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的舟(悬疑h 1v2)》 第零章暴风眼 警察来找江时的时候,江时正兴起,坐在顾准那物什上香汗淋漓。如果说二十出头的女孩是最最鲜嫩饱满的果子,可爱又可怜,江时就自比是那晒久了的梅子干,风风雨雨让她变得坚韧有嚼劲,还没等入口就让人口水流了三丈,真咬上一下又有出乎意料的辣味儿。 宾馆的门砰砰响了两声,江时和顾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听门外那人说,“您好,江时同学吗?之前我们联系过的,我们是绿园区派出所的警察,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屋内风光旖旎,不大的房间里满是少年人的情欲味道,少年身上的女孩似乎因为这不合时宜的打搅格外恼怒,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外面的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只能狠摇了两下,又抽打了下这底下人的屁股,才不舍地抽身离开。两人匆匆套上各自的衣物,男孩趿拉着运动鞋去开了门。 敲了门后过了好一阵子屋子里都没动静,余声在外不免有些不耐烦,心里嘀咕着,“好久没遇到这么摆谱的证人了。”这想法刚冒头,门就开了,开门的看上去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生,个子比自己稍矮点,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生得很白,一张美人脸,又留着到肩的长卷发,如果不是他裸着上半身,余声恐怕还得多加仔细着辨认他的性别。 目光穿过那男生的肩膀,余声看到那乱七八糟的床上坐着的红色长卷发的女孩,女孩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那么小巧,只是脸色有些发黄,可余声所有的目光都被她那头红色的波浪长卷发夺了去,这头发让他想起他很喜欢的《海洋奇缘》的女主角。 “您好,我们是绿园区派出所,请问江时同学在吗,我们想问她一些事情。”一起来的同事小刘的询问把余声的思绪拉了回来。“什么事?”男生歪了歪头,明明他看上去很有亲和力的样子,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冰冷。 “是关于江时的室友,玉紫和齐韵寒的事。”余声开口,“她俩死亡了。” 第一章相拥(微h) 江时住的考研寄宿学校开在春城的郊区,说是学校,其实这儿只有一栋四层小楼和一个不到一百米的小操场。学校外水果店边有一个破旧的小旅馆,江时和顾准花了四十块订了一个大床房。 “你们又来了哦!”这间旅馆很冷清,店主大娘对江时总是格外热情。江时笑着嗯嗯作答,回问了一句:“大娘,今天生意怎么样啊?”“哎呦,不好啊,就你们一个,还是最里面的房间呗?”大娘好像很喜欢江时,江时偶尔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和她妈妈眼神里相似的东西,“嗯呐嗯呐,谢谢你啦大娘。”“哎呦,小丫头,跟我还客气啥。” 江时从大娘手里接过房卡的时候不忘摸了摸她的手,这是她惯用的技巧,大娘笑着拍了拍江时的背。江时拿过房卡后顺手塞给了站在她身后的顾准,顾准还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在别人面前,他总是没有情绪,默默地帮江时做着什么。 拿过钥匙后,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走廊,一路无言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顾准从后走上前来,“咔哒”,房门应声而开,江时先一步走了进去,顾准跟着进去后轻轻推紧了门。 门关上后,顾准忽然就像变了个人,脸上蓦地有了颜色,那是少年人的渴望,“小时,”他语气很轻地边唤她边从背后脱她的衣服,淡淡的呢喃,却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热切,那是干涩的口对梅子的渴求。顾准嘴上话不多,只是小时小时地叫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手很白、很纤细却并不瘦弱,轻车熟路地把江时的奶白色卫衣从头上脱下来,两只大手隔着白色棉质内衣揉着她的奶子。 江时奶子很大,他就那么没有秩序感地胡乱揉捏,把那奶子像面团一样拽成各种他想吃的形状。他用身体把江时堵在墙前,用腿隔着裤子蹭着她的下体,上边狠拽一下,下边就狠顶一下,江时喘着粗气,脸却冷着,好像在等着男人更多的服侍。 揉着、顶着,他感觉怀里的女孩身体慢慢变软了,就一把把她抱起,力度刚好地扔到了床上,他一把把上衣脱下,露出了白而略有薄肌的身体,他并不健壮,肌肉的比例却也美观。慢慢地俯下身,男生双手环抱住女孩,看着像是要深深地抱她,却是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内衣,从身下一拽,把她的内衣掖到了枕头下,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挺翘的乳和镶嵌在窄腰两边的窄腰,虽然已经看了无数次,顾准还是觉得此刻他亲吻的是这世上最美的胴体。 从脖子向下,顾准一口一口慢慢地亲,江时不允许他吸在别人能看见的地方,他就先小口绵吻,徐徐图之,等亲到锁骨下的丰满处,他就不再小心,放肆着自己的欲望,大手配合揉搓着,那嘴就大口吞吃那白雪团子,好像这样的啃咬能让他喝到乳汁来止渴。 吞吞吐吐间,他不停地用舌尖去勾搭那樱首,上面的女孩似是按捺不住,开始断断续续地咿咿呀呀了,他就伸手脱下了女孩的裤子,看着被白色棉质内裤包住的包子似饱满的阴部,顾准情不自禁地用两根手指从上到下地剐蹭,蹭得两边的白腿微微颤抖,内裤上出现一小摊水渍时,就将头伏在那处,隔着棉内裤一下一下地舔弄那花芯,两只手就捏着她两侧的玉腿,深深浅浅地刺激着她。 “小时,你要不要?”少年微微抬起头,本就白皙的脸沾满了红,那是情欲的味道,“算了。”女生的嗓音很冷淡,若不是亲眼目睹,恐怕无法想象女生正在享受一场全程被服务的床事。“怎么,不舒服吗?”男生似有留恋地缓缓坐起,灰色的运动裤早已撑起一大团。“突然没心情,我烦得很。”女生还是那么双腿打开地大剌剌地躺着,即使她的性伙伴是那么认真又投入,却很难从她脸上看出性事的欢愉。 “好吧,”男生没有一丝抱怨,乖顺地像一条狗一样侧躺在江时的旁边,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赤裸的女孩,这是女孩最喜欢的动作,“深深的拥抱能让我忘记我是一个人。”顾准记得江时在落日前坐在桥边对着远处这么说过,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如此取悦她。被环住的女孩似有动容,转过身也紧紧地贴着男生,乳被挤扁,压在男生的胸前,两具还在发烫的身体就这样没有缝隙地相拥。 “我们好像一棵树,”江时话音很轻,落在顾准耳边却无比清晰,“我们如果是一棵树该有多好,站得高高的,可以一起看到很远的地方,鸟儿可以在我们身上造一个家,那些小虫子可以靠我们生活,我们就白天吹风,晚上数天上的星座,雨天给过路的松鼠挡雨,晴天唱歌给依偎在旁边的小花小草听。”“听上去很好,不过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都好,当什么都好。”顾准低头蹭了蹭江时毛绒绒的脑袋,双手从背上移到江时的腰上,安分地交迭着。 “你不想做啦?”江时脸上又有了笑容,不过顾准早已习惯了她情绪的不稳定,“当然要~”,顾准用脸蹭了蹭江时的脸,“既然你不想来,那你踩踩我好不好?”顾准问。江时笑着,神色很神气,伸出纤细的脚一下一下地摁着顾准腿前的一团,脚尖从上到下地摩挲,轻轻地蹭,慢慢地捻,再用脚趾重重地从上撸到下,“爽不爽?”江时虽裸着上身,奶子娇俏地挺立着,脸色确是好整以暇的样子。 “嗯,”顾准气息不稳,后背上也冒了些细汗,“小时,继续动。”江时笑吟吟地看着她,她最喜欢看他沉迷的样子,平时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却有这样忘情的时候,这种使人沦陷的感觉让江时欲罢不能,她为自己心里这种恶劣的想法快活,又狠又重地连摁带踩,再用脚尖抵着龟头画着圈,江时的速度越来越快,顾准就那么到了。江时的情绪变得一如既往地快,看他到了就直接背过身去,拉上被子睡觉了。顾准似乎早已习惯她的脸色的变化,脱下裤子进卫生间清洗去了。 第二章霸凌(微h) 第二天六点半江时就如往常一样醒了,春城的白天来得很晚,江时很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尖拉开有点脏破的窗帘,看见外面的天刚刚亮起,还没有大亮,“小时,走吗?”顾准早早地就醒了,坐在小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木制椅子上。 江时转过去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对于男人来说过于美的脸,顾准骨像并不硬朗,而是很柔和,五官每一个都过于精致,再加上过白的肤色,难怪那么多人再三确认他的性别和取向。“你来给我穿衣服。”江时语气似在撒娇,这是很难得的,顾准眼底多了些笑意,绕过床尾走到江时那边,帮她套上裤子,再从枕头下拽出来白色的棉质内衣,江时两手伸开,脸上表情娇俏,顾准感觉自己不是在给她穿内衣,而是给她戴小孩子吃饭的围嘴,一个胳膊一个胳膊地穿戴好,再把手伸到她滑腻的后背,系好内衣扣子。 顾准两手留恋地在她两肩上慢慢地摩挲着画圈,低着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毛茸茸的卷发,圆圆的鼻头和薄薄的唇,她的脸色有些不健康地发黄。自从准备考研以来,江时从来没有画过妆,两年半备考的折磨,她的神色和情绪一直很差,但也是在她状态最差的时候,顾准遇到了她,“并且爱她。”顾准心里想着,手已不知不觉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冷不冷啊?”边说边给她套上了奶白色的卫衣。 “你怀里怎么会冷呢?”听上去江时心情不错,脑袋蹭着顾准的肚子撒娇,两只手随意地在他背后使坏。“好啦,快走啦。”顾准半蹲着提着江时的两个胳膊把她拉起来,拍拍她的头,“你不着急学习啦?”江时嗔怪道,“比和你做爱还急。”转身离开了房间,顾准拿上了房卡,跟在她身后。 回到寄宿学校,两人就分道扬镳,各自回房间准备去楼下自习室学习需要的东西。江时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门开着,齐韵寒还在床上睡觉,玉紫的床空着,应该是去洗漱了,江时见状没有关门,只是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拿上洗漱用品和杯子,刚准备要离开时,玉紫回来了。 面对一夜未归的江时,她好像是碰见一阵风或是一根草,或者更直白地说,她把江时当作透明人。玉紫进门后像绕过柱子一样绕过江时到饮水机前接水,不大的水流声汩汩的,她和齐韵寒搭话,“啊,原来她也没在睡觉。”江时心里这样想,听见玉紫和齐韵寒说,“卷王的一天真的很累啊,白天学十几个小时晚上还能出去开房,体力真的好啊。”“不和人睡觉哪来的钱支撑她考三次研啊,而且说不定还有第四次第五次呢,哈哈哈哈哈。”两个人的笑声很愉悦,江时也不觉得刺耳,在欢声笑语里摔门离开了。 来到楼下,顾准还在转角处等她,看她没有在外营业式的微笑,就知道宿舍的两人肯定又找她的麻烦,“你先去学习,”顾准把买好的包子和豆浆塞到她手里,脸上没有表情地说,“晚上我去找她们。”“别显着你了,我的事我自己处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我有我的办法。”江时接过早餐袋子,转身进自习室了。顾准一直想和江时一个自习室,最好是坐她身边,但被江时极力拒绝了,原因是怕影响她的学习状态,“这么可口的身体在我身边,我怎么忍得住?”江时当时这么打趣道。 看着高高的女孩走进自习室,顾准一直以来的感觉更加强烈:江时过去不属于他,此刻不属于他,未来也永远不会属于他,只有在进入她身体里的那些分秒,她才是确实属于他的。 中午俩人都在大多数人吃过饭之后再去食堂,因为江时和顾准都不想浪费时间在排队打饭上,两个人也都不爱热闹。简单吃过之后,俩人熟练地来到一楼楼梯后接吻,午后的阳光在二人头上穿过,偶尔的脚步声让周围的空气更加粘稠,这块不算小的阴影处就成为了两人互相慰藉的宝地,顾准在这儿放了一把椅子,江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江时摁了摁他的肩膀,顾准就叉开腿坐在了那把木椅子上,江时顺势跨坐在他身上,小幅度地扭着胸蹭着他的脸,胯部也来回摇晃,下体一下一下地蹭弄着他的坚硬处。顾准紧紧地箍着她,舌头模仿性交般一下一下地在她的小嘴里抽插,下体也情不自禁地来回摆动,想要感受更大幅度的抚慰。江时轻轻的嗯嗯声只有顾准能听到,这娇弱的声音让他更感到更燥热了,用舌头追着她的舌头不停地缠弄,嘴巴也对着她的薄唇狠嘬,两人的节奏慢慢一致,在这椅子上合力地摆合,江时觉得她像是某种乐器的弦,顾准像是弓,两人模仿海浪的节奏,就能奏出最动听的曲子。 亲累了之后,顾准就狠狠地把头埋在她胸前,江时穿的毛衣领子很好扯,顾准很容易地把它拉了下来,把脸颊塞进她的乳沟里,左吸一口乳肉,右舔一口樱首,两只手扶在她的腰后,推动着她更快的蹭弄,“快到了吧,小时。”说罢,顾准嘴上更快速地舔弄樱首,舌头在唇齿与乳头间搅动出水声,手上有节奏地更激烈地推拉她的蛮腰,花蕊下蹭动的硬物让江时无比舒服,没过多久,江时大脑里炸开了烟花,那根脆弱的神经从大脑愉快到了她的脚尖,浑身泄了力,趴在顾准的怀里,顾准抱着她又大力顶弄了几下也到了,两个人在大楼的阴影处静静地抱着,看着头上的阳光打落在楼梯背部,仅仅隔着楼梯,外面正是艳阳高照的正午,俩人坐处却好似无风也无月的后半更。 第三章报复 两人情谊缱绻了一会,江时和顾准简单道别,就起身准备回宿舍,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半了。三个月的合宿生活让江时对室友们的生活规律都了如指掌,玉紫和齐韵寒平时总是一点半左右就离开宿舍去自习室了,这时候回去,宿舍里肯定没人。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回到宿舍门口她却发现宿舍的门并没有关,而是虚掩着,江时进屋,发现屋里并没有人,桌子上两人平时去自习室带的书也不在了,只有两杯还剩下一些的柠檬水,她们应该已经离开了。虽然玉紫和齐韵寒总是明里暗里阴阳她,把她当透明人,搞宿舍霸凌那一套,但也并没有理由故意不关宿舍门,“难道是她们忘了?”江时很纳闷,她们两个并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而是对生活细节很在意的人。江时虽不解,但也没多想,转身把宿舍门反锁,准备实施她的复仇计划。 寄宿学校的宿舍虽不是新建的,但宿舍内的上床下桌都是新买的,廉价的木制品散发着很重的甲醛的味道,江时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差点被这味道劝退,但她手里的钱也不允许她去住别的地方了。住了三个月,宿舍里的甲醛味道还是很重,每次进宿舍江时都被这浓重的味道呛到,不过不用在宿舍里呆多久,就会慢慢习惯这味道,闻不出什么异样了。 江时进屋后,再次被这浓重的气味呛了一下,每次闻到这味道,都像是一根提醒她过得有多卑贱的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江时不愿再多想,拿起学校发的用于消毒的酒精喷雾,这喷雾里的酒精早就被江时倒掉了,她往里装了些水,十分熟练地爬上玉紫和齐韵寒两人床中间的楼梯,均匀地喷到了两人的褥子上。等到玉紫和齐韵寒晚上九点钟回到宿舍的时候,这水应该就干了,但褥子上的潮湿感不会消失,两人应该只会以为是宿舍太偏冷,没有阳光的缘故。 从玉紫恶意地叫江时卷王的第二天,江时就开始这么干了,“她们已经习惯湿冷的被褥了吧。”江时心里觉得这两人滑稽得好笑,但也没有别的例如大仇得报之类的快活的情绪,她只是想让两人得到点惩罚,毕竟上天在惩罚恶人这事上总是失手。 喷完之后,江时故意拿了几本书准备下楼,以防遇见玉紫和齐韵寒的时候被怀疑。走在路上的时候,江时一直在心里盘算着下午的学习计划,没想到在转角处和一个急匆匆的女孩撞到一起了,江时手里的几本书掉了一地,对面的女孩不停地道歉,蹲在地上帮江时捡书。江时觉得这道歉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但也没有言语,等那女孩把书捡起,抬起头来给江时的时候,江时才看清她的脸。 “哎?石晓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跟我说一声。”江时展现着面对外人时的一贯热情,接过女孩递过来的书时热切地摸了摸女孩的手。石晓瑶是原来住在江时床位的女生,之前因为受不了玉紫和齐韵寒的霸凌换到了另一个宿舍,并且回家休了一段时间,这才刚回来。在江时刚搬进去的时候,石晓瑶的东西还没搬完,江时就帮着搬了一些东西,两人就此熟络起来。 “嗯,刚刚回来,我正打算回楼上看看呢,你这是去自习室吗?”石晓瑶的笑容好像有些尴尬,江时意识到了她的不自然,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了一句嗯嗯就跟她寒暄着道别了。石晓瑶从江时身边经过的时候,江时好像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味道,很淡,却是她从没闻过的味道。江时看着石晓瑶的背影穿过走廊,转入了通向宿舍的楼道,那矮小的身影似乎格外紧张,她的步伐很快,双手也半握拳状地紧绷着。“今天似乎是不太平的一天呢。”江时心里这样想着,收回了目光,走进了自习室。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顾准照例在楼道转角处等着江时,两人从不并排走,总是江时在前,顾准在后。打完饭后,江时坐在了食堂最侧边的角落处,顾准也跟着坐下,今天的晚饭有江时爱吃的炸鸡架,顾准就献宝似的把自己盘子里的都夹给她吃,“搞这个干嘛,我想吃可以再去夹啊,又不是限量的。”江时语气娇弱地嗔怪他,脸上却没有招牌笑容,她在顾准面前总是懒得摆脸。 “我不要不这样怎么表现我爱你呢?”顾准满脸溢笑得想伸手去摸她的头,也被江时一把打开。“要是你那些追求者看到你现在谄媚的样子,肯定会震惊得不得了。”江时拿起鸡架就啃,啃完一个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嗦了嗦手指,也不忘奚落顾准。“我去帮你打包几个,你晚上学完习拿回宿舍吃。”顾准正起身要去拿,一个个子很高的黑黑的男生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你还没吃完呢?”“嗯,马上了,正要走。”顾准应道,男生也没再多说,讲了句“先走了哈”就离开了。 等顾准打包回来,江时问他,“竟然还有人和你打招呼吗?真稀奇,那是谁啊?”顾准重坐回江时身边,把装了三层塑料袋的鸡架塞进江时包里,说到,“我室友,唐一德,你忘了吗,你还说过他人很热情,性格很好来着。”“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不过他确实很热情啊,能成为除我之外第二个和你打招呼的人,真的不容易好吧。”江时还在啃最后一个鸡架,手上还沾着油,在顾准面前比划着唐一德离开的方向。 顾准看着她觉得有点好笑,拽过江时的手,用纸巾帮她擦掉油屑,说“其实我只要你能和我打招呼就够了,用不着他。”“嗯,对对对,很对啊。”江时一脸神气,吐出嘴里最后一块鸡骨,用另一只还没有擦干净的手拍了拍他的头,江时故意的,这种恶劣的小把戏她最喜欢。 第四章对峙 晚上十一点半,江时回到宿舍,玉紫和齐韵寒两人像往常一样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上讨论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江时很烦躁,不得不带上了蓝牙耳机。 江时平时学习的时候就喜欢边听歌边学,每天戴耳机至少八九个小时,在她第一年准备考研的时候就得了中耳炎,耳朵总是往外流黄水,耳边也总有滋滋的声音,但她也没太在意,一直没去医院看。即使这样,江时回到宿舍也大多数时间都带着耳机,玉紫和齐韵寒两人睡得稍晚,总是在十二点半左右才停止声量不小的聊天,江时洗漱完后就上床躺着,看会漫画等着她俩聊天结束才能入睡。 江时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回来的时候,似乎感觉气氛与以往有所不同,齐韵寒总是时不时用眼睛瞟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想说快说,别总盯着我,烦不烦。”江时懒得想是不是因为喷水的事情她们发现了,只想快点让两人别再盯着她,那种被讨厌的人凝视的感觉让她感到如此的恶心。 “你还理直气壮得呢,你是不是翻我们俩的包和柜子了?”玉紫从凳子上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她,江时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里满是厌恶,如果她能处置江时的生死,恐怕江时早已被凌迟了。“还985毕业的呢,两年都考不上研就算了,现在还乱翻别人的东西,没想到春大还有你这样的垃圾。”齐韵寒在旁边帮腔,声音很尖锐,江时觉得她似乎在演一处戏剧,或者是唱一首烂俗的歌。两次失败之后,比起亲戚朋友轻飘飘的安慰和间接地比较江时和她专科毕业年入五十万的表哥江振,齐韵寒直接的恶意倒让江时更舒服,甚至感受到一种宽慰。 江时没有一丝不悦地回答,“我并没有翻你们的东西,你们有的,我都有,甚至有的更多,我拿你们的东西做什么。”玉紫哼笑一声,江时能从这笑声里听出,她是多么地瞧不起她,“对啊,你那个上过几年班的小男友肯定会帮你买啦,不过你这种手贱的人就这样,就算自己有,也想从我们这偷点什么咯。”“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找李主任,找她辨个清楚,让她来搜我这里,看我是不是拿了你们什么东西。”江时甚至没有回头,过多的精神关注她都不想分给背后的两个女孩。 “用不着,我们已经提前代替李主任翻过了。”“哈哈哈哈哈对啊,我们已经代替李主任翻过你的东西了,李主任一天事情那么多,哪有那么多时间听你差遣,我们已经先替她搜过一遍咯。”两个人的笑声听起来无比的快活,好像做了什么无比正义的事或是绞杀了人人喊打的恶魔,江时确信,她们认为她们做的事是如此的正确。 意识到这点,江时转过去,直接给了坐在她身后椅子上的玉紫一个响亮无比的巴掌,玉紫被打懵了,一时间呆楞得像失去了所有感官的石像。江时没有放过齐韵寒,她个子高,爬上楼梯三层就能拽住齐韵寒的头发,她拽着她的头狠狠地往墙上撞,江时没有收敛力气,邦邦的撞击声让玉紫以为被撞的不是齐韵寒的头,而是什么书本或是石头。齐韵寒拼命地想护住自己的头,但奈何力气太小,无济于事,直大力撞了三下,玉紫才在地上拽住江时的上衣,“你疯了,你这个疯婆子,你快放开!”玉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生怕再撞两下,齐韵寒就要死在江时手里了。楼梯很窄,江时被玉紫一拽就失去了平衡,从楼梯上掉了下来,踉跄了两步但也站稳了。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现在就去找马老师,让他开除你,我们不能和疯子一个宿舍。”玉紫脸上还有红色的巴掌印,整个脸都涨红了,江时能够看到她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因为愤怒。“你尽管去,你想找谁就找谁,是你们两个随便碰我的东西,我惩罚一下你俩,让你俩长个记性罢了,不然你俩乱碰别人的东西上瘾了,再发展成偷我的东西,那我找谁说理去。”江时双手交叉,搓了搓掌心,她全身骨骼都发育得很舒展,身高173,两只手也又细又长,并且骨节分明,顾准的手勉强只比她的大上一点。 齐韵寒在床上呜呜地哭泣,她虽总是跟着玉紫霸凌这个霸凌那个,但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没真正和哪一个起过手脚冲突,江时突然的暴打让她既觉得丢脸又觉得委屈,头又痛又晕,边哭边喊着让江时带她去医院,让她赔得倾家荡产。玉紫气不过,挺着颤抖的身子冲出了宿舍,“估计是去找李主任了吧,”江时心里想,“毕竟她主管学生事务,也住在宿舍楼,这么晚也能找到她,并且好像她还和玉紫家里人认识来着。” 江时并不慌张,所有后果她都能接受,就算把她关进拘留所里又能怎样,这口恶气不出,她这一辈子睡觉都睡不踏实。在齐韵寒持续的哭声中,江时从包里拿出顾准给她打包的鸡架啃了起来,顾准包了三层塑料袋,每层塑料袋里还放了不少的卫生纸垫着,鸡架的油一点也没浸出来,“听着齐韵寒的哭声啃鸡架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江时心里想着,愉快地哼起了小曲,“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并不简单如呼吸……”。 刚啃完两个鸡架,也就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江时就听见玉紫回来了,她恶狠狠的声音在半夜的走廊格外刺耳,向身边人控诉着江时的暴行。江时看向门口,玉紫一脸大仇将报的神情推门进来了,可后面跟着的不是李主任,而是负责招生的马老师,“他来干嘛?”江时心里纳闷。 第五章对峙(2) “马老师,这么晚还麻烦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江时很恭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吟吟的,即使齐韵寒看见似乎有了靠山之后哭得更凶了,她也好像全然没有听到,整个事件从头到尾与她无关一样。 “啊…玉紫跟我说了你们之间有了些矛盾,我来看看。”马老师是负责学校招生的老师,玉紫和齐韵寒都是他招进来的,按理来说学生之间有矛盾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归他管,而且这大晚上的,马老师早已成家,也不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能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赶来,“这老师可够敬业的。”江时心里犯嘀咕。 马老师看江时听话又奉承的样子,恐怕难以相信刚才玉紫跟他描述的一切,估摸着是玉紫添油加醋了,看齐韵寒一直在哭,不安慰也不是那么回事,江时看着他略带尴尬地打着官腔:“宿舍和谐是最重要的,连每天同住的室友都搞不好关系,就算考上了研,上了社会也没法处理社会上的人际关系,你们宿舍本来就少一个人,三个人更要好好相处,有个好环境,才能好好学习啊。”陈词滥调让江时作呕,不过这样打和稀泥的态度正是江时想要的,江时自知自己打人肯定理亏,这些懒得真正处理问题的“老师”正好能包庇她的过错。 “马老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齐韵寒的头发!”玉紫本来胜券在握的得意样子变得怒不可遏,这之中似乎还夹着一丝委屈,她把脸上的头发都拨到耳后,给马老师看被江时扇了一巴掌的那边脸。过了快一个小时了,那鲜红的掌印还是没有完全消去,可见江时使了多大的力气。马老师看了一眼那伤痕,用手摸了摸那边脸,“江时,你这有点过分了吧。”“马老师,你再看齐韵寒的头,“玉紫听到马老师的第一声责怪后更来劲了,爬上楼梯,把齐韵寒被拽得乱七八糟的鸡窝脑袋努力扳向马老师那边,“马老师,你看看她的脑袋,被江时那个疯子拽着往墙上撞了三下,齐韵寒有可能都脑震荡了!”“江时,你平时是一个挺好,挺乖的孩子,你为什么打她俩?”马老师年龄不到三十岁,但看上去很沧桑,大晚上匆匆来判官司让这种沧桑更明显了,他个子和江时差不多高,年龄也就比江时大七八岁,浑身却满是社会老油子的味道。 “马老师,我一直反对暴力,今天是玉紫和齐韵寒欺人太甚了。”江时语气里满是委屈,两只眼睛亮闪闪的似有水光,“玉紫和齐韵寒一直以来都霸凌我,他俩常干这种事,我不信您没有耳闻,之前住在这里的石晓瑶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您想求证这点,大可以去问她。”江时别过头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三人的目光就这样随着她,玉紫和齐韵寒一副看你表演的眼神,马老师则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已经快一点了,他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江时在心里这么判断。 “他俩总是明里暗里地阴阳我,一开始是追着叫我卷王,后来知道我两次考试失败的情况就逮着这点奚落我,说我是春大的臭虫。”江时看上去像在很痛苦地回忆,“但这些我都能忍,室友之间有点矛盾是很正常的,我一直觉得说,以和为贵嘛。”“你可笑不可笑!你别在这儿表演了,你这种人能受我们一点气吗?”玉紫指着江时尖声回怼。“玉紫,你先冷静冷静,听她说完,我有我的判断,好吗?”马老师语气很温和,但似乎对玉紫很奏效,她没再插一句话。 “今天我中午回宿舍的时候,宿舍门就开着,我就很疑惑,因为玉紫和齐韵寒不是粗心大意的那种人,但我也没想太多,以为可能是他俩今天真的忘了锁门了,就拿了几本书,锁上门后下楼了。结果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们俩个非说是我翻了她们的东西,偷了她们的东西,可我真的没有啊。”江时情绪似乎变得有些激动,手舞足蹈地在马老师面前尽可能地展现她被冤枉的委屈和不解。“你们丢了东西吗?”马老师转过去看着玉紫和齐韵寒。“呃…我们东西是没丢,但是我们包里和柜子里的东西都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了。”齐韵寒总算停止她的抽噎了,但声音还有些颤抖。“哭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有劲呢,再哭估计就要晕倒了。”即使现在这种情况也无法组织江时在心里打趣。 “嗯,东西被翻了但是没丢是吗?”马老师又问了一句,“这样吧,我们明天去查一下楼道的监控吧,看看能不能拍下来到底是谁进来乱翻了。” “等等,马老师,我还没讲完,她们如果光是这样冤枉我,我虽生气但也不会发作,我生气的是,她们在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干的情况下,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胡乱地把我的东西翻了个遍,你说她们自己明明接受不了这种事,却还要对我做这种事,这是能够接受的吗?”江时声音有些嘶哑,眼泪泫然欲滴,“既然要演,就演到底。”江时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 “嗯,好啦好啦,她们有错在先,但你也下手太重了点,这样吧,等明天我们去查了监控,事情自然就清楚了,我们再调节你们之间的矛盾,可以吗?”半夜一点多了,马老师眼里遮不住的疲惫让他本就皱巴巴的脸变得像一朵快败的菊花。玉紫看着他,率先应好,江时也就没过多纠缠,也连声应了下来。 “哎,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休息吧,”站了一个多小时,马老师腿都有点僵,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意欲要走,看到了门口垃圾桶里的两份几乎完整的饭,问道,“晚上没在食堂吃啊,这外卖也没怎么动,胃口不好吗?”江时抬头看,马老师的眼神似乎只对着玉紫。“嗯…我和齐韵寒身体不太舒服,感觉没什么力气,可能是最近学得太晚了,没休息好,晚上就早了点回来,点了外卖吃。”马老师随口的一句,玉紫解释倒很多,江时看着眼前这俩人,心里多了点别的心思。 第六章缺氧(微h) 等马老师彻底走安生了已经快一点半了,十几平米的宿舍里满是尴尬,闹了这么一通,江时已经累得不行了,眼皮都快挂不住了,但她依然不想再呆在这屋子里睡觉。虽然没去过西藏,但她感觉这宿舍就建在那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得找她的氧气瓶去了。她拿了手机和充电器就走出了宿舍,屋子里的玉紫迫不及待地把门锁上了,可惜的是,这时的江时甚至连在心里讥笑她都懒得讥笑了,她太累了,而且心力交瘁。 学校里的灯十二点就自动熄灭了,江时的脑子像一团浆糊,出了宿舍门才想起来这码子事。黑夜似乎包裹着一切可怕的未知性。江时离高考还有五个月的时候,班里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生用壁纸刀割断了她当时的班长的喉咙。周三是精神生活极度单调的长白镇的高中生们最期待的一天,因为每周三的晚自习的第一节课是她们一起看大国工匠之类的纪录片的放松时刻。 就在那样一个周三,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们兴奋地拉上了窗帘,关上灯,打开了投影仪。黑暗刚笼罩着这个教室不到五分钟,尖锐又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贯穿了江时的耳膜,“杀人了!”年轻的喊叫声,杂乱的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似的血腥味。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江时总觉得黑暗里蛰伏着一只拿刀的手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像割断班长的喉咙那样轻而易举地隔断她的喉咙。 虽然怕得要命,江时的脚步却一直没停,从宿舍到楼层通道口,江时走了五分钟,“上天从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江时暗骂,“这一路走廊里三个窗户,竟没有一丝月光,我是不是连这点请求都不配…” 想着想着,谁知就在走到楼梯口的一瞬间,藏匿了五分钟的月光猛然出现了。江时看向窗外,那月亮那么高,那么亮,却如此温柔,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直视。她从没有一刻觉得月亮也可以如此耀眼,亮得好像它的光并不是反射太阳而得来的。“小时,走吧。”明明已经一点半了,顾准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疲惫。洋洋洒洒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江时好像看到了上天的恩赐,或是神的旨意,或许顾准就是上天给她的月光吧,她这样想着,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顾准紧紧抱在怀里了。 “你怎么没在老地方等我?明明再下两层楼梯就到了。”江时罕见地拉了顾准的手,平时他们两个出入从来都是一前一后,并肩都很少有,更别提拉手之类的了。“这么黑,你不怕吗?我还不知道你哦~”顾准挠了挠江时的手心。半夜突然的约见不仅没给他任何不快,还让他愉悦得过分,江时在黑暗里看向身边的这个男孩,即使穿梭在没有任何光亮的楼梯间,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从他轻快的脚步,从他偶尔耸起的肩膀,从他不断摩挲的手。 江时根本记不住水果店旁的小旅馆的名字,睡在这里的时间却比宿舍要长得多。她躺在最里边房间的大床上,摆了个标准的“大”字,顾准跪坐在她旁边亲吻她的手指,从指间到掌心,每一根都轻轻地吻,比风都温柔,到掌心处又用力嘬上一口,江时吃痛地赶紧收回手,还不忘打他头一下,“疼欸,你轻点。” 顾准没作声,把那只玉手拿回,在手背处亲了又亲,“小时,你的手好美。”他把那手凑到脸颊边蹭了蹭,这个动作让江时想起自家叫小毛的猫,它就爱这样留下气味,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刚这样想罢,就看顾准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那挺起的裆部,“小时,你握拳。”情欲上来了,顾准的声音带上了气泡,有一种迷离的性感,江时似乎对这种状态很受用,就听从他的请求,轻轻握拳,跟着他的节奏蹭起那胯下的东西来。 江时刚蹭第一下就感受到那东西已经硬得不行了,谁知这一下一下地用手背从上往下地蹭,竟能让那东西硬得这般厉害,涨得这般厉害,即使隔着灰色的运动裤,江时也能感受到那热竟烫得惊人。恶劣心起,江时不再满足于这隔靴搔痒般的剐蹭,干脆直接坐起身来,拽下他的裤子,顾准鼓囊囊的内裤就这么直接暴漏在她面前,“衣服也脱掉。”江时用指尖挑了挑他衬衫的边缘,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顾准觉得好笑,但何乐而不为呢,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顾准的上半身整个都暴露出来。即使经常锻炼,顾准的胳膊也没那么粗,两条胳膊上突起的血管,紧实的肌肉算是他运动的证明。顾准没怎么练胸,因为之前江时说过她很不喜欢胸比自己还紧实的男人,两胸下的六块腹肌倒是方方正正地码着。 江时没过多言语,隔着内裤描摹着那物什的轮廓,“轻拢慢捻抹复挑”江时不知怎的就想起这句话了,如果顾准是一把琴,江时要让他杂乱无章地狂响,接着爆裂。江时先摸那两颗沉甸甸的阴囊,五指轻柔地摩挲,掂量,左转转右转转地来回把玩着,像是抚摸什么新到手的玩具。这物什的主人就在上面嘶嘶地吸气,江时抬头看他的脸,脸颊上的两朵红云让顾准更娇了,“我看你这样子适合去当别人的老婆。”江时打趣道。“我难道不是你的老婆吗?”顾准握上江时的手,把她的手移到柱身,那性器就迫不及待似的和手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了。 “小时,动一动~”顾准手很烫,那物什更烫,他就这么拉着江时的手背蹭着整个柱身的所有地方,从上到下来回地蹭,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江时似乎不满于此,转过手来,这样她更能使得上力。她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个圆,套上他柱身的前端向后拽,顾准人虽没那么壮,但鸡巴却很粗,江时往后拉了一段,手指圈的圆就合不上了。江时就用虎口那边用力,两手都套上那柱,从上撸到下,一手刚撸过那地方,另一手又紧跟着来,快感就像一波波的潮水,在顾准的脑子里涌了上来。江时倒很清楚这快感,她两手速度越来越快,又在那根弦最紧的时候一手大面积握住他的鸡巴,另一只手用掌心对准龟头顶部打圈磨动,江时似有情动,手更卖力,360度地来回研磨,速度也忽快忽慢,顾准在极大的快感里高潮了,灰白色的精液就那么射到了被子上。 第七章见面 不知道是前一天跟玉紫和马老师折腾得太累了,还是和顾准折腾得太累了,江时难得得睡了一个大懒觉,在床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八点钟了。即使是十月末的春城,天也大亮了,虽是一个曾经辉煌的工业城市,但春城的绿化做得好,天空总是一望无际的蓝,空气质量也很高。江时睡觉的时候喜欢缩在远离门的墙边,顾准就睡在她右手边。她睡觉的时候总来回翻,还不喜欢挨着人,她俩就经常各睡在床的两边,中间的空地都能再加一个人。 江时看向顾准,他还没睁眼,大晚上出来折腾了他一趟,恐怕他也累了。江时一看手机,杨慧晨给她发了消息,虽都在春城,但因为江时一直在备考,和她也就每个月的月末一起吃一次饭,杨慧晨约在了今天中午十二点她公司旁边的海底捞,估计那个时间她刚下班。 今天是个好天气,江时在这个小屋子里唯一的窗户前向外张望,外面的景色她已经无比熟悉了,那是绿园区最大的公园——雕塑公园。雕塑公园不仅是绿园区最大的公园,也是春城最大的公园,江时大学时和室友去过一次,里面只有树和湖,没什么游玩的设施,唯一算有点看点的就只有一个音乐喷泉,所以去那的年轻人很少。整个公园占地面积实在太大了,公园又建在丘陵似的地段,上上下下的路高差特别大,很难走,来玩的人大都开观光车。春有杏花,秋有黄叶,这两季的游客会多些,到了现在快初冬的时节,春城的风又干又冷,公园里没几个人。 呆呆地看着的时候,顾准已经醒了,站在江时的背后抱住了她,两条胳膊搭上了江时的腰。顾准身上江时最喜欢的部分就是胳膊,他没有特别壮,但也有些肌肉,胳膊的线条很流畅。他本就生得白,突起的血管青青的,小臂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植物,很有生命力的样子。 “杨慧晨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我们抓紧走吧,本来起得就晚,再呆一会就得直接去吃饭的地儿了。”江时拍了拍顾准的手,转身去拿插在插座上的充电线。“中午几点,你俩准备吃什么?”刚抱了一会就被撒开,顾准不免失落,但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读书和学习对江时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考研对江时意味着什么,那是从漫长的机械、麻木和窒息里解脱,是结束溺水生活的解药。 “十二点,吃火锅,海底捞欸,好久没吃了。”江时很开心,见面虽不多,但杨慧晨从她16岁开始就是她最好的朋友,那是顾准或是其他所有人也无法撼动的位置。“我给你讲过我们俩的故事吗?”江时难得地跟顾准讲她自己,她不太擅长把自己的情绪和经历分享给别人。“没,那你讲讲呗。”顾准走到江时旁边,抱着她,两个人像是缠在一起的树懒,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边坐下。 “长白镇的夏天特别闷热,我们高中的教室不算大,但一个班有快六十个人。”顾准听得很认真,虽然两人家都在长白镇,但他的高中是在市里的高中读的,对长白一中的情况并不清楚。“虽然热得要命,但我们班在的教学楼是老楼,好像是电路老化得厉害,如果每个班都用风扇,电力就要瘫痪了。”“那你怎么过得,你那么怕热。”顾准问道,毕竟八月份呆在寄宿学校的时候,江时三个风扇一起吹的场面属实是让他震惊了一下。 “就那么挺着呗,我到现在都记得班级里那种粘腻又燥热的空气,那空气根本不流动的,感觉是停滞的似的。我坐在那种木凳子上,屁股粘在那种很薄的校服裤子上,湿了干,干了湿,我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我的汗从脊梁骨上流到后腰上,然后沾到校服上。”江时讲得如临其境,缩了缩肩膀。“还好已经过去了,以后再不会了。”顾准摸了摸她卷卷的头,把她左侧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可能是没被晒到的缘故,她的耳朵比脸白很多,脸色有些发黄,耳朵却和他差不多白嫩。 “就是那么热,那么恶劣的环境。有一天杨慧晨的朋友去商店买了雪糕,分给她一根。我们年纪在五楼,教学楼离小卖部又远,下课时间就十分钟,来回一趟累的要命,我们俩都懒得去,一个学期也去不上几次。就在那种情况下,一根雪糕真的太珍稀了,谁知道她竟然没舍得吃一口,一整根都给我吃,她那么贪吃的人,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很震惊。她高中的时候像一匹随时随地都空肚子的狼,上课的时候在下面偷偷吃辣条、面包、包子啥的都不是新鲜事儿了,我当时都怕她啃桌角。 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感动,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根雪糕的牌子。”顾准笑了起来,是笑她眉飞色舞的神情,他其实很能理解她所描述的那种感动,雪中送炭确实是顶难的事。“快走快走,这都八点半了。”江时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来催促他,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走了。 江时走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开锁进门后,没想到玉紫和齐韵寒都没去自习室,俩人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虽然有点奇怪,江时也没有过多言语,从饮水机里接了水,拿上杯子和钥匙就出了门,去自习室了。 江时怕中午赶上午高峰,特意提前一个半小时去坐公交,没想到一路顺畅,换乘时间短得出奇,她到饭店的时候才将将十一点。一看时间还早,江时就四处逛逛,看到一家花店,就进去买了只香槟色的玫瑰,准备吃饭的时候送给杨慧晨,她俩每次见面,江时都会这么做。 没等多久,熟悉的呼喊好像从少年时代刮进了江时的耳朵,“小时!~” 第八章回家 “小时!~”江时看向来人,女生个子中等,骨架很小,整个人看着纤细修长,但又不干瘪,而是凹凸有致的饱满。女孩的身材宛如雕塑般惹人眼球,脸却肉肉的,神情里有一种初入社会的青涩。“送给你!”杨慧晨在江时的凝视里步伐很快地到了她的面前,江时也不知道那是快步的走还是像是起步动作似的跑,能看出来她很高兴,她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她的手,掌心朝上,一只香槟色的玫瑰静静地躺在那。 江时心里的笑容很缓慢地重现在了脸上,那是真心的,但笑容里有些晦涩的苦涩和尴尬,难以启齿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头脑,但她依然能做出她该做的事。“这个也送给你。”江时从旁边的座椅上也拿出一只香槟色的玫瑰,不过比起杨慧晨的那支,手里的这支有些干瘪,颜色也没有那么鲜亮,明明在没见到她的那支之前,它是那么美丽的一只玫瑰,可一放到一起,它似乎瞬间失去了颜色,只剩下廉价的尴尬。 江时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将将十一点四十,“你怎么来得这么早,不是十一点半才下班吗?”“实在太久没见了,你最近状态怎么样?复习得累不累啊。”杨慧晨握住了江时放在桌子上的手,即使从不说出口,江时能看出她眼里的思念,真挚的情绪会从眼睛流出来,那是没法隐藏的。但即使熟知这点,江时也同样不打算直说“想念”,“我最近还好,除了室友有点烦人,一切都还挺顺利的。”“她俩又干嘛了,你别在意她俩,多在自习室呆着,宿舍回去睡个觉就好了,反正还有两个月就快走了。”江时之前有在微信跟杨慧晨说过这些事,事实上,她基本什么事都跟她说。“嗯,没什么,其实我昨天揍她俩了一顿。”杨慧晨看着江时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的事,笑意止不住,“哈哈哈哈,她俩怎么你了?”“……”俩人一时间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点的菜陆陆续续地上了,鸳鸯锅里的水咕噜噜地冒起泡来,水汽有点烫,氤氲在江时的面前,杨慧晨在另一边,江时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表情。“我打算明天回家,回去呆个一周左右,三年没回去了,过年我也不想回,打算这次回去把我攒的年假都清了。”“啊……”回忆像避不开的大雨,一点一滴地打在两颗年轻的心上,又疼又湿润。 短暂的沉默里江时想了无数个理由,但还是没法说服自己,“怎么想着要回去?”江时打着笑腔,想尽量更轻松地说出来,可话说出口还像是吐露出一块足重的贵金属,心思珍贵,句子也足够沉重。杨慧晨样子虽甜,心也柔软,但出身哭得不能再苦。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杀人入了狱,母亲没过多久就改嫁到了临镇又生了个女儿,之后的十几年两人见面次数了了,见了面也尴尬无比。面对着面的两个人像是语言不通的异国人,只能用仅剩的体面互相寒暄,浅显的对话夹着大片的沉默,“我像是坐在能看到夕阳的断崖边,贪恋最后一丝阳光但本能又告诉我要逃离。”杨慧晨这么对江时说过。 “啊…害,我回去看看我奶奶,这不太久没回去了嘛,我买点东西,足力健什么的,虽然她对我也没那么上心,又不愿意给我花钱…”杨慧晨打着哈哈,江时听了却像把心泡进了柠檬水里,又酸又涩,皱得不行。“前两天她给我打电话来着,说自己阳了,快不行了,我回去一趟,看看她。”她在水汽里低下头,吃了一口黄瓜片。“也好,也好,她毕竟年龄大了。”江时不知怎么回,只能说些不轻不重的话应承着。 菜一盘子一盘子地都端上来了,俩人聊东聊西得笑得花枝乱颤,杨慧晨迫不及待地换到江时这边坐,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给她涮肉吃。七年前的长白镇,在江时最讨厌的闷热的夏天,两个汗打湿了校裤的女孩在书桌下勾着小拇指,许下只有年少时才说得出口的关于永远的誓言。 江时回到寄宿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之前跟顾准通过消息,顾准拿着杯凉豆浆在门口等她。二十出头的少年虽长得美,刻意锻炼过的身材的每个地方都彰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卷翘的头发加上脖颈后的狼尾,江时看着他想起了表姐养过的金毛。“过来给我抱抱,我充充电。”江时张开双臂,两只眼睛已经闭上了。 没成想,比拥抱先来的是他冰凉的嘴唇。顾准吻的很轻,十月末的风吹得他嘴唇失温,江时却觉得这是她俩厮混以来最炽热的一个吻。街上的人稀稀落落,校门的牌匾上“子龙教育集团”几个字用得是标准的宋体,两个人的吻逐渐加深,江时的两手搭在顾准的劲腰上,顾准则比划着她腰窝的位置画圈。江时吻得发晕,从没有这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世界的中心和他相吻。他吻的技术太好,不仅让她舌根发软,香汗连连,还让她有种爱上他的错觉。 第九章缱绻(h) “想和你做…”江时咬了咬顾准的耳根,那儿也烫得很,但应该没他下面烫。顾准没言语,也不管天上高悬的太阳,拉起她的手就往小旅馆走,那是属于她二人的伊甸园。 江时从没感觉顾准能走得这么急,她在心里窃笑,这登徒子。进了屋门,顾准才打量到她衣服兜里装了只饱满鲜艳的香槟色玫瑰,小小的一只惹得他醋意上来了,“你俩感情真好,我想送你花,你都不想收,说是看到了学习会分心,她的花倒没有这种能力哈。”“你干嘛,至于嘛…”江时用指尖点着他的胸,点着点着感觉手感不错,就开始使坏似的扣着他的乳粒,不用力地用指甲前后左右地拨弄着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拽他的发尾。 顾准被她不入流的挑逗挑动得动了情,即使江时还站着,就三下两下地把她扒了个光,可没想到的是,江时身上竟然穿着成套的情趣内衣。这是江时第一次穿如此惹眼的内衣,白色的薄纱笼着两颗碗大的乳肉,上围堪堪遮住两点,大半的风光一览无余,两乳互相挤压着,一条长长的乳沟像顾准家旁的那条小河。两条白色的丝带勒在两乳边,直延伸到那薄薄的肩膀,显得她本就修长的脖颈更加纤美。顾准的眼神黏糊糊地向下看,那腰不算极瘦,但凹下去的弧度刚好,小巧的肚脐点缀在中间,像沙漠中间的小水泉。白纱内裤的花朵边边很低,两根丝带绑着前后两片镂空的布遮住那紧实的肉馒头,顾准觉得她身上被勒住的肉肉都格外可爱。“小时,你今天就随我吧。”顾准哼哼叽叽地抱紧了她,情不自禁地用下面蹭她的小腹,蹭几下还嫌不够,又怼了怼她的腰,双手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等待她肯定的回答,“你今天这么美,我忍不住想操你。”顾准没遮遮掩掩。 “那快来,废话什么。”江时拍了下他的头,其实她早想过今天会发生什么,才在出门前换了这套没几块整布的内衣,几天的疲惫让她太渴望一次彻底的、可以短暂地忘记一切单纯享受快乐的性爱了。 江时话音还没落地,顾准直接打横把心上人抱了起来,江时虽不胖,但个子高,不算轻,江时抱她却从不吃力,就像抱起一只猫,无比惬意地把江时放在了大床上。顾准从脚开始吻她,他蹲在床边,看上去有一种虔诚,对她的肉体,他好像有无数的珍视和眷恋。顾准亲吻她的每一个脚趾,又顺着脚背吻上她的脚踝,最后在脚脖后狠吸了一个小拇指指甲大小的草莓。江时又爽又痛,没忍住踢了下下面人的肩。那人反而抓住她的脚踝,捏着小腿肚一口一口地吻上去,一边亲,两手还打着转摩挲,“我小腿有点粗其实。”江时对自己的小腿没那么自信。“哪有,你这样的弧线是最完美的。”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是真心话,他更是舔着她的小腿后面的曲线直到膝窝。江时两条腿很长,蹲着已经不能满足顾准了,他一只手握着膝窝,另一只手拄着床翻了上去,他两手握着江时的两个膝窝,拉开了她的两条腿,跪在两腿之间。 从这个角度看,江时的白纱内裤把江时的小逼勒得紧紧的,那形状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些纱还勒进了她的逼缝了,顾准似乎能隔着那小小的一块布看到小逼一翕一合的样子,“你的小嘴好像想吃东西。”顾准捏了捏江时大腿上的肉。江时吃痛,又怪他说得太直接,用膝盖撞了下他的腿,哪知他故技重施,直接握住两个膝盖,把她的腿分的更开了。 “对了,别人送你的那支玫瑰花呢?不能中看,不中用啊。”顾准直接放开她的膝盖下了床,从她外衣里掏出来那支花,刚才脱衣服不小心折了下花的茎,但花朵还是那么娇美。 江时看出顾准想拿那东西出出气,但也没说什么,她喜欢玩新花样。顾准拿了花就蹦上了床,没做一丝停留,他又把玩起双膝,推高了两边玉腿,两腿之间分开的弧度赶上上次才作罢。他拿起那惹他生气的娇花,把它花茎上仅有的两三根刺摘了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把花的茎放在她那几片薄纱上。 顾准一手粗暴地把花茎塞着江时的逼缝,另一手握住上面那漏了一大半的奶子。上面那只手像揉面式的,先是轻轻地握住它转圈,紧接着用力地往上推着捏起来,他没有规律地轻一下重一下地捏,又夹带着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把那大奶子往上面狠推,一波一波地爱抚像浪潮,淹没了江时所有的感官,但这次性爱才刚开始。 一手没法爱抚到两颗大奶子,顾准让江时用逼缝夹紧花茎,两手都投入这揉搓奶子的大业里。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向上推了十几波,顾准开始拽着那两粒樱首向外拽那硕大的乳球。那小玩应怎么那拽动那两颗大东西,江时不免吃痛,声音不大地惊呼一声。顾准倒好像格外偏爱她这声音,但又有点怜惜那两颗红彤彤的小点,不再只靠它发力,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揉搓着那小樱球,剩下几根手指握住点下面浑圆的乳肉,开始转着圈向外扩散着揉起来,江时看着自己一个乳向左划圈,一个乳向右运动,身体和大脑都兴奋得发颤,下面流的蜜液早就滴滴答答地把那两片薄纱浸湿了,性爱里的她声音比平时更显柔媚,“顾准,我下面也要。” 第十章缱绻(2)(h) “顾准,我下面也要。”江时难得地娇滴滴,顾准妥帖的抚慰让她的声音多了层性感。“你哪儿要?”顾准语气有点恶劣,平时他可从来没对江时这么强硬过,抓在两乳的手五指合拢地大力捏了两捏。“下面,”江时整个脸全红了,两条纤腿在巨大的愉悦中微微发抖。 “下面是哪儿啊?”顾准语气里带着玩味的笑,低下头用嘴衔住了她左边的奶头,舌头一下一下地前后左右地舔弄那小巧的家伙,舔弄似乎也不够,他又大口吞吃起来,那肉团吸进来又吐出去,吞吞吐吐之间,顾准吸了口她那酥胸,留下一个殷红的小点。另一只手加了力,更大力的旋转、揉捏她右边的奶球。“啊…别…”江时从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欢愉,嘴里咿咿呀呀地又想拒绝,又想让他抚慰她更多的地方。 顾准听到她的叫床声像是受了鼓舞,下面太硬了,他提了提胯,让他下面那坚硬处能严丝合缝地压到她的逼缝里,但他又不想一时把这些快乐都给她,他鼓鼓囊囊的一团就那么嵌在她身体里,一动不动。之前夹在她逼缝里那朵可怜的玫瑰花被他那大家伙挤得花瓣掉了几瓣,掉了下去,躺在顾准和江时的两腿中间,像是这场性爱的见证人。 顾准下面虽没动,但仅是压着已经让江时舒服不少,隔着那两层薄纱,江时也能感受到那种炽热和坚硬,就这么隔着布料插在她的逼缝里已经让她蜜液直流,要是动一动呢? 江时忍不住地遐想,身下也开始来回摇动着,想尽可能地接触蹭弄着他的下物。顾准看着身下人情动到如此地步感觉到一种满足,她浑身媚动地一下一下蹭弄着他的下体,下面不知不觉地更热、更硬了,但他今天不想就这么简单地玩。 顾准两手离开那两个大奶子,下物也离开她的逼缝,转过身向后拿起那根被蹂躏过的玫瑰,香槟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柔和,顾准把那玫瑰颠倒过来,根茎对着那两片纱包裹下的阴户。江时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大概明白他想怎么玩,但也没拒绝,新奇的刺激当然是越多越好。 顾准把那花茎放在那小小的布料上,上上下下的沿着逼缝蹭动,木制的东西太硬了,来回地蹭动让她下体发麻,蜜液把那纱完全浸透了,但好像还是不够。顾准似乎也明白,一手蹭着她逼缝,另一只手也完全没闲着,去抠她那小豆豆的,他摁着小豆豆来回地晃着圈,又拉拉扯扯地把那小豆豆往外拽,这还嫌不够,玩心一起,圈起手指弹了一下,江时只感觉蜜水直流,“呀~”地叫了出来,顾准感觉时机已到,拿着那花茎隔着纱往她那小穴凹陷处捅,江时蜜液流了太多,那薄纱内裤早已黏在那逼上了,看着顾准一下一下地捅弄,她既爽得发疯,又害怕那凉木棒子真能戳进她逼里,小腰一扭一扭地停不下来。 顾准感觉江时快到了,就更加把力,两手速度更快了,摁着小豆的手活像摁着弹簧,上上下下好不快活,“啊~”江时销魂地叫了出来,下面蜜液淋淋,顾准的手和那物上都被她喷了个满,泄了之后江时浑身一点劲也没有转身只想着睡。 顾准自己还硬着,看她那么累也没法让她起来,把她两片早已湿透的内裤解开脱了下来,还不忘擦干净她的下体,自己去浴室动手解决去了。 江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发黑了,太阳从不眷恋在春城过多停留。江时回手摸睡在床另一边的顾准,却意外地扑了个空,旁边的床头柜上倒散发出她熟悉的香味,那是一碗热腾腾的豌杂面。下午的性爱太过激烈,闻到香味的她才意识到自己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江时赶紧拿起那碗面条。劲道的细面上盖着半面的软糯豆子,半面的精瘦的肉酱,两条翠绿的青菜摆在最上面当作点缀,最招牌的是那带着辣椒香的骨汤,这岁末季节喝上一口,浑身都暖了。江时赶紧坐起身大吃起来,她吃东西从不矜持,喜欢的向来都是大口快速消灭。等她把汤都喝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问顾准去哪了,她拿起手机,就看见他的消息,“小时,我去奶茶店兼职了,估计你大概七点多就能醒,面应该不会坨,快吃吧。” 江时很不喜欢这种自己一个人离开旅店的感觉,“下次不要让他先走了,兼职也不行。”江时心里这么想着,特意去门脸后面的小房间里找老板娘说笑了几句后,才回了学校,等她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宿舍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浓郁的漆黑。“玉紫和齐韵寒应该在楼下自习室。”她心里这么估计着,又为自己一下午没有学习而有点懊恼。打开宿舍的灯,眼前的景象把她吓得说不出话,只见玉紫和齐韵寒的桌子下,几人床中间的空地上,她俩的床上,都是大片大片的殷红的血。那血迹有的已经快干了,黏黏地粘在她俩的床铺上,有的还是流动的样子,像是刚刚不知道从谁身上流出来,一团团地躺在空地上。就连她脚下的垃圾桶里,也都是浸透了血的纸,那纸吸了太多的血,下面的早成了干血团,看上去都发硬了,上面的还像是血红色的绒球,往外膨胀着,一团粘着一团,竟把那垃圾桶都堆了个半满。江时被眼前这副杀人现场般的画面吓坏了,她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一只手紧紧地扒着墙才勉勉强强地支撑住她站立,她呆了,这么多血在这,那两人去哪了? 第十一章乌龙 这犯罪现场般的场面像是一颗从几万光年外坠落的小行星,直直地砸进了江时的脑袋,完全把她吓懵了,她不会动,也不会说,就那么扶着墙站了两三分钟才缓过劲来。她一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就下意识地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直跑到楼层门外才放心。路上的风轻轻摸过江时的头发和脸颊,江时没感觉到害怕,只是心里一片空白,就像一片无风无雨的湖,上面没有一丝涟漪。 跑到楼层门外后,江时拨通了电话,虽然她知道她应该先给李主任或是玉紫和齐韵寒中的任何一个人打电话,但她的手已经拨出了,嘴巴也发出了音节,“顾准,快来,我好害怕。” 顾准到的时候只看到江时正蹲在那楼道的玻璃门口处,头耷拉着,趴在两条交迭的胳膊上。走廊里的灯不算明亮,是那种最老旧的昏黄,但足够他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了。永远毛绒绒的脑袋,两条纤细却发黄的手臂,即使弯曲着也看得出来很长的腿。以往在他心中一直勇敢和坚强的女孩此刻正悄无声息地蹲成一团,需要他的安慰。 “小时,别怕,我来了。”顾准声音并没有那么成熟,此刻却让江时觉得无比可靠,她太久没从另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可以依靠的感觉了,即使她知道等她从他怀抱里离开的时候,这种可依靠的感觉也会随之消失。顾准把她抱得很紧,如果可以,他可能会想把江时塞进他的心脏里。江时被他两条胳膊勒得胸腔挤挤的,只能在他脖颈处浅浅地呼吸,控制不住地抱着他晃啊晃的,抬起头,发现顾准柔和却清晰的下颌线线条很美,她没有迟疑地亲了上去,从耳根沿着整条下颌线亲到他的下巴。 “不是吓着了吗,虽然人吓着了,但嘴还没坏,还能亲人是吧。”顾准本来的担心被她密密麻麻的吻消解了,还会亲他,证明她没被吓坏,顾准蜷起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呢。”顾准见她没那么紧张了,开始问起缘由来。“你跟我来。”语言的解释过于苍白,江时要让他看到她看到的一切。虽然按理说女生宿舍的楼层男生不得入内,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时拽着他的手就往宿舍走。 俩人还没到宿舍门口,江时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宿舍门怎么又是开着的?难道玉紫和齐韵寒两个人已经回来了吗?还是她出门太急,忘了关了?江时没做停留,和顾准来到了宿舍门口。屋里并没有人,空空荡荡的黑,江时进了半个身,把灯打开后又后退一步,和顾准肩并肩站在门外。门内的景象和十几分钟前她看到的景象别无二致,还是像是凶杀现场的有大量血迹的场面,只不过地上的血迹看上去更显时间痕迹,有些边缘地方已经凝固了。 顾准没有说话,但江时能感觉到她握着的手已经僵硬了,虽然他比她年长几岁,但也没见过如此可怖的场面,还能像现在一样站得稳已经是难得了。“你还好吗?”江时晃晃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的脸,他脸色白得难看了,本来就是最白的肤色,巨大的惊吓让他的脸看着没有一丝血色了,额头上也有些细密的汗珠,他眼神很呆滞,被她这一晃才缓过神来。 “她俩人呢?这血是谁的,她俩的吗?”顾准后知后觉地问她,可这问题没人能回答,江时还没把这宿舍的骇闻告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我现在联系一下李老师,问问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时拍了拍顾准的后背,转过身给李主任打电话。 “啊…啊…好。”介绍完面前的状况后,顾准只能听得到江时应承似的回答。“她也不知道,是吗?”顾准似乎看出这回答背后的情绪,问道。“对,她也很惊讶,现在正在赶过来,她似乎想把校长也一起叫过来。”江时撇了撇嘴,宿舍里发生这么可怖的事情,竟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太想知道答案了,飞快地在通讯录里找玉紫和齐韵寒的手机,“存没存她俩的号码来着…”她边翻边想,本来直接联系这两人就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可这样的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即使潜意识知道,但还是这会才想起来直接联系可能的当事人。 “嘟…嘟…”电话不知响了多少声还是没人接,一个机械的女音传到她的耳边,“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曾经霸凌过她的人现在恐怕正在暴露在某种未知的风险下,江时心里却毫无波澜,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没有心怀苍生的悲悯,她只是没想法,那两人对她来说太无所谓了,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或许江时还会为她们滴两滴泪,但正是因为她们三人成天朝夕相处,她才对两人毫不关心,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还不见得比陌生人在一个人心里的重量更重。 江时又拨起齐韵寒的电话,那手机还“嘟……嘟……”着呢,就看见李老师自己一个人从那走廊里走过来了。她的步履很快,脸色很慌张,平时不见一丝碎发的马尾也有些毛躁,没有如常般老老实实地挂在脖子的正上方。“她是害怕自己背上罪名,还是为可能危机两人生命的事胆颤?”江时心里琢磨。 “江时,你没报警吧,你不用报警。”李老师还没等走到她面前就已经喊起来了,生怕她听不着,或是手比脑子快,直接拨出去了。“玉紫和齐韵寒没事,她俩只是生病了。” 第十二章男宿舍性爱(很少的h) “生病了?”江时满脸疑惑,她和玉紫、齐韵寒之间倒不是完全完全没有交流,但这交流大多数都是你奚落我,我阴阳你,关于她们两个的事她基本不知道,只偶然间听过玉紫和齐韵寒说她貌似小小年纪就得了脂肪肝,当时还觉得惊奇得不得了,还和顾准八卦过。“肝病吗?我记得玉紫好像有脂肪肝来着,可也不至于吐这么多血吧?”江时因为面前的疑惑和恐惧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皱巴巴的样子。 “嗯…马老师一个小时前已经带她们两个去医院了,目前我也不知道她俩是什么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屋子里的血不是她们两个受到伤害啊或是怎么的流的,和咱们学校关系不大,主要是她们俩身体的原因。”李老师来得太急了,有些发喘,但说话的语气和调调和站在演讲台子上给她们开所谓大会的时候别无二致。 “哦~,对,应该是玉紫本身的病引发的问题吧。”江时不住地点头配合着她演出,心里同时在咒骂这些毫无温度的管事者,即使看到这样可怖的画面,脑子里却还是自己饭碗的那点事,不过江时早就看惯了这种人,骂不了两句也就不会接着白费口舌,政府大厅、医院病房,就算是路边的小饭馆和最偏僻地方的村落里,这种事也好不新鲜。 “嗯,对,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晚上是不能住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地方能住呢?来之前我查好女生宿舍了,除了你们宿舍有一张空床,别的都住的满满的呀。”李老师对着临近的几个宿舍门指指点点,眉目间透露出为难的样子,但江时能看出来她眼底的无所谓,她一点不在乎江时今晚住在哪,是外面的破旅馆还是某个男人的床上,对她来说,只想解决事情,没别的想法。 “李老师,今晚正好我别的室友都不在宿舍,我也正要出去住,就让江时住我那吧。”顾准讲话的时候嘴角是平的,但江时却听见他心里的笑声,他在起什么坏心思?“啊,这样啊,虽然是男生宿舍,但如果没人住的话也应该没事,那你今晚就去雇主宿舍住一晚吧,等明天我们会派人把宿舍收拾一遍的哈。”看着事情似乎要结束了,李老师难得地笑出来,那是无比真挚的笑容,但却让江时感到一阵嫌恶,没想到笑有一天也能让人感到恶心。 顾准把江时卫衣的宽大的帽子扣在她脑袋上,遮住了半张脸,还给她戴上了口罩和粗框眼镜,另外半张脸也被盖得紧紧实实。这全套装备一备齐,要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估计他自己都看不出这是江时。领她回宿舍的路上说不定会遇到谁,顾准怕会有些舌头长的男生会在背后议论江时或是造某些黄谣,虽然可能他们幻想的确实一会会发生,但一想到他们叽叽喳喳地说江时的事就让他很不爽。 顾准拉着江时回了宿舍,路上碰见了一两个人,但都并不相识,穿着宽大衣服又裹得严严实实的江时似乎没吸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江时进了屋就把脸上头上的那些的荫蔽道具摘了下来,“捂得我热的要命。”她小小地埋怨一句。等她视野不受遮挡的时侯,顾准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江时有点被眼前的小天地吓着了。 明明都是一样飘着甲醛味儿的破宿舍,他的怎么这么别具一格。虽然平时就看得出来他是个干净的勤快人,但这般整洁又细腻的程度属实让江时有点惊讶,毕竟她们两个才在这里呆了四个月,未来也就呆两个月左右。只见他桌子上摆了个蓝色白格的桌布,桌子的左上角是一个瓷白的花瓶,里面倒没插花。桌子上面的墙粘满了不知是什么艺术家的装饰画,虽从没见过,但也觉得和谐美观。江时低头看自己坐的凳子,不是她们发的那种硬的木椅子,而是深蓝色的软包的小沙发,脚下还有一个蓝色格纹脚垫,看来和桌垫是一套的。上面的床铺铺得比江时整齐得多,杯子更是清清爽爽地豆腐块。 江时先是抠了抠他的腹肌,又是捏了捏他紧实的小臂,“我才发现,你真戳在我的性癖上。”“啊?没想到踏破铁鞋,你最爱的竟然是我的宿舍啊。”顾准挨个捏她的指关节,带着薄薄的汗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掌心,黏黏糊糊的动作有点色情。 “哪是,我是喜欢那种家务做得好,”江时语速很慢,但发音很清楚,用指尖从他的胸肌刮到他的腹肌上面,“床上又很厉害的那种。”江时不可抑制地咯咯地笑起来,她站起身,熟练地用两只手拨开他的长发,盘上他的脖颈,两人脸对着脸,气氛慢慢变得不再清明。 “对了,我还没看你衣柜收拾得怎么样。”江时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重大的事,直接松开了他,转身到衣柜前去了,如果没她突然的中止,估计两人不过多久就要开始接吻了。 江时打开柜子,看见那些她熟悉的衣服一件一件烫熨好了挂在上面,旁边还挂了个茉莉香的香囊,底下迭好的衣服码得整整齐齐,两摞衣服摆得高高的却都一点也不歪。 顾准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就站在江时的身后,还没怎么样,他下面已经已经硬了,把运动裤撑得高高的,就顶在江时的臀缝里,江时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那么让他顶着。“你是发情了吗?”江时嗔怪他,“亲都没亲你就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一直都在发情。”顾准两只手环到她双胸前,握住两只圆润的奶子,头伏在她肩膀上,伸出舌尖,舔她的脖子。 第十三章男宿舍性爱(2)(h) 顾准看身前人没有反应,就捏着她的腰往后一拉,江时的屁股就翘起了一个刚好的弧度,两手一时慌乱,抓上了那衣柜里面挂衣服的管子。江时身体就那么以一个狠翘着娇臀的姿势对着后面人,她裤子又紧,两臀的样子、三角区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顾准在后欣赏着她这妖娆样,鸡巴硬得快要炸了。 柜门在左侧把江时遮得严实,从门口看进来,估计只以为顾准在收拾柜子。顾准在后实在忍不住了,他情不自禁地拍了一把那挺翘的屁股瓣,年轻的肉体太紧实了,那臀肉拍进去又弹回来,连带着小逼那也抖了一抖,看上去更色情了。 “我好想操你啊…小时,你说好不好?”他语气有点像请求,整个身体都贴着江时,胸肌贴着江时滑腻的背,鸡巴很长,顶在江时两瓣小屁股的缝里,两腿叉开,站在江时两腿外。他虽征求意见似的问着,可其实也是个不老实的,两手早就攀上前面的酥胸,变着花样抟握着两颗肉丸子,再时不时地拉扯着,下面也没闲着,腰不住地前后摇摆,让那鸡巴好多蹭蹭江时娇俏的臀,摆得大力了也能碰着江时小逼的后端。 江时被他这么一折腾,早就招架不住了,腿也发软,腰也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嗯嗯地说好。顾准得了应允,动作更快了,两手拽着她裤子的两边一下就扯了下来,她今天穿了条宝蓝色的内裤,臀肉一半包裹在内裤里面,一半就漏在外面,她一身最白的地方就是胸和臀处,白白的臀肉和宝蓝色的蕾丝边内裤搭配在一起实在太惹眼了,顾准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顾准两指抬了抬她本就高高翘起的小屁股,一下就看到她逼的地方已经湿得不得了,那处的内裤已经死死黏在了逼上,随着呼吸,那凹陷处一张一合地,好像在邀请他的进入。 顾准连带着内裤全脱了,两手从她宽大的卫衣下摆处伸进去,没想到江时竟然没穿内衣,可能是下午欢爱后就没套上,冬天穿得厚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这倒便宜他了。没了内衣的阻隔,他两手直接握住那娇圆的乳子,又捏又摇,下身直挺挺地挺进她腿心,上下配合着节奏贴着她的逼进进出出。 江时头发晕了,两乳被大力地揉拽着,乳头硬得不得了,下体虽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那男根的炽热,那地像着了火,烧得她脑子里一切都没了。她低头往下看,顾准的鸡巴红得不得了,看上去已经完全充血了,硬挺着在她下面进进出出,好不快活。他很有技巧,一开始来回地很慢,只是抵着她的小臂和阴蒂前后研磨着,左左右右都兼顾得到,底下的敏感区都被他磨个遍,这么来回蹭了个十几回,江时已经遭不住了,“顾准你快点,我太想要了。”江时语气软软地,配合着他的节奏扭了扭小腰,好把那鸡巴夹得更紧。江时突然的主动夹得他差点射了,顾准心里暗骂,按她的要求加快了速度,那物什在她两腿之间蹭得越来越快,快感一层迭着一层,从脚趾开始灼烧,直烧到她的头顶那火也停不下来。 顾准反而添柴加木,非要这火把她俩都燃尽才罢休,他挪了一只手从那娇乳上拿下来,摁上了她的阴蒂。比起之前只是时不时地剐蹭,持续地抚慰着阴蒂让江时的快感达到了顶峰,她浑身都在颤抖,腿心、双乳连带着大脑都在战栗,在极大的快慰里,江时就这么到了。 “砰砰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江时本来昏昏沉沉的神经立马精神了起来。“谁啊?”顾准的声音有些喑哑,但语气却是淡定非常,即使他的鸡巴现在还裸漏在外。 “我啊,唐一德,我刚从医院那回来。”屋外熟悉的声音说道,“我忘记拿钥匙了,你给我开个门呗。”“啊…今天不太方便,你先去外面住一晚吧,钱我给你转过去,折腾一天怪累的,你找个好点的地方舒舒服服睡一晚。”顾准倒是难得地妥帖行事,不过要是让别人看见她俩这副样子,她也确实是社会性死亡了。 “啊…行,对了,我去医院看我亲戚的时候碰见玉紫和齐韵寒了,她俩好像是江时的室友吧。”听见这话,江时皮肤还留在情欲里,有些发烫,心却被寒气包裹住了。“我看见她俩浑身都在流血,鼻子、嘴、眼睛还有耳朵都在流血,止都止不住,我今天估计得做噩梦了。” 江时僵硬了,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呼吸也停了,器官也都失去作用了。怎么会这样? 第十四章生命 江时就那么半裸体着呆愣了两三分钟,耳边好像有风,也好像没有,她的感官似乎没有那么灵敏了,在一种惊讶的恐惧中,她听到了小时候妈妈经常哼唱的旋律,即使声音又低又模糊,她还是能辨认得出来那个轻快又悠扬的声音。 她并没有为两人的痛苦担忧。从她入住宿舍的那天起,她没有一天不受两人的折磨。霸凌最可怕的程度就是把人当透明人,江时就这么苦苦捱了四个月,说不恨她俩是不可能的。不仅心里恨,她也付诸了行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两个在她看来很庸俗的恶人。 她只是再一次意识到了一点她小时候就感受过的事,生命是如此脆弱而且廉价,这种感受像是一根有力的柱子,撞响了她心里那个为全人类而设的丧钟。 她家里有一只三花的狸花猫,那是她最爱的猫,比爱很多人都要爱得更多。但那只她那么爱的猫,在别人眼里却一文不值,是看见了可以随便踹上一脚的最弱小的东西。那只猫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即使她是她最爱的猫,即使她是一条鲜活的、会快乐、会悲伤的小生命。 这世上那么多人。玉紫和齐韵寒或许会在不久之后死去,但那又如何?她们的父母或许会一句为她们、一句为自己投资的失败哭上两声,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人过多地怜惜她俩。或许她们的死会变成有些见证人嘴里茶余饭后的话题,人们聊起来,语气都带着些惋惜。但那种情绪是真正的情绪吗?还是逢迎的、瞬时的漂亮话?江时很笃定,怜惜这种情绪,在他们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结束了。或许他们心里还为今天对别人有故事可讲而发笑呢? “小时,…小时?”顾准已经把裤子套上了,一直在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她,“你怎么了,你可怜她俩吗?”“我为什么要可怜她俩?又不是我害得她俩这个样子。”江时语气淡淡的,即使刚才的几分钟,她心里早已起了海啸,一种对全体生命的哀伤和对人类的怨恨占据了她的全部大脑。听了江时的话,顾准似乎身形一顿,虽然他站在她身后,她没法确切地捕捉,但也有一种类似的感觉发生在身后。 “不知道唐一德知不知道她俩是什么原因全身性出血的,难道她俩跳楼了 ?”江时试探性地问了问他,提起了她落在地上的裤子,照着镜子收拾了全身。“我给他发个微信问问他。”顾准听了那么骇人的样子估计心里也不舒服,整个人显得离江时很远很远。 “他说他也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俩人看着太吓人了,当天去医院的人都注意到她俩了,他也没多问。”顾准拿着手机,估计是唐一德刚发来的消息。“哦…对了,我记得李老师说是马老师带着她俩去的是吧,你问问唐一德看没看见马老师。”江时坐在那个软包的椅子上,观察墙上的装饰画,其中有一副画她倒是见过,是一个法国画家画的,叫什么她忘了,画上是一个红色的扭曲的女人,那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烧杯,但她似乎并不是在做实验,倒像是要把那烧杯里的东西喝进嘴里。 “嗯…他说他看到了,确实是马老师在旁边看着她俩,他还和马老师打了招呼来着。”“啊,那我们其实可以问问马老师,他应该知道她俩是怎么回事。”江时还在看着那副蹊跷的画,那画似乎有一种魔力,江时看着看着,不再觉得那画上的女人扭曲了,她竟从那鲜红的颜色里看到一种别样的美感。 “喂喂喂,小时,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直在发呆?是不是吓坏了,哪儿不舒服啊。”顾准把她连人带椅子转了个方向,两人此时脸对着脸,江时觉突然得她的这个乖狗狗似乎有什么没告诉她的秘密。 “没,可能是做爱做累了。”江时敷衍地应着,“对了,你今天说的兼职是什么兼职?我怎么好像第一次听你说。”她用手点点他的脸颊,语气里有些嗔怪的意味。 “哪有,我之前跟你说过啊,你没留意吧。我之前工作攒的钱我想攒着咱俩以后旅游什么的,也不能一直吃老本,我家里不会支持我的,所以我想我去咱们学校里面那家奶茶店兼职能赚个平时的开销就行,再说那儿工作也不累。”顾准拍了拍她的脑袋,伸手去抱她。 天完全黑了。春城的夜晚总是静悄悄地降临,然后无理地霸占着这片天空和脚下的大地。江时看向窗外,她有点思念在长白镇上度过的平凡的日子,不知道道杨慧晨明天回家是否会顺利,不知道家中的母亲是不是还一如既往地幸福。顾准似乎也若有所思,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来回审视着,像是看见一个有敌意的陌生人。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心里却各怀心思。这间十几平方出头的宿舍很小,甚至包裹不住两人欢爱的尖叫,但同时它又那么大,两个人明明抱在一起,却是咫尺天涯。 第十五章医院(男二登场) 江时像平时一样早早地醒了,只不过这次是在顾准的宿舍床上。昨晚两人听了唐一德讲完玉紫和齐韵寒的情况后兴致都不怎么高,宿舍床也不大,江时也不喜欢挤在一起,两人就一人一床地分着睡了。 天微微亮,看不到边的蓝色由深到浅。春城是个习惯宁静的城市,平时路上人还多点,这么早的初冬季节街上行人更是稀疏。顾准的宿舍在三楼,江时的宿舍在二楼,站得更高了,视野也会更广,她又看见了雕塑公园前面的那个书本的石像。 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有些犹豫,尽管她一直是个勇敢又固执的人。她好久没感知过生活了,即使短短的对世界的打量也很久没有过了。复习考研以来的每一天她都像是住在一个深海里的氧气罐里,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监督人,只要一会不学习,他就会抽走她身边的氧气。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不允许她感知生活,浑浑噩噩的两年就这么麻木地过来了。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们两个在医院怎么样?咱俩要不去一趟吧。”顾准醒了,但没坐起身,还是躺在唐一德的床上。如果顾准是昨天,或者明天问她,她一定毫无犹豫地拒绝,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去看两个她最厌恶的那种平庸的恶人,多么奢侈的一件事。但今天,并且是现在,她很想去。百分之九十的“想”不是为了那两个人,而是她真的太久没出去过别的地方了,除了小旅店的那一间房。 等二人吃过早饭,搭公交晃晃悠悠地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顾准本来以为以江时对时间的珍惜程度,她一定会要求打车,但她今天似乎没那么焦虑,主动说要搭公交不说,一路上也和他说说笑笑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看到她轻松的心态,顾准一直以来埋藏在心里的担心也少了很多。 顾准向唐一德问清楚了玉紫、齐韵寒两个人的病房,没问别的,两人就打算直接过去。进了大厅江时不由得地头脑发晕,明明这个时间不早但也不算晚,但整个医院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江时想起一句话,“如果你觉得生活过得很郁闷,那就去医院,没有比那更接近地狱的地方了。” 虽然顾准一直站在她前面给她开辟出一小点空间,但来来往往的人流还是挤得江时好心情全无,站在病房门口,她看见了一个眼前一亮的人。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穿着一个宽松的夹克,里面是一件下摆破洞的白色T恤。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修长的腿,江时本就个子高腿长,那男生腿就差不多在江时肚脐的位置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江时开始头脑风暴,“这人长得有点像许光汉那个味道,身材很性感,脸又很有少年的阳光味道。” 顾准看江时不住地打量那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男生,气得不得了但也没法发作,捏了捏江时的手,拉着她走进了病房。房间不大,但还好向阳。这个时间的太阳并不刺眼,只是看着是冷调的暖,就算晒着也热不起来。屋里放了两张病床,玉紫和齐韵寒插着管子就那么躺在床上,两人中间的柜子上还放了玉紫喜欢的兰花,江时记得她之前总和齐韵寒买兰花摆在她的桌子上。虽然她很可恨,但她生活中却称得上是个好室友,不仅自己的床上、桌子上总是干干净净,她还爱买花、打扫卫生,寝室里总飘着花果类的香。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错,但当时闻到这些好闻的味道也不会让江时高兴起来。 “是不是你毒我!江时!肯定是你这个疯婆子!肯定是你!警察,快进来,抓到凶手了!我敢肯定就是我面前这个疯女人!!”玉紫听着声响醒了,看见江时就突然暴怒起来,她蜡黄的脸因为恨和愤怒扭曲得好似罗刹,即使手上还插着管子她也没法控制住拼命搅动的手,双手扭着腕子伸到江时的面前。没想到她病得如此厉害,却还有力气把输液的架子都拉得刺啦一声划了过来。她太恨了。旁边的齐韵寒也被这声吵醒了,看见江时也像看了魑魅魍魉一般尖声哭了起来。 江时看着这副景象懵了,他们三人你看着我像看厉鬼,我看着你像看撒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片混乱里,江时听到一串清晰又步履坚定的脚步声,本来门口站着的那男人就那么走到了江时面前,控制住了玉紫像要捏到江时窒息似的手。江时本来想要抵抗玉紫魔爪的手就那么放在了前面那男人的背上,“这背练得不错。”明明床上的两人正尖叫着想要她的命,她却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明显锻炼过很久的背。 江时声音轻得不得了,谁知还是落在了前人的耳朵里。那人转过头来,脸笑得像多太阳花,比那冷调的太阳温暖多了,“怎么,你喜欢?” 第十六章中毒 “唔…”江时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球砸晕了,顾准还在旁边呢,她也不好说什么。“余警官!就是她!就是她这个疯女人害得我和齐韵寒!”余声不愧是专业的练家子,一只大手就攥住了玉紫两个纤细的手腕,玉紫想要施暴的两只手立马就动弹不得了。 虽然伤害不了江时,玉紫还是愤怒地接近疯狂,她朝着余声狂吼,“绝对是她!绝对是她!余警官,马老师可以给我作证!27号晚上的时候,这女人就打了我一巴掌!对了,还有齐韵寒!齐韵寒,你别愣着,快给余警官看看你的脑袋啊!你应该先去检查一下你的脑袋,肯定也出问题了!”玉紫两个胳膊被捏得并拢着摆在脸前没法动弹,两腿不停地使力想站起来,但好像她做不到,只能半跪似的用膝盖支撑着身体。她肤色本就难看,闹腾了一阵后,额头上的小汗珠密密麻麻地像谷子,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对!就是她!肯定是她!余警官,你一定要帮帮我们…”齐韵寒情绪也难得地如此高涨,她眼神里和玉紫一样有熊熊燃烧的恨意,但更多的是悲伤和恐惧,江时搞不懂。 “哦?”余声脸上玩味的神情消失了,听到两人的这些纠葛,他更关心的是案件是不是会有新突破。江时完全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她确实和两人有矛盾,前两天是小小地教训了她俩一下,但玉紫也不至于叫来警察并且这么疯癫地甚至想杀了她。 江时正要开口问点什么,马老师从门口进来了,他手里拎着两个人的早餐,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香味儿勾得人发饿。 “马老师…是江时。”玉紫突然像是失去了癫狂的力气,也不用膝盖顶着身体狂吼了,刚才气势汹汹的架势一下子都不见了,像一朵支撑不住的乌云,她瘫坐着恸哭起来。“马老师…为什么会这样?”玉紫恸哭的力度越来越大,或许是她的悲伤一层迭着一层,已经压得她窒息了。命运的潮水涨上来了,她为自己的不幸哀悼。 马老师好像不觉得玉紫的指控很新鲜,他听惯了。他放下早餐去安慰哭得此起彼伏的两个女孩,年轻的生命拥有一切,未来的几天,两个女孩可能就要放弃一切走进死亡的山洞了。 安慰了一会,她俩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马老师把几个人叫了出来,他看上去很累,江时想起这两次见他,他好像都是这种疲惫不堪的样子。他的脸本来就胖,浮肿得似乎更厉害了,眼睛本就不大,两个眼皮耷拉着显得眼睛是叁角形的。两个眼袋甚至比眼睛还大,让这张平凡的脸显得更没生机。 江时满肚子疑惑,她没忍住先开了口,“马老师,她们俩怎么了?不是说跳楼吗?”“啊…不是。”马老师讲话比平时打官腔的时候还要慢,似乎在措辞怎么说出口,“她俩是化学药剂中毒了。” “啊?”江时惊掉了下巴,这些化学的东西离她这个文科生太远了,但又偏偏发生在和她朝夕相见的室友身上,这更令人恐惧了。 “嗯,是,目前医院只查得出是化学药品中毒,但还不知道是哪种药品中毒,因为这种病例很少见…”他声音听着很虚,但语气倒很平静,似乎没被这种事吓到。 “春大一院也不行吗?这可是全省最好的医院了呀…”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顾准问道。“嗯…不行,医院鉴定不出来到底是那种药剂,只能用一些常规方法尽量减轻她俩的症状。”马老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伙子,眼神里没什么痛苦之类的情绪,平静得像平常的某一天的草地,风都不摇晃。“全身身都在出血也是因为喝了化学药剂吗?”江时脑子里骇人的画面又历历在目。“嗯……”简单的回答之后并没别的话语,几个人寒暄几句后顾准就拉着江时走了,他不想再让小时和那个讨厌的警察呼吸同一片空气。 背后,余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每个人的动作、语言、表情的细枝末节都在他脑子里慢速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看着一男一女离开的方向,他撇了撇嘴,“又是个麻烦的案子。” 第十七章警局 江时和顾准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太阳挂得很高。可惜了她那么努力样子,这种时节,再大的太阳也暖不起春城。 江时和顾准搭出租车回来的,路上花了四十分钟,俩人聊了一会就都睡着了。这时候下了车又困又累,还有点饿。在这种城市里折腾一趟就能把江时的经历榨得一干二净。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顾准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两人眼皮都耷拉着呢,一听这歌倒清醒了不少。“喂,…哦…哦…嗯,好。”顾准脸上有愠色,看得出来这通电话让他不是很高兴。 “你爸打来的吗?”能给顾准打电话的人并不多,四个月以来,江时只记得他爸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那个痛恨又冷漠的态度。“你不必提他,我和他早就不是父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联系。”顾准牙齿里都是仇恨,江时从没听他哪句话发音这么清晰。 “是刚才在医院里那个警察,他让咱俩去一趟绿园区的警察局,马老师好像报案了,他在查谁是投毒的人。” 俩人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余声正在大门另一侧抽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穿警服,还是上午那一身。他一脚踩在大门边的石栏下,朝着旁边树木的方向吐烟圈,看上去潇洒得不得了。 “余警官。”即使余声此时背对着她俩,江时还是跟他打了个招呼,脸上笑吟吟的,像一朵温和无害的太阳花。余声听见声转过身来,脸上也有笑,但不是那种很坦荡的笑,江时感觉他虽长得正,但看上去不应该是警察。 “你俩来了。来得正好,我刚抽完,走吧,进去吧。”余声隔了两米把手里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看来他熟练得不得了。颀长的人影走过来拍了拍江时的肩膀,似乎示意她跟着他走,顾准虽有不悦,但还是拽着江时跟着他走进了警察局,不过他俩离余声至少五米远。 “讲讲你和玉紫、齐韵寒打架的事吧,你们的关系什么的那个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余声坐在他工位上,边说着边换上了警服,穿上制服果真不一样,更添几分成熟的威严。 “那天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她俩就说我翻她俩的东西,想偷她俩的东西。要是单纯地污蔑我我就忍了,她俩还把我的东西翻了一通。我气不过,就动手了。但我觉得没有想至她俩于死地的想法啊警官。”江时自觉冤枉,讲起话来手舞足蹈的。 “嗯,嗯好。你呢?这个男生,你说一下,你和他们俩熟吗?”他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朝顾准发问。 “我们不熟,只是听小时说过她们俩霸凌她的事,只在我平时兼职的时候见过两三面。”顾准语气不太好,似乎对眼前这位警察有很大的情绪。“嗯…兼职,你做什么兼职?”余声继续问,不知他听没听出顾准话语间的敷衍和不耐烦,他他倒是好像一直饶有兴趣的样子。“奶茶店,我在学校奶茶店兼职。她俩来过几次。”顾准说话像蹦豆子,好像多说几个字会消耗他很多的体力。 “嗯……好。”余声翻看着她俩刚才说的那些,用笔勾勾画画地,“江时,你说你晚上刚回去,她俩就说你想偷东西是吗?可是你明明回去得比她俩还晚呀。”余声抬起头来,眼神很坚定,顶着江时吐出音节的嘴。 “嗯,我中午回去了一趟,可能是她俩发现东西被翻了去查了监控吧。” “你们学校的监控能拍到你们宿舍门吗? “嗯,我记得李老师说过拍不到具体的宿舍,只能拍到楼道口,自习室内也没有监控,只有走廊里有。所以她让我们自己保管好财物。 “你中午回去的时候她们东西被翻了吗?屋里没有什么异样吗?” “应该是没有,我记得我进门之后扫了一眼她俩的桌子,还都挺正常的。要说异样,到真有一个,我回去的时候宿舍门是开的,我当时以为是她俩忘关了就没留意,但好像不是她俩开的门。” “嗯,好,这个线索不错。你呢,顾准,你和玉紫和齐韵寒最后一次接触是什么时候?” “嗯,我想想…应该是27号那天,因为我记得那天晚上她们打起来之后,小时找过我。” “哦?…当天什么时候你们见的面,在哪见的面呢?” “应该是中午吃饭前,大概十一点半的样子吧,那之后我和小时一起吃饭来着。” 听见他左一个小时,右一个小时,余声和江时脸色都有点波动。 “她俩是去你兼职的店里吗?” “是,她俩应该是买了两倍柠檬水,她俩每次来都是买那个。” “饮品是你做的吗?” “是我,不过我绝对没投毒,就正常做的。” “嗯…好。谢谢两位的配合,今天我们就到此结束。”他还低着头写着什么,嘴上就说出了逐客的话。江时和顾准都有点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 江时走出来才看手机,她手机始终保持静音状态,一看有好几个机构号的未接电话,按时间推算应该是余声打的。打开微信,杨慧晨平淡无奇的几个字让她冷汗从脊梁骨往下淌,“我碰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