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大帝》 第五篇 少年之路 锦绣山河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开玩笑吧 “抱歉,我来迟了,还活着吗?” 那铁锤大汉慌了神,连忙指着月下那人哆嗦道:“你这家伙,是人还是鬼?” 一阵邪魅的笑声传入耳中,在这苍白的月光下令人不寒而栗:“我是人也是鬼,在好人面前我便是堂堂正正的人,而在恶人面前我则是嗜血成性的魔鬼!” “好幼稚哦~” 张君生轻轻一句话,直接打破了现场万分紧张的气氛。月下那名女侠客十分尴尬,恼愤地说了句:“你个小屁孩才幼稚呢,你全家都幼稚???” “可是你说的那些话,我五岁时就不说了耶?˙3˙?……” “臭小子,本小姐是和你一伙的!” “哦哦” 那壮汉傻傻的看着二人,觉得这是逃跑的好机会,便悄声放下铁锤,拔腿就朝黑夜中跑去。 “想逃跑?”女侠客冷哼一声,将那柄剑举过头顶,双脚用力噌的一下腾入空中,借着惯力冲向壮汉,一个斜劈将其劈作两半。 张君生正要望去尸体时,呼嚓一阵灰尘扬进他的眼睛,痛得他连声惨叫。马有义慌忙跑过来查看伤情。 女侠客将剑收归鞘中,斜着脸说道:“只是一个飞镖刺入心脏便将你吓个不轻。若是让你看见尸体,那还不得疯掉?”说着到一处米行门前寻了个袋子,将尸体放进去丢在一旁。 马有义从怀里掏出银子上前谢道:“多谢大侠今日救命之恩。” “我可没想救你”女侠客指了指张君生:“我来的目的是救他的。” “敢问大侠姓名?” 女侠客将其推开,快步走至张君生面前,扯起他的衣领:“臭小子,你敢说老娘幼稚?” 张君生即便揉的满眼是泪,嘴上功夫依然不减:“都扬沙子了,还说不幼稚?” “死小鬼,再说我宰了你!”女侠客怎么也没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短短几句话能将她说的彻底破防,右手真个朝剑柄拿去。 即将拔出鞘的那一刻又攥紧了手掌:“差点被你骗了,要是伤了你老头子那边不好交代。” “抱歉了,这孩子我得带回去。”女侠客冷冷的对马有义说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张君生听说要将自己带回去,吓得来回扑腾,谁料这女侠客臂膀十分有力,不容得他丝毫动弹。 “嘤嘤嘤,大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张君生真的害怕被师父抓回去,只好哆哆嗦嗦请罪。 女侠客悄悄贴近张君生耳边:“现在求情晚了哦……” “我……我……”张君生深感无力,默默的抿起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落,看着那委屈可怜的小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女侠客慌了神,不知如何应付:“啊不是……你……你……你不要……” 未曾想她这一说,张君生竟哭的更惨,呜咽着说道:“我只是想见父亲母亲,为什么都要拦我?这究竟有什么罪?” 女侠客最听不得这话,因为她也曾于江湖中寻觅亲人,她最懂得这种痛苦。张君生这阵哭泣,倒使她生出侧隐之心来了。 “虽然我是个外人”马有义也上前劝阻道:“但孩子一心向往父母怀抱,我们身为大人,怎么能不加以怜惜。” 女侠客在一阵心理斗争后,将张君生悄悄放在了地上,装出一阵威严的架势说道:“要是再哭,我就真的把你送回去了!” “咦?”张君生愣了一下:“姐姐的话是说,不把我送回去了?” “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听你哭哭啼啼的心烦,你记住了,等你找到父母的那一刻,立即回去!而我则全程监视着你。” 张君生听了这话,长长的舒了口气:“大姐姐果然还是可怜我的呢。” “切”女侠客傲娇道:“才不会可怜你,本小姐的心可没那么好打动。” 马有义笑了笑,轻轻拍着张君生肩膀:“即便如此,大侠不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吗?” 张君生望着月下的这对成年男女,默默的牵起他们二人的手,一时间感到无比温暖与幸福。在父母身边,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 突然,马有义想起了什么:“照你这么说,你以后要和我们在一起了?” “正是如此”女侠客回应。 “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叫蓝姐就好了,名字什么的,没必要告诉你们……”她似乎很回避这件事情。 这时,张君生悄悄抱住她:“蓝姐姐,刚刚说的话就不要生气了嘛,对不起嘛。” “本小姐先说明白了,如果以后有一处不顺我意,立即把你带回去!”蓝姐红着脸颊,别过头去口是心非的说道。 马有义担心地问道:“可是……可是你杀了人,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岂不是都要被拘押起来?” 正当三人手足无措时,张君生突然想起刚刚管家的话,于是便提议到:“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趁机组建一个商队呢?这样既能躲过此劫,日后寻找父母也很方便。” 蓝姐这名肌肉猛女托腮驳斥:“哪有这么简单,建立商队的队长至少要有三十年从商经历,并且没有受到过责罚,眼下我们到哪去找这个人?” 马有义嘿嘿笑道:“我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在泰利十一年我便有了准商凭据,距今刚好三十年,我也没有受到过官府的传唤,正好可以组建!” 天色已然破晓,抬眼望去,今日之破晓甚是壮丽。浸泡着隔夜鲜血的红日略显暗红,染尽了苍穹之朝霞。一阵光辉从地平线升起,不经意间,微小的光芒照进幽暗的巷子里,赋予了人间无限希望。 商会主事睡眼朦胧地推开大门,就见三个红了眼的家伙噌的一下冲了进来,进了门便大吼:“快来人,快来人!我们要组建商队!” “你们三个有病吧?”商会主事难以置信,以为他们是疯子打算打发走。一直到马有义掏出准商评据才放过了他们。 “我们要组建商队,麻烦主事行个方便……” 商会主事无奈地说道:“新队伍要在前一日报名,我们也好向京城商会索要商队评据,每日都是有份额的。” 这下子好了,就是再焦急也没办法。可是他们昨夜杀死了人,如果被官府查到可就晚了。 就这样一直等啊等,差不多到了午时,各个队伍纷纷前来领取凭证,马有义终于坐不住了:“商会主事,今天有没有剩余的?” “别说,刚刚那几位因为意见不同取消了,正好空出来一张,你们拿去吧”商会主事将那张商队凭据递了过去。 这些新组建的商队成员们十分欢跃,纷纷在为新的队伍取一个名字: 有些人取自诗经,名为:“朝宗”,出自《诗经·小雅·沔水》“沔波流水,朝宗于海” 有人则以家族地域为名:“涿郡商队”“蓟北商队”“刘氏商队”“黄氏商队”等等。 而到了马有义这边,画风却变得有些奇怪。 “我是队长我说了算,以后队名叫做‘老马商队!’哇哈哈哈!”马有义颇为得意,他觉得自己十分有才华。 张君生没憋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蓝姐也忍不住嘲讽到:“真是丢脸啊,之前有个周成叫‘老周帝国’,你还来个老马商队,难不成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你们懂什么,不是有一句诗叫‘老马伏枥,志在千里’嘛!” “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张君生笑的眼泪直流,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蓝姐也没绷住,死死地忍笑说道:“那叫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连我一介女子都懂,你可别说认识我们。” 张君生一手捧腹,一手敲着地板笑道:“看看人家战队那名字,说出去多霸气,再看看我们……”说着,张君生学着大人语气装道:“敢问先生所属哪一个商队?” “老——马——”他特意将这两个字声音拉得极长,没等说下句话,便继续哈哈大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马有义气的嘴歪眼斜:“老马就老马,我是队长我说了算,要是不同意的话就一起上官府去!” “简直像开玩笑一样……这个名字”连商会主事都禁不住小声嘲讽。 打这一天起,一个名为“老马”的商队便活跃在江湖之上。他们在做生意的同时,也在留心着张君生父母的消息,谁知他们日后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只是现在一切平淡安稳罢了。 wap. /110/110305/29095506.html 第五篇 少年之路 锦绣山河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影孤侠 “商会?” “看来你还不懂是什么啊……”马有义对张君生解释道:“太祖皇帝时,商会还只是相关行业互相买卖的组织。而到了现在,不止相关行业,即便是不同的买卖也能入会。商人们在这谈定价钱、打听消息等等,你听懂了吗?” 张君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他不明白,这个大叔明明什么货物都没有,拿什么去卖? “马叔,你果然还是要把我卖了?”张君生害怕地哆嗦着。 马有义笑了笑,从兜里翻出一个手掌大的小木盒:“你可没有这东西值钱,我可告诉你,这盒子里的东西够买十个你了!” “里面是什么呀?”张君生伸手就要打开,马有义一把放入怀中:“现在不能打开,等一会儿到商会让你看个够。” 张君生不满地嘟着小嘴,一个小木盒而已,干嘛要搞得神秘秘的。 二人来到城中商会,只见那商会门前数排马车林立,来往商人络绎不绝。人们或是谈生意,或是打听市场情况,外面都是如此,屋里就更不用说有多么热闹了。 马有义推开商会大门,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过来。只见马有义动作娴熟地掏出一锭白银,高声嚷道:“商会主事!为在场的每一桌每一个人上好酒!” 主事应了一声,小二便急忙忙地去搬运酒缸,现场的气氛一度活跃起来。张君生不可置信地望着一切,一个商会怎么还像酒馆一样? 马有义瞧出了他的心思,便笑着解释:“现在的商会已经不单单是经济往来了,一些强大的商人会组织习武之人形成商队,承担镖局的义务。” “那镖局呢?”张君生问道。 “现在的镖局乱的不成样子,向来只收钱不办事,商队便趁势接盘。一面护送他人,一面又能将商品远销,若是碰上大主顾,赚的更是盆满钵满。”马有义骄傲地说道:“以前我们商队高手如云,就是官府的通缉令也敢接!” “现在咧?”张君生痴痴地问。 马有义哽咽了一下,这孩子短短三个字就弄得他无话可说。但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便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准备为他解释。 “现在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已经不是队中的人了……”马有义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后,便将话锋一转:“我说你呀,帮我做两天工就回家吧,你爹你娘会担心你的。” 张君生扭捏着头,右手紧张地握住左手:“其实……其实我不是离家出走……而是……” “而是什么?”马有义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我小的时候,师父便把我带走。而现在我想见父母一面,只是连他们的长相都已模糊不清了……”他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两只乌黑色的眼珠流亮透光,毫不掩饰的将心思暴露出来。 马有义思索一会,继续问道:“可曾记得爹娘的姓名?” “父亲的名只记得一个‘梦’字,而母亲的名字我一直牢记在心。” “叫什么?” “姚秋……” 马有义思索好一会儿,笑着说道:“有些艰难啊,这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有这等名号。你就连父亲的身份地位都忘了吗?” “我隐隐约约记得……”张君生将食指搭在下唇上,望着天花板回答:“记得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广阔的草原,身边一群人对我父亲毕恭毕敬的,并且隔着一阵就要离开原地……” 马有义一阵兴奋:“不必说了!你父亲一定是商队头头!不然带着一群人走南闯北的还能是什么人,既然是这样,你这差事我马有义包下了!” “真的吗?”张君生眼里闪着星星,笑成了一朵花。 “别的本事没有,要论商会的人脉,我马有义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马有义拍拍胸脯:“一切包在我身上吧!” 张君生喜笑颜开,一下子冲进马有义的怀里,紧紧抱住其身子:“马叔,马叔,你人最好了!” “别闹,快下去,别人都在看着呢……”马有义尴尬地推搡着他,不曾想张君生抱得更紧了。 这时,一伙人冲着他们走了过来,领头人摘下帽子,对着他们招呼:“老马!来了来了!” “哎哟,你小子可来晚了!”马有义呼唤小二:“快上一坛酒!” 领头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谈生意喝什么酒,来壶茶就行了。” “对对对!这老猫子最爱喝茶了!”马有义哈哈大笑,那领头人也笑着回嘴:“你这马蹄子说话也没个把门的!”随即二人互相指了指,捧腹大笑起来。 张君生看向身后那些人,长得凶神恶煞且手持兵器,十分害怕。便继续依偎在马有义怀中,白晳小手紧紧握住他的衣领。 领头人注意到这个孩子,便指着询问到:“我说老马,一个月不见就弄出个孩子来?这速度也忒快些了吧!” 马有义摇摇头:“这孩子孤身一人找不到爹娘,我想着做些好事积点德,帮忙寻找一下。”随后他将张君生所知的父母情况说明,“帮我上着点心,有没有知道的?” 领头人回身叫队员过来:“看看这孩子,有没有认识的?还有刚刚说的那些名字记清了吗?” 一名手持巨锤的壮汉贴近张君生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无奈地摇摇头:“没见过这孩子,也没听过名字。” 管家凑进前来:“这孩子模样倒有几分俊俏,不像是普通人家。” 领头人看了几眼,便笑着询问张君生:“我说你这小孩怎么生的那么美啊。” “才不小呢!”张君生撅起小嘴:“我今年都十二啦!” “小子长得这么好,想必他娘也是个大美人,要是能和他娘睡上一晚……” “住嘴!孩子听着呢!”马有义厉声高喝,领头人这才急忙捂住了嘴:“糊涂了!我可真差劲!” 一番询问下去,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孩子父母的一切,指望他们是行不通了。 “我说老马,西洋货到手了吗?”领头人用手指敲打着桌子。 马有义这才想起正事,便急忙忙地掏出那个小盒子,轻轻地打开。那一瞬间包括张君生,所有人都凑近跟前,想要一睹这个宝物的风采。 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狮头黑玉戒指,狮头乃是用纯金制造,做工华贵,熠熠生辉。黑玉光芒一闪,一道微弱的紫光散发而出,更显示出其稀有独特。 “这西洋货物确实不同反响,做工精致真乃百年一遇,真是个上等货呀……”管家瞧来瞧去,颇为赞赏。 领头人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出五千两银子,怎么样?” 马有义眉头一皱:“这个数太低了,据我打听行情,怎么着也要十万两起步。” “我说老马,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领头人笑道:“嫌少的话,两万两银子?” “不行!”马有义十分干脆,他知道,领头人出的这个价连本钱都挣不回来,何能谈得上利益? 领头人瞬间变了脸,不乐意的说道:“我说老马,这千里迢迢跑到这来是陪你玩儿的?十万两银子出不了,就是我名下的那些钱庄也一时凑不出。” “既然这样……”马有义带上斗笠,抱起黏在身上的张君生:“我们就不必谈了,我还有事,便不久留了。” 领头人冷笑一声:“请便,慢走不送。” 马有义一声不吭,收起戒指盒便离开了商会,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老大,咱们就这么白白来一趟吗?”那名手持巨锤的壮汉问向领头人。领头人笑而不答,只是撇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便心领神会,立即跟了出去。 另一边,马有义有些疲惫,便将张君生轻轻放下来:“自己走吧,你也不小了,干嘛总要别人抱?”张君生嘿嘿一笑,跟在后面。 “马叔,那个家伙怎么瞬间变脸了?” “明明说好的十五万白银,到了这儿却成了空言,真是没有良心。商人受利益驱使,若没了共同利益,便会暴露其贪婪的本性。”马有义无奈地解释道。 对于年幼的张君生来说,他显然没有理解这段话的意思。只是看着马有义沮丧的表情,他也明白事情谈砸了。 此时,正有一双眼睛悄悄的注视着他们…… 到了夜晚,马有义寻了个客栈住下,疲惫一天的张君生没来得及脱衣服,倒头便睡在床上。马有义却总觉得心神不安,他害怕那群人会想办法暗算他,于是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警戒地休息了一会。 “这儿有个姓马的吗?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马有义隐约听到一点动静,瞬间惊醒,便躲在门后继续听。 当客栈老板告知他在楼上后,那一伙拿着兵器的队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马有义吓个半死,连忙拍醒正在熟睡中的张君生:“快跑,白天那些家伙果然追过来了!” “唔……”张君生睡眼朦胧地被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门便“咚”的一声被踹开。马有义急忙拽起发着起床气的少年,纵身一跃跳出窗户,幸而下面有一堆马料接着。马有义拍拍屁股,快步跑离客栈。 月光下,这名中年男子用尽平生气力逃命,而在后面追逐他的人更是如饿狼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活剥了他。 “马叔……我跑不动了……”张君生红着脸,汗水挂在眼睫毛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晶莹。 不料管家突然从旁侧钻出,一把抢过落单的张君生,并迅捷地掏出小刀架在其脖子上:“马蹄子!你看看这是谁?” 马有义心急如焚,他想夺回张君生,谁料那名壮汉挥舞着巨锤拦在前面。 “识趣的把那枚戒指交出来,否则这孩子就别想活命了!”管家笑着威胁。 马有义怒吼道:“你们这样,难道就不怕官府把你们抓起来?” “我们可是商队,完全有资格杀掉了拦路抢劫的‘小毛贼’,这可是先帝爷在世时立下的规矩,你身为商人,不会连这也不知道?” 马有义心头咯噔一声,他知道今天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但凡商队杀人,若是小贼大寇官府从不过问。若是普通人,则商队只需朝官老爷那打点一下,也能颠倒黑白。商队帮官员捞钱,而官员袒护商队,这条潜规则一直沿用在泰威帝国官场之上。 “哎哟,你这狗崽子!”张君生趁管家说话的机会,死命的咬着其胳膊不放,痛的管家是连吼带叫。 管家发了狠,死死勒住张君生脖子,迫使其松开了口,随即恶毒地说道:“活腻歪了是吧,那我今天就送你见阎王去!” “嗖!” 一阵冷风划破天空,只相隔张君生身体旁几寸处,飞镖径直刺中管家心脏,管家没来得及抬头便一命呜呼。 张君生感觉身体和脸上一阵湿热,用手碰了一下贴近鼻子,竟然是血腥味!他再看看一旁的尸体,吓得大叫一声,瘫软在地。 事发突然,马有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朝四处张望着。这时,他望见一处立在皓月中间的高台,一名头顶斗笠的黑衣大侠立在此处,手中的利剑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幽寒。 就在几人疑惑间,一阵富有磁性的成熟女声顺着冷风传来: “抱歉,我来迟了,还活着吗?” 。。。 /110/110305/29081352.html 第五篇 少年之路 锦绣山河 第一百二十二章 清澈少年 本篇主角:张君生、姜晴月 五年后大元历443年 夏天的午后十分慵懒,安静的树林悄悄地熟睡着,一片片嫩绿的叶子化为碧绿,密密层层的枝叶挡住了在天上吐火的太阳,形成了树荫。 而在树荫下,一名十二岁的少年正惬意地午睡。你瞧——他那黑玉般的头发泛着淡淡的光泽,雪白肌肤中透着软嫩,五官清秀中带着俊俏,桃花双眼中显尽单纯;粉糯双唇间吐着一丝温柔,细雨般的汗水浸湿了那薄薄的衬衣;纤细柔软的身材只能用“娇艳欲滴”来形容,身为男孩子能长成这般模样真是世间罕见。 一丝微光顺着空隙照了进来,扑在少年稚嫩的脸庞上,他缓缓睁开双眼,淡淡的微风轻抚着身体,十分舒服。 少年名叫张君生,就在昨天晚上,趁着师傅老儒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来。这可是他五年来的第一次,他实在太想念父亲了,想要立即就见到亲人,他才不信师父那一套鬼话呢!二十岁才能相见什么的,分明是哄小孩子的把戏。 虽然他连父亲的名字都记不清楚,只记得一个“梦”字,甚至连身份地位都不了解,但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有团圆的那一天。 “咕~”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张君生打了一个哈欠,起身环顾四周,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就这样,他忍着饥饿,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很快,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小镇。他走在喧闹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令他迷失了方向,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娘亲,我想要那个饼嘛~”街边一名小女孩央求着母亲,母亲笑容满面地掏出几文钱,成全了女孩的愿望。 张君生望着一切,心中不免羡慕起来,那一块块金黄酥脆的饼,几乎勾住了这名少年的心。 那老板瞧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客人,便笑容满面地上去迎到:“孩子,打算要多少饼啊?” “我没钱……”张君生别过头去,支支吾吾的回答。 “没钱?”老板瞬间变了脸:“没钱你看什么?还不快滚!” 张君生可不是任人欺凌的孩子,见那老板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呶呶嘴,轻蔑地回答:“我说大叔,看几眼它又不会自己跑掉,管那么多干嘛?” “你要买就掏银子,不买就不准看!”老板十分霸道,死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这名少年。 “哎呀快看!那有个贼把大叔的饼全拿走了哟!”张君生佯装紧张的模样,将手指向老板身后的人群。 趁老板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提了一大纸袋饼便大笑着逃跑。到这时老板方知上了当,气得老板脸红成了猴屁股,随手拿了一个扁担便追了上去:“兔崽子,你还我的饼!” “不还不还就不还!”张君生一边跑一边向后调皮地吐着舌头,看着老板那蠢笨不堪的步伐,逗得他哈哈大笑。 张君生抱着那一大袋饼在街上疯狂冲撞,那老板更是穷追不舍,气的头都要炸了。“不至于吧大叔!为了这一纸袋饼,你连摊位都不要了?” “老子摊位不要了,今天偏要打死你这兔崽子!”那老板跑的气喘吁吁,累的是面红脖子粗。 张君生见拐角处有一胡同,便毫不犹豫地钻进其中,但很快他便后悔了——这是一个死胡同! “呼……呼……”老板手持扁担,汗流浃背,大口地喘着粗气:“兔崽子,可算让我逮到了吧!” 他极力在寻找逃脱的办法,可那堵墙实在太高,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想翻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张君生有些慌了:“我把饼还你还不行吗?” “呸!”老板怒气冲天:“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顿,难出我心头恶气!”说罢,老板抡起扁担便砸向眼前这名少年。张君生敏捷地一躲,扁担直接打在了墙上。 一名头顶斗笠的商人路过,正好瞧见了胡同里“猫捉老鼠”的游戏。张君生一时计上心来,径直扑在商人怀里,委屈巴巴地求道:“那个坏大叔要把我卖掉,救救我好不好……” “嘿,你个兔崽子!”老板弄的哭笑不得:“你偷了我的饼,还想倒打一耙是不是?” 商人抚了抚张君生的头,只见这名少年眼角微微湿润,呼吸娇弱且温暖,紧张的紧咬下唇,不免让人心中产生保护欲,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好不好嘛~”张君生那楚楚可怜的语气着实令人心动。商人尴尬地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几两银子:“真是拿你没办法,这顿饼钱我替你付了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随即他将银子甩向老板:“这些银子你拿去,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过这孩子。” 老板用牙咬了一下银子,瞬间喜笑颜开,捧着银子便跑了回去。而张君生看着老板蠢笨的背影,悄悄做了个鬼脸,得意地嘻笑起来。那商人终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得知张君生饿着肚子后,随即将他领到一处小酒馆。 满满的一桌菜,张君生馋得直流口水,刚要动筷子时又看向商人确认,商人点点头,微笑道:“快吃吧,这都是我为你准备的。” “谢谢叔叔!”张君生无比欣喜,不顾一切地吃了起来。商人轻抿一口酒:“我的名字叫马有义,你叫我马叔便行。” 张君生满嘴都是食物,根本没顾得上回答,这个孩子已经饿疯了,若不是这一顿饭,恐怕将要饿死街头了。 “我说你呀……”马有义试探地问道:“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算是吧……”张君生犹豫一下。 马有义邪魅一笑,故意挑逗道:“那太好了,像你这样清秀的孩子能卖个好价钱呢!” “咦?”张君生心中一惊,急急忙忙躲到椅子后面:“不要啊马叔,那些饼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你的,不要把我卖掉啊……” 马有义见少年紧张的神情,不禁哈哈大笑:“你要怎么还我?” 张君生扯着衣角,泪眼汪汪:“我……我……” “既然这样,那就用身体来偿还吧……”马有义嘿嘿一笑,脸颊被酒熏的微红。张君生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吓得他都要哭出声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离开师父总是遇到坏人,不仅如此,竟然还有变态打上他的主意,他早己后悔擅自离开师父身边,现在只求能来个人救救他。 见张君生吓得像小猫一样瑟瑟发抖,马有义继续说道:“过来做我的助手,帮着我搬运货物,处理杂事一类的。直到你把那些银子偿还上,再把你放了。” “啊……这?”张君生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用身体偿还是这个意思。马有义饶有兴趣地笑道:“瞧你紧张那个样,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张君生脸颊微红,别过头去,嘟着嘴拒绝回答。马有义笑得更开心了:“我可对小孩子没兴趣,更何况你还是个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有义带上斗笠:“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助手了,第一件事,先随我去此处的商会。” “商会?” /110/110305/29059265.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反郑同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加封郑王 “你可打探清楚了?”清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间谍那里他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帝国皇帝被身为臣子的肖鲁所弑。 “回大人,确确实实。杨敏已经备足了各项事宜,今晚可能就要举行祭奠大会。” 清梦得到这个消息,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他知道,肖鲁弑君正好迎合了他“清君侧”的口号,再加上杨敏一片愚忠,进京之事便是时间问题,反郑同盟也将因失去精神主心骨而破裂。 “立即置办白衣白甲,若是来不及,就多准备些白布,要让杨敏那个武夫认定我护驾之名!”清梦安排下去,早知会这样,之前的正面交锋反而显得多余。 汵谷关祭奠大会 这边可谓是声势动天,哀恸万里。一声声惊天的唢呐直冲云霄,官员百姓皆头裹白布,面北而跪。杨敏浑身换上白衣,咧着大嘴哀嚎痛哭:“陛下!陛下呀!!!” 就是亲姐姐去世,杨敏都没有如此痛苦,他一心想的只有国家与皇帝,皇帝死了,相当于整个天塌了。 然而除了他,没有一个是真情实意在哭…… “呜哇哇哇哇哇哇!”杨敏泪落如雨,涎液止不住地流在地上,形成一窝水坑。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这名虎将全身,双眼几近红肿。 杨敏沙哑着嗓子大吼:“臣不能为陛下讨贼!只有一死谢罪!”说罢,拔出一旁的利剑就要自刎。魏中丞慌忙拦下:“大将军千万不要犯傻!” “敏本一荒野武夫,承蒙陛下提携才有今日。陛下现已遭贼害,敏又有何脸面活于这世上?”杨敏痛心疾首,双锤不住地敲打胸脯。 魏中丞无奈地劝解:“弑君之贼乃肖鲁也,与大将军何干?还望大将军善保金体,好为朝廷,为国家分忧啊!” 讲到这里,杨敏才终于安稳了下来,一把丢掉手中的剑,失声痛哭。 “启禀大将军!”守城士兵飞速跑过来:“张清梦置办白衣白甲,于城外设祭奠台,带领一众谋士将领痛哭,并要求大将军前去答话……” 杨敏擦干泪眼,他没想到清梦竟也有样学样的做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要先去领教领教。 没等他走上城墙,就听清梦裹着白小,跪在城门前撕心裂肺的吼道:“杨敏!陛下之所以遇害,就是因为你不断阻拦,才有今日之祸,你居心何在?你该当何罪呀!!!” 这一直击心灵的话语触动到杨敏内心,不由得思索道:“是敏错了……是敏错了……是敏误会张清梦了,张清梦真的是想进京讨贼,而我却被那肖鲁耍的团团转,我……”想到这,他一声怒吼,一记重拳击碎了半个城角,再次痛哭起来。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清梦不过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罢了。但性格单纯的杨敏哪懂得这些?他在心中早已认定张清梦和自己一样——皆是泰威帝国的忠良之臣。 “开门!!!!让郑公进入汵谷关!!!”杨敏怒吼一声,士兵们慌乱地去打开了城门。 魏中丞心中一阵窃喜,张清梦入京正是各大家族想看到的结果。毕竟他便出身于东海张氏,自然会为各大家族攫取利益,总比一个没势力没背景的肖鲁强的多。所以他们暗自挑唆皇帝的逆鳞,然后强行逼迫肖鲁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最后叫张清梦领兵入京,这一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要不是那个上官庆不明事理,肖鲁早就除掉了。”魏中丞暗自寻思,这个毛头小子留不得,只要在张清梦跟前说上那么几句,那么他必死无疑。 进城之后,清梦哭到几近昏迷,杨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并派人捎信赵福里,将于济滔等人放过岫山,一同进京安排后事。 清梦在杨敏的一路护送之下,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京城,安顿了各方势力,又举行了将近一周的国葬。随既与太常卿吕珲拟定谥号。 依据《逸周书》解:谥者,行之迹也。依据泰利皇帝一生行迹来看,大都依据顺从众臣之议,慈和便服曰顺,故追谥其为泰威帝国顺皇帝,即泰威顺帝。 在张清梦、杨敏、以及各大家族的扶持下,殷皇后之子,年仅十岁的泰不染登基,年号昭德,大赦天下。一道圣旨令下,反郑同盟顷刻间土崩瓦解,娄宁也得以平安归国。 皇宫大殿 一干朝臣在张清梦的带领下,对眼前这位年幼的新皇帝磕头跪拜,山呼万岁。殷太后坐在帘子后面,而小皇帝坐在数倍于己的龙椅上,显得不那么自在。 在众臣的提议下,对“清君侧”的一众将士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封赏。张清梦加封郑王,赐九锡,任丞相之职,具有带剑上朝,随意处置他人等权利。 左文再度被释放,并被押解乡里,暂不录用。 杨敏始终觉得心中有愧,强烈要求皇上治罪,但最后只克扣了半年粮饷并收回了秦王封号而已。为了继续效忠朝廷,他加入了清梦的幕府之中。 又过了一月,当清梦彻底安抚好朝廷旧势力后,听从于济滔的建议,极力搞好与各大家族的关系。并且屈尊至上官家,只为了见一见那名敢于直言的诤臣。 他们先是见过了长老,随后又和其父上官同过了几句话。便跟随众人,一同前往后院寻找上官庆去了。 “老爷,少爷躺在巨石上喝酒呢!”侍女慌慌张地前来禀报,上官同立即反驳:“掌嘴!庆儿向来洁身自好,从来都是滴酒不沾,今日丞相登门拜访,他怎能如此无礼?” 当他们进到园林后,所看到的景象正如侍女所说——只见上官庆满脸颓废地躺在巨石上,右手提着酒葫芦往嘴里灌,就像个疯子一样。 “庆儿!”其母心疼地凑到跟前:“庆儿,你怎么这个样子了?”上官同则是急红了脸:“丞相光临寒舍,你怎么如此不知礼节?” 上官庆听见这话,哈哈地惨笑起来:“父亲!当初诋毁张清梦的是你,如今欢迎张清梦的还是你,庆儿不知如何是好……” “你”上官同挤眉弄眼:“我何时诋毁过丞相,在与肖贼做斗争这方面我可是出了不少力!” “这究竟是为——”上官庆顿了一下,又痛心疾首地说到:“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清梦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抛向于济滔,但于济滔只是笑了笑,并不给予任何答复。 “无论怎么样都是你们!杨敏也好,张清梦也好,没有人能替朝廷分忧,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这昏暗的世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上官庆借着酒劲,高声质问道。 “来吧,杀了我吧!是我一直力保肖鲁,目的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击败你!但是我错了,我把整个朝廷想的太美好了,这是我的过错,今天不正是要抓我去天牢吗?那么,我们快走吧!”上官庆早已做好觉悟,伸出双手等待扣上枷板。 令人没想到的是,清梦手捧着谏官官服,身为丞相的他竟单膝跪地,对出言不逊的毛头小子折了腰,将官服献了上去:“先生忠君爱国之心,天地日月可鉴!清梦虽无才无德,仍愿以天下社稷为重。请求先生再度入朝为官,你我同心辅佐陛下,扫清玉宇,安定九州,则江山幸甚!苍生幸甚!” 于济滔微笑着点点头,展开桂花折扇,退到众人后面去了。 上官庆不可置信地望着清梦,酒早己醒了一半。这个男人带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可靠感,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整个天下黎明的未来。 他走下巨石,将单膝跪地的清梦扶起,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一直在等待那个人,那个能扫清朝廷黑暗,带给天下光明之人,现在看来,我找到了!”随即二人相视一笑,忘却了所有仇恨。 此后,上官庆官复原职,而清梦也在极力兑现他的承诺,开始大力整顿吏治,扫清朝廷腐败之风。天下各大雄主皆不敢轻举妄动,互相牵制,整片中原得到了久违的和平。 一直到这个时候,清梦再次思念起自己的亲儿子,现在一切都已安定稳妥下来。他觉得,是时候将儿子接回来了,至于老儒的二十岁之前不能见面这句话,早被他抛到脑后了。而现在,他命令于济滔全权负责此事,发誓要在全国之内找到那个唯一的儿子。 而此时的张君生正跟随老儒闭关修学,一直到五年后的十二岁,他才初次踏入江湖,并将和结识的同伴们一同冒险成长。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故事了…… 本篇完 /110/110305/29032343.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反郑同盟 第一百二十章 肖鲁弑君 岫山岫城 肖鲁像个丧家之犬流落至此,口渴不已的他不顾形象,趴在护城河上就是一顿喝。巡逻的士兵见了,指指点点嘲笑起来。 这时,一个手持长鞭的百夫长走了过来,对着肖鲁高喝:“你是什么人?护城河之水你也喝?” “我说……我是当今丞相……你信吗?”肖鲁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瘫倒在边上。那百夫长十分诧异,急忙扳过他的脸来确认,这正是泰威帝国丞相! 百夫长慌乱地折腰行礼:“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丞相大人,望丞相大人海涵!” 众士兵听了,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终究要为刚刚那大不敬的行为负责。 肖鲁盯着那个百夫长:“怎么?你认得我?” “丞相对小人有再造之恩!”百夫长激动的热泪盈眶:“实不相瞒,我等皆是三秦关士兵。丞相赏罚分明,体恤下士,我等仰慕甚久,只盼着有朝一日报答恩情,不想今日却生出这般事来!” 肖鲁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在三秦关施的那些恩惠无非是想夺大权,利用他们建功罢了。 “小人贱名苏占清,蒙丞相不嫌弃,愿为丞相一贴身侍仆。端茶倒水,牵马执镫,小人在所不辞!”百夫长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众士兵异口同声道:“愿听从丞相号令!” 一阵冷风吹过,肖鲁全身打了个寒噤。他轻轻搀起百夫长:“苏百户,今日起便做本相的贴身侍卫吧!” “是!”苏占清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脸上止不住的洋溢笑容。他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欣喜的笑着。 随后,苏占清命令全军编队,将肖鲁扶上了马走进城中。肖鲁打听着岫城的情况,苏占清毫不隐瞒:“丞相大人,现如今此地太守是赵福里将军。这人好像带着什么密令,要我们除掉丞相。但请丞相放心,苏某一定护大人周全!” 肖鲁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朝中已经难以立足,于是萌生出面见圣上的想法,想要告病返乡。 “丞相,您这话真猜对了。圣上不知听了谁的蛊惑,偏要来交战现场观摩,圣驾明天就当到了,到那时便去哭诉,准保一条活路!”苏占清回答。 这老迈昏庸的泰利皇帝不会因为军国之事。肖鲁认为,必然是那些奇怪的私事。曾经有个庖厨和宫女私情逃亡,老皇帝听了,本来说已经瘸掉不能上朝的腿瞬间治愈,亲自带着宫里一众太监追了数百余里,所到之处皆扰的鸡犬不宁,百姓当做瘟神一般看待,甚至编出了顺口溜嘲讽道: “偷情鬼儿~太监嘴儿~治了皇帝老子腿儿~” 肖鲁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是在心中揣摩那几个家族如何污蔑他,以至于惊动了泰利皇帝。如果没有好的应对法子,那昏庸的老皇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另一边,赵福里听说肖鲁不仅毫发无损的回来,还收拢了大批军队,他彻底慌了。生怕肖鲁会举兵造反,赶忙吩咐下去以接待丞相之规模设宴。 当天夜里,肖鲁吃到了这段日子最饱的一顿饭,赵福里为其酌一杯酒:“不想丞相竟遭受如此大难,末将心中惭愧。” “将军有何惭愧?”肖鲁笑着反问。 赵福里一时语塞,只好转移话题:“丞相知否?陛下明天就会临幸此地,末将无知,还望丞相操办大权。” “一切事物还是由将军来办”肖鲁晃了晃映着月光的酒杯:“陛下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若操办岂不令陛下难堪?” 赵福里看着肖鲁身后的侍卫,终是无可奈何,只好从其命令,依次安排下去了。 次日,岫城全体官员排列整齐地站在城门外。百姓也在赵福里的安排下,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夹道欢迎”的笑语。 “呜~”皇家号角声吹响,众官员齐刷刷地跪在一旁,肖鲁及赵福里跪在中央。说真的,官员们压根没拿皇帝当回事,不过是给掌权的杨敏一个面子罢了。 只听老太监一声高喝:“皇上驾到!”群臣立马整理官袖,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辇轻轻摆放在中央,老皇帝泰利在太监的搀扶下探出身子,随即缓缓着地,面对的众臣说道:“平身……” “谢皇上!”这一阵高喊震的皇上耳朵直疼,气势已经完全盖过了他。 众臣将皇上护送到了太守府,在那要是按照皇家规格接待,虽然泰利没吃几口便是了。 泰利打量着台下一众人,很快便注意到了肖鲁。于是他发出迷惑言论:“肖鲁,你干的好事!” 所有人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绕的是晕头转向,大部分人认为皇上是来追究兵败的责任。只有肖鲁心里清楚,一定是皇上听信谗言,给他罗织了什么奇怪的罪名罢了。 泰利拖着老迈的身子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摔倒在地,惊的在场一众人连连下跪。肖鲁虽身后有军队,但还是按照礼节跪了下去。 “肖鲁!你这忘恩负义之徒,若不是朕提携你,你也就只配种一辈子地!你不但不思报恩报国,反而趁着朕病重之际与皇后彻夜私欢,你居心何在?” 一旁的老太监继续怂恿到:“这犯的是大不敬之罪,依《泰威律》当凌迟处死,诛灭九族,肖丞相可知否?” 肖鲁汗落如雨,虽然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可他没想到那些贵族竟然拿死去的皇后做起了文章。肖鲁总是为皇后出谋划策,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臣无罪,万望陛下查明真相,不至于寒了天下士人之心……”肖鲁只好极力为自己辩解。 要说别的事情,就是战败投降泰利也不管不顾。但是和他抢女人就不行了,虽然人家老了,但对于“爱情”的追逐不亚于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呢。 泰利抽动着胡子,气急败坏地嚷道:“给朕杀了他!给朕杀了他!” 虽然是皇帝口谕,但现场除了几名太监,所有士兵皆听从肖鲁号令,故而原地待命,无人动手。 泰利一时间无比尴尬,身为皇帝的他竟连小卒子都命令不动,脸面何在?他赶忙看向一旁的赵福里:“卫将军!你!朕允许你用那双锤把它砸个稀碎!” “陛下!”赵福里单膝行礼:“肖丞相实属无辜,还望陛下彻查此案,清者自清。”他明白,比起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掌握军权的肖鲁更应该依附。 一声旨意,竟成了轻描淡写的笑话。泰利的脸上属实挂不住,气得他面红燥热:“一群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说罢,颤颤巍巍地走下台阶,拔出侍卫腰上别着的剑:“朕杀了你!朕要你偿命!” 肖鲁挺起胸膛:“陛下为何要我偿命?皇后之死与谁有关,莫非陛下不明?” “就是你就是你!”泰利像个无赖一样撒泼,笨拙的耍弄几下剑:“朕怎么会允许你当丞相。分明是无父无君、无才无德!” “陛下为君父,为天下人之父,故而人人皆有父。”肖鲁回怼道。 泰利彻底破防,将那柄剑摔在肖鲁面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既然你说朕是天下人之父,那么朕以君父身份命令你,立即自刎谢罪!” 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忠,换来的却是这冷冷的一句赐死,肖鲁望着地上那柄剑,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小声嘟囔着:“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不敢是吧,那就让朕亲手送你一程!”泰利刚要弯腰拾剑,忽然想到所谓的天子之威,便大声命令道:“阉货!给朕捡起来!”那老太监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把剑轻轻递给泰利。 泰利手持短剑,缓缓走进肖鲁跟前:“朕要替死去的皇后报仇!”说罢,出了鞘的长剑径直刺向肖鲁。 大概是出于生存本能,肖鲁一把捏住泰利的手,嘴里还不住地嘟囔:“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朕就是要逼你!朕就是要杀死你!”泰利用尽浑身气力,与肖鲁疯狂撕扯起来。众人皆惧,无人敢上去劝阻。 肖鲁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爆发,正值壮年的他一把扭过泰利的手腕,完全将剑锋搬了过去。 “噗————”他没能料到,这柄短剑直接刺穿了泰利皇帝的心脏,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溅满了肖鲁全身。泰利皇帝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随即倒在地上,龙袍完全被鲜血浸染。 肖鲁愣住了,他不想杀掉皇帝,他可不想背负上这千古骂名!但事已至此,一切都晚了。他感觉到浑身直冒虚汗,呆呆地望着手上的血,他明白,一切都晚了…… 那老太监慌忙扑在泰利的尸体上,对着肖鲁哭嚷道:“肖鲁……你……你竟敢弑君!” 肖鲁彻底被逼疯,望着眼前皇帝的尸体不但没有感触,反而阴险地嘴角一扬,挥手杀了剩下几名太监。众士兵包括苏占清、赵福里全被吓傻,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张扬出去,否则……我要了他的命!”肖鲁舔舐嘴角的鲜血,冷冷的说道。众士兵慌忙磕头,表示绝不会声张半点声音。 即便如此,肖鲁还是有些后怕,于是决定当晚带着苏占清等等几名亲兵彻夜逃出岫城。他的目标是逃亡西凉游牧民族之地,在那里,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事情也是巧,赵福里当晚就写了一封密信,将皇帝驾崩一事全部告诉了杨敏。但他不知道,这封信到达杨敏手中后,将会产生何样的连锁反应,甚至直接改变了整个天下的格局。 未完待续…… /110/110305/29023109.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反郑同盟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苦战杨敏 自三秦关沦陷后,肖鲁一路飞奔至洛阳,但太守拒不接收,无奈之下绕过城池奔往岫山。事实证明他绕道是正确的,就在他离开一周后,洛阳太守献城投降。 洛阳城 清梦及于济滔二人便服走在街头上,繁荣的洛阳城不时传来叫卖声,孩子们手持风筝、糖人,似银铃一样笑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真可谓是: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军师,你说这繁华陪都竟丝毫没有抵抗,这是何等道理?”清梦请教道。 于济滔轻摇折扇:“人言可畏,名为丞相的肖鲁即被我等击败,自然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把我们捧上神坛。这太守想必也是苟且偷生之辈,故而不做任何抵抗。” 两人行至一处茶馆坐下,店小二连忙跑来招呼:“两位爷,想喝点什么茶?” “要不喝些信阳毛尖茶吧?”清梦提议,此茶不仅能消暑降温,还可解除困乏。 小二得了令,飞速地取来茶叶,伺候着二人倒水,随后又有客人来喝茶,便急忙忙去招呼那人了。 清梦将脸贴近:“军师,你来到我手下也有半年,不知对帐下诸位有何看法?” 于济滔甩开折扇:“郑公既然问,那么在下便实话实说了。不知大人说的都是谁?” 一口绿茶下肚,浑身瞬间清爽了不少。清梦便趁着话询问道:“穆鸣锐如何?” “穆将军外刚内柔,看似冷峻犀利不善言辞,实则内心脆弱,若为敌将,则攻心为上,郑公以为何如?” 清梦有些赞同,便继续询问:“依军师所见,尼皓如何?” “尼将军性情暴躁,虽易犯上,实则忠肝义胆,宁折不屈。可为先锋,但不可为帅。若为智者所用则尽其能,为愚者所用则难求生。”于济滔轻抿一口茶,清香在唇齿间停留。 清梦拖着下巴:“那个高鱼和前面之人并称‘三英将’,此人又是如何?” “高将军粗中存细,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中分明。只要多加授赏便可安其心。如若进京,此人切不可忘。” 阵阵微风习过,惹得众人身体一阵酥麻。清梦继续问道:“娄宁如何?” “娄将军表面刚直,实则做事圆滑,不深交他人也不结仇,善处于祸福之间。” 清梦对此表示诧异:“娄将军如此正直,怎会如军师所说?” “如若此人真的刚直,我又怎会将他安插在反郑同盟中?娄将军善于随机应变,灵活处事,在官场上可是一个好手。” “高丑如何?” 谈到这里,于济滔紧皱眉头,随即严肃说道:“此人虽善于治理内政,稳固后方。然其志不至此,常怀二心。因此万不可重用,否则遗祸无穷。” 这时,于济滔注意到墙上挂的那幅毛笔字:“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他见此书回旋进退,莫不中节,如壮士拔剑,神采动人。颇为赞叹,连忙呼唤过来小二:“不知此书是何人所写?在下想请教一下这位先生。” 一听这话,小二便偷着说道:“哎呀大人,要是早些时我就和你说了。但现在这洛阳城是张清梦的脚下,有些话……” “没事,只要小声说便好了……”清梦掏出几两碎银子,轻轻放到小二的手里。 那小二清了清嗓子,将二人凑近跟前:“一看二位便是懂书法之人,我也不瞒大人,此书法乃是京城上官公子路过所留,名似乎是单字庆。” “此人和张清梦又无勾结,为什么不敢大声说呢?”清梦故意询问。 小二摆了摆手:“您听我讲啊,这上官庆大人仗着年轻气盛,硬是把众位大员怼的哑口无言。有段日子声称丞相要谋反,若非此人力排众议保住,估计这张清梦早就入京了!” “如此耿直之人,为何还能立足于朝廷?”于济滔继续套话。 “这杨将军倒也是怪,上官大人在朝堂把他一顿臭骂,杨将军反而更加重用。还有一点,他的背后可是上官家族,这可是名门望族啊。”小二讲的眉飞色彩,几乎忘了正事,还是被几声茶客招呼才连忙跑去。 于济滔接着对清梦说道:“观书法可识人。济滔观此笔迹,定是刚正不阿之人。郑公若要成就大业,此人必不可少。” 安顿一周后,清梦再一次制定入京战略——于济滔率领关琅、东方园及一万士兵进攻岫山。清梦则亲率穆鸣锐、尼皓、高鱼及一万士兵夺取汵谷关,二军最后融合一处,直取京兆府。 汵谷关位于洛阳与京城之间,相距两地较近,战略意义不必言说。杨敏在受到一众朝臣的蛊惑下,决定亲率三万军驻扎于此地。 而尤为魏中丞恨不得杨敏早日离京,便疯狂的鼓动出兵。但他没想到,杨敏见他如此执着,竟要带着他一同前往!这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搞不好可是要杀头的。满脸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备好了遗书才跟随杨敏一同离京。 汵谷关 城墙之上,杨敏细细地抚摸着墙砖,对着身后的魏中丞说到:“现在的工匠真是懒,这等城墙岂不像豆腐块一样?” “将军神力,其他人怎可相比?”魏中丞可太知道了,想当初京城大门都拦不得他,这等小小的城墙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敏举起一块砖狠狠将它击碎,再用力一攥,顷刻间化为大小不一的石粒。另一只手又抠下来一块,递给魏中丞:“你也试一试!” 魏中丞用袖子擦了擦汗,连忙弯腰回答:“臣老朽无用,还望大将军饶过……” “咚!”杨敏不满地将那块砖摔至墙角,魏中丞心头咯噔一声,慌忙跪倒在地请罪。杨敏啐了一口:“你们这些文人怎么个事?和那上官同一个德行,你没有罪,快点起来!” 魏中丞这才敢缓缓起身,拱手侍立于一旁。 “我说中丞大人啊……”杨敏笑着问道:“张清梦所带之将,我汵谷关可有将敌否?” 魏中丞连忙回答:“无人可敌,张清梦帐下有三人并称‘三英将’,其中那个尼皓,在开原之战的时候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连战一百三十余将,简直就是个疯子!” 杨敏举起十丈硕金锤,低沉着声音问道:“一人对三人,敏能敌否?” 魏中丞显然有些慌乱无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杨敏不依不饶,拉长了嗓音:“敏——能敌否?” “万不能敌呀,大将军!”魏中丞情急之下大吼一声,然后急忙捂住嘴,意识到自己的不敬之罪,差点又要跪下去。 杨敏嘿嘿一笑,对着魏中丞说到:“敏今天偏不信这个邪,你在城墙上看好了!”说罢指向远处,只见一团黑压压的军队扑面而来,踏地之声震慑甚远。汵谷关士兵立即警戒起来,紧闭城门,弓箭手拉紧弓弦,径直对准眼前的敌人。 “张清梦来了?”魏中丞吓了一跳,慌忙要跑下城墙。“哎~”杨敏大笑着将其拽回:“中丞大人可不能跑呀!” 魏中丞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在城墙上非死即伤,他可不想丢这个命,执意要离开。杨敏见状,招呼过来几名士兵:“你们要把中丞大人照顾好,不要让他跑了!”魏中丞欲哭无泪,只好面对现实。 而城下,清梦身披盔甲骑在马背上,手持利剑指向城墙大吼:“汵谷关守将何在?” 此话一出,只见城墙上一巨大的身影走进,清梦细探此人。此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定不是泛泛之辈。 “朝中有奸贼作乱,为何不速速开城放我等清君侧?莫非你也造反不成?”清梦试探着问道。 杨敏哈哈大笑,这声音犹如龙鸣虎啸,恐怖的所有人汗毛倒竖,清梦更是心头一惊,死死牵住向后退的马。 “朝中并无奸臣,而现在却有反贼耀武扬威,毫不知耻!”杨敏瞪圆了双眼,指着清梦吼道:“反贼安敢在此妄言?速速下马跪降!!” 这一排山倒海之声震慑住敌军,清梦军士气遭受重挫。无法,清梦随即挑衅道:“为了陛下安危,你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好!”杨敏就等这一句话,旋即飞身上马,手持十丈硕金锤冲出城外。一时间,鼓声动天,号角声起,一股气势雄壮石破天惊的气势迸发而出。 杨敏身骑壮马,厉声喝道:“你不配做敏的对手,三英将何在!” “穆鸣锐在此!”玄龟销骨丸映着光芒,穆鸣锐手提盘龙金枪冲出军阵,于杨敏面前对峙。 “你尼爷爷在此!”一阵冲天巨吼,尼皓手持琦虎刃,飞身冲出军阵,气势丝毫不输杨敏。 只听大宛马一阵嘶鸣,高鱼手持盘竹三叉戟飞身而出,厉声高喝:“高鱼在此!” 大风扬起沙尘,号角声势震天,三英将与杨敏对峙于汵谷关前蓄势待发。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必将成为最艰难的对决。 杨敏望向尼皓:“尼将军,敏敬佩你,开原一战天下皆知。然而你不是敏的对手,可以放你一条活路,快快回去吧!” 尼皓也颇有文理地回答:“今日作战不为其他,只因圣上蒙难,我尼皓虽万死而不辞。倘若苟活,必成为天下人之笑柄,还望大将军明白!” “好!是条汉子!”杨敏来了兴致,双手抡起十丈硕金锤便冲了上去。尼皓紧紧握住琦虎刃,大喝一声前去应战。谁料二人相距十丈之处,杨敏忽的一下将锤头撞过去,“咚!”的一下正中尼皓小腹,尼皓腹痛难忍,口吐鲜血。 杨敏单手用十丈硕金锤将尼皓支在半空,怒吼一声将其狠狠甩出,尼皓重重地摔在地上,难以起身。 就在这时,两匹快马从后面杀出。穆鸣锐在左,高鱼在右,两般兵器径直刺向这名八尺男儿。杨敏虎目圆瞪,一手用十丈硕金锤震开高鱼长戟;而另一只手不顾疼痛,死死地握住枪尖,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遍及全身,滚烫的鲜血顺着枪声滴落沙场。 他面目狰狞,紧咬牙关。豁的一下使力抢过盘龙金枪,高鱼手持三叉戟,趁此机会砍向杨敏脖颈。杨敏舞动盘龙金枪,“叮!”两般神器相撞,摩擦出许多火花。 高鱼攻速极快,连续用盘竹三叉戟正刺杨敏。岂料杨敏甩动金枪成风车,掠影形成圆盾,全部挡了出去。 “砰!”高鱼用三叉戟钳制住长枪,随即甩开马镫,朝着杨敏右颊就是一记正踢。谁料这杨敏皮糙肉厚,丝毫未觉得疼痛,反倒松开盘龙金枪,用那只手紧紧握住高鱼脚踝。“咯啦!”高鱼甚至能听见骨头声音,吓得他连忙抽身。 杨敏绝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单手握紧高鱼脚踝,将高鱼甩鞭子一样甩在半空。大约甩了三四圈,晃的高鱼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又是一记重摔,将其掷出数丈之远。 “哇呀呀呀呀!”尼皓张开血盆大口,手握琦虎刃,独身一人跑过来。杨敏不愿以强凌弱便跳落马下,脚踏沙尘,手持十丈硕金锤以应战。 杨敏发现这次的尼皓显然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血红如朱砂,獠牙耸立,青筋爆起。“莫非?这是上古诅咒——血瞳!”想到这,杨敏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尼皓完全成了一只野兽,嘶吼着杀向杨敏。琦虎刃叮叮当当劈砍着锤身,就是伤及不到杨敏丝毫。 尼皓甩开琦虎刃,用那对利爪抓了过去。杨敏连连防御,完全找不出空隙反攻,几乎被全面压制!“喝哇!”尼皓趁着杨敏向上防御之际,从下面钻了空子,利爪直冲杨敏下颏。 杨敏慌忙收回巨锤,双手摊开露出胸脯。尼皓“喝”的一下踢将过去,这一击的力度可不小!杨敏虎躯一震,连连向后退步,尼皓犹如迅捷的老猫一样步步紧逼。差一点!还差一点啊!还差一点就能抓伤杨敏这个家伙了! “看锤!”杨敏怒吼一声,甩起了那能撞破城门的十丈硕金锤,砰的一下砸中尼皓头颅,这一锤的威力即便强如血瞳之力也难以招架。尼皓应声倒地,然而并未伤及分毫。 一阵快马声跑过,穆鸣锐手持盘龙金枪,对着落单的杨敏发起突击。玄龟销骨丸晃了晃,随即一团轰雷劈向杨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敏用尽浑身解数,甩动十丈硕金锤砸向那团轰雷。 “轰咚咚!!!!!!” 一声惊天巨响,那团轰雷无影无踪。爆炸浓雾飘过,只见一个黑影纵身而出,正是杨敏举着十丈硕金锤,在一声巨吼之下震碎了敌马之头。穆鸣锐吓得魂飞魄散,跟着马尸体摔落在地。 杨敏并不想杀死三人,便大声叫道:“还有口气儿的,就滚回你们的老窝!告诉张清梦,只要敏还活着一天,就休想踏入京城半步!”穆鸣锐好在没有受重伤,只好扶着高鱼,背起晕厥的尼皓灰溜溜的跑回去。 杨敏只身立于沙场之上,肆意地放声大笑,犹如龙鸣虎啸,天地都为之撼动,神鬼皆为之颤抖! 魏中丞不敢相信这场仗竟然打得如此精彩,连忙命令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这一场苦战的惨败,迫使清梦放弃了一骑而胜的想法,拔寨起营后撤三十余里。他必须想出解决杨敏的办法,不然进京的愿望便终将化作泡影,大业必然难以实现。 未完待续…… /110/110305/29002122.html 第一章 大业开启 本篇主角:张清梦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在那段风雨飘摇的年代,出现过无数个英雄,也发生过无数件大大小小的故事…… 泰威帝国末年,民不聊生,天子懦弱无能,宦官交替掌权,洗劫人民财物,搜刮民脂民膏。国家大部分省级行政区纷纷独立,内部人民造反不断,那段日子简直是百里无一人,千里音难寻。 突然有一日,名为周成的一位老人,建立了自己的人民起义军,推翻了这个摇曳的王朝,建立了“老周帝国” 老周帝国作为各分裂政权中最强的一个,对各分裂政权进行“统治”,即作为宗主国。 在海波市,有一男子怀揣统一国家大梦,决心要进行造反起义,这人名叫张清梦,男,19岁,曾熟读兵书兵法,因被宦官排挤而落魄,他预感到这个国家即将灭亡,提前组织了一支部队,等待着分裂这一天的到来,是的,现在时机成熟了。 张清梦决定以海波为跳板,进而统一周边部分地区,成为分裂政权之一,他拉拢同学20岁的穆鸣锐,以及同龄的尼皓,三人带领着500名的士兵,在海波市附近,五里地以外,一等时机成熟,便趁机进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张清梦搓搓手,号令大家 “今天,我们的大业就要开始了,天下终归谁家我们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有一腔热血,有一颗报国的心,这些就足够了!” 清梦又接着说:“穆鸣锐将军,你带领300名士兵从正门进攻,海波市的护城池可以给它挖掉,让它淹掉城门” “末将听令”穆鸣锐大叫道 “尼皓将军,你带领50人从东北门进攻,要尽量伪装成大军的样式,吸引敌军注意力,配合我军作战” “我知道了”尼皓说道 他们最后选择在夜晚偷袭,他们的装备破烂不堪,无非就是一些农具,军队们的军装就是破衣服,如果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一堆乞丐 “杀!”第2天士兵们兴致高昂,一鼓作气冲向海 (本章未完,请翻页) 波,海波太守大惊,便命手下将军李刚志,率700名士兵镇守正门,另外300士兵分别防守各大门。 城池攻防战开始,穆鸣锐严记清梦计策,一部分小队诱导士兵攻击,另一部分开始挖护城池,因为是深更半夜,再加上士兵们基本都是用手挖的,守城士兵根本没查出什么端倪 “报告,东北门出现大军,主力可能在东北门!” “这是敌方计策,我怀疑只有正门才是主力军队,从侧面偷袭正门部队”海波太守说道 “呜~呜~”城外一股号角声吹起,这时,护城池终于被士兵们给挖开了,原来在国家灭亡之时,太守从来没有修复过,这也就导致了为什么这么容易被挖破的原因,城墙多年未修,很快就被洪水淹塌,前线主力士兵全部被淹,东北门尼皓将军大破张威虎将军,成功进入城市,最后太守投降,清梦等人,将指挥所搬进海波,可是虽然把城池攻下来了,可是洪水的危害没有根本解除。 “将中间挖出几条小池子,像大河流引进去”清梦命令道,果然几个月后,洪水基本退去,清梦在这里建立了他的国家:“海波帝国” 清梦编排了他的部队,城内人民应招入伍,已有2000余人,并且大赦城门,将部分钱粮全部送于百姓,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清梦等人对人民进行实质性质的改革,受到广大民众的拥护。 此时在老周帝国账内,周成正打算着下一步进攻计划,统领陆军3万,水军1万的国家,此时是这片地域最强的,周成有一女,后又生一子,时年已60岁,年轻时期在泰威帝国做大将军,令他去镇守妖星帝国疆界,屡建功劳,渐渐地他掌握了兵权,一日本该征讨邻国的军队突然调转回来,进攻首都,那日正是周成期待已久的叛变,进入城内,杀遍皇亲国戚及大臣,并将皇上流放到一片苦寒之地,在那里给他封了一个后泰威国做国王,此时的周成已是人尽皆知。 这时一个人持着剑从外面突然闯入,怒吼道“周成,看剑!”周成猝不及 (本章未完,请翻页) 防,脸被划了一下,“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周成急说 定睛一看,正是那日的王日月。 周成怒斥道“那日我与我的女儿在院中嬉戏,你便闯入宫内,向我女儿求婚,我便将你赶走,没想你这狼心狗肺的人,居然敢来刺杀我!来人,把他给我斩了!” “父亲!请等一下!”女儿周莉急忙跑来,“请你原谅他吧” “莫非你们是一伙来刺杀我的?女儿,这男的把你给迷惑住了嘛?” “父亲,他可救过我一条命啊!” “怪不得他那日闯入就和你求婚,没想到你们狼狈为奸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 “父亲,我…” “要你这畜生何用?来人,把他二人给我打入牢房,严加看管!” 此刻已近黄昏,出现了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唱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状色彩霞,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邻光,天空已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仿佛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天边红彤彤的晚霞,亦或是无尽的战火…… “真是抱歉了,莉莉,我连累了你。”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刺杀我的父亲。” “如果他活着,我们就永远过不好,就算私奔早晚会找到我,罢了罢了,我死了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你也要进来啊,好糊涂呀你” “其实…我已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一直没说。” “啊?!”王日月又惊又喜。 “你为何不能早些和我说,这下可好,以后会不会连累到孩子。” “我的父亲只是一时生气而已,不会把我们关太久的”莉莉安慰道。 另一边的海波国已经有动静了,他们已经把目标指向了东方的国家文博国,那么张清梦等人能否完成他的愿望?后面又会发生哪些故事呢?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38.html 第二章 剑指文博国 威严肃穆的皇宫内,年仅15岁的小皇帝瘫坐在龙椅上,正把弄着一只大肥猫,朝廷上下只能听见的猫声音。 “皇上……这是今天的……” 没等大臣话说完,文博皇帝怒骂道“没看到老子在玩吗?来人,把它给我斩了!” 大家脸都被吓青了,那大臣颤颤巍巍的回到“皇上,臣犯了什么罪啊,冤枉啊” 最后士兵还是把他给拉走斩了,临走之前还大喊冤枉。 前任皇帝艳广打下了一片江山,在分裂政权中也是一个威名不小的国家,直到换了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之后,国家就基本处于瘫痪状态,他除了父亲就没有其他亲属,大军又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另一边,海波市内,清梦在那里建了皇宫,决定以这里为政治中心,并且编排了士兵2000人,对当地城市人民进行了改革,使得人民幸福指数得到提高,其中高丑将军投奔而来,他也就成为了这个政权的第3位上将。 “报告,邻国人民屡次越界逃亡我国”一个小兵突然闯进来。 清梦正在和大臣商议要事,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想了一下,问道“这些是哪国的人民?” “东方的文博国”小兵说道。 “人民想方设法逃离故国,一定是掌权者不务正业,草芥人命”清梦深思到,穆鸣锐将军出来说到“我最近探访临近所有国家,文博国是金矿外加铁矿最多的一个国家,只可惜掌权者不会利用,甚至成吨成吨的扔掉,简直是浪费的要命。” “阵图拿来让我看一看” 两国中间是山川,山的北面是上游,从上游向下的河流中有一条支流是贯穿文博国的。 清梦了解了地形后,决定说“对于山地作战,我们应当了解,不同于平原,要诱导敌方陷入被动进攻的状态,根据山地形状特征,积极隐真示假,要多采取运动战,在敌人完全进入山区后,突然袭击主要要道使敌人后部机构瘫痪,在攻击的过程中要狠,迅速占领制高点,山崖口或,交叉路口,打开进攻通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并及时投入攻击群,打他个完败。” “然后我们就可以占领河流上游,把他堵上个几天,据我观测,这几天会有暴风雨,到时候将水闸一开,一定会引发大洪水,这项任务交给高丑将军吧” “高丑尊旨” “山地进攻将军交给尼皓,要多多触发我军运动战的特征” “尼皓知道了” “我们此行是去解放当地人民,不允许进行抢杀,如有发现,当诛九族!”清梦说到 清梦望向窗外,月亮爬上了树梢,放出皎洁的光芒,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色。夜,显得幽静。不一会儿,首都的广场就热闹起来了,欢笑声喧闹声响成一片,连月儿也透过树缝向悄悄地张望,在城外面蛐蛐也跟着轻唱起了一首小夜曲,池边荷叶上的小蛙便也加入到了这小小的乐队来。树上的麻雀似乎很害羞,偶尔叽喳叫上几声又立刻停住了。红绿灯静静的立在路边与马路窃窃私语。护城池边,几棵垂柳轻轻地拂过水面,荡起一道道波纹,一切声音停止了,月光还是那么柔和。 此刻清梦的心情是纠结的,他不知这场战争自己是否是正义的,他也只是想拯救当地人民,可是如果当地人民不愿意让我们解放,我们岂不是成了侵略的罪人?我们才立足脚跟,不久真的能支持这场战争吗?带着这样的问题他睡下了。 在海波市内,有一人身高1米95,体重90公斤,惯使一柄祖传的钻石三叉戟。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我这可是祖传的钻石三叉戟,可以刺穿世间万物!”那人喝道。 “好汉,给我们刺一个试试”,人群中不断大喊。 “瞅准了”,那人踮起脚尖,踩着椅子后踏桌子,风一般的飞到树上,嘴角得意地往上扬,又如同猴子般机灵地跳开,“着!”只听这一句,树被从树干刺穿,明面上有这三个耀眼的大窟窿,那人又是一个飞踢,将那颗大树踢倒,最后又完美地落地,已然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群中不断呼好,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说道:“这位兄台的功夫不见得有这么好,好比我家的那只猫,只会在树上上蹿下跳。” 众人突然止了声,定睛一看,这人脸长得好比白玉,身材婀娜多姿,男性的身体内又蕴含着一种阴柔的气息,后背上背着个大袋子,没人知道背的是什么。 “这位兄台可留姓名?”三叉戟男人从台下问候。 “我姓孙,名聕,向阳国人,今日偶然遇见,觉得你做的这一套全是花拳绣腿,没有真本领,不知可否和我比试比试?” 三叉戟男人说道“我大名叫高鱼,听你这话应该是有很大的本事,亮出兵器来吧” 围观者越来越多,大家都想看到接下来精彩的战斗,就好像看在动物园里的两只老虎搏斗一样。 只见孙聕将背后的袋子扯下,露出一柄长银枪,甩一下,“来吧!”说罢便刺向高鱼,高鱼连忙用三叉戟叉开,用脚一蹦,凌于空中,对准孙聕头部刺去,孙聕灵活的来了一个后空翻,使得高鱼的攻击落了空,两人就这样打到凌晨2:30,人们也大都散去了,还有一些闲人依旧在叫好,两人打了不下300回合,不分胜负。 孙聕气喘吁吁的说:“看来阁下属实是真功夫,孙某佩服佩服”。高鱼瘫坐在地上,说道“:你也不赖嘛,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能和我打到平手的人,交个哥们吧。”孙聕将高鱼拽起来,“我请你一起吃个饭吧,就去那边的皇家酒店,”孙聕腼腆的说到。 “大老爷们脸红什么,没事,这顿老子请,你就管造就完了啊”高鱼笑说 “不不不,这顿还是孙某请客,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多多见谅。”孙聕说道。 “大老爷们谁在意那点破事,走,咱去那儿搓一顿去,”大手紧紧搂着孙聕的肩膀,两人摇摇晃晃地向皇家酒店走去。 “切,算了算了”路人一脸失望的走开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39.html 第三章 渭水源头大战 书接上回,海波国已对文博国宣战,不知所以然的文博小皇帝还在怡然自得地玩着猫,小广将军按捺不住了:“皇上,有敌人派兵打过来了。” 没见过大世面的小皇帝吓得滚落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喊到“救命啊,救命啊。”小广将军拖皇帝起来,“皇上放心,带我出兵打败他们,可否将兵权赋予我?”小广将军说。 “都依将军,只要能守住我国江山,无论如何我也答应。”好在小广将军是一名忠将,获得兵权后不骄不躁,开始研究起战地图。 “干一个!”此时在皇家餐厅,高鱼和孙聕在喝酒,孙聕小抿一口,称赞到:“此酒醇香浓厚,不知产地是哪里。”高鱼哪管什么优雅,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压根也没品出什么味道来。听见他说这一番话,朝着店员大喊道:“谁是这家店的伙计,给我哥们儿看看这酒是哪里产的。” “来啦,来啦”伙计碎步走来,用手拿起那瓶酒,左右看了又看,笑道:“这不就是咱本国的酒吗,你们是外来人吧。”孙聕说到:“此国家能酿出如此美酒,令人佩服。” 伙计走开了,高鱼突然放下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若不,你我参军如何。”孙聕回答道:“参军有何用,我在向阳国入伍那么久,最后不还是让人挤下来了吗,这世上就没有那么一个国家不存在徇私舞弊,贪污腐败。” 高鱼回答道:“我还没参加过军呢,听我们屯子的人说参军顿顿有饭吃,不像我们这些平民,连吃饱饭都成事。”孙聕笑了笑,回答说:“就连军饷都给你克扣,记得有段日子,每个人一餐能领到5个面包,结果会计让我们只领到一个半面包,饿的根本都打不了仗。” “没啥破事,这国家不叫海波国吗,新国家肯定急需人才,我们上他阵中当大将如何?”高鱼兴奋的像个孩子,手不住的拍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孙聕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喂,你笑什么?就凭咱俩这本事,那还当不成将军?” “有本事的不一定能当成将军,你相信你能毛遂自荐的当上将军?人家只会把你当成精神病。”高鱼越发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敢和我打赌吗?”高鱼叫道。 “赌什么?”孙聕笑着说 “就赌咱俩能不能成海波国将军”高鱼回答 “我看你是喝酒喝醉了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孙聕轻蔑笑了笑,加了一块肉给高鱼。 “就问你敢不敢赌,大老爷们磨叽什么!”高鱼瞪圆了眼珠,直说到。 “那我可跟你赌了啊,定个赌注吧。” “赌啥?” “假如说高兄你赌输了,那就以后每月给我发钱,害怕了吧” “害怕是不可能滴,那如果你赌输呢” “那我…” “孙聕哥们和我结拜,如何?” “啊,这认真的吗?” “那必须得认真。” 高鱼兴奋的拉起孙聕,付完钱后匆匆就奔往临时皇宫去。 清梦正在用膳,和尼皓一起讨论几天后的战斗,小兵急匆匆地赶来汇报“报告皇上,有两人在门口惹事,说是要见您,是否将其逮捕?” 清梦大惊,问道:“见我有什么事啊?” “说是想当我国将军” 尼皓一口饭都笑喷了出来,清梦也是丈二和尚,直说:“兴许是人才呢,把他招进来吧,”“是。” 孙聕高鱼两人被带到屋内,孙聕单膝跪地“草民孙聕,多有冒犯,还请恕罪。”高鱼这时酒也醒了过来,多少在皇上面前有些紧张,以至于两腿咣当就跪在地上:“见过皇上了。” 清梦请他们坐下,问了他们的身世家乡,之后又问了问他们的军事才能,“我出谋划策不行,领兵打仗那咱肯定行”高鱼道。 “孙某幼时也曾读过不少兵书,在我师傅的教导下,武艺也是超于常人,故敢斗胆毛遂自荐。” “要不我让你们两个参加过几天的战争,看看你们的军事才能如何?”张清梦说道。 两人感激不尽,连忙拜谢。只有尼皓想一想说:“那么这次将军要变更吗?让这两个毛头小子带兵打仗,不咋合适吧。” “孙聕和你一起同行,作为你帐下的将军,高鱼与高丑将军一组,试一试他们的军事才能。” 几天后,战争开始了,尼皓严记清梦的指导,诱导敌人被动攻击,之后封锁交通道路,让其后部指挥瘫痪,再一举歼灭其主力,带兵埋伏在最高山岭附近,即虎牙岭,虎牙岭地势险峻,宛如老虎的牙齿一般,山头水的源头,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和谐,淡淡的孤寂。 “小子,你有过打仗的经历吗?”尼皓递了根烟过去,“我给我们屯子天天打仗,从小打到大,没人能壳的过我.”高鱼漫不经心地答道。 “哈哈哈哈哈嗝,小屁孩儿打架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问的是有没有过带兵打仗的经历。”尼皓大笑着说。 “那必须有,小时候领着我们村子几个孩子打附近村庄的孩子,我就是那片地方老大。”高鱼回答。 “哈哈哈嗝,你小子还挺有趣,不知道你武艺怎么样,到战场上记得给我露一手。”尼皓说道。 “报告将军敌人已经中计,大部队正往山腰赶去”小兵进来说道。 尼皓推了推高鱼,“到咱们展示的时候了,给我好好表现,这样才对得起你村霸王的名号。” 另一面,孙聕和高丑已经偷偷潜入渭水河上游,快到的时候却发现,小广已经在这里布下了重兵,原来他们已经有预感快来暴风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下可麻烦了”高丑将军急着说。孙聕走过来说到“将军不要着急,敌方士兵非常松散,我可用一小部分骑兵闯入敌方阵地令其大乱,敌方大将由我来打败!” “你可不要乱说,如果失败了全都完了”高丑将军严肃地说道。 “若孙某失败,愿自杀以谢罪。”孙聕坚定地说道。 “第三骑兵师,跟着孙聕将领。”高丑命令道。孙聕骑上白马,手持一柄长银枪,大吼:“骑兵师,冲锋!!” 刹那间鼓角齐鸣,声势浩大,300名骑兵仿佛有着千万大军一般的声势,眼前时鲜血染红了双眼,而听见战鼓鸣鸣,呐喊声声,响亮的刀剑声如雷贯耳。直冲敌营,杀得敌人心惊胆战。 刘日明将军冲出来,“何人胆敢在我阵前宣闹,想试一试我的宝剑锋利否?”他骑上了一匹汗血宝马,那马似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刘日明手持一把剑砍向孙聕,孙聕连忙用长枪弹开,如同敏捷的迅猛龙一般突刺,铠甲上闪起泛泛银光,“叮!”“哕!”“当!”这一声声刺激的声响,那一道道泛起的银光,无不突出这场战争的惨烈,孙聕躲过一剑,对准胸口就是一个刺击,“唰!”鲜血不断地从刘日明胸口中流出来,孙聕趁机照脑门来了一下,刘日明当场死亡,第三骑兵师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0.html 第四章 虎牙岭之战 穆鸣锐在城中有些按捺不住,总觉得他被冷落,便对着清梦说道“他们都出去杀敌,而我却在城内享福,这成什么话,梦子(张清梦小名),让我也去杀吧。” 清梦回绝道:“穆鸣锐与我只可镇守此城,不必出去。” 穆鸣锐急了:“今天不战斗,明天不战斗,怕不是想让我滚出这里?” 清梦长叹:“老同学何必这样想,既然你偏要出兵迎战,那我就依你,拨三百民兵去吧,到时与尼皓军队会和。”穆鸣锐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去了。 另一边,虎牙岭山口,小广将军完全中计,大摇大摆的像海波进军,殊不知,尼皓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放箭!”山顶有人大喊,箭如同黄蜂一般冲来,小广军中大乱,被击中的士兵鬼哭狼嚎,小广将军见情势不妙,便往后撤,高鱼持柄三叉戟从后路截住冲上去,尼皓从前路冲来,小广情急之下只能带领部分人奔小路上山口。 在山口处,穆鸣锐在那里等候,他根本没想到等一会小广将军会过来,也就是这样,他放弃了戒备心,令士兵们起锅烧饭,自己沿着山路向下找水喝。 不想走到半山腰,正被小广以他的士兵撞见,穆鸣锐急忙向山顶跑,可是两条腿的人怎能跑过四条腿的马呢?很快就被小广围住,扬起马后蹄朝着穆鸣锐胸口就是一击,穆鸣锐吐血倒在地上,“呸,这不是海波国的将军吗,居然敢暗算我,今天看我给你好果子吃!”穆鸣锐闭上眼睛:“罢,罢,只恨没听清梦的劝阻,执意进兵,今日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休伤将军!”高鱼骑着匹赤颛马,飞奔过来,用三叉戟震开了小广的攻击,回过头来又是一个突刺,小广猝不及防的硬挡了一下,“你这家伙还敢来找死!”小广大吼,明晃晃的刀照着高鱼的头砍去,高鱼左手一下握住了刀锋,只用手就将刀给捏断了。 这把小广吓得不轻,抛弃部队就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往山顶跑,高鱼举起三叉戟,大吼一声“着!”三叉戟被掷了过去,小广没来得及躲,从后背一直到胸口都被三叉戟给穿破,瞬间倒下马,已没有了生气。 “将军,你没事吧。”高鱼扶起穆鸣锐,低声问道。“你就是清梦说的高鱼将军吧,今日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我们结拜为生死兄弟如何?”穆鸣锐说到。 “太好了,将军,那我们回去就结拜吧。”高鱼高兴的说。 穆鸣锐问道:“在下20岁,敢问兄弟年龄几何?” 高鱼回答到:“22岁。” “那么你就是的大哥吧,我排老二”穆鸣锐说到。 高鱼:“既然是将军的旨意,那么我也赞同!” 穆鸣锐:“以后别叫将军了,叫我兄弟就行” 高鱼接受了,这时天空乌云大作,电闪雷鸣,尼皓也随即赶到山顶,“看来清梦的断定没错”尼皓说到。 “呼嚓~”这时雷声,雨声,风声搅合在一起,简直是太恐怖了,就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只听见天空一阵咆哮,雨像箭一样射下来,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来了暴风雨!雨倾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乌云渐渐越来越多,完全遮住了天空,雨也越来越大,接着一阵轰雷劈掉了一棵树。一会儿,大雨越来越疯狂,黑沉沉的天,狂风吹着暴雨,暴雨赶着狂风,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向地上抽打。 高丑将军命道:“打开水闸!”刹那间,洪水咆哮着奔下来,就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山谷里奔来,势不可挡。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直奔文博国首都而去。 洪水势不可挡,“轰咚!”这样的撞击着城墙,一击击的撞,越撞越猛,终于将前5层城墙全部淹塌,洪水也逐渐向附近散去,城门也被一击一击的洪水撞烂,令全城市人民心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惊胆战,文博皇帝不得已只得出城投降,待洪水退去之后,尼皓接过投降印以及国玺,文博国三个城市,全部归于海波国,文博被封为襄阳公,配三人一马,继续生活去了。 “今天我兄弟二人在此结拜!” “我,高鱼!” “我,穆鸣锐!”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二人今天在此义结金兰,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乱箭穿身,不得好死。” 二人将鸡血滴入备好的酒中,在刺破自己的中指滴血入酒,按年龄大小分别喝一口,余下放在关公像前,高鱼为首,穆鸣锐次之,从此二人结为兄弟。 依靠着文博大量的黄金以及铁矿资源,为各位将军订造了量身武器。 首先是穆鸣锐将军的武器:盘龙金枪,这是用纯金打造的一柄长枪,在枪柄上,雕刻着一条龙盘在枪柄上,无论是什么,一刺便穿,十分威武霸气。 其次是尼皓将军的:陨石坠星双锤,这是用钢铁制作的两个大锤子,锤子上头是一个椭圆形,上面有着好几百个小钢刺,还有三个大的钢锥。 最后是高丑将军:三洞弯刀,此刀上有三个圆形口子,非常轻便耐用,杀敌时血液会全部流开,不沾染一滴。 大家举行了一场庆功宴,穆鸣锐来到清梦桌前说道:“梦子,我以后绝对听你的安排,不再擅自领兵了,你惩罚我吧。”清梦笑到:“这还多个兄弟,不必惩罚了,高鱼,我正式令你晋级大将军。” 高鱼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孙聕兄呢?”高丑将军答道“那家伙说要隐居山林,便自己骑马跑了。”高鱼有些难过,不过还是接受了这样。 “报告皇上,外面来了老周帝国的使节求见。”清梦突然颤了一下:“是周成吗,他终于盯上我了!” 周成派使节来有什么事呢?留到下一集接着为大家讲。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1.html 第五章 江南蟒蛇 只见那使者大摇大摆的进来,眼神中无不流露出一种鄙夷的目光,甚至在大堂之上吐了一口痰。 “混蛋!”尼皓紧握拳头,青筋暴起,做攻击的样子,清梦连忙将它硬摁下去:“不得无礼,此乃大国使臣!”那使者见了清梦也不跪拜,站在清梦面前说道:“我主周成皇帝派我来传达一些话。”说罢将信拿了上去。 “尊敬的海波王,你好,我是老周帝国皇帝周成,近日发现你国活跃的表现,特地派使臣前来祝贺,恭喜贵国正式成为分裂政权之一,希望我们两国可以永结盟好,念在我们处于大国的地位,所以我们考虑以后你们的外交军事由我们来保护,使贵国可以安稳的发展经济,祝贵国国泰民安 ——周成” 清梦不是那么愚蠢之辈,自然能看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是对方将军谋士极多,在碍于其重兵在手,不敢当面拒绝,只好承认其宗主国地位。 那使臣笑了笑:“那就好,还挺识抬举,今日先麻烦你们为我安排下住宿,改日我归国报告。”清梦亲自为其送到客栈,并准备了一桌酒席,准备过一会儿聚餐。 在当时的天下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观天下之时势,英雄不过如此:东海周成老周国,塞北魏华新庄国,中原王富腰新国,江东华浩向阳国,江南韩进青钉国,巴蜀李环靠山国,除这几国外,其他均不为奇。”这是分析了天下强国的名号,同时对清梦等人面临着很大的威胁,清梦的国家目前来看是基本排不上名号的,总共将军没超过10个,最近吞并文博国又获了两万士兵,军师不过清梦当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天下强国中,有一国极其强悍,那便是,青钉国,其主韩进早年曾任命为此地太守,后天下响应,再加上自己独特的治理方式,使得其刚开步就是强国,他的战术狡诈无比,为得到胜利不惜一切手段,其毒狠的程度被天下称为“江南蟒蛇”。 在今日,他终于稳固了人民,使得其国家仿佛是世外桃源,国内人民生活安定,仿佛像是在盛世当中一样,远不如外面战火纷飞。 “启奏皇上,靠山国频繁的拦截我国商队,我们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了!”韩进的爱将王粒围说到。 韩进道:“他们远道而来,一定会需要城内的粮食,山河城太守李因田贪财好色,还需王粒围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让我等在城中埋伏,为了防止有人走漏风声,要将当地居民一个不留的铲除掉,粮食我们全部烧掉,然后撤军全部回来!” “臣遵旨。”王粒围出去了。没几天便到了山河城面见李因田 “拜见太守,这是我为您奉上的黄金五万两,还请笑纳。”王粒围来到了后院,将一切事情通通汇报。李因田自然上钩:“好说,好说,等到明天就把城内人民及军队将领围到一块杀,到时候谁也走漏不了风声。” “那是自然,只要李太守不走漏,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 “您放心,小李子办事包您满意。”李因田一脸奉承的说道。 窗后面,正好被一位路过的将军听到,他咽不下这口气,拔起剑闯进去大骂:“李因田,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亏我主那么相信你,看剑!”李因田腿都吓软了,咕咚的跪在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王粒围用两个手指快速地夹住了剑头,那小将使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拔不出来。王粒围轻蔑的笑道:“小屁孩,还是多回去练几年再出来吧!”说罢,一脚踢中小将的腹部,那小将当场吐血身亡。 “果真是世间大英雄啊。”李因田只顾着拍马屁,完全没感觉到裤子已经湿了…… 另一边,清梦等人伺候好了那位使臣,那位使臣觉得很满意,便说出了接下来的话:“看在这几天待我不薄,那我就跟你说,过几日是我家皇帝六十大寿,你随我回国带份好礼,皇帝一定会非常高兴。” 清梦考虑下,刚要说什么,那使臣又说了一句话:“不只有你一个,这附近仰慕和皇帝威名的人都会来参加,皇帝也会对其进行封赏。” 高鱼凑近清梦耳边悄悄说道:“还是不去为妙,万一在那里劫持你的话就完了,简直太危险了,况且我们国家没有多少名声,去那里怕被别人嘲笑。” 清梦嘴角向上扬了扬,说到:“我张清梦从小到大还真就没怕过什么,就是因为没有名声,我才要去给他弄出个名声来,让那群人都见识见识,假如真的被劫持,国家就由你来代理。” “开什么玩笑,如果执意要去的话,要带上大部队和几名将领保护你啊!” “不必了,我一个人和使者去就可以,放心吧,我会平安回来的。” 使者有些不耐烦了:“商量好了没,如果去的话要走了。”“来了,来了”清梦匆忙地坐上了马车:对着大家摇手道别,他即将通往老周帝国首都新城,他也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2.html 第六章 皇宫寿宴 辘辘的马车声徐徐走过,金色阳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边皆由昂贵精美的东海丝绸包裹,经过长期的移动,终于来到了老周帝国都城,车内的“贵客”时不时向车外的居民问好。 “恭迎海波国国王,请随我进驿站等侯。”礼部尚书接待了清梦,清梦去了驿站。在途中,发现了一所特大的监狱,里面的人们哀嚎不断,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般,“方便我进监狱逛一逛?”清梦问。 “破监狱有什么好看的,那群人都是垃圾。”礼部尚书说。 “我还是有点兴趣,带我进去看一看吧。”清梦有点兴奋。 “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发号施令?小国国王就是小国国王,基本的礼仪素质都没有。”礼部尚书大吼,清梦强忍着怒气不说话。 当夜傍晚,清梦还是对那所监狱感兴趣,披上了一件衣服,奔后门跑到大街上,来到了那座监狱门前,几名狱卒凶神恶煞一般,瞪圆了眼睛。清梦从衣服里掏出点银子,这才得以入内。“只能看5分钟,不然大人该来了!” 清梦环顾了四周,发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大监狱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关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老周帝国的重犯,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更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原来周莉和王日月也被关在这里,只可怜那一辈子没出过宫殿的周莉公主,却仍然坚信着父皇只是暂时将他关押起来,但是经过长时期的折磨,也已经不成人样了,他的孩子也在这人间地狱中降生不久,丈夫王日月基本是濒死状态,每天要受着严酷的拷打,换做常人早已忍受不了而死。 清梦碰巧走到他们这里,因为婴儿的哭声很快就吸引到了,他站在牢笼前说到:“这孩子很可爱。” 周莉回答道:“是吧,像他的爷爷一样可爱呢,以后回到宫殿,一定要让他过上好的生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听了这句话,连忙问道:“你家里有宫殿?你莫不是哪位军阀的女儿?” “我是周成的女儿周莉”他一脸笑着说。 “你可要知道这里是死牢啊!进了这里你就会没命的!”清梦恐惧的喊道。这时,他看到刚降生的婴儿,额头上有着一个班,仿佛二郎神的眼睛那般。 “莫不成父皇要杀掉我?”周莉大惊,便失声痛哭起来:“没良心的爹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清梦连忙制止,并且打算岔开话题:“婴儿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要不你给起一个?” “那依我看啊,就叫‘王一航’吧,希望他能健康地成长下去。” “你能把他带走吗,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死了的话,也不能让孩子跟着夭折。”言罢,周莉泪如雨下,紧紧抱着小婴儿,婴儿也随着哭,就仿佛能听懂母亲的话似的,小手抚摸着母亲的脸颊。 “你的父皇不知道他的降生吗?”清梦忙问到。 “他不知道,你带回去以后,只说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切不可传出是我的,不然他一定会抓住你。” 清梦对手颤抖地接过襁褓中的婴儿,婴儿笑了,肥嘟嘟的小脸蛋,半眯的眼睛,时而笑,时而吮吸自己的手指。“来吧,和妈妈告别吧。”清梦笑着说。那婴儿也笑了,过一会又睡觉了。 “那边吵什么吵!”狱卒拿着棍子大吼,清梦连忙吹灭了的仅有的两盏灯,把衣服拉链拉开,把孩子放进去,悄悄的跑了。 “他妈的,又是那死猫”狱卒吼道,另一个狱卒问道:“那个是给咱们钱的人呢?” “早就出去了,管他干嘛,小点声!” 清梦抱着婴儿直往驿站赶,打算奔后窗翻进去,可是他一眼就看到了屋中的礼部尚书与士兵正在搜寻,他连忙蹲下,只听到里面说:“可恶,这家伙去哪里了。”“找了这么大半天都没有找到,我们去城内搜索!”士兵与礼部尚书走了,清梦这才悄悄地翻开后窗,进入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内,把小婴儿放在床上,他也困得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只听得门外一阵动静,清梦下床查看,只看见马车已经等候他半天了,他匆匆忙忙地跳上马车去往宫殿。 庄严大气的宫殿前,清梦真是开了眼界,比起他的,这个宫殿显得更有气派,不愧是东海的霸主。只见礼部尚书轻轻地走过来,打趣的问道:“昨日张兄可是去会娘子了?”这把清梦吓了一大跳。“没…没干什么去了,就是去散散步而己……”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说你不会这样,嗯,只希望你没有去那监狱,更没有见不该见的人!”礼部尚书笑着笑着,突然暗露出一股杀气,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清梦,拂手而去。 清梦可真是吓得六神无主,不过为防止不被发现,只好佯装镇静,进入宫内。 这座皇宫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的像几只展翅欲飞的燕子,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汉白玉的栏杆光华艳丽,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辉,仿佛像明月一般照耀着整座城市。 “清梦拜见老周皇帝,我特意带来黄金3000两,牛羊各500头”清梦来到了大堂,说到。 “你来了,快请起,来人,给海波王赐座!”周成说。 清梦站起来看了看附近,原来有很多国家的国王已经来到了这里,眼神举止中都无不流露出一种鄙夷的样式,甚至还在悄悄讨论清梦的服饰。 “谢赐座。”清梦坐在了酒席当中。 “今是我周成六十大寿的日子,很高兴大家能来捧场,我国已备下上好美酒,今日不醉不归!”周成高兴地说道,大家纷纷拜贺,只有清梦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喝酒。 “你这没素质的东西,周成王怎会请了你这种废物国家的废物皇帝?这是我们大人的圣殿,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作甚?”此时一位老者大喝,众人齐声大笑,不知清梦应该怎样安全地度过这场鸿门宴……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3.html 第七章 大闹寿宴 清梦闻此大笑,默不作声,低头小抿了一口酒。“众位国王,今日来到此的都是贵宾,大家要和睦相处,不要扰了老夫的寿宴。”周成低声说到,众人也收回嬉皮笑脸的样子,大家心不定神地四目相视。 “跳宫廷舞!”周成喊道。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舞女们漫步走进宫殿来,长袖漫舞。那几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展开,在那其中,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的舞姿,更衬托出他仪态万千的绝世容颜。众国王如痴如醉地看着她的曼妙舞姿,在场的人仿佛都停止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的各位除清梦外均心跳不已,都希望着那美女可以看自己一眼,那女子飘飘漫舞,仿佛他早已知道是附近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之后又故意摆出高傲的姿态,想要“赐予”各国王一个眼神,他如同旋转的仙女,开始围转着圈,瞟向各位国王。正好看到了只顾喝酒的清梦,发现清梦连余光都没有瞟她一下,就仿佛她不存在似的,这可触碰到了他高傲的心灵,开始漫步飘到清梦眼前,做各种美妙舞姿。 清梦抬头看了她一下,倒是没什么感觉,那女子却脸红了。 “光洁白晳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这哪是国王,莫非是哪国的帅哥王子罢…”那女子心想,脸红着又走开了,周成仿佛看出了什么,便喝退舞女们下去,命那女子留下来侍奉。 “老身近日欲绝无趣,各位国王现在可以畅所欲言,老身好开心开心。”周成一脸坏笑的盯着张清梦,清梦倒没注意到,只顾喝酒,众国王也明白周成的意思,被邀请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国王,只有清梦,仅有两个破城池便被邀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本身就不妥,众位国王现在意识到,只是将清梦请来取笑的。 “这等舞姿优美无比,若不让清梦国王上来,为大家跳一段?”一位老者笑道,众人大声叫好,鼓掌声连连不断,清梦看了看,周成也来了兴致:“给我们跳一段,张清梦,让你在各位国王面前长一长威名嘛,哈哈哈哈。” 清梦自然能明白,这是准备取笑他,于是他便走到老者面前邀请:“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么我们就来跳上一段,为大家助兴吧!”说罢,硬生生地将那位老者从桌上拽下来,站到中间,将老者举起来,又扔到天上,再接住,并且换着方式扔,这可把那老者吓得不轻,“快放我下来,我承受不住啊!!”那老者急叫。 “还没跳完呢,忙什么?”清梦两只手抓住老者的腿,猛地向上面的吊灯一扔,那老者吓得急忙拽住吊灯,就待在那上了… “你这家伙,快给我放下来!”那老者带点哭腔的喊道。众人都被逗乐了,周成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之后又暗示般的的清了清嗓子。 “清梦国王,既然你跳舞跳得这么好,不如我们谈谈治国大论可否?”一位40多的国王站出来。 “当然可以,请赐教” “自古代皇帝治国,必须有超出人才智能,亦或者有出众非凡的武力,想当年泰威第一代国王泰正,便有着高超的领导才能和军事才能,才能在各军阀中立足,并且进一步的扩大,最终推翻了腐朽的茨榆帝国,建国之后推行的制度,老百姓纷纷爱戴,这正是国王必须有的资本,不像某些人,年纪轻轻便出来做梦,仅有几座破城池便沾沾自喜,到最后只能获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清梦毫无畏惧的回答到:“想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初泰正大帝,也是一个乡下出生的穷小子,也和我一样仅有几座小城池,军阀都瞧不起他,认为这乡下的穷小子毫无用处,可是后来呢?瞧不起他的军阀,被打败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只能像个狗一样落败而跑。” 那国王急火攻心:“这…这…” 最后他只能回到座位,闷闷不乐。清梦站在大堂之上,藐视附近的众位国王。 “你这家伙欺人太甚了吧?”这时有一位国王的将军冲出来,拿起一把剑就扔了过去,“你与我比一比舞剑!”说完就拿把剑直冲过去,准备到他的脸上突然停下吓唬一下,谁知清梦就站在那里盯着剑锋,那将军反倒有点不知所措。清梦趁机把那将军扔来的剑又踢了回去,那将军没注意,不小心踩上了地上的剑滑倒了,“哎哟!”摔的那叫一个响。 “你们可以停下了!”周成发现形势不利,立忙制止。清梦又自顾自的喝酒去了。 “我说你这家伙舞也没跳,反倒把小北国王给扔到塔吊灯上,现在还没下来,你倒是给我跳一个,我便可饶恕你的罪状。”周成瞪着清梦的脸大吼。 清梦把桌子踢翻,借着酒醉回击道:“给我定罪状的,除非我的父母,或是当今天子,你这个叛国贼,天下人恨不得把你全家杀个500遍!你反倒像条狗一样来我面前狂吠?” 周成气的直用手拍桌子怒骂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没听过我的威名吗?就凭你也敢顶罪我,今天请你来乐呵乐呵,算是看得上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小心我亲自把你国家给灭了!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这时附近的士兵以及将军全部都冲入殿堂内围住,用长矛或剑指着清梦,清梦会被老周给抓起来吗?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4.html 第八章 陈衰出逃 只见士兵们和将领们围住清梦,剑全部都指定了清梦身体,来赴宴的国王们被吓得魂不守舍,吊灯上的老者也吓得一声不吱了。 “等一下!”周成突然喊道:“这小子有点意思,我活了60多岁,除了皇上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你这家伙还是头一个,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想见血,先饶你一命,来人,送客!”周成推推手,命那位舞女去送回客栈,那舞女正想了解了解清梦,欣然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清梦甩甩手,自己扬长而去,舞女随后跟上,走到宫殿外,看了看这皇宫的附近,大喊道:“这个皇宫,早晚会是我清梦的皇宫!” 这可把舞女吓一大跳,连忙捂住清梦的嘴,低声说道:“你这家伙不要命了!” 清梦推开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喂喂!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是王子呢。” “抱歉,我可能说的话有些激动了。”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我叫张清梦,19岁,敢问小姐芳龄几何?” “我今年20岁,我叫季东丽,无父无母,自己孤身一人。” “我也是这样,我是从小被师傅养大的。” 突然季东丽提议:“今天晚上,要不我和你一起住吧?” “啊?这…” “不然我没地方住了,连收留我的地方都没有…” “那好吧。”两人缓缓的走向驿站。 话说另一边,王粒围在城内早已埋伏下,就等着靠山国军队到来。 “报告王将军,敌人已在山脚扎寨。”一位士兵来报。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正是山顶,他们这不是找死呢吗?”王粒围大笑。这时陈衰将军过来,见将军如此高兴,便问情况。得知情况后,他有些疑虑:“敌人驻扎在山脚之下,恐怕只是一个诱饵,两面都不能松懈呀!” 王粒围经过考虑之后,决定按原计划行事。谁知,敌方将军李坤彭的投石车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草丛中突然冒出,并且攻击了城内。这时王粒围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人告密了!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不知道山河城已经归他管辖,怎么会呢?就在前两周,整个城市的人都被屠杀,无一幸免。他自然而然地怀疑到了李因田身上,他这时怒不可遏,连忙拔起剑,冲向李因田所在的屋内,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剑砍下去,李因田被砍下头颅死亡。 投石机扔过来的石头如同流星一般,进攻城池,城墙也很难抵挡得住这如同流星般的撞击,王粒围分兵包围山下,因为是夜里,所以士兵们都悄悄行走,准备偷袭,李坤彭拿起两把大斧子,准备带领所有军队奔左路进攻,李坤彭的手下将领害怕被包围,欲制止,谁知李坤彭被刚刚的计策胜利冲昏了头脑,想要尽快完成任务,冲上山顶,正遇见王粒围的军队。 “你这家伙胆敢侵犯我靠山国边界,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李坤彭说罢,举起两把大斧头就冲向王粒围,王粒围拔出剑,硬生生的挡住了斧头的砍击,又一个回旋斩,直接将李坤彭的脸砍出一道横疤,再用剑一挑,李坤彭当场落地,并且哭着投降。这时陈衰的军队也到了,两军将李坤彭带回大营,决定明天审问。 直至午夜,王粒围刚刚清点完士兵人数,准备睡觉,这时小将来报告:“报告将军,陈衰乘一匹白马往营地外跑,莫非是叛变不成?”。 “那家伙可能是溜达去了,甭理他。”王粒围困的上下眼皮打架,可没那闲时间搭理,卧倒在床上,翻身就睡了。 第二天,王粒围坐在正位,李坤彭跪在地上,“本将有一事不解,为何你能提前预料到我们在城中埋伏下?莫非你有预测之功能?”王粒围疑惑的问道。 “这…是你们陈衰告诉我的,我们国王说如果这场战争胜利了,许诺他一个大将军职位,可比在你们那里当小将强百倍。”李坤彭唯唯诺诺的说。 “他妈的!”王粒围气得直用手一敲桌子,一壶酒都被震的掉在地上摔碎了,“我主韩进可曾亏待与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我今日非把他杀了不可!” “来人,把陈衰押过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士兵们急忙报:“报告将军,昨天夜里陈将军乘一匹白马逃走了” “你们这帮饭桶!为什么不拦下来?”王粒围气的直用手捶桌子,桌子被锤的碎裂。 “昨日请示您,可是你说…”还没等士兵说完,王粒围气的拿起剑袋撇过去,那小兵匆忙一躲。打在了墙上。 “你这个饭桶!给老子滚出去!”王粒围气的紧咬牙关,瞪圆了眼珠子。 那小兵像败家犬一样跑出去,留下王粒围直生闷气,之后拔营回国。 说那陈衰,昨日就知一定会败露此事,就早都准备好了一切,经过一夜的狂奔,终于来到了向阳国地界,陈衰跳下马,累的和马一样直喘大气,他牵着马在城里走,额头上的汗珠子雨点般落下,他走到一个饭店门口,将马牵好,便进去寻个位置坐下。 “小二,过来!”陈衰喊到。 “客官,你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过来问侯。 “把你们这上好的酒给爷端出来,再给我来一盘切牛肉,弄点蒜酱油别忘了。” “好咧,爷。”店小二急忙忙的走开了。 “一个…二个…”陈衰数着手中的银子,心里正得意着呢,“吃了这碗酒,我得往老周帝国去,可恶的韩进总是不拿我当主帅,靠山国王背信弃义不收我,还好朋友向我举荐了东海的老周帝国,人家承诺了,一定能让我当上主帅。” “客官,您的牛肉和酒…”小二端来后,又出门吆喝。 陈衰也顾不得体面,直用脏手抓牛肉去吃,邻桌人厌恶的看着他,陈衰狼吞虎咽的吃着,嘴里时不时还啪叽啪叽的,好不快活。 “来喽,今天最新的报道!”原来今天的早报来了,陈衰要了一份,看了看头条新闻。 “这个叫清梦的,如果他真有实力打倒老周的话,我也想去投奔,不过实力还是太悬殊了。”一位白汉子走来,陈衰定睛一看,问道:“敢问阁下叫什么?”那男子回答……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5.html 第九章 老周帝国王子来访 陈衰问道:“敢问阁下叫什么?”那男子笑笑,回答到:“在下赵红炎,30岁。”“我叫陈衰,久仰久仰”说罢就把脏手递过去,赵红炎用手帕擦擦陈衰的手,才敢握。 “你这家伙…”陈衰笑道,“我这此行是为了去投奔周成,你也随我前去投奔如何?” 赵红炎吃惊的说:“我只与你说了几句话,你怎么…” “看你长得肥头大耳,一猜就能猜出来是个将军模样。”陈衰大笑道。 赵红炎同意了,两人在集市上又买了一匹马,向北方奔去。 “海波国国王,上次一事我不必与你计较,主要是看在我儿周旧的份上,他要到你们国家游玩,还望多加照顾,事后必有重赏。”清梦听了礼部尚书传来的旨意,认定了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周旧,礼部尚书说到:“你们真是捡回了一条命,有王子给你们担保着,这次你们回国,我们王子要一同前去游览,如果游览高兴了,我们周成王重重有赏,顺带将你旁边的这个侍女也赠送于你,不过要是把王子弄不高兴了的话…” 还没等话说完,清梦急忙答:“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王子的!”毕竟当时清梦喝多了,事后也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周成的对手,正想着应该如何化解矛盾,周成就递来了根橄榄枝。 小王子上了马车,随着清梦等人去了海波国。清梦怀中抱着个孩子,一开始就引起了季东丽的注意。“这个孩子…是你的?”季东丽疑惑的问道。 “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亲戚让我寄养着而已。”清梦毫不留情面的回答。 “真是的,像个人一样说话会死吗?”季东丽鼓着嘴说。 小王子在车内欢脱的直敲大腿,车子的晃晃悠悠让他仿佛在带兵打仗一样。几人就这样回到了海波,清梦聚集了众将领,对大家说:“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少年呢是周成之子周旧,这个孩子是我替我亲戚照看着的。”季东丽就在一旁不吱声。 “这位女子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季东丽,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过阁下可以帮忙照看小侄子吗?”清梦转身对季东丽说。 “我才不要呢,又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你让那个将军去照顾吧,他一看就是个养孩子的。”季东丽指定了尼皓将军,这可把他说怒了:“你这个女人,敢大声对我主大吼先不说,居然胆敢侮辱我?”说罢就踢开凳子站起来,做出打人的架势。穆鸣锐见这架势,急忙拽住他:“能不能冷静一点?孩子还在这里,万一吓着了怎么办?”周旧的确是有点害怕了,躲在了清梦后面。 “尼皓!冷静一点!想坏了我的大事不成?”清梦大吼,尼皓惊了一下,之后又道歉回到座位上。 “这样吧,高丑将军,穆鸣锐将军,先麻烦你们一下照看一下这个小婴儿。”清梦说道,两人接过婴儿就出殿外了。 小王子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对国王连跪拜说话都不肯,一定是个不忠诚的将军。 “尼皓将军,你带领着50人的精锐步兵陪小王子去皇家酒店吃晚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回来上内阁大臣那里领钱,一定要让王子高高兴兴的,不得无礼!”清梦又说到。 “是~”尼皓故意拉长调气清梦,清梦瞪了他一眼,转身就退出宫殿了。 一到夜晚王子就对这座城市感了兴趣:万丈灯火,大放光明,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号,那川流不息的平民,无不反映着海波市内人民幸福稳定和谐。皇家酒店像一个高大无比的巨人,挺立在市中心,那楼层之高,只要登上楼顶层,便可以把整个海波式的繁华尽收眼底。 最令小王子心动的还是那边的儿童街,那边除了家长以外,大部分都是他们同龄的孩子,街道两旁有吹糖人的,有卖玩具的,有展现绝活的,还有数不尽的地摊小吃。孩子们到了夜间便都喜欢里面的那个公园,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可以进那里藏猫猫,还可以跳跳绳,荡秋千。 在儿童街中,也是有不少老人在的,他们更看重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这里的剧院,因为这里是免费观看的,里面的台戏大都讲述了泰威帝国繁华强盛时期故事,又或者是苦命鸳鸯故事,又或者是青涩时光故事,有一台戏名为《不在少年》,堪称的上是这座城市最出名的一台戏,台上的演员无论怎么变化,唯有主角田小黎始终是那一个美丽的女子饰演。老人们看了回想起青春的时光,小孩们看了开始对未来有了无尽的想象,青年们看了,更是对眼下的青春有着极大的希望,在这里是没有几个成人的,但他们对这部戏痴狂,不是想起了青春时期初恋的女生,就是想起了曾经的学习时光,亦或者是多年未联系的兄弟们。 无论是老人还是儿童,对这部戏都非常入迷,津津乐道,在这座城市,如果你不懂这戏的话那么你就太落后了,小王子试图与几个孩子搭上话都找不到话题,他不知道他们扮演的小伍是谁,更不知道那位姓田的大姐姐是谁。 尼皓始终站在小王子的身旁,眼睛紧盯着附近,生怕小王子不小心磕着绊着吓着。因为他是明白的,如果让小王子不满意的话,周成有可能会荡平他们的国家,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我想去那边看看,你不要跟着我!”小王子指着那边的树林说道。尼皓担心会出事,想要拒绝。 “我爹可是让我来高兴高兴的,我可不想去什么酒店,我就想去那边玩玩,你要是烦我的话,我就回去告诉我爹!”小王子趾高气昂地说,尼皓不得已,只叫他快去快回就没再管了,和众士兵在观众台旁边一起看不在少年这一台戏。 小王子在黑夜中跑进树林里,不知跑了多久,才跑到一个小池塘边,他正要体验一下平民小池塘边喝水的样子,突然看到那边有一个什么东西飘了过来,因为是黑夜,所以远处也没看准,只得近处去观望,这一看不要紧,把小王子的心吓得魂飞魄散。是一个被砍下来的头颅!小王子忍不住大叫一声,那边的凶手听到了这叫声,急匆匆的走过来,小王子还没等跑,一把刀就被架在了脖子上。 小王子的性命如何呢?下集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6.html 第十章 周成震怒!绝望的大军来临! 开头罗晋在此声明:清梦大帝这本小说仅在纵横中文网发布,其他网站的均为盗版,望众位读者朋友需知 只说尼皓,看了这么久的戏,不见小王子的身影,心里一阵着急,连忙命士兵打探情况。士兵也没看到,尼皓顾不得看戏,翻身上马,一手拿着一个锤子,命士兵在此等候,又急忙忙的冲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尼皓冲进树林,跑到半路上,只听见一阵惨叫,他忙的心中直念到:“千万不要是小王子,不然梦子就要完了。” 然而事情就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了一群男人拿着刀,在那里笑。 “你们这群家伙!把王子怎么了!”尼皓急吼道,下了马。 “就你?以为你是个将军就了不起了?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怕你不成?”领头的那个人持着刀说。 “回答我!是不是有个孩子在你们手上?”尼皓有些急了,紧握着锤柄。 “扔水井里去了,看到我们做事的人还能留活口?”那领头的轻蔑的笑道,吐了一口痰。 “你们这群家伙!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们!”尼皓青筋暴起,持着两把锤子就冲上去,发疯般的一锤子砸下去,那领头的没来得及躲,被砸了个脑开花,其他几个见势头不对,连忙乱刀砍下去。尼皓就仿佛手持羽毛那般轻捷,龙卷风般的全部给挡开了,又抡起锤子,朝着旁边那人的腹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部来了一下,那人喷血倒地,其他人害怕跑掉了。 “啊~”尼皓着急的大喊,跪在井边,终是止不住眼泪,失声痛哭了起来,看了看水井中,尸体还在浮着,尼皓急忙将那尸体拉上来,一看却是小王子的尸体,崩溃的大哭。 尼皓仿佛丢了魂般的拎着尸体,连马也不管了,自己疯似的走了回去,士兵们见这般情景也不敢出声,径直的走回清梦那里。 “梦子…我…”尼皓扭扭捏捏地将尸体拿出来,跪在地上。 “啊?”清梦在后房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尸体旁边,做着急救,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了。 清梦也受不了,当场就要昏倒,幸好被旁边的士兵给救下,尼皓见这个架势,拔起旁边的刀,就要自杀。 清梦一见这就急了,连忙拦下了,又急忙忙的带着尼皓来到了殿堂,召集了将军们来议事。 各位将军也些急了,纷纷议论应当如何回答。只见高鱼站出来说道:“大王不要惊慌,我们应当将尸体原样奉还,再赔个不是,我想周成应当会从吧。” “虽然这样是肯定不会成事的,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先将计就计吧,能安抚一下周成就好。”清梦忙说道。 过了一天,清梦派使者前往老周帝国,装上了一车的重礼,又把小王子放在檀木做的棺材里,才走了,这几乎散尽了清梦的家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尼皓将军是最自责的那一位,他想过一死了之,但是死了的话,就没有人为自己偿还过失了,他也害怕这个刚建立起来的小国家那么快就灭亡,所以一天不下七八次的去找清梦请求原谅。 “尼皓,你也不必太自责了,事情早已经发生,你就是一天道歉一百次也无法弥补什么”。清梦感叹的说道。 “可…可是,我们道歉了能成功吗?” “尼将军!如果,周成那个王八蛋真的率兵攻来了,我们也要打,绝不能示弱,明知道输也要打!不能让一开始就挫咱们的锐气!”清梦坚定的说,这段话仿佛给尼皓将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若有所思的回去,开始苦练武功。 “清梦的使者来啦,吾儿在你们那里过得怎么样?”面对周成的质问,使者不慌不忙地答道:“很抱歉,周成皇帝,因为我们的失误,小王子他不幸遇难,我们为此感到万分悲痛,已经将尸体运来了…” 周成笑呵呵的脸一下变阴沉了起来,颤巍巍的走到宫殿外,看到了一车礼品和檀木做的棺材,突然,他指定使者大吼:“来人!把这个狗腿子给我杀了!为我军助助威!” “周成!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那使者大吼,最终还是被杀了。 “我苦命的儿啊!”周成又放声大哭了起来,随即低声叫道:“立刻点30万大军,报仇雪恨!”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7.html 第十一章 奇迹,大破十万军队! 周成起倾国之兵,任命王英,韩里两位将军分别带5万士兵,王英是周成的军师,这次也作为行军指挥官。后又任命东方园将军带十万士兵。最后十万士兵他打算任命自己最信任的大将苏青率本部130名上将,以及十万精兵,正面进攻海波市,令东方园从北部袭击文博市,后又任命王英韩里作为后应,决定即日出征。 周成在出征这天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阅兵,并且亲自将小王子的棺材埋葬起来,撒了酒,哭喊道:“儿呀,委屈你了!为父起倾国之兵攻打士兵不到五4人的国家,定能凯旋归来!”众位谋士将军一起劝,周成咬紧牙根,大喊道:“出征!” “周成起倾国之兵率30万大军攻打我国,王英是周成的军师,这次也作为行军指挥官。东方园带十万士兵进攻我文博市,苏青率本部一百三十名上将及十万精兵进攻我国都城,王英韩里作为后应。”在清梦帐中,小兵这样汇报道。 清梦小抿了一口酒,对着下面的众将领说道:“我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我不知是该抵抗还是投降…” “那还用问吗?实力相差这么悬殊,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我们能赢那才是个笑话!”高丑说道。 “你是不是找死!”尼皓生气的站起来,拔出剑就要斩了高丑。高鱼将军忙拦下来,并对其说:“这乱世之中本就难求大将,更何况我们人才极缺,他也只是表达下自己的意见。” “投降投降!你就知道投降!你还知道个屁!”尼皓瞪圆了眼睛指着高丑怒骂。 “你这种莽夫自然不懂,若是投降周成还可能饶了咱们一命,若是迎战是完全不能胜利的。”高丑回击道。 “好了,好了,各位将军,不必为此争吵。”清梦拦下了他们,并向其他将军询问意见。 尼皓开口了:“若是投降周成定不能饶恕我们,毕竟有杀子之仇,还不如战死沙场!” 穆鸣锐也说到:“的确不能投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若是投降的话周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高鱼说:“其实我不反对投降,只不过我们两方实在是悬殊,这段子征兵,勉勉强强凑齐了一万士兵,而敌方三十万大军,与其和其硬碰硬,不如投降,让人民安居乐业,也让士兵们可以安抚家人…” “照你这么说,天下就不该有士兵!既然已经当了兵,干嘛还怕死?”尼皓回击。 “是个人就该害怕死亡,大家都是服兵役来的,试问有几个想参军?也就是你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抢着死。”高丑笑道。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尼皓再一次拔出剑劈向高丑。清梦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大吼道:“可不可以安静一点!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你们还不团结!” 尼皓也住了手,瞪了一眼高丑,就回到了座位。 “穆鸣锐,你带领三千士兵迎击东方园,要击溃敌军前线部队,因为文博城山路居多,若是击溃前方部队的话,后方部队也会随之溃败,所以要速战速决!”清梦命令道。穆鸣锐领命而去。 “高丑将军,你带领五千士兵,在正面战场多布置陷阱,并且在敌军阵营内散播谣言,让其人心混乱。”高丑领命而去。 “尼皓则与我镇守城内,万不可心急,高鱼将军镇守文博城内。”清梦又命令。众位将军皆领命而去。 穆鸣锐有三千士兵在文博城外,随时准备待命,这时穆鸣锐站出来对大家说:“这次战役是一场至关主要的,这是关乎到国家命运的!众位兄弟们,此一战是为了天下安宁而战斗!” “放心吧,将军,我们誓死跟随你!”“万岁!”士兵们激情昂扬,发誓要与敌军决一死战,穆鸣锐用盘龙金枪向前指定:“前方就是东方园的营地,大家冲进去!” 东方园也已经整装待发,与穆鸣锐在正面进攻。“不要为周成卖命了!不值得!”不知从哪里传来这一句话。本就人心不齐军队乱成了一锅粥,“不要上当!”东方园急忙喊,不料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穆鸣锐手持盘龙金枪正刺过来,东方园连忙用手中的银龙枪一挡,这才躲过去。 “好卑鄙的家伙!”东方园骑着马狂奔过去,过去一个突刺,穆鸣锐毫不慌张,开马疾跑,用枪挡开了突刺,圈住了东方园的枪,又用枪尖打开,回身向右划弧,将东方园的铠甲划开了个大口子。 “士兵们,上!”东方圆唇焦口燥的喊着,谁知士兵们发动兵变,投降了敌军,这种奇迹应该和周成的昏庸有关。 穆鸣锐再用枪一拨,东方园翻身落马,被众位士兵捆起来,带回营帐中。穆鸣锐对着高鱼大笑:“哈哈哈哈,我未费一兵一卒就白得了十万大军,看来我们此战必胜!” “这些士兵不过是急征入伍的,而其他将军的全部都是正规军队,可是曾经参加过推翻泰威帝国的军队!那才是正规的军队”东方园低声说。穆鸣锐忽然明白了,发现他根本没有遇上正规的大军,这只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罢了… “你可愿降于我?”穆鸣锐对东方园道,“愿意愿意。”东方园投降了,那十万士兵也被整编。 “什么!”周成听到东方园败阵,急忙又问:“十万士兵败给三千人了?” “那些士兵是即从国家各个地区应招来的,还没有经过专业训练…” “可恶!”周成大骂:“张清梦,你别给我得意!”这时一位文臣上来说:“皇上,臣向您推荐一人,此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灵术妖术,无所不通。” “果真有此神人?”周成疑惑的问道:“此人是干什么的?” “他是洪光郡的一位妖婆,平日里常使妖术害人,他叫谁死谁就活不过五天,当地的那些地主豪坤都拿他来恐吓农民,尊称他为陈婆,据说已有九十多岁。” “快快给我请来!” “想请此妖婆需要一件物品,方可出山。” “何物?” 未知妖婆需要什么,下集再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8.html 第十二章 五步开阵法 “想要陈道婆出山,就必须用三百个人头!”那臣子说到,周成轻轻一笑:“这还不简单?” 这时大臣王富贵出来,不解的问道:“陛下为何轻言不简单?” “在城中抓三百个人,不就可以了吗?”周成若有所思的笑了。 “不可!即可为了一个妖婆就平白无故地杀死三百人?”王富贵连忙回道。 “你这迂腐的家伙,懂得什么!”周成报仇心切,也不管名声什么的了。 “就是就是,我看王丞相分明是嫉妒神婆,故意挑拨是非的!” “我看这家伙就是敌方派来的间谍!” 众臣人多口杂,但是没有一个是向着王富贵说话的。 “王爱卿,你与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却不懂我的心。”周成叹道。 “陛下,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会尽失天下民心啊!”王富贵跪在地上。 “已经做到这份上,由不得你!来人,第一个拿他的家人开刀,让他在旁边看着!”周成大吼道,几名士兵站出来,拽着王富贵就走。只听着远方微弱的声音:“不可…不…” 王富贵的家被满门抄斩,只把他一个流放至边疆,这下再没人能阻止周成的野心和欲望了,他派手下士兵将领在京城寻人屠杀,虽然这对十余万人的城市不算什么,不过这将拆散三百多个家庭,这一片听得妇人悲鸣,那一片听着幼儿痛哭。 说到高丑,率领五千士兵在城外三百余里布下陷阱,准备在这里等待敌军到来。 “高丑!你不是我的对手,滚回去换个人来!”只听对面一阵叫骂,高丑终是忍不住辱骂,放弃了天然军事防御,率领兵马冲向敌方。“哈哈,上当了,列阵!”苏青大笑道。 士兵们围成了一个八角形,特意引诱高丑士兵进入阵内,高丑等人进去,一回头发现路没了。 “可恶。”高丑骂道。 这时从左侧杀出了一骑士兵,仿佛幽灵一般突然冲过,高丑军队没来得及防,死伤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片。“快!快向前走!”高丑连忙向前。 “二步开!”丛林里这一阵叫喊,唬的众人是心惊胆裂,无心恋战。左右两侧又突然射过来无数粒石子,士兵们被打得毫无防备,有些甚至忍不住自杀了。 “不要害怕!大家跟我冲锋!”高丑心里也有些害怕,但是为了大局只得这样安抚民心。又不知跑了多少里。高丑见前方有一片小溪,命令士兵们下马歇息,谁知苏青士兵突然出现,把正在喝水的士兵们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残余部队和高丑向西跑。 “三步开!”丛林里又有一身大喝,高丑无心恋战,只得加快马速,不要从两方突然出现了三排铁荆棘,那马由于冲锋的太快,没来得及停住,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高丑因为身披盔甲,所以没有被荆棘所伤,可是马就不同了,被刺的遍体鳞伤,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跑了。 苏青拿着铁荆棘鞭,驰马而来,后面跟着一百三十名将军,团团围住高丑。 “求求各位饶我一命。”高丑跪在地上求饶。 “哈哈哈哈,都说海波国虽然将少,但是英勇无比,今日一见,不过是个野鸡罢了,你说众位是与不是?”苏青道,众将军一起乐了起来:“我阵,仅仅到了三步,这家伙就落网了,还有两步没使出来呢,这么不争气呢,哈哈哈!” “求求各位大爷饶我一命。”高丑开始磕头:“我的家人们还都等着我呢…” “也好,今天先放了你这废物,回去告诉张清梦,令他早早出城投降,免得让你们的人受苦!”苏青道。 “感谢将军不杀之恩。”高丑拍拍身上的灰尘,狼狈的向东跑。 “傻子!我们在西边开了阵门,你向东边跑什么?”一位将军笑道,众人又一窝蜂似的哄笑起来。 “是是是,我真是个傻子…”高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蹑手蹑脚的跑了,只留下各个将军大笑。 “国王,士兵全灭了!”高丑回国向清梦禀报。“什么?全灭了?”清梦心一颤,突然昏倒在地,尼皓连忙扶起,并将高丑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下阶去。 “你这废物,真给梦子丢脸!”尼皓怒骂。 “哼,我自己一个人能跑回来,我也是有本事的,想我一个人打败了他们一百多名将军方能逃脱。”高丑又不忘趾高气昂地回击。 只见穆鸣锐刚从外面进来,便看到清梦不停地咳嗽,遍问道:“梦子,你怎么了?”急忙上去将其扶起。尼皓连忙解释,穆鸣锐听到以后长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坐在旁边。 “梦子,我们那边大获全胜,对面十万兵马已经被应召我国预备军内,已经训练了很久,至少是军心不乱了。”穆鸣锐说道,这才让清梦吃了一颗定心丸,缓过神来。 “好的…”清梦想了想又说:“可惜前线部队全军覆没,我们可能没有希望了……” “哎,当初如果处理好那小王子就好了…”穆鸣锐低声说道,尼皓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有苦难言。 高丑又说了一句:“国家灭亡,全部都是尼将军的错!” “全部都是尼将军的错!”这一句话彻底攻破了尼皓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他握紧拳头,单膝跪地向清梦说:“臣不才,愿率兵马,杀掉苏青!” “好,孤就等你这句话!”清梦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立刻拿出军令,打算拨给他五万士兵,清梦亲征率本部五千三百名士兵,决定即日出征。 另一边,周成请来了陈婆,那陈婆抽着旱烟,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皮肤就好像白桦木一般,坐在周成的旁边,正在为众人展示他的“法术”。 “吡咯唺咕!”那陈婆突然睁开眼睛大嚷:“吡咯唺咕!”“吡咯唺咕!”周成刚要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众臣也看呆了。 “好了好了,陈婆,我相信你了,快把我放下来吧!”周成急忙说道。 “这只是一个小法术,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呢!”陈婆对周成说。 第二天,尼皓将军作为先锋部队,带领着五万人马出征,奔向城外的一片空地:开原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49.html 第十三章 开原之战(一) 清梦本打算率五千三百人,不过碍于敌方军队数量多,不得不更改为五万,现在城内几乎没有士兵,如果败给了苏青,那么一切都完了。 尼皓军队先行出征,他紧握着两把陨石锤,他并不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指令士兵小心谨慎,一同前往开原。 “报!尼皓率本部五千兵马,奔往我军右侧开原。”苏青的探子打听到了情报,这下苏青更相信了这次战争一定会胜利,得意洋洋的说道:“看来这次战争想不赢都难,海波国已无将才可用,竟然用此莽夫来!”之后他们先行赶到了开原,列下了五步开阵法,只等着尼皓将军成为瓮中之鳖。 尼皓可能是欲立功心切,连什么时候入阵也不知道。突然从前面奔来两队铁骑,五个将军奔来,手中各持刀,矛,剑,枪,戟。 “我们一百三十一名将军个个都是出生入死,被列为五星的上将,你这无名匹夫,还不早早受降!”领头的那个人持着刀说。 “我看你是痴心妄想!”尼皓瞪圆了眼睛,两腿紧夹马肚子,手紧紧地握住双锤,冲上去。 “伍百齐,用你的戟把他戳醒”领头的将军喊道:“我让他在这一步开就过不去!” 说罢,持着一把戟的小将冲了上来,与尼皓过招,打了三十回合,被尼皓一锤子连人带马的震倒身亡。 “还有谁敢上?”那将军有些慌。 “我上!”幽静的树林里回荡着这声音,一名黑面将军握紧长矛冲上去,刺向尼皓。尼皓急将马转过去,“嘶嘶!”那马大吼,将前蹄抬起,径直的踢向那黑面将军,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黑面将军一个没注意,被踢出两里地。 “你们两个上!”领头的将军吼道。那两人持着一柄剑和一个枪冲上去,两人围住尼皓,打了不下五十回合,全部都没抵挡住,被打倒了。 这领头将军见形势不妙,执马便往回跑, “哪里走!”这一声大吼将领头将军吼得心惊胆裂,尼皓又把左手边的锤子掷过去,正中后脑,脑浆迸裂而死。 “将军小心!”尼皓听得这声,转身一看,突然一个石头飞过来,一名士兵突然冲出来替尼皓挡住了石子,但是正中左眼。原来他们中了二步开,只是这次多了无数的铁骑兵在尼皓阵营中大开杀戒,士兵们难以挡住铁骑兵那么猛烈攻击,死伤惨重。 “将军,快跑吧,别管我们了!”多名士兵劝道,那位替尼皓伤了眼睛的士兵吼道:“大家跑出去是不可能了,和我们要让将军出去,有不怕死的,跟我一起来保护将军冲出二步开!”他们护送着尼皓,突出重围。之后为了吸引敌军,只留下了五个人护送尼皓进入幽深的树林里。 又是一个深夜,月亮就像小王子死去的那夜血红,尼皓便对那五人说道:“苦了你们了,深夜他们一定没看清你们的面貌,就装作百姓回国去吧,我自己像国王领罪。”其中四人跑了,只剩下一个人迟迟不愿走。 “你怎么了?”尼皓问道。 “我宁死不愿离开将军!”那士兵说道。 “好!”尼皓兴奋了起来:“我们一起冲出这阵,回家去!” “遵命!” 忽然,后面一阵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吵闹,突然从山口处冲出来一名将军,手持着一把剑大吼:“在这里!”尼皓见状,带着士兵就往山中跑。 两人狼狈的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肚子饿的不行了,两人就用腰中的匕首挖出野草吃。 坐在那,便阔谈起来。 “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尼皓抱拳问道。 “鄙人杨霄凇,虚度四十又七,家中有一子名为杨东燃,二十岁。”那士兵回答。 尼皓此时突然听得后面一声:“哪里跑!”那将军持剑飞奔过来,尼皓被这突来的架势,吓得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袋里面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喝!”杨霄凇急忙反应过来,用手中的剑挡开了那将军的攻击。 尼皓这才反应过来,抡起双锤,应战那将,仅三回合,便被锤倒。“他们的部队应该就在后面,我们快往山顶走!”杨霄凇急忙拽着尼皓向山顶跑。 “呼…呼…将…将军…应该…没事了…”杨霄凇气喘吁吁的说。 “放心…我…我”尼皓累的瘫坐在地上,直用嘴呼吸。 两人歇了半晌,尼皓想了想说道:“这位壮士有勇有谋,能否做我帐下一名将军?”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不过是普通士兵罢了,况且家中除了儿子外,还有一个患病的女儿等着我回去抚养,这次带将军杀出重围,我好团聚。”说着说着,泪便流了下来。 尼皓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 ……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0.html 第十四章 开原之战(二) “报告,尼皓冲出重围,跑进深山里,不知所踪。”一名探子像苏青汇报。 “嗯?”苏青半睁眼睛,手托着下巴。“我们的计划哪里错了吗?” 一位将军出来说道:“苏将军,尼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有一个人,他的大军早已被我军围困在开原,人困马乏,现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不可掉以轻心,这家伙应该不同于常人。”苏青又问:“躲进哪座山?” “风阳山。”探子答道。 “既然这样,马将军,陈将军,你们各代人五十人围住山路,要拿着火把,必要的时候可以将那片山烧了。”苏青叫道,两位将军领了命前去。 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杀人夜,深邃的夜晚,血红的月亮,巧妙的构造成令人胆寒的环境,寒气逼人,若是没有火光的话,仿佛寒气也把光阻隔了似的。士兵们磨刀霍霍,摆出了不破敌军誓不还的架势,这很好地和东方园的军队形成了一个对比,这精锐的士兵出生入死,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也称作老近卫军。他们怕过什么? 马将军拿着一把重六十斤的锏「注释1」,陈将军左右手各一个狼牙锤。马将军顺北山路拦截主要交通道路,陈将军则取东路小道。 尼皓见天越来越黑,绝不能做瓮中之鳖,便起身欲赶路。杨霄淞却一把拦住了他:“现在他们一定在山中搜寻,若是这时出去,岂不正中了敌军的下怀?” “杨兄所言极是,只是我口中干渴,喉咙里像含着一口火一样。”尼皓说到。 杨霄淞忍痛站起,指着东边说:“那边是山中小溪源头,我用我的头盔为将军弄些水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士兵服侍将军,理所当然。”说罢,有气无力的向东边挪。 尼皓现在也是马瘦毛长一般,两把陨石锤,平卧在地上,尼皓吃的那些草根本不顶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肚子又饿了起来,又饿又渴,使得尼皓甚至产生了幻觉:清梦统一天下,之后奸臣掌权,自己被诬陷下野之类…吓得他连忙打了自己几下:“不,梦子不会那么做的。…” 等了那么长时间,尼皓支支吾吾的站起来,“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本想带着两把陨石锤去东边找杨霄淞,怎态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两个四十斤的重物,又晃晃悠悠的移向东边。 不知走了多久,如梦一般的来到了小溪旁,深夜也没看清什么,便迷迷糊糊的走向小溪边,这时云也散开了,血红的光照在大地上,尼皓揉了揉眼睛,又定晴一看,杨霄淞中箭了!尸体躺在小溪旁,脑袋已被箭射穿,尼皓愣在原地,这是第二次他因为“晚了一步”而死人,尼皓默默的走向杨霄淞尸体,轻轻的用手闭上了杨霄淞的双眼,双手罩着脸,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他的痛苦,他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他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哭泣。 终于这位铁血将军没能阻止住眼泪,放声大哭。没有人倾听的哭泣才是最痛苦的。一个人的小溪旁,无法不被人发现的哭泣才是绝望,谁又懂尼皓的痛苦呢?谁又能听明白尼皓呜咽的哭声又代表了什么? “哈哈哈,尼皓匹夫,我早就料到你会过来,中了我的计了吧!”陈将军突然率领士兵从草丛中冲出来,围住正在哭泣的尼皓。“长矛队准备,围住他刺死!” 长矛突刺过来,尼皓突然跳起来,那群士兵猝不及防,对面的士兵都被互相刺死。尼皓赤手空拳冲向陈将军。 “你们几个拿刀干什么的?给我上!”陈将军吼道。那几个士兵持刀砍尼皓,尼皓身中五六刀,虽然伤口不大,不过疼痛是常人所难忍受的。可这时的尼皓就像没感觉一样,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就是一顿乱打,身上的鲜血在风中飘落,全无感觉。 陈将军下马,举起狼牙锤冲过去。尼皓回头大吼,陈将军吓的腿一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跪在地上。原来是尼皓杀红了眼晴!轮廓就仿佛天上的血月一般。陈将军又拿起狼牙锤,战战兢兢地说道:“哼哼哼…你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长得吓人…还不是一介匹…”没等他说完,尼皓随手扬起一把土,迷住了陈将军。 “呸!呸!呸”陈将军将土吹开,又向前看了下,人没了。 “哈哈哈,果然还是…”话没等说完,咯嚓一声,陈将军的头就向后转了个180度,倒地上了。 尼皓又放声狂笑,捡起了陈将军的狼牙锤,对准陈将军的脸就是一顿猛砸,血肉横飞,地上布满了碎肉和血液。又发疯般的将这尸体扔进小溪中,沿着水流滚下了山。 马将军在小溪底部烧锅做饭,正命令士兵们去取清水,忽然听得一声惨叫,马将军心一惊,便急出营地问道:“何故惨叫?”有五个士兵屁滚尿流的跑回来道:“报告将军,小溪中有一个脸被砸的满是眼的尸体!”马将军执剑,带士兵们前去查看。 “啊?!”马将军一看,吓得后退几步,救命士兵在他身上翻找令牌,“报告将军,上面写着陈万章!” “是陈将军!他被何人打着这般惨,还是从上流来的。” “将军,此伤痕绝对是陈将军的狼牙锤,杀掉他的人应该是尼皓。” “这家伙竟如此生狠!”马将军说道,命士兵们将尸体捞出埋葬,便又回营吃饭去了。 马将军又派一队小兵沿着小溪打探,他们几个正走到半路时,便有些害怕,就停在了那里。 “哎,我说哥几个,那家伙居然把陈将军都打败了,如果我们被发现还能活着吗?” “如果不听命令,回去更是活不了。” “你们…你们快看上面…”一个士兵急着吼道,众人一看,幽邃的树林里闪烁着两颗泛红的眼瞳,并时不时的听到里面念叨:“找到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1.html 第十五章 开原之战(三) “将军,从山下滚落三十多个士兵的人头!”一小卒连忙嚷嚷。 “啊?”马将军有些害怕,紧握着锏,又说到:“我知道了,下…下…”话又怼了回去,之后急忙又指着帐外大吼:“来人!有人闯入营地了!” 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一致把手中的长矛对准外面的尼皓,“给我刺死他!”尼皓那血红的眼瞳再一次闪烁起来,悠闲的走过去。无情的长矛一次两次的刺穿尼皓身体,几乎要成为刺猬了。 众人都惊呆了,这眼前的人仿佛一个用血做成的生物一样,“妖怪啊!”不知谁吼了一句,众士兵们慌乱起来,有忙着逃跑的,也有自杀的,更有吓的跑不动的。 “你这混蛋!”马将军恐惧到极点后开始愤怒,执起锏朝着尼皓肩膀就是一重击,“啪!”尼皓痛苦的嘶吼起来,这一吼不要紧,反倒是听出了恶魔的叫声! 马将军再一次被震慑住,手仿佛就要挣脱主人一般晃动,锏掉落在地上。尼皓飞奔过去,给马将军来了一个飞踢,马将军被一脚踢死。 尼皓晃晃悠悠的走出帐,身上不知插着多少根长矛,他是多么的想痛哭一场啊,可是他连眼泪都没有了,都流干了。渐渐的,血红色的眼瞳消去,尼皓也晕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尼皓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一点都没有了,插在身上的长矛也消失了,可是,尼皓却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他跪在那里哭,然后呢?尼皓一脸迷惑,正坐在石头上思考。 “咕~”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尼皓也饿得头昏眼胀,突然他看到一个老者提着篮子走来。 “你醒了?”老者和蔼的问道。 “请问你是?”尼皓反问。 “先不管这些了,快吃吧,我刚从树上摘点果子。”老者笑着坐在尼皓身旁。 尼皓也没心思问。他看到篮子里有梦寐以求的食物,两眼直放光,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哟。也不在乎老者的目光,很没吃相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估计再饿他两分钟连籽都省的扔了,绝对干净!吃饱喝足后,他满足的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是果味的。 “你小伙子行啊,整篮子的果子全吃了?”老者打趣的笑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实在是失礼了,我三天没吃正常的东西了,我一定不忘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尼皓拱手做辑,便又询问道:“敢问老人家尊名?” “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喽,他们都说我像个老儒生,都叫我老儒,哈哈哈,就叫我这么个名吧,挺喜欢的。” 尼皓不假思索了一下:“这老先生为何不肯报真名?莫非有诈?” “没…有…诈!”老儒贴在尼皓耳边,轻轻的说。 尼皓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谢罪。“啊,不必了,不必了,小伙子,你快出去吧,你的主公现在对你杳无音讯,特别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是卧底?”尼皓急的又是一拳头过去。只见那老儒,毫无惧色,轻轻的一掌,便把尼皓拳头挡开,无法动弹! “小子,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呀!”老儒笑着说道。 “那你说,你不是间谍是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哎,这么快对我的态度就转了那么多,亏我还救了你…” 尼皓心中想:“不过给了我些果子罢了,我自己也能寻得。” 老儒又轻轻一笑,说道:“你当时受的是重伤,浑身都是长矛,可是奇了怪了,就仿佛擦伤一样,一点都没有伤的太深,后来我研究了一下…” 尼皓吓得急忙道歉,“您一定是个老神仙,不然咋会知道这么多,连我想的什么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老神仙,你是老神仙,天上的老神仙岂不就大众化了?”老儒狂笑。然后又回答道:“我并非知晓你的心事,而是从你的面部感官分析。” “尼某佩服,不过您老刚刚提及的长矛…” “哦,对了,我研究了你一下,发现你小子,居然对血月有感性,你的眼瞳也是血红色的,这和血统有关。” “我的眼瞳…变成红色?” “嗯,是的,你可能是在过度激动的情况下,体内的元气爆发,勾出了你的战斗本性,可是人类本性怎么会有战斗呢?” “先别说这个了,我确实要走了,失陪了。”尼皓转身就要走。 “你这个人真的很没礼貌,怪不得总是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计。” “这和中计有什么关系?”尼皓质问道。 “瞧瞧,又生气了。”老儒开怀大笑道。 “你真是…哎!”尼皓独自生闷气坐在石头上。 “我与你说,我家里有一把传世宝刀,那是当年随着泰正大帝打天下的一把,赏赐给我们家,如今依旧锋利无比,你这赤手空拳没有武器怎么成?”老儒说道。 尼皓听得这话,便心动起来:“老先生,老先生,我不是有意冒犯于你,请恕罪。” “哈哈哈哈,你这是请我恕罪还是数罪?我可数不过来喽…走吧,我带你去我家。” 尼皓老儒一行人来到了草庐内,在一间破旧、肮脏的茅草房里坐下,?尼皓观察了一下发现老儒很穷,衣服上补满了布丁,穿着一双发烂的草鞋,一头稀疏的白发,和破破烂烂的草帽。他的茅草房空空荡荡,一张又臭又脏的毛毯上放着一个破枕头和一整柜子脱了页的书,毛毯旁放着一张已破出好几个洞的木桌,上边放着一口破碎出好几个缺口的碗,还有两只沾满了残渣的盘和一双又短又细的筷子。木桌右边有一只木头都腐烂了的柜子。整个茅草屋天天都是这样一片寂静,令他出神的还是那个被擦的锃亮的木匣,上面金色的大字瞩目,尼皓走近一看写道: “泰正元年,赐钟郎元。” 尼皓心理暗思:“老人莫非姓钟?”这时老儒走了过来,“让你看看这宝刀是否依旧锋利如何?” 尼皓兴奋的说道:“就等这一刻了,来吧!” 老儒轻轻的掀开了刻着金光大字的盖。尼皓看了看这把宝刀,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刀柄下方挂着红色的线,就仿佛是在战场上用敌人的鲜血染红的一般,这么多年来除了泰正大帝,并没有一个人合他的意,无人会使用它,正因如此,才被永远的封锁起来。这把刀像泰正大帝说的那样,之所以不展现其利,是在静候其主,一旦得遇时机,破壁而出,天下无不避其锋。 尼皓心动不已,正欲拿起宝刀准备一试,却被老儒拦住,“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才可使用。” 未知老儒提出一个什么条件?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2.html 第十六章 斩破世间!琦虎刃的威力 “需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儒抚着长髯,轻轻的说道。尼皓急的直叫:“什么条件快说啊,急死我了!”“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咱们两个的事,这把刀你就说是从敌军那里抢来的,懂了吗?”老儒说道。 “这是为何?”尼皓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想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度过余年。”老儒回答。 尼皓也没再多问,答应下来后,连忙拿起刀一试,老儒带着他来到了树林中。 “把这些树当靶子吧!”老儒说到。 “看我的!”尼皓举起刀如同风一般向树砍去,可是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反而弱的要命,那棵树只砍出一小片刀印,尼皓又换了几个,依旧是如此,甚至不如以前随身携带的刀好。 尼皓火了,把刀摔在地上就嚷嚷:“你这老头欺人太甚了吧,明明是个钝刀,还说是宝刀!”老儒笑道:“这明明是把宝刀,只看使用者如何使用罢了,我从你的刀法中看出你心中急躁,尽是破绽,专心一点!” 尼皓又拿起这把刀试,结果一次比一次不行,他急的使劲一摔,“我不要了!” “都说了不要急躁,那样会将体内的力量用到不必要的地方,大刀,突出的是勇,而不是怒,要的就是气势逼人!”老儒指挥道。 尼皓就仿佛真的想到了什么,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 “哈…”“呼…”尼皓终于忘却了自我,每呼吸的一口都是新鲜空气,突然,尼皓握紧刀把,朝着一棵古树冲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去,拦腰一斩,古树被切的平平整整,倒了下去。 尼皓却没感觉有多么累,就仿佛拿了片羽毛一样轻盈。“很好,你已经掌握了气的要领!”老儒叫道,那一天老儒传授给了尼皓不少的要领,掌握了不少技巧。 第二天,老儒语重心长地对尼皓说道:“这把刀的技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去吧,冲出这阵法吧!记住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尼皓感谢您的恩情,等到以后发迹了,一定不会亏待您!”尼皓说完抬起头一看,老儒早进屋睡觉去了。他想了想大喊:“请问这刀名字叫什么?”“琦虎刃!”老儒不耐烦的回答道。 说到陈衰与赵红炎,自向阳城出去以后,风餐露宿,不曾见得一人。这一天,二人正在石头上歇息。“救命啊!”陈衰突然听见女生惨叫,连忙提起剑跑过去,赵红炎也跟了上去,看见有五个流氓正围着一个女子。 “小娘子可否与我共进洞房啊?”几个流氓又搂又抱。陈衰提起剑冲上去道:“给我住手!” “你是个什么东西?兄弟们!把他给我办了!”几个流氓持刀冲上去,赵红炎也来助阵,只打了几回合,陈衰便打败了其中三人,赵红炎也斩了一个人,剩下那人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要跑,被陈衰一把揪住刺死。 “小姐,你没事吧?”陈衰解开绳子,问道。那女看了一看陈衰,脸颊微微泛红,“谢谢…两位大侠。” “你的家在哪里啊?我们送你回去吧!”赵红炎问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谢谢你们了。”那女的急匆匆的跑掉了。 “唉,到手的小妞就这么飞了…”赵红炎又起了色心,痴痴的盯着那女的背影。“你个色鬼,还不跟上那小姐,万一能找到城镇呢!”陈衰说到,两人急匆匆的跟着去了。 这二人一路尾随,终于见到了城镇,陈衰赵红炎一行走在小镇的市场,鼻孔充满了各种气息,食物腐烂的味道,,映入眼帘的是破败不堪的摊位,小镇市场比小镇其他地方还要热闹,毕竟民以食为天,可是在这乱世当中,能有什么好的食材呢?陈衰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人们都斤斤计较,为一毛钱两毛钱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就是为了那一颗被虫子咬过的烂白菜。 赵红炎问一个看热闹的路人:“这食物已经腐烂成如此,为何你们还要争着抢它呢?” “大兄弟,这乱世之中能吃一口就行了,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被抢去充作军粮,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弄到钱,买些能吃的东西,为何要挑三拣四呢?活命才重要好吧!”那路人无奈的说道。 赵红炎说不出话来,阴沉着脸就走,甚至在角落里还看到小孩子们跟狗抢骨头,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心理暗忖道:“战争战争,什么天下霸主,什么地方豪杰,到头来享乐的是主子,吃苦的是人民!” 二人就这样走着,突然一个男的跑过来,一把将手中的物品扔到陈衰手中,只听见后面追他的人大喊:“抓住那两个人!”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3.html 第十七章 任务? “抓起来,抓起来!”一群士兵围住两人,其中一个便衣男子走出来:“两个盗窃贼,终于栽在我手上了吧!把钥匙还回来!” 陈衰赵红炎满脸问号,陈衰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像他怀间扔了一个东西,想到这的他手颤抖的将包袱拿出来,送了上去。 “把他们两个抓起来!”一声令下,陈衰赵红炎被莫名的绑了起来。陈衰吓的不敢出声,赵红炎便急吼道:“我说你们几个抓错人了,那边那人才是贼!” “信你们的鬼话,带走,押到老爷那里”那便衣男喝道,无奈,二人就这样被带到府上。坐在椅子上的老爷问道:“管家,这二人是?”“报告老爷,这就是今早偷窃我财库钥匙的两人。”那便衣男答到。 “喂喂!绑错人了啊喂”赵红炎在府上大喊,“你倒是说话呀,怎么吓的真像个贼似的”赵红炎推了一把陈衰,陈衰下的只打寒颤,哪有心思回答他的话。“你这家伙肥头大耳的,胆子也够肥的。”那老爷指着赵红炎嘲笑道。 “什么?”赵红炎气得上下牙打仗,开始拼命挣脱绳子。陈衰则吓得魂不守舍。这时一女子走出来轻声问道:“爹爹,府上发生何事大吵大闹?”“宝宝,是这样的,今天早上被偷窃的钥匙犯人找到了,还不服气呢。”老爷答道。 “长得什么样?”她趴在帘子外,轻声的问道。 “一个肥头大耳,一个尖嘴猴腮,跟猪八戒和孙悟空似的。”老爷笑道。 “你大爷,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才肥头大耳!”赵红炎急的脸颊火辣辣的,真好似那烤猪头。 “敢和老爷顶嘴?”管家上来给了他一嘴巴,“老爷,我看先打他们一人五十大板,让他们屁股也火辣辣的!”“好,那你去安排吧,拖下去重打!”士兵们拽住二人就往外走。 “爹爹,我听这声音好熟悉,能否让我看一看?”那女子柔弱的声音,听的赵红炎骨酥肉麻,眼睛直盯着那帘后,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来。直到那女的出来之前,他都是这副表情,那女的轻抚门帘,缓缓的走来。 “是你们!”那女的捂了捂嘴,特别惊讶。陈衰仿佛看见救星了似的,忙说道:“小姐救救我们啊!”虽然他根本就不认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谁。赵红炎可看出来了,就是他们从流氓手中救下来的那个女孩。那女的也心知肚明。 “爹爹,这两位就是我跟你说救下我的英雄啊,他们怎么会是盗贼呢?”这女孩反应过来,跑到老爷面前说到。 管家却不耐烦了,心想到:“老子好不容易找两个替罪鬼,钥匙正好在他们手上,没想到这家伙还要把它放了,那我的功绩…”想了想又说到:“老爷不要被骗了,一定是小姐受了他们的惊吓才这么说,带小的出去打他们几百个板子!” 赵红炎又喊了起来:“你这混球,说好一人五十大板,这怎么还几百个板子了?”那女的也急忙说:“的确是他们救了我,我还要找到他们感谢呢,爹爹为何如此怠慢客人?”说罢就作出抽泣的声音。 “宝宝别哭呀,爹爹老糊涂了,误会了两位大侠。”老爷着急了,又瞪着管家大吼道:“混账东西,办事都办不利索,还不给两位大侠松绑!”管家低声答应了,不情愿的把他们绳子解开。 “两位大侠,感谢救出我女儿于水火之中,老朽不识世事,已经糊涂了,还望两位见谅。”姥爷立马将两位推至上宾座位,赔礼说道。 赵红炎说道:“算了,这些事先不提了,我可跟你说明白啊,那钥匙是一个男的故意往我手上扔的,你们的管家连看都没看就抓我!” 这管家真的是恨的是每个细胞都发疼,咬牙切齿的瞪着赵红炎,就仿佛在那一刹那要吃了他似的。“管家,不得无理,安排一桌酒席给两位大侠去!”老爷命令道,管家蹬了一下脚,故意拉长调“是——————”后愤愤的出去了。 另一边得到琦虎刃的尼皓欣喜若狂,一面在寻找五步开阵法的出口,他四下查询,正准备坐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两个声音。尼皓悄悄的奔草丛看过去,原来是两个士兵在偷吃野鸡,尼皓大喝一声,吓得那两个人连滚带爬,连烤鸡都掉了。尼皓一只手抓住一个小兵,大吼道:“你们两个带我出阵,不然饶不了你们!”说罢就把刀在他们两个面前晃来晃去,吓得连忙跪下求饶。 这三人就在路上走着,尼皓走在后面吃着剩下的烤鸡,那两个士兵在大前面走,“我说哥们,咱们把他引到大帐去,让他成为瓮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之鳖!”“嘘…小点声,你不要命啦…”“就在前面把他带去”“好的。” 尼皓哪里听得他们说悄悄话,在后面只顾着吃,嘴咂咂的,把前面那两位馋的口水都能当瀑布了。 “将军,就是前面…”两个小兵指着帐内说道。“你们两个是把我当白痴了吗?”尼皓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不是的,那大帐就是虚设的,其实那就是通往外界的大门!” “那就相信你们一次,带我走!”这三人开始向山下走去…… 宴席已经摆好,虽说是富贵人家,可是食物也不好,八成都是素菜,剩下两成就是清水了,你问为什么没有酒肉?不是被充去做军粮,就是被饥饿的人们抢去,动物也被猎杀完了。在这个年代能吃到野菜的,那就是一等户,是让人羡慕不已的。“两位大侠不要嫌弃,这些不成敬意。” “老爷!包大娘又来找事了!”管家极不情愿的嚷道。 “臭奴才,什么叫找事?快快请包大娘上来,替他分忧一下。”老爷怒吼。 “咱们家本来也就不怎么富裕,还撞上了个寡妇…”管家嘟囔着嘴说。 “快点去!” 包大娘一进来就哭,弄的在场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老爷问道:“包大娘,您的小孙子呢?不是和您形影不离的吗?” “大老爷为我做主啊,山上那伙盗贼把他抢去说要卖掉,儿子儿媳被杀,只留下我这个烂骨头跑了出来…呜…呜呜呜…” “岂有此理!”老爷一气之下把酒杯摔了,独自生着闷气。管家上来说道:“这伙盗贼连年征讨不妥,我们也无能为力…” 老爷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包大娘哭起来,这时管家看了看酒桌上的赵红炎和陈衰,心中暗衬,又对老爷说道:“何不让这两位大侠前去征讨,带回孩子呢?” 老爷也看到了希望,连忙向两位敬酒,并询问意下如何。陈衰看出来管家是故意陷害他们,刚要拒绝。谁知赵红炎喝蒙圈了,还没想就答应下来。 “那好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吧!”管家阴冷的笑…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4.html 第十八章 管家夺权 “慢!”陈衰提起胆子吼一声。“包大娘,为什么你单独就跑出来了?莫不成你练过武术?” 包大娘愣住了,过一会又回答道:“没…没练过,是那领头的让我来…” 陈衰紧盯着包大娘的眼睛,包大娘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那领头的是蠢吗?故意把你放了去告官?难不成…” 包大娘浑身觉得不寒而栗,她接受不住陈衰那锐利的目光,只得四下眺望。“大侠,她一定不会说谎的,我与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信我一次。”,陈衰本想继续追问,但是经不住老爷的求情,只得做罢,“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陈衰挠挠头,笑道。 两人就这样独自去了山上,只留下包大娘管家等人。只见这包大娘蹑手蹑脚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包东西,咳咳了两声。管家大吼:“下人都出去,我们要品茶!”这管家哆哆嗦嗦的下去,还绊了一下。“老姚,我带来了我最爱喝的茶。”包大娘走进老爷身边,悄悄的将小包打开,香气四溢,香的不正常。 “包大娘带来的茶一定是好茶,放进来吧。”姥爷看也没看,就将茶壶推给包大娘。“来~这茶呀,叫香四口…一闻到就浑身舒畅…”包大娘轻轻倒了一小杯,送到老爷那里。 老爷拿起来就喝,“这茶闻起来香,入嘴却无味呀…”他皱着眉头,眼盯着这茶杯。“这茶第一口无味,第二口香,第三口甜…”包大娘盯着老爷说道。 正巧小姐进来,问道:“那二位大侠呢?”老爷慢悠悠放下茶杯回答:“他们去山上出贼了,一定能成功的!” 管家连忙上去,倒了一小杯,“小姐,请用…”这时小姐的狗来福冲进来,一把将小姐手中的茶打碎,开始狂喝起来。小姐愤愤的吼两声,那狗只是自顾喝,喝到第四口时,立刻七窍流血,不能自己,腿抽搐了两下死掉了。 “啊!”小姐吓得连忙喊了起来,这老爷也看出来,刚想要推翻茶壶,这包大娘一把抢去茶壶直往老爷嘴里灌,“救…救唔…”老爷连忙求救,不过还是没有挡得住那药性,七窍流血。 “老爷,家中大事,有小的替你操办,你安心的去~吧”管家阴冷的笑道,“你…你…”老爷抽搐了几下,也吐血身亡。小姐冲上去给管家一个巴掌,“你这混蛋!我父亲何时亏待过你?”管家对准小姐的肚子上去就是一脚。“贱娘们,还敢打我?今个我非要弄死你!”这时他举起一旁的刀子,正欲刺向小姐。这包大娘连忙拦住,对着管家耳朵边说道……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5.html 第十九章 大决战!尼皓VS苏青 “这小丫头,一定知道你家老爷的官印在哪里,此时将他除掉,岂不可惜?”包大娘指着小姐说道。“有道理!”那管家摸了摸没有几根毛的下巴,命人将她带走,以便问出官印的下落。 “住手!”这时从外面飞进来一块大石头,打中了包大娘的太阳穴,那包大娘疼的连忙跪在地上嚎。“什么人?”管家气的盯着外面,只见赵红炎一手拿着一块石头冲进来,上去就干倒了两个士兵。又纵身一跃,将石头掷向管家,这管家急忙躲开,石头正中座位后面的镜子,哗啦的一下,玻璃碎一地。 “管家,真以为我不识数吗?”陈衰笑着走进来,“我早就发现你想害老爷小姐和我们,事先就藏在了那里!” “哈哈哈,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发现我的计划了,早就在门外埋伏下了刀斧手,现在你们是插翅难飞了!”管家笑道。 “哈哈哈,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发现我发现你的计划了,在进来之前早就把刀斧手解决了”陈衰大笑。 “哈哈哈,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发现我发现你发现我发现你的计划了,真正的刀斧手就在你们后面!”管家大笑着喊道,这时赵红炎陈衰这脖子都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这陈衰吓得一动不动。 “小样,和我玩这种伎俩?再回去练个50年吧,都给我带下去!”管家阴冷的笑道,这三人也被押下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另一边,尼皓相信了那小兵的话,直接进入了苏青的大营中,剩余的将军还剩下一百二十二名,他们都全部驻扎在这里,一见猎物到手,连忙叫醒苏青前去抓捕尼皓,这尼皓知道自己被骗后撒腿就跑,可哪能抵得上100多匹马的追逐,最终被团团围住。 这苏青持着剑向尼皓面前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我今天看你往哪里跑!”说罢,众将军一起攻向尼皓,尼皓以一当十,用他手中的那把琦虎刃。苦战一百二十一名大将军,这场战斗连续打了两三天。正所谓是: 以一当十莫能开, 数百将军视草芥。 天昏地暗银甲亮, 满地朱红将军铠。 琦虎可斩世间恶, 区区杂毛又如何? 一战成名震天下, 千古留名万代传! 尼皓不吃不喝与其泔战,身上不知被砍破了多少个伤口,也不知被马蹄踢了几下,硬生生的用琦虎刃斩掉了全部的将军,那时他疲惫不堪,半跪在地上喘气。 这苏青确执把剑上来,砍向尼皓,尼皓用琦虎刃一回击,便挡开了那剑。尼皓大口的喘气,身子晃晃悠悠的,将琦虎刃举起来。“啊!”尼皓大吼一声,便从上面劈向苏青,苏青见状,摆出伏虎的架势躲开,又趁机刺向尼皓后小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股寒冷的风直戳尼皓那难以愈合的伤口,再经过这苏青一刺,疼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弱者就是弱者,不要妄想着去超越强者,因为那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该做的就是…”苏青说罢,举起剑来,厉声吼道:“就是让强者斩杀!”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在尼皓这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过去的事,一幕一幕出现在眼前…他想起了狼母亲的守护,想起了老董头的教导,想起了他与清梦的友谊,又想起了战友杨霄淞的舍身为己的精神,那一刻,他再一次爆发了! 苏青的剑马上要落到了尼皓脖子上,突然间,尼皓从身体内部爆发了一股热气,直接将苏青震飞了,空中的月亮也就在那一瞬间变为红色,苏青从地上爬起,举起剑对着尼皓。这尼皓转过头来,眼睛已然映成了红色,这就是“血瞳。”然而这次与以前的大不相同,因为他长出了满嘴獠牙!他举起琦虎刃疯狂的攻向苏青,这难以招架的刀术,直接将苏青的剑给劈断了。 士兵们也急忙赶到,攻向疲弱的尼皓,因为体力的不足导致他这个形态持不多久,便又回到了人形,眼看就要被杀死。 这时,清梦的部队飞奔过来,夺下了受伤的尼皓,击溃了苏青的军队,苏青也被俘虏。开原之战清梦胜利,但是,尼皓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他口中的狼母亲、老董头又是谁呢?下章特别篇为大家解答…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6.html 第二十章 尼皓往事 “站住!”阴冷的夜,被这一声怒吼惊醒,一个一个的士兵举着火把,用剑追杀着那对父子。那对父子像乞丐一样没命的跑,以至于父亲的脚都跑破了,一个不小心摔了个趔趄。那对父子倒下了。 “爹…”那可怜的孩子拽着父亲的衣角,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尼重将军,干嘛要跑的那么快吗,只要你乖乖的让我们带回皇宫处置,保你全家安全!”领头的将军在后面说道。 “你放屁!皇帝绝对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小人进谗言!”那个父亲紧抱怀中的孩子,吼了一句。 “圣旨在此!泰利大帝亲笔要捉你,还说什么?”领头的将军喝道。尼重看着地上的圣旨,沉思了起来。“我尼氏一族,世代为国,不图名利,可因小人谗言就…” 士兵的长枪刺向尼重,这尼重捡起旁边的树枝朝准士兵的脸就是一下,这士兵被抽的脸发青,疼着倒地了。 “杀!”士兵们冲向尼重,无情的长枪一次又一次的刺中尼重的身体,而在尼重的怀里,那个孩子安然无恙。 “皓儿…继承我尼氏一族的意志…报国…”尼重说罢,便死于长枪之下。“爹!”尼皓大吼,跪在地上哭喊,眼看士兵们就要杀掉他。 在这安静的森林中,突然听见一匹狼引颈长嚎,声震四野,听了令人毛骨悚然,冲下山来。只见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恶狠狠的盯着领头的将军,趁其不意,撕咬着将军的喉咙,那将军当场毙亡,剩下的人群龙无首,都纷纷逃窜,而那只狼,叼起尼皓奔向山里去了。 这匹狼将尼皓拖进山洞中,抱着他,那只狼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大模大样地蹲在厚厚的石头上。 今后的日子里,小尼皓就躲在山洞中,每天靠着那匹狼从外面带回来的生肉活,小尼皓对这匹狼还很陌生,很恐惧,一直想办法逃走。 这一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夜里,狼母亲生病了,毫无精神的趴在地上,眼睛泛着微红的血丝。小尼皓发现逃跑的机会来了,便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找药······你不要······乱跑”没等说完,便撒开腿跑了。 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乌云将月亮遮住,在进行最后的酝酿,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夜空中,一丝光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枯枝败叶,映在了一只鸟的瞳孔中,而后,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那月亮是红色的,泛着鲜血的红色...... 小尼皓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有些破烂。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那里,回到首都,救出妈妈! 丛林中,一对血红的双眼正贪婪地盯着他,冲出来一匹公狼,用他那强有力的爪子一下就扑倒了小尼皓,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小尼皓怒吼。小尼皓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也被那强有力的爪子摁的不能移动,眼看那张血盆大口就要到自己的脖子那里,他终于大喊了一句:“救命!” 这时,一只母狼从山上飞跃而下,血红的月亮正成了映衬他的背景,趁那匹公狼不注意,将他推开,然后上去与那匹狼嘶咬。但一匹受伤的母狼怎能抵得过强有力的公狼呢?母狼立刻落了下风,那恐怖的血盆大口,无情的撕咬着母狼的喉咙,听着那一声声哀嚎,小尼皓吓得躲到石头后面,看着眼前那血腥的一幕 “呜嚎······!”只听着一声惨叫,母狼死掉了。那只公狼俨然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仰天长啸。小尼皓吓得面如土色,转身就跑,却被冲上来的功能一把推倒。 这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匹公狼突然吓得后退几步,做出惊恐万分的样子,因为他看到了小尼皓的双眼,是血红色的! 只见小尼皓发了疯一般,冲向那匹公狼,那公狼吓得不敢动弹,活生生的让小尼皓给杀掉了。小尼皓已经没有了气力,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第二天,小尼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屋内,他惊恐的跳起来,准备离开这里。“哟?你醒啦?”旁边的一个醉醺醺的大叔说道。 “你是谁?”小尼皓问。 “我?我是玉皇大帝他爹!”大叔打趣的说的说道,估计也是有些喝多了。 “吹牛!”小尼皓回击道。 “呵·······不信吗·······”大叔也没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的喝自己的酒。“你小子是谁呀?昨天夜里给我绊倒了,吓我一跳!”大叔质问道。 “我…我是…”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大叔说道:“叫我老董头就行了…” 讲到这里,尼皓也没再吭声,清梦等人连忙问道:“然后呢?” “然后?到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就从我生命中消失了…”尼皓回答道。 “真是的,还以为你的身世很精彩呢,没头没尾的…”清梦笑着说道。 “是啊,谁也想有一个完美的身世,可惜,我没有…哈哈哈”尼皓敷衍着回答道。 “有时间还要讲啊,这故事还没完呢!”穆鸣锐嚷道。 “好,有时间全部讲出来!”尼皓回答道。这一行人回城去了。 另一边,正在宫内用膳的周成,正和陈道婆研究计划,这时几个落败的士兵闯进宫内禀报:“皇上!一百三十一名将军和十万精兵全军覆没!只有我们几个残兵逃了回来…” 听到这里的周成,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倒在地上… 为知周成性命如何?下集再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7.html 第二十一章 逃跑大作战 “皇上!”大臣们纷纷走上前,将周成扶起来。陈道婆笑着说道:“还有王英韩里两位将军,一直在文博城外待命呢!若是在后方攻破文博城,清梦必定大乱,还可将其困于城外,粮草不足,必定全无斗志!”周成听了这番话,心里才安定下来。 “陈道婆,听说文博守将高鱼勇猛无比,无人可挡,只怕王英韩里这二人过不了这个关卡呀!”周成忧心忡忡的说道。 “皇上放心,我已经在他们的粮食下了金蚕蛊,能使他们的人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陈道婆嘴角上挂着冷笑,根本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要论下毒,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话说开原之战后,尼皓独自打了七天七夜,总共击败上将一百三十一名,这恐怖的战绩,令天下撼动不已,海波国也逐渐为人们所知。另一面,赵红炎一行人了管家的奸计,被打入死牢,决定明日问斩。 “哥们儿,看到今日的报纸了吗?”陈衰听见守卫说道。 “看到了,这尼皓真有种,七天七夜自己一个人击败了上将一百三十一名!” 赵红炎趴在笼子上,笑嘻嘻的说:“两位兄弟,能把报纸借我看一看吗?” “给你看?”守卫拿着鸡腿走过来,“对对对,拿来让我看看!”赵红炎笑着说。 “看你个奶奶腿!”守卫对准赵红炎的脸就是一脚,这把赵红炎直接蹬了个顶朝天,守卫得意的使劲咬了口鸡腿,陈衰也悄悄的过来。 “可恶!”赵红炎来了股傻劲,冲上去把手伸出笼子外,一把拽住守卫的衣领,就要攻击。另一个守卫拿着棍子过来,给了赵红炎胳膊一下,赵红炎痛的连忙缩回胳膊。 二人气冲冲的走了,只有旁边陈衰在像个小老鼠一样偷笑。赵红炎脸气得通红,见到他这般笑声,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连忙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混蛋居然还嘲笑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嘘~”陈衰眼睛发着光,瞟了瞟那边的守卫,低声将二人聚过来悄声说到:“我搞到了他们的钥匙···”赵红炎听见这话,脸上的气立马烟消云散,笑颜逐开,三人这就研究起了逃跑方案。 深夜,这二人一个喝的趴在桌子上,还有一个睡意极大的盯着“囚犯”,不一会,小姐就大喊:“好难受,救命啊,啊啊!!” “唔······出什么事了?”守卫朦胧着眼走过去。到了现场,发现几人已经出来了,他刚愣住,赵红炎就对准太阳穴将其击倒,又用那一串钥匙将大门打开,几人溜向正府。 三人溜过老爷的正寝室,小姐不自主的透过月光向窗内望去,看到的却是管家,看到这,小姐恨的牙直痒痒,恨恨的说了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便打算进去行刺。 赵红炎说道:“慢着,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就别······”这小姐气的给了他一巴掌:“原来你是这等的懦弱,幸好这事没发生在你身上!好!你们不敢去,我一个人去!”陈衰急忙拽住小姐的手,这小姐下意识甩开:“干什么?如果不让我亲手血刃那个畜生,我是不会走的!” “不,我和你一起去行刺!”陈衰坚定地答道:“我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我一定会尽到全力!”赵红炎见此状,只得妥协,三人就这样顺着梯子溜上了房顶,打算从烟囱下去。 小姐婀娜多姿的身材很快就跳了进去,摔在了草堆上,管家睡得太死,还没有发现动静。 第二个就是陈衰,他曾经当过盗贼,自然身手敏捷,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最尴尬的就是赵红炎了,因为太胖,跳进的时候居然卡住了,正好卡在了中间,里不能进外不能出的,又害怕惊扰了管家,还不敢出声。 陈衰只好和小姐去行刺,谁想到床边就摆着一把刀。 “好家伙,工具都给我们备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陈衰心里默默的念道,刚要拿起那把刀时,这管家突然抢过刀,对准着二人。 “哼哼,想行刺我?看刀!”管家二话没说,飞刀就冲过去,陈衰为保护小姐刺中了大腿,痛的大吼一声,这下引来了全部的守兵,陈衰见情况不妙,打算和其硬碰硬。 小姐轻盈的身姿突然跳起来,一下把管家踹下了床,“好歹我还是学过武的,今日的杀父之仇,一定要报!”说罢,一阵疾风腿招呼了过去,管家也不是那凡人,用手一个接一个的挡住,趁机蹲下,朝着小姐的肚子就是一个双掌击,两人行云如雨般的手对脚,完全看不清轨迹。 陈衰震惊的问道:“当时我们从流氓救下你的时候,为什么你不用武功?” “我是在找有缘人!”小姐吼了一声,小心后面! 陈衰忍痛拔出那柄小刀,冲出门与那群士兵激战,可终究是敌不过众人,又跑回了屋,将门锁上,把众人锁在外面。 “接着!”陈衰把小刀扔到小姐手上,小姐立刻占了优势,对准管家的脑袋就是一刺,管家当场毙命。 “快走!”小姐将小刀拔出来,决定从窗户跑出去。陈衰对着赵红炎说到:“笨蛋!自己想办法出来!” “我去陈衰你这个王八蛋,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赵红颜急得直吼道。几个守卫头子听见这个声音,便说道:“这里面竟然有个人?我们在火炉上生一把火,不烤死他也呛死他!” “救命啊,嗷嗷嗷!”赵红颜急的直蹬腿,士兵们在下面添柴生火,渐渐的火势大了起来,呛得赵红炎咳个不停,眼泪直流。 “哈哈哈,可恶的家伙,让你尝尝后果!”下面的人一直叫好,随着火越来越大,浓烟也愈加的呛人,甚至产生了有毒气体!赵红炎急的拼命晃动身子,先不管下面一团火了,总不能呛死在这。 赵红炎到底能不能成功脱困呢?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8.html 第二十二章 火烧官府 话说赵红炎,被卡在了烟囱中,里不能出外不能进,并且下面还烧着火冒着滚滚浓烟,他几乎要到了窒息的地步了。 两人跑到外面,陈衰总觉得把赵红炎抛弃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在羞耻心的催促下,他跑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就往回跑。 “烧啊,烧啊,烧死这只蠢猪!”下面的士兵一起吆喝,恨不得立即弄死他,赵红炎眼见没有希望活下去了,闭上眼睛,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陈衰搭了把椅子上了屋顶,一手托着水桶,半蹲前进到烟囱旁,打算用里面的水浇面下面的烟。 “老子过了二百五十年,依旧还是好汉!”突然听得这一大喝,吓的陈衰手一个没拽住,水桶滑落下去,完美的扣在了赵红出人的脑袋上,水也顺着头向下流,顿时成了一个落汤鸡。“陈衰,我干你祖宗!不救我就算了,还拿我寻开心,这啥地方?咋这黑!”陈衰笑着说道:“别生气了嘛,我就是来救你的,现在你身边应该会光滑一些,试着移动跳下去,下面有被浇灭的干柴!” 赵红炎像虫子一样扭着自己的身体,苦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挣扎下来了,说来也是巧,一屁股坐在了添干柴士兵的脸上,这也算解决一个······ “赵红炎,打败他们,我们往出跑!”陈衰说到,自己便顺着房檐跑。 “md,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赵红炎捏了捏拳头,与几个士兵厮打起来,拳头好似有千斤之力一般,仅一拳就把那士兵打出窗外,又来了几个扫堂腿,将剩余士兵全部撂倒在地。 随着士兵人数的增多,赵红炎不得不选择撤退,他随手将窗边的花扔到士兵脸上,自己便在走廊跑。突然陈衰在房顶上走的时候,一不小心,将一个瓦片踩碎了,而被踩碎的下面正是赵红炎,所以直接摔在了赵红炎的身上。 “好小子,处处想着害我是吧!”赵红炎一把推开陈衰,气急败坏的说道。 “快点跑吧,小姐还在外面等着呢!”陈衰也顾不上斗嘴,拽住赵红炎就是跑,在与士兵们的角逐中,不慎打翻了油灯,油灯从烧着不平衡的木板,到慢慢的烧起了房子,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着秋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那红彤彤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毛刷,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让这个原本美丽的大院变得满目疮痍,火光直指天空。 陈衰赵红炎侥幸逃了出来,跟着小姐一起跑到了荒野外,小姐回头望过去,百感交集,昔日的幸福,昔日的荣光,都随着那一阵风,那一团火,消失在天空中······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59.html 第二十三章 屠夫张霸天 文博城郊外,有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溜到城门前,解决了看守,换上了海波国的军装。“快走快走···”一声微微的声音传出,两人娴熟的推开城门,因为他们穿着军装,驻守士兵也没有在意。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粮库,不料却被粮库部长撞见了。 “我说你们两个,这么深的夜了,还来粮库做什么?”粮库部长质问到。 “我们是奉将军的命令,前来查询粮食是否发霉的···”其中一人说道。 “既然是奉将军的命令,那么一定有令牌,令牌拿出来我看看!”粮库部长又问到,手不自主的往剑鞘上摸去。 “将军急令,不曾要得令牌···”那人心虚的回答道。 “那就是冒牌货了?”说罢就拔出剑,刺向二人,谁知道那二人也不是平平之辈,也掏出刀来与其战斗,在一阵刀光剑影的厮杀后,粮库部长因为不小心而绊倒,被他们找出空子斩掉了。 这二人拿出口袋,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口袋口,里面全都是金色的小虫!据说这些都是金蚕蛊,只要将他们放入粮食中,他们会吃掉部分米粒后自动产卵,卵与大米质量颜色味道一样,让人很难看得出来,再加上这虫以一分钟100个卵的速度,到第二天反倒会让米增加很多倍,这二人把几金蛊放进各个米袋,匆匆忙忙的逃掉了。 那夜,高鱼据说在山上有一伙山贼聚众挑事,拒绝让大家参加军队。据人们所说,因为早年很多农民颗粒无收,为了活命只能逃到山上,抢劫官府杀戮官员,首领名叫张霸天,早年以卖猪肉为生,惯用两把杀猪刀杀猪,非常利落的在五秒内就能杀掉两头,被当地人称为张屠夫,这人力大如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举起千斤之物。 高鱼听到问起侍从:“不过是人们夸大其词,不过一伙山贼为什么比我们还要得民众信任呢?” 侍从回答道:“这张屠夫,不仅把粮食分于众人,还经常保护我们不受官府欺压,是个大好人!” “好人?我看就是个聚众滋事的流氓!”高鱼说到:“我倒要会会这个张屠夫,看看这家货是什么英雄好汉!” 第二天早晨,高鱼想尽快看到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张屠夫,就没有吃早饭走向街上,正巧看到张霸天和各位农民们讲话:“俺们不要做政府的狗,打仗是他们的事,荣耀也是他们的,莫不成是去白白送死吗?” 高鱼听见这话,走过去大声吼道:“大丈夫不为国家效力,反倒在这里委曲求全,成何体统?”听得这声,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高鱼,没人敢回话。 “你就是那个太守吧?”张霸天瞪圆了眼睛,“我今天杀了你们这群狗官!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拿起两把杀猪刀就冲向高鱼,高鱼急忙用手招架,打在了手腕上,破开了攻击,又是一个回旋踢,把张霸天踢倒。 这张霸天哪里肯服气?把刀放在地上,双手吐了口唾沫,钢铁般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击向高鱼,“砰!”“咚!”“咣!”这二人你攻我守,打了三十多回合,高鱼见难以招架那猛如虎的攻击,便趁其挥舞重拳的时候,一掌劈在了脑门上,张霸天后退几步,高鱼又是一个连环上下踢,打的张霸天是伤痕累累,从开始的进攻退为防守。 张霸天瞧准了时机,朝着高鱼的脸上就是一重拳,高鱼没能防备,一下被打出了好几里远。高鱼揉了揉流血的鼻子,一看旁边有块石头,便用尽全力将那石头踢出去,张霸天见情况不妙,正要躲过去,忽然想到了身后的百姓们,便毅然决然地敞开胸怀,要挡住这石头。 “咚!”只听这一声,张霸天被大石头击中,吐血倒地,晕了过去。高鱼见状叫人把他带回府内,要为其疗伤。 “好些了没?张兄?”张霸天听得这一声,睁了睁眼,看到了医生在为自己疗伤,高鱼也对其说道:“你为他们挡下石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汉,你这朋友,我交了!” “谁要和你做朋友!”张霸天推开了高鱼的手。“你这家伙别不识好歹,是将军一路将你抬回府上为你治疗!”一旁的小将拔出剑来说,张霸天沉默了。 “身体可有些见好?”高鱼扶起张霸天,轻轻的问道。“你为何不杀了我?”张霸天盯着他问道。 “有问题的话可以靠说服解决,为什么要靠武力呢?况且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杀了你,我于心不忍。”高鱼低声回道。 张霸天听得这话,便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说道:“当官的都该杀!可是你却和当官的不一样···” “这是从何说起呀?”高鱼疑惑不解,为什么张霸天对当官的那么有仇? “俺家从小贫穷,没上过什么学,父母亲就靠给地主干活才能获得一点微薄的收入。本来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谁知道没良心的地主在外杀了人后,却诬陷俺爹,这当官的和这地主一个鼻孔出气。就这后······我爹······我爹······”张霸天此时泣不成声,呜咽了一口又说:“让他们给害死了!” “可恨的政府官员,不知这样残害了多少的平民百姓!” “我的母亲也被他玷污,在监狱里,被人下了蛊,最后凄惨死去,自此我流浪各州,发现所有官员都是这一种德行!”张霸天气急败坏的吼道,言谈举止中无不流露出对政府官员的厌恶憎恶之情。 两人交谈已久,甚至都忘了吃早饭,高鱼腹中饥饿,便要士兵将酒菜端来与张霸天共享,张霸天见此状急忙下床跪下:“感谢高太守,这么多年我的事从未和人说过,只有您才能体会我的痛苦,请受俺一拜!”说罢便磕了几个响头。 “张兄不必如此,快快请起······”高鱼急忙扶起张霸天,便把他扶到床上。 “报告太守!”一将军匆忙跑进来,急忙跪地说道:“士兵们吃过饭后半晌,突然胸中脚痛,肚大如瓮,生不如死啊!”这下子屋内的士兵官员突然发病,如他所说的一样开始臃肿疼痛。 “啊,这可如何是好?”高鱼吓了一跳,立马放下手中来起来的菜,惊恐的说道。“高太守,此乃是金蚕蛊,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被下了这种蛊害死的!”张霸天回答。 “那应该怎么解除啊!”高鱼急得焦头烂额,把一桌子菜都掀翻了。“全军将士无不疼痛,这让我怎么打仗?” “我这些年混迹江湖,解法也有所耳闻,能否让我试一试?”张霸天毛遂自荐的说道。“如果你真能解救我全军将士,我一定将你的公绩上报给国王!”高鱼死马当活马医,紧急万分的情况下只能这样了。 “若想治好这蛊,必须这样······”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0.html 七夕节特别篇(与主线无关) “来嘛?” “嗯……” “要进来了……” “再深一点……” “用点力……” “太大了,好大……啊……” “我说……” “嗯……?” “拉我进树洞不用这么夸张的说话吧”清梦红着脸说道。 “谁叫你长得那么大,卡在树洞口,还要我一个弱女子用力把你拉进来” “可是你这用词,容易误导小朋友啊……” “这不显着有趣吗,快钻进树洞里!”季东丽拽清梦进了树洞:“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呀?大半夜的把我拉进树洞里。”清梦疑惑的爬进去,两个人把脸不自主的一起贴到了小洞旁,只见里面的两只松鼠正在互相恩爱,搂搂抱抱。 “就这?就这?你在耍我?”清梦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抛弃了宝贵的睡觉时间来和你出来,结果就这?走了走了……”清梦到底还是没能体会出季东丽的意思,以为就是耍他。 “唉唉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人情味呀,不许走!”季东丽说罢一个九阴白骨爪上去,扯住了清梦的睡衣,“喂,你个女流氓干什么,放开啊啊啊……” “嘿嘿嘿,你要是再动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扯下来。”季东丽那饥渴的眼神恨不得一下子就想把他衣服扯下来。 “停!我不走了行不行!”清梦无奈只能妥协,毕竟他脱衣服的样子,除了亲师傅以外,真没有别人见过。 “嘿嘿嘿……”季东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丽一脸坏笑。 清梦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又坐在了那里。“我说你……” 季东丽听见这话,便兴致勃勃的脑补了下一段:我说你这小傻瓜,我会陪着你的鸭……想到这里就开始激动的锤起腿了,心里也噗噗噗的跳。 “我说你这蠢货,我睡不好觉,明天耽误正事我可是要砍你的头的!”清梦毫不给她留情面的说道。 ······ 季东丽一时语塞,气急败坏的哭了起来。 “喂……怎么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能不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真是服了你了,这样吧,如果你不哭,明天七夕节我就陪你玩一天!”清梦无奈的说道。 “真的?”季东丽揉揉红肿的眼睛问道。 “真的!”清梦叹了口气,说。 季东丽一下子高兴的蹦了起来,“那我回去收拾准备准备,拜拜!”哼着山歌扬长而去,只留下清梦一人待在树洞里,他又趴着看了看松鼠:“唉,怎么说我也是个王,却被这小女子把控,真的是够丢脸的……” 第二天是七夕节了,海波城内一对又一对的情侣都赶在这一天逛街游玩,放眼望去城中有女子在比着乞巧,也有男女一起做出糖人,编的是牛郎织女。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很害怕,他们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人们更愿意向诗中描述的那样:在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一天清梦不再是国王,季东丽也不再是宫女,他们只是一个平凡的伴侣,他们也享受着既平凡又幸福快乐的时光,清梦因为没有经验,很少说话,只是“嗯”“啊”“哦”,季东丽在城内也大玩了一通。 这天深夜,众人都聚在了大广场一起看免费的戏,这天是七夕节,自然会播放一些与七夕有关的戏,占据广场的多半是情侣,他们有的搂搂抱抱,有的说说笑笑,也有一对特殊的,像清梦季东丽这样尴尬的。 “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看戏里这男的多好。”季东丽不耐烦的吼道 “没什么好说的呀。”清梦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可不理你了!”季冬丽赌气的说道。 “是吗?那我走了。”清梦转身就走。 “走就走!”季东丽继续看戏,时不时的在往后看一眼。 过了一会,清梦又走了过来说道:“我跟你说,放弃吧,忘了我这个混蛋,去找一个能陪着你,找一个能对你笑,能吻你,能逗你的人吧。” “?我只要你陪着我,只对我笑,我只要你吻我一个,只逗我一人,我就是不放弃,哪怕你是皇帝,我也是这句话!”季东丽双眸已经被泪水打湿,无力的甩出这句话。 季东丽扑在了清梦怀里,痛哭了起来,清梦细细着盘着他的头发,说到:“等我加冕为王,定不负你期望!” “我等你,等着你加冕为王,等着你成为天下的君主……” 祝有情人终成眷属,望各位七夕节快乐。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1.html 第二十四章 飞鹰走马 本篇主角:张清梦 张霸天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小包物品,递给高鱼笑着说:“这东西是我从黑商贩那里得来的,他叫鹤顶红,是百毒之王,更是那金蚕蛊的克星!” “百毒之王吗……若是士兵们服用之后毒死了怎么办?”高鱼哆嗦着嘴唇,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询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霸天大笑着说道:“谁叫他们直接用嘴吃的,我是要把这鹤顶红放进你们的酒坛中,烈酒加上鹤顶红,才能杀掉金蚕蛊。” “原来是这样,快快快把最烈的酒搬来!”他看了张霸天一眼,脸上露出亢奋的神色说道。可是半天没有动静,这时高鱼才想起来,士兵们全部都中了蛊,无奈他只能自己去把酒坛搬来。张霸天娴熟的把鹤顶红沿着酒坛边上倒进去,坛中瞬间沸沸腾腾,咕噜咕噜的声音直响。 “好了,把它分与士兵们吧。”张霸天说道,高鱼搬着酒坛就往士兵们那里去,便命令大家过来喝,士兵们难受得要死,听到这坛酒可以消除他们的疼痛,一个个挺着大肚子冲向酒坛,抢了碗就是喝。 张霸天将剩下的烈酒全部都倒入了鹤顶红,足够让士兵们喝个饱了,说来也真是奇怪,喝下去没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变形,士兵们一个个呕吐不止,把那些的毒物一并吐出来,吐了个痛快。 “万岁!”士兵们激动的吼道,高鱼见状,高兴的不得了,激动的抱住了张霸天说到:“若没有你的话,我……我……”“中了中了,既然病好了,赶快组织军队吧,前些天我看到有一伙和你们不一样的军队就早在山中驻扎下来了。” “士兵们,我们一定要找周成那个家伙报仇!”他抚掌,脸上露出心潮激荡的神色高喊道,士兵们无不精神焕发,誓要与敌军决一死战,张霸天也决定加入其中,在稍作整顿后,这支军队径直向山上走过去。 王英韩里在战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方面一直争论不休,这导致他们错过了最佳良机,二人素来不和,王英主张缓慢进军,用计致胜,而韩里则主张直接进军,与敌人杀个痛快,因为两个都是大将军,所以只能互相商讨商讨,再商讨,一直商讨了好几周,军队一直没能渡过渭水,在渭水边驻扎下来。 到了深夜时分,一切都好似睡熟了,星星在天上眨着瞌睡的眼睛,高鱼的部队来到了渭水边,很快就被河对岸的士兵发现了,但是因为渭水河的缘故,弓箭无法射过去,只能报告王英韩里。 韩里瞪大着眼睛看着王英,然后地大声吼道:“现在可好,他们都兵临渭水对面了,要不是你这么胆小,现在我们都杀入城中了!” “我早就料到了,他们如果想渡河,一定会弄出很大动静,我让士兵们加强防备,可以直接歼灭他们,你这个村野武夫,懂得什么叫计谋吗?” “计谋个屁,老子只需要拿着这把金凤刀,便能砍的他们人仰马翻!”韩里大声吼。 又过了一天,这天夜里,王英察觉河对岸有动静,声音极大,正在睡觉的众人一下被惊醒,慌忙穿起衣服准备应战,等到他们都收拾完准备应战的时候,则发现对面则是无缘无故的弄声音,士兵们气愤的直摔盔甲。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三天,张霸天有点不耐烦了,便问:“恕在下冒昧,这无缘无故的弄声音是要做什么?虚张声势吗?”“我这是在用安于所习之计,行军不是要大动静吗,我给他们几天大动静,等到他们完全习惯的时候,我们再行军,他们必定以为是我们故作大声音而不理睬,到时候杀他个不注意!”高鱼兴奋的说道。 张霸天听到这话,茅塞顿开,他又令人去山下他的寨中,要把那只雄鹰带来,以便战斗使用。 这样持续了一整周,王英不敢贸然行动,怕被伏击,一直坚守不出,直到深夜他们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王英命士兵不用理睬,经过这几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折腾,士兵们已经是身心憔悴,没心情战斗了,听到声音也没在意,倒头睡去。个正中高鱼之计。高鱼一行人飞一般的度过了渭水河,奇袭王英韩里,“杀……”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士兵们冲进军营开始大杀特杀!韩里在朦胧中突然被惊醒,慌忙的穿上盔甲,把墙上的金凤刀拿起来,冲向外面骑上了一匹马反抗,高鱼举起盘竹三叉戟,刺向了韩里,两人打了足足有十七回合,韩里不敌,慌忙逃走。张霸天突然从帐内杀出来,拿着两把杀猪刀,跳上去给了他两刀,就如同切猪肉那般利落干净。韩里死了,重重的摔落在马下。 王英决定放弃组织军队,跑到了马厩,偷偷牵了一匹白马跑掉,张霸天见状,骑上了韩里的黑马,飞奔过去,手上握着一只鹰。 二人跑到悬崖边,张霸天吹了声口哨,那雄鹰得了号令,冲向了王英,划破了天际,飞一般的赶到了王英眼前,用那尖利的鹰嘴狠狠地啄了他的王英左眼,王英疼的大喊一声,摔了下去,不知死活。 剩下的士兵几乎全部投降,放弃了抵抗,高鱼命士兵们将帐篷粮食马匹全部带回去,高鱼张霸天一路放声大笑,时不时的哼唱几句,以便炫耀自己的凯旋归来。 清梦这边,沿路城镇无不望风而降,他和尼皓这一路几乎没遇到过什么阻碍,反而增加了不少士兵人数,也充实了军粮,大部队剑指老周帝国都城,穆鸣锐在后方也了赶来。 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荣耀与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壮烈牺牲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 战争满足了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专制力的欲望,在战场上,可以看到人们的本性,可是在战后,又多了多少失去丈夫儿子或父亲的人呢?谁会去听平民百姓的悲鸣?恐怕,那些富家子弟是不会听的吧……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2.html 第二十五章 周成之死 上回说到,高鱼飞鹰走马,大破王英韩里,前线周成军队兵败如山倒,士兵们开始骚动不安,清梦所路过的城镇无不投降,军队马上就要抵达老周帝国的都城——新城。 大臣们惶恐不安,一致劝诫周成投降,便可躲过一劫。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发怒的神色,大声吼道。“投降?不可能!我要……我要为太子报仇!” 这时一个大臣走过来,便对着周成道:“现在我军兵败如山倒,如若抵挡其军队,可将各城镇的男丁全部抓来充军,也将所有的将士都召集回都城。”周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一个年轻的大臣,名叫肖鲁。周成从其言,命各地将士士兵全部赶往都城,然后他便提出与其决一死战。 “万万不可!”肖鲁急忙吼道:“张清梦一行人一路关隘望风而降,士兵早已填充了数万人,以现在我们召集的军队,一群乌合之众,才不过两万多人,如果正面突击必败无疑!”周成耸肩,然后嗤之以鼻地笑道:“就你还和我谈军队战术?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质疑我的战术?想当年打泰威帝国的时候,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毛孩。” “张清梦一行人远道而来,后又补充了一些军士,军心尚不稳定,粮食他们也比较缺少,只要我们诱敌深入,烧其粮草,其军队必定大乱。”肖鲁辩解着说道。 “够了!”周成大吼,接着又吼道到:“把这人给我用乱棍打出皇宫” 从外面闯入几个近卫军,他们拿着木棒,无情的捶打肖鲁,“滚出去!”“滚出去!”这几个士兵吼着,肖鲁狼狈的逃跑,心里暗暗的说:“周成这等狂傲自大,终将败亡,我也是该另投一个明主了。” 正当他们说话之间,外面就传来报告:张清梦这军队已经围住了整个城池!听到这个消息,满朝文武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神仙速度,在几日之内就到达了!周成匆忙的组织军队,奔向城墙上应战。 “周成!快快出城投降,饶你不死!”尼皓执鞭大吼道。“张清梦,你这杀千刀的狗东西!杀了我儿,不仅没愧疚,还反倒要我出城投降,好不知羞耻!” “如果我有意杀死你儿子的话,我就不应该救了你的外孙!”清梦对着城墙吼。“外孙?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外孙!”“跟你解释也无用了!”清梦把手向前一挥:“放箭!”那些飞剑如同蝗虫一般飞向城墙上的士兵,城墙上的乌合之众们抱头鼠窜,周成急忙的吼道:“不要跑不要跑!” 陈道婆在后方搭建了一个神坛,现现在周成不利,便打算使出他的妖术,他从兜里拿出了两个雷蛊,便吃下去,然后便露出痛苦的表情,痛的在地上直翻滚,直喷血,挣扎了一阵后,眼仁中闪烁着一股股雷电。 “吼!!!!!” 从陈道婆的口中似乎有一条龙一样冲上云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正当清梦等人疑惑的时候,一阵阵轰雷瞬间劈向清梦的军队,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令的他们措手不及,马匹被吓到开始挣扎,不少人也被击中。“撤退!”清梦额头上冒着汗,连忙下令,士兵们只能把马匹扔掉逃跑,慌忙后撤之中,清梦头盔被甩掉,不知被踢到了哪里。 清梦回到帐中一声不吭,自从起军以来,战无不胜,攻而不克,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人,更是难以接受这沉重的现实,这带给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尼皓有些看不下去,便对着清梦说到:“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他们用的是妖术,我们根本没办法事先料到,还是想想怎么破解吧。” “报告,帐外有一老者求见。”清梦听见此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让他给我滚!”谁知那人不管士兵的拦截,径直的奔向大营。众人定睛一看,那老者身着一身白袍,身姿轻盈飘渺,一头白发紧紧的束在头上,长长的胡须,如同银丝一般随风飘舞,如同神仙一般的老者,很快就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 清梦不管他长得是神仙还是什么,正在气头上的清梦一下就被激怒了:“你这家伙胆敢擅闯我军大营!来人,把他给我斩了!”尼皓又仔细端倪了一番,他睁大了眼睛,然后兴奋地高喊道:“是您?老儒师傅!”清梦见到尼皓如此兴奋,便问道:“尼皓,你认识这个人吗?” “别说认识,我的第二条命都是他给的,当初开原之战的时候,若不是这位老者救了我,我已经死在荒郊野外了。”尼皓对着清梦说到。 清梦震惊之余,连忙站起来向老儒道歉,“原来这就是尼皓说的老儒前辈呀,久仰大名,今天真是失敬了!” 老儒望着他笑道:“因为自己的怒火便失去了获得人才的机会,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是有能力之人,也不会投奔你处。”清梦疑惑的问:“为何不会投奔我处?” “心不顺便将人才拒之门外,气不稳便将投奔之人杀头示众,若是今日杀了我,则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告:‘谁若是投奔你处,最后必须就是一个死’了吧!”老儒拍了一下清梦的头,就要往外走,清梦急忙拦住:“老先生说的是,后辈当洗耳恭听,如若能常在身旁教诲,天下一统之事,便不再是空谈。” 老儒点点头,面对着众将说道:“我便是能破解那妖术,谁的武器是用纯金打造的,站出来!”清梦也随即说:“快站出来,现在老儒便是我等的军师,他的命令至关重要。” 穆鸣锐拿起盘龙金枪,站出来拱手做辑道:“小将武器乃是用文博城纯金打造,请老先生过目。”说罢,便将武器递了过去。老儒用左接住,又轻轻的甩了几下,这可把众将军吓得不轻,那明晃晃的金枪在他手上仿佛玩具一般轻。 “这武器上镶着一条金龙,我这里呢,有一颗玄龟销骨丸,把它放到这龙嘴里,下次如果再施展妖术的话,你便用这武器指向那片云,便可以挡住妖术!”穆鸣锐听见这话,兴奋不已,将那颗珠子放进了龙嘴里,更显现了他的尊贵与神圣…… 再一次整装待发,这一只军队仿佛拥有了战无不胜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量,他们先是听从清梦的命令将这座城池的四面全部挖成了一道道坑,断绝了对外的联系,之后又时不时的令人去破坏城墙,降低防御。终于到了攻城的那一天,周成站在城墙上,胸有成竹的笑着对着清梦说道:“清梦小儿,莫不是还没有被雷劈够?” “周成!有本事你就把雷放出来,能劈中你爷爷,算你有本事!”周成听见这话,连忙叫陈道婆再次施展法术,陈道婆按照上次的做法,将那条雷龙放出,顿时乌云密布,乌云也渐渐的朝向清梦军队奔来。“轰隆隆!”只听这一声,两道紫色的闪电劈下来,穆鸣锐将枪头对准那两条闪电,大吼一声,玄龟锁骨丸闪烁着,在龙嘴中闪烁着,吸引了两道闪电劈向它,只听“扑嚓”一声,两道闪电就被那玄龟锁骨丸吸收掉了,闪电一次又一次的劈向大地,可就在要劈中的时候,就被莫名地勾了过来,一个个剑拔弩张的闪电,全部被这不起眼的小珠子给驯服的老老实实。 穆鸣锐左手一挥,将那道闪电放出去,劈向了城墙,“砰!砰!”城墙如同碎石一般,土崩瓦解,周成吓得连忙拽紧绳子,跳下城墙,士兵们纷纷逃亡,清梦率军冲进城内,命令穆鸣锐去解决掉那乌云的源头,穆鸣锐骑着马狂奔,终于在祭祀坛上找到了陈道婆。 “原来是你这老妖婆弄的鬼!”穆鸣锐下马,决定与其来一个一对一决战。他快步向前,拿起那盘龙金枪,刺向了正在祈祷的陈道婆,陈道婆敏捷的跳开一旁,盘龙金枪将祭坛上的图纸刺破,回手扳过去,陈道婆如同猴子一般跳到祭坛桌上,趴在蜡烛后,吹了一股妖风,蜡烛上的火在妖风的帮助下愈来愈大,一股股恐怖的火焰冲向还未缓过神来的穆鸣锐,可是烧过去的火,全部都被龙嘴中的小珠子吸收掉。 “喝!”穆鸣锐大喊一声,一股紫色的闪电从龙嘴中的珠子内冲出来,正正劈中了陈道婆,“啊啊啊啊啊啊啊!”陈道婆惨叫着,不一会变成了灰烬。 周成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他的衣服已经被撕的破烂不堪,鞋子早就不知道跑丢了哪里,他只知道活命!豆大的汗珠在脸颊上缓缓掉落,正如他的人生,昨日还是君王,今日变成了乞丐,跑着跑着,他便想起了女儿,:“女儿……女儿……爹……爹……” 正念叨这的时候,他一头栽进了一个大坑中,这便是当时请陈道婆时挖的大坑,是用来埋尸体用的,周成狼狈的爬出坑中,站起来才看见清梦等人已经在前面等着他多时了。周成拿起一个木棍,绝望的喊道:“来呀,有本事杀了我啊!”开始对着清梦胡乱的挥舞,一只弓箭从暗处射了过来,刺穿了周成的心脏,倒在了血泊中。 自此,老周帝国灭亡,海波帝国吞并了老周帝国的全部领土,占据了东海霸主的位置,天下撼动,以至于惊到了泰威帝国皇帝,周成死掉之后,他终于可以治理他的分封地,梦想着复兴泰威帝国,可是他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经过深思熟虑后,他便想到了震惊天下的一位年轻君主——张清梦。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3.html 第二十六章 进封郑公 “传张清梦进殿!”清梦慢悠悠的将脚伸出来,走出轿子,缓缓地向着泰威皇宫走去,想起了曾经被赶出皇宫的那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张清梦曾经在肖鲁的引荐下进入皇宫,那年他才14岁,不过肖鲁说:“此人虽然年岁尚幼,但是他是一个极有才华能为的人,还望皇帝重用。”这突如其来的引荐。令泰利顿时沉思了起来:“肖爱卿虽然久闻你门下有个师弟,但尚且年幼,难以掌握国之大事。” 肖鲁听到此话并不急着往下说,而是笑着说:“如果皇帝不打算重用他的话,那么请不要放他走,不然就会害了自己。”泰利没往下说,因为他的心中早已被后宫的美女们占据了。这四年来一直把他当做一个仆人,从未和他商议过重要之事。 周成自从将女儿周莉嫁给之后泰利之后,权倾朝野,嚣张至极,曾在朝廷上发生过一件故事:泰利管理的国家,混乱不堪,腐败无能,泰利却对皇宫之外的事置之不理,丞相章才强行闯入宫中吼道:“现在国家混乱不堪,如果皇帝以后还想要美女的话,就应该安抚民众,治理天下!” 泰利听到这话,便急匆匆召集大臣们商谈,周成清了清嗓子,大臣们吓的身子晃一下,眼睛盯着地板。 “泰利大帝治理的国家那必定是前所未有的盛世,不知何人胡说八道!”周成说。“此乃章才之意。” “是他啊…唔…听说南海的确有些粮食减产,不如皇帝分发与钱财……”周成。支支吾吾的说道。 “朕出一千二百两,赠与朕的子民。”泰利说到。 “皇上圣明!”众大臣一起高叫。此时门外微风一动,一名大臣持着剑走进来喝道:“这些钱财从哪里来?莫非从天上掉吗?” 众人一看,正是章才。泰利却毫不在意的说:“那就把都城人民的钱全部都收上来,都城这么好的地方,饿不死他们!”章才无论怎么阻拦也没有成功,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周成一眼,便走开了。 章才为人刚烈,曾辅佐过两代皇帝,当过三朝丞相,也是泰利的老师,周成唯一不敢惹的就是他,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章才弄下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了五六天,周成便高兴的来报:“人民无不感恩泰利大帝的恩德,大家载歌载舞,真是一个盛世局面啊!”泰利喜出望外,便召集了各位大臣庆功赴宴,把清梦安排在了自己旁边笑嘻嘻着说道:“怎么样?朕的功绩是不是比得上前朝好几十代皇帝?” 清梦冷笑,并不作答。泰利推了推清梦:“说一说,让我看看你这个有才华有能为的人能想到吗?”清梦回答:“我为皇帝讲一个故事吧,一个苹果,从树上结下来,农夫打算把它摘下来给老乞丐,他先咬了一大半,然后又将它转交给商人,让商人送过去,商人咬了一小口,又转交给了游客,游客又咬了一小口,又交给了郎中,他也咬了一口,再交给乞丐主,乞丐主将剩余的全部都吃光,然后转交到了老乞丐手上,可是果壶也被其他乞丐抢去了,最可笑的是啊,农夫还为了这一件事情杀了猪庆贺起来!”章才看着清梦,笑着点了点头。泰利拍着手笑:“这故事好听!这故事好听!”显然各位大臣们都听明白了这里的意思,周成更是不例外,他咬着牙死盯着清梦,狂喝了一壶酒。 事后,章才将清梦叫到自己的府邸,笑着对其说:“真是少年有为,当初肖鲁举荐的果然不假。”清梦笑着说道:“不过为皇上讲了一个故事,不知为何就成年少有为了呢?” “你休要瞒我,这个故事明着说苹果,实际上说这些钱的去处,周成一开始就吞了一大半的钱,之后各层官员都从中取一点,取到最后,百姓根本就没有得到那份来之不易的钱财,只可惜圣上愚钝没能察觉。”章才说到,二人畅谈到深夜,清梦便有些醉意的说道:“他日我若当了君王,章丞相可否愿意辅佐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个子不大,野心不小,可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清梦毕竟年幼,才喝了几杯,便醉的眼睛直冒星星,口齿不便。章才默默的放下酒杯,低声说道:“国家气运已尽,内有人民造反不断,外有妖星帝国、鬼华帝国侵犯边疆,如果真能出一个英雄,我一定尽毕生所学来辅佐他。” “什么?”清梦高叫道。 “没什么…”章才回答道,冥冥月光中,星星渐渐的暗了下来……天空的乌鸦嚷叫着,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破了夜的宁静。 泰利听了周成的谗言。说清梦要谋反称帝,泰利气的暴跳如雷,嚷嚷着要将清梦杀掉,周成却说:“何不将他叫到朝堂上,当面见证一下?”“好!就依了国丈!” 大臣们一个个懒懒散散来了,泰利在龙椅上说到:“张清梦!看来这皇宫已经容不下你了?你走吧。”周成急忙说:“皇上为什么不处死他?”“因为他年龄毕竟太小,我就饶了他一命。” “你这个畜生,还不快滚?”泰利吼道,清梦笑着说道:“皇上执意要赶我走,我也就不强留了,不过请不要让周成为将军,不然的话,事就不好办啦。” “我爱用谁当将军就用谁,用不着你这狗东西来管!”泰利气得直敲龙椅,那龙椅吱嘎吱嘎的摇曳着,仿佛就要塌了一样。 而现在,清梦再一次被招进宫内,清梦。还没走到门口,泰利就光着脚出来迎接,二人进了皇宫畅谈。 “如何?”清梦说道。“什么如何?”泰利疑惑的问。“当初我说过不要立周成为将,可你偏不听,才落得如此田地。”清梦回答道。 泰利说到:“当初的确是我有眼无珠,竟然错过了一个旷世奇才,不知可愿回来?”“呀,皇上,我可是要谋反的人呢!”清梦高叫,众大臣吓了一跳。“张爱卿说的哪里话?”泰利为清梦倒了一小杯酒,清梦有些犹豫,还好他带了老儒一起来,他连忙说:“容我再做商议。” 回了客栈,老儒对着他说道:“当他手下臣子是不行,我们要让他封我们一个公候,这样的话攻占他国便有了一个有力的说法,利用他们之后,再将他们吞并。”清梦从其言,第二天在皇宫便提出了这个要求,泰利便有些支支吾吾想岔开话题,清梦见状立马起身就走,泰利连忙抱住清梦的大腿:“答应答应我都答应!”清梦笑了笑,将泰利扶了起来,“众臣听令,今日封张清梦为郑公,取来我的王印!”泰利就这样荒谬的让清梦当上了郑公,清梦也接受了王印。 回到客栈,他发现桌上有一封信,老儒说是尼皓那边寄来的,据传信人说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清梦连忙将信拆开来看。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4.html 第二十七章 民田组合制 『北部小北国侵犯边界,已占吾国三座城池,还望圣上即日归国处理政事,诸事费神,伏乞俯俞.--尼皓』 清梦看罢,傲慢地对着老儒道:“量此等小国,也敢侵犯我等边界?看来有必要给他们立一个威了!”老儒抚着白髯,轻轻的说道:“虽然其国小,可我等也不要过于骄傲。”“无需老先生多言,清梦自有见解。” 第二日,清梦只留下了一封信,便叫马车回国了,一路上,落叶飘黄,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放眼望去麦田,却是荒芜一片。 清梦将周成的旧臣们进行一个大排除,有能力的忠臣留下,多余的无用之辈则排出于宫廷之外,然后坐在了朝思暮想的龙椅上,没错,现在的新城是清梦的,然后,为了管理好这个新获得的大片领土,清梦废除了旧周成的贵族,将其土地分出来,采取民田组合制进行分配土地,民田组合制大体就是:天下土地均为民有,农民的土地按家庭人数分配,并且五人使用两头耕牛,五人等于一组,粮食种出之后,每一组要拿出1/5的粮食和收入交于当地税务官,然后交于国家。为了防止官员贪污腐败现状,清梦设立了龙云部,命令张霸天担任部长,通过龙云部以抑制各地官员,使得其贪污机会大大降低,人民亦有权利越级举报,越级举报各地官员必须与以钱财相助。如果粮食减产,可报于当地官员测量其减产的土地分量,予以减少交税量。 清梦将新城更名为“万阳城”,并且分与大量钱财建设都城,在老儒等人的治理下,万阳城 车水马龙,极其富庶,街道纵横交错,笔直宽阔无碍,各国商人来到此进行售卖,老儒还邀请了天下著名的文人儒生来此进行学术论坛,一时间,万阳城成为了集贸易经济军事文化于一体的大都会。 “小北国屡次侵犯我国边疆,还请圣上出兵讨伐!”在宫殿内,大臣们异口同声的主战,毕竟一个小国,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清梦说到:“清点本部兵马三万人,待我御驾亲征,挫挫他们的锐气!”武臣们兴致高涨,而文臣们则默不作声。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5.html 第二十八章 永州之战 清梦将国家治理的民依国顺后,便将下一个目标指向了小北国,小北国皇帝石任虽然领军打仗无所不能,但是他不管民众死活,执意对周边国家发动侵略战争,强迫人们将粮食的9/10贡献给国家,人们造反不断,但是全部被血腥镇压。 清梦得知这一消息后更加高兴了:“此乃天助我灭小北也!”清梦亲征小北国,是为主将,之后命高鱼率一万兵马作为他的前将军,又命一位老将胡景胜带领五千士兵为后方部队,即日出征。 老儒在出征的前一夜与清梦商讨了很长一段时间,皇上亲征不可行,一时不能侵略,要进行自卫才可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清梦哪里管这些?但是也不好直接走开,便一边昏昏欲睡的看着地板,一边左耳听右耳出的听老儒分析。 “呜呜呜……”第二天鼓角声明,旗帜飘扬,清梦骑着马亲自阅览部队,士兵们士气大振,要与皇帝一起和小北国决一死战,高鱼在最前面,安顿好以后他竖起令旗,清梦见状,大喝道:“出征!”随着一阵阵铁蹄的声音,这一只正义的军队出征了,不知是谁,唱起了这一带的歌谣,歌声渐渐悠远…… “秋后稻花麦地香唉~唉~唉~嘿嘿~热血男儿离家乡唉~唉唉~不怕家人无粮吃~太平盛世无贼抢唉~唉唉~金戈铁马赴边疆~唉唉~我劝弟兄莫想家~哟哟哟~嘿嘿~举起铁甲三尺剑哟~哟~荡除贼寇建家乡~唉唉~” 这一阵阵优美的歌谣,随着微风飘向了各地,它飘向了金黄的麦田,麦田随着它起舞,它飘向了茂密的森林,挺拔的大树陪着它高歌,它又飘进了每个士兵的心里,点燃了出征在外热血男儿的心。 此刻,在海波帝国的最北方的城市永州,已经遭到了小北军的攻击,石任亲自带领部队进攻,遭到了太守顽强的抵抗,石任下令围困永州,前来的援军全部被埋伏而全军覆没,永州太守的军队饿死的人比战死的人逐日增多,永州城四面八方全部都有小北军的恶意埋伏,城内的粮食一日比一日减少,逃兵也在逐日增加。 石任派遣侄子石旭进城与永州太守史开进行谈判,“现在我小北大军已经围困永州多日,军民饿死的这么多,作为一个太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为民着想,却执意要战争,一定会臭名远扬的!”石旭傲慢地对着史开吼道。 “哦?竟然这么说,汝有什么好办法?还是快点告诉你的叔叔石任投降,也免了两家的争端!”史开笑着说。 “呸!”石旭唾骂道:“都到了这步田地,你居然还敢嘴硬,我警告你,如果现在不开城投降,等到时我的叔叔攻进来之时,将会放火屠城!到那时可就全部都是你的过错了。” “哼!”史开拿起剑站起来:“我郑公名声信誉注于四海,作为他的手下,要有骨气!岂能被你们这弹丸小国随意羞辱?如果真的归顺于你我才会遗臭万年呢!”史开缓步的走向石旭。 石旭慌忙说道:“你……你想干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跟我们讲条件的,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能答应投降?” “抱歉,我认为忠于君主是一个臣子任何时候都应该做的!”史开说罢,举起短剑将石旭的左臂砍断,石旭不经意之间左臂就没了,他疼得失声痛哭起来。“滚回去,告诉他,我史开,永不投降!”史开大吼着将石旭赶出了军营。 “啊?!”石任看了看石旭的伤,气愤的说道:“明天……就明天!全军进攻,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第二天,军开启了全面进攻,史开军战斗力低下,已经被围困了五六日,粮食被烧水被拦截住,毫无斗志,一听说开战连忙忙的逃跑。石任军则势如破竹,不出五分钟便攻破了城门,“看来我的计谋还是不错的。”石任笑道。 “各位坚持坚持……郑公已经率3万兵马来支援我们,我们大家不要慌!”可是饥饿和恐惧的士兵们哪里听得进去?互相逃跑,踩踏,只见小北军队从后方突然进攻,史开的后方部队全军覆没,史开骑着马刚要逃跑,便有些体力不支,前方迷迷糊糊。看不清路。正跑到一半被马绊子绊倒了,“抓住他!”“抓住他!要活的!”史开被这群士兵捆起来,拴在了马后,得意的回到了军营。 “怎样,可否归顺于我?”石任笑着说道,他不想因为一个蠢侄子放弃一个人才,请了他一顿美餐,便问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是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爷爷我还得考虑考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史开大笑道,拿起酒杯就砸向石任,石任连忙躲开,旁边的将军立马摁住了史开。 “快……快将这个疯子拉出去斩了!”石任惊恐的命令道,只听得外面一阵叫骂声:“石任,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会有报应的!”石任想要让士兵们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便拿起。武器对永州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妇女全部被抓起来慰劳士兵,老人和小孩挖个大坑埋死,而对男人,挑选了几个壮汉作为生产铁器的人,之后这群恶魔将剩下的人用各种奇葩的死法将其折磨至死,方圆百里上能听见哀号和悲鸣,永州城被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永州城瞬间成为了废墟。 清梦听见此消息,心里极其悲痛,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抽泣,他加快了行军速度,预计能在明天就赶到永州城外。 “来……美人……”石任和他的妻子在一起喝着酒,庆祝这次战争的胜利。石任妻子的父亲是草原霍普特部的酋长,石任。正是凭借着他的妻子,才在泰威帝国有一席之地,所以他的妻子说一他不敢说二。 “报告!张清梦已抵达城郊,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方进军!”一个小兵匆忙来报,石任看了看妻子说道:“美人……你看。”“去吧去吧,还是国家重要吗!”石任听得这话才放心的去了,石任早已在永州城外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这一漏网之鱼呢。 清梦从没把小北国放在眼里,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安顿军马,而是昼夜不息的前行,连一点防备也没有的就通往永州城。 “等到前方部队走过去,我们就沿腰斩断他们的行军线!”石任命令,他们见高鱼的军队已经渡过关口,四面八方的军队一起杀出来,这打的清梦措手不及,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连滚带爬,可是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后方部队也被斩断,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东边的山路,清梦命令通往,可这样正中了石任的计谋,清梦现在孤军被困,前后两军被阻碍在山口和山外,危机四伏,清梦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掉。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6.html 第二十九章 老儒之计 清梦一行人被困在小山路中,前线探作飞速跑回万阳城,汇报老儒。老儒听见这话,不由得说道:“皇上的军队根本无法突出重围,石任可以随意的杀掉皇上而不留机会,难!” 尼皓则拱手说道:“军师,待我率领一军救皇上突出重围,我手上的琦虎刃是不认人的!”老儒则拱拱手说道:“山路险阻,根本没有办法用外力突出重围。”众大臣们都捶手顿足“这可如何是好?”“干脆投降算了。”“就是就是……” 老儒微笑着说道:“石任的妻子是霍普特酋长的女儿,她说一石任不敢说二,我们可以利用她。”众大臣们疑惑,又开始讨论起来。张霸天按耐不住情绪,走出来问:“军师,甭和我们卖关子,只需说出计谋,让我们大家安心啊!” “张将军不要紧,我且和你们说,只需唇齿之间便可让石任不战自退,你率领一个小部队,带上礼物与我访问小北城。”老儒笑着说,张霸天。虽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张清梦,还不下马受降!”小北大将卞汉抡起双刀冲向清梦,清梦急忙拔出手中的剑与其在马上刀光血影的杀起来,此时已是昼夜。 老儒花重金购买了千里马,并且得到了近路的消息,迅速的赶到了小北城,几人就进了城门。这几人走到郓峰一带,正见到石任夫人。与几个侍从在散步,老儒带着礼物,走上前说道:“夫人深夜散步,真有雅兴呢。”石任夫人疑惑的问:“你怎么认识我?”“我怎么认识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可是要失宠了。”老儒笑嘻嘻的说。 “大胆!”石任夫人呵斥道:“把这几个混蛋给我抓起来!”老儒急忙摆手说道:“夫人误会,我被抓起来不要紧,可是你要听我说完,这可是重要的大事!”石任夫人瞪着他说到:“长生天可不会饶恕乱说的人,小心把你置到地狱去。” 老儒清了清嗓子,说到:“夫人您知道为什么石任总是想要派兵往中原地区打吗?那是因为中原地区盛产美女,石任他哪里会欣赏夫人您的美貌?只不过是为了令尊的强大实力罢了,到时候他征服了中原有了实力,一定会另娶新欢而抛弃夫人啊!即便这样夫人还支持他吗?” 清梦不敌卞汉,令军队围成一个圆圈,抵挡外部的进攻,石任则不急着让其全军覆没,想让其军心涣散之时再一起进攻。 “好啊,原来是如此,怪不得这个家伙最近总要往南打。”石任夫人气愤的说道:“彩莲你过来。”一个年龄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派几个人把石任给我叫回来,如果不回来,我就和他断绝关系!”“是!”那姑娘自下去了,老儒则说道:“夫人可要好生看管,我等先回去,切不可说是我说出来的!”老儒又命人将礼物摆上来,张霸天偷笑了好一阵,才将礼物放上去。 老儒等人正骑马往城外走,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你这老儿瞒得过夫人,可瞒不过我!”老儒听见这一声,知道计谋被识破了,心一跳,翻落在马下。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7.html 第三十章 草原悲歌(上) 上回说到,老儒认定计谋已被识破,心一跳,便翻落在马下。张霸天连忙将老儒扶起来,瞪圆了眼睛往那边看,大吼:“你这个混账!将事实告诉你们,却不相信,看来真是命中注定了!”老儒扶着张霸天慢慢的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 “石任早有生厌之情,自家早已察觉,以防万一,还是叫石任回来吧,即使是这几人骗了自家也没什么损失。”石任夫人笑着说道,那男人便没再多言,张霸天将老儒扶起后便匆匆的走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石任在前线正在布置军队,准备采取大进攻的办法彻底灭掉清梦的军队。这时,信使带着石任夫人的红项坠飞速来报:“夫人命大王速速班师回朝,证物在此,请大王决定。”石任听得这话,惊讶的问道:“那夫人可说命我回去有什么事?” “说北方的贼寇又来侵扰,还望大王立刻回去。” 石任便命令将清梦活捉,信使急忙说道:“夫人有令,叫大王速速回去,且放过他们。”石任气的叫道:“这个女人,他真是碍了我的大事!”可又不敢违抗命令,便命军队南部一角散开,清梦见状,迫不及待的命令士兵冲出突围,海波军全部撤回。 石任回到小北城内,行人们就像避着老虎一样避开军队,他一回到后宫便问夫人:“贼寇到了哪里?” “什么贼寇?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派人叫我回来吗?” “什么时候叫你回来的?”石任夫人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左手拿着茶杯。 石任一怒之下将信使杀掉,并且将所有的信使抽打,发泄心中的不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中原地区北方有一片广袤的草原,而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叫做安吉瓦人,正宗的男安吉瓦人有着骨骼健壮,肌肉发达的身体,以及粗犷的嗓音。女安吉瓦人心灵手巧,人美声甜,并且有着极强的理财能力,这个游牧民族一边抢掠其他的国家,一面又与当地人做生意,他们起源于西方,直到酋长巴克·哈纳什尔时期,安吉瓦人才大规模迁移到东方,他们。发现东方这片富饶的草原竟然没有人生存在这里,便定居下来。 大元历29年,安吉瓦人大规模入侵南方新成立不久的政权——泰威帝国,不久便被泰正击败,泰正不仅没有杀掉他,反而与其结拜为兄弟,哈纳什尔深受感动,发誓永远为泰威帝国镇守塞北。 大元历330年,草原遭遇了罕见的极寒,海什维尔家族驱逐了巴克家族,夺取了草原的统治权,但海什维尔家族不仅没有合理分配牧场与水源,反而将这些据为己有,这引起了各地部落的愤怒,在全体部落的打压进攻下,海什维尔家族带着财富逃跑,大元历427年,泰威帝国周成叛变,皇帝几乎有名无实,国家也开始了分裂。一直到现在大元历432年,各部落依旧为了草原与牧场而互相杀戮争夺。 巴克家族后裔巴克·尔文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洛川部酋长,在他的引领之下,一些弱小的部落逐渐依附于他,而其他强大的部落则不断吞并弱小部落,现在草原上的部落分支有:洛川部、扎基克部、火炬部、大布什尔部、霍普特部、玛莎部、以及海什维尔家族的后裔扎比比部,其他弱小的部落逐渐依附于这几个强大的部落。 这天,放牧的人们在悠闲的哼着歌,只见远方黑云密布,一个缠着白布的木棍,由领头的人举起来,那放牧的人吓得。睁大了眼睛,开了嘴巴,瘫坐在地上,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冲着其他的牧人们喊:“扎基克部的人又来抢牲畜啦!”其他牧人们吓得连忙赶回牧群,鞭子用力抽打牲畜们的脊背,哪怕这群牲畜赶不回部落,也不能便宜了外部落的人。领头的羊。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直到扎基克的骑兵赶上来将他们围住,扎基克的人呜呜呜的嚷叫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有的呲牙咧嘴吓唬着那群牧人。 这时,尔文带着部落人们飞奔过来,利索的用马刀杀掉了七个扎基克人,那领头的长鸣了一声口哨,剩下的人跟着他仓皇的往回跑,尔文搭起了一支箭,“嗖”的一下,领头人落马,那剩下的士兵也被他们捉回去。 “波义耳,自家又手刃了同胞,看来长生天是不会饶了自家喽。”尔文笑着对旁边黑黑的男人说道,“长生天会饶恕的,今天我们杀了几 个同胞,明天就会让所有的人都能免遭杀戮同胞之苦。”波义耳回答,带着牧民一行人回到了村庄,村里的人已经备好了酒和奶茶,庆祝英雄的归来,是的,尔文不仅是洛川部的大英雄,也是整个草原的英雄,他与其他部落剥削牧民不同,他有着胸怀天下的心,所到之处牧民纷纷迎接,拿出了自家的粮食,在整个草原上,人心已经基本统一。 无边无际的草原,一片翠绿,被光一照,像是刷了一层金粉,随着阵阵的晨风,掀起了碧波金浪。盛开着的各色各样的野花,这里一丛,那里一片,沐浴着阳光,在广阔的草原上争奇斗艳,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放眼望去,野花如同色彩缤纷的云雾,飘落在绿色的草原上。 深夜,大草原传来琴声,那么优美的音乐,仿佛在讲安吉瓦人与草原的故事。歌唱幸福的生活,人们走进了美好的梦乡,草原也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整个草原完全地改变了,浓浓的雾气,从四面八方升起来,草原慢慢地转为了暗绿色,每朵小花,每棵小草都散发出香味,草原蒸熏在芬芳的气息里,月亮撒开银色的网笼罩了一切,草原添上了神秘的色彩。 那一夜,尔文总是觉着心惊肉跳,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的亲弟弟,将自己推向无尽的深渊,他坐卧不安,喝了一杯奶茶,走出帐外,浓浓的雾气使他难以辨别方向,他迷茫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8.html 第三十一章 草原悲歌(下) 尔文在这漫漫迷雾中走着,在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再向前一看,是他的儿子纳兰。 “在这大雾中干什么呢?不去睡觉。”他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指责的神色说道。“阿爸,我……” “好了,快回去睡吧,在大雾中迷了方向就不好办了”尔文和蔼的笑着,这时他看见了身后的火把,把纳兰瘦弱的身体照得异常高大。 清晨,太阳光照在草原的地平线上,牧人们。纷纷走出了自己的大帐,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哈吉斯特,意思是神的生日,尔文弟弟雷契尔一清早便赶到了他的母亲那里,“今天祭神,不正是一个好时节吗?”那老太婆泡了一杯奶茶,阴险的对着他的儿子说。 “唉,真是想想就气,想我堂堂雷契尔,却不如一个小妾生的儿子,真不知道阿爸为什么要选他做酋长。”雷契尔气愤的坐在毛毯上,捶着大腿。 “你的脑袋里装的全是奶茶吗?”老太婆低声嘀咕:“今天是祭神的大日子,尔文肯定会出席,到时便往他的奶中……”雷契尔明白过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说:“就算是他没了,那些军队会听我的?” “放心,你阿妈我早就搬来了扎基克部的人,出意外的话,在祭祀之时,他们便会到来。” 雷契尔兴奋的抱了抱老太婆:“太好了,长生天果真会保佑我们,看来,尔文再也喝不到明天的奶茶,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嘘!你个蠢货,小点声。”老太婆走出帐外,四处看了看,又回来说:“今天毕竟是祭祀之日,尔文绝对不会布下士兵,看准时机下手便是。”雷契尔微笑着低头,那笑容中仿佛带着一丝杀意…… 祭祀大典上,洛川部的所有人都来到那一片。最辽阔的草原,搭建祭坛,人们互相敬酒,妇女们喝着奶 (本章未完,请翻页) 茶,孩子们是不允许参加祭祀的,又有几个兴致高涨的安吉瓦人走向桌前唱起了歌曲,那悠远的安吉瓦歌曲,随着那一阵风飘扬而去。那一边又有几个人牵来二三十只牛羊,这便是准备祭祀用的,尔文骑着马过来,人们一阵欢呼,仿佛他就是天上的神一般。 尔文走上祭坛,手颤巍巍地端起酒杯朝着天。用安吉瓦语说道:“愿长生天保佑我等,愿天神哈纳什尔保护您的子孙繁荣昌盛,牛羊成群,衣食无忧,阿里路亚!”这时其他人也随即大喊:“阿里路亚!”雷契尔在旁边狠狠咬着肉,眼睛死死的盯住尔文。尔文的长发随风而散,把手一挥,把酒倒在了草原大地上。 雷契尔早已在事前与被尔文教训过的将军们。达成了合作,要在今天夺取酋长位置,封他们为贵族首领,波义耳坐在邻桌也在盯着一脸坏笑的雷契尔,手中的剑已经握得死死的。 尔文接着又说:“请我的弟弟雷契尔上来对神说一下自己的梦想。”雷契尔拿起马刀,不慌不忙的走上祭坛。“雷契尔,我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他睁开眼,然后冷笑地对道“哼哼,我的梦想?那便是成为长生天之子!”一听的这话,众位将军持刀冲上祭坛,围住了尔文。 长生天之子便是酋长的意思,所以一听这话,在场的人们一片哗然。这时,扎基克部的人马来到了,围住了参加祭祀的人们,谁要是乱动,箭就要射了。尔文不但没有慌张,反而非常平静的问道:“雷契尔,你的梦想只有这么渺小吗?”这与雷契尔所想的样子完全不符合,他所想的样子,是尔文下的跪地求饶,这样一问,他反倒心虚的有点站不住了,连连往后退。 波义耳拿起剑冲上去,一阵凌厉的剑法,砍倒了两个将军,冲到了尔文与雷契尔之间,怒吼道:“雷契尔,你这个混蛋!”他一剑劈向雷契尔,雷契尔吓得连忙用手挡住脸,只听唰啦一声,雷契尔睁开了眼睛,是尔文用手握住了剑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波义耳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满是鲜血的手问:“尔文,你干什么!”尔文笑了,轻声对着他说了句话,波义耳听过这话后,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尔文松开了手,回头看着摔倒的雷契尔,伸出手要将他扶起,可谁料到雷契尔举起马刀将他的左手斩断,鲜血喷在了雷契尔的脸上。 雷契尔站了起来,高声大笑:“现在能把位置传给我这个正统的人了吗?”尔文笑了笑,咬着牙回答道:“位置归谁由长生天来决定,以后终会出现。”波义耳趁势举起剑劈向雷契尔,雷契尔吓得连忙一躲,却感觉脸上疼的不行,原来脸上已经被划出了一条疤。波义耳扶起尔文,冲向祭坛外,士兵们不断的拦截,波义耳。杀了其中的一个人,跳上他的马,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时,波义耳却感觉腰间一松,他回头一看,尔文跳下马,张开那只单独的手臂,放声的吼道:“波义耳,不要管我,快去保护未来的太阳吧!”波义耳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回首望了望那高大的身影,点了点头,狂奔在草原上。 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一个孤独的骑马身影,在这片草原上奔腾,“可能明天,旭日将会再次东升吧……”他松紧了缰绳,又回头望了望,在照前瞧瞧,应该快要到尔文的大帐了。 波义耳对着蓝天感慨的说到:“如果你是那蓝天的苍鹰,你会飞向何方呢?未来的酋长纳兰!”说过这话,他又扯紧缰绳,夹着马肚子,再次冲向前去。 日落带来希望之美,也赋予伤悲之美。他的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日出和日落的轮回。他会遇见成功,也会碰到失败;他会胜券在握,也会毫无把握;他会有看到葵花灿烂的时候,也会有收获荒草一片之时。日落教给他的是适时的悲伤,而后更加清晰地看待这个世界。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69.html 第三十二章 出访腰新 波义耳来到尔文大帐,他急忙跳下马,看见纳兰正在睡觉,波义耳轻轻的将他抱起来,放在马鞍上,决定投奔扎比比部。 话说清梦,自从逃出永州来以后,便吓破了胆子,只要一提到“石任”这两个字,他都吓得急忙窜到椅子后面:“护驾!快护驾!”大臣们担忧至极:“大王,我等堂堂东海霸主,虽一战失利,但没有撼动根基,何必怕他?” 尼皓也站出来说道:“谁还没有过失败的时候,就这一战能说明什么?”清梦听了这些话,才心惊胆战的坐下龙椅,手哆嗦着说道:“那……那……那石任是神仙!是神仙!”老儒笑嘻嘻的说道:“郑公不必神化这小人,如果担心我们打不过,那么我们还可以有其他办法。” “比如?”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小北国西部——也就是我国的西北部,郑公可知那国家国王是谁?” 清梦挠了挠头发:“好像是腰新帝国吧,那个没被承认的国家,国王应该是当年的塞北苍狼王八平之子王富吧……” “哎,对对对,就是他!”老儒摸了摸须白的长胡子:“这腰新帝国与小北帝国是世仇,王八平有一次与石任在一起喝酒,石任这小人为了夺他手中的封王印,一把将王八平推下井里活活淹死。” “封王印是?”清梦像个小孩子一样痴痴的问道。 没等老儒开口说,季东丽便从后厅走过来笑着说道:“真是的,连封王印也不懂还大王呢,这不就是等于农民不知道镰刀是什么一样吗?”众臣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路过的人谁会知道,这其实是在朝堂之上,这等欢乐的氛围倒像是家族宴会一样。 “好啦好啦,我来告诉你吧,封王印呢就是象征诸侯王地位的一种印章,如果拥有他,便证明了他的诸侯王地位是正统,有了威望就可以割据一方,这就是为什么腰新帝国那么强大,却没有被世人承认的原因,因为他们没有封王印。”季东丽回答。 “所以这两个国家是世仇,原来是这样啊……”清梦若有所思的说,季东丽一眼看到了清梦思考的侧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便跳了起来,连忙将目光望向地板。 “腰新帝国之所以不敢妄动小北国,正是因为他们有封王印,如果他们一动兵,便是属于篡夺权位了,现在他们正想找一个拥有正统的封王印国家与其结盟,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小北国。”老儒笑了笑,清梦听到这话,恍然大悟,他便笑着问:“军师果真是个老神仙!”众人笑了起来,老儒摆摆手说道:“王富不会轻易与他国结盟,所以做他们的工作会很难,为了诚意,郑公可带上一两个得意的将军一起去劝说同盟。”清梦皱了皱眉:“可惜我嘴笨,怕不但说不明白还容易闹得两家不和……”高鱼出来说道:“大王放心,高鱼同大王前去,一定能劝成同盟。”老儒望着他说到:“高将军,你不能与其一起去,你另有安排。”“啊?军师有什么安排?”“这个以后再说。”穆鸣锐出来说道:“既然大哥不能去,那么我就去吧,我陪着梦子!”清梦点点头。高鱼看了看穆鸣锐的眼睛:“贤弟,要保重啊!” “你也是!” 清梦又找了十来个随从,拿了一些钱,准备了一周之后便一切完毕了,清梦对着老儒说到:“若我不在,军师可总揽一切权力。”“哦?郑公不怕我篡逆?我才来效力没有几个月。”清梦却眼神坚定的说:“相信一个人,不需要认识多久。” 老儒扶着马车笑着:“你和泰正那家伙怎么说同样的话呀!哈哈哈哈。”众人大惊,泰正?他不是三四百年前的人吗?老儒见到大家这种形状,慌忙的说道:“想什么呢,只不过是同……同名而已。”众人也没深挖,毕竟在众人的认知中,三四百岁的人是不会存在的。清梦又说到:“我已经写信寄过去了,王富很是欢迎,字里行间充满了他的激动。”老儒便说道:“毕竟两大人才联手才能击败石任。”一听到“石任”这两个字,清梦又忍不住的手抖起来。老儒说到:“这次出访意义重大,还望各位保护好郑公。”众人应了,清梦等人转身,坐上马车便走了。 赵红炎一行人走出了向阳帝国的边境来到了腰新帝国最南端的城镇,这三人已是很多天没吃东西了,他们缓慢的行走着。陈衰在干什么?他在打自己巴掌缓解饥饿,姚秋呢?咬着衣服,尽量不让自己饿得昏倒。 “东杂镇告 (本章未完,请翻页) 示出来了哦!”听见这一声吆喝,赵红炎抬起沉重的头看了一眼。发现贴告示的那人念:“腰新帝国向全国范围内征兵,只要是青壮男子必须服役,对付小北国,需要众人的力量!”下面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啊,这是要打仗去吗?”一个军官回答道:“是的。”“那好,小北人该打!” 赵红炎望了望后面的两个小跟班:“要不……我们去参军如何?”“你疯了?不是要去张清梦那里吗?”“走不到那里我们就容易饿死,先参军保住性命再说。”姚秋饿的几乎要昏倒在地上,赵红炎把她背起来,去报名参了军。这时,一个妇女走过来问道:“我看你们是饿的不行了吧,既然参了军,要明天才能去报到呢!来我的酒馆吃一顿饭吧,也正好为我打打杂,店小二们都回家过节去了,非要把他们清了不可!”妇女愤愤的说,又笑着对他们:“怎么样?去我们那里?”陈衰赵红炎一起点点头:“只要让我们吃一顿饱饭,当牛做马都可以!”那妇女笑着说道:“和我走吧,离这里不远!”赵红炎饿得头昏脑胀,就这样跟着那个妇女走了过去。 “到了!”那妇女笑着说,赵红炎一看,店里面就剩五个小二,那么大的一个酒楼,是忙不开的。陈衰往上看了看:“二毛酒楼”的大牌子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格外刺眼。 那妇女为他们弄了两盘凉菜和二十来个蒸馒头,赵红炎陈衰这两人疯狂的吃着,一面也喂濒临昏厥的姚秋。那妇女自言自语的说:“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这两盘凉菜已经是很好的了,请你们不要挑……” “我们不挑,不……挑。”赵红炎噎着了,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脯。陈衰说道:“感谢大嫂救命之恩,我们怎么会挑剔呢?请问大嫂该怎么称呼?” “这帮爷们儿们叫我辣嫂子,叫叫的我连我自己名都忘了,就叫我这个名吧。”那妇女说道。 过了一会儿,三人酒足饭饱。辣嫂子过来:“来来来,我来给你们分配任务!可别告诉老娘你们要白吃!”她拿着把杀猪刀在空中比比划划,这三人就仿佛是待宰的猪一样,吓得不敢动。赵红炎心想:“不愧是辣嫂子,果真泼辣……”陈衰问道:“辣嫂子,任务是什么啊?”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0.html 第三十三章 踌躇不定 “你们几个给老娘听好了!”辣嫂子指着赵红炎说到:“你!给我上后院带孩子去!”之后她又对姚秋说道:“你!去帮我端菜!” 陈衰急忙的问道:“那我呢?” “挑大粪去!”辣嫂子不屑的叫道。 赵红炎哈哈的大笑起来,陈衰气得耳根都红了:“凭什么只有我干脏活!”“叫你干啥就干啥,哪来那些废话!”辣嫂子又把菜刀拿到面前晃了晃。 “我干,您先把刀放下行吗?”陈衰惊恐的说。“都给老娘好好干,要让老娘知道你们偷懒,就把你们做成菜!”辣嫂子说了一嘴,走了。 赵红炎来到了后院,见一个桃子头型的三岁孩子在地上玩虫子。赵红炎进了门:“叔叔来啦……”孩子看了看他:“你是谁呀?” “我是来陪你玩的。”赵红炎和颜悦气的说道,肥胖的身体费力的蹲下,看着这个虫子:“这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极了!”孩子笑着拍掌。赵红炎笑着说道:“叔叔还有更好玩的,你要玩吗?”“玩!”孩子清脆的嚷了一声。 这个游戏就是抓人游戏,第一局由孩子来抓赵红炎。赵红炎绕着桌子跑:“略略略……小笨蛋抓不到我……”孩子乐得合不拢嘴,一直追在屁股后面。 谁知这孩子突然调转了个方向,赵红炎只顾看着后面,两人马上就要撞到,那孩子腾空飞起,张开两只白胖胖的手,桃子头像流星一样冲过来。 “咚!”赵红炎突然嗷的一声跳起来,两手紧捂着裆部:“你这个混球!干嘛要撞我的裆!”他疼得躺到地上,眼睛紧闭着,像只猪一样喘着气。这可把孩子乐得不轻,甚至还说要再来一遍…… 姚秋手忙脚乱的去厨房接菜。“小二!红烧鱼啥时候好啊!”姚秋一只手拿三个菜,嘴上叼着一大把筷子,口齿不清的说:“哦列,波业力。(好勒,马上来)”可能是由于过于急忙,那一盘红烧鱼“噗嗤”一下直接与客人来了一个“亲 (本章未完,请翻页) 密接触”。姚秋没来得及道歉,直接跑到下一桌上菜。要的是凉菜,上的是鸡汤。要的是面条,上的是凉菜。要的是鸡汤,上了三个盘子…… “可恶!自从跟了赵红炎这个蠢货你一直没好!”陈衰愤愤的骂:“这个泼妇,你等着!你等……哎呀妈!”整个挑粪桶都掉进茅厕内。“上天也成心和我作对,呸!”陈衰使劲跺了一下脚,气愤的回去取钩子。 陈衰一路怒气冲冲,拿着钩子横冲直撞,撞倒了路边的一个老人。“大娘,您没事吧?”陈衰迅速的将其扶起来慰问到。 “小伙子,干嘛那么急躁?”老奶奶和蔼的问道。 “都是这个店的什么什么辣嫂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凭什么让我来挑粪?”陈衰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老奶奶叹道:“唉,你大可不必与她生气,她已经够惨的了。”陈衰一听到这话便问道:“她有什么故事吗?” 老奶奶哆嗦着嘴唇,然后说道:“她的丈夫刚过了门就参军,之后不知所踪。只留下这一对孤儿寡母。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叫她花姐,长得确实像一朵花呀。便有很多男人来勾引他,骚扰他,欺负这一对孤儿寡母。”陈衰睁大了眼睛,贪婪地听着这一切。“别看她现在强势,至少没有人欺负,你看哪,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如果再不强势一点,该让人家欺负死的。” “她很聪明能干,不几年便挣出了这一个酒楼,生意火爆的不行,大家都想来尝一尝这个远近闻名的花姐。但是她做的菜都非常的辣,仿佛辣椒就是这家店的传统一样。再加上她泼辣的性格,人们就习惯地称‘辣嫂子’” 老奶奶笑着走开了,陈衰若有所思般的坐在石头旁。“好家伙,果然在偷懒!”突然听到这一声大吼,陈衰吓得连忙滚到地上。辣嫂子拿着扫帚扔过来:“老娘是叫你们来白吃的?啊?看老娘削死你!” 陈衰笑着跑开:“辣嫂子,木桶掉进茅厕了,我要用钩子勾出来。” “好哇,还敢扔进茅厕里,如果不给老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捞出来,老娘把你也扔进去!”辣嫂子拿着扫帚叫嚷道。 另一边,清梦等人已经来到腰新都城,王富正在与清梦等人讨论结盟一事。 “和你们结盟?有什么好处?”王富看着清梦问道。“当然是报令尊之仇,况且我们有封王印,这样不仅能报令尊之仇,还可以被承认,我们也能少一个祸害。”清梦回答道。 “不对吧——”王富拉长了调,故意质问:“尔等东海霸主,怎么会惧怕区区一小北国?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清梦起身说道:“小北国虽然只是区区几座城,可他们的后台是草原上的霍普特部落,并且石任善于用计谋,如果两家不结盟,海波帝国难以阻挡。贵国将会失去与小北的天然屏障,顺我国地域而进攻,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唇亡齿寒……” “你要笑死我了,还唇亡齿寒,两个大国还要联手对抗一个小国,这就已经够丢人的了。”王富说。 “报令尊之仇才是大事,你们夺回封王印,我们少去一个威胁,两国都有好处。”清梦再次说道。王富沉思不语。一个大臣走出来:“大王,我看可行,结盟的目的虽然和唇亡齿寒撇不上关系,但是有一个封王印国家愿意与我国结盟,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另一个胖胖的大臣又说:“这样我们便发的是正义之师,不仅能报先王之仇,亦可以夺回封王印,实是幸乃之事。”王富眼中流露出了光。 一个瘦高的大臣出来:“大王,我反对出兵!” “嗯?为什么不能出兵?” “如若我们出兵,张清梦他们在背后偷袭,我们就将受到两面夹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王何必就要在今天为先王报仇?” 朝堂之上,人们急促而又平稳的呼吸。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两方对峙着的大臣剑拔弩张,似乎随时就能骂起来或打起来。王富难以决定与张清梦结盟,空气紧绷着,人们的心也是紧绷着的。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1.html 第三十四章 结盟 清梦高声叫道:“我等诚意致深,与贵国结盟双方都有利处,谁想尔等奸臣,却只劝不出兵,不出兵,是兴国还是祸国?”穆鸣锐吓出了一身冷汗,直扯清梦的衣服。 “好大个口气!”瘦高大臣站出来:“张清梦,你不会以为这是你的国家吧?啊?知不知道我们随时都能杀了你!”王富气得直敲龙椅:“行啦,别吵啦!”这仿佛雷鸣一般的吼声立刻吓醒了在场的大臣们。 “出兵怎就兴国?不出兵又怎么祸国呢?”瘦高大臣质疑的问。 “现在好不容易有封王印国家愿与贵国结盟,贵国的军队亦是正义之师,不仅可以报仇,还可以夺回自己的封王印,便可称霸天下,这不是兴国吗?而不出兵,则只能安居一隅,待天下有变,即该灭亡!这不是祸国是什么?”清梦全不顾现在的境地,想什么说什么。 “我看,你们就是想趁我们出兵而后从山后偷袭!”瘦高大臣竖起食指与中指,对向清梦说。 “我说,别吵啦!”王富气愤的直吼,瞪了一眼在场的诸位大臣:“难道就没有一个令本王满意的结果?没有一个人可以进谏吗?” 这时,一位头发黄飘的老者走了出来说道:“大王,依得!”王富回首一看笑着说 :“军师何出此话?” “我是这样认为,若有了封王印的话,近则兼并天下,退则虎踞塞北,是进是退皆有好处,大王为何不同意?”那名老者说道,王富连想都没想就欣然答应:“果然是军师,有才干,有远见,就依军师了!” 清梦细细的瞧着那老者,头发宛如金黄的麦穗一般,隐约带着一丝白发,慈眉善目的笑着。 “啊……啊……是……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张着大嘴,瞪大了眼睛。穆鸣锐小声的说:“梦子,怎么了?” “还记得我?”老者笑着对清梦说。“怎么,章军师认得他?”王富问道。 “这是以前的事了,先到这里好不好?”老者说着,自飘然去了。 王富站起来与清梦握了握手道:“既然这样,我们以后便是盟友了,如若你们出征,我等必将助力!”,之后,两人祭祀神仙,歃血为盟。取下牲畜的左耳倒出血来,再用笔蘸着血书写盟书。然后把杀的牲畜放在坑内,把盟书放在牲畜上埋起来。结盟仪式才算完成。除了一本要与牲同埋以外,参加盟誓的人要各持一本回国,回国后交付专门保管盟书的盟府收藏,以务查看,如果背叛盟约的话,便将受到神的惩罚。 清梦在深夜来到了老者的屋内,老者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真的是你,章才师傅!”清梦兴奋的抱着他,眼神里充满激动。 “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成了一番事业,不过可不能骄傲……”章才笑着说的。 “虽然我清梦无才无德,但还是愿先生辅佐于我,以保天下苍生。”清梦单膝跪地拱手说到,漆黑的窗外,隐约有几个人影,章才用余光瞟着他们。 章才佯作气愤的将茶杯摔在地上:“这是不可能的!”清梦连忙赔不是,窗外的人影也渐渐消失了。 “好了,碍事的人终于走了。”章才继续说:“此来只是为了这件事?” “清梦不曾想到会令老先生如此动怒,但能否看在我等情谊的一份上,帮我一个忙。”清梦卑微的说道,章才不语,示意他往下说。 “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盟是假,偷袭才是真,还望章才老先生游说王富,起倾国之兵尽犯小北,我等从山南一带偷袭,这样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灭掉两个国家,。”清梦笑着说道。 “哦,就这么全盘的将计划说出来了?”章才缓缓的说:“你莫非将自己的手下都骗过去了吧?” “此乃我军师之意……”清梦有些尴尬的说到。 “好吧,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就帮帮你,顺便帮你瞒着,那么,你说一下,你们的军师是?” 清梦大致的描述了一下外貌特征,章才笑着说:“这长相真像古代的钟将军。” “钟将军是?” “泰正大帝手下三英将之首,其次是尼安和张寒兮。”章才缓缓的说:“钟将军据说能一手举起两头大象,那劲头真不像人啊!” 清梦只听张寒兮,想起了曾经有一个男人对他说过:“要成为张寒兮一样的男人。”在那之后,他的记忆里只有师父了。 二人闲谈过后,商议了偷袭的大计划,章才三番五次的警告着:“这可是背信弃约,难道就不怕神惩罚你吗?” “我张清梦还就没怕过谁!”清梦狂傲的说。章才也没多说,叫其回去睡觉了。 此时小北国内,石任早已听得了两国结盟的信息。石任说到:“这张清梦,狂傲不羁,当初参加周成的寿宴时,竟将我扔到了吊灯上,还指着周成的鼻子大骂。” 一位大臣说道:“现张清梦已与王富结盟,我国危在旦夕,理应通信霍普特部出兵。” 那么石任应该如何应对张清梦等人呢?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2.html 第三十五章 英雄之花 石任若有所思地踱来踱去,大臣便对其说道:“如若不通报霍普特部落,小北国难以抵挡两大帝国的攻击,将濒临灭亡啊!”其他大臣也纷纷阐述自己的意见,总之就是与其他国结盟或寻求霍普特部落的帮助。石任夫人见大家争论不休,并进来说道:“诸位大臣不必争吵,我决定通报父王,写信寄过去。”石任答应了这个要求,之后便下命令:“全国人民凡是十二岁以上和八十岁以下的能拿得起兵器的男性公民必须征兵。” 此命令一出,遭到了大家的抵触,可石任却又下一条命令:“如若不参军或有为其包庇隐瞒者,当诛其九族以及邻居九族。”这样大家虽然愤怒,但不敢不从,反抗的声音持续蔓延着…… 石任靠着这一命令,硬拼凑了三万步兵,一万弓兵,在永州城布防。 另一边,赵红炎他们终于完成了工作,应征参军。走时辣嫂子特地包了一些盘缠送于他们:“这一路上,总会用到一些钱,你们还是收下吧。” “辣嫂子,这怎么好意思?”陈衰手紧紧的攥着那包盘缠,嘴上却说着不要。“那你不要到是撒手啊!”赵红炎拍了一下他的后腰,姚秋噗嗤一下就乐了出来。 “也别跟我争了,我们家不差那些,多卖点酒就又回来了。”赵红炎等人终究还是没办法推辞辣嫂子的好意,收下了这些盘缠,三人谢过后,匆匆的不见了踪影。 “娘……”孩子拽着辣嫂子的衣角:“哥哥姐姐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儿子,等到世间无纷争的时候,终会相见的,毕竟世界真的太小了。”辣嫂子说到,抱起了孩子放在肩上:“儿子,咱们回家吧!”“好,”这两人终于离开了众人的目光,向着回家的远路前进。 清梦与穆鸣锐回到了万阳城。次日,老儒在后寝宫中与清梦谈到:“郑公可与穆鸣锐将军带少数军马与北上进攻,而主力部队则集中于山南一带。据小道了解,王富决定起倾国之兵,进攻小北,总数约有十三万。这样帝国其他地区便失去了支援部队,我现以命令高鱼率领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力部队五万余人在山南一带蓄势待发,待两军鏖战时便偷取腰新,而那时小北国已大伤元气,以难以与我国抵抗。” 老儒拿出了一张破旧的地图,指着永州城附近的一个山峰说道:“此地便是福山,福山四面环绕于永州城外,上次郑公失利还是因为在福山一个山口处被围攻,而这次应当转移路线,首先攻取福山山头使其成为被动防守状态,然后叫腰新军队对其进行强攻,损伤其双方元气,到那时我国在偷偷的部署几个军队,将两军一举歼灭,一战吞两国之事可定矣。”清梦听过老儒的计谋后非常高兴。 夜晚,万阳城中依旧灯火璀璨,天上的繁星闪烁着。清梦走到台楼上,俯视着街上的人们,美丽的城市景象尽收眼底——辘辘而过的马车,火光璀璨的街道,喧闹不断的商人,无不在向世人宣告都市的繁华。一张张笑脸无不洋溢着对未来的期望,清梦此刻的内心极其高兴,张口吟了几句: “兴致高昂攀台楼,欲看繁星百回眸。 仰头见那月亮弯,俯视天下万民欢……” “郑公在看什么呐?”老儒走到清梦旁拿出一朵花:“此花名为木棉花,因为其开得红艳却但又不媚俗,顶天立地的姿态,英雄般的壮观,花葩的颜色红得犹如壮士的风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鲜血染红了树梢,花瓣不会单独掉落,那便是英雄本色。” “世间何来英雄一说?每个人都不会成为像古文那一样的真善君子,他们总会有自己的欲望,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对自己的利益有好处。”清梦淡淡的说:“皇帝所谓的以民为本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帮助他人的目的是叫大家帮助他,也就是说,世间任何的事物都是建立在保证每个参与者的利益都得到的情况下进行的。” “是啊,可能每个人都不会是英雄,也可能每个人都是英雄。何时每个人都能向木棉花一样顶天立地,肯为他人贡献出自己的利益是成全他人的利益,可能便是人们所说的‘英雄’吧。”老儒接着他的话说。 “我要种这种木棉树,要让世人都认识到所谓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英雄。” “此花甚好,英雄花啊……”清梦感慨地吟到: “英雄终究随风去,人间亦存木棉花。” “是啊,吟了这么大半天,只有这一句真的不错,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合适。”老儒感叹的说:“英雄虽然终究会逝去,但为什么木棉花依旧存在?因为英雄们的精神永存,这一股浩然正气将会永远的传下去,这便是木棉花依旧盛开的原因吧。”老儒一面盘算着手指,一面念叨着这句诗: “英雄终究随风去……” “人间盛开木棉花……真是好诗啊,用到哪朝哪代都不过时。” 清梦脸红的笑道:“军师实在过誉,清梦实不敢当。”老儒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清梦说:“你的路还很长,希望你能一直像这英雄花一样永不丢失本色,永远顶天立地,阿正,我可能找到当年的你了……” “军师,您怎么了?”清梦轻轻地拍了拍老儒的肩膀,“没……没事……”老儒缓过神来说:“再安顿几日军马郑公即可出征,切记要尽可能的让腰新军队冲锋,我军坐享其成即可。” 清梦下令在全国各地种上木棉树,一时间,木棉种子供不应求,商家们大量进口外来的种子,更促进了各地商业发展。 高傲而又鲜红的木棉花啊!你是多么的美丽,又是多么的坚韧。你没有绿叶的衬托,没有彩色的花瓣。在严寒中,在暴风雨中,那些美丽而无用的娇滴滴的花朵纷纷倒下,只有你,你依然怀着满腔的激情,怀着永不服输的心灵,高傲的扬起花骨朵,迎风开放。你要展示自己最真实最原始的美,无需其他的点缀,这才是美丽。那些娇羞的花朵,他们永远体会不到英雄花的气质,永远体会不到与暴风搏斗的快乐,只不过是博人一笑,华而无用罢了。 木棉花在树枝的最高处,傲视着其他的花朵,英雄般的绽开着。为了光芒,它可以冲破一切阻碍,遇强则强,从不选择低头,无论有多难。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3.html 第三十六章 论哄好“母老虎” 清梦带领5000士兵与王富的十三万军队准备并列开赴被占领的永州城,清梦故意削减士兵是为了有理由让腰新军冲锋。 腰新军主将叫娄宁,参军为常云,娄宁是王八平的爱将,曾经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救出王八平,但因为太正直导致得罪了王富及贵族大臣,导致王富继位后将其一贬在贬,直到完全削去职位;但在章才对王富的劝说后,王富才同意了其作为主将,但军权却授予了章才,这倒是章才没有想到的。而常云不过是章才的一个侍卫,是安插在娄宁身边的一个眼线。 清梦曾令心腹之人捎信询问: “听说章才老先生用的人,乃是腰新帝国之名将也,即为名将,必将识破我等计谋,何不以平庸之将军而领军?” 章才在看过信后,回信道:“王富最恨的是谁?正是娄宁将军,就算让他识破计谋,但王富必不肯相信,所以用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行事计划,还请郑公勿虑。”清梦看过信后,这才打消了自己的顾虑;转身去了后花园。看着刚运来种上的不成熟的木棉树,若有所思地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哟!张大闲人还有心思游玩呐!”只听这一声娇吼,把清梦惊吓的直摇头。想要攥住拳头,却像有股无形的力在阻止他。他气愤的回头一看,是季东丽抱着王一航走来:“我说你呀,把这小畜生接了来,你倒轻松了,可累坏了我!只叫我一个人管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吓得手都攥不紧,这真是有辱了君王的气质;清梦立志不说一句话。季东丽笑着走过来,把孩子放在了清梦大腿上,清梦生气的把孩子丢到石凳旁,那孩子竟直接睡着了,丝毫都没有被摔痛。 “哎呀!”清梦突然感觉头像被针扎一样的疼,季东丽咯咯地大笑:“大王,都有了白头发啦!”“看不到我在思考事情嘛!”清梦甩手起来叫道。 “哼……我当初就不该……不该……带你们这两个大小家伙……”清梦的语气像一个被惯坏的大男孩一般,别看张清梦好像是个威严的君主,其实本质他还是个孩子——他可才十九岁啊! “啊?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还不想来呢……”季东丽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知道是谁,像个饥渴的母老虎追食物一样不要脸的跟着我……”清梦撅起嘴,低声嘟囔道。这句无心的话可大挫了季东丽的锐气,红着小脸语无伦次的说: “你……你以为当君王厉害了吗……都不会哄哄人……真是个笨蛋!” “从古至今的君王,哪有一个人像我这般?”清梦反驳道。 尼皓悄悄的走进来:“行啦,梦子不像别的皇帝那样后宫佳丽成千成万,他的后宫到现在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没等尼皓说完,清梦。突然蹿起来,额头青筋突起,如同打雷一般的大吼道:“你又是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啊?谁允许你在这瞎叫的!”王一航被吓得嚎啕大哭,季东丽像个受惊的老鼠般,抱着王一航哭泣着走开了。 “行了,梦子,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该说这些废话。”尼皓吓得连忙劝道。“好吧,我也有一些失态了,对了,你有什么事情?” “老儒军师说‘今日要做好全部准备,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即可出征。’”清梦了解之后送走了尼皓,转身去追季东丽。 “哼……这个混蛋……看我不把这孩子扔到池塘里。”季东丽哭泣着说着,做势要把王一航撇到后花园的池塘内。 “女侠!住手啊!!!”季东丽吓了一跳,突然被那个人推进了池塘内,那个人也掉了下来。 还好池塘不算深,季东丽紧抱着王一航,摔在了水内,回头一看,是清梦,“好你个张清梦啊,今天还想陷害我吗?” 清梦一声不吭的走出池塘,伸出手示意季东丽拽住他上来,季东丽赌气的一把推开他,“上不上来?”清梦幸灾乐祸的笑;“滚开!”季东丽把王一航举过头顶,慢慢的试水走出来。 “明天我就要出征了,那个,想干些什么吗?”清梦左手一直拽裤子,眼睛看着旁边的树。 季东丽不答,没轻没重的把王一航扔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石子路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王一航居然一点没疼,反而还笑出声。 后面的树晃了一下,“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当将军的料,肯定是培养他的人教育的好啊。”清梦笑着说道,坐在了季东丽身旁:“还生气呢,嗯?”清梦用手抚摸着季东丽的头,眼睛直盯着季东丽那珍珠一般的眼睛,季东丽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只躲着清梦的眼神。 “呐,我说,我不是在与你生气,只不过我是在考虑明天的战斗罢了,怎么还生气了呢?” “呐呐,我的脾气比较暴躁,这次是我不对,你还生什么气呀?再生气的话就会显老,会出皱纹的呢……”清梦说罢便用手去摸季东丽的脸颊。 “让开!”季东丽推开清梦,自己又往左挪了挪。 “嘿嘿,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这样吧,你打我一下,好不好?”清梦刚说完这句话,后面“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梦羞得连忙站起来:“谁?”只见尼皓从树后走出来怪声怪气的叫者:“少奶奶~我错了~”之后又捧腹大笑起来:“哎哟,不行,肚子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梦面红耳赤地推倒尼皓:“你怎么还带偷听的?什么时候来的?” “‘这孩子,将来一定是当将军的料~’那时候来的。”季东丽也笑出了声,三人叙谈甚久。 却说倒霉三人组赵红炎他们,被分配到了侦察兵一组。他们穿成过路的商人,在敌营旁边的树躲着偷看。 “哎哟,要尿出来了……”赵红炎忙着要解决内急。“再忍忍,你倒是方便了,我们也被发现了。”陈衰低声吼道。赵红炎一会儿蜷缩着腿,一会儿又晃动摇摆,仿佛跳舞一般。 这时两个巡逻的士兵突然听到一些声音,把目光投向了那边的三颗大树,赵红炎三人就在那里躲藏着,“走,去看看。”士兵们前往树后查看,赵红炎等人捂紧了嘴,紧绷着神经。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4.html 第三十七章 福山大战(一) 一个士兵故意开玩笑的叫道:“有人吗?” “没人……” “哦,没人呢,那我们……等一下!”那个士兵突然反应过来,叫住了其他士兵:“给我搜!”没到一会儿,三人全部落网。 三个人被捆在一绳子上,拉拉扯扯地抬进了大帐中,见一个胖壮大汉坐在主帐内,用粗犷的语气吼叫道:“你们几个啊,不会真拿我的士兵……当傻子了吧?”赵红炎大腿不停的抽搐,有点恳求的说:“猪哥,放了我,让我撒泡尿再捆上吧……” “啥玩意?叫谁猪哥呢?”胖壮大汉扔掉了手里的酒杯,气冲冲的揪着赵红炎的油头发,睁大了眼珠子盯着赵红炎的眼睛说道:“有本事再说一遍!”赵红炎憋的脸都紫了,拼命抖动着腿。“再说一遍!”胖壮大汉一声雷鸣,赵红炎被吓了一大跳,但有种释放的感觉——尿裤子里了。 “哈哈哈,吓尿了吗?”胖壮大汉松开了头发,笑着走到陈衰面前:“你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啊,我们……我们不过是在听树的声音。”陈衰颤巍巍的回答道。“放屁,你他x的!”胖壮大汉吼道。陈衰愣住了神,口水全部都溅到他脸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几个人,把他带回咱们霍普特部落的奴隶角斗场,卖几个钱?”胖壮大汉命令,几个士兵将他们三人连拉带踹的拽走了。 清梦清晨终于出征,5000士兵整装待发,在送行的队伍中,清梦转头一看,老儒拱手作辑,对清梦微笑。清梦抬起手,高声叫道:“军师!保重啊!”老儒只是笑着。 天边的红日升起,路过的树荫无不渲染着光晕。在密林之中行走的这一支队伍,除了兵甲声,马蹄声,再无他音。 清梦等人走出了树林,一抹阳光照耀在脸上,穆鸣锐抬起手看了看:“好亮的太阳……可惜他还是会落山的。” “是啊,太阳下山时,人间便不再温暖,也不再光亮,可这只是暂时”,当一抹朝霞升起之时,人间将再度拥有希望和温暖。” 清梦拿起马鞭指了指前面:“那里便是长平路,直通永州城。”部队便向着这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进着,但清梦永远不会想到,直到6年之后,清梦才从这里回来。 让我们拼凑一下各国的军力: 石任军现拼凑的三万步兵,一万弓兵。 王富军十三万,是腰新帝国全部的兵力。 (本章未完,请翻页) 霍普特军二千骑兵。 清梦军五千步兵。 一月之后,已经是隆冬时节,但是雪还没有落下,刺骨的寒风却先吹来。清梦与娄宁军队已驻扎在福山山脚,福山对于永州来说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因为他四面环绕着永州城,驻扎在福山山头的是石元的二万步兵,可以说,福山决定了永州城的成败。 清梦与娄宁在帐内研究,娄宁指了指福山的山头:“此地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地方,永州城城内几乎没有人了,听说是叫石任杀的,有的也只是将领与士兵。就连士兵也是现拼凑的,军心极其不稳定,倘若占领山头,搭上我们的旗帜,其军心必定大乱。而且隆冬已经来临,占领了浮山等于切断了他们的补给线,只能把他们全部困死于这座孤城。”清梦却故意高声叫道:“你这样太不仁义了!把人们饿死在那里比战死沙场还要痛苦!” “兵者,诡道也,连这一点都不懂,你还参什么军?打什么仗?”娄宁反驳的说到。 “我有一计,可以仁义的夺得永州,还不至于让他们饿死。” 清梦所说的是什么计谋?未完待续…… (ps:这里作者说一句,最近字数与更新极其不稳定,除开学业繁忙外,也是作者本身的心神扰乱,不知怎么写了。如果无特殊情况下寒假之时稳定更新,谢谢支持。)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5.html 第三十八章 福山大战(二) 清梦把油灯点亮,在烛光的照耀下,娄宁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清梦的脸。太阳渐渐的从山头落下。清梦坏笑着说道:“仁义之计便是我等占领福山之后,大展军旗鼓舞士气,之后娄将军便从正面强攻,让他们战死于战场上,不正是对他们的仁义吗?” 娄宁将剑拔出鞘,一下就刺穿了地图,烛光也被微风刮得忽明忽暗。“张将军——在我面前没有皇帝,只要出征的都是将军。那么张将军,你让我们正面强攻,而你要做什么好事情?”娄宁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清梦,但清梦却异常坚定地说:“我等只需坐观战事。”娄宁听罢,啐了一口:“想得倒美!”言罢,便将剑刺向清梦。 一旁的穆鸣锐眼见清梦要被刺中,便迅速地用盘龙金枪挡开了剑,高声喝道:“你这家伙,要干什么?”“你管不着,滚一边去!”众位将领即要拦住娄宁,但他却发怒的吼道:“谁敢拦我,我就砍了谁!”众将胆怯的退下,娄宁趁机大迈一步,正打算继续刺向清梦时,穆鸣锐“喝”的。一下用脚踢开,那烛光受了风的干扰,熄灭了。两人见灯灭,便愈加放肆起来,娄宁与穆鸣锐互打了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穆鸣锐甩起盘龙金枪,放在了娄宁脖子下说道:“想要伤了梦子,先看你能不能过我穆鸣锐这一关!”娄宁大怒,隔开盘龙金枪,又将剑斩向了穆鸣锐,穆鸣锐甩起盘龙金枪“叮”的。一声震开了斩击,二人的手震得隐隐发麻。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听这一声,众人往帐外一看,是参军常云。“娄将军,为何要动如此之肝火?”娄宁甩了一甩发麻的手,正想着说什么,又看了一眼清梦,思索一会儿后陪笑道:“张将军,穆将军,方才不过是想试试二位的身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一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穆鸣锐拿起盘龙金枪欲突进,清梦连忙拦下了正在生气的穆鸣锐,也笑容满面地说道:“哪里哪里,方才乃是爱将不识大体,性情刚烈,娄将军能海涵,实是万幸。”常云又点燃了一支蜡烛,微笑着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各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怎么样?”双方答应。 已到了深夜,清梦翻身睡醒,却见一人在帐外请见,清梦连忙起身说道:“何人在大帐之外?”“末将穆鸣锐。”“快快请进!” 穆鸣锐坐在了椅子上,极不开心的说道:“分明是他要行刺,为何不讲讲那娄宁的傲慢,反而却对其百般谦让,是什么道理?” 清梦叹了口气,出帐外面护卫回去休息,又四处探探,确定无人之后便走回去坐下:“难道就非要硬气到底吗?”“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连朋友不要再做了!”清梦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慢吞吞地说:“我如果告诉你,你却不能告知于他人。”之后对穆鸣锐说出了全部的计划。“就是这样,所以尽量减少与他争执,我料娄宁在我请他正面强攻时,便察觉了几分,如果撕破脸的话,就怕他当着众位将军的面说出来。” 另一边,娄宁与常云坐在大帐内簇在火堆旁烤火,常云勤快地添着木柴,娄宁则端起一旁的菜汤说道:“差不多行了吧,冬天还没来呢,就烧这么多,也不怕把咱们的大帐给烧着了。”常云笑而不语,娄宁冷笑着说道:“石元真是一个庸夫,明明我们驻扎在山脚,对他有利,但却不敢进军,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常云则凑到一旁:“娄将军认为这场战争,谁能胜利呢?” 娄宁啐了一大口,瞪着常云道:“如果按照你们的计划来进行,必败无疑!”常云心里“咯登”一声:“娄将军此言何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何意?你派人传给章丞相的信,难道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吗?只可惜他落在了我的手上!”娄宁大笑着,没等常云反应,挺身拔剑刺穿了常云的心脏。 两个护卫走进来,娄宁命令他们把尸体埋掉,就说是自杀。之后又命手下的八万士兵回国,自己则手持五万士兵,为防止王富怀疑他要造反,便写了一封信。 但士兵与其他人偷喝了酒,把信件弄丢了,但他怕被杀头,就隐瞒了此事,说已经送到,这一个谎言,决定了整件事情的走向。 第二天,清梦与娄宁在研究战略。“石元驻扎于福山山顶之上,本来对他是有利的,但他却没有把握住机会。”娄宁啐了一口,又继续说道:“石元拥有民兵二万,军心极不稳定,我率领一万兵奔山口处突袭,而张将军就去实行你的仁义之计,带领你的军队从正面强攻。”清梦听到“山口”这个词,吓的后退了两步:“娄将军,不是我怕你立功,只是山口处最危险······”“行了行了,无论多么危险我都不怕。”娄宁回头就走了,清梦无奈,只能叫上穆鸣锐带领三千士兵紧随其后,但不能叫他发现,如果山口处没有埋伏,便悄悄的回来。 寒风呼啸而过,这是严冬所来临的预兆,树枝上挂满了银霜,流淌着的小溪浮出了小片碎冰;苍鹰掠过上空,一声惊空遏云的唳声回荡在山中,即像是对寒风发起的挑战,却又像对这不公世道的一声怒斥。 次日,娄宁见山顶挂着滚滚浓烟,笑着说:“张将军请看,石元他们还有闲心做饭呢,等我去偷袭一趟!”清梦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异样。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6.html 第三十九章 福山大战(三) 白烟逐渐变成了黑烟,哪里是什么炊烟?明明就是狼烟!清梦将这句话说破,后又加上一句:“这莫非是引诱我们过去,非要从山门那里升起烟。” “石元乃庸夫也,况且石任不勘察地形,根本无法了解军情,也不会快速到达战场埋伏,有什么怕的呢?”娄宁临走之前拿了一双草鞋备用,挥手进军,穆鸣锐则尾随其后,没有叫其发现。 但有一件事情娄宁也没有料到,那便是潜回国家防守的八万士兵竟然先被章才了解到了,然后又了解到常云被其杀害,依他推测,娄宁一定看出了其中的内幕。 章才佯装慌乱的样子闯进王富的寝宫,此时王富正在舞剑,突然的一开门吓他一跳。章才跪地哭嚎:“大王,臣罪该万死啊!”说完,泪如雨下。王富愣了一会儿,接着又连忙要扶起章才:“章丞相何故如此?快快起来说罢。”章才用树皮一样的老手擦掉眼泪,又用后悔的语气说道:“我本不应该推荐这娄宁,可谁想到他狼子野心,竟然派八万士兵回朝篡位了!” 王富手一哆嗦,剑插在了地上。“娄宁手握倾国之兵,孤拿什么来阻挡他!”王富泄气的坐在床上,垂手顿足的说。章才嘴角一弯,走上前佯作劝慰的说道:“大王大可不必如此,老臣有一计,不知大王能用否。” “快说啊,丞相。”王富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望着他。 章才不语; “倒是说话啊,应该怎么做?”王富扯着章才的衣服说。 章才见时机已成熟,缓缓的说道:“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娄将军是否真有叛逆之心,如果命娄将军将士兵收回,若是从了的话便不是叛逆;如果执意要带兵回朝,便将他的妻儿老小一并软禁起来,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他了。”王富早已被打击的失去了理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呢?王富连连应诺,即刻下令将娄宁妻儿老小软禁起来。 当然,远在北方的娄宁并没有察觉这个事情。行军至山口外,犹豫不决,想起了刚刚清梦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想伸头望一望,但却被满山的岩石和曲折的山挡住了视野。 “刚刚张清梦所言的确有理,如果石元在山口上埋伏,我将进退两难,必败无疑。”但当他回头看了看,士兵严容以待,未敢有稍息疲惫之意,一切皆是娄宁军法严明,无论这里多少军队都能井然有条。 娄宁咬了咬牙,自言自语的说道:“怎能叫张清梦得了意,看我过了这个山口。”整个山中回荡着行军的脚步声。 秋风总是没有节期的来,又是一阵冷风,娄宁的脸和手都冻的开裂出血,可他却丝毫没有吭一声,因为他知道,一个主将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军心,他不想因为他,而使得军心不稳定。他只能用那冻僵了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伤口。 “冻上点了······”娄宁呼着白气,微笑着说。而另一只手牵着缰绳,仿佛粘上了一样。不一会儿娄宁回头一看,一个士兵光着脚,头盔也不知落在了哪里,脚上全是鲜血,艰难的移动着。 娄宁不忍心看下去,扯开了仿佛冻在了缰绳上的手,跳下马,示意停下行军。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娄宁做了一件令众人震惊的事——身为主将的他,竟然将头盔与皮靴全部给了那个瑟瑟发抖、光着脚的无名士兵穿。士兵连忙下跪:“我一个普通士兵,岂敢弄脏了将军的皮靴与头盔?” “什么士兵将军的,都是一样的父母皮肉,竟然你们父母把你们托付给我,就都是我的孩子,看到了孩子受苦,你们父母都会心痛,我怎能忍心呢……”娄宁执意要将皮靴与头盔给他,还亲自的为他穿上了靴子,带上头盔。 “可是,我穿上了皮靴,将军你呢?”士兵担心地说道。 “我?我有一双草鞋在身上,至于头盔我就不带了,很沉。”娄宁从衣袋里取出一双草鞋,绑在了自己脚上:“你看,是不是挺合脚的?‘草鞋将军’应该很少见吧!”娄宁仰天哈哈大笑,回身上马。众士兵们虽然身体是冷的,但是有“草鞋将军”在微笑着,他们的心便是暖暖的。不知不觉,“草鞋将军”这个亲切的称号很快流传开来。 正当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支队伍兴致高昂地行军时,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只箭,众人被打的猝不及防,没来得及逃脱,死伤惨重。娄宁拔剑挡开一支支迅猛的飞蝗,但就在一刹那,一直流矢突然身中了娄宁的右肩,娄宁痛的大喊一声,翻身落马。 他用尽浑身解数翻过身,咬着牙拔出了那只箭,箭头处流淌着着红红的热血。“哈哈哈,没想到又能有一蠢货被我乞败于此山口!”娄宁抬眼一看,这人银甲裹身,面如木桩,贼眉鼠眼。娄宁忍痛大吼:“来者何人?” “小北王石任!”这一声如同雷鸣爆发般的吼声回荡在山谷中,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胆战。娄宁更是一哆嗦,口流鲜血地瘫在地上。“石任……没想到……没想到今日竟然中了你的计……” “可别哄我了,正常人都该明白山口小道易有埋伏,可偏有你这个蠢货上钩!”石任傲气地解释道:“是不是难以理解我为何快速来到了永州?这是因为一开始我就驻扎在城内,传出去的只不过是假消息,也就是说,我的全国士兵都驻扎在永州。”娄宁气愤的用左手捏着一把土,可惜身体却如同被电了一样麻痹,难以移动。 石任睁大了鼠眼,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老子赏了你一只毒箭,到了下面记得要感激我哦~”娄宁自然是怒发冲冠,心里后悔,但是已经难以挽回,他闭上了绝望的双眼,离死亡正有一步之遥。 “吁!”一声骏马的雷鸣嘶吼,吓得众人的心一颤,只见一金甲将军持着金枪,骑着黑色骏马,不顾危险的冲向军阵。杀出了一条血路,黑马奔驰似电;那金将将军勒住缰绳,黑马停在娄宁右手旁呼喘。 “娄将军,身体如何?”娄宁艰难的抬起头一看,泛着金光的盔甲,面庞清俊,微凸的眉骨下一双胜似千年寒冰的瞳眸,深邃难测,薄薄的嘴唇略显冰冷——正是穆鸣锐将军。 “石元,给我上!解决掉他!”石任一边命令着,一边拔出剑往后退。石元如同熊一般大吼一声,飞跳上马,甩起硕大的狼牙棒挥舞着冲过去。 穆鸣锐见娄宁无法动弹,便深知不能恋战,正趁着石任军队还没有调整过来时,穆鸣锐一个倒挂金钩将娄宁提到马上,直冲向山口外。 但谁知那石元的马也是好马,不出一会儿便追上了穆鸣锐,大狼牙棒呼悠地甩过来,穆鸣锐急忙低下头,回头趁机“澈!”的一声刺向这个狂躁的野兽。 眼见就要刺穿石元的心脏时,石元“嚯!”的一下腾空而起,双手挥起狼牙棒一个重击便将穆鸣锐震飞,这个金甲将军被无情的摔在了一旁的巨石上。娄宁失去了平衡便坚持不住,摔下了马。那两匹马只在原地喘气,蹬了蹬马腿。 “干得好,石元,给我把他撕碎!”石任在一旁呐喊助威,大大的激发了石元的傻劲,抬起了狼牙棒便奔向了穆鸣锐。 穆鸣锐正感觉有一股滚烫的血正涌向他的口腔,和唾液掺在了一起不受控制的缓慢流下来。“受死吧!”随着危机一步步逼近,穆鸣锐扶着盘龙金枪艰难地站起来,喘着粗气,冰冷的双眸直盯着石元。 “啊啊啊啊!”穆鸣锐张开了血盆大口,发誓要与眼前这个凶猛的野兽战斗到底,借着吼声,穆鸣锐拔出了盘龙金枪,像一个从容赴死的勇士一样冲上前去。 “铛!”两个坚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石元的傻劲上来,甩起狼牙棒又是一阵挥舞。每一次的撞击都异常沉重难以抵挡,沉重的好似流星坠地一般。穆鸣锐虽然勉强地挡开了几下,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震击,力气也愈来愈小,终于,他没有抵挡得住最后一次的震击,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石元很会掌握机会,也或许是乱打的,正趁着这后退的一瞬间,朝着左肋就是一砸,穆鸣锐大口喷着鲜血,随着惨叫声摔倒在地。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世界已变得天昏地暗,就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霜一样,那只野兽的影子,在视野中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他极力的想要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呼着白气,但是他受了伤的身体却难以支持他想要站起来——这唯一简单的愿望。 这时,他脑海里忽悠地闪过一个念头:死了吧!死了便不必承受如此的痛苦,也不必再为这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年代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精竭虑了…… 石元走到跟前,踩了踩穆鸣锐的头,用一种轻蔑的语气笑道:“小子,这就死了吗?”石元又张开双臂,对着全军将士大声吼道:“这就是海波帝国的名将吗?弱不禁风!”嘴角边洋溢着一丝胜利者的笑。回头一看,穆鸣锐正在用手支撑着身体缓缓的爬起来。 “去你的吧!”石元无情的一脚,将穆鸣锐踢的滚到一边。“啊呀!”穆鸣锐绝望的吼叫着,原来,石元这一脚是有预谋的——他正正的踢到了穆鸣锐受了伤的左肋! 虽然身着金甲,狼牙棒上的尖刺还未能伤着他几分。但是一次一次的强有力的震击足以让他痛不欲生。头发上的血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来,流进了眼睛里,穆鸣锐放弃了抵抗,反正反抗也不过是徒劳,还不如干脆认命吧,这就是自己的实力了,他完全的瘫倒在血泊之中,这一刻,他的命没有死,他的心已经死。 石元抬起狼牙棒,回过头看娄宁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我先杀了你这家伙,再杀了这个徒有虚名的将军!”石元一步一步的走来,娄宁的心蹦蹦乱跳,每一个脚步声都如同地震般惊人,但他依旧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只野兽——他还没有服输啊! “我现在……便送你下地狱安息去吧!”娄宁眼见着那无情的铁锤渐渐的逼近自己,可眼神依旧坚定着,没有丝毫的屈服。 “我跟你拼了!”一个穿着皮靴的士兵。拿着短剑狂叫着推开了石元,将娄宁一点点的拖到一旁。 就在前几分钟,他们受到了飞矢的来袭,他眼见着娄宁被流矢射中,可他还是不敢上前,他内心的自卑与恐惧的心理占了上风。他像疯子一样踩踏着本军的士兵,想要逃出这里;正当他离逃出包围只差一步之遥时,他动摇了;他想起刚刚的经过,想起了将军自己冻的皮肤开裂却愿意将皮靴和头盔让给他,想到这里,他不顾一切的往回跑,脸上留下来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石元再一次抬起狼牙棒,气得咬碎了一颗钢牙:“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士兵不逃命,竟敢与我作对!” “如果逃命的话,我将会内疚一辈子!”士兵呐喊着吼道,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内向自卑懦弱的士兵竟会献出自己的生命来拯救别人。 “想做英雄?那我成全你!”石元冲上前去。一阵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山上的大树也被狂暴的风舌给卷断,滚下山来。 石元也毫不泄气,一把握住剑锋,又是一个横踢将士兵踢倒。石元用手折断了短剑,不断用脚无情地踢着那个士兵。士兵哭喊着踢开石元,站起来与其肉搏。可这个瘦弱的士兵哪里是一个强壮的野兽的对手呢?石元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摔倒在地,拿起狼牙棒又走向了娄宁。士兵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的嗓子喊出了血,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捡起了一块石头痛击了石元的脑袋,脑袋留下了血。石元气愤的用狼牙棒劈向士兵,“嘭!”的一下子,士兵被震的飞了起来,嘴里面不住的流着血,娄宁大哭:“你这个蠢货!干嘛要上上来?”又是一个轰雷,士兵将脑袋向着娄宁,他笑了…… “不!”娄宁哭喊着叫到,他死命的要挺起身体,但是毒药已经开始发作,越来越厉害了。 “真是感人呢,哈哈哈哈哈哈!”石任站在雨中,拍着手乐道:“快给他最后一击,快呀。” 穆鸣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士兵,依旧能为了他人战斗到最后一刻,穆鸣锐垂下了头。 在别人面前,他不过是一个不要命的愚蠢士兵。但在穆鸣锐看来,他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心理,他能豁出性命为他人而战,他是一个英雄;谁又能想到在这个瘦弱的身体里,跳动着一颗英雄的心。石元指着奄奄一息的娄宁,举起了狼牙棒。 而这个时候,穆鸣锐却举起了沾满鲜血的手,攥紧了在雨中依旧闪着光的盘龙金枪……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7.html 第四十章 惊天秘密 顷刻间,天空如同塌下来一般,轰隆隆的作响;雨点越来越大,仿佛无情的子弹一样敲打着大地,在乌云的笼罩下,人们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和无力感。 穆鸣锐站在这场暴雨中,左手捂着左肋,右手握着盘龙金枪,众人都看呆了——一个几乎浑身是血的人站了起来,就连雨水都仿佛难以冲刷掉那鲜血,狂风依旧呼啸不止,却难以撼动这铁血英雄。 玄龟锁骨丸晃了晃,穆鸣锐仿佛得到了启示,双手握住盘龙金枪,狂喊着冲过去,石元惊的回头一望,一道光弧划过,石元右颊火辣辣的。穆鸣锐借着盘龙金枪的力量,整个人腾空起来,一个飞踢便踢中石元的双眼。 “啊!痛死我了!”石元捂着满是大泥的两个眼睛,像猴子一样蹦着。穆鸣锐毕竟难以承受住这巨大的动作,口流鲜血不止,扶着盘龙金枪半跪在地上。石任热闹也看够了,下令将围在周围的弓兵聚集起来,步兵纷纷举起戈围住这三人。 “你们给我停下!”石元拿着狼牙棒大吼:“谁都不准动,我要亲手送他去地狱!”然后这只野兽便冲向了穆鸣锐,穆鸣锐眼睛似睁似闭,然后又拼尽全力甩起盘龙金枪,那一瞬间,这个勇士找到了自己战斗的意义,他的每一步都异常坚定,尽管伤痕累累,尽管血流不止,他却依然坚定向前——战斗。 石元眼睛被穆鸣锐沾满湿泥的鞋底踹过后,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穆鸣锐瞧准了机会,甩起了发光的盘龙金枪,刺向了石元,石元并没有看清楚这如同飞箭一般快的刺速。 一阵惊天的轰雷闪过,这二人仿佛只剩下的影子,只听见“刷拉!”一声,其中一个影子倒下。 当人们正抬头看时,穆鸣锐举着沾满鲜血的盘龙金枪,掏出了被刺穿的心脏。 石任下令杀死穆鸣锐,士兵们举着戈,弓兵们搭上箭,穆鸣锐紧搂着娄宁,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娄宁的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看着四周被包围,紧闭双眼。 “石任中吾计也!”只听见丛林中有这一声大喊,石任回头一望,清梦军队已经包围了石任军,清梦决定赌一赌,用剑印率着剩余的三万士兵趁着石任军军营空虚,又被穆鸣锐拖着半天时,已经把旗帜插遍了福山,石任军本来就是现拼凑的乌合之众,见到整个山插满了敌军的旗帜,不知谁喊一声:“这座山恐怕有三十多万敌军!” 这一声喊出来,众人开始慌乱,石任命令撤退,由旁边的侍卫保护逃跑,清梦举剑去追,又对小北士兵吼道:“你们都是无辜的平民,我不会杀掉你们任何一个人,想回家的,我军分给盘缠,想参军的,可与我军合并一处!”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时,清梦又加一句:“凡是砍下石任头的,赏银500两,封官封地!” 这激起了众人的怒火,是对石任的怒火,听这命令一下,众人连忙堵住了石任的马车,无数长戈捅进石任的身体,有些弓兵为了发泄怒火,纷纷将箭射向了石任的尸体,这正是千戈穿身,万箭穿心。 奇怪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雨慢慢的停了下来,太阳光冲破了黑暗的封锁,重新照耀在大地上。 众军将尸体运回永州城,城门大开,清梦立即命太医对穆鸣锐与娄宁进行医治,清梦看见永州城荒凉的景象,看着路边的白骨,有些尸体上面趴满了苍蝇和流浪狗,清梦不忍心看下去,忙命士兵们清理城池,之后将尸体统一埋葬祭祀。 清梦跪在了众尸体面前,烧香磕头,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问题:战争真的能给人民带来幸福吗? 娄宁伤势不算重,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清梦亲自看望他,娄宁躺在床上,握住清梦的手:“张将军,其实……你不是第一个背叛盟约的……王富在盟约之前令我率领军队,他的意思是,趁你们在前面行军攻打城池时,让我军围住你们军队,趁乱杀死你……” 清梦却笑了笑:“娄将军,我早知道王富不怀好意,所以我便将计就计,和他演的这一出戏。” 这时,信使带信过来,交给了娄宁。娄宁看了看纸上的识字,突然一阵急火攻心,狂喷着血瘫倒在地上。 “太医!太医!”清梦慌忙地叫来了太医,为其服药疗伤。清梦看了沾满鲜血的纸,具体如下: “国家待娄将军不薄,何必要生叛逆之心?现命娄将军三日之内撤回士兵,如若不然,家中老小也不保受到伤害,还望将军好自为之——章才” 娄宁哆嗦着手,对着清梦说:“将军要杀便杀,何必为难妻儿老小?”清梦脸胀的通红,他并没有打算用去监禁其妻儿老小来逼迫娄宁这一阴险的计谋,他语重心长地说:“娄将军,你放心,我张清梦绝不做这种以小人之事,我马上写信告知章丞相,叫他放了你的家人。” “多谢张将军……了。”娄宁捂着胸口说道:“我会把军队全部都撤回来,然后按照将军之计策,消灭王富。虽然先王对我有恩,理应辅佐,但王富暴虐无道,不次于石任之下”,还荒淫无度,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朝政,听信小人之言,当年若不是章丞相救我一命,我怎么会有今天?我相信丞相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信带了出去,清梦与娄宁再一起谈了很久,清梦这样问道:“将军归顺于我,自然是幸事,但叛国之骂名如何洗脱?” 娄宁则说道:“自古道‘择木之禽,得栖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辅佐明君,统一天下,是众心所向的愿望,更是历史长河中的洪流,不可逆转,如若后人执意要为在下插上一个叛国的骂名,那便由他们去吧,助纣为虐不可行矣,我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清梦笑着说:“将军之言确实有过,量我张清梦,年未至二十,无字无号,甚至连亲生父母都没见过,将军何以见得我是明主,能统一天下?” 娄宁则看向了窗外的雄鹰,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一个圣明的君王,他可以没有超凡的军事能力,也可以没有美女的相伴,但他绝不能没有人民的支持。孟子曾言:‘不嗜杀人者能一之’,现在的君王们也是一样,没有一个不杀人的,张将军您知道吗?全国各地的人都在盼着一个英雄来统一,只要实施仁政,不嗜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再加上手下将军们的辅佐,天下便唾手可得,人民便都会归顺于将军。” 清梦连声称赞:“娄将军所说,确实有理,实在令在下佩服。” 娄宁问到:“将军是何以得之王富背约之事呢?” 清梦便回答道:“我的军师老儒,早在结完盟之后,便告诉了我这一事实,我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今天才彻底的相信,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娄宁笑着说:“现在变成三个了。”二人哈哈大笑,又谈了很久,甚至吃饭都忘记。 几日之后,小北城不攻自破,石任夫人随着霍普特骑兵回到了草原,清梦军队又行进小北城,全城的人都高兴的唱起歌——他们把石任恨都恨到了骨头里,清梦将那些士兵全部放回家,那些人得以团聚,城内因战争导致的粮食不足,清梦则命人将粮食分给平民,之后令士兵们脱下盔甲,与当地人们一起种地和修建,经济慢慢的恢复。众人挤在街道旁,时不时的向清梦等人撒花,还有的老人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念叨着:“好人……好人呐……”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该死的石任夫妻二人,终于滚出我们的土地上了!” “石任的尸体在哪?我要吐两口!” “郑公,是我们小北的英雄啊!” 当石任面目不堪的尸体被运回小北城后,人们蜂拥而上,不是吐唾沫,就是用石头砸,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妇,哭着用手中的拐杖敲了几下石任的脑袋:“丧尽天良的畜生啊,老伴和儿子都被充军,没等打仗,先被将军用鞭子抽死了!儿媳妇也被拉去慰劳军队,只剩下我一个留在茅草屋内,你还我团圆的家庭啊!” 清梦亲切的和大家问好,然后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墓前,这是在当地人的引领下带到的,原来是将军史开的墓。 这个忠诚的将军啊!致死都骂着石任,被路过的小北商人在永州发现了身首异处的他,便把它安葬在了这里,坟上的草绿油油的,甚至盛开了几朵花。 清梦郑重的祭拜,为其烧香烧纸,追封卫邦候,三炷香燃至五日依然不绝。 清梦来到小北宫殿,将那些官员一一处理掉,一个人便在空荡荡的议事厅内坐在龙椅之上,感叹的说道:“石任的失败是必然,失去了太多民心,想他纵横一生,也没能想到自己统治的子民竟如此恨他,真是可悲啊。” 小北人竟逐渐的把清梦当成了神,民间说书的、戏班子的,无不在传颂着他的故事,拯救小北的故事。 过了大约一周,章才得回信来了,清梦带着它去娄宁那里,太医正在那里为他疗养,二人坐在炕沿,慢慢的拆开信封,一字一字的细读。 清梦神情紧绷,惊悚的看着娄宁。娄宁浑身颤抖,手慢慢的松开了那封信,突然将头磕向墙壁,晕倒在地上。太医连忙为其敷上热毛巾,从箱子寻找草药。 究竟是什么信让娄宁如此激动?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8.html 第四十一章 挑柴小僧(一) 太医不解的问道:“将军为何如此?”清梦示意他把信拿起来看。 “乱臣贼子娄宁,十恶不赦,出卖国家,背信弃义,先王待汝不薄,何故要生叛逆之心?罪及九族,如若身不回,恐汝家眷死无葬身之地!” 娄宁知道,这两封气势不小的信足以看出王富下定决心以家眷为要挟,他更知道,他如果回去,则必死无疑,但家眷全部被扣押在王富那里。 清梦握着娄宁的手,不知说什么好,娄宁无奈的说道:“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将军的主意,王富为人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找一个借口除掉我罢了……” “那娄将军……” “我决定,只身回国,唯有一死以示清白。”娄宁咬了咬牙。 “既然娄将军执意回国,我也不必阻拦,王富毕竟还是要威望的,不会当众杀了娄将军,但他一定会在暗中下手。倘若能为娄将军找一个武艺高强的随从,以便安全脱身,那便好多了。” 娄宁托人写信,因身体不好决定过几个月回国。清梦也在修养军队,最主要的是清梦爱上了本地的豆包,便迟迟不想回去。 最好笑的,清梦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追着,就为了能见一面清梦——这个小北的恩人,人们摩肩接踵,都把街道两旁商店窗户门给挤破了,店家无奈只能关门。换句话说,清梦走到哪里,哪里就关门。 这可把天生性子急的清梦给惹火了,只好派军队驻扎在豆包店门前,为了不丢失民心,清梦还不能叫军队动手打人伤人,只能进行疏散。 但依然难以阻挡疯狂的人们。 深夜,行军主簿正在熟睡,忽然门被一脚踢开,四五个士兵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就拖着往外走。行军主簿大吼着:“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救命啊!”一个士兵用石头塞到嘴里:“不许叫,再叫我弄死你!” 士兵们将行军主簿拖到了清梦屋内,行军主簿惊恐万分,虽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腿还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主公恕罪……主公恕罪……” 清梦可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主簿犯了何罪?” 行军主簿一脸茫然的看着清梦:“即无罪,主公为何……” 清梦笑着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有事找主簿,因为太急,所以才这样,快起来吧。” 行军主簿这才惊魂未定的扶着桌子站起来,站在清梦面前。 “坐下,愣什么呢?”清梦示意他坐下,行军主簿缓缓的坐在椅子上,便询问到:“主公有何事?” 清梦将门关上,像个孩子一样促进耳边:“你发誓不许说出去。”行军主簿连忙答应。 “其实……”清梦将豆包一事说出,行军主簿哈哈大笑:“主公……主公为何不叫小北皇宫的御厨为主公去做呢?”清梦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毕竟……不是那个味了。” 行军主簿笑得直敲大腿,本以为是什么军政大事,这豆包一事可真是出乎了意料。但是很快就收敛住了,因为他看到清梦正在瞪着他。 “主公,此事简单,只需弄来几件破衣服,便衣出行,再戴上顶草帽遮着脸,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尽量去离皇宫远的地方,那样即便看到也不一定认得主公。”行军主簿为他出了这个计策,清梦觉得可行,便重赏了行军主簿。 第二天,清梦命人买到了乞丐衣服,又命人编了一顶草帽,这才悄悄的跑出皇宫。 清梦像个乞丐一样走在大街上,这下可好,除了苍蝇什么都离他远远的,清梦开始后悔买乞丐的衣服,早知就穿平民的衣服了。 天下起了小雪,随着寒风,带给人们无尽的凉意。人们刚出屋就不忍不住打一个寒噤,行人们呼吸像喷云吐雾一般呼着白气。这种日子,穷人不好过,乞丐更不好过。所有乞丐们都聚在一条街行乞,都互相靠着取暖。 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梦去的豆包店正路过那里,看着乞丐们一个个手脚冻的通红,饿的皮包骨头,哭出来的眼泪都被冻住,祈求路过的行人们给点施舍。但在这乱世当中,人们连自己吃饭都难呢,哪里会有人会给这些乞丐食物? 清梦默默的走了过去,听见一家宅院内。有个人在凄惨的喊叫,随后又看见一个老乞丐被宅院内的人像扔垃圾一样被甩出来,走出来几个壮汉,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连我家老爷的粮食的主意也敢打,看你是欠收拾!” 那老乞丐哭着乞求道:“求求大老爷了,施舍我一点粮食吧……” “滚远点,真晦气!”那几人头也不回的把门撞上,只留下老乞丐一个人瘫坐在门外哭。 原来即便富人们有食物,也不会分与他人一点。 清梦沉默的吓人,他默默的从兜内掏出豆包的钱,考虑一下又放了回去,走出老远,依旧能清晰的听到那老乞丐哭着叫道:“天呐!凭什么泰威皇帝家的可以随意吃喝,不顾百姓还能活得这么好,而我们苦了一辈子,却还要被上天惩罚!” 清梦与自己的思想斗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掏出了豆包的钱走回去给了老乞丐,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上天一定不会放弃我们的,会有人拯救大家的。”老乞丐握住清梦的手,颤巍巍的说道:“那个人是谁?” “是一心为民的英雄……”清梦放下这句话,便默默的又回去了。 行至东市,只见一个小和尚,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豆包分给众乞丐,这在众人的眼中,反倒成了一个另类。 清梦笑了笑,看来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无情。那小和尚分完之后,便挑起柴向寺庙走去。 清梦决定跟随那小和尚上山拜佛,那个小和尚注意到了他,便走过去,放下柴火。双手合十说道:“施主不知有何事?”清梦冷笑,绕着这小和尚走了两圈,然后轻蔑地说道:“上山,烧烧香,拜拜佛喽……怎么,不允许?”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79.html 第四十二章 挑柴小僧(二) “允许……”小和尚紧张的不行,一看就知道还很年轻。 清梦把手搭在小和尚肩膀上,轻轻地说道:“带我去寺庙吧,我找不到路。” “好……好……”小和尚浑身瑟缩着,心中在盘算着:“莫不是强盗?”清梦看了一眼他,大吼一声:“快走!” “是!”小和尚大声的嚷,心有余悸的为清梦带路。 山上的树叶都己消失,动物们也早就不见了踪迹。刚行至一半,就能听见寺院的敲钟声,以及众僧的念经声,那咚咚的钟声,每一声都能敲进人们的心里,每个人的心便会清静下来。 寺庙大门外,一个老僧在那里扫积雪。小和尚急忙抢过大扫帚,心疼的说:“师傅,地还是我来扫吧。” 清梦低头看那老僧,身穿红格袈裟,慈目善目,和颜悦色,一对充满福像的大耳朵,雪白的眉毛,没有头发。 那老僧不紧不慢地说道:“净空,为师命你早晨扫雪,却已到了这般时辰,现在不是挑柴的时候吗?” 小和尚突然想起来,木柴落在了山中。他垂下了头。早上忘了扫雪,现在柴又没挑回来,看来是免不了一顿责骂了。 清梦恭敬地对那老和尚问道:“敢问老先生是什么人?” “老衲是这凌云寺的方丈,主公能来到此地,真是令小寺蓬荜生辉啊。”那老和尚双手合十,弯腰还礼。 清梦大惊,他不曾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他很诧异的问道:“长老何以得之在下之身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方丈笑着回答:“主公与寻常之人不同,虽身着乞丐服,老衲依旧能看透。” 又转过头问小和尚道:“今天的柴挑回来了吗?” “被贼人抢去了……”小和尚明显不会编织谎话,手不停的拽衣角,眼睛也不敢往前看。 老方丈叹声回答:“说一句假话,还要用十句假话来填补,何必呢?” 清梦为其辩解,老方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处理这件事情。三人来到后屋,老方丈命小和尚去泡茶。 端坐在供台上的观世音菩萨,是那么的慈祥与美丽,再有太阳光的反射,观世音菩萨就好似闪着金光一般。清梦拜过菩萨后,便在桌旁席地而坐,老方丈坐在对面。 “阿弥陀佛,主公来到这里,烧香礼佛,想主公必定有什么心事吧。”老方丈单手向上,闭眼询问。 “大长老,我的确有件心事,还请大长老开点开点。”清梦凑上前去,回答道。 老方丈笑了笑,说道:“主公但说无妨,菩萨就在身边,老衲绝不打诳语,绝不说害人之词。” 清梦便把娄宁一事从头至尾说出来,他表明了想要为娄宁将军找两个护卫一同回国,但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 “阿弥陀佛!”老方丈双手合十,轻声叹道。 小和尚端着茶过来,分于二人,自己便出屋扫雪了。老方丈瞧了一眼小和尚的身影,转头对清梦献策:“主公,若要带,除了护卫之外,还要带一个能言善辩的人,那样方能使他认识自己错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毕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大长老有何人可推荐?”清梦来了兴致,把茶推到了一边。 老方丈喝一小口茶,又轻轻的放在桌上,茶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 老方丈指了指一旁的小和尚:“老衲无他人可荐,唯有小徒释净空。” 清梦却异常惊讶:“大长老莫不是在取笑于我?就他?正常说个话都说不明白,怎能说服王富呢?” “出家人绝不打诳语,主公若信老衲一言,胜算便有了三分。”老方丈显然非常自信。 “大长老为何有如此之自信?”清梦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满腹狐疑的神色。 “我徒净空表面愚钝,实则内心有佛法之大道,……”老方丈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镇定自若。 清梦被这句深不可测的话弄的晕头转向,他一向对佛家很尊重,所以老方丈的话他还是听了,决定带上释净空。 老方丈为释净空装好行囊,叫来了释净空。释净空跪拜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便和清梦走出了寺庙。 旁边有个大和尚在那里问道:“净空离开寺庙入了红尘,怎么能保准其不染上世人的恶习?” 老方丈双手合十,默默的念了几句惠能的《菩提偈》 :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0.html 第四十三章 风吹花落(一) 清梦带释净空来到了一家酒馆,二人坐下烫了一点酒,清梦接过杯子就要给释净空倒酒。 释净空有些慌忙的说:“主……主公,出家人不能沾酒……” 清梦听了这话只好把酒放下,要了一壶热水,二人叙谈甚久。 “我说小和尚,你可知这一行程,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敢去吗?”清梦笑着说道。 “主公的命令……如何不从?”释净空喝了一小口热水,有些紧张的回答。 “这冷天头喝一口热水,真惬意啊。”清梦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手还是攥住酒不放。 整个酒馆非常热闹,估计是天太冷的缘故,大多数人选了更便宜的热水,而没有热一壶酒。即便是一壶热水,四五个大老爷们也能凑在一桌聊他几个时辰。所以整个酒馆吵吵闹闹,热闹的不行。 大街上,行人们的鞋与地上的雪摩擦着“咯咯咯”的声音。寒风呼啸着,行人们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在剧烈的寒风下,一株腊梅花落了下来…… 释净空交了钱,又上来一盘豆包。清梦可是毫不客气,连忙用筷子夹了几个到嘴里,满嘴黏糊糊的说道:“吃啊……怎么不吃?” 释净空双手合十,嘴里不知叨咕着什么,然后再动筷子,慢慢的吃。 清梦又叫伙计换来一个大碗,碗里面倒满了酒,对着释净空说到:“小和尚,你就以水代酒,咱们两个碰一个!”释净空。也端起一碗热水。 “啐!”一口痰突然从大梁上落下来,正正好好的落在了清梦的酒碗里。清梦看了看着碗里面,一口大黄痰! “混蛋!”清梦酒喝的多了一些,怒骂着将酒碗举起来,“啪!”的一下摔碎了。释净空大惊,连忙拽了拽清梦的衣角。 众人听见碎碗声,酒馆里的声音也静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清梦二人。伙计也跑了过来,问道:“这位爷,怎么了?” 清梦拽住伙计的衣领,高声呵斥:“我问你,哪个混蛋敢往我的酒里面吐痰?啊!” 只听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房大梁上,一阵爽快的笑声传过来。清梦气愤的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深蓝色的破衣服,绣有“天门”的黑色裤子,和一双黑色靴子,肚子上放着一把剑的男人正悠闲地躺在大梁上,右手里的葫芦酒瓶不断的往嘴里倒酒。 清梦甩开伙计,指着大梁上的那人吼道:“你是何人?快给我下来!”释净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都轰笑起来,清梦气急败坏的指着那些人:“有何好笑的?” 一个男人边笑边说道:“大侠,还不快下来让他认识认识!”一听见这句话,众人笑的都直不起腰来,相隔好几里都能听见酒馆的笑声。 “手握一剑一酒,任我四海逍游,若问在下名何?怀天门萧清风!”那男人哈哈大笑,全然没有理会清梦。 伙计无奈,劝了大半天才将清梦劝回座位上,对他说道:“这位爷,你搭理他干什么?这就是一疯子,不知从哪一天来的,据他说叫什么萧清风,整天抱着个酒瓶不离手,衣服也不知多久没洗了,从来都是有个地方就能住,还整天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客’。” “我呸!我看他就是‘天下第一疯子’吧!”清梦狂敲桌子,脸早已气的通红。 “我说大侠,你都欠几个子儿没给老板了?”一个老头戏谑的笑道。 “等着吧,哪一天老子有钱了,把这整个酒馆都买下来!”萧清风狂妄的说道。 “我说伙计,这酒还怎么能喝得下去?”清梦质问道。 这伙计拿了长扫帚过来,对着躺在大梁上喝酒的萧清风半威胁的说道:“我说萧清风,你要再不下来,我就给你打下来!” “啐!”又是一口痰落下来,这下可好,直接吐在了清梦的脸上。 这一下可把炸药桶点着了,清梦将桌子掀翻,怒骂道:“好啊,你个混蛋,故意挑衅我是吧,敢不敢下来一决高下?”清梦摆出打架的架势来。 “当然,随时奉陪!”萧清风执剑跳下大梁,没想到落了个狗啃泥,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原故,站都站不稳,直接就摔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地上。 清梦心里暗暗的想着:“就凭这个喝醉酒的疯子,还想打得过我?”想到这里,清梦便放下了戒心。 萧清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打了一个饱嗝,对着清梦说道:“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打败你,我还要把我手中的剑让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清梦有些得意说到。 “哼哼……”萧清风有些轻蔑的冷笑道:“只怕后悔的是你这毛头小子吧,想我萧清风,活了三十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活了三十七年,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身旁?”清梦嘲讽的说到。 萧清风身体突然哆嗦一下,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的内心。一阵冷风划进屋内,也滑过了他红润的脸颊,一滴泪流了下来。 “看剑!”萧清风像疯了一般刺向清梦,清梦见到这架势吓的酒醒了一半,笨拙的向后一躲,可谁知萧清风那凌厉的剑法突然一旋,清梦头发被砍掉半截。 众人一看有热闹可看了,都围在他们这里。清梦自知自己不是萧清风的对手,便连忙跑出店外,跑到了腊梅树下。 萧清风追出来,抬起剑,正想劈向清梦的时候,看到了清梦身后的腊梅树,便呆呆的站在了那里,望着飘落的腊梅花,仿佛想到了什么,便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的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清梦实力其实不弱,但他能看出萧清风的剑法中有一种极快的速度与回转力,普通人是根本无法做到的。还有他在萧清风眼中看到了一种悲愤,如果硬碰,不是死,便是伤。 二人交完钱离开,清梦对释净空说道:“此人剑法毫无破绽,不像是常人所为,我觉得可以找他作为娄将军的护卫,就是不知如何找到他的下落。” 释净空眼睛一亮,然后激动地回答道:“主公可还记得他的裤子?上面印着‘天门’二字。” 清梦突然大彻大悟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根据那两个字一定能找到这家伙的下落,我们去问问这个所谓的‘天门’究竟是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1.html 第四十四章 风吹花落(二) 二人漫无目的的在小北城内寻找,哦不,还是有目的的,就是那个“天门”,他们见到人就问。 以下摘录几个人回答的答案: 红脸大汉:“天门?是天上的大门吗?去玉皇宝殿的那个天门?哈哈哈” 商人:“天门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小店有卖大门的,买吗?” 乞丐:“天门,俺家孩子就叫天门,有啥事啊?” 清梦问的人倒是不少,只是没有一个正经答案是了。释净空又突然说到:“你看前面的那人,不像乞丐,莫非是隐居山林的大师?” 清梦看了一眼那人,衣服虽破,但已似乎修补过,蓬头垢面的,以清梦看过的武侠小说的逻辑,这肯定是大师。 这二人立马毕恭毕敬的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知道‘天门’是什么地方吗?” 那人瞅了一眼清梦,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清梦也非常听话的将耳朵伸过去,那人轻轻的说道:“你是一条狗~”说完便没命的笑着跑了。留下尴尬的清梦站在原地。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一个精神病…… 到了深夜,清梦带着释净空回到了皇宫,两人来到后院的花园游玩。隐约的看见里面有一个影子在舞剑,清梦便带着释净空前去一探究竟,是娄宁正在锻炼身体。 “娄将军身体已经好起来了?”清梦对着娄宁询问到。 “好多了,就是头有点疼……嗯,对了,这个小和尚是?”娄宁疑惑的看着释净空。 “小僧是凌云寺出家的和尚……”释净空略有紧张的回答道。 清梦也急忙的介绍道:“娄将军,这位就是我为你找到的同行之人,他可以在王富那里为你讲理。” “王富从来就不讲理,他若想杀你,随时可以派人暗杀。”娄宁把剑放下,眉头紧锁的说道。 “娄将军,此点清梦已经想到,我已经物色到了一个人,使人剑法精湛,如果能叫他加入到你的同行队伍中,岂不美哉?”清梦安慰的说道。 娄宁眼中泛着光,激动的问道:“此人在哪里?” 清梦无奈的回答道:“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可惜目前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唯一的什么下落就是天门,不过找到的话,我一定想办法把它弄过来。” 娄宁略有失望的回答道:“是这样啊,那我先找找看吧……”三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清梦累了一天,在被窝里光着身子睡自然是睡的很香,所以全然没有注意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 (前方略有开车,请谨慎观看。(?w?)) ※※※※※※※※※※※※※※※※※※ 第二天,一抹阳光照进窗户,雪已经停下了。清梦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用左手揉了下。 “嗯?是我眼睛没醒吗?怎么感觉有个人似的?”清梦双手揉了揉眼睛,睁大了有神的大眼睛,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惊呆了。 一个穿着便衣的女子躺在了她的枕边,呼呼呼的睡着,像个小风扇一样。 清梦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虽然穿着便衣,可还是能看个大概:洁白如雪的肌肤,长长的秀眉微微颤动着,粉红的双唇如同含苞欲放的花朵一般娇嫩,黑色的小刘海挂在前额上,如同杨柳一般。头后的黑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在枕头上——这正是季东丽。 清梦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季东丽是什么时候来小北的,他也不想去想了。只是这样一位睡着的美女摆在了他眼前,弄得他有点束手无措了。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到,自己身上还一丝不挂呢!清梦这才脸像个红苹果一样踉跄的坐起来,正想着下床穿衣服。 “回来~”如同撒娇般的一声,把清梦的身体敲的动弹不得。季东丽一把将清梦又拽倒在床上,摸了摸清梦优美的锁骨,轻声的说道:“是不是很惊讶?” “嗯……是……”清梦的脸已经通红通红的了。 “小弟弟,怎么这么害羞呢?”季东丽软软的说,又用纤纤的玉指抚弄着清梦性感的双唇。 这个十九岁的少年,怎么能经得住如此的挑逗?趁着还有一点力气和理智,又要起身下床。 季东丽突然跳起,一把将清梦摁倒在床上,坐在了清梦曲线分明的腹肌上,说道:“不要不识抬举,能和本小姐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值得放弃呢?” 清梦吓得不敢动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因为他看到季东丽像狮子盯着猎物那样饥渴的盯着他,只好鼓起勇气蹦出了几句:“内个……季姐,我没有招惹你啊,上次的事不是道歉了吗?放我起来呗……” “离议事还有一段时间,这么久没见面了,陪陪我不好吗?”季东丽轻轻的回答。 “那……好吧……”清梦对待敌人可谓是有勇有谋,但对待眼前的这一个弱女子,他却没有什么办法了,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咚!”门突然被踢开,“主公!我找到天门是什么地方啦!哇哈哈哈哈!”娄宁像个得到糖的小孩一样突然闯进来,笑着嚷道,但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这是个尴尬的一幕,一个连门都不敲的高兴的将军突然闯进来,撞见了一对在一个床上的男女,女的又坐在男的腹肌上,仿佛在干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娄宁很识趣的走出去,又轻轻的关上了门。屋外的冷风吹进来。 季东丽也羞红了脸,只好放开清梦去穿衣服。清梦松了一口气,但却感觉有点依依不舍,也默默的穿了衣服。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清梦打破了尴尬。 “前几天走的,昨夜才到,我问你的房间,刚才的那男人带我来的这里。”季东丽心不在焉的回答。 “昨天夜里,没发生什么吧?”清梦略有紧张的问道。 “什么都没发生。”季东丽咬了一下牙,仿佛希望发生点什么一样。 “哦,那就好。”清梦淡淡的回答,“那你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我会命御厨做食物给你。” “好,你忙去吧。”季东丽坐在了床上。 清梦这才推开了屋门,走了出去。又是一阵冷风刮进屋内,刮的季东丽瑟瑟发抖。 ※※※※※※※※※※※※※※※※※※ 清梦与娄宁并排走着,“你查到了天门是哪里?”清梦开门见山的问道。 “天门在这个小北有东西南北四个,这就让我们缩小了查找范围,只要搞清楚他是哪个就好。” 清梦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拉着娄宁去了释净空那里。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2.html 第四十五章 寻找怀天门 清梦急匆匆的带着娄宁来到了释净空屋里,释净空招待二人,又是添茶又是倒水的。 “小和尚,你记忆力不是很强吗?那你还记得萧清风当时说过是哪个天门的吗?”清梦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释净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弄傻了,除了挠自己的光头,就没有办法了。 “这位小僧,如果你记得一定要说出来,这是关乎在下能否安全回国的重要人物。”娄宁请求的说道。 “哎呀,你们就是这么说我也没法子啊……”释净空急的来回走,又拍了几下自己的光头。 释净空突然抬起头,然后激动地应答道:“我……我想到了!” “既然想到,还不快快的说出来!”清梦着急的叫道。 释净空想起来,萧清风在躺在大梁上喝酒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手握一剑一酒,任我四海逍游,若问在下名何?怀天门萧清风!” “没错了,就是这个‘怀天门’”清梦高兴的叫道。 “怀天门?可是我打听只有东西南北四个天门……”娄宁小声回答道。 “若大个小北城,岂能再容不下第五个天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家伙找来,先让他道歉,简直是太狂傲了,竟敢把我的头发砍掉半截!还敢往我的脸上吐痰”清梦高声的说道。 “还真是大言不惭呢!”季东丽推开屋门,继续说道:“要说狂傲,你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清梦低声回答:“我们在谈要紧的事,不要胡闹了好吗?” 娄宁悄悄的看了看清梦的头发,的确是被砍下半截,忍不住的偷笑着。 “那好吧,咱们三个现在就去找‘怀天门’吧。”清梦说道,就在这三人要走的时候,季东丽一把追上来,非常霸道的说道:“带着我去!”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霸道呢?”娄宁生气的推开季东丽。“唉,就带着吧,我是弄不了她了……”清梦无奈的说道。 “乖宝宝!”季东丽抚摸几下清梦的头,蹦蹦跳跳的走在了前面。 “唉哟!”季东丽一个不小心踩在冰上滑倒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弄得二人都忍不住,双手直捂着嘴乐,只有释净空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手合十,然后将其扶起来。 天气总是易变的,雪越来越大,仿佛整片世界都笼罩在鹅绒般的大雪中,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几乎没有,还有几个淘气的小娃娃在雪地中玩着。大地仿佛身着银装,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仿佛除了银色,世间再没有其他颜色似的。 一阵风吹过,雪花糊在了众人的脸上。清梦的眉毛和睫毛,以及衣领都沾满了雪。只有季东丽,笑得像个孩子在这三人周围蹦蹦跳跳的。 “我说,你一个人来小北,王一航怎么办?”清梦略有担心的问道。 “当然是由那个老头照看啦!”季东丽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老头?”清梦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是你们常叫的老儒啊……”季东丽丝毫没有看他,捧起一把雪在手里捏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仿佛被冻的更加迷人。 “麻烦军师干什么?”清梦有些生气的问道。 “就是那老头叫我来的啊……他说如果我不来,你就见不着你要找的那个人……”季东丽扭扭捏捏的说。 “唉,真的是……”清梦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马上就要到第一站——东天门。 东天门位于小北城东侧,离中心商区不远,四面都被墙包围着,院内有几个练武堂,还有两堆宝塔楼的废墟。塔顶上卧着一条锈迹斑斑青龙,正门上面的“东天门”也已经模糊不清,显然,这里已经被破坏多年了。 清梦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缓缓的走进满是白雪的废墟中,脚踩进白雪,每一步都响着“咯吱咯吱”的挤压声。 “这里已经被损坏了……要不我们去西天门吧……”娄宁半劝慰的说道,毕竟只要见到任何一个天门派,便可以查到“怀天门”。 “也只能如此了,”清梦跳出废墟,前往了西天门。 西天门位于小北西城郊外的树林里,坐落在树林中的一个宗派建筑,正如一个金色岛屿,塔顶上伏着一只闪亮的白虎,只是眼睛被灰尘与雪蒙住了。 清梦来到大门前,“西天门”这四个字明晃晃的,大约是被人擦过了吧。清梦推开西天门大门,里面有一群光着身子的学徒们在练功,浑身都被冻的通红甚至破裂。这天气,正常人穿好几件棉袄都冻的不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更何况是这些没有穿衣服的学徒们呢? 经过一个门徒的带领之下,他们找到了西天门门主,门主对这些来客极其不欢迎,甚至都没有让他们进屋。 “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说吧!”门主在里面喝了一口茶。 “请问一下门主,您认识一个人吗?”娄宁略有谦卑的问。 “何人?”一阵苍老的声音传出,随着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剧烈咳嗽。 “此人姓萧,名清风。”娄宁回答。 空气突然间便静了下来,静的有些可怕。正当娄宁要继续问的时候,门主的声音里突然露出怒气冲霄的语气,高声斥骂:“你们这群畜生,给我滚出去!” “那您知道怀天门是什么吗?”娄宁紧张的问道。 “滚出去!”门主再次强调。 “您了解一些吗?”娄宁壮着胆子再问一遍。 “滚!”门主再次骂道,随后传来了又一阵的剧烈咳嗽。 清梦几人只能尴尬的离开,这四人走出门外,释净空才默默的说道:“这家门主有很大的嫌疑呀,我怀疑它就藏在这里。” “咱们没有证据,不要凭口污人清白,这样吧,我们先去其他两个门派看看,实在不行再回到这里细细的查一遍。”清梦一边说,一边看左右两排的树木。 有一颗古树引起了清梦的注意,上面有着很多的武器劈砍的痕迹,最大的还是离这树根最近的那一树干,切口锋利无比,连一点误差都没有,上面还有三个被刺进的小洞。 清梦没有在意它,毕竟大部分门派都是习武为生的,这大概是那些学徒们练功的时候用的古树。 “可为什么,唯独树干最下面的那个切口竟如此锋利,造成这个切口的武器一定是削铁如泥,而使用它的主人一定是善用技巧,可是哪里会有这种人呢?”清梦有些疑惑,走进树干那里仔细观察起来。 “我说清梦,又在看什么呐?”季东丽爽快的问道。 “没什么……继续走吧,”清梦默默的回答,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人决定先回到宫殿,明日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便是位于小北城北部的——北天门。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3.html 第四十六章 险落悬崖 第二天,清梦等人去了北天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一个大的宗派,而是一个连废墟都不如的烂地。 众人惊呆了,娄宁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就是这里。”清梦从雪堆中翻出来一个碎了半截的铜朱雀,这就是证明北天门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季东丽感到有些冷,便开始四处小跑,直到他看见一边小道过来一个人。 “喂,你们快看,那里有个人!”季东丽笑着嚷道。众人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他们看到了那人手上的供台和香烛。 那是一个老者,头发早已掉光,胡子稀疏沾满了雪,身上穿着印有朱雀的破衣服。这么冷的天,他即使不戴帽子都没有感觉到冷。 老者连一个眼神都没看清梦他们,旁若无人的将供台摆放好,烧香祭拜,恭敬的跪下了几个头。 娄宁耐不住性子,走上前轻声问道:“老先生,这么冷的天,您这是在祭拜谁呀?” “祭拜我的徒儿们……祭拜曾经的北天门……”老者自顾自的磕头,嘴上回答道。 清梦有些诧异,莫非这个老者和这个落魄的北天门有关?便走上前,有些着急的问道:“敢问老先生何人?” “无名老叟,有什么好问的?”老者站起来,打扫了下身上的雪,将东西拿起来就要回去。 “等一等!”清梦着急的吼:“请问老先生,您认识一个人吗?” “什么人?”老者停住了脚步,矗立在那里。 “怀天门萧清风。”季东丽接过话来回答道。 老者没有说话,示意几人跟着他,清梦。叫上了他众人跟着这位老者。 走了很长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极高的山,巍峨耸立,站在下面无不心惊胆战。 “在山上……”老者咳嗽了几声,便消失在飞雪中。 娄宁走上前,对着清梦说道:“这老者莫非是在戏耍我们?还是有什么陷阱?” “总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试一试才知道嘛!”清梦等不及了,率先走上了山。释净空紧跟着娄宁,磨磨蹭蹭的才上了山。而季东丽则最后上了山,直到季东丽上了山,发现他们已经走散了…… “清梦……”季东丽略带着哭腔吼道,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小北了。 她没有选择自己回宫殿,而是决定进山寻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 山上的雪更大,风的力量也更大了,多次差点将季东丽给推一下恐怖的悬崖,因为还怕山里有怪物,只好在陡峭的山腰走。寒风呼啸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披上了银装。气压越来越重,山林间布起雪幔。周围的尖峰,像冰山一样,在黑色的天空底版边上,划刻成锯齿形。 远处雪山之巅站着一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黑影,季东丽的手被峭壁磨伤,她咬紧牙,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哭喊,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你——除了自己。 一阵悠远的笛声传来,那笛声悠扬而悲切,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凄惨悲凉的故事。 笛声,本该发出清脆而美妙的声音,而此时的笛声,却在飘扬着一阵阵悲哀,一缕缕孤独。 季东丽听笛声听着痴了,脚不小心踩裂了一块碎冰, “啊!”她吓的大叫,连忙握住了旁边的尖石,手掌在不断的流着鲜血。 这一声尖叫,笛声也随即而止,那黑影站起来,纵身一跳便消失了。 季东丽无暇关注那个黑影,他的手已经痛的不行了,再过一会儿可能就要出冻疮了。 “咯!”左脚边的石头动了一下,季东丽大口呼着白气,向要往上爬。这不动不要紧,这一动便把左脚下的石头踩裂,“啊啊啊!”季东丽喊破了喉咙,双手紧握住上面的那一块小石头。 整个身体的安危都聚集在这一块小石头上,季东丽的手真的快挺不住了,手上的伤、严寒、小石头的硬磨,这三样随时都能让季东丽摔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那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季东丽那座山的山顶,左手拿着玉笛,右手拿着一把剑,腰间挂着个酒葫芦。他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和绣有“天门”二字的黑色裤子,以及一双黑色靴子。长长的头发随着寒风飘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俊美而又不失侠气。 “救救我!”季东丽看到了希望,拼命地呼救着。那男子看了看季东丽,连忙敏捷的跳下来,一只手握住石头,另一只手伸向了季东丽。 她紧张的握住那男人的手,那个男人如同风一般跳上山,这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的话,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那个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所以季东丽没有看清他的脸,但从这俊美的身姿来看,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自己走下山吧,别奔悬崖走……”男人扣上草帽,打算离开。 “等一下!难道你想抛弃我吗?”季东丽紧张的吼道。 那男人仿佛被打了一棒一样立在那里,缓缓的回头一看,流下的眼泪已经被冻在脸上。 他像疯狗一样扑向季东丽,仿佛像见了爱人一样亲切的问:“腊梅?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腊梅?我不认识啊……”季东丽一脸懵逼的答。 “胡说,你的脸我看得出来,一定是腊梅。”那个男人用手摸了摸季东丽冻红的脸蛋。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那男人退后了几步,捂着自己的左颊。 “你这个流氓!真当姑奶奶我是好惹的吗?”季东丽手突然一阵阵疼,看来已经出了冻疮。 “抱歉……我认错了……”男人有些惭愧。“你手上的冻疮还没好吧?要不来我家?” “来你家?又想对我做什么事?”季东丽抱着自己,向后退了几步。 “不不不,你误会了,只是看你手上的伤,有些不忍心,想带你来我家疗养一下。”男人说话显然有些低三下四。 “那好吧,但是姑奶奶我可告诉你,要想对我做什么不耻之事,小心砍了你的脑袋!”季东丽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早已春心荡漾,因为,因为眼前的男人——太俊美了! “我叫季东丽,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你叫什么名字?”季东丽笑颜绽开,但是听到回答后,表情一下就凝固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4.html 第四十七章 往事(一) “萧清风……我的名字……”他有点不情愿的回答。 季东丽的脸凝固住了,没错,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男人。季东丽决定先把他打晕,然后再将它绑起来带回去——这是一个弱女子想象的。 趁萧清风在捣药的时候,季东丽像贼一样悄咪咪的走到一旁,拿起一旁的碗,朝着萧清风的脑袋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萧清风借着舀水一转身竟然躲过去了,季东丽气愤的咬咬牙。 “这药特别好用,曾经她就是这样为我疗伤的。”萧清风自言自语的说,然后又一转身去拿碗,季东丽又扑了一个空。 “碗呢?”萧清风发现碗不见了,蹲下身子看各个角落有没有碗的下落。 季东丽发誓要打晕他,虽然她也不知道打晕之后应该做什么,不过先打就对了! “呀!”季东丽闭上眼睛朝着萧清风的后脑砸去,可谁知萧清风右手迅速抓住季东丽的手腕,并回过头来,一脸宠溺的说道:“好厉害啊,原来你已经帮我找到碗了。” 季东丽红起了脸,一把推倒萧清风:“你是不是有病啊?” “当然了,都是因为你害的。”萧清风坐在地上笑着说道。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季东丽挠了挠手上的冻疮,又痛又痒,难以忍受。 “当然是看你看的啦!谁叫你长得那么美?”萧清风站起来,笑着回答。 季东丽无言以对,只好赌气似的使劲坐在椅子上。萧清风将磨好的药放在碗里,走上前说道:“抹药了,小心一点!” “好……”季东丽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抹上之后不要乱动,在我这里先养几个时辰,哎!再抹当中也不能乱动啊!” “疼!你慢点!”季东丽不自主的将手往回缩,被萧清风一把摁住手腕,用温柔的拽了回来,萧清风抬头看了一下,二人正好来了个对视。 “看我干什么……快一点……”季东丽紧张的转过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回头。 “怎么了吗?”萧清风站起来问道。 季东丽没有回答,但她抬起头这一刻她吓傻了——一个大肥老鼠正盯着他们俩。 “上面有只老鼠!”季东丽吓的忽然跑到萧清风后面:“快!快将它赶走啊!” “怎么赶走?让我和他说几句话?”萧清风半开玩笑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这种开玩笑的话!你不会踮起脚尖用长东西把它打走?”季东丽吓得不得了。 “踮起脚尖,我们就能离幸福更近一点吗?”他嘟着嘴,脸上露出巴望的神色暗示道。 “你真是个混蛋!”季东丽死命敲打着萧清风的脊背。 “我混蛋,但我很爱你啊。”萧清风转身要抱住她,但他见季东丽真的有些生气了,便只好自顾自着说道:“真是的,连玩笑都开不起。” “不过你很会说话啊,为什么不找个夫人?”季东丽笑着问道。 “我答应过她,不再找第二个女人。” “那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她,简直一样。”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萧清风本能的拔出剑,用食指对着嘴:“噓~” 季东丽捂住了嘴,萧清风便慢慢的走到门旁,脚步声越来越大,看来他们要进屋,终于,门被推开了! “看剑!”萧清风将剑劈下去,那人连忙用自己的剑一挡。 “叮!”那人的剑被劈裂,他连忙走进来:“你莫不是王富派过来的刺客?” “你才是,是不是诛言派来刺杀我的?”萧清风有些点激动的吼道。 季东丽被这情形吓坏了,他看了一眼那人,连忙说道:“快住手!” 原来那个人是娄宁,听到这声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时清梦等二人也进来了,见这情形,连忙拦道:“你们二人这是做什么?快快住手!” 萧清风认出了清梦与释净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位真是抱歉,那日在下喝高了,说出的狂言不必在意。” “哪里哪里,萧兄请坐。”几人坐在椅子上,清梦有些吃惊的问:“季东丽?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人家把我救了,不像你只顾自己!”季东丽说。 “等等,萧兄?此人莫不就是萧清风?”娄宁连忙询问。 “在下就是,刚刚多有失礼,还望见谅!”萧清风恭敬的回答道。 每人说了几句客套话,清梦急忙直奔主题地说:“上次我们切磋,萧兄的实力不容小觑,尽有实力的话,理当报国,为何久居于屋檐之下?” “呵呵,我对世俗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萧清风事不关己的回答。 “大丈夫正当而立之年,不为考取功名,不为国家效力,有点说不过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娄宁接过话来说道。 “功名利禄的有什么用?为了名,连心爱的人都无法守护,那么这虚名还有何用?”萧清风显然有些激动。 清梦听到这话,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看来只有打开他的心结,了解他的往事,才能让他出山相助。 季东丽与释净空二人在一旁喝热水,旁观这三人的辩论。 清梦倒吸一口冷气,能让他说出曾经往事的办法,那便是先让他信任自己。怎么能让他信任自己呢?方法只有一个——先将自己的往事说出来。 但是,清梦想到这里便不敢继续想了,因为他的往事,不堪入目!最终几人不欢而散,临走之前,萧清风将草药全部交给了清梦,并嘱咐每天要敷几次,敷药之前要用清水冲洗。 随着娄宁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清梦因为这件事心乱如麻,因为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换句话说,这次见面不仅没有解开萧清风的心结,反而将清梦的心系上了一个死死的结。 清梦为何如此狂傲?那是在掩饰自己懦弱的心,想要用那些无能的气概来遮掩凄惨的往事,也就是说——他在逃避自己。 “他已经三天不吃不喝啦!”季东丽急的在娄宁那里哭着说道:“如果出了事情该怎么办啊?把大门锁上整天不出门!” “急什么急,待我去问一问将军。”娄宁不理解为什么那几句话,会把他伤的那么深,他走到府前,大声吼道:“张将军!你怎么不出来吃饭?” 穆鸣锐的伤养好了,听说张清梦弄出这样的怪异的举动,连忙叫季东丽搀扶着他去清梦府邸,便询问了娄宁。 “是这样,我们去找那位剑客,想请他出山保我回国,可谁知那场话说过以后,将军便这样。”娄宁简单的回答。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穆鸣锐问道。 娄宁将那些话都叙述了一遍…… “这些话应该不会伤到他,这到底是为什么?”穆鸣锐急得直跺脚:“再这样颓废下去就要完蛋了,这个国家也要完了!” 情急之下,穆鸣锐又匆忙的走回去,没有叫季东丽搀扶着他。过了一会,只见穆鸣锐与释净空走了过来,穆鸣锐手里拿着盘龙金枪,气冲冲的走过来,释净空在一旁急忙阻拦。 “你想干什么?”娄宁见情况不对。 “看我一枪戳烂了这门,冲进去和他讲讲理!”穆鸣锐抬起枪就要刺向那门,众人连忙去拦。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5.html 第四十八章 往事(二) 前言: 一个严重的伤口,过了多久依旧隐隐作痛…… 一段沉重的往事,过了多久依旧难以释怀…… 穆鸣锐举起了盘龙金枪,如野兽一般推开了众人,咔!只听这一声,顺着门缝进去的盘龙金枪将里面的门闩刺裂,自己便一脚踹开大门,冲进屋内。 娄宁三人一脸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着。按照清梦制定法规来说,穆鸣锐已经犯了死罪。 娄宁也是最先缓过神来,连忙拍了一下二人,“赶快进去看看吧,现在出了什么乱子!” 二人如梦如幻似的哆嗦了一下,便呆呆的跟着娄宁后面走了进去。 “你已经是君主了,为什么还是不能释怀曾经的事?”只听屋内一阵大吼。 “穆将军,请你出去!” “看看你现在颓废的样子,还像个君主的样子吗?” “我求求你不要说了……”话语里带着些哀求。 “不,我要说!你想怎么样到底?” 屋里一片寂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娄宁等人也进了屋,看见清梦面黄肌瘦的躺在床上,脸己是很久没洗了,手无力的垂在床沿。 “谁……谁叫你们进来的?”清梦有气无力的说道。 “清梦,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季东丽担心的问道,便拿来了热毛巾为清梦擦擦脸。 释净空站出来紧张的说道:“主公,既有心事,为何不去找方丈老师傅?我想方丈既能看破红尘出家,就一定能令主公释怀。” 显然,穆鸣锐有些不相信,一个老和尚还能让一个被往事伤害的人释怀?太奇怪了吧。 清梦同意了,可是穆鸣锐却急了,大嚷道:“你这秃驴,难道是想让梦子出家当和尚吗?先问问我手里的盘龙金枪答不答应!”言罢,拿起盘龙金枪就要刺去,被娄宁一把就摁住了手,说到:“你想的太多了!” “贫僧绝无此意……”释净空吓得躲在了季东丽后面,季东丽大骂他没用。 “走……扶我去凌云寺……”清梦用尽力气下了床,季东丽连忙跑去搀扶。“娄将军和季东丽与我一起去就好了,你们就在这待着吧。” 在季东丽的强制要求下,三人先去吃了一顿豆包,才去了凌云寺。几人刚到寺 (本章未完,请翻页) 院门口,发现老方丈早已双手合十,站在那里默念佛经。 “不知主公何为?老衲已在此等候多时。”老方丈首先问道。 “真是惭愧,我等何德何能令老方丈在此等候?”娄宁连忙恭敬的说道。 “快与老衲一同进入庙内畅言。”老方丈很爽快的邀请三人进庙,依旧有个小和尚上茶,不过这次的茶叶与上次不同的是,茶叶一直沉着,即便晃动,最终还会沉下去,而上次的茶叶则是浮浮沉沉。 “张将军,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对着长老说啊。”娄宁说到。 清梦不语,因为曾经的往事,本身就是伤害蕴含执着、失去、悔恨、无奈。 “主公怕是有什么烦心之事?”老方丈长眉一挑,又继续往下说到:“烦心之事如若不说,便如同下了阿鼻地狱,终日倍受煎熬。” 清梦身体一颤,刚想开口,又停住了。 “若是说,则解脱,若不说,如针戳……”老方丈自言自语的笑道。 清梦各种心理压力积压已久,经过老方丈一番开导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往事……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6.html 第四十九章 父亲 ★张清梦视角★ ------------------------------------- 我茫然了。 就在前些天,本该忘却的往事再一次被提起, 来的猝不及防。 想想真是好笑啊,我那可悲的过往。 似乎是大元历413年,我出生在泰威帝国东海边的一个小村,当时还很小,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能是我的出生吧……让这个家庭穷的什么都不剩。 但凡找到点什么理由,不由分说的就抬起那可恨的魔爪,殴打我与母亲。 直到有一天,母亲去世了。 葬在了海边, 当时村庄的人都来了,唯独没有看到父亲。 真可笑啊母亲,本该是最亲近的丈夫没有来到现场葬礼,反而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们。 那一年,我六岁。 父亲……不,那个家伙没有出现在葬礼。他是个习武之人,每天与剑打交道,这次怕是又与别人比武去了吧…… 这个理由根本无法成立!这个可恨的人渣! 我曾在心里暗骂道。 他在得知母亲死后,也落下了几滴眼泪。 演什么演?母亲的死明明就是你害的!现在又演得如此,脸真的都不红吗? 从那以后,那家伙逼着我习武,学习兵法,但凡有一处不顺心便遭打,打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有时我便暗想,我是他亲生的吗? 一次,我被打的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推开他:“你这个人渣!” 那家伙先愣了愣,似乎这是第一次被顶撞,似乎有些奇怪的话来问:“你这家伙……怕不是被恶魔附身了吧。”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坐在木头上,像是问谁似的:“这个恶魔……自从出生就没有过好事情……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火,半嘲笑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道:“能把妻子打死的男人,真是大英雄呢……” “你说什么?”他立马就露出恐怖的脸,恼羞成怒的大吼:“有本事的话,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因为下不来台,终于在那一夜,我顶着暴雨冲出家门,再也没有回头…… 之后便被师傅所救,师父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觉得我很有才能,便与一个名为肖鲁的少年一同拜入他的门下。 十四岁那一年,正是被皇帝赶出去的那一年,我进入了学堂,认识了穆鸣锐尼皓等人。 十九岁,起兵举事。 到现在虽不能说功成名就,至少还是有一些能力的,那段往事本该放下了。 可是就在那天提起这件事后,我便一直耿耿于怀,回到府上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封信,是他寄来的…… 竟然说要重归于好,真可笑,他定是看我功成名就羡慕至极,来想与我共享富贵了吧,这种便宜的好事,在我张清梦这里不可能出现! ★作者视角★ ------------------------------------- 清梦将曾经的往事尽说了出来,老方丈仍旧是笑模样。 “感情是相处之后,一起经历一些事才有的,与血缘无关。”老方丈又继续说到:“主公何不把信拿出来,让老衲一睹?” 清梦将信封从衣角拿出,有些不情愿的交给了老方丈。 ┃吾儿阿梦 近来可好?身体可曾有不适之处?想你我父子二人分别已有十三年之久,细品当日之事,悔之晚矣。 这些年,吾深知当日之过错,苦心寻找数余年,均未得报,幸而吾儿闯出一片天地,不枉男儿七尺之躯,反观汝父,现已四十有九,终而一世无成,若儿原谅为父,不记前嫌,则为父甘愿为奴,只求衣食供养。 —父张远疆呈上 “所以主公,是在犹豫要不要与其会面?”老方丈问道。 “嘛……嗯……”清梦答应了几声。 “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情是靠相处,若不相处何来感情?主公大可不计前嫌,方能放下往事。”老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 “那好吧,既然大长老如此说,我也就试试吧……”清梦沉默着答道。 几人回到了小北,来到了宫殿,只见宫殿外有一老人鬼鬼祟祟,向院内望去,被士兵拦住。 那老人面黄肌瘦,头上戴着个狗皮帽子,穿着粗布制成的破衣服,与乞丐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手中的烟斗。 “请问你是?”清梦有些犹豫的问道。 老人用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清梦,不一会儿便流出眼泪。 “吾儿……是我啊……”那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清梦在远处已经看清,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这时他的心咚的一声,浑身燥热了起来。 娄宁识趣的叫大家离开,毕竟谁也不想搅乱这感人的父子团聚。 而清梦却用被同伴抛弃了眼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左手仿佛抽筋般的要抓住什么东西,最后抓住了衣角。 “多年不见,竟已长得如此之高,不枉为吾儿。”清梦父亲笑得非常灿烂,一把抱住清梦。 “这几年日夜,为父苦心寻找,只为得见儿一面,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清梦父亲无论再怎么哭诉,又无论再怎么道歉,清梦在心中只当他演戏,虽然也有过那么一点点动心,有过一点点想哭,但还是咬咬牙是想着“演戏”而忍过去。 “多余的话不必说了,那么您这是来干什么了?”清梦冷冷的说道。 “哎?”清梦父亲身体猛地颤抖一下,松开了怀抱,略有些失望的语气说道:“什么干什么啊……只是想与多年未见的儿子……” “可以到这里了!”清梦粗暴地打断了清梦父亲的话,然后又淡淡的说道:“去宫殿内部找主事,让他为你安排房间。” 清梦头也不回地走进府内,一把将门关上,上了门闩。 清梦父亲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外,说到:“阿梦!这是为何?为何不能听为父多说几句话啊!”见没有半点动静,后来便一个人唉声叹气的走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7.html 第五十章 被俘 第二天,清梦睡眼朦胧地坐起来,“可恶,头好痛……” 清梦下了床,觉得应该办些正事了,便匆匆穿上衣服出门去找了娄宁。二人也没通知,就这样悄悄的走了。 来到了萧清风家,清梦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敲了几下门。 “有人在家吗?” “门没锁!” 清梦二人推开门,进了屋,只见萧清风躺在地上喝着酒,脸上露着猥琐的笑容。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清梦尴尬的说道。 “没……没干什么……”萧清风酩酊大醉的站起来,笑嘻嘻的说道:“今天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不,依旧是为上次的事而来。”娄宁打断了他的话。 “要我说几遍?我不会去干这种送命的事情!”萧清风啪的一下,将碗摔在地上。 “萧兄武艺高超,岂能白白送命?事成之后定有重赏。”清梦随即拿出来一个金元宝放在桌上。 “咻!”一股风从清梦脸边划过,桌子和金元宝随即变成两半,是萧清风快速的剑法,清梦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个人……”清梦压住了怒火,之后又咽下口气说道:“这样吧……怎么做才能让你担当护卫?” “有点意思,我这里还真有个条件,就怕你答应不了,”萧清风踢开桌子说道。 “但讲无妨,只要是我清梦力所能及的事,一定鼎力相助!”清梦咬了咬牙。 “吼~真是很有趣呢~会很难的哟~”萧清风调戏的说道。 清梦心里已经想好了六百种杀死萧清风的方法,嘴上说着:“请说……吧。” “看来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呢~”萧清风再次挑衅的说道。 “……” “……” 清梦娄宁二人无言相视,有不言而同的点点头。 “是的,萧兄,尽管提条件吧!”清梦死命敲打着大腿,仿佛就像是在说:你过来呀! “那好吧,其实我想让你们寻一个人,只要找到那个人让我报了仇,我就会跟着你们。”萧清风说出了条件。 清梦眼睛一亮:“此人姓甚名何,长相如何?” 萧清风把脸贴近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这人名叫诛言,相貌极其俊美,黑魅的眼角向上挑,终日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发紧紧跟在脑后甩动,最重要的……便是前额处刻着一个大大的‘命’字。” “啊!”娄宁像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清梦疑惑的问道。 “我在腰新城中,的确见到过这样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一柄黑剑,脑袋上也的确刻着一个‘命’字!” “那是他的九重天元剑,”萧清风补充了一句。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萧清风搓了搓手,一副报仇心切的样子。 清梦不知那个名叫诛言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招惹了他,总而言之,算是劝说成功了,清梦也如释重负般的呼了一口气。 “那么,跟我详细讲讲这家伙,他在那里发展的如何?”萧清风对着娄宁问到。 “啊,我和他打过交道,这家伙有一个邪天门,经常做一些不正当的生意,我曾代表王富前去捉拿,但到了之后他们就换了根据地,真是一群让人头疼的盗贼。” “不,他只是不想暴露他的行踪罢了,不然的话,对付你这样的人简直都不用拔剑……”萧清风感叹的说道。 娄宁有些不愉快,便转移了话题:“加入我们吧,那样你不仅能报仇,我也能安全到达首都。” “那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加入喽,但是可不能少了酒啊!” “那当然,要多少有多少。”清梦高兴的笑道。 (一小时前,清梦与娄宁离开的时候……) 张父被儿子打发走后,按照说的地方得了一个小房间,第二天早上买了一坛酒搬着去了儿子那里,在那里撞到了季东丽与穆鸣锐。 “早上好,各位,”张父笑容满面的与二人打招呼。 “叔叔早上好!”季东丽乖巧的应声回答, 穆鸣锐则没有理会他,毕竟从学生时代起就常听到清梦讲这位人渣父亲,想要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是很难的。 “话说阿梦这小子,在屋里睡着呢?” “叔叔我们没看到他呀,连门都没锁就出了门,清梦可真是的呢,”季东丽撒娇式的说道。 “我给阿梦带来一坛酒,如果见到他的话,请转给他!”张父说过这句话,放下酒坛转身要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叔叔别走哎,我们三人何不去郊外游玩一番?”季东丽大声嚷道。 “东丽,梦子不是嘱咐过我们不要乱走吗?”被穆鸣锐严厉地驳回了。 “没事没事,有爸爸在还怕什么啊?”季东丽自来熟的握住张父的手。 “爸爸……?”张父有些不明所里,不过他的这些表现全部都被季东丽的欢声笑语给盖过去了。 “不行!如果不听梦子的话,我们肯定会出事的!”穆鸣锐严厉地说道。 “真是的,真是乌鸦嘴,既然你不去我们去了哦!”季东丽拽着张父就要走。 “哎哎哎,等一下!”穆鸣锐连忙叫住了二人。 “有事吗?”季东丽回头问道。 “内个……就你们两个去,太危险了,怎么能不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去呢?”穆鸣锐挠了挠后脑勺,卑微地说道。 “哦,那没关系,我会去找一名同行的将军的嗷!”季东丽故意挑逗着说道。 “啊啊啊,不是那个意思啊,麻烦人家干什么?我是说……嗯……我也跟着去……吧……”穆鸣锐尴尬地说道。 “哼哼,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跟来,走吧走吧!”季东丽像大小姐一样,高傲地说道。 三人一起去了郊外。 小北城一直向北走,便是安吉瓦草原的霍普特部,这三人一路游山玩水,好不逍遥自在。 并且在路上也说明了清梦与季东丽二人的关系。 张父便像查户口本一样问了个遍,最后问到她名字的字。 “女孩子这个名字里的字不怎么好看呢,听一下我的话,改一个字吧。”张父摸着胡子说道。 “改哪一个字呢?”季东丽捧起一把雪来放在手上,急速的融化着。 “季东丽的‘东’字,就改成‘冬’字吗,好吗?” “太棒了!” 这三人一直走到下午,玩的倒是挺开心,不过他们没发现,闯入了霍普特部的军营…… 很快这三人便被捉了起来,在他们得知这是清梦的将军与家人之后,便想要拿着三人做个筹码,换回小北城。 他们差人写了信,并用快马连忙跑到了小北城,“邀请”清梦来谈判。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8.html 第五十一章 交涉 “时不我待,既然萧兄加入了我们,即刻出发!”娄宁激动的来回跳,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有点太快了吧,不再安排几天吗?”清梦有些担心的说到。 “这样也好,时间一长我就忍耐不住了。”萧清风也赞同娄宁说到。 清梦无奈只能听从他们,他们一面找到了释净空,再加上旅途用的一些物品,早在很久之前就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的那种。 娄宁与萧清风一人各一马,释净空不会骑马胆子小,就坐在了萧清风的马上,马后压着那些旅行的用品,一切准备就绪。 “那么三位,保重,一定要活着回来!”清梦作辑,向三人告别。 “主公,等着我!”娄宁满怀信心的拽了拽缰绳。 清梦将兵印掏出来,对着娄宁说道:“娄将军,我把兵权全付于你,如果谈判破裂,可杀出重围,领兵讨伐。” 说完,清梦又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娄宁:“出兵之时,务必要将此信寄于万阳城老儒军师之处,他现在掌握着国家大权,此信若至,他必然命高鱼将军从南处出发,夹击王富,这样王富之地便唾手可得!” “主公……为何如此信任娄宁?”娄宁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跳下了马单膝跪地说道:“娄宁乃一降将,安敢受此大任?” “正因如此才要做出一些功绩来,免被世人耻笑!”清梦紧紧握住娄宁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谁胜谁负尚且不知分晓,但即便我们没有统一这大好河山,也要在青史上留下一抹重重的痕迹,这样才不枉男儿生于天地之间!” “绝不负主公之厚望!” 娄宁此时明白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与当年选择了王八平不同的是,他在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一股王者之气,这是他所见到的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或者说,这个男人可能是要注定统一天下的男人?……谁知道呢? 不管这个男人以后如何,娄宁绝不会放弃他的梦想,不枉生于天地之间,他追随的主公,将永不更改。 娄宁跳上马,做了一个重礼之后,便骑上马,与萧清风奔向夕阳之中。 谁会知道,夕阳下骑着马的那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将军,看似能力一般的将军,竟是日后注定要征服江东的男人——江东王娄宁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信使快马加鞭的闯入城中,很快就找到了站在街上的清梦,信使将那封信递与清梦,之后又如同疾风一般跑的不见人影了。 “这是什么东西?”清梦看着眼前的信封愣住了神,不假思索的打开了这封信,很快,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咬牙撕碎了这封信。 “混蛋!不是叫他们不要擅自外出的吗!” 清梦可真是没闲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跑到马厩里,牵了一匹马,飞奔至小北城北部——霍普特部军营。 ★张清梦视角★ 大家好!我叫张清梦,现在你问我是在哪里?我现在被一群品行优良的男人们包围着,坐在大帐里面进行着友好的谈判。 季冬丽他们都绑在了一旁,她一看到我进了大帐,便高兴地送了个秋波给我: (<ゝw·)~ 我也回了一个: (<ゝw·)~ “咳咳!”坐在虎皮椅上的男人咳嗽了两声,我又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今天请你来,不是为咱家个人的事,是为了酋长女婿的事!”那男人对着我这样说。 不就是想说为石任报仇吗,难道想在这里杀了我?早知道带些人一起来好了-_-||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把小北城交让出来,这三人便安然无恙的活着,不然的话让他们都去见长生天去!” “……” 真是的,用这种办法来威胁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啊?我转头看了看那三人,老头和穆鸣锐睡得倒挺香,季冬丽也没有什么大碍,难道就这么答应他们? “啊,一座小城没有用,我们国家可以奉上金银财宝送于酋长,那一定会比整个城市的价值还高!”我这样说道。 “不行,咱家酋长说了,要城不要人,要人不要城,让你选一个。” 还真是没有余地啊,草原上的人们都这么直快的吗? “内个……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我略有谦卑的问道。 “余地?啥叫余地呀?”那男子摸了摸脑袋,又看向了那群人。 结果每个人都摇了摇头,我说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奶茶吗?(ー_ー)!! “甭说废话了!咱家还是那句话,要城不要人,要人不要城,选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唔……这样我很为难的好吧,但是小北城还能再打回来,人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 我不情愿的答应了第二个要求,看来目前只能把小北城交出去,我们才能活命。 然后再率兵打回来,我就不相信一个区区草原的部落还能与我们抗衡? 就当我答应之后,正要上前握手时,突然闯进来一群穿着羊皮大衣的男人,连身上的雪花都没有拍下去就大声嚷嚷道:“酋长说了!将这几人全部带去他那里,酋长要亲自面见他!” 这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我就像一个被野狼盯上的猎物一样,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咚!”的一声,我的后脑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失去了知觉……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89.html 第五十二章 慷慨就义 本篇主角:纳兰、布格 前言 苍茫的草原上,从远方飞来的雄鹰,发出惊天的唳声,寒冷的风中,骏马在自由的奔腾着,从天边传来的马头琴声,与瑟瑟的寒风奏响出一曲悲壮的——草原之歌。 大元历432年,安吉瓦草原,洛川部,行刑场上。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冰冷的的锁链绑在木桩上,飘着的鹅毛大雪全部都落在了他那已成一团乱麻的头发上,那人紧闭着双眼,嘴还在大口的喘气,只不过,他是站着的。 附近一群围观的人,与其说是看热闹,不如说是他们正在担心,在愤怒,因为在这木桩上的男人,是已经聚拢了人心的草原英雄——尔文。 人们在伤心的哭着,但只要发出声响来,就会被旁边的士兵用马鞭呵斥:“不准为这家伙哭!” 行刑场南面的小山坡上,一个耄耋之年(八九十岁)的老者,坐在那颗苍天大树之下,雪已经几乎埋没了他的下半身,老者的眼中泛着泪光,手上的马头琴用力拉着,悠远悲哀的琴声,是在惋惜一个英雄的末路吗?还是在为这个民族的未来感到渺茫呢?无人知晓。 他只是用力的拉着,拉着,向天上看去,长长的胡子随着琴声慢慢的飘扬着,沾满了雪花,尽管手已经被冻的苍白,尽管下半身已被飞雪埋没,琴声依然没有丝毫妥协的声音,依旧是悲哀的琴声。 一个胖汉走上了刑场,众人愤怒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在他身上——雷契尔,就是因为他,尔文才会被处刑。 “天神哈纳什尔哟!你无能的后代尔文,他不仅没有带领我们安吉瓦人过上美好的幸福生活,反而变本加厉,残害众人!我今奉长生天之命,来除掉这个逆贼,希望天神哈纳什助我一臂之力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雷契尔大言不惭的讲道。 “啐!”人群中有人吐了一口,破口大骂:“雷契尔,你这只狡猾的狐狸,阴山中的野狼!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获得酋长的位置?” 唰拉!一阵快刀划过,那人当场喷血倒地。众人也开始骚乱起来。 雷契尔解开了绑在木柱上的尔文,锁链依旧绑在手上,准备行刑了。 “我亲爱的尔文欧哈哟!毕竟是小妾生的孩子,怎么配做我洛川部的酋长呢,还是尽早去见哈纳什尔吧!”雷契尔挑衅的说道。(欧哈:指哥哥) 尔文站在行刑场上,一幅坚毅的表情,永不服输的精神,即便是在瑟瑟寒风和漫天飘雪中,他浑身没有打一下颤。 “临死之前,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雷契尔问道。 尔文抬起头来,向着草原的牧民们,开口说道:“同胞们哟,不要为我的死而感到悲伤,也不要为我们的未来感到渺茫,我们安吉瓦人的太阳,永远会在黑暗中升起,那个太阳,一定会照亮大家的未来,带领我们安吉瓦人再次崛起!” “根据我们安吉瓦人的规矩,临死之前可以提出一个要求,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雷契尔拿起了行刑的大刀,一口酒喷在刀上。 “当然,我只有一个要求!”尔文坚定的吼道。 “说出来!”雷契尔回答。 尔文睁开了双眼,然后淡淡的说道:“我……要站着死。” “英雄!成全了你!”雷契尔抬起刀来,微微的闪着银光。 尔文大声的笑了出来,笑得让人心头一紧,大笑声中带的恐怖与苍凉,恐怕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 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大刀挥下去,一代英雄尔文就这样离去了,在场的人无不默默落泪。 天上的太阳也黯淡无光,雪下的也更大了,只有天上的雄鹰,仍然在翱翔着,这是对自由的诉求。 马头琴声也越来越悲壮,是在惋惜这个英雄,这个英雄的一生都在极力爬出一个泥潭,却发现自己又处在一个更大的泥潭之中。 身处迷茫,看不清人生前方的路,即使看清了也恐惧不确定。 安吉瓦人的未来,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随着这个英雄的落幕,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一位英雄了吧…… 回顾安吉瓦人的历史,第一代安哥哈纳什尔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大安吉瓦帝国,由西至东,疆域辽阔。 到第五代安哥迦罗巴大帝统治时期,疆域达到了空前的辽阔,是安吉瓦人的极盛时期,多次击败南方的泰威帝国,整片中央大陆,大安吉瓦帝国的领土占据着2/3,紧邻的西方大陆也为之控制。 这一切的衰落是从海什维尔家族开始的,因为千年极寒及分配不均的原因,海什维尔·鲁班路夺取了草原的统治权。但是反而治理的一塌糊涂,最终只能带着财富逃跑,留下各个部落的酋长们互相厮杀的烂摊子局面,而至今为止,全部的领土已不及当年的1/3,大量的安吉瓦人都屈缩于草原之上,过着互相厮杀的生活。 然而一个英雄尔文,他继承了先人们的意志,就在即将统一的时候,遭遇不测,被亲弟弟谋害,草原再度陷入混乱当中,人们已经对未来放弃了希望。毕竟天上的太阳已经黯淡无光。 安吉瓦人的命运与未来,究竟会如何呢?真的会一直暗淡下去……吗?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0.html 第五十三章 奴隶角斗场 ★张清梦视角★ ------------------------------------- 大家好,我是张清梦,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还是以王的身份出访霍普特部的,想想就很激动。 然而,马上就变奴隶了,你问我为什么?那当然是被流贼袭击了???????????,把我们四个用麻绳捆上,像货物一样被运走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皿▼#)! 我抬起头听那几个毛贼讲:“这四个人瞧起来是南人,看来做咱贴身照顾人的奴隶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其他种族的人都信不得!” “那咱该怎么办呢?”一旁的毛贼问道。 “都叫你少喝点奶茶,这点事还用咱家提示?当然是卖到奴隶角斗场了!” “那能卖个大价钱呢吧!” 这二人莫名其妙的笑了,总之,对于我来说,那个奴隶角斗场肯定不是什么让人能笑起来的好地方了…… ★作者视角★ 流贼将清梦几人带到了霍普特部最大的聚居地:卡依木扎。 而卡依木扎成为最大聚居地已经近似于大城市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有一半程度上都是归功于奴隶角斗场。 这里的奴隶角斗场,类似于罗马竞技场,外墙高57米,总占地面积达到2万平方米。可容纳5万人,整体为一个极其庞大的椭圆形,观众席分为4个区:贵族区、外族区,平民区,奴隶区。 贵族区:顾名思义,就是贵族专用的地区,那里常常摆着琳琅满目的食品,奶茶与酒,在正中央全面的观赏。 外族区:是外族观光的地方,当然外族的奴隶贩子也会在这里进行交易,在偏左侧一旁。 平民区:是安吉瓦人平民观光的地方,他们每个人只需要花上8卡内比就可以进去观光,在偏后一方。 奴隶区:准备上场的奴隶会在这里练习,也是最肮脏的地方,其他三大区的垃圾废水全部向这里排放,在偏右侧,被高高城墙拦住,只能通过旁边的门进入自己的出场房间。 清梦与穆鸣锐每人卖出300卡内比,而张父与季冬丽却被拒在门外,那几个流贼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二人没有什么用处,也撒手不管了,这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大门外。 “喂,你们两个蠢货!”季冬丽大声的痛骂那两个流贼。 “说什么?”流贼显然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不过看季冬丽一脸生气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谢谢你们呀”这类的话。 “说你们两个是蠢货!姑奶奶我就被你们扔下了?”季冬丽继续大吼。 “不给你扔下,还要把你当哈纳什尔供奉起来?”流贼有点生气的回答。 “我不管,你们这两个家伙把我们带到这里,总得安排一下衣食住行吧?”季冬丽继续说,毕竟他是一个不会看场面与脸色的女人。 “啐,看你是个女人,不和你这家伙计较,快走!”流贼带着同伙骑马跑开了。 “噫……”季冬丽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早知道就不乱跑了,肚子空空的好难受!”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神仙从天上降下来,用闪着光一般的手伸过来一个神の物—馍馍。 季冬丽连忙塞到嘴里吃,中途噎了好几下。 吃到最后他才抬起头看看那人,穿着狼皮衣服,戴着熊皮帽子,左手握着一柄马刀,左眼角还有一个泪痣,相貌也就15、16岁那样,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 “啊,谢谢你啊,孩子……”季冬丽手足无措的连忙站起来道谢。 “真是没办法额格其,不要不带干粮的满地跑哟。”少年用一种温柔的苏苏声说到。(额格其:姐姐) 少年的目光清澈,直勾勾的盯着季冬丽。 “那么孩子,你叫什么名啊?多大年纪了?”季冬丽上去一把捏住少年的脸。 “我叫布格哟,15岁哟。”少年温暖的笑着回答。 “啊啊太可爱了!好想一口吃掉你!”季冬丽开心地将少年抱起来。 “不建议让我摸一摸吧……”季冬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少年。 “额……只是摸摸上半身的话……可以的哟……”少年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脸也泛红了起来,他知道,他迷上眼前的这个大姐姐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自远方的客人们哟!欢迎来到奴隶角斗场,赢了的话可以满载荣誉与财宝光荣的返回家乡!” 奴隶角斗场里面的比赛快开始了,老板们连忙检查奴隶的身体有没有异样。 而清梦与穆鸣锐并没有雇主,两人只能呆呆的坐在笼子里,与他们一起没有雇主的奴隶很多。 一些有钱的老板,如果奴隶死了还想继续战斗的话,就要花大价钱租借奴隶,如果奴隶战斗至死,还要双倍赔偿,出现这种情况的次数不在少数,所以奴隶角斗场狠狠的赚了一大笔,也是维修建筑与颁发奖品用的一大笔钱。 当然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由扎比比部酋长包办的一场比赛,所以奖品奖金由扎比比部出,这样的话竞技场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外面的嘶喊声,怒吼声,与观众席上的大笑声,斥责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梦与穆鸣锐被穿上了羊皮衣服,用手铐铐在笼子里。房间里充满了腐臭味,每个人都在痛苦的呻吟着。 穆鸣锐很快就被租走了,带到了二号场地,人们高兴的雀跃,这个男人虽然瘦点,但有着结实的身体,一定能带给他们很好的观感体验。 最重要的,那人悄悄的对穆鸣锐说:“如果你赢了,我就将你买下,给你自由。” 穆鸣锐相信了这句话,捏紧了拳头上场,走到角斗场中央,两手空空用拳头,他在等待着敌人的出场。 那边的栅栏打开了,一头猪……哦不对……是长得像猪一样的胖男人,像大猩猩一样敲着自己的胸脯:“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穆鸣锐轻蔑的笑了笑,他心中暗想:“这种人也配当我的对手? “喔嘿,两个人都走出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要开始啦!现在开始下注!”扎比比部酋长旁边的管家大喊。 将近九成的人赌那个胖壮大汉,倒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胖,在安吉瓦人眼中,胖代表强壮。 而反观穆鸣锐,瘦弱的身躯,对安吉瓦人来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人们一对比,便予以轻蔑的目光看向穆鸣锐。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1.html 第五十四章 清梦失忆 他动了!穆鸣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人,手上握着奴隶主给的木棍,回身一棍上去,打的那人猝不及防,退后了几步。 “唔……疼死我了!”那人有点害怕的往后退,但看附近人都在为他欢呼,他也只能咬咬牙,冲上前去,四肢张开抱住穆鸣锐,二人就这样摔在地上。 “喝!”穆鸣锐左脚用力踢向那人的裆部,那人被死缠住无法动弹,只听见“咚!”的一声,那人痛的大吼,滚在一旁。 “切……”穆鸣锐吐了口口水,握紧双拳,坐在那人的胖肚子上,殴打着他的脸。 重击 重击 重击 连续三次的重击,打的那人已是满脸血肉模糊,嘴里不住的喊着求饶。 “嗯?这人的帝国语怎么说的这么流利?”穆鸣锐心里暗想,难不成他也是被抓来草原做奴隶的? 想到这里,穆鸣锐站了起来,拍了拍那人肩膀上的灰,将他扶起来。 “你也是帝国人吗?”穆鸣锐小声的问道。 “是……是的……你是什么人?”那人摸着自己肿痛的脸,轻轻地问道。 “我叫穆鸣锐,今天上午被抓到草原的。” “我叫那个啥……赵红炎,本来是想投奔张清梦的,谁知却,被那些人抓来了……”那男人憨厚的笑了笑,他就是赵红炎。 这二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的说着话,这可引起了观众们的不满,各种斥骂声,嘈杂声扑面而来。 “我投降!投降啦!”赵红炎举起双手,痛苦的说道。 “现在宣布,瘦南人获胜,奴隶主与赌的人去领奖金!”站在高处的主持人喊道。 这二人一同走下了台,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 “下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咱家安吉瓦扎比比部的英雄将军——海什维尔·汉牙内,其中只有他不是以奴隶的身份,而是以战士的身份参战的!” 主持人说罢,一个肌肉均匀,胖壮的男人冲出栅栏,顺脚将栅栏踢碎,这男人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体重算下来约有二百七八十斤,一天能累死三匹马,据说能用一只手捶扁三个巨锤,被人们所称赞的的那位海什维尔家族的英雄。 “然后便是南人,是以奴隶的身份参赛的……”主持人轻蔑的吐了口口水,示意人们将另一旁的栅栏打开。 一个有着光洁白晳的脸庞,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的美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他光着上身,下身披着老虎皮,手上空空如也,在前几秒钟被赵红炎的奴隶主买下的那个便宜的南人——张清梦。 “啧!”汉牙内露出轻蔑的表情,高声叫道:“今年的对手都怎么回事?连这种孩子也能上来!” 清梦看了看周围,有些害羞的抱住自己的身体,毕竟这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光,再加上现在是冬天,他一定冷得难以忍受。 然而汉牙内不仅不冷,反而用手向自己扇风:“好热啊!” “比赛开始!请两位走向擂台中间!”主持人高声叫道。 汉牙内还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慢慢的走向台前,清梦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冷,浑身发抖的停不下来。 “小子,你断奶了吗?”汉牙内哈哈大笑,观众们也忍不住的捧腹笑起来。 清梦冷冷的看着汉牙内,看来不能强攻,他在等待着汉牙内进攻,然后利用计策制服他。 汉牙内见清梦毫无反应,缓慢的走向前,突然一记右重拳,清梦急忙躲闪。 哗啦啦!仿佛一阵狂风卷过清梦左颊,清梦有些站不稳脚跟了,这要是被击中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喏……躲过去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吗?真是小看你了呢!”汉牙内惊讶的望着自己的拳头,然后变得认真起来。 门外,季冬丽像摸着动物一样摸着少年布格,而布格则温顺地不动一下——他仿佛挺喜欢这样子的! “小弟弟,你的肚皮好暖哦,而且还这么干净,真看不出来是草原人!”季冬丽笑着说道。 “我……我是个安吉瓦人哟!”布格红着脸争辩道。 张父在一旁看傻了眼,如果她摸的这个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吧。 “话说,清梦他们怎么样了?”张父担心的说道。 “对啊!穆鸣锐他们让我给忘掉了!”季冬丽在布格耳边大声喊。 “额格其,耳朵好痛……能轻一点声吗?”布格苏苏地说道。 “啊……怎么办才能救出他们二人呢?”季冬丽叹息一声,把魔爪从布格肚子上伸出。 布格有些奇怪的问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季冬丽与张父将他们的事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 竞技场内,汉牙内气呼呼的攻击,可全被这眼前的南人轻易的躲过去,他恨不得生吃了面前的这个南人,从没有人让这个英雄受过如此的侮辱! 主持人与观众们都看得呆了,没想到竟然能有躲过汉牙内招式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台上的人,现在赌的人们都开始动摇了,将近100%赌汉牙内的人们,现在不得不考虑要不要放弃赌注,哪怕是赔些钱,赌给那个南人呢? “像个老鼠一样的窜来窜去,也不怎么厉害!”汉牙内气得跺碎了台上的石板,清梦也是活动的久了,身上开始散发热气,至少他已不再冷。 汉牙内露出了全部破绽,轻轻地向后一退。 “好机会!”清梦心中暗想,光着脚冲向汉牙内,只要打中他的眼睛或下体,这场比赛应该就有胜算了! “啊!”就在他认为势在必得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大吼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汉牙内踩碎的石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尖锐石头,他是故意引诱清梦向前的! 清梦的脚被扎的血流满地,他也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汉牙内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咚!”随着撞击脑袋的钝音,清梦飞到台下,头不住地流着鲜血,散发着热气,奴隶主连忙叫医生将其带走——毕竟这是租借来的。 “很好,现在我宣布,海什维尔·汉牙内获胜!主公与赌的人去领奖金!” 扎比比部酋长——海什维尔·威弗列德极其高兴,走上了台前,为汉牙内擦汗:“不愧为海什维尔家族的后裔,愿长生天保佑!” 而后他示意几个儿子走上来,与他一起颁发奖金与食物。 海什维尔·布奥长子30岁,被认为是下一届酋长。 海什维尔·布冴次子23岁,其武艺高超。 海什维尔·布卢三子17岁,草原上为数不多的有学问的人。 “嗯?怎么就你们三人?四崽子呢?”威弗列德询问这三人。 “阿爸,四弟在刚开场的时候就出去了,好像是害怕看到血腥的场面吧,像这种人真的是给我们家族丢脸!”布奥向前一步回答道。 “笑话!身为我安吉瓦人,大海什维尔家族的后裔,岂能有这种软弱无能之辈!”威弗列德有些愤怒的吼道。 “阿爸!布格回来了!”布卢高兴的说道,他与这个弟弟的关系最好——相反,长子与这个弟弟的关系最不好。 “布格哟,你又去了哪里?”威弗列德威严的说道。 “出去了一下,不忍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布格盯着自己的皮靴子说道。 “不忍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开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玩笑!你可是安吉瓦人,是海什维尔·鲁班路的后裔,就连这种场面都见不了,以后你如何治理草原?”威弗列德愤怒的嚷道。 “我认为,治理草原不应该用刀弄枪,非要像用鞭子驱赶牧羊那样,要让我们安吉瓦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首先要温和的对待他们哟。”布格丝毫没有退缩。 “好吧好吧……自你出生我就不明白你那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件事就算了吧!”威弗列德还是很宠爱幺儿的。 “那么,你后面这二人是谁?”威弗列德注意到了布格身后的张父与季冬丽。 “是我的朋友们哟,阿爸,我想我们应该救救他们的朋友,这不正体现了阿爸您对待各个民族宽宏大量吗?” “那应该如何做?”威弗列德来了兴趣。 在季冬丽的寻找下,他认出了穆鸣锐,但是穆鸣锐却执意要带着身后的三人——赵红炎、陈衰、姚秋。 “可以可以,还有没有其他人?”威弗列德继续询问到。 “还有一个叫做张清梦的南人,他才是最重要的,他是南人一个国家的王,与他交好或许对我们有用!”布格劝诱着,果然威弗列德经不起这种劝诱,下令寻找此人。 “这人长得如何?”站在一旁的汉牙内问道。 季冬丽大体描述了清梦的长相,这时,汉牙内紧张起来,悄悄的对着威弗列德道:“会不会是我刚刚打伤的那个南人?” 几人连忙来到了奴隶主那里,进屋一看,的确是张清梦! “啊!清梦!”季冬丽一把扑到清梦的身子上,看着头上的那个重伤,怒骂道:“哪个混蛋弄的!” 汉牙内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对自己的部落有帮助,所以有些心虚的向后退一步。 “嘛!请放心,我会派我们部落的医生前来为他救治!”威弗列德默默的说道。 张父在一旁抽泣,他认为正是因为他,众人才害得现在的地步。 “别猫哭耗子了,要不是你来我们这,季冬丽会叫我们出游?”穆鸣锐一把拽起张父,愤愤的说道。 “穆鸣锐,快放开,这可是清梦的父亲!”季冬丽哭喊道。 “这种人也配当父亲吗?”穆鸣锐怒视着张父,愤愤的回答。 “内个……这男人是张清梦吗?”赵红炎悄悄的问道。 “是的,他就是张清梦!”穆鸣锐叹气地说道。 “杀掉我吧,我的确不配做父亲!”张父哭喊道。 “你这家伙,以为我不敢吗?”穆鸣锐的盘龙金枪在小北城,如果现在在他的手上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刺死张父。 “够了!”威弗列德低声吼道,这几人都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应该先让他静养一阵,伤势痊愈之后再与我接见,会派人送你们回去的!” 布格嫉妒的看向清梦,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能让眼前的这个姐姐为他哭到这种地步——确定了,这个叫做张清梦的男人是他的情敌! 他们在霍普特部住了几天,霍普特部酋长得知这件事,也派遣医生前去帮助,这两个酋长都想接见这个名为张清梦的王。 季冬丽与张父日夜守在清梦床前,而穆鸣锐则坐在门外看守着。 有一天,清梦醒过来了。 “清梦!我好担心你啊!”季冬丽一把抱住了清梦。 穆鸣锐也冲进屋:“梦子,现在怎么样?” 张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梦呆滞的双眼,和一脸茫然的表情。 清梦生硬的推开季冬丽,有些茫然的开口道: “你们……是谁?”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2.html 第五十五章 失踪 “你们……是谁?” “咦?”季冬丽像被打了一棒原地愣在那里,然后便急忙摇着清梦的肩膀:“是我啊清梦!我是季冬丽啊!” 季冬丽泪如雨下,他心里还有一丝希望:“清梦没准是装给我们看呢。” “季冬丽?这是谁?”清梦更加疑惑不解,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季冬丽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时,她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冲出门外。 穆鸣锐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清梦,一语不发。 “不过多谢你们救了我呢。”清梦说到。。 张父也冷静的可怕,然后默默的说道:“头部受到重击……然后就失忆了吗?” “你说失忆……”穆鸣锐激动的站起来,然后又一声不吭的坐回去。 清梦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难以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话说回来,季冬丽是怎么了?”张父突然想起跑出门的季冬丽,连忙走出了屋,只见季冬丽在雪地里狂吐不止,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拽着头发。 “怎么了?”张父连忙上前拍拍季冬丽的背。 “岳……岳父……我……好不舒服……”季冬丽勉强的回答几句,又开始吐。 穆鸣锐这时也走出屋来,开口说道:“快扶她去聚居地找郎中!” 这三人来到了卡依木扎,在布格的带领下找到了城中的一位老郎中,一个破落的毡房。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这三人勉勉强强拉季冬丽进了屋,只见那老者手上拿着马头琴,另一只手摸着小孙儿的脑袋。 那老郎中看见这四人,笑容满面地迎接着他们,又将小椅子搬过来,季冬丽坐在了上面,那老郎中将手伸出来,为季冬丽诊脉。 “老郎中,还请您细细的诊断,钱的话不是问题哟!”布格开口说道。 “呵呵,咱家只能普通的诊,至于是不是好结果我也不知道……”老郎中笑容满面的说道。 “欧伯各,怎么不讲呀?”旁边的小孩蹭着老郎中的后背,看来刚刚在为他讲故事。(欧伯各:爷爷) “那好,我就边把脉边讲,你们先不要着急,正好听一听我讲的故事。”老郎中笑着说道。 “先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啊!”穆鸣锐急忙说到。 “慌什么!这难道是南人对待一个郎中的态度吗?”老郎中有些不高兴。 穆鸣锐见他不高兴,也只好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讲故事。 布格两眼放光,把小孩子放在自己腿上一起听。 季冬丽忘记了紧张,与张父在一旁听着他讲。 “那是好几周以前的事了,你们知道吗?我们的草原英雄是谁?” “尔文哟!”布格激动的回答:“他是一个草原英雄,我非常钦佩他,敢于与贵族王爷们斗争,还要废除酋长的分封制度,虽然我阿爸很讨厌他,但我却非常钦佩哟!” “你小子懂得还不少嘛,是扎比比的人吗?” “是的!” “还很诚实,看你的泪痣和长相,确实像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个家伙的儿子——尔文他啊,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他的母亲是南人,是被奴隶主贩卖过来的,也就是说他有一半的血统是南人。”老郎中回忆着。 “南人……难道是帝国人吗?”穆鸣锐开口问道。 “啊啊,是的呢,我们都叫你们南人——尔文这个孩子,从小就很淘气呢,我与他的阿爸,可是一起战斗过的,整天为这个小妾的孩子担忧,怕他以后会不会好恶斗勇……” “他胆子很大,他的阿爸胆子更大,将下一任酋长的位置让给了他,而不是让给那个正妻的孩子。” “为什么要让给他呢?”小孙子问道。 “那是因为啊,尔文有着远大的志向呢,在那个正妻的孩子贪玩的时候,尔文就已经开始规划他的统一大业了!”老郎中讲到这里,更咽了一下。 “他是一个毛头小子,刚上位不久,便着手开始废除贵族王爷,将他们占走的粮食牛羊和牧场全部分出去,击败各个酋长后,将其杀死,不再分封新的酋长,只为了让人们过上好的生活,这可弄得不少人不高兴啰……” “很快那个孩子……就遭到了叛变……他行刑的时候,我就坐在南面的小山坡上,拉着马头琴,送着他离开这里……”老郎中眼里已经泛满了泪花。 “如果你们找到他的儿子纳兰,一定要通知我!”老郎中严峻的说道。 “英雄的儿子啊……真想见一面呢,他有多大啊?”布格问到。 “十五岁……你也是这个年纪吧?” “对!是的呢!”布格激动的跳起来:“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了吗?” “也可以向波义耳与尔文那样,结为安达。”(安达:结拜兄弟) “安达……也不错哟!遇到他的话一定会告诉您,我们一定结为安达!”布格高兴地笑着。 “好了,把完脉了!”老郎中开口说道,穆鸣锐与张父早就等不及了,立马竖起耳朵,睁大了眼睛。 “脉相流利,圆滑甚极,跳动均速,来回游走……此喜脉也,恭喜!”老郎中笑着说道。 “喜脉?你说的是真的?”第一时间反应的不是季冬丽,而是布格。 “老郎中,你真的不是弄错了?”布格刚刚的兴致突然间烟消云散,围绕在他脑中的只是一片茫然不解与震惊。 “笑话,我从医八十多年,喜脉还不了解吗?脉向偏左,是个男孩子。”老郎中笑着回答。 “这……这不可能……开玩笑的吧……”布格受了打击,瘫坐在地上。 “咦?小布格,为什么你会那么受到打击,我有了宝宝,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季冬丽疑惑的问道。 布格没有回答,张父可是咧开了大嘴,拍着双手叫道:“这孩子,是阿梦的吧!” “当然了,我敢肯定!”季冬丽发誓的回答道。 “没事就好,还以为生了病,呼……”穆鸣锐松了一口气。 季冬丽满头问号,他挥挥手,示意布格与她出来单独聊聊,布格像死尸一样跟在他后面挪着。 “那么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季冬丽站在毡房外,对布格问道。 “额格其……其实……”布格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说!”季冬丽异常愤怒的吼道:“你这样还算是个男子汉吗?” “我……喜欢……额格其……姐姐……哟……”布格浑身打颤,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水灵灵的大眼睛恐惧的盯着季冬丽。 季冬丽脸突然紧张起来,握紧了双拳,布格甚至能听到咬牙的咯啦咯啦声。 突然,季冬丽抬起左手,做出要扇嘴的姿势,布格吓的连忙摔在地上,双手挡在头前:“对不起……额格其……我……不敢再说了……” 季冬丽把手伸了回去,叹声说到:“什么嘛,就这个事吗?” “就这个……事?”布格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那可是他忍了很久不敢说的话。 “你能喜欢我,谢谢你!”季冬丽高兴地说道,一把手将布格扶起来,她感觉到布格冻红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他便将嘴贴近布格耳边,悄悄地说道。 “我也喜欢你呢。” “咦?”布格心情复杂的怔住了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果然是小孩子呢……还哭鼻子!”季冬丽一把抱住这个少年,在她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孩子,即便他长得再俊美,也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对小孩子动真感情? 而他,却真的对眼前的大姐姐动了真感情。 “你刚刚的那些话,留给你以后心爱的人去听吧,到那时候可不要紧张成这个样子。”季冬丽想要把布格从怀里松开。 “不……不要……”布格紧紧的搂着季冬丽,不想让她跑掉。 “为什么?”季冬丽抚摸着少年的头。 “我不会再爱第二个人的!”布格哭喊。 “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还不懂,那么姐姐就教你:有的时候一味的珍惜,一味的挽回,一味的强求,并不会带来什么好的结果,那样最后只会伤害了别人,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所以,有的时候放弃比执着更明智,为爱让步,你说呢?” 布格平静了下来,依旧在抽泣着。 “那你那一句的话,算数吗?” “哪一句?” “喜欢我……” “算数哟,不过我们是注定没有缘分的呢。” “那好吧……为了不伤害额格其,那我就算了吧……”布格失魂落魄地答道。 这几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住所,毡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的令人发颤。 穆鸣锐推开屋门,却发现床上没有任何人,他的心一紧,连忙跑进屋查看。 “怎么了穆鸣锐?”季冬丽摸着肚子问到。 “梦子……不见了……”穆鸣锐脑袋流下了冷汗。 “你说什……”季冬丽连忙跑进屋,翻箱倒柜的查找,结果在桌子下找到了一块布,上面是用血写的字: “谢谢你们照顾我,不过我不能再麻烦你们了,告辞!” 季冬丽睁大了双眼,这是他第二次受到打击,虚弱地她倒在了地上,几人见状连忙将她扶到床上。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3.html 第五十六章 香消玉殒 “为什么……为什么……”季冬丽遭到了难以承受的打击,从早上到现在,她甚至都没有缓过一口气。 “郎中说了,你己有四个月,要是仔细看肚子真的有点鼓起来了呢,要安心养,不要想那些事情了。”张父劝慰的说道。 “现在是十二月……大约下一年六七月的时候生吗?”姚秋站在一旁问道。 “别说话,没看到人家正烦着呢?”陈衰拽了拽姚秋的衣袖。 威弗列德听闻这件事后,连忙骑马赶来,来慰问情况,得知清梦失踪后,他的嘴角抽搐着,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这样啊,那咱家自会用全力寻找,不过我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了,部落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呢。” 威弗列德看了一眼一旁的布格,便大声说道:“布格哟,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你留下来与他们寻找,有你的印皮,想来他们也会方便一些。” “放心吧阿爸,您尽管回去吧!”布格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冬天过得很快,春风吹跑了寒冷,草原上的嫩草也破土出芽,而哺育那些嫩草的,正是冬天送给它们的寒冷土地与冰水,让它们得以茁壮成长,太阳照常升起,大地感受到的不再是冬天的寒冷,而是太阳的温暖。 大元历433年6月,安吉瓦草原。 辽阔无垠的草原,仿佛是天织成的一片绿毯,铺成了安吉瓦人的家园。听啊,从远处传来牧羊人悠远的歌声,草原牛羊壮,骏马在狂奔,雄鹰在翱翔,小草随风微微的动着。 “毋要轻视这些小草!”安吉瓦人的先祖巴克·哈纳什尔曾这样说道:“我等安吉瓦之众,亦如这草原上一颗颗小草,草原上的草虽可放牛羊,但亦能化为烈火,只需一粒火星,便可成燎原之势。” 海什维尔家族的祖先鲁班路也曾说过:“骑马狂奔的同时,也要细细查看脚下的草,因为他们虽然被压迫着,但稍有不慎便能将你绊倒!” 在一个破落的毡房里,屋内的一位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呼气!大口呼气!”接生的女人们这样喊道,季冬丽的孩子居然早产了!在草原散步的时候突然一阵疼痛,幸亏被一旁的人们发现了,不然将全部死于那里。 但是,绝不代表危险正在脱离——孩子的脚是向下的!这是个难产儿。 毡房外,张父与穆鸣锐正忧心忡忡的走来走去,布格在向长生天祈祷,希望她能度过这个难关。 老郎中在里面忙来忙去,但是因为避讳的原因,被接生婆们联合赶了出来,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只能拿着马头琴,坐在毡房外。 “看到了吗?女人是多么伟大!可惜还有人不尊重女人,拿她们当奴隶一样看待。”老郎中摸着布格的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父听了这话,突然落下泪来:“如果当初……我也能理解这种事情该多好……” “嘛,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真的理解我的话,那就去好好保护你唯一的家人吧!”老郎中和蔼的说道。 天气仿佛被谁操控着一般,前几秒还是晴朗的蓝天,可就在那句话刚说完,一阵阴云突然盖住了蓝天,并且越来越厚——这是要下雨了。 草原上放牧的人们疑惑不解,因为按照族长占卜,今天应该是没有雨的,可以安心放牧。 “唰唰啦!”天就像漏了一样,倾盆大雨扣下来,无情地拍打着地面上的任何物品,一会儿比一会儿大,甚至有人会怀疑这不是雨,而是有人从天上用水盆往下倒一样! 张父等人只能站进马棚里,等待着这场雨过去,狂风咆哮着,正在往回赶的牧人们看到,牛羊们甚至都走不动路了,有一些已经被狂风给卷倒,马车更是被掀翻了。 突然,一阵巨响闪过,一抹光柱劈开了乌云,乌云积蓄已久的力量爆发了! “呼嚓!”一个轰雷劈过,吓得人们的心一紧,难道这是天要灭绝他们了吗? 这时,在马棚里的人们听见了一阵哭声,清脆的哭声,人们的心马上平静下来——出生了! 雷声渐渐消散,仿佛被这哭声给吓飞了一般,乌云也渐渐的散去,刚刚的雷声也早已寻觅不见。 草原的天空,又变回了平静。 一个接生婆从毡房里跑出来,张父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恭喜!是个公子!”接生婆笑着禀报给他们这个好消息。 穆鸣锐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询问到:“都很平安吗?” 这时,又跑出来一个接生婆,不过她这个表情绝不是好的表情。 “不好……不好了……出……出”接生婆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不好了,快说明白!”穆鸣锐着急的吼。 “出大红了!” “什么?” 布格连忙站起来,穆鸣锐也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张父则愣在了原地。 “快进去看看吧,已经不行了!”接生婆说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穆鸣锐连忙冲了进去,布格与张父紧随其后,指见季冬丽面色惨白,头发凌乱,有气无力的盯着他们。 “过来……来……”季冬丽挥着手,穆鸣锐与布格连忙上前一步,跪在床下。 “嫂子,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吧!”穆鸣锐哭着说道。 “对外宣称……我们结过婚,不要被人们说成是私生子……真的结过婚了……”季冬丽又继续说道:“穆鸣锐,能帮我转达给清梦一句话吗?” “什么话?尽管说!”穆鸣锐的泪水已经冲湿了床单。 “告诉清梦,不要因为我的死而难过,他是国王,凭他的本事,将来终有一天会当上皇帝的,一个孩子绝对不行,让他不要以我为挂念,尽快再娶一个……还有……” 季冬丽咬了咬嘴唇,然后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 “告诉清梦,我爱他……” 布格已经哭成个泪人,然后便对着接生婆哭喊:“你们这些没用的人,看我把你们杀了!!” “小布格,听我说……”季冬丽连忙制止住他,用惨白的手轻轻拉住布格的衣角。 “你是一个男子汉,以后一定会遇到好女孩的,到那时候不要想着我,不要辜负了那个女孩……” “好……好……”布格嗓子已经哭哑了,不停的抽泣着。 “闺女啊。”张父走上前问:“孩子的名字,由你来取吧!” “不能像他父亲一样没有字,字远江……大名……” 季冬丽用最后一口气力说道: “张君生……” 说完,季冬丽的手摔在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闭上双眼离开了人世。 穆鸣锐与布格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张父抱起了一旁的小婴儿张君生,真奇怪,这个小婴儿竟然没有哭,而是躺在那里熟睡着,接生婆害怕他因为这样而不能呼吸,但无论怎么打他,他都没有哭。 “这肯定是我的孙儿,阿梦当年也是这样……”张父心里暗暗想着。这时,婴儿翻过身来,用脸望着张父。 张父吓了一跳——这个小婴儿面对着他的表情,好像是在微笑,翻翻身又睡了过去。 “不可思议……这个孩子太不可思议了……”张父心里暗暗的想着,得尽快找到清梦才行,然后修书一封送往海波帝国,要与他们报告。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4.html 间章 娄宁归国 六月前…… ★娄宁视角★ 我叫娄宁,是一名将军。 现在我正和小和尚释净空,还有剑客萧清风一同赶往回国的路上。 只可恨那王富听信谗言,忠佞不分,将我一家老小全部囚禁起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回国。 现在正值一月,我们在去年开始走,有一个月了吗? 途径一座小森林,骑马跑进去,发现有一条林荫小道,萧清风说过:“从这条林荫小道走,比较近,通往腰新都城的那条。” 奇怪,从事王富多年,我怎不知道这条道近呢? 这个萧清风,身上还有很多谜团啊。 释净空似乎一直在念佛,看他紧张的样子,应该对未来的道路感到很迷茫吧。 这条林荫小道并不是羊肠小道,而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就仿佛用武士刀劈出的一条道一样,路上尽是积雪,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能跳下马,牵着慢行。 踩在雪上呼哧呼哧的,嘴里呼呼的吐着白气,睫毛上也挂满了水珠,脸也就早被冻的通红,没有知觉了。 萧清风仿佛与这寒冷无关一样,还有闲心练剑。 一片洁白的森林!树上堆满了大块雪白翡翠,冷不丁的就落下,摔一个粉碎。走了这么久,仿佛只在一个地方,在这个充满了雪的世界里。 这一路,连一朵花都没有看到,不过,在最后的几段路,发现了一株腊梅。经受住傲雪风霜的腊梅,在飞舞的雪中尽情的开放,发出那淡淡的清香,使我们忘记了冬天的寒冷,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并不是迷了路,而是山林冬天的景色让我乐而忘返。 但是,我毕竟是有事缠身,绝不能久留,叫上二人快些,但是萧清风却恋恋不舍的望着那株的腊梅,这个谜一般的大男人,难道他喜欢这种花朵吗。 终于走出了森林,我们几人跳上马,当我看到腰新那坚固的城墙时,我的心激动的仿佛要跳出来。 “快看呐!我们到了!到了!”我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喊,是啊,我回来了! 萧清风则不屑地啧一声,用让人听不着的小声音暗暗的说:“又要见那家伙了……诛言……” 当然我听到了,但我没有去在意很多,这二人一定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吧。 释净空为自己做深呼吸鼓气,这家伙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啊,有时间一定要请他吃点什么。 我们三人走进行人队伍中,护城河上的桥梁嘎吱嘎吱的,释净空几次怕要掉下去,萧清风开玩笑地笑着推他,这个萧清风,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在守城门卫检查过前面行人后,便检查到了我们。 “我是将军娄宁,这是大王给我的令牌!”我将令牌拿出来,这里不得不故作威严,毕竟连军队都没有带回来。 “娄将军,您回来了!”他激动地拥抱着我。 “小点声!”我严厉的警告他,不想让太多的人听到,毕竟在谒见王富之前,还要处理那个什么诛言的事情,不然的话萧清风会很难尽全力帮助我。 我们来到了一所酒馆歇息,真的是,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萧清风下去喝酒了,想当初答应他的酒还没兑现,就觉得胃痛,特意给了他不少钱,自己去喝。 释净空则是一如既往的拜佛。 这小屋也很暖和,屋内有个铁炉,弄点木柴就燃起来,弄得汗流浃背。 这个叫做诛言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也没去多想,疲惫了一天了,和释净空躺在毯子上便睡着了。 清晨,一抹阳光射进窗内,热情地扑在了我的脸上,这几天天气也稍微有点温暖了,马上就要到春天了。 我疲惫地坐起来,穿好衣物,回头一看释净空还在呼呼的睡着,算了,先别吵醒这个孩子了,我还是自己去带那个萧清风去处理事情吧。 一推开门,刺骨的寒风突然吹进屋内,这群家伙连大门都不关的吗?只见门旁,萧清风不耐烦的靠着墙坐在地上,左手在摆弄着剑。 “早啊!”我热情地向他打了个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呼。 “都睡了几个时辰了,还早什么!早已是午时了!”萧清风没好气的吼道。 啊呀!我真是的!竟然睡过头了,我忙对其赔礼,萧清风则一脸不在乎的回答:“比起那些,还是快些带我去找诛言吧!” 据说最近他们稳定在腰新城南部邪天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带他去那里看看吧。 腰新城绝不能算是个大城市,但是作为王都来说,已经够格了,这里与全国其他地方一样,粮食不稳定,商贩们卖的东西很有限,因为几乎很少有人能买得起,所以对于商贩们来说,撞到一个需要他们物品的富人,那就是一天的幸运。 这里的房子大多用石砖来砌,边临塞北的国家都是如此,在我们北方还有个新庄帝国,比起这里冷上好几倍! 腰新都城的皇宫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皇宫,几乎有3/5的建筑都是采用石砖,规模宏大,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内城,一个规模庞大的宫殿,在腰新城内任何角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穷人是用不起石砖的,顶多用用土砖,果然有句话说的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为了造这个宫殿,王富压根不知道被累死,饿死,冻死的有多少人,一般家庭生两三个,两个为国王造宫殿,一个为国王充军效力。 如果是王八平那家伙的话,绝对是不会同意耗费巨大人力财力来修建宫殿的。 美名其曰:“万民宫”,谁知在这所谓的万民宫,方圆三里都不准经过平民,更别说宫内了,真是讽刺。 想到这个的瞬间,我们终于到了——邪天门。 萧清风刚走到门前,愤怒的将剑拔出剑鞘,随着一阵风将两个门卫砍倒,又是一个竖劈,将大门劈开。 “诛言!滚出来!”萧清风怒不可遏,有几个人前来阻止,但被萧清风像快刀斩乱麻一样,没过几下,通通撂倒。 “吼吼吼,你这家伙终于来了!”一声邪魅的笑,吓得我胆战心惊,萧清风却没有动,任由头发随风凌乱。 ★萧清风视角★ 这声音,这是我熟悉的声音! 为了自己,背叛了门主,背叛了怀天门的那个家伙! 幼时父母双亡,又被拍花子的拐走的我,是个双重低贱的奴隶,就在我以为人生无望的时候,是门主救下了我。 门主抬起他那黑色的长剑,没几下便砍到了那几个人贩子,他冷酷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想活命吗?” 我吓得不敢动弹,略带着哭腔的回答道:“想……” “跟着!”门主回身走远,我爬起身,连忙追了上去。我已浑身是伤,走这几步是极其吃力的,但为了活命,我只能不顾一切的跟着那个人,那时看来还很陌生的,冷酷的一个人。 我咬了咬牙,用手挡住流血的膝盖,手黏黏的,痛得不行。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自顾自的走着。 后来我才知道,它叫做萧岚,是怀天门的门主,怀天门是五大门中的领袖,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便为我起了现在这个名字。 “以后你就叫萧清风,听得懂人话吗?”门主冷冷的说道。 我拼命的点了点头,他带我去了怀天塔顶,那里面有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们。 “给你,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就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他递过来一把剑,当时才七岁的我拿着这个沉到不能再沉的 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过一会儿,一个仆人端来一个小碗,像红翡翠一样的药丸。 他命令我们吃下去,吃到嘴里苦苦的,还有一点血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吃。 然后,他和仆人就下去了,之后他们将一个笼子搬了上来。 笼子里的东西吓了大家一跳——竟是五只饿虎!它们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这群孩子,嘴角流出了口水。 这五只老虎一齐行动,疯狂地扑向这群孩子,我因为膝盖受伤,血腥味太重,有两只老虎直奔我而来。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硬生生的举起那不知比我沉多少的剑,忽悠地劈过去。一只老虎灵巧的躲过,另一只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头被我砍下来——奇怪,怎么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上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反观其他孩子,明明没有受到伤害,可在躲避的过程中却突然喷血,倒在地上被饿虎吃掉。 我吓得腿软,只想逃出这里!但是如果不杀掉它们就难以活下去。 “活下去!” 这个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门主的床上,只见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杀掉那几个老虎之后……竟然活了过来……” “怎么了?”我疑惑的回问道。 “那种药是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吃的一种药,用八百多头狼的鲜血制成的一颗小药丸,吃过之后能激发人体内的兽性,眼睛会变成赤红色,被人们称为‘血瞳’,一般极少数的拥有狼血统的人,在危难之时会自动出现,然而如果没有这种血统的话,便必须吃下这颗小药丸,但是……” “怎么了吗?”我越来越不解。 “没有狼血统的人,吃过药丸几乎有98%的几率会因吞噬之力受损吐血身亡,但是你竟然活了下来,看来我拯救对了一个人。” “我以后还要吃那种苦苦的东西吗?” “不必了,既然活过来一次,就不要贪恋力量吃下第二粒了,不然你会因体内承受不住能量而吐血身亡的。” 自此以后,我便与门主一同练习剑术。 “剑术之魂在心,非铁器尔,心中无杂念,剑法即精练!”门主总是这样教导我们。 当然,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吃下那个药丸还能活过来的人,还有另一个人,那便是诛言。 硬要说,他算是我的师兄,有很多实用的剑法都是他教给我的,听说他连着吃下了三颗药,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门主只会选择我们其中一人传授最终秘诀,那一定是最强的我喽!”那时候,我与诛言是极其要好的伙伴。 一天,诛言叫醒了我,他对我说了一个事情:“南院的小屋里,有一个女孩子,那可是门主的女儿!” “咦?为什么我没有见到过?” “那是因为清风你太蠢了啊!”诛言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们两个决定翻墙,偷偷的去看那个女孩子。 那时正值腊梅盛开之际,窗边趴着一个忧郁的少女,一点一点的揪着花瓣。 那个女孩,就是腊梅…… 我知道,当我看到腊梅那个女孩子的第一眼起,我便深深的爱上了她。 诛言则一脸无趣的跑开了,我灵巧跳下去,用手中的剑将那个门上的锁头劈开。 “啊,你怎么把它劈开了!”她紧张的跑过来。 “放心吧,我把你救出来了,你自由了!” “不行的,你快跑,不然你会死的!”腊梅紧张的赶我走。 “放心吧!”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心里有些害怕的。 最后的最后,被门主打了一顿…… 对于腊梅的回忆,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也不想多回忆下去了。 就这样,本以为会这样平静的过去。 但是,我错了。 当我二十岁时,门主终于同意了,将腊梅许配于我,告诉我一个月后将举行典礼。 同时,明天门主将会将最后的剑法传授给其中一人,而另一个人,将作为失败者,被赶出怀天门。 这天,天气晴朗,我与诛言站在门主前,门主拿出了两把名贵的剑。 “第一把,名曰‘青天鸳鸯剑’,这柄剑交于萧清风!” 我收下了那明晃晃的白色的剑。 “另一把,名曰‘幽谷圣剑’,这柄剑就交于诛言!” 诛言则有些不满的回答:“师傅,为何不能将你腰上的九重天元剑交付于我?” “你还不配!”门主愤怒的回答。 接下来,便是揭晓,将最终剑法传授于谁的时刻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5.html 间章 逃避自己 (ps:本章是根据之前的一章《败北与逃避》剧情进行修改,因为上一章水平与字数欠佳,故由此重新修改,在原文的基础上,多加了一些故事,希望各位大大谅解) ★萧清风视角★ 现在,便是决定将最终剑法传授于谁的时候。 门主缓缓地走过来,注视着我们二人,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们认为……该传给谁?” 诛言没有回答,而我是完全没有那份自信心的,已经想好了退路。 “我认为……还是诛言师兄吧……”我不自信的回答,这也是必定的,诛言可是吃下了三颗血瞳丸的超人,我怎么能与他相比? “吼吼……萧清风你……”诛言抬头看了看我,又继续说下去:“师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差得很远呢!” 话虽如此,但是他得意扬扬的那个样子真欠揍…… 说到这,我们突然发现门主拔出了九重天元剑,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两个人,这绝不是为了吓唬人,而是真的想杀掉我们两个! 杀气四溢的氛围,使得我们二人汗毛竖立,不得己,我只好拔出了青天鸳鸯剑,以卵击石。 诛言也吓得退后几步,悄悄的拔出了幽谷圣剑,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 腊梅就在一旁,惊悚的望着我们三人,弱弱的说道:“父亲,您这是……” “住嘴!”门主呵斥住了他,然后,右脚一蹬,拔剑冲向我们。 “叮!”九重天元剑与幽谷圣剑擦出了剧烈的火花,诛言被震的后退几步。 “看剑!”门主的九重天元剑宛如风吹柳絮一般划过,这凌厉的剑法使得我们二人根本无法近身。 “唰啦!”一阵快剑划过,我的肚子裂出了一大条血口,瘫倒在地上,可恶! 我双手捂着伤口,还好不是很严重,不过从此可以看出,门主是真的想杀掉我们两个,这是货真价实的杀气! 门主拄着剑,纵身跳跃,两脚合并一处,重踢向我的胸脯。 “呼呃!”我腹中的血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被这一踢的我翻身撞到墙上,咣当一声撞到了脑袋。 “乱·樱!”门主使出了他的致命之术,这个招数必须得配上剑法凌厉的人,通过高速的向前空刺,使人眼花缭乱,仿佛有成千上万柄剑正在眼前奔来。 但是缺点便是,此术适用于千军万马之中,使用时需在天上空刺很长时间,很容易被人躲过去,即便是我们二人也能轻易的躲过去。 诛言自然是很轻便的躲过了它的攻击范围,正当我想躲开时,却发现他的攻击目标并不是我们二人。 是腊梅!我绝没有看错!腊梅吓的腿瘫软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发抖的望着眼前即将杀掉自己的父亲。 “你这混蛋,他可是你的亲女儿啊!”我大吼,提起青天鸳鸯剑,飞奔过去,就在招数要落在腊梅身上的一瞬间,我用我的胸膛挡在了腊梅的前面……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一次又一次的刺击,全部不剩下的刺在了我的身上。到达嗓子眼的鲜血,一涌而出喷出口。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也随着这快速的刺击而变得千疮百孔,终于……我要结束了吗? 濒死之际,我的意识再一次被心中的恶魔占据,体内的兽性再次爆发,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之时,看到了门主正面对着我,我躺在他的腿上。 “开了血瞳吗?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伤口了,开的真及时呢!”门主说道,我回头一看,依旧是在院子里,诛言站在一旁盯着我。 “清风哥!”一声娇气的声音传进耳边,腊梅跑了过来,那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 我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肉体伤口早已消除了。 “腊梅,你还好吗?!”我有些担心地问她,毕竟门主那杀气可绝不轻易收回。 “比起这些,难道你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更应该担心自己吗!”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脸上露出狂怒与不解的神色大声吼道。 腊梅生气了!这是我意想不到的,该怎么办才好?我手无足措的看向周围,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我的嘴唇,突然感觉到了轻微的柔软触感。 腊梅……用她梅花瓣一样的唇,吻了我…… 我咽了下口水,紧张的一动不敢动,浑身仿佛约好了一般全部停止了工作。 它们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感受着初吻…… “这么开放的吗?”诛言不高兴的说道。 门主却一改往常冷漠的表情,笑容满面。 “谢谢你,你让我体会到了安全感,”腊梅抚着我的脸颊,将唇挪开,微笑地说道:“怎么流眼泪了呢?” 咦?我怎么会流眼泪? “哦,没事,是风沙太大了。”虽然我心里想,哪会有傻子在这大晴的天气里说什么风沙太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够了!我受够了!”诛言突然怒吼:“凭什么那家伙能,而我就不能?” “诛言,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着腊梅,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对吧?”门主这样沉重的回答。 “没错,我要让别人知道,守护着腊梅的男人,是得到了最终剑法的天下第一剑客,为此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们懂吗!”诛言咬着牙,忿然作色吼道。 “但是,你有三颗血瞳的力量,换句话说,即便你没有,难道不应该挺起胸膛,去保护你所爱的人?”门主这一句话像泼了一盆冷水,浇在了诛言脑袋上,从头至脚。 “这种不懂得守护所爱之物的人,怎么配是天下第一剑客?”门主接着补充了一句,深深刺痛了他那自尊极强的心。 “但是,我……”诛言红着脸想要辩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承认你的剑法在你的同门师兄弟中是最强的,如果开了血瞳甚至能超过我,但是,执着于力量的话,是不会理解‘剑’的用处的。” “师父,为什么……”我理解了他们对话中的意思,连忙上去劝解。 “清风,你记住,想要理解最终剑法,必须先有一颗能够守护他人甚至为之而死的心,逃避的人是懦夫,只有英雄不会逃避!”门主又转向诛言,冷冷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诛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带着怨恨的背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再次见面之时,是我与腊梅婚礼之时,诛言为了复仇,在西天门门主手下逐步增强,而西天门门主,早已与我的门主有仇。 先是这二人都是徒弟的时候,师傅将最终剑法交给了我的师傅,也就是怀天门门主。 后来西天门门主又向我的师傅提出,要将他的公子与腊梅联姻,不仅被师傅拒绝,而且又被羞辱一番。 那个公子是个花花公子,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赌博与打架,所以师傅自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所以便在婚礼当日,与南天门门主联手围住了我们的婚礼现场。 北天门门主与东天门门主正在我们这里参加婚礼,见到这一架势,连忙拔剑起身。 “好久不见,师兄们!”西天门门主嘲讽地对着各位说道:“现在应该确立盟主的正统该是谁了?” “你这家伙……想做什么?”师傅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打上一架。 “倒不是想做什么,就是想——你去死吧!”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腊梅抚在我的怀里,静静地望着门外那群魔鬼。 这时,一个前额头上刻着“死”字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角黑魅的向上扬,那家伙是诛言! 他开了三只血瞳!失去了理智,宛如魔鬼的冲了过来,只是一挥手便将门主击倒在地上。 北天门门主与东天门门主难以阻挡,这恶魔拔出师傅赠于他的幽谷圣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剑,一阵风飘过,东天门门主被斩杀! “血瞳的力量,果然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挡不住的!”师傅见情况不妙,大吼着叫北天门门主快跑。 毕竟要有个人料理后事,北天门门主答应后便逃掉了。 “萧清风!带着腊梅快跑!不要管我!”师傅大吼道。 我见状,连忙抱起腊梅,准备逃跑。 “清风哥,为什么要跑?”腊梅有些不解的问。 “我们留着在这里也是让师傅难以施展身手,趁现在人还没有聚齐,快点跑!”我纵身一跃,飞到了石墙上,便跑掉了,为了保护腊梅,我只能这样做。 天上下着大雨,路面泥泞不堪,我背着腊梅在这里面盘旋,不知要往何处。 “我说,父亲没什么事的吧?”腊梅担心地向后望。 “不要回头!”我担心她跑回去救师傅,反而送了性命,这就辜负了师傅的旨意了。 暴雨的森林中,树枝随着狂风呼哧呼哧作响,因为是夜晚,所以四周漆黑,雨滴无情地打在了我们的身上,好几次都差点被泥滑倒的我,却没有让腊梅受到一丝伤害。 “清风哥……”腊梅想要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去救你的父亲!”道歉的话自然脱口而出。 “不,你不需要道歉,父亲他会支持你的做法的!” “这样便好!” “对了,腊梅你刚刚要说些什么?”我记起他刚刚的那神情。 “明明当初只是懵懂又无知的爱,怎么现在我却当真了呢?”腊梅感叹地说道。 我沉默了。 “日后我们去哪里呢?我呀,要为清风哥你生很多的孩子呢!”腊梅毫不顾打湿的头发,只是在我耳边,悄悄地对我说着。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能坚持那个诺言。 诛言恢复理智后,很快就追上了我们,门徒们将我们在森林里死死的围住。 “萧清风,对于你,我没有兴趣,但这个腊梅必须跟我们走!”西天门门主走出来,轻蔑地说道。 “不……不……”我仿佛一个丧家之犬一样,惊恐地盯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影。 “是这样啊……”腊梅默默的从我背上滑落,一把将我推倒在泥坑中,然后大声吼道:“如果这样能保全他的性命的话,我愿意和你们走!” “你在说什么?”我第一时间紧张起来。 “当然,只要你跟我走,这家伙的死活我才不管呢!”西天门门主回答。 “腊梅,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连忙站了起来,不顾手上的泥巴,一把拽住腊梅的肩膀。 “快逃吧,你必须要活下去,作为天下第一剑客!” “不可能,我一定要守护你到……” “啪!”我的脸颊受到了火辣辣的冲击,随着清脆的巴掌声闪过,一阵雷鸣轰隆过来。 “走呀!我不喜欢你!”腊梅哭着喊道,脸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咦?”我像被木棒打了一棍一样,愣在了那里。 “真的很有趣呢……”诛言像看小丑戏一样看着我们。 我的心已被雨水打透,听了这话,我只好不顾一切的冲出森林,凭什么?凭什么? 当然,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转身的那一刻,竟成了我十七年过不去的一个结。 而现在,诛言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站在斜天门院内,身后站着一无所知的娄宁将军,绝不能让他卷入这场战争。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诛言却毫无杀意,反而摊摊手,笑容满面地对我说道: “好久不见,进来叙叙旧吧!”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6.html 间章 腊梅花落 “好久不见,进来叙叙旧吧!”诛言用欢迎的语气对萧清风说道。 萧清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看了看身后的娄宁,果然还是想要避免战争。 萧清风走进了屋内,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大,整个房间里除了一碗红色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萧清风下意识握住剑柄。 “干嘛那么个样子?”诛言则满不在乎的坐在木板上,并示意二人坐在他面前。 娄宁低头回礼,正准备坐下的时候,萧清风一把将其拽起来:“这家伙肯定有陷阱!” “喂我说,这么不信任我吗?”诛言邪魅一笑,吓得二人流出了冷汗。 房间里非常安静,唯一能听得见的,只有窗外飞雪的呜呜声。萧清风仍是站在那里,一直警戒着周围。娄宁见状也不好意思自己坐下,便只好说了句借口:“抱歉啊,腿麻了坐不下!” “真的是,还是这样子的话,可没办法给你力量的哦!”诛言突然说了一句迷惑的话,萧清风转头看向他。 诛言甩甩手,将那碗红色的东西拿起来,邪恶的笑:“这个……一百粒血瞳丸哦!” “什么?”萧清风惊讶的退后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师弟你获得力量而己。” 萧清风立马拔出青天鸳鸯剑,剑锋指向诛言,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杀气。 他知道,但凡他再吃下一颗血瞳丸都会死亡,若是连续吃下一百粒,身体将会七窍流血,爆裂而死。 “你这个家伙,还是想让我死啊……”萧清风默默地说了句:“看来有必要了结一下了!” 言罢,萧清风双脚踏空,如同飞矢一般提剑斩向安坐在对面的诛言。诛言不慌不忙的拔出了九重天元剑,一阵刷拉,两柄利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清风双脚踏地,顺势一个后空翻,在二人中间隔开了一条缝隙。 诛言慢慢站起,不屑地说道:“还是那么蠢啊……” “你说什么!”萧清风被这句话激怒,犹如野兽一样冲向诛言,诛言回手一个斩击,萧清风提剑来防,被震倒在地。 “嚯!”九重天元剑突然刺向萧清风,萧清风狼狈地往左一滚,“咯!”木板上被刺出大窟窿。 萧清风正要起身时,突然一右横脚踢在了他的脸颊上。 “吼啊……”萧清风瞬间被踢飞,撞在了木墙上,鼻子和嘴里不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流着鲜血。 娄宁见这架势,连忙拔剑,但这二人全都是顶天的剑士,这一武艺普通的将军能做什么?不一会儿便被诛言打晕。 “诛言……我们的事不要带上别人!”萧清风持着剑站起来。 “师弟,战斗中顾虑太多,可是会死掉的!”诛言像疯了一般冲向他,一个正蹬使萧清风顷刻间摔在地上,诛言双腿压住他的胳膊。 “天下第一剑客……呵呵呵……也不过如此……”诛言睁大了眼睛,怒视着萧清风。 “快住手!”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子冲进屋内,拿起石头砸向诛言。 九重天元剑利落的将石头劈了个粉碎,诛言的脸转向了那边的女子,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他顺势站起来,一把跳到了那女子的背后,将九重天元剑架在她脖子上,微笑着说:“这样更好玩一些呢……” 萧清风勉强睁开眼睛,在他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腊……腊……”萧清风语无伦次,是的,他眼前的女子,正是腊梅。 “清风……”腊梅嘴里流出这两个字,不过很快又绷紧了嘴,高声怒斥:“诛言,你这王八蛋不是答应我,不再找他的麻烦了吗?” “哦,我可爱的大小姐,现在在我的九重天元剑下,我做什么事情可由不得你了!”诛言阴险地笑着,走到了放在木地板上的血瞳丸边。 萧清风一骨碌的站起来,但是腿软了下来,咕咚一下跪在地上,咬着牙说:“诛言!快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个混蛋,你在说什么!十几年前不是说过,我不再爱你了吗!”腊梅嘴上这样说着,但早已泪流雨下,这个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男人,竟会为了她而下跪,抛弃了仅有的尊严。 “啊哈哈哈!果然这才是最好玩的嘛!早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若大个腰新帝国,哪里都有我的眼线!”诛言轻蔑地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萧清风——曾经夺掉他“天下第一剑客"名号的男人。 “那么,就把碗里的全部东西都吃下!” 这句话落地,萧清风愤怒的看向他,手上再一次握紧了青天鸳鸯剑。 诛言将剑直接放到了腊梅的锁骨上,萧清风吓得连忙扔掉他的剑,经过思想斗争后,萧清风之好低下头,默默的将那碗端起来。 “那可是血瞳丸啊,不要吃啊!!!”腊梅的嗓子早已哭哑。 萧清风不为所动,默默地凝视着碗里闪着红光的血瞳丸。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这个笨蛋!白痴!为一个不再爱你的人死去值得吗?”腊梅哭的歇斯底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了救自己,甘愿去死。 “咕噜咕噜……”碗中的血瞳丸一粒一粒地落进萧清风的嗓子里,直到最后,萧清风将碗摔碎,痛苦的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气。 “如何?一开始会很舒服的呢!”诛言嘲讽的笑道,放开了腊梅。 腊梅连忙跪到了萧清风旁边,他看着萧清风紊乱的喘息,汗珠子一点一点从额头上滑落的样子,不由得再次放声大哭。 这时,腊梅将她的脸贴到萧清风的脸上,再一次吻了他。 萧清风在意识即将飞走前,突然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除了这一点,他再未感觉到其他。 “清风,我绝不愿苟活下去!”腊梅大吼,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青天鸳鸯剑抬起,对准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划。 鲜血四溅,溅到了地板上,溅到了剑上,也溅到了萧清风的脸上,腊梅香消玉殒。 正当诛言要送萧清风最后一程时,却发现,萧清风并没有七窍流血,见这情景,他吓得出了冷汗:“难不成……他压制住了这股力量?” 这时,四周充满了杀气。萧清风睁开双眼,血色的双瞳,嘴里长满了獠牙,身体也渐渐膨胀,直到撑破了衣服,鬃毛疯狂生长,手上的爪子也飞快生长——他俨然成为了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 “不好!”诛言吓得连忙向后一跳,那匹红色的野兽站起来,奔向诛言,被他踩过的木板上布满了碎裂的脚印。 “吼吼吼!”野兽愤怒的一声震撼着天地!诛言的耳朵嗡嗡作响,一阵风飘过,他的左肋受到了重击。 “吼啊……”诛言狂喷鲜血,这一重击至少让他的肋骨全部断裂,野兽如同敏捷的大猫一样,用爪子将其举起,随即又重重地摔在了大梁上。 “唔……”诛言准备开血瞳时,突然肚子受到了猛烈的刺击——野兽用它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身体。 “自掘坟墓啊……还不如让你叫我声爹……”说过这话,诛言便死在了血泊当中。 柔情一曲破,刀剑随风过。 待到回眸时,腊梅花已落。 萧清风终于恢复了原样,但是这绝不代表他掌握了这全部的力量,他终究会被力量吞噬,那一天,将会很快到来…… 娄宁醒过来后,与萧清风一同埋葬了腊梅,然后默默地走了,一阵风吹过,腊梅花飘落在地上,飘落在房檐上,飘落在剑客的心儿上……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7.html 间章 夕阳 腊梅死掉以后,萧清风终日萎靡不振,娄宁很是担忧,他这种样子能保护好他们二人吗? “萧兄,你的事已经办完了,接下来应该帮助我了吧?”娄宁试探性的问道。 “那是当然……”萧清风托着坠在地上的剑柄,默默的说道。 萧清风没有衣服,娄宁只好在大街上为他买了一件,当他替其穿上衣服时,发现他的身上血管开始胀裂,仿佛稍有一碰便会爆开一样吓人。 这时,他看向站在一旁念佛的释净空。 “这家伙到底能为我做些什么?”娄宁心里暗暗的想。 这几人走到了内城万民宫,万民宫三里以内,鸦雀无声,无人走动,若有也是穿着红色铠甲的近卫军。 他们真是铜墙铁壁!连一只狗一只小猫闯进来,都要被打死,扔出宫外,听说有段日子天上飞的鸟都不准经过,都要用弓箭射死。 “站住!”一个红铠甲的近卫军见到这三人,喝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娄宁,主公召我回国,必有要紧之事,速速放我等进去!”娄宁睁大了眼睛喊,右手拿出来令牌。 “娄将军?您怎么还回来了?”那个红铠甲近卫军显然有些着急,见到四周没人,弯下腰对着娄宁耳朵轻轻的说道:“将军你中计了,主公召你回国而是想设计杀掉你。” “怎么可能?我的家人……” 娄宁看向万民宫的石墙,一眼望不到边,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让我进去。”娄宁下定了决心。 “将军,您是我们士兵爱戴的人,我们绝不能看着您白白去送死!”红铠甲近卫军急忙拽住他的胳膊。 “可是我若不进去,我的家人将会遭殃,如果能放过我的家人,我宁愿赴死!”娄宁怒视着那位红铠甲近卫军,一把推开了他,带着二人走进宫内。 王富听说娄宁归国,就已在宫殿内埋伏下刀斧手,他稳坐在龙椅上,身旁是文臣及将军,章才垂手侍立着。 “娄宁将军到!”这响亮的一声,全体大臣都看向门外。只见一个身穿布衣,头顶发,体型黑瘦的一个汉子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和尚和一个萎靡不振的类似流浪汉的一个人。 “娄宁参见主公!”娄宁躬身,恭敬地说道。 萧清风与释净空双膝跪地,磕头行礼。 “免礼,免礼,快快起来!”王富仔细打量着娄宁这一身。 娄宁谢恩,三人站起,拱手侍立,释净空四处观望。 “娄将军别来无恙?”王富将身子向前倾,暗笑的说道。 “托主公的福,身体已无大碍!”娄宁坚定的回答。 “你身后这二人是何人?”王富注意到了他们。 “这二人是与我同行的侍卫,专程保护我的,”娄宁回答。 “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和尚啊……”王富拖着下巴看着释净空,过一会儿又说道:“你,过来!” 释净空吓得浑身一激灵,看了看周围的人,咽下口水,双手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十地走向前去。 “你是哪座寺庙的?”王富询问他。 “小北凌云寺。”释净空发誓不能给娄宁丢脸,克制住了心里的恐惧,因为他前来的目的,暗中清梦已经跟他说过,是为了游说王富令其放人。 释净空是绝不相信自己的口才的,但他不懂为什么清梦一定要找他,况且师傅也信任他。 “那么我问你几个问题,菩萨到底生活在哪里?”王富饶有兴趣地问。 娄宁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问题谁能回答得上啊?况且释净空一路来说话都说不全,怎么和人辩论? “师父说过,菩萨就在每个人的心中。”释净空却没有半点胆怯,挺步上前回答。 王富的兴趣被打断了,只好转移话题,阴沉着脸对着娄宁说:“娄将军,你可知叫你回国有什么事?” “臣下不知。” “孤听闻你拥兵自重,将要谋反,可有这事?” 娄宁沉着冷静地应答:“臣受先帝之恩德,纵是血流横飞,也在所不惜,几时可曾想过谋反?” “将军过虑了,孤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王富大声笑,连忙挥挥手示意释净空走到他身边。 “所以说,你来的原因是什么?” “游说你……” 朝廷上下哄然大笑,唯独没有笑的,只有娄宁释净空与萧清风这三人。 瘦高大臣站出来,指着释净空鼻子大吼:“我主公何等人也,也是你这黄毛小儿能游说的?” “爱卿不必多言,我倒要想听听他怎么游说我。”王富又来了兴致,示意释净空讲下去。 “主公胸中可否有大志?”释净空试探地问。 “如何没有?”王富有些疑惑。 “既然主公胸怀大志,又何故行些小人之事,而非君主之作为?” “孤几时行小人之事?” “主公行小人之事有三:背弃盟友是其一也,听信谗言是其二也,陷害忠良则是其三也,现主公已行前二者之事,依小僧拙见,其三将在今日。”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将军大臣们叽叽喳喳议论不休。 王富大惊,连忙看向一旁的章才,然而章才却只是笑而不语。 “作为君王,则要广行慈善之事,师父曾言:‘怀有仁爱之心谓之慈,广行济困之举谓之善,慈善是仁德与善行的统一。’” 王富张着大嘴,不知该狡辩些什么,正当释净空还要继续说下去时,王富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发话:“我听够了!” 娄宁听过发言才注意周围,发现房顶竟有刀斧手埋伏,惊讶不已,本以为释净空四处观望是因为没见过世面,没想到竟是找寻设下的埋伏。 “娄将军,要不我与你说句实话?”王富冷冷的笑道。 娄宁吓得睁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 “你的家人,早已喝下毒酒,奔赴黄泉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听见这话,娄宁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至脚,呆若木鸡地立在那里。 “你说……什么……”娄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问到。 “我说——你的家人——早已喝下毒酒——死掉了!”王富为了羞辱他,刻意拉下了长调。 “可恶!”娄宁怒视着王富,这一举动弄的满朝武将拔剑起身,萧清风见这架势,默默地拔出了青天鸳鸯剑。 释净空吓得连忙躲到了萧清风后面,娄宁环视周围,刀斧手早已从楼上跳下,将整个朝堂围一个水泄不通。 “看剑!”一个刀斧手持剑刺向娄宁,被萧清风轻轻一脚挡开,回手一劈,那人沿腰被切成两半,血流如注。 文臣们大惊失色,慌忙躲到一起,瑟瑟发抖,武将们只不过是怒视着这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喝!”一个壮汉拿起两个斧子劈下来,娄宁忽然跳起,一记重拳打在了那人左眼。趁那人疼痛不已时,萧清风一个回旋斩便砍下那人的头。 萧清风如神仙一般一个后空翻,跳到了王富的龙椅后面,用青天鸳鸯剑抵着王富脖子威胁地吼道:“都给我闪开!” 将军们见这架势,只好轻轻地挪了挪步,让出了一条路。娄宁怒视着周围,这些曾经与他一同战斗的将军们,竟会成为敌人,这恐怕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将军快走!这里有我守后!” 这一喊声惊醒了娄宁,只好拽着释净空向出走:“要小心点!” 章才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要走出宫去。 “你这老家伙给我站住!”萧清风怒吼,顺手捡了地下一个普通的剑,掷向章才。那剑经过萧清风的手,飞出去时宛如飞镖一样旋转,只刷拉一下便将章才从头至脚劈成两半。 朝堂之上散布着浓重的血腥之味,萧清风察觉到这二人走出万民宫,必然会受到红铠甲近卫军的阻拦,便只好将王富连着龙椅一起推倒,纵身一跃飞出宫中。 此时已是夕阳时刻,娄宁与释净空。在被红铠甲近卫军追逐的过程中死命奔跑,释净空多次摔倒,拖慢了脚步。 正当大刀要砍下来时,萧清风一个燕式飞踢将那红铠甲禁卫军踹倒,使得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随着越来越多的近卫军及将军赶赴现场,萧清风挺着剑走到娄宁旁,苦笑着说:“我的事情已经了结,活着也没有意义了,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们两个只管跑,千万不要回头,不然我就白为你们而死了!” “你想……做什么?”娄宁大惊失色。 “用尽浑身气力,开血瞳……” 娄宁还想说什么,但是红铠甲近卫军及将军们马上要追上他们,萧清风便一把推开他:“快跑啊!” 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当时腊梅的心情。 娄宁背起释净空,死命地奔跑,不回头的奔跑,跑出很远,听见一声野兽的狂吼。 望向天边的夕阳,他默默地拿紧了手中的信——联合老儒,灭掉王富,替家人报仇,也是替萧清风报仇。 落雪纷飞,风声响彻天际;肩头雪花,落在了地面上;腊梅花瓣,伴随着风儿去。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298.html 第五十七章 洋人亨利 大元历433年6月万阳城 老儒坐在行宫内批阅奏折,自清梦离国早已八个月有余,老儒上朝议事的时候,向来坐在龙椅一旁的小木凳上,大臣们对其说清梦不在他可以坐在那里,老儒摇摇头,没有答应。 这段时间老儒逐渐发现高丑虽然军事能力欠佳,但政治方面却比常人更突出,老儒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办好的事情,高丑不一会便能处理好。在外交方面也颇有造诣,各国听说张清梦不在国内,决定准备进攻海波帝国。 高丑听说后,便游说于诸国之间,凭借他或威胁或劝诱的游说方式,各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罢。高丑便决定趁这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对国内进行彻底的改革。 农业上:废除民田组合制,改为土地私有制,发展经济的首要目的是要让人民吃饱饭,允许土地买卖。 但是,高丑并不想让农民过得富裕,他认为:如果农民穷的活不下去便会造反起义,如果农民富的流油则会停止耕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在这两条线中垂死挣扎,既不能让他们饿死,也不能让他们富裕。 经济上:鼓励外国人开办工厂,听说西方大陆已经进行了工业化,需求量不断增加,高丑允许少数外国商贩来国经营,鼓励本国商人远洋贸易。放松对商品交易的限制,全国上下除皇帝及其家族外每人都要纳税,纳税数量要因本人财政能力进行估算。 军事上:实行全面兵役制,凡是十六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男子,皆要参军。少量购买西方火器,组建一只新式洋枪军,但是高丑不愿意大规模推广火枪火炮,所以仅仅组织了5000人。 因为西方大陆商船往来都须经过向阳帝国和青钉帝国这两大海上强国的领海,需缴纳高额过关税,来往十分困难。所以高丑常常弄得焦头烂额,有的时候便生气地说道:“光这一个小地方,改革是很难行得通的,必须要统一全国,没错,必须统一!” 老儒任命其为参政,二人经常在一起高谈治理国家的要道。高丑喝酒时总是失言:“如果我是皇帝,一定会是千古明君的!” 老儒轻轻地看了一眼他,淡淡地笑了一声。 这时,从安吉瓦草原派来的信使来到宫内,著名为穆鸣锐。一看到这,老儒二话不说,连忙将信封拆开。高丑则在一旁为其倒茶。 “看来郑公被拐去了草原,失踪了,真是大事不妙啊……那丫头死了吗?真可惜呀……”老儒边看边自言自语的说这话。 “主公看来已有了太子,后继有人了!”高丑看后也笑着说,但是笑过一会后,突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军师,现在国中无君,而您威望极高,早已万众归心,又见多识广,何不接过张清梦的国家,统一天下,这是天道所趋,想张清梦也不会说些什么……”高丑小声地说道。 “哦?”老儒的表情突然严谨起来,凝视着高丑。 “这些事情如果军师您不知怎么做的话,交给在下便可,您只需要坐上龙椅,剩下的交给我去办!”高丑拍拍胸脯,得意地说道。 老儒轻抚着自己的白胡子,只是淡淡地笑了两声。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单膝跪地报告:“娄宁将军请见!” “让他进来!”老儒直起身子来。 娄宁释净空二人进来,二人行过礼后,便将书信递给老儒。 “您就是娄将军啊,久仰久仰!信上说你已归顺了我们,既如此,我们便是同在一起行事的伙伴了!”老儒非常热情地走上前,愉快地说着话。 “不敢当,不敢当,您莫非便是老儒军师了吧?冒昧问一下,您的大名是什么?总感觉像在哪里见过您。” “早忘了,就记得‘老儒’这一个名啊,哈哈哈哈!”老儒请二人坐到椅子上,娄宁刚要推辞一番,便被推在椅子上。 “我见过,画像上的人!”释净空张大了嘴巴,指着老儒说到:“长得好像‘三英将’中的钟郎元!” “闲话不要说了,我立刻命令尼皓将军与高鱼将军整装带发,还请娄将军速回小北整顿军马,然后夹击王富!”老儒爽快的说道,几人交谈甚欢。 海波帝国南部,经过尼皓引荐,他的表弟尼佳成作为下将军随军出征,高鱼被任命为主将,尼皓为冲锋将军,准备进攻。 另一边,安吉瓦草原上。 布格、穆鸣锐、张父、老郎中、赵红炎、陈衰、姚秋、这七个人带着一个小婴儿,在草原之上四处寻找访问,寻找张清梦,布格之所以这么坚持寻找,一是因为他的父亲海什维尔·威弗列德非常想见到他,二是因为与季冬丽的约定,所以必须找到。 现在这七个人加一个婴儿在聚居地内一个闹市中走着,张父默默的说着:“信应该送到万阳城了。” “只希望梦子没有事啊,会不会有个好心人救下他。”穆鸣锐自顾自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着。 “我的孙儿在酋长那里应该能过得很好,要不是看在酋长的面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跟着你们?”老郎中不满地发着牢骚。 “我们到那边的马场,那里有两位阿爸派来的两位将军来护卫着我们,这样我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而您是郎中,可是同样重要的哟。”布格走在前面,劝解着说。 西方那边有不少商人来到东方做生意,都怀揣着带着满车黄金回国的梦想,因为工业化的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加,需求量也就大大的增加了。所以西方商人几乎遍及全世界,即使是在苦寒的安吉瓦草原上,也不乏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人。 “前面就是马场!”布格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光,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几人连忙跟上。 “w 第五十八章 歪打正着 经过一个月的艰难旅途,这十一个人加一个孩子终于缓慢移到了扎比比部。布格用帝国铜钱成功租了一辆马车,比较简陋,但是位置都挺宽敞,正好这几人一起坐上去。 扎比比部鞥哼聚居地 布格付了铜钱,一行人下了马车。住旅馆要花费大量的钱,因为扎比比部多山且山洞居多,这几人便住进了聚居地外的山洞,已是夜晚,穆鸣锐弄来了一大把干柴,但是这里没有火。 “咯嚓!”老郎中用两块石头碰出了火,火苗轻轻地飞到干柴上,没一会火舌便噌噌向上涌,弄得山洞温热温热的。 “这大夏天的其实不用生火也行。”赵红炎热的脱掉了衣服,坐在了石头上。 “呀!流氓!”姚秋连忙羞涩的捂住了眼睛。 玉奇坐在山洞外,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与其这是座山,倒不如说更像一个坡,是那种想走就能下去的坡。 “快穿上!”穆鸣锐大声呵斥赵红炎,将衣服硬推到他的手上。 “感情你们不热了!”赵红炎盯着天嚷。穆鸣锐举起拳头照他的脊背重重的给了一拳。 “吗!”赵红炎痛苦地摸着脊背,无奈只好将衣服穿上。姚秋轻捂着嘴乐。 布格两只白静的小手对着篝火旁烤,嘟着嘴,仿佛能挂上个油瓶一样。重阳见这样,便笑嘻嘻地问道:“咋的啦?小布格!” “我想见英雄的儿子,都这么长了还没见到……”布格失落的回答。 “英雄的儿子?”重阳摸着自己的脑瓜,一时想不出来他说的是谁。 “是在说纳兰吧,放心,是否会相遇长生天自有安排,现在总考虑这些事情,会很难受的。”老郎中回答,然后提起了马头琴。 “如果明天能遇到就好了啊……”布格看向山洞的上方,落下了一点灰尘。 “这个骂车,把喔的屁股枕的魂不瘦舍刀!”亨利抱怨起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这个马车,把我的屁股震得魂不守舍的) 张父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今天大家还没吃东西吧?” 众人一起点了点头,这句话勾出了每个人的馋虫。 “这里还有点一千文,去聚居地买十斤牛肉吧,咱家都要饿昏头了。”重阳从身上掏出一串钱来,然后对着篝火旁的众人说道:“谁麻烦一下,跑一趟买点牛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疲惫一天了,谁也不想去再受这个累,便都沉默不语。 穆鸣锐掐住赵红炎的胖脖子,大声说道:“就劳烦你去跑一趟了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凭啥呀!”赵红炎气愤地吼道。 但他很快就屈服了,因为他渐渐地感觉到了脖子后面天柱穴那里传来阵阵的压力,穆鸣锐把他掐的疼痛不已。 “我去,我去成吗?快放开……唉哟……”赵红炎拿了一千文钱,无奈地走出山洞。 风轻轻地拂着地上的嫩草,远处的聚居地依旧灯火通明,不乏听到几声牛哞声、马嘶声。向山的那一头看去,漆黑一片。点缀着繁星的星空,好像是被黑色的布料盖住的玻璃罩,而星星就像被戳漏的小孔,像玻璃罩里发光。 赵红炎走在草原上,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聚居地,他愤愤地薅了一把草,死命地嚼在嘴里。 “妈妈的,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低声说过后,又胆怯地望着周围,确定了没有认识的人后才松了口气。 深夜的聚居地,人烟稀少,偶尔能看见几个牲口贩子,不耐烦的等着收摊;其他的商贩早就不见了踪影,找个卖牛肉的可真难找。 牲口贩子们只卖一整头的牛,他们没有闲工夫一点一点的卖肉,或者说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走;只可惜扎比比部的规定:“牲口贩子一定要在凌晨一点收摊。”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有的流动贩子有剩肉没卖出去,便会在这里盖下蒙古包,在这里暂时定居,不过这太难找了。 赵红炎的运气一直是好的,刚巧就让他在东面碰到一个肉贩子,更巧的是那个肉贩子就剩下十斤牛肉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赵红炎异常欢快地走上前,正当他要说话时。突然听见一个男孩的抢先说道:“请给我来十斤牛肉!” 赵红炎的脸僵住了,原来最巧的是还有人和他一样买十斤牛肉;赵红炎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窜了出来。 “小孩,这可是我先买的!”赵红炎眼睛看着天吼。 “可是先说话的是我啊。”那孩子不紧不慢的回答。 赵红炎嚷过一番后,才低下头注视那孩子:个子不高,身材瘦弱,面黄肌瘦的脸盘上布满了皱纹,乱蓬蓬的头发盖在头上。 而赵红炎又向左看了看,那是一个将近二十多岁的少年在怒视着他,他有着光洁白晳的脸庞,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美少年。 不过赵红炎可不管这些,本来就一肚子苦水没处发泄,便只好破口大骂:“妈妈的,怎么连小屁孩儿都欺负我?” “你说谁是小屁孩?”那美少年走上前,攥起拳头,怒视着赵红炎。 “谁认便是谁!”赵红炎也不甘示弱,走上前一步。赵红炎毕竟膀大腰圆,与美少年站在一起,那便是身大力不亏的主。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个小少年有点害怕的拽着美少年的衣角:“内个……阿佳,算了吧……” “你个混蛋!竟敢挑衅我?”美少年拽住赵红炎衣领,即便相差甚远,这狂傲的性格可真像张清梦。 赵红炎也绝不是吃素的,抽出右手来,捏住美少年的脖子,轻轻地提了起来。 “快放开阿佳!”那小少年抱住赵红炎的大腿,死命的不放手。 “念你们是个孩子,就不想打你们了!”赵红炎沉住气,放下了那个美少年。 “哼哼……既然这样牛肉就是我的了!”美少年伸手去抢牛肉。 “大意了!”赵红炎吓得连忙回过胳膊一起去抢牛肉,这一抢不要紧,因为赵红炎是突然转身,美少年没来得及,便被赵红炎的胳膊肘重重地撞在了脑袋上,随即飞出去,脑袋又重重的撞在了木头上。 “阿佳!”小少年哭着走上去,那个美少年已血流如注。 赵红炎也吓得不敢说话,放下牛肉连忙走上前:“兄弟,还好吗?” “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小少年生气的回答。 “不是孩子你误会了,我没想……” “住嘴,是你害了阿佳!”小少年显然拒绝他的道歉。 大半夜的哪里有郎中?赵红炎左思右想,突然想到:“我们一群人那里有个老郎中,想他一定会有招的,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就请和我来吧!” 小少年先是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这血流如注也来不及犹豫了,便恳求赵红炎救救他一命。 赵红炎二话没说,连忙背起那美少年,便带着小少年一起跑向山洞。山洞里依旧火光透明,人们在里面笑呵呵的谈话呢。 赵红炎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进山洞,对着众人喊道:“快点!救救这个孩子!” 一听这话,大家都惊讶地望向赵红炎;老郎中放下马头琴,快步走上前去看伤。 “还好伤口不大,不过也得尽快止血,明天再去聚居地开方子。”老郎中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包扎在了美少年的头上。 众人全部围了过来,穆鸣锐本身是在山口吹风,听见山洞里突然没了动静,便急忙下去看看。 穆鸣锐走上老郎中那里,仔细揣摩着这个美少年。 张父蹲下来,轻轻地摸着美少年的脸颊:“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穆鸣锐眉头紧锁,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突然,他脸色微变,然后惊愕失色地说道: “这个少年,莫非是张清梦?”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0.html 第五十九章 欲求轻生 所有的人听到这话,连忙将目光都聚集到这美少年身上。认识清梦的人发现,这个美少年的体质特征与清梦丝毫不差! “阿梦似乎是失忆状态,这头部的重击大概率能让他恢复吧……”张父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这伤是怎么弄的?” 赵红炎胆怯地向后移一步,穆鸣锐伸手就拽住他的头发:“是你干的?” “是……”赵红炎颤抖地回答。穆鸣锐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气向上拽头发,就好像拔草一样:“我把你这几根毛都给你薅掉!” “妈妈呀!”赵红炎痛得嚎啕大哭起来,穆鸣锐却丝毫没有减轻力量。 “内个……也不怪他,都怪我们非要抢牛肉……”小少年为赵红炎辩解地说道:“他也不是有意的。” 穆鸣锐这才放下手,斜了赵红炎一眼 “娃娃,你又是谁?”张父询问到。 小少年看了看四周,有点不情愿地回答道:“希望各位保守我的秘密,我叫做纳兰……”言罢,谨慎地看着四周的人。 “嗯!”布格突然抬起头来:“你,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巴克·纳兰……”少年重复了一遍。 布格的眼睛立马闪出光芒,一把搂住那个名叫纳兰的少年:“喂我说!咱们结成安达吧!” 纳兰吓的愣住原地,过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怎么这么突然,我还不认识你……” “我是扎比比部的哟,我叫做布格!好了,这下我们认识了哟!”布格兴奋地打断了纳兰的话。 “扎比比部的……”纳兰听到这话安静下来,稍加思索了一下,开口回答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快说快说!” “我的父亲被我的叔叔谋害了,现在整个草原都在想方设法抓到我,我不想再继续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您能不能借我一些兵马?”纳兰几乎是有些低声下气的说。 “这个嘛,简单的哟,不过你可得跟我结拜安达!”布格笑嘻嘻地说道。 “为何这么着急?”纳兰不理解的问道。 “我崇拜你的父亲哟!”布格爽快的回答。 老郎中熟练地掐着清梦的人中,再经过其他的方法,过了一会儿便缓缓的恢复了过来。 “他醒了。”老郎中笑着说,所有人立马看向清梦,张父与穆鸣锐连忙将他扶起。 “呕哇……”清梦吐出了一大口血,极力的咳嗽了两声,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眼前的这些人。 “阿佳身体咋样?”纳兰挣开布格,连忙跑过去握住清梦的手。 清梦迷迷糊糊地推开了他,自顾自地躺到一边睡觉去了。 “好了,他失血过多,先叫他睡一会儿。”老郎中如此说道,示意大家也别吃东西了,快睡下。 次日,纳兰与老郎中一起去寻了药铺抓药,那些郎中见到清梦的伤势可吓得不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经过几天的调整,清梦的意识也逐渐恢复了过来。赵红炎整天与清梦坐在山洞外的草坪上,伸着五指在清梦眼前晃悠。 “这孩子竟然是人尽皆知的郑公……”赵红炎不可思议的说。 清梦默默的回答:“以后会成为“郑王”的。” 穆鸣锐听见这话,连忙从山洞中飞奔出来:“梦子,你恢复记忆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缓缓地回了头:“啊……我失忆了吗?” 赵红炎立马接上话茬:“可不是吗,你失忆不要紧,弄的那个姑娘……” 没等他说完,穆鸣锐像个敏捷的豹子一样将他扑倒,左右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并悄悄地说道:“你这混蛋,不该说的别说!” 清梦大伤初愈,虽然不理解这二人在做什么,但也没去在意,迟钝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围。 纳兰这才得知,被他救下时的那个美少年才是失忆状态下的,而现在不认识他的那个美少年,才是恢复记忆的。 “你叫……清梦?”纳兰五味杂陈地对着清梦说道。 “在昨夜我听你说过了,谢谢救下了我,小朋友。”清梦将手放在纳兰头顶上抚摸着:“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咦?你要走了吗?”纳兰惊讶的问道。 “已经过去一年了,不知道帝国那里怎么样了,日子拖得越久越危险,我得赶快回去!” “可是……你是答应过我……替我报仇的……”纳兰委屈地哭了起来,布格生气地盯着清梦。 “那是在我失忆时候说的话,不算数的!”清梦严厉地打断了他的哭声。 布格终于看不下去了,跳下山坡,站在清梦的面前大叫:“你这家伙,难道除了让别人担心就是让别人哭吗?” 清梦默默的看着布格,微笑着一言不发。 这可成功的惹怒了布格,他高声尖叫道:“像你这种男人,怎么配去保护别人?怎么不让长生天把你给劈死!” 穆鸣锐听见这话突然起身,就要动手,清梦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拦下了他。 “所以孩子,帮助找我真的辛苦你了,等到了哪个有人的地方,我给你买几颗糖吧。”清梦用极其应付的语气说着。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只受保护的小马驹吗?这可就是你的错了!不要小看我,终有一天,我便是那脱缰的野马,驰骋在草原之上!”布格胀的脸通红,哆嗦着回答。 “好好好!”清梦乐的拍起手掌来,只当这是一句玩笑话,甩甩袖子便要走。 “畜生!”布格拽住清梦的衣角,满含怨恨的吼道:“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倒是可以算了,可你如果把他抛弃了,你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应该留下来,我们一起统一草原,听说你很爱打仗,相信几年你就会成功,到那时候带着荣耀回国!” 清梦眉头皱了一下,咬了咬牙。 “难道你生来就是如此吗?自私的人都是如此,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清梦有些不高兴的回到。 “如果你真的在乎别人的感受,额格其……用你们南人的话,姐姐她也就不会为了找你,不顾一切的为你守贞,即便是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的也是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简直不配让姐姐想你!”布格气的浑身哆嗦,手还是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姐姐?”清梦疑惑的问道。 “就是季冬丽姐姐,那个伟大的女人!”布格的眼泪划过红彤彤的脸颊,落到嘴里。 “哦哦,是她啊,伟大的女人……哈哈哈……”清梦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布格真的发怒了,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水汪汪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伟大的女人……哈哈哈哈,没想到冬丽也有被夸奖的一天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哈哈哈哈。” “我叫你笑!”布格用力一撞让清梦死死的摔在了草地上,随即布格拳打脚踹,殴打着躺在地上的清梦,嘴里不断的嘟囔着:“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你这小家伙,想打死他不成?”穆鸣锐连忙拉开了布格,布格气喘吁吁地还在念叨着:“我叫你笑……” 清梦摆大字形躺在草原上,又仿佛是对身边的人说话,又仿佛是自言自语:“这个丫头,把这孩子给弄傻了吧?” 他站了起来,啐了一口痰:“好热啊……” 清梦心情不好的说:“穆将军,当初是不是那冬丽偏要出城的?” 穆鸣锐没有回答。 “违背了我的命令不说,还特地养了这个小野兽来烦我。”清梦生气地说。 穆鸣锐抬头看了他一眼。 “当初在周成皇宫的时候,他偏要跟过来,我一直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 穆鸣锐听见这话,走上前压住清梦的肩膀,有些不愉快的说道:“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笑话?就算她死了又能怎么着?我怎么会对她有感情?”清梦极度愤怒,连想都没想,话赶话的脱口而出。 穆鸣锐回手就是一个巴掌,这一击威力可不小!直接叫清梦像婴儿一样摔在地上,嘴里不断流着鲜血。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梦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冬丽……她为了找到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连我们这些男人都承受不住的痛苦,她却承受住了,因为她想找到你啊,因为她爱你啊!就是她难产而死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穆鸣锐这一顿斥骂,清梦一言不发,直到他听到“难产而死”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你说什么……”清梦颤抖着望向他,心里咯噔一声。 “你们有了孩子,但是孩子难产,冬丽她为了保孩子……就命丧黄泉了。”穆鸣锐十分沉重的告诉了他一切。 “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梦压抑的问道。 “就是因为你这家伙失忆了到处乱跑,冬丽疲劳过度才至于此,别的先不说,你刚刚的话,对得起为你而死的她吗?”穆鸣锐斩钉打铁地反问。 清梦无力的瘫坐在草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着,他不相信,他所听到的话是真的。 “冬丽她……她是个很调皮的丫头,一定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吓唬我对吧?”清梦苦笑着说到,他此时真希望。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告诉他:“季冬丽还活着!”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至于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穆鸣锐默默的从他旁边走过,布格也拉着纳兰愤愤地离开了,只剩下清梦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清梦的头无力地垂着,他的浑身燥热起来,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手在紧捏着一把青草。 “我都说了些什么啊……”清梦自言自语的说着,像一座雕像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翻了翻衣服,从里面找出一个小刀片,这是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当然,没有人会在意这刀片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清梦也不例外,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个刀片,上面仿佛映射出季冬丽那文静美好的面容。 “嗒!”一滴泪打在了刀片上,季冬丽的面容也被打没了。清梦狼狈地擦去刀片上的泪水,但是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了。 清梦挽起袖子,默默无言地将刀片放在手腕上。 “不活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1.html 第六十章 巾帼女将(一) 大元历433年7月腰新帝国万民城 王富被上次娄宁三人大闹一番后,早已是搞得狼狈不堪,信任的丞相章才已死。根据前线探马来报,整个国家已经深陷“夹子”中。 北面是娄宁率领的军队,十万人有余。而南部则是高鱼率领的军队,大约有五万余人。听到此消息,王富跑出议事殿内,在万民宫院跪地痛哭不已。 大臣们吓得不敢复言,只是冲出来围住王富,畏手畏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现在国中可谓空虚,以几乎无军队矣,叫我如何抵挡?”王富说罢,急忙就要撞向一旁的石狮子。瘦高大臣见状,一把扑上去拦住了王富:“主公万不可寻短见!臣有一计,可挡来敌。” “爱卿有何计?快说出来!若能解救此次危机,孤定与你结八拜之交!”王富急忙地问道。 “主公莫非忘了四公主吗?虽然你们兄妹之间有一定的隔阂,但她手下尚有五万军队,值此国难之际,四公主必当倾囊相助!”瘦高大臣谏到。 王富连忙拭去了眼角的眼泪,茅塞顿开的笑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家伙呢?速速派人去请四公主!” 这所谓的四公主,便是王富的四妹王骊。当年塞北之狼王八平。曾留下三个儿子及一个女儿。因为王八平在出访小北国时被石任害死,长子继位。作为次子的王富却在登基大典之日发动政变,将长子五马分尸。 其后,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将第三子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借生日为名,邀请其来赴宴,结果被刀斧手杀死,暴尸荒野。 但是,就在他大肆迫害反对他统治的人时。最不起眼的小妹王骊却训练了一只极强的私人武装军队:桃花军。 王骊自小便叛逆无常,她的父亲力求将她打扮成一名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女,但是她天生的男儿性格却没能让她成功。整天偷偷地与武将习武,即使王八平发现,也没有过多指责她。 在那之后,王富多次想要镇压下这股桃花军,均未得成功。经过长时间的周旋,王富决定对其进行招安,王骊也为了大义着想,为了保住父王的江山社稷,只好对其妥协。 但是王骊却从不听从于王富的命令,王骊手下的私人武装桃花军依旧在壮大,只是名义上还是臣子罢了。 想到这里,王富连忙派遣瘦高大臣,前往王骊府邸进行交谈。 瘦高大臣走到王骊府邸门前,两个穿着桃色铠甲的士兵连忙拦住了他:“干什么的?” “我乃王富手下大臣,前来找你家主子商谈要事!如果怠慢了些,误了正事,你们可是杀头的罪!”瘦高大臣狂吼。 士兵们见这样,也只好默默的让开了路。瘦高大成蹑手蹑脚踏进了府邸。正走进屋内。 “唆!”的一阵风从瘦高大臣的脖子旁划过,是一个飞镖飞了过来。瘦高大臣吓的半天不敢动。 “呵!这老树干子!”一声粗犷且响亮的声音传过来。瘦高大臣抬起头来一看。 只见迎面走来一女子,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穿着一身白镐衣,面色如青枣般脆嫩。像男子一样结着发。手提一长柄刀,在余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瘦高大臣吓得连忙跪拜:“参见四公主!” “你不是王富手下的臣子吗?怎么?”王骊思前想后又说道:“一定是他受到威胁了才来找我,荣华富贵什么的还能找得上我?” “四公主果然聪明绝伦!”瘦高大臣跪在地上,奉承地说道。 “快点起来,看着就闹心!”王骊呵斥瘦高大臣起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谢四公主!”瘦高大臣一边称谢一边缓慢的站起来。 “四公主,四公主的,真他娘的闹心!叫我王四姐!”王骊愤怒的吼道。 “卑臣怎敢以下犯上?”瘦高大臣反驳地说道。 就在同一时刻,瘦高大臣。才发现他的脖子下就一直架着一口长刀!这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他后退,刀就随着他后退。 “树干子,可给老娘听明白了,这一口刀乃是从洋人手中买的大马士革钢,唤为‘乾坤日月刀’,这家伙削铁如泥,无人可敌!” 瘦高大臣仔细仔细地观摩了一这一口刀,真的是个好刀: 刀柄约二米,涂抹着金色的麟边。如明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惊白的脸;在当中卧着一只雏凤。刀锋锋利无比,阴气四溢。好比关公青龙偃月刀,有过之而无不及。整柄刀约合五十公斤,普通的凡人休想拿动它。 “四公主……请您饶了我吧。”瘦高大臣苦苦哀求,王骊却杀气肆意地说道:“你以为老娘拔出去的刀,还能轻易收回去吗?” “噫呜呜!”瘦高大臣吓的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情。王骊见这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把刀收回。 “像个娘们家家似的!”王骊豪爽地笑,瘦高大臣见状,连忙拜谢:“多谢四公主不杀之恩!” 二人叙谈甚久,瘦高大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王骊深思良久,他认为最重要的敌人是在南面,所以他要亲率本部去腰新帝国南部的暮州城,坚守此城,重锉其锐气,这样北面的娄宁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动就动,他立即清点本部兵马三万,其余二万去北部镇守。来去一阵风,甚至都没有去见王富,手托一柄乾坤日月刀,星夜奔驰前往南部的暮州城。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2.html 第六十一章 巾帼女将(二) 暮州城外高鱼军 高鱼坐在营帐内,手捧着一本军书,在火光的照射下观看。只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探马回来了。 高鱼轻轻地将兵书放在一旁,走上前去询问:“可曾探得城中虚实?” “报告将军,城内太守乃是几天前刚到任的王骊,人称王四姐;城南处有一粮仓,尽是些老弱病残之兵。”探马回答道。 “王四姐?莫非是个女流之辈?”高鱼听到这话长舒了一口气:“一个女流之辈,不足为惧。” 这时张霸天走进来,叫退了探马,与高鱼商议,高鱼便将城中虚实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张霸天。 “嚯!这定是王富那家伙无将可用,把他的妹子都塞出来了,哈哈哈哈!”张霸天高兴地饮了一碗酒。 “既如此,暮州城即日可破,攻破此城,战局基本就定下来了,张兄,你可率一小队从城南粮仓点火,烧掉他们的军粮。”高鱼激动的欢呼雀跃。 张霸天接过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清点了一骑小队带上火种,星夜奔驰前往城南外的大粮仓。 “咵啦啦啦……”铁蹄无情地敲打着大地,风吹草动,树林幽谷。林中的鸟儿也被震得飞起,只见天上一弯明月在照着他们。 “士兵们,看着前面那疙瘩没?那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给他们来点火,炒个干粮!”张霸天高声吼叫,士兵们紧咬着一只筷子,听这句话点点头,迅速的举起火种,点燃火把。 这时,粮仓里的军队突然一拥而出。树林四周的弓箭手也架出来。张霸天吓得心惊胆战:“怎么回事?今天打探粮仓附近难道不是些老弱病残的士兵吗?” “放箭!”急簇簇的飞箭冲向他们,众士兵没来得及回避,被杀的片甲不留。张霸天在前面挺着两把杀猪刀挡开了攻击,高声喝道:“不要慌乱!不要慌!” 只见粮仓大军奔过来,领头的是一名女将军。骑着一匹白马,头戴银白头盔,身穿银色锁子甲,脚踏着鹿皮靴。面色如青枣,眼睛如铜铃一般,手上提着两米多的大长刀。 “你这厮莫非就是王四?”张霸天双手举起杀猪刀,壮着胆子地向前移了几步。 “亏你还认识奶奶我的大名,是好男人就和我比试几回合!”王骊抬起乾坤日月刀,对着疑惑不解的张霸天又解释道:“这点小伎俩如果也被你骗了,那老娘这么多年的老大可就白当了!粮仓乃重要之地,焉能不派重兵把守?故意派遣的老弱残兵,正是引诱你们注意!” “啊呀呀,一个女流之辈,安敢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此放肆?吃我张霸天一刀!”张霸天夹紧了马肚子,犹如雷电一般冲上去。左右手分别握紧了杀猪刀,咬碎了钢牙。 王骊毫不示弱,挥起乾坤日月刀,呼啦一阵风劈,张霸天没来得及躲,头盔被削掉了一半。 “真是好武艺!竟能躲过去。”王骊称赞的说着,又是一个左劈,张霸天将两把杀猪刀摆成“x”型,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劈。 “叮!”两般铁器撞在一起,难免擦出许多火花。乾坤日月刀还在不断向下施加压力。 经过刚才那一震,张霸天胳膊麻痹不止,只能靠两把杀猪刀硬生生的架住乾坤日月刀,如果架不住,他就要被劈成两半! 张霸天青筋暴起,瞪圆了大牛眼睛,呼哧呼哧地冒着气,脸上的络腮胡也有条不絮地颤动着。 而王骊,只用一只左手,便可以把张霸天压到这种程度! “不愧是个好女人,就凭一个胳膊,能把俺压成这样……”张霸天使尽浑身解数,架着乾坤日月刀,二人据此相持已久。 “老娘虽为女儿身,却不比男儿差!”王骊高喝,收回乾坤日月刀,后撤两步。 “有破绽!”张霸天左右手高举杀猪刀,决定从上至下来一个“x”形切。 谁知那竟是王骊虚晃一刀,乾坤日月刀由下向上挑,硬生生的将两把杀猪刀劈个粉碎。 张霸天手里落了空,正欲转身时,王骊举起乾坤日月刀在天上呼呼啦啦转了几圈,仿佛有阵龙卷风一样。刀身迅速的拍向张霸天。 “铛!”一声,张霸天被这一重击拍下马,士兵将其捆起来,率部回城。 次日,王骊命士兵在高鱼阵前叫骂,各种污言秽语之声,不断传入高鱼军中。尼皓气的是撞碎了两块木头,高鱼也眉关紧锁,他不理解为什么张霸天还打不过一个女流之辈。 “率军出营,与他在城门外来个决斗!”高鱼一声命令,大军即刻出征,两军在城门对峙。 高鱼身着铠甲坐在马上,尼皓也身披锁子甲,骑马侍立一旁,身后围着军队。 城门突然大开,只见那个王骊在地上拖着乾坤日月刀,眼神坚毅地冲向阵前,厉声叫道:“哪个家伙来老娘这送死?” 尼皓闻言,夹紧了马肚子,提起琦虎刃冲上阵前:“你这毒舌的泼妇,能有什么能耐?若是不怕死,吃你尼爷爷一刀!” 言罢,快马加鞭地冲向王骊。王骊也甩起乾坤日月刀,怒吼一声:“呔!你这蠢货,今天就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的死期!” “叮当!”两架神器撞在了一起,一个是泰正大帝的琦虎刃,一个是西方大马士革钢,两架神器皆能傲视群英。 尼皓几个突刺,唰啦啦地刺向敌人,王骊见状,连忙用刀柄遮遮拦拦,毫无惧怕。 呼啦一阵旋风斩,“铛铛!”尼皓硬生生地用琦虎刃接挡住。虚晃一刀,后退几米。 二人战了三百个回合,难分上下。王骊心不燥,气不喘,依旧能稳定如故地攻防。然而尼皓的喘息逐渐恐怖,浑身散冒着热气,显然已经落入了下风。 “兄长勿慌,我来助你!”一旁的少年将军冲上阵前,挺起一把银枪,高声叫道:“那边的将军,敢否与我一战?” 王骊听见此话,连忙用乾坤日月刀架住了琦虎刃,回头问道:“你是何人?” “‘三英将’尼安之后人,银枪尼佳成!”那少年将军毫无惧色,挥起银枪,向前突刺。 王骊慌了,挑开琦虎刃,回马便劈向尼佳成。尼佳成毕竟年轻气盛,一个回轮,撞开了这一旋风劈,回枪就刺向王骊的心脏。 可是令所有人震惊的是,王骊侧身躲过,回手便握住了银枪前柄,紧死死地不肯撒手。 王骊又用牙咬住缰绳向后一扯,胯下这匹白马突然人立,称作“马起扬”,前面双蹄抬起,后面双蹄支撑着身体。王骊双脚踩蹬收缰绳,稳定住了自己,又是一个夹马肚子。那马受了惊,前蹄如火箭般的踹向尼佳成,尼佳成因为银枪被死死握住,没能脱身,被这白马的铁骑正正的踹中了胸脯!铠甲被踹的碎渣满地,少年将军摔落在马下。 尼皓连忙冲上前去,架住了乾坤日月刀。高鱼令人将尼佳成抬下来送往军医处疗伤。 又是几百回合,尼皓终究是气力不支,王骊也心燥气喘。城上的瘦高大臣连忙命令道:“鸣金收兵!” “咚咚咚咚咚!”几声震响过后,两军皆休战,退兵而去。 在军营中,高鱼愁眉苦展:张霸天已被敌军俘虏,两名冲锋将军尼皓与尼佳成。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气力大减。已无猛将可用,是进亦难退亦难。 这时,突然有一封从国内的密信来到,高鱼连忙询问:“军师有何事?” “军师说,将军在暮州城时,有可能会遇到一名名叫王骊的女将,恐将军不得胜,故捎此秘信,里面是对付王骊的办法。”信使回答。 “真是天助我也啊!”高鱼乐开了花,连忙经过信件,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老儒军师有什么计谋。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3.html 第六十二章 被迫成亲 高鱼扯开信封,翻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与娄将军成亲。” “嗯?”高鱼疑惑不解,叫谁成亲?这时参军走上来,拿过信封静静的看了一遍,随即高声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高鱼愈发不解的问道。 “军师之计甚妙啊!”参军拍手称赞道:“王骊生性刚强勇猛,无男子敢接近她,正因如此,她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来,如果让这二人成亲以换取腰新帝国投降,则我们将不战自胜。” 高鱼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的笑道:“只是不知娄将军愿意不愿意。” 说到这里,外面有士兵入帐禀报:“报告将军,我军后方有一股军队正向着这里赶来。” 高鱼听罢,抬起盘竹三叉戟,命令众士兵起身迎敌,他觉得这一定是王骊诡计多端,故意埋伏的一些士兵。 帐外,高鱼身披锁子甲,骑在战马上,士兵们在后面一动不动,弓箭手已经搭上了弓箭, 只见有一人打头骑马飞奔过来,深夜中高鱼也难以看仔细,不过瞧这架势,不像是敌军。 参军看见对面军旗,是一“娄”字,连忙命令弓箭手放下弓,并对着高鱼笑道:“喜贵人来了!” 高鱼仔细一瞧,骑马的那个黑汉子,身上披着铁甲,如同踏云一样奔到他面前,黑汉子勒紧缰绳,行军礼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敢问阁下便是高将军?” “正是在下,娄将军久仰!”高鱼还礼回答,两军遂合并一处,回营扎寨不提。 这二人一同进到了主将营里,寒暄几句。娄宁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儒军师命我星夜前往此地但未说是何时,末将只认为战事吃紧,果有此事?” 高鱼将王骊擒获张霸天,重创尼皓一事。细细的讲与他听。娄宁叹息道:“此乃是四公主,是凡人能抵挡得住的?尼将军亦不是对手,我怎么能和他对阵呢?” 高鱼笑嘻嘻的看向参军,参军会意,斟满一小杯酒,笑道:“无需将军与她对阵,将军只可依军师之计行事便是。” 娄宁一头雾水,便继续追问是何意。 “将军可否婚配?”参军继续问道。 “惭愧惭愧,虚度三十一年,尚未婚配。”娄宁回答道。 “将军可愿婚配否?”参军追问下去。 “如何不愿?”娄宁疑惑地反问:“在下之事,与军师之计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高鱼清爽的笑出声,没有回答他,而是这样说:“天色已晚,今夜奔驰许久,娄将军早些歇息去吧!” 娄宁见这样,再继续问也觉得不妥,以便只好告辞。 而另一面,参军早已派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谍打入城内去见王骊。在王骊的行宫内,间谍说道:“在下乃是高将军派来的使者,与将军商议要事。” “有何要紧的事?”王骊坐在床上握着乾坤日月刀,面对着间谍说道。 “高将军为阁下着想,婚配大事乃是重要之事,听闻将军许久未能出嫁,我军师特命为将军解决这桩婚姻之事。” 乾坤日月刀用力一怼,地板就陷下两米,她气愤地吼道:“什么男人都想沾老娘的身吗?” “是娄宁将军。”间谍不慌不忙的回答。 “什么?是他?”王骊听到这话收了怒气:“如果这样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只是不知有什么要求?” “两军交战旷日持久,难分胜负,还望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劝你主归降。”间谍说道。 王骊暗暗的寻思:“王富既然能杀掉其他的兄弟,那么杀掉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俗话说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等到解决了这次危机后,她损失惨重,将会没有抵抗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王骊高兴地回道:“老娘便答应了这要求,并且烦你回去带话,就说我愿意一国之疆作为嫁妆。” 随即王骊便取出文房四宝来,高手一挥: “朱红樱桃胭脂霜,梳妆台前映月光。 愿以一国倾城富,送给新人作嫁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4.html 第六十三章 悲哀恋歌 王骊回师京城,用刀架在王富脖子上签投降诏书,自此腰新帝国灭亡,而海波帝国几乎未动一兵一卒,震惊中原。 婚礼当天,娄宁并不知新娘子是谁,新娘子盖着一个红盖头,与她拜天拜地。因为无父母,便以老儒军师为长者参拜,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们就难以得知了。 却说草原这边,老郎中见到清梦坐在草地上拿着刀片架着手腕,慌得他连忙夺去刀片:“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清梦没有回答,只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老郎中坐在了清梦旁边,淡淡的笑道:“这个经历,和曾经的我好像啊……” 清梦听见这话,喉结稍稍蠕动,抬头望向老郎中。 “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她的歌声传遍了整个草原,当时真的是所有的安吉瓦男人,都梦寐以求要得到她。”老郎中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那您一定也喜欢他吧?”清梦询问到。 “其实我是混血人,只有一半的血是安吉瓦人,也至于我从小体弱多病,饱受欺凌。”老郎中解释道。 “可是布格那两个孩子,不也是混血吗?”清梦疑惑地问道。 “他们都是酋长的孩子,即使人们心里不满,嘴上也会应和着。而我们这些普通的牧民则不同,从小是受尽了人们的冷眼长大的,两边都不受待见。安吉瓦人觉得我太孱弱,而南人则觉得我长得太野蛮。”老郎中无奈地说。 清梦像一个听故事的孩子一样痴痴的听着,便催促着继续说下去。 “就当我被安吉瓦人打过一通,流落街头差点死在草原上的时候,她就像长生天派来救我的一样,走过来救了我。他不嫌弃我是个混血人,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拯救我。” “我们二人互生情意,但是因为我是个不受待见的混血儿,可是受尽了他家人的冷眼,恨不得一下就把我弄死。记得有一次我和他的哥哥们去打猎,而他们却把我引进了狼群之中,差点就被咬死!”老郎中说着说着,脸上起了怒意。 清梦便继续说道:“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她,是她呀!她一个人拿着马刀冲进狼群,为了救我,被咬下了左胳膊。回到家中的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她便愤怒地朝着众人吼道:‘你们这群狡猾的豺狼,我爱着的满乃,是天神哈纳什尔赐予我的,我不允许你们夺走我的幸福!兄弟是冤家,我们走!’说到这里她一把拽起我的手,从此便带着我浪迹天涯。”老郎中默默地抚摸着马头琴,马头琴反射着光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满乃:指丈夫) “真是一个好的爱情故事呢……”清梦苦笑道。 “可惜结局不完美……”老郎中更咽了一下又说:“我们有了孩子,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但是因为我是混血人,哪个聚集地都不待见我们,甚至直接辱骂。有一次敌对部落前来袭击,她一个女人冲上去与他们对峙,但是她一个手臂怎敌那群人啊,她被连劈了五十多刀,用最后一口气里对我说:‘照顾孩子,活下去……’”老郎中讲到这里潸然泪下,清梦也默默无言。 “真的是,我是来劝慰你的,怎么自己哭起来了?”老郎中连忙抹去了眼泪,强笑的说道:“孩子没有母亲固然很痛苦,如果再没了父亲,岂不是更加可怜了,这世上还有一个爱他的人吗?” 清梦长舒了一口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活下去吧,那丫头一定不希望你去送死的。”老郎中说到。 清梦听到,站起身来,对着老郎中行大礼:“多谢老先生指点迷津。” 二人回到洞内,老郎中用湿毛巾擦去了他嘴角边的凝血,坐到一旁。 清梦低着头走道穆鸣锐面前,恭敬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这话你应该和季冬丽去说。”穆鸣锐转过身去没有理他。 清梦转身又像布格道了歉,布格显然还是很气愤,还要上前揍他一顿,纳兰连忙拦下:“既然阿佳承认错误,不妨原谅他吧。” “既然纳兰安达这么说,我就勉强原谅他……”布格撅着嘴也转过身去。 张父看着清梦,叫每个人都与他打了一遍招呼。然后他默默的抱出了孩子。 清梦看到婴儿,仿佛心停了一下,他颤巍巍地抱住婴儿:“这孩子,叫什么?” 张父笑着回答:“字远江,大名张君生。” “君生……很好,名字很好……”清梦默默地坐在了石头上,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他的儿子。 这几人在洞内待了一小天,正当众人收拾行囊,准备睡觉的时候。只听见洞外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一下子警觉起来,玉奇和重阳率先拔起马刀,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来者何人?”穆鸣锐高声吼道。 那人拔起马刀,用着沉稳的语气说道:“你们是不是绑架了纳兰?” “纳兰?”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穆鸣锐一听到这话,便跑回洞内叫出纳兰,便高声叫道:“我们没有绑架他,是他自己来的!” 纳兰仔细地打量着马上的这个男人,然后惊讶地叫道:“是波义耳吗?” 那人摔下马,跑上前半跪到纳兰身前:“纳兰,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很好哦,大家都对我很好!”纳兰开心地笑着。 波义耳看下清梦,然后淡淡的说道:“抱孩子的这个阿佳,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清梦听见有人叫他,连忙放下孩子上前行礼。 “算了,这小子迟早是要回家的,恢复了更好!”波义耳开心的笑道。 众人确定了他不是敌人后,默默的放下了马刀,便邀请他一同进入洞内。 “纳兰他们出去买牛肉这么久,我因为担心跑去市场,结果卖肉的那人告诉我,有一个男人带着他们跑向这个山头,我星夜奔驰在这里。”波义耳解释道。 老郎中看向波义耳,淡淡的笑了声。波义耳听见笑声,转头看去,脸色顿时惊讶起来,正要说些什么,老郎中则示意他不要说。 “听说扎比比部落公子在这里,想必就是这个孩子吧?”波义耳摸向布格平整的头。 “都说了我不是孩子……”布格红着脸,害羞地说道。 “但是,劝你们赶快逃吧!”波义尔突然眼神坚定的说道,这一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红炎率先询问到。 “大街上都传遍了,威弗列德的二儿子布伢发动政变,杀死了父亲和他的哥哥,三太子被迫出逃,不知所踪,现在他在整个草原寻找着布格呢!”波义尔阐述道。 布格听罢,顿时泪如雨下,哭倒在地。张父突然想起来:“我们可以前往霍普特部落啊!当时阿梦来草原时,不正是他提出的所谓的邀请吗?现在我们有难,想他一定会帮忙的!” “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二人也想跟随你们。”波义耳说道。 “当然可以,事不宜迟,立刻逃往霍普特部吧!”张父催促大家赶快收拾行李马匹,逃往霍普特部。 波义耳看向天边那抹霞,欣慰地笑了笑,老郎中默默的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尔文选择的人吧?” 波义尔轻轻地回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5.html 第六十四章 霍普特部 大元历434年霍普特部 清梦现年二十一岁,他发育的比较晚,胡子才刚刚有些起茬,脸型也逐渐走向成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或多或少的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这是他来草原的第二个年头了。 张君生两岁了,在众人的辅导和亨利的“西式教育”下,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虽然还是吐不清字音。不过他每有一点进步,张父就都会笑得合不拢嘴,高高的把孩子举起来。 布格也十七岁了,因为有着一半帝国人的血统,所以长相和安吉瓦人还是有所不同:孱弱洁白的身体匀称,清秀的脸庞及水汪汪的大眼晴,白齿粉唇,逃亡的过程中不断有女孩打扰,这叫他很是心烦。 纳兰的长相则更偏向安吉瓦人:高颧骨,高鼻梁,长满了雀斑,声音粗犷且洪亮,胡子稀疏的他与布格同为十七岁。 其他的人并没有多大变化,众人各司其职,精打细算地挺到了霍普特部。 在酋长聚集地,霍普特部落酋长听说张清梦一群人已经到了领地,便派遣一骑人马前去迎接。 让我们梳理一下一共有多少人:张清梦、纳兰、布格、张君生、张父、哈夫那、亨利、穆鸣锐、赵红炎、重阳、玉奇、陈衰、姚秋、波义耳、老郎中,共计十五人。 众人行至大帐前,守卫拔起马刀,高声喝道:“哪个叫张清梦?” 清梦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上前拱手道:“在下便是。” “酋长言语了,只见张清梦,其余人在外面侍候!”守卫说完,便扯着清梦的衣角就要往里拽,清梦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他的手:“在下会走路,不必费心。” 守卫满脸尴尬地请他进了大帐,清梦也毫不客气,大手大脚的就要踏了进去。波义耳连忙说一句:“别忘了说话时多加斟酌。”这时众人都替清梦捏着一把冷汗。 清梦走进帐内,一阵奶茶的香味扑面而来,只见帐内四周画作五彩斑斓,中间大道两排坐满了披头散发,持着马刀的强壮安吉瓦男人,清梦知道,这些人随时都能将他置于死地。 “还不跪下!”一个男人怒喝,清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打了个寒噤,随即问道:“敢问是向谁跪?” 另一个男人接过话:“大道朝北,不正是咱家的酋长吗?” 清梦这才注意到北面坐在虎皮椅子上的男人,他满头白发,面容瘦削,戴棕褐色圆顶立檐帽,身穿团花缎吊面皮袍,眼睛有气无力的低垂着,瘫坐在那里,仿佛寿命将至。 清梦望着他,心中的愤怒油然而生:若不是他,一行人就不会来到草原,不来到草原,季冬丽也不会死掉,他们也不用这样颠沛流离的四处逃难,也不会到现在这种惨烈的地步。 “为何不跪下?”酋长低声威严地说道。 “上国之君焉有向下邦之主跪拜之礼?”清梦全然不惧义正词严地反问。 听得这一句话,众人可炸开了锅。愤怒的人众人呛呛当当地拔出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器。围住了清梦,将整个大帐的水泄不通。 清梦淡淡一笑:“这种场面我可见的多了,如果你们想激怒整个海波帝国的话,那就动手吧!” 据说波义耳站在大帐外听见了兵器声,点点头笑道:“这家伙果然像我想的那样,没有去斟酌说话,是个汉子。” “什么?”酋长气的老脸通红,纲要起身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颤颤巍巍地拿起一把马刀,将刀尖抵在清梦的双眉之间,含怒地说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清梦听罢,哈哈的大笑起来,盯准刀尖回道:“恐惧比死亡更加可怕,所以我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惧怕死亡。” 众人听过话大惊,稍稍退后几步。清梦趁这个机会,继续说道:“我此行前来,本就是为了与草原人加深友谊关系,不料酋长不知深明大义,恐为天下人所耻笑!” 酋长坐在虎皮椅上,认真地听过后,微笑地点了点头。清梦见这个表情有点不对劲,便试探地问道:“不知酋长有何好笑?” “和丫头说的一样,那个杀死有任的男人,果然仪表不凡,我有意招你为婿,可否?”酋长说罢,便示意帘子后面的女人走出来。 清梦仔细瞧了瞧那个女人,惊讶不己,这不就是石任夫人吗! 石任夫人贴近清梦,趴在他耳边低语:“你的机智勇敢,比那个石任强太多了,你把他杀掉,却叫自家成了寡妇,这是什么天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自家:安吉瓦人女性自称) 清梦心惊,一把推开了石任夫人,酋长有些不高兴地问:“莫非你不满意不成?” 这时,清梦转念一想:“我观酋长面相,寿命不长矣,若我假意娶过她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过领地与军队,在想这些交付于纳兰和布格,我就可以全身而退,回到帝国了。”想到这里,他假装表出歉意的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逃难一年多,恐脏了令爱的金枝玉体,在下先谢了酋长美意,但我们一众人却无处安置。” 酋长大手一挥,高声嚷道:“这还不容易?赶快叫人为他们安排衣食住宿!”清梦谢过,起身退出大帐。 波义耳等人见到清梦,连忙询问情况,清梦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事情备陈一遍。 老郎中对着清梦问道:“你有没有说出这两个孩子的身份?” “时间匆忙,不曾说得。”清梦回答。 “你们切记,千万不能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现在雷契尔和布伢恨不得立即找到他们,如果暴露出位置,酋长一定会出卖我们,我和酋长打过交道,所以我尽可能的少露面。”波义耳接过话来说道。 布格嘟囔着嘴:“真是个花心的男人,这么快就忘了额格其了!”(额格其:姐姐) 清梦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回答:“我怎么会忘掉呢?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我是绝对不会与他近身的,更何况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们复仇而准备的吗?”清梦喘了口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接着说:“这一年我将兵法传授与你二人,凭借着布格你高超的军事才能,一定会成功的哦。” 这一通夸赞夸的布格小脸通红,背过身去,腼腆地说道:“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哟……”其实经过一年的相处,布格早就原谅了清梦,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次日早,在众人熟睡之际,布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只得穿好衣服,准备出帐。 “干什么去?”平常一直默默无言的玉奇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坐起身来问道。 “睡不安稳……我想散一散步……”布格回答:“如果可以的话,玉奇也可以跟着来。”玉奇无言,起身跟着布格出了大帐。 “玉奇~”布格扯了扯玉奇的衣角,不好意思地请求道:“能带我一起骑马吗?” “绝对不行!”玉奇斩钉打铁的拒绝,布格委屈地哭了起来。 玉奇虽然表面上冷漠,但是心里还是很善良的,最不忍心看到小孩子哭泣,便淡淡地答应,头也不回地去牵马。 布格连忙擦去了眼泪,兴高采烈地跟在脚后:“玉奇万岁!” 玉奇冷冷地来了句:“都在睡觉,小声点。”布格捂住嘴,但依旧难以平复心中的喜悦之情。玉奇牵马执镫扶着布格上了马,他则飞跃而上,前胸紧贴着布格的背。 “坐稳了!”玉奇握紧缰绳,紧夹马肚子,只听得一阵马嘶声,一道黑色的闪电游过草原。 天边太阳初升,驱散了夜晚的黑暗,照亮了整片天空。小草们垂着晶莹的玉珠,不久便被风儿吹散。草原上的风,不时便会伴着草香,叫人心旷神怡。风走过草原,卷起重重绿浪。 不远处的天边,一匹黑色的骏马奔腾在草原之上,它在追逐自由的风;天上的雄鹰翱翔在苍天中,它在追求太阳的温暖。天上永远不会挂着两个太阳,如果草原想要获得真正的幸福与温暖的话,就只能留下一个太阳。 在马背上,布格因紧张而不敢吱一声,玉奇则好像放下了所有的忧愁,将烦恼都抛在了脑后。过了很久,他们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骑在马上。而女人们则在手里搭个红色丝巾,时不时的抛向某一个男人。 “玉奇,他们在做什么?”布格不解的问道。 “你还小,没有经历过,这是安吉瓦人的习俗,美貌的女子们会拿着一个红色丝巾,丝巾两头包上青草,击中的概率会很高。骑在马上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一个抛上去,如果挂到了身上就是得到了追求,女子迅速的抢过红丝巾,向远方骑马奔去,这时那个得到追求的人就要骑着马追上去,抓住丝巾,以证明男人的能力。但是如果不追上去或者没有追上的话,则证明男人对这个抛红丝巾的女人并没有兴趣,这件事儿也就成不了。”玉奇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布格兴奋地叫道,玉奇便骑马跑到那一群人旁边。看着他们互相追逐,抛红色丝巾。 正当布格兴致勃发,为他们喝彩鼓掌之时,一个红色丝巾突然飞过来,轻轻地挂在了布格的脖子上……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6.html 第六十五章 怦然心动 “唉?”布格脖子一震,用手摸上去发现竟然是红丝巾飘到了他的脖子上,玉奇淡淡一笑:“被看中了吗?” 布格顿时羞红了脸,拿下红丝巾就要扔掉。这时,一支箭嗖的一声从他眼前划过,吓得布格心惊胆战,连忙扑到玉奇怀里。 “我当是什么勇敢的男孩子,谁知竟然是个胆小鬼!”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过来,布格连忙回头看去。 那女孩生得特别俊俏,长而黑的头发杂着咎成的小辫,手持马鞭,眼中神采奕奕,泛着光芒,有一种中性的张力,脸颊上两朵红晕像个熟透脆嫩的苹果,骑在马上的她无不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众男人发现没有被追求,大失所望,将愤怒转向了布格,见到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大声嗤笑了起来。 “这个崽子也能跟咱家相提并论?”一个男人秀起了自己的肌肉,向那女孩展示。 女孩并没有理他,甩着辫子,架起弓箭瞄准了布格:“小子,你多大了?” “十……十七哟……”布格胆怯的回答。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众男人们大声笑起来,是啊,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怎么能和他们抢女人? “真没用,都十七岁了,还这么胆小,自家可是十五岁哦,像你这样的家伙能杀十多个了!”女孩捂着嘴偷乐,放下了弓箭。 “不要小瞧我哟!”布格红了脸,连忙应答:“单看外表怎么能知道我弱呢?” “吼吼,既然这么有魄力,就来追我试试看吧!”女孩如银铃一般的声音,不时在挑逗着布格的心,弄得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女孩抢过丝巾,并对着玉奇吼:“你给我下马,我要让这家伙自己来追我,这才能证明出他的实力哦!”玉奇笑了笑,轻轻地下了马。 “玉奇,不要啊……”布格略带哭腔,自己坐在马上害怕的说道。 女孩用小虎牙咬着下唇,细细地打量着布格全身,发现他脖子那里挂着一块玉。趁着布格害怕这个机会,她甩动马鞭,以迅雷之势冲向布格,顺手一挥拽走了玉,随即奔向西边。 “我的玉!”布格吓了一跳,那块玉对他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玉奇,快上马追上他啊。” 玉奇微微一笑,抬起脚猛踹马肚子,马受了惊,突然躁动起来,开始奔跑起来,吓的布格连忙后勒缰绳,谁知这一勒不仅没有让 (本章未完,请翻页) 马停下来,反而让他转移了方向,奔着西边女孩的方向跑去。 男人们在一旁喝彩打口哨,但没有人追上去,只有布格和一匹受惊的马在追逐着女孩。 这是一幅多么美的场景啊:在黎明之下,一对年轻男女跨着骏马,奔腾在草原上。女孩子的手向后,伸展出红色的丝巾。然而男孩子却很难够到,毕竟他能坐稳马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女孩子驾马奔向山坡,而男孩子再也约束不了骏马了,只听咚的一声,摔落下马。 女孩捂着嘴乐:“你怎么这么笨啊?”布格幸好身上穿着护甲,只是左胳膊被撞得没有知觉了,听见这一嘲笑,他沮丧地坐在草地上。 女孩跳下马,走上前去伸出手:“笨蛋,还不快起来,会叫人笑话我欺负你的!”布格甩过头,毕竟面子已经碎了一地,怎么还能让一个女孩子扶她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女孩把那块玉放在布格眼前晃,急的布格连忙挥起右手去夺,但玉又被拽回去了。 布格强忍疼痛站起来,心里五味杂陈,女孩惹了他这么多,可他一点都不生气,这才是最让他自己不敢相信的,这个女孩,明明凶巴巴的…… “我说你呀,不会不是安吉瓦人吧?”女孩嘻嘻的笑:“混血人我见到的不少,像你这样弱小的倒是头一个呢!” 女孩捏着马鞭,坐在草地上,布格一直背对着不敢看,因为一看着她,就会耳红心跳,无地自容的。 “坐一旁啊!”女孩轻拍拍身边的草地,邀请布格坐在他旁边。见布格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那里,女孩便用小虎牙咬住下唇,伸手去扑布格,力气很大的她一下便把布格拽倒,布格的屁股震的不是一般的疼。 “干嘛啊!”布格红着脸对女孩吼。 “嘻嘻,抱歉啦……”女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挠着后头。 早风吹过草原,草儿们被吹的嗤啦啦的直响,天边云头,山上坐着两个少年,一同迎接黎明的破晓。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新的黎明,到底是象征着新的希望,还是象征着又一次重复黑夜的绝望? 女孩张着嘴巴巴望着,就像是刚刚接触世界的婴儿一样渴望着世界,她默默地垂下头拱着手极其虔诚的低声说道:“愿天神哈纳什尔保佑,希望我永远能像今天这般自由。” 布格细细地听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往嗓子眼提一样。终于冲出了嗓子:“你说些什么啊……”女孩转头看向他,他又红着脸把头别过去。 “向天神哈纳什尔祈祷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女孩疑惑地盯着他。 “没……没什么哟……”布格刻意回避女孩的目光,用余光稍微看两眼。 “吼吼吼,还对我有所戒备啊。”女孩长叹一口气,然后粗暴地用双手捏住布格的脸,硬生生的搬了过来,女孩把脸凑上去,一脸要吃了他一样的表情盯着布格的眼睛说道:“我们互相认识认识,我叫怡安高娃,你叫什么?” 布格害羞的极力扑腾,但是怡安高娃力气大的过分,这二人的鼻尖,只相隔两厘米。 “不说话就不放开你!”怡安高娃再次露出小虎牙,威胁地说着。布格这才硬生生的掰开了牙齿:“布……布……布格哟……” 怡安高娃粗暴地把他摔在地上:“真没意思,你到底怕些什么啊?” “看,太阳升起来了!”布格尴尬地转移着话题,但怡安高娃回过头,却真的对那个每天都升起的太阳感到了兴趣,一言不发的又坐在了草地上。 “抱歉啊,我得走了,毕竟我很危险的……”怡安高娃正要起身,布格却提起勇气握住怡安高娃的手:“不要走……我怕再也见不到你。”“还以为你想要玉呢,真是个笨蛋。” 怡安高娃再一次坐下,二人就这样平淡的,没有半点话,看着天边的太阳,看着那飘着的云彩。 只听得一阵金戈铁马,吓的怡安高娃连忙起身,飞跃上马:“不好了,他们终于还是找到我了吗?” “他们是什么人?”布格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浩吉格日老爷的人,他们要把我抓回去,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了!”怡安高娃哭着喊道:“快跑啊,不能连累了你!” 布格吓的六神无主,不过怡安高娃没有时间了,只得撇开身子,夹紧马肚子逃跑,但是那队人已经追上了,并且搭满了一支弓箭,“嗖”的一声。射中了马的肚子,怡安高娃摔落在地上,那群人将她团团围住,抽出马刀:“你这个贱奴隶,也敢私自撒欢?”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怡安高娃挺着摔麻的半边身,用着近乎绝望的语气恳求道。 “放了你我们怎么交差?你也知道老爷的脾气!”那男人举起棍子,重重地击在怡安高娃的后脑,昏迷过去。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7.html 第六十六章 救不救呢 (前言:为了更好的理解某些角色的性格,理解故事背景,所以在开头简单描写一下本书中的“古代人物”。与本章几乎无关,不想看的可以跳过哦??????) 张寒兮(古元历976年—大元历34年)泰威帝国三英将之一,张清梦的祖先。为人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对待敌人毫不留情,早年是反抗茨榆帝国的军阀之一,后来被泰正击败,为其人格魅力所感动成为其手下,官至太尉。 尼安(古元历983—大元历62年)泰威帝国三英将之一,尼皓及尼佳成祖先,为人忠义尽忠,仗义爽快,他的血曈之力是后人难以企及的,不仅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而且力量极强,伤口亦会自动愈合。早年是山间土匪,绑架了泰正,最终他非常欣赏泰正的勇气,归顺于他,官至骠骑将军。 ┉┉┉┉┉┉┉┉┉┉ 布格极其狼狈的逃着,还好那群家伙没有追他,布格得以脱身。此时已是黎明时刻,就在刚不久,和玉奇在一起那些寻求配偶的男人们早就不见了,只有玉奇骑在黑马上,默默的等待着他。玉奇见到他只有自己一个人狼狈的逃回来,心里已经猜上了几分,没再多问。 即使布格回去了,心里却一直在纠结着:按道理,他并没有义务去救那个与他素不相识的女孩;可是啊,布格的心根本平静不下来,这个叫做怡安高娃的女孩突然间闯入了他的世界,弄得他猝不及防,怎能叫他平静? 他茶不思饭不想,他现在只想睡一觉,忘掉那些烦心事,但只要他一睡着,又必然会梦见团团白光中怡安高娃站在那里,露着洁白的小虎牙,正朝着他甜甜的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一遇到怡安高娃,就会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她的脸。而离开了她又辗转反侧,思念着怡安高娃,这是他一辈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安达!”一声粗犷的声音传进帐内,纳兰高兴地走了进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骑马去打猎吧!” “骑马……”布格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哆嗦,他甚至认为纳兰是故意羞辱于他,然而纳兰是无意的。 “不去!”布格摆摆手,拒绝了纳兰。纳兰眼睛一转,便嘿嘿地笑道:“我的好安达,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要乱说啊喂!”布格红了脸,推开纳兰,躲到角落里去了。 “身体倒很诚实吗,和我说说吧!”纳兰倒是很好奇,便凑过身子询问。“只和你说哟……”布格便将一早的事全部都说了出去。 纳兰极其严肃的听着,然后震震有词地说:“古书云:‘兵者,诡道也。’我们要趁其不备!” “还挺会咬文嚼字,这一年跟着张清梦也学到了不少啊,继续说,趁其不备什么?”布格询问下去。 “咳咳!”这下子纳兰可摆起了架子,清了清嗓子,然后骄傲地说着:“我的安达,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好小子,趁火打劫是吧?”布格笑着说到:“你想要些什么?” “也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要你在接下来的计划当中,一直听从我的,我指东,你不准走西。”纳兰回答。 布格眼里泛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光,握住纳兰的手:“只要你能救出怡安,我什么都听你的!” “不害臊,怡安什么的叫的这么亲密!”纳兰嘟嘴说到:“趁其不备的意思是,我们要先摸清那个叫什么浩吉格日的住处,然后要找到怡安高娃,趁夜晚的时候把他救出来,只要回到了部落,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布格欣喜若狂,然后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安达,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纳兰拽起布格,然后低声地说道:“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应该去打听打听!” 两人手牵手地冲出了大帐,忽悠一下子撞倒了门口的人。两人吓得连忙将那人扶起来,看了看脸,这二人大惊失色。 原来清梦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说话!“好小子!”清梦一只手捏住这二人的脖子,稍稍用力:“就这样的还想去救人?别把自己送了命。” “放开我!你这个背叛姐姐的家伙!”布格奋力地挣扎着。 “切,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几天一换女人的家伙说啊!”清梦掼椡布格,然后又对纳兰说到:“如果你要做蠢事的话,我就去禀报波义耳。” 纳兰哆嗦着,然后惊慌无措地回答道:“别啊阿佳,二叔他是真的会打我的……” “知道就好,我绝不允许你们两个去做这种冒险的事!”清梦说过话,自顾自地哼着歌走开了。 “我们到底还去不去?”布格摸着头询问。 “为什么不去?只要不叫他知道不就好了!”纳兰使了个眼神,二人便偷偷地溜出了部落。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8.html 第六十七章 潜入危机 纳兰与布格来到街上,二人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在天黑之前救出怡安高娃才不会被发现。 “我们总不能乱找吧,”布格询问道,纳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要问一下,可是我们去找谁问呢?” 二人依旧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的布格可谓是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纳兰想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烦死了!”纳兰甩甩手,长叹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趟你这浑水了。” 布格嘻嘻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正当这二人说完话,只见一处贩卖牲口的地方,有一群游手好闲的散人,都随意地坐在草地上高谈阔论,时不时的长吁一声,时不时的大笑一声。 布格无心去听他们闲扯,现在他连呼吸都仿佛是一件苦差事,在大街上遇到任意一个女子都会不禁细细地看,被人们当成了色狼。 “我说你啊,长相和性格完全不匹配哦。”纳兰嘲笑着。 “你别误会了啊喂,我不过是看他们都像……”还没等布格解释,就听见那一伙散人当中有人高声喊道:“浩吉格日老爷家那贱奴隶被抓回来了,听说这个贱奴隶明目张胆的骑走了老爷的战马。” “嚯……还真是胆子不小!”众人应声附和。布格听到“浩吉格日”四个字,突然想到了怡安高娃曾对他哭喊:“浩吉格日老爷的人要把我抓回去,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想到这,布格连忙扯住纳兰的手,趴在耳边悄悄地说道:“这个叫‘浩吉格日’的家伙,就是抓走怡安高娃的人。” 纳兰听过话,突然抬起头来:“对啊,你是跟我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既如此,我们应立即问清楚浩吉格日的家宅,然后深夜潜入。” 这二人快步走向那群散人,布格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浩吉格日老爷家宅住在哪里?” 散人们交谈的甚欢,哪里听得见他们说话?布格再次重复了一遍,惹得愤怒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 “哪里来的小鬼?快滚!”一个大汉吼道。 “就是就是,别扰了大爷我们的兴致!”另一个大汉随声附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没人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时,一个头顶斗笠,身披麻布的男人走过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身材瘦弱,洁白的双手泛着迷人的光泽,刻意用斗笠遮挡着脸,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个男人释放出来的魅力。 斗笠男人拔出马刀,硬生生地插在了这群散人中间,吓得众人向后一靠。 说话的那个大汉见这架势自然是怒涌心头,一拳打向斗笠男人。斗笠男人丝毫不慌,他只是轻轻地向后一闪便躲过了拳头,拔出插在地上的马刀,如风一样迅速地抵到了那汉子的嗓子眼前。 那汉子冷汗直冒,颤抖地说道:“大……大……大爷……饶咱家一命,咱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 没等他说完,斗笠男人另一只手便指向纳兰布格,那汉子立马会意,跪倒在这二人面前:“两位少爷咱家是有眼无珠,饶了咱家一命吧,您要问什么,只要是咱家知道的,绝不敢隐瞒!” 纳兰布格虽然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询问的机会总算是有了。纳兰半蹲在汉子头前,掐住汉子的头发:“浩吉格日是什么人,他家住宅又在哪里?” 汉子哆哆嗦嗦,根本讲不出话来。布格便走上前去对纳兰说:“他现在害怕的很,估计也说不出来什么,先叫他稳定下来。” 随后布格便对那汉子说道:“大叔,我们无意伤害你,让您受惊真是多有得罪。”言罢,布格便伸手将那汉子拽起来,那汉子扭扭脖子,平复下心情来。 “这个浩吉格日老爷,那可大有来头。他可是霍普特酋长的亲弟弟,仗着有这门关系,在部落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招惹。那些奴隶都是他们从牧民手中抢来的,从小就培养了奴隶性格,”汉子解释。 “那浩吉格日长得怎生模样?”纳兰询问。 “人如其名,一个大秃头!”汉子瞧了瞧四周围没有官兵,大声地笑道,其他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浩吉格日:意为秃头) 布格继续询问:“浩吉格日的住宅在哪里?” 汉子看了看他,随后摇摇头说道:“这个浩吉格日老爷可不是好惹的主,前些日子我喝了酒从那里路过,就给我揍了一顿啊……你们找他干什么?” 纳兰和布格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斗笠男人见状,右胳膊迅速锁住了汉子的脖子,然后用极其低微的声音贴着汉子耳朵说道:“再问废话,今天你的命就没了!” “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汉子被吓得直哆嗦,就差一点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出来了。 斗笠男人将他推倒,再次指了指纳兰二人。汉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出了事可别供我出去啊,朝着太阳升起那边走二百多步,大约就能到了,门口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雕像,两位大爷可自行去,我这笨人就不便前往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纳兰回身说着,布格扶起汉子,连声道谢,正当他要向那个帮了他忙的斗笠男人道谢时,却发现斗笠男人早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二人如大汉所言,走了二百多步,真的看到了一座雕像。 那是一座由黑曜石做成的雕像,有五米多高,是一个长着长胡子的老人,头顶陶尔其克帽,身着刻着各种图示的蒙古长袍,一柄马刀插在脚前,双手支在刀柄上。坚毅的眼神望向北方,仿佛在看着悠远的蓝天。刀柄上镶着的玛瑙熠熠生辉,肩膀上雕刻着一只雄鹰,尖嘴长喙,仿佛正欲展翅高飞。 纳兰布格看着这个雕像,突然异口同声地惊讶:“我小时候见过!”二人又面面相觑,布格连忙问道:“你怎么见过?” “记得在我扎比比部聚居地,就有一个这样的雕像。”纳兰思前想后又反问:“你是海什维尔家族的后裔,怎么会有天神哈纳什尔雕像?” “阿爸说过:‘不管是海什维尔家族还是巴克家族,信仰的都是同一片长生天,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同一股安吉瓦人的血,’所以我们那里也有雕像。” “天神哈纳什尔,安能容得下背叛之徒?”纳兰心里默默的念叨,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应合着乐。 正当二人讲话时,有几个士兵提着马刀渐渐走过来,脚步声特别大。布格吓了一跳,还好他身轻手快,三两下就爬上了土墙,一边催促着纳兰。 “我不行,我不会啊……”纳兰颤抖着说道。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纳兰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布格皱紧眉头:“一会儿士兵就过来了!” 纳兰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布格伸出了一双手:“快抓住我的手,这样总能爬上来了吧!” 纳兰握住布格的胳膊,自幼他就没有爬过墙,所以当脚蹬在土坑中时,一个不慎便踏空,二人就这样从墙上摔下来。 剧烈的摔击声,引起众士兵的警觉。“那边动静!”士兵们纷纷拔起马刀,警惕地走向土墙后面。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09.html 第六十八章 假冒狱卒 危机时刻,布格突然发疯似的学起狗叫来,墙的另一边听着仿佛是两条疯狗在打架。那几个士兵心生惧怕,于是他们并没有细查,便溜之大吉了。 “嘿嘿,我挺聪明的吧!”布格捂着嘴偷乐,纳兰反倒是被布格吓得四神无主,一脚踢倒布格:“真成一条疯狗了?” “哈哈哈哈!”布格高兴地乐了起来,纳兰气得真像疯狗一样扑上去扭打。布格连忙笑着道歉:“我的好安达,你怎么不知变通啊,若不是我假扮疯狗,咱们可全都被抓住了,当务之急是先救出怡安高娃,而不是我们内斗啊!” “看我过后不找你算账……”纳兰缓解过来,也笑出了声。 翻墙这个计划看来行不通了,两人只好躲在隐蔽墙角,开始盘算第二个计划。 纳兰悄声的说:“单从刚刚这群士兵的反应来看,战斗力应该不是特别强,就是普通的看门狗而已,我们挑其中两个最弱的打倒,之后换上他们的服饰溜进去,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事不宜迟,速速行动!”布格顺手捡起一块石头,飞快地爬上树。 纳兰见状,吓得连忙喊到:“你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放心放心!”布格巧妙地用树枝掩盖住他瘦小的身子,手里攥紧了石头。 正也是巧,恰逢一个持着马刀,邋遢不堪的士兵摇摇晃晃地过来。 “他娘的!老子好歹也是一个狱卒,竟让这帮贵族小毛孩任意驱使,等哪一天老子也做了贵族,打死这帮小畜生!”这个病殃殃的士兵正大言不惭地嚷着,又谨慎地回头瞧了几眼,确认没有人听到后便再一次大声嚷道:“老子偏不去……啐!”啐了一口唾沫,提着马刀背靠在了大树,打了个哈欠便睡了。 纳兰正在树根背后,也幸亏树很大,再加上士兵正气愤交加,没有注意到树后有动静,纳兰侥幸逃过一劫。 正是好机会!纳兰先是从树后伸出双手,紧夹住士兵的脑袋,然后便用力往后一撞,只听“咚!”的一声,士兵便被砸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纳兰摆了个成功的手势,布格便回回头。示意叫他再躲在树后面,又有一个倒霉蛋过来了。 “秃山景!秃山景!”走过来的士兵正喊着不知是谁的名字,然后便低声叨咕:“这个病秧子,出去办置货物这么久还没回来,害得我又被少爷骂一顿……” 正值晌午,烈日当头。这个士兵热的浑浑噩噩,正当他热得快要昏倒时,终于看到有一颗大树在那里:“去避避阴凉吧。” 谁知刚走到树下,还没等坐下,突然从树里飞出一块大石头,正中脑门,咕噔一声倒在地上。 布格摇身跳下树来,便比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勾引的手势。纳兰随即赶来:“趁现在,咱们快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穿到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捣鼓,这两个士兵厚重的铠甲衫被脱了下来,穿着白色的内衫躺在树下。布格率先穿上铠甲衫:“这衣服好小,好挤的说。” “忍一忍吧,快点找到关押怡安高娃的地方就赶快跑。”纳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随即便感到一阵闷热。 “怪不得这二人没有察觉咱们,这笨重的铠甲衫再加上烈日当头真是要人命啊!” 布格听罢,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便从内衫里扯下一条粗布来:“这算什么,我们还要用它挡住嘴,免得被他人认出来!”说罢便朝纳兰的嘴上盖去。 “唔……热死了啊喂!”纳兰不满地说道。 布格另扯下一块布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脸,二人拿起士兵的马刀,雄赳赳地跨进大门。 守卫见这二人穿着狱卒的衣服,便出马刀来拦住去路:“汝等何人?” “少爷指派我等办置货物,你一小小守卫安敢阻拦我等?”纳兰神气的吼道,但一直不敢正视守卫的脸,吓得他都快流出冷汗了。 “货物在哪儿?让我检查检查。”守卫提着马刀走上去。 “放肆!”布格“噌”的一声拔出了自己腰间别着的马刀,狂傲的吼道:“少爷急需货物,而你一小小守卫焉敢在此误我大事,到时少爷怪责下来,你承担得起吗你!” 鬼才知道一向胆小懦弱的海什维尔·布格今天为何会如此胆大,纳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半天没敢动,更别提那守卫了。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守卫吓得他连忙跪倒在地上扇自己脸,毕竟他也不敢得罪少爷的人。 布格昂首挺胸,大跨步踏进了门,纳兰像受惊的孩子一样,悄悄地跟在其身后。守卫自己打了几个嘴巴,刚要起身,布格突然一回身,吓得他连忙又跪下。 “我问你,今天老爷抓回来的那个女奴隶在哪?”布格阴沉沉地问。 “二位爷出门时,少爷就把女奴隶带进他的府邸了,还特意嘱咐小的,不要让闲人入内。”守卫头顶着布格脚下的地,战战兢兢的回答。 布格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扯住守卫的衣领:“少爷的府邸在哪?” “您身为少爷的手下,怎会不知少爷的府邸?”守卫有些疑惑,莫名其妙的壮起了胆子,站起身来缓缓地说道:“哼哼哼,莫非你们是……” “放肆!”布格已经急的失去了理智,回手就是一个嘴巴,守卫被吓得连忙磕头求罪:“哎呀老爷呀!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少爷的人,少爷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宅邸就在东面的那所房,小的句句是实,绝无海口。” 布格甩开守卫,此时的他向个野兽一般,他那颗跳动的心总是隐约不安,纳兰也察觉到了布格的不对劲,连忙追上去。 东面那所房门口既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人,布格蹲到窗外,只听见里面一阵恐怖的笑声:“小美人儿,今天你就是本少爷的了……” “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布格气愤的睁大了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马刀,一个助跑便撞向木窗,“嚓嚓!”木屑被撞的四处飞溅,布格回头一看,怡安高娃正被捆在床上,而那个三十多岁的少爷刚刚脱去外衣,露着恶心的皮肤。 “你……你是何人?”少爷大惊失色,顺手举起了一旁的胡椅,惊恐万分地向后退步。 “要你命的人!”布格红了眼睛,甩开马刀便劈向胡椅,胡椅毕竟是木头做的,一下便被马刀劈成两半。 少爷赤裸着上半身,慌乱地将双手上的胡椅砸向布格,布格灵巧地躲避,瞅准少爷的胸脯就是一刺,鲜红的血液从黑肚皮中迸发而出,面容扭曲一团。 布格给他来了个痛快,在肚皮里翻过刀刃,像杀猪一般向上一滑,血肉模糊的尸体应声倒地,布格的脸上也溅满了肮脏的血液。 纳兰解开了捆在怡安高娃身上的绳子,摘下了蒙眼罩,怡安高娃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以及地上的尸体。 布格扯去挡在嘴上的布条,扔掉马刀,走到了怡安高娃面前,满布鲜血的面庞上,竟有几分神采奕奕。 “我就说过,我不是胆小鬼吧?”他抿了抿嘴,脸上露出宽心的神色淡淡一笑。 “布格……”怡安高娃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抱住了穿着铠甲衫的他,此时的布格仿佛更加高大了。 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叙旧,纳兰正走出门查看情况,谁知刚要出门,一把剑便抵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娘的!敢耍弄老子,幸亏我去见了老爷,带着士兵过来。”只见拿着剑的那人,正是门口被他们戏弄的守卫。 众士兵见到了少爷的惨状,纷纷拔出马刀,上去围住他们。 “给我抓活的!”这三人尽管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怡安高娃趁着众人纳兰与布格正在与众士兵交战之时,从小后门悄悄溜走了。 “怡安高娃竟然跑了!”纳兰惊讶地吼道。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自己逃跑呢?”布格不敢承认现实,很快二人便败下阵来,逃脱不得,于是很快便被活捉,送于大牢,明日一并发落。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0.html 第六十九章 天边骏马(上) 怡安高娃从后门逃出,随即翻过后墙,逃出大宅。正当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时,斗笠男人却悄悄地从他身边走过。 “求求你了,救救我的伙伴吧!”怡安高娃瘫倒在路边,扯住斗笠男人的裤腿,狼狈不堪的求救道。 斗笠男人望着眼前这个女孩,便半蹲在她面前:“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布格!没错,他是叫这个名字!”怡安高娃回答。 斗笠男人站起身来,一只手抚摸着怡安高娃的头,另一只手便将斗笠摘下来:“既然这样,就交给我了!” “感激不尽!”怡安高娃连忙跪拜在地,吓得男人连忙拦住:“快快其身,不必如此!” “敢问恩人的姓名……”怡安高娃试探的问道。 “张清梦啦!”男人阳光地笑着,爽朗的笑声让怡安高娃感觉到一丝安慰,于是便站起身来,拭去眼泪。 在怡安高娃那里,清梦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二人一刻也不敢耽误。清梦早在散人那里就听说了浩吉格日老爷与霍普特酋长是亲兄弟,于是他决定利用女婿这个身份,与酋长打个招呼去拜见浩吉格日,顺便再利用身份来迫使浩吉格日释放二人以及怡安高娃,但一定要赶在明天下午之前。 二人一同回到了酋长那里,清梦命令怡安高娃站在门外,自己率先进入大帐:“参见岳父大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只听酋长心事重重地说道:“贤婿请起,咱家心情有些差……” 清梦连忙问道:“何事能让岳父如此忧心忡忡?” “和你说也没用……” “岳父大人不说,是拿我这女婿当外人了吗?” 酋长震惊不已,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贤婿何故多想,贤婿愿知,咱家说说又有何妨!” 他顿了顿声,随即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时间匆忙,未得给你们安排婚礼,还未曾拜访霍普特部落咱家的亲戚,咱家有个弟弟名为‘浩吉格日’,自幼不学无术,欺压百姓。长大后愈发觊觎咱家的酋长位置,这家伙存在一天,咱家的位置就坐不稳,为此咱家担惊受怕了二十多年。” “岳父为何不调查此人?”清梦来了兴趣,便追上话来谈。 “最近对他是愈加的恐慌,据民间传言,他曾私自去抓人回去!现在便已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但咱家没有凭证,不能空口诬陷人家。”酋长一脸懊恼地说着。 清梦思前想后,便抬起头来回答:“敢问岳父,浩吉格日长得可否是一个秃头?”幸好清梦是酋长的女婿,不然恐怕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直白的说话了。 “贤婿何以得知?”酋长问道。 “在下今日无聊闲逛,确实看到从一个贵族府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出来的秃头,和几名传信的士兵来往密切……”清梦为了达成目的,也只好胡编乱造了。 酋长吓得虎躯一震,双手不知安放在哪里好,最终才安分住:“似如此,却如何是好啊?” “眼下只有在下以登门拜访的形式去暗查,在下想倘若浩吉格日真的与手下私通,必然会留下一些证据。”清梦喘了一口气,便继续说:“岳父只需整顿军马,待在下查明真相,即刻起兵活捉反贼!” 酋长将死之人,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哪里会去想这里面的种种关系?但是他对浩吉格日的防备之心却是实打实的,所以他选择毫无收手的信赖张清梦。果真便命人去清点兵马,开始备军备战。 天早已黑了下来,清梦缓缓走出大帐,看着天边的繁星,喃喃自语:“已经在草原耽误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帝国可否安好,在其他诸侯都在忙着战争吞并的时候,我却还在草原……”想到这里,清梦长叹一口气,便自我安慰着:“老儒军师还在国内,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应该也可以将国家治理的很好,然而其他军阀,估计几年之内不会有任何大变动,纵观群雄又有何人有尽取天下之心?” 怡安高娃从一旁的草丛跳出来,着急地扯着清梦的衣袖:“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放心吧,明天一定会把布格他们救出来的!”清梦笑着说道,便安排人为怡安高娃寻找住处。 (文笔可见的衰退,抱歉抱歉!)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1.html 第七十章 天边骏马(下)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尤其是缺乏希望的等待,更像是一种折磨。就像心中有一粒石头,棱角不断地刺痛着自己。 怡安高娃自然是翻来覆去,她无法原谅自己,早知如此痛苦,当时还不如与他们一起被抓算了。 想到这里,她慢慢地起身,披上了羊皮衣,将挂在墙上的马刀拿下,轻轻地走出大帐。 月亮和星星早已被掩盖的显现不见,微风轻拂着青青的草地,耳边时而响起蝉鸣声,时而响起马蹄声。 她只身一人冲向马厩,见守卫士兵都在呼呼大睡,她毫不客气地飞上马。这马吓了一激灵,刚要甩下她时,她一个紧勒缰绳便将这匹马驯服的服服帖帖。 “马儿,求求你帮助我救出布格,好吗?”怡安高娃侧身朝着马耳朵说。 那马似懂非懂的晃了晃头,怡安高娃则狠踹马肚子,只听得一声嘶鸣,那匹马犹如闪电一样冲出马厩,一直向远方奔去。 士兵们这才吓的大梦初醒,他们迷迷糊糊地看下马厩,马匹竟然被人盗走了!吓得这群人连忙去汇报。 “快一点啊,马儿!”怡安高娃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就能到浩吉格日的宅邸。骑在马背上,仿佛在与风追逐奔跑。 怡安高娃到达了浩吉格日的宅邸,就在哈纳什尔雕像的注视之下。她跳下马,跪在雕像前虔诚地说道:“愿先祖哈纳什尔保佑,愿我此程顺利!” 经过纳兰布格这么一折腾,曾经看门的守卫已经成了巡逻队长,院子内的守卫也变得多了起来,这使得怡安高娃的潜入行动愈加困难。但是好在怡安高娃机智多变,成功摸清了进入监狱的线路。 或许真是由于哈纳什尔的保佑,这一路几乎没有遇到障碍,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警惕性,即便是一声蝉鸣都能引起她的恐惧。 怡安高娃怒吼一声,踹开了大狱的牢门,惊的狱卒纷纷拔出马刀:“来劫狱的啦!” 她毫不畏惧,马刀对准狱卒就是一刺,回身将另一个狱卒踢倒。 “叮!”她和狱卒的两把马刀撞在了一起,狱卒向怡安高娃肚子劈去,怡安高娃顺势一个后空翻,将马刀当成飞镖掷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便倒在血泊之中。 从黑漆漆的监狱里面又冲出一个狱卒,怡安高娃瞧准机会,在地上抓起一把土,忽的一下扬向狱卒的脸。随即跳起身,一个左踢重重地踢在了狱卒右颊,在一旁的木柱之上被撞晕。 怡安高娃迅速在这几名狱卒身上翻寻钥匙,得手了!她毫不犹豫的跑向里面,在监狱的深处,有一油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她试探的问:“布格,你在哪里?” “高娃是你吗?我在你身后啊!” 她回身一看,果真看见纳兰与布格在笼子里瘫坐着。布格问道:“你不是抛弃我们,独自跑了吗?” “先不说这些,我把你们先救出来!”怡安高娃手忙脚乱地拿出钥匙,哆嗦着向锁插去,灯光忽明忽暗,更加剧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笼子的锁被打开了,正当三人打算往出跑的时候,纳兰突然大吼:“还有脚镣!” 她吓得连忙再跑回去,在那人身上不断的翻着。 “何人在此劫狱!”巡逻队长带着士兵冲进监狱,见到狱卒尸体狼狈不堪躺在地上的样子,勃然大怒,纷纷拔出马刀向内深入。 布格听到了巨大的脚步声,脸上微微一愣,十万火急地吼道:“有人来了,你快跑啊!” 怡安高娃绝不会跑,倘若她真的跑了,那么将后悔一辈子。苦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人裤子里翻到了几串钥匙。 她火急火燎的跑回布格那里,哆嗦着不断地将所有钥匙都插进去一遍,急得她都快哭了出来,可依旧没有解开脚镣。随着士兵们渐渐深入,布格发疯似的大吼:“快跑啊,就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不及了!” “我不要!我不想再让我的良心受煎熬!”怡安高娃哭喊着,在最后一个钥匙那里打开了脚镣,解开了二人。刚要起身,明晃晃的刀刃便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另一边,清梦本着酋长老眼昏花认不出字来,自己变以浩吉格日的口吻伪造了一份篡位的密诏,恰逢此时,清梦一直在浩吉格日宅邸安插的间谍回来报告。 “今夜有一女子前去劫狱,被浩吉格日所擒获,临时决定于明日卯时问斩。”间谍报告着情况。 看守马厩的守卫也前来汇报马匹被人盗走一事,吓得他满头冷汗,他连忙拿起假诏书,前往酋长帐中。 清梦刚走到大帐前,便听到里面一震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是石任夫人的安抚:“爹,您没事吧?” “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习惯了……”酋长用沙哑的声音缓慢的回答。 “望爹爹好生安置,女儿这就去置办药材!”石任夫人正要往出走。 “别,别花那冤枉银子了,哈纳什尔想夺去咱家的命,谁也拦不住的。”酋长无力的阻拦,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清梦苦思良久,才站在门外低声道:“小婿前来拜访岳父。” “贤婿快快请进。”酋长忙着要下胡床,石任夫人连忙上去搀扶。 清梦走入大帐,单膝跪地说到:“不出岳父所料,浩吉格日果真有造反之意,此帛书乃是小婿间谍从那里打探到的,还请岳父过目。” 清梦深知酋长老眼昏花,压根也看不清楚,就更别提辨别了,石任夫人又不认识浩吉格日的字体,只是照着原样读了出来。 酋长的脸瞬间铁青,身子无法稳定住,瘫坐在地上:“快,快把咱家的玉石拿过来。” 这个玉石是酋长身份的象征,若是拥有了它,就证明是替酋长在传话,清梦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便一动不动地等待。 “此乃霍普特部酋长的象征,咱家年迈力衰,无力统军,还望贤婿以酋长之名义前往征讨浩吉格日。”酋长将玉石放到清梦的手心上,清梦紧紧地握住,正如他对权力的渴望一般。 次日卯时前夕,在霍普特聚居地附近的一片空旷的草原之上,一辆囚车正缓缓驶过,来到了行刑场上。三名少年身穿囚服,脚镣稀里哗啦地碰撞着。 一个秃头老爷坐在羊皮椅上,他就是浩吉格日。面带冷笑的看着行刑场上的三名少年,纳兰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场吓的就哭了出来。 布格则是一脸冷静:“都到这份上了,哭还有什么用?” 四周围则是聚满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当然,不乏有那些散人,正在下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因为锁链的缘故,他们跪在行刑台上,清晨的风还夹带着几丝冰冷,一旁的大刀更显出寒意,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 “卯时已到!”只听刽子手一声怒吼,抬起了大刀,纳兰吓的咬住下嘴唇,不断扭动弯曲的腿以缓解疼痛感。 浩吉格日站起身来,盯着这三个人说到:“根据我们安吉瓦人的规矩,临死之前每个人可以提最后一个要求。” 他看向纳兰,示意他先说,纳兰更咽着声音,从嘴里缓缓地蹦出几个字来:“给我……一些……水吧” “满足他!”刽子手将自己的牛皮水袋从腰上拿下来,给纳兰喂水,纳兰贪婪地喝着,毕竟于他而言,这可能就是人生中最后一次了。 浩吉格日走到布格面前说道:“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小子还挺有能耐的,让我听听你最后一个要求吧!” 布格抬起头,然后放声大笑:“我可以把你的府邸烧了去做陪葬吗?” “混账!”浩吉格日气的扇了布格一嘴巴,布格侧着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嘴角流出鲜血来,头发无力地低垂着。 浩吉格日生气的直跺脚,招呼刽子手:“立即行刑!立即行刑!” “慢着!”怡安高娃打断了浩吉格日发脾气,接着便说道:“我也要提最后一个要求!” 浩吉格日转头看向怡安高娃,即使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满足一个女奴隶的要求,但是祖宗之法不可废,更何况四周围尽是围观的人,倘若不满足她合理要求的话,自己的颜面就将近丧失殆尽。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浩吉格日走到怡安高娃面前问道。 “我的男人,一定要堂堂正正的站在长生天之下死,绝不能做卑躬屈膝之辈!”怡安高娃眼神坚毅,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一片哗然。 只有布格,正满含热泪的望着他…… “好啊,怎么死都是个死,那么我就满足了你们!”浩吉格日命刽子手将布格拖起。 浩吉格日走下行刑台,高傲的说道:“这下都没有遗憾了吧?那么就去死吧!” 就在那一刹那,一阵金戈铁马之声从山边奔来,只听得一声巨吼:“刀下留人!” 牧民们吓得四处逃窜,只见清梦身后跟着五百名骑兵,尘土飞扬地奔袭而来,瞬间便围住了整个行刑场。 浩吉格日吓得坐在地上:“你……你们是什么人?” 清梦拿起手上的玉石,高声吼道:“酋长之玉石在此,奉命前来讨伐逆贼!” 还没等浩吉格日反应过来,清梦一挥手,几骑士兵便刺向他,最终身中五六刀而亡,鲜血染红了草地。 “愣着干什么?快解开他们的枷锁!”清梦一边命令着骑兵,另一边又打手势命一旁的刽子手离开,毕竟他也不想滥杀无辜。 纳兰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清梦的怀里,嘤嘤地哭出声来。清梦则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不断地安慰着他。 随即他看向布格,手腕脚腕都已被镣铐勒的青紫,嘴角边还挂着一丝鲜血,俨然像个草原勇者一样,不屈服于任何人。 “你长大了,布格。”清梦点点头,微笑道。 布格默不作声,他并不明白自己是否成熟。但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布格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胆小鬼了,曾经懦弱自卑的灵魂已一去不复返。 黎明破晓,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浅,越来越透亮,火红的霞缓缓铺散开。怡安高娃慢慢地走上前去,对着布格说道:“依旧是那么幼稚!” 布格瞳孔一震,惊讶地望着怡安高娃。她把随身携带着的布格的玉掏出来,还给了他。便从衣服沾满血的地方扯下一条红飘带:“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配得上我怡安高娃!” 她夺下一骑兵的马,朝着刚破晓的黎明奔去,沾满血的红飘带在天空中散漫地飞舞着。布格骑上了清梦的马,正当他回头望向众人时,清梦则高声叫道:“去追寻你的幸福吧!” 布格夹紧马肚,这匹骏马很快就追上去,在黎明之下,空旷的草原之上,野草散发着幽香。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红飘带,这象征着他的力量以及幸福。布格被颠的几乎落马,怡安高娃丝毫没有动心,反而越来越卖力地抽着鞭子,就仿佛像天空的苍鹰一般,渴求飞向太阳。 布格绝不会示弱!他用尽浑身解数,在与长生天奔跑,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胆小懦弱的布格了,再也不是了! 太阳出来了,布格向前倾身,此时的耳里只能听见马蹄和心跳的扑腾声。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一抹光照在了他的手上,他握紧那只伸出去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沾满鲜血的红飘带。 那一刻,他抓住了命运……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2.html 第七十一章 纳兰布格大起义 大元历435年 霍普特部落酋长逝世,石任夫人悲痛不绝,第二日便拔刀自刎而亡。 伴随着酋长的去世,霍普特部落内部引起一系列混乱,清梦为了稳定住局势,便扶持哈纳什尔后裔、草原英雄尔文之子纳兰为代酋长,商议起兵之事。虽是如此,仍是清梦处理内外政事。 在酋长大帐之内,纳兰盘腿坐于北端中央,清梦与波义耳侍立于两旁。布格坐于侧位。纳兰位置的前端铺着羊绒地毯直通帐外。羊绒道路的左侧跪坐的是以张父、亨利、陈衰、老郎中四人为首的二十余人的文官。 道路的右侧跪坐的是以玉奇、穆鸣锐、赵红炎、重阳为首的十余名武将。腰间安置着马刀,威风凛凛。 众人一片肃静,清梦轻咳了两声:“诸位能齐聚一堂,共议草原一统之事,实乃是草原的中兴之兆。今日之题,不在于他,就在于我军当以何之名讨伐逆贼,以及进军路线,还望诸位尽献良策!” 除开文武官员,清梦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聚集了草原德高望重的大长老们。他们掌控着祭祀,如果得到大长老们的认可,行动起来也会方便。所以清梦不敢怠慢于他们,私下长以纳兰为哈纳什尔之后强调军队的正统性。 虽然名义上任何人都可以发言,但都心知肚明,这种重要的决定,若非大长老点头同意,再英明的决断也无法实行。于是文臣武将皆当起了哑巴,只有大长老们在帐下喋喋不休。 但争吵许久,仍未得出任何结果。正当清梦为此犯愁时,布格“不小心”摔倒了酒杯,随着清脆的碎杯子声,众长老也一并安静下来。 “在下失手,实属抱歉!”布格倾了倾身,然后又开口说道:“看来是天神哈纳什尔听不下大长老们无用的争论,才会作此暗示。” 这其中的暗示,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大长老们,此刻可真是恨透了布格,但无奈他以天神为由,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嘴。 在经过短暂的争论过后,众长老一齐下跪在纳兰脚下磕头道:“万望大王以义军起兵,以天神哈纳什尔为名讨伐逆贼,万不可以酋长之位自居,若如此,则变相承认逆贼之正统地位!” “诸位大长老速速请起!”纳兰挥了挥手,大长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们便依次站起来,非常知趣地退出大帐。 清梦点点头,继续对众人说道:“方才大长老所言想必诸位以悉,从今日之始,我军不再以霍普特军队为名,而是作为天神哈纳什尔的代表来讨伐逆贼的义军!” 接下来,众人推举纳兰与布格二人为义军首领,清梦为军师,从此天开始,部落各地便纷纷传出异事: 坊间传言:有一老人在草原上牧羊,忽然被一匹巨大的狼袭击,正当老人拿起刀准备反抗时,那匹狼突然说起了人话:“不要杀我,我奉天神之命来告诫草原人,纳兰与布格将是注定要统一草原的。” 还有一个传言:一个村落正准备迁徙于他地时,破土动工时意外在坑中发现一座石碑,碑文上刻着: “义军有天助,草原得平安,欲得身自由,血洒天地间。” 这几个传言搞得各地人心惶惶,但随着起义军的名声越传越广,拥护起义军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军队里便聚集了来自草原上四面八方的安吉瓦人。 筹备工作即将完成,为了振奋义军士气,清梦决定举行义军誓师大会,由纳兰进行演讲。 誓师大会当日,天空晴朗,场地放置着烤熟的牛羊和奶茶。人们在欢快的工作着。大长老们手提马头琴,并排坐在众人最前,随着聚集来的人增加。清梦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时候已到! 只听得人群一阵欢呼声,两个少年从中走出。身穿白色花纹的长袍,头顶厚重的陶尔其克帽,脚踏升云靴,二人手牵手地走上大台。 全场一阵肃静,此时的整个安吉瓦草原,都仿佛在等待聆听这两个少年接下来的讲话。 纳兰面向群众,咽了下口水,平复了下心情。 “诸位同为安吉瓦人,自然应知我们曾经的辉煌历史。我们安吉瓦人曾经纵横中央大陆,所到之处,皆闻风丧胆,无不俯首称臣。但因某些缘故,我们安吉瓦人便只得屈缩于这个草原之上,过着相互厮杀的生活。难道这是先祖们所想看到的吗?” “我的父亲尔文,不愿再看同胞互相厮杀于草原,屡次发动圣战以解救众生,统一安吉瓦人。难道这不是我们应该称赞歌颂的英雄吗?然而一个名为雷契尔的家伙,利用了卑鄙的手段篡夺了酋长之位,使本该得到统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解放的安吉瓦人,再度陷入混乱之中,这种人难道配活在世上吗?” 虽说在理,台下听讲的人也略有认同,但是并没有引起剧烈的轰动,演讲也并没有深刻的打动着人心,众人只是非常平淡的听着,现场一度十分尴尬。 这些话是前些日子由波义耳写下,纳兰进行背诵的,但是没能想到反应竟如此平淡,这样几乎很难收场。 正当台下议论纷纷,人心渐散时。原本没有准备发言的布格,此时却突然松开牵着纳兰的手。握紧了拳头,看向天空,慷慨激昂的发言: “天神哈纳什尔哟,您快睁开双眼,看看这遍布鲜血的安吉瓦草原吧!看看您的后人们是如何站在自己同胞的草原上相互厮杀的吧!您是安吉瓦人的先祖,更是安吉瓦人的精神寄托,却因何闭上了眼睛?定是不忍看到草原上,违背了您的意志的人们屠戮同胞。尤其是雷契尔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为了满足自己对权力和金钱的渴望,不惜背叛其亲哥哥,致使草原再次淹没于血海之中。” 布格清了清嗓子,开始对着众人大声讲道:“今天能站在这里的,不分海什维尔家族还是巴克家族,更没有其他部落之分,因为我们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同一股安吉瓦人的鲜血啊!因为我们精神上信仰着的,是同一片长生天啊!” 老郎中默默的拉起了马头琴,大长老们面面相觑,随着他一并拉起。低回婉转的旋律,悠扬在天空当中。 “同胞们哟!”布格激动亢奋的吼道:“千万不要被万里黑云所蒙蔽了希望,属于我们安吉瓦人的太阳,终将会升起,照亮整片草原啊!今我及安达纳兰仅代义军向长生天及天神哈纳什尔宣誓:义军定当不畏生死,为安吉瓦人民追求自由与幸福而战斗至死,流下的每一滴鲜血,都将浸洒在这片安吉瓦草原之上,如若义军背叛此盟誓,当天人共诛之!” “在这里,向长生天及天神哈纳什尔宣誓的,是我和我的安达!纳——兰——布——格!”布格撕心裂肺地吼着。这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成功地敲醒了在场所有安吉瓦人的心,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跪下叩头: “愿长生天保佑!” 这句话伴随着草原上的风,仿佛吹遍了整片草原,震撼着整片大地,由此,一个轰轰烈烈的大起义,正在安吉瓦人的历史上逐渐拉开帷幕。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3.html 第七十二章 心生间隙 一时间,听闻义军在招募兵勇,全草原的人不远万里前来参军,毕竟这支义军可是打着哈纳什尔的名号。 哈纳什尔:安吉瓦人的先祖,本是西方阿兰部落酋长,因不堪忍受邻国的羞辱以及逐日恶劣的生存条件,无奈之下带领族人逃亡东方;他更是一代伟大的军事家,其在带领族人的活动中,征服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国家,一直打到东方的库克台草原(即安吉瓦草原),最终定居于此。 他传奇的一生都在致力于扩张与征服,其留下疆域最终奠定了大安吉瓦帝国的基础,因此被安吉瓦人奉为先祖、天神。 有着哈纳什尔的感召力,义军人数逐步扩大,已经完全具备统一草原的资本。 这日,清梦入乡随俗,换上了红色的草原服饰,缓缓走进纳兰大帐。只见纳兰与布格在微弱的蜡烛灯光下研究兵书。 “这本书研究的如何?”清梦笑着坐在了一旁,双手轻搭在二人肩膀上。 布格开口便说:“此书乃帝国人所创,故在下认为,此书当中之战术,于草原之上无用武之地。” “那布格觉得,在草原之上该以何兵种最为合适,又该以何战术最为重要?”清梦点点头,仿佛在传授于徒弟战术一般询问。 “我安吉瓦人由古至今皆在马背上讨生活,比起单兵作战,骑兵更加适合。并且安吉瓦草原平坦空旷,骑兵的机动性可以完美的展现出来。战场之上,便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冲垮敌军,而当战斗不利时,骑兵也可轻易杀出重围,脱离危险。”布格慢慢地解释道。 清梦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于军事上一窍不通的布格,竟然短短一两年之内竟能悟出骑兵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是,在军事方面上清梦可是他的师父,徒弟有进步,师傅便会不禁地自豪起来。 比起布格,纳兰对于军事便稍显逊色,就以目前来说,他甚至连骑兵的作用是什么都不懂,难免会心生嫉妒,不过并没有那么明显。 布格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所想,便笑着安慰道:“我的好安达,比起军事,能够将精通这方面的人全部聚集到麾下才更厉害哟。”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纳兰点点头,默默不语。 清梦与布格已经向雷契尔下达了战书,地点定在腾格乌其布草原。 这里是天神哈纳什尔病逝的地方,将战场设置于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确立正统性。如果义军在此地胜利,威名及正统性将大大提升,况且此地四面平旷,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 战争的日子越来越近,清梦与布格终日聚在一起研究阵图,作为外行的纳兰很自然的被排除在外,这可给了那些大长老进谗言的可乘之机。 布格因在议事时得罪了掌握话语权的大长老,他们为了报复,想方设法的在纳兰身边进谗言。 纳兰应大长老邀请来到了他们的毡房,大长老们十分尊敬的称他为“纳兰安哥”(安哥:大安吉瓦帝国最高统治者称呼,大长老这样称呼是为了阐明纳兰是唯一统治者,而忽视布格的存在) “承蒙诸位长老照顾,特受邀请前来拜访,只是不知何事这么急?”纳兰坐在垫子上,面对着一众大长老疑惑问道。 大长老们互相看来看去,仿佛决定了什么,其中一位长老站起身来:“安哥,我军是以天神为名,定将一统草原!但统一之后,该由何人治理草原?不知您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我和布格共同统治啊……”纳兰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并不知大长老们要对他说什么。 此话一出,另一名大长老也站起身来,甩甩手说道:“此言差矣,俗话云:‘天无二主,山无二虎’即便安哥十分信任安达之情,可时间一久恐生变化。” 纳兰听后大惊,然后激动地回问:“布格是我的好安达,他怎么可能会背叛我?” “哼哼……”大长老冷笑一声,随即回答:“海什威尔家族素来高傲,更何况布格盟主统兵作战之能皆在安哥之上,如此一匹骏马,怎能忍受长久寄居他人之下?” 纳兰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身子开始哆嗦起来。 “安哥啊,巴克家族是哈纳什尔的后裔,海什维尔家族当年肆意屠杀族人,您难道不知道吗?这个家族违逆天神旨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早已是罪不可恕,长生天岂能允许他们的族人统治草原?”大长老见缝插针地说:“安哥与他钻研兵法,可他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嘲讽您,您莫非没有听出来?绝不是安哥先背弃安达之盟,而是……” “而是什么?”纳兰如坐针毡,站起身来盯着他。 “而是布格他先利用您的啊,他之所以要和您成为安达,正是为了利用您巴克家族之名所实现他的野心啊,安哥为何至今不肯醒悟?” 纳兰默默不语,低下头来思索这其中的意思,以近乎崩溃的语气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至于是真是假,当由安哥自行判决,我等既已尽到臣子之责任,就此告退!”众长老弯腰做辑,陆陆续续退出毡房,只留下孤独的纳兰,他望着大长老离去的背影,痛苦万分。 无奈之下,他去寻找了波义耳,诉说此事。波义耳非常严肃的听着,言罢,他便不假思索地说道:“你阿爸与雷契尔是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你们是结义的安达,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可是我们是一起战斗过来的,难道他就会一点情义也不讲吗?”纳兰啰嗦着,他的手不知安放在哪里。 波义耳拖着腮,回答道:“虽说只听一面之词便怀疑他人本不可取,可你没曾听过你阿爸讲的迦罗巴的故事吗?” (迦罗巴的故事:指第三代大安吉瓦帝国的统治者迦罗巴与海什维尔家族先祖鲁班路的结义故事,迦罗巴大帝一生驰骋沙场,打遍世界,其最得意的大将鲁班路是其幼时便结盟的安达;可以说,极盛时期的大安吉瓦帝国正是由这二人一手构造。但迦罗巴大帝的突然逝世,巨大的帝国随即轰然倒塌,其五岁的幼子根本无能为力,鲁班路抓住了这一机会,夺取了安哥之位,为了防止巴克家族的后裔回来报仇,他便下令将所有巴克家族的人屠杀殆尽,将迦罗巴大帝的坟挖出来放火烧掉,幸存下来的人不得已改姓,从此两个家族即为世仇。) 毕竟三人成虎,一众大长老的诬陷,波义耳的怀疑,还有纳兰对其本身的嫉妒,最终导致了他与布格心中的缝隙愈烈愈大,这为以后的草原霸主之争埋下了伏笔。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4.html 第七十三章 腾格乌其布之战 布格用羊血于毛皮上绘制了骑兵阵法:狼阵。这是一个梯次阵法,战斗时前锋试探敌情过后,前卫随即发起进攻,接着第二梯队的左翼和右翼投入战斗,最后第三梯队主力——本军和后殿向敌人发起猛烈的冲击。敌阵在这样的冲击下通常被突破,然后被撕裂。 “此阵法虽然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但行军速度将会放缓很多,再者后殿部队疲弱,倘若敌军从背后偷袭,就难以挽回局面了。”清梦忧心忡忡,毕竟草原可不止那么一个部落,只要有一个偷袭后方,那么将满盘皆输。 但很快清梦的顾虑便被打消了,原因是打着“天神”旗号的军队并不多见,况且盟主是纯正的巴克家族后人,所以除了雷契尔外,全草原都在观望——他们想知道天神究竟站在哪一边。 这样后方便没有顾虑了,清梦松了一口气,便命令加紧操练军队,排练阵法。这些事情都由布格来掌管,而后勤方面则由纳兰和波义耳一手操办,清梦罕见的被闲置下来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毡房内,慵懒地躺在羊皮毯上,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好不惬意。 每当一个人独处时,总难以避免会胡思乱想,清梦正是如此,在血染的夕阳之下,光芒照进了无数毡房,正有一抹照在了他的脸上。 “扑嗒扑嗒……”一阵阵急促的声音引起了清梦的注意,他望向毡门外,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婴儿蹒跚地进来,嘴角边还留着口水,这正是刚满三岁的张君生。 “把拔!”一声小奶音飘过,小君生迫不及待地扑近清梦怀里,肉鼓鼓的脸用力蹭着父亲温暖的胸。 清梦愣了愣神,但看着小君生可爱的动作,难免心生爱意,那双温暖的大手肆意地抚摸着小君生的头。 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看着小婴儿,脑海里总是时不时闪现着季冬丽,一想到这,又不禁自责地落下泪来。 “把拔怎么哭咧?”小君生一脸茫然。 清梦连忙擦掉眼角的泪,顺势抱住小君生:“我再也不想任何人因我而离去了……” 小君生难以理解大人的世界,他只知道父亲的怀里非常温暖,此时此刻,他便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婴儿。 随着时间推进,五个方队领导将军已经确定: 第一梯队 前锋:重阳,主任务是试探敌情; 前卫:玉奇,主任务是率先冲锋,击溃敌军前方防线。 第二梯队 左翼:张父 右翼:穆鸣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主任务是配合前卫进攻,击溃敌军两侧防线,将敌军薄弱的位置寻找出来,并截住其后退的道路; 第三梯队 主军:清梦、布格,主要任务是对敌阵薄弱的地方发起猛烈的进攻,配合左右翼,全歼敌军; 后殿:纳兰、波义耳,主要任务是跟随主军进攻,并清扫残余势力。 共计四万骑兵,浩浩荡荡地朝着腾格乌其布行军。 然而此时的雷契尔,虽然早已收到战书,但从来没把纳兰布格当做一回事,整日依旧饮酒作乐,军队战斗力直线下滑。 但是现在的他不得不正面处理这些事情,他的阿妈早已被他毒死,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雷契尔变得愈加暴躁,能征善战的将军已被他屠戮殆尽,为了尽快结束战争,他联合北部几个部落组建了十万骑兵,仓促应战。 风轻轻地席卷着腾格乌其布草原,那一株株嫩绿的草垂着露珠,滴落大地。 蓝天不会嫌弃任何一朵云彩的丑陋与奇特,之所以这样,蓝天才会广阔无垠。 突然从南北两面传来一阵阵的金戈铁马之声,军队如泥石流一般从山坡滑落下来,整片草原都被震撼的轰隆隆直响。刀光剑影的背后,是安吉瓦人民的血泪。 先锋部队在重阳的带领下,顺利打探到了前方情报,并依照狼阵迅速与玉奇合并军队。 “放箭!”骑兵搭开硬弓,只听“嗖”的一重声,顷刻间,如同飞蝗般的箭矢遮天蔽日般冲向敌阵,在这等强大的攻势之下,雷契尔前方部队死伤惨重,整支部队皆被拖慢。 趁这一时刻,张父令旗一挥,左翼部队便以洪水般的猛势迂回攻击雷契尔侧翼,但是出于雷契尔害怕受伤的心理,他的侧翼全部以防御为主,张父受到了极强的抵抗,攻击一度受阻。 穆鸣锐率领右翼部队成功拦截住后退的道路,开始向其后方部队发动进攻,重创了雷契尔的后方部队,慌忙之下雷契尔又命令阻挡张父的侧翼部队回后方支援。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张父瞧准了这一机会,突击其侧翼的薄弱部位,使得雷契尔的前线部队与后方部队产生割裂,撤退的部队被张父的军队穷追不舍。 在清梦的指挥下,布格拔出马刀,冲在最前方,向着自己的军队吼道:“同胞们,让天神看看我们的实力,冲啊!” 士兵们燃起斗志,这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要撕碎着腐朽的大地,令人胆寒。瞬间冲垮了雷契尔混乱的前方部队,前方部队兵败如山倒,已难以挽回。 雷契尔慌了神,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依旧是那么疼痛,拔出腰间的马刀,准备做困兽之斗。 清梦早已设想到了这一点,他在穆鸣锐的军队中安抚了多只捆绳手,绳子的两端绑着重重的铁球,一旦将他扔出,绑着铁球的绳子将迅速系住那人,让其重重的摔下马。 几个骑兵围住雷契尔,雷契尔凶神恶煞地冲那几人呲牙,士兵毫不惧怕,如同甩着流星锤一般甩着铁球绳,忽悠一声,五只铁球绳卷向雷契尔,像条蛇一样将其紧紧地捆住,摔落下马。 主将被擒,雷契尔的残余部队纷纷落马投降。腾格乌其布之战,义军大败雷契尔,大大地传播了义军威名,并且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外表示:他们是有天神哈纳什尔支持的,是战无不胜的。 翌月,雷契尔被纳兰亲手押往行刑台,正如当年雷契尔亲手将尔文押往行刑台一样。纳兰望着自己的舅舅,心中五味杂陈。 波义耳则非常激动,他高声吼道:“众位天神的子民们哟,以下我将列举雷契尔的三大罪状!” “一:雷契尔残害其兄长也是其主公的尔文,此乃不忠也!” “二:雷契尔用毒药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此乃不孝也!” “三:雷契尔篡夺权力致使人民生灵涂炭,此乃不义也!” “仅凭不忠不孝不义之罪就可以断定,雷契尔就是一个不该存于世上的畜生,应立即开刀问斩!” 雷契尔却轻蔑地啐了口唾沫,大言不惭的讲道:“按照安吉瓦人的规矩,我可以提最后一个要求!” 纳兰走到他面前,怒视着他:“什么要求?” “我也要站着去死,就像你那废物父亲尔文一样……”雷契尔阴险地冷笑着。纳兰此刻被气得浑身抽搐,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清梦默默地走上行刑台,便迅速接过话来:“当然可以!” 纳兰与波义耳目光一下了聚焦在清梦身上,他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这让他们不爽。 只见清梦掏出小刀,奋力地扎在了刚好到头那里的行刑架。雷契尔吓一哆嗦,他是绑着锁链的,也就是说他站起来必然会被那小刀割伤。 “怎么不站了?”众人齐声吆喝,雷契尔羞愧难当,气愤地甩了甩头。 刽子手看看日头,高声喝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大刀挥下,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终于得到了报应,洛川部重归纳兰之手。 尔文的灵魂,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5.html 第七十四章 不速之客 大元历435年义军驻地 经过去年的腾格乌其布之战,洛川部领土已全部归于义军手中,有部分部落望风而降,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又换了一个主子而已,依旧可以继续剥削自己领土中的牧民。 这天,布格急匆匆地朝着清梦的毡房跑,过于兴奋以至于绊到门槛摔在地上。吓的清梦连忙上去搀扶:“你这家伙,怎么兴奋成这样?” 这一年布格可谓是大变了模样: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 再看他的外貌: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俊美,十九岁的他鼻梁高挺,眼神犀利,头发胡乱地散在身后,俨然成为一个安吉瓦汉子。 由于长时间在草原生活,清梦也蓄起了淡淡的八字胡,不过外貌并没有多少改变。 那么布格究竟在兴奋什么事呢?清梦疑惑地询问下去。 “双喜临门!你想先听哪一件呢?”布格卖着关子笑嘻嘻地反问。 “少废话,给我如实道来!”清梦笑着吼道。 布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甚至都有翩翩起舞的节奏,随后才说到:“高娃!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 “她什么?”清梦抓住来回晃动的布格,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生了……她生了我的孩子!” 清梦大为震惊,随即要求去看看孩子,只见生产的毡房内,姚秋再一口一口的喂怡安高娃水喝,亨利抱着婴儿满地走,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 布格跪坐在怡安高娃脸旁,紧紧的握住那双洁白的手:“高娃,辛苦你了。” “看来长生天是保佑着我们的,对吧?” 布格没有回答,只是用脸轻轻地摩挲怡安高娃的手。 四岁的小君生摇摇晃晃的闯进来,清梦娴熟地将其抱起,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所以?第二个喜事是什么?” “啊对了!”布格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我的三兄长就要来了,他写了封信给我!” “真的吗?”清梦疑惑地接过了信,迫不及待地拆开读。 “舍弟布格 离别多年,别来无恙?迄今未见复音,念与时积。今闻义军之大名,故愚兄冒昧前来,一来探望舍弟,二来为父报仇,还望接纳 书不尽意,望我兄弟早日相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布卢” “既然这样,我就先带人去迎接你的哥哥。”清梦这样抱着孩子走出了毡房。 与此同时,纳兰的大帐内 “真是欺人太甚!”大长老们气愤地抽动着胡子,拍着手怒斥:“布格这家伙竟然把功劳全部都抢了过去,安哥您在战场上可是毫无存在感啊!” “这群混蛋临时改变计划,说好的由后军收场,结果风头全被他们抢去了!” 纳兰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听大长老的怒斥着布格,因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是这场战争中他没有出任何风头是真的。 一个大长老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装腔作势地吼道:“布格那个混蛋在哪?我要亲手……” “我在这阿!”布格毫无预料地跑进大帐,吓得一众大长老直抽冷气。“敢问大长老,要亲手把我怎么样呢?” “不不……这……副盟主不要多心,我等要亲手将这串珍珠送给你……”那个口放狂言的大长老,此时此刻只能颤颤巍巍地将他脖子上的那串珍珠献出。 布格淡淡笑了一声,随即拒绝了他,并将他们赶出大帐。纳兰见状刚要起身离开,便被布格一把拽回。 “我说安达,我的好安达,我终于有后人了!” “还有什么事吗?” “我的哥哥来了,就是那个闻名整个草原的布卢!” “那个很有名的诗人是你的哥哥吗?” “是啊!” 纳兰始终适当的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布格并没有在意,转身便走开了。 布格刚走出纳兰的大帐,就见清梦乘着一辆马车向他奔来,在其身后的,还有他熟悉的那个人——海什维尔·布卢。 布卢远远看到了站在大帐前的布格,激动地挥着手,布格兴奋地朝着马车跑去。布卢纵身跳下马车,给了布格一个亲切地拥抱。 “四弟,这么多年我终于见到你了!”布卢开口说着,不知不觉间眼角便滴落眼泪。 布格望着布卢那满是灰尘的脸:面容受削,满脸伤疤;头发就像用泥做成的,胡子上沾满污渍,衣服则是用麻条捆起来的;鬼才知道海什维尔·布卢在这逃难的日子里是怎么活过来的。 布格见到亲哥哥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哭出声来,再看着自己身上穿着鲜艳的草原贵族长袍,羞愧不已,他将身上的长 (本章未完,请翻页) 袍脱下,轻轻披在了布卢的身上。 “傻瓜,如此感人的场景,为什么要哭?”布卢轻轻拭去布格脸上的泪水,然后向清梦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足下照顾我弟弟这么久。” “哪有哪有……”清梦尴尬地笑着,寒暄几句便离开了此地,只有纳兰依旧趴在大帐内偷听。 “还好没有谈到我!”纳兰长叹一口气,便仍旧去喝他的奶茶去了。 此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畜无害的哥哥布卢,却差点让布格全军覆没。 深夜里,布卢安静地坐在毡房内喝着奶茶,突然门外飞来一声鸟叫,布卢紧锁眉头,他知道是间谍来了,而间谍的到来便说明,他要执行任务了。 间谍身轻手快地跳进屋内,将一封附着鸟羽的信封交于他。布卢哆嗦着手拆开信封,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夺其之子以乱其心志。” 布卢怒发冲冠,脸上的青筋条条暴起:“你们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间谍则威胁道:“三公子,若想保全你妻儿性命,便速速去做,酋长已在此聚居地十里开外驻扎营地,务必今晚交付,否则……” 布卢紧咬牙关,极不情愿地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我答应……还不行吗?” 间谍冷笑着,随即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气到浑身抽搐的布卢,在四兄弟中,布卢是最宠爱于布格的哥哥,他不忍心下手。但是他的家人处于布伢手下,如果他不肯听从,家人必然遭到其毒害。 布卢咬咬牙,心中暗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布伢只是暂时利用一下孩子,并不会杀死他的,没错,只是暂时利用一下……” 他终于下定决心,去把布格唯一的孩子给带走,但是他根本找不到路,在深夜中,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布卢心虚地避开了他们。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他顺着啼哭声走去,走到了怡安高娃的毡房内。 “宝宝乖……”怡安高娃虚弱的坐在羊皮毯上,房内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 这时,她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正当他揉着眼睛细看的时候。那黑影一个箭步冲进屋内,推倒了虚弱的怡安高娃,野蛮地抢走孩子。 孩子被弄得哇哇大哭,黑影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便急匆匆地向毡房外奔去。 怡安高娃趴在地上,眼泪如玉珠一样焦急的落下,绝望地喊道:“我的孩子!”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6.html 第七十五章 一支箭 一生痛 “一群饭桶!”布格紧紧握着厚重的长鞭,无情地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十名巡逻队长,巡逻队长被抽的皮肉绽开,鲜血染红了土地。 清梦实在看不下去,连忙从背后抱住了布格:“当下要紧的是尽快找到孩子的下落啊!虽然他们该严惩,可这手下的有点太重了吧!” “丢的又不是你的儿子!”布格愤怒地甩开清梦,怒视着几个血肉模糊的巡逻队长:“到底是谁抱走了孩子!” “我等实是不知……”一人颤颤巍巍地回答,随即便遭到了更猛烈的抽打,直至昏死。 清梦摇摇头,暗暗恨道:“如此暴虐成性,倘若一日独自领军,必败无疑。” 布格命令将这几人推出斩首,纳兰就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没有出一言劝阻。 就这样几日过后,一封战书的到来,孩子的下落终于找到了。 “居然是他!布伢这个杀掉父亲的畜生,又将我儿抢走,我誓不与他共戴天!”布格将战书扔进火堆,随即对着大帐内的所有将军说道:“这次,咱家要独自领兵,与他做个了断!” 清梦打了一个寒噤,莫非前几天说的话灵验了?连忙上前劝阻,但布格执意不从。见此状,波义耳站了出来:“既如此,我作为参军跟随你如何?” 布格点点头,清梦无奈也只能顺从于他们。 “我也要去!”只听帐外一女子高吼,她身穿猎人服装,头戴一顶白色陶尔其克帽,手持着弓,背着箭筒——这便是怡安高娃,光看外表真不像一个生过孩子没几天的人。 老郎中果断提出反对:“夫人产后未愈,几月之内绝不可剧烈运动。”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女生,更何况夺子之仇未报,我怎能安心养伤?”怡安高娃激动地回答。 战事已定,就在洛川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布格任主帅,波义耳为参军,率骑兵一万迎战。 草原正值枯草季,放眼望去,一片片枯黄的长草慵懒地躺着,再没了生机盎然的绿色,取而代之的是死气沉沉的荒原。 当地一个小部落叛变,归顺了布伢,布伢在这里修筑了高大的城墙,因为扎比比部距西方较近,又购置了两门火炮架在城墙之上,仿佛在耀武扬威一般。 布卢在城墙之上,望着满地的枯草,心中难免生起凄惨之情,他望向远方,默默祈愿布格千万不要来,可同时他又希望布格击败布伢拯救他的家人,矛盾的心理使他受到极大的折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布伢背着手,然后假惺惺地说道:“父亲当时死的太可怜了,我好想念他啊……” “您还是放个屁吧,这比您说的任何话都优美,”布卢嘲讽道。 布伢非常愤怒,正要拔出马刀时,又忍了回去:“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能活多久,全是由长生天来定,好人能活到最后,恶人很快就会下地狱。” “我说三弟,你看我这铜墙铁壁,再看我这鸟洋炮,管他有多少兵马,只要听见个响,都炸得他人仰马翻!你觉得他能凭什么打败我?” 布卢轻轻叹口气:“草原上的草可以喂牛羊,亦可以化作烈火……” 布伢听不懂,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一名士兵抱着婴儿走上城墙,那婴儿嚎啕大哭,几乎好几日没有吃到正常的东西了。布伢把他抱在怀里:“牲畜亦有舐犊之情,更何况他布格乎?” 正说着,布格带领一万骑兵出现在了视野之内。布伢命令进入军备状态,炮口对准了敌军,隐蔽在四周的骑兵也准备布格到达城门外时进行包围,这样布格军将很难逃脱。 但是布格军英勇异常,很快便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并且重挫了城门军队,现已兵临城下。 因为第一道防线的丢失,合围中多出一道口,见情况不妙的众军立即行动,布格军队被逐渐包围。 “全军随我撤退!”布格惊慌之下率军奔出口逃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歇斯底里的婴儿哭声,吓得他虎躯一震,朝着城门望去,布伢正准备将婴儿摔下城外。 “停军!”布格又带领军队向回突击,波义耳急的大吼:“再不跑就没机会啦!” 布格没有理会,他再一次回到了城墙面前,望着城墙之上的布伢吼道:“布伢!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事冲我来!” “布格长得很快嘛,作为哥哥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布伢一边说着,一边将婴儿朝着墙角摔去。 “咚!”布伢即便没有使太大力气,但婴儿那弱小的身躯怎能承受得住?襁褓里染尽了鲜血,婴儿哀嚎起来,但很快就连哭出来的力气都要没了。 此时的布格则更为痛苦,他听着自己儿子的哀嚎声,浑身不断哆嗦着,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布卢被吓到坐不安稳,他本以为布伢只是暂时利用一下孩子,并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 “怎么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很痛快吧?”布伢就像个疯子一样狂笑着,丧心病狂地狂笑着。 “不要!”布格摔落下马,站在枯草上的他不断的哀求着。 布伢没有理会他,反而又一次将婴儿抱起,做出要摔出去的动作。 “饶了孩子吧!”布格痛苦地跪在了地上,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布伢如此对待,就仿佛揪住了他的心一样疼痛。 他对着城墙磕头,焦急的眼泪无止境地流下来,此时此刻,他的无助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布伢暗暗笑着,他举起婴儿,就是要布格亲眼看着婴儿的惨状。 对于布格而言,这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他窝囊地抓住枯草,此时此刻的他除了磕头,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嗖!” 一声箭响,划破了天空,在任何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之下,一支利箭,射向了城墙上,射穿了婴儿及布伢的心脏…… 波义耳大惊失色,当他看向附近时,怡安高娃安坐在马背上,手上的弓弦还在颤动着。 “布格夫人真乃深明大义之人!”波义耳感动的流出了眼泪,暗暗的敬佩。 布格傻眼了,当他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愣在了那里。 怡安高娃甩掉眼泪,哭喊道:“布格,你可是草原上的一只鹰啊!” 听到这句话,布格化悲痛为愤怒,此时的他再没有任何羁绊的牵制,他飞跃上马,高声喊道:“杀!” 为了活命,这只军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围着一个突破口开始大肆攻击,最终冲出重围,但大军仍穷追不舍。 此时波义耳抱着满是鲜血的襁褓,快马加鞭到了布格身边,说到:“天神曾说过:‘草原上的草可以喂牛羊,亦可以化为烈火!’” 此时恰逢枯草季,而追击的敌人正处风向,布格心领神会,他用火石碰出火焰,用箭头串上襁褓进行点燃,随着布格的怨恨一齐飞出,飘落在追击军队前方。 火焰像旋风一样。真是刻不容缓!噼噼啪啪地作响!恶毒的火舌燃烧着一切,发出咝咝的怪叫,随着枯草及风的助威,火焰不断地吞噬着追击的军队,仿佛烧红了半边天,这是一个父亲的愤怒,一切的悲愤、绝望、无助,都凝结在了这烈火当中。 波义耳望着烈火燃遍整个荒原,擦擦汗:“我们赢了!” 布格呆滞地望着烈火,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输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7.html 第七十六章 反目成仇 经过进一年的征战,义军如摧枯拉朽般席卷全部反动的部落,终在大元历437年一统草原。 (年龄见作品相关) 可是,由谁来统治草原呢? 草原既然统一,则必须按照规矩重建大安吉瓦帝国,推举一位安哥作为统治者,举行登基大典。纳兰作为哈纳什尔的后裔,理应继位。但布格威望不次于他之下,如果他发动军事政变,纳兰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为此他揣着不安的心情找到了一众大长老,长叹口气,随即讲出了他的顾虑。 “安哥不必忧虑,老朽想得一个办法,必能解除此祸”一个大长老站起身,高声喝道。 “什么办法?”纳兰斜眼望着那个大长老。 “可将缴获的洋炮安置在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待他出现后,只要一声炮响,管炸的他灰飞烟灭!”大长老兴奋地拍着手,他早已等不及杀掉布格了。 纳兰心头一颤,毕竟有些安达之情,无论如何他也难以下这个手,他只好摇摇头:“待我试探他一试,那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正当他要出帐去寻找布格时,守卫急忙冲进来报告:“布格盟主求见!” 大长老们眉来眼去,吭吭作声,纳兰捏了一把冷汗,只好又坐回位置,静待布格入帐。 只见布格穿着普通麻衣,蹑手蹑脚地走进大帐道:“参见盟主!” “我们是安达,何必如此恭敬?”纳兰上前将其扶起,细细地打量着他这一身普通平民穿的衣服,顾虑已打消了两三分。 纳兰招呼胡凳,布格整理衣服,安然就座。大长老们不断给纳兰使眼神,纳兰清清嗓子,开口说道:“现草原之地以皆归义军,实现了先父的遗愿,而现如今正当改元建国,实现我们安吉瓦人复兴之梦。” “臣前来正要说此事,正当挑选良辰吉日,进行比干大典。”布格双手抱拳回答。(比干:安吉瓦语,意为天的旨意) 纳兰不语,他忧虑地盯着眼前的布格,想知道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草原只能有一个统治者,正因如此,我打算下野归乡,与哥哥及妻子一起生活,这是我的将印及盟主印。”布格从怀里掏出两个用石头刻成的大印,平稳地放在了地上。 纳兰大受震撼,他没能想到布格竟然没有一丝野心,功成名就时竟想着下野归乡,而自己却如此怀疑安达,他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正是如此,还望安哥允许!”布格行臣子礼节,这让纳兰极其不舒服,看见曾经一同生死的好安达跪在眼前,他不知道做些什么? “你且退下!容我三思。”纳兰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则在做叫他离开的手势,布格会意,缓缓退出大帐,透过缝隙射进一抹阳光,但很快便被帐帘遮住了。 大长老们再难耐住兴奋,他们愉快的甚至翩翩起舞,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传我旨意!”纳兰沉着头低吼道:“封海什维尔·布格为扎比比部落酋长,管辖区域不变,对其家族尽皆封赏!” 大长老们一听这话就仿佛石化了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旁的小文官默默地写在羊皮纸上,交于纳兰。他咬破大拇指,重重地在羊皮纸上摁下了他的血指纹,传了下去。 “安哥作此又是何意?”一个大长老率先出头问道。 “对有功之臣的封赏……” “扎比比部本就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海什维尔家族的地盘,如此做无异于放虎归山,将对您的统治产生极大的威胁啊!” “住嘴!”纳兰愤怒地吼道:“身为大长老不但不献治理良策,反而小肚鸡肠,处处挤兑坑害他人,真不知养你们何用!” 众长老吓得不敢复言,每个人都尴尬地四周环顾,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还望三思而行……” “我意已决,休要复言!”纳兰气氛地甩了甩袖子,愤愤地离开了大帐,只有一众大长老在原地尴尬地坐着。 得到封赏消息,布格淡淡一笑:“我只想做一个平凡人,再不愿做什么酋长了。” 怡安高娃笑着说道:“这是大安吉瓦帝国安哥的封赏,相公还是从了吧,一统草原才不久,管理起来必然困难重重,相公偏要逃避,这难道不是不负责任的体现吗?” 布卢也劝解道:“扎比比部只能由海什维尔家族的人来治理,不然必将大乱,我想安哥正是想到这一点才做此决定,切不可推辞啊。” “虽说如此,可我的存在或多或少都会对他的统治产生一些影响……”布格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和纳兰争霸草原的想法,因怕蒙受怀疑才决定下野,但好在没有被怀疑——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 帐内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一些人:玉奇、重阳、汉牙内,清梦也换上了汉服,他准备回到海波帝国了,已经五年过去了,国内的形势还一点都不了解,只能听过往的商人打探一些。 “你从商人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布格礼节性地询问道。 “各个军阀只愿安于现状,实力可能稳固了一些,但疆域仍然是五年前的样子。只是江南有一绰号“蟒蛇”的军阀韩进则改革图强,将是我未来统一之路上的绊脚石。” 清梦理性的分析道:“韩进之所以五年之内没有什么动作,皆是因为现国内已形成了一个平衡,那些军阀不思进取,尊崇名义上的泰威皇帝以稳固他们的利益,倘若谁来打破他们的平衡,必然会联合起来对付,韩进正是顾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那如此下去,就这样平稳的度过几百年吗?”布格询问着。 “不然,如果没有我的话,等这些军阀头领一死,最强大的韩进家族必然会如蟒蛇一般攻击其他军阀,他们的后人难以达成共识,终会被逐一击破。” “既如此,阁下若是回国的话,正该采取这这种战略,把这些小军阀逐一击破不是就好了?” “你还是太幼稚,如不出我所料的话,我一旦回去,必然会打破他们的平衡,他们将形成一个类似同盟的团体来集体围攻我。” “那怎么办?与全天下为敌,岂不是离灭亡不远了?” 清梦嘿嘿一笑,并不在意这些:“与天下为敌吗?貌似很有趣。” “布格!快走啊,现在凉风习习正适合我们行动!”怡安高娃坐在马车上挥着手喊道。 众海什维尔家臣纷纷走出大帐,跳上了马车。清梦依依不舍地说道:“为什么不能多待些时日呢?” “你才是,快回到你的国家去吧,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清梦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纳兰那家伙怎么没来?” “他也快登基做安哥了,身为草原的统治者,为我这个小酋长送行总是有些不便之处吧!”布格苦笑着,他自然希望纳兰前来为他送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弯腰做辑,左手抱住右手做抱拳礼送行,布格却哈哈大笑:“你们南人的礼节好奇怪啊,在草原上要行草原礼哦!” “草原礼怎么行来着?”清梦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向老郎中。 老郎中将右手捂在胸前,行鞠躬礼,随后用极长的语调道:“愿长生天保佑!” “保佑……”布格也重复一样的动作回礼,仿佛只要说了这句话,无论是什么磨难也找不上他们一般。 随着马夫一声吆喝,马鞭抽打的声音响起,马车缓缓地移动起来,朝着西方奔去,清梦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翠绿的草地上只留下一道车轮碾过的痕迹。 这本该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长生天偏偏要与他开个致命的玩笑。 刚行出洛川部没多久,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怡安高娃靠在布格的肩上,略有些自责的说道:“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不……高娃,你当时做的很对,如果不那样的话,我们可能都活不到现在了,不要太自责了……”布格轻抚着怡安高娃的头发,温柔的让人羡慕。 “你知道吗?我呀,最喜欢抚摸你那头发啦,他柔顺光滑又漂亮,就像你一样……” “讨厌,你还是小孩子吗?”怡安高娃腼腆地推了他一下,背过身去。 一阵惊天的唳声回荡在天空中,雄鹰在他们头顶盘旋着,稍稍弯动了一下爪子,便又奔向了远方。 “高娃,你说以后我不打仗了,还能干些什么呢?”布格笑着询问道。 “当然是治理一方百姓,让我们安吉瓦人真正过上幸福的生活啦。” 是啊,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进行下去,布格可能真的会一辈子都致力于让一方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吧。 夜深了下来,他们点起火把,貌似附近并没有什么小部落,他们只好在夜中行走。玉奇看看东边的山头,默默的说道:“那里有几个火把,不是有人?” “这太好了,快追上他们,休息一夜!”布格命令马夫朝着那火把奔去。走着走着,马夫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离着越近,火把越来越多,并不像是一般的部落,倒像是一只军队。 “嘭!”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炮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爆炸便炸翻了马车,那匹马当场被烧焦,霎时间火光冲天,山头上一众人高声欢呼:“炸死布格这几条野狼了,回去向纳兰安哥领赏去喽!” 布格并没有死,他独自推开挡在他身上的木车,若不是木车的话,他早已没命了。顺着那火光,他发疯似的翻寻着,翻寻着。 其他人可都没有如此好运了:重阳、玉奇、汉牙内已被炸死,他们的鲜血如同燃料一般,被火焰焚烧着。 他摸到怡安高娃已被烧焦的手,那匹可恨的死马压在她身上,布格用尽浑身解数,将那匹马掀开,看见布卢略微有些烧伤,但安然无恙。 但怡安高娃却死了…… 布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望着怡安高娃被烧得黝黑的脸,他浑身抽搐,他的四肢不安分地哆嗦着,他瘫在怡安高娃的尸体旁,崩溃地哀嚎起来。 他那充满怨恨的双眼望向东方,他看不清远方的路,视线已被火焰遮盖,他最后一颗理智的心也被复仇的火焰烧毁,不复存在。 他用近乎绝望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我的好安达……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8.html 第七十七章 重返草原 布格领兵叛变了!当这一消息传到纳兰耳中时,吓的他瘫坐在地上,一众侍卫见状,连忙上前将其扶起。 “你再说一遍……是海什维尔家族的布格吗?”纳兰哆嗦着手问向信使。 “正是,布格到扎比比部后,集结了两万多骑兵,打出要‘血洗巴克家族’的称号,”信使低着头,回答道。 一旁的众长老眉来眼去,像小人一样咧嘴笑着,纳兰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一长老看向纳兰,侧头傲慢地大笑道:“果不出我等所料,布格狼子野心由来已久,而安哥却不能防范,才招致如此大祸!” 纳兰想不通,最后一次见面时,布格想要下野的话并不像是戏言,是非常认真地提出来的,难道布格真的一开始就打算夺取安哥的位置吗?那为何不直接发动政变,而偏偏逃回遥远的西部与他对抗? “似这般该如何是好?”纳兰焦急地向众长老询问,他们得意地笑着,随即回答:“南人张清梦还未曾回国,趁他动身之前要尽快留住他,只有靠这人才能打败布格。” 纳兰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一说法,随即传唤使者:“快去拦住张清梦那一行人,不要让他们跑掉!” 使者则跪在地上回答道:“那一行人早已出发有一阵了,只怕是已经出了洛川部境内” 纳兰慌了,他连忙招呼几名士兵,跳上马去追赶清梦一行人,将近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撞见马车上的一行人。 “前面的马车给我站住!”纳兰扬起马鞭,高声吼道,马车夫听了声音,便勒紧缰绳,缓缓地停在草地上。 纳兰坐在马背上,累的直喘粗气,好在他赶上了。 “嗯?有什么事吗?”清梦疑惑地询问,张父也从车内露出头来张望。 “布格回到了部落,露出了他的野心,现在起兵要造反了!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还请阁下先助我打败布格,回国之事可从长计议。”纳兰脚踩镫下马,走上前轻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握住清梦的手,眼神可怜地巴望着他。 “你说布格造反?”清梦听罢,迅速跳下马车,惊讶地问道:“他为什么要造反?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原因?我怎么知道……”纳兰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 清梦摇摇头,已经五年时间了,他不想在草原上一直待下去。他协助草原统一,而自己的国家仍处于分裂状态,一刻也不想多待。 正当清梦转身要走时,纳兰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布格实力强悍,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看在我们这几年相濡以沫的份上,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清梦望着纳兰,心中五味杂陈,他长叹一口气:“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张父看着他们,开口说道:“儿啊,你打算……” “闭嘴!”清梦怒吼一声:“哪个是你儿?” 张父有些颤栗,但还是弱弱的回答:“自然是你啊……” 清梦回了他一个白眼,便不再理会张父,穆鸣锐见气氛尴尬,便岔开话题道:“梦子,我们是回国还是帮助纳兰?” “布格因何叛变?”清梦再次询问。 “定是那家伙狼子野心,早就觊觎我安哥之位,还怀疑什么?”纳兰斩钉截铁,丝毫不顾及情面,显然,那个昔日的安达,已成为了他心中的仇人。 清梦心里暗暗想道:“如若纳兰所言为实,那么狼子野心的布格夺取草原安哥之位后必然会南下袭扰,将对他的统治产生严重的阻碍,既然如此,还不如在草原上解决这个后患。” 于是,正准备回国的一行人调转马头又回到了草原,一向“寡言少语”的赵红炎不满地叫道:“都跟你们混好几年了,还不让我回去。” 穆鸣锐笑了笑,顺手揪起赵红炎的头发,痛的他嗷嗷直叫,在车上直晃,马车被弄得吱嘎吱嘎响,马车夫不耐烦地骂了句:“你tm的是要生了不成?” 众人捂嘴哧哧乐,只有赵红炎看着天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人!” 清梦也笑着说:“我们相处这么久,既然你是来投奔我的,那么回去之后一定想办法给你个官儿当当,如何?” “哎呀妈呀!”赵红炎一听这话猛起身,咣当一声撞到了车棚,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急忙跪下身来:“那这么算我可没白跟呢,怎么着要让我当个将军!” 众人哈哈地大笑起来,空旷的草原上回荡着清脆的笑声。 “答应你,只要你立下军功,一定让你当个将军!”清梦笑着拍了拍赵红炎肩膀,随后看向姚秋:“你们两口子很快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姚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身子,羞着脸嚷道:“谁是两口子,不准胡说八道!” 赵红炎反而蹬鼻子上脸,色眯眯地靠向姚秋的大腿:“咱俩凑合过得了……” 没等话说完,姚秋一个甩腿踹中他的右颊,赵红炎就像皮球一样滚出马车,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姚秋毕竟是练武之人,踢这样一个色眯眯的胖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转头看向清梦,却发现清梦抱紧孩子,哆嗦着身子:“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哈……” 姚秋噗嗤地笑起来,正当她上下打量清梦时,二人四目相对,又几乎同时地将视线移开,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纳兰勒住缰绳,骑着马停在赵红炎一旁:“调戏妹子让人家踹出来了?真丢脸!” “你丫的(?°?д°?)!”赵红炎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要将他拽下马,纳兰笑着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上我的马来。” 众人这样有说有笑地向着洛川部行去,此时的清梦尚不知他将会经历什么,但这一次经历,将使他从幼稚走向成熟。 对于纳兰布格而言,他们的感情一旦破碎,便再也回不去了,犹如一面破镜,破镜碎过之后真的会重圆了吗?毕竟破碎过,映射出来的画面再不会和原来一样完美,随着时间流逝,裂痕将逐渐加大,直至再度破碎。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19.html 第七十八章 血浓于水 众人刚安顿不久,前线快马便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布格军队势如破竹,过往部落如有不投降者一律屠杀,所到之处尸横遍野,生灵涂炭,恐怕还有几日时间就要打到洛川部,还请安哥做决断。” 纳兰捏着一把冷汗,哆嗦着说道:“你先下去,若有新消息立刻通知我……” 清梦听罢,对着在场的众人讲道:“布格虽骁勇善战,但他却不知体恤民生,凡路过之处大肆屠杀,早晚必将失去了民心,他只带区区两万人马,而我洛川部常备军足有五万,谅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生天!” 纳兰点点头发言道:“从今日开始,张清梦便是我军总将,他的命令与我相等,切不可不听从!”言罢,纳兰将巴克家族的玉石交于清梦之手,有了这颗玉石,无论是任何人都可以与安哥平起平坐,号令天下。 “还望大家多立战功,勿生二心,倘若谁冥顽不化,当按军法处置!”清梦高高举起象征权力的玉石,在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靓丽。 众将军异口同声地答道:“愿听将军号令!” 清梦得意地笑着,他这狂妄的性格依旧没有改变,显然张父注意着,他盘算着会后与清梦谈一谈。 可他并没有等到机会,会后清梦便和穆鸣锐、纳兰、波义耳等人一起研究战术,张父只能站在门外向大帐内巴望着。 “布格性情急躁,且仅带区区两万士兵,如果我们能诱敌深入,并在洛川部四周埋伏,当他带着狼阵闯入其中时,埋伏的军队首先攻击其薄弱的后部,叫其阵型大乱,其余军队进行合围,进行‘包饺子’,这样他定是插翅难飞了!” 清梦伸手指向羊皮地图,众人仿佛只带了个耳朵来听,说完后众人一阵赞扬。 只有站在门外的张父察觉出其中的破绽,他忐忑不安地说道:“此计虽好,确有一处上考虑不周全。” 清梦正得意着,怎能容许别人去纠正他的错误?一见是张父,他更加气愤,破口大骂:“我的计策万无一失,哪有什么不周全?况且你凭什么来纠正?” “为父我曾是泰威帝国荡寇将军,你祖父更是两江总督,就凭这些我才敢来纠正战术中的错误。”张父反驳道。(两江总督:见作品相关注释「2」) 清梦恶狠狠地盯着张父,嘲讽地笑道:“戏言可不是这么讲的,我自幼出生于你家,怎么没享过你一点官场的作用?” “你祖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西洋派,主张学习西方进行改革,大力发展商业,触动了那些保守派的利益,正因如此我张氏家境衰落,全被贬为庶人才沦落至此。” 清梦向来没听说过这些,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似乎永远有喝不完的酒,母亲似乎永远有受不完的伤,祖父在他刚记事起便疯疯癫癫地跳入井中溺亡。 “那老头子疯疯癫癫的,还什么两江总督,你可别笑死我了!”清梦锤着桌子,大腿在不住地颤抖。 张父的脸“唰”地阴沉下来,含怒说道:“那是你的祖父,正因不能实现中兴之梦,再受到皇帝的怀疑和众官员的排挤,最终被逼得疯疯癫癫,含恨跳井而死……” 清梦无法反驳,在常人看来他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波义耳见情况不妙,便苦笑道:“该用膳了,先去休息休息吧……”随后扯着纳兰的手腕走出了大帐。 “话说到底哪里出现过失?”穆鸣锐盯着张父询问到。 “且先不说那孩子会不会使用狼阵,就算是使用狼阵他自然晓得后方容易受到攻击的弊端,他必然会慎之又慎,绝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张父高声辩论道。 清梦火冒三丈,他扯碎了羊皮地图,独自一人生着闷气离去了。穆鸣锐听罢张父的话却佩服不已:“分析到位,如果攻击后方的部队受阻的话,整个战术就难以进行下去,只是梦子……” 他看向站外清梦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以他那狂傲的性格很难纳谏,只希望带领后方部队的将领保护好自己吧。” 张父哆嗦着嘴唇,他没有想到儿子是如此的恨他,本想靠着炫耀自己的一点军事本领以博得儿子的高兴,谁成想反而更让他愤怒了。 “我该怎么办?”张父呜咽着说道。 穆鸣锐看到张父那失落的表情,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情,走上前轻轻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梦子绝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到傍晚时再去找他,他并不是不想原谅你,只是他这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这么做,去和他谈一谈,如果你肯承认自己错误的话。” 张父早已是老泪纵横,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掌不断地擦拭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他不渴望他的儿子能原谅他,只希望能再叫他一声“父亲”。 傍晚时分,云彩被烧得通红,金黄色的光芒热情地扑在草原之上,十分惬意,风轻轻地拂过,卷动着嫩绿的草坪,放眼望去,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佛看到了天边。 清梦独自一人坐在苍茫的草原之上,望着缓缓欲坠的夕阳,嘴里叼着稍长的草茎,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张父悄悄地走来,轻轻地坐在了他的身旁,清梦回过头,当二人对视的时候,张父却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块。 “儿啊,这么多年确实是为父错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啊,总想着驰骋沙场,诗和远方,完全遗忘了你娘和你的感受。但现在我老了,一切我都明白了。”张父开门见山,缓缓道来。 见清梦一言不发,他懊悔地阐述道:“为父自知所犯下的过错即便用命来偿还都不值,但当我想通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即便去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清梦咬紧嘴唇,仍然背朝着他。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吧?没亲没故,一人在这乱世中闯荡,即便受了委屈也无处诉说,只能默默的藏下,我是知道的,虽然你恨我,恨我没有善待你们母子,但我依然知道,你是想要父亲关怀的,因为你也只是个孩子啊!” “谎言……全是谎言……”清梦虽然心里这样念叨着,但脸上的泪不经意间从眼角中倒了出来,嘴唇也被咬得青紫——他不想自己哭出声。 是啊,像清梦这样独自在社会中闯荡的人,受了委屈无处诉说,心也就愈加坚硬起来,用无形的铠甲保护住自己,对外宣示他无所畏惧。在没人的角落里默默地抽泣,他们也是人啊,也是有感情的啊,也是渴望父母关爱的孩子啊。每次只能允许自己哭一小会,因为他们害怕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难以面对这社会。 “当然,为父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为父只希望你能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人,我就在你的身边,你是大哭一场还是大闹一场,我都不会嫌弃你,把这几十年的委屈哭出来也就好了,哪怕你在我怀里撒撒娇也好啊,那么早就把自己封闭在铠甲里,一定很难受吧?”张父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真是的,人一老就爱感伤,这眼泪冷不丁就冒出来……”张父含泪讲道:“儿啊,自你离家以后我再没听见过你叫我父亲,现在尽情的叫吧,把这几十年的空缺都给补回来……” 清梦早已是泪流满面,他用手捂着脸,哆嗦身子抽泣着,这是他为了成长所积攒的代价。 他最终也没有在张父面前叫出口,直到离开,望着张父那瘦小的背影,他含着热泪,哑着嗓子叫了句:“父……亲……”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0.html 第七十九章 肝肠寸断 布格军队犹如飞矢般穿过草原,冲向纳兰的大本营——洛川部。据前线探马来报,大约半个时辰布格就能顺利进入他们的预想圈中。 安哥大帐内,清梦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决定:身为主将的他竟然要带领偷袭的后方部队,原因仅仅是证明他完美的计策。 “胡闹!”穆鸣锐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他立马就炸开了锅:“梦子,你这样做不是找死吗?” “穆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行,我的计策只会成功,自然也就谈不到死,如果你实在不信的话,可以与我一同去督战,你看怎样?”清梦背着手反驳到。 张父拦住了发怒的穆鸣锐,看着清梦说道:“在下也请求一同督战。” “哦?”清梦抬起头,若有所思地回道:“我正有此意,你二人可与我一同前往。” 随后清梦安排了各路埋伏的人马,只要命令一到,各路人马就会对布格进行合围 张父站在远处,望着清梦忙碌的背影,他默默地垂下了头。突然他被扯住衣角,张父猛地回头一看,竟是穆鸣锐。 “老头,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穆鸣锐瞪大了眼睛吼道。 张父哆嗦着嘴唇,悄悄地趴在穆鸣锐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穆鸣锐愣在了那里,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十多年来我欠他的还少吗?”张父那铺满皱纹的脸上罕见地绽放出了笑容:“这么做他应该会原谅我的吧?” 穆鸣锐无言以对,他看着张父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永别了……” 半个时辰过后,守卫士兵飞速通报张父及穆鸣锐:“将军命你二人即刻出发,切不可有延误!” “遵旨。”张父接过了命令,与穆鸣锐 按照清梦的部署,主力军队由纳兰波义耳率领,他们只需听一声号令便进行“包饺子”合围。 偷袭部队皆为骑兵,他们整整齐齐地矗立在草原上,为首的是清梦三人,风无情地吹刮着草原,卷起一片片尘土,天上的太阳被尘土掩盖的黯淡无光。 前线探马来报:“布格军队冲入陷阱,只待您下令!” “很好!”清梦喝道:“去通知主力部队命其快速支援!” 探马得令,又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可过了许久,纳兰仍旧没有回音,清梦急得是上蹿下跳,他愤怒地决定:“我们只需攻破其后方便能取得胜利,又何必去等援军呢?” “传我命令,全军出发!” 穆鸣锐听后大惊,连忙纵马跑过去:“梦子,你是疯了吗?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你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攻击其后方部队至其大乱,生擒主将布格,这样他们就会自溃。” 清梦瞥一眼穆鸣锐,嘲讽地说道:“穆将军若是怕死的话,可以留下少数人马在此接应援军,不必上前战斗。” “你这家伙!”穆鸣锐刚要发怒,张父连忙劝阻:“的确要有一名可担当重任的将军来接应援军,当下情景,非穆将军不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穆鸣锐咬咬牙,把这口怒气咽了下去。 “现在没意见了吧?全军出发!”清梦扬起马鞭,随着“啪”的一声,这支偷袭的骑兵部队迅速行动起来,动作快到像一颗流星,仿佛要直接撞碎敌军一般。 凭借此等神速,不一会儿他们便追上了布格大军,清梦在远处望见大军后方,一名身穿将军盔甲的人正扬鞭高喝。 “不消说了,那定是布格自知后方部队疲弱,特地亲自指挥以求自保,可他万万没想到,偷袭部队的将军是我!”清梦傲慢地笑道:“说到底还是太幼稚了!” 张父则有些怀疑:“主将放在薄弱的位置,难不成是故意等着你去偷袭?我觉得还有待商酌……” “不可能!”清梦霸道地打断了张父的话:“布格还是在我手下学的兵法,他为人性情急躁,怎会想到如此计策?” 张父还要反驳下去,但看到儿子置若罔闻,他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祈祷儿子说的是对的。 清梦拔出马刀,大吼一声:“杀!”士兵们纷纷吼出厮杀声,一时间仿佛天地动摇,军队如同流星撞向布格大军。 张父竭尽全力与儿子保持平衡,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他,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军队猛烈攻击布格大军的后部,看似成功,但清梦发现敌军并没有按照他预想——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会这样似的,开始转换阵法,最终形成了如同钳子一般的阵型,两边突然一夹,将这突击的军队杀个片甲不留。 “趁现在逃出去还来得及!”张父拽住清梦的盔甲,想要往回逃去。 “敌将布格就在那里,只要杀了他,敌军群龙无首,就会自溃,大好机会你叫我逃跑?”清梦不愿意承认他计策的失败,决心要擒拿布格,挽回自己所谓的的“尊严”。 但他错了,当他看到“主将”时,几乎要崩溃了——这并不是布格,而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突然,他感觉到身体受到强大的冲击,重重地摔落在马下,半个身子都被摔的麻痹,当他抬头看时,一股滚烫的鲜血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 张父坐在马上,身体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长戈刺穿,嘴角还在不住地流着鲜血,那绝望的眼睛还在看着天空。 那一刻,光芒照在了他身上,天空不再黯淡无光,仿佛他的鲜血重新给予属于太阳的那份温暖。 “不要让他从马上摔下来,就这样折磨死他!”不知谁在人群中这么一吼,那些持着长戈的士兵用力的将他支在马上,滚烫的鲜血顺着长柄滴落,浇灌着地上的枯草。 清梦麻着整个身子,亲眼地看见张父在他眼前的惨状,他愣住了。 张父艰难地扭着脖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清梦说道:“为父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父亲!”清梦绝望的哭喊道。 张父笑了,他笑的是多么灿烂,即便身上的长戈无休止地折磨着他。 援军终于到达,他们对布格大军展开合围,布格深知不能正面作战,便立即率领大军逃窜。士兵们将张父扔在一旁,自顾自地跑路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梦子!”穆鸣锐率领军队焦急地跑到这里,他看到清梦将张父揽在怀里,不断地哭喊着,痛苦着,无奈地说了句:“他是替你去死的……” 清梦听罢,如同被人打了一棒,睁大了眼睛,绝望地看着天空。 ★张清梦视角★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他闯入了我的世界。 “父亲”这个词,我从小到大听着十分刺耳。 自从七岁那年我离家出走,几乎再也没有叫过这个词。 我一直恨着他,是他打死了我的母亲。 那为什么?现在我会如此绝望。 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终于有了一个亲人,他可以包容我的任何缺点,即便他坏到什么地步,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多么希望能躺在他的怀里,像孩子一样的撒娇。父爱,对别人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在我身上却是遥不可及! 就在那一刻,我似乎终于得到了我所渴求的父爱,我以为从这时开始我的人生将会变得完美无瑕。 但,我错了。 倘若是第二个人拆散了我对父爱的渴求,我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和他决一死战。 可那个人,却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的傲慢,我自己的狂妄害了他,那个唯一我可以叫“父亲”的人。 如果我可以虚心纳谏,收敛自己狂妄的性格,一切都可以避免。 但我却为了所谓的“尊严”,擅自决定,致使酿成大祸。 在马上受折磨的那个人,本该是我,我活该为此受到代价。 但他为了保护我,不惜用他那瘦弱的身体替我承受住万钧痛苦。 这是他的报应吗?是伤害母亲的报应吗? 如果这样的话,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我为什么会哭呢? 我一直不愿放下自己那高傲的身段,拒绝在他面前说出“父亲”二字,直到他临终时,我才肯叫出来,可那已经晚了…… 就算对着他叫一万遍,也不会再有人应了。 纳兰想让这场葬礼变成国葬,想着变卖自己的所有财宝,让整个草原都记住他。 我拒绝了,还是让他死得安宁一些吧。 我把他的尸体安放在了一处山丘,这里铺满花草,土壤都仿佛弥漫着芬芳。 下葬在这里,应该是我所尽的唯一一份孝心了吧。 安置完墓碑,已是夕阳时分,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有我坐在墓碑前深思着。 不知何时,姚秋带着六岁的江儿坐到了我的身旁,平静地说道:“他不会希望你如此消沉的。” (江儿:张清梦长子张君生的字,即远江,江儿是爱称) “把拔,再不回去就不理你了哦!” 江儿在呼唤着我,我赶忙起身向回走,一阵风吹过,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墓碑,光滑的石碑上仍留着最后一丝夕阳余晖。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1.html 第八十章 陈衰献计 却说布格这边,他误以为杀掉了是清梦,随即举行酒宴,痛饮庆功酒。 “张清梦已除,我无忧矣!”布格哈哈大笑着,望向一旁的布卢:“此计果真是妙啊!” “张清梦素来傲才视物,急功近利,早就该有这一日的下场。”布卢小泯一口,笑道。 趁着士气高涨,在布格布卢两兄弟的指挥下,扎比比部军队围困洛川部,次日便因抵挡不住而沦陷。 纳兰采取以退为守的方式,保存了军事力量,向一个较近的部落投奔。可他这一走,洛川部就遭了殃。 布格攻入部落内,看见缴获的两门洋炮,不禁怒从心中起,为了报仇雪恨,他下令对洛川部进行大屠杀,无论男女老少皆不放过。 军队奸杀掳掠无恶不作,他们将牲畜赶到一个个的毡房内,随即一把火烧掉。一众大长老因逃跑不及时被截获,布格将他们关在牛圈内听候处置。 在一个偏僻的毡房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持拐杖,站都站不稳的他背后保护着一个小男孩。 “你们会造长生天的报应的!”他半闭着眼,脸上露出悲恸的神情大吼道。 那些士兵哪由分说,一脚将老人踢翻在地,老人本就身子残弱,这一脚更令他吐血不止。几个士兵冲向孩子,露出恐怖的表情。 “放开我孙儿,看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们拼命!”老人用最后一口气拽住了那士兵的腿。 那士兵啐了一口,将马刀对准老人:“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一声惨叫,老人被马刀刺穿心脏。 布卢不忍看下去,挡在了布格马前:“如此一来,我们将尽失民心,即便杀掉了纳兰,统治也不会长远的!” “啪!”一记重重的马鞭抽在了他右肩,顿时红肿不堪,鲜血直流,他痛的半跪在地上。 “这是他们应得的代价,要怪就是怪那个背信弃义的纳兰吧,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就要让他的族人承受十倍的代价!” 布格此时犹如一个魔鬼,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良心已被复仇的火焰烧的濒临殆尽,听着人们的哀嚎声,他会兴奋不已。哈纳什尔雕像被砸碎,安哥大帐被烧毁,此时的洛川部俨然成为一个人间地狱。 这场屠杀持续了三天三夜,一直到部落中的粮食被吃光抢光,布格才命令全军撤退,而他们走后留下的,是一片片燃尽的废墟。 当纳兰率军再次回来时,眼前的一幕令其大为震惊——曾经草原上最为繁华的洛川部如今已是一片废墟,路上随处可见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一片片烧焦的牛羊,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偶尔能听见几声幸存孩子的哀嚎。 纳兰颤抖着身子,搀扶着别人下马,哆嗦地走着。 “阿妈……我要阿妈……”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哭着,而她面前躺着的,是留着鲜血、一丝不挂的女孩母亲。 纳兰听着女孩的哭声,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感到深深地自责。 救援工作随即展开,他们在整片废墟中寻找存活着的人,准备事后安置在人口少的部落内。 小女孩哭着扯住纳兰:“我哪里也不去,我要我的阿妈……” 纳兰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清梦心情沉重地走过来:“布格暴虐成性,逆天而行,如此我军必能获得胜利,民心皆向我们看齐!” 纳兰无力地回答:“若是以这种代价来换取民心的话,那我宁可失败……” 清梦沉默着,他刚刚经历过生离死别,比任何人都能深切的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幸存的人们艰难地站在一排,纳兰望着他们一个个伤痕累累,破衣破鞋,瘦弱不堪的样子不禁哭出声来。他朝着幸存者们跪拜,呜咽地说着:“我的子民们啊,这都是我巴克·纳兰的错,如果你们心有怨恨,就尽管杀死我吧!” 谁曾想,这群幸存者不但没有记恨他,反而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齐声叫道:“愿长生天保佑!” 这句话,寄托着草原人民对他的期盼,当草原上的人民对着纳兰如此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行礼时,这场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布格军队来无影去无踪,清梦为此弄得焦头烂额,他们根本捕捉不到一点有关于布格的消息。 “如果是布格肯定不会想出此等高妙的计策,他身边一定有什么谋士。”清梦自言自语道。 “应该是布卢那家伙,除了他,身边再没有第二个聪明的人了。”纳兰解释着:“如果没有布卢,布格根本就不足为虑。” “只要想办法铲除他,无论是谁都可以进言献策啊!”清梦望向在座的众人,哀求着说道。 众人尴尬地低下头,唯独陈衰胸有成竹似的笑着。 赵红炎用手肘捶了一下他:“你想被询问吗?难不成你有计策?” “当然有!”陈衰笑着回答。 即便是如此小的声音,清梦的耳朵依旧捕捉到三言两语,立刻说道:“谁有计策速速奏报,当赏金千两,牛羊各五匹!” “将军,在下有一计定能除掉布卢!”陈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清梦惊讶地望着他,问道:“你是赵红炎一行人的吗?” “正是,在下姓陈名衰,字青松,与您一样是帝国人。”陈衰开口自我介绍道。 “有什么好计策尽管说来,赏赐是不会少了你的!”清梦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追问下去。 但陈衰却嘿嘿一笑:“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个条件。” 清梦愣住了,这是想趁火打劫啊,可他没有选择,除他外似乎真没有人能有击败布卢的计策。 “但说无妨!” 陈衰听见这话喜出望外,连忙要求:“若此计能成,待回到帝国之后,还请为我谋求个一官半职以便生存。” “那是自然,这就不必想了!”清梦大手一挥便答应了他的要求,然后又询问道:“阁下究竟有何妙计?” 陈衰却故作玄虚道:“此处人多口杂,不便多说,若将军得空的话,闲时再叙亦不迟。”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2.html 第八十一章 智除布卢 陈衰于一个不起眼的房内神秘地和清梦谋划,任何人都不准接近,卫兵也只能在远处把守。 “敢问青松兄,这样神秘是作何用意?”清梦不解地询问道。 陈衰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地回答:“将军可知陈平反间项羽范增君臣之事乎?项羽虽世之枭雄,然而他孤高自傲,难能容人,鸿门宴席后二人隔阂愈来愈大,这才给刘邦陈平反间的机会。” 清梦点点头,深思道:“反间计虽然奏效,但草原人素来重视家族情谊,恐怕难以实行。” “此言差矣!”陈衰打断清梦的话,随即说道:“项羽非重情重义之人乎?可终究中了反间的圈套,凡事必在于人为,若我等不为,自然难以奏效。” “范增项羽二人追根究底是君臣关系,然而布格布卢则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只怕弄巧成拙……”清梦担忧地说。 陈衰笑了笑:“布格布卢二人虽表面为兄弟,然前些年布卢偷走布格孩子致其死亡时,这层血缘就基本动摇的差不多了,我曾听闻近些时日布格一怒之下致其兄长右肩重伤,布卢必然怀恨在心。” 清梦恍然大悟,拉住陈衰的手,感激不尽地说道:“若如此,真是天赐良机呀,还望青松兄出一良计。” “将军可知‘间’分为哪几种?”陈衰问道。 “还请青松兄赐教!” “间者,一为离间,二为反间, 离间者,便是于敌人内部挑拨是非,引起纠纷,制造隔阂,破坏团结,使之反目为仇。 反间者,便是向敌营派往间谍,来达到获取情报,扰乱敌人的目的。倘若间谍认为我们给他的钱比敌人给的优厚,那么他就会转而为我们服务,反之亦然。” “既如此,青松兄打算使用哪一间计?” 陈衰抬起头,然后一脸莫名其妙地应答:“两种皆用。” 清梦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陈衰见状便行礼说道:“此事交于在下办便可,将军切勿将这一计策告知于任何人。” “纳兰他们也不行吗?” “不行!”陈衰斩钉截铁的回答:“若要陈衰放开手脚去干,就必须严禁风声,此事必须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清梦同意了,他将这件事全权交于陈衰来安排,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担忧起来。 次日 陈衰扯着间谍来拜见清梦,间谍气愤的甩开手,但看到清梦,便又急忙下跪。 清梦刚想将其扶起,可陈衰在一旁却用眼神阻止,清梦无奈,只好故作不理睬,径直的走向座位。 间谍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但也不敢吭声,尴尬地望向四周。陈衰扯着嗓子嚷道:“看什么呢?快快起来呀!” 说罢,从怀里掏出两文钱,极不情愿地丢在地上:“这是给你的赏钱,事成之后再翻几倍!” “谢将军!”间谍行了个大礼,蹲下身来捡起那两文钱,穿上扎比比部服饰,径直地离开毡房,骑上马跑出了阵营。 清梦望着间谍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如此苛刻对待间谍,岂不是将其拱手送人吗?” “就是要让他为布格做间谍,怕只怕他忠心耿耿不敢叛变。”陈衰笑着回答:“将军勿虑,待陈衰为你唱一出好戏。” 与此同时,经过一天的行程,间谍顺利的到达了布格军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此时布格正在屋中喝酒,烤着火盆,整个人醉醺醺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马刀。 “禀报酋长,外面有人请求见面!”一名卫兵进帐奏道。 “说我没空,不见!”布格仰天大笑,躺在后面的毯子上。 “说是有要事相见!” 布格眉头一皱,笨重地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说道:“那就叫……就叫他进来……” 走进帐内的正是被羞辱过的间谍,他委屈地跪在地上,对着布格说道:“还望酋长为我做主啊!” “你……是何人?竟敢要本酋长为你……做主?”布格醉醺醺地笑问道。 “在下本是张清梦派来的间谍,可他们不仅傲慢待人,而且只给我两文钱,您评评理呀,两文钱连乞丐都不屑于要啊!”间谍磕头回答道。 “张清梦还活着?”布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道:“即便活着,也将是我的刀下亡魂了?连傻子都懂得要以厚礼赠予间谍,可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 “这样,本酋长许你黄金千两,珠宝无数,甭替那个张清梦卖命了,来为我布格出力!” 间谍感激不尽,连忙叩首致谢。 “你表面上还要做他们的间谍,但对我方的事情一概不说,就是说也要敷衍搪塞,而你则暗中打探他们的消息告诉于本酋长,你可明白?” “明白!小的明白!”间谍接连叩首,布格见他这滑稽的模样笑得连酒杯都打碎了。 这期间,陈衰还派出了多个细作打探到布格军队一个重要人物:僧错巴剌图门。 此人智力仅次于布卢,然而他贪财好色,忌贤妒能,曾多次想办法除掉布卢以便替代军师之位,然而全部告罄。 陈衰想方设法联系上了他,并对他说:“帝国美女长相俊俏,姿态婀娜。”果真叫其色心荡漾,答应听其号令除掉他们共同的敌人——布卢。 而此时的布卢因伤势过重,多日未能出门议事,他也完全不知道各方势力要将它怎么样,但令他寒心的是,从小最疼爱的弟弟布格却一次没有来看望他。 间谍得了钱财果真卖力,拼死偷听清梦等人的行动,殊不知这些都是陈衰故意放出的风声,但如此以来,间谍愈发得到布格信用。 而纳兰屡战屡败,就仿佛布格有千里眼一般监视着他,为此他懊恼地对清梦诉苦,清梦也只好尴尬的陪笑。 就在纳兰他们遭遇多次惨败后,清梦终于忍不住在毡房内质问:“青松兄这究竟是何意啊,长此以往,我军士气低落,必败给他布格不可!” 陈衰则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伪书,悄悄地对着清梦说了几句话,清梦如同大梦初醒一般,高兴起来:“如此一来,布卢必除无疑!” 这时间谍又闯进屋内,二人连忙装作各忙各的,抬头瞥了一眼他:“探到什么情报没有?” “布卢伤势已逐渐好转,估计再过几日便可议事了……”间谍敷衍地答。 陈衰并没有深究下去,转身对清梦使了个眼神,清梦掏出伪书,小心翼翼地递到间谍手上:“务必要将此帛书交予布卢将军,叫他点燃粮草时多派几个人,要在夜深人静时刺杀布格。” 间谍接过帛书,细细地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清梦他们也没有搭理,挥挥手就将其赶走了。 这下可好,布格本就性情暴躁,从间谍那获得帛书后勃然大怒,立即命卫兵将布卢绑起来押到他面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这乱臣贼子,前些时日,只是因为本酋长教训于你便怀恨在心,竟要烧掉我军极为重要的的粮草,还要刺杀我?”布格虎目圆瞪地吼道。 布卢显得有些茫然:“这是从哪里说起啊?” 布格将帛书甩到他面前,破口大骂:“你个混账还不认罪,物证在此,自己去看吧!” 布卢连忙捡起帛书,拆开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此乃张清梦想要离间我兄弟二人才出此奸计,舍弟切不可上他的当啊!” “我怎么认定你说的就是对的?”布格回问。 “如若我真是他们的人,即便我会擒获,今夜必会有人去烧掉粮草,舍弟可静等一夜,以洗刷我的冤屈!” 话刚说完,只见士兵慌慌张张的闯进大帐:“启禀酋长,大事不好了!我军粮仓,不知被何人引火烧着,众军正在抢救。” 布卢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布格看着布卢:“你还有何话说?” “罪臣无话可说,只求一死以示清白……”布卢绝望地说道。 布格紧锁眉头,坐在椅子上思索着。 “虽说如此,你我二人毕竟兄弟一场,就这么杀掉你我亦不情愿,可赦免了你,我这个作为酋长的脸面上过不去,这样吧!我贬你为庶人,去天边牧羊去吧!”布格端起一碗酒喝起来。 “既如此,罪臣便告辞了!”布卢绝望地转身,朝向帐外走着,那背影闪着凄凉的神情,此时的布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那把火,则是僧错巴剌图门烧的。 因不便于骑马,布格便派一车队送他回扎比比部落,行出不久就被纳兰率军截获。 “啊哈哈哈哈哈,”清梦阴阳怪气地对着布卢笑道:“多亏将军立下盖世奇功,烧掉布格粮草辎重,才得以让我们有喘息的机会!”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与你们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无话可说!”布卢气愤地扭过头,不屑于正面看向他们。 正巧纳兰经过,听见布卢声音的他闯入帐内,立即反驳:“布格率先领兵谋反,还敢说他人背信弃义?” “如果不是你命洋炮炸掉了他的妻子和家臣,布格几时生过反心?” 众人一下子就被问傻了,纳兰还掏了几下耳朵:“你说我炸掉了他的妻子和家臣?从何而来呀!” “那些士兵以为我们被炸死,随后高声欢呼‘找纳兰安哥领赏’,铁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布卢气愤地回答。 “一派胡言!”纳兰气的跺了跺脚,然后发怒地高喊道:“我好歹是一名安吉瓦男儿,长生天在上,我岂能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此时,门外有一众人前来,卫兵焦急地跑进来:“禀报安哥,外面有一众人要求你给他们赏钱呢!” “什么赏钱?让他们进来!”纳兰怒气未消,转身看向帐外。 只见众人一脸不满,进帐不仅不下跪,反而狂妄地叫道:“我说安哥,你也忒不讲究了,让我们去做伤天害理的事,还不给我们赏钱!” “我何时叫你们去干伤天害理的事了?”纳兰为难地大声道。 可那领头的人却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安哥叫我们用洋炮炸掉布格一行人,虽说没有全炸死,但毕竟还是除掉几个,就这么把我们的钱给贪掉了,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究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3.html 第八十二章 真相大白 “安哥叫我等用洋炮炸死布格一行人,虽说没有全死,但毕竟还是除掉几个,就这么把我们的钱给贪掉了,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究了?” 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不已,纷纷将眼光投向纳兰,纳兰无助地向后退着。 “一派胡言!”纳兰恼羞成怒道:“我何时叫你等用洋炮炸掉布格一行人,是谁传达的命令?” “这个我们不能说……”领头的人刚说完,后面士兵扯住他的衣袖:“反正那群家伙也把我们卖了,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 领头人会意,只好将一切皆道出:“是大长老们交给的我们洋炮,让我们埋伏在山口炸掉他们,事后给我们赏钱,可后来他们又反悔了,一直推脱到现在,我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啊!” 众人大惊,纳兰更是难以相信:“你说是大长老们命你等用大炮炸死布格他们,既如此他们为何又不敢承认呢?” “大长老曾言:‘当今安哥忘记世仇,乃是背弃了天神的旨意’,而我们所做的正是要您重新拾回属于巴克家族的血性,可您是拾回了血性,我等却连个鸟毛都没拾到啊!”领头人愤慨地说道。 纳兰气急败坏,将帐内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这群老不死的东西,处处挑拨我们安达之间的感情,如今草原统一还让我们心生不睦战斗至今,他们也被称作大长老?” 清梦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如果上言属实,这是大长老们精心策划的,目的就是让你们这对安达自相残杀,反目成仇,如此说来,是我等误会了!”布卢如同茅塞顿开一般,理性地分析道。 纳兰后悔万分,自责道:“当时如他愿去做一个平民,我们这对安达也就不会有今日了……” 清梦挠挠头发:“那个……此时此刻不应该去审问大长老吗?” “对呀!”纳兰布卢异口同声地吼道,纳兰一个箭步冲向领头人:“大长老们现在在哪里?” 领头人显得有些委屈:“正是因为我们找不到他们,才敢来找安哥您要赏钱啊。” 纳兰气急败坏,一怒之下将领头人摔倒在地,正巧波义耳路过,进帐问清缘由。 波义耳思索一番:“上次布格率军血洗洛川部,大长老们行动甚慢,于是便耽搁在那里,估计是为布格所擒获了。” 听到时,陈衰想出了一个妙计:“敢问安哥是否想与布格酋长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重归于好?” “这是当然,我要好好向他赔礼道歉。”纳兰肯定地回答。 “既如此,还劳烦安哥修书一封,将事情缘由备述,让布格酋长赐予他们赏钱,大长老在他手上,完全可以叫他去审问。” 领头人一听吓的当场跪在地上:“安哥啊,您这不是推我入虎口吗?是我炸死他的家人,再去找他要赏钱,我不是自投罗网吗?” “此计甚妙,取我纸笔来!”纳兰大手一挥,一旁的侍童蹑手蹑脚,生怕慢了动作。 纳兰望着跪在地上的领头人,安慰地说道:“既有我亲笔信在此,保你们安然无恙,可安心去要,即便是遭遇不测,我也会抚养你们的妻儿。” “谢安哥!愿长生天保佑!”领头人将手扶至胸前,弯腰行礼。 几日后布格军营内部 多位将军光着身子趴在地上,布格手持马鞭,拿着这群将军撒闷气:“都是你们这群贱奴隶,害得我整日都无法抓到纳兰!” “哎哟!酋长饶了我们吧!”一名将军不堪忍受痛苦,声嘶力竭地嚷道。 “饶了你们?”布格喝下一碗酒,红着眼睛大骂:“都给我去死!”随即又是一阵更强烈的鞭挞。 僧错巴剌图门站在一旁坏笑,他知道,篡位的机会来了。 正当布格打的正欢时,一名侍卫跑上前行礼报道:“启禀酋长,外面又有一众人求见!” “又有人?妈妈的!就不能让爷爷我享受享受!”布格将马鞭掷到地上,转头骂道:“待会儿再收拾你们这群狗奴隶!”走出不远,还能听见将军们痛苦的哀嚎声。 那伙人说明了来由,布格将他们请入大帐内议事。 “参见酋长大人!我等前来别无他求,还请交付我们赏钱,我们也要养家糊口!”众人上前跪着说道。 领头人下意识抬头,想要看看那个差点被他们害死的人: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胡子也无节制地生长着,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你们做了什么事值得让本酋长赏赐你们?”布格询问领头人。 “我们奉安哥之命炸死逆贼,可接头人已被您抓住,于是我们只能来向你要赏钱。” 布格听出了话外之音,气到浑身抽搐:“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羊!不知逃跑反而自投罗网!”言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拔出剑就要砍向领头人。 “酋长息怒!这是安哥托我等递给你的信!”领头人吓的连忙将信件拿出来,双手伸过头顶,轻轻递过去。 布格一把将信抢过来,拆开信封,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我的安达 见字如面!闲话少叙,想你我二人情同手足,共同统一草原,本该千秋万代所歌颂,然而被某些有心人利用,致使你我互相猜忌才至今日。这一切皆是大长老所安排,目的是让你我二人再次扛上家族的仇恨。 草原之上,无论巴克家族还是海什维尔家族,信仰的皆是同一片长生天,天空之所以广阔无垠,正因为他从不嫌弃每一朵白云的形状,一开始可能是你对,但现在则是我对,一切既然扯平,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大长老在你那,如若不信,可亲自审问,还望勿加害于送信件的这群人,他们是各为其主,换句话说,你被人用刀子捅过后,难不成要把刀子折断才算报仇? 你我二人仍可破镜重圆,我从不记恨于你,只要你率军来投,我定当以礼相待,与你同治草原。 望安达三思而行! ——巴克·纳兰” 布格看完,偷偷流下几滴眼泪,但他咬紧嘴唇:“把大长老给我押上来!” 众长老在监狱内被摧残的不堪入目,几乎是被抬进帐内的。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害死了高娃!”布格愤怒地哭喊道。 大长老们看看领头人,纷纷气急败坏:“你们这群小人,竟然把我们给卖了!” “放肆!”布格将酒壶扣碎,扯着嗓子吼道:“快给我说!” 众长老哆嗦着嘴唇,然后心惊胆颤地回答道:“是我等……是我的干的……还望酋长恕罪!” 布格仰天长叹:“来人,把这几人凌迟处死!” 大长老们竭尽全力为自己辩护,但最终还是被凌迟处死,共计一人七千九百刀,死状相当惨烈。那些索要赏钱的人,布格给了他们珠宝和马匹,这才让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 当日夜晚,他拿着纳兰写给他的信,思绪万千,身边尽是一些贴身侍卫,他笨拙地躺下,望着毡顶,难以入睡。 而此时,僧错巴剌图门已经纠集了所有被鞭挞过的将军,率军围住了他的毡房,布格性命危在旦夕。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4.html 第八十三章 苍鹰翱翔 布格敏锐地听见刀剑声,他缓缓起身,问向侍从:“外面因何作此大声?” 侍从不紧不慢地出去查看,可回来时却惊悚不已:“禀报酋长!早上被您教训过的那些将军率军围住了毡房,他们想置您于死地啊!” “原来如此……”布格异常平静地说道:“如果是全部将军的话,那么我的军队就几乎全叛变了,你们两个要一起跑吗?” 两个侍从互相看看,说道:“愿跟随酋长!” 三人找出黑色衣服披在身上,侍从有些担忧:“我们已经被团团包围,就是插翅也难飞啊!” 布格早就预料会发生此事,娴熟地将胡床推到一旁,用力踢上两脚,那块土地瞬间塌下去。两侍从都看呆了,傻傻的愣在原地。 “顺着这个地道走就是马厩,我们骑上马后,就立即逃跑!”布格拍拍手,轻盈地跳下地道,正当两侍从在犹豫是否跟随的时候,叛乱的士兵杀了进来,这才手无足措地跳下地道。 地道不长,只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出口,布格探出头,确定四周无人后他们才放心地爬上来。 两侍从牵来三匹马,望着布格询问:“酋长,我们该去哪儿?” 布格望着被烧毁的毡房,莫名其妙地说道:“去哪儿?去天边吧……” 两侍从难以理解布格的话,只好为其牵马执镫:“酋长请上马,无论去哪儿我们都将跟随于您。” 布格缓缓地骑上马,用力夹马肚子,那马就如同闪电一般冲出军营,两侍从慌了,连忙爬上马去追赶,而他们对于目的地却一无所知。 ★布格视角★ 汗水滑落进我的双眼,使我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愈加模糊了。 我该往哪里去?谁又会接纳我呢? 还记得那一刻,我紧握着高娃被烧焦的手,发誓要为她杀尽巴克家族的人,复仇的火焰吞噬着我,渐渐的,我已经忘了我是谁。 长生天保佑,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只是个误会! 而我的高娃呢? 她不见了。 被我残害的草原百姓们, 也不会复活了, 这个误会有点大了。 我没有脸去见我的好安达,在我看来,他一直比我优秀,他是天神的后裔,是英雄尔文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子,又有那么多能人辅佐他。 即便是我背叛他,我残害他的族人,他也依旧选择原谅我。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难以接受。 提前我便预料到了将军们的反叛,提前挖好地道,可这样真的算是智慧吗? 比起晓畅军事,像纳兰那般能够聚拢人心的能力似乎更强。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飞奔着,直到次日午时,都没有任何食物进肚,马儿也快要承受不住了,腿不住地打颤。 “酋长您看,那边有很多崭新的毡房,估计是建设中的部落,应该会有很多援助的粮食!”一名侍从这样对我吼道。 我望向那边,部落云笼雾罩,难以看清。因为极度饥饿,再这样跑下去,我们都将饿死在草原上,无奈之下我们三人三骑只好朝向那里奔去。 我们到达了部落,正在工作的几乎都是穿着军装的士兵,而其他人皆是老弱病残,看来这是国家在援助被劫掠的村庄。 “劳烦各位给予我们一些食物与水,我们已经饿的没有办法了,愿长生天保佑!”我骑在马上,左手放在胸前行礼。 他们诧异地看着我们,私底下不知交流了些什么,便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为我们端来奶茶和烤羊肉的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长相十分乖巧。 我们三人谢过,将马牵到一旁喂草,便与他们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有个白发老人便问道:“三位壮士慢些吃,我们这还有很多!” “爷爷你撒谎,我们的食物明明就不够了耶……”小女孩在一旁拆穿了他的谎言。 白发老人和蔼地笑着,摸着小女孩的头,场景好不温馨。 我有些疑惑,这个部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草原早已统一,哪里还有流贼作乱呢? “请问大师傅……”我好奇地问道:“如今草原一统,天下太平,究竟是因何所导致粮食急缺,房屋破损?” 这仿佛说到了他们的痛处,白发老人突然来了精神,破口大骂:“天杀的布格狗东西,若不是他我们怎会如此之惨?我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咬碎他的骨头,抽了他的筋!” 我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出一声回答。 还有一名伤员冲着我说道:“那小女孩的母亲就是被布格军队害死的,这群人真是畜生!”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偷偷地瞄向那个小女孩,其实她浑身上下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伤疤,我却一直没有看到。 令我尴尬的事情来了——我身边的两个侍从听见这话,凶神恶煞地拔出马刀,对着那群人吓唬道:“布格酋长岂是你们能当面诋毁的?你们都该死!” 我心头一颤,连忙想要制止他们二人的行为,但为时已晚,众人发现了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布格,都如同饿狼一般朝我扑来。 这下完蛋了!我狼狈地跑到马厩,手忙脚乱地骑上马,想要尽快摆脱这片“沼泽”,但好在没有引起士兵注意,且这些人都是老弱病残,我和两侍从一会儿的功夫便逃了出来。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草原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绿草也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原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血染一般鲜红。 而夕阳之下,一个凄凉的骑马身影,正缓缓地向着天边奔去,我想抓住夕阳,抓住太阳最后一丝的光芒,但抓住的仅仅是绝望。 我望向夕阳,它使草原笼罩在它的温暖之中,将黑暗的角落照亮。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少女,她骑在马上,手上紧握着随风而扬的红飘带,追逐着他的,则是一个乘着马的少年,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坚定与清澈,那是没有被仇恨所吞噬的灵魂。 “布格,你可是草原上的一只鹰啊!” 我愣住了,如同失音一般,如同麻木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只有嘴唇在哆嗦着。 苍鹰在广阔的天空上翱翔着,发出惊空遏云的唳声,它在渴望着太阳的温暖。 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作者视角★ 两侍从望着布格,开始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一名侍从对着另一名低声说道:“酋长暴虐成性,这次坏了他的事情,回到部落他定会把咱们凌迟处死啊!” “难不成我们要等死吗?” “老哥,我们为什么要为他卖命?他双拳难敌四手,不如我们将他抓起来送到敌营,这样我们还能谋个一官半职不是?” “要我说还是送到安哥那里,他毕竟占据着整个草原。” “说干就干!” 二人趁着布格不注意,突然上去将其扑倒在地,随即用马鞭将其捆得严严实实,布格极力反抗,两侍从用力攻击其太阳穴,令其昏死过去。 这之后二人将布格马匹宰杀食用,随后将其绑在马背上,朝着东方的纳兰军营奔去。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5.html 第八十四章 草原之歌 纳兰绝对不敢相信,坐在他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烂、胡子拉碴的男人竟是他的安达——布格。 大帐内仅有他们二人,各坐在桌子的两旁,一言不发,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 纳兰点上一支蜡烛,苦笑着说道:“被两个侍从抓来,真够丢脸的……” 布格冷冷地看着他,望着眼前这个身穿红色贵族服饰,头顶陶尔其克帽,踏着凌云靴的大安吉瓦帝国安哥——纳兰,他的心情极度复杂。 纳兰长叹一口气:“大长老们犯此等错误是我的失职,但绝非我的意愿,自你在大会上摔杯子吓唬他们之后,就经常在我耳边煽动与你反目成仇。” 布格巴望着他,试探地问道:“我杀了你那么多族人,莫非你就不记恨于我?” “我当然恨你!”纳兰高声吼道:“我恨你对我这个安达不信任,我恨你仍然忘不掉曾经的仇恨,我恨你这样变相的折磨自己。” 布格轻蔑地笑了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你可是大安吉瓦帝国的安哥啊。” “如果没有你,就像脱离了领头羊的羊群,我是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误会已经解除,作为对你的补偿,我将帝国西半部分全部领土都送于你,你自立为安哥,这还不满意吗?”纳兰紧锁眉头,询问着他。 他摊开双手,痛楚地说明:“自古天无二主,山无二虎,我若当了安哥,要草原人如何看你?”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想去死吗?”纳兰急了,冲上前抓住布格咬牙切齿地问道。 “正是如此,我作为败者,自然没有权利活在草原上,也没有理由分封我土地!”布格异常坚定。 纳兰咬紧牙关,紧紧地抱住布格:“我的好安达,你怎么那么糊涂啊?草原需要太阳,更需要月亮啊!即便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也依旧是安达啊!” (纳兰:意为太阳布格:意为月亮) 布格感到他的肩膀一阵湿润,原来是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不禁一阵心酸:“我的妻子没了,我的儿子没了,我的家人都没了……” “可是你还有我啊!”纳兰哭喊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布格奋力将其推开:“你贵为安哥,怎能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我布格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输了,就要有尊严地去见长生天,绝不愿做一只温顺的羔羊苟活于世,如果你还认我做安达的话,就让我像个英雄那样死去,两大家族的仇恨,从我头落地的那一刻就该结束了。” 纳兰拭去眼泪,无奈地叹口气,烛光被吹得忽明忽暗。 “要和清梦布卢他们告别吗?” 布格摇着头:“算了吧,与他们送别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对于布卢,还望安达好生照看他,我对不起他。” “放心吧,我不会让布卢吃亏受苦的!”纳兰再次询问道:“清梦也不见吗?” 布格咬紧嘴唇,摆摆手道:“我与他有杀父之仇,根本没脸去见他。虽说如此,清梦智力超群,颇有迦罗巴大帝的风范,如若我没看错,他将来必将成就帝王之业,安达切不可与其交锋,要世代与其交好,可保我长生天的子民们无忧无患。” “安达所言我已记下,一定谨照此咐!” 布格走出帐外,看着翻转的群星以及那缺一块的月亮,他释然了。 次日 在曾经尔文就义的行刑场上,布格矗立在那,手脚上没有镣铐,身上也没有捆着绳子,只是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索着。 刽子手抬着大刀走上刑场,望向台下的纳兰等人吼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布卢拖着伤重的右肩,走到布格面前:“按照安吉瓦人的规矩,你可以提最后一个要求,为兄一定尽力帮到你!” 布格笑着说道:“麻烦兄长为我谱写一首诗吧,毕竟您可是数一数二的文化人啊,哪怕是批判我讽刺我也好,只是不想让草原人民忘记我。” “一定!”布卢紧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泛着闪闪泪花。 布格又招呼老郎中:“您拉马头琴的技术我深知在心,如若不嫌弃,为我谱一首曲吧……” 老郎中抚摸着他的头,就像布格小时候那样。 清梦站在远处望着他,深深地行了个草原礼:“愿长生天保佑!” 布格看见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在远处的样子,开心地笑了,清梦不再是那个恩仇必报的狂妄少年了,是啊,他也成长了。 “谢谢你,我的好安达……”纳兰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大安吉瓦帝国安哥对英雄的最高敬意。 布格看向天上的雄鹰,为了生存而展翅高飞,为了温暖而追求太阳,这可能就是他的一生吧…… 随着大刀挥下,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安吉瓦人迎来了新的时代。 不久后,纳兰备好了十多辆马车和食物亲自为清梦送行,与清梦同行的有:穆鸣锐、陈衰、张君生、哈夫那、亨利、赵红炎、姚秋、加上清梦共八个人,亨利他们是要从清梦那里获得船好回到祖国,而赵红炎一行人则是为了封官加爵——他们一开始就是为了如此。 而六岁的张君生,则被清梦当成的接班人来培养,只是随着年龄的加大,他的问题也愈加严重——他继承了清梦的狂傲和季冬丽的霸道,而继承于父亲的智慧和母亲的胆量却偏偏用在了捉弄别人身上,如若再没有一名太傅正确引导,这个孩子只会越来越歪下去。 纳兰在波义耳、布格、老郎中的拥护下顺利进行了比干大典,为了实现父亲“废除世袭酋长”及“重现大安吉瓦帝国极盛疆域”而在不懈地奋斗着。 不久后,老郎中独自一人坐在草原之上,在小孙子的陪伴下,他拉起了马头琴,在跌宕起伏、苍凉悲壮的琴声中,他张开口,唱出布卢所谱写的诗歌: 太阳缓缓从天边升起, 扯碎了宁静的夜; 侧耳听向远方如风般的琴声, 默默讲述着草原英雄的一切。 骑乘天边骏马那个人, 追逐飘带的少年; 是敢于反抗命运的悲壮勇士, 是宁死捍卫尊严的高尚灵魂。 愿长生天保佑于他啊! 保佑草原的子民; 善良的心不要被仇恨所蒙蔽, 像雄鹰那样展翅高飞, 像骏马那样天边奔腾, 像英雄那样永世传唱。 ------------------ 本篇完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6.html 第八十五章 王者之气 本篇主角:张清梦、韩进 大元历437年冬张清梦到达小北城。 “整整六年啊……”清梦身着草原棉衣,所经之处皆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他毫不在乎。 穆鸣锐异常兴奋:“总算回到故国了,我的盘龙金枪还在小北宫殿,我得先去取回来!”说罢,便乘着马奔向小北宫殿。 亨利失望地翻着书:“不是说泥们遍地是晃紧吗?”(不是说你们遍地是黄金吗?) 清梦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亨利,被骗得这么惨还没有记性!”众人被逗的哈哈大笑。 刹那间。他闻到小北豆包的香味,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滑落:“不如我们先住一夜,明日再往万阳城赶往,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吃着黏糊糊的热豆包,比那个泰威皇帝还要舒服!”众人点点头,皆住到旅馆内歇息。 另一边,万阳城宫内。 文臣在东,武将在西,上朝时皆对空龙椅进行参拜,老儒则坐在龙椅一旁的小凳上,甩一下拂尘:“平身!” “谢主公!”众老臣已经习惯了如此参拜,而一些刚上任的臣子则将老儒视为主公。 “启奏监国,据小北刺史来报,有一队草原人马进入城内,还有一名自称穆将军的人想要拿走盘龙金枪,以微臣所见,必然是郑公已到达境内!”一名文臣向前奏报。 (郑公:张清梦爵位,详见第二十六章) 老儒望向众人,开口说道:“诸位切记,郑公乃是我们的主公,而我不过是一名监国。” 尼皓站出来说道:“梦子回来了,就由末将前去接回都城!” 老儒点点头,命尼皓即刻出发,随后又看向武将一排:“娄将军!” “末将在!”娄宁站出来应答。 “命你置办滚油鼎,于明日午时摆在此地,切记要人一进去就会煮烂煮碎的那种。” 众臣一听这话,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地来回议论着。娄宁有些莫名其妙:“监国命我做这些,不知有何用处?” 老儒轻抚银白色的长须,微笑着说道:“我要看看郑公这六年来磨练的如何”。 众臣仍旧不解,但随着太监退朝声响起也都纷纷散去了。 小北城旅馆内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里呀?”小君生自幼生长在草原,他对中原的一切都很陌生。 清梦捏紧他的小鼻子:“我们当然是回家了啊!” 小君生噗嗤一声打了个喷嚏,像企鹅一般摇摇晃晃地跑开,惹的清梦哈哈大笑:“江儿真像妈妈一样可爱呢。” 小君生耷拉着脑袋,嘟着嘴问道:“妈妈是什么?” 清梦僵住了嘴唇,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转移话题,但小君生穷追不舍,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门被推开了,是姚秋端着一盘粘豆包进来了,清梦细细地打量她一番:一头如墨水般的长发及腰,刘海下面是琥珀色双眼,雪白肌肤,容色清丽,气度高雅,仿佛生来就是让她人自行惭秽一般。 小君生一把抱住姚秋的腿:“妈妈是什么意思阿?” 姚秋眼睛笑成一道缝,将豆包放在桌上,温柔地将它抱起:“当然就是生下你,一直陪你长大的女人啊。” “妈妈!”小君生扑进她的怀里,娇气地哼哼着。 这搞的姚秋羞红了脸,胡言乱语道:“别别……你是我妈妈……啊不是!我不是你妈妈!” “你不是陪我长大的女人吗?”小君生这么一反问,弄得她哑口无声。清梦见状扯过孩子,不满地教训道:“都六岁了,怎么不知道点礼节?” 小君生辩驳道:“我不管!他就是我妈妈!” 清梦见状,怒气冲天地将小君生摔在床上,随后脱下其裤子打屁股,“啪!”清梦毫不留情,大巴掌一起一落,小君生痛的嘤嘤地哭了起来,连连认错。 “一个孩子他能懂什么?”姚秋连忙上去阻拦,将小君生护进怀里,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清梦气得直指小君生:“你的妈妈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她叫做季冬丽!你记住了吗?” 小君生哭着回答:“记……记住了……” 这反倒引来了姚秋的不满:“你也想让你的儿子像你一样,离家出走最后将父亲视为仇人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不是一回事!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以后还怎么接我的班?” 姚秋无奈,抱着孩子离开了房间,比起父亲,小君生更偏向这个女人,在草原这六年当中,清梦总是在外征战,照顾他的则是张父和姚秋。 而清梦,望着姚秋的背影,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丝季冬丽的痕迹,如果那个女人是她该多好啊。 之后经过一个月的旅程,清梦等人终于到达万阳城郊外,尼皓将军知道后,快马加鞭地率军出城迎接,很快二人相聚在城门。 “梦子!”尼皓激动的泪流满面,连滚带爬地摔下了马,又迅速爬起身冲向清梦,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清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莫非是尼皓?” “是我啊,梦子!六年不见了!”尼皓拍拍他的肩膀,兴奋地回答。 清梦也像疯了一般抱住尼皓,乐得合不拢嘴:“你真的变了太多了!” 是啊,六年了,尼皓也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了,如今他皮肤粗壮黝黑,长着络腮胡,俨然一幅猛张飞模样。 二人交谈甚欢,清梦向尼皓一一介绍了跟随他的一行人,穆鸣锐挡着脸:“我……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哎哟!”尼皓见状大笑起来:“差点没认出来你,这也不是当年面庞清俊的少年了哈!” 穆鸣锐如今胡子稀疏,散乱的头发飘逸在脑后——在草原养成的习惯,眼神中少了一丝少年的冲动,多了一丝稳重。高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几乎无以挑剔,手里的盘龙金枪却依旧闪着光辉。 在通往王宫的途中,尼皓滔滔不绝地讲着国家这六年来的变化,以及高丑是如何缓解与各国之间的矛盾,实施改革的。清梦微微一笑:“看来我不在,你们也没有闲着啊。” 小君生探出马车窗,奶声奶气地说到:“把拔,这个地方怎么没有广阔的草原咧?” 尼皓忽然听见孩子的声音,对着清梦问道:“这孩子是?” “哦,对了江儿,快下来给尼叔叔行礼!”清梦朝着小君生叫道。 小君生害怕地扑进姚秋怀中,撒娇地说道:“不要嘛,那个叔叔看起来很坏的说……”姚秋无奈地摸着他的头,尴尬地朝着清梦苦笑。 清梦怒不可遏,但他又硬生生地吞下那口气,甩甩头对尼皓说道:“此子是孤与冬丽的孩子,为了他冬丽难产而死,自幼在草原长大,不知道德礼节,就请将军不要见怪了。” 尼皓哈哈大笑:“这孩子可爱,我喜欢的很!” “说到孩子,我带回来的王一航怎么样了?” “被老儒军师没日没夜的锻炼,苦读四书五经,作诗写赋,是万阳城远近闻名的神童。与此同时我做他的武师,这孩子进步很快,虽然才七岁多还不太成熟,但杀死一两条野狗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太小了嘛。” 清梦咬紧嘴唇,一想到还在撒娇的儿子,就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人家七岁就攻读四书五经,武艺也皆在你之上,只有你个废物,还在女人怀里撒娇,到底还是不是我的种!” 车内传出了小君生的哭嚎声,清梦更是伸手就要打过去,尼皓连忙将其拦住:“公子生在草原,不懂得这些合乎常理,即便是从现在开始进步也是一样的,干嘛要迁怒于孩子?” 清梦咬紧牙关,恨恨地骂了句:“孬种!” 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进入王宫前门,又过了好一阵才来到议事殿。清梦摸着路旁的两座石狮子,想起了六年前,他便是在这里率师出征的。 两名太监站在殿门之上,见了清梦连忙下跪说道:“监国有令,除郑公、尼皓将军之外,皆不得入内。” 清梦示意叫所有人停下,与尼皓缓缓地走上阶梯,随着太监一同进了议事殿,就当清梦前脚刚要踏进殿内时,一旁的护卫突然拔出剑拦住了几人。 两个太监匆匆离开,清梦抬眼看着两名守卫:“来这里几年了?” “二年前刚刚上任!” 尼皓怒喝道:“没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拿剑挡住我们的主公?是不要命了吗?”两个守卫吓的连忙躲到一旁,清梦笑了笑,踏进了宫殿。 当二人走进时,眼前出现了这一幕:就在他们面前置着一巨鼎,下面生着火,鼎中油浆沸腾的翻滚着,随时随地都能将人煮个滚烂。 老儒安稳地坐在龙椅之上,手上持着拂尘,眼神犀利地盯着清梦,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让在场的所有人皆不寒而栗。 尼皓吓得不敢动弹:“这……这是要做何……” “二位应该看见眼前的油鼎了吧?如果不想成为它饵料的话,就立即离开议事殿,胆敢往前一步,定叫你二人变成残羹肉渣!”老儒得意地笑道。 清梦看看四周围,大部分都是当年与他一起战斗过的兄弟们,还有部分生面孔,他们都一脸无奈地低着头,唯独高丑从容自在地喝着茶。 “梦子,你要干什么?”尼皓心都要吓出来了,清梦竟全然不惧地迈向油鼎,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难以阻挡的气势。 众臣一起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坚毅清澈却又乌黑深邃,五官轮廓整齐,剑一般的横眉卧在英俊的脸上,他褪去了青年时的狂傲不羁,上唇浓重的八字胡彰显出他成熟的气质,俨然成为一个美男子。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散发出一股傲视天地的雄势。 “你敢再前进一步!即便是下油锅也无所谓?”老儒大吼道。 清梦毫不惧怕,他绕过了油鼎,站在老儒面前笑道:“现在,我跑不掉,您可以叫士兵将我投进去了。” “莫非你不怕死吗?”老儒试探地问道。 “我怕死,是怕天底下所有的士兵在战争当中牺牲,是怕黎民百姓活活饿死在路边,是怕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失去了复兴的希望,所以说,我怕死。”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投进去?” 清梦眉头一挑,从容地应答道:“我相信你。” 老儒大受撼动,连忙站起身随即跪拜在清梦脚下:“恳请主公恕罪,臣断然不敢生二心,做此举不过是在试探主公。” 清梦将其扶起,随后坐在龙椅上:“军师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着实令孤佩服,只是您看出了什么?” 老儒甩起拂尘,朝着众臣吼道:“望诸位记住,郑公张清梦才是我等的主公,切不可乱了纲纪!”众臣一起行礼,清梦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尼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军师叛变了呢……”众人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仍旧只有高丑在平静地喝着茶。 事后,高丑找到老儒:“军师,你那时到底看出了什么?” 老儒回答道:“面对危险全然不惧,敢于信任他人,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我就发现了,他身上散发着任何人所不具备的王者之气,犹如一条巨龙,一旦苏醒必将震撼中原大地。” 高丑笑着说道:“军师是不是夸赞太过了?” 老儒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着。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新的危机正慢慢的向他们迫进。 张清梦回国了!这个消息传遍了天下,这个枭雄的回国,就意味着那些割据一方的军阀再没了安生日子。泰威皇帝泰利也将继续被人掌控。 被称作“江南蟒蛇”的韩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惊得摔碎了茶杯,在宫殿之上渡来渡去:“张清梦乃世之枭雄也,他若回国,天下人皆不是其对手。” 众臣焦急万分,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对策,这时王粒围突然站出来:“启禀主公,末将有一计,可令张清梦灰飞烟灭!” 韩进回过头,逼问道:“王将军,朝堂无戏言,若有想法可试说一二。” 王粒围随即解释道:“今天下军阀所惧者皆为张清梦,泰威皇帝也日夜受其掌控,必然怀有怨恨之心,主公可致信泰威皇帝,叫其暗发密旨于天下各路军阀,陈述张清梦之利害,结成同盟,与天下人共击之。” “那么同盟的名号该如何拟定?”韩进来了兴趣,追问道。 王粒围继续回答:“可先令皇帝封各盟军首领为王或公以至平等,张清梦受封于郑地,谓曰‘郑公’,由此我同盟名号即为:‘反郑同盟’,于水路陆路两面夹击海波国,此事便可定矣!” 韩进高兴无比,直直夸赞这个计策之妙,这时却突然有一老臣提出异议:“主公,此事我看还可商议……” “拉出去,砍了!”韩进异常冰冷的说道,老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几名士兵扯了出去,焦急的他直喊:“老臣无罪啊,主公!” 韩进冷笑道:“众臣听着,凡是有反对此提案的,与其同罪!” 在场的所有人都哆嗦着身子,无一不被韩进狠毒的做事风格所震慑,只好默默祈祷自己不要受到牵连。 而现在,张清梦的生死考验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7.html 第八十六章 反郑同盟 大元历437年泰威皇宫 泰利皱着眉头坐在龙椅上,手上不住地翻使者带来的奏书,随即缓缓开口:“念与众臣听!” 老太监接过奏书,扯开贱嗓子道: “臣韩进启奏: 自高皇帝泰正起兵,上乘天意,下顺民心,诛暴茨榆而另起新政,至今已传十八代。古人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凡在我中华大地皆是为臣。盖因陛下信赖之故,着我等统兵四方以安边戍,诚感皇恩厚德。但今郑国公张清梦拥兵自重,违背道德常纲,前者破文博、灭周成、征王富,后者挟持天子以令天下,实为当朝第一奸臣是也! 臣不忍看我大泰威四百余年国祚毁于一旦,故冒死请奏,愿陛下下达圣旨,号令天下同仇敌忾,共讨伐逆贼,以正国纲,因陛下受逆贼所控,可令天下诸侯聚集于臣下共议此事,叩请圣裁。 江南巡抚韩进泰利三十八年” 泰利显然有些疑虑,他哆嗦着手,不停地敲打龙椅,时而兴奋地站起,时而又焦虑地坐下,随后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对着大臣们说道:“韩进此奏甚妙,但不知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一文臣站出身来:“陛下,臣认为可行,如今朝廷军队匮乏,难与张清梦为敌,若号令天下诸侯共击之,就是管仲,诸葛、在世也难反天道,我等也不必受他人所牵制。” 众大臣纷纷应和,泰利却有些焦虑:“若如此,必当封各路军阀为王,如若封赏令各军阀做大,朝廷将更加难以管控。” “若不舍小则必丢大,张清梦乃世之枭雄也,他的志向远不止于此,而是想要取代于您。反观其他军阀,皆安于现状,大肆封赏便能将其安心,而张清梦,除非陛下让位于他,否则断然不肯听命于朝廷”那大臣辩解。 这话让泰利吃了一颗定心丸,急匆匆地叫道:“快去朕的笔墨来,朕要当朝封各诸侯为王!” 那日,泰利一共册封了三个异姓诸侯王,及五个异姓国公,备好了各种物品,使者几乎是在一个月内同时到达诸侯的领域。 青钉国江安城 韩进带领文武众臣跪在使者脚下,显得极为恭敬。使者举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巡抚韩进,性情温良,勤勉肯谏,洞察秋毫,治理有方,着即册封为越王,统辖南方七郡三十四县,钦此!” “臣韩进领旨谢恩!”韩进恭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敬地接过圣旨,使者又说了一句话:“皇上托我转告越王,提议之事一一应允,还望越王于江安城准备好接迎各诸侯,由越王为盟主,具体之事皆由越王裁定。” 韩进扬着嘴角,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圣旨。 向阳国金陵城 华浩见使者前来,不屑地说道:“今天来怕不是叫我自尽?” 使者连忙回答:“绝非此意,因郑公张清梦霍乱朝纲,故江南巡抚韩进号召天下各路诸侯结为‘反郑同盟’,在下前来是受皇帝旨意封您为王的。” 华浩本来睡眼朦胧,一听“封王”两个字立马跳下身来,号令重臣一齐跪下。 使者打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刺史华浩,知书达理,统兵有方,着即册封为吴王,统辖江东十六郡八十四县,钦此!” 华浩接过圣旨,使者告知道:“若吴王有意赴盟,可去越王国都江安城。” 靠山国成都府 李环一手搂着一个美女,色心荡漾地笑着,全然不顾皇帝的使者。过了好一阵才问道:“干什么?皇帝死了?” 使者愤怒地驳斥:“放肆!陛下着我封你为王,以便于对抗张清梦,而你却如此无礼!” “张清梦回国了?”李环有些诧异,毕竟这些日子要不是使者前来,他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美女淑”了,听到使者肯定的回答后,他惊慌地推开怀中的女子,慌乱地来回踱步:“张清梦若回国,孤这太平日子该如何过?” 使者说道:“正是如此,虽然你依靠巴蜀之险,山川之固,然张清梦乃世之枭雄也,大军所到,寸草不生,仅凭你一人难以抵挡,若想保命,则必须以各路诸侯结为同盟,共同反郑,才是生存之策啊!” 李环连忙与众臣跪下,一起听着圣旨。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刺史李环,治理巴蜀有条,盖外人称之为‘天府之国’,着即册封为成都王,统辖益州全境,钦此!” 李环哆嗦着接过圣旨,使者提示:“若成都王有意赴盟,可去往越王韩进国都,时间自会有人提醒。” 除这三大实力强悍的诸侯被册封为王外,还册封新庄国魏华为晋国公,辽成国刘曌为燕国公,长兴国张文波为赵国公,大合国杨敏为韩国公,宁安国刘思为代国公。 年末,三王五公及部分诸侯纷纷汇集于江安城,韩进在城郊置办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祭天大典,众诸侯跪拜一齐,在高皇帝泰正雕像前连磕五六个响头,用小刀划破手指每人将一滴鲜血滴入酒碗内,韩进擎着碗,严肃地说道:“今我等受命于朝廷之王、公跪于高皇帝面前,愿与此歃血为盟,意在扫除乱贼,保我帝国永享太平,望高皇帝为我等作证,凡有人背弃盟约,当遭天谴天诛!” 随即众诸侯轮流喝了一口,喝到最后剩下半碗,韩进缓缓将其洒入大地,这意味着“反郑同盟”正式形成。 事后众诸侯开了大大小小十多次盟会,具体决定了以下内容: 于大元历438年夏军队正式会盟,提拔水军为海军,于东海、黄海直攻张清梦沿海地区,主要由韩进、华浩两个强大的海滨国家组成,夏季正是南风吹向北方之时,海军可顺风而上,将帅也得选熟悉水性之人。 各诸侯禁止张清梦属下商人、商品入境,对其实施经济打压制裁,彻底截断其海上航线。 军队具体数量为: 陆地士兵 韩进:七万步兵、二万弓兵 华浩:十万步兵、三万骑兵、二万弓兵 李环:三万步兵、一万弓兵、二千象兵、三千车兵 魏华:五万骑兵、五万步兵、二万弓兵、一万重骑兵 刘曌:二万步兵、一万弓兵 张文波:四万步兵、五千弩兵 杨敏:三万骑兵、一万炮兵 刘思:五万步兵、二万骑兵、一万弓兵。 步兵三十六万、骑兵十三万、弓兵九万、炮兵一万、重骑兵一万、弩兵五千、车兵三千、象兵二千,共计六十一万。 海上士兵 韩进:十万海军、中型战船五千余艘。 华浩:十一万海军、大型战船一千余艘、中型战船六千余艘。 共计二十一万海军,大型战船一千余艘、中型战船一万一千余艘。 反郑同盟军陆军六十一万,海军二十一万,共计八十二万大军,由此可知,天下人对张清梦是有多么的畏惧,以至于想在这一战当中彻底将其击溃。 然而此时的张清梦虽然浑然不知,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正一步步迫进,派了不少间谍下去搜索口风,他站在皇宫阙楼上,望着阴云密布的上空,颇有感慨地说道:“起风了啊,要变天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8.html 第八十七章 雏鹰离巢 “反郑同盟”早已是天下皆知,清梦通过间谍得到了全部实情,当他听到“八十二万大军”时,不禁虎躯一震。 朝会上,清梦将这一恐怖事实公布于诸将,在场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这可是和整个天下作对。 清梦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所有人,过了许久才说道:“怎么,你们怕了?” 众臣急得像被大风狂卷着的花——头动根不动,娄宁甩掉脑门上的汗,走出身来:“主公,我等虽死无憾,但从长远考虑,若要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此乃政权取祸之道。” 清梦阴沉着脸,又用眼睛扫了一圈文臣武将:“你们呢,有什么想法可以尽情的说出来。” 尼皓火急万分地跳出来:“怕他干甚?想当年与周成激战时不是更难吗?即便这我们也挺了过来,况且现在主公坐拥十七万大军,从古至今以少胜多的案例比比皆是,怎能就称作以卵击石?” 娄宁长叹一口气:“尼将军,抛去陆地士兵不讲,海军足足有二十一万,中型战船就足足高五十丈,宽百丈!更何况大型战船,那简直像一头巨兽,不敢想象,我们虽领土濒临大海,可几乎没有一名水军将领,更别提海军将领,战船几乎为零,现在以快进入寒冬,就是没日没夜的打造战船,也未必能尽人意啊。”(本书计量单位:一丈=40cm) 尼皓虽然还想反驳,但自己都觉得在理便无话可说了。 “此事几日后再议,孤心思不宁,先散了吧!”清梦无可奈何,摇着头走了,只留下互相争吵的两波大臣。 “呼哧呼哧……”清梦踩在厚雪地里,望着白茫茫的宫城,倒有一些舒心。雪花们洁白地来到人间,而它们又能带走什么?房檐上挂满了冰锥,就如同玉石一般透明发光。 清梦与众太监走下金阶,仰望漫天飘雪的天空,有些遗憾地说道:“若要统一天下,则必须要有正确的方略来指导,可我所做的就像看心情一样,不顾利害得失,肆意攻打诸侯,不知如何利用,依我看这才是取祸之道啊……” 他突然听见孩子嬉笑的声音,问向身后的太监:“何人在我宫殿戏耍?” “禀郑公,乃是公子在西侧玩雪呢” “玩雪?”清梦发怒地吼:“把他给我带过来!” 小君生有些害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过来,手上依旧捧着小雪人。 “父亲你看,雪人多可爱啊,不要生气了嘛~”小君生不顾冻红的手,哆哆嗦嗦地呈上去。 清梦盯着他的脸,睫毛上挂满露珠,柔嫩的脸蛋也似苹果一般通红,可即便如此,他那如同水晶一般的大眼睛,依旧渴求地看着清梦,他太想得到父亲的认可了。 “扔掉!”清梦严肃地吼道。 “不!” 清梦气急败坏,野蛮地抢过小君生手上的雪人,把它摔了个粉碎,甚至用脚踩了几下。 “你知道你是谁的儿子吗?是我张清梦的儿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我的儿子就不该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书经背熟了吗?理解透了吗?” 小君生哆嗦着身子,嘤嘤地哭了起来,太监们不忍看下去,连忙走上前劝说:“公子细皮嫩肉,可不要把脸冻坏了,我想是不是该找个太医……” “你们带他去吧,然后去军师府上找我。”清梦扭头离开,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太懦弱,因为在这乱世当中,仁慈只会害了自己。 军师府 清梦针对小君生是不留情面的诉苦,老儒只是和蔼地听着,将近有了一个时辰,清梦才吐干净了所有的苦水。 老儒微微笑道:“臣明白郑公意思,无非是看公子稍有懦弱且不喜读书而生怒,只需找一名严格的太傅便可,又何必到臣这里诉苦呢?” 清梦祈求地说道:“军师博学多才,若担当公子太傅那必定是如鱼得水,还望老先生三思!” “老臣万万担当不起,贱体年迈多病,正因此我即将上奏,祈求主公准我告老还乡。”说罢,老儒从怀里掏出一张奏折递于清梦。 清梦懵了,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连忙追问道:“军师为何要退隐山林?如今天下未定,四海难平,正是我张清梦求贤不得的时候,您这大贤一走,我还能依靠谁来运筹帷幄啊?” “老臣年事已高,恐怕再难掌握朝中之事,看在老臣一片忠心的情分上,放我归乡吧!”老儒再次说道。 清梦摇摇头:“绝不行,若想取得天下,必不可少的则是运筹帷幄的谋士,武将是锋利的剑,而谋士则是挥剑的人。” “郑公无非是想获得大贤,以谋划王图霸业,既如此,老臣愿意举荐一人,此人隐居在城外十里远的岳阳山,小郑公几岁,但绝对是一大贤,其最崇拜的是丞相诸葛亮,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兴亡,熟读中外兵法,最重要的,他是我的徒弟。”老儒笑着回答。 清梦也开起玩笑:“何须加如此多的赞美之词,只需说是军师徒弟,我就知道有多大的能耐了。”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问道:“此人名唤做什么?” “此人名叫于湘,字济滔,现为弱冠之年,对母极孝,正因如此无意于仕途,只愿隐居山林,孤老至死。”老儒解释道。 清梦轻蔑的笑道:“你们这些文人啊,说是隐居,其实只是借着这个幌子来让自己出名罢了,是为了当官而隐居的,简直龌龊至极!” 老儒摆摆手:“郑公此言差矣,若别人还好,但济滔绝非这种人,他对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公,可谓是厌恶至极,因为你们互相攻战致使人民家破人亡,百姓生灵涂炭,他的父亲就是在此中战死的。” 清梦不高兴地问道:“他连我也厌恶吗?” “郑公自然是一代明主,然我徒济滔却不会理会,他自命清高,不屈服权贵,若你贸然拜访恐怕要遭冷板凳喽……”老儒哈哈大笑。 “孤就讨厌这些自持清高的文人士子,军师何苦要离开呢?”清梦拽住老儒的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苦苦哀求不要离开。 “郑公放心,老臣即将修书一封寄与他,少说有六七成的把握,一旦得到此人,郑公可就是如虎添翼,统一天下便不再是梦。”老儒依旧不愿留下。 清梦无奈,正要起身告别,老儒连忙拦下:“郑公稍后,不知能否将公子交于老臣?” “军师不是要下野归田吗?” “正是如此,但老臣还要把公子一起带走。” 清梦愣住了,随即严肃地问道:“军师大人,您应该清楚孤就这一个独子,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由谁来继承我的大任呢?” “有老臣在,保证公子平安无忧!”老儒坚定的回答。 清梦踱来踱去,像是思索着什么一般,随即说道:“军师把太子领出宫能学到什么呢?宫内各种经书、各种兵书应有尽有,而出了宫外哪有如此之便捷?” 老儒甩甩拂尘:“老臣认为,若要让一人成大才,不该拘泥于四书五经,特别是公子,一定要让他在小的时候尝遍人间疾苦,让他切实地体会到百姓的痛楚,不然就是学透了四书五经及兵书,一样是个昏君。” 清梦有些闷闷不乐:“军师一定要带公子离开我吗?” 老儒看出清梦有些不舍,只好笑着回答:“郑公莫非不知这句话:‘雏鹰离巢,方能高飞,子女离家,方能成事’,万不要以您的舐犊之爱而不为未来大计着想啊。” 正巧太监们带着小君生走了过来,小君生套上了围脖,戴上了棉帽子,团团圆圆甚是可爱。 清梦有些后悔刚刚严厉过头,在他的面前蹲下来:“怎么样?脸还疼吗?” 小君生胆怯地向后退着,他不敢再靠近父亲了。 “奏书既然已经送达,那么老臣现在就要带着公子离开宫殿,若有缘日后再见。”老儒拿起拂尘,接过小君生的小手慢慢地走向门外。 小君生急得直喊:“要带我去哪里啊?” 老儒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和蔼地说道:“爷爷带你去逛逛这天下,待你学有所成,再回来见父亲吧……” “不要……不……”小君生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挣扎着:“父亲救我……父亲……” 清梦的心“咯噔”一下,哆嗦着嘴唇,缓缓地挪出门外,望着老儒渐渐远去的身影,听着依旧环绕在耳边的哭喊声,就像心被剜掉一块肉一样疼痛,要不是他把嘴唇咬出血,恐怕就会哭出声来了。 “江儿,别怪父亲狠心,父亲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将来成为比父亲更厉害的人……”清梦痛苦地跪倒在雪地里,吓的太监们连忙上前搀扶,但被他野蛮地推开了。 “郑公,您嘴唇破了,快去看太医吧,再这样下去会生冻疮的!”老太监急的上蹿下跳。 “比起江儿,这点痛我还是能忍住的……”清梦颤颤巍巍地朝着寝宫走去,孤独的影子在白雪间穿梭着,强劲的寒风想要将他击倒,但他咬咬牙,宁死不屈。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29.html 第八十八章 谋定天下 冬天寒风吹的人刺骨,天地之间如凝结成冰块般。大树被风刮得痛苦地摇着头,呜呜地哀鸣。狂风夹杂着雪花,挡住了行人们的去路,如同冰刀一般刮着他们的脸,叫他们既透不过气又说不出话。 岳阳山上,那暴风雪就更加肆无忌惮,仿佛是这天地间的主宰,光秃秃的树林正等着审判,山上的各种石头覆盖着白雪,仿佛被封印一般巍然不动。 只见山间,有一人不惧狂风肆虐,毅然朝着山中走去。即便是肆虐的寒风攻击他,即便是粒粒雪花敲打着他,仍没能让他停止脚步。这个人身着布祅,头戴斗笠,手持一根竹杖艰难地行进。 心中有向往,就是再大的困难也阻挡不住脚步,除非他倒下。 从上午走至黄昏,待他看到一户农家时,已是雪夜,经历这一天的折磨使他身心憔悴,那根竹杖难以承受他全身的压力,痛苦的吱嘎乱响,霎时,他眼前一黑,瘫倒在雪地中。 温暖的粥进了肚,叫他一下子醒过意识,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 “我这是……”那人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散发光热的是一个生着火的炉子。 那老奶奶抬起头,沙哑地说道:“小伙子,你醒了?” “老夫人,请问这是?”那人疑惑不解。 老太太放下粥,笑着回答:“老身正烤着火炉喝粥,虽说耳拙,但仍听到了门外有响动,我就命我儿去门外瞧一瞧,结果就发现你躺在雪堆里,脸和手都被冻得通红,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人连忙下地行礼:“老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永生难忘!” 老太太连忙将他扶起,轻轻地拍着他:“你这个小伙子,雪夜里还跑进深山干什么?看你细皮嫩肉定是城里的人吧,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时语塞,半晌才开口道:“小人姓谷名文,字玉生,家父在城中经商,因我父子二人发生些口角,小人便毅然离家出走,不想竟倒在这深山之中,若不是老夫人相救,我谷文断无性命。” 老夫人慈祥的笑着,扶他坐在床上,将热粥递给他:“趁热喝掉吧。” 这时,从另一屋内传来一声:“娘,那人醒了吗?” 老夫人应一声,屋内走进一名年轻男子,只见那男子身材纤细,穿着蓝色布衣,脚踏高装净袜,束发乌黑透亮,脸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洁白的皮肤仿佛能捏出水来,如同细柳一般的双眉,眉下是一双温柔的桃花眼,长得如同娇艳欲滴的小姑娘一般,善良且温柔。 “先生莫非是城里来的?” 那人擦擦头上的汗:“是,在下贱名谷文,家父在城中经商……” 男子哈哈大笑,盯着那人眼睛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笑道:“你可瞒他人,却瞒不过我,阁下便是郑公张清梦,怕我于济滔扫你出门便改名换姓,是否?” 那人愣了愣神,叹口气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清梦真是自愧不如……” 被救的旅人正是张清梦,而救下他的则是他苦苦寻找的贤士于济滔。 老夫人微微一笑,端起粥碗离开。 屋外仍是狂风暴雪的深夜,而在这不起眼的农家小屋内,坐着两个决定天下命运的男人。 清梦看向土墙,赫然挂着两行对联: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清梦上前爱惜地抚摸着:“这莫非是诸葛丞相的真迹?” “是否是真迹小生不知,但这十个字却能说明诸葛丞相淡泊名利、志存高远之个性,向往宁静、超凡脱俗与另一番境界共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只求精神境界的纯洁,这正是小生崇拜诸葛丞相之缘故。”于济滔温柔地回答。 清梦还在贪婪地赏字,不料于济滔平静地说道:“郑公若喜欢,尽可送给你,小生略困,先告退了。” 来的目的是什么?清梦明白的很,连忙拦住了于济滔:“在下前来并非是出于字,而是愿与先生讨论统一天下之大计。” 于济滔谢绝道:“小生尚未行成人礼,安敢妄言统一天下?虽小生崇拜诸葛丞相,却远没有诸葛丞相那般能力,充其量只是一普通书生罢了。” 清梦彬彬有礼的将其请回座位,随后请求地说道:“统一天下在于方略,想当年刘玄德三顾茅庐,宋太祖雪夜访普皆是为谋划天下方略而行。无方略天下自然难以统一,则会继续大乱。” 于济滔激动地回答:“天下为何如此之乱?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自认为有天地之才的人互相攻占、烧杀抢掠导致的吗?你们个个说农民易子而食是禽兽,却不想想因何致此?是谁逼得他们如此?是贪官、是战乱、是苛政,是你们这群冠冕堂皇的‘豪杰’!” 清梦好歹是一方强大的诸侯,今日却被一学子教训,自然心情有些闷闷不乐,看来于济滔不畏权贵是真的。 “先生应知,我与天下诸侯绝非一丘之貉,正因战乱频繁,百姓生灵涂炭,我张清梦才不自量力,欲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而不是像他们那样欺压人民,迫害百姓,祸害一方,如果先生执意要把我看成那种人,那么张清梦告辞!”说罢,清梦转身就要离开。 “郑公且慢!”于济滔连忙拦住了他:“欲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这话真的是你心中所发出来的?” 清梦望着他的脸,眼神坚毅地说道:“由心而发,我统一的目的是为拯救天下百姓,绝不会是贪图荣华富贵,若清梦食言,则必遭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谴!” 于济滔激动地哆嗦着身子,因为他能感觉到,他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没有撒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王者之气便证明,这是和他有着共同理想追求的人。 二人再次入座,清梦异常恭敬地说道:“清梦欲拯天下苍生于水火,怎奈才智不足,愿先生赐教一二。” 于济滔清清嗓子,开始分析到:“天下共分九方,北方由西至东分为关中、山西、河北;中央由西至东分为汉中、中原、江淮;南方由西至东分为巴蜀、荆州、江南。郑公前者征文博、灭周成、破王富占据河北一方,而太行山成为山西之屏障,统一天下之第一步,自当统一北方。而统一北方之第一步,是占据山西,由此以河北为基础,出山西而西渡黄河席卷关中,北方可定矣。” “雄踞山西地区之诸侯赵公张文波、代公刘思,晋公魏华,除魏华者外皆为碌碌无为之辈,不足为虑。关中皆为游牧民族之地,亦不足为虑。” 清梦询问道:“先生应该已知‘反郑同盟’之事,足足八十二万大军,似此事该如何破?” “郑公勿要惧怕,此同盟是一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而已。各诸侯皆有自己想法,看似团结,实则内部矛盾重重。而韩进断不会全力应战,甚至会暗中协助于郑公,目的是让天下诸侯大伤元气,至于郑公会不会赢取决于计策是否妥当,似这些当日后在议。” 清梦点点头,示意继续讲下去。 “统一北方则占据了天时,而第二步则是占据巴蜀与江南形成鼎足之势,若要占据巴蜀,则必先占据汉中,汉中与巴蜀的交界在于大巴山,若我等占据汉中,则大巴山将难以阻挡关中进攻,巴蜀将尽归于郑公,至此已获地利,据统一天下仅一步之遥。” “韩进骁勇善战,非常人可比,势必先占据江南,而在郑公之前进一步占据江淮、荆州等地,由此便形成南北鼎立局面。而统一天下之第三步,便在于取江南,若要占据江南,则必先取江淮。若江南得江淮,则足可拒北方,致那时郑公可亲率几名上将,以疾风骤雨之势抢夺江淮,巴蜀之兵出关而攻向荆州,使其腹背受敌,难以应付。若韩进失掉江淮仅以长江天险与我等对峙的话,则必亡。在此之前郑公要内政修明,广纳贤才,上抚军臣,下抚民心,若如此,则可得人和,一旦这三步方略实施成功,天下可定矣!” 清梦恍然大悟,激动的都快蹦了起来:“先生真可谓是奇才,足不出户便明白天下形势以及统一方略,若先生出山相助于清梦,则我如得诸葛丞相一般如鱼得水啊!” 可于济滔听见这话,突然站起身,愤怒的说道:“郑公以为济滔何人?为仕官而隐居的龌龊之徒?若如此,恕济滔断不敢从命!” 屋外狂风暴雪依旧席卷着天地,而屋内也一度紧张起来……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0.html 第八十九章 济世救民 大元历427年 “圣旨:户部尚书于缙,擅改朝廷税收,瞒报各地钱粮,欺君罔上。兹定于明日午时三刻问斩以谢天地,查没所有家产,钦此!” 于府内,字字如针的圣旨传进户部尚书于缙之耳,他默默跪下身,用几近绝望的语气说道:“臣领旨谢恩……” 年仅十岁的于济滔目睹父亲被禁军带走,连忙上前拽住他:“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于缙眼神哆嗦着,缓缓将手抚在济滔脸上:“我的傻儿子,父亲也许不会回来了……” 年幼无知的于济滔似懂非懂,但当他看见父亲那眼泪纵横的脸时,不禁心生悲感,清风道道拂过脸,吹散了于缙的眼泪,落在了脚下那片荒芜的土地之上。 他不敢看父亲被装在囚车里的惨状,一把扑进母亲的怀里,母亲虽然表面十分坚强,但却在无声地抽泣着,于济滔能感觉出来。当声音渐行渐远,他探出头向远方望去,看到的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朝着远方走去,再也没有回来。 于缙的死无疑给这个家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这对孤儿寡母瞬间就变成了最低贱的平民,身上的锦衣早被扯得一干二净,穿上了满是尘土的布衣,流落在京城大街之上。 “母亲,我们要去哪里啊?”于济滔拽着其母亲的衣袖,不解地问道。 母亲没有回答,此时的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摇晃着,这吵闹喧哗的街市就仿佛与这母子二人无关。 一个身着一品官服,手拿折扇,笑意盈盈的人走过来,半嘲讽地说道:“于夫人,别来无恙啊。” 于母顿时气红了脸,她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正是现任户部尚书赵大明,也正是他害死了于缙。 “夫人不必过于伤心,万岁爷的生日已至,朝廷加重一些税又有何不妥?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于缙却擅改圣旨,减轻各地税收,不正是乱臣贼子之心吗?况且各地奏报,今年又是百年难遇的丰年,冀州一带据传一亩可产万斤粮食,正是我朝皇帝龙威,仁义布及四方所致。”赵大明扇子一收一展,拍拍自己的大肚子笑着。 于母咬紧牙关,不满地回了句:“就是荒草,一亩地里也长不出一万斤……” 赵大明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哎哟,这种话可说不得哟,真不愧是夫妻,于缙是个忠臣啊,上朝时敢说这种话,但是呢,他现在身首异处,而我却接替了他,成为新一任户部尚书。” 于母低下了头,默默地叫声:“滔儿,我们走吧。” 赵大明含笑让开了路,得意洋洋地摇着扇子,而这孤儿寡母低着头,悄无声息地从嘲笑声走过,大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地移着。要在京城乞讨吗?那是不可能的,“太平盛世”之下哪里有什么乞丐?如果有就是触犯皇帝龙威,脑袋就会不保的呢。 年幼的于济滔绝望地回过头,他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要嘲笑他,但当他看向赵大明那肥脸时,心中暗暗发誓:“只有你,我不会放过……” 微风拂过这孤儿寡母的脸,仿佛诉说着世间不尽的哀愁,荒草枯扬,弄得阵阵沙沙声,那是最后一阵无力的反抗。 此后二人一路颠沛流离,投奔乡下的于济滔舅舅。 “还望兄长收留我母子二人……”于母犹如低贱的奴婢一样恭敬地跪着。 舅舅面露难色,这灾荒之年多一张嘴就少吃一份粮食,更何况他本身也不富裕,这凭空多出来的两张嘴,更是让他犯起了愁。 好在他至今未娶,孑然一身,最后才勉强收留下了他们。 此后经历的几年,于济滔渐渐熟悉了村子里的环境,在力所能及之下帮忙干 (本章未完,请翻页) 活,舅舅有时充当樵夫,带着于济滔去岳阳山上砍柴。闲时就用木棍在地下写字教于他。 舅舅本是一个秀才,但接二连三的落榜使他彻底绝望与仕途,曾经他求过妹夫也就是于济滔的父亲,户部尚书于缙谋求一官半职。但于缙为官耿直,坚决不肯作枉法之事,此事也就罢了。 二人就在这青翠的林木间走着,一道道光柱透过树叶穿插进来,映照在了二人脸上。“济滔,你瞧这太阳多大啊,晒的人睁不起眼,喘不过气来。” 于济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眼前文弱的舅舅,可真不像是一个既能种地又能砍柴的人。 一切的转变,是从那天开始的…… 因为周成的缘故,军阀割据,天下大乱,而田地已经达到了连续五年都是荒年的惨状,官军山贼横行一气,联合搜刮百姓的财物。 “咣当咣当……”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踏破了村庄的宁静,是一伙盛甲的山贼。他们蛮横的闯入各村民的家内强夺所剩无几的粮食,所杀者无数。于济滔与于母藏进了水缸里,只有舅舅手拿着镰刀坐在屋里,为了活命,不惜与其决战。 木门“咣”的一下被踹开了,那伙山贼冲入屋内,只见舅舅手持镰刀,仿佛随时就会向他们砍去。 双拳难敌四手,山贼们个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只一刀便刺进了舅舅的右腿,碰到他大喊一声,半跪在地上。 “舅舅!”于济滔大喊地跳出水缸,上前抱住被刺伤大腿的舅舅。 山贼们见到于济滔,爽朗地笑出声来:“这姑娘长得甚美,正当给老大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你才是姑娘!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身!”于济滔抱着舅舅的身子,大吼着。 山贼们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正当他们要动手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吼:“官兵们来了!” “到他们收银子的时候了吗?”一个小头目笑着说道。 “人家那抢劫可是有皇帝许可的,不动刀枪却比咱们还狠!”一个山贼答到。 随即这群山贼有序撤退,就跟提前训练好了一般,马蹄重重地踩在人尸体上,浓血四溅在地,恶臭难闻。 官兵们敲锣打鼓,抬着轿子缓缓走过来,这是收税官来“抢劫”了,幸存下来的人们听着锣声无不心惊胆战,都慌慌张张地再次躲避。 收税官闻到了一阵肉香,口水不住地流着,便靠近询问道:“这肉香是从哪家传来的?” “禀报长官,正是前面那户草屋!”一官兵回答。 收税官拨开帘子,看着已经被破坏殆尽的村庄,只是轻轻说了句:“这群家伙动作也太快了,先到那户草屋人家去收税,能吃得起肉,肯定兜里有油水。” 此时的于济滔早已饿的两眼发绿,也寻着肉香来到草屋,“那是老爷爷的家,他怎么会吃得起肉呢?”于济滔思索着,他想起老爷爷的孙儿曾是他最好的玩伴,但从一周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收税官与官兵蛮横的闯入草屋院内,只见一个如同枯木,黄发邋遢地散着,瘦弱的老人走出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小民参见官老爷……” 收税官拿出破烂不堪的户本,翻开泛黄的纸,指着一个名字念道:“张大柱,家中共有口数八人,良田一十八亩,自泰利初年便屡屡逃税,直至今天,是与不是?” “官老爷,小民那几亩地都被地主抢走了,老妻已经饿死,两个儿子也被山贼杀死,有一妻子也于前年饿死,一妻子改嫁逃亡,长孙也于昨天饿死,而现在只剩老朽与孙女二人,早已是粮无一粒,钱无一文了,万望老爷法外开恩……”老人苦苦哀求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收税官轻蔑地笑道:“我对你法外开恩,皇上能饶了我?再者说张大柱,你说你家只剩两口人,又有何证据呢?我又怎么能知道他们是不是跑到哪里避风头去了?必须按照八口人丁来交税,再加上多年的逃税,利息越滚越大,今年你家共计要交八十七万两白银,粮食五万斤!”(本书计量单位: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为1000元) 老人崩溃了,张着大嘴瘫在地上,五万斤粮食加八十七万两白银对这个老人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就是他再干上一百年也挣不回来的。 收税官笑着说道:“你可瞒不过我的鼻子,老远处就闻到你家有肉香味,要真有你说的那般苦,怎会吃得起肉来?” 老人还想辩解,就见他的孙女从屋内跑出来:“爷爷,肉好了!” 收税官挥挥手,官兵们一拥而上,推倒了小女孩,冲进屋内,见到了正在煮肉的铁锅。 老人慌忙跑进屋内想要遮挡,但一切都晚了,面对着收税官咄咄逼人的态势,老人呜咽地倒在地上,哀嚎道:“官老爷,小民是吃着肉,但这肉不是禽兽之肉。而是……而是……” “是什么?快说!”一官兵吼道。 “而是小民昨日刚饿死的长孙的肉啊!”老人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收税官皱着眉头,破口大骂道:“你连孙子都敢吃,你是禽兽吗?” “小民孙女实是饿的受不住了,无奈之下小民含泪将长孙尸体放入锅中,是谓‘易子而食’啊……”老人泣不成声,若不是的残酷的世道,谁又会承受巨大痛苦吃掉亲孙子呢? 收税官一脸坏笑,命官兵将那丫头绑走:“我且拿你孙女抵债,若一月之内不能交齐,连你也要被捉来抵债!” 老人心如刀绞,连连磕头,求放过一马,然而这些都是徒劳无功,女孩嗷嗷大哭,官兵们丝毫没有手软,粗鲁地用麻绳将其捆起来。 而这一切,皆被于济滔看在眼里。 太平盛世是什么意思?安居乐业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充满了剥削残酷,百姓永远是被剥削的那部分人。 这件事就像钉子一样,深深扎在了他的心上。 后来,于济滔被舅舅送到了隐居仙人老儒手中,从此开始了他的求学生涯。 而如今,于济滔已二十岁,他空有一腔大志,却无处施展,为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但到最后却连自己也拯救不了。 他常比自己是一匹千里马,渴望着伯乐来寻到他,但他同时又不希望有人来访问,因为在他看来,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有着一颗济世救民的心,这种矛盾的心理交织着他。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个男人——张清梦时,就有一种故友重逢之感。他恨透这群所谓的枭雄,但却能和张清梦聊得开,最后当他发现张清梦拥有与他同样的梦想时,便确定这是他将一生辅佐的人。 “在下绝不是为仕官而隐居的龌龊之徒,郑公若如此认为,恕济滔难以从命。” 清梦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莞尔一笑:“先生何故说此胡话,清梦绝无此之意,蒙先生不弃,请受我一拜!” 于济滔忙拦住了他,看着清梦坚定的眼神,感动不已。遂行臣礼:“郑公如若不弃,济滔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所谓一朝相知,终生知己,二十岁的于济滔与二十五岁的张清梦就此成了一生的挚友,并向往一个共同目标:“为天下黎民开创太平盛世。” 窗外的雪花停了,风也渐渐地弱了下来,太阳缓缓从天边升起,光芒照亮了白雪皑皑的岳阳山头。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1.html 第九十章 少年将军 却说这日,清梦忽然召集全部大臣共会议事厅,每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哈,诸位弟兄们一向可好啊!”清梦神光焕发地,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坐在了椅子上。 尼皓不解地询问道:“梦子,咱可是听说反郑同盟军要来了,怎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清梦咳咳了两声,故作威严:“尼皓将军,我天下无敌……”没说两句竟哈哈大笑起来。 娄宁拱着手,轻声提醒:“郑公若如此不拘体统,恐遭天下人所耻笑。” “我之所以在大敌当前之际还能笑得出来,众卿可知是何缘故?” 众人皆低下头,不敢附一言。 陈衰踏出身来猜测到:“郑公向来以谨慎处事,如此这般,必是有了破敌妙计。” 这句话正说中了清梦心思,他眼神泛着光,笑着说:“青松兄可谓我之知音,但不知是何妙计呢?” “在下实属不知”陈衰低头退下。 清梦笑着解释:“前日去岳阳山偶得一大贤,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之兴个,深谙中外之兵法,最重要的,是老儒军师的徒弟,此次召集诸位,就是想让他与诸位打个招呼。” 这时,清梦身后的竹帘轻轻挑动,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只纤纤玉手握着朱红木边的合扇探出竹帘。穆鸣锐小声对尼皓嘟囔着:“梦子怕不是寻了个女人回来?” “别瞎说,小心让梦子听见!”尼皓低声叫道。 那人终于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着淡红绸衣,脚踏高装净袜,束发乌黑透亮,洁白水嫩的皮肤仿佛能捏出水来,如同细柳一般的双眉,眉下是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缓缓走了出来,此人正是于济滔。 尼皓不屑一顾地笑道:“梦子,玩女人也不用上这儿来叫我们眼馋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清梦急得站起身:“此乃岳阳大贤于先生,汝等怎敢如此怠慢?” 扇子哗啦一下绽开,只见一面题着:「淡泊以明志」而另一面则题着:「宁静以致远」,轻轻拨动几下,微风轻吹着他的脸庞,平静地说道:“阁下莫非是开原之战中力战一百三十一将之尼皓?在下久闻大名。” “就是你这个家伙也敢接替老儒军师?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吧!” 于济滔依旧不慌地回答:“自古英雄多少年,更何况将军开原之战时未及二十,济滔又有何惧哉?” 穆鸣锐也在一旁背着手帮腔:“尼将军却有真本事,而阁下却未必有真才学,怕不是老儒军师为了历练你而夸大于你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见形势不对,连忙走上前摆着手:“你们两个要害我吗?还不快快给先生道歉!” “不道!给这娘们儿道歉损了我威严!”尼皓摆摆手。 清梦气的没法,于济滔握住了他的手:“郑公不必生气,尼皓将军虽心直口快,却也是件好事,若连将军都成了阿谀奉承之辈,世道便乱了分寸。” 娄宁上前恭敬地说:“于军师一路可否颠簸?” “阁下莫不是娄宁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军师方才说阿谀奉承之辈,可不知是为儿戏,倘若军中多此,恐难胜矣。” 于济滔哈哈大笑,哗啦合扇:“娄将军是暗讽我奉承于你,那么是否济滔也可以认为将军所传不过是虚名?” 娄宁被怼的哑口无言,默默走下台。 于济滔再次甩开扇子,朝着台下所有人说道:“在下名唤于湘,字济滔,诸位名姓籍贯济滔早已掌握心中,偶得郑公信赖委此重任,还望诸位多多支持。” 一直默默无闻的高鱼忽然走过来,略带嘲讽的笑道:“于先生只可做个教书人,难以担任军师之位,毕竟战场之上不需只懂记忆的蠢才。” “高鱼将军,初次见面便送了济滔一个笑话,大礼实是难以奉还!”于济滔含笑回答。 “笑话何在?”高鱼涨红了脸。 于济滔回答:“战场若无记忆,便不知地形,不知地形则不懂用兵法,不懂用兵法则必败。将军岂不是在说笑吗?” “娘们儿!”尼皓高吼一声:“不是我们哥几个怕你,毕竟是梦子请来的人我也不好往出赶,搁这儿打嘴炮没意义,若你想叫哥几个服你,就拿出你的实力来!” “将军如何叫济滔证明实力?” “简单,你能带我们这几十号人与天下诸侯决战,‘反郑同盟’足有八十二万大军,若你能让我们赢了这场仗,咱们兄弟就服你!”尼皓别扭着头说道。 于济滔轻合折扇:“证明我的实力吗?那么诸位就请拭目以待吧……” 这时前线探马闯进议事厅,气喘吁吁地说道:“不……不……不好啦!反郑军先锋队即将抵达暮州城!” 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这军队来的简直是神速,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幽灵一般突然出现。 “共有多少人马?”于济滔问道。 “此是先锋部队,约莫有步骑兵三万,营中将帅尚且不知,只见将旗着‘韩’字。” 清梦扯扯于济滔的袖子:“军师,莫非是韩进亲自率军而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韩进虽贵为盟主,然则华浩早有偷袭之意,他万不可亲自出战,据我猜测,此人是其次弟,时年十六岁,传闻此人虽是少年,然则骁勇善战,神鬼皆惧,时人称之为‘恶鬼’,万不可轻视于他!” 清梦抓抓头发:“才十六岁传闻便如此恐怖,若如此当派谁去为好?” 于济滔回答:“最好穆将军、尼将军同往,方能与之匹敌。” 另一边暮州城 尼佳成驻守此地为太守,他的幕僚匆忙对他说:“敌军很快要攻过来了,将军应当如何御敌?” 尼佳成站在城墙之上,寒风顺着铁缝刺入骨髓,只见一群破破烂烂的老兵叫嚷着冲杀过来,缓慢地攻打着城池。 尼佳成就跟看笑话一样,这些所谓的敌军压根不能动得一草一木,他的心再也按耐不住,披甲上马,持起银枪便率军杀出城池,杀了个片甲不留。 那群残兵败将如同风吹柳絮一般朝着后方逃窜,尼佳成如同猎狗追逐猎物一般驰骋着,带领手下的桃花军将领追的其愈来愈远,直到他发觉自己身处树林中,而再往前则是巨石挡住了去路。 尼佳成发觉不对劲,正当他回马要跑时,草丛中一排排弩兵突然起身将其围住,只听的一阵鼓声号角声,从他们来的路上又过来一只军队,将旗赫然写着“韩”。 只见那小将军骑着马立在他面前,拱手座揖,恭敬地说道:“恭候先生大驾,学生在此等候多时了。” 尼佳成方知中计,当他看向那人时,只见他阳光俊秀的脸庞,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一头飘逸乌黑色长发扎的微散。从脖子上穿着的珠子到身上系着的扣子。皆是蓝色的由淡至深。这黑白相间的锁子甲,生着一张如白玉一般的俏脸,额头两眼相间之处,生着一颗如同浓墨点上的痣。 “桃花军将领何人敢出战?”尼佳成慌忙说道。 “我敢出战!”只建议一个持长戟的桃花的军将领出马杀向那将军,少年毫不畏惧,默默从腰间拔出那把朔气逼人的刀,只见它长有四尺,纯钢打制,刀身文满鱼鳞般的血槽,却只有不到两指宽,弧度微小,血槽极深,是正宗的唐刀,唤作“鱼鳞刀”。 桃将怒吼着,长戟宛如一条巨龙,锋芒所指,无不令人胆颤,少年将鱼鳞刀往眼前一横,出其不意来了一个横切斩。长戟瞬间被斩落在地,但马依旧朝着他飞奔过来。 少年不慌不忙移到一旁,左手握刀朝着飞速而来的桃将的头便是一重刺,瞬间如同西瓜裂开一样,血溅四地。之后又上了几名将军,都是三五下就被撂倒,尼佳成慌了,忙问一旁的幕僚:“此是何人?” “此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将军——韩松洋!!!”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2.html 第九十一章 游说纵横 青钉国江安城 “启奏越王,宫外有一老者自称张清梦使臣欲求见殿下。”士兵气喘吁吁地进来禀报。 韩进笑了两声,问向一旁的王粒围:“张清梦派使者前来,其意何在?” “必然是游说大王拒绝出兵,大王千万不要被这小人所蛊惑!”王粒围回答到:“干脆让他滚回去好了!” “不!”韩进站起身来:“让我会一会这个家伙。” “传张清梦使者入朝!”如同银铃般的厉声震动着整个朝野。 过了一会,一名老者缓缓走了进来,左手拿着拂尘,右手牵着六岁大的孩子,身着一身白袍,身姿轻盈飘渺,一头白发紧紧的束在头上,长长的胡须,银丝般随风飘舞,如同神仙一般的老者,很快就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被这奇异的装扮惊到了,这哪是什么使臣,分明是太上老君下凡了嘛!韩进下意识尊敬地点点头,第六感告诉他,这个老者不是一般的人。 那老者也不慌也不忙,甩了几下手,便弯腰做揖:“郑国公张清梦使臣钟郎元拜见越王!”(钟郎元:即老儒) 一旁的男孩躲到了老者的后面,惊恐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韩进走下台阶,将其扶起:“老先生辛苦,如此苍老之年竟还被派来做使臣,莫非张清梦帐下无人吗?” 老儒干瘪的嘴角抽动着,随即回答道:“非也,皆因在下乃朝中碌碌无为之辈。” 韩进当然明白这话的另一层含义,脸上有些不愉快:“那么老先生来是要游说我退兵吗?” 老儒甩甩拂尘,笑着说道:“难道大王是仅凭三寸之舌就可游说之人吗?” “既已知晓,那就请回吧,告诉张清梦,同盟军必会让他碎尸万段!”韩进坐在王椅上,高傲地说道。 老儒哈哈大笑,韩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什么好笑的?” “反郑同盟之天威谁人不知?只可惜呀!可惜。”老儒垂头叹气,却似有些不甘。 “有什么可惜的,把话说明白了!”韩进眉头皱紧,紧握着拳头吼到。 老儒摸了摸一旁小男孩的头:“大王小点声,把孩子吓到可就不好了……” 韩进紧咬牙关,强行把怒气咽进肚子里:“老先生有何话只管说吧,本王绝不会加害于你。” 老儒右手轻轻抚着白髯,慢悠悠地说道:“反郑同盟击败张清梦后,大王却不想想日后又该怎么办?” 韩进眼神放着光,示意接着说下去。 “当今天下各路强大诸侯,郑公虽说足智多谋,却只占据区区河北之地,常年的战乱,致使粮食大幅减产,所以现在还不配作为大王的对手。” “成都王虽然据益州荆州之地,然而他荒淫无道,不理朝政,赏罚不明,忠奸不分,一时尚难对大王构成威胁” “大王目前占据江南之地,占据七郡之地,自成一方小霸,却难成天下雄主,为何?” 韩进托腮想了一会:“依老先生如此分析,阻碍本王发展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吴王华浩,是不是?” “大王想法成熟,着实令在下佩服。正是如此,江东之地自高皇帝泰正以来,便是朝廷赋税重地,统辖十六郡八十四县,人丁富足,国力强盛,人才辈出,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诸侯。江南之地与江东关系甚密,可为何华浩不敢进攻大王呢?” 韩进又想了想:“当然是张清梦还在北方,若他与我交战,则必遭张清梦攻击,那时他便腹背受敌了。” “正是如此,所以大王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老儒嘻嘻地笑着。 韩进笑着点点头,连忙安排人:“把椅子送过来,让老先生坐下!” 老儒将男孩放在了椅子,自己又继续说道:“敢问大王,反郑同盟何时出兵?” 韩进惊了一下,随后又冷冷地说道:“军中机密,怎能告诉于你?” “不必大王告诉,在下斗胆相猜一下,可否?” “先生自便!” “明年夏出兵,是与不是?” 韩进哆嗦一下,高声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真是太上老君下凡?”随后又看向周围:“今天先散了吧,先生请和我上卧房私议。” 夜里韩进卧房,韩进与老儒对立地坐在桌子的两头上,完全没有了什么尊卑贵贱。 “实不相瞒老先生,您所说的话正与本王的想法暗合,目前威胁到我的只有华 (本章未完,请翻页) 浩一人,若是灭了张清梦则我也必灭,唇亡则齿寒。”韩进翻出了几粒蚕豆递给小男孩,小男孩回头看向老儒,待其点点头后他才吃下去。 老儒笑着说道:“望大王恕罪,在下并非张清梦之使者,只是海边一渔人而已。” “那为何要伪装成张清梦的使者?”韩进问道。 “不然大王将会把我拒之于门外啊!”老儒哈哈笑着,轻轻抚着白长髯,在烛光的照耀下根根闪着如星星般的点缀。 韩进微微地笑着,酙了一小杯酒递过去:“老先生,请问明年夏出兵又有何说道?” 老儒小抿一口:“大王这反郑同盟名是反郑,实目的是让天下诸侯元气大伤吧?天下大部分强劲诸侯皆在南方,南方人习水战而畏寒冷,只要大王能促成今年冬出兵,又以整顿兵马为由暂缓自己出兵。这样送死的是他们,而大王只可坐享其成便可。” 韩进见老儒喝下了酒,便阴险地笑着,手上还攥着一包干瘪的小纸袋。能看透他心思的人,又怎么会让他活下去?韩进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老儒又将整壶的酒喝了下去,韩进虽然表情木讷,心里却是狂喜不已,因为那可是最烈的毒药——雷公藤。 “老先生分析的是,本王必将一一照做,不知老先生可愿做我帐下一谋士?”韩进怀里揣着解药,倘若老儒答应便为其解读为他所用。就是拒绝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尤其是他尚未谋面的死敌——张清梦。 老儒哼哼地笑着,站起身来叹口气道:“本以为越王是天下雄主,具有包罗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只可惜小肚鸡肠,嫉贤妒能,可悲呀!” 韩进虎驱一震,心中暗暗寻思道:“这家伙中了我的雷公藤,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再一抬头,老儒与吃蚕豆的小男孩突然不见了,吓的韩进是连忙跪在地上:“这定是哪路神仙,韩进愚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次日,老儒与男孩就从东海边上的江安城,来到了长江南岸的金陵城,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若说不是神仙,怕也没人信了。 向阳国金陵城王宫花园 华浩与一行奴仆在这里散步,用汉白玉堆砌成的地砖扶手熠熠生辉,水池哗啦哗啦地响动着,里面的鱼儿像是在蓝天里遨游一般,一个个摆弄着尾巴,晃动着身子。那如同出浴美人一般的柳树轻轻摆动着。花园里满植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都在盛开,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草地和高耸参天的巨木,令人流连忘返。几声清脆的黄鹂叫,更让人心旷神怡。 华浩随口说到:“本王这花园比起京兆府皇帝老儿的御花园如何?” 奴仆笑嘻嘻地回答道:“吴王殿下的花园自是天下第一花园,而花园的主人也是如此。” “话不要乱说,虽然本王很爱听,但咱们毕竟是个臣子不是?”华浩开心地笑着,是的,比起京兆府那个傀儡皇帝,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华浩忽然看见一老者坐在柳树上,手上拿着拂尘,不急不慢地说道:“吴王殿下,花园修的再绚丽,也不如一颗忠君报国的心,你说呢?” “你是什么人!”华浩吓的后退几步,这王宫大院谁能进得来?奴仆们一时也慌了。 老儒从树上跳下来,弯腰行礼:“在下乃泰威皇帝派来的密使钦差,有些密事欲与吴王陛下商量。” 华浩摆弄几个眼神,奴仆们会意,便自己退下了。二人就这样漫步在花园当中。 “既然是密使,一定是有什么事只能告诉于我,现在没有耳目,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华浩盯着老儒说道。 老儒甩了几下拂尘,摊开手说道:“敢问吴王殿下是否忠于皇帝?” 华浩笑了一下:“当然了,我可是最忠诚于皇帝陛下的了。” “若如此,在下便放心了……”老儒摆弄几下长髯:“陛下认为,反郑同盟击溃张清梦固然有好处,但到了那时陛下手中没有军队,依旧是换个权臣掌握朝廷罢了,既如此,不如找一个最信任的臣子,吴王殿下以为如何?” 华浩哼哼笑两声:“本王对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与其留下个篡国的骂名,当然愿意做一个忠臣了,陛下为何独独派你找到我?” 老儒笑着回答:“传皇上口谕:‘吴王华浩乃朕之股肱之臣,若得其相助,则天下定矣……’故陛下派遣我来,是要我告之于吴王,朝廷想扶植一个强大诸侯,此诸侯必须忠于朝廷,又有实力……” “我懂了!”华浩咬紧嘴唇,又慢慢说到:“皇帝老儿想让我做什么?” 老儒回答道:“韩进素来怀有野心,反郑同盟八十余万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军主将竟是韩进亲信,若相处日久,恐各部队发生哗变转投韩进,到那时最有威胁的就是韩进而不是张清梦了。” “陛下早已看出这一狼子野心,所以派在下来见大王,正是要商议如何能抑制韩进的。” 华浩背着手,看着池塘里的花儿:“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首先要促成今年冬出兵,江南士兵习水战而畏寒冷,那时叫韩进的士兵冲在前头,吴王殿下可以以:‘兵马尚未整顿齐全’为由而拒绝出战。同时与韩进协议增派一参军分割主将的权利,争取主将于我这一边,这样既不会招致韩进的敌视,又能将权力分化,正可谓是两全其美。” 华浩哈哈大笑:“没想到皇帝老儿也能想出如此之策,实在是让我难以相信啊!”待他一回头时,老儒已经不见了。 另一边,万阳城 暮州城的全部守将被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尼佳成绝望地跪在清梦面前失声痛哭:“郑公……暮州城……丢了……” “什么?”清梦愤怒地拍桌子站起身:“连一个十六岁孩子都打不过,可真是够厉害的了!”于济滔连忙走上前,扯着清梦的袖子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郑公无需顾虑,若这时再寒了将士们的心,无疑是取祸之道啊。况且那韩松洋虽然年幼,实力却依旧不容小觑,尼佳成将军能坚守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清梦愤怒地转过身:“罚他半年俸禄,贬为骑兵校尉,再也别来见我!” 于济滔慌忙暗示道:“还不快快领旨谢恩?愣着干什么?” 尼佳成谢了恩,失落地走出了宫殿,在宫内广场他撞到了尼皓。说了一遍情况后,尼皓急脾气又上来了:“奶奶的,那娘们儿又想办法排挤咱们不是?看我找他去!” 话音刚落,于济滔便折着扇子走出来:“尼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待我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尼皓抡圆了拳头就要揍上去,于济滔连忙用扇子一挡:“我的尼大将军哟,怎么给您气成这样了?” “那个什么同盟你没有打败,反倒是把我表弟弄的一身灰?你几个意思?故意排挤我们兄弟俩是吗?” 于济滔扑哧笑了一声,耐心地为其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说道:“郑公不过是不过是一时赌气,过一阵它自然还会召他入殿的,咱们辅佐的主公啊,就像个孩童一样,这点将军不是比我更理解吗?” 尼皓愣愣地甩了下脑袋,用粗犷雄浑的嗓音说道:“梦子的确是那样,总是特别任性,发了脾气也是不顾一切……” 于济滔拍拍他的肩膀:“我会让你看到的,反郑同盟支离破碎的那一天。”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一位对小兵匆匆忙忙跑回来,一个不注意竟在平地打了个趔趄,尼皓不解地吼道:“那虎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 “老儒军师回来了!!”卫兵激动地回答。 二人先是愣住了一下,又像士兵那样激动地跑进宫殿,清梦听闻此事也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快快邀请!” 只见老儒只身一人拿着拂尘走了进来,这可给三人激动坏了,立刻恭恭敬敬地走上去。 “老儒先生一向别来无恙吧……”清梦率先说了句话:“能不能让我见江儿一面?”(江儿:即张君生) “绝对不行,而且我还要忠告郑公一言!”老儒咳嗽两声:“在公子二十岁之前,你们父子千万不要相遇,如果强行相见,郑公必会自食其果。” 清梦像被人闷了一棍,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师傅这次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呢?”于济滔恭敬地问道。 老儒将他游说的一事全盘脱出,以及各种方案各种谋划,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不落,随即又说:“反郑同盟内部已经开始分崩离析,而李环只知跟随而没有主见,不必多虑,至于后续怎么操作,那便是于军师该想的事了,老朽告辞!”随着一阵风吹过,地上只残留一根仙鹤羽毛。 清梦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与他的亲生儿子相见,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今年张君生才六岁,过了十四年后,还认不认得他都难说了。 于济滔弯腰说道:“郑公,儿女情长之事先放一放,师父如此游说各路诸侯是在暗示济滔,击败反郑同盟,不需直接对峙,只需在下略用一小计便可旗开得胜。” “军师听出了什么吗?”清梦问道。 于济滔胸有成竹似的回答:“济滔不仅听出了什么,而且还想好了对策。”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3.html 第九十二章 偷梁换柱 “济滔不仅听出了什么,而且还想好了对策,但须得一人方可实施。” 清梦追问道:“何人?” 于济滔手拿折扇,笑着回答道:“若说此事他人不可,非得娄宁将军才行,娄将军心思缜密,勇武却不莽撞,善于随机应变,所以他才是首要人选。” 清梦对随从侍卫说道:“速速召娄将军来见我。” 此时的娄府上,生性彪悍的王骊将娄宁压在床上,厉声吼道:“听人说你要纳小妾了?是不是!” “四儿,又听何人传的谣言啊?轻点轻点!脖子……”娄宁像小鸡一样被压在床上,表情抽搐的变形。 “老娘知道,没给你弄个一儿半女的,丢了兴趣了是不是?就凭你床上那点功夫也好意思纳妾,今天老娘非把你伺候的服服当当!”王骊扯过娄宁的头,野蛮地撕扯着娄宁的衣服。 娄宁吓得都要哭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男……你……” “都快奔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良家少男!”王骊哈哈大笑着,犹如敲锣打鼓一般。 二人在床上撕扯着,忽有一家奴敲门禀报:“老爷,郑公派人召你入殿。” 王骊这才松了手,滚到床边上,看着娄宁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等啥呢?快滚过去啊!” 娄宁忍气吞声地下了床,整理好服饰,刚要踏出门又被无情的铁手拽回。 “四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啊?”娄宁欲哭无泪,这话音都成了哀求。 “没啥,老娘在家呆着也是没意思,陪你逛一逛呗……”王骊扯着他,犹如牵着宠物一般走出来,此时娄宁的表情是生无可恋,麻木不已了。 二人就这样来到清梦这里,在互相礼节式的问候后,清梦便安排了两张凳子吩咐坐下。 “娄将军近日可好啊?”清梦握住娄宁温热的手,又见到他那一脸麻木,便笑着说道:“莫非清梦耽误了将军的美事吗?” 娄宁听这话才清醒了一半:“岂敢岂敢,不知郑公召娄宁有何事?” 清梦眼睛朝着于济滔一甩,暗示着娄宁:“何不听军师分析分析?” 于济滔甩着折扇:“既如此,便由小生为大家分析分析这‘反郑同盟’,如果一切都按照老儒师傅那样讲述,那么大体是这么个形式:同盟三大主力华浩、韩进、李环已折其二,韩进、华浩断然不会出兵,即便出兵也是退后,不会直接与我军交战。而李环军战力疲弱,不足虑也!” “晋公魏华一众人会听从号令,由大指挥官来统领,至于这个大指挥官还要被分权,分得一个大参军。大指挥官则必由华浩手下的人掌控,大参军则由韩进掌控。” (本章未完,请翻页) “燕公刘曌深受高句丽之威胁,已经萌生了退意,这样北境无忧也。但是到这里,同盟军依旧不容小觑,只有用计将我方之人安插到同盟军权力核心当中,略用一小计就能使同盟军不战自败。” “据师傅分析,韩进在派参军上任之时,护卫队员不会多,他巴不得我们去偷袭换人,他更希望我们能击败同盟军,所以护卫很少,而只需派一名得力能干之将,充任同盟军参军,此称之‘偷梁换柱之计’。” 娄宁会意,微笑地说道:“军师这是节外生枝,话里有话呀,‘得力能干之将’所指何人?” 于济滔把脸贴到娄宁眼前:“将军以为呢?”随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娄宁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干,我到底和你们师徒有什么怨什么仇,合起伙来欺负我……” 于济滔甩开折扇,俏皮地笑问道:“将军这话却又是从何说起呀?” 他捶捶腿,又愤恨地说道:“想当初暮州城时,老儒军师就将我骗去,说是给我一个大惊喜,结果愣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亲,弄得我现在……” 王骊甩起袖子,冲上前扯住他的头发:“怎么滴?娶了老娘还不乐意咋地?实话告诉你,有无数个男人垂涎着我,捡了个宝就偷着乐去吧!” 于济滔慌忙拦下:“得了娄夫人,那就好比挖到了玉一般,你这家伙咋还不知足?” “就是就是,还得是妹妹了解我……”王骊刚回头看时,忽然看见于济滔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她。王骊慌忙笑道:“怎……怎么了吗?” 娄宁将他胳膊从头上拽下:“这是军师,什么你妹妹,堂正正的男人在这儿还看不出来?” 王骊连忙笑着道歉,于济滔轻叹口气:“没事没事,习惯了……” 清梦见他们嬉笑打闹,他终于忍不住地说句:“军师,安插过去一名将军,又能改变什么呢?” 于济滔假装咳嗽两声,又回答到:“娄将军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娄宁不解地问道:“军师为何对我情有独钟?想那穆将军,高将军武艺皆不在我之下,为何单单要选娄宁一人?如若非去不可的话,那就把在下杀头吧。” “你若是不去,就把你软禁在贵府上,让贵夫人天天侍候你……”没等于济滔把话说完,娄宁唰啦地站起身来,扑通跪在地上:“郑公之命,娄宁万死不辞!如若即刻出发,在下立刻准备,甘愿去趟这刀山火海!” 清梦和于济滔被这滑稽的一幕逗得前仰后合,王骊脸气得像个青苹果:“老娘是哪里得罪你了?” 于济滔缓缓将其扶起:“如果偷梁换柱之计一成,将军即成了同盟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参军,我们的联系必须减少,那么将军知道你要做些什么吗?” “还望军师明示。” 于济滔将嘴贴到他的耳边:“将军须这样……这样……” 青钉国江安城 却说在这王府上,称为越王的男人高堂居坐,跪在下面的,是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老人和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恐惧,他们心虚,他们知道几十年前对眼前身为越王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从王椅上站起,只见他身材高挑,体型健硕,表情不怒自威,仿佛时刻都在震慑着天下之人,散发着难以遮挡住的王者气概。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尤其是那双充满魅力的瑞凤眼,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正一字胡子朗朗地卧在上嘴唇,胡须茂密但些许细软——这正是当今越王:韩进。 那么这三人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呢? 韩进望着他们,心中的想法也逐渐复杂起来:“这不是刘老爷吗?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了不起呀……” 那老人吓得连连磕头,声音仿佛比击鼓都响:“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那男人也慌了,他比谁都清楚曾经做了些什么。 韩进只是哼哼的笑着,望着他:“真没想到啊刘家大少爷,当年因为没有给你下跪而被打至濒死的小子,今天却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惊不惊喜呀?” 那男人吓的冷汗直冒,慌忙指着老人说道:“都是这老家伙害得啊,是他逼的你下跪,也是他打的你呀……” “你这个杂种,翻脸不认老子了?”那老人气的心血上涌,直喷热气:“要不是你净欺负人挨了打,我怎么会去干这种蠢事?” “老东西你可想好了,把人家赶出宅子的也是你!” “要不是你这狗崽子,我怎么能……” 韩进乐的直拍手:“哎哟哟,看着两条狗互咬就是有趣啊,怎么不咬了?继续啊!” 二人不约而同地磕头:“求大王宽恕罪民……” 韩进对着他们,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们答应本王一件事,就放了你们,还能让你们做大官。” “什么事?大王吩咐罪民,一定按照意思去办。” “除非……”韩进说到这时更咽了一下,“除非你们能让亡母死而复生……” 二人吓傻了,哭嚎着求情饶命,泪水疯狂上涌,但他们心里明白,这一遭可能是逃不过去了。 只有韩进,在听到哭嚎声时,他仿佛听到了当年母亲那无力的哭泣。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阵阵痛楚,这让他再次回忆起,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4.html 第九十三章 韩进童年 (作者ps:后几章打算以回忆中期重要反派韩进的故事为主。不同于没落贵族出身的张清梦,他出身低贱,5岁丧父,10岁丧母。历经磨难,尝尽人间冷暖。他从不相信别人,因为上天一次次拿他纯洁的心灵开玩笑,成长的代价便是与过去的自己分道扬镳。 后来追随军阀晁义,学得一身本领。无论是从智力武力政治各个方面与张清梦相比,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里希望大家能够认识韩进过去的经历,以便于之后的剧情理解,谢谢!) 求收藏求推荐求关注(????o????) ┉┉┉┉┉┉┉┉┉┉┉┉┉┉┉┉┉┉┉ 这个小男孩在丛林里跑着,他激动的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飞到父亲身边,他在高兴着什么? 丛林深处,只见一个男人手拄拐杖,焦急地转着。这个男人的双眼因为年轻时某些事情而失明,故此同村的人都称呼他为“韩瞎子”。 幸得他拉的一手好二胡,偶尔给邻里乡亲们拉上几段,或是去县城讨个赏钱,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爹!”小男孩手握一朵小花跑来,弄得满头是汗,炙热的太阳把男孩的脸晒得红扑扑的,他又望向那朵小花,得意地欢喜着。 那韩瞎子摸索着,终于触摸到了儿子那柔软的肚子,立刻高兴地抱住他:“进儿,跑到哪儿去了啊?” “爹,进儿找到了你最爱的小花……”男孩满脸幸福地说道。 “傻孩子,爸爸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会喜欢花呢?”韩瞎子无奈地笑道。 男孩嘟着嘴,把手指含在嘴里,忽地小脑袋瓜一晃,把那朵小花放在韩瞎子鼻孔边:“爹,香不香啊?” 韩瞎子哈哈大笑:“进儿摘的小花当然最香啦!” 男孩欣喜若狂,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能得到父亲的肯定,是能够让他引以为豪的傲事,连忙兴奋地喊道:“爹!” “唉!爹在这呢。” “爹若是喜欢,进儿每天都给您摘。” 韩瞎子乐开了花,一把抱起了男孩,就如同抱起企鹅一般:“爹喜欢花儿,更喜欢我的进儿啊!”说着,就捧着男孩飞快地转着,高兴地嚎叫两声。 那个男孩,名叫韩进,时年五岁。也便是大元413年,泰利一十四年。 小韩进牵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地出了林子走回了家,而在家里,还有他最爱的母亲在等待着他们父子。 “官人,又带着进儿去了哪里啊,都把娘给急坏了。”韩夫人丢下锅台抹布,走上前去搀扶。 韩瞎子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夹在耳朵上的小花,乐得像孩子一样:“这是进儿拿给我的,瞧瞧啊,多漂亮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官人真会说笑,你双眼失明,又怎能看得见花儿是否漂亮呢?”韩夫人问道。 “虽然我没有看见,可我却闻到了香,用心感受到了它的美。”韩瞎子回答道。 这时从屋内蹒跚着走出一位老妇来,他抬着头温和地说道:“贤婿怎么又这个时候才回来,你的眼睛可没有别人那么灵光啊。” “娘,有进儿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眼睛,还怕什么呢。”说着,又伸出手轻抚小韩进的头,他温顺地被父亲揉`抚,成就感爆棚。 晚饭时间到了,韩夫人从锅里拿出了一盆白面馍馍一碟咸菜,韩瞎子嗅着,拿起筷子便说道:“夫人,我可是闻到了白面的香味!” 小韩进听说白面馍馍,一双小眼睛就像星星一般闪着光,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边流下,是啊,他好久都没有吃到白面馍馍了。 “两个馋鬼,这是给娘吃的,娘身有重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韩夫人斥责着,又从锅底下拿出两碗粥递给这对父子。 “丫头啊,这不年不节的,弄白面馍馍干什么?平民百姓哪弄得起这?”老太太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的女儿。 “哎呀娘,你就尽管吃,吃饱了病就好了呢万一。”韩夫人利索地擦着锅台,回答道。 韩瞎子也应和着说道:“是啊娘,体格强比啥都强。” 老太太轻轻握住韩瞎子的手道:“女婿啊,为娘知道,你一个人游走四方拉二胡不容易,娘都是看在眼睛里的……”随即又唉声叹气起来。他拿起白面馍馍递给韩瞎子:“孩儿,吃吧嗷,可不能饿坏喽。” 韩瞎子回绝道:“娘,你看这是玉儿给你吃,我怎么好意思和您老人家抢食?”(玉儿:指韩夫人) 老太太有些不满:“什么叫和我抢食?叫你吃你就吃好了!”韩瞎子吓的连忙赔不是,拿起一个馍馍便吃起来,老太太这才露出罕见的笑容。 “外婆,进儿也要吃~”小韩进趴在桌沿上,像一个被惯坏的孩子一般说到。 老娘的眼睛笑成一道缝,颤颤巍巍地拿起一个馍馍,宠溺地说道:“来,给进儿吃,我们的进儿最乖了。” “谢谢外婆!”小韩进拿到手,把它掰成两半,朝着门外跑去。 韩夫人见状,连忙问道:“又要去哪儿啊进儿?” 小韩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哦。” 韩夫人气的没法,举起擀面杖就要追上去,韩瞎子却在一旁哈哈大笑。 “官人在笑什么?”韩夫人不解地问道。 “不出我所料,又去找那小丫头去了吧。”韩瞎子笑着回答。 另一边,小韩进拿着两瓣馍馍在村子里跑着,果真不出韩瞎子所料,他跑到海边,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岸边的女孩大声嚷道:“夕雅——” 那女孩回过了头,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夕雅——” 她听得真真切切,欣喜若狂地朝着小韩进那里跑去:“进哥哥~” 这不过是个三岁的奶娃子,名为欧阳夕雅,与小韩进是一对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在这个芝麻大点的小渔村,是小韩进唯一的玩伴。 夕雅如同一只兔子撞在了小韩进怀里,撒娇似的揉蹭着:“进哥哥你好坏,说好每天都来找我玩的……” “夕雅,我这里有好吃的。”韩进伸出小手,摊开一看竟是半个白面膜膜。 她惊讶地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呀?” 小韩进回答道:“这是我外婆给我的,很香的,快点吃了吧。” “那进哥哥怎么办呢?” “哥哥这里还有阿。” 二人就这样漫步在沙滩上,此时也是落潮时节。每当退潮后,他们就会到海滩上去捡拾美丽的贝壳,大海恢复了平静,在夕阳的照耀下海面那么柔和,海面给人那么恬静。 韩进毕竟不是哲学家,他对童年的回忆里,只记得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海是清的,沙滩上的贝壳是最美丽的,父亲的二胡是悲凉的,青梅竹马的小妹是可爱的,他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 夜深了,老太太的病情愈发严重,韩瞎子与其夫人彻夜未眠,悉心照料着八十高龄的老母亲。 “这病没办法拖下去了,必须去城里花五十两银子去买名贵药材。”郎中为老太太把着脉,无奈地摇着头。 “五十两银子吗……”韩瞎子陷入了沉思当中,安静的极其恐怖。 郎中跨起背箱,边走还边说着:“这病拖不得,必须赶快……” 不一会,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说道:“要么就别治了,为娘活了八十多岁,知足了,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好日子啊。” “娘,您说的什么话?”韩瞎子说道:“我父母去世的早,自从玉儿嫁给我后,您就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如此恩情,我岂能不报答?银子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进儿睡下了吗?”韩瞎子问道。 “睡下了”韩夫人回答。 “那就不必惊动他了,我一个人也能走。”韩瞎子拿起拐杖,摸索着往门外去。 “官人,天这么黑你要去哪儿啊?”韩夫人连忙拿起衣服披上去。 “白天黑天的对我这种瞎子来说不都一个样?” 韩瞎子执意要自己出门,并且不让任何人跟着他,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5.html 第九十四章 借得白银 却说深夜,韩瞎子拄着拐杖,细细地寻摸着道路和墙体,忽然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他有些慌张:“谁?” 那人也吓了一跳:“呵!这家伙大半夜吼什么?” “你是人是鬼?” 那人回答道:“你难道眼睛瞎吗?” 韩瞎子怒了:“废话!我眼睛不瞎能问你是什么!”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村西的韩瞎子吧?我是刘员外的跑腿伙计,这大半夜的也没个人牵着你?” 韩瞎子思索一下,随即问道:“刘员外近日身体可好?在下一直没有去拜访深感惭愧。” 那伙计笑了笑:“员外身子骨可好着呢,倒是你韩瞎子,是有什么事求着我家老爷吗?” 韩瞎子嘴角抽动着,刚要放出音来却又收回去,他有些不敢开口,可他忽地想到病重的老娘,咬咬牙,豁出去了! “我家老娘生病,急需五十两白银抓药,速来听说刘员外乐善好施,待人温和,所以在下舍着这张脸来借一点……”韩瞎子断断续续地说出。 那伙计可是惊了一下:“哎呀!什么病要用五十两来抓药啊,怪不可思议的。我看你是个瞎子,可怜可怜你,带你去员外家吧。” 韩瞎子被他牵着,即便这样,他还试探着用拐杖来回甩。这个男人的胳膊异常坚硬,远没有他儿子那般柔软,更没有儿子的胳膊值得信任。 “小心点儿,到了!前面有石阶的!”那伙计生拉硬拽的把它提上去,这让韩瞎子感到异常不舒服。“见了我家员外,可要和声细语,他就爱听好话,多讲两句兴许就借了你银子不是?” 韩瞎子连声答应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刘员外可不是什么善茬,草菅人命,欺负乡邻,勾结官府,放高利贷,全都是他的“英雄事迹”。 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办法,眼下这个情况,只有刘员外才能拿出五十两白银。至于之后怎么还他根本没想,他也根本没有料想到,这样做会给他的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伙计带他去见了刘员外,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向哪里鞠躬,尴尬的他连连说道:“刘员……刘员外吃饭了么……” 刘员外端起茶碗,挥挥手叫道:“行啦,行啦,说那套废话干什么,大半夜的我还不吃饭?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咕咚!”韩瞎子一把跪在地上,哆嗦着嘴唇:“还请刘员外救我家老母一命,小人一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这可把刘员外吓个扑腾,一个八尺男儿突然跪在他面前,弄得他有些束手无措:“你这家伙……你这家伙起来说话……到底是有什么事嘛!” “还请刘员外借我五十两白银,以供给老母急需之用……” 刘员外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五十两白银?我说韩瞎子,你不会真当我刘某这雪花银是大风刮来的吧?况且你一个说拉弹唱的瞎子,拿什么来抵债?” “我可以把我的地全押给你,还有房子!”韩瞎子声泪俱下:“还有跟了我多年的沉香木二胡,一并押给你……” 刘员外两眼放光,他可是觊觎这个沉香木二胡已久了,这令他不得不犹豫一下。 韩瞎子听得没了动静,便慌忙地吼道:“若员外依旧不允,我就一头撞死这石阶下!”说罢就要站起来。 “别别别!”刘员外慌忙起身:“我借你不就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但是按照规矩,你得留下个字据。” 韩瞎子连忙答应,这上头具体写了些什么他没看见,他慌忙按了下手印,捧着借来的雪花银,欢喜地跑了出去,摔了一跤,但此时的他忘记了所有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老娘有救了! 摸爬滚打总算回到了家,欣喜的他连忙喊:“玉儿!开门!” 韩夫人火速跑来,推开房门,见到了满脸是伤痕的韩瞎子,她将其一把抱住,呜咽地说着:“许久没有回来,还以为官人你……” “你看,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韩瞎子笑嘻嘻地回答着。 “都已经满脸是伤了……”韩夫人不忍,偷偷滴落两行眼泪,又见韩瞎子一脸欣喜,他便问道:“官人这是有何喜事?” 韩瞎子从怀里掏出一包白银,摔在木桌子上:“瞧瞧,这是什么?” 韩夫人满脸困惑,轻轻扯开布角,当她看到银子的那一瞬间,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好多雪花银!官人这是从哪里弄得的?” 韩瞎子刚要说是从刘员外那里借得,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房子已经抵押出去,若是让老娘知道,那她断然不会用药,所以不能让任何一个家人知道。 “夫人,我先去睡了……明天我带着进儿去城里抓药,估计要一日两日才能回来。”韩瞎子甩着拐杖,愣愣地就要往一旁走。韩夫人叹口气,只得上前搀扶。 天上挂着一弯月牙,宁静的月光散漫在人间,野草窸窸窣窣,却似尽展风采。平和的村庄像是蒙了一层银纱,幽冷且清寂。 黑夜借着风倾吐着满腔的悲凉,这点点繁星终要归于上苍的啊,只是他们去的太早了,太早了……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6.html 第九十五章 人财两空 县城 韩瞎子父子从正城门大摇大摆走进来,城门守卫见了,打趣般笑道:“这韩瞎子不拉二胡,咋还神气上了?”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有了买药的钱而内心欢喜。”韩瞎子毕恭毕敬地弯下腰。 守卫们瞧韩瞎子走过去,又在背后各种做手势羞辱他——反正他又看不见。 但他的儿子看的可是一清二楚,这个小男孩怒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羞辱他最敬爱的父亲,瞬间如同发疯的野牛一般冲过去,硬生生撞倒了那守卫。 “这野种,能撞到本大爷身上!”守卫怒了,从腰间抽出长刀,耀武扬威般在小韩进面前摆弄。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嘛,见了这架势都会吓的屁滚尿流。 但他错了,小韩进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见到长刀不但不惧,反而嘲笑地说道:“叔叔,你这烂刀还不如我娘切菜的刀快呢!” 韩瞎子忽然一惊,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在一旁怒吼道:“韩进!给我闭嘴!” 小韩进吓得一哆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朝着他吼,连忙委屈地解释:“可是,他们欺负爹看不见,在后面做手势羞辱爹……” “快给守卫大爷道歉,磕头赔个不是!”韩瞎子站起身来,哆嗦着嘴唇。 小韩进拒绝了,他明明没有错。韩瞎子见没有动静,便示意着叫他过来,随即反手就是一推,小韩进重重地摔在地上。 “如此不知礼节,顽劣成性,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韩瞎子拿起拐杖,哆嗦地道歉,不停地鞠躬。那守卫见了,也只好笑到:“童言无忌嘛,你这瞎子也真是……”这才放了父子二人过去。 韩瞎子拄着拐杖,艰难地朝城内走去,小韩进咬住牙关,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跑至父亲跟前牵扶。走过大半晌,县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让这父子寸步难行。 “进儿……”韩瞎子迟疑一会,又温柔的问道:“刚刚摔那一下,疼吗?” 小韩进依偎在父亲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进儿……进儿明明没有做错,爹为什么要……生气……呜” 韩瞎子抱起他,亲吻着小韩进的脸颊:“爹知道,进儿没有做错。可是啊,我们是下等人,是得罪不起任何人的,如果爹不做那么一下,他们就有可能带咱们去见县令,咱们就回不去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 听得小韩进依旧在哭,他便从衣服里翻出几文铜板——这本是他用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用得,但为了安抚儿子,只好答应为其买糖吃。 韩瞎子将儿子高高抱起,笑着询问道:“进儿,哪里有卖糖的小摊啊?” “在那边!”小韩进从他身上跳下来,急匆匆地牵他过去,韩瞎子笑的不行,连连说道:“慢点儿……” 父子二人买下糖,安心地站在路边吃起来。突然有一个男人撞过来,碰到了韩瞎子肩膀。 “你这人瞎了眼吗?”那人吼道,随即又匆匆离去。 韩瞎子小声嘀咕道:“瞎眼倒是真的,可这明眼人还能撞在我身上,等等……” 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不见了!刚刚还安安稳稳地睡在怀里的五十两银子,不见了!韩瞎子这下慌了,连忙摸遍全身,却还是找寻不到什么。 “进儿,刚才那个人呢?”韩瞎子慌忙问道。 “那人早就跑了阿……”小韩进嗦着糖,完全没注意那人干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遇到了多大的灾难。 韩瞎子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嘴唇抽筋似的抖着,大腿绷直,无力地垂下头来。小韩进吓了一跳:“爹,您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儿子又问,他依旧一声不吭,冷静的让人恐怖。他只感受到腹中有一团滚烫的热流,从七窍一并冲出。他又惊又怕,连连自语。 “爹!我们还要给外婆买药去呢!”小韩进哭喊着,奋力扯着韩瞎子的衣角。 韩瞎子艰难地站起身来,无奈地说道:“进儿,带我回家……” “可是……”小韩进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父亲那尴尬无助的表情,年幼的他便会意了几分,默默地牵着他朝城门外走去。 而当他们到家时,只听得韩夫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韩瞎子那悬着的心瞬间摔落,破碎开来。当他父子二人进去问个明白时才知道,老太太归天了。 韩瞎子随即摔在门框上,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他细细地咀嚼着人财两空的凄惨,那一刻,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几日后,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庄,他们一家人将其埋葬好,为其守灵。 这刘员外听说老太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死了,可是火速备了轿子赶到了他们家,韩瞎子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样一来他借五十两银子的事情就会全败露了,而钱也丢了,这意味着他必须按照条约送东西抵债。 刘员外大摇大摆走进屋内,韩夫人见了连忙上去嘘寒问暖:“哎哟,是什么风?把刘老爷给吹来了?” 刘员外甩开字据:“你家老太太去世了,五十两银子也没用上,也该还给我吧?” “唉?”韩夫人一脸茫然,当她拿过字据一看时才发现,竟是韩瞎子瞒着他们母子借来的白银。“这……这不可能……”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丈夫瞎,难道你也跟着瞎吗?这七十两白银也该交出来了吧,日子多了只怕你还不起!” 韩瞎子惊愕地抬起头:“怎么还多出二十两,我向你借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啊……” 刘员外捋顺胡子,高傲地说道:“你可是在我这放了高利贷的,可不能赖账啊,纸上可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手印!” 韩瞎子这下可慌了,他压根没有看到那张借条上写的是什么,仅仅一夜之间就多出二十两,更何况先前借的五十两也遗失了,老娘没有救到,反而债台高筑了。 “想办法准备准备吧,如果明天你还不上的话,按照借条上来写,你要把你的房产,田地和妻儿一并抵押给我!那么在下告辞。”刘员外笑盈盈地离开。 此时屋里只剩下韩家三口人,韩夫人冷笑着:“怪不得呢,凭你的本事连日常口粮都难搞,怎么会凭空变出银子来呢……” “我还不是为了娘……”韩瞎子咬牙切齿。 “好啊!为了娘!”韩夫人暴怒,一个箭步冲上前:“那你买药了吗?那五十两银子呢!真就是忘了你眼睛是怎么瞎的吗?得了银子就往酒馆……” “够了!”韩瞎子大吼:“你的意思是说我拿了那些银子去喝酒了?真没想到玉儿,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还以为我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不然呢,你倒是把钱拿出来啊!”韩夫人不依不饶,伸手就去抢韩瞎子的拐杖。可他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丈夫竟然生硬地推开她,摸索着朝卧房走去,顺手提起了他那沉香木二胡。 小韩进就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这个天真的孩子还没有料到,他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7.html 第九十六章 尽吹散 已是深夜,小韩进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起身,望着黑压压的四周,却不知干什么去好。 此时,微风阵阵,却是隐约带来凄惨萧瑟的二胡之声,此起彼伏,欲断又连;伴着明月与微风在夜空中浮浮沉。这无言的苦楚,如是来诉说而已。 他作为一个孩子,自然听不出二胡音律背后的感情。但他作为人子,还是敏锐地察觉出只有父亲才能拉出如此期初优美的旋律。 这个孩子试图和母亲解释,父亲并没有花银子去酒馆,相反,他认为都是他害的——若不是他总哭,父亲就不会带他去买糖,也就不会丢了银子。 然而母亲,是断不会相信的。 带着歉意,小韩进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进父亲的屋里,只见韩瞎子面靠着窗,身上披着月光挥洒下来的银白辉光,那忧伤的曲调儿,却在韩瞎子粗大的手指下活灵活现。 “爹……”小韩进依偎在门旁,扭捏着不敢进去。 韩瞎子缓缓放下琴弓,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慢慢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进儿不该……不该让您买糖的……” 韩瞎子安慰道:“傻儿子,爹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事和你没关系,快去睡吧。” 小韩进一把跑过来,扑进韩瞎子怀里,这时他才发现,爹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儿,难怪他听到一丝呜咽之声:“爹,不要哭啊……” 韩瞎子抱得更紧了,抽泣两声,哆嗦着哭道:“进儿,对不起……对不起……是爹瞒着你们去刘员外那借债,害得你们也深受其祸……” 此后,这对父子在月光下紧紧地拥抱着,过了许久,依旧无言。 也许是韩瞎子哭乏了,又或许是他累了,他松开了儿子,仿佛是自言自语般说道:“韩瞎子喂,你怎么就这么傻,这明明是你一个人的罪过,为什么要带上夫人和儿子啊,都说再穷不能穷夫人,再苦不能苦孩子。可我这一生既穷了,夫人又苦了孩子,我怎么就这么傻呢!” 他又轻声叹口气,内心在纠结着,挣扎着,良久,他才从嘴中蹦出一句话来:“进儿,去把捆柴的麻绳取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 小韩进应了声,便飞快地跑出房外取来麻绳,他是个五岁的孩子,哪懂的父亲要麻绳做什么?听命令就是了,也许这样父亲会高兴起来呢! 韩瞎子拿到麻绳,又站起身去摸索椅子,缓缓站上去笑着问道:“看爹的个子,有没有高到大梁上啊?” 小韩进见到父亲的笑容,那悬浮的心也就落了地,借着月光他回答道:“爹,你的头刚好到大梁,嘻嘻。” 韩瞎子哈哈大笑,走下椅子,意味深长地问道:“进儿,你说爹要是离开了,你会不会想爹啊?” 小韩进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你是个男子汉,爹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娘,知道吗?” 小韩进不知所措地问:“爹,那你要去哪儿啊?” 韩瞎子默默地笑着,而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爹要去一个幸福的地方啊,到了那儿,爹的眼睛就能看见,就可以带着进儿一起玩啦。 想爹的时候就看着这把小刀吧,有它在身边就像爹在保护你们一样,若是有人敢欺负娘,就用这把刀保护她。” 小韩进天真地认为,父亲真的找到了好地方,他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到进儿长大的那天,爹就自然回来了。” 小韩进嘻嘻地笑了,跑出房门回头喊道:“爹,一定要回来啊!” 韩瞎子嘴唇哆嗦着,那失神的眼球里,滑落出一滴滴热泪,缓缓站上椅子,将绳子搭在大梁之上,记了个严严实实的死结…… 次日,韩夫人煮好了饭,可他的官人今天却罕见的起晚了,大概是昨天吵了一架还在生气吧。 “进儿,把你爹叫来吃饭,欠了债也不能饿着不是!”韩夫人端着菜盘说到。 小韩进刚睡醒,揉揉双眼,推开屋门:“爹,怎么还不起……”那一瞬间,他突然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坐在了地上,映入他眼帘的,是吊死在大梁上的父亲。 “怎么了?”韩夫人听到尖叫,急急忙忙跑过来,当他看到这一惨状时,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手不听使唤地哆嗦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不相信,那么要强的一个男人,会寻短见! 小韩进哭喊着,抱住韩瞎子僵硬的大腿:“爹!!!” 韩夫人慌忙将尸体拿下来,跪在一旁哭道:“官人呐!你怎么就这样狠心啊!” 随后,母子二人将韩瞎子下葬,最伤心的当属小韩进,尤其是看到那把沉香木二胡时,耳边总不自觉响起那萧瑟悲凉之声。 刘员外收了他们家的所有田地和房屋,但是出于“可怜”,让这母子依旧住在这,不过要交高额的房租;韩夫人还要去给员外打长工,那沉香木二胡自然也到了他手里。 这时光一晃,两年便过去了,韩进长到了七岁。 刘府上,韩夫人跪趴在厨房细细地擦拭着地板,两年来这个女人过得苦哟!整个刘府内部几乎所有的活都被他一人包揽,每天累到站不起来,还要忍受大夫人的白眼和府上人的冷嘲热讽——毕竟是来还债的。 但他唯一坚持的,便是不让儿子受一丁点儿苦,由此,小韩进得以健康成长。 现在七岁了,她想着让儿子也进来与她一起工作,也能多混到一口饭,刘员外倒是没介意。 “娘!”小韩进拖着沉重不已的水桶,笨拙地走进厨房,“咚当”一声放在地面上:“我把水带过来啦!” 韩夫人欣慰地笑着,走上前去,用袖子擦拭其脸上的汗:“进儿,累吗?” “不累!”小韩进嘻嘻笑着,说罢拿起抹布,轻快灵巧地擦起地板来,这做活的功夫可一点都不孬。 韩夫人甩甩头,长吸一口气呼出,她早已疲惫不堪,不堪重负了。可没有办法,还是要干下去啊,瞧这儿子那熟练的工作,心里却总是酸溜溜的。 这时,一群男孩子突然闯进来,为首的正是刘家大少爷。 “喂!我们渴了,快拿水来!”刘少爷不可一世的命令道,又顺势坐在了椅子上。 韩夫人连连道是,恭恭敬敬地去端茶倒水,她太卑微了,卑微到连一丝反抗的想法都不曾有过,只好迈开小步,弯腰递过去:“少爷请用……”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8.html 第九十七章 一场白雪 “少爷请用……”韩夫人将茶碗递过去,那刘少爷也是毫不客气,挥手夺过去便畅饮起来,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吧,待了好久依旧不肯离开。 刘少爷看着有些面生的小韩进:“这小子是从哪里进来的?”他疑惑地走上前,捏着小韩进下巴:“我家院里可不养白吃饭的狗。” 小韩进听出弦外之音,他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强势地甩开头,他永远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这下可叫那少爷来了兴致,召呼几个同伴来围观。他带着母子二人擦完地板时,坐在椅子上,朝着木桶轻轻一踢,这浸满泥土的污水瞬间倾巢一般涌开,哗啦哗啦地扩散着。 小韩进愣住了,擦了一上午的地板,就这样白干了,此刻的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禽兽,但转念一想:母亲毕竟还在身旁,就这样闹僵对谁也不好,暂且饶过他一回! 韩夫人慌忙跪到少爷面前:“少爷您怎么样?脚磕疼了没有?” 哪有这样的理?小韩进愤怒了,明明是他故意碰到的水桶,母亲却要去慰问他?但这种火只能往心里烧,因为他们是下等人,他们属于寄人篱下。 母子二人又花了一个时辰才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小韩进虽说累,但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未免有些自豪与骄傲。倘若爹还在这里,一定会夸他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的…… 刘少爷和那帮小子也真是闲,愣是坐了一个多时辰,仿佛就是在等他们工作完的那一刻。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当抹布里的污水最后一次挤在桶中时,刘少爷抬起脚进行“瞄准”,一个“正踢”,一声“咚当”,那桶污水又一次倾泻而下,只需这一瞬便将这对母子一个时辰的成果毁的烟消云散。 小韩进霎时犹如浑身都燃起猛火,一根根毛发也好似噼里啪啦地打着火星,鼻孔剧烈地喷涌着怒气,脸都红到了耳根,瞳孔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侮辱者。 他冲了上去!大吼一声,抡起空桶砸向那个可恨的家伙,刘少爷毫无防备,一下子正中脸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只听“砰!”的一声,那个可恨的家伙摔落在地,嘴角和鼻孔泛着鲜血。 这是何等大的力量,接下来小韩进没命的攻击殴打刘少爷,他永远不甘受人屈辱! 韩夫人吓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儿子如此的恐怖,她没命地冲上去,拦住了早已拿起菜刀的小韩进,死死地抱住他。 那帮小子吓傻了,慌忙带着刘少爷跑出了房子,刘少爷捂着喷血的鼻孔,恶狠狠地威胁着:“好小子,你敢打我!我回去就找我爹治治你这个杂种,让你给我下跪!”随即慌慌张张的逃离了。 那一天,小韩进被刘员外用马鞭抽的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皮肉绽开,鲜血流了一地,连一旁的仆人都看不下去。但这个十岁的孩子,直到濒死晕厥,也没有给刘少爷下跪,也没有屈服。 这天夜里,一场白雪悄然光临这个古村上,寒风摇曳着树枝,发狂似的吹散雪花。这一阵凄苦的声音似狼嚎,似啼哭,又好似冤魂嗟叹。 天地之间苍茫茫的一片白,四周好似拉起白色斗篷。这个天头,穷人难过,无家可归的人更难过。这对母子便是如此,他们被刘员外赶出了家门,没有了归处。只好躲在一处墙角,任凭暴风雪打在他们那单薄的身上。 韩夫人搂着鲜血满身的儿子,无声的抽泣着。她怎能不知受了如此的伤是绝不允许晚治一步的,但她又有什么办法?虽然她很不情愿,但只能听天由命。 经历过丧夫之痛,任何一个女人绝不想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那颗在风雨中飘摇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 “娘……”小韩进竟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呼吸紊乱着,眼睛似睁似闭。 韩夫人慌忙将他抱进怀里亲吻着他的脸颊:“进儿……我的进儿……”那冻僵的双手紧握着儿子的小手,一刻也不愿撒开。 “我不允许以后你再这样了,母亲多伤心啊……”韩夫人缓缓滑落几滴清泪,却不曾想冻在脸上。 “娘,明明是他们先……”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知道,”韩夫人泪如泉涌:“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虽然你是对的,但你依旧是错的,就因为我们下等人,生来就是贵族老爷们的奴才。” 小韩进便问:“那么这世上,有没有人能规定我们不是下等人啊?” “只有皇帝他才有如此的权利,让我们不再是下等人。” 这个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沙哑着嗓子道: “娘,等进儿长大了也要当皇帝,这样以后啊,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韩夫人把他抱得更紧了,呜咽着说道:“进儿,我们是下等人,永远不要想着去反抗……永远不要……” 那一夜雪下的很大,风吹得很冷,衣衫单薄的韩夫人再也没能经受得住风雪的侵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间,可她的尸体,依旧紧抱着儿子。她将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尽皆交付于了他。 韩进不会忘记,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爬出雪堆的那一刻,城里采药的郎中救下了他,也是学了几年的医术。随后又追随了军阀晁义,学习礼仪兵法,羽翼渐丰便与同僚王粒围、义弟韩松洋发动兵变夺位,一步一步如履冰山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在山河一战中大败李环,令其不敢正视江南,打消了其扩张的想法。 朝堂上的刘员外与少爷并没有被杀,他们被流放到更远的夷洲,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放过这对仇人。 他的愿望与各路诸侯相比极其天真,这个饱受苦难的上天弃子啊,幻想着建立起一个幸福的王国,在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尊卑贵贱,更没有孩子会像他这样饱食人间烟火。 他害怕听到别人哭,因为无论是何人,只要一哭,他总能想起那场雪夜里,冻在母亲脸颊上的清泪。 多年以来,总是反反复复的做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父亲抱起还是孩童的他,转起圈在丛林中飞舞着:“爹喜欢花儿,更喜欢我的进儿啊!” 这句话在他耳中萦绕着,久久不能散去……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39.html 第九十八章 金陵之行(上) ★娄宁视角★ 就是这样,经过大约两月的长途跋涉,我带着手下阿贵和阿信来到了号称“六朝帝都”的金陵城。 金陵,首次记载于史策上是越王勾践在雨花台下筑城,这是一座屹立在长江之畔,历经风雨的沧桑古城。更是一个卧虎藏龙,歌舞升平的文化之城。 当然我绝不是来这里玩的,因为肩负着军师派给我的重任——刺杀韩进派来的参军并取而代之。 “将军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关系到这场决战的命运,若要击败反郑同盟,将军绝不能出一点差错!”于军师再三叮嘱,倒是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想当年泰正大帝统一天下,分封三英将。几百年之后的今天,在朝堂之上亦有人被认作“三英将”。 那便是:穆鸣锐、尼皓、高鱼 这三名将军皆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同时胸中有大策大略,据我看来,任意选其一都比我这个降将会做得更好。于军师毕竟年幼,识人不准啊。 虽说深受主公之信赖,娄宁愿为其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但一方面我又很担心,如此轻信他人真的好吗? 一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关系到这场战争的走向命运,就不由得让我心中像堵着一块石头一样。 我们三人找到一间客栈,不愧是江东第一大城,花销竟也如此之大,单是一个人就要了四十两银子,阿贵和阿信为保全我的安危,只好驻守在门外。 也是时候歇息了,据间谍来报,韩进参军约有两天就到达金陵城交接,到那时,便出城外将其刺杀,神不知鬼不觉。 这吴王华浩尤其喜欢夜晚灯火通明的样子,便擅自取消了夜禁,屋里屋外都酒红灯绿的,行人的吵闹声、娃娃的欢笑声扰得我是不得安宁。 一个旅馆却建在了这个是非喧嚣地,真是无语。我无奈地蒙上了被子,想要尽早睡去。 人一旦休息下来,往往都会胡思乱想,我身着便衣,在被里翻滚起来。就像曾经的事啊,宛如一段烟云,飘散的快,却深深地熏染着我的心。 所谓迎娶王骊完全不是自愿,不过是一段残酷的政治联姻罢了,倒不是说她对我有多么刻薄,可与她相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我事事要受他掌控,在外面哪怕瞟一眼女子被发现,回到家总要奚落我一顿。 最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气的是我堂堂男儿,打不过她啊喂!这家伙浑身有用不完的蛮力,每次与她争吵我就像小鸡一般——任由摆布。 我根本无法和她沟通,心里的话儿却不知向谁说,却总是孤独寂寥起来。我这人生性内向正直,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更别说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可不能再想了,再这样下去睡不好觉,又会耽误大事的。 “不是爱风尘哟……似被前缘误~” 这犹如暖流一般的歌声忽然出现,轻轻地流进我的心田,那私语般的琵琶声,拨动了我的心弦,这天籁之音使我陶醉,无法自拔。将头探出,贪婪地听着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歌声。 令我遗憾的是,刚刚打起精神来,那歌声却似跟我捉迷藏一般,忽悠悠地消失不见了。 这急的我是抓心挠肝,浑身痛苦,这等意犹未尽,实是折磨人。我狼狈地跑至窗边朝外眺望。就在我的卧房对面,隔着窗纸隐约看见一婀娜女子,手抱琵琶不住地叹息。 我断定这歌声必是从他口中传出,必须要见到她,说着便不顾一切地要跳下去。差一点!我这可是二楼,但这阻挡不住我焦急的心情,只好飞速冲出房,并告诉阿贵和阿信在此等候。 谁曾想阿贵有些不高兴:“我兄弟二人是为保护将军才来此,倘若将军出事,我等如何担待得起?” 阿信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这两个小子偏要坏了我的好事不成!无奈下只好叫其跟随。 我走到那家酒楼面前,只见一群女子搔首弄姿,站在玄关跟前朝外面喊:“大爷来玩嘛~” 这是个甚么酒楼?这就是青楼啊喂!我堂堂正人君子,岂能出入这种地方?进去的话,阿贵和阿信会怎么看待我? “哎哟,这位大爷~”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浓妆淡抹的女子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要是心情不佳的话,就让姐妹们陪你一夜,如何?” 这要是二个男人,此刻一定是色心荡漾,不能自拔。但我娄宁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小脸抹得通白,就像面粉袋里爬出来似的。嘴唇抹的通红,倒像是喝了猪血一样。 “将军,你半夜来这等地方……”阿信迷惑地望着我,此刻我在他心目中,高大英雄的形象也完全崩塌了吧。 那女子见状,竟直接扑在了我怀里:“原来大爷是位将军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保国安邦是多么伟大的事情啊~都说美女配英雄,我那几个姐妹啊,一定能配得上将军呢~” 阿贵和阿信那两个孩子转过头去,时不时羞涩地偷看我。事到如今也只有继续下去了,我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小姐,在下方才偶听一首歌,声音清脆婉转,不知是否为小姐所唱?” “大爷你进来嘛~进来就告诉你哟~” 我怒了,一把将她推开:“我在问你正事,少和我扯那有的没的!” “哎呀呀……”这不要脸的又凑过来,伸起手指点下我的嘴巴:“大爷莫要生气嘛,你说几句词听听。” 我依稀只记得两句,但被她这么一捉弄,弄得烟消云散了都,只好死命的拍打脑袋想要记起:“什么风尘……田园雾来着” “可不是田园雾,而是前缘误叭……‘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大爷找的是不是这首?” “对对对!”我激动坏了,下意识地扯住她的手:“正是这首!” 要说是个良家姑娘,被我这样扯住手必定会脸红心躁,羞愧难当的。可这家伙是个青楼女子,哪里还忌讳的这些?这样一来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这词是严蕊姐姐做下的,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哪个不会唱?要是大爷爱听,奴家进去为您唱两段?” 为了寻找答案,我只得付了银子,随其进去听曲。那女子虽说搔首弄姿惹的人难受,但唱起歌来却是有一绝,一唱一跳的,却没有方才听的感觉,这女子绝不是窗子后的掠影。 随后又换了五、六个女子,百花齐放,各展其美,但却没有一朵花散发的芬芳能触动我的心灵。 那女子也是烦了:“我说大爷,您不会成心玩我们姐妹几个吧?” 好家伙,翻脸比翻书的还快,这一下给我弄的半点兴致也没有,又从包里摔下一锭银子,准备悄悄地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琵琶歌声响起,那曼妙的天籁之音,再一次轻轻地拨动了我的心弦: “不是爱风尘哟~ 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哩~ 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哟~ 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哩~ 莫问奴归处—— 哎~呀~ 莫问奴归处——”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0.html 第九十九章 金陵之行(下) ★娄宁视角★ 实是不知这优美的歌声是从何而起,令我听得如痴如醉,仿佛到了天境。 那女子最善察言观色,见我此状便轻轻走过来:“大爷要找的……莫不是这位女子?” “是啊,是这位……”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以至于我的心都焦躁了起来。 那女子先是做出惊讶的神色,后又笑着解释道:“那是我们这儿的花魁,大爷您有钱呀,人家还不愿意见呢,脾气臭的很呢!” 确实听见人说过,青楼里的花魁可以选择嫖客,如果看不上你的话,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 “我说这位小姐,把你们这的老鸨叫来,告诉他我有的是银子,速速叫来见我。”那老鸨总不会和钱过不去吧?只是有些对不住阿贵和阿信了,这几天的伙食钱就省一省吧。(老鸨:指青楼老板)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形态猥琐,满脸贱样的男人笑呵呵地从楼上赶来,见了我立马毕恭毕敬的弯腰:“这位大爷有何吩咐啊?在下便是这青楼老板,金陵城啊,只我一家独大,就连吴王殿下时不时还过来打赏点……” “我说你这老鸨,凭着什么肮脏的交易手段垄断金陵城的?莫不是有什么绝世美人?”我逐步试探地问道。 那恶心的嘴突然咧开一道缝,亮出金闪闪的大牙:“大爷保准是外乡人,这金陵城上下,谁还不知我这头等花魁‘淑凤’,那可是人间头一品呀!”这老鸨嘴上说着,手里还不住地比划,生怕谁不知他一个手指套一个戒指似的。 “既如此,何不让在下一睹花魁的美颜?”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老鸨显得面露难色:“花魁轻易是不见人的,更何况这个时段,想必早就……” 我默默地放在他手上一锭银子,他瞬间愣住了,但好在没失去理智:“大爷您看,虽说是一锭银子,可我也得听人家的意见……” “叭嗒!”我又摔上一锭银子,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阿贵和阿信,叔叔对不起你们,这几日只好挖野菜度日了??^??。 那老鸨皱皱眉头,刚要开口说什么,我便从怀里掏出最后的银底一并甩在他手上。 “好嘞!大爷里面请!”这老鸨瞬间被我这一锭锭雪花银晃瞎了眼睛,一改刚才的模样,弯腰扶着我过去。有钱的感觉就是好。 我缓缓拨开星星点缀般的门帘,一股浓重的芳香扑面而来,熏得我整个人筋骨酥麻,不之所以了。 只见那有一女子背对着我们,手里抱着琵琶,那经典的花魁头型插满了大量的金簪,艳丽而夸张。 她转过身来,只见其面容艳丽无比,媚意天成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宛如杏花一般的眼睛魅惑着我,反倒是弄得我无地自容。 只见花魁点点头,便又转过身去抚弄他那琵琶。老鸨见状,趴在我耳边低语:“大爷,好艳福!”随即便笑意盈盈地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此时这充满芳香的屋内,只剩下了我与花魁二人,她放下琵琶,轻轻褪去红色长袍,又从肩膀那缓缓脱下外衣,时不时瞟我一眼,仿佛在等着什么一般。 我忘记了这是青楼,本着男女授受不亲,我转过头去回避,眼睛直直地望向窗外。 “你……真奇怪呢……” 这犹如百灵鸟般的俏音掠过我的耳边,使我的心得到了抚慰。 我看着她,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这青楼本是文人雅士来的地方,皆是卖艺不卖身,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见我愣住,又挑动着眼神:“倒是怪老实的,进了花魁的屋却什么都不做……” 我只好解释道:“小姐说的哪里话,你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同于妓院那群,在下安敢动手动脚?” 她噗嗤地笑出声,犹如嫩竹一般的纤手。遮住绽唇:“如今这世道还分什么青楼妓院的,卖艺不卖身什么的,在这儿根本不存在。” 这话过去不久,屋内仍旧是一片寂静,我有些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不知小姐芳龄……” 她仔细地打量着我,轻声叹口气:“我说我今年二十一,你信么?” 说实在的我真不信,只凭这性感妩媚的身材绝不是小姑娘能装出来的,约莫着有三十来岁。 “是我从妓的年龄……” 被他这一解释,我才有些缓过神来,等等,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他从妓的那一年莫非是…… 此时她仿佛在犹豫,有什么话要说出口,一般,又是接连叹息,若无其事般地说道:“十岁那年,我就被继父强行夺去了贞洁,随后把我卖到了这……” 为什么她可以把这悲惨的往事轻描淡写地说出?我的喉结蠕动着:“抱歉,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来。” “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能懂我,能理解我,只能凭着一曲琵琶以叹息。” 我随即摊开手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是听了小姐那天籁之音才被吸引而来。” 她听我这话,轻轻拨动了几根弦,我的心也被拨动,震颤着。 “大人愿听,小女可以再唱一次”她抱起琵琶,做到了我跟前,轻轻牵住我的臂膀,靠在那里,用他那百灵鸟般的嗓子唱起: “不是爱风尘哟~ 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哩~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哟~ 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哩~ 莫问奴归处—— 哎~呀~ 莫问奴归处——” 最后一个颤音弹罢,我的心就仿佛烧起燎原大火,但成年人的爱最难的就在于,明明都已经逼近指尖,却总要掂量着,保留些许理智。 “这曲子中,既包含了词作者对于青楼女子生活的无奈,也包含了小姐你最悲惨过往的哭诉罢……”我不知不觉地落下泪,颤抖着双唇问道。 但她却一声不语,静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仿佛在向我表达些什么。但我是个粗人,理解不上来她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淑凤小姐,请问您的本名是什么,您又有什么认识的亲人呢?娄宁就是花光所有积蓄也要赎你出去,到你亲朋好友身边。”我一心想要拯救她,拯救这个苦命的女人。 她听我这话,却低声抽泣,痛苦地应答道:“小女本姓欧阳,乳名唤作夕雅,爹爹早亡,母亲改嫁继父后也被虐待致死,不曾记得有什么亲眷。” 欧阳夕雅,这多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啊,本该是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少女,不想造物弄人,沦落至此。 “小姐就不认得什么朋友?”我继续试探着问道。 她那如半截柳叶般的眉微颤,如同抓住希望一般向我哀求:“只记得幼时,我曾唤过一个小男孩为‘进哥哥’,但不知他姓什么。” “他是除母亲外唯一对我善良的人,但后来我听说,好像与他母亲冻死在刘府门外了,也有人说他被人救了,总之这么多年过去,我根本不知他是死是活。” 我叹口气,决定好人做到底:“若是这样,带我把你赎出去,先住在我那里,我会派人帮你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她待我说罢,异常惊讶,随即跪倒在我面前大哭:“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总而言之,我把吃草根的钱也当了出去,老鸨一开始非常不愿意,我只好应允他白银百两,并且立了字据。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老鸨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不过好歹是他放人了,现在我们一行有四个人了,至于帮他找朋友那件事,我暂时没有头绪。 从她的描述可知,那男人与他差不多大,而名字里带进的,我还真认识一个。 那便是一手策划“反郑同盟”的越王韩进,想到这我自己都笑出了声,怎么可能是他呢?绝对不可能,能达到韩进这种程度的一定是官宦世家。 我们四人回到旅馆,安排一下明天的各项事宜便睡下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1.html 第一百章 皇城动荡 正当张清梦娄宁等人为击败反郑同盟而煎熬时,整个天下并不安稳。同盟内部更是矛盾重重,互相水火不容。 与张清梦出自同门,原为周成军师的肖鲁在新城一战中抛弃全部守城士兵,逃亡京兆府,因早年曾在朝中为官,深得当今皇帝泰利的信赖,并且成为杨皇后的心腹,使得他有了擅自搬弄朝纲的权利。 但朝中上下,无不忌恨肖鲁的通天权力,看似繁华的京城内部暗流涌动,朝中也分裂出二大派系: 一派是以杨皇后为首的“皇后派”,代表人物是杨皇后及肖鲁,他们代表着的是外戚势力,一度掌握朝中大权。 另一派则是以赵大明为首的“太子派”,代表人物是赵大明、尹季、公孙岚,他们不满外戚专政,一度想要废掉当今皇上而扶植懦弱的皇三子泰不染继位,在他们不懈努力之下。杨皇后所生的两个儿子均被废为庶人,而皇三子晋位为太子,入主东宫。 太子派的目的就是除掉外戚,随即以张清梦为靠山,拥立太子登基。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张清梦深陷反郑同盟的泥潭,一时不能自拔,这便给了皇后派崛起的好时机。 京兆府坤宁宫 却说那杨皇后坐在床上,只见他红扑扑的脸蛋,一双莹然有光的杏眼,黑亮的长辫,耳朵下垂着织金蓝宝石耳坠。看着真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尊贵皇后,令人不禁感叹。 “我说肖爱卿啊……”杨皇后伸直那无名指及小指,修长的玳瑁嵌珠指甲套在油灯的光照下显得无比璀璨。其他手指轻轻地端起茶杯,优雅地小抿一口:“那殷妃倒也是了得,凭着那枕边风,就把我两个亲生儿子都吹成庶人了。” 肖鲁那贼一般的眼睛一打转,便笑着说到:“那殷妃纵有三头六臂也断然不敢与皇后作对,他背后定是赵大明、尹季他们在捣鬼,说什么太子无德,暗地里却都是他们做的把戏。” “没有那么简单吧,”皇后站起身来,甩甩身上的红狐皮长袍:“那些官员仗着那个什么张清梦的势力,处处针对我们,肖爱卿以为这是为何?” 肖鲁嘿嘿一笑: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还用说嘛,张清梦作为他们的靠山,手下有人才,有军队,占据着冀、充、青三州,实力不容小觑。” 杨皇后皱皱眉头,问道:“张清梦何许人也?” “此人是在下同门师弟,乃是名门望族‘东海张氏’一族人,其先祖为张寒兮,张清梦便是其后裔。少时好学,性情坚韧要强,十九岁于海波起义,辗转数年,坐拥中原大片领土。”肖鲁踱步,继续说到: “皇后所欠缺的,正是一只军队,能与张清梦抗衡的军队”肖鲁咧着嘴笑到。 杨皇后恍然大悟:“既是如此,应当速速召舍弟入京,以保我等的安全。” 夜已深沉下来,杨皇后本无所顾忌地谈论着,忽然听到一阵碎裂声,吓得她心一惊,浑身不住哆嗦:“何人在门外!” 肖鲁踢开门,望见跪在地上手忙脚乱收拾碎片的两名宫女,冷笑一阵,随即说到:“杨皇后可是被吓得不轻哟~” “奴婢知罪,求杨皇后饶奴婢一命吧……”两名女子如同濒死的老鼠一般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杨皇后慢悠悠的走出来,扯起那名宫女的头发,看着他的脸:“你是哪个宫的,你的主子是谁?” “奴婢是杏香宫的,主人是殷夫人……”那名宫女望着杨皇后恐怖的大眼睛,战战兢兢地回答。 “又是那个殷妃!那个贱货!”杨皇后发疯一般用长而坚挺的指甲套抓挠着那名宫女的脸,不时地叫骂:“你个贱货!”痛的那名宫女是哀嚎不止,连连哭嚷着求饶命。 肖鲁慌忙走上前:“皇后万不可失态,这容易让赵大明那群人抓住把柄。” 听到这话,杨皇后才停下了他的疯狂攻击,并一脚将宫女踹翻在地,肖鲁瞪着那名宫女,冰冷的说道:“来呀!把这两个不知事的贱货拖出宫去,乱棍打死!” “是!”几名禁卫军走过来,野蛮地托起那两名女子,生硬地扯走了,而大理石砌成的地砖上,流淌着的是一片片鲜红的血液。 二人复回宫中,肖鲁连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扯上话题:“皇后所说的可是令弟,韩国公杨敏吗?” 杨皇后喘着气回答:“正是,我弟弟虽名为韩国公,但却驻守秦地,拥兵十万之众,屯兵居于咸阳,若星夜奔赴京城,不就能掌握我等的命运了?” 肖鲁板着脸,颇有担忧地回答:“天下谁人不知韩国公乃世之忠臣,若让他擅自领兵入京断不会答应,因为如此便等同于谋反,恐让天下人所唾骂。” “依肖爱卿如此,我们就只能被动的受赵大明他们的攻击了?” “倒也不尽然,”肖鲁嘿嘿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臣倒是有一计策,不过极为冒险,不知皇后可有胆尝试?” 那杨皇后一听有计策,立马抬起头问道:“肖爱卿试着说一说” 肖鲁答道:“那尹季素有起兵谋反之心,可奈何手无兵权,皇后何不助其一臂之力,将皇城守卫部队交与其控制,臣再想办法去诱导那武夫谋反。” 杨皇后心有余悸,皱皱眉头说道:“这是为何?” “韩国公忠于陛下,只要我们在掌握谋反时间的情况下,提前几日告知杨敏杨将军,杨将军必会星夜赶往京城,将赵大明一伙一网打尽,杨将军也不会产生心理负担,而且还能抗衡张清梦,正可谓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杨皇后微微点头,轻声对肖鲁说到:“这事都交由你去办,此事若成,赏赐不会少了你的。” 肖鲁领命,拍拍身子,弯腰行礼罢,便大手大脚要走出宫门,正当他要迈出门槛时,突然转过头来,阴险地笑道:“皇后,可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如若事成之后过河拆桥,我肖某人也决不是吃素的……” 这时,她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浑身颤栗着,但又不得不故作威严:“知道了,快下去吧。”肖鲁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坤宁宫。 杨皇后有些后怕了,这个肖鲁阴险狡诈的嘴脸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他只好探向窗外的明月,甩掉沾满血渍的指甲套,扔在了光滑的大理石面上。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2.html 第一百零一章 硕金神兵 咸阳城 在太守府邸园内,有一高壮汉子正在练武,大腿所踢过之处,皆掀起一阵巨风,双臂前置,犹如龙爪前探,双眼鹰视环顾,只见他一个后空翻,犹如巨蛟翻滚,仿佛有万丈之高。 围在一旁的人不停拍手叫好,不时还有人称赞到:“将军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此男人住了手脚,抱拳行礼:“敏在这儿献丑了,多谢各位老先生!” “哪里哪里,今日能一展将军虎狼之姿,我等乃是三生有幸啊……”众人笑道。 却说那人身长八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根根如刺的细胡野蛮地生长着,嗓音宏魄如虎,此人正是韩国公杨敏——当今皇后的弟弟。(本书计量单位:一尺为30cm) 杨敏甩甩头上如雨的汗,高声吼道:“拿酒来,拿酒来!” 侍卫先是被震的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了几个兄弟将那缸酒抬至杨敏面前,累的他们是气喘吁吁。这位将军不耐烦了,一只手过去就将那缸酒抢了过来,肆意地朝嘴里倾倒着,吞咽之声却似翻江倒海,吓的侍卫惊愕不已。 “痛快死了!”杨敏将酒缸重重地摔在地上,迸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旁看着的门客上前劝阻道:“将军如此饮酒,多有不妥啊。” 杨敏哈哈大笑:“你们不知道,我若没了酒,那就是鱼没了水,活不下去啊!” 众门客闻此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一一告退。杨敏又吩咐侍卫带他的徒弟过来,侍卫诺了一声,便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形貌瘦弱的少年走进来,腰间别着一个装满石子的红兜,咣当咣当的发出响声。 “师傅,您叫我?”少年单膝行礼,十分恭敬地问道。 杨敏瞥了他一眼,张口来道:“不知你那双锤练的怎样?” 少年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但这一小小的举动,依旧被杨敏发现,愤怒的瞪着他。少年仿佛被人打了一棒,哆哆嗦嗦地又愣在原地。 此少年名叫赵福里,师从于杨敏,惯使九皇开天双锤,并时常在战场使用暗器——石子;攥在他手里的石子,一旦被中指弹出,被打中的人无不疼痛难忍,翻身落马。即便是城墙,也能被他打出几个小坑。 “瞧你这样子,想必是一天都没练吧!”杨敏缓缓站起身,二人的身高差距以立竿见影,低头恶狠狠地望着赵福里。 “师傅……”赵福里有什么话想问而不敢问,再咬了几次下唇后终于说出口:“学成身本领,献与帝王家,而我空练了这么些年,却从未有用武之地,徒儿不知还有什么可练的必要……” “嗯?”杨敏死死盯着他,接着叹口气:“徒儿啊,切不可打退堂鼓,我等乃皇帝陛下的臣子,终会有一天驰骋疆场,以报效皇帝陛下的恩德。人们都说‘温柔软雄心,富贵断前程’,不能怀念温柔,亦不能过贪钱财,如此方为真丈夫也!” 赵福里连连点头,心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在焉地踢着脚边的石子,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鸟叫,他的心瞬间躁动起来,望向天空,却是一筑巢小燕掠过。 少年本不安分的心忽然躁动起来,他伸手、插兜、取石一气合成,看向燕子,他攥紧了石头,中指稍稍弯曲,似有待发之势。 突然,赵福里大喝一声:“招!”,那颗石子犹如离弦之矢,嗖的一声便飞出手,只听“啪!”的一声,正中那燕子胸脯,挣扎了几下,便吐血跌落于地。 杨敏默默地望着他,暗暗说道:“若是能将这等功夫用于战场,必成一代名将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原意是将玩石子的功夫用在练武方面,但到了赵福里的耳朵里,则是以为师傅准许他将此作为暗器带上战场,兴奋之下连忙拜谢:“多谢师傅!徒儿这就回家苦心钻研!”随后又像孩子一样跑去了。 杨敏疑惑地挠挠头,问向一旁的侍卫:“敏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将军的话没错,大概是打动他的心弦了吧。”侍卫如是回答。 “但愿如此吧……”杨敏打了一个哈欠,却似一声虎啸,震撼着整片大地。 此时,院外跑来士兵,上前禀报道:“报告韩公,兵部尚书肖鲁从京师来咸阳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 “既有要事,速速有请肖尚书来院内。”杨敏坚毅的脸上飘过一丝愁云,犹如巨熊一般的身躯略微晃动了几下。 不一会儿,一身材矮小猥琐,尖嘴猴腮的人踉踉跄跄地走进来,见了杨敏,那杏仁般的小眼睛咕噜一转,立马跪倒在地上干嚎:“大将军救命啊!陛下现已危在旦夕啦!” 杨敏听到皇帝危在旦夕,不禁虎躯一震,连忙跑上去扶住他:“先生何必如此,快快起身与我言明缘由!” “大将军若不允,我肖鲁今日就撞死这墙下!” 杨敏急的是脸红耳赤:“你们这些文人净会卖关子,敏允了你,快把事情说明白啊!!” 肖鲁暗暗扬起嘴角,随即又可怜巴巴地扑倒在杨敏的身上:“户部尚书赵大明联合了京兆都护尹季,骄将公孙岚,打算于几日后便起兵篡位,皇后命我逃出京城找到杨将军,并托在下捎来一封手信……”说着,便缓缓掏出那折信封。 杨敏急不可耐,一把夺过了那信封,扯开一看,竟只有一行大字:“帝危,望弟速归。” “果真是姐姐的笔迹,既如此还等什么?召集各部将军,领咸阳城所有人马进京护驾!”杨敏转过身,便朝着府邸内走去,肖鲁也默默跟上。 却说杨敏一切安排妥当,兵马一并点齐后,望向一旁的肖鲁:“你想知道,我那兵器有多重吗?” 肖鲁被着突如其来的疑问给弄懵了,晃了晃脑袋:“将军天生神力,所用兵器也绝非凡间之物,在下安知其有多重。” 杨敏闻此话哈哈大笑,高声吼道:“取兵器来!”侍卫得令,连忙跑下去安排人手。 大地过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半个时辰,只见十个壮汉满脸疲惫地拖着一件兵器过来,那神兵竟是一直拖在地上,十个壮汉休想把其抬动分毫,只是一面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一面慢慢地将其拖来。 “将……将军,我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带来,您这到底是什么神器啊?”领头的壮汉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问道。 杨敏走下台阶,望着那战锤说道:“此锤乃是天阴真人赐予敏,身长约十丈,锤宽三丈,因其锤身硕着真金,敏唤其为‘十丈硕金锤’,一旦出现在战场,擦着点皮肉绽裂,碰着点伤筋动骨,若是中了一锤,就连头骨都能震个粉碎!” 说罢,那十名壮汉大为惊愕,连忙跪拜:“将军果真是下凡的神仙!”肖鲁也为之震惊,暗暗寻思:“虽没有明说这兵器的重量,可十个壮汉都只能慢悠挪动,抬不起它分毫,早时便听说这厮是天生怪力,乃是巨灵神下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但这厮毕竟是莽夫,只要以辅佐皇帝为借口便能为我所用……” 正寻思着,杨敏大笑着问道:“逆贼手上可有此等神兵?” 肖鲁连忙弯腰奉承:“逆贼若见了将军用此神兵,必是吓的心惊胆裂,这样一来,皇帝陛下便安然无恙了!” 杨敏尤其爱听好话,一听肖鲁如此奉承,脸上再难掩饰住他的喜悦,说着便跳了下去,单手握住锤柄就要演示一段。 “你们十个让开点,小心敏伤着你们!”杨敏这一声大吼,那十个壮汉连滚带爬的闪到一旁,只见那一瞬间。杨敏单手紧握锤柄,大喝一声,带起一阵狂风,甩起十丈硕金锤,那一瞬间,却似地动山摇。 金锤晃过之处,犹如蛟龙掠过,“呼啦啦”卷起一阵飓风,杨敏改为双手,表演起一阵锤舞,摆弄着那一招一式。却说那一闪一拦一躲,全无半分破绽,隐息时,犹如蜻蜓点水,甩力间,犹如山崩地裂。此时,这个八尺男儿展尽英雄肆意潇洒的风采,试问人间谁为英雄?顶天立地方为丈夫。 那十人看的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声叫好,他们没想到,需要十个壮汉才能抬起的巨锤,杨敏竟一人就能耍的如此灵巧。 “哎呀呀呀!”肖鲁故作激动地跑下台阶,装作敬佩不已的语气说道:“将军果真是巨灵神下凡,实乃陛下之万福也!请受肖鲁一拜” 杨敏本就爱听好话,这一连串的奉承搞得他得意忘形起来,也对肖鲁产生了好感,见其为自己跪拜,刹那间便收住了神兵,骄傲地说道:“先生不必如此,快请起,待敏叫了徒儿便与先生一起解救皇上,同为泰威臣子,能与先生在同一条战线上乃敏之万幸。” 却说那杨敏高兴坏了,忘了他手中仍旧握着十丈硕金锤,下意识便甩出门外,突然间“轰当!”一声,众人吓了一哆嗦。杨敏尴尬地拍向额头:“糊涂!怎么又忘了!” 听见此动静,周围的士兵纷纷跑来,看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重约五吨的石狮子不知为何被轰成了一地碎石,只是看见附近有一碎坑,众将士定睛一看,竟是杨敏的十丈硕金锤。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3.html 第一百零二章 杨敏入京 几日后,咸阳城外,一排排齐整的虎狼之师手持利器,目光尖锐,正在接受他们的大将军——杨敏的检阅, 这只庞大的精锐之师,远远望去,旌旗遮蔽了天空,跺一跺脚,却似地动山摇,兵戈反射着锐光。 肖鲁与杨敏坐在马上,看着一个个士兵面露杀气,全无丝毫畏惧,赞叹不已。 不一会,赵福里乘着马飞奔而来,双手持着九皇开天双锤,银甲素裹,却有几分英俊之意。 “师傅!”赵福里行礼,恭敬地说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于家中苦练武艺,今日终于能为国效力,实乃幸甚至哉” 杨敏得意地扬起嘴角:“说的好,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本就当为国效力,保境安民!先生你可认得?这是敏最得意的徒弟!” 肖鲁故作钦佩地说道:“果真是威风凛凛,一表人才呀,我听有人传言,韩国公帐下有一将军,不仅练得一手好锤,还玩的一手好飞星,人称‘弹飞星’,想必就是将军吧……” “不过是摆弄一些石子,还搞的什么‘飞星’,你们这些文人呀!”杨敏哈哈大笑,握紧了十丈硕金锤。 赵福里望向肖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不禁脑补起猴子穿上官服的模样,嘻嘻地窃笑起来。杨敏看着赵福里莫名其妙地乐,斥责道:“此乃朝廷兵部尚书,为何不行礼,反而发笑?” 他这才捂了嘴,抱拳行礼:“见过尚书大人,小将在此有礼了。” “哎呀呀,使不得!”肖鲁慌忙用手势示意其,又连忙跳下马来,弯腰做辑:“将军何必如此,当是肖鲁有愧于将军,安敢受将军之礼?” 赵福里住了笑,疑惑地问道:“先生哪里有愧于我?” “本是我面貌丑陋,碍着将军眼了不是?” 众人听了这话,方才悟出赵福里偷笑的原因,杨敏虎目圆瞪,朝着赵福里怒吼道:“怪道你暗自偷笑,竟是在嘲笑尚书大人,这可是朝廷派来的命官,如你这般,岂不是在嘲笑当今圣上?” “师傅……我没……”赵福里被其师傅这么一吼,整个肢体都被震慑住了,嘴唇不住地抽搐起来。 众人见情况不对,纷纷低着头,退后几步。肖鲁却在这时站出身来为其辩解:“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将军怎么当真了?大战在即,却不可内部制造矛盾呀……” 杨敏听了这话,觉得有些道理,他看向瑟瑟发抖的赵福里,愤愤不平地说道:“既然尚书大人替你求情,还不快谢过?” 赵福里慌忙摔下马,连连朝着肖鲁赔礼道歉,差点就要哭出声来。肖鲁只好故作安慰:“将军不必如此,肖鲁不过是开个玩笑,望将军不要记恨在心。” 整顿了一会儿,守备跑过来言明准备就绪,杨敏握紧十丈硕金锤,犀利地看向京城一方,大吼一声:“全军出动!保卫皇上!” 众将士先是被震慑地哆嗦一下,随即大吼应合,此时他们就仿佛为一只不可战胜的军队一般。 京兆府 却说这段时日,因为肖鲁的故意放权,尹季通过一系列手段,逐渐掌控了京城的羽林军,但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则会被天下人所唾骂。 赵大明与尹季在夜中私宅密谋,觉得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合适的理由。赵大明挪动肥胖的身体,突然提议道:“我们发动兵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东宫的太子嘛!若是以太子之名发动兵变,京城的贵族宗室们也会支持我们,皇帝老了,也该换换人了。” 尹季接过话匣:“以太子之名,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跳过太子直接兵变,我等则成了乱臣贼子,此计甚好,待我伪造一封太子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件,时间拖得越久,知道的人就会越多。” 二人先是伪造好信件,随即打探好了皇宫内部,就在黎明破晓之际,公孙岚率军关闭了京城所有城门,并私自逮捕大批朝中骨干官员。宣布全城戒严,百姓胆敢在路上乱晃,尽皆处死。 霎时间,全城人人自危,公孙岚手持银枪,骑着白马,没等众人来得及回家,便迫不及待地一人进行乱杀,众人吓得连滚带爬,京城四市血流成河,百姓尸横遍地,再招那马蹄一重踏,污血喷涌而出,恶臭难闻。 另一边,尹季率领大批羽林军朝皇城开去,见人便大吼道:“朝中出现作乱奸臣,奉太子之命,帅羽林军入皇城讨贼!” 此时皇城中,年迈昏庸的皇帝泰利,仍拖着老朽不堪的身子,与多位妙龄少女在园中嬉戏,忽然有一老太监慌忙来奏报:“陛下,尹季率军围住皇城,禁卫军在殊死抵抗,请陛下快快逃命吧!” 泰利听了奏报,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哆嗦着老手:“肖……肖鲁呢,他不说自己是将才吗,这时都跑哪儿去了?” “陛下,肖鲁不知所踪。” “皇后在哪?” “在坤宁宫歇息。” 泰利皱皱眉头,斥责道:“都是这个女人害的!要不是他把尹季他们逼得太紧,哪有今日……” 此时,年迈昏庸的他只得把一切罪过推给女人,太监听出此意,连忙建议道:“陛下圣明,皇后与这一众人素来不和,如今他们只是想要皇后的脑袋,陛下何不……” 泰利在经过一秒钟的思想斗争后,欣然答应,皇后早已姿色不再,趁此机会还能立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皇后,这多是一件美事呀。遂拔出一旁士兵的剑,带着众人便火急火燎地赶往坤宁宫。 “嘿咻!”硕大的木锥疯狂撞击皇宫大门,内部禁卫军誓死抵抗,天上飞箭如蝗,战死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但羽林军却一直久攻不下。 而此时坐镇指挥的赵大明,忽然得到一条消息——韩国公杨敏率军而来,即将抵达城下,这立马打乱了所有计划,慌乱之中忙命大闹京城的公孙岚前往御敌。 他们晚了一步,杨敏率领着一支虎狼之师早已抵达京城城门之下,城上守卫奇缺,因为压根也没有人会想到突然出来这么一支军队。 “簇!”杨敏军的劲弩齐排冲出,在这强大的攻势之下,城墙守卫军没有一个得以幸免,有的甚至被射穿了身体。 肖鲁擦擦额头上的汗,骑在马上指着城门道:“京都城门极难攻破,我等没有攻城器械,如何进得城去?” 杨敏冷笑一声,他双手紧握锤柄,驾着马朝城门奔去。“呼~呼~”他来回甩着重锤,所过之处皆卷起一阵飓风。当骏马距城门十丈之处,杨敏怒吼一声,先举锤甩过脑后,随后那巨锤犹如陨石一般砸向京都城门。 “轰咚咚!”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中,这座高约百丈,厚约五十丈的厚重城墙瞬间被砸个粉碎,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光是那城门碎块摔在地上脚底都能为之一震。 杨敏喘了几口气,大吼道:“全军进城!保卫皇上!”他在前头开路,赵福里、肖鲁紧随其后,其余士兵纷纷如潮水般涌入京城。 这时,一支羽林军手持长戈,从杨敏正面厮杀过来,“拦住他,拦住他!”不知谁下达的命令,众军纷纷围住冲在前头的杨敏,想要将其挑落下马。 杨敏虎目圆瞪,手臂上的血管暴起,脸上的胡须根根竖立,发出雷霆怒吼: “谁敢拦我!!!!!” 这一声巨吼犹如龙鸣虎啸,众羽林军被吓得心惊胆裂,屁滚尿流地朝后逃亡,有一些胆子小的干 (本章未完,请翻页) 脆吐血而亡,有一些吓的腿瘫痪难移,哆哆嗦嗦地尿了裤子…… 杨敏见此情景,肆意地高声大笑,就连如此也令人感到战栗不安。 “贼将休要猖狂!”公孙岚持着银枪,乘着一匹白马冲出阵来,朝着杨敏喝道。 杨敏牵住缰绳,打量着眼前这个白马将军:“来者何人?” “本将军乃羽林军都护公孙岚也!贼将速速报上姓名!” 杨敏不禁冷笑,单手举起十丈硕金锤,嘲讽道:“似你这无名鼠辈也配知道本将军的姓名?快快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说什么大话,吃我一枪!”公孙岚举起银枪便刺,杨敏甩手一挡,“砰!”的一声将银枪震开,也正是这一下让公孙岚的手震的麻痹不已。 “看锤!”杨敏双手举起重锤,奋力砸向公孙岚右脑,只听得一声巨响,就如同烂西瓜一样血肉横飞,筋骨断裂。 “这等武艺,敏不过一回合就将其拿下,安敢妄言羽林军都护!”杨敏嘲讽地说道,这时赵福里等人才纷纷赶到这里,见此情景,纷纷赞叹不已。 赵福里有些嫉妒地说道:“师傅,徒儿也想杀敌报国,不想迟迟没有机会……” 杨敏听此话,瞬间高兴不已:“好志气!我徒能有如此志向真可谓难得,若再遇敌将,定叫你杀贼立功!” 却说此时,尹季方面迟迟攻不下城池,这可把他急坏了,不断命令羽林军疯狂进攻。 杨敏与赵福里先行一步,率轻骑数百名赶来,尹季慌忙组织军队,但主力军全在公孙岚那方面,自己的军队刚刚攻城过后,早已是气力不支,看来有必要一骑斩杀敌将,以壮军威。 尹季拔出长剑,骑在骏马之上,朝着杨敏军中大吼:“贼将速速下马受降!” 赵福里擎起九皇开天双锤,驾马奔袭而来:“若不想被人嘲笑懦弱,就速速与我一战!” “正有此意!”尹季持剑冲过去,两匹马一闪过,双锤与剑便交锋出一阵火花,二人回马继续冲锋,尹季双手握紧长剑,朝着迎面而来的赵福里劈将下去,赵福里反应灵敏,立即侧躺在马背上,躲过了这一劈。 他握紧双锤,趁着尹季甩剑的空档,来了一个“大满贯”,所谓大满贯,就是用尽浑身解数,用手中的双锤,分别朝着对方头部两侧砸去,犹如夹住蚂蚁一般,这一击下去,就是虎头也能震得粉碎。 尹季慌忙低下头一躲,双锤就撞在他头顶不到一个手指头的距离上,震波掠过他的脸庞,他抓住时机,顺着赵福里两条胳膊之间,用长剑正直刺向其喉结。 大事不妙!赵福里抽不出手,眼看剑锋即将刺中喉咙,他咬咬牙,用下颏与胸骨上窝硬生生钳住那柄锋利的剑,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席卷赵福里全身,滚烫的血液也顺着剑锋流向尹季的手。 这下子尹季慌了,他必须快速抽出剑撤退,不然双锤一旦砸在他的后背上,后果不堪设想!赵福里会意,抬起脑袋来,双方各退一步。 二人回马,紧接着又是一阵冲锋,相隔约有三十丈时,突然,赵福里将双锤插在马缰上,从红兜里掏出一块儿鹅卵石,抬起右手,大喝一声:“招!” 硕大的鹅卵石瞬间飞出,尹季没来得及反应,加之快马疯狂的奔跑,“啪当!”一下,正中其面部,尹季惨叫一声,跌落下马。赵福里用腰间手刀割下其头,朝着羽林军吼道:“乱贼尹季已死,愿降者不杀!” 众羽林军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纷纷放下武器,跪拜乞降。至此,京城之乱系已告终,杨敏率军队入京,彻底挫败了太子一派势力,然而杨敏本身,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4.html 第一百零三章 梦中的她 却说杨敏一行人入了京城,在老太监的引领下,迅速赶到了坤宁宫。赵福里望着满地的禁卫军尸体,想着他们是为护驾而死,心中便产生一丝敬意。 “陛下与皇后现可安好?”肖鲁问向一旁的老太监。 “奴才不知……”那老太监心虚的回答着,杨皇后是眼前这位将军杨敏的亲姐姐,当初可是自己进言要诛杀皇后平尹季之乱来着。 杨敏轻轻推开宫门,只见泰利皇帝左手执剑,右手提着杨皇后血淋淋的头颅,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们。 “啊……怎么是你……”泰利慌了,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头颅,一脸畏惧地望着他们。 众人都知道杨皇后是杨敏的姐姐,见此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呼吸都渐渐的微弱了下来。 “见了皇帝,为何不拜!”杨敏一声大吼,吓得众人一哆嗦,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才齐齐下跪行礼。 “末将杨敏护驾来迟,还望陛下降罪……”杨敏单膝着地,放下铁锤,恭敬地说道。 泰利皇帝也是被这架势吓懵,颤颤巍巍地走向杨敏,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他身披的银甲:“将军护驾有功,朕安忍降罪于将军,快快请起……” 杨敏盯着地上血淋淋的头颅,对着众人说道:“陛下定是听信小人谗言才枉杀长姐,这又与陛下何干呢?” “对对对!”泰利踩了个好台阶下,连忙指向一旁带路的老太监:“就是这个阉货!就是他!是他蒙骗了朕,苦了我那皇后哟……” 杨敏怒发冲冠,大踏步向前扯住老太监衣领,怒骂到:“阉贼!我杨家本与你无冤无仇,却因何进谗言坑害我长姐?!” 老太监被吓得心惊胆碎,全然不敢回声,忍不住的上下牙床打架。 “杀死他!杀死他!”泰利皇帝躲到杨敏身后,撺掇着杨敏杀掉这个替罪羊。 这话刚说完,那老太监就吓的口吐鲜血,抽搐了几下后,便甩手死去了。 杨敏将其恶狠狠的摔在地上,鄙夷地唾了几口,便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火速命人去备龙辇,恭迎皇帝陛下回宫!” 随后,皇帝泰利封杨敏为护国大将军,为正一品,改封秦王;封兵部尚书肖鲁为丞相;封赵福里为卫将军,为正二品;因杨皇后逝世,其两个儿子也自杀身亡,故仍立泰不染为太子;其余有功之臣大大小小尽皆封赏。 在丞相肖鲁的请奏下,皇城羽林军展开了对“尹季一派”的抓捕,赵大明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另一边万阳城 清梦在一次狩猎归来后,不幸感染风寒,至此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寝宫之内,太医为其开了几副药,可都没有见好的迹象。 这日夜里,姚秋端着一锅鸡汤走进来,刚走至寝宫门前,突然听见清梦在说些什么,这立刻激起了少女的好奇心,她趴在门外,侧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嘿嘿……嘿嘿……”清梦先是一阵傻笑,随后又迷迷糊糊地说着:“冬丽,你看那条河,多美啊……” 姚秋有些嫉妒,嘴里小声嘟囔着:“整天冬丽冬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忽然,一只咸猪手摸向他的后腰,好在姚秋反应机敏,连忙掐住那只咸猪手,按住手腕硬生生一掰,痛的那人吱哇乱叫。 “哪里来的流氓?”姚秋慌忙喊着,不料想那人却“嘘~”一声,随即才小声的叫道:“妹子,是我是我,快松手!我是赵红炎啊!” 姚秋听得是赵红炎,笑嘻嘻的把他手甩开:“怎么样?我这功夫比你这贴身侍卫强多了吧” “哼!”赵红炎嘴硬地回怼:“要不是看你是女孩子,我早就……” “早就什么?”姚秋调皮地掐住他的脸蛋,见他那丑态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她笑起来总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无比可爱。 赵红炎连忙推开那双手,摸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脸蛋:“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家家,深夜来这寝宫做什么?” 姚秋端起鸡汤示意,随即静悄悄地走进去,轻轻地将那锅鸡汤放在桌上,正当她要带上门离开时。 “不要~”一声近乎男孩子撒娇式的语气传入耳内,令这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的心躁动起来,姚秋竭力平复怀中的小兔,殊不知她那害羞的脸上,早已飘过一朵红云。 “不要离开……不要……” “呀!”姚秋羞得满脸通红,快步跑出了清梦的寝宫,额头的汗水如雨般汵下,几次遮住她那水莹莹的双眸。 赵红炎一脸莫名其妙,随即持好武器,慌忙走进寝宫,见四下无人,便又要离开。 “等等……”这时清梦醒了过来,他艰难地坐起身:“给我口水喝……” 赵红炎应了一声,连忙放下武器,跑去沏了一杯茶水,连忙递将过去。清梦剧烈地咳嗽几声,才接过茶水,浸润了那干燥的口舌。 “大人,身子好些了吗?”赵红炎轻抚其后背,关怀地问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梦咕咚咕咚喝完后,喘了口气说道:“什么大人,叫郑公……” “好嘞大人!” “你!”清梦刚要发火,嗓子就开始痛起来,又是一阵痛苦的咳嗽。“算了吧,随你喜欢吧!” “您刚刚梦到什么了?”赵红炎笑嘻嘻地坐到床上,全然不怕什么尊卑贵贱,清梦也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讲起来: “我梦见她了,我梦见季冬丽了,我们一起去看小河,那才叫美呀……后来她却把我甩开,要离开我。我想抓住她的手,可却攥住了拳头,丝毫没能碰到……” 赵红炎听上了瘾,继续追问:“那大人最后怎么醒了?” “别提了,就在最后一刻,突然听见一声‘呀’的尖叫,好像是女孩子的声音,到现在我就寻思啊,我这寝宫哪来的女孩子?”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清梦突然抬起头,将目光扫射在赵红炎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赵红炎起初没在意,但盯的时间一久,却也弄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尴尬地笑问道:“大人总瞧我干什么?” “说实话,那声女叫是不是你所为?”清梦将头贴过去,额头碰上了额头,却把赵红炎给敲傻了。 赵红炎慌忙站起身来,不自在的身体来回晃动着,好像跳了一段迪斯科,随即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哎呀妈呀大人!我赵红炎是脑袋有病吗是怎么着,大半夜嚎叫是为了什么呀?您……您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这寝宫离我最近的只有你,还不从实招来?”清梦开玩笑般说道。 赵红炎却不认为这很好笑,慌忙之下,他端起了桌上的一锅鸡汤,朝着清梦举起来说道:“瞧啊大人!这鸡汤就是证据,刚才那叫声的确不是发自我之口,而是……”说到这,他有些支支吾吾,不自在地手来回摆弄着。 “谁来过?”清梦皱紧眉头,死死地盯住赵红炎,仿佛这样就能捆住人一样。 赵红炎思索一阵,只好全盘托出:“刚刚……姚秋妹子来过,说是给大人您送鸡汤,可不知咋地,进屋之后大叫一声,就擅自跑开了……” 随后,这间寝宫竟出奇地安静下来,赵红炎全身紧张的像块石头,双腿像灌了铅一般,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完蛋了,完蛋了,我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清梦泛红的脸上竟微笑起来,此刻,仿佛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他的心头。 “汤拿过来,让我尝尝……”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5.html 第一百零四章 红炉点雪 “汤拿过来,让我尝尝……” “唉?”赵红炎断然没想到清梦竟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不知做什么好。 清梦疑惑地望着他:“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给我盛上一碗尝尝。” 赵红炎方回了神,连忙去手忙脚乱地准备,轻轻地盛上一碗鸡汤,散发着些许香气。 清梦轻轻接过碗来,端到嘴边小抿一口,突然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在嘴里迸发,在唇齿之间荡漾着。微微的药草味,混着鸡肉独特的味道,直叫人神情舒爽。 他将那块鸡肉倒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品尝着。这鸡肉肉质地鲜嫩无比,微辣而不腻,鲜汤混着鸡肉下肚,胃是暖的,心更是暖的。 赵红炎光是闻了闻香味就馋的直流口水,一时间胃口大开,但毕竟地位悬殊,他不敢直接索取鸡汤,只能一边咽口水,一面咀嚼手指…… 清梦喝过半晌,依旧恋恋不忘的品味着,他看出赵红炎的心思,便假意说道:“这鸡汤虽好喝,但我病体在身,一人难以喝完,倒掉也怪可惜的,要不我们一起喝?” “有这等好事?”赵红炎愣了一会,多少还是有些拘谨:“大人若喝不了……吸溜~就带去膳房保存……吸溜~” 这口水怎么就是止不住啊!赵红炎如是想着,这样在大人面前实在是太丢人了。 “没关系,快来一起喝吧!”清梦倒是不介意,执意要求赵红炎喝汤。 赵红炎咽了一大口,不装了!他扑通地跪在地上,俯首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说罢,就像饿虎扑食一般扑向那锅鸡汤,连碗都省了,直接举起那锅朝嘴里倾倒,那鸡汤一股脑直钻嗓子眼,他可是半点香味也没尝着。 “慢点喝,急什么?”清梦见赵红炎这近乎疯狂的架势,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又是一通咳嗽。 直到锅内一滴不剩,赵红炎才得意地舔了舔嘴角,放下锅来,拍了拍那滚瓜溜圆的大肚子,满足地“嗝~”了一声。 “大人啊,我赵红炎一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好的汤,多谢大人的恩德!”赵红炎笑嘻嘻地说道。 “要谢的话,就去谢她吧,鸡汤又不是我做的……”清梦艰难地转了下身子,想着他那狼狈的喝汤模样,不禁对他的来历感到了兴趣:“话说,我们在草原认识之前,你都做过些什么啊?” 他攥紧了手,一直笑盈盈的脸上突然紧皱起来,无奈地说道:“大人不要笑话我,我是佃农出身,小时候家中有爸爸妈妈姐姐还有五个弟弟,家中只有五亩地,一年的收成要分出一半给地主,要是丰年还勉强能活,一到了荒年,全家都要挨饿……” “到现在,家中只有一老父亲尚在人世,其余兄弟饿死的饿死,出走的都沓无音讯。从小到大,只有在大人这里当贴身护卫才能吃饱饭。” 清梦继续问道:“你们三人又是怎么遇见的呢?” 赵红炎将他们三人从相遇到冒险,从辣嫂子一直讲到草原,仿佛对那段时光很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怀念。 “陈衰那小子鬼精鬼精,像个猴子一样,没想到还能当谋士,属我和妹子混的最差,本来想当将军来着……”赵红炎说到这里,憨厚地笑了起来。 清梦望着那空锅,对那鸡汤依旧流连忘返:“明天,再叫她为我做一锅吧,蛮香的。” 次日夜 赵红炎手持利剑在寝宫外,比起清梦,他更想喝那锅鸡汤,已经吩咐过要做的更好喝,而大人病体缠身,剩下的就全是他赵红炎的,可真是太聪明啦!——赵红炎如此幻想道。 夜色沉沉,冷风吹袭而过,倦意上身,他打了个哈欠,轻轻倚在墙上,瞑目而立。忽见一女子模样的人走来,连忙抬起头,下意识地跑过去。 “妹子!鸡汤熬好了吗?”赵红炎未待看清便上去询问,直直扯住那人的手不肯撒开:“那锅鸡汤呢?” 那人挠挠头发,莫名其妙的说道:“先生大抵是认错人了吧,济滔怎么会熬鸡汤?” 赵红炎恍然大悟,这分明是军师大人!吓得连忙松开手,退到一旁行礼:“我的妈呀!还以为军师是姚秋妹子呢!深夜不去休息,来大人这干嘛?” 于济滔收起折扇,笑着说道:“在下不过是担心郑公身体,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反郑同盟来势汹汹,不可置之不理呀!” 于济滔甩开折扇,轻轻地走了进去,只有赵红炎站在一旁傻傻地盯着他,小声嘟囔着:“军师大人如此美貌,竟让我错认为女子,羡慕啊……” “郑公近来身体可好?”于济滔满面笑容,轻步上前,拱手作揖。 清梦惊讶地望着他:“军师何以至此?我不过是偶染小疾,岂敢劳烦军师到此。” “郑公说的哪里话,济滔年幼,事大人如事兄长,兄患病,弟安能置之不理?”于济滔笑着回答。 清梦邀其同床而坐,于济滔先是推辞了一阵,后实在难以推脱,只好从其言,轻轻坐在了床沿。 “近日军中可有何大事?” 于济滔不慌不忙地答:“娄宁将军现已混入同盟军内部,据其所言,军队士气高涨,除开成都王李环外,大军皆已融合一处,不可置之不理呀……” “既如此,军师有何计策?” “济滔思前想后,同盟军虽士气正旺,然而由南方至北方一路粮草耗费极多,坐拥数十万之众,定然急于求战。而我军断不能敌,若如此,只能另辟蹊径。”于济滔甩开手分析道。 清梦坐起身来,顺着于济滔的话进一步分析:“同盟军乃是受了皇帝的旨意,如若我等轻率一军直捣京兆府,他们便会自乱阵脚,再略施一计,便可破之,军师以为如何?” 于济滔点点头:“正是如此!这可能是我们求存的唯一办法,但说着容易,如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攻下京城,一旦同盟军攻入我腹地,便是回天乏力了。” “这有何难?”清梦兴奋地坐起身:“镇守潼关者乃赵王张文波,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等愚夫不足为虑。出了潼关,我领一军取崤山,军师带一军取函谷关,最后大军告至一处直取京兆府,此事定矣!” 于济滔听了这话,紧皱眉头,疑惑地说道:“听郑公所言如此容易,济滔真担心啊,莫非张文波手下有多少人,京兆府有多少人都已一一探实?” “这……”清梦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于济滔甩起折扇:“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郑公莫要以此为儿戏,更何况郑公身体未愈,如何忍受得了鞍马颠簸?” “我没有什么,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这一条路,还望军师替我去做准备……”清梦一激动,又是一阵狂烈的咳嗽。 “郑公千万要记住,绝不可轻敌,虽说时间不充裕,可也不能急功近利,那样反而会害了自己,明日济滔立即准备,同时也要放出间谍去刺探消息,若没有八成的把握,是万不能出兵的。” 清梦默默不语,缓缓地躺下身:“军师,请回吧,夜已深了……” “对了!”于济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态度渐渐温柔,风风韵韵地说到:“前些时日,济滔托人打探京城消息,偶然间得知了公子的消息……” 清梦忽地惊醒,思想很快就活跃起来:“真……真的吗?军师得到了什么消息?” “济滔也不敢确定,但消息说他在一家店铺当杂工,身边并无人照应。” “那大概是认错人了,老儒先生不会扔下他不管。”清梦略有些失望地躺下,但心里依旧思绪万千。 “济滔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郑公日夜辛劳,可身边却无女人照应,堂堂的郑国公却连夫人都没有,民间不免有说闲话的……” 清梦蒙上了被子,不耐烦地吼:“这事与军师无关,不必多虑!” “济滔知道,您心里不过惦记着公子生母,也就是季小姐。可您二人终究没能成婚,公子屈就于私生子的地位,济滔以为不可取。趁现在无几人知晓公子的来历,何不趁早娶一夫人,在令其私下收公子为养子,如此继承您的事业也能名正言顺啊!”于济滔忧心忡忡地踱着步,紧皱着眉头。 清梦甩开被子,大口喘着气:“军师的话不无道理,可眼下正是关键时期,皇帝老儿与反郑同盟做梦都想让我去见阎王,我如何分的出那份闲心?再说,我娶了妻子,叫我的那些兄弟怎么看?” “郑公的兄弟们比我更上心您的婚事,”于济滔回答道:“无论是穆将军,尼将军,就是任何一个效忠于您的手下都无比担心,可却不敢溢于言表,只好由济滔代言之。” 清梦刚要反驳,于济滔便话锋一转:“郑公是要成大事的人,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便是季小姐知道你如此眷恋不舍,九泉之下如何得以安息?” 清梦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兄弟们如此担心他的婚事,本来想为季冬丽守身一辈子的他,却因为军师于济滔的一番话改变了主意,犹如红炉点雪般的迅速。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6.html 第一百零五章 微风温柔 次日清晨 清梦如同睡美人一般缓缓坐起身来,披头散发,睡眼朦胧。不过身子也没有前些时日那般痛苦,便试探着下床,顶着黎明走出寝宫。 他看向外面,风清爽地吹起他的单衣,弄的身体痒丝丝的,这也使他的心渐渐安宁。 “呵~”赵红炎迷迷糊糊的嘟着嘴,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咂咂几下嘴,睁眼一看,一个身穿单衣,散着长发的美少年站在面前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肌肤似有光泽流动,好似天使下凡一般。 他站起身来揉揉眼睛,当他看清楚那人时,慌忙“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哎呀妈呀大人,今天咋起的这么早?” 清梦吓得一愣,半晌反应过来,笑骂道:“吓了我一跳,哪有对我下跪的道理?快快请起……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想出去走一走。” 赵红炎愣抄地站起身:“大人应先换上衣服,衣衫如此单薄多有不妥呀,然后我就随大人一同去!” 说罢,他欢喜地闯进屋内,将熊皮袄轻轻地披在清梦身上,隐约间闻到一丝香气。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寝宫,一路上不论是仆人还是侍女对清梦都是毕恭毕敬,而赵红炎却脑补这是对着他行礼,脸上再难抑制住得意的表情。 “话说……”清梦有些犹豫:“她昨夜里没来吗?” 不曾想赵红炎竟笑嘻嘻地反问:“她?她是指谁呀,大人不说清楚,我怎么能……” “你知道的!”清梦打断了他的话,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愠怒间又带着一丝期望。 赵红炎明白清梦的意思,继续卖着关子:“大人的心思我怎么知道,您不说,就是把我杀了也做不到啊。” 清梦红了脸颊,嘴唇微微地蠕动着,不好意思地回答:“就……就是她啦……” “谁呢?”赵红炎的大肥脸贴过去,两人脸颊相近的距离不到一个指甲,清梦尴尬地侧过脸:“是……是姚小姐啦……” 赵红炎哈哈大笑:“大人竟然这么挂念她,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不过他很快就吓得捂住嘴,因为清梦正死死地盯着他。 清梦辩解说道:“没有的事,不过是想喝一喝鸡汤而已,你带我去他的住所吧。” 二人走出大院,顶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清晨的太阳径直走向姚秋的住所,一路上清梦反复地思索着要说什么话,他太了解自己了,压根就不是奔着什么鸡汤而去的。 “到了!”赵红炎指着一旅馆说道:“妹子从草原回来之后一直住在这,都是我出钱接济,平常给大人们做些膳食倒也活得不错,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实在有些可怜。” 清梦抬头看看旅馆,喘一口气:“既然这样,就带我去打扰一下吧。” “大人进去要干什么呢?” “去拜访一下,顺便讨锅鸡汤。” “大人是想讨个老婆吧!” “闭嘴!” “大人想要娶妹子当老婆,红炎一定鼎力相助!” “滚蛋!” “好嘞!” 清梦表情复杂地望着赵红炎,此时他有些后悔在草原把他带回来,但转念一想,心直口快倒也不错,至少可以推心置腹的对待,又看着他那憨厚的表情倒也释然了。 进了旅馆,与老板打声招呼后便走上阁楼,谁料行至门前,清梦却迟迟不敢敲门,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限制住了一般。 “大人,搁这想啥呢?”赵红炎看了看木门,疑惑地问道。 见清梦依旧不答,他放下手中的剑,撸起袖子敲门:“开门啊妹子,我是赵红炎!” 清梦吓傻了,他没有想到赵红炎会这么鲁莽的去敲门,但其实细寻思,倒也合乎情理之中,只是这一举动让他有些手无足措了。 木门轻轻地敞开,姚秋正持着发簪出现在门前,可她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赵红炎,而是清梦。 “是你?”姚秋对这次突然拜访,显然有些疑惑,连忙看了看四周围,发现赵红炎在一旁,便鼓起小嘴来瞪他。 清梦调整好心态,如沐春风般笑道:“姚秋小姐,今天贸然拜访实在抱歉,打扰您了。” 姚秋如黑宝石般的眼睛望着他,粉唇微闭,呼吸也变得异常缓慢,半晌才蹦出一句:“哪里,郑公来访小女乐意之至,如不嫌弃,还请进屋再叙。”言毕,便弯腰行礼,请二人进了阁楼。 “这也没有什么好茶,还请二位大人见谅……”姚秋忙着端茶倒水迎接二位客人。 赵红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虽说表现愚笨,可他也觉着坐在这里不合适,便连忙推脱各种事情离开了。他这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二人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清梦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额头也开始冒虚汗,紧张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姚秋率先说话:“江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江儿?”清梦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如此挂念自己的儿子,只好回答:“很好,他一切都很好,只是这个孩子太苦命了。” 姚秋望着清梦的脸颊,心中泛起一层疑云:“大人想要说什么?” “自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一直心中有愧。”清梦垂着头说道。 她瞬间理解了这层话的含义,虽然有些直接。 “大人不必担心,以您的身份哪个攀不到?无论是富家千金还是皇族小姐,只要您能看上都会得到,只是这些事为什么特意来找我说呢?” 清梦一时语塞,他不知该如何说出要娶她为夫人,五年间在草原的相处让他认定,姚秋就是张君生最理想的母亲,可二人既熟悉又陌生,处在一个尴尬的认识节点上。 “啊……是……是这样,我准备率军出征,希望小姐能随军而行,小姐所炖的鸡汤让清梦终生难忘……”清梦不住的挠头,紧张的有些结巴。 姚秋思索了一下,便欣然答应,倒不是为别的,随军出征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体验过,况且,是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清梦一同去。 清梦站起身来收拾好行装,鞠躬谢道:“在下耽搁了小姐的时间,万分抱歉,就不在这打搅您了……”说罢,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那一夜,鸡汤没有端来,清梦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再加上于济滔的那番话,更是心乱如麻。 “我到底是想着鸡汤,还是想着她呢?”清梦自顾自地寻思着,得不出答案,便也不愿去多想,蒙上被子,强迫自己睡下去。 “要是说……”清梦忍不住又想:“江儿喜欢她的话……” 多么宁静的夜啊!黑暗间繁星点缀,一轮弯月在天空徘徊着,寒冬远未完全逝去,残留着些许晶莹的冰柱。 只有些淡淡的微风,带给大地些许温柔,这是属于人间的微风温柔。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7.html 第一百零六章 出兵西征 自姚秋之事后,清梦与于济滔便着手解决军队问题,由原王富地界征召了步兵一万、骑兵五千,他们要在反郑同盟到来也就是四月之前,一举拿下京城,达成作战目标。 一切准备妥当,清梦骑着骏马,临阵点将:于济滔为参军,大将穆鸣锐为前部先锋,尼皓、高鱼为左右指挥,陈衰掌管军中粮草辎重,高丑坐镇万阳城,负责后方补给。王骊镇守幽州防备刘照的袭扰,张霸天、尼佳成镇守南面。他几乎将所有可用之人都派了出来,足见这场战争的重要性。 只见那帅旗飘扬,将士个个银甲素裹,鼓角齐鸣,有着气吞万里山河的雄壮军威,这是一支不可抵挡的铁军,更是一个个充满血性的好男儿。 于济滔骑着马走近清梦一旁,只见他头顶方正巾帽,身穿水墨色衣,看似文弱的身体,却为他增添了几分书生意气,他的脸上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忧心忡忡。 “郑公!”于济滔说到:“济滔已清点多次兵马,均已准备齐全,现在只等大人下令,这二万兵马便可直取京兆府,除尽皇上身边逆贼,以匡正朝廷之威望!” 其实这段话,更是提醒了全体将士此次行动的目的:清君侧,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地进军。 清梦手提三尺长剑,望着严阵以待的士兵及诸将,激昂的吼道:“诸位弟兄们!此次出兵是为了皇上,为了天下太平而战的!这次作战意义极其重大,关乎到泰威帝国四百余年的国祚,成败在此一举。所以在出兵之前,我需要给诸位立下三条规矩。” “一、作战敢冲锋在前者赏,若无命令,后退一步者斩!” “二、所经之处,无论将领士卒,扰民者斩!” “三、散播谣言,扰乱军心者斩!” “还望弟兄们谨遵这三条命令,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必将名垂青史!” 众士卒听罢,声音如同排山倒海般回答:“请放心大人,无论到哪我们都跟随您!绝不触犯这三条军纪,听从大人安排!” 清梦此时心潮澎湃,目光眺向西方,缓缓拔出长剑,只向前方吼道:“传令,进军京兆府!” (本章未完,请翻页) 樽,对着众将士道:“诸位辛苦,只待此处太守献关之时,三秦关便如同我等的囊中之物一般啦!” 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姚秋的一番话,直接就让志在必得的清梦打了脸。 “久闻郑公素有贤德之名,提及无人不赞,只因军务繁忙,未能拜访,深感惭愧。既抱有如此盛名,又为何占据三州偌大之地仍不满足,没来由进犯我主之土,关某以为并不可取。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还望郑公以大义为重,早日退兵还归我主之土,两家相安无事。若郑公不从,硬要逆天理背人伦而行事。关某无可奈何,唯有一腔热血,两只怒目以对,鲲鹏关之军亦为仁义之师,必将取得最终之胜利。——太守关琅拜上。” 刹那间,现场鸦雀无声,就就连杯中的酒也如同凝固住了一般,清梦听罢,皱紧了眉头,手掌不受控制的握紧酒樽,全身燥热的难受。 “奶奶的!”尼皓怒气冲天,掀翻了酒桌:“我等所到之处皆望风而降,只有这个畜生竟敢耀武扬威,待他尼爷爷手拿琦虎刃,把它切成一根根面条方能解恨!”言罢,借着酒力真个提起兵器就要走出大帐,于济滔忙命人拦住他,整个酒席除了姚秋,只有他是最清醒的。 “尼将军,你醉了,万不可意气用事!”于济滔将眼神抛向清梦,慌忙地示意他。 清梦放下酒樽,叹了口气:“尼皓,回到席上吧,你醉了。” “我没有!我没……醉……”尼皓感觉眼前布满星星,身体也不受控制晃晃悠悠起来,于济滔命人将其抬下休息,这才告一段落。 清梦冷笑一阵:“没想到张文波手下竟有如此忠义之人,是我小看了他呀……” 于济滔无法,又用眼神暗示姚秋,姚秋会意,便趴在清梦耳边:“大人您也醉了,应当回去休息,就是天大的事情,您也无法现在决定,好吗?” 清梦脑袋一阵痛,只好自顾自己离开酒席,于济滔慌忙地维持现场稳定,并劝阻各位将军回营休息,此时的他在心里想,如果是诸葛丞相在的话,他又会怎么做呢? 未完待续……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48.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第一百零七章 对峙鲲鹏关 自从下来战书后,清梦便率军驻扎于鲲鹏关不远处,时不时派兵到城前叫骂,意图速战速决,可就是无人出关应战。 城中众幕僚疑惑,他们一起找到太守关琅问道:“前些时日关将军说要应战,可如今张清梦兵临关下,却又为何据守于城中,不敢应战?” 关琅左手抚髯,哈哈大笑:“贼起兵于河北,所到之处皆望风降,而未见大敌。今于关前不断叫骂,是欲速战速决;逼近关前而驻营,有轻视我之心。关某按兵不动,待彼气衰,时间一久粮草难以供应,士卒腹中饥饿,必将自退,待其撤退时攻击,岂能不胜?” 众人这才如拨云见日一般放下心来,既然逃不出去,倒不如全力以赴相助太守。 另一边,清梦军帐 清梦急的是来回踱步,忧心忡忡的问向于济滔:“此处太守绝不是泛泛之辈,他知我军路途遥远,且又利在速战,便依托三面环山之险峻地势龟缩于城中不与我交战,如此一来又该如何是好?” 于济滔甩开折扇:“济滔私下里打听,此地太守姓关名琅,乃是武圣关公之后裔,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颇有将才之风,与此前的敌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依我之见,仍旧是于关前叫骂,待休息时分便于他处另辟蹊径。” 清梦反驳道:“军师此言差矣,此处群山险峻,若一二人过去绰绰有余,可我这大军如何通过?” “不是这个意思!”于济滔回答:“济滔之意是找一通入城中之道,然后以三寸不烂之舌劝其归降……大抵是不能成功的,实为下下之策。” “不过也只有这一条可行道路,就命部分士兵去找找看吧。”清梦回答着,突然间闯进一名士卒报告到:“大人,敌将现站于城墙之上吵着与您对话!” 清梦诧异,便随着士卒出帐,骑马奔赴关前。 此刻,高鱼将军手持盘竹三叉戟,骑着匹黑骏马于关前叫骂:“关琅!鼠辈!有胆量下来!” 关琅笑呵呵地答:“高将军,听说以前在海波城中,靠着一套‘三脚猫’功夫为生,今天何不让关某开一开眼界,蹬起你那三条腿跳上城来?啊~哈哈哈哈……” 高鱼气的是心血上涌,急得他紧咬牙关,愤怒的咆哮道:“混帐!有狗胆就滚下城来与我较量,净学那长舌妇沿街叫骂,岂不羞煞死人!” 清梦骑着马率军赶来,他叫过身后的东方园,细细地说道:“当年你二人同为周成帐下谋事,既是熟人,何不与他讲一讲道理?” 东方园郑重答道:“当年为郑公所擒,至今寸功未立深感羞耻,今日定叫其以礼来降!”言罢,骑马走向关前,对着关琅叫道:“关将军!别来无恙啊!” 关琅皱了皱眉头,不屑地说道:“你不是老周帝国将军东方园吗?一个降将安敢在阵前与我对峙!” 东方园摆摆手笑道:“关将军此言差矣,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周成无道,祸国殃民,我郑公领天命讨贼,自当诚心归顺。而关将军却跟随张文波那样的无能之辈,继续为害一方,岂不有辱将军先祖武圣关公之名号?何不以礼来降,于国于民皆有利焉。” 谁料关琅大啐一口,一脸鄙夷地答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似你这般的鼠辈,为美化自己不战而降的可耻事迹而信口胡诌的话!忠臣宁死而不辱,似你这等鼠辈至死都不会懂!” 东方园自觉理亏,尴尬的脸上直冒虚汗,无法,直好拿起卧龙银枪邀战一骑,他觉得关琅断然不会应战,所以用这个方式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好胆量,关某自觉无趣,今日便生擒了你,一为周成大人报仇,一为助我鲲鹏关守军之威!”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关琅竟然同意单挑的要求,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开城迎战。 城墙上的一众幕僚吓坏了,他们断定关将军是失了智,违背了不出城迎战的意思,但其实,关琅比谁心里都清楚,若斩落敌将,将会重挫其军威,便可不战而胜。 鲲鹏关城门缓缓打开,一绿影身骑大宛马冲出城来,众人定睛一看,此人头顶青巾,衣着绿袍;身长七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颇有武圣关公之气概,这正是鲲鹏关太守——关琅。 关琅微开丹凤,左手抚髯,右手擎起青龙偃月刀:“哪个要与我一骑?” 东方园后悔不已,他自知在关琅面前毫无胜算,但狠话都放出去了不好收回,只好壮着胆子,架起卧龙银枪冲上前去。 “关某失礼了!”刹那间,大宛马飞沙走石,如同迅雷急电般冲向敌将,关琅双手握紧长柄,“唰啦!”一声削将下去,东方园慌忙一躲,可是削掉了半个头盔! “喝!”东方园趁着空档突刺,关琅赶忙横刀架住,只听得“叮当!”一声,旋即向上一开,关琅瞄准时机,朝着东方园身体一侧硬挑,东方园支撑不住,翻身落马。 鲲鹏关守军士气高涨,他们擒获了东方园,更是对这远道而来的敌军立了个威,清梦军见状有些怯战,关琅还在阵前不断挑衅。 高鱼愈发愤怒,他架起黑骏马,举起盘竹三叉戟冲上阵前,猛烈地冲锋过来。关琅丝毫不慌,待二人距离不远时,大吼一声,青龙偃月刀迅猛地斩将过去,高鱼慌忙甩身一躲,吓得冷汗直流。要知道,如果自己没躲过,便会命丧当场,尸体分半! “砰!”两般兵器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剧烈的火花,高鱼朝上挑,关琅便往下压,高鱼由左侧甩打而去,关琅便又是一轻截,二人丝毫不落下风。 如此攻防将近五百回合,二人心不焦气不喘,皆稳如泰山一般,天已近黑,晚霞照射在两般兵器上,擂鼓的人换了四五个,胜负依旧未知。 关琅牵住颤颤巍巍的大宛马,高喝道:“三脚猫!战马早已疲惫,你我各回营中换身行头及好马,再出来决一胜负可否?” 高鱼应道:“好!我等随即换马再战,可别怕了你高爷爷,回城之后不敢出来!” “不敢出来的怕是你吧!”关琅大笑,回马跑进城门,高鱼也丝毫不敢懈怠,连忙回至军营换匹好马,穿上一身银甲再战。 此时,清梦疑惑地挠挠头发,问向报信的士卒:“你说关琅约我对话,可他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这是为何?” 士卒不敢应答,于济滔见状骑马过来,并对其解释道:“郑公,济滔以为关琅本意的确是要与您对话,哪成想您派出东方园将军,二人争吵过程中便一骑决战,便忘了与您对话这件事……” “好啊,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清梦心情复杂地看着鲲鹏关。 不一会,两名虎将不约而同地冲出各自阵营,再次来到阵前对峙,但这一次,关琅却明显表现出疲惫之状。高鱼见状更加得意,不由分说便将盘竹三叉戟飞刺去,关琅笨拙地一躲,竟割掉了半截长髯! 这下高鱼有理由相信对方早已疲惫不堪,更加轻视起来,生猛地扎向关琅右肩,只听关琅“啊”的一声惨叫,便趴在马上,拖着刀朝城门奔去。 高鱼虽然未感觉到三叉戟刺在肉中的任何触觉,但骄狂的心使他按耐不住,大吼一声:“贼将休走!”便冲上前去追。 于济滔就在一旁观战,见此怪状突然眉关紧锁,再细细分析关琅二次出战的架势后,忽然感觉不对,慌忙大喊:“此乃关琅之拖刀计!高将军速速返回!” 急功近利的高鱼哪里听得进这些,乘着一匹快马即将追上,说时迟那时快,关琅瞬间用青龙偃月刀挑起一撮沙石,用尽浑身解数甩将过去。 只听“呼喳!”一声,高鱼眼睛一阵红肿疼痛,痛不欲生,眼睛更是被蒙上了黄沙,看不清前方的路,关琅再是轻轻一拨,高鱼跌落马下。 “关将军胜了!!”鲲鹏关守军山呼胜利,旋即生擒高鱼,紧缚解压至城中,只此一战,清梦便折了两名虎将,军队士气受到重挫,只好拔营后撤。 城中幕僚追上前来劝说关琅继续追击,关琅呵呵一笑:“自古有云:‘归师勿掩,穷寇莫追’,暂且放过他们一条生路!”随即手拄青龙堰月刀,微闭丹凤,抚髯而笑,这可真是: 虎躯可当百万军,虽远庙堂忠心存。 横刀立马英雄胆,龙伏虎卧强者尊! /110/110305/28629349.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第一百零八章 老大牛逼 鲲鹏山突然出现了一支小队,他们身着樵夫模样,表面是来砍柴,但他们却一直在留心进城的道路。 而领头的人身材肥胖,面部圆润,此人正是赵红炎。他先手拿镰刀无力地扫着荒草,随后气喘吁吁地坐在大石头上:“累死我了!歇一会儿……” “老大,咱们刚走了两步啊,三步之前已经歇了半个时辰了……”后面的人上来劝阻。 赵红炎抠着鼻子回嘴:“你这家伙不会说话就闭嘴,我明明走了五步好吧?” “大人!我们计算来着,你一共走了三步半,那半步是走进石头用的……”众人毫不给他面子,当场就揭开了他的遮羞布。 赵红炎挺起肥大的啤酒肚,无赖地嚷道:“没文化真是可怕!我教你们算算,你们说我走了三步半对不对?这家伙又说我走了两步,算起来我得走五步半哩!我都说少了!” 众人疑惑地掰弄手指头,可就是算不过来这笔账,就只好嚷道:“大人果真是旷世奇才呀!”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赵红炎是啥人!”赵红炎拍着自己大鼓肚子笑道。 这些所谓的樵夫其实是士卒们装扮的,他们奉张清梦的命令前来寻求进城的小路,可他们从早上直到中午,走几步便歇半个时辰,以至于还能清晰地看见军营。 其中一人担心问道:“我说大人,若是找不到小路郑公不会怪罪我们吧?” 赵红炎慵懒地打了几个哈欠:“你们不知道,咱……咱好歹也是个贴身侍卫,大人除了我还能信任谁吗?妹有滴!” 众人齐聚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听他讲他那些所谓的“英勇事迹。” “告诉你们,大人想要干什么,先得和我商量呢!于军师他都要靠后站着!” 众人听的呆了,竟还傻傻相信了:“哎呀妈呀老大,你这么牛b的吗!” 赵红炎愈发得意,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不是咱跟你吹,只要大人能吃着能喝着,咱就能混到肚子里!就说鸡汤吧,都喝过没?” 众人应和道:“没喝过,只是听别人说过,现在这年代,喝上一口鸡汤真是奢侈!” “告诉你们,大人喝的鸡汤,那都不是寻常滴!那鸡乃是生于仙石当中,吸天地之精华,揽日月之光辉,历经八千万年孕育而出。那鸡喙更不是寻常之物,一啄灭天地!二啄碎山河!三啄……” 吹到这里,赵红炎大脑电路板突然短路了,憋不出来一句话圆场,尴尬地愣在原地,弯脚抠着三室一厅。 “大人!怎么不说嘞?”众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等着下一句话,他们可是听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咳咳……”赵红炎强装镇定:“总之这神鸡威力极强,世间各宗门派纷纷派高手前往应战,无一例外死在了那喙下,最后是咱拿了一柄大斧子,与那家伙交战七七四十九天,最终将它拿下制成鸡汤!” 众人吓傻了,齐刷刷地跪拜一旁:“老大也太腻害了!佩服死您了!” 赵红炎得意扬扬,叫众人起身:“当时咱就献给大人,可大人念我劳苦功高,还是把他赏赐给了我!” “哎呀我去,咱哥几个真是遇上活神仙了,快点表示表示!”众人立马行动起来,向赵红岩献殷勤,一时间他真可谓是风光无比。 正当他高兴的忘乎所以时,突然听见林子里一阵声音,像是有人求救。赵红炎这满身虎胆的英雄好汉怎会不闻不问?只身一人雄赳赳地朝着声源奔去,并做出悲凉的语气来:“兄弟们,为了天下苍生,老大必须前往,勿要以我为念!” “呜哇!”竟有人真个哭了起来,悲嚎程度不亚于丧了双亲,众人真把他当成了生死绝别,也不知为何跟着哭了起来。 赵红炎一把鼻涕一把泪,朝着呼救声奔去,正当他准备大显身手时,只见从前方窜出一人抓狂似的朝他跑来,他瞬间想到,一定是被哪个高手追杀,这可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起身便奔向林子中。 另一边,众士卒自觉无聊,便在地下画画取乐,全然忘记刚刚“生离死别”的痛苦。 其中一人抬头说道:“我说哥几个,咱老大真像他说的那么厉害,咋没让他当个将军呢?” “这个蠢蛋!天上的神仙岂是凡人能支配的?”另一人拍拍他脑袋回答。 又有一人对此产生疑惑:“我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大人是在胡说八道?”众人听闻此话,不约而同地怒视着他,那人无奈只好收回。 “扑通通!”正当众人说话之际,无数只鸟儿冲出树林,巨大的震动声也使众人心中不安。 众人望向树林,只见两团黑影从深处窜出,并时不时散出嚎叫,更是惹得众人心慌。 “哥几个!那不是一个人和一头野猪赛跑呢吗?”一眼睛尖的士卒紧张地说道。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见那只野猪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脚像踩了风火轮一般,这速度真乃世间罕见! 众士卒心头一惊,即将开春竟然还有野猪出来活动,现在他们想跑已经没有机会了,众人拥抱在一起,齐刷刷地哭着等死。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紧闭眼睛,心头默念平安,可奇怪的是,每次听到这阵嚎叫声,总能隐约地闻到一股臭味…… 随着震动声越来越近,众人搂的更紧了,光是感觉震动,都仿佛是巨象在奔跑一般。 “我草你们这群混蛋,快来救救老大啊喂!!!”那只野猪撕心裂肺的吼着……等等,野猪竟也会说人话? 一胆子大的抬起眼朝外一瞅,惊讶地甩开众人,指着那团黑影叫道:“那不是野猪!那是老大!” “老大?”众人听见这话,纷纷抬头望去,只见赵红炎和一枯瘦男子狼狈地奔逃,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形成不明粘稠物。 那头野猪……额不是,那赵红炎见没有一人上前帮忙,心中更是燃起一股急躁火:“我靠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坐等看老大笑话是不是?” 众人听见这话,不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老实的坐在地上,一边拍手一边吆喝:“老大!把你与神鸡决战的架势拿出来!” “别怂啊老大,上去给他一个金——刚——拳!” “芜湖!老大起飞!” 赵红炎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竖起中指,极其讽刺地嚷道:“我tm的祝你们阖家幸福!” 可爱的士卒们有什么坏心思呢?听见老大在用成语夸他们,可不能丢了面子啊,绞尽脑汁搜刮一切所学到的成语,于是便形成了下面这“百家争鸣”的局面…… “老大!我祝你全家团圆!” “老大!我祝你子孙满堂!” “老大你要幸福滚蛋啊!” “老大狼狈为奸!” 有一人极会学习,见老大竖起中指向他们“问好”,也有样学样,高兴的竖起中指大声祝福道: “老大,俺祝你满门抄斩!!” 赵红炎此刻真是欲哭无泪,他真想生扒了这群家伙的皮,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做了一旁嘲讽赵红炎大人,真是罪不可诛! “哥们快跑,那凶兽就要追上来了!”那枯瘦男子朝后一瞧,追击他们的那团黑影即将奔来,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作者ps:尝试下搞笑风格,感谢大家的喜欢与支持!您的开心就是我的最大动力,如果方便,给个收藏就更好啦(??) /110/110305/28629350.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第一百零九章 计降关琅 那团黑影逐渐成了形状,众士卒定睛一看不禁捧腹大笑:什么猛兽?不过是只巴掌大的小奶狗。 赵红炎哭喊着爬上树干,又哧溜地滑下来,一屁股坐在那枯瘦男人身上,小狗站在一旁奶声奶气地叫着。 “敢欺负老大,看我教训你!”一士卒半开玩笑将小奶狗抱起,轻拍几下小脑袋。赵红炎二人见脱了“危险”,才放心地喘了口气。 赵红炎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胡扯:“那只凶狠无比的野兽,早被我半路上一声怒吼吓跑了,是不是哥几个?” “啊对对对”众人敷衍着回答。 那枯瘦男子站起身,恭敬地谢道:“多谢壮士出手相救,今日无以报答,若有机会必将报答壮士大恩。” “没事儿!江湖上谁还没有个坎,互帮互助在所难免!有事尽管找我赵红炎大人就行了!”虽然赵红炎自己心里清楚半点忙都没帮上,但为了面子还是笑盈盈的接了谢。 小奶狗被弹了一下脑袋,尖叫着跑开了,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枯瘦男子见这一众人问道:“不知各位壮士今日来我鲲鹏山中欲做何事?” 别看赵红炎表面傻里傻气的,如遇到正经事人家精明的很,略加思索回道:“那啥,我们是附近结队的樵夫,想要送木柴给城中老爷们,但现在战事吃紧,城门紧闭,哥几个怕误了期限就来山里找条小道进城去,只是不熟悉道,才在山中迷了路。” 枯瘦男子听这话,没有多想,回手指向林中:“告诉你们,朝林中直走,有一条小门可以进得城去,只是现在双方交兵,不知是否有人把守。” 赵红炎乐坏了,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干嘛不吃?连连握住枯瘦男子的手道谢,随后便独自走开了。 “好!”清梦知道此事后,兴奋地拍着桌子:“赵红炎!今日之事你算头等大功,日后必将上表朝廷,对你重重赏赐!”随即示意仆从将一箱银子递过去,众人平均分了这些赏赐。 赵红炎连磕三个响头,嘿嘿一笑:“大人啥时候封我个将军当当?” 在场所有人被这傻气的声音逗得哈哈大笑,于济滔更是笑的喘不过气,甩开桂花折扇道:“日后你若再立军功,郑公如何能亏待得了你?切不可因一时之功而骄傲,需更加努力才是啊!” 赵红炎连连称是,抱起一箱银子就往外跑,众人在后面追赶到:“老大,那是我们的银子!别私吞了!”这滑稽的场面更是逗的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清梦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过了一会,于济滔手持桂花折扇,点向众将说道:“今日之战不比往常,此地太守异常勇猛,连折了我方两员大将,不可小觑。今我等需出一舌辩之士,游说其归还二位将军,之后另做打算,不知有谁敢前往?” 众人沉默了,刚刚那欢乐的气氛瞬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尼皓傲慢地站起身,指着于济滔鼻子吼道:“你个娘们现在就怂了!早就看出你是个庸才,与其让士兵跟着你惨死,倒不如都退回家去自在!” 谁料于济滔一改往日隐忍作风,噌的一声拔出清梦桌旁的剑,愤怒地瞪着立于帐下的尼皓,尼皓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到,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尼皓!现大战在即,你竟口出狂言乱我军心!若小礼小节济滔还会让着你,但现在,绝不轻饶!现有郑公宝剑在此,来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一声令下,两名士兵闯入大帐便要押走尼皓,众人见状连声求情,穆鸣锐走出身来恭敬地求道:“军师大人不必动怒,尼皓也是一时冲动,临阵斩将乃军中大忌,万望军师法外开恩。” “尔等将军令看成什么了?”于济滔举起宝剑:“这次绝不开恩,推出去!” 清梦见这是要动真格,慌忙扯住于济滔的手:“军师,尼皓性情鲁莽难免意气用事,但毕竟是一名虎将,如此便处斩实为不妥,还请军师宽恕……” “既然郑公如此,济滔也无话可说,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权且将一百大板记下,日后找机会补上!”于济滔收起宝剑,对着众人说道:“无论是谁,一旦触犯了军令,必将遭受惩处,哪怕是我是郑公亦是如此,请诸位明细。” 清梦比划着眼神:“尼皓,还不快快谢过军师!” 尼皓紧咬牙关,愤愤的走出帐外,嘴中不停叫唤:“半点能力都没有,竟好意思当军师!” 过了半晌,竟没有一人敢担任使节前往鲲鹏关谈判,于济滔轻微摇摇头:“既然诸位军务繁忙,就只好由济滔独自前往与之谈判……”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墙角的陈衰站出身来,邪魅一笑:“倘若关琅将军师扣押至城中,反倒是弄巧成拙,陈衰愿一人前往做说客,不仅能让二位将军完好无损回归,还能叫关琅献城投降!” 众人诧异地将目光直指陈衰,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人过于狂傲自大,现在他如何掷出豪言壮语,到时候逃回来便有多么狼狈! 于济滔仔细地打量着他,轻收桂花折扇,试探着说道:“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若陈衰此行不成,任凭军师大人处置” “你可敢立军令状吗?”于济滔走上跟前,死死盯住陈衰黄褐色的眼仁,仿佛要窥探见他的内心一般。 “如何不敢!”陈衰眼神没有移开半寸,异常坚毅地回答。 于济滔非常高兴,紧握住陈衰的手:“先生此行若成,朝廷太平矣!”随即陈衰于军令状押下姓名,马不停蹄地拿起地图出去了,众人只当做一个笑话,没有人会相信他真的会成功。 深夜 鲲鹏关太守府邸 关琅手捧一本《春秋》,坐在明烛一旁细细研读道:“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 这时,一小卒闯进屋内,双手捧拳汇报:“太守,赵公所派使节现已安顿妥当!” “汝等不可怠慢,赵公最是多疑,稍有不妥就会被猜忌,一定要好生款待其使者!”关琅细细嘱咐道,随即微微站起身打个哈欠,将小卒遣出,准备放下书歇息。 关琅刚要吹灭蜡烛,就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只见两名守卫押解一人入至府内,那人时不时还哈哈大笑,见了关琅更是开心。 “太守,现正是宵禁之时,我等见此人鬼鬼祟祟行于大道之上,恐为敌方间谍,特此抓来禀报于太守大人。”士兵开口解释道。 关琅轻抚半截美髯,饶有兴趣地问道:“汝可是张清梦之人?” “在下正是!”陈衰一边行礼一边作答,但嘴角始终挂着洋洋得意的微笑。 “汝竟如此蠢笨,行于大路之上,如何不被人发现?”关琅继续追问。 “在下初至贵城,想见太守却苦无门,方才出此下策。”陈衰甩甩手回答。 关琅站起身,眼神犀利地质问陈衰:“汝今前来,究竟有何事?” 怎料陈衰不但丝毫不慌,反而有些嚣张地回答:“在下特来做说客耳!” “嗯?”关琅惊愕地抬起头,敢如此直截了当挑明身份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不怕死的勇士。至于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仍需继续试探下去。 关琅拿来青龙偃月刀,狠狠朝着地面一拄:“汝要说便说,若有一句不得当,我这青龙偃月刀可是不认得人!” 陈衰清了几下嗓子,随即说道:“将军乃是明事理之人,亦当深知‘忠义’二字。当今我泰威帝国以四百余年,所谓天命所归,龙脉未绝,天下忠良之臣皆欲报国忠君,以匡正天朝之神威!” “但将军您可曾想过,究竟是在为谁效力?您又在领着谁的军饷与军队?” 关琅笑道:“自然是赵公大人!” “将军您难道不知?当年周成叛乱,四方皆生灵涂炭,赵公大人跟随其杀遍皇亲国戚及大臣,并将陛下赶至一片苦寒之地,这难道是一个臣子应尽的职责吗?将军身为武圣之后,却又为何助纣为虐,不思报国呢?” 关琅略微思考了一会,质问道:“张清梦割据一方,此性质难道比周成差多少吗,以我看来,他的狼子野心极大!” “将军莫非不知?想当年郑公领兵诛杀周贼,将皇帝陛下接回京城,此乃第一大功也!陛下欲加封为王,郑公谨慎谦虚,只受了下一级,并且不干涉任何朝中事务,立即遣兵回乡,这正是郑公不慕名利,只为报国的一片赤胆忠心。 今杨敏领兵入京,是福是祸,尚未可知。郑公为护驾马不停蹄奔赴京城,将军不但不为朝廷着想,反而却为了那无能的张文波而犯了一时糊涂,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拦护驾之军,不是为将军武圣先祖抹黑吗? 倘若耽搁了时辰,陛下遇害,世人不会去评价张文波,更不会去评价杨敏及郑公,而是会把罪责归咎于将军一人身上!到了那时,将军会遭受天下人之唾骂,将军后人会因感到耻辱而更名换姓,这一点难道将军不清楚吗?” 关琅听罢默默不语,紧皱着眉头问道:“先生所言在理,依先生之见关某又该如何?” “倒不如献关于郑公,将军归顺朝廷,不但可以忠君报国一展才华,还能将贤名永垂青史之上,可谓是两全其美,如何?” 关琅真动了些心思,因为曾经被周成忽悠参与叛乱就已经被人所唾弃,如若趁这个机会挽回些名声倒也不错。但如果投降,世人会不会斥责他贪恋富贵,确实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先生暂且请回,再让关某思量一下……”关琅扶着脑袋垂头叹气。 “将军可暂且留下笔迹姓名,在下也好回去交差呀!”关琅随即写上了自己的签名。 如若事态真的按照正常发展,关琅兴许还有些考虑的余地,但随即突发的事端,却叫他无法选择…… 又是刚才那名小卒,匆匆忙忙禀报:“太守!赵公使者执意要现在见您,怎么拦都拦不住!” “什么?”关琅慌了神,立马清醒过来,对着陈衰低声劝道:“还请先生进内屋暂且躲避一下,绝不能让那使者瞧见你!” 陈衰瞬间会意,拿着关琅亲笔签名呵呵一笑进了内室,关琅不由得松口气,这二人一旦遇见那简直就是修罗场,希望一切随着他来吧,二人永远不要遇见。 使者笑盈盈地走进来,二人行礼座揖毕,纷纷入座,一旁的书童上前沏茶,二人寒暄了一阵,好不快活。 “现在所剩余粮不多,三秦关再难供应将军粮草,同时鲲鹏关若有余粮,可以遣送回去一些。” 关琅人都听傻了,哪有供应军队的粮草还得往回运的道理,连连表示反对,那使者不高兴地盯着他:“赵公乃我等之主,主公有令又如何不从?将军粮草以及军队皆为赵公所有,这一点将军又不是不清楚。” “将军粮草乃朝廷之粮草,全军上下乃朝廷之军队,张文波一个乱臣贼子,岂敢据为己有!”只听一声大吼,陈衰推开屋门,正与二人撞了个正着。 使者以为是刺客,慌忙躲在关琅身后:“你……你是谁?” “我乃郑公使者,前来规劝关将军弃暗投明,关将军深明大义,现已许若归顺朝廷,你还有何话说?”陈衰趁势追击,使者吓得连连后退。 “关琅!”使者诧异道:“赵公待你不薄,你因何背信弃义,献关投降?” “不是……我……”关琅百口难辩,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不料陈衰却拿出了刚刚的签名递与使者:“此乃关将军笔迹,铁证如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发誓,把你的狗眼睁大些看看!” 使者皱起眉头接过,只见那白纸黑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关琅”二字,并且确实是真笔迹,他才如梦初醒般发疯的跑出去:“我现在就回去,关琅!看我不参你一本!” “我杀了你!!”关琅发疯般举起青龙偃月刀,朝着陈衰就要砍将下去,陈衰却哈哈笑道:“将军已经得罪了张文波,他心胸狭隘必不能容你,如若你再砍了我,就连郑公也不会接纳你,届时两面夹击,将军必然性命难保,即便这样还要砍我吗?” 关琅听了这话方才住了手,狠狠地将青龙偃月刀摔在地上:“你这混蛋,这是非逼着我投降是不是?” “是归顺朝廷讨贼,嘻嘻,生怕将军再次明珠暗投才出此下策,还望将军恕罪呀。”陈衰满心欢喜,脸上却做出正经的模样来。 关琅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西面默念:“赵公,关某无可奈何,还望宽恕……” “只有朝廷才值得将军效忠,执意跟随张文波那般碌碌无能之辈早晚必取其祸,将军深明大义,值得在下佩服!”陈衰说道。 关琅紧皱眉头,随即松开口:“我擒了郑公两员大将,只怕郑公不肯容我。” “郑公不似张文波一般嫉贤妒能,届时必将隆重地欢迎将军,在下敢以性命担保。郑公万众倾心四方仰德,并且求贤若渴,贤能之士无不欲投之,将军归顺朝廷能够充分发挥你的才能,又何必担心呢?” 关琅点点头答应了,并将高鱼二人尽皆释放,并约定陈衰明日寅时开城投降,随即将其送出城去。 回来的路上,关琅看向满天的繁星,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低头自言自语道:“张清梦啊……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未完待续…… /110/110305/28629351.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第一百一十章 肖鲁来访 “寅时已到!鲲鹏关文武献城投降!”随着城墙角一声吆喝,庞大的城门被缓缓拉开,关琅抬头望去,清梦大军严肃以待于关前,脚步不免迟疑,回头瞟了一眼。 谁知这时,清梦军中跑出一壮汉,高兴地吆喝着:“关将军!嗨!在这儿呢!” 关琅惊呆了,这正是前些时日与他交战的高鱼,按常理应当记恨他才对,怎么反而兴高采烈的欢迎?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眼睁睁看着对方朝自己冲过来。 “有你这样的猛将与我同在一个阵营真是太好了,你那拖刀计可真厉害呀!”高鱼大大咧咧地拍着关琅双肩,高兴的笑道。 关琅疑惑地试问:“高将军,那日我如此羞辱你,莫非就不记恨我关琅?” “你看看你!”高鱼哈哈大笑:“那时候我二人各事其主,有道是‘水火不能相容’,今日同在一个阵营,又有什么好记恨的?” 清梦与于济滔也在这时悄悄走来,关琅见状立马弯腰作揖:“降将关琅拜见郑公阁下。” “关将军不必如此,有你这样一夫当关的猛将前来投奔,清梦真是求之不得,侍奉赵公那般无理小人真是为难将军,今后同为朝廷效力,还望将军多多赐教!”清梦轻轻将其扶起,语气温和地说道。 关琅为投降这件事夜不能寐,他害怕被高鱼一群人挤兑,更怕不为清梦所容纳,如此观之,心中的巨石便有了着落。 陈衰悄悄走进于济滔身旁嘿嘿一笑:“军师大人,那军令状是不是该焚毁了?” 关琅方才知道那名长相秀气的书生是军师,尴尬且惶恐的行礼道:“关某不知军师大人在眼前,实属眼拙,还望军师恕罪。” 于济滔甩开桂花折扇,温柔地回答:“济滔不过一岳阳书生,乃是得到郑公提拔方有如此职位,胸无分毫之墨,不足称道,还望日后将军多多支持。” 随即他转过身去,朝着陈衰哈哈大笑:“青松兄,自从敢立军令状开始,我就认定会凯旋而归,你走之后我便销毁殆尽,果真如此!”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清梦更是心情舒畅,当晚便在鲲鹏关设下庆功宴,借此慰劳全军将士及安抚投降之臣。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三秦关可谓是锣鼓喧天,歌声萦绕,因为马上要迎来一个重要的人,“赵公”这个爵位能否保住,三秦关能否护得周全,关键就在此人。 “三秦关太守、赵公张文波见过丞相大人!”只听得一阵公鸭嗓,那身材侏儒,面部扭曲,猥琐至极的男人冲上前来行礼,此人正是赵公张文波。 这所谓的丞相则是刚上任未满一个月的肖鲁,早在张清梦自万阳起兵时,肖鲁便以高超的战略眼光指出其最终目的为攻取京城,而直接决定京城命运的重要关隘便是——三秦关。 肖鲁对皇帝及杨敏指出:三秦关扼京城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陈述张清梦之利害,继而获得杨敏支持领兵护卫此地。 他打心里瞧不上眼前这个侏儒,可却不形于脸色之上,仍以笑脸相迎。二人在做过一阵繁琐的礼节后,领兵进入三秦关。 “丞相!”张文波提着公鸭嗓嚷道:“你就带这点人,与张清梦斗不是以卵击石吗?” 肖鲁冷笑一阵:“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智,别说他只有区区几万人马,便是百万大军,有何所惧?” 张文波以为丞相疯了,哈哈嘲笑起来:“丞相竟搁这扯淡!您是不知道那张清梦是有多神:灭文博、破周成、袭王富、战石任;可谓是傲视群雄,威震天下,这世上有几人不知他的神勇?他手下那员大将尼皓,开原一战与数倍于己的大将苦战七天七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直叫人谈之色变!” 肖鲁闻言哈哈大笑:“赵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梦子本是与我师出同门,我二人自幼一同成长,他揣着什么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他那点脾气秉性除了师傅没有人比我更熟悉。” “今日不比往昔,张清梦占据三州之地,丞相差这点人马如何抵挡?”张文波不服气。 肖鲁呵呵一笑,轻抚颔下短胡思忖道:“梦子终究是个雏,那点小伎俩骗骗周成这无知武人尚可,想和他肖鲁斗,简直不自量力。”但表面上,他却说着另一番话:“确实是本丞相过于轻视他了。” 经过一上午的安顿,肖鲁终于抽出时间来管理军务,当得知张文波克扣军饷粮草,全军将士因忍饥挨饿而导致战力低下时,不禁一声叹息:“士卒整日吃草根,安能勇猛作战?兵法云:‘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视卒如弃物,故心定存异焉’” 随即转过头对饷官下令:“现在我以泰威帝国丞相之名义,命汝即刻传唤全军至操练场分发军饷,由本丞相亲自监督,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饷官吓得一哆嗦,连连答应,之后在肖鲁的亲自监督下,每一位士兵都发足了粮饷并补上了之前克扣的,全军上下兴致高昂:“多谢肖丞相!” 肖鲁摆摆手:“不要谢我,你们要感恩皇帝陛下,是陛下命本丞相前来救济的。”众士兵一听说,齐齐下跪呼喊:“皇上万岁!” 这还不止,经过肖鲁的微服私访方才得知:城中百姓已无余粮,锅中尽是浑水焯着的草根。张文波横征暴敛,将粮食不计其数卖往反郑同盟,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境况。 深入了解后,肖鲁力排众议,聚拢了除军粮外的一切官府余粮,开仓赈民。一时间,城中饥民蜂拥而至,几乎挤满整座三秦关。 虽然分发到每个人手上极少,但当百姓们得知丞相也只是每日一碗稀粥、一个馒头、一碟草茎咸菜时,也都渐渐接受了。为整治城中盗匪横行的现象,肖鲁命白天命官兵监守,夜间宵禁时便由军队治理,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百姓无不感激肖鲁之恩德,自愿加入到三秦关的加固工程,时不时聚在一起山呼:“皇帝万岁!帝国万岁!” 肖鲁心里清楚的很:“兵法云:‘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到那时,即便张清梦真的夺下三秦关,一时难稳人心,后方根基动摇,亦难长久。” 次月,前线侦察兵带来一条重要消息,但张文波却以懒得听为由不予理会,无奈只好报告给肖鲁肖丞相。 “启禀丞相,张清梦率军一万进犯三秦关,据此约有百里之地。” 肖鲁猛然抬头,眼神泛着激动的光泽:“可知帐下有何将?” “只穆鸣锐、关琅二将,其军师与后方安顿鲲鹏关,预计几日后必来增援!” 肖鲁点点头,赏赐此人,随即召集所有幕僚武将,至此,决定京兆府的命运之战开始了…… /110/110305/28629352.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取道羊溪 肖鲁身穿官服,于北朝南佝偻着腰,眼神紧盯成一条缝,贼耳朵细细听着廊下之人一窝蜂似的谈论,即便极其微小的声音,都能让他捕捉到三言两语。 “众位安静一下!本丞相刚刚听到有人建议退至咸阳?不知是哪位,还请站出来。”肖鲁一声高喝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讨论。 只见一红甲老将走出前来,作军礼道:“启禀丞相,现如今张清梦领兵来犯,敌众我寡,倘若应战无疑是以卵击石。末将认为可暂弃三秦关,我军退至咸阳,再图良机!” 肖鲁认得他,此人乃是泰雷大帝时期深入漠北千余里,杀的安吉瓦人心惊胆战的名将左文,至今已事三朝,于朝廷中威望颇高。 “老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但敌军若进至咸阳,必将使民心大乱。趁其现在立足未稳,我等正好一举歼灭之,老将军以为如何?”肖鲁毕恭毕敬的回道。 左文若有所思般点点头,慢慢退了回去。 肖鲁扫视着眼前一周人,有些不愉快地问道:“赵公何在?” “禀丞相,赵公昨日喝的酩酊大醉,至今尚在床上歇息”一旁的侍卫回答道。 他已经厌恶透了这个无能的张文波,若不是形势需要,宁死不会与此人共事,肖鲁脸色阴沉,挥挥手叫其下去。 肖鲁皱起眉头:“世人皆知,三秦关固若金汤,张清梦不会傻到强攻,必然会另取蹊径。而三秦关唯一缺口则是禁谷,敌军表面上派少数兵马佯攻主城,私下则会亲率主力大军偷袭此处。本丞相分析得不知有何差错?” “丞相高见!”众人齐声附和。 肖鲁环顾四周点将:“左文!你率主力军镇守禁谷,仇飞、郭刚二人分别率领左右翼,敌军一来便一齐冲出分割,叫其首尾不得相顾!” 三人皆回答:“末将领命!”随即取了将印,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身后竟带起一阵大风。 “我等皆是为了圣上,还望诸位同仇敌忾,谨遵命令,若立了军功,圣上绝不会亏待诸位!”肖鲁抬起头无比激昂地讲道,众人大声答应,各自领命去了。 另一边,大军浩浩荡荡,与两关之间的横道上缓慢行走,清梦等主要将于军前领队。 穆鸣锐身骑白马,手持盘龙金枪,可谓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身后关琅乘着大宛马,左手轻抚美髯,右手紧握偃月,丹凤微闭,真是雍容不迫,雄姿英发。 清梦与姚秋则各乘一匹马并列在前,整支军队中,只有那名女子最为显眼。 “没想到姚小姐竟也会骑马,佩服!”清梦赞叹不已,于马上握拳行礼。 姚秋默默低下头,极为恭敬拘谨回答:“多谢大人夸奖,小女能伴随大人同行真是受宠若惊……” 清梦见他一副拘束的模样,认为是自己语气重了些,便放缓音速温柔说道:“其实小姐不必如此拘礼,即便真有哪里不当,清梦丝毫不会在意。” 这话丝毫不起作用,她依旧是两手紧握缰绳,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过一会儿又轻咬下唇,将余光落在清梦身上,又下意识收回,万千心思集一身却又难言于口,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着姚秋的心。 清梦丝毫未察觉出姚秋的心思,只觉得她第一次伴随行军有些拘谨。“如若换成季冬丽的话,她才不会怕这些事情呢!”他在心中如是想着。 她开朗爱笑,仿佛全然不知何为痛苦,只要听得他那像百灵鸟一样的笑声,就会感觉人间尽是温暖……而姚秋却与其完全相反,给清梦的感觉就是说话做事谨慎小心,心思复杂到让人捉摸不透的那种,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傍晚,清梦军营 此时距离三秦关仅剩八十余里,清梦军安营扎寨,宰杀数匹牛羊犒劳全军。而他则与众将一起探讨夺取三秦关之计。 关琅率先提出:“郑公!三秦关周围之地形关某早已一清二楚,城池虽然固若金汤,但其南侧有一窄道,名曰‘禁谷’,此地极其隐蔽,鲜为人知,乃三秦关最为薄弱之一环。若我军一面佯攻主城,一面率主力偷袭禁谷,便可获大胜。” 清梦呵呵一笑:“你可知是谁镇守此关?” “难道不是赵公张文波吗?”关琅有些疑惑。 “若只他一人本公丝毫不惧,但前些时日,获封丞相的肖鲁突然至此,此人不可不防。” 关琅大惊:“关某见过,此人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于军事方面颇有高论,他到此来作何?” “此人乃是我同门师兄,必然察觉出此间的利害关系,想于此地阻拦我进京。倘若于禁谷偷袭则正中其下怀,想必关将军之计策早已被肖鲁识破,断然不可取。”清梦顾虑万千:“难道没有其他捷径了吗?” 关琅想了一会:“除了禁谷,还有一条鲜为人知的路径,三秦关南侧十余里有一条小溪唤作‘羊溪’,四周芦苇丛生,难以行走。郑公如若取道羊溪,须造浮桥于上,以少量轻骑兵奇袭,至多带上三天口粮,方有成功之望。” 清梦并非没有顾虑:“肖鲁来此日久,怎会不知捷径?倘若我军渡河,肖鲁趁机阻截,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不然,据城中探子来报,肖鲁将注意力皆用在了守城方面,他本人从未出过三秦关,圣人云:‘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羊溪数年以来极少有人行走,倘若出现军队必然留下痕迹,郑公如若担心,关某可自领一军奇袭羊溪。” 关琅这一番话让他安心不少,但涉及到让其独自领军,清梦多少有些防备,其刚刚归降不久,万一他率领军队投奔肖鲁,一时间他该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拒绝了关琅独自领军的建议,执意亲自前往。 此时的清梦并不知道,他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早就被百里之外的肖鲁揣摩的一清二楚,对方先前所做的一切皆为假象,目的便是为了迷惑这支远来之军,至于肖鲁的城府,几乎没人能窥探见底…… /110/110305/28629353.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试验 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牡丹花 /110/110305/28629354.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关于作者过生日这档子事(与主线无关) “时空虫洞开启,您确定要进入《清梦大帝》这本书么?” 我确定,虽然这是作者的禁术,但……今天我过生日嘛……我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多少朋友……我是想…… “既然如此,出现任何事故均与本系统无关,并且书中角色过了今天就会消除全部记忆,勿谓言之不预也!” 在一阵操作声中,我通过作者虫洞穿越进小说,喂喂!那个人,干嘛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没错就是你,透过手机屏幕我可是在盯着你哟~ 呃……其实你不喜欢看也可以退出去啦,这章节不算正文,只是作者为自己办个生日宴会啦,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说声“生日快乐”嘛?谢谢啦! 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我创造的,所以……万丈高楼平地起!别墅盖起来!现代设施通通具备,满汉全席都给安排上,九层大蛋糕登场!o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帝国黄昏 第一百一十二章 羊溪惨败 清梦军趁着夜色造浮桥于羊溪之上,工作效率堪称神速。而另一头,关琅率领少数人马于三秦关前不断骚扰,目的是吸引其注意力,保证浮桥建设安全。 张文波立于城墙之上,见了关琅便扯着公鸭嗓大骂:“关琅!你这个吃黄土的畜生!凭几句鸟语便能劝动你倒戈卸甲,不愧是当今世上最为愚蠢之辈,无情无义之徒!待本公生擒你这家伙,定要碎尸万段!” “赵公!”关琅据理力争,回答道:“关某本无意投降,奈何阁下私吞军中粮饷,疑心极重,丝毫不通人情!现如今郑公领天命前往京城护驾,阁下竟为了一己私利而将我等拒之门外,恐为天下人所耻笑!” 张文波气得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高声嚷道:“给我放箭!谁能射中长髯贼首者赏银500两!” 在银子的诱惑下,众士兵纷纷拉弓放箭。顷刻间,数万飞蝗直冲地面,关琅慌忙挥舞青龙偃月刀挡箭,随即命令撤退。众士兵顶着木盾排成队列,井然有序地向后撤退。 此时,本该驻守禁谷的左文、仇飞、郭刚三将却突然接到丞相密令,命其火速前往丞相府邸,只说是有要事商量,没人知道他具体想说些什么。 “你三人可知本丞相传你们有何事?”肖鲁轻抚茶杯,故意询问道。 左文看看身边二人,只好说到:“我三人一心镇守禁谷,丝毫没有任何过错,丞相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肖鲁微微一笑:“老将军说的那里话,本丞相不是为此区区小事而唤你三人来的” “请丞相明示”!三人异口同声。 油灯受微风的影响忽明忽暗,肖鲁小泯茶水,说道:“张清梦自以为知我心,必猜出我命重兵设于禁谷,故一面佯攻主城,一面试图另辟蹊径偷袭我军,左老将军以为张清梦会取道何处?” 左文思索了好一会,然后恍然大悟 :“丞相莫不是说的羊溪?此道已弃用百余年,极少有人知晓,且四周芦苇丛生无人修理,丞相方才来三秦关几日便知此地,左文佩服不已!” “羊溪上已被张清梦修了栈桥,并于对岸开出一条可供少量轻骑兵通过之路,他以为我囚禁于域中便什么都不知道,仍旧派兵骚扰主城以吸引我注意,幼稚至极”肖鲁说道。 仇飞望向肖鲁:“我三人皆听丞相安排,还望指示。” 肖鲁放下茶杯:“因敌众而我寡,万不可于平坦开阔之地与其设阵友战,由羊溪向东十余里有一弯曲处名唤‘羊肠沟’,应先占据该地以待敌军。 仇飞率军为左翼,郭刚部为右翼,命士兵藏于芦苇,并放倒兵器,敌军若至便击鼓而起; 左老将军可引一小部分兵马断其后路,待到左右二翼将敌军分割为两段时,我便率领主力部队与正面突击,张清梦此番必为我所擒!” “丞相英明!”三人抱拳以敬。 肖鲁盯着他们嘱咐道:“万不可泄露军机,圣人云:‘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戒’,千万要慎重啊!” 次日深夜,清梦率一众骑兵顺栈桥横跨羊溪,穆鸣锐手持盘龙金枪,时刻护卫在清梦身边,目光炯炯盯向前方。 而姚秋明知危险,却依旧请求随军出征,清梦拗不过,只得半推半就,但他的心里十分忐忑。 此时,流星探马来报:“启禀主公,前方十公里乃一弯曲处,有一处迎寨但未见声响。” 清梦心头一惊,他本以为肖鲁丝毫不会在此设防,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不敢轻举妄动,遂命穆鸣锐为前部前锋于前方开路。 行军大约四五里,姚秋回头看去,只见后方红光满天,群鸟皆惊,心头顿生疑惑,便将此怪状报告给清梦。 “莫非是肖鲁引军断了我后路?”清梦思索着,朝那头望去,红光却渐渐消散,于是他装作毫不在意:“这必然是肖鲁佯烧栈桥,以诓骗我回军交战,但此举更能证明前方防守薄弱,小姐不必担心。” 穆鸣锐乘马奔驰在前,只见前方黑蒙蒙间似有军营。为做试探,他拉弓满月,“嗖”的一箭飞去,只听一阵“扑腾腾”的鸟飞声,由此断定营中无人。 清梦得知消息,飞速前往确认,发现营中存有大量粮草兵戈,就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似的。 “将火炬扔于营中烧毁!,不准妄拿粮食兵器,违令者斩!”清梦疑心又起,将数十炬火把投进营中,瞬间火舌遍地,热光冲天,此处火势甚大,方圆几十里之地皆能分辨,未待其烧净,清梦又命军队继续前进。 姚秋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后,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而这,正是肖鲁下的套。 此时,肖鲁于羊肠沟西十里处,见东方似有红光,他阴险地笑道:“我料梦子疑心极重,故特意为其备好粮草,他若来到必然烧毁,此话成矣!即刻拿好兵器前往羊溪,人家特意放了个信号,怎能不去迎接?” 这烽烟属实有效,仇飞、郭刚全军趴于左右芦苇之中,见浓烟四起,兴奋发令道:“弟兄们!张清梦据此不下五里,都准备好家伙事儿,丞相有令,活捉张清梦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切要听从号令,不得因争功而莽撞。” 众士兵因衔枚,故轻碰兵器以示得令,各自摩拳擦掌,心中燃起一阵激动,都在想着如何活捉贼首以求富贵。 只听得一阵金戈铁马之声,众士兵把头埋得更深,仇飞悄悄地看向被火光照着的前部先锋,立马摆弄手势命令全军放其通行,郭刚也不约而同地发出指示,穆鸣锐部先锋军得以轻松通过。 过了一会,仇飞又看向后方之军,只见帅旗之上赫然标着“张”字,再细细地看向马上之人,因夜色朦胧,大体猜出此人的轮廓:此人不下二十余岁,身材高挑,体型匀称,一旁的马上则乘着女人。 仇飞、郭刚二人比划手势示意目标已到,刹那间擂鼓动天,仿佛天将塌下来一般,四周之野草木皆惊,随着无数士兵的疯狂嘶吼,左右两侧一并杀出,将敌军两处拦腰截断,主将张清梦夹在包围圈中心,事出突然,有不少马匹因此受了惊,疯狂躁动起来,最终的结果则是人仰马翻。 “生擒张清梦!!!”众士兵为抢头功,已经红了眼,提起剑便冲向主将,吓的清梦肝胆俱裂,慌乱之中想要冲出包围圈,怎奈四周如同铁壁,便是插翅也难飞出。 疯狂的士兵冲上前去,用锐利之戈刺中清梦右肩窝,疼的清梦一声惨叫,几乎跌落下马。 但谁也没料到的是,看似柔弱的姚秋当此危难时机竟拔出护卫短剑,驾马飞奔前来营救,众士兵也是傻了眼,这女子怕是不要命了! (ps:姚秋是会武功与耍剑的,详见《火烧官府》一章的小姐,正是此人) 姚秋手起剑落,仅是一瞬间便砍杀数名士兵,众人皆俱,不敢向前。趁此机会,她将受伤的清梦扶上马放在身后,此刻清梦因流血过多昏迷,鲜血浸透了姚秋身穿的白丝绸长衣,但她顾不得这么多,最重要的是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但她看着黑压压的士兵,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张清梦休走!左文来也!!”只见一古稀老将由后方杀出,手持虎啸大漠枪,身着棕色皮甲,可谓是八面威风,见了姚秋身后的男人,料定其是张清梦,便抬起长枪,飞速冲上前去。 这时,一金甲将军杀进包围圈,用尸体堆出血路,手持盘龙金枪——此人正是穆鸣锐,他看到左文朝着清梦、姚秋二人杀去,慌忙乘马前往救援:“老贼休伤我主!我来战你!” 二将长枪发生激烈碰撞,左文望着这名年轻将军,举起虎啸大漠枪笑道:“想当年我提着这把长枪,深入大漠数百余里,连斩酋长二十余名,吓得安吉瓦人心惊胆裂,再不敢正视帝国,那时你父亲怕是还在穿开裆裤吧!” 穆鸣锐气不过,举起盘龙金枪便突刺过去,左文身手矫捷,向旁一弯躲了过去,随即虎啸大漠枪径直深入,穆鸣锐吓得慌忙一拦,如此僵持不下。 “小姐!快带着梦子冲出这包围圈,这老家伙由我来挡着!”穆鸣锐大吼,姚秋会意,驾的一声驮着清梦朝着那条豁口奔去。左文见状立即回马意欲阻拦,不料穆鸣锐将盘龙金枪架在面前:“老贼休走,你的对手是我!” 这条血路不免有抢功的士兵阻拦,姚秋奋力挣脱,剑出肉体的那一瞬间,污血喷涌而出,浸在这名少女的身上、脸上,但她无暇顾及,此刻只需杀出,便可获得安全。 这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姚秋只能用抢来的火炬一步步找路,想要逃往关琅处几乎不可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今形势危急,只好逃往山中另做打算。”姚秋思索着,随即调转马头,飞奔进三秦山,天空忽然伴来一声雷震,在强烈的电闪后,两人一骑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110/110305/28629356.html 第一百一十四章 跛脚老头 时间已至子时,暴雨倾盆如故,姚秋看着渐渐昏迷的清梦,终是无可奈何。 “师父,那二人就在此山洞中”只听洞外一阵微弱的声音传进来,姚秋慌忙站起身,死死盯着洞口。 过了一会儿,一团黑影走进洞内。只见一须发斑白的跛脚小老头提着一只活公鸡,一旁的小童撑着油纸伞,二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洞内。 姚秋认出那名小童,便壮着胆子询问道:“请问这是你的师父吗?” 小童笑着点头,搀扶那跛脚老头靠近姚秋,她紧张的发慌,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步。 跛脚老头吭吭咳嗽几声,细细地打量眼前这名女子:“这小妮子真俊呐……” 姚秋不自主地抱紧身子:“老师傅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夜观天象,一将星坠至三秦山,便知有贵人到此。郑公仁德之名布于四海,近日得以相助,真是三生有幸啊!”跛脚老头言罢,提着大公鸡便走向清梦。 跛脚老头看见清梦右肩窝的伤,悄悄地对着大公鸡说道:“我的小鸡儿啊,不是老头成心害你,今郑公危在旦夕,非你不可拯救,到时候你上了天庭,当个卯日星官,可别忘了我老头啊……” 此话说完,跛脚老头麻利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噌的一下割开公鸡脖子,拔掉附近的毛后取下清梦伤口大小的新鲜鸡皮,敷在了右肩窝上,并用湿毛巾盖住。小童将几个时辰前放在这里的草药搬了过来,跛脚老头取出一大捆扔进篝火中,一股浓重的草药味盖住整个山洞。 小童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碗,收集篝火边的散灰,仅仅搞到一小撮。跛脚老头拿过陶碗,上洞外取了点雨水,用手指轻轻地搅匀,随即将他递给姚秋:“小妮子,让郑公把这碗水喝下去,老头保他瞬间生龙活虎,健康如故。” 姚秋半信半疑地接过这碗水,他不确定眼前这个老头到底靠不靠谱。跛脚老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便提醒道:“药效可是要散了哦……” 她别无选择,虽然不相信能有这么神,但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看吧。想到这里,她悄悄地蹲下,将碗中之水灌进清梦嘴中。 只听跛脚老头一阵念叨:“魂来!魂来!”清梦全身的寒意随之散去,神志渐渐清醒,睡眼朦胧地坐起身:“突然感觉身体好舒服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姚秋诧异间用手摸向清梦额头,全没有刚才那般灼热,取而代之是正常的体温。 “郑公身体可否有不适之处?”跛脚老头询问。 在姚秋的一番解释下,清梦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头是救命恩人,连忙毕恭毕敬地谢道:“老师傅救命之恩,莫齿难忘,如有来日清梦必当报效!” 跛脚老头哈哈笑道:“老头可不是求你报恩才来的,乃是郎中职责所在呀,郑公休要见外。” 清梦邀几人共聚于篝火旁,全然没有了刚刚那阵难受劲儿。 “老头是家中老六,故父母唤为‘六郎’,家父姓李,故名为‘李六郎’”那老头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又看向清梦伤处。 姚秋看向清梦:“今日若非六郎师傅相助,大人恐怕休矣……这份恩情大人万不可忘记。” “要改口了哦!”清梦顺势将姚秋搂入怀中:“从现在起,你可是我张清梦的女人了!” 姚秋羞红了脸:“别人还看着呢,干嘛要说这种无边际的话……我可是没有答应你……” “好啦,不要再遮掩了,从现在起改口叫我‘梦子’好了,一口一个大人显得生疏。” 李六郎捧起酒葫芦,爽快地喝起来,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清梦馋的直流口水,只好死咬舌头压制。 “嘿!”姚秋轻拍清梦后背:“你这大病初愈,就想着饮酒?如此糟践自己,岂不让人笑话?” 清梦像被训斥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不敢回复一言。 “请问老师傅是哪里人氏,膝下儿女也该成家立业了吧?”姚秋笑着问道。 李六郎将死鸡毛褪尽,插上木质便放在篝火上烤。面对姚秋的询问,他抓抓后背,不慌不忙地答道:“老头我本出身东海,凭着手下这点医术周游四海,养活膝下大子,现在这三秦山中定居。” 清梦一听是东海同乡,立马来了兴趣:“清梦故居亦在东海,与老师傅是同乡,今日一见甚是巧合!来日必当请老师傅于我府中同饮,那时还请令公子到访。” 李六郎笑了笑:“恐怕二位犬子难以赴宴,大人无需抱有过高期望。” “老先生此言何意?”清梦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二犬子皆非与我同居:长子李沈,是走南闯北的商人,颇有家资,现定居在金陵城。 幼子李凉,年幼时便与益州牧李环大人义结金兰,现效力于其幕府中。” 清梦深思一会:“贵公子必然练就一身好武艺,屈就于李环帐下何以施展才能?承蒙老师傅转达清梦邀请之意。” 李六郎笑道:“郑公求贤若渴之心令人钦佩,有朝一日我必往蜀中送信,叫犬子自行斟酌。” 一阵焦糊味传来,李六郎连忙取出串在树枝上的的大公鸡,呼呼吹了一阵。 “快来!吃鸡!”李六郎将烤鸡分于几人,自己则提着酒葫芦大快朵颐起来。清梦也不遮掩,默默地吃起来。姚秋只是在一旁看着,温柔地笑着。 李六郎酒足饭饱,打了长长的哈欠,用黢黑长指甲剃着牙:“我说大人,您就不考虑穆将军的安危吗?” 二人听这话,才如同醍醐灌顶般站起身,清梦更是拼命捶打自己:“怎么就把穆鸣锐给忘了!我真是混!” “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要占卜一下么?”李六郎掐着手指,眯着眼睛嘀咕。 清梦连声答应,只见李六郎皱紧眉头,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这可把二人看愣了。 突然,李六郎睁开双眼,神神秘秘的说道:“东星明,西星暗,眼相探,无以战……” 小童会意,笑着对疑惑的二人解释:“东星明,穆将军无忧矣,无以战,胜负未分而逃亡,安矣。郑公大可宽心,穆将军定已逃出生天,师傅的话不会有错的。” 清梦长舒一口气,他望着洞外唰唰直响的大雨,不免又忧虑起来:“肖鲁必然令重军围住三秦山,这该如何是好?” 一阵冷风吹过,李六郎站起身来:“敢问郑公,是脸面重要还是活命重要?” 清梦有些疑惑:“老先生的意思是?” “老头有一瞒天过海之计,可毫发无损地逃出三秦山,只是怕二位不允……” 姚秋扯着清梦衣襟,轻声说道:“老先生既有招数,如何不考虑考虑?不然也没有其他选择呀。” 听了姚秋的话,清梦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六郎所谓的瞒天过海之计究竟是什么。 (本章完) /110/110305/28629357.html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逃出生天 次日,三秦关士兵踩着泥泞不堪的道路,在朝阳之下苦苦寻找着张清梦二人。每个人都晓得,哪怕是一具尸体,一节手指骨,都足够自己封侯领赏。为了这个目标,就是刀山火海也无法抵挡。 老将左文手拄虎啸大漠枪,愤恨地说道:“那个金甲毛头小子,若不是那团雷惊了我的马,怎会叫他逃脱?”仇飞只好笑着劝:“事已至此,纵有千般烦恼也无可奈何,目前首要任务是找到张清梦,哪怕是一具尸体……” 左文长叹一口气,蹚着石头走过泥潭,众人更不敢怠慢,顺着老将军的路一并走了过去。 这时,一个光脚士兵踏着污泥跑过来,汗流浃背地说道:“老……老……老将军……” “老什么老?有话快说!”左文瞪了那士兵一眼。士兵惊惧,哆嗦着双腿说道:“老将军,我们弟兄虽没找到张清梦,但发现四个可疑之人,禀于将军斟酌。” 仇飞接过话来:“现在三秦山正是戒严之时,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出没于山中,依我之见,不如报于丞相。” 说这话时,几名士兵手持长戈,押着四名布衣过来。左文嘱咐身旁的人:“丞相有言在先,张清梦身材高大,面貌俊朗,尔等要仔细查看!” 这四人恰好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众人率先看向那名高大男子:面貌丑陋,眼睛臃肿猥琐,额头生着几颗脓包,直叫人犯恶心。 那女子说是年轻,但却一副老态龙钟模样,满脸粗糙褶皱,最恐怖的是竟还生着硬胡子!有人没忍住,当场吐了出来。 那老人小孩倒还算正常,甚至小男孩有些清秀,很难让人起怀疑。仇飞满脸鄙夷,告到左文那里:“那男女面貌丑陋,身材虽高大却直叫人厌烦,因趁早打发他们走!” 左文听见这话,亲自去审视一番,果然和丞相所言张清梦的模样不符,但为保险起见,还是试探地问向老人:“尔等不知朝廷禁令三秦山不得出入,为何今日出行?” 老人咧开大嘴,反问道:“将军,这条道老头走了四十余年,为何今儿就不让走了?” “今有郑贼张清梦遁逃于山中,我等奉丞相奉朝廷之令,严防死守。似你这杂闲之人,不得随意出入!”左文不满地大吼。 老人捏了捏手指,掐算了一会儿,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将军好生糊涂,前日赵公背生脓疮,特命老头早日去医治。今日药物尽已备全,却不让我等过去,若是毒性大发危及生命,老头这小命可不保哟!” 左文满脸疑惑,他怎么没听说张文波背生脓疮,他询问一旁的人,得到的答复是一致的。这样,他才理直气壮的回到:“既然你这样说,本将军就带你去见赵公,但如果你敢有丝毫作假,当即便取了你四人性命!” “老头绝无妄言,请将军试行之。”那老人毫无惧怕,神情坚定。 仇飞望着其余那三人:“怎么着?这三个莫非是药引子不成?” “将军说笑,哪有用人当药引子的!这男女乃是我儿子和儿媳妇,天生智力缺陷。这小孙子虽聪慧乖巧,但一人留在家中终是放心不下,故而全部带来,将军勿要见怪。”老人解释道。 仇飞冷笑着说:“这娃娃生的这么好看,爹老子真是他?”不知谁又在应和一句:“这俩丑东西挺有夫妻相的!”惹的众人捧腹大笑。那男人稍有愠怒,正要冲上前去,女人便悄悄扯住他的衣角,这才作罢。 仇飞带着大军继续搜查,左文则带着部分人马,用绳子将这四人捆在一起,骑在马上回到三秦关。而赵公府上处理政事的竟是丞相肖鲁。 左文将这四人放置外面,自己先走进去行了个礼,言罢,便询问起张文波一事。肖鲁先是大惊,随即不可思议地答:“老将军消息果真灵通,赵公确实生了脓疮,请的郎中却迟迟未到……” 事情被证实,左文这才信了七分,并将那四个人带上府来:“禀丞相,这四人声称是请来的郎中,是否过目?” 肖鲁微托下巴,嘴角渐渐上扬:“当然,让我见一见这位郎中。” 在士兵的催促下,那老头大摇大摆地闯进府中,而那男女和小童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紧张不已。 “哦?”肖鲁走下台阶:“老郎中行医,为何要带三名助手?” 那老人将与左文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肖鲁听罢,淡淡地笑了声,佝偻着腰走向那名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肖鲁死盯住那男人的眼睛,试探着问。那男子的眼神却恍惚不定,极力想要躲开,肖鲁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慌什么?又不是要杀了你。” 那老头急匆匆跑过来,慌忙解释道:“这是犬子李瓜,因患病而不知礼节,只有儿童思想,万望大人休怪……” “这是朝廷派来的丞相大人!”左文在一旁大喝。 “哎哟哟!”那老头大吃一惊,连忙扯着那三人下跪。肖鲁背着手,冷笑着说道:“想必你也是山中之人,不知昨夜可曾见有人骑着一匹马闯入林中,如若知晓,从实招来!” 那老头慌忙摇头:“丞相大人!昨夜暴雨倾盆,老头我只顾开方抓药,哪曾见得有什么人进入林中?” “你不知道是吧……”肖鲁扳拢了嘴,又是细细的查量男人全身,男人悚然,就像怀中藏着一只小兔子,生怕被抓到。 肖鲁总觉得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虽然面容如此丑陋,但这等身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此时他在脑海中疯狂搜索张清梦身上有哪些突出特征。 “唰!”肖鲁突然间将男人的袖子扯下来,他发现其右臂上生着一红胎记,这正是张清梦的身体!那男人的确是张清梦,当他的胎记被肖鲁发现时,心中一阵绝望。 “完了完了……今天我要死在这里了……”清梦闭上眼睛,如此想着。肖鲁一脸坏笑,对着众人说道:“哎呦!真是失礼了,一不小心将袖子扯了下来。本相绝不会亏待你,你随我来,给你换一身吧!”言罢,牵着清梦的手走进内房,只留下满脸疑惑的众人在府中守候。 翠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潮湿的气味随窗袭进内房,混合着书香使人的心愈发焦躁起来。肖鲁为清梦换了绸衣,望着远比自己高大不已的清梦,点点头笑道:“梦子,你那胎记瞒不过我哦……” “什么梦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清梦浑身颤抖,他已明白自己身份暴露,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遮遮掩掩罢了。 肖鲁缓缓伸出手来,他想干什么?清梦一无所知,手足无措的他只好紧闭双眼,以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举措。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头竟被轻轻地抚了一下,就像被温柔仁慈的长辈摸了头一样,他惶惶然,不知所以。 “休要瞒过师兄,你这红红的胎记是变不了的,老实说,是不是你?” “是……”清梦声音极其低微,反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一直将肖鲁视为敌人,没想到对方依旧视自己为孩子,叫他心生愧疚。 肖鲁淡淡一笑:“臭小子,为兄莫非真想害你不成?你我从小相交,早将你视为亲弟弟,为何要弄得如此水火?今日这一遭算你输了,赶快回去吧。朝廷那边我想办法应付,去吧去吧!” 清梦实在没想到,肖鲁不但没有杀他,反而将他当孩子一样看待,想想之前自己是有多么愚蠢,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师兄……”清梦有些忸怩,从怀中掏出一般东西:“这个……是我的随身玉佩……您不嫌弃的话……” 肖鲁微微直起身,装作高兴的样子:“为兄怎么会嫌弃?一看到玉佩在身旁,就好像你陪在身边,为兄定会仔细珍藏。时候不多了,快带着那三人走吧。” 清梦拭去眼角的泪,微微点头,依依不舍地走出内室,巴望着肖鲁那一脸善良的表情,只是无声的抽泣。 之后,李六郎为张文波看了病,并开下了药方。在肖鲁的授意下,光明正大地离开三秦关,逃往关琅军驻地去了。单纯的清梦真的将肖鲁视为师兄,可惜他将对方想的太善良了。 深夜,肖鲁手持着玉佩,在热水中泡脚。一旁的仆人侍立着,直勾勾盯着那枚玉佩。 肖鲁用余光扫了一眼,顿时会意,便伸了个懒腰:“你伺候我这么久了,本相正在考虑如何奖赏于你,你觉得呢?” “小人伺候丞相,实乃三生有幸,怎敢有其他非分之想?”仆人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玉佩。 肖鲁一阵冷笑,毫不在意地将玉佩撇向他:“这小玩意儿送你了!” 仆人慌忙伸手去接,差点就摔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奖赏叫他欣喜若狂,但还是有些顾虑:“丞相,这枚玉佩不是您最重要的东西吗?” “一枚玉佩能有多重要,不想要可以送回来!” 那仆人连忙道谢,疯狂折腰,在得到肖鲁的命令后,转身离去了。肖鲁坐在原地,思索着:“梦子太天真了,陛下之所以重用我,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你若死了,京城四大家族还不把我这没势力没背景的外来客活剥了?现在先不急,暂且卖你个人情,等到后方一切安顿的时候……” 未完待续…… /110/110305/28629358.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反郑同盟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谣言四起 关琅军驻地 “什么?”穆鸣锐在军帐内大吼:“你说梦子没回来?那他会去什么地方?” 关琅更是万般无奈:“穆将军此话关某甚为不解,不是穆将军一直护在身边吗,将军尚且不知,反倒问起关某,这是何等道理?” 穆鸣锐自觉无理,愤恨地踹了下地,死咬牙关,二人对目而视,无言以对。 “军师大人到!” 二人瞬间抬起头来,眼睛里放着光,急匆匆走出大帐前去迎接,只见于济滔乘在马上,尼皓则手持琦虎刃护卫一旁。穆鸣锐摘下头盔,跪在军队面前,眼含热泪说道:“末将无能,致使郑公陷于围困之中,还望军师处置!” “罪责不能穆将军一个人承担,还望军师连同关某一并处置!”关琅跪在一旁,低沉着头。 于济滔见此哈哈大笑:“二位将军快快请起,郑公不是就在这里吗?”言罢,轻轻下马拨开车厢帘,清梦及姚秋正牵着手,躲在里面偷乐呢。 “梦子?”穆鸣锐擦掉眼角的泪,飞奔过去牵住他的手:“梦子,真的是你?” 清梦兴奋地点点头:“我回来啦!而且是毫发无损地回来,并且……” 话未说完,尼皓便抢着嚷道:“梦子决定要娶姚秋妹子啦!都等着喝喜酒吧!” 众将士一听这话,气氛瞬间欢快起来。姚秋红扑扑的脸躲到清梦身后:“好丢人……好丢人……” 关琅仍有不解,为什么清梦会与从三秦关出发的军师一同回来,并且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带着这些他问向清梦。 “三秦山中有一老先生,用‘增生换骨丹’磨作粉涂抹在我二人脸上,面容逐渐丑陋不堪,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肖鲁放下戒心,所以才大摇大摆的逃回军营,时辰已过,这时恢复了原本面貌。”清梦一边笑着解释,一边扶着姚秋下马车。 穆鸣锐望向四周:“那位老先生在哪,我们可要好好报答人家!”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们迷了路,误打误撞碰到军师时,他及身边的小童便无影无踪了,真是奇怪……”清梦回答。 一切安置妥当,清梦命军队后撤十里,并有意无意地试探着众将士对撤退的看法。显然,遭此大败,清梦对肖鲁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感。 这天,清梦将众人共聚一帐,继续讨论进退之事。心思缜密的于济滔早早察觉,便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辛苦,今日特命庖厨杀马取肉,济滔与诸位一同饮酒!” 清梦诧异地问道:“这马匹十分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作为食物,军师岂能不知?” 于济滔甩开桂花折扇:“郑公有所不知,这匹马无病无残,称得上一匹骏马。一次军演不慎跌倒,仅是一些擦伤,然而此马却从此战战兢兢,再不敢离开马厩。济滔曾多次派人查看,身体实无大碍。郑公觉得,似这等懦弱马匹留之何用?倒不如为案板之肉,任人宰割罢了。” 众将并不领会其中意思,然而清梦却听得明明白白,这分明是在暗讽他一遇挫折便萎靡不前,是匹“懦弱之马”。想到这里,清梦不自主地垂下头,羞愧难当。 “肖鲁亲自坐镇三秦关,城池固若金汤,如何应对?”清梦摊开双手问道。 于济滔轻摇折扇,胸有成竹地回道:“郑公不必忧虑,济滔自有妙计。” “还请军师赐教!” 于济滔望向众将:“肖鲁之智无非是小人之妒,何堪大用?此人若败,必栽在这二点上: 一、三秦关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内部人心涣散,张文波无刻不在掣肖鲁的肘,此其一; 二、肖鲁虽名为丞相,实则难以服众。京城四大家族对其恨之入骨,只要我们放出一点口风,便能撤了他这官职!” 众将听罢,在私底下讨论起来,清梦十分认同这个观点,当即拍板。由陈衰作伪告示并派人传出口风,半月间便吹进了京城。 京兆府朝堂之上 泰利颤颤巍巍地坐在龙椅,杨敏手持宝剑侍立一旁,怒视朝中一干大臣:“这话是谁传出来的?竟敢诬陷肖丞相谋反?都给我回话!” 朝堂鸦雀无声,众臣互相观望,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因为杨敏入京的缘故,四大家族之一的杨氏把持朝政,杨敏同时是太子的亲舅舅,一时间杨氏家族的人在朝堂上可谓是风光无限。 “魏中丞,既是你上的奏书,便请你解释一遍,肖丞相如何有谋反之心?”杨敏瞪着一花甲老臣,逼着他说出话。 那老臣哆哆嗦嗦地走出,缓缓答道:“回大将军,肖鲁素怀狼子野心,今日在京城遍布公告,欲废陛下皇位而让于他,老臣藏在袖中,请大将军过目……”赵福里走上前去,伸手抢过“檄文”,递给杨敏。 这时,在不起眼的一角。一名年轻官员双眼放出神光,手持笏板,深吸一口气,正要大踏步走出人群当中。一老臣轻轻扯住其衣袖,低声言语:“庆儿,你要干什么?” “为国分忧,为圣上分忧……”男人答毕,大义凛然地走向中央,眼神间泛着坚毅与刚正。 杨敏认了半天,竟没识出几个字来!着实令他有些汗颜,只好装装样子令赵福里递给老皇帝。擦了擦额头的汗,虎颅轻抬,方才见得站立于陛下的男人。只见此人身材雄伟,面貌端正,英气逼人,那一轮黑眼珠炯炯有神。杨敏心中暗自赞叹:“果真是个好男儿!” “启禀陛下,臣认为肖丞相无罪,疑是郑贼张清梦意图挑拨离间,使我君臣无法上下一心,请圣上明断!”男人洪亮的嗓音回荡在朝堂之间。 杨敏见这男人略显青涩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坚毅,更是暗自欢喜。便试着问道:“你不会是上官家族的人吧?让本将军认识认识,你叫什么?” 那男人抬起头:“正是如此,臣复姓上官,单字庆,现任朝中谏官是也!大将军既上了朝堂,又为何持剑而入?莫非欲妨效司马兄弟否?” 众臣被吓出一身冷汗,现在谁不知道杨敏手握军队,权倾朝野。只要他愿意,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瞬间就会去见阎王! 赵福里发了火,瞬间跳出来:“大将军有周公辅佐之能,持剑上朝,如何不允?” “哼哼……”上官庆冷笑道:“大将军自认有周公辅政之能,然实则却仿效汉之王莽,周之杨坚行事,岂不可笑?” “你!”赵福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打向上官庆。杨敏一声怒吼,这才止住了攻击。 上官庆对杨敏权倾朝野恨之入骨,故而将话锋直指杨敏:“朝堂之上,大将军为何如此不知礼节,肆意咆哮?《诗经》尚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大将军如此家教,恕在下无法恭维!” 杨敏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这直言不讳的男人越发欣赏起来,暗自佩服。那魏中丞为了讨好杨敏,为其辩白道:“上官大夫既食皇粮,理应为陛下分忧,排解国家之难。而不是为一点区区小事扯着辫子不放……” “中丞大人!”上官庆回击:“我既食皇粮,身为谏议大夫理应规谏圣上,监察百官。身为护国大将军如此咆哮朝堂,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既有如此义务,怎能不加以训诫?不像某些人,冠冕堂皇地站在干岸上,食君之禄却不忧其国,为家族利益而排挤外人。一昧地阿谀奉上,竟丝毫不知羞耻!” 魏中丞无言以对,如丧家之犬般退了下去,杨敏佩服地点着头:“好哇,那你说说肖丞相为何不会谋反?” 上官庆不卑不亢:“至少现在不会,一者他为相不久尚未服众,中丞大人的话,诸位都听到了。二者手下并无谋士武将,莫非是来京师送死的吗?三者前有狼,后有虎,丞相不会愚笨到以卵击石。由此三点可观之,丞相无谋反之心。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如若这时罢了丞相之职,郑贼将驰入三秦,无人可敌。” “好!”杨敏欢喜过望:“敏喜欢你,你是直臣,不圆滑,好极了!” 泰利皇帝默默抬起头:“那不行……要找个证据出来……” “回陛下,可遣一道旨意八百里加急递往三秦关,勒令其出战。如遵旨,则无悖逆之心,如抗旨,大将军自当征讨!”上官庆回答道。 “朕听说过你……在高麋县任县令时被称作‘青天老爷’,夸你的人不少呀……” 上官庆望向龙椅:“食君父之禄尽臣子之责,此乃天理,陛下无需夸誉。” 众臣见气氛缓和,都开始议论起来,最终一致决定,赞成上官庆议案,并由中书省拟旨,当晚旨意便八百里加急递了过去。 而上官庆,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不经意间在朝堂上放出一阵轰天响雷,震撼着日落西山的泰威帝国。而这,只是他刚直倔强一生的开始…… /110/110305/28681061.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反郑同盟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火烧禁谷 “丞相肖鲁接旨!” 深夜,流星快马带着圣旨闯入三秦关,将熟睡中的肖鲁吵醒,一听说有旨意,没来得及打理就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京城多言肖丞相有谋反之心,朕心存疑惑,未敢加害忠良。众臣疑者,皆因丞相据守关中而弗战。欲绝其言,当战之,望丞相多加斟酌,以救关中三秦百姓,朕心慰之。钦此!” 肖鲁迟疑地接过圣旨,又一字一字地读起来,他皱紧眉头,眼睛里放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 “三秦关易守难攻,利在坚守不出,为何下如此旨意?这分明是张清梦挑拨离间,皇上不知,那些大臣竟也不知?”肖鲁问向使者。 那使者笑着回答:“陛下半信半疑,这道旨意就是看你是否真有谋反之心,如若不出城迎战,小人就不知是什么后果了。” 肖鲁不禁心头一颤,瞪圆了眼睛,口吐鲜血,昏倒在地。吓的使者慌忙喊人,额头上滴落下汗水。 干燥的夜晚,窗外蝉声不绝,伴着群星奏响夏季之歌。花儿在轻风的微拂下,拢起花瓣,朦朦胧胧地熟睡了。 次日,听闻丞相昏倒,左文乘着马飞奔而来:“丞相!陛下传来什么旨意,竟使得您昏倒?” 肖鲁哆嗦着嘴唇,抬起枯瘦的手说道:“陛下……陛下疑我有谋反之心,令我等出城迎战,不得稍作迟缓……” “什么!”左文震惊地望着肖鲁:“三秦关三面环山,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我等若出城迎战,正中了张清梦的下怀,这等旨意如何接受?” 肖鲁慌忙扯住左文袖子:“若不接受,陛下会以我等皆有谋反之心,将军亦会受到牵连!不得不从……” 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左文也明白另一个道理,倘若不战,必被抓以把柄,是进亦难退亦难。无奈,左文主动请缨,带着仇飞、郭刚二人率八千铁骑,誓要与张清梦等人决一死战,以堵住朝廷的非议。 第二天一早,清梦便接到了肖鲁并未被罢免,京城反而运来粮草一事。慌的他衣服尚未穿齐整便脚踩风火轮一般冲至于济滔的卧帐。 “军师!”清梦上气不接下气:“肖……肖鲁……没有……没有……” 于济滔翻过身来,坏笑一下,又继续睡觉去了。清梦见军师迟迟不醒,急得他是汗如雨下:“都日上三竿了,军师快快请起呀!” “喝哈~”于济滔像大懒猫一样打个哈欠,似有睡醒之势。清梦喜笑颜开,恭敬地侍立一旁等候请教。 不曾想于济滔虚晃一枪,竟只是翻了个身子,接着舒舒服服的睡觉呢!清梦人都看傻了,用力摇晃于济滔的身子:“我的军师大人哟!军情火急不比以往,老将左文率领八千铁骑欲与我等决战,兼有肖鲁之计谋,如何应对?” 听得出来,清梦要急疯了。于济滔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呆呆地说道:“郑公啊,济滔刚刚做了一个梦哦:梦见济滔脚踏祥云,乐游九州,好不快活的神仙日子!” “我的活神仙!”清梦差点哭了出来:“军师有什么妙计,快快直言!” 岂料于济滔如此说道:“撤退吧,肖鲁善于谋算,济滔远远不是其对手,实在不行投降也可以……” “军师一向主战,今日为何如此作答?”清梦疑惑不解的问道。 “郑公一心后撤,今日为何惊扰于我?”于济滔拿起桂花折扇反问道。 清梦像是被扼住咽喉,一时间找不出恰当的话来回答,便只好默默地站在原地。于济滔见状,又继续说:“赢与不赢不是关键,想不想打更为重要……” “我想打!”清梦斩钉截铁:“军师大人,我真的想攻入三秦,以图霸业,还望军师不吝才华,多多赐教!” 于济滔微微点头,站起身来:“郑公可否将宝剑借济滔一用?不然军令难行。”清梦答应,将腰间宝剑递了上去。于济滔手持宝剑,对侍从说道:“召集参军以及所有将领到大帐议事!” 侍从得令,飞快地跑出去。清梦焦急地问道:“军师有何良策?” “既然肖鲁未被罢免,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迎战左文!” 一阵鼓声响过,武将们吵闹嬉笑,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而谋士们则自成一排,规矩地坐到一旁。清梦及于济滔立于正北——他们早已等候多时了。 “静下来!”清梦一阵高喝,武将们这才安静下来,野蛮地坐到木椅上,弄得“吱嘎”声不绝。 没等安稳妥当,尼皓率先站起身来吼道:“娘们儿!你那招也不行~啊?”这一阵嘲讽惹得众武将捧腹大笑,只有关琅紧闭丹凤,稳坐一方。 “噌!”于济滔拔剑出鞘,望向下面一众人等:“郑公宝剑在此,谁敢再笑?”众人没想到,他们眼中懦弱的军师居然也会有如此一面,便只好收了笑气,不复一言。 于济滔继续说道:“肖鲁虽未被罢免,派出左文引八千铁骑来战。我等正可将计就计,一战定乾坤!向导官,给诸位将军讲讲禁谷地形!” “禁谷之东为小三秦山,之西为怳林,道路狭窄,通行极难。”向导官详细解释着禁谷地形。 于济滔右手持剑:“穆鸣锐何在?” 穆鸣锐不情愿地走上前,碍于张清梦的面子,还是佯装恭敬:“军师有何吩咐?” “你引三千人马埋伏于小三秦山脚按兵不动,放过先行军队入谷。但看南面火起,便可率领军队截断后路,偷袭左文军。” 穆鸣锐取了将印,携起盘龙金枪走出大帐。 “尼皓何在?” 尼皓大口喝酒,全然不理会于济滔的命令,甚至扯着一旁的关琅说起闲话。 “尼皓何在!” 这一下,尼皓才极不情愿的站起身:“你叫魂呢?爷爷我在这儿!” 清梦急了,连忙使眼色:“尼皓!军师手上可是有我的宝剑,说话要客气点。” “凭什么对他客气?本来老儒军师领着我们打了半个天下,从一个小城到占据三州之地!而于军师,请问你除了耍些小伎俩还有过什么贡献?鲲鹏关是陈参军游说之功,你自己说,何才何能配得上军师这个职位?”尼皓毫不客气,将一干将军心中的话吐了出来。 于济滔冷笑道:“将军说我无才无能,只能耍些小伎俩。既然如此,今日这一战由我筹划,倘若大胜,你又如何去说?” “梦子那么聪明的人都被肖鲁给耍玩了!凭你还能斗得过肖鲁?今日我等便听了你的将令,如若大胜,尼皓情愿一死!” 清梦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一见面就掐。究其本因,不过是于济滔未立寸功,幕府中毫无威望而已。倘若这一次得胜,军师这个地位才会坐稳。 于济滔轻摇折扇:“尼将军可引一队轻骑正面遭遇左文,先和他单挑,许败不许胜。然后将其设法诱导带至禁谷,但看后面火起便迅速掉头,生擒左文,你可听懂?” 尼皓抢过将印,打了个哈哈,随即大摇大摆地闯出军帐,清梦无奈地摇着头。 “关琅何在?” 关琅正直行军礼:“军师有何吩咐?” “你可领一军携带大量燃油稻草埋伏于怳林,只见帅旗为城中之将,便点上火把,一并投掷下去,听懂了吗?” “关某谨遵号令!”言罢,关琅取了将印,恭敬地退了出去。 接下来,于济滔慷慨激昂地说道:“愿各位各司其职,以助郑公讨伐朝廷之逆贼,今日一战,必将被载入史册!” 是夜,左文率领八千铁骑冲出三秦关,直扑向清梦军驻扎地。约行了半个时辰,隐约听见一阵马蹄声,左文出于谨慎,命令全军放缓脚步。 金戈铁马之声愈加庞大,左文借着火把微弱之光方才看清敌军。只见敌将体型硕大,满脸络腮,手中神器闪着金光,一幅凶神恶煞的鬼面吓的众人心惊,这正是张清梦麾下之将——尼皓。 “左文老儿!可有胆子与我一战否?”尼皓举起琦虎刃,笑着挑衅,身旁士兵也在起哄,怪声不断。 “似你等晚辈也只能现在逞口舌,带我一枪把你挑落马下!”左文大吼一声,提枪出阵。尼皓与其交锋几次,逐渐显出下风 ,慌忙朝后方逃窜,左文乘胜追击,斩了不少人头。 他见尼皓将手持刀的步兵安在骑兵后面掩护,十分轻蔑的说道:“果真是贼寇,纯纯的不懂兵法!我若继续追击,必获大胜!”随即不顾仇飞反对,抬起虎啸大漠枪追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左文见敌军进入一条狭窄的山道,夜色间四周模模糊糊,只看得见那条小道。左文更加得意,命令全军冲入谷中追杀。殊不知,当他闯进谷中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于济滔布下的圈套了。 跑着跑着,道路更加狭窄。左文察觉一丝不对劲,正当他犹豫的那一刻。忽然听得一阵雷霆之声,埋伏于林中的关琅军突然出现,用火把点燃浇满燃油的稻草,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左文军队躲无可躲,只能任由天火砸落下来。火舌遍地,浓烟滚滚,众军乱作一团,推推搡搡,军心彻底崩溃。 左文吓得目瞪口呆,他还没搞清楚现状,就见刚刚还慌忙逃窜的尼皓军突然调转方向,径直杀了回来。 位于后侧的郭刚见形势不妙,匆忙想从入口撤离。谁知穆鸣锐手持盘龙金枪,拦住了他的归路。郭刚慌了,举起长枪冲了上去。穆鸣锐用力一隔,甩手便是“唰”的一声,郭刚的脸被划出一道血条。随即又是一记窝心枪,豁的一声结果其性命。 仇飞早知大势己去,情急之下趁着左文不注意,大吼一声抱住这名红甲将军往下摔,二人纷纷摔落马下。左文正要挣扎一番时,尼皓手上的琦虎刃早已对准了他…… 次日凌晨 清梦军中一片欢腾,于济滔早已安排设宴款待众将。他们将俘虏左文押解军中留着进京发落,而仇飞因“擒贼”有功被赠于金帛,暂时任于闲职。穆鸣锐、关琅二将早早便来退还将印,这下全军无不佩服军师的智慧与计谋,皆对其刮目相看。 只有尼皓,迟迟不肯赴宴席…… “禀报郑公!尼将军赤身背负荆条,跪在军外已有一个时辰了!”守卫军进来禀报,清梦听闻,慌忙带上于济滔走出军营前去探望。 正如守卫所言,尼皓垂着头,跪在地上负荆请罪,见了于济滔更是惭愧:“军师大人运筹帷幄,方有今日之胜。尼皓服气了,按我们的约定,你可以要了我的头!” 清梦渴求的眼神巴望着军师,于济滔收起折扇,轻轻拖起尼皓:“将军何苦如此?那些话是众人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将军能全盘托出,足见将军一片赤胆忠心。还不快快起来?” “军师大人!”尼皓眼里噙着泪花:“您用荆条抽我几下吧!我说了那么多不敬的话,您若是不抽,尼皓十分过不去!” 于济滔思索一阵,犹豫着拿起一根荆条,见尼皓点点头。他便闭上眼,狠狠地朝尼皓肚子上抽了一下,留出一道血红的印记,但他再不愿抽第二下,连忙甩掉手上的荆条:“这下,我们便互不相欠了!” 尼皓大为感动,跪拜在军师面前:“从此以后,尼皓必当肝脑涂地,听从郑公与军师大人的调遣,绝不违反军令!” 经此一战,清梦声威大震,由杨氏家族主持的朝廷脸面彻底被扯碎,统治岌岌可危。而城中的肖鲁听闻此事,坐卧难安。听闻此计为于济滔所献,他更想会一会这名辅佐张清梦的年轻军师,究竟二人谁更胜一筹? /110/110305/28784703.html 第四篇 四海难平 反郑同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破肖鲁 京兆府 得知前线左文大败,杨敏在丑时便派兵到各处官员府邸,“请”到朝堂之上。皇上也未能逃脱,年老体弱的泰利哪能经得起这种折腾?现在的他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最后还是赵福里强行将他推上龙辇才算完成。 朝堂之上,官员们一片昏昏欲睡,只有上官庆、杨敏二人精神焕发,仿佛这朝廷是专门为其所设。 虽然众人迷迷糊糊,但不敢真睡过去,只好悄悄拍着脑袋,想缓过一阵神。 “听信使来报,三秦关几日前与郑贼交战,为其奸计所害,导致大败。左老将军被其擒获,形势十分危急,不知诸位有何见解?”赵福里代替皇上,向众人质问。 杨敏扭了扭脖子:“都利索精神点!陛下可不是陪你们在这玩儿呢!” 所有人心头一惊,瞬间清醒了一半,泰利颤抖着手按住龙椅,惊悚地瞧着站在身边的大将军,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这时,一身材高挑的中年大臣出列:“回大将军,肖鲁身为帝国丞相,竟被一毛头小子戏弄,朝廷颜面何在?依臣所见,应当立即罢黜肖鲁,将其打入天牢,由中书省及刑部拟罪。” 此人正是上官同,京城四大家族之人,更是谏官上官庆之父。他的话无疑是代表各个家族的利益,所以受到众臣一致赞同。 “上官大人所言极是,肖鲁不过一介白衣,窥天之井蛙也,留此干人等任朝中为相,我泰威朝廷岂不为天下之笑柄?臣复议,应当立即将肖鲁押解天牢。”魏中丞继续说道。 魏家长公子魏翰林接着进言:“肖鲁必会以此为由索要朝廷粮草,一旦势力养成,必为大患,还望大将军尽早除之。” 正当杨敏思索如何决策之际,上官庆又一次站出来发出不同声音:“绝对不可,倘若依诸位大人建议,无疑是去豺狼而迎虎豹,两害应取其轻。诸位明白,肖丞相不过一介布衣,即便真有二心也难以立足。而张清梦出身东海张氏,此次统兵前来,不过是想当一家朝廷而已,想要彻底控制朝廷,不过是时间问题。” “上官庆!”其父上官同愤怒的驳斥:“朝中为官的张氏一族已被悉数押解牢狱,他们的府园更是被禁卫军围个水泄不通,所以……” “所以张清梦一旦领兵入京,张氏一族势必会清算诸位大人,即便如此也要罢黜肖丞相吗?”上官庆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上官同自知无理,羞愤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亲儿子总要和自己对着干? 杨敏拍手大笑:“上官庆不愧是忠臣谏官,敏喜欢的很!咱自己有理,爹老子也不行!”随即他又瞟向上官同:“敏不喜欢你,你做人太精明圆滑,亏得你上官家世代谏臣!” 要说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敏本就是图嘴上痛快,可这上官同吓得冷汗直冒,以为要杀掉自己,便连忙磕头请罪。杨敏更加厌恶,叱令其退下。上官庆瞧着如此卑微的父亲,心中一阵不解。 “不用议了!敏今天就听了上官庆的话,继续派粮给肖丞相!”杨敏欣然接受这个建议。毕竟他可不为自己家族的利益着想,傻傻的将一切奉献给朝廷。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他家族背心离德,甚至于暗中开始接济张氏一族,想要在接下来的大洗牌过程中获得一席之地。 大元历438年7月 正值夏日当头之际,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空气仿佛被阳光凝住了一般,闷热不已。时不时传来几句燕子的呢喃声,反倒吵的人心烦。 清梦率军驻扎在三秦关外已五月有余,在后方的高丑通过各种手段将大地主的余粮收缴,源源不断地供应前线粮食。 反郑同盟那边,娄宁将韩进一事告知欧阳夕雅,后者闻之,执意女扮男装,孤身一人前往江安城。没有了牵挂,娄宁终于发挥了“参军”的作用,把整个同盟军搅的混乱不堪,以至于过去了大半年行军速度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而这一天,肖鲁清点了三秦关守军共八千人,随即倾巢而出,带领军队长途跋涉数十里,安营扎寨。 但令他苦恼的是,朝廷虽然答应下拨粮食,但已过去半年,仍是没有一点动静。现在三秦关军粮已被用完,只等着朝廷的救命粮。 又过了几天,杨敏之弟杨讷押着粮草不紧不慢地来到军营,肖鲁听闻此事,慌忙换上官服前去接应。 “杨大人……”肖鲁看着少的可怜的粮食:“您在和我开玩笑吗?” 杨讷拔起手中的剑,噌的一下插进米袋,白花花的大米沿破口处洒出,三秦关士兵悄悄地咽着口水。 “这米粒儿可是货真价实的,还不知足?”杨讷拔出剑,冷笑道:“兄长的意思是这场仗必须打赢不可,否则便要治你的罪。” 肖鲁难以置信,凭杨讷运来的这些粮食只够二千人口粮,就这还只能挺三天!不用想,这定是那群大贵族在暗中使绊子,就等着他栽倒的那一天。 遭了这般变故,即便是稳如泰山的肖鲁也无法忍受,索性高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到底想让我肖鲁怎么样?” “怎么样?”杨讷阴险地说道:“想让你知进退,懂事理,位高权重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还望肖丞相好自为之。”言毕,踩着洒落一地的白米,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有肖鲁,站在原地无能狂怒。 另一边清梦军帐 于济滔在得知前线消息后,立即将事宜告知清梦,并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依济滔来看,肖鲁被后方掣肘,他势必要速战速决。而那些粮食撑不过五日,我等只需避战,等待五日之后,出一奇计,便可击破肖鲁!” “军师所言有理,且让我们待他五日吧……”清梦回答道。 这五日,清梦率军疯狂后撤,肖鲁则是如同饿狼一般扑赶,哪怕他用尽浑身解数,就是找不到正面交锋的机会。派兵劫粮反被打个狼狈不堪,肖鲁的心日益焦躁,哪里还顾得上用计? 夜间,疲惫不堪的军队终于等来了一顿饭,可分发到每个人手中的根本不像是米粥,简直就像是浑浊的水!这下子,负责发粥的炊事员可遭了殃,他被一群怒气冲天的士兵拳打脚踢,甚至要把他的头摁进滚烫的粥水里,整个军营开始躁动起来。 “丞相,您快看看去吧!”侍卫慌忙闯进军帐向肖鲁禀报。肖鲁闻言大惊,赶忙放下手里的碗,随着侍卫一同去到现场。 那群人当中,有一个带头士兵怒吼道:“老子在前面冲锋陷阵,就能喝到这碗破东西?”说罢,将滚烫的粥水呼的一下倾在炊事员的脸上,痛的炊事员连连惨叫。众士兵依旧不依不饶,将心中一切压抑顺着嘴骂了出来。 “给我住手!”肖鲁带着侍卫走进中央,看着炊事员被灼伤的脸,回首向众人质问:“怎么着?你们要造反不成?” 众士兵面面相觑,不知何时从人群中传出一句:“我们不是要造反!是想把本该属于我们的口粮夺回来!” 从这句话开始,众士兵们纷纷将矛头对准了肖鲁: “丞相大人倒是悠闲,整天拿着本破书在军帐里晃悠,喝着小酒吃着肉。也不想想兄弟们在前头卖命,就连一碗粥都稀得像水,难道这也是朝廷的命令?” “这粥都能倒出人影儿了,难道丞相不该解释解释吗?” 肖鲁听了这话,拿起长勺在锅中匀摇:“管粮官,为何只放这点米?” “丞相,不这么分粮食早就光了,就这也挺不了几天了……”管粮官满脸无奈地回答。 “是吗……”肖鲁望着锅中倒射出来的人影,陷入一阵沉思。 过了半晌,肖鲁终于抬起头,对众人劝慰道:“请大家忍耐一日,明天一早我便亲自回城,求上面多派发些粮食,还望大家忍耐一日……” 这近乎恳求的语气使众人无话可说,只好听从了肖鲁,暂时安定下来。而肖鲁在草草安排参军代理军中之务后,便马不停蹄地朝主城奔去。 次日,通过间谍的汇报,于济滔大致掌握了敌军的动向,并将此事呈报给清梦。 “依军师所见,我们应该如何做?”清梦拱手而问。 于济滔甩开桂花折扇:“郑公可记得城中有一将军仇飞?此人虽见利忘义,随风而动。但如今却能派上大用。” “既然如此,快快派人把仇飞带过来!”清梦连忙命令身边人。 那仇飞蹑手蹑脚地走进军帐,见了二人,立即扑倒在地:“大人们有何吩咐?” “听闻你是张文波之将,想必关中军马都与你有过交集?”清梦试探地问道。 仇飞思索一阵,脱口答道:“不瞒大人们,整个三秦关兵马无人不认得我仇飞,我说的话绝对有分量!” “既然如此,郑公想遣你一件差事,以便在陛下那里请功,不知你可愿意?”于济滔轻摇折扇,坐在一旁。 仇飞终于得到立功的机会,连忙跪地拜谢,兴高采烈地接下了这件任务,但于济滔究竟想让他做什么呢? 当日黄昏时分,仇飞带着一小队人将数十车粮食送到肖鲁军驻地,并且还大声嚷道:“弟兄们快来分粮食!这都是我从张清梦那个蠢蛋那儿偷过来的,还有更多没有运来!先把这些分了!” “仇大人简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众士兵一边感激涕零,一面疯狂地搬运粮食。参军见仇飞这架势不对劲,拔出长剑朝众人喝道:“我看谁敢动这车粮食!”随即又将剑锋指向仇飞:“张清梦派你来有何目的?” 仇飞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示意他看向周围,只见众士兵握住手中兵器,恶狠狠地瞪着参军,仿佛有杀父之仇一般。参军也是害怕激起兵变,只好叹了口气,挥挥手:“搬了吧,搬了吧……” 当众人将这几车粮食一并搬下来后,仇飞又当着众人面对参军说道:“还有数百车粮食停放在山间,速速找尚有气力的年轻弟兄随我去搬运,让弟兄们吃个饱饭!” 不等参军下令,全部有搬运能力的士兵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跟随在仇飞后面,参军虽然怀疑,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了。而留在军营的,皆是些发须花白的老兵和饿的奄奄一息的士兵。 谁也没想到,仇飞不但没有带众人去运粮食,反而把他们带到清梦军驻地。在敌军的一顿款待后,这群尚能作战的年轻士兵草草的被并入了清梦麾下。 “军师,为何不叫仇飞把所有人都带过来?”清梦扯住于济滔的衣袖询问。 于济滔收起折扇,嘿嘿一笑:“那样未免太不地道了,总得留些长辈给肖丞相孝敬一番啊……” 清梦听后笑的是合不拢嘴,指着于济滔道:“你呀……”接着嗓子充满了笑气,笑的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边,没有带来一粒粮食的肖鲁本就心烦意乱,进了军营后又不见一人,便破口大吼:“人呢!!” 没有人回应,肖鲁又连喊三声,这才有一老兵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来:“丞相,人在呢……”随着这一声后,一群年逾古稀的老兵朝他奔来,场面一度像被干尸围住一般。 这知道的是军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老院哩!这一莫名的场面弄的肖鲁是哭笑不得,方才醒悟过来是中了于济滔之计,但他并没有因此责怪于谁,毕竟那群大贵族就不想让他赢。 次日,已经全部断粮的肖鲁军只好撤退,而行军速度十分缓慢,果不其然被于济滔盯上,设下埋伏使肖鲁军遭受重创。穆鸣锐手持盘龙金枪,大吼一声“生擒肖鲁”更是让众人心惊胆裂。 肖鲁趁慌乱之际抢了一匹马,遁逃于黑暗之中不见踪影。他这一逃更是让三秦关士兵混乱不堪,最终全员覆没。 通过清梦军降关琅、擒左文、破肖鲁等一系列胜利下,三秦关再无抵抗能力,懦弱的张文波只好投降。自此,号称“铜墙铁壁”的三秦关彻底归附清梦,三秦之地门户洞开。 现在京城最后一道防线,只剩下岫山——汵谷关二处。这两处的成败,关乎到天下兴亡,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注视着这场命运的决战。 未完待续…… /110/110305/2890867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