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古言h)》 一、国破 关秩被压制在地上,华丽的衣裳凌乱不堪,如盛开的月季、坠落的残蝶,士兵很规矩,没对她动手动脚,但足够令她心惊胆战。 一个身穿铁甲的男人迎着光线走进来,下巴由一片冰冷抬起。 “还以为姜国公主个个貌美如花,想不到出了个丑丫头。”男人的语气轻蔑又讥嘲。 关秩硬着身子没开口。 “可惜美貌的有骨气,貌丑的胆小如鼠。” 这句话一出,关秩忍不住落泪。 她的姐姐们,都死了。 姚步青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残酷地笑。 一旁另有男人上前,低声说:“二公主被禁军的梁承墨接走了。” 姚步青剑眉扭曲了一瞬,没说话。 而就在他们跟前的关秩听得一字不差,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们、你们说的二公主,是我的......二姐?” 姚步青没开口,他身边的男人耻笑道:“要不然姜国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掠夺的吗?” 姜国地小,铁、香料、粮食等基本没有任何生产方式,弹丸之地,最不具战略意义的小国。 ——红颜祸水。 她一直觉得这个字眼不过是世人无能之下,推卸责任到女子身上罢了;未料到今时今日,自己竟成了此祸的受害者。 姜国二公主,关萼,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她的二姐。 “为了一个女人,你等举无数武力去攻掠一个国家,不知你们那越王是何等的昏庸愚蠢。”关秩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陈将军面露古怪,悄悄瞥了一眼姚将军。 这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不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天下第一美人,得多美,才能让那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难以遗忘,耗费资源财力势要得手? 关秩对二姐不熟悉,平时跟年龄相近的五姐、六姐玩,只知道上头还有一个天仙一样、呆在深宫的二姐未出嫁。一向只有国宴、家宴才见得到面,但二姐素来娇若抚柳,她又是个野丫头,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常年在深宫的姜国二公主,又怎会招惹越国的是非? 还是仅仅因‘天下第一美人’这个称号? 越国无论是国土、武力、民情皆已是第一,权钱和地位都有了,现在终于轮到女人了吗? 毕竟他们姜国,不仅有天下第一美人,还谣传盛产美人。 上到王族,下到百姓,全民爱美,这个美人如云的美誉,不肯背也是他们的了。 只是......只是,要他们全体姜国人一起陪葬,足以叫人遍体生寒。 然而家国战争,家破人亡再正常不过。 “伶牙俐齿的女人,在本将剑下,素来死得快。”姚步青似乎被激怒了,阴测测地说道。 关秩梗着脖子,怒视着他,一点也不怕,左不过一死而已,“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这样明日一早,众国都知越国名将姚步青一剑砍死手无寸铁的姜国七公主的美名。” 脖子一疼,细嫩的肌肤已被剑刃划出伤口来。 姚步青的视线落在雪肤上格外刺目的那抹红,艳丽的颜色,一碰就碎的柔弱,像极了那个女人发间的牡丹花,明艳、堪怜至极。 心中不由一动,恶意丛生。 是她的妹妹呢。 长得不像,眉眼间的风情却有几分相似。 雪肤黑瞳,密布长发凌乱纠结,残剩的衣裳间隐约可见绯色,脆弱而易于掌控。 “素闻姜国最是养人,美人如云、肤如凝脂,便是最貌不惊人之辈,也冰肌玉骨、妩媚天成,那羞人之穴蜜汁滚动、汩汩流淌,尝上一翻似是如神似仙。”姚步青的描述流氓又诗意,关秩则瞬间面色如纸。 “今日我姚步青,倒是有幸拥有姜国王室中人服侍,快哉快哉,足以录入家谱族史。” “姚步青你不得好死!”关秩破口大骂。“你这个恶心下流的畜生!禽兽!你不得好死!畜生!畜生————!” “带下去。” 关秩被拖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诅咒姚步青不得好死,上刀山下油锅,但凡她想到的所有极端负面。 二、羞辱 关秩被带回越国。 她一个没美名没声望的小小七公主,与天下第一美人的关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越王及朝臣根本没过问,知道她是被姚步青俘虏的,直接赐给了他做奴做婢,随他所愿。 从五指不染阳春水的公主到了任人使唤的婢女,不过是一夕之间。 她没干过活,满盆的水洒到了地上,嬷嬷提着杖棍冲上去。 关秩没挨上一下,仗着人小身轻,绕着石狮子转圈圈。 “放肆!” 管家一身吼,追赶的、看戏的个个噗通噗通跪倒在地。 “回将军,关秩不服管教,屡教不改,奴婢这就好好教教她,让她长长记性。”那嬷嬷抢先告状道。 啪! 关秩一巴掌甩过去:“你这刁奴,也配直呼本宫的名字!” 那嬷嬷圆眼怒瞪,恨不得吃了她,碍于主子在场不敢放肆,只怕等主子们一走,她就要上手狠狠搓磨一番。 “关秩,跟上来。” 主子没发话,在场的下人不敢动,主子要亲自教训,下人就更没说话的立场。 嬷嬷得意咧嘴,被将军罚,只会更惨。 一个外来的战俘、阶下囚,竟敢给她眼色看,整不死她! 姚步青气场摄人,身上带着深深的血腥气,萦绕着死亡的气息,靠近身寸之人无一不屏住一口气。他发话后,掉头走了,关秩不想在这些人前丢脸,乖顺地跟了上去。 刚进屋,凌空一道冷风猛然袭来,关秩肩头一疼,已被姚步青一鞭子击中。从小泡在真正蜜罐里的肌肤如何受得了,关秩惨叫一声,差点没趴下。 第二道冷风袭来,关秩往前一扑,胳膊重重嗑在凳子上,好不容易躲过一劫。 “怎么不跑了?刚刚不是跑得很快吗?”手持银鞭的姚步青讥笑。 “有本事就杀了我。”关秩捂着肩,她既打不过也跑不过,何必费这个力气。 “杀了你?” 姚步青箭步上前,关秩被提起,下一秒被扔到床榻上,比死亡更可怕的生不如死涌上心头。 亡国的女眷不外乎沦为仆妓,她听姚府的婢女闲聊说,王室的个个郡主闺秀,皆成了阶下囚、官场妓,无一例外,除了二公主关萼。 她被越王迎进后宫做妃子。 铁制的鞭子牢牢箍着关秩的手腕,铁鳞稍稍分离,每挣扎一下,鳞片便多扎入皮肤里一分。 她的脸蹭着席子,感受着衣裳剥离皮肤的丝丝冷意。 真正的恐惧能让人即刻哑声,她一句诅咒也说不出来,战战兢兢地发抖,微热粗糙的触感从后颈滑到右肩,如同毒蛇的吐息、冰冷而湿寒。 那是男人的手。 姚步青的指腹在那片区域摩挲,小公主年纪不大,身形堪堪长成,骨肉均衡,真真的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细看之下竟然的确泛着珍珠微光。 传闻姜国人打小就让女子服某种润肤养颜的秘方,看来所言非虚。 关萼呢? 她也是这样的吗? 姚步青只远远觑过她一眼,遥遥说过几句话,根本没有机会细细感受她的美眸、抚摸她娇弱的躯体。 单凭脸,她的小妹妹是远远不及她的,但这身子,堪称尤物。 完美无瑕的雪肤上有一道伤口,是刚刚被他抽的,赤色的血丝点点滴滴,是触目惊心的美,凌虐的暴力美学,姚步青觉得嗜血的味道在沸腾。 忍? 为什么要忍? 他或许无法得到关萼,不过关秩,她这个人,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姚步青低头咬主那一块皮肉,年轻的肌肤在掌下颤抖,不由让他轻笑,舌尖将那几滴血珠卷走。细细品味了一会儿,随即又俯身在她身上流连,薄薄的肌肤下骨头在颤抖,每寸血肉因他的逗留而有所反应,如同迎风抖动耳尖的幼鹿。 实在是喜欢,在那片皮肤上留下数道咬痕牙印,形成一圈完整的侵略构图。 他将衣服尽数剥开,骨感的蝴蝶谷中间留着一道深凹,是脆弱和生机交汇的终点,姚步青的唇便沿着那道凹陷下滑。 她的皮肤不仅白、光滑,还香,叫他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咬起一块含进嘴里,细细品味那味道。 ——竟含着一丝香甜。 姚步青翻过了她的身子。 关秩不是美女,但落下的泪是珍珠,烫在圆润微凝的脸上,咬红的唇瓣,真真叫人心软。 不知怎么的,姚步青的心就柔了半分。 他见过关萼哭,梨花带雨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关秩哭得也十分有美感,细品之下是另一种味道。 杏花微雨、堪怜堪柔,更有一股破坏、蹂躏她的欲望在作祟。 “别碰我............” 姚步青将她捞起来,嘘着靠在耳边轻声细语:“别哭了,不弄疼你。” 不过,一个并不喜欢你的男人的心软,稀少又廉价。 温香软玉在怀,姚步青心猿意马地搂过她的臀,让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圈在他身体两侧,柔软的阴户无助地贴着他早已硬肿起来的胯部。 他就着把人架起来的力气和坐下的失重顶撞,快感不强烈,却叫人如梦似幻,酥麻连连。 衣裳半退的关秩如雨中蓓蕾,吐气如兰,引人遐想。 关秩知事却没经过事,她感到怪异至极,腿心那又麻又痒,小腹筋挛,有一种令她及欲作呕的诡异舒适,但这点令她恶心又困惑。 “放开我!放开我!” 她挣扎着,却感觉他磨顶得愈加用力,臀被他两手禁锢,小腹与坚硬的肌肤贴得紧紧,阴肉似被破开一层,缝孔被撞得不断颤巍,男性的阳具触感变得更为直观形象。 关秩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不一会儿就除了呜咽娇吟之外,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样,的确是“不弄疼你”。 这么小的女孩,姚步青向来是不想碰的,没胸没屁股,太涩。 今日方知,原来别有一番滋味,小小的一团放在怀里,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那小小的胸被自己狠压乱揉,弱小又无助,只能娇气地反弹。 都是他从不知晓,见了便爱不释手的乐趣。 三、惦念 关秩不用做婢女了。 自那可怕的、昏天暗地的一天,她的待遇稍微好了一点。 身体古怪的反应让她羞愤至极,更别说那男人还将发泄完的男精送到她跟前,让她舔干净。 为了不挨打,她照做了。 咸湿的味道充盈口腔,令她恶心。 不过姚步青之后也没碰她,消失了一个多月,听府里的人说,他被派去打匈奴了。 越国的武力就是被匈奴给锻炼强大的,然后拿来灭了姜,这回轮到他们自己。蛮夷一定想不到被自己视为肥羊软柿子的越国竟然可以反咬他们一口了吧。 又过了两个多月,关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姚步青回来了,他仍旧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远远经过时,似乎指了指她,关秩便被带入书房。 封闭的空间,令关秩有些不适,一些画面不可避免地浮现,她既惊又惧。 姚步青读着公文,突然问道:“尹修文,你知道是谁吗?” 心一跳,关秩没有立即回答。 尹修文是谁,怎么会有人不知呢,他是赵国将军,来了一趟姜国后对她的长姐一见倾心,便再也没回赵国,甘心在小小的姜国做驸马都尉。 长姐因病逝世和姜国覆灭几乎同时发生,她以为尹修文请辞回国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大姐夫。” 姚步青冷哼了一声,笑着说:“你这好姐夫倒是重情重义。” 他完全不怕关秩知道,非常大方地透漏尹修文怎么带兵领将,带着部分姜国高层躲在北东,与赵国最近的区域,还敢时不时冒出头来,骚扰守备的越国人。 关秩没吭声。 对这姐夫,她一直没太关注,只知道他在赵国本大有前途,但为了长姐放弃所有,也是姜国人人传唱的深情佳婿。 长姐也貌美,可到底不如天下第一美女的二姐,不过大姐夫照旧一眼相中了她,琴瑟合鸣、举案齐眉,因此也被誉为不爱美色的绝世好男人。 关秩在宫里是最小的那个,等她记事时,除了二姐,上头几个姐姐均已出嫁,长姐长她十几岁,是以只有宫宴家宴才有机会见面;与尹修文,自然也是寥寥几面而已。 这样子,上次被塞到她手中的纸条,就有迹可循了。 二姐在宫内,必定难以联系。 姚步青的视线拉远。 近四个月不见,关秩又长大了些许,薄薄的腰线被拉得细瘦无比,莹润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惊人的凝光。 他在军营近叁个月,杀平了匈奴,军营里才多了些胡女。 最漂亮的那个送到了他床上,素了叁个月,是有兴致的时候,丰腴的胸乳更是他所中意的。 胡女天生体黑,寻常中原女子也比她肤白,更别说粗粝多毛,不过以前的姚步青接受良好,并无觉得不妥。 可那日,他兴致聚减,抽身而去。 那一刻,他想到的是,白、光滑、还香,泛着珍珠微光的白璧无瑕。 班师回朝之时,他去探望宫内的关萼,现在的关贵妃。 他始终是尊敬越王的,二人并肩作战,君臣以外更是好友,所以只是隔着院子聊了一会儿天,便离开了。 停留了叁日,拔军返回南天城。 愈是接近,心中愈发悸动,当日碰胡女极速消退的欲望逐渐攀升,竟有种迫不及待之感。 这一点就是同关萼见面也没消退几分。 不过关萼对他遥不可及,心中有克制也在所难免。 关秩察觉到他的眼神,有点能理解他的意思了。感知到危险,立即折身出门。 门在打开一个缝隙又被急速合上。 湿热的气息在颈后巡视,刚想动弹,发现已经被圈进了铁臂。关秩被迫转过身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银纹章袍的衣襟,忽然觉得一道黑影压下。 四、求饶 堪堪十四的小女孩唇如果脯,薄薄的两片被他裹进嘴里,散发着不知名的清澈果香。她是不懂这个的,软软的唇肉被啃咬,被吸吮然后撬开,青涩的女孩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懂如何才算拒绝。 气息、涎水乃至意志都被男人牢牢掌握,任他施为。 舌头探进去的时候她好像意想不到,惊慌失措地躲,双手推拒,喉咙发出“呜呜”的模糊挣扎。 两支手腕被姚步青轻而易举地扣在掌心,另一手的两指捏在关秩圆润的下巴,不容许任何躲闪,微侧脸更凶地含着她的唇吮弄。 舌根被吸得发疼,呼吸极度不畅。 气喘吁吁的关秩终于被放过,缺氧的脑子让她迷糊地靠着结实的胸膛,双目无神地盯着男人锋利的下颚线。 姚步青五官深刻,毫无秀气可言,定定看着人时非常专注,眼底的血腥气叫人由衷地生惧。 关秩被这样的视线锁住,恍惚间被抱起来,无助地抵在书桌和男人之间,紧绷的大腿牢牢地固定在她腿心。 领口被剥开,珍珠白一直延伸到衣服底下。 就是这个。 朝思暮想的,的确是这片白。 上次留下的痕迹早已消失,姚步青挑着眉欣赏许久,终于捻起如豆乳一样细腻柔嫩的胸。 男人的指上带着非常厚的茧,触感粗糙干燥,掌心厚实宽大,幼小的乳房对比之下如乳鸽一般楚楚可怜、任人蹂躏。 上次的关秩被陌生的快意冲混头脑,完全不知道姚步青在她胸前做什么,现在倒是正儿八经地看了一个一清二楚。白嫩的肉被罩在深好几个色泽的手里,肆意揉捏抓弄,很疼,也有细微的电流,顶端的红色被摁进去时,双腿俱抖,小腹抽搐。 关秩又哭了。 惧怕混合着她并不想接受的舒服。 酥麻的电流遍布全身,她感觉腿心空虚又痒,下意识加紧了双腿,男人覆满肌肉的大腿便被她夹入腿心,延缓了身体的诉求。 看着堪堪长成的女孩被他挑起情欲,姚步青的胸腔说不出的股涨。 “哭什么?” 关秩被捏着下巴,仰头。 “又不破你的身子,你哭什么。”最后叁个字,伴随着他的胯部用力往上撞。 她的垂泣被撞碎,断断续续,遍布指印的稚嫩胸脯也跟着无助地颤抖。关秩想咬牙,太过匮乏的经验却让她止不住地又哭又喘,推拒着他的肩膀喊不要。 “不是很舒服吗,你哭什么。” “不是很享受吗,瞧瞧这奶尖都硬成什么样了,你哭什么?” “你们姜国人调养出这种身体,不就是给人操的吗,你哭什么?” 他每说一句“哭什么”,就顶得尤为狠戾,看着关秩泣不成声的样子,只想欺负得她更狠,让她生不由己、沉沦于欲望。 那稚嫩、青涩的眉眼,与她那娇弱的第一美人二姐姐一点也不像了,只有一股尝过情欲味道的妩媚风情。 姚步青终于忍不住把她身上的衣裳尽数剥下,那穴还是跟上次一样肥美白嫩,淡粉色的开口处缠着晶莹的粘液。把人捞起来躺在书桌上,他俯身打量。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勾人食欲的下体。 阴肉的粉被珍珠白烘托得更为鲜美,拿指尖掰开才能见得打颤的缝孔,此刻不断流着晶莹的液体。凑近时异香愈浓,不是花也不是调香,沁人心脾也勾得人晕头转向,恨不得醉死在这片牡丹花下。 姚步青忍不住凑下去舔了一口。 如他所想,也是甜的。 姜国七公主,真真是个尤物。 果然是皇室教养,掳来的其他官家小姐们没一个是这样的。 下身被舔,关秩羞愤至死,她不想去感受,身体却敏感得可耻,肉被含进了嘴里,阴珠被不断拨弄,在缝隙边缘的地方跃跃欲试。 他根本不在戏女,而是在吃她,享受一道恰到好处的糕点。 当舌尖探进,关秩尖叫一声,穴肉抽搐紧缩得厉害,脸上又哭出来了。 异物在最敏感柔软的地方来回拨弄,难言的空虚得到满足,对年幼的关秩而言这已经是欲仙欲死的体验了。 惊呼和抗拒的哭声逐渐被低吟所取代,她的腿主动打开,忍不住晃动腰肢,幼乳晃出波动,也不知到底是忍无可忍的拒绝,还是忍无可忍的配合。 “呃呃啊啊啊!” 关秩直了片刻身子,嫩白的腹部晃出诱人的波动,双眼无神地翻起,窄道疯狂收缩,随即更多的汩汩流液送到姚步青嘴边。 对他而言,这可是朝思暮想了叁个多月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卷进嘴里,因太过急切,还发出羞人的吸吮渍渍水声。 潮吹的关秩浑身脱力,大口喘着气,但她知道并没有完。 上次,姚步青也是这样,将她弄成这副样子,还要她爬起来,张嘴让他把底下那个......吃进去,把上面残留的精液尽数舔干净才罢休。 这回不一样,一股又硬又热的东西居然贴上了她的腿心。 五、追求 理智迅速回笼,关秩清楚那是什么。 她挣扎起来,又是求饶又是大骂:“不要!你这个畜生!放了我、放了我!” 浑身一疼,雾气快速涌上眼眶,她疼得直落泪。 “疼......你出去、你出去......我好疼。” 姚步青也不好受。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这处可以这样紧,也可能是她年纪小,而且非常抗拒的缘故。才进了个头,连象征她处子之身的那层膜都没碰到。 心里发狠想整个进去,姚步青不免扫了一眼布满泪痕的那张脸。 她的确算不上美女,哭得却叫人心怜,豆大的泪珠烫着脸颊,一粒一粒的像珍珠,鼻头和嘴唇一样泛着红晕。 姚步青有一些心软,但不想罢休。 他退出来,换上了手指,两根就撑满了她。缓缓地摸着血肉前进,触到一层薄膜,再上下小幅度抽动。 两根手指小多了,刚好介于有饱胀却不疼痛之间,没一会儿,痛楚就全数褪去,初尝情欲的关秩哪是对手,只觉非常舒服,理智全无地扭腰。 里头软得一碾就能榨出汁来,即便又加了根手指也并无不适。 等关秩又高潮一遍,姚步青忍不下去了,但这回他留了个心眼,没再莽撞地横冲直撞,而是小心翼翼地进去,到了膜前就不动了。 她果然没什么大反应,脸上甚至摆出了茫然的表情,饱含泪水的眼睛流露出无知的欲求不满,穴孔自发地一张一合,咬着塞进去的粗物,那么的无辜、那么的色情。 虽然阴茎大多了,光呆着不动就很舒服,不过总归是不同。 姚步青控制着力道,青筋走在额前。 姜国养人,关秩更是自小便服用皇室秘传的润肤养颜药方,洗浴用昂贵进贡的北原羊奶,吃穿用度样样精挑细选。 姜国人爱美色,喜享乐,生存至今靠的便是与周边强国联姻。 她被养得敏感又娇嫩真真是顺理成章。 于是这便宜了姚步青,即便关秩年龄小,那身子却打小被做好了准备,反倒因体型和年纪的差距,而别有一番情味。 不知出于怎么目的,姚步青没有破她的身子。 关秩对男女之事总归有过耳闻,知姚步青没彻底下手,只在那小小的空间不断抽动,已叫她欲仙欲死,羞愤难当,事后却忍不住杀了作乱的东西。 她心思敏感,很轻易便察觉自己对姚步青而言并非可有可无。 姚步青必定是对二姐有一定情愫,她与二姐长得不像,可到底是她妹妹。姚步青得不到二姐,而将这份欲罢不能发泄到她身上也不无可能。 即便只是贪枉她的身子,也并非一无所用。 关秩彻底乖顺下来,甚至有闲心重拾在姜国的小爱好。姚步青耻笑她忘性大,家国耻辱都能抛诸脑后,但她知道姚步青对她愈发放心。 这一日,她将自己做好的东西带上,出了居住的院子。 除了不能出将军府,姚步青从不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她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有人在暗处盯着。 不能心急。 关秩知道每隔半月,姚步青的属下便要入府汇报军中事宜。 “白将军,请您留步。” 她守在姚步青的院落外,一见人出来便开口拦人。 其余人对这个原姜国的七公主有所耳闻,知她无能无才,连越王都没过问,一直留在将军府里过日子。 原以为姚将军早已将其收入侍妾,聊胜于无,谁知终究没下手。 现儿这小姑娘频频出现在白将军面前,众人也无可厚非——一个养在深宫、不谙世事的亡国公主,总是要给自己谋一条退路的不是吗? 白将军年轻英俊,职位也高,许多女子知姚大将军高攀不起,转而投向身为上将军得力属下的白玉延将军非常之多。 虽这七公主多多少少名不副实,有辱姜国美人如云的称号,但堂堂金枝玉叶,总比一般女子金贵。 几人心照不宣,纷纷向白将军道别。 关秩上前两步,声音清脆、面目清秀:“白将军今日可好?前些日关秩听闻您受了伤,不知现下如何?” 瞧瞧,连公主的派头都卸下了。 白玉延长身玉立,身上的劲身长袍显得他英姿勃发,毫无寻常武将的粗犷蛮壮,与姚步青的凶煞严峻相比是另一种风格。他面色更冷,却不是姚步青裹着血色的冷,而是冰霜一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关秩卖好,白玉延依旧无动于衷,他眼里有不耐,但他品格端正,从不会让女子难堪,语调疏离:“多谢小姐关心,小伤而已。” 有礼、谦逊、不近女色的白将军,多么合适的婚嫁人选。 谁都会这样想吧。 “那就好。”关秩露出微笑,拿出准备好的香囊,面颊上浮现适宜的红晕。“关秩见将军腰间配戴的那副已有些许陈旧,擅自缝补了一个,里头是一些清新的香料,提神醒脑,还望将军不嫌弃。” 白玉延果然露出无奈的神情,“多谢姑娘挂念,白某自有伺候的下仆,不劳烦姑娘一片心意了。” 小姑娘能看出来有点伤心,但仍笑着道:“将军不喜,丢掉便是,改日关秩再做一个符合将军喜好的便是。” 他还是没接,眼中已有露骨的不耐浮现,“关小姐还是送与其他人吧。” 关秩有些为难:“这是关秩想着将军能早日康复所制作的,如果将其随意赠予他人,岂不是辱没了那个人......” 白玉延看出了她的难过,她不想丢,但也不能送给其他人。 换言之,如果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他只有收着。 以前自然也有女子送香囊、送帕子,可哪个女子会这样死缠烂打,即便有个别泼辣的,也不会说令人进退两难的好话,被他打发几句,多半或气闷或羞愤地走掉。 关秩低着头,忽然手中的香囊被取走,她飞快抬起头,眼睛闪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下不为例,希望小姐日后能自重。” 她的脸白得吓人,圆润的眼却又红又水润,关秩看起来快哭了,嘴角却洋溢着笑容:“多谢您,白将军。”不过她仿佛想到什么,又道:“关秩身不由己,自明自重已是难能。” 姚步青身边的小厮突然出现,“姑娘,将军请你进去。” 关秩点了点头,冲白将军一福:“白将军慢走。”她没再回头,转身进了院子。 白玉延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离去。 六、妒忌 姚步青坐在书桌后面,关秩进来也不曾抬头,说道:“白玉廷洁身自好,不轻易接受女子的示好,本将看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案旁的小几一贯摆着茶水,关秩擅自接了一杯,笑道:“既是如此,若被他看入眼,那便是一生一世了。” 她笑声清脆,姚步青这才抬头,锋利的眼打量她,平道:“你这是,愈发狂妄了。” 关秩再笑,她身段细长玲珑,看着比同龄姑娘轻盈许多,步伐姿态不像越国本地的大家闺秀那样羞涩,而是跳跃灵动,因着身姿如鹿一般跃动窈窕。 “是姚将军不杀关秩,怎能说这是狂妄。” 她又笑,灵动的身姿,牵起的裙摆潇洒地飞扬。 同是姐妹,关秩好动活泼,性子灵敏古怪,却有恰到好处的分寸,与外胡长大的姑娘有几分像,但胡女相比之下又太过粗野,不识大体。 关萼则更似越国女子,端庄娇柔、步步生莲。 自从越国占领姜,姜国人最爱的丝缎纱裙便迅速在本地众女中流行起来,美轮美奂的飘逸,衬得人如仙子般脱俗。不过越国女子一时之间还不能习惯,姿态远不如眼前这七公主灵巧勾人。 关秩仅仅算是清秀,但她的一举一动透着柔媚的美感,一双巧目镶嵌在那张白璧无瑕的脸上,远远看去真真如一轮皎洁的弯月。 “半月后乃越国庆功宴,你可还开心得出来?”姚步青似笑非笑。 关秩身子一滞,脸上的笑意瞬间沉下来,半响才道:“不知将军找关秩到底所为何事。” “你随本将为贴身侍婢,一齐出席。” 姚步青满意地看着她脸上冒出怒气和恨意,日来的积郁总算消退。 关秩猛地将茶杯摔到地上,陶瓷瞬间四分五裂,半响才抬头道:“白将军是不是也要跟着上京?”虽是问句,却不需要答案。 姚步青笑不出来了,阴沉沉地说道:“白玉延也杀了不少姜国人,你不恨他吗?” “白将军出于身为姜国将领的职责,跟你又怎会一样。”关秩理所当然地笑道。“你去,是为了抢到二姐,初衷如此不同,一个高尚,一个肮脏。” “而且,你还抢输了。” 这无异于逆鳞,姚步青剑眉一动不动,杀气却犹如实质。 “你真以为你能嫁给白玉延?”姚步青直中要害,关秩适时的脸色暗淡。“没有我的准许,他永远不可能娶你。” 关秩不甘示弱大喊:“不能娶又如何、不能嫁又如何!私私相授你阻止得了吗?你相不相信,我只要把身子给了他,他就一定会娶我?” 白将军不碰女人,那是因为他只碰他未来的妻子。 这一点不需要白玉延自己明说,周遭的人都看得出来,关秩聪慧,又怎会看不出白玉延从一而终的品性。 姚步青突的起身,大踏步到她眼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 “你再说一遍?” 危险的气息已经犹如实质了,关秩却意犹未尽,轻描淡写地笑道:“说又如何?难不成......我说对了?” 年纪小的关秩对情欲一知半解,不知一具尤物般的身就可左右意志最坚定的男子,但她聪慧,知道姚步青对她多有垂诞,只是碍于姐姐在前,不好下手罢了。 好色下流的男人。 姚步青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咽喉。 现在还不是时候。 关秩见好就收,轻笑一声福身:“关秩告辞,回去收拾行囊,好服侍将军上京。” 七、针对 叁日后,姚步青带了五十只亲兵和关秩上路。姚府只有几个赏下来的侍妾,没有其他女眷,幸好办事的人妥帖,给她安排了马车。 她生来跳脱,曾想过毕生定要走南闯北,目睹一片大好山水。 尽管对越国无一丝好感,关秩仍旧对外界颇为好奇,路上基本没有把窗纱放下来过。当然,她也没忘向白玉延示好。 关秩的好,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她跟着伺候人的奴才学习,不出几日就学会了几道膳食,因着青出于蓝,就决定让她直接包办几日吃食。而每每到白玉延打饭时,她总会另外掏出一份精心准备好的食盒,里头偶尔还有加餐。 味道都一样,但一个精心装饰,一个统一放送,自然是别出心裁、赏心悦目,吃得也更香。 白玉延起初不接受,后来让战友劝说先拿过来,吃不吃另说,结果被其他人瓜分。一次他尝了一口,便不准备再分出去了,接下来,他也不拒绝关秩的好意了。 私底下,拿了关秩好处的陈将军悄悄透漏:别看同白玉延表露心意的女子多,但他实打实的稚儿一个,根本没跟异性相处过,也没经历死缠烂打等手段,让她再接再厉,离拿下也不远了。 关秩好好谢过,心里装着别的事。 队伍轻装上路,到达玉京也就半个月的事,越临近,关秩的心情愈发复杂,她看着高高在上的城墙,心情无比沉重。 再往里,就是皇城了。 她唯一仅存的亲人就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关秩没什么心情应付姚步青和白玉延,倒惹得之前看她跑上跑下的陈将军不解,过来问她是不是被白玉延的冷脸吓跑了。 心神不宁的关秩看着陈将军,忽然福灵心至。 陈将军心直口快,特地跑过来问她怎么想,想必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或许她这一个月的苦劳并非白费。 这个猜想给了她力量,宫宴当日她郑重收拾了一番,不理姚步青难看的脸色。 身为侍婢,她穿的不算出格,但是流云髻和绛紫色的飘逸纱裙无一不透漏着姜国特色,在象征占领前姜的宫宴上无异于幼稚的挑衅。 碰上小心眼的,很有可能就把她拉出去祭天。 但是她不在乎,关秩自知凭自己的能力复国和报仇皆机会渺茫,如果连穿回姜国衣物的勇气也没有,那么实在是太卑微了。 关秩跟着姚步青步入朝阳殿,默不作声地接受着许多人的打量,非常地沉得住气。倒是姚步青似乎心情不悦,气息冷酷,嗜血的味道若隐若现,接连甩了好几个眼刀,瞪了好几个人,总算没有不长眼的家伙了。 她站在入座的姚步青身后,时不时看向上座,已经有许多宫妃坐着了,却迟迟不见二姐姐的倩影。 “该来的总会来,急什么。”姚步青闭目养神,却对她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低声哼道。 “虚伪。”关秩撇撇嘴。“最想见到我二姐的,除了我,不就是你吗。” 姚步青一滞,僵硬地直了直身,没答她的话,方才被什么占据了心神,仅他一人清楚。 关秩没空理会,专心地盯着出入口,中间还与白玉延的星目对上。她微微一愣,耐着性子勉强一笑。 这一幕被姚步青收入眼中,心中异样烦闷更甚。 又有半柱香的时间,关萼还是不出现,倒是太监唱道:“王上、王后、关贵妃到。” 关秩有些吃惊,二姐怎么跟越王一起进来?这种殊荣应该仅王后才有,再得宠的后妃也不行,母后就曾因此狠狠责罚过某个妃嫔,父王连问都没问。 心不在焉地行礼,关秩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二姐的倩影。后者似有察觉,一双美目遥遥望来。 见到她,似乎极度惊讶,几丝不可思议和浮现的喜意。 关秩去心似箭,根本没心思理会上演的节目,她很想跟二姐说话,几句话也好,即便她们并不亲近,可这世上她只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一直有闻姜女身段柔媚、舞姿倾城,关贵妃你说,是也不是?”王后陈氏看着起舞的歌女,笑着问。 殿中清晰的一静。 “回王后,臣妾不知。”关萼牵出一丝笑,柔弱倾城的脸上写满了不堪忍受。 “贵妃姐姐你出自前姜,怎的对此不知?”又有一美人娇笑着问道。 越王对关萼宠爱非常,一月叁十天一半以上都宿在她宫中,早就把后宫上下得罪得彻底。 “臣妾不爱歌舞,故而并不如何知情。”关萼皱了皱眉,令人心疼,越王看着,却不开口为她解围。 兴许,是等着美人主动张口求他帮助,满足那颗渴求臣服之心的帝王权术。 说到底,又有多少爱呢。 沉逐从来不是一个耽于美色的人。 “怎么会呢,贵妃姐姐不必谦虚,妹妹都听说了,前姜自上到下,个个能歌善舞,为此可以废寝忘食,荒废所有课业。”那美人眨着无辜的眼,满怀恶意。 关萼左右为难,眼看就要被推上台表演了。 这里没有人知情,出身姜国王室的关萼对音律歌舞一窍不通,也没心思学,实打实的花瓶一个。 个别对天下第一美人怀有心思的,比如姚步青,比如沉逐,甚至期待看美人起舞,扭动那婀娜的身姿。 “越王。” 清冽年轻的女声。 身穿绛紫色纱裙,走动间灵敏飘逸的关秩走出人群,她比不得她的美人姐姐,却自有一股风韵,隐隐之间甚至有一丝丝媚态。不过她神色冷淡,的确与她那楚楚可怜的姐姐不同。 “关秩愿意一试。” 八、倔强 她的名字道出了她的身份,她不下跪,简单地福了福身。 越王面容松动:“你是......关萼的妹妹?” “是。” “姚步青何在?” “末将在。”姚步青神色微沉,阔步上前,目光冷如刀地扫过关秩。 “孤记得关秩是你府上的姬妾。”越王语气含笑,出口之间,一股屈辱已逐渐爬上关秩白皙的脸颊。 姚步青脸色愈发不好,他先是扫了一眼关萼略显发白的俏脸,随即不明缘由地带过关秩,半响才道:“关秩非末将的妾室,她身份低微,配为奴婢才最为合适。” 越王好笑地瞥他一眼,“你这不解风情的男人,好端端一个小美人要给你端茶送水。” “端水就不必了,末将怕她手脚不干净,下包毒药毒死末将。”姚步青果然与越王关系匪浅,一般人可不敢跟这位王开玩笑。 沉逐哈哈大笑,素来温情似水的眼中含了一丝锐利,惯常居高临下的气势,一点点的威压也够了,“你这婢子,的确大胆。”尾音下落,已经暗含警告。 姚步青单膝跪地,“末将管教不严。” 关秩心底憋着气,硬是不肯跪。 越王看向倔强的关秩,他玉容如冠,眼眸天生含情,常被误认为心底柔软,实则气势却不比姚步青低弱半分。后者是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越王则是久居高位的帝王威严,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致关秩于死地。 姚步青对她或许还有一丝丝的垂涎之心,越王是什么心思,关秩根本没底。 沉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种为了美人冲昏头脑的昏君,恰恰相反,他温和却傲慢,浑身上下透漏着一股大有作为的枭雄风范。 关秩梗着脖子,硬生生接下越王的视线,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襟。 终于,沉逐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大发慈悲地应允道:“孤就准了你的心思。” 乐师调整了谱子,出来的音乐一下子有了姜国高山流水的悠扬韵味。 在所有姜国公主中,五公主的舞最出众,叁公主的最有媚态,关秩则被姜王评价为最富有生命力,少了女子的柔美,多了份少年人的生机勃勃和自由不羁。 月色下,关秩一身紫衣,宛如一尾振动羽衣的蝴蝶,她着实算不上多美,却自有一股难以企及的风流灵动。 她为天、为地,为这山河,并非献给人看的舞姿令人动容。 分明也是取悦人的手段,却自有一股旁若无人的从容和傲气。 琴弦愈发紧绷,曲子进入最高潮,只听几人惊呼。 关秩身上的长袍被她随手甩弃,在空中勾勒出飘逸的残影,修长的体态只有一条长长的襦裙罩身,雪白的肌肤、倔强而清泠的眸、生机勃勃而野性的律动,组成的画面只怕最精湛的画手也未必能描绘出叁成。 她的动作越发迅速利落,即便衣衫不整也不显低俗狐媚,一个最后的跳跃,随即以一个非常具有姜国特色的贵妃醉酒姿势结束。 姜或许不崇武,也不需要学子个个默念叁经四书,但它对文学的贡献无可估量,流传出去的诗经、歌舞、服道和美学皆为一流,无数才子跟风效仿的楷模。关外蛮夷不知中原强臣,却唱得出姜国民谣。 被无名士兵斩首的姜王,关秩的父王,就是一位满腹才华的大才子,着作的诗歌不下百首。 即便并不是什么明君,却也多愁善感,体恤下士,关心百姓,但到底无力抵御强国,最终十分有骨气的自戕而亡。 关秩起舞的那一刻,心中想着不是争强好胜、家国仇恨,只是简单地展示姜并非无用之国,所谓的寻欢作乐也从不是自甘堕落。 她不需要这些人的欣赏认可,所以她爬起来捡起外袍,福了一福,退回原位。 “赏!重重有赏!”越王鼓着掌,视线灼灼。 其余人也跟着鼓掌,不论怀着什么心思,但美大家都会欣赏,不得不承认关秩跳的这首姜国名着“飞燕”的确值得流传下来。 关秩不在乎这些,抬起头冲关萼的位置笑了笑,低头整理袍子。 “姜的歌舞能名动天下,想来不是空穴来风。”越王评价道,冲姚步青说道:“这大宝贝藏着掖着可不行呐。” “末将此刻也是多有惊讶。”姚步青看不出情绪。 “王后、嘉嫔,可还有话说?”越王这时候才温和笑着问。“下次可还闹着贵妃看舞吗?不若现在就下场与贵妃的妹妹比比?” 这种模样的越王,没有人不会怕,王后和那嘉嫔双双跪地称不敢。 沉逐神色稍淡,“都起来吧。” 一场闹剧并不平静地结束,歌舞恢复,酒过叁巡。 关贵妃关萼起身,楚楚可怜地告罪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席,她身子骨一向柔弱,越王二话不说地同意了。 关萼一走,关秩也坐不住,她招呼也没跟姚步青打,闪身走人。 姚步青自然清楚她的动向,到底没有阻止。 越国王宫布局不同,关秩无头苍蝇似地绕了几圈,终于在拐角找到了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后者居然也是来找她的。 “关小姐,贵妃娘娘有请。”宫女说完,递给了她一枚玉佩。 她认出是姜国公主专属的碟玉,独特之处姜国王室秘传,素来贴身保管,致死也不易主的佩件。 宫女带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总算到了二姐的钟粹宫。 关秩走进主殿,一个人都没有,最深处,二姐美人卧榻,看见她进来露出惊喜的笑脸,二人紧紧相拥、喜不自禁。 她们实际上并不相亲,但情绪所致,抱在一起哀哀哭泣,诉说彼此的伤痛害怕。 关秩不是眼泪多的人,关萼则是个十足的泪美人,她哭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累尽地靠在塌上。 “二姐,我们逃吧!” 九、无耻 “......七妹,你在说什么?” 关秩情绪激动,没发现二姐话语中的异样。 “今夜就逃,不要担心,大姐夫已经都安排好了。”关秩压低声音。“姐姐有什么需要带,赶紧收拾一下。” 关萼张了张嘴,撑着椅子慢悠悠坐起来:“我没什么要带的。” “因为我不走。” 关秩一呆,迟疑地反问:“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萼叹了口气,拉着妹妹的手,让她坐到身旁:“姜已全面被灭,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难不成单凭尹修文和剩下来的几个大臣复国?” ……关秩无法反驳,她心知复国机会渺茫,根本不用考虑。 “瞧,我聪明的妹妹,你也知道。”关萼轻声笑了笑。“何况,留在越国也并无不可,不是吗?” 关秩看着这个从来不熟悉的二姐,一股冷意慢慢滋生。 “越王非常宠爱我,胜过他的王后,我才像越王的妻子,这里的所有妃子都要敬畏我、讨好我,遇上我的车架不敢不拜。最名贵稀有的物品也是我先挑,再分给其他宫。这个待遇,在姜国时,我也不曾拥有啊。” 二姐美丽出尘的脸在说这种话时,有一股低俗的廉价,让她那双我见犹怜的眼折射出庸俗的不堪,一颗被荣华富贵包裹的心一览无遗。 关秩一直想不通叁姐四姐都出嫁了,为何二十好几的二姐一直未曾有过任何消息,现在她懂了。 原来那个美得天仙似的姐姐并非清高的仙子,而是待价而沽的底层俗人。 “但是、但是那是越王啊......”关秩喃喃自语。“灭了姜,杀了父王,杀了我们的兄弟姐妹的越国啊......” 追求荣华富贵可以,可是,为何偏偏是越? “强者为尊,历代如此。七妹,越国统一天下已指日可待,顺应趋势才能生存啊!”关萼幽幽地叹道。“倒是你七妹,别再不切实际了,听闻你在姚步青府上,姐姐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关秩反应呆滞,没做声。 “几年前姚将军曾对我有恩,我这有一封信和匣子需要你交给他,权当感谢他当年的举手之劳。”关萼自顾自地说,她那动人的脸上浮现清浅的笑意,可在关秩眼里,再不复记忆中那惊为天人的形象。 关秩从没指望寻仇或者复国,自知这难以实现,但她从未想过,她的至亲原来并没有把姜当成自己的家,也并不把亲情放在眼里,自私得令人啼笑皆非。 自持美貌的关萼,只不过把姜当成一个跳板,助她更上一层楼的踏脚石,只要她成功,这块石头是碎了还是不见了都无所谓。 当然,她对越王也非真心相爱,贪生怕死是一点,提供了荣华富贵是一点,越王本人貌比潘安是一点。不过也不能阻止她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姚步青是其一,难保没有其他男人。 什么倾国倾城、弱如薄柳的天下第一美人。 只是个品质低下,无才无德的花瓶! 关秩猛地站起,打断了关萼的畅想。 自从姜国被灭,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痛苦鲜活的绝望、无奈和愤怒。 “二姐,关秩敬你是姐姐,但是,我思念大姐的温柔,追忆叁姐四姐的笑容,怀念五姐六姐的陪伴,更追念父王对我等的关怀和宠爱有加,我绝对无法原谅二姐你的薄情寡义和忘恩负义!”关秩眼前模糊,却清晰看见二姐脸上一闪而过的怒色。 二人观念之差已经一清二楚,关秩明白说再多,二姐也是不会醒悟了。 “再见了,二姐姐,关秩不会再进宫看你了。” “你这蠢子,不进宫也好,看得我心烦。”关萼不耐地说。 关秩抹掉最后一滴眼泪,转身向外走,离去之前,停住脚步,静静说道:“二姐,关秩念在姐妹之情提醒你,不要小看越王,他那种男人,不会原谅水性杨花的。”姚步青那种性子,也不像是会不介怀。 关萼的脸腾的一红,满面羞耻,不防自己的意图被大剌剌地指出来,似乎被气得狠了,大喝道:“你给我滚!” 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到羞愤,天地自知。 出来的时候没有宫女带着了,关秩凭着入宫时的记忆和提供的地图,抄小路有惊无险地摸到了宫门。 这个时候刚好两班换岗,防守薄弱,关秩大摇大摆地拿着钟粹宫的令牌要求出宫。 这些都在计划之内,原本猜想二姐一定会一起走,所以用贵妃的名号没后顾之忧,而现在,是关秩不在乎了。 那样冷心冷肺的人,想必尚未尝过一样的滋味。 守门的侍卫见她拿着钟粹宫的玉牌,哪敢说不行,问明来意后放人出去了。 这也多亏越王和姚步青等人为人自傲,她又表现得非常乖巧不逾越规矩,这才松懈了对她的看守,让她的逃跑之路非常轻松。 出了宫门,她根据舆图走了一条偏僻的林子,月光下,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 十、逃脱 前姜七公主跑了! 消息没几个时辰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首当其冲被审问的就是其亲姐,现在的关贵妃。证据确凿有人见七公主离开关贵妃的寝宫,更有侍卫证明当晚的确有一名女子拿着钟粹宫的令牌要求出宫。 许多大臣当即要求严查关贵妃,废除其名号,并下令追捕七公主。 越王同意下令,却在关贵妃的处理上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一夜后,否决了大臣的折子,只是将关贵妃软禁在钟粹宫,没有圣令不可踏出半步,闲杂人等也禁止踏入钟粹宫。 姚大将军也被追问责任,因其看管不善,军棍一百,不过看在多年功绩,免除五十,要求其将功补过,叁日内查出公主下落并带回。 姚步青领兵而去,一日后在玉京东境发现前姜余孽,尹修文竟然亲自来接关秩,可见重视程度。 双方人马立即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姚步青也终于第一次跟当年的赵国第一猛将尹修文交手。出乎意料的,尹修文并不多么魁梧健硕,体型与他相当,气质看着却比较像文官,最多是军师。 人数上毕竟有差距,尹修文带来的人逐渐不敌,四散而逃,少数人规整起来跟着头将撤退。 队伍中间不见关秩的身影,姚步青派手下的陈将军等人追上去,自己则带着亲兵返回玉京周边,搜查过后,很快得知当时尹修文等人分成两批人马,另一群人中有女眷,其中一个身穿绛紫纱裙,非常显眼。 姚步青带人紧追不舍,不久拦截下了车队,却只拦下了一群一问叁不知和一个的确身穿一摸一样纱裙,却战战兢兢、一无所知的女子。 经过审问,得出女子见过尹修文,拿到了一笔钱和务必穿上衣裙的指示,仅此而已。 那么关秩到底在哪里? 关秩女扮男装,跟在尹修文身边做士卒,可因为不能有明显的保护动作,她在战斗中左右逃跑,撤退中迷失了方向。 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整晚,终于找到了一点人烟,却因体力不支,来不及开口便晕倒了。 十一、风险 关秩又回到了玉京。 非常不巧,救她的人是中郎将府中的下人,中军将军,禁军首领,所谓的皇帝亲卫。 她谎称被父母卖进窑子,因不堪受辱而逃出来的普通百姓。管家看她长得整齐又懂规矩,同意她留下来当婢女。 关秩的身体还没恢复,第叁天才爬起来,换上下人的服饰,侍弄花园去了。 翌日,她起了一大早去摘露水,这中郎将府虽然规矩不多,但是活得精致,主子们喝的茶都用早晨的露水煮。 “小清,快回大厨房,主子回来了,需今早采的露水。”在大厨房侍候的丫头秀儿快步走近。 关秩不解地问道:“府中不就一个姨娘吗,哪来的第二个主子?” “你傻呀?”秀儿噗嗤一笑。“回来的主子是府邸的男主人,堂堂御赐的中军校尉梁将军大人啊!” 关秩并不怎么在乎,不过这梁将军府里的人心善,想必是主子调教得好,跟姚步青手下那些冷血的人可不一样。 “府中的许多婢女都以主子为目标,我看管家啊,会让你去侍候主子。”秀儿在大厨房当值,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当管家的,想必也看得出关秩无心情爱,是服侍主子的不二人选。 关秩心里咯噔一声,“为何这么说?” “你懂规矩,而且对主子没有其他的心思,不是吗?”秀儿笑着反问。 话是这么说,可这梁将军是越王近臣啊,难保没有在上次宫宴上看到她的模样。 “我......我不太舒服。” “行了,就你没错了。”拙劣的表演让秀儿更加坚定关秩没有往上爬的心思,加上管家点名要她,怎么样都没跑。 管家见到她,第一句问道:“会泡茶吗?” 关秩有苦难言,心不在焉地点头。 “那去吧。”管家松口放人。“小清,让你去,你就规规矩矩的,别存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懂了吗?” 管家这话说的大声,提点关秩是其次,说给其他人是真。 骑虎难下,关秩只好苦着脸,转到书房附近的小厨房。刚踏步进去,就感到打量的视线落在脸上,随即一些细碎的笑声。 一人迎上来,“你就是小清吧,水已经开了,你请吧。” “谢谢。”关秩倒是心安理得。“将军喜欢哪种茶叶,这位姐姐可否告知一二?” 那年轻貌美的婢女一愣,似是没料到她这种反应。 “这位姐姐伺候将军许久,莫不是尚未摸清将军的喜好吧。”关秩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将军那迟不得,小清只好随意挑选了。若将军不喜怪罪下来,姐姐也别嫌是小清多嘴。” 婢女脸上冲上一股羞愤,却也明白如果真出了事,这小清要罚,她也免不了一顿发落。 “......是碧螺春。” 这些小婢女妄想跟她这个在宫里长大的人比心眼,未免不自量力了些。 煮完茶,管家已经在书房门口站着了,见是碧螺春,满意地颔首,又低声嘱咐了几句,敲开门让她进去。 关秩低垂着头,踱到书桌旁,轻手轻脚地放下茶杯,耳边是一道低沉的嗓音。 梁承墨正与立着的下属谈话,没有注意到进来的婢女,“伯福,明日就把东西退回去,就说贵妃娘娘的意思本将已经明白了。” 那伯福想来是和主子情份不低,哭着一张脸道:“将军啊,属下实在是不想再去钟粹宫了。”那哭声,魔音环绕啊。 梁承墨眉眼淡淡,端了茶杯轻啜一口,“伯福,你告诉贵妃娘娘,王上并没生她的气,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人之口,才不得不令其呆在宫内,待时日一过,自会解禁。” 伯福嘿嘿一笑,“我看那贵妃娘娘啊,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他还年轻,可不吃美人心计那一套。“怕不是看上将军您了......” “胡闹!”梁承墨不赞同地皱着眉,飞了一个眼刀过去。 “将军可别不相信,您瞧瞧您,若不是贵妃娘娘没有那个意思,您会在这儿为她出谋划策吗?”伯福悚然一惊。“您可别真的着了人家的道啊。” “一派胡言!” 伯福可不怕,撇了撇嘴退出去了,出了书房,看到那个端茶进来的婢女还站着,烦躁道:“将军不需要你们伺候!” 这些女的,一个个都不安分守己。 府里的婢女是,宫里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亦是如此。真要说美,顶多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而且品性不佳。 “李总管,你进来。” 管家安慰地拍了拍刚刚被主子随侍给无缘无故凶了一通的关秩,转身进去了。 “这茶,不是玲珑泡的吧。”梁承墨捧着茶杯,看着壁上的画像出神。 “回主子,是小清泡的。” “小清?” “是府上新来的婢女。说来也可怜,那孩子小小年纪被卖进了勾栏院,好不容易逃出,为奴才日前在郊外的地里所救。” “让她进来。” “这......” “她茶道了得,玲珑不及她的一半。” 梁承墨就这一喝茶的爱好,平日活得清心寡欲,管家心神领会,叫关秩进去。 十二、谗言 这一下,关秩还得了,紧了紧身,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进去,低着头福身,“小清见过将军。” “你抬起头。” 关秩心里一紧,慢慢抬头,视线保持低垂在地面。 作为一个平民,她的容貌只是规整,但是那一身如玉似的肌肤实在难得,卖进了窑子也说得通。 “姓名?” “小清姓周,单名一个清字。”关秩很镇定,她这个名字也是有由来的。 “祖籍?” “小清生于东州。”东州位于越国最东边,与前姜相接,是姜国人最多的一个城池,这也能解释她的口音。 “怎么被卖到了玉京?” “京城的龟公出的价更高。” 梁承墨忍不住轻笑,意识到不妥,立即收了声,恢复往常冷淡的模样。 “你这泡茶的手艺不错。” “是老鸨吩咐的。她道小清容貌不出色,不下点苦功夫学习旁的技艺,这辈子也别想出头。”关秩随口扯谎,实际上这些都是她喜欢,用了心才习得的。 “那看来你是听进了她的话。” “那时候小清就立志要跑,家里不能回,那至少多学一门本事,日后也好谋一份好差事。” 这女孩巧舌如簧,心思玲珑,真真一个妙人。 梁承墨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你今年才几岁,十叁?” “小清十四,再过一月就十五了。” “行了,不问你了,吓着了吧。”梁承墨语气温和。“下去吧,好好做工,将军府亏待不了你。” 关秩重重松了一口气,到底忍不住好奇,飞快扫了一眼上座,却不料眼睛对了个正着。 此女胆大心细,难怪能从烟花等地逃出来。 能被二姐看上,梁承墨果然也有一副好相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美男子,眸如点漆、气质温润,但偏偏从了武,有一股别样的魅力。 梁承墨看着壁上的美人图,心里忽的一动,开口叫住了即将离开的关秩。 “小清,本将问你,如果一名女子隔叁差五地送信件和礼品给外男,你道是何意?”梁承墨又补充一句:“信中并无任何不当之词,只是友人之间的问候。” 关秩顿了顿,转过身来静静问道:“何种物件?” “佩结、帕子或者香囊。” 关秩暗道这将军也是迟钝得可以,难怪府中只有一个越王赐的姨娘。 “将军,小清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但小清若给男子做贴身物件,除了主子吩咐,仅会给家父和兄弟做。”她的头更低。“若是外男,那只能是心仪的对象。” 嫁了人的女子还送这种东西给别的男人,存的是怎样龌龊的心思,无需明说。 看着梁承墨瞬间复杂的脸色,关秩明白他懂了。 想必他心底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关萼不捅破,他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自然也不能曲解她的意思。 关秩感到一股隐秘的快感。 二姐的所作所为让她痛苦到绝望,终于隐隐生出了一丝恨意。 唯有一点二姐说的很对,越国来势汹汹,剩下的几国恐怕仅有赵国尚能抵挡一二,其余的,下场与姜恐怕一般无二,逃到哪都没用。 哪怕逃过了这次,也至少要过二十年东躲西藏的日子,她自认没那个毅力。 她是否还有其他能做的事? 十三、答应 又过叁日,姚步青还是没找到人,越王那也越发不好交代。 二人是兄弟,也是君臣,论亲密程度,梁承墨甚至是不及的,他性子太静,不懂变通,比不得姚步青心机深沉,刚好与越王合拍。 只不过一个冷酷残暴得不加掩饰,一个笑里藏刀得道貌岸然。 就连对待女人上也是出奇得一致,只是到底真心居多,还是恶劣的征服欲占了上风,谁也说不清楚。 梁承墨颇重用她,甚至准许她外出。 另外,他前几日就把库里关贵妃的东西全部搜集出来,能退的退了,不能退的直接扔了。连几两不易得的上好碧螺春,梁承墨也毫不犹豫地亲手给烧灭了,脸上无半丝犹豫。 关秩试探了一阵,发觉梁承墨对关萼再无一丝的情愫,连嫌恶也没有。 这时候她才惊觉梁承墨并非一个全然的好人,他气质儒雅、谈笑有礼,实则有一颗冷酷的心,旁人稍有不妥,他便再不会给好脸色,连一点涟漪都不会留下。 他没有妻妾,也不是因为他不懂得男女情爱,而是不觉得那些女人有何需要他上心之处。 府里的那个姨娘,也是看在越王的面上宠幸了一回,就再也没碰过了。 至于为何关萼能被他关注......来自天下第一美人的关心,想来也是无法轻易拒绝的。 不过对关秩,梁承墨倒是多有夸赞赏赐,经常让她办一些私事,让众多婢女不再敢小瞧轻视于她。 这一日,梁承墨让她出府去茶商那取一包南州来的洞庭茶,这事她已经做得熟练,领了令牌出门。 一路无阻地到了茶商的铺子,店家已经备好了一份好茶,从后头拿出一个包好的盒子,在她跟前打开,取出一小份到碟子里呈到她面前。 关秩先是看茶叶的颜色,拿到鼻尖嗅,又捻了一片到嘴里,才道:“好茶。” 掌柜做成中郎将的生意也开心,满面红光地重新包装玉盒,关秩无所事事,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马蹄的滚动。 他们此刻在二楼厢房,关秩凑到窗边一看,血液迅速上涌。 银甲金鹰,那是姚步青的军师! 她匆匆拿出一串铜板要求掌柜将茶叶送到府上,几步下楼逮着侧门出。第一反应是回梁承墨的府邸,又想到姚步青找到了这里,那么估计也知道她这几日躲在中郎将府了。 “关小姐。” 却没想,此处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第二次,一股透凉的冷意贯彻全身,关秩却没有了上次的恐惧惊慌,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白将军。” 她甚至不会求饶。 白玉延风度依旧,他只穿了一件轻甲,配上劲袍已清俊无限。那张面若冠玉的脸上有一丝丝犹豫和不忍,但他掩饰得很好,当事人的关秩才能看出一二。 她不反抗,白玉延就没让人绑着,他微微低头,“关姑娘,请上马。” 她走至马旁,冲白玉延伸出了手。 他没有犹豫,托着她的身子让她骑上马背,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但保持了一点距离,不让身子碰上。 风吹过关秩长长的青丝,她往后靠了靠,轻声道:“将军用上了关秩送的香囊呢。” 白玉延身体一僵,便让她得逞,一股脑地依偎进了他怀里。空间一共就那么多,男人不好移动,只能硬着身子让她靠。 “将军......你怪关秩跑了吗?” 近距离下,关秩的肌肤呈现一种近乎瓷白的完美无瑕,她并不看他,说话时的呼吸声拍在白玉延襟前。 白玉延不由想起,那日烛光月色之下,她一袭紫衣,舞姿无双,如一抹下凡的仙子,令人一见倾心,让他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等了许久,关秩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非常轻的“不怪”。 她闭上眼,掩下了眼中的情绪,语气却略带欣喜:“太好了......只要你不怪我......就好了。” 怀中的年轻女孩浑身颤抖,显然怕极了,白玉延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怀她更紧,“关小姐,你到底是何意?” 关秩不答,逐渐接近中郎将府才轻声问道:“将军,你会娶我吗?”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梁承墨的府邸已经清晰可见了,然后就是一句细小的—— “会。” 十四、婚事 时隔几日,再一次见到了姚步青。 对方却看也没看她,讥讽道:“梁承墨,前姜余孽躲在你府里那么多天,你却不知情,该当何罪!” 梁承墨儒雅温润,却是一点也不怕:“你看管不力,休要推到梁某头上。” 二人从来看不顺眼对方。 一个嫌对方为人阴狠、狡诈贪婪,另一个则笑骂对方假正经,虚伪至极。 加上关萼的事上,攻城时梁承墨躲在后方,城破后却第一个冲进王宫,率先夺得美人,从而让姚步青彻底丧失了得到关萼的机会。 一小校进去行礼,方道:“禀二位将军,人已带到。” 姚步青立刻抬脚走人,倒是梁承墨不知道在想什么,竟也跟着出去了。 关秩见到二人,出奇的波澜不惊,还有闲心仪态万千地福了一福,唱道:“姚将军、梁将军,本宫这厢有礼了。” 姚步青丝毫不卖她的面子,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反呛道:“跑了一圈又回来了,该说你蠢还是太天真。” 她微微一笑,天真中一丝丝狡黠讥讽,让她格外的有生命力:“那也骗过了你多日不是吗?我记得越王给的期限是三日吧。”她掰下几根嫩葱似的指头。“让本宫算算,你超出了四日呢。” 冷冽阴寒入骨的男人脸色差极,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 关秩丝毫不顾,转向梁承墨,一脸好奇:“梁将军,你是何时知道本宫的身份?” 梁承墨儒雅的脸上看不清情绪,他微启薄唇,回答得却很平静,“将贵妃的物件归还以后。” 她清楚瞥见姚步青脸色微变,笑道:“原来你当时就知情。”关秩尚能记起那日之后根本毫无异样,梁承墨甚至还叫她进屋泡了壶茶给他。 关秩轻嗤一生,笑得十分开怀:“梁将军演技超群啊!果真如大家所料,是个如假包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亏她还因为他被二姐愚弄而心生同情呢。 梁承墨一点也不恼,神色淡淡地接过了嘲讽,“后会有期,关秩。” 姚步青将她带回玉京的姚府,命令人看管好她,又急匆匆地进宫复命。再回来已是夜深,他被下属急匆匆地抬进卧室,厨房药香不断。 他迟了四日,原本减去的五十军棍重新加回来,生生受了一百棍。 沉逐没有手下留情。 一是为一视同仁,二是为了关萼的事。自己的女人被惦记,任谁都会心头不爽。 得知的关秩拍手称快,高兴地跳了支舞。 愉快过后,却也知自己同样在劫难逃,等姚步青缓过劲来,就轮到收拾她了。此刻她被看管得严,一日三餐有人送进屋子里,没有再逃跑的机会,不过......……她也不准备跑了。 门外传来说话声,关秩走近听了听,随即到梳妆台整理仪容。刚起身,就听门被敲响,“关姑娘,是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白玉延来看她了。 看守之人不知内情,以为白玉延是奉了命令过来敲打她,殊不知是买通了后院的人放他进来。 关秩见他推开门却站在原地不动,脸上已经笑开,咚咚地跑上前,扯了他的手臂坐到桌边,嗔道:“你都三日没来了。” 白玉延不懂跟女人的相处之道,只见他躇踌半响,耳朵爬上红晕,嘴上义正严辞地说:“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都来看我了,还担心体统呢。”关秩噗嗤一笑,拿过桌上的西葡轻轻咬了一口。 葡萄汁水被她咬出来,红唇顿时被淋得湿漉漉,她的眼睛晶亮,定定地看着白玉延盯着她的眼睛。忽然靠到他身边,指尖捻着西葡,声线压到鼻腔,“吃吗?” “不要吗?” 话音落下,关秩的两指感到温热,柔软的唇瓣卷走了那颗西葡。他很正经,没有乘机做什么。 “很甜。” 关秩轻笑,突然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眉眼笑得如月牙,甜蜜又专注。 “你也是。” 白玉延那张好看的俊脸已经通红,手掌合起又张开,似乎想做点什么,却因礼仪因克制,不敢轻举妄动。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南天城?”关秩不再戏弄他,转而去吃葡萄。 “将军伤好以后就回。”白玉延假咳一声,掩饰他羞赧的神色。“届时,我向将军提我们的亲事。” 这个速度,关秩都忍不住一愣,才担心地反问:“姚将军......不答应怎么办?” 他显然深刻考虑过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要娶的是你关秩,不是姜国的七公主,我会说服将军的。” 关秩顿时眼冒泪光,感动地靠在他肩头,低声细语:“将军......喜欢你。” 这一回,白玉延没有拒绝她,而是僵硬了片刻,抬手将她揽进怀里,陶醉又欢喜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轻道:“我也......喜欢你。” 那股特殊的甜香被他吸入肺部,进入五脏肺腑,再也无法轻易剔除。 十天后,姚步青伤势恢复,一众人轻装上路。 回去的路上,关秩没有任何避讳,光明正大地去找白玉延,在陈将军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扯着男人的手臂东逛逛西逛逛,不亦乐乎。 最可怕的是白玉延居然不拒绝,陪着她游山玩水,有一次竟然伸手帮她整理头发! 陈将军哑口无言,颤巍巍地问身边的人:“白小子这是吃错药了吗?”其他人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说到底人家小姑娘跑在身后追了那么久,人也不丑,身份虽说复杂却也不是不能接受,比起娇滴滴的羞涩本国女子,显然这个活泼生动的亡国小公主更对白玉延的眼光。 唯独姚步青一言不发,看着关秩的眼底有暗流涌动。 十五、刻意 到南天城已是一月以后了,再过半月,白玉延上门歉意地跟关秩表示近几日业务十分繁忙,他被指派了新职位,尚未找到机会与姚步青提起婚事。 不过他倒是隐晦地提了一句原姜国境内盗匪肆虐,百姓苦不堪言,姚步青让他带兵去解决。 关秩闻言并不责怪他,反而温言软语,祝愿他一切顺利,注意身子,等他解决了匪徒的问题再谈婚论嫁,并不急于一时。 白玉延十分感动,头一次主动抓着她的手,出格地放在嘴边轻轻细吻。 他显然十分激动,气息不稳,喉结上下滚动,丝丝渴望在他清亮端正的眼中浮现,有一种矛盾的性感。 关秩并不知道这种时候她该怎么做。 她自然没有情感经验,和白玉延相比,谁雏一点都不好说,但她别有用心,羞赧着脸偎进男人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背。 换做其他时候的白玉延应该已经推开她了,但这次,他立即伸手,主动搂着她的腰。 细瘦的弧度和柔软让他心生荡漾,更别提怀中的温香软玉紧贴着自己。头一次觉得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碰上心爱的姑娘,脑子里想着的完全变了味,只求此刻长长久久,永不结束。 关秩抬起头,湿润的双目注视着他,粉唇微启,欲说还休。 白玉延心中一动,低头亲吻她的唇。 一触即离,关秩刚想后退,一只手却撑着她的后颈,眼前黑影压下,白玉延再度俯身,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含着她的唇,深深地探入舌头。 男人的动作是生涩的,力道和迅猛却是不减,他不得章法地卷着关秩的小舌,压着她的后颈不断加深,直到二人皆气喘吁吁。 此刻的白玉延眼底布满欲念,不再是那个风光月霁、端正磊落的谦谦君子了。 白玉延比她年长八岁,已是二十二了,早已长成了男人,在他跟前,关秩身型娇小得多,并不丰韵的细长身段,令她更多了份少艾的青春年少。 事后,他果然愧疚不已,发誓在她十五之前绝对不碰她一根手指头,即便日后成婚,也至少要她十六才能行夫妻之实。 他不止一次见过十三四的小姑娘挺着大肚子,结果难产而死的画面。当年他征战在外,就有人求到他面前恳求请一个大夫。 虽然最后大夫请来了,但人没救回来。 白玉延不敢想象如果躺在那的是关秩,自己会如何...... 关秩自己倒觉新奇,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地挑逗他:“你可忍得住?”等等,逗得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几日后,白玉延带兵出发,她无法出府,只在院门口跟他道别,诉说自己的种种想念,拿出一抹帕子让他好好带着。 她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单调,但她丝毫没有不耐,反而在屋里自娱自乐,偶尔翩翩起舞,看样子高兴得很。 数了几个晚上,关秩某日在深夜醒来,看见一道影子立在床前。 十六、伤害 她吓了一跳,却很快辨认出了来人。 深夜,少女的闺房,关秩感到不妥,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被褥,不悦地讥笑:“有什么事白天说不好吗,姚将军?”她坐起来,素手无意识地抓着领口。 “你真的喜欢白玉延?” 关秩没心情和他玩谁喜欢谁的游戏,敷衍道:“与你无关吧。” 黑暗中,姚步青轻笑。 他的身影晃动,似乎走近了一步,声音低柔得有些诡异:“怎会与我无关呢?” 下一瞬,关秩已被压到床上,姚步青舔过她的侧脸,嗓音愈发低沉,含着薄怒和山雨欲来的杀气:“你,从头到脚,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我的东西,别人妄图染指,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鸡皮疙瘩一下子炸开,关秩感到羞辱万分,因他轻佻的动作和话语疯狂挣扎,“滚开!滚开!不许你碰我!” “我不许?”姚步青的脸上带着笑,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谁许?” 撕拉! 关秩领口的亵衣应声而裂,月光下,她的肌肤更是如梦似幻,那层原本需要仔细看的珍珠微光莹莹闪烁,美得惊心动魄。 也因此,锁骨处的红痕愈发碍眼。 姚步青简直暴跳如雷,掐着她的胸乳,凶狠得咬上她的脖子,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在她胸前留下数道吻咬的痕迹。锁骨处的那个红痕更是被他反复噬咬,从中留下一道牙印,挂着滴滴血丝。 关秩幼嫩的乳房被男人吃进嘴里,两点粉嫩的乳尖被照顾得殷红,硬得肿大起来。 她的不懈挣扎被通通制止,不耐的姚步青直接拿了肚兜的碎片困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这时候还不知好歹地尖叫:“得到我的身子又如何!我又不是姐姐,得手百千回也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关萼!你没本事跟越王抢,只有本事欺负我!你这个胆小鬼!恶心下流!胆小如鼠!” 姚步青能被她只言片语说得退却,那就见了鬼了。 他一点也不愤怒,语气低柔得不真实,“省点力气,等会儿有的你叫的。”一字一句的邪念简直满溢出来。“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哭喊喘叫,在男人眼中有多诱惑吧。” 话音才落,关秩果然满脸痛楚,眼角眨出泪水。 他没有丝毫前戏拓展,就这样进了她的身子,只因穴内窄小,才没能第一时间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离最后那一次已有两月以上,关秩的私处早已闭合上,姚步青入得苦难,紧涩的地方反而夹得他疼痛起来。可他一点也不想作罢,心中那股烦躁早被催生成了霸道的占有。 他一手下去,挑开薄膜,两指夹着小小一颗的珠蒂蹂躏,指上旧茧粗糙,几下就磨得关秩浑身不自在。 关秩的身子本就敏感,让人夹着下面那重点挑逗几下,穴内湿漉漉的蜜液就出来了。 裹着男人阳具的肉不再是顽强抵抗,而是热情地挽留。 姚步青见机行事,又往前进了一截,眼看就要刺穿那象征女人处子之身的东西了。 她哭喊起来,软弱无力。 “不要......不要......”她泪眼婆娑,白皙的脸上抹着红,让人有保护她的冲动,和撕碎所有的凌虐快感。“救命、救我......白——唔!” 姚步青不想再听一个字,狠戾地撞了进去。 万般春色奔腾而来。 十七、三日 翌日,关秩独自一人醒来,身上已经清爽了,疼痛和酸楚却清晰地遗留。 她不仅私处难受,身子也仿佛经历了剧烈运动般酸涩至极,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弹,看着送进来的饭菜也是恹恹的,只是偶尔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上两口白开水。 不到三日,得知膳食根本没动过的男人出现在房中。 他脸色不虞,似乎有点难堪,出口的话又急又冲,“再怎么讨厌,也不该通过挨饿来抵抗,那仅仅苦了你自己。” 关秩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大吵大闹或者崩溃大哭,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没有想饿死自己。”她语气十分平静。“我身上痛得厉害,动不了,桌子离得太远了。” 姚步青明显一僵,到底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半响才不自然地把桌上的食盒拿过来,嘴上阴狠狠的:“你这蠢货,不知道叫人吗。” 她不语,平淡地看他一眼,“扶我起来。” 她的反应实在是出人意料,反倒让姚步青惊疑不定,不知怎么的人就上去了,小心翼翼地撑着她的背,让她靠坐在床头。 关秩不需要人伺候,着实也是饿了,吃得很快。 她咽下嘴里的饭菜,轻声道:“现在我吃了,你可以走了吧。” 姚步青张了张嘴,脸色一下子难看得要命,忍了又忍,终于负气地甩门而去。他背后,关秩翘唇轻笑。 又过几日,她可以下地了,姚步青身边的小厮上门来,静悄悄的,放了几样东西走了。 东西不算特别稀奇,这个时候却很难得,衣裙也以纱稠为主,刺绣多以山河水秀,特有的姜国特色,此刻非常难寻。 看起来......似乎是愧疚的道歉。 她被弄得那么惨,三天下不了床,他合该感到抱歉,但这能阻止他再碰自己吗? 根本不可能。 当天晚上,他果然出现,虽不比上次大晚上小心潜进来,却也是小心的,站在屋外的那个丫鬟早被调走了,只留了个守着院子的婆子。 关秩身子早已大好,但这不妨碍人进来时,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拥着被子的力道更紧了些。 姚步青坐在床边,打量她的神色,“我不做什么......” 男人在床上的承诺都不可信,因为他伸手捏过她的下巴,俯下身去,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头舔着,趁她不注意推进去。 关秩还是没学会换气,或许是懒得学,被吻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舌根也开始发疼,双臂推搡着男人的肩膀。 而他果真也爱极了她这副不堪忍受的模样。 姚步青把人连着被褥抱到腿上,使她的反抗微乎其微,轻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 这抹甜,动情时更是浓郁,让人欲罢不能。 他心中一动,凑过去叼起女孩小巧的耳垂,落下细密的吻,舌尖色情地留下湿液,舔过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关秩哪受得住,嗓音早变了喊不要,但她不可能是对手。 不说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刻意往这条路走,她这身子养出来就是魅惑人的,小小年纪饱尝情欲,勾起了她骨子里的淫性。 当然,该做的挣扎一个没少,这才比较真实,而且姚步青也很享受这一点。 一点一点地征服仇视着他的敌国小公主,女人嘛,占有她的身体,深入到她的内心就简单了,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个过程中,谁是沉沦的那个,谁也说不准。 姚步青越发往下,他剥开被褥,向两边扯开亵衣,那美妙的肌肤便一寸寸露出来,更令他心潮澎湃的是上面还留有他的痕迹。 现已紫紫青青了,却更有一股蹂躏纯洁美好的破坏美感,真真动人心魄。 胸前小巧圆润的乳晕可怜兮兮,上次破皮的地方已经愈合了,只留了一道粉红的印记。 自然,最叫人心生怜意和心猿意马的还是两腿之间那妙处。 肥美的两瓣肉已经细密地贴合起来,完全看不出几日前才被男人狠狠深入欺负过,一副不谙世事的纯洁。旁边一圈肉上却扩散着密密麻麻的吻痕牙印,极为触目惊心。 他略显粗暴地分开外阴,胸膛压着她背脊,手指揉捏柔软的内阴,那一圈嫩肉害怕似地哆嗦起来,不多时就吐出晶莹来。 这美穴,总能让人生出无尽的食欲和贪念。 姚步青掰过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两指并入,去推扩合得紧紧的肉。 他吻得深,牙齿也咬上来,咬破了关秩的嘴角,滴滴血丝冒出来,勾起了他嗜血的本能,坚硬如铁的肉具横在腿间,对女孩的后穴跃跃欲试。 关秩在茫然之间似乎懂了他的意思,摇着头掉泪:“不要…不要……那里不行……” 姚步青舔着关秩嘴角的血,大手从下握住她整张脸,笑得残忍而诱哄:“这里不行、那里不行,你不选择,那我可就自己选了。” 眼见她红润的脸染上苍白,姚步青愈加好整以暇。 关秩思忖许久,被他不耐地顶两下,威胁性十足地“嗯?”了一声,终是颤巍巍地抬了抬下身,让他抵住前头那小口,无声告诉她的选择。 “乖孩子——”他的声线被愉悦的闷哼拉长。 姚步青得偿所愿,再度入了他朝思暮想足足三天的美妙之地。 十八、胁迫 他从斜后方进去,角度崎岖,拉扯着阴穴,弯曲的冠状在她腹部顶出形状,姚步青堪称爱怜地叹:“小肚子都给我插破了呢……” 关秩总是招架不住这种话,呜呜地在他嘴里发出抗拒,通通被他吞下去,腰臀发力,粉红的屁股被他撞得啪啪响。 他跪坐着,让她整个人架在他身上,上身靠着他,肉贴着肉,双腿跪在床上,膝盖被他的腿牢牢推开,无法反抗地承受着凶猛的侵占。 她被控制住迎来晚上的第一次高潮,然后被压到墙上,感受体内更深层的一道入口被严严抵住,接受微凉的精水。关秩受不了,边哭边喊:“够了!你说什么都不做的!骗子!下流……” 姚步青柔情地笑了,握着她的手去够下面:“瞧瞧,我哪撒谎了,还有这么一截没进去呢……”看她僵硬地发抖,他笑得恶意十足。“都进去,才算一回呢。” “进、进哪……”关秩颤着声。 “当然是你们女人孕育生命的地方啊。”姚步青笑道。 一直有听说过宫交这回事,却一直没机会尝试,毕竟不是谁都像怀里这尤物一样天生窄小,打小被养出媚骨,可承受次等天方夜谭的床事。 “不——”关秩被吓得直挣扎,在姚步青眼中如同虚设,活跃起来的阳具因主人的兴奋生生涨大一圈,一上一下地磨着宫口。 那里已经很软很软了,稍微一碾就出水,姚步青抱住她的身子,一如三日前破贞洁那晚强势攻占。 关秩疼得大叫,四肢乱舞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肉壁被重重叩击,诡异的、自虐般的快感涌上来,恰恰迎合了她下决心勾引姚步青以后痛并快乐的心态。 她被逼出泪水,嘴角却牵出难掩愉悦的喘息吟哦。 前腺精被紧缩的颈口一股一股嘬出,姚步青爽得尾椎发麻,臀肉和大腿崩得紧紧,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压榨出阳精。 死死抵御的戒备和忍不住钉死她的冲动混合出一股暴虐的情绪,握着她的身子叫她硬生生吃着肉茎狠转了半圈,凄凄哀哀地长吟一声。 姚步青低头咬住一边乳房,疯狂舔舐吮咬,一只手揪着另一侧鸽乳,一会儿拉长一会儿揉搓。 穴内的性器逆着肉出逆着肉进,推阻感和蚕食般的压迫只把他推向更癫狂的抽插顶弄,头皮爽得仿佛爆炸,一阵眩晕般的快慰让他双眼通红,憋狠了的浓白喷射而出,自那早就一片白沫狼藉的阴户间渗出。 紫青的腿根又新添了红印,关秩胸前也惨不忍睹,奶尖高高翘起,鲜红如血,形状姣好的鸽乳指痕牙印吻痕无数,触目惊心。 再度释放,姚步青神色颓靡,从内而外散发出餍足的气息,搂着关秩啾啾地亲她的嘴、粉红的眼皮和通红的鼻尖,举止温情无限,满目柔和。 只下身至始至终未曾退出半分,赖赖地搁在里面不愿动弹。 第二次就遭受如此激烈性爱的关秩浑身疲惫,精神上尤为难熬,乖顺地靠在他颈窝,细嫩的面颊压出腮肉,从头到脚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可爱。 “累了吗?”姚步青的语气如此含情脉脉,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关秩不想说话,钝钝点头,眼神迷惘。 姚步青躺到床上,让她两腿分开地趴在身上,逐渐复苏的冠状紧紧抵着缩回去的宫口,“休息吧……一切交给我。” 她低下头,好似偎进他怀里,惹来他愉悦的低笑,实则恰好掩饰了藏不住的怨怼。 张着腿,娇嫩的私密阴穴被粗犷狰狞的巨物撑开,仍他蹂躏,他自然好说话又柔情似水。 淫靡的气息在流动,屋内再无激烈的肉体交合和喘息闷哼,只有一阵阵时有规律的咕唧啪唧,年轻女孩的细微哀叹和低不可闻的男性呢喃。 闷闷漫长地向上顶出精水,姚步青微微退出些许,让堵塞许久的一片液体倾泻出来,半睡半醒的关秩迷迷糊糊地长息一声。 待她小腹恢复平坦,他搂着关秩侧卧在床上,半软不硬的阳具塞进那细缝里,严严实实地堵住,穴口被撑出他的形状,人也似被猛兽压制地脱不出一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