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前男友的手》 限制高潮(H) 钢琴前,暧昧的水声不断,李轻轻难耐地昂着头,撑在身后的手胡乱地按着黑白键,发出杂乱的音调。 琴房的窗帘被风吹得一扬一落,两道人影交迭在一起。 一双很好看的手掰开她粉嫩的阴唇,塞了几根手指进去,将她弄得呻吟连连,潮红满脸地求饶。 “陈年,嗯,哈,轻点。” 陈年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插进她体内又拔出来,拔到阴唇口,又猛地塞进去:“以后还看别人的手吗?”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有种低音炮的感觉,可此时此刻又带着些怒气。 李轻轻咽了咽口水,眼含迷恋地看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一眼。 今天是周末,她跟他出去约会,结果路上看见一个手特别好看的男生,她不受控制地盯着看了好久,陈年大概是生气了。 男朋友生气,自然是要哄的。 李轻轻忍住下身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酥麻,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茉莉花味,哑声地说:“对不起。” 只是说对不起,并没有正面地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看别人的手。 说着,她发现他也情动了。 硬得厉害,在比较宽松的长裤下涨出不容小觑的轮廓。 但陈年还是面色很冷,只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插着她,并没有解开裤子,直接地撞进她的身体里。 陈年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原本是叁根,现在变成四根了。 李轻轻又爽又疼,埋头到他肩膀上,裸露在空气外面的蝴蝶骨一颤一颤地,她小声地抽泣着:“陈年,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陈年就是忍不了。 谁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整天看着别人的手指意淫?陈年面色越来越冷,手指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指节内扣,弄那敏感点。 引得她失控地尖叫一声,一股刺激的感觉从下面传到脊椎骨,再延伸到大脑。 李轻轻十根脚趾头蜷缩起来,高潮就要来了。 万万没想到陈年会在关键时刻把手指抽了出来,高潮没能成功地来了,不上不下的感觉几乎将她折磨疯了。 她睁开湿润的双眼,小腹空虚得很,痉挛了几下,自我收缩着,延长仅剩无几的快感。 “陈年,求求你,不要这样,给我好不好?” 陈年低头,张嘴在她雪白的肩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李轻轻惊呼一声,伸手就要推开他,但他还是纹丝不动,直到口腔内充斥着一丝血腥味才松口:“李轻轻,我问你。” 肩头很疼,李轻轻掉了几颗眼泪,听到他的话,抬起头看他:“你咬我干什么?” 陈年垂低眼睫,掩下里头汹涌的暗流,冷冷地问:“我们会不会分手?” 李轻轻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懂事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有喜欢意淫男生好看的手的怪癖了,无论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了,说是病也不为过。 而陈年是她从初中到高中都同一个班的同学,认识了很多年,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知道了她这个怪癖。 原本李轻轻以为他会觉得自己恶心,但没有。 高中毕业后,他们就在一起了,也就是在毕业那晚,陈年带李轻轻回家,他爸妈都不在,然后他要了她的身子。 他们都是第一次,当时闹了不少笑话,比如不知捅哪里,捅错了地方。 本该捅阴道的,却捅到了尿道口那里。 其实李轻轻在高中的时候就想要他了,但陈年死活不同意,非得要等高中毕业才同意,可能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儿保守的吧。 在做爱方面也是,最后还是被她带歪了。 她很喜欢他的手,每一次做爱之前,都要他用手指给自己做足前戏,他倒是自制力强,能忍住欲望,等她彻底能适应了再进来。 她想,她是喜欢他的。 李轻轻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年这个问题,任由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肩上的牙印。 陈年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呵笑了一声。 李轻轻心慌了,怕他真的要离开自己。 她刚想开口,他就拉开裤链,放出阴茎,插进她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中,李轻轻被措不及防地插入,瞬间到达了高潮。 “陈年……陈年。”李轻轻睁着迷离的双眼,伸手找他扶住自己腰的手,覆在上面。 钢琴上淌满她的水,肉体碰撞的声音响彻整间琴房。 闹钟响了,打断了梦。 李轻轻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床上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都分手叁年了,自己怎么还总是做关于以前的梦。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打开手机,没有一条信息。 意料之内的事,但李轻轻还是习惯性地一睡醒就点开手机看。 跟她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很放荡的意淫男人手指的怪癖相反的是,她的性子很内向,没什么朋友,不擅长交际,也不想交际。 跟不熟或陌生人多说几句话都浑身不自在。 以前还有陈年,他每天都会发信息给自己,问有没有按时吃饭,分手后,她又回归到独来独往的那种状态了。 今天是工作日,李轻轻要上班,她放下一条信息也没有的手机,穿鞋子厕所漱口和洗脸。 工作的地方距离她租的房子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所以李轻轻一般睡到七点半,八点上班。 留五分钟洗漱,五分钟热早餐,十分钟吃早餐,她胃不好,吃饭的时间不能太短,不然会胃疼。 李轻轻刷完牙,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娃娃脸,皮肤白,显得青春。 可她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年纪也不算小了,二十六岁,父母自然也是催过婚的,不止父母催,那些叁姑六婆也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催。 他们还说,如果今年之内再不带男朋友回来,就得听他们的话去相亲。 老一辈组织的相亲局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而且对方大多长得不好看……手也不好看。 李轻轻泼了一手水给镜子,倒映出自己的脸的镜面瞬间变得模糊,她烦恼地扎起头发,出了厕所。 * 高考考得不好,她上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专学校。 大专毕业后,李轻轻没什么上进心,随便找了一份在超市做收银员的工作。 昨晚做的梦太销魂了,睡眠质量不太好,她打了个哈欠,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放机器面前一滴。 然后装进袋子,再告诉对方多少钱。 伸过来拿袋子的手指尖莹白、节节分明,李轻轻习惯地抿了抿唇,时间还早,超市没多少人,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后面没人了。 男人对她说了声谢谢,拎着袋子就推门出去了。 李轻轻见他掉了一支笔,忙捡起来,冲了出去,拦住对方:“慢着,你的笔掉了。” 男人扬眉,下意识地找了找自己的那只笔,确定是自己的不见了,笑着接过来:“谢谢。” 好好看的手。 李轻轻没忍住,悄悄地盯了几秒,突然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一转头,看到了前男友。 他站在路对面,半眯着眼地看着她和已经走远了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 李轻轻没能读懂他眼底里的情绪。 只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到极致,让她看了一下子就想起来以前自己在它那里获得的无尽快感。 刹那间,身子无意识地软了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她愣了一下。 —— 作者有话说: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投珠:点击“评分”,每位小可爱每日都会有有两颗免费珍珠,求珍珠鸭,满一百猪加更~ 收藏:点击“书柜”,满一百收藏加更~ 回忆初夜(H) 不得不承认,陈年生得很好,眉眼清隽,皮肤白皙,一米八叁,穿的是衬衫加西裤。 白衬衫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他精瘦的手腕,还有那能令人她失控的手指,清晨的阳光落到他身上,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 一看就知道跟李轻轻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 她都不想看低头自己穿在身上那二十块钱包邮的白体恤,遇见前任,还是这幅囧样,不过也无所谓了。 分手都分手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李轻轻回头看了看超市,有客人进去了,她隔着马路对陈年点了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回去。 虽然她性子内向,但是收银员这份工作,做得还算遂心。 只需要问客人需不需要袋子,一个2毛钱,结账的时候,再说多少钱就行,而且还挺能满足李轻轻的癖好。 她看过不少好看的手。 几分钟后,李轻轻看见陈年走了进来,他身材很好,在人群里鹤立鸡群,更别说在这儿没多少人的超市里。 他一进来,她的视线就移不开了。 随着陈年的手指掠过货架上面的物品,最后他拿了一盒冈本,长腿一迈,走到收银台这里,没什么感情地吐出叁个字。 “多少钱?” 买的是冈本啊,李轻轻将被扔到柜台上面的冈本拿起来,放到机器面前滴一下,低着头,胸口有些闷地问:“要袋子吗?2毛钱一个。” 是买回去跟女朋友用的吗?她瞄了他一眼。 陈年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轻扣在柜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嗯,要。” 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又怕被他发现。 于是李轻轻快手快脚地装好冈本给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赶紧收回手,表情不是很自然。 “可以了,冈本一盒129.90,袋子2毛,一共是130.1,请问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陈年对待她的态度很像陌生人,一问一答:“支付宝。” 李轻轻“嗯”了声,他付完款就走了,客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她也没空闲时间多想什么,回过头给别人结账。 不远处,陈年隔着超市的玻璃门看着里面。 即使过去好几年了,他依然记得他们的初夜,高中大家都要穿校服,宽大又长,看不出底下的身材怎么样。 直到高考毕业那天晚上,他看清了。 两人彻底地坦诚相待。 褪开校服的李轻轻双乳饱满又翘,形状很好看,后入的时候垂下来会呈现水滴型,引人揉捏。 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握住,腰窝还是她的敏感点。 常年待在教室里学习使得她皮肤很白,不小心用点力就能掐出痕迹,高潮的时候全身泛起淡淡的粉色,颤抖不止。 她不是很高,属于娇小类型的,刚好一米六。 但是腿又细又长,比例很好,在他进入她身体时,挂在他腰间晃来晃去,受到刺激还会蹬几下,呜咽地求他慢点。 那会儿正值年轻气盛。 一次完了,还想更多次。 陈年想自己兴许也有些怪癖,他喜欢看她红艳艳的穴口被自己的性器撑得可怜兮兮的,艰难地容纳着它。 即使前戏做得很足,李轻轻的水很多,但还是会撑着她。 因为她的阴道口太小了,小腹隆起他的形状,感受到胀的时候还会越缩越紧,像是想把他挤出去,又像是想把他吞得更深一点。 她很喜欢他的手。 单是看着他的手,她的穴口就能淌出一汪水,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淌,能濡湿床单,留下几道水渍,湿哒哒的。 每次看到李轻轻这样,陈年都恨不得往死肏她。 于是他会缓慢地抽出性器,再等她没缓过来之前,就着她水淋淋的甬道,猛地挺腰冲进去,每到那一刻,她都会爽到哭。 可是有时候,陈年根本分不清李轻轻是只喜欢他的手,还是喜欢他这个人。 陈年收回视线,漠然地迈开腿离开。 他太贱了,明知道她喜欢的不是自己,只是一双手,她看他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没丝毫区别。 何必再犯贱。 李轻轻终于有空了,不自觉地往超市外面看去,没能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点失落,但不多。 到中午,她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刚吃完一桶方便面,父母就打电话过来了。 先开口的是李轻轻妈妈:“李轻轻!前天相亲,你是不是趁别人上厕所的时候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妈我被人嘲笑生的女儿没礼貌!” 李轻轻爸爸劝她的声音隐隐传过来:“别那么激动,跟轻轻好好说话。” 提到这个,李轻轻也想发脾气。 分明说了今年之内找不到男朋友再安排相亲局的,时间还没到,就骗她出去相亲了,去到餐厅,李轻轻才发现的。 “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这么挑剔做什么?” 念及他们身体不好,李轻轻沉默地听完她的数落,挂断电话后,眼圈有点儿红,觉得气也喘不顺了。 她走出超市外面,蹲在台阶上吹吹风。 突然,一双大长腿映入李轻轻的视线范围内。 她缓慢地抬起头,视线在垂在腿侧那双指节如玉的手停顿几秒,越过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对上一张五官轮廓分明的脸。 她鬼使神差地说:“我想跟你做爱。” 想麻痹自己的神经,做爱是一个很好的纾解方式。 还有,他的手实在太美了,好像被精心雕琢一样。 ———— 作者有话说:求猪猪!求收藏!日更,经常双更。欢迎微博催更:写文的十九叔。 约炮(微H) 上午还待在超市工作、中午就到了酒店还请了下午的假的李轻轻隐隐后悔了。 他们已经分手了,这算怎么回事,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答应了,陈年不该恨自己吗?毕竟分手责任在她这里。 所以,算是约炮? 面对不熟的人,李轻轻性子很闷的,不讨喜欢,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主动提出跟别人约炮,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前男友。 高中毕业之后,李轻轻也没参加过什么同学聚会,没多少人知道她跟陈年还有过一段感情,而且足足维持了五年。 他也忍了她五年吧。 可她不止一次的后悔过,倘若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手,他也许还会继续地忍下去。 这个想法太自私了。 对陈年来说,自己就是个折磨,分手挺好的,她也不去祸害别人了,应该没人能受得了她这样。 李轻轻曾换位思考过,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整天盯着别人看,还在脑海里意淫别人,她也受不了。 还会、还会恶心? 用网上的话来说可能就是属于精神出轨的一种了。 更何况,陈年问过她,她到底喜不喜欢他,李轻轻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也不太记得了。 反正只记得他听了回答后不太开心,两人差不多就在床上度过了整个国庆假期,也不是时时刻刻的做爱,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 但是陈年不知从哪儿学了很多花样,都折腾到她身上了。 当然,无论花样有多少,李轻轻最爱的还是他用手对自己,那种感觉是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因常年执笔而微带粗粝的手指缓缓地抚过她的身体,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万分的礼物一样,没过平坦光滑的小腹,直捣丛林,再插进去。 蜜液淋淋,他埋头尽数地吞了下去。 陈年是给李轻轻口交过很多次的。 而李轻轻从来没给他口过,他也没提过,只是偶尔看着她的唇出神而已,她知道他其实也是想的。 可为什么她一次也没主动地提出过要给他口呢? 李轻轻也说不出自己真正的想法,网上说: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为他做什么都会心甘情愿的。 还有人回贴说:对啊,举个例子,我女朋友就是这样,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但是连后面都给我了。 分手的时候,陈年跟李轻轻说过一句话。 记忆犹新,他说她没心的。 酒店的浴室是透明玻璃的,李轻轻坐在床上能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花洒的水落到陈年刚劲有力的身体,顺着胸膛下滑,漫过小腹,再汇成小流涌进……李轻轻忽然觉得喉咙很干。 浴室里的水停了,没一会儿,陈年往下身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李轻轻陷入自己的沉思,她洗了很多次的白色T恤领口垂得很低,露出白嫩嫩的一大片皮肤,双乳若隐若现,比脱干净了更能令人欲血喷张。 陈年喉结上下滚了滚,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小半瓶再说:“去洗澡。” 这句话拉回了正在神游的李轻轻,她别扭地站起来,目光飘飘忽忽地落到房间把手那里,欲言又止。 像是看穿了李轻轻的心思,陈年将矿泉水瓶放回原位,还没等她开口,湿热的吻就贴到了她微微张开的唇上,辗转地吸吮了几分钟。 陈年将下颌抵到她颈窝,等李轻轻换气。 他轻吻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既熟练又生疏地从衣摆下方探进去,将内衣往上一推,握住了她其中一只饱满的乳房。 “怎么?不洗澡就想做?这个坏习惯跟谁学的?” 陈年的嗓音很具有迷惑性,单听声线,只会觉得跟那些温柔男主播一样动听,但是一听内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偏偏又不会让人厌恶。 太久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了,李轻轻声音又细又软地呻吟了几声,下意识地推着他紧挨过来的胸膛:“不是,我不想。”做了。 后面的两个字,李轻轻没说出口。 只因陈年的性器嵌入了她的双腿间,那热度烫得她神志不清,要不是隔着一层裤子,应该就插进来了。 这时李轻轻才发现,围在他窄瘦的腰间的浴巾掉了,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里,叫嚣着要她。 她认为自己骨子里是放荡的。 不仅可以从喜欢意淫别人的手这怪癖看出,还可以从现在的反应看出,李轻轻也想要,想要他的手满足自己。 “不过是约炮而已,别这么在意。”陈年轻飘飘地说。 李轻轻听完后,身子竟然奇怪地放松下来了。对啊,约炮而已,还是她邀请他的,现在又来矫情什么? “李轻轻,我讨厌你。”陈年忽低喃出这句话,将她放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曲腿上去,跪在她身侧,把她的长裤剥了下来。 可我更讨厌我自己。 李轻轻没说话了,任由他将自己的裤子剥下来,然后内裤挂在她瘦削白净的脚踝上要掉不掉,晃得她眼花。 她刚想伸手过去扯掉,就被他桎梏住了双手,往头顶上压,她的身子也跟着向上挺了下,双乳就在他低头就能含住的地方。 ———— 作者有话说:求珍珠,晚上十点还有一更。 我不干有男朋友的女人 陈年看了几秒,隔着一层白T恤就含了进去,李轻轻耳根红得滴血,身子彻底地软了下来。 落地窗倒映着床上交迭的两道身影,难分难解。 分手后,李轻轻叁年都没有过性生活,一下子这么刺激,险些直接高潮了,就被舔胸而已,她太敏感了。 床单很快就变得泥泞不堪,她的双腿分开架在陈年的腰间。 见她没再乱动,他松开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伸向她的水液泛滥的穴口,李轻轻脸色潮红地呜咽,双手揪着凌乱不堪的床单。 陈年明明很想插进李轻轻的体内,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插了一根手指进去,阴道的内壁软肉立即缠了上来,吸着他不让他离开,指节扣几下,阴蒂很快就充血了。 李轻轻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反应,私处又酸又麻,难耐到挂在他精瘦的腰的纤细双腿瞬间绷得紧紧的,破碎的呻吟夹带着些讨好的腔调。 “陈年。” “不喜欢吗?”陈年望着她泛着水色的双眼,声音沙哑滚烫,继续揉捏着。 李轻轻是喜欢的,他另一只手扶在她腰窝上,指腹缓慢地抚过那处的皮肤,头低下来,跟她唇舌纠缠。 还咬了她一口。 在李轻轻吃痛惊呼的时候,陈年的舌尖灵活地进去,压着她的舌细细地玩弄,血腥味在他们口腔内散开。 她想吐,又被他深吻。 在接吻期间,陈年放在李轻轻下面的手也没闲着,再塞到第二根的时候,她又高潮了,水喷出来,把他的掌心都弄湿了。 刚刚舔胸已经高潮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李轻轻这几年来十分缺乏运动,除了在超市上班,回到出租房不是坐就是躺着,连续高潮两次,体力有些不支。 以前还没跟陈年分手,他总是会在早上拉她去晨跑,那段时间她身体健康到不得了,晚上能应对他的索求。 在陈年准备进入主题时,手机响了。 是李轻轻的,她理智还是剩几分的,伸长手,摸索着柜台,等看清手机屏幕的名字那一刻,整个人清醒了。 覆在她身上的陈年显然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刹那间性致全无。 他侧坐到李轻轻旁边,也不管自己还硬着,手指还滴着她腥甜的水液,恢复初见时的冷淡。 陈年闭了闭眼:“他现在是你男朋友了?怎么不接?” 房间里的性爱气息还留存着,但他们却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李轻轻握紧手机坐起来,一时间不确定接还是不接的好,她知道陈年心中那根刺是谁,就是手机屏幕上浮现的这个名字。 电话断了又响,打电话的那个人坚持不懈。 陈年从来没觉得手机铃声这么聒噪过,他站了起来,不急不慢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她,态度冷漠又疏离。 “抱歉,我应该问你有没有男朋友的,我还是有原则的,不干有男朋友的女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李轻轻看不清陈年此刻的表情是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双腿酸麻无力,小腿肚因高潮刺激绷得太紧,隐隐有抽筋的迹象,弯腰揉了揉。 陈年整理完,拿起手机就往房门去。 “对不起,陈年。”李轻轻张了张嘴。 陈年的脚步顿了顿,颀长的身影落到地板上,越发显得孤寂,良久,他开口:“李轻轻,你总是说对不起,有意思吗?” 她没再回他,接通了电话,手机隐约传出一道清冽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轻轻,我想你了。” 白月光 李轻轻听到谢时的声音的那一刻,恍惚了一下,等回过神来,陈年已经离开了,空荡荡的酒店房间只剩下她。 谢时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虽然初中和高中都跟陈年同一个班,可是他们真正产生交集的时候是在高二,而谢时则是陪她从高一熬到高叁的白月光。 高一那一年,学校举办校运会。 班里面报名的同学不多,最后抽签,李轻轻运气不好,被抽到了跑一千五百米,运动细胞薄弱的她叫苦不迭。 校运会开始的那天早上,她刚和父母吵完架,心情低落。 跑一千五百米过程中,李轻轻的头很晕,跑了一圈后滚向红色塑胶跑道,倒霉的她磕到了脑袋。 虽然没出血,但是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剧烈的太阳光照下来,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眼皮很重,一道逆光而来的人影朝自己跑来。 “李轻轻。” 李轻轻在闭上眼睛之前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从小到大,她性子怪,喜欢盯着别人的手看,别人都觉得不舒服,看她的眼神愈发奇怪。 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了,又不敢跟父母说。 就算说了,父母也不会信的。 所以李轻轻没朋友,还有成绩也不好,是无论多努力也跟不上其他人步伐的那种人。 一开始李轻轻还是有上进心的,不过可能是有些人天生不适合读书吧,所以她是属于那种同学不喜,老师不爱的学生。 李轻轻在校医室醒过来,隐约能听到从窗口传进来的校运会呼声。 真热闹,可是热闹与她无关。 她更喜欢属于自己的安静。 李轻轻缓缓地坐起来,应该是中暑了,想着,然后抬手拉开围在床旁边的帘子,一张轮廓分明、干净帅气的脸转过来。 四目相对,男生愣了一下,绽开笑容,唇红齿白的,就算是宽大的校服也无法阻挡的阳光,朝她照了过来。 帘子被风吹得轻动,稀碎的光线漂浮着灰尘颗粒。 李轻轻拿着帘子的手微微收紧。 原本李轻轻习惯待在了阴暗处,可是那一瞬间,她发现其实自己也挺喜欢阳光的,一束能漫进心底的温暖阳光。 他本来是坐在另一张床上的,现在向她走过来,也伸手拉过帘子放一边,那骨肉匀称、白皙的手指像艺术品一样闯进了李轻轻眼中。 她知道他。 也是跟她同班的,成绩很好,长得也好,属于受同学欢迎,老师又爱惜的那种学生,名字好像叫谢时。 谢时见她在发呆,以为出了什么事,笑容收了收:“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去叫校医过来吗?” “谢谢你,不用了。” 李轻轻生怕他会跟别的同学一样讨厌她盯着他的手看,于是趁他还没发现,就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指甲嵌入掌心肉,用疼克制自己。 有人站在校医室门口敲了敲门,朝里喊了一声:“谢时,好了没?你的四百米跨栏就要开始了,现在广播叫去检录了。” 谢时也应了一声:“知道了。” 李轻轻低着头,不再看他,不然会控制不住又看向他的手的。 谢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礼貌地跟她说:“校医说你中暑了,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我还有四百米跨栏,先走了。” 语调温声细语的,像是在照顾不舒服的她。 “嗯。”李轻轻回答他之后,又觉得跟别人说话不看对方会不礼貌,忙抬起头,再次道谢,“谢谢你。” 他又是一怔,笑了笑,“没事,大家都是同学。” 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充满青春与活力,跟死气沉沉的自己完全不一样,李轻轻看得心微动。 对了,四百米跨栏,她离开床,走出了校医室。 她突然想看他的四百米跨栏…… 回忆像电影片段一帧一幕地掠过,坐在酒店大床上的李轻轻喉咙微涩,“嗯”了一声,电话对面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回国了,我想见你,可以吗?”语气像是试探又像是小心翼翼,轻拿也怕瓷器破碎的那种。 李轻轻答应了。 年少的心动,总是能牵动已经成年的人,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会记得当时的感觉。 又酸又甜,想接近又觉得对方高不可攀,自惭形秽。 她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即使她有不为人知的怪癖。 ———— 作者有话说:晚上十点可能还有一更~ 小型修罗场 李轻轻挂了电话后,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她将衣服捡起来,先放到床上,再去浴室洗了个澡。 跟谢时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四点。 今天请了假,她不想浪费,刚才跟陈年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身子黏糊糊的。 尤其是下面,又红又肿,被他用手指揉捏的。 出了酒店,李轻轻去买了一套新衣服,旧的有味道,靠近能闻得出来,只要是有过性生活的都能猜得出前不久做过什么。 无论是去见谁,这样都不好。 其实她也没特地买好看的衣服,还是白T恤和牛仔裤。 见面的地址已经发了过来,李轻轻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找到能到达的公交车号,然后去公交站那里等。 一个半小时才到目的地,她下了公交,走过马路,抬头望着面前一看就知道吃一顿饭得花不少钱的餐厅。 李轻轻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有服务员微笑着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还没等李轻轻回答,就看到了谢时,二十七岁的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五官依旧精致,据说是随他妈妈,还多了几分成年人的魅力。 餐厅里有些人频频朝他看过去,就连站在旁边服务的女服务员也是。 李轻轻不是很自在地扯了扯衣角,对问自己的服务员说:“我约了人,他有预约,我自己过去就行。”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这种服务是李轻轻经常去的那家大排档没有的,但她还是更喜欢那家大排档,老板经常会给她抹零头,还会送她烧烤。 谢时一看到她就站了起来,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服,他张开手,抱了抱她,笑着说:“轻轻,好久不见。” 一个一米八一,一个一米六,谢时抱她需要把腰弯得很下。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陈年。 在一起那几年,他也很喜欢抱她,要不就是她跳到他身上,像树懒一样挂着,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要不就是他让她踩着他的脚,然后她踮着脚。他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弯着背,慢慢地亲着她,亲得下颌微动。 李轻轻身子有些僵硬:“嗯,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不想见我呢。”谢时似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没继续说下去,“先坐下吧。” 说完,他拉开椅子,让她坐。 李轻轻坐到了他对面。 谢时看着她,多年未见,他好像一点也不生疏一样,还是笑着:“我点了你喜欢吃的酱香排骨、狮子头和宫保鸡丁等,待会儿就能上了,不用等太久。” 她不喜欢吃西餐,喜欢吃中餐,他记得。 “太久没回来了,国内变化很大,我……” 李轻轻低着头,听着他说话,听到一半,她抬起头,声音很轻地打断:“我忘不了那件事,可是我还是来见你了,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过的人。” 谢时唇角弧度下去了,对那件事避而不谈。 他突然问:“你跟陈年复合了?” 听到陈年的名字,李轻轻眨了下眼,摇摇头,视线飘忽不定,就是没落到他放在桌面的双手:“没有,我对不起他。” 谢时盯着她的脸,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对不起?” 李轻轻皱了下眉,目光保持在平视,尽量不下挪,不想触及那双手。 她知道自己的怪癖,一看到漂亮的手就会盯着不放,从而打乱自己的心思:“对,我对不起他,很对不起。” 李轻轻还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口了。 谢时用他的手覆上了她握成拳的手,而陈年慢慢地朝他们走过来,一步、两步……最终停在了他们这桌。 陈年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能用手插插我么? 李轻轻站了起来,讷讷地喊:“陈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谢时也跟着站起来:“他是我约出来的,我们仨好久没聚过了。” “聚一下?”陈年莫名地笑了笑,忽然一拳砸过去,“聚你妈!” 谢时嘴角溢出血,站在他旁边的李轻轻颤了一下,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陈年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性子偏冷,但是很讲礼貌,从来不会说脏话的一个好学生。 现在的他似乎彻底变了。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好像是因为她,李轻轻眼睫抖了抖。 “你们可真让人恶心!”陈年眼尾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什么微微泛红了。 他白衬衫有点皱,领口处松开几颗纽扣,凹凸有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显然从酒店里出来后也没换过衣服,还是上午那套。 但是丝毫不显颓废,反而多了几分懒散的气质。 扔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道挺拔清瘦的身影看得李轻轻微皱眉,她缓慢地偏头看谢时,语气却很平静:“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 谢时用舌尖抵了下被砸红的脸颊,面上还是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大概是——” 他凝视着她,笑容有一秒的停滞:“我嫉妒他吧。” 李轻轻最终没跟谢时吃饭,径直地离开了餐厅,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夕阳西落,阳光拉长身影。 入秋了,栾树上挂满了颇像一串串小灯笼的花。 有几个学生从她身边经过,李轻轻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背着书包,笑容干净,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无非是老师又布置了多少作业、体育课又让别的老师占了、隔壁班谁又谈恋爱了等等。 性子内向的人对自己熟悉的人话是很多的。 可能还称得上啰嗦。 李轻轻记得她就很喜欢把玩着陈年的手,然后念叨这些琐碎小事,而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耐心聆听,专注认真神情越发显得他好看。 是啊,他那时候可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 却让她给折了下来。 路边的男孩拿着一张试卷一边走,一边看,后面拉住在舔着冰激凌的女孩,说:“数学选择题错太多了,等会儿我给你讲一下。” 李轻轻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高叁那年的陈年和自己。 当时他们还在北城,冬天,外面雪下得很大,压弯了树枝,房子外面有小孩在堆雪人,拿胡萝卜做眼睛。 房子里有暖气,她只穿了陈年的宽大短袖,在床上做数学试卷,做了一个小时,连选择题都没做完。 李轻轻烦了,歪头看已经做到最后一道大题的陈年。 少年的他面容青涩,尚未完全长开,执笔的手堪称被精心雕琢过的瓷器,垂着眼看题的时候,睫毛在眼睑下方投落淡淡的青影。 陈年也是穿了一件短袖。 她用手扯了扯他,领口被扯向一侧,露出他半个白得发亮的肩头,还有蝴蝶骨,李轻轻咽了咽口水,想起了一些自己看过的小说内容。 陈年前一秒还沉浸在解题过程中,下一秒就被她拉了出来,表情有些愣,却看得她心微动。 李轻轻想张嘴含他的手指。 他躲开了,认真地说脏,于是她坐了起来,手下更用力地扯低他的衣服,吻上他的蝴蝶骨。 笔从他指间掉了下去。 听着陈年的呼吸加重,李轻轻唇角不自觉地微翘,她急需一个能容纳她骨子里就有的放荡的人。 她舌尖灵活地舔舐着微凸起来的蝴蝶骨,直到他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喃喃地:“李轻轻。” 陈年抓住李轻轻要往下探的手。 “不行,我们高叁还没毕业。”他的理智还在,即便是呼吸已经乱得不行了。 李轻轻看着少年的脸,上面有不正常的红,是染上情欲后自然生出的,他净白的皮肤泛起淡淡潮红,还有,硬了。 坐在旁边的少女的香甜呼吸仿佛春药,陈年睫毛轻轻地颤动。 李轻轻的注意力落到了他抓住自己的手,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对好看的手的病态执念驱使着她开口:“那你能用手插插我么?” 他自渎过么?(微H) 陈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在李轻轻恳切的眼神下,退了一步:“不能插,但我可以帮你揉一揉。” 还没等她说话,下一秒,李轻轻的腰就被他搂住,放倒在大床上,她软绵绵的双乳隔着一层布料摩挲着他的胸膛。 虽说是李轻轻主动邀请对方的,但她的脸还是有些红了。 尽管陈年拒绝了用手指插入她体内的要求,但他其实是渴望她的。 不少人是由性生爱,而他则相反,由爱生性,只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想跟她水乳交融、彻底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手指缓缓地掀起李轻轻的衣摆,将那条有小熊图案的内裤拉下来。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光滑的皮肤,还没碰到私处,李轻轻便敏感地呻吟了一声。 陈年现在还没开荤过,根本听不得这种声音,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李轻轻一跳。 她张了张嘴,湿润的舌尖舔过他掌心。 “刷”地一声,陈年耳垂红欲滴血,见李轻轻呼吸困难,匆忙地松开了捂住她的手,说了声抱歉。 李轻轻不在意这个,她只看到了他腿间的隆起,偏生他的表情又这么无辜,惹得她蹂躏的心思大发。 说起来,陈年对这些事确实是一窍不通。 说是一张白纸也不为过。 很多男生从初中就开始看黄片了,而他到了高中都没看过一部,李轻轻都悄悄地上网搜过几部来看,因为看小说的时候看得情动了。 不是说好学生就不会看黄片,而是陈年是好学生中不会看黄片的那一类。 李轻轻其实很好奇,陈年有没有自渎过,听说青春期的少年都会有性冲动,即使他没看过黄片,也应该有吧。 她在想让他用自己喜欢到难以自拔的手指揉捏自己和自己帮他纾解之间徘徊不定。 就在陈年垂着眼,准备把卡在她大腿间的内裤继续往下拉的时候,李轻轻作出决定了,她抬手抓住了他的手。 陈年不解地抬头,眼底还有一层压抑的潋滟水色。 李轻轻指了指他腿间,鼓起勇气地说:“我来帮你一次,下一次你帮我,我应该有些会的。” 谁知刚说完这句话,陈年的脸色就变了,转手桎梏住她瘦白的手腕,用力之大,怕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应该有些会?你怎么会?” 李轻轻学习是不好,但不是傻子,知道陈年误会了什么,也顾不得脸面了。 她赶紧解释:“我看过片儿和小说,里面有这些内容。” 陈年的脸色总算恢复如常,俊脸泛着红:“算了,你今晚要是不要我帮你,那就学习吧,你看你的数学试卷连选择题都没做……” 话还没说完,他喉咙间溢出一道隐忍的哼吟。 陈年胸膛起伏着,琥珀般的眼睛倒映着隔着裤子握住了自己性器的少女,情欲燃烧着他的理智,汗水从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滴落。 李轻轻见他终于不啰嗦自己了,眉眼间挂着得意的笑。 可她还没有得意够一分钟,就被人压了下去。 陈年几乎是发了疯地寻找她的唇瓣,一碰到她,他便似头狼一样破开城门,攻略着她口腔内的城池。 李轻轻脑子空白了一瞬,他亲得太狠,给她错觉自己快要被他连皮带骨地吃掉,津液从她唇角溢出,又被他快速地吃了下去。 这……还是陈年么? 李轻轻在被人彻底脱开上衣和拉下内裤的时候不禁想这个问题,陈年不知在何时也褪开了裤子和内裤。 两人下半身都赤裸裸的。 陈年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理智似乎慢慢地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所吞噬掉,剩下的只有原始的冲动。 他痴迷地亲着她。 陈年将李轻轻翻了个面,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白皙的背部,吻也随之落下,密密麻麻的一片,使人颤栗。 李轻轻第一次见他这样,一时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 他微微撑起身子,虽稍显青涩却不失力量的强健胳膊曲起来,搁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往下扶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固定好。 李轻轻隐约察觉到他想干什么,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也验证了她内心的想法。 他下身紧贴着她的臀部,稍微向前挪了下位置,那坚硬就怼到了李轻轻的双腿间,炙热的温度险些要把她烫熟。 陈年本能地挺了一下窄腰,不受控制地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你放心,我不会进去的。”他还有仅剩的一丝理智。 磨得差点掉一层皮 李轻轻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腿间被陈年磨得差点掉一层皮。 陈年也的确守信,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纾解,最后磨到李轻轻都想要了,他还是坚守自己的原则。 那天,那张数学试卷,她还是没能做完。 被蹭到腿软了,脑子也乱糟糟的,李轻轻本就不是什么学习很好的人,在那种情况下,更不可能好好学习了。 不过陈年就是异类,高中不但早恋还……学习还能保持在优秀之上。 李轻轻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原来是这么大的,优秀的人大有人在,可当他们离你很远的时候,你只会羡慕一下。 而当他们离你很近的时候,你不仅会生出羡慕,还会生出妒忌、自卑。 旁边的学生越走越远,李轻轻也就从回忆中出来了,她回头一看,发现那家餐厅不知道被她甩多远了。 她没多少存款,平日里不是搭公交就是搭地铁,今天也不例外。 李轻轻好不容易通过导航找到了地铁站入口,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陌生来电,她踌躇了几秒,还是按拒绝接听。 心里想,可能是什么广告推销电话吧。 她没朋友,又不善于跟陌生人交际,以致于出到社会这么久后,还是孤身一人,李轻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她本来就不是那么喜欢热闹。 李轻轻搭地铁回去需要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段不是很多人,所以有位置坐,她一上去闭目养神了。 这几天不是晚上做梦,就是白天有很多烦心事,弄得她都没好好休息过,李轻轻不想年纪轻轻就猝死。 再加上明天还要上班,很累了,不管是身还是心都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这么多年来,李轻轻都没换过手机号码。 原因是这个手机号绑定了很多账号,再者,它也没出什么问题,所以一直不变,不过没多少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令她惊讶的是谢时居然也没有换手机号码。 今天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看着屏幕弹出的那个备注,李轻轻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说不出的滋味。 李轻轻缓缓地睁开眼,抬起双手覆上脸,期间放进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多次,似乎有不接就不罢休的趋势。 她深呼吸几口气,掏出手机看。 震动却停了。 上面有叁通未接来电是谢时的,还有九通未接来电是那个曾被她挂过的陌生号码,李轻轻点屏幕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 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肆意生长着,这个陌生号码会不会是陈年的。 叁年了,他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奇怪。可又不太可能是他,他前不久才生气地从餐厅离开,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会主动地给她打电话。 谢时的未接来电,李轻轻是不打算回拨的,这次出来就是想彻底地跟过去道别而已,没别的意思。 至于这个陌生号码。 她也没回拨陌生号码的习惯,正准备熄屏放回兜里,又有电话进来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如果是广告推销或者打错电话不会打这么多遍,李轻轻没有再迟疑,直接接听了。 说不定是父母有急事,换了个号码打给自己呢。 手机里面传来一道她并不是很熟悉的男声:“你是李轻轻?” 李轻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想起对面看不见,于是开口回答:“是,我是李轻轻,请问你是?” 对面的男人显然是打电话打到不耐烦,语气也有些暴躁:“我是徐志,跟你高中同一个班的。” 记得倒是记得,徐志跟陈年是好朋友。 也是少数知道他们在一起过的人,只是李轻轻没跟他有什么接触,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又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她? 问题纷至沓来,还没等李轻轻问出口,徐志就说了一个地址,叫她快点去。 李轻轻不明所以,徐志又说如果不想看到陈年因为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就立即过来。 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徐志并不喜欢李轻轻,从高中到现在恐怕都还觉得她是高攀了陈年。 论长相的话,李轻轻是长得好看的,不过是那种耐看型的,一眼看过去并不会觉得很惊艳。 只是陈年更好看。 而且他成绩又好,年年居第一,家世又好,母亲是名牌大学的教授,父亲是私立医院的院长,他性子也不骄纵。 一开始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徐志一度怀疑陈年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或者被读书读傻了。 徐志挂了电话后,一脸无奈地看着醉倒在包厢沙发上的陈年。 酒桌上,一台黑色的手机浸泡在酒杯里,刚刚徐志打算用陈年的手机打电话给李轻轻的,但是被他手一挥,掉酒里了。 好在徐志记性好,只是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就记住了,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 万万没想到,那李轻轻居然不接自己的电话。 打了第十个才接,他差点都要放弃了。 徐志是第二次见陈年这样,第一次是叁年前,他跟李轻轻分手后的那晚,喝酒喝到胃出血,当时还不肯去医院。 说实话,徐志还真的怕他就这样死了。 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看人家李轻轻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幸亏当时的陈年出院后一字不提发生过的事,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在外人看来是放下了。 可是徐志偶然得知一件事,彻底对陈年改观。 这叁年来,他一直偷偷地跟着李轻轻,像个变态又像个自虐狂一样躲在角落里窥视着她。 徐志讨厌归讨厌李轻轻,现在还是不得不承认需要她过来阻止自虐的陈年,他可不想再看一遍叁年前的陈年的颓废姿态。 听说是谢时回来了。 也难怪,他会按捺不住,主动去找李轻轻,想必是提前得知这个消息,然后决定不再躲在角落里了。 谢时,念着这个名字,徐志都替陈年心酸。 也不知李轻轻喜欢谢时什么。 想到这儿,包厢的门被敲响,徐志站起来,实在没法用好语气说话:“进来。” 李轻轻一打开包厢的门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紧接着就看到了衣衫凌乱地躺在沙发上的陈年,酒桌上摆满酒瓶。 有开过的,有没开的。 “陈年他。”李轻轻刚张嘴,就被徐志打断:“这破事我不想管了,你爱管不管,我还有自己的事,走了。” 他知道自己留下来,可能会成为她不管陈年的借口。 李轻轻看着徐志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脸颊酡红的陈年,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走过去:“陈年?陈年?醒醒。” 喊了好几声,陈年才缓慢地睁开眼,见是她,一开口就是:“滚。” 李轻轻愣了一下,然后小脸涨红,转了个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人拉住了手,力度是她完全无法挣脱的。 他也不知是处于清醒状态还是处于醉得口不择言状态。 她听见他说。 “李轻轻,别走……我求你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贴到李轻轻后腰处,陈年的双手环到了她前面,牢牢地搂住,“别走,算我求你了。” 李轻轻明白了,他一定是处于醉得口不择言状态。 产生交集 说完这句话,陈年又闭上了双眼,只是双手还是束缚得李轻轻紧紧的。 她艰难地转回身,面对着他。 他这张脸跟她第一次正眼仔细瞧他的时候相差不大,甚至于更好看了,听说他去做了警察,不知穿上警服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都是徐志在电话上告诉她的。 今天见陈年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她还以为他的工作是有关别的,而警察……是李轻轻最喜欢的一个职业。 李轻轻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尖缓缓地流转在那五官之上。 端详着这张脸,她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 高二那年,又是一年一度的校运会,这次李轻轻没有参加,她在操场附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乘凉。 据她所知,谢时今年报了扔铅球和跑两千五百米。 但是现在还没轮到这两项运动开始,李轻轻无聊地拿出一本小说来看,余光一掠,发现大树后面坐了一名男生。 为了让各位同学全身心地投入到校运会上,学校规定校运会期间所有人不得回教室。 李轻轻转头看过去,发现他是自己班上的男生,之所以记住了他的脸,是因为有一次老师提问,提问到她和他。 他回答出来,然后坐下了。 而她回答不出来,站了一节课。 李轻轻没打算跟陈年打招呼,在此之前,他们好像也没说过几句话,正准备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小说,目光扫过他拿书的手。 挪不开眼儿了。 手指无意识地轻压着纸页,指甲圆润,太阳光透过树缝洒下来,像是为之加上了一层好看的滤镜。 像是能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陈年抬起眼,不再看书,朝李轻轻这个方向看过来,眼神清澈似水。 等李轻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陈年抬头看着她。 李轻轻跟他对视着,觉得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走过来干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问:“你,你在看什么书?” 尴尬的气氛,尴尬的对话,差点把她这个不善交际的人给尴尬死。 陈年微微一顿,笑若春风,手指曲起合上书,将封面给她看:“《哈利波特》,你也想看?” 李轻轻瞟了一眼封面,好像是全英文的,以她目前的英语水平,还是算了吧,“全英文?我看不懂的。” “我家里有中文版的,你要吗?” 其实李轻轻不是很喜欢看这种外国小说,看的都是寻常的言情小说,可看着他净白的脸,话到嘴边又改为:“要。” 她惴惴不安地坐到他旁边,时不时瞄一眼他的手,饱一下眼福,又不敢看太久:“你知道我是谁?” 陈年眼睫颤了一下:“嗯,我们班的李轻轻。” 也是,大概认出是自己班上的人,为了不让她尴尬才跟她说话的,李轻轻努力地想了想,终于记起他的名字。 “我也记得你,你叫陈年。” 他压着书的手指动了动,“唔”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跟陈年聊了几句后,李轻轻显然放松了下来,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 她为了能待在这里继续偷看手,努力地克制自己的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你没报名参加校运会吗?” 陈年看了一眼热闹的操场,又看了一眼她,视线不经意地在她微微敞开的校服领口停顿了下,他偏开眼:“没有。” 每年举办校运会的时候都热得要命。 细汗沿着少女的下颌坠落,砸到锁骨,没入校服上衣里面,胸口因呼吸上下起伏着。 李轻轻用手给自己扇着风:“我也没有,我从小运动细胞就不发达,高一的校运会,我还中暑了呢。” 陈年眨了下眼:“嗯。” 提到这件事,她想起了谢时,算算时间很快就到他扔铅球了,于是拍拍屁股站起来,在看手和看扔铅球上做出了抉择。 “我要去看扔铅球。”说完,李轻轻礼貌地问上一句:“你想去吗?” 陈年将书放好,站起来,看向扔铅球的场地,隐约记得自己班上也有人报名了扔铅球,随口一问:“你喜欢铅球?” 李轻轻手指绞着衣摆,说:“还可以,就是想去看看。” “那我也去看看吧,看书看太久,眼睛也不是很舒服了。”陈年没错过她的小动作,他自小细心,习惯从细节观察人。 扔铅球的地方分开男女。 毕竟男生天生力气就比女生大,扔得远,标准也不一样,不可能跟女生比赛的,不公平。 他们走到男生扔铅球的地方,烈日炎炎,男生们大汗淋漓,不少人不拘小节地撩起校服下摆擦了下汗。 李轻轻视力很好,一到这里就到处看,寻找着谢时的身影。 期间看到了十几个同班同学,不用猜就知道他们都是来为谢时加油的,学生参加校运会待遇也有差别。 人缘好的,很多同学都会来看。 不像她,当年跑一千五百米的时候,没一个同学来看。 所以李轻轻很快就找到了被围在同学堆里的谢时,陈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鹤立鸡群的谢时正在跟别人说话,笑容灿烂。 李轻轻看得微微出神,直到手臂被人一握,往一侧一拉。 她猛地歪头看陈年。 陈年轻描淡写地解释:“刚刚有人从这里过,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应我,我就拉了一下你。” 李轻轻一听,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啊。” 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还没松开,她别扭地撇了一眼,自己的软肉被他的手指捏着,泛起了红,有点疼。 但,被这样的手捏着,李轻轻好像不讨厌。 陈年意识到了,忙放开她,娇嫩的肉微弹,白腻的皮肤多了几道指印,穿的是短袖校服,根本遮不住。 他声音略哑:“对不起。” 李轻轻见谢时拿起铅球了,也没再管这件事,边走近一点,边说:“没事,我们看扔铅球吧。” 谢时扔完铅球后,笑着跟旁边的同学说了几句话,无意间看过他们站的位置,微微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了过来。 ———— 作者有话说:求一下珍珠啊~~~ 肉肉不会少的,嘿嘿嘿,高中有暧昧的贴贴亲亲擦边肉,现实到时候会有水到渠成的直接肉。 心疼(微H) “陈年。”谢时走到他们面前,先是朝陈年一笑,再看向李轻轻,“李轻轻,你今年没报项目吧?” 李轻轻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有些受宠若惊,磕磕碰碰地回:“没、没报,我运动不好。” 谢时保持着适当距离,大概是怕自己身上有汗味熏到对方。 接下来,他们没再说什么,因为其他同学过来了。 李轻轻不习惯暴露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偷偷地离开了。 走了几步,她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一回头,见是脸颊被晒得微红的陈年。 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围着谢时转,他的性子开朗活泼,是那种小说里写的阳光男孩,而陈年待人总是有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相比之下,同学就更喜欢跟谢时打交道了。 而李轻轻虽对谢时有好感,但跟陈年相处会更自然一点。 就算两人并不熟,要知道截止到今天之前,他们都没说过超过十句话,也可能是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会比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吧。 越到中午越热了。 她凝视着陈年,一直都觉得学校发的蓝白相间的校服衫和校服裤很难看,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好看。 看久了,觉得心情都好多了。 李轻轻眼神微微闪烁,嗫嚅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陈年指了指大树那边,眼底似有淡淡的笑意,但并不是那么明显:“我的书还在那里呢,我得回去。” 李轻轻算是服了自己的自作多情,窘迫到差点是同手同脚地走回大树底下,毕竟她的小说也还放在那里。 好在尴尬并没有延续下去。 大树下清风阵阵,非常凉爽,她靠着粗壮的树干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光滑的额间印上一抹温热。 李轻轻几乎是立刻就醒了,但是她没有睁开眼。 这是一个隐忍又克制的轻吻,没有剧烈的欲望,只有少年的单纯、真挚的感情,像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过心田。 他力度很轻,很怕稍微一用力就会弄醒她。 枝叶繁茂的大树下,两人的身影交迭在一起,校服的衣摆纠缠着,陈年半跪在地,手撑在李轻轻身侧。 他弯着腰,倾身过去,小心翼翼地用唇瓣贴着她。 李轻轻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地握成拳头,陈年他怎么会偷亲自己?之前他们可是没什么交集的。 她现在的脑子被这个问题充斥着。 那带着浓烈情愫的呼吸落到了李轻轻微红的耳垂上,陈年这次喊她的名字,似含在唇齿里,舔舐了几番才依依不舍地放出来。 “李轻轻。” 李轻轻心脏跳动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他声线很低,饱含着湿润的渴望,蛊惑得很,听得人骨头缝都要酥麻了,喃喃道:“李轻轻,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这个他 ——是指谢时么? 李轻轻心脏骤停,陈年居然看出来了,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么,她慌张不已,就连他偷亲自己这件事也暂时抛之脑后了。 有那一瞬间,她以为陈年是知道自己醒着的。 可并没有,陈年缓缓地离开她,温柔地拿掉落在她发上的叶子,放轻手脚地站起来,然后回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 自那天起,李轻轻就忍不住总是留意他了。 班里面一个月换一次座位,校运会结束后,恰好到一个月了,座位是由老师随机分配的。 李轻轻没想到自己的新同桌是陈年,而谢时的新同桌则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学习委员叫王宁,长相温婉,以前就很喜欢问谢时数学问题,他们就坐在她隔壁组、隔壁桌。 李轻轻装作不经意地扫一眼。 谢时正在转着笔,神情专注地看数学题。 似乎是想出了解题方法,他对王宁笑了,停止转笔,抽过她的试卷写下解题过程。 他边写解题过程边小声地说话,不知说了什么,王宁笑着轻轻地推了谢时的肩一把,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李轻轻不再看。 这一节课是班会课,班主任扯着扯着,扯到了长大后的职业话题,心血来潮地问同学们喜欢什么职业。 一直安静地在写自己的物理题的陈年突然停下笔,偏过头看她:“你喜欢什么职业?” 李轻轻认真地想了想,说:“警察。”因为遇到危险之后,没有朋友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警察。 她反问他:“你呢?” 陈年刚想回答,班主任就提问了,提问到的人好巧不巧就是谢时,他不再跟王宁闲聊,站起来回答:“现在暂时喜欢警察。” 班主任笑笑,让他坐下,又连续叫了几名同学。 陈年听完谢时的回答,下意识地看了看李轻轻,突然想问些什么,又见她还没收回视线。 他垂下眼,握笔的手指紧了紧。 * 酒吧里的包厢酒味还是很大,李轻轻闻久了好像也有些醉了。 是因为那次她说了喜欢警察,陈年才去当警察的么,李轻轻控制不住自作多情地往这个方向想,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冷不丁地,她难得生出一丝心疼陈年的情愫。 就在李轻轻发愣之际,一个天转地旋,她的背部撞到软绵绵的沙发上,不可控地颤抖了下,茫然无措地抬眼看着压着自己的陈年。 “李轻轻。”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要跟那排山倒海的爱欲融为一体,放纵猖狂又不容置疑地抵进她的灵魂里面。 这一声李轻轻跟少年时期有相同的地方,又有改变了的地方。 似乎含着委屈一样。 陈年低头如饥似渴地亲吻着李轻轻的脸颊、纤瘦的脖颈、锁骨,一波又一波热浪朝她袭来。 她半个身子软成一滩春水了。 可是李轻轻清楚地知道,现在的陈年是喝醉了酒,他清醒的时候是厌恶自己的,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 滚烫的呼吸喷在李轻轻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臀腿间也挤进了又硬又烫的物件儿,隔着层裤子狠狠地撞向她。 她头皮都隐隐发麻了。 李轻轻怀疑陈年想杀了自己,用他的方式杀了她,片甲不留。 为什么哭? 可是这里是酒吧的包厢,李轻轻就算愿意跟陈年做,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太脏了。 于是她准备推开了他。 而就在她要推开陈年的那一刻,他眼神微暗,似乎先一步清醒了,从李轻轻身上下去。 李轻轻见他跌坐在地上,沉默了几秒,才整理好被陈年扯得乱糟糟的衣服,“清醒了就回去吧。” “你怎么在这儿?”陈年的声音仿佛也被酒水浸过一样,沙哑中带有一丝无法抵挡的醉人。 这话摆明自己是不知情的。 李轻轻也觉得如果他是清醒的话,定不会让徐志打电话找自己的,所以并没有多想:“徐志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陈年喝太多酒了,现在头有些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并没有看她:“徐志?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不是,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 李轻轻将装着手机和酒的玻璃杯推到他旁边,“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给我,既然你酒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徐志大概也误会了,陈年根本不想见到自己,喝醉酒兴许是被她今天以来的一系列举动恶心到了,想喝醉然后忘掉。 以后再接到徐志的电话,直接挂断算了。 李轻轻不得不承认,被人讨厌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尤其对象是跟她谈过恋爱的陈年。 陈年没有理那装在玻璃杯的手机,终于抬头看她。 良久,他莫名地呵了一声,慢慢地站起来,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柏,“为什么哭?” 什么哭? 李轻轻不明所以地回视他,眼神明显在问这话什么意思? 见她懵懵懂懂的模样,陈年补上一句:“今天上午,超市门口,你蹲着,眼睛红了,为什么?” 这句话像是硬蹦出来的,断断续续。 但李轻轻听明白了,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今天上午,她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眼睛红了也是被父母说的话气的,连眼泪都没有,根本算不上哭。 李轻轻琢磨了下,不想说这个,暂时沉默着。 却又听陈年说:“是因为提前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激动到想哭了?我收回之前对你说的那句话。” 他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再看到她:“李轻轻,你并不是没有心,而是对我没有心而已。” 包厢里的灯光很暗,李轻轻看不太清陈年的表情。 可他说得不对。 她是跟他去开房后,接到谢时的电话才知道对方回来了的,还有,他们都分手了,聊这个有必要么? 李轻轻也跟着站起来,没接话茬:“我送你出去,再帮你叫一台出租车吧,你喝了酒也不能开车。” 本以为陈年会嘲讽她,外加拒绝,但没有。 他没说话,默默地推开门,走了出去,李轻轻将装在玻璃杯的手机捞起来,又在桌面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看着泡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李轻轻出了酒吧,掏出自己的手机看时间,不算晚,可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一辆出租车。 算了,在网上叫滴滴吧。 叫完滴滴后,她抬头,发现陈年正在看自己,那眼神太复杂了,李轻轻无缘无故地心慌了一下。 看不太懂,但又直觉自己承担不起。 李轻轻稳住心神,将他那暂时开不了机的手机放到他手里,指尖擦过他的掌心,像羽毛挠人一样。 陈年喉结滚动。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屏幕,说:“我叫了滴滴,你再等几分钟就好,很快的。” 陈年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隔着一条街,谢时坐在车里,车窗摇下,他偏头看着身形修长的陈年和有些束手束脚的李轻轻。 谢时脸上没有以往阳光开朗的笑,表情淡淡的。 他们站在那里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司机等了又等,没忍住问:“林小姐刚刚约您去共进晚餐,您不是答应了吗,现在再不出发,可能赶不上了。” 谢时又露出了温和好相处的笑容,可话语听起来却怪怪的:“赶不上就赶不上,改天我再跟她表示歉意。” 司机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多口问一句:“您在看什么?” 此时,陈年似站不太稳,踉跄了一步,李轻轻立马走过去扶住他,脸上有担心。 谢时盯着这幅画面,笑浅了点:“没看什么。” ———— 作者有话说:下章可能吃肉肉~~ 后入(H) 滴滴来后,陈年坐上去,没关门,李轻轻走过去,准备替他关上。 他抬手拦住:“你也上来。” 李轻轻愣了下,“什么意思?” 陈年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显,“你还想不想把今天上午没做完的事继续做下去?” 李轻轻撇了一眼他挡住车门的手,很久没看到这么接近完美的手了,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她没说话,但安静地坐上了滴滴。 见李轻轻上来,陈年深深地闭了闭眼,自己也只能利用她这个致命的弱点了,故意用手勾她。 这次他们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陈年的家。 房间的灯亮着,窗户被关上,窗帘一动不动,唯有床上两道赤裸的身体起伏不定。 李轻轻被陈年弄成跪趴姿势。 她不太开心,今晚之所以跟他回来,是因为馋他的手指,可是他好像憋着一股气,并没有给她好好地做前戏。 更别提用手来弄她了。 李轻轻呈水滴型的胸微微下垂的胸,跪得膝盖有些疼,刚想调整一下姿势,陈年覆了过来。 大手握住她的腰,性器直接抵在她股间,一下子就进来了,很急,仿佛急着将她拆骨入腹。 不舒服,她不是很想做下去了。 以前除了第一次做爱,大家没经验,陈年才让她疼,往后的每一次做爱,都是很舒服的。 陈年似乎能察觉到李轻轻出神,他从她背后探手过去握住她的双乳,险些越发地控制不住自己,薄唇张开含住她耳垂。 上面含着她,下面她含着他。 既然她是个没心的人,只想讲性,不讲爱,那他就成全她,陈年眼底一片晦暗。 李轻轻眼睛微微湿润,被毫无节制的撞击撞出来的,小穴被撑到极致,红粉红粉的,不安地翕动着。 现在的她浑身燥热,陈年要得前所未有的狠儿,透着一股蛮横的劲儿。 她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喊:“不、不、不要这么用力。” 很快,除了疼,李轻轻也感受到了从穴口处传来的一阵阵酥麻,疼爽交织,几乎要将她逼疯。 高潮居然在这双重刺激下要来临了,她抓紧旁边的枕头,水从穴口潺潺地倾泻而出,浇在陈年坚硬滚烫的性器上。 李轻轻简直要疯了。 陈年从她的后颈开始细细地吻着,带过一层缱绻的水色,她蝴蝶骨微微凸起,仿佛要化为真正的蝴蝶飞出去。 不知何时抽出来的性器打在她臀肉上,又使劲地撞进去,拍打着水液,泛出白沫,不大不小的响声在房间里游荡。 像是猜到李轻轻快要跪不住了,陈年就着这个姿势,扶着她的腰。 他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 李轻轻眼睫毛被生理性眼泪濡湿了,看东西也模糊了不少,只能朦胧地看着陈年顺着自己锁骨一路吻下去,再在双乳辗转。 他汗湿的碎发随意地落到额前,慵懒至极,灵活的舌尖在乳尖上绕圈,时而含住,时而轻咬。 一张禁欲系的脸,做这种色情的动作,令李轻轻心跳加速。 她忍不住低头瞄了一眼两人相连的地方,其实还是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一根棍状的东西锲而不舍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李轻轻大汗淋漓。 又见他压下腰身,抬臀,再次插入,汗从胸膛滴下,砸到她雪白的身上,发出暧昧无比的声音。 这次,性器穿过层层媚肉,一杆入洞,直接进到子宫深处,宫口微微张开,含住了性器的顶端。 两颗囊袋无法进去,只能打在她水淋淋的穴口旁边,使得那里的皮肤红了一片。 刺激太大,李轻轻不自觉地缩紧小腹。 陈年吻住她的唇,贪婪地侵略,舌尖勾缠着她,死活不放开,轻重缓急地吸吮着,而他们身下潮湿凌乱。 李轻轻浑身的感官皆一一被放大,全部集中在他们性器官相连的那处,小穴经过数次的撞击变得红润不已。 ———— 作者有话说:不是想卡肉,明天继续肉肉,昨天没有更,是因为学校太多杂七杂八的事了。 最近又要准备考试,以后尽量坚持一天一更~有珍珠可以投一下鸭,各位宝子们。 射入子宫(H) 李轻轻受不住了,仰起头,在陈年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却吻得更用力,似想就这样融进她的骨血里。 她忍不住,扭开头,一道银丝从他们的口齿间拉开。 他没在意,将她圈入怀里,温热的薄唇又贴到了她细腻敏感的乳头上,一只手向下,将她的细腿拉得更开,牢牢地挂在自己腰间。 李轻轻急促地呜咽了几声。 她身材纤细,长发披散着,被陈年拢在身下,像小小一团的猫儿,显得柔弱乖顺,似任人拿捏一样。 可他知道她其实是披着猫皮的刺猬,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身上的刺将人捅成筛子。 房间里的呻吟断断续续,男人的喘息声也愈来愈重。 陈年的抽插速度加快,一下一下地撞到李轻轻的软肉,敏感点频繁传来快感,差点让她窒息。 可窒息之余快感更多。 性器时隔叁年再次被温暖的花穴包裹着,他舌尖抵了低颊肉,压下那股原始的暴虐,感受着她小腹一阵一阵地抽搐。 陈年又肏了十几下,李轻轻架在他腰间的腿随着一晃一晃,肉拍打肉的声音既色情又叫人喜欢、兴奋。 李轻轻在接连不断的颠簸中,意识逐渐模糊。 她原本抓住被单的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慢慢地圈住陈年的脖颈,像是在大海中无助飘荡的小船想寻找一方安定的栖身之所。 陈年抬头看着李轻轻的眼睛。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他,什么也装不下,他忍不住倾身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眼角。 刚刚他的吻都是充满侵略感和十分强势、不容拒绝的,这个却是充满着珍惜、怜爱。 李轻轻脑子有一瞬间的清明。 这真的只是一场约炮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儿喜欢陈年这个温柔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让她有种错觉,自己现在还是有人爱的。 在李轻轻被操得混混沌沌的时候,陈年咬住了她的乳头,贴近心脏的那一侧,然后猛地抽动,接着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 精液和水液顺着他们的交合处流下来,把本就湿了一大半的被单弄得更湿。 高潮的余韵充斥在他们的身体各处。 在陈年拔出来后,李轻轻闭上了眼睛,胸口一颤一颤的,圈在他脖子的手也慢慢地滑了下来,做爱的感觉确实很爽。 她很困了,虽然很想去清理身体,但眼皮掀不开,就这样沉沉地睡着了。 陈年端详着李轻轻潮红的脸,动作很轻地靠过去,薄唇紧挨着她的耳朵,声音有经历过情事的沙哑,却又异常低磁好听。 “李轻轻。” 李轻轻没意识地梦呓了几声。 第二天一早。 李轻轻醒过来发现陈年已经不在了,身子昨晚好像也被清理过了,爽利着。 以往很是细心的他没有给她准备新衣服,果然是约炮,她昨晚那套衣服也穿不得了,味道很重,还有些沾到了精液。 李轻轻走到他衣柜前,拉开,清一色的白衬衫和白T恤,还有同一个牌子的宽松黑长裤。 她随便地拿了一件长及大腿的白衬衫和他的内裤,还有一条皮带。 网上也有衬衫裙子装,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想了想,李轻轻还是发了条短信告诉他。 说到时洗干净了还给他,之所以不问多少钱,转账还他算了,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这么多钱。 他一件白衬衫可能就要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别提再加上一条内裤和皮带。 李轻轻穿好衣服,确认关好门再出去。 这里离公交站很远,她找了很久才找到,在等公交过程中,无聊地有一下没一下轻踢着脚下的石子,没留意到没多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好在公交车很快就来了,李轻轻刷卡上去。 一个半小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儿,李轻轻站起来,找出一套衣服。 换掉身上的白衬衫同时,她还想洗一次澡。 关上厕所的门,李轻轻一转身便能看到倒映在镜子里的自己,标准的鹅蛋脸,眼底有淡淡的阴影。 花洒淋下温度不低的水。 李轻轻喜欢用比较烫的水洗澡,每次洗完澡,白皙的皮肤都是红了一大片。 手机没带进来,而是放到客厅外面,用热水洗澡会有很多水汽,她要是记得就会把手机放外面。 茶几上面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不算大的手机铃声在客厅飘荡。 厕所里,水声充斥着李轻轻的耳朵,所以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她昂起头,直面着花洒的水流,水沿着下颌坠落,淋过满是斑斑点点痕迹的身体,长发紧贴在光滑的后背。 外面铃声停了几分钟,又响了一遍。 等铃声再次停下后,手机屏幕弹出了几条短信提醒。 十多分钟过去,李轻轻终于从厕所里出来,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朝放着手机的茶几过去。 朋友圈合照 划开手机屏幕后,李轻轻愣了愣,有一个未接陌生电话和几条新短信,它们都是由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她点开信息看。 第一条:李轻轻,我是严桐,明天能见一见么,我想了好久,有些事想告诉你。 第二条:我想跟你说的事是关于陈年和谢时的,我……我是真的想见你。 第叁条:无论你愿不愿意来都不用回我了,如果愿意,明天就来这个地方。 后面附带了一连串地址。 严桐是李轻轻的高中同学,当时有传闻说她喜欢过陈年,但是表白被拒绝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毕竟高中八卦满天飞,还有人说过谁谁跟老师偷偷地谈恋爱,谁谁和教官在一起了,不一定都是真的。 不过她要告诉自己什么? 她们从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高中聚会李轻轻又没去过,所以她们逐渐算得上是陌生人了。 李轻轻头有些疼,她不再看,也没有回,直接放下手机,坐回沙发上,专心拭擦头发。 从昨天开始,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李轻轻的脑子都快要转不过来了。 说实话,她心现在是乱的。 她擦干头发后,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点进了陈年的朋友圈,他好像还没有删自己。 朋友圈能看到仅半年可见的一小行字。 陈年不是很喜欢发朋友圈,这半年来只有寥寥几条朋友圈,李轻轻缓缓地向下划,一条一条地看。 其实也没发什么,大多是警局让他转发的宣传。 忽然,她的手指停了下来,看到了一条陈年跟别人的合照,他唇角轻牵出一个小弧度,女生斜眼佯装瞪他。 陈年说他不干有男朋友的女人。 那她也不想跟有女朋友的男人滚床单啊,这是他的女朋友么?现在是分手了,才找她约炮的么? 李轻轻没忍住点开合照,放大仔细地看了看,不得不说,这女生长得真标致,身上的气质也好。 冷不丁地,她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李轻轻退出了陈年的朋友圈,转而点进了谢时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倒是丰富,几乎是每隔几天就发一条朋友圈。 很正常,他们叁个之中,谢时的性子永远是最放得开的。 朋友圈有不少合照,分别是谢时的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她不知不觉地划到了他一年前的朋友圈。 那时候谢时还在国外,发了一条官宣女朋友的朋友圈,大概是有很多人祝福,他回评了一个笑脸。 李轻轻点开了朋友圈官宣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不是外国人,而是中国人,她笑得很开心,手挽着谢时的手,脸贴着他的脸,非常亲昵。 不知是不是李轻轻想多了,她觉得照片里的女孩有点像自己。 李轻轻拿着手机,走进厕所里面,看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又看一眼照片里的女孩,眉眼和嘴巴都是像的。 一定是想多了。 大学那年她在谢时的床上醒过来,只是一场意外,他也不像是喜欢自己。 李轻轻将手机揣兜里,回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些昨天剩下的饭菜,热了热就吃了。 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她吃完饭,洗完碗筷,就回房调了个半个小时后的闹钟,熄灯继续眯眯眼睡回笼觉了。 谢家。 谢时坐在书房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晃动着,窗户大开,风吹进来,窗帘总是扬起又落下。 他眼神落在空中有些涣散无神,却在触碰到电脑上的照片时慢慢聚焦了。 照片上的女生从男生后面双手绕到前面搂着他窄瘦的腰,小小的脑袋搁到他的肩膀上,眉眼弯弯地,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而男生曲腿坐在大树底下,他笔直的手指翻动着纸页,神情宠溺地偏头看她,少男少女都穿着蓝白色的校服。 那是高叁时的李轻轻和陈年。 谢时点了下鼠标,又换了张照片,还是他们,李轻轻在操场的角落跟陈年接吻,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进了她的下摆,少女腰间起起伏伏。 而她硬是要牵着他的另一只手,仿佛对待什么珍宝一样爱不释手。 谢时看了照片一会儿,抿一口红酒,他放下红酒杯,抬手覆上电脑屏幕,指尖落到她笑起来的唇角上。 李轻轻说喜欢过自己。 可她真的喜欢过他么? 也许,她连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因为当年的她看陈年的眼神跟看他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谢时收回了手。 他拿起红酒一干而尽。 喝完红酒,有电话打进来,谢时接了,沉默地听完对面说的话,他“嗯”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 作者有话说:前几天很忙,没更,但我胡汉叁还是又回来了,从今天开始一定会日更,满一百收藏或五十珍珠就加更啊,所以,求猪猪啊啊啊,各位宝子们。 腐朽坏了的心(第一更) 闹钟响了,李轻轻半眯着眼,伸手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手机,按了暂停键。 懒床了几分钟,她睁开眼缓缓地坐起来。 迟到被发现了是要扣工资的,李轻轻可不想,马上去厕所洗脸漱口,刷牙期间,又想起了那几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到底要不要去呢? 严桐好像知道她要上班,选的时间段是在晚上,不用请假这么麻烦,而且地点距离她的出租屋也不远。 李轻轻收拾好东西,穿好鞋就准备去上班了。 最近超市没多少客人,过了一段买东西的高峰期,她基本上就在柜台掰手指了,不能经常玩手机,被老板发现了会骂的。 慢慢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李轻轻从超市出来才是傍晚六点。 她循规蹈矩地往出租屋方向走回去,走着走着,脚兀地转了个弯,朝短信上发来的地址走了过去。 是一家大排档,李轻轻也在这家店吃过几回,味道还不错,服务虽比不上大餐厅,但量够足,准能饱。 李轻轻一坐上去,老板娘就走过来了,“靓女,想食点什么菜?” 老板娘说的是本地话,她来这几年了,听得懂,但不会讲而已。 她随口地点了几个菜,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人,等了小半个小时,菜都上来了,严桐还是没有来。 照理来说,严桐不会耍她玩的。 李轻轻又等了十分钟,还是不见她来,皱着眉头打开手机,找到发短信的号码,拨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please redial later……” 怎么回事? 李轻轻挂断了电话,没再打,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她没等下去,直接开吃了。 吃到一半,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快速地点开来看,是垃圾短信。 李轻轻咬了下筷子,有些被玩弄的生气,正当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一道颀长的身影投了过来。 她讷讷地抬起头,“谢时?” * 陈年昨天喝得太多了,还跟李轻轻不要命地在床上纠缠了大半宿,清晨一接到上级的电话,立马就起床了。 等他换好衣服后,她还是乖巧地蜷缩在被子里面睡着。 地上和床边都是他们沾满水液和精液的衣服,陈年看了几秒,想给她买一套新衣服的念头打消。 如果没有新衣服,她会不会暂时留下来呢。 警局之所以急着把陈年召过来,是因为市里出现了拐卖团伙的踪迹,他们是突然得到这个消息的,上头很重视这桩案子。 在核实消息的真实度之余,他们也要做好部署。 会议从早上七点开到了十一点,下午就立马行动,陈年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合身的警服穿在他身上愈发显得肩宽腿长。 消息是真的,下午的行动将拐卖团伙一网打尽,救出了不少要被贩卖到国外的女孩。 里面竟然有陈年的高中同学严桐,也不是他对她很在意,而是他的记忆力一向好,见过的人都会有印象,更别提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严桐现在是一名记者,她今早无意间撞破了拐卖团伙的犯罪,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虽然拐卖团伙喜欢抓未成年的女孩,严桐二十几岁了,不太符合。 但是他们宁愿多抓一个人,多赚几个钱,也不愿让她逃,一旦被警察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发现,被抓了。 陈年看着坐在警局里脸色依旧发白的严桐,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她抬头看着他,接了下去。 他说:“没事了,我们已经通知你家里人,他们很快就会到。” 说完这句话,陈年准备到审讯室去审犯人,严桐却在他迈开脚的前一秒说话了,“谢谢你,陈年。” 陈年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她,“这是我们的职责,不用谢。” 严桐指腹摩挲着塑料杯边缘,直视着他,不合时宜地问:“陈年,谢时回来了,你知道么?” 貌似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字,陈年皱了皱眉,“嗯。” “你……”严桐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紧紧地盯着他,“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还喜欢李轻轻么?” 陈年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这好像跟你没关系。” 他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提起自己和李轻轻的事,也不想听无关紧要的人说她,所以没停留,转身就走。 严桐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 “陈年,我知道你温润的皮囊下暗藏着一颗肮脏、阴暗、腐朽坏了的心。” 她微微一顿,接着说下去,“李轻轻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你的,她之前会跟你在一起,不过也是被你戴着的面具给骗了,这样,你还要纠缠下去么?” 陈年面无表情地又回头看她。 严桐没有躲开他的眼神,心不免有些泛涩。 要不是昨天在餐厅里跟朋友吃饭,无意间撞见他动手打谢时,她还真的能欺骗自己他已经放下了。 “陈年,高中的时候你比不过谢时在李轻轻心目中的位置,现在你也一样会比不过的,李轻轻她不会喜欢你的。” 陈年没说话,走进了审讯室。 * 李轻轻看着跟大排档格格不入的谢时,手脚顿时有点僵硬,“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 谢时朝她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像是能照进人心底似的,不答反问:“怎么有两副碗筷,是在等人么?” ———— 作者有话说:收到宝子们的珍珠和留言太开心了,晚上可能还有一更。 准备吃肉(第二更) 李轻轻“嗯”了声,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 谢时倒是没再问她在等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只要有钱,想知道什么还不容易。” 这话没错,可是李轻轻不喜欢别人查自己,叫老板过来打包待会儿带走,时隔多年跟他单独呆着总是不自在。 “昨天我们才见过,今天你又来找我是有事么?” 忽然,谢时蓦地欺身过来,滚烫的触碰感瞬间传遍她全身,他含上了她的唇,舌尖舔舐过嘴角的酱料。 李轻轻瞪大双眼,一把推开他。 她惶恐地擦了擦嘴,反应有些激烈地站起来,动静略大,大排档附近的人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李轻轻一下子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谢时抬头凝视着她,伸手过去牵她垂在身侧的手,他也知道她的弱点,喜欢好看的手。 其实这可能是心理疾病,可她又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谢时现在无比庆幸她坚持不去就医,不然…… 李轻轻第一时间想挣脱开,但是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后,动作停顿了下,犹如百爪挠心。 不过她咬咬牙还是推开了。 谢时眼神黯淡了一秒,长长的眼睫掩盖了底下的真实情绪,所以她没能看到,他再抬眼时,又恢复了笑意满脸的模样。 “你嘴角有酱料。”他笑着淡淡地说一句。 李轻轻平复着呼吸,留意到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压低声音地说:“有酱料,你告诉我,我自己擦就行,你这样不好。” 老板娘拿着塑料袋过来替她打包,李轻轻给了钱就接过来。 老板娘客套地说了句下次再来就回自己的岗位忙去了。 谢时没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但也没有尴尬的神色,笑道:“抱歉,我刚刚是情不自禁地就做了,没想太多。” 停顿了下,他像是无意地说:“我们当年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你还在意一个吻?” 李轻轻的脸色微变。 只是谢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了,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想走,不想多说话。 高中那段日子,李轻轻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过谢时的,用现在的人的话来说,算得上是白月光吧。 可她不想让如今的他给毁了。 见李轻轻要走,谢时缓缓地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用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语气问:“你不是在等人么,这就要走了?” 李轻轻没回头,就这样背对着他回答:“她有事没来,可能下次再约吧。” “轻轻,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谢时突然插了一句话。 她终于回头看他,打量着长相身材堪比演员的他,眼神充满疑惑:“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分了。” 谢时朝她走过去,由于身高差距太大,需要低着头看她,“你跟陈年都分手叁年了,还走不出来么?” 走不出来?好像没这一回事。 李轻轻没太多感觉,她自小的情感就是匮乏的,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所以近乎冷静地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谢时脸上的笑滞了下,“性格不合。” 李轻轻“哦”了声,下意识地想拒绝,又想起父母的话,脑袋瓜疼得厉害。 不过也太突然,为什么刚回国没见几面就跟她说这种事?李轻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几秒后茅塞顿开。 “你家里人是不是也向你催婚?” 谢时愣了一下,“嗯,对。” 原来是想找她将就,可是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非得是她?李轻轻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那个,你能容忍我那个怪癖么?” 谢时手紧了紧,笑如初见般:“能。” 李轻轻却摇了摇头,“对不起,你能容忍,我容忍不了,我可不想祸害别人了,你要是想应对家里人的催婚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真的离开了。 谢时看着渐行渐远的李轻轻,笑褪下了,他知道她今天想见的人是谁,是严桐。 那个知道所有事的严桐。 * 从大排档回来,李轻轻躺到出租屋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学时发生过的一些事。 大二那年,她为了给陈年生日惊喜,特地没打招呼就去了他的学校,到了门口才打电话给他。 大学门口人来人往。 可能是缘分,李轻轻看见了跟陈年同一所大学的谢时,是他发现自己,走过来打招呼的。 那时候下着大雪,谢时似随意地给她拂了拂头顶的雪花,李轻轻却留意到他的手被刮伤了。 她盯着他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谢时笑笑,也没当回事,“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学校的铁网丝,刮伤了吧,没事,等会儿回寝室贴块创可贴就好。” “李轻轻?”陈年远远地就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他们,李轻轻专注看谢时的手的眼神令他有些不舒服。 李轻轻一看到他,眼不自知地亮了,“陈年。” 谢时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走了。 大学的情侣见面大多都会去开房,他们也不例外,李轻轻跟在陈年后面,去了酒店。 她前一脚刚进去,后一脚门就关上了,李轻轻被他抵到墙上,陈年措不及防地从后面张嘴咬住了她被冻得通红的耳垂。 李轻轻吓了一跳,“陈年,你怎么了?” “想你了。”他说。 陈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她,忍不住想咬疼她,直接咬死她算了,可又舍不得,于是只是咬得微微出血,他再一点一点地舔。 偏偏李轻轻怕疼,出了点血,就呜咽了几声,“陈年,别咬我。” ———— 第二更目标达成~下章吃回忆肉,现实肉也快了。求猪猪~ 爱欲H(第一更) 李轻轻想生气的时候,陈年将她抱了起来,放到酒店房间里的大床上,微凉的手顺着她的脚踝一路上挪。 冬天本该穿得厚厚的,但是她为了跟他见面时好看,穿的是毛呢裙子,方便了他。 常年拿笔写字,导致陈年的指腹有些粗粝,划过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挠过一样,酥酥麻麻。 很舒服,李轻轻哼了一声。 刚刚她被咬了一口耳垂,现在眼眶还是有些泛红的,陈年盯着她似很委屈的脸,感觉压抑了多年的猛兽即将破笼而出。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尽量将那种失控的感觉压下去,“李轻轻,谢时他有女朋友了。” 李轻轻本来还陷在他给予的快感之下,突然听到这句话,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儿。 “什么?” 陈年修长的双腿顶开她的膝盖,低头似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放轻声音地说:“我说,谢时他有女朋友了。” 放在心上多年的白月光有了女朋友了,李轻轻沉默了几秒,去感受自己此刻的心情,但说不出来。 其实谢时高中就谈过恋爱了。 他长得好,性格阳光开朗、平易近人,多的是女生喜欢,确定关系的就有叁段,其他的不知道。 只是高中毕业是分手季,谢时也是,高考完的那晚,他就跟女朋友分手了,理由也不知是什么。 可重要的是陈年为什么主动地跟自己提起这件事? 陈年见她不说话,伸手慢慢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和袜子。 李轻轻的脚不大,白皙小巧,他一手就能握住,另一只手插进了她体内,指节搅动着蜜液。 她向来经不住折腾,没一会儿就意乱情迷了。 “陈年。”李轻轻喊着他的名字,睁着染着水色的眼眸,透过朦胧的视线看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陈年突然很讨厌她这种专注于一人的眼神,因为她看很多人都会这样,就比如今天看谢时一样。 于是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然后低头含着她的唇,细细密密地吮吸,舔舐,啃咬着。 这几年来,李轻轻在床上被陈年养得有些娇气了,受不得一点疼,被啃咬了下就忍不住推了推他,“陈年,你今天怎么喜欢咬我啊?” 陈年没回答,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他又咬了一口,接着深吻下去,舌尖一点一点、不容置疑地深入。 很想,很想将她彻底揉碎,用力地碾进自己的体内,可又怕她会挣扎、逃脱,其实他已经算克制的了。 手指将李轻轻弄得情动不已。 陈年抽了出来,换了自己的阴茎,滚烫似火,一碰仿佛就要燃烧起来,抵在了她潺潺地流出水的穴口。 浴火和热气几乎要把李轻轻焚烧个彻底。 她惊呼了一声,剩下的声音尽数被陈年吞了进去。 他像个行走在沙漠中缺水了几天的人,得到来之不易的水后,先是轻轻地含了一口,就彻底失控了,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李轻轻下意识地向身后退,可背后是软绵的床垫,避无可避,她的腿被分开,挂在了他腰间。 陈年腰身一沉,跟她彻底融为一体。 阴茎插进穴口,势不可挡地穿破层层软肉,感受着壁肉依依不舍地吸缠,只有身体不断地交缠,他才有拥有李轻轻的实感。 房间里开着暖气。 汗水顺着他肌理漂亮的身体缓缓地低滴落,砸到李轻轻身上,烫得她打了个抖,好热,不知是他的体温还是暖气。 被深入的时候,李轻轻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但这种快感只维持了没多长时间。 陈年又咬了她,这次是乳头,他森白的齿间在那里流连忘返,轻轻地扯动,仿佛要咬下,吃下去。 李轻轻吓得够呛,想推他,又怕这样会伤着自己,眼底褪去情潮,恢复了点清明。 她惊呼:“陈年!” 这哪里还有半点斯文温润的名校高材生的模样?分明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 陈年扶住她纤细的腰身,阴茎也没有离开她身体,就着这个姿势将她翻了个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忽然拔了出来,只剩下一个龟头在里面,然后猛地插进去,直接顶到宫口。 李轻轻爽疼到差点哭了出来。 陈年好像觉得不够,用插过她下面的手从后面掰过她的脸,一边抽插着,一边跟她接吻。 有一瞬间,李轻轻怀疑自己的脖子快要被他扭断了,歪着头跟覆在她身后的男人接吻,这个姿势很累。 他的每一次插入都带着令人心惊的偏执欲,跟她初见时的好学生完全不符合。 李轻轻湿润的穴口牢牢地包裹着他,陈年像是要知道她快要高潮了,转为小幅度地抽插、顶弄,搞得她不上不下。 他想要她开口求他。 如他所愿,李轻轻开口了:“陈年,给我,快点,好痒,我受不了了。” 她甚至动了动身体,自己向后用力地磨蹭着,想要含到最深处,再一次感受那种震撼到灵魂的颤栗。 陈年强劲的手臂撑在她身边,充满着情欲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赤裸的脖颈儿上。 李轻轻发现他还不肯答应自己,忍不住回头看他。 还没等她看清身后的人的表情,陈年就低头咬住了她脖颈那里的一块肉。 这次似乎真的想咬下一块肉,和着她的血囫囵地咽下去,可他还是没有那样做,改为低急地舔吻。 “李轻轻,有时,我真的很想杀了你……”陈年也如她所愿,肏进了她的宫口,给了她想要的高潮。 李轻轻沉沦在高潮中,压根儿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房间里的爱欲纠缠越来越浓重,陈年低低地喘了一声,将泛着潮红的半张脸贴到了她微微弓起的蝴蝶骨,“李轻轻。” 他卑微到了尘埃,可她依旧不愿分一点喜欢给他。 别人总说他是天上月,可望不可攀,但李轻轻不仅把他摘了下来,还没心没肺地扔到一边。 陈年想,自己是恨她的。 但他更怕她会跟了谢时,就在今天她只多看一眼谢时的时候。 兴许他还愿意当小三(第二更) 陈年濡湿悱恻的吻铺天盖地落在李轻轻满是痕迹的背部。 李轻轻被技术愈发好的他彻底地拉入欲望的深渊,她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复杂的感情,可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抬了抬汗津津的手,想摸他的脸。 但是李轻轻现在是背对着陈年的姿势,想摸也摸不到,所以放弃了,没几分钟,他又重整旗鼓了,仿佛怎么也不够。 ……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李轻轻的回忆,她拿起手机,划开来看,是严桐的电话。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莫名对严桐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紧张,严桐在短信上说是关于陈年和谢时的。 “喂,李轻轻。”严桐的声音穿透耳膜,传进了李轻轻的心。 她应了声,“你今天是有事,所以来不了么?” 严桐似乎很疲惫,声腔都带着一股忽视不得的累,“嗯,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我没能去见你。” 李轻轻打开免提,又重新地躺回床上,没什么感情地说:“那你可以在电话上跟我说,不见面也可以的。” “李轻轻。” “嗯?” 坐在咖啡厅的严桐握紧了手,“你……”手机被一只指端修尖的手拿了去,她惊讶地抬头看向来人。 谢时按了挂断键,再从善如流地将手机递回给严桐,微笑着说:“好久不久,严桐。” 严桐看着他挑不出一丝差错的笑容,心直打鼓, 她说话变得有点结巴了,“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座城市就那么大,有缘分的到哪都能碰到,更别提在这里了。”谢时温和地笑着,神态自若地坐在了她对面。 他笑意不减地向过来的服务员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再慢慢地道:“你找轻轻干什么?” 听到轻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严桐浑身的不自在。 她稳住心神,说:“我跟她和你一样都是高中同学,就平常的打个电话而已,没干什么。” 谢时还是笑,“是么?” 严桐闭了闭眼,然后直视着他。 “谢时,我其实很不明白你跟陈年的心思,他们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逮着个李轻轻不放呢?” 谢时常年挂着的笑终于收敛了下,“这不需要你明白。” 严桐鼓起勇气说:“谢时,你以前明明有机会跟李轻轻在一起的,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你放过她吧。” 如果年龄再小几岁,严桐恐怕会希望谢时回国后追到李轻轻,自己就有可能跟陈年在一起了。 可是她出社会多年了,对一些事的看法逐渐变了。 尤其是当了记者后。 更何况,经过今天的事,严桐不得不承认,无论李轻轻跟谁交往,甚至是结婚了,陈年都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然后被那泥潭毫不留情地吞没掉,再死在里面。 说句夸张的,只要李轻轻勾勾手指头,兴许他还愿意当小叁,严桐完全想象不到爱一个人能变得这么卑微。 不对,陈年当不了小叁。 他根本接受不了李轻轻有了别人,到那个时候,恐怕就是陈年死的时候了。 他病得不轻,若是没了药,还能活多久呢,即使是活着,怕也是行尸走肉。 严桐不止一次幻想,如果当年先遇到陈年的是自己,而不是李轻轻,他喜欢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一腔痴情的对象会不会是自己? 也不对,如果当年先遇到陈年的是自己,他或许早就死了,因为她不会做出李轻轻那样的行为。 所以这大概是天注定的吧。 可惜,李轻轻偏生是个没心肝儿的,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严桐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听了她的话,谢时牵起的唇角完全降下,还是那两个字,“是么?” 看来,所有人都以为李轻轻喜欢过他。 原来就连严桐也不例外。 若他要自欺欺人也能这样想,可是他头脑清醒到不得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真想装糊涂啊。 严桐僵硬的身子却在某一瞬间放松了。 她问出了困惑了自己很久的问题:“你在高中就喜欢李轻轻了吧,只是我一直搞不清楚,你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跟别人交往。” 说到一半,严桐不知想到什么。 又说:“你出了国后也交过几任女朋友,官宣的朋友圈我也刷过几条,要是我高中的时候没见过你做的那些事,恐怕我也不会觉得你是喜欢李轻轻的。” 那些事……谢时表情管理有一秒钟的溃败,很快就调整好了。 他语气温柔地说:“我想,我不用跟你解释那么多。” 严桐也不是很生气,冷笑:“可是我在某一天里忽然发现一个事实,你找的女朋友好像都跟李轻轻有或多或少的相似的地方。” 她说到最后越发的自在了,像是不吐不快。 “谢时,你从一开始就输给了陈年,你当年是不是接受不了李轻轻的怪癖,不肯正视自己的心,宁愿找别人啊?” 严桐嘲讽地笑:“谢时,你真可怜。” “那偷看别人小情侣亲热是你的怪癖么?你有什么资格在大学那年那样对陈年?他们就算分手了也轮不到你。” 她没忍住补上一句。 严桐跟他们同一个大学,他们叁个高考时的成绩是全校前叁,她是故意报陈年报的那个学校的,毕竟当时的她还不想放手。 谢时指尖玩弄着放在桌面上的红玫瑰,笑,语调还是平缓的:“严桐,你又是什么好人?当年不跟他们说,现在跑过来假惺惺?” 严桐承认,自己当初也很自私,妒忌李轻轻,发生了什么都当作没看到。 可今时不同往日。 还有的就是她发现跟他没法沟通,拎起包就想走人。 谢时漫不经心地掰下一片玫瑰花瓣,笑若春风,眼皮也不抬地说:“严桐,我知道你很喜欢记者这个职业,提醒你一句,别亲手葬送了你的记者生涯。” 严桐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他,“谢时,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谢家投资的生意涉及不少行业。 谢时两指撕裂玫瑰花瓣,随手地放在桌面上,轻笑:“怎么会呢,你我一场同学,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 严桐气得胸腔起伏剧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等她离开后,谢时也没急着走,而是慢慢地喝完那一杯美式咖啡,右手拿着手机,指尖轻点上面的壁纸。 这张壁纸是一张旧照片。 夕阳下,穿着校服的少女抬手到额前,挡着还是有些刺眼的阳光,本是圆圆的眼睛眯成月牙儿,扎起来的高马尾垂下。 站在她旁边的人是陈年,不过谢时把他截掉了。 只是少女偏头看着旁边,明眼人一看这张照片就知道她身边应该还有其他人,而她的眼神过于澄澈、专注。 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里面好像还装着喜欢。 谢时不想再看下去,干脆地熄了屏幕,再次拿起那片玫瑰花瓣,将它捻成花泥,花液染红了他指尖,像是血。 笑了这么多年的他这次彻底笑不出来了。 就算是假装的。 …… 李轻轻愣愣地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明明严桐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为什么突然又挂了? 她以为对方有事,临时挂断了,于是等了半个小时,见严桐还是没打回来,忍不住拨过去。 嘟嘟嘟,一阵忙音。 严桐不接她的电话。 李轻轻咬了咬唇,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她性子天生淡,没过几个小时,她就放下了。 既然严桐不想再说,那就不说吧,总不能逼人家,更何况一开始就是她主动来找自己的。 晚上九点。 李轻轻蜷缩在出租屋的小沙发上看电视,没看多久,父母又打了电话过来,来来去去都是讲那些事。 没一次是好好说话的。 几乎每一次她都在挨骂,她眼睛看着电视,麻木地听着,也没怎么说话。 等李妈骂完,李爸又在电话对面劝的时候,她才敷衍地应几句,然后没任何留恋地挂断了电话。 原来是弟弟要结婚了。 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女方要的彩礼不少,李妈最近的脾气不顺,所以来找她发泄了。 李轻轻看着电视上播的搞笑综艺,觉得演得有些假,不然她怎么会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算了,肚子饿了。 正想去冰箱找吃的,手机的微信群弹出了信息,高中的群聊,又是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 她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天,兴趣不大,直到有人@了她,李轻轻拿牛奶的手一顿。 至死方休 是徐志@了她,他是故意的,直觉告诉李轻轻。 徐志发的微信是:我们班好像只有李轻轻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吧,李轻轻在群么? 没几分钟,李轻轻又看到了徐志被踢出群聊的提示,一时间哭笑不得,记得高中毕业群的管理员是陈年。 她关掉了手机。 也没在群聊发过信息,至于后面徐志有没有被其他人拉回来,也就不知道了。 …… 月落阳升,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父母说今天约见未来的亲家,谈一下弟弟彩礼的事,让李轻轻也去吃顿饭。 李轻轻推却不得,只好答应了,父母又说打扮得好看些,不要让未来亲家看低他们这一家子。 她也答应了。 李轻轻打开衣柜翻出只穿过一次的束腰长裙,纯白色,有镂空花纹的,简单又不失大方。 裙摆到伶仃的脚踝,而裙上面是齐肩的,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两截精致、深深凹陷的锁骨。 腰间打着一条细腰带,衬得腰肢不盈一握。 她照了下镜子,化了个淡妆,比平常精神多点,接着,又拿了一只白色的包,装了两个大红包和手机进去。 第一次见未来的弟妹,总得封个红包。 这两个红包分别装了两千五,一共五千,李轻轻其实有点肉疼,她没什么钱的,还是个小守财奴。 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 对李轻轻来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装着红包和手机的包被抢了,光天化日之下,一辆摩托车飞疾而过。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包已经被抢走了,只留下一阵难闻的车尾气和坐在摩托车上面两人的嚣张背影。 李轻轻下意识地追上去。 可惜人是注定跑不过车的,更别说对方开得还那么快。 更倒霉的是她在追了一段路的过程中,摔倒了,磕破膝盖,流出些血,染红了雪白的裙子。 李轻轻报了警,进了警局,一名警察给她倒了杯水,安慰了几句,然后就说去给她调监控了。 她忐忑不安地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后悔没把包拿牢。 等着等着,李轻轻忽然听到了几声打招呼的声音,第一个人的声音不认识,第二个人的声音就很熟悉了。 “陈队早啊。” “早。” 她抬起头,看见了从骨子里就透着冷淡的陈年,他穿着合身的警服,立体的五官似也透着不可侵犯的正气。 他苍劲有力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裤子两侧,白皙的皮肤隐约能看见些青色的血管,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性感,看了挪不开眼。 陈年不经意地扫过这边,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李轻轻身形偏娇小,不是很自在地坐在警局的长椅上,长裙束腰,勾勒出腰肢,很是纤细,容易勾起人的侵犯欲。 在看到陈年后,李轻轻就低下头了,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想在这种地方见到他。 怎么会这么巧,居然来到了陈年所属的警局。 直到视线范围内多了一双鞋子,她握紧手,慢慢地抬起头,对上陈年那深邃的眼睛,“陈年。” 陈年垂眼看着她那有一小片血渍的裙摆,俊脸没一丝表情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 还没等李轻轻回答,年轻的小警察查看完那片区域的监控出来了,“陈队?你认识她?” 陈年几不可闻地“嗯”了声,年轻的小警察就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听脸色越冷。 不过别人倒是没能察觉到,他隐藏得很深。 但李轻轻神奇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只见陈年用平静的语气跟年轻的小警察说:“你去做别的事吧,剩下的交给我。” 年轻的小警察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陈年一般是不负责这些案件的。 不过他还是道:“好的,陈队。” 等年轻的小警察一走,陈年就忍不住开口了:“包被抢了就抢了,你追什么追?万一他们停下来伤害你怎么办?” 李轻轻放下手中的塑料杯,站了起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里面装了对我来说还算多的现金,我……” “凡事先报警不知道吗?”他好像生气到了极点,直接打断她。 李轻轻也气了,眼眶红红的,其中也有委屈,“我知道,我知道!行了吧,我不要你帮我,我去找刚刚那个警察。” 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陈年下意识地抬手想擦掉,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掉,“别碰我。” 说完,李轻轻转身就要去找那个年轻的小警察。 她腰间倏忽一紧,李轻轻低着还有些湿润的眼往下看,那双曾经令她魂牵梦萦的手搂住了她,以绝对禁锢的力量拦住了她。 “李轻轻,我们先去处理伤口……” 多年后,陈年又一次妥协了。 他在李轻轻这里永远都处于下风,可他还是甘之如饴,就好比如明知毒品会侵蚀掉自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触碰。 直到遍体鳞伤,还要爬上去吸两口,至死方休。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轻吻 陈年在警局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李轻轻的裙摆掀到大腿上,露出渗着血的膝盖。 他曲腿蹲下,如玉般的长指拿着消毒水和棉花,动作轻柔地给她消毒。 本来陈年要带李轻轻去医院的,但她不愿意,觉得小题大做,从小到大受的伤也不少,这个算不了什么。 时隔叁年,这还是李轻轻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陈年。 他挺鼻薄唇,眼皮微微地垂着,冷峻的面容还是不变的好看,是一种极端的漂亮,超越雌雄之分的。 如果他性子有谢时一半的开朗,那么一定会更受欢迎。 可那样就不是陈年了。 他警服有一颗扣子没扣上,露出比女人还要白的小半截脖颈,说实话,李轻轻很喜欢穿警服的他。 李轻轻不知不觉地专注地看着陈年,视线无意间掠过他微微挽起的袖角,腕间似有一道旧疤。 她手比脑子反应要快,抓住了他:“你的手怎么了?” 前不久的一次欢好,李轻轻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地方,倒是没留意过陈年手腕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 陈年面色不变。 他缓缓地抽回手,从椅子上拿过药,给她膝盖涂上,淡淡道:“以前不小心弄到的。” 李轻轻见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只得点头就没多问了。 她忽然又想起他刚刚搂过自己,脸有点儿发烫。 陈年给李轻轻上完药,说是要送她回去,等有消息了再告诉她,语气相较于一开始好了不少。 街上的监控调出来了,也记下了抢劫犯的车牌号,就是可能是假的,需要再查一下。 陈年有车,让李轻轻在警局门口等等,他需要去开出来。 李轻轻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举动代表的是什么,陈年不再恨她了么,好像又不太可能。 可若他还恨着她,为什么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对她。 在等陈年的时候,李轻轻遇到了来警局找陈年的徐志,他一看见她面色就不对了。 其实徐志对李轻轻的看法也是复杂的。 上次不得已打电话让李轻轻去酒吧找陈年,可又打从心底里不想他们再有任何关系,矛盾到不得了。 今天来找陈年是因为他到这儿附近谈生意,顺路就想过来看看多年好友。 李轻轻看见徐志也是难堪的,她虽然社交能力不足,但是还是能察觉到对方是不待见自己的。 徐志环视一遍四周,朝她走过来:“你是来找陈年的?” 问完他才留意到她的狼狈模样,警局没有衣服给李轻轻换,所以她穿的还是带着血渍的白裙。 李轻轻摇头,“不是,我是因为别的事才来警局的。” 徐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嗤道:“也对,你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主动来找陈年呢,他死了你也无动于衷吧。” 听着他带刺的话,李轻轻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头,“我不想跟你说话。” 有点孩子气的话语。 徐志讥讽地笑了下。 可没过几秒,他却难得表情严肃地说:“李轻轻,你要是没心的话就不要再去招惹陈年了。” 说到后面,徐志不知想到了以前的什么事,握了握拳头,“他真的会死在你手上的。” 李轻轻疑惑地抬头看他。 徐志却没看她,而是看向别处,眼神有些飘忽,“算了,你今天应该见到了陈年吧,别告诉他我来过。” 李轻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一愣一愣的。 又过了一分钟,陈年开车出来了,她坐上副驾驶座,忍不住偷偷地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他似有所觉地看了一眼她这个方向,抿了抿唇,又转头回去专心致志地开车,也没多问些什么。 李轻轻便肆无忌惮地看他。 看了一阵子,她目光落到他打方向盘的手上,纤瘦的指节只是平常地搭着,也像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经过今天这一遭,李轻轻是不可能去跟父母他们吃饭的了。 于是她借陈年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家,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就挂了。 陈年将李轻轻送回她的出租屋楼下,她下了车,没想到他也下了,但也只是倚靠在车门,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李轻轻迟疑了一下。 她抬脚绕过车身,走到他面前,情不自禁地牵起他的手。 就在陈年以为李轻轻是受了怪癖的牵绕才过来的时候,她指腹越过袖角抚上了他手腕的那道隐秘、藏着不为人知肮脏的疤痕。 她抬眼,仰视着陈年,声音很轻:“伤到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陈年下意识地甩开她,可感受到温热皮肤的那一刻,便溃不成军,想占有、掠夺,甚至想毁灭。 他还是没有推开李轻轻,贪恋那一抹虚无缥缈的温暖。 咸涩的海水缓缓地夺走陈年的呼吸,他想张嘴呼吸,却被迫呛进更多的海水,灌满五脏六腑。 身体越涨越大,似要爆开。 于是乎,当有人朝他伸手过来,他第一反应不是求生,而是想把对方也深深地拽进深海里,共同溺毙。 可他最后还是舍不得。 所以死的只会有他一个,也只能有他一个。 翻滚的海水渐渐地恢复平静,就连细微的涟漪也仿佛是错觉,无人知平静的海面埋藏了一具孤独尸体。 陈年仍然沉默地看着她。 李轻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情感天生匮乏的她遵循着本能,踮起脚,没有一丝征兆地,轻轻地在他薄唇上吻了下。 陈年犹如死水般的眼眸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微微睁大地望她。 在李轻轻出租屋楼下守了一个多小时的谢时远远地看着这幅画面,阳光稀稀疏疏地洒到他们身上,似完美的画卷。 他忽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吃肉「Рo1⒏red」 谢时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那里,看着刚才的他们,他仿佛看到了高二那年刚在一起不久的他们。 高中学校要求大课间要跑步。 而李轻轻不爱运动,那一天她又犯懒了,躲在教室角落里,没有去操场上集合跑步。 学校向来都是好学生担任多项职务。 恰好陈年是那天检查教室还有没有人在的检查员,如果发现有不去跑步、留在教室里的同学需要记名扣分。 也可能是李轻轻本来就知道他在那天值日,所以才故意挑那天不去跑步的。 那天谢时也没去跑步,他打篮球的时候脚受伤了,有老师批下来的假条,有正当的理由。 他看到了李轻轻拉住陈年,两人笼罩在被风吹起的窗帘里接吻。 陈年干净整洁的校服被她捏皱,扣子也松掉几颗。 他拿来记录的本子被放到了附近的桌面上,那双做题很厉害的手扶在了她的腰间,克制着只是扶着。 谢时还看到了,陈年吻得下颌微动。 他舌尖舔去她唇角溢出来的液体,恨不得将眼前人彻底地捏碎在胸腔,似乎想通过这样一个吻,直接剥出她的心。 谢时没再看下去,转身去了厕所。 他硬了。 谢时想,也许在那时,自己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却还是执迷不悟。 什么天之骄子,都是假的,从小生活在纸醉金迷的世界的他曾经以为自己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可总有例外的。 于是天之骄子沦为了不折手段的恶徒。 …… 亲完后,李轻轻尴尬地站回原位,有些像做错事的小孩儿,陈年低头看着她。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很哑:“李轻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轻轻手还牵着他,心脏跳得有些快,她张了张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亲上去了,抱歉。” 她说到后面,生怕他不高兴,匆忙地松开了手。 陈年眼神暗了暗,看了一眼李轻轻垂在腰侧的手,冷笑着说:“我就知道。”不会是因为喜欢。 李轻轻没说话了。 …… 李轻轻被一道强悍的力量以绝对的优势压在床上,陈年吻过她的后颈、蝴蝶骨、脊背、臀,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热得能把人烧化的温度贴上了她,李轻轻不禁楸紧了面前的被子。 忽然,她臀缝间挤进了极烫极硬的阴茎,隔着还没脱掉的衣服,力度有些遏制不住地顶撞了好几下。 然后李轻轻听见了陈年的喘息声,很低沉,却又很能撩拨人的心弦,让人听了脊椎骨都是酥麻一片。 她在某一个瞬间很想看他。 李轻轻转头看后面,陈年那干净利落的短发凌乱地散着,警服还没完全脱开,只是松开了几颗纽扣。 房间没什么光线,拉了窗帘也没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放在床头柜上面。 淡淡的光映照着陈年染上情欲的脸,竟能让李轻轻产生一种比看别人的手更具有快感的情绪。 他又俯下身亲吻她,不是很温柔,像是野兽啃食着自己来之不易的食物,下一口也许就是穿破皮肉。 李轻轻莫名升起一股恐惧。 有种自己即将被完完全全地占有、从内而外地占有,啃得连渣也不剩的恐惧。 但花穴又因刺激奇怪地分泌出一波又一波的液体,泥泞的下半身把棉质的内裤濡湿了。 他带着薄茧的手划过她的皮肤,覆上内裤边缘,一寸一寸地往下拉,露出她隐秘的地方。 脱开内裤后,陈年又掰过李轻轻的脸,想要跟她接吻。 他貌似很热衷于跟她接吻,享受着津液交替的过程。 手也没闲着,两指在那粉嫩的地方揉了揉,没有着急着进去,而是撩拨性地戳了戳。 等李轻轻忍不住呻吟几声后,再不急不缓地插进去,搅动着,轻扣着里面柔软的壁肉,为接下来的容纳做扩张。 大概也知道李轻轻就着这个姿势接吻很累,陈年揽着她的腰,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 李轻轻的内裤还挂在脚踝上,要掉不掉,两条细腿还是像以往那样挂在陈年腰间。 李轻轻很敏感,没一会儿陈年插进她阴道里的手指就湿漉漉了,水渍流出来,弄湿了他那能与神圣纯洁对上号的警服。 不知为何,李轻轻看着穿着警服跟自己做爱的陈年,更湿了。 不过他很快也把警服给脱了,露出叫嚣着要她的阴茎。 李轻轻没见过别人的,但看过小说的描写,也就知道陈年的阴茎应该是属于漂亮的那种,虽然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 下一秒,陈年握住了她的腰。 阴茎抵在了狭窄、水液流个不停的穴口,像一根棍子一样捅进了她湿润的阴道,直捣黄龙。 李轻轻忍不住哼了一声,低低地啜泣着。 肉与肉的拍打声响彻整个房间。 水液被进出的阴茎带出又插入,在他们的交合处翻出白沫,然后又化成水往下直淌,看起来十分淫乱。 陈年的动作越发快速,掐着她的腰,顶弄着她的阴道。 李轻轻像一片随风而飘的叶子,漂浮在空中,她双手搂着他,害怕自己会被猛烈的顶撞撞出去。 太快了,她感觉陈年似乎是想从阴道撞进某个地方。 身心都受到灭顶的刺激,哗啦啦地,她犹如失禁般地喷出水液,弄得床单仿佛被水泼湿了一样。 李轻轻受不住侵略性十足的抽插,不自觉地想合拢腿,却又被陈年掰开。 他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貌似两人本就一体。 永无止境地索求。 带着能摧毁一切的力量的阴茎尽数地没入她小小的阴道里,暧昧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李轻轻失控地“啊”了一声,陈年以唇封住了她的声音。 粗长的阴茎再一次插进来李轻轻的体内,她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阴茎还在深入,似想戳破她薄薄的一层肚皮,破体而出。 明明暗暗的灯光打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两具躯体抵死缠绵着。 在接连不断的情潮涌动中,李轻轻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直到一把带着冷冰冰寒气的刀温柔地划过自己还装着陈年阴茎的小腹,她猛地睁开迷离的双眼。 “陈、陈年,你要干什么?” 陈年没说话,改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下,和着汗水,滴到李轻轻那赤裸的身体上。 李轻轻的阴道口因为害怕,甚至缩得更紧了,他疯狂地抽插着,不要命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充斥着血腥和绝望。 每一次地抽动都会导致他手腕流出更多的血。 阴茎用力地塞进她的体内,她听见他从唇齿间溢出的微弱声音,“李轻轻,陪我一起死好不好。” 黑暗的房间里,李轻轻惊魂不定地掀开眼。 她满身大汗地看遍房间,没有陈年的身影,窗帘被风吹得微动,空气中也没有情欲的味道。 幸好,幸好只是一个梦。 白天陈年送她回到出租屋楼下,问了她那个问题后就走了。 李轻轻摸了一把自己被汗浸湿的头发,手还是在抖的。 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陈年,拿着刀划破自己手腕的时候,眼底是死寂一片,弥漫着无尽的绝望。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直接把她抓过来 李轻轻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周日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的。 她去补了张卡,插进了以前不要了的旧手机,暂时将就着用,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压根行不通。 被抢去的那些钱和手机很可能没了。 尽管李轻轻很快就报警了,但是现金这种东西,抢到了就可以直接用,就算警察最后抓到抢劫犯,也所剩无几了。 不过还是得报警的,后面能找回多少就多少。 李轻轻去了游乐场,她小时候很想去的,只是家里人工作忙,又觉得去游乐场浪费钱,所以没去过多少次。 仅有的几次还是跟陈年在一起后,两人一块去的。 她以前的周末都是呆在出租屋里面,但这次想出来走走。 原因是待在出租屋里面总是会惦记着、心疼那些被抢的钱和手机,还不如出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李轻轻又没什么朋友,也无处可去,最好的选择就是游乐场了。 交际能力不好归不好,自己出来玩也不需要交际。 独来独往的,除了买东西需要跟别人说话,别的时候她都是安静地走路,其余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是偶尔遇到一两个男的问拿联系方式。 结果可想而知,李轻轻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不好意思,对方见她确实不想给也不勉强。 李轻轻买了一杯四季奶青,坐上旋转木马,边喝着奶茶边看着周围,玩旋转木马的大多数是年纪较小的。 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今天显然也不是好日子,李轻轻看到了陈年和一个女人,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小了,总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不对,也不算特别巧合。 这个游乐场她在大学的时候跟陈年来过一次,当时自己说相比于其他游乐场,还是这个游乐场最合她心意。 那个女人她见过,在陈年的朋友圈上。 女人身材高挑,起码有一米六八以上。 她化了精致的妆容,腰间挂着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包,一副墨镜架在头顶上,气质不凡。 而陈年呢,他神色不再那么冷淡,握着手机的骨节微微凸起,体贴地低头很认真地听女人说话。 女人笑颜如花,他们在人群里很是耀眼。 听完女人说的话,陈年浅粉色的薄唇难得地扯出一个小弧度。 笑容虽浅,但还是像夜里暗暗盛开的一现昙花,也更像一幅画,容易叫人看上瘾。 旋转木马停下了,李轻轻握着手里因冰块化开而有水珠的奶茶杯出来。 她想把视线从他们身上挪开,但就是移不开,一不留神撞到人,奶茶颠簸了下,从吸管口溅了点出来。 李轻轻低低地惊呼一声。 她忙掏出纸巾递过去,说抱歉。 男人是个很绅士的,也没发脾气,接过纸巾擦了擦被奶茶溅到的衬衫,“没事。” 该死的怪癖又发作了,李轻轻盯着他擦衣服的手,很是亮的眼睛,目光灼灼的,让人忽视不了。 男人拭擦的动作一顿,“你……” 李轻轻掐一把自己掌心肉,艰难地克服了,扭开头,却突然隔着人海,对上了陈年那双漆黑的眼眸。 女人还在说话,得不到回应,一抬头,发现陈年看着某个方向目不转睛的。 她好奇地跟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五官却精致的女的拿着一杯奶茶,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这是在游乐场很平常的男女组合。 不知道陈年为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女人用手肘推了推他,笑着问:“你在看什么呢?” 陈年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着青白色,面上却没变化,冷淡地收回视线,“没看什么。” 女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此时正愣愣地望着他们这个地方的李轻轻。 她轻笑一声:“表弟,你不会看上有男朋友的女人了吧,你当年选择当警察就把你爸妈气得不轻,如果再搞出别的事,啧啧啧。” 陈年皱眉道:“别瞎说。” 方离又笑了。 “行了,别总是端着一张冷脸,对你有好感的女人都被你吓跑了,我知道你很忙,难得休假还要被我这个表姐扯出来逛游乐场。” 方离年纪虽不小了,但少女心还是在的。 一回国,到了这个城市,第一件事就缠着这个警察表弟,美曰其名的人生地不熟,让他陪自己去游乐场。 这个城市有几个游乐场,方离也在网上随意地搜过一下。 但陈年把她带来了这个。 方离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一猜就知道自家表弟对这个游乐场有别的感情。 陈年现在的呼吸放得很轻,也不往李轻轻所站的位置多看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把她抓过来。 好痛 正当李轻轻迟疑着要不要去跟陈年打个招呼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不自知地松了口气,接听了电话,是谢时,“轻轻,过几天就是同学聚会了,你会去么?” 是为了这件事才打电话过来的? 把视线从陈年那里挪开,李轻轻抿唇:“这次的同学聚会是你负责?” 谢时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让人不自觉地想起他笑着时的样子,“对啊,他们说我难得回国了,让我牵头。” 李轻轻“哦”了声:“这样啊,我不太想去,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参加这种活动。” 对面沉默了几秒。 他又说:“轻轻,我想你来,可以么?” 李轻轻噎住了,但莫名又想见严桐一面,想好久才下定决心,“好,我去,你到时候再发地址给我吧。” 谢时应好,她又忍不住问:“陈年会去么?” 坐在办公桌前的谢时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停顿了下才答:“他应该不会去。” 那就好,李轻轻跟他说了几句别的便挂断了电话,再抬头,不远处的陈年和陌生女人不见了。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四季奶青微微发愣。 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李轻轻也经常喝奶茶,有一次去买奶茶,她偷看奶茶小哥的手,被他逮住了。 陈年当时没说话。 但在买完奶茶,路过没人的转角,陈年扯过她的腰,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脸,轻咬过她的耳垂。 他低哑地问:“你刚刚在看什么?” 李轻轻理亏,耷拉着脑袋不回,他分明知道,还故意地问她。 陈年便蛮横地吻过来,卷着她的舌头,轻掐着她的腰,吻了不知道多久,分开的时候,两人唇齿间还拉出了一根银丝。 他呼吸有些急促地说:“李轻轻,真是拿你没办法。” 当时,李轻轻想的却是,是她拿他没办法才对。 …… 李轻轻喝完四季奶青,将奶茶杯扔进垃圾桶,她继续逛游乐场,接下来就没再看到陈年了。 晚上。 陈年洗完澡后,靠在床上,衣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勾勒着偏瘦的身形,一条长腿曲起,手搭在膝盖上。 房间没开灯。 只有从窗户里洒进来的淡淡月光,显得有些寂寥。 他不知干坐了多久,徐志的电话打破了沉寂,“陈年,过几天又是同学聚会了,你去不?” 白色的窗纱被风吹得微扬,陈年下床把它勾好,“不去。” 在酒吧里蹦迪的徐志说:“真不去啊,不过不去也好,这次是谢时负责,而且李轻轻也去,你不来眼不见为净……” 徐志说到一半不说了,原因没别的,陈年把电话给挂了,哎,永远拿不准他的心思。 挂了电话的陈年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的风景。 这里是独立的公寓,下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夜晚花香和泥土腥味浓重,仿佛能飘上来一样。 据他所知,李轻轻一直都没参加过同学聚会。 这次谢时回国,负责这次同学聚会,她却要去了,陈年冷冷地想着,皮肤本来就白,如今更苍白了。 昨天李轻轻主动地亲了他一口,陈年还有种她也许、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 但事实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 陈年抬头,瞳孔有些涣散地盯着天花板,现在是秋天,很快就要到冬天了。 可他不喜欢冬天。 甚至称得上讨厌。 冬天很冷,万物凋零。 而他跟李轻轻分手的那年冬天更冷,他像一条被遗弃的狗一样,冻死在街头也不会得到她的半分怜惜。 他行走在铺满雪的大街上,彻骨的冰冷包裹着他。 大雪似乎想把他藏在皮肉底下的五脏六腑也给冻住。 陈年想求李轻轻,却看到了谢时在她家门前搂着她,北风吹过来,像夺命的恶鬼发出的嚎叫声。 刹那间,粉身碎骨。 他忽然觉得脸上有水,抬手一抹,以为是雪花化开的,却发现是从眼睛流出来的,带着温度。 这是陈年懂事以来,第一次落泪。 麻木了么。 不,好痛,撕心裂肺的痛。 陈年知道李轻轻因为家庭原因缺乏一些正常人的情感,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谢时特殊? 他可以接受她不喜欢自己,可接受不了她喜欢别人。 陈年的呼吸像是被呼呼而吹的北风夺去,在别人眼里的高岭之花也被铺天盖地的雪压倒了。 矜贵的腰终还是折了下来。 世界上有着几十亿的人,每个人在这个数目面前都显得无比渺小,欲望和权利、光明和黑暗等交织,没完没了。 可陈年求什么?他只求一个李轻轻而已。 李轻轻亲手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又无情地将他推了回去,他恨她,又渴望她能回头看他一眼。 像理智被大火烧个干净,又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一刻的陈年如一件易碎的瓷器,只要轻轻一碰,兴许就会四分五裂,拾也拾不起来。 明明他跟李轻轻相隔不远,却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那年冬天,他好像被冻死了,又好像没有。 ———— 作者有话说:看到不少宝子问结局是he还是be,我是甜文选手,你们说呢~ 同学聚会那天陈年同学又可以吃肉肉~~~ 这两天很忙,没办法一一回评论,但是我都有在摸鱼地认真看,评论和珍珠使我创作热情高达。谢谢宝子们的评论和珍珠~ 口交H 到了同学聚会这天,李轻轻一度想改变主意,打电话告诉谢时说自己不去了。 毕竟高中毕业到现在都没参加过一次,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谢时是很会玩的人,同学聚会安排了很多活动和地点。 第一站是去高级的餐厅吃了一顿饭,李轻轻如坐针毡,她想见的严桐没来,有些不想面对的陈年却来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吃饭的时候谢时坐在了她左边,陈年坐在了她右边。 其他同学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倒是觉得没什么,开开心心地吃自己的饭。 而徐志则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李轻轻第一次吃东西没滋味。 谢时性子放得开,偶尔用公筷给她夹一些菜,但也会给别人夹,在别人看起来也没什么。 碗里很快就堆积如山了。 他又不是只给自己一个人夹,拒绝又不好,可能显得矫情,李轻轻一时间无从下手。 隐隐约约好像有一道视线落到她拿筷子的手上。 她偷偷歪头看陈年,他却也没看过来,仿佛刚刚那道冷得能冻死人的视线是假的。 谢时跟其他同学聊了几句后,又似寻常地抬筷子。 他给李轻轻夹了一只本来就剥好皮的虾。 还没放到她的碗里,一道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陈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他,说:“她对虾过敏。” 李轻轻:“……” 她什么时候对虾过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坐在他们对面的徐志:“……”都是他的错,他就不该告诉陈年今天李轻轻会来参加同学聚会。 谢时笑了声,收了回去,对李轻轻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对虾过敏,吃其他的吧。” 念及大多数同学喜欢吃中餐,所以今晚来的是中餐厅。 然后他给她夹了一只鲍鱼,陈年抿了一口旁边的白开水,冷冷道:“她对鲍鱼也过敏。” 李轻轻看着他拿着的水杯,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那是她喝过的。 还有,他这是不想她吃东西吧。 徐志翻了个白眼:“……” 聪明如谢时现在又怎么会不知道陈年的心思,扬了扬眉梢,倒也没说什么,不过还是收回了夹着鲍鱼的筷子。 幸亏其他同学都有自己的交际,刚才也没怎么留意他们这一边。 不过很快就有人提起了谢时,一瞬间他又成为了瞩目的存在,话题大多数是围绕着他。 也有人想把话题往陈年身上引。 毕竟他家境好、学习又好,后面考上的大学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后面却从小警察做起。 尽管现在的职位不低了,还是不少人好奇原因。 陈年很少话,能一个字回答的,绝不多说两个字,回答时的表情也淡淡的。 久而久之,同学或许是觉得尴尬,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侃侃而谈的谢时身上。 李轻轻松了口气,终于有点食欲了。 吃完饭,下一站是台球俱乐部,李轻轻不会台球,寻了角落坐下,默默地看着他们玩。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负责这次同学聚会的谢时说一声自己想早点回去。 突然,有人叫了李轻轻的名字,她讷讷地抬起头,发现叫自己的是谢时,他说:“轻轻,你要试一下打台球么?” 李轻轻莫名有种上课游神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窘迫感。 其他同学的视线一下子聚焦在她身上。 有人虽不明谢时为什么提李轻轻,但为了不扫兴,还是出声附和了,“来么,干坐着有什么意思,玩一下过过瘾呗。” 李轻轻无奈地过去,“我不会玩。” 谢时将球杆塞到她手上,走到她背后,声音很近地落到她耳侧,“我教你。” 李轻轻身后覆着谢时,从某个角度看过来就好像他搂她在怀里一样。 谢时好像能感受到她身子的紧绷,轻笑着说:“别紧张,很容易的,来,五指张开平放……” 徐志瞄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陈年。 他神色没变化,就是眼神冰冷如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有好几个想过来搭讪的女同学都打退堂鼓了。 徐志捂住自己的眼,没眼看。 结束台球俱乐部一行后,他们去了酒吧,包了一间很大的房间,又是坐在角落的李轻轻无聊之余,拿起了一杯酒。 她抿了一小口,发现还挺好喝,又不辣喉,酒性应该不烈。 于是李轻轻把一杯都喝完了,到中半场,她慢慢地觉得脑袋有些晕,然后去厕所洗了把脸,想清醒一下。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李轻轻发现自己看东西都是有些晃的了。 没想到那酒的后劲儿那么大。 她还是去找谢时说一声,说自己不太舒服,想提早回去算了。 李轻轻走到离女厕所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倚着墙,腰窄腿长,正看着这边的男人。 好像是——陈年。 不确定,她脚步虚浮地朝那里走去,走到他面前才彻底确定,“陈年。” 陈年没应。 李轻轻记起自己还得回去跟谢时说一声和拿自己的包走人,见陈年不理自己也没再说话,转身就想离开。 却被陈年拉住手,他笃定地说:“你醉了。” 她努力地睁着眼,“嗯”了声。 陈年皱了皱眉,“我送你回去。” 李轻轻摇头:“不行,我还要去找谢时……”说她要回去了,重要的是她的包还在里面。 又是谢时,陈年指节一紧,没等她说完,他就拉她走了。 将李轻轻塞进副驾驶后,陈年坐上了驾驶座,他今天开了车来同学聚会,所以并没有喝酒。 然后发了条短信给徐志,让他帮忙带走李轻轻落在酒吧里的包。 收到信息的徐志一脸无语,却还是乖乖地照做了,他真是欠了陈年的,总是要收拾烂摊子,还没报酬。 谁知喝醉了酒的李轻轻非常不安分。 她有好几次想扒拉陈年握着方向盘的手。 陈年也许是怕开车出意外,最后没有把她送回出租屋,而是到附近开了间房,把她送了进去。 李轻轻进了房间后,不肯让他离开。 陈年凝视着她,良久才问:“李轻轻,你知道我是谁么?” 李轻轻也看了他一会儿,手贴到他的脸上,“知道,你是陈年。”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陈年又问她。 李轻轻又不说话了,拉着他的手不放,仿佛小孩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玩具。 陈年却笑了,眼底却没一丝笑意,手指慢慢地划过她红润的脸,似无意又似故意诱惑地问:“你喜欢我的手是么。” 李轻轻点头。 他想起她今天跟谢时的亲密,脸上闪过一丝怨恨,又问:“那我用它插你好么?” 李轻轻点了两下头。 两人的衣服很快就褪去了。 陈年的呼吸洒在李轻轻的腰窝上,带过一片滚烫,她不受控制地扭了扭腰,他抬手到另一边微微固定住。 令李轻轻没想到的是陈年居然含住了她穴口。 他第一次这样做,却无师自通地用舌尖顶了进去,一进一出,仿佛是性交时的阴茎一样。 却不同于阴茎的坚硬,而是柔软的。 李轻轻心理刺激大于身体刺激,想躲开,陈年却像是不满意她的反应,舌尖顶开肉唇,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下阴蒂。 一股又一股细微的电流从她脚底涌起来。 快感犹如小溪一般潺潺地在李轻轻四肢百骸游动着,抓也抓不住,却又能将她甩向半空又拉回来,既煎熬又舒服。 李轻轻咬了咬唇,呻吟声还是从微微紧闭的唇瓣中溢出来。 她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了,两条细细、白如瓷器的腿架在陈年肩膀上,更加方便了他的舔舐。 入秋后,虽也有几分凉意,可房间里却是温度极高。 淡淡的灯光打在陈年好看的脸上,五官显得更加深邃,皮肤是极致的白,是怎么晒也不会黑的冷白皮。 此刻皮肤透着因性事生出的潮红,皮囊是毋容置疑的好,漂亮中又有当警察后的英气。 陈年薄唇因摩擦泛着红色,性感与禁欲诡异地在他身上交迭着。 李轻轻长而微翘的睫毛颤动着,双手胡乱地抓着身侧的被单,仿佛要寻找个支撑点。 她低眼看过陈年扶住自己腰的手,眼神有些迷离。 李轻轻忽然轻声地说出一个字:“手。” 只是一个字,陈年就读懂了李轻轻的心思,她喜欢他的手,他的唇离开了她的穴口,取而代之的是修长的手指。 手指一寸一寸地深入阴道,陈年感受着属于李轻轻的湿润和紧致,缓缓地抽插着。 合着刚刚弄出来的水液,指节抽动时穴口那里发出了一阵阵叽里咕噜的黏腻而又色情的水声,李轻轻满脸通红。 陈年看了一眼李轻轻,继续搅动着她的下体。 不用很久,李轻轻的穴口就已经水液泛滥,泥泞不堪了,透着艳红色,像一朵待人采摘的花。 陈年看着李轻轻为自己羞涩的样子,心底深处升出诡异又病态的满足感。 他忽然很想让她疼,但还是舍不得,于是还是控制好力度地撩拨着她的情潮,她下面越来越湿了,甚至摩擦到温度高了些。 李轻轻忍不住叫他名字:“陈年。” 陈年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里说出,失控地俯下身,像是即将因缺水而死的旅人,急于寻找甘露。 吞噬性极强的吻令李轻轻昂了下头,纤白的天鹅颈如柔软的柳絮微仰。 陈年的另一只手绕到她后脑勺固定住,舔吻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吻得很深,给李轻轻错觉他要这样吃掉自己。 他放在她穴口的手指还在抽插、按压、揉捏着。 在李轻轻快要喘不过气的前一秒,陈年像是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嘴,转移阵地到她白净的脖颈上。 狼叼住了猎物,不舍得一口咬下去。 所以他吸吮着她的皮肉,红梅在雪地上开满,吻痕像烙印一样一个一个地落在她脖颈。 在吻到脖颈上的大动脉的时候,他却用牙齿啃咬着,力度把控得很好,李轻轻还是浑身一颤,有种要被咬破喉口的感觉。 陈年觉得李轻轻是一种毒,无时无刻都在蛊惑着他。 一旦吸了一些便从此沉沦,毒在他毫不设防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侵蚀着他这身看似坚硬的躯体。 陈年的吻略过李轻轻的锁骨,直达她的双乳。 他那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冷淡的薄唇微微张开,含住乳头,舌尖勾着、舔着。 在下面和胸口的双重刺激下,李轻轻脑海里仿佛有白光闪过,想摆脱这种难耐的感觉,却又喜欢得很,似痛苦似愉悦地呜咽着。 乳头没几下便被陈年吮含到变得又红又肿,像熟透了的小红果,让人看了就想一口咬下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李轻轻就这样被陈年送上了第一波高潮,穴口像打开了闸口关不上一般汩汩地流着水,她又叫他了:“陈年。” 陈年饱含情欲的嗓音穿过她耳畔,“李轻轻,我操死你好不好。” 以前做爱的时候,他并没有说过这些荤话,李轻轻听完这句话,布满水色的眼眸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她的酒意好像消散了不少,有些清醒了。 继续吃肉H 李轻轻刚想推开陈年,他的膝盖就卡进了她双腿中间,手压过她不着寸缕的大腿,打得更开了。 粉嫩的穴口没有一丝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只要低头一看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整个身体备受压制。 呼吸也受阻了,李轻轻用手抵住陈年的胸膛:“陈年,你这是又要跟我打一炮么?” 原来是清醒了,可陈年被气笑了:“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么,是你又要和我打一炮。” 李轻轻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之色,抵住他胸膛的手慢慢地松开了,但没一秒又抵了回去。 “那你有女朋友么?” 陈年微愣,他想努力地忽视自己那一点弱小的喜悦,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反问她:“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李轻轻却偏了偏头,留给他半张绯红的脸,“你说你不干有男朋友的女人,我也不跟有男朋友的男人上床。” 话音落下,她的乳头被捏了一下。 又酸又麻,李轻轻猛地看陈年,他表情嘲讽地俯视着她,眼底似有受伤又似没有,“李轻轻,你还真是有道德感。” 李轻轻不明所以地看着好像很生气的陈年,他回了:“暂时没有。” 那就好,李轻轻松了口气。 他刚刚为她做足了前戏,现在她那粉色的小口还是流着水的。 陈年腰身往下一压,阴茎对准那里,一插就插了进来,阴茎整个都送进了她阴道中。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李轻轻的阴道很窄,被滚烫坚硬的阴茎入侵的时候,里面的细嫩皱褶被撑开,混着粘稠的水液,进出更加方便。 待他有规律地抽动起来,那些褶皱会从四面八方包裹着阴茎。 这种快感是两个人都能感受到的,肉体拍打声像交响曲一样响遍整个房间。 陈年似乎要磨李轻轻,在一次抽出后,带着不知是她的体液还是他的体液的龟头抵在了穴口处磨蹭着,要插不插。 李轻轻也是被情欲和酒精支配了。 她伸手下去,遵循本能地握住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口,腰身往下一抬,直接吃了进去。 陈年被她握住的那一刹那险些没守住精关,李轻轻不是娇身惯养的大小姐,手有一层茧子,擦过阴茎时刺激很大。 好深,李轻轻自己又扭着腰退出了点。 可陈年没给她这个机会,在她没退出多少之前,挺动腰,准确无误地插进去,碾过阴道里很敏感的点。 李轻轻瞬间被陈年送上了极乐,身后的床单乱到不能再乱,她被顶弄好一阵后,忍不住求饶了。 高潮使李轻轻小腿微微痉挛,甚至抽搐了几下。 酒店房间的天花板都是晃的,李轻轻被肏得浑身无力,原本抱着陈年脖颈的手也松开了,软哒哒地垂在床上。 她的腰又细又白,现在多了青红交错的指印,那是陈年弄出来的。 李轻轻每被撞一下,身子就会不受控制地往床头挪,他便习惯性地用手握住了她的腰。 偏偏她藏在衣服底下的皮肤跟常年干活的手不一样,娇嫩得很,即使并不是很用力也会很容易留下痕迹。 陈年捞起被操得眼眶泛红的李轻轻,弄了跪趴姿势。 又是后入。 她太累了,想说不要,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掰开了她雪白圆润的臀部。 然后阴茎滑进臀缝,就着刚刚拍打水液生出来的白沫顶了进去,李轻轻腿根处水液横流,还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地吸着他。 后入进得更深,李轻轻单手撑着床。 她心里发虚地伸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肚皮,那深嵌在体内的阴茎形状让李轻轻的腿和腰再次软了几个度。 陈年没再跟她说过话,一直专心地做着活塞运动。 李轻轻双腿间的皮肤被剧烈不停止的摩擦弄红了,几乎失去了正常的知觉。 唯有阴道还有被阴茎插入的快活滋味滋润着。 在射精前一刻,陈年最后那几下顶得前所未有的重,继而再掰过李轻轻的脸,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型。 舌尖打开她,有些迫切地跟她交缠。 在李轻轻又一次因为做爱晕过去的时候,他带着热气的薄唇转贴到了她的耳朵上,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李轻轻。 求你,分一点喜欢给我,一点就好。 李轻轻就像是架在陈年脖颈上的一把刀。 他似沉沦着在炎热时节里她给予的一丝冰凉,又不安着,怕她无情地一刀砍下来。 …… 同学聚会到凌晨就结束了,谢时坐在空无一人的包厢里,五官在昏暗多变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徐志拿着李轻轻的包离开了,而李轻轻被陈年带走了。 谢时拿起一杯酒,面色如常地一干而尽,指尖划过旁边的真皮沙发,慢慢地想着,他们会去干什么?做爱么? 他忽然将玻璃杯摔到地上,“哐当”一声,碎片四射。 少年往事·足交,你要么?(第一更) 李轻轻被陈年肏晕过去后,梦到了以前的事。 高二下学期,他们已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夏日炎炎,就算有风扇也热得慌,李轻轻趴在课桌上,整个人恹恹的。 陈年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他拉开椅子坐下:“疼?” 她瞄了他一眼,又把脑袋埋下去:“没有。” 陈年的手却探到了她的小腹,借着桌子的遮掩,温热的掌心贴到她隐隐不舒服的肚子上,“今天是你来月经的第一天,晚上回到家给你弄红姜糖水。” 李轻轻点点头。 也没留意到陈年说月经二字时,耳垂微微泛红。 其实她不痛经,只是来月经的时候,腰会有点酸,持续几个小时就会自动好的了。 上课铃很快就响了,谢时和其他同学踩着铃声走进教室。 这一节课是数学课,李轻轻最讨厌的课,没有之一。 果不其然,到了做题这一环节,她还是逃不掉,很幸运地被数学老师叫上黑板上面做题。 不少同学松了一口气,也没那么勤奋做题了,抬头看着站在黑板前面,拿着粉笔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李轻轻。 数学老师看见他们懒惰的模样,冷哼一声:“都给我低下头自己做自己的,被我看见谁闲着,无所事事的,也给我到讲台上面来写。” 此言一出,他们纷纷低下头,不知是真的做题还是装装样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想和老师对上眼。 不然被叫上去答题的一定是你。 说完这句话,数学老师就绕着教室转,遇到有疑惑的同学就弯下腰教。 李轻轻一个人站在讲台上面,紧张到掌心都是汗,忽然,一个纸团砸过来。 她回头一看,对上谢时染着笑的眼。 其他同学大都专心地做自己的题,只有他看过来,数学老师也没留意这边,她愣了几秒,疑惑地蹲下,捡起纸团。 里面写着解题过程。 纸团皱巴巴的,弄得那原本好看的字也走了形。 李轻轻眨了眨眼,粉笔终于在黑板上动了起来。 抄完这道题的解题过程后,她放好粉笔走回座位上,谢时却早就移开了眼,跟自己的女同桌小声地说上了话。 不到几分钟,数学老师便回到讲台,评讲这道数学题,李轻轻抄的解题过程自然是对的,所以没挨骂。 李轻轻偏头看了一眼还在跟学习委员偷偷聊天的谢时。 陈年冷不丁地拉了她一下:“今晚我会再教你刚刚的那道题,你现在先认真听老师讲一遍,上课别走神。” 李轻轻漫不经心地“哦”了声,没深思他这句话,但还是把头扭了回来,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拉过他不写字的左手,慢慢地玩弄着。 而坐在他们后面的严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轻轻和陈年,又看了看谢时,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 …… 李轻轻爸妈和弟弟这段时间有事,回了乡下,家里只有她一个,所以她一般不回家,赖在陈年的家里。 高中的学生还是嘴馋的,而陈年家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零食、水果,她还挺喜欢在他那住的。 他房间里还有卫生巾。 晚上,李轻轻洗完澡出来,陈年还在床上做题,她躺到床角,然后再缓缓地滚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手臂,“陈年。” 陈年停下笔,看她:“坐起来,我给你再讲一遍今天数学老师说的那道题,那道题是典型的例题,以后也会经常考到。” 一提到数学,李轻轻就头疼。 她一头疼,从小藏起来的玩劣就蠢蠢欲动,想折腾陈年。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对陈年呈现最真实的自己。 想着,李轻轻抬起了脚,力度很轻地踩上了陈年还拿着笔的手指,她感受到了他身子僵了一下。 她小巧玲珑的脚一点一点地踩过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停顿了一会儿,踩到了他那虽瘦却暗藏着力量的腰,他的呼吸已经开始乱了。 陈年拿笔的手青筋凸显:“李轻轻。” 李轻轻踩上了他线条流畅的锁骨。 夏天的衣服领口会微微下垂,陈年那比女孩子还要白的皮肤就呈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李轻轻看着他虽还有点少年青涩,但已经很好看了的脸,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踩了上去。 还带着刚洗完澡的微凉温度的脚底贴上了陈年发烫的脸。 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一个天旋地转,李轻轻被陈年压到了身下,他的脸蹭过她的侧脸,清朗中带一丝沙哑的嗓音里头似还含了点压抑:“李轻轻,别这样对我。” 怎么听着像是她欺负了他? 李轻轻确认了,陈年不禁撩。 因为他勃起了,阴茎隔着他的裤子和她包着卫生巾的内裤硌到了她。 而陈年也知道她现在还来着月经,受不了刺激,即使是只在腿缝磨蹭几下也不行,于是暗暗地将自己的下半身离她开了点。 李轻轻却屈起腿,往后压,脚底正好压到他的阴茎,“我看小说,好像、好像可以用脚帮你弄,叫足交,你要么?” 陈年喘了一口气,埋首在她后颈,李轻轻的名字从他的齿间滚过,既黏稠又充满说不出的情愫:“李轻轻……” ———— 作者有话说: 好像很快到两百猪了?我先提前加更?今天的一更~~ 少年往事·足交微H(第二更) 话说出口后,李轻轻也有些后悔了,脱开陈年的裤子,用他的阴茎来磨蹭自己的脚底,单是想想都燥得慌。 李轻轻想翻身下床。 可是迟了,撑起身子的陈年握住了她瘦削的脚踝,指尖划过她圆润莹白得像珍珠的脚趾。 他垂着眼。 稀碎的灯光落在李轻轻铺散在床单上的长发,一张薄薄的被单遮住了她的脸。 所以她只能听见陈年难以自己的喘声,既低沉又克制,如同他平常冰雪般性子较淡的为人一样,仔细感受来又觉得不一样。 那滚烫炽热的温度紧贴着李轻轻的脚底。 肉贴肉,阴茎的硬度戳过,惹得她血液沸腾。 属于陈年的雄性欲望像野火一般地烧上李轻轻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一寸一寸地撕掉,再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 慢慢地,陈年的喘声越来越重了,李轻轻听得面红耳赤。 他一开始怕太用力地磨蹭会磨破她脚底的皮,是控制着力度的,隐忍着的,但后面就失控了。 太慢太轻,根本释放不出来。 这种感觉几乎让陈年疯狂,磨蹭的频率愈来愈急促,还真的差点磨掉李轻轻脚底的一层皮。 李轻轻被他磨蹭得下面血流成河。 来月经的时候她看小黄文都会这样,更别提在月经期帮陈年足交,即使不关下面的事,这种感觉还是强烈。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一阵淫靡的气味。 李轻轻的脚底一湿,揪住盖在脸上的被单的手一紧,她知道弄湿自己脚底的东西是什么,陈年的精液。 这是完事了吧? 当李轻轻想掀开被单看一下,陈年出声拦住了她,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哑:“别看,我去拿东西来给你擦干净,你再去洗一下脚。” 释放过的阴茎还是微硬,陈年脸红到不能再红。 在看到她白皙小巧的脚满是自己的东西后,他那长相偏冷的面容因情欲逐渐变得迷乱不堪,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理智在堕落沉沦的边缘徘徊。 不过陈年还是理智占据了主导地位,他下床去拿放在不远处的纸巾。 李轻轻应好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也变了。 也是,被这样弄来弄去,不情动的话都不正常了,她本想折腾陈年的,却不想反过来被折腾的是自己。 万万没想到陈年为她清理干净后,还不忘给她讲今天那道数学题。 李轻轻听了五六遍才勉强地听懂,后面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就在陈年的床上,她的小脸被长发微微遮掩着。 朦朦胧胧间,李轻轻好似感受到一抹温热。 陈年弯腰俯身地轻吻着她的唇瓣,很轻很轻,力度仿佛都带了一抹小心翼翼。 …… 李轻轻昨晚睡觉一直感觉喘不过去,仿佛身上压了一块大石,等早上起床了,那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她洗漱完下楼,陈年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用过早餐就去学校了,陈年素来爱早到学校,他们不用避嫌地分开走,因为其他同学差不多都还没有到。 上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集合清点人数后,让大家自由活动,陈年被老师叫去问事了,李轻轻一个人在学校操场附近闲逛。 体育课不能回教室,怕吵到其他班级上课。 李轻轻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着,没想到在偏僻的地方看见了谢时和学习委员王宁。 王宁红了眼眶,白皙纤瘦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谢时的校服衣角。 她似哀求道:“谢时,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谢时笑着,抬起手温柔地替王宁拭擦掉脸颊上的眼泪:“你没有错,只是——”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只是你的学习成绩在我们在一起后下降得太厉害了,我不能毁了你,高中毕业前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王宁眼泪还在流:“那高中毕业后呢?” 谢时收回手:“对不起。” 李轻轻怕被他们发现然后大家尴尬,转身就想走,却看到了站在几步之远的陈年。 他的视线刚从谢时和王宁身上收回,落到她身上,明明平平淡淡的,但就是莫名看得李轻轻背脊发麻。 回归现实 梦中的那股麻意仿佛能透到现实中来,李轻轻心有余悸地睁开眼,余光掠过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她看过去。 陈年还在,酒店房间的窗帘紧闭,也没开灯,光线暗暗的,勉强能看清沙发上有个人坐着。 李轻轻也没说话,乖乖地捡起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穿上。 等收拾好,她才慢吞吞地挪到陈年面前,干巴巴地说:“我,我先走了,对了,你还有衣服在我家,上次穿回去还没还给你。” 当时给他发短信,他也没回。 陈年抬头看她,顿了一会儿,说:“不用还了,直接扔掉吧。” 李轻轻捏了捏衣角,心口有些难受,她穿过一次他就不要了?明明洗得很干净了。 下了床,他又恢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 良久她才点头,“好,那我先走了,开房的钱要五五分么,多少啊,我微信发你。” 他像是被噎了下,还是那句不用,“你跟我回警局,抓到抢劫犯了,还有些赃物,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你的。” 一提到这个,李轻轻眼睛都亮了:“真的么。” 陈年垂眼看了一下摆在不远处的手机,莫名地道:“从昨晚到现在你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十几个未接电话? 谁会接二连三地打这么多电话给她?李轻轻下意识地走过去拿起手机来,居然是谢时。 正当她想回拨的时候,陈年站了起来,视线扫过李轻轻放到打电话界面的手指,“走吧,现在去警局,我待会儿有事,没太多时间。” 没太多时间? 李轻轻心想,要是他没时间,她自己去警局就行,但是他已经打开门出去了,于是又把那句话憋了回肚子。 赃物不多,只有一台手机是她的。 其实这种情况在被抢劫后还算好的,有的人一点东西也找不来,李轻轻好歹找回了台手机,也值几千块呢。 只是那五千块现金被抢劫犯花光光了,一毛不剩。 李轻轻从警局出来,太阳正烈,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但一言不发的陈年,内心有些煎熬。 他不是说待会儿有事的么? 李轻轻受不了这种气氛,忍不住主动开口说话:“你其实可以去办你的事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年冷淡地“唔”了声,可还是没动。 她忽然想起严桐的话,试探性地问:“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班上一个名字叫严桐的人么?她以前好像还向你表白过。” 听到严桐这个名字,陈年长长的眼睫微动了下,“记得,你无端端地提起她干什么?” 李轻轻抿了抿唇:“没什么,难得去参加一次同学聚会,发现她没去就随口问一下,你不用太在意。” ……难得去参加一次同学聚会,他脸色更冷了。 僵持几分钟后,李轻轻想伸手过去拉陈年,一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到警局门口的谢时。 陈年看向她,眼神冷彻骨头,犹如寒冰刺入李轻轻的身体:“是你让他过来接你的?” 李轻轻也不知道谢时为什么会来。 刚刚她没有回拨他的电话,而是发了条短信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就没理了,没想到他会找到警局来。 谢时笑吟吟地对上他们投过来的视线,没半分不自在,走到她跟前:“轻轻,走吧,我送你回去。” ———— 作者有话说:今天去考试了,短了点,改天补上三百收藏的加更~每天一谢宝子的珠珠和留言 见严桐(第一更) 李轻轻却是第一次当着陈年的面拒绝了谢时:“不用了,我约了别人。” 此话一出,不仅谢时眼露惊讶,陈年也微微侧过头,这话摆明了不是她让他来的。 只见李轻轻面色如常地道:“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帮我找回手机。”后半句话是对陈年说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李轻轻没骗人,她的确是约了人,只不过那人是严桐而已,对方终于再次主动地约她出去见面了。 谢时望着她毫不留念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地褪掉。 陈年也准备回警局里面,谢时却忽然说:“你知道她约了谁么?” 这句话硬生生地让陈年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头看谢时,抿着唇,流畅的下颌线绷紧。 谢时走到陈年面前,与他平视,目光扫过他身上的那套警服,用略带嘲讽的表情对着他:“她约了严桐,她要见严桐,” 字字诛心,陈年握紧了拳头。 李轻轻要见严桐,李轻轻要见严桐。 她为什么要见严桐。 陈年忽地想起了严桐跟自己说过的话,“陈年,我知道你这张皮囊下暗藏着一颗肮脏、阴暗、腐朽坏了的心……李轻轻之前会跟你在一起,不过也是被你戴着的面具给骗了。” 谢时如愿地在陈年平淡的脸上看到一丝破裂的痕迹。 没错,他是不想李轻轻见严桐,可不想李轻轻见严桐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陈年。 各自有各自的理由。 今天来这里之前,严桐给谢时发了短信,内容很简单,说什么记者本就追崇真相,不想人受到蒙蔽,即使受到了威胁也不会屈服。 意思是严桐考虑清楚了,她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谢时没回她,因为知道阻止不了了。 不过陈年还是没开口说任何一句话,转身进了警局,套着警服的身影挺拔清瘦,像一棵不折不挠的松柏。 松柏看似挺直,根儿却腐坏了。 只需要人轻轻地一推,或许就能轰然倒地,露出生满了白色蠕动的腐虫的根部,那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皱起眉头。 然后,厌恶、排斥、远离。 …… 李轻轻见到严桐的时候无缘无故变得很平静,也许是她长相很是平易近人,眉骨间透着些与生俱来的和善,令人看着舒服。 严桐没跟她多寒暄,一上来就问:“你真的喜欢过谢时么?” 她真的喜欢过谢时么? 这个问题又使李轻轻愣住了,翕动着唇说:“应该是喜欢过的吧,高中的时候他做了一些事,他很好,我应该要喜欢过他才行。” 严桐却笑了,“李轻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喜欢,只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接着她又反问。 “那陈年对你不好么?从高中到大学,他哪一样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如果你说的应该喜欢是对的,那么你也应该喜欢他才对啊?” 李轻轻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不太一样,高中有一段时间,我好像病了,总有种活下去没意义的想法,是谢时一直陪着我。” 因为她有怪癖,跟别人格格不入,好几次想跟父母说又被他们打断。 严桐很快接了话过去,像是忍不住要打断她一般:“李轻轻,你确定是谢时一直陪着你而不是陈年么?” 李轻轻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严桐深深地闭了闭眼,眼眶似乎有些红了,貌似在替谁打抱不平:“你跟我说说,在你眼中谢时对你做了什么事。” 李轻轻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什么,指甲微微嵌入掌心:“他在高一校运会的那年把晕倒的我抱去了校医室。” 果然如此,严桐抬眼看她:“那是陈年抱你去的校医室。” 指甲更加深入掌心肉了,李轻轻不敢置信地跟她对视,声音有些发颤地继续往下说:“谢时他还帮困在厕所里的我买过卫生巾。” 严桐忽然笑得有些温柔。 她声线缓缓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学校附近超市看到买卫生巾的陈年的那一幕,他生得白净又好看,脸红最容易看出来了。” 穿着蓝白色洋溢着青春气息校服的陈年背着书包,秀气修长的手拿着一包粉色包装的卫生巾别提有多惹眼了。 那时候严桐好奇便跟上去看了,下课后学校就没多少人了。 李轻轻垂下眼帘:“还有的,谢时他……” 严桐像是听得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如果我说那些事都是陈年做的,你会信我么?李轻轻。” 她叫了李轻轻的名字,又顿了下才说。 “或许你自己也是喜欢陈年的,但就是不自知而已,在我看来,即使你认为那些事都是谢时做的,也只是心存感激而已,你有没有仔细认真地想过,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跟陈年在一起了。” 说完,严桐抹了抹眼角。 “可陈年他却认为那些事你是都知道是他做的,就算谢时什么也没做,你还是偷偷地喜欢上了谢时,我猜陈年一定很痛苦吧。” 毕竟没多少人做完事,会再跟当事人重提一次。 李轻轻脸色煞白,这也太狗血了。 严桐偏开头不看李轻轻,“抱歉,当年的我很讨厌你,恨不得你跟陈年快点分手,永远断绝来往。” 不过陈年在跟李轻轻分手后,做了一件如果不是严桐亲眼看见,死也不会相信的事。 可当她冷静下来想,又悲哀地清楚,那的确是他能做得出的事,即便严桐当时还喜欢着他也觉得有些恐怖。 甚至曾一时间接受不了。 严桐看向耷拉着脑袋的李轻轻,忽道:“李轻轻,陈年他——” …… 陈年下班后,还待在办公室里,直到有还没走的小警察过来敲门告诉他有人在外面等他,他才出去。 残阳如血,李轻轻微眯着眼看黄昏,陈年站在几步距离之外看她。 她像是有察觉地回过头,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斑驳的光影投落在他们身上,拉长了影子。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我喜欢你(第二更) 陈年站在原地,看着李轻轻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他的心貌似也被一刀一刀地剥开,鲜血汩汩流出。 严桐应该什么都说了吧。 他怕看到李轻轻露出厌恶、恐惧的表情。 李轻轻从来都不属于他,哪怕他歇斯底里地恳求也没用,她恐怕只会厌烦他那一副偏执成狂的疯样。 所以,他不敢显露半分,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看着她对别人笑,看着她喜欢别人。 李轻轻站在有光照着的地方,而陈年恰好站在了阴影处,一道摸不着的界线似不可逾越的鸿沟将他们划分开来。 她逆着光向他走来。 直到李轻轻走到面前,陈年才能彻底地看清她的脸,既没有厌恶,也没有恐惧,只是眼尾微红。 陈年眼睫轻轻一颤,如蝴蝶振翅,黄昏余下的浅影在上面镀上一轮又一轮阴影,漂亮干净到极致。 他薄唇微张:“李轻轻,你……” 李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搂住了他,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心跳,“陈年。” 陈年喉结微微地滚了滚,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竟有些茫然无措。 此时此刻,李轻轻觉得自己的心情起起伏伏的,就像一场急雨,难以找到一个宣泄口,只想就这样抱着他。 很久很久,陈年才吐出一句:“你今天又去喝酒了?” 李轻轻摇头,眼泪默默地落了下来,濡湿了他身上的警服,说话的声音带了微不可察的哭腔。 “没有,我今天没有喝酒。” 下班后,警局门口也没多少人。 陈年其实也知道李轻轻没喝酒,她身上没有酒味,可他的内心并没有因为这个拥抱而填满,反而更加空白与狼藉。 耳畔忽地浮现李轻轻上次主动亲了自己后说的话,陈年抬起了手,想要推开她,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渴求她的触碰。 哪怕知道李轻轻喜欢的不是自己,哪怕是小小的一个施舍,他也渴求她的触碰。 像瘾君子。 陈年垂下手,轻声地说:“这次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抱住了我么,李轻轻,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忽听得怀中人很小声却很坚定地回了句:“不是的,陈年,对不起,我、我是因为喜欢你。” 这些话有点颠三倒四,像是在胡言乱语。 可陈年却听见了,也好像只能听见那几个字,“你说。”他停了一下,“你说你喜欢我?” 如今的他就像一锅煮沸了的水。 以前从来没人往里面添水,慢慢地,水快要烧尽了、化为乌有了,突然滴入一滴水,对他来说既是希望,又是无尽的折磨。 李轻轻搂得他更紧了:“嗯,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可是,我好像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了,但我不知道。” 说到后面,她哽咽了。 陈年眨了下眼,瞳孔儿逐渐有些空洞涣散,失去了焦距:“那他呢?” 这个他明显指的是谢时,李轻轻抬起泪眼看陈年:“我之前以为我喜欢他,但严桐告诉我,那不是喜欢。” 陈年觉得透不过气,闭上眼睛道:“严桐告诉你,那不是喜欢?李轻轻,严桐是严桐,你是你,你能不能,你能不能……” 他声音越来越小,没再说下去。 李轻轻听明白了陈年的意思,“你不相信我?” 陈年睁开眼,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李轻轻,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敢相信你。 他怕了,怕再一次发生以前的事。 到时候,他恐怕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脱下这身警服,犯罪。 李轻轻抬手到陈年脑后勺,微微地往下压,她凑上去,落下一吻:“陈年,以后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黄昏终落,影子交迭。 李轻轻就是主宰着陈年生死的一根线,不用很用力地一拽,他便俯首称臣、土崩瓦解、万木成灰。 非李轻轻不可了 陈年还是不相信李轻轻。 她虽然有些伤心,但是理解,也不勉强,只是不会放弃。 从警局回家的那晚开始,李轻轻每天都会给陈年发微信,有时候分享一些吃的,有时候分享一些景色。 甚至路边碰见的一条狗也拍照过去分享给他。 可是陈年并没有经常回她,只是偶尔回一、两条,好像是被烦到不行了,最后发一、两句来搪塞。 而那一、两句也只有寥寥几字。 失落是失落的,不过李轻轻还是没有气馁。 这一天,还在超市工作的她刚找了个话题发了条微信给陈年,将手机揣回兜里后,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双质如白玉的手。 是谢时。 距离警局见面的那一天,他们好像过了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谢时更瘦了,脸部轮廓更加深邃,那双看似多处留情的桃花眼似乎也黯淡了不少。 他正凝视着她:“你都知道了吧。” 李轻轻按捺住自己想往谢时的手看的欲望,直勾勾地对上他这张阳光无害却欺骗性极大的脸:“嗯,我都知道了。” 即便早已猜到结果如此,谢时还是心口一疼。 其实有一件事严桐猜错了。 他高中当年并不是因为接受不了李轻轻的怪癖而故意忽视她不经意向自己展现出来的类似于喜欢的感情。 而是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她是误会了陈年所做的事都是他所做。 从小被人捧在高处用甜言蜜语捧着的谢时怎么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产生喜欢是因为一场误会呢。 他外表性子与人为善、极好相处,可心底却有因家世、外貌上佳而生出来的矜傲、不容践踏的自尊。 就是那份矜傲、自尊,让谢时下意识地忽略自己对李轻轻的喜欢。 但说来又可笑。 他竟然有意无意地不去解释,让她误会越来越深,这种行为与那份矜傲、自尊完全矛盾,偏偏自己就是不愿意去改正。 谢时有过不少女朋友,她们或多或少都会跟李轻轻有那么一点相似。 可相似终归是相似,并不是她。 也是在上大学后,谢时才明白自己高中时端着的那份矜傲和自尊有多么不值得一提,于是他行动了。 没错,大学期间谢时做了一件事,李轻轻和陈年也因为那件事分手的。 可那又如何? 李轻轻还是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 大学的谢时也还不够成熟,许是被拒后,认为自己也不是非她不可,然后干脆暂时放下一切出国了。 可在外国这几年来,事实证明,他好像,真的,非李轻轻不可了。 偶尔,谢时会在想,如果高中当年的自己没有那些所谓的矜傲、自尊。 如果大学当年的自己没有一气之下选择出国,而是选择留下来,守着李轻轻,一点一点地打动,会不会、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也不能重头来过。 谢时握紧拳头,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李轻轻语气平静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误会而已,你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是你做的那些事,而是我先入为主地这样认为了而已。” 她停了下:“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陈年,但以后不会了。” 听到这儿,谢时忽然察觉到了,严桐没有跟她说大学的那件事,好像也没有说关于陈年在他们分手后做了些什么。 只是说了高中的事。 严桐给他们都留了一丝余地。 谢时愣住:“你跟陈年复合了?” 李轻轻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对了,你以后要是没事就别经常来找我了,我,我怕陈年会误会,他很介意你。” 谢时笑了,只是笑容掺杂着一些她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情愫:“你让我以后别再来找你,只是怕陈年误会?” 他说话的音调陡然拔高,李轻轻颤了下。 幸好超市没多少人,只有几个在挑选货物的人闻声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但他们也没多管闲事,又低下头了。 谢时看着她往柜台方向后退一步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唇角的弧度终究挂不住了,像太阳最后还是会下山一样。 他这次的声音放得很轻,仿佛轻轻一阵风便能吹散了。 他说:“李轻轻,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高中时总是找机会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么,为什么要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出局。” 李轻轻不闪不躲地对上谢时的视线。 她是真的听不懂:“当年你不是不喜欢我么,又怎么会有我毫不留情地将你推出局的说法,谢时,你……” 谢时打断了她,像是落荒而逃般:“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超市门口的陈年。 准备吃肉(可能是车震,搞野点) 李轻轻见到陈年,立刻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陈年像是没看到谢时一样,直接地走到她面前,“你不是给我发了微信,说是有东西要给我么。” 昨天李轻轻逛街的时候看到情侣杯,情不自禁地买了下来,想送一只给他,自己留着一只用。 但是又怕他不喜欢,所以才在微信上含糊地提了一、两句。 谢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没再停留,离开了,李轻轻下意识地望向外面,耳畔响起陈年的声音:“如果还看不够,你可以追出去继续看。” 李轻轻身子僵了一下:“我没有。” 怕他等得不耐烦了,李轻轻回到柜台拿出自己带过来的杯子,递给陈年:“这是我买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陈年接了过去,杯子上画有两小人:“没事了吧。” 李轻轻微微上扬的唇角滞住了,心脏一揪一揪地,“没事了。” “那我先走了。”陈年毫不犹豫地转身。 她看着他越走越远,一名捧着零食的小女孩走过来。 小女孩将零食放到柜台上面,再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小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她顺着李轻轻的视线看出去:“你是在看外面的那个大哥哥么?” 李轻轻收回视线,敛好失落的表情,朝她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是啊,我喜欢那个大哥哥,所以恨不得一直看着他。” …… 陈年回到车里面,低头端详着手中的杯子,指腹很轻很轻地抚摸过上面的小人,在长发飘飘的那个小人上顿住。 李轻轻说喜欢他。 可她的那份喜欢能维持多久? 陈年不知道,他只知道分手那年的自己在某一天买了乙醚,跟在分手后若无其事的李轻轻身后。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阴暗心思,将她迷晕带走、关在自己的房子里了。 李轻轻真的会喜欢这样的他,能接受这样的他么…… 答案是不会的。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陈年捏紧手中的杯子,直到指尖泛白也不松手,他放好杯子,转动方向盘,回家。 回到家,陈年打开一间房间的门,里面贴满了李轻轻的照片,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找出一个盒子。 掀开盒子盖子,里面装了很多东西,都是李轻轻曾用过的,有初中,也有高中、大学的。 陈年神色如常地将杯子也放进去。 也许,他很久之前就疯了。 陈年放好盒子,走到贴满照片的墙前站了很久,忽然,他抬手扯下一张照片。 照片上,李轻轻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跟谢时接吻,腿微微分开,垂在谢时腰侧,衣衫半褪,露出她那被陈年吻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双肩。 李轻轻、李轻轻…… 陈年拿着这张照片,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她的名字,似濒临绝望的哀嚎,又似既爱又恨的癫狂。 他曾经真的想杀了李轻轻。 可是,她不喜欢他并没有错,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个道理,疯的才是陈年。 他们之间,选择权永远在李轻轻手上,不被爱的那一个永远最卑微,而那个人毫无疑问的是他。 当年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陈年觉得自己被刀捅成了筛子。 而刽子手是李轻轻。 所以,他真的想杀了李轻轻,陈年怎么也忘不掉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在扭曲到极致的爱中死了。 …… 晚上下班,李轻轻刚从超市里出去就看到了陈年,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朝他走过去:“陈年?” 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她就被他拉进了车里面。 陈年的手从李轻轻衣摆下伸进去,在纤细的腰肢上游走,带过一阵阵酥麻,她还没回过神:“陈年,你怎么了?” 车窗升了起来。 陈年不答,时不时轻啄一下李轻轻的唇。 他低下头吻过她微微仰起的脖颈,舌尖伸出来,舔过,又用唇含了一下,炽热呼吸拂过她的肌肤。 ——-—— 作者有话说:晚上可能还有一更,当作300珍珠的加更,如果没有当我没说过……应该有吧(底气不足)还是求珠珠 车震和蒙眼play 李轻轻躺在座椅上,白皙的皮肤被陈年吻出一个个红印:“陈年!” 陈年停了下来,凝视着她,沉默不语,像是一头奔跑在草原上不受约束的狼,又像是一只卑微祈怜的狗。 夕阳西下,车里面也没开灯,光线黯淡,她看着他近乎于冷漠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 李轻轻稍微地推开了陈年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你到底怎么了?” 陈年没回答她。 下一秒,一条带着淡淡香味的发带蒙上了他的眼睛,李轻轻抬起手,绕过他脑后勺,打了个结。 想要主动地讨好陈年,可李轻轻又不像以前那样没皮没脸了。 只能出此下策了。 虽然她也不想在大街上做这种事,但是李轻轻又能感受到陈年的情绪正处于失控边缘,她需要好好地安抚他一下。 失去视线、陷入黑暗的陈年没动,任由李轻轻摆弄自己。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四周安静得可怖,每发出一丝声音都会被无限地放大,时隔多年,李轻轻有些生疏地解开他衬衫上的纽扣。 她微凉的指尖时而擦过陈年藏在衬衫底下的皮肤,他的呼吸由浅转沉。 陈年喉咙发涩,抬起手抓住了李轻轻要往他腰间伸过去的手,理智好像回来了点儿:“李轻轻,你不想做就别做。” “我想的。”她说。 然后又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是想的。” 陈年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他从来都无法真正地拒绝李轻轻。 李轻轻将陈年推倒在座椅上面,张开腿往他腰间坐,她弯腰下去,唇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再到薄唇,滑过喉结。 最后落到了他过分好看的锁骨上,陈年很白,李轻轻一直都知道,还知道他在动情后,白得晃眼的皮肤会浮现淡淡的红粉色。 李轻轻咽了咽。 她将他衬衫上面的纽扣都解掉后,陈年的上半身完全地呈现在她眼底,她的手继续下滑,落到他裤子边缘。 深呼一口气后,李轻轻将陈年的裤子也拉了下来。 他们很快就赤裸相对,她低头亲吻着他的身体,陈年被情欲极致地拉扯着,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她的腰肢。 他喘得很好听,李轻轻从高中起就喜欢听了。 现在的陈年比高中时成熟不少,控制力也好了不少,不是会很容易发出失控的喘息声,就算有,也只是比较重的呼吸声而已。 可李轻轻想听陈年发出跟以前一样的喘息声。 她将自己已经湿了的穴口抵到他的阴茎那里,但是没有着急地放进去,轻慢地蹭着,阴茎微微插进穴口,她又适当地偏开一下角度,让阴茎蹭过腿肉。 陈年握住李轻轻的腰的力度加大。 他紧绷的下颌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李轻轻被掐得哼了一声,他掌心松了松,她俯下身,张开嘴,缓缓地含上他胸前的红点。 陈年喘了一声,被发带遮住的半张脸看不清楚,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却是漂亮得像一朵糜烂的花儿。 李轻轻的吻一路下挪。 她往后挪了下腰,眼看着艳红的唇就要碰上他的小腹、继续往下,陈年感受着她的呼吸喷洒,有预料地抬手拦住了李轻轻,声音低沉到不成样子。 “不要亲那里,脏。” 李轻轻皱了皱眉,还要这样,却被陈年指骨微曲地敲了一把手,语气放缓了点儿,却还是有着生硬:“不要亲那里。” 见他坚持,李轻轻只好作罢。 她不算柔软的手抓住了陈年的阴茎,另一只手掰开穴口,将阴茎对准那里,李轻轻抬了抬腰,一寸一寸地将阴茎吃下去。 女上位这个姿势吃得深,李轻轻的阴道才把阴茎吃到一半就涨得不行了。 李轻轻缓了缓,当听到陈年快要忍不住的抽气声,她再心一横地往下一坐。 “啵”地一声,肉撞着肉。 他的阴囊撞上了她的穴口,将李轻轻流出来的水液撞得四溅,陈年身后的座椅湿哒哒的。 在完全吃下去的那一刻,李轻轻觉得自己整个身体被陈年彻底地贯穿了。 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爽意。 陈年闷哼着,腰挺了下,李轻轻没任何防备,晃了一下,心惊胆战地低头看那仿佛要被他捅穿的肚皮。 李轻轻本来还想坐在上面,自己把握着力度,不被他肏得那么狠的。 可谁知道陈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一眨眼,他变成了在上,她变成了在下。 她失声地唤他:“陈年!” 在此期间,他们相连的下体就没有分开过,反而因为位置的交换,阴茎绕着阴道内壁转了一圈,一点一点地摩擦着李轻轻的敏感点。 穴口又涌出了一波水液,将阴茎浇得更湿。 陈年一把拉下蒙住他眼睛的发带,将发带改为绑在李轻轻的眼睛上,一绑完,阴茎就从阴道里抽了出来,再重重地插了进去。 李轻轻被插得脑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