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女》 阶级 白粟是个拜金女。 她的爸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出租车司机,妈妈是个家庭主妇。 她曾抱怨过爸爸的社会地位低,被人碰瓷,警察笑嘻嘻地看热闹,却不主持公道。 妈妈就只好和碰瓷的人打架,打一架,对方就会讹少点的钱。 白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不想为父母主持什么公道,成为女版包青天,她只想逃离,成为人上人,而不是案板人任人宰割的肉。 阶级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什么是阶级。 父母是老师,可以寒暑假出去旅游的同学不是一个阶级。 父母是卖菜小贩,一家人挤在出租小屋的同学不是一个阶级。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阶级,但她却能很快辨别出和自己差不多属于一个阶级的人。 变胖 白粟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她看到豪车,还是会浑身颤栗。 会紧张。 甚至会走不动路。 好厉害,有钱人的味道。 看到穿西装的人,路上看到被众星捧月的老板领导模样的人也会紧张。 说是紧张也不准确,更重要的是亢奋吧。 她血液里流淌的是灰姑娘变王妃的浪漫故事,因为亢奋,所以紧张。 所以钓金龟婿就是她的第一要务,生命的。 她不知道有什么途径能让自己找到如意郎君(准确地讲是一个人肉ATM),但妈妈说,如果她能好好学习,读好书,长得漂亮,就有机会。 于是高中她就拼命念书,恋爱也不谈,走在路上都在温习昨天的学习内容,吃饭时还在想题,连睡觉前都要背一遍文言文。 她拼命走,走得脚上有了老茧。 但她不在乎,藏在鞋里的脚不影响她找对象,不影响她跨越阶级。 终于,她考上了一所师范大学。 据说有钱人都喜欢找老师当老婆,于是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当师范生。 但这距离她有钱,赚到有钱男人的钱还很远。 而这时她已经变胖了,高三为了能熬夜,能抗压,她吃了很多。她沮丧,同时清楚知道没有一个富人会喜欢一个胖子。 改变 她要减肥。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扎根生长,甚至越来越茂密。 以至于她早上天一亮就去晨跑,中午安排减脂餐,晚上要是饿到难以入睡,就打几局王者。 你就不能靠自己赚钱吗?非要找个有钱人当ATM? 她看着手指头上亮晶晶的甲面,心想她可不能去当一个女强人,那多狼狈啊,她就要像娇弱的花,小王子里的玫瑰那样,矫揉造作,还能惹人恋爱。 也许她需要钱是假,需要男人才是真吧。 白粟得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短皮裙加上黑丝,性感又年轻!脚下的马丁靴裹着干瘦的小腿,上身的小吊带完美地展现了她的锁骨。 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呢! 她微微弯下身子,镜子里赫然出现一条动人的肉沟,那神秘的黑色阴影哪怕她一个女孩子,每看一次也都浑身发热。 男人,呵呵,请想着撕碎我,蹂躏我吧!我会撅起屁股,让你们尽情插干,只要你们别忘记我的money。 那对我来说,可不止是卖身钱,还是对我绝世魅力的证明和嘉奖。 她抱着胸,丁字步,站在学校的后门。 目光穿过墨镜,傲慢地打量着那摆着矿泉水的一排豪车。 最后选了一部钻石白的迈巴赫。 她不认识他的,但是她就是有自信男人一定会选她 “嗯?” 这个年轻的男人冷酷地扭头看着她。 “带我去兜风啊!”白粟大方地取下墨镜。 “不好意思,这待会有人。” 真冷这声音,但白粟却没打退堂鼓。 她抿起唇,摆出甜美乖顺的样子,一派天真地眨眨眼:“哥哥——,你的车很漂亮哦。” 边说她还拢了拢头发,“我第一次坐迈巴赫,你带我去吹吹风嘛。” “今天很闷的,哥哥,是不是呀?” 她边撒娇边坐直身子,对着车内镜补妆。 她知道这个姿势能显得自己的腰有多细,屁股有多大多翘。 但不幸的是,白粟并没有收到预料之中的注视。 “待会她来了,骂人我可不会帮你的。” 男人轻笑道,言语间像是对这一幕充满了期待。 什么讨厌的恶趣味啊; 不过,这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个男人对她丝毫不感兴趣。 白粟犹豫着,不知道是该走该留。 那个他口中的“她”是很凶的吗?一个又凶又艳的? 白粟企图找寻些线索,但男人却不停地打着字。所有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他在聊天。 低落 还是不够漂亮么? 她用手指缕缕流海,她已经尽力了。 修容,夸张的修容,让自己的脸尽可能小一点;眼影,口红,粉底…… 她知道自己是好看的,是能吸引到男人视线的,但她也清楚知道,自己和那些天生丽质的女生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美女美女的叫着,男人那廉价的殷勤让她有点飘飘然了,以至于忘记自己在美貌序列中所处的等级。 一个用力打扮才能跻身美女的人。 一个冒牌货。 “她”一定很漂亮,与自己截然相反,小脸,美艳,耀眼,完美独特的比例,哪怕不抹粉也甩自己一大截。 白粟那股劲突然的熄灭了,就像一瓢水猛地泼在热碳上,然后还不停发出嘶嘶惨叫。 温柔的街灯亮了,女孩浑身凉凉的。 “某人不来了,那今天就你陪我了。” 男人一踩油门,倏然出发了。 他一直没看她,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视线。 他没看她,他好像有点难过。 他的额头上有几道浅浅的纹路,不知道为什么,白粟读到了疲倦和悲伤。 她也很悲伤。 “先吃饭还是先开房?” “吃饭吧。” 白粟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发生关系,但她也没力气逃离了。 冰国酒店,本市最大的酒店,不是国企,但是却有着神秘强大的政府背景。 “吃什么?” “随便吧,我晚上减肥呢。” 她耳边那几缕挑染的灰发,让她看上去有点冷酷。 “吃点这个吧,我觉得适合你。” 看着眼前的木瓜沙拉,白粟顿时不知道先哭还是先笑。 但不能否认的是,这句话让女孩如死灰的心亮起了几颗小火星。 他看不出来自己多有料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肩宽,所以不显肉欲吗? D啊,大哥,我是D。 白粟愤愤地把叉子插进果子里。 “别玩了,不吃饱点,到时候不好办事。” “办什么事?” 她哪里在玩,啊,自己明明是在发泄愤怒。 男人表情淡淡的,很是疲惫。 男人至死是少年? 直到电梯里白粟的豹纹胸罩被扯下,她才知道,男人也并非都会把心情挂在脸上。 男人至死是少年。 男人成熟的晚。 男人,就是个孩子。 这些对男性童心的强调完全是一种想象,比如眼前这位,她就完全看不透。 他大口咬着雪白的乳头,另一只奶子被掐着殷红的奶头。 白粟直直地挺着背,被迫接受这头野兽的撕咬。 “你不怕被人看到?” “噗——” 男人轻笑道,“看到就看到呗,我想,白背心下穿豹纹胸罩的女人也不怕被看到。” 白粟有些诧异地挑起眉,原来他知道。 他不是一直没看她么?! “这不符合规矩哦。哥哥。” “少不了你的。” 他掀起她的短裙,让她两条腿缠在腰间。 白粟就这样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他。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靴子,不免有些懊悔,如果穿的是高跟鞋就好了,那她精致的红底鞋挂在脚趾上摇摇晃晃那该多有风情。 “你什么价?” 白粟愣了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多要点。 只听他噗嗤一声,“你倒也坦诚,一点也不掩饰。” “不想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她吐吐舌头。 闪电般,男人猛地咬住她那一小寸调皮地粉舌,然后狠狠在她口腔中搅动,凶猛的似乎想要挤进她的灵魂。 回忆 “缺钱吗?”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给白粟手机转账。 “不缺啊。” 白粟快速回答。 “哦。那两千吧。” “什么鬼,我看你刚刚按的是两万。” “你不是不缺吗?” 他挑起眉,面容上轻轻洋着一种性欲满足后惬意的风流,让女孩一时恍了神。 “谁会嫌钱少?” 白粟瘪瘪嘴,这男人可是来了三回,她腰疼的厉害。 “名字呀?” “小芳。” 男人备注白粟成了小芳。 “哎呀,这个名字太土了,我一直不喜欢的。” 白粟开开心心地收下了转账,抱着自己的衣服来到了厕所。 在明亮的光线下,她粉白的乳房泛着温和的光芒。 “是D呢。” 真好! 她得意洋洋地双手抓着那丰满的蜜桃,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在初中之前,自己是个假小子,特别是外形方面。永远一头利落的短发和平板一样的身体。 等到了青春期,事情却变得不同起来。 好像是一夜之间她就长出了两个分量上让人无法忽视的小包子,但这不温顺的新客,不仅时不时会让白粟发痒发涨,还敏感脆弱的厉害。 有一次玩闹中被表弟无意间撞了一下,就酸酸疼疼的厉害,没忍住,她哭了出来。 小姨过来焦急地问,怎么了,坤儿是不是打你了,你怎么哭啦? 白粟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害羞,支支吾吾没敢把真相讲出口。 “我走了。” 门砰的关上。 白粟没回应,接着回忆。 那个冬天,她穿的是往年的旧棉服,并不怎么合适。尤其是在胸口处窄的厉害,她总会被勒得喘不过气。 为了能让自己舒服点,她只好挺直腰板,但一挺胸,却不知就引起了周围的男同学注意。 (白粟现在知道这叫性感。) 因为当时前桌同学的眼神就跟今晚男人的眼神一样,一样晦暗。 一道淡淡的光在他幽蓝的眼波里一闪而过。 接着他说出了一句令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话: 呦,发育了是吧。好大! 他用低沉的声音,明明说的那样小声,但白粟还是一字不漏地听清了。 那是一个大家眼中的好学生。 白粟怔住,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在她身体里出现。 是的,她应该愤怒,羞耻的,这是调戏啊。 当她却异常的兴奋,那样兴奋,在他那炽热强烈的目光中,她把背挺得更直了,她得意地看到那突出的地方更凸了,甚至,甚至她对他轻轻眨了眨眼。 那微不足道的睫毛碰撞,却像一只蜜蜂微微摇动了一株花草,他屏住了呼吸,痴痴看着她,愣住了。 (当然,她现在知道这叫勾引。) 放学,她和他留在教室。 她问:我的胸很大吗? 下一秒,她抓着男孩的手,放在鼓起的红色棉衣处,他的五指聚拢,将棉花、将乳肉燃烧,紧紧抓住。 揉吧,揉爆我的奶! 白富美 那个男孩被吓到了。 跑掉了。直到毕业也没和她说过话。 她却一直留下来了。 之后,她的胸,这两大坨肉毫无节制地飞长,越长越大,有时候,她有种感觉,就像她的胸上长了个她,而不是她长了对胸。 她的乳房,骚乳房,想被男人看,想被男人摸,想被男人吸,所以让她不停的去勾引别人。所以让她变成一个拜金女。 在这场游戏中,乳房得到揉捏,而她得到金钱。 一场平衡的共赢。 她满足地翻着自己的钱包。 只是简单卖了几次,就快攒了五万。 yeah—— 这简直比父母一年赚的都多。 现在,她也可以算得上是小富婆了,也可以算是脱离了自己原来的阶级吧。 衣着整齐后,她还不忘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相信她那几十个男粉丝今晚会不断骚扰她的。 不卖了,这个月都不需要卖了。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消费,买自己之前想买却买不起的东西。 香奈儿的口红,巴宝莉的包包,再给自己买个小钻戒,她要迫不及待告诉这个世界,她不是那个穷姑娘了,想她现在应该也是会被街上的屌丝误认为是白富美的了。 他们会垂涎三尺地盯着我的大胸,巴不得立刻上前搭讪,但下一秒却又会被自己身上昂贵的名媛穿搭吓退。 要是他们努力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和我搭上话,他们却又会装出一副在物质上绝对和我划清界限、不卑不亢的模样,“我家虽然穷,但相信我,靠我自己的努力,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就喜欢吃食堂,网红食品都是智商税。” “有钱人都是土豪,肤浅虚荣,所以总是炫富。” 与此同时,穷男孩们却又在内心深处渴盼着能靠花言巧语来勾引自己主动倒贴。 如果他们流露出类似的矛盾情绪,白粟会觉得有些滑稽。 因为引起他们不安和矛盾的仅仅只是他们的想象。他们发达的想象能力,让他们只是看到优雅仪态、窈窕身姿、不凡谈吐、名牌logo就能让他们联想到豪宅、大官、富豪。 对于这想象的误会,白粟一边嘲笑,一边又欣然接受。 “请问令尊在哪高就?” “我能到贵府拜访吗?” “我知道我家世比不上你,但也算正经人家,我爸爸是医生,妈妈是老师……” “你们家就一个孩子么?” “你们家和省委的白家有关系吗?” 白粟什么也不说,就淡淡笑着。 他们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更加对她敬畏有加。 再约 “想你。” 突然,上次那个大款给白粟发了消息。 白粟正觉得虚伪时,下一秒却又被无语到。 “的奶。” “想看吗?” 白粟很殷勤,这男人不算老,出手大方,身体好,简直是优质顾客。 “发。” 白粟特意找了个性感的内衣换上,对着镜头一个甜美娇羞的假笑。 “不错。” 袁峰特意放大了那乳沟,想起上次把头埋进去的温暖触感。 “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 倒也不是为了赚钱,单纯只是此刻白粟的奶子涨的厉害,想被男人揉一揉。 夹着一逼的水,白粟穿着风衣靠在酒店房门前,露出的两条曲线优美的小腿下是一双金色的绑带高跟鞋。 “穿这么严实?” 袁峰插上房卡,有点吃惊。 白粟露出一个坏笑,解开腰带,打开大衣,里面只有上下两件内衣,但却不是刚刚照片里的那个浅蓝贝壳胸罩,而是换成了白底草莓印花的,周围还镶着一圈短短的白色蕾丝。 青春,俏皮。 “内衣还挺多嘛!” “喜欢啊,好看不?” “好看。” 这件内衣给他一种在上高中生的感觉。 她今天的妆很淡,但那嘴巴亮晶晶的,粉嫩的一样勾人。 袁峰看得愣了一瞬。 白粟美滋滋地笑出声来,她摸着脸,“哈哈哈,你看我的样子还挺深情的。” 袁峰没吭声,脱了袜子。 “那她呢?” “嗯?”袁峰扯下那草莓内裤,认真看起她的逼,洞口有明亮的水光,有些沾在毛发上,很窄很可爱。 “谁啊?” “奥,分了。” 袁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谎。 林鳞斯,可能还在图书馆看书吧。 女友 林鳞斯,是袁峰的女友。 跟白粟一样,是N大的学生,今年大四。 稳重、文静、较真,跟白粟完全是两个风格。 “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把那两条美丽的腿架在肩上,火热的肉棒堵在洞口,他觉得他应该知道她的名字。 “小芳啊。” 白粟却有点心虚,此刻,她被他的认真吓了一跳。 “别,说真话。” 他们还要纠缠么? 这个问题同时蹦到两人心头。 “白粟!” 鸡巴插进去的那一瞬间,白粟叫了出来,紧接着她问:“你呢?” 她焦急地等,“袁峰。” 林鳞斯,确实在图书馆里,埋头做她的毕业论文。 她是商学院的,论文主题有关那些没有原创能力只能跟风照抄的网红店在当今市场的存活情况。 她很美,乌黑油亮的头发像一条宁静的河,那样沉默,让人不由安心,让人仿佛找到归宿。她瓷一样的皮肤,又那样冰清玉洁,让人喜爱却不敢狎玩。 她和男朋友袁峰交往半年了,他们结识在一次商业展览。 他在自己家族的公司里当经理,却没有一般富二代会有的傲慢无礼,也不是个惺惺作态的绅士暖男,他嘴角总挂着淡淡的笑,让人摸不准他的内心。 那一次见面,也是林鳞斯是第一次在这种大活动中当志愿者,从头至尾,她一直紧在学姐的屁股后,同时内心暗自羡慕学姐的大方自信,敢于和各位行业大佬侃侃而谈。 袁峰,她还记得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在一圈人中不怎么说话,偶尔讲话也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学姐说,林鳞斯,你和他加个微信吧,袁峰的公司是这个季度的黑马,你可以和他们多联系,能了解课本上学不到的商业发展的很多细节,他也是咱们的学长。 学姐说,多认识个朋友,多一条路。咱们学这个专业的,人脉很重要。 但这两周,不知怎的,他们好像在冷战。 删除 “啊,你也是N大的啊。” “嗯。” “辣手摧花啊。” “什么鬼?”袁峰不知道是自己没理解透这个词,还是女孩用错了词。 “你什么专业的?” 白粟在内心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跟自己一个学院。 “商学院的。” “哦。” 不是。 白粟重重叹了口气,“学长,那你是大老板咯?” 袁峰坐直身子,有些错愕道。 “怎么,你也是商学院的?” “不是啊——不是一个专业,但也勉强算是学长学妹吧。” “哦,那你什么专业?” “舞蹈。” 白粟面不红心不跳地把这盆脏水泼到艺术生身上。 袁峰扬扬眉,不置可否。 今晚之后,白粟收了钱就把袁峰从微信中删除。 袁峰意识到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苦笑一下,紧接着把自己硬起来的鸡巴插进女朋友的逼里。 争吵 白粟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衣服胸口处变窄了些,难道是前段时间被男人揉大了罩杯,还是这几天因为没做爱胸涨的缘故吗? 她一边困惑,一边推开宿舍门。刚一进门,便接受到其中一个女生冷漠如利剑的眼神。 她意识到白粟在看她,不仅没收敛,反而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那眼皮扒拉、嘴角微垂的神态像极了村口说闲话的老太婆,白粟忍了忍,什么也没流露,她可不想这么早就长满眼纹、木偶纹。 再说,她可有比这跟有效的发泄怒火的方式。 她拿出刚买的香奈儿的香水,故作姿态地喷喷。 “琳儿,你闻这个味道好闻吗?” 高琳儿转头,狐疑地看着白粟满脸的笑,但很快她的脸色大变。 这可是她做梦都想买的香水啊,怎么会在这个贱人手里。 白粟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心头大快。 “好像不好闻哦。” 她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砰的一声,当着高琳儿的面漫不经心扔进了圾桶,她知道没有比这更好的羞辱他人的方式了。 做完这个动作,白粟很识趣地离开了宿舍。 她可不想被那个不体面、不优雅的女人搞脏了自己的好心情。 简直就是泼妇,那副面孔,说不定从嘴里还要蹦出什么脏字。 白粟并非不学无术,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到了大学,好的学习习惯仍然保持着,她在图书馆看亚当?斯密《国富论》,看到闭馆了才回宿舍。 但是刚进门她又后悔了,因为那讨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有些人喜欢发骚,我管不着,别带一些脏病给我们。” “哼——”白粟冷笑一声,把包猛地往地上一扔,“哟,说的您冰清玉洁一样。” 她冲过去,打开高琳儿的衣柜。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嗯?”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那是一个黑底的豹纹胸罩,上面的大胆设计令人咋舌。 “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啦?” “再说你不发骚,怎么知道发骚什么样?” 高琳儿羞得满脸通红,赶忙夺过来,可是一不小心又把衣柜里一条丁字裤弄乱掉了出来。 大家这才发现她有这么多情趣内衣,蕾丝的、露逼的、露背的,遮不住逼的短裙…… 但白粟没有就此让步,她冷静地打开手机,“大家听一听,这是哪个骚货在喘?” 这是之前一个暗恋白粟的男生发给白粟的。 “哥哥,人家好想你啊,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呃呃。” 后面还带着几句不堪入耳的呻吟。 白粟本不觉得女大学生想做爱是什么大毛病,发情嘛,动物都会发情,何况是人呢!但她就是看不惯那些自己发情不说,别人发情就像卫道士一样叨叨叨个没完的人。 简直是奇葩。 “这不是我!” 高琳儿恼羞成怒道。 “我这里还有聊天截图呢。要不您对一对。” 高琳儿抹抹眼泪,转身离开了。 互助 “白粟,白粟,我……” 眼前的女孩满脸通红,圆圆的眼睛里有羞耻、乞求和不安。 “你怎么了?” 白粟认识她,他俩一个系的,上选修课见过几面。 “我——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烦躁地揉揉脑袋。 白粟感到莫名其妙,兀自低头继续吃饭。 “我现在很缺钱,”康羽枝咬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那天看到你了,在校门口,你能教教我吗?” 白粟下面的胃猛地收紧,上面的脸则像烘烤温度过高的陶器那样,哗啦一声,裂开了笑纹。 “教你什么?” 她瞳孔猛地变小,连气息都不稳了。 “我真的很需要钱。” “同学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白粟擦了擦嘴,立刻起身离开,但半道她又折了回去。 “那我们找个私密的地方讲。” 白粟冷冷地盯着这个红脸蛋的家伙。 在康羽枝的宿舍里。 “我爸爸住院了,我们家很穷的。” “什么病?” 白粟没什么闲心听别人的事,尤其是知道自己会被道德绑架。 “尿毒症。” “我们家就我和爸爸两个人,爸爸一病,我又上学,压根没有钱给爸爸做透析。” 她讲的很哽咽,还配着点泪花。 白粟本来下意识想说:“申请助学金啊,或者去申请捐款啊。” 但犹豫着,她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那我能帮你什么呢?” 她开始讨厌这姑娘了,直接的让人讨厌。拿这种事来请求帮助无异于拿着把柄威胁别人。 “你帮帮我。” “这怎么帮,你想朝我借钱吗?” “不是的,”她又开始脸红,“我跟男人上过床,但他们都不怎么瞧得上我,给的很少,还——” 后面的话虽然她没说,但白粟却了然。 说的好听是以色事人,说的不好听就是婊子。 对她们这类人,男人都是吃干抹净还要踩上两脚的。 互助2 她想,尤其对于眼前这个女孩,那群男人的丑陋天性会暴露地更彻底。 因为康羽枝实在算不上多么容貌出众,皮肤黑,身段小,五官也是不丑不美,思及此,白粟突然记起前段时间她每天锻炼减肥的时候,康羽枝貌似也在。但碍于不是一个班的,她们从没有打过招呼。 现在,她减肥也算成功,但并没有像自己那样改头换面。 “他们看脸的,如果你想赚更多的钱,得学会化妆,还有穿搭。” 白粟平静地说,将内心的同情压抑下去。 “好,那我怎么做?要报个班吗?” “你有钱?” “没有。” 康羽枝苦笑着摇摇头。 “你在网上自学吧,我那有一些不用的化妆品,待会你过来拿吧。” “谢谢你。” 女孩一副很是感激的样子。 “你是怎么打算的?” 白粟问道。 “没想好。医生说爸爸年纪大了,就算透析也活不了多久。” 不知为何,听到这,白粟松了一口气。 干这个本来就这样糟践自己,钱还都是给别人花了,那得多难受啊,不过幸好他爸也活不了多久。 白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想恶毒,相比康羽枝的父亲,她自然更共情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此外,爸爸这个角色从来对她而言就是耻辱。 “行吧,那我先走了。” “白粟姐姐,再见。谢谢你!” 走出房门后,白粟取出包里的手机,按下某个按钮,页面上出现了“录音成功”的按钮,但她心里却并不满意,不行,还是不够保险,她得多捏点把柄在手里。 把柄1 床上,康羽枝正被一个白皮肤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见她双眼紧闭,檀口微张,柔软的身体丧失了自主权,像是完全放心地交到对方手中任其摆弄,而自己变成只小宠物,发出一串咿咿啊啊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男人叫蒋景,他有些吃力地扛起那架在肩上的女孩的大腿,但尽管如此,那精干的腰身却仍像高速运转的发动机那样,一刻不停,猛烈抽动。 两人乍这么一对比,真不知是谁嫖了谁。 一旁只着清凉内衣的白粟,沉默地举着手机,悄悄录像。 “蒋景果然不愧是专业的,瞧那鸡巴上耍的技巧可比自己见过的男人好太多了。” 那鸡巴虽不是最长的,最粗的,但却是最有花招的。 白粟暗自忖度,也是心里多了几分念想,底裤兀地被一摊热液打湿,再加上康羽枝这骚货的吭吭哧哧,让我们的女主人公一时也有些意乱情迷了。 “姐姐你也过来试试,他鸡巴好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康羽枝已经神色清明,蹲在床边,动物般粗俗地擦拭泥泞的下部。 靠在床上的蒋景,闻言,也慵懒地瞧着她。 “不了——我知道的。” 白粟猛地夹住微润的大腿根。 “可是你说要跟我双飞,我才肯来的,不做的话我可不给钱了。”男人恶趣味地威胁着。 康羽枝一听这话便着急了,她可不能拿不到钱呀! “快来。” 那一男一女都催促着。 白粟瞪了蒋景的眼,知道他在使坏。 看来他要借着演戏的明目,非吃了她不可了。 白粟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套套给他戴上。 毕竟演戏要演全套。 蒋景心里澎湃得紧,他可眼馋这女人很久了,可她傲得厉害,只肯被有钱人上,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看着这雪白似雪、光滑如珠的皮肤,蒋景不由感叹道:尤物! 3P 雪白的床上,俊男美女打得火热,康羽枝孤身待在一边。 她明明需要好好休息的,但却总情难自控地去瞟、去偷看。 白粟拥有一具多么美丽的肉体啊! 白皙的皮肤像绸缎般光滑,看不到任何毛孔,在这明亮温暖肤色加持下,哪怕曲线再凹凸有致也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肉欲性感。 尤其是那乳房上的两颗鲜艳夺目的乳头,有如开在雪山上如血的桃花,娇艳欲滴,明媚多姿。 但下一秒一条丑陋的舌头横扫过来,那东西又宽又长,毫不怜惜地卷走它,然后用嘴包住,康羽枝的心一揪,她竟以为他咬掉了那朵娇嫩的小花。 但好在肉珠子很快又出现了,却卡在牙齿间被反复蹂躏。 那柔软的小樱桃被咬一下,白粟就闷哼一声,看客康羽枝也狠狠颤栗一下。 那张可恶的嘴不断流出一串串的口水,在那肌肤上缓缓滑落,接着又不断分叉,眼看着那粘腻的水光就要笼罩整个半球,看到这一幕,康羽枝愤怒了! 她凑上去,将那口水舔舐干净,接着拿手慢慢安抚起那受惊的乳头。 此刻的白粟还沉浸在快感中毫无察觉,但蒋景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只看康羽枝的双手游走在白粟的身体上,那样轻盈,是蜻蜓点水的一啄,她慢慢俯下身子,将唇贴在女人的脸上,柔情蜜意,像在对待什么宝物。 蒋景眯起眼,他心中涌上一股不平。 从没有女人能这样忽略他。 低头看着两人水花四溅的交合处,他有点不舍,毕竟这逼可是他日思夜想好久的,而且是真的紧致,但这女人又着实可恶,他必须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威严。 于是他压下留恋,将棒子从那白粟的小洞中抽出,就着康羽枝此刻趴着的姿势,将肉棒狠狠捅了进去。 “这骚母狗也不错,虽然不如白粟的更湿,但也算紧。” 康羽枝被这忽然的插入吓了一跳,尖叫起来,而白粟因为空虚却不满地抱怨道: “搞什么,刚到兴头上,就抛下老娘!” “好歹也要把老娘的逼满足了再说。” “哥哥你太快了,有点疼。” 两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哭又叫、如泣如诉的抱怨却让蒋景内心燃起了自豪,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这根无与伦比的鸡巴才能产生这样巨大的影响。 这样想着,他插起康羽枝就更来劲了。 阴谋 白粟没有去要那根棒子,而是转向了床上的女孩。 她在被日的时候,面上耀着特别的光彩。 白粟抱着她的脸,吻她。 和男性的凶猛残暴所不同,女性温柔如水的抚摸反而让康羽枝更加有感觉。 在这场狂热的性爱中,康羽枝对白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从开始的感恩,到后来的喜爱、崇拜,直到她完美无瑕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渴望占有她,不,是她想被她占有。 她要当白粟的小狗。 白粟自然也觉察到这一变化,在她为自己的魅力洋洋得意的时候,又一个邪恶的想法诞生了。 “我需要你再来演一场戏。” “得了吧,姐姐。你演戏上瘾了。” 昏暗的街头,两个人影靠的很近。 蒋景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上次为了帮白粟拿到那个女孩的性爱录像,所以假扮恩主和她上了床,当时他以为不过是又一个拜金女而已,所以对她极尽辱骂。 后来知道了她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蒋景内心愧疚得不行。 他不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他也骗人,但是他只骗那些该骗的人,只骗愿意被骗的人。 一个卖身救父的女孩,他不忍心。 “我陪你睡嘛。 ” 女人一边撒娇,一边不安分的手缓缓地从男人的胸膛往下移,柔若无骨的绵软此刻却成了一颗火,挪到哪,哪儿就大火烧山。 男人僵了身子,决绝地扯开她。 女人不死心,硬拉住男人的胳膊就往胸上蹭,“好哥哥,你别拒绝人家。人家痒呢!想要棒子捅,额——” “奶子也要你揉呢!” 不得不说,女人很会,当那如兰的气息扑在耳旁,就已经让人五迷叁道、丧失理智。更何况这还是一位他之前一直舔不到的“女神”,如今这样伏低做小,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冲上心头。 终究,蒋景没抵过白白大大的诱惑,用力狠狠揉搓起这骚货的奶子。再回过神,两人就已是在酒店的床上了。 “做什么?” “人家看上了个富二代。” “所以呢?” 男人冷着脸,这种被下半身支配的感觉并不好受。 女人手上一直没停,还认真做着针线活,但眼里狡黠的微光却闪得飞快。 “听说他很大方,他每个前女友,最少都能得一套房。” “说重点。” 男人的命根子被这样不上不下地捏着,他真忍受不了这种墨迹了。 “演一场戏好歹让我们认识呀。” “英雄救美?真土。” 女人挑挑眉,随后低头把龟头含在嘴里,小舌头灵活地上下翻腾。 “土吗?” 男人的声音颤抖中透着痛苦:“不土,一点都不土。” 目标 在猎手白粟看来,单纯的富二代可以用肥美的小绵来做喻,投入低、产出高,更关键的是拿一把青草就能把他打发了,毫无后顾之忧。 当然,她也是这样教授自己“学生”康羽枝的——1只羊≥3只狐狸。 白粟上周刚刚得知自己的专业有个隐形富二代。平时确实毫不起眼,没有大牌的logo,也不夸夸其谈,低调淳朴地像是农民的孩子。 白粟对他的印象,还是书法社的练笔活动上,因为他有书法功底被学姐夸奖了几句,除此之外这个人就是一片空白。 午后的咖啡馆里,康羽枝利落地汇报着她的收获:谢泳,一个校园隐形人,书呆子,最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除了看书和书法没有其他任何的爱好。上课偶尔会主动提问,下课完全不跟任何人说话,哪怕打菜也不跟师傅讲话。他的同学和舍友一致认为他很神秘。 我觉得,这种人要不就是真心热爱知识,要不就是性格缺陷。 白粟微微点头,这和她了解得差不多。 “但是,”突然,康羽枝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我听说……” 白粟疑惑地盯着她,示意她继续。 “他性取向好像是男,我是说好像,好像是。 ” “你确定吗?你是如何知道这一信息的?” 白粟严肃起来,搞清楚这一点确实很重要。 “是他的舍友告诉我的,说有一回看到他在床上看gay片。” “舍友?” 不知为何,康羽枝此刻红了脸,但白粟却并没在意,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坚持。 (大家可以猜猜康为什么脸红) 鲸鱼 康羽枝走出咖啡馆,手机响了。 在接电话的过程中,她的脸色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先是染成淡粉色的烟霞,瑰艳魅人,但紧接着苍白、铁青,几分钟下来,她的面上焦虑和期待、兴奋和不安在不断交替,让人想起蜀地的变脸。 另一边,白粟并没有就此放弃,这不仅是因为她知道这只羊肥的吱呀冒油,还和她当前的心态息息相关。 她已经厌烦了今天一个男人,明天一个男人的模式, 她想定下来了。但也绝不是嫁人。 她想被包养。 她极端理智地分析了自己的心理,但她隐隐清楚,这都不完全是非他不可的理由。 谢泳—— 她看着手机里他的微信头像——一只鲸鱼,在漆黑的夜幕中漫游,渐渐陷入沉思。 鲸鱼2 “鲸鱼,你说鲸鱼有什么寓意?” “金鱼?鲤鱼跃龙门?杨超越!不对,那是鲤鱼。金鱼有什么呢?” “金子,财富——” 看着康羽枝绞尽脑汁,越走越偏,白粟赶忙打断她。 “宝贝,不对,是鲸,j——ing鲸。” 白粟认真拼读的那副模样霎地让康羽枝红了脸。 “哦,不好意思啊,白姐。” “没事,我有时也听不出来的。” 白粟罕见地一把搂住康羽枝的脖子,那架势很是豪爽。 接着专朝她肉痒的地方挠,惹得女孩笑个不停。 两人玩闹一阵后,重新投入到思考中。 “那应该是什么呢?” “自由、母性、再生,志向远大,勇往直前……” “百度是这么说的。” “说不定是胡选的,咱们在这白费功干什么?” “不会的,我观察过,他好像一直都没换过这个头像,而且他的服饰上常常也有鲸,而且我感觉,他跟鲸一样沉重。” 康羽枝眨眨眼,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那天晚上,白粟收到了一封信。 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写信,所以送的时候,邮递员还兴趣盎然地把这封信翻看了好几遍。 是温释。 她幼时唯一的朋友。 白粟愣了愣,她觉察到自己好像并不惊讶,甚至是心无波澜的,连信是从哪发来的,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所以她将它随便地塞在抽屉后就去找乐子了。 西装男1 白巧克力酒吧的吧台旁,白粟眼神迷离地在打量着人群。 每次烦闷的时候,她就会来这找找艳遇,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她的目光接连扫过好几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但都不足以让她起身主动去搭讪。 而对那个从一开始就坐在她旁边的西装男,她莫名地十分厌烦,只他当空气看。 哪怕他偷瞄了她不下一百次,哪怕他已经在酒保那买了自己的单。 在这没有目标的状态下,白粟就有些困了,当然这其中也有软绵绵的音乐和辣乎乎的酒的功劳。 就在近乎于睡着时,白粟的胸口突然被狠狠一揉,这意外差点让她吓掉了魂儿。等她晃过神,才发现这人就是刚刚的西装男。 男人见女人醒了开始还有点怵,但又见女人不反抗,胆子就大起来。咸猪手从领口边往里伸,拨开白粟的蕾丝胸罩,肉贴着肉开始了又一轮更猛烈的揉捏。 两只手、两团乳房,仿佛这都是上帝安排好的。 女人的脸变得嫣红,嘴唇也愈发红艳饱满,眼睛像是清凉的春潮水烟,勾的男人直咽口水。 美人啊! 大美人! 平日碰上的美女哪怕露着大长腿,露着雪白的胸脯,但只要自己多看一眼就要被瞪,被骂猥琐男,哪能碰上这样的极品,极品的骚货! 心甘情愿被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揉奶子,脸上还毫不掩饰地漾着享受。 突然,男人的目光变得暗沉起来。 这肯定是被那群富人玩烂的骚货,不然怎么会这么放荡,哼,枉他给她买了单,结果是一个被人调教过的贱女人,母狗一只。 “贱人!给你买单还对我爱理不理!” “在富人面前,是不是就立马跪下给人家舔棒子了?” 毫无根据的想象却让他气的咬牙切齿。 但白粟并没借此嘲笑他,反而一把抓住那古铜色的胳膊,示意他们去打一炮。 “我也给你舔,哥哥。” 男人先是一怔,紧接着眼中迸射出炽热的狂喜。 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抱着男人的白粟就这样被送去了酒吧厕所。 西装男2 白粟:这就是个屌丝,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了,不合身的西装、粗俗的举止,早将他暴露个彻底。 他以为这身上万的西装能给他带来什么,一份不堪一击的自信? 一进厕所,白粟就被脱个精光。 两团大奶子、两个蜜桃一样的臀、一身奶白的皮肤,这是女人所有秘密。 就这样一丝不挂、极为慷慨地向这个可怜虫敞开大门。 洁白如玉的裸体让这个男人忘记了之前对这个女人所有恶毒的指控,他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来吧!” 白粟极为熟练地双手支在隔板上,趴下腰,翘高屁股,摆出一个标准的后入姿势。 男人却胆怯了、慎重了、犹豫了。 “做完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可以。” “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讲你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白粟有点不耐烦,因为自己的下面已经湿的淌水了,她此刻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根粗壮无比的肉棒将她的逼装满、撑破。 “只是我喜欢你。” 白粟扭头,看了一眼他硬得发亮的肉棒,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也喜欢你。” 白粟毫无心理负担地撒着谎。 “真的吗,你说你也喜欢我?” “那你能做我女朋友吗?但你好漂亮,我配不上你!” 他甚至把手背在身后,不敢靠近她。 白粟转过身,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脸连亲了两口。 “我的男朋友一定要性能力很厉害的。你要表现给我看。如果好的话,我就考虑和你处对象。” 那笑容明显是吸精狐狸大餐前的喜悦,但傻乎乎的男人却把这当做了喜爱。 西装男3 但紧接着并没有像白粟预想的那样——她立刻、马上就被那热乎乎、硬邦邦的大鸡巴填满,操干得白浆四溅。 这一吻是让男人回过神来了,他转而瞪着白粟。 “你骗人!”他微撅起嘴,觉得自己被当成个孩子遭唬弄了,便大为光火:“哪怕我今天干了你,你也不会做我女朋友。” “你是个下贱的女人呢。” 他怒不可遏,用眼睛毫无波澜地扫了白粟的全身。 那可就是这样冷漠的眼神却将她的欲望被挑得更深、更强烈了,让白粟狠狠打了个哆嗦。 面对这样的冷冰,白粟没有退缩,她对自己说,必须拿下他,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他竟敢挑衅自己! 她强制地拉住他的手,硬往自己的臀部放。 她无比自信,自己这样的魔鬼身材他一旦碰了哪里会停得下来,他不仅停不下来,他还会上瘾,求着操自己,等到最后大鸡巴里的东西都射完、射空了,她再毫不犹豫地扔掉他,作为对他最大的惩罚。 果然,白粟的臀,冰冰凉的像椰子一样的触感,婴儿肌肤一样滑嫩,是男人从没摸过的女人屁股。 毫不粗糙、毫无黑斑,圆滑、丰满、柔软,白得耀眼,像是被加热变软的大珍珠,弹性十足! 只是这一摸,男人的意志力七分就跑了三分,浑身酥酥麻麻,怎么也舍不得脱手了。 另一边,女人思路清晰,动作麻利,先是用臀勾引,接着用大奶子摩擦,最后是直捣黄龙,用自己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住肉棒。 等到这一步时,西装男的鸡巴已经涨的不行,想被烫肿了一样,浑身无力地靠在隔板上。 白粟得意地看着这一幕,悠悠问道:“我是个贱女人吗?” “是!” 男人眼神倔强地瞪着她,那坚定的模样让人想起了渣滓洞的英雄。只不过人家是抵抗敌人的严刑拷打,而他只是个鸡巴翘的老高,还骂女人的淫货! “哦。” 女人的笑容消失了,握着柔软的龟头狠狠一掐。 “啊——” 他射精了,男人皱着眉,懊恼不已,但下一秒,他又被一股巨大的欲浪砸晕,女人柔顺的发丝飘在他的跨间。 柔软温热的舌头一点点舔舐着肉棒上的残精,时不时还俏皮地堵住马眼。 他迎上白粟水汪汪的眼,他知道他非得干穿这个骚货不可。(我不是故意卡肉的,) 西装男4 西装男狠狠掐住白粟的小腰,对着那肥美的屁股就是一顿粗暴凶狠的撞击,惹得女人不得不扶着墙,以防那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撞散架。 但与此同时,出于本能,她还把臀翘的更高,隐隐希望能被入得更深,最好能把那止不住痒的地方彻底肏烂,这样就不会激得四处找操。 而从男人的视角看来,眼前是一只无敌骚母狗一个劲地把自己的骚逼和屁眼展示给他看,是那样自信,那样饥渴,巴不得把寻常女人生怕被看到的、一提到就红脸的地方让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骚货,好粉。” 那神秘的地方散发出阵阵幽香,让男人性欲大增。 这话彻底地取悦到了白粟。 因为自从她开始卖以来,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她的逼会不会变黑、变松。但现在男人这话让她心中的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她改换了后入的姿势,转过身抱住男人,完全腾空,只两条纤纤细腿圈住男人的腰。 这样的姿势可以说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这根肉棒上,他的下部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让男人的大脑里先是一片嗡嗡的响声,紧接着一排接一排热浪在其中汹涌翻滚,最后他什么也思考不了,那不堪忍受的刺激让他仿佛一瞬间变得痴傻了。 “想不想逼夹的更紧一点!嗯?叫妈妈,妈妈把你的鸡巴裹得更紧一点。” “要,妈妈,夹我。” “真乖,”白粟用力把那肉口袋往里缩,“乖儿子,说,妈妈正在被儿子操。” “妈妈正在给儿子夹鸡巴,夹得儿子好舒服。” “妈妈也好舒服呢。” “儿子好厉害,射了两次还能硬。” “哇塞,三次了!还能继续吗?” “当然,我要。” “妈妈,我要射进去。” “那妈妈怀孕了怎么办?” “妈妈给儿子生孩子……” 饶是身经百战的白粟,此刻也兴奋的不行,嘴里喃喃不停:“妈妈给儿子生孩子,快射进来,射满妈妈的骚子宫……” 一泡泡浓精就在这女人的蛊惑下一次次丢掉。 到最后,西装男完全被女人掏空了身子,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眼睁睁看着白粟穿戴整齐离开,像是一只天使离开了他。 没有了光,周围瞬间堕落成黑暗的墓地。 西小贝1 西小贝真是个流氓。 这话要是康羽枝讲出来,别人打死也不会信。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西小贝只是一个干干净净、不爱说话的男生,富有想象力的人甚至可以脑补出他的儒雅或者羞涩的一面。 当然这样的人设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一方面来自他瘦瘦小小的身材和清眉秀目的长相,另一方面应该也与“西小贝”这单纯的名字结构息息相关。 所以,当康羽枝在某个夜晚被他强奸后,她便很快原谅了自己。 指责自己是没有必要的,任谁都会被这样一个典型稳定的人设所迷惑。 “你可真是个流氓!” 康羽枝沙哑着喉咙,一边抽噎一边控诉。 “能让女人爽的就不算是流氓。” 他用还残留着爱液的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脸蛋。 康羽枝微微侧过头,没采取大幅度的反抗。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身体做出的羞耻反应告诉她这正是她需要的。 强奸是一种和一般性爱不同的性交方式,哪怕操干结束后好久,康羽枝的下部仍像被刚刚重击一样,产生着一下又一下的抽动,一股股前所未有的酸痛源源不断从阴道最深处传出,换句话说,就是逼更痒了,这奇怪的感觉让康羽枝有点欲罢不能。 “怎么了,上瘾了?” 西小贝露出一抹坏笑。 他内心将女人此刻的表情翻译为:我被你操满足了。 不得不说,他是对的。 康羽枝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一般人不仅窥不出任何反常,反而会还被外表迷惑,联想出一个刚刚向主教忏悔完、卸下心理负担的教徒形象。 但只有那些在这些方面颇有天赋的花花公子才知道,女人的那片温暖紧致的土地上,不久前才发生了一场空洞的填满和一次荒芜的清扫。 西小贝着魔一般看着她,那一瞬间仿佛是自己也变成了女人,对这份春波荡漾能完全感同身受了。 女人是闷骚的生物,越是平静,越是满足。 看她的眼睛,看她的眉毛,看她的面容,都在诉说四个字:心满意足,心满意足! 这样的满足,是唯有性才能实现的。什么事业、美色、美食、香味、虚荣通通靠边。 性的满足才是女人的终极满足,在这个过程中肉体和灵魂像藤和树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不分,然后一起共同攀至高峰。 西小贝2 “有人跟我打听你呢!” 在所有人看来好脾气的西小贝脸上此刻竟露出一种轻蔑。 “打听我什么?” 男人漫不经心道,目光仍紧紧锁在圣经上。 “钓凯子呗。” 言下之意,打听谢泳的经济情况,家世背景之类的。 “你帮我推了。”嘴上说是帮,但语气却是冷冷的命令。 “放心,”西小贝回想起自己说谢泳是gay的事,不由笑出了声:“帮你办好了。” 这笑声引起了谢泳不详的预感,但他只是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巨大声音砰的让一旁的西小贝从小睡中醒来。 怎么了,这版《马太福音》还是不行? 垃圾,语句翻译得垃圾,还是国内的大家呢,看来又是个骗子。 西小贝挠挠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哥们儿在德国神学院长大的,也立志要做教士,可惜家庭变故,不得不回来做财团继承人。 人是不坏的,但就是对神神叨叨的东西痴迷得厉害。有时候就让人感觉有距离。比如此刻,他就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说:“什么事儿嘛,哥们带你去泡妞!” “别学得跟个书呆子一样,傻不拉几的。” “学校对面开了家纸包鱼,贼美味,我请客。” 好像都不合适。 谢泳不近女色,禁口欲,杜绝一切娱乐活动,把当代人司空见惯的娱乐活动看做洪水猛兽。 他无法用以往的经验和他交流。 与此同时,西小贝也意识到,不仅是他安慰不了对方,对方也理解不了他。 比如,他最近最大的乐趣是玩了个傻姑娘,一个紧致多水的丑妞,却骚的一批。 有一次,她被自己强了后,还想继续被操,可能是内心冲突,脸上就产生了一串矛盾、困惑、不安、天人交战的微妙表情。那神情至今想来仍让他回味无穷。 但这些他通通无法与谢泳分享。 然而,奇怪的是,他就是想和这样一个人交朋友。哪怕对方冷傲如高岭之花,他也总想腆着脸皮去接近对方。 这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友谊是不一样的。哪里不一样,他当然能说出一二三,但是原因他就好像不怎么清楚了。 西小贝3 早八公共课,白粟咬着笔头,突然听到老师在叫自己名字,她猛一颤,但一抬头却迎上角落里一道强烈又意味不明的目光,那眼神来自一个皮肤白皙的陌生男生。 下课,她拿着书主动坐到那个男生旁边。 “hello,帅哥。” 白粟是不打算对同学下手的,先不说他们手头可能没多少闲钱,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的事情搞得满校风雨。 毕竟任何地方,桃色新闻永远历久弥新。 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欢刚刚他看她的眼神。 “刚刚看我干什么?偷看?” 她啪一下坐下,用胳膊支着头。 西小贝看着她粗鲁的动作那将柔顺乌亮的发丝搅乱,不知为何呼吸就猛地一滞 白粟很享受男人这样的反应,慵懒的眼神愈发轻佻。 西小贝没想象出她是这样的声音和仪态。 哪怕她的流言他很熟悉,但真正见到流言中的主人公,却还是让他心头一惊。 那样生动、鲜活,出现在你面前。 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和半裙,举止却一点也不乖巧,那飘逸的长发更是让人想起《我的野蛮女友》中的全智贤。 “嗯?” 她不耐烦了,皱起眉,下一秒不讲客气地拿走他的笔,肆意把玩。 明明是很正常的举止,却让男人身下一紧。 他想,如果她玩的不是笔,而是他身上的某个东西该有多好。 她的手指细长白皙,明亮闪烁。 而他的东西是那样黝黑,粗壮,像只凶狠的野兽。 她看到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吃惊,她这样身经百战,可能不以为意吧。 “加个微信。”西小贝再开口,嗓子跟烫过一样,哑得厉害。 白粟困惑地看看他,打开了微信。 项链 男人渴望着主动的女人,口中却又唾弃她们,给她们安个“荡妇”的名头。 不必说,这是矛盾的,但这只是形式上的矛盾,男人们内心清楚:他们只是在追求两全其美——享受“荡妇”的大胆欢爱,同时又能独自占有这难得的刺激。 可“世间安得双全法”? 一个荡妇必定意味着她身经百战。 西小贝气急败坏。 这个女人他是感兴趣的,但他却怕她拿他和之前的男性比较,当然他更担心,自己只是她的一味调料,如果百里香不OK,那就换成牛至、黑胡椒,欧芹也不错,又或者直接将腥牛排煎到十成熟,用不着撒调料。 他控制不了她,就像驾驭不了一匹有草原的马。 这天,西小贝拿了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条珍贵的项链。 康羽枝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个意大利的牌子。 “你送我的吗?” 明知道不是,但康羽枝还是贱兮兮地问了。 西小贝没做回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那个,你那个朋友呢?她还打算追谢泳吗?” 康羽枝没觉查到什么不对劲,实诚地回道:“追啊,但是没有头绪。计划好像搁置了。” “我最近也都不怎么能见到她,不知道她去干嘛了。” 白粟确实已经很久没跟康羽枝联系了,而康羽枝这边其实也并不怎么需要她了。什么美白啊,什么穿衣打扮,什么交往技巧,她都从白粟那里学了个尽,现在客源渐渐变得稳定。 此刻,洁净的镜子里正映着一张姿色一般的脸,或许是神色得意,双眸明亮,乍看去,一时倒没那么平庸。 康羽枝细细欣赏着自己的皮肤,心中暗喜,比之以前确实更光滑白净。 看来,白粟之前推荐的七白饮是有效果的。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白粟拨个电话。 豹子 湖蓝色的云彩在天边徘徊,游荡,空中弥漫着温暖燥热的花香。白粟踢踏着鞋子,等在谢泳必经之路上。 话说,她其实没有多少和异性正常相处的经历,大多数时候要么在床上叫骚,要么在床下调情。如今要她一本正经跟对方谈恋爱,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从爱好下手?她对对方一无所知。 英雄救美,雪中送炭?她也完全找不到机会。 在挂掉康羽枝打来的电话后,她这才发现自己要“偶遇”的谢泳已从身边走过,此刻两人相距几十米了。 望着那挺拔清冷的背影,白粟心里突然怯懦起来。 这样自律、干净的人,我能让他爱上我吗?就算他爱上我了,那我真的配吗? 她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康羽枝看到项链戴在白粟脖子上的那一瞬间,她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不,好吧,她刚刚撒谎了,准确来说,她难过透了。 酸涩、嫉妒、自卑一齐迸发,从头灌到脚。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挤出来那个尴尬虚假的笑容:“项链真好看,很适合你。” 这是一句实话,这条项链的风格确实和白粟很搭:链条是粗粝感十足的锁链,饰物是对一只豹子的简笔勾勒,粗野和精巧完美融合在一起,寓意大概是挣脱禁锢。 “别人送的,我也挺喜欢。” 白粟并没有留意到对方的表情,“其实我很喜欢豹子,但我从没讲,我怕让别人觉得我古怪。” 康羽枝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 豹子,表面是猫科动物的妩媚,实则潜藏着捕猎者的凶残。 就像白粟,你以为她聪明活泼、热情妖娆、视钱如命,但她有时却又冰冷得可怕,没有动机,没有目标,很多事只是百无聊赖下的一时兴起、心血来潮。 你搞不懂她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 她仿佛凌驾于一切道德、一切功利,自以为上帝一般控制他人,或者说是像吃饱喝足的猫偏偏还要耍弄那仓皇失措的鼠。 完全一副狩猎者的姿态。 当然,这些也是很多年后,康羽枝才想明白的。 不过这只豹子,在之后的许多年都留存在她记忆深处,给她深刻印象。 刺激 谢泳:他们为什么需要电影院和刺激呢?刺激就像晕船一样让人恶心。 谢泳站在澡堂门口,强烈的阳光普照在一群同他一样刚洗完澡、要返回宿舍的人身上。 伴着扑拉扑拉的拖鞋声,来自大地的细小灰尘不停扑向潮湿的脚。 别无他法,人们只得忍耐,忍耐半干半湿,忍耐滚入的砾石摩擦脚趾,忍耐无法避免足被弄脏的无奈。 像极了温暖湿润的口腔沾了根头发,咽不下,也取不出,卡在喉咙,咯人得慌。 但是谢泳却甘之如饴,他喜欢这种不适感。 尤其是在这燥热的大光明下,这种微小的折磨像是朝圣路上的惩罚。 惩罚——原罪 你相信吗?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从降生开始。不,从在子宫开始。 十月怀胎,折磨母亲,成长路上,折磨家人,再到一口口吞下其他生灵的肉,人类创造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论以便让自己毫无羞耻地啃食他人。 自私、丑陋、傲慢、自以为是,我们每天都这样,以至于毫无察觉。 我们的灵魂亟待洗涤。 而现在就是在净化。 这是上帝的光,纯洁的养料,善的根源。 谢泳垂着头,嘴角带着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缓缓走着。 在他身后,他未觉察到,一个女孩正遥遥注视着他。 白粟在幻想,洁白衬衣下他的躯干,清瘦皎洁,瓷玉一般的皮肤和整齐精巧的骨头。 她已经无法忍耐了,能不能捕获他的心是次要的,现在她只想吃掉他、玷污他。 打听 白粟,白粟! 轻声的呼唤让白粟从睡梦中醒来。 她迷迷糊糊的,眼还没睁嘴倒先咧开,痴痴地笑起来。 “嗯,叫我干嘛呀?” 昨晚喝断片了,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和谁躺在了一张床上,装傻充愣来讨好一下对方。 西小贝愣在了原地,卧槽,这声音太撩了吧。 沙哑、慵懒、娇憨,还带着点小鼻音。 啊,老天,她还要不要更嗲! “宝贝,你吃什么早餐?我去买。” 这时,白粟已把周围打量了一圈,脑子清明不少。 简约却精美的北欧家具告诉她这里不是酒店,极有可能是西小贝的家。 “嘿嘿,小笼包吧。” 说罢,她便把头埋在了被子下,声音隔着棉布显得闷闷的。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 西小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她的羞赧都可爱的不行,于是打算逗逗她:“宝贝昨晚可不是这样子的哦,好热情的呀。” “滚!” 害羞你个大头鬼啊! 是老娘早上还没有洗漱,害怕有损自己美女的形象。 白粟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因为她还没有饥渴到那种程度。而且喝醉了她是一点性欲也没有的。 昨晚两人到酒吧玩,玩疯了。好像还磕了点什么东西。 她懊悔地抓抓头发,可千万别是毒品。 “怎么可能?” 西小贝买好早餐,此刻正在装盘。 一听这话,他立刻皱起眉,脸色愠怒,否认得很坚决:“宝贝,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去碰那些东西!” “只是些兴奋的小玩意儿。” 闻言,白粟才真正放下心来,昨晚跟他出去玩也只是为了打听谢泳,不想惹出别的麻烦。但西小贝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西小贝的兴致并没有被刚刚那个小插曲所影响。 整个早餐时间,他都表现得很愉快,为白粟忙前忙后。 殷勤的让白粟有些招架不住。 “不用了,你也快坐下吃吧。” “来,张嘴!” 男人那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此刻正举着一双筷子,筷子前端夹着一个正在滴油的小包子。 白粟无奈地扯扯嘴角,真是把自己当成小婴儿了,连吃都要喂。 她侧起头,用嘴不怎么费力地吞下食物。 等待 傍晚时分,花园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传来阵阵呼救声。 “救命啊,杀人了!” 年轻的女生一边呼叫,一边喘息。 只见她的上衣被扒到腰间,凌乱不堪,暴露出大片雪白诱人的肌肤。 俯身其上的男人,如一只野兽一般,粗野地在她柔嫩的白肤上又啃又咬,那两只粗壮的大手更是使出揉面一样的力气,将娇美的乳房使劲捏搓,一时上面布满了红色的指印。 “啊~” “救救我!” 可能是揉的爽了,女人不由溢出一丝媚叫。 “操!” 刚刚还急不可耐一样的男人瞬间停了下来。 “骚货!你瞎叫什么?你现在是在被强奸啊,你怎么能这么叫?” 蒋景怒斥,他真要被雷倒了。 “不好意思,好久没被人干了啦!” 白粟捂着泛红的脸,又羞又恼。 “你应该表现得很痛苦,而不是这样咿咿呀呀,巴不得男人把你操的更狠一点些?” “你现在冰清玉洁了,失去贞操对你是可怕的——” 蒋景紧锁眉头,一本正经教育道。 “好啦好啦,知道了。” 白粟撇过脸去,不耐烦地打断。 搞得谁好像不知道痛苦一样,老娘经受的痛苦比你多。 “不行,你再叫一次。” “啊,救命!” 白粟抿抿唇,在男人关注下,扯着嗓子又叫了一遍。 “声音那么洪亮干嘛,重来!得有点那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救命,啊——啊!” 白粟眨眨眼,特意压低声带,让声音染上沙哑。 “声嘶是有了,但力竭呢?要焦急点,白粟,你沙哑不是为了卖弄性感,而是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你了,要是不被发现,你就要被人操了。” “那层膜就没了!” “懂吗?” 蒋景抓住女人的雪肩,眼睛瞪的老大。 “馍?我怎么不懂?白馍,还是肉夹馍,我更喜欢羊肉泡馍。” 这个不合时宜的谐音梗只收获到男人一计冷冷的眼刀。 见状,白粟瘪起嘴,小声嘟囔道:搞笑,还真把自己当大导演了。 “唉,姐姐,咱们还演不演?我是为了谁呀?” 蒋景轻叹一声,神情沮丧。 闻言,白粟也怕对方罢演了,收起了嬉笑的心思,赶忙认真起来。 几次尝试过后,蒋景那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听到他淡淡的一句“可以了”,白粟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电话铃声却乍然响起。 他们对视一眼。 从对方的眼神中他们看到了因紧张冒出的鸡皮疙瘩,看到了加速流淌的血液,看到了砰砰直跳的心脏。 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捕猎 谢泳路过这个花园时,已是夜幕低沉。 按照他的习惯,他通常会比现在早半个小时来的,只是今天发生了点意外,走在路上被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同学缠住了,非要问他那篇被评为优秀的论文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不想让一双诚恳的眼失望,就从自己的生平经历、趣味偏好怎么影响到选题,材料整理,论点提取,以及文章构思、遣词造句等方面泛泛谈了谈。 这一耽误,夜色就深了,但花园荒凉、人迹罕至,他想着游灯火阑珊之地也有一番滋味,就没打消散步的念头。 走到池塘旁,一个凄厉的女声从远方传来。 “啊!救命!” 只一声,但声音里的急促、惊恐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接着却停了,没过多久,声音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模糊了许多。 “哇,别这样对我——” “求你,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啊!” “我还没有男朋友,别伤害我——求你了——” 另一个声音隐隐来了句“我就喜欢雏。” 她在哭泣,在恳求那个歹人…… 谢泳急得左右张望,一时六神无主。 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几分钟,想到应该去找人求助,但那声音突然就变了调。 “额——啊——” “别——额——嘤”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总之,她还在哭,但哭得很奇怪。 “别操我,呜呜——” “别捏我的胸。” “我的胸还没有被人捏过……” “真可惜,奶子真大,哥哥帮你,揉一揉。” “不要——” 谢泳顿住脚步,大脑一片轰鸣。 那声音如粒种子生长发芽,一秒钟就衍生成了一幅生动鲜活是画面:一个白白嫩嫩的女生用小手捂着硕大的雪胸,满脸泪水,说自己这里还没有被人摸过。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没有被人看过? 一直保存完好,在可爱漂亮的粉色胸罩里,平静安宁地生活了十几年。突然就被野男人凶巴巴地扯开奶罩,暴露在空气里,米粒一样的乳尖轻颤,如挂在枝头的小樱桃,娇艳欲滴。 丑陋的想法让谢泳的下部瞬间涌起汩汩热浪,一个大包高高鼓起。 他羞耻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是罪恶。他甚至想过拔脚就跑。 但那声音却不放过他,纵使衰弱,纵使无力,但却字字入耳,刻薄得狠,让他想起在神学院吹过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劈头盖脸,但时间长了,肌肤却被灼得辣乎乎的。 总是从痛苦中发现快感。 这就是基督精神吗? 谢泳浑身绷紧,直到又一次的救命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带着仅存的一丝理性,他四处找寻。 在那个最深处的凌乱的草丛中,周围茂密的幽绿灌木衬托着,那个姑娘,被剥光的姑娘,像颗雪白明亮的珍珠。 知己 一个英雄,抱着可怜的女子,阔步向前。 旁人纷纷看来,其中可能也有熟悉认识的同学,但谢泳却顾及不了了。 “真的不用我报警吗?” 白粟低垂着苍白的脸,轻轻摇了摇。 谢泳不再强求,他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讲,荣誉可能是最重要的。 狗血,俗套。 躲在在卫生间里的白粟抽烟,边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烟雾从红艳的唇瓣间溢出,突然她嘴角咧开一抹坏笑,蛊惑魅人得很。 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不为其他人发现的角落,她摘下了面具,露出这副微妙又神秘的表情。 白粟啊,白粟,你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抛出了一个问题,但却不打算回答。 指间的烟气袅袅上升,她只是沉默着,傲慢着,同时又讽刺着。 但她掐灭烟后却没这么淡定了,不仅猛喷了几下清新剂,还朝手心哈气,发觉残留烟味,又拿出口香糖咀嚼。 刻薄的嘲笑瞬间转成了茫然的失落。 现在,她是一个“好女孩”了。 从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走出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谢泳整节课都心神不宁,就等着放学来找白粟。 他看得出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他有义务开导她。不论是因为自己的信仰,还是同学情谊,亦或是受命运安排由他救了她。 这是那件事之后的第二天,谢泳和白粟都有早上的课,只不过不在一个班罢了。 “请问你还好吗,我希望你能忘记昨天的事情。” “我忘不掉,我感觉整个人都被玷污了。” “恶魔的气息仿佛封印在我身上了。” 白粟抿抿唇,泫然若泣。 “不,你仍然是纯洁的。那是一次意外。” 谢泳心底一沉,她的心理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主会原谅你的,主是至善的,宏达开明的。” “你相信我,主不会惩罚你的。” 女孩却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一个劲喃喃: “我不该那么晚还去花园散步,我有责任。” “我没有保护好我的贞操。我该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忏悔。” “你别这么说——作恶的人不是你,你不该忏悔。” “女子力气天生比男子小,这是主给的,你已经尽力保护自己了,这就够了。” “够了?我失去我的贞操了!你根本不懂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 白粟高声尖叫。 那双绝望红肿的眼睛在惨白如纸的脸上显得格外骇人。 谢泳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撼到,甚至身子也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半步。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从没想到还有这样纯洁的女孩。虽然肉体已不净,但心灵却纯粹,意志却坚定。 看着她痛苦挣扎,谢泳的内心却莫名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怀疑 依着这份好感,谢泳对白粟找的更勤了。 除了隔三差五找她聊天散步,为她介绍心理咨询师,还为了更好地帮到她,关注起了她的网上空间。 为此,他请教了室友如何在网上关注好友的私人动态。 “哟,”西小贝一听,双眼顿时冒出八卦的火,调侃打趣道:“这是谁啊,这么有本事让万年铁树开花了?” “只是一个朋友。” 谢泳虽然冷着脸,但语气却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温柔:“我只知道国外的社交软件,不会用国内的。” “懂!女性朋友嘛。来,让来我告诉你,国内的小仙女们喜欢什么?”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把app图标指给谢泳看。 然而一点开软件,谢泳却被他手机里鲜艳的红点晃花了眼,再一看,都是“@西贝贝”“哥哥”“约吗”“看嘛”“人家奶子痒”“哥哥的鸡巴硬不硬,妹妹下面湿的不行了”类似这样的语言。 他知道他私生活混乱,但不曾知道会混乱成这个鬼样子。 谢泳皱起眉,但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让声音里的厌恶显得没那么明显:“微信,抖音,小红书和微博?” “对!” 一谈起女人,西小贝就兴致高涨,半是嘲讽,半是夸耀地给谢泳展示: “你看看,她们整天就喜欢这些东西,千篇一律,感觉过八百年她们还是群肤浅的东西。” “美食,美照,美甲,奢侈品,贴纸滤镜。” “呵呵,卡哇伊就是她们的‘神’吧。” 谢泳没搭腔,心里对这话不以为然,他觉得白粟不会是这样的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打脸了。 白粟的账号名叫“粟粟软糖”,第一个动态晒的是香奈儿香水——图片正中央是一个粉晶晶的在太阳下耀着光芒的玻璃瓶子。 没关系的,只是一瓶香水而已,而且说明摄影技术不错,拍的很漂亮。他安慰自己,这说明不了什么。 等翻到第二十瓶名牌香水时,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基督礼拜也要用香,都是香,区别不大的。 就在这时,他猛然觉察到旁边存在的那股灼热的目光,而且不知道已经停留多长时间了。 毫无意外,西小贝得到了一计眼刀。 “我好奇嘛——,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香水了。”被抓包的西小贝讪讪道,“我还以为——” 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以为能看到胸大不大呢,他一直想知道,谢泳这种人会不会排斥大胸。 但两秒后,他又拍拍胸脯打包票道:“你放心,哥们不会跟你抢的,能被你喜欢上的肯定是心灵美那挂,不是我的菜。” 盘个小复古编发,戴个瓶底厚眼镜,胸前挂着十字架,嘴里绝不离鬼神,心灵美丑我不知道,但是外貌绝对辣眼。 当然这打油诗他也只是腹诽,不敢说出口。 谢泳顾不上同伴的看法,此刻他对白粟网上展现出的另一面产生了无比浓烈的好奇,他只想尽快浏览完这个姑娘的内心世界,以至于西小贝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毫无察觉。 他就这样一人,安静地翻看白粟的网上动态,一条条、一句句、一张张,从微博到小红书,再到朋友圈,等他看完,已是深夜,而此刻他的眉头也已经紧蹙得不能再深了。 炫目的logo,买不起的名车豪宅,花花绿绿的奶茶、装潢华丽的网红店,这就是她的精神世界? 他失望的同时,也有几分狐疑:她这样物质,会是基督徒吗? 但她说的话却又句句都指向自己是个无比虔诚的基督徒。 紧接着他又回忆起白粟那天晚上激动得想要自杀的一幕。 不会的,我不该怀疑她,至少不该怀疑现在她对上帝的虔诚程度。 谢泳这样对自己说。 他觉得自己已经安下心了,于是关掉手机,准备入睡,但却还是辗转反侧起来。 耳机里不知循环播放了几遍贝多芬的《欢乐颂》,他这才迷迷糊糊睡着。 破绽 酒吧吧台上,有两个年轻女孩正在聊天。 只听其中一个穿着清凉的姑娘问道:“姐,你怎么不把那些纸醉金迷的照片都删掉?假如暴露了怎么办?” 另一个却也不着急回答,先是将瓶中余酒一饮而尽,才悠悠道:“你真想知道?” 康羽枝点点头,表情诚恳。 “你看过《苔丝》没?” “没——”她略一顿,不好意思笑道:“没听说过,电影吗?” “是英国作家哈代的作品。里面的女主是一个因迷奸失去贞操的女孩,男主是一个基督徒。” “结婚当晚,女主苔丝告诉了男主自己的经历,而男主接受不了就离开了她。几年后他们相遇,此时女主却已经和强奸她的男人,也就是男二在一起了。之后他们选择私奔,杀死男二,但最终警察逮捕了他们。” 从西小贝透露了谢泳是基督徒的那天起,白粟就想到了这个故事。 在她看来,《苔丝》中的男主安琪是个伪善怯懦的家伙。在丧失贞操这件事中,苔丝是有什么错?就算苔丝犯错,主都能原谅她,凭什么你一个有原罪的人却这样傲慢? 她为苔丝感到心痛。 “啊?” 康羽枝愣了几秒,接着眨眨眼,像是在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我剧本的一部分。” 白粟意味深长道。 康羽枝不明觉厉,霎时沉默了。 白粟本人是不把贞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在心上的,而现在她要变成“苔丝”,她要赎罪,要道歉。 要让一个自以为是的基督徒来拯救自己。 她并没想好每一场戏该怎么演,但她很喜欢当下的剧情。 “如果说要演苔丝,不应该删掉那些照吗?” 一道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 一刹那,白粟和康羽枝都被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们左侧。 康羽枝有些生气,刚要发火,却被白粟拦住,因为她莫名想听听这个人的看法。 “作戏要做全套,你为什么要留下破绽呢?破绽只会暴露出你在演戏。” 这时,康羽枝也发现不对劲,虽然没吭声,心里却已经和男人站在一边。 “苔丝是冰清玉洁的,你说你是苔丝,那你应该冰清玉洁。你却留下破绽 ,那你最终演出的就是一个演出来的苔丝,一个演出来的冰清玉洁。” “等等——一个演出来的冰清玉洁!” “这是你的目的吗?” 他神色凝重,缓缓问道,却只得到白粟似笑非笑的表情。 “姐姐,你这样做,对方只会觉得你是心机女。” 此刻,康羽枝终于理清了一切。 婚姻 心机女,我本来就是啊。为什么要隐瞒? 你会让人厌恶的,他不喜欢你怎么会跟你交往?你付出的一切将烟消云散。 “喜欢?难道我是要从他那获得真爱吗?不,我不是。我要的就是无药可医,要的就是堕落无耻,要的就是一身烂泥被他救赎。” “什么!” 男人和康羽枝面面相觑。 “我只需要展示真实的自己,不掩饰任何缺点。他越想改变我,帮我越多,他就陷的越深,我们纠缠的也越深。” “你确定他会改造你?而不是及时止损?” 男人觉得这个想法荒唐。 “对上帝最大的爱就是去接近罪恶。他这样虔诚,一定会懂。” 后来,果然如白粟预料,谢泳并没有将她看做麻烦,而是视作上帝的考验,争吵、妥协、磨合、分分合合……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渐渐产生情感,竟然真的相爱了。当然这中间充满了曲折,这里按下不表,毕竟结局是皆大欢喜的。 但这群欢喜的人里,西小贝并不包括在内。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爱情电影里的倒霉蛋——喜欢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和哥们在一起了。 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去恨谁,等晃过神,两人已经喜结连理,木已成舟了。 那边,两人的婚姻,在围观群众来看,只是一个翻版的《灰姑娘》。故事的女主实现了阶级跨越,从此不再为任何金钱的事烦恼。 是的,是的! 白粟如果听到有人在她面前这样讲,她一定会敷衍地点点头,心底是五味杂陈。 可别忘了,谢泳是个基督徒。 “跪下!” 晚上下班回家的谢泳冷觑着白粟,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