩,并无沧桑悲凉之感。 你和赵玄朗对此并不诧异,倒是为吕一葛肯松口而高兴不已。 “谢谢前辈。”语罢,你却一头栽进了赵玄朗怀里。 “玉蝶!”赵玄朗再也不顾忌了,一把搂紧了你,忙运转着体内的气息,化作暖流传至你身体内。 半晌之后,你才恢复了意识,“赵……玄朗,好了,放开我罢。” “不行,你的手还是凉的。”他又逼着自己运功,非要把你全身烘热了才作罢。 “你俩还要老头我面前恩爱多久才罢休?”吕一葛无奈地盯着你俩,语气略显幽怨。 “不好意思,前辈。”你忙直起身来,暗暗朝赵玄朗腰间拧了一把,示意他停止。 赵玄朗闷闷不乐,却不想当着外人跟你闹不快,便暗暗地牵住你的柔荑,使坏般地捏来捏去。 你不想和他此时的小孩子心气计较,索性让他玩了去,倒也令赵玄朗心情大好了起来。 (九)破局 吕一葛说,只要破了局,他就解了圣泉的结界,给你俩去用。 得此承诺,你和赵玄朗默契对视一眼,随即进了幻境。 抬眼望去,宫道沿路的殿台楼阁,檐牙交错,鳞次栉比,潋滟辉光自琉璃瓦上流泻而下,浮动一地。 此次幻境的地点是——皇宫? 只堪堪瞧了一眼,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了,两眼一闭,就要栽倒在地。 “玉蝶!”好像有人扶住你了,是赵玄朗吗? 你不知道,只觉得睡意沉沉。 在梦里,你看见了原主的过往:'符玉蝶'转身见到人,眸底不禁漾起几分笑意,“这不是豫王殿下吗?你怎么有空进宫了?” “来看小馋猫。” '赵玄朗'将手里的桃花酥递给了'符玉蝶'。 “诺,刚从宫外买回来的。” “多谢玄朗哥哥。” '符玉蝶'喜出望外地接过它,笑得眉眼弯弯。 想吃桃花酥不过是她随口一说,竟被他惦记住了。 “唔……又香又甜,你要不要也尝一个?” '符玉蝶'捏着一个桃花酥,送到他嘴边。 他向来不爱吃甜腻的吃食,此时却主动张了口,趁机咬了下她的玉指。 “玄朗哥哥你又欺负我!” “逗你玩的……别生气,下回给你带玉藻羹,好不好?” 看来,这里的'符玉蝶'和'赵玄朗'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冤家。 画面一转,站在'符玉蝶'身旁的人换成了'卫少暄'。 此时,耳边是嘈嘈切切的雨声,密麻雨珠砸落至地,溅起水花,凌乱作响。 头上的伞檐微倾,如珠雨水顺着伞面滑落而下,流泻一地,打乱思绪。 “多谢太子殿下。” '符玉蝶'对着自己刚被定下的未婚夫君微微福了个身,迟疑片刻,忍不住又开口道,“殿下,你也须保重身体……这伞还是莫要再偏向我这边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是堂堂诏国的公主,自然该由我护着……何况,你刚才在大殿上还替明丽她求了情……总归是我们欠了你的。” “殿下客气了,我与你们并无二致,皆是各自为己……像我父王,他也是如此,虽时时责训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心里想着的永远是保住他的诏国王位,何曾顾过我半分……诏国公主又如何?照样对自己的婚事做不了主。” “公主,对不住。” “莫说这个……你有空不如多去哄哄你的心上人。” “……玄朗那边,你要和他说些什么?我改日可替你给他捎信。” “没什么好说的……他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应该会恨透我了吧。” '符玉蝶'转头看向雨幕,暗自在心中苦笑。 果然,'赵玄朗'得知消息后,率领着大军,从边城直逼都城。 垣帝听闻后,气急攻心。在其病危之际,传位储君。 然而仅过了半日,宫廷里血流成河,笼罩着一片阴霾。这一切皆是'赵玄朗'弑兄篡位之举。 悠悠地睁开眼后,你见到了伏身床沿的赵玄朗。他眼圈青黑,颌下青须也分为抢眼,看来是累坏了。 鬼使神差之下,你伸手捋了捋他鬓边散乱的青丝,凝神瞧了他许久。 直到他眼皮微动,似有醒来的征兆时,你才翻了身,合了眼来假寐。 赵玄朗醒来,一看你的模样便知你在装睡,顿时心酸不已,开口哑声求道,“玉蝶,我回来了,你瞧我一眼可好?” 你一动未动,只是冷声道,“你还不如不回来。” 赵玄朗一听,怒意涌上心头。他攥紧铁拳,额上青筋凸起,恨声道,“皆是你们逼我的!你若肯自私些,拒了与太子的婚事,而不是天天念着你诏国的子民,今日就不会是这般局面。” “赵玄朗!”你蓦地撑起身子,对着他怒目而视,“你自小生在皇室,我也自小附着皇室,都是身不由己,你为何就不能顾全大局?非要一己之私毁了所有?” 他轻嗤一声,“对,我就是如此的自私自利,我就是容不得你嫁给他人!你是我的!” “你……!”你一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僵持半晌,赵玄朗拉住你的手,也不顾你挣扎,自顾自地替你捏着,“玉蝶,事已至此,我只能将错就错。你若是恨我,就恨我吧。” “你就不怕遭天下人的唾骂?也不怕百年之后遭人戳棺鞭尸?” “呵,反正我身上背负的骂名也不少,多几个我又有何惧?”他顿了顿,盯着你的眼神含了愧疚,“只是委屈你了,要你无端端地担上了罪名。” “哼,总归你杀的不是我的血亲。”你缓了脸色,倾身靠着他,一脸眷恋地嗅着他身上令你心安的味道。 不日,赵玄朗对着群臣百官宣布,他要娶你为后。百官愕然,纷纷上谏劝阻。不过,死谏也无用。虽有不自量力的顽固者,也被赵玄朗当众赐死了。 杀鸡儆猴之举颇为有效。 群臣们恐惧了,生怕再多言议论此事的半点不是就有血光之灾,所以无人再敢忤逆赵玄朗之意。 然而在大婚不久后,你病了。 起初你以为只是自个儿不小心染了风寒,便不以为意。待到再严重些了,你才找了医官来瞧瞧。他们皆说你并无大碍,可能只是身子不太好,风寒一时也难以痊愈。 医官的话,你自然是信的。毕竟,赵玄朗只宠你一人,他们绝不会没了眼色来害你。 但日子渐长,赵玄朗似乎也瞧出了你的不对劲,忍不住问你,“这段日子你怎的如此爱睡?身子不舒服?可找医官瞧过了?” “自然。医官说,我好着呢,你别忧心,赶紧上朝去。”你急声催着他,双手推着他走。 “是是是。”赵玄朗阖眸,低头吻了吻你的眉眼,满眼笑意地走了。 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你感觉到自己近日似乎清瘦了,脸颊两边的肉都少了。发生变化的还有你的头发,往日的光泽渐渐消失了,越来越像一把枯草。 难道真的是你得了什么连医官都瞧不出来的怪病? 你暗自心惊,忙命人找了好几个医官来给你诊脉,但他们皆说不出你的病因来。 如此折腾一番,你有些疲倦。想到宫里的一切都有人管着,也没人敢下毒害你,那你究竟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因为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