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兵王》 1霸王花揪心 中泰功夫对抗赛在泰国曼谷金谷园举行,迎来了最后一场压轴戏。前面六场,泰方四比二领先中方。中泰功夫王对抗赛举办了三届,中方赢了三届。泰方这次可是全力以赴,企图挽回颜面。最想赢的还是这场霸主之争,泰民心目中的功夫皇帝,无数人景仰的英雄亲自挂帅出阵,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次完全是为了挽回泰拳的颓势,请功夫皇帝出山。 “下面这场较量,将是一场世纪大战。黑方是来自泰国,五次蝉联世界泰拳王金腰带的猜帕登场!猜帕今年二十六岁,身高17厘米,体重八十五公斤,参加职业拳赛1场,仅负七场,那也是五年前的历史记录,近五年未尝败绩,且二十次ko对手。看来今天猜帕在家乡父老面前,志在必得。” 东道主的观众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口哨声、竹板敲击声、手镯铃声、呐喊声,猜帕甩下披风,头戴战神头饰,手扎红布,一身黑缎子的肌腱,高举着双臂,突现出块块饱绽的肌肉疙瘩。他闪身进了拳击台,现场响起了祭神的音乐,猜帕单膝下跪,一足后翘,双手合什祭拜着四方神灵和祖师爷。 “红方来自华夏十九岁少林罗汉堂弟子大力金刚神尹龙。尹龙身高1米七八,体重八十公斤,两次夺得全国冠军,参加职业拳赛11场,至今无失败记录。看来今天是两虎相争,必有一番龙虎斗。有请今天的主裁,武林名宿高鹏登台,执法本场比赛……” “公孙师父,你为以他有胜算吗?”一位戴着茶色墨镜草花无袖衫女子问道,语气中带有隐忧。 “欣怡,你放心。只要尹龙防住他的飞膝暴头、横肘开碑、高边霸王腿,他打出自己的特色来,还是有胜算的。尹龙的无影金刚腿、大力神炮捶、倒地剪刀腿绝技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话,看谁能克敌制胜,谁打出自己的特点来,谁就笑在最后。” 第一回开始了。两人运用灵活的步伐试探性的进攻,两人憋着气打上一组拳,缩回身架来,看来各有顾忌。下面的观众一边倒,为猜帕呐喊助威。猜帕可不为观众的火爆所点燃,他有着豹子的冷静,鹰击长空的锐利,鳄鱼捕咬的凶猛。他不急于进攻,没有撕开对手防线之前,他不会采取冒失的夺命一击。 随着比赛的进程,两人的激战进入了白热化。猜帕躲过尹龙一记劈挂腿,突然转身一肘直砸面门,这一肘击中,肯定对方要开一个水陆道场:铙声、钹声、鼓声……诸般乐器都会敲响。可惜,尹龙早防备了他的绝活,他显然有针对性训练,他侧向滑步,绕到他身后,一个搂腰摔,将他摔倒在地。规则不允许地面进攻,抱摔也不得分。这是有利于泰拳的规则。 猜帕摔了一个跟头终于激怒。重拳重腿一齐施展开来,尹龙一拉开距离,他就起跳飞膝暴头,他如鳄鱼般扑来,左膝嘣地一声砸过来,右膝又是嘣地一声砸过来,你躲得了左膝,躲不了右膝,即使躲得了下面两膝的轰击,上面还有两记势大力钧的勾拳。一阵密集打击,尹龙轰地一声被掼倒在地。 尹龙肯定中了一膝,他捂着肚子,滚倒在拳台上。主裁高鹏高声给他读秒:“一、二、三……” “尹龙,起来啊!”墨镜女郎挥舞着拳头,急得直起了身子,“起来,尹龙!你不能输!” “小赖,要是他意志不行,干我们这一行功夫再好,也吃不消啊。”旁边一个一脸威严的短袖中年汉子说道。 “我说他行,他就行!”赖欣怡娇声娇气地说。女性的最致命的武器耍娇,男人最容易中招,比猜帕的必杀技厉害。 “欣怡,别感情用事。拳台上的功夫王,并不是战场上的无敌霸主。我主要看他的战斗毅力、意志、品质、态度、精神,能不能hold住。”看来这中年男子脸上刚毅,冷面无情,眼内闪出军人才有的果敢,并不为她的矫情所动。 “老龚,还没分出胜负来,这么早下结论是不是有点武断。我公孙冶平带出的弟子,还没有一个孬种。虽然今天对阵不利,折了四阵,但是没有一个被ko的吧?全部输在小分。你知道计小分,都有利于举办方,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也有照顾主场观众的因素吧。” “龚导,师父,你们悠着点吧。尹龙站起来了!”赖欣怡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尖上了,她恨不得跳上拳台,帮师兄揍他一顿,她可是特种部队的霸王花。(未完待续) 2险象环生 尹龙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用拳套擦了擦嘴角的血,主裁高鹏叫场外的随队医生做了紧急处理。比赛重新开始。观众随之又发出潮水般地喊打声。猜帕以逸待劳,交上手,就是一记高边腿,这回他弄错了。尹龙看起来病怏怏,他可练过金碧罩铁布衫功夫,哪里就一膝致命了。他不过以假相麻痹对手,连如此久经沙场的老狐狸硬没看出来,他是佯装诱敌。 懂功夫的人都知道,高边腿虽然势大力钧,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最容易被接腿,然后上攻击手段。因为倒地不允许攻击,估计在对方倒地时有杀手锏使出。尹龙当时完全凭搏击素养,接腿,一记掸腿,叭地一声,踢中对方右大腿,轰地一声,猜帕重重地砸在拳台绳子上。这一变故,让数千名现场观众目瞪口呆。猜帕不愧是拳坛霸主,他虽受了重重一击,立即从边绳上站立了起来,只是右脚显然受了雷霆一击,有点使不上劲。 “好啊,好啊!”诺大一个拳击场上,只有一个华夏墨镜女郎为她兴奋地鼓掌叫好,“小帅哥,打得好!你的绝招还没使呢!” 赖欣怡大声提醒尹龙一招致敌。尹龙何尝不知道一招致敌,高手过招最忌打乱节奏,他务必要打出自己的风格特点。不能操之过急,猜帕就吃了操之过急的亏。 两人再次拉开架势,还没对攻完一组组合拳。“当”的一声锣响,第一回合比赛结束,主裁当即将打红了眼的双方对手分开。 赖欣怡和领队都走向前去。赖欣怡帮他接过护齿,送他喝一瓶能量源饮品;公孙冶平面授机宜,提醒他不要拉开距离,跟他缠斗,不给他远距离攻击。要在近身解决战斗。勇敢地攻上去,拉开距离,他容易打出重拳重腿,甚至飞膝、转身肘、高边腿。 一位妙龄女郎登台举起了第二回合的牌。观众的热情未减,尖厉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泰鼓的咚咚声,掀起一阵阵声浪。 猜帕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愣头青,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出最好的状态。看来对方识破了自己的意图,紧贴上来打,显出了他拳脚上的功力,噼噼叭叭,猜帕被一阵大力神炮锤打得有点懵。他现在想拉开拉不开,对方就是压迫式的进攻,不给你拉开的机会,你只有穷于应付,没有喘息的机会。对方年轻,步伐闪转腾移移动灵活,出拳速度快,击打有效部位清晰,线路富于变化。猜帕显然在挨时间,他处于守势,躲避着尹龙暴风骤雨般地一波接一波的攻击。虽然猜帕抗击打能力强,但是身形开始摇晃。 主场观众吓得瞪大了眼睛,现在是心在嘭嘭跳;只剩下一个华夏女子的狂呼:“金刚无影腿!金刚无影腿!” “当”的又一声锣响,锣响缓解了尹龙的进攻,第二合回结束。这一回合大长志气。连平时不喜形于色的龚志华总教官板着的脸松弛了下来,面上浮起欣慰的笑容。 第三合回才是火星撞地球。猜帕一上来,就抢占主动,发起一轮猛攻,刺拳开路,飞膝暴头,尹龙早有防备,提膝对撞,砰砰两声,尹龙虽然打了一个趔趄,便并没有吃亏;猜帕不容他靠近,打出了组合拳,再一个虚晃,转身旋转开碑肘,一肘击空;又是一肘重重地砸在尹龙后脑勺。这一肘力道足以砸裂椰壳。泰拳手习惯用肘击裂椰壳。 尹龙再遭重击。再次躺倒在地。主裁高鹏给他读秒。 赖欣怡急得嗓子都喊冒烟了:“小帅哥,不要放弃!小帅哥,你起来呀!” 可是赖欣怡的尖喊声淹没在主场观众欢呼的呐喊声、口哨声、泰鼓声中,尹龙只有十秒调息的机会,他有释能师父传给他《洗髓真经》内功心法,气血归宫。 十秒钟,尹龙应声再次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小帅哥,贴上去打!拳打寸劲!心意六合拳!”赖欣怡也是内行,看出了拳经。 可是,猜帕经验老到,抢主裁的手势,主裁一声“嗨!”,收手,他就拳脚攻到,虚晃一拳,转身飞踹,尹龙迎面接腿;他这一记飞踹还是虚的,车转身,再次肘击尹龙。尹龙早有防备动作,躲过了两肘,但是飞膝再次嘣嘣嘣嘣地连环攻击,猜帕一口气攻击了三四十次,不管轰击什么部位。直到第三回合锣声敲响。主裁才将猜帕拦腰抱开。尹龙利用边绳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去,真不知他是怎么挨过猜帕疯狂的膝击,就是一株椰子树,都要击成了浆汁。(未完待续) 3鹿死谁手 赖欣怡要上前,看出道道来的龚导按住了她,公孙师父上前也没对尹龙说什么,好像黔驴计穷;尹龙懒得连护齿也不吐出来松口气。赖欣怡知道尹龙此刻在干什么,他要调息,不能上去打搅他。多么短暂的五分钟间隙。可是赖欣怡觉得每分每秒都过得太慢,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尹龙的脸上,他的脸色舒缓了下来,有了血色,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接下来第四回合。尹龙还是没有一点起色,猜帕拼得很凶,一上来,就抢先手,占据主动,组合拳轰击、飞膝、肘击,只是不敢轰炸高边腿。看不出他体力下降的趋势,不过右脚明显力道锐减,不敢轻易起右脚,甚至闪躲都有点迟滞。显然尹龙抓住他的右腿,攻其弱点。频频下劈他的右腿,尹龙挨了一肘,这一肘力道早没有前面的霸气;尹龙再次劈挂腿劈中他的前锋腿,猜帕腿一歪,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全场观众用泰语给猜帕鼓劲加油。赖欣怡尽管喊破了喉咙,她的声音还是掩盖在声浪中:“小帅哥,打得好!小帅哥,他的弱点暴露出来了!” 以前都是打三个回合,这次泰方要求增加到五个回合,看来他们很自恃耐力。尹龙挨了他闪电肘击,看来也有点虚晃。龚导不由咬紧了牙关,脸色铁青,肌肉绷得紧紧的,他在暗暗着急,年轻人的意志受到极大的考验。猜帕打击的力量非比寻常。泰方运动员的耐力也是不容小觑。 尹龙头脑还是清晰的。他没有一路狂攻,就是节省体力,坚持打到底,他练过长跑,长跑比的不是看谁领跑,比的就是最后冲刺那一刹那。 猜帕第一次被读秒,他也想借机缓一口气。他明白一定要ko他,才能确保胜利,点数他已经落后很多了。年轻人很冷静,连续打点,但是没有使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无影金刚腿,据说这腿可以制空,可以连环踢中空中八个目标。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打到现在,他还没有出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他怕空耗体力,第二种可能他还在寻找绝佳时机,完成绝杀!猜帕冷瞟了他一眼,看他在拳台中央颤巍巍地站着,冷酷而无情;面对全场观众搔扰式的叫喊,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看来这是个天才的功夫王。 十秒钟,猜帕在全场观众的鼓劲声中,再次站起来,活动筋骨,转动脖子,晃晃腰,虚晃几个身位,观众的声浪才平息下来。——他们崇拜的英雄斗志昂场,看对面的小将神情有点虚晃。 两人又站到了主裁的身位两侧,主裁一声喝令,手一回撤,猜帕不再像打了鸡血一般猛攻,而是采取对峙的策略,不时出手撕开对手的防线,突施冷箭。其实,他谨防着对方雷霆一击。看来对方似乎无意穷追猛打,只是不停地变换步伐,出拳晃开对手,伺机蹬腿,或低边腿,或劈挂腿,或转身踹腿,并不见他身形暴起,借蹬地的惯性使出无影金刚腿。“当”的一声第四回合结束,赖欣怡不顾龚导的阻拦,冲上边角,尹龙只是斜瞟了她一眼,眼角露出狭黠的笑,这笑让赖欣怡很熟悉,让她心明眼亮,让她心里像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般舒服,让她吃了定心丸。看来什么也不用说了,公孙师父果然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地给他拍拍打打,给他松骨,放松肌肉。 举牌的美眉举起了第五个合回,观众真是大开眼界,英雄仅仅与平庸的对手搏击,赢了算什么。看来今天贡献的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天王争霸战。 主裁的手大力挥下,最后一局看谁一招定乾坤。两人似乎体力都不济,此时,双方都打一个组合拳,马上缩回来提防对手突施杀手。意图很明显,我防守严密,看你如何攻。尹龙已经知道他打的点数多,不必强攻。他无意攻出去。他知道猜帕想ko他。果然随着主场观众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助威声中,猜帕忘记了腿伤,忘记了尹龙还有雷霆一击,他抓住尹龙进攻有点窝火,待他还没缩身回去,突然暴发,先是照例车转身双肘连环暴击,然后抱住尹龙双膝连环轰击,看来他要拼命了,这是临场终了的疯狂! 赖欣怡倒吸了一口冷气,惨叫了一声,捂住了双眼,怕看到尹龙倒在拳台上的一幕。可是主场观众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静了下来,一片惊愕,似乎谁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赖欣怡松开十指,睁大了眼睛,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真是奇了怪,明明是猜帕主导进攻,怎么倒在拳台上的是猜帕!尹龙举着双拳,不住地在晃动,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肯定猜帕中了他的计,他得以最后完成雷霆一击!(未完待续) 4人间蒸发 尹龙被主裁高鹏举起了拳头,赖欣怡不顾一切冲上了拳台,搂着一身热汗淋漓的师弟;别看她体形娇小,她轻易地能给师兄来一个托举,不过要借助他的力量。 尹龙低声问:“美神姐姐,我有没有批准入伍?” “猪婆龙,跟我趁混乱,趁势溜走;出逃成功,你就入伍了。” “什么?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人间蒸发?”尹龙还有点震惊。 “这是上级命令。走,趁现在台前台后一片混乱,赶紧下台钻进人群,然后你要在混乱中从我手中接过一件花格子泰式衬衫、一条筒裙换上,戴上墨镜,立即混出出场口。” 说完,赖欣怡先下了台,此时主场观众情绪失控,他们不愿看到崇拜的偶像轰然倒下,他们往拳击台上抛掷着矿泉水瓶,防暴警察赶紧出动,场面顿时失控,场内的黑帮人物借机骚乱,人群扭打在一起,不住地乱扔物品,嘶喊声、尖叫声、惨呼声混杂在一起。公孙冶平怕尹龙受伤,他一错眼,尹龙身影在雨点般砸向拳台的水瓶中一晃,抱头鼠窜了。 “回休息室!回我们的大巴车!”公孙冶平想挤过去,可是人潮裹挟着他,他只能冲着尹龙的背影大声叫嚷,他泥菩萨过江,也要保住自身,他拼尽全力向休息室入口挤去;再一错眼,尹龙不见了!公孙冶平老当益壮,从乱糟糟的人群中探出头来,哪里还有尹龙的影子。他只好回到休息室。可是休息室,中方人员都先后挤了回来。独独不见尹龙的踪影。此时领队急了,大使馆参赞急了,经纪人急了,师兄弟急了,举办方急了,大家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广播室忙播出找人通知。 举办方不敢迟疑命令防暴队员,不惜一切代价从人海中找出搏击天王霸主尹龙。可是,手执防暴盾牌的警察在混乱的人群中进进出出,就是不见尹龙踪影。 随队来观摩的龚志华总队政委在一旁用牙签剔着牙,公孙冶平看他一点不急,再看鬼精灵的赖丫头也不在他身旁,低声问他:“老龚给句实话,尹儿,是不是跟赖丫头在一起?看在我给你输送了大批苗子的份上,给个实话。” 龚志华附在他耳畔:“眼不见,心不烦,让他们找去吧。找得越像模像样,越是帮他们。不找,就不正常了。” 公孙冶平方才一块石头落地,相视一笑,继而心领神会。老龚要走了他的爱徒,这是为国出力的大好事。他乐观其成。 清莱府本是一个泰国边陲古老城市,随着近年来两国边贸加大,这里一夜成了繁华小都市。街上雨后春笋般冒出无数家酒馆、赌馆、网吧、夜总会、玉石馆、洗脚、桑拿、按摩休闲会馆……大陆有的,它有;泰国有的,它也有。 湄公河穿镇而过,这条河流经两国,本是一条友谊河。最近,发生了一起震惊中外的10.5惨案——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谎称泰国军方缉毒,扫射了两艘货轮,十三名船员无一幸免,甚至敢于枪击巡逻快艇的边防武警。 在湄公河畔有个重要码头叫清莱码头,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有客轮、货轮、私人游艇、汽艇船、摩托快艇,还有传统长尾船。每天来往的游客逐年增加,不仅有华夏游客,也有金发碧眼的欧美游客,一身黑亮肌肤的黑大叔,颇有国际化风味。 上岸走五十步就是正大街,佛寺比比皆是。著名的有白庙。圆顶的房子比较多。有传统的木楼、红瓦别墅、两层独门独院的洋楼。街道不宽,拥挤着古老的参天古树。 街两旁是密集的榴莲树林,这里的金枕榴莲,人民币十元一个,椰子两元一个,随便你挑。这里泰国铢和人民币通用的。街上的本地人一看就认得出来,男人裹头巾,穿开襟加马褂子,长方裤或方裙;女的上衣加下方裹裙,腰间还有一根黄色的裙子,一般都穿无袖衣。 街上最多的是摩托车。手臂上纹着纹饰的年轻人,摩托车飙得很粗野。最近新开张了一家“烈火网吧”,这里的游戏可是最过瘾的。不但配有各种先进装备,网速也是最快的。网吧外面搭了一个彩条雨棚,雨棚内停满了各种款式的摩托车,往铁栏杆一锁,就勾肩搭背进了网吧。网管当中有个年轻小伙,肩头也纹着一个弯嘴铁钩凌空展翅的老鹰。他留着阴阳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斜着眼看人,零钱、服务卡叭地一声丢在柜台上。(未完待续) 5强龙难压地头蛇 进来一个眼光看起来邪恶,体形彪悍之辈,耳廓上一排闪光的耳钉,眉间也穿了一粒。一手拿着一杯果汁,一手搂着个码子。那码子看上去,就是出来混的妖冶女郎,看起来年纪很轻,在大陆也许还是个初中生,只是故意装作老气横秋。他用本地话叫:“细佬,给老子开一间包厢。” 阴阳头网管可能玩他的游戏玩得太投入,也可能没听清他的本地话,扔给他的是楼下贵宾卡。 “你他妈的耳聋了!”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果汁砸过来,没想到那果汁长了眼睛似的反砸在他脸上,砸了他一脸白色汁液。她女的扑哧一声,捂着嘴笑出了声,那耳钉顺手一耳光扇过去,那妖冶女子只是剜了他一眼,恨得眼睛屏出火光来,也无可奈何。 然后耳钉嗖地一声,抽出一把短刀,亮闪闪发光。咚地一声滚身上了吧台,一刀往阴阳头网管手上扎去;阴阳头像抓蛇一般,手一引一叼,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略使劲,叭地一声刀离手,痛得耳钉杀猪般嚎叫。 耳钉吃了暗亏,在码子面前丢尽了颜面,甩着手,呲着牙:“小子,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让你趴着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决不放过你。” 那耳钉冲出网吧,嘟地一声,丢下码子,油门轰到了底,一溜烟跑了。 这一变故,吓得网吧的小青年男女,退卡都来不及,走了个一干二净。可是,那妖冶女郎,像守着阴阳头似的,并不离开。 阴阳头翻着怪眼,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走?想玩。这是你的卡。” “你真不怕?”那女孩很老于世故,嘴里嚼着生槟榔,略有一点太阳色,但是显得很健康,“你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他就是街头小霸王素格力。老子连他都搞不定,还敢在网吧里混?”阴阳头冷森森地道。 “看你刚才出手的动作,像是江湖混的。本姑娘倒也看看你的手段。”说罢,抓了柜台上的网卡上网去了。 不一会儿,嘟嘟嘟一阵马达轰鸣,耳钉扛着尺长的砍刀,指着阴阳头:“小子,有种,没有报警。” 阴阳头看进来二十多个手持砍刀,胳膊上刺着三把刀的小哥们,染着各式黄发,都爱戴耳钉,看来这是他们的标志之一。 阴阳头背着手,走了出来,还是面无表情地说:“来的帮手可不少。” “弟兄们,废掉他。赶走他。这是老爹的地盘,怎么容他撒野。”耳钉素格力一声暴喝。二十个人高举着砍刀,就往阴阳头冲过来。阴阳头像往鸡笼里捉小鸡似的,伸手就捉过冲在前面的一个黄毛,提着黄毛晃了晃,吓得黄毛哭丧着脸喊:“兄弟们,救命!救命!不能砍,千万不能砍!” 他们一愣,只听叮叮当当一阵锐响,他们手中的刀都被阴阳头打落在地,一个还掏出一把飞刀,可是刚要出手,手一麻,叭地一声,飞刀掉落在地。要不是刀背,他的手可能断为两截! 有个家伙转身想逃,又是一刀飞过去,还是刀背,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兄弟一愣,腿一软,都吓得跪在地上:“酷哥饶命!酷哥饶命!” “起来吧。” 可是有一个扎着红带子的长发借起身之际,突然拔出枪,要击发。只听叭地一声,后面飞来了一个东西准确地砸飞了一把64手枪。 众人回头去,却是一个泰妹,穿着大圆领无袖低胸套裙丝娃来,衣服是草花色,裙子是苹果绿,显出了城市有钱女孩特有的品味。手里提着一袋芒果。看来刚才砸过去的是芒果。 有一个缺心眼的黑脸以为她是女孩,想拿来当人质,使了个眼色,与旁边的斧削脸,双双去擒她水嫩的胳膊。没想到,这个泰妹身手异常矫健,借扑来之势,借力打力摔了两人一个狗抢屎,趴在地上只有哼哼了。 “宋提查,你吃了豹子胆,你怎么敢得罪这条街的小霸王素格力?素哥,跺一脚,这条街都要抖三抖哇。再说了,背后的侬蓝老爹,那是独霸一方的大佬啊。你还不给素哥陪罪?”穿丝娃来的姑娘操着纯正的泰语,看来她是城里来开网吧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是,泰莎小姐。多多得罪,还望众兄弟不要见怪。小弟初来宝地,不知贵地规矩,请多多包涵。”阴阳头宋提查双掌合什,装着诚心诚意向各位陪罪的样子。 “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敢问小姐,是哪家宝号?兄弟也好向老爹有个交待。” “本小姐叫班.泰莎,请素大哥多多照顾班氏家族的生意。你看,那就是本家族的徽标。”泰莎笑盈盈地说,杏眼含威威不怒。(未完待续) 6陪礼 “素格力有眼无珠,请大小姐见谅。”素格力知道班氏家族的商业网络遍布整个泰国,他们财大气粗。捏死他像捏死一只小蚂蚁。 “好说。宋提查,既然素哥讲义气,打烊。我们今天请素哥好好吃一顿。略表谢忱。”泰莎小姐吩咐阴阳头。 “喂喂,有吃,不会没有景雅吧。”正在上网的妖冶女子一迭连声地叫着,飞跑过来。 “嗬,景雅,有种哇。老子以为你早就尿裤裆,没想到还敢若无其事地玩网游。老子喜欢。泰莎大小姐赏脸,岂有不去之理。兄弟们,以后给泰莎小姐照应着。大小姐以后在这条街,哪个要是敢寻衅滋事,素格力帮你剁了他。”素格力又神气活现,但见了阴阳头还是心有余悸,离他远远的。可是景雅却不离他左右。 然后,泰莎大小姐的座驾是一辆敞蓬保时捷,阴阳头驾车,景雅哪敢跟泰莎小姐抢座,她知趣地坐到了后座。后面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紧随其后,排场壮观。素格力又吃了一惊,他们去的是最好的可可棕榈大酒店。酒店保安还以为地头蛇来砸店,吓得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就要报警。 领头的泰莎大小姐,跟大堂客户部长说了几句,工作人员才如释重负。慌忙把这群不速之客请进铺着大红地毯的餐厅。酒店经理听说班家的大小姐来了,又忙过来招呼:“班家大小姐能光临敝店,是敝店的一份莫大的荣誉。大小姐吃什么?随便点。统一打六六折优惠。还有本店每桌惠赠法国原装香槟一瓶,请大小酒与各位弟兄慢用。” “经理太客气了。诸位兄弟随便坐,不用客气。随便喝,随便点。”泰莎大小姐很豪气。 可是,当所有烂仔都落坐之后,泰莎大小姐的身份岂能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按当地习俗,大小姐要进上等包厢。经理陪着泰莎小姐,阴阳头却拍拍素格力的肩,素格力会意,景雅自顾儿站了起来。他们三个人簇拥着大小姐进了黄金装饰神像的静心阁,里面有淡淡的抹香鲸芳香。 泰莎大小姐坐了尊位,其他人叨陪。静过手之后,服务生还请泰莎大小姐降香。然后,由一名身着宫妆的侍者上菜,每个菜显然是本店的最高档次。侍者不是报个菜名,把菜放在桌上就走,而要为他们盛菜。第一个菜冬阳功汤。侍者亲手捧给大小姐。然后其他的侍者给三位盛菜。真够麻烦的。 泰莎大小姐举起一杯香槟酒:“各位,本小姐的生意还要靠大家出力、看场子,有财大家发。来,合作愉快,干杯!” 泰莎小姐与在座的轻轻碰了碰杯,素格力躬身道:“谢大小姐,素格力愿为大小姐效犬马之劳。” “素哥,多有得罪,请包涵。”阴阳头鹰隼的眼扫过来,素格力哆嗦了一阵,嘴唇直打颤:“多谢酷哥手下留情。素格力愿意为班家效劳,请酷哥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以后是自家兄弟,彼此就应该抱成一团。小弟初涉江湖,还不懂江湖规矩,还请素哥指点一二。要是得罪了什么老爹、宗主、老k、翁哥,那我就捅大娄子了。”宋提查说的是“金三角”四大家族,老爹是是坐地分赃的江湖总舵主,宗主则是开赌馆、把持楼堂管所、开设地下钱庄洗黑钱的老大,老k不用说是东南亚一带最大的毒枭,翁哥则是有军事力量的地方保安王。 “宋提查,以后要多跟素哥历练历练,江湖上的事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还有很多规矩、很多码头、很多江湖道义,你都要谙熟在胸。再说,你单枪匹马,一个独行侠,再大的能耐,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能办成大事吗?本小姐很倚重你的,你可不要令本小姐失望哦。”泰莎小姐出言敲打手下干将。 “是,大小姐。提查倒杯酒给素哥陪罪。” 阴阳头从侍者手中拿过酒瓶,轻轻巧巧给素哥斟了满满一杯,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素哥,多有得罪,请大人大量。” “宋兄弟,客气了。宋兄弟如不嫌弃。阿素愿与宋兄弟,对着阿弥菩萨结拜为兄弟。不知宋兄弟意下如何?”素格力双手抱拳,颇有诚意。 阴阳头还是瞥了一眼泰莎小姐,泰莎小姐略微颔首许可。 “好啊,小弟愿与大哥同生死,共富贵。” 于是,侍者立即布置香案,他们是在阿弥菩萨法座下,盟誓结拜,仪式大同小异。除了磕头换贴、歃血盟誓、喝血酒,还有请菩萨开光两件黄花梨佛珠手链,一人一件,手链在,兄弟情义在。(未完待续) 7难回头 泰莎小姐宴罢,独自打道回府了。阴阳头留了下来。泰莎大小姐前脚走,后脚大厅里的二十位兄弟欢呼了起来。他们正大街多了一位硬点子兄弟! “兄弟们,吃好没有?”阴阳头向各位兄弟打招呼。 “吃好了,吃好了。感谢大小姐,感谢兄弟的关照。”众兄弟齐声应道。 “走,大哥要送你一件礼物,当作大哥的一份心意。”素格力亲自搂着阴阳头的肩,一起闹闹哄哄出了可可棕榈大酒店,阴阳头就坐在素格力的后座,没想到景雅故意捣蛋似的,搂在阴阳头肩上。阴阳头刚要让位,素格力却突突突发动了,好在素格力的摩托车是美国知名品牌“哈雷”摩托车,以原始动力、自由大道和美好时光著称于世,载两个人小菜一碟。素格力打头,二十辆大功率摩托车一路穿街过巷,招摇过市,真是够吓人的。 他们来到白金堂会所,素格力的“哈雷”一轰鸣,门前的保安就放他们进了地下车库。素格力嘎地一声,把摩托车停在了自己专门配有的车库。他还打开了一个车库,里面是一辆崭新大功率摩托车。 “兄弟,好马配好鞍,车库钥匙,摩托车钥匙,都在上面了。yk号称陆地上的喷气机,据说采用的是美军阿帕奇军用发动机。老爹赏给哥的,哥一直没舍得骑。哥比较恋旧,跟哈雷混熟了,舍不得换了。”素格力果然出手大方。以管窥豹,可想而知老爹的势力有多雄厚,送给手下是世界名车,不过在泰国有世界名车,不用太奇怪,城市乡村满大街都是。 “哥,这礼物太贵重了吧?”阴阳头显得受宠若惊,难以置信。不过是萍水相识一场,上午还以刀相见,现在就转送这份厚礼。怪不得说江湖兄弟挥金如土,义字当先,胸口撑得船,肩上跑得马。 “酷弟,是不是不当素格力是大哥?”素格力脖子一扛,不喜欢铁杆兄弟女人一般婆婆妈妈。 “好,兄弟就不言谢。兄弟就去溜一圈。”阴阳头说话都有点咣咣的。 “酷弟,爽快。溜一圈,快点回来。大哥带你见识一下江湖大佬,可能伦威大叔在吧。一会儿,咱们一起泡个澡。”素格力嘱咐道。 “好。大哥放心。”阴阳头戴上头盔跨上摩托车,感觉就像古代的骑士骑在血汗宝马上,一拧油门,发出劲风一般“呼——呼——呼——”的声音。转眼间到了烈风网吧,网吧已经开了门,停车点停满了摩托车,看来生意不错。网管当中有一名兄弟叫汶仁,他是本地人。 “嗬,酷哥上班才几天,就买豪车了。”酷哥并不是阴阳头的专利,是当地人称冷面杀手一样的人称酷哥。 宋提查取下头盔扔了一罐果汁给他:“朋友送的。大小姐,有没有回来?” “大小姐不招呼营业,谁敢开门?可是,回来换了一身行头,素察大叔开着车,又出去了。”素察是班家派来保护大小姐的私人贴身保镖,贴身保镖一般兼职司机。但泰莎小姐一般带宋提查出去。可能素察年龄偏大的缘故。泰莎父亲班钟怕宋提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特意把跟了自己二十年的贴身保镖分给她,他老江湖,洞庭湖的麻雀见过大风大浪。 “好。大小姐回来,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我下午有应酬,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酷哥,你可要小心,你们是大城市来的,别小看清莱府巴掌大的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教九流都有,江湖的水深着呢。你可不要上他们的当,走上黑道。黑道可是浪迹天涯不归路哇!”看来汶仁是正派的大学生对人生颇有见解,他是打暑期工的。 “网络高手放心。你告诉大小姐放心,不过是在会馆一起洗个澡。” “不行!酷哥,你不能去。那就是拉拢你入会的开端,以后名目多着呢。一脚踏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他们的会规可是相当严格的,你要是跨进了那道门槛,以后就休想再迈出那道门槛。别看他们风风光光,其实他们每天刀尖浪峰上过日子,有今日没有明日。脑袋随时都别在裤腰带上。”汶仁苦口婆心地劝这个浪子不要误入歧途,汶仁可能认为阴阳头虽然服饰怪异,崇尚世界潮流。但心地善良,不是心狠手辣之辈。黑道人物,没有这么好心的人。 阴阳头摆摆手:“大学生,你有前途,有理想,未来一片光明。嘿嘿,我可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说了。大学生,现在没人敢闹事。” 说完,留下痛心疾首的汶仁,嘟一声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8江湖规矩 阴阳头再次出现白金堂会所,他像出入自己家里一般自由。保安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放他进去了。宋提查锁好车,一个小弟已经在等他了。 这个小弟看起来也可能十**岁,皮肤黑糙,脸深陷,眼光睥睨,见阴阳头客客气气地说:“素哥,已经在上面安排好了,就等酷哥了。” “伦威大叔在吗?” “应该在吧。”小弟看来还没有资格接近伦威。 “伦威大叔主管什么?”阴阳头想多打听一些伦威的情况。 小弟的手机响了,他慌慌张张地说:“酷哥,快上去吧。他们等着有点不耐烦了。” 阴阳头进了电梯,上了五楼。走出电梯,阴阳头吃了一惊,还以为走错了门,到了什么神庙门口,有一道大门,大门两旁有神兽雕塑,堂屋内供着佛像,下面香炉内香火缭绕。堂屋显得很宽阔,里面全部是红木家俱,地板擦得红亮,还铺着拜垫,堂屋四周摆着榻几,榻上安放着黄色坐垫…… 阴阳头正在看,一支黑洞洞的枪抵在了他的脑壳:“不许动,动就打暴你的头。” “兄弟,别误会我是来找素格力大哥的。我是素格力大哥的结拜兄弟宋提查——” “少废话。进去!”那人冰凉的枪口直抵他的后脑勺,阴阳头能感觉到枪口的冷气。 阴阳头随着他们走进大堂,阴阳头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应该是八个人,两左两右后面四个人成挟持阵势。 “伦威大叔——”阴阳头抬头叫了一声,八个人一愣,回头一看,伦威大叔根本没出现。说是迟那是快,阴阳头身形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腿,“噼噼叭叭”八支枪,全踢飞在地板上。这可是正宗的“闪八腿”。八个人失去了枪,成八个方位包抄上来。阴阳头许久没练了,存心要逗他们玩一玩。顺手牵羊带着一个,往他的背上一翻身,双脚勾倒一人。对方四拳四腿全是拳拳的勾踢、提膝飞撞,转身肘击。阴阳头却让他们打成一气,他一带一牵,让他们撞倒一地。后面两个飞脚一踢一踹,这招对付不会打架的平民百姓还可以,这样的高架动作对付阴阳头可就是找死,阴阳头只是一撩一挑,两个就栽倒在地。 八名枪手抱头鼠窜,此时阴阳头倒地一滚,起身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手枪,往卧榻侧面一个飞跃,藏身于卧榻之下。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出来吧,小兄弟。你身手再好,也犯了兵家大忌。你虽是功夫高手,但你的军事素质太差。装是装不出来的。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打成筛子。”屋里进来一个穿着绣花唐装,满是疙瘩的黑脸汉子,三角眼,样子有点像狻猊,又丑又凶。 阴阳头还是举着手枪瞄准着他的脸,直起了身子。阴阳头眼中满是嘲弄的神色,脸上的肌肉很放松,只是嘴唇不由自主地嘬来嘬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年龄看上去很年轻,嘴上还没长毛,老成是装出来的,其实一纸空白。其实,就是他只有功夫,没有军事素质救了他的命。他要是有军事素质,当时就被一枪爆头了。 “小兄弟,你的功夫哪里来的?”黑脸虽说语气很和缓,但瘟神的样子还是让人望而生畏。 “你管不着。想知道,打一场,不就知道了吗?”少年冷峻的面孔满是讥讽。 “大胆,你不想活了!不得对伦威大叔无礼。”素格力现出身来,喝斥道。 黑脸伦威一手拦开素格力,把一挺美式m10冲锋枪交到身旁的素格力,然后摘掉腕上的手表、佛珠、胸前算盘珠一般大小的金项链。“好吧。小兄弟,大叔十年前不怵你,现在久疏战阵,今天就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酷弟,伦威大叔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谁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尿裤裆。酷弟,你可要小心了。”素格力明显向着义弟。 “大叔,手下留情。”少年嘣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开始绷紧了脸,凝神应敌,眼光中显现出鹰隼般犀利的光芒。 伦威大叔显得很放松,只是向他招手。少年低吼声,直拳开路;可是少年快,大叔更快,少年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他电转身,一肘打翻。实战比拳击台更加简明实用。少年被撞飞在坐榻上。 素格力忙抱住他,看少年拉开架势又要攻上去,素格力叫道:“酷弟,你不要找死了。没有人胜得过伦威大叔!” “不要你管!”少年一把推开素格力。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身体飞扑上来,使出当年猜帕的飞膝暴头。伦威大叔身影一晃,又是一拳轰在少年背上,阴阳头少年惨叫一声再次被砸翻在地。(未完待续) 9军事素养 素格力大惊失色,飞身上前抱住阴阳头,苦口婆心劝道:“酷弟,你不要找死了。你打不过伦威大叔的。你学的泰拳中看不中用。大叔是特种部队出身。当年可是坤哥的贴身保镖,多少精英丧身在他的拳脚下。你能够受了两拳,还能起身,已经天之大幸了。” 素格力说的坤哥曾经一统金三角的坤沙。后来,他在四国军队的联合进剿下,才迫于形势投降政府。可是坤沙死后,他的手下部将啸聚山林,重立山头,大有死灰复燃之势。 可是阴阳头不服这个输,他脸上的肌肉一蹦一蹿,眉毛一颤一抖,狰狞可怕,他可是从来没被ko过。他显然受了重击,头脑还有点嗡嗡叫。他挺直了身体,一步一步接近伦威大叔。少年与伦威大叔僵持了很久。少年突然单膝跪下:“宋提查甘拜下风,请大叔收下提查为徒。提查感激不尽。” “你的功夫没问题。正宗柴厂的拳术。但你缺乏军事素养。刚才看你持枪、出枪,都没有正规训练过。光有功夫,只能是街头的小混混。要想军事对抗,光靠你的三脚猫功夫还差得远。”伦威大叔用淡漠的口吻说,“但我不能收你为徒,你是班氏家族的人,我可不敢跟班氏家族走得太近。班氏家族走的是红道,我伦威可不敢与官府来往,再难改邪归正了。” 伦威大叔伸手去拉阴阳头,可阴阳头很固执:“大叔,我愿离开班氏家族,一心跟着大叔闯荡江湖。” “这又何苦?能够进班氏家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要是班氏家族赏老伦威一口饭吃,老伦威给他看家护院都愿意。班钟大老板是有眼力的,能看上你,你应该感到万分的荣幸。”伦威大叔喟然长叹,“你也应该知道,班氏家族不允许他们家族的人,他们旗下的员工,参加任何江湖社团。这个规矩,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大叔,我只是跟你学过硬的军事素养,我可以交学费。” 伦威大叔听了阴阳头幼稚的话语,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你还不如报名参军,算不定选进特种兵营,送去西点军校受训。那可是你一生的荣耀。” 伦威大叔说的没错泰国与米国是盟友,很多军事训练,米军帮他们集训,给他们装备。 “大叔,我亲眼见到了世界上最过硬的军事素养。希望大叔收下提查,提查一定会报答大叔。”少年的阴阳头显得蛮可爱的,像一匹马上的棕毛。 伦威大叔沉默不语。他听素格力说起有一个神奇少年,他起初担心他有军警背景,特意设了局,试试他的功底。现在虽试出来了,可是又忌惮他是班氏家族的人。要是惹火了班氏家族,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叔,我可以与酷弟一起跟你学。你带我们实践几回,我们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合不就称师傅一吗?”素格力怂恿伦威。 “你们可要想好了,那可是提着脑袋的行动。可以称得上世界上最具风险性、最高死亡率的职业。”伦威又瞟了一眼阴阳头,他显然对阴阳头的天赋,青眼有加,天生的霸气、神力、反应能力,甚至不服输的毅力品格,都是一块百年难遇的好料子。 阴阳头看伦威大叔乌青的脸上愁眉不展,知道他犹豫不决,他豁出去了:“大叔,我可以向大小姐辞工。大小姐找一个网管,管大街都是。我可是要找一个好师父,踏破铁鞋无觅处。” “对啊,酷弟,网吧有什么好干的?干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不如,跟着大叔闯世界,发家置业。”素格力附和宋提查。 伦威沉吟良久:“提查,你先别急着辞工。你有时间过来跟着勒木巡山吧。” “勒木可是美赛的保安团长,勒木团长吉祥如意。” “勒木团长吉祥如意。” 勒木扎着一个马尾巴,还系着丝线;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皮肤黑糙,体形彪悍,略有髭须,穿着立领斑纹马褂,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 勒木木然地说:“巡山可不是好玩的。山里常常出乱子,死个把人是正常的事。咱丑话说在前面。这可是你自找的,不关我事。我们那边过去就是缅甸大其力,你知道金三角可就在我们那一带哦。” “死,我不怕。勒木团长,我跟你巡山!”阴阳头少年意气,血气方刚,想都没想就嚷着要巡山。 “死可是你自己找的。素格力明天晚上带宋提查到美赛,跟老子巡山去。”勒木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人不找死懒得死。(未完待续) 10第一次巡山 第二天黄昏,素格力只带了结义兄弟宋提查,两人骑着各自的摩托车直奔清莱往美赛的大道上。空气很好。夕阳在山,远处的山峦勾画出妩媚的曲线。天空抹上了玫玫红和葡萄紫的混色;两旁随便可见掩映在清山绿水间低矮的木屋,间或看到一两层粉刷雪白的小洋楼,也有贴了瓷片的别墅。最后与猛浪若奔的湄公河相遇,湄公河在黄昏的夕阳下,如一块发了黄的围巾。江面上不时有船经过的马达声,看起来江面并不宽,船激起的浊浪直拍岩礁,浊浪滚滚。 美赛只是泰北的一个边陲小村,过了一座桥便是缅甸大其力。只是隔着一道江。素格力的耳钉在蜜合色的暮色中,显得晶莹剔透。他们的摩托车飙进了一栋两层小洋楼,外面有保安持枪警戒。门楣上也没挂牌子,只有镂刻的门神,门神是象头虎身。素格力与看门的保安打了一声招呼,给两人打起了杠子。所有的摩托车、小车、大车都停在院子里的树下。小车当中有一台不错的三菱越野车,还有一排皮卡、半旧的路虎军车、敞篷吉普车和帆布大篷军用大卡车。 大厅里站着一百人的队伍,一身迷彩服,迷彩服看起来,都有点旧,颜色也不一个色调。队员站得有点散乱,有的还交头接耳,显得很放松。 “报告团座,素格力和宋提查来报到!”素格力敬了一个比较正规的泰国军礼。 勒木也穿上了迷彩服,一条阔武装带,别着手枪,很有点军佬派头。勒木略点了点头,让两个归队。素格力较矮站前面,宋提查相对较高,站到了最后。 勒木看人员到齐了,后面走出一个胖老头子,穿着花布衣服,脸上的赘肉在灯光下颤悠、油光可鉴,圆滚滚的手挥着一把桧扇:“弟兄们辛苦了!今晚全靠你们了!” 估计靠大伙干什么勾当,其他的人帮他干过了多次,只有新成员宋提查蒙在鼓里,可惜他又没跟结义大哥素格力站一块。他可不敢乱插嘴,木桩子似的杵在哪里。旁边有个大块头捅了捅他:“诶,小酷哥,你认识他吗?” 阴阳头摇了摇头,脸上没一丝笑容,只是看起来很嫩,但肌肉板得很紧,神情冷酷,怪不得大家叫他酷哥。 “我也不认识。我也是新来的,掸邦人。多多关照。我叫多嘎,退伍兵,过来混口饭吃。兄弟,你呢?”多嘎伸出宽大的手掌,阴阳头与他握了握,他的握力不可小觑。 “宋提查。我是泰族人,从拳馆过来的。大哥,吉祥如意。” “别说话。蒙元董事长说一不二。你们在后面叽叽喳喳,他会生气的。”身旁的一个高个低声呵斥他俩。 “谁在下面大声喧哗?后面那位小酷哥,好面生哇。”蒙元看起来体态雍肿,没想到知觉还很灵敏,马上听到了下面的声息。 “叫你呢,小酷哥。”身旁的高个推搡了他一下。 “报告蒙元董事长,我叫宋提查,新来的,请董事长多加关照。董事长吉祥如意。”阴阳头连珠炮一般报了出来。 “嗬,初生犊牛不畏虎啊,后生可畏啊。”蒙元这话不是批他,还是真夸他,让人摸不着头脑,“打过枪没有?” “报告董事长,摸过,没有打过。” 阴阳头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听到枪响,会不会尿裤子?”董事长阴恻恻地说。 “报告董事长。宋提查从记事起,就从没尿过裤子。” 宋提查把大家都逗乐了。 “小酷哥,好样的,看见那盏路灯了吧?一枪摞灭它。这把枪归你。”蒙元董事长拿出一把白朗宁手枪。宋提查想也没想,走向前拿过枪,屏息凝视,抬手一枪,“叭”地一声,一百米开外的一盏路灯喀嚓熄灭了。 室内响起了哗哗的掌声,勒木愣了一下,看他瞄也不瞄,抬手一枪,这可是实战打法! “谢蒙元董事长。”阴阳头收起枪,向蒙元董事长双掌合什,表示感谢。 “好枪法。手法也干净利落。以后立了大功,本董事长还有重赏。现在发枪,检查装备,出发!” 一百人分乘成五个小分队。一个小分队,一辆皮卡,一台大篷军车。素格力应该是分队长,可是他也不敢把宋提查要过去。眼巴巴地看着宋提查分到了瓦格一组,瓦格可是一个玩命的家伙。宋提查随着小分队上了一辆军车。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车队驶进了灯光星星点点的山村,看来路况很差,车哐当哐当十分颠簸。(未完待续) 11押款遇袭 车最后停在了一座悬索桥旁边,分队长瓦格集结了一下队伍,分派了各自的岗位。瓦格令副队长洪利向对岸发出信号,红外线直射对岸岗亭,三明三暗。岗亭居高临下,俯视悬索桥上。对面岗亭开启了大灯照亮了悬索桥。瓦格率小分队上了悬索桥,江风冷飕飕有劲,下面的水声比白天更加响亮;行走在桥上,桥晃得厉害。 阴阳头不敢懈怠,紧跟上小分队。过了河,就是一个静卧大山里面的小镇,小镇倒显得灯光辉煌,可以看见广告灯的霓虹,大酒店的彩灯,也有成排闪烁的街灯。 他们顺着一条仄仄暗暗的巷子,走了四五百米远,就到了一处会馆,原来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钱款押回总部。会馆戒备森严,瓦格只带了皮卡车上的六个兄弟上楼,其他的人只有警戒的份。不一会儿,抬下三只一米长两尺深专用装款密码箱下来,看来还比较重手。这帮人训练有素,将抬款人呈品字形层层包裹在中心,他们很顺利地穿过巷道,走过悬索桥。眼看他们大功告成,只听砰地一声枪响,探照灯应声熄灭,接着铁索桥引爆,从中间断为两截跌入江心。好在他们冲过了悬空桥。 “不要慌!洪利组织人马打阻击,边打边退!”黑暗中瓦格急得叫嚣成一气。 洪利还没应声。子弹密集地扫射过来,只看见哒哒哒眼前无数的红点直往身边窜,挡在前面几个人影惨叫着栽倒在上。呼啸而来的子弹将众人压在地上,后面没有退路,只能滚向河岸的岩石、树木,迅速找到掩体,向对方组织火力还击。双方交上了火,河畔一时枪声大作。 宋提查本来是与多嘎断后,差点来不及跑到对岸就要掉进江里,好在爆炸的气浪将他们推向了岸。脚还没落地生根,眼前火星乱窜,前面一大排人惨叫着嘣哒几下就咕嘟咕嘟冒血,一命呜呼了。多嘎果然反应极快,拽着宋提查滚进了岸边的灌木丛。“啾啾啾”“哒哒哒”“砰——砰——”发出尖锐声响的子弹在头顶乱窜。 多嘎附在宋提查耳畔说:“不要逞英雄。对方火力配置很猛。除了华夏81式冲锋枪、以色列tar1步枪、mag通用机枪,还有杀伤力极大的榴弹枪。站起身就是送命。” “这是军警的火力吗?”这可是宋提查最担心的,怕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 “不是,军警的武器配置没有这么杂的。再说军警哪有爆破的?” “多嘎大哥,你真的是来混饭吃的吗?”宋提查有点不相信他只是一个退伍军人那么简单。 一阵密集的扫射过后,这边彻底被对方火力压制住,只有对方的火力突突突打得尘土飞扬。看看这边没有动静,传来电声喇叭的叫喊声:“你们被包围了,都给老子把武器扔地上!不准动,站起来,一个个举起手来!趴在地上的,老子一梭子结果了你!起来!起来!都给老子起来!” 几十把电棒三面照射过来。现在,可以看清武装分子的身影,他们也是一身迷彩服,蒙着脸,端着武器,呈三角形队形,三面包抄上来,暴喝成一片:“不准动!不准动!动一下,老子一枪报销你!” 他们显然是冲着三箱巨款来的!分队长瓦格、副队长洪利自知对方火力强大,没有突围的可能,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乖乖举起了手,他身后活着的五六名兄弟稀稀拉拉跟着站了起来,举起了双手;还有几名受了重伤的兄弟,想挣扎起来,也没办法起身,只有几声痛苦的哀号。三箱巨款集中在手电棒的照射之下,安安静静地躺在河畔一棵老树下面,还横卧着几具汩汩淌着血的尸体,周围充满了血腥味。 “抬上来!动作麻利一点。”一台悍马车内探出一个戴眼镜的蒙面人。看来他们事先神不知鬼不觉,摸上来将看守皮卡和大篷军车的四名守卫和一名司机全给做掉了,然后布雷、设伏。现在,他们的人完全暴露在野地里,估计他们也不过三十人左右,可以看到他们确有榴弹枪和肩扛火箭筒,装备虽然五花八门,但足以与火力配置先进的军警抗衡了。 可是他话没落音,听到车内有响动!事发突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脑壳后面,那人暴喝一声:“命令你们的人放下武器,放下巨款,否则一个人也休想活着离开!” “放下武器!不然老子一梭子,全部报销你们!”多嘎很配合,端起手中的ak47突击步枪冲了出来,虽然显得有点笨重,但是杀伤力还是不容小觑! “不要挑战小爷忍耐的底线!快点下令!”这声音阴森、冷酷,车里的头一阵惊愕,心率超过三百迈了,最后还是乖乖地下令:“都、都给老子听好,都放下枪,放下箱子,都给老子退后!”(未完待续) 12小试牛刀 这下瓦格得瑟了:“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操家伙!格老子的!快动手!”瓦格一脚踹翻扛火箭筒的家伙,一把抢过火箭筒瞄准对方,洪利也缴了杀伤力不容忽视的一把榴弹枪,五名兄弟抢了自认为杀伤力大的武器,调转枪口齐对着他们喊杀声一片。 “都给老子放下武器!”瓦格憋了这么久,现在总算轮到他发威了。 “放下武器!”其他的兄弟也缓过了神,吼声如雷。 看来悍马车里坐着的人物非同寻常,他们平时听惯了他的颐指气使,他一旦遇到袭击,这伙人就成了无头苍蝇,失去了战斗力。这是独裁者的下场。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车里面的头领着了慌,“兄弟,这次放我一马,下次兄弟以死相报。” “你老实话,你是哪一路人马?”宋提查不想拉下他的面罩,怕以后两股匪徒火并,后果更加不可收拾。 “小兄弟,我就是传说死了九十九次的札晃,兄弟手下留情,山不转水转,哪天你需要札晃,札晃绝对投桃报李,兄弟只要吭一声,兄弟帮你搞定。” “你是啸聚山林的猛虎组织老大?”宋提查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个蒙着头罩,胆大包天敢于吞食“丛林之王”蒙元钱财,竟然是政府剿了数十年的猛虎组织老大!由于政府的倾尽全力围剿,看来他们的日子并不过好,惶惶如丧家之犬,见谁咬谁。他满以为搞定二十名保安团,不费吹灰之力。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有如此玩命的家伙。他只得认栽! “小兄弟,此话最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给蒙元老狗知道,不然,两家可就打得热闹了。” 眼看瓦格、洪利将三十名蒙面的抢匪聚集到一块,瓦格本来是过来想让阴阳头将匪首头子押下车。没想到再起变故,匪首头子突然推开车门,一刀勒在瓦格脖子上,冲着洪利一伙叫道:“哈哈哈,老子杀一个够本!老子抓一个垫背的!有种的开枪!” 瓦格没想到再起变故,吓得浑身发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是爷,你说该咋办就咋办?” “放了他!不然,我开枪了!”阴阳头虚张声势地用白朗宁指着匪首,多嘎也枪口调转过来,锁定了匪首。 “小酷哥,放他一马。放他一马。”瓦格声音都变了。 “来呀!老子只要手一勒,你给你们的头收尸吧!”匪首恶狠狠地说。 “不——不要,有话好说。我放你们走,我放你们走。”瓦格吓得冷汗直淌,没想到才离虎口,又闯上了恶魔。 “没听到嘛!放了我的兄弟!”匪首吼道,“给老子统统上车,以防万一,兄弟,你还要送老子一程。” 三十名匪徒忽啦啦上了大篷军车,匪首押着瓦格断后。副队长洪利一伙只能眼睁睁看着匪首押着瓦格消失在夜色中,一道光亮被黑魆魆的莽莽群山吞没。 “收拾东西,咱们回家。”洪利命八名兄弟,将三箱巨款抬上皮卡,准备出发。洪利让阴阳头坐副驾驶位。洪利亲自驾车。 “慢!”阴阳头叫住了洪利。 “你想干什么?”洪利可是吓破了胆,有点像惊弓之鸟。 “接应一下咱们的队长。他们不会抓走他的,估计在那个拐弯的地方就要放他了。我们倒过去看看吧。” “小酷哥,你有把握吗?要是中了埋伏,我们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知道吗?这里可是土匪出没的地方。你就不怕走了一批,再来一批?” “洪队,你看,那不是有个人朝这边跑过来了吗?我说的没错吧?咱们现在可是火力相当的猛。再来一队土匪,他们自寻死路。”阴阳头宋提查嘿嘿地笑着。 果然在路的尽头,有个人影在车灯的光柱子下,大叫大嚷:“小酷哥!洪利!等等我,我是瓦格。我回来了!” 阴阳头开了车门要到后面去坐,瓦格拉住他:“兄弟,咱们挤着坐,人多力量大。没有你,咱们都完了。洪利,开车。” 车低吼着,穿行在丛林间,看起来还是有点提心吊胆。 “小酷哥,咱们得统一口径,你不能实话实说。”瓦格还是老谋深算。 “听瓦哥的。”阴阳头回答得很爽快。 “我们就说遇到了一帮劫匪,战斗打得很残酷。我们的人作战很勇敢,打退了顽敌。可是伤亡惨重,只剩下我们九个兄弟。” “可没体现小酷哥的功劳?”洪利有点抱不平。 “只要弟兄们平平安安,我还争什么功劳?算了,算了。”宋提查连连摆手,显得还有点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13大小姐脾气 白天阴阳头还要在烈火网吧看场子。他名义上是网管,其实也就是收钱、给上网卡。没顾客临门,他就玩自己的游戏。要不就趴在台上打瞌睡。 有小霸王素格力一伙人罩着,还有谁敢砸场子。他睡觉也没人敢管他,旁边还有几位网管接待客人。有什么事,找他们就行了。其他的网管都是正派人,一般的人还乐意找面相和善的人,谁愿意找满脸杀气的阴阳头。他睡就睡吧。 可是,有人就敢找他的晦气,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还大声尖叫起来:“哇!你也太嚣张了吧?上班竟然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 阴阳头睁开血红的眼,就要发作。可是,他一看眼前的人气焰矮了半截:“大、大小姐,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笑话。我开的网吧。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过来,还用得着向你请示吗?”泰莎气不打一处,气得花枝乱颤。她今天做了一个娟秀的bob发型,短发覆额,发梢略有波浪,衬着她的小脸蛋;换了一身草花丝娃来,外罩钩花搂空披巾,显得雍容华贵。 “大小姐消消气。我看没什么事,眼皮子打架,就眯一会儿。不信,你问他们,我工作很卖力的。你看,我卖了一大把钞票。我现在给机会给他们表现一下,我要是坐台,钱都给我收了,他们拿不到提成,兄弟们会怨我的。”宋提查悄悄地从旁边汶仁手里摸了一大把钱放到台面上。 “是嘛?”泰莎圆润的脸上有了讥讽的笑容。 “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我提供的服务,可是最优质的服务。不信,你问咱们的热心主顾,我给他们提供了一流的服务。” 泰莎冷艳的眼神扫过去,全场的工作人员都噤若寒蝉,都埋头认真工作。她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结算工资走人。看来谁都不愿失去这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你跟我走。”大小姐吐出冰冷的几个字,看来阴阳头凶多吉少。汶仁忙站起来:“大小姐,宋提查兄弟不能走,昨天你都看到了,是他镇住了一帮流氓地痞,他可是有功劳的。” “哟,不错嘛。还有人为你求情。还有不有为宋提查求情的?”泰莎用嘲讽的眼光扫视着佯装认真工作的其他工作人员,有保安、网管、网络维护工程师、硬件维护工程师等一大帮工作人员,他们都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没人吭声。 “宋提查,看到了吧?只有一个人保你哦。跟我走吧。” “我,我也保她。”一名叫蓝翎的在校女大学生,现在做着网络维护工程师,迟迟艾艾站起来,“大小姐,宋提查真的功大于过,他确实睡了一会儿,你不信问他们。” 蓝翎一带头,他们都站起来了,凭良心,他们都怕这尊保护神走了,要是遇上昨天的事,他们可就抓虾了,只得硬着头皮一一站了起来:“大小姐,宋提查确实只睡了一会儿。” “哟,面子挺大的。你们是被他吓的吧?”泰莎小姐还是用大小姐冷峻的语气。 “不,不。宋提查兄弟对我们挺好的。他只有帮助我们,从不逞强凌弱。” “是,是,大小姐,宋提查很有侠义心肠。谁有困难,他都会帮忙的。” “宋提查,你一点正形样子都没有,你看你还晃荡着脑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不是对这份工作一点不珍惜?”泰莎小姐看阴阳头脸上浮现出漠然的神情,似乎巴不得快点给他结算工资走人。那神情等于说,老子还不侍候了。 “没有啊。大小姐。我在等着你的处分。”阴阳头全身绷得直挺挺的,所有人都为宋提查捏着一把汗,他倒好,他还提处分的事,这不明摆着刺激她! “跟我走吧。”泰莎大小姐冷森森地撂下一句话,径自走了。服务台的人怔了一怔,大小姐也太绝情了,昨天要不是宋提查出手,网吧早砸成稀巴烂了。可是阴阳头朝各位合掌表示感谢,摇摇摆摆跟着大小姐出去了。 大小姐的保时捷就停在门外,保镖素察替她打开车门。泰莎小姐对素察轻声说:“大叔,你休息半天,让他当班。” “大小姐——” “大叔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好惹的,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有事,我会给大叔电话的。”泰莎小姐亲自驾车,不用宋提查驾车。 宋提查朝素察大叔也合掌行了一个礼,素察嘱咐他:“宋提查,不要离小姐太远,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小姐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要是有什么闪失,老爷不会善罢甘休。” “大叔放心。大小姐安全出了问题,我宋提查拿脑袋担保。”(未完待续) 14拦路绑票 “大小姐,去哪里?”宋提查瞟了一眼今天做了新发型的大小姐,泰莎神情专注地驾着车。 “带你睡觉去呀。”泰莎还是冰冷的讥讽。 “那好,我在车里躺一会儿。随便你开,到了,叫醒我。”说罢,他嗖地一声,一个转身到了后排,他真眯上眼,歪在椅子上睡觉了。 “我要把你的情况,全部告诉陈晖姐姐。你可是她推荐来的。我不跟你算帐,我跟她算帐。”陈晖就是赖欣怡,他的行动直接负责人。陈晖如今是泰莎的家庭教师,主要教她健身、瑜茄、塑身、舞蹈和中文、英文。 “大小姐,我真的很累。我一个晚上没睡。你知道我昨天干什么去了吗?”宋提查不怕泰莎小姐,他怕陈晖,师姐对他恩重如山,他能执行任务,也是他求师姐求来的。要是师姐一生气,把他送回国内,他就完了。他可不能被人笑话,一事无成被开除了。 “什么?你私自行动?你找死呀!哼,我不得不向陈姐汇报。我早就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灯。到时,你闯出祸来,连我们班家也被你连累。”泰莎气得浑身颤抖。 “大小姐,我没干什么。不信你问素格力大哥,他只是带我见识了一下伦威大叔和蒙元董事长、勒木司令。” “什么?你真的与政府曾悬赏一百万元美元捉拿的伦威见了一面?他可是江湖号称铁面佛的武装司令,那个蒙元也是前几年才向政府投诚的丛林之王,他掌管的生意,遍及泰北、缅北丛林,美赛是他的地盘。勒木是他的保安司令。”泰莎小姐说得宋提查触目惊心。 “不对吧?素格力不是老爹的人,他怎么跑去给勒木当一个分队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爹表面上退隐江湖,其实他的人遍布金三角,而且他的人安插进各个分割的地盘,他坐收渔利。素格力其实就是老爹安插进蒙元队伍里的眼线,少不了他的一分红利。”看来泰莎小姐对金三角的江湖码头是很熟识的,不然能在这块是非之地做生意吗? “札晃是什么人?”宋提查信口问她。 “什么?你还见到了札晃?他可是前些年与政府军火拼得你死我活的猛虎组织的一个武装司令,地位仅次于领袖貌昂。”泰莎小姐大声惊呼。 “听说而已。只闻其名没见其人,只是好奇,为何有人提到他的名字,都很惊悚,不知其人是何来头。我还听说过米国总统,但我只是听说嘛,不用惊诧。”宋提查掩饰似的说。 “你昨晚跟素格力混了一个晚上?” “是啊,你把我扔给了他,我又不认识回家的路。”宋提查没好气地说。 “诶,你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带你在身边吗?你要紧跟着我,你是我的保镖,你要全力保护我。比如,现在你就要驾车;即使你不驾车,你也要观察周围的动静,有不有车跟踪我。你要为我的安全负全部责任。” 泰莎小姐显然对宋提查很不满,可是宋提查实在太累了,后面酣声四起,他真的睡着了。泰莎小姐本来是约了人打保龄球,可是现在可能不能赴约了。她只得拉起了车篷,开着车漫无目的往清迈的大路上兜了一圈,然后在清迈一个油站加满了油。可是后座还是发出轻柔的酣声,她看了一眼弯在后座的少年,她到服务站买了一个胖象娃娃放在他身上给他挡风。然后,她驾着车抄小路往清莱府方向赶。 泰莎小姐偶然回头,她吃了一惊后面跟着一班戴着头盔的摩托车队,凭她的经验,她被武装分子跟踪上了。她不由有些紧张,油门轰动了顶,企图甩掉这伙臭虫。可是这伙人的摩托车显然都是大排量的,穷追不舍。 泰莎慌不择路,驶离了大路,拐进了一条岔道,这条岔道可是通往清盛县的公路,再急驰了一阵子,到了一处丛林。泰莎一看前面也有一队摩托车迎面驶来,她躲闪不及,只听叭叭几声,前胎打爆了,车身一晃,滑了一大段,停了下来。一队摩托车手围了上来,泰莎小姐吓得不敢顽抗,只是抱着头缩成一团。泰莎小姐怕宋提查不知好歹,跟对方拼命,可是她回过头去,吃了一惊,阴阳头不见了,后座上只有一只胖象娃娃。他去哪儿了?他难道跟这伙人是同伙?她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他几句,难道他——(未完待续) 15赎金 泰莎小姐不由分说被强行拖了出来,铐了双手塞进了一辆黑色奥迪,戴上了黑头套,一阵风开走了。她只是感觉路况越来越坑坑洼洼,后来,车停了。她被扛了下来,她感觉这里空气很新鲜,还有山寨常闻得到的花蜜香,还有狗的叫声。后来,头套取了下来,她看清了,这是一个木楼子,她被关在了一间幽暗的房间里,还有木质的气味。 一个蒙面人指着她很客气地说:“泰莎大小姐,不要耍花样。我们只要赎金,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如果你不跟我们配合,别怪我不客气。我丑话说在前面。” 泰莎小姐看他们肩上扛的都是冲锋枪、自动步枪、轻便机枪,可不是一般的绑匪,一般的绑匪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可是没有看到宋提查,她心里很奇怪,宋提查哪里去了?他还真让她琢磨不透。陈姐只说他,他是柴拳的功夫高手,但是不能给她做保镖,可以做个网管,因为他最爱玩电脑游戏,是游戏高手。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很想跟他在一起,很想带他出去玩。她还不知好歹甩开父亲给她配的私人保镖,还擅自带他出来打保龄球,看来是自讨苦吃。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他就是不跟对方力拼一场,也要跟自己有难同当。说不定,还是他引狼入室。看他那邪恶的样子,可能就是帮凶。她现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最恨的是宋提查! 班家董事长班钟下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班钟的电话,一般是内部机密,只有高端人士才知道,可是知道他电话的人,他一般存有号码。这个陌生的号码,让他有一种不祥之感。 “喂,请问你是哪一位?”班钟董事长不敢怠慢,接听了这个电话。 “班董事长,你好哇。你的千金泰莎在我手中,我最近手头紧,弟兄们饿得眼发绿了,想跟董事长借点钱用。”来人显然是变了声音说话,声音有点沙嘎。 “你别乱来。你们想要多少钱?你们可不能为难我女儿。”班钟自知大祸临头,只有靠钱财了难。 “一个亿。少一个子,你就准备给她办后事吧。” “好说,好说。可是这笔巨款,可不是一下子能凑齐了,你容我几天时间。” “我们拖得起。但是你不怕,我们折磨你女儿?你要是不怕你女儿出事,你就尽管拖时间。三天之内给我办齐。第四天,开始给你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给你送回来。千万不要报警哦,报警的下场,你是知道的。”说完,挂机了。 班钟家族出绑架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绑架他的独生女儿,还是头一遭。这可是剜了他的心头肉。他当时就极力反对女儿跑到清莱府开网吧。可是女儿就是固执,从小因为没了母亲,她受到更多溺爱,想要干什么。谁要阻止不了她。他的话,她也爱听不听。他总是怀着愧疚的心情,只是一味想补偿她,可是越补偿她,她越性情叛逆。 班钟最先想到他的私人保镖素察,他试着拨打了素察的电话,一拨素察接电话了:“班董事长好。” “什么?泰莎在哪里,你知不知道?!”班钟失去了往日的斯文,冲着他怒火万丈。 “对不起,董事长。她只带了酷哥宋提查出去了。我还是烈火网吧,看场子——”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你吃干饭的,我养你好玩的!宋提查是网管,他不是她的私人贴身保镖,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宋提查呢,宋提查在哪里?” “我这就给宋提查打电话。董事长,宋提查还有一个举荐人——” “我知道,她就是跟随泰莎多年的陈晖小姐,我会请她出搜寻小姐的下落。现在关键找到宋提查,要是这小子从中搞鬼。就别怪我对他的举荐人不客气了。”班钟董事长信奉你不仁我不义的哲学。 “董事长,我马上跟宋提查联络。”素察说话也有点声音发抖,他知道小姐遭绑票,他脱不了干系。他知道,大小姐把他赶下车,不出事则罢,一出事就是大事。 “要是宋提查也遭了殃,说明他还是清白的;要是他没事一般,哼,我先要收拾他的保荐人。”班钟董事长预感到阴阳头不是一个好东西,他预知阴阳头肯定出卖了泰莎! “董事长,我们先别猜测,我先拿他的电话。再给您答复。”素察对宋提查印象不坏,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预谋。(未完待续) 16琢磨不透 过了一会儿,素察的电话打了加来:“董事长,情况不妙。我打过去。电话是通的,可是很快就挂机了。再打,就关机了。” 班钟董事长气得双眼冒火:“这小子果然有鬼。他现在基本上可以锁定他就是策划绑架泰莎的内鬼!我饶不了他的举荐人。你现在悄悄找云海查一查这小子的通话记录。务必找到他的行动方案。你先不要透露泰莎被绑架的消息。这是死命令!” 班钟董事长说的云海是泰内政警察局长。班钟董事长挂了电话,马上叫人传陈晖到他办公室来。然后,他就要调集资金——虽说班氏家族,富可敌国,但是帐面上有钱,要况现这笔资金,也不是轻易的一件事。 没过多久,门前站着气质优雅的陈晖,她也是一身泰民族服恰可拉发特,背后搭肩与长裙都是金色花纹,衬出她迷人的丰姿。 “班董事长,好。”陈晖盈盈地向班钟董事长行了一礼,可是班董事长脸上肌肉在颤动,一脸凶相。 “我问你,宋提查,究竟是什么人?”班钟火冒三丈。 陈晖脸上略有诧异的神色,她知道宋提查闯了祸,歉疚地说:“董事长,宋提查确实只是柴厂的一名拳手,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董事长如此生气?” “好。我现在只跟你说,你要是跟他是同谋,我也饶不过你。他今天上午跟着大小姐出去。没想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她。他倒好,电话开着机,可是我命人一打电话,他慌忙关了机。你说他是什么居心?”班钟气得暴跳如雷。 “董事长,这是好事情。至少说明大小姐还有救。”陈晖平静地说,“董事长,我敢打保镖,宋提查要是敢做卖主求荣的事情,我拿命抵小姐的命。别的人,我不敢作担保,宋提查,我是绝对敢担保的。” 班钟董事长看陈晖说得坚决果断,班董的脸色有了些缓和:“陈小姐,这些年我班家待你不薄。班某也不相信你会做出有损班家的事情来。班某也是急昏了头,说出些有伤和气的话。陈小姐,你的话还是信得过的。你平时待大小姐也情同姐妹,你有何主意帮她度过此一劫?” “我们等宋提查的电话吧。既然宋提查手机开着机,说明宋提查一定在想法设法救小姐。虽然我相信他的功夫了得,但是他毕竟初涉江湖,怕他想法幼稚单纯中了敌人奸计。那时,悔之晚矣。因此,我们要密切注意他的动向,配合他的行动。我相信,现在他一定是冒着生命危险,想着招儿救大小姐。”陈晖太了解宋提查了,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陈小姐,你这样说,也有可信度的。宋提查加盟我班家,我班家大小姐对他也是情有独钟,他没理由陷害她呀。我可是给大小姐配了私人保镖,她把我给她配的保镖素察不用,她只带着你家宋提查外出,说明她多么倚重你家宋提查。但愿宋提查如同陈小姐所言,他能为大小姐尽一份力量。”班钟董事长也不是糊涂人,陈晖的话拨云见日,他还是信得过女儿的眼光的。 “董事长,一定要给他时间,相信他的能力,他才能出奇制胜救出小姐。” “陈小姐,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他两个同时外出,为何只捉了我女儿,他却置身事外。颇令人费解。”班钟董事长虽然想不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做为小姐的贴身保镖就不应该只顾自己逃命。 “董事长,有句话叫做,识事务者为俊杰。要是当时他们人多势众,拼个鱼死网破于事无补啊。不如避其锋芒,寻找战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有可能以少胜多啊。董事长,不知陈晖说的可在理?”陈晖侃侃而谈,可都是至理名言,不由班董不信服。 “陈小姐所言极是。如果果如其言,宋提查要是单枪匹马救回小姐,他要是有意于我女儿,陈小姐做个见证,我作主,将女儿许配给他。”班钟董事长按泰国的古老习俗,以许婚报恩。 “董事长,这,这倒不必。他,他可能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才冒险救大小姐。婚姻大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定吧。董事长也知道,大小姐,凡事自有主张,还是由她自己做主吧。现代的年青人,都喜欢追求爱情。不喜欢过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陈晖一口推辞,看来她也有私心的。(未完待续) 17重要线索 “大小姐受你的影响最深,以后你还要多给她一些传统文化的教育,特别是华夏儒家文化。不是说,现代文化都要寻根吗,不是到经典里找答案吗?我可以很坦率地跟你说,我是看重华夏族的学问才请你助教。如今集团的生存理念和经营策略、处世之道,都是以儒家学说为核心理念价值。这些年班氏集团蒸蒸日上,得助于儒家文化啊。”班董事长深有感触地说。 “董事长说得极是。小姐淘气,陈晖也有教不严之过失。”陈晖听其言,似在责备她过多地灌输她西方文化,“董事长,陈晖还是建议,此事还是报警的好。” “不能报警!”班钟脸色突变,“钱的事,我会满足他们。我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如今她有难,我要这钱有何意义?钱现在还能买回生命。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钱还能买回生命?这事不能赌?我认栽。宋提查能救则救。我是不会与警方合作的。陈小姐,此事也仅限入我最信得过的人知道,你可不要擅作主张报警!” 陈晖看班钟一脸严肃,这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怪不得绑匪如此嚣张,他们就是看中了事主只想息事宁人,只想财退人安,所以他们肆无忌惮。 一个小时后,素察打电话过来。班钟迫不及待地问:“宋提查有消息吗?” “董事长,警方发现了丢弃在山坳的小姐的保时捷,绑匪击爆了前胎,车还在公路上滑上了一大段路;估计宋提查就是在车滑行之际,独自跳车逃命去了。驾车的是小姐,他抛下小姐不知去向了。”素察的推断还是站得住脚的。 “你有报警吗?”班董事长对他的小报告不感兴趣。 “董事长,警方现在通过车牌,找到了烈火网吧。我只是说,这确实是大小姐的车。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请求警方调查。警方与大小姐联系不上,已经立案。” “你真是笨猪。你不会编瞎话!警方要是介于,绑匪要是撕票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大小姐活了?平时,我怎么教导你的?人命关天。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警方这一介于,可是把大小姐往绝路上推啊!蠢货!”班钟暴跳如雷。 “董事长,也许这是好事。”陈晖还是一惯的平静语气,“董事长,您想,绑匪与您无怨无仇,他们要的是钱。他们没拿到钱,是不会做傻事的。警方这一造势,形成威慑态势。也许他们没有那么嚣张。” “陈小姐,你有所不知啊。如今,他们可是穷凶极恶,连华夏国也敢惹。他们在湄公河敢于杀害十三名华夏船员。难道他们就不敢加害泰莎?你最近有没有看新闻,现在华、泰、缅、老四国联合办案,在这节骨眼上,他们还敢向我女儿动手。说明他们,根本没把警方放在眼里。”班钟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看得出班钟心急如焚。 “董事长,你认为绑架大小姐的人,与杀害华夏十三名船员的匪徒是同一伙人干的?” “大小姐出事的地点,就在杀害华夏十三名船员的同一区域。这可是瑙坎的势力范围。这家伙无恶不作。他有一支五百人的武装队伍,长期活跃在清盛山区湄公河一带。” “班董事长,你怀疑瑙坎干的?”这话,连陈晖也大吃一惊,要是宋提查一个人跟瑙坎一伙人斗,凶多吉少。 “董事长,我先告辞了。有事,我再跟您联系。我还找几个朋友,打听一下大小姐的准确消息。” “陈小姐,别的事都可以做,千万不要让绑匪误以为我跟警方合作。泰莎的命,就拜托给你了。”班钟神情紧张,一再告诫陈晖不能惊动警方。 “董事长放心。陈晖自有分寸。陈晖说过,陈晖可以拿自己的命换回大小姐的命。陈晖绝对要保证大小姐的安全。”陈晖恭恭敬敬向董事长合掌行了一礼,“董事长吉祥如意。” 陈晖一回到她的车上,她马上跟湄公河大案专案组的组长龚志华通了电话,陈晖详细汇报了班家大小姐被绑的始末,还有班钟董事长的分析说了一遍。 “这个消息来得太重要了。给我们专案组的工作指明了方向。同时,你要不遗余力配合尹龙找到瑙坎的老巢,拿到他杀人的证据。”龚志华指示道,“我们会请泰国警方配合你们的行动。你们只要掌握重要的情报就行了。具体抓捕工作,还是交给泰方完成。”(未完待续) 18孤胆英雄 没错,在拐入弯道,宋提查身形一闪飞身窜上了最前面的摩托车,他一拳击在对方颈椎大动脉,将其击晕,取下其头盔,将其抛下悬崖,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刹那间完成,就是后面的摩托车也没发现前面的摩托车发生了什么。宋提查骑着他的摩托车加入了追逐。 对方摩托车前后二三十台,配有枪支,还有一台黑色轿车压阵,看来在明处决战,他是死路一条。因此,他很明智地选择了跟踪。一伙人驰入了丛林,这是一条黄沙路,扬起的灰尘帮了他很大的忙。他可以从容跟着他们的队伍一起行进。最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偏僻的小道,要是没有人带路,根本不知道那里也可以过车。顺着小轿车碾出的路,进入了一个狭窄的小道。小车还穿过一条碎石子河道,直奔一个云雾茫茫的山道上。转过九曲十八弯的山道,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山寨。这里有一座座高脚木楼,木楼依悬崖而建,其险异常。 宋提查不敢紧跟着他们上楼,装着要小便,他看准了一处可以隐身的乱崖,他钻进了灌木丛,攀着乱崖的石窝,隐身进了一个石凹中。 直到素察拨打他的电话,宋提查差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没有关机。他赶紧关了机。 宋提查眼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木楼,楼下是一伙人在下面放哨站岗,几个头领在竹扁上饮食,楼上是住人的所在。泰莎小姐就关在阁楼上。看来要进入阁楼,困难很大,不但有岗哨,还有山寨里的狗穿梭不停。 “咝咝”,宋提查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在他一米来远,一条眼镜王蛇抬起尺来高的扁平三角头,它也很惊恐,眼前这个人让它也不敢轻易攻击!不好,这里是一条眼镜王蛇的窝。宋提查想,此时不能怵它,狭路相逢,只有勇者胜!宋提查还戴着头盔,这是最有利的事情,宋提查昂起头,眼镜蛇果然被激怒,扑向他头顶,叭地一声,扑在护罩上。不能等它滑下来,宋提查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眼镜王蛇的死穴,蛇冰凉的身子像铁链缠在他脖子,让他有点窒息感。 宋提查听说过,眼镜王蛇的生血可是补充体力的最好营养品,他毫不犹豫一口咬开它的脖颈,吸吮他的血液——这血液真的不好喝,既冰冷,又腥膻。可是,宋提查只顾往下咽,不管它的味道。吮吸了一阵,眼镜王蛇的力道逐渐丧失了,从肩膀上滑落了下来。然后他拿出军刀,斩断蛇头,撕开蛇皮,先吞下这枚来之不易的蛇胆,再生吃它的肉。这以前只是在影视里看野战部队这样吃过,今天他现场试吃,生肉真的难吃。人类几千年前就不吃生肉,就是吃刺身,也加了芥末,将腥膻味掩盖。可是,多嚼上几口,习惯了这腥膻的气味,还真有生肉的滑嫩。 吃完了,他用刀掘了一个坑,进吃剩下的残渣余皮掩埋了,主要是怕山间的蚊蚋。虽然他身上涂了一种特有的防蚊蚋的药,但是效果不明显,蚊蚋也像他一样,饿极了,连生肉也吃。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挨了一个钟,他开始确定经纬度。然后开了机,将信息发到了赖欣怡的手机上。 赖欣怡给他发来了指令:“原地待命。等待泰方军警的全方位打击。” “不行。人质在他们手中,泰方军警要是敢动他们,他们肯定要拿人质做挡箭牌。我先救下人质,然后再包饺子。” “你要考虑自身的安全。不要老是想着英雄救美。你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不要以身犯险。人救不出来,还搭上自己的小命,不值得!你还肩负祖国、人民的重托!”赖欣怡怕他做傻事,她本以为班家大小姐不会喜欢一个怪模怪样的小混混,没想到泰莎大小姐对他情有独钟。 “放心,师姐。我会悄无声息地救她出来。你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还我们。深山老林。你要保持跟我联络。”赖欣怡真怕他不知天高地厚。 “师姐,你不会吃醋吧?何况你说,我做你的男朋友,我太嫩了。你不喜欢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那是。但我带你出来,不希望你出事。师父面前不好交待。”赖欣怡给他发了一条狠的,“你要给我活着回来!” “师姐,知道了。证明师姐还是很在意我的安危的。唉,师姐你为什么要大我五岁呢?其实五岁很小的差距嘛。” “别扯淡了。你心思根本不在师姐身上,我还不知道你。密切注意对方的动静,不要轻举妄动。保持联络。”(未完待续) 19很受伤 晚上八点,宋提查收到了赖欣怡的短信:“各单位顺利进入了伏击圈,你可以动手了。必须确保万失一失。你要安然无恙回来。” “知道了。师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宋提查还是戴了头盔,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根藤条,从崖顶上放下来,然后顺着藤条下来,他脚一蹬崖壁,人如同荡秋千上荡到走廊。他翻身挨进了楼上,楼上有盏不甚分明的灯。有两名看守,他们在吸着竹筒水烟,显得楼内烟雾袅袅。看来,他们没有一点防备。 宋提查猫身蛇行,毫无声息地赶到了两个看守身旁,两掌同时拍在后顶穴,两人哼都没哼一声,昏厥了过去。宋提查轻巧地取出他们身上的钥匙,打开房门。果然有一个女子脸朝内躲在床榻上,可能睡着了。这个大小姐,这是什么地方,还睡得那么死! 宋提查猫着身子过去,轻轻地推搡了她一下:“大小姐,我是宋提查,快起来——” 突然,那女人翻身过来,转身的速度相当快,随即就啪啪啪地对着他窜射起来;宋提查反应极快,还是感觉手臂上一麻,中了一枪。宋提查一个倒提,将她连人带枪摔在地板上,宋提查一脚踢开枪,刀架在她脖子上。 “你是谁?”宋提查看这个女人虽穿着泰莎大小姐的草花丝娃来,却是乡下姑娘那种黑里透红,还有雀斑,看起来比较蛮悍。宋提查的匕首勒在她脖子上,她虽眼光畏缩,但并不惊恐。 “说!谁叫你顶替她来伏击我的?”宋提查匕首一使劲,有一股痛楚感,直透她的肌肤,她闭上眼睛等死。看来,她是个死硬分子。 宋提查还想逼问她一句,可是外面哒哒哒向屋内猛烈射击,宋提查一揪她,藏身床榻之下,救了她一命。 此时,伏击的军警同时开火,外面的火力更猛,没有遇到多大抵抗,军警一拥而上,将楼内的武装分子全部击毙。 宋提查怒喝一声:“快说!泰莎小姐在哪里?” “你带我走。我告诉你。”那女匪眼光怯懦,她要是落在军警手中,看来没有好日子过。 “好。一言为定。” 那女匪撕下一块布条给宋提查包扎了伤口,宋提查晃了晃胳膊:“是皮伤,不碍事。跟我走吧。” 宋提查来不及多想,翻身出了栏杆,两人飞身抓住藤条,用力一荡,荡到了崖壁,好在藤条结实,两人像猿猴一般攀着藤条上了崖顶。军警顾及宋提查的安危,并没有开枪。 两人上了崖顶。女匪突然猛力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下悬崖,谁知道宋提查反应极快,反而借她的力,将她顺手牵羊甩下悬崖。宋提查没有松手,他一只手抓住了藤条,这是一根古老的藤条,异常结实。此时,女匪仅仅靠宋提查拉扯着,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粉身碎骨。没想到,这女人脱离虎口,就恩将仇报。 “你松手吧。我反正不想活了。”那女人再一次闭上眼睛等死。月光下,她眼睛闪烁着冷寂的光芒。现在,这女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中。 再说军警进行了一番搜索,除了击毙的四名匪徒,大股匪徒早得到消息溜之大吉了,只留了四名匪徒打掩护。看来有人给匪帮通风报信。带队的警察局长卓长凌气得鼻子冒烟,华方警官刘跃也颇生气,这次行动方案,是他跟卓局长一起制定的,不可能有任何走漏消息的可能。除非……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光凭猜测是难下定罪的。卓长凌也看出了刘跃的生气。 卓长凌想解释,但自知难以洗脱嫌疑,抓捕计划,是他与刘跃一手制定的,他又是抓捕的实施者,走漏了消息,他脱不了干系。 “报告长官,楼上两名看守,只是打昏,现在苏醒了过来。”一名警官兴奋地下楼,留下了活口,这可是留下了重要线索。 “带回去审问!”卓长凌局长挥手让警官押回去。 “事不宜迟。我们现场审审看。”刘跃警官可不想错失良机。他拉着卓长凌局长上了楼,将两个还在揉脖子的匪徒带进看押的房间。卓长凌局长一审问,他们大失所望。原来,这两人就是本地原居民。司令给钱,他们就给司令看守,下面打死的四个人也是村里雇来的村民。 “司令是谁?”刘跃厉声喝问。 两人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对视了一眼,不敢吭声。 “说!司令是谁!”卓长凌局长也暴喝了一声,两人直打了一个哆嗦。(未完待续) 20下不为例 坐守了大半夜,刚合眼的班钟,就被手机铃声吵醒。班钟一看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他的心凉了半截。 “班董事长,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哦。”那边传来故意变了音的怪腔怪调。 “你说什么?我可是一直在筹钱,并没有做守其它的事情。”班董事长知道绝不能承认他报了警,否则女儿就完了。 “你不要装糊涂了。你警察局有人,我也有耳目。你班家的跟班,还想英雄救美,可惜打错了算盘。哈哈哈。” “他是自发行动,我并没有安排他出手。他没有保护好大小姐,他自知罪孽深重,他这是在赎罪!我可以声明,他的鲁莽行动与我毫无关系。从此以后,我班家再也没有他!”班钟知道宋提查的行动失败了,宋提查可能生死难料,他的女儿反而受其连累。当然不能怪他,有人通风报信,对方早有防备。 “谅你也不敢。确实不是你报的警,你最好放聪明点,你只要报警,我们马上就知道你报了警。还有两天的时间,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还是老老实实凑款吧。不要挑战我们的忍耐性。下不为例!”说罢,挂了机。 班董事长怔了一怔,半天无语。 陈晖也是从刘跃哪里得到信息,有人给绑匪通风报信,事先早有准备,宋提查中了奸计,不过,有警官看她挟持着一名女匪攀岩消失在丛林中,他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 她赶紧给宋提查拨打电话,可是他还关着机。她只能发了一条信息:“暂时不要与警方联系。我们会查出内鬼。” 宋提查才舍不得让手中的活口封了口,他一把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女匪突然呜呜地抱着他的大腿哭了起来:“酷哥,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废话!我要杀你,我还救你吗?你要是还念我救了你,你就老老实实把绑匪的情况,给我如实交待。”宋提查一把提起她,眼光凌厉。 “你不杀我,可有人要杀我——” “有我,他杀得了你吗?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一定会端了他的老巢,救出大小姐。” “不!他们会杀了我的全家!我的阿爸、阿妈、阿弟都在他们手中。我死不足惜。他们握着我家三条人命呐。大小姐是命,我家人也是命啊!”女匪放声大哭,悲恸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椰美,就是这个星河村的。我小时候就认识了瓦格里仑。”椰美眼光低垂,弄着衣袖,还有些卑怯。 “瓦格里仑是谁?” “不!我不敢说瓦格里仑。他会杀了我全家,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是瑙坎的副司令。我敢惹他吗?”椰美嘴上说不说,又吐出一个名字“瑙坎”。 “我猜得没错。真是瑙坎一伙干的。那湄公河十三名船员也是瑙坎的?”这是宋提查最想知道的答案。 “这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关在哪里。”椰美嘟着嘴说,宋提查想这话应该不假,他不会蠢到将秘密告诉一个有可能被抓获的“牺牲品”。 “我们先救你父母和弟弟,怎么样?”宋提查想,要想得到她的帮助先解除她的后顾之忧。果然她眼睛明亮:“酷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相信你的本事。有你出手,你一定会救出他们。他们现在就在瓦格里仑手中。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椰美怕阴阳头说过之后就要反悔似的。 “椰美,看来你说的瓦格里仑很狡猾,我们可不能再上他的当。你看,他今天设计得非常精妙。我差点就死在你的手中。我们的军警不但没消灭一个他们的人,还误杀了村民,以后村民就以军警为仇。用心极其险恶。”宋提查怕狡诈的瓦格里仑再拿他父母钓他的鱼。 “可能是这样。他告诉我,我的亲人在眉坞等我。只要我杀了你,我就可以与他们见面了。我可以拿到一大笔赏钱,所以——” “所以,你现在还想杀了我,去领赏钱。”阴阳头绑着脸,直盯着她。她一颤:“不!不!椰美不敢!椰美的命是酷哥救的,以后椰美生是酷哥的人,死是酷哥的鬼。” 宋提查看椰美泪流满面,不像是演戏,他看她虽说不上如花似玉,但也是山里姑娘的纯朴可爱:“我们得想一个反奸计。让他自食其果。我倒有一个妙计,但是你一定要配合我演好这场戏。他不是喜欢演戏,我们就投其所好。我们排一场戏给他看看。”(未完待续) 21反奸计 两人反复研究了一番,再无瑕疵。一个小时后,椰美惊慌失措地出现在眉坞。眉坞处在半山腰上,有一道山泉从天而降,蓊蓊郁郁的林木将村落遮挡住了。椰美一出现在山路口,埋伏在山头的武装人员嗖嗖窜了出来。椰美吓得战战兢兢地叫起来:“杀人,我杀了人,你们杀死我吧。我杀了人。我该死。” “你杀没杀人,找瓦哥说去。走,跟我们去见瓦哥。”小队长一伙人簇拥着椰美沿着羊肠小道走了大约半个钟头,才看见依山势而建的一座高脚木楼。 果然是编着小辫的瓦格里仑,他穿着汗衫,胸毛黑茸茸,脸庞子很大,年龄三十五六岁左右,显得很彪悍。 “瓦叔,我杀了他,我真的杀了他!”椰美瑟瑟缩缩地说,不敢正眼看他。 “椰美,你蒙我?”瓦格里仑磨着牙,很是狰狞。 “瓦叔,死了,他真的死了!”椰美显得还心有余悸。 “你蒙谁呢?你还被他挟持上了山,——说!是不是他叫你回来给他当眼线?”瓦格里仑拎小鸡一般拎起来,将她掼在地上。椰美吓得脚颤手颤,说话牙齿都敲过不停:“啊,瓦叔,别杀我。我真的杀了那个阴阳头酷哥,我趁他不备,我把他从悬崖上推了下去,他摔得头破血流。不信,你看我录制的视频。” 椰美拿出手机,打开她录制的视频。瓦格里仑将信将疑地夺过手机,山谷下面一摊血,阴阳头拖着残腿,艰难地抬起头,满脸是血痕,血肉模糊,不停地喊叫:“救我——救我——” “哦。后来你真下得了手。哈哈哈。算我没白疼你哟。”瓦格里仑黑犍子肉乱抖,“后来,你有没有再给他几下,送他上路?” 看来剧情与预想的一样,椰美惊恐地摇了摇头,瞳孔恐惧地收缩:“瓦哥,我不敢,我不敢——” 椰美仿佛还处在杀人的惊悚当中,她浑身如筛糠。 “好吧,看你还挺乖的。瓦哥心疼你。这些钱拿去孝敬父母,你还得带我们去找到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我们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走吧。” 瓦格里仑拿出一匝钱,赏给了椰美:“放心吧,只要你肯卖力给瓦叔做事,瓦叔不念邻里乡亲,也念你的忠心。走吧,带我们找到那个阴阳头。瓦叔给你放三天假,跟家人一起回家。 瓦格里仑可不敢大意,还是带了十多年精干弟兄,全副武装骑着摩托车,返回丛林中的星河村。村背面就是险峻的高山陡岭,椰美在前面带路,一伙人下了摩托车向山谷谷底摸去。 椰美是山里长大,在前面附藤攀岩走在飞快,后面的瓦格里仑一伙也是丛林中摸爬滚打过活的,紧跟在后面,看看就要下到半山腰,突然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惨叫一声,被倒挂在树梢上,离地足有丈把高,下面就是悬崖,吓得他们鬼哭狼嚎;瓦格里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上面轰隆隆滚下巨石,他们立在半山腰,想躲也没处躲,几个同伙做了冤死鬼。瓦格里仑慌不择路,稍不留神也被吊藤倒挂在树杈上。剩下的一个人吓得搂在树干上,一动不敢动。 “想活的,给老子爬上来!不想活的,老子一石头砸下来,让你到谷底找伙伴去!”阴阳头在上面大喝一声,震得山谷回响。这个人算是最机灵的,瘦得像猴精。他知道,他处在半山腰上,就是他不开枪,雹子般的石头也会将他砸下悬崖。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哭丧着脸:“酷哥,别砸!酷哥,饶命!” 瘦猴精三下两下爬了上来,他没机会摸枪,因为阴阳头的枪就点着他的额头,一枪就可以打爆他的头。 “老实点,把枪扔过来!”阴阳头声音很震慑力。 瘦猴精不敢玩命,将枪扔了上来。阴阳头麻利将他捆绑在树上,他不敢大意,将他捆得像个粽子一般结实。然后将枪扔给椰美看守,他要下到半山腰收拾那四个倒霉蛋。 阴阳头攀着藤条下到一个安全位置隐身。他特意选择了悬崖边的这几棵松树,每棵松树上用毛竹的弹力作弶,古藤作套。他装弶作套的功夫与猎人相差无几。 “把枪给老子扔下来!”阴阳头知道长有毒牙的蛇迟早是个祸害,“不扔,老子一枪打断藤条,让你到谷底杀人去!” 阴阳头随手一枪,将他们眼前的一根藤条打为两截。他们在半山腰,想开枪也瞄不准目标,要是自己打断藤条,肯定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22想活命 四个人迟疑了一下,把身上背的武器全部抛了下来,都滑落到了谷底,有两把不错的m16a步枪、一把81式冲锋枪,还有瓦格里仑的手枪。 “好。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想活命的话,老老实实交待。”阴阳头大声地说,“谁叫瓦格里仑?” 四个人都没吭声。阴阳头叭地一声,其中一根藤条叭地一声打断,一个人像石头一般惨叫着跌入山谷。 “谁叫瓦格里仑?”阴阳头又举起了枪。 “我,我叫瓦格里仑。”几根小辫像伸长了头的乌蛇,褂子倒罩下来,一身横肉。 “说。泰莎小姐是不是你们绑架的?” “是。是。” “泰莎小姐,现在在哪里?” “不好意思。泰莎小姐送到总部去了。”瓦格里仑眼光有点不对劲。 “总部在哪里?” 瓦格里仑犹豫了一下,阴阳头举起了枪,瓦格里仑慌忙说:“唛吉,在唛吉。” “说具体一点!”阴阳头厉声喝问。 “在星力老街,唛吉是老街的名字。将军就住在唛吉。” “我问你,你要老实说,你们在警察局的眼线是谁?”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只与将军单线联系。” “将军指谁?” “瑙坎将军。酷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可不能——” “少废话。我要找的人没找回,你们都得死!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湄公河十三名中国船员,是不是你们谋杀的?” “不,不是。绝对不是。是他们嫁祸给将军。将军的军事行动,少不了我的参与。我敢保证,这事有人想借华夏公安的力量剿灭我们,他们好称霸金三角。酷哥,你不会是华夏公安吧?”瓦格里仑看来对华夏公安还是心有余悸。 “不要多打听,多打听对你没好处。你认为最有可能,是谁干了这一票?” “翁哥,翁哥早对我们心怀不满。还有就是老k,他想跟我们搞联合,将军怕树大招风,就拒绝了他。还有猛虎组织的貌昂,他们也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将军一直不买他们的帐,称霸一方,势利一天天坐大。他们也很眼红。再就是佤邦,佤邦也有可能借公安的手铲除我们,他们勒紧裤带过苦日子,我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妒忌。” “好了。别胡扯了。今天,我跟你说的,我要是知道有一句是假话,我会让你死得很惨!”阴阳头冷森森地说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了音,拍了照。你要是敢乱来,我可以让军警来收拾你。也可以让瑙坎收拾你。” “酷哥,不要!不要!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千万不要交出去。我可以帮你救回泰莎小姐。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我一枪就可以送你到阎王哪儿讲条件。” “是,是,是。”瓦格里仑吓出了一声冷汗,“酷哥,算我求你。我愿意帮你救回泰莎小姐。我们两不亏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酷哥保全瓦格里仑的面子,瓦格里仑愿意效忠酷哥。” “行啊。只要救出泰莎小姐,宋提查愿结交你这个朋友。说说看,如何才能救出泰莎小姐?”阴阳头背着手说话,枪藏到了背后,这是友好的象征。 “……”瓦格里仑欲言又止。 “酷哥,别杀我!” “酷哥,别杀我,我愿意跟瓦哥一起效忠你。我的命就是酷哥的。” 另两个人知道瓦格里仑的意思,让他们永远闭嘴,他才有可能回到星力,再想法设法放回泰莎。 “没关系,我现在把你两个,上面还有一个,我都拍照,要是谁敢走漏消息,你们一起等着国际通缉。” “是,是,是。我们都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哪一个出了事,我们都别想活。”瓦格里仑同意放他们一马。 “瓦格里仑,他们三个是些什么人?怎么称呼?” “他叫乍篷,开锁大王。他叫银辉,我的助手,能帮我策划重要军事行动。上面那个瘦猴子精,叫巴莫,爬高楼水管如走平地。我身边的兄弟个个都是能人,还有几个——”瓦格里仑还是有些怜惜之心,可是走上这条路,就没有把命当命看。 “好,你们四个人的资料,现在我都传给了我的顶头上司保管,只要我出事了,马上就会通缉你们。”说罢,阴阳头果真开机将资料全部传给了赖欣怡。 赖欣怡可等得急了,马上回复信息过来:“你现在在哪里?班老爷子可是急红了眼,不再跟我合作了,根本不相信警方。现在看来,警方确实有绑匪的眼线!”(未完待续) 23将在外 “我还在星河村。我现在提供给你的信息,你要保存好,暂时不要交给警方。要是我明天不给你回复信息,你可以交给警方,请他们捉拿要犯。”宋提查知道这帮人根本不讲什么江湖道义,要是没有什么致命的东西可以制约他们,他们调过枪口就可以杀人灭口。 “你现在一定捉住了他们。你可不要轻信他们,这绝对是行不通的。他们一时为了活命,假意跟你合作。一旦你落入他手中,你再难逃出他的虎口!”赖欣怡冰雪聪明,马上猜出了尹龙的真实意图,他真是初生犊牛不畏虎,不计后果的办事!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我绝对会万无一失。” “你要吸取昨天行动失败的教训,不要鲁莽行事。你将捉获的的人员交给警方,内鬼绝对不敢暴露自己。况且我方的警官刘跃也在督办此案。相信能够从他们口中审出重要的线索来,他们绝对不会跟你说实话。”赖欣怡凭她的经验,这些亡命之徒是很难敲开他们的嘴巴,他们都是死硬分子,要命一条,要交待问题门都没有!她就不相信,尹龙会让他们俯首贴耳地交待。看他也没有掌握重要线索,否则以尹龙的个性早就发给她了。 “师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一定会不辱使命。放心。关机了。”宋提查发完资料文档,果断关了机。 他不再犹豫,将瓦格里仑、开锁大王乍篷、智多星银辉全部放了下来,四个人爬上了悬崖,椰美正架着枪对着猴精巴莫。突然看见瓦格里仑出现在后面,她调转枪口,就要射杀他们。 “椰美,他们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当中来了。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瓦格里仑,你要善待椰美的家人,善待椰美。”阴阳头警示瓦格里仑。 瓦格里仑顺眼顺眉地说:“是,是,是。椰美放心,以前多有得罪,以后你是酷哥的人,我们都是酷哥的人,都是一根绳子上栓着的蚂蚱呢。” “瓦哥救我,我也跟着你干。”猴精巴莫哭丧着脸说道,他知道,他要是不倒戈,他的下场就是灭口。 “放心。我早就将你的视频发给我的头,你可以加入我们的行列。但你听好了,我们一起救泰莎小姐,要是有谁出卖我们,我们都得死。”宋提查不是危言耸听,他们都明白,只有走漏一点风声,瑙坎将军杀人可是从来没有眨一下眼睛的。 宋提查亲手给猴精巴莫解开藤条,藤条勒得脖颈、胸口、手臂上一条条紫淤的勒痕,他活动了老半天,还全身疼痛。 瓦格里仑使了个眼色,突然向阴阳头扑了过来,其他三个人也拳脚轰了过来。他们弄错了,宋提查有本事放他们,当然有本事治服他们。宋提查有意卖弄自己的功夫,身子蹬地,旋身而起,闪八脚,四个人一人两脚,踢得他们全部重重摔倒在地,起身都困难。他一脚足以踢飞两百磅沙袋。四个人咚咚有声,踹翻在地。瓦格里仑还藏有军用匕首,他不知死活,强撑起身,一个饿虎扑食,寒光一闪,直捅他的心窝。“哧”地一声,将他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口子。可是,他用力过猛,想收势难收势,阴阳头顺势一带,再一个金牛抵角,一个膝顶暴击,瓦格里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阴阳头运劲一别他一腕,匕首在他手中了。 瓦格里仑也是能征惯战的虎将,竟然在阴阳头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宋提查的匕首在瓦格里仑脸上比划着,瓦格里仑眼鼓鼓地看着他,身体受到重击,还有点血脉不畅。其他三个人趴在地上,也哼哼哈哈叫唤着。 椰美眼放光芒,对宋提查佩服得五体投地。端着自动步枪对着他们:“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 “不要——”宋提查眼疾手快,抬起了她的枪管,一梭子打上了天空,一阵嘎嘎嘎地窜射,吓得四个人毛骨悚然。 “酷哥饶命!椰美姑娘饶命!”四个人刚才又被阴阳头从地狱门口拉了回来,这一梭子扫过来,他们还不打成筛眼。 “酷哥,刚才我不服。我只想让你做我的手下。不是说打得赢是大哥,打不赢的是小弟。我打不过你,你是带头大哥。酷哥,我服你,瓦格里仑真心服你。”瓦格里仑带头服软。其他三个看瓦格里仑求饶,他们也跟着磕头求饶。 “椰美,他们信不信得过?”宋提查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这帮人毫无礼义廉耻可言。(未完待续) 24治他们的法儿 “酷哥,我有法儿治他们!”椰美眼内漾起兴奋的光芒。 天下最毒妇人心。他们听椰美说有法儿治他们,他们脸色骤变,要知道平时他们对椰美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椰美,快说说看。有什么法儿治他们?”宋提查现在可是对椰美很有好感,他们可算同过患难了,共过命了。 “酷哥,”椰美还附在他耳畔叽叽咕咕耳语了好一阵,说得他们心惊肉跳,肯定不是好事情。阴阳头频频点头,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我本来信得过你们,可是你们信不过我。为了建立咱们的互信。我们——” “酷哥,不要听她的,她会害死我们的!”瓦格里仑怕了,“酷哥,我愿意献出一根指头,以表忠心。” “我我也愿意,斩掉一根指头,以示惩戒,下不为例。”三个人也吓得浑身发抖。 “哈哈哈,”宋提查开怀大笑,“我要你们一根指头有何用?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凶残,椰美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她只是告诉我,我要跟你们结拜兄弟。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四个人急出了一身虚汗。于是,五个人回到村寨,请回神佛,一起拜香盟誓、换贴、歃血盟誓、喝血酒,还一起到附近的庙宇请菩萨开光五件缅甸玉胸坠。玉在兄弟情义在。六个人然后下到谷底一起找其他五名兄弟,他们都没有生命体征,只有草草埋了。其实,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早晚是这道死亡的万丈深渊。 瓦格里仑痛哭了一番:“兄弟们走好!大哥也总算为你们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兄弟们,你们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其实,大哥早就该领你们走一条正路。如今我们跟着酷哥干,一定会走上正路。” 瓦格里仑模模糊糊知道宋提查是班氏家族的人,但究竟领着他们走一条什么路,他也不甚明了,反正是一条不再有军警追剿的正道。 然后,他们六个人第一次密议。瓦格里仑先介绍了瑙坎身边的四大金刚:总管干哈,总参谋长帕塔、拜把子兄弟占叻副董事长,再加上副司令瓦格里仑。他手下掌控着一支五百人的武装队伍,这支队伍的武器配备相当精良,可以与军警抗衡;控制着金三角湄公河一带数个城镇,老剿就在星力。 “干脆做掉他们,酷哥做老大。”乍篷一拍巴掌,一扛子捅到底,痛快地说。 “干吧。瑙坎早就恶贯满盈了。他挣的钱,都有血腥味,或麻古味。”猴精巴莫挤弄着小眼睛摩拳擦掌。 “我表个态。打下的江山,给瓦格里仑坐,我帮你们经营,让你们做正当生意,比黑道更赚钱。”宋提查想,可以将星力建成一个特区或通商口岸,华夏商人潮水般涌来,哪有不富的事情……这些事情,现在还不能亮出底牌。 “也好,酷哥是幕后大老板,前台的事,我瓦格里仑操纵,我出面摆平。酷哥,这样一说,还真是一条光明大道。我跟着酷哥干!”瓦格里仑吐了一口恶气,信心爆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助手银辉颇有城府地说,“咱们可不能蛮干。瑙坎、干哈、帕塔、古叻,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得有一个万全之策。是突袭,还是让他们先内讧,再浑水摸鱼。” “要是没有酷哥,打死我也不敢干。现在有酷哥领头,咱们不怕他,不说胜券在握,也是坛里摸乌龟,一个都逃不掉。”瓦格里仑亲身见证了宋提查神奇的功夫,他知道宋提查出手,他们没有一个活得成。 “银辉说得对,他是智多星。咱们不能硬碰硬,先搞浑了水,然后再浑水摸鱼,这是上策。如何搞浑了水?这可要精心策划,不然火烧不到别人,反而烧了自己。”宋提查少年老成,他堪比当年周喻。 “那就从副字上面做文章。”银辉眨巴着深陷的眼睛,“瑙坎虽然跟占叻是拜把子兄弟,可是他们一直面和心不和。我们完全可以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只要有风吹草动,都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绝对会演一场内讧。混乱中总管干哈、总参谋长帕塔应该要站队,要是站错了队,也是死路一条。” “关键是怎么才能挑起他们之间的仇恨?这可是问题的焦点。”宋提查颇赞同银辉的思路。 “这事包我身上。”椰美撑着下巴听了半天,突然笑眯眯地说。(未完待续) 25以毒攻毒 “最毒妇人心。”瓦格里仑邪恶地笑道,“椰美的计策肯定是有效的。” “呸,你知道什么?这叫以毒攻毒,好不好?”椰美涨红了脸,“我知道这两个老混蛋都有地下情人,都爱争风吃醋。” “没错!”瓦格里仑一拳砸在藤条圆桌上,“依娜!依娜一定会让他们红眼!” “此事要是酷哥出马,更好办。”银辉抿着唇偷偷地笑,“你看酷哥的发型,那可是国际范儿。” “依娜是谁?”宋提查一头雾水,他确实很有女人缘的,但是真正接触女孩还是不多;现在要抓住这个女孩的心,那就更难了。 “依娜本来嘛,也是曼谷一所大学的学生,可是他父亲借了副董事长的高利贷。他还不起,只好将女儿抵押给占叻。不知道为什么?老哥俩臭味相投,瑙坎也迷上了依娜。现在,依娜可吃香了,一块肉,哄着两条老狗。”瓦格里仑说得绘声绘色。 “椰美去就行了。椰美把依娜悄悄哄出来。然后,让瑙坎误会占叻藏起了依娜,占叻反以为是瑙坎藏起了依娜,贼喊捉贼。他们只要一翻脸,肯定红眼,肯定要上演火并的大戏。”宋提查提议。 “酷哥,不是我不去。”椰美笑盈盈地说,“你可以让依娜盗用瑙坎的名义,大摇大摆地接她离开星力。依娜要是不配合,难以让保安团以讹传讹。占叻如何起疑心呢?要他们撕破脸面,非得把戏做足不可。” “我要在短时间做通一个陌生姑娘的工作,让她甘冒生死跟我出城?”宋提查咬着嘴唇,自言自语地说,头摇过不停。 “我有个姐姐叫椰香可以帮你。”椰美又说出一个名字。 “对啊,椰香可也是卖给司令的侍女。” “什么你姐姐椰香还可以当奴隶自由买卖?”宋提查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肮脏的交易。 “是啊。我父亲也好赌啊。赌了就借呗。我也是给他还赌债了。” “你卖给了瓦格里仑?”宋提查恍然大悟。 “嘿嘿,现在是大哥的人,瓦格里仑不敢跟大哥争。”瓦格里仑搓着手很不自然地笑道。 “不。我现在宣布你的买卖无效,行不行?还椰美妹妹一个自由身。”宋提查眼光扫过来,瓦格里仑双手一摊:“大哥作主啊,大哥说椰美是自由身,她就是自由身啊。不错啊,以后,我们都叫椰美叫妹妹了,椰美妹妹,多顺口啊。” “谢谢各位大哥,椰美以后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们干,我也劝我姐姐跟着咱们一起干。我愿意跟着酷哥一起混进去。我们负责挑起内讧,其他的事交给四位大哥。四位大哥可要精心策划,组织你们的亲信预先做好埋伏。祝你们旗开得胜。”椰美太兴奋了,她现在是自由身了! “放心。我手下的一帮兄弟还是忠于我的。我瓦格里仑待他们可不薄。酷哥,你最后一句话了。”瓦格里仑躬身请命。 “敲班钟董事长的竹杠,是谁联络的?”宋提查真是天马行空,这些还没敲定,他想到另一件事。 “不瞒兄弟说,这活是我干的。”瓦格里仑讪笑着说,“我捏着嗓子跟他说话。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在江湖混碗吃,没点胆量,早就饿死了。不过,现在跟着酷哥,就另当别论了。昨天,我们在这里关押着泰莎大小姐,可是为了迷惑你,我们就把她送到了星力,真是自讨苦吃。” “今天可不一样。酷哥,那是大神,星力,湄公河还留不住酷哥,迟早是瓦哥的天下。我说的,对不对?”猴精巴莫眼放精光。 “去你的!酷哥,永远是一哥,没有酷哥镇着,我瓦格里仑迟早还是要误入歧途。有酷哥掌握大方向,我们不会迷失方向。算不定也是湄公河百姓之福。”瓦格里仑大道理还是懂的,但一个人只要踏上不归路,就变得丧心病狂了。 “说真的,我还没有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这点可能还是个未知数。”阴阳头摸着脑袋,苦笑着说,逗得众兄弟也跟着哈哈大笑。 “有椰美、椰香两姐妹帮忙估计也是小菜一碟。”银辉是局外人,反而不迷惑,“酷哥,是不是仍旧向班,班董事长打恐吓电话?明天可是要发去最后的通碟。” “不发不行。不能引起瑙坎对你们的怀疑。”宋提查沉思了片刻,“他要是真把钱送来,我们先把人要出来送给还他。然后,我们一心一意洗咱们的牌。” “听酷哥的。”瓦格里仑再不敢自作主张。(未完待续) 26姐妹 星力还是军事禁区,进入的汽车要进行盘查,可以看出要塞、险隘都建有堡垒,隐隐可以看见蒙着迷彩网罩的加农炮、榴弹炮、导弹发射架。一条四车道公路直通往城镇,城镇也并不大。宋提查奇怪这么小的一个城镇,怎么养活一支近五百人的保安团。 瓦格里仑找了一个不错的旅馆安排酷哥住下,椰美跟着瓦哥去找椰香。椰香吃住在瑙坎的公馆,她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可以走出公馆半步。她负责瑙坎的饮食起居。瑙坎本来有过妻儿子女,但是都葬身在仇家的枪口下,他为此带着一帮兄弟找了十年才找到仇家报仇血恨,从此也干起了杀人越货、制毒贩毒的勾当。 瓦格里仑进去面见司令瑙坎,他偷偷地塞了一张纸条给椰香。椰香趁瑙坎与瓦格里仑密议的时候,躲进卧室,拆开纸条:“姐姐,我到了公馆,可是我进不去。我在菜市场等你。别让我久等哦。妹妹:椰美。” “椰香,司令让你泡茶上去。快点。”这是管家干哈的声音。 “是,干哈先生。”椰香答应着,赶紧取新鲜的山泉水,烧水泡茶。一会儿功夫泡了一壶端了上去。 瓦格里仑正说得唾沫横飞:“……司令,这笔钱到手,可松一口气——”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瑙坎摆手示意瓦格里仑不要走漏消息,这是行规。椰香进来,给将军瑙坎、参谋长帕塔、副司令瓦格里仑、管家干哈一人冲了一杯。瑙坎呷了一口,皱起了眉:“嗯,怎么不是新茶?一股陈味。椰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令,对不起。新茶泡完了。椰香看这里还有一筒,就拿来先泡着。司令,我再去泡。”椰香喘喘不安地说。 “新茶都没有了。到哪里去泡?赶紧去买几筒回来。喏,拿着本司令这张字条,到金库支钱去,选上好的,买几筒回来。”瑙坎扯下一张便函,草草画上几个字,塞给了她。 瓦格里仑嘉许地悄悄捏了捏鼻子轻咳了一声,这个女人看来也不一般。老虎屁股上拔毛,你不摸着老虎的脾气,你敢拔它的毛吗?椰香眼角露出只有瓦格里仑才知道的微笑。 椰香拿着司令的便函,取钱、通过岗哨的盘查都不在话下。她在市场入口,就看到穿着披纱上衣配红花筒裙——三年没见,妹妹长成了大姑娘了。椰美也看到了一身披肩纱丽绯红色长裙,姐姐这些年跟着司令倒吃得细皮嫩肉,像城里的千金小姐。 椰美想叫姐姐,椰香示意她装着陌生人,这里人多眼杂,要是有公馆的狗腿子看到了她姐妹俩私自相会,那可不是好玩的。椰美会意戴上竹笠,引着姐姐过街穿巷,来到了宋提查住的秘密旅馆。 宋提查听敲门声,是约定的三重三轻,就开门出来。眼前的两姐妹让宋提查吃了一惊,一黑一白,对比鲜明,但是大体轮廓还是差不多。椰美显得有点野,椰香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 “请进。” 椰香看开门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小伙子,还很新潮,留着时下很新潮的阴阳头;手腕上戴着佛珠,脖子上挂着金项链镶缅甸玉胸坠;穿着也很花哨,灰鼠坎肩,配灯笼裤,腰束功夫带。看起来还是一个愣头青,相当青涩,嘴皮上只有细细的绒毛。 “你是——”椰香白润的脸上泛起了羞答答的红晕。 “我是椰白的朋友。”椰美告诉过她,她的弟弟叫椰白,很可爱,练习泰拳。 “椰白呢?”椰香也很想她弟弟。给人做女佣是没有机会与家人见面的。她可是抵债的女佣。 “他没有过来。进来坐吧。我们慢慢聊。”宋提查请她进来坐,他住的房间有会客室。一色的红木家俱,显得古色古香。 “不了。我,我是找了一个借口出来看你们的。回晚了,怕将军怪罪。有话,你们赶紧说吧。”椰香不看对视眼前这位虎实的帅哥。 “姐姐进来坐吧,他又不吃你。我们几年才见一次面。怕他干什么?”椰美撒着娇,硬是把姐姐推进屋里。后脚跟把门踢上了。 椰香很局促地走进来坐下,椰美当起了主人的角色,她泡茶。酷哥跟椰香分宾主坐下交谈。 “椰香姐,向你打听一个人?”宋提查看椰香像火烧眉毛一般急,便单刀直入。 “小兄弟,你打听谁啊?我虽然认识头面人物,可是我说不上话,我只是佣人。”椰香怯生生地说。她还以为小兄弟请椰美求她帮忙找活干的。(未完待续) 27你打错了主意 “椰香姐,我向你打听一个不相干的人。”宋提查接过椰美递过的茶,很平淡地说,“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她的名字叫依娜。” “依娜?小酷哥,天上的神仙,你可以打她的主意。依娜,你可打错了主意。”椰香嘲讽似的说,“依娜虽然貌若天仙,可是她却是鳄鱼嘴里的肉,你抢不到嘴的。” “不是,姐姐。”椰美娇嗔地说,“姐姐,你没看出来嘛。她是依娜的弟弟,他千里迢迢是来找姐姐的。姐姐,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你就帮他这个忙。” “你是依娜的弟弟?天啦!你不说,我还看不出。你一说,我越看越像。只不过你把自己弄得太酷了。你姐姐可一点不像你,她穿着很淡雅。你姐姐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你嘛,就像霸道的小狮子。”听话听音,看来椰香对依娜的印象一点不坏,泰国的女孩还是蛮温柔善良的。 “姐姐,你能不能带他去见依娜吗?”椰美缠着姐姐,椰香若有所悟。 “我不能带你去。我有她的住址,你们自己去找她吧。”椰香可不敢造次带他们冒冒失失去找依娜,碰上瑙坎,或碰上占叻都不是好事情。她拿起笔写了一个住址,此时宋提查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瓦格里仑发来的:“你要椰香手中将军的便函看一看。” “椰香姐,你能不能借你手中的便函给我看一看?” 椰香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我手中有将军便函?” “姐姐,你知道越少,你越安全。你不该知道的,你就别问了,好不好?日久见人心,我们真的不会害你。” 椰香看阴阳头一脸笑容,椰美倒是软硬兼施:“姐姐,他只是找他的姐姐而已。你问那么多,要是你失口说出来,那不遭啦。不就看看便函,有什么大不了?” 椰香经不住妹妹地死缠烂打,只得出示便函。阴阳头赶紧拍了下来。 椰香也不知他拍下来有何用处。她收回便函匆匆地告辞了,也不让椰美送,嘱咐他们:“千万要小心,将军知道了,或者副董事长知道了,你们都很危险。” 椰香一走,宋提查赶紧找出同样的便函,摹写了一份。摹写可是特工的第一基本功。宋提查也能做到以假乱真。 椰美看了这个地址,她也不熟:什么下埔村老树下建功庄园六号小楼。宋提查研究了一下这个地址。他要椰美问旅馆老板下埔村怎么走?不要给具体地址给他知道。椰美说好主意,她出门打听去了。 不一会儿,椰美兴冲冲地推门进来了:“酷哥,很好找。出了这个旅馆,有条大道,直通下埔村,那是一个靠河的村庄。河对岸就是缅甸大其力。大其力现在可是翁哥的地盘。白天盘查不是很严,晚上基本上戒严状态。” “离这远吗?” “估计十多公里路程。可是对外人盘查得很严。”椰美忧心忡忡地说。 宋提查弹着便函:“有这个东西。估计想拦他也没这个胆量。” 宋提查说走就走,取出瓦格里仑留给他的摩托车,也是一辆不错的铃木大排量越野摩托车,载上椰美一阵风赶往下埔村。果然一出星力就有一道岗亭,上来几名荷枪实弹的保安队员:“你们是哪里人?你们要去哪里?” 宋提查也不拉起头盔,亮出他手中的便函,他班长模样的人扫了一眼,一挥手放行。两人好不开心,一阵风直奔下埔村。出了星力镇,路就坑坑洼洼,一路上岭下坡,很不好走。好在路程并不远。远远地看到靠河边有一排低矮错落有致的村庄,背靠着巍巍的青山,视线并不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雾岚,阳光照射着,一层虹霓。进村庄还有一个岗亭,宋提查出示了他手中的便函,这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他们不便向保安队员多问。相奔村寨。村寨的竹楼掩映在绿树、竹林、蕉影当中,环境幽雅,到处可以见到从山上用竹简引下来的清泉,流水潺潺,看不出有什么邪恶的地方,倒像是世外桃源。 不用问,他们看到了一棵二十来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榕树,树上系满了各种红飘带,树下供奉着很多灵位,还有袅袅的烛光香烟。还有人在上香参拜。 看到有外人到来,一位香客微微抬起了头,这一眼,宋提查就觉得错不了,就是她——依娜!她穿着条纹布做成的服新裙再加上无领短袖上衣一身素淡,但配上她的玉肌雪肤,玲珑的面孔,婀娜多姿的身姿,那是风流万种,你才相信出水芙蓉的美。(未完待续) 28铁屋藏娇 依娜低下了头,合掌礼拜。她旁边的一名保镖过来盘问:“你们什么人?” 宋提查拿出便函给他看了一眼,保镖低声说:“占董可能要来,你们见完人,办完事,快点走。别惹占董发火。” 宋提查一听有戏,看来他们之间的积怨已久,只有点把火就燃起来了。宋提查冷冷地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依娜起身的时候又默默地瞥了一眼,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对宋提查全身上下散发出来凛人的霸气而惊讶,世上竟有如此凶神恶煞的人。他上穿皮坎肩,露出手臂上的神鹰刺青,下穿马裤,取下头盔,是很另类的阴阳头,看他脖子强健,手臂上的肌肉疙瘩很扎眼,颇有狮王的凶悍。连保镖对他说话,也低声下气,无形之中,被他满身霸王之气给镇住了。 “椰香!你怎么来了!”依娜笑容满面的朝椰美走来,椰美先是一惊,马上明白过来了,她把自己当成姐姐椰香。 “依娜,你越来越漂亮了!”椰美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害得依娜羞答答地斜视了宋提查一眼,低下眉,牵着椰美的手:“椰香,你最近晒黑了?” “是啊,就是他,载着我回了一趟家乡。结果晒成这样,你赔我。”椰美娇滴滴地推了一把阴阳头,阴阳头只是憨厚地傻笑,这笑看不出一点凶暴的样子。 “进屋聊啊。”依娜自作主张。 保镖头子慌忙说:“椰香小姐,你们只能待一个钟。一个钟之后,保不住占董就过来了。你知道占董的脾气。” “知道。瑙坎将军让我们过来问候一声,顺便问她要点东西。不会很久。那么啰嗦干什么?”“椰香”没好气地说。 这是一栋新建的小洋楼,装修得很气派,与周围的竹楼显得鹤立鸡群。有片石砌成的高高护坡,筑有高大围墙,围墙上面有通电铁丝网。油漆的铁门上方,贴有佛庙求的灵符。守门的是双层岗哨,里面四个人,外面四个人,还有贴身的六名保镖,再加两条狼犬,可谓煞费苦心,相当于铁屋藏娇了。 走进大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开阔的天井,里面种满了各种花卉,蜂飞蝶舞的,还有假山池沼,引来了活水,养着鳞光闪闪的一群金鱼。依娜领他俩穿过大厅,大厅供有佛像,一色的红木家俱,还有两只青瓷花瓶,花瓶里插满了鲜花,让堂屋里平添了许多生气。 他们没有在堂屋正厅坐,而是上了依娜的卧室。楼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有光滑松软。楼上也有黑衣保镖,楼梯口一个,他可以坐着;走廊尽头也有一个,他是站着的,还有两个一直跟班,他们进了门,他就在门外守着。 室内的陈设,堪比得上宫殿。这是三间连通的大房子,只用玉帘隔开,垂着三层窗帘,一层百叶窗,风可以吹进来,里面的人也可以观赏风景,一层是防晒涂层厚窗帘,另外一层则是绣花罗幕。他们走进的是会客室,雕花坐榻上面有黄缎坐垫,每个坐榻上面都有茶几,放有一小瓶插花。看来另外一个主人是吸烟的,还备有玛瑙烟灰缸。四面的墙壁都用红木包墙,挂着手工织品和镶框画,也有明星放大照。不可思议的,有一幅样子颇像宋提查的大幅明星照,但绝对不是他!应该是泰国明星吧。宋提查就是一张明星脸,很容易与什么偶像撞脸。你更想不到,还有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 依娜很尽心地给他们泡茶。她有过几次正眼看宋提查,可是她不敢正眼对视,怯生生地垂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说:“酷哥,请用茶。” 椰美扑哧笑了:“依娜,你都上过大学,见他还那么羞答答干什么?” “我哪有啊?”依娜嗔怪“椰香”多嘴,“瑙坎将军放心,让他带你到处乱走?” “这有什么?他可是将军现在最宠信的人,将军一高兴,把我赏给他,都有可能。”椰美是乱说的。 “椰香,你上次还那么悲观。这次真的,你变了一个人。”依娜也受了“椰香”情绪的感染,脸上有了嫣红的媚笑。 “依娜小姐,你以前在曼谷,哪所大学上学?”宋提查可不愿意跟她们瞎扯,他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他此行的主要任务可是救他的泰莎大小姐,他还揪着心呐。 “曼谷皇家社科大学——” “这么巧!”阴阳头不禁叫出了声,泰莎大小姐现在上的就是皇家社科大学!她们是校友。 “你也是……”(未完待续) 29一见如故 “他是社团大学的高材生。”椰美风趣地说。 “什么社团大学?”依娜眨着会说话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迷茫,“我还没毕业,现在就到这里……人生如棋,世事难料啊。” “依娜小姐,我不是。但是泰莎大小姐,是曼谷皇家社科大学的。你们认识吗?”宋提查不想再兜圈子,他单刀直入。 “你是什么人?”依娜突然变了脸色,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他们,他们会杀了我,杀了我全家……” “别怕。依娜小姐。”宋提查很镇定地说,“没错,我是泰莎小姐的人。但我们这次策划,是让两个人对掐起来,然后我们从中取事。依娜小姐,成败都在你身上。你能不能让他两个火并。这是关键。我们铲除掉两个元凶,你不是可以重获自由,重新回到大学?” “不行,不行。你会害死我,害死我全家。你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扳倒他的,他根深蒂固,到处是他的眼线,到处是他的武装力量。”依娜吓得浑身哆嗦。 “我要是告诉你,现在警方已经将星力团团包围了,你信吗?”宋提查应该虚张声势,“你没听说吗?他们勒索班家一个亿的美金。他们不是穷疯了吗?班家会放过他们吗?班家现在知道大小姐在哪里?他们还想活命吗?门都没有。班家是什么人?班家大老爷跺一下家,皇家和首相府都要震动。” 依娜泪光闪闪,眼盯着宋提查可怜兮兮地连连点头:“你可一定要救我!保证我全家的安全。” “放心。我也是以全家性命作赌注的。”“椰香”挺认真地说。 “我相信你。”依娜小姐抓住了宋提查骨节很粗嘎的双手,宋提查感觉这是一种以生命相托的信赖,他感觉这份信赖的重量。 “这是一着险棋。但值得赌一把。”宋提查脸上现出冷酷的刚毅。依娜相信这种天王老子我第一的胆气豪气!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依娜收住了眼泪,她很想拼了。 “泰莎小姐现在关在哪里?你知道吗?”宋提查直视着依娜小姐美轮美奂的眼睛。 “我只见过她一次。就是昨晚,他们让我去劝她,让她安心在这里生活。她在绝食。”依娜小姐吐露绝密的事情,“她关在瑙坎公馆的楼上。我见她的事,是封了口的。不能跟外人说,说了就要灭口。瑙坎是这样对我说的。我现在把生命交给你了。我才敢跟你说。” 依娜还是有点心悸,但现在她孤注一掷了,看起来没有那么胆战心惊。宋提查心生一计:“依娜,你现在赶紧跟椰香小姐换装。我带你走。我把这张纸条留给椰香,她知道怎么脱险。我们带上一些新焙的茶叶就可以了。” 椰美当着宋提查的面就与依娜换装束,宋提查帮依娜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稍微调上一些香灰抹上,肤色一下子变黑了。然后将“椰香”五花大绑绑在座榻上,再用布条塞住口。宋提查大摇大摆带着抱着茶叶的“椰香”急匆匆走下了楼,果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他们上了摩托车,一溜烟绝尘而去。 “椰香”待了一个钟估计他们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才踢倒了桌子上的花瓶,发出碎裂的声音。门外的保镖情知屋里有异,慌忙踢开门。屋里只剩下“椰香”绑在座榻上,是她挣扎着踢倒花瓶报警。一屋子保镖面面相觑,他们太大意了,以为是瑙坎将军办事,他们慑于将军的声威,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夹在中间,难做人呐。昨晚将军就是这样掩人耳目把依娜弄走的,过了半夜才送回来,他们也是捏着一把汗,担惊受怕。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曲。 保镖只好给“椰香”松绑,希望瑙坎将军快点用完还回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啊,可不要失信!神佛保佑占叻副董事长白天有要务缠身,不要过来寻开心。但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占叻底气很足的声音在楼下传了开来:“依娜,成天闷在楼上可不行。快下来,我带你散散心。外面空气多新鲜。我对你身边的人说了,你要外出散散心,呼吸新鲜空气,是可以的嘛。” 楼上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几名保镖神色慌张地跑了下来,知道此事瞒不住了:“报,报告占董。依娜,不,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她还能去哪里?”占叻铁青了脸,叭地一个耳瓜子扇在保镖队长的脸上,顿时鼻子、嘴角淌血,“说。是不是老鬼弄走了她?”(未完待续) 30火并 “占董消消火。可不能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忍得一时之气,消得百年之祸。”占叻身边的得力干将米隆进谏。 “是,是,最啊。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不值得啊。女人大把有,但兄弟之情不——”保镖队长话还没话完,占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崩了你。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要你何用?兄弟们操家伙,跟我走!他无情,休怪我无义!” “兵贵神速。占哥要行大事。成败在此一举。兄弟们,整理装备,出发!”米隆带着一伙死党紧跟占叻。他们经过岗亭,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屠杀,虽然有数道岗亭,但是他们行动诡秘,占叻亲自打头阵,后面的主力武装成员跟上。岗哨一见是占董,可不敢盘查,哪知道车一停,全部给冲下来的武装人员给射杀了,后面几辆军车、一排摩托车紧紧跟上。 瑙坎刚送走副手瓦格里仑,两人一番密议:命瓦格里仑晚上一定要安全进行人钱交易,瓦格里仑顺利地带走了饿得两眼发绿光的泰莎小姐,泰莎还是头罩一蒙两眼一黑什么也见不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瑙坎听到了密集的枪声,还以为军警包抄上来了,吓得他慌作一团。后来总管干哈气喘吁吁地上楼禀报:“报,报告将军,占叻,占叻狗东西反了!他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杀了过来。” 瑙坎还以为占叻心胸狭窄,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昨晚请依娜过来劝泰莎吃饭,没想到这家伙醋性大发。看来这次,他彻底翻脸了:“好。我也忍他很久了。既然他把事做绝了。也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占叻,我重重有赏!” 这是瑙坎惯用的招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瑙坎布置外围的重武器派不上用场,但是他看家的火力还是相当凶猛的。 占叻知道必须速战速决,要是总参谋长帕塔、副司令瓦格里仑从外围赶过来参战,他几乎毫无胜算。 占叻仗着人多势众,还带有重武器,对着公馆一阵猛轰,顿时公馆一片火海。瑙坎组织了几次敢死队往外冲,都被对方强大的火力给压了回来。 瑙坎只能凭借坚固的堡垒和围墙坚守待援。占叻早就有策划,他岂能给给瑙坎喘息的机会,他对公馆的火力配置了然于胸。立马组织了几次爆破,将最薄弱的侧面围墙炸开,他一声令下,潮水般地冲进了公馆,占叻的人如猛虎下山,很快解决了战斗。可是瑙坎不见了。管家干哈也没有人影。 占叻知道一定有暗道。这可是瑙坎的逃生之处,就是拜把子兄弟也不能说。占仂现在着了慌,他命令手下挖地三尺也务必找到秘道,找出瑙坎和干哈。可是一番地毯式搜索,找到了金库,大把的现钞、珠宝;找到了武库,各类枪械都有;找到了一个地下仓库,但是里面只有走私的手机、香烟、摩托车、小汽车、飞艇等,就是找不到秘道! 占叻找了半个钟,他知道现在多呆一分钟,离死亡就近一步。他判定:瑙坎和干哈带着重要人员从秘道溜走了。他抓来一名来不及逃走的瑙坎亲信,亲自讯问,可是不管他用尽什么手段,他还是毫不知情。他知道如此隐秘的地道,不可能给手下知道。 占叻很不情愿地下令撒出战斗。 瑙坎看看对方势在必得,慌忙带着干哈,还有十来名亲信,从夹壁里的秘道撤到了丛林,直奔保安大楼。 瑙坎知道占叻有勇无谋,此时他只顾猛攻公馆,其实他应该抢占保安大楼,这才是成败的关键。胜负往往就在毫厘之间。 可是眼看保安大楼就在眼前,大楼里传来密集的枪声,吓得瑙坎心惊肉跳,难道占叻捷足先登了?还是军警知道消息,赶来包饺子了? 枪声一响,瓦格里仑就赶紧集合保安团,他正在整训队伍,没存想一把手枪抵住了他的脑袋,总参谋长帕塔冷森森地说:“瓦副司令,你想送死啊?你可不能带着弟兄们去送死!拉起这支队伍,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可不能让兄弟们自相残杀。这样有意义吗?他们活得不耐烦,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们应该稍安勿躁。听天由命。” 瓦格里仑一愣,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陪着笑脸:“总参谋长,不要开玩笑,小心走火!自家兄弟,有话好说。我听你的,你知道,我脑子里可是少了一根筋。一听枪声,就想带弟兄们去看个究竟?参谋长,这究竟唱的是哪一曲?”(未完待续) 31老江湖 “有句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要看他们谁死谁活啰?”帕塔阴恻恻地说,他看来也是预谋已久,“非常时期,站错了队。可是性命难保。” “总参谋长。瓦格里仑听您的。不,帕董事长,我听您的。我愿意率队效忠帕董事长。肯请帕董事长赏瓦格里仑一口饭吃。”瓦格里仑准备了一顶金冠给他戴上,这顶大帽子果然戴得他心痒痒的。所谓投其所好,连老谋深算的帕塔也为甜言蜜语所迷糊。 帕塔幕后策划,出馊主意,想歪点子,他可谓心狠手辣,但要是真的带兵打仗,真刀实枪地跟敌人拼杀,他可是就发怵了。就是眼下,他虽然用枪顶着瓦副司令,但是他还真下不手。他虽然坏事做绝,但是他一生没杀过人。他平时跟瓦格里仑称兄道弟,也颇有交情。瓦格里仑向他表忠心,他心里还挺热乎的。 “帕董,你下命令,我一定遵照执行。”瓦格里仑说话咣咣的。帕塔收回了枪,他听到空气中有裂帛的声音。——阴阳头只等他收枪,他抬手一枪,啪地一声爆了他的头,稳、准、狠。 顿时,下面乱成了锅粥,枪声四起。瓦格里仑的亲信,一齐向帕塔的亲信开火。帕塔的亲信虽然人手较多,但多半是拍马溜须之辈。平时狐假虎威邀功请赏、营私舞弊、阿谀奉承,个个都是高手。所谓近朱者赤近黑者黑。帕塔的亲信,不过是纸老虎,哪经得起久惯战阵的猛士一阵点射,他们早吓得失去了战斗力,很快就收拾干净了。 下面的保安部队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参战。直到枪声停息,打扫战场,抬走死尸,他们才放枪下来。 “弟兄们,起来吧!愿跟着瓦格里仑干的请站起来!”瓦格里仑一呼百应,五百人的保安军,忽啦啦都站了起来。瓦格里仑把象征权柄的手杖交给宋提查。 “下面请我们新任的董事长宋提查训话!”瓦格里仑话没落音,保安战士鼓起了掌。 “兄弟们。虽说养兵千日用于一朝,但是谁没有兄弟姐妹,谁不想有个幸福的家?我保证,让你们从此以后,不再要围剿,不再要战争。每个人都有一个幸福的家,都能过上和平的日子…… 宋提查的话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谁愿意每天提着脑袋过日子,有今天没明天。可他眼尖,看见有人跑进来,他停止了训话。 “报告,外面来了总管干哈。请指示。”哨兵敬了一个泰式军礼。 宋提查略思忖了片刻,他附耳瓦格里仑要他依计行事,瓦格里仑心领神会。宋提查命保安团以小分队为单位带队埋伏起来。 瓦格里仑带着他的十名亲信,出现在保安大楼门口:“干哈总管,情况怎么样?我们这边也出事了,刚才有人谋反。我已经就地正法了。总司令呢?” “帕塔谋反?看来司令猜得没错。帕塔与古叻密谋已久,这次他们同时发难,是有预谋的。瓦副司令干得不错。你,你这是干什么?”干哈没有说完,瓦格里仑用枪抵着帕塔。 “快说,司令在哪里?火烧眉毛了,你还婆婆妈妈!”瓦格里仑发飙了。 “你急什么?司令听到枪声,让我打前哨,看眼前的情形怎么样?现在好了,叛乱已经平息。你跟我去接司令吧。司令接回来,有他古叻好看的。副司令跟我走一趟吧,表示你的忠心。”干哈咬牙切齿地说。 “我要不多带些兄弟过去?”瓦格里仑看干哈眼珠子骨碌转了几圈,他可是见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任何轻信都会铸成大错。 “不用了。我看你一个人去得了。要不是干仗。只不过接司马令过来,况且司令身边还有武装力量。让他们紧守保安大楼,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怕夜长梦多,我们很快就回来。”干哈想,有瓦格里仑在手中,不怕他们闹翻天。 瓦格里仑是什么人?虽然宋提查没料到会有这一变故,可是他瓦格里仑临场应变,也是玩命的主。说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一点不含糊。 宋提查听得分明,敌变我变。他马上做了布置。 瓦格里仑用军车载着干哈,根据干哈的指点,不用五分钟就在一个小山头看到了流动岗哨的身影,干哈忙探着头:“别误会!我们来接司令了。只有瓦副司令一人。瓦副司令是靠得住的。” 瓦格里仑还是被哨兵下了枪,然后带两人走上了山岗,山岗上个神庙,瑙坎还在一俯一仰拜着神,旁边还有十多名亲信在警戒。(未完待续) 32老狐狸 “司令,瓦格里仑来接司令回保安大楼,坐镇指挥。”瓦格里仑毕恭毕敬地说。 瑙坎转过身来,枪指着瓦格里仑脑袋,也枪的速度匪夷所思:“我看你小子就怀有贰心。说!我跟占叻打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见你发一兵卒?” “司令,你听我说。我刚集合好保安部队。没提防帕塔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他让我——” “他让你坐山观虎斗?然后,你们两个家伙再坐收渔翁之利。” “司令,你猜得很对。他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动弹不得。请司令详察。”瓦格里仑战战兢兢说。 “你别给老子耍心眼,帕塔那个抽风、打摆子的样子,能控制住你!你是九死一生的战将,你稍微动一下脑筋,都玩死他了!你不说实话,老子一枪嘣了你!”瑙坎可是在金三角打了三十年仗,岂能阴沟里翻船。他早就意识到保安大楼出问题,他的老底怕保不住了! “司令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派人再去调查。我只能想办法分他的心,让他的枪能离开我的后脑勺。我假意说,愿意跟他合作,愿意听他的。他还说他要当董事长,他对军政大权不感兴趣,让我管军政。我——” 瓦格里仑的话气得瑙坎七窍生烟:“你们比占叻更可恶!你们是我亲手栽培起来的干将,竟然没有丝毫报恩之心!我留你何用!” “司令,我这是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他看我——看我很听话,他枪放了下来,这时我的部下立即开枪击毙了他。然后,我的手下乱枪击毙了他的协同者。我这才稳定了人心军心。我正要发兵。干哈来了,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见司令。我要是有贰心,我还——”瓦格里仑急得额角上出汗了。 “你没有造反,你急什么急?”瑙坎可是明察秋毫。说假话的人表情怎么样,说真话的人表情怎么样,要是分辨不清,那是送死。 “司令,这不是你枪逼的吗?”瓦格里仑有点吃不劲,眼光有点畏缩。 “别演戏了!你跟你我这么多年,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还分辨不清。我还配领导你?”瑙坎冷笑道。 “司令,不信,你问管家,问干哈。干哈,你看我是不是准备出兵?干哈,你说实话,不要误了大事。”瓦格里仑知道眼前可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他眼神稍有顾虑,都难逃他的鱼泡眼。 “用不着!来人!把他绑上!等老子真正掌控了保安队,你说的是真是假,不是不辨自明了吗?你要真是忠臣,老子给你陪罪!你要是耍我,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瑙坎可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不会让天下人负他。 他一枪往瓦格里仑脑袋上砸去,瓦格里仑早有防备,顺热往瑙坎怀里顶去。几乎同时,四面伏击的枪声同时响起,首先干哈中弹倒地,瑙坎身旁的亲信在密集的扫射下,摇摇晃晃颠簸了几下一头栽倒了下去。 枪声一停,两人扭打在一团。瓦格里仑紧紧按住瑙坎的一条胳膊,不让他弯过来开枪,他的射击只能打在土坎垃上。 瑙坎像击怒的猛兽,对着瓦格里仑头顶,肘击,膝撞,可是瓦格里仑死死抱住不放,直到宋提查飞身向前,一脚踢飞他的手枪。 瑙坎弃了打得无还手之力的瓦格里仑,摆开架势挑战阴阳头;“你就是班氏家族的宋提查?” “看来,你的消息很准确嘛。”宋提查冷眼瞅着他。看来,不活捉他难以揪出军警中的内鬼。 “我知道,班氏家族的老虎屁股摸不得。你们偏要摸。结果……”瑙坎仰天狂笑。说罢,像发狂的犀牛向他狂奔过来。宋提查吃过伦威的亏,知道他一招致敌。他不敢硬碰硬,一个四两拨千斤,先避其锋芒。 “好小子。果然有些手段。”瑙坎冷静了下来。四面伏兵齐出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瓦格里仑也示意他跳出战团,宋提查却摇手示意他不要开枪,他要活捉他。 瑙坎看出道道来,他猛地向一名伏击队员冲去,那名队员稍迟疑,竟然被他抢着了冲锋枪。说是迟,那是快,宋提查飞身凌空,瑙坎随即车转过身来,头上嘣嘣嘣雨点般地蹬腿,他连挨了八腿,才踉踉跄跄栽倒下去。 瑙坎手中的枪朝空还是打出一梭子,竟然相差毫厘之间,只要稍迟疑,肯定被他打成筛子。这就是实战,命悬一线! 宋提查岂容他再起身,一脚踢飞冲锋枪,连踹了他数脚,瑙坎这才没有动弹。众人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簇拥着他押进了军车。(未完待续) 33捉活的 这边的战斗刚结束,保安大楼那边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还有六零炮、榴弹炮、火箭筒、手雷的爆炸声,是一场恶战。 “哈哈哈,看来占叻给老子报仇来了!”瑙坎还嘴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别作梦了。你看,天空上出现是什么?”宋提查冷冷地说。 “武装直升机!酷哥,会不会向我们开火!”瓦格里仑很是担忧。 “不会的。这是班家调过来接应我的军警。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会听我的指挥,不敢乱来。走,跟我会合他们。”宋提查很有把握。 “瓦格里仑,你血债累累。你要难逃法律的制裁!”瑙坎恶狠狠地冲着瓦格里仑叫嚣。 宋提查怕他寒了弟兄们的心,扯了一块布将他的嘴塞上。 “兄弟,有我,什么都不用怕。我们的约定不会不算数!”宋提查紧紧握着瓦格里仑的手,瓦格里仑相信结义兄弟,相信酷哥不会害他。 宋提查用卫星电话联络上赖欣怡,赖欣怡马上给参与这次行动的刘跃联络,刘跃再赶紧跟宋提查联络。 “宋提查,你们在哪里?我们马上与你们会合。”刘警官听赖欣怡说瑙坎活捉了,真是喜出望外。 宋提查火急火燎地说:“刘警官,我们已经控制了保安大楼,现在占叻的人正向保安大楼发起猛攻。你们想法设法给我解了占叻的围困,泰莎小姐还在保安大楼内。要是他有闪失,可是交不了差!” “好,你放心。我们立即对保安大楼外围实行空中打击。占叻也要力争活捉,请你们的人给予大力配合。”刘警官还不知道宋提查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他是班家的人。 “放心。我马上报给你我的经纬度。你们行动要快!”宋提查快速定位,报给他了准确经纬度。不一会儿,军警呜呜地开了过来,车上下来的全是武装到牙齿的正规部队,头盔、防弹背心,新式的mag通用机枪,加m16a1步枪。 宋提查与警察局长云海、专案组负责人刘跃取得联系。正式将瑙坎交给军警看押。 宋提查将具体情况给他们作了一个简明扼要的说明,然后请求:“我带我的弟兄冲进去,率领保安团朝外打,泰莎小姐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现在,保安大楼内缺乏主心骨。” 云海局长知道泰莎意味着什么,宋提查是什么人,他跟刘跃商量了一下。 云海局长说:“冲进去,困难很大。你们穿上军警的服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趁他们惊慌失措,迅速冲进大楼内部。我们给以空中打击,后续部队给你们掩护。” 事不宜迟,宋提查第一次穿上军警的服装,看着弟兄们也跟着哗啦啦武装起来。武装直升机对机面进行了大楼背面的围攻部队作了饱和火力全覆盖。炮火一停,宋提查和瓦格里仑一左一右,带着弟兄们突然出现在背后占叻的部队。他们一看是全副武装的军警,早溃不成军。 “冲啊,兄弟们!”宋提查第一个冲出掩体,后面弟兄紧紧跟上,一阵阵密集的扫射,他们将围困大楼背后的部队找散,顺利地冲击了军警大楼。可是他们可分不清是敌是友,哒哒哒一梭子扫射了过来,好在他们早有心理准备,马上卧倒,还是有一名兄弟,动作稍慢,挂了彩。 “兄弟们,别开枪,我是你们副司令瓦格里仑!我是来救你们的!”瓦格里仑冲着向外面乱扫射的弟兄喊话。 “银辉兄弟,乍篷兄弟、巴莫兄弟,我应该向你们敬礼!”宋提查兴奋地喊话。是他们带着一帮兄弟苦守待援,占叻可是动作的他的全部家底,想要一口吃掉保安团。可是这节骨眼上,没有一个头头在家。 “你们,你们?”他们可是很害怕军警的,多年军警对他们的围剿,他们可是苦不堪言,现在酷哥和瓦格里仑副总司令、十名亲信都是一色的军警打扮。乍篷还以为酷哥是军警。 “傻瓜。我们是穿了军警的服装,狐假虎威的,不然他们会向我们集团压过来,我们才几个人能冲进大楼吗?用脑子好不好?”瓦格里仑骂道。 “喂,酷哥可是表扬我们守得好。瓦哥,你不会跟酷哥唱反调吧?” “看来,我们跟酷哥跟对了。我们以后,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生息息,子孙千秋万代都生活在这里,星力是我们的啦!” “酷哥,万岁!”谁喊了一嗓子,后面兄弟们争着叫喊万岁。这时士气大振。 “酷哥,找你的美女去吧。这里的战斗交给兄弟们。兄弟们不消灭这帮强盗,那不等于我们还要受他们的鸟气。兄弟们,跟我往外冲!”瓦格里仑把酷哥往楼上一推,意思泰莎小姐还在等你呢。(未完待续) 34狗血喷头 听枪声没有那么激烈,看来该占叻考虑突围的事,要是现在还不突围,估计他活到头了。宋提查想,让他们先打上一阵子,反正自己的职责提供情报,又不是专门帮他们打仗的。 他听说泰莎小姐一直在绝食,宋提查特意到饭堂请吓得直打哆嗦的大师傅帮他做了一份绿咖喱鸡、一份冬阴功汤、一份虾酱饭。他用一个盘子托着,咚咚地上楼来了,楼上这会儿倒也空虚。只有两名看押的保安。现在宋提查身份不同了,是他们的带头大哥,赶紧敬礼。宋提查手里端得满满的,保安帮他打开门,可是一件东西飞过来,好在宋提查反快极快,他一个倒踢,将一只鞋踢落,那是泰莎小姐的一只高跟鞋,她双手还被绑着,可能怕她逃走。 可是进来的是宋提查!泰莎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叫,怕叫出来泄露他的身份,她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外面枪炮震耳欲聋,她知道救她的人来了。——这时可是最危险的,强行救她,她不是当作人质!很有可能被绑匪撕票,她还以为必死无疑了呢。刚才听见钥匙响,她以为要拿她出动逼退救她的人,有人质在手,他们一定会打这张王牌的! 可是进来的是端着盘子的宋提查。她眼神怪异,看宋提查后面并没有跟着什么人。 “你真的跟他们是一伙的?”泰莎小姐只想到一种合理的解释。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你说呢?”宋提查讥讽似地说。 “算我班﹒泰莎被老鹰啄瞎了眼,没看清你的本来面目。你滚吧。”泰莎气得苍白的脸拧成一团。 “你叫我滚,我就滚,多没面子。”宋提查故意将美食在鼻子面前扫过,“香吗?饿不饿?” 冷不防,泰莎一脚踢过来,可是宋提查早防着她一招了,他还要逗她,他真没天理。不知道人家有多痛苦。唉,宋提查还是个顽皮的大小孩。 “大小姐,你真值一个亿。我验证一下。别忙,我先给班老爷打个电话。”宋提查真的拿出手机,给班老爷打了过去。 “你是谁?”班老爷还不知道宋提查的电话。 “你别管我是谁?钱准备得怎么样了?”宋提查学着瓦格里仑的怪腔怪调。 “钱,我们准备好了。但是你要让我跟我女儿讲话。我们一会儿,就给你们送过去。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样。”班钟大老爷声威俱下。 “好的。你等着。”宋提查真的把手机,凑到泰莎耳畔。 “爸爸!爸爸!”泰莎小姐喊得催人泪下,可是没天良的宋提查还逗她。 “爸爸是宋提查绑架了我。”泰莎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就是傻子也不相信。 “你别乱猜疑。他再坏,也不可能绑架你。”班老爷怎么可能相信。 “爸!他就在我身边。这个手机就是他的,电话号码——”泰莎意识到什么,是啊宋提莎怎么这么傻,不是把自己完全暴露了,他玩的什么鬼把戏,“你是来救我的!宋提查,你该死的!你还不给我松绑。你以为好玩吗?” “莎儿,你说什么?你说宋提查就在你身边,你说的是真的吗?莎儿,你快说呀。你让他接电话。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班家大老爷子也被女儿搞糊涂了。 “爸!宋提查来救我的!他死性不改。他还在开玩笑。他一点都不急。还拿我戏耍,他简直就不是人……”气得泰莎忘了自己的身份,冲着他骂了一大串,还不解恨。 “爸叫你接电话。”宋提查嘿嘿笑着,给她松了绑。泰莎把电话塞给她,她真的饿了,该死的早不把美食送过来。她可是来不及洗衣,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一生可能是吃得最香的一次。 “宋提查,你搞什么鬼?我被你搞糊涂了。你是救她,还是在害她?你还有没天良?”班老爷气得破口大骂,兔子急了也咬人,班老爷急了也骂人。 “班老爷,我只是不相信,你会准备一个亿来赎人。我不就随便这么一问。您老别生气了。上上大吉,人救出来了,一根汗毛都不差,就是瘦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看样子马上就可以恢复原貌。她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美食。”宋提查可不管他是什么大老爷,在华夏可不信这一套。 “你要气死我。你送泰莎回家,这一个亿美金,我送给你好不好?你看是不是真金白银。这总该相信了吗?”班大老爷子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未完待续) 35你欠揍 “我只是开一下眼界。班老爷,钱你好生收好,要是丢了,我可再不帮你找。”宋提查穷开玩笑。 “爸,我吃饱了。我一会儿要他的狗命。他害我吃了这么多天的苦,还敢戏耍我们父女,天理难容。”泰莎吃得很撑。一手刀,一手叉,吃得满嘴流油。只能冲着宋提查的手机虚张声势,含糊不清地打压宋提查的嚣张气焰,看他一脸坏笑,肯定没安好心。 “莎莎,你带他回家,我要见他。我看他长什么模样。”班老爷哼哼呶呶地哭了起来,这些天的担惊受怕,今天总算到头了。 “爸!阿爸!你不要哭嘛。”泰莎眼圈也红了,宋提查爱看把戏,他太喜欢这一幕。 “爸,他就是一土匪样。没有一点正形样子。大街上一痦子。看他样子就是吊儿郎当,不求学上进的人。”泰莎恨恨地说。 “看他这副德性,我还是相信你说的。哪有拿自己生命换来的胜利,还煞有介事地拿来开玩笑?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爸,他就是这样的奇葩,爸,你还见他吗?”泰莎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说得他一钱不值。 “他就是妖怪,爸爸也打定主意见他一面。不然,我的女儿怎么丢的都不知道?”班老爷怕也受了宋提查的影响幽了一默。 “喂,这是卫星电话。很贵的。”宋提查心疼自己的话费。 泰莎吃饱了,可是没有餐巾纸,她往宋提查身上一搽:“以后记住,别忘了带餐巾纸。” “我还要去捉占叻。你好生在屋里呆着。”宋提查看她吃完了。起身要外出。 泰莎拦住他:“我害怕。你走了,我心里没底。要不,我跟你一起参战?” “战争让女人走开。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叫功夫,给我搔痒痒还差不多。” “我就挠你痒痒,怎么啦?”泰莎早就忘了她们的尊卑关系,伸手过来咯吱他。这些天限制了她的自由,现在她别提有多开心。追着宋提查满屋子跑,宋提查想夺门而逃都不可能。 宋提查早知道女人这么难缠,不应该想着开个国际玩笑,提前上来释放她,她一获得自由,他就没自由了。 再后来,素察保镖赶来接她了,没想到宋提查正被泰莎整治,她揪着宋提查的耳朵,宋提查想摆脱,摆脱不了。 “素察大哥好。”宋提查一眼看到救星来了,忙叫了起来。泰莎一松手,宋提查从素察胳膊下面钻过去,跑了。 “喂,你拦住他呀!他还要参战。你有没有听说困兽犹斗,受伤了的猛兽很拼命的。”泰莎嘟着嘴说,“好啦,你别管我了。你负责他的安全。他要是出了事,你别回来见我!” 素察应了一声,跟着宋提查追了出去。现在,军警正全力追捕缉拿占叻残部。 宋提查正要上摩托车,他看到素察跟了下来,他大吃了一惊:“素察大哥,你来的任务是什么?你跟着我瞎转悠干什么?” “小姐命我前来保护你。”素察正言厉色。 “她傻,你也跟着她傻。现在最需要保护的是她,要是还有一个残匪躲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那小姐就危险了。我问你,我出点事,有什么关系。小姐出了事,可是闹得人心惶惶。不要像个奴才一样,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用脑子。你跟着我,闲吃萝卜淡操心,关你毛事?”宋提查说得素察脸红一阵白一阵。 “听我的,你就在小姐不知道的某个角落,保护她。我相信你的能力。”阴阳头不再跟他多费口舌,轰上油门狂奔而去。 宋提查给瓦格里仑兄弟打了一个电话,瓦格里仑告诉他,占叻学瑙坎也玩失踪,现在找不到他的踪影。 宋提查很生气:“外围这么多军警,他也能突围?真是一帮饭桶!瓦兄弟,无论如何要擒拿占叻,否则星力留下了祸根,还会制造麻烦。” “酷哥,放心。我们正全力搜索他的踪迹。你看好泰莎大小姐,现在还有躲在暗处的顽固分子,你还是不离泰莎小姐左右为好。”瓦格里仑叮嘱他。 “你放心。现在军警差不多准备直升飞机送她回家了。他们忙着邀功请赏。看来活捉占叻,得靠我们自己了。” “酷哥,你已经往我们这边赶了吗?”瓦格里仑听到手机传来摩托车的马达声,他是用耳脉通话。 “我知道,他还有一处藏身窝点,我去碰碰运气看。”宋提查也不是很有把握。瓦格里仑还想说什么。宋提查挂了机。(未完待续) 36近身战 黄昏的下埔村,残阳如血,染红了起伏的山峦,染红了滔滔的江水,染红了被铃木大排量马达的嘶吼声惊起的鸟群。远看老榕树蓊蓊郁郁像一座密林,笼在夕阳里,抹上了一层圣辉,还真有圣树的佛光宝顶。 宋提查哪有心思看风景。他还没接近岗亭,丛林中就有一梭子,突突突地狂扫射过来,要不是铃木的加速,目标很容易锁定。只有耳畔有子弹呼啸划过。宋提查马上给海云局长通电话:“迅速向下埔村合围。他们还没进入丛林。我确信你们切断了路口,他们还没有逃走的路径。” “宋提查,你可是小心。你出了事,我可没法向班家大老爷交待。你在原地隐蔽,我们没到,你不要孤军奋战。” “少废话,兵贵神速的道理,你懂不懂?不用你蝎蝎螯螯的。我等你五分钟,五分钟不到,我组织火力强攻。” “好。我们五分钟就到位。听话,我们都为你好。”海云可能得到了班家的指示,要全力保护好宋提查。 宋提查通完话,他的战斗打响了。前面一队摩托车拦路,估计有七八辆摩托车,后面也有七八台摩托车,都是冲锋枪,冲着他的影子疯狂扫射。宋提查慌不择路,向一条窄巷窜进去。这帮人可能就是布置看守依娜的保镖和守卫,个个都是身守矫健的亡命之徒,可能受占叻指使将功补过的。 乡村的巷子不像城镇四通八达,这可是一条通往一户人家的小巷,到山间就到头了。后面十四五辆摩托车简直塞满了几百米长的小巷道。宋提查手里有一支mag通用机枪,他返身打了一梭子,对方的子弹也呼啸着在他耳畔钻来钻去。他不敢恋战,突然紧急刹车,他的整个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就像跳蹦床的运动员,蹦向空中,他蹦向一棵红杉木。宋提查稳稳地搂着树干上了树,他现在居高临下,冲着到了尽头不能掉头的摩托车队一阵猛扫。一来宋提查的铃木摩托车摔在路头挡路,二来前面是一个高台阶,三来他们的速度也快得惊人,现在想掉头,除非学宋提查紧急刹车,自己高抛向半空。 可是他们人太多,十四五台摩托车挤成一团糟,宋提查的新式通用机枪可不留情面,暴风骤雨般地扫射,这条巷子成了他们的绞肉机。一个个目标停下来,直接暴露在他的射击范围内,一梭子打得摩托车油箱爆燃,就是还有一口气的也包围在烈焰当中,跳着死神火舞…… 五分钟军警确实赶来了,可是他们看到的现场,相当爆烈,烈焰升空,死尸在烈焰中蹦来蹿去。 云海局长吃了一惊,赶紧拨打宋提查的电话,宋提查在树上冲着他叫:“云局长,卓局长,还有刘警官,你都看到你们了。你们应该包围建功庄园六号小楼。” “放心。我们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正在全力向里面喊话。我这不是担心的安危吗?你看你好险啊,我想象不出你是怎么上的树?”云海局长终于在一株高耸入云的红杉树上看到了宋提查,他手提便携制式机关枪,还坐在树枝上荡着秋千,树枝被他八十公斤的体重压得不堪重荷,吱呀呀地响。 “你赶紧下来啊,红杉树枝很脆的呀!”云海局长可捏着一把汗,班老爷子脾气越来越坏,这件事办砸了,他们年终打赏可能就取消了。 “你们赶紧搭人梯,接宋提查下来啊!”云海吩咐手下,赶紧采取保护措施。宋提查却像一只豹子一般从树上滑溜就到地上了。 宋提查肩膀上挂了彩,现在他知道钻心地疼。云海吩咐警官送他上直升机,宋提查一把推开警官,一拍脑门子:“坏了!坏了!他们手中有人质!你们必须确保人质的安全。你们听好了,他们手中有椰美,可能还有椰香。这次战斗椰香拿出瑙坎的笔墨,提供准确的情报,更多亏椰美,她李代桃僵,掩护我救出依娜,挑起瑙坎和占叻的矛盾,她姐妹俩可是立了首功!你们一定要保护人质万无一失!” “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人质的安全。你安心回直升机上包扎去吧。”云海局长可不能再让他出意外了。 “听话,这里集中了军警界的全部精英,你就放心吧。”卓长凌局长推着他上警车。 “你要相信军警的力量,处理人质绑架案,他们是专家,最具有权威。”刘跃也劝他赶紧上直升机接受治疗,有华方督阵,按理说该放心了。(未完待续) 37唇枪舌战 “报告长官,占叻声称手中有两名人质,要求跟我们谈判。请指示。”总指挥云海的对讲机传来现场警官的呼叫。 宋提查再次推开警官:“我不捣乱。我就看你们解救人质。我当观众,现场版应该比电影拍得要扣人心弦吧。ok!” 云海知道宋提查脾气很犟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甭想拉回头,连班老爷的帐他都不买,只得吩咐医官给他紧急处理伤口。他急匆匆带队过去谈判。 现在建功楼四周由装甲车、军车、警车为掩体筑起一道阻击墙,还有狙击手占据制高点,扼守各个射击最佳角度。看来,占叻只要露面,肯定会打成筛网。 “占叻,你的坏事做到头了。该跟你算总帐了。放下武器,老老实实走出来,我还认为你不惜是一条敢作敢当的英雄。你要是还制造无谓的牺牲,你罪大恶极,难逃法律的严惩!”云海义正辞严。 “对啊,三年前,我本该给来个灭门惨案。但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只要了你的钱轻信你的承诺,给了你重生的机会。说明做事不能有妇人之仁,坏事不做绝,那就干脆不要做坏事。云局长,我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把你这样的败类还留在世上!” “是啊,我们曾经有良好的合作纪录,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这次我们一样能够愉快合作。”云海局长尽量不用言语刺激他,“你说人生几何?打打杀杀也是过一辈子,老实本分也是过一辈子。现在你可是风光了,四国的湄公河联合调查组盯上了你,全国的军警精英都盯上了你。你以后比湄公河还要有名气。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有湄公河,但是知道有你占叻。” “哈哈哈,云大长官,我占叻可不是你吓大的。你叫那个阴阳头过来,阴阳头,他妈的有种,老子是被他搞惨了。叫他跟我通话。跟你他妈的磨嘴皮子,矮了我的身份。让阴阳头接电话!”占叻狂妄地点阴阳头的名字,看来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栽在一个毛头小伙子手中。 “占叻副董事长,不,占叻董事长。我没有叫错吧?”宋提查第一句话就戳他痛处。 “你他妈的少来。打人不打脸,老子上当,就上在你他妈处心积虑设的局。首先害我兄弟反目成仇,然后掌控保安队清除帕塔的势力。然后设计赚瑙坎。我一时糊涂,下了昏着;真是棋差一着,老子要是抢先向保安队下手,也许你小子现在应该暴尸街头。” “你现在下的还是昏着。你信不信?”宋提查故弄玄虚。 “别吓唬老子。老子手中还有两张王牌,他就是老子活命的本钱。” “你听我说,你围攻大哥瑙坎,是着臭棋;你返回来攻打保安大楼更是臭棋;你躲藏在建功楼,还是臭棋;你让十五名敢死队围攻我,错失了杀出重围的良机,也是臭棋;现在你靠人质保命,仍然是臭棋。你就是臭棋娄子!”宋提查句句惊心。 “下棋哪要看跟谁下了?老子不知道跟你下棋,有轻敌思想,要是给老子机会,跟你再下一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占叻一生很自负,虽然有起起伏伏,没想到这次是彻底输光了老本! “别做梦了。我现在就收拾残局。最后给你讲个三国故事给你听,诸葛亮当年给了姜维一个锦囊妙计。当魏延造反的时候,就拆开来看。姜维拆开来一看,马上有了良策。我可是也有锦囊妙计对付你。你敢叫:谁敢杀我占叻三声?我保证你就活到头了。”宋提查虚虚实实。 “没有那么神吧。我现在身边的人都是跟老子出生入死的铁杆兄弟。不会中你小子的奸计。” “占叻,你跟瑙坎是不是铁杆兄弟?瓦格里仑跟帕塔是不是铁杆兄弟?我告诉你,现在是树倒猢狲散,各顾各的命。我马上叫广播,取下占叻的人头赏百万美金豪宅一所,马上兑现。”宋提查嘿嘿笑着。 “你——你小子太奸了。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你算计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占叻看来很心虚,这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还是给你留足了面子,我没有把事情做绝。你可以坏事做绝,我可是仁至义尽。你主动出来投降,跟政府合作,你还不失过太平日子嘛。太平绅士也不错啊。泡泡吧,打打牌,炒炒股,还可以玩游艇。哇,还是蛮带劲的嘛。”宋提查开始吊他的胃口。(未完待续) 38情战 “你让我想想。一个小时后,给你答复。”占叻看来还有一道心理防线没有崩溃。 “不,十五分钟。为了你一个,出动这么多的军警精英,这么多的装备,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一个小时不止一百万的代价。”宋提查用一百万来敲打他。可是对方挂断了手机。 “云局长,快给我一台车,我有用。”宋提查急急火火地说。 云海看宋提查肩上裹着绷带:“我派一个人给你驾车?” “不用。我还是自己开方便。”宋提查一口回绝他的好意,云海给了他一台黑色奥迪,宋提查风驰电擎开走了;约莫过了十分钟,他又风驰电擎般开了回来。不过,他车里多了一个天使般的女人。他真是花样百出。看来要用美人计引诱他了。 宋提查牵着女人雪白的手下了车,那女人依赖着他,显然对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军警很紧张,对压迫在楼里的悍匪更吓得浑身颤抖。好在有宋提查做她的强力后盾:“依娜小姐,不用怕。你引他光明磊落走出来,是解救他,不是害他。” 宋提查帮他打通电话:“喂,占叻,有人想见你。你见不见?” “不见,什么人都不见。你还是给我两台车。我把人还你,然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和解。”看来占叻还是抱有继续啸聚山林,积蓄力量的打算。他不想受招安,受官场那鸟气。 “我告诉你,这是一着臭棋!你不想想看,华夏卫星定位系统已经锁定你,给你两台车,你又能逃到哪里?用脑子,好不好?我真给你气都气死了。好了,依娜想跟你说话。你接不接,你自己决定。”宋提查点到即止。 那边选择沉默。宋提查推了推依娜,依娜怯怯地看了宋提查一眼,宋提查拍了拍她,给她力量。依娜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占哥,我是依娜。占哥,你听得到吗?” 那边还是沉默。 “占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是这样。对不起,占哥。”依娜泣不成声。可是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硬着心肠不说话。但是有信号,说明他在听。宋提查示意她继续,还伸出大拇指给了她一个赞。 “占哥,你在听,对吗?也许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也许我们的缘分到了尽头。我还是挺感激占哥这些日子对依娜无微不至的呵护,让依娜好怀恋这些美好的日子。虽说依娜是下人赎进来的,可是占哥从来没有把依娜当下人看待……”女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唠唠叨叨说过没完没了。 “你别猫哭耗子!你要是懂得报恩,你会跟阴阳头那个短命的合作吗?他说什么,你就帮他做什么。她叫你诈我,你就跟着他诈我;他叫你现在过来劝降,你就过来劝降。你还有脸面来跟我说话?”占叻恨得牙痒痒,杀她的心都有。 “占哥,对不起。我也没想那么多。我以为,我以为只是逼你跟瑙坎摊牌而已。” “是啊,这不就摊牌了吗?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你现在心满意足了?”占叻气得暴跳如雷。 “不是啊,占哥,我以为你会跟瑙坎要人。瑙坎会看在你和他多年兄弟的份上,放我一马,从此让我们过独立的生活。”依娜用眼光瞟了一眼宋提查,显然这句话是编的。宋提查看她开始用女人的狡黠软化他。 “唉,说来好笑。老子真是冲天一怒为红颜。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现在好自为之吧。叫那个短命的阴阳头善待你吧。你给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不——占哥,我要你,我什么人也不跟,我就要你。占哥,你为了依娜,你现在能不能跟军警合作?听从宋提查的劝告,从此做一个太平绅士,过遵纪守法的日子。”依娜声泪俱下,“占哥,从此你给依娜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不用担心杀戳,不用担心围剿。” “唉——想回头,难回头啊,依娜。”占叻仰天长叹一声。 “不!占哥,这可是你绝好的机会。你不会连最后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依娜吗?占哥,你聪明一世,不可以现在犯糊涂啊?你看,《水浒》最后不是接受朝廷招安了吗?占哥,你接受招安吧。”依娜句句叫着占叻的心发抖。 “依娜,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放心不下的人。我不知道前世欠你什么?我帮你父亲还债,毫无怨言;我可从来没有拘禁你。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自由。你反过来害我如丧家之犬。可现在我还为你牵肠挂肚。我还为你心落不到实处。我明知道你是那个砍千刀的说客,我还——”占叻又长叹一声,难以言说。(未完待续) 39难过美人关 依娜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宋提查知道占叻方寸已乱,不能给他回旋的余地。宋提查示意依娜继续攻心。他要不战以屈人之兵。希望就在眼前。 “占哥,你不相信依娜。依娜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依娜对不起占哥,依娜就以命偿还你的恩情吧。咱们来世见——”依娜话到尽头,语气充满死亡的悲绝。 “不要。依娜!不要做傻事!老子今生就为你活着!依娜,你听话,我答应你。我舍不得你。我愿意为你活着。下半辈子,我就守着你。你给电话给宋提查,我要他亲口答应我。” 依娜放下电话,嗯了一声很是不满。 “占叻,何去何从,你可想好了?没人逼你。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卖?”宋提查还是那副冷酷无情德性。 “想好了。老子听你的。你得给老子作主。一、老子没有杀十三名华夏船员,不能引渡到华夏审判;二、我做的事,我一个人承当,不要为难我的兄弟。”占叻开始开出条件。 宋提查与刘跃耳语一番。刘跃亲自与占叻对话:“喂,占叻,我是华夏方面驻泰联络官员。你能保证你没有参与杀害十三名华夏船员吗?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这话我负责任。难道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自己不清楚。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我们虽然处在湄公河畔,船员的尸体漂浮在我们的地盘。这是嫁祸于人的一招妙棋,我们曾经也使过这样的阴招。他们达到了借你们的手段铲除我们的目的,还实现了转移军警视线,从而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敢保证,瑙坎也没有实施这次行动?” “瑙坎更不可能。保安的大权一直掌控在帕塔和瓦格里仑手中,他要办事情,离不了这两人。瓦格里仑现在投靠你们,瑙坎要做什么事情,他岂有不知道的?” “好吧。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说的话是真实的,我答应你,决不会引渡你。我们会一如既往抓真正的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我也只能给你这样的承诺。不知道你满意吗?”刘跃听了他的话,一脸寒霜,看来湄公河案的水还很深,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 其实他身边还有个人跟他一样心急,宋提查沉默不语,看来这次只能光为他人做嫁衣裳。 行动总指挥云海局长接过手机:“自从千禧年国王陛下签署特赦令,已经有不少的犯罪集团接受政府特赦,政府妥善安置了一批成员。你要是没有参与谋杀华夏船员,你更应该理直气壮走出来……” “……”占叻还没有回答,手机里突然响起了枪击声,手机传来占叻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句话,“你们——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听到请回答!”这一变故大出所有人意外。 依娜惊恐万状,畏畏缩缩地紧紧抓住宋提查的手,宋提查轻声安慰她:“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他们都杀红了眼,都为各自的利益争夺得你死我活。” “告诉你,我是勇信!我是占叻的副手。我知道,当年坤沙受招安,只有他一个人得享天福。他的手下四分五裂,有的被监禁,有的被圈禁,有的另立山头。没有几个善终的。”勇信怪叫着,“我们决不投降,给我们两台军车,我们答应释放人质。以后,生死由命!” “你们不要乱来。我们答应你们的条件,希望你们想清楚。何去何从,可是关系到你们将来的道路。你们选择与政府合作,还是选择继续与政府为敌?请你们慎重考虑。”云海善言安抚他。 “废话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早就没有回头路。实话告诉你吧,我要是答应你们的条件,我的下场与占叻是一样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谁接受投降,谁就得饮弹当场!没有什么好谈的。备车!”勇信冲着电话咆哮着。 “好吧,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希望你还有机会,还没有迈出第一步,能不能好好地跟你的兄弟商量,一起向政府投诚。”云海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 “别浪费口水!我们只要车,不要谈判;否则,咱们抱定决心一起同归于尽!”勇信用手机对着里面,里面传来其他成员的叫嚣:“我们只要车,不要谈判;否则,咱们抱定决心一起同归于尽!” “好吧,两台军车,我们马上给你们备好。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云海不得不妥协。(未完待续) 40玩失踪 云海安排了两台路虎军车,还是半新的,看来他还舍得本钱。一会儿,铁门哐当当开启,出来两个头上戴着丝袜的蒙面人,大声怪叫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是出来验车的!” 云海一挥手,示意各部门不要擅自行动。让两个蒙面人出来验车。他们看来是老手,从容不迫地检查轮胎、油料,过细地检查是不是有跟踪仪器或者引爆装置。然后上车试车,开了一段距离再倒回来。然后,给勇信打电话:“没有问题。可以行动!” 铁门哐啷啷再一次打开,这一帮人看来五十个人左右,都蒙着丝袜;分成两队,一队押着一名人质,还有缠着绷带的伤员!背靠背往外挪步,双手端着武器,随时准备开战。果然是悍匪,步伐灵活,身手矫健,互相用眼神传递信息,配合默契。 云海指挥军警让出一条通道,放他们出来。两队人互为犄角,呈蜂窝状分别上了两台军车,人质看押在车箱。全副武装的军警面对悍匪无懈可击的行动,也只能干瞪着眼。云海指挥长、卓长凌副指挥长和刘跃特别联络官,也是一筹莫展。人质的生命安全,关系到公民人身权利的最基本保障,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眼睁睁看着两台军车疾速冲出重围,扬起滚滚灰尘,消失在隐隐迢迢的莽莽丛林之中。 “宋提查呢?”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依娜,她手中一个人不见了,她还问别人,她也看得惊心动魄。身边一个大活人,神秘地消失了,她还一无所知。 “是啊,宋提查呢?”刘跃环顾四周,宋提查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坏了!坏了!”云海指挥长急得直跺脚。 “这小子八成蹑迹追踪去了。我们还等什么?下令武装直升机,空中跟踪。”卓长凌也很急,他知道宋提查血气方刚,一定不会放虎归山。 “刘大队长,也请贵国的卫星锁定目标,我方全速跟上目标,不能让宋提查一人冒险。这小子救回大小姐也就功成名就了,可以向他的大老爷交差了,还这么拼,真是个拼命三郎。我下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宋提查的安全。哪一面出了差错,都要追查责任!”云海唯恐宋提查有失,他在班家大老爷面前没法交待。 宋提查其实在铁门哐啷啷打开的瞬间,他就滚到了最后一辆车子底座猫着,好在路虎车的底盘比较高。他像八爪飞鱼一般紧贴在车厢后面的传动轴上。不管车怎么颠簸,他得手抓脚扣紧紧贴在车底座上面。当然最可怕的是,前面一台车扬起的尘埃,现在滚滚地腾起在后一台的车底下面。那砂粒拍击在身上,还隐隐生痛。再加上肩膀上的子弹擦伤。支撑久了,伤口又挣裂了。好在有厚厚的绷带裹着,估计没有大碍。只是有一股子钻心的疼痛。有时候,还要淌过河谷,随起扑面的泥水,现在他真的穿上了一身“迷彩服”。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宋提查觉得开了很久很久。最后到了密林深处,底盘下面不时有杂草、灌木、荆棘刷过来,进入了丛林地带。车停在一处狭谷,他们押着人质下了车,看看警方没有追踪上来。此时夜色已经笼罩住整过山谷,除了远处有时隐时现的马达声,空中也有直升机的轰鸣声,但似乎与他们并不相干。勇信还要绝了后患,决定他们一起合力将两台车推下了悬崖!第二台车坠入悬崖的一瞬间,宋提查看准了车下面一处灌木丛,车加速往下滑去,他随即离开底座隐身在灌木丛里。此时要是被发现,肯定活不成!好在他们逃命心切,又是林中暗影幢幢,车往下滑行的刮擦声,帮他掩盖了过去。推完军车忽啦啦挟持着人质,分成两股消失在密林深处。 现在到了考验宋提查跟踪的技术过不过关。对方可是丛林中讨生活的,再加上已经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哪敢懈怠,只管逃生,穿树林钻荆蓬,一口气都不喘,连翻了几座山。宋提查此时全身泥浆,衣裤都挂破,蓬头垢面,身上数处挂伤,更像一个野人。他唰唰跟着他们的脚步,猫着身追踪,不能发出声响惊动他们。既不能追得太近,他们听到声响或者回头发现他,也不能离得太远,跟丢了目标。好在丛林中,有人窜过,就自然踩出一条路来。他只要凭着夜视仪,循着他们踩出的路,不用担心跟丢了目标。 此时夜幕四合,他们在薄明的夜色中惶惶如丧家之犬,也不敢打开电棒,生怕暴露目标。(未完待续) 41玩命 终于看到了村寨中的灯火。这应该是他们的一处老巢。只有几户人家,静卧在山脚下,显得极为幽僻。勇信并不是草莽之辈。他布置了岗哨,组织火力控制制高点。在木楼子下面,备好了两桌子菜肴。一伙人吃得稀里哗啦的响。 宋提查此时才明白自己肚子也呱呱地直叫唤。他只是给泰莎小姐送美食的时候,信手拈了几块尝尝鲜,并没有吃饱。人是生铁饭是钢,不行,不把肚子搞饱,行动起来手脚酥软怎么行。他得想办法搞点吃的。 想要开荤有点不太可能。他搜寻了半天,终于看到村背面一排瘦长的孤影——原来是椰子树。宋提查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选了一株隐秘的树,爬了上去。他先试了一下,树身很光滑。他又滑了下来,脱了军靴。赤着脚上树,这回轻松多了。可是,椰子结在树最末梢,他爬到三分之二处就感觉树带着他随风摇摆。越往上面爬,树摇摆得越厉害。可是眼看着,又大又圆的大椰子,实在不愿放弃。人有时也要为食物冒险,他豁出去了,你摇吧,大不了折断摔下来,老子做个飞鸟。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触到了椰子。他选了两个硕大的,用刀割了下来,挂在脖子上,不能往下扔。扔东西的声音,在夜晚会无限放大,肯定会传到楼里面去。 他顺利地滑了下来,先砍开椰脑。——好在他学过开椰脑,砍开一个口子,对着口子就可以喝到美味多汁的椰汁了。真不错,喝完两个椰汁,他美美地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开启椰壳,取出椰肉充饥。这新鲜的椰肉,还有一股生气味,一股椰香味,还不赖。 有了饱足,他眼皮子开始打架。虽然现在蚊子也嗅到了他的血香味,但是全身蒙上,还勉强可以应付过去。再说,蚊子咬惯了,痒痒地,跟纹身差不多,唯一难以忍受的是,你吸血就吸血吧,还弄得全身麻痒。算了,还是向可敬的赖姐姐汇报一番吧。 宋提查一开机,赖欣怡就打过来了。离得太近,他可不敢接听。赶紧按掉,发条短信过去:“师姐,我离他们很近。不能接听。我刚填饱肚子。味道还不错。两个大椰子,让我全给报销了。” “阿龙,你也太胆大了。你现在只身在丛林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在什么地方?”看来赖欣怡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她肯定隔一段时间拨打他一次电话,看来师姐挺担心他的,他内心一热。 “师姐不用担心。我感觉我真的是一名野战战士,我一定会经受住考验,胜利完成任务!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告诉总部首长:我尹龙没有给他们丢脸。” “卫星跟踪只能跟踪到山谷,然后目标消失了。因为丛林之中,红外线遥感很难精准地跟踪目标。你快点报出你所在位置的经纬度。我马上联系军警展开行动。”赖欣怡急得不得了。 “不行。我怕打草惊蛇。到时,我有可能再次被他们算计。军警内部似乎有他们的眼线,上回在星河村肯定有人通风报信。这回真的不敢与他们合作了。”宋提查还耿耿于怀。 “这你放心。估计对瑙坎一审讯,就水落石出了。这次,你一个人救出人质,也是不可能的事。你还是就地待命。我请示上级,看是否派第三方力量介入。” “对了。我听说,军警的眼线与瑙坎是单线联络。你要密切注意这个人会不会对瑙坎下黑手,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我隐隐感觉到,泰方边防军开枪扫射我方船只,可能与这个内鬼有直接关联。我想,他们这次肯定会狗急跳墙。”宋提查提醒她,瑙坎现在是揪出泰方军警内鬼的重要嫌疑犯。 “现在还不能将线索串联起来。要是瑙坎与内鬼是单线联系,那么瑙坎杀害我方十三名船民的嫌疑最大。但所有证人证词指向,瑙坎是被人嫁祸的。现在迷雾重重,只能等到撬开瑙坎的嘴再说。” “没错。瓦格里仑向我保证,他绝对没有做过。占叻与我对话的时候,也说他是被人嫁祸的。所有证人证言指向,其中有一只幕后黑手,他制造了这起杀人案,应该转嫁给别人,既除敌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又转移了警方视线,乘机大行其道。”宋提查基本上勾勒出了侦破的轮廓。 “我同意你的推断。但你不相信泰方军警,光靠我们第三方的力量,是很难缉拿嫌疑犯。你的安危至关重要,你不要玩命!”赖欣怡忧心忡忡。(未完待续) 42考察 “师姐,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我想考察一下瓦格里仑,看来是真心投诚,还是阳奉阴违。我还可以借机,看一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宋提查倒想到一个不可小觑的第三方力量,比华方单独行动要靠谱。 “你想过其中的风险没有?要是瓦格里仑靠不住,你可是掉进了陷坑里,难以脱身了。”赖欣怡对瓦格里仑没有信心,他可是瑙坎的副手,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倒戈?也许这个谜团解开,案情也真相大白了。 “师姐,你放心。我再不会那么傻暴露自己。我会先救人,然后再让他发动攻击。我只是作壁上观,看他虚张声势地打,还是往死里打。”宋提查显得很老练。 “这样吧。我从班家借一支保安军,亲自带队过来协助你。你看如何?” “算了吧。等你把保安军带过来,军警早就知道了。我还是相信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次冒险是值得的。师姐,你以前是何等的干练,现在变得好婆婆妈妈。”宋提查发了一条惹她生气的信息。 “你别逞能。回来我再收拾你。你还是把你所在的经纬度报给我,我会在适当的时间,通知军警出动。” “那就等我在适当的时机再报给你吧。” “什么?你连师姐也留一手吗?” “这是师姐教给我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对不起了,师姐,回来,给你打个够。”宋提查自以为高明。他关掉了手机。另外,换了一个卡,给瓦格里仑发了一条信息。 “老公,回家吃饭了。” 瓦格里仑此时正接受云海局长和刘跃联络官的讯员。手机短信提示音,他们还是听得到。 “瓦格里仑,是宋提查吗?”云海局长一猜便中。 “不是,不是。是我老婆催我回家吃饭。瓦格里仑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把信息给他们看了。 “那好吧。我们不多留你了。一旦有宋提查的消息,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现在宋提查最有可能联系你,你可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殆误军机。”卓长凌局长提醒瓦格里仑。 “放心吧。长官。我知道相信政府,就要跟政府合作。”瓦格里仑站起来,给三位长官双手合什,祝他们晚安。 瓦格里仑确信上了车,才给他回了一条短信:“酷哥,兄弟们可担心死了。现在如何行动?弟兄们正在待命!” “兄弟,你旁边有不有人?不要拨打电话,我离勇信很近。”宋提查马上给他回了短信。 “你真神。你先用暗语。没错,刚才我正跟三位长官谈话,他们要我提供你的情报。我确实一无所知。现在,我在回家的车上。放心吧,你有什么指示。放心说。” “他们有一支五十人的武装队伍,你能不能派一支二百人的队伍,带装备赶过来伏击他们?注意军警,现在暂时信不过,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是事先不知道我的行动,你绝对不知道安排椰美来对付我。” “没错。军警里有瑙坎的眼线,但是他会不会给勇信提供情报,那就不得而知了。” “肯定不会。但是,他绝对也不想让我们抓住勇信,甚至,他还想用勇信吊我们的胃口,也我们在丛林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就从容逍遥法外。” “那好。我如何带人马过来。你的位置在哪里?” “你赶紧找出一张本地方的地图,我把经纬度报给你。很容易找到这个位置。” “没问题。我不会找。我的助手银辉兄弟绝对会这一手。我们到指定的位置,你再给我们发指令。” “打虎还得亲兄弟,还是兄弟靠得住。”宋提查不忘赞他一句。 “不,酷哥,你是在帮星力的弟兄们,要是有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存在,星力还是没有好日子过。酷哥,你是在帮星力老百姓。我们岂能袖手旁观?酷哥,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咱们战场上见。”瓦格里仑感觉重任在肩,星力的明天就看他们的了。 “很好。千万要记住。不要找靠不住的人帮忙。调动队伍也要神不知鬼不觉,最好瞒天过海,不让军警察觉。”宋提查还是怕军警行事不足败事有余,上一回失手,军警给他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我不会让军警搅了我们的好事。他们能不能跟来,看他们的鼻子灵不灵敏?我会千方百计地甩掉他们。酷哥,请放心。” 宋提查马上给他发来他所在的经纬度。瓦格里仑忙找来地图,找来银辉,两人一查,这里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白佬村!(未完待续) 43金蝉脱窍 瓦格里仑不敢大意。他要摆脱军警的尾随,还得动一下脑筋。他们惯用的办法,化整为零。因为星力刚刚大伤元气。周围还有几股武装分子对这块地盘虎视眈眈。他们肯定要设防。这里可以使用权障眼法,军警虽驻扎在镇上,那么镇上的防务就交给他们。 瓦格里仑马上给云海总指挥打了一个电话,云海总指挥也怕附近的顽匪晚上突袭搔扰,瓦格里仑主动提出守外围,他可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了。 但是答应归答应,一码归一码,他还有将计就计,他不会傻到任由一个刚投诚的副司令牵着鼻子走。 瓦格里仑倾巢出动,其实他早就调集了二百靠得住的死党。出了星力镇,他们就是鱼归大海,鸟归山林。大约晚上九点,瓦格里仑发短信给宋提查:“酷哥,我们已经赶到了伏击点。这一带我们相当熟悉。只等你的命令。他们才五十条枪,我们突然袭击,绝对稳操胜券。” 宋提查给他们发了一条短信:“听我鸣枪三响,要是能活捉尽量活捉,苍天有好生之德;不能活捉全部就地歼灭!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切记。” 现在,宋提查可以有底气了。看看手表现在已近凌晨两点钟,正是月朗星稀,天空如洗,地面上已经有了露水。他知道避开狗,就得慢慢挪移,不能发出响动。其实狗的警觉一是靠声波,它敏锐的分辨出各种声波。二是靠嗅觉,它能分辨出各种气味,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它这样一综合,就可判断有没有陌生人。 宋提查之所以潜伏这么长时间,一来消除狗的误解,对他散发出来的信息慢慢习以为常。二来要趁他们熟睡,所谓神仙有觉睡。他刚才就闭关调息了一番。现在显得精力充沛。 勇信虽然放的明哨、暗哨比较多。但是经过白天的一场鏊战,就是铁打的筋骨也打熬不住。特别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山寨,除了虫声唧呀唧呀呢呢哝哝,再就是偶尔惊起的犬吠。深夜犬吠不一定有外人,有可能撞进野物,也有可能山风刮翻什么东西。不过,这些响动,狗是很快能分辨出来,马上停下来重返梦乡。 宋提查摸到了哨兵脚下,那哨兵真是奇葩,他倚靠在柴垛上打着粗重的呼噜。宋提查蹑手蹑脚从脚下爬过,然后摸出一个粉底盒,再给他嗅一嗅,让他睡得更死一点,他是侦察员惯用的迷药,过去走江湖用的迷香。 他观察了一下楼下,楼下看起来像一个没有装壁子的亭子,风四面灌进来。这下面人较多,绊床上有八个人,竹躺椅上有三个人,还有藤桌子上趴着两个人,还有五个人背着枪,不时走动一下,他们也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只是责任重大,不敢睡去。 宋提查等着他们四个人安静下来。然而有一个矮个子,不停打哈欠,就是不睡。没办法了。他只能躲在柱子后面,矮个子终于跺脚跺到了他身边,他不再犹豫,手一捂,一口迷药呛进去,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软瘫了下去。宋提查扶他靠柱子倚稳,然后很耐心地一个一个跟他们嗅上一嗅。搞定了楼下,宋提查开始悄无声息地上楼,楼上的楼道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酣声此起彼伏,睡眠帮了他大忙! 宋提查很有耐心一个一个给他们嗅上一嗅,性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旦他们发现,就是有人叫起来,他也不怕。怕的就是人多势众。 宋提查开始对房间展开搜索。他知道先中间后两端,按常理,人质一般押在房中间,这样能集中力量看守。但勇信没有按常理出牌,他在中间的上房看押了一个,在侧室看押了一个。 原来,侧室就住着勇信,看来勇信占到了便宜,现在也正在呼呼大睡。宋提查摸进去,同榻的女子差点叫出了声音,好在宋提查给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室内的弱光,漂着她一身雪白,可以看出她是椰香!椰香并没有捆绑,看来她很听话,侍候得很好。可是椰香吱呀动了一下,想抽出身子,勇信呼地醒过来,伸手就去抓椰香,嘴里含糊地叫着:“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宋提查早给他准备好了迷药,往他鼻腔里一捂,他猛吸了一口,一股浓香扑入五脏六肺,他乖乖地倒头大睡。 “快,不要发出声音。你穿好衣服。在楼道里等我,我去救你妹妹。”宋提查看她还是披头散发,没穿衣服。(未完待续) 44多行不义 宋提查猫着身子出了侧室,顺着过道,提气凝神、轻声慢步,缓缓移步到中间大房。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他吃了一惊,有个声音在嘤嘤哭泣。看来椰美吃苦头了。宋提查一阵内疚,可恶的悍匪,真是丧尽天良。大房间里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名悍匪!他们打了一个白天,死里逃生回来,还不嫌累,还有心情快活一番,真是死性不改。 宋提查怕惊了她,她轻轻拍了她一下,椰美还是颤抖了一下,但她误会了,以为他们还不放过她,因为她泪光模糊。 “我来救你了。你别出声。”宋提查在椰美耳畔轻声说,椰美这才悲喜交加,忙收了泪,宋提查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便开始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给他们嗅一下他给他们准备的迷药。江湖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们正好赶上用场。 “快,快穿上衣服。你姐姐在外面等我们。” 可是,外面巡逻兵突然发现情况不妙对天空射了一梭子:“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混进来了!” 顿时,枪声惊动了村子的狗,吠声一片。坏了,这一梭子,也是他们作恶多端,自寻死路,枪声更惊动了瓦格里仑的伏兵,顿时外面黑乎乎的野地里枪声大作,向屋内吐出无数条火龙,射成了一个火网。可是一屋子悍匪,竟然只爬起二十来个睡在别的房间的小喽啰,他们呐喊着冲出房间,组织火力向外展开攻击。 他们打开房门,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扫射进来,他们很快就栽倒了一大片。瓦格里仑还不知道屋内的情况,只管看到影子就扫射,打的都是乱枪。 宋提查只得拨通他的电话,瓦格里仑正在率队猛攻,手机的铃声也没开,因为是伏击。瓦格里仑看房间内还击的火力很弱,一声令下,发起了集体冲锋。根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冲上了楼。有几个悍匪想跳窗逃跑,外面早就布置了枪手,一跳出来,就成了活靶子。瓦格里仑一脚踹开大房间的门。 “酷哥,你真神了!你还真混了进来!”瓦格里仑看宋提查衣服褴褛,紧紧护住用被单裹住的椰美,缩在墙角,怕挨了冷枪子。 “嗨!本来全部捉活的,没想到惊动了一个哨兵,看来是他们自己找死。你快把我用迷药迷昏的人绑上,然后用清水灌醒他们,估计有二十来个吧。对了,椰香还在侧边那个小房间,快过去看一看,看她怎么样了。”宋提查觉得有点遗憾,其实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哪能不出意外。能有如此结果,也就万幸了! 宋提查放开椰美,和瓦格里仑冲出房间,楼道上已经亮起了灯,椰香倒在血泊中,真是傻妹子,枪声响了,还往过道里冲,她一定想冲进中间大房间与妹妹会合!可是她怎么能跑得过枪子? “姐姐——”椰美惨叫了一声,搂着气息微弱的姐姐,“姐姐,你不能丢下我。你要活着!你一定要活着!” “快,快,快救我姐姐!”椰美摇撼着宋提查。宋提查直拨云海局长的电话。云海局长还从没有与宋提查通过话,还有点迷糊,但还是接进来,一听,他兴奋了:“云局长,快给我派直升机过来!我这里有重要伤员,她可是这次行动取得胜利的关键人物。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保住她的生命!” “好。我们已经赶过来了。其实,我们一直派人跟踪着瓦格里仑,只是大队人马还没跟上。直升机马上就到。你先给她急救,直升机只认你,不认别人。你一定要护送伤员登机。”云海局长怕宋提查再玩失踪,他得亲手把人交给班老爷子,才算了却一桩心愿。 宋提查看椰香雪白的肩膀一直在淌血,左侧心腹血湿透了筒裙,还有腹部也在淌血,血染红了下身。最致命的应该是左侧心腹这一枪,不知有没有伤着心肺!宋提查撕开她的衣服,给她裹着伤。 不一会儿,直升机定位在半空,晚间降落山地看来是没有把握的。宋提查来不及多想,他背上椰香,攀着直升机放下的软梯,登了上去;然后伸手拉上了椰美。然后直升机就要收软梯。 瓦格里仑忙向他请示:“酷哥,接下来该怎么处置他们?” “云海局长、卓长凌局长已经到了。你把活捉的人全部交给他们,我不在的日子,你全权做主。千万记住了,不能碰毒!”宋提查冲他大声叫。 “酷哥,你放心,我们决定跟着酷哥走正道。弟兄们盼着你早日回来,领弟兄们一起奔前程。”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食言,一定会带你们过上幸福日子!”宋提查知道他要是不回来安顿他们,他们很快就会重操旧业。(未完待续) 45好人有好报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手术正在进行中,请勿打扰。” 宋提查一身汗臭味,可是椰美还是靠在他肩上,她太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支撑她熬过最揪心的时刻——姐姐命悬一线! 三个小进过去了。主治大夫推门出来,取下口罩,额头上全是汗。椰美焦灼地问:“大夫,我姐姐,怎么样了?” “腹部一枪,伤着了心室,我们正在给她的心室做收复手术。血库供血不足,得马上组织血源。” “大夫,我的血型跟我姐姐是一样的,大夫抽我的血!”椰美很想为姐姐做点事,主治大夫看出了妹妹的痛苦,他安慰似的说:“小妹子,别太紧张,天人自有天福。虽然现在不能保证她一点事都没有,但绝对可以保证她脱离生命危险。你去做血检吧。要是血型相配,我们可以考虑先抽你的血;用不了多久,血库会源源不断供应上来。”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椰美郁结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松动。 早餐送来了。椰美还是一口也吃不下。宋提查逼她吃了几口。宋提查心里很愧疚,这次行动最对不起她俩姐妹,她俩姐妹帮的忙最大,付出的代价也是最大! “你刚抽了血,你要是不吃东西,会支持不住的。椰香醒过来也不愿看到妹妹如此憔悴。来,一定要吃东西。我也饿了。我吃一口,你吃一口。这是命令!”宋提查现在可是星力的幕后老板。 椰美嗯了一声,白了他一眼,眼泪还是滚滚落下,长叹了一声:“谁叫我们姐妹的命由不得自己呢。” “不,以后你们的命,由你们自己作主。这是你们拿勇气换回来的。” “别哄我开心了。你一走,我们姐妹还不是挨宰的羊羔。除非——” “除非什么?” 椰美眼光回过来,眼中含着渴望,她渴望得到酷哥的强力保护;还有一丝哀怨,她怕宋提查弃她们姐妹而去,又回到从前的命不由自己作主的日子。她亲眼见证了命运不由自己作主的恐惧、罪恶和杀戮。她心里其实一点不怨宋提查拿她换出依娜,她作替罪羔羊,而是怨这个世界可恶的杀戮。 “听话,吃一口吧,真香。”宋提查先自己吃了一口,再给她舀了一口。可是,她的泪水真多,刚给她拭了又盈满了眶,喂她吃一口。再给她拭干。 “喂,你也太娇惯她了吧?”得到消息的泰莎小姐带着保镖素察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没想到看到了如此肉麻的场面。 素察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小飞侠,没想到还有如此柔情?” “你知道什么?她就是椰美,正在抢救的是她姐姐椰香。没有她俩姐妹,我们可能要死在瑙坎的乱枪之下,还想救人,想都别想。你还不感谢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还有没有天良?”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泰莎小姐自知失言,“对不起,椰美姐姐,我只是,只是看他喂你吃饭,有点不太舒服。我不是针对你的。” “泰莎小姐言重了。果然是个花仙子,怪不得酷哥会冒死救你。要我是大侠,我也会英雄救美的。”椰美不卑不亢地说。 素察抱抱拳:“素察多有得罪。还请宋兄弟多多包涵。” 宋提查真想不出来素察怎么得罪他了:“这说哪里话?你有得罪我吗?” “我是心里过意不去。纯粹是心里过意不去,本来出生入死是我的事,结果被你包办了。我还怪你不够朋友,一点信息也不透露给我,害我捉迷藏一般到处打探消息。”素察心结终于解开了。 宋提查一把紧握住素察的大手:“素察大哥,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到救人要紧,没想到素察大哥跟我一样,也在想法设法营救她。以后,我们可以携手合作了。” “乌鸦嘴。以后谁救谁不一定呢。”泰莎小姐很生气。两人可是猩猩惜猩猩,好汉惜好汉,现在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可是个弱女子。我离不开酷哥的保护。”椰美很需要宋提查强有力的胳膊,她小鸟依人一般笼在宋提查的胳膊弯里。 “以后,只要是宋兄弟的人,我照样保护,只要有我素察在,谁也不能欺负宋兄弟的人。” “你胡说!”泰莎小姐勃然变色,“谁是谁的人!宋提查是我的人,他是我们班家的人,谁也休想从我的手中抢走!” 说罢气得脸色涨紫,就要扬长而去,幸亏椰美能气疯她,也能哄她回心转意。 “大小姐,你误会了。我说我是酷哥的侍女,我愿意侍候他一辈子。我发誓,我要跟酷哥出生入死。不,我们早就在星河村盟过誓了。我嘛,他跟我是主仆关系,我侍候他。他跟你其实也是主仆关系,他侍候你。我的身份可是太微不足道了,谁叫我命不好。”椰美自喟自叹地说。(未完待续) 46胳膊拧不过大腿 “大小姐,需要什么样的侍候?奴才一定办到。”宋提查很鬼地笑着说。 “我跟陈姐谈过了。你将就读皇家社科大学,暑假一结束,你就入学。”泰莎小姐语气不容辩驳,很有大小姐的权威。宋提查可以前还没体会到小姐,有如此大的权威,她颐指气使,说一不二。 “陈晖姐会答应?” 宋提查可不吃这一套,他从来就没有一点奴颜和媚骨,他可是小霸王的本性,是一个宠坏了的独生子,在家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围着他转,他是小皇帝。他要天上的星子,他们也会想着法儿,给他弄来。他说要练功夫,就练功夫,天王老子,都别想要他改变主意。可是要他读大学,就他这文化功底,估计他升高中都困难! “要她亲口对你说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拨通电话。”泰莎小姐就知道他不求上进,像他这种社会上的混混,要他求学上进,那是判他的无期徒刑。可是泰莎小姐不怕他凶霸霸的样子,她就要改造他!她要将一个只知道打架斗殴的痞子,改造成国家栋梁。 “算了吧。我不用跟她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没念过高中,能读大学吗?这不是天方夜谈?我就初中文化,你说怎么的吧。”宋提查脸上肌肉一颤一抖,揭了短处,谁都很火,要不是看在她是大小姐的面子上,他早就暴跳如雷。 “这事你放心,你是免试入读,大老爷子是校董之一,你入学的问题不难。你文化底子薄,这倒是说了一句实话,看你这德性就知道,不用你自我介绍了。到时,你将会有三位老师给你免费辅导。我算一位吧。陈晖姐算一位,还有一位也是大美女,依娜小姐。三位大美女保证你能拿到学历,我们三个人已经向大老爷子立了军令状。”泰莎小姐可是恨铁不成钢,句句是为他着想。 可是宋提查肩负重任,不是来求学上进的,就是再好的机遇,他也不为心动:“大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还不如陪你们每天逛逛大街,泡泡吧。” “对了。星力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你撂挑子的话,瓦哥肯定带着兄弟们又走瑙坎和占叻的老路。”椰美也很怕从前的瓦格里仑,现在有酷哥压着他,他还有点人性。 “对啊,我得回星力,我答应帮他们找到一条富裕之路,带他们走正路,纳入正常的社会轨道上来。我可不能食言。”宋提查找到了最伟大的借口。 “我告诉你,你现在回星力,你也是带星力的武装分子走上邪路。那里穷山恶水,没有什么发展出路。但是,你要是跟我们班氏集团合作,那就难说了。再说了,现在就是给一个大公司,就凭你那点初中文化,也是赶着鸭子上架,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泰莎小姐冷笑着说。 “大小姐,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准备搞旅游开发,在金沙沙搞漂流。我看了,那里水资源特好。河流落差刚好合适。河道蜿蜒曲折,水势浩大。这可是一本万利哦。”宋提查偏不服这个软,他可是已经动了心思,“我还想开农家乐,搞旅游经济。这一带的热带水果蛮多的,金枕榴莲、芒果王、椰青、香蕉、火龙果、菠萝……还可以种植茶叶、烟叶、橡胶,还有珍贵林木资源:黄花梨木、柚木、紫檀木、红杉木比比皆是,可以开设家俱厂,与华夏的厂商一合作,就红火了!” “哟,想得还挺周全的。我就是随便给你出几道难题,你都要头疼几个晚上。一是资金,二是技术人员,三是市场,四是公司运作。你看我开设一个网吧,要拿到营业执照,要有银行验资报告,要有完整的企划书,要有财务核准书……这些,你能拿得到吗?你要是拿不到。你的什么公司,就是黑公司,就不是正规运营。那与开黑店有什么区别?”泰莎小姐不愧是出自商业巨子之家,对商业运作烂熟于胸。宋提查可没想到这些,他搔着脑袋,这些听起来是那么陌生。 宋提查憋屈了半天,最后还是接受现实:“我请大小姐帮帮我们,宋提查感恩戴德。从此以后,为大小姐鞍前马后,甘效犬马之劳。”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听我的,跟我去念大学。星力,我可以考虑帮你。你要是不听我的,你也别想从我这里要到一丁点帮助。”泰莎小姐把话说得很绝。(未完待续) 47命大福大 “我首先声明。读大学,没问题。我可是学生中的败类。实话对你说,我当年打架被学校开除的。到时,我搞出了什么名堂。你别怨我,我丑话说在前面。”宋提查弄不明白,大小姐哪根筋搭错了,逼他读什么书。你又不是我父母怀揣着什么盼子成龙,复兴家族的伟大梦想;你不过是我的老板,我给你打工卖力就是了。 泰莎小姐看他鄙夷不屑的神情,知道他是不省油的灯:“放心好了。到时,有素察跟着你。你不用打架。你想打,有人帮你打。” “什么?我控告你,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别以为你班家有钱,我辞工不干了——”可是宋提查说不下去了,为了星力,他要忍;为了他肩负的特殊使命,他更不能意气用事。刚才要是对别的老板说这样的气话,绝对让你卷铺盖走人。 泰莎小姐看他不敢说了,知道他的尾巴被他踩痛了:“班家大门打开的。你要走人,我不留你。世界上要是没有你宋提查,这世界就不转了?我就不相信。我为什么让你读大学?你别以为我班家拿钱打水漂。在你身上的投资,就要有回报。我班家培养出来的人,必须无条件地为我班家效命。明白吗?” “明白。大小姐。”宋提查被她整得有气无力。 “中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老爷子要见你。你要有点精神,可不要给我丢脸。别这副摇来晃去,没有半点正形样子。老爷子可是最注重人的涵养气质。拿出你最好的精神状态。doyouunderstandme?”泰莎小姐最后来了一句简单的英文。宋提查摸着脑袋:“免了吧。有什么好见的?他老人家一分钟听说能赚千百万,我可不能耽误他老人家的赚钱。” 宋提查一脸苦瓜相,他最怕见大人物,就像小时候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那可是人间地狱。他最怕时老师的办公室,现在心里都有阴影。后来,他被捉住,受了很多酷刑,他可能在老师办公室就受到了严格的训练。那是后话。 手术室的大门,砰地打开了。终于推着病床出来了。椰香静静地躲在床上,插着氧气,输着液,脸白得如一张蜡纸,还是昏迷不醒。 “大夫,椰香怎么样?”宋提查忧虑地问。 “手术很成功。但是她能不能醒过来,要看她的精神、毅力,还要加一点运气了。”主治大夫也不抱太大希望,他还是寄予无限的美好愿望,“但愿她命大福大,她能战胜一切。” 一行人默默地推着椰香去重病号监护室。椰美一直伏在她耳畔哭叫:“姐姐,我是妹妹椰美呀!你一定能行的!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可不能撇下我们。我们马上可以与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椰白团圆了。你可不要吓我们……姐姐,你醒醒呀!姐姐……” “椰美,对不起。你别难过了。大夫说,她还有希望的——” “你让她叫喊吧。”大夫知道病人此刻最需要亲人给予她的力量,亲情可以唤回她的意识,“亲人的叫喊也许有助于她的苏醒。” “姐姐!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一定要动一动。给椰美看看。椰美好担心。姐姐,你听到了吗?我是妹妹椰美啊!姐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是妹妹椰美。还有,酷哥宋提查,还有班家大小姐,还有好多的大夫……姐姐,你听到了吗?”椰美搂着姐姐,又哭又叫。 “椰香,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我知道我是谁吗?我们见面的时间不长。可是你却那么善良,愿意帮我换出依娜来。我是那个宋提查啊,对了,你叫我酷哥!”宋提查也虎目含泪。 “谢谢你,救了我。椰香姐姐,你一定会醒来的!”泰莎大小姐也情不能已,哭叫了起来。 再后来,瓦格里仑来了,依娜来了,他们轮流对着椰香喊话,怕她醒不过来。 宋提查想起牵她手上楼,他紧紧地握着她削葱的纤指:“椰香,你还记得我牵着你的手上了建功楼。依娜领我们上去的。你们谈得好投机。我们很投缘的对不对?” 宋提查感觉她的手握了他一下,他感觉到了,他赶紧抓过另一只手:“椰香,你快醒醒,醒醒,我们都来看你了。还有瓦副司令,他现在可是瓦董事长了。” “不,瓦经理。董事长的位子永远给大哥留着的。”瓦格里仑忙附和。 椰香眼皮动了动,艰难地开启了,一对亮眸无力地一眨不眨地,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脸上也开始舒展开来……(未完待续) 48印象分 诸事妥当。泰莎小姐硬逼着宋提查跟她离开了医院,素察驾着车,宋提查和泰莎小姐坐在后座,奔驰在从清迈到曼谷的高速公路上。 宋提查确实太累了,他倒在后座上呼呼大睡。他就是超人也应该休息了。此时,宋提查头发蓬乱,身上的皮坎肩挂花了,肩上包裹着纱布。他的脸膛、颈脖子、裸露的手臂像裹了一层锅灰,要是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路边捡破烂的拾荒人。 到了曼谷时间还是下午两点,泰莎小姐轻声说:“到花姐洗浴中心。” 素察应了一声:“是,小姐。” 他瞥了一眼室内反光镜,大吃一惊,宋提查不见了!但是明明酣声还在车内高高低低回响,不用说宋提查正躺在哪里呼呼大睡。 车驶进了花姐地下停车场。泰莎小姐拍了一下,他就神经质地做出反应,嘣地一声,头磕在了小姐的下巴上。泰莎气得又掐又打。宋提查也一愣,看到他睡过的地方,都湿了。 “对不起,对不起!”宋提查也闹了个红验。他明明靠在座椅后背上睡觉,怎么会……真是太失礼了。可能小姐看在他救她一命的份上,让他美美享受一番。这份大礼,真是太丰厚了!他不由看了小姐一眼,小姐偏过脸去,开门下车了。宋提查擂着惺忪的睡眼,满腹狐疑:“大小姐,到这地方干什么?你们班家不可能在这里办公吧?” “你看你刚从矿坑里挖煤出来的样子,怎么好去见老爷?肯定要先沐浴一新,容光焕发地去见老爷。”素察代为回答。 “又不是相亲?搞那么繁琐。喂,是不是相亲?真相亲的话。要是搞得太帅了,老爷要是真相上我,做你家女婿。素察,我可是你家少爷。”宋提查自嘲地说。 “你别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这德性,能哄老爷一顿饭吃,就不错了。老爷最喜欢有教养,有绅士风度的人,你一看都不如我礼仪周全。老爷是看在你救了大小姐的份上,见你一面,表示感谢的意思。”素察现在可与他无话不谈。泰莎小姐只顾在前面走路,听而不闻,不理睬他故意哗众取宠。 “喂,给我准备一套时装哦。我要老爷相女婿,越相越喜欢。”宋提查只知道占便宜,找噱头。他要是真心的话,还会拿来逗趣。 “小姐生气了。你还说。小心,大小姐,给你难堪。就是大小姐真要给你机会,你更要温文尔雅,珍惜这份荣耀。怎么大庭广众之下炫耀?要是有狗仔队,小姐的名声,就被你给毁了。你是不是存心的?”素察狐假虎威。 泰莎小姐走在前面,到服务台拿号。没想到,她前面有一个光着膀子一身刺绣的“九纹龙”,猛回头,看到身后有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妞,他眼睛都发绿光了,满脸馅媚的笑:“小姐,有什么要大哥为你效劳的?” 泰莎不现她,只顾对服务台侍生说话:“麻烦你给我拿一个号,要一个包间。” “哇!小姐,包间哦!”“九纹龙”与他身旁的五六个怪模怪样的人说。 素察要冲上去干涉,宋提查推开他。素察想动动不了。很明显,宋提查要大小姐向他求救,他才出手。 泰莎小姐并不理睬他们,她只顾自掏出金卡刷帐。 “哇!小姐用的是金卡,大家闺秀哦。”看来九纹龙来头也不少,说着这把胳膊往她肩膀上搭过去。没想到泰莎一个反剪,转身一脚踢在他脚腕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那些哥们看九纹龙摔了一个跟头,反而笑得更癫,闹腾得更凶了,他们不相信一个细胳膊嫩腿的小姐,能拿他们怎么样。 “她是班家泰莎小姐,你们真不要命了!”收银台的侍应生说了一句,吓得这伙人,脸色骤变,他们回过头想逃。可是晚了,后面两个金刚恶狗挡道,挡住了去路。素察更是想表现一下他的珈式泰拳,咚咚数声,六个社会上混的烂仔就狗抢屎一般趴在地上,有的鼻子还淌着血,直呻吟。 此时一伙保安,才一拥而入。大堂经理、保安队长都跑了出来。大堂经理一眼认出了泰莎大小姐,忙点头哈腰:“大小姐,对不起。他们活腻了,请大小姐示下,如何处置他们?” “给他搓澡。”泰莎小姐指着宋提查,然后把房号抛给她,对宋提查说,“一个小时,我来接你。”(未完待续) 49很有用 六个小混混还真煞有介事地裹了浴巾,排着队走进阴阳头的包间。这个包间可是从温泉花浴、土耳其桑那浴、蒸浴,再到推油、泰式按摩一应俱全。 阴阳头肩上有伤,侍应生给他蒙上防水套。“九纹龙”对班家看来是畏惧的,但是对这个嘴角还没长毛的雏儿,他们想找他出出气。 宋提查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他们六个人肯定会还以颜色。但他故装不知,就看他们怎么出题目。 阴阳头很舒心地躲在水池中,温泉的水从一个龙头里喷出来,这温泉的水软、滑,还有各种矿物质,对皮肤很有益处。一会儿功夫,感觉他全身泡得张红。 “少爷,我来给你搓澡。”“九纹龙”卑躬屈膝,看起来很是臣服。 “轻点哦。本少爷,皮很嫩的。”阴阳头用他惯有的怪腔怪调地说。 “少爷放心。一定会让你很享受的。”其它的五个刺青也附和着说。 “放心。怎么不放心。动手呀。”阴阳头可不是好鸟,翻着怪眼说。六个人用浴巾醮了水,有的搓手,有的搓背,有的搓腿,分工很明确,看来这是对大佬的服侍。看他们搓的动作也很专业,轻揉慢摩,按一按捏一捏拍一拍,真是舒服泰。 看阴阳头闭上眼,很享受,六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突然六个人一起发力,六双老虎钳的大手,就是一头狮子也被按住了,一起动手揪着他胳膊腿往水里掼。可是不料,阴阳头使了什么功法。他们的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掼在一起,撞得嘣嘣山响。六个人撞得眼冒金星,阴阳头一翻身踩在他们背上,伸着懒腰。 这一惊吓,魂都吓出来了。怪不得大小姐很放心六个混混给他搓澡,原来他是硬点子!他们自知罪孽深重,吓得磕头如鸡啄米。 “你叫什么名字?”阴阳头用脚,拍打着“九纹龙”的背问。 “少爷饶命。我叫吐骨浑,是给翁哥收税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少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回。” “翁哥翁天平?号称白龙王,我倒想拜会拜会。没想到,还要劳烦你们带个话,宋提查很想结交翁哥。”阴阳头眼光犀利,他们才知道这小子天生就是江湖上混的黑道人物,看那眼光,足可以逼退猛兽。 “不敢,不敢。” “什么不敢?”阴阳头喝了一声,他们六个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再大点声,六个小喽罗可就要吓破胆了。 “少爷,难道你不是班家的人吗?班家的人从来不与黑道上的帮派来往的。翁哥也不想与班家打交道。两家从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没有纷争。”吐骨浑说话牙齿有点打冷颤。 “你看我像班家的人吗?班家有我这样的人吗?班家的庙还小了点,想供我这样的菩萨,他家的香火可不够。”宋提查想接近翁哥,只有瞎编。 “少爷,你是什么来头?连班家大小姐,对你也是小心侍候。想必少爷是江湖成名人物?”看来这个世界上打死的人少,吓死的人多。他们被阴阳头的气场彻底给震住了。阴阳头要是连几个小混混都镇不住还在金山角那个鱼龙混珠的地方混。 “你说呢?”阴阳头拖长了音。 “看少爷身上有枪伤,又是跟着班家大小姐一起来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少爷就是单枪匹马独闯星力的宋提查。连瑙坎都不是少爷对手,我们能给少爷搓澡,真是我们的荣幸。”吐骨浑也不简单,他竟然从最近的新闻中,叫出了他的名字!这可不是好兆头,对于一个卧底可不能名头太大,那时他在明处,别人在暗处,对他的侦察任务,增加了难度。 “还有点眼力。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要乖乖地给我搓澡,乖乖地给我办事。要是想糊弄我,瑙坎和占叻就是下场。”阴阳头说一句,他们吓一跳,要知道瑙坎的名头,白龙王翁天平也要敬他三分。他可是独霸湄公河三十年的大佬,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像佤邦联军、猛虎组织、果敢军这样敢公开与政府叫板的武装组织,也敬而远之。没想到做掉瑙坎兄弟的竟然就是这个阴阳头。看他满身杀气,不由得你不信。 “少爷,实不瞒你说。我开始不敢相信,只是有点疑心,现在总算亲眼所见少爷出神入化的功夫。少爷的话,我们一定带到。我们愿意听少爷的,要是少爷有需要吐骨浑的地方,吐骨浑一定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我们都愿听少爷的,请少爷赏口饭吃。”他们都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惹翻了这尊瘟神,他们就活到头了。(未完待续) 50小青年 现在吐骨浑六个人可当阴阳头当小祖宗侍候,还要有一搭没一搭回答阴阳头的问话,他知道白龙王翁天平是泰国社团四大佬之一。这不是徒有虚名。翁天平可是被手下当活菩萨供奉的,绝对权威。他要你四更死,你绝对值活不到五更天。他的势力范围相当广范,遍及全国各地。他掌控着神庙、水陆码头、大小酒店旅馆、各地市场,可是个权势熏天的人物。他在金三角也有他巴掌罩住的地方——大其力镇。紧挨着美赛,也是块风水宝地,最近哪里红火得很,开满了大大小小的赌馆。 男宾的按摩有男宾的力道。泰式按摩虽不讲究穴位按摩,但是也有他们独特的招式。泰式按摩可是古代泰王宫用来招待贵宾的最高礼节,来取法古印度。相当于被动接受瑜珈功。最不可思议的六个大男人攀着铁杆全部在你的背部踩来踩去。但是此法非专业人士不要模仿。阴阳头的肌肉结构完全可以承载。 一个小时太短暂了,好在六个壮士的力度,他通体舒服。泰莎小姐推门而入,她后面跟着素察,素察提着两袋写着洋文,画着世界模特卡季珊明星像的大袋。泰莎小姐吃了一惊,六个小青年系着浴袍,在他背上像跳大神似的,他还兀自哼哼哈哈。 “好啦,好啦,时间到了。”大小姐屏退六个小青年。小青年临走还很有礼貌向大小姐,向素察,向阴阳头合掌行礼:“大小姐,素哥,少爷,吉祥如意。” “这么快啊?再加一个钟吧。”宋提查只裹着下身,上身现出块块饱绽的肌肉,现出美玉的光泽。怪不得力道那么猛,这一身蛮横的肌肉暴发出来的力道可不是好玩的。 “把衣服换上。动作麻利点,还要做个发型。”泰莎小姐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她的话就是吩咐。 “喂,我说说了吗?不用。我自己拾掇拾掇就行了。”宋提查没好气地说,“你出去呀。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泰莎小姐涨红了脸,招手让素察把衣服给他,退了出去。一会儿,宋提查就出来了。人要衣装,马要鞍。泰莎小姐的眼光是独一无二的。这身行头就是今年意大利时装最新发布的男士款式。但是阴阳头确实有点不般配,再加上宋提查用摩丝往上一拢,看起来更象部落的酋长。 泰莎小姐捂着嘴,笑得腰都拾不起来:“哎哟,你要笑死我。宋提查,你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龙太子。你怎么看,也就是一个街头小霸王。他们六个人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你真是可以。” “大小姐请注意自己端庄的仪表。我出身寒微,没受过教育。你可不一样,不要学我,没有教养,没有出息,只认拳头,不认理。”宋提查在穿衣镜前,还在摆pose,“不错,这衣服不错。穿在身上,显摆、威风、帅气。” “你跟谁说话?”泰莎小姐可从来没有人这样说她,板起了俏生生的面孔,“宋提查,我要是不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我讨厌你厚颜无耻的样子。” 泰莎小姐训得宋提查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素察偷偷地乐,咳咳冷嗽:“嗯哼,时间不等人,不要只顾拌嘴,耽误了大事情。” “拌嘴?你说我跟他是拌嘴。素察,你吃错了药了吧?我会跟我的佣人拌嘴?别搞错了自己的身份。宋提查就是我手下的忠仆。”泰莎气得脸发青,“你还真以为,你是跟我相亲,门都没有。” 宋提查看泰莎小姐真的动怒,反而挤眉弄眼,给素察打着马虎眼,泰莎小姐冷冷地说:“记住了,有些玩笑不能随便开。你没有可能的。” “可是,班老爷在电话中曾向我提起,宋提查要是能救出你来,真的把你许配给他。这是老爷原话。”素察嘀咕着说,他现在胳膊肘往外拐。 “你给我滚!”泰莎小姐气得浑身发抖,吓得素察闷不作声,垂手拱立在墙壁。 宋提查憋着一肚子笑:“我要是娶了你。我亏了。我一生完了。我不可能成天跟母老虎打交道吧。不行,不行。大小姐,你还是找个纨绔子弟嫁了得了。我喜欢依娜、椰美姐妹一类的,温柔、体贴、贤惠。” 泰莎小姐冷眼瞟了他一眼:“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这就跟老爸说,你不配。好了吧?” “喂,你说这话,我就不舒服。我宋提查哪一点配不上你?我宋提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话不能这样说,而是少爷我侍候不起。少爷我,天生要人侍候着。”宋提查针尖对麦芒。 “你——”泰莎小姐气得鼻子都歪了,简直想甩手就走。但她冰雪聪明,她猛地明白了,宋提查故意想气走她,他不想见老爷,他想开溜。她才不上宋提查的当。(未完待续) 51见面冤家 “你欺负我。”泰莎小姐美灵灵的丹凤眼,一眨一眨,泪珠挂满了腮。宋提查可急了,火候没掌握好。他原来是想得到泰莎小姐一句愤慨地喝斥:“滚!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可是事与愿违,说得太狠了,伤她的自尊心了。宋提查局促不安:“大小姐,我不是个东西。你跟老爷说,我——我就是一摊淤泥,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的。我还是不见了。” “你不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怎么是一摊淤泥?你这摊淤泥变得也太快了吧?”泰莎小姐只是噙着泪水,跟他软磨硬泡,宋提查的意图昭然若揭,他就是想打退堂鼓,不想见老爷了。他真是娃娃脸,说变就变了。 “宋提查,你非见老爷不可。老爷有可能——这个撇开不说,你还肩负着星力父老乡亲的重托,你要为星力拉项目,搞投资。”素察看宋提查糊涂透顶,忍不住点了他一句。 宋提查怔住了,他差点误了大事。他只是怕抛头露面,以后不便于他的卧底;可是帮星力拉开发资金,也义不容辞。他面临着两难抉择。他没有经验,他还年轻,他需有师姐的参谋。 泰莎看宋提查沉吟不语,抹干了泪痕:“宋提查做人不能那么失败?所谓一诺千金。怎么出尔反尔?你说过要见我爸。你不会因为我说,我不可能现在跟你相亲,你就反悔了吧?” 宋提查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第一次执行如此重大的任务。赖欣怡跟他单线联系,当时说,他的任务就是拿到湄公河杀人案的铁证。可是,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现在做的都是离主题很远,他这样一闹腾,他在电视上一露面,真的家喻户晓了。他还怎么开展工作?刚才吐骨浑的话点醒了他。他揭不开迹底,湄公河大案的冤情如何昭雪? “你想什么?你真要气死我!”泰莎小姐急了,没想到宋提查是这种癞皮狗,刚才还眉飞色舞的,现在就变成忧心忡忡。 “小姐,你就答应跟他相亲。”素察生一句,活一句。 “你闭嘴。就是你在这里,乱点鸳鸯谱。”泰莎小姐从来没有这么耐着性子说话,就是在老爷面前,她也没这样委曲求全,“宋提查,你答应我,念完大学。我同意跟你——” “好啊,好啊!宋兄弟,现在事情挑明白了,不要再犹豫不决了。你真行。这么沉得住院气。你肯定是潜伏高手。”素察骂不怕,他又撺掇。 宋提查眼角含着苦笑,素察哪知道宋提查的难处,他岂是为了儿女私情:“你们等我一下,人有三急,我上wc。” 宋提查趿着鞋,嗒嗒走了,泰莎使了个眼色,素察会意,就是怕他从wwc溜走。宋提查可是什么龌龊的事都干得出来。素察悄悄跟进去,宋提查在玩手机。 “陈姐,我要不要见班钟老爷子?请马上答复。” 隔了一会儿,信息回过来了:“你必须见。这是命令。” 命令?宋提查知道凡是加了命令,他就无条件执行。这可不是跟泰莎大小姐斗嘴:“为什么?我怕我暴露,以后难开展工作?” “你现在不想暴露都不行了。你记住你只要不暴露你唯一的身份,就不算暴露。你执行任务就要活动,你活动肯定要为人所知。但我提醒你一条,不要跟泰莎小姐打得太火热。这才是不利于你开展工作的主因。马上见班钟。执行吧。” “是。陈姐。”宋提查走出卫生间,发现素察就在盯梢,他不见,人家会放过他吗?他平时脑子很好使,今天怎么被驴踢了?看来真的被泰莎小姐搞糊涂了。当时,进班家的时候,师姐就给他打预防针,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哦,她可是千金小姐,组织纪律是不容许的。 “放心吧,师姐,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宋提查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他感觉现在清醒很多,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感情用事。 素察附在他耳畔:“她是故意气你。你睡在车里,她一直在侍候你。还让你睡在她大腿上。有哪一个女孩,愿意给不爱的人,当枕头睡?她绝对对你动了真情,你可不要轻易放弃。她在考察你。现在,你一定要禁得起考验。何况亲口答应你,你读完大学,就跟你相亲。这不是挑明了吗?哪一个女孩会说得那么透彻?她也是被你逼急了。她没招了。” “素哥,你对宋提查太好了。素哥,谢谢。”宋提查打心眼里感激从前并无好印象的班家首席大保镖。(未完待续) 52闻名不如见面 泰莎小姐很奇怪,宋提查从wc出来,他老实多了,双手抱着头靠在椅背上,两眼发直,听凭车开得哪里去。她眼睛余光观察过他,他木雕一般,像是心事重重。跟他做发型,他也没反对。任发型师,给他做了一个很时尚的青年头,只是罕言寡语,一下子觉得他成熟多了。 泰莎小姐真的很生气,宋提查就是个孩子,他的心思没办法捉摸。不高兴,毫不留情面地跟你争吵;有心事了,就闷不作声,谁说话也不搭理,像是谁欠了他债没还似的耷拉着一个脑袋。 班家府第也是泰国传统建筑。上高坡,城墙、大铁门、里面大花园,随处可见佛像。主建筑是多重飞檐翘顶的硫璃瓦建筑巍峨雄伟,走进去才知道堪比皇宫。巨大的四方紫檀木柱子,显出原始花纹的瑰丽。走进去,是原木的自然芬芳 地面铺着毛绒绒的厚地毯,穿着马褂长裙的男仆侍立廊柱下面,穿白色裹裙的女仆躬身合掌给客人祝福:“吉祥如意。” 大堂庄穆森严。顶上高挂水晶吊灯。供着佛祖像,瑞香袅袅,奇香扑鼻。大堂内井然有序地设着坐榻。宋提查被管家引到了客位上就座,素察还没有进大堂。泰莎小姐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上楼去了。 管家命人给客人上茶。宋提查装腔作势地品着茶,他才不懂怎么优雅地品茗。管家轻声说:“小宋先生,老爷、班太太下楼了。” 宋提查赶紧站起来,合掌行礼:“老爷、太太,吉祥如意。” 宋提查飞快地瞟了一眼,班钟大老爷估计五十开外,穿着寿纹唐装,脖子上还有一圈红花;他的太太估计三十开外眉间点着朱砂,披着纱丽,手臂上戴着金圈,是印度服饰,应该是泰莎的继母。泰莎搂着老爷子的手臂,一家人亲亲热热地走下楼。 “小帅哥,吉祥如意。”班钟笑容可掬。果然仪态万方,原来贵族是这样谦和,微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他让你感觉到,他不必珠光宝气,他骨子里就是尊贵高雅。 “小兄弟,果然仪表堂堂。”夫人启朱唇,发皓齿,口吐兰音。 “宋提查,谢谢老爷、夫人的恩赐,感激不尽。”宋提查不得不说一些谦逊的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冠冕堂皇的话,他也会说,只不过说出来,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胃不舒服。 “听说,为了泰莎,你还受了伤。可痊愈了?”班老爷慈眉善目,说话很体贴人,语气相当和缓。 “让老爷担心了。只是皮外伤,消消毒就行了。只是——”宋提查故意欲言又止。 “小兄弟,在坐的都是自家人,你有话,尽管说,不用客气。”班老爷看来对宋提查很有好感,将他基本上圈入了自家人。 “大小姐可能受了点精神刺激。老爷可要多担待。” 泰莎简直想掐死他,他可是睚眦必报,谁精神有问题还难说呢。可是在老爷面前,她只能默不作声。 “这也是我一直放心不下的。莎莎啊,平时任性,这次受点挫折,对她的成长应该有好处。精神方面,她有好老师帮她辅导。今天看她的精神还蛮好的嘛,一点看不出受挫哦。我看,她受点磨难,受点坎坷,受点挫折,是件好事情,这样才能更深刻的认识社会,认识人生。这些可是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学不到的。”班钟老爷很健谈,心情好,语语自然也多。 “爸,你跟他谈教育。他才最需要教育。他不过初中文化,你说那么深奥,他听不懂的。”泰莎小姐要杀杀宋提查的锐气,不要以为她碍着面子,他就可以整她。 “哦,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我最不喜欢搞家长制。我先要听你们两个的意见,再做决定。”班钟乐呵呵地说,其实他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观点,他要是不同意,他肯说这样的话吗。 “爸,我还以为素察开玩笑的?你真说了那话?”泰莎小姐大吃一惊。 “爸那时也急嘛。” “你急,你急也不能,也不能拿女儿的终身大事,作赌注嘛?”泰莎娇嗔地说。 “我还有两种方案,一种是托付终身大事;还有一种,我愿意支付高额酬金。既然你们彼此都说不到一块,那就支付酬金。”班老爷出了一道选择题。 “宋提查,你选啊?”泰莎小姐妙目瞪着他,语气生硬。 “班老爷,请听我说。我救人,真的不是贪图报酬。我也是班家的员工,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大小姐。至于婚姻大事,还是要以感情为基础。至于酬金,我要是为了钱,那老爷也太看轻提查了。”宋提查说出了一番大道理,比你们读书人更加重情重义。(未完待续) 53一拍即合 “好。好。好。有道理啊,有道理啊。就冲小兄弟说这番话,就是气度不凡的人!”班钟不由高看宋提查一眼,一般的青年后生,面对美女、巨资,绝对迷失方向,他却挥洒自如,真是人中龙风。 “爸,你没听出来吗?他就是个草莽英雄,只知道讲江湖义气。他是被所谓的哥们义气,灌输坏了。” “讲江湖义气有什么不好?”班钟语中生威,“我一生也崇尚一个义字。小兄弟,我们爷俩一见如故。有时间,你要多过来与老头子谈天说地。我们是知己。我们有共同语言。” “爸,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他明明有求于你。他还按着底牌没有动呢。”泰莎小姐对宋提查太了解了,接下来他应该谈星力的事了。 “哦。你怎么知道?”班钟很惊讶,“你们都互相知根知底了。倒是,我,还蒙在鼓里。你说,小兄弟到底还有什么要求我的?爸爸,还真想成全他。” “他根本不想娶女儿。他心里早有了依娜、椰香,他当然也不稀罕钱。他要的是取悦人家。他要你投资星力,帮星力走正道。他在星力可是领袖级人物,都叫他酷哥。他的如意算盘,就是开发星力,其一开发旅游业,他准备在金沙沙搞漂流,其二,搞农家乐,经营绿色食品;其三,开发当地资源。总的一句话,他要星力不再沾毒,带他们走康庄大道。”泰莎和盘托出。 “这是好事情!我也是正有此意!”班钟更是与宋提查不谋而合,抚掌大笑,“小兄弟,有远见。我也计划搞一个示范点出来。让他们真正看到走正路,才是唯一出路!” “班爷,有您的支持,我很有信心!”宋提查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是有了几个典型,金三角地区纷纷仿效,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臭名昭著的金三角。佤邦、掸邦、果敢邦、克钦邦,他们也会效仿,那就是世界人民之福。” “好,小兄弟,其志不少!”班钟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哪一个财团、哪一个国际组织、哪一个国家,都没有这样的远见卓识。只知道围剿屠杀,越杀仇恨越大,造成了他们对国际社会的仇恨。小兄弟,你要是能做成这样的大事。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当然全力支持你。” “爸,他初中文化。你准备拿钱给他打水漂吧。他连一家网吧,管理都不明细,要他将大项目管下来,说点别的吧。”泰莎小姐打着败兴,“理想是好的,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是那么遥远。也有很多国际援助,不过是人道主义救助。他们一手拿援助,另一手还是在制毒贩毒。醒醒吧,两位理想主义者。爸,你眼前这位是初中没毕业的,江湖浪荡子,你不会硬撵着猪上树吧?” “莎莎,你怎么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她的继母拉了拉她的衣襟。 “你两个不是冤家不聚头?”班钟听女儿说得宋提查一无是处,他襟怀大度地说道,“你看小兄弟,你这样说他,他不争,不怒,不气,声色如故。比你这个皇家社科院的大学生有涵养。女儿的意思,我知道,她逼你跟她一起上学,这也不妨碍你在星力办事。再说,在大学里,你还会认识很多官宦子弟商家巨子之后裔,你也可以发动他们跟你一起干。这也是凝聚人气。小宋君,伯父说得有道理吗?” 班钟语重心长,目光灼灼地等着宋提查回答,宋提查口吃了:“这,这,我,还没想好。我,真的如她所说,只有初中文化底子。我怕,给伯父,您,丢脸。” “这就好了吗?我女儿就喜欢文化人。你读完大学,事情会有转机的。”班钟期望很深,用语很深。 “伯父,我听您的。我同意上大学。”宋提查放下思想包袱,一口答应了下来。 “爸。你真不起。你办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情。”泰莎小姐总算云消雾散,欢欣鼓舞,“爸,他看起来一点不笨。到时候,有陈晖姐,有我,有依娜,三个人教一个笨蛋,应该会让笨蛋会孵化成一条小龙。” “依娜,是谁?”班钟对这个名字颇有印象。 “依娜就是这次舍身帮宋提查的大美人。听说,以前在皇家社科院读书,后来休学,给父亲抵债了,就抵给占叻。这次挑起瑙坎和占叻反目成仇,就是为了她。所谓冲天一怒为红颜啊。” “小兄弟,真是智慧超人,能想出这样的妙计来,应该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班钟赞不绝口。 “爸,你不能称他小兄弟。你应该叫他小宋,或者叫他提查。”泰莎小姐现在才纠正他爸爸不当的称呼。 “是,伯父,叫小兄弟,有点抵当不起。”宋提查难为情地说。 “这是对你的尊称。不过是一称呼。贤侄,应该叫贤侄。”班钟老爷子马上改口了。(未完待续) 54显摆显摆 “这样吧。今晚我们就请那两位一起过来,就在家里吃一个便饭。家宴,气氛会好一些。”班夫人提议。 “好啊,好啊!我请陈姐过来,你的那位依娜小姐,就麻烦你自己请啦。”泰莎小姐恢复了天使般的活跃。 “依娜还在清迈医院,我看就算了吧。”宋提查想清迈府到曼谷,差不多七百公里,最少也要五六个小时,五六个小时的奔波就是为了吃一餐饭,不吃也罢。 “别担心。你只管电话预约,人会有办法接到的。”泰莎小姐的话不容置疑,她说了算。 “你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年轻人嘛,多走动走动。我派直升机,送你们过去接她一起回来。”班钟大老爷可是舍得本钱,看来晚宴的质量更不用怀疑了。 “爸爸的小松鼠,可是空客as50b,让你有超级现代的享受。”泰莎小姐很神气地说,“我还要让陈姐跟我们一起去。” “不行吧,清迈府那边还很不平静,我看还是算了。直升机可不是开玩笑的。”宋提查怕担不起这个风险,不要为了一餐饭,变成了最后的晚餐。 “你真是乌鸦嘴,叫你那样说,那就什么事情也别干了。你就整天,呆在铁笼子里算了。你星力的项目也别想搞了,你搞起来,他们就眼红,他们就砸你的场子。你血本无归,人财两空。这风险够大的吧?”泰莎小姐最讨厌别人,跟她唱反调,她说话咄咄逼人。 “没多大关系。直升机毕竟不是小车。他们还没有那个实力,跟直升机过不去。直升机最安全可靠的。”班钟老爷自认为坐了几十年的直升机,最可以信赖的就是直升机。于是管家瓦雄进来,躬请大小姐、宋提查起程。宋提查打量了一眼瓦雄,戴着黑色头巾,一身素褂子素裙,趿着木屐,年纪四十左右,面色白皙,眼光很有神彩,是那种表虚内强的人。班家的大总管,没有过人之处,不可能胜任。 班老爷一说直升机送他们过去,他早就安排妥当了。再过一会儿陈晖驾车赶到了停机坪,陈晖也是秀发飘肩,一身金色裹裙,披肩,束腰,显出了她运动型健美的小蟒腰。 “陈姐,我好想你!”泰莎小姐张开手臂,扑进陈晖怀里,她两个既有师生之谊,又有姐妹之情,可能还有说不清的泰莎小姐对她的依恋,这种依恋是女儿对母亲的依恋;不是对宋提查那种若有若无的恋情。 “陈姐,我也好想你!”宋提查学着泰莎小姐的样子,往她两个身上扑。两人一只手拧一个耳朵,拧得宋提查连连求饶,怪不得泰莎小姐的母老虎功夫,是跟大师姐学的。 陈晖跟泰莎在一起,两人就有两种不同的神韵。陈晖有一种成熟的女性之美,泰莎是少女的矜持;陈晖一身麻辣、干练、劲脱,英姿飒爽;泰莎小姐娇美、清纯,娇气、刁蛮、任性;陈晖内敛,粉面含春威不怒;泰莎小姐活泼,艳若桃李却处处惹祸。 “喂,你看够没有?”宋提查看这两个“尤物”看得眼花潦乱,神情陶醉,可是泰莎小姐再次要对他动武了。 “怪不得宋兄弟,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好汉,都过不了美人关。”瓦雄管家打趣道,他意在给宋提查解围,他素来知道泰莎小姐是天下第一难缠的人物。 “切,不就是多看了两眼。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闭着眼睛。”宋提查嘿嘿笑着。 “你闭呀。你闭呀。你要是睁开眼睛偷偷瞟一次,我就打你一次。”陈晖看泰莎小姐生性跟宋提查很合得来,一个爱逗她,一个爱闹,真是绝配。可是她心里隐隐有种女人才有的莫名其妙的不快。当然这种不快,被她轻易修饰了,没人能从她的表情读出来,她还是那般从容、大度。 “谁嫖你啦?谁嫖你啦?”宋提查真是低俗下流。 “我说是瞟,不是嫖!”泰莎气得脸都变了形,涨红涨红,“怪不得,你要被学校开除,简直混蛋一派的。” “我说的是瞟,不是嫖,你自己要理解为嫖,那我也没办法……” “好啦,别闹了。宋提查,你以后在大小姐面前,不准说那些村野鄙夫说的低俗下流的话。你要跟管家,跟素察先生学着点。要学会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话到嘴边留三句。刚才那句话要是被老爷听到了,非打断你的狗腿,逐出班家!”陈晖荏言厉色,她的话暗示宋提查不要挑逗大小姐,也不准跟大小姐发生恋情!这是命令! “陈姐,知道了。下回不敢了。”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宋提查在陈姐面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份。(未完待续) 55劫机 管家瓦雄并没有登机,只是目送大小姐一行登机,素察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远离是非地,乐得清静。宋提查被安排坐在泰莎小姐和陈晖之间,他现在只有俯首听命,再不敢说东道西。 空客as50b绰号小松鼠,座舱看起来像松鼠秀气的头部和躯干,尾翼看起来像大尾巴。攀着扶手,走进座舱内,觉得座舱很宽敞,视线相当明亮,机舱外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宋提查神情既紧张又兴奋。他可能是第一次坐直升机。他还没有机会经过全面的间谍训练。这个科目,他还是空白。当然,很多间谍必备的科目,他也是空白。但陈晖不一样,她是全能型的,她是新一代间谍的精英。 小松鼠飞得很平稳,他们就像坐摩天轮一样,升上了高空,景物就像电影一般在眼前推移,草坪、楼群、街道、河流……连绵不断地在眼前延伸。宋提查欣赏着曼谷城市上空的美景。 泰莎小姐睃了他好几眼,他视若无睹。陈晖既没看风景,也没注视他两个,她享受升空的缥缈。泰莎小姐悄悄地用脚踢了宋提查一下,意思不要装,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可宋提查白了她一眼,更坐得一本正经噤若寒蝉,惹不起,咱躲得起。泰莎小姐再踢他,还冲她挤眉弄眼。宋提查却没有感觉,心无旁骛地观赏风景,他此时接受着上级对他的考验! 泰莎小姐真没想到,如此浪漫的旅程变得乏味死了。想着,上午在车上,宋提查睡在她的腿上,她不时弄弄他的阴阳头,他只管呼呼大睡,可是很有趣。现在她们像木偶一样端坐着,像被安全带绑架起来了。 只有螺旋桨唿唿唿疾速扇动的声音,机械、单调。泰莎小姐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踢宋提查的脚玩,宋提查凭意念,他可以让泰莎的脚踢空。泰莎小姐脚动,他就凭感觉避开了。泰莎小姐不信这个邪,连环连踩,可是脚脚落空。 陈晖其实早关注到了,泰莎小姐耐不住寂寞,是她故意惹事生非。看来她怪宋提查怪错了。也难怪两个都是情窦初开的花季,不可能不顽皮淘气,她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算了装着眼不见心不烦吧。谁叫她长了宋提查六七岁。虽谈不上代沟,也应该有隔阂。 “不好!大小姐,有武装直升机一直跟踪我们。”飞行员向泰莎小姐报告他的怀疑。 这个消息不啻晴空霹雳!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变成了可能。 “大小姐,他们应该有两架,一直在右舵、左舷方向尾随,这两个方向本来是盲点,但是信号系统不时有亮点闪现。多亏我们的雷达系统视阈辽阔。现在怎么办?是往回飞,还是继续往清迈方向?”飞行员说话有点发抖。 “为了安全起见,现在想办法摆脱他们。至于去不去清迈,现在不那么重要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陈晖马上做出了决断。 “听陈姐的,马上改变航线,摆脱他们,我们返航。”大小姐这时也紧张起来了,看来流年不利,一波接一波倒霉的事情让她给撞上了。爸爸坐了几十年直升机安危无恙,为何她好不容易坐一回,就遇上了麻烦? “喂,宋提查,我跟你在一起,为什么特倒霉?”泰莎小姐要寻衅滋事,故意把气往宋提查头上撒。 “难说。这回可能死定了。”宋提查不是吓唬她,而是预判到事情的严重性。绝对有人在给绑匪提供情报!这人是谁呢?这回有可能杀人灭口! “你说的,我好怕!”泰莎小姐往宋提查怀里躲,前些日子的绑架她绝对受到过惊吓,看她的眼神满是惊恐。 飞行员马上改变航线,并且向指挥塔汇报了情况。指挥搭指示:“我们也发现了有武装直升机跟踪你们。不是两架,是四架,呈平行线在你们两翼尾随你们。我们马上跟军政部联系,要求火速派预警机和战斗机给你们护航。” “快!泰莎小姐在飞机上。他们显然是冲着大小姐来的,你们能不能快一点……” “前面的直升机,收到信号请回答!” “前面的直升机,收到信号请回答!” …… 武装直升机开始发送信号,要求对话!看来,他们开始采取行动了。 “接吧。不接,看来是不行的。看他们有什么企图?宋提查来跟他们谈判,尽量拖延时间,等援兵到来。宋提查你接电话,我马上跟联合调查组龚志华组长联系,请云海总指挥帮忙。”陈晖沉着镇定,命宋提查采取缓兵之计。(未完待续) 56交锋 “不!陈姐,你带大小姐赶紧跳机!我跟他们周旋!事不宜迟。他们要的是大小姐,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陈姐,要快!还有素察!飞行员,马上将她们三个人弹出去,这是命令!”宋提查当即立断,光吼起来,他顾不得斯文,顾不得穷讲究! “不,这次我不做熊包。我跟宋兄弟同生死,共存亡!”素察暴吼着。 “飞行员,听我命令,将他们弹射出舱外!出了事,我负责!” 飞行员开启了底盖,打开了弹舱,按下了三个人的紧急弹射装置。 “不!宋提查,我要跟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我爱……”泰莎哭喊道,可是她的话音没完,人已经弹向了半空。 宋提查等座舱恢复原位,他调整了情绪,精神高涨,他接过对讲机:“你们是谁?听到请回答!” “我们是你祖宗!你们的命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一发导弹就可以让你们尸骨无存。老子叫你半天,为什么不回话?”对方气势汹汹。 “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兄弟,你们要我们做什么?请开个价。”宋提查故意让声音颤抖。 “少废话!按我们的指令,将直升机开到指定的位置!不要耍花样,你们被我们的相控雷达锁定。只要一按按钮,你懂的!”对方语气强硬,不容拖延时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切都好商量。我们听候你的指令。”宋提查说话抖抖索索,他要让对方看出他是惊恐万状,他要是不惊恐对方会觉得很不正常。 四架武装直升机呈四个点包抄上来,这四架武装直升机,还是先进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性能相当优越,击落一架民用直升机,那是小菜一碟。宋提查怀疑难道是军方逼停他们?这种武装直升机也只能军方才有配置,还是米方盟友才有资格配置。 宋提查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现在可以看见对方四个方位的机型,他审讯良久:“伙计,你怕不怕死?” 这句话可怕到了飞行员心坎眼尖儿上了,他抬起眼,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看起来也很单纯,他先是摇了摇头,但从他的眼神中分明看出对生命的留恋。 “伙计,我真的不会驾机,我会驾机,我会让你弹射出去。真的委曲你了,但是我敢保证,我宋提查能活,你一定能活下来。我准备听从他们的指令降落来来,受他们绑架,然后再想办法展开侦察。这次,肯定是九死一生,伙计你愿跟我冒这次险,那你也是英雄!”宋提查真可惜,他不会驾机,他知道他根本不懂这些仪表数据,弄不好真的会机毁人亡。 “我相信你,你会有办法救我的,对吗?”飞行员抬起很可爱的眼神看着宋提查,他听说了宋提查的传奇故事,但愿他能续写传奇!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咬牙挺住。我说了,这是九死一生。记住,九死一生,有无数机会可以死,但生只有一次机会。伙计,你叫什么名字?”宋提查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紧张得冒汗,湿漉漉的。但宋提查镇定的情绪,多少缓解了他的紧张、恐惧心理。 “少爷,我叫弥南,老家在美赛。我家里有七十岁的老母,还是过完这个暑假就要上大学的女儿,她很漂亮,她叫伊莲。明年就要来曼谷读大学。还有我妻子蓝雅,她是夜总会的歌舞演员,有不错的收入。少爷,我不想离开她们。我们一家生活非常幸福。”飞行员弥南声音还是有点发抖。 “你给塔台联络,不用他们瞎操心了,我们自己解决。”宋提查估计靠空军出动,黄花菜都凉了。 “听好了,不准跟指挥搭联络。否则,我们击毁你们!”对方显然有办法监听他们的信号。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跟塔台联系,只是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们的安全,我们是受朋友邀请,赴一个约会。” “你很懂事。懂事的孩子有奶吃。听话,我报给你数据,按我提供的数据降落。乖乖地跟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们糖吃。乖孩子。”对方看他们飞行的数据,与他们所要求的没有二致,看来颇为满意。 此时,不妨碍宋提查用手机将信息发到陈晖的手机上,陈晖给他回了一条信息:“我们安全着陆,你们要担心。不要蛮干,保持联络。” “估计飞机降落。手机就没收了。这可能是最好跟你联络。我现在要删除全部信息,我还要保留一张电话卡。”(未完待续) 57九死一生1 直升机在四架武装直升机的挟迫下,降落在一个狭谷的一个山坳,这块山坳看上去很窄,但是降落下去,实际上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在山坳里,四面峭壁耸立,真的像井底之蛙,只能看见巴掌大块天空。下面是一条蜿蜒的山涧,流水淙淙。 他们的直升机一停下,一队蒙面的武装分子,团团将他们包围,高声呼喊:“机上的人员,听着!你们现在受我们管辖!要活命的,举起手来,走下飞机。希望我们能愉快地合作!” 宋提查轻声说了一句:“弥南大叔,听他们的。” 于是座舱打开,舷梯放下,一中年一青年,举着双手,从豪华的“小松鼠”as50b走了出来。他们不相信只有两个人,又咆哮了一声:“飞机里面的人,都出来!想跟老子藏猫猫是藏不住的!” “出来!出来!”蒙面军警一律穿着各形各色的迷彩服,手持大多是米军m14自动步枪,也有以色列tra1步枪,也有mag通用机枪,也有m16a1步枪,也有仿制的雷明顿m700。可是看他们的体形不是米军牛高马大,而是亚裔种子,体形精瘦彪悍。出山口停有数台悍马,悍马上面装有m榴弹发射器。这样的配置,比瑙坎的火力配置要高一个档次。宋提查似曾相识! “没,没人了,就我们俩——”小青年畏首畏尾地说。 “你他妈的找死!明明说一共五个人,还有班家大小姐,班家少爷,班家保镖,班家教师,再加飞行员,五个人。”领头的怒喝道。 “哦,她们本来要来的,后来就出了点小故障,就我——”小青年看首领用枪指着他,他活生生地把话吞了进去,全身觳觫。中年人只顾躲在年轻人的影子里,举着双手在空中不自觉地东摇西晃。 “出什么小故障?他妈的,唬谁呢?跟你们一起上的机,你打量老子是瞎子!”首领枪抵到了宋提查脑勺上了。他吓得蜷缩成一团,“你他妈的,再不说实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长官,别看枪!长官,别开枪!我说,我说,他们中途下机了。真的下机了。不信,你问他,他可以作证。”小青年抱着头,哆嗦成一团。 “是,是,是,长官,她们都下机了,只剩下我两个。我两个没,没有下——”中年人说话舌头和牙齿碰在了一起,含混不清。 “他妈的,真够晦气的。知不知道,老子发了大价钱买的情报。就你们两个,值个屁钱?老子一枪崩了你们,去喂野狗吧!”首领怒火中烧。 “别,别,别开枪。这飞机很,很值钱的。老爷说,空客as50,很贵的。”小青年结结巴巴说。 “对老子来说,是小钱,懂吗?”首领语气有点和缓。 “他是飞行员,可以帮你们开飞机。培养一个飞行员要花几百万的。你们到哪里去招这么好的飞行员?”小青年又战战兢兢地说。 “你很会打算盘哦。”首领一句话,把他的手下逗得哈哈哈大笑。 首领瓮声瓮气地对他说:“飞行员可以留下。那你是不是该死?” “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情报,能不能,免我一死?”小青年一听要他死,不免惊恐万状,冒死鼓足勇气惴惴不安地说。 “哦,那要看你的情报有不有价值?” “有价值,有价值。这个情报也能救你们一命。”小青年略抬起头,咽了一泡口水,看来他要完成自我救赎,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哦。你能救我们一命?那就说吧。看你怎么救我们一命。说呀!” 首领一句话,吓得小青年跌坐在地上,逗得武装分子哄然大笑。 “你们马上撤离,这里马上要遭到毁灭性打击。顶多五分钟,不,三分钟,不,一分钟之内,这里要全部被炮火覆盖。这算不算救大家一命?” 小年青的话刚说完,果然听到了空气中爆鸣声,这是导弹发射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快撤!快卧倒!” 一伙人刚跑了十来步,第一轮饱和攻击开始了,首先是军车遭到轰击,顿时,爆炸的气浪冲天而起,火光中武装分子到处乱窜。军车跟着起火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把逼仄的狭谷山坳,炸成一片火焰山,像喷出岩浆的火山井。 首领乘爆炸间隙,押着两名人质迅速往另一个空谷撤离,撤得慢的,已经被火海吞没。紧接着第二轮攻击,那是冲着直升机展开轰击。这架造价昂贵的直升机,瞬间炸成了碎片,裂焰腾空。 “他妈的,有人质,也要轰炸!”首领骂骂咧咧。 “长,长官,我,我是,是不是救了大家一命?”小青年还纠结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58九死一生2 “你他妈的,故意耍老子,为什么不早说?”首领还是不领情,用枪抵着他。 “早说,早说,我也不知道。我,我听到了,听到了,才告诉你们。我没听到,怎么告诉你们?说假话,不是死得更惨。”小青年愁眉苦脸,结结巴巴地辩解,被首领的枪吓得慌作一团。 “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突然冒出轰炸。他听觉灵敏,完全靠听觉获得的信息。”飞行员弥南帮他说话,要是没有宋提查,估计他也活不成。 “他说的是真话。我们也跟着你们一起挨炸,我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跟你们一起挨炸。我真的听觉灵敏,我可以与警犬媲美,我听到了空中有预警机和战斗机的轰鸣声,你们只是没注意听罢了。” “你他妈的,倒是再听听,要是听准了,老子饶你一命。”首领冷森森地说。 小青年挣开反剪他双手的武装分子,煞有介事地听了听,脸色骤变:“这面有搜山部队,带了搜山警犬;这面也有搜山部队,也有搜山警犬;这面也有……” “你他妈,快说,哪一面没有?” “没有哪一面没有。四面八方,包饺子似的。”小青年话没落音,挨了他一钢嘣,“你他妈的到底听清楚没有?四面八方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吓唬老子的。老子一枪崩你你,拿老子开涮!” “别崩,别崩,不信,你往空中打一梭子,试试钢火。”小青年唬得瞳孔都放大了,说出了验证方法。 “算你狠。你给老子再听一听。给老子听出一条生路,有老子的生路,也有你的生路。”首领总算开出了他活命的价码。 “山谷。山谷里很平静。” “老子信你一回。你耍老子,老子首先一枪崩了你。跟着他走。”首领让小青年带队,山谷可是山流,小青年带着往山谷里一滑,顺着水道直滑了下去,他大声惨叫。可是最终,他落入了下面的深潭中。这小子命大福大,一点不假。可是这傻小子,还在下面朝他们挥手,他并不急于逃生,可能还有人质在他们手中吧。也可能怕他走得不远,被追上去,也是死路一条。 后面的武装分子,接二连三地跟着他滑了下去。一个接一个砸入深潭中,由于流水的长常冲刷,水道比较光滑,在岩壁滑行,还很顺畅,只是够吓人的,最后要从几十高的悬崖上坠入深潭。 这小子还有耐心捉鱼,上面的人冲下来,激起潭里的鱼乱蹦乱跳,他还逮住一条。可能这小子爱吃倭国料理,吃刺身一样吃,吃得津津有味。宋提查本想今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现在成了泡影。可不能空腹,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最后,才是弥南大叔惊魂未定地滑了下来。小青年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给他吃。可是他闻了一下,直作呕。小青年只能作罢。他自己可不想饿肚皮,像一个野人一样大嚼大咽。 “你他妈的,是不是野战部队的?”首领看小青年生吞活剥地吃生鱼,又提着枪指着他。小青年一愣吓得将手中的鱼掉进了水中,那鱼还能游,没想到自己演过了头,忙摇着手说:“不是,不是,我——我是渔民的儿子,有时出海,常常要吃生鱼,吃习惯了。你看我捉鱼,要不是渔民的儿子,能捉到鱼吗?” 首领看他湿衣服上浸出了血,不知是鱼血,还是人血。他一把揭开小青年的名牌衬衫,小子肩膀上缠着纱布,刚才往下滑行,显然受了碰撞,肩膀上的伤口又挣裂了! 首领可不管那么多,几把扯下他的绷带,痛得小青年直咧嘴,肩上有一粒是子弹窜射过去,还有子弹的弹痕,另一枪从肩膀肌腱打穿过去。 “哟,刚从战场上撤下来。小子,不简单啊。中的是飞枪吧。要不是速度极快,都不会打穿。”首领显然是老手。 “大哥,最近手头紧,女朋友催钱催命一样催。搞点额外收入。没想到中了埋伏,只能逃命。”小青年耷拉着脑袋说。 “你不会说你是飞车党吧。班老爷会要你这样的飞车党。你小子,不给老子讲实话。看来,不能留你。”首领看样子倒希望他是飞车党,他很想要这小子的胆识、魄力、敏锐的判断能力。 “大哥,八小时以外,班老爷还跟着我吗?我是保镖啊,保镖的钱够我花吗,够我三个码子开销吗?我在首都讨生活啊,物价很高的。高消入,才有高消费。没有高收入,活得下去吗?大哥。”小青年呲牙裂嘴地说。(未完待续) 59九死一生3 “我作证,小帅哥,码子很多的。他用钱大方,挥金如土,很讲江湖义气,兄弟也,也蛮多的。”飞行员弥南大叔斗胆帮宋提查说话,他知道现在两个人的命可是栓在一起的。 “哦,我问你曼谷,第一大佬是谁?与他可有交情?”首领语气显然和缓很多,玩弄着手中的m500左轮手枪,这可是大可径,枪管看起来很邪恶,据说一枪能击毙非洲狮子,打猎的好家伙。 “大佬,能不能不说,要是老板知道了,我的饭碗就砸了?”小青年苦着脸说。 “哈哈哈!”首领一笑,后面的一帮武装分子跟着放声大笑,“你小子,命都不保,还管你老板知道不知道。我一枪,让你长眠地下。你还有什么机会去上班?快说!” “我,我只认识翁天平的手下。”小青年还是不放心的扫了飞行员一眼,飞行员只装不知道,低垂着头。 “谁呀?猪有名,狗有姓。谁呀?”武装首领怪叫着。 “吐骨浑。吐骨浑跟兄弟我暗中有来往。”小青年很不自然地说。 “吐骨浑,老子见过。你说他的长相,要是敢糊弄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武装首领的枪直抵他的脑壳,飞行员弥南大叔吓得闭上了眼睛,心想小青年信口开河,露出马脚了。他在曼谷生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什么吐骨浑,只是听说他无恶不作。黑帮的头面人物,哪有那么容易见面的?与他们见面也没好事情。 “扎着马尾巴,大脸庞子,手臂上有金镯,全身是青龙刺绣,有的叫他九纹龙。说话爱横着眼看人,生性野蛮霸道。”小青年还描述得清楚。 “你怎么跟他打交道?接着往下说。” “大哥,留点隐私,好不好?”小青年酸不溜秋地说。 “说!老子的枪还是想崩掉你。” “别,别。我说。我说。我跟他合伙搞过几次钱,他六成,我四成。他提供目标,我飞车取货。货出手后。我拿钱走人。”小青年说得让人头皮起鸡皮疙瘩。 “哈哈哈。你有种。”武装首领重重地拍着他肩。 “哎哟,大哥,这里有伤,会要命的。”小青年痛苦不堪。 “干了几票?”首领对这事很感兴趣。 小青年勾着指头,算了算,又鄙夷地瞟了他一眼,食指弯成钩。 “七回?” “大佬,我是这样钩的。九回。” “吹牛吧。九回,没有一回失手的?”首领不相信。 “有啊,有一回,在一位警察局长家里翻点东西用,差点给吐骨浑给害死了,他把对方的信息搞错了。他妈的,他早早回家来了。好在,老子溜得快。呶,这把枪,可做见证。”小青年骂骂咧咧地说。 “你放下。你他妈的,你身上还藏有枪!”首领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想当时,他俩举着手从直升机走出来,话还没说几句,就碰上了空中打击,活命要紧,哪里还记得走这道程序! “大哥,怕什么?我要是开枪。你们下来一个,我就崩一个。我与你们无怨无仇,再说,我也不想跟江湖大佬结仇,以后怎么混?你要,你拿去吧。记得还警察局长哦。我说了,我只是借来玩玩。”小青年半真半假地说,他自己硬压着没笑出声来。 “好,好,你有种。老子倒要看看警察局长配什么货色?”首领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他出了一身冷汗,小青年完全有机会**他!他当时首当其冲,他有枪,不逃走,也不开枪。真是白拣了一条命! 小青年在腰间掏出了一把枪,黑色的枪身,还要红外线、消音等装置。 “嗬——”水里面的人都惊叫起来,“hkusp手枪!新版德国造!” 其实,这把枪是当时宋提查带人冲进保安大楼救泰莎小姐,云海局长把自己的枪送给他用。他用完之后,还没有机会归还。 首领感觉背部凉飕飕地,小兄弟还真没有撒谎,如此好的手枪,他们兄弟想活命真的很难。 首领还是首领,当即敲定:“小兄弟,貌昂今天虽然赔了夫人又折兵,但不枉结识兄弟一场。你有种,要是敢跟貌昂合作。貌昂也跟你64分成!” 小兄弟用一个指头挑着枪,像挑着一条毒蛇。他大吃一惊,怪不得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他们是流落到泰缅边境的新势力——猛虎组织。斯里兰卡对泰米尔猛虎组织实行毁灭性清剿,据说是华夏政府给予了援助,他们才下决心剿灭这伙武装恐怖组织。主力被打散,首领被击毙。貌昂本是二号人物,现在焉然成了逃亡在金三角地区的一号人物。(未完待续) 60九死一生4 “不敢,大哥,我可不敢坏了规矩。”小兄弟很不识抬举。 首领一把下了他的枪,现在两把枪指着他脑壳:“你他妈的,既然知道老子是貌昂,不跟老子合作。你还有活路吗?” “小帅哥,跟着长官干,可以干大事情。你没看见,他们拥有阿帕直武装直升机啊!”飞行员弥南大叔怕宋提查吃眼前亏,提醒他不要犟。 “想明白没有?老子想要的东西,就是老子的;老子得不到的东西,老子宁可毁灭他!”貌昂首领恶狠狠地说。 “不是。我怕你们兄弟不和。”小青年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们兄弟?你还认识我的兄弟?说啊!不要倒时,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貌昂将信将疑。但又隐隐约约觉得小青年说话,不会空穴来风,他是有一句说一句,基本上信得过。 “札晃大哥,是不是你的兄弟?”小青年试探着问。他怕搞错了。 “嗬!你还认识札晃!札晃是老二。你真有种。”这句话让貌昂首领惊叫了一声,札晃确实是他的尻子兄弟,“你叫札晃叫大哥,我可是你大哥的大哥。说说看,你跟札晃是怎么一回事?” “一周前嘛。我骑着摩托车想到美赛搞点货。可是巧得很。我听到了枪声。我本想等他们打个鱼死网破,拣个小便宜。我就潜伏在密林里。嗬,两帮人轻重武器都开火,打得你死我活。我看双方打得差不多。刚想飞车抢货。没想到,有个人朝我这边跑了过来。我只好救了这个人飞车走了。没想到,我救的是札晃大哥。”宋提查还是经过改编了,他估计札晃也不会提他的臭事。 “呦,呦!兄弟,我越看越爱你啦!”貌昂首领一把将小兄弟搂进怀里,如获至宝,他太需要这样玩命的小飞侠!现在,他们新到金三角,踩在别人的地盘上,四面树敌,虽然金三角从来都是只认枪杆子,武力说了算数,但是他们没有收入,只能四处掠食。 这次发了大价钱买了情报,本来想干一票大的,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次行动之重要,那是关乎兄弟们的收入,貌昂首领亲自出马督阵。以为绝对万无一失,可还是折兵损将。现在,要是将小兄弟拿到手,凭他在金三角混得风生水起,一定大有赚头! “大哥,你不杀我了吧。”小兄弟傻傻地问。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大哥,认你做老三。你跟着大哥干,大哥有酒喝,你就有酒喝,大哥有肉吃你就有肉吃。”貌昂首领说话响当当地。 “你不杀我,怎么样都行。我真名叫宋提查。”小兄弟嘟哝了一句,把一帮武装兄弟笑喷了。 “走。老三。回家喝酒去。”貌昂将手枪还给老三宋提查,一伙人穿林过涧,回到了老巢猛白山区。 札晃亲自带了兄弟来迎接大哥能劫后余生回家。他们选址很隐秘,四周群山环抱,有一条小河穿过。看上去,峭壁森岩,林海莽莽,真的是隔绝人境。 “老二,你认识他吗?” 札晃看貌昂身旁有个熟悉的身影,他一眼认出了,是那天在美赛放他一马的小酷哥,真是山不转水不转,怎么跟大哥在一起? “恩人。请受札晃一拜。”札晃抱拳拜了下去。 “札晃大哥,你太客气了。此一时,彼一时。何必那么认真?”宋提查抢先扶住札晃双臂,不让他拜下去。 “你看,我劫机。结果,只把你兄弟劫了过来。我看,要好好收拾狗娘养的一回。这口恶气不出,誓不为人!”貌昂要把气撒在给他情报的人,看来有好戏看了,这个内鬼很快要浮出水面了。 “大哥消消气。现在有一桩公案要等着我们了结。兄弟,先各自为营休整吧。我和大哥还要商量一件重要事情。帕拔篷,你带两位兄弟到上寮休息一下。”札晃安排得很妥当。帕拔篷应了一声,他应该是一位重量级人物,他年龄估计在三十四五,身材略偏高,皮肤黑糙,头系着红带子,肌腱子鼓鼓,一身汁臭味,说明他是个死硬分子,不是靠大脑吃饭的,靠玩命吃饭的。 “这位宋提查,现在是你们的三哥,可要好生招待。”貌昂首领怕慢待了宋提查补充了一句。 “是。大哥。三哥,请上车。这位先生也请上车。”帕拔篷手势显得很生硬。飞行员弥南大叔还优雅地合掌行礼:“吉祥如意。” 宋提查也只得跟着他行礼,两位大哥很给他面子,还了一个合什礼。(未完待续) 61九死一生5 宋提查和弥南大叔被帕拔篷请上了一台日产双驱越野车。山路崎岖难行,越野车四个轮子腾起的泥沙简直就是飞沙走石,打在车门上当当作响,在丛林的泥沙路,上巅下簸开了一阵,总算到了上寮。原来,是一个种植罂粟花的山坡坂地,夏天的罂粟花正在开放,满山遍野是红的绿的黄的花,罂粟花其实很美,一朵朵亭亭净植,花瓣艳丽,有点像含苞的荷花,山野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气。宋提查得意洋洋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花拍过不停。 “三哥,你们家乡没有这些花吧?”帕拔篷开着车,很亲切地问。 “有。没有这么多。”宋提查嚼着冰榔,唏里哗啦地回答,“你家就在这里吗?” “我家不在这里,我是华人,打洛江的人。”帕拔篷随口应道。 “什么?你是华人!”宋提查惊得差点嚼了舌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小跟着叔叔在老街做玉石生意。后来,叔叔被人抢了嘛。血本无归。我想给叔叔报仇。你知道,那时候抢了就抢了,找谁报仇去?最后还不是混进了金三角。有一次,我帮人带货,被人追杀。是大哥救了我,从此我铁了心跟着大哥干。感觉大哥很仗义的,也很看得起我。让我做他的开发部经理,因为我经过商,懂得怎么赚钱。” “我还以为你也是我们地地道道的清莱府的人。你名字听起来,好像清莱府的人。”宋提查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解闷。 “我也是佤族人啊,名字当然也是佤人名字。我这个名字一直没有改过。”帕拔篷很满意他这个名字。 “你不想回国吗?听说,你们国家发展得很快的。” “是啊,村子里很多人都富裕,盖起了楼;有的在外面经商也赚了大钱。但你可能不知道,像我这种涉了毒的人,是不能回国的。你知道我国带多少毒,就可以抢毙吗?带海络因五百克,就抢毙。我的天啦,我该枪毙多少回!”帕拔篷很熟练地打着盘子,他对地形相当熟悉。 “兄弟,你出道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赚了不少钱了吧?” “钱也赚了,但花得也快啊。”帕拔篷也嚼着一块槟榔,两人说得很投机。 “帕兄,你是不是养了很多女人?”宋提查坏笑着说。 “有几个吧。但是女人也麻烦。你要供她吃穿,供她养家糊口,还要送孩子上学。还不能为外人知道,军警的耳目众多。他们得到线报,就敲她们的竹杠。唉,这是什么世道?” “帕兄,这么恨军警,一定被军警抓到过吧?” “抓到过,还判过刑。都是女人闹的。女人被他们一逼供,嘴巴不严,就供出来了。唉,遭他们暗算了。好在大哥够义气,保我出来了。”帕拔篷的话隐隐透出军警当中,他们有关系。宋提查知道话到嘴边留三句,这些人不该说的肯定不会说,问了也白问,反而引起他的戒备心。 挡风玻璃前出现了一处村寨,依山傍水而建。村子里还是很安然,男男女女匆匆忙忙穿梭往来,没有一点感觉这里驻了一伙武装匪徒。高脚楼错落有致,巷子铺着鹅卵石,只能通行一台小车。要是前面走着一条黄牛,车都不能通过。但是村民很懂得谦让,他们将牛牵得夹巷中,让车顺利通过。 他们住的木楼子,在寨子的中心位置,估计是他们逼债逼来的。有些村民好赌,赌输了,拿房产,拿田地,甚至拿女儿作抵押。 木楼收拾得很干净。还有几个穿着很干净很花哨的女人正在与吸着水烟的男客聊天,估计给赌鬼抵债的女人。一个穿红花布抹胸的女子,看帕拔篷领来两个城里人打扮的人,妖声妖气地说:“哟,来贵客了。” “阿杜雅姐,别乱说。他是大哥的人,现在是三哥。”帕拔篷语气中有点很崇敬的意思。 “三哥,吉祥如意。”那个叫阿杜雅的女子,吓得客客气气合掌行礼。 “把我上次带回来的野味,做几样好菜,好好招待三哥。你们忙去吧。三哥不是外人,不会怪你们的。”帕拔篷吩咐她们做事,她们很小心翼翼地听命。看得出来,她们的地位很低下。只是供人赚钱的工具。 “环境不错哦,多谢帕兄。我有点累。我先上去,睡一会儿,弥南大叔,你呢?”宋提查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他可以给自己的行动作主,弥南大叔看来还不能自由活动。 “我也想躺一会儿。我也有点疲惫。”弥南大叔肯定粘着宋提查。(未完待续) 62九死一生6 阿杜雅扭着水蛇腰,木屐嗒嗒地在前面引路,弥南大叔在前,宋提查在后,楼上通风很好,但是楼上传来很肉麻的叫声,傻子都猜得到他们在干什么。见怪不怪,自然不怪,阿杜雅自然熟视无睹。 他们肯定住的是一间雅室,帘栊半挂,墙壁上还挂着几幅织锦,家俱也擦得光亮光亮的。看来三哥的地位相当高,阿杜雅捧出一盘水果沙拉,这些水果加了色拉油,有特别的香味。宋提查生吃了“刺秀”,现在还有点腥味。这些火龙果、杨桃肉、菠萝肉、芒果肉、木瓜肉、菠萝蜜肉杂拌在一起,酸酸甜甜,五味杂陈,两人吃得相当开胃。 “三哥,要不要特殊的服务?” “要啊。”宋提查脱口而出。 阿杜雅出去了一会儿,屋里进来了一排衣着很露的女子。宋提查脸刷地红了,他以为特殊服务,不过是喝咖啡,还是喝茶。 宋提查不能让她们看出,他还是一个青涩小伙。他随便指了两个:“你,还有你留下。其她的,忙你们的去吧。” “三哥的眼光不错,她两个可是我们上寮的两块红牌。三哥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阿杜雅,随叫随到。”阿杜雅有点扫兴,宋提查没有点她。宋提查看她那么熟练,怕降不住她。 宋提查栓上门,他趴在一张榻上,指着另一张榻:“弥南大叔,躺一会儿吧。不要紧张,放松心情。你,帮大叔按摩;你过来,帮我推拿一下。”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嫣然一笑,意思这两个爷门还真不是乡巴佬,懂得享受,不是饿绿了眼,一上来就饿虎扑食。其实,宋提查在会馆享受个高档泰式按摩。感觉真的不错。 那姑娘是乡下女子黑里透红的健康肤色,手指也很有劲。宋提查很享受的哼哼哈哈。其实,他一直在玩手机,他给赖欣怡发了一条信息:“有没有脱离险情?我们很幸运,遇到老熟人,已经大安。” 可是过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回信息。宋提查心里一格登,不会她们没有安全降落?还是降落之后,又被绑了票?不会这么寸吧?可那块地方,就是湄公河畔,就在清莱府的辖区。 宋提查想了想,赶紧拨一下宋提查的电话,只有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他再拨打泰莎小姐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再拨打贴身保镖素察,也同样是提示音!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否则,在这节骨眼上,他们不会关机的,随时随地在等着消息。宋提查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要冷静,设法冷静下来。原以为,她们跳机后,会与军警联系,轻易度过险境。没想到,她们会羊入虎口! 宋提查首先想到好兄弟瓦格里仑,他赶紧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瓦兄,你在哪里?” “刚回到星力,放心不下星力的防务。酷哥,有什么吩咐?”瓦格里仑马上回了信息。 “你速带一百名兄弟,从清莱码头到大其力这一段,你巡视一下,看有不有别的可疑情况?要马上向我报告。” “知道了。酷哥,要不要带重武器?” “带上。但一定要听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你们只是耀武扬威,不要让其他武装分子觉得星力好欺负。” “明白了。酷哥放心,我们不会给酷哥丢脸。” 宋提查想到另位一个结拜兄弟素格力。他的消息相当灵通,也发一条信息探探口风:“素哥好,宋提查好想大哥,大哥有不有活干?” 宋提查突然觉得好紧张,那女子正在他的后背上引导他做各做瑜伽体式,她惊叫了一声:“酷哥,你身上好多汗!” “切,这有什么?本人血气旺嘛。当然,新陈代谢加快,就汗多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宋提查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他真不知道与素格力分手的日子,他们在干些什么勾当。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素格力这种人虽然讲哥们义气,但他是黑帮的爪牙,靠为大佬看场子,经营非法生意从中捞好处,当然也有带毒的可能。上一次,帮他们押了一次款,宋提查就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佣金。这笔巨款很明显是非法收入,有可能是赌馆、有可能是娱乐场所、也有可能开设的会馆。 过了好半天,手机振动了。宋提查迫不及待地打开信息:“好兄弟,你可想死哥了。有笔大生意等着你,你不在网吧,你跑哪玩去了?”(未完待续) 63九死一生7 那女子花样百出,有些正规按摩中心,不敢推出的招式,这里大行其道。宋提查虽说是硬汉,但也被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弄得欲仙欲死。看弥南大叔更惨了,他不知是痛苦,还是极度享乐,一声递一声叫得那个魂飞魄散,还以为他受尽了折磨。 宋提查虽然没有夸张的叫喊,但是她这种压迫式的瑜伽弄得你欲罢不能。 宋提查不能分心,他在回信息:“素哥,老板这次召我回去保护小姐。我把小姐弄丢了,烦都烦死了!” “什么?小姐丢了?谁这么大胆!你说。泰莎小姐对我们可是青眼有加,她很看重我们,那天她还破费请我们上馆子。兄弟,这事我不能不插手。”素格力来火了,看来他是认真的。 “素哥,我一点信息都没有。你说我急不急?我急得寻短见的心都有了。你说我怎么办?”宋提查确实被这种泰式安摩搞得有点“痛彻心肺”,这种关节的反剪、韧带的带抻、投手倒立、左右拧转……真的是痛不欲生。 “你先别急。能动泰莎小姐的金三角没有几家?我分析一下,湄公河土皇帝瑙坎倒台了。伦威大叔不做这种绑票龌龊的生意,宗主最近在缅甸开发玉石,哪有心思动这个歪脑筋?保护自己不被人偷食,还自顾不暇,不会再找虱子往头上捉。老k最近几条通往欧美的运货通道,被华夏公安给端了,他日子过得紧巴巴地,很有可能铤而走险。”素格力分析得很详尽。 “翁哥有可能吗?”宋提查看他没有分析翁天平。 “没可能。翁天平对班家敬而远之。不会打班家的主意。我倒是知道金三角,现在有一股新来的大佬,他们在抢地盘。也有可能。” “猛虎组织?”宋提查回了过去。 “兄弟,你也听说了?我估计上次动蒙老板的货的大佬,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么大的胃口。我原先估计是瑙坎,我估计错了。” “素哥,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探老k的消息?”宋提查想他消息灵通,路子广。 “你知道的。老爹最近管弟兄们管得很严。不放我们外出活动。但是,我会派手下弟兄混进去打探消息。你等我的消息吧。要不,我们见个面,一起想办法。”素格力与宋提查还是义气相投。 “现在哪有心思与素哥把酒言欢?要是找不到小姐,我只能提头去见班爷了。”宋提查发了一条很悲观的信息。这句话也不是乱说的,很多贴身保镖失职,被主子废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别怕。他们绑架大小姐,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她家的钱。钱到人就回家了。” “可再怎么说,人是在我手中丢的。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宋提查很悲观。 “要不,我把这事跟伦威大叔说说。他对你还是很器重的。要不是你是班家的人,他早就招你到他的麾下了。” “反正,这也不是掖着藏着的事,你跟伦威说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况且伦威大叔也是很讲义气的人。我看,行吧。”宋提查有点病急乱投医。 “兄弟,我想到一个查老k最好的办法。” “素哥,你快说呀。不要兜圈子了。我急得要命!”宋提查凭感觉,素哥给他真货实料了。 “我认识老k一个女儿。她有可能给你提供情报。但很难接近这个女孩,我也只是偶尔见了一面。那是今年开春,我去老k家送一批货款,她女儿只跟我了一句话,看你好眼熟。我后来回家想了想。我记起来了。她女儿就是景雅在清莱府水上人间的老板。我常去水上人间,她认识我。要不你从这里下手?” 这条信息太有用了!宋提查可不能露出声色:“素哥,你还是别惊动她。她可能也不是好鸟。 “兄弟,前怕狼后怕虎,怎么救得出大小姐。我借景雅给你带路,惹出祸来了,大哥也有份。兄弟的事,大哥不帮你,谁帮你。大哥有事,你不会袖手旁观吧?在外面混,靠的是众兄弟们的力量。”素格力很懂多江湖义气的重要性。 “笃笃笃”有人敲门的声音,是帕拔篷的声音:“三哥,大哥、二哥都来了。饿了吧。人是生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劲道;不吃饱,小心它怠工、哑火。大哥、二哥要给你接风洗尘,你可得麻利点。” 弥南大叔本来饿了,一骨碌爬起来,但听到貌昂、札晃要为三哥接风洗尘,他打退堂鼓了:“小帅哥,还是你下去吧。你叫他们送上来,或者你吃完之后,给我带一点。”(未完待续) 64九死一生8 “大叔,下去吧。有我呢。有句话叫做,你越怕鬼越有鬼。”宋提查在弥南大叔耳畔悄声说,“他们看重的是交情。你越畏畏缩缩,他们越当你不跟他们一条心。咱们有酒喝洒,有肉吃肉。痛快点。” 弥南大叔还是有点胆怯,这可是与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同桌吃饭。他哆嗦了半天,还是摇着头:“你,你帮我,找个理由,说我,不舒服,真的,我现在胃里很舒服,全身有点痉挛。我,我真的不下去了。” 宋提查摇了摇头,开了门,自个出去了。帕拔篷挤眉弄眼地跟两个lu点的姑娘打招呼,他们是相当熟的人。也怕他怕得要命,看她们躬身低头的样子就知道了。 “那位——” “哦。他有点不舒服。你帮他弄几样好吃的,安排他在上面用餐吧。”三哥当然有三哥的派头,说话底气很足。 “好,好,三哥放心。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帕拔篷讨好似地说。 “大哥,二哥,你们都来了。”宋提查听到楼梯格登格登响,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貌昂和札晃出现在过道上,貌昂虎背熊腰颇有虎将的风度,札晃也很彪悍,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可能都是硬汉,所以容易搭伙。 “三弟,大哥夸你好生了得。大哥最爱结交天下豪客。三弟以后哪里也不去,我们就一起称霸金三角。”札晃嗓门很大,极其洪亮、爽朗。 “大哥能赏小弟一碗吃,小弟感激不尽。”宋提查合掌行礼。 “三弟,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当年要是有三弟,我们不一定要到这个穷山旮旯受此鸟气。当年,我们可谓是敢跟政府分庭抗礼,可惜没有能耐,被整垮了。唉,成王败寇。当年,我们要是成了大事,那是——嘿嘿,不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三弟,看起来真是一身王者之气,日后前途无量。” “大哥,宋提查初涉江湖,不谙世事,还请大哥都加点拔。小弟有什么做得不周全的地方,还请大哥指点一二。”宋提查学着江湖礼节,要给大哥行单膝叩拜礼。 “三弟,行此大礼,大哥不给你一点见面礼,都不行了。”貌昂大哥要打赏小弟,“没有什么好礼物。大哥送你一台飓风越野摩托车,当年柯受良骑着这种型号的,带有阿帕奇喷气发动机,一跃可以飞跃黄河。” “大哥要小弟飞跃黄河;小弟一定会飞过黄河。”宋提查满兴喜悦,有了如此座驾,他可是要风得风。要知道,素格力送他的yk摩托车还在烈火网吧里睡大觉呢。 “好!三弟,今晚我们就飞跃一番——” “先吃饭,先吃饭。”貌昂亲眼见证了宋提查的胆识勇气,搂着他的肩膀,谈笑风生地下楼吃饭。 山里以野味居多。一碗竹早引起了宋提查的注意。帕拔篷讨好似的说:“三哥,这是我亲手从竹林里砍下来的。这些竹虫的营养价值没得说,你吃了之后,保证你精神百倍。” 宋提查只是听说过竹虫是佤族人一道美食,今天亲眼见到,还是有点恶心。帕拔篷看宋提查有点不屑一顾。他亲自带头,醮了酱汁,吃得满嘴流汁。 “三弟,这东西越来越珍贵。有的游客,飞了大半个地球,就是为了品尝这个东西。你尝尝。”札晃醮了一勺竹虫,送到宋提查口边,宋提查将信将疑嚼了起来,真的咬下去,像嚼鱼仔酱一般,汁水满嘴都是,有竹子的清香,还有蜂卵的雌黄。最不可思议的,你嚼了半截,还有半截依然在嘴里蠕动。 “三弟比你吃鱼刺身要好吧。”貌昂想起宋提查捉了深潭的鱼,咬得鱼叭嗒乱弹,嘿嘿地笑着。 “这个好,这个好。”宋提查吃出味来了,自己拌了酱吃,吃得满嘴雌黄。 “三哥,这个也是一道美食。”帕拔篷带头吃了一个炸得缩成一团的花蜘蛛。 “蜘蛛也能吃?”宋提查诧异极了。 “你在班家绝对吃不到。这道菜现在也开始稀缺了。以前,我往山里面打一转,就是一斗碗,你看今天只得了一小碗。” 宋提查再不用他们逼了,他自己用筷子挟了一只,嚼了嚼,真不错啊,虽然样子看起来恶心,吃起来又香又脆,还有略带酸甜的汁。不有异味。他吃得惯。不用客气,他吃得很开胃。 第三道菜更离谱。蚂蚁捣碎了与瘦肉搓成丸子。 “来吧,三哥,这是大力神丸。”帕拔篷给宋提查舀了一个大丸子,他还是先介绍一番,“三哥,这是我们当地的山蚂蚁,吃一口,肿一个拳头大的包。可是,做菜吃。那可是祛风湿,解毒,提神的美味佳肴。” 不用多介绍了,宋提查咬了一口,还好,香酥可口。(未完待续) 65九死一生9 兽王不猎杀,等于饿死自己。要想生存,要想保持霸主地位,他就得磨牙吮血。今晚他们就有超级行动。猛虎组织出师不利,两次打食,两次都落空了,这次不容有失。 夜色下的湄公河在山岭之间蜿蜒延伸,高空俯瞰,就如一条发光的绸带;江心一轮晃荡的明月,江面浮着一层亮光,与静默的群山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偶尔有船经过,船上的灯光,将波浪映照得雪亮,犁开滚滚的雪浪,两岸卷起千堆雪,甚是壮观。 宋提查跟刚结交的二哥札晃在一架武装直升机上,这架武装直升机是猛虎组织当年偷袭军营缴获的战利品。虽然偷袭成功了,但也打痛了政府,政府下决心要清剿他们,他们才成了丧家之犬,残部流落到金三角丛林地带。 下面的一艘吃水很深的货轮,前后有四艘飞艇护航。这有点像过去江湖走镖的,在押运的车上插上镖旗,让劫镖的人知道是哪一家大名鼎鼎的镖行保的镖,让各家寨主知难而退,或者给足面子,通通放关。但是也让一些觊觎分子,视为肥肉。 要玩毒蛇,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敲掉它的毒牙。护航的四艘飞艇就是毒牙。当然用航空炸弹解决掉它是最简单的办法。但这会捅马蜂窝,招来军警,又会让军警坐收渔翁之利。 船是顺水行驶,航速较快。进入了跑马湾,是预定的设伏地点。 “降低高度,贴上去。”札晃当即下了动手的准备。飞行员从后面跟踪上去。 “停船检查。我们是皇家空警,请船上的人配合我们例行公事的检查。我们怀疑你们的船只挟带了违禁货物。请速速停船检查。我们将给予三次喊话。三次喊话不配合检查。我们将视为恶意冲关,予以坚决有效地打击!” 他们将录制好的声音用高音喇叭向船上喊话。 看得出来,船上很紧张,他们架起了机关枪,双方剑拔弩张。 此时,在跑马湾设伏的貌昂,全部武装分子清一色军警装扮,分乘四条警用船只,逆江而上,发出停船受检的红色信号灯。 “你们是哪一个局子的?我们有边境通航证!有海关验货通关证!”货船上有人开始回话。 “我们得到线报,你们有中途私带货物的嫌疑!”帕拔篷用高音喇叭对着他们喊话。 “你们没有权利搜查!我们是合法的民用商务船,请你们马上放关。我们要与你们的长官通话!”船上的货主说话很冲。 “我们的长官就在船上,有什么话,等我们检查完毕再说。你们有没有私带违禁货物,一查便知。不接受检查就是邈视国法,我们将坚决捍卫国法的尊严予以坚决打击!”帕拔篷的声音比他更加强硬。 对方看空中有四架先进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其实是虚张声势,这四架武装直升机只有一枚外挂地狱火导弹,机关炮数十发。他们能搞到的弹药比黄金还贵。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舍不得发射。一枚足够他们吃上半年了。 可是阿帕奇的出现,让他们对军警例行公事,深信不疑。他们最终接受停船受检。 第一步顺利实现,四艘军警船封锁河道,向船只先靠。直升机上的武装分子,开始通过扶梯,向四艘飞艇投送武装人员。 宋提查一马当先,他第一个手持ak冲锋枪,一身军警武装头盔,边彩服,从空而降,出现在飞艇上空。 “不要动!举起手来,接受检查!”宋提查一声暴喝,令人魂飞魄散。 几乎在同时,四架军机从滑梯上放下武装分子,对其他船只进行缴械。没想到,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就是要打临空。对方突然一齐开火,这是他们唯一的战机。但是,宋提查动作敏捷,对方还没有扫射过来,他居高临下,对着飞艇低射了一梭子。顿时,船上血肉横飞。 可是,其他夺飞艇的行动,没有抓住战机,对方火力往空中猛射,空中的武装分子也边滑边射击。可是,武装直升机阿帕奇是宝贝,他们不得不升空。有几个武装分子,中枪从半空坠落。飞艇也有不少人中弹。可是他们还有力量掌控飞艇。 宋提查很侥幸夺下一艘飞艇,看来也是凶多吉少,对方可是三艘飞艇。此时,四名警用船与货船也接上了火,双方打成了胶着状态。 暂时宋提查的飞艇,所处的位置较好,他们在最后,现在是顺流而下,他们要想掉头逃跑,必须要吃掉他!这三艘飞艇显然摆出了要吃掉他的阵势,三面环形包抄过来。(未完待续) 66黑吃黑 三艘飞艇在火力的掩护下,强行调转过头来,宋提查知道不能让对方三面夹攻。他驾艇让出中心,借着月光看清了靠左岸掉头的飞艇,宋提查拿出一个手雷,乘飞艇转身之际,抛了过去。炸得飞艇一横,直冲向岸,撞在岩石上起火爆炸,顿时火光冲天。 打掉一艘,另两艘得已经掉转头来,马达发了狂咆哮如雷地冲了过来。宋提查知道不能硬拼,他巧妙地越过大船,往下游逃窜。对方岂容他逃走,有榴弹枪砰砰地对他点射,好在他的速度极快,很难击中目标。但是他围着大船绕了一圈,又兜到了对方背后,反而又能尾随他们,此时对方只有两种选择,一种调过头来,另一种是往前逃窜,再绕着大船兜回来。 可是两艘船,没有统一行动,一艘选择疾速调头,另一艘如离弦的箭射向下游,然后绕船一周,兜转过来。 宋提查取得了有利身位,待这艘飞艇突然转向冲撞过来,他们离得很近,他先投掷了一个手雷,可是对方早料到了他这一手,敏捷地逃过了这一截杀。稳稳地激起飞浪,成功了地在飞浪中,调转了方向。敌方飞艇上的射手模糊地看着对方的飞艇就在眼前,他冲着模糊的影子,扣响了扳机,一枚榴弹发射了出去,准确地击中了飞艇,飞艇砰地一声巨响,一团烟火冲天而起。他怕爆炸的声浪炸伤他,赶紧趴下。 没错,确实有黑影冲过来,那黑影按住了他,然后是震耳欲聋的冲击波扩散开来,火光铺满江面。飞艇上的射手还没反应过来,全身透骨的一凉,被捅翻在地,血流如注。驾驶员发现不对劲,想持枪还击,对方一个虎扑,寒光一闪,将他给割了喉,再一脚踹进了江心。宋提查一手持榴弹枪,一手驾飞艇。利用爆炸的火光,看清了对方飞艇的位置,瞄准仪里一艘飞艇的影子掠过,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可是没有反应,要击中疾驰的飞艇,难度相当大。 宋提查不能放过他,一发击空。他将油门轰到了顶,飞艇几乎贴着水面飞翔。对方显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三架飞艇被击沉,他无心恋战,掉头就逃。他虽然是逆水奔逃,但是大功率的快艇,排水量不过十吨,航速可达到四十节。宋提查的大飞与追击的大飞不相上下。 宋提查的快艇快,但是大脑转得更快,不如放他一条生路,何况现在不能耽搁太久,军警来了。可能又难以脱水身,打破他的如意算盘。想到这里,他装着追不上,减速掉转过头来,返身回到货轮。此时货轮还在枪战,可能宋提查干掉三艘大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是在高速度之下完成的。宋提查看甲板上,几挺机枪喷着火舌,已经打翻了一艘警用快艇。宋提查操起榴弹枪,砰、砰、砰几声炸响,机枪顿时哑火。 貌昂首当其冲,带头将快艇靠上船,宋提查和其它两艘快艇也靠了上去。船上押运的武装分子,见大势已去,跳的跳船,举的举手投隆,放弃了抵抗。貌昂亲眼目睹了宋提查单艇鏊战四艘快艇惊心动魄的场面。他看宋提查打得满脸乌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船长被押了出来,他是泰方清莱府的货船,一船货装有一千吨玉石原料!价值不可估量。怪不得全副武装押运。 晒得又黑又瘦的船长战战兢兢说:“长官,他们的货手续,手续基本上齐全。只是,只是——” 宋提查喝怒一声:“没有时间听你罗嗦,这是谁的货?” “长官,这,这是,这是他的货。”船长指着缩在一角,瑟瑟缩缩举起手的一名绑着黑带子的长发条脸大汉,抬起脸来,是阴险的鹰钩鼻子,眼珠子骨碌碌转。——宋提查一格登不会是威震金三角的宗主吧? “说,他是谁?”貌昂抬起了手腕,他可是说一不二的大佬,不说,绝对扣扳机。 “他是,宗主的弟弟宗南。” “宗南兄弟,久闻你兄弟俩在金三角的威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果然非同凡响。宗南兄弟,这一船货,估个价吧?我们好向你大哥借钱。还要加上你的命,也是个不错的价钱吧?”宋提查手中提着邪恶的hkusp手枪,超大型的枪管,让人不寒而栗。 “小酷哥,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还望兄弟高抬贵手。日后相见,一定会加倍报答。这,这一船货,可是我哥发了上亿的钱收购来的,至于卖出去能赚多少。那就不好估量,估计也要翻过十来番吧。”(未完待续) 67兵分两路 这船在湄公河算是重型船,一般的支流是停靠不了的。现在只能靠小鱼吃大鱼的方法,但是将千吨货物,全部分开运走,有点不太现实,装一百吨的驳壳船估计要十艘。一时间到哪里凑齐船只,再说卸货也成问题。军警随时都有可能闻讯赶到打击非法船只,估计宗主也不会善甘罢休,会组织力量反扑。 现在烫手的玉石在手,可是又成了一块心病。宋提查与大哥貌昂密议,札晃现在已经率机群返航。 宋提查有一招妙棋,但是不能害星力的弟兄们,他们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要是再给他们惹上战火,就是他的罪责了。美赛的蒙元是不会跟猛虎组织合作的,这世上就不会有不透风的墙。蒙元事后肯定会查清楚是猛虎组织的余孽跟他们过不去,他们正酝酿着报复,貌昂也绝对不会跟蒙元做交易。宋提查突然想到了翁天平的手下吐骨浑,如果他能帮忙,可谓一箭双雕的妙计。 “大哥,我认识翁天平的手下,要不我们转手给翁天平?一来我们可以马上套现;二来让翁哥对付宗主。” “好,好,好。只要套现,我不管他老爹,还是翁哥,老k,就是瓦格里仑都可以。一要保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二要保证我们安全撤离。江湖上最要提防背后打黑枪的人。”貌昂可是老江湖了。 “大哥放心,我们可以再让二哥派几架飞机过来保驾护航。” “这个没问题。只是——你要保证拿到现钱,要美金,比较好洗钱。” “大哥,放心。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倒。”事不宜迟,宋提查当即拨通了吐骨浑的电话。 “酷哥,有什么要兄弟帮忙的?”吐骨浑说话很规矩。 “你能不能跟翁哥联系上。我有一宗大买卖,想找翁哥出手。” “酷哥,什么货?能不能跟兄弟先交个底,兄弟好向大哥报告。”吐骨浑来精神了,他还以为酷哥又带电话要他出点血。 “一千吨从缅甸过来的玉石原料,都是上等好料,可以开眼验货。” “酷哥你先开个价。” “一个亿。是美金。”宋提查也不知道值不值那么多,他也跟着这样说。 “你等半个小时打过来。我先通个气。” “不行。你知道的,货到就要出手。只能给予你三分钟通话,然后叫翁哥打过来给我。过日不候。”宋提查嘟地一声挂了机。 “是不是将宗主的人——”貌昂问计于宋提查,看来他对宋提查深信不疑。 “不。”宋提查附身在貌昂耳畔两人耳语一番。 “来人,将宗南一伙全部滚上,扔河里喂鱼。”貌昂走到甲板上冲着宗南一伙大声咋呼。 “大佬,大佬,小的愿意与大哥二哥联系,叫他们拿钱来赎人。你们要多少,我都愿意给。”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人。” “什么人?” “你们有没有绑架人?” “没有。没有。”宗南眼珠子一转,略一沉吟,头摇得像拨浪鼓。 “真没有。我要他没用。喂鱼算了。”宋提查捋起袖子,转着他的hkusp手枪玩。 “小酷哥,饶命。饶命。有,有,真有绑架——”宗南眼珠子很狡黠地又转了一圈。 “说。你们绑了什么货色?看看是不是我想要的金元宝。”宋提查摆弄着枪。 “是,是,绝对是大金元宝级的。班,班家的大小姐——” “什么?班家——”宋提查摆手,让貌昂别吐露实情。 “是,是,班家大小姐,她功夫还不错,还伤了我们好多兄弟,可是一个不好弄的雌老虎。后来,我们打中了她的手臂,她还能打枪;后来又打中了她的膝盖,她才束手就擒……” “她几个人?” “她一个人啊。我们只抓住大小姐一个人。我们正在看货,有个兄弟说是个仙女从半空中飘了下来。我们说,你他妈的净胡扯,想女人想疯了吧。可是,又有人说,真是个仙女。我看清楚了,是个女人秀发飘飘从半空中,飘落了下来。后面拽着降落伞。我开始以为是是警察查货。但是只看到她一个人。一个女人倏忽间落进了山林之中。我还想是不是走桃花运了,我带弟兄们围了上去。没想到,捉到的是班家大小姐。” “你说,班家大小姐长什么模样?”宋提查听说大小姐受了枪伤,眼睛都发红了,拿枪顶着宗南说。 “酷哥,手下留情。班家大小姐秀发披肩,一身金色裹裙,她的小蟒腰双手堪握住,但是显得很干练、劲脱……”(未完待续) 68节外生枝 宋提查内心一颤,虎目含泪,他转过脸去。看样子泰莎小姐在素察的保护下脱险了,但是大师兄凶多吉少,还受了枪伤! “你——你是——大小姐的人!”宗南很快捕捉到了小酷哥脸上的信息。 “你抢了我家大小姐,老子就劫你们的货,咱们一报还一报!”貌昂背着手自鸣得意地说,他这一手也是转嫁祸害。貌昂本知道宋提查是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宋提查情绪失控,正是他讲义气的表现,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我愿意打电话,我们两边换人。同不同意?你们放人、放货,我们放人。” “你他妈的,别作白日梦了,你抓住的根本不是泰莎小姐,而是我的女朋友陈晖。我跟大小姐会有那么深的感情,值得我揪心吗?”宋提查要换回陈晖,不惜一切代价。要是大小姐,还有班家赎人;要是陈晖被当人质,有谁给她赎身?可是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走进船舱接听。 “酷哥,翁哥要跟你谈这笔生意。”吐骨浑的声音。 “翁哥,吉祥如意。” “小酷哥,听说你有千吨缅甸上好玉石子料,此话当真?”翁哥的声音冷森森地。 “你敢不敢吞下这批货?货真价实。我阴阳头就是十个脑袋也不敢跟翁哥开玩笑。一亿美金,少一个子也不行。十成利,我只拿了一成,还是拿脑袋拿的;翁哥,你坐收九成的利。” “你不懂商业。商品的利润越高,风险也越高。这是商业规律。我拿到货,这里面本身就藏有风险;我要把这批货脱手,存在更高的风险。” “你说得对,商机稍纵即逝,你决断吧。再不决断,我真不敢保证给你供货了。”宋提查心烦意乱,失去了开始的沉着冷静。 “成交。我在大其力的二号码头跟你交易。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九点半吧,半个小时,我们拍板成交。”翁哥果然是翁哥,吞货一点不含糊。 宋提查走出船舱,貌昂走过来:“三弟,事妥了。宗南小子跟他两个哥哥谈好了,跟我们交易,估计他们也知道抓错了人。” “好。大哥。我这边也谈妥了。你带兄弟们去大其力二号码头跟翁天平交易,一个亿美金,一个子也不少。我驾飞艇与宗主交换人质。大哥,你可以让二哥空中支援,确保万无一失。” “好兄弟。”貌昂搂住宋提查,“你不用担心大哥,大哥可是刀尖上过营生的。倒是兄弟你,我们劫了宗主这么大一批货,他有可能不顾兄弟情谊,向你开火。他们是什么人?认钱,是不认兄弟情的。好兄弟,你这边交换人质更是凶险。” “大哥,生死由命,祸福由天。宋提查也不是吓大的,他拼了,我也能拼,反正货没有。大哥,你放心交易,咱们后会有期。”宋提查颇为貌昂的义气所动,他也是重情重义的江湖好汉。他不再回头看大哥一眼,带了众兄弟押了宗家数十名人质,分乘四台大飞,风驰电擎般地向交换人质的美莱方向驶去。 宋提查一艇当先,后面三艇呈品字形跟上。他亲自押着宗南,一名兄弟当榴弹枪枪手,一名兄弟驾着飞艇。 他们没有派船来交换人质,他们在船上交战已经吃了大亏。他们选在村镇小码头——山南码头。码头上,灯光划破江雾的笼罩,冷清的青砖码头上只依稀站着几个人,不用说,两边的堤岸、台阶、山地、仓库墙头……绝对伏有重兵。 “岸上的人听着,我手里有你们的宗南兄弟。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抓到的是班家大小姐的家庭教师陈晖。换与不换,给个话!”宋提查冲着岸上大声呐喊。 “老子的货物,难道就这样算了?” 宋提查朝宗南嗯了一声,宗南大声叫喊:“大哥、二哥,他,他是班家的人,班家从,从他们手中换回我们。就想拿我们,换回他们班家的家庭教师。真的没抓住班家大小姐,班家大小姐千金之躯,怎么可能一点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大哥,你想想!” “他们是谁?”岸上有人吼道。 “大哥,不知道啊。他们,他们都很陌生。” “你真没用!丢尽了我们宗家的颜面。这回我可折了大本钱,你回来也是喝西北风。班家既然跟他们是一伙的,老子饶不了班家!”岸上的大哥怒火冲天。 “大哥,打虎还得靠亲兄弟。老三虽然这次栽了大跟头,但老三为你冲锋陷阵,那回不是提着脑袋为你铤而走险,死里逃生。大哥,老三回来,一定会报一箭之仇!”宗南冲着岸上嘶哑地叫着。(未完待续) 69阴沟里翻船 “好吧。我们走船换人!”岸上的宗主终于被三弟的大声呼唤,唤醒了亲情,决定双方交换人质。 “我同意!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退兵三舍,我们在下游十公里的新莱河段等你们。” 岸上的灯光都打开了,照得河面如同白昼,宋提查的四条快艇,像四条浮在江面的鳄鱼。宋提查知道靠岸太近,不利于他们撤离。他命令船队往下游行驶,驶离对方的包围圈。 宋提查选择新莱是有原因的,一是离星力很近,他可以让瓦格里仑驰援;二是离美莱不是很远,不致于引起宗主的怀疑。不一会儿,江面上驶来了一艘驳壳船,离他们两百米远,双方派代表上船看人。 宋提查亲自驾飞艇上驳壳船察看,驳壳船的船舱是敞篷的,在灯光下一眼看得清楚,没有埋伏;船舱里由一伙武装人员押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陈晖,宋提查扫了一眼,眼睛里喷出火焰,他就要暴发了!没错,是师姐赖欣怡!她蓬头垢面,嘴角洇着血,清秀的脸庞青一块、肿一块,手臂上裹着纱布,脚裸上也缠着纱布,她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蛮撞,不要意气用事! 宋提查咬咬钢牙,点了点头,不能让绑匪有机可乘。 然后对方派快艇过来,看他们的人。双方感觉都很满意,就释放人质。宋提查亲自驾飞艇接陈晖,对方也同时派快艇接他们的人。宋提查一跃上船,用钢刀挑断绳索,背着师姐咚咚上了快艇,然后气也不喘一口赶紧率队撤离。 可是,已经晚了,前面的江面上横着两艘驳壳船,要从驳壳船上飞过去,那是绝没有可能;撞也撞不过几百吨级的驳壳船。快艇不过十吨级的,岂不是以卵击石。再掉转快艇回头,也没有可能,再说江面上又多了一艘驳壳船,看来他们要瓮中捉鳖。 宋提查当即立断:“兄弟们,左舵,靠岸!” 四艘快艇划出一道弧线,犁出冲天的激浪。前面两艘驳壳船发现他们的企图,猛烈开火。宋提查组织火力还击,他亲自向驳壳船发射榴弹,打得前面的驳壳船火光冲天,但是对方前后四艘驳壳船用交叉的火力封锁江面。他们还有火箭透着江面轰击,一艘快艇不幸中弹起火爆炸。火光映红了江面,他们刚靠近江面,没想到岸上突然冒出武装分子疯狂地扫射,宋提查见情况不妙,马上命令掉头逃跑。其它二艘快艇紧紧跟上。三艘快艇必须高速飞驰,不给对方准确的目标。高速之下,要击中目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两船离得近,对方也不敢使用重武器,只是用机枪扫枪,子弹打得水面暴雨一般倾泻,噼噼叭叭作响。 现在看来前面两艘驳壳船,不再横贯江面,正在摆直船身往上游驶来,江面陡然出现了三道可以钻过去的缝隙。这是一条冲出重围的生门。也不管它是不是诱兵之计。 三艘快艇,从三个不同的角度飞窜,总会有一艘逃生!宋提查冲着驳壳船上不间断地发射榴弹,砰砰砰打得驳壳船也火光冲天。 他们确实是诱兵之计,他们马上又恢复了横贯江面的霸道,但宋提查冲着驾驶舱,连连发射榴弹,驾驶室也起火。 可是,正在此时,突然他的飞艇失控,原来驾驶飞艇的兄弟中弹了,宋提查想抓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飞艇速度不减地冲向驳壳船的船舱。 宋提查来不及多想,抱起师姐就跳了下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整个驳壳船起火,发生爆炸。 其它两艘驳壳船借着爆炸声浪的掩护,冲出了火光,逃之夭夭。他们并没有看到,宋提查有没有逃生,还以为他与敌人同归于尽了!他们默默感戴三哥,以死挽救了他们!三哥,是他们真正的好大哥!——所谓患难见真情。 宗主本来要泄私愤,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些死硬分子会打得如此惨烈!他亲眼见证了阴阳头的疯狂! “可惜了!老子要是能得到他,可就丢了一船货也值得。少年英雄啊,初生犊牛不畏虎啊,老子当年也不过如此。你们学着点!要是有他押运,会丢货吗?”宗主面对手下这帮吃干饭的兄弟,真是恨铁不成钢。 “大哥,天才怎么样,英雄怎么样?他不是照样栽在大哥手里。大哥就是如来佛,他一个小小的孙猴子,能钻出如来佛的掌心吗?”宗南拍拍大哥的马屁。(未完待续) 70喂王八 火光在江面上一点点熄灭,归于沉寂,一轮残月又亮晃晃地在水波上晃荡。宋提查带着师姐凫着水,师姐伤口不能长时间在水里浸泡,他们得想法设法上岸,他们现在随着激流往下游漂游,速度很快。其实宋提查的伤口也没有痊愈。但他是小伤,师姐两枪都伤筋动骨,一只手,一条腿不能自由游动。 “师姐,只要上了岸,我们就好办了。”宋提查鼓励被伤口灼痛的师姐。 “我还没有那么娇气。你怎么那么快就过来救我了?真有点难以置信。“赖欣怡喘着气,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经过极限训练的特种兵。 “我们之间心有灵犀。真的。非常非常巧合。我还以为你被老k一伙抓了,正打算找老k算帐。可是,大哥得到线报,有宗大买卖。我就跟他们过来打食,没想到误打误撞,抓了宗南,宗南偏嘴巴不严走漏了风声……” “大哥?大哥是谁?”赖欣怡受伤的胳膊搭在宋提查的后脑勺,她一只手划水,宋提查一只手帮她平衡。 “其实我上次救的札晃,就是猛虎组织的二当家。大当家叫貌昂。这次,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买来情报。想狠狠地敲班家老爷子一笔竹杠,可是给军警给炸得差点要了老命。我救了他们。因此,被他带上山,坐了第三把交椅。” “猛虎组织?他们很有可能是杀害十三名船员的凶手。故意让我国公安打击金三角的势力,他们借机抢占地盘。再说,猛虎组织对我国也非常仇恨。他们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我国提供了强有力的军事援助,他们有可能借机报复。” “师姐放心,你不要担心我的立场问题。我不会真的跟他们讲江湖义气,我只是为了方便开展工作,才跟他们结拜。我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执行完任务,我还要回华夏。”宋提查话语间,充满了思乡之情。对啊,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不可能不思念故乡,思念家中的父母亲人。 “你只要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我们一定要想法设法将他们缉拿归案,给全国人民一个交待。”赖欣怡伤痕累累,想得更多的还是完成任务。 “师姐放心,我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查获杀害我国船员的真凭实据。我已经隐隐知道这是一场嫁祸于人的阴谋,幕后的指使者藏得很深。他藏得再深,我一定要揪出他来。师姐,为什么是你掩护大小姐和素察撤退?为什么不是素察?”宋提查有点窝火,平时素察老是说,他要为大小姐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关键时刻,他总做了缩头乌龟。 “他们先着陆。我后着陆,被山上的武装分子发现了。他们没有暴露,我理所当然掩护他们撤退。根据有利原则,我打掩护最有利。”赖欣怡生性要强,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师姐,上次大小姐被绑架,整个内政部都惊动了,现在你被绑架,还是为了掩护他们,可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宋提查有点愤愤不平。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大小姐,素察有没有顺利地保送她回家?” “师姐还是想想我们怎么逃离生天,总不至于喂王八吧。喂王八倒不打紧,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我选你,看来没有选错。” “师姐,你真的选上我了!”宋提查很兴奋,顿时长了精神。他的手臂正被她软乎乎地压着。 “选你执行任务。你别偷换概念,好不好。师姐有什么好,怎么比得上泰莎大小姐?”赖欣怡看他刚才恹恹地,这会儿哪里来的一股子力量,几乎挟着她在横渡。 “喂,师姐,你不会吃醋吧?我接近她,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吗?没有她,我怎么可能顺利地出现在清莱,怎么可能打入黑帮?” “口是心非。班家大老爷,都往你身上投资,他要打造他的乘龙快婿。我现在命令你,你要打入班家。班家可能有一条鲸吞班家财产的黑线,他们有可能要置泰莎于死地,包括你。” “师姐,我还是执行任务。不是真的。我只是演一场戏给他们看。师姐,你就别当真。我心里只有师姐。”宋提查说了真心话。 “你哄我。我比你大那么多。到时候师姐人老珠黄,你还风华正茂,我不活活被你气死。” “你骗人。我不跟你玩了。这任务,我不执行了。你另请你的老相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入军籍。”宋提查急了,他有点耍赖。(未完待续) 71默许 赖欣怡不理他,要推开他。宋提查急了:“师姐,就许你说我;不许我说你。哼,一说你的老相好,你就急了。” 宋提查气鼓鼓地,赖欣怡叹了口气:“我们是谈过,可是有缘没分。早就各奔东西了。实话告诉你吧,执行完这次任务,总部首长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会给我放假成亲。唉,到时候到哪里闪电般成亲?” “师姐,你看,我们现在都这样了。”宋提查不敢把动作做得更过分,怕她反感。 “你现在在执行任务!别假公济私。你回部队,首先要进行思想教育,然而接受正规的军训,还要上军事素质课,上军事院校进修。你到年龄了,组织会考虑你个人的终身大事。” “什么?我的婚姻,我自己说了不算?”宋提查凫水的力气差点都没有了。 “老老实实工作,回国你有很多机会晋升,前提是服从组织的安排。”赖欣怡给他上政治课。 “我现在就犯错误。”宋提查偏过脸,结结实实地亲赖欣怡,赖欣怡躲闪不及。 “咦,你这是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的师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宋提查得意了,生出一股子蛮力,可能为了显示他强健的体魄,他憋着一股子气往岸边游去。 “尹龙,别拼得太凶了。我游得很吃力。”赖欣怡一只胳膊游,游得很艰难,她半压在宋提查身上,宋提查是引擎。 “师姐,你给我力量!你能焕发出我无穷的智慧和力量!”宋提查乱喊着,奋力搏击着浪头。 “好,师姐答应你入赘班家,上大学,经营班家的生意。这是不是更有力量!” “我侍候她?堂堂中华儿女,会侍候一个番邦女子吗?门都没有!”宋提查从小爱听爷爷说书,他了解很多历史典故。什么杨家将西征,什么岳母刺字,什么薛刚反唐…… “事实上,你就得侍候他。这是命令!我已经跟上级反映了你的情况,上级打算让你长期卧底,长期打击金三角地区的毒枭。因为这一带是毒品主要生产和输出地,毒害着我国人民;我国还是一个通向世界的毒品通道,集散地。因此,你的任务任重道远。不过,我一直战斗在你的身边,看你怎么跟大小姐恋爱,我还会帮她选婚纱,还会参加你的婚宴。”赖欣怡不知是故意刺激他,还是说真的。 “我不!我不!”宋提查大声抗议。宋提查一进武校就恋着师姐,因为师姐帮他不受那帮坏小子的欺负,他那时就暗暗喜欢上师姐,那时的师姐鲜花一朵。宋提查还是鼻涕虫。后为,师姐入伍了,他还背地里哭了多少遍。每次师姐回来,就缠着师姐带他入伍。师姐就哄他,你打出名堂来,我就带你入伍。什么叫名堂?拿金腰带啊!你拿到金腰带,我准请示首长招你入伍。她不是诓他,很多师兄师姐就是这样入伍。宋提查练武很有天分,他练什么都很有天分很有灵性,基本上一学就会。少林七十二绝技、金碧钟铁布衫、心意把、六合拳、罗汉拳、洗髓真经……他还跟师祖学闭关修禅、气功点穴、禅宗医术等不外传的秘宗功法。 “你是个坏小子。师姐要是等你四五年,师姐都三十了。嗨,你才二十三四,哼,你不误了师姐才怪。我才不信你小子将来不变心。” “师姐,我答应你。也就是我保证海枯石烂不变心!师姐,你就海枯石烂跟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宋提查很聪明地诠释了师姐弦外之音。 “你羞不羞?”师姐声息很弱,哪个少女不怀春,面对师弟不要脸的攻势,她只有开关纳客。 “我羞!我羞!”宋提查狂呼小叫,他手中的师姐,默认了!得到心上人加梦中情人的正式答复,他哪有不咆哮!哪有不嚣张! 突然,一个旋转的力量,将他们拆开。两人分别被高高地抛起,然后卷进了漩涡之中。宋提查大惊失色,师姐脱手了。他一闭气,奋力向师姐冲去。赖欣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带动,跟着涡流旋转到水下,她呼吸顿时困难。只要她憋不住,一口水就可以呛死她! 她感觉有一个无形的力量,拼命地顶了她一下,这力量给了她信心,给了她求生的欲望!尹龙来救她了!她忘记了伤痛拼命拍击水墙,尹龙用头再次顶到她,她冲出了水面,可是尹龙呢?(未完待续) 72大小姐不见踪影 宋提查何许人也。他憋一口气,可以在水中闭三分钟,这是气功在起作用。宋提查出现在赖欣怡身后,一把捞起她。 没想到又是轰地一声巨响,一个大浪又他们打翻了。可是,宋提查兴奋地叫了起来:“我们到岸滩了!师姐,我们死里逃生了!” 宋提查想搂起师姐,平时,他轻轻一抛就可以将师姐抛上他的肩头,可是今天他筋疲力尽了,他拼得太凶。两人倒在沙滩上任凭浪在他们背上冲刷了很久。体力稍有恢复,两人嘻嘻哈哈笑着,相扶着站了起来。劫后余生,谁都有理由欢呼一场!其实在河中心,浪头没有那么险恶,靠岸或者遇上礁石,那就可能产生涡流,或者冲天巨浪。刚才,他们被冲天巨浪,给拍上岸滩!现在,要做的两人要拧干衣服,然后生起一堆火烤干湿衣服。 宋提查看看周围,都是莽莽群山,他也不知道他们顺着汹涌澎湃的湄公河漂了多远。当时,他们在新莱方向。现在有可能漂到星力。宋提查的手机是防水的,他打开手机,用卫星定位系统一看,果然在星力的岸滩。也就是说,他们漂泊了二十多公里。他真是跟星力有缘。 他马上给还有梦中的瓦格里仑打了一个电话。瓦格里仑一看是酷哥电话,他浑身一震:“酷哥,有什么指示?” “瓦兄,你带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枪伤药,还要准备两套衣服,一套给我装,一套女工军服吧。我在的位置,就是湄公河畔,应该在眉坞附近。我把经纬度发给你,你找银辉研究一下,看我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吧。要快!哦,记得带美食过来。”宋提查说了一大堆,气力有些不济。 “好,好。酷哥,我听到睡觉时分听兄弟们来报告,湄公河美莱方向打得很热闹,没想到是酷哥,酷哥,你要是给个信,兄弟们也来凑凑热闹。好,酷哥,不多说了。我估计二十分钟赶到。”瓦格里仑也不是省油的灯,话语里还惦念着干仗。 “完了!完了!”陈晖一迭连声地叫,“我的手机、首饰都被宗主老狗一伙抢去了,我头上的发卡也不见了。” “我上船第一眼看你的时候,你就披散着头发,好不好?”宋提查记得当时,她就是披头散发。 “是啊,我披头散发就是为了掩盖发卡!你真笨。”赖欣怡白了他一眼。 “你看,我所有东西都在吧。手枪、侦察手表、手机、电棒、迷药……”宋提查摆弄着他的物件,他穿的是迷彩服背心,背着枪套,扎着武装带,当然大水冲不走。 “别显摆了。借手机我打个电话。”陈晖在火光下,雪白的肌肤有了血色,只是伤口还没有处理。时间耗得越久,可能越容易化脓。 宋提查把手机给了赖欣怡,他穿了半个的迷彩服。咬着手电筒,用军用匕首削了竹筒。陈晖只顾在火堆旁烘烤衣服,一边拨打电话。 “师姐,快来!”宋提查知道师姐,腿不好使,他先灌了一竹筒拿过来,“师姐喝一口,很清甜。我找到了水蕉!” 水蕉是这里一种很奇特的芭蕉,它能贮水。一株大的水蕉能蓄一桶水。陈晖美人眸亮了亮瞄了宋提查一眼,宋提查怪不得全副武装,他知道附近有这些物产。陈晖先皱着眉抿了一口,没想到一股清甜!她真的渴了。咕嘟咕嘟喝了一竹筒,还不解气,打了一个水嗝。 “师姐,我背你过去,还有,你洗个澡都有!”可能水蕉靠水边,水量充足。 陈晖没作声,默许了。宋提查喝了水,体力恢复差不多,横着抱起来她。走进一处蕉林。 “小龙,可能大小姐出事了!大小姐电话打不通,素察的电话也打不通。都关机。是不是没有脱险?” “没有那么笨的人吧。不会报警求援?别管他们的事。出事也活该。”宋提查还对素察有成见。宋提查放下陈晖软绵绵的娇体,他对着一株水蕉捅了一刀,抽出刀来果然有水带出来。陈晖要伏上去喝。 “别急,我安装一个水管,你再慢慢享受不迟。”只见宋提查削了竹筒,一头削尖,打进翠绿的蕉干,竹筒就成了自来水管。陈晖对着自来水管喝,还被呛得直咳嗽。陈晖喝完,给宋提查喝。宋提查还给她洗伤口,然后宋提查找了几味草药,他也用水清洗了。放进嘴里嚼成沫,抹在伤口上,一阵阵很舒服的清凉让陈晖眉舒眼笑。 陈晖最后还是决定给管家打个电话,先别惊扰班老爷。管家瓦雄接了电话,他抱怨了一番:“你们去哪里玩?电话也不打一个回家。老爷快急死了?现在都深更半夜,你们在哪里玩?能不能叫小姐接电话?喂,少爷……” 陈晖惊得目瞪口呆,大小姐真的失踪了!(未完待续) 73好兄弟 “喂,你是宋提查少爷吗?你们究竟怎么啦?你不能隐瞒实情啊!”管家瓦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陈晖拿着宋提查的手机,她只得递给了宋提查,宋提查看陈晖的眼色,让他不要说实情,做手势要他先按一按,不要乱了阵脚。宋提查会意:“瓦雄大叔,我就是想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她们都睡了。不想接电话。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回到原来了。大叔,睡个好觉比什么都重要。大叔,晚安。” 宋提查不再听瓦雄罗嗦挂了机。两个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主张。 后来,瓦格里仑的车队来了,宋提查不敢再出错。他先潜伏过去,发了信号灯,确认是瓦格里仑,他才现身。瓦格里仑确实是亲自率队来接他。立即带星力镇最好的医生,给陈晖清洗伤口,在野外做手术还达不到那个条件,只能紧急处理伤口。然后,送上带来的美食。宋提查喂师姐吃,瓦格里仑看宋提查一身军警打扮,也有点摸不着头脑:“酷哥,你怎么干起军警来了?” “一言难尽。”宋提查把去班家见老爷,老爷许诺投资星力,联手开发星力的旅游资源。可是不该贪图享受,结果好景不长。空客as50b可能是香饽饽吧,结果让绑匪再次盯上……当然省去了,宋提查与猛虎组织的交往一段,也隐去抢劫宗主的货,很巧合地抓他弟弟宗南换师姐一大段,只是说救回了大小姐的家庭教师。受伤的这位就是大小姐的家庭教师陈晖小姐。 “酷哥,吃苦头了。兄弟,这就集合人马,找宗主算帐去。”瓦格里仑可不是好惹的,他现在对酷哥奉若神明,听说酷哥吃了亏,他哪咽得下那口气。何况又是财神爷的千金。 “瓦兄,不可鲁莽。据大小姐的家庭教师陈晖小姐说,她是掩护大小姐逃离,才被宗主的人抓住的。大小姐不在宗主手中,你看离宗主地盘挨得近的是哪一家?”宋提查知道瓦格里仑对金三角地区,对湄公河了如指掌。 “酷哥,那就是k哥,k哥最近饿急了,公安现在打得紧,他的几条赚钱的国际大通道最近被端掉,他想出货出不了,那边买家催命一样催。他如坐针毡。靠宗主这边,就是k哥的地盘。”银辉很有把握地说。 “酷哥,我敢肯定是k哥,k哥肯定听到枪响,他们的人也看到了你们跳伞,不会看到到嘴边的肥肉,落到别人碗里。”巴莫认为是k哥板上钉钉的事,那块地盘上就驻有k哥的保安人员。 “是他!”乍篷也鼓着腮帮子说。 “酷哥,是不是今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锅端掉他们。”瓦格里仑下决心了,他可不是好惹的,敢动酷哥的人,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这个面子不能丢,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以后还要跟他们长期相处,不能结仇太大。这是为了星力的长治久安。我们以后搞成了大集团,他们眼红,还不找我们寻仇。况且现在只是猜疑,我们要是打进去,扑了个空,那不是说我们不讲道义。我拿到真凭实据,再消灭他们也为时不晚,那时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湄公河的门户。”宋提查很有远见卓识。 瓦格里仑听了宋提查的话,不由佩服至此,做大哥就得这样深谋远虑,不能拿兄弟们的血不当一回事。酷哥虽年轻,但他办事无愧于天地良心。 “瓦兄,我有一计,但是要两名兄弟。我看乍篷、巴莫两位兄弟就很合适。” “大哥,我银辉难道就不如开锁强盗乍篷,猴精巴莫?酷哥,算我一个。”银辉很想跟酷哥出动长长见识。 “这次不行。因为你是瓦兄的心腹智囊,要是星力出了什么岔子,以后我们连地盘都没有了。那时候,我们真是丧家之犬。银辉兄弟,你脑子好使,我故意留你在家里帮瓦兄看家护院。”宋提查早有盘算。 “我听大哥的。下回,大哥有机会还是带小弟出去见识见识。”银辉不甘心。 “我不是也没去吗?我俩要给酷哥一个坚强的后盾,懂不懂?酷哥,还有什么吩咐?”瓦格里仑显得很有城府。 “对,瓦兄说得对。瓦兄,我想以买枪的名义,探一探老k的虚实。因此,我要一笔巨款。到时,请班爷还上。”宋提查很有把握,班爷一定会爽快支付。(未完待续) 74电脑高手 “酷哥要多少?”瓦格里仑面色有点紧张,要人好说,要钱,他现在有点捉襟见肘,他要撑起这么大的场子。什么都要开销,进帐的银子,现在都不景气。当年就是入不敷出,他们才打大小姐的主意。 “一千万,有吗?” “一千万能凑齐吗?美金。”瓦格里仑自己不敢确定,他问身边的新任总管仓威。 “凑应该能凑齐,但是明天就,就揭不开锅了。”仓威眼光有点畏缩,因为是大哥要钱,他也有难处,不管帐,不知家大帐难管。 “凑得齐就行。大哥要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废话那么多干吗。再说大哥也是为星力的明天打拼。我们也要豁出命来跟着干。没有回头路可走。要是在这个上面拖后腿,我饶不过你。”瓦格里仑想也没想, “不是,不是,”仓威支支吾吾说,“本来我们还有钱,帐面上有,就是取不出。因为,因为都给瑙坎、占叻密码给锁死了,进不了他们专设的秘密帐户。” “今天这事巧了!”宋提查兴奋地叫了起来,“瓦兄,仓威不用愁。陈晖什么人?陈晖是电脑她祖宗。没有她解不开的密码。” “那就不用哭穷了!”瓦格里仑应该也为瑙坎、占叻的秘密帐户焦头烂额,现在听说大哥帮他解了燃眉之急,他兴奋得一蹦老高。 “我可没有那么神。但是可以试试。”陈晖正在接受医生细心地清洗伤口、消毒、包扎。 “你的伤口——”宋提查只是担心她的伤口,能不能支撑得住。 “不用你蝎蝎螯螯。你要是疼我的话,你先好好睡一觉,我给你找回资金。你就可以出发了。省得我担心。”陈晖的话,让瓦格里仑心知肚明,看来这个女人与大哥关系可不一般,他们通常也有几个女人互相往来,几个女人给他们生小孩,这可是见怪不怪的事。 “陈姐,你的手术还是回曼谷做吧。天亮,我就让直升机接你回曼谷。”宋提查担心她的伤势。 “你要想不走漏消息,最好不要与军警联系,也不要与班家联系。我应该相信星力的医院,这么一点小手术做不了。还能保证他们一个镇的医疗卫生?” “陈姐说得对。今天这消息只限于我们几个铁哥们知道。这样机密的事,保密是至关重要的。大哥,我绝对保证陈姐的手术万无一失。再不行,我从清莱接来给椰香做手术的大夫,他真有本事,能从死神手中夺回椰香。我走的时候,椰香还问起你,她好想大哥。大哥办完事,可得要去看看椰香。”瓦格里仑提到椰香,宋提查眼睛一酸,虎目含泪点了点头。 “那就想办法接清莱医院的那个大夫过来,多给他酬金。”宋提查同意了瓦格里仑的方案。 于是事不宜迟,他们的车直奔瑙坎的公馆,宋提查双手抱着师姐上了楼,公馆的主体结构经过抢救性修复,现在已经看不到那天枪炮的创伤。只有细心地看到,刚刷完油漆的地方,有子弹打穿的弹洞。 董事长办公室还保持着原样,估计是要留给宋提查办公用的。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宋提查那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浆洗干净,整整齐齐叠放在卧榻上。可以看出瓦格里仑的良苦用心。 “酷哥,我亲自去一趟清莱医院,怕兄弟们不会说话,接不来有名大夫,或者医院派一个庸医来糊弄我们。”瓦格里仑知道陈姐与大哥的关系,他可上心了。 “星力的安全,你也要过细安排,不要给外人有可乘之机。”宋提查担心会不会有外来武装分子嗅到气味赶来趁火打劫。 “酷哥,我会按排弟兄们今晚重兵防守,再说,只要有战斗,酷哥在家,相信他是自寻死路。我应该在吃早餐之前,赶回来跟酷哥,酷嫂一起吃早餐。”瓦格里仑眯了一下左眼睛,很鬼地笑了。 “喂,你不要乱叫,我叫陈晖,不是你们什么嫂子!宋提查,你要懂得尊重一个人,特别一个很懂得尊重你的女性朋友,你就不要拿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开玩笑!”陈晖把帐算在宋提查头上。 “陈姐,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何必太认真。瓦兄,只是叫早了一点,现在为时尚早。以后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你——”宋提查哎哟哎哟叫了起来,陈晖一把拧住他的脸,反旋过来,瓦格里仑偷偷笑着关了门退了出去。 陈晖的一只胳膊不灵晃,宋提查帮他开机。马上就遇到难题,电脑也要输入密切!(未完待续) 75重大发现 这点问题对陈晖来说,不过是小问题。她马上进入dos命令,一只手,要和笨手笨脚的宋提查配合还是很不协调。宋提查可不敢乱按,只好她的指令,才敢按下那个键。她马上用系统的万能密码打开了windos系统,进入了硬盘。果然查到了瑙坎的帐户系统,有香港的渣打银行,泰国的泰银,还有华夏银行,米国的花旗银行,开户金融系统比较多啊! 现在,陈晖开始进入渣打银行的用主户系统,帐号还保存,只是密码要重要输入。要猜出瑙坎的帐号绝对没有可能。那就只能用黑客技术,俘获瑙坎最近一次上网的痕迹。原来,windos系统能够自动保留客户上网的痕迹。只要通过一整程序系统,就能俘获他最近一次上网的信息。 陈晖嫌宋提查碍手碍脚,赶他去睡觉。 “师姐,我也跟你学一学。以后,要是能用得着。我也不用麻烦你的大驾了嘛。”宋提查缠着她,他精神好得很,他在猛虎组织的老巢猛白睡过一觉。 “你有这么厉害吗?你看得懂,我就算你是天才。”陈晖的手指现在在键盘上哗啦啦像算盘高手拨打算盘,打得算盘球哒哒乱响。 “我知道,你现在载入你的黑客系统,然后侵入金融系统,搜索有价值的残存信息,然后一级一级破译,进入最终的密码指令破译也就不远了。”宋提查可是玩游戏的高手,他也曾经想方设法弄游戏的装备。 这套黑客系统也只有绝密情报人员才能熟练掌握,是窃取各类情报资料不可或缺的一门尖端技术。“进入了!”宋提查看一组数字刷了一屏又一屏之后,终于出现客户的资料。 “聪明。”陈晖进入客户数据库,“mygod!瑙坎刚收到一笔渣打银行五千万资金。瑙坎在香港注册了一家真真玉器公司,帐面上资金来往很频繁。数额惊人!每笔都不会低于一千万。他真的会投资玉器行业?” “这真白痴!他们走私、贩枪、走毒、开大转盘,都是非法收入,他肯定要把钱洗白,才能在各家银行流通。师姐,你查查看,他是在哪家地下钱庄洗钱?” “不错啊,这些日子跟黑老大混在一起,学了不少黑招。”陈晖少不了赏给他一记揪耳朵。 “师姐,我耳朵都被你扯成兔耳朵了。你快把资金清理出来,看看瑙坎这些年存了多少老本?”宋提查还给师姐揉揉胳膊,拍打拍打肩胛和背脊。 “放心。他的一个帐号系统,一个帐号系统,我会全部打开,转入到新老板指定帐户,很快到帐。” “他的帐号系统最好不要破坏。我还有用。”宋提查想出了一招钓鱼的妙招。 “你真聪明!我们先弄清楚,他的资金来龙去脉再说。”陈晖说罢,将花旗银行、华夏银行、泰银系统全部打开,“你看,所有的资金都是从百通理财汇出!这个百通理财帮他洗钱,百通理财就是地下钱庄!” “你用黑客能不能调出百通理财的账户资料?”宋提查想拿下这个钱庄,也许很多金三角黑幕交易也就***,对打击涉案人员,就有了铁的罪证。 “别急啊!这回可逮住狐狸尾巴了。”陈晖兴奋异常,“我要把查出的全部资料向总部汇报。宋提查,你立大功了!” “别,别,你查出来的,不要硬往我头上栽赃,我可不吃这一套。师姐也该立大功了。”宋提查嘿嘿笑着。 “别人争功,你还不当一回事。这可是你拿生命换来的。”陈晖认真地说。“这个大钱庄要是被捣毁的话,那么整个金三角地区的黑社会组织,可能摇摇欲坠了。我拿到资料只能说拿到罪证,还有待揭开她的面纱,***。” “这个功劳,你就别跟我争,师姐,我就遥控指挥,你说,查哪,我就查哪?再说来,我还有众多生死兄弟,与我一起出生入死。” 陈晖不无担忧地说:“宋提查,别说,我没提醒你,不是每个兄弟都像瓦格里仑这样效忠于你,有句话,怎么说的,江湖上只有互相利用的朋友,没有可以真正共命的兄弟。包括瓦格里仑,你都要牢牢掌控他,他要是活不下去,还是会重新做恶。除非你让他看到光明,看到未来,看到跟着你,有奔头。” “师姐,其实不管那个人多么霸道凶悍,即使猛虎组织貌昂、札晃,即使街头霸王素格力,即使无恶不作的吐骨浑,他们其实都有讲义气的一面。要是他们不讲义气,他们早就是光杆司令了。说明他们还是蛮有领袖风范、蛮讲江湖义气,我也可以利用这一点,借力打力,来一个四两拨千金。”宋提查尝到了甜头。(未完待续) 76真正老大 “你好自为之吧。一要通过江湖义气集结你的力量,二也要不被虚假的江湖义气所蒙蔽,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他为我所用,而不是你为他所用。”陈晖知道宋提查身上多了很多过去看不多的江湖义气,她既看到了这份义气的力量,又看到了这份义气的凶险。 “师姐,有你随时掌控我,我不会出原则的。相信我,我会经受住严峻考验。要是做了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师姐的事,我还有脸回到祖国吗?我宋提查可以面向祖国起誓:决不会辜负党和人民交给我的任务。头可断,血可流,师姐的指示不可忘。”宋提查信誓旦旦。 “我是说,你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金三角的江湖大佬,你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你在查他们,你是他们的公敌!你走错一步棋,可能就此阴沟里翻船了。我不是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是担心你的生命安全,你太嫩了,小心被他们黑了。”陈晖点着他的鼻子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有可能带他们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这何尝不是金三角人民之福?” “宋提查你的愿望不是空中楼阁!瑙坎有钱!瑙坎有巨额资产!你可是大佬啊!”陈晖调出帐户,“你看,渣打结剩就有港币二个亿,华夏银行九千万,花旗银行三点五个亿的美金!泰银是二十个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富翁。你看,他是这样通过地下钱庄完成交易。他在曼谷设有真真玉器行,香港有真真玉器行,纽约有真真玉器行,华夏的西双版纳也有多家真真玉器行。他可以虚报营业收入,然后从钱庄完成资金拆解。你看钱庄的交易明细,每周都有洗钱记录。这一周还没有呢。看来瓦格里仑还不懂这一手。” “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这些钱,都洗白了。你马上可以到银行支取。” “不是。我说真真玉器行。早知道星力开有这么多的玉器行,还不如——” “还不如,把你和貌昂劫的缅甸玉石原料,全部转给瓦格里仑?”陈晖猜出了宋提查的用意,“你这个红眼病的想法,你会害了星力。你千万不要跟着他们黑吃黑!” 宋提查摸着脑袋,讪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一块肥肉,送给翁天平吃了,猫光给狗做活了。” “你这着棋走对了!”陈晖严肃地说,“有可能,他们会狗咬狗。你想想看,要是宗主知道他的货在翁天平手中,翁天平还有好日子过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师姐,其实,我当时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刚才看到瑙坎有这么多玉器行,心想要是把一批原石给他们,他们不就做大发了。做玉器毕竟是正当行业。” “你真幼稚。你还真以为这真真玉器行是真的。我估计就是一个空壳,什么营业收入,什么税务报表,什么营业险,都是障眼法。不信,我找有关部门核实一下,马上真相大白。” “没错,空手套白狼的手法,我也会。星力,还没听说产玉石,还真没听说,瑙坎经营玉器行。师姐,你是领导还是领导,领导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不用拍马屁。”陈晖又不忘掐了他一下,“这些帐户,你先好生保管。利用这些钱,为星力办些实事。你就是真正的大佬!你现在千万不要给瓦格里仑,他有钱,肯定会变坏。现在就让他苦心创业。” “占叻会不会也需要洗钱?占叻可一直是自立门户,名义上是瑙坎的二当家,其实他独霸明浦乡一带,主要就是种植罂粟,然后提炼加工毒品,他的收入近些年来有所锐减,但他也是金三角的老资格毒枭,拥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武装保安团。现在,瓦格里仑收编了他的残兵败将,估计军心还不稳。”宋提查对占叻的情况比较了解。 “事不宜迟。今晚咱们就揭开谜底,看一看一代毒枭一生积蓄了多少财富?” “师姐,你身体吃得消吗?” “不是用你抱我吗?我吃点亏。你不要变本加厉就是了。”陈晖半真半假地呵责他。 于是,陈晖关了机,还抹掉了痕迹,没有瑙坎上网的痕迹,就是黑客侵入又能耐我何?现在,又没有打开系统,也不会开启系统。 宋提查按了一下手铃,新任总管仓威敲门进来了:“酷哥,有什么吩咐?” “速速备车。我们马上去明浦乡长茅坪占叻的总部。”宋提查用命令的语气。 仓威总管不敢说什么:“酷哥,带多少人去?瓦哥每次去,也要带一个小分队过去。”(未完待续) 77蓄谋已久 “瓦兄,为什么不重新整编队伍?”宋提查担心两帮人马还没拧成一股绳,互相明争暗斗,瑙坎和占叻就是下场。 “瓦哥不是等着大哥回来整编,他不敢越权。”仓威小声说道。 宋提查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跟陈晖交换了一个眼色。 “明浦有多少我们的兄弟?”宋提查不敢疏于防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湖险恶。 “只有我们派出的一正一副两名团长,一个班的警卫。团长孟非,是瓦哥的生死兄弟,应该靠得住;副团长是过去占叻的副官梅容,这人过去深得占叻信任,现在瓦哥也很信任他。听说,他听瓦哥的命令,也封存了占叻的总部,留着大哥坐镇指挥。”仓威唯唯诺诺地说,偶尔不经意地瞟酷哥一眼。 “明浦还有多少占叻的兄弟?” “瓦哥说,经过恢复性补员,估计也有五百来人。” “怎么补得这么快?”宋提查很诧异,占叻当年也保有五百人的军队,那一仗占叻死伤大半,不可能短短两三天,就补充齐整。 “占叻表面上说是五百人,其实他有预备役,按规定,缺员马上就从预备役抽调补齐。我们这边也是五百人。这是当年瑙坎和占叻达成的协议。” 宋提查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他冒险可以,不能让师姐跟着冒险,很显然这里面有不可预计的危险。有时候,有了负担,行事就有顾忌,人一个卵一条,那就杀头不过头落地,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哪个怕哪个?现在,他要力求万无一失。 “备车,我先去麦咭保安大楼。” 宋提查抱着陈晖,仓威准备了一辆奥迪轿车,他亲自驾车,前面一台军车,后面一辆军车护卫,还有一队摩托车前面开路,颇有威风地开往唛咭保安大楼,保安大楼的三名团长都在:银辉、巴莫、乍篷。 宋提查突然回过头来:“你们都在这儿,总部谁看守?” “没,没关系。”仓威总管有点结巴。 “仓威,我命令你,马上带一队人马回去镇守总部,总部有失,唯你是问。”宋提查眼神布满杀机,仓威哪敢抵触,率队回总队谨慎布防。 半个小时后,一个车队行驶在星力到明浦的公路上,一路上光柱子划破了宁静的山村,一辆黑色奥迪夹在车队中间,戒备森严。明浦处在山冲的河谷,中间有一条小河,小河两岸有大片的良田美池,村庄依山而建,四面青山如屏风。山村的夜显得相当静谧,坐在车子里,可以听得见淙淙的流水声。 远处的绵绵群山在月光下显得肃穆,神秘。他们的车队到了关隘,灯光全部打开,车队暴露在交叉火力之下。守卫一看是酷哥从车里探出头来,叭地一声敬了个军礼,看来他们是受到过瓦格里仑严格训练的。每个险要之处,都设有关卡,有探照灯,只要车队一到,灯光全部打亮暴露目标,守卫上弹;但只要酷哥露面,守卫都要立正,行持枪礼。 车队很顺利地到达了占叻的总部,明浦乡还有纵横交错的街道,街道上也有路灯,看来明浦乡并不贫穷。透过车窗,也能看见街道两旁的寺庙、学校、医院、保安大楼、邮政局、电视大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一个独立王国。总部设在十字路口,高挂“明浦乡自治委员会”大牌子。总部门前,他们被拦下了,宋提查伸出头来,摘下墨镜,守卫列队行军礼放行。开进总部,里面是一个绿草坪大广场,周围栽着成排的树,从树龄来看,有些年头了,显得郁郁葱葱的。 车鱼贯而入,进了一道铁栅门,看得出门岗上戒备森严。突然灯光全部打亮,铁栅门砰地一声关上。酷哥探出阴阳头:“叫你们的团长、副团长跑步来见我!” “哈哈哈!宋提查,你看,这是孟非团长。在那。”高音喇叭里传来一个狂妄的叫嚣声音,“占叻大哥待兄弟们恩重如山,此仇不报,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死了还有何颜面去见大哥?” 阴阳头看旗杆上,倒悬着一个人,看那一身蛮肉,就知道他是孟非,孟非咆哮着:“狗杂种,放老子下来!梅容,你这个小人!暗算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酷哥,他们叛变了,快点杀光他们!” “哈哈哈,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宋提查,老子重重有赏!俘虏车里面的妖精,老子送她给你生个娃!”高音喇叭里传来一声嚎叫,顿时枪声大作。(未完待续) 78内外夹击 宋提查带的车队立即四散隐蔽开来,寻找掩体,不断向大楼、岗楼、高墙上的武装分子射击。他们是一队训练有素富有单兵作战经验的精英分子。 看来梅容准备充分,“咣”“咣”“咣”,他们开始炮击汽车、摩托车,顿时,炸得院内火光冲天。但是火光中虽然有伤亡,但也帮了院内武装精英的忙,他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手,他们一下车就以极快的速度分散往楼上冲,由于爆炸的声浪,楼内人员也找不准目标,待伏击人员清醒过来,对方已经摸上来,面对面扫射。可是对方人多势众,火力配置占有绝对优势,又占有空中优势,立即用绝对优势的火力压制院内的武装精英。但是他们是落地生根,各自为战,你哪怕取得局部优势,对方这边暂时哑火,那边马上冒出枪手疯狂扫射;等你组织火力压制过去,这边随即哑火,那边又冒出枪手猛烈打上一梭子…… 很明显对方只跟你玩猫捉老鼠,不跟你正面交火。这是宋提查布置的各自为战战术,就是要拖垮你。 “兄弟们,冲啊!打死宋提查,老子重重有赏!逮住车里面的妖精,老子送她给你生个娃!”梅容也是久惯战阵的沙场老战,马上看出对方的意图,顿时高音喇叭里又响起遏斯底里的叫喊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群亡命之徒,端着冲锋枪狂乱扫射着冒了出来,忽啦啦往楼下冲,看来参战的叛徒人数众多。待他们露出头来,正中了对方的计,他们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打上一梭子,叛军就倒下一大片。也不知道宋提查还有多少有生力量。反正,叛军喷着火舌冒出来,他就有枪手给你一梭子,不跟你乱扫一气。 叛军吃了几次亏,不再做无谓的牺牲,他们改变了进攻策略。先用炮火开路,再冒出几个人抛下手雷,后面的狙击手抢占制高点做掩护,一队敢死队狂扫着往下冲。可是还是从某个角度冒出枪手,打上一梭子,迅速撤离。叛军的狙击手“噗——”打中一个目标,一名宋提查的精英分子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哈哈哈!宋提查,你活不成了!你道高一尺,老子魔高一丈!你还有什么高招,给老子使出来吧!弟兄们,全部、干净地把他们消灭光!一个也不留!”高音喇叭里传来叫好声。 叛军以为得势,从楼道里往下压,其实这伙人,早就打散了,有的躲在窗户下面,有的藏身在楼梯口,有的隐身在夹墙,有的猫在狗窝里……随便你往下轰炮、扔手雷,其实就怕对方的狙击手,只要他们冒出来,就可能暴露目标。当叛军从各个角落冲出来,漫无目的乱扫射,似乎没有人,只要他们进入目标区,突然投出手雷,或者打上一梭子,迅速隐身。看你的狙击手捕捉目标的能力如何,他们有的是藏身之处,有的人砸烂门窗,躲进了屋子里,狙击手很难找准射击角度的。不过,还是有很多精英分子一露面,“噗——”一声,给爆了头。 “宋得查,你的大限到了。瑙坎栽在你手中,占叻将军被你谋害,今天该轮到你了。拿你的血去饲养他们的灵魂!拿你的头去祭奠亡灵!弟兄们,宋提查就是一只缩头乌龟——你——” “喊啊!喊啊!要不要我帮你喊?” 高声喇叭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那声音很鬼,这声音传出来,枪声戛然停止。 “酷哥,酷哥,酷哥,念在兄弟一场,看在瓦格里仑的面子上,给,给兄弟一条活路。”梅容抖抖索索地说。 原来,率队进驻明浦的是宋提查的替身,他剃了阴阳头,穿着皮夹克坎肩,戴着墨镜,与宋提查一样的酷。他带着一支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小分队,破坏对方的通讯、监控,吸引对方的火力,隐秘地打击敌人。然后,宋提查留下银辉守星力,他与巴莫、乍篷带领大队人马,一路解除明浦各关卡武装,控制了整个明浦的军事要塞。乍篷率队解除保安部的武装,宋提查和巴莫则带着劲旅团团围困自治委员会大楼。先兵不血刃,解除外围武装,再甩铁钩,钩住高墙,宋提查和巴莫身先士卒,先上了高墙剪断铁丝网;然后通过围墙到了第二楼,攀着水管上到了八楼的广播电视部。 梅容正拿着麦克风像著名的体育解说员激情地指挥战斗,宋提查将他的手下全部用电棒给击晕了,他也浑然不知,还在主播室里,看着一面实况视频大呼小叫。(未完待续) 79收编 “想活命,命令所有人员,把武器扔出来,抱着头走到楼下集合!”宋提查声音冷若冰霜,他才是真正的酷哥,声音极具穿透力,让你不寒而栗。 梅容打了冷颤,尽管他久惯战阵,还是哆嗦一团,说话舌头有点僵硬:“兄、兄弟们,我们被包围了。把武器扔,扔到走廊,举起手,走到楼下集合。酷哥大仁大义,会给兄弟们一条活路。” 他话音刚落,宋提查反剪了他双手,猴精巴莫麻利地用麻索给他绑了一个结实。 “兄弟们,我是宋提查。你们不要怕。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还是兄弟。我宋提查今天撂一句狠话在这里:我宋提查不是带你们走一条死路,而是带你们走一条康庄大道!我宋提查要是还让给兄弟们过血腥的日子,我宋提查给你们谢罪!兄弟们,为了明浦的未来,也为了你们家的妻儿老少,走出来,跟我楼下的兄弟们携手,共建美好家园!”宋提查说得动情处,也慷慨激昂。 视频里可以看到武器乒乒乓乓球扔了出来,人员三三两两举起手,走到了楼下。假宋提查戴着墨镜,率小分队清场,大门打开,大部队开着军车,骑着摩托车蜂拥而入。投诚人员排队集合在大草坪,乍篷、孟非清点俘虏。 “楼道里的兄弟,如果还没有走出楼道,那就是负隅顽抗。我们将组织人马清场。我宋提查虽有情有义,但是枪弹不长眼睛。请楼道的兄弟们走出大楼,到广场集合,我宋提查保证,今晚的事,只当没有发生过!我知道,不带兄弟们走出一条生路来,你们一定会戳我宋提查的脊梁骨;我再一次申明:我是带兄弟们走康庄大道。兄弟们,就要清场了。最后的时刻,请你们务必把握好,一念之差,可能造成遗憾终生。兄弟们,请速速走出大楼到广场集合!”宋提查的声音虽是男中音,但很有钢音,震得楼房嗡嗡响。 大楼里又有几组人员抛出武器,举手下了楼。 “梅容,还有不有没有走出大楼的兄弟?”宋提查睃了他一眼,宋提查天生凶霸霸的虎眼,他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你还等什么?你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尸横当场吗?叫他们全部走出来。你能不能活,就看兄弟们听不听你的话?”宋提查的话铿锵有力。 “弟兄们,不要存侥幸心理。酷哥,已经开恩了,既往不咎,你们就别错过唯一的生机。走出来是活路,顽抗下去,一定是死路。你们都看到了,到处是酷哥的人,你们插翅难飞。兄弟们,走出来,是生路,不是死路!”梅容用沙哑的声音劝说隐藏在大楼的兄弟。 “我倒数十个数,马上清场!一——二——”宋提查加强心理攻势。下面的枪拉动,唰啦啦响,大楼里冒出了七八十个人头,武器纷纷扔了出来。排着队走了出来。 正在这时,大楼里响起了扫射的声音,这伙人迅速卧倒,可是还是有一些人栽倒在血泊中。 “掉过枪击毙他们!你们就是我宋提查的人!”宋提查怒吼道,“马上清场!” 起初还有密集的枪战,但顽抗分子已经势单力孤,很快就遭到出降的人猛烈扫射,双方一交火,清场的武装人员迅猛介入。顽抗分子见大势已去,有的举起了手,请求投降;有的还想还击,只有击毙的下场。时间不能拖得太久,整栋大楼开始全面清场。 情况没有想象的顺利。进入到第十层大会议室,一个叫荣登的死硬分子,腰上绑满浓缩烈性炸药,每节炸药连着电雷管,只要引爆,整栋大楼都要炸坍。他黑着脸狂叫着:“叫宋提查见我!宋提查有种的过来见我!” 乍篷带队冲进来,冷笑着说:“荣登,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酷哥,是你想见就想见!老子倒想会会你!” “乍篷,你不要逼老子,老子烂命一条。你他妈的跟着酷哥,正如日中天,你舍得跟老子一了百了吗?给老子叫酷哥,叫宋提查!” 此时,走进一个戴墨镜的阴阳头,眼光冷酷,脸上板得死死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想做兄弟的,解了炸药,我们还是兄弟;不想做兄弟的,你有种的,冲着老子来吧!” “别唬老子了!你他妈的,穿着龙袍也不像龙太子。宋提查,你还算不算英雄男子汉,只知道搞一个二货来唬老子吗?你唬梅容可以,唬老子还嫩了点。宋提查,有胆量的放马过来!”荣登拍着胸脯鬼叫起来,看来他情绪真的失控了;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等于失去理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未完待续) 80恩威并施 “大哥,你不能见他!你没看他失去了理智了吗?”猴精巴莫拦住了宋提查的去路。 “酷哥,你还是赶紧撤离大楼吧。荣登真是个玩命的家伙。他现在人一个命一条。他从小父亲走毒,在与军警交火当中,当场击毙。他母亲带他流落各地。后来,他母亲又遭遇不测,他成了街头乞儿。占叻偶尔发善心,给了一个小乞丐一把钱。这个小乞丐铭记他的恩情。后来,长大了,一直找他的恩人。据说,占叻当年被仇家追杀的时候,十六岁的荣登就追随他,一直寸步不离保护他。后来,他成了占叻的经理,专门负责制毒、贩毒。可谓是他的死党分子。酷哥,撤吧,我敬重酷哥是条英雄好汉。”被五花大绑的梅容劝宋提查。 “他是人吧。人都有人性吧。你说他是不是人?只要是人。我就有办法说动他。”宋提查很自负,“梅容,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给句话。” 梅容勒了勒身上的绳索,意思你懂的。宋提查命猴精:“给梅容松绑!” 宋提查的话不容置疑,他给梅容松了绑。 宋提查背着手走前面,猴精还是提着枪押着梅容紧跟在后面。 “宋提查,胆小鬼,你过来呀!”荣登红着眼,嘶哑地怒吼着。 会议室自动门开了。宋提查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后面紧跟着梅容和猴精巴莫。 “梅容,你妈的,软骨头,贱骨头,脓包蛋……” “荣登,我不是来听你骂人的。你说要见我,有话直说。兄弟们,还等着我整训。”宋萌根语气很冷淡,但字字吐出逼人的锋芒。 “哈哈哈。老子想找你过来垫背!”荣登发疯一般叫嚣起来。 “好啊,有种。既然是我俩的事情。你们先先一步。你们全部退下。”宋提查对身后的梅容和巴莫努了努嘴,看他们站着不动,又挥了挥手,他们只得退出了会议室,又朝孟非、乍篷动了动手指,他们带着手下也只得退了出去。 会议室大门砰地关上了,里面顿时凝固了。 “坐吧。算不定,此生最后一次坐了。”宋提查扫了他一眼,自顾儿坐了下来,“吸烟吗?算不定,也是此生抽最后一支烟了。” 荣登摇了摇头,离他十步开外,很谨慎地坐了下来。看宋提查款款坐下,吊起二郎腿,燃起一支烟,吐着烟圈。 “大哥,你该瞑目了,我为你报仇血恨了!”荣登拜倒在地,合掌向占叻的灵位叩头。 “你大哥不会瞑目啊。你大哥打拼了一生,就打拼出明浦这块风水宝地。这块风水宝地在就你手上丢了,你将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你大哥?”宋提查说着话,浓烟就从话语中冒了出来。 “大哥,荣登没用!荣登守不住大哥的家业。大哥,荣登死有余辜啊!” “你这叫守吗?这叫败家仔,把家产败光了。有本事,像占叻一样开创家业!大哥给你地盘,你却拿来内耗!你真死有余辜!我宋提查只是班家一个网管,不过给人看看场子。可是,我坐在这里,人家还得管我叫声大哥。因为我敢打敢拼,老子拿命去拼,而不是用来寻短见!当年,他妈的,项羽只输了一次,就无颜见江东父老;刘邦三番五次,被他打得抱头鼠窜,他怎么不寻短见?他敢打敢拼。老子一口气在,就有资本,跟你干。除非老子死,老子就跟你拼到底!荣登,你他妈的也算个人物,还能不能拼?能拼,就跟着老子拼地盘!”宋提查声威俱下,荣登怔住了,抬头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少年,没错,他头发不伦不类;他斧削的长条脸,深隐的鹰隼眼,让人不寒而怵。 “瓦格里仑比你聪明。他跟着我,我有亏待他吗?我虽说是大哥,但整个星力交给他打理。我可不愿为琐碎的事操心。我可以将明埔交给你打理,你要给老子一个有种的样子。老子有可能,我说的是有可能,改变金三角。这是一句口号,要有命去打拼。我要让金三角的老百姓脱离苦海,脱离战火之苦,成为一个对国际社会开放的旅游胜地,打造一个和平倡明的社会!”宋提查用极为平淡的口吻说,但还是言辞犀利。 “酷哥,占大哥当初也,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荣登哇地一声痛哭失声。 “这叫做英雄所见略同。但他命不由人,占叻未竟的事业,我们得继承下来,为此我们得继续打拼,将它发扬光大。这才是英雄本色!”(未完待续) 81整编 “酷哥,我怕回不了头。我烂命一条。我跟着占哥值了,该享受的享受了,该玩的玩了,这辈子值了!”荣登牛泡眼,噙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气鼓鼓地说。 “大丈夫应当以天下为己任!你还该老子谈什么英雄!你冲老子狂叫什么?是英雄好汉的过来。老子就冲你叫英雄好汉,老子才进来,所谓猩猩惜猩猩,英雄惜英雄,你要是狗熊不如,算老子看错了你。”宋提查厉声说,“有胆量,跟着老子干!新的一天,向我们召唤。明天,我就带你见场面!” “酷哥,你还信得过我吗?”荣登眼光里充满期待。 “带你去玩命。是看你敢不敢,不是信不信得过?”宋提查咬着嘴唇说。 “酷哥,我听你的,大哥当年一世英雄,我现在仍然跟着少年英雄,想大哥也会含笑九泉。我想,我不会跟错了人!”荣登双膝跪下,行叩拜大礼。 “小心走火,明天还能派上用场。我们下去见兄弟们吧,兄弟们可悬着一颗心哪。”宋提查伸出大手,扶他起来。荣登小心翼翼地取下电雷管,解下绑带炸药。 “酷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荣登想到一件事,他欲言又止。 “如果你觉得有难言这隐,就不要讲了。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其实,你们哗变,是有人给你们提供了情报。” “酷哥,你真有未卜先知之明。看来,我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既然他当你是兄弟,我们现在是兄弟了,应该也当我是大哥了吧。”宋提查搂着荣登的肩。荣登还是低声在宋提查说出了这个名字,让大哥提防。 两人肩并肩打开大门,外面静候着一排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一个也不是孬种。 “兄弟们,咱们今天算都共过命了。以后,咱们可是生死兄弟了!”宋提查拍拍在场兄弟的肩膀,带队走出大楼,大楼下欢呼声一片:“酷哥,出来了!酷哥,兄弟们跟定了你!兄弟们誓死效忠酷哥!” 下面广场集合的兄弟,见证了酷哥的虎胆,见证了酷哥敢玩命的英雄本色,在鱼目混杂的江湖,他们需要跟对人,一个王霸之气的领袖,是他们的福气。 宋提查马上命银辉率队全部赶过来,命梅容紧急集合民兵役。广场分批次列队。各团队长整好队向大哥报告。银辉率队赶过来,车上坐着陈晖,宋提查朝师姐敬了一个军礼,师姐鄙夷不屑:“不正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仿制品。” “师姐,给点面子,兄弟们都看着我呢。”宋提查在她耳畔小声说。 “哟,这么快就跟我摆大哥的谱。抱我上楼。我可刚睡醒。你明天还有任务,你要早点睡。” “师姐放心。不整编队伍,迟早还会生出祸端来。今天擦枪走火,还算处理及时,没生出大的乱子。瓦格里仑还高枕无忧呢,回头我要批他。”宋提查幸亏多长了一个心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宋提查揽着师姐,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上了八楼,打开自治委员会主席的办公室。里面落了一层灰尘,应该没人动过。假扮陈晖进明埔的女子叫沙瓦里拉,她带几名女子进来擦拭一番,陈晖信得过沙瓦里拉招手让她进来:“你忙你的吧。把门给我反锁上。”外面还是要加强岗哨的巡逻。 “知道了。陈姐。”宋提查会意。他还是让乍篷带人守卫。 宋提查出现在广场主席台上,广场水银灯全部打开,下面的士兵见大哥出现,唰唰迅速持枪列队,广场上列成了十列纵队。主席台布置好了,有台布,有虎皮交椅,后面有军旗,还有喷绘的大幅标语:誓师大会。 瓦格里仑不在场,还是在宋提查左手旁空了一个位。右手是银辉,依次巴莫、乍篷的位置也空着、孟非、荣登、梅容。宋提查宣布誓师大会现在正式开始。第一项同唱一首歌,他们有一首《你我是兄弟》,歌词大意:“有兄弟在,我不怕豺狼虎豹;有兄弟在,我不再受人宰割;有兄弟在,我不会低人一头;有兄弟在,我脖子硬胆子粗说话有底气……” 第二项整编队伍。具体方案还是由银辉宣布。基本上是星力的人马和明浦的人马混编。编号也统一:01大哥警卫团,团长乍篷;0瓦格里仑副董事长警卫团,银辉任团长;0虎贲团,孟非任团长;04炮兵团,巴莫任团长;05巡逻团,荣登任团长;06铁卫团,梅容任团长。每个团队,编制二百人。重炮部队集中交给巴莫,确保震慑之势。(未完待续) 82难睡一个安稳觉 第三项,星力镇和明浦乡整合为力浦自治区。宋提查出任总司令兼任董事长,掌管财政大权;瓦格里仑任副总司令,副董事长,主持日常事务。 第四项由总司令宣布军纪军规。第五项由董事长宣布财经纪律,任命银辉为总经理,荣登为副总经理,掌管自治区各项收入。 最后由总司令宣布今晚各团回各自防区。各团立即开拔,分割人员、装备、档案资料……那是属下的事情,宋提查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明天他还要救大小姐,不养精蓄锐,怕稍有马虎眼,铸成大错。 于是,宋提查独自一人上了自治委员会大楼,这回可以大大方方走电梯,在交火时刻,你走电梯,那是找死。这其实装了两部电梯,一部是货电梯,可以运载大型货物;一部是客人电梯。宋提查启动客人电梯。电梯开了,里面还有一名守卫。看来乍篷不错,布防严密。守卫见了酷哥,行了持枪礼。 宋提查这才体会到当大哥的尊严。他忘了一件事,他没有安排管家。算了,看来现在还没有合适人选。荣登只懂得粗放型管理,他管的都是作坊、赌馆、夜总会、酒吧等等,以后的现代化管理,他还是要请ceo来打理。 宋提查出现在电梯口。乍篷早就得到消息,恭恭敬敬迎接大哥。宋提查拍拍他宽厚的肩:“辛苦了。乍篷。有不有跟瓦兄说这边的情况?” “没大哥发话,还没呢。我,我也想请示大哥,要不要告诉瓦哥?”乍篷很懂得不能擅做主张的硬性规定。 “行啦,也没什么事了。等他安安稳稳回来再说。别搅得他心神不宁。他可是很敬业的主,大楼的安全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就多担待一点,明天再睡吧。”宋提查吩咐道。 “是,大哥。请大哥放心,乍篷精神好得很,还能打硬仗。” “行啦,嘴皮子功夫也硬,小心巡查。”宋提查捶了捶他敦厚的背,乍篷憨态可掬,乐不可支。 宋提查掏出钥匙,打开主席办公室。沙瓦里拉协助陈晖工作,沙瓦里拉也只懂玩游戏,根本不懂这么复杂的解锁、黑客盗取资料。宋提查进来,她们的工作接近了尾声。陈晖叹了口气:“占叻怪不得要尊瑙坎为大哥,他的财力差多了。你看他帐户上,只有区区几千万,他也没有洗钱。” 乍篷颇为惊愕:“陈姐,不可能!占叻的收入虽不如往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明埔一直财大气粗,购置的军火,让瑙坎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钱可能不在帐户上,他们有自己的银行。” “他有银行?现在还在运转吗?”宋提查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事可能要问梅容和荣登两个了。”乍篷咂着嘴说。 “赶紧让他俩来趟。”宋提查和陈晕交换了一个眼色。 “是,酷哥,我这就传他俩来见大哥。”乍篷很兴奋他能提供情报。 宋提查刚才眼皮子有点粘,打着呵欠,这会儿像打了鸡血,精神旺盛。沙瓦里拉为他俩倒了一杯果汁,陈晖知道她也很辛苦,命她一起喝一杯。 “沙瓦里拉,椰香是姐姐,还是妹妹?”宋查查没话找话。 “椰香姐姐,她比我大一岁。听说,椰香姐姐活过来了。是吗?”沙瓦里拉想亲耳听到大哥说,她才放心。她很单纯。她跟陈晖身高相似,但肌肤、气质、脸蛋相差甚远。 “没错,椰香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得到了善报。她遇到了好大夫。你看这位姐姐,她中了两枪,伤势还不明朗,还坚持在这里工作。你们都是真诚善良的人,一定会有福报。”宋提查双掌合什,话语中真情表白。 “算了吧。宋提查,你别在这里演情感大片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这一套只够哄沙瓦里拉这样单纯幼稚的小姑娘。”陈晖瞪了他一眼。 说话间,荣登和梅容一身戎装,见了总司令两步并立,叭地一声行了军礼,一声很威武的报告。宋提查示意两人他们进来坐。沙瓦里拉给他们倒了一杯果汁,一个小时前,他们打得硝烟弥漫,现在坐在一起喝果汗聊天。 “酷哥,还没睡?”梅容还不消除陌生感,有点紧张。 “酷哥,是不是明天有行动?”荣登还记得酷哥说过的话。 宋提查浅浅一笑:“我找你们来,主要谈占叻大哥的事。” 宋提查开门见山一句话,让他俩脸色骤变,神色惶惑。(未完待续) 83恐怖的高利贷 “现在我们关起门来,是一家人说话。我查看了占叻的账户,他在各大银行的存款不多。你们知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也想了解明埔的财务状况。”宋提查用指头梳了梳他上面染黄的长发,手上的一枚戒掉闪着金属的光泽,手上戴着玉石手链。 梅容和荣登交换了一个眼色,神情没有那么紧张。荣登脸上挂满了笑容:“酷哥,我们明浦不缺钱发。我们有自己的银行——明浦银行。金融上的事,一向是占叻大哥一手经办的。我们都没插手。瓦哥也只是关照了一声,业务照常办理,至于金库,他也没动过。” “酷哥,这是规矩,这金融上的事情,都是大哥一手经办。酷哥只能明天白天亲自到明浦银行对帐了。”荣登也不敢过问银行的事,没坐上虎皮交椅,你就动金库,那是江湖大忌。 “这明浦银行,一般有些什么业务?你们先说说看。” “不瞒大哥说。说是银行,可不是对外开展业务的银行,没有什么政府批文的,当然也不用政府监管,更不用向国家纳税。”梅容肯定知道明浦银行的底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其实,就是放高利贷,对吧?”陈晖看他们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她帮他们捅破了窗户纸。 “陈姐说的是,基本上也就是这个业务。你想想看,我们不收老百姓的税,不收保护费,也不敲竹杠,收入哪里来?主要来源,就是放利钱。”荣登终于肯吐露实情,“有时候,我们也很为难,下不了手。但是回家,大哥面前不好交待,我们只好出手狠。有时候,牵耕牛抵押,有时候就抓人抵押。” “依娜就是你们抓进来抵债的,还有椰香,沙瓦里拉也是吧。”宋提查看出了名堂。 “酷哥,我们也不想这么做断子绝孙的事情,我们站在大哥的角度想过大哥的难处,要是大哥以慈悲为怀,我们的金融系统就垮台了。我们只能喝西北风了。每次执行任务,都是硬性指标,一定要执行到位,否则军法从事。” “因此恶性循环。有人赌,就有人借债;借了债要么还上,你们得到了高额利息;但总有人借债还不上;还不上,你们就得讨债;要么讨回债,领赏;要么心慈手软,等着回家受军纪处分。” “对,酷哥一言说中害。酷哥确实就这么一回事。有句叫做:变了猪,就不要怕被宰。不说这个了,想想还是拿别人的血汗钱养肥自己。不说了,以后还指望着跟着酷哥积点阴德,赎回上辈子造了孽。对了,酷哥,你今天在会上宣布的军纪,可能偏轻。对下面的兄弟很难形成约束力。治军一定要严,才有战斗力;铁的纪律,才能打造钢铁部队。”荣登进入了角色,开始以主人翁的姿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有时间,我们参看各国的军纪军法,搞一套正规的军纪军法。现在,主要抓强化训练,通过强化训练打造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你承认吧。我今天出的奇兵,你们就是不能消灭他们,他们单兵作战的能力强啊,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我要的是这样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队。” “酷哥说的是。其实,我们,我们还是没有周密布署,要是反过来让酷哥布署,我们也难逃生天。酷哥不仅迷惑我们,还采用蚕食的手段,先清除哨卡,没有撤退和遭遇袭击的后顾之忧;然后奇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再内外攻心,我们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军心涣散了,一击便溃。” 他们像下了一盘围棋,在复盘一样。 “其实,我们也是心存侥幸。瑙坎和占叻大哥联手,也不是酷哥的对手,我们肯定是投机取巧,想偷袭一回。” “我现在还想不明白,酷哥是怎么看出,我们要偷袭你?事先给我们下了一个套。”梅容还蒙在鼓里,他不相信有什么神算子能掐会算。 宋提查和荣登相视而笑,梅容弄糊涂了:“什么?荣登,你不会早就跟酷哥有了默契?你太不够兄弟义气了!” 宋提查和荣登扑哧笑出了声音,笑得梅容直起鸡皮疙瘩。 “他哪里与荣登有默契?他是预判,加察言观色。”陈晖揭了他的老底。 “——”梅容要说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宋提查捂着他的嘴,眨了一下眼睛:“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酷哥,你真大仁大义。要是占叻大哥,早就拉他出来喂藏獒了。”梅容不知道这样做是吉兆,还是凶兆,竟然原谅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未完待续) 84不是春宵胜似春宵 “他的命就在你们手中。你要自始至终告诉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帮外人,只是帮自己的兄弟。我要是他,我也会这么做。为了兄弟义气,希望你们要保全他的面子。”宋提查有他的原则,陈晖很不以为然,皱了皱眉头,嘴眉翘起;宋提查搂了搂她的肩,安慰她,他心里有数。 “酷哥,我们替他谢谢大哥。他这条命是酷哥您给的。我们的命又何尝不是酷哥给的。我相信他以后会知恩图报,还酷哥一个人情。”梅容和荣登都很感动。 “好了。兄弟们都很累,你们早点安歇吧。我也打个盹。估计一大早瓦兄回来了。你们都过来与瓦兄开个团聚会,其他几个兄弟,也劳烦你们通知到,一起到星力保安大楼聚聚。”宋提查精神有点疲惫。梅容和荣登倒觉得谈得很投缘,可是酷哥说了,他们也只得双掌合什,轻声道别。 沙瓦里拉也合掌道了一声晚安退了出去。 陈晖关了机。两人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屋子里只有海景大鱼缸中的鱼吐着泡泡的声音。两人默默相对。陈晖低着头,只罢弄着办公桌上的鼠标。 “痛吗?”宋提查打破了沉默。 “痛。心痛。”陈晖大大的眼睛,直视了他一会儿,“你知道,你带人走了之后,我有多么担心。我一直问银辉,银辉说,拜拜阿弥佛吧。他说拜佛,会很灵验的。我真的拜了佛,一直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的心理素质变得不可理喻了。我自己上阵还没有这么紧张。” “这叫做船上的人不急,岸上的人急。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生死同命了,一条绳子上拴的蚂蚱。”宋提查打了一个呵欠,“师姐,睡吧。” “睡呀。你睡沙发。睡地板。离我远一点。”陈晖怕他少年气盛。 “师姐,我抱你躺下吧。”宋提查一手揽腰,一手揽腿弯,很轻松地抱起她来。陈晖看尹龙用劲的肌肉疙瘩,块块饱绽、很有阳刚之美。 “你别脱衣服。睡我身旁,不准动手动脚。这是纪律。你要是碰我一下,就是违反了组织纪律。你要回国接受审查。”陈晖故意上纲上线。 “知道了。师姐。我连你的一根头发丝也不碰。我现在倒下去,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喂,我听师父说,你可以运功调息。可以恢复体力,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但没有那么神。释能师父传给我的《洗髓真经》内功心法,气血归宫,可以调节内循环,恢复体力。但还是睡眠恢复得彻底,可能我修为不够吧。”宋提查紧挨着陈晖睡下,离她一丝距离。他确实累了,很快酣然大作。陈晖也眼倦神怠,听着他甜美的酣声,也进入了梦乡。 手机的铃音把他们吵醒了,窗帘上早就红光满室了。看看时间已是早晨九点了!宋提查没吩咐人叫醒他,谁敢冒昧地敲门叫他。 “喂,酷哥,我们回来了。听说,昨晚你大战了一场,兔崽子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要不是酷哥在家,真的悬啊!”瓦格里仑听银辉说昨晚的事情了,“酷哥,银辉说,是管家仓威点的水。你说,是不是他要加害大哥?大哥给句话。” “银辉,瞎胡闹,他是瞎猜疑。我问了荣登、梅容,他们恨我,要给他们的大哥占叻报仇,人之常情。现在,他们心中那个疙瘩解开了,我们也没有再横生事端了。昨晚我随即重新整编了军队,两边的人互相参杂,这有利于团结,互相信任。” “我正想这事跟大哥汇报。偏又出了椰香的事。大哥,我可是大树下好乘凉,今天躲过一劫。真要是,他们如此对付我,大哥,你可能要来给兄弟讨回公道了。”瓦格里仑话中含有真情。 “跟你说,昨天你还说手中紧张。我们查了瑙坎的帐,有大量的资金;占叻这边虽然表面上帐面钱不多,但他有个明埔银行,但这钱来之于民,我们还得回报于民。”宋提查先给他说个大概。 “大哥,财务的事。我不便插手。我负责治安、日常事务。全盘还是大哥掌舵,船才行得稳。说句老实话,你要是给我那么多钱,我还担心我有不有安稳觉睡?”瓦格里仑只想做千年老二。 “别说没志气的话。你安排陈姐马上做手术,六个团长一起碰碰面,我想搞一轮强化训练。瓦兄,昨晚打前哨的兄弟立了大功,他们非凡的战斗力,保证了我从从容容展开拳脚。” “大哥放心,军事训练,我在行。这个任务交给我吧。”瑙坎就是看中瓦格里仑的军事素养。(未完待续) 85小聚别有风味 陈晖的手术定在星力医院。宋提查亲自驾着一辆大奔轿车,沙瓦里拉服侍陈晖斜倚着。乍篷带着一帮兄弟前后保驾。星力医院座落在唛咭街头,临河而建,远远看去像一座装修华美的寺庙。 瓦格里仑早在医院门口等候他们的车到来。没想到依娜和椰美也在,宋提查辟头就说:“你们都回来了,谁照顾椰香?” “椰香姐姐,在清莱医院住不习惯,早就嚷着要回星力。瓦大哥一去,听说陈姐受了伤,更急得不得了,寻死觅活闹着要回星力。”依娜一身美人蕉色彩的吊带裙,显得婷婷玉立。 “我们回星力有安全感,懂不懂?”椰美对宋提查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她可没有那么拘谨。 “带我去看一看椰香。”陈晖叫宋提查过来抱着她,椰美和依娜带路,椰香还在输着液,看这么多熟面孔走了进来,眼圈不禁红了,鼻子一酸,淌着两行热泪。 “傻丫头,这么多人关注着你,你可要快一点好起来。以后,我带你们到曼谷玩,咱们一起到大皇宫玩,一起逛寺庙。”陈晖眼眉含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看她泪光闪烁,帮也挹干泪水。 “陈姐,你是好人,你也会好得很快的。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游玩那该多么自由、快乐!”椰香很神往那一刻的到来,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姐姐是对的,我们三个人呆在医院里,好人都快闷出病来了。”椰美嘟嘟哝哝说,她快人快语。 “可是,听说泰莎小姐,难心没完。又遭了难。酷哥,你一定要救她。她可是一个天仙姑娘,不能落在坏人手中。”椰香焦虑地说。 “椰香,你放心。酷哥,怎么舍得让大小姐受委曲?他一定会摆平这件事的。”依娜相信宋提查的功夫,相信他神出鬼没的本领。 说到泰莎小姐,大家不免又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话虽这么说,落入黑帮手中,不死也脱层皮,这可是不成文的俗语了。 “酷哥,波侬丁大夫准备好了,请抓紧时间给陈姐做手术吧。”沙瓦里拉带着护士推着手术车过来。宋提查朝她们挥挥手,然后轻轻地托起陈晖,让她躺平在手术车上,然后大家一起推着陈晖去手术室。手术室的狐光无影灯打开了,一位戴眼镜上了年纪的主刀医生便是瓦格里仑从清莱医院专程接来的主刀大夫波侬丁。围了一排穿白大褂的助理和护士。 波侬丁大夫将众人挡在手术室门口,他转过身去,门砰然关上了,大家只能在手术室外忧心忡忡地候着。宋提查没有时间等下去了,他招手让瓦格里仑跟着他离开了医院,开着车回到了保安大楼。 银辉一伙主要负责人都到齐了,整齐地列队等着两位大哥。他们跟着大哥、二哥步入会议室。大哥宋提查坐了虎皮交椅。 瓦格里仑主持会议:“请大哥讲话。” 众兄弟还要客客气气呱叽呱叽,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省略。 “我说三个意思,”宋提查没有客套话说,非常时期,简短捷说,其他人赶紧翻开笔记本笔录,“第一个意思,不能扰民。高利贷不能再搞。放出去的贷款,只收回本金,以后按银行的利息,用实物做抵押,不准拿人作抵押;第二个意思,强化军事训练。具体训练科目由瓦副司令规划,各团组织实施,我和瓦副司令组织考核、奖励;第三个意思,我们不能坐吃山空,我将联合班家大力开发星力、明浦。” 宋提查的话虽简单,但句句落到实处。然后瓦格里仑发言:“我表态:以后敢在星力、明浦收高利贷的,我绝对会抓起他,交给大哥处理。关于军事强化训练,是我的老本行,我看这样……”以前,他还有看瑙坎的脸色搞训练科目,他现在可以全科目训练。 临了,瓦格里仑请各位发表意见,各团长摩拳擦掌,很想在大比武中争个面子,这是正常竞赛,不是恶性倾轧,不会造成内部的分裂。 “大哥,我请求参加您的营救大小姐行动,请大哥公布营救方案。”荣登知道一点风声,他主动请缨。 “大哥,士气可用。”瓦格里仑也跃跃欲试。 “听好了,上策伐谋,上上策是攻心。我这套方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是我历来主张的韬略。我昨晚跟瓦副司令谈了一个初步方案,我将带兄弟们打入其内部,然后像铁扇公主钻进孙悟空肚子里,救大小姐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宋提查说得很形象,令众兄弟频频点头,不由暗暗佩服大哥的英明,不会拿兄弟的命去做交换。(未完待续) 86夜总会的不速之客 水上人家夜总会在清莱府的东正街,这是一条商业娱乐街。一到晚上,摩托车停满了各大娱乐场所的门口,一条街全是酒巴、网吧、夜市、夜总会、按摩中心、洗脚城……最近,这条街没有那么火爆,一个阴阳头带着一个妖冶的女子骑着宗申大功率越野摩托车,带着三名刺着青的兄弟,一挑夜总会的帘子撞了进来。夜总会的转向灯随着震憾的迪士高节奏狂转着,灯光的明暗里,泡着一群男女妖魔一般扭动、摇摆、蹦跳着,随着领舞很野的呐喊声,众人的节奏达到了疯狂。 景雅夹着一支烟,先带酷哥一伙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酷哥瞟了一眼,他是来寻衅滋事的,肯定不能老老实实蹦的。他哦了一声,看见一个女子高翘着两条鹭鸶腿坐在吧台,正在独饮一杯马蒂尼。 “小姐,闷啊?”酷哥真是色胆包天,他手放到了她光洁的背上!那高佻女子吓一跳:“你谁啊?你——” 那女子是一个混血人种,一头西方人的卷毛金发,波斯猫双眼,却是东方人的秀气脸庞,樱桃小嘴;西方女子的长腿,却有东方人的纤美。 “不认识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黑龙,你叫我小黑哥就行了。你看我黑黝黝的,这是日光浴晒的。我这是健康肤色,经常从事户外运动的标志。我可是太阳之子,给咱一身太阳色,能把那雪融化——” “你会唱中文歌曲?”那混血女子颇为惊讶,她有一半华人血统,眼里闪烁诧异的目光。 “你说呢?”宋提查失口卖华山,他唱了一句中文歌曲。但不要紧,在清莱府有很多华人,很多中文歌曲,他会一句中文歌曲不会有人把他当华人。就像你会唱《我的太阳》,没有人当你是意大利人。 “你的中文歌唱得很地道。”混血女子用中文说了一句,宋提查眼睁得又大又圆,最后还是一脸迷茫,不知所云。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中文?”混血儿用泰语很失望地说,眼睑垂了下来,拿开了他搂着她肩的一只孔武有力的手。宋提查几乎承认了他会中文,但是他重任在肩,岂能容他自作多情。他现在就是一名高明的演员,不能让观众,甚至让演员知道她就是演员。 “我会的,你应该知道。”宋提查固执地搂着她的肩,很坏地说。 “你去死吧。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东西?”她又要拍开他粗暴的大手,可是她的手也被捉住,还拿过来像欣赏工艺品一般欣赏。 “哇,十指纤纤,皎若削葱,红酥如玉,润滑如凝脂,细嫩如水,吹弹可破。” “你敢说你不会中文?你骗不了我。你一句话,含有中文的信息。小坏蛋。还跟我装吗?”混血儿很得意地识破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小坏蛋,你说的,都是华夏古代女子的美貌。番邦女子是不配这么高的赞誉的,你懂不懂?” “你是华人?”宋提查着实吃了一惊。 “你还嫩着呢。华人有金发碧眼的吗?”混血儿一脸的讥诮,显得相当神秘、老辣。 “我管你金发碧眼,还是窈窕淑女,小爷我通吃。” “哈哈哈!”混血儿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他,越看越笑。宋提查饶是在江湖上有些经验,可还是一脸迥相。那三个兄弟一个码子没想到大哥还这么厉害,一下子把一个洋妞泡得嬉笑怒骂,旁若无人。 “小酷哥,你身上的华人血统,要比泰人血统多很多。我一下子就可以鉴定清楚了。我们身上有同一种东西,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一种亲缘感。我有一半华人血脉。不管你混得多么像泰人,你身上就有洗不掉的华人因子。”混血儿用一个指头挑起他双下巴,这是华人中常见的体貌特征,“小酷哥,你头发直而硬,胡须稀少,比倭人天庭要饱满;鼻宽度中等,鼻梁较低,没有弯钩;脸扁平狭长,但比韩国人有硬度;唇厚适中,眼睑有内眦褶;颧骨略突出,下巴略方,微翘,显得有棱角。虽然肤色晒得黑亮,你不是泰人,是典型的华人!” “你不会看相吧?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纯种的哦。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很重要吗?”宋提查可不敢承认。 “你说对了,但不叫看相,而叫星相。你又透露了一个华人信息,你妈妈起码是华人血统。” “你叫什么?”宋提查一句出口,那混血儿又哈哈哈眼泪都笑了出来,好像美国人不认识华盛顿,法国人不认识拿破仑,华人不认识毛爷爷。(未完待续) 87争风吃醋 “玛莲,她是谁?”一曲终了,一个穿黑色对襟背心,黑绸裤的彪形大汉,歪歪扭扭靠着吧台;露出的手臂刺着一上大写的字母“k”,估计是k氏家族的重要成员。 “玛莲,我们走。”宋提查很不识时务,还把手搂着她月白的裸露的削肩。 “把手放开!”彪形大汉指着宋提查的手说,宋提查抬起眼,他的眼有闪电,狮王发怒咆哮如雷的眼神,彪形大汉着实吃了一惊,这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善类! “老子不放,你想要怎么样?”酷哥很霸道地将玛莲揽入怀中,玛莲高佻的魔鬼身材与酷哥的身材倒很般配。 “你他妈的活腻了!”话没落音,他抓起玛莲手中的酒杯,往酷哥头上砸去。酷哥略掰他的手腕,脚下一蹬他的脚踝,彪形大汉咚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吧台上。 那杯马蒂尼却到了酷哥手中,他美美地呷了一口,看得玛莲花容失色。 “你他妈的找死!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那彪形大汉站起来,用枪指着酷哥的脑袋。 “不要乱来哦。”荣登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枪口抵着彪形大汉脑袋。这时,夜总会一片恐慌,围上来一群持美式自动步枪的保安人员。乍篷、巴莫都掏出枪与对方对峙。 “都放下,都给我放下!”玛莲生气地说,“凡是来我水上人间的都是客人。康端,收起枪。这里我说了算。以后,你少管我的事。带你的人,有多远滚多滚。” 康端很不情愿地一瘸一拐地,骂骂咧咧走出了夜总会,后面的一帮刺了“k”字标记的兄弟,跟着走了出去,轰隆隆发动摩托车,地动山摇般地消失了。 宋提查一摆手,三个跟班收起了枪。夜总会的保安招呼蹲在地上的客人:“没事!没事!继续玩,继续玩!大家玩开心!” 音乐再起,领舞又发出很挑逗的尖叫声:“哟——哟——咦呀——跳起来——跟着我一起兴奋起来——” 躲起来的男男女女又随着音乐,粗犷地狂扭了起来。 景雅娇滴滴地叫:“妈咪,他是我的朋友。” 景雅猫一般缠住他一只粗壮的胳膊,眼光摇曳,很嗲地对宋提查说:“玛莲老板,是我的妈咪,你连妈咪也敢泡。你狗胆不小。” “玛莲老板?你不会是kevinkelly的——”宋提查有明知故问的嫌疑。老k据说是坤沙当年打越战,在战场上抓获的一个米军大兵。结果坤沙力排众议,收留了这个精通排雷的专家。后来kevinkelly一直追随坤沙,是他帮坤沙经营军火走私。坤沙向政府军投降,kevinkelly明的接受了政府的招安,暗地里仍肆无忌惮地走私军火,甚至走毒。他凭借得天独厚的身份优势,他有跨国犯罪的背景:他与米国以贩毒、军火走私集团ie组织有联系,他也与欧洲二十四k党关系紧密。当然,他的魔爪伸向了华夏边境城市,因为这里不仅有庞大的市场,还有便捷的国际大通道。传说kevinkelly的夫人是一位老华侨的女儿,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如何看上一位匪首,还有一段佳话。 “你以为随便什么人可以在清莱府开夜总会的?”景雅把自己画成了一个公主,穿的也是公主装。在滚筒彩光下,熠熠生辉。玛莲相形之下,清雅多了,可能连淡妆都没化,因为唇是那种白里透红的自然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找得你好苦啊?”宋提查很夸张地说。 “不会吧。不会凭空冒出一个弟弟来吧。我认你,我老爸可不会认你。因为你是纯种的华裔。”景雅奚落他。 “进屋谈。进屋谈。”宋提查搂着她圆润、瘦削的肩,景雅则倚偎在他的另一侧,真是左拥右抱。后面三个跟班跟着上了楼,他们守在办公室门口。 直接进了经理室。玛莲的办公室兰香袭人。办公室不大,但各种饰品挂满了屋子,看来她是一个小饰品收藏者。壁橱里陈列着手链、手镯、耳坠饰品,衣架上挂着各种名贵手袋,墙壁上挂着各种丝巾、手绢,轻轻飘拂。她的办公桌上,除了笔记本电脑,就是各种玉器小摆件,翡翠扳指、玛瑙手链、天然琥珀胸坠、天然紫石瑛水晶摆件应有尽有。 “喝点什么?”玛莲眼光迷离。她的双眸天然有种光绿宝石光芒,看人的眼光就有一种撩人的光辉。这眼光,真是一种青辉,过去说青眼有加,对某个人很青睐,可能说的就是美人眸,见到了如意郎君自然放出的光辉。(未完待续) 88自作聪明 “我给你们煮咖啡,你们谈。酷哥,我的佣金可别忘了哦。”景雅抛了一个飞眼,宋提查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哇,你们早就有预谋,怪不得敢那么大胆。你不怕我宰了你?”玛莲娇嗔地说。 “死在美人手中,做鬼也风流。” “你真是从西双版纳那边来的?说实话!”玛莲加重了语气,“我们在那边也有实力做生意。我们可以帮你们送货过去。” “你放心。我们拿到货之后,生意就两清了。你可以出门不认货,我也可以出门不认帐。”宋提查露出了生意人的精明、狡诈。 “你要白货,黑货,还是红货?”白货是毒品,黑货是军火,红货是麻咕。 “黑的。我手下兄弟没东西壮胆,要些米式装备,壮壮胆。”宋提查漫不经心地说。 “你要多少?” “先订一千万美金吧。”宋提查说着拿出一张金卡,景雅要验资,她用手机就可以做到,她扫描金卡上的二维码,宋提查输入密码,就可以显示查询结果,赫然显示美金一千万。 “什么型号的?” “你们没有推销图片吗?” 玛莲刷了一下保险柜,拿出一份菲林。宋提查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全部是枪械的彩色图片,用英文、泰文两种文字做了介绍说明。世界著名军火厂商:通用系列、洛克希德、马丁系列、柯尔特系列、hk公司系列、格鲁曼系列、雷神系列、bae系统、欧联合mbda系列、阿尔维斯系列、达索公司系列、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公司系列……各种热销的武器都配有彩图:赫克勒-科赫的g6步枪,勃朗宁mhb0.50英寸枪枪,m9班用自动武器,柯尔特m1911/m1911a1手枪,m00狙击枪、m7式66毫米火箭筒、雷明登11-87霰弹枪、m0榴弹发射器……各种特战装备也有:防弹衣、迷彩服、伪装、丛林靴、夜视镜、医疗背包……还有各种军用通讯设备。看起来,足足可以组成正规化作战部队。怪不得政府军多年清剿金三角的地方武装,但是一直不见效。他们的武器装备完全可以与政府军抗衡。 “你叫什么名字?”玛莲看宋提查低着头看得很入迷,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有很多名字。你要听哪一个名字?”宋提查收回目光。 “你在江湖上混的名字。”玛莲抬起蓝莹莹的双眼,定定地罩住宋提查漆黑晶亮的狮眼。 “宋提查。” “宋提查!你是宋提查?”玛莲惊得叫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以为是谁呢?你就是宋提查。” “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宋提查又说了一句俗语,他又把自己给卖了。 玛莲扑哧笑了:“你别装了。有华人血统有什么不好?我告诉你,你就是有华人血统,你才如此恐怖。现在金三角说起宋提查,都要胆怯三分。刚才看你一个简单动作,一点不拖泥带水,干劲利落,将康端摔了一个仰八叉,打得他完全找不到北。你知道康端是什么人?我老爸的,第一上尉,他在我老爸面前吹嘘,江湖上只要听到康端的名字,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没想到在我的地盘栽了如此大的跟头,他哪有心甘情愿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宋提查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玛莲笑得直不起腰,“你妈妈是华人,还是你爸爸是华人?” “阿爸,可我讨厌阿爸。”宋提查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嘟着嘴,老大不自然。 “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你老爸的德性。”玛莲笑得接不过气来,“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你身上,有你妈妈的真诚和善良。” 宋提查心里嘀咕,其实老爸就是火车道轨上的扳道工人,难道扳道工人不老实本分?他可是根正苗红的工人家庭。 “你妈妈是泰人?”玛莲看来自作聪明。 “你查户口啊?阿妈没有你想象好,夜总会唱歌的。” “哦。那就对了!你身上真有一种明星偶像的气质,你妈是歌星,对吧?我猜,你爸,你很有可能是单亲家庭。从你眼光中,不自觉暴露出来的冷酷、不信任、厌世,你就是缺乏父爱的孩子。你看我,有不有一点另类、孤僻?”宋提查想,她可能是由己推人吧,从自身失母,推想到他。 “你没有妈妈?”宋提查太意外了! “是啊,我妈妈是爸爸一生的痛,他活在她给他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他选择了单身独处一辈子哦。”(未完待续) 89诱之惑 “咱们差不多吧。”宋提查接过景雅送上来的咖啡,搅了搅,一股咖啡的苦香味弥漫在鼻翼间。 “景雅,谢谢你。这个月给你加薪。”玛莲接过咖啡的时候,说了一句让景雅兴奋地叫起来的话语。 “景雅,记住哦。做我们这一行的,第一嘴要严。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第二看人要准。不能什么人都领过来。那会着了人家的道。”玛莲当着宋提查的面敲打景雅。 “知道了。妈咪。以后,先给妈咪看资料,妈咪说见则见。今天,是这个阴阳头逼我的,他反客为主。我拗不过他,他太霸道,太强势了。我有什么办法?”景雅有点慌乱。 “你这样说,更危险了。那要是遇上强势的,你就要把妈咪卖了。那十个妈咪,也不够你卖?” “妈咪,景雅知错了。妈咪,景雅不要加薪了。景雅也不要酷哥的提成了。景雅错了,下回不敢动贪念。”景雅吓得花容失色,要是玛莲动了惩罚她的念头,她自知性命难保。 “别害怕。没做亏心事,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玛莲太相信她的识人术,她一双寒人心魄的“透视眼”,让人觉得她能完全看透你的心思。宋提查试过,她确实能让你不自觉暴露自己的行踪、身份,她能敏感地捕捉你言语间、神态举止间的各种信息。“妈咪,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妈咪这双洞察人心肺的眼睛。都怪他,都是他害我!”景雅知道宋提查有办法保护他,她就拼命往他身上靠。 “是吗?以后离他远一点。你知道,他不是好人,就不要跟他来往。”玛莲的意思,以后宋提查不是你所能对付的,凭你那点小把戏想俘虏他,你别痴心妄想了;人家摆明了就是利用你,利用完了,你还有价值吗? 宋提查旁若无人的喝咖啡,主子教训奴才,他不便多嘴;可是把他说得那么不堪,他很有意见:“大小姐,什么利用不利用?我答应她的佣金,一定会兑现的。我们成交之后,就给她佣金。只能说交易,不存在任何利用、欺骗。” 景雅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景雅的意思,她只要过了玛莲这一关,就凭她俩的关系,还有他的结义兄弟素格力还会少了她的那一份佣金,现在很明显玛莲说她见利忘义,还说佣金的事,不是火上浇油吗?玛莲一生气,命都难保,要你的佣金能卖回一条命吗? “看来景雅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算我没说。景雅,你学聪明了。妈咪只会高兴。好了,妈咪说给你加薪,也不会白说的。妈咪只不过想到什么说了什么。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是有默契的。妈咪也就不用为你担心了。这桩交易,彼此都有诚意,就没问题啦。你就等着拿佣金吧。”玛莲眯眯笑着,景雅还是缩成一团,眼光低垂,看着脚尖。 宋提查长舒了一口气:“我跟女人打道,我真没有经验,总没有把握。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 “海底针。”玛莲冲着宋提查银铃般地笑了起来,笑得宋提查一脸讪笑。景雅不知就里,也跟着怪笑。 “我听说,女人是世界上的怪物。我在网络上,有人说:你见到哪种怪物,一个月有一周时间流血不止,一点事都没有?”宋提查贬她两个。 “我们揍他。”景雅先扑了上去,别看宋提查三招两式让江湖硬汉满地找牙,可是两个女人贴身战术,比师姐的掐、拧、揪、挠,她俩还多了一招,骑着脖子上脸。 害得外面三个跟班,听到宋提查大声叫救命,持枪冲了进来,他们的大哥被两个女人当马骑上头了。 “不闹了,不闹了。我们办正事要紧。”宋提查连连告饶。 “准备提货吧。你们走水路,还是走陆路?你说的,我交了货,就不关我的事了。”玛莲是做得了主的,她肯定不只做个一宗买卖了,估计她也是kevinkelly的代理。 “走水路。小姐,放心吧。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咱们两清之后,谁也不用为谁负责任。”宋提查很自信,到时候,他派一艘驳壳船,一船的兄弟,持先进武器,谁也不会自己找死往枪口上撞吧。 “那就走吧。我这里可没有货,你要跟我到新莱取货。不会有什么困难吧?”玛莲起身定定地看着宋提查,宋提查也站了起来:“小姐,拜托,你别把我的智商看得太低。走呀。” 宋提查心里暗暗想,我还担心你要我在这里接货呢。(未完待续) 90再做一笔生意 新莱近年来发展很快,可能是这里毗邻缅甸的大其来,大批华夏商品的涌入,这个小镇一夜之间有了现代化气息:装修一新的手机专卖店、家用电器专卖店、服装店,再加上玉器店、赌馆、娱乐城、酒楼、药店……沿河一条长街,可以看到对面的大其力高矮错落的建筑群,乘船过河只用两元泰铢。 玛莲可能心情好,她本可以坐她的红色法拉利,可是她也骑了一辆宗申越野大功率摩托车,景雅可不敢再跟来了。五辆摩托车在新莱大街招摇过市,直到新莱镇公所。kevinkelly地地道道的米国人,他把新莱打造得更有欧美风情。 镇公所还有泰、美两国国旗,可想而知,他对故乡的眷恋。 有玛莲大小姐领路,进入新莱,过关卡那就畅通无阻了。宋提查笑着说:“大小姐,新莱很不错啊。有不有什么好吃的?我请客。” “别在本小姐面前充大佬。到了新莱,本小姐就是东道主,当尽地主之谊,不过,家父已经设了家宴,你想吃什么好东西。一应尽有。要是想吃云南过桥米线,也吃得到哦。”玛莲与宋提查并肩狂飙,好久没有这样浪漫一回,她心情好极了。 到了镇公所,才看出他们也是有重兵防守的。kevinkelly叼着大雪茄,他是一个体魄高大,骨骼粗壮的白种人,已届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很健谈,一口地道的泰语。中泰有三种菜肴:有米国的牛扒、甜饼、水果沙拉,也有泰式的冬阳功汤、蒸红咖啡鱼、炸鱼饼,真的也有西双版纳的过桥米线、酱猪蹄、竹筒饭。 kevinkelly看宋提查果然不是他平时看到的五短身材的泰人,而是高大英俊的华人血统的型男,脸颊若斧削,柳条脸,一对冷酷的金钢电目。 “嗯,我女儿很有眼力,听康端说,小伙子,还有神鬼莫测的泰拳功夫。我喜欢泰拳的刚猛。当年,我练过拳击、巴西的柔术、跆拳道、空手道、华夏功夫,但就是没有机会练泰拳。后来,跟坤哥到了泰国,可是年纪大了,又学不会了。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爸爸年轻的时候,可是特战队的勇士。爸爸的功夫可是经过实战检验的。要是搁现在,肯定能打擂台赛。”玛莲举起老爸粗壮的胳膊。 “爸爸老了吗?你如果不怕,我打坏你的甜心,我还可以打得他读秒,ko。”kevinkelly摇晃着两只钵儿大的拳头。 “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镇长应该是重量级的,我是中年级的,咱们从哪方面都打不到一块去。”宋提查话中有话。 “好。这话说得好啊。我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康端说话言词还有点闪烁,心有余悸,跟这样的对手较量,不豁出去,难有胜算。 “宋提查愿意交大叔这样的江湖朋友。”宋提查拱拱手。 “这可是我们华夏的礼节。这叫作作揖。一抱拳头。打一拱手,兄弟承让。”说话的是kevinkelly的会计师赵六军。赵六军是玛莲的亲舅舅,估计对玛莲灌输了很多华夏文化,玛莲对古老的华夏文化很神往。 玛莲是拿筷子的,她很熟练的用筷子夹菜,可以看得出,她不喜欢用刀叉的。但宋提查却用刀和叉,他吃泰式菜肴,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只是一个好的开端。我们新莱,很希望跟星力、跟明埔联手。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也存在恶性竞争,我们的合作,是优势互补,是一种双赢。”说这话的人,是一身短袖考绸,摇纸扇的中年人,他叫武阳,是kevinkelly的另一名上尉,他的上尉,相当于保安团的团长,在他看来,保安团设两名上尉足可以胜任。下面还有米军严格的军衔:中尉、少尉、上士、中士、下士,士兵也有一等列兵、二等列兵、三等列兵。他对军种也设得很齐全,是集团作战模式,有炮兵营、机械营、步兵营、工兵营、工程营、后勤营。他恋恋不忘米军的建制。他之所以威震金三角,他军队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做完这笔生意。不知道,镇长先生,能不能给宋提查一个薄面,再做一笔生意?”宋提查站起来朗声说。 “坐,坐,坐。”kevinkelly很感兴趣,“小伙子,咱们还有什么互相可以交易的?可以扩大合作面,都是自己人,不妨直说。” “宋提查曾经是班家的私人保镖。宋提查曾经受班家看重,愿意代班家交纳赎金,赎回大小姐泰莎。请镇长先生开个价。” 宋提查的话刚一落音,康端、武阳、赵六军唰唰都拔出枪来。宋提查的三名兄弟不甘示弱也拔出枪来,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外面的保镖一拥而入,一排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宋提查。(未完待续) 91触及阴谋 “把枪都收起来。这里还是我说了算!”kevinkelly挥舞着拳头,暴跳如雷,“先把他两个给我抓起来!背着老子,你们干了多少非法勾当,老子一概不得而知。老子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一句话,形势骤然发生变化。康端枪口调转,向玛莲击发,宋提查眼疾手快,飞起一个高脚酒杯,叭地一声砸在他手腕上,枪失手落地。此时,武阳冲着kevinkelly开了一枪,宋提查飞起一脚踹在餐桌上,餐桌带着盆碗刀叉向武阳砸过去。武阳往高背椅子后面一闪身,但是热腾腾的菜汤向他泼来,烫得连声惨叫。三四保镖像过去乡下抓猪一般,紧紧地将武阳连人连菜汤扑倒在身体下面,死死按住,武阳挣脱不开几个蛮汉的覆压,只有乱喊乱挣扎。 康端突然拔出军刀,架在玛莲脖子上,暴吼着:“放老子走!不然,老子跟她一起死!” kevinkelly腹部中了一枪,用手死死地按住伤口,血顺着他指缝流了出来,他强忍剧痛:“康端,你太令老子失望!老子视你如同己出。甚至还想,还想——” “老k,我跟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想搞套房子的钱都没有!你问玛莲,你有过正眼看我吗?她骂我一脸奴才相!可是我在给谁做奴才?你以为我想做奴才!谁不愿意做大哥!好啊,今天老子翻脸不认人,做一回大哥!”康端刀死死架在玛莲脖子上,勒得玛莲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全身颤栗,不知如何是好。 赵六军冲着他走过去:“康端,听话。我们没有这样看你。大哥一直很看重你,只是你看不起自己。大哥还多次跟我商讨过你跟玛莲的婚事。大哥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以后整个新莱,还不是你当家。听话,你喝了一点酒,你在发酒疯。快向大哥赔礼道歉,一切还能挽回。你私自抓了人质。你要跟大哥商量一声,这是给镇上创收,大哥只会奖赏你。他们是外人。他说拿钱赎人,也不敢硬抢啊。说明他还是懂江湖规矩,没有硬来。康端听话,跟他好好谈判,你要多少钱?开出价码来。” “我要他死!当时,我就不该给他活命的机会!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只是争风吃醋,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娘的,得寸进尺,找上门来了!”康端冲着宋提查吐了一口恶气。 “冷静!冷静!你抓住泰莎大小姐,不是要钱,你还想要什么?你要钱,我给你钱。难道这过份吗?”宋提查知道这时候需要麻痹他,“有句话,买卖不成情义在。有话好说,何必要用武力解决?我们现在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彼此照应的地方多着呢。何必为了一个小姑娘,伤了大家的和气?我并没有找茬。我们是在很友好的场合提出交易。” “你别假装慈悲了。瑙坎、占叻一世英豪,一个监禁,一个死于非命;宗主兄弟赔了货还折兵,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听说你是最近流落到金三角抢地盘的猛虎组织的老三,猛虎组织劫货,你也有份吧?铁面佛伦威大叔一向不过问江湖的恩怨,他也打招呼,要我给你面子,赶紧放人。还有白龙王,他老人家发话了,也是赶紧放人。宋提查,你好大的面子!” “白龙王?”宋提查对这个名字好耳熟,“我不认识白龙王。可能,他是受班家老爷之托。我也是受班家老爷之托。白龙王是谁?我真的不认识。” “白龙王,哈哈哈。白龙王是金三角的财神爷,谁要是惹恼了他,他用钱杀人。华夏公安打掉了他在华夏的收入,湄公河上十三名船员,就挂啦。他用钱杀人。他借刀杀人。当然,你见不着。他喜欢你,你让他看到了湄公河的希望。” “他才是湄公河惨案的真正主谋?”宋提查又惊又喜,康端竟然是湄公河惨案的知情人,看来必须将他抓到手。 “阴阳头,你知道多少江湖内幕?你出道多久?听话,杀掉湄公河的野种,杀掉他,你就是湄公河的新主人,白龙王就会见你,给你至高无主的权利!”康端诱导他。 “康端,你真是利欲熏心。江湖讲的是忠义,我要是带头坏了忠义,我也会被兄弟们所唾弃,迟早也会死于兄弟们的乱枪。没有忠义,我们就是一盘散沙,就是一场混战,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宋提查怒斥他。(未完待续) 92玩命 “阴阳头,你不要后悔!皇帝,你不做,你偏要做义士!我告诉你,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忠义两字,只有你死我活!你不杀他,你就等着死吧!”康端瞪着眼睛,一阵咆哮。 “康端,醒醒吧。我们重新坐下来,商量一个几方都能接受的方案。班爷能接受,镇长先生能接受,白龙王能接受。我真的只是受人之托。”宋提查侃侃而谈。 “你也傻,还是我傻?我不会傻到,让人把脑壳打爆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康端怒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k,我自然不会伤害小姐,也不枉我们共事一场。放我走!” “康哥,我,还有我,我跟你一起走。”武阳现在被死死控制住,双手反剪,按在地上,很是狼狈。 “武兄弟,好自为之吧。你还是跟着大哥吧。大哥会关照你的。”康端冷笑着说。 “康哥,康哥,你,你不能过河拆桥。康哥,我当初是怎么帮你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康哥,你不能没有兄弟帮忙,一个好汉,三个帮啊!”武阳还抱有一线希望,没错,此时康端要人,武阳应该可以安然脱险,还可以多一个死党。 “武兄弟,各人各命,你还是认命吧。我要是没有抓到人质,我跟你的下场是一样的。怪只怪你,不知道抓人质。你枪法也不准,没有一枪毙命,致使功败垂成。”康端还奚落他, “康端,你真是狼心狗肺,算我瞎了眼,算我被老鹰啄瞎了眼啊!” “让开路!不然,我们同归于尽!我跟大小姐同归于尽,哈哈哈,咱们做一对生死鸳鸯,我也算没有白活一辈子!”康端说罢,左手揪着她的金发,右手勒着玛莲的秀颀的脖子,他身高不够,玛莲只能塌着腰,让人感到惨不忍睹。 kevinkelly也弓着腰,捂着伤口,示意放他走。 康端拖着玛莲走出了宴会厅,上了一辆悍马,嘟地一声发动了车,油门踩到了底,悍马轰一声冲出了镇公所,杠子没有来得及打起来,塑料杠断为两截。 “大哥,武阳知错了。给武阳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我去帮阴阳头的忙,一定会绑康端来见大哥!”武阳死命喊道。他被按在地上,倒是眼尖,阴阳头闪身上了悍马的车篷。这个动作之快,kevinkelly还没有看清,只是不见了宋提查。 “大哥,我愿意保武阳兄弟一起援助阴阳头,救外甥女,捉拿武阳。”赵六军请示大哥,“来人,快去叫大夫!你们傻站着干什么?” kevinkelly抓过枪,对着武阳,叭地一枪,打得武阳血溅当场。 “你们一起去吧。武阳,不用去了。你还没看出来吗?康端是在救他,康端骂得越狠,他就以为我会相信武阳。我没有那么傻。他没有机会了。他有可能向康端报信,那小兄弟危险了,玛莲也跟着危险了。人不能被毒蛇咬两次。你们一起追上去,小兄弟对付他,他基本上没有机会。你主要是保护大小姐,小兄弟,有他的兄弟保护,你们跟上去吧。”kevinkelly一声令下。 赵六军带领一帮保镖分乘四台轿车,荣登三人还是骑他们的宗申大功率摩托车,轰上油门追了上去。 康端将悍马开得一阵黑旋风。宋提查紧贴在车篷。悍马的车篷安装了货架,正好给他当抓好。人在车篷上,比隐藏在车底盘下面舒服多了。除了,风凛冽,没有什么大不了。车速太快。宋提查担心搞定康端之后,车带失控,在新莱大街会闹出更多的人命。 看来康端并没发现在人在车篷。他从反光镜中,只看得见后面追赶他的摩托车和车队。他疾速赶往他的军事营区,他要掌控军队,他就有了向老k叫板的本钱。 宋提查也能够猜出康端的意图,他不能再给他碰军队的机会,否则又是一场混战,甚至可能危及到泰莎小姐。康端驾车的情况,宋提查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猜测:他的技术很娴熟,可能是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用刀架在玛莲的脖子上。 他要解决三大难题:一要对付他的刀,二要对付失控的车,三要一击便中。 真是天助宋提查,康端的车前面有关卡,关卡前面下的是铁栏杆,还有荷枪实弹的守军。但是危险也带给了宋提查,康端肯定要冲关了,铁栏杆按悍马的高度,最有可能撞在挡风玻璃。那玛莲就有生命危险了!当然,也有可能铁栏杆往上拉起来,扫中车篷上的宋提查,什么可能都有,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未完待续) 93一念之间 “停车,停车,停车!”守兵端着枪围了上来。可是悍马并不理会,但是守卫不敢开枪,因为他们知道大小姐在车上。 此时,一个身影如从天降,康端只看见反光镜中有黑影闪了一下,他想做出反应,但是车门拽开的瞬间,脑袋遭到了猛击,这是宋提查单手抓车架,一手拽车门,再飞脚猛踢康端头部。乘他没有作出攻击之前,宋提查双脚扣死车架,半个身子悬空,康端转过身来劈刺宋提查,宋提查并不躲闪,迎着刺过来的寒光,一拳掼过去,刀在他手臂上划了一下,但是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太阳穴上。宋提查感觉了疼痛,但是生死在一念之间,怎么容他喘息。他揪住康端,一声暴喝,活生生地把他连人带刀掷出了驾驶座。 可是这时候,车往铁栏杆上撞去,这栏杆就黑在眼前,宋提查奋不顾身地猛扯了一把反向盘,悍马的车身扯了过来,宋提查身体随即进入了车座,一脚踏在刹车上。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漂移,栏杆与车身打了一个照面,,只是刮破后面的玻璃。玛莲吓得惨叫一声,直往车座下蜷缩。 康端被甩出车门,摔得不轻,但是他只有一个逃的念头。他一瘸一拐跑了几步,挥刀斜刺守门,守卫一枪托撩开;可康端是拼命的招数,他是困兽犹斗,再一刀绞过来,守卫手臂中刀,鲜血直流;好在守卫人多,又有人补上了位,他也是用枪托砸他,康端回手一刀,他肩膀中刀,鲜血染红的迷彩服。 缓得一缓,宋提查第一时间冲出车门,康端挥刀一个大劈向宋提查劈来;宋提查冷笑了一声身形一锉,康端劈空;他使出拼命的招数,刀光闪闪,一口气劈了二十多刀:撩、绞、刺、连环劈……在开阔地带动手,宋提查不再给他机会,趁他刀刀劈空,力道减弱之际,左手带住他的手臂,顺势一招势大力钧的顺手炮,一拳击中他腹部,这一拳力道迅猛,康端闷哼了一声。宋提查动作不停带住他持刀的右手臂往膝盖上一磕,刀呛啷掉在地上,生擒了康端。 “说。泰莎小姐在哪里?”宋提查提起血流如注的康端,喘着粗一气第一句话就追问他泰莎的下落。 “不,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我马上将你交给后面的赵六军!”宋提查知道江湖上对叛逆的处罚是毫不讲情面的。 “你答应我。将我交给军警,我帮你救泰莎小姐。”康端害怕了,此话正合宋提查的意,他就要追查白龙王的线索,还要他招供是什么人干的?还有谁指使军警下令,开枪扫射货船。也许康端能解开这个谜,至少他能提供线索。 “我信你,跟我走。”宋提查一把揪起康端,这时荣登、乍篷、巴莫骑摩托车赶了过来。 后面赵六军的车队也嘎嘎地刹了车。赵六军下车冲下悍马,拉开车门,玛莲没有事,只是惊魂未定。 “大哥要亲手收拾这个叛逆。请酷哥成全。”保镖要押走宋提查手上的康端,康端吓得面如土色,搂着宋提查的腿,跪了下来:“酷哥,我们说好了。我带你去救泰莎。泰莎小姐正等着你去救她。她跟我说起了你。虽然没说名字,她叫我不要动她,她很有把握地说,肯定有人会来救她。我相信,她说救她的人,就是你。她等着你,可以说度日如年。可以说朝思暮想。” “酷哥,不要上他的当。到了老江村,那是他的防区,他说了算。”赵六军搀扶着玛莲,怕节外生枝,大声提醒宋提查不能上他的当。 “赵叔,泰莎小姐不能不救。你回去给镇长先生复命。说宋提查跟他的交易还要算数,请他准备好交易。玛莲小姐,你受惊了。宋提查给你陪罪。”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是小飞侠吗?宋提查,你真的不能去。我爸带人帮你去收拾他们。”玛莲一脸敬畏,眼里含着蓝莹莹的喜悦,死去活来的感觉难以言说,她更懂得怜取眼前人。 “不麻烦镇长大人,他中枪了。还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你快回去照看你爸爸吧,代我问声好。宋提查敬他是条好汉。” “宋提查你坏老子好事!老天待我不公。没有宋提查,老子何愁大事可成!宋提查,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康端仰天长叹。 “你去死吧。天不佑你!”玛莲指着康端的鼻子冷冷地喝斥了一声,然后撒娇似的说,“提查,我不许你再以身犯险。真的,老江村一直是他的防区,他死党众多,怕你寡不敌众。”(未完待续) 94重友轻色 玛莲看宋提查手臂淌着血,她要过急救包,亲自给他清洗了伤口,是刀刃划破的口子,赶紧给他包扎了伤口。 “玛莲,谢谢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提查吐了吐舌头。玛莲会心地笑了,她知道宋提查去意已决,她转过身来,向她舅舅撒娇:“舅舅,我也想去,好吗?”宋六军叹了一口气,他如果出手相助肯定多了不少胜算,为了对得起朋友,他最后下定了决心:“小兄弟,咱们虽然萍水相逢,你义薄云天。宋某佩服。宋某愿助你一臂之力。出发!” 宋提查让荣登驾驶这辆悍马,他押着康端坐在后面。乍篷和巴莫骑摩托车紧随其后;玛莲跟他舅舅赵六军带着一支二十名保镖组成的特别战队押后。 宋提查思考着如何降伏这支拥有米军陆战队配置的二百人劲旅。他赶紧给班钟老爷发了一条短信:“班爷:我是宋提查,十万火急!请速速通知军警到新莱的老江村,大小姐被关押在老江村,我们需要大批军警形成包围。时间在一个小时到位。” 老江村是湄公河冲积出的一个平原,这是一块肥沃的土地,这里有大片良田,有一望无际的甘蔗林,从周围的村庄,可以看出来,有成排的白色小洋楼。宋提查让车队停下来,到河里给康端洗浴清白,给康端换了装。然后,打了一阵子水漂。 玛莲看不出宋提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宋提查若无其事,她也不紧张了。看宋提查打水漂的手法很有意思。他胳膊车轮一般转上几圈,然后跑几步,一个急停,手随着惯性甩出一枚鹅卵石,那石子像箭一般射了出去,哗哗哗先是直线在水面跳,再是在水面一沉一浮,最后沉入水中。玛莲学着宋提查的样子,打了一个又一个石子,顶多在水面漂四五下,哪能在水面漂上几十米长的一串! “提查,你教我嘛!”玛莲很气馁,摇着宋提查的手臂求他教她。宋提查给她挑了一枚扁平的石子,重量较轻。宋提查手把手教她:“注意出手的角度,你看我的手摆动的弧线,你要沿着一条贴着水面飞行的角度出手,一定会漂起来。力量要大,摆动的幅度要大。出手,飞行! 这块石子很听话地打起了一串漂亮的水花,乐得玛莲跳了起来,似乎忘记了等着他们的一场生死较量。 直到玩得有点疲倦了,他们才重新上路。进老河口就有一个关隘,设在险峻的山谷。宋提查用枪抵康端的后背,康端伸出头打了一个照面,守卫赶紧放关。 “泰莎小姐关在哪里?想活命的话,不要耍花样。”宋提查用枪压了压他后背。 “是,是,是。酷哥,泰莎小姐就关了村公所后面的一间康乐室里面。” “还有一名保镖呢?” “保镖受了重伤。关在地下室,虽然给他上了药,可能伤势很重,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康端的话让宋提查的心揪紧了,他担心忠厚老实的素察的安危。 “你听好了,一要装着没事一般,帮我找到人,不要引起部下的猜疑;二要送我们出村,保证我们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拿你做挡箭牌。” “好,好。我会尽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帮你。你可不要食言。” “一切看你的表现。你救了泰莎小姐和保镖,也是救了自己。”宋提查给他开出条件。 “好,我们先去地下室救保镖,还是救泰莎小姐?”康端不敢自做主张。 “救保镖吧。他伤势重。”宋提查对素察的坏印象一扫而光。宋提查的车队一进村公所,宋提查命令保镖下了村公所所有保安人员的武装,命令他们集合到饭堂,给他们弄好菜,给他们开几箱啤酒,好好款待。 宋提查注意到康端一摆手,他们很听话地接受安排。赵六军是知道情况,他神色严峻,向宋提查耳语了一番:“康端的两名中尉、六名少尉都不见人。村公所只有五十来人,大部分兵力拉出去了。” “加强警戒。不能放一个人出去,只允许进,不允许出。”宋提查下了死命令。然后带着康端到地下室。地下室有四名保安,说是地下室,其实就是私设的拘禁室。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门就有一股恶臭味,熏得人直想呕吐。 “酷哥,我下去带人上来吧。”这事不能让大哥亲自出马,荣登自告奋勇带四名保安人员进去带人。 他们四个人找了副单架,抬着素察走了上来。素察面色浮肿,嘴角受到了重击,肿得很厉害;胸部、腹部、腿部各中了一枪,只是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血还是往外渗,不动手术,他怕是熬不了多久。他一眼看到了宋提查,双眼射出激动的光芒,可是直不起身子,嘴唇翕动着:“快,快,快救大小姐——”(未完待续) 95交火 “康端,我们走。”宋提查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挥手命康端带他们到康乐室,救泰莎小姐。 康乐室在办公楼的后面,有一栋楼,下面是大礼堂,上面就是康乐室。康端略领先宋提查半个身位,宋提查也没有用枪抵着他的后背,有失他的风度。康端一招手吩咐了一声,康乐室的几个人,让他们回饭堂了。康乐室放着几张台球桌。 康端带他们穿过台球桌,来到了一间锁着的门,康端掏出钥匙打开门,还有一溜房间,最后一间,打开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室内较昏间,窗子都用钢筋封死了,室内只有一张睡榻,泰莎还是被绑着,泰莎看见铁门打开了,突然有了光线,她一眼看见宋提查,大哭了起来:“宋提查,我还以为你死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提查朝乍篷努了努嘴,乍篷上去给泰莎小姐松了绑,泰莎小姐还以为宋提查摆谱:“喂,宋提查,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能亲自动动手。” “别乱叫。你没看见大哥还要掌控局势。”乍篷吓唬了她一句,她看见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头耷拉,眼光不时瞟她一眼,似乎觉得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泰莎小姐惊得花枝乱颤。可是,她想往宋提查身边走。这在这一刹那,康端恶向胆边生,他出手极快,夺过了乍篷的枪,转身指向泰莎小姐。这一变故,太出人意料。可是,宋提查早有提防,出手更快,甩手一枪,叭地一声准确地将他的枪打落。康端一错愕,乍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手上淌着血,手掌中了一枪。 “酷哥,饶命,酷哥,饶命。我康端不是人,我康端鬼迷心窍。酷哥饶命啊,饶命。”宋提查枪口抵着他,他的命就在他的手指间。 外面枪声响成一片。听枪声可以听得出来,有米式先进的通用机枪,也有勃朗宁自动步枪,还有榴弹枪,像大过年响成一锅粥的烟花爆竹。不用说,是老江村的主力发动了攻击。 宋提查冷笑了一声:“康端,你别高兴太早。你信不信,你的兄弟,我可以让他们瞬间,化成炮灰。没有这一手,我敢只身进来?你想活命,你想你的兄弟不死得那么惨,赶紧叫你的兄弟停火!” 宋提查搜出他口袋里藏着的一部手机,递给康端:“告诉你的手下,无条件缴械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康端接过手机,眼珠子骨碌碌转,他的手还是抖抖索索拨着号,一会儿接通了:“大哥,你好吗?我们很快就攻进来了。听说,大哥跟洋鬼子翻了脸,翻脸就翻脸吧。大哥,我们另起炉灶。” “你,你们,听,听我命令。集合,集合。全部缴械!” “康哥!为什么?”那边很大声地吼叫。 “这,这是命令。”康端说话没有一点底气,平时的威风荡然无存。 “不!康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康哥,我们要杀出一条血路!只有站着生,不能跪着死!我们拼了,康哥!康哥,下命令吧,我们宁可战死,不愿受辱!” “你们,你们,不可鲁莽,你们的对手非常恐怖。你们还是接受现实,投、投降吧。他、他也是好人,不会加害你们。”康端说话没有一点杀气,闪烁其词,看来他还不死心。 “康哥,你暂时受点委曲。我们给他来一个瓮中之鳖。康哥,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想讹诈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对方蛮横地挂断电话。枪声更加密集,好在他所忌惮,没有大规模的投入重武器。赵六军指挥保镖跟他们打得火热。 宋提查心里一格登,难道班老爷子,没有收到信息。他赶紧给班老爷子拨了一个电话,过了片刻,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孩子,你们已经打起来了。我命他们实施全面包围,只等你的命令。” 宋提查才长吁了一口气。他想了想,说了一句:“好。再等一等。” 康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来阴阳头不是诈他,阴阳头为什么在湄公河玩上半天,他就是等他们的人实施包围,怪不得老江村的主力被吸引了过去,肯定他们得到了线报,组织守关。可是,一声枪响,他又误判,强敌在村公所,进而回援。大部分主力撤了回来,外围等于不攻自破! 康端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你——你——你真是天才。我、我认输,我认输。”(未完待续) 96任性 “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赶紧给你的兄弟下命令。”宋提查语气强硬。 “我下,我下。” 康端揩了一把汗,心里防线彻底垮掉了,他马上重拨了手下的电话,勃然大怒:“停火!马上给老子停火!不然,你他妈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全部缴械投降。不服从命令者,就地枪毙!” 手下被骂懵了:“康哥,兄弟们突破了村公所,就往前面冲了。” “你往后面打一梭子试试看,后面形成了包围圈,只等酷哥一声令下,就要把你们全部给消灭掉!你还不知死活!你死,不要把兄弟拼光了!狗娘养的,连老子的命令也敢不听,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全部就地投降!否则全部死光光!”康端破口大骂。 枪声寂然停了。 “收网吧。”宋提查也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这哪里是宋提查的杂牌军,分明是正规的军警,一色的迷彩服防弹背心、防暴头盔,锃亮的突击m16a步枪,m16a加了枪榴弹,用于攻击多个目标,三发点射,可以切换单发点射,实现连片打击,杀伤力极大。 老江村的一百多名武装分子,看到如此众多的正规军如猛虎下山,早就举起了枪,再加上康端下死命令缴械,他们才明白康端不是怕死,是保全他们的性命。 “不——不是,你星力的人?”康端很气恼。 “你劫了谁,你不知道?她是班家大小姐,你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还没事一般。今天要不是我心软,军警一番强攻,一两百名兄弟,可能就化作了泥土了。”宋提查冷笑道。 “酷哥,酷哥,你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军警,我愿做你的俘虏。我向你缴械投降,我没有向班家投降,你得保证我,不落入军警手中。” “兄弟,晚了。军警冲进来了。你要是早一点配合我,送还大小姐,何至于引来大批军警。可军警不来,你还想做掉我。认命吧。康哥。”宋提查叹了一口气。军警一拥而入,接管了防务,看押了康端,康端吓得乱叫乱骂:“宋提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们无权扣押我,我是宋提查的人——” “你认命吧。宋提查是班家的大少爷。他会认你吗?”云海局长一摆手命人把康端押了下去,“班家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云局长,别开玩笑。误导新闻媒体,你可要吃官司的。”宋提查制止他的信口开河。 闻讯而来的新闻记者,冲破军警的阻挠,强行要采访宋提查和班家大小姐。此时,泰莎小姐才敢抓住宋提查的一条胳膊肘儿,再也不愿意松手。 “我还开玩笑?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班家老爷说得很清楚,要保护好宋提查大少爷的人身安全。他老人家说是大少爷,那还能假?哈哈哈,新闻媒体这么一报道,他班家看还有谁敢觊觎她?”云海局长丢了一个眼色。军警让开一条通道,送班家少爷和小姐上直升飞机。 宋提查拉开云海局长说话:“素察受了重伤,麻烦你派大夫给他马上急救。” “放心。这些清场的工作。我会做到尽职尽责。你带大小姐回府吧。班老爷还等着你共进晚餐。”云海局长笑眯眯地说。 此时新闻记者,给他们来了个包围。 “云局长,你认为班家大小姐这次遇险,会不会促使政府对各民间社团的整治,对各地方自治武装、保安团的打击?” “宋提查,有人传说,你挑起金三角的江湖纷争?你对此有何解释?” “泰莎小姐,请问,宋提查真的成为了班家家族成员?” …… 云局长只得耐心地回答:“此次,借湄公河惨案,联合华夏政府、缅甸政府、老挝政府,四国同时出重拳打击非法武装,力度之大,前所未有。我们有决心来一次清场,清除黑社会制毒、贩毒,军火走私,地下钱庄洗黑钱等非法交易……” 宋提查可不像班家大少爷,毫无风度,一股小混混的作派:“你怎么想就怎么写,谁拦住你了?我没功夫搭理你们。我忙!” “抱歉,抱歉。”泰莎小姐知道这可是集中了一些全国知名媒体,是不能得罪的无冕之王,“关于宋提查的身份,现在还不好说,到时,我想会有一个专门的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现在只能说以讹传讹,以谣传谣,不足为信。” 宋提查拖着她,要突破记者的话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十个麦克风团团困住了他:“宋提查,大小姐,是不是还没正式确定你跟她的关系?” “宋提查,这么卖命,班家可不能薄情寡义,出尔反尔,害我们的英雄流血又流泪?” “宋提查,你已经成为了很多年轻人的偶像,你有不有意向娱乐圈发展?” …… “我再说一遍。我是烈火网吧的一名网管。班家下属公司的一名员工。因为功夫不错,也做私人保镖,但是没有正式执照。只能说业余水平。满意了吧。”宋提查眼光一瞪,众人不寒而栗,领略了什么叫杀气。(未完待续) 97我还没忙完 宋提查天生私人保镖的料,他伸出缠有纱布的手,拨了几下,拨开了一条通道,牵着泰莎小姐的手,直往村公所前面的草坪走去。可这些记者,都是资深老牌记者,连国王、总理都采访过的,当然不把一个小保镖放在眼里,连军警都不敢阻拦他们,他们不顾一切,大无畏地要采访这个毁誉参半的阴阳头。 “宋提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打算入主班家?” “宋提查,你的身份至今是一个谜。能不能给广大支持你的国民一个交代?” “宋提查,给我一个答复,你敢说你没有加入涉黑性质的社团?” …… 宋提查沉闷着脸,精暴地拨拉了几下,他的手臂划伤,本来没有缝合,你现在一用劲,挣开了,血直往下滴。 “你们让开!”泰莎小姐终于失去了风度,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死劲地按住他的伤口,“你们让开呀!” 记者喀嚓喀嚓对着拍了一气,再没人敢上来硬性采访,他们怔忡地站住了,宋提查的滴血让他们看到了斗争的血腥,泰莎小姐尖厉地叫喊让他们心知肚明。 宋提查带泰莎小姐到了直升机前,军警划出了安全线。宋提查却将泰莎小姐推进直升机,关上了舱门。 “宋提查!你去哪?”泰莎小姐急得拍着舱门大叫大喊,可是直升机却升空了。 “我还没忙呢。你先回家。让我跟老爷子问声好!”宋提查说完,头也不回,钻进军警当中,躲开了媒体记者。他要见赵六军和玛莲,帮他死顶了一阵的保镖伤亡很大。他不能一拍屁股就走人。军警用直升机接走了素察和一部分重伤员。 云海只押走了一批骨干分子,剩下的武装分子交给了宋提查,就宣布撤军。没过多久,kevinkelly收拾了武阳的人马,裹伤来收拾残局。玛莲见到了父亲,才吃了一颗定心丸:“爸爸,怎么会这样?” “孩子,别哭。江湖险恶,你都看到了。江湖多忧患哪,主要是人心隔肚皮。当着你的面,装得比孙子还乖;背地里,尽想着阴招、损招,怎么得手怎么制我于死地。哪里还有江湖的忠义?”kevinkelly拄着一根文明杖痛心疾首。 “镇长先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宋提查板着脸说。 “你揭穿了他们的阴谋。他们联手要做掉我。等我发现他们的阴谋,可能要送我上路了。你帮我清理了门户,功不可没。以后,新莱,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kevinkelly不顾腰疼,紧走了一步,紧紧握住宋提查的手,“走,我们的中餐还没吃完,可不能影响我们的胃口。” “谢谢镇长大人。但是,我是来做生意的。玛莲小姐,我说的对不对?”宋提查不无风趣地说。玛莲可吓得不轻,这一阵枪战,让她一阵接一阵地肉麻。 “是啊,爸爸,我跟宋提查还有一笔交易。”玛莲眼里有现出兴奋的可爱神情。 “乍篷,我们的船到码头了吗?”宋提查其实心里记挂着师姐,快点完工,他要见师姐,不知道师姐的伤势如何。 “酷哥,瓦哥他到新莱码头了!”乍篷的手机上有瓦格里仑的一条短信,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联络方式。宋提查的手机不能随便发出信号。 “镇长大人,那我们就提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宋提查很诚恳,星力、明浦两地确实很有必要加强防务,周边危机四伏。 码头上,双方验完货,交接完毕。瓦格里仑亲自给宋提查带来最好的刀疮药,给他敷药。这种药的成分类似于云南白药,有一股清凉,伤口愈合快。 正要开船之际,玛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块胸坠,这可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缅甸玉,哪怕不懂玉的人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块满翠的玉,整块玉通体翠绿,水色鲜润,拿在手中有一股生凉的感觉,就是人们说的冷玉生烟。 “宋提查,你要记得常来看我,每当看到这块玉,你一定要想起我。我就在水上人间等你,还有景雅,我会善待景雅。”玛莲亲手给宋提查戴在胸前。瓦格里仑带头噼哩叭啦拍起巴掌,兄弟们开心极了。他们都认为英雄配美女,天经地义,玛莲这样的混血儿不但在金三角稀有,可能在全泰国选美也选得上。 “这玉冰凉冰凉,我要用血气暖它。”宋提查很不正经地说,“我的血气旺,会不会搞得它没有这么冷质?” “酷哥,你够冷酷的。这块美玉,让你更冷酷了。”瓦格里仑一句话,说得一船的兄弟笑翻了天。 玛莲涨红了脸,站在一棵榕树下,阳光铺满浊流,驳壳船翻卷起滚滚浊浪,目送着这伙人嘻嘻哈哈地把船开走了。(未完待续) 98提审 宋提查船一靠岸,他才不管刚进的一大批新式武器。他开了一台法凯迪拉克直奔星力医院。椰美和依娜正提了大盒小盒的塑料袋上楼。估计是在镇上餐馆里打的晚餐。 “喂,椰美、依娜,有不有我的一份?”宋提查老远就叫她俩。 “宋提查!”两个女子惊叫了起来,“你受伤了?” “挂彩。小意思。瓦格里仑给我上了他家祖传的刀疮药,现在一点不痛了。”宋提查还甩了甩手臂,“陈姐,怎么样了?” “陈姐走了。有人来接陈姐,直升飞机接走的。波侬丁大夫同机离开了。酷哥,你不用担心,陈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皮肉受伤,并没有伤及骨头,取出弹头,缝合伤口就行了。”椰美说得很轻松。 “对了,她还给你留了一张纸条。你看看。”依娜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成一只鹤的白纸,纸迹娟秀,是泰文:“宋提查:蒙你照顾,不胜感激。不敢多叨扰,就此别过。好好工作,别胡思乱想。保重身体。祝你吉祥如意!顺便代我问候你的这帮好兄弟。陈晖字。某月某日。” 宋提查拿着纸条扯得粉纸,恨恨地蹬了一脚。他本想追个电话过去,可是心中有气,他掩饰似的说:“她瞧不起我们这帮粗人。读很多书有什么了不起?高雅能当饭吃?不管她,我们吃饭。我请客,再加几个菜。” 宋提查拿出几张纸钞,交给椰美去多打几个菜过来,一起吃。他要陪椰香好好地吃一顿,聊表心意。 陈晖其实是泰莎小姐接走的,泰莎小姐打通了陈晖的手机,她俩一商量,给宋提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其实陈晖急着要提醒瑙坎。瑙坎与地下钱庄交易的黑幕,他一定知情。只要揭开地下钱庄的黑幕,隐藏在金三角的罪恶交易,可以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不管什么大的行动,都离不开金钱的驱遣,查出钱庄的交易,可以清晰地勾勒出洗黑钱的网络。湄公河大案很有可能查找到资金动向,从资金中查到作案人员。 湄公河大案四合联合专案组组长龚志华带着他的队员专机抵达清莱府机场。驻泰方联络官刘跃和清莱府警察局局长卓长凌一起开专车接机。 “我们有证据表明,瑙坎是个重要知情人。只要撬开他的嘴,他就能吐出湄公河大案的真凶。”龚志华从陈晖那里得到了瑙坎洗黑钱的重要证据,这足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可是,他是一个死硬分子,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还真难从他口中淘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要么就讲他风光的过去,要么就讲他怎么风流怎么快活,要么就讲他如何栽在女人身上,要么就讲他怎么遭到一个阴阳头的算计,他饶不了该死的阴阳头……他自以为我们手中没有他的罪证,根据我国法律,我们不能定他的罪,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甚至,他还想着出狱找阴阳头算帐。”卓长凌局长直摇脑袋。 “我会会他,我还带来了预审专家。他就是我们专案组的谢维安,他主审,我们旁观。看看他这几招管不管用?”龚志华指了指坐有前面一辆车上的助手。 瑙坎押上来的时候,嘴里还嚼着什么。看来,他名义是受拘押,实际上养得红光满面。但瑙坎心里还是格登了一下,他预想的糟糕场面出现了,坐在主审位置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华夏警官,一身威严的玄色警服,国徽、警徵闪着寒光。他低头写着什么。看他心里适应了过来。 “你都看出来了。我是湄公河大案专案组的成员。今天奉命对你进行审问,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吧?” “我抗议!我没有触犯贵国法律,为什么要接受贵国的审问?”瑙坎情绪激动,暴跳如雷。 “不是你声音大,就说明你有理;也不是说你嗓门高,就可以不用接用审问。接受现实吧。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你要是临时想起什么,也可以插入无关的内容。” “我抗议。我要求本国警察审问,我拒绝你们的问话!”瑙坎大声怒吼。 “你已经在回答我的问题。很好。我下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用沉默表示回答。我们查获一条通过木材,将毒品运往广州的带毒车辆,经过调查取证,此毒品来源出自你的星力。给大毒枭瑙坎先生看一组幻灯片。” 这组幻灯片是去年华夏边警查获的一起木材运毒案,这次从星力发回的资料得到了印证,毒品产自星力。瑙坎面无表情,心想,翻什么旧帐? “瑙坎,如果你想引渡到华夏受审,我们可以现在办手续。”年轻审讯官抱起了资料,豁地一声站了起来;瑙坎额上冒汗了,他当时在木材上藏了足足一百千克海络英,要是引渡过去,他足可以枪毙一百次了。(未完待续) 99重大突破 瑙坎表情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年轻预审官谢维安锐利的眼睛。 “慢!”瑙坎茫然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主动权在你手中。看你如何把握?你有重大立功表现,学当年坤沙,完全可以安渡晚年。”谢维安加强心理攻势。 “我给你们提供湄公河大案的信息。足可以抵我的罪行。”瑙坎梗着脖子说。 瑙坎一句话,简直一石激起千层浪。正襟危坐在预审室外的龚志华总队长、卓长凌局长,激动得站了起来。 “湄公河大案的告破,不仅能够告慰惨死的亡灵,也能够造福湄公河两岸人民,还湄公河一个和平。”谢维安义正辞严。 “虽然我被称为湄公河王,其实有人早就想做掉我,称霸湄公河,成为金三角新的坤哥。他通过洗黑钱,坐拥巨额财富。他利用手中的金钱,收买军政、掌控社团大佬,俨然一家独大。” “你说具体一点。”谢维安提醒他,“你跟他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你的钱,也是通过他洗白的,对吗?” “你们,你们知道了,还问我。”瑙坎嘟哝着说。 “他是谁?” “白龙王。”瑙坎吐出三个字,手上的锁链呛啷啷响,“你们难道没有查白龙王吗?” “白龙王是谁?”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对金三角了如指掌,白龙王翁哥翁天平,他现在富得流油,他的势利范围覆盖整个泰国,甚至美欧市场,也包括华夏市场,也包括金三角地区。”瑙坎眼珠子鼓得滴溜溜圆。 “你有证据吗?证明是他主使的,或者是他操纵的?” “有啊。他放在船舱里,嫁祸于船员的麻咕,你们化验过吗?这是老虎牌,世界上纯度最高的毒品。我有这种生产能力吗?我虽贩毒,我贩的是海络英。不同概念。你们在木材里查取的是不是海络英?这个我认帐。我没想过要报复你们。报复你们,我不是自己找死?”瑙坎虽在给自己洗脱干系,但是很有道理。 “事情发生你控制的星力河段,你就没有一点知觉?” “有啊。我正要说呢。其实那些日子,我们都亏空,你们打掉了我们的走毒通道,赌馆生意也冷清。我们只想捞钱,哪有心思报复?记得十月五日那天傍晚我带着参谋长到河边走走,看看有没有大鱼可以捞一条。” “参谋长是谁?” “帕塔。很有头脑,很有天分的副手。他一眼看见了湄公河的船只有些不对劲。四条大飞,前前后后押着两条货船。速度较快。不是护航,一艘船吃水不深,没有货;另一艘吃水较深。凭感觉知道,有人绑架了货船。但没想到后来遭到军警的猛烈扫射,是我们始料不及的,开始还以为打击绑匪。但是,四条大飞早就溜掉了,他们还疯狂扫射,有点像打死老虎。最后军方拖走了船舶。” “这个过程不用你多描述了,我们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了。你能确定哪四条快艇,是白龙王翁天平的?” “飞艇都是一样的,人员都戴了黑头套,这些你可以从视频中看到,我跟你们一样也只看到这些。不过,看枪械,还是看出一些名堂来。翁天平手下使用杀伤力大的ak47,如此豪华的配置,只有白龙王做得到。他们使用的快艇,也是亚马哈公司制造的大飞000,起动灵活,加速快,也只有白龙王有这个本钱。还有,能在‘华平号’上放5万粒脱氧麻黄减,在‘玉兴八号’放4万粒脱氧麻黄减,嫁祸于人。我没那个本钱。” “不足为凭。算不上直接证据,仅供参考。”谢维安警官没有直接否定瑙坎提供的信息,算给足了他的面子,“你还是说洗黑钱的事吧。” 瑙坎眼珠子转来转去,眼光低垂,铁链子咔咔在响。 “你看看你洗钱的交易情况。真真玉器店,注册、营业帐目、纳税、缴纳保险,都很正常,可是真真玉器店就没有营业过。你可是直接证据。说吧。”谢维安不给他一些东西给他看,瑙坎只是介绍新闻中知道的内容。 “直说了吧。他,翁天平就是要吃独食,借公安的手除掉我。我跟tiger有生意上的往来,翁天平还是我介绍给tiger。” “很好。tiger给了你专属聊天室,他教你怎么洗钱?” 瑙坎点了点头。 “说。谁在帮你洗钱?” “白龙王。翁天平。他做庄家,他才有那么丰厚的利润,我们都是他的散户。真的,不信,你可以查他的帐户。” “这么说来。本来你跟tiger有生意上的来往,你苦于现金交易的危险,tiger介绍一个地下钱庄给你认识洗钱。但你说的话自相矛盾,是你介绍翁天平给tiger。翁天平做大了想做掉你,想做独家生意。你得自圆其说?”谢维安挑出了他的漏洞。(未完待续) 100抽丝剥茧 “白龙王是不是翁天平,我真的听说的。做地下钱庄的是白龙王。翁天平嫁祸给我是真的。我当年介绍翁天平给tiger,我给他供海络英,可是新型毒品出来了。tiger对麻古感兴趣。我知道翁天平的老虎牌是金三角最好的毒品,因此我推荐翁天平给tiger。”瑙坎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你是如何跟白龙王进行洗钱交易的?说有价值的。”谢维安面凝寒霜,语气强硬。 “白龙王给了我专门帐户,我开设专门户头,也就是你说的真真玉器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造假财务报表、虚报营业额和利润,缴纳投保金额。我需要的资金都从真真玉器行专门帐户转入。我手中的现钞,到了他手中,他提取百分之五的佣金之后,通过他的平台运作,就进入到我的真真玉器行帐户上来。我就可以自由地调动我帐户的资金存入各大银行开设的帐户。银行帐户上的钱,可以全球支付了。”瑙坎交待了他跟白龙王的合作程序。 “也就是说,你的非法所得就不用流出泰国,金额就可以稳稳当当存到你的银行户头上。” “是啊,没有这一手,我们怎么可以做到跨国贩毒?”瑙坎搓着链条当当响。 “我带了笔记本电脑,你能不能跟白龙王给你的专属聊天室当场联系上,完成一笔非法收入的转换?”谢维安将一个笔记本电脑摊在他面前。 “我试试看吧。” 瑙坎开了机,键入信息,打开专属聊天室,可是提示符打出一行红字:对方已经删除聊天室! “你再试试与tiger的联系。”谢维安拿出纸巾给瑙坎拭拭汗,瑙坎再次输入一级信息,又敲出一行红字:对方已经删除聊天室! “他们已经知道我被你们——他们肯定删除了。只能说你们保密工作,没做好。你们可不能怪我?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你与tiger见过面吗?” “没有。”瑙坎沮丧地摇了摇头,他还真想立一大功,能像坤哥一样安享晚年。 “没有?” “没有。真没有。” “你先后见过三次。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一次在腊戍,一次在景洪,还有一次就在清莱府。”谢维安手头掌控着他的不少情报信息。 “那是一次巧合。tiger跟我八杆也打不着。对,第一次在缅北腊戍畹町镇,我到哪里见一个兄弟,那兄弟开了一个斗鸡场。我有些年没看斗鸡,就看斗鸡。一个鬼佬也进场子,我本想结结实实宰他一把。在兄弟们面前涨涨士气。我就主动接近这个搂着美女的鬼佬。于是,我们就赌斗鸡。我故意先让他赢几把,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借机说:赌注太少。加码了。他也无所谓。加吧,加吧。我跟我的兄弟使个眼色。他有办法控制斗鸡。其实,他们已经把斗鸡训练得想赢就赢,想输就输。我这回赢他一把。鬼佬不服输呀。赢了我好几把,赌注大的博输了,不甘心。我们又抬高的筹码。他再输。鬼佬把赢我的两把,全赔给了我,自己还倒贴了不少。鬼佬输红了眼,价码越抬越高,他输得性起。耍赖皮了,拔出枪抵着我的额头。兄弟过来打圆场。我请鬼佬吃了一顿,才知道他是tiger。我没想到他是国际大毒枭。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你们秘密建立起了从星力出货,经打洛江口岸入关,毒品蔓延到华夏各个边境城市,再由边境口岸出境。”谢维安从掌握的线索再点击他的死穴,“说吧,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联系tiger?” “tiger消息相当灵通,何况我怀疑,这次把我卖掉有tiger一份,他绝无可能与我联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有能力抓住白龙王。白龙王现在把我卖了,目的就是与tiger共同经营湄公河的毒品交易。枪打出头的鸟,我错就错在,动了班家,要不是担心坐吃山空,我也不会打班家的主意。相信我,我即使绑架,冲着钱财去的,不是冲着命去的,我自知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去报复别人?我不怕别人报复,就算烧高香了。我有钱,我有大把的钱,我可以把我帐户的钱拿出来赎我的命。”瑙坎怕得要命的就是引渡到华夏审判。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我们重证据,如果证明你确实说了实话,你确有立功赎罪的表现。根据法律的条文,你完全可以得到宽大处理。”谢维安先给他吃颗定心丸,又继续给他施压,“但如果你隐瞒了重大线索,知情不报,我们有证据表明,你在敷衍塞责,你还会受到公正的审判。至于你帐户上的钱,将用在改造星力,全部投资在星力建设上,你的钱已经转给星力。星力现在接受政府改造,将建为金三角一个样榜新区。”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我写回忆录,把我想起来的,我像坤哥一样,写成几百万字的回忆录。” “那好啊。你这本书出版,你就不用担心晚年生活了。我等着读你的大作。”年轻的审讯官兼当了牧师的角色,拯救了他的灵魂。(未完待续) 101酒店爆炸 审讯完毕,卓长凌局长首先起立,向专案组长龚志华表示祝贺:“湄公河大案,终于浮出了水面。看来,下一步将有关案犯缉拿归案,才是重中之重。还希望龚大队长鼎力相助啊!” “我说过,不仅为湄公河惨案冤死的十三名船民缉拿凶犯,还要还湄公河两岸、金三角地区一个安宁祥和。这是我们四国军警共同的责任。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有更多的成果。”龚志华紧握着卓长凌的手,语重心长。 “龚大队长威震四方啊!有龚大队长坐镇指挥,可以说各大社团的大佬,那是人心惶惶,唯恐成为打击目标啊。” “说明我们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下一步,还得仰仗你们的力量,撒下天罗地网,将涉案案犯捉拿归案。” 卓长凌局长略尽地主之谊,陪华夏同事共进午餐。饭局结束,卓长凌局长亲自驾车送老朋友回下榻的曼泰乡村酒店。进电梯的时候,卓长凌局长陪他们一行进入了电梯,可是又匆匆按住了电梯,那人一看电梯人满了,又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同乘电梯。 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八楼。谢维安、还有几名警员感觉很累,他们先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龚志华大队长与卓长凌双方握手,话别。 龚队刚转身,一个推着餐车的服侍生与他擦身而过。龚队用房卡打开了自家的房门,卓长凌有一句话:为了安全起见,酒店八楼,我们全包下了。他们刚进了午餐……龚队下意识察觉情况急急,马上冲出了房门,侍应生不见,餐车还在这里。 “维安,维安,赶紧出来了!情况不对!”龚队啪啪拍开了谢维安的门,“你赶紧叫其他的同志走楼梯,跑到地面去。” 龚队赶紧去推餐车。谢维安一把推开龚队:“龚队,我来排险,你叫同志们!” 谢维安抢过餐车往走廊尽头推,推到尽头,他推开窗,把餐车推开窗台的一瞬间,眼前电光一闪,爆炸的声浪中,年轻的审讯专家被火光吞灭,化成了火光,化成了一缕阳光…… “谢维安——”龚队大喊了一声,爆炸的火光、冲击波、声浪从走廊尽头扑了过来,他立即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担架上,身边围着同来的联合调查组队员瑞丽公安局副局长冯亮、景洪缉毒支队长邢立伟、技术员魏晓彬等。一队消防车、救护车鸣着警报,闪着警示灯的红光赶来,消队官兵立即架设管道、云梯,一面用高压水枪扑救大火,一面解救楼道被困人员,护理人员抬着担架抢救伤员,现场一片混乱。 当时已然进入电梯的卓长凌局长抢救出来,烧得焦得烂额,还好是皮外伤。副局长威猜指挥军警勘查现场、调查有关人员。 龚志华被送进了医院,他的伤势并不重,心灵的创伤更重,眼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一名优秀同事,说没了就没了。上午还神采飞扬,以严谨的逻辑让瑙坎剖开竹筒倒豆子;转眼间,就阴阳两隔,怎么不叫他悲恸?要是当时,他不被推开,这时候,他应该魂飞天外。 “你们都去休息吧?让我静静地呆一会儿。啊——”龚队眼光是哀怜,不愿再看见他们一个强忍着泪水,眼圈发红,说话声音沙嘎。 “龚队,保重身体。”冯亮握了握老龚的手退了出去,他当年是公安部成立的缉毒总署共事多年。老龚担任这次联合调查组的组长,从各地战线抽调精干力量首先就调来了冯亮副局长。冯亮理解龚队此刻的心情,他宁愿自己遭遇不测,也不愿身边的同志遭遇不测。 房间里静了下来,他看着生理盐水,一滴一滴往下滴,声音让他愈加烦闷:不用说,这次重大的量审,触痛了军警中的内鬼神经。龚志华预感到什么,马上给威猜副局长拨了电话,威猜接了电话,他还在忙碌,显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威猜副局长,你马上给瑙坎转移地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快,越快越好!”龚志华本不该用命令语气,但形势紧迫,不得不破例。 “好。龚长官。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请您放心,瑙坎决不会在我手中出任何差错。”威猜副局长当即带人亲自给瑙坎转移到他所辖的拘留中心。 龚志华局长正在思虑哪一个环节出现了疏忽。门又找开了,龚志华看是一个女护士,走路很不自然,戴着护理口罩,他警觉起来:“你是谁?”(未完待续) 102应对策略 “龚导,是我,我是欣怡呀。”赖欣怡过来汇报工作。可是听说,龚志华总教导员一行下榻的酒店发生的爆炸。她迫不及待地起来探视。虽然龚志华现在是缉毒总署大队长,但是她还是习惯叫他龚导,一直没有改口。 “你不好好养伤,跑来干什么?这里异常危险!”龚志华十分忧虑,“有事,你可以在电话中跟我交谈。这里耳目众多,你要是暴露身份,你的处境十分危险!” “我认识这里的波侬丁大夫,我是以护士的身份进来的,绝不会有任何差错。听说发生爆炸案,我担心极了。现在情况错综复杂,龚导,我当面跟你说得更清楚一些,很多事情,我现在没办法做出决断。”赖欣怡抱病前来,她对尹龙的工作,她也产生了迷惘,需要请示上级。于是,她把尹龙做网管结交素格力,然后结识了铁面佛伦威大叔;接着帮蒙元董事长提货,意外结交了猛虎组织的二哥札晃;他为了救泰莎大小姐,本来与军警里应外合,结果走漏风声,他差点着了道,多亏他反应神速抓住了暗算他的女匪椰美,椰美帮他算计副司令瓦格里仑,瓦格里仑被他巧妙收服。通过椰美的姐姐与抵债的皇家社科院女大学生依娜取得联系,挑起瑙坎与拜把子兄弟占叻的火并。最后智擒瑙坎,占叻为情所困,死在部下勇信的枪口下,后来尹龙藏身在逃生的武装车底座,他信不过军警,只与瓦格里仑合作,救出了椰香姐妹,击毙了勇信。后来,他们一伙乘班家老爷的专机,在接依娜的路上又遭到了武装直升机的拦截。她和泰莎、素察跳了机;尹龙靠机智结交了劫机的猛虎组织大哥貌昂,在札晃的吹捧下,当上了三哥;还劫了宗主的一船缅甸玉原石,他驾快艇用宗南换回了她。当尹龙得知老k绑架了泰莎大小姐,他以购枪为名,认识了老k的女儿玛莲,玛莲带他进了新莱。没想到劫泰莎小姐是老k的部下上尉康端和武阳的私自行动,他们想取代老k。尹龙生擒了康端,再次救出泰莎小姐。本来泰莎小姐要他跟她一起回班家,可是尹龙还要继续完成与老k的生意。泰莎小姐一赌气乘直升机到医院把她和大夫波侬丁接回了新莱府医院…… “好,好,好。看来你眼中有水准,没有选错人!”龚志华听了赖欣怡原原本本讲完尹龙的行动,病好了一大半。 “龚导,他遇到的棘手难题也不少。” “你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龙志华来了精神。 “尹龙不相信军警,他认为泰国军警中有内鬼。他还认为,这个内鬼绝对与瑙坎有联系,只要审瑙坎一定会审出这个内鬼来。捉住这个内鬼,迷案可能从此破局。” “尹龙的判断站得住脚。这次爆炸案,其实是他们沉不住气,乱了阵脚,想置我们于死地。我已经转移了瑙坎。看来瑙坎,只说了些我们知道的事情,关键性的问题,他还抱有侥幸心理,企图蒙混过关。还有什么?”龚志华与尹龙想到了一块。 “尹龙的身份非常尴尬。你看,他首先是烈火网吧网管,接着摇身一变成了湄公河星力和明埔地区的大佬,然后又坐上猛虎组织的第三把交椅。再接着,泰莎小姐虽然赌气,嘴巴说要给宋提查一点厉害瞧瞧。班家老爷已经许诺,给他班家少爷的名份。龚导,你说,他拥有多么恐怖的身份。”赖掀怡说得自己都扑哧笑了。 “嗯,这小子,有本事。这一个个名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他玩命,打出来的。你告诉他,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可以利用这些名头开展工作。班家大少爷,可以查地下钱庄,查白龙王。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了。对了,你们对白龙王有什么资料吗?”龚志华把上午审讯瑙坎,他交出白龙王的信息告诉了赖欣怡。 “白龙王是翁天平,这我听说过。但我也听说,白龙王也可能是翁天平的幕后操纵者。” “对,我也怀疑翁天平背后还有高手。不然,他能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显山不露水,肯定有双黑手罩住他。你让尹龙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渗透进去。” “他几次问,他是不是现役特种兵?如果是的话,他的番号是多少?他很在乎。” “这是荣誉问题,当然他在乎。你跟他说,执行完任务,保送他进入特种军校,毕业出来执行大任务。”龚志华一锤定音。(未完待续) 103放开手脚 “他呀!”赖欣怡想起入校,她就止不住笑,“泰莎大小姐央求她父亲,硬性给尹龙办了就读皇家社科院的手续。宋提查吓得要死,比执行什么任何都怕。他初中都没毕业,他是一个捣蛋鬼,哪有心思读书?” “读书深造是好事情。皇家社科院,是亚洲第一流的大学,名义是泰国的学府,其实是欧美大学者输出文化的重要机构。这是个好机会,你要管束住这匹烈马,把他捆绑进大学。想办法要他安心就读。毕业之后,他还可以服军役。泰军的训练,全是米式的,这样子的话,真是天假人便。”龚志华想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他手下有如此强将,以后的事情好办多了。精兵强将往往不是高等学府深造出来的,而是残酷的环境锻炼出来的,他自己何尝不是拳头打出来的。龚志华进兵营后,执行重大任务磨砺出来的胆识、意志,后来到缉毒总署,连出重拳,打断了边境跨国贩毒的数条通道,沉重打击了国际毒枭的嚣张气焰,为国际同行刮目相看。 “龚导,他读大学,我倒可以把他推进校门,可是他谈恋爱,我可帮不了他。他可要违反组织纪律了。”赖欣怡低垂下头,嘟着嘴。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要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给他开绿灯,你要管束他,提高他的政治思想觉悟,不断打造他,让他不致于被他人的思想观念所左右。别被大家族的香风熏倒,也别被西方思想洗脑——” “最可怕的,他满脑子江湖义气,他现在就是关公的弟子,讲忠义。所以,他在金三角的江湖混了这么久,很多混混都被他的豪侠忠义给灌迷糊了,一帮门徒,对他忠心不贰。他就喜欢做大侠。” “好啊,这个忠义思想,不会出大的原则,马列主义也讲忠诚,忠诚的信仰,忠诚于党的事业,忠诚于人民的利益。你的任务就出来了,你不担要指示他的具体行动,还要在大是大非面前,给他灌输党的理论、方针、措施,不致于偏离大的原则。这个艰巨的任务,你一定要出色的完成!” “是。龚导。”赖欣怡严肃地行了一个军礼。 “欣怡,下一步,他一隐一现一糊。什么是一隐呢?一隐就是很隐秘地调查白龙王,或者说是翁天平;一现,他要做好班家少爷,兑现对星力和青浦的承诺。怎么还有一糊呢?这是糊弄好金三角的几个江湖大佬。毛嗲嗲说:走群众路线。他也要走群众路线,赢得金三角的人心。” “知道了。龚导。听龚导一番话,我心中有底了。要不,你亲口对他说几句?他当龚导的话,比圣旨还要灵呢。” “小丫头片子,不能拍龚导的马屁。我现在还不能跟他联系,你还是保持单线跟他联系,他就听你的。他就是你手下的一个大头兵,你要把他带好。我还是罗嗦一句:不要惯坏他,该批的,该训的,要他执行的任务,不折不扣完成。同时,他办法做好他的保障工作。军警这段时间靠不住,你静默一段时间。我让刘跃同志出面,大事小事让刘跃扛住,他是有能力扛的。” “至于,这个内鬼,真让我们防不胜防啦。龚导,你一定要制定方案揪出来。否则,我们真的不敢跟军警合作。”赖欣怡吃了一次大亏,心里也是一个大疙瘩。 “他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他应该很快现出原形了。这事,你们管不了,我会协同有关部门,让他狗急跳墙,自己沉不住气,冒出头来。” “龚导要做的事,绝对有把握。不过,龚导,你千万要小心,抓眼镜蛇,可要小心眼镜蛇。” “好。这个方案,就定为‘眼镜蛇’。”龚导看点滴滴得差不多了。他自己要取针,赖欣怡帮他取了针,他自己安住了药棉。 “我也该出院了,你该想办法,怎么用一根绳子牵住他的牛鼻子,让他听你的话耕田地。” “放心吧。龚导,我小时候放过牛。我会把牛魔王训练成战神。”赖欣怡来的时候,还忧心忡忡,现在心明眼亮,心握尚方宝剑,有了主心骨。 “小赖啊,你也养好自己的伤。不能要强。听说,小龙也受了伤,要他养好伤。受伤之后,战力就下降了,还容易落下病根,千万要顾惜身体。” “你也是,龚导,你看你的身体,也要回国做个检查,听说,爆炸的冲击波很有可能造成内伤。你也不能逞强。”赖欣怡将了一军。(未完待续) 104视察 宋提查没有闲着,他和瓦格里仑还着乍篷警卫团和银辉警卫团,踏看各村防务情况,了解罂粟种植情况,以及将罂粟加工成福寿膏、吗啡的地下工厂、走进农户听他们说生活生产情况。 宋提查对草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瓦格里仑给他涂的祖传刀创药,第二天没有疼痛感。他找到了当地草药师了解当声草药情况,知道山中的草药有天麻、田三七、当归等有开发价值的草药几十种。 当天,他们就在一个寨子里共进午餐,宋提查对美食特别感兴趣。上一道菜肴,他要拍照。既然要办农家乐,就要有美食留住客人的嘴巴。 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可以取水的芭蕉,瓦格里仑笑着说:“这地方到处都是,叫孔雀树。你看它的叶子,扇形展开,像不像孔雀开屏?” “这名字好听。孔雀树。好。大有开发潜力。”宋提查前前后后、高低远近拍了很多张。 “酷哥,你看,这一林子砍不尽的香梨木、紫檀木、楠木、鸡翅木、铁梨木、红杉木,还有一种乌木,就埋藏在沼泽地带,更是价值连城。”瓦格里仑指着周围莽莽苍苍的密林,“我们要是办一个家俱厂,肯定赚钱。可是工艺、市场销路等等,我们可是一概不知。” “守着宝,不知道开发利用宝。我们有这些,还用得着这些害人害己的毒品走私吗?”宋提查感慨万端。 “大哥,你可得傍着班家这棵大树,有班家帮我们出资,出技术,然后我们出地盘、出资源、出人力,一定搞得定。”瓦格里仑好像是泰莎小姐的说客一样。 “我们不能看他的脸色。关键我们要做好推介,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星力、青浦是块宝地。投资就潮水般涌来了。当然,班家老爷子这个财神爷,我们应该多烧香,他财神爷财大气粗,说句话都不同。”宋提查嘿嘿笑着。 “酷哥,只要过了泰莎小姐那一关,嗨,这还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瓦格里仑坏笑着。 “瓦兄,别人不了解我,你要了解我。我救了她是一码事,我跟班家做生意是一码事,不能扯在一起。班家大小姐给我开出什么条件?你知不知道?皇家社科院大学生,还要服兵役,否则免谈。大哥我,初中文化,这么一打打闹闹,连初中那些东西都丢爪哇国去了。不跟她瞎胡闹。我现在要你选一个女人成家?椰美、椰香、依娜、沙瓦里拉,甚至玛莲,你选一个,你选谁?”宋提查把话题转到瓦格里仑身上。 “我?”瓦格里仑搔着一头的小辫子,“大哥,真要给我做主的话。我还是挑椰美,他跟我有缘分。” “你看,你看!”宋提查一试就试出来了,“我跟你说,你跟依娜在一起,就相当于我跟泰莎小姐在一起,什么感觉?” “瞧不起我们这些绿林好汉,依娜对大哥好像很来电,大哥既然这样说,你不会喜欢椰美吧?”瓦格里仑还怕兄弟撞车,英雄所见略同嘛。 宋提查摇了摇头:“我当她姐妹当亲姐妹看待,包括依娜,椰香受伤,我感觉心很疼。那是兄妹之间的痛。” “大哥,喜欢那个混血儿,哪什么?玛莲!是玛莲。”瓦格里仑双眼发光,惊叫起来。 “别瞎说。没影的事。我俩说的话,别跟下面的兄弟抖露出去。”宋提查怕他嘴不严。 “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很少跟下面的人瞎扯蛋,所以,兄弟混了这么多年,连个女人也没混上。现在,大哥把椰美指给我,我就知足了。还是跟着大哥好,有女人,有家。”瓦格里仑还真认定了。 “行。就这么定了。这事,我跟椰美说。看椰美也是个好姑娘,跟着你,我放心。”宋提查拍拍瓦格里仑厚实的肩膀。 “大哥,这么跟你说吧。过去,就是想娶个女人都躲躲藏藏,瑙坎就是一个教训,他有几个女人,不是被人家砍死,就是被女人出卖,混了一辈子还是孑然一身。现在可不同了,眼看着日子稳定下来,咱们不再做亏心事,没有仇家追杀,也没有军警追捕,睡觉都安稳。”瓦格里仑初步感觉到大哥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叫做融入社会。大哥就带你们融入现代国际化的浪潮当中,做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走,我们到金沙沙漂流去。”宋提查看到了高山峡谷间蜿蜒如黄龙,倾泻下来的一道激流,拖着瓦格里仑就要去漂流。(未完待续) 105水蟒 “大哥,金金沙山怎么上得去?再说上去了,又没有皮划艇,怎么漂得下来?”金沙沙山海拔超过一千米,是金三角地区的第一高峰。 “兄弟,别担心,有冲锋舟。我那天看到瑙坎公馆的地下仓库里有冲锋舟,各们玩玩。”宋提查生性顽劣,现在他可是没有五行山压着的孙猴子。 “大哥,说要去,小弟舍命相从了。”瓦格里仑敢不从命。 宋提查命乍篷派人开军车速去瑙坎公馆,命管家仓威送一条冲锋舟,两套救生衣、两顶安全帽过来。 “大哥,你真该给瑙坎公馆改一个名,老叫这个名,到时候让游客都吓得不敢进来。”瓦格里仑提起瑙坎他还心有余悸,过去提他的名字,他都要诚惶诚恐,稍有不慎,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事情。 “不,现在的游客,他们就有猎奇心理。哇,这是就是瑙坎公馆,他们非得好好地看看,到处拍照,然后挂在网上,还有炫耀一番。他这一炫耀,哇,星力可以看到瑙坎的住宅。百闻不如一见,我也过去一睹为快。你看,这不是最好的广告。”宋提查的思维,真的很另类。 “大哥,说的是,反正,我不在那上面办公,我还在保安大楼,那上面有太多瑙坎的气味,我,我闻着不舒服。”瓦格里仑暂时抹不去瑙坎留给他的淫威记忆。 “行。以后,咱们建办公楼,将瑙坎的公馆,占叻的自治大楼当作旅游景点,凭门票参观。”宋提查现在满脑子生意经。 冲锋舟送过来,宋提查让乍篷和银辉,只在下游警戒。他和瓦格里仑穿上救生衣,戴上安全帽。宋提查只带了他那支hkusp手枪,瓦格里仑背了一支新式g6自动步枪以防万一。 宋提查平素贪玩。这个好机会怎么舍得给瓦格里仑,他亲自驾驶冲锋舟。这款冲锋舟可以配备给海军抢险急用。虽然山谷激流飞湍,流量很大,但是宋提查把油门轰到顶,瓦格里仑双手抓稳都不容易。有时要冲上险滩,几乎贴着岩壁的瀑布往上冲,好在马力足,宋提查天生贪玩,马达发出嘶吼,激流直往头顶扑过来。宋提查冲劲十足,瓦格里仑在后面喊得嗓子都哑了。宋提查还嫌不过瘾,恨不得马力能再提高一倍,哪管扑面的浪花,嘟嘟一个劲往上游冲。 一个在享受,一个在活受罪。山谷间,回荡着野牛发动机的怒吼。山谷两岸危峰兀立、怪石嶙峋,有时只剩一线天,显得幽暗,只能跟着一弯激流,左盘右旋排闼穿出。有时还要从拂水的枝叶中穿过去,不得不减速。水流很混浊,可能与当地的土质有关,红土质容易被大水冲走。山谷里气象万千,千变万化,山外面阳光灿烂,山里面不时来一阵暴风骤雨,反正他们全身湿透,下雨也不怕。大雨对土地的冲刷,水势浩大,当然挟带着大量泥沙。 一阵暴雨过后,山下浊流乱往山谷里奔流,哗哗的声音回响在山谷,煞是壮观。最后,他们到达了金沙沙山脚下的深潭,别无前进的路。潭面不宽,水气很大,视线很弱,估计只有一个篮球场大,但是数道瀑布往高山直挂下来,形成了壮观的瀑布群,水声轰鸣作响,两个人相距一米来远,说话要喊破嗓门。估计山上的雨量大,金沙沙山挡住了海边送来的雨云团,不时有大雨飘洒下来。这可是世界上雨量最大的山区之一。 “哞——哞——”突然传来一种“怪兽”的叫声,宋提查饶是胆大,听到这种穿透水声的怪叫声,也直起鸡皮疙瘩。可是,瓦格里仑倒不怕,他冲着宋提查喊:“这是山里的牛蛙,叫声像极了黄牛的叫声,你看,体形并不大,但是叫声,就这么恐怖!” 宋提查循着叫声看过去,果然看到水畔有一种体形像田鸡的蛙,头部还有一个气囊一鼓一缩,叫起来声音又浑厚,又空洞,发出黄牛的哞哞声。 “快走!酷哥,有水蟒!”瓦格里仑吓得声音都变了! 宋提查也看到了,一只牛蛙惨叫一声,就成了水蟒的美餐。它张开的嘴巴足有一个炒锅大,身体滚在水里,像一截棕树,眼睛发出幽绿的光。水蟒显然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它眼睛发出邪恶的寒光,作势向水上漂着的“怪物”扑了扑。 “瓦格里仑不用怕,给它一梭子!”宋提查调转过冲锋舟准备逃生。(未完待续) 106死里逃生 瓦格里仑松了手,掉过枪口,可是他吓懵了,水蟒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枪管,将他拖翻下水;宋提查听到后面一声惨叫,回过头瓦格里仑不见了,他赶紧掉过冲锋舟。完了,他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水蟒正要吞咬瓦格里仑!水蟒的头与瓦格里仑的头一起浮出水面。蛇和人离得太近。宋提查没有射击角度,宋提查不敢大意,他绕到水蟒背后,水蟒暂时放弃撕咬瓦格里仑,宋提查怎么肯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他砰砰砰对着水蟒打光了弹夹里的子弹。水蟒性起,回过身,巨尾一掀,就把冲锋舟掀翻过来。宋提查看清楚了,原来是两条水蟒,他击杀了一条。还有一条向他奔袭过来! 宋提查刚才打得性起,打光了一个弹夹,现在,他必须换一个弹夹。水蟒毕竟不是鱼类,它在水中与人类无异,它也要隔一段时间,浮出水面呼吸。宋提查一口气扎进水中换弹夹,水蟒在水中视线没有那么敏锐。加上水质浑浊,水蟒几乎与宋提查同时浮出水面,水蟒不给机会给宋提查射击,立即闪电般扑了过去。宋提查比泥鳅还滑,没入了水中,他看到了眼前的黑影子,他对着黑影打了三枪。没想到水蟒负痛,一尾巴扫过来,宋提查躲过致命一击,对着黑影又开一枪。然后,他实在憋不住气,浮出水面。我的妈!水蟒几乎与他同时露出水面,水蟒受伤,猛扑了过来。宋提查吓得赶紧钻入水中,他的头上还是被水蟒咬了一下,可是他戴了头盔,头盔喀嚓响了一声。 宋提查对着黑影砰砰砰又连开三枪。那怪物负痛翻转了一个身,从宋提查的背后扫过,感觉起了一个很大的涡流,他被这个涡流搅到了水底。差点呛死,好在他有师父传给他的吐纳功法。 他在水底转了一个身,它感觉有咬痛的感觉,他吃了一惊,那怪物正咬它的腿,他忙翻转身,对着怪物的头,砰放了一枪,这回杀伤力极大的hkusp手枪发挥巨大作用,一枪毙命。那怪物与宋提查同时翻出水面,头被子弹打穿,翻搅了几次,慢慢沉入了水底。 宋提查长吁了一口气。他要搜寻瓦格里仑,瓦格里仑穿了救生衣,是不会沉入水底的。 “瓦格里仑!”宋提查扯着锣锣嗓子大喊着。可是没有回声。他看到了,漂到了岸边打旋的冲锋舟,他游到了冲锋舟旁边,爬了上去。他救驶冲锋舟在水面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瀑流团里面看见一点黄色物漂浮着。 宋提查忙驾冲锋舟过去,用手一拽,是失去知觉的瓦格里仑!宋提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瓦格里仑拖上冲锋舟。瓦格里仑好在戴了头盔,肩膀有扎进去的犬牙痕迹,伤势没有大碍,应该是吓晕了。 宋提查试试他的心跳还有,忙给他做人工呼吸。他先压压他的腹部,将口腔中呛进的水压出来。他才压了七八下,瓦格里仑呛了一口,咳了起来。咳了好一阵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 “大哥,你真是,神人。”瓦格里仑脸色苍白、发青、肿涨。 “别说话。养足精神,我们马上回去,调养几天就好了。都是大哥不好,带你冒险。”宋提查很歉疚,都怪自己逞强好胜,闹出这桩险情。 “大哥,你也受伤了。”宋提查现在才感觉脚裸隐隐作痛,好在水底,水蟒发不出暴发力,齿印并不深,只有一排血齿痕,并不影响他的活动,他觉得刀伤、和肩上的枪伤倒是一阵阵灼痛,还没有彻底好。 “我没事。瓦兄,你看,我认识一种止血药,能不能给你涂伤口?”宋提查指着一种叫马齿莲的草说。 “可以。再加上,那种三七叶、还有仙鹤草、紫草、茅根、白芨,嚼到一起,就可以了。”瓦格里仑指着山上的杂草说。宋提查把冲锋舟泊向岸,他先把冲锋舟锁在一棵树上,再把瓦格里仑搀上岸。宋提查抽出军刀,在前面砍开一条路,拽着瓦格里仑上岸休息片刻。瓦格里仑感觉心气回复,有了体力,慢慢扯着大哥的手采了几把草药,攀上了一块山崖,两人就坐在岩石上休息。瓦格里仑嚼了草药,宋提查亲手帮他敷药。瓦格里仑也给大哥的伤口敷了一遍药。 两人还找到了长在山崖上的一种叫石斛的植物,据说这种植物吃了对身体很有补益。瓦格里仑还找到了几种能吃的浆果,两人吃了不少,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才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冲锋舟。(未完待续) 107欢聚一堂 冲锋舟刚驶出一射之地,瓦格里仑突然又打了一梭子,原来是浮着的死蛇,在深水潭一漾一漾。 宋提查又兜转过头来,瓦格里仑惊叫:“大哥,是死蛇?” “慰劳,慰劳兄弟们一番。”宋提查这个另类,亏他想得出来。他找出缆绳,用一根木杈叉起蛇头,蛇头打穿了,正好可以穿过缆绳;两人很麻利地将两条棕树般大小的水蟒牵住,拖在船后面。瓦格里仑虽心惊胆寒,但又不得不麻着胆子帮大哥的忙,跟着这样的大哥不吃豹子胆,吓得都吓死了。 宋提查一加马力,两条几十来米长的水蟒竟然拖动了,仿佛活生生地游动起来。这是顺水,加上蛇身是光滑的,阻力很少,拖起来一点不费事。但是,往下行舟,依然惊险,看起来从陡峭的悬崖直扑下来,这倒好后面拖着,反而有了稳定性。两人稳稳当当将两面条水蟒拖到了岸边。守在下游的乍篷、银辉听到马达响,他俩看后面拖着两条直截截的水蟒,还以为大哥的船被水蟒追逐,拉开枪栓,就要扫射。靠岸才看清,拖回两条巨蟒! 兄弟们一听,大哥打了两条巨蟒轰地一声全围了上来,大家七手八脚拖上岸,水里还看不清大小,一出水,才看分明,我的天啦,足有三十米长,千斤一条! 宋提查当即宣布了一条纪律,不许外传!严密封锁消息。要是外面的游客知道了,谁还敢进来游玩。只是开发金沙沙漂流的事,可能要搁置了。可不能拿游客的生命开玩笑。再说,也不能霸占了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虽然宋提查不是很懂野生动物保护法,但他也知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这不能怪他,老师还没上到那一课,他就“毕业”了。 众人七手八脚给水蟒剥皮,取肉。宋提查命人将蛇皮上的鳞片去尽,蛇皮斩断又用压力锅压,拿来一起犒赏兄弟们。一时间几个大厨房香气喷喷,宋提查第一次召集部将晚上一起聚餐。 宋提查很奇怪,煲蛇肉除了加了很多香料,还加了大块石头。瓦格里仑告诉大哥,这石头可以给蛇肉加味。估计是吧,石头上也有各种微量元素,这样跟着暴煮,肯定会渗透进蛇肉里面。 水蟒没有毒性,两人自己涂了草药,伤口一点问题都没有。刚炖出清香,他们正准备欢聚一堂,负责地对空雷达站的兄弟跑来报告,有一架武装直升机,撞进领空;他们发来电讯,要大哥回话,否则对星力不客气。 “大哥,待兄弟顿火炮,**下来。”新任炮兵团队长巴莫请示。 “先礼后兵。先架起炮,没我的命令,不要随便开炮。”宋提查觉得没理由一架武装直升机飞过来寻仇。 宋提查跑步进了雷达站,戴上大耳朵信号接听器:“喂,你们是谁?请报上名来!” “三弟,你果然没死!我和大哥找得你好苦,你怎么一个短信也不给我和大哥。我们找你找了足足一天一夜。后来,听说有个自称宋提查的帮老k清理了门户,我们估计这是三弟。我才冒死前来相认。”札晃一伙换回了一亿美!可是新莱一战,逃回来的两艘快艇上的兄弟只当宋提查战死了。他们都以为宋提查为了掩护他们,吸引了火力,与驳壳船上的敌人血战到底了!可是,貌昂和札晃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身手如此出众的三弟,会抛下他们归天?他们沿湄公河四处打探消息。 “二哥,你来得正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你知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二哥,我正大宴兄弟们,不如你停机下来,我们一起开怀畅饮?”宋提查听札晃如此说,自知理亏,忙顾此言彼。 “好啊,你导航,我命弥南降落吧。”札晃也只管当下,三弟安全就好。 “弥南大叔驾机?太好了。”宋提查孩子般地欢呼起来。 阿帕奇降落在停机坪,机舱盖打开,札晃、帕拔篷、弥南大叔走了下来。札晃紧紧搂抱了他的难兄难弟,眼含热泪;宋提查讲义气,他可以把冒生死换来的钱一分不拿,他可以吸引火力驾大飞撞驳壳船掩护兄弟们撤走! 宋提查引着三人来见他的部属。众人分宾主坐定,还没开席。要有兄弟跑来,在大哥耳畔耳语了一阵。宋提查向在坐的兄弟、客人打了一声招呼,拍了拍梅容的肩,两人走了出来。 梅容的铁卫团主管星力码头,他们赶紧率铁卫团荷枪实弹赶到星力码头,果然看到有一艘快艇靠上码头。(未完待续) 108玛莲人间蒸发 ““别开枪!别开枪!酷哥,我是赵六军!我找酷哥有要事!”船上一遍用一遍用高音喇叭喊话。 快艇犁起滚滚雪浪,泊向码头。船头果然立着身穿迷彩服背心,头发扎成抓鬏,面前一丝乱发随着江风在脸上乱扑腾,晚霞映着他圆脸庞。 宋提查心一格登,肯定老k出什么事了。赵六军一跳上岸,合掌行了一个礼:“三酷哥,吉祥如意。” “赵叔,吉祥如意。赵叔,找我有事吗?”宋提查是急性子的人,他没有招呼客人,先问事情。 “酷哥,”赵六军显然还不想让岸上的武装人员知道这件事,他扯着宋提查上了快艇。一进船舱,他就在宋提查耳畔说:“酷哥,玛莲在不在你这里?” “没有啊。昨天,她就送我到码头上,我们就分手了。怎么?她不辞而别?”宋提查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了。 “是啊,在你身边,没理由联系不上,手机关机了。我问了水上人间的员工,她也没去水上人间。昨天晚上岗哨看见她骑着一辆宗申越野摩托外出,岗哨以为她回水上人间,没有在意。可是水上人间又没人。k哥很担心,让我来问问你。” “我帮你问一个人试试看,看她见没见过小姐。”宋提查想到玛莲有可能找景雅,于是给景雅打了一个电话。 “喂,酷哥,还真给我钱?”景雅娇滴滴地说。 “放心,你的钱少不了,见面就给你。你今天有没有见到玛莲小姐?我有急事找她。” “没有。我今天没去水上人间,老板也没打电话给我。有重要客人,她会打电话给我。我今天跟素格力在一起,我们在你的烈火网吧,打4s打得我现在眼睛都红肿。你找我老板什么事?要不,我明天帮你说一声。”景雅打着呵欠,看来她一点不知情。 “没事。你告诉素哥,改日,我请你们玩。” “好啊,酷哥,你可不能食言!”景雅兴奋得跳了起来。 宋提查挂了电话,摇了摇头。宋提查略一思忖:“赵叔,急也急不来?反正要吃饭的,兴许等一下会有消息找上门来。我正宴请客人。赵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赵叔,上岸见见我的客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赵六军想想有理,带着两名手下跟着宋提查上了岸。走进宴会大堂,现在可是众兄弟济济一堂,就等大哥开席了。 宋提查忙吩咐开席。铺着雪白台布的餐桌上,每人面前一套餐具和三个调料碗,番茄汁、蒜蓉酱汁、柠檬汁。泰人习俗先是吃上几个素菜朝佛,有青菜、水果拼盘、芒果糯米饭等,相当于开胃、打个底。然后上来一个百吃不厌的冬阳功汤,冬阳功汤就相于潮州沙锅粥吧。里面有大只大只的海鲜,虾呀蟹呀什么的。然后就上酒了,开的是法国香槟,随即主打菜上来了,一大瓷盆切得大块大块的水蟒里脊肉,泡在热气腾腾的红椒汤里,香气四溢,很有点像牛排骨,环形的一大根,但是上面的肉絮白絮白,肉质也是丝状,咬在嘴里那是个细嫩滑爽,既有蟹螯肉的鲜美,又有龙虾肉的香甜。 大家吃得滋滋有声,嘴巴咂得山响,瓦格里仑这才明白酷哥为什么不辞劳苦也要把它拖回来了。 “老三,这是什么玩艺儿?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大排骨?”札晃虽见多识广,可也从来没有消受过这种巨型龙骨。 “只许吃,不许说。大哥有旨意。”瓦格里仑唏嘘吞咽着。 “你们不会把一条龙给吃了吧?”札晃一语中的。 “恐龙。”宋提查嘿嘿笑着。 “巨蟒?”赵六军因为忧心忡忡食不甘味,先还没在意,听宋提查说恐龙,他脱口而出。宋提查的手下多是知情人,都眯着眼笑,笑他们大哥就是给人肉给他们吃,他们也糊里糊涂跟着吃。 “你们真敢吃!你们跟着这样的大哥,可能连敌人的肉都敢吃。”札晃打趣道。 “大哥敢吃,我们作兄弟的也只能跟着吃。”瓦格里仑附和着说。 “我们要搞旅游开发。有这两个怪物。谁还敢来?唉,为了老百姓过日子,只有吃掉他们喽。兄弟们,还请把这些话连肉吃到肚子里,否则那些媒体一炒作,游客拿枪都抓不进来了。”宋提查现在满脑子里旅游开发,发展经济,带出一个样榜区域经济发展模式。 “怪不得你的手下三缄其口。有道理。今天在席上说的话,都吃进肚子里,烂在肚子里。”札晃带头表态,众兄弟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109闹心 正吃得热火朝天,轮番向大哥敬酒。宋提查的手机响了,宋提查一看是师姐,这可不敢怠慢。他赶紧避席到静室接了电话:“师姐,你去哪里了?你手机一直处于来电提醒功能。我还想请你吃东西,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出大事了!龚导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我们的一个很优秀的同志替龚导牺牲了。”赖欣怡说话还有哭泣声。 宋提查愕然,半晌无语,双眼蓄泪,咬着钢牙说:“谁干的?” “龚导最新指示:你要回到班家,主动向泰莎小姐道歉,争取加盟班家。”赖欣怡的语气勿庸置疑。 “这与查案有关吗?”宋提查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用脑子想,你当初的任务就是打入班家,伺机寻找线索,结果你独辟蹊径,打开了局面。龚导肯定了你的成绩,要你找到平衡点,既保持你的大哥地位,又进入班家集团。” “师姐,可能不行!班家有家规,班氏成员是不能参加江湖各大社团,那要家法从事。” “那是指参加反政府武装社团,你现在与政府合作,从非法社团,慢慢打造成合法集团,班氏还可以投资,为什么不能接纳你?你不用怕家法,家法罚不到你头上。”赖欣怡给他壮胆。 “师姐,我服从命令,就是读皇家社科院这件事打死我也不能答应。”宋提查在师姐面前,现出了孩子的本性。 “这事包我身上,你别废话,执行命令。马上打电话向大小姐赔礼道歉。”师姐知道宋提查不可能不执行她的命令,挂电话了。 唉,真是闹心,大小姐好大面子,肯定泰莎小姐向陈晖告了状。大小姐的臭架子蛮大的,还要我低头折节向她道歉! 师姐命令,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抗命。唉,打吧。有可能师姐就跟泰莎小姐在一起。电话一打就通了。 “泰莎小姐,我是宋提查,你还好吗?”宋提查打叠起千般温柔。 “劳你费心。我还好。有事吗?”泰莎小姐语气冷淡。 宋提查心里暗骂,摆什么臭架子,要不是上级命令,老子才懒得看你的脸色,受你的大小姐脾气,可是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讨好似地说:“我,我想请大小姐出来一起跟兄弟们吃个饭,大小姐能不能赏一个脸?” “我很忙的。没空跟你在外面鬼混。你要吃,我给你在班家订餐,你回家里吃。你少在外面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想要跟我吃饭,就要到正式的场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轻易再在那些野鸡店吃饭?你想明白了,给我电话。否则,我就召开记者新闻发布会,宣布你与班家再无瓜葛。”泰莎小姐一顿抢白,说得宋提查脑袋嗡嗡响,脸直发烫,牙齿咯咯打颤。他怎么可能与这样的豪门世家大小姐走到一块,做梦吧。 “大小姐——”宋提查还想说什么,泰莎小姐决然断然挂断了他的电话。宋提查气得想摔了电话。他脸色蜡黄回到席上。 “酷哥,出事了?”瓦格里仑看大哥从来没有气得鼻翼一扇一扇。 宋提查意识到什么,惨然一笑:“都是班家大小姐,把我给气的。不理她,我们继续,继续。” “大哥,班家大小姐,那真是一个小龙女,你不能像打蟒蛇一样,来硬的;你要哄她,哄得她乖乖的,她就百依百顺了。”瓦格里仑看来对女人很有一套,椰美看宋提查脸色不对推了推瓦格里仑,让他少说两句。 宋提查喝了一大口:“不理她,只要她过得好就行。我还有正事要办。她说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与班家再无瓜葛。她要说疯话,发神经,我也拦不住她。不理她,我跟她不是一路人。离了她班家,我照样活得下去。就是为了给星力拉赞助,老子才忍住她这口气,没有发作。我是给班家老爷子三分薄面,她还得势不饶人。” “诶,大哥,女人的心思,我真比你懂。她是恨铁不成钢。也许,她这会儿在哭呢。不信,你可以找个她身边的人问问,她可能哭得很伤心,说的是气话。”瓦格里仑斗着胆子进言,为了大哥,他还是说出自己的经验之谈。 “可能是吧。大小姐,那天在清莱府医院,我说了一句,我是你的人,她当时就翻脸了,不是后来我说我是你的忠实佣人,她才转嗔为喜。我试出来了,大小姐是真心对你的,她不会对你有坏心肠的。”椰美从女人的小心眼窥破了大小姐的心思,真是当局者迷。 “我说了不理她。拜托你们也不提她,我们吃我们的,她疯她的。”宋提查不耐烦了,他为玛莲小姐的事正愁眉不展呢。(未完待续) 110找不到线索 宴会结束,送别二哥札晃和弥南大叔,然后嘱咐瓦格里仑要小心晚上的巡查,交待六位保安团长也要尽心尽力查岗查哨,可能有人蓄意报复他们。这次玛莲小姐出事,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宋提查将玛莲小姐失踪的消息给大家透了风,只限于他们上层九个人知道,包括管家仓威,仓威一直小心谨慎,没有什么特别动静。 迟迟接不到仇家的勒索电话,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冲着钱来的。这事就不好办了,让你抓不着魂,然后给你致命一击,这是仇家用心险恶之处!宋提查觉得事不宜迟,他当即辞别众兄弟,跟着赵六军单枪匹马来见kevinkelly。老k腹部中了一枪正躺在床上,最让他隐隐作痛的是关心女儿玛莲的安危,他听说宋提查来了,强忍着术后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宋提查扶他躺下:“镇长先生,你先别担心,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你预测一下,新莱到清莱府的水上人间夜总会,最有可能遇上什么人?什么人敢于对小姐动手?” 老k的鹰鼻子钩得很显眼,他沉思的时候还咬着嘴唇,他的蓝眼睛现在变得灰褐,脸上起了老年斑。他与普通的父亲一样,生气的时候,浮肿的脸在微微颤动:“小帅哥,我给你五百人,全新的米式陆战队装备,你给我端掉美莱的宗主兄弟!不是他,还会是谁!” “可是镇长,我们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要是有铁证,那就师出有名。要是扑了一个空,那不落人口实,为他人笑话。镇长,你有不有铁证,玛莲小姐就是落在了宗主兄弟手中?” 老k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这孩子,独来独往,她以为别人不敢把她怎么样。唉,我说过她多次,她就是听不进去。这不是在米国,也不是在华夏,怎么可以这样张扬?现在说这些干吗?小帅哥,我偏有这样,这事全权委托给你,你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我女儿的生死,就拜托给你了。六军,你听候小帅哥调遣,但有差错,我拿你是问。” “是,大哥,你安心养伤。有小宋和我处置,玛莲的安危,你就别担心了。”赵六军看老k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颓丧。 老k紧握宋提查的手,他示意女佣拿过他的一个首饰盒,那首饰盒是一个用云锦作封面,黄金做锁扣;打开里面用黄缎包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他抖抖索索拿起,那玉通体绿亮,有清润的光泽亮眼,他抓过宋提查的手,把玉佩放在他手中:“这是她妈妈的遗物。你拿着,见到玛莲做个见证。知道你是我托付的人。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新莱。拜托了。” “镇长先生,玛莲认识我。你看,我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不束缚我的手脚,我又不是拿玉佩去赎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对方要是不放人,我还真准备厮杀。镇长,你可是前辈知道动武的时候,能带着贵重物品吗?”宋提查苦着脸说。 “是啊,大哥,等玛莲回来再说。你好好睡一觉,也许你睡一觉醒过来,玛莲就回来给你泡茶了。再说了,我说句不动听的话,你做不了玛莲的主,她自有主张。大哥,你暂时收着,她愿意给谁给谁?”赵六军劝大哥收回,他懂大哥的意思,怕宋提查不尽心尽力,其实宋提查重情重义之人,岂能为一块美玉所动。他更懂宋提查。 老k再次抓住宋提查的手,紧闭双唇,连颔首点点头,再无言语。 赵六军陪着宋提查出了老k的别墅,两人都心事重重,步履沉重,大家都觉得最大的嫌疑就是宗主兄弟。 “走,赵叔,你带我重走一遍玛莲可能走过的路线,我们实地戡察一遍,看看有不有什么发现?” “好。我们也骑宗申摩托车!”赵六军为宋提查这个提议叫好,对啊,往往忽视了对第一现场的过细戡察,一些重要线索视而不见。 两个人戴了安全头盔,一前一后骑着摩托车出了美莱直奔往清莱府水上人间夜总会的公路。此时,夜幕四合,群山在幽蓝的天幕下勾勒出优美的弧线。出了古镇,一路上少有车辆,只有村落零星的灯光,显得相当安谧,习习的晚风吹来阵阵瓜果成熟的清香,此时芒果、椰子、荔枝等热带水果都到了采摘季节。月光的银辉洒在山野、水田、小河、村庄,显得水底幽明,摩托车的光柱子划破了眼前的宁静。(未完待续) 111这能说明什么 出了最后一道关卡,这是通往新莱府的大道,不属于新莱的掌控范围,宋提查让赵六军放缓速度。两人开着车灯,一路照射下去,像寻找什么东西。一段一段路力求看清楚。大道上每隔一小时,就有巡警经过,他们正沿湄公河一段搜索,巡警停下车问:“老乡你们找什么?” “哦,我的一块玉丢了。”宋提查随口应付了他一句。 “奇怪了。昨晚也有几个青年,他们在路上寻找东西。你们是一伙的吗?” “昨晚这个时候?” “是啊,我们大概七点左右到这里。我们有昨晚巡逻视频。” “警官,能看一下你们的巡逻视频吗?实不相瞒,我表姐一整天没回家。那是我叔。我们全家正到处找她。要是再找不到,我们就打算报案了。”宋提查不再隐瞒下去,但还是留有余地的。 一个巡警拿出一个存贮卡,插进他的dv,“当中是有一个女孩!你看,是不是她?” 宋提查和赵六军都凑过来看,巡警调出该时间段巡逻视频,虽然是晚上拍的,但是借助车灯,还是看得很清晰——宋提查大吃了一惊!是她,果然是她!坏家伙,跟我玩这一手。 “是她吗?”巡警热切地问。 “是,是她,是她。”宋提查支支吾吾地说。赵六军一脸诧异,但是看宋提查一本正经,他信得过宋提查没有提出疑议,他相信宋提查自有道理。 “要报案吗?”巡警拿出案宗。 “谢谢警官。昨晚她跟这帮朋友在一起,我们放心了。我们只是怕她走丢了而已。现在看她跟朋友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年轻人嘛,喜欢聚在一起,不过是玩玩。”宋提查拿话努力搪塞过去,赵六军没有吭声。 “大叔,你说呢?” “是,是,是。谢谢警官。”赵六军随声附和。 “警官,麻烦你把这段视频发到我手机上。我回去好有个交待。”宋提查请求警官,将这段视频截下来,然后通过数据线传到警官手机中,再发给宋提查。 临了,巡警一再嘱咐,如果明天还联系不上,一定要到警署报案。宋提查千恩万谢答应了。巡警才开车离去。 “小宋,那女孩分明不是玛莲?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六军看巡警的车还在闪着红灯,他就憋不住了。 “赵叔,你看这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她没有恶意。赵叔,你可以回去跟镇长大人汇报,玛莲很安全,不用担心。”宋提查满有把握,赵六军怕宋提查嘴上没毛,看事情看表象。 “你认识这女孩?现在的女孩,不是过去的女孩,她们很小就在社会上混,做事心狠手毒。你千万不要被她们蒙骗。k哥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赵六军看这女孩是笑得很野,跟那个戴耳钉的社会青年打情骂俏。 “我认识她。怪不得她不敢勒索钱财,她就是出一口气。她受了玛莲教训,心里很不舒服。就拿玛莲撒气。谢天谢地,总算不是宗主兄弟干的。赵叔,要不你跟我一起找她算帐去?” “就我俩?!”赵六军可没有宋提查提着脑袋走路的胆量。 “有我呢。赵叔。有事也是我有事。你不会有事。她要是敢动赵叔,我扒光了她!要不,赵叔放心回家照顾镇长。我找她算帐去。”宋提查嘿嘿笑着。 赵六军看宋提查松了一口气,没有刚才板着脸,双眼扑腾着杀机,想是虚惊一场,他定下心来:“酷哥在江湖上敢闯敢混,赵六军虽然不敢跟酷哥比,但好歹也是吃江湖这碗饭的人。况且,我跑回家对大哥说,我回来了,酷哥单枪匹马去救外甥女了。我还有脸见大哥吗?” “好,赵叔,你发条信息给镇长大人,报一声平安。我保证明天还君明珠。” “你真是华人?”赵六军吃了一惊。 “这重要吗?”宋提查发现玛莲舅舅跟她一样,老是纠缠这个问题,害他说话都要小心在意。 “我是华人。所以,觉得华人异常亲切,没有别的。酷哥,我觉得你跟我有一种亲切感。第一眼,我就信任你,我看玛莲也信任你。我们才有默契挫败康端。”赵六军深有感触地说。 “我跟着华人父亲长大的,当然受他的影响,估计我叫赵叔叫得太地道了吧。”宋提查邪恶地笑笑,“赵叔,那就跟我寻小姐去,有你,我胆大心细脸皮厚,一定把人要出来。” 宋提查打头,赵六军紧追在后,直奔清莱府大街。(未完待续) 112想抵赖 宋提查带着一个中年人出现在烈火网吧服务台,中年人染着黄发,戴着耳环,看短袖下面鼓鼓囊囊,知道也是有家伙的人。值班的兄弟姐妹眼放兴奋、惊喜的绿光,他们要叫,宋提查一摆手,示意他们闭嘴。他径自伏在汶仁耳畔咕哝了一阵。 宋提查说了一声谢了,带着中年人上了楼。楼上是包厢,他们径直走到最里面一间,可是门反锁。宋提查有钥匙,他随手就打开了。门一打开,还有一个网兜向他罩下来,这是在网上可以买得到的弹网,可以抓猎物。宋提查这家伙反应神速,估计这百分这一秒间,在弹网没有罩下来之际,就已经进了屋,赵叔没有那么幸运,被罩了一个结结实实。 一个有耳钉的家伙哈哈大笑:“我说过,这小玩艺奈何不了我兄弟。他的反应速度完全快过弹网的速度。” 宋提查了按开关,放出赵叔。赵叔满脸涨红就要发作,可是他一眼看到了正在玩游戏的玛莲,打得满脸涨红,惊叫了一声:“舅舅!” 继尔,玛莲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景雅:“别这样看着我,是她出的馊主意。她说一定会把宋提查骗过来。舅舅,你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素格力也抱着拳道歉:“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为兄想你,不用这种方式,见你一面还真难。你知道吗?好多人想你。伦威大叔昨天还问起你,他说想考考你可不可以毕业了?” 景雅伸过脸来:“大不了,给你打一巴掌。酷哥,要不我的佣钱给你打个八八折。” “我要是不看大哥的情面,我跟赵叔说,我要扒光你,吊起来打。”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佣金,咱们今晚的消费,都算在这上面了。下余的,给你结帐。” “哇,我帮你扒。真的是她出的馊主意,我当时回水上人间,在路上碰到他们四个人,我只认得景雅。我就好奇地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她说想找宋提查。我说宋提查现在哪有心情跟我们玩?他被那个班家大小姐缠住了,脱不了身。我正要走。她就请我帮一个忙。我也想试试看,会不会把你钓出来?”这个混血儿,宋提查要不是看她单纯的样,真想扇她一耳光。 “酷哥,你的嗅觉比警犬还灵。我们不佩服不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找到这里来。”景雅自鸣得意,宋提查恨不得像剥水蟒的皮,剥掉她的皮。 “玛莲,快开机,给你嗲地打个电话。你嗲地急得快吐血了。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这个玩笑能随便开吗?”赵六军扳着脸说。 “舅舅,仅只一次。我保证。好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不希望我真的有事吗?你应该感到万分的庆幸才是。”玛莲跟他舅舅撒着娇。 “我给你讲的牧童的故事,你忘了。狼来了,狼来了,以后真的狼来了,就没有人救你了。” “知道了。舅舅。我才玩了一次,保证下不为例。牧童也叫了三次嘛。”混血儿还有理。 “我们回家吧。到此为止。”宋六军要带玛莲回家。 “不嘛,舅舅,我向爸爸打电话报平安就是了。我还要去白庙求神,看看我们的姻缘。听说,白龙王的灵签很灵的。舅舅,你不去吗?”玛莲央求着舅舅,看来舅舅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白龙王?这里有白龙王?”宋提查现在对白龙王三个字特别敏感。 “是啊。白庙的活佛就是白龙王啊,他很灵验的。我跟你说,好多的大牌明星,都纷至沓来找他求灵签,请他解签,请他转运、祈福、消灾。他解签香火银子很贵的。”景雅说道,“有一年,有个叫金妍儿的韩国女星,她求了一个签,还是上上签。白龙王给她解签,他说此签含暗凶兆。要出点事,才会否极泰来。真的,那一年,她就出了车祸,但是她一点事都没有。不过,那一年红得发紫,她的收入全亚洲第一。还有一个香港天王巨星,他也求了一签,白龙王说他犯了火德星君。他给他冲了灾。那一年,他的家里电起火,家里的家具烧成白地,可是他家里的人毫发无损。还有……” “这倒是真的。不过,白龙五这些年闭门谢客,不是有缘人,他不会见客。据说,是他女儿小龙女在会客。小龙女名气也声名远播,但与他父亲享誉一生,那就不可同日而语。”赵六军也有耳闻。 “赵叔,你还是在这里看住这丫头。反正,家里有镇长罩住,翻不了天。我们就跟他们闹腾一番,如何?”宋提查是冲着“白龙王”三字去的。赵六军只得同意了。一伙人高声嚷嚷了起来,素格力紧握好兄弟的手。(未完待续) 113玩一把 大家正商量着晚上到哪里玩,到哪里吃宵夜。清莱府就这么大,不是去夜总会,就是网吧,再就是洗桑拿按摩、到赌馆碰碰运气,再就是赌玉,看斗鸡。夜宵不是吃大排裆,就是吃农家乐,再就是上档次的酒店。 反正今晚有人买单,最为兴奋地当然是景雅和玛莲,她两个一人说一人写,要把想到好玩的都写了下来。 她们要去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去清莱府最大的赌馆碰碰运气。她们走进一家叫做威城的娱乐城。宋提查给每人送了十万泰铢元买筹码,众人击掌欢呼。宋提查一看里面五花八门的赌博机,他可不会玩什么百佳乐、二十一点、番推、轮盘、法国大轮盘、加勒比海、骰宝、三公、角子机、德州扑克……他相当于刘姥姥进大观园。 好在有素格力不离他左右,赵六军拿着一把筹码跑得没影了,看来他有赌瘾,景雅找了一个老虎机玩得大叫大嚷。玛莲却玩三公,一个身穿黑马甲的荷官给她发牌,她一坐下,那张台面上就三三两两有人坐了下来。 素格力和宋提查两人拿着一大把筹码,在赌馆里晃悠了一圈。最后,两人在一张赌大小的牌桌上坐下。因为很简单,荷官摇三个骰子,往庄家一扣,你押大、押小就可以了。 荷官摇了一通骰子,往庄家台面上一扣:“请玩家下注。”素格力在大位上押了一千。宋提查跟着他押了一千。下注完毕,荷官双手交叉,意思现在下注无效,她随即现宝。结果开出来是一个三点、一个五点、一个四点,十二点为大!他们赢了!荷官用她的扒斗给他们赔付。宋提查向素格力伸出大拇指。素格力笑着说:“我也是乱押的。你跟风也允许的。你是初学者,跟风输赢不会很大。”宋提查从荷官手中得到了一千的赔付。 素格力这次押了一个数字“十一”。宋提查不解,素格力一说他就明白了:“要是开出来是十一点,我可以得到十八倍的赔付。” 宋提查还是跟素格力押了同样的码。反正兄弟同心。这回可赔了。现在,他们不输不赢。 素格力可能是给宋提查教学,他又押了一个左下的方格,素格力看宋提查很迷惑,他邪恶地说:“这叫外围码,只要庄家出现豹子通吃。我就大赚一把了。一搏二百五十倍,押一千赔二十五万。” 宋提查还是跟着素哥押外围码。当然,这回赌输了,他们亏了一千。 “好不好玩?”素格力苦笑着说。 宋提查附在素格力耳畔说:“我要赢得这个美女哭为止。” 素格力将信将疑,看宋提查不像开玩笑,他不动声色地坐下,现在他跟风了。荷官用竹筒扣住三枚骰子,那三枚骰子跟着竹筒咔嗒咔嗒起来。竹筒在空中来来回回摇了片刻,往桌面上一扣。荷官面无表情地说:“请玩家下注。” 宋提查按兵不动,看押得差不多了。他押在小位。素格力想都没想跟着兄弟押了小位。荷官两手交叉,然后开宝,两个三点,一个四点。恰恰十点,还是押小赢。荷官的扒斗给他们推来了一千筹码。这回素格力向他伸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宋提查不紧不慢地连赢了七铺。素格力真的佩服宋提查五体投地。他太邪门了,刚看了三铺,就给他看出了道道。有人赌了一辈子,也摸不着门道。 宋提查完全不跟风,只看他们押完了。素格力猛然明白了:他看哪一方押得少,他就押哪一方?因为庄家不可能赔本吧。 可是,这次出乎意料,宋提查没有押大小,而是直奔外围码!素格力毫不犹豫押外围码,反正亏不了。一桌的玩家,看出什么名堂来了。空气骤然凝固。荷官脸色微变,双手交叉。开宝!赫然三个六点!豹子通杀!荷官拿扒斗的手有点颤抖,但还是赔付了两个二十五万的筹码。 宋提查拖了拖素格力的手:“咱们走,看她们有没有输光?” 素格力还是没闹明白兄弟是怎么杀她如此大一把。特异功能?幻术?宋提查不动声色。其实很简单,宋提查看出来了,奥妙就在开宝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骰子最后动了一下。绝对能根据赔率控制骰子。他们完全能做到只赚不赔。最后一把,他没有那么神,他也听不出骰子的动静,也没有透视眼,他还是根据台面押宝的情况,这回押的数额巨大,押的人很踊跃,她读懂了荷官的眼神,一定要通吃。开宝那一刻,正是她调骰子那百分之一秒,骰子被宋提查手掌发出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朱砂掌功力给定住了。(未完待续) 114赌王 “走,我们看赵叔,玩什么?”宋提查拉着素格力去找赵六军,怕他输红了眼,做出大动作来。赵叔可是他强留下来的。 赵六军正在一张牌桌上,跟一群人玩三公。宋提查还是看不懂。素格力悄悄告诉他:“你瞧,荷官每人铲三张牌。j、q、k是公牌,a算1点,数字是多少算多少,数字相加取个位数字。谁的数字大谁就赢。三条最大,三张牌相同,就是豹子,豹子的小小根据牌面比,接着三张三公是最大的。同样是三公,那就比三公最大的一张牌。要是三张牌一样,还可以根据花色比大小,黑桃最大、后面的顺序是红心、梅花、方块。你看几圈就明白了。” 荷官开牌前,就要下底注。每人依次铲了三张牌,没有看牌就有人下注了,这是暗注,是加倍下注。 不跟的,就弃牌了,显然没有跟的底气。跟的,就继续下注。赵六军信心满满,他看了牌,下的是明注,没有弃牌,很牛逼地跟着上家下注。 庄家还可以加注。玩家要么是放弃,你下的注全部输掉;要么跟着下注。这可是一场心理极限的考验!要是你对你的牌不相信,只能弃牌。底气不足的果然黯然丢牌。赵六军悠然自得地吸着雪茄,他没有弃牌,选择继续跟。现在,牌桌上只剩下六家,还有一家是下的暗注,他完全交给了运气! 气氛聚然紧张,下注的人脸色凝重,弃牌的也脸色凝重,要是开出来,他弃了一手大牌,肠子都悔青。一切皆有可能! 庄家继续加注。这一轮可以选择跟注看牌,可以选择趋势弃牌,还可以选择跟! 结果还有一个硬货——赵六军还是选择跟!他还要博!这可是极度考验一个人的胆量和意志! 现在,桌子上的筹码堆积如山,看着这么多的筹码,谁都眼红心跳! 庄家绝对是心理素质过得硬的高手。他不露声色,继续下注,其他四家逼于高风险,迫于精神压力,他们在这一轮弃牌了。看两个牛人打对台戏。 接下来,这一轮庄家推倒了筹码,筹码山倒在牌桌上;赵六军也推倒了筹码。双方开牌。赵六军手中只有三公,红桃k为大;庄家也是三公,可是他是黑桃k为大。荷官用扒斗将筹码全部归于庄家名下。 庄家一伙人击掌相庆,他有四个保镖,还有两个大美女,还有一个跟班。赵六军眼角有血丝,脸骤然变成了铁青,不停地在抽搐着,他想发作。宋提查拍了拍他的肩:“赵叔,你清醒一下。我帮你玩一把。” 酷哥的话,赵六军不敢不听,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与k哥平起平坐,大星力的掌门人,他说要玩,他岂敢不让位。赵六军让了位。对面的庄家,是个头发染得金发,黑熊脸,穿着皮草坎肩,手腕上戴着琥珀手链,指头上戴着硕大无朋的镶钻戒指。 素格力在小声在宋提查耳畔说:“他是湄公河一带颇负盛名的赌王。兄弟,点到击止。玩的就是心跳。赵叔都玩不过他。” 言下之意,你一个菜鸟不要以为刚才错手赢了“赌大小”一把,这可是跟高手过招。宋提查拍拍大哥素格力的肩表示理解。 宋提查拿到第一手牌,他就弃牌了。其实,他的牌有一个三公,不过红桃q为大,他本可以跟一圈,结果庄家也弃牌了,让跟了一注的收了底。收一个底,玩家比较多,数目也可观。 素格力还以为宋提查不会玩。拿了大牌,不知道跟着下注。第二把宋提查还是弃了。庄家坚持了两轮,弃牌了。两个玩家扛上了。不过,也坚持了两轮,就看牌了,输赢不大。 照这样玩下去,宋提查不过是白送底注。但他是大哥,钱是他的钱,赵六军和素格力都没说话。 宋提查连输掉了七个底。第八局,他下了暗注!他干脆懒得看牌。看来,他是要博了!结果,只下了三轮。庄家弃牌了。另一个下家,就跟注看了他的牌。宋提查侥幸获胜。哈哈,玩的就是心跳。不但之前的损失夺了回来,还赚了一大把,夺回了庄家位。 第八局,宋提查看牌之后,没有跟着下注,弃牌,主动让出庄家位。赌王显然求稳,没实力,也弃牌,看玩家斗牌,都没有飙得太疯狂。 第九局,宋提查跟着下注了。第一轮跟注,第二轮跟注,第三轮跟注,赌王、庄家都跟着押。刚缓和下来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最后,只剩下熊脸和对面的阴阳头,两人不动声色,手不软,出筹码稳重。可是赌王有所忌妒,赌倌有行话:不怕老手,只怕生手。他主动看了牌。还是赌王大!宋提查只有九点大!赌王手中可拿着三条j!这个家伙搞什么鬼?手中根本没有牌嘛!(未完待续) 115赢在心理 赌王的不自信,救了宋提查,宋提查损失不大。宋提查又下了暗注。但他看赌王弃了,他也弃了。赌王朝阴阳头眨了眨眼睛,意思咱们还有得玩。宋提查翻起眼帘,赌王不知为什么不寒而栗。 持牌的手,有点抖,他有一种慌乱,这家伙眼神能杀人!赌王再不敢看他的双眼,但是觉得这双眼就盯着他。他就是来玩他的。看他下注,看他弃牌,很明显是要和他过不去。赌王吃了一些镇静剂。继续开牌。 赌王哪里见过这般锐利的眼睛,像突然见到对面坐着的是狮王!赌王额头上沁出了汗,想离座,又犹豫不决。连弃了几次牌。这其中阴阳头,用三条k杀到了底,估计损失在别人身上找了回来。 赌王跟了几次,最后还是弃了。他要找回自信。他在找回状态。赌馆决定胜负只有一念之差。你想弃,损失不大,但是也失去了搏的机会;你想搏,但注定要挑战风险。没有谁有那么好的机会,每把拿到手的都是三条k。三条k或许一个晚上,只给你一次,甚至连一次也不送给你。或许送给你的时候,别人都弃牌了,你只收获了所有底注。高明的赌王,就是赌那一瞬间,你造成的误判;同时,你也在赌那一瞬,期待对方的误算。因为机会看起来是均等的。 阴阳头这期间,简直称得上炙手可热。他有则跟注,无则弃之,很有章法,连赢几把,他面前的筹码开始砌起了城墙。看来这家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确实很有一套。 赌王终于找回了赢的感觉,他一举拿下了一局,对方最后迫于压力,弃牌了;但是阴阳头率先弃了。 不知不觉两人铆上了劲,这一次,大家似乎都拿来了好牌,跟注的人大有人在。第四轮了,还只丢了三手牌,还有十手牌在跟注。好戏要上演了。这叫做集体上吊。因为各自认为自己的牌可以杀到底!这种牌往往考验一个人的拼劲,不一定是拿了大牌的胜出,可能胜在胆量上。当然手中一定要有实力才有底气,不然对方最后看你的牌,你比不过对方,还是输了。 赵六军也没底气,在宋提查耳畔轻声说:“酷哥,弃。” 可是宋提查这个不怕死的,他跟注,一直跟注。素格力惊得心惊胆战:“兄弟,应该弃。” 宋提查没有理会,将筹码堆了上去,开始有玩家弃牌了。赌王在跟注!庄家也弃了。宋提查在上手,他发话。没说的,加注! 赌王犹豫了半刻,解开了一粒扣子,嘴唇抽动了一下,然后跟注。 宋提查回过头,故意跟赵六军说了一句:“赵叔,钱是身外之物,何必看得太重。” 宋提查这个鬼东西,随手就把筹码推倒了,赌王还是犹豫,再犹豫,他选择看牌,因他他筹码比阴阳头多。 结果,令人兴奋,赌王出乎意料地输了,细微的差别。赌王三公方块q,宋提查三公梅花q!这其中弃牌之辈,大有大于三公梅花q的,也只有拍断胯骨了。 “赵叔、素哥,够不够?”宋提查回过头对赵六军和素格力眨着眼睛。此时,赌馆有送夜宵的。宋提查包了几车,对工作人员说:“人人有份,算在我的帐上。” 赌鬼可是半夜财神爷,半夜叫化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赌王显然受了沉重打击,反而清醒了,吃了一点夜宵,重新开牌。 这回宋提查潇洒了,他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玩得得心应手。时间过得很快,人在亢奋状态,是感觉不到时间匆匆流逝。宋提查稳扎稳打,他现在要吊赌王的胃口,这时候千万不能贪,贪要吃大亏。赌王显然千方百计要钓他,但是阴阳头很滑。眼看一次上钩了,他跟了一注,看赌王在跟,他就放弃了。赌王结果也跟着放弃了。 看来,今晚的顶峰过去了,现在是尾声了。早早分出胜负,进入了垃圾时间。有几名玩家,也变成了观众,观众也打着呵欠。 跟了!两人都在跟!大家的心跳在嗓子尖上,希望两个对头,不要弃牌。眼看着跟了四轮,看势头不对,底气不足的弃牌了。两人再对峙了三轮,其它玩家不见了。赌王很得意,看你这回还硬不硬气?他胜券在握。有好戏看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是一场心理战。谁也不知道谁的牌究竟有多大,大得足以把对方吓破了胆。(未完待续) 116出老仟 宋提查不动声色,只是那双鳄鱼眼,虎视着赌王;赌王强装镇静,老子又不跟你打架,看你能吃了老子。老子赢的可是你的钱,你的命根子! 赌王终于孤注一掷,推倒了面前的筹码墙。宋提查面临两种选择,是弃牌,还是跟注看牌。宋提查推倒了筹码,推倒了众人的目光,这可是金砖啊,堆积如山的财富啊! 是老赌王继续威风,还是新赌王横空出世。 赌王的牌亮牌:仍然是三公梅花桃k。宋提查是三公黑桃k。围着的都是行家,阴阳头胜出!何以如此凑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赌王突然一把抓过娇小的荷官,一个大耳瓜子扇过去;“你他妈的骚娘们,出老仟!” 赌王一闹事,后面的四个保镖,一个跟班,两个美女集体亮枪,顿时赌馆人群作鸟兽散,可是对面的阴阳头不为所动,仍然抛着他的筹码自娱自乐。旁边的素格力和赵六军拔出枪跟他们对峙。保安闻讯围了上来,可是对方抓了人质在手。蒙元董事长带着他的保安团长勒木一伙人走了进来,看来这个大赌馆是蒙元董事长开设的,素格力跟宋提查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意思是不是你安排的,一个意思是你早有预谋。 “那颂卡,愿赌愿输,这是规矩,你也不例外。我告诉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今天输在大名鼎鼎的宋提查手中,虽败犹荣。你向他撒野,你找错对象。他一出手,砰,砰,砰——你们八个人直着进来,可能要横着出去了。”勒木扛着一把g6自动步枪,不无奚落地说。 “宋提查!”那颂卡赌王惊得手抖得厉害,这个人可是越传越神奇,杀人越货,对他来说动动手指,怪不得那眼神就慑人心魄,“酷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酷哥,小人瞎了狗眼。” 那颂卡说到后面,宋提查不经意回过头,那颂卡腿一软跪了下去,吓得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发羊癫风了。 一代赌王那颂卡,宋提查竟然睃他几眼,他方寸大乱,现在竟然吓得羊癫风发作,这要是传到江湖,那还了得。 “打发他们走。”蒙元董事长一声令下,勒木带人一拥而上,下了他们的枪,将他们赶出了赌馆。宋提查在保安当中看到了他的难兄难弟多嘎,他还是一身迷彩服,显得特别扎眼,因为他体形彪悍、壮实。宋提查一把拉过他,两人互相对了对拳头。宋提查捧了一捧筹码给他,他嘿嘿笑接过,与周围的兄弟分了。宋提查冲他的背影竖起大拇指。 “哇,酷哥!你是新赌王哦!”景雅带头起哄。玛莲和景雅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人群中。两人从来没有看见桌子上堆这么高的筹码。 “酷哥,这些是我的。我佣金现在就拿吧。”景雅说着,把她的手袋装了鼓鼓囊囊一大袋,何止百万! “站着干什么?给酷哥兑付啊。”蒙元董事长叼着雪茄,吩咐荷官帮酷哥点筹码,共计一亿几千万的筹码。 “酷哥请结帐,要现钞,还是转帐?”荷官彬彬有礼地问。宋提查跟着荷官到总台会了帐,他给了一个银行帐号,资金马上打入帐号,可以查询。 没想到赌馆效率如此之高,宋提查这才明白什么叫一夜暴富。他不知道他拥有的一亿多资产是什么概念,还用不用得着在金三角拼命?他暂时有点蒙。他身家过亿了?虽说瑙坎和占叻留下了不菲的资产那是星力和明浦的家底,这可是他自己的资产。宋提查淡然一笑,这就是诱惑。许多人为重金送了命,还不自知。要是没办法守住重金,要这么多重金,那就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可他也没有亿万富翁的感觉,还是觉得他就是一个江湖混混。接着他清醒了,师姐还等着他回话。现在,老子是亿万富翁,还用得着读大学吗?还用得着给泰莎小姐当网管吗?不行。师姐一生气,他就死得很难堪了。 他进了洗手间,正要给泰莎小姐打电话,拨通了。他一拍脑门瓜:坏了!现在是凌晨三点!赌馆灯火辉煌,自己脑子一热,没顾时间了。 泰莎小姐看是宋提查的电话,还是接了:“喂,宋提查,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我,我不知道,在,在哪里?眼前一,一片黑暗……” “你喝到现在,你不可能不喝醉?你身边还有人吗?” “有谁呢?有谁呢!还有谁呢……”宋提查故意喃喃地说。(未完待续) 117阴谋破产 “你看看你在哪里?你记得你在哪里喝酒了吗?附近有标志性建筑吗?你看看,我过来接你。”泰莎小姐害怕了,她声音有些发抖。 宋提醒查大吃一惊,泰莎小姐不像是装的,她不但不怪他发神经吵醒她,还要来接他!天下有如此好的事情吗?与昨天电话中强硬的态度判若两人。难道自己装醉……她担心了。 “宋提查,你说话呀。我这就给陈姐打电话。我让陈姐一起来接你,陈姐说她伤在皮肉并无大碍。你听话,我就在原地,什么地方也别去。我马上找到你了。”泰莎小姐房间装配有最先进的通讯信号卫星定位系统,这个女人真是不好惹! “我……我还是睡……睡觉好了。”宋提查掩饰似的,想推托,但是已经晚了。 “查到了!查到了!宋提查你在清莱府!再等等。什么你在威尼斯娱乐场城?你是不是输光了?赌鬼?你人是不是被扣了下来?要拿钱赎人?”泰莎大小姐为宋提查不争气气得声音都变了。 这回宋提查才知道,这样的女人不好哄!现在他骑虎难下,他挂电话也不敢挂,挂了更糟糕,不挂嘛,她会挖出他的老底。 “不……不要你管……赢了……我赢了……”宋提查还装着说话含含糊糊。 “你,你别动。我马上来接你。听话。”泰莎小姐强忍着泪水,轻声细语地哄他,“我马上到新莱府威尼斯娱乐城接你。我很快就到了。” 宋提查脑子嗡地一声,坏了,坏了!这个蠢货跑过来,要是捅出什么大娄子,又要害他担惊受怕了! “泰莎小姐,你不要来了。我打电话跟你,是跟你道歉的。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上,上什么皇家社会大学。我,我不想,不想看到你召开新闻发布会,把我跟班家撇清关系。你答应这些,我什么事,也没有。”宋提查哪敢再装醉了,只好照实说了。 “哦,那喝醉酒也是装的喽。”泰莎小姐听他说话,舌头不再大了,吐字很清晰有力。 “没喝酒。再说,我也不是轻易就喝醉的。即使喝醉了,酒醉心里明,不可能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就是怕天一亮,你就开什么记者招待会。我这不心里害怕吗?”宋提查惴惴不安地说。 “你在赌馆玩到现在。突然良心发现,想起我要开记者招待会。你就心虚了,想装醉,求得我的同情、怜悯,放你一马。对不对?” “大小姐,我跟几个朋友来见识见识一下。真不像你想的那样,输得一塌糊涂,还要你拿钱来赎人。散散心而已嘛。”宋提查想求得她的谅解。 “你还跟谁在一起?老实说。”泰莎语气慢慢强硬,冷冰冰。 “素格力大哥。他说带我来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好见识的。跟我在网络上玩的差不多。玩了几把,也不过如此。不过,长了眼。”宋提查不敢说玛莲和景雅的名字,女人天性对女人有防备心理。 那边沉默了很久,吸了吸鼻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现在回答我,也可以考虑过一段时间回答我。” “我知道你的问题,读大学呗。我现在回答你。我读啊。” “不是。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入主班家?”泰莎小姐言词犀利,直截了当。 “想。做梦都想。”宋提查说这句,不是十分违心,也有八分违心,他现在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才懒得回你班家。要不是师姐压制他,他回班家,就是回泰王宫,他都不想。 “好。你以后,就得回到班家,开始熟悉班家的大小业务;而不是在外面东游西逛。你说你是烈火网吧的网管,你在烈火网吧总共上了几天班?你总共呆了多少小时?你名义上在班家上班,实际打着班家的牌子在外面鬼混,这是班家绝对不允许的!”泰莎小姐针针见血,戳到宋提查的痛处。 “我明天回网吧上班。”宋提查老老实实地说。 “不,你另有任务。我想来想去,班家内部可能出了问题。这话,我只对你说,我当你是最可以信任的人,我告诉你。班家有人要害我,包括要害你。我们是他的肉中刺,眼中钉。两次绑架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透露了我的行踪。你不回班家帮我,我如何能挖出这个披着人皮的狼?”泰莎小姐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她压在心中许久的困惑;昨天她威胁他,不过是怕他闯祸。 “我这就回来。大小姐,你别束缚我太死,我在外面也有一些活动,在不影响为班家效力、为大小姐卖命的前提下,请允许我有一点活动空间。”宋提查说得很可怜。(未完待续) 118老爹青睐 “宋提查,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救了我两回,你差不多用你的命换回我的命。可是我没有强迫你,什么卖命不卖命。好了,明天你自己回班家吧,凡事都要小心,江湖险恶,我不说,你应该知道。我还想睡一会儿,你最好睡一会儿,不要玩通宵,否则就有熊猫眼了。”泰莎小姐打着哈欠说完,后面的话很温婉。 接完电话,宋提查差点叫了起来,他明天又回不了班家!他们约好到白庙烧香拜佛,求签许愿,还想请白龙王解签。今天怎么了,老是乌龙。可是,再打回电话,肯定惹她生气。他想又没说时间,晚点回班家,应该不成问题吧。 宋提查走出洗手间,发现赌馆很安静。难道素格力、赵六军一伙不等他,就打道回府了?宋提查刚一场身,素格力走了出来,在他耳畔悄声说:“侬蓝老爹来了,老爹想见你。他是我的老爷子,他会关照你的。” “好啊,闻名不如见面。听说在金三角混,不见一眼侬蓝老爹白在江湖混。” 看来没得选择了,连金三角地区社团的掌舵人都要见他,好大的面子。素格力领着宋提查进了电梯,直通威尼斯大酒店总统套间。走出电梯,就有保安上来搜走了他的hkusp手枪、一把s7海豹突击队匕首、百万伏电棒和麻醉手帕。不过,装在一个胶袋里,贴了标签,还请宋提查签上了名。 保安给他们开了门,大厅的气派,就是皇家气派,金碧辉煌的金装佛,中央天花板高吊着珠光宝气的水晶宫灯,下面是金丝楠木坐榻,绣金红地毯。阿弥佛座下,一个穿宽大黑缎短袖对襟唐装,配肥大的黑缎灯笼裤,从背影看就是一尊佛,还戴着梨花木佛珠。他高举着一炷香,拜了三拜,上好香。转过面来,头发一溜梳在耳际,天庭饱满,面色红润,戴着翠绿扳指,眼光含着王者之气。伦威大叔侍立在侧,他接着上了一炷香。接下来是蒙元董事长、勒木保安团长一块上了香。 大厅还有人要上香。 “客人没上香。你们忙什么?”侬蓝老爹声音低重音,轮着上香的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伦威大叔朝素格力使了一个眼色,素格力与宋提查各点了一炷香拜了阿弥佛,插上香案。 后面的几名干将,再接着上香,然后很有秩序地坐下,室内只有袅袅地抹鲸瑞香。 “很早就想见一见小宋兄弟,一直忙;今天碰巧,听说你在下面玩。啊,这不是有缘吗?不用刻意安排。一切随缘就好。你看,这多好,我们老少爷们,就聚在了一起。不是上天安排吗?”侬蓝老爹说话底气相当厚,声音就在室内回荡,室内、乃至整个威尼斯娱乐城都成了共鸣腔。 “宋提查蒙老爹召见,三生有幸。宋提查久闻老爹威名,从小就以老爹为崇敬的英雄,今日得遂心愿。若能聆听老爹教诲,更当受用一生。”宋提查合掌行礼祝老爹吉祥如意。 侬蓝老爹还了一礼,朗声说:“后生可畏啦。我听素格力说起你,还怕他少无更事,看走了眼;后来听伦威说,就萌生了想见你一面的愿望;后来又听蒙元说,你击退了猛虎组织二当家札晃。札晃是谁?札晃当年打得斯里兰卡总司令写辞职报告,要不是华夏给他们强有力支持,他们还在跟政府军争天下。唉,斯里兰卡等于把他们赶走,现在苦了我们。但是天假人便,金三角有了你这位少年英雄,看来他也休想在金三角称王称霸。” “老爹太看得起提查了。提查当日,就是想拜在伦威大叔的门下,可是伦威大叔因为我是班家的下人,班家颇有微词。提查其实很想为老爹效力。没想到今天与素哥出来玩,天缘凑巧,能当面聆听老爹教诲,提查但愿能学着老爹做人做事。”宋提查唯唯诺诺,谨言慎行。 “素格力,多大?二十五六了吧?你多大?” “提查虚岁二十。少不更事,请老爹多多包涵。”宋提查说话合掌,垂首,不敢昂起头说话。 “才二十!”老爹与在座的干将交换一个眼神,勒木竖起大拇指,钦佩致至,“我当年二十,还是一个小马仔,拎着一把刀。大哥说,砍,就砍。大哥说砍他,哦,砍他,拔出刀,砍他两刀。” 勒木的话,把大伙都逗乐,气氛缓解了下来。蒙元说:“你是想说明你,跟着老爹,刀尖上滚出来的。” “在座的,哦,可能素格力吃的苦头最少。但这小子走运,有一个好兄弟。”勒木不无艳羡。(未完待续) 119大手笔 素格力朝着宋提查挤眉弄眼地说:“宋兄弟,还是我引进社团的哦。不然,宋兄弟还是烈火网吧的网管。每天守着几台机子,拿着班家微薄的工薪。你看现在烈火网吧的几位网管,还是那么没出息。” “我命中有贵人相助。”宋提查朝素格力合掌也行了一礼。 “自从那次以后,猛虎组织不再为难我们伽蓝社。看来,这是小宋兄弟卖给我们的一个大人情。”蒙元话中有话。 “不瞒老爹和各位长辈,宋提查确实与猛虎组织有交情,但是不打不相识。我们的直升机被武装劫持了,后来我和驾驶员没有跳伞,做了他们的俘虏……也真是巧合,二当家就是札晃,咱们真算得上不打不相识了。我也只是跟他们达成共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宋提查把当时的实际情况概要地讲了讲,当然隐去了很多重要信息,如他怎么搞定貌昂,后面怎么帮猛虎组织劫宗主的玉石原料更不能说了。 “宋兄弟,果然是英雄虎胆。我们社团也不愿与他貌昂、札晃为敌,小兄弟,下次与你的两位大哥见面,帮我们说合说合。”伽蓝老爹,数着念珠,郑重其事地说,“小兄弟,听说,你准备在你的星力、明浦搞经济开发,不再涉毒。我其实很早,就在做这件事。但是事与愿违。我不涉毒,但是社团还是社团,你没有这个东西做招待,有些好这一口的朋友还不习惯。唉呀,为这个事,我伤透了脑筋。实话说,我也不差这几个小钱,这个东西,能给带来多少收益?纯粹是个台面上的招待。我的娱乐城、休闲度假中心,只备有这个东西。你愿意尝一口,就本价卖给你,不赚顾客的钱。” “老爹,说实话吧。家父其实是走毒的,他为这个东西所害,我不愿走他的老路。我想走一条为社会所承认的康庄大道。我也不敢保证这条路一定走得通,我只想闯一闯。还望老爹能给以方便。”宋提查再次合掌行礼。 伽蓝老爹唏嘘不已:“原来如此。小兄弟原来有如此深的痛苦在里面,理应做出点成绩。为了支持宋兄弟,我想跟宋兄弟谈一笔生意,我决定在星力或者明浦开一家注册资金上亿的公司。你看,我该往哪一方面投资?” “老爹,你有不有兴趣搞主题公园?星力的山水很适合搞观赏度假旅游。我准备搞一个大型的缆车游览。这个大型项目,我愿意与老爹合股经营。”宋提查很兴奋。 “就这么定了。咱们合资经营,就按四六分成,我四,你六。你毕竟是地主嘛。”老爹一拍即合。 “我想请ceo来运作。我们都不插手公司内部事宜,就按正式的合资公司运作。”宋提查对我个想法已经很成熟了。 蒙元董事长想说什么,伽蓝老爹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摆手示意他少插手,吐着雪茄烟雾:“好,你怎么运作我不管,我就将资金转入你的帐户。我就等着拿利润分红。我们爷俩君子协定。也不签什么合不合同,协不协议?我就信得过。” “不,不,到时候成立集团公司,成立了董事会什么的。还是请老爹出面掌舵。老爹出任董事长,那是雷打不动的。”宋提查合掌礼请。 “我老了,出任荣誉董事长吧。董事长还是由你坐镇,我这里再派个人给你打下手,就可以了。比如你的素哥,都可以考虑,很合适的人选。”伽蓝老爹很有诚意,“资金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明年,我就带兄弟们到星力游玩,看看咱们的合作项目怎么样?一年之后,有成绩吗?” “应该没问题。我有信心。”宋提查语出惊人,“一年后,两亿资金砸下去,一定会有成效。主体项目上去,其它的附属项目可以慢慢到位。比如度假村、别墅山庄、娱乐文化城、酒店宾馆、购物中心等等。” “只要有可行性。老爹继续往里面砸钱,老爹说得到做得到,这可是赚的干净钱,良心药。”老爹说得激动处,吭吭咳了起来。 “老爹,我说的假如,假如还有其他商业愿意合资,我们是不是也开方便之门,拉他们一起把蛋糕做大?”宋提查很谦逊地说。 “嗯,既然是合资公司,我们打开大门嘛。你有钱,就可以来投资吗?按股份分红嘛。你的意思是班家要是肯出钱,那是太好不过。不过,你不要说有我一份投资,免得把班家吓跑了。”伽蓝老爹的话说完,大厅里欢笑声一片。 “他不愿意投,我也不勉强,我就不相信,没有班家就不做生意了。愿意投资,大门敞开,不愿意,买卖不成情义在,也欢迎班家的人过去玩一玩。”宋提查的话又掀起一轮捧腹大笑。(未完待续) 120还原事实真相 宋提查辞别伽蓝老爹出来,远处的天边现出了鱼肚白,东方欲曙,远处的山现出浅淡的轮廓,这时略有一缕霞光,天边抹着一道玫瑰红,一道葡萄紫,一道水墨痕。整个清莱府的清晨凉爽宜人,还有淡淡的花蜜香味。大街上可以听得到摩托车的马达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赵六军他们被按排住进了尊贵套间,宋提查被安排住了一个总统套间,回房冲了一个凉,往枕头一挨,呼呼大睡。好在他们都有睡懒觉的习惯。估计上午八点左右,他的手机响了。玛莲在催他:“宋提查,你还在睡?我们在下面等你一起吃早餐。” “你们上来吧。我这里有不错的早餐送,都过来跟我一起吃。”宋提查有显摆的意思,年轻人难免有此虚荣心,他的四个朋友一进来,果然兴奋得跳了起来。玛莲见过大世面倒没什么,景雅本以为她昨晚住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有比她住得更好的地方,怪宋提查住这么宽的房子,不叫她一起上来享受。 宋提查让侍应生送来五份早餐,这五份早餐全部是西餐:牛乳、米国汉堡包、荷兰水果沙拉、意大利甜饼、法国松露。景雅问了一下这份要多少钱?侍应生笑道:“要是单点一份套餐,五百美金。” 景雅惊得嘴巴差点错位了:“五百美金,就这样被我吃掉了。” 玛莲抿唇一笑:“不要省着。你还没与酷哥结帐,怕什么。” “喂,酷哥,不会从我的佣金里扣吧?”景雅失声叫道。 “你说呢?”宋提查不露声色。 景雅惊叫起来:“不会吧。昨晚的筹码,也算在内?我不吃了。你欺负人!” 玛莲和宋提查相视而笑,玛莲当时笑喷了。素格力知道义弟的个性,他故作仗义:“放心好了。大老板才不会少你那么一丁点佣金。我义弟不给你,我给他垫付。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景雅娇憨地说:“不,我就要酷哥的佣金。哼,我帮你办了事,不付钱,传到江湖,你的名声就不好看了。” “好吧,看来,我要是不当众,跟你结帐,你是吃不香睡不甜。结帐吧。”宋提查拿出一张支票,随意一签,十万美金。景雅拿着支票兴奋地亲了一口,现在吃什么都是甜的! 赵六军不无感激地说:“昨晚多亏宋兄弟救场子。不然,家破人亡了。” “赵叔,说哪里话?你是我请来的朋友,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回去跟老k交待?再说玛莲也不会放过我。对吧?” “舅舅好赌,哪天输个精光。我看你们赌,都是不要命的赌。玩玩老虎机,也就算了。还一定要上那个大场面。上那个大场面,有哪个大本事才行?酷哥这样的狠角色,才有胜机。舅舅就凭你三把板斧,你跟他玩得起吗?”玛莲教训起长辈来了,平时是舅舅说他,她今天反其道而行之。 “宋兄弟,我还是有一事不明?你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赢了赌王那颂卡?”赵六军还想得到宋提查的秘诀。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素格力抢着替宋提查回答。 “你出老仟?你也不会啊。”赵六军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宋提查这样的硬汉不会耍阴谋,“你懂幻术?让他迷惑了?还是蒙元董事长怕你砸他的场子,送你一个大人情?可能骄横跋扈的那颂卡惹恼了蒙元,蒙元也想借你的手挫一挫他的锐气、骄气。” “一切皆有可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酷哥做不到的。”景雅很神气地倚在宋提查的肩膀上,竖起大拇指。 “其实,我也奇怪,我有如神助啊。想输就输,想赢就赢。真的,就这么简单。我估计昨晚,真有武财神附在我身上。我全是凭感觉玩的。我保证,我真没做任何手脚,绝对手脚干净。但是道上的兄弟帮了我,那我跟你们一样,也是被蒙在鼓里。”宋提查的话说完,把大家笑喷了。大伙儿还真以为他会妙手空空,原来他也是凭感觉蒙的。 “昨晚那个荷官,一定在暗中帮你做牌。我敢肯定。不然到最后,那颂卡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就是不松手,口口声声说她出老仟,他肯定有所察觉了,他才恼羞成怒。”赵六军肯定地说。 “我看也是,那荷官一直很迷恋地看着你,她眼神对你有种别样的情思。”素格力也想起了什么。 “不会吧。酷哥。你到处沾花惹草,到处留情。肯定是荷官在悄无声息地助你,你知道吗?赌馆要是查出有荷官帮玩家出老仟,处以什么样的惩罚吗?你知道吗?左手做的,斩左手;右手做的,断右手。要你从此以后,休想在赌局上混饭吃。”玛莲亦惊亦乍地说。(未完待续) 121被猎杀 宋提查心一沉,荷官迷离的眼神,他冥冥之中真是似曾相识。她会是谁呢?她肯定认出他来了。然后不露声色地助他。宋提查不由被她冒死助她的行动,感到五内俱热。不行,一定要查出昨晚哪位荷官暗中助她。如此说来,她有可能受到那颂卡的报复。 “素哥,你帮我一个忙。你马上去查,昨晚那台的荷官是谁?你们这样一说,我眼皮直跳,这是不祥之兆。她很有可能遭到那颂卡的报复。快。”宋提查知道,有恩不报非君子。 “放心吧。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马上去办。我们时刻保持联系。”素格力猛吃了一口松露,起身告辞了。 他们用完早点。玛莲嘟着小嘴:“酷哥,白庙是不是去不成了?” “玛莲,你没看出有危险的迹象吗?那颂卡不是好惹的主,他针对荷官是小事,很有可能对宋兄弟下毒手。”赵六军不愧是老江湖,他看清了水下潜在的暗礁。 “咦!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老呆在总统套间吧?”景雅吓得像个受惊的小鹿。 “没胆量,以后你就别跟着酷哥,酷哥就是在风口浪尖上玩命的。酷哥,我说的对不对?”玛莲说着趴在宋提查肩上逗景雅,景雅虽然有点毛骨悚然,原来跟着酷哥,小命也要交给酷哥,她有点犹豫,后来还是心一横,反正上了贼船,死就死吧,她哼了一声,也搂着另一头肩膀。赵六军呼一声,笑喷了:“看来,舅舅没用,连外甥女,都不愿意跟我了。” “舅舅,别说风凉话了。我们现在可是处在不明状况之中,敌明我暗,是很危险的。好比,我们本来是打猎物,追着猎物,可是追进了一个陌生的林子,猎物不见了,猎物有可能逃生了,也有可能潜伏下来,伺机要向我们发起致命一击。”玛莲说得更恐怖。 “走。咱们逛白庙。我可不做缩头乌龟。你们不想去,就呆在这里,等我玩死他,再接你们。”宋提查可不是吓大的,他是天生玩命的天罡星。 “我可不在这里等死,要死也死在一块。”景雅知道跟着酷哥,好歹胆子粗,要是死守在这里,算不定就成了狙击手的活靶子。 “你这话算是说对了。跟着酷哥,就是安全的。走,我也去白庙,求白龙王保佑。”赵六军紧跟着宋提查,他知道那颂卡跟宋提查玩,他还差点玩命的胆量。 “我提议,我们化妆出行,怎么样?”玛莲很聪明,她想到一个隐身术,这可是遁形的好办法,宋提查同意了,这是示虚于人,让你抓瞎。 不大一会儿功夫,电梯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华裔富商,后面跟着阴阳头保镖,还在两个妖媚的小蜜。他们正巧碰上一伙一身黑便服的人员,看他们背部僵硬,一定藏有家伙。为首的人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昂昂然,上了一台本地的士扬长而去。 走不多久,突然酒店上空传出了爆炸声,爆炸声浪震碎了玻璃,钢化玻璃像下了一场水晶雨。浓烟滚滚的正是宋提查住过的总统套间!杀手可能是用定时炸弹,袭击了这一间大房间。顿时警报四起,警车响着警报开了进来,还有消防车、救护车亮着红灯,放出刺耳的警报声——这不啻提醒宋提查,他们的推测没有问题。 宋提查正襟危坐,怎么会如此之快,就有杀手赶来报复?他入住的时候,看来没有泄密,否则昨晚就收拾他了。应该是素格力出酒店之际,坏了,素格力出事了!宋提查要身边的景雅赶紧拨打素格力手机,素格力手机关机了!素格力明明说,保持联系,看来素格力凶多吉少! 出租车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人人自危!宋提查竭力镇静下来,虽然他还没遇到被追杀的事情,以前他总是单枪匹马追杀别人,现在树大招风,角色发生了转换,从追杀变成了被追杀。先不了乱了阵脚,说明对方还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看来他们化妆出行这一手,太高明了。宋提查低声对赵六军说:“我们的行踪还没有被对手掌握,我们暂时是安全的。目的地不要改变。” “我相信你的判断。素格力还不至于那么快跟他们合作。我观察了后面的车辆,也确实没有跟踪。”赵六军支持宋提查的观点。 于是,他们的路线没变,在白庙停了车。白庙是香客云集的庙宇,可能在全东南亚也是人气最旺的佛门圣地。白庙占地面积并不大,只是所有庙宇,都飞檐翘顶、斗拱回廊,镂花梁柱,一律彩绘,饰以银装,看起来银装素裹。(未完待续) 122劫难 白庙与外面的渺茫湖水相映成趣,连水面也觉得银波闪闪,水里还特意放养了白鳞的银鱼,水光离合,神光飘摇,游人更是心旌荡漾。玛莲和景雅不自觉地紧贴阴阳头,与前面的大佬拉开了距离。 “我是保镖,他才是你们的大佬,注意你们的角色。”宋提查提醒两人不要搞得不伦不类。 两人颇有无奈之举,向前贴近宋六军,宋提查或前或后晃荡,跟着如织的游人走在入寺庙的甬道。速度慢也没关系,因为游人可以借此机会观光,湖水中有一条银装白龙,看起来正从水中跃出,回转龙头,正喷出哗哗的水柱,看起来惟妙惟肖。还有很多夜叉、海神的雕像立在水面,惹人注目。回廊也很有观赏性,入口就雄踞两尊肌肉发达的战神朝你示威,让你感到十分渺小。拱门上也藏有打坐的金装菩萨或银装的菩萨,让你感到菩萨无处不在。 走上引桥,下面就是人间地狱,可以看到无数求佛的手,希望他们的灵魂得到救赎,然后是无数的恶鬼,等待转世;无数的妖魔等待点化。然后,他们进了灵堂,这边的灵堂,感觉菩萨特别重视头饰、彩绘,看起来金碧辉煌。然后,他们随着香客,依次拜香、求签,布施也是随心意,你愿意布施就布施,不愿意也随心。他们都有布施,宋提查也跟他们一样布施了一百泰铢。 然后一起摇签,四个人擎出的签都不一样。宋提查三下两下就摇出一签,拾起一看,就脸色沉郁,藏了起来。玛莲求的是上签,景雅是中签,赵六军的签是凶。他们估计宋提查也是凶。 然后他们就跟着游客去后面的梵净室请高僧解签。有一间写着“白龙王解签”,游客排着长龙等着白龙王解签,可是挂出来的牌子却是“小龙女”,香案前端坐着一个僧尼服饰,黑发髻素面的的女仕在解签,但是人们还是排在这间净室。其他的梵净室,香客寥寥无几。 赵六军昂昂然带着两个美女排在前面,宋提查排在后面。赵六军先解签,小龙女接过他的签,要过他的左手,报上生辰八字,小龙女合上美目细算片刻,方微启双目:“先生,先凶后吉,有贵人相助,能解劫难,总算虚惊一场吧。” 小龙女一句话说得赵六军心服口服:“谢大师,请问大师,本人可有其它灾难?” 小龙女一路掐指算来:“你得步步小心,步步艰难。今年是你的本份年,于你很不利啊。” “大师,可有解法?”赵六军很信服。 “天人自有吉相。解法近在眼前,何必问我。好吧,就这样吧。先生,好自为之。”小龙女让他让位,赵六军频频点头,向布施箱行了重金布施。 小龙女接过玛莲的签:“小姐,问姻缘,还是问财运?” “有什么说什么吧。大师。”玛莲合掌行了一个佛礼。 “嗯。你此签本是求什么有什么,但是姻缘讲的是什么,讲的是缘,姻缘两字本天成,有缘不用求自然成,无缘,你硬强求,也只能有缘无份。求财,财旺,求宅安,宅安,是个好签。恭喜你,小姐。”小龙女眉目含笑,示意她可以走了。 景雅递上她的签,也行了一个合什礼:“大师,我跟她一样的吧。” 小龙女嗯了一声,看了手相,算了生辰命相,又相了她一会儿面相,看得景雅心跳加速,小龙女终于开口了:“你有六点气数。” “气数?大师,气数是什么?”景雅没听说过什么气数。 “你有没有听说,哪一个王朝要没落了,经常说他气数已尽,你却有六点气数。平常人有一点,就很旺了。你有六点,好好把握。虽是中签,比上上签还要好。恭喜你。”小龙女话也完,景雅高兴得跳了起来,赶紧大把布施,宋提查心里暗暗骂,说两句好话,让你高兴掏腰包,谁不会。世界是又只有这种方式让你白掏了腰包,还让你乐不可支。 宋提查没精打采地递上自己的签,两个女人都围上来看,啊,明明是上上大吉嘛。白龙女接过也煞有介事地看了他手相,问了他生辰八字,算了一会儿,脸色突变:“施主,你有劫难,你到后堂去吧,家父正在研习书画,你就在旁边略坐一坐,家父自然会帮你解了劫数。” 这玛莲和景雅都吐了吐舌头,宋提查也只好礼貌性地合什行了个礼。(未完待续) 123白龙王礼遇 宋提查本不信邪,你越这样说,少爷连布施都免了,举手示意我们走。本少爷上上大吉,不用你算,我都知道了。 可是,他刚要转身,内堂走出一个白袍老者,带着方士帽,向宋提查举手示意。 人群纷纷跪了下去,合掌向他行跪拜大礼。宋提查惊愕不已,他何以知道,我要找他?难道父女俩真的有心灵感应?太神奇了。小龙女坐在案前一直忙碌着,难道白龙王在看她解签的视频?宋提查想,肯定是了,否则哪有如此玄机? 宋提查本想让三个人一起进去,可是白龙王只伸出一个指头,他只得晃晃荡荡走进内堂,可是内堂哪里有视频?白龙王正在书画室写字,还有一幅墨迹未干的字帖。他写的是两种字体,泰文和华文。 宋提查很冷静,也许白龙王正是自己要追查的人,可不能自乱阵脚。白龙王步履蹒跚,看他脸上也全是老年斑,真的是须眉皆白,但面色红润,气息和顺,目光也随和,并没有暴戾之气。 宋提查合掌行一个礼:“大师,吉祥如意。宋提查参见白龙王爷。” “少爷,吉祥如意。少爷请坐。”白龙王盘腿坐在坐榻上,宋提查也盘腿坐下,听白龙王说法。 “请大师,帮宋提查解劫难。”宋提查出示他的灵签。 白龙王颤巍巍接过,阖上双目,嘴唇轻声念着经文。还牵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画了灵符,宋提查感觉掌心有股电流,在掌心划来划去。——白龙王懂气功? 白龙王复睁开浊眼,用苍老的声音说:“好了,没事了。此签需要度厄,方一顺百顺。你此签,暗藏灾星,应在眼前,不可大意。大吉,实为大凶;大凶亦可以大吉,这是两种签,互为阴阳,所谓极阴,极阳也。” “谢大师。”宋提查听他说眼前就有灾星,倒有几分相信。 “少爷,这是我不离身的法器,祖师爷开过光的,你戴上吧。”白龙王取下项上的一块翡翠,亲手给宋提查戴上,还给他摸了摸。 “白龙王爷,我要不要还你?” 白龙王笑而不答,只是挥手让他告别了。宋提查怕他们三个久等,向大师行了一个礼退了出来。宋提查想不明白,大师是友还是敌。他真的看透了我的来意吗?他能看出我的身份,我的神圣使命吗? 玛莲和景雅正踮着脚翘首往内堂不停地张望。宋提查晃晃悠悠走了出来,会合三个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宋提查憋着笑。还是布施一份吧,看人家用那么热心。小龙女根本没再看他们一眼,似乎与普通香客无异。 他们四个人跟着香客出了白庙。赵六军说:“酷哥,我们还是先回新莱吧。” 宋提查抱着手臂,出了一会儿神:“不,素格力出事了,荷官生死不明。我要追查这件事。我要是不管的话,对不起兄弟,对不起恩人。你们先行一步吧。” “素格力是侬蓝老爹的人,谁吃了豹子胆,敢动老爹的人?荷官也是侬蓝老爹的人,按理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就是做了老仟,那颂卡也要看蒙元董事长三分薄面,也不敢为难她。”赵六军深知江湖恩怨。 “我也说不好。不查个水落石出,不是我的本性。”宋提查抱着头说,“你们还是打一辆车直接回家吧。我要查一查那颂卡,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看他似乎没有这么大的狗胆,要不是他,这里面可有大背景了。” “酷哥,我想留在你身边,我好歹也能帮你壮壮胆。”玛莲抬起蓝莹莹的双眼,眼里是满是焦虑。 “酷哥,我也想帮帮你,再说我跟素哥的关系也很好。”景雅也不甘落后。 “你们不想死的话,跟赵叔回家,你们在这里只会添乱,我是真刀真枪跟他们干,不会畏首畏尾。你们在这儿,我目标太大,反而暴露在敌人枪口下。听话,我会到新莱找你们。我有白龙王爷保佑,我没事的。”宋提查叫了的士,把她们推上车;两个女人噙着泪,与他生离死别。他们知道眼前凶多吉少。 宋提查也上了一台的士,司机随口问酷哥去哪儿?宋提查很好奇:“师傅,你怎么叫我酷哥?” “你看起来很另类啊,从发型,到纹身,到着装,到胸坠,到气质,很吓人啊。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混的人,当然得小心侍候。”司机很无奈地说。(未完待续) 124约见伦威大叔 “送我到白金堂会所吧。”宋提查想到白金堂会所,还有素格力送给他的yk号超级大功率摩托车。他就是白金堂会所面见伦威大叔,伦威大叔给他上了生动的一堂军事素质课。 “好,好。酷哥,放心。”的哥连表也不打,估计是免费服务的。可是到了白金堂,宋提查却给了他一百元泰铢,的哥有点怔了怔,要找钱,宋提查摆了摆手,说给你喝茶吧。 “谢酷哥,谢酷哥。”的哥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宋提查在大堂跟收银台的小姐打了一声招呼:“小姐,你好,威伦大叔在不在?大叔说要收我做徒弟。” 那小姐对宋提查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你是——” “素格力的把兄弟。” “哦。我帮你请示大叔吧,你稍等。”小姐不敢怠慢,能见伦威大叔的人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会儿,小姐把电话递过来,很亲妮地说:“大叔,跟你说话。” “大叔,吉祥如意。”宋提查很恭敬地给伦威大叔问好。 “哈哈哈,我一猜就是你。上来吧。我们一起喝杯茶。” 宋提查进了电梯,上了五楼。保安要给他搜身,里面传来伦威大叔大声呵斥:“听好了,宋兄弟来,以后就免了这些俗套。” 宋提查说了一声谢大叔,轻声慢步走进了豪华的大堂,蒙元董事长也在。宋提查坐在伦威大叔的右侧,蒙元董事长脸色不对。 “提查啊,我知道你为素格力担心。我们也正在查,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你有哪些仇家?我和蒙董事长都觉得这事是冲着你来的。当然那颂卡算一个。我派人找那颂卡的时候,他已经人间蒸发了。”伦威大叔愁眉紧锁。 “蒙元董事长,那天帮我们开牌的荷官,你还有印象吗?”宋提查没有正面回答伦威大叔,反而急着问蒙问董事长。 “荷官叫文清,我们都以为她是你的人。怎么,你真不认识她?”蒙元难以置信,文清不要命的帮一个陌生人,太不可思议。 “文清?”宋提查念叨了这个名字很久,可还是没有一点痕迹,他现在回想这个女孩子音容笑貌都有点模糊,只记得她惊恐的样子,惹人心疼。 “我觉得从那颂卡查起,才有眉目。大叔,我虽然有仇家,他还不至于炸酒店,非置我于死地不可。我最大的仇家可能就是宗主三兄弟,再就是那颂卡。”宋提查来金三角,似乎仇家就剩一个了。 “你怎么跟宗主结仇的?”伦威大叔关切地问。 宋提查把庄主绑架陈晖,他用庄敏换陈晖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这事你虽然跟宗主结下梁子,但一码归一码,互相扯平了,就没必要非置你于死地。你又没有威胁到他的生死存亡。你想想看,你可能威胁到谁的生死存亡?”蒙元深知江湖恩怨。 宋提查若有所悟,固然那颂卡怀恨在心,还有人——陈晖说班家内部有人要加害他,泰莎小姐说班家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联系到这件事,可能触痛了敌人的敏感部位! “班家要接纳我为少爷,是不是我威胁到某些人的地位,他狗急跳墙非要置我于死地?”宋提查说出了他的怀疑。 “对喽!”伦威大叔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看来班家的内部权力斗争相当复杂。班家大老爷急需要你这人的铁血人物,帮他清理门户。提查,我支持你,替班家清理门户。” “对。提查,你要从文清为什么舍命帮你这件事查起,一定有发现。我们则从素格力究竟被一伙什么样的人绑架,着手追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颂卡。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地头上,谁有如此大的胆量,敢于挑战我们侬蓝社团。这不是小事,这是有关老爹在江湖上的颜面。”蒙元也愤愤不平。 “那好。我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文清的档案资料。” “我们公司的存档资料,我带过来了。你拿去参考一下。”蒙元不愧是生意人,做事情先人一步。 此时,伦威大叔和蒙元董事长的电话几乎同时响了。两人一接电话脸色剧变,全身颤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伦威大叔一把抓起衣服,下榻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上,冲着外面光吼一声:“集合兄弟们,跟我走!” 蒙元董事长错愕半天,遭了雷击一般:“萌根兄弟,老爹被炸,现在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宋提查一拳砸在桌子上:“看来,有人要一统江湖了。”(未完待续) 125托孤 宋提查骑上把兄转赠给他的yk号超级大功率摩托车紧跟在社团后面,直奔侬蓝老爹遇袭的美赛。清莱府市区到美赛不过一个钟,老爹早晨有打高尔夫球的习惯,他打完球在回家的路上,汽车爆炸。老爹已经送进了美赛保安大院。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荷枪实弹的保安。有一台军警的车,赶来调查案情。宋提查没有老爹的指令,他是不可以进去参拜。 他认识的勒木团长、瓦格和洪利两位分队长,还有荣升为分队长的多嘎,都过来跟宋提查打招呼,他们都是难兄难弟。特别是多嘎与他一见如故,两人打击猛虎军札晃副司令劫款,配合相当默契。 后来,蒙元董事长专程出来请宋提查上楼,老爹全身裹着纱布,仰卧在床上,宋提查进来合掌参见老爹,老爹让一屋子手下和当地警官都退到屋子外面去,他要跟宋提查单独聊几句。 伦威大叔会意,将屋子里的人都清了场,最后自己也退了出去,关死了门。 “老爹,你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宋提查俯下身子,聆听老爹说话,老爹气息微弱:“宋,宋提查,我一眼就看,中你。我孙儿,我就一个孙儿放心不下。我看你跟我孙儿挺好的。” “老爹,素格力是你亲孙儿?” 老爹微微颔首:“我让他跟着你走正路。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走歪门雅道的人。孙儿,本质也不坏,他可以走正道的。” “可是……” 老爹摆摆手:“孙儿,孙儿的安危,要托付给你了。你要带他走正道,他们怎么会容许你那么轻易走上正道?他们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老爹,别想多了,你会没事的。你久经沙场,多次化险为夷,你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坤哥当年都敬重你,他们是拿鸡蛋碰石头。”宋提查拣好听的话安慰老爹,人通常在重大打击面前,容易一蹶不振,宋提查知道他现在需要老爹主持大局,他的势力还很弱,根本不堪一击。 老爹摇了摇头:“我伤在哪里,我自己清楚。这回活到头了。你过来,过来,靠我近一些……我身旁的人只,只忠于我,不会忠于你的,你要记住,他们一个都不可靠。你即使要用,也要考察他们。” “老爹,我怎么敢用你身边的人?”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孙儿托付给你,财产也全权委托给你,任凭你处置,以后孙儿跟着你,你赏他一口饭吃,给他一条活路。”老爹看来要交付他后事了。 宋提查浑身一颤:“老爹,你言重了。宋提查何德何能敢担当此等重任?老爹,你身边可靠的人一抓一大把。何必要交给我这个外人?” “你,你,懂不懂这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我的孙儿跟你走正道,我,我怎么还把他往火坑里推?我不是信不过他们,我信得过你,你决心要走出一条正道来。我舍了老本支持你,在金三角带出一条人间正道来!”老爹竭力想支撑起来,可是他体力衰竭已经无能为力了。 “老爹,这你放心。素格力还是我大哥,我们兄弟可以共命的,我走什么样的路,当然他有份。我可以给老爹担保。但老爹,你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我如何救大哥?”宋提查现在关心眼下的难题。 “孙儿,现在不会有危险。他们是在钓鱼,一定要让你上钩才肯罢休。要是没有了鱼饵,鱼儿怎么也不会上钩了。他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据我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最难防的人是身边的人,家贼难防。”老爹也说不出子丑寅卯,只给他原则性指导。 “知道了,老爹。我会小心的。” “江湖险恶。什么时候,都要多长个心眼。多长个心眼,不会吃亏。好了,你,你靠近我,再靠近一点…… 老爹喘息着将他的巨额遗产,悉数托付给了宋提查!他要求宋提查在他耳畔复述一遍,他脸上才露出坦然的微笑:“你,你过去开门,请他们都进来,都进来……” 宋提查打开门,伦威大叔、蒙元董事长挡在门外,宋提查做了一个手势,大伙儿才敢走了进去。 老爹这会儿有了精神,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宋提查给他打了强心针,老爹眼光又有了平时的威风凛凛:“你们,都要全力以赴,配合宋提查,彻查此事!我已经交待他了,他代替我,替我手刃仇人!你们更是我的心腹,更要给我报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苍天有眼,伦威要是有贰心,死于乱枪之下!”伦威大叔带头指天盟誓,一屋子社团的头面人物跟着指天盟誓。场面浩大,甚是威严。(未完待续) 126担纲重任 “宋提查,你代我统一部署,统一行动。”伽蓝老爹苍老的声音,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俯首听命于阴阳头。 宋提查免为其难地合掌行礼,老爹这样做,其实掩盖两人私聊的内容,让他们以为老爹与宋提查谈案情。这是老爹的高明之处。 伦威大叔提议:“老爹,何不给宋提查一个名分?” 老爹沉思了片刻:“也好。你说说看,该给他一个什么名分?” “伽蓝社团总督查。谁办事不力,先斩后奏。这样才有约束力。”伦威大叔的话让全场的人屏气凝神,恭肃庄重。 “我宣布:宋提查从即起,担任伽蓝社团总督查,在我病重期间,由他代我行使大权督查各部门。希望各部门紧密配合好宋提查总督查的工作。”老爹命人拿来一把德林杰手枪,一盒子弹,亲手交给宋提查,众人噤若寒蝉。宋提查的威名,正如这把德林杰手枪,曾经枪杀了米国著名的总统而令世人畏惧。 宋提查没得选择,他双掌合什向老爹行了大礼,接过德林杰手枪,目光扫视了全场,面色凝重:“宋提查蒙老爹知遇之恩,宋提查深感恩重如山,愿效犬马之劳。况且这帮人与宋提查也颇有过节。于公于私,宋提查都放不过他们。宋提查愿意与诸位前辈一起剪除顽凶。宋提查当面聆听过伦威大叔和蒙元董事长的分析,统一了意见,重点调查那颂卡下落,抓获那颂卡绝对是个关键所在,这件事有劳勒木团长。” 老爹加了一句:“勒木,三天之内将那颂卡接给宋提查总督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拿你是问。” “是。属下一定办到。”勒木接了一道死命令,赶紧办事去了。 “两起爆炸现场,劳烦伦威大叔亲自陪警官过细勘查,若有蛛丝马迹,尽快做出反应。”宋提查知道勘查现场,伦威大叔在行;伦威大叔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这些日子是非常时期,有劳蒙元董事长,还望你加派人手,力保各部门不受偷袭,如果遇到突袭一定要死战,这样可以从中找到线索,查出谁在向我们下黑手,这是至关重要的。”宋提查猜测仇家一定会想法设法搞乱伽蓝社团。 “如遇偷袭,蒙元一定组织力量血战,不活捉他,也要让他横尸当场。”蒙元董事长脸膛的肌肉在抽动,说话很有杀气。 当所有人退出之后,宋提查召来多嘎,老爹的卫队长亚拉索是个忠实可靠边的人,宋提查让多嘎担任副队长协助他巡逻。管家苏诺是老爹的忠仆信得过。多嘎的军事素质,宋提查可以信赖。 看来没有后顾之忧,宋提查发动yk号超级大功率摩托车,单骑告别伽蓝社团极速离开了!宋提查从蒙元董事长提供的员工档案资料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信息:姓名:文清性别:女职位:荷官家庭住址:清迈素帖山南麓惠特路01号。父亲:文泰来,母亲:诗丽吉。 宋提查想到,他能想到文清的家,肯定仇家也会想到文清的家,最好抢在仇家前面,见到文清父母。文清帮了他,可不能再让文清的家人跟着受难。 素贴山是清迈市内最大的一座山,站在山顶可以鸟瞰整个市区。宋提查很容易找到了掩映在林木当中的一栋两层小洋楼,他将摩托车藏在一个酒店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他一身电力工人的打扮。径直过去按响了01号门铃。铁门外拉开一个小孔,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师傅,有何贵干?” “我是电力部门检修线路的技修工,最近几天气温骤然升高,用大功率电器的用户增多,电起火的事件频繁发生。我是上级主管部门派过来,专门负责检测家庭用户线路是否超载。请给予方便。谢谢。”宋提查出示一个盖有印戳的硬卡片,这张卡边也是他顺手从电力车上的工作服里搜出来的。 “师傅,请进吧。”老人打开了铁门。 “爷爷,请问这家的男主人、女主人在家吗?”宋提查估计这位老人是文清的爷爷,他现在急于知道文清双亲的下落。 “师傅检查线路,难道也有户主在家陪你一起检查吗?”看来老人是一位很倔的老人,他一脸的不悦。宋提查估计男主人、女主人都不在家。老人对他的长相很不放心。谁叫他生得一副凶神样子。 宋提查只得打开电闸,用万用电表,胡乱测试一通,然后跟着爷爷走时室内。爷爷突然转过身来,手里多了一把手枪,嘶哑地喝道:“举起手来!第一眼,我就看出你就不是好人!别装腔作势了。你根本不懂线路检修技术。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127对抗狙击手 宋提查刚要解释,对面的屋顶光线闪了闪,宋提查飞身扑倒爷爷的一瞬间,“卟”地一声,他脖子上的一块玉,飞旋了起来,“叭”地一声击得粉碎!就地一滚,滚到了屋角射击盲点——他以手加额,庆幸天人共佑。 “爷爷,我是文清的朋友。文清让我来保护你们。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上文清爸爸妈妈,让他就近寻求警察保护。”宋提查在老人耳畔急匆匆地说。 “文清,怎么样了?”爷爷感到大事不妙。 宋提查违心地说:“文清没事,她让我来保护你们。她知道有人要报复你们。” 爷爷赶紧摸出手机,给儿子、媳妇各打了一个电话,长话短说命他们到最近警察署暂避一时,第三个电话准备报警。 “爷爷,先别报警。”宋提查另有考虑。 “嗯?为什么不报警!”爷爷对宋提查起了戒心。 “我想弄清楚,他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人派来的?他为什么加害你们?我想抓活的。” “你有把握吗?”爷爷看刚才那个反应速度,知道那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但话语中隐隐还有担忧。 “爷爷,只要你帮我吸引他的火力,我就有把握活捉他。爷爷你可要冒很大的风险。” “不怕。我不怕。我是退伍老兵。小伙子确实身手不错,运气也不错,你刚才命悬一线呐!你知不知道,对方使用的是七点六二毫米m4狙击步枪,虽然很旧,但是命中率极高。要是换成m107,刚才你我都要打爆。”老人心有余悸地说道,看来老人家是个行家里手,职业军人就是不一样。 “爷爷,那我们说定了,你吸引对方的火力,我摸到对面屋顶,跟他肉搏战,怎么样?”宋提查看来对方占据制度点,就是等他们暴露目标。 “没问题,小伙子,这可不是好玩的,是在玩命,你可得担心。别为我老头子担心。老头子比你有经验。我陪他玩玩。给你三分钟,你要能到达对面屋顶。那就大功告成。”爷爷说着,找了一把扫把,顶起一顶礼帽,悄悄地露出半个头顶,赶紧缩回去,卟一声,一发子弹就贯穿了礼帽,打得礼帽直冒青烟。爷爷再看小伙子已经不见踪影了。爷爷利用墙跟的掩护朝对面屋顶,放了一枪,摆明了告诉他,我不怕你。 对方开始打出红外线,红外线射进屋内,利用热光源成像原理,他能从全息摄影仪模糊地看见一个影子。他要使用制导子弹,完成绝杀! 爷爷知道对方的用意,赶紧身体贴平在地板上,就地打了几个滚,果然卟地一声,对方打了一发制导,准确地击中了黑影。可是黑影滚走了,成了活动靶,影子本来模糊,这一滚翻更难锁定目标。看来对方是军事素质很高的高手。爷爷抬手向对面屋顶凭感觉打了一枪,这是扰乱对方的思维。对方也要防着对方打冷枪,狙击手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狙击手本来就是隐藏自己,争取更好时机、地形、最佳角度,最有效地命中目标。 狙击手不敢更长久使用红外线仪,他的目标不能暴露给对方。对方也不是没经验的二愣青,是只老狐狸。狙击手给自己的时间,定为三分钟,三分钟不能搞定对手,他就得撤,接受失败的事实。 爷爷要玩他一下,找到一把茶壶往空中一抛,卟地一声,对方打飞靶,又准又狠。狙击手开始意志弱化,看来对方是老手。隔不了多久,下一个目标出现,狙击手再次命中目标,不过是对手用扫把支起的礼帽。狙击手又好气又好笑,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摆明了跟你玩到底。 大厅里的茶几、坐榻、花瓶、餐桌、电视……等杂物,很好地被爷爷利用起来,形成障碍物。他不但用假目标干扰他,还不时往对面楼顶打枪。爷爷看对方许久没有放枪,怕小伙子没有到达,狙击手自认晦气溜掉,他戴上礼帽,慢慢地抬起头,然后瞄着对方的影子放了一枪,只听卟一声,老人的头皮一麻,一发子弹几乎贴着头皮,把礼帽打飞了。 爷爷摸了一把,手热乎乎地,头顶还出了血。爷爷正迟疑间,头皮又一麻,这回爷爷眼睛瞪得大大的,真是老糊涂了。挂点彩有什么要紧?赶紧转移方位。好险啦,又是卟的一声,一个红点精准地打中卧榻。狙击手知道得手了,乘胜追击,打出了红外线成像仪,准备用制导子弹,结束战斗。(未完待续) 128一线希望 宋提查从文清家后院翻了出来,他要绕到背面,翻过围墙,再无声无息地上楼,虽然楼不高,还有水管可攀,但动作幅度不能过大。那屋顶是翘拱滴水檐结构,盖的是琉璃瓦,虽然不至于发出声响,但给攀爬带来了难度。好在他利用少林七十二绝技“壁虎游墙”的功夫,从光滑的硫璃瓦中游过去。 那狙击手猛回头,屋顶一个黑影,他惊叫一声,刚要车转身,调转枪口射击,宋提查凌空无影腿,一脚踢飞长管m4狙击步枪,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他没有继续踢下去,而是就势骑坐在他身上,扯下狙击手的头罩,是一张陌生的桔皮疙瘩脸。宋提查摁住他的气管,厉声问:“老实说,你是谁?” 宋提查如电的双目,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闭上双眼,只求速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s7海豹突击队匕首硬,我要先阉割你,再割烂你的脸,再挖你双眼,再剥你皮……”反正乱说,不犯法,狙击手吓得浑身如筛糠,一阵阵肉麻,哆哆嗦嗦说:“我,我知道,我斗不过酷哥,酷哥,无人难敌。酷哥,我服你。你是天下第一。” “别拍马屁。说!你是谁?”宋提查的匕首寒光闪闪,冷气逼人。 “快走,酷哥!”狙击手一头撞飞宋提查,他飞身滚下了屋脊,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狙击手在空中炸成了碎片。——看来,狙击手身上绑了遥控炸弹!气浪将硫璃瓦都掀翻了。宋提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不知是感激,还是歉疚。宋提查冲进室内,室内只有绑着的母女俩,口里塞着破袜子。宋提查帮她们解开绳索,扯出塞在口中的破袜子。母亲不过三十多岁,女儿不到十岁,年轻的妈妈感激涕零。 “大嫂,你知道绑你的人是谁吗?” 母女俩都摇摇头。少妇说:“我和孩子正在家里看电视,冲进一个持枪的蒙面人,不由分说,就将我们捆绑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提查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叹了一口气:“报警吧。捆绑你们的坏人炸死了。我还得看看,对面的大爷有没有受伤?” “对面的文大爷,是退伍老军警。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坏人?”大嫂的猜测,很有道理。 “妈妈,这个坏人,我以前见过!”小女孩有非凡的记忆力。 “你见过?”妈妈和宋提查不约而同地问道。 “是,妈妈。我的风筝被枝叶挂住了,他帮我从素贴山上一棵树杈上取了下来,妈妈当时你也在呀!”小女孩的记忆马上唤醒了妈妈的记忆,她有了记忆:“对,对,是这双眼睛,有一种忧郁的神情,闷声不响地爬上树取下风筝,送给孩子,一个招呼也不打,转身孤孤单单地走了。” 宋提查看到一线希望:“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以前见过吗?” “早晨啊,我跟妈妈在山顶放风筝,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陌生的叔叔。” 宋提查抬起眼看着妈妈,妈妈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宋提查怅然若失,转身要告别,妈妈突然说:“那里有监控的,我带你去查监控。上次我的丈夫的一辆摩托车不见,查监控就查到了。” 宋提查跟妈妈走出来,警车放着轰鸣的警笛赶了过来。看来这里不需要他善后,他跟着妈妈来到素贴山管理处。妈妈熟悉这里的工作人员:“我的弟弟今天在公园玩,他的手提包不见了。我想帮他查查监控。” 保安人员按妈妈说的调出了那个时间段的视频,监控显示时间上午七点,果然在空旷的平地,查到了一个风筝的小女孩,她的风筝往下坠落,挂在一棵大树上。小女孩束手无策,妈妈劝她放弃算了。这时,来了一个穿白色运动衫的精瘦中年人——宋提查看那眼神,果然是阴森可怖。白色运动衫中年人动作敏捷,帮小女孩取下了风筝,递给她不声不响就走了。 宋提查请保安人员帮他截止屏,拷贝下这段视频,临了给了保安一百泰铢给他们吃快餐。出了素贴山管理处,宋提查也给了母女俩不菲的辛苦费。 宋提查找个僻静处,给陈晖汇报情况,然后把视频发给她,她有人脉可以查实此人的真实身份。 过了一个钟,陈晖给他回了短信:“此人是刑满释放的贩毒分子。他的案底我全部发来给你。你要小心,泰莎小姐处境很危险,包括他父亲。我设法给他们提供保护,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未完待续) 129狙击手相好 “今晚,我不能去班家,你帮我向大小姐解释。我去班家可能危机四伏,让我们的对手消停一下。”宋提查给陈晖回了一条短信。 “没问题。据瑙坎交道,翁天平有重大嫌疑,你要关注这个人物。他可能是传说中的白龙王。” “白龙王不是白庙解签的半仙吗?”宋提查想这位半仙等于间接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送的法器玉坠,他可能被打中要害了。 “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有人冒用他的名号,开设地下钱庄,种种证据表明,地下钱庄的幕后操作者就是白龙王。只有解开白龙王之谜,才能彻底查清谁嫁祸瑙坎,谁是湄公河大案的主使,谁收买了军方,收买了军方的谁?瑙坎交待,翁天平脱不了干系,还有班家秘密掌权人脱不了干系。”陈晖基本上理出了湄公河大案的轮廓。 “我的行动,打痛了他们,他们开始疯狂向我报复。这也是暴露他们身份的大好时机。” “对。龚导也是这么分析的。这是他们最疯狂的时刻,你要小心他们的打击报复,龚导有人替他,逃过了一劫。你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陈晖怕宋提查太年轻,鲁莽行事。 “我知道。亲爱的,别担心,我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兑现。”宋提查知道大战前夕,跟她来一句,她不会生气的。 “少贫嘴。服从组织安排。你先查狙击手的幕后指使吧。有情况及时通报我,龚导对你寄予莫大的厚望。” “谢谢龚导!”宋提查对后半句,既紧张又兴奋,他的拼杀,得到了首长的高度赞扬,这是最大的欣慰! 宋提查马上查看陈晖发来的资料,看头像,没错,就是这名狙击手,可以肯定就是这名精瘦白运动衫中年人,曾用名伏波。他有吸毒史,有监禁史,有加入伽蓝社团史?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伽蓝社团也有仇家的死党!看来伽蓝老爹是有警觉的,只是此人深藏不露连老爹也没办法确认。 伏波的社会关系栏中,有一个重要人物,他的相好千颂卡,她有一个颂字,泰国人的风俗,兄妹暗藏一个字,那颂卡也有一个颂字!地址竟然在缅甸大其来。事不宜迟,宋提查疾步到酒店地下车库取出yk极速大功率摩托车,赶往美赛,过了美赛一座桥,便是大其力。宋提查拥有泰籍居民证,过往大其力不在话下。 出了边境,宋提查对大其力十分陌生,他可是第一次涉足,大其力与繁荣的美赛相对,一点不逊色,街道纵横交错,两旁商铺店肆琳琅满目,广告牌密密麻麻。宋提查急需要找到一个可信的向导。宋提查很抢眼,安全头盔,高大的身材,锃亮的豪华摩托车,很让人望而生畏。 宋提查已经肌肠辘辘,找了一个大排档,来了一大碗过桥米线,唏哩哗啦正吃得全身冒汗。 突然有一只手搭讪地放在宋提查的肩上,宋提查条件放射似的抓住这只手,他又触电似的松了手,因这这只手很细润滑腻,原来是一个穿筒裙的泰妹:“我又不吃你?怕什么?你不会是童男吧?” 宋提查瞪了她一眼,她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被这股凛人的气质吓得缩成一团:“对不起,对不起,酷哥,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请酷哥玩玩。” 宋提查喝了几口水,本来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需要她的配合:“你给我当向导,我给你佣金。你开个价吧。” “好啊,酷哥。一天哦,我可要这么多。二百,不是泰铢,不是缅币,是人民币哦,这边全部是人民币结算的。”那女孩子不过十**,显得很老成。 “走啊,上我的摩托车,先带我去古洛岭村,古洛岭,知道吗?”宋提查看她站着没动,先给了她一半的订金,这是规矩。于是女孩上了她的摩托车,宋提查还给她买了一个安全头盔。 宋提查按她的指点,出在了大街,飞驰向郊野,宋提查看她很熟悉地形,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名玉呀。你到古洛岭干什么?那里是荒山野岭,鬼打死人,一个封闭的小村庄,有什么好玩?你不会有老相识吧?” “你是本地人吗?” “是啊,不是本地人怎么知道古洛岭,你一定去会情人的吧?”名玉一个劲地往那方面想,女孩子就这么点出息。 “你认识一个叫千颂卡的女孩子吗?” “不会吧!你也认识千颂卡!千颂卡这么走运?她可是有男人豢养的哦。”名玉很惊诧,宋提查想这就对了。(未完待续) 130嫂子,你要听真话吗 “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幸福。实话告诉你吧。她男人出事了。”宋提查试试名玉的反应。 “你知道她男人是谁?我不相信,你蒙我的吧?”名玉很惊悚。 “他遭人暗算,危在旦夕。”宋提查冷冷地说。 “什么?伏波大哥遭人暗算,危在旦夕?” “强中更人强中手。你别看他表面不可一世,走多了夜路就碰上鬼了。伏波让我来找千颂卡,怕仇家不放过她呗。”宋提查说得合情合理。 “你不会就是伏波的仇家吧?那我可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名玉怯生生地说。 “我要是他的仇家,伏波大哥会告诉我这些?他这些隐私,不会随便让人知道吧?再说了,我要是他的仇家,我还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有这么傻的人吧?动动脑子。”宋提查打消她的疑虑。 “其实,我跟伏波大哥,千颂卡姐姐,还有——” “还有那颂卡大哥,对吧?”宋提查替她说。 “对啊,那颂卡大哥挺有本事的,以前他也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木鼓手,可是他迷了堵博,就很少回村寨了。听说,他逢赌必胜,混得很风光。给那颂卡盖了楼。那颂卡有资本,才会有伏波大哥这样的勇士喜欢她。”名玉一脸的神往,“酷哥,你是大城市里的人吧?你说话可没有土话,也没有地方音。” “差不多吧。我还为我找不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完不成伏波大哥交给我的任务。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助。谢谢你,名玉妹妹。” “你要是真的是为伏波大哥、千颂卡姐姐办事,我还真不敢要你的钱。”名玉嘟哝着说。 “咱们一码归一码,那是你跟他们的事,这是我俩的事。只不过巧合而已嘛。”说话间,他们驰入了丛林深处,名玉不好指点路径,宋提查让她坐在她前面,名玉娇小的身子紧紧地笼在宋提查的臂弯里。山路崎岖难行,上下颠簸,名玉东倒西歪,乱叫嚷着,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最后抵达了一个小村寨子,其实这个村寨一层层梯田,地势相当开阔,村庄依山傍水,掩映在绿阴深处,一条古老的茶马古道穿村而过。 名玉指着村寨里一栋新盖的木楼,看上去风水很好,一条水流湍急的溪流正好从大楼的侧畔淙淙流过,那水清澈见底,几条水牛安祥地在吃草,一群孩子在水里嘻戏,一派田园风光。怪不得千颂卡还要住在深山老林里,这里的自然风光,让人怡然自得,哪还有争名逐利之心? 宋提查的摩托车在木楼下刹住,名玉冲着楼上叫:“千颂卡姐姐,有客人找你!” “谁啊?”楼上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人长得怎么的伶伶俐俐。不一会儿,楼下迎出一个小男孩,背着手,很神气地问:“你是谁啊?爸爸说了,没有我的允许,妈妈是不可以见外人的。你是谁啊?” “我是你爸爸派过来,看望你妈妈的,你认识名玉阿姨吗?” “认识,就不认识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老实说。”小男孩手里拿着木剑。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说是好人,还是坏人?” “妈妈是爸爸不是好人!那你也是坏人!看剑!”小男孩一剑向宋提查刺去,宋提查想露一手,一个旋子,从半空中翻过身来,已经落在小男孩后面,小男孩吓得嘴巴张得老大,他又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小男孩的前面。 小男孩叭叭拍起巴掌,接着嚷叫了起来:“叔叔,教我。叔叔,教我。” “小威,不许胡闹。”说话间,楼上走下一位穿着吊带长裙的姑娘,长发披散在脑后,一张秀气的脸蛋,耳环吊着玉坠子,手腕上晃着闪着绿光的重手镯,胸前是一组玉石项坠,说话的声音很甜美。 小威还很敬畏地仰视着这位能蹦来蹦去的叔叔,宋提查摸了的脑袋,朝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向千颂卡合掌:“吉祥如意。” “酷哥,吉祥如意。请屋里坐吧。”千颂卡领着客人上了楼,上了楼是宽敞的堂屋,布置得很典雅,前面是焚着香的神龛,两侧是坐榻,地板擦拭得可见檀香木的纹路。千颂卡亲手奉上绿茶,柔声问:“酷哥,不知是为何而来?” 名玉要说话,宋提查摆手,意思我来说:“我是奉伏波大哥的命,来看望嫂子您的。” “伏波,还好吗?” “嫂子,你要听真话吗?”宋提查声音很温和,怕吓着她。(未完待续) 131吐露实情 千颂卡一凛,眼眸亮汪汪地看着宋提查,点了点头。 “伏波大哥,没有完成大哥交给他的任务,为了他不被抓住,按响了定时炸弹——” “啊——”千颂卡掩面痛哭。 “这是大哥最后的遗物。”宋提查拿出他在现象搜索到的一串琥珀手链,千颂卡接过,看着手链哭得更伤心。 “酷哥,大哥为什么要害死他?”千颂卡啜泣着问道。 “大哥看见他被抓住,本想把那位仇敌跟他一起炸死,谁知道关键时刻,他于心不忍推开了那位仇敌。”宋提查没有隐瞒。 “不——你就是仇敌!”千颂卡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冷面阴阳头,斧削的脸上阴森可怖,棱角分明的眼眶,一对虎眼,让人不寒而栗。 “对,我就是本该跟他同归阴曹地府的仇敌,是他最后一刻推开我,救了我。他一念之慈,给了我一条生路,我的生命中有他生命的一部分。我是来报恩来的。我知道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按道上的规矩,你是要灭口的。”宋提查说得两个女人畏畏缩缩。 “我,我能不能给,大哥打个电话?”千颂卡说的大哥是那颂卡。 宋提查点了点头。千颂卡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那颂卡的声音:“妹妹,有什么事吗?” “大哥,我打伏波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千颂卡换了疑虑的口吻。 “哦。伏波有重要任务。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吧。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不过给翁哥跑跑腿,他是翁哥身边的红人嘛。肯定要为翁哥办事,你以为他替翁哥坐牢白坐的,他是翁哥最宠信的心腹爱将。” “大哥,你别哄我了。我知道,伏波炸死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炸死他?”千颂卡歇斯底里地哭叫着质问大哥。 “你——你听谁说的?我其实也是刚知道,不是翁哥动的手,是翁哥的拍档怕他活捉泄密,只能舍卒保帅。干我们这一行,命都是白龙王的。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了。千颂卡听话,你这些日子找个地方躲一躲?千万别露面。风险过了,我再去接你母子俩。除了我,别相信任何外人。你现在身边有不有外人?特别小心一个阴阳头,一身肌肉疙瘩,脸色阴沉的家伙,他就是害死伏波的人,他是你真正的仇人。”那颂卡反复叮嘱她。 宋提查示意千颂卡把电话给他,宋提查咳嗽一声:“那颂卡,你醒醒吧。你想活命的话,赶紧逃。你现在是抛出的一颗棋子,你想想你的下场。” “宋提查,你——”那颂卡错愕不已,宋提查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找到了千颂卡! “那颂卡,不要执迷不悟。伏波就是你的下场。不要等到乱枪打来,只能死不瞑目了。”宋提查指出了他的可悲下场。 “宋提查,你斗不过我们的,你耍什么手腕都没用,我不会听你挑拨离间。谁死不瞑目,难说呢?我也劝你,不要老是在女人身上下功夫,有本事真刀真枪,跟老子干啊!”那颂卡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颂卡,我相信荷官是你叫人绑架的。但是酒店不是你炸的,你还没有实力绑架素格力。你手中的荷官,不足以给你保命?”宋提查推断相当准确,此时,那颂卡如惊弓之鸟,他只有七八名保镖,过去靠伏波的关系,傍着翁哥这棵大树,研究一些旁门左道,比如透视眼镜,微型摄相,感光药水等魔术扑克技术,赚了很多黑心钱。但是,他出于一时义愤填膺,绑架了荷官,发现自己骑虎难下。他只得向伏波求助,伏波闻讯,赶紧向翁哥报告,一个除宋提查的恶毒计划就这样出炉了。 现在他的保命大哥炸得尸骨无存,物伤其类,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是懂的。 “那颂卡,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你毕竟是个歪才,你的本领用到正道上,完全可以过得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日子,何必走上一条死路?那颂卡说话呀。机会,在你手中握着,你是赌王,你该知道怎么个赌法?你跟着翁哥,活命的机遇大?还是跟我合作的机遇大?你好好掂量掂量吧。”宋提查懂得攻心战法,上一次把占叻说得放弃抵抗。 “宋提查,你究竟是什么人?道上的人,谁也不相信你是班家网管那么简单。你身手敏捷,功力高深莫测,行动神出鬼没,又诡计多端。看年龄又不大,行事风格老辣。你究竟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132失口卖华山 “我嘛,伦威大叔的高徒,伦威大叔,听说过吗?”宋提查本来抬出伦威大叔吓唬吓唬他。 “哈哈哈。你要是伦威大叔的高徒——”那颂卡突然意识到什么,止住了话头,宋提查听出了那颂卡的言下之意,你要是伦威大叔的高徒,还有谁会置你于死地? “哦。伦威,有些本事,有些本事。”那颂卡掩饰似地说。 “那颂卡,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放了荷官,如何?” “那要看你说的有不有价值?我洗耳恭听。”那颂卡确实在抓救命稻草,“老k,我当年赢得他差点倾家荡产,不会收容我的;猛虎组织的貌昂,也是我的死对头,我带人砸了他在大其力的赌馆。你倒说说看呀?” “白龙王。”宋提查吐出三个字。 “对——不,我不认识白龙王,我只认识白庙里的白龙王。白龙王只能解签,谁不会?这条点子,不值钱,值不了那么多钱。我不跟你谈了,你好自为之吧。” “别挂电话。你知道,我把电话录音了吗?你怎么连常识也不懂?你还想找白龙王救命。你不怕我把电话录音给翁哥?翁哥的得力干将吐骨浑可是与我有交情哦。我可以把我们的电话录音发给他,他可以亲手交给翁哥,翁哥会带你去见白龙王,绝对不是白庙里的白龙王,而是深藏不露的白龙王。” “酷哥,我俩素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非要制我于死地?我答应你,我放回荷官,你也不要难为我妹子,还有小外甥威朋。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看来,我妹子与你关系不错,我妹子的安全也拜托给你了,你给她找个安全地方呆着吧。我相信你。” “你现在放出荷官,你想害死她?你说,我过来接人。你妹子我送到星力养起来,她在星力,你放心了吧?” “你反正独来独往。你过来接吧。我先把我妹子一家人安顿好,再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准信。咱们可是君子协定,你可不要言而无信。”那颂卡现在内心是惶恐不安,宋提查既给他解除了后顾之忧,还帮他保守秘密,当然这个宝可以押! 通完话,千颂卡赶紧收拾,千颂卡有一台皮卡,名玉驾车,她和儿子威朋坐在载货的蓬子里,躲在衣箱里,还化了妆。 皮卡刚驶出山村就被四辆野狼越野摩托车截住了,四个人戴着头盔举着手枪:“停车!停车!” 名玉停了车,不敢冲过去。四个人拿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名玉长得有几分像千颂卡,但年龄对不上,名玉要年轻十岁,看起来是个姑娘,对方很容易确认。 “喂,跟你打听一个人,认识千颂卡吗?”带头的是个虎头虎脑的墩实矮个子,说话很刁蛮。 “不认识。”名玉面无表情地说。 “勇哥,后面有人。”负责搜索的一名小弟叫道,三个人来劲了,齐围了上去。此时,一辆摩托车从空中划过,甩手四枪,准确之极。四把枪全被击落,四个人双手鲜血直流。 一辆yk极速大功率摩托车一个大转弯,四个人显然认识宋提查,自知不敌,加上油门想逃。宋提查一声大吼,身大从摩托车上腾空而起,影八腿,只踢出四腿,四个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宋提查收拾四个混混,如老鹰拎小鸡一般简单。 宋提查暂时没有功夫审问,将他们四个捆成一团,扔进皮卡,四辆摩托车塞在外面。现在母子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到前座去了,宋提查还是在后面押车。 车上载着四个人出大其力有点不现实,宋提查打电话让瓦格里仑派快艇来接。星力离大其力不过二三公里水路,半个小时就有两艘快艇过来接人。宋提查将人交给荣登,交付他要善待她母子,还要封锁消息。荣登还想跟酷哥打几仗,酷哥拍着他的肩:“有仗打,我再找你。千颂卡母子的安全交给你了。” 荣登拍着胸脯:“酷哥交待的事,荣登在,就有千颂卡母子的安全。” 酷哥挥手作别荣登,他走到皮卡后面审问四个混混。 “认识我吗?”宋提查手持着一柄寒光闪闪的s7海豹突击队匕首。 “酷哥,酷哥,手下留情。我们都是小喽罗,只是混口饭吃。”带头的勇哥吓得浑身如筛糠,眼前就是让江湖变色的酷哥,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如何不吓得尿裤子? “那要看你跟我合不合作?命在你们自己手中,可要把握好,不要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哦。”宋提查摆弄着匕首。(未完待续) 133明知山有虎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宋提查明白了,四个人要是有一个不说,他一告密,说了的就没有活路。宋提查拎下他们的头目,那个墩实的家伙,扔在地上。 “酷哥,饶命。酷哥,饶命!饶我不死,我会给你烧一辈子香。酷哥,饶命啊。”每个人说是不怕死,真的面对寒光闪闪的刀刃,求生的欲望还是那么强烈。真到了卖命这一刻,能含笑饮剑的没有几人。 “能不能活命,看你说不说了?”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说到虎墩子心惊胆寒。 “我说。酷哥,你想知道什么?我尽力,真的,我尽力。”小头目抖抖索索说。 “你是谁的人?谁派你来的?” 虎墩子看了看车上,车上的同伙连大气也不敢出,他歪斜着眉眼,轻声说:“我们都是,都是伦威大叔的人。是,是伦威大叔派来,让那个女人永远开不了口。” “你别乱说,伦威大叔跟那女人无怨无仇。为什么派你们过来灭她的口?”宋提查怕他乱咬人!他真不敢相信伦威大叔会跟外人勾结,暗害老爹!宋提查对伦威大叔有好感,整个计划还是听他安排的,他这个总督查还是他向老爹提议的。 “酷哥,伦威大叔试探过你,想收买你,还有素格力,但是你们不吃那一套,没有表示忠心,反而搞得他眼皮子乱跳,坐立不安。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神经兮兮,总以为你会惹出大乱子来。他想收拾你。” “这么说,炸大酒店是你们干的?” “不是,不是。是另有其人。绑架素格力是我们干的。因为素格力碍事,我们不想他搅进去。”虎墩子悄声说,“其实,素格力就藏在白金堂会所,有我亲眼看他们用黑布袋抬进去。关在六0三一个雅室里。后来,你追查过来了,当时蒙元董事长就想干掉你。伦威大叔知道干掉你没有那么容易,他投鼠忌器,怕小忍乱大谋,全盘落空。就说,让你多活几天。” “你说蒙元董事长跟他一伙的?” “对啊,那天晚上,要不是老爹出现,当时就要活捉你。我们抽调了精锐来对付你,没想到你很狡猾。你知道吗?你在玩大小,其实放你的水,接下来,要引你入套。可是你太油滑,你只赢了几把,就不玩了。你帮朋友挑土去了。当时,我们又想钓你的鱼,没想到荷官吃里扒外,不接受我们的指令。反而,唱了一曲捉放曹。我们也没想到老爹会闻风赶来,只好唱了一曲戏给老爹看。那晚,老爹留他们盘查帐目,查到了很晚,他们没机会对你们下手。”虎墩子的话,让宋提查惊心动魄,他可是不幸的万幸啊!陈姐的话,可是金律良言,不要小看了金三角的这些大佬们,他们当面是人,背后就是鬼! “你知道白龙王是谁吗?” “酷哥,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虎墩子眼光躲猫猫,畏畏缩缩。 “你别抱再回到伦威大叔的怀抱?我就是给你的视频,给他看一下,他怎么处置你,你心里明白。”宋提查看着天空,装着随便一说。 虎墩子汗如雨下,用胳膊擦了一下:“酷哥,你能不能收留我?我听说你有一帮兄弟。我愿意跟你出生入死。我真的不是孬种!我可以担当重任。这次任务,要不是你从中干涉,我其实干得很漂亮的。酷哥,我死心塌地跟你干。” 宋提查抱着手臂,对他冷眼旁观:“那你先告诉我,白龙王是谁?” “白龙王真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翁天平不可能是,宗主不可能是,蒙元和伦威都不可能是,那颂卡不可能是,白庙的白龙王也不可能是,……”虎墩子数了一大通。 “那是谁啊?说错了,也没关系。”宋提查把刀入了鞘。 “我听说,白龙王另有其人,有可能是班家的老爷子,更有可能是军警中的高官。你想,能调动特战队的,不是等闲之辈。” “猪有名,狗有姓。谁啊?”宋提查加重了语气。 “不知道。这是极度隐秘,估计只有伦威大叔,或者蒙元董事长知道。我一个分队长,怎么可能知道这种高级机密?酷哥,你千万要相信我。你是总督查,可有明察秋毫。” “我相信你,我也可以放你,但是你要让伦威相信,让蒙元相信你们已经做掉了她才行。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盯死伦威和蒙元,他们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向我报告。我要是帮老爹清理门户,也算你们一份功劳。否则,你们与他们同罪。”宋提查威严地说。 接着,宋提查大大方方放了四个人,四个人还要去拍假视频蒙混过关。宋提查赶紧跟那颂卡联系。(未完待续) 134解救行动1 “怎么样酷哥?”那颂卡焦灼地问。 “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妹妹,给名玉,她们现在顺利到达了星力,过得好好的。我告诉你,我帮她们挫败了一起杀人灭口大案。你根本没有跟我说实话。你老实说,还有什么隐瞒了我?”宋提查想再挖挖那颂卡的秘密。 那颂卡为难地说:“酷哥,江湖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该说的,我半句也不能说。你不会要我做叛徒吧?” “可你已经告诉我伦威、蒙元勾结翁天平、宗主,要独霸金三角,你还说白龙王是班家的人。”宋提查把他得到的信息串联来许那颂卡,想得到确认。 “酷哥,你是从别人嘴巴里抠出来的好不好?我可什么也没说。你别嫁祸给我,我不像你,敢于公开跟他们叫板。我没那个实力。况且,我吃着他们一碗饭,你都看到了所谓赌王,都是障眼法。谁有那么神?”那颂卡再没有狂妄的不可一世了,他现在受制于宋提查,宋提查握着他的把柄。 宋提查要一点一点粉碎他对白龙王抱有的幻想:“什么白龙王?班老爷子能放过他吗?我告诉你,我会帮班老爷子清理门户。还有那个助纣为孽的军警高官,我一起揪出来。” “酷哥,这些极度隐秘,你怎么会一天之间查清楚了?不过,谁都对你留了一手,没有和盘托出。你知道为什么吗?大家都不相信你,你有哪个本事扳倒他们。他们根深蒂固;你单枪匹马,好手难敌四拳。何况他们富可敌国,与当年的坤哥相比,他们更有跨国势力。他们配置的火力,足可以对抗军警。” “我知道tiger是跨国走私贩毒的后台老板。对吗?”宋提查要套他的话,得让他以为酷哥知道的东西比他还多。 “tiger,你也知道?不过,你知道的这些,还是表面上的东西,还有重要一环,你不知情。”那颂卡狡猾地说,他含沙射影,就是死死咬住不肯说,他知道这一环,宋提查不会做掉他,白龙王也不会暴露,他可以借机存活,夹缝里求生存。”这是那颂卡的如意算盘。 “重要的一环,那就是他在华夏还卧虎藏龙,他们的走私贩毒的大通道,还没有得到毁灭性破坏。”宋提查串联这些环节,现在就是国内这一环,还没有重要发现,不然他们的通道出不了金三角! “酷——酷哥,我什么也没说。说正经的吧?你过来提人,咱们的生意两讫,就算结帐了。”那颂卡心里的最后防线还很牢固。 “说吧。我到哪里接人?你到老挝这边的新湄来吧。到了这边,你再跟我联系。你要小心你的行动。你出了事,我也要跟着你玩完。我可不想死得那么惨。”那颂卡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 “放心。你要是铁了心跟我合作。你绝对活得成,你要是还对白龙王抱有幻想,那就难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宋提查说完结束了通话。现在人要考虑怎么杀到新湄,他换回了电话卡,刚开机,发来了一连串信息,都是泰莎小姐的:“宋萌根,你答应我今晚回班家,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还算不算一个人?”那是上午十点过五分。 上午十一点正,发来第二条:“宋萌根你开机呀!我真需要你!我真看错了你!” 中午发来第三条:“宋萌根,阿爸亲口说,他接纳了你。但你要尽快加盟董事会,熟悉班家的业务,掌控班家的生意。你听明白没有?” 下午一点发来第三条:“宋萌根,你真的那么狠心,不管泰莎了吗?你明明说得好好的。陈姐,说你晚上来不了,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呀!” 下午两点十五发来一条:“宋萌根,我好恨你,你要是在我身边,我会狠狠地咬你几口。我决定,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你与班家再无瓜噶!祝你好运!” 五分钟前发来一条:“宋萌根,你解放了。我不会再求你了。我已经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你会班家毫无瓜噶,以后你在外面所做的一切,与班家毫无关连。我也与你毫无关系。我已经让汶仁全权打理清莱府烈火网吧,你不用回去上班,当然你可以支走你这个月的薪水,以后你在网吧上网,就要打卡收费。” 宋提醒查读着读着,眼眶一酸,虎目含泪,咬紧嘴唇,他想发一条:“祝你好运。”可是他打好字,又删掉了,他揩掉泪水。算了,还是工作吧,给陈晖发了一条:“陈姐,我要去老挝一方的新湄,接回荷官文清。可有我们的人相助?”(未完待续) 135解救行动2 黄昏的新湄,呈现出一派忙碌景象。下班的人群比较密集,他们骑着摩托车,从新街到老街,到处都是穿梭往来的摩托车,小车也很多。这里是对接华夏的金三角特区,厂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宋提查的yk在摩托车群中一点不显山露水。他赶到陈晕给她的一个地址与当地华侨熊定波联络。熊定波是当地最大的企业“新东方”的董事长,近些年他多次上书华夏政府,要求华夏政府发起专项行动,打击“金三角”黑邦势力,他的“新东方”也多次遭到绑架勒索,甚至他的第二个儿子就被绑匪撕票了。 宋提查恶名远扬,他怕牵连熊定波董事长一家人,他只要求派一名向导给他,要熟悉本地地形,相当可靠的人。真没想到,在接头的万象空大佛寺前,停着一辆大奔,联络暗号就是有一个胳膊上缠红领巾的人,那人的一只胳膊露在车门外面,红领巾缠在胳膊上。 宋提查不敢大意,他怕有人盯他的梢,虽然他速度快,一般的人盯不了他的梢。他确认没有尾巴,才取下安全帽,露出他的阴阳头。戴红领巾的老者,才放心地驾车离去,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调转摩托车跟上他,低声说:“老板命我协助你。命我保护你的安全。必要时,我可以拿我的命护你。” 宋提查笑了笑:“我叫宋提查。你贵姓?” “老板介绍你了,我们都盼望着你来。我叫罗云汉。从小是老板一手带大的。”罗云汉略有髭须,体形壮硕,是跟了熊定波二十年的亲信,说话很稳重,“老板说,你不要太藐视对方,你还是把阴阳头,换成本地的发型,这样便于你的隐身。” 宋提查知道兼听明,偏信则题昧,还是到发廊换了发型,出来的时候,他的发型换成了包菜头,显得更为霸道。 宋提查给那颂卡去了电话,那颂卡的电话响了一阵子,他才接:“酷哥,你不会有这么快吧?” “要不要,我发一个视频给你看看?”宋提查声音很冰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确认,没人跟踪你,你是单枪匹马?” “少废话。到处都有我的兄弟,谁敢跟踪我?他活得不耐烦了?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我是谁啊?”宋提查打消他的顾虑。 “你去放人好了。她关在水湾村一栋老式木阁楼上面,木阁楼很好找。木阁楼前面有一座石板桥,过了石板桥就是。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那颂卡还在担惊受怕。 “你有兄弟把守吗?你最好告诉我,哪些是你的兄弟,免得发生误会。” “没有。那一家是我的老相好的家,我怎么会派兄弟守住她?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你应该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我担心我们的通话,有人会监听。我跟你通完话,电话会静默一个晚上,你别怪我。”那颂卡说完挂了电话。 通完电话,两人密议了一会儿。水湾村是在湄湖的一个山头,要租船过去。于是两人寄存好摩托车,租了一条机动船,直奔水湾村。黄昏的湄湖,四周青山隐隐,云霞倒映水面,波光鳞鳞。水面很宽,略有雾气,机动船加速冒起的深烟加深了水面的阴暗。马达声惊起了一群群白翼的水鸟,有信天翁、白鹭、白鹤、水颧等。机动船划开一条凝碧的波痕,直奔水湾村。 两人将船泊岸后,没有藏在码头,而是藏在一个很隐秘的汊港。两人摸进水湾村,水湾村保持着自然村落的景象,鹅鸭的鸣叫,深巷不时传来犬吠,还有黄牛归圈的哞叫,羊群咩叫。 按照商量好的计划,由罗云汉扮着卖私货的,拿着几台手机兜售。宋提查则远远跟着。那颂卡给他们出了一道难题,村前就有一条小溪淙淙流过,可是一共有三座石板桥,三座石板桥对面都有屋,有木楼。那颂卡说是老式阁楼,罗云汉知道景颇族的老式阁楼。他确认最里面一间,因为罗星汉叫卖手机,因为村子较为闭塞,少有人来。有外客人来,她们都会出来看新奇。前两座木楼的人都出来了,没有如花似玉的女人。第三座根本没人出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那颂卡明明说,他的女人住在木阁楼里,像那颂卡的女人对外面来人一定很新奇,她怎么会毫无动静?可能有人做好了圈套,等他们去钻!(未完待续) 136解救行动3 罗云汉想出一个打草惊蛇的妙计,他只身进木阁楼救人,宋提查暗中策应。要是没有埋伏,那就大功告成;要是有埋伏,宋提查会收拾他们! 宋提查想到罗云汉风险很大,但是也别无他计可想,也只有这样冒险一试。宋提查先摸进阁楼后院,罗云汉大摇大摆过了桥,楼下由一排柱子支撑,可去用来养牲畜,现在不养牲畜,收拾干净,用作休闲纳凉。 罗云汉果然注意到地面上残留没有收拾干净的打碎的瓷片,泼洒的茶水留下的水渍;竹椅虽然扶正,但是很凌乱,说明来个一群暴徒!罗云汉找到一棵榕树做掩体面,他疾速爬上树,想从树上过渡到客楼,此时枪声大作,罗云汉虽有心里准备,肩膀一麻,还是中了枪,他隐身在树后,子弹打得树皮、树枝乱飞。罗云汉忍着剧烈疼痛,向对方还击。对方火力相当猛,他开了一枪,哒哒哒又是一阵疯狂扫射,罗云汉手臂再次中弹。这时,楼道上八名歹徒,疯狂扫射冲了下来,他们知道对手爬上了树,居高临下;只有用火力压制对方,快速冲下楼来,让对方陷入绝境。 眼看罗云汉无处藏身,要被子对方打成筛子。宋提查等着他们暴露目标,突然现身出现在他们身后,双枪击发,叭叭,他的hkusp手枪,枪枪打暴头,首次使用老爹赠给他的德林杰手枪,威力完全在hkusp手枪之上,一枪一个准。七个不同角度,对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几乎同时中枪,瞬息间只留下一个活口,宋提查随即身形暴起,从天而降,将他扑倒在地,那人吓得张皇失措,瞠目结舌:“你,你才是酷哥!” “楼上还有人吗?” “有——” 话还没落音,哒哒哒一阵疯狂扫射,宋提查就地一滚翻,刚抓获的活口被打了正着,宋提查大怒,抬手一个甩射,将他从楼上摞了下来;此时闪出两个头目,一左一右,连环向他打了十连发。宋提查闻风而动,连续数个滚翻动作,子弹的红点“矍”、“矍”从他头皮擦过,打得竹椅、餐桌嗒嗒响直冒黑烟。 罗云汉在树上看得分明,他瞄准了其中一个,叭地一声,将一个爆了头。 还有一个老枪手,岂容他再得手,现身出来,向罗云汉打了一个点射。连续击发,叭叭,打得宋提查连撺带跳,他的身法之快,闪忽之间滚到了楼梯后面,突然撞向楼梯,楼梯轰地一声,被他撞折,那人直接滚翻了下来。 宋提查一拳先击晕他。一缩身进了屋,他要清场。果然还有人影晃动,红光一闪,“矍”“矍’数声,子弹呼啸着从他的耳根旁划过,好在他是滚翻动作。他“卟、卟”就地十八滚,滚向对方,对方调整射击角度,对他连续串射,打得地板“乒”“乒”响;可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到了他脚下,一个箍腿抱摔,“叭”一声脆响,连人带枪摔在地板上。 “咚”一声巨响,宋提查往上一纵跳,双脚大开叉,撑在走廊木壁之间,可怜一发榴弹把此人打得尸骨横飞! “咚”又一声厉鬼尖叫,屋顶爆开了洞,透出了亮光,还有火光冒了出来,火光瞬间点燃了木阁楼,“咚”一声发射,宋提查像灵猴,在壁廊间,疾速窜动,对方一发接一发向他发射榴弹,炸得火光升空,烈焰在屋顶奔窜。火助火势,倾刻间,屋子哔哔剥剥起火了。 宋提查乘他换弹夹之间,一枪将他爆了头。摘下他的榴弹枪,一脚踹开门,里面绑着一家子人,还有一个穿黑西装的女孩子——她就是宋提查的恩人荷官文清。 没人什么好说的,他招呼大家赶紧往屋外撤,风助火势,整人老阁楼弥漫在烟尘之中,宋提查先下去搭好楼梯,一伙人迅速撤离。此时罗云汉从树上溜了下来,他用自己的生命掩护了宋提查,宋提查与他还只是一面之缘。宋提查赶紧给他敷药,这药是瓦格里仑传给他的祖传秘方,帮罗云汉包扎好。好在三枪都不是致命枪,开始一枪、最后一枪都打在了肩胛骨上,还有一枪打在手臂上。他的受伤,赢得了宋提查全身而退! 村里的人看着火光冲天,不敢来救,家家关门闭户,他们受惯了匪徒的欺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敢怒不敢言,任凭大火将阁楼烧成白地。(未完待续) 137团聚 宋提查拍开他打晕的头目的穴道,这人的刺青好显眼,“龙飞在天”,他似曾相识。小头目吓得胆战心惊,磕头如鸡啄米。 宋提查肯定他不是伦威的人,厉声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愣了愣,血红的眼畏缩地摇了摇头。 “不说,是不是?”宋提查的话,让他神经质地抖了抖:“酷哥,我愿跟酷哥,你答应收下我。我就说。不然,你枪毙我算了。” “小心——”罗云汉一头把那人撞飞,那人突然爆炸,两人迅速卧倒,好在爆炸当量不是很大,与伏波的爆炸如出一辙! 宋提查怅然若失,他又错失了知道白龙王秘密的大好时机。 这些人质当中有那颂卡的岳父、岳母、妻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家六口人,宋提查领着他们上了机动船。宋提查驾船,罗云汉指路,出了湄湖,直入湄公河。那颂卡妻子情绪很激动:“喂!你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荷官文清当着她父母面,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喝斥了她一声:“没有杀光你全家,就算好的了!你老公恶贯满盈,你跟着他臭味相投,你死有余辜。” 那女人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含着屈辱的泪不敢声张,只搂紧她的儿女。宋提查于心不忍:“别怕,你们肯定不能在新湄呆了,刚才一番激战,你们不是没看到吧?匪徒不是来保护你全家,而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那颂卡总算还有人性,他告诉了我这个住址,你们才侥幸获救。我送你们到我的地盘星力去,哪里有我的保安队,你们会很安全。那颂卡的妹妹也到了星力,你们会在星力生活得无忧无虑的。” “星力?”文清眼力漾起兴奋的光芒,可是马上就黯然了。 “文清,谢谢你。”宋提查现在才有机会道谢。文清掠了掠风吹乱的发,一张清秀的脸蛋,映着月光、水光,美灵灵的,娇笑着:“谢我什么?你救了我,也就两清了。可是,我还要求你把我的爷爷、爸爸、妈妈接到星力来,他们也危机四伏,匪徒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放心,你到星力,你马上就会跟你的家人团聚,没人这个本领还在江湖上混。”宋提查再按排陈晖派人保护起来,然后派瓦格里仑亲自去接人,瓦格里仑办事,还会有差错? “真的!太好了!”文清可是盼望已久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 “文清,我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吗?”宋提查看她脸面子、笑靥、眼神,真的很陌生,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啊。”文清闪烁着大眼睛,头发在宋提查脸上乱扑,“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我一看你的阴阳头,我就记住了。我对着电视说,我就要嫁给阴阳头这个家伙。他太帅了!可是,你今天怎么换了发型,我差点没认出你来?还以为是黑吃黑。” 罗云汉咧开嘴笑着说:“嘿嘿,怪不得阴阳头是酷哥标志,我怕他的阴阳头太醒目,我要小兄弟换了发型,以便隐身。” “你叫他小兄弟?他现在是大名鼎鼎的星力和明浦的大老板,你够格吗?” “文清,不要乱说话。今天罗大哥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我们的命来,你看罗大哥中了三枪,枪枪为我们挨的。你要谢恩才对。”宋提查忙责怪文清口无遮拦。 “谢谢罗大哥。文清向你陪罪。对不起。罗大哥,吉祥如意。”文清很听话,马上向罗云汉陪礼,罗云汉觉得伤好了一大半,很爽朗地说:“不用客气。我这是完成使命。当然跟酷哥并肩作战,太解气了。那身手,那功夫,那枪法,无人可以匹敌。” “罗大哥,不占据制高点,打乱他们的阵法,我也没办法偷袭得手。罗大哥的军事素质是一流的。”说到军事素质,宋提查想起伦威大叔,伦威,让他不寒而栗,那天伦威要杀他,易如反掌,伦威为什么迟迟不动手,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伦威还想拉拢他吗?伦威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一时还弄不明白。这两起杀人灭口,并不是一伙人所为,第一批应该是蒙元派来了;第二批就是翁天平派来的!那刺青,那条龙,不就是一个标志吗? “酷哥,你想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啊。我也知道很多秘密啊。”文清看宋提查愁眉不展,猜出了他八九分心思,主动搭讪宋提查。(未完待续) 138知情人 宋提查眼睛一亮,对啊,梦里寻它千百度,知情人不是在眼前?“文清,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呀。” “看你要知道什么?”文清嫣然一笑。 “白龙王是谁你知不知道?”宋提查问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文清做了一个鬼脸,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可能白庙里的白龙王知道谁冒用他的名号吧?” 宋提查豁然开朗,一拍脑袋,文清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白龙王对我是友善的,他知天,知地,知鬼神,不可能不知道有谁在冒用他的名号,图谋不轨!哎呀,当时,怎么没想到问个明白!” “伦威和蒙元联合起来,架空老爹,有不有这回事?” “没这回事?我还被绑架?你还被追杀?但是伦威大叔和蒙元是面和心不和,两人背地里也在博弈。表面上两人都臣服老爹,暗地里两人拉帮结派,积蓄自己的力量。”文清还是知道内幕的,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爹假权给他清理门户,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早就有察觉,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只不过听闻风言风语。他借汽车爆炸之事,名正言顺让他钦定的人选帮他清理门户,不失一手好棋,老爹肯定还有妙手,老狐狸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没有乾坤圈,还能威镇一方?伦威和蒙元迟迟不敢下手,他们对老爹也是忌惮的。算不定,老爹将宋提查抛出来,只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真正的搏杀在看不见的幕后。 素格力是他的孙儿,孙儿失踪,他为什么不急? “素格力是老爹的孙儿吗?”宋提查也要确认,老爹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也是传闻吧。老爹也没有亲口说。素格力平时也不叫他爷爷,叫他老爹,不过,我们这地方,老爹的意思就是爷爷。因为所有人都叫他老爹,谁也说不清,素格力是不是他亲孙儿?可能连素格力本人也说不清。但是老爹宠爱他,他要是什么给他什么。老爹不当他常人看待,因此风闻,素格力是他的亲孙儿。这个没有定论。” “但老爹亲口告诉我,素格力是他亲孙儿。这话有可信度吗?” “可信。老爹表面上对素格力很严,暗地里,把他捧上了天。他想在街头混,就做街头当土霸王,他有一伙愣头青哦;他想到保安团,他就当团队长;他想到赌馆玩,他输多少,都没关系。这不是爷爷对孙儿的宠爱,还是什么?”文清凭她敏锐地感觉,可以对位。 “你知道,伦威和蒙元与什么人有合作?”宋提查想知道的核心问题来了。 “伦威大叔,我知之甚少。我知道蒙元董事长,与很多人有合作。有一次,我刚换上荷官的服装,准备上班。蒙元的助理传话,董事长让我去一趟。蒙元先夸我的牌技,说客人很喜欢到你的这一台玩。你这一台的收入创下当月最高纪录。他给了我一套设备,他教我怎么藏牌,怎么弹牌,要我回家反复习练,达到随心所欲。其实就是魔术扑克,完全靠一种机械辅助,我在校本来跟大师学过四年,练过一百多种牌技,换牌是在我眼花缭乱的手法中完成的。肉眼根本看不到。用千分之一秒的特技镜头抓拍,也抓拍不到。” “那天晚上,你是在帮我出老仟?”宋提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本来是在帮那颂卡赢钱。你突然来了。我不能让你赢得太轻松,赢只能让你赢在关键。你真的很聪明。我虽然与那颂卡配合很默契,但是我发现你能心领神会,你该放的,该收的收。对局势掌控得十分老到。最后一击,也很到火候。我都怀疑,我们之间,才真的是心有灵犀。”文清的笑很有魅力,两个深深的涡梨状酒窝,睫毛扑来扑去,一对黑水银不停地闪来闪去。 宋提查心想,要是陈晖姐不愿嫁给我,娶文清也胜过班家大小姐,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还有依娜,还有玛莲,还有椰美,随便娶哪一个也胜过千金小姐泰莎,以后要忘记这个名字了。 “你笑什么?”文清很快活。 “哦,”宋提查掩饰似地说,“我糊里糊涂就赢了大把钱,还以为自己运气好。我就说嘛,天下怎么会突然掉这么大一个馅饼。” “我可吃了不少苦头,还捅破了窗户纸,他们一个个狗急跳墙。”文清很气恼地说。 宋提查深情相对:“你可帮了我大忙。不仅帮我赢了大把的钱,还帮我甑别了真伪。”(未完待续) 139情难舍 船还没登岸,就可以看见星力码头上灯火辉煌,人头撺动。瓦格里仑带着兄弟严阵以待,文清果然看见了她的爷爷、爸爸、妈妈,她忍不住大声哭叫了起来;那颂卡妻子也看到了码头上的千颂卡、名玉、还有外甥威朋,两家人聚在一起,上岸抱头痛哭。 宋提查嘱咐瓦格里仑加强安全防务,非常时期,千万不要大意。还要他请名医波侬丁大夫过来给罗云汉大哥治伤。可罗云汉脖子一梗:“小宋兄弟,我是奉熊爷的话,专门保护你,必要时拿我的命换你的命。” “罗大哥,你已经做到了,你好好休养吧。”宋提查紧握他的手,心甚感激。 “罗哥,你就别拗了。酷哥的脾气,你可能不熟,我们可心知肚明,谁都不会带的,别浪费表情了。酷哥是独行侠,独来独往,我们守住地盘就行了。”荣登的话多少有点心酸。 “兄弟们,你们想想,我打一群狼,狼群打乱了,狼是不是到处乱窜。会不会窜到我们的地盘上来报复呢?兄弟们,你们的任务不轻啊。我剿了这群狼,才能腾出手来,大办实业。”宋提查语重心长。 “知道了。酷哥,你可要保重。兄弟们等你回来共建家园呢。”瓦格里仑带着众兄弟与宋提查难分难舍,宋提查向大家一挥手,驾驶机动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宋提查还要返回湄湖还回机动船,换回他的宝贝yk摩托车,他加满油。听罗云汉的建议把包菜头改成了倒梳中分,用摩丝定型,然后戴上头盔,衣服换成迷彩马甲,霹雳舞手套,准备了一套攀楼射钉枪。鞋换成了防滑鞋,准备了面罩。现在,他重视装备的购置,关键时刻装备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因为这一次,他要与他崇拜的偶像过招,他军事素养跟他比没得比,现在只能拼装备。宋提查改头换面之后,背着一个登山背包,风驰电擎般赶往清莱府,他没有马上动手,他反而回到他在烈火网吧的员工宿舍,先饱餐一顿,再美美地睡到凌晨四点钟。 他要打时间差。神仙有觉睡,这时的看守是最容易倦怠。他换了一台山地自行车,摩托车的马达声在凌晨四点,估计要把整个清莱府都要吵醒了。他蹬着山地自行车,可就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白金堂会馆,他可不能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尽管他兜里揣着素格力给他的vip会员金卡。他知道整个白金堂都在摄像头的全方位监控之下,只能利用转角扫描的十二秒。 再说泰莎小姐给了密令给烈火网吧行政代理汶仁,只要宋提查一回烈火网吧就通知她。汶仁可不敢怠慢,他马上把宋提查回烈火网吧住处的信息透露给泰莎,泰莎小姐当即驾驶她的保时捷直奔烈火网吧,像一个正品牌子的夫人,赶往大酒店捉奸。 可是她开了六个小时的高速,从曼谷赶到烈火网吧,气还没来得及喘一口,就直奔他的房间,房间外果然有丢弃的快餐盒;可是敲了半天,没有反应。泰莎小姐的举动早惊动了汶仁,匆忙叫保安拿钥匙打开房门,开了灯,房间一层灰尘,还窜出一只大老鼠,吓得泰莎小姐惊叫了一声!地上清晰可见零乱的脚印,房间的冷气还有,被子掀翻在一边,人没有了踪影。气得泰莎小姐撕破了他的枕头。羽毛飞了一屋子,泰莎小姐哭叫起来:“宋提查,我恨你!” 汶仁马上组织人员,清扫房间,房间陈设很简单,基本上没有购置什么东西,只有公司配给他的床、衣柜、转椅、茶几,还有他练功的哑铃、绑腿等。 收拾干净,汶仁一伙退了出去。她眼光落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这是一台华夏生产的联想电脑!她拭去了上面的灰尘,开了机,可是有屏幕保护。她坏笑了一下,这难不倒她,陈姐教了她怎么破解密码。一会儿功夫,她就进入了dos命令系统,用万能密码破解了他的密码,打开了他的电脑界面。——宋提查电脑中没有什么泄露他身份的信息!除了他经常玩的几款游戏,再就是他下载的军迷系统,什么反侦察,什么秘密潜伏,什么军械,什么装备…… 再后来,她从他的文档里看到他写的日记,都是些语焉不详的乱语,她读都读不懂,这其实是暗语手册。可是,点击到最后一篇,却有一封信写得很明白:欣怡,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也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要难过,不要悲伤。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我没有给你丢脸,我可以肯定地说,我做到了。我人走了,但是一颗爱你的心,却永远留在了人世……(未完待续) 140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此时,宋提查从后墙,开始了攀越,他头顶一块雪白床毯,就是摄像头扫上去,看起来像一块失落的床单挂在了墙上,这白床单像壁虎慢慢往上攀登,慢慢地接近60雅室。60有防盗钢窗,还有内层钢化玻璃,两层防护。 要破防盗钢窗,就是消防员都难锯开!很多家庭发生火灾,就是因为防盗钢窗,将消防员挡在了灭火现场的外面,无能为力。宋提查可不敢使用电锯,再说他也没准备电锯! 这事难不倒宋提查,他双手攀钢条,气沉丹田,真气灌注双臂,嗨一声,就用硬气功将钢窗掰弯了,他脚不好生根,只能双足登墙,双手再掰另两根钢窗;两根钢窗贴在一起,再抓住两根钢窗发功,弯成了一个大环,足可以伸进一个脑袋。只要脑袋能进去,身子进去就没问题了。他用缩骨法,轻轻松松缩了进去。站在钢窗上比较好发功,他将口子掰大一些,足可以自由进出一个人。 钢化玻璃的硬度,一般的玻璃划刀是奈不何的,宋提查划了一圈,一把特制的玻璃划刀,只划出了一条痕迹,丝毫推不动;钢化玻璃最怕的是震伤,汽车一撞,钢化玻璃就震碎了,不会伤人。当然,先要用极具腐蚀性的王水,给划痕涂抹一圈。然后,宋提查运足“洗髓真功”,发功一推,“咣”一声,他赶紧用吸盘吸住,放了下来,室内的冷气让他感觉一阵子清凉。宋提查先在钢窗上挂好下滑保险绳,然后一钻而入。素格力并没有捆绑,他早听到了响动,穿好了衣服,一见宋提查惊喜莫名:“好兄弟,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素哥,快下!”宋提查可不是来叙旧的,他帮素格力钻出钢化玻璃窗户,他捆好保险绳,往下滑。 可是,这时候,门突然大开,宋提查身子随即跃起,“哒哒”对着他就扫射起来,子弹“啪啪”把钢化玻璃打得像暴雨落下。纷乱的红点冲着宋提查的身影,“哒哒”乱扫射。宋提查左滚翻,右滚翻,身子在空中,拔枪就打爆了两名看守。枪声一响,整个白金会堂可进炸开了锅。保安在乱,客人也在乱。宋提查重新掩上门,推床顶死。然后钻出钢化玻璃窗,看素格力已经逃走,抽回保险绳,绑在身上,从环形钢窗飞身而下。脚一落地,他刚想解套。 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动作如此神速,不是伦威大叔,还会是谁?伦威在灯光下,气得全身颤抖:“宋提查,你本来可以在星力享你的神仙福。你偏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宋提查,你的死期到了!” “伦威大叔!真的是你?”宋提查反应很快,装着很糊涂。 “别装了。你什么都清楚了。知道得太多,只好送你上路了。” “伦威大叔,我可是你的徒弟?你不看金面,也看佛面。我其实一点没想跟你作对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学艺。你不是说了嘛,我缺的就是实践打磨。我是不是很笨?朽木不可雕。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拥有星力,明浦,到时候还不是小鱼给大鱼吃掉。”宋提查巧舌如簧,想那次,他就逞口舌之利,与猛虎组织头领貌昂化干戈为玉帛。 “你放走素格力,老爹知道了,我还活得成吗?我死,你也得死。何况你还没有正式做我的入室弟子;就是入室弟子,你也罪不可恕!”伦威大叔手再抖一下,估计就要给宋提威爆头了。他一抖再抖,这里面就有文章可做,说良心话,他对宋提查爱之深痛之切,就是恨他口口声声叫师父,可就是没归于师父门下,没替师父办事。反而,现在帮行将式微的老头子卖命,他恨得牙痒痒! “师父,弟子知错了。请师父按照师父的门规处罚弟子。”宋提查抱拳,单膝跪下,准备闭目饮弹。 伦威的枪直指宋提查的脑壳,准备扣动扳机,可是他抬手就将楼台上一名枪手给摞了下来,有人要暗杀伦威大叔!宋提查搂着伦威大叔连打了几个滚,滚到水沟中。一阵密集扫射,打得墙角碎石乱飞溅。 伦威没等扫射结束,先顺手一枪结束了另一名枪手的使命。两枪出手之神速,不愧是“铁面佛”! “我不是要你的命吗?你还救我干什么?枪手打死我,不正遂了你的意吗?”伦威大叔又把枪指向他的脑袋,宋提查本可以乘间隙将枪抵在伦威的脑袋上,他没有这样做。(未完待续) 141师徒同命 “我用枪指着师父,那不是大逆不道?徒儿顽劣,连累师父,甘受惩罚。”宋提查低眉顺眼地说,声音像自知犯错的小学生,垂头丧气。 “你以后不要有妇人之仁,对敌要狠,你给了对手机会,你就得死。”伦威这句有点像教徒。 “其实,老爹也是利用我,他让我师徒火并,然后他鱼翁得利。我救素格力,一来他是我结义兄弟,二来报老爹知遇之恩。我跟他两讫了。其实,老爹早知道你和蒙元董事长的事,他只是想不出什么妙计除掉你们。最后,他觉得我可以一桃杀两士。”宋提查嘀咕着说。 “你呀,你这个花岗岩脑袋有时候还崩得出火花,我还以为你是榆木疙瘩。江湖纷争历来是血雨腥风,你偏要趟这浑水,外人唯恐躲之不及,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要交权,不杀掉我们这些功臣,他交得出吗?你知道吗?你已经打出你的山头,一般的人都不敢惹你。你安守本分,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倒好,到处提着锅寻豆子炒,四处惹事生非。”这句话更像恨铁不成钢, 宋提查突然说:“师父,蒙元董事长也不可信。他跟翁天平、宗主暗地里都有合作。” “你还知道什么?”伦威的枪又敲上他的脑袋。 “我知道,蒙元董事长先利用师父搞掉老爹,然后他联合白龙王、泰哥(tiger)、翁天平、宗主,还有华夏的李军,除——” “这事连你也知道?”伦威十分震怒。 “那颂卡告诉我的。素格力是非救不可的。那颂卡知道你绑架了素格力,他肯定会告诉蒙元,蒙元绝对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宋提查低声说。 伦威大叔怔了半天才用讥讽的语气问:“你是不是替师父担心?” “有那么一丁点。” “什么一丁点?我看你比他们更坏。你放走素格力,坏了我的大事,你知不知道?”伦威大叔怒吼道,“我本来可以利用老爹查帐,查出蒙元的弊端,整死蒙元。现在,你看,老爹矛头直指我了。我还有退路吗?” “师父,我有一计,可以帮你搞一块地盘,暂时离开是非之地,让蒙元放在砧板上,给老爹剁。”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 “有这种好事?你还等什么?你不想看到师父横尸街头,你还等师父求你?”伦威收起了枪,宋提查附在他耳畔说了半天,伦威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伦威突然出手,宋提查毫无反应,一拳击中宋提查小腹,宋提查闷哼一声,蹲了下去;伦威大叔一挥手,命手下过来将宋提查五花大绑,关进自己的房间,亲自看押。 伦威马上给宗主打了电话,宗主打了一个呵欠,接了电话:“伦威老兄,要不是你的电话,我真的要砸电话了。” “宗主大哥,火烧屁股了,你还蒙头睡大觉。现在是风雨欲来云满楼,华夏牵头的四国联合查案,搞得人心惶惶,还有最近的江湖变故,你还有心思蒙头大睡?” “怎么?你现在可是大树下好乘凉。老爹这棵大树不会倒,老狐狸背景深着呢,他要算计谁,就该谁倒霉。老兄,不会你惹翻了老爹吧?”宗主明知故问。 “我知道你想看我的好戏。但我现在是为你愁啊。你知道你一船上等翡翠子料在谁手中?”伦威开始钓他的鱼。 “算了,忍得一时之气消得百年之忧。猛虎组织,两个砍千刀的做的。我早查清楚了。我这点实力,还够不上一架阿帕奇的轰炸。我有自知之明。”宗主说得很平淡。 “谁牵的头,你知道吗?” “知道。宋提查呗,猛虎组织的老三。我跟他打了一场,不想死的话,还是别惹他,我损失了三条快艇一条驳壳船,兄弟死伤二三十。这个阴阳头,玩死你,跟捏死一个蚂蚁差不多。瑙坎、占叻都是他玩死的。你可要小心。他要是玩你,可能你日子也不好过。” “可他如今绑在我的办公室。我传几个视频你看看,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你说的宋提查?”伦威洋洋得意地说。马上给他传了一组宋提查被捆绑,被踢打的视频过去。 宗主马上打开视频,虽然他的阴阳头换成了倒梳分头,但是那斧削的脸,搽了橄榄油一般发亮的肌肉,特别是那双鹰隼的眼,就是把他烧化成灰,他也认得! 宗主迫不及待地打回电话:“伦兄,伦兄,你把这个家伙转手给我,我出个大价钱!”(未完待续) 142搅浑水 素格力从他成天在里面安心立命的白金堂会馆逃生出来,枪声吓得他心惊肉跳,他刚跑向大街,想拦下一辆的士,刚好有一辆保时捷停了下来,素格力慌不择路,他一认车,惊魂没定,有一把枪对着他的额头:“素格力?说,宋提查在哪里?” “泰莎大小姐,快报警,晚了来不及了!你听,现在还有枪声,说明他还在与他们周旋。”素格力气喘吁吁地说,“宋提查为了救我,他被包围了,晚了,他肯定就没救了!” “真的?”泰莎小姐冰冷着脸,“他救你,你却弃他而逃?他还玩命地救你?” “不!泰莎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像我笨手笨脚,他有办法逃生。我在那里,只会是他的累赘。你放心,他死不了的。”素格力大声说。 泰莎小姐不再跟他罗嗦,马上打电话调集军警包围白金堂会馆。半个小时,空中、地面军警云集。云海局长亲自带队,率特征队强攻白金堂会馆,没遇多大抵抗,就给缴械了。白金堂的可疑人员抱头蹲在墙角,等候审查。云海局长一脚踹开伦威的办公室,可是室内空空,除了几滴血迹,办公室用品一点不乱,电脑还没来得及关机。 泰莎小姐带着哭腔:“云叔叔,求你了。你要赶紧布置人马,到处设卡拦截可疑车辆。务必要救下宋提查。这是宋提查留下的血迹,我敢肯定。他受伤了!这伙人对他恨之入骨,会要了他的命的。” “大小姐,宋提查无情无义,何必苦心孤诣地救他?你不是宣布宋提查不再是班家人员,他与班家再无瓜噶。让他尝尝社团的毒打,也好啊。免得他一心想着参加黑社会,连班家也不愿意呆。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走。可惜啊,好好的一个孩子,被社团给毒害了。”云海叹息道,“不良少年,是社会混乱的一大毒害啊!” “不是这样的!”泰莎小姐哭泣道,“他是为了救人,才落入坏人手中的!他本性并不坏!只是他太讲江湖义气,是哥们义气害了他!云局长,你要是不救他,我就给阿爸打电话,让阿爸跟你讲。” “大小姐,我没说不救他。他是受法律保护的公民,岂有不救之理?我是劝你不要太性急。来人,全城戒严,盘查过往车辆,重点搜查伽蓝社团各大会馆!对伦威实行逮捕。”云海马上布置警力进行重点打击。 宋提查落入伦威手中,引起泰国舆论一片哗然。泰军警总监帕侬荣紧急与龚志华总督查进行会面。帕侬荣首先转达英拉总理为对湄公河惨案深表歉意,同时也请华泰联手共同打击金三角的顽匪,早日解救泰国国民英雄宋提查。估计班家老爷子起了不少推波助澜的作用。 龚志华严肃指出:“湄公河惨案有军警参与,这一起绑架案仍然有军警暗中相助。不深挖军警内部的嫌疑分子,难以奏协。你在后面打鸟,他在前面摇树,是打不了鸟的。” 帕侬荣总监立即拍板:“总理府将任命泰国皇家军警总督查思立蓬出任湄公河惨案联合调查组的副组长,必要时可以动用皇家总部军警。此案不管牵涉到谁,都要刑侦到底。” “好。这回,我们可以有大动作!”龚志华直升为公安部总督查,担任湄公河大案四国联合调查组的组长。这是四国领导人达成的共识。 思立蓬总督查向龚志华行了一个泰式军礼,龚志华还以华式军礼,然后两人紧紧握手,互祝合作愉快。 此时,帕侬荣总监的电话响起,帕侬荣到后台接了一个电话,回来脸色惨变:“事不宜迟。我得马上赶往清莱府监狱,可能瑙坎组织了大规模越狱。情况万分危急!你们继续研究行动方案。” “不,行动已经开始!行动方案就是不能让瑙坎越狱成功,否则前功尽弃!瑙坎是极其危险的武装分子,不能再让他脱逃!”龚志华起立,带着他的三名助手,景洪缉毒支队长邢立伟,瑞丽副局长冯亮,技术员魏晓彬,随专机赶往清莱府。 前天清莱府警察局还古朴古香,今天却是断坦残壁,一场**将警察局搞得乌烟瘴气,清莱警察局长卓长凌、副局长威猜都满脸乌黑地亲自指挥军警全力镇压。帕侬荣总监调集的来的特战队,迅速冲进警察局,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 特战队队跑步出来报告:“报告总监,瑙坎逃走,请下全国通缉令。”(未完待续) 143嚣张之极 帕侬荣总监对两名烟熏成火燎的局长发了一通火:“失职,严重失职!你们等候我的专案调查。” “是!总监先生。”两名局长只能接受停职受专案调查的处分。 “总监先生,不能停职。”龚志华对两位局长早就相识,他们合作多年,互相知根知底,“非常时期,非常处理。我认为非法武装分子就是想看到这一幕。他们想达到报复两位局长的目的。然后调一位新局长过来。群龙无首。他们就可以恣意狂为,更回猖獗。总监先生,我建议给他们戴罪立功,将功补过的处分。” “是啊,总监大人,我也认为龚组长说的是上策。”思立蓬总督查也支持龚志华的建议。 “那就给你们两个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们要听联合专案组的指挥,争取早日缉拿凶犯。”帕侬荣总监看他两个焦头烂额,也不忍心过分责备,只是在国际同行面前有伤面子,他暴跳如雷。 帕侬荣总监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是曼谷警察局局长云海打过来,康端在押往监狱的途中,被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劫走。 帕侬荣总监气得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颤抖,他冲着云海的电话吼道:“不论代价再大,你一定要给我救出宋提查,康端逃脱的事,你先放一放,你首当其冲去救宋提查。宋提查出事,你提头来见我!” “是,总监大人!”云海局长接受了这个死命令。 宋提查被全国各大新闻媒介一宣传,他成了国民反恐英雄。上至国王、总理,下至平民百姓都关注着宋提查个人安全。 云海急了,马上请来华夏驻泰国联络官刘跃商议。刘跃刚与陈晖通了电话,陈晖伤势还没完全痊愈,她听说宋提查被伦威绑架,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回到了班家。泰莎小姐一回到班家,见到陈晖,一头扑进她怀里痛哭失声。 瓦雄管家走进大厅,向两位小姐合掌施礼:“老爷请大小姐,陈晖老师一起到楼上一叙。” 楼上人员到得很齐,除了班钟老爷、班夫人劳拉,还有二老爷班吉,三老爷班德,总经理伊莱,保安部长桑康,财务总监扎西卡。班家重要人员都到齐整了。大小姐被安排坐在老爷身旁,陈晖也坐在夫人身旁。 班钟老爷先说了议题:“宋提查是我们班家的成员,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泰莎赌气在记者招待会上说那些气话,也是一时之忿。你们也知道她说话,任性而为,算不得真的。” 泰莎小姐眼睛都哭红了:“我是逼他现身而已嘛。” 班德表态:“大哥,即使宋提查对我们班家没有恩情,他是公认的国民英雄,我们也要出一分力。因此,救,一定要救!怎么个救法?我们班家的武装力量是有限的。只能靠扶持政府,由政府出面下死力气营救。” 总经理伊莱,是班吉的长子,他气愤填膺:“伯父,这次不救回宋提查,对我们班家的荣誉也是个损失。可能还造成股票大跌,那班家损失就大了,财富马上缩水;要是股民失去信心,还有可能出现抛售,那就危险了。” “现在的股市相当脆弱,经不起风吹草动。自从九九年金融风暴之后,可一直没有回阳。宋提查不救回来,一定会造成股市震荡。”说话的是班德的女婿,财务总监扎西卡。 跟随班钟多年的亲信,现任保安部长桑康鼓着腮帮子说:“我就说嘛,宋提查不知天高地厚,把金三角的马蜂窝捅了。他不出事,那就奇怪了!我看,这事,我们班家管不了。一管的话,我们可是惹事生非了,他们可要对我们班家群起而攻之。金三角的各大社团可不是吃醋的,他们的武装力量,政府军警都忌惮三分。素察现在还躺在医院哼哼哈哈。我认为,宋提查的事,我们最好少管,甚至不管。” 泰莎小姐站起来要发作,班钟不准她说话:“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班钟扫视了全场,班钟点名要班吉给个说法:“班吉,你表个态?” “要救。要救。我是持要救的立场。桑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利益,没看到长远利益。宋提查经营的星力、明浦将来是金三角的黄金地段,我们班家少不了跟他打交道。”班吉语出惊人。 “二叔、小叔,你们才是班家的老爷,你们说了算。桑康,你最好闭嘴。”泰莎小姐指着桑康的鼻子,骂得桑康垂下了头。(未完待续) 144素察进言 班钟面色沉郁,霍地站起来:“该是时候了,该跟他们算总帐了!我先说一下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湄公河惨案发生后,华夏政府协调各方,决心下大力气整治湄公河的秩序,争取早日破案。宋提查事件发生后,我国政府震惊,决定由思立蓬出任湄公河大案联合调查组副组长。华夏牵头,四个政府达成统一意见,乱世须重典,重典整治金三角!这是世界趋势,他们自以为强势,岂不闻这是螳臂当车?” 班爷的话还没说话,人群一阵骚动,有人上楼来了,所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由两名护士搀扶着的素察。他从新闻上知道宋提查绑架,他坐不住了,闹着让护士送他来见班爷! 班夫人劳拉吩咐管家瓦雄给素察安排座位,素察可是为班家流过血的忠臣。会场氛围显得格外沉重。班钟大老爷安慰似的说:“素察,别担心,安心养好自己的伤。我知道,你跟宋提查感情很深。我可以跟你说一句负责任的话,宋提查没有那么轻易就被他们无声无息给做掉!他们除非不想活了!” 老爷这话好像在提醒某些人,不要玩过火。 “大老爷,您说得对。宋提查智勇双全,为人讲忠义,他嫉恶如仇,得罪了很多社团老大是难免的。”素察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吃力,“我们班家立场一定要坚定,全力以赴支持他。民意一边倒支持他的神勇,我们不能拂了民意,我们班家之所以有今天,一直都是民意支持率最高的集团。” “你说说看,如何支持他?”班大老爷想听听他的方案。 “谢大老爷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就照实说了。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可以设立救宋提查专项奖金;二、我们组织精干力量,配置高科技装备救他;三、与联合调查组呼应;四、调动我们班家的关系网、信息网,查找一切信息。”素察说的四条都很扎实。 “好吧。我承认宋提查班家少爷的身份。出赏金一亿铢。” “我出五千万铢。”二老爷班吉不敢跟大哥比富。 “我也出五千万铢。”三老爷班德跟着二哥出钱,这是可以允许的。 下面的高管各认了一百万铢。 “我配备一支百人的队伍给你,包括特种兵、便衣侦探、狙击手、排雷工兵、榴弹炮手、火箭炮手、信息小分队。装备包括卫星通讯设备,一架武装直升机,一台装甲车,十台军车,全部米式装备。素察,还是交给你掌管。你身体吃不吃得消?你看怎么样?”大老爷目光炯炯。 “谢大老爷的信任。素察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拆线。保证完成任务。”素察可是一个硬汉。 “桑康,你以后主内,素察主外,你两个要联手,才能确保班家的平安。”大老爷语重心长。 “谢大老爷信任。”桑康担心着大老爷会不会解除他的兵权,没想到大老爷还给他留了面子。 “第三件事,与联合调查组的联系,我会跟云海联系,他是联合调查组的重要成员,应该不成问题。第四件事,那是我们这个家族共同才能完成,运用一切关系网、情报网,获取信息。” “大哥放心。一定会有线索的。” “大老爷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 参会成员马上向班家大老爷表决心。班钟示意大家各自忙去吧,他们小声说着话下楼去了,却留下了夫人、大小姐和陈晖。班钟看管家瓦象还恭立一旁,示意他也下去忙活。 “陈老师,害你担惊受怕,真是委曲你了。”班钟老爷首先对陈晖深表歉意。 夫人握着陈晖的手,察看着她的伤口,关心地问:“还疼吗?” 陈晖合掌深表感激:“谢大老爷、夫人挂念。陈晖托老爷、夫人的福,这次死里逃生,真是有赖天神保佑。” “大小姐能平安归来,也是不幸的万幸。”夫人合掌默念佛咒。 “爸,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两次都是我遇上这样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说法。”泰莎小姐的这句话憋了很久,今天她忍无可忍。 “因为你任性、淘气、不安分守己。”班钟大老爷语含责备。 “我怎么任性、淘气、不安分守己了?”泰莎小姐泪水夺眶而出。 “你要是好好在家里读书,不瞎折腾,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吗?以后,你不要再搞什么实业了。安心读你的书,实在不行,送你到哈佛就读。”班钟大老爷说话,只有女儿敢顶嘴。(未完待续) 145忍辱负重 “我再说一遍。我就在皇家社科大学读。还有,我长大了,可以独立了。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泰莎冲着老爸又哭又叫。班钟怒气冲天,抬起巴掌,可是停在了半空,叹了一口气,眼圈红了:“宋提查是个好孩子。他为什么迟迟不回班家?你也要自我反省一下。我班家招一个乘龙快婿,还没有人不烧高香,不立马入住班家的。你又是安排读大学,又开记者招待会。你闹腾得还不够吗?” “老爷,你消消气。大小姐自有大小姐的道理。”夫人忙上前劝解,夫人不劝犹可,一劝更是火上浇油,连夫人也骂上了:“劳拉,你成天烧香拜佛,你管过她吗?佛说,心存善念,便是佛。你心存善念了吗?你心存善念,心思应该在这个家上,在孩子身上。你心思在哪里?” 劳拉被骂得捂着嘴,痛哭着,拖着衣裙咚咚下楼去了。 “老爷暂息雷霆之怒,这事都不赖别人,只能怪他自己。宋提查是爱小姐的,这不成问题。年轻人之间斗气是正常的,不斗气说明他另有企图。我保证,他会回到班家来的。我也相信他,宋提查没有那么容易受害。”陈晖款款道来,班钟细想有量,缓缓坐了下来,嘴里还是唠叨着:“这孩子。没个省心的” “大小姐,宋提查从小就很狡猾,有可能使的瞒天过海之计。我猜想,他引不出那个藏得很深的家伙,他使出这一招,让整个社会行动起来,人人喊打,那些黑老大就如过街老鼠。我明明听他说过,他拜伦威为师。伦威还不至于要他的命,伦威跟他只有合作,没有深仇大恨。”陈晖分析得很透彻。 泰莎小姐止住眼泪,忧心忡忡地说:“不!伦威有可能是藏得很深的白龙王,他制造了湄公河血案都有可能。他被宋提查逼得暴露了原形,狗急跳墙,撕破了脸面。我们冲进他办公室,发现了血迹,警方对血迹正在进行化验,我估计是他的血。你说,那个素格力,宋提查爬上高楼,用内力拉开防盗窗,划破钢化玻璃救了他,他只身脱逃,宋提查一个人在里面跟他们枪战,枪声很激烈。” 陈晖说:“这叫打掩护。素格力不逃脱,宋提查就白辛苦了。” “陈姐,有个叫赖欣怡的人是谁?”泰莎小姐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陈晖脸上掠过一丝惊诧,她装着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没听说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赖欣怡是他的初恋情人。其实,宋提查早就爱上了那个叫赖欣怡的女孩子,爸爸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样。他心里有了别人,怎么会有我呢。”泰莎小姐悻悻地说。 “宋提查,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可能接触过某个女孩子吧,有好感,瞒着我们,也是有的;可他才十九岁,初恋肯定是有的。但是凭我的经验,都算不得数的。他冒死两次去救你,难道还不如他看了人家几眼,或者说了几句话,刚认识就分手的女孩?”陈晖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她喝了一口水。 “我当时还以为是你。”泰莎小姐难为情地说。 “天啦,怎么可能?我是他亲表姐,他当我是他的尊长,我对他可有教养之恩。你看他对我恭恭敬敬,那是他妈妈无暇管他,就托我代管他。他很淘气的,我不对他严一点,他不知闯出什么祸来?事实上,现在闯了一个大祸。”陈晖叹息道,又好奇地问,“你查到了他的资料?” “不是,他的笔记本电脑,没拿走。我看到了他在文档里留的一封写给赖欣怡的信,他预知有这样的事发生似的,写得很伤感。我背一段给你听听:欣怡,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也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要难过,不要悲伤。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我没有给你丢脸,我可以肯定地说,我做到了。我人走了,但是一颗爱你的心,却永远留在了人世……” 陈晖嘴唇在翕动,她强压心中的泪水,不能让泰莎看到她的泪水,她凄婉地展颜一笑:“这孩子,这么少就谈恋爱了。我倒要当面问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不会是单相思吧。要是两人相恋的话,怎么不带给我看看?” “陈姐,是不是我不是宋提查喜欢的类型?” “恰恰相反,这是他自卑心理做怪,他读书不多,在你面前,他抬不起头来。你看他,每次在你面前身上长了刺,浑身不自在,他缺乏文化人的气质,内心太浮躁了。到时候,我抓也要把他抓好进皇家社科大学,他妈妈不管他,我就是他的第一家长。”陈晖给泰莎小姐吃了一颗定心丸。(未完待续) 146苦肉计 “宋提查,想不到吧,你这么快就落到了我的手中。”宗敏、宗南、宗凯分坐在大哥宗主两旁,宗主趾高气扬地说。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宋提查怒喝道。 宗南冲上前给他一顿拳脚,打得乒乒直响,就像打在沙袋上,可是宋提查还在嘿嘿笑。宗南一怒之下,一拳打向他的嘴角,宋提查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突然啊呜一声,咬住了他的拳头。速度之快,真不亚于鳄鱼嘶咬灵敏的角牛。宋提查只是吓唬他一下,要是他真咬,可以活生活咬下他的拳头。 宗南惨叫一声,捂着鲜血直流的拳头,突然拔出枪来,就想击毙他。 “慢!宗南,他是一只死老虎。怕什么?”宗主怪叫着说,“嗬,不错哦,现在是国民英雄,班家开出一亿铢的交换条件。可惜,我最近手头充裕,不差那几个钱。你还是准备死吧。你死了,金三角就安稳多啦。” “我死,不足惜。我本来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天生会打架。可就是兄弟们众多,咱好歹也是猛虎组织的老三,星力、明浦的老大,侬蓝社团的总督查,班家的少爷,听说军警还要为我出面,死了也值!”宋提查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说,眼光唰唰闪来闪去。 “你吓唬谁?老子是吓大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在金三角谁得罪老子,谁就得死!”宗主咆哮起来。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我也是听来的。听说,你有一半华夏血统。我就讲三国故事给你听。关公遭吕蒙、陆逊算计,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被曹操生擒。曹操没有杀他,送给了孙权。这是为什么?”宋提查听爷爷讲这些故事讲得多了,他随口找个故事来诱导他。 “你是说伦威,本意是嫁祸给我,想借军警的手灭了我?”宗主是聪明人,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算计,都想不明白。 “你说呢?他有那么好心吗?杀我,不过扣动扳机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扣动扳机。他现在本来就是丧家之犬。老爹腾出手来,就要做掉他。军警集结了重兵在围剿他,他的日子难过啊。可是,他要是说,宋提查在美莱,在庄老板手中,就有好戏看喽。”宋提查慢悠悠地说。 宗主开始冷汗直冒,坐立不安,站起来踱来踱去,他花大价钱买了个烫手山芋,现在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哥,别听他花言巧语,一枪毙掉他,看天会不会塌下来?”宗南对宋提查恨之如骨。 “你懂个屁?小不忍乱大谋,你懂不懂?我拿命拼出的基业容易吗?宋提查,老实跟你说,我也不是特别恨你。你救人就救人呗,你毁了老子三条快艇,一艘大驳壳船,打死打伤我兄弟三十多名。咱们这帐怎么个算法?”宗主背着手,走向宋提查。 “你他妈的,恶人先告状。我是有诚意跟你交换人质,你却设下圈套加害少爷我,你还有脸说,我不够朋友。你也不打听打听,江湖上有没有谁说我宋提查不讲义气?”宋提查骂得宗主哑口无言。 “老子今天花了大价钱,从伦威手中赎你过来,这笔帐怎么算?难道我向班家讨钱吗?”宗主还是不舍这块硬骨头。 “少爷,给你出个金点子,送你一块地盘,你看划算不划算?”宋提查看宗主一步一步被他引上钩。 “星力,还是明浦?我都感兴趣。”宗主吸了一口水烟,吐了出来。 “星力、明浦,不是我的,是瑙坎的地盘,你没听说,瑙坎炸了警察局吗?他出来了。你抢他的地盘,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你行啊,关在铁笼里,还有人给你传递消息。你倒是说呀!哪块地盘合我的口胃,取来天经地义?”宗主贪婪的野心昭然若揭。 “你知道,你哪一船上千吨翡翠原石在哪里吗?想不想知道?”这可是宋提查保命的资本,他就押在这一宝上。 “不是猛虎组织做的吗?在寮江呗。怎么你想带我过去收拾你的大哥、二哥,这个买卖可以做。” “傻瓜。在大其力,你的一船翡翠原石,全部在大其力一个货舱里。你想要大其力这块风水宝地吗?你想夺回你的一船翡翠原石吗?就在今晚。”宋提查看宗主换了几个脸色。 “你说,你说翁天平吞了我的货?不会,翁天平素来与我公平交易,从来没有打过我的主意。你别在这里信口胡诌。”宗主难以置信,他私下里与翁天平可是有多桩地下交易,进行得如火如荼,怎么会打他的主意?(未完待续) 147两虎相争 “你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调一段视频给你看看。看完,你什么都明白了。”宋提查当时,存有貌岸与翁天平交易视频。 宗主让人把宋提查的手机拿来,宋提查调出一个视频给宗主看,此时,宋提查收到数条短信。 宋提查正要查看,被宗主一把夺过去,这些短信有几条是泰莎小姐发出的,有几条是陈晖发出的,还有几条是瓦格里仑害怕瑙坎发来的。宗主还给了他,宋提查知道这些短信是谁发的。他先调出视频给宗主看。视频清清楚楚看见胳膊上刺有白龙的武装人员,将一船货全部搬上岸…… “哈哈哈,酷哥,毕竟是酷哥,我的好兄弟,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一打成朋友。”宗主亲自给宋提查松绑,把宋提查的几样宝贝还给他;原来宗主早疑心翁天平眼红他的翡翠矿脉,他美莱富得流油;大其力只能销他的货,更多的货运往华夏,这是正当生意,政府给予保护。 “酷哥,怎么打?”宗主的举动,让宗敏、宗南迷惑不解,但大哥就是大哥,江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宋提查让宗主找出一幅地图来,因为宋提查去过大其力,他策划了一个夜袭行动方案。 “大哥,你真要与翁天平翻脸?”宗南还不明究里,战战颤颤问。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人家骑在你头上来拉屎拉尿,你还趴下给人家骑。翁天平才是军警剿灭对象,翁天平急了,想出这招移花接木之计。这不是翁天平、伦威给我下的套吗?这是转移军警视线的高明手法,意在让军警弄死我,他躲过一劫!伦威逮住酷哥,他为什么不送给翁天平,偏要送给我?就你与酷哥那点小磨擦,芝麻蒜皮大的事情,比得上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情?”宗主一番语说得宗敏、宗敏、宗凯心服口服。 当晚,宗南带一批兄弟先混进大其力接应。主力混在一艘开往大其力的货轮上,宋提查一身迷彩服也混在其中。他身旁就是老二宗敏,他可是有服兵役的履历,军事素质一流。宗凯率五艘快艇远远接应。 大其力可是翁天平经营多年的老巢,也是他的钱袋子,他派驻有五百名武装保安把守。大其力是山城,易守难攻。层层都有重兵把守,配置有重武器,如迫击炮、高射机枪、榴弹炮、无座力自行火箭炮等。 再好的防守,也是有漏洞的,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宗南率领的先头部队,在大其力北部的一个红列镇得手,向江面上发出信号,宗敏的靠泊上岸,略做休整。他们挑选二十史精锐,由宗敏和宋提查率领,化装成这支换防保安,逼着一名怕死的司机开着保安部的车大摇大摆往大其力中心城区。进入城区第一关就是马鞍岭。马鞍岭控制着进入城区的要塞,盘查非常严。关隘险峻,要是强攻的话根本是送死。守卫一看是红列镇来的车,他们看了一眼司机的通行证,就打手势,放关了。军车一进关,车堵在闸口,宗敏攻城门,宗敏一伙如猛虎下山,扑上去就用军刀把十来名守卫勒了脖子;宋提查带十名精兵搜捕营房里的守卫。四名游动岗哨察觉城门有动静,拉动枪栓要鸣枪报警,宋提查不会给他机会,军刀出手,见血封喉。 宋提查一脚踹开营房,一伙人正在打纸牌,慌忙去摸枪,宋提查带头冲进便装的守卫当中,这是真正的实战,一招毙敌,他的绝活无影金刚腿、大力神炮捶、倒地剪刀腿绝技大显神威,飞身起跳,真正让他的无影八腿在空中踢出了八腿,二十多名守卫瞬间被击晕在地。宋提查不忍心杀害他们,抓好守卫队长:“认得我吗?” 守卫队长看宋提查一身迷彩服,看他蓬乱的发型,斧削的脸庞,鹰隼的双眼,看起来年轻,却像一尊战神,哆哆嗦嗦说道:“你是江湖传闻的酷哥?” “什么传闻?他就是酷哥。刚才见识他的功夫了吗?三拳两脚就收拾干净。”宗敏看来不服宋提查不行,跟他一起行动,他就是一个字:爽! 守卫队长赶紧给宋提查戴高帽子:“酷哥饶命!酷哥饶命!江湖都说你是大仁大义的人,你不会滥杀无辜吧?我们可是没做坏事。只不过帮翁哥守关而已,顶多抓住走私货的,捞点外快。我真没有背负血债。酷哥,你可得禀公处理。”(未完待续) 148点燃导火索 “愿意跟我吗?”宋提查看他晒得黝黑,看起来很干练,一看就是个农家子弟,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有一种亲切感。 “愿意。我们都觉得这样下去混不出出路,大家前些日子还议论怎么跟着酷哥混,将来有奔头,听说现在星力、明浦的日子就好过。”守卫队长一句话,后面的二十名兄弟都跟着说我愿意。他们这个关隘应该是三个班,当班的倒了血霉,全部被宗敏一伙给收拾了。山上两班兄弟没有不服帖的。 “你叫什么名字?”宋提查问守卫队长。 “酷哥,我叫邦杰,他是一班班长普隆,他是二班长郑显,都是很有战斗力的老兵。”守卫队长看宋提查收容了他们,有点否极泰来。 “听我命令,全副武装,检查装备,跟我打出一个太平盛世来。”宋提查一声令下,二十名兄弟整装待发。这是滚雪球,十个人现在滚成了三十人。兵法有云:用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宋提查带着三组人马下来,宗敏大吃一惊,悄悄地问宋提查:“酷哥,他们靠得住吗?” 宋提查正色道:“这是取胜之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听我的,我带他们去叫关,你为后应。你想想看,我们硬攻的话,拿兄弟们的生命当炮灰,胜负难料。” “大哥说了,一切行动听酷哥的,好,我打接应,宗南做后应,宗凯做好防守。”四个人分头行动。 酷哥率领五十人的先头部队,出现在第二道关卡:三岔口。他们分乘五辆军车,分成五组。宋提查亲率二十名投诚守兵当前,宋提查让邦杰叫关。 守关卡的士兵打着呵欠,认得带队的邦杰:“邦队长,要往城里赶?有什么美差?” 邦杰认识他:“潘农,你小子尽想美事。酷哥来了,你都不知道?” “他来个屁。听说,酷哥让伦威老佛爷给黑了,真他妈的邪门。”潘农骂骂冽冽,命人打起横栏放行。 车队一进关卡,五台车车门同时打开,五名组长各司其职。第一组由邦杰攻当班守卫,邦杰喝斥一声:“酷哥,来了!你们还不投诚?” 潘农眼尖,一眼看到了电视镜头上的斧削脸,悬胆鼻,一对虎眼,发型另类,身材高大,一身鼓胀的肌肉。潘农像遇到真佛,跪地礼拜,宋提查是他崇拜的偶像,当即招呼余下的兄弟全部倒戈。 潘农真是太可爱了。他带头跑上山,一路小跑,一路喊:“兄弟们,我们盼望的酷哥来了。真神来了!” 突然一阵枪声响起,宋提查赶紧将他按倒在地,可是晚了,潘农身中数枪,他凄惨地叫了最后一声:“兄弟们——我——” 宋提查怒不可遏,急窜上一棵榕树,在枝蔓间又飞身跳上另一棵榕树,就在树干上窜来窜去,一排排乱枪哒哒如暴风骤雨狂扫过来,宋提查的速度比他调整射击角度还要快,很快就出现在一名射手头顶,他端着自动步枪寻找目标点射,打得枝条乱飞。没想到宋提查像猴子一般窜到了了他头顶,一枪就打爆了他的头。 从哨卡兵营里冲出来的五十名兵士吓傻了,都跪在地上,双掌合什:“酷哥,我们愿意归顺到你的手下。酷哥,我们愿意跟你走!” 宋提查从榕树上飞身而下,后面的兄弟潮水般冲了上来,宋提查手举他邪恶的hkusp手枪,冷喝一声:“谁是队长?” 有人低声说:“酷哥,你送他上路了。” 原来刚才与他枪战的就是队长,宋提查知道现在搞砸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枪一响肯定有大其力的大部队赶来增援。宋提查询问邦杰:“这里离大其力还有多远?” “酷哥还剩最后一关——城门关。但这时可是集结了一百多人的重兵布防,可能强攻不下。”邦杰深有疑虑。 “兄弟们,你们真心愿意跟随宋提查走吗?”宋提查提高了音量,喝问下面的五十名兄弟。 “酷哥,我们愿意跟你走,走一条康庄大道。”喊的声音很整齐。 “有不有不想跟我走的?可以站出来,我放你走。”宋提查喊了三遍,人群寂然无声,然后整齐地爆发:“酷哥,领我们打出去!我们死也要跟酷哥走。跟酷哥有出息!” 谢谢现在的新闻媒体,宋提查成了各大媒体渲染的国民英雄,是正面形象,占据着各大报纸版面的头条,电视新闻的主要新闻时段。再加上班家的巨款救赎,英拉总理签署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宋提查,更是起到了震撼效应。(未完待续) 149赚开城门 宗敏率接应部队冲了上来,他脸色骤变:“酷哥,怎么办?枪响了,我们是不是要死守待援?” 宋提查面无表情:“宗敏大叔,死守是一条死路。现在,只剩下一个冒险的计划……” “酷哥,你说了算。这回,我紧跟你。打攻艰战,我在行。”宗敏跟着大哥可是战壕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好啊。兵遗神速。出发。”宋提查一声令下。前面由十台军车,车上坐满了满脸血迹的守卫,边撤边往后面乱打枪,宋提查和宗敏穷追不舍,虚张声势。 邦杰头上包着纱布,血往外沁,脸上满是硝烟痕迹。车队打着头灯,队形散乱,往后面乱射击。大其力城楼上灯光辉煌,军士调动频繁,估计火炮都调到了位。 邦杰到了城头,扯开嗓门就喊:“毛瑞尔队长,快开门!后面追兵上来了!” 城门大开,十台军车,冲进城门,邦杰一声暴喝:“不许动!我们是酷哥的先锋队!想跟着酷哥干的放下武器,跟着我们走!” 有人放下武器。可是,很不幸,督阵大其力的副司令托尼沃德一声令下,冲着下面疯狂扫射,前面数排人倒在血泊之中。邦杰反应极快,命令兄弟们散开,寻找掩体就地还击。此时,后面的军车紧跟着入城。宋提查知道,如果让他们的重型武器调转过头来,死伤会更惨重,利在速战速决。 宋提查在人数上占有优势,要打人海战术。守城不过一百名武装分子,大部还没有集结过来。宋提查一声令下,他率两百人攻左边,宗敏率两百人攻右边。城上守军过于分散,他们还没完成集结。两股人马蜂拥而上,打得城头的守军抱头鼠窜;其他的守军也无心恋战,面对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枪炮声,早就魂飞魄散,要么举手投隆,要么仓皇遁逃。 托尼沃德督战了一阵子,对方志在必得,占据绝对优势的火力压制得守军抬不起头来,他只得放弃往总部退逃。宋提查知道,必须以逸待劳,贴着对方屁股后面穷追猛打。托尼沃德往总部退却,正好帮了宋提查的忙,他们追着托尼沃德的屁股后面打击了总部,总部虽然有三百多人的精兵强将。面对秋风扫落叶的进攻势头,他们也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 邦杰对总部很熟,他率队打到了广播区,大声地喊话:“伙计们,我是宋提查、酷哥手下的先锋官邦杰。跟着酷哥有盼头!跟着酷哥有前途!跟着酷哥有钱发!跟着酷哥有家业!跟着酷哥有老婆!跟着酷哥走正道……不愿意跟着翁天狼干的,击毙顽固分子,加入到酷哥行列中,就是酷哥的好兄弟!” 邦杰的喊话,立即瓦解了大其力守军的军心,枪声嘈杂乱响了一阵,接着死一般寂静。邦杰冲着广播嘶吼:“有没有抓住托尼沃德杂种,押下来,酷哥有重赏!” 二楼有喊声:“有!兄弟们,别开枪,托尼沃德在我们手中,我们这就下来。” 宋提查看从二楼冲下大队人马,托尼沃德围在核心,人员手中高举起枪,想诈降突围!宋提查击抬手一枪击托尼沃德。果然是诈,人员慌作一团,乱打一气,这些都是死硬分子,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看看,跟谁较量,还想使诈,结果被打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渠。 主力被消灭基本上可以清场了。还有二百多名俘虏,宋提查集结在广场,一番训话:“兄弟们,我宋提查对兄弟讲情讲义,但对助纣为孽的人,那是绝不放过。一句话,跟我宋提查的出列!不跟我宋提查,走人!” 放虽这么说,谁敢走人,全部出列。宋提查开始整训,邦杰担任团长,邦杰推荐颇具传奇色彩的硬汉堤该担任他的副手,城关队长毛瑞尔担行参谋,整编队伍为五个大队。大其力有二十三个乡镇,宋提查组织人马准备肃清残余势力,一夜之间,听宋提查“酷哥”大名,各山头的势力纷纷投奔。 缅甸警察内务部总监阿披实,最先知道这个好消息,马上通告给泰国总监帕侬荣,两人在电话中举杯相庆。缅甸实行多个区域高度自治的国家。阿披实总监与宋提查取得联系,派大量军警进驻大其力,协助整顿大其力秩序,抓捕负隅顽抗的惯匪。 可是,第二天,宋提查正在总部办公室打盹,宗敏冲进他的办公室,放声大哭,宋提查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宗敏大叔,怎么啦?怎么啦?”(未完待续) 150一代枭雄 宋提查提醒过宗主,主力在外,一定要稳固防守。宋提查不好明说,伦威大叔会趁火打劫。以前他总觉得宗主跟他势不两立,现在看来宗主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走极端,他还是很有人情味。 现实是残酷的,他要是说得太明白,他就有嫌疑了。所有计划都要破产,他只能点到即止。 伦威大叔对翁天平没有好感。他是单独行动,他绝对有这个实力吞掉没有主力的美莱地盘。伦威大叔对美莱这块宝地觊觎已久,早就藏有内应。交换宋提查,他就开始潜师进去。宗主的三兄弟和宋提查率主力出美莱,他就布好了局。大其力枪炮一响,他就里应外合,打到了极盛一时的美莱翡翠街。美莱镇的自治区委会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疾厉的炮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炮炸的声浪震碎了街道。宗主集结了三百多名精锐,占据要塞与来犯的武装分子激战。伦威大叔素有铁面佛之称,是老爹的左臂右膀,过去是为别人打江山如此卖命,现在为自己打江山,岂有不拼命之理。 他调集所有的炮火对着自治区大楼一阵猛轰,只见楼内成了一片火海,爆炸的声浪几十里外都看得见,像烟花厂起火一般,夜空都打红了。 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他的得力干将扎波率二十名敢死队,炸塌了城墙;伦威打红了眼率领劲旅猛攻豁口,双方在豁口相持了一个时辰,双方伤亡惨重。宗主也不是好惹的,对方冲进来,他准备了烈性炸药包,一声巨响,红光冲天,硝烟弥漫,冲进来的人全部被炸成碎片。扎波也被弹片削去了三指,鲜血直流,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坚持在火线冲锋陷阵。 伦威知道宗主的主力一回援,内外夹击,那就要包他的饺子,他不能再拖延下去。 宗主的管家看对方的炮火铺天盖地,嘭嘭嘭席卷而来,管家提醒他:“大哥,要不要命,命宗南,宗凯或者宗敏率师回援。” “你傻呀!这是围魏救赵之计。他们回援岂不正中敌人下怀?现在,我们只有打到底,拖到底!”宗主暴喝道,“兄弟们,说明我们的队伍在大其力打开了花。敌人恐惧了,只能搞这套鬼把戏,没有用的。老子跟他苦战到底!” “听老板的指挥,我们血战到底。”宗主的手下气势如虹。 宗主看士气可用:“听我的命令,掌握几个原则:走近了打,看准了打,打了换位置,不要给对方露出靶位。” 这一招很管用。伦威的人冲过来,离得近了,突然冒出来,一阵狂烈的扫射,打退了进攻,又改变了阵地。伦威一阵乱轰之后,又组织一轮进攻,等你就要快攻上去的时候,突然一百多个射击点,突然发作,进行立体交叉的火力进攻。伦威的人只能抱头鼠窜,退了回来。 看来舍不得子,赢不了棋。伦威一狠心,调来他的看家武器——两枚战斧式导弹。随着两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过之后,自治区的大楼被打穿心,好在主体建筑坚固,只有外墙倒坍。墙体还在坍塌,伦威就下令往里面冲锋。宗主从废墟中爬出来,指挥仅有的数十名残兵,做最后的顽抗。伦威下令用手雷,将他们筑成的掩体,炸开。 可怜金三角一代枭雄宗主,最后战死在战壕之中。 此时,大其力的战事也接近了尾声。 宋提查听完宗敏大叔的哭诉,他心里矛盾重重,难道师徒真的要兵戎相见?可是这明明是当时师徒商量的计谋。他要送师父一个安身立命的领地,现在不是兑现了诺言?可是…… “宗敏大叔,我真的跟你一样悲痛。我冷静地想了想:我们不能现在就回师找他报仇。因为伦威早有准备!我们仓促出师,可能有违用兵大忌。伦威阴险狡诈,不可不防。”宋提查苦口婆心地劝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在大其力站稳脚根,现在周围诸强虎视耽耽:佤邦、果敢军、克钦军、掸邦军,还有翁天平、甚至猛虎组织、老k、老爹……谁不想吃这块蛋糕?” “可是杀大哥之仇,不共戴天?我咽不下这口气!”宗敏吹胡子,瞪眼睛,怒火中烧。 “宗敏大叔,你听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伦威肯定伏有重兵等我们上钩;我们要等他松懈,或者新的战机出现,再报仇血恨不迟。”宋提查紧紧地握住宗敏粗重的大手。(未完待续) 151双雄遇难 警卫大队长普隆跑步进来,神色慌张:“报告酷哥,三叔、四叔率部开着船队,不辞而别了。” “不好!宗敏大叔,他们可能会进入伦威的伏击圈,我让貌昂扔几颗炸弹,吓唬伦威一下,你带一个郑显大队过去,劝他们赶紧回头。千万不要误入敌人的伏击圈。”宋提查知道宗南、宗凯此行凶多吉少。 宗南知道宋提查决不会发兵,因为大其力区域较大,兵力现在捉襟见肘,还请求军警援助。他才不会像二哥那样请示酷哥,他一不作二不休,与四弟率全部美莱四百精兵乘船复仇。 四百精兵浩浩荡荡回家,本来是胜利班师回家,可是现在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宗敏只选了二十名枪手,率十条快艇去追。 宗南一路还很顺利,由湄公河溯江而上,到达美莱码头。可是码头还如离开一样,自由停靠。宗南跟宗凯一合计,两人步步为营,先站稳脚跟,再波浪形推进。他们队形较为分散,就是遇上对方的炮火易于隐蔽,他们还是有心理准备的。真是奇怪了,他们推进到美莱一展平畴的田野。 没想到这是赶鸭子的打法,他们先从后面追着打,全部赶进平地,伏击在田野的枪手突然冒出来,形成一道密集火力网。宗南首先中弹,惨叫了一声:“大哥,三弟跟你走,三弟来了,大哥等我!” 一声长啸,抱起一支g6自动步枪,对着前面的伏军一番疯狂地扫射,可是他暴露在密集的火力网之中,他全身打成了筛子,仰天倒在水田之中。 “三哥!三哥——”宗凯歇斯底里叫喊,令天地失色。 “凯哥,现在不能感情用事。事已至此,还是回到酷哥那边,请酷哥做主吧?”一名保安团长叫喊道。 宗凯一日之间失去两位可亲可敬的兄长,人无斗志,任凭军士边打边退,可是后面险要已经被伦威的枪手抢占,狙击手利用险要地势,枪枪见血。眼看着美莱全部精锐要葬身在田野。 此时空中出现四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貌昂太给力了,几乎全部家当,对着山地一阵俯冲扫射,打开一个口子。 “凯哥,我们有救了。酷哥调来武装直升机掩护我们撤退,快呀,凯哥。”团长拽着打红了眼的宗凯,带领残部往河边码头退却。 他们撤出了田野,向山谷公路退却,眼看就要到达码头,没想到码头上的船中突然冒出伦威的伏军,对着撤下来的美莱残军猛烈扫射,走在前面的保安团长和宗凯,都首当其冲被乱枪击中。宗凯大吼一声:“大哥,三哥,等我,四弟来了!” 说罢学着三哥抱起m0榴弹发射器,砰砰砰打得船上火光冲天而起。可是,他也全身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顿时,打得血肉横飞,乱颤乱抖了一阵,倒在了码头上。此时,湄公河上突然马达声疯鸣,十艘快艇掀起巨浪,冲到码头,一番扫射干掉船上的武装分子,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宗敏引残部上了船,可是没有看到他的三弟、四弟,还有保安团长。 副团长保顿泣不成声:“二哥,可要为三哥、四哥报仇啊!他们死得好惨烈,好英雄!” “三弟、四弟!”宗敏急火攻心,胸口发闷,眼前天昏地暗,口里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保顿副团长保着宗敏,驾船返回了大其力码头,宋提查派邦杰率一百人来接应,下船一清点残部,只剩下百数余人。阿披实总监调派了一千军警加强大其力的防护,派波波列一级警司坐镇指挥,稳定大其力的经济、民心。 宋提查眼皮子一直跳,他不停地给瓦格里仑通电话,告诉他瑙坎走脱,要求他与乍篷、银辉、孟非、巴莫、荣登、梅容加强巡逻,发现可疑人员一定要仔细盘查,以防瑙坎渗透进来。 瓦格里仑本想派兄弟过来帮宋提查打理大其力,听说瑙坎脱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穷凶极恶,一定会重回星力,夺回他的领地。瓦格里仑知道宋提查现在不能分心,星力和明浦只能靠他了。宋提查只能遥控指挥。 “瓦兄,别紧张,我请求军警设伏,帮你守住外围。他现在只有几名死党,严加盘查,不给他渗透进来的机会,他肯定会黔驴技穷。我只请求军警在外围协助你们,这是有原因的,军警也不十分可靠,所谓警匪一家,起码有瑙坎的内线,否则他不可能脱逃。因此,只能让军警守外围,不能让他们进入中心地带。”宋提查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提醒了瓦格里仑,剩下的只能菩萨保佑了。(未完待续) 152百密一疏 宋提查刚紧给陈晖发短信,请求军警死守星力和明浦外围,伺机擒拿瑙坎。泰国上下可以说举国欢庆。他们的国民英雄不负众望,拿下了金三角重要地盘大其力。陈晖赶紧向升为总督查的龚志华汇报,龚志华一拍大腿:“好个尹龙,我给他请功!” 龚志华立即合同四位总督查:泰国总督查思立蓬、缅甸总督查路遇虎、老挝总督查乔隆。联合调查组组长龚志华首先发言:“我们这次行动,不能是驱赶式的。赶出我的地头,就不关我的事了。这次我们应该是关门打狗,彻底铲除长在金三角地盘上的毒瘤。”思立蓬总督查本来是灰头土脸的,现在宋提查捷报频传,有点喜形于色:“老龚,这次行动,可是建国以来最大的打虎行动。” 路遇虎总督查提醒他:“还不能高兴得太早。白龙王一日没有露面,金三角就一日不得安宁;瑙坎一日不抓获,死灰复燃的趋势,还会重演。” 龚志华敲着星力、明浦:“这两块地方,瑙坎的老巢啊。他有没有可能重回老巢?” “我已经派了一千名特战队员,不分日夜潜伏在通往星力、明浦的大道小道。只要瑙坎一出现,他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思立蓬总督查很有信心,“据可靠情报,湄公河惨案,是有人转嫁给瑙坎,瑙坎劣迹斑斑,有人要假手除掉他。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露面。” 老挝总督查乔隆一针见血地指出:“就是白龙王一伙,企图独霸金三角,一统江湖,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先铲除几个一直不跟他合作的瑙坎、占叻、侬蓝老爹、宗主兄弟,剩下这些江湖小鱼小虾,谁不听招呼,我就做掉你。” 思立蓬总督查说道:“白龙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华夏也藏有tiger的重要合伙人。” “我国政府的态度是坚决的,不管查处谁,牵涉到哪一级,哪一部门,坚决打掉他,决不手软。”龚志华亮明态度。 “好。我们四国齐心,其利断金啊!”思立蓬总督查说话很爽快,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洗泰警方剿匪不力的质疑。 可是,很快思立蓬总督查接到电话,新莱发生枪战,康端杀回老家,血洗了新莱镇公所,老k被枪杀。 “康端还没哪个本事杀了老东家吧?”龚志华对康端太了解,此人一介武夫,能如此周密算计老k,肯定有能人相助。 “瑙坎躲在幕后,跟他一起越狱的几名死党都在其中。他们才能心狠手辣,一举做掉老k。”路遇虎总督查与龚组长的意见一致。 “对,火并是瑙坎惯用伎俩,看来他躲在幕后,让康端出面,这看守所没有白呆。”思立蓬总督查也赞同组长的看法,“我相信,宋提查不会放过他们。我即刻命令军警待命,宋提查一动手,我们就缉拿瑙坎和康端,以及越狱犯扎波、蒙昭、仇晓等。” 没错,玛莲躲过康端派来的杀手的追杀,她现在跟景雅藏身烈火网吧,给宋提查打电话:“酷哥,酷哥,你再不来,我们都得死。我看见了大街转悠的杀手。阿爸死了,舅舅生死不明,我真的,真的也不想活了。” 宋提查一拍脑袋瓜:“我真是笨,笨死了。只想得瑙坎会杀回星力,没想到他会声东击西;也太不重视康端了,以为他只是个配角,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玛莲,不要怕,我会帮你夺回新莱。” “我不要新莱,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去华夏,去米国,去加拿大都行。”玛莲哭诉起来。 “玛莲,你听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先给自己化妆,你很会化妆。马上。你一定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你的电话保持开机状态,我会不间断跟你联系。你让我好好想想,应该怎么采取行动?”宋提查现在一只手只能捉一只田鸡,捉两只可能加那一只都要跑掉,大其力太重要了,付出血的代价才夺过来,再说打痛了翁天平,看他怎么出牌?白龙王就要露出水平面了。 “酷哥,我知道了。你自己要保重,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活不成了。”玛莲眼泪汪汪地说,是啊,好多的黑老大垮台之后,他的子女一般都死于非命。 “我命大福大,白龙王不是说,我逃过一劫之后,就会大吉大利。放心,我很快就会帮你讨回公道。杀人者,必用血债偿还!”宋提查咬牙切齿地说道。(未完待续) 153泰莎挑衅 宋提查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他想搞定瑙坎,但是他一离开大其力,可能大其力就要遇袭,翁天平岂能罢休?他撑着下巴失神了很久。 “对,该给貌昂大哥、札晃二哥送一份厚礼了。”宋提查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马上给貌昂打电话。 宋提查电话还没放下,他的办公室被一脚踹开了。泰莎一身翠花吊带长统裙,手拿着鳄鱼包,后面的警卫队长普隆不知是拦还是不拦。 宋提查示意普隆一伙退了出去,宋提查脸上堆满笑容:“久违了,大小姐,是不是送达开除通知书?我的工资还没有结算,送给你——” 泰莎完全失去了理智,冲上来,就要跟他拼命;宋提查冷笑了一声,就凭你,她跟陈晖练的是巴西柔术和柔道功夫,出手是擒拿手,宋提查提一口气,如磐石,任她反剪、脚裸锁、三角绞、十字固……可是,宋提查就像大力神罗汉,怎么也掰不动他。 她改成跆拳道,对着他一阵横踢、下劈、后踢、旋风踢、后旋踢……只能踢痛她自己。宋提查跟她开个玩笑,泰莎小姐540度转体,后旋,腾空劈腿,正劈中他的腹部,没想到宋提查凹腹一吸,棉花功,将他的腿给牢牢吸住,她想摆脱也摆脱不了。泰莎小姐一急,使出了她的绝活,她扑在他身上又抓又咬,这一招太管用了。宋提查只能搂住她,向她讨饶:“大小姐,注意你的身份,要是传出去,可有失体统。” 泰莎小姐看了他一眼,眼圈一红,哭得像个泪人。宋提查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惹她生气。也只能干瞪着她,做着怪相:“大小姐,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小人一定改。” 宋提查都不敢称属下了,他都被班家除名了。 “你怎么不死?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泰莎小姐恶毒地说,气息吐在他脸上,双上吊在他脖子上,说话还眼泪汪汪。 “我本来想死的,我越想死,他们越不想要我死。他们发现,我死了,金三角就不好玩了。他们就留下我来跟他们玩。我要是死了,你的公司照常开,照常营利。有我,无我,都差不多。少一粒胡辣,汤还是辣的。”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他的语调,就是那种戏弄别人的滑稽。 “我要你死,你死不死?”泰莎小姐逼视着他,挑衅他。 “士为知己者,女为悦己者容。你又不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为什么要为你死?我活着,还有要事要办。我可不想白活一辈子。” “你的红颜知己是欣怡姐,对吗?”泰莎小姐一副狰狞的表情。 “你——你偷看我了我的笔记本中的日记?”宋提查后悔没有清除笔记本中的信息资料。 “欣怡姐是不是陈晖姐?”泰莎小姐步步紧逼。 “你别发神经了。”宋提查知道这可是绝密信息,他可不能泄露半点,不管是谁,“陈晖姐,跟我情同养母。”当时对外的口径是这样的,宋提查不能改口。他们的身份是经过特殊技术处理的,都是可以核查的。 “那你总得告诉我,欣怡姐到底是谁?我好想见一见这位美眉。”泰莎小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着手很神气地逼视着他。 “她是华人,跟家人归国了。”宋提查编故事的能力匪夷所思。 “什么?你恋上了一位华夏姑娘?她有说,爱你吗?” “没有。只是她常常看我打拳击,她只要出现在场下,我就能取胜。他给了我一种神奇的精神力量。我的力量是她给的。”宋提查说的半真半假。赖欣怡看他比赛,他就来劲,这是真的。 “哦,有那么神奇吗?”泰莎小姐证实了陈晖说的话,心里舒坦多了。 “你那么关心我干什么?是不是舍不得我,还想请我回班家?” “我在记者招待会上是这样说的。班家本来没有正式接纳宋提查,当然也不存在宋提查跟班家有瓜葛。我只是澄清事实,班家还没有宋提查少爷。懂我的话的意思吗?”泰莎小姐说得很明白。宋提查苦笑着说:“那还不等于说,我与班家毫无瓜葛。” “外人看来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可以这样理解,你能不能入主班家,看你的表现。也就是说,正式接纳才算数,那有一个很庄重、很专门的仪式,要入宗祠庙堂,入家谱的。” 宋提查要完成任务,他必须入主班家,班家的“隐形黑手”才会狗急跳墙、现出原形,他木讷地说:“我想加盟班家,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叫够资格?我都答应读皇家社科大学了。”(未完待续) 154红颜祸水 “你以为入主班家,你说了算?我说了也不算。我再说一遍。你成为班家成员,你就得参加班家董事会,你要熟悉班家业务。阿爸的业务慢慢地由你来打理。明白吗?”泰莎小姐说一句,宋提查痉挛一下,他可怜巴巴地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哼!我看你就是一个稀泥巴,扶起你上不了壁子。”泰莎小姐勃然变色。 宋提查翻着白眼说:“嘿嘿,稀泥巴,我知道怎么大样?要揉成泥团,压成砖坯,在砖窑里一烧,就是青砖啊。青砖瓦房,住了几百年都不成问题。” “收拾一下,跟我回班家。”泰莎小姐仍然是不可更改的大小姐语气。 “泰莎小姐,我告诉你,我现在不能回班家,回班家可能就是内乱。你信不信?我现在不是回班家的问题,而是清除内奸的问题。你很危险,班老爷更危险,但据我看来,只要我们不逼他,他还不敢明目张胆作乱,他只不过打着牌子谋个人私利,他的羽翼还没丰满,还不敢取而代之。他现在逐渐壮大自己的力量,清除异党。”宋提查把掌握的情况跟泰莎小姐明说。 “这就是你不回班家的真正原因?”泰莎小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今可算得上恍然大悟。 “陈晖姐会保护你的。有什么情况,你可以跟她说。她是局外人,往往看得更清楚。” “谁说的?她也是班家的一分子,她都参加了班家家族成员大会。你倒还是一次都没参加。”泰莎小姐很在乎这个,“你现在的证据,指向谁?一定是我们班家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白龙王。” “白龙王?白龙王不是白庙里那位解签的大师吗?他怎么会与我们班家扯上关系。你有没有搞错啊?”泰莎小姐难以置信。 “有人在冒用他的名号,很多情报显示,白龙王是金三角最大的地下钱庄,他炒的黑钱,足可以相当于一家大金融机构。不过,白龙王这回是聪明过了头,他制造了湄公河大案,转而嫁祸给其它黑帮。妄图借华夏政府的力量,消灭他的死对头,称霸金三角。冰山的一角现在已经揭开,各种证据指向了他,白龙王才有资本放那么多毒品在船上,他才有力量调动特战部队。随着特战部队的审查展开,一级追查一级,很有可能查到提供假情报的人。” 宋提查的话,让泰莎小姐越听越恐怖,惴惴不安地说:“这人绝对是家族成员大会中的一员。他才是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的社交,这么大的胆量。” “我们联合起来。咱们里应外合,打掉这个内奸,确保班家的安定团结。”宋提查语气坚定,眼光中充满真诚的期待。 “那你还是不能回班家?”泰莎小姐亲自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来请宋提查回班家,可是宋提查不回去,真的很丢面子。连班老爷说话也不留情面,她有点吃不住劲。 “现在我们都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关键除奸。班家安定团结了,我再回去,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因为那时候,我是功臣啊。”宋提查描绘了美好的前景,“你看,那时候,我就安心读书了;也可以陪着大老爷看看班家的产业。估计把班家的产业巡视一遍过去,我的头女都白了。”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父亲是考虑跟华夏商人接触,准备扩大对华的投资。听说,那边发展太快了。十年前,华夏的人往金三角这边跑,现在金三角的人往华夏跑了。那边开了很多工厂,大量招聘工人。拿的还是人民币,拿回来兑成泰铢很合算。”泰莎小姐说的一脸神往,泰莎小姐的话说得宋提查心里也很惬意。 宋提查进一步给她分析下去:“那你赶紧回去。你千万不要私自行动,你要装着什么事都发生过。你现在可能处于他的监视范围,我估计你这趟来,他都有可能知道。现在,他只是找不出更好的人绑架你。因为他可以利用的人,现在都忙于自保;或者,他想利用你钓出我,将我们一网打尽。” “啊?他绑架了我两回,还没玩够?”泰莎小姐有点粘宋提查,“我住一个晚上,让他急一急,我再回班家,不打紧吧?” “我这里很安全。”宋提查沉吟了很久,下了决心似的说,“你说得有道理,让他急一急。你是他重点盯防的人物。这绝对让他头痛一阵子。”(未完待续) 155穷凶极恶1 瑙坎关押在清莱府警察局,这可是最严密的独立单房,采用铁门、铁围栏,就是老鼠也难钻出去。 瑙坎本以为这次能在清莱府受审,能捡条命算不错了。没想到,早餐吃馒头的时候,嚼到了一块硬东西,差点把牙齿嚼嘣了;打开一看,喜从天降,是配的一把监狱钥匙。有人在间中帮他越狱!看来,白龙王还很讲交情,帮他越狱了。别人越狱可能想都不敢想,可他是瑙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当年,他组织七百人的武装分子,秘密打回华夏;可是,华夏边警得到情报,打得他们丢盔弃甲,只带了数名亲信逃回金三角。这次奇耻大辱,种下了他与华夏政府为敌的恶果。他多次绑架湄公河的华夏船只,索要赎金,但是赎金一到,还是讲信用,放还了船只。 瑙坎掰开其它的馒头,又发现了藏在其中的纸条,展开一看:“今晚零时动手,有人协助你。动静搞大一点。给你们准备了足够多的炸药,你知道怎么出去。” 看完纸条,瑙坎大口大口将纸条跟馒头一起咽了下去。他知道该养精蓄锐了,他美美地蒙头睡了一觉。 看守所跟往常一样,两名巡逻看守例行公事,检查了一遍,打着呵欠,打开控制室的门要出去,没想到早有人尾随在他身后,门一打开,他俩就被捂嘴,锁喉,三个犯人一组将两人拖进了看守监房里。瑙坎搜出他身上的钥匙,打开所有铁门,放出在押的一百多名嫌疑犯。瑙坎首当其冲拿到了枪去,另一名叫扎拖波的黑帮人物,持有另一支。他们在垃圾桶里找到了炸药,他们立即实施了爆破,炸开了隔离墙壁,他们冲出去之后,还引爆了烈性炸药,冲进来的警察,随着一声巨响,跟着大楼炸上了天。 瑙坎带着一百多名嫌疑犯,乘爆炸声的掩护,往警察局后面的林子里退却。他们抢了一家出租车公司,抢了五十多台出租车,疯狂地往效区逃窜。 瑙坎本来要杀回他的星力。可是,他们接到一落千丈条指令:“无论如何要救走康端。据可靠消息。明天早晨七点,康端将由清迈押往曼谷,就在清曼高速设伏劫走。记住车牌号:t76。” 瑙坎率队开进一个他熟悉的村庄呆了数小时,然后,与扎拖波、勒堆墨一起商议在高速路上营救康端。 清曼高速没有收费惯例,一通到底。他们自先有一个路口安了摄影头,抓拍到t76警车。然后制造车祸,两台的士,突然发生车祸,逼迫t76警车停下来。警车一停下来,两辆摩托车枪手,迅速靠近警车,打爆了胎,然后用双管猎枪打爆挡风玻璃,车上的四名警察全部遇难。 然后砸开铁门,带走康端;等到大批警方起来,只能料理后事,清场了。瑙坎一伙早就逃之夭夭了。 瑙坎确实如联合调查组和宋提查分析的那样,他是准备突袭星力,夺回地盘,解决掉瓦格里仑一伙。可是他们得到了警告,去星力是一条死路。康端见机会难得,主动向瑙坎献计:“将军,星力和明浦现在武器精良,又有军警协防,估计难以得手。但是新莱就不一样了。老k伤热没有痊愈,他的得力干将只有赵六军,赵六军是个赌鬼,他晚上肯定在设局开赌。我们只要先解决掉赵六军,就打开了突破新莱的大门。新莱不比星力差。老k精良的武器,足以将我们武装成正规军。” 瑙坎虽心有不舍星力老巢,细思良久,仅凭一百装备欠缺的乌合之众,想跟瓦格里仑带的一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保安团打攻坚战,那不等于拿鸡蛋碰石蛋?不能意气用事,搞新莱吧。 他们化妆成到新莱消费的游客,混进了新莱“白宫”大酒店,其实是新莱的赌馆。赵六军手痒痒,他坐台与游客豪赌。玩的仍然是三公,玩家戏称他三公公了。他赌的是真功夫。有输有赢。他很有赌品,跟他赌的人大有人在。这是他的地盘,荷官开牌,尽量罩着他。他还是赢多输少。但有个臭毛病,爱跟人冲到底。这是最可怕的。赢也赢得轰轰烈烈,输也输得壮烈。 这一局,赵六军跟一个瘦猴子冲到了高位,两人推城墙一般推筹码。直到瘦猴子全部押上看牌。牌开了,“三公公”确有一手好牌,三条十,杀三条七!(未完待续) 156穷凶极恶2 “三公公”冷笑着,叼着血茄,自言自语:跟我玩,你还嫩了点。“三公公”收筹码之际,突然有一把枪抵着他脑袋,恶狠狠地喝道:“不要动!动老子打爆你的头!” “突突突”有人抬起冲锋枪,将天花板上的豪华水晶灯,打得水银乱溅,下了一场玻璃雨,砸着赌徒大呼小叫,四处躲藏,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往场外逃生。 “哒哒哒”机枪乱扫了一阵,往外奔逃的赌徒一个不剩的倒在血泊中,人群像见了魔鬼难以置信地叫着:“瑙坎?将军?” 瑙坎往二楼天台上一站:“别怕,怕就得死。都给老子回来。为什么不放你们走呢?你们走?是不是跑出去报信?嗯,因此,乖乖地呆在赌馆里,什么事也没有?想赌的继续赌。” “我们赌,我们赌博。”所有赌徒很合作,马上开台,重新下注。 瑙坎押着赵六军和赌馆经理、主管,他们缴了保安的械,果然老k的武器不错,全是新一代产品。打惯了过时产品,新产品拿手中,还觉得重量太轻,出膛太快,打起来手发抖。 他们押着赵六军,真是通关的钥匙,所到之处,没有不开关的。瑙坎的人呼啦一声,不投隆的当即击毙,他们马上武装了起来,见头盔要头盔;见手榴弹枪要榴弹枪;见可视镜要可视镜。等他们一百多名悍匪打到镇公所,他们确实全副武装,轻重武器都配置上了。 老k闻讯,组织了五百人的重兵来弹压。瑙坎表现了良好的军事头脑,他命康端率部坚守,吸引主力。康端狡猾地将赵六军等一伙人押在阵地前面,五百保安大队不敢猛轰。康端用高音喇叭冲着下面喊:“兄弟们,听得出我的声音吗?我是你们的康端大哥,我说过我会回家找你们的。我怎么舍得我朝夕相处的兄弟?是我的兄弟的,跟我走!还有愿意为武阳兄弟报仇的,现在还等什么?” 赵六军豁出去了:“兄弟们,你们是k哥的人,不要听他的。向我开炮!轰死他们!他是叛党分子!轰死他们!” 康端恼羞成怒,一枪击毙了赵六军。血,让下面的保安团震怒,他们在新上尉的率领下,打响了保卫战。一时间,炮火纷飞,康端也占着地利优势,向保安团猛烈还击。 瑙坎避实就虚,亲自带着扎拖波、勒堆墨十来名精英分子,消失在主战场。kevinkelly哪里顾得上腰伤,与各处取得联系,正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做着周密布署。弄清楚了,这伙顽敌是瑙坎将军一伙,现在赵六军与“白宫”大酒店的高管落在他手中,他完全有把握,剿灭他犯之敌。他提拔的两名新上尉,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精英分子。他们打阵地战,战法新奇。火炮分多点进攻,步兵在炮火之上,分多点循环进攻。康端死守的战线,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瑙坎率领十名死党,神鬼莫测地从下水道,钻进了镇公所内院,然后一鼓作气爬进了kevinkelly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巨响,一发榴弹炮,砸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瑙坎一身臭气,像头钻出粪坑的野猪,手持两支白朗宁;kevinkelly反应极快打了一梭子,往办公桌下一钻,指挥办公室几名助手还击。十名悍匪,往里一滚,全部开火,打得办公室里的玉器、古玩、花瓶、显示屏,叭叭乱碎,乱溅,乱飞,kevinkelly的几名助手,先后饮弹身亡。 kevinkelly不时往身后打一梭子,他知道这回大限到了,抽空给女儿打通了电话,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他滚一个地方,打上一梭子。 玛莲听到了:“爸!这是怎么了?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你快说话呀!” kevinkelly说上一句:“亲爱的玛莲,爸爱你,爸也想你——” 说完,赶紧躲避着集集的扫射,他飞身换着掩体,女儿的哭声与子弹尖厉的呼啸在他耳畔飞窜:“爸!你一定要活着!你能的!” “玛莲听话,爸尽力了——”说完,肩头一麻,知道挂彩了,哪里顾得了伤势,像躲避暴雨,再次滚离密集的射击,他飞身的时候,便是还击。 “爸!你挺住!我给宋提查打电话,我让他马上援助你!” kevinkelly滚落到沙发后面,感觉有些部位也在麻痛,有些部分空洞了,有风能灌过去,凉飕飕的,他还有力气:“玛莲,我很欣慰,这个世界上还有宋提查,你找到宋提查,跟他好好过日子——” 一语未了——连绵的枪声,打断了老爸的声息,只有他最后嘶哑的声音:“女儿,我爱你——你们——祝——你们——” “爸爸——爸爸——”玛莲在那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未完待续) 157恶有恶报 瑙坎从汩汩往外冒着热血的kevinkelly手中抢过手机听了一会儿,狞笑了一下,恶声恶语地说:“孩子,别怕,伯伯马上派人去接你。”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爸爸?”玛莲痛斥他。 “孩子,因为这个世界上是强者生存,弱者只能跑到上帝那儿躲起来。你别怕,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回家。” “你别得意。强中更有强中手,你等着,自然会有要你脑袋的人。佛法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瑙坎听罢,愤怒地摔碎手机,踩得稀八烂,立即派人到清莱府水上人间夜总会抓捕kevinkelly的女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瑙坎突然发现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应该逼kevinkelly交出他帐户的密码,现在看来一切都完了。不过,kevinkelly还是给他留下了大量的军火、玉石、名车、楼房。 瑙坎恶名远扬。瓦格里仑得到这个消息也异常紧张,一次又一次打电话,催促宋提查回家,宋提查虽然给他调来军警,但他还是睡不稳踏实觉,天天巡查、军演,有这样的恶邻,真是寝食难安。 瑙坎果然给他打电话了:“你好啊,瓦仔。” “将,将军,您,您出来了。”瓦格里仑说完都有点语无伦次。 “别紧张。你对我无情,可我不能对你无义。好歹咱们兄弟一场,你为了那个阴阳头,竟然当大哥为仇人,大哥知道你误入岐途。他阴阳头,嘴上没长毛,神气不了多久。我那时没做好准备,着了他的道,现在,我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瑙坎冷森森地说。 “将军,其实宋提查,酷哥,他想给兄弟们带出一条康庄大道,给金三角打造一个光明世界,不再是打打杀杀的黑恶社会。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嗬,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宋提查没看错你啊,现在说话的口气都像宋提查,他小子打着救世主的旗号,我就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能一统江湖?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个小蚂蚁,好瓦仔,你看着,看大哥怎么玩死他?”瑙坎现在可不是监牢里的死老虎,他现在爪牙又磨得锋利。 “大哥,回头是岸。你要是愿意跟酷哥合作,我担保,他会不计前嫌,跟你化干戈为玉帛的,咱们共建美好家园。”瓦格里仑苦口婆心地相劝,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瓦仔,看来,你是铁定了主意跟他一条心了。好,你会有好日子过。你过你的幸福生活,我过我的刀尖生活。咱们走着瞧!”瑙坎恼羞成怒,当即挂断了电话。 瑙坎自知这点实力,还不足以明枪实弹跟星力、明浦较量,他打这个电话有恐吓瓦格里仑的作用。让瓦格里仑处在惶惶不可终日当中,无暇向新莱发动袭击。但当晚在夜色的掩护下,还是传来了武装直升机的低空扫射,接着是登陆部队的密集火力袭击。 几个方位同时传来枪声。瑙坎打电话质问瓦格里仑:“瓦仔,你好狠心,你连大哥立脚之地也不给?” 瓦格里仑也被问懵了:“将军,我真的没发一兵一卒,我还在视察防务呢。你可以问我身边的人,我真的没打将军您的主意。” 瑙坎没等瓦格里仑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这个阴阳头,看来不给他活路,难道调来了军警围剿他?不是白龙王说,不会找他的茬,难道宋提查在军警的后台比白龙王还要硬? 天空有武装直升机,地面有强火力覆盖,很像军警的一惯打法。瑙坎慌神了。他的乌合之众,区区一百来名死党,打野战可以,打这样正规的对攻战,根本是望风披靡。何况还是夜战,空中照明弹一炸开,掩体一暴露,马上就有炸弹嘘地飞过来,炸得血肉横飞。 每一发炮弹打过来,瑙坎神经就抽搐一下,喃喃地说:“难道这世道真要变了?宋提查,宋提查,你何必要咬定老子,硬要把老子往死地里打?我前生世操你十八辈祖宗了?” 瑙坎骂骂咧咧,但是骂解不了围,对方火力相当猛,他都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马,对他下此毒手?康端冲进来:“将军,再不撤?连退路都没有了?” 接着扎拖波、勒堆墨相继跑了进来:“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往密林中躲一躲吧?” 瑙坎像霜打的茄子,一挥手:“唉,走吧,让这小杂种,看老子的笑话了。老子地头还没踩热,就要夹着尾巴东躲西藏了。走吧。”(未完待续) 158四海之内皆兄弟 宋提查先给烈火网吧的好兄弟汶仁打电话,汶仁现在主管网吧的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学的也是企业管理,兼修机算机网络公共课程。 “酷哥?我正在说你诶,你可是传奇式人物了。我们真不敢想象,一个月前,你跟我们呆在同一个柜台里,老老实实维护网络。”汶仁为宋提查能打电话给他,他兴奋莫名。 “汶哥,我是碰上了这些烂事,偏偏我天生就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不想越陷越深,现在想拔脚出来都拔不出来。汶哥,我还是听你的话,我还有可能去大学呢。到时可要请你给我上课。”宋提查先恭维他两面三刀句,先后说事,“汶哥,我现在有一件事,求你帮我去做一做,你安排她暂时到我的房间避一避,可能网吧里面也不安全。” “谁啊?”汶仁一听紧张得声音有点发抖。 “汶哥,放心。她叫玛莲,正在你们网吧上网,你请她到我房间呆着,你按排她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网。” “好,酷哥,这事我马上办,我跟她说,这是酷哥安排的。” “对。你说我现在分身乏术,不能亲自跑过来照顾她,我马上安排朋友照顾她,让她放心,过些日子,我接走她。”宋提查知道,现在接她回大其力,泰莎小姐还在这里,两个女人在身边总不是好事,还有玛莲在路上的安全没法保障。 宋提查肯定要给素格力打电话,素格力一看是宋提查的电话,他真是惊喜交加:“酷弟,我知道你会没事的!你真的如我所愿,不但没有事,还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搞走了铁面佛,给他了地盘,这算救了他。你自己再展雄风,虎口拔牙,打出了那么大块地盘,再次改写了江湖的传奇历史。”素格力真是对宋提查佩服得五体投地。 “素哥,你还要担心蒙元董事长,我现在分身乏术,可帮不了你。你知道吗?有个人可以帮你。她很有计谋。你要是听她的,还会整垮蒙元。”宋提查想帮他谋划一下,这叫做先给,再取。 “酷弟,谁啊?”素格力现在对宋提查可以说言听计从,没有不答应的。 “上次,你见过的,玛莲小姐,她可是一个很有眼光,很有心计的混血人。我借给你做你的参谋,你可要保护好她。你要毫发无损地还给我。再说了,有她帮你管束景雅,你也不用担心景雅耍的小诡计了。景雅怕她怕得要死。”宋提查知道玛莲要是在老k身边,算不定瑙坎没容易那么得手,那天打掉康端、武阳,不能不说玛莲是主谋。 “好极了。玛莲会答应吗?她那么高傲,我怕她只听你的,我的话,她听不进去。”素格力那天跟玛莲在一起,这个混血儿就没正眼瞧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门心思在酷哥身上。 “素哥,主要你现在需要她的运筹帷幄,她帮了你的忙。你不需要她了,我接走她。”宋提查嘿嘿笑着,“别怕景雅接受不了。我叫景雅去接她,你先找好地方妥善安排她。然后你们要一起谋划,怎么让蒙元的阴谋落空?怎么让蒙元自知呆不下去,像伦威大叔一样,自寻出路,别老赖在这里,兴风作浪。” “好极了!我有老爹撑着,看他敢把我怎么样?”素格力真是没出息,有点像啃老族。 “老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你可要加强对老爹的安保工作。”这是宋提查最担心的事情,老爹卧病在床,是蒙元最容易得手的良机。 “我一出来,老爹就让我过去,老爹对你赞不绝口,当时真的老爹对我说,不要为你担心,你对付他们绰绰有余。马上做出决定,让管家苏诺打理美赛,卫队长亚拉索作掩护,其实是用替身躺在床上,只有我和副队长多嘎,护着老爹悄悄从秘道里撤走了。现在老爹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极隐秘的村庄养伤,因为多嘎守护着老爹。我告诉你,老爹现在最信任多嘎。他相信你推荐的人,一定不会错。老爹现在下达任务,只下达给我,我然后通知各部门,蒙元只有干着急。”素格力的话让宋提查明白了老爹精明的算计,不给对手任何算计的机会,这也给宋提查提了醒,行事一定要缜密,瑙坎的错误,就在于行事凭一时心血来潮,没有周密的布署,打到哪算到哪。瑙坎虽军事素质高深莫测,还是碰得头破血流。 “素哥,老爹的事,只限于你知道,连玛莲、景雅,你最信任的人,也不要告诉她们。这是极度隐秘,是老爹能不能重出江湖的重要一环。”宋提查读懂了老爹布的局,他是后发制人,看你蒙元能折腾出多大动静。(未完待续) 159伤心总是难免的 玛莲躲在烈火网吧黯然神伤,想起爸爸的种种慈爱,想起舅舅百般呵护,她虽关在曾经与宋提查开玩笑的包厢,机子开着,但是泪水模糊了双眼,任凭游戏跳来跳去,她也懒得动一动。 “笃笃”有人敲门,玛莲拿出了爸爸给她的一支防身手枪——掌中宝。 “谁啊?” “我。我是宋提查的朋友汶仁,烈火网吧的业务经理。”汶仁受宋提查之托来给她转移。 玛莲一听是宋提查派来的人,赶紧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西装履的英俊儒雅青年,赶紧合上门。汶仁按照宋提查说的,给她带来了换装服饰,玛莲马上关进卫生间换装。没过多久,门被敲响了,汶仁打开门,是四个陌生的黑衣服混混,脸上射出凶光:“还有其她人吗?” 汶仁可没经过这样的场合,结结巴巴说:“有,有,在,在洗手间。” 来人当中,有一个胳膊上刺着飞龙满脸黑斑的家伙一脚踹开门,里面蹲着一个黄发瘦男人,瘦胳膊瘦腿,一头齐耳短发,染得金黄,戴着金丝细边眼镜,一看是个文弱书生。那黑斑还不放心,伸进头往里面看了看,没有其她人,才放心一间一间查下去。——好险啊!玛莲化妆太快了,她先用紧缩袋套住她的长发,然后粘上男孩子的短发,洗掉脸上的胭脂香粉、口红、眼影、睫毛膏、画眉,换上男孩子的短袖衫和西装短裤,戴上眼镜,俨然成了一个文弱书生。 两人赶紧关了门,从容离开了网吧,来到了宋提查的宿舍,汶仁才舒了一口长气。宿舍有保安,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去,汶仁立即报了警,清莱府的警察包围了烈火网吧,烈火网吧是重点保护单位。 警察来得相当快,保安室的监控立即查到了四个人的行踪,还在烈火网吧!警察怕伤及无辜,先疏散下面的顾客,警察怕摩托车的发动惊动他们,让他们推着摩托车出了街道才骑上走人。一切做得滴水不漏。但还是让黑斑点察觉了,他们当即立断,扣押了数名在包厢上网的几对男女。这伙人对付警察还是颇有一套,押着人质,形成一堵人墙,高喊着:“让开路!让开路!老子手中有人质!有种的开枪!” 警察好不容易想来个瓮中捉鳖,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睁睁地看着这四个顽匪押着人质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带队的威猜副局长气得一拳砸在门框上,只好一无所获地收队。 景雅打开门的时候,玛莲正在帮宋提查清洗房间,经过她一番精心摆设和布局,房间里颇有一种雅致的格调:奶黄的床单,床笼上镂花帘子,几本书摆出了菱形造型,墙上用画报剪贴上明星彩照。 景雅带来很多东西,有吃的、玩的,还有一些女人用品。景雅可不差钱。两人用过餐,景雅带来厚厚一本《化装大全》,两人在一起研究化装,对她们来说化装就是一种隐身,今天要不是化装,说不定玛莲又落入了顽匪手中。 晚上,素格力亲自驾车过来接她们,玛莲说什么也不愿跟素格力走,素格力只得打通了宋提查的电话,宋提查必须做通玛莲的思想工作:“玛莲,我交给你一个任务,用你的智慧替我帮素哥,战胜蒙元。我现在真的分身无术,我需要你们强有力的支持。玛莲,帮帮我,好不好?” “你可不许骗我,我帮素哥摆平蒙元,你可要接我回到你的身边,我在你身边才有安全感。我怕极了。你知道吗?你要是派汶仁晚来一会儿,我就遭殃了!”玛莲说起还心有余悸。 “对,玛莲,你可要多长一个心眼。素哥就是办事不够精细,我不放心。我把你暂时留在他哪儿,就是为了帮他摆平蒙元,老爹缓过劲来,一定会主持公道。不过,我告诉你,你的仇今晚我会安排貌昂给他来个一锅端,瑙坎能不能逃脱,看他的运气了?” 宋提查的话,让玛莲颇受鼓舞:“我明白了。父亲的仇,不是不报,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报。要聪明地报,不能蛮干;蛮干不但报不了仇,还可能大仇未报又添新恨。” “玛莲,现实逼迫你领悟人生了。你放心。瑙坎、康端,我一定帮你重点照顾,他们没有好日子过的。”宋提查说话掷地有声,玛莲终于可以出一口气:“酷哥,一言为定,我、景雅帮素格力摆平蒙元的事,我就回到你的身边。” “仅仅是你,景雅是素格力的人。你是我的人。这要分清楚。”宋提查的话给玛莲吃了一颗定心丸。(未完待续) 160各打算盘 宋提查想我能偷偷请貌昂大哥偷袭瑙坎,难保自己不受偷袭,他一面与瓦格里仑通电话,今晚一定要重点巡逻,一旦发现可疑人员一定要拿下。宋提查知道瑙坎立脚未稳,他不会用老k的原班人马,老k的原班人马也不会这么快归心。猛虎组织强大的火力,瑙坎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真怕瑙坎窜入星力或明浦,那就后患无穷了。 瑙坎当晚在康端、扎拖波和勒堆墨的掩护下,带着数十人突围出来,他们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明浦丛林的小道,一条是逃往美莱丛林的小道。 扎拖波望了望方向:“将军,还是不要回明浦,明浦有重兵把守,外围有军警重重增设的关卡;往势力较弱的美莱去,得手的机会大得多。” 勒堆墨也怂恿:“大哥,明浦穷山恶水,听说连罂粟花也不让种,都归化了,没有什么油水。倒是美莱出产大量的翡翠原矿。宗主三兄弟,富得流油。现在落在伦威手中,伦威那人刚愎自用,我们搞定他就容易多了。听说,他绑架过宋提查,你弄死他,宋提查一定不会过问此事。” 瑙坎想听康端的意见,康端估摸着瑙坎还是想回他的老巢,但是康端是个聪明人,他可不想陪着瑙坎去送死,他正色道:“大哥,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明浦搞联防,听说村村都有自卫队,他们是一呼百应。只有一处发现有匪患,保安团、军警都会立即包围现场。大哥,虽说危险,但大哥只要收买一个村的自卫队,我们就平安无事了。” “收买个屁?民心都归阴阳头了。老百姓都当他是大救星了,老子算个屁。去美莱吧。仇报不报算个鸟,命还是大本钱。”说罢,瑙坎自己笑了,经过今晚一役,他算是彻底服了宋提查,他成了惊弓之鸟。 他们向大山深处行了一个小时,估计到了饮马涧,因为山涧的潺潺流水,扰人心烦。然后伦威不是泛泛之辈,宋提查早就发短信告诉了他,要他留意瑙坎的逃走方位,主他帮忙扣押死对头。伦威就算到瑙坎战败,只有两条逃走的道路,他早就率兵等着他了。 灯光照得他们无处遁形,只要一声令下,一梭子足以送他们十来个残兵败将到姥姥家去团聚了。瑙坎大声叫:“伦威,是你吗?小杂种,真有做断子绝孙的事吗?你不怕宋提查收拾你吗?你做的烂事,宋提查会饶过你吗?老爹真的会让你在这里逍遥快乐吗?还有消灭我们的仇敌,宋提查不会明天晚上让他过来端掉你?” “哈哈哈。知我者,瑙坎将军也。”伦威拍着巴掌,一身迷彩服出现在光亮中,他背着一支m00狙击枪,歪着嘴衔着雪茄烟,“大将军,别来无恙。我还以为是谁,星夜来访,害得我觉都睡不好。原来是故人来访,贵客啊,贵客,阿伦蓬荜生辉。” “阿伦,咱瑙坎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借我一寸,明天我还你一丈。阿伦,借一个村子给我落脚,他日还你一个镇子,何如?”瑙坎可是信口开河。他可不是赵太爷失口卖华山,即使有那么一天,卖一座山,又算得了什么? “好,瑙坎将军真是爽快人,我也爽快一回。你看,这个村子叫饮马涧,就送给将军饮马如何?” “好。这块地方,风水好,有灵性,我喜欢。”瑙坎可是人家给什么要什么了,哪里还管它风水宝地不风水宝地。 “将军一路辛苦,没有什么好招待的,送你们一头羊,一笼鸡犒劳兄弟们吧。前面就是村寨,我就不送将军了。”伦威抱抱拳,不仅网天一面,还送他们见面礼,真是仁至义尽。 等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手上包着纱布的扎波劝告:“大哥,酷哥提醒我们,不要对瑙坎讲什么仁义,一定要做掉他,以绝后患。” 伦威吸了一阵雪茄烟,吐出了胸中的闷气:“你以为宋提查真当我是师父?他是用得着我。我跟白龙王、泰哥都有合作,他岂有不知?他迟早要查出班家害他的人,我也会跟着倒霉。你没看他现在成了我一块心病,养虎为患啦。我不留下几只猛兽跟他斗,迟早有一天,他会找我斗。我那天跟他交手,我是赢在出其不意。真的跟他斗,他年轻气盛,我怎么可能跟得上他的节奏?再说,猛虎组织听宋提查的,他看我不顺眼,那不是一句话的事。老爹还要靠他求情,他真的会帮我挑担吗?难说,难说啊。看人家的脸色,日子不好过啊!”(未完待续) 161立在危墙下 伦威现在如鸟入深林,鱼入大海,如今称霸一方,可以松一口气了。他多年想单干的梦想,今天总算如愿,打心眼里还是感谢这个准徒弟宋提查。 可他也不能听他摆布!不说他是师父,就是当前形势,他也不能听宋提查的,如果把事做绝,等于上了宋提查的船,他没有了退路。他知道白龙王的实力,何况还有一个背景很深的跨国黑社会集团二十四k,华夏的李军打过越战,现在是一个富可敌国的财团董事长,手下干将云集,影响遍及东南亚。其实他是有涉黑背景的人员,与白龙王有深度合作。白龙王、李军和二十四k的tiger(泰哥)是铁三角,其他的帮派,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现在茅草丛里杀出宋提查,搅乱了金三角的秩序,各大帮派都有立在危墙下的感觉,人人自危! 蒙元已经打了几通电话过来了。 “伦哥啊,我们可是同吃一锅饭,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啊?”蒙元这些日子可抓不到魂,他想做掉老爹,独撑侬蓝社区,一是他也不是做老大的料,二是老爹不会给他机会,三是即使火并了老爹,宋提查能饶过他吗? “要不,你过来跟我干?”伦威倒是很爽快,蒙元在他手,他就是面筋,他要他圆就贺,要他扁他就得扁。蒙元心知肚明,伦威只会当他当工具使用,还不如跟着老爹,还有众多兄弟听他吆喝。关键现在老爹是什么态度,不明朗,老爹要是对他动了杀机,他还有活路吗?老爹避着他,不就很能说明问题,他是重点防范对象。想到这些,蒙元心惊胆寒。 “伦哥,我来美莱,能做什么呢?”蒙元探探伦威的口气。 “总管啊,总管非你莫属。你是理财的好手,好钢要用在钢刃上。” “是,是,谢谢伦哥看得起,赏口饭吃。”蒙元嘴巴这么说,心里暗骂,把老子当成一条狗在养,老子在清莱府,在侬蓝社团,好歹还是个董事长。伽蓝社团这么产业,还是他在打理,老爹只管一个盈利。 “蒙兄弟,你看什么时候过来啊?我这个位子,是不是你给你留着?我可是虚位以待啊。宋提查过来,我打算给他一个参谋长,这小子鬼点子多,这个位子留给他。”伦威的话,让蒙元寒了半截,但他不能表露出来:“好,好,我把这边的事,交付了,我就过来。承蒙大哥关照。” “有蒙元兄弟,帮我管家,我这个家业,可就不得了啊。再加上宋提查那个小家伙帮我打地盘,我不愁无米下锅了。”伦威算盘打得还很精明,他肯定知道蒙元怎么会屈尊做一个跟在主人后面乞食的管家?管家其实就是一群奴仆当中的队长。 “好啊,好啊,到时候,你可与老爹坐以论道了。”蒙元话中有话,意思老爹也饶不过你,你别得意!凭老爹的人脉、江湖地位,当年他与坤沙平起平坐,对付你伦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其实呀,我是忠于老爹的。你知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老爹怎么想的?我当他是老爹,他不一定当我是乖孙子。我们要是素格力就好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呐。不过,现在好了,离得远了,心里还惦记着老爹,再怎么样,我还是离了家的孩子。家都分了,尘埃落定了,我跟老爹还有什么过节呢?蒙元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伦威分明说,我跟老爹过去一些小误会,我这一出走,什么误会都不存在了;嘿嘿,你还在那个屋檐下,那就难过到一块去了。 “你说宋提查,老爹封了他一个总督查,这有何用意?” “总督查,也就是说,老爹养病期间,他就可以做主,谁有谋反或者怠工,他就可以斩立决。”伦威与蒙元不可能再坐到一张凳上了,两人心知肚明,现在只不过互探对方的底线罢了。 “伦哥,你不会早就想好了走这步棋?” 伦威嘿嘿笑了起来:“那倒未必,你看我都与宋提查真刀真枪干了起来。你还坐山观虎斗,当着渔公。” “我就下不了那个狠手。唉,我一生败就败在心不狠,下手不快。伦哥,但愿你能坐稳大哥的椅子,我可要另谋出路。不说了,福兮,祸兮,谁又能说得清?瑙坎前天还在监狱,昨天当起了新莱大哥,今天成了丧家之犬。世事难料哟。”蒙元自喟自叹,挂上了电话,其实是黑色预言。(未完待续) 162除奸1 翁天平失去重镇,失去他的钱袋子,没有任何报复行动。这确实不正常!宋提查都不相信,一生要强的翁天平能咽下这口气!翁天平究竟在策划什么,宋提查一概不知。他还是给吐骨浑打了一个电话,吐骨浑马上挂掉了。宋提查一惊,不会翁天平就在他身边? 宋提查还是不敢轻易离开大其力,等着翁天平打上门来,他就是不来,他现在抓紧时间紧顿防务,搞起了各镇、各村的联防,他亲自挑选素质过硬的军事人才。宋提查猛然想到什么。他马上叫保安团长邦杰,拿最近征兵的花名册来。其中有一批军事素质相当过硬的,准备经过考察委以重任。当时,他发现有人手臂上有刺青,还有洗过刺青的痕迹,然后重新纹上飞鹰,试图掩盖什么。 他回想起来,有一名综合素质考核第一,名叫纳瓦信的,很不简单,但是他趴在地上,持枪的手臂上,隐隐约约有洗纹身的痕迹,可能洗的时间太短,肌肉一鼓就浮现了出来。那时候,他没多想,以为是暗疮,现在一想,其中必有蹊跷。 泰莎小姐在这边美美的睡了一觉,她一点也没感觉大其力浓浓的血腥味和弥漫的硝烟味,她真真切切享受着大山古城的清新空气。她打着呵尔,伸着懒腰,一副慵懒娇媚样子:“没想到,你真是个大忙人啊?我可闲得什么发慌。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军训吧。” “不行!你不说今天要回班家吗?这边还是没稳定下来,危机四伏,你先回班家吧。免得班爷牵挂。”宋提查略显紧张,他的嗅觉一向很灵敏,有大事要发生了。大其力现在的主力部队就是翁天平的原班人马,要是有人在里面鼓动宣传,难免不出现哗变。 “你想赶我走?没门。我要呆多久就呆多久。大其力,不会就是你一个人的吧?我连呆上几天,你都会赶我走吧?” 宋提查在桌子上,敲了敲,他想起了一个故事《鸿门宴》,对,老子也唱一曲鸿门宴。宋提查吩咐新任管家敦义:“兄弟们训练三天,都累了。今天犒劳三军。” 敦义下去准备去了。他让邦杰通知各单位中午聚餐,值班的送过去吃;没有值班的,一起聚一聚。 邦杰下去了。他叫来宗敏,吩咐他依计行事。 待一切安排妥当。宋提查把泰莎小姐领进洗衣间,出来的时候,宋提查多了一名贴身保镖,他戴着遮阳帽,一身短袖迷彩服,束着武装带,别着手枪;身材虽不错,却是一张麻脸,皮肤黑黝黝的。宋提查出现在宴会大厅,各部还没有到,只有伙房里的人员在忙碌。 按照规定进宴会大厅都要交出武器,宗敏知道责任重大,搜得相当仔细。因为有大哥参加宴会,连团长、副团长、参谋长、队长都要搜身,才可以许可进来。参加宴会的保安团大小人员五百多人。宋提查一眼看到了若无其事的纳瓦信,纳瓦信不声不响地坐在最后一张圆桌。大厅设下五十桌,分五排,平行排开。大哥一桌安排上首,陪席的都是长官。宋提查吩咐伙房上菜,开始训话:“兄弟们!” “唰”一声,所有都成立正姿势站了起来。 “兄弟们!最近三天,你们辛苦了!” 全体队友回答:“大哥辛苦了!为大哥效劳,天经地义!” “谢谢各位兄弟。各位兄弟请坐。”宋提查示意大家坐下来,“今天这个宴会,兄弟开怀畅饮,一洗风尘。另外呢,也讲个故事给大家听。” “谢谢大哥!”全体队友回答声音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有大餐吃,谁都开心。 “有一个基督耶鳅,他呀,一生门徒众多,追随的信徒更是不计其数。可是有一天,他跟他的十二位高徒在一起吃晚餐。耶鳅突然说:你们当中,有人出卖了我!” 宋提查的话说完,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下面只有热气腾腾的菜香味,谁也没敢动筷子。宋提查开始踱步,所有兄弟正襟危坐,唯恐被点中。 宋提查走到了最后一排,突然后一排两桌人突然发作,二十个人掀翻酒菜,挥动拳头,想拿下宋提查。 宋提查等的就是这个,他全身痒痒。“嗬”、“嗬”、“嗬”宋提查连声狮吼,身形一晃,他们互相打到了一起。宋提查身体腾空,不用讲客气“无影八腿”,八个人应声倒地,落地之际,他看到了纳瓦信。纳瓦信手中银光一闪,手持一把小巧的军刀!(未完待续) 163除奸2 毛瑞尔一声咆哮:“兄弟们,我们暴露了!杀死宋提查,夺回大其力,翁哥重重有赏!” 又有三桌掀翻桌子,加入到混战中。 邦杰跳到桌子上:“保护大哥!捉拿奸贼!”毛瑞尔向邦杰冲过去,副团长堤该一拳揍在毛瑞尔下巴上。普隆、郑显也加入到打斗当中。 看来谁胜谁负,就看纳瓦信了!纳瓦信第一刀捅过来,宋提查一闪身,纳瓦信刺中了一名死党分子,死党分子临死都不相信,纳瓦信会第一刀刺向他。井喷的血,把纳瓦信喷了一脸血腥;他来不及拭血,又闪电般向宋提查刺去,宋提查早有防备,又有一名同党死在他的暴刺下。他抽刀的手稍迟缓了一下,宋提查一拳击在他太阳穴顶,打得他踉跄了一步,抽刀再扎过来,结果还是一样,他又扎中了一名同党。结果,把周围的同党吓傻了,见了他,就用脚踢开。纳瓦信以为他是宋提查的人,又一刀见红,纳瓦信杀红了眼,不管是谁,乱刺乱捅了一气。他出手极快,身边几名同党倒在血泊中。宋提查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反应快的,抓起一个大盘子,一盘子猛击纳瓦信头部,纳瓦信一倒地,顿时遭到乱踢,刀脱手飞出。谁也不敢再抢刀了,皆跪在地上,向酷哥求饶。有人用脚把刀踢给酷哥,酷哥捡起刀,吓得他们俯伏在地,哪敢再战。 那边毛瑞尔也被打得血流满面。宋提查怕吓坏泰莎,回头去寻大小姐,泰莎却投入了打斗,身手很敏捷!这时,餐厅门大开,宗敏率队进来清场。除了纳瓦信、毛瑞尔,还有两名队长,受鼓动的保安员也有四五十。 宗敏、邦杰、堤该、普隆、郑显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宋提查命令将可疑人员看押起来,重整酒席。宋提查看着泰莎暗暗发笑,她不停地揉手、揉腿,她虽然受过陈晖的训练,毕竟没有打实战,骨节也没有那么硬,打的时候,凭血气之勇,打完才知道腿脚胀痛。 宋提查拿起她的手一看,右手肿得像个肉包子,拿筷子都拿不稳。宋提查笑笑,把带在身边的秘制刀枪药,给她涂抹。一阵清凉,立即活血舒络,化淤消肿,再活动活动,就没事了。宋提查让邦杰给受伤的兄弟们也搽搽。 中午没有喝酒,以茶代酒。宋提查大声说道:“兄弟们,非常时期,暂时不能饮酒。在坐的都是宋提查的好兄弟,过得了命的好兄弟。从此以后,咱们有饭同吃,有衣同穿。今天我们坐稳地盘,明天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园!” 宋提查收拾两个暴露的奸党分子容易不难,他用这种方法,看看谁是他的人,谁是叛党分子。鸡进鸡的笼,鸭进鸭的笼,分得一清二楚。同时震慑了首鼠两端,持观望态度的动摇派。 下午重新整训,军纪焕然一新,训练的科目,与正规军校相差无几。 宋提查睡醒之后,却带着泰莎小姐提醒纳瓦信。纳瓦信已经包扎了一番,被普隆推了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宋提查冷不防问了他一句,纳瓦信还心存恐惧,哆嗦了下:“纳瓦信。” “老家在哪里?” “基诺。” “你是本地人?”宋提查研究过金三角附近的地理位置。 “是。”纳瓦信很不自然。 “你本不在大其力做事?为什么还专门跑回大其力来?”宋提查双眼突然虎视着他,纳瓦信不寒而栗,但没有说话,垂下了头。 “你本来是在哪里做事?是不是曼谷?”宋提查漫不经心地问。 “是。”纳瓦信承认了。 “翁天平的私人保镖?”宋提查突然冒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纳瓦信略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看你的身手就知道,这么好的身手不做私人保镖,可惜了。”宋提查语气略带夸奖,“我身边缺你这样一个保镖。愿不愿意给我当保镖?” 纳瓦信打死也不会相信,用仇敌做贴身保镖,不怕晚上等你睡着了,一击就中;估计是拿他开玩笑。 “翁天平给了多少钱一个月?” “一万铢。” “派你做卧底,给你多少好处?”宋提查似乎问的都是无关话题。 “一百万铢,先付一半,事成之后,一次性付清。” “这么说,你是为了钱,来暗害我。对不对?”宋提查采取的是迂回式问话。 “也不全是。我夸下了海口。别人怕宋提查,我不怕宋提查。我向翁哥担保,不提你的人头见他,就提我的人头见他。”(未完待续) 164攻心战术 “有种。”宋提查嘣出两个生硬的字。 纳瓦信微微有点颤动,沉吟了一会儿:“我本该在昨天就可以向你开枪,可是我想创造更好的机会。今天想来,我根本没有你反应快。就是昨天,我也杀不了你。我一转身,你就做出了反应,我一击落空;你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有很多人试过了,我可能比你快零点零几秒,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我可以逃过致命一击,然后可以空中暂留击杀你。你见过乔丹打篮球吗?空中暂留,你知道吗?我与你同时起跳,我在空中可以保持一秒钟,足可以在空中点杀你。”宋提查从身上摸出他随身带的手枪,一把德杰林手枪,一把hkusp手枪。 “什么?你在逗我玩?你完全可以一枪爆我的头,你却故意跟我徒手格斗;即使我抽出了匕首,你也没有拔枪。你真敢玩。” “我真不想爆你的头,难道你进来的时候,我不可以让手下打爆你的头?我想见识一下,你的真功夫。还不错,私人高级保镖,完全够格。”宋提查艺高人胆大,玩得纳瓦信心服口服。 “我真没见过如此敢玩命的老板。你的手下,对你还是挺忠诚的。真是可悲,翁哥养了他们数十年,还不如你带了他们三天。”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宋提查表现出天才般的自信。 纳瓦信摇了摇头。 “翁天平带他们犯罪,我带他们谋出路。凡是有头脑的人,谁想一条道走到黑?除非大脑有毛病,心理极端畸型的变态儿、杀人狂、虐待狂,成天想过打打杀杀的日子。我的兄弟跟我一条心,我会带他们走上康庄大道。你没看新闻吗?我带的区域,政府组织给予承认。也就是合法化,受政府组织保护。你没发现吗?大其力调集了大批军警,他们跟我们有合作,保一方平安。翁天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玩这样的鬼把戏,他怕了!他跟我这一手,可我就是玩这种手段起家的。我比他玩得更好,他身边早就卧有我的人。玩这一手,我起码不输他。”宋提查要彻底打消纳瓦信的顾虑。 “酷哥,你早就在翁哥身边放有眼线?怪不得,怪不得,你第一眼,你就看得我心惊胆寒,好像认出了我似的。”纳瓦信情感的天平开始往宋提查倾斜。 “我看你是条汉子,可用之材,我不想你做个冤死鬼。你家里一定也有妻儿老少吧。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想世上又多了一个寡妇,我更不想世上多了几个孤儿。”宋提查语气和缓,但句句像针扎痛他的心灵。 纳瓦信痛哭失声:“酷哥,你别说了。酷哥,你要给我做主。我妻儿老少,都在翁哥手中啊。我死不打紧,我全家性命,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宋提查要的就是这种状态:“你说傻话了。你死了,你家人愿意看到吗?你死了,谁去救你家人?” “酷哥,我糊涂啊,酷哥,能不能给我一条生路,救我家人,我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报答酷哥的大恩大德。”纳瓦信心理防线全部失守。 “你说怎么救你家人吧?”宋提查真沉得住气,这时候是火候问他相关信息,还是剑走偏锋。 “酷哥,我估计翁天平还没有那么快对他们下手,只是派人监视。要是知道我,我——”纳瓦信痛哭失声。 “你家里有些什么人?住在哪里?” 纳瓦信看了宋提查一眼,如实说了:“酷哥,我有八十岁的妈妈,还有四个小孩子,大的正读高中呢,小的,还在念小学。” “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我派人帮你把家人接到大其力来,行吧?” 纳瓦信听罢,双掌合什,连连磕头谢恩。泰莎小姐给了他一张纸条,他马上写下了地址。 宋提查示意普隆带他下去,纳瓦信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回转头来:“酷哥,我知道翁天平很多的底细。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好啊,纳瓦信,我很愿意交你这位大叔,大叔,你也是有血有肉的正直人。”宋提查不忘给他点赞。 “酷哥,翁天平他有三家地下制冰工厂,市面上的老虎牌的,买价最高的,全部是他供的货。” “你把地址写一写吧。”泰莎小姐又给了他一张纸。泰莎小姐真没想到宋提查并没有威逼利诱,他就这样痛快地让纳瓦信开口了。 宋提查眼里也抑制不住兴奋的光芒。(未完待续) 165重要信息 “翁天平是白龙王吗?”泰莎小姐抬起美灵灵的大眼眸,纳瓦信摇了摇头,润了润喉,宋提查叫女佣送茶进来;纳瓦信等女佣出去,喝了一口茶方说:“外人都以为翁天平是白龙王,其实是个假象,白龙王可能是警察局长云海,可能他也不是,而是藏得更深的副总监素攀。” “你怎么知道这些?”泰莎小姐怕他信口开河,这可是军警界最大的丑闻。下面是纳瓦信的叙述: 一个下午,翁天平心血来潮,带我去巴黎岛度假。到了巴黎岛才知道有一个米籍男子,翁天平叫他泰哥,两人一见如故。纳瓦信担任警戒。两人谈得甚欢,一起进餐,回到了度假酒店,还谈了很久。第二天,他们就匆匆赶回了曼谷。 翁天平唤我进来:“你代我马上到班布卢大酒店见一个人,把这个交给他。不要开车过去,骑摩托车,戴头盔。” 我到了班布卢大酒店将摩托车开进了地下车库,一个女人跟我接上头,带着我上了电梯,直奔四十八楼。走出电梯,有人过来对我进行了仔细搜身,然后带我进去。当时,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云海局长,我认识;后来一个,我后来从电视画面确认他是素攀副总监,一个重要的新闻人物。 当时,我能见到这么重要的人物,感到翁哥对我的信任,翁哥通神的本领,我产生莫名的崇拜感。 我说明了来意,捧上了翁天平的密信。云海局长接过没有看,直接交给了上司。我还以为翁天平举报谁。因为翁哥经常干这样的事,看谁不上眼,就卖掉谁,让军警做掉他。 当时云海交待我:“小事一桩,你回去就说这么办吧。配合要默契,部署一定要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我回来鹦鹉学舌,学说了一番。翁哥夸我办得不错,提醒我要把这些话咽进肚子里,以后我是他的亲信、死党、左臂右膀,大大地夸奖了我一番。 第二天湄公河惨案就在电视上报道了。我才恍然大悟,我参与了一件惊天大案。 泰莎小姐不由紧张地问:“你确认是班布卢大酒店?” “当然确认,本市最豪华的六星级大酒店,班氏家族的产业。我还知道,班爷也是他们一伙的。”纳瓦信再次爆出了猛料。 “你谁说?”泰莎小姐杏眼圆睁,怒气冲冲。 宋提查抱住她双肩,提醒她:“班家有三位老爷,你说的是哪位班爷?”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偶尔知道的,班爷的地下钱庄网络,覆盖了整个东南亚,金三角更不例外,甚至华夏地下黑钱交易。可谓富可敌国。” “这事,你是听说的吧?可有真凭实据?” “有啊。”纳瓦信又讲了一段他的亲身经历。 去年年初,翁哥唤我进去,他脸色铁青,暴跳如雷,见我却换了一副嘴脸,和颜悦色地说:“纳瓦信,你去走一趟货,这趟货再走不成。班爷要关我们的帐户了,大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我亲自带人将货藏进橡胶原料,亲自封柜,亲自带着一帮兄弟,从打洛江入关,进入华夏版纳机场;那边有人帮我们办好了通关手续,验关人员只验了外面明货,没再验暗货,顺利通关。 我押货成功,班爷着实嘉奖了我一番,给了我一套豪房,自此我将家迁到了曼谷,死心塌地为翁哥办事。我真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其实是将我的家人送进了翁哥手中当人质。 “你见过班爷吗?”宋提查知道这才是关键。 “没有。但我听,我的铁哥们巴色说,他见过班家总经理伊莱。” “我堂兄?”泰莎小姐脱口而出。 “你是泰莎小姐?”纳瓦信惊恐万状。 “是啊,其实我们早就怀疑,班家有内奸,但一时苦无线索。你说的话,能不能有更直接的证据?”宋提查话语中无比兴奋。 “没有。可能巴色比我知道得多吧。哪方面是他负责的,他是翁哥的部门经理。我也没有多打听。”纳瓦信没有隐瞒。 “好吧,看来救你家人,不能指望别人了,得靠自己想办法。瓦格里仑刚恶战一场,虽然他比我熟悉曼谷,但瑙坎至今下落不明,他得加倍小心,不能给瑙坎可乘之机。泰莎准备一下,我们回班家。”宋提查当机立断。 “酷哥,我愿跟随你左右。必要时,我能替你挡子弹。”纳瓦信梗着脖子说。 “你化下装吧。翁哥认出你来,我们都难逃一死。”宋提查同意了。(未完待续) 166钓鱼行动1 宋提查先给陈晖发去纳瓦信交待视频,纳瓦信的话只能提供了一个线索,还不能采信,仅仅凭纳瓦信一面之词不足以扳倒副总监、曼谷警察局局长,也不足以到班家擒拿班吉父子。 陈晖看后大吃一惊,事关重大,赶紧向龚志华总督查传过去宋提查录的视频。龚志华看后马上回了一条信息:“这是一条重要信息。与我们掌握的情报基本一致,提醒宋提查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打草惊蛇,要他拟定一个详细的行动方案,报请组织审批。” 陈晖赶紧转达了总部指示,宋提查如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此次行动事关全局,稍有闪失,前功尽弃。确实该冷静地思考一下,他坐在转椅上,陷入了苦思冥想,纳瓦信在化着装,他要化妆成天竺商人,白长袍,雪白的短发,玳瑁眼镜,黑手杖。 宋提查抱着手臂在思索,要是出了岔子,无法收拾。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发过去他的行动方案,命名为“钓鱼行动”。经过陈晖的转发,总部指示:“钓鱼方案批准。钓不到鱼,一定要全身而退,不可蛮干。” 宋提查大喜过望,马上回复:“请总部领导放心,鱼上不上钩,全在渔翁的耐心和技艺。” 宋提查安排宗敏大叔执掌大其力,邦杰负责集训,副团长堤该负责查山岗查哨,管家敦义负责各产业的日常运作。 宋提查给那颂卡打了一个电话,那颂卡这些日子如坐针毡:“酷哥,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叨扰你。酷哥,我的日子不好过呀。” “我不是听你诉苦的,我为了救你妹子、你一家人,我差点牺牲了一名好兄弟,这笔帐怎么算?”宋提查先要唬住他。 “酷哥,我现在穷得放屁都哐当响了,真没钱表示一个心意。待兄弟手头宽裕了,一定会捧上一份厚礼。酷哥,你先记帐上。”那颂卡再不敢跟宋提查犟嘴。 “你见白龙王呢?” “见——不,不,酷哥,还没有呢。”那颂卡支支吾吾说。 “见没见,我不关心。你帮我引荐一下,我有一位天竺朋友想见他,能不能通融一下,给个话。”宋提查一口价。 “你朋友做什么生意?”那颂卡现在被宋提查抓着把柄,哪敢拂他的意,他略放点风声出去,他难免脑袋搬家。 “经营沉香生意,想长期从泰缅收购沉香。想给白龙王敬些香火。”宋提查郑重其事地说。 “好说,好说。做正当生意,还有什么打不通的关卡。你跟你朋友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给他摆平。”那颂卡很想拿笔收入,他手头紧啊,现在要孝敬各路菩萨,没有香火银子,他怕抓不到好庙了。现在他在侬蓝社团已经无立锥之地,白龙王给不给一处产业给他打理,那就要看他有不有丰厚的孝敬。那颂卡算看明白了,宋提查只会帮他,不会害他。 “那你约个时间跟他见个面,当面详谈,如何?”宋提查抛出诱饵,要接近白龙王唯有找知情人。 “酷哥,现在你是一方大哥,你可要保证我的安全。” “放心。你问过你家千颂卡了吧?她们过得好不好?她们有不有自由?”宋提查可谓对他仁至义尽。 “好,好,那颂卡感激不尽,无以为报,酷哥的事,那颂卡尽心尽力帮你办。你的朋友要到曼谷谈才行,希望你能陪同。主要怕他安全没有保障。你知道曼谷这块地头,鱼龙混杂,不好混。”宋提查盛名之下,国人景仰,还是有一定的震慑力。 “好,我想过来玩玩,况且班爷也有邀请。” “对了,你与班爷相厚,何必找我出面?你直接跟班爷谈不就成了吗?”那颂卡诧异。 “我认识的是大老爷,这事大老爷好像不过问吧?帮人通关的事。”宋提查是一句套话。 那颂卡模棱两可地说;“你信不过他,还是我为酷哥效劳吧。” 第二天,那颂卡没有带保镖只身出现在班布卢大酒店,他直奔四十八楼豪华套房。敲开房,果然一位年长的天竺富商,一袭长袍,还有一个美女翻译,带的人也不多,宋提查,还有一名中年人,中年人看起来也很文雅,没有摆出吓死人不填命的架势,那颂卡稍稍放心。 宋提查也没出一点老大的架子:“老朋友了,欢迎欢迎。” 还当着天竺富商的面,拥抱了他,然后一一做了介绍,天竺富商卡努薄丘,著名的香料大王。(未完待续) 67钓鱼行动2 宋提查不过问卡努薄丘的事,看来他得了不少的好处。那颂卡起初还有点怀疑,可是卡努薄丘给他看了他的经营许可证、进出口货物报关的商号“阿思静美”,“阿思静美”是享誉国际的天竺沉香集团,经营的香木饰品、熏香、原木家俱畅销全球。这些资料当然是总部提供的,绝对没有问题。那颂卡用手机一扫描,海关都有录入资料。各种手术齐全啊。 那颂卡笑道:“卡先生,你的手续合法,进出关没有问题,何必多此一举?” 卡努薄丘很有城府:“那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货物开关检查,不能日晒雨淋。你知道吗?上等的香料,是不能与空气接触,还要在恒温状态下运输。我们是用特殊恒温专用货柜运输。那先生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简单一句话,通关免检。对不对?”那颂卡不想听他费劲地对划,翻译小姐费尽心机地翻译,简明扼要。 “那先生是明白人。”卡努薄丘抬起炯炯的目光,期等着合作。 “卡先生可以请海关人员到你货仓监装、验关吗?”到货仓监装、验关往往是走私集团常用的招数,到现场的海关人员一般拿了商家好处,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谢谢那先生的关照,这是本公司的产品,请那先生收下,这是样货。”卡努薄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是一串“阿思静美”的沉香木手链,看那鬼脸花纹,黑郁质地,拿在手中有玉石的沉手、凉浸,香气扑鼻,可以肯定是珍品,市场价值估计在十万以上。 那颂卡喜不自胜,合掌作谢。 “那先生,我需要一大笔现金,支付散户,不知能不能行个方便?”那颂卡一愣,他扫了一眼卡努薄丘,卡努薄丘慈眉善目,略含微笑,等着他的答复。 “卡先生,这事——” “那先生有为难之处,那就不难为那先生了。”卡努薄丘淡淡地说。 那颂卡额头上冒出了油汗,这是逃税、黑市交易的一种做法,按照江湖规矩,他可以拿到高达百分之五的佣金,就是与钱庄平分,一半的佣金也高得吓人!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不怎么难办。你要提取多少现金?” 卡努薄丘竖起一根食指。 “一个亿?”那颂卡脱口而出。 “这是首期,要是合作愉快,可以长期合作。”卡努薄丘眼光灼灼,伸出戴有硕大无朋的绿宝石金戒的右手,等着那颂卡握过来。那颂卡看了一眼宋提查,宋提查置身事外,他像没长进的私人保镖,像猎狗一样东嗅嗅,西瞅瞅。 “合作愉快。卡先生,你等我电话。这事一定要严加保密,现在风声很紧啊,不能有丝毫秕漏。”那颂卡握住卡努薄丘有力的大手,那颂卡觉得这位敢干铤而走险,追求高风险高额利润的天竺商人有几分面熟,但一时又没有记忆。 “放心。那位是你的老熟人,这位是我的亲信,不会有任何问题。合作愉快。”卡努薄丘热情地再次回握他的手。那颂卡可不敢多呆,向宋提查行了礼之后,与卡努薄丘告别了:“卡先生,等我消息。” 那颂卡一告别,他们赶紧换了一间早就预备好的套房。宋提查打开追踪视频,原来那手链上就有微型摄影。天啦,那颂卡按了顶层娱乐城的电梯号,他不会还有心情玩吧?泰莎小姐在宋提查耳畔小声说:“顶层观光娱乐太空城,是堂嫂优素福在打理。” 那颂卡直接走进了娱乐游艺大厅,哇,里面布满数千款新式游艺机,一大群打扮得另类的青男绿女在疯狂地操纵着,各种按键在咔咔响,游艺机主题音乐狂热地震响,再加进游戏者紧张刺激地大呼小叫……让人窒息。 那颂卡径直走进里面的娱乐城总部,通过一个长廊,敲了敲经理室的门,开门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很得体的少妇,泰莎小姐一眼认出来了:“真的是堂嫂优素福,那颂卡与她有联系。” 优素福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一个娱乐城在她打理下,生意火爆,除了游艺大厅,还有观光太空城、人妖秀、赌馆、夜总会表演、泰拳王争霸赛也在她的掌控之下,为大酒店带来的高额利润,优素福功不可没。 那颂卡开始了与优素福女士详谈,看来两人关系可不一般,两人坐在同一坐榻上,优素福给他泡茶。那颂卡皮笑肉不笑地说:“夫人风韵,让人倾倒啊。”(未完待续) 168钓鱼行动3 “别油腔滑调,我可不会养小白脸,连宠物我都不会养。”优素福冷笑着说。 “老同学,不会这么冷酷无情吧?再说,你也别把老同学看扁。老同学在清莱府好歹是个赌王。当然喽,人生总是起起伏伏,一着不慎,暂时跌入了低谷。但是我是潜力股,马上触底反弹。马上时来运转。”那颂卡吹一吹绿茶,轻轻地品了一口,耍着嘴皮子功夫,逗着美少妇。 “看你的神色,倒像是捡着宝,快点吧。他要是回来了,你不死也要蜕层皮。”那女人说着与他亲热了起来,真是当面是人,背地里是鬼,两人狼狈勾搭为奸,怪不得宋提查要挟那颂卡,那颂卡满不在乎,原来有这么好的靠山。 “真不要脸!”泰莎小姐看得满脸羞惭,丢尽了她们班家的颜面,“宋提查,你以后对我不忠,我一定宰了你。” “你别发神经。与我有何相干?”宋提查大呼冤枉。 “你别看了,好不好?”泰莎小姐一把抢过跟踪pc视频。 “你真以为我爱看?他们的谈话内容,我必须监听。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你还要不要除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少儿不宜。” “给你听就行了呗。”泰莎就是不给他看。宋提查没办法,只能通过耳塞听。 “你轻一点。”优素福嗔怪地叫了一声,不停地呻吟着,“那颂卡,你真色胆包天,大白天也敢来我办公室,你不怕走漏消息?” “你不怕,我怕什么?反正,我在这里,人一个卵一条,无牵无挂。” “我帮你跟我那位说了,他说你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觉得你心术不正,要我防着你。”优素福的话,倒觉得伊莱是纯洁的。 “他顶个屁用。你要跟老爷子说。” “为了你,我真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可不许到外面胡说八道。我找老爷子了,老爷子让我多么恶心,可我得装着多么多么享受。” “我现在不是补偿你了吗?” “老爷子答应没有?”那颂卡急切地说。 “你急什么?我要是做着那事,跟老爷子说事,老父子会起疑心,以为我是有所图所才迁就他的,那样吃力不透好的事情,我才不会做。以后,借机说事,那就水到渠成,你懂不懂?” “海关那边你有熟人么?” “没有。你想走货?我可不让你冒这个险,那是有命挣,没命花。算了吧,你还是等我帮你铺平道路,你花的钱,我又没少你的。你嫌过得还不滋润吗?” “不是我走货,也算不上走货,顶多算混关吧。我有一个朋友在天竺国做沉香生意,要大量从我国进货,他想免关。我答应帮他办现场监关、查验,这就可以了。我置身事外,这有危险吗?” “他给你什么好处?老实说。” “你看,行色怎么样?”那颂卡得意洋洋地说。 “就这个,你就答应帮人家通关?” “这是信物呗,当然,还有佣金。没佣金,我操那份空心干吗?老同学,咱们对半分,怎么样?” “我不要,你别想拿这点小东西,哄我。”说是那样说,优素福还是任凭那颂卡给她戴上。 “老同学,还有最大的生意,他要一笔现金。按老规矩提成。” “他要多少?” “第一宗,一个亿。以后长期合作。” “他可不可靠?你不要把我害死,把老爷子也牵扯进去,那会死得很惨的。”女人还是心细如发,“小心行得万年船。栽,往往栽在诱人的高额利润手中。你要反复考察。特别是与华夏那边的人合作,他们那边盯得相当紧。华夏查出来,引渡过去,那要判死刑的,命都保不住。” “绝对可靠,天竺商人,与华夏毫无关系。我看过他所有报关材料,还扫描了二维码,全是真家伙。大公司,国际知名品牌,不过是套点实惠。跟我们合作是双赢,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你把他的资料全部发给我,我复核一遍,没有问题。我给你答复。我怕你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连我也给你拉下水,那时候万劫不复。”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不见兔子决不撒鹰,跟你玩是一回事,跟你合作是另一回事,不会感情用事。 “你要快点审查,早点答复。不要让他另找主雇。”那颂卡可不愿意看到到嘴的肥肉,被别人先下筷子挟走。 优素福亲昵地说:“是你碗里的,决跑不了;不是你碗里的,你想吃也吃不了。”(未完待续) 169钓鱼行动4 宋提查把这段视频资料赶紧发给陈晖,陈晖很快转来上级批示:“重大突破!耐心等候,不用担心大其力,大其力伏有重兵把守。可以考虑派得力的人,打入娱乐城彻查。” 上级的指示,提醒了宋提查,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学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去。派谁呢?娱乐城活动,玛莲可以,这个混血人长相俊美,但她有血海深仇,她可能过不了心理关。文清!唯一的风险,就是那颂卡认出她来,那颂卡又不在娱乐城上班,那颂卡即使发现她,她本来就是在娱乐城上班的,在清莱府呆不下去,就只得回曼谷发展了,也说得过去,再说那颂卡知道文清是宋提查的人,也不会为难她。 文清第二天来到太空娱乐城应聘。她应聘的还是荷官,她有学历,牌技纯熟,手法千变万化,神鬼莫测,很快就通过了应聘。 宋提查本来单独约文清在桑德沃购物中心会面,哪里人多人杂,不会引人注意,可是泰莎小姐一定要去,没办法,只得让泰莎化装成他的跟班,再说泰莎对桑德沃购物中心相当熟。两人的装束尽量大众化,不要引人注意。两人一到桑德沃就看见了文清风风火火下了的士,向中心电梯口走来。宋提查等着她,然后突然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文清回过头来,兴奋得叫了起来,飞身掉在他的脖子上,气得泰莎柳眉倒竖,但也无可奈何。 三个人逛了一圈高档服饰,文清手里提满了大包小包,泰莎可没份,因为她不能串班,她是宋提查的小兄弟,一个跟班,哪有资格狂购物?气得泰莎敢怒不敢言。后来,他们一起进了美食城,现在三个人可以随便吃海鲜。 文清看宋提查身旁沉默寡言的小兄弟,生得品貌端正,皮肤白皙,却一点不快乐,逗她说:“小兄弟,你不会是人妖吧?” “我是,你也是。”泰莎很不友好地讽刺她,气得文清气不打一处:“酷哥,你还不教训你的手下?” “这句话,没什么。她不会,你当然也不是了。”宋提查当起了和事佬。 “哼,狗仗人势。”文清却不依不饶,泰莎也不是省油的灯:“狐假虎威,狐狸精。” 宋提查急叫停她们的狗咬狗:“停,打住。我们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兄弟姐妹,要是内讧,谁都死得很难堪。别闹了,说正事。” “没什么?本小姐马到成功,明天正式着装上班,可是班家的员工了。”文清能在班家旗下的娱乐城做事当然很荣幸,这是顶级娱乐城。 “恭喜你,文清。我知道你玩得转,你小心那个那颂卡,但是那颂卡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只要见到他,不要搭理他,装着不认识;你告诉我就行了。我有法子治他。”宋提查还有担心那颂卡会坐到文清台面上,那颂卡旧病复发。 “哼,那颂卡要是有胆量坐我的台,我让他输死。”文清余怒未消。 “文清,听话。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不再帮蒙元揽生意,你也不再为蒙元开牌,何必旧事重提。我告诉你,那颂卡是这次行动的重要一环,他不但不敢对付你,关键时候他带要与你联手。” “什么?我跟他联手?” “别大惊小怪,你以为叫你来风光。”泰莎讥诮了一句。 “酷哥,你怎么带一个太监在身边,真受不了你。说话娘娘腔太浓了。”文清又要跟她斗嘴。 “两个都少说两句。你知道,你执行的任务是高风险,不要掉以轻心,要多长一个心眼。主要是借机打入娱乐城总部,拿来他们秘密客户资料。记住,不要硬来,条件不成熟,就耐心上你的班,多结交朋友,你做不到的事,朋友往往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必要时,可以采取收买,你说要多少钱?我马上给你汇入帐户。”宋提查怕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进入不了角色。 “放心,只有为酷哥做事,我就信心百倍。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与酷哥见面了?”文清可是宋提查的狂热追崇者。 “你别异想天开,你要安心做你工作。”泰莎冷冷地说。 “哟,小太监,谁给你开口插嘴的权利?酷哥,你不教训她,我今天不依你。”文清向宋提查撒娇。 “宋提查,你不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现在就跑掉?”泰莎大小姐哪有过这种屈辱,当场发飙。(未完待续) 170钓鱼行动5 “你算什么东西?”文清看宋提查惯他,怒火中烧,一拳打过去,宋提查反应极快,轻轻刁住了她的拳头;泰莎怎么肯吃个亏,叭地一杯果汁泼过来,虽然宋提查发反快,用菜单当盾牌,难免还是溅了好些过去。文清大怒,拿起她的一杯,宋提查的一杯,一起往泰莎小姐泼去,宋提查赶紧再用菜单盾牌挡开。两个猛,谁也不肯吃亏,谁也不肯让谁,两人从抛东西,很快升级到扭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保安过来了。宋提查生怕暴露泰莎,喝斥了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喂,你们在这里玩什么把戏?小姐,我们这里可不是娱乐场所?打打闹闹,请你们移步出去,好不好?” “对不起起,对不起。”宋提查赶紧认罚,拿出几张泰铢,算填补损失。吃也不吃,就扯着两个“斗鸡”钻了出去。 保安怔了怔:“你——你是宋提查?诶,他是宋提查!国民英雄宋提查,宋提查回曼谷了。” 宋提查哪敢还口,拖着两个肇事的家伙钻入一辆出租车,赶紧消失。 宋提查脸色铁青,他命令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刚才一露脸,有人一爆料,肯定媒体要云集那家餐馆,可能有人用手机拍摄了,何况还有监控。 文清和泰莎现在知道两人把事情闹大了。 “酷哥,对不起。”文清沮丧地向宋提查道歉,泰莎撇了宋提查一眼,宋提查生气的样子,真的像要吃人的猛兽,怯生生地说:“宋提查,对不起。当时没想那么多。” “文清,你要是被公众媒体曝光,你的工作可能难以开展,我们的计划全部落空了。最担心的还是你的安全。”宋提查忧心忡忡。 文清满不在乎:“没事。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即使跟你在一起,也没人留意的。酷哥,你布置任务吧。” “你最近的任务,还是求稳、收买人心,再伺机接近核心区,调取内部帐户资料。”宋提查知道,看事容易做事难,一般的普通员工很难有机会接近总部,更难得有机会调阅重要帐户资料。 的士转了一条街,宋提查让的士停车让文清先下车,然后让的士开车直奔正泰路班家府邸。宋提查扯掉泰莎的束发,帮她恢复本来面目,她穿着牛仔短袖上衣,肥大的灯笼裤,尖长皮鞋。这样回班家还是不雅。马上拐进一家国际知名服装店,出来的时候,泰莎换回了女儿身,一袭吊带丝娃来洋红长裙,配高后跟皮鞋;宋提查也换了装,苹果绿的衬衫,配上斑纹短领带,高腰银灰短西裤,戴了一副水晶眼镜,发型变成了倒梳中分,露出斧削的条脸,很有韩星的范儿。 宋提查泰莎小姐乘坐的士,直奔班家内院,班家大老爷、班夫人劳拉,在管家瓦雄气喘吁吁的陪同下,从楼上简直跌跌撞撞地走了下来,泰莎小姐消失了又是三天了!泰莎小姐成功把宋提查带回班家大院,那是天大的好消息! “班老爷,吉祥如意。” “爸爸,他欺负我。”泰莎小姐说完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班钟搂着孩子,欣慰地责怪她:“是你淘气、任性,坏了人家的好事吧。” “爸,你还帮他,他从奴隶到将军了,现在要骑在女儿头上发号施令了。爸爸,你不是说过一个阿拉伯故事:有一个阿拉伯人,牵着骆驼穿过沙漠,可是呢,遇到了大风沙,天又黑了,只好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宿营。那个阿拉伯人正想美美地睡一觉,有什么东西弄到帐篷摇晃。原来是骆驼,它求主人把头伸进来。阿拉伯人答应了。于是骆驼把头伸了进来。阿拉伯人睡了一会儿,又被弄醒了,骆驼求他,我的头虽然很舒服,能不能把我的脖子伸进来。阿拉伯人很怜惜这头骆驼就答应了,骆驼的脖子很大,占了大半个帐篷,阿拉伯人只得蜷缩着身子睡觉。可是他又被弄醒了,骆驼说它的脖子很舒服,可是身子还露在外面,能不能让把身子也钻进帐篷。可是骆驼身子那么大,只好把阿拉伯人踢出了帐外。” 泰莎娇声娇气的话语,把班爷逗得捧腹大笑:“爸爸宁愿做那个阿拉伯人,宁愿被你两个野骆驼踢出帐外,哈哈哈!” 劳拉摸着泰莎小姐的发瀑:“你看你爸爸,这些日子,头发白了不少,吃东西也没有胃口。想你想的啊,可不许胡闹了。” 泰莎唱起了独角戏:“爸说是我把他赶出班家的。现在红口白牙说清楚,宋提查,我有没有赶你啊?”(未完待续) 171钓鱼行动6 宋提查诡秘一笑:“我惹不起,躲得起。” “好啊,宋提查,你真没良心。早知道你这样没良心,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来班家,你说你来班家,为班家做了些什么?你在烈火网吧,没上三天班,人就不知去向,还说我赶你走。我这样的老板算宽容,没炒你的鱿鱼,就是够讲义气。”泰莎小姐神气活现地说。 “不得无礼。提查一走,你不知又要砸坏多少家里的好东西。坐吧,坐吧,坐下聊,不要拘礼,一家人随意些。”班老爷吩咐大家坐,这时闻讯而来的二老爷班吉、三老爷班德、总经理伊莱、财务总监扎西卡,都欢天喜地地赶来沾沾喜气。 班老爷命人上水果沙拉:这是一种用奶貉、色拉油凉拌的各式水果的集合,既有水果纯天然的鲜味,又有乳香味。泰莎小姐平素是最爱吃的,今天当然她得大吃特吃。劳拉提醒她要注意大小姐的礼仪。 陈晖可是碰巧赶上这一幕的,宋提查看陈晖枪伤虽然好了,但是人消瘦了好些,眼眶还有点红肿,但更显得风情万种。 “表姐,你也来了!”宋提查站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有多少话语在刹那间的对视,完成了眼色交换。陈晖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或兴奋,只是莞尔一笑:“提查,你让姐好担心,以后不要玩失踪了。去哪里,你起码要跟小姐打个招呼。你要尊重班府的家规,不能胡闹。” “表姐,我本来谨遵教诲,可是事出有因。表姐,你听我解释,第一次,我把大小姐弄丢了,我要去找回大小姐吧。第二次,你都在飞机上,九死一生啊,表姐。” “是啊,陈小姐,令弟忠心护主,忠诚可嘉。”班吉老爷竖起大拇指。 “什么忠心护主?分明是他想带我私奔,哼,门都没有。”泰莎小姐故意危言耸听。 “你看你说什么?这是个很不雅的词语。”劳拉很尽心尽力地给泰莎小姐灌输淑女教育。 “阿妈,你不知道,他帮我化装成一个他的跟班,结果有人骂我是人妖,气得我跟她大打了一场。” “什么?你是班家大小姐,怎么会像野孩子,到大街上打架?”劳拉既心疼,又语带责备。 “我们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现在妹夫一点活动,就有现场跟踪报道。” “大哥,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给他?他还在考察期,他必须读完大学,服完兵役,他才有资格;否则,宋提查,你死了这条心吧。”泰莎小姐当着家族人员说这样的话,肯定是不可更改。 “哇,这可要七八年啊。”扎西卡插嘴,班家男丁必须要做完这两件事,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听你的,大小姐。宋提查哪敢强人所难?班老爷,我还约了朋友。改日再领老爷的赐宴,今天还有几件要事需要处理一下,我先告辞了。”宋提查合掌向三位老爷辞程,三位老爷交换了一个眼色,哪能强留客人?只得看着他与众人辞别。泰莎小姐想说什么,陈晖牵着泰莎小姐的手:“你看,这么好的肌肤也不知道保养,晒黑了,可嫁不出去了哦。” 泰莎小姐咬了咬嘴唇,突然眼角噙着泪甩开了陈晖的手,追了出去,宋提查刚走出大厅,泰莎小姐紧紧搂住他,不让他离开。宋提查耳语:“泰莎,听话,跟着陈姐,追查线索,我会跟你遥相呼应。庆父不死,鲁难不已,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这一分手什么时候才能再聚首?”泰莎小姐顾不得体面,哭得身子乱颤。 “放心,只要命在,我们想聚首就聚首,你要听陈姐的话,知道吗?”宋提查怕她任性,坏了陈晖的布局。 “知道了。你现在不可能呆在班家,我只是舍不得你走。你一定要保重,有什么难事请阿爸出面,阿爸一定会帮你的。”泰莎小姐坚信阿爸是清白的,阿爸绝对不会涉黑,他一生嫉恶如仇。 “那是一定的。我会还班爷一个清白。”宋提查将泰莎小姐轻轻推给了陈晖,他挥手出了班家,打的消失了。 宋提查不动声色地看着前后反光镜,他确定有跟踪,有人要做掉他。的士经过高架天桥的时候,宋提查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他身体钻出了车门,的士出天桥,他往天桥一侧的检修铁栏杆上一跳,攀着铁栏杆,疾速上了铁路,恰好有火车经过,宋提查想也没想跳上了火车,上了火车才知道,这是一列清莱开往曼谷的专列。(未完待续) 172钓鱼行动7 宋提查从卫生间进了火车,吓得一个入厕的少妇,大声惊叫!可是,她马上认出了他! “宋提查,酷哥!” 宋提查本不想看她狼狈的样子,没想到在厕所都会有人认出他来,定睛一看,还没拉上裙子的千颂卡。千颂卡脸浮起一团粉红,赶紧穿上,系好,羞红着脸说:“酷哥,我是来曼谷找我大哥的,他说可以给我一份好工作。还有,三个人跟我一起来了。你要不要见她们?” “好啊,我们两个呆在这里面,真不好受。”宋提查做了一个鬼脸。 “怕什么?我女人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把身子献给你也是应该的。”千颂卡羞答答地说,“真巧,神灵把你送给了我。你好像从天而降。” 这时外面嘭嘭有敲门声,列车员的声音:“曼谷到了,卫生间要关闭使用了!” 千颂卡看宋提查一身西服,看起来倒很文雅,于是她解下她的披肩,给他系在头上,宋提查马上换了头像,成了一个阿三。两人走出来的时候,列车员朝他们做了解个鬼脸,意思你们也太浪漫了。 千颂卡领着宋提查到了她的软卧车厢,这一个上等包厢全是星力的姐妹:椰美、依娜、沙瓦里拉。她们相邀到曼谷打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酷哥,她们全围了上来。 “酷哥,真的是你!”椰美别提有多么兴奋。 “酷哥,你真神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沙瓦里拉眼里放出兴奋的光芒,这样子真有几分像陈晖的粉面含春威不怒。 “我引过来的啊!”千颂卡口出豪言。 依娜看了半天,星眼带羞,没有她插嘴的地方,想起她劝瑙坎的慷慨陈辞,现在的含羞带娇,判若两人。 依娜佯装生气:“你看我干吗?不会认不出我来吧?” 宋提查真没想到,星力的姑娘还想着出来打工,他诧异地问:“瓦哥,对你们不好吗?你们怎么结伴出来打工?” 依娜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回星力?瓦哥对她们好啊,等我们亲如兄妹,告别是椰美,你看她手上都戴了他赠送的定情物了。” 宋提查果然见到椰美手指上多了一枚猫眼绿的翡翠戒指,宋提查想起他给瓦格里仑说婚的事,没想到两人发展起来了,笑道:“椰美,酷哥恭喜你。你定婚了,也瞎跑了来干什么?瓦哥不生气吗?” 椰美本来有点怩忸,但听宋提查说她出来打工怕瓦格里仑生气,她杏眼圆睁:“你以为我们都是笼中养殖的金丝鸟?靠取悦你们臭男人过日子?我们也可以出来见见世面。” “瓦哥同意的,他说,以后酷哥腾出手来,大其力、星力、明浦三地联合大开发,我们都大有可为,所以现在,我可以到大都市长长见识,回来就是高管。”依娜说话口齿清晰,声音珠圆玉润。 宋提查听这话颇为赞赏:“行啊,你们是要多长见识。把大都市的见识带回家,这是一笔财富。” 千颂卡笑道:“我哥说,你介绍他做了一单大生意,不知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叫我多带几个姐妹过去,他都可以给我们安排好职位。” “是啊。不过正在操作,看他操作得怎么样?要是嘛,合作得好的话,他肯定要赚一大笔佣金。原来,你哥从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宋提查怀疑那颂卡很狡猾地一步一步把他的亲人从他掌控的星力骗出来,然后摆脱他的掌控,他就是进入了自由王国。宋提查心里想,看你能不能帮我引出深水里的大鲨鱼。海上的渔民通常用小鱼去钓大鱼。 千颂卡撒娇似地说:“酷哥,你入主班家,不给我们一份好工作吗?我宁愿相信你,可不愿相信他。他的话一直不怎么可靠。班家那么多产业,你闭着眼睛给我们一个职位,也够我们发达的了。” “是啊,是啊。”她们跟着起哄。 “我自己都被班家给赶出来了,我还给你们职位,门都没有。我要不是被班家赶出来,我会扒火车?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宋提查说得很狼狈。 依娜伶牙俐齿:“酷哥,刚刚我们还在电视看你,早间新闻报道,宋提查出现在桑德沃购物中心,在美食城,两名宋提查的忠实粉丝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甚至有人怀疑其中有一位是换装出行的泰莎大小姐。” 宋提查摇着头说:“是真人模仿秀吧?你看现在才几点钟?我在清莱到曼谷的火车上。” “是啊,你看电视还在现场报道,有人报料,宋提查盛装,携手泰莎小姐回到班家府邸——”她们犯糊涂了,宋提查明明在她们身边?真有替身?(未完待续) 173钓鱼行动8 宋提查严肃警告她们:“所以啊,我的行踪是飘忽不定,行踪诡秘,不可为外人道也。千颂卡,你千万不要跟你哥哥说。我最擅长的就是布迷魂阵,新闻媒体都要被我搞得晕头转向。你看,他们来了。” 可能是列车员的报料,火车上也有电视台记者,得到线索马上来包厢采访来了。宋提查看几间卧铺,他选了一个看起来没人睡的床铺,快速躺下,抱头酣睡。 依娜开了门,一脸疑惑:“你们——”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曼谷一台的记者,专程赶来采访宋提查先生,能不能配合一下采访?” “真对不起,宋提查先生坐了一天的火车,感觉有点疲劳正在睡觉呢。”依娜说词比较委婉。 女记者逮住了新闻,岂有让他溜走之理,她无孔不入,抢身而进:“宋先生,打扰你几分钟。给几分钟,与关心你的粉丝问声好,好吗?” 宋提查睡眼惺忪:“好,大家好。谢谢大家的关爱。祝大家吉祥如意。” 女记者咄咄逼人:“宋先生,这些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摄影师马上曝光包厢里四朵金花,给了她们特写镜头:千颂卡少妇风韵,依娜娴静,椰美刁蛮任性,沙瓦里拉冷美人。 “红颜知己,是什么意思?我书读得少,辛苦大记者帮我解释一下。”宋提查打着哈欠,半坐起身来。 “红颜知己嘛,也叫红粉知己,就是一个与你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并能够达成深刻共鸣的女性朋友。而不单单是让你一味倾诉烦恼的情绪垃圾桶,或者在外面的世界受了伤害才倦鸟望归的巢穴。由于男女的特殊性,其被誉为一种游离于亲情、爱情、友情之外的‘第四类感情’,异性友谊的最高境界,它是比较‘危险’的,一旦控制不住就会越界为男女之情。聪猾的男人让女人衬托自己,睿智的女人让男人烘托自己。红颜知己是男人人生中的一道美丽背景,风景如画只为君。”女记者滔滔不绝说了一大番高深的道理。 “依娜,你是大学生,你听懂了吗?” 依娜抿唇笑道:“就是问你,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依娜的话能俗易懂,宋提查更浅显俗白:“来,我落枕了,谁过来帮我捏捏?” 四个女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大大庭广众之下,跑过去给他揉捏,千颂卡有自卑心理,椰美定了亲,沙瓦里拉很矜持,依娜很有教养的人。 “看得了吧?”宋提查只得啪啪给自己拍拍打打,“她们名花都有主。宋提查妹妹有几个,你说的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红粉?真的一个都没有。因为宋提查天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你看,你是美女记者,对我有好印象吗?” 泰国是个娱乐记者时代,记者大都是美女帅哥,什么资深老记者,华夏才有。女记者嫣然一笑:“好啊,我叫凯万,多多关照。” 美女记者真的给宋提查拍拍打打,掐掐捏捏,四朵金花撇着嘴鄙夷不屑。 “感谢你们,让我现在走在大街上都有人认得出来,我逛街都要戴墨镜。”宋提查反话正说,他不胜其烦;当然他现在也利用新闻媒介,让他的对手捉摸不透。 “宋提查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想把金三角打造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 宋提查目光灼灼:“接驳主流社会,承接华夏经济的转型,多拉项目到金三角,全面拉动金三角的经济发展,改变世人对金三角的印象,形为真正的‘金’三角。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想借你们新闻媒介,向全社会喊一声,帮帮金三角,造福全人类。” 美女记者凯万也振奋起来:“有人预言,你会一统金三角,有不有可能?如果有可能,是金三角之福,还是金三角之祸?” 宋提查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这是一种误解,我在金三角的活动,其实带有很个人的恩怨,因为我个人的恩怨,卷入到整个江湖,然后深感金三角社会还相当于二三年代的旧上海滩,或者五六十代的香港码头。由此我想到,我有责任告诉大家,金三角地区不能陷在血雨腥风中不能自拔,要主动融入国际主流社会当中。” “你一石激起千层浪,看来,整个金三角旧秩序正在解体,我们有理由期待一个新的秩序的建立,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宋先生,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凯万还想说什么,宋提查双掌合什,笑而不答,火车到站了。(未完待续) 174监控1 那颂卡派人来接妹妹一行,可千颂卡回头之间,宋提查消失在人海之中,她怅然若失。 宋提查戴了口罩和墨镜回到了班布卢大酒店,纳瓦信和巴色正在全程监看优素福的一举一动。 他们记下了几个重点时间段。第一个,八点钟与伊莱共进早餐。两人的早点并不丰富,是法式早点,奶貉、三明治、水果沙拉、藏青花。优素福想起什么事,哑然失笑。 伊莱喟然长叹:“夫人,还想昨晚的事,年龄大了,有点力不从心。想出去度假,董事长总不批,真是抽不开身。” 优素福无比娇气地说:“夫君,不要说你不行,你行,折磨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我笑什么,你没弄懂,就借题发挥。其实,你每天健身一个小时,晚上打打球,已经够运动量了。” “那你笑什么?”伊莱定定地注视着夫人,她总觉得夫人丰韵犹存,他力不从心。 “我笑,那颂卡这个笨蛋。” “那颂卡?我不是说,你少跟这个人接触,这个人背景很深,眼中有奸诈之相,不可轻信他。这种小人,只会拍马溜须还会什么?”伊莱一听优素福提起那颂卡连吃早点的胃口都没有了。 “天竺商人卡努薄丘你认识吗?‘阿思静美’是享誉国际的天竺沉香集团,经营的香木饰品、熏香、原木家俱畅销全球。” 伊莱若有所思,淡淡地说:“听说过‘阿思静美’,没跟‘阿思静美’打过交道,也不认识卡努薄丘。什么样的人?值得你美滋滋的?” 镜头动荡了不安,优素福取下手上的沉香手链,春风满面地说:“人不用看,看这个就行了。这是正宗的沉香木吧,这不会有假吧?” 伊莱是识货的,吃惊地说:“一见面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是珍品中的珍品,价值不菲哦。他不会无缘无故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吧?无功不受禄,总有所求吧?” “唉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找云海局长帮个忙,他跟海关的人熟,让他派人到他的货场监装、验关。然后嘛,他要一个亿的现钞收购散货,我们要帮他运作,跟洗钱的利润是一样的。不过,那颂卡要跟我们分红,我答应人家了,给他一半的利润,毕竟是牵上线的。”优素福有点得意忘形。 “事好办。老爷子叮嘱过,最近要小心为妙,不要跟陌生人做交易。宋提查在班家现身了,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耍个花枪人间蒸发了。跟踪的兄弟回来说,他们跟在的士后面,可是穿过一个隧道,宋提查无影无踪了。他们拦下前面的出租车,司机也只听到天篷响了一声,人不见了。他是个真神,咱们惹不起。”伊莱胆战心惊地说。 优素福没吃过亏,鄙夷不屑地说:“怕他干什么?找人收拾他,不就完了吗?他现在羽翼未丰满,跟我们玩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显向我们示弱。” 伊莱大声喝止她:“不行!他是班家的成员。要是对班家的成员下手。你知道什么罪吗?受什么样的处罚吗?” “知道。害班家的人,要喂鳄鱼。大伯年事已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现在的经营权都在你手中,你还不用,到时全部交给给阴阳头,看你脸上有什么光彩?”优素福看他不愁,她替他愁。 “你别疑心太重。宋提重没读多少书?他还要读四年大学服三年兵役,到时我五十了。让权给年轻人也是应该的。唉,看来真是英雄了得,班家能入主这样一位天才,也是班家之福啊,你们何必为难他?”伊莱倒是想得很开。 “你是被大爷灌迷魂汤灌迷糊了?你做的那些糗事只要有一件曝光,你一辈子在大狱中蹲下去了。宋提查就是要抓我们的把柄,把我们赶尽杀绝,他一统江湖。你没看他在电视上说,他要建立金三角新秩序。我看你很有必要,找翁哥帮忙,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优素福荏颜厉色。 伊莱又是一声长叹:“一失足千古恨。我们班家哪里用得着做这些非法交易?虽说那年是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但是也不至于让我们班家毁于一旦。唉,悔不该认识翁哥,认识白龙王。” 优素福板起了脸,声音尖诮:“别自乱阵脚,还没到那一步。他哪里就真是神龙了?神龙是咱们的白龙王。有白龙王撑着,找死的是他。你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宋提查将会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未完待续) 175监控2 宋提查又将时间轴调到了第二个片段:优素福一身艳妆,风姿绰约地出现在四十八楼的豪华套间。她没有敲门,直接刷卡就进去了。房间光线明亮,陈设古色古香,两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正相对着喝咖啡,闲聊。优素福时来,一个欠了欠身,另一个站起来还做了一个吉祥如意的手势。 宋提查看清楚了,欠身的人,清瘦个子,深陷的眼窝,颇有苍桑的脸面,就是如日中天的云海警察局长。站起来的男人,优素福显然认识,叫他颂恩关长。颂恩也清瘦黑矮,戴着金边眼镜。 优素福给颂恩派了一张金卡,笑容可掬地躬身说:“请颂恩先生多多赏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颂恩堆满了脸,屈身接了这张金卡,还别有用心地握了握她柔美的红酥手,拍着优素福地手说:“代我问题老爷子,老爷子吉祥如意。” 优素福眼眸生辉,半依半偎在与颂恩坐下,凑在颂恩耳畔耳语了一阵,颂恩吃吃地不住地笑。云海局长视若无睹,用纸巾拭着他手指上的大钻戒。 “老爷子,有什么新的指示?”云海局长看他们坐正,才煞有介事地问。 优素福叹息了一声:“家门不幸啊。伊莱这个软皮蛋,像是吓破了胆。老爷子倒没什么?只说不要露出马脚,叫我们收敛一点,毕竟他有大老爷做靠山。你们倒说说,我们怎么收敛?” “我跟他打个交道,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不近人情。他只是一个炒作,他不过是江湖一个小混混,但是又练就一身过人的功夫。他的功夫真不是吹出来的。柴门正宗功夫,不是闹着玩的。其它的,我看他嘴皮子功夫,没得说的。我亲眼见他把个占叻说得众叛亲离,结果死于部下的乱枪之下。还有啊,这家伙很有女人缘,真的,他之所以能搞定瑙坎、占叻两个老大,女人帮了他的忙。优素福,你要是见了他,算不定,你要投怀送抱。”云海对宋提查了如指掌,两人多次有合作,要不是他关键时刻拖一下后腿,走漏一点风声,不是貌合神离,而是与他密切合作的话,可能金三角早就春和景明了。 “你说什么啊?我才看不上一个江湖混混?又没教养,又没品味,只是一介纠纠武夫,有什么好追捧的?”优素福鄙夷不屑。 颂恩很坏地笑道:“我们的优素福怎么会喜欢一头蛮牛?蛮牛不就力道大一点,劲足一点,哪还有什么?哪还不如找一头猛兽?” 优素福戳了他一指头:“你真坏透了。就那点出息。他不在女人身上,他志在一统江湖,重建新秩序,将金三角带入主流社会。理想很丰满。这很好啊,也顺应了很多人的理想,但现实是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就难说了。” 云海喝着咖啡,慢条斯理地说:“老爷子是支持他的,我也是支持他的,白龙王也支持他的。但这小子似乎剑走偏锋,跑到了这块地皮来,我们紧张啦。翁天平一哭诉,白龙王咆哮如雷啦,他本以为给了一个大其力给他玩,他还不知足。跑到白龙王的龙宫里舞起了乾坤圈,白龙王紧张啦。” 云海顿了顿又说:“我本以为泰莎小姐会笼住这匹无羁无绊的野马。泰莎小姐被他给征服了,你看她,宋提查要她毁了班家,她都愿意毁。你们班家啦,本来一明一暗,你睁一只眼,我闭一只眼,大家相安无事。蛇有蛇踪,狼有狼道,你吃红道,我吃黑道,他吃黄道,每人都赚得盆满钵满,可是收留了一个不懂事的家伙,这就难办罗?”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优素福打破了沉默:“翁天平真没用,他当年在白龙王面前吹嘘凭他的手下完全可以踏平金三角。现在牛皮吹大了,宋提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有仇报不了,有怨气发泄不出来。要是我的话,还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优素福一句粗俗的话,把他们逗笑了。云海正了正衣领:“放心吧,我助翁天平一臂之力。白龙王下决心了,让他游客止步吧。他玩过了头。他本该在金三角那一亩三分地打打闹闹,却贪心不足蛇吞象,跑到白龙王的地盘上撒野,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优素福不无担心地说:“我家里那位担心这笔生意,是个诱饵,叫我们小心那颂卡,我也认为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颂恩逗着她说:“放心吧。天竺商人的资料,我一查全部清楚了。这个有我这个关长把关,妹妹,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未完待续) 176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看完这两段跟踪视频,又拉看了几段跟踪片段,优素福上班、见员工、午餐、下午见了几个客户,晚上与伊莱共进晚餐……没有多大情报价值,这两段重要的,他马上截取视频,发给了陈晖。 陈晖转来上级回复:“太有价值了。要做一个优秀的渔翁,你一定要沉得住气,大鱼就要咬钩了。你要学海明威笔下的《老人与海》中的老渔夫桑提亚哥,一定要把白龙王钓出来。同时提醒你,一定要确保自身安全。” 接着宋提查与纳瓦信和巴色共进晚餐。纳瓦信和巴色几乎足不出户。宋提查抚慰了他们几句:“两位大叔,宋提查很感动。感谢你们的无私帮助,来,咱们干一杯。” 纳瓦信现在保持着天竺商人的长袍,看起来倒像个得道高僧,须眉皆白,他与宋提查碰了碰:“酷哥如此信任我们,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巴色本来也是当日偷袭之人,如今也成了宋提查的助手,他很欣慰:“我跟着酷哥,才知道:现在干的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为子孙积阴德的好事情。” 宋提查与他们干了一杯葡萄酒,心事重重地说:“危险就潜伏在我们左右。我们的安全,才是敌人最关心的。我们打痛了他们,他们肯定要疯狂报复。” “知道,他们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因为我们也在四十八楼,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只是酷哥,我们还想跟你出去见识见识一下,怎么跟他们真刀实枪地干。”纳瓦信手痒痒地,讪笑着说,“其实,巴色一个人看就行了,等于看夷国的烂片。” 巴色可不甘落后:“喂,纳哥才好这一口。我做酷哥的跟班最合适,我地形熟。这些大街小巷,我小时就在这一带长大,还有很多朋友呢。” 宋提查笑道:“也好。你们轮流跟我出去吧。不过,那颂卡看样子把生意谈下来了,我们要准备发货了。纳叔的生意要开张了,你们有得忙。我想,这些还是你们去忙。我们人手有限。我找人来帮忙。这人也是你们过去的同事。” 纳瓦信紧张了:“酷哥,还真要发货?这不露馅了?我们到哪里准备货仓?到哪里请工人来装箱?” 宋提查神秘地一笑:“你手持的资料是真的,当然货仓也是真的,只是这些都是正当生意,本来就不用求人。以前他们都是走程序的,没有一点问题,现在不过暗箱造作罢了。” 纳瓦信猛然明白过来了:“卡努薄丘也真有其人,‘阿思静美’也真有这样的公司,他们走着这样的货。酷哥,你真神啊。” 宋提查莞尔而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是上级做的精心布局,这本来是一个老华侨代理天竺商人卡努薄丘的生意,这个生意一直秘而不宣。他们现在不过主动帮他们看货罢了。 宋提查再次给那颂卡打了电话,那颂卡得意洋洋地说:“酷哥,一切如你所愿。明天海关给你们实行现场监装、施封,当场放关。” “谢谢。太感谢了。至于——” 那颂卡忙说:“那事还有点棘手。你要的是现金太多,凑齐有点困难,过一天吧。兄弟,你先把货调集,过一天结算也没什么吧。我们正在办理当中,钱齐了,我们正式办手续。” 宋提查其实早知道优素福正在与白龙王接头,白龙王只要接下这笔业务,他难逃法网。这笔巨款,凭优素福是做不出来的,绝对要白龙王地下钱庄的运作。 “好吧。我耐心地等一天吧。生意人讲究一个诚信,你可不要失信于人哦。那时,我可要扣你的信用额度了。”宋提查软硬兼施。 “没问题,没问题。没别的事,酷哥,晚安了。”那颂卡说话十分谦和,真把他当老大。 宋提查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泰莎的电话有人监听,我的电话用的是国际租用卫星,他们没法监听,你不要与她联系。可能他们要对你动手了。切切小心!” 不用说是陈晖发来的,现在陈晖与泰莎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说明对方也在钓他!宋提查想:云海局长动用的是国家最高情报机构的机密监控方法,与陈晖的信号跟踪监控要先进得多。哪怕你换一部手机,他也有办法关联。陈晖用的是华夏卫星信号系统,他们也许只能望洋兴叹了。(未完待续) 177将计就计 宋提查略思忖片刻:好啊,我给你来点好玩的吧。 宋提查临睡前给吐骨浑打电话,吐骨浑这时候应该闲了吧。吐骨浑果然接了电话:“酷哥,你想害死我啊。” 宋提查意志消沉:“听说翁哥要弄死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吐骨浑紧张兮兮:“酷哥,你这回玩大了。你把翁哥的钱袋子拿走也就算了,你还跑到白龙王的地盘上为所欲为。这回是白龙王动怒了,他要弄你。” 宋提查粘上他了:“吐哥,你就眼看着兄弟倒下,你不施以援手?” 吐骨浑声音哆嗦:“酷哥,这回真不敢帮你了。否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知道白龙王神通广大。算不定你的电话都给全部监听了,给你一定位,你走哪里,都是杀手。那就没有活路了。” “白龙王是谁啊?” “酷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对你说了一百遍了,总之,连翁哥都怕他怕得要死。我只能告诉你,翁哥不是白龙王,白龙王是一个权利大得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宋提查插了一句:“能够调动军警的人?” 吐骨浑吞吞吐吐说:“酷哥,我不是不告诉你,真的不知道。你让我做别的吧?” “那好,我一条短信给你,你每天按我短信的内容去操作。只要正确操作,绝对不会有事。”宋提查这时候可以实施他的计划了。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将每一步说得非常详细。吐骨浑看了之后,一头雾水,还是回了信息过来:“酷哥,这事,我虽不知道有什么妙用。既然是酷哥安排的事,我就坚决执行。酷哥,吉祥如意。” 云海局长正在监控着泰莎的手机,他的助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屏幕,突然有信号闪烁,马上叫醒正在打盹的云海:“云局,云局,他收到一条短信。” 云海一阵亢奋,眼睛贼亮:“截获这条短信,进行释放,看看内容。” 美女助理很快就有了结果:“云局,是一条没署名的短信:亲,深夜打扰,惊了你的美梦,很抱歉。你的大叔,你要小心。” “宋提查!这是宋提查!”云海局长脱口而出,宋提查知道了班吉的底细,班吉要是失守,伊莱跑不掉,优素福要被供出来,优素福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云海额上冒出了冷汗,宋提查果然不简单,哪些机密的事情,他到曼谷不过两天时间就揭开了盖子。事不宜迟,他不顾夜深,赶紧给白龙王打电话,白龙王早睡了,他悻悻地嗯了一声:“是小海子吗?” 云海斟酌着字眼:“龙王爷,你知道宋提查查出什么来了吗?” 白龙王没好气地说:“别紧张,沉住气,什么事都没有,天塌下来,不是有我撑住吗?一个江湖小混混能查出什么来?” 云海焦虑地说:“龙王爷,他在给泰莎的短信中,要泰莎小心他大叔,这不是等于告诉她,她大叔是内鬼。她两次被绑架的事,不就有了答案?然后——” “然后班夫人劳拉、管家瓦雄、总经理伊莱、总代理优素福全曝光了,对不对?没有那么恐怖。证据呢?证据在哪里?有证据的话,他还躲在暗处,早就公布于众。别慌张,他拿不到证据,不守是瞎嚷嚷,让他闭嘴就行了。你跟你的顶头上司素攀商量着办吧。宋提查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听我的命令,先撵他回金三角,动动脑子,譬如,他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在曼谷活动,他嗅出了什么味?班家就给入主嘛,不过是一个虚衔怕什么。再不行,你不会撤回军警,他的地盘还安如磐玉吗?他不回家打理吗?实在不回的话,再做最坏的打算。我要活的,这个小混混蛮可爱的嘛。”白龙王授予机密,说完就挂机了。 云海不敢怠慢,再次把睡梦中的副总监素攀给唤醒,素攀抓起电话:“云老弟,还没睡呀?” 云海现在可以假传圣旨了:“龙王爷刚跟我通了电话,要我俩速速拿出将宋提查赶回金三角的方案,龙王爷对于宋提查肆无忌惮的活动寝食不安。” 素攀慌忙说:“龙王爷还有什么指示?” “想办法撵他回金三角。譬如撤走军警,让他的死对头闹一个天翻地覆,看他回不回金三角?” “好主意。可是,”素攀愁肠百结,很为难地说,“你知道,我不是湄公河四国联合办案组的成员,那些军警都是总监特批的行动组。我插手的话,等于越殂代疱了?” “我虽说是办案组的成员,可是没有行动组调动权,看来,要声东击西才行。” “对,你就抛出一个猎物,给他们一群猎狗集体去咬一咬。”素攀副总监立即命他拟定一个“围猎”方案。(未完待续) 178围猎行动1 清莱府警察局副局长威猜接到线报,有一名越狱分子勒堆墨出现在一家万利赌馆。威猜吸取上次教育,率数名便衣警察出现在万利赌馆。威猜看见一名戴墨镜的玩家,手持大把筹码正在玩德州扑克。 威猜一巴掌拍在那人肩膀上:“勒堆墨,久违了。” 勒堆墨猛惊了一下,回过头来,一伙便衣一扑而上将他按翻在地,冰凉的铐子将他铐了起来。 威猜当即向联合调查专案组做了汇报,龚志华亲自审讯了勒堆墨。勒堆墨开始装糊涂,可是威猜播放了警察局监控视频,冷冷地说;“凭这一条,炸毁警察局越狱、袭警足可以让你这辈子在监狱里蹲下去。” 勒堆墨心里防线崩溃,交待了作案的前前后后,他主动要求协助捉拿其它案犯,戴罪立功,他交待:瑙坎、康端、扎拖波、勒堆墨一伙躲在美莱的饮马涧,形为伦威的北端门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龚志华大喜过望,马上召开全体成员会,四国精英聚集在清莱府圣廷苑大酒店会议室,商讨行动方案。四国督查确认了勒堆墨口供的真实性。 卓长凌局长建议:“调集全部精英团团围住美莱,布下天罗地网,缉拿嫌疑犯。为了防止伦威不配合,伦威拥有数格烈火导弹,他的打击力不容小觑。先突袭伦威,打掉伦威,伦威涉嫌走毒、谋杀等数宗命案,可以捉拿他归案。” 龚志华采纳了卓长凌局长的建议:“先突袭伦威,中心开花,兵分数路,发起抓捕行动。外围等着乱逃窜的逃犯落网。” 当晚,四国特战队到达指定位置潜伏下来,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空降特战小组进美莱。刘跃领命率特战一组直袭伦威,特战二组截获导弹,特战三组打通关卡,特战四组占据码头。 在电磁波的电子干扰下,对方的雷达系统废弃;四架军用黑鹰直升机,安全飞到指定的位置,晚上跳伞,只能靠定位系统提供信号。伦威还是有所准备,他往空中发射了霰光弹,借着亮光将跳伞队员暴露,用高射机枪进行扫射。 护航的武装直升机进行了空中立体密集火力打击,顿时美莱笼罩在一片爆炸的火光当中,空中腾起一团团火光云团。 刘跃率队直奔当年宗主的自治大楼。刚整修完工的大楼,又要遭到炮火的洗礼。伦威冷笑一声,早有准备,用夜视镜校准目标,对着刚进入大楼外围发射了一枚导弹,“轰”地一声巨响,火光中刘跃炸成了碎片。 紧接着第二组队员,进入导弹发射架,发现是虚设的木头,他们想撤下来,可是对方发射了照明弹,空中一片明亮,他们暴露在射击点,等着他们的是一阵火炮的轰击,二组队员被炸得血肉模糊。 第三组打通通往外围的通道,直升机对关隘进行了轰炸,一枚枚航空导弹将关隘削成了平地,所有堡垒、塔楼都成了一片废墟。一波接一波地进行了集束轰炸,冲天的火光中,关卡夷为平地。第三组发起了奇袭,他们迅速打通了关卡。抢战了关卡的哨位,正在他们布防,传来的密集的火炮轰炸,刚进入阵地的特战队员,还没摸清敌人的具体位置,就被炮火的声浪怕覆盖。这打的是什么偷袭战?分明是来送死!可是等他们明白已经晚了,炮火不给他们骂娘的机会,早将他们炸成了碎片。 第四组奔袭码头,他们一落地,抢战了有利地形,等着武装直升机摧毁码头的防守岗亭;火光中,几个岗亭立即掀翻了。他们一轮冲锋,就冲进了炸塌的岗亭,可是岗亭只是空城堡垒。他们知道上当了,正要撤出岗亭,上空照明弹发出刺眼的白光,照得如同白昼,他们一个个暴露在射口下,遭到一轮榴弹炮的轰击,炸得火光冲天,惨叫声撕裂了夜空…… 外围担任总指挥的华夏总督查龚志华、泰国总督查思立蓬、缅甸总督查路遇虎和老挝总督查乔隆,如遭了雷击,一言不发,冲击美莱的一百二十名优秀的特战突击队员,生死未卜。 听到美莱上空一阵接一阵爆炸的火光,他们脸上一阵接一阵地抽搐。带队队长刘跃壮烈牺牲,副队长、四个组的组长也全部遇难。这次损失是空前的。显然他们中计了,中了敌人关门打狗之计,看来勒堆墨使了苦肉之计。 龚志华面色沉郁:“威猜副局长,你必须查清楚,谁给你提供捉拿勒堆墨情报的线人?他提供的绝对是假情报。”(未完待续) 179围猎行动2 思立蓬总督查哭丧着脸:“老龚撤兵吗?” 龚志华一拳击在桌子上,烟灰缸腾起一团烟雾,烟雾中几个火光还没熄灭的烟蒂蹦得老高。龚志华一生能征惯战,这打的什么窝囊战? 龚志华沉默不语,路遇虎总督查打破了沉默:“老龚,我从大其力调特警精英过来。” 思立蓬总督查当即拒绝:“不行!宋提查现在不在大其力,大其力就危险了!这不正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再说了,调你们大其力精英,那还不如请华夏特警进行全面清剿。这不符合国际惯例,我们只能心领了。” 龚志华眼前一亮:“老路,你说什么?调大其力精英?好啊,他能搞调虎离山,我们知道他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们何不来一个反间计?” 思立蓬很紧张,以为龚志华真要强行派他国特警进入泰国境内,以退为进说:“老龚,特警进入我方,真要请示内政部同意,上报英拉总理特批才行。” 龚志华拍着思立蓬的肩说:“老蓬,挂羊头卖狗肉,你会不会?” 乔隆反应过来了:“老龚的意思,让大其力的军警设下埋伏,张网待鱼。你打着缅方的特警驱鱼。他们如何认得出是缅警还是泰警?他们凭武器,凭国旗,凭军服,你就给他来个以假乱真。我不相信,他就能挡得住你们特战队的轮番进攻?伦威就那三板斧,你放心进行第二轮饱和攻击,他不吓得屁滚尿流,只能学着瑙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思立蓬豁然开朗:“老龚放心,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马上给他第二波攻击。” 龚志华摆手示意别慌:“不要愁麻烦。你们的特战队就悄无声息地到大其力集合,然后换上缅方旗号,陆路、水路、空中三面出征。造成声势。” 思立蓬会意:“老龚,你再派一名特使,我们还是相信华方的正确决策。这次绝不空手而归。” 龚志华扫了一眼身边的三员虎将瑞丽公安局副局长冯亮、景洪缉毒支队长邢立伟、高级技术员魏晓彬,眼光落在邢立伟身上,邢立伟临场做战经验丰富:“立伟,你多次参加重大抓捕行动。但是这次不同,先要组织火力打掉对方的严密布署,打掉对方的侥幸心理,迫使对方成惊弓之鸟,我们再张网抓捕。” 邢立伟刷地一个军礼:“请龚总放心,立伟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晓彬,对美莱进行二十四小明不间断卫星侦察,要提供精准的打周目标,减少行动的盲目性。”龚志华布置高级技术员魏晓彬提供准确的打击目标。 魏晓彬是公安部派来的高级技术员给予湄公河大案专案组以高新技术的支持,陈晖之所以解瑙坎帐户的密码,靠的是魏晓彬技术的支持。 伦威昨晚一战,重现了昔日的辉煌,一百二十名特战队员,被他打死打伤大半,只有小部分坚守待援。 伦威亲自上阵喊话:“兄弟们,不要妄想突围出去,能从我伦威手中突围出去,那除非长了翅膀!兄弟们,放下武器,跟着我干,哈哈哈,咱们还是个山大王,大碗喝酒,大秤分金,大把地玩女人!人生几何,享乐当及时,不要等着我一轮炮火过来,你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阵地一片死寂。伦威便倒数十个数字:“十、九、八……一!开炮!” 一阵密集的火炮将军警坚守的山崖炸得石块、草皮、尸骨碎片乱飞。前面山崖还是一片死寂。伦威一挥手,扎波身先士卒,猫着腰搜索前进。推进到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他们预感到什么就要发生。有点举步不行。摸出手雷,往前面抛了一阵,手雷爆炸腾着股股浓烟,仍然没有反应,他们一声呐喊,就往山岗上冲。 “打!”军警突然冒了出来,四十多支烟突然喷出火龙,冲在前面的一群人立即倒在血泊中,后面的人卧下来想还击,可是他们的目标尽在打击范围内,打得进攻人员尸横遍野。伦威气得暴跳如雷,再命炮火覆盖。 伦威正组织第二波搜索进攻。瑙坎打来电话:“阿伦,昨晚打得痛快,现在还在清场啊?” 伦威一向自负:“将军,谢你的情报。不清洗干净,不是被道上的人看扁了?不打怕他们,他们还以为我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瑙坎慌里慌张地喊道:“阿伦,保存实力。接下来,可能是苦战。大其力的军警精英可能向你压过来了!”(未完待续) 180围猎行动3 伦威脑袋嗡地一声,他弄不明白,他没有得罪缅甸军警。现在他才知道收留了一个祸根,但是伦威一向行事无悔,他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将军,不如我们合兵一处,共渡难关。” 瑙坎等的就是这句话:“阿伦,别慌,我过来帮你。我虽然战力有限,但我身经百战,一定有办法帮到你。” 伦威只得暂时停止了对最后一股军警的猛攻,他采取围而不攻,等待瑙坎的到来。瑙坎只留扎拖波守饮马涧,他带着他的五十名兄弟,直奔美莱。伦威一见瑙坎到来,亲自相迎,两人携手而行,回到自治大楼共商大计。 瑙坎还是昔日的一身军服,腰别快枪,手提狙击枪,看起来雄风不减当年,双方坐定,康端和扎波站在各自大哥后面,列席会议。 瑙坎大大咧咧地说:“打仗,在金三角,除了你、还有谁?老爹?老爹,老矣!貌昂?貌昂,老子迟早要收拾他。他沦为宋提查的一条狗,宋提查叫他咬谁,他就咬谁。” 伦威叹息一声:“养虎为患啊。” 瑙坎很不服气:“宋提查真的会取代我们?他怎么说还嫩着点吧?他其实是军警没法向民众交代,而推出的一个替死鬼。这你看不出来吗?前些年,警匪沆瀣一气搞得太不像话,民众对政府的满意度日趋低下,不得已推出这么一个小混混,以障民众之眼,以塞民众之口。他无职无权,政府不给他一兵一卒,不给他一分粮饷,他拿什么跟我们斗?我要是早知道他在背后捣鬼,一枪打爆他的头。” 伦威鼓着腮帮子,眼珠子骨碌转:“咱们兄弟联手,他一个后生小子,不足惧。你真以为是军警是千里扛猪槽是专喂你来的。不是,这里面肯定有背景,华夏警方这次动真格,固然是主因,其实还有深刻背景。” “什么背景?”瑙坎嗅不出什么味来。 伦威指着康端:“他应该知道。” 瑙坎一个反剪,把康端压在桌子上,拔出军刀架在他脖子上:“狗杂种,怪不得老子屡屡失手。你他妈的吃里扒外,老子白养了你这条饿狗。说,你的幕后老板是谁?” 康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直打摆子,战战兢兢地说:“大哥,听我说。将军,千万别误会。伦哥的话,也是捕风捉影。” 伦威冷笑着说:“我实话告诉你,宋提查念师徒之情,不会难为我。这次军警的围捕行动。绝对是白龙王的鬼主意,不会有第二个?其他的人,能调来大批军警吗?华夏警方虽然搞起了四国联合办案,可是泰方只不过是光打雷不下雨。这不明显,你他妈的向主子出了馊主意?” 康端吓得汗如雨下,他虽然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没那么大能耐能跟白龙王说得上话,他不敢再隐瞒:“将军,伦哥,听我说,我对将军真是忠心耿耿。这事,其实是勒堆墨受命诈降,让伦哥打击军警,是翁哥布的局。接下来,翁哥,等我们守不住了,他会收留我们,我们一起打下大其力,逼宋提查回到金三角,我们再弄死他。” 瑙坎跟伦威交换了一个眼色:“狗杂种,赶紧跟翁天平联系,老子有话跟他说。” 康端哪敢拒绝,瑙坎松开手,康端便打通了翁天平的专线,康端紧张兮兮地说:“翁哥,我们这边的形势相当危急。大其力的军警全部向美莱压了过来,我们要被一锅端了。翁哥怎么办?” 翁哥狞笑了一声:“阿康,我的人马,很快进入大其力,你们一定要把军警拖出来,大事就成了。” 瑙坎抓过电话:“翁天平,你让老子给你当诱饵?你他妈的有种。” 翁天平一惊,马上换一种口吻:“将军,别误会,这叫调虎离山。然后,我再收拾那帮王八蛋,这不是帮你也出一口气吗?” 瑙坎有板有眼地说:“这个算盘打得不错。我和阿伦做钓饵,你做渔翁,好啊,想得好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瑙坎声色俱厉的话,还是让翁天平不寒而栗,惹恼了这个杀人魔王,他的日子就难过了,他讨好似地说:“我会跟你划江而治。大其力那么大,这么大的蛋糕,两人吃,也有得吃啊。何况我是为了出一口气,我对这块地盘没多大兴趣。我喜欢清迈,喜欢曼谷。” 瑙坎再把电话递给伦威,伦威不动声色地说:“翁天平兄弟,把我卖了一个什么价?”(未完待续) 181围猎行动4 翁天平错愕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伦哥,久违了。你怎么跟瑙将军在一块?你们联手,可不得了,金三角这块,我不放心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被那个宋提查搞得心神不宁。哎呀,你两位老大哥化干戈为玉帛,那是金三角兄弟们之福。我还操哪门子心?” 伦威逼问他:“昨晚军警对我狂轰滥炸,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翁天平平静地说:“咱们现在是同仇敌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才有实力,你能够打击军警的嚣张气焰。” “翁兄弟,借刀杀人,你这计百试不爽啊。你就不相信,我有实力挖你出来,让你暴尸三日!”伦威可不是好惹的,他是强硬派。 “伦哥息怒,伦哥息怒。等剿灭宋提查、宗敏、瓦格里仑、貌昂、侬蓝老爹,金三角的地盘,随便你挑一块。”翁天平的空头支票开得很大方,真到手了,那该老子说了算,那管他君子协定。 伦威思忖片刻,小不忍乱大谋,现在求他的时候,逼得翁天平理屈词穷,现在可以顺驴下磨:“你派了多少人?什么时候动手?” 翁天平成竹在胸:“一千精兵,全米式装备,相当于集团军,轻重武器配置相当合理,是我的全部家当。拜托伦哥、瑙坎将军多忍耐片刻,我要军警肠子都悔青。” 伦威提醒他:“别高兴得太早,军警当中有也有能人。不要轻敌,只可骄敌,不可纵敌。” 翁天平很得意地说:“这次行动,由西点军校退役军官马里奥指挥,当年他打海盗可是闻名全国的。这次他出马,应该问题不大。虽然没有空中打击,但是火力足可以压制对方。只要军警主力撤走,宋提查又不在大其力,单凭一个宗敏,应该是坛子城摸乌龟,唾手可得吧。” 说话间,突然空袭警报拉响,五架武装直升机,编队进行空中打击。邢立伟、卓长凌联合指挥,邢立伟提供技术支持,五发导弹准确命中自治委员会大楼,火光冲天,粉尘弥漫,大楼轰然倒塌,大楼的人员乱糟糟地往楼外撤退。 进入伏击圈的军警,三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击,占据要塞的五十多名军警终于熬到了这一刻,他们欢声雷动,关卡基本上形同虚设,五架直升机给予了毁灭性打击,伦威还想拉出剩下的五枚烈火导弹作最手的反扑,这次他们想错了,卫星早就定位,打得五枚导弹全部当场自爆,将整个发射场炸成了一个大坑,地面地震余波一般颤了又颤,粉尘弥天,能见度很低,空气中有刺鼻的硝烟味。 伦威想从水路撤出去,可是他想错了,水路早就由武装直升机掩护,十艘快艇抢滩登陆,一个中队的特战队占据制高点打起了阻击战。他想往清迈方向撤退,早有伏兵,打得他掉下数具尸体,落荒而逃。伦威、瑙坎在康端、扎波的死战掩护之下,且战且退;邢立伟实施的是围三路,放一路的策略。伦威、瑙坎一伙现在才知道正规军的厉害,空中、水路、陆路立体进攻,火炮覆盖,陆战队带着通讯头盔,他们走得哪,都有精准信息提供给地面部队。 他们没有选择向饮马涧退却,饮马润一带都是层峦叠嶂,走的是羊肠小道,特战队装甲车不能跟踪进入,卫星搜寻也遇到困难,只能由陆战队尾随打击。扎拖波也发现了摸上山的军警,他们与军警捉着迷藏,这是大哥瑙坎一伙,火力齐开,军警只能阻击他们前进,没有猛打猛冲。 康端说:“大哥,我们何不杀出一条血路,夺取新莱的船只直下大其力?” 瑙坎一巴掌扇过去:“你他妈的,出的全是馊主意。你想害死老子。我们出现湄公河上,华夏的武警正等着老子!” “将军,速速决断。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啊!将军,康哥,一路苦战,打得很卖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他一片赤忱之心,正是用人之际,给他一条生路吧。”扎拖波苦苦劝谏,瑙坎才饶了康端。 伦威吐了一口:“瑙坎将军,咱们一不作二不休,搞掉美赛,先有立足之地再说。” 瑙坎摇着头:“老爹的搞不得?我还是另寻出路。” 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伦威带着他的残部摸向美赛;而瑙坎带着他孤零零的二十来个人,消失在密林深处,他深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狗急跳墙,这是他的高明之处。(未完待续) 182围猎行动5 瑙坎在密林深处穿行,繁阴匝地,只能用砍刀砍开荆棘丛往前穿行,虽然他们用绑腿绑了腿,但是干蚂蟥、红蚂蚁无孔不入,但是为了活命,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逃生。真是鬼打眼了,在前面开路的康端猛抬头,数支黑洞洞的枪口从树丛中伸了出来,一声暴喝:“不准动,举起手来,把武器给老子扔过来。老子一梭子全部干掉你们!” 瑙坎听这声音耳熟!原来,他们迷路了,在丛林中兜圈子,可能对明浦有感情兜到的明浦来了。瑙坎心横,只有赌一把了。 瑙坎脖子一梗,走到了前列:“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子在这里,看谁敢老子一根寒毛。” 带队的孟非团长一声暴喝:“抓起来!老子管你是谁!抓起来!反抗的当场击毙!” 扎拖波端起枪,要来横的,瑙坎压下他的枪,缓缓地举起手,鱼泡眼直勾勾地盯着孟非,孟非脸上的肌肉颤了颤,这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老奸巨滑的瑙坎的双眼,他不动声色,老虎不发威也是老虎,就是死老虎还是老虎,打死老虎也要受胆量,你还以为他躺在地上睡大觉呢。 瑙坎带了头,后面的二十多名死党全部给下了枪,搜身,五花大绑,押着往总部走,孟非犹豫再三,还是掏出了电话。 “小孟子——你有好日子过,给大哥一条活路都不给吗?屋檐水点点滴,你知道吗?”瑙坎走出押解的人群,对着孟非诡谲地说,“你摸摸良心,我瑙坎待你如何?你跟着我多少年?” 孟非低首苍天,跟着瑙坎二十余年了,这情义二字,能说断就断吗?当年关公华容道上释放曹操。泰国是深受华夏文化影响的一个民族,他们读得最多的是华夏文学的精髓忠义二字。孟非低头不语,眼含热泪,突然打了一个踉跄,瑙坎不顾一切地去扶住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孟非颤声说:“大哥,你该学坤哥,走正道了。” “我在学啊,我学宋提查,灭了对我们星力、明浦虎视耽耽的宗主,我为什么对星力、明浦秋毫无犯?那是我对星力、明浦两地有感情,对兄弟们有感情。今天我为什么在密林里转来转去,又转回到明浦的地界?这是天意啊,我落在你的手里也是天意。天意如此,夫何以求?”瑙坎显得豪情满怀,铁骨铮铮,胜过当年侠义闻名的绿林好汉。 副团长扯了扯孟非的衣襟,孟非用情很深不为所动,饱含热泪,慷慨悲壮:“瑙坎将军,您去哪里?小孟子,送您——” 瑙坎一把搂住孟非,老泪纵横:“孟兄弟,还是自家兄弟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的好兄弟,山为转水转,来日方长,咱们还有后会的日子。” 孟非泣不成声:“大哥,您要保重!兄弟虽然不能为你鞍前马后效劳,但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副团长苦谏:“孟哥,你好糊涂!酷哥之言,你不能抛之脑后。个人情义重,还是酷哥的匡扶家邦,除弊兴业重要?孟哥,你醒醒吧。” 孟非打了一个寒颤,宋提查的话耳畔犹温,他突然举步不前,瑙坎眼珠子一转,车转过身来,双后伸过来:“小孟子,送我去见宋提查,我可不愿意死在兄弟们的枪口下,我要当面戳破他的小把戏。害了老子,还要害我的兄弟,看我怎么当面怒斥他!送我过去!” 副团长冷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自己一生做了些什么?难道你还不知悔过自新?你一桩桩,一件件拿来晒晒?哪一件能见光的?” 瑙坎怒斥道:“老子今天龙搁浅滩遭虾戏,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当年率七百人,打回华夏;为坤哥撑起金三角,坤哥受招安,老子撑控星力。你跟老子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副团长当面申斥:“你知道你失败的原因在哪里吗?你占山为王,是为了一己私利,为害一方;酷哥打下地盘,他根本不占地盘,他只想经营地盘,只想造福一方,只想漂白金三角!” 瑙坎破口大骂:“你他妈的,鼠目寸光,他乳臭未干,只会玩死金三角。你没看到硝烟弥漫在金三角上空,是谁造的孽?他妈的宋提查!没宋提查,各方相安玩事,各扫门前雪,各人各的生路,活得逍遥自在,他打碎了我们天堂般的生活!” 副团长冷笑道:“天堂般的生活,那是你一个人吧!你一个人的天堂生活,害惨的不只是金三角,害惨了整个社会。金三角千千万万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受人宰割;你一人说了算,简直无法无天,你一句话,就可以活埋了人家。你就是活阎罗王!金三角就是人间地狱!”(未完待续) 183围猎行动6 瑙坎嘴上跟副团长激辩,手没有闲着,孟非挡在副团长前面,怕副团长做傻事;瑙坎绑的不够结实,还是他确有解绳法,他早就挣脱了麻绳,猝不及防,掏出孟非的枪,对着副团长连开数枪,然后枪口掉过来对着愕然的孟非。副团长颤了颤,一股正义的血喷洒在这片土地上,他轰然倒下了,热血震醒了兄弟们,下面的兄弟义愤填膺,就要杀瑙坎给副团长报仇。 孟非声泪俱下:“兄弟们,你们先开枪击毙孟非。孟非过不了情义这一关,孟非愿以血偿还我死去的好兄弟。” 瑙坎假惺惺地说:“小孟子,跟大哥走吧,大哥离不了你。” 下面一百号兄弟拉响了枪械,准备杀瑙坎一伙为兄弟报仇,孟非像老鹰护小鸡一般:“兄弟们,兄弟们,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是我们曾经的大哥,曾经的瑙坎将军,仁义齐天福星下凡的宿将!” 下面的一百号兄弟吵吵闹闹:“打死他。速速禀报瓦哥,禀报酷哥。我们只忠于酷哥,我们早就跟他一刀两断!” 孟非怒吼道:“兄弟们,朝我开枪!朝我开枪!” 一百号兄弟不知如何是好,瑙坎看不是个味,众怒难犯。他用枪指着孟非,押着孟非上了车,命孟非下令释放了他的部下。开着一台军车扬长而去,他的目标直指大其力。 大其力正处于累卵之势。坐镇指挥的是缅甸总监阿披实,他要这一战,打出国威军威。华夏瑞丽副局长冯亮与缅甸一级警司波波列亲率军警设伏。 翁天平亲自拜将,亲授马里奥为将军,下辖五名上尉,与老k的建制有相同之处。分乘五十输大篷车,从清迈直奔大其力而来。一路人畅通无阻,他们持人泰国内政部的通关文堞,上面注明是五十辆军需物资,署有泰缅两国通关骑缝章。没有过边界桥,而是进入了一处黄沙路,直达湄公河河畔。等级候在哪里的十条渡船,将他们渡到了大其力的邻县一个小村庄,他们略作修整。装备到齐,马上分配到位整装待发。 马里奥知道此次袭击,就是打军警撤走留下真空,马上下令搜索前进。先派出小股的队员,进行秘密侦察,得到的情报,外围相当空虚。马里奥向老板翁天平通报了大其力情况,翁天平得到了美莱遭到了缅甸特警精英的铁臂合围,瑙坎、伦威一伙溃逃,下落不明。种种迹象表明,大其力只有宗敏的保安团,估计不过五百人左右,还没得到新式武器的补给,战斗力还很弱;主心骨宋提查远在泰国,人心焕散,防御能力有限。 马里奥认为是天赐良机,想到打下大其力,不过唾手可得的事情,只是防着军警反攻。兵贵神速。马里奥的先头部队二百人直扑马头关,马头关略顽抗了十分钟,看对方火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弃关而逃。马头镇简直兵不血刃就到手了。马里奥五路有梯次跟进;再攻磴口,估计也是十分钟拿下,对方面对密雨般的狂轰滥炸,只有望风而逃。马里奥使用的是当年希特勒的战术,多头包抄,中间开花。然后,五路奔袭打马坡。拿下打马坡,前面就是大其力最后一道屏障瓦背岭。 打马坡遇到的抵抗较为顽强,他们使用了大其力当年的杀手锏五门加农炮,马里奥先头部队被嘘嘘的火炮压在岭下动弹不得。但是马里奥的一路部队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制高点,一声爆破声,摸上去的部队与五门加农炮同归于尽了。马里奥虽损失了一支精锐,但毁灭的大杀器,他一声令下,五路齐发,一阵猛攻,拿下了打马镇。 马里奥一鼓作气,五路齐发瓦背岭,瓦背岭太奇怪了,他们五路同时攻上了海拔七八米的主峰瓦堆峰,可是一座空岭,宗敏的守敌不会只守主城吧?连要塞都弃了。哪不守着一座城市,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瓦背岭之所以叫瓦岭,只有光溜溜的石头,少有植被,卫星扫描拍下来的图像看得清清楚楚,敌人脸上的一粒黑痣都看得清楚。 看马里奥五路攻上瓦背岭,可以窥伺大其力城内了,站在瓦堆峰,湄南河绕城而过,大其力城内的琉璃瓦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马里奥用望远镜对城内搜索一番,城内没有多大动静,一点不慌乱,有点像诸葛亮唱的空城计。(未完待续) 184围猎行动7 马里奥看了半天,心中生起一个疑团,炮火打得震天响,他就不相信宗敏就那么沉得住气。宗敏不会弃城而逃了吧? 马里奥问身边的参谋长:“你觉得有不有一点异常?我感觉不对劲,虽然军警主力撤走了。宗敏就这么不堪一击?他可是有三年服役记录的,不该连点动静也没有?” 参谋长用高倍望眼镜过细瞭望了一阵,眉头紧锁:“将军,可能有埋伏,这是疑兵之计。敌人虚实不明,不可贸然进兵。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武装直升机!” “是,武装直升机。将、将军快撤!”参谋长吓得脸色骤变,瞳孔放大。 “撤!往下撤!撤!撤!”马里奥大惊失色,一迭连声叫撤。可是,晚了,数十架武装直升机向无处遮挡的瓦背岭开火,机枪一扫一大片,靠近一点就发射燃烧弹,顿时山上变成了一座活火焰山,冲上山的五支人马乱作一团,整个瓦背岭像铁锅倒扣过来,乱纷纷的人马有的往空中乱开枪,有的往下乱滚,可是很快就被烈焰吞没了。 马里奥连滚带爬从瓦背岭上滚落下来,下面一排装甲车,特警身穿防弹衣,撤下来多少抓多少;不缴械投降的马上击毙。 一千多精兵强将,不用一个钟全部给包饺子,这是湄公河大案专案组成立以来,打的最大一次仗,抓获俘虏六百多名,包括所谓的将军、参谋、上尉,无一漏网。这一仗,让翁天平老底赔光,从此不敢再觊觎金三角,但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有垂死挣扎的潜力。 陈晖第一时间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宋提查,宋提查得到这个消息,连翻了几个空翻。但是陈晖发来短信:“你一定要小心,暂时不要与泰莎联系,我用的卫星信号是华夏通信卫星的信号,他没办法跟踪。” “知道了。这次围猎行动,是我惹的祸,他们想把我整回大其力,他们又打错了算盘,真是天助我也。” “受伤的野兽是最疯狂,你要小心!你以前用过的电话卡,不要再用!”陈晖再次警告他。宋提查现在用的电话卡,只有几个人知道,连泰莎也不知道,她发的信息,其实发到了吐骨浑手机上,吐骨浑再用专门聊天室发过来。他才知道泰莎说什么。 泰莎说:“家里出奇的平静,阿爸又有心思打高尔夫球。阿妈继续做着她的禅修,然后看电视节目。我除了上网,就是看书,再就是等陈姐来上课。你什么时候正式入主班家?我大叔,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可救药?” 宋提查命吐骨浑发去一条:“要是他们没有偷袭大其力,那你大叔是清白的;要是遭到偷袭,那他就是内鬼无疑。” “为什么?” “我有试金石,一试便知。” “你说清楚点,好不好?这是什么暗语?我可读不懂。你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要乱来哟。”泰莎小姐还真怕宋提查像对付黑老大一般对付他大叔,万一弄错,那就罪孽深重了。 宋提查知道他们的聊天记录,对方全部知晓,他发了一条刺激一点的:“亲,你看一下网络上的新闻?有没有大其力爆发战事?” 没过一会儿,泰莎回了一条消息:“宋提查,你真神啊!湄公河专案组大显神威!他们全歼灭了一千顽匪。初步审查,匪首是翁天平旗下的马里奥,俘获六百多人!” 聊到这里,宋提查要吐骨浑赶紧删除聊天室,赶紧销毁电话卡,装着没事一般继续上班。吐骨浑知道这是绝密,不敢怠慢,马上删,马上销毁电话卡。 然后吹着口哨去见大哥,翁天平惶惶不可终日,他正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吐骨浑敲门进来,翁天平看了一眼吐骨浑:“我们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泰哥的货快办齐了,怎么走货是个难题?现在大其力打不通,金三角的通道就毁于一旦了。”吐骨浑摇头叹息。 翁天平深感危机四伏:“我错了,连走错几步棋,不该听他们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快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了,这批货要是再走不好,得罪二十四k,我们可无力回天了。” 吐骨浑按宋提查的授意:“要不,我们走天竺通道,只当权宜之计?” “天竺通道?哪来的天竺通道?你听谁说,我有天竺通道?没有,天竺国太折腾了,倒腾来倒腾去,很容易出事。走金三角就不同了,现成的通道,一直没有出事。”翁天平抱着头在转椅上,摇来摇去,脑海里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185围猎行动8 吐骨浑看看办公室还有人,翁天平示意一个女秘、一个助理,还有两名贴身保镖暂时出去。吐骨浑等着门关上,才轻声说:“那颂卡,翁哥,那颂卡不是想投奔你吗?” 翁哥抽着雪茄烟:“这条老狗,我怕他行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敢收留他。” 吐骨浑诡秘地说:“此一时彼一时,这小子傍上了大主子了。” 翁天平吐着烟圈:“他傍向谁,与天竺通道有关系吗?” “有。大有来头。他傍上的是白龙王的骈头。” “优素福。”翁天平对这个名字太熟悉,曾经蜚声海内外的明星,现在班家的儿媳妇,暗地里有多少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交际花。 “你没有搞错吧?优素福会看上一个赌棍?一个无赖?太没天理了吧?不过,她也是那种破玩艺。”翁天平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我没兴趣关心她的破事,你说说看天竺通道的事。不要扯得太远。” 吐骨浑看时机成熟,与翁天平耳语一阵:“是啊,这条通道就握在优素福手中。天竺商人卡奴薄丘是阿思静美的代理人,靠那颂卡与优素福牵上了线。他们的货现在可是现场监装、施封,当场通关。我们的货不是要发哪里,就到哪里?何必舍近求远,还绕道金三角,岂不多此一举?” 翁天平站起来,在办公室踱了一圈:“不行,不行。白龙王警告过我,我不能与班家有牵连。他要是知道了,我不自讨苦吃?” 吐骨浑声音压得很低:“他是怕他的地下钱庄,走漏风声。” 翁天平一激灵:“这事,你怎么知道?白龙王要是知道,你知道这个绝密消息,非弄死你不可。” 吐骨浑吓得面无土色,他扇了自己一嘴巴:“就我嘴欠。翁哥,我也就只跟你说说。我敢跟别的人说吗?” 翁天平用雪茄烟敲着他:“说,你怎么打听到的?别跟我打马虎眼。” 吐骨浑反应很灵敏,他木讷地说:“翁哥这里,我明人不说暗话,纳瓦信大哥跟我说的。” “纳瓦信?”翁天平闷着头吸了几口烟,他把纳瓦信派出去,音信全无;纳瓦信和巴色可都是他的亲信啊。 翁天平正是用人之际,他也没有深究,只是授意:“算了吧。今天的话,都咽进肚子里,做屁放了;谁挖也不能挖出来。你先约一下那颂卡试试看吧。你与他接触一下,看这小子怎么个想法?你也要考察一下‘阿思静美’公司究竟做什么生意的?那个卡奴薄丘什么来路?不要被人家耍了。” 吐骨浑双手合什:“翁哥,兄弟告辞。翁哥,吉祥如意。” 吐骨浑一出办公室,翁天平就叫进他的亲信桃宝,盯紧吐骨浑。可是翁天平叫错了人,桃宝给吐骨浑早就结为莫逆之交。他发了一条短信给吐骨浑:“翁哥并不信任你,他让我盯紧你。你可不要回头给我一枪。你装着不知道就行了。你gan你的事,我不会害你的。好兄弟桃宝。” 看来宋提查说的没错,翁天平防人像防贼一样防,千万得谨小慎微。吐骨浑想还是不要联系酷哥的好,我还是直接联系那颂卡吧。 那颂卡的电话,保留在酷哥给他的电话卡上,他上好卡,调出电话,马上关机。 这是这么一刹那,云海局长发现了这个跟踪电话终于一闪一闪有了信号,马上锁定,不过一会儿就黯淡下去了。看看信号位置还是在翁天平的活动区域,没有聊天记录!宋提查盯上翁天平了?云海局长知道翁天平要是被搞定,那就彻底完蛋了。 看来宋提查像鬣狗嗅出了味,盯着不放了,他不深挖班家,而是盯死仇家,绝对不有备而来。 云海局长马上给了翁天平一条信息:“宋提查在你附近出现,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要被他生擒活捉。” 翁天平脑袋嗡地一声,差点供氧不足,宋提查没有回金三角,看样子要跟他玩到底了,他有点手足无措,宋提查在暗处,他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曾经辉煌的战绩,他可不敢小觑! 翁天平回了一条短信:“大护法,你可要想办法治他一治。他这样搔扰着我,我怎么做生意?” 云海给他回了一条:“龙王爷说,引不走,只好忍痛割爱了。接下来,对他只能杀无赦了。” 翁天平稍稍心安,龙王爷下决心除他了,估计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翁天平回了一条:“我想食其肉,寝其皮。”(未完待续) 186猎杀1 宋提查隐隐感觉自己处在巨大的暗杀阴影之中,仇家这回不惜代价要除掉他,他已经打痛了他们。他知道他不能再回班布卢大酒店,以便确保纳瓦信、巴色的安全。 他通过聊天室,让纳瓦信把重要监听视频发过来。只有三段很有价值,优素福上午去了四十八楼见了一个干瘦的老男人,两人缠绵不尽,似乎旧情难忘,卿卿我我,回想过去的美好时光,情深意浓,优素福叫干瘦老男人叫龙哥——宋提查怀疑,他就是臭名昭著的白龙王!这人绝对不是在白庙见到的白龙王。第二段有价值的视频,优素福下午见了班吉,会面的地点应该也是在四十八楼,班吉老当益壮,他与优素福也有私情!两人谈话内容非常有价值。牵涉到了最近风声紧,不要开户,做完天竺商人那一单,暂时不要接新单。第三段视频优素福晚间再次私会了那颂卡,两人谈的是“阿思静美”那一单生意。优素福两天之内就凑足了一亿现金!不可能是银行运作的,绝对是从钱庄提现的。看来优素福是个哪方面都很强的女人,不仅是很多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那么简单,而是有很深的背景的女人。 宋提查转发到陈晖的电子邮箱当中,为了陈晖的安全,他也不能再通过手机传送了。宋提查做完这一切,他走出网吧,进了一家美容美发中心,他现在要换装。他旁若无人地在一张空椅上坐下,他看着前面的平面镜,一位染发的男理发师,轻声问:“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宋提查抬起眼,男理发师抖缩了一下,他怕那双鹰隼的眼,宋提查看了一眼发型彩图,他拿不定主意:“师傅,你帮我推荐一款?” 那理发师声音抑扬顿挫:“先生的脸比较长,斧削一般,与小贝的脸型、身高、气质都有几分相似,你下面头发还没长出来,我给你推荐这款类似于马棕毛的莫什干发型。” 宋提查可不想再另类了,这段时间,他最好平民化:“不行,我还是要这款有点绅士气质的吧。” 理发师相了相宋提查的头型、面型,表示赞赏:“行,还是你自己了解你自己,这一款很多长脸明星都中意,对付长脸的最佳方法就是半抱琵琶半遮面,前面的发覆盖着前额,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分高雅的明星气质。” 理花师便给他覆上披风,先梳一个型出来,再根据式样修剪,剪得真够精心的。剪完之后,当然还要放平椅子,进行干洗,是一位小妹帮他浣洗,还帮他敲敲打打,帮他松骨。 小妹在他耳畔吹着气息:“酷哥,有人认出你来了。你理完之后,不要走正门,外面有人找你的麻烦。” 宋提查感激地捏捏小姑娘粉红色的手指,多么可爱的小姑娘,他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宋提查起初还没留意到她的美,现在才看清她有着依娜的娴静。小妹给他搓干头发,宋提查对师傅,摇了摇手,指着要上卫生间。宋提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可是通风口是抽风排气扇。 宋提查上了隔板,轻轻顶开天花板,缩身上去,里面灰蒙蒙的;他可顾不了那么多,这位江湖阔少要做的事情就是保全自己有效地打击敌人,神马都是浮云,活命最重要!你说你是老大,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枪子可不认你老大不老大。他轻轻将天花板复位,猫一般通过了蹑手蹑脚通过了屋顶,然后用s7海豹突击匕首撬开气窗,缩身过了气窗,然后用两根保险钢丝系牢,顺势滑了下来,然后一收钢丝解了上面的持钩收回腰间。” 宋提查落下的是背后的高墙,突然觉得眼前阳光晃了一下,他身子随即做出反应,气流中一个红点卟地一声,打中他肩旁的墙壁,他要是没做出反应的话,正好打中心窝。宋提查来不及调整心态,来不及惊诧,他连续做出不规则滚翻动作,卟卟卟一连串点射,打得尘土飞扬;宋提查滚到了对面一堵墙上,给狙击手寻找射击角度带到了难度,卟卟卟连环点射,尽管他射法准,但打的是眼法,宋提查靠闪电般的身法保命。 宋提查刚穿出了窄巷,四辆辆摩托车,发出怒吼,疾冲过来;车上的人戴着头戴,手持耀眼的砍刀,向宋提查猛劈过来。宋提查看准行道树,身体暴起,往树上一窜,刀唰唰砍到——(未完待续) 187猎杀2 宋提查围着树干一转,刀砍在树上,一刀砍空,他们只能弃刀;摩托车穿梭而过,宋提查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手上多了一把hkusp手枪,一枪打爆一个头,摩托车载着他失控,撞在墙上,连人带车摔翻在地;可是对方开始掏出了三支冲锋枪,对着他狂扫射。 行道树比较密集,宋提查飞窜了一气,打得枝叶叭叭叭乱飞,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宋提查窜到另一个路口,也有四辆摩托车四支冲锋枪哒哒哒,打得火星乱崩。看来楼顶有狙击手,楼下应该每个路口都有摩托车快枪手。 宋提查从树上窜上了一栋平楼,数十辆摩托车合围到平楼,可是宋提查怎么会到地面,地面是死路,落地肯定会遭到疯狂扫射。这栋平楼,与其他的楼层是相接的,宋提查在屋顶瓦楞藏身,对着下面的快枪手打了几个点射;哪里敢恋战,也不敢乱进别人的屋,再说各家各户早就关门闭户了,他就在屋顶闪躲。 子弹啾啾啾在墙头乱飞,打得墙上火星四溅,宋提查可不敢再回头打枪了,对方的火力已经组织起来,他只有不停地变换掩体,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左边是绵延的小区,对方摩托会追着他打过不停,他没有还手的机会;右面可以看到高架桥,但要窜上高架桥着实不易,后面是不能倒回去,再说对方狙击手在墙顶正等着他;前面通向主干道,车流如过江之鲫,可以从高速车流中穿过,然后直奔湄南河,那就可以跳河逃生。 想到这里,他从屋顶奔跑,这带民居都以传统的高翘斗檐为主,给他创造了良好的逃生机会,他在各个斗檐之间飞来窜去,对方很难找准射击目标,只看到他身影一闪,你一梭打过去,人早就消失了,只打得屋顶喀嚓喀嚓响。这里应该是帕亚泰老城区,房屋密集,巷子很窄,给下面的摩托车手带来了很大的不方便。宋提查跑到太快,他们上屋顶想追上他不是好的选择,他们哪有宋提查那么好的飞檐走壁的功夫。 枪战持续二十分钟,警报拉响,警察出动了;空中还有直升飞机,可是直升飞机,却扑向宋提查所在的位置,宋提查看武装直升机来者不善,他赶紧避开直升机的俯冲,纵身往一棵树上跳去,准确地搂住了大树溜了下来,动作不停往主干道狂奔而去,管他身后打得如爆豆子一般热闹,也不能回头看一眼。这时候正是绿灯放行,车速快得惊人。宋提查身形一闪避开了第一台呼啸而过的车,眼前出现另一台,已经向他撞过来,他就地一纵,车一个急刹车,后面连锁反应追尾,他在车头上一滚而过;第三台车撞了过来,他硬生生地往后倒下,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铁板桥功夫,车从他身上驶过,他马上滚翻,又一台车驶过,他就地十八滚,从奔驰的车轮下逃生出来。 他滚得像从烟囟里爬出来一样,迅速向河边奔跑,这时,闻讯起来各大新闻媒体,有幸拍得几个镜头,可是宋提查分不清是敌是友,他要逃! 此时,数辆摩托车从车流中露面,只是没有从车流中突出来。宋提查不敢耽搁,看准了湄南河驶来的一艘游轮,经过助跑,踏河堤栏杆飞身跃向游轮,他从空中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嘭地一声,他稳稳地落在了游轮篷子上。游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篷子上掉下什么炸弹,下面一片恐慌。一个满身污垢的肌肉男人从篷子上,拉伸了下来,身上有数划擦伤、血流不止,吓得船舶上的游客惊恐万状。 游客中有泰国本地人,电视节目上经常看得到宋提查,他像看到天皇巨星一般喊了一嗓子:“宋提查!你是宋提查!” 接着有人认出他来:“你真是国民英雄宋提查。” 更多的人认出了宋提查,人们争相围观国民英雄宋提查,喊声如潮:“宋提查,我爱你!” “宋提查,我们拥护你!” …… 宋提查举起双拳,向狂热崇拜他的民众以示决心和力量。可是有几名保安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几把手枪对着宋提查:“不要动,我们奉命缉拿你。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宋提查看围观的群众太多,宋提查的名头太大,他们忘记了面临的危险。他们以为有宋提查在,他们什么都不怕。宋提查人群密集,他怕伤及无辜,实在不便动手,只得举起手来。(未完待续) 188围猎3 宋提查一举手,可是民众不答应了,他们开始推搡,大声质问:“凭什么抓他?你们有抓他的逮捕令吗?你们是非法拘禁。” “你们是黑社会的帮凶!”有些正义人士大声质问保安。 有些热爱宋提查的民众开始与保安推推搡搡,人群一混杂,保安被人群挤乱,宋提查出手如电,叭地一拳,一名保安蹲了下去;近身的保安,哪是他对手,一拳收拾一个,船主上来打躬作揖:“酷哥,手下留情。我们也是接到管理外的命令,命我们扣押你;你不能在船上呆下去。你看,马上组织快艇,来对付你。你快快逃吧。我有一艘逃生快艇,送给你逃命吧。” 宋提查太高兴了。他挥手告别船上支持他的民众,民众这才记起给他拍照、录像,宋提查上了快艇加快速度,如飞一般犁起滚滚雪浪,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 宋提查快,空中的武装直升机更快。他搜索到目标,不顾一切要置他于死地。武装直升机锁定目标,一发定制空对地响尾蛇导弹,准确命中目标,打得快艇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从水面上冲天而起,火光生起在湄南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煞是壮观。 当天的电视节目,反复播出了这一画面,火光映红了清凌凌的河波,映红了主播的双眼:“反恐,打击黑恶势力任重道远,民间反黑英雄宋提查,终于没有逃出黑恶势力的魔爪,化成一堆烈火。这堆烈火提醒我们,反黑的斗争旷日持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英雄还没走远,但愿他英灵永在,反黑的英雄前仆后继,将顽凶缉拿归案。” 当日焦点透视,评论人士指出:“据可靠消息,这次有预谋的围猎国民英雄宋提查,应该是内外勾结。据有关部门核实,追踪的武装直升机,竟然是军警当局改装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内政部应该给民众一个交待,谁能调用军警专用武装直升机,这不是昭然若揭?我们等着内政部的一个说法。现在,大量的记者蜂拥至内政大楼,要求内政部部长阿帕篷引咎辞职的呼声越来越高涨。相信总理府会对此事做出进一步的调查。我们期待着真相揭开的那一天的到来。英雄已矣,英魂永在。” “一整天了,孩子,你吃点东西吧。”班夫人劳拉端着泰莎小姐最爱吃的美食进进出出几趟了,可是泰莎小姐就看着新闻台的画面,泪如雨下,对其他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对送进来的美食毫不在意。 泰莎小姐就如一个会流泪的瓷娃娃,端坐在视频前,任泪水开了闸门似的往下泻。班老爷闻讯也来劝她:“孩子,别难过了。宋提查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伤心。他是英雄,英雄流血不流血。听阿爸的话,你应该勇敢地活下来,为他昭雪。” “阿爸,宋提查真的会没有了吗?”泰莎抬起水光晶莹的面庞,等着阿爸的回答。 “不是,还没得到警方的最后确认吗?不过,当时的情形来看,没有生还的可能,他当时正高速驾驶快艇,导弹突然命中,真的,生还可能性,几乎,几乎是零——”班爷说得后面也摇着头,理论上虽然存在生还的可能,但是稍有常识的要都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不——宋提查说过,他要回班家,他要娶我的。他答应我了,你知不知道,他说他为了我,他上皇家社院,他还答应我服兵役。他为了我,什么都答应了。”泰莎情绪已经失控。 “孩子,接受现实吧。他参加轮回去了。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积善成德,下悲子他一定投生在大富大贵人家,过少爷的生活。”劳拉强忍着泪水劝道。 班爷搂着可怜的女儿:“孩子,阿妈说得对,他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恶人一定会有恶报的,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听话,我的孩子,我帮你找陈老师过来说说话。好吗?” 泰莎小姐突然抓住爸爸的手:“不——别告诉她。她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她甚至比我还爱宋提查,我相信宋提查是她的命根子。我从她的眼睛看得出来。她们的关系胜过一般的血脉亲情。” 管家瓦雄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小姐,陈晖老师驾车进了班家,正在门外求见。” 泰莎小姐突然抓住爸爸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爸爸,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未完待续) 189宋提查幽灵 班爷连忙吩咐:“快请,快请陈老师。” 陈晖还是那身丝娃来长裙,如一抹轻云,飘了进来,她练武的运动员身材,非常健美,她应该还不知道不幸的消息吧。她脸上还有笑容,班爷这就放心了。班爷示意夫人劳拉、管家瓦雄一起退了出去,交给陈晖,他放心。 泰莎抬着泪汪汪的双眼,陈晖用纸巾给她挹干净,眉毛、双唇微微动了一下:“我知道你很伤心。” 泰莎小姐嘴唇抽动了下,这个晴天霹雳,她知道了,她还无动于衷? 陈晖悲戚地苦笑着说:“死者长已已,生者长戚戚。他解脱了,倒是留下我们屈辱地活着。他不用再冒着枪林弹雨去救人了,他不用独撞龙潭虎穴了,他也不用担惊受怕夜不能寐了。他这时候真的轻松了,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泰莎小姐泪水泪簌簌地往下掉:“陈姐,你哭出来吧。哭一场也许会好受一点。我知道,他对你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可是,可是——” 陈晖还是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的眼泪早干了。我不会为他流泪,他答应过我,要给我好日子过,他没有兑现他的诺言,我为什么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伤怀?我才不会流泪。” “陈姐,你的心肠真的这么硬吗?”泰莎小姐叫出了声,“陈姐,不,你骗不了我,你独自伤心过了。你双眼红肿,你说话声音变调,你手在微微颤抖。陈姐,你想哭就哭吧。我只想哭泣,什么也不想做。” 陈晖低语道:“现在真不是哭的时候,他双脚一蹬两眼一闭,可是我不想他冤死,我要替他揭开这个惊天大yin谋。为什么有他的死对头,不惜动用一切武力,不惜遭到调查,也要动用最先进的武器对付他。他们被打痛了,他们恐惧了,他们知道有他一日,他们的末日就要近一天。我不想他的离去,他们就能睡安稳觉。你看过《佐罗》那部电影吗?我要做佐罗,我要亲手揭穿他们的阴谋。” 泰莎小姐抹去了眼泪,眼前一亮:“陈姐,我听你的,我要给他复仇。你说,我该怎么办?” “养好身体,养足精神。调查班吉一伙,拿到他们铁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甚至挖出幕后的黑手,彻底铲平黑恶势力。”陈晖斩钉截铁地说。 泰莎恍然大悟:“你说我俩都可以让宋提查复活,让民众相信宋提查真正活着?” 陈晖毅然决然地说:“对,我两人,就有两个宋提查,我们蒙上脸,打着他的旗号,神出鬼没地查案。” “陈姐,你说的太对了,我好兴奋,陈姐,来我们一起吃东西。我饿了。我要吃好多好多的东西。”泰莎精神倍增,她打算豁出去,像宋提查一般打痛可恶的对手,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两人边吃东西边看新闻,总理府马上对湄南河,宋提查遇袭事情,做出回应:内政部长阿帕篷引咎辞职。 有记者问:“阿帕篷先生,有人说,湄南河宋提查遇袭事情,是警匪联合杀人灭口事情。你对这种说法,做何评价?” 阿帕篷显得衰老,脸有老年斑很显眼,一头霜发,说话倒是很干练:“阿帕篷首先向全国人民说声:对不起!阿帕篷有负众望,阿帕篷失职了。至于说,警方是否介入了这起事件,有等新上任的帕侬荣部长深入调查取证,主持公道。作为上一届部长,我祝福帕部长,勿失民意,勿失厚望,重塑国威军威警威。谢谢大家。” 帕侬荣代理部长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他朝老一司,礼节性地握了握手,祝他吉祥如意。 记者追问:“帕侬荣部长,为官一任,保一国平安。请问,你有何施政纲领?” 帕侬荣豁地站起来:“完成宋提查未竟事业,不负国民重托,不负老上司嘱托。让宋提查英雄在天之气,得以安息。即使用权前面有刀山火海,宋提查不惜三尺男儿身,帕侬荣何惜之躯!帕侬荣不做怕死之辈!” 帕侬荣慷慨悲壮的发言赢得了全场记者的掌声。一女记者哭红了眼,说话还哭哭啼啼:“宋提查亲口告诉我,他没那么容易死,他要打造全新金三角,他要将金三角带进国际主流社会。我相信上苍会佑护他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宋提查已经魂归天国了呢?” 帕侬荣语气沉痛:“这位美女记者的发言,代表了善良民众的美好愿望。当时的画面可以看出宋提查驾驶快艇极速奔逃,一枚制式空对地导弹击中,周围一百米范围内的鱼都没有幸存的可能。虽然理论上存在可能,宋提查有生不还可能,但从种种迹象表明,宋提查先生已经为国捐躯,英勇就义。”(未完待续) 190有人欢喜有人忧 消息传到清莱府,第二天,大街上多了很多祭奠酷哥的挽联、花环,当晚人们自发组织到湄公河、湄南河放河灯、广场上聚集成千上万的人们点燃数百万支蜡烛悼念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商店开始有宋提查纪念象章,玉石出卖,甚至有宋提查塑像供奉。受尽了匪患的金三角人们,用特殊的方式表达对这位英雄的敬仰和追悼。 素格力、玛莲、景雅手提着河灯,随着成千上万的人们走向河边码头,只见湄公河上游已经灯光如海,此时湄公河显得那么温顺,默无声息地流淌着,无数的河灯缓缓地向下游漂去,组成一个灯光的长龙,长龙在蜿蜒流淌着,比任何节日放的河灯,还要浩瀚、壮观。素格力淌着泪,将一盏河灯点燃,河灯扎得很漂亮:红绸扎成荷花花瓣,中心烛焰通明,映亮了素格力的脸,素格力在烛光中仿佛看见了宋提查诡秘的笑容,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声音…… 素格力叨念着:“酷弟,哥说过,不求同日山日生,但求同日同日死。酷弟先前一步,为兄有何面目独活在世上?只是想到为兄的爷爷还在世,想到侬蓝社会团,为兄还不能步酷弟的后尘。酷弟如果在天有灵,助为兄剿灭叛党。为兄打算迎娶景雅,后继有人,续接香火,完成爷爷心愿,实现结义的诺言。” 景雅亲手点燃她手中的河灯,已然泣不成声:“酷哥,你说一定帮我们剿灭叛党,可是话语犹温,你却漂渺了,叫人情何以堪?酷哥,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一起求签,小龙女说我有六点气数,真的好开心,我以为我真的拥有那么多点气数。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向菩萨许愿,我只要一点,其它的气数都给你,你需要气数。可是——” 玛莲哭得更伤心,画了几根火柴,就是点烛芯点不燃,有一次点燃了,烛光摇曳了一下,又灭了。她跪在河滩上祈告了好一阵:“酷哥,你在天有灵的话,你助玛莲点燃河灯,载着玛莲的心愿,向你漂去。” 玛莲再擦燃了火柴,用手呵护着火苗,将火苗凑近烛芯,烛芯燃起了明亮的火焰,她舍不得放开手掌,直到火光照得她的手掌通透明亮,甚至有了灼热感,她松开手。 她小心翼翼地将河灯放在水面上,河灯载着光明越漂越远,她隐隐看到宋提查的音容笑貌,越来越淡,越来越杳茫…… 威城娱乐城生意照样火爆,蒙元董事长出现在高台上,胖乎乎的脸蛋,微有酒精的酡红,说话很有底气:“各位来宾,晚上好!蒙元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蒙元大酬宾:今晚的筹码,十送二!各位玩得越大,赠送的大礼越多!开心地玩吧!”下面的玩家,有的欢呼雀跃,有的摇头叹息,有的踢翻桌子,扬长而去。保安本想找他的麻烦,蒙元本着息事宁事,再说他心情好,摆手算了,和气生财。 蒙元正看着下面的玩家玩得风生水起,他眯缝着肉泡眼,乐得如一尊笑佛。瓦格快步走上空中楼台,凑到他耳畔耳语了一阵,蒙元脸色剧变,他脸上阴阳变化了很久,一挥手:是福,是祸,他都得见见他。 蒙元叫上勒木,带着几名得力的干将,一起跟着瓦格乘电梯,上了十八楼;走到一间尊贵套间,敲了敲门,门敞开了,大厅里端坐着铁面人佛伦威,身旁是他的干将扎波。伦威一见蒙元站了起来,张开手臂,搂了搂蒙元肥硕的身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蒙元兄弟,看来我还是离不了你啊。哥回来了啊,不要愁眉苦脸,哥不是回来从你碗里抢食,哥是回来养精蓄锐的。蒙兄弟,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蒙元打着响亮的哈哈,也张开肥嘟嘟的怀抱,汗津津地拥抱了伦威:“伦哥,我前响眼皮子跳,今天早晨,点上祭神的烛光,火焰耍龙,我知道有贵人来了。果然应在伦哥身上,好彩头啊!好彩头啊!” 伦威眼明心亮,拍着胸脯:“说明我伦威有命在天,气数未尽呐。不像有的人,昙花一现,流星殒落了。” 蒙元晃着肥大的脑袋:“有命做,无福消受啊。” 说罢,两人像酒逢知已,将遇良材,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一个说:“当初啊,他可是骄横不可一世啊,我是钦敬钦服啊。” 一个说:“太年轻了,不听话,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就不懂。我不是没给过他教训,他那时气血正旺,哪里听得进去。唉,随他去吧,看来接下来又得重新洗牌喽。”(未完待续) 191重新洗牌1 “伦哥,我们来猜个谜语。”蒙元找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了一个美赛,然后标上美赛河对面的村庄名称。 “羁鸟恋旧林,复得返自然。”伦威敲着会晒县的一个村庄,那里老挝边界的一个城市与泰北接壤,是侬蓝老爹的出生地河塘镇古木岭村。 蒙元一把握住伦威的大手:“兄弟,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只不过兄弟派人多次明察暗访,均无消息。” 伦威颇有城府:“要找人,你自己找,莽莽林海,那是大海捞针;有人自然知道,你让他带路,没有找不到的。” 蒙元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啊,他应该知道。我总以为阴阳头这一闭眼,把这一秘密带到天国去了。应该还有一个人,他在暗中联络。” 伦威敲着桌子:“他养好伤,那就该轮到我们养伤了,甚至永远消失了。” 蒙元眼珠子一凸,一字一顿地说:“不是你死,便我活。没有退路了。该是下决心的时候了,伦哥该是我们洗牌的时候了。你看勒木靠得住吗?” 伦威紧绷着脸:“勒木要是你的人,老家伙有得玩吗?勒木表面上不动声色,他手握兵权,但他还是静观待变。不像我们,冒出了头。你如果擅自跟他交底,他脸一沉,借机就除掉了你。那他一手遮天了。他不敢轻举妄动,说明他也没得到老东西授权,他也没得到老东西信任。老东西这一手,是让我们互相掣肘,谁冒出来,他就秋后跟你算帐。” 蒙元现在死了心:“算不算帐,反正都要算了。不如早做打算,这已经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伦哥,你有办法,你打发他吧。我一门心思,对付那位——” 伦威冷笑了一声:“那就有得玩了。夜长梦多,就看今晚的了。你就给我开路卡吧。你等我的好消息。” 蒙元袖子一捋,马上拿出路卡来,签名、盖章。伦威接过路卡,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狞笑。 美赛侬蓝会馆,保安团长勒木分派各路人马,到侬蓝各分公司押款。各路人马开着军车,轰隆隆出发了。勒木带着几名亲信,开着几辆军车到各处巡查,没想到刚出了美赛城区,就与迎面驶来的一辆欧曼大卡车相撞,虽然军车转向灵活,但是欧曼与悍马相比,不在一个级别,等于轻量级拳手与重量级拳手博弈,撞得悍马撞开护栏侧翻在沟里,欧曼大卡车并不减速,对后面跟着的一辆吉普车相撞,速度缓得一缓,吉普车上的保安开枪射击,打得欧曼司机命丧当场。此时,前后围上来十多辆摩托车,后面的枪手冲着军车一阵扫射。 勒木跟随老爹多年,什么样的险境,他都遭遇过,他并不慌乱,利用军车作掩护,与摩托车枪手交上了火。勒木虽然只剩十来个人,但是火力配置相当猛,他本人就拿着m0榴弹发射器,嘭地一声巨响,打得一辆摩托车葬身在火光之中。他身边的助手使用m00狙击枪,一枪一个准;贴身护卫都使用火力相当猛的m40g型号的机枪,打得前面几辆摩托车不敢前冲,只能远距离对抗。 伦威岂有不知。命令一名炮手,准备了m7式66毫米火箭筒,对着勒木防守的车“嗖”地一声,打得火光冲天;“嗖”、“嗖”连打了三发,打成了一团火光;摩托车枪手近前,只要有全身火光的人带着呼啦啦的火苗冒出来,遭到一阵狂扫。勒木当场葬身火海,化成了一团烈火,一缕轻烟…… 伦威率队大摇大摆进驻侬蓝社团美赛总部,总部守卫的力量本来不弱,队长喝令停车受检。伦威从一辆大奔冒出了戴着军帽的头,向他们行了一个军礼,手挥下去,却是二十多名枪手冒了出来,他们一见是伦威大叔,早吓得面如土色,唯有缴械投降,磕头求饶。伦威兵不血刃,进驻了总部,等着各路人马押款回来交差。 伦威坐在总部手持他信赖的ak7,吸着雪茄,胸有成竹,进来一辆收拾一辆。 蒙元也没闲着,他得到了密报,素格力带着两个女人,放完河灯,就带着一伙人回了白金社区。 蒙元带着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死党直奔白金社区,将社区团团包围,保安见是蒙元哪敢开枪,乖乖缴械,蒙元命人看住保安。他亲自带着精兵强将直扑五楼会堂。素格力五十多名混混,他是搞得定的,这点自信没有,他还敢觊觎社团老大的宝座。(未完待续) 192重新洗牌2 素格力正在上一炷香,他拜过阿弥佛,亲手将香插进香炉,又合掌拜了三拜。回过头来:“蒙叔,你是不是又上炷香?” 蒙元每次都会上一炷香,蒙元知道素格力耍不出什么手腕来,亲自点了一炷香,拜了阿弥佛,他正要插上香案。 突然手襟带风,有香风拂过:“不要动!动,我就打死你!” 这声音阴阳怪气,回过头来,是一名蒙面人手持邪恶的hkusp手枪从神案后闪出了身,那人高大,但明显是阴阳头! “宋提查!你没——!”蒙元猛吃了一惊,吓得三魂走了两魂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珠子翻白,全身抽搐起来,手脚乱抓乱抖,发起了羊癫风。这一吓,非同小可,威风了一世的蒙元从此成了风瘫,一生在轮椅上度过,有人说是装的,有人说是遭了报应。素格力命人将他关进了伦威关他的禁室当中。 蒙元带来的人,当即吓得向宋提查磕头求饶,因为他们本来是侬蓝社团的人,只不过受了蒙元蛊惑;宋提查是侬蓝老爹的总督查,他握有生死予夺大权。宋提查将蒙元的人马集中,在一起,让素格力训话。素格力学着宋提查的样子,神气活现地走向主席台:“我是宋提查大哥,宋提查叫我大哥,你们听不听我的命令?” 一百号人齐声答道:“我们忠心拥护老爹,拥护素哥,拥护酷哥!” 素格力看人心可用,他严肃地说:“你们是侬蓝老爹的人,应该为老爹效力,背信弃义,是谓不忠。现在,你们回到了正道,正是将功折罪的大好时机。跟我走。咱们为老爹清理门户!” 一百号人全体答道:“听老爹的,跟老爹走,我们誓死效忠老爹!” 再说伦威,静静地等着押款的兄弟回家,这时一辆军车开了回来,他们没等军车停稳围了上去:“举起手来,大炮正对着你们,动一下,让你们炸成碎片!” 伦威从楼上闪了出来,叼着雪茄烟,烟雾缭绕,很有声气地说:“兄弟们,别慌乱。伦威大叔来看你们了。跟着我伦威,不会亏待兄弟们!” 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叔,你看你后面——” 伦威回过头去,他嘴巴突然张开,瞳孔放大,雪茄烟从口中掉落,卟一声,他的头发腾起一股表烟,顿时开了瓢,仰天倒下;卟卟卟,几名吓得呆傻的炮手,立即中了枪,车上的人乘机开火,打得伦威的死党抱头鼠窜。伦威混迹江湖四十多年,竟然阴沟里翻船,伦威的副手扎波吓得一头栽倒在地,被当场活捉。 素格力下令清场,伦威的死党无一漏网,接着各路车队陆续回总部,他们回家一看,总部亮起了一排彩灯,灯光通明,侬蓝老爹出现在亮光里,左边是多嘎,右边是宋提查!不过,宋提查戴着面罩,但从阴阳头、身高,都可以判断他是酷哥。卫队长亚拉索带着人警戒,管家苏诺搀扶着他,显然老爹重伤还没痊愈,带病出山清理门户。 老爹知道宋提查死讯传来,他没有时间养好伤了,他便策划了今晚的行动。要是蒙元不自己吓自己,哪怕看一眼“宋提查”的眼睛都露馅了。分明是一双混血儿美人瞳,要是伦威不是鬼迷了心窍,你与宋提查打交道已久,你不可能看不出对方身材的单薄,是骨质版的宋提查,还是异性!分明是老k的女儿玛莲假扮的,但是扮相足可以以假乱真,因为玛莲熟悉宋提查的音容笑貌,举止神情,她才演得那么逼真!玛莲要亲手为他父亲报刊仇。可惜没有见到瑙坎,吓疯一个,打爆一个。 老爹清理完门户,宋提查这个角色还不能卸妆,老爹特意嘉奖了一番,煞有介事地封宋提查为董事长。素格力为军政总监,亚拉索担任保安团团长,他熟悉各路兄弟。多嘎做他的贴身保镖队长。下面的兄弟各有奖金,今晚聚餐,与诸位兄弟痛饮一场。 宋提查打了一声招呼,就没有再现身。兄弟们都能接受,宋提查太累了,他要休息。只是他们心中有个疑团,电视画面上明明看见他驾驶快艇逃生,被武装直升机发射的一枚导弹击中,已经葬身在湄南河,怎么会突然现身在美赛?但你又不得不相信,他吓疯了蒙元董事长,亲手击毙了风头正盛的伦威大叔。 素格力不过是强颜欢笑,他陪着兄弟们的酒,泪往肚子里流,今天这招“借尸还魂之计”虽妙,可是他心里还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未完待续) 193幽灵不死 媒体听说宋提查在美赛帮侬蓝老爹清理了门户,疯涌到清莱府,但是谁也没有如愿采访到宋提查,各家评论员对清莱府冒出的宋提查不看好,他们一针见血指出,这是借诸葛亮吓死活司马懿。 翁天平着实还是紧张了一番,但是升为总监的素攀,宽着他的心,你不要学蒙元、伦威之流,被假宋提查吓破胆。你想想看,当时快艇速度达到二十节以上,一枚空对地导弹的打击下,怎么会有可能逃生?现场找不到他的残片,那是他化成了一团火光,最后灰飞烟灭了,到哪里寻找他的残片? 曼谷的早晨依然忙碌,大皇宫的国旗照常升起,鸽子飞满了天空,云团一般从湄南河掠过,从摩天高楼掠过,有时雪片一般落在大广场。 那颂卡很顺利地拿到了他的佣金,天竺商人的第一批货柜货顺利通关,一亿现金双方交讫。他的妹子千颂卡也顺利地当上了娱乐城的领班,同来的椰美聘上了总部保安,依娜聘上了夜总会歌舞演员。那颂卡对依娜相当青睐,要是有此君相伴余生,此生无憾了。优素福虽风靡上层人物当中,红极一时,那只不过是双方演戏罢了。更重要的是,他头上的紧箍没有了,没人再念他的紧箍咒了,他是没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又可以无法无天了。 那颂卡在他的公寓吃着早点,娇小的菲佣给他端上他最钟爱的水果沙拉、法式小饼、现做奶茶有细细的乳香、带着刚出炉香气涂黄油汉堡包。他正慢条斯理消受着这份蛮有贵族风味的早餐。 他的电话响了,是翁哥! 好大的面子啊!他最初想找个能引荐的人物都找不到,没想到,他走运的时候,大人物自己找上门来了。那颂卡恭恭敬敬向翁哥请安,翁天平声音略带沙哑,但这沙哑是大人物特有的威严:“那颂卡老弟,久闻大名,今日方得空问声好,不会生大哥的气吧?” 那颂卡听这话,翁哥还敬他三分,他可不敢托大:“翁哥太抬举我了,小弟无缘得见大哥真身,一直是小弟的憾事。大哥若不嫌弃,小弟愿为大哥效劳;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弟愿为大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还请大哥赏小弟一口饭吃。” 翁天平嘿嘿干笑了几声:“那老弟这么讲交情,那老翁就请那老弟给个薄面,到我的公馆坐一坐如何?老翁虽然手头不宽裕,吃喝还是不愁的。咱们来个把酒言欢如何?” 那颂卡简直受宠若惊,千恩万谢,说得翁天平挂机了,还说着翁哥吉祥如意。 那颂卡驾着一辆宝马风驰电掣般来到翁天平公馆。翁天平的住所是独立的单元,住在半山腰上,周围建起高墙,看起来像个欧式城堡。他出现在铁门口,已经有管家关照过了,他可以把车开进去。管家亲自领着他走进会客小洋楼。门户要搜身,管家摆摆手,示意翁爷关照过,他是贵宾不用搜身。那颂卡觉得颇有面子。 那颂卡准备了一份厚礼,天竺商人这次赠给他的另一串沉香木佛珠,这份礼物非轻啊!送给优素福不过是手链,送给翁天平却是朝堂佛珠。翁天平真想不到那颂卡会备这么厚的一份厚礼,真是不可小觑。 翁天平开始还有摆摆谱的想法,现在见到这么一份厚礼,早就青眼有加,厚礼相待:“哈哈哈,那兄弟,如此厚重的礼物,老翁怎么敢当呢?” 那颂卡看翁天平笑得像弥勒佛,看来这份礼比他重要多了,双掌合什,亲手献上:“翁哥,区区小礼,那颂卡还怕翁哥看不眼,翁哥千万别嫌弃,这是小弟的一份心意,还请大哥收下。” 翁天平又送了一串爽朗的笑声,这笑声让那颂卡觉得这份厚礼送得值。翁哥亲携他的手,走进宴会厅,相陪的还有吐骨浑,以及其他几名重要亲信。翁天平请客喜欢搞个气氛,一般都有陪客。 用完餐,翁天平还特地请那颂卡到他的雅室里一坐,翁天平有古董收藏的爱好,他收藏最多的是一些玉石。那颂卡的佛珠,可是奇缺的藏品,填补了一项空白。 接着分宾主坐下,两人煮茶品评天下。翁天平跟那颂卡聊得很投缘,有相见恨晚之意,从赌技,聊到赌石,聊到女人,聊到红衫军,聊到班家,聊到金三角,又聊到宋提查。翁天平还煞有介事地问:“那兄弟,你认为宋提查还有命吗?”(未完待续) 194吞钩 那颂卡闻言,手一软一杯茶,弄翻烫得他想甩又不敢甩,只好一迭连声地陪罪:“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失礼了。我太丢人现眼了。翁哥看笑话了。” 翁哥没有叫人进来,而是自己帮他用纸巾拭干水渍,又给他注满一杯,脸上的笑容没多大变化:“那兄,看来受惊了。别怕,从此往后,高枕无忧,该做生意的照常做,该玩的女人照常玩。” 翁哥拍着那颂卡有点无措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宋提查已经成为过去式。那兄弟养着几口人?” “回翁哥的话,一个老婆,三个小孩子,还有两位老人。托翁哥的福,他们的日子过得还很幸福。”那颂卡端着这杯茶,这回是格外小心,怕再次打翻,说话也唯唯喏喏。 翁哥像记起了什么事情:“你跟宋提查有什么过节?他要抓你的家人做人质?” 那颂卡大吃一惊,翁天平对他还挺关心的,看来翁天平是知道他的底细,那颂卡在真人面前不敢说假话:“翁哥,不瞒你说,那个阴阳头砸了我的饭碗,让我在金三角立不住脚下,我才流落到宝地。我的家人嘛,可能他是心中有愧吧,说句良心话,他是救我家人,于我有恩。仇家要给我灭门,宋提查知道了,他铤而走险,救了我的家人。” 翁哥插了一句:“也包括你妹妹千颂卡。对吧?” 那颂卡有点紧张:“对,其实宋提查没有计仇,本来仇家派我妹夫伏波等着射杀宋提查,可是宋提查没射杀,怎么搞的我妹夫自爆身亡。我也没弄懂怎么回事?应该有人暗中帮他吧。” 翁哥皮笑肉不笑:“你想知道其中原因吗?” 那颂卡猜其意,是想告诉他的,因此顺着他的话说:“那颂卡孤陋寡闻,还请翁哥拨开云雾。” 翁哥低声说,但声音透着神秘感:“白龙王要他死。不成功,便成仁嘛。” “杀我家人的也是白龙王?”那颂卡全身透着一股冷飕飕的寒气。 “对。怕你家人牵出你来,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何况宋提查也不存在了。你也重获生天了嘛。” 翁天平的话让那颂卡僵了,他还蹶着屁股来投奔白龙王,原来是过来送死!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听了翁天平的话,他还是如遭雷击!白龙王仅仅怕他嘴巴不紧,只是知道他的底细而已,就要杀他灭口! 那颂卡结结巴巴地说:“谢翁哥的成全。谢翁哥手下留情。” 翁天平在雅室踱了一会步,拖着长音:“不要谢我。白龙王也是迫不得已,现在疙瘩解开了,误会消除了。大家还是可以坐下来,谈交情嘛。你不会计仇白龙王吧?” 那颂卡额头上全是汗,吓得跪倒在地:“翁哥,那颂卡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呐,我听翁哥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那也不过是误会。我也能理解白龙王,他也是为了整个团体,不得已而为之。我确实知道一点事情,要是捅出去,可能有麻烦。” 翁天平拉长了声音:“那兄弟,不愧是个明白人。我们坦诚相待才好啊,不是你送我一件半件礼物的事,而是彼此知根知底,才好做生意。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怕熟,只怕生。” 听话听音,翁天平要跟他做生意?那颂卡木讷地说:“翁哥,有生意给我做?” “做生意,是桩交易,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情我愿的事情。那兄弟,是否刚走了一批货?”翁天平说话还是这种诱导式的,但是他已经知之甚详。 那颂卡心里一格登,翁天平也想分一杯羹?但是他要分的话,他也不敢独吞,这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那颂卡不敢隐瞒:“是,翁哥,一笔小生意。” “我想借你的通道一用走批货,他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钱。”翁天平打开窗子说亮话,不再兜圈子了,看那颂卡眼色惊惶,“怎么?怕我赖你帐不行?” “不,不是。”那颂卡知道翁天平走的是什么货,他知道卡努薄丘的货不会有风险,顶多是偷漏税款,而翁天平的货是什么,那颂卡心知肚明。 “不是什么?痛快点。我等你一句话。”翁天平提高了音量。 “翁哥,这通道其实是天竺商人卡努薄丘的,商号、货号、船舶号都是他出的单,海关到他的货场现场验货、施封、报关。我只不过是得到一点佣金而已。通道是‘阿思静美’集团公司的,是卡努薄丘的,我做不了主啊。”那颂卡看来对方盯上了这条通道,他可不想毁了自己的摇钱树,弄不好锒铛入狱。(未完待续) 195钓上大鱼 翁天平看他不肯就范,开始出牌了:“那兄弟,你不愧是个聪明人。做生意讲利润,利润越高风险越大。要是这单生意,有百分五十的红利,算得上高额利润了,他需要智慧;要是有百分之百的红利,那是暴利了,需要冒险精神;要是百分之二百的红利,那是一本万利了,赌博的游戏,那是在赌;要是百分之三百的红利,那是打劫金店,抢银行,冒的是生命风险。兄弟,你玩的是空手套白狼,做的是无本生意,跟打劫差不多的。” 翁天平的话不是吓唬他,他可以让他活也可以让他死,那颂卡的手颤抖得厉害:“翁哥,翁哥,手下留情啊。那颂卡好说,卡努薄丘能不能答应,我不敢保证。他同意,才有合作的可能。” “强龙还怕地头蛇。再说,我会给他同样高的酬金,他不但赚回了打通关节的钱,他的货物在这里等于进了保险箱,谁也不会动他的。”翁天平手握交换的筹码。 “要不,翁哥,我给你带话,你约见他,如何?”那颂卡想脱身了,玩不起,他躲得起。 翁天平嘘了一声:“那兄弟,干我们这一行的。只限于你我熟人知道。我是不会跟生人打交道的。不然,我愿意出大把佣金给中间人干什么。这一方面规避风险,另一方面有财大家发。” “那好,我找他谈谈。翁哥,你等我的好消息。”那颂卡以退为进,想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翁天平怎么会给他缓冲的机会,趁热打铁的道理,他是懂的:“那兄弟,你现在跟他在电话里谈谈有何不可?他要是提出附加条件,我当下拍板,不是更妥当嘛,省了瞎折腾了。” 那颂卡现在可是砧板上的鱼,他想怎么宰你就怎么宰你。那颂卡真想掴自己几个耳光,一心想着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板凳,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他自食其果,极不情愿地拨通了卡努薄丘的电话,还好铃声呼叫了一会儿,卡努薄丘接了:“那先生好,我是卡努薄丘,那先生有事吗?” 那颂卡看了一眼翁天平,翁天平打出ok的手势:“卡奴薄丘先生,我本来请你出来坐坐,咱们当面谈谈,可是时间紧迫,我就在电话里跟你谈一份生意,看你有没有兴趣?” “你说。生意是谈成了的,我们已经有了很好的合作基础,那先生是我信得过的朋友。” “卡奴薄丘先生,你出货的时候,一个四十尺的货柜做空两吨,应该没有问题吧。”那颂卡开始出题目了。 “应该没问题,你知道,我要承担巨大的风险的,还有你的货与我的货混装,会不会有危险,这些都存在巨大的潜在风险。弄不好,我身败名裂,甚至毁了我的事业。这些,那先生可要有风险评估。” 翁天平马上推过来一张纸,纸上写着:“走一个柜,我承担这个柜全部等价货物,包括运作货用。”那颂卡照翁哥的意思学说了一遍。 卡努薄丘也不是傻瓜:“你愿意出这么高的价钱,走的货,你不说,我也明白了。你知道,这方面你在运作通道的顺畅,却回过头来向我要空位,不是很好的说明的问题,你将我捆绑上了的高风险。这帐怎么算?” 翁天平大笔直书:“你在泰境内的货,确保百分之百安全。”那颂卡照他的意思说了。 “看来能做这样承诺的人,也非等闲之辈。我不跟他合作,我的货就百分之百出不了境啰?” “卡努薄丘先生,生意不成情义在,别说见坏的话?我并没有这样说过。你考虑一下吧。”那颂卡耍花枪,希望卡奴薄丘先生聪明一点,一口否认,他就可以顺水推舟。 “我知道那先生有通天的本事,我附加一个条件,走一次货,帮我帐户上的钱,全部兑成现款。你的佣金,我照付。”卡努薄丘先生也不是傻瓜,他也有招数。 “哪有多少?” “一次兑现一个亿。” 翁天平一挥而就:“成交。” 那颂卡万般无奈地说:“卡努薄丘先生,听你的,就这么办吧。” 纳瓦信接完电话,与巴色相掌相庆,可是随即就黯然神伤:现在大鱼咬钩了,可是渔翁是死,是活,还杳无音信! 纳瓦信和巴色如何知道酷哥是怎么运作的?他们打开与酷哥的聊天室,可是聊天室的老渔翁不在线!纳瓦信和巴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遍一遍留言。急啊!酷哥不会真的灰飞烟灭了吧?(未完待续) 196谜底 “纳哥,你看!”电视新闻正热播清莱府侬蓝社团喜气盈门,宋提查帮侬蓝老爹清理门户,侬蓝社团全部洗白,正式向清莱府政府递交了注册申请报告,侬蓝全部产业政府进行了税务登记,政府予以免税半年的保护和优惠。可是镜头只出现了老态龙钟的侬蓝老爹,以及他的孙儿素格力,并没有出现所谓宋提查董事长! “假新闻吧。制造噱头的。”纳瓦信觉得酷哥这回生还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下午三点,他们从监控上看到了优素福又出现在四十八楼,又走进了那间金装的豪华总统套间。那名枯瘦老人穿着真丝睡袍在等她,两人一起泡了桑拿浴,然后一番缠绵。 “巴色,这个老头,你觉得是不是道貌岸然的原内政部长阿帕篷?”纳瓦信让正在看电视新闻的巴色过来,巴色看了一遍,那眼神、眉毛、说话的神情,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全是皮肤褶子,那是他一身正装,做了美容塑形,上镜的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少很多。 “是他!老色鬼阿帕篷就是白龙王!”他两个为这个重大发现,兴奋不已。随即他们就感动,宋提查真的伟大!没有他,怎么可能让一名内政部长下台! 纳瓦信长叹一声:“唉,我们没有酷哥,出这个屋都不敢出。好在我们现在不愁吃喝,要是酷哥真的不存在了,难道我们就在这套房间里过一辈子?” 巴色抱着腿,摇着头:“你别看我,我可不敢出去送死。翁天平决不会轻饶过我们。他可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主。” “酷哥啊酷哥,你给我们一句话吧?”纳瓦信不停地哀叹,“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呀。” 巴色突然灵机一动:“我们不是有大把的钱吗?我们可以在网上买一些装备,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装备去找酷哥。找不到酷哥,我们也追随酷哥去吧。” 纳瓦信也来劲了:“我们先帮酷哥,钓住这条大鱼,然后利用装备,出逃、一起找酷哥。” 两人说干就干,就到网上搜索各种装备:什么滑翔机,不行滑翔机太专业了,他怕控制不了。然后想到快艇,快艇是最便捷的工具,逃生方便。还可以到湄南河寻找酷哥。他们再订购最先进的枪械,声波探测仪、声控雷达系统,还有一套救助设备,卫星通信电话等等。 其实寻找酷哥的事情早就有人做了。第一做的是陈晖和泰莎小姐,她俩驾着游艇,沿着湄南河一路寻找,还有瓦格里伦带着十艘快艇精确搜寻,还有札晃租了一艘游轮也在江面搜寻,还有不知名的快艇、游轮、渔船也在地毯式搜索,警方、社团、新闻媒体为了各自的团体都在找他,均一无所获。 新闻画面上,快艇加速到二十节的速度,画面经过公安部技术处特殊处理,经过亿万倍放慢,华夏警方得出结论,游艇加速到极限,宋提查根本不在船上!龚卫华拿到这个结论马上通知陈晖不惜一切代价找人!龚志华没有公布出这条消息,他是有多方面的考虑。宋提查既然提前跳了船,相信他脱险了。脱险不露面,他一定有他的潜在计划,龚志华想我可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宋提查相当敏感,看到武装直升机在高空出现,他聪明地将快艇加到极速,他嗖地跳船了,因为船在加速,那一瞬间,他等于跳在冰块上,砸得不轻;可是,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那时有气无力地沉浮在水面,突然觉得巨浪将他掀翻到水底。快艇击沉之时,估计他在百米开外,否则定会震得七窍流血,心室破裂。宋提查再次冲出水面,他感觉他在一个密封的口袋里,他误入了渔民的滚网,他被当作一条大鱼给收上了渔船。 善良的渔民夫妇,没有声张,悄无声息地载着宋提查驶回了他水边的家。宋提查就在他家养伤。那是一个浩渺的河湾,靠岸架起一排棚屋,棚屋是建在木头上面,往淤泥里打入巨大的柱子,板棚就建在柱子上面。这里是一个浮动着的水上村庄,渔民外出打鱼,家就安在这里。 睡在里面相当安稳,有波浪冲上岸滩的哗哗声,孩子们的哭闹声,也有娱乐的音乐、电视节目的喧哗……宋提查受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有点虚脱,渔民大叔给他喂了一些镇神的草药凉茶,他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大叔煲了鱼粥,里面放了不少带有腥味的鱼片、虾、蟹,宋提查还是喝得有滋有味。(未完待续) 197不速之客 现在那颂卡成了优素福的常客,他虽然现在如履薄冰,但是他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在班布卢大酒店的娱乐城,游艺大厅、观光太空城、人妖秀、赌馆、夜总会表演、泰拳王争霸赛,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出入如无人之境,谁敢收优素福姘头的钱。 那颂卡好赌,真是冤家路窄,他背着手,在场内走了一圈,有好玩的玩一把,但是没有内线相助,想赢钱还是困难的。他一眼看到有一台赌得很热闹,他也见缝插针,挤了进去。 他眼光扫过去,倒吸了一口冷气——文清开的台!文清在清莱府人间蒸发了,原来在班家这棵大树上,过着滋润的日子,看她小脸蛋,白里透红,那绝妙无伦的手法,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她优雅地洗牌、开牌、发牌,动作娴熟地收筹码、送筹码,恍如昨天。 那颂卡早就不计前嫌了,他一张面孔一张面孔把玩家看了一个遍,没有宋提查,他放心坐了下来,真的还心有余悸。文清送牌给他的时候,还是颤了一下,不过她知道是福走不掉是祸躲不掉,宋提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文清还是很有定力,不动声色地给他送了一张。文清知道他的是一张红桃k,第二圈牌几乎用她的高级技法,送了另一张黑桃k,第三圈再送他一张。那颂卡知道这妞主动示好,他就领这份情吧。一路押到底,一铺杀下来,拿了一堆筹码。那颂卡看着堆到下巴高的筹码,又恢复了过去王者之风。 那颂卡本来与文清老搭裆了,放小赢大,别人看他输过不停,但是一局大的就杀个盆满钵满。 文清下了班,换回自己的便装,短袖撒花衬衫,下穿丝裙套黑棉短裤,高跟鞋,显得高佻、秀美。 那颂卡开着他的宝马在酒店外等着她,文清不理他,她到车库取出她的女式摩托车就走。那颂卡阴魂不地跟着她,文清看他蹬着鼻子上脸,诺大一个曼谷,她可只有一个酷哥能帮她,父母远在星力避祸。 那颂卡只不过想跟她道声谢,甚至想跟她平分他的财富,可是文清以为他存心不良,文清停在一家美容美发店,那颂卡只是把车停在外面等她出来。可是,文清经过一个男士的身旁,她怔住了,那男士也注意到她,眼里满是惊喜和诧异。 文清就在他旁边坐下,心儿突突地跳,她知道此刻她们是不能相认的,只不过离得近,两人有相互磁电感应。 发型师很优雅地问:“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文清很快活地说:“嗯,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发型好。你帮我问问旁边这位帅哥,我做什么发型好?” 发型师真的问正在染发的帅哥,那帅哥略迟疑了下:“哦,最近流行金色,我嘛,然后可以做成这款蓬松短发烫发,修葺成整齐刘海,可以做成很时尚的萌妹子。” 发型师眼睛一亮:“帅哥的眼力不错啊,小姐,没错,你的脸型很适合做这一款。” 文清很矜持:“那就做吧。” 发帅哥很快就做完了,他可不等文清了,文清示意他做一会儿,她需要他的保护,帅哥就掏出钱:“她的单,我一起买了吧。” 帅哥习惯性地看看周围的动静,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看来现在再也没人认出他来了,除了几位老相识,像文清这样的眼力,他就是画上一层皮,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文清催那发型师:“师傅,能不能快点?我有急事啊。” 文清怕他等得不耐烦,好在帅哥坐在那里看起了时常杂志,文清想,怪不得那么在行,最近研究时尚来了。当所有人在谈论宋提查灰飞烟灭的时候,唯有她嗤之以鼻,酷哥,那么好玩蛋的话,他还是酷哥?他只不过乔妆打扮,神龙藏头露尾,在你身边,你难以认出来。 那颂卡追女人真有耐心,他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游戏,玩得正起劲,车门突然开了,坐上来一个人,一身清香,金黄的发,略烫成卷儿,后面扎着一个总鬏,短袖格子袖衣,系短领带,西式长裤,显得很洋气。但那斧削的脸,那鹰隼般犀利的双眼,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硬朗的骨架——分明是酷哥! “酷哥,真的是你!酷哥——” 宋提查摆手示意他不要嚷得满大街人都知道:“开车吧,我们聊聊。” 那颂卡哪敢违抗,这家伙响尾蛇空对地炸弹炸不死的家伙,他敢不听话吗?(未完待续) 198咱们聚聚 那颂卡规规矩矩开着车,这个小祖宗阴魂不散地粘着他,他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心里在进行复杂的思想斗争,要不要把翁天平逼他跟天竺商人卡努薄丘合作的事告诉他。 那颂卡突然想到即使他不说,卡努薄丘是他带过来的,封不住他的口;再说翁天平真出了事,他是检举人,他检举有功,不会牵连到他,这个可以赌。那颂卡先讨好似的说:“酷哥,恭喜你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宋提查目光如电:“你是愿我死,还是愿我活呢?” 那颂卡很不自然地笑笑:“酷哥,你别开玩笑,我现在跟你可是一条心,再说你对我家的恩情,我还没有报答呢。” “是嘛,这是良心话吗?”宋提查阴阳怪气地反问,“你是不是又想找文清麻烦?” “酷哥,天地良心。我是感激她,她今天助我赢了二百万啦,只是没有大鱼,要是有大鱼,我还赢得更多,我想送她一百万。我送钱给她,难道也是害她?哦,酷哥,难不成,你是叫过来,找我算帐的?”那颂卡大吃一惊。 “我要找你算帐,叭——”宋提查只是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吓得他差点乱打盘子了,“你别疑神疑鬼。我还找你说事,有什么重大消息,跟我说说?” 那颂卡不再隐瞒,将翁天平找他的事详尽地说了一遍。宋提查听了很兴奋:“这是他自寻死路。那叔,这是一笔大买卖,怎么能不做呢?卡努薄丘怎么说?卡努薄丘没有爽快答应,提出走一笔货,他要兑现一个亿的现款。我不是找优素福落实这个事情。优素福也不是善类,她捞不到好处,怎么肯答应?女人生来多一张嘴,你怎么喂都喂不饱的?” “你家有些什么人?我住你家,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除了八名保镖,就是厨子、佣人,还有就我妹妹千颂卡,你都认识的,还有我妹妹的两个朋友。没其他的人。”那颂卡想有此君住着,简直多了一个门神,谁敢惹我! “我答应跟她们聚一聚的,你打电话吧。约她们一起过来在你家聚聚,你只说你赚了大钱,请大家过来吃大餐。你记住,任何场合,不要说我,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看我,想尽办法化妆,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你那些保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打招呼告诉他们我来去自由,不要外面乱说,否则,他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知道。这些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还敢在外面混。酷哥,你就把心放到你肚子里去,一心想着怎么对付白龙王。” 宋提查听他主动提到白龙王,奚落他:“白龙王早就要你的命了,你还投奔他。我还以为你送上门去给他杀。没想到,他手下留情,还算讲交情了。” “不对,他原意是利用我做钓饵钓你,可是你迟迟没上钩;你要是来曼谷直接找我,我俩可能都玩完了。可你并不鸟我,反而救了我。后来,他自顾不瑕,就放了我一马。他缓过劲来,一定要除掉我而后快。”那颂卡想着都直起鸡皮疙瘩。 “算你还是个明白人。说吧,白龙王是谁?” 那颂卡淡然一笑:“其实,你早知道了,能调动云海、素攀的人,那肯定是内政部长,白龙王乃内政部长阿帕篷是也。” “如此隐秘,你怎么知道?”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做过阿帕篷的亲信,我去金三角侬蓝社团,我是带着任务去的,我的任务就是收买、拉拢侬蓝两个重要人物,一个蒙元董事长,另一个是伦威副司令,你要是不把水搅黄的话,做掉侬蓝老爹和素格力是迟早的事。”那颂卡抖出了惊天秘密。 “湄公河大案,也是你做的?” “不是,是瑙坎做的。这事他怕人多嘴杂,他亲自做的。你问瓦格里仑是问不出来的。像这样极端隐私,撬不开瑙坎的嘴巴的。因为白龙王亲自交待瑙坎要做就要做得天衣无缝,出一点岔子,大家都得完蛋。调动军方,应该是云海调动的,他有调令。二十名军人参与了扫射,本来扣押了那二十名军人,到后来也是不了了之。甚至,他们到异地得到了升迁,都是有很深的背景的。” 宋提查还是不解:“白龙王没来由要加害华夏船民?他做他的内政部长,他还访问过华夏,关系一向挺好的。”(未完待续) 199心存侥幸 那颂卡笑道:“这是翁天平搞的鬼,他的收入与白龙王对半开的。他在华夏的制毒工厂全部被捣毁,他途经版纳机场,直飞米国的国际大通道,也被捣毁,他损失惨重,可谓怀恨在心。他们就想出了一曲借瑙坎的手报复的好戏。瑙坎这个笨蛋,只要你给钱,他什么事都敢做。他爽快地接了这单生意。他本人可能与与华夏有私仇,听说他有一年组织七百人潜回华夏,准备在华夏开盘子,结果被武警打得七零八落,他也是积怨已久。他应该带着当年那帮兄弟做的,手法狠毒。” “那就明朗了,怪不得瑙坎帐下有那么多钱。地下钱庄的事呢?”宋提查冷不防提出一个触痛那颂卡神经的问题。 “这事,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听你说,还有什么地下钱庄的事。白龙王没有经手这生意。他在政界,也不可能经手啊。”那颂卡心存侥幸,说话有点闪烁其词。 “好吧。你什么时候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可知道一点点内部消息。反正,我现在主要对手是白龙王。先钓出这条大鱼再说。” “对,地下钱庄,不关我们事。我们要搞,就搞阴谋加害我们的人。”那颂卡倒是恩怨分明。 那颂卡将车直接开进了他的车库,他的保镖现在变成看家护院的门卫了,那颂卡将他们都集合进来,训了一番话:“你们以后记住了,这是我的妹夫普帕,以后常住家里,他是军人出身,我任命他为管家,你们以后受他调遣。” 一名保镖队长敬了一个军礼,威严地说道:“是。报告保普帕家,皓南报到!”其他七名保镖按规矩都向管家报到。接着还有厨子、女佣都过来向管家报到。 宋提查真想骂他几句,他倒好,名正言顺地做起他的大佬来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宽容地笑笑:“诸位各尽职责,忙你们的去吧。今天有客人来,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招待客人吧。” 宋提查回到了千颂卡的房间,开了电脑,千颂卡加了密码,做过网管的宋提查,轻而易举地用dos命令解了她的密码。他赶紧打开与纳瓦信建立的私人专属聊天室,哇,纳瓦信、巴色的留言真多,他一条一落千丈条读完,可是两个人不在线!宋提查下载他们发过来的视频:宋提查将最近两天的跟踪视频看了一番:从优素福的活动轨迹来看,白龙王确实是阿帕篷!那颂卡与纳瓦信的猜测互相得到了印证。顺着优素福这条主线一直查下去的话,也一定会查出地下钱庄!他们之所以有那么大的网络覆盖全国及周边地区,是有巨大的地下钱庄在提供资金支持,这些链条才啮合得如此精密,像一个走得很准的教堂塔钟。那颂卡甚至也分了一杯羹,他才舍不得吐出口!但这个笨蛋,你要拆了其中一环,你还想这个塔钟运转正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读到最后一条信息,宋提查傻眼了,这两个家伙沉不住气,他们买了装备,私自下湄南河寻找他的下落去了。——真是又好恼又好笑,过了两天,就是找到也是一具烂尸了。 这两天湄南河寻找他下落的人,还在持续升温,从网络上的新闻就可以读到到。两个家伙要是被他的老主子翁天平的手下认出,什么都完了。 宋提查先将视频传给陈晖。过了片刻,陈晖、泰莎真是惊喜交加,两个笨女人也在湄南河寻找,两人是受总部的命令全力搜索。纳瓦信、巴色都没敢使用手机,没法联系上。好在纳瓦信拍了快艇的照片发给他,一艘米国造大飞,型号ay1-0018。 宋提查要她俩不惜一切代价追上ay1-00***飞,要两名男子赶紧回到老地方,坚守岗位! 情况万分紧急。宋提查与瓦格里仑通了电话,瓦格里仑这个没脑子的,率领十艘快艇在搜寻。瓦格里仑接到宋提查的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搜索了两天,眼睛都熬红了,他哼哼哈哈在电话中哭开了:“酷哥,兄弟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要是一时想不开,可能白死了啊!” “你带了哪些兄弟来搜索?” “乍篷、银辉、巴莫、荣登、梅容都来了。” “谁守家?”宋提查一听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锅。他真的不计后果。 “管家仓威。” “管家仓威,是当年跟瑙坎回华夏开盘子的死党之一,靠不住啊!”宋提查急得大叫,那颂卡说瑙坎就是带当年的死党做的湄公河大案,仓威一定是其中一分子。(未完待续) 200疯狂反扑 “酷哥,现在怎么办?你快做决定吧。”瓦格里仑也害怕了,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你们出来两天了。仓威一定把瑙坎请回去了,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你们回去瑙坎设好陷阱等你们去钻。听我命令,你们先给我找到米国制造ay1-00***飞,快艇上有两人,命他们速速回原地待命,否则我崩了他两个。”宋提查说这话,还是于心不忍,毕竟两个出发点是好的,他真的出了事,他两个可能一辈子要在班布卢大酒店四十八层度过了。 “好的,酷哥放心,我们带了遥感搜索设备来,我们搜索一番,绝对会找到ay1-0018。”瓦格里仑不知道酷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与救星力和明浦有不有关系。其实宋提查也不能确定仓威就是瑙坎回华夏的一名死党分子,只不过他从那次加害他和陈晖那件事可窥一斑,当时他一念之仁没有揭穿他。虽然仓威迫于形势,有所归心,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的!他想回一趟星力了! 宋提查想到湄南河存在更大风险,要是纳瓦信和巴色出事,全部计划宣告破产,前功尽弃! 宋提查首先想到猛虎组织的二哥札晃,电话打过去,札晃的快艇也在他耳畔轰鸣,札晃哽咽了很久:“三弟,你可想死为兄了,大哥为你急得一夜白发啊。” 貌昂恨不得腋下生翅,也到湄南河来搜寻,不过他与札晃抓了阄,他抓到守家,札晃搜索。可是貌昂一个接一个电话问讯,随着时间的推移,搜寻的可能性似乎越来越渺茫,此时却接到了宋提查的电话,真是喜从天降! 宋提查也很感动:“谢谢大哥、二哥,宋提查没齿难忘两位大哥的恩情。二哥,你现在帮我全力搜索ay1-00***飞,两个兄弟擅自离开岗位下河搜寻我,他们有重任在身,一定要帮我追回去,他们的电话暂时保持静默状态,只能靠人力追回去了!我现在也有两帮人马在搜索,一有消息,命他俩速回老地方待命。” 札晃听了很兴奋:“三弟,你要把你的人的电话发给我,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我们并肩做战,一定要寻回目标。酷哥,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等我们的好消息。” 宋提查哪里能休息,但是他嘴上说:“谢谢二哥,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我把你们的电话互相发送,你们彼此呼应吧。小心军警,军警当中有内奸,不要跟军警接触。” 札晃笑着说:“我从不跟军警打交道,不管他是敌是友。” 宋提查想有札晃、瓦格里仑、陈晖,湄南河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吧。他要考虑潜回星力,侦察一下星力的动静,再让瓦格里仑回家。 那天瑙坎利用孟非忠义的心理,救出了了他二十名死党,驾驶一辆军车往大其力方向逃窜。此时缅甸军警疏于对红列镇的防范,红列镇的守卫队长坎里拉,是瑙坎的亲兄弟,秘密收留了瑙坎,做了他的副手。他们招兵买马,意图在红列镇东山再起,一时红列镇兵强马壮。 宋提查遇难的消息传来,瑙坎、坎里拉两兄弟更是磨拳擦掌,蠢蠢欲动。 孟非得到好兄弟仓威重要消息:瓦格里仑不计后果率二十名主力兄弟乘坐十艘快艇下湄南河搜索好兄弟宋提查的下落去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休息。最大的人物就是他了,再就是新任虎贲团长翁布,也是当年打回华夏的死党,再就是六名副团长,其中一名叫赛耶佩的副团长也是当年的死党。他们一联络想重请将军回山主持大来,重塑昔日的辉煌。 瑙坎一听这个消息,开始还以为是诱捕他,但从翁布哪里确认是利好消息,他亲率二十名死党潜回瑙坎将军公馆,即现在的宋提查大本营。物是人非,瑙坎差点想先毁了这块招牌,还是先忍忍,他知道小不忍乱大谋的道理。瑙坎与现任管家仓威、新任虎贲团长翁布会合,立即解除了大本营的武装,全部换上瑙坎带来的人。然后一合计,就在大本营设下了鸿门宴。仓威邀请在家的六名副团长赴宴。 六名副团长不知是计,交待各分队长尽力防守,回大本营赴宴去了。他们当中有个叫杜金的副团长对仓威管家有戒心,因为他知道仓威的底细。其他五名副团长先到,他们毫无戒心地进了宴会厅,可是杜金认出了大本营的警卫不对,他开车想溜,可是已经晚了,埋伏在大门处的扎波率先开枪,对着杜金的车上打了一梭子,打得杜金全身弹孔,血洒当场。(未完待续) 201争锋 听到枪声一响,赛耶佩倒是知道怎么回事,掏出枪来,对着其他四名副团长:“兄弟们,我们的将军回来了,不要慌张。顺将军者,活;逆将军,死。” 四名副团长看杜金被打得当场毙命,他们深受酷哥、瓦哥深恩,有心反抗,但是面对围上来黑洞洞的枪口,还有让人闻风丧胆的瑙坎将军,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举起手来,缴械投降。 宋提查没敢回唛咭大本营,他驾驶大飞顺湄公河直下,黄昏的时候在下浦村的浅滩靠岸,潜回了当年依娜居住的下浦村建功楼,现在两家人居住在这里,一家是那颂卡的家人,一家是文清家人。瓦格里仑按照宋提查布置,派了一个分队守卫,瑙坎的势力还没那么快接管到这个地方,分队长是貌丁,是不错的枪手。貌丁一见是宋提查,简直抱着宋提查痛哭了一场,宋提查得到确认,瑙坎杀回了星力,管家仓威、新任虎贲团长翁布、副团长赛耶佩两人是瑙坎的死党,还有四名副团长都归附了他,他们在码头设下重兵,诱捕瓦格里仑一伙,好在酷哥没停靠星力大码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情况已经趋于明朗,清莱府外围的军警是可靠的,宋提查当即请求陈晖跟总部联系,给他一百名特战队员,要清莱府本地的驻军。龚志华只通过联合调查组的副组长总督查思立蓬,抽调一百名特战队员由副局长威猜和华方景洪缉毒支队长邢立伟共同指挥,到下埔村集合。 貌丁领路,下浦离星力的唛咭中心城很近,守关的哨兵,还没法换成瑙坎的人,貌丁一说是酷哥打回来了,他们个个欢欣鼓舞,立即开关放人。特战队队员趁着夜色的掩护,十里急行军,神不知鬼不觉,在宋提查的带领下摸进了瑙坎公馆,牌子上“瑙坎公馆”四个字的墨迹还没干。刚得到瑙坎重用的翁布听到了响动,大喝一声:“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威猜一声令下,特战队全部开火,交织成一个火力网,打得灯管爆烈,下了一场玻璃雨。翁布吓得抱头蹲了下来,做了俘虏。宋提查和貌丁领路,威猜怕宋提查有失,他率队紧跟着宋提查,可是只抓住总管仓威。 来不及休整,兵分两路,威猜、邢立伟在貌丁的带领下围攻星力码头;宋提查率星力归附过来的数百人直扑保安大楼。保安大楼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宋提查让他新任命的虎贲团团长吉海高呼:“宋提查酷哥在此,速速归队,不再追究!” 保安大楼坐镇的是孟非,带着新归降的五名副团长,他们集结着五百多人的队伍,要发动反攻。没想到喊起了地动山摇的口号:“宋提查酷哥在此,速速归队,不再追究!” 本来他们兵分五路向外潮水般地冲了出来。四名副团长突然枪口对着后面督阵的孟非、赛耶佩一阵狂射,打得两人当场颤了颤,喷了一阵血雨,轰然倒在台阶上。四名副团长高呼:“酷哥,不要开枪,我们已经击毙了叛徒孟非和赛耶佩,请酷哥入主保安大楼。” 五百名战士高呼:“酷哥,酷哥,我们永远忠于您!” 宋提查率队冲了进来,他将四名副团长,擢升为团长,再选了一名勇冠三军的克立顶替英勇献身的杜金。六个团的建制:大哥警卫团团长雕勇、二哥警卫团团长皎沙月、虎贲团长吉海、炮兵团长信社尼、巡逻团长塔拉德、铁卫团团长克立。完整的建制,在大战面前统一指挥、形成战斗力是相当重要的。 宋提查留下二哥警卫团防守保安大楼。虎贲团和巡逻团迅速奔赴明浦,稳定明浦的防守。他亲率三个团,带着轻重武器,十辆装甲车,齐奔星力码头。 瑙坎起初还以为是瓦格里仑打了过来,组织二百名兄弟,掉转枪头,死守阵地。特战队员与他们交上了火,瑙坎才知道,大事不妙,宋提查调来了军警围捕他来了。瑙坎恼羞成怒,想来个老帐新帐一起算,指挥敢死队猛打猛冲,一百名特战队员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打得从容镇定,凶猛的火力压得瑙坎组织的敢死队抬不起头来,往前冲就是死路一条。 威猜看瑙坎扑得很凶,想呼叫武装直升机过来对他一番空中打击。宋提查的重兵团赶了过来,架上山炮、榴弹炮、迫击炮一阵猛轰。打得瑙坎魂飞魄散,长叹一声带着残兵剩勇从码头上乘船撤走了。剩下原星力的旧部全部举手投降。 可是特战队包抄到星力码头,瑙坎的船队只剩下影子了。宋提查急得直跺脚,威猜也恨得牙痒痒,本来可以一洗爆毁警察局的耻辱,没想到又让他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未完待续) 202遥控指挥 宋提查在威猜的协助下,进行了清场,除了武器消耗很大,牺牲了四十多名兄弟,伤了五六十名兄弟,重伤员送大医院救治,轻伤员就地医治。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深更半夜。威猜、邢立伟率特战队撤到了外围,继续缉拿瑙坎一伙。新任管家貌丁、伤势新愈的椰香劝酷哥休息片刻。 宋提查回到大本营他的房间,房间卫生搞得很彻底,估计瑙坎也住在这里,他细细检查了一遍,瑙坎的气味还不浓,除了打开保险柜取了一些钱,钱不多,都是平常维持星力、明浦开支用度的。宋提查看了一下日常报表,两地收支相抵,略有盈余,这时眼皮子打架,眨了几下,越眨越粘,往床上仰面八叉一躺就睡着了。椰香蹑手蹑脚进来驱赶蚊子,放下蚊帐,点上清香,关了灯,守在床头。 湄南河的夜景是五彩斑谰的。宽广的水面,波光粼粼,远处城市的楼火倒映在水面,形成了摇晃的华丽织锦。水面上游船的灯光,划破了夜空。纳瓦信驾着大飞,巴色操纵着声波搜索仪,从清晨搜索到华灯初夏,还是一无所获,眼看他们就要到出海口。 “纳哥,我们还是回去吧。也许,酷哥正在四处找我们呢。”巴色尽显疲惫。 纳瓦信有点犟:“巴色,酷哥死了,我们的后台垮了,你说我们还有活路吗?” 巴色还抱有侥幸心理:“纳哥,要是酷哥早脱险了,我们不是在这里瞎子点灯,白费劲。纳哥,我们返航回去,看看酷哥有没有跟我们联络吧?” “唉,走得太急了。我们应该搞一个无线网络上网,把聊天室一直开通,就是在快艇上,要知道酷哥有没有找我们。好吧,但愿你是对的。我相信酷哥天要自有吉相,既然谁都找不到,说明酷哥真如你的吉言,酷哥在千方百计寻找我们了。返航!”纳瓦信绕了一个大弯,犁出滚滚雪浪,往回行了一段,有一艘巡逻艇,与他们相向驶来,雪亮的大灯照得他们眼眼发痛。 “对面的船只停船受检!”巡逻艇突然发出停船受检的信叫,纳瓦信心一格登,不能曝光,警方中有云海的人,云海跟翁天平是穿一条裤子的。纳瓦信减速了速,等巡逻艇靠上来,突然加速逃窜,与巡逻艇擦身而过;巡逻艇见他逃窜,更加穷追不舍。巡逻艇的速度,略低于大飞。他们展开了水上追逐,可是很不走运。巡逻艇是一呼百应,前面有巡逻艇紧急靠过来,眼看着前前后后都有警方的巡逻艇包抄过来,纳瓦信插翅难逃。 宋提查的卫星电话,突然把他惊醒,他翻身坐起;吓得椰香惊叫一声,忙开了灯。 宋提查一看是瓦格里仑打来的,马上接通电话。瓦格里仑急得大喊:“酷哥,警方巡警在合围一艘大飞。我正捕捉这艘大飞的船号——是,ay1-00***飞,酷哥,请指示,我们怎么帮他?” “好,这是他们,你们集合船只,四处穿插扰乱警方。我请二哥札晃深入核心,掩护ay1-0018顺利撤走。” 纳瓦信正高速行驶,前面又出现一艘巡逻艇对他们喊话:“ay1-0018号,停船受检!” 纳瓦信想故伎重演,可是这回他傻眼了,前面巡逻艇一错位,原来是三艘并排的巡逻艇,现在呈一字形朝他环形包抄过来。 纳瓦信的只得减速滑行。前面三艘,后面也会聚了三艘,不给他检都不行了。本来检查不算什么,他这一逃避反而更引起警方怀疑。 就在警方靠近,要抛搭链,挂靠快艇。突然水面出现一排快艇,他们加速冲了进来,将ay1-0018号裹在中间,瓦格里仑冲着两名傻瓜,大声喊:“酷哥,让我们来接应你。跟着我们一起突围。” 纳瓦信一听是酷哥的人,他惊喜交集,巴色更是热泪盈眶:“纳哥,我猜对了,我猜对了!” 纳瓦信揩了一把眼泪:“酷哥,我们不会给你丢人,我们一定会冲出包围圈。” 札晃从另一头反包围了过来,警方高声喇叭:“你们想干什么?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警方有权向你们鸣枪示警!” 说罢警方往空中打了几枪,枪声在宽广的湄南河显得微不足道。警方遭到二十条快艇掩护,警方看得很清楚,快艇上面都亮光出了武器,火力配置不比他们差。只要他们开火,他们就遭到群狼攻击! 札晃冲着警方喊话:“你们身为警务人员,无故刁难我方搜索酷哥船只,只要你们向我方开第一枪,我保证让你们全部下河喂王八!”(未完待续) 203高层对决1 宋提查对警方武装直升机导弹袭击他,记忆尤新。他马上打电话给陈晖务必要警方消除误会,放他们离开。龚志华紧急约见总督查思立蓬,思立蓬与龚志华住在同一酒店,两人一商量。这事危险了,曼谷警卫员局长云海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人灭口。他可以以妨碍国家安全的罪名,命武装直升机击毁所有快艇!思立蓬马上打电话给新任内政部长帕侬荣,请他出面控制军警的介入,撤出巡逻艇。 可是帕侬荣的电话占线!此时,泰莎小姐打电话给父亲班钟,要他出面帮忙:“爸,据我们得到可靠消息云海一定会派武装直升机炸毁我们。爸,你还要女儿的话,赶紧想办法!” 班爷惊得睡意全消,马上打电话到总理府,总理府给他的答复,这事正责成内政部出面核查。内政部一个电话追到曼谷警察局武装直升机大队。直升机大队奉警察局长云海命令已经有五架武装直升机挂弹起飞,到湄南河巡航;内政部下令:“五架武装直升机立即返航,否则实行空中管制,击毁它们。”直升机大队赶紧联系外勤的五架直升机,命令他们即刻返航! 云海在其中一架武装直升机上面,总部急令返航。云海向素攀通了电话,素攀知道只能孤注一掷:“听我命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炸沉所有快艇!包括六艘巡逻艇!” 云海通过指挥系统,冲着五架直升机下令:“目标不变,锁定目标,击沉妨害国家安全的所有快艇!” “是!”五架直升机的飞行员都是云海的死党,怎么肯听指挥塔的命令。立即锁定目标, 帕侬荣命空军起飞实行湄南河禁飞,一架预警机,三架猛禽战斗机,迅速起飞巡航湄南河。 云海一声令下:“打沉他们!” 五架直升机进行第一轮发射,一枚击偏,四枚击中目标!顿时湄南河上爆炸的声浪,映红了河面,四艘船只爆炸起火,四堆篝火堆在河面熊熊燃烧;火光中,五艘巡逻艇,十九艘快艇火光中乱窜。 五架武装直升机,转过身来,五枚空对空导弹精准地击中目标,五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五架武装直升机在空中爆炸,空中出现五簇火焰,炫亮地化作流火桥,栽进湄南河中,激起冲天的水柱、浓烟,崩裂的烈焰…… 瓦格里仑损失了两艘快艇,荣登、梅容两员虎将葬身火海,瓦格里仑惨叫一声:“兄弟们!你们一路走好!” 札晃也损失了一只船,他可没有瓦格里仑那样悲天抢地,他护着酷哥交给他的ay1-0018号,船上纳瓦信、巴信缓过神来,开足马力突出巡逻艇,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巡逻艇傻眼了,他们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奉命拦截、检查,为什么还要炸毁一艘巡逻艇?武装直升机为什么全部击落? 云海一死,不失是弃卒保车的一招险棋。素攀总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死无对证看你帕侬荣怎么查下去。内政部第二天下文,由清莱府警察局长卓长凌,调至曼谷任警察局长,全力彻查此案。威猜升任清莱府警察局长。这可不是素攀看到的,他现在面临着被架空的危险。原内政部长阿帕篷赋闲,大权旁落,他虽与帕侬荣共事多年;当年帕侬荣在总监的位置上,他素攀虽居副职,却仗着阿帕篷的宠信,屡屡擅权越职。现在帕侬荣高居内政部长宝座,肯定要收拾他。素攀知道,他不反扑,不只是赋闲,可能是牢狱之灾。 素攀当即召见曼谷副局长福尔迪。福尔迪不钻营,只独善其身,他四十多岁,却全秃顶,取下警帽,头皮油光可鉴。 福尔迪见了素攀脚一并步,敬了一个军礼:“报告总监,属下福尔迪赶来述职。” 素攀轻轻还了一个军礼,示意他坐,从一堆文件当中,抬起细金边眼镜,素攀略有发福:“云海局长的牺牲,你有什么看法?你跟他共事,有些年头了。你应该最清楚云海的事了。你最有发言权,你据实谈一谈。” 福尔迪一愣,马上镇定下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唉,好人命不长啊。曼谷这些年的风平浪静,不说功劳,也有苦劳。” 素攀冷峻地说:“不要说没用的,据实说。” 福尔迪揣摩不透总监究竟想听哪一方面,他不着边际说了一句:“云海局长,冤啊,总监,你要为他申冤啊。” “申什么冤?你要把事实说清楚!”(未完待续) 204高层对决2 福尔迪审时度势:“云海局长接到巡逻队的汇报,当即请示了上级;上级下达了,出动武装直升机的命令。” 没错,当时云海向素攀做了请示,素攀听说,可能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宋提查。素攀一紧张湄南的巡逻务必拦下。后来云海再次汇报,湄南河出现了二十艘快艇,快艇上面有武装分子,武器配备很先进,可能他们强行要冲破巡逻艇的搜查! 素攀判断对方不惜血本救人,一定找到了宋提查;不除宋提查,他们寝食不安。他下了决心,再次轰炸宋提查,这次出动五架武装直升机,云海亲自出马,大有除之而后快。没想到,专案组反应那么快,先是总理府,再是内政部命令返航,然后是空军出动,当武装直升机公然出击,帕侬荣竟然下令击毁不服从命令的武装直升机。 素攀拿出纸巾挹了挹眼眶的泪花:“你接着说。” 福尔迪额角出汗了:“所以,云海局长是代人受过。要查,查下达命令的上级;执行命令能什么错?” 素攀眼角抽动了几下,嘴角微微发颤,强忍住一腔怒火:“嗯,你说得对。你接着说。” 福尔迪看素攀总监很痛苦,误以为失去了如此忠诚的心腹爱将而痛苦:“云海局长,可能追查到了某些人重大的罪证,某些人想毁灭罪证。云海局长做了替罪羊。” 素攀做了几次吞咽动作,把一腔怒火吞进了肚中:“嗯,他追查到了什么证据?” “我有一次,与云海局长聊天。云海局长问我:你认为宋提查是什么角色?据我看来,宋提查是某些人豢养的狗,放出去专门咬人的。云海局长说:他手中有证据证明,宋提查在帮某些人除掉政敌。我好奇地追问:你怎么不上报?云海局长说:要形成证据链,才能办成铁案。要我先盯紧宋提查,看他玩出什么花样?” 素攀表情略缓和了一些:“你说,他在帮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福尔迪知道素攀跟帕侬荣不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整垮前任,新任掌握实权;重用亲信,排除异己分子。” 福尔迪有怨气,云海局长在,他忍辱负重;现在云海一命呜呼,他却不只是忍辱负重,还要忍气吞声。 “嗯,”素攀的面色稍温和,“你说,如何申张正义?” 素攀看出他,福尔迪这回跑偏了:“不能不了了之,像湄公河大案一样,成立专案组,甚至可以并案嘛。” 素攀把一摞资料扔给福尔迪,福尔迪看了几页,原来都是他给几个社团充当保护伞的,捞好处费的检举材料。福尔迪的材料还包括几个情人、做的假帐、他一手升迁的亲信、查案收受的好处…… 福尔迪汗流满面,讷讷地说:“总监大人,你要为我作主,这全部是诬告。” “是诬告,我没说不是诬告。”素攀总监幽幽地说,福尔迪副局长可是汗湿短袖了,“你说,怎么让这些诬告成为诬告?” 福尔迪觉得现在可是天将降大任于他头上了,他要做素攀的心腹,在此一举:“除掉宋提查是当务之急,这条狗死不了,不知道还要咬死多少人。” “怎么除?”素攀看福尔迪往他这条船上攀爬了。 “我参与合作当中,在与他的合作之际,趁其不备,就手到擒来了。” “看来你比云海聪明多了。还有那个卓长凌、威猜,最近很威风。他们会整材料,难道你就不会整材料?他就没有这些诬告?云海不爱动脑筋,不爱动脑筋就是他那个下场,希望你要多动脑筋。”素攀意味深长地说。 “是,总监先生。福尔迪明白。”福尔迪站得笔直,素攀亲自给他扣上警帽,拍着他的肩说,“阿帕篷部长,很看好你的能力,你城府深,点子多;好好干,不要令部长先生失望。部长开句口,总理府给他堵上,看她英拉有什么能耐?英拉总理不得不采取安抚政策,部长新的任命已经下达了,阿帕篷先生将出任国家反洗钱总署总长,阿帕篷先生休假完后就履新。” “总监先生放心。下面办事不力,上面就会不稳。只要我们办事得力,部长先生官复原职,也不是没有可能。”福尔迪该旗帜鲜明的向总监表决心了,素攀总监频频点头,大加赞赏。 福尔迪副局长走出办公室,室外的热风让他觉得暖烘烘地,看来他不能踅伏了,他现在该抛头露面。(未完待续) 205新任管家 那颂卡准备一餐丰盛的家宴。千颂卡、椰美、依娜回到了公寓楼,千颂卡眼睛一亮:“哇!哥哥,今天是什么节日?” 那颂卡马上拉着妹妹,向她的房间走去,房门是关着的,用钥匙才能打开;可是打开房门,已经人走楼空,电脑好好的关机,被褥没有动过。那颂卡还以为宋提查在呼呼大睡,可是他像长了翅膀飞走了。 千颂卡看哥哥神秘兮兮,现在又怅然若失,真是搞不懂哥哥在玩什么把戏。千颂卡睁着两丸滴溜溜转动的黑水银一般明亮的大眼睛:“哥,你到底怎么啦?” 那颂卡拍着自己的脑袋:“真是神龙啊,见首不见尾。” 千颂卡真给糊涂了:“哥,你是不是发高烧,说胡话了?什么神龙?真有神龙吗?” 那颂卡不知道该不该跟妹妹说,又怕宋提查让他保密;宋提其没让他说,还是不说的好。于是,讪讪地笑笑:“可能是吧。有点想你嫂子,想你侄子侄女的缘故吧。走,我们享受我们的大餐去。” 千颂卡喝了点酒,昏沉沉睡了;可是醒过来,房间里有酣声,她一惊赶紧摸她枕头下面的枪,嗯,我的枪呢?她开了灯,那么长一个高个子,脚搭在凳上,头枕在沙发坐垫,脸朝里,侧卧着,睡在长沙发上,枪就放在茶几上。他怎么知道,她枕头下面藏有枪?千颂卡趿着鞋走下床,她惴惴不安地坐近这个人,怪不得晚上哥哥神经兮兮,这家伙来无踪去无影,怎么跑到我的房间来了?哥可肯定让他睡在我的房间里,可是想带我进去看一看,他就不见踪影了。他才目瞪口呆。 千颂卡想摸到枪再说,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可是手触向枪,那枪有触角似的;他的手钳子一般钳住了她纤弱的手,他稍用的力可能要捏断。千颂卡痛得嗷嗷直叫:“放手呀!你弄痛我的!” 那人翻身坐起,打着哈欠:“睡你觉,我保证你很安全。” “算了吧。一个大饿狼跑进我房间来还很安全。我被你吃了,我兴许都不知道。”千颂卡挨着他坐下。 “谁叫你哥兴口开河?说我是你老公,还说,我以后是这个家的管家,家交给我打理。还给钥匙我,睡这个房间,表示我们是夫妻。” “别人喜欢你,我可不喜欢你。我死了一个老公,可不想再死一个老公。到那时候,别人会说我,克夫。克死一个,又克死一个。”千颂卡娇嗔地说。 “哎呀,别当真。我又没强求。不就是在一起睡睡觉,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别吵醒我就行了。”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睡吧。我可没睡够。管家第一天上班,可不能睡懒觉。” “行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到床上睡,我才睡得着。你睡在沙发上,我不安心。”千颂卡低声说,神情羞答答地,看起来妩媚无比。 宋提查看了她一眼,没有脱衣服往床上一躺,这床可是世界知名品牌romanking,睡上去真像羽毛、丝绸窝里。千颂卡拿过她的右手,滚进他的怀里,嗅了嗅:“你身上有一种怪气味。” “今晚不想冲凉了。明天冲凉就没有了。睡吧。”宋提查抽回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千颂卡的手像蛇一样摩挲着他的放松的肌肉,气息如兰如蕙地吹在他的脖颈,宋提查受不了,捉住她的手;可是一捉,她的手有一种奇怪地酥软,让他无法自持。宋提查盘腿坐起来,双掌合什,赶紧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耳,耳观心,意守丹田,练起《洗髓真经》。很快,他就入定了。不管千颂卡吹气也好,摩挲也罢,他无知无觉,无痛无痒。 “哼,原来是个转世灵童。”千颂卡明白了,宋提查为什么这么厉害,他是有转世灵童的法体;看来,她使尽全身的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还能够无动于衷的,也只有真身灵童了。 千颂卡没办法,只得自己睡了。可是翻来覆去又睡不着,心里哪心甘,又恨恨地推他,可是怎么推也推不醒他,真想一枪崩了他。真是的,这样子更折磨人,看着是个宝,却不能用,真气死人。 折腾了好一会儿,不由得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千颂卡醒来的时候,他还趺坐如故,可见他是有佛缘的,有慧根的。——千颂卡哪里知道,他是少林禅师释能的衣钵传人,他岂能轻易破了自己的童子功。(未完待续) 206CIA行动 米国cia总部转来一份重要消息,二十四k派专人到达曼谷,可能tiger(泰哥)有重要行动。他们将cia高级警官艾嘉前来协助专案组的工作。高级技术员魏晓彬的英语相当流利,龚志华派魏晓彬开着奥迪到曼谷国际机场接机。 为了不引人注意,魏晓彬没有举牌,他按约定的方式,穿了一件休闲衫,休闲衫是米国国旗。可是魏晓彬站了半天,看该航班走完了,也没有一个人跟他打招呼。他担心是不是有穿他同样的休闲衫接走了。他悻悻地往回走,估计一个高级cia也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麻烦,他上车坐下,刚绑上安全带;另一边的门开了,一个金发碧眼、身材匀称的女孩用英语跟他打着招呼。 她就是艾嘉,像是来度假的,戴着墨镜,穿着**吊带裙,下面是西装短裤,两条秀美的鹭鸶腿,雪白如玉;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嘴里嚼着口香糖,显得很矜持。 两人便在车上聊天了。艾嘉说:“我感觉来到了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家。听说这里的佛教很盛行。人们为什么信佛教?而不信仰基督耶稣呢?” 魏晓彬幽默地答道:“这要问你的主耶稣才知道。我只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古老的佛国。” 艾嘉耸了耸肩膀,表示她不介意:“魏先生,你是对的。你是华人,在这里也算外国人;我也是外国人。你呆的日子多,比我知道的东西多,我承认,但你不是本国人,不可能了解那么透彻。你不过是一知半解,浮光掠影罢了。我体谅你。” 魏晓彬笑道:“我也没有责任做你的导游,我只是奉命接你回联合调查组。所以,艾嘉小姐,你自己慢慢观光吧。有句话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我也知道,你们华夏文化,祸从口出。怕说多了,惹祸上身。你们的哲学是,沉默是金。三缄其口。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要说。” 魏晓彬熟练地打着盘子,诙谐地回应道:“不,我是性情中人,话不投机三句多。我现在跟你说了不止三句,已经算多了。” “你们自称礼仪之邦,你根本不懂礼仪文化。你不该冒犯一位气质高雅的淑女。” 魏晓彬觉得艾嘉真好笑,这样的人还是高级cia,估计也是个客串的发烧友:“我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无礼在前面,我只是看人所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怎么对待。” “没错,刚才我看到你了,可我想跟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这是一种娱乐,你懂不懂?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应该笑脸相迎才对。” 魏晓彬这个洋妞,还知道子曰诗云,不觉有点好感:“算了,看你混碗饭吃,也不容易。一个单身女孩子,处在异国他乡,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艾嘉很气愤:“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是米国人,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事,这个国家将遭到毁灭性打击。同样发生车祸,你的命值一万美金,我的命值千万美金。还不包括我的寿险哦。咱们不是一个价,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价,全球最高的。信不信由你哦。” 魏晓彬突然踩了一个急踩脚,吓了艾嘉一大跳,以为这个青年是个愤青,伤了他的民族自尊心了,他要报复。魏晓彬看她惊魂落魄的样子笑道:“对不起啊,我差点开过路口了。我们就要从这个辅道下高速。放心,你那么高的价,我可陪不起。” “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要说实话。”艾嘉缓过神来。 “怎么?这么快就开展工作了?说吧。我知道的,我会尽量告诉你。” “宋提查,你有没有见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电视上看过,一个很另类的家伙。” 艾嘉一脸的气愤:“何以见得?” “这家伙,在大街上,就是那种混混;看人的眼神,不是正面看人,而是侧目而视;一身蛮横的肌肉疙瘩,可以算得上街头打架王;说话阴阳怪气;走路摇头晃脑;从发型、穿着、刺青、佩戴,没有一人看起来是个正派人。最好别惹他,这家伙最近跟人打得死去活来,白拣了一条小命,应该要收敛一点了吧。”魏晓彬也只是看电视略知一二。 “你落伍了。魏先生,他是新新人类,是潮男。你懂不懂?”艾嘉原来是宋提查的铁杆粉丝。 “如此说来,我倒宁愿落伍。要是做个混混,就是新新人类,那以后的世界都是混混的世界了。”魏晓彬没好气地说。(未完待续) 207大吃一惊 湄公河专案组召工重要会议,艾嘉列席了会议。她给专案组送来了cia提供的二十k全部情报资料。 艾嘉做了ppt视频。她做了详细解说:“二十四k的总部设在芝加哥,是一栋摩天高楼,挂着大世界的牌子。他们经营夜总会、赌馆、娱乐城、酒吧、赛车场等一百多处产业。据查,他们除了公开的生意,背后大肆经营着高利贷、洗黑钱、走私、涉黄、走毒、军火交易等非法项目……” 艾嘉打出一组图片,cia拍下的黑幕交易图片。接下来,对二十四k的人员逐一做了介绍,据他们掌握的核心人员多达一百多人,其中老板叫tiger,人称泰哥;老二米勒,皮肤像黑缎子……其中泰国的五名核心人员,他们分别是瑙坎、kevinkelly、翁天平、坎拉里、李军。 艾嘉分析:“老k本来是与二十四k合作最密切的大佬,在火并中丧生,他的地盘新莱为猛虎组织所接管;美莱的宗主兄弟,本来独善其身,有得独厚的玉石做资本,可是被江湖大佬觊觎已久,最终兄弟四兄弟,只剩下一根独苗宗敏跟着宋提查在大其力过活;美莱经过一番血战,总算为军警所掌控。最大的社团佬蓝社团经过洗牌,现在元气大伤,基本上纳入了政府可控范畴。那么现在还有瑙坎、翁天平、坎拉里、李军这四个危险人物,时刻准备东山再起。” “表面上翁天平势力雄厚。其实大其力打掉了他的王牌军,他元气大伤,现在是一只病猫。瑙坎可能四处流窜,只能啸聚山林,暂时没有反扑的势力。最可怕的是,现在还没露面的坎拉里和李军两位危险人物。不可不防。” “据我们掌握的材料,泰哥派专人过来接洽,绝对是有大动作,他急缺货。据他们所开设的娱乐场所一天消费的精神麻醉品,多达数千万美金。一粒麻咕,在金三角可能不到十铢,人民币不过五元,可是在芝加哥、在新奥尔良、在拉斯维加斯,成色好的可卖到五十美金一粒!如此巨额利润,怎么不让他们挺而走险?” “随着华夏近些年来,对制冰工厂的全力捣毁,冰的货源相当紧俏,他们把目光重新投向金三角。这里又有死灰复燃之势,再次向国际社会蔓延开来,成为世界制冰中心。” …… 艾嘉提供了大量视频,有一段拍下了秘密制冰工厂,有一段拍下了毒品交易现场……经过梳理,艾嘉的视频提供了金三角多达十多处制冰工厂,估计还有待发现的地下工厂。现在发现最大的有三处:大其力有制冰工厂,清迈有制冰工厂,清莱也有制冰工厂,隐藏在密林深处,多藏在地下岩洞里,有重兵把守,外人是难以接近。 综合四位总督察手中掌握的资料,下一步行动,就是通过深挖毒源,查出幕后黑手,打击顶风作案的各社团。重点定为,全力以赴缉拿瑙坎,盯紧翁天平出货,逼坎拉里、李军现身。 老挝总督察乔隆提出一个大胆地推测:“既然宋提查基本上做到一统金三角,为什么在他打下的地盘,还继续存在制冰工厂。说明他可能就是神秘的李军!” 龚志华一愣,还没有吭声;泰方总督察思立蓬严肃指出:“据我方确认,宋提查绝对不可能涉毒。他父亲深受毒品之害,他痛恨毒品,他从不沾毒。虽然他表面上一统江湖,其实背地里,各山头自立门户,还没有完全听他号令。甚至有可能打着他的旗号,制毒、贩毒,他可是我们泰方的反恐、反黑、反毒的灵魂人物。” 缅甸总督察路遇虎凭经验预知:“宋提查暂时来说,确实帮了我们专案组很大的忙,这不可否认。可以说,没有他搅得金三角鸡犬不宁,还不能这么快,让这些涉案人员,一个个冒出头来。但乔总的话,也不能置此不理。为了高额利润,一切皆有可能。据我调查,宋提查可能有新动作,我们要耐心地守候。” 思立蓬豁地站起来;“希望你们不要干扰宋提查的行动,如果你们派人设置障碍,我们会提出抗议。要知道为了这事,我们不惜代价,打掉了曼谷警察局长在内的涉黑人员,为此我们下了血本。” “诸位静一静,”龚志华开口了,所有目光聚焦到他身上,都希望他做出有利于本方的表态,“我个人支持宋提查的行动。但是,我们有必要留一手,看他有没有背后搞小动作。” “我赞成。”老挝总督察乔隆、缅甸总督察路遇虎都举手赞成,思立蓬总督察不得不给龚志华面子,“我方拟请华方派专员,全程跟踪调查,以示公开、透明。”(未完待续) 208大网撒开 文清如往常一样上班,她清秀的面容,窈窕的身材,文静的气质,变幻莫测的手法,总是吸引很多玩家聚在她那一台玩“三公”。 这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个黄毛绅士,鬓角的长发覆在前额,让他的柳条脸,显得更有内涵,那副茶色细金边大框眼镜,遮住了大半真容,不是常用跟他打交道的,根本认不出来。只是稚气未脱的学生气,那是装不出来的,像检查你的骨龄,明摆着的。他穿着一件条纹短衬衫,扎着短领带,噘着很薄的嘴唇,嘴角还是那样流里流气地搅动着。他尽量不有眼神打量人,真的是用余光看人,他怕他的眼神怕玩家都吓走。 文清给他派牌,他尽管没有正眼看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文清铲牌的动作有点缓慢,甚至有点颤。宋提查干脆没看,他就暗了一铺牌。结果,他不自信,赔了一轮,就弃牌了。不过,弃的时候,他看了牌,确实是烂牌——文清想笑,但是不能笑,只是脸上略有嘲笑。 黄毛头手托着下巴,眼睛无神地盯着他们下注,他看他们拼得很激烈,他无动玩衷。第二铺开牌。黄毛头慢条斯理地看着牌,他没有押,第一轮就弃牌了。文清想笑,只是抿着唇,含着笑。黄毛头呆坐着,眼勾勾地看着什么出神,百无聊赖地瞟一眼,押得风生水起的玩家。热闹是他们的,他安静地玩着手指,这家伙手指动起来,很有弹钢琴的天赋。 他熬到了第三铺牌,他认真地抡着牌,轮到他说话了,他仍然弃了。文清咬着嘴唇。看来黄毛头的手气很差,连跟一圈的勇气都没有。直到他弃了几手牌,他终于出筹码跟了,跟了几圈,其他的牌都没底气,他全收摊了,斩获有限;要有大的收获,就是要有人跟你搏。不过,赢这一铺,文清知道,这小子出诈,他手中还是没有牌,要是有人有胆看他的牌,他肯定黄了。 这一次赢面不大,但是给他他勇气,他一紧接着拼这局。他紧跟不舍。眼看着筹码才加高。剩下最后两个人对抗。两人没有冲得太高。对方陪注,看牌了。宋提查三公杀了他。连赢两局,开始让人看了眼红,他面前和筹码堆砌成小山堆了。文清这一铺,她也没有给他做牌,这小子来劲了。 文清接下来,给了一手烂牌给他。嘿,这小子,跟人干上了,他跟人杀得很凶。文清有点后悔了,不停地向他使眼色。告诉他玩家有大牌!可是宋提查根本没看她。他无所畏惧地跟注,好像志在必得。跟得很猛。直到最后一个玩家,一圈一圈地跟他押下去。——看来惨不忍睹了。最后时刻,宋提查把面前的筹码小山堆往桌子上一推,对方迟疑了。他长考了。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要是这一推,可能推倒是他的全部家当!他将自己的牌抡了又抡,看了看自己名下的全部家当。凶狠地吸着烟,一口接一口,他手往小山堆上推了一下,又神经质地收手了。他的牌面可能并不硬气,他的底气并不足,他看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信心完全瓦解,斗志焕散。他最后选择偃旗息鼓,弃牌了。 文清真替他捏了一把汗。这里面真的藏着高手李军的弟弟李伟。李伟今年四十出头,除了赌,便是放高利贷;他混迹于各大赌馆有些年头了。他知道这个赌馆藏龙卧虎,他可不敢太冒失了。手中没牌,他可不敢乱冲。他估计有好戏看了,这个黄毛头冲得太凶,他要是刚才的玩家,他绝对跟他拼了,年轻人血气方刚,看你怎么死。 李伟波浪不惊地玩了几铺,他小负;黄毛头没有刚才见牌就博的势头了,弃了几铺。紧接着,黄毛头又粘了一个玩家,两人又拼到刺刀见红了。拼到对方看了他的牌,宋提查手中实无大牌,对方赢了他一个小山角;可他还有一个大山堆。文清故意让他输一铺,杀一杀他的傲气,哪有长胜将军?李伟手中握有大三公j,这牌应该是难得拿到手的大牌了。可能你玩一个晚上,给你拿一回。一圈押下来,那个黄毛头没有弃牌。李伟想看你黄毛头怎么死。 手持大牌,最希望有人跟他冲。李伟装着抡来抡去,几次试了又试,其实这是玩虚的。他怎么可能弃了如此大牌?哟,黄毛头胆子挺大的,跟到了只剩三家了。(未完待续) 209有尾巴 黄毛头眼光偶尔扫过来,鹰隼般犀利。他不动声色地跟着不注,他其实眼睛的余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文清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坏家伙,她现在表情轻松若无其事,说明他可以放心对冲。 又有一个玩家弃牌了。双方单挑了。两人不停地往台上推筹码。李伟深得华夏哲学的精髓: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他的筹码,只剩下三分之一,自己也剩下一小半了。他选择看牌。他亮出了大三公j。宋提查把三张牌在手中一抡,孔雀开屏一般展开三个q!然后,往桌上一摊,文清没有表情,将筹码悉数拨给了他。李伟庆幸自己的哲学救了自己,否则像这个黄毛头动不动来个推倒墙,不知死多少回了。这黄毛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虚虚实实,高深莫测啊。 再次开牌。黄毛头连续弃,送底金给大伙儿做见面礼。眼看自己一个上午,可以买一栋别墅楼不成问题了。接下来,黄毛头又博了几把,玩家只有几个来回,输赢不大,不是你放弃,就是他跟注看牌。李伟知道不能因为刚才一把乱了方寸。高手,在关键时刻大显神威。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他拿到了一手王牌,黑桃三公k!他这回开始表现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跟进。他希望佛祖保佑,黄毛头不要弃。文清面孔抽动着,宋提查早读懂了。他故意送他几个回合。他还送牌给后面的美女记者凯万看了一眼,美女记者抓住他的牌扔了,一手烂牌,还在这里送钱。宋提查拿一把筹码,很不耐烦:“你别坏了规矩,尽管玩你的去吧。看你输得快,还是我输得快。” 没想到凯万长发一摆,就坐在这一台,拿着你的筹码就赢你的钱,这恰恰是玩家大忌,可是宋提查也没在意。玩吧,只有你有筹码,不分男女老少。荷官开牌,宋提查三张牌到手,就弃了。嘿,凯万跟了起来,他看凯万手法娴熟,看来也是老手,赌馆是不可以拍照的,她只身跟踪宋提查进来的,说明有人给她提供新闻线索。宋提查没有禁千颂卡、依娜、椰美、沙瓦里拉四姐妹的口,她们在火车上与凯万熟悉,凯万给她们派了名片,一条这样独家报道的头条新闻线索可是价值不菲。 宋提查对后面的保镖队长皓南低声耳语了一阵,他丢了一个眼色给他,叫他代他玩几把。看凯万斗得正起劲,悄无声息地走开了。在坐的也有三个人尾随他而去,宋提查似乎没有察觉,他朝娱乐城游艺大厅漫不经心地走了一圈。文清看得很清楚,这三个人手臂上都刺有飞龙,一定是翁天平派的杀手!可是她是荷官,怎么能离台呢?可是不能眼瞅着酷哥遭殃啊,她有点心不在焉;过了一铺,又一铺,她寻思不出脱身之计,洗牌的时候,一张牌唰地一声脱手飞出,荷官失手,可是要被炒掉的,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叭地一声,牌像在空气中受到强气流,倒插入牌中,宋提查什么时候又倒回来了。估计他是想看看,有几个尾巴。 他心中有数了,在班家的班布卢大酒店开设的赌馆里,杀手是不敢随便动手的。赌肯定是不能赌下去了,而且文清一定很危险!宋提查突然想到了一计,人命关天,他手捧大把的筹码往空中乱抛,顿时赌馆大乱,宋提查干脆扯下台布,包着筹码往空中乱倒了一气,下了一阵筹码雨。保安闻讯往里冲,赌友抢成一团。宋提查抓住文清的手,拨开人群就走。 赌馆里上千的人乱成一锅粥,宋提查拽着文清进了电梯,文清想挣脱挣不脱:“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我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宋提查喝斥道:“你不要命了。你暴露了!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你,他们早就伏有人盯着你了!这招就是引鱼上钩。” “还不是你招引过来的。我真倒霉,怎么会碰上你?” 电梯一停,他们就出来了。文清叫道:“你看楚了,这还是十楼!” “傻瓜,到了底层,早就有人候在那里了,跟我来。”宋提查牵着她的手,往楼道里窜。 “酷哥,有监控啊!我们也不跑不掉的!”文清害怕了。 “别怕。”宋提查安慰她。这时楼道拿着对讲机的楼层女部长朝他们走过来,宋提查整理了一下衣服,搂着文清的腰大大方方朝着穿西装礼服高跟鞋的楼层部长走去。 “你是宋提查吗?”楼层部长熟视良久,张口就问。(未完待续) 210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宋提查抬起眼睑,那熠熠生辉的鹰眼,不用更多的语言;稳重的楼层部长低声说:“我是沙瓦里拉的好朋友拼塔安。快跟我来。” 宋提查却对着他一巴掌扇打过去,拼塔安脸上一阵灼痛;拼塔安一怔,一脸无辜,拼塔安看宋提查一个眼神,突然转身逃走。文清十分诧异:“她是沙瓦里拉的好朋友?她已经亮明身分,你怎么还动手?” 宋提查拽着她的手:“别出声。跟我走。” 拼塔安在前面惊慌失措地跑,她在飞速地奔跑中,将一张卡插进了一间房的门锁。宋提查拖着文清挡住了拼塔安这个动作,然后拔下房卡,带着文清进了房,赶紧关上房门。 拼塔安一路狂奔,与迎面来的八名保安碰了个正着;拼塔安气喘吁吁,哭天抹泪:“不好了!不好了!有坏人混进来了!快——快报警!” 她猛然记起什么,掏出手机就要报警,一名保安队长模样的人一把抓过她的手机:“不许报警!这事由我们保安部搞定。警察来了,惊了客人,你负不起责任!” 混在一群保安当中还有三名手臂上有刺青的的人,手持消音手枪,喝问她:“快说,他俩去哪里了?” 拼塔安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却一把抢回她的手机,往前方一指。一伙人脚步急促地追了过去。拼塔安马上向警方报了警。 拼塔安刚打完电话,那伙人掉过头来,抢过她的电话摔在上板上:“三八婆,叫你不要报警,你报什么警?” 拼塔安理直气壮地说:“我信不过你们,我相信警察!因为你们当中有外面的人!我得为我们班布卢大酒店的房客安全负责。” “你他妈的找死!”一个刺青随手一个耳光掴过来,拼塔安怒目而视,捂着两边打痛的脸没有任何哀伤,能为酷哥受伤,她无怨无悔。 “你他妈的,看你嘴硬,还是我的枪硬。”一个刺青用枪直戳她的嘴,吓得拼塔安尖声惊叫:“救命啊!” “你不说出他两个来。你绝对活不了。”一个刺青用的是消音手枪,顶着她的额头。 此时,一个保安的对讲机,传来监控室的提供的信息:“叫她开门,人躲在a10房。快点。” 五名保安,三名刺青押着拼塔安到a10房,一个保安一拳打过去:“开呀!想不想活了?他是你祖宗,你也要开门。” 拼塔安无动于衷,只是偏过头去,不理睬他们。一个刺青不耐烦了,一把拽过她的头发,直向门撞过去。没曾料到,这时门突然洞开,他们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一记炮拳打得保安朝后面飞撞过来。门太窄,一人撞过来,没法作出反应;有个保安想挤进来,也遭到了重拳轰击,嘭地一声倒撞回去;虽然他们都受过正规训练,在遇袭的时候,能做出反应,可是一伙人被打得你撞我,我撞你。 黑影顺手牵手打了一组组合拳,突然抓着门框,身体腾空,嘭嘭两记重踢,两名保安应场往后栽倒,倒撞在后面的刺青身上,后面授的刺青进攻也跟着受阻。他是走空中路线的,一推门框,身形从门里飞了出来,就在空中进行击打。踢中一个头脑,借蹬力使出闪影八腿,咚咚一阵爆跳,连连踢出了八腿。 落地后,能站得起来的,还有三个人,看来这三个人也非等闲之辈。刚才人太密集,没办法开枪,即使开枪也只能击中同伴。一个枪手抬手就要击发,宋提查一脚踹过一个保安,保安身不由己撞过去将他的准头撞偏,子弹卟卟射在墙上,溅起团团火星,声音疾厉刺耳。 “你还想射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宋提查一拳打在这名枪手脸上,这人连人带枪,摔在地上;还没收势,又有一名倒在地上的枪手,对着他就是一个击发。好家伙,宋提查抓过这名枪手,给他打个够!可怜这名枪手,被同伴打出几个大窟窿,热气、烟雾直冒。一名保安奋力打开电棒击来,早被一肘打得口里一甜,一口血喷在同伴身上。宋提查抓住保安的手车转身,电棒正击中枪手,枪手被高压电击中,惨叫一声,昏倒在地。另一名枪手,利用保安做掩护,连环射击,宋提查也利用这名保安做掩护,可怜又一名保安被打穿,一声惨叫,指着那名枪手,说不出话来。 宋提查抓过一把消音枪,身形逋动,突然飞身窜起在半空,对方完全暴露无遗,枪声随即爆起,这名枪手随即毙命。 三名枪手当即两人魂归地府,一人电晕;八名有服兵役背景的保安,全部躺倒在地,还有一死一名重伤。(未完待续) 211实况直播 宋提查将他们全部拖进房中。手中多了三把消音手枪,还有保安手中的电棒、对讲机,全部成了宋提查的战利品。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呼号声,宋提查跟他对聊起来:“老兄,这段视频不要删,很经典。” “你,你,你是宋,宋提查吧。你确实厉害,八个人,八个人瞬间,被你赤手空拳打晕,三名枪手,还误杀了保安,自己罪有应得。他们可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反应神速的高手啊。怪不得整个金三角的老大都向你俯首称臣。你真了不得,出手之快,力量之大,” “这段视频可以交给电视播放,你可以拿个大价钱。”宋提查提醒他。 “好,好。是你授予权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提查怒喝道:“你们为什么要助肘为孽?给杀手提供情报,还派保安跟踪追杀我?” “酷哥,不能怪我。总部有命令,要我们全国协助三名兄弟,捉命一个黄毛头和一个背叛娱乐城的荷官。保安队长只好率兄弟却围堵你,正好碰上三名杀手,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现在警察来了,想必你不会有事的。” 刚上任的曼谷警察局长卓长凌接挽叻区警长的电话,宋提查在班布卢大酒店遭到不分身份的杀手追杀,身边还有美女相伴。 卓长凌一听,他即刻亲率特警奔赶班布卢大酒店;外面虽有成群的警察,但是被班布卢大酒店的保安挡在外围;接到报警,他们没有上级命令还不敢往里硬冲。卓长凌马上与班钟董事长通了电话,班钟董事长一听他的酒店,保安队长带队协助杀手杀班家的少爷,这还了得。他当即下令,素察率他的特别行动队协助警察,擒拿凶犯。 宋提查还在酒店里看电视,身旁多了两名表情各异的美女,一名荷官的黑西服,衬出她娇小玲珑的身材;一名楼层部长上外面是圆领西服,里面是金黄色长裙,显得高佻,脸上还有伤痕,宋提查给她敷了瓦格里仑祖传创伤药,但她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不大功夫,曼谷一台就播出了宋提查勇斗杀手的镜头,时间不长,约摸一分钟,从监控的画面来看,比较清晰,现场的混乱、嘈杂的喊声、疾厉的枪声、血腥的枪击……不过,血肉模糊的镜头打了马赛克,怕引起观众的不良反应。接着是现场直击,电视画面出现班布卢大酒店的外围,警车密布。素察拍打着门a10房:“少爷,我是素察,请开门!” 文清和拼塔安都惴惴不安地往宋提查怀里钻,宋提查拍着两个为了他,不惜拿自己生命做赌注的红颜知己,摊开双手:“没事了。素察大哥来了,咱们安全了!” 宋提查亲手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素察、老朋友卓长凌带着军警冲了进来,记者凯万进行了现场报道:“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片头看到的打半现场,现场还是惨不忍睹。我们可以看到这血痕,应该是将两名杀手,一名保安拖进房间留下的。我们可以清晰地拍到杀手手臂上的刺青,这是一条飞龙标记,是否是所谓的白龙王手下,现在还不得而知,有等警方进一步的核实。因为这次,还有一名杀手,只是用电棒电晕,你看他现在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我们现在采访班家的特别行动队队长素察先生。素察先生,您好!请问,为什么出现班家的保安追杀班钟董事长钦定的少爷?” 素察伤热初愈,说话底气没有过去足:“我想,这是误会。因为宋提查少爷出现在大酒店,他是过来休闲娱乐的,当时,并没有班家的跟着。杀手莫名其妙地出现,他是始料不及地,为了躲避杀手的追杀,他没有出大门,而是特意上了第十层。” “我们问一下,哪一位是保安队长?” 素察指了一下,保安服上有三道杠的,这家伙被揍得鼻青脸肿,本来脸又黑,现在打得像个猪头一般又黑又肿,他虽然没有被捆绑,仍然动弹不得,只是直哼哼。 “你是班布卢大酒店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哭丧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协助杀手,杀班家的少爷呢?”美女记者凯万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保安队长低声呻吟着说;“我——我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能不能向媒体透露?”凯万穷追不舍。 “恕,恕难奉告。这,这,牵涉到,内部机密,我,我不敢说。”保安队长支支吾吾地说。(未完待续) 212家宴 清理现场是警方的事,卓长凌局长只是与他随便聊了几句,身体有没有复原?你认不认识这三名杀手?有没有特别要求?宋提查只是简短捷说,要么就干脆摇头。 宋提查当场由素察接走,宋提查出现在班布卢大酒店大厅,等在外面的多家媒体将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素察看委紧张,他用身体挡住宋提查,他可是职业保镖,不能给杀手现出瞄准目标。 “宋提查,你知道全国人民听说你大难不死,有多么关心你吗?请你对全国人民打个招呼吧?” 宋提查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说了一句:“宋提查很好,不用担心。” 又有一个记者冒死撞过班家特别行动队员的阻隔:“宋提查,是不是班家有人要害你?” 宋提查用手指着天,诙谐地摊开大手:“天知道。” 宋提查被簇拥着上了班家防弹车,素察亲自驾驶,后面跟着一队护卫的摩托车、越野车、军车。车队直奔班家府邸。班家三位老爷早就在大厅等他了,班夫人劳拉、陈晖陪着泰莎大小姐,一起等着他。 宋提查真够胆大,左边一个文清,右边一个拼塔安,他也不怕大小姐轰他出去。班钟大老爷一生阅人无数,他倒是不见怪,脸上的笑容没有多少变化。宋提查先向三位班爷、班夫人行拜见大礼。 陈晖看泰莎大小姐脸色很难看,在她耳畔说:“这两个姑娘救了宋提查少爷,你看她们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孩,不会乱来的。” 宋提查偷笑着盯着泰莎看,泰莎小姐仪态万方地向两位文静的姑娘表示欢迎。班夫人劳拉笑道:“孩子,还是住在家里吧。老爷成天为你提心吊胆地。你看老爷这些天,头发都为你白的。” 班爷一摆手,脸上颇有几分严厉:“住不住家里,不是顶重要的事。就是伊莱也没有住家里,住不住在一起,我不强求,我也想得很开,但你不能在外面弄险了。一家人经不住你一个人在外面折腾。” 二爷班吉也附和道:“孩子,班家正是用人之际,你回班家打理生意吧。你看,你对哪方面感兴趣;房产、酒店、玉石、零售、通信、娱乐、旅游……班家都有一定的基础,需要有得力的人手专门打理。你的大哥伊莱,你嫂子优素福,他们现在把酒店业、娱乐业这块主业做大工业做强了。你看你,应该也要做一项主业出来。” 宋提查主动牵泰莎小姐的手坐下,泰莎小姐白了他一眼,噘着小嘴,满脸不悦:“他呀,最喜欢旅游业。” “这蛮好嘛。”班德很看好旅游业,“这是块朝阳产业,做好这一块,为你将来正式入主班家打基础,再说长远一点,为你今后协助泰莎执掌整个集团,做好铺垫。” “小叔,他不是你说的旅游,他是江湖浪子,四海为家,他是做这个主业的。”泰莎小姐的话,把全家都逗乐了。 班爷吩咐管家瓦雄立即做一顿丰富的家宴,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宋提查说:“孩子,你这些日子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暂时做我的助理。我最近心神不宁,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你跟我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你学的东西够不够用了。” “爸,跟你一天,你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白痴了。”泰莎小姐泼冷水,“小心你的血压增高。” 陈晖说:“宋提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懂的要虚心请教,千万不要自做主张。不懂就是不懂。我和大小姐,都会给你做智囊团。还有这两位小妹妹。你不如请班爷给她们安排一个工作。” 班爷打量了两位姑娘,看她们长得面目清秀,不像刁钻古怪之辈:“小姐身边一直没有陪读,你们做她的陪读吧。你们以前的薪水,我照发。小姐还会另外给你们一份打赏吧。你俩可否愿意?” 能留在班家,已经是莫大的面子,还做小姐陪读,那可是宏运当头了!文清、拼塔安欣喜万分:“谢班爷,谢大小姐。” 班爷知道两位姑娘是宋提查的救命恩人,当然得以礼相等,再说再能收住宋提查狂野不羁的心。泰莎小姐看她两个跟在她身边,倒也是很放心的事情,当下问了两人的姓名、年龄、籍贯等。 宋提查看陈晖用眼色提醒他,他必须接受班爷的安排,否则会前功尽弃,他说了一句很不着边际的话:“谢班爷。班爷,我是八小时上班制吧?”(未完待续) 213危机四伏 其实这句话有潜台词,八小时以外,他要自己支配,他的对手还想着办法弄死他,他怎么可能蜇伏在班家,没有了动静。 班家看宋提查委婉同意了,心情舒畅:“放心,孩子。我不会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给着一个老头子。我会给你呼吸新鲜空气的自由。我知道,你还要管理金三角的一些事务,我说过金三角,我支持你的开发项目。但是,你要给我找到可行性项目,做好市场预测、项目策划、资金预算、技术力量、预期赢利、风险系数、工程招投标等等。拿着项目报告等审批,我们还是要走程序。经董事会举手通过,就可以实施。” 班吉也跟着大哥打边鼓:“是啊,几个大的投资项目落实下去,金三角就会变成一块热地。我们班家一投资,很多财团会跟风,跟着上大的项目。” 泰莎小姐用教训的语气说:“不是头脑一发热,就上个什么项目,而是有一揽子规划的。你现在做的,不是那些黑公司,而是有商标注册、法定代表,有注册资金,有税务登记的正式公司。” 宋提查笑着说:“是啊,我就是要走主流社会的意识形态。你放心,我不会令班爷失望的,当然也不会令大小姐失望的。” 陈晖笑着说:“别人可以称她大小姐,你不可以称她大小姐。你叫她大小姐,别人会觉得很别扭。她也不会叫你少爷,对不对?” 陈晖一句话,把泰莎小姐说得羞答答地,宋提查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是他现在在工作,做为一名特工,决不能以个人感情而有损组织的利益。他看了一眼泰莎小姐:“叫泰莎,我有点还怕你生气。” 班德宽慰地说:“过去会,现在不会了。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金三角虽说大局已定,但是对你的仇杀远没有结束。今天,我看了电视实况,怎么会出现班布卢大酒店的保安队长帮助杀手追杀你?表面上看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背地里,这保安队长如何跟杀手臭味相投,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老三,相信警方会给出一个答案,甚至会牵出杀手的幕后主使者。宋提查这个名头太大,孩子,你现在可要深居简出,江湖的水深着呐。据我看来,不做是非人,自扫门前雪,不管别人瓦上霜。曼谷很大,这可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不能像金三角,巴掌大的地方,毕竟是荒山野岭,到处可以躲藏。这里可不行,跟踪的设备相当先进,你一现身马上就暴露了。”班吉说到这里,觉得有点失言,闭口不说了。 此时,佣人上来请客人净手,大家忙着洗手,抹手。宋提查也没十分的留意二爷的话,他亲自给大小姐拭干水渍。 虽说是班家的家宴,看起来并不是想象的满桌子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不过是,每人面前一个大碟,大碟中安放着银制的刀叉,很少一份松露、鱼子酱、牛排、寿司上点缀着藏青花,开了一瓶法国香槟酒。一家人倒也吃得其乐融融。其实,宋提查更喜欢中式餐点,爆炒、清蒸、炖煲,都很味。 泰莎小姐是主角,她举杯跟长辈祝酒,宋提查得跟着。班爷看一对璧人,双双对对出现在他面前,他颇为满意:“嗯,今天才算,吃了班家的饭,算作班家的人。从今往后,班家就是你的家。我也六十多了,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把班家这么一份产业支撑起来。你是做得到的。怕就怕你,年轻人,心血来潮,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一事无成。我总结我这一生,我是燕子搭窝,一口泥,一根羽毛,一根细草,搭起来的。” “班爷的教诲,宋提查铭记在心。” 班德嗯了一声,笑道:“孩子,你怕我班家的千金小姐哄去了。你叫声阿爸是应该的。不要再叫班爷了。你都是班家少爷了。” 宋提查为之一震,陈晖面带微笑,泰莎小姐推了推他,宋提查颇为腼腆:“阿爸,宋提查给您老敬酒。祝您老吉祥如意。” 宋提查一声阿爸博得全场掌声,泰莎满面羞红,轻声说:“爸,吉祥如意。” 班吉也凑趣:“孩子,这可是一件大事情。举办正式的订婚仪式,我还得准备一份礼物。” “这样吧。你们入学那天,先举办一个订婚仪式,我们都有一份礼物送给你们,今天不过是一家人吃个家常便饭。”班钟一语定音。(未完待续) 214狐假虎威 宋提查被带进了最好的美容美发店,泰莎小姐亲自把关,才染了两天的黄毛又染回了黑亮的色泽,梳成正妆,偏分青年头。发型对于现代社会相当重要,是文明的标志。然后是洗面,洗面用的都是高科技。先等离子光谱检测仪做了面部检查;该除螨了除螨,给祛黑斑的祛斑;然后对皮肤除污渍、补水、保湿……一套全部做下来,两个小时就过去了,然后穿上得体的意大利普拉达短袖长西裤,颇有意利米兰绅士的气派、典雅,宋提查是个很好的衣架子,突现出体态的阳刚、气质的冷酷、形象的清新。这个品牌与班家也颇有渊源。 他携手泰莎小姐,风度翩跹地走出大厅,迎面与普拉达服饰曼谷代理商打了一个照面,不知他是拍马屁,还是套近乎。他灵机一动,打着招呼:“宋提查先生、泰莎小姐请留步。” 两人身旁簇拥着陈晖老师、文清、拼塔安两位陪读,还有专们美女记者凯万,还有素察特别行动队长,真是众星拱月。 泰莎小姐当然认识他,他是班家的一个ceo,主业是服饰这一块,她用淡漠地口吻说:“乔治先生,有事吗?” 乔治潇洒地说:“宋提查先生,你给我一个小时,我让你赚一千万,是美金。当然,销量越大,你拿到的提成更多,那是没办法计算的。” “你让他做普达拉服饰的代言人?这可是一直是奥斯卡巨星才有资格做的。你别开玩笑了。”泰莎小姐都以为他喝醉了酒,说胡话。 “他是国民英雄,再加上他的王者气质,江湖传奇,追捧他的青年,满大街都是。现在推出他代言的这款服饰一定会热销这个夏季。好的话,秋服、冬服,都可以代理。泰莎小姐,我知道班家不缺钱,但是宋先生可以有自己的舞台啊。”乔治还怕泰莎小姐不让宋提查抛头露面,大家族对这个钱动不动心,全看她的兴趣。 “行啊,我跟老爸说。你说的,一个小时,抓紧点哦。一个小时,我们会准时走人。”泰莎小姐知道老爸还在办公室等他上班呢。她只能打了一个电话,推迟一个小时,在班家总部大楼露面,让等着的新闻媒体再耐心地等一个钟吧。 班老爷也很无奈:“怎么碰上乔治这个老东西?他也凑热闹。叫他快点吧。” 乔治运作之快,匪夷所思,十分钟之内,律师理好合作协议,泰莎是经纪人,宋提查是形象代理人,与合作方普达拉服饰代理商乔治,签约生效。十分钟之内,形象创意师、形象设计师到位,十分钟后,监制、导演、舞台布景、外景、灯光、摄影师一步到位。一个小时准确放行。 班老爷本来行事很低调的一个人,但是他再低调,还是搞得整个总部大楼,人满为患。班家素来对新闻媒体,是很尊重的。宋提查、泰莎走出防弹车,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总部大楼,本来没准备什么新闻发布会,现在不拿出半个小时对付媒体是不行了。班钟老爷、伊莱总经理也出现在媒体镜头前,与宋提查一行并站在一排,接受新闻媒体的提问。这当然也是对班家的免费广告宣传,是双赢的事情。 一个新闻记者问:“宋提查正式回归班家,是不是意味着,宋提查先生不再过问江湖的事情?” 宋提查拿着镜头,做了一个合什礼:“宋提查从来没有离开过班家,当然也不存在回归班家。只是班家出了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宋提查只是奉命办事。宋提查办事办得怎么样?只能请上级主管做出评价。” 宋提查这是狡猾的回答,一是答非所问,二是玩的太极推手,想把问题推给班老爷,或者伊莱大哥。 记者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第二会记者还是向他开炮:“宋提查先生,金三角是不是从此风平浪静,不再有江湖黑道,不再是千夫所指的黑社会?” 宋提查微笑着答道:“就是高度文明的华盛顿、巴黎、北京、曼谷,还是有犯罪集团的存在。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金三角也不例外,她在发展中,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现在步入了良性发展的轨道,起码黑恶势力不敢明目张胆,公然涉黄、涉黑,从此步入了法制轨道。希望媒体给予监督、曝光。” 记者全是冲着宋提查来的,一名记者抢下话筒:“宋提查先生正如你所说,金三角暴力集团可能从此覆灭,但是涉毒、涉黄、洗钱还相当猖獗,你能置若罔闻,从此狐假虎威,安心做你的少爷吗?”(未完待续) 215肥猫战术 宋提查面色很难堪,有点招架不住。与新闻媒体打交道多年的伊莱抢过麦克风答道:“各位帅哥、各位美女,何必为难我们的帅哥。宋提查不是国家公职人员,查案还是警察和国防军的事情,他是班家的少爷,打理班家的生意。当然,不会干越俎代庖的事情。” 当时就有美女记者痛哭失声:“宋提查,你不能偏安一隅,令支持你的民众,欲哭无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宋提查,你能不能告诉我,班家的生意与打黑两不误吗?” 宋提查接过麦克风:“我有一个设想,计划在金三角搞一个十日夜,将金三角的人文地理文物古迹风土人情,打造成旅游景点,让世界各地的游客,到金三角玩一玩,亲身感受金三角的盛情。我并不想做一个反黑斗士,我只想做一个样文化传播者。” 宋提查的回答,让全场的记者报以热烈的掌声。 “他不想做反黑斗士?”翁天平正看着电视新闻,与素攀通着电话,“他不做反黑斗士,我就省心喽。怕就怕他,口是心非,反复无常。” “你灭不了他,也只能与他相安无事了。他现在靠上班家这棵大树,你就是想动他,也要看班家三分面子。再说了,你根本斗不过他,海云多么英雄。竟然玩不死他,把自己玩死了。唉,招安吧,班家大小姐的温柔乡,会慢慢磨出他的斗志,豪华奢侈的生活,会让他变成一条听话的牧羊犬,连一条狗链子都省了。”素攀漫不经心地说。 “泰哥派了特使来催命了。你看,能不能走一趟货?”翁天平套一套素攀的口气。 素攀沉吟良久:“米国cia派人过来了,这个洋妞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联合调查组现在牛屁哄哄,搞完暴力集团,就要搞走毒集团。你要小心点。那个特使,你可要重点保护,要是落入联合调查组之手,你不死,也要脱层皮。他胆子够大的,还跑到班布卢大酒店娱乐城开赌去了。当时,还真碰上了宋提查,你知不知道?宋提查要是知道他就是泰哥的特使,他就是拼命也会拿下他的。” 翁天平语无伦次地说:“好在我的杀手到了。他要是继续跟他玩下去的,可能他要破产,那个荷官与宋提查是有默契的。他一个傻东西,还以为自己是老曼谷,还想大把捞钱。真不知死活。” 素攀恶狠狠地说:“你要派专人保护他。他要是出事,你干脆做掉他。泰哥那边,我给他回话。” “知道了。素哥。还有一名杀手,素哥,你千万要他闭口。”翁天平最担心,杀手会嘴不严,咬出一些线索;虽然杀手,多半是暗中授意,但影影绰绰,总知道一些内幕。只要跟警方一合作,绝对会牵出一些关连的人来,这些顺藤摸瓜,他可能就给牵扯进去了。 “放心吧。我只要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你还是稳如泰山。宋提查的这个小混混如果能搁置他,联合调查组不足为虑。”素攀总监自恃,他稳坐钓鱼台,统揽天下局势。 翁天平通完电话,马上叫来他的得力助手卧罗儿,卧罗儿帮他走了不少的货,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干将。当年,他为了争夺信武里一块地盘,卧罗儿带领一帮兄弟,手持砍刀,冲进对方的商厦,砍得对方尸横遍地,血流成渠;他自己身士卒,身中数刀。后来,江湖送他一个绰号“小鬼”,他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但是长得举重运动员的体魄,骨胳粗壮,肌肉发达,精通泰拳和暹罗刀法。 翁天平抚慰他几句:“小鬼,跟我这些年,屡立奇功。翁哥南武里有套房,送给你一家居住。” 卧罗儿一听送他一套房,一下子说话都变声了:“谢翁哥!谢翁哥!翁哥,有什么要小弟做的,翁哥请讲。” 翁天平清了清嗓子:“这样的,这事,说难也不难。你看,泰哥的特使现在下榻在班布卢大酒店b408。你挑两名精干的兄弟,带上家伙,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的安全关系到,我们生意的安全,这宗生意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闪失。” 卧罗儿一个立正姿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翁哥放心,他要是出了事,拿我的命填他的命。” 翁天平拍着他的肩:“我的小鬼出马,我没有不放心的。去吧,少玩妹仔,伤身体。” “是。谢翁哥的关心。”小鬼看上去全身绷得很直,走路昂首挺胸,军姿保持得很棒。 16封口(未完待续) 216封口 一份报告递给总监素攀,素攀带着这份报告面见内政部长帕侬荣,帕侬荣仔细阅读了这份内部机密报告:关于曼谷新任局长卓长凌有封口毁灭证据嫌疑。 当时在班布卢大酒店a10房现场,由一群白大褂医务工作人员进行了一番急救,卓长凌亲自带人押走电棒击晕醒过来的一名杀手,还带走了伤势较轻的保安队长,以其受重击的五名保安。 可是押回审讯室进行审讯,保安队长、五名保安和杀手无疾而终,经法医鉴定是氰化物致患者致息而死。 帕侬荣背着手,紧咬嘴脸在办公室踱了一圈又一圈,虽说一名杀手、八名保安有涉案前嫌,也不致于全部处死。看来他们要隐匿重大秘密,不惜下此狠手。 帕侬荣坐回了转椅:“素总监,你对这份报告,有何看法?” 素攀面无表情:“对卓长凌控制起来,实行隔离审查。” 帕侬荣拍着这份报告说:“会不会恶人先报状?卓长凌上任,有没有带自己的人过去?” 素攀支支吾吾说:“按规定,他不可以带任何人到新任所。”然后又闪烁其词:“他会不会,暗示其他人员作案?” “总监先生,不要想当然。卓长凌只身赴任,他这么快就能够罗织党羽,为自己谋杀七命?或者他自己在众目睽睽,实施对七人的下毒?完全没可能的。据我看来,要审查打这份报告的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他有可能害了人,然后转而来个恶人先告状,铲除异己吗?”帕侬荣逻辑缜密,“此事,你不要操心,我自有分寸,我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素总监,你当前两大任务:一、全力以赴配合联合调查组的工作,查出各地重要制毒窝点;二全力缉拿湄公河大案要犯,一定要将那个瑙坎缉拿归案。” 素攀知道官大一职压死人,帕侬荣对他工作不满意,可以马上解除他的职务,他刻不容缓,马上接受:“是,部长先生,我会圆满完成任务。放部长放心!” “好。这份报告,暂时放我这里,我还要过细地读,过细地研究,我要将每个疑点,一一做出正确解读,给蒙难的保安一个交待。”帕侬荣用指头敲着这份报告,他自有定论,他可不是人云亦云的昏官,帕侬荣明显观察到素攀一脸的难堪,他心里想:我可不是阿帕篷。 素攀碰了一个软钉子出来,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思立篷撞了个满怀,要不是思立篷让了他一下,两人要火星撞地球了。思立篷马上并步向上司行了军礼:“总监先生,好!总监先生,吉祥如意!” 素攀摆摆手:“忙,真忙,忙昏了头。你忙吧。你汇报?怎么越级汇报?” 思立篷严肃地说:“不是汇报。是部长召见。” “好。好。我刚跟部长谈过。你进去吧。我不做陪了。”素攀猜不透,帕侬荣急急忙忙召见思立篷干什么。不像是递了报告,让思立篷彻查投毒案。 素攀可没有直接回他的办公室,他驱车去了班布卢大酒店,素攀走出电梯,优素福盛装在四十八楼等电梯,两人很暧昧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素攀面见了阿帕篷。素攀颇觉得危机重重,这压力不是来自宋提查,而是帕侬荣! 阿帕篷有点老年人的颤巍巍:“好啊,翅膀硬了,想高飞了。你斗不过他的,我有人收拾他的。你别看他现在闹得很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我动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他帕侬荣真要是跟我玩狠的。” 素攀说:“是不是组织一次政变,由军方收拾他?” 阿帕篷挥挥手:“你别乱说。这事,你知道这行。我们看他闹到什么地步?从来都是军方硬气。湄公河大案,军方出动了,哪有怎么样?军方的人早就放了,还明明白白异地升迁了,你想怎么样?军方说不买帐就不买帐。你警方能怎么样?” “大哥,你这样说,我心里有底了。我不会向他屈服的,我会继续给他出难题,看他怎么查下去?” 阿帕篷慢吞吞地说:“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那个宋提查,小家伙蛮可爱嘛。要是他执掌班家,我不与他交道,都不可能。你让阿吉安排一下吧。” 素攀有点发怔:“大哥,这个小混混有什么好见的?他荤的素的,都不吃。” “荤的、素的,不吃,班家喂他吃什么,就吃什么。”阿帕篷一挥袖子让他出去办事。(未完待续) 217进展顺利 宋提查还没有与泰莎小姐同房,他晚上有独立卧室。比在那颂卡家里好多了,千颂卡缠得他全身火急火燎,现在他可以安心休息了。宋提查虽然觉得班家的房间很可靠,他用他的信号探测仪试过,房间没有安装监控。他还是躲在被单里,与纳瓦信、巴色通过专属聊天室聊天。纳瓦信将他剪辑的四段重要视频发了过来。 一段是监视翁天平的。翁天平现在也戴上了那串价值不菲的沉香木佛珠,其中一个鬼脸就装有跟踪摄像镜头。翁天平与素攀的通话,翁天平派遣卧罗儿的任务。然后两段是优素福见阿帕篷,除了不堪入目的缠绵悱恻,还有优素福说了宋提查入住班家,成为董事长助理的事情。还有优素福与那颂卡商量兑现现金的事情,优素福爽快答应了。看来,翁天平用不了多久,就要出货,现在不能动泰哥的特派员,没想到跟他面对面玩“三公”的就是李伟。如果逮住李伟,号称“李三黑”的毒枭,可以对上号了。如果现在一动李伟,等于告诉翁天平,他的天竺通道不安全。 宋提查把四段视频全部发给陈晖,陈晖转来了上级指示:“对。现在看来进展很顺利,先让翁天平出货。这是一条大鱼。你的任务保证天竺通道的畅通。cia提供的信息,金三角多达十多处制冰工厂,其中大其力有制冰工厂,清迈有制冰工厂,清莱也有制冰工厂,这三家独大。” 宋提查一看这个消息,他脑袋嗡地一下,过去是明地制毒、贩毒,现在转地下工厂了。可是,大其力现在是他的地盘,清莱也是侬蓝老爹的地盘,他还是董事长呢。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想今晚潜回清莱看看,对,到白银会馆看看。 可是,要从班家偷偷爬出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要是大摇大摆出去,肯定惊动上上下下,那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以。还是潜出去吧。宋提查反锁了房门。他换上夜行服。从窗户外出,攀上顶梁,他藏身在斗拱,慢慢攀到翘檐——他白天观察过,这边是高空,监控镜头没有对准这上面。他要像猫一般在飞檐当中穿行。班家的建筑,采用宫殿斗拱飞檐的建筑,尖尖的屋顶装饰直刺穹苍;屋顶是分段遁落式的;屋檐高挑起,覆以琉璃瓦;屋脊上饰以彩陶烧制的龙凤花卉,再配以雕梁画栋,金龙盘柱。庭院内培植草坪,开池挖湖,叠石堆山,种花植树,大多建筑都能看到石刻、木雕、绘画、刺绣等工艺精品。 不过,班家也有西方建筑,西北部一个幽静的园区内,占地面积并不甚广,建筑一律仿欧式,圆顶、垂拱、爱奥尼式小阁楼、法式喷泉……如果不是草坪上植的椰子树和棕榈树,让人难以察觉是在泰国。如逢庆典,通常会在前草坪上举行盛大的西式餐会。大宴会厅也在中间的廊柱式狭长建筑里。 宋提查像一只灵活的狸猫,动作轻捷,一闪而过,这可是正宗的飞檐走壁的轻功;他可没敢往西北边走,还是往东南角走,那边是一座连一座的尖顶翘檐建筑,那些镂空的花饰,正好帮他做掩护,然后从琉璃瓦上,轻松地窜上一株古老的菩提树,从菩提树枝上一纵,他准确地跳上了墙,然后从高墙上,蹦上墙外的另一棵椰子树,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先打的,到地下商城,取出他的yk摩托车,轰上油门估计达到了三百迈的速度,直奔曼清高速公路上。 玛莲的夜总会,生意还如过去一样火爆,宋提查赶到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一点了,音乐还是那么震耳欲聋,人群还在转筒灯下狂扭。他没敢惊动老板娘,他现在一身正装,西服打领带,戴眼镜,他直接进去买单消费就是了。夜部会的表演时间已经结束,意犹未尽的年轻人可以自由邀舞。一排陪舞小姐,你可以自由买她的单陪舞。有的跳上几圈,就可以上去开房,有的带着外出吃夜宵,还有的一伙年青人开大房一起狂欢。 宋提查意外地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圆圆的脸蛋,长颈,穿着水红的纱丽,露出的两只藕嫩的手臂显得颇为丰满,她正侧过身去与她坐在一起的一个姑娘聊得热火朝天。宋提查看她是十一号,他就到服务台,点了十一号的帐,他开了房等她。(未完待续) 218开房 宋提查先行到包厢看了看,嗯,不错。房间的格调以古朴的红原木为基调,包门、墙壁和地板、壁橱、茶几、卧榻都是看得见纹理的红原木。有一套k歌设备,备有网线,跟着他进来的服务生,帮他打开设备,随着音乐的响起,天花板上的彩灯全部打开,还有滚筒、激光射电灯,人一下子感觉有了音乐、色彩,神经随之一振,亢奋了起来。 然后免费送上水果水拉,一瓶本地产果汁酒。服务生说了一声:“帅哥,慢用。”轻轻地退了出去。 宋提查妈妈是景颇族,他自幼在西双版纳长大,他对泰语说得那么地道,就是这个原因。当然,他也会几首泰语歌曲。他看着大屏幕也能唱,不过肯定是业余水平。你别指望他唱得多么原汁原味,就像北方人学唱粤语歌曲,有那么点味道而已。 “哟,帅哥唱得不错啊!”一个打扮入时的泰妹拽开了门,眼神很挑逗,很暧昧。 宋提查自己笑了起来:“名玉姐,久违了。” “酷哥,你要死哦!我还以为是谁要泡姑奶奶!”名玉双眼现出兴奋的光芒,随手关上门,张开双臂像一只肥孔雀嗒嗒扑了过来。 名玉对着宋提查来了个鸡啄米,害得宋提查脸上湿漉漉的,宋提查费了好大的劲才制止她的放浪:“别闹了,以后,我都不敢见你了。你怎么不跟你的好友千颂卡一起去曼谷?” 不提千颂卡,一提千颂卡她就气不打一处:“哼,这个负恩忘义的东西。我要是不把你领过去,算不定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恨我出卖了她。她带依娜、椰美、沙瓦里拉出去,也不带我出去。气死我了。” “这么说,还是我害了你。你在这里做,也不错啊。”宋提查看这里的环境要比班布卢复杂的环境要好。 “好什么?还不是一样的混口饭吃。我总不会,每天就在那个建功楼混饭吃,守着老人小孩过一辈子吧?” 宋提查很有把握地说:“过些日子,我会让你们派上大用场。你们现在混有经验出来,要学好的,不要把坏的东西带过来。” “在娱乐场所,什么好的坏的,我分不清?”名玉赌气似的说,言下之意,客人要玩什么,那就跟着他玩吧;人家发钱来消费的,你有这些服务项目,你提要满足客人的要求。 宋提查心情随之沉重了起来:“有嗑这个的吗?” 名玉冷笑着说:“没有这个还叫娱乐场所?还会有生意?客人来就是玩的是心跳、刺激,你懂不懂?” 名玉笑他少见多怪,outer了。 “冰也有?”宋提查不死心。 “有。吸大烟、嗑药、溜冰,想玩什么,提供什么?这个,只有你这个sb才不知道。”名玉戳了她一指头,“你要不要玩啊?可我不主张你玩这个哦。真会害死你。拿青春玩的,玩这个的身体垮得快,老得快,死得早。还不如,你玩我,我玩你,玩不死人。” “我倒想尝试一下。”宋提查下了决心。 名玉惊了一跳:“你想尝试什么?” 名玉往来怀里钻,可是宋提查捉住了她:“我想要老虎牌的极品冰,有不有?” 名玉尖叫起来:“你找死啊!这真是玩命。这么的纯的冰,一次就上瘾,想戒都没办法戒。这叫过把瘾,就死!” 宋提查义无反顾,平静地说:“我想好了,这东西怎么真的会像宣传的那么厉害?如此万恶不悛,为什么有人还乐此不疲,我不相信。” “你真是个另类。卧轨、跳楼、服毒、割静脉的人多了去。卧轨、跳楼、服毒、割静脉,你说有不有意思?可是也有人愿意干啊。听说,还有专门的网络,教人怎么自杀。也有人上那个网站,愿意发大价钱,买他提供的服务。你说他傻不傻啊?”名玉知道的东西很多,常在江湖混,她岂不知道其中的风险。 “你没玩过?” “我玩过啊,我玩过,才告诉你。你这个大傻瓜。我——我要是真害你,我帮他出货,有回扣拿的。我有钱还不知道赚?可,可你不是别人。”名玉眼中有无限的甜蜜,让人心悸,让人想入非非,多么纯真善良的女孩。 “你玩了哪些?说来听听。”宋提查这个无厘头,对此还颇有兴趣。 “实话告诉你,你别看我身体这么富实,这是虚胖。干我们这一行的,谁有好身体?客人要你陪什么,你不可能不陪他玩。这些花样,我都玩过。”名玉眼角噙满泪花。(未完待续) 219舞女的悲哀 宋提查不由搂紧了她的双肩,拿出纸巾给她挹干泪痕,讪讪地说:“我以为你们是新新人类,很潇洒呢。” 名玉叹息道:“入了这个行,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真怀念乡下那些日子,有伙伴、有家族部落、有劳作、有收成,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宋提查若有所思:“我也想经营娱乐场所。要是没有这些,是不是意味着没有生意?” “金三角这边肯定就是。没有这些,你准备关门大吉吧。也不会有这么多小姐。我们在这里做,没有底薪的。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大把的赚钱,拼命的拉客人,拼命地推销产品。我们不带着客人玩,行吗?” 宋提查好像还不死心:“开始玩,什么感觉?” “我最先玩的是吸烟,就是在金泊纸上烧那种,然后对着烟吸。第一次吸了之后呕吐得好厉害,生理反应十分强烈。头晕晕忽忽,身子就像云里雾里,烟一样轻,一阵风就能刮跑,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反正玩了一个通宵,精神还蛮爽。醒过来,等于大病一场,全身感觉虚脱,浑身乏力,我卧床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阳气。” 名玉说着,她找到一首歌,是老上海百老汇的一首歌,泰语版的《舞女的悲哀》,她将音乐关得很轻,仿佛从她的骨子里发出来似的:“我想,反正吸一次,也是吸;吸两次也是吸,就吸上了。后来,放开了。吸烟是吸,静射脉注也玩。嗑药也嗑,溜冰也溜。反正瘾上来了,有什么就玩什么。” 宋提查大吃一惊:“什么?你早就吸食上瘾了?” 名玉哂然一笑,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米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你在歌厅看见的那一排小姐,没有一个不上瘾的?” 宋提查怔了良久:“你们不想戒吗?” “想啊,一来戒不了,二来戒了,吃什么?”名玉一脸悲哀的神情,看了让人心碎。 “真没办法戒掉吗?很多疑难杂症都能治愈,戒毒就没办法?” “听说华夏那边过来的姐妹说,那边的戒毒所能戒。他们用一种独特的针灸技术,毒瘾发作的时候,他们用银针,将几条神经实施扎针,然后配上辅助药物,坚持几个疗程,以后不再沾染,基本上能治愈。这边根本没有那个技术。” 宋提查豁然开朗,他跟释能师父当年学针灸,师父说过,为了解除病人痛苦,只要封住几个穴位,病人就失去痛觉,帮助病人消除痛苦。那么只要找到,毒瘾发作的神经,他同样可以帮病人封住穴位,让病人失去知觉,这样他就可以安然度过发作期。配以药物治疗,就相当有效,这是一种精神刺激,一定要从神经上治疗。 “名玉姐,我会针灸,要不要我帮你治愈?”宋提查兴奋地说。 “算了吧。治好了,又能怎么样?” 宋提查想想也是,大环境没治理好,治好了,还不是再下水。宋提查回到他的正题:“名玉姐,你帮我约见送冰的人,好不好?” 名玉吓得面如土色:“你不想活了?” 宋提查在她耳畔说:“你以为我真溜冰?我寻找线索。想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地下工厂。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收买他。让他做我的眼线。没有不吃腥的猫,对吧。” 名玉推开他,内心很惶恐,弄不好连小命都没有了;她明白了,宋提查不是来找她玩的,而是带着任务来的。名玉最后下了决心:“好吧,帮人帮到底,死也死这一回。” 名玉掏出她的手机,编辑一条短息发了出去。然后名玉打开饮料:“来呀!我们要把房间,弄得很凌乱,让他进来不起疑心。要玩的人,不会那么正经!” 于是宋提查配合名玉,两人对对碰,瓶子喝得满屋都是,音乐开得天花板震得嗡嗡响。过一会儿,有人敲响了门,是有节奏的。名玉拉开门,那人见里面音乐狂躁,有一个男子喝得烂醉如泥。他一进门就关死了门,是一个精瘦男子,坐在宋提查旁边,拍着他大腿:“嗨,哥们,带这个没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精瘦男子做着数钞动作,宋提查拿出钱包,里面可是一大匝钞票,他没有钱,湄公河没有水了差不多。 “你要泰铢、美金、人民币?”宋提查歪歪斜斜说。 “你是酷哥!”那男子还是一眼认出他来了,夺路要逃。(未完待续) 220上家还有上家 宋提查岂容他逃脱,出手如电,这是大擒拿手的动作;那精瘦男子还懂泰拳,反扯宋提查的手,转身一肘一个重击。看他动作迅捷,宋提查却是拎小鸡一般将他带了一个转身,一肘打在一个花瓶上,嘭一声,一个广口细腰花瓶被他一肘打碎,痛得他呲牙咧嘴。精瘦男子飞起一脚,直蹬宋提查小腹,宋提查略一抬他的腿,他就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那精瘦男子拔出闪闪发亮的匕首来,离得近,使出平生气力,一刀直扎对方心窝。宋提查身形一错,一牵一带,一掌拍击在他手上,精瘦男子握不住匕首,叭地丢地板上。但是另一只手,顺势掏出了一把五四手枪,闪身就要开枪。宋提查岂能给他机会,身形紧贴住他,来了一个反拧,将他拧倒在地,一脚将他的手枪踩住,然后一个勾踢,将手枪踢了起来,手枪就到了宋提查手中,直抵住他的脸颊。 “我们是老相识?对吧?”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 “是,是,酷哥。酷哥,饶命。”那精瘦男子打不过就求饶。 “知道我是酷哥,还敢跟我交手,说明你还有种。”宋提查冷笑道,一声威喝,“说,你怎么认识我?” 精瘦男子打了一个寒颤:“酷哥,你怎么会认得那么多人?当日,你抓康端,我就是康端手下的中尉玛努。后来,k哥被废了。我就流落在这一带,先打算避一避风头。后来听说瑙坎将军被猛虎组织给做掉了,我还是回不去啊。只好求大小姐赏碗饭吃,我就在这一带做这个营生。我真的是才上手。我送的货,也不是很多。” 宋提查大吃一惊:“大小姐,也做这个生意?” 精瘦男子连连摇手:“酷哥,你别误会。所有娱乐场所,都有这个货。真是不是她一家,她只是听之任之。她只要有顾客来消费就好了。至于顾客玩什么,她是控制不了的。真的,你别冤枉大小姐。” “拿出来,我看看!”宋提查鹰隼的电目一闪,令人胆寒。玛努吓得一哆嗦:“酷哥,我可是全部家当在这里了。” 玛努拿出一个塑料袋,并没有商标,数量还挺惊人,估计里面一克一小袋,有几百袋。 玛努额上冒着虚汗:“一袋,最低五百铢,人民币一百元,米金十五元。这是最低低,我只赚一些经手费。” “这是老虎牌吗?怎么没有商标?” “酷哥,这你就外行了。什么叫老虎牌?老虎牌是指的结晶纯度。你看,这一粒,你对着灯光看一看,是不是像一粒钻石,晶莹发亮。要做出这么好的结晶,就是老虎牌。” “这一袋多少钱?我全要了。”宋提查不像是开玩笑。 “不瞒酷哥说。我拿货是十万铢。酷哥,我做本金给你。”玛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酷哥不夺他的货,还给他钱,他真是感恩戴德。 “我给你翻一倍吧。”宋提查拿到手中,掂了掂,“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懂吗?我再给你十万铢,你要给我供货。” “好,好,好。”玛努转念一想,不对头,酷哥怎么会做这种生意?可是,酷哥真扔给了他三十万铢。 “酷哥,这生意,你真感兴趣?” 名玉扑哧一笑:“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酷哥,要你查出制冰的窝点。他要一锅端掉。” “啊!?酷哥,我可不敢。我全家性命都在他们手上啊。酷哥,我一个人死没关系,我有父母,有老婆、有孩子啊。酷哥,放我一条生路吧!”吓得玛努赶紧把三十万全掏了出来。 宋提查不动声色:“不是要你傻做。要你透露消息。知道吗?你查出窝点,我在星力给你一套房,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你全家都可以搬进去住。” “啊?星力,星力,我可不敢进去。” “星力怎么样啦?”宋提查大吃一惊,听话听音,“星力也有制冰窝点?” “不是,不是,不好说。不好说。我不敢去。”玛努结结巴巴地说。 “清莱府,怎么样?我可是侬蓝社团的董事长,给你安排一个职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酷哥,你饶了我吧。你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宋提查大吃一惊:“大其力,我说了算,大其力怎么样?” “酷哥,我要是供出来。这些地方的饭碗都给端了,我还有活路吗?酷哥,你是当家人,你不会如此糊涂吧?金三角,之所以是金三角,靠什么吃饭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未完待续) 221碰碰运气 宋提查斧削的脸绷得紧紧的,双眼迸发出凶光,吓得玛努一个劲地说:“酷哥,我该死,我该死。我胡说八道。” 宋提查指出那塑料袋:“你知道这袋东西的生产窝点吗?” 玛努摇摇头,嘟囔着说:“我的上家,甚至我的上家的上家未必知道。如此要脑袋的生意,谁敢让人轻易知道?” “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宋提查不死心。 “山里的原居民可能知道吧?他们躲在哪个山洞,他们怎么出货,怎么接货,肯定有人会看见。只是对他们没好处的事情,谁敢乱说。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灭门的。”玛努干扁的嘴,说一句畏缩地抖动一下,眼光垂地,手无主地搓动着。 “这是一万美金。你说出一处一万美金。我给你钱,你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说吧。”宋提查抽出一把美金摊在桌子上,玛努揩了揩额头上的汗。 “你不要管她,她跟我们一条心。”宋提查给他吃定心丸。 “我听说,老爹的老家,就有生产窝点。老家躲藏在山洞疗伤的地方就是哪儿。究竟准不准确,我也不知道。只是传闻。酷哥,钱,你先收回去。有了真实情报。我再领饷。我知道,只有帮你揭开秘密,打掉这些窝点,我才有生路。”玛努很聪明。 “钱,你拿去。我说给你就给你。没有开空头支票的。”宋提查把钱推到他面前,“你继续做你生意吧。以免引起怀疑。” 宋提查只是从包里抓了两袋做样品,其它的都还给了玛努,玛努高兴得打躬作揖,这样他就不会轻易暴露了,客人哪里一次会有那么多货?除非黑吃黑。在这块地皮上,现在没人那么大胆敢吞他的货,他傍着的是大主子。 “以后,你听名玉的,有什么情况告诉她,我会跟名玉联系,说到就到。你先下去吧。钱不要发得太快,以免引起怀疑。” “知道了。酷哥。我现在就是你的人,是名玉的眼线。我不会有事的,即使有事,我也不敢出卖酷哥,出卖名玉的。”玛努舒了一口气。宋提查一挥手,玛努退了下去。 宋提查给他名玉一些钱,要她尽量少沾毒,下次过来带银针过来帮她针灸,名玉答应了。宋提查到洗手间先把脸抹得黑糙一点,把嘴唇上沾了短短的髭须,络腮胡茬,然后把发弄得蓬乱,换了一身纱背心、牛仔短裤,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然后骑上他的yk摩托车出了水上人间夜总会停车棚,直奔白金会所。 宋提查对白金会所相当熟悉了。他先将摩托车停回他专属车库,然后来到大堂,服务台的大堂主管马上上来打招呼:“欢迎光临。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宋提查这回弄得老气横秋,估计没人认得出来:“泡澡。开房睡觉呗。” 宋提查交了费,有小姐领着他到男士贮藏室存了衣服,用浴巾裹了身子,趿着木屐嗒嗒走进蒸室,裹在蒸汽里蒸出一身大汗。然后,他躺在床榻上享受泰式按摩,最后才到池子里泡温泉。 泡漫泉的人还挺多。估计也是清莱府有头脸的人物。宋提查可不敢把自己的装束泡掉,他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夏天的水倒是没有冬天的热气袅袅,宋提查一眼认出了这当中有一个体形彪悍,满脸胳腮胡子的中年人——他估计没错,他果然在这里,因为白天他寸步不离老爹,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独享这份轻松自在。 宋提查悄悄溜到他背后,拍了他一下,嘿,胳腮胡子身手极快,回手一个架拦,身形一转,水花一响,出招锁颈。宋提查毕竟年轻好胜,很久没跟高手过招。他身形一晃,俗话说,练拳不练腰,到老一场空;腰胯不打人,全靠他取势。宋提查手上连续搬拦锤,将胳腮胡子的进攻化为无形。 两人噼噼叭叭一番动作,斗得水花四溅,像两头水牯牛在水中斗架。让泡澡的另外三个大汉叫道:“大哥,别慌,我们来帮你。” 水中还是有局限性,不像陆地可以腾空,宋提查打架,常常占据空中优势,在水中起跳,高度明显不够。因为温泉的池子水深在一米深左右,能跳出水面,就算不错,要达到海豚的高度,那困难是很大的。宋提查斗胳腮胡子一个,游刃有余,他叭地出拳偷袭他头部,他格架,挠他的痒痒;要是加上三个硬汉,宋提查就要取势了。他双足立于水底,一名大汉扑来,他一个拦腰摔,竟然把一个大汉抱摔了一个仰八叉,砸得水花四溅。(未完待续) 222霸王扛鼎 另一各壮汉往后面来扑向他,宋提查感觉后面水响,一矬身,闪过他的拳头,左手顺势一带,大汉收势不住,宋提查转身背扛上他,右手搂胯,一个霸王扛鼎,将他扛出水面,就势转体三百六十度,其他人也被甩得近身不得。然后,大力一扔,轰地一声砸得水花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 后面一个硬汉趁势锁住了他的腰,想给他来个倒拔葱。宋提查嗨一声,他舍不得出肘,只是一拧身,面对面,他也没有用头击,而是虎下身子,手一探,他一个过腰摔,这个硬汉又结结实实将水面砸开了花。 多嗄哈哈笑着,捧起大捧大捧水,往他脸上泼,他看出破绽来了。水花一冲,宋提查沾的胡须,早就脱落了,只有一绺还沾着,有的都沾到脖子上了。多嘎用水一泼,全部脱落了。 三个兄弟也终于认出来了:“酷哥!是真酷哥!怪不得,这么厉害!酷哥,不玩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多嘎笑道:“要不是酷哥对我手下留情,我与你们也是一样的下场。” 宋提查一抱拳:“兄弟们,多有得罪。许久没练,手有点痒,找你们切磋一下。兄弟们,多多得罪。” 多嘎太兴奋了:“哪阵风把酷哥刮回来了?快告诉素格力,备酒,我们好好喝两盅。” “我听说你们打一个漂亮仗,伦威、蒙元那么厉害,都给你们给铲除了。真看不出来啊。” 多嘎哈哈大笑:“兵不厌诈。我们还是借你的名义,吓破了他们的胆,才让我们侥幸得手。你猜谁扮的你?” 宋提查早听说了;“玛莲吧。不过,她又是一个女孩子,身子又那么单薄;还是一个碧眼混血儿。怎么能蒙混过去?” “这叫杯弓蛇影?啊,他们自己把自己的胆吓破了,酷哥的威力,足见有多么可怕。闻风丧胆啊!”多嘎赞不绝口,“你现在可是侬蓝社团的董事长,你今天是不是走马上任?要给部下来个下马威?” 两个好兄弟携手出水换了衣服,另外三名兄弟也跟着出了池子,大伙儿一起换了衣服。多嘎吩咐三名兄弟找素格力过来,咱们一起吃宵夜。 宋提查跟着多嘎去他的办公室看看。两人到六楼董事长办公室看了看,钥匙在素格力哪儿。然后宋提查带着多嘎去他开的房间。宋提查感觉这房间布置得光亮、古朴。 宋提查命小姐送了水果沙拉和果汁进来。两兄弟要好好唠唠,估计素格力来,也要耽搁一会儿。 宋提查单刀直入:“多嘎兄,你听说没有,现在联合调查组缉毒缉得很厉害。我们这边情况怎么样?” 多嘎咳一声:“侬蓝老爹所有产业都注册了,你想涉毒能注册吗?商标号都挂上了。我们这边现在谁涉毒枪毙谁?” 宋提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但还是不放心:“多嘎哥,我信得过你,你老实跟我说。你保护老爹躲在山洞里,那个山洞是不是制毒窝点?” “谣言,这果然是天大的谣言。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还真有几分信了。侬蓝老爹一心要他的孙儿素格力跟着你走正路,他还制毒?那不是又把自己的孙儿架到火上烤?我告诉你,那个山洞,我完全私自可以带你去看。”多嘎的话可信度是很高的,他是宋提查推荐给老爹的,老爹真没必要再制毒了。他年事已高,素格力能力有限,要吃江湖这碗黑饭,他还不够格。老爹可不是没有算计的人。再说,老爹都把银行帐号,都交给他托管,这可是一份莫大的信赖。 宋提查沉吟了一会儿:“会不会有人私底下瞒着老爹在制毒、贩毒?” 多嘎抿着嘴唇,想了想:“你现在是董事长,经营方面,你说了算。你现在就可以查侬蓝社团,现在叫集团的帐目。绝对没有这一项进帐。那么私底下,最有可能,只有一个人。” “谁?” 多嘎用手拢了拢湿发:“我只是推测。我现在留心一下,有了证据,再给你电话。这人也不简单。老爹也不十分信任他,但他现在手握实权。不好办。” “好。要隐秘地查,不然,我们都被他一个人害死。”宋提查脸上阴云密布,他万没想到金三角的毒品交易还如此猖獗。 两人要谈了一些别后的事情。多嘎笑道:“酷哥,你现在不是驸马爷了?一定是设计脱身的吧?”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宋提查神秘地说:“温柔的软禁。”(未完待续) 223一呼百应 宋提查和多嘎正闲聊着,门被拍得山响,多嘎打开门,素格力和景雅,保安团长亚拉索、管家苏诺、老爹配给宋提查的保镖队长瓦格、素格力的保镖队长洪利一窝蜂都来了。 素格力大叫大嚷:“宋董,你走马上任,应该选个好日子。怎么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在清莱府地界,天下太平,咱们的公民身份证都发下来了。走,先到董事长办公室坐坐,图个大吉大利。” 宋提查向各位兄弟一一拜会:“这么晚把兄弟们吵醒,真过意不去。清理门户兄弟们立了大功,宋提查可没立寸功。” 苏诺拿出当年蒙元的印信:“老爹身体欠佳,他让我把印信交给你,以后经营业务方面就由你全权打理。老爹说,你尽管做主,他安享清福。” 宋提查当时推给素格力:“素哥,还是你在行。我搞军政。我们调换一下。” 苏诺作色道:“董事长,老爹不喜欢别人不拿他的话当话。老爹平素喜欢一诺千金,还请董事长按照董事长的意思办吧。” 苏诺的话份量很重,既拿杀威棒棒杀了宋提查的威风,又捧了他。宋提查接过印信,这是一方极品满翠缅甸玉,上面镶了黄金把手,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这可不是随便盖的,盖下去就是权利。老爹连帐户都交到了他手中,当然所有的经营权要托付给宋提查。 素格力掏出董事长办公室钥匙:“我俩兄弟,谁离得谁?你经营,我搞军政,咱们秤离不了砣,砣离不了秤。” 景雅嗲声嗲气地说:“酷哥,我还求佛把我的六点气数,给了五点给你,你放心经营。不过,班家的事务,你少费点心就行了。班家那么复杂,大家族的斗争肯定你死我活。” 保安团长亚拉索可是个重要角色,现在终于插上话:“有酷哥坐镇,我们侬蓝社团肯定重振昔日的辉煌。” 景雅打断了他的话:“你有点进步好不好?说你几回了。侬蓝集团,宋提查也不能叫酷哥,该改口叫宋董事长。” 亚拉索长得像一头黑蛮牛,摸着大脑壳,翻着怪眼:“过去叫怪了,一改口还不习惯。你要是不说,董事长也会叫佬蓝社团。” 宋提查笑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换了一个名词,还是换汤不换药,兄弟们还要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 大家一起应声,宋董开口,咱没说的。说着,大家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现在将蒙元的个人物品清理一空,只有一柜子的帐册,其它的如电脑、保险柜都换了进口新品牌。 这时,玛莲驱车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迭连声地埋怨:“酷哥,你不睡觉,我们跟着你发神经。” 宋提查合掌:“大小姐,我没叫你啊。谁把她叫醒的?她正梦着做新娘呢。” 一伙兄弟轰地大笑起来,玛莲羞红了脸:“我还嫁得出去吗?谁不知道我是你的人?谁敢娶我?我现在成了母夜叉了。” 办公室经过一番重装,看起来焕然一新,但不能没人在这里办公,日常事务怎么处理? 宋提查往转椅上一坐,严肃地说:“素哥,你明天报请老爹同意,帮我递交第一份工作报告。” 素格力说:“不用了。老爹烦了看报告,他现在养养鸟,打打高尔夫球,累了就回房间写一会儿字。再说,你明天肯定要见一见老爹吧?” 宋提查满脸愁云,忽然灵机一动:“老爹会体谅我的。这段时间真忙,忙过这段时间,我天天陪老爹打球。我先谈工作吧。我任命玛莲为总经理,就在这里办公,负责处理日常事务,直接向我报告;景雅为财务总监,也在这里办公,两人互相监督,谁上班没打卡,我扣她奖金。重要事情,直接向我报告。” 玛莲和景雅击掌相庆,两人眼里放出兴奋的光芒。宋提查怎么会把自己绑在这里,他可不是坐山虎,他是高空猎鹰,空中盘旋的。 玛莲转念一想:“宋董,我水上人间怎么办?” 宋提查笑道:“我帮你推荐一个叫名玉的能干婆去打理吧。” 玛莲大感诧异:“什么?我手下的员工,你认识?好吧,我就让她掌管水上人间吧。”酷哥看上的人,不会错吧? 景雅笑道:“哪还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我们还没开展工作呢。我肯定是行的。我气数正旺啊,我做财务总监,财源肯定滚滚来。” 素格力摸着脑袋,以后可要为此大伤脑筋了:“宋董,我以后要向这娘们低头了。” 素格力一句话把大家笑翻了。(未完待续) 224为政昏昏1 宋提查凌晨六点才赶回班家,他跑步进班家,因为班家有前门、后门,他白天出入没有什么可疑的,他装作晨跑,门卫一见是少爷,哪敢多问。然后在班家后院跑上几圈,再傻有介事地回房,然后盘腿打坐,将气血进行调匀,消除一个晚上的疲劳。 七点钟,他要一身清爽,会同泰莎小姐,两人携手过去给班爷、班夫人请安,一起共进早点。 班爷乐呵呵地说:“提查,睡得可习惯?” 泰莎一脸的疑惑:“爸,你看他,睡了一个晚上,还没睡醒一样。还像一只懒猫。” “昨天看了一天的帐册,难为他了。你堂哥说,学得很认真,脑子蛮机灵。”班爷微微笑。 “谢班爷夸奖——”宋提查说出口,就知道出错了。班爷“嗯”,脸有不悦之色。 “谢阿爸赞赏。”宋提查赶紧改口。 班夫人笑道:“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专家说,一般婚姻要经过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兴奋期,两人都很兴奋,彼此一见钟情,心里有我,偶尔分开来,还时时牵挂。那是一日不长如同三秋。第二阶段蜜月期,两人进一步发展,发现人生有很多秘密,很多妙处,那时可谓心心相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胶似漆,两情相悦,这是一段最美妙的时光。第三阶段是震荡期,长相厮守,两人开始审美疲劳,左手握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过去的神秘感、激情烟消云散,代之而来的是家庭琐事,可能还有无休止的争吵。有的可能是为孩子,有的可能是为家庭负担,有的可能是外面风言风语,这就是所谓七年之庠。这一时期,肯定会出现裂痕,双方都看对方的缺点,他怎么会是哪样一个人?我以前怎么没看清楚?我要是早知道他是哪样一个人,我就是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会嫁给他的?我真瞎了眼。两人开始用现实的眼光审视对方。这可是一段艰难的磨合期。过了最困难这一段时间就好了,顺利进入第四个阶段默契期,两人经过岁月的磨砺,有一天发现,这一辈子,他才是我可以放心走过一辈子的人。每每小别,心中似乎缺了什么。有点小病,心里恨不得自己能分担。彼此的心意,双方都猜得出;彼此需要什么,也心照不宣。即使偶尔一点小矛盾,彼此也有办法妥协解决。那就可以一路走向银婚,走向金婚,走向钻石婚姻。” 班爷伸出大拇指:“没想到,你阿妈的悟性这么高。啊,不容易,总算大彻大悟了。以后我得刮目相看了。” 班夫人嗔怪道:“我这是对孩子们的经验之谈。你还需要上这一课吗?” 泰莎小姐拍打着宋提查:“你整日昏昏,一点也不兴奋!” 班爷笑道:“他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孩子。他怎么会把儿女私情挂在脸上?你阿妈总说我,怎么不对他笑一笑?我一想起,这事那事,算计都算计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冲你笑笑?再说,这孩子就是一个不苟笑容,不擅花言巧语的人。” “爸爸,你嫁给他算了。”泰莎小姐佯装生气。 宋提查忙帮班爷:“我们是忘年交,我第一次见班——阿爸,就觉得格外知心。阿爸就很扶持我的金三角战略。要是没有阿爸定调子,可能真不知道怎么引领金三角?” “你能不能少谈金三角,多谈谈班家的生意?什么金三角,我看你就是喜欢三角恋爱?”泰莎小姐狠狠地批他。 “孩子,金三角的事情办好,也就是把班家的事情办好。”班爷这句话让宋提查吃了一颗定心丸,班爷高瞻远瞩,“曼谷这块大蛋糕切分得差不多了,各方抱住既得利益是不会轻易松手的。可是金三角不一样,搞得不好,金三角真的会成为黄金三角洲。你熟悉班家董事会的各项业务、报表之后,你就可以向董事会递交你策划很久的《金三角十日夜》方案,做好各顶可行性研究,一定会获得拍司。” “好的,爸爸,我会尽心尽力的。”可是宋提查说着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泰莎小姐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你爱情昏昏,我自认倒霉;你千万不要为政昏昏。你搞错一个数字,我可在跟着你跳楼的。” 宋提查强打起精神,脸上堆满笑容:“给我一个适应期吧?我现在在学习阶段,我还用不着独挡一面。况且有阿爸主政,我就是弄错了,阿爸很快就会发现纠正了。” 泰莎小姐白了他一眼:“你这种依赖性,到时会诒误终身!”(未完待续) 225为政昏昏2 宋提查一坐下,总经理伊莱便抱着一大捆帐簿,后面还有三个助理抱着帐簿,全部堆在办公桌上。 伊莱让他一个上午,把这些帐目自己建一个数据库,锁上密码,以后就可以监控所有商业运行情况。可以形成一些建设性的结论,在董事会上提出自己的观点看法,为决策做依据。伊莱是米国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他管理很有章法,为人所称道。 伊莱最后告诫他:“这些都是高度商业机密,你一定要锁上个人秘密,绝对不可以外泄。所以,从现在起你的电脑一定是高度机密,不能有人随便碰你的。” 宋提查只得一本帐册一本帐册做。这些数据库,其实也是伊莱开发的商业系统,专署权在他手中,伊莱可以拷贝给他,但是他要宋提查自己做,其实就是要他懂得做自己的数据库。不过,离开发商业系统还早着呢!好在宋提查对别的不熟,对电脑他是绝对高手,玩4s游戏,打得玩友丢盔弃甲。可就是数字有点枯燥,他耐着性子一本一本做,做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还不下班,这可是逼着老虎耕田。 真是难熬啊!他给董事长送了一杯咖啡,给总经理送了一杯咖啡,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努力调息了一会儿,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别让泰莎小姐的话,得到验证。于是,他坐下来又开始咔嗒咔嗒做帐,指法相当纯熟,哗啦哗啦,录完一本,分析一组数字,然后将结论记在他的工作日志上。录完的帐册,要全部归档,锁进保险柜中,是不可以给外人看的。 眼看着堆积如山的帐簿,变成一叠墙垛,他疲劳也到了极点,眼皮一直打架,数字跟他开玩笑,在他眼前跳来跳去。打着打着,冷气呼呼的声音,怎么变成了河水哗啦啦的声音?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又让他浑身一抖,赶紧调息,睁开惺松的眼睛,继续咔嗒咔嗒做起帐来。做着做着,那数字像蚂蚁在蠕动,像蝌蚪在游动……一列望不头的火车开过,鸣着气笛,气笛在山谷间回荡。妈妈推着熟食在车站叫卖。火车停下来,列车上的乘客蜂拥下来,卖他们想要的食品,他们手里晃动着钞票。妈妈系着白色的搭链,飞快地收钱,飞块地找零钱,飞快地递上食品…… 一位抱着卷宗找总经理的小姐看了一眼,她好心地推醒宋提查,宋提查醒来赶紧到卫生间洗了脸,再次做起来,一个上午怎么无边无际,真的一秒钟有一年那么久,他又核对了一遍数字,再次咔嗒咔嗒做了起来,做着眼前的数字又跟他开起玩笑,像满天的星星闪呀闪,然后变成了一群乱飞的小鸟雀……释能师父来了,他吓得赶紧往铜人身上扎针,全身409个穴位,包括14条经络上61个穴位和48个经外奇穴。他要找到奇准。释能禅师说什么穴位他要扎什么穴位。接着练习给人体扎穴,大师让他在师父身上行针,先在师父身上将409个穴位扎到倒背如流,对每个穴位的感觉,师父准确地告诉他,他给他身上扎针体会每个穴拉被扎的感觉。然后到少林持拜过大藏菩萨,开始跟着师父给病人行针,各种疑难杂症都有:什么偏头风、什么腰肌劳损,什么骨质增生,什么坐骨神经痛……师父手把手教他行针。教他如何用草药调理,如何品百草,如何配药,哪些做君药,哪些是风药,哪些是理药……如何用点燃艾草点灸。中药对针、灸、草药三者的配合相当讲究,繁复其繁。 泰莎小姐应该是临近下班来找宋提查吃饭,可是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爸爸忙得不可开交;她径自推开宋提查办公室的门,他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气得泰莎小姐抓起帐簿向他拍去,可是他真是奇人,明明高低起伏地打着鼾,可是她拍打过去,她的手还是被一个蛇形刁手给捉住了。他略使一个擒拿手,她动弹不得,恼怒地叫道:“宋提查!你气死我了!你这个瞌睡虫!” 宋提查猛然醒过来,眼睛血红地看着被他下意识捉住的泰莎小姐,吓了一跳,他可是师父打造出来的护体神功,即使在梦中有人偷袭,也会做出防护。 “你弄痛我了。死宋提查!”宋提查看她的手臂,真的有他抓的血印。他嘿嘿笑着:“我是闭目养成神,你知道吗?做帐,要是头脑不清醒,做错了,可是犯大错误的。因此不能昏昏地做帐,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只略打个盹,你看我现在做给你看,精神倍儿爽!” 宋提查说完咔嗒咔嗒指势如流,像十指弹钢琴,一会儿功夫做完一个帐目,看得泰莎小姐眼花缭乱。(未完待续) 226监督 吃过午饭,好在有两个小时的的午休,宋提查一沾床就睡得天昏地暗,下午上班,多了一个监督。泰莎小姐一刻不离地盯着他。宋提查经过两个小时宝贵的时间休息过后,疲劳消除,精神饱满,还有人聊天,这工作可就大不一样了,妙趣横生,其乐无穷了。 “喝咖啡不?”泰莎小姐看他工作挺卖力,就会轻声问。 宋提查就给她一个挺逗的眼神,意思没错吧,精神挺好的。他做了一个谢啦的手势。泰莎小姐便亲手给他调制一杯咖啡。 班爷笑道:“上午,他提查我泡了一杯,下午你来给我泡一杯。啊,蛮不错嘛。” “爸,上午他睡着了,你不可能没听见吧?”泰莎小姐有点向老爸兴师问罪的意思。 班爷笑道:“我不能打消他的积有性吧。他上午干得很卖力的。看得出来,他是很拼的。不管喜不喜欢,他很投入。你看足球赛没有?要是那个队员拼得很凶,到下半场,主力队员体力不支,就要换替补队员,否则主力队员不是抽筋,也会受伤的。” 泰莎小姐嗔怪道:“爸,你会宠坏他的。他才十九岁,体力充沛,做这么一个数据库,他会累?要是打网络游戏,他可能打个通宵也不会打瞌睡的。” 班爷看看办公室没人,轻声问:“昨晚,你跟他同床了?” “爸!你说什么?女儿还在考察他,怎么会那么不守礼仪?何况他才十九岁,还得读大学,服兵役,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在他心目中失去神秘感。” 班爷招手让泰莎倾耳过来:“昨晚,他溜出去了。一个晚上没睡。大清早,有保安看他跑步回的家。没人看他怎么出去过。” “什么?”泰莎大吃一惊,在她眼皮子底下,他还溜得出去! “你别声张,他绝对还在追查绑架你的人。不彻底搞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你看他个性很倔的。一个通宵没睡,一个上午做着枯燥乏味的活,他还那么卖力,他是实在控制不住了。所谓神仙有觉睡,他就是神仙也支持不住啊,他实在支持不住,打了一个盹,被你给逮了正着。你看他下午睡了两个钟吧,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轻松自如,指法娴熟,” “爸,原来你一直暗中观察他,他不会是装的吧?”泰莎很诡秘地笑笑,“我今晚悄悄到他房间看看。” 班爷压低了声音:“你装着不知道,他就不会有危险。你要是知道了,他一紧张可能弄巧成拙,会增加难度,高难度就会有高风险,就会逼他出错。就像上午,我明明知道,他疲劳到了极点,眼圈都是红的,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在临界状态下工作。他能逃过爸的眼睛吗?” “爸,他会不会有黑眼圈?”泰莎小姐很是担心,“他要是变成了熊猫眼,那多难看?” “你让他想睡就睡,我们就装糊涂。你看他中午睡两个钟之后,就很不一样,跟打了鸡血似的,啪啪啪,健盘敲得如高山流水一般满屋子响。他是条神龙,你眼力不差,厉害着呢。别烦他,他有分寸。你拘束他太严,他反而变着法子哄你。他鬼着呢。”班爷城府之深,那是宰相的肚量。 “爸,你真的很懂他。”泰莎小姐不得不佩服老爸惊人的洞察力。 “这叫驭人术。跟爸教你驭马术一样的,他是一匹神骏,你要懂他的性子,你要善于驾驭他,他什么时候起跳,腾空的高度多高,落地的跨度多远,你心中必须有数,他就可以带你越过一丈多高的栏杆,两三丈远的壕沟。”班爷的骑术相当高明,他有几匹骏马,“爸,有机会带你两个骑马去,骑马能悟出很多道理来。” “爸,我只知道拿鞭子抽他。”泰莎说着自己吃吃笑了,“爸,我过去了,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班爷叮嘱她:“别当真。上午你发火,有点过头了,他应该很没面子。” 泰莎悄声说知道了,摇了摇手退了出去。她明白真相,其实心里也很受伤,傻瓜装什么装。至少,跟心爱的人一点暗示吧。哼,总是打碎了钢牙往自己肚里咽,不会让她承担一丝一毫的。她还那么野蛮地用帐簿拍他,那么愤怒地骂他,好在宋提查用高明的手法逗她平息了怒火,要是当时像个泼妇,当面克他一顿,全办公室的人都要看笑话了。 泰莎看这家伙肯定听到脚步声了,指法明显快了许多。(未完待续) 227大鱼上钩 用完晚膳,泰莎小姐给他开了几门功课:英语、计算机语言、会计学、经济学、法律学、文学等课程。每晚七点学到九点。她决定请陈晖老师、文清、拼塔安一起教他。平时,他跟这些女孩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她们不会计较,可是一旦上起课来,板起面孔,脸上布满寒霜,一个章节一个章节讲解,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要求他作答。宋提查可不敢马虎,弄错了,可要挨批的,他生性要强,死要面子,岂肯丢人。他当年并不是学习成绩差辍学,而是跑到少林寺拜师学艺,如今有这么好的“老师”,还是专心求学。 一个晚上三节课,第一节课是文学,阅读名著《安徒生童话》,似乎一点不难,由拼塔安教他,可是英文版的。这就遭糕了。他初中那点英文底子,隔了四五年,差不多还给老师。拼塔安耐着性子,一句一句给他串讲,真的比做楼层部长难多了。好在她大学修的公共酒店课程,教她怎么修心养性,怎么有涵养,有礼仪;她教四十分钟,简直累得嗓子冒烟。执着是文清教他英语,文清悄悄玩一点魔术手法,有时还教他一两手牌技,饶有兴趣。可是,他必须跟着记住单词、语句,还要观看情景对话,完成练习答题。这是头痛的事情。第三节是泰莎自己给他上的法律学。还好,读一读法律常识,说一说案例,还可以模拟现场庭审,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然后熬到了九点钟,宋提查用西方礼节,与美女老师道晚安,他可以回到自己房间,他往床上一个空翻,然后一个栽碑,倒在床上,真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不行,他还得蒙上空调被褥,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专属聊天室,与纳瓦信、巴色聊天。今天他们发来五段有价值的跟踪视频。宋提查花了一个小时拉了一遍过去,一段是优素福与班吉的幽会,两人谈到了长期兑现一个亿现金的事,班吉原则上同意了,说明班吉的能力相当于一个银行的融资能力。地下钱庄很有可能操纵在班吉手中。这样可以形成一个利益链,班吉需要白龙王的庇护,白龙王需要班吉的实际操盘;班吉需要优素福拉客户,优素福需要靠山;班吉需要翁天平提供黑金,泰哥、翁天平、瑙坎等需要洗黑钱,泰哥的交易就不用现金交易,直接可以通过地下钱庄完成地下交易。那个时段伊莱正抱着帐簿给他,教他如何用公司的管理系统做数据库。第二段优素福再次上了班布卢大酒店四十八楼私会了阿帕篷老头子,两人相谈甚欢。内容涉及到许多方面,原来最近他们的收入锐减,可是要钱的项目逐渐增多。他正筹备一个金蟒狂舞的行动,没有海量的资金是万万不行的。班吉可能不会阿帕篷碰面的,起码不会频繁会晤,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会面,很惹人注意。那是靠优素福穿针引线。 第三段视频则是翁天平的,他与那颂卡共进午餐,谈的细节,还是天竺通道。现在等他的时间了,最近肯定要走一批货,否则泰哥也会失去耐心,他也入不敷出,发生金融危机了。因为丢了大其力这个聚宝盆,军事力量需要尽快重建,添置大宗军火,可是拿钱去交换的! 第四段视频翁天平与李伟见了面,卧罗儿像铁塔立在李伟后面,两人谈了些无关的话题,过去怎么驾游艇出海钓鲨鱼,鲨鱼钓上怎么拼命地打。翁天平拍着他肩,好啊,忙得这阵子,翁哥陪你出海痛痛快快钓一回。 第五段是下午三点钟的,那颂卡主动与卡奴薄丘见了面,视频是在另一家商务酒店录制的。卡奴薄丘很谦恭,那颂卡意气风发。两人商谈了一些合作的细节。看来那颂卡要给翁天平出货做最后的把关。 宋提查看完成,心情格外紧张,这是大鱼咬钩的迹象,渔翁非沉住气不可,否则大鱼就脱逃了,宋提查回了一条信息:“千万不要操之过急,等他自己上钩,你们要吃好睡好,养好身体。”纳瓦信和巴色回信息过来了:“酷哥放心,我们过得很好。我们两个还练功夫呢。以后争取给酷哥做贴身保镖。”宋提查回信息:“好。心态一定要调整好,良好的保镖,就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不要回了。晚安。” 宋提查赶紧给陈晖发过去。一会儿陈晖转来总部指示:“对,沉住气。你晚上的行动太冒失。暂时休养。”(未完待续) 228休养 总部一个命令,宋提查终止了夜晚的行动。这可苦了泰莎,他其实在宋提查的窗户安装了交叉监控,只要他有行动,她看得一清二楚。他就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视频。可是除了闪烁的夜空,树叶摇曳的影子,并无响声。 她并没有在房间安装,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太不道德了。她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溜出去的。除了门窗,他不可能从墙壁钻出去吧。这可是班家,墙壁又没有暗道。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不相信宋提查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溜出去。 可是宋提查此时呼呼大睡呢。他太累了,总部的命令,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这一觉睡得真舒服,第二天,早早起了床,还吹着口哨。围着城堡周围跑了一圈,然后回草坪,做了半个小时有氧锻炼;看看腕上的表,回房冲个凉。 昨天泰莎小姐早敲他的门,叫懒汉起床了。怎么她还没过来?宋提查有些担心,不可能在班家大院失踪吧?宋提查乒乒乓乓打了一会儿门,半晌传来泰莎慵懒的声音:“来了,来了,我知道是你。” 泰莎拉开门,昨天宋提查熬得双眼通红,今天该她双眼恹恹,倦容缱绻,有气无力地说:“我想睡,你去给爸妈问安吧。” 宋提查试了试她的额头,再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吧?” 宋提查眼尖,一眼看到了她还没有关闭的电脑。宋提查开始以为她跟网友聊了一个通宵。他却看到了,电脑上的接收器,他是高级间谍,一眼就认出来了。泰莎怕露馅,赶紧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撒着娇:“你快走吧。我只想睡。我睡一会儿,陪你吃中餐,我给你做冬荫功汤,里面配龙虾、海蟹、响螺片、鲜蚝、海参、澳洲鲍,还有很多香草。你让吃过之后,还想再吃。” 宋提查何等乖觉的人,知道她昨晚捣什么鬼,要是昨晚出动的话,正好被她逮个正着,他朝她盼了个鬼脸:“好啊,中午,我等你。”宋提查只好一个人给班爷、班夫人请安。宋提查只好说:“大小姐有点没睡好,可能昨晚给我补习补得太辛苦了。她想多睡一会儿,让我来给阿爸阿妈请安。” 班爷和班夫人对视了一眼,班夫人说:“好吧,我们先吃吧。呆会儿,我过去看看她。” 于是,宋提查陪班爷、班夫人用完早点,宋提查驱车先行,他先进了公司打卡上班。照例伊莱总经理会过来,跟他喝一杯咖啡,听他谈一会儿话:“宋兄弟,上手就好了。开始有点辛苦,以后把数据库建起来后,什么信息过来,做个分析,就有结果了。不会总是这么辛苦,哪还要人活?何况,还有很多商务活动,你非参加不可的。以后,我俩兄弟可得联手分担了。” 宋提查很坦诚:“多谢伊莱大哥的关照。我要是不努力,太对不起大哥的教导。” “师傅引进门,修成靠自己。很多事情,真是不是书本上学到的,还是在社会上摸索出来的。我学的东西不一定用得上,碰到的东西,我不一定学过,接触过,只有靠摸索。好吧,你做完数据库,我就教你做数据处理,整理成信息,做出正确的结论。兄弟,开工吧。” “好嘞。大哥,我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争取少犯低级失误码。”宋提查握了握伊莱女性化的嫩手。 宋提查开始了一天,枯燥乏味的输入数据。他看得多了,眼睛在帐本上,手在健盘上咔咔,数据自动生成了。一个上午,他除了中间给班爷、伊莱总经理送了咖啡,他一直精神抖擞在做帐。临近中午的时候,泰莎小姐悄无声息出现在宋提查后椅背,看来熟练地做帐,直到下班时间到,钢琴王子克莱德曼的《致爱丽思》响起,宋提查回过头,发现泰莎小姐格格,耸着肩,笑得花枝乱颤。 泰莎真的没有食言,端了一大陶瓷钵放在餐桌上,揭开盖一看,香气中真有草叶的苦香。宋提查邀请班爷班爷、伊莱,还有几位高管一起过来吃。这么大一钵,里面真是一个海鲜大集合,正如泰莎所说的,一层龙虾片,一层海蟹,一层澳洲鲍,一层响螺片,一层鲜蚝,一层海参,一层白鳝,还有一层鱼片。估计有十来层吧,层层有青翠的树叶、茅草、竹叶间隔,充满植物的清香。(未完待续) 229总理府草地晚餐 曼谷的传统建筑风格,受华夏文明的影响,但是对西方现代文明的追捧,从总理府可以看出来,开车进去是凯旋门式的门廊,罗门角斗士的广场,正面是恺撒大帝的圆顶、穹隆、廊柱、城堡式建筑为主体,也有歌特式搭楼。后面却是大片绿地,四周绿影婆裟,广场灯照得整个草坪如同白昼。草坪尽头有湖泊,灯光倒影在湖中,构成了一幅色彩斑谰的油画。 班家的席位安排在显要位置,靠近总理席位。虽然看起来,每个席位是一样的圆桌,铺上白布,坐的是很讲究的红木靠背椅。宋提查第一次参加有点拘谨,他陪班爷、班夫人端坐着没动,似乎在享受着徐徐晚风的清凉。泰莎小姐可受欢迎,这家邀请她,那家邀请她,估计都是达官显要。泰莎小姐与他们一家合影留念。伊莱和优素福也有很多应酬。泰莎的堂姐泰湄与他的夫婿扎西卡虽然应酬不多,总有很多熟人,要打个招呼,原来这是一个交际应酬场。 泰莎小姐风度翩翩地坐回来的时候,掌声响起来了,英拉总理带着贵宾,笑容满面的出瑞在主席台,没有放很正式的进行曲或国歌,毕竟是一场晚宴。 英拉总理却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尊贵的来宾,晚上好!月涌大江流,天涯共此时。今日的聚餐,可谓明星荟萃,各行各业的精英济济一堂。今晚,我们将会选出一会mv金戒指获得者。我们拟定了百名青年才俊,不好意思,这里有对中老年嘉宾的不尊重。不过,没关系,这些青年才俊反正都是你们的优秀好儿郎,你们有资格对他们评头论足,最后把你们神圣的一票投给他。我们把活动当作晚餐前的热身,结果在晚后结束前公布。现在,请看大屏幕,一百名青年才俊将会出现大屏幕上,然后请用您的手机扫描大屏幕上的二维码,给你心目中的mv投上一票。” 一时间气氛活跃起来,一百名候选人物都有简短的视频,没有姓名,没有更多的介绍,只有一个代码。最后一名人物出现的时候,引起一场骚动,画面上出现一艘快艇,马达轰鸣,犁起滚滚雪浪;此时,一枚导弹击中快艇,火光冲天,然后画面定格出现一个骑在yk摩托车上。 人群中有少女尖喊声:“宋提查!宋提查!” “宋提查!”的喊声的声浪,在草地上掀起,一浪高过一浪。好在,宴会开始了。泰莎小姐回头看了一眼宋提查,他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宴还是西餐,用的是刀和叉,喝的也是法国香槟,估计泰国的崇洋媚外,还是政府倡导的,她们身体力行,不遗余力地推动西方文明。 不停地有贵宾举杯过来祝酒。国民军总司令昭披耶、现任反洗钱总署总长阿帕篷,双双举杯过来敬酒。班爷与昭披耶兄弟相称,两人寒暄了很久。昭披耶总司令的目光落在班爷身后的宋提查脸上,很惊异了打量了半天,然后有手指头敲了好几下:“宋提查!果然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这样的青年应该加入我们军方才对。” 班爷代为回答:“小婿还年轻,先念完大学,一定要到你们军旅中打磨打磨才成器。” 昭披耶笑容满面:“还要四年啊,我可要等到那一年才行啊。” 班爷带着儿郎与昭披耶碰杯:“将军正春秋鼎盛,何出此言?蒙将军不弃,提查,你应该给将军执壶倒酒,以全将军垂爱。” 泰莎小姐拿过一瓶香槟,宋提查稳稳地给昭披耶将军、阿帕篷总长都满上,昭披耶将军很兴奋:“嗯,行事稳重,不失大将风度。说不定,将来是我的传人啊。” 这句话说得很响亮,还有记者在跟着昭披耶将军,明天娱乐头条肯定上一条“未来总司令的传人”。宋提查其实完全可以通过视频上认出阿帕篷,但他装着也不认识,班爷跟阿帕篷碰杯的时候,称他:“阿帕篷大哥,数月不见,倒是满面春风,光彩照人了。” 阿帕篷眼角抽动了一下:“班兄才叫春风满面,得如此乘龙快婿,可是祖上积了阴德啊,不愧是皇室后裔。祖皇考显灵啊,可喜可贺。” 说话间,英拉总理过来陪酒,她一眼看到了宋提查,她可是直奔宋提查而来:“这是真人了吧?真人比电视画面上的人物,要英俊潇洒。泰莎小妹,你可捡大便宜了。”(未完待续) 230MV戒指 看英拉总理长发披肩,一袭得体的银灰长裙,有束腰,显得落落大方,笑容满面地与宋提查碰杯,意味深长地说:“国际社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只手空拳就把它打平了。好样的,我全力支持你。” 昭披耶将军也碰了宋提查的酒杯:“打出了军威、国威!我们军方需要你这样的将才。” 阿帕篷也碰了宋提查的杯:“人才难得啊。现在树敌可不少,我建议国家要有人保护他才行。” 宋提查面色沉静,面对如此权倾朝野的人物,他泰然自若:“谢啦。宋提查心领了。宋提查只是媒体炒作的一个人物,不过是救了我的主人。顶多说我是忠仆,义仆,说其它的,可能帽子有点大。宋提查不敢当。” “你不是入主班家了吗?你现在是班家大少爷,你今天是以班家少爷的身份坐在这里,可不是以仆人的身份坐在这里的哦。”阿帕篷眼光精亮,说话很直接了当。 宋提查躬身道:“那是班爷看得起我,宋提查当铭记肺腑。” “不会是泰莎大小姐看上你?”英拉眼光滑稽,声音略带惊奇。 泰莎小姐矜持地说:“没错,我在考察他。他过不了关的话,只能一辈子做我的奴仆了。他要是努力的话,可能就是宋提查少爷。” 班爷忙说:“做不了我的女婿,做我的儿子,也一样是少爷。” “爸爸!”泰莎小姐鼓着小嘴,急得不得了。 三大巨头相视而笑,笑声爽朗。昭披耶将军哈哈大笑起来:“过不了泰莎小姐的关,我介绍几个大小姐给你认识。帕米、攀、蒂娜,你们都过来。” 昭披耶叫了几个名字,围上来一群娇娆的大小姐,泰莎小姐应该与她们都认识的,她们互相取笑着。宋提查始终保持着他的含着的微笑,与她们一一打招呼。 昭披耶将军在他耳畔说:“看上谁,我都能给你做主。英雄一定得配美女。” 宋提查深表谢意:“万分感激大将军的美意。宋提查不敢有非分之想,宋提查能有今天,全仗班爷所赐。” 班爷笑道:“婚姻恋爱自由。班爷也不搞拉郎配。” 泰莎小姐倒很大方:“是啊,我考察你,你也可以考察一位你心仪的美眉啊?” 宋提查表情现出那种诡异的神情:“宋提查不懂爱情,只信仰可以共命的人。” 泰莎小姐当声揭发他:“你骗人,赖欣怡不是你爱的人吗?你敢说你没爱过她?” 泰莎小姐解不开这个心结,原因就在这里。说是考察,其实怕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宋提查怔了怔,泰莎小姐眼里容不了沙子,她还耿耿于怀,他淡然笑道:“她把我的爱带走了,但愿她没带走我的心。” “谁知道有没有带走?” 英拉听出味来了:“我们的英雄看来,爱也要爱得轰轰烈烈。看来,好戏还在后头。我们等着看一部爱情大戏吧?” 昭披耶也开怀大笑:“好,好戏还在后头。” “对,对。看谁笑在最后。你看马拉松赛跑,跑在前面的,不一定是冠军,可能在中程,她就掉队了。”阿帕篷的话气得泰莎小姐鼓着小嘴,只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在骂,关了什么事?老狗。 三位巨头到别的桌上陪酒去了。班爷也带着宋提查、泰莎小姐开始到相好的世家陪酒,与他们一一碰杯,做自我介绍。其实,宋提查不用介绍,都能兴奋地叫出他的名字来。只是宋提查要记住这么多陌生面孔,实在有点困难,但是再难也得记,因为以后打交道,你得叫出人家的名字来。无疑拉近了距离。转了一圈回来,其实酒没有喝这杯,认识的世家,倒是有四五十家。 酒宴也没有乐队,也没有搞得那么花俏,就是一个朴素的上流社会应酬交际;要是请了乐队,大家的兴趣转移到音乐上去了,可能交际就附带了,彼此打个招呼就行了,眼光追逐明星大腕去了。可是在这里,就只有应酬,你不应酬,你就闷坐着,呆呆傻傻地,无聊透顶。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聊上半天,一点不稀奇,也没有歌舞厅那种诱惑。这里完全是个人的魅力发挥作用,你的谈吐,你的优雅举止,你的得体礼仪,真的很能表现一个人的涵养气质。 时间过得很快,宴会临近尾声,最后揭晓今晚的mv金戒指。打出百名青年的投票率,全部放了一遍过去,泰莎小姐拿到了宝贵的81票,已经算不错了。大家期望看到了最后一位人物:宋提查。出现在大屏幕上,他的得票显示,118票,获得全场最高票。当之无愧地夺走了今晚的mv金戒指。由诗通琳公主亲自颂发,六十岁的乌汶叻公主看上去皮肤像少女的光滑白润,她还吻了宋提查的额头,掀起了一个狂热。(未完待续) 231并非大意 星期六,班爷饶有兴致的带着宋提查、泰莎小姐,一起去看他的宝贝:纯种马。一共六匹。两匹老马大不列颠纯种马,两匹成年马土库曼斯坦的汗血宝马,两匹幼马从土耳其引进,年龄层次相当合理。 班爷对这些马可有感情,他一到马厩,马匹咴咴地昂首跟他撒欢,欢蹦乱跳地跟他亲热,有时还用蹄子刨土,表示想要放风奔腾。 班爷说:“提查,你先挑。这四匹马,你可以任先一骑。你说你以前骑过家马,可与良种马相差甚远。” 宋提查看这些马,骨架高,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头昂起头很高,摆一摆脖子,拳毛刷刷地响,看起来像一头神兽。宋提查想也没想,就挑了一匹成年牡马。 班爷直夸宋提查有眼力:“这是一匹汗血宝马,全世界也只剩下两千匹。好,你挑这匹公的。牝的,莎莎,你敢骑吗?” 泰莎小姐头一偏:“为什么不敢?我可是经过正规训练的,你可要小心一点,你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要不要我教你几手?” 宋提查一抱拳:“请在小姐赐教。” 泰莎小姐神气地讲解:“骑马前先要扣紧肚带,防止马鞍滚转;骑马的姿势是这样子的,紧握马缰,两脚前掌踩紧马蹬,两脚用力均衡,臀部不要坐得太实,身体随马的节奏摇动;操纵方法要记牢:两手提马缰,左转向左拉,右转向右拉,需要停下来时双手同时勒紧缰绳。会不会?” 驯马师把三匹马牵了出来,班爷还是骑他习惯的大不列颠纯种马,他看女儿在认真教徒,嘱咐了一句:“慢腾腾来,不要急,我先溜一圈找找感觉。” 班爷身穿骑士服,戴着太阳帽,穿着马靴,大约想给宋提查做个示范吧。班爷让驯马师先给他的老马安上马鞍,驯马师驮正马鞍,扣紧肚带,还用手拉扯了一下,稳稳当当。班爷这时与马交流了一下感情,摸摸它的嘴,任他粗糙的舌头舔上一会儿,老马昂起头咴咴地嘶鸣一阵,还用蹄子刨了刨土,期待着奋蹄飞奔。 班爷骑的马很有绅士风度地,踏着四步节奏,慢行了一段距离;班爷开始大显身手,“驾——”一声,老马脚力也不减当年,飞奔起来如离弦的箭,只看见班爷一团雪光,映照在阳光下,听见马蹄如暴风骤雨般响起。 突然宋提查叫起不好,他没等驯马师安上马鞍,他飞身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肚,提起缰绳策马飞奔了上去。这马长嘶一声,“咴、咴”,显然对这个鲁莽的家伙,一点也不友好,突然前肢腾空,好个宋提查他全身紧贴马背,马背死死夹紧马腹凹槽;那血汗宝马见掀他不下,撒开四蹄飞奔起来,宋提查跟着他一纵一落,风声呼呼地从耳畔刮过。原来,他听到班爷叫了一声不好,他身形骤变,可能马鞍勒带断了,开始断了一根,他尚能稳住身形,可是紧接着叭地一声断了第二根,马也受了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狂奔了起来。 班爷随着马身一颠簸,马鞍侧滑,他跟着侧滑,往左边失去重心,身不由己向右侧滚去;他拼命扯住马棕,可是双脚直往右边侧滑。马一失惊,撒开四蹄逃命似的奔跑起来。班爷手一滑,身体跟着马鞍脱离了马背。 此时一匹血汗宝马闪电般地飞奔过来,宋提查一侧身,像古时的猛将将班爷生擒了过来,扯上飞奔的血汗宝马,这匹性子烈的血汗宝马被他驯得服服贴贴。 泰莎小姐吓得惊叫了起来,看宋提查不用马鞍骑上血汗宝马,看处她双手捂住双眼,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以为宋提查非被颠下来不可。她睁开眼,看宋提查几乎从半空中将父亲扯上马背,她才舒了一口气。 惊魂稍定的泰莎小姐怒气冲天,一马鞭往驯马师抽过去;驯马师一闪身躲过,拔出枪来朝着宋提查的方向开了两枪,然后对着泰莎小姐:“你不死,算你命大。班钟不死,宋提查不死,你就得死!” 宋提查此时,除了手上有一根马鞭,什么也没带,两发子弹,在耳畔呼啸擦过。他勒住马,放下吓得面色铁青的班爷。这不怪他,他是养尊处优的世袭贵族主,哪能战场血战? “班家,不要性急!你找好掩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泰莎小姐的安危,全在我身上。你放心,他奈何不了我。我让他吃我几鞭。”宋提查说罢,策动没有马鞍的汗血宝马,朝马厩方向箭一般射过去。(未完待续) 232暗杀无处不在 驯马师大吃一惊,他调过枪对着宋提查连续点射,泰莎小姐鼓足勇气,拼着吃奶的力气一马鞭抽在他手上,手枪叭地一声掉地上。驯马师大吃一惊,顾不得痛,往上一滚,想拣起枪。泰莎小姐叭又抽了一鞭,打得驯马师皮开肉绽;泰莎小姐跟着陈晖有功夫在身,她连续挥鞭。 宋提查突然看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他赶紧一把将泰莎小姐扯上马,卟地一声,一枪打在马鞍上,火星四溅。屋顶上有狙击手!要不是宋提查将她拉扯上马,她可能中枪了。狙击手一枪将驯马师爆了头。 保安部长桑康、特别行动队队长素察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狙击手打了几个点射,有一名保镖受伤。 宋提查迅速带着泰莎小姐下了马,给她找了一个掩体。他抓了一支冲锋枪,攀着栏杆只身去追狙击手,狙击手面对下面火力网的覆盖,哪敢恋战,准备仓皇逃窜。背着枪咚咚往楼下跑,没跑多远,狙击手轰地一声自爆身亡。宋提查吸取上回教训,早就选好了掩体,他只是耳鼓有点嗡嗡响。 此时,警车呜呜地包围了马场,卓长凌局长亲自带特警勘察现场。一名驯马师,一枪毙命;狙击手的自爆与伏波自爆的情形如出一辙。班爷命人将他的两匹心爱的马收回来,可是这两匹马发狂似的乱奔乱窜。 宋提查等血汗宝马过来,他在栏杆上面率先奔跑,待马过来,他一蹬栏干就上了马背,动作干净利落。原来少林寺景区嵩山有一个古装戏拍摄基地,宋提查常跟着师兄去拍摄基地飞马表演,可以赚一些外快。 宋提查别说这么通灵性的马,就是那些野马,他也敢骑。宋提查骑了一圈,赶上另一匹老马,他飞身上了老马,简直是马术表演,来去稳稳当当。两匹马交换着着骑上一圈,早就听话了,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 宋提查飞身下了马,脸上有得意的神色,泰莎小姐杏眼圆睁:“哼,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你敢耍我!” 她一鞭抽来,宋提查嘿嘿一笑:“你要是能抽着我,我给你当马骑。” 泰莎小姐冷笑一声,噼噼叭叭一阵挥鞭猛chou,刚才没有她这一顿鞭子,真的祸福难料。班爷看女儿如此刁蛮任性,急得顿脚大叫:“莎莎!杀手没伤着他,你还想给他脸上抽一个伤疤出来?” 就泰莎这几手三脚猫功夫,想伤着功夫出神入化的宋提查,做梦吧。她鞭风一起,他身形跟着起来了;她挥左,他身形跟着左飘摇;挥右,他身形早跟着右飙起。他的身子就跟着鞭子,闪来闪去,时而鹞子翻身,时而一鹤冲天,这可是少林功夫中的六合形意把,手与脚合,腰与胯合,眼与身合,身与神合,形与意合,意与气合。宋提查玩得得心应手,不管你怎么挥鞭,他早沾着你的鞭法,跳绳一般跳动了起来。直到泰莎抽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软力竭;宋提查却左一个平沙落雁式,右一个燕子三抄水。鞭子始终没有沾到他的衣襟。你看他面不红,气不喘,气息调得很均匀。 班爷可不想扫了雅兴,重整好马鞍,他骑他这匹有老感情的大不列颠纯种马,要不是老马,他早就跌翻在地;宋提查想救他,都措手不及。 宋提查还是备了马鞍,他亲手帮班爷和泰莎小姐扣好马鞍,反复检查没有问题,三个人翻身上马,泰莎小姐现在可以卖弄她的骑术,班爷拖后,宋提查居中,三匹马飞奔起来,真是马作的卢飞快,凯旋归来马蹄轻。 看得那些军警、保安惊心动魄,他们没想到泰莎小姐有如此好手身手,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当然肯定有宋提查承让的成分,他要是想超过泰莎不过是拍马赶上的事,泰莎可能又要发小姐脾气了。让她占点便宜算了。 中午,一家人听说班爷遇刺,都赶过来问讯;班爷干脆大摆筵宴,一家子好好聚一聚。宋提查给泰莎小姐打下手,他们做了一个拿手菜“荫功汤”,哇,这可打破了班爷西餐的惯例,这一大钵海鲜,谁都会大开口胃。 优素福娇滴滴地说:“哟,我嫁到班家,可是第一回吃到这么好的海鲜。” 班爷总算开明了:“你们不想吃西餐,为什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爱吃西餐。你以为这一钵海鲜,比我的一盘西餐贵?一个是贵族化,一个是平民化。两种不同的风格。”(未完待续) 233同仇敌忾 泰莎小姐笑道:“他天生是猫的胃,只配吃猫食。” 班吉吃得很来劲:“我应该也属猫,我跟着大哥吃了大半辈子西餐,还是对海鲜有感情。” 宋提查最喜欢海鲜没错,他才认为西餐那么一小盘才是喂猫的。他现在吃得开心,没功夫搭腔。可是是泰莎小姐成心不让吃痛快:“吃多了,会伤胃的。你必须要多吃生菜、水果。” 宋提查挤了挤眼,挟了一大把生菜,塞进嘴里,赌气似的,像老牛嚼嫩草一般,大口大口嚼了起来;看得泰莎扑哧笑了:“你现在又变成一头大公牛了。” 班德眯着眼笑:“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说穷人要吃个富相,现在应该是富人要吃个穷相。” “小叔,他家里很穷的,好不好?他跟着表姐,表姐有没有给他吃饱,还难说?不过长这么高在,还长出这一身肉,看来陈姐还是没有虐待你。”泰莎小姐打趣道。 “大伯的贵族化风格,现在约束不了我们。以后,我可也经常过来噌饭吃。”伊莱也吃得满嘴食物,也大有斯文扫地。 优素福撇嘴道:“人家是率性而为,你是装腔作势。你还以为自己高雅,其实是死要命子,活受罪。书读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情,有些读成了书虫。” 班爷还是很欣赏侄儿的,他护着伊莱:“伊莱的贵族气质,可是我们家族的标志。你看,提查跟伊莱在一起,两种不同的禀性,不是吃东西,更表现在谈吐、气质上。提查,一定要学大哥这种文雅气质。” 班爷点他的名,宋提查不敢不应声:“我在学,我有这么好的老师,一点进步很快的。” “是啊,小兄弟,学东西很快,接受能力极强。可惜家境不太好,文化底子薄了一点,好在年轻,现在补上来还来得及。只要肯学,坐在这里,都是你的老师。我爸可是学金融的,小叔是学管理的,我夫人可是学礼仪文化的,扎西卡学会计的,泰湄妹妹学软件开放的,泰莎妹妹是学法律的。我也是学金融管理的。你要学一家人就可以把你培养成一个学者。”伊莱说话真的很书生气。 班吉说道:“你大伯已经安排好了。开学,就送提查到皇家社科大学修完大学的全部课程。泰莎也在逼,提查不学,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确实很难立足。饭可以吃得平民化,但是生意却不能做到平民化。对不对。” 宋提查含糊地答应:“是。我现在每个晚上在补课,补得很辛苦。我需要营养,不然走出去,瘦了。还以为我来到班家,受到了虐待。” 泰莎吃吃笑道:“现在每个晚上开了三节课,四个老师给他开课,可是王储的待遇。要不要给你们每个人排一节课给他上?” 伊莱说:“我白天八小时,基本上给他上课了。我就免了。” 泰湄说:“我可以给他开软件开发的课程,你安排吧。我双休日都有空。” 扎西卡也表态:“我跟泰湄一样吧,我可以利用双休日开设会计的课程。” 班爷哈哈大笑:“提查啊,你这样学来,要么是变成六不象,要么博采众长,成为一个大学问家。” 宋提查还只管吃,声音还是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来者不拒。我现在慢慢听得懂课程了。特别是文清的上的课,那是我的最爱。” 泰莎笑出了声:“文清学什么的,你们知不知道?她是一个荷官,不过她的英语相当好,我让她教他英语。文清怕他学得枯燥,常逗他玩些牌技。我看他英语学得还一般,牌技倒是一学就会,一点即通,将来很有可能培养一个高级赌王出来,出老仟天下第一。” 泰莎小姐的话把大家逗乐了。班爷乐呵呵地说:“寓教于乐嘛,不错的老师哦。为什么你们上课那么枯燥乏味,原因也在这里。” 泰莎打趣道;“特别是大哥的课,他可是常常要打盹的。” 宋提查还在吃,他声音含糊:“我保证,只要给我吃好,保证精神旺盛,学一行,爱一行,学一行,专一行。我到时青出于蓝一定会胜于蓝。你们最好留一手。” 优素福已经收了筷,早不吃了,笑着说:“我们怕你在班家立不住家,我们想法设法,让你学业有成。能够掌控班家大业。也是班家之幸啊,谁还会留一手?为了整个家族,我们只会同呼吸,共命运。” 宋提查终于放下筷子:“好,我一定谨记教诲:做一个伊莱大哥这样的大人才。”(未完待续) 234暗访1 宋提查终于熬到了晚上九点,他跟最后一位美女老师泰莎小姐轻吻一下,互道晚安,终于可以自由了。他少了在房间来上几串又高又飘的空翻,自由的感觉真好。他是天生不能受拘束的人。他嗜练武如命,好在房间很大,他噼叭可以打一顿拳脚,什么罗汉拳、炮捶、洪拳、少林十三抓、六合拳,然后将少林七十二童子功重温一遍,一身臭汗;然后裹了裕巾,躲在被褥里通过专属聊天室,看看纳瓦信、巴色发来的视频,有三段重要视频。 第一段视频的时间早晨九点,翁天平约那颂卡一起喝早茶,翁天平很优雅地吃着一份加点芝士的丹麦面包:“你那边办得怎么样?” 那颂卡有汤匙喝着牛奶麦片:“畅通无阻。若有闪失,那颂卡愿承担后果。” 翁天平低声说:“今晚这趟货,咱们争取来个开门红吧。” 那颂卡也压低了声音:“翁哥,几点出货?” “今晚十点。” …… 宋提查看不下去了,看看时间,离十点出货的时间,不过十分钟了!可要误大事了!他马上将视频悉数放过陈晖。他一面全副武装,准备动身出发,只等总部一声令下。陈晖很快转来总部命令:“给他通关,这次只是一次查验,决不会走货。沉住气,不要打草惊蛇!” 宋提查一拍脑门子,猛然明白了,这次不过是测试通道是否如他所愿,能够畅通无阻。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毫无损失,全身而退。 宋提查给了一道命令给纳瓦信、巴色:“顺利给他们走货,越顺利越好。” 纳瓦信、巴色还有点不明白:“酷哥,怎么不动手?是不是太匆忙。我们可是一直跟你联络。可是你一直不在线,我们也没办法。酷哥,真要是紧急情况,我们还得开通电话才行啊!” 宋提查知道他的电话信号一旦被监听,他们完全暴露无遗!可每晚才有一次联络,真要是出了事,反应太滞后。宋提查思虑良久,可以采用一个专用手机号关联电子邮箱的方法,纳瓦信、巴色一旦有电子箱件,他的手机马上就会查到这条信息。这样他就可以打开这条信息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紧急,宋提查可以用别的电话联系他们,这样可以最大程度迷惑对他们电话信号的监听。纳瓦信、巴色都认为这种方法妥当。 办完这件事,宋提查心中有事,怎么睡也睡不踏实。睡不着,不如出去活动活动。有些日子没有开溜了。他一阵亢奋,估计此时,泰莎小姐也放松对他的监视。这回他预知错了,泰莎小姐可能因为白天遇袭的事情,也可能今晚吃得太撑了,她也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进入梦乡。她折腾了一会儿,不由产生了好奇。她打开了监视设备,刚把设备调试好。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头里! 这个镜头应该是对着窗户,一个黑影一闪,镜头里空了——泰莎小姐笑了,肯定耐不住寂寞,要外出找新鲜玩艺了!泰莎看着其它的镜头,可是其它的镜头毫无反应,她难以确认,他现在处在什么位置。 其实他走的是屋脊,泰莎小姐怎么会想到在高翘的屋脊上安装监控?宋提查走的是老路,从一座屋脊越过另一座屋脊,像一只灵活的狸猫,动作轻捷,一闪而过,这可是正宗的飞檐走壁的轻功;他没敢往西北边走,还是往东南角走,这边是一座连一座的尖顶翘檐建筑,那些镂空的花饰,正好帮他做掩护,然后从琉璃瓦上,轻松地窜上一株古老的菩提树,从菩提树枝上一纵,他准确地跳上了墙,然后从高墙上,蹦上墙外的另一棵椰子树,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先打的,到地下商城,取出他的yk摩托车,轰上油门估计达到了三百迈的速度,直奔曼清高速公路上。他打开gprs导航,准备地找到了上寮村。记得上寮村有个高脚楼,就在村中央,那天他跟弥南大叔,由貌昂大哥的手下开发部经理阿帕篷开着车载着他们来到上寮村休息,一路上见到罂粟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当时他还拍了不少镜头,现在想起来,哪里一定有地下工厂!这个寨子的高脚楼错落有致,巷子铺着鹅卵石,宋提查速度放得很慢,因为此时可能临近午夜,只有一轮残月晃荡在碧蓝的天空,他怕惊了当地村民,只有轻点油门,声音弱弱地开到了阿杜雅的高脚楼。(未完待续) 235暗访2 高脚楼前高悬着两盏灯笼,不过是亮着电灯,相当于红楼。下面凉亭还有水客在打情骂俏,放着一台大电视,散放着几把竹躺椅,有三四个男人歪躲着椅子上,边与几个披散了头发的女人嘻嘻哈哈地闲聊着。 宋提查地出现,他们一点也不意外,坐着没起身,只是冷冷地问:“靓仔,想不想玩?” 宋提查随口应道:“不想玩,深更半夜跑来干鸟?阿杜雅呢?” “哟,你还认识女老板,小子想必来玩过,是熟客喽?”躺椅中的男人一起身,大脑袋,宽厚的肩,虎实的的身板,那壮汉看取下头盔的宋提查好生面熟。 宋提查却认出他来了:“帕拔篷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吗?” 帕拔篷看眼前的少年取下头盔,身材高大,穿着牛仔短上衣,露出肌肉疙瘩,柳条脸有如斧削,虽然头发现在做成绅士头,自然形成中分,一绺覆在右眼角,但是那鹰隼犀利的双眼,看得一次永远难忘,帕拔篷脱口而出:“三哥,你是三哥?哪阵风把三哥刮来了!阿杜雅,三哥来了,快出来接客!” “哟,三哥,你还记得我们这个山旮旯!”人未到声先到,一个穿两接头撒花亮绸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趿着木屐走了出来,“三哥,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你的那位朋友弥南先生倒是常来这里打发时间。他总是自言自语说,酷哥来了,就好了。他可是最惦记你的人。” 宋提查惊喜地问:“弥南大叔也来了?” 阿杜雅妖声妖气地说;“自从弥南先生跟着貌昂大哥去了新莱之后,那边的花花世界,早把这边忘了。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三哥,不会无缘无故过来玩吧?是路过,还是想老朋友了?” 宋提查搂着帕拔篷的肩:“走,兄弟,我们上楼吃夜霄。” 宋提查拿出几张钞票,递给阿杜雅:“阿姐,把你们好吃的弄几个上来,我跟帕拔篷兄弟喝几杯。” 这边不习惯用水稻、高梁、红薯酿酒,还是做的果汁酒,度数相当低;按宋提查的酒量,喝十瓶八瓶,也不过把肚子撑圆,绝对不会醉。这是果汁发酵,纯天然,对身体只会有益,绝对不会伤身体。 帕拔篷也很高兴,三哥这么给他面子,他岂不奉陪之理。于是,陪着三哥,开了一间最雅致的房间,开了窗,山风徐来,花香扑面,清爽宜人。城里的风是火热火热的,山村的风凉凉爽爽,轻体宽衣,根本不需要空调,连风扇都不用开。 一会儿功夫,端上来一桌美食,有炸竹虫、蒸红咖喱鱼、烩炒棵条、蚂蚁蛋、酸肉、无骨炸鱼、辣酒鬼、水果沙拉、芒果糯米饭、茶叶尖酿咸蛋黄……一大桌。保持着乡村待客淳朴的习俗。 喝的就是果汁酒,相当于菠萝啤一类的苏打酒。宋提查招呼着阿杜雅也来坐。三个人边喝边聊。帕拔篷是老江湖,他长了一个心眼,人心隔肚皮,为人不可把十分心思抛。他更多是说客套话,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宋提查喝着酒,随口问:“帕拔篷兄,最近过得怎么样?” 帕拔篷也猛灌一气:“老样子,还能怎么样?养家糊口,有花不完的钱,喝不完的酒,睡不完的女人。这一生就这么的吧。” “是啊,山里就过得安安静静,无惊无险。”阿杜雅嗲声嗲气地说,“哪人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听说酷哥成了大英雄,前些天我们看电视,酷哥都与皇家公主、总理大人一起共进晚餐,还获得了什么金戒指?哦——酷哥,你戴在手里的,是不是那枚了不起的金戒指?” “你想要,送给你。”宋提查真的从手指上褪下来,将这枚沉甸甸的mv金戒指,放到阿杜雅手中。 阿杜雅惊叫了起来:“酷哥,给我!” 帕拔篷冷不丁说了一句:“你能看看,用手摸摸,就很了不起了。你要是贪心,酷哥就是给你,你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想过安稳日子?你想都别想!” 帕拔篷一句话吓得阿杜雅失手掉在桌子上,捡起来赶紧还给宋提查,讷讷地说:“酷哥,你还是收回去吧。你虽然有心给我,我可没那个胆量敢接受。” 宋提查随手往墙角一扔,满不在乎地说:“我说了给你就给你,我丢在墙角;算我丢了,你明天早晨找到就行了。君子一言既出,四马难追。” “三哥,你也很懂华夏文化吗?”帕拔篷猛听到华夏熟语,倍感亲切。(未完待续) 236推心置腹 宋提查的角色,他是有华裔血统的。宋提查笑道:“我爸爸是华人,可惜他误入歧途。” 帕拔篷看宋提查神情黯淡,长久沉郁,他歉意地说:“对不起,触动了三哥的伤心往事。我俩应该是同病相怜。第一次看你,我就感觉到你很有叛逆思想,很暴力,很霸道,唯我独尊那种。可是跟你接触之后,你给我的印象完全改观,你近人情,不恃强凌弱,相反,还挺仗义,爱打抱不平,有那种侠义心肠。就是武侠小说,那种侠客。” “你爱读武侠小说吗?我可是金庸迷,他的小说,我都读了,飞雪边天射白鹿——” “笑书神侠倚碧鸳。” 两人对出了金庸小说的名称第一个字连成的一副对联,两人击掌而笑。 阿杜雅一脸雾水,睁着水光粼粼的大眼睛:“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宋提查跟帕拔篷相视大笑,还是帕拔篷说出了实情:“三哥,有我们华夏的血统,怪不得体形彪悍,你们纯种的泰人,体形都不高,皮糙肤黑,他可是面皮白润,骨骼奇伟,这是华夏族中的美男子。” 帕拔篷高高竖起大拇指。阿杜雅抿着嘴唇吃吃地笑了起来:“帅的都是华夏男子,可是我们泰人从来都认为是华夏族的分支。几千年,我们都互相通婚,谁说得清,谁是纯种的华夏人?你不是常自诩自己是正宗的华夏人吗?也不魁伟啊?” 帕拔篷笑道:“我走在清莱府大街上,我算高的。我一米七,大街上超过一米七的是少数。三哥,足有一米八,走在大街上,那是鹤立鸡群。” 宋提查拿起一杯果汁跟帕拔篷、阿杜雅碰了碰:“阿爸要是不涉毒,也许我不会走这条路。” 这句很敏感的话一出口,大伙沉默了,最后还是阿杜雅打破沉默:“其实我们也不想碰毒品,都知道这个东西对人没有好下场。可是,在那山中唱那歌,我们又依赖它,离了它活不成啊。我要是没有哪东西养着,我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 “你也有毒瘾?” 阿杜雅眼里泪水盈满眶:“你有不幸的身世,相对我来说,你的不幸可能是最轻的了。你看我的手臂,大腿。” 阿杜雅捋起手袖、裙子,她的静脉血管,像一条蜿蜒盘曲的小青蛇,有的地方结了痂,有的地方还往外渗着血。宋提查没想到一张面孔艳若桃李的少女,竟然有那么丑陋的血管!——这是静脉注射,造成的恶果!有的共用针头,还染上了各种病毒。 帕拔篷手也有些发抖,双手揪住乌漆漆的长发:“我也差不多。道上混的,不沾不染,像你这样独善其身的少。” “戒吧!人生苦短,何苦自己为难自己。我觉得还是做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比什么都好。”宋提查眼光灼灼。 “戒?”帕拔篷咬紧钢牙,“十个有九个都想戒,我也戒过。你看我手上的刀痕。我戒的时候,用刀划伤来减轻,发作的痛苦;但是没有人的,还是过不了这一关的。” 帕拔篷伸出手臂,真的有鱼鳞一般的刀痕,还以为是刺青呢。然后挽着裤管,大腿上他用尖刀刻的戒、戒、戒…… “我帮你们戒,我懂一种针灸的戒毒方法,要不要试试?我不骗人。因为阿爸的痛苦在我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的创伤,我发誓要挽救天下瘾君子。你们要是有意的话。我现在可以施针。” 阿杜雅跟方法交换了几次眼神,阿杜雅说:“我刚刚要注射,你就来了。我估计很快就要毒瘾发作。你试一次看吧。你试一次,你肯定就会放弃了。其实,我知道,只要战胜一次,心理上就能产生抵抗。大家说,只要有一次抵抗成功,坚持下来,就有希望了。今晚,你帮我试一次看看。” “有戒毒的药吗?” “有啊,草药、西药都有啊。国际红十字会组织定期会给我们发药,也给我们检查身体,可是没有用的。” “我要把你俩都治好,我然后把治理的方子整理出来,开一个收容戒毒所,免费收治所有瘾君子。你俩可以做我的院长和研究所长。”宋提查马上有了一个宏大的计划,他知道一旦扫毒成功,这些数以百万计的瘾君子将会流毒整个社会,他们不能廉价拿到毒品,他们会丧尽天良,再次铤而走险。 帕拔篷一咬牙:“好!三哥,我听你的!我这条命,就交给三哥!”(未完待续) 237毒瘾发作 他们聊着,吃着,喝着,阿杜雅清秀的脸蛋开始变得郁青,嘴唇在哆嗦。 帕拔篷看出了征兆:“三哥,怎么办?是不是开始动手。” 宋提查看她眼神僵直,形容怪异:“先给她输药。” 帕拔篷去找药,宋提查看她的手开始往回抽缩,身体蜷成一个龙虾形,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身体在发抖,在痉挛,在抽搐。宋提查先运功于食指封了她两处晕穴。然后,抱起来躲倒在卧榻上。 帕拔篷拿过药来,倒显得诧异了,他亲眼见证了奇迹。虽然阿杜雅还在发抖,在痉挛,在抽搐,但是没有出现歇斯底里症,也没有发生癫狂。宋提查扶起她,帕拔篷灌药。宋提查捏住她鼻子,药灌下去,再松开手,药就咕嘟咽了下去。 灌完药。宋提查开始施针,他从总部得到了治愈的秘方:找到患者最敏感的部位至阳穴,毒量越大,毒史越长,压痛越明显,只要毒瘾消除,至阳穴的压痛感自然减轻或消除。不过,各种毒瘾的最敏感部位,是不一样的。有的压痛点可能在第五至第七胸椎棘突下,有的可能在夹脊穴下……因此,要治愈的第一步,找准最敏感的压痛点。宋提查用指暗压了几个穴位,他的一出现在椎棘突下,她痛得嘴巴都变了形,没错就是这个穴位! 这是督脉神道、灵台、至阳穴附近,属背部夹脊穴。找准穴位,宋提查打开师父给他的银针,他开始行针,对针的深浅、抡动、上下虚实的多次拔插都很讲究的。阿提雅开始感觉麻、胀、酸、痛、痒,她有了呻吟。过了一段时间,她感觉痛感消除,酥、麻、痒、胀,很渴望针的扎刺。她有了舒服感。 帕拔篷不由得暗暗佩服宋提查,为了别人,不惜自己吃苦头,真有大侠风范。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宋提查注意力集中。 可是帕拔篷开始发作了。宋提查大吃一惊,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先出手封住帕拔篷的晕穴,抱他与阿杜雅平躺着,不审先依法给他灌药。 然后给他压痛点。他的压痛点是内关,可想而知,他溜过冰,这种毒瘾相当顽固。扎针主穴取内关、大椎,配穴取少冲、神门、商阳、足临泣等。 又是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穴位解开,推血过宫,两人全身恢复知觉,呼吸顺畅,浑身不觉地度过了危险期!两人坐起来活动活动,两人咚地跪下,感恩戴德,泪流满面:“三哥,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再生之德,莫齿难忘!” 宋提查正在调息,没想到两人行如此大礼,赶紧扶起他俩:“不要如此客气。我们不是有言在先。大家为了行侠仗义,以后我们可是有重任在肩的,救死扶伤,行善积德。何如?” 两人当下都信誓旦旦:“阿弥佛在上,我俩生命愿托付给三哥,只要三哥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若有反悔,电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宋提查扶起他俩,轻志说:“不必行此如此大礼。我们可是萍水相交,都是莫逆知己。你们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稳定,一定要按时服药。我明晚再来给你们行针,你们一定要小心在意,不要对外人说。以免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留心一下,制毒的窝点在哪里?你们知道打蛇打七寸,打兔子要打窝。你们查出来了,不要声张,告诉我就行了。” 帕拔篷说:“三哥,我知道跟着你干,有豁出身家性命。我认命了。碰上三哥,没理由不跟着你干。对,我听说了,传说这老勐山脉,三十六岭共一洞,有一条地下河,将三十六洞连成一线。但是只是传说,是否真的有不有这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因为这是极度机密。要查,就得查出这个地下洞,地下洞肯定是制毒主要窝点。” 阿杜雅也说:“对,中心点应该就在这里面。我们虽然这里有大片罂粟种植,但没有谁加工。因为打击制毒窝点,可是绝不留情的。可是,这毒品却泛滥成灾,我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过,我隐隐听人说,经常用来这里玩的,美桑的老相好冷红杉可能是在里面干活,他从不缺钱花,害眼病、哮喘得很厉害,人们说他做那个东西落下的病根子。” “这很好。下次他来了,你就说有个神医能治他的哮喘。我自有安排。”宋提查心生一计。 “好啊,这事容易。”阿杜雅兴奋地说。(未完待续) 238对练 宋提查还是故伎重演跑步回到班家,刚跑到草坪,突然感到耳畔生风,他听风辨器,伸手一抓,就地一滚,可手里抓到的是魔幻子弹,手一捏,马上爆开,里面全是汁液,好在甩得快,脸上还是溅了几点。 不容他有喘息的工夫,一蒙面人,舞着棍向他袭来。宋提查耍了一个白蛇吐芯,她八十一路达摩棍,扑头盖面地打过来。宋提查早已经猜出了她是谁了。否则,第二招,就可以硬吃她,夹棍锁喉。宋提查只不过逗她玩玩罢了。 她棍子舞得山响,劈得呼呼生风。这明显是陈晖传她的功夫,不过只有三成功力;宋提查可是绝顶高手。看宋提查漫不经心,棍子扫到人早扑闪开了;她使出一招韦驮捧杵。这一棒,她深得少林真传,表面上当头上劈来,待你错身之际,却是连环点击。宋提查要是不识此招,肯定被一棍点翻在地。只见宋提查身形暴起,躲过一点,脚落地便旋身,身体连续打了一连串旋子,沾棍而起。 待他落地,使出横担降魔杵,却是背棍转身截击,这又是虚招,实是横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宋提查跟着她变,眼看棍扫向他的腹部,他嘿嘿一笑,一个倒栽葱,那棍竟然神奇地从他的半腰擦过。她冷笑一声接着掌托天门,这一棍变成了立棍,成平衡之势,然后连挑他三棍,这是棍直挑他落脚未稳的身形。宋提查一抹棍,从她的棍上滑了下来,身体像体操队员翻起在高空,她倒成了力能举鼎的举重运动员,看上去,把他高高托上半天云里。 她赶紧抡棍,这一招叫摘星换斗,棍子舞圆,截击空中的宋提查,这个家伙竟然像跳远运动员可以空中走步,这可是正宗的八步赶蝉功夫。宋提查脚蹬一堵墙,从半空中翻身回来。她转身更快,没等他落地,棍就刺到,这招叫倒曳九牛尾,步子扎得稳,力道极猛,像长枪刺去;虽然没有枪头,要是刺中,绝对会重创对手。要不是对这招熟,真的会中招。他使出摇头摆尾,竟然像京剧里的甩头功,她刺了一阵,他沾着棍甩开了头。 她突然出手,向她面部抓了一把,如果宋提查出手遮挡的话,天中了她的捣击,这招叫出爪亮翅。你要么给我抓伤面皮,要么挨我的直捣黄龙府。宋提查怎么会中招,他使出铁板桥功夫,你一抓落空,一棍狠狠捣过来,也是放了空炮。这一招是躲过,紧接着九鬼拔马刀,宋提查可是后仰,九个方位都有棍影,这是由盖、兜、转、拔、挑、劈、划、捅、刺等九个动作一气呵气的,只见棍影生风。好个宋提查使出轻声功夫,燕子三抄水,像燕子尾巴跟着棍子点水。她立即改成三盘落地,她九宫步三劈棍,这可是劈头盖脑地三记猛劈。宋提查后栽碑的动作,接鲤鱼打挺,她连劈几下,他连打几次挺。 她立即变招青龙探爪,棍子平削过来,躲过一削,则是拼刺刀的挑刺。宋提查迅即转身的力量,连续抹开她的力道。她动作加快,看他硬吃她的棍,好小子,看你赤手空拳厉害,还是我的棍厉害。她使出最刚猛的卧虎扑食,这是半空起了一个霹雳,棍子从半空中劈将下来。宋提查赶紧跃开,这疯婆娘使的是真功夫! 她身形随即跟进,打躬击鼓,连甩几棍,将宋提查逼到了墙角。好吧,再给你来个掉尾摇头。这一招仍然虚挑他的屁股,实在猛掼他的头,可是宋提查飞身上了墙,然后起跳到空中,竟然像跳蹦床似的在空中做了一个转体动作,搂住了一棵树干,嘿嘿地冲她笑。 “好!好!”班爷一身功夫服出现在草坪,“两个小家伙,身手都不错。不过,提查是让你的。他要是欺身进招的话。凭他柴拳的肘击,一肘可以收拾你。” “爸爸,你总是帮他。他变招,我不会变招吗?”泰莎小姐拉下头罩,全身香汗淋淋,喘过不停,刚才使出了全部的气力。 “阿爸也是行家啊。”宋提查很懂拍马屁。 “你要不要试试?爸爸正宗的泰拳。”泰莎小姐故意挑起他两个的矛盾,两人似乎有联盟似的。 “好,提查,我教你班家祖传的拳术。我们班家也是世家,文武兼修,是名门望族。班家拳术,历代都是要传承下去的。”(未完待续) 239实在纠结 不过,跟着班爷学着拜四方、拳舞,还有音乐,由四种乐器组成:爪哇笛,铜钹,高音鼓,低音鼓。我这不是拜师,而是继承家族遗风,并不与柴拳相悖。 然后回房洗浴,泰莎小姐跟着走进房中,她带上门,抱着手臂,仔仔细细地审视着我的脸孔。我故意抹了抹脸:“是不是有你射的魔术水?” 泰莎小姐脸一沉:“昨晚到哪里鬼混去了?” 宋提查装着很无辜的样子:“睡觉啊,睡得好香。” 泰莎小姐一把揪住他,一字一顿地说:“要不要我提供证据。” “你监视我?” 泰莎小姐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冷冷地说:“我不想把终生托给一个浮浪子弟。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很多野女人,不只是那个赖欣怡,可能还有很多欣怡。说吧,我不生气。” 宋提查想了想:“阿爸等我们陪他共进早餐。我们晚上说,要不,我晚上带你一起去,我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情,不会很危险,我带你一起去,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了。你一定要对我表姐保密,她知道了,会干涉我的行动。” 泰莎小姐换了一种脸色:“看你诚不诚实。不诚实,我肯定叫她领你走人。在我眼前快点消失。” 宋提查腆着脸笑道:“我宋提查光明磊落,怎么会做猪狗不如的事情?你也太小看我宋提查了。奴才侍候你沐浴,大小姐。” “滚。”泰莎看了看时间,确实太紧了,回过脸来,“不该碰的部位,你不要碰哦。” 宋提查高兴地搂着她进了浴室,可是出浴出来,没有泰莎小姐的衣服,泰莎小姐裹着他的浴巾,钻进他的被褥里:“你的被褥,好大的汗臭味。” “臭男人嘛,男人都是臭的。”宋提查三下两下穿好衣服:“你躺一会儿,我马上给你拿衣服。” “快点。把门反锁上。” 宋提查快点抱了衣服过来,泰莎却打开了他的电脑,他的码密等于虚设。宋提查搂过她,催她快点穿戴整齐,当然他可以一饱眼福,不该给他的,他想要也要不到。她是名门闺秀,不会败坏门风。 泰莎小姐还不死心:“最近,有没有跟赖欣怡联系?” 宋提查很坏地说:“有了新欢忘了旧情了。不是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看,你刚才差点让我血管爆裂了。” “喂,你想把我一杠子捅到底,好不好?”泰莎小姐拍了他一下,又柔柔地说,“该给你的时候,一定会给你。现在嘛,你就得给我忍着。忍者神龟。忍者无敌!” “假若赖欣怡真的找我来了怎么办?” 泰莎小姐怒目圆睁:“怎么办?你要跟她一刀两断。否则,大家一起死。” “她要是要我俩一起死呢?我背弃了她对我的一片真情啊。” “她要是真爱你的话。她应该知难而退,不应该再死缠住你不放。”泰莎小姐梳着有关头发,动作很麻利。 “我可不可以娶两个老婆?”宋提查厚着脸皮说。 “不可以!你想都别想。哼,我都没嫁给你,你就有别的女人。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江湖混混。江湖大骗子。”泰莎小姐气愤地指着他鼻子骂。 “她不一定会找来吧?”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 “她找来,有我没她。我跟她不共戴天!” “人家比你先。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好不好?”宋提查可怜巴巴地说。 泰莎小姐面色略有缓和:“我即使没意见,我阿爸阿妈会同意吗?我两个叔叔会同意吗?整个班氏家族会同意吗?泰王室能同意吗?你别做梦了。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我们可以去金三角定居啊。金三角的男人都有好几个女人。”宋提查帮她束腰,披肩。 “不可以!不可以!”泰莎小姐冲他发怒了,“你真厚颜无耻。” “不同意就不同意嘛,何必发这么大火。我现在左右为难,你知不知道,我舍不得你,又放不下她。”宋提查愁眉苦脸,“上苍真是捉弄我。为什么要给我安排两个呢?一个不就好了吗?” 泰莎小姐略施粉黛,推了他一下:“笨蛋,算不定她在华夏早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女人都会爱身边的人。她那么优秀的女孩,到处都有追她的男孩子。没有谁会像你那么笨,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宋提查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但愿如此。可是赖欣怡根本就没有男朋友啊,只身一人,宋提查纠结啊,要不是为了执行任务,他真想求她原谅。(未完待续) 240信息处理 “宋兄弟,做了一周的数据库,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如何处理这些数据,如何猎获有价值的信息?”伊莱总经理教他一个新的课题。 宋提查就是想当瞌睡也打不了。伊莱让他把新的信息输入完毕,然后就教他如何软件系统的方程、函数进行各种计算,如统计、归类、平均值、轨迹、集合、限阈、概率、微积分、空间趋势等等。宋提查对高等数学,他可是门外汉,伊莱还要给他普及数学知识。一个上午伊莱有大半的时间花在他身上,宋提查喝了三杯咖啡提神,他暗中不停地修炼《洗髓真经》。后来,他突然发现有数理,跟释能大师给他说的《易经》差不多,要是用数理来推演《易经》,《易经》的准确性要高很多。《易经》讲的也是阴阳八卦,演绎一种数理推算事物发展的趋势,跟高等数理真的异曲同工。宋提查这一发现兴奋不已,但是他不能说出来,再说伊莱不可能懂《易经》,现在伊莱给他讲数理,他与《易经》融会贯通起来,反而对《易经》的六十四卦的推演,全部了然于胸。没错,六十四卦就可以形成六十四个函数方程式,每个方程式都有八种运动轨迹,根据运行轨迹就能预测曲线运行的走势。 伊莱推了推眼镜:“宋兄弟,你笑什么?” 宋提查挤着眼眼:“没有,没有啊,我觉得我突然明白数理是怎么一回事,很开心吧?” “嗯,你先做一份报告出来,呆会儿我来拿。”伊莱让他做第一份报表。他可是百忙之中抽身出来教他啊! 他一走,宋提查还得运行几遍《洗髓真经》和《八段锦》,然后开始做这份报告,要是做错了,哪就给别人看笑话了。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全神贯注地做完了。真的很累,他想合目养神,可是眼睛一粘,就像入定了一般。 伊莱隔了好长一段时间过来看他,他睡着了。本想,摇醒他,他的报告做出来了。唉,反正他完工了,何必拘禁他太死。也能为他,一个江湖小混混在这里埋头学数理! 他看着这张表,眼前一亮,退出他的u盘,拿着就去见伯父。 班爷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伊莱,有事吗?” 伊莱偷偷地笑着:“他睡着了。” “什么?他这么不成器?你这么尽心尽力教他,他还睡得着!”班爷勃然变色。 “伯父,你看他做的报表。”伊莱把他做的报表插入主机,打开给班爷看。班爷先没看出什么名堂,只是说:“前面是你教的吧。与你给我看的预测没什么分别。嗯,他怎么还往后面预测,未来一周的,一个月的!两个月的!嗬,八八六十四天,亏他想得出来。” 伊莱叽叽哝哝说:“我教一,他就能悟百。我看他不像初中文化底子的小混混。可能是失学孩子。” 此时,门开了,还有半个钟就到点了,泰莎小姐一身意大利香奈儿素色真丝夏裙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笑盈盈地说:“爸,他呢?” 班爷招手让她过来,泰莎小姐往宋提查专属办公室瞟了一眼,不由怒火中烧;可是爸爸招手让她过去,她铁青着有走过去:“哥,你怎么老是惯着他?他这样子,也太嚣张了吧!” 伊莱招手让她先别声张,叫她过来:“小妹,你快过来看。还有更嚣张的呢。” “什么?他想气死我,扶不起的太子阿斗!”泰莎恨得牙直痒痒。 “不是,你看他做的报表。”伊莱拉开他的报表,“你看出名堂来了吗?” “这是他做的?”泰莎小姐难以置信,“能预测三天,就不错了。真是奇葩!六十四天哦,真是异想天开。” 班爷大加赞赏:“超码说明,他绝对是个天才。悟性高得吓人。今天早晨,我教他一些我跟着祖师爷学了几年的拳经、拳谱,嗬,我边说,他边消化了。” “爸,今天早晨,我不是很开心嘛。他竟然厚着脸皮,跟我要娶一个小老婆,气都气死我了。我还没嫁给他,他就要娶小老婆了。爸爸,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班爷啪地一声笔掉在地上:“这决不容许。哪个女人是谁?是不是总理府草地晚餐昭披耶将军的女儿?” “不是,是他两少无猜的发少赖欣怡。他还说,我抢了她的男朋友,她很可怜。我仗势欺人。唉,气都气死我了。” “赖欣怡?我们调查过他的身世。压根儿没有这么一个人。你有没有听错了?他成长的前前后后,我们都查得一清二白,都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班爷对这个名字相当陌生,他可是派了专人调查了宋提查的身世,他怎么舍得把他的独生女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江湖小混混。(未完待续) 241偷梁换柱 “放心,伯父为什么有恃无恐?那是对宋提查进行了周密的调查,才敢认他做少爷,入主班家的。”伊莱郑重其事地说。 班爷拿出一份卷宗,推开泰莎小姐:“你自己看。不要让他知道。” 宋提查,男,今年刚落十九岁。父亲因走毒,意外身亡,母亲是思莱夜总会的歌星。父亲系华人。宋提查初中学历,一直跟柴拳传人摩诘上人学拳。他十六岁初登拳坛,便崭露头角,蜚声拳坛;后来一发不可收拾,ko过当今国内外著名高手。后来,因经常参与打黑拳,被摩诘上人扫地出门,从此流落江湖。 当然他们的调查已经够详尽了,关于宋提查可能接触的人,确实只有表姐陈晖,是他一直庇护的人。他能来曼谷加入班家,进入烈火网吧,也是陈晖托关系,介绍进来的。 资料附有详细的比赛视频。事实上,真的宋提查在华夏某地下拳馆打笼斗,被人家ko之后,送当地医院,不治身亡。这可是绝密资料,掌握在华夏国际刑警总部,别说他们不知道,就是泰方军警也一无所知。谁都没怀疑宋提查身份的虚假! 因为视频上的那个人,也是阴阳头,身高、体型、脸面、双眼射出慑人心魄的杀机,几乎没有二致,尹龙是经过华夏国际型警总部反复对比的一个重要人选。即使一个国际拳王也在所不惜,只有派得力干将打入金三角,才有可能获得湄公河大案的真实情报。这一点,尹龙出色完成了! 泰莎小姐细致地看了一遍过去,总算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么说,赖欣怡只是他梦中情人?” 班爷也颇为肯定:“可能是他暗恋的某个人,这个人可能是存在的。甚至,他连名字都会搞错。我们查过当地所有资料,没有赖欣怡这么一个人。我们甚至搜索了所有在泰的华人,倒是有几个赖欣怡,但是年龄、身份、姿色都不符。” “反正我不管,不能让赖欣怡入境。他说,赖欣怡跟着家人归国了,爸,能不能不让她入境?让他永远死了这条心?” “孩子,你要对自己自信。他爱上你之后,让他心无旁骛;即使有这么一个人,真的与他重遇,事过境迁,昔日恋人也只能当好朋友了。他要是不爱你,即使没有赖欣怡入境,他不会去找昭披耶将军的宝贝女儿?听说,他在金三角还有很多美女,当他是偶像,你看他身边现在就有两位,那个什么文清,什么拼塔安,还有依娜,还包括他表姐,都是绝色女子,哪一个都有可能博得他的恩宠。他提出娶两个老婆,你不答应他是对的,他绝没哪个胆量。”班爷还是老狐狸深谋远虑。 “妹子,你也可以找个男孩子,气气他。看他什么反应?”伊莱给她出了一个很有杀伤力的主意。 “好,这么办。哼,他能娶两个老婆,我可要找个男朋友,给他看看。”泰莎小姐得意地说。 班爷笑道:“别气恨了他。他有可能死了心。哀莫大于心死,他要是对你心死了。你就把他推给了对方啰。” “我不管,反正我要气气他。看他狠,还是我狠。”泰莎小姐心中愤愤不平。 “这些儿女私事,你可以跟你的阿妈说说,或者找陈晖老师。我们都是外行人。”班爷和伊莱相视而笑。 宋提查此时,正迷迷糊糊跪在大殿佛祖前受戒呢。方丈高声诵佛之后,念道:第一戒:我肉众生肉,名殊本不殊,原同一种性,只为别形躯。不食肉戒,能持否? 宋提查感受着方丈手上的香,就在他头顶上燃烧,他轻声答道;能持。额头上一阵灼痛,烫下了一个香疤。 方丈再念:凡公共财物,私人财物,寺庙和僧众财物,不能侵占,乃至一草一木,不能不给自取,或窃取,或诈取,乃至冒名项替,贪污舞弊,剽窃掳掠,都不应为。财、色、名、食、睡为五欲,色、声、香、味、触、法为六尘,眼、耳、鼻、舌、身、意为六根,应当清静,勿起贪心。不自盗,不教他盗,不见盗随喜,能持否? 宋提查感觉方丈手上的香,那火光如醍醐灌顶,他应声答道:能持。额头上又一阵灼痛,烫下了一个香疤。 方丈诵念第三戒:生死根本,欲为第一。《愣严经》云: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不**,能持否?(未完待续) 242难成正果 宋提查刚要应声,头上有风声袭来,他顺手一抓,浑身像通电一般,感觉又软又酥又麻又腻,赶紧松手。 泰莎小姐惊叫起来:“你抓痛我了!睡,睡,睡,只知道睡!” 宋提查睁开眼睛,讪讪地说:“真是的。刚打个盹,你就来了。我做了一个上午,都没见你过来。不信,你问伊莱大哥,我只是闭目养神。” “我不听,我不听。我抓你两遭了。你还想狡辩?”泰莎小姐气得脸都变形了,当然女人更会装。 “嗯,我的优盘呢?”宋提查想调出他的报告给她看看,可是优盘不见了。 泰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优盘在她手中晃悠着,宋提查无可奈何地笑道:“我做得不错吧?工作太卖力了,拼得太凶,现在稍事休息。” “算了吧。宋提查,是不是梦中与赖欣怡幽会去了?看看有不有梦遗?”泰莎真的嘻嘻笑着检查他下面,还好,没有,毫无反应——他可是在梦中受持,怎么会有哪些事?差不多受足具戒,遁入空门了!唉,真是尘缘未了,命里有她的一段姻缘。 反正还是俗世中人,他抓出她的红酥手:“有不有好吃的?” 泰莎小姐气得鼻子歪了:“喂,我可不是你的大厨?我凭什么,给你做大餐?等你吃饱喝足,在董事长办公室呼呼大睡。我告诉你,你把办公室的规矩都搞坏了。你还有脸跟我要吃要喝,你想都别想,乖乖地陪着阿爸、大哥吃工作餐吧。” 宋提查腆着脸皮道:“我以后不睡,是不是有大餐吃?” “那要看本小姐的心情,心情可能有吧。心情不好,你只能到梦中找你的赖姐做啰。” “你答应我娶你两个了?”宋提查迫不及待地问。 泰莎小姐拂袖而去:“你别给你脸不要脸。小混混。我还是哪句话?有我没她。你自己掂量去吧。” 宋提查只好追了上去,搂住她腰肢:“我可以为你两个,做牛做马,都行的。” 泰莎眼眶红了:“你闭嘴。趁我还没有翻脸,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三个字。” 宋提查知道让她接受这三个字,等于让她吞下一只苍蝇,她岂肯吞下这只苍蝇,可是大师姐?唉,大师姐,我的梦中情人啊,我可以踏平金三角,我可以不要脸皮,可是,她不翻脸,已经给了他九分九的面子了。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执行任务,翻脸就翻脸呗。谁怕谁,离了你,我就不能活了?离了你,正好,与大师姐比翼双飞,那是神仙眷侣,晚上双宿双栖,白天调琴论剑,此乐何极。 不过,泰莎小姐是骗他的,坐下来才知道,她学做了宋提查爱吃的的“佛跳墙”送过来的,这个菜肴与荫功汤有相似之处,是各种菜肴的大杂烩。什么盐焗鸡、烤鹅、老鸭、猪舌、酱猪蹄、牛百叶、大闸蟹、鲍鱼、海参、海拔象等等十数样菜做好,然后放进瓦罐里煨。据说,这个菜的香气传到隔壁,佛都跳过墙来偷吃。原来中式菜肴与泰式菜肴一结合,就成了他们的菜系。 宋提查才不管什么佛跳墙不佛跳墙,他只顾大块朵颐,满嘴流油,钟爷和伊莱不由跟着他嚼得满嘴流油。 泰莎小姐情不自禁地问:“宋提查,你小时候是不是饿大的?” 宋提查只管嗯嗯地答应。 “你有没有流落街头?” “没有。这没有。”宋提查嘿嘿地笑。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婆婆?臭媳妇也要见婆婆?” “不知道她肯不肯见你?我先问问再说。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宋提查嘴里含着食物。 “不见也罢。有什么了不起。”泰莎赌气似的说。 宋提查根据资料,他妈妈是思莱夜总会的歌星,成天忙于社交,忙于演艺事业,很少顾及他;他没去见过她,她要是认出他不是真正的宋提查不是穿帮了?他可不敢轻易去见她。除非有总部的安排和授意。 因为陈晖这个角色也是假的。真正的陈晖秘密到深圳等地走毒,先被华夏警方抓获,宋提查打黑拳攒钱就是为了解救从小照顾他长大的表姐,当然如此丢人脸面的事情,他是不肯跟任何人说起的。 班爷慢条斯理地说:“按习俗还是要见的。提查,这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是大喜事,做为母亲,是很高兴看到儿子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她应该为你感到高兴。她会祝福你们的。” 宋提查硬咽了一口:“她还扮嫩呢。看起来跟我一样年轻,怎么会有我这么五大三粗的儿子?没有儿子,怎么会有儿媳妇?” 宋提查阴阳怪气的话把大伙儿都乐了。(未完待续) 243温柔同眠 午休时,泰莎小姐偏跑到宋提查房间,与他躺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干扰他。“喂,你怎么对我没一点神秘感?你是不是玩女人玩腻了?” 泰莎的气息痒痒地喷在他脸上、脖颈,让他心潮澎湃。宋提查眼皮子很沉重:“别碰你的好。我有感觉了,你又不让我动了。害得我像个热气罐一样,悬浮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你答应让我做一次,我就陪你玩。” 宋提查第一需要,就是想睡,就是美女在侧,他也无暇顾及;他说这话,就是抓她的弱点,让她知难而退。 泰莎嘻嘻笑着,偏钻进他怀中,就喜欢他欲罢不能的样子,看他烈火烧身,却又得不到泄火之处,浑身酸麻痒痛,四肢百骸,如一窝白蚁在啃噬。她像猫一样,在他怀中噌来噌去,噌得他嗖嗖起反应,血液循环加快,呼吸急促。 宋提查也是热血男儿,忍不住一把搂过她,她娇小的身躯,便蛇一般缠绕他,两人隔鞋擦痒,越擦越痒。泰莎也潮得不行了,她虽然很理智,但是生理反应,可不是理智能驾驭的,她喘息着,呻吟着,嘤嘤成韵。 宋提查便求她:“一次,行不行?” 泰莎便如泼了一盆冷水:“你想得美。别得寸得尺,仅此而已。不走进洞房,哼,你想都别想。” 宋提查便很气馁地任火焰燃烧,他便没有动静。泰莎说:“你不是很霸道吗?” 其实这句话,在暗示他,他要有用强,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拿他怎么样。 “你同意了?” “呸——我是说,你不是江湖小混混吗?是不是对很多女子,用过暴力。”泰莎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我只与你有亲密接触,要是与第二个女子这么亲密接触,我——”宋提查猛然想起在湄公河与赖欣怡,那也算肌肤相亲,“你别生气,你是第二个,但是没有达到现在这种程度。” “你说,你还从未发生过那种事?”泰莎就是挑战他的底线。 “我童子身——”宋提查差点说出来,他练的是少林童子功,要是真破了身,童子功还存不存在?他突然变得黯然了,不敢再死皮赖脸求她了。 “喂,怎么又要睡?” “你有过第一次没有?”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 “你亲手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泰莎又给了他一个很诱人的活,哇,宋提查又来精神,可是仅仅给他观赏一下,确认是真货。她就推开他了。 泰莎吃吃笑:“哼,除非你用暴力。” “你喜不喜欢暴力?”宋提查有气无力,疲乏之极,一只恹恹欲睡的雄狮。 “喜欢。你来啊。”泰莎又逗他。 宋提查真的发动了,宋提查像剥笋壳要剥,她不知道是极度紧张,还是极度兴奋,她眼里满是泪水;宋提查一愣,只得像漏气的充气娃娃,疲软了下来。 泰莎玲珑的蕊白脸上,淌满晶莹的泪珠,可是宋提查没动静了:“笨蛋,我这是兴奋之极,激动的泪花。” 宋提查像霜打的茄子,讷讷地说:“我听你的。” 泰莎小姐刁蛮地笑道:“你是不是不行了?”她顺手探了探险:“哼,你还雄纠纠气昂昂,你不想了?” “你哄我的。我还不如,睡觉。” “哼,是不是又想与梦中情人私会?”泰莎小姐真是蛮不讲理,难道连他做梦的权利都不给吗? “神仙也有觉睡,我不可能不睡觉吧?”宋提查搂着香艳娇小的泰莎,对她真是无语了。 “我以后就这样子跟你睡。”泰莎在他耳畔轻声说。 宋提查吓一跳,每个晚上给她这样“无理取闹”,他还有意志执行任务?早就被她磨得无棱无角,像河边的河卵石一样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宋提查可要约束她才行。 “你说呀。” “你不许像中午这样挑逗我。”宋提查可怕了她,她要是夜夜惹起他烈焰腾腾,他还能像今天全身而退? “喂,是谁挑逗谁?你没挑逗我?你猪八戒先告状,倒打一耙。” “那我们有一个约定,我就这样搂着你,你安安静静地睡,我也老老实实睡。”理智告诉宋提查,他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是有重任在肩的,再说童子功可不能破,没有少林童子功还有不有如此神勇。 “好啊,谁先动手,就是小狗。”泰莎坏笑着,其实是小狗怕什么,小狗也不错啊。 宋提查只当她说的是真的,真搂着她,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绵长的酣声,泰莎真想捏他的鼻子,可是看他睡得那么香甜,女人的心都是豆腐做的,就心软了,静静地看他恬静地睡着,呼吸均匀;她也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气息幽微,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244她不会吧 泰莎看了几次表,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这个晚上,说好,她可以与宋提查同眠,她怎么觉得这节课太久了。真是自己害自己,把时间限定在晚上九点才下课。你要是盼着时间早点到来,真是度时如年,每一秒都走得太缓慢,喀嚓一声,等心跳了几次,才喀嚓第二声…… 哇,终于熬到了!泰莎马上吊在他脖子上,两人回到了宋提查的卧室。先在浴室里打一会儿水仗,然后吹干了湿发。宋提查早蒙着头,在被窝里不知干什么。她像个钻地的蜥蝎钻进来,嗨,真是另类,没见过蒙着被褥看片的。 宋提查小声说:“这是极度绝密,你泄露半点,会惹上杀身之祸的。你准看,不准乱说。” 泰莎看宋提查神色严峻,不像是开玩笑,她恍然大悟,宋提查不是玩女人,他还在跟踪查案!泰莎小姐感觉宋提查现在完全信任她,才让她一起看信息。今晚有三段重要视频。一段是那颂卡与翁天平走货成功举杯相庆,一段是翁天平接见了泰哥的特使李伟,李伟后面寸步不离一个泰山人猿一样的人物卧罗儿,双臂垂下来,又粗壮,又长,真像大猿猴。他们谈了走第一批货的具体细节,看来要玩真的人。他们迫不及待,其实压力很大。第三段优素福再次上了班布卢大酒店48层,私会了阿帕篷。 “呸——真不要脸。”泰莎小姐第一次看见优素福的不齿行为,气得泰莎破口大骂。 宋提查严肃地说:“明白了吗?关系错综复杂,他们的势力可以说得天独厚,很难动摇。” “太可怕了,阿帕篷与国民军总司令昭披耶是至交,他们要是联手,那就太恐怖了!岂不天下大乱!怪不得可以出动武装直升机对你进行空中打击。”泰莎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但有昭披耶可能暂时受阿帕篷蒙蔽,他没有真正加入他们一伙,要不是那天晚上,空军出动,击毁五架武装直升机,我们的计划全部落空。” “哼,因为他想任你选一个他的女儿,你就护着他。”泰莎醋兴大发。 “我说过,除了你,还有赖欣怡,我不会喜欢别的女人,我好像还没对第三个女人动心过,不过有很多朋友,我只当她们是我的朋友。”宋提想想到千颂卡、耶香姐妹、沙瓦里拉、依娜、玛莲、景雅、文清、拼塔安、阿杜雅等等,他都没有动心过。 “是不是赖欣怡真的很美啊?” “是啊,我就是念念不忘。真的,求你答应我,好不好?”宋提查知道女人的心很软的,他只要软缠硬磨,她会答应的。他现在提赖欣怡,她都不怎么敏感了。 “你别在我面前,提另外一个女人好不好?”泰莎肯定不会答应的。 “不说就不说。喂,你什么都没穿?” “你不是说,晚上要行动,我不知道穿什么好呀。” “好吧,尽量穿得朴素一点,不引人注意。”宋提查才想起,这是他的房间,泰莎的衣服很少。 宋提查赶紧将视频发出去,等总部指示。总部命令:“紧跟这批货,不要脱钩!” 宋提查发了一个:“是,保证完成任务。” 宋提查马上退出了专属聊天室,关了机,将电脑拿了出来。 泰莎看懂了:“你有组织的?我还以为你是单枪匹马?” “嗯。你真以为我神通广大,其实我背后有强大的组织在运作。所以嘛,我们也不要怕对手。你怕了吗?”宋提查感觉泰莎瑟瑟发拌。 “我怕我们班家可能要闹个翻天覆地,阿爸会很伤心难过的。” “种种迹象表明,你阿爸是蒙在鼓里的,你堂兄可能也不知情,你小叔、你堂姐泰湄和扎西卡也不知情。但保安部长桑康现在可能有嫌疑,上次袭击,他有参与策划的可能。管家瓦雄也有可能。素察完全靠得住。”宋提查分析了一遍,让泰莎知道家族的底细。 “我阿妈呢?”泰莎一直怀疑她阿妈。她觉得她虽然足不出户,却行迹诡秘。 宋提查大吃一惊:“她不会吧。我可从来没有怀疑阿妈!” 泰莎小姐软软地滚进他怀中,气息幽微地说:“我说一件真实的事情给你听。有一次,我去找阿妈,让她看看我的新裙子。我明明听见房里有男人的声音。我还为阿爸也在里面。可阿妈开开门,只有阿妈一个人在佛堂。我感觉有人就躲藏在佛像背后,那年我才十二岁,很好害怕。我以后再也不敢去找她了。直到去年陈晖姐做了我的家庭老师,我才有胆量,在家里出出进进,无所顾忌。”(未完待续) 245骷髅人 宋提查搂着一团腻脂,她的体温,让他气血翻涌:“如果害我们的人是她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小姐,你别——” “你想要吗?”泰莎小姐眼里全是焦渴的光辉,“我想要——” “你不是说洞房花烛夜,才可以的吗?” “反正迟早给你的——”泰莎小姐全身火烧火燎。 “赖欣怡,你同意了?” 泰莎小姐一把推开宋提查:“给我拿衣服去。哼,别的事好商量,这件事门都没有。!” 宋提查只得垂头丧气发反锁了门,然后到她房间给她挑了一套运动衫;回到自己房间。泰莎小姐已经把头发扎成发髻,他帮她一点点穿戴整齐,女人真是麻烦,穿衣服特别繁琐,又要系,又要扣,还要别上饰品。泰莎小姐装束出来,显得身材纤美,青春靓丽,有健美操运动员的婀娜多姿。 泰莎小姐神秘地问:“我们从窗外出去?” 宋提查一把将她背上背:“嗬,不低于一百斤吧?” 泰莎小姐怕他逞能,两人都暴露:“是啊,我五十八千克。不行吧?” “怪不得,这么肉感。放心吧。你要箍紧我脖子,不要松手。”宋提查真是一个神人,关闭室内的灯,来到阳台,反推紧落地玻璃门,低声说:“抱紧我。” 泰莎小姐心怦怦跳,可是耳畔嗖一声,晚风忽啦一声,她就上了屋顶,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可是要跃到另一个屋顶,背着五十八千克的重物,不可能跃得过。宋提查是谁,他先跃过去,拉起滑轮,然后跃回来,背着泰莎拉着滑轮,嚓——一声过去了。泰莎小姐惊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了。宋提查收了滑轮,牵着她的手走过一处屋脊,然后上了屋顶,再次滑到另一幢楼……两人从菩提树出了围墙,然后走到公路,他们先打的,到地下商城,给泰莎小姐买了一个女式头盔,取出他的yk摩托车,轰上油门估计达到了三百迈的速度,奔驰在曼清高速公路上。 “你每个晚上都有这样的行动?”泰莎小姐搂紧了他,现在感觉她的命紧紧与他联系在一起。 “没有啊?昨晚有行动,还有——” “我明白了,凡是你精神恍惚,你晚上就有行动。”泰莎小姐一猜便中。 “你真聪明。我知道瞒不过你,与其让你费尽心思瞎猜,不如让你参与进来,免得你疑神疑鬼。反而坏了我的大事。” “你知道就好。”泰莎小姐感觉就像在风中呼啸一般,耳畔就是呼啦啦的风声,天上的月亮晃成了银练,它们的时速达到了三百迈,两个小时就可以到清莱府,然后转入黄沙小道,速度就要减小来,到了密林更要减小来,估计要半个小时就到了上寮,然后慢速行驶在青石板铺的窄巷子。最后,一脚刹在一栋挂着红灯笼的高脚楼下面。一个健壮的男人,给宋提查合掌行礼:“三哥,吉祥如意。” 帕拔篷也没问同来的美女是谁,就领着上了楼,楼下有许多人看着电视,他们搂搂抱抱,打情骂俏,不一而足。 女主人阿杜雅早就备上了一桌乡间的美食。帕拔篷退了出去,他要放哨。阿杜雅招待两位尊贵的客人。他俩净了手之后,便吃宵夜。泰莎小姐很喜欢山里水果的新鲜,宋提查则喜欢山里的野味肉质的鲜嫩。喝的还是那种果汁酒。 “阿杜雅大姐,你们白天有没有发作?”宋提查嘴里嚼着食物,一面听打情况。 阿杜雅嫣然一笑:“三哥的手艺,真是天下一绝。帕哥,也没有发作。他一天都很有精神。等下,还请你高抬贵手,给一位特殊的客人治一治。” 宋提查知道,她说的特殊指的是什么。这套治疗,必须等待毒瘾发作,然后找准穴位,进行针对性的治疗,要是没有发作,针灸的效果不是很理想。他们正吃着,聊着,门敲响了,阿杜雅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形容枯蒿的男子,全身瘦得像一具骷髅,只有皮包着骨头,皮打着皱褶,眼宣窝深陷,呼哧呼哧喘厉害。 “你是神医?” 宋提查站了起来,朝他行了一个合掌礼。 “你是神医!神医不是鹤发童颜,有仙风道骨的吗?”枯蒿男子说话像漏气的鼓风机,声音含混不清。 宋提查眼光犀利,冷若冰霜:“你吸毒?” “吸毒。我是吸毒的祖宗——制毒。”枯蒿男子坐了下来,说话一点也不避讳。 “你不怕坏了门规,惹上杀身之祸。” “我这样子,只求一死。我天天等着有人来送我一程,可就是等不到这样的好心人啊。”枯蒿男子说话义愤填膺,说了几句喘上好一阵子。(未完待续) 246冰山一角 泰莎小姐看着一阵阵肉麻,这样的人真像刚出土的干尸:“大爷,我们想救您老人家,可是你能不能不吸呀?” “你叫我大爷?我没吸啊!”枯蒿男子嗬嗬的笑声,比鬼还难听,吓得泰莎小姐紧紧攀住宋提查的手臂,早知道见这个鬼人,打死亡她也不会跟着出来风光了。 枯蒿男子笑过之后,深陷的珠子极力想鼓出来,喘息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劲说清楚了他的来头:“我叫冷红桑才四十出头,我就是大爷?我没吸过那鬼东西,我是提炼加工的配料师傅。我不过凭力气干活,拿工钱过日子。早些年,我们只戴口罩,躲在山洞里,加班加点干活。开始还以为这气味不就是香精味道吗?只觉得有点呛人,人家花大价钱买着来吸,我们都不要钱,想怎么吸就怎么吸。我们不当一回事。有的甚至连口罩也没戴。干这活顶多干十年,一般来说干五年就不要你了。老板好的话,给一笔安家费,老板不好的话,黑心老板,可能想法设法灭口。我本来搞搞配方,不像生产车间的工人,常年累月呛在烟雾中。我干了十五年,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如今反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这样混下去呗。” “你就是美桑的老相好冷红杉?”宋提查大吃一惊,美桑就是第一次给他按摩的姑娘,没想到她竟然喜欢这么一个形同枯蒿的男人。 “十五年前,我冷红杉还算个人物。可十五年,我就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样的毒虫了。”冷红杉哭起来,呴呴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泰莎小姐讪笑着说:“要你反毒,你反不反?” 冷红杉气愤填膺:“我不敢反,还敢来见神医?反!我亲身体验了毒品的毒素,这辈子再错下去,下辈子可能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宋提查问:“你有毒瘾吗?” 冷红杉又是比鬼还要难听的苦笑:“我们每天都接触那东西,还谈得上什么瘾不瘾吗?我跟你说,你们试过的,我们就是挂一方猪腿肉,挂在车间,也会熏成干腊肉。那味道,不知道有多么香!” “你们老板是谁?”宋提查给他筷子,叫他坐下来,一起吃,泰莎可不敢吃了,她紧紧攀住宋提查手臂,不再松手。 冷红杉说了一声谢,吃了一口山里的獾猎肉,咽得很费劲,喝了一小口果汁,方才说:“后台老板,我真不知道。我们的厂长,我认识叫旺萨莞,一个缅人,缅刀耍得很神奇,他当年是金三角的刀王,功夫十分了得。他控制了整个山洞。进料、出货,都是他一手把持,他手下有一批千人的队伍,把守在进山各个要道。外人可以说插翅难进。” “山洞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老勐山脉,三十六岭共一洞,有一条地下河,将三十六洞连成一线。”宋提查想证实这个传说。 “有不有三十六岭,我不知道,确实是一条地下河,这条地下河就是我们进出洞的唯一通洞,这条通道路径相当复杂。走进去,就是一个黑暗的地下迷宫,无数的岩洞,里面藏有保安军,随时有被保安军发现,要是答不出暗语,就会被乱枪打死。”冷红杉说洞里的情况,他是连连摇头,一脸的神秘感。 宋提查想到一个办法:“水深不深?” 冷红杉比划着:“估计吃水一米来深应该有吧,我们一船货两百来斤,再加人三百来斤,通行无阻。” “你什么时候,再进洞?”宋提查很兴奋。 “嗯,这个——好吧,明天我休工一天,后天上工。”冷红杉下了最后的决心。 帕拔篷也正在陪客人喝酒,突然脸色剧变,筷子叭地掉在地,十指抽风,紧紧地抓成鹰爪子;脸扭曲变形,吃下去的东西,像井喷了出来……泰莎小姐捂着鼻子,躲藏在宋提查怀里,可是宋提查却出手如电,封了帕拔篷晕穴。立即扶他躺倒在床上,马上给他灌药、施针。阿杜雅叫美桑进来收拾,阿杜雅也感觉毒瘾就要发作,她先喝了药,果然感觉全身搔痒难禁,全身有一窝白蚁在啃噬。 宋提查马上给她施针,一人给两人施针,他忙得不亦乐乎。泰莎瞪大了眼睛,宋提查什么时候有这手功夫,她可是从没听他说起过,看他手法娴熟,找穴准确,两个人感觉特别禁受,哟哟哼哈着,看来特别受用。(未完待续) 247拯救毒虫 两个小时的忙碌,宋提查给他们取了针,帮他们推血过宫,一番导引,两人觉得浑身是劲,遍体通泰,像睡了一个舒服觉。 冷红杉看了连连翘起大拇指,果然是神医。他躺倒在床上,脱了衣服,就是暗褐色的皮包着肋骨。宋提查按了按,找准他的压痛点,他确实中毒较深,在大椎位置,直犯命门,毒素侵过长强,浸蚀肺俞。找准穴位就可以给他行针,轻捻细抡,有频率地上拔下扎,一针走一针,很快冷红杉背上插满了银针。 冷红杉开始觉得钻心的痛,那种钻骨入髓,接着全身感到酸麻胀痛,宋提查经过一番精心地导引,将毒气齐聚鸠尾穴。宋提查找来几个雪花膏瓶罐,先用明火烧一烧,然后点了药棉,往他的鸠尾穴一按,瓶罐紧紧吸牢他的肌肉。中药这叫“蒸”,可以将齐聚这里的毒素集聚一团,只见鸠尾穴先是发青,然后发黑、发紫,形成肿胀。然后取下瓶罐,用针管吸出毒液,只见针管里全是淤血,直到放出鲜红的血为止。 于是再给他行针,将毒素逼往鸠尾穴,再拔火罐,蒸集淤血,然后抽出毒液。宋提查耐心地做,直到最后逼出的是新鲜血液,拔火罐之处,只发青,不会发乌黑发肿。行完针,冷红杉只觉得口干舌燥,极想喝茶。宋提查让他多喝解毒草药水和戒毒药品。 冷红杉只觉得堵在胸口的痰气,一下子清爽了,呼吸相当顺畅,好多年没体会到这般畅快呼吸!他感觉胸部生起一股清凉之气,让他清心悦目。他很想吃水果沙拉,让美桑端了一大盘水果沙拉进来,他嘎嘣嘎嘣嚼得脆生生的响。 宋提查在床上调息了一阵,然后开目下榻。冷红杉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活神仙,请受冷红杉一拜。” 泰莎小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还以为宋提查是忽悠他们的,没想到宋提查真有妙手回春之术。 宋提查忙扶他起来:“活神仙倒是不敢当。只是,以后这里成了我们一个秘密接头地点,要是说出去,可能我们的身家性命就难保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我只是这里的顾客。” “知道,知道。谁敢透露半点风声。哪可不是好玩的。”帕拔篷、阿杜雅、冷红杉和美桑都向宋提查发了重誓,谁也不准泄露半点风声,否则要下地狱的。 宋提查告诉冷红杉下次做工,一定要戴防毒面具。冷红杉说:“洞里现在倒是准备了防毒面具,可是里面又闷又潮湿,难免要摘下面具喘口气。这次获得新生,肯定不会再拿生命开玩笑的。” 他们再整酒席,泰莎小姐还是没有胃口,可是宋提查吃得津津有味。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要返回了。帕拔篷、阿杜雅、冷红杉和美桑实在恋恋不舍,希望宋提查多呆一会儿,宋提查让冷红杉记住他们约定的事情。他哪里敢多耽搁,还有泰莎小姐在他身边,要是出了岔子,可是天翻地覆的事情。班爷要是知道,他带着泰莎小姐到这样的荒山野岭,他气都要气晕了。 两人戴上头盔,骑上yk摩托车,风也似的返回曼谷,他的摩托车仍然停在了商场地下车库。他们打的回到了班家府邸大街。正好是早晨六点半,两人小跑进了大门,一进卧室,泰莎小姐全身娇柔无力。宋提查给她沐浴,她竟然在沐室里也睡得觉,闭着眼美美地睡觉;宋提查只得帮她裹上浴巾,给她吹干头发,给她换上睡衣,抱她到榻上熟睡。他可是没有这么好享受,他要赶着陪班爷、班夫人用早餐,然后驾车到集团总部大楼上班。好在今天熟车熟路,将一天的信息输入数据库,做一个报表就行了。 可是今天伊莱因为宋提查帮他分担了任务,有了充裕的时间,他教他如何联机,通过本公司的专属网络调取各种信息资料,如何维护公司网页,哪些资料可以上传,哪些要加密,只限于哪些权限可以共享。原来网络可以看到公共资源,有些专属资源是看不到的,公司内部的文件交换,也只是用文件共享系统。 宋提查虽然疲于奔命,但是这些重要的学习内容,他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他通过不断地调息,居然捱过了一个上午。泰莎小姐可是不管那么多,宋提查打了快餐回家,她还抱着枕头依然发出甜美的酣声。(未完待续) 248迷迷糊糊 泰莎还有甜美的梦乡中,被宋提查捏鼻子捏醒。她转过身又要睡,宋提查搂她起来:“大小姐,用餐啦。” 泰莎还软绵绵,睡眼惺忪:“我不吃,只想睡。” 宋提查怕她饿坏了身子:“来,我喂你吃。” 泰莎就眯着眼睛,懒动懒动,恨不得宋提查帮她嚼了喂给她吃。宋提查真是求她了:“姑奶奶快点吃。我可要睡了。” “你睡吧。姑奶奶,不想吃。除非,你帮我嚼,我只负责咽。”泰莎淡淡一笑。 宋提查想,只有这个办法了,他就如狼似虎地帮她嚼,嚼成糊状,用勺子喂给她吃;她也不嫌恶心,真的就这样看也没看,就像小鸟,张开荷包小口,接了直接咽了下去。这样快多了,不用十分钟,就喂饱了她。然后,让她漱了口,可是吃饱了,是不能马上睡的。起码得休息一段时间。 宋提查不放她到床榻上,只逗她说话:“大小姐,你猜我今天上午有没有打瞌睡?” “那还用说。我不去叫醒你,你肯定睡得一塌糊涂。” “那你错了。我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维护公司网页,我现在有专门的频道,一些交换文件,我直接挂网络上就行了。有些文件只限于某个人看,我就要加密。我还调取了其它部门的信息资源来看。我现在与各个部门可以联机,可以共享文件。”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我还以为你学会了开发软件,你有那么神奇。公司里的软件,都是伊莱大哥开发的,整个系统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你要是把这个学到手,我准嫁给你。”泰莎眼皮子也没动一下,有气无力地说。 “不嫁就不嫁,反正,我又没动过你。我找赖欣怡去,我娶她,跟她过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我老是侍候你。我还不侍候了呢。”宋提查生气地说。 气得泰莎杏眼圆睁,扑上来,要跟她拼命,宋提查就跟她在房间瞎胡闹,她追过去,他一个空翻,从她的头顶上翻了过去。她拿起房间里的花瓶砸过去,宋提查一个摘星换斗,稳稳地抱在手中。然后,笔记本电脑扔过来了,宋提查赶紧一个侧扑,抱住了电脑。泰莎来劲了,抓起房间里的水杯、茶壶、鞋……乱扔一气,好在宋提查出手迅捷,没有摔坏一件。 最后,宋提查抓住了捣蛋鬼,泰莎凶霸霸地说:“你滚啊!找你的赖欣怡去。” 宋提查灵机一动,这是好办法,于是,他针锋相对:“去就去,谁怕谁!” 泰莎小姐气得发疯了,拽开门:“滚!滚!你给我滚!” 两人的吵架声,很快就惊动了班家上上下下,宋提查毫不示弱:“滚就滚!你们听到的是大小姐叫我滚的,我可不死皮赖脸呆在这里。我走了。” 宋提查真的收拾一番,背着一个包,就要走。泰莎小姐气得脸色发青:“你走了,永世不要回家。” 班夫人来了,慌作一团:“小祖宗,你们好好的,闹什么?有什么好闹的?” 泰莎小姐气不打一处:“他太不要脸,老是在我面前提他的赖欣怡,赖欣怡、赖欣怡……我说过,有她没我,有我永远不会有她!” 班夫人搂着大小姐:“好你个宋提查,大小姐,生这么大从来没有生这么大气。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异想天开,得陇望蜀。好,我们班家可容不下你。宋提查,你好自为之吧。放他走!” 宋提查就是要走,他背上背包,大摇大摆扬长而去,泰莎小姐气得说不出话来,宋提查真没良心,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泰莎小姐当即昏厥了过去,赶紧叫救护车。 等班爷得到讯息追出来,可是宋提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班爷急得直跺脚:“冤孽啊,冤孽啊!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吵起来了?我看他回家还专门为大小姐打的美食。怎么突然吵得这么凶?” 管家瓦雄忙禀报班爷:“回班爷的话,这事全不怪大小姐,宋提查在小姐面前又厚颜无耻地提出娶大小姐,还要娶那个叫什么赖欣怡的。大小姐火了,就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变本加厉,比大小姐还凶。大小姐忍无可忍,将他赶出班家。请班爷明鉴。” “唉,怎么又遇上这种事?真是家门不幸啊!”班爷摇头叹息,好好的一桩天作地合的婚姻,眼看着就闹崩了。起初班爷还以为捕风捉影的事,没想到这事终于闹得双方不欢而散。这个宋提查也太不懂规矩了!(未完待续) 249不自由,勿宁死 当即请来班家著名的保健医生,给泰莎小姐做了一个检查,血糖过低,引起的轻度昏迷,马上给她吊了生理盐水。班爷马上打电话请家庭教师陈晖过来,系铃还须解铃人。陈晖没想到宋提查真敢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她驾着她的凯迪拉克出现在班家府邸,她直奔大小姐的香闺。外面围了好些人,包括文清、拼塔安,文清悄悄告诉陈晖:“大小姐,醋性大发。你不要提宋提查三个字。” 班老爷和班夫人面色木然在坐在泰莎小姐的床榻前,泰莎小姐素面朝天,泪水淌满了脸颊,班夫人帮她拭泪,拭了又马上亮晶晶了。 陈晖跟班爷、班夫人见过礼。班爷很信任地朝陈晖使了个眼色,然后示意班夫人跟他出去,有陈晖在,他放得心下。 门怦然关上了。陈晖悄声问:“大小姐,你俩是真的闹还是假的闹?” 泰莎本来泪水婆娑,此时,她清醒了。她没见陈晖之前,她没想到宋提查是演戏,现在陈晖一提,她猛地坐起。陈晖忙按住她:“你别动,小心走针!” 泰莎小姐还有泪渍的睫毛飞蒙蒙地动了几下,大眼睛闪了又闪:“陈姐,你告诉我,赖欣怡是谁?” “赖欣怡,真的对你那么重要?”陈晖猛然一哆嗦,她搂住泰莎小姐,爱怜地看着泰莎秀气迷人的脸蛋。 泰莎小姐点了点头:“我们这为此事吵了起来。他在我高兴的时候,他就提要娶我和赖欣怡,问我答应不答应。陈姐,你知道,我们班家不可能容许他娶两个女人的。他就跟我死缠烂打。我今天忍无可忍,对他大发脾气;以前我一发脾气,他就会哄我,这次,他不但不哄我,还变本加厉,跟我对着干。扬言要找赖欣怡结婚去!我才气得不想活了。既然得不到他的真爱,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晖给她抹去泪:“傻丫头,他骗你的。他到哪里去找赖欣怡结婚?” “陈姐,你别折磨我了。你一定见过赖欣怡,她是不是比你还要美?你带他长大的,他喜欢谁,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见过赖欣怡,对吗?”泰莎小姐泪水重新溢满眶,对于这样单纯的女孩,你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可把爱情看得比她生命还重要,她岂能容得第三个人。 陈晖微微点了点头。 “你就是赖欣怡?!”泰莎小姐惊叫了起来,“他从小跟你相依为命,怪不得他自始至终,都宣称要娶你。他说,赖欣怡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可能没有她。陈姐,你爱他吗?” “爱。但不是儿女私情那种爱。我们是姐弟间之间的情分,姐弟情分。可能,他弄误会了,他执迷不悟地一定要娶我,我怎么可能嫁给自己的小表弟呢?你应该放心了吧。等他弄明白,我们是姐弟情分,他自然不会嚷着娶什么赖欣怡了。”陈晖淡然一笑。 泰莎小姐好兴奋突然搂着陈晖的脖子:“他要是再坚持,我同意。” 陈晖刮着她鼻子:“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把表弟托付给你,我也要嫁人。我嫁了人,他就不会缠着我,一心一意地对你。” “他要是早说是你,我早答应他了。反正,我们姐妹同心,我已经接受你了,在班家只有你知道我的心思。你不嫁别人,我们生活在一起,会更加幸福。”泰莎小姐豁然开朗,倒是神往三个人生活在一起,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倒是很搞怪。 陈晖生气地说:“你跟他一样傻!大小姐,我敢跟你保证,我决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何况我从来没有跟他有私情,我跟他相处那么多年,我们只是姐弟相称,从没有什么私情。这句话,可以对天地良心说。” “我相信,陈姐。不过嘛,他非要娶你不可,我也没办法。陈姐,你还是尊从他的意愿吧。我们两个看紧他,他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就行了。我想开了,不就是咱们来个三人行。其实,我爸有两个女人对吧?我妈想不开,就这样撇下我,不明不白地就走了。我还知道,一个极度丑闻——”泰莎招手让陈晖侧身过来,她附在陈晖耳畔说了一通,其实陈晖早知道了。班吉跟优素福的丑闻。 陈晖想着他是大师姐,没想到她这个堂堂大师姐给师弟做妾,她借故说:“对啊,我们可不能做这样荒唐的事。我知道该怎么抽身出去,不会打扰你们两个的私生活。你知道,他今天真为这个跟你吵架吗?”(未完待续) 250两个女人 泰莎本来就是心病,现在心明眼亮,她自己拔了针管,按住扎针部位,拖着陈晖,打开宋提查的电脑,她的电脑技术远在宋提查之上,很快就打开了宋提查的专属聊天室,进入了与纳瓦信、巴色的聊天帐号,她从windows调出上网密码,很快就与对方联上了线。对尹龙的培训,远远达不到一个高级间谍的水准!其实他漏洞百出,全靠他的灵敏的嗅觉和超人的功夫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 陈晖大吃一惊,这个粗心的家伙,连这么绝密的东西,都让大小姐攻破;要是换一个人,全盘计划都得泡汤。陈晖想,我得掌控眼前的局势,否则要出大乱子! “酷哥,有一段视频,你看看,他们这回要孤注一掷了,跟我们要了十吨柜位。”这是纳瓦信发来的一条信息,还有一段视频压缩文件。 陈晖指示:“给他们。助他们通关。” “是,酷哥。”对方立即关闭了聊天室。陈晕和泰莎一起观看了这段视频,这是翁天平、那颂卡、李伟、卧罗儿共进午餐的视频,没错,翁天平被泰哥催得焦头烂额,他确实要清仓了! 看完这段视频,泰莎按照平时的操作,发了出去。陈晖的卫星电话发生了振动。陈晖没有接,还是不要让泰莎知道更多的好。人心隔肚皮,还是留一手的好。泰莎清空了聊天记录,看来她很专业。 “陈姐,你的话,提醒了我。宋提查不可能离得了我。我知道他这么多秘密,哼,他想甩了我,我只要捅出一条,够他喝一壶的。除非他杀我灭口。”泰莎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也想人心隔肚皮,可不能什么都对陈姐说,虽说陈姐是自己人,但毕竟她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陈晖搂着她娇小窈窕的身子:“他怎么舍得?放心好了。他要找你,随时都可以找你。” 泰莎小姐眼里现出神奇的光芒:“真的,陈姐,他有不有与你幽会?” “没有。放心好了。我现在住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对我顶多是报恩,没有别的意思。”陈晖知道没有总部的命令,宋提查是不可以直接去找她的。 “对了,宋提查怎么不带我去见他的妈妈?我问了他几次,他总是敷衍过去,陈姐,你肯定见过她妈吧?” “见过啊。不过——你还是别见的好。他妈一心想在娱乐圈混,根本不管他。可是,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夜总会的一个歌星。她现在一心想保住自己的头牌位置,决不会承认她有私生子的。”陈晖想打消泰莎的念头,不要说宋提查不敢擅自带泰莎见她妈妈,就是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带泰莎过去相认。 “什么?他是私生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妈妈与一个捧她的华人毒枭,也就是我的舅舅一见钟情,两人情投意合,就种下了这颗错误的种子,他妈妈当年初涉歌坛,年方十八,艳冠群芳,歌声甜美,风靡歌坛,当时才他这么小的年龄。她不谙世事,我舅舅费了好大的心机,让她生下了宋提查。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哺育他。舅舅抱过来,给我爸爸、妈妈抚养。当时,我年仅八岁。他八岁那年,我舅舅出了事,仇家要杀人灭口。我放学回家,看见爸爸、妈妈倒在血泊中,当时他上了小学,不幸的万幸,躲过了一劫。” “后来,我一直带着他到处奔波,可是亲戚谁敢收留我们。仇家到处打听我姐弟俩的下落。我一面上大学,一面供他读书。他一心想复仇,他初中没念完,自己找到了柴门拳馆,拜了师父,他练得很疯,练成现在的盖世神功。其实,他是带着血海深仇练出来的。”其实陈晖说的是真正的宋提查的资料。 泰莎双眼蓄泪,一把搂住陈晖:“陈姐,我现在知道什么原因,他非娶你不可了。是你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宋提查。陈姐答应我,我们一起侍候他一辈子吧。我不会那么小心眼的。真的,我会感觉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会幸福美满,让所有人羡慕。” 陈晖摸着她秀美的发瀑:“傻妹妹,他傻,你不要跟着他傻。他幸福了,我自然感到幸福。我心愿了啦,我也可以向九泉之下的舅舅、爸爸妈妈交差了。再说了,现代科学证明,近亲是不能结婚的,我怎么可以很愚昧地嫁给表弟呢?听话,别跟他一起疯,他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他没读过多少书,他以为他想娶谁就娶谁。他想娶两个老婆,就娶两个老婆,没有可能的。”(未完待续) 251找兄弟帮忙 宋提查觉得对泰莎小姐太残忍了,但是他这一去,不知是死是活。他心一横取了yk摩托车,直奔新莱。貌昂、札晃听说三弟来了,立即风风火火大开镇公所大门,迎接好兄弟。三兄弟几乎肩并肩走进镇公所。现在担任直升机飞行队的队长弥南大叔,见了宋提查像见了亲人一样,抱头痛哭,他现在把妻子蓝雅、女儿伊莲全部接过来了。 宋提查安慰弥南大叔:“我要打出了班家。在班家有什么好?坐牢似的。” 貌昂大声赞道:“对啊!班家可是个勾心斗结的权欲中心。少在那里面掺合,比江湖险恶得多。” “大哥,搞两桌酒席。我要召集兄弟们,开一个重要会议。我有重要行动。”宋提查吩咐貌昂赶紧办两桌豪宴。 札晃手痒痒地:“不用兴师动众,我一批人马,该拉出去,活动活动一下了。” 宋提查很神秘地说:“搞定这事,金三角的大局,基本稳定。否则,军警是不会撤的。” “对啊,现在军警死死看着美莱,美莱不是三哥赶走伦威一伙?军警有什么资格赖着不走?”看来貌昂也眼盯着美莱。 宋提查笑笑说:“大哥、二哥,伙食办好,我自有道理。我有点累,我先睡一觉,他们到齐了,再叫我。” 宋提查就在大哥床上鞋子一甩,侧身就睡了。他确实太累了,中午本来想好好午睡,结果大吵一场。现在才知道全身疲软。 晚上七点钟,宋提查请的瓦格里仑、宗敏、素格力都到齐了。弥南大叔的女儿伊莲来叫醒酷哥,伊莲年龄与宋提查相仿佛,长得亭亭玉立,穿着两接头的短衫短裙,衬出藕嫩的手臂,修长的腿,秀颀的脖颈,纯美的笑靥,她也是酷哥的粉丝。 两人出现在大厅,兄弟们起立相迎。宋提查示意众兄弟都坐,在坐的除了弥南大叔,其他的都是现在掌控金三角的老大。 宋提查用湿面巾纸擦了一把脸,然后打了一个拱手:“今天请众位兄弟来,就是想请兄弟们帮我一个忙。” 四家都齐声道;“酷哥,请开口,要人有人,要枪有枪。” “好。先把事定下来,我才安心喝酒。诸位兄弟,请坐。”宋提查请众兄弟坐下,他的要求很简单,“札晃哥,你做我的副手。札晃哥委曲你了。” “酷哥,看得起我,才委以重任。”札晃知道此刻不能叫他三弟了,该统一口径叫酷哥。 “四家兄弟,每家兄弟,挑精兵良将两百。我们组成联合行动组,明天早晨在美莱聚集。我有个要求,这两百精兵,都要谙熟水性,枪法精准。”宋提查想八百精兵,足以对付山地一千乌合之众。 “没问题。”四家齐声应道。大家都感觉,这次的行动非同寻常。 宋提查脸上有忧郁的神情:“到哪里能搞到蛙人装备?” 瓦格里仑说:“k哥秘密武装库里一定有。瑙坎当年就买了十套。我们星力现在就有十套,可以派上用场。” 貌昂很憋屈:“可是我们一直没找到k哥的什么武库。” “好的,素哥,我马上让玛莲马上到新莱来一趟,我们一起起出装备,然后到美莱会师。这次行动非同小可,各方面准备一定要快速。”宋提查想清剿灭地下洞窟,靠军警,他怕靠不住,还是靠兄弟们靠得住。 “好,请酷哥放心。要是出了岔子,唯我是问。”四家一气连襟,齐声接受调遣。 “好,雪洗金三角的毒名,就靠诸位用力了。开席,今晚与兄弟们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好!好!”兄弟们可是欢欣鼓舞,难得与酷哥痛饮一场。 今晚的宴席可是华、西、泰膳食的合璧,桌子上有烤鳄鱼,红烧河豚,鱼子酱,松露、瑞士鹅肝、清蒸龙虾、燕翅鲍做的冬荫功汤。开始他们只能喝法国香槟,后来玛莲风风火火赶来了,她亲手打开了父亲的酒窖,宋提查挑中的是,华夏名酒茅台。一开瓶,众兄弟才知道,酷哥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比起,什么马爹利xo、人头马、轩尼诗、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等等,有过之无不及。 貌昂下了决心:“酷哥,我今天正式宣布:猛虎组织不再存在。我正式属于酷哥麾下。我想明白了,有猛虎组织这个称号,迟早有走上灭亡。跟着酷哥,兄弟们才有一条生路。虽然表面上,我是大哥,札晃是二哥,那不过是情义上的,但是行动上,我们统一接受酷哥指挥、调度。”(未完待续) 252装备 玛莲听说有大的行动,她立即带宋提查打开父亲的军火库,老k的军火库藏得非常隐秘的秘室中。玛莲帮他找出了一百套蛙人装备。后来,老爹贡献了五十套蛙人装备,宗敏从大其力找出二十套蛙人装备。数量还差得远。 威猜局长听说宋提查回美莱,他倒是可以交差了,将美莱交给他,他可以将大批军警撤出美莱了。宋提查将威猜拉到总部办公室,威猜对他还有点紧张,不知这个坏家伙打他什么主意。 宋提查关了门,请威猜坐下:“局长大人,宋提查向你借点装备,有不有?我可以给钱。” 威猜很生气:“你别胡说。我可不是卖军火的!你不要害我。你就是请班爷出面,也不行。” 宋提查打躬作揖:“局长大人,借,行不行?” 宋提查知道威猜局长特别讲原则,黑脸不认人,他瞪眼看着宋提查,宋提查伸出五个指头:“借我六百套蛙人装备。我有急用。否则,我要请示总监大人,要你派队支援。” “六百套?你以为是游泳衣?真没有,我手中只有一个小分队的,顶多二十套。” 宋提查一副死乞白赖:“那我只好找总监大人要了。” 说着就真拨打总监大人办公室的电话,素攀总监早听说了班家的丑闻,宋提查出走班家。没想到宋提查一个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到他办公室电话。 素攀的语气和蔼可亲:“宋提查,还是给班爷认个错,找我也只能说情。我不能替你道歉哦。” 宋提查笑道:“上次,你下命令击毁五架直升机,我深表谢意。” 素攀哈哈大笑:“我也谢谢你。我才由副总监,升为总监啊。” “总监大人,恭喜你啊,祝你吉祥如意!” “你别来,是不是跟我要什么东西?说,我能给你的,尽量给你。”素攀闻出味来了。 “借的,跟你借六百套蛙人装备。用完就还,保证有借有还。”宋提查可是狮子大开口。 “实话跟你说吧。这要找军方才有啊,你就是找内政部长,也不会有那么多。特种部队才有的装备,我们警方是没有的。”素攀不知是找托词,还是另有所图。宋提查早知道他不会答应还找他,真是白费口舌。 “可我怎么联系昭披耶将军?” 素攀其实也猜不透,这个捣蛋鬼不顾班家脸面扬长而去,不知要蛙人装备,有什么用场?素攀就来个顺水推舟,告诉了他昭披耶将军办公室的电话。宋提查可是病急乱投医,要是搞不到这么多装备,肯定没戏! 宋提查一个电话打到国防军总司令昭披耶办公室!宋提查毫不隐讳地说:“我是宋提查,找昭披耶将军接电话。” 过了片刻,真是难耐的几秒钟。电话里响起了昭披耶将军威严的声音:“小家伙,你是不是要吵到我家里也鸡犬不宁?” “昭披耶将军,你真冤枉我了。我是小叫化子。我向你讨米来了。”宋提查说得很可怜。 昭披耶将军可是只关心这个:“你跟班家大小姐闹得满城风言风语,究竟怎么回事?” “个人隐私,可不可以不谈啊?我跟将军借东西,有借有还,决不中饱私囊。” “你说。你要借什么东西?”昭披耶语气生威。 “我想向特种部队,借六百套蛙人装备。可不可以借来一用?保证一件也不少,全部奉还。”宋提查不想跟他扯那么多,直奔主题。 “六百套,我有。但你要告诉我,你做什么用?我送你六百套都没问题。不准撒谎。你要是撒谎,以后找我,我立马撂电话。”昭披耶将军冷峻地说。 “我想搞一支水上部队,专门对付水上来犯之敌。” 昭披耶哈哈大笑:“你有什么水上来犯之敌?” “借不借嘛?” “别人借是借不到的。我送六百套给你,不用还了,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派人提货,还是我送过去给你?”昭披耶出手大方,六百套蛙人设备,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我不能去提,昭披耶将军,你好事做底吧。你派人护送到美莱吧。我在美莱整训。” “好,我都答应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昭披耶可是讨价还价的高手。 “昭披耶将军,请明言。” “你跟班家大小姐闹翻了,对不对?” “对。我要娶两个女人,她不答应。只好散伙啰。” 昭披耶将军仰天哈哈大笑:“我可以让三个女儿都嫁给你。你娶三个老婆,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未完待续) 25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兵不厌诈,宋提查讪笑道:“我可不能做一厢情愿的事情。再说将军家的千金大小姐,宋提查哪敢高攀?将军,一码归一码吧。” 昭披耶将军又是一阵大笑:“好,我吩咐下去,你以后是我昭披耶家的少爷,你想什么时候入住就什么时候入住。六百套设备,明天一大早到美莱码头,你去提货,一件不少,送给你了。” “谢将军。谢将军。”宋提查接完电话,听得威猜心惊胆战,马上答应奉送二十套蛙人装备,宋提查才大开办公室的门送客。 他可不能睡觉,他带了一套蛙人装备,驾着他的yk摩托车连夜直奔上寮。宋提查一停下摩托车,直奔阿杜雅留给他的专门雅室。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推开门,感觉耳畔有风声袭来,他一闪身,射过一鞭;接着第二鞭抽来,宋提查只能就地十八滚,那鞭子叭叭抽过不停。但毕竟差了一点火候,被他身随鞭起,一个错身反手擒拿,将她的鞭子抓在手中。 这不是大师姐赖欣怡坐在床榻上眯眯笑,她枪伤痊愈不久,她懒得动手,要是她亲自动手,他可没这么容易得手。抽他的是泰莎大小姐! 宋提查搂着软绵绵的泰莎:“别闹了。你知道有大事,白天跟你是闹着玩的。否则,脱不了身。” 泰莎眼圈一红:“有事,你也用不着那么凶?” 宋提查抓住她手不放:“不演真一点,怎么会有人相信?” “嗯,你不是说要找赖欣怡结婚?我是参加你的婚礼的呀!” 宋提查看着陈晖,陈晖偏过头去不理他。宋提查耷着脑袋,阴阳怪气地说:“她人不在,我跟谁结去?” “死骗子。赖欣怡在哪里。我都知道了。你岂有不知道之理?” “她在哪里啊?”宋提查不敢松开她的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去!”泰莎手动了你,呸了他一脸。 宋提查拿眼去看大师姐,赖欣怡掠了掠鬓边的发丝:“宋提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给你?” 宋提查明白了,大师姐向泰莎说了实话;他哪里知道,赖欣怡要是不说实话,泰莎心中的疙瘩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泰莎死的心都有了。宋提查放了泰莎小姐,去牵赖欣怡的手,赖欣怡一巴掌拍开:“别死皮赖脸。我再说一遍,我们是亲表姐弟,是有血脉关系的,是不可以有私情的。” 宋提查不敢申辩,看着赖欣怡气得变形的脸,像小孩子犯了错,一声不吭。 泰莎小姐却当和事佬:“我同意你娶我们两个了。赖欣怡,同不同意,我不管。” 宋提查喜从天降,从半空中窜起,向大师姐扑过去。赖欣怡身手敏捷,让宋提查扑了一个空;一个劈空掌向他拍来,宋提查却硬接她这一掌。赖欣怡大吃一惊,要是这一掌拍中,他非伤不可,她忙收了力道。可是这一收之间,宋提查像野兽扑向她,赖欣怡被他重重地压在身上。赖欣怡很清醒,怒喝道:“你要是再不松开!我自断筋断,我说到做到!” 宋提查傻眼了,恢复了理智,从他朝思暮想的身体上滚了下来,拉起赖欣怡,闷声不响地站到墙角。泰莎小姐格格地娇笑着:“想吃表姐的豆腐,也不知害臊。” 赖欣怡理了理宋提查弄乱的云鬓:“不许再有第二次!再有第二次,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见不到我了。你这是伤害我,懂吗?我们是表姐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以后一定要懂得怜惜大小姐,疼爱大小姐,善待大小姐。” 宋提查眼里满是泪花,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心。赖欣怡拉过泰莎,亲自交到他手中:“表姐看到你幸福,表姐也为你们感到幸福。表姐也会找一个疼表姐的人相伴一生。你也要为表姐祝福。以后,你们不许叫我赖欣怡,要让这个名字永远消失!” 泰莎推了他一把:“知道了吧?再敢对我无礼,我就请陈姐收拾你。” 宋提查像霜打的茄子,像个闷头葫芦:“知道了。” 泰莎说:“我们这次来,不只是跟你撇清关系的。我告诉你,翁天平准备走八吨货。你说怎么吧?” 宋提查和陈晖交换了一个眼神,陈晖看来没有告诉泰莎全部的内幕,宋提查当然也不能透露出去:“我会处理的。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我还有事。” “酷哥的人,肯定也是我们的朋友,来了,就是客。我们可准备了好东西,招待贵客。”阿杜雅、帕拔篷、美桑、冷红杉,端着大盘小盘进来了。(未完待续) 254来电 原来帕拔篷知道宋提查最喜欢吃野味,他进山打了不少野味,有一只烤野羊,一个蛇煲,还有一盘铁板烧树蛙,香气腾腾。 “陈姐,他其实是一只偷腥的大型猫科动物,他是肉食动物。最喜欢吃山里面的野味,海里面的海鲜。”泰莎深知道宋提查的口味。 陈晖逗她:“你要是不喂饱他,小心他在睡梦中肚子饿了,把你当山珍海味吃了。” “咦!陈姐,你想吓死我。不过,与虎同眠,才有趣呢。” “什么?你都与他睡过了?”陈晖故意一惊一乍。 “哪有什么稀奇的?干柴遇到烈火,不可能不燃烧起来?”阿杜雅打趣道。 泰莎急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子,好不好?我们只是睡觉而已嘛。” 帕拔篷正喝了一口果汁酒,大笑了一声,呛得咳嗽了起来:“酷哥,是不是不行?” “行!”泰莎涨红着脸,“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世俗。我们怎么睡觉,你们永远猜不到?你们只管大胆想象去吧?” 宋提查可没功夫搭理她,他嚼得有滋有味。泰莎只是吃树蛙,肉质又清甜又细嫩。陈晖则吃了不少蛇肉,清香,有嚼头。宋提查扯了一腿野羊肉,吃得满嘴流油。 他们陪着一起吃,喝一点果汁酒,谁也不会醉。 吃完了,他们闲聊了一会儿,三人开始毒瘾发作。陈晖帮阿杜雅针灸,宋提查给帕拔篷和冷红杉针灸。这样快多了,二个小时可以结束治疗。 当晚陈晖和泰莎没有走,她们是悄悄地溜出来的,要是现在回家,肯定走漏消息。宋提查知道在这个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三人睡一起,有安全感。 关了门,宋提查说:“我站岗,你们睡吧。” 陈晖说:“我们先沐浴,头发要吹干。你先睡。我俩站岗。你放心睡。” 两人走进了浴室,宋提查疲惫之极,倒头就睡了。他半夜醒来,啊哈,两个女人一边一个,在他旁睡得香甜,根本没有放哨。穷乡僻壤,有什么好放哨的。况且下面都有人通宵看电视,有客人来了,要接待客人。 月光的清辉洒在两个女人身上,看起来凹凸有致,她们穿着轻丝睡衣,盖着纱毯,轻微地起伏着。他不用多分辨,左手边是陈晖。月光下,她清秀的脸庞,泛着美玉的光泽;泰莎小姐的脸上则是雪光。 他不由伸手触摸她的肌肤。习武之人,只要有些微动静,就醒了。陈晖也有护体神功,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眼,感觉宋提查的手不老实,就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陈晖在他耳畔轻声说:“别弄醒她,她只要你娶她一个。她是哄你的。傻瓜。” 宋提查不计后果地说:“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 “你怎么这么倔?大小姐,细皮嫩肉,多好啊。姐是练武之人,肉糙皮厚,骨骼粗壮,一点手感都没有。”陈晖哄小孩一样哄他。 “我不信,你让我感受一下。”宋提查死乞白赖。 陈晖给手给他,宋提查有种触电的感觉,陈晖也抽了回来。好在,泰莎累了,睡得很沉。 陈晖求他了:“好啦,你那天在湄公河,你还没——” “是啊,我们都那样了。你还说不嫁我,就差最后一道防线了。” “你别不要脸。组织批准你娶她,你执行任务吧。”陈晖以上级的口吻命令他,他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违反组织纪律,他就得接受审查。是啊,华夏法律不可能让他娶两个女人!他可不是真正的泰人! “你记住了。这次缉毒,我有安排。你这边的行动,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拿主意。”陈晖轻声说。 “知道了。”宋提查很沮丧。 “傻瓜,每个女人都一样的,何况她是大小姐,你看她白净如雪,貌若天仙,你知足吧。” “可是,我怎么没有刚才牵你手的感觉?” “什么感觉?可能我俩是识武之人,身上带有生物电吧。所以,我们更不能接触了,不然就要静电起火了。”陈晖当他是小孩子哄。 “再试一次,看是不是真的?”宋提查死乞白赖。 陈晖被他拗不过,两人的手在接触那一刹那,有一股强电流,让他们颤栗,让他们欲罢不能,真有带电的感觉!陈晖理智地推开了他,不让他的手撒野。 “好啦,睡吧。”陈晖生气了。她何尝不想,可是她是培养多年的老牌特工,知道不能感情用事。宋提查可睡不着,瞪着两只放着绿光的眼睛,像饿狼一般。(未完待续) 255互探底牌 湄公河大案联合调查组准备从清莱府圣廷苑大酒店移师曼谷,接待方也准备给他们安排在班布卢大酒店第十九层。上午九点钟召开清莱府最后一次全会,会议由组长龚志华主持,到会的有副组长泰方总督察长思立蓬、缅甸总督察长路遇虎、老挝总督察长乔隆,米方cia高级情报专员艾嘉,还有各方特别行动组五十名警官。 思立蓬总督察提出申请:“老龚啊,我们蹲在清莱府,对行动指挥不灵活。现在,金三角大局已定,曼谷那边才是主战场。我怕卓长凌独木难支,又是新官上任,山头立林。我们可以给他立威啊。” 路遇虎总督察站出来坚决反对:“我觉得金三角的战斗还没有完,不只是瑙坎没有抓到,更重要的是制毒的窝点一个也没有找到。这些制毒窝点不打掉,危害的总根源还在,我们前脚走,后脚又重立山头。” 艾嘉也反对:“我坚决不撤,我是奉命来调查金三角毒源的。” 乔隆总督察也站在路遇虎一方,坚决反对远离金三角。 其实说是情报共享,有些情报还只限于龚志华一人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如此重要的行动。众人的目光集焦在老龚起了盐茬的短发上,他额头上刀刻的皱纹,一共有六条,长短不一,看起来像波浪纹,又有点像八卦的阳爻。 龚志华抬起头来:“我跟思兄去曼谷,这里暂时由路兄、乔兄两位负责全面的工作。泰方的威猜局长、华方的冯亮副局长继续追查毒源。” 说罢,龚志华带着邢立伟支队长、魏晓彬高级技术员与思立蓬总督察直飞曼谷国际机场,卓长凌局长亲自到机场接机,然后下榻班布卢大酒店第十九层。闻讯赶来的素攀总监亲自接见了专案组成员。 素攀首先肯定了专案组取得的巨大成绩,希望再接再厉,争取打开新的突破口,再立新功。素攀表示,他将全力支持专案组的工作,要人给人,要装备给装备,要资金给资金。只要查取哪一级部门,哪一家公司,证据确凿,决不姑息,坚决打掉。泰国政府的立场是一致的,全力支持专案组的行动。 龚志华对泰国政府给予的大力合作,表示感谢。他同时指出:“现在湄公河大案的线索是清楚的。一是国际跨国贩毒组织,出于对华大力度打掉他们在华的地下制毒工厂和国际走毒通道,心怀报复;二是嫁祸于人,企图借军警的力量铲除金三角各大山头的江湖大佬,独霸一方;三是搞乱阵线,破坏两国官方的合作,让特战队卷入,以为这样可以瓦解四国达成的联手缉毒的合作框架协议。” 素攀神情激动,很是愤慨:“用心险恶!真是用心险恶!查!坚决一查到底!不能让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龚志华底气也很足:“相信有强有力的政府做后盾,有我们英勇善战的各国精英联合作战,我们有理由相信,湄公河的沉冤得洗,金三角的天下会从此太平!” 素攀很是关心:“龚组长,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龚志华笑道:“暂时没有,到时免不了要劳师动众,少不了请总监大开方便之门。” “什么时候要?要多少人马?我立即给你们调派。” 龚志华就说了一个大概:“一千特战队,待命吧。调派五十辆装甲车,五架武装直升机随时听候调遣。我们想独立办案,由副组长思立蓬负责军事行动。你看如何?” 素攀很爽快:“好,绝对没问题!什么时候集结?” “三天。能不能调集?” “嗯,因为要抽调各地警力,最快也要一周。一周之后,我给你全新的武装特战队,战斗力最强的,全部最新式米式装备。” 龚志华主动站了起来,紧握住总监的手:“好,一周之后,我们将接手特战队,开始采取大的行动!这一周,我们将全面取证。” 素攀紧紧地握住龚志华的手:“希望这一次一定要打痛这帮黑恶势力!龚组长,看你们的!” 送走素攀,思立蓬总督察十指交叉抱着头,神情沮丧:“完了,完了,猫哭耗子来了。” 龚志华拍着他的肩,低声说:“很大方嘛。有一千特战队在你手中,还不够你威风的吗?” “老龚,别说风凉话了。到时,你看,能不能调来一兵一卒?到时,怕我们是一个空架子,拿着令牌,下不了雨。”思立蓬算是看透了,心凉了半截。(未完待续) 256小心无大错 吐骨浑带着人马提了货装在一辆货柜车里,他还是给翁天平打了一个电话:“翁哥,小姐来了。”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他提到了货,现在可送回天竺商人卡努薄丘的阿思静美的货仓装箱。 翁天平给了一句话:“你们先喝口茶。” 意思现在情况不明了,翁天平可是老奸巨滑,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蛰伏不动,四国联合调查组的成员进驻班布卢大酒店第十九层,他早有耳闻,在这个风头上出货,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没有摸清底牌,贸然行动,这不是他翁天平行事的风格;但要是前怕狼后怕虎,像只惊弓之鸟,错失良机,也不是他翁天平的性格。他要探清虚实。 这时那颂卡打电话催他了:“卡努薄丘先生那边,已经通过了海关现场查验,可以出关了。” 翁天平答复那颂卡:“再等等,货马上到货仓了。叫他们沉得住气,不要慌。” 翁天平马上给素攀打了电话:“总监大人,给个准信。这是菜猫,还是灵猫?” 素攀知道他的一句话可能决定了一个社团的命运,他于是把白天见联合调查组组长的谈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最后他提出参考意见:“联合调查组看来自视甚高,打了几场胜仗,信心爆棚。但是这次看来,他们还没嗅到什么气味。我给他来太极推手,他欣然接手了。其实,他们是瞎猫,最可怕是钻进你们肚子里的那个阴阳头,小家伙玩你们如猫玩小老鼠。不过,小家伙很可爱,从威猜手中要回美莱,抽调了八百精兵,在哪里忙着练兵呢。” “他要走了美莱?美莱可是一块宝地。那里出产的翡翠原石够他当大富豪了。” “你斗不过他。不要自找没趣了。我们自有办法收拾他。你惹不起,要躲着他。我们对他的办法,一是麻醉,二是拉拢,三是弄死他。看他选哪条路?白龙王对他颇有好感,不想要他的小命。否则他纵然有三头六臂,我也弄死他。” “这小子前生世,我跟他有仇,他差点断送了我的活路。我真咽不下这口气。这小子确实鬼精灵,各方面天赋都很高,嗅觉又灵敏,鬼点子又多,现在靠山又多。你觉得他有不有可能跟联合调查组遥相呼应?”翁天平也学乖了,脑子也有奇思妙想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他跟当年的云海,现在的威猜、卓长凌都有合作,这些人也是联合调查组的成员,肯定有合作。”素攀岂有不知之理。 “唉,云海局长在的话,我也不至于疑神疑鬼。”翁天平不由自喟自叹。 “云海兄弟一条命,换来我们所有人的命。当时的局势,他怎么样都没有活路。知道吗?你听好了,我已经找好云海的接班人,假以时日,第二个云海就会跟你密切合作,有你的好日子过。”翁天平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翁天平再问了一次:“总监大人,出,还是不出?给个准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吧。但要小心谨慎。小心行得万年船,小心无大错。” 接完电话,翁天平吃了降血压的药,他感觉心速太快。他终于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吐骨浑:“送她见婆家吧。” 吐骨浑亲自押队,带人将货送进阿思静美的仓库。货一到,马上装柜,不用十分种,就用叉车装柜完毕。马上施封,送关。 两台货柜车一前一后,平稳地驶向港口。吐骨浑一路远远地跟着,两台货柜车,到了码台,码台工作人员验箱,查施封号、对柜号,马上打出了堆场号给司机,司机拿着堆场号,将货柜车开进了港口的堆场。 司机熟练的把车倒到了指定位置,大型龙门吊,精准地对准了货柜,喀嚓一声,龙门吊准确抓起货柜,稳稳地升到了货柜位置,放了上去。司机立即将车倒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两台车都顺利地开了出来。 吐骨浑没有离开,他还在继续在海关不远处的海景楼上,有望远镜,眼睛一眨不眨地监视着货柜。两个小时后,大型货柜船靠上了港口,码头的灯光照得如同白昼,龙门吊的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都看得一清二楚。总算看到了!龙门吊稳稳地吊起了货柜,经过一番滑动平移,送到了港口的船上,嘭地一声,放在了集装箱船上!龙门吊也缓缓地返回到堆场。 现场的马仔兴奋地击掌相庆。吐骨浑迫不及待地打了电话给翁天平:“翁哥,小姐上花轿了!” 翁天平虚脱在转椅上,长嘘了一口气,然后双掌合什,对着菩萨默念了很久很久。(未完待续) 257引蛇出洞 龚志华跟思立蓬两人面色凝重地坐在一起,认真观看高级技术员魏晓彬通过华夏卫星转来全程跟踪信号。 看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思立蓬支着嘴,嘴长得像个猪嘴了。龚志华不由笑了:“老伙计,不要紧张。我们还不具备条件捉贼捉赃。他们之所以不把我俩放在眼里,他们是有恃无恐地。我们是菜猫啊。” “我马上调宋提查,命他带人马过来待命。”思立蓬有点恼羞成怒,眼看着十吨高品位的老虎牌冰出关,竟然只能坐视不理。 龚志华冷笑道:“别对他指望过高。他不过是江湖上的小混混,媒体炒作的偶像人物,怎堪大用?别看他唱得凶,你调他过来。你等着给他收尸吧。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咱们默默无闻的警方。” “你这是偏见!我抗议。我们几次重大行动,都叨他的光。你不可能卸磨杀驴吧?我们泰方历来与民间武装合作的先例,我们有很多合作的案例,比如与坤沙的合作,那是相当成功的。你如果读过贵国的历史,贵国剿匪,历来都是用以匪制匪的方略。你看宋江不是把方腊给剿了?老蒋不是把东北给剿了?你不会数典忘宗吧?”思立蓬可是跟龚志华是老友了,两人无话不谈,常常为政见不同,吵得不欢而散。 龚志华淡然一笑:“老伙计,你调他过来,直接攻击翁天平总部,向他开火?人家以黑吃黑为借口,全部给灭口。你想看到玉石俱焚?” 思立蓬语塞了,沉默片刻:“眼看见他们走货?” “老伙计,你知道这趟货走到哪里吗?”龚志华意味深长地说。 “不是天竺孟买?” “来,你看,这是扫描过来的报关单。”龚志华让他看了一份绝密文件。 思立蓬豁然开朗:“这是发往米国的?老伙计,你原来早就有安排,这是诱饵啊!” “老伙计,你再看看这些视频资料,你看,如何采取行动?”龚志华深谋远虑,“要不要敲山震虎。” 这是一段那颂卡与翁天平密谋的视频,还有那颂卡与优素福密谋的视频,以及优素福与阿帕篷、班吉鬼混的视频。 思立蓬看罢,大吃一惊:“老伙计,你再不拿出这些绝密文件来,怕他们先下手,我就要遭殃了!我马上面见内政部长帕侬荣。你等我的好消息。” “慢!你走出班布卢大酒店,有无数种可能,其中最有可能发生车祸,当然也不排除遭到炸弹袭击,狙击手点射。”龚志华挡住了思立蓬的莽撞行动,“兄弟,发视频吧,让帕侬荣部长自己决定吧。一定要提醒部长,米方cia一动手,他就可以动手了。” 思立蓬刚紧启动与帕侬荣的专线,帕侬荣看了视频之后,回了一条命令:“你们原地待命,我让班爷保证你们的安全。” 班爷接到部长打来的专线,事不宜迟,他立即派遣素察率领他的特别行动队,对班布卢大酒店实行军事管制。 集装箱货轮,要在海上航行三昼夜,才能抵达米国纽约港口,这段时间帕侬荣有足够的时间调兵遣将,对付翁天平的首选人物应该是宋提查,他想要宋提查出面打击翁天平,然后他集中精力暗中擒拿涉案大员。可是这小家伙在班家呆不住,跑出班家,行踪飘忽不定。 帕侬荣首先想到清莱府局长威猜,威猜告诉他,宋提查正在美莱组织蛙人训练。帕侬荣给素察一道死命令:找到宋提查要他三天之后,悄悄带人围困翁天平的总部,一定要擒拿翁天平。他要装备给他最好的装备。你只可给装备,不要参与行动。 宋提查要来了几员干将老爹手下的多嘎,瓦格里仑手下的乍篷,大其力的副团长堤该,分别担任他的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二哥札晃担任团长。他们背上氧气瓶,穿上蛙衣,脚上登着蹼,在水中游动只有动作协调,就像一条海豚一样。第一个课目,武装二十公里泅渡,他们沿着湄公河逆水而上,然后顺水回来,宋提查一马当先,看来游得相当轻松自如。 上岸后,巡逻兵跑步来报告:“报告酷哥,威猜局长驾车前来。” 宋提查说:“快请,快请!” 威猜局长一见到宋提查神秘兮兮地搂着他的肩兴冲冲地走进总部办公室,关上了门密谈:“兄弟,确实有大的行动!内政部长钦点你入京,包围翁天平总部,一个都不放过,全部就地擒拿。你说说看,有什么困难没有?”(未完待续) 258狮子大开口 宋提查知道此刻该狮子大张口:“问题肯定没问题。不过嘛,我们没有装备啊。” 威猜局长也是精于此道:“昨天你不是顺利地拿到了六百套蛙人装备?” 宋提查按得拳头骨节噼叭作响:“这是我好玩的。我闲着没事干。搞八百套蛙人装备,玩玩潜水训练。这也能打仗?跟翁哥动刀动枪,没有一点真家伙,那不等于送死?” 威猜局长只得让步:“你说吧,要哪些装备?” “五百套特战装备,包括野战迷彩衣、防弹衣、g6自动步枪,每十个人配m00狙击枪,每五十个人配l6榴弹发射器,每一百个人配m7式66毫为火箭筒,配五架武装直升机。配装甲运兵车二十台,弹药备足。”宋提查背顺口溜一般背了出来,“什么时候配齐,我整训一天,第二天发兵。没有这些装备,另请高明吧。” 威猜脸色很难看,他们警察都没有这么好的装备,这不是正规的国防军的配置?宋提查斧削的脸,板得紧紧的,意思要老子给你卖命,一点血都不肯出,休想打老子的主意。威猜知道这个阴阳头不好惹,决不是省油的灯,但对付翁天平确实非普通装备可以打下来的,他拥有的是经营了数十年的老牌社团,与军警和国防军都有勾结。 威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抓起宋提查办公室的电话,直拨内政部部长办公室专线,耳机里传来了帕侬荣的声音:“威猜,我要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 威猜赶紧把宋提查开列的军备清单照实念了一遍。帕侬荣略沉吟了一下,确实是狮子大开口,但转念一想,派军警更不合适,要是惹恼了国防军,他死得更惨。帕侬荣下了决心:“告诉他,明天装备全部送美莱,给他两天的时间整训,第三天行动,祝他好运吧。” 威猜接完电话,转念了内政部长的答复,宋提查不动声色,搂着威猜的膀子说:“威哥,你最近要留神瑙坎,我估计他会卷土重来。这老家伙最不好对付。” “多谢酷哥提醒。我也送两句忠告,打完翁天平总部赶紧撤,撤得越快越好。不要贪图他的财富。” 威猜测话中有话,只是不便明言而已,宋提查知道为什么军警为什么不惜血本,让他出面打击,这里面藏着高度机密。威猜一走,他马上给陈晖发短信请示。陈晖不敢怠慢,立即请示总部,总部转来回复:“你一定要打对方一个一不留神,溜得一定要快,打完迅速撤离现场。抓获的人员,我们要将首犯押回国内审讯。我马上命令卫星对翁天平总部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给你提供最精准的打击情报。” 宋提查接到总部首长的回复,大喜过望,这次他可有用武之地,他准备了两个连续作战的方案。 他想到军事行动的高手貌昂大哥,他马上打电话请貌昂大哥过来。貌昂听说明天有五百套特战队装备过来,他打了一辈子仗,只打野战,还没过过正规军作战的瘾。宋提查画了草图,怎么开展斩首行动,然后怎么迅速打扫战场。宋提查计算了,素攀命武装直升机出动救应,他们五架武装直升机完全可以阻击。但是国防军出动估计要半个小时,他们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撤出曼谷,才能全身而退。 貌昂听完介绍直摇头,要在半个小时解决掉拥有各种防偷袭、防围捕的现代化装备和秘道的翁天平总部完全没有那种可能。首先,你要瘫痪掉他的相控雷达和电子监控眼,其次你要瓦解他设防的火力网,最后你才能从天而降,对总部进行地毯式搜索,擒拿元凶。 宋提查笑着说:“这个骨头不好啃,好啃的话怎么轮到我们来啃。但是我们不能按部就班来打,点穴式打,先给他斩首,再瓦解其它的。” 貌昂说:“战场可不能想当然。要有必胜的因素在手中握着,你才能稳操胜券。他翁天平可不会等着我们去捉他。他早做了精心布局,不说万无一失,也是铁桶阵。你没破开他的铁桶阵,贸然出手擒拿他,比登天还难啊。你知道缓得一缓,他的死党,会疯狂地营救他,随时可能让我们同归于尽,毁灭证据。” 宋提查眼光犀利:“假如有人准确地给我们提供他在哪个房间,又有人破坏了他的监控系统,我们只要一个奇袭小分队混进总部,先摁住翁哥,胜算有几成呢?” 貌昂很有把握地说:“酷哥,我打外围,你打突袭,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如何?”(未完待续) 259蛙蛙鱼 黄昏的时候,宋提查来到了约定的丛林中等着冷红杉,冷红杉撑着一条金三角常见的长尾船。冷红杉在船底部安装了两个铁环,宋提查穿上蛙衣,手抓住这两个铁环就可以在船底行进了。船开到哪里,他就可以跟到哪里。 宋提查还在竹篙一头安装了摄像头,船头有一个,宋提查给他的专门防毒面具也装了一个。他在水底,可以借助潜水眼镜,看到一个较为清晰的水面图像。 冷红杉便撑着长尾船,一篙一篙往上游撑去,船拐进了一个小涧,下面的乱石增多。宋提查要紧贴船底,水深不过一米有余。天啦,船从榕树根丛下面钻了进去,显然这个洞淘得很空了,刚好容一个人一条窄窄的长尾船可以闪身进去,树根比较杂乱,就像在一截长满根须的树桩子间划过去。树根的尽头就是一个逼仄的山洞,内就从这洞里流出来的;进到里面有一个一间房子深的小洞,小洞架有黑洞洞的枪口,有保安把守,看人影,起码有一个班,十二个左右,他们吸着烟,屋内光线并明亮。灯光扫射到船上,还有人跟冷红杉打招呼;“干痨鬼,还没死啊?” 冷红杉用虚喘的声音骂道:“短命的,老子看着你生,看着你死。” “老东西,人死了半截,嘴巴还没有死,还占老子的便宜。老鬼偷点货出来,便宜一点卖给老子。老子给你保密。” “扯你娘的蛋,你看老子哪天拿了货出来?小心,老子给旺哥说句话废掉你娘的。”冷红杉骂骂咧咧往里划去,洞内幽暗,水温明显变得冰凉。宋提查畅快地摆着脚上的蹼,没想到引来了一条两尺来长的娃娃鱼,它跟宋提查并肩游着。娃娃鱼对水质的要求相当高,看来这伙人并没有往水里排污,否则蛙蛙鱼早无影无踪了。他们隐藏这么深,看来行事相当诡秘,不会露出丝毫蛛丝马迹。连污水处理这样高难度的事情也做得很到位。 船在滴着水的岩洞中穿行一段,到了一个大洞,大洞的外墙凿有枪眼,看来有暗堡!不好打啊。保安只用灯光照一照船上,打了一声招呼:“饿痨鬼,精神蛮好嘛。” 冷红杉照例骂骂咧咧撑自己的船。看来他们是很熟的,互相对骂,可能就是一种暗语,或者就是一种打招呼。 宋提查跟着蛙蛙船游着,他要是用手去摸蛙蛙鱼,蛙蛙鱼一下子游开了。过一会儿,蛙蛙鱼又并肩与他游着。可能蛙蛙鱼还有点怕他惊扰。洞中的水道很光滑,可能长了一种青苔,这种青苔是洞中鱼的食物。水深不过一米,流速并不快,洞壁比较高,可以容下一根竹篙。 宋提查数了数确实要经过二十个这样的保安洞,最后到达一个别有洞天的中心洞,这个洞才叫大,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型的室内足球场。中心洞的四壁密布小洞,中心洞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石钟乳,由这些石钟乳造成许多石钟乳石室,灯光打在上面晶莹发亮。 冷红杉泊船上岸,他跟岸上的保安是很熟的,他们互相叫骂着,他不停地咳着嗽就进了他的工作室。他是专门搞配方的。宋提查在水底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保安在上面吸着烟,要是他游出船底,可能有水响,也有可能水质透明,现出他的背来。 后来机会来了,有一艘货船,卸下原料,装走成品。一次装的并不多,估计也是几百公斤。那人解开缆绳,点开船,撑着船要走。宋提查毫不犹豫到了他的船底。此人毫无察觉,撑着船,一篙接一篙出了洞,显然不是跟冷红杉走了同一条水道,因为出洞的时候并没有榕树树根。宋提查看他的船究竟要到哪里,那船撑了一段时间,宋提查在水中,难以知道船上发生了什么。直到后来,进入了主河道,因为水深不可见底。货船行不多远停了下来,宋提查发现这条货船与一条大货轮停靠在一起,看来货船要交换货物,把成品搬上轮船,把原料装上小货船。 宋提查果断决定跟踪大货轮,他找到了船底一颗铆钉做他攀手的地方。可是货轮没有马上起锚,而是耐心地等几条小货船停靠过来,完成货物交换,然后才启锚。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宋提查跟着在水里颠了几下,突然感觉手一阵酸麻,原来船加速行驶,宋提查赶紧提一口气,紧紧扣紧铆钉,才不至于脱手,此时,脚后的蹼成了障碍物,好在可以拉直,身体呈流水线切开水面。(未完待续) 260巡河喋血 艾嘉带着六名警员分乘两艘快艇在湄公河巡逻,黄昏的湄公河带着她汹涌澎湃的激情,涵涵混混地滚滚流去。江风猎猎,吹动艾嘉的长发,两岸的青山,染着金晖,向身后奔去。缅甸一级警司波波列劝她:“艾嘉小姐,现在的湄公河还没平静下来,你这样抛头露面,可能会招来麻烦。” 艾嘉掠了掠鬓际的乱发,生硬地说:“波波列警官,你要是怕的话,你可以先掉头回去。我可以推测宋提查可能就在这条河活动。你们不是经常吹嘘宋提查会在这一带神出鬼没。就是出了事,他也会像佐罗一样出现。” “没错,我跟宋提查有合作,大其力一战,我跟他配合相当默契。可是他现在在美莱训练蛙人,他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给的什么药?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因为瑙坎一日不灭,湄公河的灾难一日未了。” “世界上猫怕老鼠,也只有在金三角,在湄公河才看得到。你们被这些江湖大佬吓破了胆。宋提查一个江湖小混混,整得他们一个个作鸟兽散了。他们有什么可怕?”艾嘉自恃,她是经过高级训练的cia,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波波木还是劝她:“别往上走了,往上走,到了老勐山,哪里还是残匪活动猖厥的地方。” 艾嘉拿起光电望远镜望了望连绵不断的老勐山,黄昏的落日下,丘壑纵横、河道密布、云蒸霞蔚、气象万千。艾嘉断言:“我相信,世界上大部分的毒品,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此时对面一艘货轮,气势汹汹地排浪而来。艾嘉果断地发出信号:前面货轮,停船受检!我是国际刑警。 这个米国娘们疯了,她还以为在米国,想查谁就查谁。波波木只好硬着头皮,把两艘巡逻艇向货轮靠过去,货轮减速了。看不到他们有任何回应,这艘货轮确实行迹可疑。 巡逻艇慢悠悠靠了上去。此时,船头突然冲出一队枪手,对着两艘巡逻快艇,疯狂扫射。波波木闪身推倒艾嘉,可怜一名血战数十场的英雄当场,被打得热血喷射,像几十眼烈焰在喷。 “波波木!波波木!”艾嘉撕心裂肺地呼喊,怎么也唤不回波波木的英灵,她的冒失行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几名枪手,将快艇连成串,用缆绳系在货轮后面,然后将艾嘉押上货轮。 “走!”艾嘉漠然地被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推进了主船舱。主船舱坐着一名全身迷彩服,腰间捆着武装带的宽脸、阔眉、大眼、一脸胡茬的黑皮肤中年汉子。他手腕上戴着成色不错的沉香木手串,胸口却是佛珠大小的翡翠项链。 “洋妞,你叫什么名字?”黑脸汉子用猥琐的眼光看着艾嘉。 艾嘉鄙夷不屑地叫嚷:“你们必须无条件地放了我。否则,你们会遭到毁灭性打击。我是米国公民。我受到米国法律的保护。” “哈哈哈。我好怕。我好怕米军的空中打击。”黑脸汉子怪腔怪调地说。后面一伙迷彩服武装分子跟着怪笑。 “我告诉你们,我是宋提查的女朋友。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宋提查会将你们一个个送去喂王八。” 黑脸汉子脸色骤变,他可不敢惹这个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瘟神。黑脸汉子点燃一支雪茄,猛吸了几口:“你她妈的为什么要招惹老子?你纵然是她的屁女朋友,也不能打着他的脾子,跟老子横。他本人来,老子也不怵他!你叫玛莲?” 黑脸汉子以为她是老k的女儿玛莲。艾嘉机警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跟缅警在一起?那为首的,我认得是缅甸一级警司波波木,我跟他打了多年交道。” “宋提查要他护送我回家。谁知半路碰上你们。” “你撒谎。宋提查不是在美莱操练水军?你怎么跑到上游去了?不要演戏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其实是我不好,我贪恋江岸景色。我知道再往上游走,就可以到华夏的版纳州。我想我是宋提查的女朋友,谁还敢跟我过不去?”艾嘉故意嘟嘟囔囔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艾嘉摇了摇头。 “我要是放你回去,你怎么回去跟宋提查说呢?” 艾嘉知道对方慑于宋提查的威名,不敢得罪他,她是何等聪明:“我遭遇一股不明身分的武装分子,波波木警官掩护我,以身殉职,我只身突围回来了。” “你看清了船号了吗?” “没看清了。速度太快。”(未完待续) 261将错就错 “二哥,不能放!”旁边一个少了两根指头的家伙在中年黑脸汉子耳旁耳语了一阵,中年黑脸汉子沉郁着脸,一言不发。看来他有点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玛莲,他偏安一隅过着神仙日子,本来不容易,真不想惹这个家伙。惹他,这不等于引火烧身?整个金三角,除了佤邦、掸邦、果敢、克钦四方割据势力,谁还敢跟他叫板?当初,他收留走投无路的大哥瑙坎,也是提心吊胆,好在宋提查没有丝毫察觉。现在平白无故杀了五名警察,还抓了他的码子,他若是知道一点风声,岂有放过他之理。听说,他在美莱集结了八百军队,一色的蛙人装备。自己躲还来不及,还招惹他。这不是自己找死! 真应该问清楚再开枪,只当是杀几个小警察玩玩。没想到,有这个祸根孽胎在船上!还当是洋妞,想带回去开开洋荤,这不是喝了桐油呕生血吗?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如果杀了,他一查就知道真相,因为他们的货轮后面还拖着两艘快艇;放了,这娘们岂是善类,回去一添油加醋,宋提查马上就提兵灭了他们!真他妈的晦气! 中年黑脸汉子,换了一副嘴脸:“玛莲小姐,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大量。因为,因为我们确实是误会。当年,我们跟k爷的关系,也是相当铁的,我们做过好几单生意。可惜k爷一世英雄毁于一旦。好在,k爷还留有大小姐在,我们确实是世交。这样吧,我坎里拉特请大小姐到敝庄一叙,改日,坎里拉专程送你与酷哥相会。” “你想扣押我?你不怕宋提查打上门来?你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艾嘉得理不饶人。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大小姐,千万不要误会,酷哥来了,我会当面向酷哥谢罪。说来我还是酷哥的麾下,是他的下属。大其力是酷哥的天下,酷哥亲手将红列镇交给我坎里拉坐镇。这是酷哥,对我的信任和荣耀。今天确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我坎里拉决无半点反酷哥的意思。”坎里拉很沮丧,他知道酷哥打上门来,他可不是跟你说理的主。他亲眼见证了酷哥打得翁哥的人马落花流水。要是再有人告诉他,他收留了瑙坎,他还有活路吗? 艾嘉不想激怒他:“为什么你还要一错再错?还要扣押我做人质?” “你放心到了红列镇,我会给你最好的住处,最好的服务生,最好的招待。直到,酷哥接你回家。你知道吗?我要是现在放你回去,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这帐又怎么算?还是等酷哥来了再说。”坎里拉这个算盘打得很精。宋提查得到风声打过来,手中还有一个人质。酷哥起码投鼠忌器。 不管艾嘉再巧舌如簧,人家已经下了决心。 此时,酷哥就在他们船底。当时枪声传来,水下面也能听到弱弱的声音,他本来感觉船减速了,可以喘口气。后来停船之际,他以为船要泊岸了。他想浮出水面看看,发现后面用缆船正在挂靠两艘快艇。他赶紧沉入水底,再找两个抓手,可是没找到,船就喷涌起来,往后喷水的力量很大,他急中生智,抓住了后面的一艘快艇的缆绳。他们在货轮上,是没有视角的。这样反而舒服多了。 他本可以解下后面一艘巡逻快艇,驾艇飞逃,但是他要看看这艘货轮究竟是谁主使的。这两艘快艇又是怎么一回事。货轮最后泊在红列镇的码头,候在码头的专车,跳出一伙人,他们上船搬货、还用头罩押着一个人。从她后面飘着的金发,细腰肥臀,高佻的身材,走路一厥一扭,可以判断她就是玛莲!——玛莲带人驾快艇寻他?玛莲遭遇这伙人,她凶多吉少啊!宋提查赶紧潜到了一个避人耳目的树阴下,将蛙人设备藏好。 宋提查潜行到码头附近的灌木丛,往码头方向望去。灯光已经开启,停着一排车辆,有军车、大篷车、吉普车,还有巡逻的摩托车队,布满了岗哨——红列镇藏龙卧虎啊!宋提查一台车一台车观察了一下,货车正在装货,不好接近。但是小车下面的底盘太低,在红列多石头的山路上行驶,很容易受伤。宋提查估计玛莲应该押在中间那台关了后门的路虎军车上。因为有多名武装分子在不安地游动巡察,如临大敌。(未完待续) 262大起底 亏他们想得出,开来了两辆平板拖车,一伙人一起用力将巡逻快艇拖上了平板拖车,用钢绳绑扎结实。宋提查趁众人集合拉巡逻快艇之际,接近了路虎军车;车后门是虚掩着的,看来有人在里面看押。 武装分子太大意,他们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玛莲大小姐,两名武装分子将她挤在里面坐着,也没有绑缚,戴着黑头套。她可是米国高级cia情报人员,对付两个麻痹大意的武装分子,绰绰有余。她趁两个两家伙点燃香烟之际,拉开头套,一个武装发现要来制服她。猛扑过来想按住她,这个动作是兵家大忌,他要是用枪抵住她,命令她戴上头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凭本能反应,强行给她戴头套。另一个也没端起枪,还想帮忙。两个下身遭到重击,接着是太阳穴遭到重击,然后击打击打颈动脉。三个动作,对付两个人,简单、麻利、招招致敌要害。 宋提查一拉门跳了上来,艾嘉还以为他是武装分子,一个响尾蛇动作,钳击他喉管,进腿顶撞他下阴。宋提查闪身上车很快,她攻击动作更快,显然避开是不可能。下面合裆一击,上面一个钻的动作,她手指捏向他喉管一刹拿,膝被夹住,虽捏住了他喉管,可是他紧紧搂死了她,长脸贴紧了她嫩生生的脸,一个很不雅观的流氓动作,让她根本使不出劲来。艾嘉被他借着惯性大力一拱,重心往后面仰跌下去,好在这人双手搂紧她,否则要摔个脑震荡。 宋提查将她压倒在身体下面,像压着一堆海绵;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这女子,金发碧眼,并不是混血人种玛莲,他白操心了! “你不是玛莲?你是谁?” 艾嘉听这口气,他就是让江湖大佬闻风丧胆的宋提查!她又惊又喜:“你就是宋提查?” 宋提查点了点头。艾嘉喜出望外:“真说得没错,只要遇到危险,就会有宋提查。我是米国cia高级情报人员艾嘉,很荣幸在这种场合见到你。” 宋提查不想暴露,看来红列镇连cia也盯上了,当然这是纯属巧合,但宋提查认为红列镇问题相当严重! “你是cia,那我们就配合演一场戏,你要继续演玛莲——” “玛莲是谁?” “我的女朋友。我以为你是玛莲,我才过来救你的。现在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打入敌人内部,一举歼敌。” “好的。为首的叫坎里拉,他很怕你,他也误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否则我刚才吃大苦头了。怎么演?你快说。他们拉完巡逻快艇,一会儿就要上车了。” 宋提查运气在指,一指禅这是七十二绝技之一,向一名肌肉黝黑的武装分子点点拍拍,解开了他的穴道,帮他推血过宫,这家伙迅即醒转了过来,想叫,宋提查按住了他的嘴低声喝问道:“你认识我吗?” “酷,酷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谢谢酷哥出手相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洪迈,他叫裕巴,都为你效力过。” “你们要继续保护好人质。要是她少一根毫毛我找你们。” 宋提查又救醒了裕巴。同样给他来了一番洗脑,两人指天盟誓效忠酷哥,再不敢为非作歹。宋提查要了两人的手机号,重新给艾嘉戴上头套,转身往车外一闪身,不见踪影。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后面就有军士说着话,皮鞋咔咔地响着,往这边走过来了。 宋提查想艾嘉拥有米国cia的身份对付几个小角色,不过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他现在想快点赶回美莱,明天还有武装交换签字仪式。他摸回灌木丛,换回了蛙人装备,立即穿戴整齐,随即下了水。看看有过往的船只,搭一个顺路船,就到了美莱码头。他可舍不得他这套最好的装备。码头上的巡逻哨兵马上过来帮忙,乍篷早候在码头接应酷哥。酷哥真是一个大忙人,推出他的yk摩托车,风驰电擎般赶到了上寮阿帕雅的高脚楼。 冷红杉听到摩托车的马达声赶紧跑下楼,见到酷哥取下头盔,露出他斧削的柳条脸挂满了笑容,鹰隼的眼睛,他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他可不知道酷哥还在不在船底,等他将船撑到安全处,一查船底。船底空空如也,他科懵了。如何交差?要是酷哥还在里面的话。他怎么出来?按规定,他又不能再回洞。他真是愁肠百结啊,到高脚楼一打听,酷哥还没回来。他头都大了,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什么想法都冒了出来。(未完待续) 263你真是神人 冷红杉一把搂住宋提查,哼哼哈哈地哭了起来。宋提查知道了,原是自己疏忽大意,来不及通知他的,害他担惊受怕,因此也心甚不安:“冷哥,真对不起,因为情况千变万化,我们到屋里说吧。” “不,酷哥,你真是神人!”冷红杉眼里射出佩服之极的光芒。帕拔篷、阿杜雅、美桑赶紧准备酷哥爱吃的美食,他们是有心人,看酷哥喜欢吃什么就猛做什么。什么海鲜、野味是他的至爱。做法以烧烤为主。今晚就搞了一只鹿烤得两面金黄。等酷哥一来,就马上切片,装盘。 宋提查想不到在这个古老的村寨,能吃到如此美味的烧烤,真是难以置信。宋提查半天的体力消耗太大,醮着酱汁,吃得满嘴流油。吃得肚皮溜圆才肯罢休。阿杜雅、美桑收拾的时候,他就可以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跟他的线人纳瓦信、巴色联络。他们发来了三段有价值的视频。第一段视频是翁天平与那颂卡、李伟共进午餐。他们计划长远,准备把这条通道做成黄金海道。宋提查想,米方一动手,肯定会走漏消息,可能最遭殃的是那颂卡兄妹,还有与千颂卡在一起的依娜、椰美、沙瓦里拉;其次是吐骨浑!吐骨浑可是他的一张王牌,他不能事先暴露,翁天平只要铲除吐骨浑,捉拿翁天平的计划全部泡汤。 第二段视频优素福与那颂卡完成了提现手术。阿思静美的代理人卡努薄丘拿到了一个亿的现钞,转手给了阿思静美公司。事实上阿思静美公司也捞到了实惠。 第三段视频是优素福与反洗钱总署总长阿帕篷的床上镜头。阿帕篷有句话:宋提查可能不是你们班家的人喽,可能是白龙王的乘龙快婿了哦。宋提查吓了一大跳,白龙王根本不是阿帕篷!这样推理,昭披耶才是真正的白龙王!阿帕篷也不过是白龙王的一个高级恶狗!他竟然从白龙王手中要到了六百套蛙人装备!这一段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宋提查赶紧发给陈晖,陈晖马上发给了总部。总部也颇感意外,发来最重要指示:“这段视频千万不要交给泰方,绝对保密,以免引起政局不稳。你这次捉拿翁天平,这是内政部与国防军斗法的一着妙棋。你务必出奇制胜,不给军方当靶子。切记。” 看来现在的斗争形势错综复杂,这就是政治啊,既要猛吸金,又要往脸上贴金,让民众认为你是民族英雄,尊崇你、追捧你。 宋提查接到了上级最新指示,头上覆压着死亡的阴影。怪不得帕侬荣那么大方,说要什么就给什么。原来帕侬荣既完成了借刀杀人,又防着了白龙王的疯狂报复,真是妙招啊!他要不是安排纳瓦信、巴色监听,他真的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酷哥,怎么了?”阿杜雅看酷哥脸色陡然严峻,眼内陡现杀机,她有一丝不安。 宋提查淡淡一笑:“要有大的行动。来,我先给你们行针。” 他们三个人都说;“酷哥,我们好多了。既然酷哥,重任在身,我们就不劳酷哥费心了。” 宋提查斩钉截铁地说:“不!治好你们是我的重任之一。要是不能够帮你们彻底康复,我就是扫了毒。你们毒瘾发作,还会想法设法,重新找到货源,找到买家;货源一紧俏更容易产生暴利;产生暴利就有更多的人铤而走险。要斩断毒瘤,必须斩断市场!没人买,就没有暴利,谁还冒着生命危险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三个人听酷哥一番大道理,他们无不钦服:“酷哥,真是大仁大义的人。你不只是为我们三个人,还是为了整个金三角,为了整个天下苍生。酷哥,我们听你的。” 宋提查先给冷红杉排毒,然后用拔火罐的方式聚毒,再放毒、活血。很明显,今天冷红杉的血气旺多了。他的哮喘有了明显康复的迹象。因为他毕竟不是病毒性引起的,而是血液含有毒素,只要清淤化毒,血气两旺,他的肺泡也恢复活力,当然呼吸系统就改善了,呼吸系统恢复正常,血液循环系统对全身供应新鲜的血液,机体功能也得到了改善。阿杜雅、帕拔篷两人的触痛点,也明显没有那么痛了,看来她们也慢慢地排除了体内的毒素,一天都是人情气爽,她们信赖酷哥神奇的疗效。(未完待续) 264兵贵神速1 做完全部治疗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先给貌昂、素格力、瓦格里仑打了一通电话,约齐召开一个重要会议。宋提查并没有睡觉,而是像巡诊的赤脚医生,马上骑上他的yk摩托车开飞机一般回到了美莱。札晃、多嘎、乍篷、堤该、弥南大叔、玛莲一伙人赶紧迎了出来。 宋提查略显疲乏:“非常时期,辛苦大家了。” “酷哥,最辛苦。” 他们一伙刚坐下,约齐的负责人陆续到齐了。宋提查让乍篷负责安保工作。他们就开始了重要会议。 宋提查先讲了当时的形势,明犀了他们的核心任务,分析了当前面临的困难,交代了明天到达的装备情况。然后请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貌昂马上发言:“酷哥,兵贵神速,我们马上行动,不能等装备;再好的装备,不如打翁天平一个措手不及!” 宋提查不无忧虑地说:“我也这样想过,但关键问题,我们这边先动手,打草惊蛇,破坏了米方cia精心布的局,以后想捣毁二十四k就难啦。我们的行动只是整个国际抓捕行动的一部分,重点在纽约。他们一动手,我们就可以动手了。上面给我们的估计时间,用两天休整,第三天行动。” 貌昂说:“兵不在多,兵在精。抓捕翁天平,我们这么大动静,他要是有所察觉,他反而给我们下套了。我们纵有良好的装备,也只是人家的靶子。” “对,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发起攻击。对方有防范,后果不堪设想。不要等装备,我们现有装备就足够了。”瓦格里仑认为拼装备绝对拼不过翁天平。 宋提查的想法与他们不谋而合:“好,装备我们还是要笑纳的,札晃哥,你像模像样的组织集训。集训的力度越大越好。两天的集训,你务必做到有计划,扎实、稳妥地开展。我亲率二十名干将,直接展开抓捕行动。貌昂大哥,你负责打外围。弥南大叔,明天接手五架武装直升机,再加上你们原有的的五架阿帕直,一架黑鹰,你这个直升大队,一定要做好接应准备。我一得手,我们马上就撤。貌昂大哥,你看,你要多少人马?” 貌昂坚持他的原则:“一百精兵足矣。” 宋提查欣然同意:“好,马上挑选精兵强将。到时,我把卫星侦察地形图和已经搞到手的布防图发到你手机上。翁天平住在武里南一个二战时期修的城堡,这座城堡当年创造性地设计了抵御侵略的坚固工事。据可靠消息,安装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电子猫眼全方位监控,各种明堡、暗堡、子母堡密布其上,各种杀伤性极大的武器组成密集的火力网,强攻是不可能的。” 宋提查先挑选二十人,其中抱括:宗敏、多嘎、乍篷、堤该、帕拔篷、银辉、巴莫、普隆、郑显、雕勇、皎沙月、信社尼、吉海、塔拉德、克立等一批悍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刀架在脖子上不眨眼的死硬分子。 貌昂从清莱府老爹哪里精选了三十人,从大其力精选了三十人,然后自己的部下精选了四十人,选的都是骁勇之辈。他们不用防弹衣,连迷彩服也不穿,一身黑汗衫加黑马裤,统一穿透气性相当好的波鞋。然后,从老k武库里挑选杀伤力最大的武器,组成强大的火力配置。 当晚,分成十批,化整为零,向曼谷武里南进发。宋提查却带着二十个人出现在那颂卡的公寓楼。宋提查可是那颂卡的管家普帕,他的妹夫,跟保镖队长皓南关系很密切。 那颂卡还是大吃了一惊,他畏惧宋提查不亚于畏惧翁天平! “酷哥,怎么带这么多兄弟?”那颂卡还穿着睡衣,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得到准备的消息,最近翁天平要拿你开刀,我带几个兄弟过来防备他一下?”宋提查凑近那颂卡耳畔低声跟他耳语。 那颂卡战战兢兢地说:“不——不会吧。最近,翁,翁天平对我可亲热了。酷哥,怕是有人造谣吧?” “不会造谣。翁哥的货一到米国,cia就要展开行动。估计,上当的翁天平会杀你灭口。”宋提查轻声说,但那颂卡听了一啻晴天霹雳:“什么?天竺商人出卖了我们?” “不准确。是你联合天竺商人卡努薄丘狠狠地咬了翁天平一口。你的功劳最大,可不能让功臣,有丝毫闪失。”宋提查慢悠悠地说,唬到那颂卡脸色惨变。(未完待续) 265兵贵神速2 “什么事都没有,那大哥。有劳皓南大哥帮我招待客人。我俩兄弟要好好唠唠。”宋提查很亲热地搂着那颂卡,进了那颂卡的密室。 那颂卡惊魂稍定:“酷哥,那颂卡一家老少的命都交给你了啊!您一定要看在我帮你份上,给我一家老少一条活路啊。” “先下手为强,后下物遭殃。那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 “你的意思。我们先搞掉翁,翁天平。可是,可是……” “可是白龙王也不会放过你,对吧?”宋提查拿起他桌子上的玛瑙石摆弄着,煞有介事地看着,“要是白龙王也想弃卒保车呢?翁天平这次肯定是死定了的。不光是cia盯上他,还有华夏警方牵头的湄公河大案四国联合调查组早就把他定为头号嫌疑人物,白龙王难道不怕引火烧身?你是白龙王,你会下一步什么棋?” “杀人灭口?”那颂卡脸色骤变。 “英雄所见略同啊。”宋提查不无讥讽地说,“那兄,你是翁天平的座上客,你一定清楚捉拿翁天平的最佳方案。” 那颂卡抹抹额头上的汗,眼珠子睁得滴滴圆,嘴唇颤了颤了,还是不敢乱说话,仿佛墙上就有翁天平的耳目似的,翁天平随时随地可能出现在这间房间。他垂下干涩的眼睛,十指插入乱发,内心相当惶恐。 “唉!”宋提查一声长叹,“当断不断必为所害。看来我是来错了。我可等不起,我先行一步。你慢慢地权衡吧。” 宋提查放下手中的玉石,豁地站了起来,就要开门出去。那颂卡慌得一把拽住宋提查,哭丧着脸说出了一条可行计策:“酷哥,请留步!酷哥,我豁出去了。我跟你干。我可以约他出来喝茶,然后你就地擒拿他。” “好。事不宜迟。是不是可以约他一约?” 那颂卡看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分了,他摇着头说:“这深更半夜的打电话给他,他还以为我发神经病呢。不如明天大清早,我约他一起到班布卢大酒店吃早点,你带人预先埋伏在哪儿,他一出现,你就动手。班布卢大酒店可是班家的产业,你是班家的大少爷,行事方便。酷哥,你看怎么样?” 宋提查知道他这个大少爷可是徒有虚名,大酒店的保安曾经还帮翁天平的杀手的忙,可是转念一想,翁天平到别的酒店可能还要起疑心,到班布卢大酒店可能他认为有恃无恐,要是在酒店动手,他有七成胜算,因为他手中有奇兵可用。 “行吧。明天早晨找个最佳的时间约他。我等你的消息。”宋提查抓住那颂卡的手握了握,那颂卡的手明显神经质地在哆嗦。 两人携手走进客厅,客厅摆了三桌,宋提查带来的二十兄弟,和保安兄弟正把酒言欢,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宋提查与那颂卡坐了主位,兄弟们一起过来敬酒,宋提查只是略表示了一下意思,并不放开量豪饮,他心中有事,哪能喝酒误事。 好在千颂卡、依娜、椰美、沙瓦里拉四姐妹下夜班还没有回来,要是四姐妹在家里,宋提查想不醉都不行了。 宋提查将二十名兄弟分散到保安部住宿,还加派了岗哨。他还是回到了千颂卡的房间,千颂卡真是有心,他在她的房间挂了宋提查大幅照片,看来千颂卡对他并不死心。一个女人认定了哪个男人,她就是恨他,魂里梦里依然是想着念着他。 宋提查本来一门心思在赖欣怡身上,如今被泰莎搞得有点招架不住,至于千颂卡、文清、玛莲、拼塔安,他可是敬而远之,哪敢存半点私心。 宋提查还没有时间眯一下眼,他首先打开他与纳瓦信、巴色的专属聊天室,他俩发来了四段有价值的视频:早晨一段,是翁天平与副局长福尔迪共进早餐,两人的谈话内容倒是很谨慎,但是两人臭味相投,值得警惕;上午十点有一段优素福与那颂卡鬼混;下午翁天平召见了吐骨浑,两人谈笑风生,吐骨浑绘声绘色描绘他亲眼看到船起航的情景;第四段是下午优素福再次与班吉老爷亲热,两人的谈话涉及到了天竺商人卡努薄丘,他们的交谈似乎对“阿思静美”这个国际大品牌信得过。 宋提查要纳瓦信、巴色严密监视翁天平和优素福,还告诉他俩明天可能要用得着他两个,但是现在务必要休息好,不要露出马脚。两人听酷哥有大动作,早就按捺不住了,当时就组装他们从网络上订的装备。 宋提查还要与陈晖聊天,想起大师姐,他就心跳加速。(未完待续) 266兵贵神速3 陈晖转达了总部指令:“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等着米方cia动手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擒拿翁天平,然后由华夏警方押解回国。” “明白。要是我遭遇不测,一定要代我回家看望我的父母。”宋提查知道此次任务非同寻常,稍有差池,生命灰飞烟灭。 “别说丧气的话。我会当你的双亲做我的双亲。” “可惜,我还没有后——” “别胡说。泰莎小姐还等着你。你要活着回来。遇事要冷静,多想几种预案,选取其中最佳的方案。你一定会马到成功的。想信你自己,你已经证明了,你是最棒的!”陈晖给他打气,士气只可鼓。 “赖姐,你给个准话,我要是活着回来,圆满完成任务。你嫁不嫁给我?”这句话才是宋提查真实目的。 “我再一次重申:既然我们加入了组织,我们的一切都是组织的,包括我们的婚姻。你没有选择。一切要听从党组织的安排!” “是。”宋提查只回了一个字,就下线了。陈晖内心一凉,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不是有点绝情,她预感到有什么阴影袭上心头,有一种不祥之兆。 宋提查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工作还是工作。他可不能拿工作当要挟。他赶紧与貌昂联系,貌昂根据宋提查提供的卫星定位系统提供的数据,趁着夜色的掩护抵达了城堡的山麓。 这个城堡群山环抱。利用悬崖峭壁修建了坚固的城墙,在山脚下,仰望城堡的灯火,灯火就像云天缥渺的星光,高不可攀。山上修有盘山公路,但是公路有铁门阻隔。山下是一个著名的高尔夫球场,这是翁天平开发的,驻有大批他豢养的保安;紧靠山脚是一个水库,为武里南供水,也是翁天平约达官贵人休闲娱乐的水上世界;边绵几个山头是一个大型主题公园,也是翁天平开发的旅游项目;最适宜居住的北面山林,则是别墅区,有大批的欧式别墅,当然也是翁天平出资开发的楼盘,远远望去层层楼宇掩映在莽莽林海之中。 貌昂只能进驻在一个山谷洼地,这里是游客踩出的一条野道,他们分散人群,搜索了一遍,附近有城镇,他们可以到街头吃住。但是他们带有武器,怕惊动街坊邻居,他们没敢轻举妄动,等待宋提查的指示。 宋提查想在山林宿营看来是不可能的,要在眼皮子底下挖出地洞,更是痴人说梦。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撤走,还是原地待命,他也是两眼抹黑。 宋提查马上想到吐骨浑。宋提查本不想让吐骨浑知道,到关键时刻,他才用这粒棋子,可是现在进退维谷,他不能不启用这颗棋子。 宋提查思忖片刻,觉得也只有他才能指条明径出来。事不宜迟,宋提查赶紧拨通了两人约定的专用电话。吐骨浑可能已经睡了,响了好半天才接听。吐骨浑一看是酷哥的电话,他可不敢怠慢,说话还有点睡意绵绵:“酷哥,这么晚,还想兄弟?” “浑哥,我跟一个朋友打了一个赌。我要是输了,可要把大其力输给他,他要是输了,他就把人头输给我。我一怒之下,就答应了。”宋提查编了一个故事。 “酷哥,你真敢赌。你们赌什么?我能帮你的,肯定舍命也要帮你赢。” “他赌我,到翁天平的城堡走一遭。信物是拿走翁天平的翡翠王——孔雀石。” “酷,酷哥,这,这可赌大了!真的赌大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孔雀石,连我也只是耳闻,也没亲眼见过。再说,没有翁,翁天平的指令,你就是肋下长双翅,也难飞进城堡啊!” 宋提查看吐骨浑吓得说话语无伦次,看来这不是闹着玩的,但现在骑虎难下,不得不把故事演绎下去:“浑哥,你不会看着兄弟受人欺负吧?” “要不,我帮你把跟你赌的人宰了,自然没人跟你赌了!”吐骨浑可是逆向思维。 “那也行。可是怕你下不了手。” “谁啊?”吐骨浑想敢跟酷哥打赌的人肯定也非等闲之辈。 “翁天平。” “翁,翁哥!翁天平?”吐骨浑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对啊,翁天平太嚣张了。他有恃无恐。我也是头脑一时发热,就跟他赌上了。你看,你是希望我嬴,还是希望我输?” “当然,希望酷哥赢了。酷哥才是我的再生父母,天生老子,他翁天平,我早就不是他道上的人了。酷哥,不过,这次赌,你的胜算,真的微乎其微。不过,酷哥是谁?换别人,也不敢跟他叫阵,也只配酷哥跟他叫阵。酷哥,你说,我怎么帮你?”吐骨浑可是宋提查一张王牌。(未完待续) 267兵贵神速4 宋提查正色道:“浑哥,我之所以敢赌,可是把宝押在你身上啊。浑哥,你赶紧出谋划策呀?” “没错。翁天平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电子猫眼全方位监控,各种明堡、暗堡、子母堡密布其上,各种杀伤性极大的武器组成密集的火力网,但是他也有死穴。”吐骨浑可能也在想破解这个城堡的方案,想了不止一天,“酷哥,看来空中、地面、水上,你都没可能走,那只有一条道:暗道。” “往下说。”宋提查想的与他不谋而合。宋提查原本想采取打地道的方式,攻进去,不仅费工费时,还随时有可能暴露的危险。 “酷哥,听说当年这个城堡是鬼子挖地道掘进,从坑道里攻上山的;因此找到这条暗道,是攻上山的秘道。可是现在这条秘道在哪里,有没有炸毁,翁哥有没有布雷,或者监控。我真的一无所知。因为我一直主外,城堡防守,另有其人。” “谁最有可能知道这条秘道?”宋提查认定,这是攻破城堡的死穴。 “当然是守卫过城堡的抗日老战士。据说,最后他们被迫突围,相信还有不少活着的老英雄。他们一定记忆犹新。除了他们,再无人知道了。即使是现在的城堡保安团长亚丁也不一定知道。” “我到哪里去找老英雄?”宋提查听吐骨浑说话,有点像天方夜谭。 “抗日胜利六十周年,就有一位老英雄,他曾经回忆了当年激烈战斗的情景,我偶尔听到了这个故事,才知道当年有这么一条秘道可以通上城堡的。我隐隐约约知道,这位老英雄姓文,文伯明,如果还健在的话,应该九十岁了吧。” 吐骨浑的描述让宋提查眼前一亮,想起素贴山救文清的往事,文爷爷与吐骨浑描绘的人,八九不离十,文爷爷是个久惯战阵的老战士,不然的话,杀手早就干掉了他,他对狙击手的战术了如指掌,一定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与吐骨浑说了声:“谢谢你提供的情报。你早点睡。不要引起他的怀疑。有事再找你。” 说罢,赶紧挂了电话。宋提查本想直接到星力建功楼找文爷爷,还是有点怕是一厢情愿,这一来一回,错失了良机,还是先找文清问清楚再说。因为文清现在就住在班家,离这里并不远。 宋提查不想惊动任何人,从窗户溜了下来,推出他的yk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赶到了班家附近的超市,他还是把yk停在车库里。然后找到那棵榕树,再从围墙窜到屋脊,他可是旧地重游,摸得相当熟了。 凌晨三点左右,正是睡得香甜之时,房间里开着空调,室内温度较低,文清裹着蚕丝被,淡淡的晨光中,现出她纤美的身姿,她枕着绣花枕,长发散乱地堆在脸旁,俊秀的脸庞反射出一种皎皎的素光——真是个睡美人。 宋提查真不忍弄醒她,可是时间不等人;可不能因为怕扰了她的睡眠,而错失了战机。为了不惊吓她,她故意拨打她的手机,手机音乐铃响了一会儿,文清悠悠醒转,突然抓起了手机,一看,迷迷糊糊看清了名字,是宋提查;她忙接了过来:“酷哥,你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 “宋提查!”文清还以为是在梦中,这些日子,她可是经常梦见宋提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酷哥,这是在梦里吗?” “我掐你一下,你看痛不能?”宋提查摸着鼻子,他得意的时候,就会摸一下鼻子。 文清可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她一头扎进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像吃奶的孩子亲吻他。 宋提查可是血肉之躯,他热血沸腾,心跳的速度达到了极至,全身有一种被发动的感觉,像充了气的皮囊,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不要。文清,听话,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是有重要事情来找你。别闹了。” “我不管。”文清嘤咛有声。 宋提查像憋了一口气,摆脱了高压电磁场,一把把文清娇小的身体裹蚕丝棉被里,冷冰冰地说:“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文清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自己坦白交待,她嘴角一抽动,鼻子一歪,眼角滚下亮晶晶热腾腾的泪珠。 “你哭什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哟,你是不是霸王硬上弓?”说话声,在房间进而肖诮地响起,随之灯也亮了起来,刺得人为之一缩。(未完待续) 268兵贵神速5 一个娇小的女孩出现在灯光里,一袭睡袍。她披散着长发,脸蛋因气愤变了形,浑身发抖:“好你们一对贼男女!” “泰莎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子。酷哥,有事来找我。你看,我们都穿着衣服。”文清翻身下了床,没错,文清还穿着睡衣。宋提查更是一身体操运动员穿的运动背心,加健美长裤,现出他块块饱绽的肌肉疙瘩。 “关你屁事。”宋提查冷森森地说。 泰莎木然地站着,眼泪夺眶而出:“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 “大小姐,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他是找我来问事情的。你快说呀?你找我什么事?”文清很心虚,完全像一个丑事败露的不良女子。 宋提查很坏地笑笑,看泰莎气得花容失色,有心再气她一气,算了,何必跟她过不去,事情紧急。于是,赶紧说:“文清,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打过日本鬼子?” “打过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文清大惑不解,宋提查夜深人静来找她,竟然只是问问爷爷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他守过武里南一个城堡?” “守过啊。他还跟我们讲日本鬼子很狡猾,怎么挖地道攻入城堡。他们当时还在暗堡里跟吸引他们火力的鬼子交战,谁知道鬼子像会遁地术,从地下冒了出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泰王守军只得保护王室的人,且战且退,伤亡惨重……” “行了!”宋提查想要的信息全部得到了,他看泰莎小姐愁容满面地看着他,心尖尖一颤动,他走过去搂过了泰莎小姐,像文清亲他一样亲了一下,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尖,“别自寻烦恼。我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处处留情,我有重任在肩。你们姐妹要互相保护好自己,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否则,你真的永远也见不到我了。告诉你,我命很大的哦。不要说,来生见!记住,你保住了自己的命,才有可能跟我相见。不多说了。我要走了。” 说罢,毅然决然推开了泰莎大小姐,从窗户外发出几声金嘱轻响,泰莎追到窗外,也只看到一个暗影,消失在半透明的暗光中。 宋提查一大早赶到了新莱,札晃集合了五百保安在镇公所广场待命,那时东方刚有一丝曙色,暗云满天,广场的灯发出昏黄的光。先是宋提查的yk摩托车划破了破晓的沉静。 接着,空中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五架武装直升机,护着一架黑鹰直升机,内政部长帕侬荣果然守信。军供处长与宋提查当面点清:五百套特战装备,包括野战迷彩衣、防弹衣、g6自动步枪,每十个人配m00狙击枪,每五十个人配l6榴弹发射器,每一百个人配m7式66毫为火箭筒,配五架武装直升机。配装甲运兵车二十台,弹药充足。 人要衣装。五百名保安换上军装,立即有了鸟枪换大炮的感觉,精神抖擞,阵容整齐。札晃任团长,上面派了特派员教官沃腊纳,当即开展科目训练。宋提查走的时候,却开走了一辆不起眼的福特轿车。 貌昂的一百精兵分作十组,貌昂则转移到一个僻远的山村租了一处高脚楼,五台大篷车隐在密林之中;其他九组人马分别入住当地的酒店、宾馆、度假村、娱乐城、会馆等,尽量不要露出形迹。众兄弟知道露出形迹可是丢脑袋的事,谁都躲在住所睡大觉,睡醒看电视,要么自家兄弟打牌,消磨时间。 宋提查根据貌昂提供的坐标,准确地锁定了那个小山村。貌昂带着几名兄弟迎着路口,一辆黑色福特轿车出现在村口。 阴阳头停了车,下车亲自打开另一边车门——貌昂还以为宋提查带着大小姐过来了,享受如此礼遇。没想到伸出一条干瘦的腿,出现一个满头银丝的耋耄老者。老人身材中等偏瘦,穿着短袖白衬衫,下着土黄色西装短裤,虽然满面老年斑,倒是精神矍铄。 “大哥,进屋里谈。”宋提查并不做介绍,领头进了高脚楼,上了木阁楼。 宋提查很有毕恭毕敬地请老人坐了上席:“文爷爷,请上坐。” 文爷爷也不客气,坐了主位,宋提查陪爷爷坐,貌昂给文爷爷和酷哥上茶。酷哥示意手下加强周围的警戒。 宋提查请文爷爷吃着新鲜的瓜果,一面说:“文爷爷,这是我的生死兄弟貌昂大哥,您老就给我们画一个示意图吧。”(未完待续) 269兵贵神速6 那颂卡从恶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他洗了一个淋浴出来。皓南跟宋提查带来的兄弟混熟了,他们已经吃早餐了。那颂卡若无其事地跟他们一一打着招呼:“兄弟们,睡得怎么样?兄弟招待不周,多多包涵。” 宗敏说话有点冷幽默:“赌王家里吃不好住不好,还在哪里吃得好住得好。兄弟,谢啦!” 那颂卡想供二十个吃喝肯定没问题,就是对付翁天平可是一个掉脑袋的事情。那颂卡阴沉着脸扫了扫大厅,没见到酷哥。这个阴阳头,还沉得住气。 那颂卡又不敢吵醒他的美梦。他就坐在餐桌前看众兄弟们吃得美滋滋地,客人问,赌王怎么不吃。他只是掩饰似的说,我等等酷哥,一起用餐。 其实,他心里想的,要不要约翁天平一起用早餐,如果时间过了,可能要换一套方案了吧。可是,阁楼上响起了脚步声,一听这个脚步声,就知道是宋提查无疑。他下楼是噌噌噌的声音,声音闷实,脚步轻捷,而不杂乱。 “大哥,早!兄弟们,早!”宋提查高举着双拳,像猫一般把修长的腰肢伸得老长。 “酷哥,早!”下面齐声向宋提查问安。 “那颂卡大哥,请到楼上,说句话。”宋提查请那颂卡上楼相商,那颂卡心里一格登,心像一面鼓嘭嘭地跳着。他在赌桌面前可以达到面无表情,但是要在刀锋上装着若无其事,他不是吃这碗饭的人,上楼的时候,差点崴了脚。众兄弟看那颂卡脚步轻浮,知道他是赶着鸭子上架,有点难为他了。 宋提查伸手牵着那颂卡上了楼,然后步入千颂卡的卧室。 “大哥,事不宜迟。你平时一堆小山似的筹码在你眼前,你面不红心不跳,今天不过是约一个人出来吃早茶,又有何难?为大事者,一定要拿捏得住阵势,不能自乱阵势。”宋提查给他打气。 那颂卡诶诶答应,掏出手机,拨了号。翁天平接了电话,还打着呵欠,看来是那颂卡吵醒的:“那兄弟,早啊!” “翁哥,兄弟不懂规矩。吵醒了大哥,请翁哥多多包涵。”那颂卡很是谦卑。 “别人也没那个胆量吵醒翁哥睡觉,是不是?那兄弟,怎么大清早想起翁哥,有事吗?”翁天平看来很乐意别人称他翁哥。 “没事。没事。”那颂卡说话有点舌头不灵晃,“翁哥,兄弟想请翁哥到老地方喝个早茶。以往总是翁哥作东,兄弟也想略表寸心。” “难得,难得,确实难得啊。”翁哥的话,说得那颂卡拿手机的手在哆嗦,要是他在现场,肯定一眼就露馅了,“不过,喝早茶就免了。要搞就搞一次大的,吃中餐,咱们喝两盅,那兄,意下如何?” “好,好,好。翁哥赏脸,真是那颂卡的无限荣光。翁哥,还是老地方吧?” “不。老地方太贵。钱被班家赚走了,他还没有一个谢字。咱们找一个实惠一点的,不讲他娘的排场。咱们到海鲜城,他娘的,整一只盐锔大龙虾,再烧几只扇贝、海螺,吃一盘刺身,他娘的,吃得又开心,又省钱。海鲜城吧。”翁天平说完就摞电话了。 那颂卡接完电话,惶恐不安地看着酷哥的脸,酷哥一脸铁青:“那大哥,沉住气。你尽管陪他饮酒作乐,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完成。” “酷哥,你可要保证我的安全。你知道,我还不想死。酷哥,我还没活够啊。我真的是万般无奈啊。要是不先手为强,我真是不敢出卖他的。”那颂卡哭着脸说。 “那哥,这确实也是一场豪赌。你在那么大的赌局,眼不红,心不跳;现在押上一宝,千万要沉得住气,不为所动。那哥,打起百倍的精神来,你一定做得到的。你知道,翁天平可是老江湖,他要是从你的神态举止中读出任何蛛丝马迹来,那我们的计划可就落空了。那就等于放虎归山。对你也相当不利。那哥,你一定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像过去一样挥洒自如。”宋提查给他打气提神。 那颂卡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开始采用他的呼吸调节法,他吞吐了一阵子,徐徐地舒了一口长气:“酷哥,放心吧。有你在,我没有什么慌乱的。” “好样的。那哥。成败在此一举,看你的了!”宋提查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要是现在能活捉翁天平,不惜是一劳永逸;然后把他悄悄看押起来,只等米方cia动手。(未完待续) 270兵贵神速7 那颂卡只让他的保镖队长皓南驾车,直奔银滩海鲜城,车停在银滩车库,然后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海鲜城。海鲜城生意相当红火,可以吃海鲜,也可以到海滨浴城游泳。翁天平指定的是最火爆的一家曼迪尼酒楼。 酒楼的生意正当高峰。连酒楼前都拉起遮阳棚,一字排开餐桌,坐满了食客,人语喧响,觥筹交错。那颂卡按约定上了三楼,走进预订的包厢,马上有侍应生送来茶水、菜单。那颂卡首先问侍应生今天最大的龙虾是多大?侍应生赶紧跑到水族馆看一看,气喘吁吁地说:“先生,今天最大的估计有一点五公斤。” “我订了。”那颂卡想又没想下了单。然后,挑最新鲜的澳洲鲍、海拔象、响螺片、三文鱼刺身下了单。然后,喝着茶,看着马赛,静静地等着翁哥的现身。 “哟,赌王不愧是赌王,看来那兄对赌马也很在行。不是说,一通百通嘛。” 那颂卡一抬头“翁哥”一身黑绸短袖长衫罩着黑马裤,摇着把沉香扇,可是那颂卡一愣,直感不对劲!虽然他的头发也是直往后柱,看得清梳子的痕迹,露出瘦长的黑脸,甚至下巴下面也有一块白癜风,三角眼也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地横扫你一眼,说话的语气也是那样柔中带刚——但那颂卡是老江湖,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冒牌!看来翁天平起了疑心,他玩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计。 那颂卡叭地一声碰到了自己的一杯茶水,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侍应生也帮忙收拾,翁哥冷笑了一声:“那兄,不会赌输了吧?” “是,是,是,”那颂卡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想起宋提查的话,他强作冷静,“兄弟押了三号马,没想到最后时刻让七号马冲了上去,真是气死我也。” “哈哈哈,”翁哥朗声笑了起来,“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那兄,输赢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不是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对于你们这样的高手来说,早就享受其中的乐趣,怎么还是生手那般冲动?” 那颂卡舒缓了一下心情:“哦,其实玩的就是心跳,大喜,大悲,是常有的事,常有的事。让翁哥见笑了。” 那颂卡侧目看了一眼,跟着来的保镖确是真的,他认得一名保镖叫桃宝,另一名叫钢子的,都是彪悍的拳手,虎视眈眈地立在“翁哥”背后,如临大敌。要是酷哥率性动手,不但暴露了他们的行动,还暴露了自己,从今天的设局来看,翁哥果然提防着他!想到这里,那颂卡不禁不守而栗,更确信酷哥才是他活命的活菩萨,——嗜赌的人,一般都迷信,酷哥几次三番帮他化险为夷,他无形之中认定酷哥是他命中的福星。 现在如何通知酷哥,不要动手!这可是当务之急啊。那颂卡不动声色吩咐侍应生上菜,很谦卑地说:“翁哥,不知您爱吃什么?翁哥,您点菜吧。” 翁哥装模作样地叫过侍应生,他点的与翁哥相差无几,看来他们是通过气的,统一了口径,功课做得不错。 此时,焦急的还有班布卢大酒店全程监控的纳瓦信和巴色,他们在视频中亲眼见到了翁天平派替身赴约。 随后命保安团长亚丁率领两个车队,一百多号人,携带着冲锋枪、榴弹发射器等轻重武器紧跟在后面。 情况万分危急。两人迅速向酷哥发信息,可是宋提查早知带着二十员干将,尾随那颂卡而去。现在,他们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通过专属聊天室,宋提查此时进入伏击状态,绝对关闭了网络信号。局势刻不容缓,纳瓦信当即立断,让巴色继续监控,他只身前往银滩海鲜城。 他们有了钱,在网络上购置了很多装备。他暗藏武器,戴上头盔,骑上大功率kx450f越野摩托车,全速疾驰。 按照约定,那颂卡上洗手间,宋提查会冲进去解决掉两个保镖,然后用麻醉手帕带走翁天平。可是,他坐在可以监视包厢的一间雅室,迟迟不见那颂卡走出包厢,宋提查临机应变的能力很强:难道节外生枝?他拉开窗帘往窗外看去,海鲜城游动着很多穿黑风衣的人,看风衣后面支起的程度,就知道,后面有大杀器!不好!翁天平有了防备!那颂卡迟迟不走出来,可能提醒自己情况有变! 宗敏主动请缨:“酷哥,我先带几名兄弟冲进去,打个前哨。”(未完待续) 271兵贵神速8 “不可!宗叔。我们再等等,一定要沉住气。那颂卡大哥可能暗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能蛮干,可能要取消这次行动。因为我们这次行动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不能惊动ie集团提货。”宋提查摆手制止了大家的蠢蠢欲动。 “突突突!” 楼下有人打了一梭子,然后摩托车兜转身就逃;这可捅了马蜂窝,下面设伏的黑风衣,纷纷亮出冲锋枪对着他狂扫。枪声一响,银滩游客、食客一阵骚乱,纷纷夺路逃命,尖叫起此起彼伏,胆小的卧倒在地不敢起身,有的发动摩托车、汽车驶离是非之地。 宋提查通过窗外看摩托车转身那一刹那,虽然枪手戴着头盔,但从他的身姿、手法可以猜到八九分。很明显,枪手扫射的目的,只是示警,并不恋战。 众人也面面相觑。等着酷哥拿主意,宋提查看了看窗外,下面的武装分子三台越野车紧紧咬着枪手追了上去,下面肯定还有设伏的武装分子。冲进去的话,肯定中了对方设的伏;不冲进去,那颂卡性命难保,翁天平对他绝对起了疑心!最可怕,那颂卡落入翁天平手中,那颂卡嘴巴不严,要说出机密! 宋提查当即立断:“宗叔,你率兄弟们去解决掉三台越野车,看看报信的朋友是谁?” “酷哥——你……”宗敏预感到酷哥要弄险。 “酷哥,我们一起辙吧!”多嘎知道不可群龙无首。 “酷哥,我留下!”普隆自告奋勇。 宋提查急了:“我在这里需要见机行事,大伙儿一定要干掉三台越野车上的武装分子,不要留活口。你们的任务是是最艰巨的。我不在,由宗主统一指挥。执行吧!” 宗敏突然抓住宋提查的手:“酷哥,一定要保重!你是弟兄们的主心骨啊!金三角可以没宗敏,但不可有没有酷哥!” “酷哥,保重。”兄弟们知道酷哥肯定要赌一把。 “兄弟们,不要婆婆妈妈。宗叔,带队,撤!”酷哥一声令下,宗敏只得抱一抱拳,一挥手率队撤到车库,取出摩托车混入下面闹闹哄哄的车流扬长而去。 宋提查看兄弟混在车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拿出手机,将电话卡毁了,然后将手机拆成零件丢进了垃圾桶。 他一闪身进了包厢,hkusp手枪直抵稳如泰山的“翁哥”,那颂卡忙要叫喊,宋提查一掌将他拍昏,然后将那颂卡的保镖皓南击昏。两名保镖拔出枪来射击,宋提查推过“翁哥”,保镖不管“翁哥”的生死,射击如故,几个枪眼,打穿了“翁哥”,一股血柱喷射了出来,甚是可怖。宋提查身形跃起,人形在空中一闪,两记无影腿将两名贴身保镖踢翻在地。 缓得一缓,保安队长亚丁率队冲南包厢,大吼一声:“不要动!动,我就将你打成筛子!” 宋提查回过头来,面对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他只得举起手来。 “把枪扔过来!”亚丁叫嚣着。宋提查将他的大口径hkusp手枪扔了过去。 亚丁奚落着:“哟,听说酷哥用的是hkusp大口径手枪,你不会是威震金三角,红遍政坛,入主班家的少爷宋提查吧?” “团长,错不了!阴阳头,肌肉男,条脸,鹰隼眼,准错不了!” “酷哥,别耍什么花样!我认得你,可是弟兄们的枪眼认不得你。跟我们一起去见翁哥吧?”亚丁语气凌人。 “他是谁?”宋提查惊悚地问。 “他是翁哥其中的一个化身,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为翁哥杀身成仁的。他的性命换来了酷哥,你可是翁哥的肉中刺眼中钉。翁哥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走吧!”亚丁暴喝一声。 宋提查手不由身主地动了一下,眼前密不透风的枪口,随便扣动扳机,都可以将他打穿;宋提查眼角抽动了一下,手僵在空中。亚丁的人一拥而上,将他双手反剪起来,铐上铐子,然后给他罩上黑布口袋,一群人裹挟着他,出了海鲜城,推上了一台军车,凭发动机的声音可以听出来,是一辆悍马。跟着悍马的是一个车队,听发动机的声音,不下十台车,还夹杂大功率摩托车的声音。 悍马开了一阵子,上了一个高坡,估计进入了城堡;车了一会儿,自动接受检查,过了好一会儿才放行。看来翁天平的检查是相当过细的,对自己人的车辆也不例外。 最后车拐了一个弯,停了下来,他被拉扯下了车,推搡着走了一段路,脚下感觉先是粗砺的水泥地,然后是凝固、光滑的大理石水磨地面。停在一个冷气往外冒的地方,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押进来!”(未完待续) 272兵贵神速9 纳瓦信的kx450f越野摩托车速度快,可是后面的三台越野车穷追不舍。纳瓦信一点油门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没过多久,反光镜中又出现越野车的影子,纳瓦信油门封到底,又将对方甩开;可是他开上一段,反光镜中又出现越野车的影子。他们猫捉老鼠一般,追了一程;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台越野车,看来他的摩托车被控控了,他的信息随时可以传给追踪者。好在纳瓦信反应快,一兜车头,钻进了一个窄巷子里。 纳瓦信本来就在武里南这一带混饭吃,对地形相当熟。他穿街过巷,跑了一段路。他知道窄巷子地形复杂,对方追踪起来困难大得多。可是他错了,他发现前面的越野车封堵住巷口,掉转头,后面的路口也有越野车封赌住了路口。纳瓦信将摩托车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可能速度太快,车滑倒在地。巷口两面的枪手端着枪向他逼过来,看来是要捉活的。纳瓦信一个滚翻,爬起来,就想还击,可是对方高举着枪,他只要一开枪,对方肯定要火力封杀他!他扔了枪,乖乖地举起了手。 正当枪手逼近他的时候,突然从夹巷里出现一队摩托车,起初以为是翁天平的帮凶,可是这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武装分子狂扫,摩托车疾速冲过去,片刻扫得他们暴尸当场。三台越野车见不是势头,想逃,可是已经晚了,后面的摩托车早对准了车上一阵扫射,打得他们一身弹孔。然后将所有的武装分子拖进越野车,将越野车开至土坡,将油箱打爆,顿时三辆越野车包围在熊熊烈火中。 众人救起纳瓦信,一起逃离现场。 看看后面并没有追击。 宗敏追上他的kx450f越野摩托车:“朋友,你是哪一个山头的?酷哥,只想知道恩人的尊姓大名。” 那人也不取下头罩,喘着粗气:“兄弟,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也是酷哥的兄弟,只是暗中帮他,不便于露面。因为我知道,酷哥的这次行动已经穿帮了,翁天平有了准备。我怕酷哥吃亏,才冒险打草惊蛇。兄弟后会有期。” “兄弟,能不能留下一个电话。”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报了一个电话,然后加上油门,轰地一声消失在街头。 宗敏身处陌生的巷子中,看路牌写着百济路,后面是大山,隐隐可见庙宇高翘的殿宇,前面是密密匝匝的巷子。 宗敏四顾茫茫然:“兄弟们,平时有酷哥中,我们只要听酷哥的命令。可是现在酷哥生死未卜,我们要自己拿主意。兄弟们,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乍篷鼓着眼睛说:“那还等什么?赶紧跟酷哥联系啊!” 宗敏估计酷哥要是得手,时间也差不多了;想想应该可以通电话了,可是打过去,对方用户已经关机。 宗敏脑子闪过一个念头:酷哥出事了! 其他弟兄也怔在哪里,知道大事不妙! 多嘎心一横:“宗兄,咱们回去杀个回马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宗敏毕竟经过大场面:“可能晚了。现在最有可能是大批军警在现场清场,我们又何必被军警盯上?兄弟们,酷哥说了,他不在,我们得从长计议,不能蛮干。我看,咱们还是先打探酷哥的消息,然后相机行动,才有可能救出酷哥。酷哥几次跟我说过,他命大福大,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兄弟们,振作起来,酷哥,不是一般的人,他好像早就有算计。” 银辉说:“要不,我们与貌昂大哥会合?” 宗敏还是比较有头脑的:“酷哥,既然安排了我们攻内,他们主攻外围,要是我们合处一处,那不等于酷哥的计划落空了?我看,我们还是宜静,不宜动。没有酷哥的消息,我们稍安勿躁。” 帕拔篷按捺不住他的情绪:“要是酷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我们对得起酷哥对我们的大恩大德吗?” “对,宗兄,酷哥的安危比什么还重要!”其他兄弟跟着起哄。 “酷哥,临走的话,你们没听懂吗?现在听我的话,就是听酷哥的话,决不能感情用事,坏了酷哥的大事。听我命令,咱们还是隐身在那颂卡家里,估计那颂卡不会出卖我们,因为那颂卡出卖酷哥,他也活不成。”宗敏知道的事情还是多一点,他大略知道酷哥的计划。 多嘎还是有点不相信,还着哭腔说:“宗兄,你别误了大事啊!你要是害了酷哥,我跟你没完!” “对,宗兄,你可要有把握,酷哥是临别的时候托以大局,可是你别让酷哥失望啊!”众兄弟都虎目含泪,寄希望以宗敏;但看宗敏虽有军人的冷静头脑,但显然缺了酷哥的杀伐决断。(未完待续) 273兵贵神速10 宗敏等二十人回到那颂卡公寓,公寓里倒是欢天喜地。千颂卡、依娜、椰美、沙瓦里拉四姐妹下班回来了,听说酷哥带了二十名兄弟过来,她们喜不自胜,马上动手准备了丰盛的午宴。可是左等右等,只等回来宗敏一伙人,并没看见宋提查。 千颂卡认得乍篷、银辉等兄弟,禁不住问他们:“酷哥呢?不是说跟你们一起出去的?” 乍篷没好气地说:“他脚上长了腿,丢下兄弟们,自个儿玩去了。” 千颂卡倒相信他的话,宋提查常独来独往,不喜欢大队人马行动,只是看他如丧考妣的样子,又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觉得他们面色难看,窝着一肚子火。 “千颂姐,快来看!”依娜正在看电视,电视正报道银滩海鲜城发生的暴乱: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银滩海鲜城发生了一起枪战,暴力双方使用了冲锋枪。当时,正是游客、食客的高峰期,枪战导致无数的客人惊慌失措,险情不断,具体的伤亡情况还不清楚。军警在枪战发生后半个小时赶到了美食城,现在,由前方记者凯万做现场报道。 美女记者凯万出现在电视镜头前,这里是骚乱现场,现场停了一排警国、消防车、救护车,许多急救医生正在抢救伤病员。凯万三步并做两步走,强行进行警戒区,这是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警官。 “福尔迪副局长,我们得到消息,受人景仰,万众瞩目的酷哥宋提查听说在这里被人暗算,消息是否属实。宋提查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凯万拦住负责现场勘察的曼谷警察局副局长福尔迪进行采访。 “据目击证人称,应该是被一伙人蒙上头套,强行带走了吧。具体是一伙什么人所为,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福尔迪神情很健朗。 “不是说,现场当时有血战场面,据说社团大佬翁天平血溅当场,可有这么一回事?” “现场已经有人清理过了,我们并没有任何血迹。现场当时并没有目击证人,只是有人谎称,宋提查冲进现场,他抓住翁天平做挡箭牌,没想到保镖开了枪,翁天平连中数枪,饮弹身亡。后来,一伙武装分子挟持了宋提查。当然,这只是现场目击证人的说词。至于,挟持的人是不是宋提查,挟持他的人是谁,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勘察、调查和取证。”福尔迪说话语气很和缓。 凯万拦住福尔迪副局长还喋喋不休。屋子里所有的都惊呆了,接下来,四个女人同时抽泣起来,二十名兄弟傻眼了,他们等来的结果是这样子的。 “走!我们救酷哥去!”屋子里,谁喊了一嗓子。 “走!”兄弟们齐声回应。 一伙人操起武器,就要出发。 “慢!”宗敏再次出面阻拦,“兄弟们,我们不能盲干啊!我们这样做不但救不了酷哥,可能还害了他!你想想看,他明知里面的人,不是真的,还进去抓他,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据我看来,这里面有文章,酷哥,是另有所图的,他在下一着险棋。” “宗兄,你的话信不信得过?”多嘎急得双眼布满了血丝,脸皮涨红,酷哥是他这辈子遭遇的知己。 “单凭酷哥把大其力托付给我,酷哥对我就有知遇之恩。我跟酷哥在一起的日子颇多,他行事涉险。可能,他知道这回抓不了翁天平,要实行突然袭击,决不易事。因此他赌了一把。” “不是说请了文爷开路吗?”银辉还有些明白。 “兄弟啊,酷哥的事,我们得替他计较一下,即使像当年小鬼子打通了坑道,攻上城堡,也只能消灭他的有生力量。但要采取斩首行动,那也是海底捞针啊!当年,小鬼子也并没有抓住泰王室人员啊!”宗敏肚子里还是有些城府,他所思虑的与宋提查采取的行动不谋而合。 “照你这样说来,酷哥是自投罗网?”千颂卡抬起盈盈泪眼,酷哥虽然没有与她一行好事,可是她也自认为她就是酷哥的人了。 “对!这话,只有我们这些贴心的兄弟姐妹知道。甚至连你哥哥也不要告诉他,免得坏了酷哥的大事。”宗敏知道这种事绝对是不能露半点口风,要是泄露机密,全盘尽失,酷哥之所以没有公开他的行动方案,不是信不过兄弟们,估计也是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未完待续) 274兵贵神速11 “押进来!” 宋提查被几双强有力的手推进了大厅,头罩取了解下来,他眨了几眨眼睛,眼前的榻几上坐着一位黑胖的家伙,脖子上那串沉香木念珠十分显眼,与视频上的人物,显得更加阴森可怖。旁边却是正襟危坐的那颂卡,四面是孔武有力的保镖。宋提查认得开枪打假“翁哥”的钢子,还有一位叫桃宝,还有一脸杀气的保安团长亚丁,他也瞟到了若无其事的吐骨浑。 翁天平摇着沉香木纸扇:“那兄,他是谁?你认识吗?” 那颂卡一哆嗦,脸色煞白:“认识,认识。他是江湖上传闻的酷哥宋提查。” 翁天平打量了宋提查一番,这是一个身材彪悍,表情冷峻,看面相还很嫩的小家伙:“小家伙,打架是不是很好玩?” 宋提查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算你狠!” 翁天平仰天哈哈大笑:“我不狠,我能够罩住整个江湖;我不狠,我还能跨国做生意;我不狠,我还能说句话,地面要抖几抖。你也够狠的,你搞了瑙坎,你搞了占叻,你搞了伦威,你搞了宗主、还有老k,你强占了老子的大其力。你够狠。敢跟老子叫板。归根结底,还是老子狠,因为一个即将离别人世的人是不会狠了吧!” “我看你也狠不了几天。”宋提查嘿嘿笑着。 翁天平得意之极:“我现在可以一枪打爆了你的头。我杀个把人,不过是杀个小鸡小猫玩玩。我想怎么狠就怎么狠。你不同了,你现在是阶下囚,你生杀予夺大权操在我手中。哦,你那些兄弟会给你报仇,对不对?你的兄弟尽管来吧,他们不来,我还要去找他们。他们来了,免得我劳师动众找他们算帐。” “你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宋提查有恃无恐。 “是吗?”翁天平拖着很长的鼻音,“我倒要听听,我怎么死的?你是说班爷吧?班爷自身难保。那就是老爹,老爹手下只剩下几个窝囊废,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还有谁啊?小家伙。” “我给个电话,你可以打过去问问。”宋提查眼瞅着天花板,保持着一贯的阴阳怪气语说。 “你说。老子就不相信一个电话,会要了老子的命。说!”翁天平有点心虚,最近他隐隐感到背部生凉,宋提查的话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按他的心态,他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宋提查报了一串数字,翁天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国民军总司令昭披耶的电话,他的总靠山! 翁天平怔了片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踱进室内,燃起一支烟,他不敢直拨昭披耶,他打给了反洗黑钱总署的总长阿帕篷。 “什么?你真活捉了宋提查。”阿帕篷对宋提查本来恨得牙痒痒,可是他也得依仗昭披耶家族。 “兄弟略施小计,就把他给逮着了。他跟我玩,还嫩着呢。”翁天平得意洋洋地说,“总长大人,要不要弄死这小家伙?还想听大人一个示下。” 阿帕篷沉吟了一会儿:“我倒是想生吃了他,但是现在你可能不能动他。” “为什么?总长大人,他可是害得兄弟寝食难安啊。你猜我这次是怎么逮住他的?我是用的替身作诱饵,费了一番大功夫才弄以手的。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不!我告诉你,这是一件大礼物,你把他送给一个人,这可是大功一件!” “你说送给昭披耶将军阁下。难道他真是将军阁下的人?” “将军阁下,前几天给了他整整六百套蛙人装备给他,你应该知道蛙人装备一套价值不菲吧。他差不多是将军阁下的亲信了。将军阁下会饶了你吗?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要我是你,还不如送个人情,亲手把他交给将军阁下,听凭将军阁下发落。”阿帕篷可是知道底细的,当然知道将军的脾气。 翁天平哭丧着脸:“难道他杀我就这样白杀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阿帕篷劝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此一时彼一时嘛,这些道理,你应该懂。我要是你,现在同为一殿之臣,何不一笑抿恩仇,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知道吗?将军阁下一心想从班老头手中要过来,现在你成全了将军,那是大功一件。” “我真恨他,恨他,恨死了他啊!” “哈哈哈,老弟,你看着办吧。我只能言及于此了。我的恨不比你少一点,但我在总理府上跟他碰了杯。兄弟,做大哥,要有大哥的胸怀啊!”阿帕篷说完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275兵贵神速12 翁天平研磨了一大杯巴西咖啡豆,泡了一大杯,慢悠悠喝下去,舒缓一下心情。看来动他是不可能了;要是现在送到将军府,他要是在将军面前告一状,他绝对没有好下场;要是他还一心想着杀他,放虎归山之后,难保他怀恨之心,再起杀他的念头;唯一的出路,看他愿不愿意就范,跟老子走毒。要是一条船上的伙计,他还敢对自己怎么样吗? 现在最麻烦的,阿帕篷知道小家伙在自己手中,要是他告诉将军,将军亲自要人,那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阿帕篷绝对对将军忠实无贰。 没想到这小家伙是个烫手山芋,抓在手中,放不得,又杀不得。 翁天平思前想后,突然生起一条毒计!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赶紧实施自己罪恶的计划。 宋提查虽然手被反铐着,他久久不见翁天平现身,知道他现在很难做出决断,这是他预料中的事。他站了片断,干脆大摇大摆,在一张座榻上坐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进来一个女人,用茶盘托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直走到宋提查面前,轻声说:“翁哥请你喝咖啡。” 宋提查示意手被反铐着,那女人突然向他射出麻醉针,这样的麻醉针足以令一头一吨重的大象麻醉。不消片刻,宋提查丧失了知觉。翁天平比宋提查想象的要歹毒。 翁天平看宋提查歪在卧榻上从幕后走了出来,命令手下开了铐子,架入内室。他立即命刚才那个女人给他注射了大剂量冰。很快毒品侵入全身,连麻醉剂也立即解去,他处于半昏迷状态,眼前全是幻觉:似乎是跟人打比赛,他眼前有一个高手,他正在与他打拼得筋疲力尽。 翁天平躲在一旁接电话:“将军,对不起。你看,他的毒瘾发作,我实在没办法控制他。请将军示下。” 翁天平说着把现场的视频发过去:宋提查胡乱挥着拳,一拳打翻一个塑像,一脚踢翻高柜,再一肘重重地打在门上,砰地一声,门被他打穿一个大洞…… 将军气得暴跳如雷:“你、你、你真他妈的该死!” 翁天平额上渗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将军阁下,我,我该死。可是,他毒瘾发作,我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啊。要,要不要给他注射镇静剂?” 将军吼道:“你还想干什么!我的大夫很快就过来。我的人没到,你什么也不要做。你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是不是想挑战一下?” 翁天平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将军的眼睛,这次,他可是拼了命要给宋提查一些厉害瞧瞧,他翁天平不是好惹的! 宋提查打了一会儿,大概打得骨酥筋软,颓然跪在地板上,没有动静了。翁天平冷笑了一声,退出了房间锁死了门。 其实此刻宋提查有了意识。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开始运功调息,这些精神刺激品,可以刺激大脑皮层,产生虚幻。可是,他现在知道怎么排毒,他还救治过别人。他一旦有了意识,他开始运气冲关,带动会身的筋脉进行大周天循环。他要将毒在血脉里逼出来,不能进入脏器,伤肝伤肺伤肾。最后,毒素从毛细血管里排泄出来。他踉跄跑进浴室,赶紧放热水,然后全身泡在热水里,一会儿功夫,热水池中冒出了黑烟,池水立即变成了墨池。再放了一池子水,直到水变得清澈…… 翁天平亲自站在城堡的高坡下面,估计一个小时左右,一辆有装甲的军车开了过来。车上的一名少校军官大声传令:“我们是奉昭披耶将军接宋提查少爷。快引路!” 翁天平毕恭毕敬做着请的手势,车从翁天平身旁嗖地开了过去,可是军车在城门口又被铁门拦住了。 少校军官大声喝斥:“昭披耶将军的车,你们也敢拦,吃了豹子胆啦!” 翁天平赶紧气喘吁吁地跑步上来,打手势示意放行。可是军车到了城堡,一排环形建筑,他们也不知道宋提查在哪里。少校军官大呼小叫:“快带路!带我们去见宋提查少爷!” 这些保安充耳不闻,站得毕直。翁天平步行上山,一迭连声喊着:“我来带路!我来带路!” 老奸巨滑的翁天平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磨磨蹭蹭地带着少校一伙走进中心内庭,过了内庭走进一间大厅,从大厅上楼,有一套锁着的内室,翁天平掏出钥匙打开门。(未完待续) 276兵贵神速13 打开门,翁天平不由自主惊呼一声:“人呢?” 室内的陈设打得破碎不堪,但是一眼都看得分明,宋提查颓然倒下的地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翁天平赶紧冲进盥洗间,有一池子冒着热气的水,水温尚烫手! 可是宋提查却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可是少校不这么想,以为翁天平在耍诈,一把揪住他:“翁天平,你太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了!”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翁天平纵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私藏将军的人哪。你看,东西是他打碎的,你看,我的翡翠王被他打得粉碎,我的粉彩瓷器被他踢成了碎片,这都是他毒瘾发作,控制不了自己。军爷,你看,他刚泡了澡——” “我不是来听你编故事的。我要的是人,我要给将军一个交待!”少校怒不可遏。 翁天平脑袋大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打了麻醉剂,又注射了超量的老虎牌冰,他还能从房间里溜出去! “来人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宋提查少爷,要是有私藏宋提查少爷的,就是跟老子过不去,死罪!” 翁天平一声令下,调来数百名保安对城堡进行地毯式搜索,还调看了他的全部监控,采用了最先进的雷达搜索,可是一无所获。 翁天平预感到大事不妙,得罪将军,这不等于自掘坟墓!凭自己这么一个小城堡,想逃避将军的空中打击,他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事已至此,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转念一想,他是将军的摇钱树,将军不可能毁了自己的钱袋子吧?为了一个将军看中的后生晚辈,不可能对自己下狠手吧?这些年,他可没少给将军打款。 少校逼得他没办法,他只得再给昭披耶将军打电话,哭丧着脸说:“将军,翁天平给你谢罪来啦。” “小家伙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不能拿毒品害他呀?他是我看中的未来接班人,国家的栋梁,你知不知道?”将军放缓了语气。 “将军,少爷,他,少爷,他——” “你快说呀!小家伙是不是病情恶化了?!” “将军,是我大意了。他,他自个儿跑了。” “跑了!你不是刚给我看,他毒瘾发作,乱打乱踢的视频?怎么会从你的眼皮子底下跑走?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要是不把小家伙找到,你别想活了。”将军发了狠话,他现在明白了宋提查为什么有恃无恐地说他大难临头了。真后悔没听阿帕篷总长的话。也怪平时自己行事心肠太歹毒了一点,对他下此毒手! “将军,你不知道小家伙此行的目的?” “你说,他找你干什么?” 翁天平可不敢说宋提查要他的脑袋,他往生意上扯:“他可能查到了我的生意,他嗅觉灵敏,很有可能眼红我的生意,他想抢我的生意,夺我的地盘。金三角那么大的盘子,还不够他胡闹,他打上门来找我的茬。他夺我的大其力,这口气,我忍了;现在居然骑着鼻子上脸,想——” “你别恶人先告状。我不信你一面之词。你什么也别说,你先给我找到小家伙。我现在要人。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代价,你知道吗?” “将军。我赔,我赔,我认赔。况且,少爷好好的,只是不想见我罢了。将军,你放心,他能从城堡里进出自由,绝对健健康康。将军,我敢拿我的脑袋作担保,少爷,他还生龙活虎。”翁天平狡辩着。 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昭披耶估计宋提查不会那么轻易遭翁天平毒手:“说,你怎么赔我?” “听说,你给少爷六百套蛙人装备。这钱,我出。我赞助少爷。这笔帐算在我头上。”翁天平只能拿钱买命了。 “这才像话,算你为少爷尽了一点孝心。可是全米式装备,六千万美金啊。” “将军,我马上给您老打款。宋提查少爷算不定,还在听我们说话呢。也有可能躲在暗处,暗暗发笑。将军的眼力,真是不错。少爷来无踪去无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名不虚传啊。”翁天平少不了一番恭维。 “你以后听好了,小家伙是我的人,见他如见我,你害他如害我。这次,给你一点教训,以后万不可为难他。这次,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要是敢跟我来虚的,你知道我会怎么收拾你。” 昭披耶说完摞了电话。(未完待续) 277兵贵神速14 那颂卡晚上没有回家,被翁天平留下来“压惊”了。宗敏等二十名兄弟,呆坐着,没有酷哥的消息,他们哪有心思睡觉。他们兄弟吵吵嚷嚷,折腾到了下半夜。 宗敏被拗不过,给白天那位戴头盔的自己人拨通了电话,电话一响铃,就有人接了;宗敏火急火燎地问:“兄弟,我是酷哥的手下宗敏,你有不有酷哥的消息?” “放心。酷哥总算大难不死。他现在玩失踪,估计有一壶给翁天平喝了。”说完,随即挂断电话。这个电话对宗敏这些兄弟来说不啻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可是纳瓦信犯了大忌。 首先监听到这个电话的是入驻班布卢大酒店的湄公河大案四国联合调查组,华方技术员魏晓彬。他马上跟联合调查组组长、华方总督查龚志华报告。 龚志华反反复复参详这两句对话:酷哥是宋提查,这个没问题;宗敏是宗主的弟弟,现在效命于酷哥。他的意思宋提查的消息,他们也没有;结合白天,媒体报道,宋提查落入翁天平手中,看来不是空穴来风。至少,说明宋提查提前行动了,看来双方有交手的迹象,宋提查肯定吃了大亏。 第二个信号,宋提查大难不死,说明他这回是九死一生,拣了一条命回来。估计,他不会善甘罢休,还要找翁天平算帐。 第三个信号:他现在是单枪匹马,他的手下处于群龙无首,急于找到主子。 第四个信号:宗敏为了打探酷哥的信息,冒天下之大不韪,启用了秘密专线,这条秘密专线很有可能从此暴露! 龚志华命魏晓彬务必锁定两个信号的具体位置。龚志华可以确定其中一个信号就在班布卢大酒店。其中一个信号暂时难以确定。龚志华马上与陈晖通过专属聊天室联上线:“欣,你知道小龙给他提供信息的秘密联络点吗?” “知道。有问题吗?” “赶紧通知他们转移,他们很有可能被人锁定位置,处于危险境地!” “好。我马上通知。“ ”你务必转告小龙,不要提前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是不是让他现在撤出来?” 龚志华沉吟半晌,要是小龙撤出来,以后打进去,比登天还难;要是不撤出来,还有两天时间,会不会小不忍乱大谋。“撤吧。命他出来休养,他可能病得不轻。” “会不会撤的话,现在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可能不好撤啊!” “完全有可能。要他尽量撤;不便于撤,一定要做到销声匿迹。不要因小失大,毁了全盘!” “知道了。要他切保对方不生疑,完成交易。” “嗯。赶紧行动吧。”龚志华马上退出了聊天室,他也不敢用手机通话。 陈晖随即打开与纳瓦信、巴色的聊天室,马上通知他俩:“马上关闭监控设备,带着监控设备迅速下楼。我来接你们。” 陈晖关闭电脑,立即驱车到班布卢大酒店。 纳瓦信关闭知道情况不妙,想她一个弱女子能帮他们多大忙,他再次给宗敏打了一个电话:“兄弟们,快来救我们,我们在班布卢大酒店四十九层。” 说完立即挂了电话。宗敏大吃一惊,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带着二十名兄弟齐奔班布卢大酒店。 纳瓦信、巴色两人赶紧按陈晖的吩咐收拾,他们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不乘电梯。他们穿上蜘蛛侠的黑红网兜衣裤,然后找出他们自己网上选购的悬空钢丝绳,扣好速降保险,从窗口疾速滑落。他们在半空,看见傻眼了,酒店外面刚驶来一个车队,从车队上面跳下一群武装分子——他们本来就是翁天平的手下,当然认得老东家的服装! 他们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要是乘电梯下去,翁天平的人怎么也不敢往酒店冲,素察的特别行动队可不是吃素的。现在,他们人到了半空,再也没办法往高空上升,只能下滑,不过,他们可以控制速率,甚至可以悬停在空中。 陈晖随后赶到。她嘎地刹住车,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险象,两个蜘蛛人从四十九楼的幕墙缓缓滑落,现在他们暂时悬停在高空,肯定意识到了下面有死敌在等着他们。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蜘蛛侠发烧友,在模仿蜘蛛侠。 陈晖赶紧用卫星电话跟龚导汇报:“首长,他俩穿着蜘蛛侠外衣被堵在酒店幕墙上,他们一落地估计要落入强敌之手。”(未完待续) 278兵贵神速15 班布卢大酒店的幕墙上有蜘蛛侠表演,广场上一下子聚集了密集的群众。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曼谷警察局,副局长福尔迪率一个警队上去维持治安。 龚志华当即敲开泰方副组长总督查思立蓬。龚志华说明情况,这两个人不能落入翁天平之手,警方可以带走协助调查。 思立蓬总督查当然知道警方谁靠得住,谁靠不住。思方蓬总督查命令卓长凌局长亲自带队过来抓人。卓长凌局长差点被蒙在了鼓里,怪不得一向不积极的福尔迪突然变得主动起来,他主动要求带队到班布尔大酒店门口维持秩序,起初还以为是向班家讨好,原来还另有隐情。 卓长凌想地面已经被福尔迪的人马掌控,自己要强行带走人,可能引发直接冲突。人在半空——他马上有了一套救人方案。 宗敏带着兄弟们骑着摩托车赶到,现场被警方控制,他们进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蜘蛛人悬在酒店摩天巨楼的半空上。翁天平派凶悍的钢子带队,他向翁哥请示要不要半空击毙他们。翁天平要是隔往日,目空一切,管他班家不班家,早就下令开枪,宁可错杀。 可是今非昔比,自己连连受挫,伤筋动骨的,还是别惹班家,班家是王室的分支,政界军界都有党羽。况且下面维持治安的还是素攀的死党,看来也是瓮中捉鳖了,何必要急于一时。 翁天平下令:“钢子,跟班家交涉,你们要进入这两个反叛分子的房间,迫使他们速降。这是上策。能不伤两家和气,就不伤两家和气。” 钢子带人往班布卢大酒店里面跑去,素察率队严阵以待,将钢子一伙人阻在外面。钢子放下架子,堆起笑脸:“兄弟,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行个方便。我们保证对贵大酒店,秋毫无犯。” 素察面无表情:“钢子兄弟,咱们各为其主。我班家以信誉行于天下。要是入住我班家大酒店的客人,连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谁以后还敢入主班布卢大酒店。入主我酒店的客人就是上帝。对不起了,兄弟。” 钢子见软的不行来硬的:“兄弟们,亮家伙!” 钢子一声令下,一百多名枪手,全端起了亮锃锃的米制新式武器。素察也是一挥手,他们的特别行动队可是班家看家护院的主力,配置相当高,配有大杀器m0榴弹发射器、m7式火箭筒。 钢子一看对方早有防备,人多势众,带有大杀伤力武器,当时气焰就矮了半截,腆起脸面子:“兄弟,兄弟,今日之事,确实与你们班家毫无瓜噶。这是我们内部两个叛党一直躲在四十九层,今天还想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大老板容面何在?我们下面办事的人员还能保住吃饭的家伙?兄弟,给他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 素察可不吃这一套:“我班家是百年老店,绝对不允许外来势力砸了我们的金字招牌。你们在酒店之外,我们管不着;酒店之内,绝对不允许外人干涉!” 眼看两家僵持不下,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一架空中救援直升机,从天而降,放下悬空索,两名蜘蛛侠迅速系上悬空索,解开保险扣;随着直升机升空,悬空索攀升,两名蜘蛛侠慢慢收进机舱;回过神来的军警、钢子一伙只能远远地看着云端的直升机,从眼皮底下消失。 钢子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叛党成功获救,气得七窍生烟,可是眼前的素察还是铁板一块,钢子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认栽,但得气焰不能矮:“素察,你有种,你等着。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撤!” 素察仍然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得罪了兄弟。” 这个间隙,龚志华派瑞丽副局长冯亮带助手进驻四十九层,在楼层部长的协助下,打开纳瓦信、巴色入住的豪华套间。两个家伙在里面生活了半个月,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他们的房间布满了机关。好在冯亮胆大心细,绝对不敢轻易乱碰触,他受过专门排除机关的训练。一点一点拆除机关主脑,破坏控制系统,总算平安无事地进入房间。 其实,他们的房间一台笔记本电脑和监控信号接收器拿走了,再有就是电视、一批网购来的军用装备,还有一些贮藏的食物,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要知道,这两个家伙也是惊弓之鸟,又是早早在道上混的人,怎么会授人以柄?(未完待续) 279兵贵神速16 宋提查经一番折腾就是铁打的体魄也支撑不了,他仅仅靠一口元气护着,在屋脊上猫一般蜷缩着。他首先要搞到食物,补充能量。古堡四五百人搜索了一个下午一无所获,翁天平可不是傻瓜,他怎么还敢住古堡?他早就到了他另一处别墅,武里南北端的一个防空洞里,就是原子弹打过来也是伤不了他的皮毛。 古堡反而静寂了下来,当然各种监控、雷达全天候搜索着他,留守的一百名保安,还是坚守在岗位上。 宋提查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只能凭敏锐的观察,找到盲点,躲避着监控。他绝对不能到地面,甚至出现在墙头。宋提查只能靠释能师父的《洗髓真经》,固守本元,元神不散,保持意识的清醒。好不容易耗到了夜幕降临,古堡亮起了灯光,今晚开启了所有的灯光,他们知道藏有危险分子,岂敢大意。四周的水泡灯,全部开启,各长廊的壁灯、吊灯发出耀眼的光辉,照得古堡如同白昼。 真是冤家路窄,白天给他扎麻醉针、注射超剂量冰的侍女,走进内室取什么东西。宋提查知道这是一个活命的机会,从提一口气,突然扑倒在她身上,将她压在身下。那侍女吓得哆嗦一团:“酷,酷哥,饶,饶命。我是被逼的。真的,我真的不想害你。其实,麻醉剂,我没用那么大剂量;冰也没用超大剂量。要是真用那么大剂量麻醉,别说人了,就是一头大象,也要慢慢等麻醉失效才能醒过来。注射那么大剂量冰,神仙也活不了啊。酷哥,你要相信我。” “这么说,你不但没害我,还暗中救我?”宋提查万没想到,他命不该绝,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酷哥,我敬你是条硬汉,我敬你能还世上一个光明世界,我压根儿就没想把你怎么样。” 宋提查想想是这个理,要是自己刚才扑重一点,肯定要了她半条命,好在他当时心存慈念,只想逼她找条出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静。我是被翁天平掳进来的,也想杀他报仇,只是手无缚鸡之力,有仇也不能报。”水姑娘真不像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长得跟文清一样,文静娴淑,再说了没有几分姿色,怎么入得了翁天平的法眼。 “水静,多好听的名字。你说的是实话?”宋提查可能到了强弩之末,说话底气不足。 “酷哥,你不要说话。你相信我,我带你化化妆,然后到我房间去。我房间绝对安全。” “我相信你——”宋提查气喘得厉害,他刚才是靠《洗髓真经》固住元气,现在这一折腾,感觉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接近虚脱。 水静看酷哥体力不济,知道他身体虚弱,马上找了一瓶法国葡萄酒给他灌下,葡萄酒真是好东西,它含有的果糖、安基酸,迅速可以得到吸收,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成分,给身体供能。 水静拿出自己的化妆盒,立即给他化妆成她的一个主子混血姑娘翁莉,换上泰式长统裙。再给她戴上翁莉式的假发,描上口红,涂上眼影,再给他的眉毛夹一夹画成蛾眉,睫毛根本不用戴假睫毛,一根根涂上睫毛油,就显得飞扑扑的。脸上当然要扑上粉底,略施水红胭脂。然后,涂上指甲油,再戴上假胸套,配上胸坠,玉镯、耳坠、戒指。再教他趿着木屐,扭动着水蛇腰走路,真是活灵活现的一个混血姑娘。 翁莉走路旁若无人,正好免了一些盘查。水静可以小心陪侍。 一切准备妥当。水静开了门,端着一个盘,盘里放着一些女人用的饰品,嘎吱嘎吱走在回廊里。 两人穿廊过庭院,果然没人过问。可是,她俩即将要拐弯走向翁莉住的琼花宫,桃宝与保安团长亚丁说说笑笑迎面走来。 “钢子这回认栽了,小子,不可一世啊。”亚丁是幸灾乐祸。 “钢子真不是个东西。那天,他跟翁哥说,我私自在外面搞了钱,害我差点给大老板废了。要不是吐骨哥拦着我,我早已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杂碎,也有今日。” 看来两人平时没少受钢子的气,钢子自恃翁哥的宠信,平时骄横跋扈,连他这个保安团长都没放在眼里。 两人本来与亚丁两人擦肩而过,亚丁下意识地向小姐请安:“大小姐,晚安!” 可是“翁莉”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昂昂然擦身而过,亚丁脸上抽搐了一下,大小姐也太不给面子了,好歹他也是保安团长,就是翁哥也有给他三分薄面。(未完待续) 280兵贵神速17 水静带着宋提查走进琼花宫,砰地一声关上门,水静不停地拍着胸口,口里喃喃地说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宋提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水静姑娘,可能他们起疑心了。” 水静很慌乱:“酷哥,那怎么办?” “我刚喝了一瓶红酒,这会儿精神好多了。还有什么可口的食物?”宋提查感觉很饿,他开始以为毒气没驱尽,现在才明白,他本来体内毒素不多,又逼出了大部分,小部分对身体没有大碍。现在不过是饥肠辘辘。 “有,有。”水静马上给他端了大盘的食物过来,有酥麻饼、法国芝士饼、奶貉、热狗、朱古力等等,宋提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番狼吞虎咽。水静看着眯眯地笑着,超可爱。 可是门突然敲响了。水静眼里满是惶恐不安,宋提查小声说:“别慌。你问他是谁?” “谁啊?” “快点开门。我们要检查!”外面的人怪叫道,声音确实是亚丁传来的。 “大小姐说,滚开!别自找没趣!”水静谩骂着他。 亚丁偏不依不饶:“赶紧开门!否则,我叫人砸门了!我怀疑里面藏着阴阳头,阴阳头只有可能藏在这里。刚才,你们给阴阳头找药。我猜测,你两个禁不住男色的诱惑,想包庇他。因为全城堡,我们搜遍了每个角落,就是你们琼花宫没有搜,我终于明白了:琼花宫是没有监控的,也没有雷达扫描的。宋提查不可能长了翅膀,从古堡飞出去!开门!” “你再不滚,小姐,一枪崩了你!” 亚丁摆出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执拗:“老子不怕死。阴阳头肯定藏在里面。你开门让我搜,要是搜不到,任由大小姐处置!” “你不要以为老爷不在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小姐同样可以要你的小命。滚!”里面还是水静的喝斥声。 亚丁可是一条嗅到猎物味道的猎狗,他如何肯舍弃,死皮赖脸地说:“大小姐,你要是心中没有鬼,打开门让我进来搜一搜。搜完了,我不要你说,我夹着尾巴就走。你越不开门,我越敢肯定,阴阳头就在里面!” 水静知道,她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酷哥只要恢复体力,对付亚丁小菜一碟。她拿定了主意,就跟亚丁打起了嘴仗:“别不要脸!小姐岂能听你的。滚!” 亚丁其实没那个胆量敢撞门,他只能拍打门,像恶狗一般狂吠着。 水静看破了他的黔驴技穷,打门声令烦闷的时候,骂一通:“翁爷回来了,小心你的狗头!”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水静滑稽地回头看宋提查吃得饱饱的,然后他快点收拾干净,然后上了阁楼,走进室内看看,室内都是过去按照王室规格布置的,以前是公主的住所,金丝楠木地板,撒花鹅绒窗帘,包金神佛,紫檀木雕花床榻,里面有一股香木芬芳气息。可是这是穹窿顶,壁沿描花,十分光滑,除了上面的巨大水晶吊灯,别无所有,想藏身屋顶,是不可能的。阁楼上面有四间,有公主的更衣室,虽然有一排柜子,挂满了衣服,但是绝对是重点搜查之处;然后是书室,有电脑,有大量藏书,也是一览无余;最后是盥洗室,乍看起来,无处可藏身。可是上面有吊顶!真是天助我也。 再说,水静把亚丁堵在门外,他也无计可施。正在左右为难之计,没想到外面又走来一个翁莉小姐,她带着一个马弁,都是骑士服,在吐骨浑的护送下,回到了古堡。 亚丁睁大眼睛:“你大小姐,你不是在家里吗?” 翁莉瞪了他一眼,奴才毕竟是奴才,心虚得很。翁莉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水静也吃了一惊,但是她故做镇静:“大小姐,这条恶狗一直找你。” 翁莉回过头,一鞭抽过去,亚丁叭地一声,吃了一鞭,脸上一道紫淤的鞭痕,痛得亚丁哎哟直叫唤,但他是一条忠实的奴仆:“大小姐,我查到阴阳头宋提查就在你的不琼花宫中。我才冒死前来搜查,可是,可是——” “搜吧。搜不到小心一顿鞭子。”翁莉牙缝隙里冷冷地挤出一句话来。 亚丁如获至宝,立即带人蜂拥而入,可是他们过细地翻检了一遍,每间宫室内,别说藏个人,连只老鼠都藏不住,打开门就一览无余。再打开能藏人的柜子看看,除了衣服,别无其它。 亚丁还想过细地看一遍,可是翁莉的马鞭没头没脑地甩了过来,他又着了几鞭,脸上火辣辣地痛,打得他脑袋要炸裂似的,吓得他抱头鼠窜。(未完待续) 281兵贵神速18 翁莉小姐骑了一天马,早就香汗淋淋。她让水静侍候她沐浴。水静其实也不知道酷哥藏身何处。开始她的心怦怦地跳,后来看亚丁搜了一遍一无所有,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翁莉小姐除去贝雷帽,一头栗色的发瀑,略带卷曲,她有着意大利姑娘的蔚蓝色神眸,泰女的娇小面庞,乌克兰姑娘的丰满。翁莉总觉得身上痒痒地,有一双眼睛往她身上看,忍不住掩住敏感部位。 水静先帮她淋浴,然后进入浴池泡温泉浴,透明的水质,将她玲珑的身体一览无余。 宋提查可能吃多了,突然打了一个饱嗝! “谁!出来!”翁莉突然立起身,怒喝一声,“不下来,我马上叫人进来!” 宋提查想,对付你一个娘们,绰绰有余。他掀开一块天花板,从天花上,溜了下来。翁莉又羞又气,冲上去,一个大擒拿手。翁莉又不看看他是谁,岂不是鲁班面前弄大斧,宋提查轻易就将她擒住了。可是,大小姐酥嫩的肌肤,让他马上松开手;大小姐手一松开,又一个抱摔。她摔谁呢?宋提查又一搂,湿漉漉地搂起她扔进水池里。 水静虚张声张:“大胆!敢对大小姐无礼!” 宋提查一抱拳:“大小姐,恕罪。宋提查也不是故意冒犯大小姐,实出无奈。我在天花板上本来是看不到的,可是大小姐偏要把我叫下来,所以——” 翁莉气得脸嘴唇发抖,但她知道她根本不是眼前这位传奇人物的对手:“你怎么混进来的?” 宋提查怕连累水静,指了指上面。 “哼!你别糊弄我,上面是穹窿顶,全封闭的,你不可能穿墙而入吧?”翁莉颤动着身体,大眼睛瞪着他,没了最初的暴戾之气,看起来与玛莲有几分相像。但是宋提查可从没见过玛莲的身体。 宋提查当然不能害水静,他对付女孩惯用嘻皮笑脸:“大小姐,我藏在你的头发里,你一解开发束,我就掉出来了。” “你胡说!你明明从天花板上溜下来的。说,是不是你引狼入室的?”翁莉将怒气撒在水静身上,吓得水静跪在地板上:“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宋提查却挡在她前面,眼光故意在她身上巡礼,看得面红耳赤,她可能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春光乍泄,第一次有男人用这种邪恶的眼光盯着她看,她愤怒之极,又一耳光扇过来。宋提查早有防备,手一伸就擒住了她粉嫩的手臂。 “放手!恶贼,你弄疼了我。”翁莉小姐对这个蛮横的恶贼又忌又怕,连连退缩,“你想怎么样?” 宋提查知道不唬住她,她一叫喊,外面的保安冲进来,他虽然可以厮杀一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水静可就倒霉了,他势必镇住她:“再叫,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好男不跟女斗,你算什么英雄好汉?”翁莉颤抖地说。 “你别叫,你叫唤,我就对你不客气。你只当我不存在,我就当你不存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宋提查加重了语气。 “你说的,君子一诺千金,不要反悔。”翁莉小姐眼光畏畏缩缩地收了回去,像美人鱼躲在温泉里,一动不动,透过一缕一缕的热气,她的身体直视无碍。 “我避避嫌。很抱歉,我什么也没看到。”宋提查看她情绪稳定了下来,知趣地退出去。 “等等。”翁莉小姐叫住了他。 “咱们不是说好了,我保证不伤害你。我影响你的心情。”宋提查其实想溜进她的书房,想通过网络与赖欣怡取得联系,向她汇报情况,接受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还有看看纳瓦信提供了什么重要监视视频。 翁莉白了他一眼:“你一身灰尘,会把我的卧室弄脏了。你也洗一洗吧。” 翁莉的话虽然细若蚊蝇,但是说得字正腔圆。原来,宋提查虽卸妆,但是脸上画的油彩和脂粉乱糟糟的,还有天花板上的灰尘,把他裹成一个邋遢街头艺人。 水静也低声说:“小姐,让你跟她一起沐浴。” 翁莉训斥她:“胡说。我让你给他先洗干净,别弄脏了——” “知道了,大小姐。”水静低声下气地说。 水静忙给他洗头发、洗身体,宋提查忙护住重要部位:“姑娘,我自己来,你帮大小姐洗。我自己来。” 翁莉看宋提查闪闪躲躲,扑哧笑了;其实,她根本没存心要跟宋提查做对。(未完待续) 282兵贵神速19 直升机可没载着纳瓦信、巴色回警察局,而是直飞美莱。卓长凌知道纳瓦信、巴色是祸根,他如果带回警察局,他要么就交给素攀总监,要么就等着就地免职。但是把这两个家伙送离了出事点,那就另当别论了。 札晃代宋提查接收这两个立下大功的兄弟。 可是纳瓦信、巴色重新架起设备,信号传输困难,不能进行监视。他两个知道,现在可是箭在弦上,如果不能提供准确有信息,可能前功尽弃。两人试着打开与酷哥的专属聊天室,没想到意外地看到酷哥在线!酷哥果然急需他俩提供的情报! 纳瓦信简单汇报了今天发生的事,并告诉他新莱没办法进行监视,请酷哥示下。 宋提查打开陈晖专属聊天室。陈晖从出事那一刻起,她就如坐针毡,泰莎大小姐看陈晖心魂不定,她猜到了八九分,一直没离开陈晖。她们一直在线上守候宋提查的消息。宋提查的头像终于有了色彩,一跳一跳,点开对话框:陈姐,方便聊天吗? 陈晖赶紧回了一句:你还好吧。 宋提查:我很好啊,我不是说过,不要担心我,我不是神灵共佑的吗?我是福星。 陈晖噙着泪:你知道,泰莎小姐,等你的消息等了一天。 泰莎小姐透过泪光,她挤着陈晖凭感觉回了一条:你真狠心! 宋提查知道这是泰莎小姐的语气,他回了一句:别小孩子气,我们面临的是一场生死考验。 泰莎小姐指法如流,打了一句:阿爸跟我说,你可能要把天捅个大窟窿。我们班家都有可能惹祸上身。有那么严重吗? 宋提查怕吓着她,给她一颗定心丸:放心,我有昭披耶将军做后台,我不怕他们! 泰莎小姐一看,噼哩叭啦打了一句:告诉你吧,昭披耶就是白龙王,他是总后台!他怎么可能做你的后盾? 宋提查回了一句: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泰莎小姐很愤怒:这么说,我只不过是你暂时的情人,现在都淡忘了。准备去抱白龙王的大腿,准备拜倒在昭披耶三个郡主的石榴裙下。 宋提查还是玩世不恭:你答应我,你与赖欣怡姐妹相称,你和赖欣怡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泰莎小姐故意逗他:赖欣怡说,你死皮赖脸。 陈晖淡然一笑,在后面加了一句:你再说出原则的话,你不老实工作,我要给你申请处分。 宋提查急了:别,别。我敢得罪天下人也不敢得罪你。 陈晖再告诫他:你打草惊蛇了,你知不知道? 宋提查忙辩解:我原计划只做前期工作,里应外合。可是兵贵神速,机会难得,又冒出一个擒贼先擒王的计划。结果,反着了老奸巨滑的贼王的道。 陈晖回道:明天,你务必按兵不动。你知道吗?你的纳瓦信和巴色差点落入贼王手中。好在总部及时派专机从空中接应,人帮你送到了美莱。 宋提查知道泰莎小姐不是外人,没有避嫌,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不瞒你说,刚才他两个向我汇报了。可是,他俩的监视器收不到信号,急得他俩团团转。我特意向陈姐请示行动方案的。 泰莎小姐想也没想:“要不放到我们班家?” 陈晖略思忖片刻:“不行。要是走漏一点风声,将祸及整个班家,况且,班家有人死盯着我们,别忘了,班家有人一直对我们心怀不满。” 陈晖知道,此事关系机密,稍走漏消息,将酿成大祸。 泰莎小姐突然想到一个人,兴奋地说:“我认识一个人,她是宋提查的忠实粉丝。” “谁啊?靠得住吗?”陈晖明眸中有几分疑虑。 “信得过。完全胜得过。宋提查还有一笔一百万的形象代言费,昨天让我通知他去办手续呢。” 陈晖想起来了,怪不得有款t恤衫,印着宋提查的头像,原来是形象代理人。 “他是谁啊?商人只重利,怕靠不住。” “绝对靠得住。他对宋提查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叫乔治——” “外国人?” 泰莎小姐嫣然一笑:“是啊,普拉达服饰代理商。他一眼看上了宋提查,就认准他做形象代言人。这一个月印有宋提查头像的t恤可卖疯了。” 陈晖凝思了一会儿:“你先跟他联系一下。最好,让他安排住单独套间。你只说是酷哥的密友,你还是说他是阿思静美代理商卡努薄丘,想找个舒适的环境办公,租金从酷哥的代言费中扣。这个身份做得很真。”(未完待续) 283度日如年1 当晚,宋提查蒙翁莉小姐妹的收留,宋提查倒是想不到大毒枭会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千金小姐。 翁莉小姐明知道宋提查是他父亲的死对头,她只装不知,其实不然,她内心是矛盾的。她知道,她父亲做的是什么生意,同时她肯定知道,父亲遭遇不幸,她意味着什么。何况,她父亲说,为她积攒一辈子她发不完的财富。 翁莉本来有几个哥哥、姐姐,都惨死在仇人的枪口下,包括她阿妈。社团老大的家庭成员,都是对手报复的重要目标。翁天平把所有的爱都集中给了她,她怎么能反叛天底下她最亲的父亲? 她几次拿起电话,想给阿爸打个电话,可是她没有勇气,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放了下去。其实,哪怕她给亚丁发个信息,宋提查在劫难逃。但她下不了决心,她这样安慰自己,只当自己没看到酷哥,酷哥根本没来过。她少看一眼酷哥,她少一份罪责。她在自己的卧室踱来踱去,宋提查就在她的藏书室上网,她可以听到按键的声音,因为这四间房是连通的,只用门帘隔开。 后来,她鼓起勇气,找出一把微型手枪,她想自己解决问题。她下了最大的决心。她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掀开门帘,手背在后面走了进去。她的心怦怦跳得相当急促,她看清了在水晶灯下,宋提查全神贯注地在用键盘打字,不时有对方回话过来的提示音乐。那是一副世界伟大艺术家罗丹的雕塑,他蹲在座榻上,肩上披的浴巾大部分滑了下来,现出一个弧形的脊背,放射出金色光芒。耸着两个肩胛,打字的时候,肩胛微微颤动;不打字的时候,肩胛差不多顶到了双耳;很另类的阴阳头,显得像狮子鬃毛。 其实翁莉一动门帘,宋提查就知道翁莉进来了,他现在可是老江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她是翁天平的女儿。只要翁莉亮出武器,估计他会有动作。 事实上翁莉神经兮兮地站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后来,宋提查退出了专属聊天室,清除了上网信息。翁莉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不能肯定,她抬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其实是一个骑士,她酷爱骑马,她有不错的身手,她的马鞭可以抽得反应灵活的亚丁伤痕累累。 宋提查想,如果自己有动静,可能惊动她,她有可能发疯似的拔枪射击。他要装着若无其事,也许她不会像受惊的野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简直就要凝固。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翁爷找你接电话。” 翁莉转身,一掀门帘跑了出去,宋提查看她迅速把一支袖珍手枪插进自己的睡衣里,好可怕的毒枭千金。 宋提查凝神听她有电话中说些什么。 “嗲地,你别听亚丁恶人先告状。你可以问水静,到底发生了什么。”翁莉嗲声嗲气地跟阿你好撒娇。 水静接过电话说道:“老爷,小姐骑马回家。团长进来,硬说宋提查躲进了我们宫中。小姐让她搜,他翻箱倒柜搜了一个遍,一无所有。他嘻皮笑脸说,小姐,你是不是把小帅哥藏起来了。结果,小姐给了他一顿鞭子。老爷,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电话又交回给了翁莉,显然翁天平给女儿说了一番大道理,翁莉娇声娇气地说:“知道了,嗲地,女儿这么大了,难道还分不清是敌是友?嗲地,好啦,我知道了。我要是见到宋提查,我一定一枪嘣掉他。嗲地,晚安。” 翁莉突然转过身来,厉声喝道:“不准动!举起手走出来!” 可是翁莉怒喝了几声,可是并没有动静,翁莉急了,加大了嗓门:“我命令你,乖乖地举手走出来!” 还是没有反应,翁莉大发雷霆:“我数三声,我就开枪了,一、二、三!” 随着最后一声话音落下,翁莉连开三枪,屋子里发出刺耳的尖锐的碎裂声,可是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人声。 翁莉持枪冲进书屋,除了她的子弹击中一个花瓶,什么也没打中,宋提查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翁莉心里一格登,可能自己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帮仇敌实现了自己的报复计划,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怔忡地伫足在房间,弄不明白酷哥是怎么长了翅膀从她眼皮底下溜走的。 她突然转过脸来,对着水静怒喝道:“还不叫人捉拿酷哥宋提查。他若是逃出古堡,你我都逃不了干系!”(未完待续) 284度日如年2 宋提查知道翁天平狡兔三窟,他现在躲藏在另一个住处,连女儿也没带过去,估计他藏身之处相当隐秘,他可忧心如焚!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沉不住气,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很有可能,让嗅觉灵敏的ie跨国贩毒集团弃货。 好在,泰莎帮了他的大忙,让纳瓦信、巴色重新在曼谷有立足之地,可以重新监视翁天平、优素福。他必须根据提供的视频信息,查出翁天平所在的位置。 宋提查这回可顾不了那么多,他闪身出了琼花宫,外面就有一组保安,可能到了下半夜,他们神倦精疲,疏于防范。他们没想到酷哥大摇大摆开门出来,等他们反应过来,酷哥出手如电,他们来不及出枪,他们便遭到了酷哥的重击。 宋提查抢了枪,弄了一身合身的迷彩服穿上,扣上武装带。整个城堡已经警报声轰鸣,人声大作,大队人马开了过来。 宋提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大张旗鼓,告诉翁天平,少爷,我感谢你的招待,现在辞行来啦。要是翁天平,重回古堡,可以实施原计划,要是翁天平怕他,再不露面,真的只能瞪眼干着急了。 宋提查看保安队四面八方合围上来,重武器都露面了,肩扛火箭筒、榴弹发射器、小钢炮,看来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亚丁还是做到先礼后兵,他用高声喇叭对着上面喊话:“宋提查,你举手投降,我们不会为难你。你如果负隅顽抗,我们只能用炮火跟你说话!” 宋提查知道一炮轰上来,他不灰飞烟灭了才怪。他得利用古堡的回廊,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区,有时匍匐在地,有时利用城砖的缝隙壁虎游墙,有时利用雕塑的掩护东躲西藏,最后像只夜猫窜到了围墙绿化带,绿化带古树参天,这是最好的掩护,他像猴子一样,从这棵树干窜到另一棵树干,嗖嗖几声,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钢子恶狠狠地说:“喊个屁!姥姥的!轰死他,大老板睡安稳觉!” 亚丁心里有数,开炮万一伤了小姐,或者损坏重要建筑,那是担当不起的罪责,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敢使用杀伤力大的炮击。 一个保安队长气喘吁吁跑过来:“报,报告团长!有个兄弟是不是眼花,他看见一个黑影一闪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酷,酷哥?” 亚丁头脑里一闪,他面对的是让金三角臣服的大佬,什么事都有可能,他气急败坏:“弟兄们,给我往上冲!” 宋提查巴不得你往上冲,他们并没有开枪,可能顾忌琼花宫里面的大小姐。他们一窝蜂,冲上去,用电棒四处照射,只有僵硬的台柱、墙砖、各种浮雕,哪里有什么人,酷哥早就闪人了。 突然听天身后叭叭响了几枪,钢子反应快:“不好,酷哥打出古堡了!” 亚丁又带着人一窝蜂赶到山脚,古堡的大门洞开,看守城门的保安被打晕在地,乱打枪的是闻讯赶过来的保安,他们也只是朝天鸣枪示警罢了。酷哥弄了一台越野摩托车绝尘而去。 亚丁气得脸色发黑:“奶奶的,一千名兄弟关起门来,还捉不住一个人!真他妈的窝囊!” 钢子更是火上浇油:“妇人之仁!你简直放虎归山!” 亚丁只能自认倒霉,等着大老板的挨整吧。 宋提查重获自由,摩托车飙得飞快。他先要到那颂卡公寓楼与弟兄们会合,看看身后有不有追兵。可能,他冲得太快,后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当然不能直奔直奔那颂卡公寓楼,他先回银滩海鲜城,大停车坪取出他的宝贝yk摩托车,戴上头盔,混在车流中,那就难以辩认了。 曼谷的凌晨三、四点,车流还是如过江之鲫。他混在车流中,看看没有什么跟踪。他又拐了几条巷子,停下车来吃了一份夜宵,确认并没有跟踪,才放胆回那颂卡的公寓楼。 宋提查从来不会敲门,他从千颂卡的住房溜进去,奇怪了千颂卡没有上夜班,她正跟姐妹们守在电脑边。这时,听到窗户有风吹动的吱呀声。 “酷哥,回来了!”千颂卡兴奋地说,依娜、椰美、沙瓦里拉还以为千颂卡说胡说,没想到房间里灯光突然亮了,宋提查穿着迷彩服,缚着武装带,背着双手,神气十足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 “酷哥,你没死!”椰美脱口而出。 宋提查摇头晃脑,说话是一惯的阴阳怪气:“你想我死吗?我死,你不难过吗?我不是神灵共佑吗?”(未完待续) 285主心骨 “不!我们守着你的消息,彻夜未眠。”依娜叫出了声音,依娜说话的神情,楚楚动人。 “酷哥,你真神!”椰美眼里漾着兴奋,看她双眼熬得起了血丝,竟然毫无睡意,这一份情让人怦然心动。 “你是不是特喜欢玩命?”沙瓦里拉说这话的神情,特像陈晖,语气含着嗔怪,又让人揪心。 宋提查被这帮女人,说得怪不好意思的,他讪讪地说:“我知道保护好自己,你们放心就是了。你们不要我保护就好啦。我也就省了很多心了。” 千颂卡凄美地说:“我哥哥还没回来呢。是不是我哥哥害你,还是你害了我哥哥?” 宋提查皱起了眉头,翁天平可能隐隐约约感觉那颂卡不对劲,他一直软禁他,看他禁不禁得起他的软硬兼施,这一招让对方也悬着心。 “我跟你哥哥不存在谁害谁,说白了,我们是合作的。不然,我会把兄弟们带到这里来放心地住下来。关键是翁天平太狡猾,要是你哥吐露实情,我的兄弟还住得这么安生。你哥是赌王,赌王都有超强的心理素质,关键时刻他绝对扛得住。”宋提查嘴巴上说那颂卡扛得住,实际上他心里也没谱。也不知道那颂卡是怎么忽悠翁天平的,可能会说宋提查要挟他邀约的;也可能会说有人告密,他身边有宋提查的眼线;还有可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是宋提查潜伏在他家里,偷听了他们的电话聊天。 千颂卡抬起一大大的眼睛看着酷哥,眼里充满信赖,她现在不信酷哥,还能信谁呢。 沙瓦里拉还惦记着外面的兄弟:“酷哥,要不要跟外面的兄弟打个招呼?” 宋提查眨巴眨巴眼睛:“你去对兄弟们说,好好睡一觉,说酷哥已经成功逃生。我们接到了酷哥的信息,让你们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生死决仗。” 沙瓦里拉抬起水灵灵的眼睛,意思你为什么不去说;可是宋提查板着脸,眉宇中有一股忧虑的神情,她知道,可能怕外面的保安守不住秘密,只告诉兄弟们就行了。 于是,沙瓦里拉轻轻开门出去,千颂卡刚紧关上门,然后柔声对宋提查说:“你睡吧。我们不打扰你休息。” 宋提查却盘腿在座榻上开始打坐,意守丹田,真气在体内循环,吐故纳新,渐渐进入化境,增强本元。 四个女人看他无声无息,确实疲惫不堪,也倒在床榻上,守着宋提查进入了梦乡。 早上十点钟雷雨大风,天气凉爽了很多,大雨浇灭了暑气;室内开着空调,与外界完全是隔离的。整个公寓相当安静,有人开门进来了。保镖队长皓南陪那颂卡冒雨驾车回来了,虽然他们从车库里出来,撑着雨伞走了几步路,身上淋湿了,头发沾在一起,推开门,室内的冷气袭来,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宗敏与多嘎几名兄弟守在客厅,客厅是进入卧室的必经之路,宗敏早醒过来了,忽地站起来:“那哥,回来了。” 那颂卡面无表情:“回来了。有不有酷哥的消息?” 宗敏如实回答:“有啊,酷哥成功逃生了。那哥,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那颂卡摆摆手:“一言难尽。兄弟们还没吃早餐吧?我也没吃,叫醒兄弟们一起吃早餐吧。” 可能是说话声,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千颂卡开门出来了:“哥——” 那颂卡苦笑了一下:“妹子,没事了。一点小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 “哥,你去哪里?酷哥呢?”千颂卡故意试试哥哥的口风。 “酷哥,哦,酷哥。他是一头没有笼头的马,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怎么肯跟我走。对了,兄弟们跟他在一起,你们也不知道酷哥去哪里?”那颂卡遮掩得很干净。 众兄弟都摇头,翻着白眼,怪腔怪调地说:“没看到。” 千颂卡轻哼了一声:“哥,你现在不是赌王,是鬼话大王。” 那颂卡脸色骤变:“连你也看得出,我没说真话。完了,完了,妹妹,我可能这回真的完了。” 千颂卡扑哧一笑:“哥,放心。你现在说了真话,也不用怕,有人为你撑腰。你现在进了保险公司了。” “酷哥,回来了!”那颂卡失声叫出了口。 “你瞎嚷嚷什么?你不怕有人告密,这些兄弟现在睡得这么死,那是担心了一个晚上啊,直到酷哥没事了,他们才安心呼呼大睡。多么好的兄弟。”千颂卡动情地说。(未完待续) 286可窥一斑 宋提查直到晚上六点,他才醒转过来,那是神情智爽,卸去所有疲乏,他有点饿。他发现室内又黑沉沉地,他看茶几上放了很多食物,他狼吞虎咽,一扫而光。然后,喝了一大罐包装牛奶。宋提查赶紧打开千颂卡的电脑,进入与纳瓦信、巴色建立的专属聊天室,果然他们也急急忙忙发来了视频文件,赶紧接收。 第一个文件,正是翁天平接见了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看起来很眼熟,是一名华人,旁边站着一个铁塔似的保镖。宋提查调动记忆,是他!他就是在班布卢大酒店娱乐城与他下注的华人大叔,他当时下注收入自如,看他一脸的干练,给宋提查留下了深刻印象。当时,他觉得华人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社会混口饭吃不容易,他还手下留情了。没想到,他也是与翁天平一路货色。 看他们的对话,宋提查更是吃了一惊,这位华人大叔,就是cia急于寻找的“李家三黑”(即李军、李伟、李建),三兄弟都是臭名昭著。这位大叔就是老二李伟。 李伟在翁天平面前,还摆着谱:“翁哥,你不觉得你最近连连遭到打击,不觉得有些异常吗?” 翁天平提着手中的念珠,掩饰内心的不安:“这小家伙是来捣蛋的,可能闻到了什么味。想找我的茬吧?” 李伟向他斜擎着三角眼:“泰哥,再次跟我强调了,这次出货可是一次冒着风险下的赌注,弄不好有杀身之祸!你很可能被专案组给盯上了。” “专案组,有什么可怕?住在班布卢大酒店,等于进了密封箱,什么信息也得不到,我们有强大的信息网监听他们,他们能有所作为?” 李伟冷笑了一声:“你不要忽视华夏的高科技力量,他完全有能力不用你们租用的卫星频道,他们的卫星早就覆盖了全世界。你能监视吗?” 翁天平额角渗出的闪亮的汗珠:“兄弟,你是说,小家伙不可怕,我拿点好处哄哄他,他就安分守己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全神贯注对付专案组?” “小家伙,我见过,不过是匹夫之勇,他能成什么大气候?我大哥一到,就收拾他。他不就是功夫了得,我们华夏有的是功夫高手,到时找几个武林高手陪他练练。” 翁天平嗤之以鼻:“他是柴家真传泰王拳,那些花拳绣腿,怕是陪他玩玩。” 李伟突然出手如电,旁边的保镖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翁天平被他锁住了脖子,翁天平被勒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李伟嘿嘿笑了笑:“翁哥,我们华人讲究,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有功夫的人不轻易出手,出手就一招制敌。” 翁天平身后的几名保镖不服,只有黑塔站着没动,吐骨浑、桃宝、钢子、小苍等一拥布上,这些可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李伟出手如电,宋提查认得这是流传河北一带的八极拳,打的是“六开”、“八招”。“六开”顶、抱、掸、提、挎、缠;“八招”霸王请客、二郎捆人、霸王顶门、阎王三点手、金刚伏虎、旱地撑船、白蛇吐信、顺手拨簧。打得翁天平的保镖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直哼哼。 翁天平不得不钦服,拱拱手:“没想到兄弟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好!兄弟,有此功夫,应该可以跟小家伙一较高下。” “翁哥,兄弟,这是雕虫小技,大哥练的才叫神功,他最擅长的点穴功法,封住你的穴道,让你形同活死人。”李伟整整衣冠,掸掸身上的灰尘,一番夸夸其谈,脸上颇有得色。 “我为什么要对付小家伙?小家伙碍着你了吗?我跟他下注,玩得多开心,我们还是朋友。可是你呢,派人暗杀他,不让我们玩下去;再玩下去,算不定,我们就是赌友,他是个性情中人,你懂不懂?翁哥,你虽是江湖大佬,你要有江湖的豪侠义气。你看,我哥当年跟着坤哥,他帮坤哥带出了多少山头,不是打服人,而是用仁义服人,他一呼百应。坤哥之后,他跟瑙坎,带七百人打回华夏,差点在华夏立山头。你别以为小家伙是打出山头,不是,他那种义字当头的豪侠之气,征服了金三角。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他现在手下,能人干将,一抓一大把,你还跟他斗。”李伟倒是大长酷哥气焰,灭翁哥威风。 翁天平被李伟说得一愣一愣地,他心悦诚服:“伟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听你的。我请你做高参。此事成了,我送你一套豪华别墅。”(未完待续) 287穷凶极恶 宋提查听了李伟和翁天平的密议,吃了一惊,这个李伟可不是等闲之辈,怪不得做上了ie的特派员。翁天平还派专门保镖小鬼卧罗儿保护他,其实是多此一举。 看来李家三鬼可不是浪得虚名。 宋提查赶紧把视频发给陈晖,让总部早做准备,尽早下达新的作战方案。 宋提查趁着这当儿,泡了一个温水澡,放松一下精神。 他裹着浴巾出来,看见陈晖的头像图标在跳来跳去,赶紧双击,出现了对话框:“我方卫星锁定翁天平所在位置,确认是一个防空洞,具体情况,有待你今晚侦查。至于总部的安全,总部张网等待。你一定要保护好阿思静美商务总代理卡奴薄丘先生一行,不要落入敌手。” 后一条命令,宋提查觉得好笑,总部假作真,干脆把假当真了。 李伟的第一条毒计,就是派精锐突袭班布卢大酒店,打乱湄公河大案联合调查组,打得调查组人心惶惶。 这一招够狠毒的。当晚,由钢子亲率十名狙击手,一色的黑衣黑裤,一色的m00干预者狙击枪,这是一款结合了手持掌上电脑资讯分析目标系统的狙击步枪,能做到在超远距离,理想状况下可以对000米距离的人爆头。听着,都够吓人的。 他们当然进不去戒备森严的班布尔大酒店,但他们可以入住二千米范围内的大楼。班布尔大楼处于市中心繁华地段,二千米方圆内高楼林立,最后他们选择了跟班班尔大酒店隔街对峙的隆鑫大厦,隆鑫大厦是商务写字楼,很容易搞到一间与班布卢大酒店平行的十九层。只要对方拉起窗帘,足以将室内的人员一枪暴头。m00的穿甲能力,完全可以穿透普通的钢化玻璃。 好在,当晚得到了准确的情报,龚志华做了周密的布署。 华灯初夏,第十九层也亮起了灯光,但是拉着厚厚的遮光防紫外线窗帘,里面虽人影幢幢,但是红外线还不能校准目标。只要拉起窗帘,室内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脱狙击手的点杀。 到了半夜时分,晚风渐凉,住在高层的人员,一般要关掉空调,开窗透透新鲜空气,可以拉起窗帘俯瞰整个城区的璀璨灯火,曼谷的夜景,让你置身在一个五彩斑斓的星空。没出所料,午夜时分,海风吹来,凉风习习,十九层的窗帘徐徐拉开,看来正在开一个会议,人员都整整齐齐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全神贯注地听龚组长讲话。 钢子大喜过望,命令各狙击手各就各位,每人分好目标,一人一个射击靶位。掌上电脑做了明确的分工,只要校准数据,锁定目标,精准到1moa,即60度内的1度其中之60份之一。 钢子一声令下,狙击手同时击发,像一阵暴雨噼噼叭叭打在窗上,穿透玻璃窗,准确地击中目标。可是,参会人员,还是毫发无损地开着会。钢子疑惑不解,不会是橡皮子弹吧?于是,命令狙击手再打一轮,又是一阵噼噼叭叭,打得目标冒出了火花,还起了淡淡的紫烟。可是,参会人员没有惊慌失措,看来,有问题。 钢子随即向总部报告,可是门被打开,防暴队员持枪蜂拥而入:“不准动!不准动!谁动,我打暴他的头!” 领头的正是华夏景洪缉毒支队长邢立伟,只等对方一击发就地擒拿。钢子还想拔枪射击,邢立伟可是公安精英,抬手一枪,将他手中的枪击落,痛得钢子呲牙咧嘴。钢子负痛拼命,抱起m00就地一滚,就要点射,他快邢立伟的击发更快,一串漂亮的连射,打得钢子穿透了几个窟窿,热血激喷而出,不可一世的钢子,没机会调转枪口,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命赴黄泉。其他的狙击手,哪敢轻举妄动,都举手缴械投降。 邢立伟立即向龚志华报告:“头,一人还想最后疯狂,就地击毙,其他九名狙击手都很合作。” 龚志华命令邢立伟火速将疑犯押离现场,怕遭到团伙的灭口。 龚志华然后给陈晖下达指令:“ie接货,cia已经动手,命令一号缉拿元凶!叮嘱一号不可贪功,抓获一号,不必打扫战场。” 终于盼来了这一刻,陈晖马上打开与宋提查的专属聊天室,可是这个家伙又不在线,看来他还是进入了伏击。她不得不用手机编发了一条短信:“总部命令,现在可以缉拿元凶;得手后,立即撤离,不可打扫战场!不得有误!”(未完待续) 288跛脚管家 宋提查得到总部给他的定位坐标,他就坐不住了。宋提查马上就有了一个惊天计划。 那颂卡在当晚十一点,打电话给翁哥。这个难眠之夜,翁哥也睡意全无:“那兄,这么睡了还没睡?” 那颂卡闪烁其词:“翁哥,我想起一个重要细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重要细节?”翁天平的胃口被吊起来了,“你那边是不是有人?” “有。都是自己人,他们还在打麻将。” 翁天平仔细听,手机里果然有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翁天平的对那颂卡是知根知底的,他没有那个胆量敢跟自己叫板,再说他有求于他,享受着自己给的小恩小惠,怎么可能反咬一口?他认定那颂卡身边有酷哥的眼线。 “你到我这边吃夜宵吧。我也睡不着。咱们哥俩好好谈谈心。”翁天平想还不如把他叫过来,当面说个详细。现在基本上可以认定,那颂卡身边有酷哥安插的人。 不大一会儿,那颂卡出现在湄南河畔的一个码头,码头有一条快艇,快艇上有四名一身玄衣武装分子,一色的手臂龙形刺青。头目指着一个脑后拖着马尾巴的跛子问那颂卡:“他是谁?“ 那颂卡润了润喉咙:“我的管家普帕,昨晚那个保镖受了风寒,我让他休息,给他放假了。我只好带管家权当保镖。” 有头脸的人物,总喜欢带一个保镖,这是身份、地位的显示,不足为奇。再看看,又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满脸病态的文弱书生,也就不以为意,一挥手让那颂卡和管家上了快艇,快艇在黑亮如亮绸的湄南河上,呼啸而起,钻进水气当中。快艇狂飙了一会儿,拐向一个港汊,快艇减了速,两岸长满了黑油油的植物,看来到了城郊野外。顺着这条小河港,马达足足轰鸣了一个小时,前面到了一个山脚下,这山应该就是卫星提供的大熊山,这条河港的源头看来就在熊山脚下,对面高山下,有一道极亮的山涧从两山之间的峡谷流出来。 快艇往峡谷再行驶了十来分钟,峡谷里山风很猛,怪不得不让翁莉大小姐跟来,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湿气大,山风猛,可能还有毒蛇出没。 快艇最后泊了岸,岸上亮着几支电棒,头目赶紧用电棒打了几个花样,岸上的同伙打了几个花样,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普帕看清了是,是用电棒在空中写的一个泰字:“龙”。对方应该写的是“翁”字。 岸上换了人接应,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头目,跟古堡里的保安差不多。他们先走进一个地堡,有人用安检探测器,对他们进行了全身搜查。那颂卡带了一支枪,管家普帕带了一支枪,都给搜出来,装了袋,专门进行了保管。出去的时候,可以拿回去。 陪他们进洞的有四名迷彩服,走进外洞,感觉里面阴森森的,虽然开着一支水银灯,但是相当昏暗。像行走在月亮地下,半明半暗,黑影斑驳。不用走进洞,走进两名迷彩报把守的石门,就是一个电梯,他们六个人可以乘电梯上山。 出了电梯,却是一座架在两山之间的悬拉索桥,走在上面晃晃悠悠的,下面可是幽兰深谷,下面水声淙淙。桥头还有一个岗厅,有迷彩服背冲锋枪警戒。 接下来,确实要步行了,嗒嗒地往洞中走去,洞中铺了石砌路,路径很复杂,要转弯抹角的,还好有灯照着,有时上台阶,有时下台险,螺旋形地盘绕。他们逶迤行了二十来分钟,才到达一个电闸门。 头目要跟你们通电话,确认之后,电闸门才徐徐开启。洞内却是别有洞天,主殿门户大开,供着神佛,还有香燃烧的气味。侧殿却是铁门紧锁,显得相当神秘。 主殿布满了幔帐,法座下、廊柱下,陈列着座榻,座榻上摆着黄袱坐垫。主客位摆在神龛之下,翁天平脖子上挂着粗大的沉香木佛珠,像《西游中》的黄眉老怪站了起来,打着哈哈:“那兄,我让你放心,放心,你偏不相信。谁敢动你。现在放心了吧?” 那颂卡忙合掌当胸:“翁哥,见笑了。所谓大树下好乘凉,那颂卡感谢翁哥的关照。” 管家跟着合掌做什。翁哥看这人,打了一个寒颤:“那兄,他是谁?” 那颂卡忙向翁哥引见:“翁哥,这是我的管家普帕,跟随兄弟多年,小妹自从先夫伏波过世,他就与小妹一起过生活。还请翁哥多多提携。” 翁哥早注意到了他的腿行走不方便:“普帕兄弟,你的腿怎么啦?”(未完待续) 289迷魂阵 “哦。兄弟这条腿,不是天生如此。兄弟得罪了一个人,他废了我这条腿。”普帕说罢,神色黯然。 “谁啊?谁有这么大胆?敢跟我的兄弟过不去。普帕兄弟,你倒说说,是谁吃了豹子胆?”翁哥显得挺仗义。 普帕叹了一口气:“当年,兄弟打黑拳混口饭吃。不瞒翁哥,兄弟拳法上虽说不上一流,但打一般的拳手,还是绰绰有余。兄弟为了钱,却签了一个放水单,与一个号称小金刚的打了一场,刚当时言明,我输了,能挣双倍的酬金。兄弟不该凭着血气之勇赢了小金刚,害后台输了血本。我就惨了,付出了这条腿的代价。以后,再也吃不了这碗饭了,退出了这条道。” “你还没说谁啊?”翁哥显得很焦灼,表现睚齿必报。 “翁哥,不说也罢。兄弟,想开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跟着那哥,也算成家立业了,还翻哪个陈年旧帐干什么?”普帕倒是把反仇看得很淡。 “兄弟,你不妨说出来。看翁哥能不能帮你主持公道,申张正义?”翁天平可能受了李伟的开导,他要做一个江湖的大佬,必须大仁大义,才会有兄弟真正为你卖命。 普帕又叹了一口气,眼睛睃了一下那颂卡,那颂卡会意:“我这兄弟也算小时候在江湖上混,跟着名师打拳,练得狠。没想到,一时糊涂,逞一时之勇,赢了拳,输了人生。这都算捡了一条命。翁哥,不提也罢。” 翁哥可来火了:“那兄,别婆婆妈妈,说,谁废了这位兄弟的腿?我作不了主,对得起这位兄弟们?” 那颂卡故意附在翁天平耳畔说:“翁哥,你没听说,李家三鬼,李家老三李建就是组织人员打黑拳的。他就是我家兄弟的苦主。算了,他都认命了。” 翁天平坐直了身子,李家三鬼来头可大了,他们不但跟跨国贩毒集团扯上关系,还跟瑙坎江湖大佬结为一家,还在华夏发展他们的黑恶势力。他们坐拥庞大的地下组织,收保持费、走毒、抢夺地盘、开黑矿、开酒店、娱乐城等等,生意红火得了不得。 翁天平面皮颤了颤,发了狠话:“李建,好,不要老子见到他,见到他,老子就废了他。一报还一报。” 那颂卡和普帕赶紧说:“谢翁哥。谢翁哥。” 翁天平命下面的佣人,奉上夜宵,水果沙拉,加几样烤鱼。翁天平客气地说:“那兄弟,这里比不得古堡,弄些东西不容易,还请兄弟见谅。来,普帕兄弟,坐下来,一起吃。” 那颂卡知道翁天平已经很给面子,可不能拂了他的意,招呼管家一起吃。 翁天平想起什么:“那兄弟,你在电话中想起什么,要跟我说——” “哦,哦。”那颂卡唯唯喏喏,眼光瞟了一眼周围的保镖,翁天平会意,挥手让兄弟们退到殿外去,把门关上。大殿里显得相当空旷、幽静。 “翁哥,我想起一个人。”那颂卡欲言又止。 翁天平讨厌那颂卡这种吞吞吐吐:“那兄,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不必打掩护了。” “李伟。李伟势力雄厚,他有可能打我们的主意。” 那颂卡的话让翁天平心惊肉跳,翁天平略一思忖,又舒开眉头:“不可能,不可能,他李伟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这批货的主意。” 那颂卡凑近翁天平说:“有人查阿思静美。” “你怎么知道的?”翁天平感觉事情不妙。 “卡努薄丘透露给我,有个人出现在他们的货仓,被他们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 “你还有这个截图吗?”翁天平额角上冒汗了。 那颂卡于是把他手机上的一个文件调出来给他看,果然是卡努薄丘发过来的,打开文件,一个黑影出现在货仓,镜头上看这个人的身高、体形、习惯性动作,与李伟十分吻合。 “这小子不会吃里扒外吧?”翁天平背着手在殿内踱来踱去,他心里在盘算,要不要立刻通知ie老板,要不要把钢子一伙人撤回来?仅仅凭这样一个模糊的图象,就全盘否定。再说,货已经到达了米国,难道李伟这小子敢在ie的地盘上截货? 翁天平拿定主意:“那兄弟,你太谨慎了。其实,李伟是ie派来的特使,不过,我不明白这小子从哪里嗅到气味?能找准我们的货舱?要是这小子抢货的话,他应该不会让货平安到米国。”(未完待续) 290姜是老的辣 翁天平想,看看李伟到底怎么样。于是,他跟李伟的保镖卧罗儿发了一条短信:“客人现在在干什么?” 卧罗儿正是翁天平派给李伟的贴身保镖,卧罗儿马上回信:“顾客,正在网上聊天。” 翁天平可不敢疏忽大意,赶紧给素攀打电话,素攀可能睡了,打着呵欠:“喂,天平,你还在失眠?” “总监大人,麻烦你帮我查一个网络,看看他们的聊天记录。”翁天平有的是靠山,知道这个事关全局,必须动用关系户。翁天平提供了李伟所在酒店的房号,查这间房网络的ip位置,对于警来说,小菜一碟。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素攀才回话:“天平,你多虑了吧。这家客户睡了,没有任何流量,到哪里查上网信息?睡吧,明天还会有太阳,什么事都没有。” 说罢,素攀不管翁天平说什么,已然挂了机。 翁天平懂了,李伟聊天,没用酒店提供的网络,而是用国际租用卫星,不在曼谷许可范围,他们警方如何查到。关键是李伟为什么不使用现成的网络,还租用昂贵的国际卫星频道上网。是躲警方,还是躲他呢? 翁天平现在有一步大胆的棋,抓住李伟,审李伟,看他搞什么鬼。但是,他忌惮李伟高深莫测的功夫。翁天平知道,面对现代化的武器,功夫没有用武之地。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派他的心腹吐骨浑带人过去,联合卧罗儿活捉他。 吐骨浑接到翁天平命令,事不宜迟,马上带了自己的人马,悄悄与卧罗儿接头,开了第一道门。这个酒店是主仆间的。卧罗儿再敲门,李伟问:“有事吗?” 卧罗儿说道:“先生,你的夜宵。” “好的,进来吧。”李伟没察觉任何异常。门一开,他惊了一跳,额头上已经被枪管抵住了,好家伙,卧罗儿悄无声息地叫了一伙黑衣人来搞他,他还蒙在鼓里。 李伟起初以为白天他露了一手活,翁天平的手下不服,找他过招来了。可是,看看对方的来头,全副武装,不像是跟他闹着玩。 李伟陪着笑脸:“兄弟们,白天多多承让。李伟多有得罪,看在翁哥面上,放兄弟一马。请兄弟们高抬贵手。” 吐骨浑眼一眨不眨地举起g6步枪对准他脑壳,他动一下,估计都要把他打成筛子,冷冷地说:“见了翁哥再说。给他铐上。” 卧罗儿亲自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铐去,好个李伟,这时他唯一的机会,他一个反腕擒拿将卧罗儿拽过来做挡箭牌,另一个手摘了卧罗儿的手枪,这当儿吐骨浑击发,没想到卧罗儿被打了一个正着。李伟肩膀一麻,还是中了枪,但他往地上一滚,一连串点射,吐骨浑的几名兄弟倒在血泊之中。吐骨浑知道遇上硬点子,他一阵狂射,打得室内杯子、笔记本电脑、手表、手链乱飞,李伟只有一把手枪,他打了轮,枪夹里估计还剩下不到三颗子弹。 吐骨浑打罢,命令后面的兄弟接力扫射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李伟想还手也休想,刚才虽然损了倒下了四个兄弟,但他还有五名兄弟,这么狭小的空间,他们轮番扫射,看你李伟能不能飞出去。 李伟面对冲锋枪雨点般的扫射,他只能依靠室内的掩体,譬如床榻、高柜、沙发、茶几,可是这些东西,经过几番凶狠的扫射,早就支离破碎。他滚在床底,有机会抓他枕头下面的勃朗宁手枪。 吐骨浑换上弹夹,五个人集体扫射往里面冲,他五个方位立体攻击,这是最后的拼命阵式。 没想到床榻突然竖立起来,像一个怪物向他们头顶砸来,紧接着李伟跟着床榻窜向半空,两支手枪连续点射,五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李伟知道很快警方要赶过来清场,他紧急止着肩头的枪伤,抓起几件重要物品,赶紧闪人。 五个人当中,只有吐骨浑命大,他压在中央位置,没有中枪,他从床榻上爬出来,只有兄弟们的遗体,李伟早就夺路逃走。吐骨浑知道,翁天平疑心大,回去也会要他的命,现在只有死心塌地跟酷哥一条路。 酷哥要抓翁天平,何不抓住翁天平当见面礼?有了这份功劳,酷哥一定给他一个好山头,算不定酷哥还当他是亲信。他一想,马上给桃宝打电话。桃宝此时在湄公河接应:“兄弟,怎么样?” 吐骨浑反问他:“你要兄弟死,还要兄弟活?” 桃宝跟他可是过得命的:“兄弟,只要你能活,你说,兄弟怎么做?”(未完待续) 291帮倒忙 翁天平不停地打电话,亚丁可能不敢据实相告,只是说还是没发现宋提查的踪影。可是打给女儿翁莉,翁莉说宋提查早就离开了城堡。看来女儿的话应该是没错了。翁天平再打电话给亚丁核实这件事,亚丁吞吞吐吐说:“兄弟们是,是有报告,有个黑影,像猴子一样,从一棵树窜向另一棵树,逃走了。我怎么也不信,一个人怎么做到像猴子一样从一棵树跳另一棵树呢?翁哥,打死我也不信。” 翁天平气急败坏:“蠢东西!你做不到,宋提查做不到?别人怎么不叫你叫酷哥?你真该死!” 亚丁叽哩咕噜说:“酷哥,要是真这么厉害。我们抓肯定是抓不到的,还不如赶走他。他自己走了。古堡也就安全了。翁哥,你就可以安心回来了。我保证,宋提查要是胆敢再进来,我一顿枪子弹招呼他。” 翁天平对亚丁也无可奈何:“好,我要你保证,宋提查再闯古堡,你要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过了一个钟,翁天平的电话响起,一看是吐骨浑的:“客人请到了吗?” 吐骨浑得意洋洋地说;“报告大哥,客人请到了。” 翁天平冷森森地说:“请客人到大殿来坐坐。” 过了一盏茶功夫,吐骨浑带着四名黑衣兄弟押着戴着头罩的“李伟”,“李伟”还是穿着他的火箭头鳄鱼皮鞋,擦得油光发亮,被野蛮地推了进来。 翁天平嘿嘿地说:“李老弟,别见怪,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一来嘛,看看兄弟们请不请得动你的大驾;二来嘛,也是保证兄弟路上的安全——” 翁天平说着拉下头套,“李伟”却用一支乌黑的枪抵住了翁天平,翁天平吓了一跳:“吐骨浑,你反了!” 吐骨浑可不客气,命兄弟喝令那颂卡和管家也举起手来。那颂卡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管家却很镇定:“这是翁哥家务事。不关我们事。” 揭开“李伟”的庐山真面目,他却是桃宝,连管家也吃了一惊,开始还以为他们打不过李伟,被李伟收买了,李伟过来给点颜色给翁天平看看,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吐骨浑用枪指着翁天平:“翁哥,你让兄弟去送死,兄弟们去了八个人,也只有我侥幸捡了一条命。兄弟们为你送死,到头来落得什么好下场?” 翁天平很镇定:“吐骨浑,不要犯浑。大哥待你不薄,你可不要一时糊涂,伤了兄弟义气。” “你他妈的,大把大把的有钱往上送,却没钱给兄弟花。兄弟义气,还不如说,兄弟们用命拼来的钱,拿来给你烧香朝贡。”吐骨浑平时就对他不满,他的钱财都大把大把朝贡政界的实力派人物。 翁天平说:“吐骨浑,你真是浑!大哥,这样做,还不是慢慢漂白,像当年坤哥一样,跟政府合作,像梁山泊好汉,受政府招安,给兄弟谋一官半职。要是不能走通政界关系,怎么可能给我们好职位?梁山泊好汉的下场,就是没走通当权派人物的门路,大哥,如今不说可以左右政坛,起码也可以影响政府决策。这些年,我们在皇城根下,政府眼皮子底下做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其威风。桃宝,你可不要讲哥们义气,你可是大哥的左臂右膀啊!” 桃宝冷笑着说:“翁哥,你答应我们一件事,我们就不伤你一根汗毛。” 翁天平忙说:“你说,大哥,还有什么话不好说,还需要搞什么兵谏?” “你跟我们一起去见酷哥。”桃宝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你们卖主求荣,宋提查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翁天平吼道。 “翁哥,我们兄弟早就心属酷哥,你不知道吗?纳瓦信、巴色两位兄弟就在酷哥手下效力,听说混到了独霸一方的位置。翁哥,不如,你也跟我们一起投靠酷哥,凭大哥的资产,怎么也比瓦格里仑强。”桃宝自鸣得意。 “我真是老鹰啄瞎了眼睛,没看清你们的本来面目。酷哥,哼,酷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要不是你们坏了老子的事,他早就被老子捏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了。你们去吧,后悔的日子,无眼泪。跟着大哥,过了些逍遥日子,想着跟着酷哥送死。我告诉你们,酷哥迟早归属将军,你们这些喽罗,能收编收编,不能收编,全部突突突。”翁天平说着,突然叫了一声:“酷哥,你害我——” 众人回头去看,哪里有什么酷哥?翁天平一按他座榻上的机关,他翻身后栽了下去,下面有一块垫板接住他,他坐上缆车飞速逃走,底板自动合上。(未完待续) 292义字当头 “管家普帕”飞身扑上,可是这一变故匪夷所思,发生得太快,眼看着翁天平从暗道遁逃,一伙人无可奈何。 吐骨浑持枪对准“管家普帕”“你是谁?” 那颂卡暴跳如雷:“什么管家?他是酷哥!你们打乱酷哥的全盘计划,你们知不知道?” 吐骨浑和桃宝面面相觑,惶恐不安。 “管家”一把扯掉伪装,宋提查叹息一声:“唉,算了。这是老狐狸早有安排,不能怪你们。现在我们应该冷静一下,一是,如何对付洞中数百名翁天平的保安,我们能全身而退;二是翁天平会逃到哪里,如何缉拿翁天平。 桃宝赶紧说:“酷哥,我手下有二十名兄弟,可是生死兄弟,绝对是靠得住的。” 吐骨浑说:“酷哥,我手下靠得住的估计十多名兄弟。” 宋提查马上说:“现在洞中有几个头目?你们赶紧以翁哥的名义传唤上来开会!” 桃宝说:“行吗?现在洞中像我俩这样的队长有八名!加上一正一副,两名长期守洞的队长。” 宋提查语气很坚定:“要快!慢了,翁天平反应过来,我们等着给他们包饺子!” 于是,桃宝赶紧借用翁天平的传唤器,来了个群发:“请各队长速到总部议事,军情紧急,勿误!”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殿门,宋提查示意大开殿门,看来各队长还蒙在鼓里,他们进屋分头坐下,可能平时也是他们先到齐,翁哥才慢条斯理踱出来。 宋提查递了一个眼色给桃宝,来的人员还差一人。桃宝问一个头目:“塔基固,拉栖兀队长呢?” 塔基固摇了摇他铜锤一般的脑袋。 这时一个叫蒙叻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抓起了电话:“翁哥——” 话没落音,蒙叻眼前起了一阵凉风,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电话里隐隐传来翁天平歇斯底里地叫喊:“蒙叻,集中你的兄弟,联合拉栖兀冲进大殿,将叛逆桃宝、吐骨浑全部击毙——” “管家”却身形陡起,眼前人影一晃,“影八腿”,嘭嘭八名队长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踢翻在地。桃宝突然向塔基固一记黑虎掏心,塔基固闪身出拳格击,虽然没躲过桃宝的重拳,却也硬挨了这记拳,没有多大关系。吐骨浑一记锁喉勒住了塔固基的脖子,桃宝一顿拳脚,将塔固基打得五佛出世。 其他八名队长,晃晃悠悠爬起一个,嘭地一拳,被重拳击昏在地。那颂卡不由得浑身打摆子,要不是酷哥,这帮江湖成名的狠角色,哪个都可以将你大卸八块。 吐骨浑找出一把手铐,宋提查接过,边铐边吩咐:“快,浑哥,桃宝哥,叫你们的兄弟,迅速冲上来,掩护我们撤退。我的人在外围,有船等着我们,争取与他们会合!” “是!酷哥。”两人接令,马上打电话给他们的死党兄弟。 那颂卡心响咚咚擂着鼓:“酷哥,要不要召集我的保镖?” 宋提查说:“叫皓南大哥派车在湄南下河码头接应我们,车尽量搞多一点,要快!” “好,好。”那颂卡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跟着这样的主子,他这种怕死的人,看来只能跟着吆喝的份,哪能跟着上沙场出生入死。 他们三个人赶紧打电话,宋提查将九个人铐成三组,就听见拉栖兀率队冲了上来,宋提查呼应他们:“浑哥,你抓一组人!桃宝哥,你抓一组人!那颂卡大哥紧跟着我,我们有最好的挡箭牌。” 拉栖兀带着他五十名兄弟,抢占制高点。 宋提查冲着他叫喊:“别乱来!你想九名队长都报销,就开枪!” 此时,九名队长刚才被打得懵头懵脑,现在又被推了出来,吓得他们哭丧着脸嚎叫:“拉栖兀,看清楚,我是你的兄弟啊,不能开枪!” 吐骨浑暴喝一声:“拉栖兀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酷哥不会放过你的!你比瑙坎如何?你比翁天平如何?” 拉栖兀冲他吼道:“叛逆,软骨头,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翁哥待你不薄,你有何面目见翁哥?” 吐骨浑针锋相对:“你醒醒吧。拉栖兀,凭你,简直是螳臂当车,酷哥给你一条光明大道,你走不走?翁天平众叛亲离,已经山穷水尽,你还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拉栖兀不是傻瓜,他权衡利弊良久:“酷哥,你给句话。我跟你走,你信得过兄弟吗?”(未完待续) 293人心所向 宋提查君子坦荡荡:“我的兄弟,咱们都是义字当头,替天行道,我们是聚义。兄弟,看你也是一条好汉!我信得过你。我可以把这块地方交给你打理!你知道,我的兄弟们要是冲进来,肯定是玉石俱焚!兄弟,你诚心跟我走,走过来吧!加入到我的阵营中!” 拉栖兀回过头去,对身后的兄弟喊话:“兄弟们,跟我走的,站起来!” 拉栖兀第一个走到宋提查的射击范围内,后面的兄弟一呼百应,走出了隐蔽的岩石,接着吐骨浑、桃宝的兄弟冲了上来,一时间过半的兄弟,归附了过来。真是大快人心。 外围的人没得到命令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绝对是不敢往里面冲。 宋提查回过头一个个问铐着的九名队长,他问拉栖兀的副手塔基固:“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塔基固,你其实无形之中帮了我。你给句话,愿不愿意加盟我们?” 拉栖兀也劝他:“江湖上说,跟着酷哥有出息,跟着酷哥走正道。塔基固,我知道你,天良未泯,跟酷哥干吧!” 塔基固带着手铐向宋提查拱了拱手:“酷哥,我跟你走。” 塔基固带头,后面八个队长无不拱手称臣,可想而知,平时翁天平以势压人,众兄弟其实离心离德,真正到了大难临头,都作鸟兽散了。 翁天平两百兄弟马上改旗易帜,成了酷哥的人马。酷哥没有别的改变,他自己任董事长,各带本队兄弟,暂时由吐骨浑、桃宝任正、副团长,那颂卡做副董事长。 酷哥说:“我们以原班人马,把翁天平合法的生意、地盘全部接手过来。” 宋提查这一句话,群英振奋。宋提查第二句话:“查找翁天平下落。不要给翁天平喘息的机会。” 蒙叻禀报:“翁哥,不,翁天平出洞以后,驾直升飞机逃走了。去向不明。他在飞机上,向我们下的指令。” “他逃不了。”酷哥很有把握向空中握紧拳头。 桃宝说:“酷哥,翁天平还有五处可以落脚下,一处回古堡,一处回武里南的海景广场的楼盘,一处素坤逸路的御苑度假村,一处碧差汶里的购物中心,还有一处明拱县的老家。” “嗬,不简单啊。”宋提查知道翁天平有通神的本事,到处有他名下的房产。 宋提查打开手机,总部命令:“务必将翁天平缉拿归案。” 宋提查打开专属聊天室,与纳瓦信、巴色联上线,纳瓦信发来截图:翁天平的直升机降落在古堡。 宋提查想起小时候熏田鼠,这边洞口熏,田鼠一定会从另一个洞跑出来!他还是迷信古堡的军事力量。 宋提查头脑里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他先与貌昂接通电话,貌昂汇报了他们的情况。貌昂在文清爷爷文征明的指引下,准确地找到了古堡的暗道,可是暗道年久失修,也有可能当年修的是简易通道,经不起岁月的考验,走一段,出现一段坍塌,他们只好重新开掘,但又不能偏离旧道,否则工程量更大。 他们全部疏通坑道需要时间,好在他们提前进驻了,人力充足,一百名兄弟分班作业,总算推进到地堡的要塞。 宋提查很高兴:“太好了。貌昂大哥,我把翁天平又赶回了古堡,你们要进入攻击状态,等我的命令。咱们一起瓮中之鳖。” 宋提查问拉栖兀:“兀哥,洞中有多少快艇?” 拉栖兀说:“有十条摩托快艇,十艘巡逻快艇,二艘货轮加一艘驳轮,三艘客轮,五条游艇。” 宋提查向拉栖兀面授机宜,拉栖兀心领神会。 拉栖兀马上给翁天平打电话:“翁哥,叛党全部剿灭,请指示。” 翁天平大加褒奖:“好样的,拉栖兀。你对得起大哥。有不有活命的?” “有。那个跛脚管家,还活着。” 翁天平对那颂卡带来的管家的身份还有点吃不准:“你问过他了吗?他是谁?” “他说,他是那颂卡的管家普帕,他有重要的情报当面跟你说。他说他的主人没说完,就出事了。现在,他的主人被乱枪打死,他只有投靠翁哥,您了。” 翁天平沉吟一会儿:“不能在电话中说吗?你让他接电话。” “管家”带着哭腔:“翁哥,翁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兄弟,节哀顺变,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有什么跟我说,你说吧。大哥为你做主。”翁哥的语气和缓、亲切。(未完待续) 294送上门去 “管家”强忍着悲痛:“我,我大哥说,他,他跟优素福谈好兑现一个亿现金,可是优素福说,其实大哥可以找你直接支取更方便。佣金,好商量。” 翁天平这段时间亏空比较大,又急需填昭披耶老虎借猪留下的大窟窿,一听到有送上门来的钱,他还哪管它死活。 “好吧,你过来,我们一起共进早餐。你跟电话给拉栖兀。” “管家”把电话给了拉栖兀,翁天平吩咐:“拉栖兀兄弟,有身边不有谁?” “塔基固、蒙叻等兄弟都在这里。” “你叫蒙叻接电话吧。” 电话传到蒙叻手中:“蒙叻,你带兄弟们回来吧。估计小家伙不会善甘罢休。你顺便把那颂卡管家安安全全护送到回古堡吧。我在古堡等他。”翁天平说得很清楚。 蒙叻保持以往的硬汉作风:“翁哥放心,我们马上返回古堡,保证管家先生安全无恙送到。” 蒙叻带着一百名兄弟,先走水路,与宗敏等二十名兄弟会合,开了一个短会,宋提查做了布置:“宗敏等二十兄弟换装后再混在吐骨浑、桃宝的队伍当中,你们迅速占领要塞,与貌昂的外围部队会师,准备接应。蒙叻等八名兄弟带着手下,与我一起见老翁。估计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其他一百兄弟在古堡外待命,我们十个人进古堡,一百名兄弟与吐滑浑会合;第二种可能,九名兄弟,有其中几名兄弟跟着我进古堡,那好极了,外围由剩下的兄弟带队,占据要点,确保我们得手后顺利撤走;第三种可能,只有我和蒙叻兄弟进古堡,增加了擒拿老翁的难度和风险,你们都在外围,一定要迅速攻进去,与我和蒙叻兄弟会合。古堡老翁的军事布署,各位兄弟都十分清楚。亚丁的保安团都是装备精良的米式先进武器,配有杀伤力极大的重武器,千万不可恋战。很有可能,翁天平的上家白龙王,会派军机来杀人灭口。得手之后,一定要迅速销声匿迹。” 众兄弟不得不配合酷哥的周密布署。他们一伙人换上清一色的翁哥迷彩服,皓南派来许多辆车,加上翁天平安排码头的车,一百五十名兄弟直奔古堡。 第一关好说,都是自家兄弟,畅通无阻。直奔盘山公路。在城墙下,被挡在铁门之外,守门保安队长赶紧给翁天平打了电话,翁天平传令:“其他兄弟,不要来见我了,回驻地休息。蒙叻陪管家普帕进古堡来见我。” 翁天平放下话筒,他的手机响了,是越洋电话ie总裁泰哥打来的,翁天平赶紧接进来:“泰哥,早上好!” “翁老头子,你没安好心!老子接货的六名兄弟全部落入警方,警方现在顺藤摸瓜,对我总部进行地毯式搜索。我的几百个分支机构全部被包围。老子不是有警方的内线,连老子也一起被警方擒获。我的代理人李伟,被你的人痛下杀手,要不是他命大福大,早就命丧当场。翁天平,这笔帐,你记着。我会向你讨回来!” 翁天平一时搞糊涂了,他忙辩解:“泰哥,我的通关人那颂卡怀疑李伟私吞货物,他出现在出货仓库,被监控拍了下来。还有,李伟建议我派狙击手暗杀湄公河大案组的人员,搞乱专案组,可是兄弟们全部落网。我派兄弟去抓他,他反而制服我的兄弟,回过头来加害我。我的通关人那颂卡当场被乱枪打死,现在——” “胡说!你连常识都不懂吗?李伟再有本事,也不敢私吞老子的货,他不会昏了头吧?他大哥跟老子多年的合作伙伴。还有,他即使吞我的货,怎么会跟警方合作?警方捣毁我的全部产业,对他有什么好处?”泰哥的话让翁天平如拨开五里云雾,看来那颂卡跟天竺商人卡努薄丘做了一个圈套给他和泰哥钻。 泰哥在电话那边还河东狮吼,可是翁天平眼皮子一波接一波地跳。 照这样说来,那颂卡是内鬼,这个跛脚管家行迹十分可疑,什么卡努薄丘兑换现钞,分明是合伙设计的陷阱!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翁天平恶向胆边生,拔出他配的金装枪,大叫一声:“来人,给我捉拿管家!杂毛,竟敢送上门来!” 一队二十人的彪形大汉持枪在手,跟着保镖队长出现在翁天平左右,翁天平被怒气冲昏了头,在不明白“管家”究竟是何来历,贸然亲自率队捉人。他太轻敌了。(未完待续) 295以死相拼 纳瓦信赶紧拨打酷哥电话,此时,“管家”由蒙叻、亚丁陪着,一瘸一拐往古堡主殿走来。“管家”的手机响了,“管家”略偏过头去接了一个电话,“管家”说话的声音很轻:“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们结算工资。” 纳瓦信明白酷哥的意思,“结算工资”当然就是要他们继续监视,他心中有数。 翁天平高举着他不知杀了多少人的金枪,众保镖环形拱卫着大老板,黑压压地奔出主殿,与蒙叻三个人迎面撞上。 看这阵势,翁天平已经识破了酷哥的凶险计划!蒙叻虽久经战阵,也不免大惊失色,连保安团长亚丁也不知何故;再看“管家”吓得一跤跌坐在地上。众保镖蜂拥而上,但他们犯了常识错误,以为这个跛子能有什么能耐,现在都吓得屁滚尿流,瘫痪在地,双手可怜巴巴地抱着头。 几名保镖如狼似虎地拥上去,提他的领子,怒喝着:“起来!敢——” 话没落音,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抓他的保镖仰面栽倒在地,一个黑影闪动,冲在最前面的保镖轰然栽倒,第一圈显然遭到了几百万伏高压电棒的打击,第一圈人纷纷栽倒之际,应该是s7海豹突击队匕首,嚓嚓,圆月弯刀,出击精确,割断颈大动脉,顿时,血如泉喷,一场血雨腥风。 翁天平反应也相当敏捷,连开数枪,可是中枪的都是“管家”推过来的保镖,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手下的影子在搅和,他的子弹怎么能打进核心?翁天平迟得一迟,“管家”借着人丛的掩护,劲脱如电,他左手百万伏电棒,右手海豹突击队匕首,所到之处如虎入羊群,哀号遍地。突然,“管家”身形暴起,他使出高空杀手锏“影八腿”,咚咚咚头颅受重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亚丁缓得一缓,掣出匕首来个扎赖衣,“管家”一脚给他踢来一个目标,直扎进他的胸膛,等他抽刀之际,头上立即遭到闷击,像一棵砍倒的树,直栽在地上。 翁天平转过身来,对准“管家”一个点射,“管家”早有防备,也给他踢来了一个头颅当即打爆了头。“管家”第八腿刚好踹飞他的枪,落地生根,海豹突击队匕首冰凉地勒住了翁天平的颈大动脉,又有两个保镖舍命来救,“管家”手中的电棒立即将击昏在地。 蒙叻可能是自己人,并没有遭到保镖凶暴的攻击,他看酷哥得手,立即向酷哥靠拢,拔出枪来抵住亚丁的额头,与酷哥形成前后裹挟之势,怒吼道:“翁,翁天平在酷哥手中,别动!谁动,打死翁天平!” 翁天平吓得面如土色:“你们,你们——” 宋提查要全神应付眼前环伺的强敌,蒙叻要从气焰上压倒他们:“翁天平,老实点跟我们走,保证你没事。亚丁,识相一点,最好跟我们合作,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翁天平还有点脑筋转不过弯来,这会儿倒觉得蒙叻要坐大哥的位子!翁天平眼角不住地痉挛着:“蒙叻,我待你不薄,你究竟是何居心?” 蒙叻喝斥他:“废话少说,现在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少跟我套近乎!你想的活的话,最好跟我们合作一点!否则,要死,一起死!” “蒙叻,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要钱,我给你钱。兄弟们,让出一条路,放他们走。”翁天平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蒙叻手下留情。 蒙叻用枪顶着亚丁的太阳穴:“走啊!想活的,给老子在前面带路!” 亚丁一向恃宠骄横跋扈,以为越冷酷越深得大老板器重,他这个保安团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他跟几个玩得来的兄弟吃喝玩乐,他基本上靠玩狠的,得到翁天平的赏识。 亚丁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枪顶在他太阳穴上,他不得不乖乖地听话,在前面带路,还一路吆喝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有的兄弟嘀咕:“死得临头了还这么威风。” 亚丁气得七窍生烟,也只有认了,这叫做虎落平阳遭犬欺,他憋着一鼓子气:“让开路,没看到大老板在后面,不要开枪走火。” 保安潮水般地涌过来,端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可是群龙无首,他们乱成一锅粥,只听小队长吆喝:“跟上去,跟上去,围起人墙。” 可是亚丁却嘶哑地叫喊:“让路,让开一条大路。让他们走。” 亚丁以为放蒙叻两人安全出古堡,他和老板也就安然放回来了,他很合作,很卖力地当起了“开路先锋”。“管家”可是揪着翁天平紧与蒙叻背靠背走,严密监视四方动静。在一眨眼功夫,都有可能遭到枪击,不能有丝毫分神,绝对要做到胆大心细,明察秋毫。 眼看就要退出古堡大门,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一声娇喝:“放了我爸爸!” 翁莉手持一支最先进的“瑞士短剑”冲锋枪,对着蒙叻,怒目而视,她也是扣动扳机,当场发射四十五枚杀伤力极大的子弹,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把人打穿。 “管家”不由颤抖了一下,翁莉当然没有认出伪装的“管家”是谁,她只认得眼前的蒙叻叔叔,怎么眨眼之间就成了杀父仇人?她不懂,她血红着眼,怒火填膺。 翁天平虽不敢乱动,还是哑声说:“孩子,快躲开。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与你蒙叻叔叔之间的个人恩怨。蒙叻,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动她。” 翁天平的声音苍凉、凄楚,他不愿意让女儿看到他威风扫地,狼狈不堪、失魂落魄样子。 可是翁莉听到平时那么不可一世的爸爸,现在气若游丝,她怒不可遏:“蒙叻,放开我爸爸!你听到没有?” 蒙叻紫檀色的脸绷得紧紧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没有退路可走,他一字一顿地崩她:“大小姐,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请你走得远远地;否则,刀剑无情,枪眼认不得你是大小姐!” “不!白眼狼!”翁莉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嚎叫着,“放开我爸!我数三声,你不放开。我只有开枪,要死,咱们一起死!一——” 气氛顿时凝固了,所有都端着枪,他们知道他们的枪不过是一种摆设,他们没资格开枪,只有大小姐决定着现在的命运,是死,还是活! “二——”大小姐间隔了一段时间,尖叫出第二个数字。 大小姐手指一抖动,她做好了扫射的准备,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小姐稍微迟疑了一下,她不愿意再数下一个数字,心一横直接就要扫射! “大小姐,等等!”这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水静姑娘,她分开人群,跑了出来;大小姐回过头来,却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水静射出了一支高剂量的麻醉剂,足可以麻醉一头大象。 翁天平长叹一声:“水静姑娘,你送小姐回宫吧。小姐的命就交在你手中。” 蒙叻喝叫:“让开道路,离我们二十步远,你还想不想要翁天平活了?” 一场险情过去,保安队员只得后退,四个人挤成一砣走出了古堡的大门,走出大门,外面架起了各种武器,黑洞洞的枪口用交叉立体火力网覆盖着门廊。 有人怒喝了一句:“谁走出大门就打死谁?” 翁天平一看是叛逆吐骨浑,他脑袋嗡地一下,眼睛真被老鹰啄瞎了,怎么重用这个叛逆?他也瞅见了,后面一排他的人,他的人都烨变了,看来是奔着他大哥的位子来的。 翁天平喘着粗气:“我下野,我下野。我愿意做乡下一个寓公。” “管家”低声喝道:“走!去你该去的地方。” 翁天平眼珠子快掉出来了,“管家”不仅不跛,还武功盖世,现在听他的声音,分明是冷血动物“酷哥”。这气场、这震慑力、这霸气,他不是宋提查,还会有谁是宋提查? 宋提查押着翁天平、蒙叻押着亚丁进入了兄弟们的阵营,宋提查下令:“貌昂大哥打掩护。其他兄弟跟我撤!你务必在五分钟之内,撤出城堡!” 貌昂看到了宋提查的英雄盖世的举动,也为之英气勃发:“酷哥放心,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当时,现场并没有开枪,宋提查带着众兄弟将翁天平、亚丁押进地道,可是他进入地道不久,地道外枪声大作。貌昂下令打起了阻击,他的兄弟也是手痒,打得保安军慌作一团。他们打了也算了,貌昂下令追击,他可能知道翁天平藏有巨额财富,有大杀器,他带着一百名兄弟杀红了眼。 貌昂是山窝里呆惯了的,现在如农民起义军打进了皇宫,哪有不心痒痒的,他们一番扫荡,尸横遍地,血流成渠,打得保安军有多远跑多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他们抢占了翁天平积攒了几十年的枪炮、古玩、钱财、珠宝……(未完待续) 296人为财死 宋提查带着众兄弟押着翁天平、亚丁从古堡城墙撤退,最后从一个打开的岩洞钻了进去。翁天平做梦也想不到古堡的暗道还能够修复,他满以为暗道坍塌,早就岩崩路绝,出口炸毁,没想到还能开掘出来。 走进暗道,里面还有一股幽寒伧骨的腐味,可想而知当年坑道里发生了什么。坑道只有一米高许,要弯着腰前行。地面还有积水,有的地方踩的人多了,踩成了泥浆,十分泥泞。空气较沉闷。尽管宋提查打着电棒照明,但是光线昏暗。不过,走上数百米,就有一个基站,可能用来屯兵的,也可能是贮藏弹药的。基站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人马稍齐整,再统一行动。翁天平几乎是被几个人架着,推出坑道。他现在摆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吐骨浑干脆弄了一条绳子在前面牵引,蒙叻在后面踢他屁股。翁天平逼急了:“龟孙子不要得意。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吐骨浑冷笑道:“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张狂。实话告诉你吧。你这回肯定要押回华夏受审,你做恶多端,一定会处以极刑。” 翁天平听了,一屁股坐在泥泞里,耍着赖:“不走,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这里。等等,再等等,这里就是我们集体的坟墓。” 蒙叻劝道:“翁哥,你当了大哥这么多年,有点常识好不好?我们现在在坑道纵深处,就是地对地导弹也不能深入地层数十米吧。何况还有岩石层保护。再说,华夏政府讲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把该交待的事情说清楚不就完了嘛。” “你别坑老子。兔子逼急了,也咬人。走毒,你们也有份!” 吐骨浑哈哈大笑:“翁哥,你就照实跟公安部门做笔录吧。我们跟着酷哥,酷哥的手下,功臣。功臣,再怎么样也可以将功抵过吧?何况,酷哥一统江湖,谁还敢不给酷哥面子,白龙王都要送大礼给咱酷哥。” “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白龙王,白龙王。小傻瓜,我要是出去,天大的秘密都抖落出去,白龙王自身难保,他能不上火吗?他不要你们的命吗?他要杀所有的人灭口,保全自身。等着吧,我们兄弟共同到阎罗王哪里报到吧。”翁天平危言耸听。 吐骨浑可不是吓大的:“那就走吧。咱们往前走,死则死矣,何足道哉。” 终于出了洞口,并没有翁天平说的恐怖,众兄弟舒了一口长气。酷哥让宗敏带众兄弟把翁天平、亚丁押上军车,马上押回美莱。他却留了下来,准备去接应貌昂,没想到吐骨浑一行十名兄弟跳下车,要跟着酷哥。 宋提查想想也好,让宗敏迅速撤离。他便带着吐骨浑、桃宝、蒙叻等十名兄弟再次钻进坑道。 貌昂开始还记着酷哥的话,五分钟撤离,可是一百名彪悍的兄弟像狼入羊群,杀红了眼,一阵猛打猛冲。保安团稳住阵脚,在大小姐翁莉的组织下,命令各队长收罗残兵败将,在炮火的掩护下组织了几次疯狂的反扑。但是,面对这伙当年跟政府军交战的丛林之王,保安军哪里是貌昂的对手,被打得作鸟兽散。他们打到最后简直各自为战,杀到哪里都有收获。要金钱有金钱,要财宝有财宝,要枪支有枪支,要美女有美女。 打到最后,早把酷哥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酷哥看看表,糟了,貌昂大哥杀红了眼,忘记了他的告诫!宋提查赶紧拨打貌昂的电话,可是枪炮轰鸣,哪里听得到电话。宋提查心急如焚,带着十名兄弟一路急行军。 貌昂很久没跟军队交火,这一交火,他真有点恋战,特别他看到指挥战斗的是一个混血儿,亲自拿着冲锋枪督阵。就像斗牛,被红布激怒了!他要活捉这个混血儿。看她雪肌玉肤,一块水色上好的玉璧。 保安军损失惨重,几十名效忠大小姐的队长护着大小姐且战且腿,可是他们无路可退,最后只能死守琼花宫。 貌昂一伙四面围上来,一阵扫射,外围打阻击的保安军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他们杀到了琼花宫大门。大六虽然坚固,可是一发火箭弹弹,嗖地一声,带着一缕火光,轰在大门上,一声地动山摇,大门炸得粉碎。 “哒哒哒”机关枪、冲锋枪响了一阵子,里面硝烟弥漫,也有人痛苦地哼哈:“别开枪,别开枪。我投降。” 貌昂率领众兄弟如潮水般地冲进琼花宫,清除了大厅的数名队长的顽抗,踩着他们血肉之躯,主攻阁楼。阁楼上面还有一排死士凭着居高临下,往下面进行火力封锁,不时扔手雷下来,炸起一炷又炷烽火,爆炸的声浪。 貌昂以殿柱为掩体,用榴弹炮击毁了阁楼上的一切抗拒。他们一窝蜂冲上主卧室。翁莉被弹片划伤,水静扶着她蜷缩在墙角。一伙人将她们揪了出来,水静大叫:“你不能动她。我们是酷哥的人。我们救过酷哥,不信,你可以问酷哥。” 貌昂看水静生得眉清目秀,咽了一泡口水:“得,得。兄弟们不要动她,把她交给酷哥。你别骗我,你救酷哥,我信。她是翁天平的女儿。会有那么好心救酷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你刚才看到了吗?是她呀!组织一群乌合之众,夺走了我二十多名兄弟的性命。这个帐不得不算!” 貌昂说罢正兄弟,齐声响应:“大哥,你好好享受她吧。” 众兄弟簇拥着水静出了主卧室,水静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一群土匪!强盗!酷哥!酷哥,你在哪里?你快来呀!” 可是,这群杀红了眼的丛林之王,对一个姑娘撕心裂肺的喊声,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水静的撕打,对这群虎狼之士是微不足道的,众兄弟簇拥着水静下了楼,翁莉只突着她波斯猫的双眸,眼里溅着泪花,仇恨的火焰。 水静刚被众人强拖拉扯拽,出了主卧室,貌昂嘿嘿笑着:“你要是成了我的女人。我跟酷哥说,让酷哥成全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包你一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比做老翁的女儿还要尊贵。他是坏事做绝,我可是跟着酷哥为民除害,除弊兴利,替天行道啊。” 翁莉不知是伤势很重,还是气愤难当,冷眼看着他,不发一声。貌昂以为她同意了,走近她想揽起她的玉体。没想到,翁莉紧紧吊住貌昂的脖子,再不松手,尖喊着:“爸爸,女儿走了。宋提查来吧,给我收尸吧!” 轰——一声巨响,翁莉拉响了手雷,炸得两人尸肉模糊。 此时,酷哥率众兄弟赶到,他听到爆炸声,冲进主卧室,他惊叫一声:“貌昂大哥——翁莉小姐——” 可是只剩下一缕幽魂,随着烟尘越飘越远。 水静绝望地扑进宋提查的怀中:“酷哥,你去哪里?你为什么现在才现身?” 突然,轰隆——又一声闷雷滚动,宫室在摇坠;再看室外晨曦中,航空炸弹拖着曳光,一排轰隆隆轰过,腾起弥天的烟尘,烟尘中建筑物在坍塌,人员在废墟中奔窜。宋提查背着水静,招呼弟兄:“紧跟着他,扔掉不必要的累赘。钱也要有命才能发!” 有些兄弟舍弃了笨重的财物,跟着酷哥冒着烟尘往外突。可是第一轮轰炸过去,第二轮又开始了,他们刚走出琼花宫,巍峨壮观的琼花宫就被炸弹掀翻!宋提查来不及清点人数,在烟尘的掩护下迅速往山下撤退。身后掀起一排爆炸巨浪,五百年历史的古堡毁于旦。 他们刚走到开阔地带,第三轮轰炸开始了,前两轮可以说是把人从古堡中赶出来,这一轮是冲着广场的人来的。轰炸机一个俯冲,一排炸弹嘘一声在人群中炸开了花,跑得慢的,顿时跟着掀起的气浪灰飞烟灭了。 轰炸声浪中,宋提查背着水静上了城墙,他身后的身体舍命紧护着他,一窝蜂往城墙上撤。宋提查高喊:“放烟幕弹!放烟幕弹!” 烟幕弹炸开,整个城墙消失不见,大伙从烟幕中撤离,好在坑道口躲过了轰炸,他们一边释放烟幕弹,一边迅速躲进地道中。 进入一道屯兵处,宋提查一清点人马,只剩下四十三人,他带来的十名兄弟,也只剩下吐骨浑、桃宝、蒙叻三个人,其他的兄弟再不见踪影。 宋提查让兄弟快走,他要回头再找一找兄弟们,可是兄弟们都要与他共存亡,不肯放他一人离去。宋提查一抹虎泪:“吐骨浑、桃宝两位大哥,跟我走。蒙叻,你带弟兄们接应!” 说罢,宋提查带着吐骨浑、桃宝再度进入爆炸现场,此时,地毯式的轰炸已经过去,一些被炸燃的易燃物正在哔哔剥剥烧起来,风助火势,整个古堡废墟笼罩在烈焰之中,不时燃着炸弹还会掀起爆炸的热浪。 宋提查带着两名兄弟,在火光中跑了一圈,除了找到几具完整的残骸,并无生还的兄弟,好不容易在一个墙的拐角,他听到呻吟声,原来是中了弹片的一名叫杰丁达邦的兄弟,他背起他就走,吐骨浑和桃宝紧随不舍。(未完待续) 297龙潭虎穴 他们刚出洞,就傻眼了,防守在洞口的几名兄弟给缴了械,军警合围了上来。不过,宋提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因为带队的是曼谷警察局长卓长凌和华夏瑞丽副局长冯亮。 卓长凌看退出来的只有三个人加一个伤员,没有他们想要的人,有点冒火:“兄弟,我们警方可是下了血本。你不能当作儿戏。” 卓长凌虽然看宋提查一脸烟垢,全身体无完肤,一句犒劳的话都没有。宋提查神秘一笑:“你们的装备,我还给了。” “酷哥啊,你不能耍我们!” 宋提查指了指烧得天空通红的古堡,哂笑着:“局长大人,你现在去还能从火堆中拔几块骨头,做dna鉴定。” 卓长凌气得七窍生烟:“酷哥,人说你讲江湖义气,你就是这样耍我们!” 宋提查嘿嘿笑着:“给架直升机,送我们回家。顺便把人带走,再看不住,我就不管了。” 卓长凌知道宋提查耍他,一把搂过小兄弟:“好兄弟,你救了我一命啊!” 卓长凌马上调派了两架武装直升机,三架黑鹰运输机过来。他亲自带队押解翁天平和亚丁。他们一升空没过多久,飞行员报告有武装直升机尾随。宋提查和卓长凌、冯亮同机。宋提查也接到陈晖发来的卫星监控信息,十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成弧形包抄过来。 宋提查赶紧打电话给弥南大叔,弥南大叔接到酷哥电话,十架武装直升机迅速升空迎敌。卓长凌也不敢大意请求内政部长帕侬荣空中支援。 眼看一场空中大战一触即发。宋提查知道三架黑鹰运输机,有他四十三名浴血奋战的兄弟!一枚导弹可以将黑鹰打成碎片! 宋提查头脑里飞速运转,只有一条路可以试一试。他毅然拨通了国防军总司令昭披耶电话。宋提查听电话里有人干咳了一声:“喂,小家伙在玩什么?” 宋提查声音强烈发抖:“将军,谢谢您看得起我。我是来作最后告别的。可能,将军,我不能再为将军您效力了。” “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将军还是一如继往地关注。 “我正在飞往美莱的直升机上,空中有一群武装直升机要置我于死地!” 电话那头静默了良久,宋提查带着哭腔:“将军,我看见他们逼过来了。将军,永别了!” 电话那头传来将军传达的命令:“围而不攻。” 将军继续跟他对话:“小家伙,你惹得我,血压增高,眼皮子叭嗒叭嗒跳啊。” “将军,我是帮你剿灭叛党啊。” “谁是叛党?” “翁天平啊。翁天平背着你,跟瑙坎合作,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制造阴谋,挑拨华泰两国之间的关系,制造了震惊国际社会的湄公河大案,故意嫁祸于人,目的是独霸东南亚一带的国际毒品交易。他这次罪证确凿,米国cia参与行动抓获了他向米国ie走私的货,他就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制冰的国际大毒枭。这样的人,迟早会给天捅个大窟窿。我现在收拾他,而且打着你的牌子收拾他,因为谁不知道我是将军您的人,应该是给将军扬名立万,这是功载千秋的伟业。”宋提查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番恭维。 将军抓了半天后脑勺:“小家伙,你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我怕你是受外人挑拨,现在朝野内外都有人眼红我的位置,想法儿整我。小家伙,这样吧,电话中说不清楚,你跟着我的直升机回空军基地,我派我的车去接你。我们爷俩单独聚聚。” “将军,太好了!”其实宋提查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回过头来,对卓长凌和冯亮说:“你们回美莱押解疑犯,我不能陪你们了。我已经跟我的兄弟打招呼,他们会跟你们交接。祝你们好运。” “宋提查,你疯了吗?”卓长凌为宋提查这个狂妄行为,十分恼怒,“你这不是去送死吗?你除掉了他的钱袋子,他能饶过你吗?再说,翁天平掌握他的核心机密,一旦泄露,他岂不图穷匕现?” 冯亮也无不担忧地说:“小兄弟,你不能虚晃一枪?” “没用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宋提查苦笑着说, 果然,一架武装直升机爬行到他们头顶平行飞行,对着他们的机台喊话:“少爷,将军命你上我的专机,护送你回空军基地。” 宋提查果断命令:“让他们放空中舷梯吧。我上去。” 卓长凌不由内心一热,紧抓住酷哥的手,眼眶湿润了:“我的好兄弟,委曲你了。” 冯亮虽然不知道宋提查的真实身份,他也明白宋提查意味着什么。他也紧抓住宋提查的手,久久不愿放松。 可是舷梯已经缓缓到直升机的窗口,宋提查搂搂战友的肩膀,他毅然下令打开机舱门,他一把抓住了舷梯,他飞身上了舷梯,天风吹得他全身的衣服忽啦啦地响,人已经悬在半空中了。 卓长凌依然头伸出窗外冲他喊叫:“我的好兄弟,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了!” 宋提查真是一个异类,他还松开一只手,向他们频频抛飞吻。直到舷梯收回舱内。 一台防弹车载着宋提查驶进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朝觐庄园,朝觐庄园占地面积相当大,建筑也是宫殿建筑,东西合璧的。宋提查先被带去一个温泉池,舒舒服服,沐浴了一番,还有专门人给他做了泰式按摩,真是舒服泰。出来的时候,他的衣服送来了,是一套绣花金线泰丝的帕农纱笼服饰,其实就是一块长布,包缠双腿,再把布的两端卷在一起,穿过两腿之间,塞到腰背处,穿上以后,很像灯笼裤。 然后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引着宋提查穿廊过殿,来到一座西式廊殿建筑,走进去是有苍窿顶的大厅。昭披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个色调的绊尾幔服饰。宋提查赶紧合掌,躬身行礼:“将军,吉祥如意。” 昭披耶熟视他良久,看他沐浴出来,果然英气逼人,腰圆膀阔,呈现很优美的倒三角肌,情态举止沉稳,眉宇有股震慑力,这是一种含而不怒的王者之气。昭披耶本想打他屁股,现在看这孩子硬是没脾气了。他拍拍他宽厚的肩,算是抚慰,指了指身边的一张坐榻,他离他很近的位子坐下,长叹一声:“翁天平啊,让我纠结呐。” 宋提查赶紧说:“将军,除一心腹大患,有何难言之隐?” 昭披耶做了个很俗的手指抡钱的动作,又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以后,要勒紧裤带过日子。” 宋提查笑着说:“将军,我敢拿我的人头担保。你给我这么大的地盘,正当营业,总收入一定超过他的黑色收入。” “你能超过班家?” “不,生意场上,讲的是合作共赢。大家把蛋糕做大了,人人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昭披耶眼睛没离宋提查的脸,这孩子太招他喜欢了:“你说,怎么个做蛋糕法?” 宋提查把他的想法一古脑儿说了出来:“我将扫荡金三角臭名昭著的恶劣影响,还国际社会一个良好的印象。然后,大力开发旅游资料。金三角离华夏近,华夏的游客一定会潮水般涌来。当然,也有欧美、日、印的游客,那就是一块热地。除了旅游业,房地产业、玉石业、通讯业、特色农业等等都大有可为。我已经跟班爷谈妥,将会在国际旅行社推出金三角七日游。将军,你要是再把曼谷这块大地盘交给我,曼谷这块大地盘更大有可为。旅游业、酒店业、房地产、零售业、金融业,那是火爆得不得了。” 昭披耶被宋提查说得一愣一愣地:“我现在没有多少现银参入投资哦。” 宋提查悄声说:“将军,你有笔记本电脑吗?” 昭披耶叫管家赶紧送一台笔记本电脑上来,宋提查拿出一个u盘,他插进笔记本电脑当中,他在班家总算没有白混,他电脑帐务做得娴熟。原来,他顺手牵羊拿走了翁天平最重要的东西,他的u盘。现在解锁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他将翁天平的全部银行帐户打开。昭披耶看傻了眼:泰银的、华夏银行的、花旗银行的、渣打银行的…… “总额多少?”昭披耶数学太差,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总额。 宋提查一番运算,给了他一个天文数字:美金十亿,泰铢一千亿,华币一百亿。” 昭披耶惊得眼珠子爆了出来:“我的崽啊,要不是你拿住他,狗杂种只给了我一个零头,我以为他是我养的一条狗,没想到我差点成了他养的了。小家伙,你说,这钱,咱们怎么分?” “一半军费,一半我拿出搞投资。” “好!”昭披耶一拍案几,“凡是翁天平的产业,你全部接手过来,加以打造,做楼盘推出去。我给你做后盾。” 昭披耶回过头去眼光晶亮,声音开朗,叫管家传话:“传夫人,带帕米、攀、蒂娜,一起来见宋提查少爷。”(未完待续) 298想不开也得想开 将军夫人赫玛尼带着她的三个女儿,都要一身得体的金丝泰丝恰可拉发特服饰,帕米喜欢披肩,行走起来如轻云出岫;攀喜欢露肩,机灵伶俐;蒂娜最小,穿着吊带桶裙,拉着妈妈的手笑语盈盈,环佩叮当走下了楼。真是大家闺秀,高深的大厅顿时香雾绕缭,发瀑飘飘。 昭披耶笑道:“还认识他吗?你们有过一面之缘了吧。互相还傻愣着。” “宋提查——”蒂娜小姐平时最胆大,格格笑着,脱口而出。 两个姐姐没有那么粗暴,很优雅地双掌合什:“宋哥哥,吉祥如意。” 宋提查赶紧还礼:“夫人,众姐妹,吉祥如意。” 昭披耶哈哈大笑:“夫人,如你所愿吗?” 夫人向宋提查欠了欠身:“嗯,好孩子。这是一串开了光的玛瑙手链,戴上它,保佑你逢凶化吉,事业有成,愿望得以实现。孩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昭披耶家的少爷,你不能像管家一亲叫老爷、夫人,你应该叫我伯父、伯母。” 昭披耶却眨巴着眼睛觉得不对劲:“不对,不对,那不是认同你是班家的人,来我家里,只是做客。改,改。” 宋提查不敢做声,夫人给他戴上玛瑙手链,微笔着说:“将军的意思,你既是班家人,你应该认他做父亲,认我做母亲。” 宋提查眼前浮现出泰莎一双天空般明净的眼睛盯着他,他不由汗流满面:“将军,还是听伯母的,因为我们还要与班家合作。何必急于一时?其实何必在乎这个称谓,名副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昭披耶嘬着嘴,咂摸了良久,老班家财大气粗,要是明目张胆地把他看中的人居为已有,真有点欺人太甚。但他又不甘心:“加一个字,叫干爹、干妈吧。” 宋提查喜滋滋地叫了一声:“干爹。”再叫一声“干妈。” 帕米要大,应该叫干姐姐,攀和蒂娜都是干妹妹。 昭披耶答就喝答应,总觉得有点别扭。众妹妹才不怪那么多,有这么好的干哥哥,拉住他有说有笑:“哥,你真的飞檐走壁?” “你真的会针炙?” “大哥,你还会暗器吗?” …… 宋提查答也答不过来。管家刚沏好一杯茶在茶几上,蒂娜不嘛,手有摆弄,打落管家的茶杯,她失声叫了起来;可是她话音没落,茶稳稳地落在了宋提查手中。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魔术大师。 将军和夫人于是起身走了,让四个孩子们在一起厮闹。宋提查想,他可不能陷入三个女孩的纠缠,他既是表演,也是说事。他突然一个空翻,身体到了半空,三个姐妹一下子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衣襟忽啦一声,落在将军身旁,跟将军耳语;“将军,我要辞行了。我还要处理翁天平后期的事情。” 将军猛醒:“翁天平,是不是让他不能开口?” 宋提查说:“将军,我早就想好了。引渡到华夏,他就是开口,也无所谓。结果就是他一个人顶全部罪责;在国内受审,那就难说了。” 将军打了一个响指,频频点头:“还是这种方案好。既向华夏示好,修补两国关系,又借刀杀人。嗯,此计甚妙。但你要保证在引渡期间,不能出任何岔子。你直接参入华夏引渡的交接仪式,不能让军警接近他。” “是,将军。”宋提查凛然敬了一个军礼。 将军笑道:“在家里,不要敬军礼。你身边也需要一个人照顾,你看,三姐妹,谁在你身边好?” 将军看宋提查面露难色。将军道:“这没啥。班家那孩子问起,这是你的贴身秘书。” 夫人含笑看着他:“放心。虽说是昭披耶家的孩子,金枝玉叶,但她们个个都受到严格的军事化教育。” 宋提查知道他要是不首肯,肯定难过这一关,说明了,就是对他的监视。宋提查想了想:“大姐姐,委曲你了。” 攀和蒂娜嗯了一声,脸拉得老长。帕米在三姐妹当中显得老成稳重,确实是最佳人选。将军招手让帕米过来:“孩子,跟着弟弟,你是姐姐,凡事你要拿个主意;两人意见不合,也不要吵,商量着办。班家那个妹妹问起,你说我是干姐姐。一句回复她了。嗯,总之,有难解决的事,跟大人讲,大人是你们的坚强后盾。你两个也不要噘起嘴巴,以后姐姐、哥哥的事业拓展了,你们都要参与进去。成天关在庄园,像个笼中鸟,怎么行?鸟儿翅膀硬了,要自己出窝觅食。” 宋提查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做秀。他当着将军和夫人的面拉住帕米的红酥手,手感真好,滑嫩柔软。 将军想起来了:“我还用直升机送你回美莱吧。以后,这架直升机归你使用。不是武装直升机,是贝尔49直升机,我会把引渡的事宜通报关部门跟你合作的。放心吧,以后没人敢为难你。” 贝尔49可是大富豪级的座驾。宋提查牵着小姐姐的手走进了坐舱。宋提查想起,他打游戏的时候,也玩过开直升机的游戏,他对飞行员说:“师父,多指点一下。” 师父一愣,可他是少爷。飞行员哪敢多嘴,只好逊位,坐到副驾驶座上。飞行员只得指导他看仪表,认识踏板、周期变距杆和总距杆等操作装置。启动发动机,看风速器,直升机的主副螺旋桨可在水平和垂直方向上对机身提供动力。飞行员说声:“可以了。提起总距杆。” 宋提查把总距杆向上提时,主螺旋桨的桨叶倾角增大,直升机缓缓上升,上升到两百米高空,飞行员说:“扳动周期变距杆,呈四十五度。” 此时,主螺旋桨所产生的推力分解为垂直和水平两个方向的分力,垂直方向的分力依旧用于保持飞行高度,水平方向上的分力可使机身在该方向上产生平移,直升机就开始了穿去钻雾。游戏的拉杆,与实际操作相差不大,只不过一个是虚拟,一个是情况复杂的高空飞行。 飞行员不停地给他提示飞行参数,准确地完成各个动作。飞行员想,这个少爷真是邪门了,当开飞机跟开小汽车一样开,开得稳稳当当。直升机飞行一个小时后,盘旋在美莱上空,只见聚峦如聚,湄公河像一条千折百回的舞带。很快见到了停机坪,宋提查在飞行员的指令下,稳稳地停在草坪上。 札晃带着保安人员列队迎接,酷哥牵着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走下了直升机。酷哥见了札晃,想起了貌昂大哥,鼻子一酸:“札晃哥——” 札晃紧紧搂抱着宋提查的双肩,热泪盈眶地劝慰道:“酷哥,节哀顺变吧。我们拿起了武器,就准备好了随时牺牲。酷哥,我们不是也在担心你的安危吗?你不也是九死一生吗?我们都提着脑袋走路。我们跟着你,就希望将来能过一个没有杀戮的安生日子。” 酷哥的虎泪,让帕米咦了一声,意思两个男人有什么好抱头痛哭的。酷哥可不敢告诉札晃,眼前这个高雅的女孩是谁。虽然轮番轰炸的时候,貌昂已经与翁莉归天了。 酷哥组织兄弟们聚餐。宰了一头牛,十只大肥羊,准备犒劳兄弟们。卓长凌听见酷哥回来了,他和冯亮急匆匆地赶过来。卓长凌也像札晃一样紧紧搂住宋提查,真不知道酷哥是怎么死里逃生回来了,听说还拐走了一架贝尔49,还寸步不离粘着一个千金大小姐。 卓长凌静下心来,怕夜长梦多:“兄弟,我多虑了。我也不多婆婆妈妈的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押解翁天平和亚丁?” “你还没接到命令?”宋提查很奇怪。 “什么命令?”卓长凌还是个闷葫芦。 “我接到命令了。”冯亮走了过来,“湄公河专案组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对翁天平、亚丁实行引渡。” “我不信!我们泰方还没有任何审讯,糊里糊涂把人押解到华夏,我们军警得不到任何想需要的情报!我要向帕侬荣部长汇报。这事绝对不能草率。”卓长凌气愤之极。 话没落音,清莱府警察局长威猜乘车赶过来了,他车上还有两名华夏特警。显然是来执行引渡任务的。卓长凌局长是威猜的老上级,威猜向他警了一个军礼。打公公文包,拿出一份内政部发的引渡函给卓长凌看,上面有内政部长的亲笔签署同意,加盖公章;也有总监素攀的命令:着清莱府警察局局长威猜与华方完成引渡,不得有失,事关国家荣誉。” “事关国家荣誉,事关国家荣誉。”卓长凌气愤难当,喃喃地说个不停。 威猜把卓长凌拉到一边,耳语了一阵:“部长大人让我转告你,你务必要听从酷哥的安排。酷哥全权处理。你没看到旁边那位绝色美女。表面上她是酷哥的私人秘书,其实是将军的长小姐。少说两句,长小姐一个小报告,你吃不了兜着走。执行命令吧。” 卓长凌翻着怪眼看了一眼缠着酷哥胳膊肘儿的长发女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酷哥啊,酷哥,你可不能当第二个翁天平啊!”(未完待续) 299大聚义 交接仪式相当简单,双方完成文本交换,华夏警方将嫌疑犯带上专机接走。宋提查想留两位局长一起聚会,可是卓长凌奋然带着人员要乘机离去,没说一句话,他怕语多有失,现在这个宋提查再不是从前的小混混,他靠山之厚,非同寻常。 可是,宋提查却跟上他的座机,卓长凌气鼓鼓地像个闷气筒子。宋提查却不看他的脸色,伏在他的耳畔说:“小心你的副手,他来头不少。别想不开,我都想开了。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再说,华夏警方历来有与你们合作的传统,情报共享,到时调阅一下,不就全清楚了。可是,这些都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的吗?想开些,伙计,我摆平美莱的事,就到曼谷跟你一起搞地下钱庄的事,那是一桩大买卖。” 卓长凌缓过劲来了:“我可不能只赚吆喝,净做亏本买卖。” 宋提查拉长了脸:“兄弟,你说,我赚了吗?” “你起码,后面立着两座坚如磐石的靠山。” “切。老孙压在五行山下。”宋提查做着猴脸。卓长凌会意,虽说是靠山,其实是像五行山压在他肩上,这些庙里供着的大菩萨利用你,收你做干儿子;不需要你,像翁天平,就是杀人灭口的下场。他们变脸可比翻书还快,卓长凌深知道官场的潜规则。 “兄弟,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好自为之,我也知道自己立在危墙之下,咱们是同命人,希望以后能一气相连,与子同袍。” “好。一气相连,与子同袍。”宋提查的手攥紧卓长凌肥厚的手,卓长凌忘记了疼痛,紧紧握在一起,松开留下了酷哥的深深握痕。 “兄弟,这次大哥失了礼数,回曼谷再补上。”两人此时有点猩猩相惜,卓长凌颇觉得扫了酷哥的面子,很是过意不去。 宋提查知道再让卓长凌下飞机有点勉为其难,就灿然一笑:“行。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宋提查下了卓长凌乘坐的武装直升机,看他们带着黑鹰空手而归,也为他感到委曲。威猜也失神了良久,有点怅然若失。宋提查搂着他的肩:“局长大人,你可不能不给面子。请,咱们不醉不归。” 威猜笑道:“我可是执行公务。我要是执行公务喝酒,可是丢乌纱帽的。” “谁知道?你们看见了吗?”宋提查回头对身后的兄弟们说。 札晃、瓦格里仑、宗敏、素格力都说没看见。威猜笑道:“卓兄,拍拍屁股可以走人。我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我还得仰仗酷哥,酷哥这杯酒,看来不能喝,也得喝。” 威猜测的话,让后面的兄弟开怀大笑。一起拥着酷哥、威猜进了宴会大厅,兄弟们可坐了百来桌。 女人也坐了一桌,她们是玛莲、景雅、名玉、椰美姐妹、千颂卡、沙瓦里拉、依娜等,还有美女记者凯万。玛莲看宋提查里臂弯里挽着一个花斑蛇一般的娇娇小姐,她起初还以为是泰莎小姐,当她芭比娃娃般的面孔从微卷曲的秀发中露出来,不是泰莎小姐天使般的脸蛋,也不是陈晖的春风满面,玛莲金发一扬挡在宋提查面前,碧眼怒睁:“她是谁啊?” 宋提查怕玛莲惹祸,赶紧介绍:“这位是我的贴身秘书帕米,以后她将负责我的私密文件处理,希望各位兄弟姐妹多多关照。” 下面一阵喧哗,有掌声,有叫好声,也有马哨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帕米倒不是那种高姿态,频频举手向起哄的兄弟示意、抛飞吻,酷哥一摆手,众人随即静了下来,帕米伸出手:“这位姐姐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玛莲小姐,酷哥提到过你,我记住了。幸会,幸会。” 酷哥拉过玛莲小姐,半是哄她,半是逗她:“这么长的日子不见,长脾气了。你不是我的助理吗?两人可要通力合作哦。” 玛莲只得握了握帕米伸出的纤纤素指,占据了酷哥左手位置。好在帕米还知趣,主动跟姐妹坐在一起,免得玛莲缠着他,跟酷哥兄弟们争位置。酷哥一桌,除了威猜是客人,其他都是他的左臂右膀,挤挤一桌。当然,这是素格力安排的。 宗敏推酷哥给兄弟们讲话,兄弟们掌声雷动。酷哥站起来,向兄弟们合掌祝福,知道这个大哥的位子不好坐,要给兄弟们一些盼头子的:“先向大力支持我们的尊贵客人威猜局长表示衷心感谢!” 兄弟们报以掌声,威猜也向下面的兄弟合掌祝福。 “兄弟们,我们的宗旨不变:义气相聚,替天行道。在坐的兄弟都是与宋提查共过命的生死兄弟,可谓是义气相投,生死兄弟。我不是带兄弟们打家劫舍,更不是带兄弟们发不义之财,而是带兄弟们弃暗投明,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我们要从江湖社团,转变为集团公司。我们将取得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为民谋福利。” 酷哥讲话,兄弟们报以喝彩声、呐喊声、欢呼声:“紧跟酷哥,酷哥指到哪,我们打到哪!” 凯万当即做了现场报道:“今晚的宴会大厅虽然没有布置音乐、鲜花,但宴会的气氛,不亚于《水浒传》梁山大聚义的场面。今天在座的,有很多从不在镜头露面的绿林好汉,江湖草莽,但他们今天聚在酷哥的义旗下,洗心革面,重头再来,更显出沧海横流的英雄本色。下面,我采访一下,气吞山河的酷哥。酷哥,你对翁天平做何评价?” 酷哥略沉思片刻:“如果是一场戏的话,他是反面角色,我有幸成为正面角色;如果是一盘棋的话,我俩是对手;如果是潮流的话,他前浪推后浪;如果是八卦的话,我俩是阴阳两极,黑白两道。我们走的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我俩相遇肯定要火星撞地球,只不过,我侥幸坐在这里,能与兄弟们举杯相庆。感谢神灵共佑,感谢祖师爷有灵,感谢明里暗里支持我的各界人士,更感谢在座的共命兄弟。” 兄弟们再次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凯万还不放过他,继续发问:“酷哥,下一个要捉拿归案的是谁?能不能先透个口风?” 酷哥翻了翻眼皮,风趣地回答:“我还没想好,想好再告诉你。” 下面一声哄笑。 “酷哥,你面前的这位是,我如果消息准确的话,她是昭披耶将军的长小姐帕米,将军能把长小姐放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成了将军的少爷呢?可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班家的少爷,泰莎小姐的东床。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能不能澄清事实?” 宋提查一时语塞,帕米小姐却接过了话筒:“我帮酷哥说吧。没错,我是昭披耶家的长女。” 人群哦了一声,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泰莎妹妹,别误会,我没有抢她的郎君。我是酷哥的贴身秘书。因为酷哥现在是我爸爸的义子,也就是说,酷哥是我的干弟弟。我比酷哥长两岁。可以说,酷哥是班家的少爷,也是昭披耶家的少爷,这不矛盾吧?”帕米小姐说话泠泠成韵,神情举止楚楚动人,虽跟凯万说话,眼神含情脉脉只在酷哥脸上荡漾。 帕米说完,把脉给了凯万,凯万穷追不舍:“酷哥现在脚踏在两艘巨舰上,究竟是福,还是祸呢?我想听听酷哥的内心感受。” 宋提查接过脉,脸看着天花板,失了一会儿神,方对着脉说:“其实,班家和昭披耶两家对我的期望是一样的。” 凯万听了这句话,替酷哥捏把汗,班家跟昭披耶家一样的期望,那不是两家争乘龙快婿。酷哥也知道他说的话会让人误解:“班爷一直鼓励我,要把金三角打造成一个为国际社会所接纳的平安金三角,财富金三角。昭披耶将军对我的嘱托也是,建设新金三角,为民谋福利。因此,我只要把金三角的事情办好了,两家的愿望实现了,两家共修百年之好,可是江山社稷之福,万民之福。” 宋提查的话再一次赢得满堂喝彩,叫好声震天价地。 凯万还想说什么,札晃不让了:“美女记者,你开一个房,采访酷哥一个晚上,我没意见,可是现在兄弟们的肚子有意见。你要么采访一下我的肚皮,你听,他在闹情绪呢。” 下面的兄弟跟着起哄:“开房,开房,我们开席。”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宋提查向凯万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高声宣布:“现在开席,兄弟们,吃好,喝好!不要喝醉,喝醉更不能耍酒风。” 兄弟发出一阵响亮的哈哈,一时间大碗大碗的菜,热气腾腾地端上了桌;兄弟们开了酒,一时间觥筹交错,争着嚷着要敬酷哥的酒,宋提查连连与兄弟们碰杯,放开酒量,开怀畅饮。 威猜局长果然没有推辞,凡有敬酒的,来者不拒。酷哥很给他面子,带头给他敬酒,威猜很痛快,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300毒火攻心 有个狗皮膏药贴着的尾巴,看来真有点费事。宴会结束,宋提查略有醉意,酷哥保镖队长乍篷带二十人的精英分子拱卫,管家那颂卡领路,他由贴身秘书帕米搀着左臂,混血儿玛莲缠着手臂一起进了董事长会所二楼起居室。弥南大叔的女儿伊莲有了一份差使,酷哥的近侍,她早就把房间收拾一新。 美莱的天气典型的桑那天气,给人感觉是熏蒸,一身臭汗。有钱人经常泡温泉。伊莲侍候酷哥泡温泉。伊莲比宋提查少。她手指纤若削葱,用浴巾给酷哥搓澡,轻重舒适。伊莲看酷哥双肩上刚愈合的枪伤,轻声问:“酷哥,你也受过伤?” 宋提查闭着眼睛,尽量不要有歪心思,他可是练的童子功,哪怕美女成群,他也不会动了情关。伊莲问他的话,他还在打通任督二脉,运行大周天真气呢。他只轻嗯了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伊莲还以为她搓得酷哥很享受。看酷哥有鲨鱼优美的流水线体形;脸庞瘦长、刚毅,五官端正,唇线动人;脖颈秀颀,有两块肩肌,现在他头高擎,扯动筋脉,与中轴的喉管形成了一个很有力度的造型;胸肌上面宽阔,腹肌收缩,形成七块分明的肌腱,呈一个倒三角形,他是打坐式坐在水中,其实除了手臂、脸膛肤色较深,他全身倒是璧玉色,很凉沁。 伊莲细心地帮他将马棕毛洗了一遍,面部、上身,洗得透出血色;她想让他平展身子,可以浣洗下面。伊莲轻声说:“酷哥,你向天睡下,挺直身子吧。” 可是酷哥没动静,她就推了他一下,可是酷哥纹丝不动。伊莲吓了一跳,酷哥这是怎么了? 伊莲再听了听他的心跳,心跳全无;再试试他的呼吸,呼吸全无,急得她大叫:“来人呀!快来人呀!酷哥不行了!” 这一叫喊可不得了,先是玛莲和帕米不顾一切冲进浴室,她俩掐的掐人中,可是也毫无反奕,吓得她俩也跟着号呼:“快来人呀!酷哥真不行了!” 乍篷、那颂卡,还有楼下的千颂卡、耶香、沙拉里瓦、依娜等冲了进来,酷哥盘腿而坐,像坐化了一般。 挤了一屋子人,乱成一锅粥。 那颂卡可吓坏了,他现在身家性命都押在酷哥身上,要是酷哥撒手人寰,最倒霉的肯定是他!这些大佬,还让他做管家?还让他一家有好日子过? 可是千颂卡笑道:“别管他。他在修炼呢。相当于瑜珈顶尖高手,可以达到空中漂移。” 乍篷推了酷哥几下,他也吓得不轻,听千颂卡平心静气地说来,只是半心半疑:“大妹子,你是如何得知的?可开不得玩笑。” 千颂卡当然不能说酷哥让她白辛苦了一个晚上,她冷漠地说:“他高深莫测的功夫哪里来?修炼来的。你看他的肌肤,不是有血色?我们为什么推不倒,他有一种护体神功,护持着他。” 她们正说着,惊劝了宗敏、札晃、瓦格里仑、素格力等兄弟,他们还以为酷哥醉得不省人事了。因为酷哥跟兄弟开怀畅饮,哪位兄弟与他干杯,他都接受了。 素格力听说酷哥撒手人寰,吓得三魂走了二魂了,看见酷哥全身僵硬,一头搂住酷哥,嚎哭开来:“兄弟,我的好兄弟,你怎么这么狠心,撇下众兄弟不管?你不是说,要给兄弟们一条明路的吗?你不能丢下兄弟们,不管的呀?你看,这么多美女,够你享天福的。天堂哪有人间美?” 千颂卡呸——,指着素格力的鼻子骂开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不是咒酷哥吗?酷哥跟我是清白的,跟众姐妹都是清白的。你看,酷哥,他根本不动心,不动情。哼,亏你还是他兄弟!我跟你打赌,一个小时后,酷哥一定会醒来。醒来之后,他毫无倦色,精气神特别旺盛。” 景雅开始也吓懵了,听千颂卡这样说,她帮素格力解围:“那好,那好,只要酷哥能醒过来。我愿意认输,我做东。请在场的兄弟们,到白金堂会所狂欢一个晚上。” “好啊!好啊!”一屋子人,都转悲为喜,等着酷哥悠悠醒转。 原来,酷哥本来只想调息一下,可是不对劲,加上酒气、残余的麻醉剂、高浓度的冰,一时间五内俱焚,他知道不好,忙抱元归一,调动真气,可是伊莲那如酥的手指,蒙络披拂的秀发,温热的气息,还有她不绝如缕的体香,令他血脉贲张。他起初以为是千颂卡,他完全可以拒人千里之外,可是成熟少女的耳鬓厮磨,完全是两码事,他立刻气血翻腾,烈火焚身。他不敢大意,赶紧意守丹田,真气归于气海穴,默守《洗髓真经》功法,否则他就要走火入魔! 众兄弟姐妹守着宋提查哪敢离去。浴室内几十双眼睛注视着酷哥,酷哥龟息呼吸、脉搏,故此常人难以摸到他的脉搏、探出他的气息。 “你们看!”眼尖的伊莲突然看到有异样:酷哥自然下垂的双臂,双手轻放在大腿上,五指恰如绽放的莲花,莲花内有烟雾冒出来,水冲洗过去,立即变成了暗色。 “酷哥在排毒?他中了毒!”玛莲知道酷哥能自行运功排毒,他有上乘的“瑜珈功法”。 “对!我们在白龙庙,白龙王说我有六点气数,我说给酷哥五点气数。” “快!请白龙王!”素格力一句话提醒了众人,“我这就请白龙王。” 弥南大叔说:“好,我用直升机送你过去!” “别瞎出主意了!你说请就请?”景雅白了他一眼,“白龙王凡事讲一个缘。他不会轻易见一个人。你连面都见不到怎么请?” 沙瓦里拉说:“请酷哥的表姐陈晖来!她一定有办法!” “对,请陈大姐来,她是酷哥的赡护人!”瓦格里仑认为这条路确实可行。 “可是谁有她的电话?” 大家面面相觑,陈晖只与酷哥有联系。玛莲却猫儿眼一亮:“快请泰莎大小姐帮忙,她一定知道陈晖姐的下落。” 泰莎小姐跟依娜很要好,依娜马上给泰莎小姐拨通电话,泰莎小姐果然见了电话;“喂,依娜姐,听说你到我们班家娱乐城上班了?” 依娜赶紧说:“是啊。泰莎小姐,我们先不谈这个。你知道陈晖的电话吗?” “不知道——才怪。她上午帮我补习完功课,吃过中餐,开车回家了。可能还在路上吧。”陈晖一直是泰莎小姐的家庭教师。 “宋提查有中毒了!陈姐是他的赡护人,我们想请她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我们刚看了宋提查的报道,午间新闻还说他要带兄弟们替天行道。我们还说他先别把牛皮吹破了。我爸爸说他,有良心的话,他绝对还回班家的,绝对会顾及班家的面子。怎么中的毒?”泰莎小姐早把心里的成见打消掉了。 “不好说。他指间有毒气冒出来,现在人事不省,快过了半个小时,还没醒转过来。我们怕出意外,一帮人正守着他。可也只能睁着眼,干着急。我们想到,陈姐可能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所以——” “别说了。我很快就到。”泰莎小姐后面的话带有哭腔了,她的心思还是在宋提查身上。 “要不要让弥南大叔派直升机接你们?” “不用了。你们一定要采取一切办法进行急救,不要放弃。求你们了!”泰莎小姐本想去美莱,可是她恨宋提查弄了一个昭披耶将军家的长小姐在身边,她心中愤愤不平。 泰莎马上打电话通知陈晖返回班家,请求爸爸派专机,派班家最信赖的大夫同行,十万火急乘直升机赶往美莱。 大伙儿正一筹莫展之机。巡逻队队长普隆进来禀报,有位老者求见。景雅脱口而出:“白龙王!” 大伙不信,哪有这么巧?为首的札晃说快请。一会儿进来一位皓发虚胖的老者,景雅合掌:“你是白龙王上人?” 白龙王合掌给各位施礼:“白龙王正是老朽的道号。老朽此来,看看小道友生死如何?” 众人忙让开,请白龙王看视,那老者看一位绝色女侍者不停地给一位打坐的肉身淋浴,打坐的居士双手如莲,有紫雾从掌心冒出。温水浇上去,水略有变色。 老者近身,俯身按住小居士的脉搏,闭目诊断片刻,老者收身:“给我泡一壶上好的茶。” 依娜泡了一壶上好的砖茶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老者捻起一杯,嗅了嗅,吹了吹茶面,细抿了一口,说了一声好茶,眼舒眉开,眼光炯炯有神。他手指醮了浓茶,就往酷哥背上点去;醮一醮热茶点一下。 “住手!”他刚点了四五下,有人进来一声娇喝,老者依然故我,陈晖大怒,飞身一脚踹到。那老者身形不动,化开了陈晖的腾空侧踹。 陈晖与宋提查师出同门,她虽久疏战阵,但功力深厚,她落地便稳住身形,使出她擅长的六合拳,一招白蛇吐芯袭击他的面部,老者知道对方攻势凌厉,不敢托大直起身来,却是金刚伏虎拳法。陈晖与他过了数招,后空翻跳出圈外,抱拳道:“请问前辈是何来历?”(未完待续) 301情人大PK1 白龙王哈哈大笑:“老朽不是托大,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 陈晖早就试出来了,他的招数的确是少林金钢伏虎拳法,她忙施一礼:“见过师伯。” 因为人多眼杂,不便挑明彼此身份。白龙王挥手让陈晖免礼,他缓缓说道:“老朽,早间起来按惯例修行早课,颇觉心神不宁,因此开天眼以观天象,上天垂象:煞气狂北斗武星君。我知道小家伙冲犯了煞气,因此老朽从白龙庙让小女开车过来,一探究竟。从脉相来看,他正在闭关,疗毒,运行的是龟息大法。老朽助他通三络,逼毒气下行,从掌心涡箕涌出。” 陈晖听大师所言,再看宋提查脸色血气开始褪色,白龙王再推以真气,宋提查指尖的雾气渐浓,水冲上去,色更黑。陈晖也从旋玑穴输入真气,助他血气归宫,内息调匀。宋提查本元渐回复,毒气下泻完毕。 血气慢慢回宫,恢复了肉色。宋提查缓缓睁大眼睛,看周围全是焦灼的双眼,特别是泰莎小姐搂着她脖子鸡啄米似的亲过不停,热泪滚滚地打在他的身上,他再才看见他像一个人体标本,像人博物馆展览。他赶紧一个空翻,空中溅起无数水花,他已稳稳落到衣架上,裹进了浴袍。在场的兄弟看得目瞪口呆。 宋提查一眼见到了白龙庙里的白龙王大师,忙向他合掌行礼:“多谢大师。” 大师面色和悦:“天人自有吉相。凡事小心在意。老朽告辞了。” “大师可有开示。”宋提查恭身相请。 大师在他手掌上画了一道符,宋提查觉得这是一个风字,不知何意。大师写罢拂而去,衣冠飘飘,真有仙道骨。 众兄弟、姐妹见宋提查安然无恙,气色依旧,都围了上来。 泰莎小姐推了他一下:“你吓死我们了。” 宋提查道:“毒火攻心,明不明白?我运气调息,可是有点力不从心,好在有大师相助,驱尽了体内的寒毒。你看,我现在神情智爽。” 泰莎小姐眼泪汪汪,扑进宋提查的怀里:“大师说你是真人。真的吗?” “信者有,不信者无。”宋提查说得含糊,他让众兄弟回房休息,只留下陈晖、泰莎小姐和帕米长小姐。四个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互相对视了片刻。其实,帕米长小姐和泰莎小姐熟悉的,谈不上什么交情而已。两人都不看惯彼此的矫情,矫情的人不喜欢别人比她更矫情。 陈晖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声明,我是局外人。” 宋提查却饿虎扑食,想把她扑倒在卧榻上,可是陈晖的身手并不亚于他,她连接他几招,当然陈晖毕竟是女人,功力远逊于宋提查,可是宋提查不敢使狠招。陈晖见招拆招,并不落下风。 帕米小姐和泰莎小姐两人斗鸡眼看了半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也大打出手。帕米小姐是受过特种军训的,泰莎小姐则受过陈晖的真传,两人一个使的是一招致敌的捕俘拳,一个打的六合拳,也打得虎虎生风。好在董事长的起居室,豪华宽敞。一对在床榻上打,一对在地毯上打。 宋提查与陈晖同门同派,都是同一套功法。你进步三摇手,他虎抱头;你三轰手,她上步冲天炮。你来我往,拆了数百招。可是,地毯上的两个死对头,却打得衣衫不整,一个个鼻青脸肿,帕米小姐想用锁技,锁住泰莎的颈部;而泰莎却用六合拳的小鬼蹬门,将帕米屁股重重地蹬了一脚,一个虎扑,将帕米小姐压在身下。泰莎小姐犯了策略错误,她擅长拳打脚踢,怎么能跟她纠缠在一起?帕米小姐的巴西柔术,一个勾腿,反身将泰莎勾倒在地毯上。泰莎小姐被按在地毯上,帕米要羞辱她,一把扯掉她的丝娃来长裙,顿时,她春光大泄;泰莎小姐顾不得这些,她借她撕裙子之际,一个抱腰摔,将她推按在地;帕米意欲摆脱,泰莎一急,将帕米的金线泰丝长桶裙扯了下来…… 宋提查怕她两个以性命相扑,忙一个空翻翻下来,一手夹一个,将两人都夹在胳膊下,两人挣不开身,只有以拳脚相向。宋提查笑笑,这个家伙,竟然将两个女孩,在他腰间舞动起来,舞到最后,两人的脚挂在他脖子上,人都因为离心力像燕子飞在空中。吓得她两个大喊大叫,可是这个坏家伙,越旋越快,旋得她连个连连求饶。陈晖怕伤着了泰莎小姐,忙抢下了泰莎小姐,宋提查将帕米也抛起来,接了下来,可是帕米小姐娇柔无力,他只好搂在怀中。可是泰莎也挣脱陈晖,要把帕米推出去,夺回她的领地。宋提查却将她们往卧榻上一轻轻一扔,“小爷有事,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爱咋的就咋的呗。”说完,他推开落地门,从阳台上几个起落,像猿猴一般窜上一棵树,然后连窜了几棵树,落下地。推出他的yk摩托车,嘟地一声疾驰远方,把看傻了眼的三个女人,晾在阳台上,不知如何是好。 三个女人回过神来,赶紧回室内重整衣服,陈晖拿出宋提查配的特效药,给她俩互相抓破的脸上药。陈晖吓唬她俩:“看你俩还打,小心脸上破相,到时候成了大花脸。酷哥,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泰莎小姐吓得求陈姐给她上药,药汁对伤口的浸染,疼得她眼泪汪汪。帕米脸上也有抓痕,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陈晖还是给她敷上金创药。两个仇家,看着彼此脸上留下的杰作,吃吃笑出了声音。 陈晖指着她俩说:“你两个真傻。为了一个臭男人,大打出手。难道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只有一个宋提查了吗?一个江湖小混混,当年我要是不收留他,他也许就是大街上的小痞子。有什么好争的?你没看到,他其实是佛家弟子。他师父传给他的瑜珈功,可是修身大法。可能他醉心于修真,对眼前的香艳美女,一点也不动心。” 泰莎小姐痴痴地说:“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奇怪,我觉得他很亲切,有一种很特别的亲缘感。没有他,我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他,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失去了意义,很孤单,很寂寞。你知道不知道,我这种可怕的感觉?” “我也是。自从那次总理府露天晚宴,我眼前总是他。我很想看到宋提查的消息。电视新闻好像跟我一个想法,有点投其所好的味道。每天都有宋提查的相关报道,可能提高收视率吧。我几乎是必看的。” “切。你顶多算一个头脑发热的粉丝。我可跟他生生死死地连在一起。”泰莎小姐骄矜地说。 “没错。我知道你跟宋提查的关系,爸爸要考虑你们班家的感受,他认宋提查做干儿子,让我做贴身秘书。那么,我可以跟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日日夜夜在一起了。当然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我可以跟你pk,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你比一败涂地!” 泰莎小姐气不打一处:“好。比就比,看你抢不抢得走他?希望你最好不要借助家族的势力,否则就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酷哥决不是爱慕虚荣的小人,他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超级大英雄。你想用你家的势力,压他取悦于你,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望,你的美梦罢了!” 泰莎抢白帕米的话,气得帕米怒目而视:“好,我也答应你。我们的事与家族无关。我们就用爱pk一场。你敢不敢应战?” “行。请陈姐做裁判,做见证人。看谁能够得到他的心!”泰莎小姐从宋提查的眼神当中,能读懂,宋提查爱的是她! “没问题。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帕米可不是好惹的,她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头。 陈晖抱着肩,在客厅踱着步,像拳击台上的裁判:“停。先听我这个主裁说第一个问题:宋提查骑着他的摩托车现在要去哪儿?” “我知道,我不会说出来。”泰莎小姐很有把握。 “我也知道,但我也不会告诉你。”帕米跟她针尖对麦芒较上真了。 “行!第一个合回的较量现在开始。谁先找到宋提查,谁将取得第一回合的胜利。我将给她记下第一合回的胜利。” “你是裁判,你不能帮她!”帕米知道陈晖在宋提查心目听份量,也知道泰莎小姐与陈晖不同寻常的关系。 “为了公平起见。你两个自行去寻找吧。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董事长办公室,吃我的、睡我的、玩我的,我才懒得动心思,想他到哪里玩去了?去赌、去鬼混?去抢银行?还是去大吃大喝?这,我可说不准。眼不见,心不烦啦。你们抓紧时间吧。看谁旗开得胜。记得,跟我说一声。我然后出下一回的考题。”说罢,陈晖打着呵欠,真的回到卧榻上和衣休息了。(未完待续) 278情人大PK2 陈晖当然知道泰莎小姐一定会找宋提查,不用说宋提查火急火燎地,不可能回曼谷,而是去上寮村庄。泰莎小姐开着她的保时捷,可是宋提查的yk摩托车,风驰电擎般赶往老勐山山脚下的村庄。 一个小时后,yk的吼声就在村巷响起,烈日晒得他手臂上直冒黑油,他可顾不得下午四点的暴晒。美桑听到久违的摩托车声音,她站在高脚楼的树阴下张望,果然出现了一个戴头盔,一身迷彩夏装,身形魁伟。他一阵风刹在美桑身边,掀下头盔,正是斧削的柳条脸、鹰隼眼,眉宇间藏着一股阴阳怪气。 美桑忙招呼合了合掌:“吉祥如意。酷哥,盼你好些日子了。” “干了一仗大的。” “知道——”美桑想说的话,被酷哥伸手拦回去了。 酷哥把摩托车隐在下面的几辆摩托车里,落了锁。美桑引着酷哥上了楼,楼下照例有些打牌的,有些看电视的,酷哥旁若无人的上了楼。其实不然,酷哥把楼下打牌的扫了一眼,当中没有熟面孔,都是一些当地的老皮子(一生吃赌博饭上了年纪的人)。 阿杜雅从阁楼上迎了出来,满意面笑容:“酷哥吉祥如意。帕拔篷大哥一走,我们这里冷清很多了。” “冷哥呢?冷红杉大哥最近有没有来?” 美桑笑着说:“他不来这里,还能到哪里鬼混?他成天念叨着你呢。他现在胃口恢复了,半个月下来,人胖了一圈,看起来人也年轻了许多,再不是那个干痨鬼的样子。” “谁啊?”冷红杉从屋里踅了出来,忙向酷哥行了一个大礼,“哎呀,酷哥,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让我从火坑里跳了出来,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啊。” 宋提查笑道:“冷哥真的时来运转,看起来满面红光,还喘气不?” “不喘了,不喘了。我现在还到山上采些草药,喝点汤药,气息恢复了,整个人有了精神。美桑,知道我啊,我好了,她也得了不少好处。” “死干痨鬼,又神气了!”美桑红着脸,请酷哥湿毛巾擦脸、安坐,煮茶饼,阿杜雅赶紧上水果,两个女人穿花度柳似的忙碌着。 “酷哥,冒了这么大的炎热过来,一定有事吧?”冷红杉给酷哥斟着茶,宋提查也不瞒他:“我想再看看。你能不能给我画一个草图?一些基本的军事布署,全部给我标示出来。我觉得不是旺哥一个人所能掌控得了,一定有大背景。” 冷红杉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全部画出来。你知道的十年前,坤哥才不会躲在地洞里生产,他大摇大摆地建厂房提炼、生产,那时候以鸦片为主,现在可不一样了,这种冰,是世界上纯度最高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老虎牌。” 宋提查有点不解:“据说,提炼的废水会污染环境,可是水源没有一点污染?” 冷红杉笑道:“要是有废水排出来,当局早就端掉了。这就是旺萨莞的高明之处,他将生产的废水从另一根管道引出,直接排进了湄公河中,湄公河的主要污染就是冰提炼后的废水。这根管道相当隐秘,据说要通向河中心的某个暗礁裂缝中,不能给淤泥堵塞,要给大水冲刷。废水就跟着大水冲刷了下去,销声匿迹。” 两人正说着话,一台保时捷开了进来。宋提查吃了一惊,泰莎小姐来了!果然没错,泰莎带着一名保镖,竟然是素察大哥。泰莎小姐换了一身军警迷彩服,大摇大摆地别着短枪。 冷红杉嘿嘿笑道:“酷哥,有妞送上门来了。” 宋提查却叹了一口气:“一个我不能爱的女人。” “为啥?”冷红杉想不通,一个女子缠着他,还管她什么爱不爱的?到手就是,嘴巴里含着的肉。 “冷哥,你不知道。别看她美若天仙,那是你看到的表面。往往有美的东西,越有灾祸。怎么说倾城倾国?”宋提查说得冷红杉嘴巴张得老大,世上真还有这种货色,他心里想,老子要是有这份福,就是天坍下来,老子也认了。 泰莎小姐穿着高跟皮鞋,踏得木质梯板嗝吱嗝吱地响,边走边嚷:“宋提查,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 宋提查闪身出来,身法之快,泰莎措不及防,被他一把高举过了头,横扛在肩上,回到了房间。泰莎气得在肩上乱打乱掐,宋提查再把她溜转了一圈,落入怀中。泰莎小姐正要拿出手机向帕米打电话,告诉她第一局,她赢了。可是,帕米却说:“你看看,我在哪里?” 什么?帕米的悍马军车出现在泰莎的保时捷旁边,她肯定动用了跟踪卫星,她用卫星锁定宋提查yk摩托车,很准确地跟踪到了上寮,可是她没想到,泰莎会与宋提查心有灵犀,她还以为泰莎还在路上,不知所措呢。 帕米戴着一个头盔,像一个外星人走上了楼,看泰莎搂着宋提查的脖子又是蹦又是跳,气得她眼睛冒火。她可是动用了高科技,她哪里知道泰莎对宋提查的活动了如指掌。 宋提查嘿嘿笑着:“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的这套设备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帕米噘着小嘴:“什么设备?” “你的卫星跟踪技术啊。”宋提查拍着她的头盔。这可不是一般的头盔,这是当今尖端高科技的集成,它可以通过gprs系统接收地面卫星图像。帕米取下她的头盔递给了他,宋提查戴上这个头盔就可以看到自己的yk摩托车,因为卫星锁定的目标就是yk摩托车。 陈晖开着她的车也出现在高脚楼下,她一身两接头的衣裙,裙子是统裙,应该是蜡染的,图案很鲜艳。她甩着钥匙上了楼,面含微笑:“你们谁赢了?” 泰莎小姐兴奋地跳起来:“当然是我喽!能从我手中抢走宋提查的人还没出世呢!高科技再好,也不懂感情啊!” “你别得意!第一局让你侥幸赢了。只不过是第一局,我们还有第二局呢。酷哥没娶你,我就有机会。陈姐你出题吧。第二题。”帕米气嘟嘟地说。 “好啊,本小姐倒是愿意跟你比到底。陈姐出题吧。”泰莎小姐也是一个玩主,很喜欢挑战性、刺激性的玩艺。 陈晖面含微笑:“好。我宣布第二题。这是一道很难很难的题目,可能要跟酷哥共命。” “陈姐别卖关子了。共命就共命,玩命,我都不怕!”帕米和泰莎两人满脸绯红,一副不计后果的样子。 “你们做不到就放弃算了。可能真的很难。”陈晖咬着嘴唇,眼看着宋提查,宋提查还在玩头盔,他听陈晖满脸神秘,他也不知道陈晖出什么难题。 “陈姐,你别玩我们了。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两人跃跃欲试。 陈晖咳嗽了一声,抱着双肩:“谁能拿到班布卢大酒店娱乐城地下钱庄经营流水帐,谁赢了第二局。” 两人脸色骤变,两人都一语不发。泰莎小姐知道嫂子的内幕,可她不敢对大嫂下手啊;帕米更知道,这个地下钱庄牵涉动的神经太多了,甚至她阿爸! “有难处吗?”陈晖坐下来,自顾儿吃起榴莲来。 宋提查轻声在她耳畔说:“我已经安排了人。你别把水搅浑了。我早已安排。她们能起多大作用?” 陈晖抿唇一笑:“哟,有点怜香惜玉。我是让她俩知难而退。你放心,我会拿捏好火候。这事由我来办。你忙你的吧。” “陈姐,我真安排了人!”宋提查有点急了,倒不是他怕两个黄毛丫头的安危,而是怕她俩不计后果,反而坏事。 陈晖冷笑了一声:“你安排的人不可能进入总部,也不可能接触到机密,更加不可能调出电脑流水帐。” 宋提查语塞了,他安排的四个人还真难接触内部机密,她们可能在外围转悠一下,确实难有机会下手。 陈晖正跟宋提查窃窃私语,泰莎小姐首先表态:“陈姐,我想好了,我保证得手!” 帕米长小姐看泰莎小姐志在必得,她可急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头脑一发热,大声说:“陈姐,我也想好了,我绝对会手到拿来,马到成功。” 陈晖推开了还在她耳畔罗嗦的宋提查,兴奋地一蹦而起:“不过,这回可是要命的活,你们一定要严守机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们坚强的后盾。还有,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宋提查随时会在危险的时候出现帮你们。” 宋提查看着这三个女人,怕她们操之过急:“陈姐,泰莎大小姐、帕米长小姐,你们一定要量力而行。我摆平这件事,再回头帮你们。不是说,不能两手去捉田鸡,一定要一只田鸡,一只田鸡去捉。既然你们想先摸摸底细,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适可而止吧。” 泰莎小姐狡黠地一笑:“我试过多次。我只要有危险,你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我也相信,我越有危险,你越要帮我!”帕米小姐不甘示弱。(未完待续) 279再探老勐洞 宋提查呆呆地看着三个女人,三台车绝尘而去,他心里空落落地,真的真的很担心,他知道她们参入进来,风险有多大!可是,转念一想,陈晖的良苦用心,让他豁然开朗:可能陈晖倒不是要她们真拿到不可能拿到手的流水帐,可能是要把她俩支开,让他放手一搏。要是有她两个在这里碍手碍脚下,真的什么事也别想干了! 宋提查回过神来,马上跟冷红杉商量,再次探洞的事宜。 当日黄昏,宋提查戴上帕米长小姐留给他的卫星定位遥感头盔,然后将信号锁定在冷红杉身上,他就可以在水底观看洞内的大致情形。比潜水面罩上的有线传输视野要开阔,图像要清晰,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在里面重装一个与氧气瓶的给氧系统,不能出现咕嘟咕嘟的气泡! 冷红杉的活动范围还是有限,他只能在中心大洞活动:进实验室搞配方,到配料房加料,到生产线看样品,到总部汇报。 宋提查有了卫星定位遥感定位系统导航,他可来劲了,他等于有人给他领路,他可以在洞中随意游来游去。他一个洞一个洞看下去,每个洞的空间大小、火力配置、防守保安人员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有缘,上回遇到的巨形娃娃鱼,这次又出现了,可能把这头体态优美的娃娃鱼当作求偶对象了吧。在他身前身后,不停地巡游,还在他的眼前,摇摆着她健美的尾鳍;有时还从他的腹下钻进去,娇柔的身体与他亲密接触;有时还跃上他的背,腹部就贴在他的背上。宋提查爱抚地跟她在深水洞玩了一会儿,他可不是来玩的,他身负重任。 他要把九座山连成一体的洞穴群,全部侦察一遍。游完一遍,宋提查背的两瓶氧气略有沉闷感,应该是氧气快耗尽了。他在洞中估计呆了八个小时,要是处在深海中,他就呼吸困难的。原来,这种潜水给氧系统,它是将排出的空气回收,经过净化再循环利用。即使氧气瓶中氧气压力不够,它还可以维持基本的呼吸。宋提查游了一圈,差不多五十公里。可想而知消耗的氧气有多大。 最后,他看到了冷红杉出洞,还是跟着他的船出了洞。到了安全地段,冷红杉接应酷哥钻出水面,上了船。 突然河道上,灯光亮起,从后面钻出四条船,前面灌木丛中,也钻出院四条船,都把聚光灯对准冷红杉的长尾船。 “不准动!旺哥,觉得你不对劲,果然吃里扒外!” 每条船上都有四名武装分子,高举冲锋枪,想顽抗,那是不可能的。宋提查抱着头,蹲了下去。突然冷红杉竹篙往岩石上一磕,长尾船侧翻了过去,宋提查赶紧扣上头盔,拖着冷红杉快速游出了长尾船。 冲锋枪哒哒哒的声音划破了河面,宋提查扯着冷红杉迅猛地划水,他怕冷红杉憋不住,干脆把头盔给他戴一会儿,他戴一会儿。子弹打得河面像暴雨一般。他俩在夜色的掩护下,靠着河岸,灌木丛的掩护,游出了封锁圈。 两人换着头罩游了一阵,看看离枪声远了,毕竟氧气越来越稀薄,他们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看看远处的灯光向这边搜寻过来。宋提查赶紧找了一个村民浣衣的石板,拖着冷红杉上了岸。上了岸,宋提查才知道,自己的体力快透支了,感觉有点骨酥力乏。此时,山林里有几分薄明。冷红杉对这一带相当熟,两人沿着山道走了一段路,后面却有追兵在叫嚷:“干痨鬼在这里上的岸!” 竟然还听到了搜山犬汪汪的叫声,可想而知,对方对冷红杉带来的嫌疑人相当重视,知道这个戴头盔的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一天要想法设法除之而后快! 搜山犬一上岸,“嗖”地一声,就循着林中攀出来的踪迹追了过去。后面,二十名武装分子呈三角形队形包抄上去。他们知道,面对的是玩命的家伙。 宋提查与冷红杉互相搀扶着,听到搜山狗的狂吠声,加快了脚步。冷红杉看看追兵越来越近,气喘吁吁地说:“酷哥,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不能连累你。你快走——” 宋提查知道冷红杉抓回去可能遭受毒刑拷打,但是他掌握着配方,可能能保住他的一条命。宋提查还有点犹豫不决,冷红杉急了:“酷哥,当断不断,必受其害。酷哥,你有命,兄弟还有活路。要是咱兄弟俩都落入敌手。那就完了!” 冷红杉断然推开酷哥,疾步往回跑,看见了搜山狗呼地窜过来,赶紧折返到另一个方向跑,引开了搜山狗。后面的武装分子,呼啦啦追了上去。宋提查知道还不能暴露,他攀上了一棵高树,看着武装分子端枪尾随着搜山狗追了上去。宋提查戴上头盔,目标锁定冷红杉。冷红杉跑了一段路,吃喘吁吁地回头过看了一眼,搜山狗呼地窜了上来;冷红杉捡起石头向搜山狗砸去。搜山狗被砸得负痛乱窜,汪汪乱叫。武装分子密集地包抄了他的后路:“干痨鬼,跑得比兔子还快。看你妈的还跑!” 一名武装分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冷红杉抱着头在地上乱打滚,口里呼叫着:“兄弟们,手下留情啊,我们是兄弟啊。给兄弟留条命啊。” 一名三角眼头领一把揪着他的头领把他拎了起来:“说!跟你一起的人在哪里?” 冷红杉偏着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三角眼头领一耳光扇过去:“说不说?干痨鬼!” “索索木兄弟,打得好。你最好,别叫兄弟见旺哥,兄弟怕扛不住。” 这个叫索索木的头领左右开攻,打得很凶暴,冷红杉嘴角、眼角、鼻子都渗着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来伤得不轻,口里还断断续续叫着:“来呀。给个痛快的。手软了,是不是?” 冷红杉眼里布满狞笑,比死还可怕的狞笑,让索索木恶向胆边生。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痛打。 宋提查趴在树杈上,看得触目惊心,心里默默念叨着:“佛祖保佑,救救多灾多难的冷红杉大哥吧。” 冷红杉最初还有呻吟,后来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再过片刻,他弱弱地叫了一声:“索索木兄弟,我前脚走,你后脚跟来吧。” 索索木身形暴起,双膝暴起高高地砸向瘫在草地上的冷红杉,冷红杉闷哼一声,身体弓了一下,手指着苍天,慢腾腾垂了下去…… 宋提查虎泪含泪,向着冷红杉飘逝的英灵发誓:“冷哥,宋提查一定拿索索木,拿旺萨莞,拿毒枭的头,血祭你的英魂!” 索索木让兄弟乱打了一阵枪,带着冷红杉的尸体回家交差去了。宋提查赶紧对索索木的图像选择锁定,对他实行跟踪。索索木带着船队,这是机帆船,一时马达声轰鸣,八条船在河面上消失了踪影。 宋提查只能靠头盔导航找回阿上寮村阿杜雅的高脚楼,他还不想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他怕美桑伤心。他悄无声息地推出他的yk摩托车消失在晨曦中。 宋提查很沉闷地回到美莱,众兄弟看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札晃等众兄弟围了上来,宋提查惨然地笑了笑:“兄弟们进行一些轻松的训练。我睡一觉。中午咱们聚餐。晚上有行动。兄弟们,我很累。我想休息。” 宋提查回到房间,肚子咕咕地在闹,那时他忘记了饥饿,本想闷头就睡。可是伊莲和玛莲端着早餐进来,宋提查看了一眼,闻到了香气,他可是食欲大开,才知道他饿得发慌。他饥不择食,来了一个风卷残云。伊莲说:“酷哥,你不怕噎啊。” 玛莲说:“他是饱死鬼。怎么样撑都无所谓。” 宋提查想到白龙王说的,双莲坐佛,一个是玛莲,混血人种,一个是伊莲完全的亚裔人。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可是此刻我毫无作为,难道也会扬恶罚善?宋提查可是需要补充能量,他要不是在水中潜伏了那么长时候,他完全可以救出冷红杉大哥。 伊莲小声说:“酷哥,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宋提查还没作声,玛莲抢过话头:“你是傻的。酷哥心头有事,他哪里在乎吃什么。” 宋提查嘴里含满食物:“玛莲,我做这些,付出一些人的生命值得吗?” “反正,别的我不知道,我爸爸临终时说,我要紧跟着你。我的命是交给了你。你要是有违我爸的临终遗愿,你如何向他交待?”玛莲对宋提查对她的冷漠很生气。 “玛莲,你听我说,我可是刀尖上过日子的。我知道当年k叔对我恩重如山,他把你托付给我,可是我不能娶你啊。你知道,跟着我并没有好日子过,就说天亮之前,有位大叔,他为了我忍辱负重,以生命血写了一腔忠魂。”宋提查泪水滚滚而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时,他眼前浮现冷红杉故意激怒索索木杀他的情景。(未完待续) 304酷哥,救我 宋提查把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一条短信:“酷哥,救我,我是艾嘉。手机是我借来的。你安排帮我的兄弟已经被处决了。瑙坎就躲在红列镇,红列镇是一个重要窝点。” 接着是一组图片。图片拍的是艾嘉关的屋子,以及窗外的景象,她应该关在楼上,正对着一幢高楼,光线较暗。室内就是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艾嘉被打得遍体鳞伤,额头上、脸上、下巴、肩胛数处包扎着白纱布。 宋提查知道如果先打老勐洞,肯定会惊动四方窝点,老勐洞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瑙坎不除,毕竟是一大祸害。对,先抓住瑙坎,让他们人人自危!瑙坎既然是红列镇,红列镇一定防范严密。 宋提查马上请宗敏过来,面授机宜。 宗敏也吃一惊,他管辖的地盘,竟然藏龙卧虎,枕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带了普隆、堤该、郑显两名自家兄弟,以及五十名骨干分子乘船赶回大其力。 保安团长邦杰派管家敦义亲自率车队来码头接他们。车队行驶在大其力正街。大其力依旧车水马龙,没有什么异样。他们进入了卫城,远远地看见瓦背岭上的瓦堆峰,依然巍峨屹立。过了护城河,就是主城了,车队开往总部。总部岗哨林立。他们的车直接开进了总部大楼。车门随之关闭。 宗敏感觉不对,拔出枪,指着司机的脑袋:“快,快掉头!” 司机忙打方向盘调头,可是为时已晚,各个楼道间冲出武装分子,一阵榴弹炮过去,十台车都被打得起火,一时间总部大楼停车场火光冲天。宗敏当场炸死。普隆、堤该、郑显血淋淋地从车里爬出来,马上被武装分子缴了械,还有十几名兄弟也做了俘虏。 康端、扎拖波、坎里拉陪着瑙坎从楼道上走了下来。 “小家伙没有回来,可惜了。”管家敦义从最后一辆车钻出来,向瑙坎邀功。看来邦杰凶多吉少了。 “老子有了大其力。他夺走的地盘。老子一一拿回来!他给老子唱空城计,老子到处有内线!”瑙坎捏着拳头叫嚣,“普隆、堤该、郑显,翁天平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吃里扒外,跟着一个小家伙混。他乳臭未干,能一统江湖吗?有老子在一天,他就一天别想称霸江湖。告诉你,金三角的水还深着呢。他弄掉几杆招风的大旗,以为他就一手遮天了。他太自欺欺人吧。” 普隆脸上淌着血;堤该身上中了弹片,血浸透了衣服;郑显还好,伤在手臂上,也淌着血。三个人像三棵树桩。 坎里拉踱步过去:“三位兄弟,跟着瑙坎将军称霸天下,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 三个人面无表情。 坎里拉一把抓过普隆:“兄弟,小家伙给你洗脑,洗得那么彻底?连瑙坎将军的帐,也不买?” 普隆含着一口水,呸地一声吐在坎里拉脸上,坎里拉恼羞成怒,一脚将普隆踹翻在地。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愿不愿意效忠瑙坎将军?” 三个人怒目而视,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这些家伙都被小家伙洗了脑,留他们没用,不如让他们跟宗敏到地下团聚去。”坎里拉恶狠狠地说。 瑙坎冷笑了一声:“你不懂小家伙,我懂小家伙。这是最好的钓饵,只要有这些钓饵,小家伙一定会来咬鱼钩的。哈哈哈!” “押下去。好好看守。让他们跟邦杰团聚。”坎里拉一声令下,将三个人推了下去。 其实这一切,宋提查看得分明,他的卫星遥感定位系统,锁定宗敏一行。宋提查太低估瑙坎了!他心中默念:“宗敏大叔,兄弟一定为你报血海深仇!” 宗敏三兄弟都死在伦威大叔的枪口之下,现在宗敏也惨死在瑙坎的阴谋诡计下,宋提查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按约定,宋提查带着一百名潜水员,等着红列镇开来的货轮。船停泊在河中心,与老勐洞的货船交换物品。按约定,打开货舱,一条货船靠上货舱。货轮上的人员就与他们进行货物交换,进在此时,突然冒出一队潜水员,宋提查带头占据货舱,他手持hkusp手枪,叭叭抬手一串点射,几名武装分子应声栽倒在船舱。上船仓的兄弟,随即开火,打得船舱的武装分子措手不及。后面的潜水员迅速登船,宋提查率队往船上猛冲,船上的武装分子组织武力,可是为时已晚,宋提查身手敏捷,十分钟瓦解对方的火力,十分钟清场,绝对不能放走一个人! 然后全速开往红列码头。札晃率五百名兄弟随后接应。到了红列码头,接应货船的车队想不到船这么快就掉头回来了。他们还在车里、树阴下、岗亭里打牌。船一来,他们吆喝着冒出头来。可是,船一停,就是猝不及防的扫射,队员们呈幅射状出击,边扫射地面人员,边冲击各个人员密集点。只遇到零星枪弹抵抗,一个包抄就解决战斗。抢了车就兵发红列镇。车队经过镇唯一的哨卡,哨兵连问都没问,就开了关。可是等着他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士,迅速解决岗哨。宋提查率队直冲镇公所,镇公所只有一个小分队,大队人马拉进了大其力。双方一交火,他们就被压进了镇公所大楼。 瑙坎接到守军电话:“将军,酷哥带人复仇来了!他们的火力很猛!我们快顶不住了!” 瑙坎问:“小家伙来得好!他带了多少人马?” “将军估计一百来号人。” “混蛋,你们还有一百人的防守保安军,配有重型武器,一定要给我守住。我很快就要抄他的后路,这回要小家伙有来无回!给我死死地拖住他。拖住他。老子赏了一座别墅楼!”瑙坎知道这时候拼的是本钱。 瑙坎的重赏果然稳定了军心,镇公所大楼架起了机关枪,打开重武器库,准备请出火箭筒、榴弹炮、小钢炮等杀伤力大的重武器。 他们刚打开武库,对镇公所熟悉的宋提查就出现在门口,乱枪将炮手撂倒。他们抢了重武器。却并不急于向总部大楼发起总攻击,而是围而不攻。 防守的队长赶紧调集人马来夺军火库,他们一伙人扫射着冲过来,只有他们一接近,宋提查就冒了出来,一伙人随着密集的枪声蹦达几个,卧在了血泊之中。 队长赶紧收缩人员,死守办公大楼。看来宋提查只在下面乱打上一梭子,并不组织力量往上冲,可能是力量单薄,等着后援。队长赶紧摧促瑙坎:“将军,你们要快呀!我们打得很激烈啊!他的人马伤亡惨重。” 瑙坎听罢:“你务必要拖住!我们就到红列了!你听,我的手机里,有你们交战的枪炮声。好小子,再拖一拖,小家伙就是瓮中捉鳖了。” 宋提查看看瑙坎的大队人马,进入了红列街道。他一声令下,几发榴弹打过去,推毁了办公楼的防守,他一马当先,不到五分钟解决楼道的战斗。 瑙坎听到办公楼剧烈的爆炸声,他得意忘形:“兄弟们,小家伙活到头了!抓住小家伙赏一座别墅,打死小家伙也赏一座别墅。兄弟们,冲啊!” 康端、扎拖波、坎里拉各率二百人员从三面包抄过来,瑙坎亲率五百人从镇公所,发起正面进攻。可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猛烈的炮火,炸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瑙坎命炮手轰击办公大楼。可是,一群武装直升机出现在他们头顶发射导弹,打得这群武装分子抱头鼠窜。瑙坎抢过肩扛火箭筒瞄准一架武装直升机发射了一枚火箭,“嘘”一声,火箭拖着火焰,亮光一闪击中目标,空中炸开一个大火球,将天空映亮了。 武装直升机并没有退缩,相反,来了一番地毯式的狂轰滥炸,直到弹药耗尽,九架武装直升机才返航。瑙坎从掩体中冒出头来,哈哈大笑:“兄弟们,给我冲,他们的屎落光了。该我们耀武扬威了!” 他们组织残余势务,对大楼进行毁灭性打击。然后,外围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札晃的主力部队及时赶到。瑙坎傻眼了,小家伙安排得相当缜密,环环相扣。 瑙坎想收缩人马,可是外围的炮火太密集,他们根本无法起身。毕竟,他们没有修筑工事,他们只依靠树木、汽车、围墙、弹坑做掩体。 宋提查一伙人居高临下,一枪一个准。虽然他们的有生力量还比较强大,但是没有机会收缩人马,对四路人马的势力根本没有底。立体交叉的火力压得他们动弹不得。外围又潮水般的压过来,强火力覆盖在他们头顶,排山倒海般地高声喊着:“不要走了瑙坎!不要走了瑙坎!” 瑙坎饶是久经沙场,也知道大势已去。他躲在一处倒塌的石头断墙,虽然这里是射击死角,可是组织火力突围出去,比登天还难!(未完待续) 305网开一面 札晃失却貌昂大哥,内心痛苦,他把仇恨发泄到瑙坎头上,组织强大的火力网将瑙坎的人打得无处藏身。瑙坎知道他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他得赌!他果断用对讲机向扎拖波、康端、坎里拉喊话:“你们集中火力打阻击,最快的速度向我靠拢,准备突围。” 三面同时亮出全部家当,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火箭炮、榴弹炮、小钢炮猛轰,果然对方的攻势被遏制住了。三个同时向瑙坎靠拢过来,看来突围选在正面,按常识,正面是火力最猛的核心地带,选择正央突然是死路一条。 可是,坎里拉、康端、扎拖波对瑙坎的绝对忠诚,向瑙坎靠拢。 宋提查命令集中火力打击,准备给他们来一个合围。眼看着,他们的人员退到瑙坎占据的一栋小楼,就是文化娱乐多功能楼,只有三层,几发炮弹就可以摧毁。可是他们用楼上的高音喇叭喊话:“宋提查,你听着!你的混血美女在我手中!你想她死,你就开炮吧。还有你的团长邦杰!想不想听他们的声音?” 广播室里传来噼噼叭叭的掌掴声:“给老子说话!说!说不说!娘的,找死!” 宋提查虽然知道那个混血儿,并不是玛莲,而是米国cia高级特工艾嘉,都是同道中人!况且还有他的好兄弟邦杰! 下面札晃的猛烈炮火开始延伸到多功能小楼。宋提查只得给札晃下命令:“二哥,暂停进攻。他们手中有我们的重要人质。” 札晃杀红了眼,眼看就要给对方来个包饺子,他真有点舍不让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但是酷哥下命令了,军令如山倒,他只得暂缓进攻。 “二哥,这里交给我处理,现在大其力空虚,你带四队人马,突袭大其力,让瑙坎扑个空。我在这里拖住他。他一定会逃向大其力。你要关门打狗。” “好,酷哥英明。”札晃悄悄带走了四队人马,只留多嘎带一队人马围困。宋提查并不急着进攻,四周静得可怕。时间已近晌午,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坍塌的废墟,残存物还在燃烧,冒出滚滚浓烟,空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尘味。 瑙坎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不利。他在广播中喊话:“宋提查,别像个老娘们,给句痛快话,放不放行!” 宋提查也对着多功能楼喊话:“瑙坎,我就是你的克星!你跑不了的。我抓你,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容易!你认命吧!乖乖的投降,我给你一条生路;还想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哈!小家伙,人小口气大,蚂蚁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老子要不是中你的诡计,死的是你!”瑙坎岂肯示弱。 “你老了,不中用了,该相忘江湖了。你那个野蛮的时代随着你的倒台,金三角新的秩序将会建立,一个倡明的金三角时代就要到来。我可以饶你不死,让你亲眼看看新金三角是个什么样子的!”宋提查采取攻心战术,他要拖住他,不让他孤注一掷。 瑙坎一阵狂笑:“小家伙,你就一个小毛该想踏平金三角,你做梦吧!老子在金三角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我的兄弟。老子喊一声,佤邦的兄弟、撞邦的兄弟、果敢的兄弟、克钦兄弟、同盟军的兄弟都想要你死。就凭这点家当,想跟他们拼,你还嫩着!老子当年跟着坤哥,联合国军,使用全米式装配,空中飞机、地面坦克,结果他们被我们拖得疲于奔命,我们反戈一击,打得他们土崩瓦解。那时候,就是一个自由王国。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底下,老子最大。” 宋提查故意激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最大?当年也是天底下,坤哥最大;你最风光的时候,在星力安身,星力也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井底之蛙。老子一出现,老子就让你尝尝牢狱之苦,现在又打得如丧家之犬。现在,天底下,应该是酷哥最大。” “小家伙,你别猖狂。老子有一口气在,你就难撑起金三角这片天空!老子还有势力,还能跟你拼下去。有老子在一天,你就休想一统江湖。”瑙坎果然有点声嘶力竭。 “哈哈,强弩之末,何足道哉?何足道哉?”宋提查进一步激怒他,“反叛的兄弟听好了,如果是被挟迫的。酷哥给你们一次机会,掉过枪口,击毙瑙坎,或者击毙坎里拉、康端、扎拖波,就算大功一件,还是我的好兄弟,既往不咎!动手啊,酷哥的兄弟们,将功补过的时机来了,不要等我一举歼灭,那时悔之晚矣!” 酷哥的手下,马上喊:“跟着酷哥,有光明前途!跟着酷哥,有美好未来!跟着酷哥,做大生意!发大财!” 瑙坎像一头激怒的狮子:“小家伙,你用心歹毒!兄弟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们跟他有些日子,有什么好处?” 酷哥的人高声呼喊:“我们有理想,我们有家园,我们有身份,我们有地位,我们有妻儿子女,我们有国家!” 宋提查在高音喇叭里高喊:“等金三角扫毒完成,清剿地方武装完成。就向全世界开放,我们要跟全世界执着轨,做全世界的生意!我已经在清莱府注册了集团公司,我还将在金三角成立董事会,到时候,兄弟都来入股,你们都是股东!兄弟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动手啊,更待何时!救出你们的团长,你们的团长受苦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这些人绝大多数是大其力的兄弟,只是群龙无首,他们慑于瑙坎的威名,不敢动手,其实他们内心里蠢蠢欲动,只要谁打响第一枪。可能就要军事哗变了。 瑙坎、坎里拉、康端、扎拖波都注意到掩体里的兄弟,都往楼内张望,他们心虚胆寒。要是这些人倒戈。他们绝无生路! 瑙坎知道此时绝对要稳定军心:“兄弟们,我们还有实力,我们打回大其力,大其力多么富裕。到了大其力,哪里是我们的天下!兄弟们,操家伙,我押着人质,咱们一起撤回大其力。不要中小家伙的离间之计。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走啊,兄弟们!” 宋提查在高音喇叭里高呼:“兄弟们,当断不断,必为其害。酷哥命令,开枪!” “小家伙,开枪呀!有种的开枪!”瑙坎嘶哑地吼着,押着两名人质往前走,后面的人环形护着他。坎里拉带着红列的死党往前冲,康端、扎拖波也喊了一嗓子:“兄弟们,跟我们冲啊,冲出去!” “打!”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嗓子,原大其力的兄弟全部哗变,一阵猛烈的攻击,康端狡猾,退到了瑙坎身边,扎拖波一伙死党,被打得暴尸当场,追随瑙坎的死党最后落到如此下场! 瑙坎吓得退回楼上,坎里拉组织一百多人,死守着大门,大其力的兄弟,劫后余生的也不到三百多人,他们是小人物,容易受潮流的裹挟,但是他们也有正义感,也信奉酷哥。一旦他们知道上了当权者的当,他们就毫不犹豫地要追随,他们想要追随的人。他们完全自发地阻击瑙坎一伙。 瑙坎知道本来他有机会突围,要是外面这帮人打疯了,对小家伙带来的人还难对付,他们急于将功补过,赢得小家伙的信任,他们会拼命阻击! 瑙坎逼疯了:“小家伙,你有种!你看见没有,我用枪逼着你的混血儿,你的结义兄弟,你算什么英雄好汉,见死不救!” 宋提查哈哈大笑:“我可没有放一枪一弹,你带来的人,我可管不着。” “小家伙,你不是生意人吗?老子跟你做一笔交易。你放老子走,老子上了船,将你的人全部释放,决不食言。老子信守承诺。”瑙坎主动谈交易,他也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宋提查知道,还不是放他走的时候,以防万无一失,必须等札晃拿下大其力,他才放他们走。宋提查于是在高音喇叭中狂笑:“酷哥的好兄弟,困死他!开条件,也只能我来开,哪有败军之将开条件?瑙坎,你听好了,放了人质,交出武器,今天我可以放你走。君子一诺千金!我们可以和平解决,愿意跟你走的,跟你走,我不阻拦;愿意留下跟我的,就留下来跟我做兄弟!” 瑙坎知道这等于跟屈膝投降差不多,但是他对两名人质,不闻不问不管,他知道做大事的人,对人质一向是不看重的。当年,楚霸王将刘邦的父亲和妻儿老少绑做人质。威胁刘邦答应条件,否则架起大锅,要生烹他父亲。刘邦竟然说,当年我与你结拜兄弟,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烹煮好了,别忘了分兄弟一杯羹汤。想来,他也是读过历史的,他知道光靠人质,是换不来他们光彩撤走。 康端忙说:“将军,宋提查一向说话信守承诺,他的话靠得住。”(未完待续) 306虎落平阳 瑙坎是有所顾忌的,他一生最不愿意看到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听凭别人的意愿主宰,他在盘算着突围的可能性。向小家伙缴械,这是下策中的下策。 宋提查最欣赏的还是“以不战屈人之兵”,他继续加强心理攻势:“瑙坎,你越狱成功,可是你的全球通缉令就难取消,我可以向清莱府警察局长威猜、清迈府警察局长巴差阿瓦将你捉拿归案。要不,我不管这事,我现在向缅甸警方请求支援,让阿披实总监跟你过过招。你杀了他们的一级警司波波列,罪大恶极。还有华警警方,我向湄公河四国联合专案组报案,你是湄公河惨案的主凶,让华夏警方来办你。瑙坎给个话吧。” 瑙坎果然面临崩溃,这个小家伙跟他玩横的了,他还是不倒威风:“小家伙,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江湖上的事,我们江湖兄弟自家解决。你借外人干预,算什么英雄好汉?” 宋提查可不嘴软:“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有强大的军警做的盾,我走的是正道,你走的是黑道,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哈哈哈,你不是也有军警跟你当保护伞吗?请求支援啊。我奉陪到底。” “小家伙,你别逼我,我马上请求白龙王,对你进行空中打击。”瑙坎还真抓着救命稻草,拿出来当谈判的资本。 “你叫呀!别忘了,告诉他,围困你的是宋提查少爷。哈哈哈。” 瑙坎又听到宋提查暴发出仰天大笑,这笑声一点一点瓦解他的斗志,他当然知道,白龙王现在默许他清理门户。翁天平被引渡,他也是默许的;看来他跟白龙王,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关系,还没密切到与他肝胆相照。 坎里拉看大哥沉默不语,低声劝他:“大哥,我们过了这一关,回到新湄、回到基诺、回到腊戍,都有我们的活路。那时候,我们又可以东山再起。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 康端也力劝:“大哥,韩信忍胯下之辱,他日成就霸王大业。况且,只是要我们缴械,我们还可以带走自家兄弟,全身而退。识时务者为俊杰。” 宋提查听他们在广播里低语,还是听得颇为分明。宋提查可不急,竟然放了一首军歌,威武、雄壮的军歌,扰得他心烦意乱。 瑙坎吼道:“小家伙,命你的人退后,让出一条道来。我答应你的条件。和平解决。” 宋提查关了音乐,高声叫道:“将你们所有武器从楼上扔下去!” 瑙坎怒气又上来了:“小家伙,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扔武器,你休想迈出小楼一步!”宋提查态度相当坚决。 “大哥,既然答应了,就不要犹豫了。我们不差武器。扔吧。”坎里拉苦口婆心地相劝。 瑙坎长叹一声,他带头往下扔了自己的手枪,然后各种枪械哗啦啦扔了下去。 瑙坎冲着广播叫喊:“小家伙,你满意了吧?” “让我的人,跟我对话。”宋提查大声命令。 瑙坎怒火中烧:“你他妈的又耍什么花样?” “将军不要火气那么盛。要有点将军风度,不是说将军肩上可以跑马。我看你是个冒牌货。”宋提查故意激怒他。 瑙坎进行发作,坎里拉苦劝他:“大哥,小家伙,这不是明摆着激怒你,你可不要中他的诡计。现在,我们武器也扔了。再跟他翻脸,我们可就亏大了。哄哄他,他还是个孩子。” 瑙坎只能打碎钢牙往自己肚咽:“你,跟小家伙说。老实点!” 坎里拉把艾嘉推了上来,艾嘉掠了掠额上的乱发,对着话筒说:“酷哥,别信他们,他们只扔了一——” 坎里拉举起拳头要揍她,可是宋提查像看到了一样:“言而无信。这可是你们自己失信,可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 坎里拉的拳头僵在半空,眼望着眼瑙坎,瑙坎额头上沁出了汗。 “别耍花样,跟老子玩心计,你打错了算盘。想打老子一个措手不及,对不对?老子早就料到了。你去死吧,老东西!还想垂死挣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别怪我不客气了。弟兄们,操家伙,听我的命令,打爆他的狗头!”宋提查恶声恶语。宋提查话音刚落,下面急于立功的兄弟,我外围的兄弟,冒出来就要往里冲。 瑙坎气急败坏:“扔,扔,他妈的,都扔!” 武器像雨点般砸在下面的地板上,草坪上,宋提查嘿嘿地笑着:“邦杰大哥,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搜身,搜完一个,举起手来,就可以走出综合楼。不给搜身的,当场击毙!” 邦杰转过身来,对着话筒:“酷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邦杰转过身来,对坎里拉叫着:“打开手铐,我要执行任务。” 坎里拉没法,只得给邦杰打开了手铐。艾嘉也把手伸了过来:“给我也打开。” 坎里拉现在是拔了毛凤凰不如鸡,艾嘉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艾嘉活动活动手臂,对着话筒喊:“酷哥,我的任务是什么?” 宋提查喊道:“你的任,搜出瑙坎身上的一把白朗宁金枪。给我保存好,应该换换主人了。” 艾嘉走向瑙坎:“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来搜?” 瑙坎气得浑身哆嗦:“小家伙,你有种!小家伙,你把事做绝了!老子操你祖宗!” “骂够了吧。交出来。”艾嘉伸出伤痕累累的手,瑙坎绷着脸,眼波肉一突一突,士可杀不可辱,可是他只僵持了几分钟,还是识大体,交出了口袋里的金枪,他刚想去掉弹夹里面的子弹,没想到艾嘉出手如电,劈手夺了过来!瑙坎大吃了一惊,这一个动作太出人意料,他一个江湖大佬,竟然被一个弱女子下了枪,真是颜面扫地。他哭丧着脸,现在大势已去,只得接受宋提查的恩赐。 邦杰不慌不忙,一个一个搜身,搜着枪就别在自己腰间,搜完就命令,他站到另一边,交由艾嘉看守,艾嘉命令抱头蹲下,受尽羞辱。 一百号人搜了一个遍,搜到后面,一些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手链、帝王翡翠和金项链,都成了邦杰掠取的对象。当然,他也不忘分艾嘉几件。最后剩下三个人。他先易后难。先搜软弱可欺的康端。康端除搜出一支手枪,还有口袋里的金条、名表、卫星手机、钻戒耳坠、粗黄金镶玉项链,玻珀手链,哪一件都是奢侈品。康端在枪口面前,只是敢怒不敢言。这才叫净身出户。 邦杰最后觉得康端的武装带是好家伙,鳄鱼皮的,他也不忘解了下来。然后,命他走过去。艾嘉命令他抱头蹲下,他龟生龟服地蹲了下去。 邦杰开始搜坎里拉,坎里拉是瑙坎的亲兄弟。财物更多。玳瑁眼镜、镶钻戒指、派克金笔、猫儿眼翡翠珠链、天竺沉香木手链。当然,也不忘解了他的武装带。看他再没有什么值钱的玩艺儿,命他过去。 最后该瑙坎。瑙坎对着邦杰虎视耽耽,邦杰扛着头:“怎么想玩横的?合作点。” “你他妈的,就是一条狗!”瑙坎凶神恶煞。 邦杰装着走向话筒,瑙坎知道不可为,赶紧软了下来:“搜你娘的!” 哈哈,你也有今天。邦杰太开心了。一代枭雄,小儿啼哭,就说:再哭,再哭,把瑙坎哭来了。现在轮到他来给他搜身。邦杰先摘掉他脖子上最亮眼的朝天佛珠,这可是全球没几件的佛珠,据说镶有佛舍利子。然后摘下他的两个镶帝王翡翠耳坠,差点把他的耳朵带拉了下来,沁出殷红的血。 “你娘的,能不能轻一点?”瑙坎眼珠子差点暴出来。真是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遭虎欺。 “凶什么凶?老子一枪打暴你的头!”现在轮到邦杰出口恶气。瑙坎脸颤抖着,知道今天栽在这条恶狗手中,没有什么好说的。听天由命吧。 邦杰搜得很仔细,连他的裤角都搜了。最后命令他:“把手下的扳指,摘给老子。” 瑙坎脸色阴阳不定,邦杰枪口相向:“要东西,还是要命!老狗!” 坎里拉翻了一眼:“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他是威震金三角的将军?” 邦杰发飙了:“你他妈的,命都是老子的,还要东西!真是要财物不要命!好,老子就成全了。让你带着财物上路吧。告诉你,在这里,老子说了算!”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瑙坎闷声不响拉下了扳指。邦杰一把过扳指:“识相的。全部摘了。不要拖时间。酷哥,等久了,不耐烦了,发布什么命令,我可就不敢担保了。” 宋提查却在广播里喊:“邦杰大哥,裤子可不要脱了。给江湖大佬留点面子。其它的,不要放过。” 邦杰没时间答话,艾嘉回话:“酷哥放心,邦杰大哥搜得可仔细了!” 邦杰命令:“合作点,把武装带解了!”(未完待续) 307欲擒故纵 酷哥看邦杰的活做得差不多了。他开始整训下面的回炉兄弟:“下面的兄弟,现在可以站起来了,接受我的整编。” 只见下面齐刷刷冒出三百多号兄弟,他们有的挂彩,还流着血,有的由兄弟搀着,伤势较重;有的还躺在地上,喊着:“酷哥,我们盼着你回来啊——” 宋提查知道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当兵吃饷,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并不是反叛。他们为大势所迫,不从,便是死路一条。宋提查带着他的一百名兄弟大楼上走了下来,立即命令外围的多嘎率医疗队进行紧急救治。 瑙坎可等得不烦麻了:“酷哥,现在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叫上酷哥了。 宋提查对上面喊话:“你造的孽,害我兄弟自相残杀!这笔帐,我得算!” 瑙坎毫无底气:“你还怎么算?你干脆将我的底裤下扒了吧!” 艾嘉冷笑:“你是国际通缉嫌疑犯,你的去留,可不是酷哥说了算。” “什么?你想让酷哥出尔反尔?臭三八。你左右不了酷哥的决定。他是一诺千金。老子是跟酷哥合作。算一个假仁假义的小人,老子早就拼了!” 宋提查整编完毕,列成阵势。终于接到札晃的电话:“酷哥,我们抓住了吃里扒外的管家敦义。我们的好兄弟宗敏遇难,普隆、堤该、郑显三位兄弟伤势较重。我们正在把他们往大其力医院送。你那边怎么样?” 宋提查一拍巴掌:“二哥,我们可是神拍裆。看押好敦义,我要他生不如死。”接着,宋提查把这里的情况做了简要讲述。 札晃听了哈哈大笑:“酷哥,你真敢冒险!他要是组织力量猛打猛冲,不一定你留得住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瑙坎将军还吃你的空城计。他要是知道,你是虚张声势,他肠子都悔青。” “二哥,你还是要提防一下,他有可能去大其力,也可能投奔其他的地方。我现在就有兑现诺言,放他走。我们可以撵着他屁股揍,他帮我们当搜山狗。” “酷爱哥,听你的。我们严阵以待,他敢来大其力,我保证他有来无回。” “二哥,三名主犯,最好活捉。”宋提查想到瑙坎一定要押回国内审判,给国人一个交待。 札晃此一生,跟着酷哥打得风起云涌,跟着猛虎组织,越打越萎缩,现在他们可是越打越强大,现在酷哥兵强马壮,威震金三角。他现在唯酷哥马首是瞻:“是。酷哥放心。他敢来大其力,我张网擒拿。” 酷哥布置妥当,对着综合楼喊话:“好吧。你们下楼吧。给瑙坎将军一行送行!兄弟们,列队欢送!” 艾嘉可不能眼睁睁地看国际大毒枭,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她持枪抵住瑙坎的额头,怒喝:“其他的人,可以走。他得留下。” “混蛋,你想坏酷哥江湖大义!”瑙坎现在活在酷哥的信誉里。 “告诉你吧。本人可不是酷哥的什么人。其他的人,下去。”艾嘉持枪怒喝道。 其他的人,在邦杰的枪口威逼下,排着队往楼下走去。邦杰可是背着一大袋子宝物下楼,艾嘉押着瑙坎走在最后。一伙人挤挤挨挨走下楼来。 艾嘉押着瑙坎经过酷哥身边的时候,瑙坎一梗脖子:“酷哥,你可言而有信?” 宋提查嘿嘿笑道:“我怎么言而无信?我这不给你送行。” “这娘们,还枪指着老子。这算怎么一回事?”瑙坎悻悻地说。宋提查坏笑着说:“她是谁啊,我可不认识她。” “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不是酷哥的情人玛莲,我是米国cia艾嘉,让价钱死个明白。” “酷哥,反正,她是你的人,你不能不顾江湖道义。”瑙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曲。怪不得这混血儿出手如电,没想到坎里拉从湄公河捡了个cia回家,真是头蠢驴,自取灭亡。 瑙坎歪着脖子:“酷哥,她要不是给你提供情报,你要不是救她。你也师出无名?” “谁说我师出无名!你看那是谁。” 瑙坎和艾嘉忍不住向宋提查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想到宋提查出手如电,一手搔艾嘉痒处,一手夺枪;笑谈间,艾嘉两手空空。宋提查笑道:“咱们恩怨分明。这回,我信守承诺,放你走。下回捉到,可没有这么便宜。” 艾嘉大怒:“宋提查,我要控告你!你假公济私,放走国际大毒枭!” 瑙坎如遇大赦,钻进兄弟群里,一伙人拥着大哥一路狂奔,出了红列镇,直奔渡口,抢了渡口货轮就逃生。 艾嘉脸色铁青,指着宋提查的鼻子,泪水婆娑:“宋提查,我吃了多少苦,你也死了那么多兄弟,好不容易抓到他。你竟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放了他!你真愚昧!” 宋提查不想告诉她实情,只是淡淡地说:“你有本事,自己抓去。我可不是军警,有抓贼的义务。我们只为了自己的利益。送客。” 艾嘉指着他的鼻子骂不绝口:“你就是一个江湖混混,成不了大气候,还想与国际接轨,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大不了是个土皇帝,土鳖!” “送他一辆车。骂够了。送她回曼谷,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宋提查冷冷地对多嘎吩咐。 多嘎推了她一下:“走哇。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酷哥,对你已经够仁慈了。要是我,留你晚上陪宿。” 多嘎的话把大伙都逗乐了。一伙人哈哈大笑,气得艾嘉脸色铁青:“你们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乌合之众。乌合之众!” “艾小姐,等一等。”这时,从红列镇公所走来一个神秘的穿草花长筒裙姑娘。 “少叻达娜。我的好姐妹。”艾嘉紧搂住少叻达娜,看来是少叻达娜帮艾嘉发的短信。 少叻达娜约摸二十岁左右,身材修长,面容姣好,她笑容满面:“相信酷哥,他能捉他,也能放他。” 原来,艾嘉说服了坎里拉掳来的侍女少叻达娜,少叻达娜颇有姿色。坎里拉用阴谋害她家破产,乖乖地送她到镇公所抵债。 宋提查在思考,为什么自己玩命打下的地盘,总是守不牢固,瑙坎总有空子可钻,说明瑙坎在金三角的威望不容小觑,他一定还暗蒇有不少窝点!要找出这些窝点,瑙坎就是最好的领路人。 瑙坎一伙上了货船,看宋提查果然讲义气,并没有尾随追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康端不敢相信,要是他,没走到渡口,就要挥手突突突了,他挤巴着眼睛:“将军,你给他灌的迷魂汤还挺管用的啊。什么道义啊,什么江湖义气啊,什么一诺千金啊。将军不但可以武力突围,也可以礼义突围。” 坎里拉还心有余悸:“那娘们,来头不少啊。早知道如此,一刀剁了她,看cia能把老子怎么样!” 瑙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摆起了大哥的臭架子:“小娘们,会玩障眼法,小家伙迟早要被小娘们控制,这是cia的一惯做法。小家伙要是有cia背景,我们斗不过他,只能躲了。暂时来看,她俩还没尿到一壶,但我估计小娘们一定会动他的脑筋,想尽一切办法收买他,得以实现中情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时候,小家伙真是不可一世了。今天我也有点纳罕:他居然夺了小娘们的枪,放我一马。小娘们夺枪的手法,我见识了,正宗的中枪局老牌特工;小家伙夺枪的手法,如探囊取法。说明小家伙的功法高深莫测。” “大哥,跟老虎哥说说,咱们不能养虎为患,先做掉这小子。”坎里拉恶狠狠地说。 端康说:“他现在走投无路,落难到我们地界,还指望外地和尚念经,顶个屁用。” 原来,ie总部被米国联邦警察局和中情局联合端掉,一夜之间,ie分子,无漏网之鱼,包括老板tiger(即泰哥)。后来,他用钱买通狱警,用替身换出了他,他成功逃到了老地盘腊戌,又坐山为王。 坎里拉可以骂康端:“你懂个屁,他的合伙人李家三鬼,个个都是鬼见怕,阎王爷还忌他三分。当年,大哥与李家大哥李伟有合作。带领七百人,杀回了华夏版纳州。要是没人告密,大哥和李伟还坐镇版纳州呼风唤雨。华夏出动了特警,当年跟打正规战争一样打,我们最后七个人全身而退。” 瑙坎摆摆手:“他再有本事,老子不投靠,仰人鼻息,寄人篱下,还不如老子自立山头。还是那句话,惹不起,躲得起。走新湄。” 坎里拉似有不甘:“大哥,我们不去大其力了?” “去!去送死?你们长了眼睛没有!小家伙,跟我们耍阴招,他当时跟我们谈判,是疑兵之计,真正的主力分兵偷袭大其力去了。动动脑子,当时,我们一千一百人的主力部队,围攻小家伙。他虽有武装直升机,后来地面部队绝对是主力部队。可是,欢送我们的,不过一两百人。当时,投降他的都有三百多兄弟,其实我们要硬拼的话,他要向我们磕头求饶了。即使搞不死他,我们突围不在话下。可是,你们一个个吓得像缩头乌龟。”瑙坎如梦初醒,悔之晚矣!(未完待续) 308打蛇不死 瑙坎的货船直驰新湄,远看新湄老街、新街一片繁华,老建筑、与新楼倒映在水面,特别昌“新东方”集团的高楼特别惹人注目。他们一个个饥肠漉漉。刚刚死里逃生,现在才知道肚子咕咕地响。坎里拉闹着情绪;“大哥,小家伙许是没追来,我们何不上岸弄点吃的?” “兄弟,还是,到了胡康河谷山再吃吧。忍,忍,就过去了。” 货轮上仅有的食物,一上船,兄弟们抢光了。现在,几个兄弟在货轮上捉到几只老鼠,到厨房里红烧了出来,给大哥送了几块上来。 瑙坎一看红亮亮的肉,香气喷喷,问:“哪有搞到的肉?” “将军,没有毒,这是鼠肉。我们活捉到的。将军放心吃吧。” 瑙坎一巴掌拍落地上,还踩了几脚:“老子几时沦落到拿老鼠肉果腹?跟老子吃大餐去!老子怎么会亏待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康端想到现在真是到了赤贫的地步,身上穷得放个屁都不响了,邦杰搜了他们一个精光,是啊,光天化日之下,赤手空拳去抢顿饭吃,还以为丐帮来了。丢不起那个人!再说,新湄的缅警也不是好惹的,城市完全控制在缅警的协防下,他们连条打狗棒都没有。想吃霸王餐,门都没有。但康端一言不发。 坎里拉读懂了大哥的心思,不干一票,怎么能咸鱼翻身,不有一点家伙在手中,上了胡康河谷山,也是无立足之地。胡康河谷山自古就有克钦人居住,瑙坎曾经救过一个克钦人部落首领杜瓦,两人一起合作有毒品走私往来,一向打得火热,不过现在要入伙,没有一点硬实力,那就要人家的脸色了。 “大哥,咱们干!饿死也是死,还不如轰轰烈烈干一场!” “干,大哥,干一票。” 下面的死党也纷纷表态,一时间群雄振奋。打家劫舍、绑票这样的事,瑙坎可是行家里手,他当下做了周密的布署。 新东方总部大楼,有一道警署岗厅,再进去有保安岗亭。全方位设有监控设备,保安军都是华夏最新式武器,显然老板熊定波是亲华分子。 新湄与华夏腾冲县隔江相望,经济十分活跃。只是当地各种军事势力斗争相当复杂,阻碍了华夏国有大企业的投资。近年来,与华夏拍板了几个大的项目,一是投资几十亿的大坝建设,一个是投资上百亿的炼油项目;另一个与克钦军政府,商定的山林原木开发计划。炼油项目,几乎是缅甸政府的支柱产业。最近,庞大的铁路修筑计划延伸到这里,更是一块投资热地。新东方每年有上亿的翡翠销往华夏,开发密支那的许多项目,他都积极参与,他是中缅合作的推动人,当然也是最大受惠者。 华灯初上,伤愈复初的保安团长罗云汉,像往常一样,带着他的几名得力干将,分路巡察。他最不放心的是监控室,因为这里几乎是全部警戒的中心。最近招募了一帮华夏退伍兵过来,力量有所加强。 监控镜头一如往常一样正常,巡逻的保安兄弟,按要求,不时出现在监控镜头里面,按约定的手势,打一个响指。 可是,这些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精于此道的瑙坎?按计划,他亲自带几名兄弟潜伏在林荫道。军警有送餐车过来。送餐车打几声喇叭,一名军警打着哈欠开启横栏。送餐车进入军警岗亭,司机下车打开后备厢,几乎在一瞬间,几条人影冲进岗亭,捂着脖子,强行一扭,几名军警当场,人事不省。他们立即换上军警的服装,配上他们的武器。然后,送餐车将一车打晕的军警,装上运餐车开走了。一来,运餐车挡住了监控头的镜头,二来,他们出手太快。岗亭里发生了什么,总监控室可是一无所知。 机会是等来的。大少爷熊开来开着他的凯迪拉克进来了,前面有两辆摩托车开道,后面有两辆摩托车断后,车内也有贴身保镖。 两名保镖刚停下摩托车,招呼军警开启横栏,一名军警斜背着枪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谁啊?停车受检。” 前面两名保镖,大声喝斥:“放肆!他是大少爷。” 罗云汉看得真切,不知道这些军警是不是饭涨蠢了,连大少爷的车还要检查,忙打电话过去申诉;没想到哪里的监控镜头突然黑了。可是,没到一会儿功夫,又恢复了。接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是哪位?” 罗云汉对军警亭的军警是熟的,对每个人的音容笑貌,他是了如指掌,况且,他用总监控室打过去的电话,他们应该知道是谁。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故意说:“你是乔队长吗?” 其实根本就没有乔队长这一人物。那人却很狡猾:“没事,少打电话过来。” 叭地把电话随即挂了。原来。接电话的是老奸巨滑的瑙坎,他岂听不出对方要套他的口风,他如果乱说,很有可能走漏风声。 罗云汉觉得不对劲,招呼机动保安人员全副武装跟他到大门口集合。 瑙坎知道事不宜迟,他亲扮保镖坐在车后,一伙人押着大公子进总部大楼。 大少爷的车已经驶向总部大楼,罗云汉集结了两百名保安人员手持95式冲锋枪,封堵住了前进的路。瑙坎看今天手背,事事不顺,但也不能空来一趟。瑙坎揪着大少爷从从容容走出凯迪拉克:“看清楚,他是谁?听老子的命令放下武器,退后五十步。否则,你们准备给大少爷收尸吧!” 罗云汉听这声音好熟悉,怒喝了一声:“你是谁?这么大胆!” “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老子就是瑙坎。最近,手头有点紧,不为别的,借点钱发。首先给老子关了监控,千万不要报警,否则咱们一起死,老子带了一吨高浓缩炸药进来,足以将整个总部夷成平地!”瑙坎直言不讳,当然兵不厌诈。 罗云汉知道遇上了大魔头了,他忙向董事长熊定波报告:“董,董事长,罗云汉无能。瑙坎劫了大少爷,现在在总部大门口。如何处理,请指示。” 熊董的第二个儿子熊开运被绑匪撕票,死于非命。现在又轮到他的长子熊开来,他痛苦地瘫坐了下去,众人七手八脚唤醒董事长,熊董口里一甜,吐了一口生血,气息稍顺:“给,给他,他要什么,给他什么!” 罗云汉得到熊董指示,他命令保安放下武器,退后五十步,关闭全部监控。 瑙坎吼道:“给老子准备十台东风牌大货车,一台装武器,一台装弹药,一台给老子装十个亿的人民币,一台给我装一车翡翠,一台给我装火腿、罐头肉、金枕榴莲。还有五台车给老子空着。” 罗云汉忙把瑙坎的话转给熊董。其实此时,最急的可是宋提查,他通过卫星遥感跟踪头盔锁定了瑙坎,没想到瑙坎下手如此之快,贼心不死,马上就敲诈华夏的爱国商人。 宋提查有熊老的电话,马上给他打电话,可是熊老的这部电话一直占线,他给罗云汉打电话,罗云汉手机也占线。他急得要命。 没办法,他命令他的机长大叔准备直升机,他知道武装直升机硬闯缅甸边境肯定遭到当地武装击落,他马上给陈晖发了请示电。陈晖先臭骂了他一顿:“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私放首犯!好了,现在打蛇不死,蛇要咬人了!你等着受进一步处分。” 宋提查知道错误地估计了瑙坎,以为他就是一条帮他带路的搜山狗,会帮他一一找出深藏不露的窝点,可是没有估计到瑙坎的为祸指数!他想申辩几句,可是他觉得让他带路,付出的代价确实太大了! 陈晖马上请示总部,总部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东方集团董事长熊定波的利益,以及熊定波家人的安全。空中武装直升机的识别航线,总部会跟缅方联络。总部相信小龙的想法。” 陈晖转来总部指示,她的火气也消了:“总部没有一句话骂你,迟早要把你宠坏。执行吧。” “是。一号。”宋提查眼眶有点湿润了,他犯了主观错误,总部首长的信任是他的精神动力。 宋提查马上抽调他的五百名精英,二十名跟他随机前往,其余的还是由身经百战的札晃率领,乘快艇前往接应。 宋提查在直升机上不停地打电话,终于打通了熊董的电话:“熊董,我已经知道了你哪里的情况,我是奉华夏公安部全力来帮助你。你在准备十辆大货车的时候,要全力拖住他。我现在在直升机上,很快就会抵达。” “孩子,你的声音好熟悉。你是华夏特警吗?”熊董听这声音很年轻,很顺耳,他知道此刻只有出动华夏特警才能对付这伙悍匪。 “熊爷爷,我是宋提查啊,上次,你不是派罗云汉大哥全力协助我办事。我现在奉总部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将瑙坎就地擒拿!”(未完待续) 309明枪暗斗 总队大楼灯光全部打开,各个角度的灯光汇聚过来,照得人影全无。这是宋提查故意吩咐的,有意让瑙坎怕光! 瑙坎果然被强光刺激得眼睛有点发涨:“谁让你们把灯光全部打开?想让老子给华夏卫星发现?关了!全给老子关了!” 瑙坎举起枪,朝着各处的灯打了一梭子,几盏灯应声而灭。接着,灯光俱灭。 瑙坎又怒吼:“他妈的,谁让你们全关掉。给老子开一盏灯光照亮!” 于是,一盏浑黄的灯打开了。瑙坎似嫌暗影太重:“再给老子开两盏,一帮蠢货。” 于是,又开了两盏稍暗的灯,现场四周一片暗淡。 瑙坎高声叫道:“熊董——老朋友来了。你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吧?这不是待客之道吧?熊董,咱们不如坐以论道。哈哈哈!” 过了片刻,熊定波在保镖的簇拥下,出现在大楼门前,向瑙坎抱了抱拳:“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熊定波眼睛余光看了一眼爱子,他被瑙坎一手挟持,另一只手用枪顶着他后脑勺,他手指稍一抖动,他就要绝后了!他心如刀绞。 “熊董,久违了。” 熊定波打着拱手:“将军,熊某一向仰慕将军。不知何故,犬子得罪了将军,还望将军看在小弟薄面上,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小弟代犬子向将军求情了。” “哈哈哈!”瑙坎仰天暴笑,“熊老,不关你事,也不关你儿子的事。老兄走投无路,告贷无门,才出此下策。不瞒老兄说,最近尽走霉运。出门鸟屎撒在头顶。唉,只好出此下策,委屈老弟,借点钱财消消灾。” “好说!好说!”熊董满口应承,“我也不瞒将军,老弟手头还有点现钱,但是将军要得急了点,我正全力筹措,供将军急需。将军既然来到舍下,还请将军进屋一叙。” “唉呀,老弟盛情,本不敢辞,怎奈兄弟们等着米下锅。我可是为千号兄弟的衣食住行,头发都愁白了。老弟能帮我解了燃眉之急,真是感激不尽啊。”瑙坎说得娓娓动听。 熊定波从容应答:“将军请放心。将军稍待片刻,悉数凑齐送来。将军天威,雷厉风行,岂敢耽搁?” 瑙坎看熊定波如此淡定,反而起了疑心,难道老家伙真的不心疼他一生积蓄的财富,拱手相送?话又说回来,他的大公子在手中,不怕他不从。两人相持一盏茶功夫。 瑙坎便下最后通牒:“熊董,烦你再催催。老兄我,年龄大了,性子有点急了。给个痛快话!” 熊定波忙说:“将军稍安勿躁。我催催,马上催催。” 熊定波吓得语无伦次,赶紧打手机:“喂,是经理部吗?办得怎么样了?哦,运输部的车到位了,后勤枪弹到位,外务部的采购到位了,财务部的钱,只凑齐了二个亿。” “将军,稍等等,数额巨大,钱款相差太远。”熊定婆抹着额上的汗水。现在看出他有点惶恐。 “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再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咱们交易两讫吧。” 熊定波此时慌了,不停地打着电话,不停地调度着,不停地谩骂着,不停地敦促着……忙得不亦乐乎。瑙坎冷眼旁观,现在才有点急火攻心的样子,他才感觉靠得住。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康端提醒瑙坎:“将军,成败在此一举,时间到了。” 瑙坎神经质地抖了一下,然后咆哮,斯文尽失:“熊董,交易时刻到了。交易吗?” 熊定波额头上沁着汗,抖抖索索地说:“将军放心,交易,现在就交易。” 熊定波对着对讲机喊话:“把车开进来!将军等得为耐烦了!” 公司铁门徐徐打开,十台东风大篷车,开了进来,一律亮着防雾灯,光柱子直扫上来,刺得人眼睛胀痛。 瑙坎怪叫着:“你他妈的找死啊,把防雾灯关了,开前灯!” 一会儿功夫,十台车全部换成了前灯,只照着前面的路,缓缓开进来,车行进到离瑙坎一伙百步远,瑙坎喝令停车。让车上的人全部撤离,包括司机。看着车上的人和司机一个个钻出大卡车跑开。 瑙坎当即命令康端带人过去验货。康端是老手,一台车,一台车查验,他既上画看看武器弹药够不够数,还要查验钞票真假,是不是十亿,他用真空机一验,估计差不多。然后检查食物。他叫来一名保安,开箱,一一试吃,看看食品是否定全。最后查验五台空车,有不有安装炸弹,他用安全探测仪全部扫描一遍,确认安全。 康端这才用红外线打出信号,表示可以交易。于是,瑙坎带着大公子上了凯迪拉克,保安团长罗云汉率精干兄弟开车跟着。康端带他的十名兄弟上了大货车,车轮滚滚出了总部大楼。 到了总部大楼外围。车停了下来,打一个唿哨,接坎里拉带领的一百名死党兄弟,留给宋提查的时间只有零点几秒钟,宋提查从绿化带跃起,开车门,拽人,重击,需一气呵成;可能瑙坎僵持太久,也可能他没有吃东西,靠毅力顽强支持。其实他是强弩之末,宋提查一击便中;另一只手在瑙坎身体的掩护下,伸出德杰林手枪,罗云汉竭力反抗,三声枪响,夹着罗云汉的三名悍匪,额头上打出老大一个窟窿,热血狂喷。 瑙坎反应过来,他一头顶上宋提查腹部,宋提查冷笑一声,抬膝相抵,咚地一声,将瑙坎顶得眼冒金星;此时,罗云汉的保安团、札晃率领的五百名精英,空中武直升机地面空中立体包围,把地面照得如同白昼。 康端想反抗,看着潮水般涌来的保安军,知道大势已去,他只得举起手来,外围的坎里拉一百名兄弟,个个人困马乏,又没有武器,只能眼睁睁地被强光照着,给揪了起来。 原来,宋提查的直升机,早就到新湄,只是停在厂区。等札晃的大队精英赶到,他命令扩大范围将外围团团围困,只是不要惊动保安亭附近接应的匪徒。十台大货车,开进去,宋提查带着二十兄弟,随着大货车开了进去。守在保安亭的坎里拉只当是十台货运车。 瑙坎要求司机离开的时候,宋提查故伎重演,他钻到了大卡车底桥下面趴着了。虽然坎里拉检得仔细,但是他毕竟一双眼睛,他检验钞票的时候,宋提查就潜伏到他验过的最后一台车。但瑙坎撤走的时候,他的小车开到了最当头,自然最后一台车,同时调头过来,就成了第一台车了。瑙坎车一停稳,宋提查便从车底钻了出来,利用绿化带阴影的掩护,趴到了瑙坎的车下面,然后突然发起攻击,成败在此一举。 可是瑙坎被宋提查从地面上揪起来,他拿出一个遥控装置:“小家伙,我早算到你有这一手。放开我!老子身上捆满了烈性炸药,还有十名兄弟,也会跟着我一起炸,整个在场的人,整个新东方集团总部。哈哈,小家伙,咱们到阎王爷那里讲理去吧!” 宋提查一愣,手不由松开了他,瑙坎果然亮出他身上背的黄色管状电雷管。宋提查知道,他即使动作再快,不可能比得上瑙坎百分之一秒的速度往下按。 可是宋提查还得赌,看这伙人,还没有得到休整,哪里来的,高浓缩烈性遥控炸药,他在半工半续天之间搞到这套装置,似乎不存在可能!还有,他看到车上的人,都被揪了下来,瑙坎明明说,他还有十名兄弟跟着一起炸,绝对是一句谎话,坎里拉、康端绝对是亡命之徒,他们怎么不知道用人肉炸弹讹诈! 可是,似乎要打消宋提查疑虑,坎里拉、康端等十名兄弟随反应过来,纷纷拉开衣服,露出黄色电雷管,高声叫嚣:“大哥,要死一起死!” 瑙坎对着宋提查咆哮:“他妈的,听到没有?放老子走,还是一起死!” 宋提查不怕死,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五百多名兄弟,还有新东方集团,这么多爱国华侨,他有责任和义务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 瑙坎贪得无厌,竟然嚎叫:“兄弟上车,跟着老子做!看谁敢阻拦!跟老子斗,小家伙,你还嫩着,别自以为是!” 宋提查眼前一黑,被他气得奋力一拼,瑙坎拉开车门之际,他再次扑了上去,出手如电,可是瑙坎虽然没躲过宋提查的珠死相扑,可是完全有机会按响遥控装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响。缓得一缓,宋提查拳脚暴起,扯过他举遥控器的手,向着凯迪拉克猛地撞击,将遥控车撞落。瑙坎眼前一黑,像发疯的狮子,做最后的搏斗。他想抢宋提查手上的枪,年岁不饶人,再说他处于饥饿状态,动作力不从心。宋提查反手一枪砸在他右臂上,正好砸在他关节,立即脱臼,宋提查一把扯开他身上捆绑的电雷管,不过是一些牛皮纸卷了些黑泥土,扯了一些红黑蓝三色电线!(未完待续) 310明智之举 “杀了老子!”瑙坎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宋提查冷笑道:“你死不足惜!想想你一生造的孽吧,足够你死多少回!不过,你还是接受华夏政府的审判,是死是活,我说了不算。” 瑙坎吓得瘫坐在地,几乎哀求酷哥:“酷哥,我愿意死在你的枪口下,来,往这里开一枪!老子只求速死!” “大哥,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还有希望。大哥,你不能死!大哥,兄弟们还看着你!小杂毛,只要老子不死,你就得死!”坎里拉被押了过来,显得慷慨激昂。 “坎里拉,你很有种,是条汉子。可惜,你生不逢时,要是那个军阀混战年代,你稳稳当当做称霸一方的土霸王。但是,你生在和平年代,国际潮流是全世界人民和平友好,人们交际日益密切。你为世上所不容!为全人类社会所唾弃!”宋提查指着坎里拉的鼻子痛斥一番,骂得坎里拉暴跳如雷,要跟宋提查单挑,可是他被牢牢控制,动弹不得。 康端老实多了,可能饿得也没啥精神,翻着白眼乜斜了宋提查一眼,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札晃指挥兄弟们过细地搜索了一番,清查抓获的人员,他向酷哥报告,无一漏网。 这时,熊定波董事长,大步流星走来,紧紧拥着宋提查老泪纵横,喃喃地说:“亲人啊,亲人啊,你是我的亲人啊。” 札晃还以为熊定波老糊涂了,酷哥怎么会是他的亲人,是恩人吧。但是他只两臂交叠,站在一旁直盯着瑙坎,他真怕瑙坎再能遁地逃走。 此时,罗云汉护着大少爷熊开来走下凯迪拉克,他和罗云汉钱身溅满了鲜血,但这都是控制他俩的武装分子喷溅的血,看起来很恶心。 “爸——”大少爷看得爸爸,方从恶梦中醒转过来,他吓得可不轻,以为这回可能要到地下见弟弟了。 熊董事长抖抖索索地将儿子摸了一个遍,儿子手脚都全,他放心了。父子经过这一番生离死别,相拥而泣。酷哥转回头,请熊老清点重要物资,然后他要押解瑙坎一伙回大其力。 真是不巧,城区警报轰鸣,警车的灯光、警报划破了夜空,看来缅警出动了。宋提查吩咐众兄弟一定要看押好瑙坎一伙,不能让他们再有可乘之机,他可是背着陈晖的训令! 警车形成了一条长龙,将新东方集团总部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新湄警察局长伏佳诺,一级警司苏答腊,他们向酷哥行了一个标准的缅方军礼,酷哥却还了合什礼,一番答谢:“谢谢贵方的通力合力。各位警官,吉祥如意。” 伏佳诺局长行武出身,脸上神情严峻,说话干脆利落:“酷哥,兄弟佩服之至。按照政府开出的通缉令:捉拿大毒枭瑙坎,你可以领到两个亿缅币,坎里拉值五千万缅币,康端值二千万缅币,其他的头目一千万缅币,一般成员也有一百万缅币。算来,可是一大笔酬金。”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为了钱缉拿瑙坎,我可是跟瑙坎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兄弟,我不花你们纳税人的钱,我带走这三个元凶就行。其它的人犯,免费奉送给你们。”宋提查显得慷慨大方。 瑙坎来劲了:“警官,我们在缅方犯的事,理应在缅方受审。” 坎里拉像表功劳:“老子还杀了缅方一级警司波波木。” 康端也不甘落后:“贵国的美女记者,就是老子奸杀的。” 一级警司苏答腊强忍心中的怒火:“酷哥,你听到了。这三个元凶,他们手上沾满我国百姓的鲜血;为了给老百姓一个交待,我们一定要惩治万恶不赦的元凶。” 宋提查知道,这伙人作恶多端,直接受害人是当地百姓,他们作威作福,稍有不从,便有杀身之祸。当地政府官员和军警,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力求自保。要是谁敢主持正义,重则跟你一些教训,重则灭门。 宋提查沉吟了片刻,还是01号陈晖发了请示令。陈晖赶紧给总部汇报,总队紧急与缅方蹉商,先由缅方审讯,然后由中方引渡。陈晖马上转来总部令:“特别嘉奖令:擒拿元凶,居功至伟。双边蹉商结果,先由缅方会审,再引渡回国受审。双边审判后,再数罪并罚。一概人犯全部移交给缅方,执行吧。” 宋提查没法,只得跟缅方移交嫌疑犯,经双方确认后,在备忘录上签名,押手印,各执一份存底。 伏佳诺局长也算出了总奖金,他开出了银行支票;宋提查看了一眼,四个亿缅币,相当于人民币二百万,他签了字,然后转手扔给伏佳诺局长:“兄弟,拿去,给今天来的兄弟们打牙祭,算我请客。以后多多合作。” 伏佳诺局长素来听说酷哥一掷千金,今日一见果然爽快,他费了一夜的功夫,拿到的赏金,他随手给兄弟们打牙祭了。伏佳诺局长和苏答腊警司真是感激不尽,他们可能要十年才能拿到这么薪水。宋提查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看押,瑙坎可是在越狱的高手。他们拍着胸脯打保镖:“要是有失,兄弟的饭碗,就算丢了。酷哥放心,各位兄弟,咱们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宋提查看他们将一概人犯蒙上黑头套,全部铐成串,押上留有铁栅栏窗口的囚车。然后,放出警报,一条火龙似的撤走了。宋提查怅然若失。 宋提查回过神来,就要撤回大其力,进行整训。可是东方现出了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熊董怎么肯放他走,一定要犒劳兄弟们。札晃也咽着口水,他紧张兮兮上一整天,真想吃个痛快!宋提查想,熊董不愁这点吃喝银子,俗话说,吃喝不误工。盛情难却,吃吧。 熊董和熊少可高兴了。当即传令,在总部大楼摆下一百座宴席。立即组织车队,四处采买海鲜、野味等酷哥爱吃的美食。 熊董还特地请来当地行政最高长官阳辉旺作陪,阳辉旺却拉着酷哥到密室内密议。阳辉旺先说了一大堆奉承的话,宋提查知道这家伙肯定要利用他。阳辉旺乍看起来,与华人无异,再一细看,他有着缅人的精明能干。缅甸也是一个佛教国家,长期信教,多多少少带有佛家信徒的色彩,这一点,宋提查有亲切感,有好感。 阳辉旺说话温文尔雅:“酷哥,金三角人民受你的恩泽不浅,可是一江之隔的密支那,还是各军阀割据。总统承诺,只要肯酷哥出马铲平地方割据势力,要钱给钱,要枪炮给枪炮,甚至要地盘给地盘。可以实行高度自治。” 酷哥笑道:“是啊,不是已经高度自治了吗?” “酷哥,说笑话了。各军阀割据一方,拥兵自重,根本不买政府的帐。总统先生相信,只要酷哥干预,那政令畅通,国民一体了。” 宋提查岂有不知,他可不敢明的拒绝,但也不能答应,否则金三角又无宁日,想想果敢军事实力,想想克钦邦实力,想想掸邦实力,想想佤邦实力,还有联盟军,哪一方都坐拥数万的正规化部队,可不是金三角的社团地方保安团武装。 宋提查诚恳地说:“承蒙执政长官看得起宋提查。我虽然在金三角有些兄弟,有些威望,可是与各邦的民族自治武装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拿鸡蛋碰石头啊。再说,现在瑙坎虽除,可是隐藏在暗处的黑恶势力,只不过隐身山寨。要是我惹翻了这些正规武装,他们要是给我放上一支部队,哪怕搔扰我一下,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呢,以后有用得着宋提查之处,宋提查理应为政府效劳,尽宋提查一份绵薄之力。” 宋提查的婉言拒绝,阳辉旺执政官也在预料之中,看来,不给酷哥一些甜头,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宋提查出兵,非要逼得他非出手不可,像瑙坎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要是挑起各军阀与金三角的冲突,那也有好戏看了。执政官想,事在人为。这两股势力厮杀起来,那就热闹了! 阳辉旺脸有得色:“好,酷哥,深明大义,我国政府先授予酷哥剿总司令。不日,请总统先生颁发正式的任命和给养。” “不敢,不敢。宋提查可无功不受禄。不敢要,不敢要,不瞒执政官大人,我手头相当富足,我还想为贵国搞点慈善。”宋提查知道吃了别人的嘴软,拿了别人的手短,他可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给养。这是块烫手的山芋,拿兄弟们的命去染红官顶子,这事他万万不能干。 阳辉旺执政官看宋提查老成持重,滴水泼不尽,但又不失江湖义气,他也不敢强人所难,反而给酷哥留下坏印象,他打着哈哈:“好,酷哥,山不转水转,相信咱们合作的机会还是有的。咱们合作的前景,我相信是无限广阔的。”(未完待续) 311盛宴 宋提查和阳辉旺执政官似乎聊得很投机,因为彼此对对方都有所求,但又不能为对方牵着鼻子,说到要害处,只能打太极推手,不能中招。直到大少你熊开来恭请二位赴宴。 哇,这国格,真是国宴级别的吧。大厅内气势庞大的排开一百来席,首长席更是高居厅堂之上,熊董事长父子请宋提查和执政官坐了首席,父子作陪,札晃、罗云汉、乍篷、弥南大叔、吐骨浑、桃宝围坐在一起,挤挤一大桌。 熊董可能听说宋提查有华裔血统。他是按华夏和泰国为主,西餐为辅上的菜。熊董注意到宋提查偏爱中餐,他怪不得觉得宋提查给他的感觉有亲切感。 他的一帮兄弟,乍篷什么都吃,狼吞虎咽,他才不管什么礼仪;弥南大叔吃得最斯文,而且以偏爱西餐,他可能到国外受训时间长;札晃、吐骨浑、桃宝偏爱泰国美食。 熊董看客人都吃得不想动筷子了。他开始陪酒,酒准备的是茅台。可札晃、吐骨浑、桃宝只能喝一小杯,他们脸色涨红,不善饮酒,弥南大叔还要驾机,他是滴酒不沾。宋提查嗅了嗅酒香,给他倒酒的是执政官特意挑选的新湄第一美少女傩娅,她浓墨一般的黑发倒梳着,簪着大块的翡翠,杏眼桃腮,玉色和容颜相映,显得光彩照人;她穿着缅服,罗襦绣衫兜着一对神物,下面蜡染超短包臀裙,小腿还包着罗袜,却赤着脚,露着一大截月白的细腰,纤纤素手执着一盏玉壶专门给宋提查倒酒。 熊董不得不佩服执政官见多识广,少年英雄怎么不爱美女的?果然,宋提查与熊董连干两杯,与执政官连干两杯,与熊少爷也干了两杯,在坐的兄弟也不顾一切的与宋提查干了两杯,宋提查又举杯与下面在坐的兄弟高举杯,又连干两杯。看他脸色发赤,眼光漾起兴奋。 札晃怕酷哥喝醉了,他硬着头皮,为他陪主人,陪执政官,陪熊少爷。可是,他更不济,一圈喝下来,他脸色红得像油锅里炸出来的猪蹄。札晃说话舌头有点大了:“酷哥,你少喝,你的头脑不清醒,兄弟们不知道怎么干。我醉了,醉了,就醉了。” 札晃杯不停,又敬了阳辉旺执政官一杯,阳辉旺脸上还是那样白胖白胖,他酒量惊人。宋提查知道,他手下全是泰人,酒量有限,可惜这回没有带帕拔篷来,帕拔篷安排他协助邦杰、普隆、堤该重整大其力防务。 下面的兄弟们也基本上喝几杯茅台,就脸红到脖子了。宋提查少年好胜,他不动声色,喝一盅瓦罐汤,说也奇怪,他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本色,眼光也不那么飘摇了。 “美女,吃一口。”宋提查看后面一直为他倒酒的女孩,只有看着他们吃的份,估计垂涎四滴了吧。宋提查将一大块鹿脯塞进傩娅嘴里,傩娅反正也饿里,吃了下去。阳辉旺带头鼓掌叫好,下面的兄弟也跟着起哄。 宋提查再喂她一块上好的鳄鱼肉,傩娅涨红了脸,眼光娇羞,不张开嘴。阳辉旺执政官说:“酷哥,你要帮她嚼一嚼,这么硬的,她嚼得了吗?” 熊少爷也是此中的高手,跟着起哄:“酷哥,你起码要嚼得小妹咽得下呀!” 下面的兄弟也要看热闹:“酷哥,嚼一个!” “酷哥,嚼一个!” 酷哥原来是逗兄弟开心,他很有劲道的鳄鱼肉嚼了几下,然后带着他的唾沫夹了过去;傩娅当着众兄弟的面,将带着酷哥口水的肉吃了下去。下面来劲了:“酷哥,再来一块!” 这回宋提查挑了一只澳洲鲍鱼,宋提查没用刀切,咬下一块,喂她一块,傩娅眼光闪烁,咽下去还像吃奶的孩子看着娘。下面的兄弟情绪被点燃了,比吃什么还来劲。本来他们现在吃饱喝足,就是想看些新鲜玩艺儿。 宋提查在兄弟们的呐喊声中,喂完了一个鲍鱼,看傩娅像猫一样舔着樱桃小嘴,于是又给她夹了一块象拔蚌,估计这不用他咬了吧。可是,夹过去,她只闭紧嘴巴,一定要他嚼了她才吃。执政官嘿嘿笑着:“酷哥,你不嚼,她怎么吃得动?” 下面的兄弟喊声一片:“酷哥,嚼一个,嚼一个!” 宋提查为了让兄弟们乐一乐,他嚼了。可是,冷不防他的筷子被札晃抓走了:“酷哥,用嘴喂!” “好啊,用嘴喂!”执政官、熊少爷一起带大家喊。 宋提查不扫众兄弟们的兴,他嚼了细细的,伸过嘴去,没想傩娅真的眼珠子晶亮,看着酷哥,轻轻对位守来接,可是相隔一丝丝,他们几乎能感觉唇温了,停了下来。身边的执政官一推酷哥,重重地火星撞地球了。 “兄弟们,快助威啊!”执政官看来是精于此道的,带头起哄。 下面众兄弟跟着打马哨,敲碗盆,拍巴掌,叫嚣声一片。宋提查既然跟她挨在一起,他就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傩娅吃得有滋有味。 一片喂完。札晃给酷哥夹了一大块烤得八成肉的米国牛扒,宋提查一口咬下去,可是还有血,傩娅看着有血,双手捂着脸,全身抽搐。宋提查知道她是晕血的,赶紧大口咽了下去:“姑娘没事。我吃了。这是我的最爱。” 执政官说:“酷哥,你不知道,这孩子亲眼目睹了全村人,被悍匪烧杀抢掠,她的阿爸阿妈,就是她亲眼看着被悍匪割了血,有炭火上烤着吃。” 执政官说着,傩娅哭成泪人。宋提查亲手给她拭泪:“姑娘,别怕,再有人敢欺负你。宋提查要亲手宰了他。血债血还!” 执政官忙说:“傩娅姑娘,快请酷哥一杯杯酒。酷哥一定会为你报仇血恨。” 傩娅果然倒了满满一杯茅台,来敬酷哥,这下气氛被点燃了:“酷哥,来一杯!来一杯!” 酷哥却不端杯子:“傩娅姑娘,你不妨说说,你的仇人是谁?这杯酒,我能不能喝?” 傩娅一双大眼汪满了泪,执政官代她说了;“酷哥,杀她们全村的,还会是谁?密支那一带的大毒枭,人称鬼王的李军。他可是瑙坎的拜把子兄弟,他比瑙坎还要凶残,谁不服,他就灭门,甚至灭一个寨子。” 宋提查一听,又是李氏兄弟,他霍地站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傩娅姑娘,我答应帮你手刃仇人!” 执政官拍手称快,他举起杯来,也跟着满饮一杯:“痛快,酷哥!有用得着阳辉旺的地方,兄弟一定鼎力相助。” “好,旺哥,你这位朋友,我交定了。傩娅姑娘,给我们倒酒,我跟旺哥加深感情!” 众人看得出来傩娅喝了满满一杯,双颊绯红如霞,如花蕊白里透红,她稳住心神,给两位倒酒。宋提查来劲了:“旺哥,果然是仁义之主,我佩服旺哥为民做主的作风。我代新湄的百姓敬父母官一杯。” 札晃本来想让酷哥喂女孩子,搞点噱头,没想到又转向斗酒。他真替酷哥捏着一把汗,他虽意识里有点昏昏沉沉,但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酷哥,我也,也代新湄的,百姓,敬父母官!” 执政官怕酷哥的手下,跟札晃搞车轮战,他要是接受札晃的酒,其他的兄弟肯定轮番上阵了,他可是经验老到:“札晃兄弟,不是下官不能喝,只是我跟酷哥还没喝完。我跟酷哥,你来我往。酷哥敬了兄弟的酒,兄弟现在还要回敬酷哥的酒。札晃兄弟,稍待片刻。” 这意思好像收拾了你大哥,再来收拾你。札晃要变脸,好在酷哥用眼色制止了他,他用眼神告诉他,他今天非要执政官打醉拳给兄弟看。 执政官现在脸上开始有了血脸,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班块,他眼睛开始有了血色,他可不是酒神,然后宋提查越喝,越清醒了。脸上的红潮消退了,眼睛清清亮亮。傩娅倒一杯,两人碰杯了。 熊董听说过,有门功夫,可以将酒逼出来。今天,他算是亲眼见到了这门稀世功夫,很明显宋提查将酒精,从指尖逼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看着,札晃要阻止酷哥再喝,熊董亲执他的手,可能札晃只知道酷哥喝了这么多,没留情酷哥脸色恢复了正常。 执政官渐渐迷糊了,他可是酒醉心里明:“熊董,今天,今天,你可是交了华盖运啦。红运当头啊,从此与酷哥结下莫逆之交,你再也不怕地头上的牛鬼蛇神,拿你当摇钱树了。熊董,今天,我可是,为了你,为了新湄,舍命陪君子啊。” 熊董故意说:“旺老弟,熊某感激万分,这些年没少得到旺老弟的照顾。今天酒菜不恭,还请各位兄弟海涵。下次,再重整宴席,略表寸心。看诸位兄弟,酒喝到量,不如到此为止吧。” “不行。酷哥,今天无论如何,怎么要喝个满堂红!傩娅姑娘,倒酒!酒逢知己千杯少。酷哥,今天我能跟酷哥喝酒,真是三生有幸。” 执政官打起十二分精神与酷哥再碰了一杯,他一仰脖子一口灌了下去,就失去了重心,天昏地暗,头重脚轻往红木椅上,后仰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312逃亡之路 瑙坎的关节,宋提查虽然重新帮他推正了位,可是还是隐隐作痛,用纱布栓住,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囚车里,啃着送进来的食物和矿泉水。他是单独关押。警方怕他们串供。他们要押往内比都受审。要是出了新湄地界,瑙坎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瑙坎可是属猫的,传说他有七十二条命。他不信哪个邪,他难道真的气数已尽? 现在车队开往谷深林密的山区,这是他唯一的生机,出了这片山区,就是通往内比都的大道,他插翅难飞。 突然天空起了一个闷雷,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划破漆黑的莽莽林海。瑙坎计从心来,他用腕上的手铐猛砸着防卫铁栅栏,开始坐在车里面的苏答腊警司还能忍受,可是司机受不了,对苏警司说:“老贼想干什么?” 苏答腊冷冷地说:“他知道他气数已尽,做最后的疯狂。别理他,开你的车。” 司令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多嘴,对瑙坎的砸出来的刺耳噪声只装着充耳不闻;瑙坎开始遏斯底里的吼叫:“不要上山!老子是山里长大的!老子算准了,暴雨就来临!山洪暴发,引发大面积山体滑坡,公路一定会垮坍!” 司机忍不住看了一眼苏答腊,苏答腊知道瑙坎的险恶用心,干脆闭目养神。 现在能救瑙坎的只能是老天爷,瑙坎喊了一会儿,看押车的警官,根本无动于衷。跪在车厢里,双掌合什,不停地念佛:“阿弥佛保佑,阿弥佛保佑。瑙坎也是渡得此厄,一定会我佛重塑金身,布施重金。” 苏答腊偷眼看瑙坎砸累了,喊累,现在跪在救佛了。他忍不住暗暗发笑。人性都是有弱点的,不管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是不可一世的土霸王,临到头了,也难过生死关。 车外确实电闪雷鸣,但是雨却落到别的地方去了。这就是雷声大,雨点少的来历。眼看着车队开着防雾灯,像条游龙蜿蜒行驶在盘山道上,虽然不时有闪电破破夜空,但是瑙坎还没有达到通鬼神,感天动力的法力。 不过,瑙坎睁开眼,猛然惊了一跳,囚车的铁栅栏闪个一个人影,人手之一敏捷,绝对不在宋提查之下。他怎么飞身到囚车上,无人知晓。他选择下山,车和车之间一定会拉开二十米左右,否则是很危险的;他特意选好了拐弯,因为瑙坎的囚车夹在中间,后面的车一定会发现有人跳上车篷。他下身倒挂在车顶,上身凌空悬在车门,竟然在十秒钟内能解开密码锁,他怕车门发出哐当哐当相撞的声音,他控制着车门。瑙坎大喜过往。哪里还顾得上手臂的疼痛,跟着来人一起往山坡一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窜上车,救人,窜逃,不到一分别钟时间就逃得无影无踪,手法、身法、技法绝对是超级上乘! 直到后面的车,跟押送瑙坎的车在一条线上,才看清前面的囚车,车门大开!苏答腊一级警司听到后面的车呼叫他,他倏然醒转,职业性地回头一看,脸色刷地白了! 苏答腊做梦也想不到,他打了一个盹,瑙坎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真是神鬼莫测。苏答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他可是严重失职!如此重要的人犯,他竟然玩忽职守,抱头大睡! 伏佳诺局长知道瑙坎还没有跑远,肯定就藏身在这座山。他请求总监阿披实调派大批军警搜山。阿披实听说走了瑙坎,不说死了那么多兄弟没法昭雪,如何向全国人民交待?如何向华夏警方交待?他也猜想瑙坎一定还藏在野人山中。不到半个小时,大批军机赶赴野人山。野人山在掸邦境内,掸邦军紧急集结,一时间,战争的阴云笼罩在野人山头。 阿披实赶紧知会掸邦首领,掸邦首领断然拒绝政府军以任何借口侵犯撞邦的领土,发出了严重的战争通牒。阿披实只能撤回军警,眼睁睁地看着瑙坎消失在密林之中。只得通报湄公河大案四国联合调查组通报:“瑙坎在押送至内比都途中的野人山,逃走。请专案组继续缉拿元凶归案。” 华夏总督查龚志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泰国总督查思立蓬、老挝总督查乔隆、缅甸总督查路遇虎,以及专案组其他成员,包括米方cia高级情报人员艾嘉,迅速集中在班布卢大酒店十九层会议室。 组长龚志华主持了这次特别会议,他脸色沉郁,他知道这次抓瑙坎,可是宋提查玩命擒获的,现在不翼而飞。如何对得起一线殊死搏斗的兄弟们! 龚志华习惯性地拉开他的公文包,拿出他的记事本摊开:“各位专案组的同仁,早上好!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这么急把诸位从美梦中叫醒,因为瑙坎不让我们睡安稳觉。我们知道,受伤的猛兽更疯狂,我们要是不在短时间内抓获他,他会更疯狂做案,挑战我们警方的能力。” 艾嘉脸上还戴着面膜一样的东西,她愤愤不平地说:“为什么不让宋提查跟着看押?” “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当时,我们已经够重视了,派出了一级警司苏答腊押解,全副武装的军警。不过,神仙有有觉睡,苏答腊打了一个盹,人就逃走了。当时,后面一台车,相隔不过二十米,因为在下山道上,必须保持车距。据后来的勘察,是有高手接应的。整个过程应该是这样的,车到了半山腰,接着要下到平地,有一个长长的弯道,两辆车拉开二十米距离,转弯时山势正好挡住了视线,有人利用这个间隙,窜上车篷,打开电子锁,救走了瑙坎。”路遇虎总督查还死要面子,他把案情分析得深入浅出,可这有什么用,不过是血的教训。 “此人可以初步断定,是瑙坎的拜把子兄弟李军。”龚志华打出李军的照片,面颅骨凸凹不平,狰狞可怖,眼窝深陷,一看就浊善类,“此人年纪与瑙坎相仿佛。四十五岁,华夏人,当过特种兵。退伍回家后,认识瑙坎,与他们同流合污。曾经追随瑙坎带起一支七百人的非法武装进驻版纳山区,在我边防武警的打击下,逃走七个人,其中就有瑙坎和李军。在李军的带动下,李家三兄弟都加入了走毒团伙,人称李家三鬼。后来,李军依附ie组织,逐渐与瑙坎拉开了距离。其实,他们还是交往密切。” 艾嘉插话:“据可靠情报,ie老板tiger用调包计,成功脱逃,很有可能藏身在李军的地下军事组织当中。他能如此快地得到瑙坎被擒拿的消息,并且准确判断押解路线、时间,说明他拥有相当先进的信息网络。” 思立蓬总督查翻着怪眼:“泰哥可是米籍人。要不,你们米方,派特工就地擒拿?” 艾嘉鬼脸抽动了一下:“不是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是地头蛇,价钱懂不懂?” 老挝总督查乔隆对华夏特警的能力深信不疑:“请华夏出动特警吧。再说,李军也是华夏公民。” 龚志华不无担忧地说:“当时,阿披实总监调派了大批军警,可是野人山是掸邦的地盘,水都泼不进。华夏军警,也是神仙下凡问土地,要是掸邦庇护,也可能造成双方对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思立蓬总督查伸出手来:“给我军火,我有合适的人选,进野人山擒拿瑙坎和李军、泰哥。” “宋提查不是万能的,他离了金三角,他还有作为吗?”艾嘉知道思立蓬说的是宋提查,宋提查现在是泰方的灵魂人物。 龚志华也不无忧虑地说:“显然,不能大军团作战,以免惹恼掸邦。他只能带着精干人员,出其不意,像擒拿翁天平一样擒获这三个危险人物。” 艾嘉脸色骤变:“你们这样下赌注,你会害死宋提查。他不是神仙。他率小分队进入野人山,不说大海捞针,很有可能遭遇掸邦的扣押。到时候,他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艾嘉还懂华夏文化。思立蓬总督查闷不作声了,确实是豪赌啊! 路遇虎支持乔隆的观点:“请华夏特警出动吧。其实,掸邦不敢开罪华夏特警,你们空中打击,能让他们的老巢灰飞烟灭。” 龚志华知道,这是一条毒计,一方面挑起掸邦与华夏结仇,另一方面缅方渔翁得利。掸邦确实认同华夏,他们自认为跟华夏血脉亲情。几次三方派人到华夏游说,愿意接受华夏的管辖,但是历史是不可改变的,边界划定也是不可随意更改的。 龚志华知道这三个危险人物不可不擒拿,各邦军事势力又不能不顾及。他最后拍板:“请泰方出手吧。华夏派特警精暗中相助,缅方给予空中支援。同时,我也肯请cia派特工相助。现在看来确实不适宜大规模进剿,只能智擒。”(未完待续) 313重拳出击 札晃眼睁睁地看着执政官阳辉旺往后仰天倒下,宋提查眼疾手快,出脚勾住了椅子,把执政官稳稳地扶了起来,熊氏父子看得目瞪口呆。酷哥真是名不虚传。 执政官坐正了,又伸手拿杯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酷哥,酷哥,是金三角之福,也是咱新湄之福。熊,熊董,熊少,我说的没错吧?我,们一起来敬酷哥一杯!” 熊董、熊少还真举起杯,宋提查知道阳辉旺再来一杯的话,阳辉旺可能直接送医院打点滴了。酷哥笑道:“旺哥、熊董、诸位兄弟,宋提查玩一个小玩艺,给大家助兴,献丑了。” 只见酷哥拿过桌上的八杯满酒,分别夹在指间,两指间的杯与杯相衔接,形成盘龙形。然后十指带动酒杯微倾,他喝左手拇指和食指夹的一杯酒,恰好喝到酒,其它的杯子,像筒车一样,一杯倒一杯,酒一杯递一杯,他自始至终,只喝第一杯,其它酒杯的酒全部倾入第一杯。宋提查一口气喝光八杯酒。喝完之后,手中夹着八只空杯,向大家一一亮杯,众兄弟齐声叫好,掌声雷动,众兄弟情绪高涨。 再看宋提查的脸涨红了一阵,略沉默了片刻,很快就恢复了本色。熊董知道,他就是再开一箱茅台,也是无济于事,只不过白白浪费了好酒。阳辉旺现在酒兴发作了,虽然他自制力很强,但是云里雾里,只记得眼前的酷哥在晃动,一张嘴脸在晃动,声音混杂在一起。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这个时候,要他签署卖了新湄,他都糊里糊涂签了。 傩娅命随从扶执政官回府邸休息,别在这里丢人现身,她还在酷哥身边侍候着。酷哥送别旺哥:“兄弟们,吃好喝好没有?” 众兄弟齐声回答好了。酷哥向熊董、熊少、罗云汉抱抱拳:“酒喝千杯,咱还要辞杯不是?感谢熊老、熊哥、罗大哥的盛情,宋提查代表众兄弟深表谢意。我们要告别了。以后用得着宋提查的地方,别客气,宋提查一定会倾尽全力。咱们后会有期了。” 熊董再次提出要重金瑙坎要的东西开一卡车走。宋提查坚辞不受,带着兄弟们撤走。可是熊少苦苦相逼,一定要酷哥领父亲的情。宋提查没办法:“好,熊老的盛情,宋提查没齿难忘。二哥,你开那台车吧。” 宋提查指着一台空车,让札晃开走。熊董一看,这酷哥太会钻空子,他说了开幕台车走,他开台空车走。 熊董实在没办法:“酷哥,你开五台空车吧。熊伯伯略表心意。” 宋提查被逼不过,命多嘎、乍篷、桃宝、吐骨浑走吧,反正,熊董财大气粗。他们也正需要军车。于是,弥南大叔率他的飞行中队撤走了,宋提查仍坐他的贝尔49,傩娅跟了上来,宋提查拦住她:“小妹妹,你上了直升机,就等于上了贼船,你要想好了。” “我给酷哥当女佣,总可以吧。”傩娅明眸善睐,粉面含春。 熊少说:“酷哥,这可是旺哥送给你的礼物。人家害她家破人亡想得到她,她现在什么都不要跟着你。你还拒人千里之外。太没人情味了吧。” 宋提查想起大哥和瓦格里仑和椰美已经热恋了,他笑道:“我不是骗你,我身边够多女人,让我够烦心的。你要跟着我,我只能把你配给其他的兄弟。你可愿意?” 傩娅羞答答地说:“全凭酷哥做主。傩娅只想侍候好酷哥。” 宋提查想到,跟随他的兄弟岂能无妻?除了素格力有景雅、那颂卡和弥南大叔有家室、瓦格里仑有椰美、帕拔篷有阿杜雅,其他的都人一个,卵一条。看来,他也得关心兄弟们的家室,否则会沾花惹草,生起乱子来。宋提查伸手拉她上了机。 宋提查示意机长坐副驾驶位,机长怕宋提查酒后失控:“酷哥,行吗?” “男人不许问行不行?”宋提查嘿嘿笑着。他亲自驾机,让机长给他提供飞行参数。 贝尔49稳稳地降落在大其力停机坪,机长才松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酷哥的酒性。酷哥一回来,大其力的一帮兄弟围了上来,邦杰、堤该、普隆、郑显围了上来,焦虑地问:“酷哥,怎么样?” 酷哥微皱了皱眉:“抓是抓住了,让缅警给捡了一个便宜。我当了一回猴爪子啊。十二个乡镇的兄弟都集中上来了吗?” 团长邦杰说:“各镇的兄弟们都齐聚自治委员会阅兵场。” “多少人马?” “一千二百多人。” 宋提查知道一千二百多人驻防十二乡镇,兵力短缺严重。一个镇一百人驻防,勉强应付得过去,可是还有自治委员会的重点驻防。大其力经济几乎赶上了清莱府了。宋提查想了想,他还是给侬蓝老爹吧。 老爹接电话。宋提查先问候一番:“老爹,晚辈给您老请安。老爹吉祥如意,身体安泰。” 老爹心情舒畅:“托董事长的福,能吃能喝能睡,还能玩。我正打高尔夫球呢。” “老爹,不瞒您老人家,大其力一战,兵力相当空虚。我想,从美赛调精兵强将过来驻防,不知老爹意下如何?” “你是董事长,这些调防的事,你跟军政总监素格力商量着办。不过,你尊重我老头子,我也表个态,全力支持,这是好事情。美赛这边太平无事。养着重兵,空吃粮饷,还真不如拉出练练。”老爹的话总是那么顺耳。 “谢谢老爹。我想从美赛抽调三百人的队伍过去,再从星力抽调二百人过去,组成大其力自治委员会特别保卫武装力量。不能再让对笔窥视。”宋提查直言不讳。 “五百人够用吗?”老爹知道现在大其力可是一块肥肉,几方面的力量都觊觎着这块特区。翁天平一千人的保卫力量,还不堪一击。 “老爹,我知道力量弱了一点,我想打造成精兵强将。我也不能把美赛、星力调空了,各地都要响应呼应,联成一气。” “酷哥,你发展空中力量,我还是支持的。我再拿出我最近得的红利,你再买五台武装直升机,我睡觉安稳一点。”老爹现在知道钱算什么东西,武装才是铁拳,才是硬道理。 宋提查很高兴:“谢谢老爹。我给您老配一台直升机,您老想去哪就去哪?” “不要,不要,我一辈子不坐那个东西。我有恐高症啊。”老爹风趣地说,他可能怕直升机故障,越老越怕死,“你给素格力配吧。这小东西不怕死。” “好的,我给他配最好的通用直升机。”宋提查知道素格力是老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痛他还痛谁,当即表示给素哥配直升机。老少当下达成默契。 老爹随口问:“景雅是什么人?” 宋提查心一格登:“景雅很漂亮啊。” “你说实话。景雅是不是一个正派姑娘?”老爹语气很严肃,“他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啦,你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你得为他的终身负责到底。你要考察景雅,以前的事,我可以概不追究。她要是,啊,有什么不轨行为。你提她的头来见我。” 老爹怕是听到了景雅的风言风语,下了必杀令。很明显,有人在老爹面前打了小报告,老爹对景雅存在严重偏见! 宋提查不敢为景雅辩解:“老爹,我马上安排人调查她,若有过失,我立即执行老爹指示。” 宋提查在想:谁在老爹耳根旁扇风点火?景雅明显跟自己亲近,她还跟谁有来往?没有。绝对没有。这不是存心挑唆他、素格力、老爹之间的矛盾?宋提查自认为,他和景雅也只限于红颜知己,并没有肉体相亲。 老爹略沉思片刻:“我不在乎她的门庭,我在乎她的纯洁。小宋啊,我的一点血脉,在这个世上也要有传承啊,我这点愿望不为过分吧?” “老爹,我保证,景雅的孩子绝对是素哥的亲生骨肉,要是有假,老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置。” “我不相信医学鉴定,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不看一眼重孙,我是死不瞑目的。”老爹是很顽固的。 宋提查知道,他该找素格力和景雅谈谈了,他当即表示:“老爹,此事没有含糊的。全凭老爹一句话。” “好吧。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就是我的化身。我全力相托。”老爹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现在享受他的过人眼力。一人用对,终身幸福。 宋提查内心一热:“老爹,宋提查决不负老爹重托。” 老爹语气还是宽和的,只是对景雅极度不放心,如何释去老爹对景雅的疑心,真是地块心病。弄不好,景雅有杀身之祸,还有可能造成酷哥、素哥、老爹三方出现裂痕。宋提查也疑心老爹身旁有小人在风言风语。 宋提查打电话给素格力,素格力还在泡澡,有哗啦啦的水声,要不是酷哥的电话,他绝对不会接,他也关注着昨晚的行动:“兄弟,搞得怎么样?”(未完待续) 314发乎情,止乎礼 “瑙坎搞定了。只是让缅警,渔翁得利。素哥,你挑三百精兵过来,现在大其力有点空虚。还有,今天中午,我请你和景雅吃饭。” “她就算了吧。她不能喝酒——”素哥吐露了实情。 “景雅,有了?”宋提查很兴奋。 素格力难为情地说:“我还不知道怎么跟老爹说。我先斩后奏。老爹又要罚跪了。”素格力又一想:“老爹现在只听你一人的,兄弟,你要为我做主啊。” 宋提查正色道:“你要确保景雅是你的血脉,我才敢说。要是出了偏差,会要了景雅的命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景雅是有几个异性朋友,但是她绝对没有出轨,这我有把握。”素格力自以为是。 宋提查怕素格力大意:“素哥,你什么也别说。我派飞机过去接你俩。我送架飞机给你,你今天中午绝对要把景雅带过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兄弟,我送你yk摩托车,你真要送我直升机?” “兄弟真情,其利断金。我有,你应该有。我现在有一架昭披耶送我的贝尔49,我送你通用直升机,怎么样?” “通用的?兄弟,你太伟大了!mygod!”素哥力高兴得跳了起来。 宋提查刚通完电话,他的手机铃声响了,竟然是内政部长帕侬荣打过来的,宋提查洋洋得意地说:“部长大人,是不是有嘉奖?” 帕侬荣声音沉重:“你是白忙活了,你不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白忙乎了什么?”宋提查不知道出了什么惊天大事。 “瑙坎给一名不明身份的高手救走,出事地点,野人山。”帕侬荣沉痛地说。 “部长大人,这不是愚人节?” “不是。宋提查。我已经接到了缅方通报,瑙坎确实在野人山被人救走。湄公河大案专案组组长龚志华气得要调华夏特警,我方提出,还是请你出动,你可有把握?”帕侬荣语气很坚定,又很担忧。 宋提查脑子嗡嗡响:“部长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野人山远离金三角,是掸邦的地盘,他们可是高度自治,拥有十个旅,几万人的正规化部队,连政府军也不敢惹他。我能动他一根毫毛?再说,我正打算躲着他们,我几千人的保安军,还禁不起人家几炮,我敢老虎屁股上拔毛吗?” 帕侬荣郑重其事地说:“这是关系到我方国际声誉,也关系到我方军警的军威。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吧?我们尽量满足你。我刚跟昭披耶通了电话,将军也同意你出马,扬我国威、军威。” 宋提查知道,没有选择了,昭披耶将军都首肯了,他不去也得去,剩下的就是漫天要价了:“我要加强空中力量。” “除了战机,其它机种,你都可以狮子大开口。”帕侬荣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宋提查可不傻,要他卖命,他是要本钱的。 “一架通用直升机,五架阿帕奇,五架黑鹰。”宋提查开出的价码可是天价。 “行。”帕侬荣很爽快,他知道,这个代价是够大的,但是要小家伙亲自出马,没有这个天价,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宋提查马上承诺:“什么时候到货,什么时候动身。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宋提查也没有底,虎口拔牙,比擒拿翁天平要难上加难! “明天给你配齐,还给你配精确打击导弹。华夏承诺给你提供卫星支持,米方可能有特工支持你。”帕侬荣知道宋提查已经为国家省出了一大笔,每年用于金三角剿匪的财政预算开支,现在反而有税收了。 宋提查听说还有精确打击导弹,他想都没想,血气方刚:“请部长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宋提查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老爹的钱拔过来,他可不用采购了,内政部拱手送来了,他可以用这笔钱,完成大规模投资。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有命挣这个钱,有不有命花这个钱? 宋提查接完电话,马上打个电脑,与陈晖联系,陈晖现在接管了纳瓦信与巴色的联络,她刚接到总部的命令。宋提查向陈晖汇报了帕侬荣送来的这份“厚礼”。陈晖首先告诉他:总部也是这个意思,让你出马。派特警得不偿失。但是你要充分估计困难。 宋提查说:能不能,我走之前,留个种? 陈晖回话:泰莎,还是帕米?或者文清?双莲? 宋提查厚着脸皮说:赖欣怡。 陈晖回话:不可能。她肩负着国家重任。不是给你生儿育女的。你要自重! 宋提查回话:那就算了。以后,你有了后,希望是双脆胎,有一个姓尹。逢年过节,让姓尹的给我上炷香。 陈晖回话:别胡扯。你活着回来,我考虑向组织申请,组织批,我同意。 宋提查一蹦三尺高:组织肯定同意! 陈晖逗他:你不想做少爷了? 宋提查回话:我总感觉跟随她们在一起,就像玩《大庄家》游戏,有多少钱就可以买多少老婆?不过那是虚拟的,与你才是真金白银是真的。 陈晖戏说:因为我是你上司,你怕我。我还是你师姐,怕我整你。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你真心爱我? 宋提查急了,他的真心,换来了陈晖的误解:要不,我死给你了看? 陈晖才不怕他耍赖:你去死吧。我找个比你帅的男人,生儿育女。你在阴间可要保佑我,全家幸福。 宋提查被这个狠心的师姐气得七窍生烟,想想平时他跟那么多小姐在一起卿卿我我,有如赖欣怡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令他芒刺在背,宋提查明白了师姐表面上不生气,那是她压抑着自己,不表现出来,可是内心还是恨他是个大花心萝卜。 宋提查噙着泪回了句:可能这次真是生离死别,我会保佑你的。但我告诉你,我还是童子身,我的童子功等着你来破。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我本是菩提树,何处染尘埃。 陈晖看他情绪低落,不忍再责怪他了,他面对着千金大小姐泰莎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还有帕米这样高贵典雅的女子,他能坐怀不乱,还有文清、千颂卡、依娜、沙瓦里拉、拼塔安、玛莲、伊莲这一群女子,他能独善其身,难能可贵了。 陈晖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回来,师姐破你的童子功。前提还是组织批准。 赖欣怡的组织观念,那是没得说的,尹龙慢慢地体会到组织有多么重要,他的行动是不能背离组织。过去,他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其实陈晖一直牵着他的鼻子走,让他不能偏离组织原则。这一点凭陈晖成熟气质的美做到了,让世人都以为陈晖就是宋提查有养育之恩的表姐,让他在情感上也恋恋不忘赖欣怡。原因是赖欣怡一直是他梦中情人。 宋提查像孩子得到允许,可以吃他想吃的东西:我们请假,一起回国度蜜月。 陈晖又来了一句:你才多大? 宋提查没想到赖欣怡那壶不开提那壶:我们景颇族是可以结婚的,不信,你可以查婚姻法,尊重民族风俗习惯。我爸爸就是十九岁结的婚。 陈晖回了一句:我不懂。怕你的童子功破了,你的武功废了。师父会怪罪我的。还有怎么向师父交待?我嫁给了师弟! 宋提查急了:师父老人家说我,只要将洗髓真经练好,武功一生都不会废。我现在每个晚上都不用睡觉,练洗髓真经就可以精力充沛。我上次注射了超剂量的麻醉剂和高纯度冰,我能够逼出来。 陈晖刺了他一句:只是伊莲一抚摸,就走火入魔了。 陈晖忍不住自己笑了。宋提查看了自己也不觉笑了:那天毒气、酒气、火气攻心,其实我还是在运转,就是没有白龙王相助,我也会慢慢地逼出来。我昨晚庆功宴上,把一个执政官喝得当场要倒地了。 陈晖知道尹龙就爱干这事,逞强好胜,她告诫他:你执行这次任务。首先要认真化妆,就是连我也认不出来才好;其次,要隐姓埋名,我给你做个身份,出发的时候,给你送来。你们去几个人,全部把照片发过来,我帮他们改换身份,全部变成当地人。一定要记住,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不到非不出手不可,千万不要拿出手段来,暴露身份。你悄悄离开之后,我还会在金三角,给你安排替身活动,为你打掩护。金三角的事务,我会帮你打理,你暂时终断与我联络,以免走漏风声。 宋提查还没想这些事,陈晖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回了一句:怪不得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贤骨助。 陈晖挖了一句:不完全吧,你是想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群女人围着转。你不是跟泰莎许诺,要取我和她两个吗?现在也快加上帕米了。 宋提查知道女人还是女人,怎么也绕不开这道弯:那不是逢场作戏吗?我们的工作不是逢场作戏吗?我是真的宋提查吗?我是尹龙,你是赖欣怡!尹龙配赖欣怡,月下老系了红线的。她们都是一部戏的角色而已。(未完待续) 315我宰了他 宋提查看时间还早,他就在自治委员会主席的办公室打坐调息,让伊莲守在外间,乍篷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他意守丹田,抱元归一,开始打通任督二脉,行大周天循环,然后依法修炼洗髓真经。 一个小时后,他收了功,气色红润,精神健旺,他放水,伊莲进来给他搓背。宋提查逗她:“你手上是不是带电?” 伊莲红着脸:“对啊,我一触摸你,你就成了充气娃娃。你看你,那么大,会不会把人捅一个大窟窿?” 宋提查嘿嘿笑着:“你要不要试一试?” 伊莲冷瞅了一眼,拍打了一下:“我才不要。坏东西!”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对不对?”宋提查知道伊莲是他的侍妾,对她怎么样也无所谓,不过开开荤玩笑,也不算为过。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才口是心非。说要就是不要喽?” 宋提查嘿嘿笑:“我才不中你的计。你要是上了你。你爸爸就逼我娶你。我不娶你,对不起天地良心。到时候反过来,我侍候你了。算了吧,还是你侍候我,好一些。再说,我还年轻,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做爸爸。伊莲,你多大了?” “你问多少遍?我们不是同年吗?”伊莲老是给他搓一个地方,宋提查可不能让她搓久了,要是走了气,可就麻烦了。赶紧背朝天伏着。 “伊莲,你赤着脚在我背上踩,好不好?你站稳了哦,滑下来,可就湿了身。”宋提查喜欢伊莲纤巧的脚丫子踩在他背上,真是涨麻酸痛。伊莲便赤着脚在他背上,跳起了孔雀舞。这只骄傲的孔雀跳了一会儿功夫,,被宋提查不幸言中,她马失前蹄,真的一脚踩滑,失去平衡,惊得花容失色,啊啊地叫着,眼看要滑进水里。宋提查反应之快,匪夷所思,他伸出猿臂稳稳地将她托在怀中。伊莲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被盯得直发毛。 宋提查把她放到池沿,讪笑着:“伊莲,你不会想来真的吧?咱们可还没满年龄,偷吃禁果,可是悔根终身。” 伊莲生气了:“哼,每次逗得人家,逗得人家,情不能已。你就打退堂鼓了,跟你呆久了。我真的会得抑郁症。” 宋提查默不作声了,玩玩都不可以吗?他趴在水池中,失神地看着她的肚脐眼。伊莲说归说,还是给他揉搓着,他失神地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宋提查一身戎装走下楼来,看得左右都眼前一亮,他们的酷哥,原来是如此地高大威武,很有军人气质。 瓦格里仑带了二百兄弟过来,老远就嚷开了:“酷哥,看来要检阅三军了。” 瓦格里仑后面跟着椰美,椰美笑着说:“怪不得酷哥风流天下闻。” “嫁给我,你是不是后悔了吧?”瓦格里仑眨巴着眼睛说,瓦格里仑看起来虎实,脸略圆,但显得黑糙,乍看起来像《水浒》中的矮脚虎。 椰美一语笑开怀:“哼,那么多大小姐、美女,哪有我的份?与其自作多情,还不如情有所依。” 瓦格里仑和宋提查相视,哈哈大笑。两兄弟心照不宣,椰美其实内心还是过不了那道坎的,但是她认命了,实在难得。怕就怕,脑子一根筋的,非酷哥不嫁,那就危险了! 说话间,素格力跟景雅来了,景雅一身真绣泰丝两接头筒裙,上身与时尚的抹胸差不多,下身相当于包臀,勾勒出迷人的大s线条,行走起来就是水蛇扭动。 素格力很兴奋,一脸红光:“酷哥,这一身军装,很上镜啊!” 景雅笑嘻嘻地缠住酷哥胳膊:“我俩是不是更般配?” 素格力指着她鼻子:“酷哥,只要点头,我立马把你送给酷哥。” 宋提查脸色一变:“景雅,你玩够没有?来,我们一起进去谈。我可有严重事情要问你们。出了差错,可是要脑袋的事。跟我进来吧。” 酷哥突然变脸,所有人脸上一阵发怵,心顿时沉了下来,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默默地跟着酷哥进了办公室,宋提查让伊莲关了门。 酷哥板着脸:“景雅,老实说。你肚中的孩子,是不是素哥的?不能隐瞒实情。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景雅开始默默点了点头。素格力摊开双手:“酷哥,我的好兄弟,我的景雅,除了对你有那么点仰慕,对别人她是毫不动心?” 宋提查不管,他首先声明:“景雅,我再一次问你,你确认无误,我就跟老爹说了,那时就不能反悔了。你知道后果哦。” 宋提查的话让景雅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酷,酷哥,救,救我!酷哥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搞迷糊了。真的,素哥,你杀了我吧!我不是好女人,你杀了我吧!” 素格力气得满脸猪肝色:“你他妈的,诱引别的人男人!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宋提查让瓦格里仑抱住素格力,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有人明显使用奸计,从中挑拨离间。 宋提查一切明白了,肯定有人下套。宋提查先上景雅站起来说话,他录了像:“你认识哪个人吗?” “认识。”景雅哭哭啼啼说。 素格力几次拔枪想崩了她,多亏瓦格里仑功夫明显在他之上,死死按住他,劝他:“让酷哥为你做主吧。相信,酷哥会把一碗水端平。兄弟消消气。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样的不贤女,齿都不齿她?要不,我把椰香介绍给你?” 素格力认识那个椰香,她比妹妹椰美其实要美,只不过椰美聪明伶俐,能言善辩;椰香生得细皮嫩肉,说话轻言细语,当下素哥来劲了:“行啊,就这么的吧。” 椰美也乐观其成:“我这一关,通过。不过后,她同不同意,我可说准了。她一向自视甚高,不像我嫁鸡随鸡。” 宋提查看景雅全身颤抖,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朝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景雅,你要如实相告,我认为这里面有阴谋,有人故意安排要蓄意挑拨离间。” 景雅也是聪明的女孩,她回忆起来了:“酷哥,我那天在水上人间夜总会跳舞,认识了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否则,我也不会理他。我要是不对你那么熟,我真的会当他是你。他就是皱眉的样子也像你,他也喜欢掩饰自己,摸鼻子;也喜欢想笑不笑出声来,笑就在内心里,眼光里蹦出笑来。真的,太像你啦。” 素格力恨恨地说道:“你真是傻的。现在电视有那么大真人秀。我们那天还看守酷哥真人秀,那些人连酷哥的阴阳头,阴阳怪气的说话,走路的不动声色,甚至犀利的眼光,哪一点模仿不出?” “是啊,我知道他是假的,可是,可是真的不理我,难道假的不能陪陪我?”景雅真是不可救药! 宋提查脸色变了几种颜色,最后冷静地问:“你还能不能联系上他?” “能啊。他是清迈大学的在校学生,也是酷哥发烧友,他特意到电视上报道过的地方寻找酷哥的影踪。他真名叫海猛。他说他练过柴拳,打过拳击比赛;也打过枪,只是没杀过人。他说,只要酷哥愿意,叫他杀谁他就杀谁。”景雅怯怯地说,真是一个笨女孩,他这样说,她就信她,就跟他同榻了。 素格力脸红脖子粗:“这是对我的羞辱,我要跟他单挑。酷哥,你做主。我要杀了胆敢冒充我兄弟的冒牌货!” 瓦格里仑按住他:“素兄弟,你没听明白吗?这里面有阴谋,酷哥已经察觉了。你不要小不忍乱大谋!” 宋提查想,怪不得老爹一提景雅火气盛,看来有人冒用他的名义,好在老爹是老江湖,否则他们可能就翻脸了!此事处理不当,就此起误会。 宋提查皱了皱眉头,咬着嘴唇,面对天花板发了一会愣,最后下了决心,赌一赌吧:“景雅,你约海猛过来,说酷哥要见他,有重要任务。” 景雅眼光生畏地看着素哥,不敢打电话,宋提查对景雅说:“我给你做主,你以后就跟着海猛吧,反正你喜欢假酷哥。素哥,你只适合找个本分的,我和瓦哥做主了,椰香是你的啦。” 宋提查叫伊莲把椰香接过来。素哥还是有点怒气难消:“酷哥,要不是你精明,我这顶绿帽子还不知道戴多久?隔我往日的脾气,我非一枪崩了她。现在,我当着酷哥的面说清楚,你的命交给酷哥处置,我不管了!” 宋提查摆摆手,让瓦格里仑按住素格力,酷哥用眼光逼向景雅,景雅打了一个寒战,赶紧给海猛打电话。海猛很开心地接了电话:“美人,想酷哥了吧?我知道你耐不住寂寞。来吧,我也想你。” 景雅壮了壮胆,娇声娇气地说:“好酷哥,这回,你过来吧。有人要见你。” 素格力听他俩甜言蜜语,忍不住又要上去踹她,多亏瓦格里仑死死按住他。(未完待续) 316闪电相亲 素格力嘶吼道:“老子要宰了他!” 电话那头传来海猛恐惧的声音:“谁?你身边有谁?” 景雅放出了悲声:“素哥知道了我们的事,素哥要宰了你。全靠酷哥给我们做主。你做的好事,你现在敢不敢过来见酷哥?” “你说真的酷哥?酷哥要见我。见。死也要见。你跟素格力说,我见我酷哥,任凭他处置。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海猛——”景雅放声大哭。 “你别哭?能不能让酷哥说句话?”海猛在那边兴奋莫名。 景雅把电话递给了酷哥,宋提查抚慰他:“别怕。景雅怀了你的孩子。景雅是我们的好姐妹,你既是然景雅的情人,你就要负责任。我们也会当你是好兄弟。我听景雅说,你很讲江湖义气,我想见见你,你要是可以的话,我会委以重任。” “真的?我可以的。酷哥,我不怕死。我为了酷哥,可以杀人。你说吧,你想要我杀谁?你给个话!”海猛来劲了,他心底生起一股英雄之气。 “这次任务没有那么难。你过来吧。我们谈谈。你在哪里?我派车接你。” “酷哥,我还在水上人间夜总会。我等你的车过来。我不怕死!” 宋提查接完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把这段录像发给了老爹,听候老爹的处置。宋提查让瓦格里仑驾车过去接他,不要让他抛头露面,直接带到他的办公室。瓦格里仑领命而去。 过了片刻,老爹打电话过来:“小宋啊,我真老了。江湖险恶一点不假,此次用心之险恶,计谋之毒辣,可谓用心险恶。他狡猾地利用了人心隔肚皮这句话。要不是我们都是明白人,一定会犯糊涂事。素格力虽然比你大,但是江湖资历还嫩啊,你要多带带他,大事小事,你要多剖析给他听。他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历练。嗯,景雅也确实是好孩子,留她一条命吧。我知道海猛,你还有安排,我就不多过问了。你行事的风格,我一向认为你是天才。” 宋提查忙说:“多谢老爹抬爱。我跟素哥是生死兄弟。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老爹放心。” 老爹说:“购机的钱,我已经让管家苏诺转帐了,你查一下帐,对不对得上数。我们一定要把数字搞准确,不能糊涂。” 宋提查太高兴了,这笔钱到帐,他可以打造金三角黄金旅游线路了。可是,他现在有重任在肩,他含蓄地说:“老爹,提查要是出什么意外。我的帐目一定会交待清楚的。” 老爹批他:“别瞎说。死我这样的老头子,也不会死你。你是神人共佑。放心吧。你现在主持的是正义,代表了天意民心。你不得天下,谁得天下?” 宋提查再次感谢老爹的厚爱。宋提查接完老爹的电话,素格力情绪稳定下来了,伊莲敲了敲门,领着伤势新愈的椰香进来了。椰香忙向酷哥合掌行礼,然后羞答答地向素格力略点了点头,素格力瞟了一眼,再瞟一眼景雅,景雅受了惊讶,又有妊娠斑。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景雅现在几乎是残花败柳,虽然椰香略有血气不足,但是面色白润、明净,一看纯洁无瑕。素格力不由有点心悸,真怕椰香看不上他,他心底空虚,他是墙上芦苇,肚中空空,不像酷哥广有韬略。他眼望着酷哥,希望好兄弟成全他的好事。 宋提查深知其意,淡淡一笑,这笑缓和了景雅的神经,也让椰香脸上浮起了笑容,她跟妹妹坐在一起。 宋提查想说什么,可是,他还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让伊莲说,伊莲早通人事,嘻嘻地笑着说:“酷哥啊,深知天意,他跟月下老是至交。酷哥与月下老对饮,他把月下老灌醉了,翻看了他的姻缘簿。原来,素格力大哥的姻缘弄错了,素格力的姻缘簿上,明明注明是两个字。” 椰美故意问:“不会是伊莲吧?那要恭喜伊莲小妹妹了,找到如意郎君了。” 伊莲红着脸说:“我哪有那么好命。不过,也不是椰美,一字之差,椰香!” 椰香瞥了一眼满面笑容的酷哥,又瞟了一眼紧张兮兮的素格力,素格力有什么就放在脸上,这样的赌博,十赌就输,沉不住气。椰香可不像妹妹那样伶牙俐嘴,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弄着妹妹的发丝,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宋提查看看景雅,景雅会意,走过去牵着椰香的手:“哇,椰香妹妹,你的手怎么生得这么嫩?真是细若削葱。这脸蛋,真的是杏脸桃腮,粉颈玉琢,哇,该大的的大,该小的小。我要是男人。酷哥,你做主,把椰香妹子许配给我得了。” 景雅不再逢场作戏,她现在才明白,她只不过是寻找素格力的保护,她根本不爱素格力,素格力只是一个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的街头花花太岁。她爱的是酷哥,举手投足之间,射出的凛凛英气,哪怕假的,也颇有粉丝当鱼翅吃的感觉。 景雅把椰香说得低下了头。椰美笑着说:“有的人嘛,喜欢空中楼阁,就不喜欢眼前的高脚楼。哎呀,我看咱们的高脚楼住着也很舒服自在。我可是怜取眼前人啊。” 景雅打嘴仗,她从不输给别人:“喂,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你的瓦哥固然好,可他在别人眼里也是好的话,你不是气都气死了!我觉得人生最好找到你的那一半,《圣经》上说,管他生老病死,富贵贫贱,都要与他休戚与共。” 宋提查怕她们打嘴仗,赶紧挑明话题:“你们不要跑题。好不好?椰香,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看素哥怎么样?我觉得你和素哥很般配,要是行的话,我就禀明老爹,那就给你们终身大事定了下来。” 椰香羞答答地说:“全凭酷哥做主。” “素哥,你听到了吗?你要是没意见的话。你是不是有点表示了?”宋提查眉眼生辉地看着素格力。素格力做出了一个搞怪的举动,他扑上去,当着酷哥的面,一把扯下景雅手指上的钻戒,要给椰香戴上,可是椰香死命不要。 宋提查对素格力的举动,想笑笑不出来,就是那种心坎里笑,眼睛里笑。素格力想想单膝跪下,向椰香求婚:“椰香,嫁给我吧。我发誓,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要是违背良心,上有苍天惩罚,五雷轰顶;下有酷哥做主,乱枪打死。” 椰美叫了起来:“酷哥,你应该录像!” 宋提查指了指躲在他身后的伊莲,伊莲拿着手机在录。景雅别过脸去,冷笑了一声:“一分钟就可以爱上一个女人,真是创造了奇迹。” 景雅不说赌气的话还好,椰香还觉得当面夺人所爱,有失道德,可是景雅出言不逊,她反而松开了小拳头,伸出纤纤兰花指;素格力可是抖抖索索给她戴在无名指上。办公室内响起几个人的掌声,外面的乍篷也带兄弟们鼓掌起哄,嚷着要红包,要吃喜宴。 素格力马上叫他的管家准备红包,准备喜宴。宋提查哈哈大笑:“素哥,中午本来我请客,现在你反客为主,该你出点血了。不要搞得太隆重,兄弟们吃肥了,到时训练过不了关。” 外面的乍篷拍着肚皮哈哈大笑。 宋提查当即给老爹发了这段录像过去,老爹又打了电话过来:“提查啊,人,我满意,看起来娴淑聪慧文静。配我那傻东西,只有多没有少。午宴,我要参加。” 宋提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少了一桩心事:“老爹,我驾车来接您老人家。我也想开车散散心。要是老爹愿坐一回飞机,我亲自开飞机来接您!” “什么?你还会开飞机?我一辈子没坐过飞机。好,老夫破一次例,别人开飞机,我不放心,你开飞机。我坐。你开飞机过来。” 宋提查带着他的机长,当即驾机前往美赛接侬蓝老爹。贝尔49在草坪一落下,老爹就拐着拐杖,一阵风地跑了过来。宋提查忙开了机舱,迎接老爹,老爹只带了管家苏诺一人,他可能怕飞机上坐多了人载不动。那么一个铁匣匣,装那么多人,能不出事吗? 宋提查亲自扶着老爹登机,扶他坐稳,他可不准扣安全带,他忌讳绑架,因此从不许绑他。宋提查知道老人家有很多忌讳,机长想说什么,看酷哥直朝他使眼色,他也就作罢,一切有酷哥呢。苏诺一张瘦削的脸,四五十岁了,脸上还长着暗疮一般的几粒粉刺,可能是湿热体质。 宋提查给老爹倒了一杯茶:“老爹,我保证这茶都不会溅出来一滴。” 老爹虽佯装镇定,但谁都一样,第一回坐飞机,难免心神不定,可是接过宋提查这杯茶,神色缓和了许多:“我说过了嘛,提查,你开飞机,我放心。你开你的,我坐得稳稳当当。”(未完待续) 317空中惊魂 老爹手捧浓茶。细细地品味着。直升机嗡嗡升了了高空,果然稳稳当当地,他手中的水一漾不漾,他们就在空中“腾云驾雾”。要不是宋提查帮他克服心理障碍,可能老爹一辈子也不会坐飞机。老爹看着下面的美赛全在他脚底下,堆积木一般的楼群、蜘蛛网一样的街道,蝼蚁一般小的行人,玉带一般的湄公河,连绵起伏的群山,尽收眼底,他可乐开了花,连声称好。 “不好,有武装直升机跟踪。”机长看见了仪盘上的四个红点,失声叫了起来。 老爹面色难堪,出枪直指苏诺额头:“苏诺,是你走漏了消息?” 苏诺指天发誓:“老爹,我一直跟在您身边,我就是想走漏消息我也没机会;再说了,我绿大大的胆,就是借十个胆,我也不敢啊;再说了,我自己岂不跟着倒霉。我要是走漏消息,死无葬身之地!” 老爹坚持认为是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提查,他要是针对你,你来接我的路上就动手了。他就是等你接了我之后再跟踪,那就是冲我来的!” 宋提查冷静地说:“老爹,你的敌人不也是我的敌人,反正都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我知道,老爹也不会在乎死。老爹,我就跟他玩玩。玩游戏,我最喜欢跟游戏高手玩。” “好。提查,不要分心。老爹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老爹是在刀尖上过活的,把死看得很淡,他一口喝光了茶。持枪以观事态。 宋提查凭着贝尔49良好的性能,故意降低高度,飞行路线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快忽慢,时而钻上高空,与武装直升机擦肩而过。不过,武装直升机并没有攻击。他们用信号台喊话:“宋提查,你乖乖出来投降吧,免得伤及无辜!” 宋提查回话:“好啊,我是宋提查,你们想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们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大老板要见你一面。”说话声音,应该是不纯熟的泰语,估计是外族人。 “好,我宋提查广交四海朋友。怎么个见法?” “我们放下舷梯,你攀上来吧。我们拉你上来一起去见老板。” 老爹怕宋提查有失:“提查,不可上当,加速逃走!” “老爹,他们是武装直升机,他们既然想见我,应该是友好往来。”宋提查让位给机长,他坐回副驾驶位。一架武装直升机出现在上空,其它三架武装直升机呈包夹态势。舷梯出现在窗口,打开舱门,宋提查朝老爹笑了笑:“老爹保重。你不是我有神灵共佑,我会化险为夷的。” 老爹看着宋提查像玩空中杂技,抓住了摆动的滑梯,滑梯像个钟摆,摆来摆去,异常惊险,人就在空中荡秋千,不知宋提查故意的,还是飞机本来的惯性。 机长驾着贝尔49突出了包围圈,看来不是冲着老爹来的,老爹一个黄土地埋了半截的老头,谁还打他的主意,看来是要擒拿宋提查。 机上的人叫喊:“宋提查脱了上身,光着膀子!” 宋提查只好一只手解开衣扣,一只手攀紧舷梯。天风呼地一声,像卷走了一只怪鸟卷走了他的衣服,他健美的膀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顶发乱撕扯着。 “宋提查你最好不好玩什么把戏,我一枪可以打爆你的头!” 宋提查喝问:“你们老板难道有如此待客之道吗?” “那要看待谁了?少玩花样,只要乖乖地跟我们走,我们老板会以礼相待。”那人的喊声果然是欧美人的腔调,估计只有ie有这么大本钱,花如此高昂的代价请客,也只有泰哥有这么大手笔。宋提查心中有底了,估计ie有内幕情服。 宋提查面对两把长狙击枪,这种枪一看就知道是m00一类的高精度狙击枪,能与掌上电脑相连,可以锁定目标,弹无虚发,想反抗等于自寻死路。现代高科技给徒手做战,造成了相当大的难度,甚至说没有可能了。 宋提查知道,他去见ie肯定比死还要难受。舷梯缓缓升了上去,也不晃荡了,看来宋提查只能乖乖就范,除了束手就擒,他别无选择。他徐徐到了舱门,两名武装分子,拿出手铐来铐他,手铐往他手上砸下来,他只有零点一秒的机会,宋提查在手铐砸下的眨眼间,他连拽两人,两人竟然被活生生抛向九霄云外,两支狙击枪落在他手中。副驾驶位上的鬼佬见势不妙,开枪射击,宋提查眼疾手快倒转身滑了下去,“咝咝”两声,耳畔擦过子弹的冷风,随着惯性滑梯高抛在空中,他看得真切,扣响了狙击枪,“叭”一声暴了鬼佬的头。他一缩身进了座舱,一把将机长踹了下去。 远远跟着的武装直升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宋提查拉了一个迂回,返身对着一架武装直升机按下了红色手柄,轰一声巨响,空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利用火球的掩护,锁定左翼一架,又一按红色手柄,“嘭”一声巨响,又是一个蘑菇状的火球在空中炸开,另一架飞机慌了,可是宋提查早就锁定了他,不等他醒过神来,马上让第三个火球升起在半空中。不到一秒时间,三架武装直升机变成了三个大火球,曳着浓烟,坠落山谷,山谷间腾起冲天而起的烟尘。 宋提查在空中巡游了一遍,他可记不得那些参数,茫茫天宇如何导航?他可是一窍不通,他赶紧打电话给弥南大叔,弥南大叔马上打开雷达,找到宋提查的机位,指挥他校准航向。没想到,宋提查的武装直升机抢先着陆,随后才是贝尔49。老爹、管家苏诺、机长无不钦佩,老爹紧紧搂着光着膀子的小伙子,解下自己的银鼠坎肩给他套上。 宋提查嘿嘿笑着:“老爹,我说没事吧。我还有那礼包送。一架阿帕奇,拱手送来。我不要还不行。” 老爹眼舒眉展:“好,好,好兆头。我要添重孙子了。” 一帮来迎的兄弟姐妹,伊莲淘气地问:“你的粉丝不会把你的衣服也扒走吧?多么好的一件校官服。” 玛莲也在,她白了一眼:“宋提查有你的,赤膊上阵哦。” 老爹看着这个混血人儿:“你是老k的千金玛莲吧?” 玛莲老老实实给老爹合掌行礼:“谢谢老爹还记得我。听说,小时候,你抱过我。” “不止抱过你。还喂你吃过东西,你要我嚼啊,我嚼蛇肉你吃。你吃得津津有味。今天,要不要老爹嚼给你吃啊?” “嗯,老爹,我哪里还有记性了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嘛。”玛莲嗔怪道。 欢迎的人群中,挤出素格力和椰香,素格力带椰香行礼:“老爹,素格力和椰香给您老行大礼,祝您吉祥如意,康泰和顺。感谢您老人家不辞辛苦前来主持仪式。” 老爹拿出一对极品满翠翡翠手镯,绿莹莹、沉甸甸。景雅在心里头骂,死老头,见他那么多回,也没见他拿什么手镯。第一回见椰香就送这么厚一份礼物,价值何止百万! 宋提查陪着老爹,看瓦格里仑出现在人群中,他跟老爹打了一声招呼,就示意瓦格里仑跟着他走,瓦格里仑领着宋提查到了他的办公室。推开门,坐榻上站起一个人,一样的发式,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略平下巴,一样的犀利眼神,一样的胸肌,甚至于捏鼻子的手势也一样。 “酷哥,请收下海猛。”海猛抱拳,单膝跪地。 瓦格里仑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真酷哥?” 海猛说:“酷哥,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不怒而威的霸王之气,是谁也演不出来的。” 宋提查问他:“你爱景雅吗?” 海猛想也没想:“我第一眼看见她,我就迷上了她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其实我是被她迷上的。所有的错,都错在我身上。” 瓦格里仑笑道:“嗯,敢担当,有酷哥做派。” “多谢酷哥的保全。”海猛大概知道他泡了谁的女朋友,要不是酷哥周全,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宋提查笑道:“你真像我,我认你做我弟弟吧。以后,你就可以做真的酷哥。但你现在,一定要把更多的资料记清楚。我现在说给你听,你一定要完全记住,不能出一点秕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海猛知道了他的任务,原来是做酷哥的替身,看来这是一个冒险的活,他很兴奋,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宋提查打开电脑,调出很多资料让他认,让他说,一丝一毫帮他纠正。两人习演了一个钟头,海猛打扮一新,由瓦格里仑陪着出现在宴会大厅。 乍篷也接着,大大咧咧地问:“酷哥,我已经安排了一组兄弟值班。” 酷哥稍愣了一下:“很好。” 乍篷有点疑惑,难道酷哥觉得我安排有欠妥之处,保是碍着面子,没有实说? 酷哥由瓦格里仑和乍篷陪着出现在宴会大厅,众兄弟全部起立致敬,酷哥忙招手向兄弟们坐,可是他看着老爹居然视而不见。幸亏瓦格里仑说:“老爹让您老久等了。” 酷哥赶紧说:“老爹,久等了,不好意思。” 老爹眉头拧成疙瘩,还是舒展开来:“提查,事情繁忙,理当办要务为紧。”(未完待续) 318命犯桃花 世上本没有路,但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了路。在通往缅老公路的原始大森林,总能瞧见一条羊肠小路,逶迤通往人迹罕至的偏远村落,只要你沿着这条公路走,大致方向是不会错的,它会直接将你带到勐江河畔,运气好的话,你可以通过一座铺得很平坦的钢丝吊桥,悠哉乐哉地过了猛浪若猛的勐江,就是当年远征军血战日寇的密支那野人山,但最怕半路杀出李逵来。 先是警犬呼啸而来,后面是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厉声呵斥:“抱头!抱头!蹲下,老实蹲下!” 稍慢一点,警犬轰地一声迎面扑来,它能咬破寸厚木板的兽牙如闪电般将你扑倒,深深扎进你的裤管里肉腿里,死死拖住不放。只有束手就擒,等待你的是搜查,即使搜不到什么,可能也要罚款,拘留。 一男一女行走在野人山,不知他们是串亲戚,还是走货。突然听到的那传说中的警犬的咆哮声,吓得他俩慌不择路,转身就逃命,他俩带的货比较多。男的慌手慌脚掩护女子快点走,那女子对路径比较熟,在前面带路;可是太慢了,男的转身引着警犬朝另一个方向跑,引着猎犬飞奔,最后能救赎他的也只有勐江,勐江敞开他那浩瀚的胸怀迎接了这位十九岁的小伙。 他说他叫刘福娃,傣人。刘福娃是福星高照,掉进勐江的是九死一生,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阎罗殿,而是烟熏得看不出木料的竹楼,但光线敞亮,照得一块烟熏的腊肉油光透亮。他忍不住咽了口水,他动了一下,头还隐隐有些疼。 “大哥,你醒了噢。”走进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穿着黑色质地白色边纹的无袖上衣,短小紧身,衬出两个挺拔的丰胸,“v”字形领,恰到好处的lu点;浑圆的小腹,诱使让你直往系着红黑色条纹的筒裙下面看,筒裙虽然没有时装露得那么直接,但包裹着圆实窈窕的蜂臀,赤着一双玫瑰色的秀足,走起路来,春光无限,一歪一扭,如花蛇蜿蜒而行。 她头上戴着银制的半月形发箍,长发披在肩上,露出一张瓷娃娃的脸,耳朵上吊着大号耳环,手臂上也箍着臂环,项上也有了一个银项圈,走起路来银铃铃成韵。 说话声像山泉一般甜美,手里端着一个粗碗冒着热腾腾的药香,刘福娃觉得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感恩之心:“姑娘是你救了我,福娃一定要报答你。” “你叫福娃?” 刘福娃眼神迷茫地看着她,那姑娘心为之一动,后来才知道,泰国来的男孩面皮比较薄,没有本地男人的粗犷放荡。 那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生起靓丽的羞容:“我叫蓝凤凰。你是俺阿爸从勐江畔背回来的,你要给俺家打三年工才能走。” 刘福娃想有这个凤凰陪着,就是打一辈子的工也愿意,但是他有任务在身的,不擒获瑙坎何以面目见师姐。 刘福娃嘴甜:“妹子,是你和你阿爸救了我,我在你家做牛做马都行。” “那你得穿我们佤族的服饰,否则你出门要惹麻烦的。” “行,妹子,可是我没钱买呀。” “没关系,你穿我阿爸的就行了。我阿爸年轻的时候比你帅多了。” 蓝凤凰打开一个竹柜,拿出一大堆物饰,刘福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别说穿戴起来了,就是说出名堂来都不轻易。 没办法,蓝凤凰只能委曲一下,亲手给他戴上,先是黑色红边的头巾,缠在头上,然后剥褫了上衣,穿上无领对襟短衣。 她手里拿着一条青布肥大短裤,偏过脸去:“给,自己换上吧。” 刘福娃逗她:“你别看哦。我换了,好啦。” 蓝凤凰不由回头来,羞得满脸云霞,原来,福娃正褪下裤子。 蓝凤凰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别过脸去了,脸又烫又红。她以为外面的人就是没脸没羞。 刘福娃不敢太过分,他只是看她那么含羞带娇,才跟她开个小玩笑。 然后要戴大耳环——蓝凤凰拿出一个菱角刺,闭上眼念念有词,然后,她细嫩的手帮他又捏又搓,哧地一声穿了过去,痛得福娃差点晕了过去。然后是另一只耳。 “真不像个男人。”在蓝凤凰眼里男人应该能沉忍的,这点小痛,就如剜肉一般,要是带他出去见村里的人,一定会丢尽她的颜面。 蓝凤凰给他戴上竹藤圈作为项链,福娃觉得脖子上痒痒的,难受死了,但他要想在这里生活下去,他就得遭这个罪。 “阿妈回来了!”蓝凤凰显得很兴奋。 她手提着筒裙,轻盈地下了竹楼,福娃疑心她们有什么心灵感应,果然听到竹楼下面猪哼哼嗡嗡的声音。 福娃很想见识一下女主人,他也跟着下了竹楼,只见一个箍着白头帕的妇女,背着一个大竹篓,身形矮小,但裸露的手脚看起来健硕有力,特别是v字领下,一鼓一鼓,让他不禁萌发一种原始的冲动。 阿妈年纪应该不大,脸色红润,背着那么大的一个竹篓,气不喘,腰不弯,见了生人,还有山里人的羞赧,更显得妩媚多情。但她是蓝凤凰的妈妈,福娃想,怪不得她女儿,出落得花枝招展,原来像她妈妈。 福娃想,我得主动才行,否则第一印象就不好,以后就难以相处了。他主动上去九十度弯腰鞠躬:“阿妈,好!谢谢你们一家人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 阿妈将背篓交给凤凰,见了生人,自然流露出一种羞态:“是她阿爸救的你,要谢你谢她阿爸吧。他阿爸帮你弄草药去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是他撬开你嘴巴喂的药,伟大梅依格神保佑你,你活过来了。” “梅依格神是谁?” “莱姆山神的名字,他是救死扶伤的神灵,你能活过来是梅依格神的功劳。”阿妈和凤凰虔诚地礼拜遥远的圣山。 福娃也只得模仿着,合掌跪下,匍匐在地祈祷,他不敢心猿意马,他也怕惹怒山神啊,随乡入俗的道理他懂,他心无旁骛,冥神跪拜。 但他要学着参拜的姿势,他不会啊,他得依葫芦画瓢,他得眼瞅着——他本来不敢偷觑她母女俩,可阿妈在他旁边,又是短裙,难免lu点多,随着身形波浪起伏,她要命的臀有种成熟少妇的滚圆,短裙开叉处,倒有一种神秘感,比他身边那些女人耐看多了。福娃虽是无心瞟了一眼,但那诱惑力大过了神的震慑力。凤凰也斜睨了他一眼,显然很是不满。意思是她阿妈是他阿爸的,阿爸回来要把你绑了送到深山老林饲养猛兽,福娃知道触犯他们的神灵,是要遭到惩罚的。 “阿妈,我饿了。”蓝凤凰娇嗔地对阿妈说。 “你收拾一下东西,阿爸回来,我们一起吃吧。有客人在,阿爸要喝酒的,我弄几个下酒菜。” “阿妈,他不是客人了。他是我们家一个,一个长工,最高神灵木依吉的儿子,我们的祖先格雷诺说,他要为救他命的人做三年长工,否则,要拿他衅鼓的。” 福娃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做三年长工,怎么可能性?但是他要是不答应了的话。可能要立即赶他走了。他好不容易有了好身之处。他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因为瑙坎就藏身在此处。 阿妈只有这次才略抬起头睃了我一眼,她眼眸清纯,如一泓清泉,眉目清秀,唇上挂着丝丝微笑:“你阿爸可没当他长工,你阿爸说了算,听阿爸的,乖孩子。” “阿妈,我愿意做长工的。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你们我可能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做三年,我可能做不了那么久。我,我怕不习惯。” 阿妈听了我的话,低下眉弄她的火搪瓷,生起了火,堂屋里冒起烟,烟熏着上面的腊肉,油腻腻的。怪不得说山里人,挂起腊肉吃光饭,看一眼腊肉,扒一口饭。想到这,福娃不禁由此及彼,看了她母女俩一眼。 她们可心无邪念,专心做家务。阿妈用一个瓦罐正在煲茶,放进了巴掌大的一块茶砖,惊得福娃舌头都伸不直了,正宗的普饵茶,外面要卖百把块哇。 烟垢很厚的铁锅里也煎熬着一锅稀饭,咕嘟咕嘟地响,米粥的清香弥漫整个屋子。 福娃想帮阿妈添把柴,阿妈正直起腰,我慌忙躲闪,还是碰到了阿妈的脸,山里的女人真是水捏的,碰得福娃手上一手滑腻,比起伊莲有过无不及。福娃慌忙陪着小心:“对不起,阿妈,我想帮你烧火。” “你不会的,她阿爸会慢慢教你的,你今天还是客人。你歇着吧。”她言下之意,别给她添乱了。 “喂,福娃哥,你过来,帮我挑水去。”说老实话,福娃情愿跟阿妈呆在一起有安全感,可能他也开始怀念他的妈妈了;跟这个像阿诗玛的姑娘呆在一起,肯定没好果子吃。 她让我担着一担木桶,不是很重,她跟在福娃身后,挽着一篮子山野蔬菜,算是监工吧。(未完待续) 319山神的恩赐 这个寨子依山傍水,鳞次栉比的竹楼掩映在竹林绿树蕉树之中,寨子由筑着一道爬满青藤和荆棘的土墙,下面是青石板铺成的路,青石板下面水声淙淙。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光溜清凉,舒坦极了,怪不得她们都赤着脚,与大地贴得多近。 家家户户冒着袅袅炊烟,都是午后才做中饭,显得很宁静。偶尔碰到一两个老翁老妪,都不拐杖,背很直,蓝凤凰叫着,阿公阿婆,老人咧开,黑黑的牙齿,舒眉展眼,手搭凉蓬,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伙。 福娃赶紧鞠躬行礼,叫阿公阿婆好。 蓝凤凰也不多解释,捂着嘴笑一笑,扯着他就与老人擦肩而过,一路转向后山,远远听见水声哗哗作响。原来,从山上用竹简引来了清泉,贮蓄在一个大陶瓷缸里,陶瓷缸周遭爬满青苔,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水正满溢出来,淌在下面的青石板上,流进山涧。 他刚要伸手出捧水,她抓住了他的手,抬起美灵灵的双眼,他明白了还要祭神。他学着她的样子,念念有词:“木依吉的女儿达娜,感谢你赐给我们纯洁的甘霖。” 她是闭上眼睛的,他不时睁开眼偷觑她一眼,,有时候贼眼还溜进她的粉颈下,v字领下,可能心不诚吧。他顾盼之间,发现草丛里盘曲着有一个团箕大的一条蛇,离他一步之遥。 吓得他瞠目结舌,要是他动一下,那畜生一定会向他发起攻击,这时,它竖起扁平的魔鬼头,青绿的细鳞,泛着可恶的鳞光,细小的眼睛紧盯着他,咝咝吐出开了叉的红芯子。 他的生命悬于一线啊。他不知道走的什么霉运,刚捡了一条命回来,眼看要交桃花运了,却要遭遇这个恶魔。他是一条眼镜王蛇,它的攻击力和毒素在全世界的蛇类排位都名列三甲。 蓝凤凰看他表情怪怪的,她闪动着睫毛,忽闪忽闪,终于,跟着他的视线往草丛里望过去了。她嘘了一声,这纯粹是多余,他还敢动吗。他希望她也不要动,不要惊动真正的山林之王。 突然蓝凤凰身形闪动,如兔起鹘落,哐啷一声,她用木桶对准它,那蛇咚的一声窜进木桶;蓝凤凰手上动作不停,端起桶向水缸下浇去,蛇彪上了水面青石板,蛇是爬行动物,水让它的身子在起了青苔的青石板上打滑,滑来滑去,身子拉直了像一根黑木棒,蓝凤凰一个车转身,俯身拾起蛇的尾巴,哗啦猛一抖,像舞动少林棍一般呼呼在空中转动,风车叶子似的,转了足足一刻功夫,他看得眼花缭乱了。 “你来试试。”蓝凤凰用眼神紧盯着他,他虽然受过专门的训练,但徒手对付眼镜王蛇还是不敢大意。可是他不能露怯,他是什么人。在一个弱女子面前,怎么会认怂。他伸手拿过眼镜王蛇,那身子的鳞片在他手中一冰,他失手落地。不得了,眼镜王蛇摔痛了,回个头来,就要攻击他。 蓝凤凰出手如电,揪住它的尾巴,然后猛摔在地上,那蛇尾巴还在搅动,天啦,她再一顿蛇尾,蛇摆直了身子,她身形疾转,赤脚踩在蛇七寸上,从身上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哧地一声划开了肚皮,露出如棉絮一般的内脏,掏出一个甘蓝色的蛇胆。 “过来,吞下去。”她尖细的手指像孔雀啄着,她眼里有一种磁吸力,迫使他挨近了她,他不敢用手接,张开嘴,她放进了他的嘴里,他闭上嘴吞了下去,像吃毒药一般,不敢尝它的味道,只是觉得有个光溜溜地东西滑进他的食道,有一股野味的腥臊味。 “过来呀,你摸蛇的身体。死蛇啦,大男人诶,摸它,山神梅依格才不会怪你哪。” 她那么纤弱的身子都能对抗,难道他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什么。于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摸蛇的身子,他一触上去,闪电般地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啊!那蛇的尾巴还在盘曲卷动,手指觉得它鳞质的身体,冷若冰霜。 他的胆怯,惹得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熊包加草包,丢死人啦。” 他很气恼,他闭上眼睛,一把去抓蛇的尾巴,可是那蛇的尾巴立刻缠绕到他的手腕,妈呀,唬得他三魂悠悠,七窃生疼。 “笨蛋,看我的。”她敏锐地斩断蛇头,“抓紧了。” 她让他抓紧了血淋淋的肉身,她揪着蛇皮,往下一撕,一撕到底,蛇像脱去了皮衣服,直裸裸地悬在他手中,但蛇尾还在搅动。她三下两下掏干净了内脏。 “算你有口福。梅依格待你不薄,你以后可得感谢他。” 现在,他才感觉到蹦嗓子尖的心现在怦怦直跳了,心有余悸,再有这么一回,他还有不有魂。以后,他长了一个心眼,到野外,没有蓝凤凰,打死他也不敢擅自外出。 他对蓝凤凰的依赖心灵慢腾腾生成了。 “阿爸回来了!” 蓝凤凰眼里漾起兴奋的神情,山路尽头走着一个健步如飞的中年汉子,头包红头巾,青色的无领短款上衣,下着青黑色的大裆宽筒裤,还带着猎枪和挎包,挎包鼓鼓囊囊,可能上山采药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阿爸?”他看不清脸面,只是穿梭在盘曲的山路上,影影绰绰,不甚分明。 “蠢材,阿爸是红头巾,穿阿曼服,他是我们寨子的格亚永。” “什么格亚永?”他一脸错愕。 “土佬。就是我们寨子的头人,寨主。你看我阿爸的衣服上还绣太阳、月亮、星星、双龙和牛头,内衣上还绣着双龙含红日的图形。” “是不是传说中的部落酋长?” “哎呀,酋长叫格利俄,是不一样的啦。”凤凰不耐烦地嗔怪他多嘴。 那汉子越来越近,他中等身材,肩阔膀粗,手臂上有刺青,是鸟的图案,大号耳环,手臂上还有银箍,看一身的肌腱果然是神武盖世。嘴里嚼着槟榔,牙齿很黑。脸面子黑里透红,略有觜须,说话嗓门雄浑:“嗬嘿,小青年,没事了哇。” 福娃看他胸口还刺着一个大牛头,长着蓊蓊郁郁的胸毛,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多谢寨主搭救之恩。福娃没齿难忘,活命之情,愿意以命相报。” “哈哈,你们外面人书读得多,说话很有文彩。这样子吧,留在我家里,住上些日子,我们以客人相待。因为本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救人一命,帮工三年,方能离寨。你不用住三年,住到你不想住了,你想走就走吧。” “多谢寨主活命之恩,现在还能收留我,赏我一口饭吃,真是感激不尽。” “不要客气哇,在家里吃在家里住,就是一家人嘛。走,走,看看你阿妈弄了些什么好吃的。哟,鬼丫头,这是你的手段吧。当心哪,这个魔兽,没有点手段,降不服它哦。” “阿爸,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蓝凤凰牵着他阿爸宽厚的手掌,像个小姑娘一蹦一跳走在前面,福娃挑着水跟着上了竹楼。竹楼里已弥漫着饭菜的香味,福娃的肚子有点咕咕叫唤了。 “阿妈,做几个。”蓝凤凰将打着结的肉条,扔给了阿妈。阿妈忙得汗发全湿,脸色红润,见了寨主帮他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埃,很是亲昵。 然后寨主找了个瓦片出来,将瓦片烧红了,将切成块的蛇肉放在上面焙烤,屋里升腾起一股香喷喷的烤焦的肉香味。这么大一条蛇,满满一大盘,全烤完了!福娃怎么不想起吃大餐,直咽口水。 “每天想你无数回阿妹,想你想得掉眼泪阿妹;每天念你无数声阿妹,念你念得喉咙累阿妹;只因山高路遥远阿妹,只因水深无桥过阿妹;如果我能变成一只小鸟,我会飞到你身边阿妹,哎嘿。” “阿爸,尼茸叔叔来了,还有伊吉阿姨,叶那哥。” “他们一家人都长着大象的鼻子,闻到咱们的烤蛇香,赶紧过来凑热闹了。”阿爸乐呵呵地打趣道。 尼茸长得五短材,手臂上箍着厚重的银圈,笑扭爽朗:“尊敬的蓝然大寨主,木依吉的子孙,你的兄弟尼茸祝你像莱姆山一般雄壮。我的嫂夫人像水神达娜一般美丽纯洁。” 说着,尼茸的手竟然伸出左手,放在胸口表示这是他的心意。多亏蓝凤凰拍了福娃一下:“笨蛋,我们佤族人的习俗,你也要回礼。” 福娃赶紧还礼。叶那对他并不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而是很友好地把左手放在胸口,他忙把左手放在胸前。以后,他记住了,别人把左手入在胸前,他一定要这样放在胸前。 “叶那哥哥。”蓝凤凰叫得脆生生,娇滴滴的。福娃以为蓝凤凰与他相处,以身相许,真是个大错觉,看样子叶那才是她的心上人。两人眉目生情,互相对视良久,蓝凤凰还给他梳了梳头发。 一番客套之后,主客都坐了下来。阿爸蓝然寨主拿出一个竹筒,注满了酒,他指甲沾酒弹向空中,先敬木依吉的酒,再弹向大地敬佤族的祖先“格雷诺”,敬他自己先呷了一大口,先递给了尼茸。 尼茸同样敬天敬祖先之后,咕嘟豪饮了一口。轮到福娃,福娃有点惴惴不安,照猫画虎吧,也用指头弹了弹,但嘴里就不知道念叨什么了,逗得大伙儿轰地都笑,笑得他更懵了,急急饮了一口,酒香清冽,但有股辛味。他赶紧传给了叶那,叶那包着黑头巾,有他父亲的敦实,脸膛略呈山里人的紫檀色,站起来说:“恭祝阿伯阿婶幸福安康。”他饮了一口。再祝阿爸阿妈,饮了一口。然后,蓝凤凰站了起来,她们一人啜了一口,甜滋滋。 看得福娃遍体生津,看来她是名花有主了,他自作多情了,看来只有当灯泡的份了。(未完待续) 320天体浴 福娃酒后睡了一觉,他昏沉沉睡到了夜幕降临,远处的群众笼罩在一片圣晖当中,天空白云幻彩,霞光绚烂。他在金三角也没有山寨的宁静,也没有体会到大山的庄穆。 “起来呀,懒鬼。你是来做佣人的,不是来睡懒觉的。起来呀!”福娃盖着被单,被蓝凤凰一把揭开了,福娃赶紧抓起长裙穿上。碰上刁蛮妹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走呀,洗罢才准吃晚餐。晚餐,我们可是要同神灵达路安在一起吃的。” 他面无表情,名花有主了,还来卖弄风情,害得他差点表错了情。要不是自己恋着一个女子,肯定气都要气死。不过,他来这里是执行任务,不过总部勒令他把戏演活,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福娃不敢违拗她的指令,只好拿着浴盆,捧着衣服,高一脚低一脚磕磕碰碰,跟着她下了竹楼。 夕阳还有最后一抹熏染在天际,云霞绚丽多彩地堆砌在头顶,踩着一条泛着月光的石砌路,山风轻体,还有山花馥郁的香气和泥土的气息,与家乡有几分相似,福娃有种淡淡的思乡之情。 “喂,你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是不是睡迷糊了?要知道,白天我还搭救过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蓝凤凰气咻咻地推了他一把。 “醉了不行吗?” “我看你不是真醉了,是装醉。是不是看我叶那哥不顺眼?老实说!” 这个鬼精灵,这也看出来了。何止是看他不顺眼,明明是情敌吗。福娃只是在心里嘀咕,嘴里嘟哝着:“哪有啊?我又不认识他,当然没有好说的啦。我也敬他酒啦。” “实话告诉你吧。他是我的情哥哥,我还有好多情哥哥,我们佤族姑娘情哥哥越多,说明她越惹人爱。要不要带你见识他们一下,一个个比你英武骠悍。你吃醋吗?” 福娃心里一格登,一个叶那够他黯然神伤,再多几个岂不比武招亲了,一根骨头哄几条狗。想到这,他心萌鬼胎,不怀好意地说:“最后是不是来个比武招亲,还是抛绣球?” “抛你个头。还比武招亲,就你傻不拉叽地,他们三下两下,让你去亲达得吉神的屁股了。” “切,我起码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急,福娃把心里话说出来,老子先上了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得瑟。 “你什么意思?”蓝凤凰气得脸色铁青,揪住他耳朵不放手。 “哎哟,耳朵要掉下来了。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一起赏月,一起讲故事,还一起去沐浴。” “喂,不是我们两个,是全村人好不好?” 说着,隐隐约约从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喧闹的人语响,还有水声哗啦哗啦鸣声啾啾。福娃的心跳到了嗓子尖上了,还有这习俗,天体浴啊。 “快来,要不是等你,我早来了。阿爸阿妈早来了。来晚了,没有好的石板了。”蓝凤凰没好气地说。 这么说来,他可以一饱眼福了,阿妈也在这里。福娃虽然有过异性帮他沐浴按摩的经历,可是面对如此众多的人沐浴,他还是第一次,他的心小鹿似的蹦跳起来。 哇,这是好静谧的一处湖泊,四面丛林如荠。泉水从上面的石头山屏出来,清幽幽,冒着热气。怪不得他们的肌肤那么好,都没见他们脸上长什么粉刺,原来是靠洗这个温泉,温泉中的活性粒子滋润得一个个水嫩水嫩的,没有雀斑、螨虫的滋生。湖并不大,不过一个小池塘大小,周围都是长了青苔的青石围成,应该不是人工造就,因为那些石头方方圆圆,是一个个连在一起的整体,估计是水的鬼斧神工,长年累月冲积出来的一个石潭。 夜色不是很浓,月光很好,银光静静地泻在水波潋滟的湖面,水声哗啦啦响。孩子们在湖里打着水仗,男女老少都在水湾里潜游着,妇女腆着肥大的身躯端坐在石栏上,捧着水洗自己下垂的赘肉。一些小伙钻过去,逗得妇女,有脚踢过不停。有的小伙揪住她的脚一把将妇女拉进了水潭,吓得妇女一把搂住小伙,其实那水并不深,才没过胸口,深的地方应该在出水口,估计深不可测,那里只有胆大的猛小伙在哪里扎猛子。 福娃跟着蓝凤凰转过几家沐发洗衣的人家,有蹲着浣发的肥硕的中年妇女,有颤动着身子捣衣的少妇,还有很多松松皱缬着的老妪老翁,——他想:怪不到这里民风淳朴,没有什么所谓的人格分裂症,更没什么变态。见怪不怪,自然不怪。你想想看,要是你想得到那个神秘的宝贝,你费尽心思去猜想它去幻想它,不择手段想得到它,得到了满足还是遂了心愿,要是没得到,心里难免就畸形扭曲了。 福娃想:瑙坎啊,瑙坎啊,你躲在这里,会不会破坏这里的淳朴民风哦。 蓝凤凰领着他来到一偏僻山坳,哈哈,蓝凤凰就要风光毕现了,他不由心跳加速,一睹为快了,应该没有泰莎白净吧。福娃酸溜溜地再瞟蓝凤凰一眼,可是她穿着筒裙下水,自顾自洗自己的根本不想露,福娃想,我也来个猛子,进攻她。 福娃刚想扎猛子,蓝凤凰急着叫了起来:“不可以,你是不可以摸我的,神灵都不可以触摸我的。你要是摸了我,你就触犯了神灵,就要用你的血衅鼓!” 她一句话唬得他脑袋差点炸开了!好在他的手还没摸上去,否则,他的血就要涂抹在木鼓上了,他的生命就属于神灵了。 如果他的手摸上去,肯定不是赖欣怡那么随随便便饶过他,而是神灵不放过他。 看来,今晚欢乐属于他们的,他只是一名过客,他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要习惯这里的民俗,不能被游戏规则给正法了,而是要充分利用好游戏规则,最大限度地打入他们。 哈哈,福娃脑子开窍了。 “凤凰,为什么有的不穿筒裙下水,为什么你非要穿筒裙下水?”福娃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我是少女,好不好?我身体属于神灵木依吉。你碰触我的身体,就是对神灵木依吉的大不敬,我将要拿你去衅鼓。” 福娃想就凭你,我可不是吓大的。他阴阳怪气地说:“我是不是神灵木依吉的儿子?” “阿爸很喜欢你,他想收你为儿子。那么,你就姓蓝,你可以进宗庙,你就是木依吉的儿子。”蓝凤凰浣着发。 福娃愁眉苦脸:“那我不是没有娶你的机会了?” “我是你妹妹,当然你不能娶我了。你要一心一意保护我,我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不过,你做了阿爸的儿子,你不用做三年佣人了。因为你是我的家人了。”蓝凤凰一本正经地说。 福娃鄙夷不屑地说:“我才不要。我看见你嫁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我的份。” “谁叫你长得那么粗鲁,我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我不想要你这样的情人,你一介纠纠武夫,只配做我的跟班。我叫你打谁,你就帮我打谁。”蓝凤凰哗哗梳着柔顺的湿发,自鸣得意地说。 “哼,我只听阿爸、阿妈的,你慢慢洗,少爷我,不侍候了。”福娃胡乱洗了洗就要上岸,他用狮子一样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就要上岸走人。 “喂,你现在还是佣人,你要侍候我。快点,给我接住梳子。”蓝凤凰气呼呼地喝斥他,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但是一想到完成任务,他只得忍了这口气。只能拿梳子,不能捏她葱白的手指。 然后,蓝凤凰递给她拉下来的内衣内裤,蓝凤凰用眼光告诉她,给我洗。福娃气得眼冒烟,可是阿爸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就是佣人。他只得乖乖地给她漂洗。她的小花裤,可不是市场买的那种三角裤,而是相当于跳舞防走光的紧身裤;文胸也不是市面买的,也是自织布,没有加海绵垫的,可以搓洗,捏在手中,只有一小撮。 蓝凤凰最后上岸换了筒裙,连长裙也扔给他洗。她根本没当他是家人,是实实在在的佣人。福娃嘟着嘴,闷声不响地帮她搓洗干净。 福娃上岸换好衣裙,他就要提了湿衣服回家。 “喂,你过来。”蓝凤凰又叫他坐在水畔的一块圆石上,叫他帮她刷干净木屐,用帕子吸干水。然后,她就坐在她腿上,要他帮她抹干足上的水渍。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不能碰你的?我怎么给你抹?” “你真傻!我刚才不是在水神达娜的怀抱,现在上岸了,我站在地神达利吉身上,你也站在地神达地吉上。我坐在身上,神灵不会生气的。给我擦脚吧。”蓝凤凰怎么说,怎么有理,真理掌握在她手中。 福娃气得脸色腊黄,不过,给她抹脚也是一种奇妙的享受,因为她纤巧的玉足,线条优美,荞头一般的指头,堪堪一握的足弓。(未完待续) 321篝火晚会 沐浴完毕,可是竹楼上虽亮着灯,并没见着阿爸阿妈,堂屋的火搪也没生火,还是冷灶冷灰。 福娃的肚子咕碌闹情绪了,难道要他做晚餐?他只得向蓝凤凰求证。 “妹子,我们晚餐吃什么?” “吃你个头。”蓝凤凰瞪了福娃一眼,“今晚家家户户没有谁家生火做饭的,走吧,跟我去庙堂。阿爸阿妈已经去了。” “你不是说我——” “走吧,别人问你,你就说你姓蓝,你叫蓝福娃,蓝然寨主的私生子。蓝凤凰的同父异母哥哥,不就得了吗?谁去验证你是不是阿爸的私生子,我的亲哥哥?” 蓝凤凰的话气得福娃敢怒不敢言。 福娃想去牵她的手,他又怕触她的纤纤素指,会触犯神灵,拿他去血祭,就惨啦。福娃讪讪地缩手回去,没想到蓝凤凰大大方方拉住他的手,哇,手感真好,他触着神灵的手指一般,浑身震颤,气血不宁。可能,现在他俩是兄妹了,可以牵手了。 他们刚下楼,果然听到清脆的木鼓声,“笃笃笃”“咣咣咣”急促地敲响了,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山寨,男女老少都朝山寨中心的社庙走去。 庙堂是一栋乌黑的木屋,柱子粗得难以合抱过来,显得很厚实,似乎被烟熏得黑炭一般。木鼓已请出鼓屋,木鼓应该是雄鼓,由一棵粗壮的古树,中间掏空,敲打其上,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共鸣腔,鼓声颇有声威,不似家乡的大鼓。由两个健壮的小伙击鼓,他们裸露上身,扎着腰,胸口刺着牛头,青红的头巾包头,裤子短而肥大,呈黑色。颈上戴有银制项圈,手戴银手镯,耳附银环,腰系海贝,颈带珠串,一边舞蹈,一边击鼓,肌肉抖动,全身的银饰叮当作响,映着火光,汗水晶莹,银光闪烁,甚是威风凛凛。 福娃和蓝凤凰静默地站在人群里,蓝凤凰伏在福娃耳边说:“今晚是开天的日子,传说远古时代,天空是一个混沌不开的大鸡蛋,是天神达路安用斧头劈开的。我们每年这个晚上都要祭天神达路安的。” 福娃想,大概与我们的神话盘古开天差不多吧。只不过,我们再不会拿一个神话当一回事。 神龛前放了一个大米笸箩,只见每个来的家庭主妇都往里面放米,没人去量米的多少,也没人去登记谁放多少,不要谁管帐。一切都由天定,一切都由心主宰。 福娃指着米箩,悄声问:“我们要不要带米?” “哧——你又没成家,有家有业的才有机会敬献。阿爸阿妈已经供神了。” 接着每人拿了一片劈碎的木柴架在堂前的坪地前,人群围绕着木堆。鼓声戛然而止。只见一名头戴羽冠,血涂了脸的傩师挂着神毪,敲着手鼓,跳了出来,嘴里念念有词,卟地一声,他突然向火堆吐了一口火,让人感到惊心动魄,柴堆随即点燃,哔哔剥剥燃烧了起来,大家跟着火光兴奋了起来,嗬嗬嗬叫嚷着,手牵着手朝着火堆虔诚朝圣。 福娃这时看蓝凤凰的手被一个粗壮的小伙子牵住,他忙去牵另一只手,还是慢了半拍,另一个小伙捷足先登了,手拉住了手。 蓝凤凰急得大叫:“随便牵啊!” 福娃想,再怎么也要牵一个美眉的手吧。可是她们的手法太纯熟,组合得太快了,他没办法只得随意抓住了一只手,嗯,手感很细腻,他扭得一看,啊,是阿妈的手。感谢神灵,还是阿妈好。阿妈美灵灵地朝他笑,他受宠若惊连连向阿妈问好。 福娃另一只手牵着的是傩师的手,你说可怕不可怕,不过好像也很暖和,生着细汗。阿妈的另一只手牵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不是尼茸,这条汉子显然要魁伟、孔武有力。 傩师的另一只手牵着阿爸,阿爸的手中也牵着一个娇小的少妇,看那织绣的花纹,一定是艳妇。 傩师唱着跳着,显得特别卖力,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一阵热身之后,一个小伙子牵出了一头健壮的牯牛。那头牯牛显然明白怎么一回事,犟着不肯往神龛前挪步。真是奇怪,傩师上去跳了一段神舞,那牛像接了法旨一般,迈步向前,义无反顾。 这时由阿爸率领的武士队,手执长矛和藤盾牌,围着牛跳了三圈,突然袭击,一矛向牯牛刺去,牯牛负痛咆哮起来,几十支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了进去,牯牛轰然倒地。 傩师先以血衅鼓,祭奠鼓神。再割下牛头祭奠天神达路安,主神木依吉,诸路神灵和祖宗格雷诺。 接着,在神庙前支起一口大锅,烧上一锅水,加进香油、盐巴、石头、各种香料调味品。 阿爸则执刀,在几名壮汉的协助下肢解牛的躯体,先是用斧子斩开牛骨牛排扔进锅里,咕嘟咕嘟炖着。 篝火这边,阿妈带领女人,淘了米,年轻小伙剖开竹筒,往里面塞米;姑娘们耐心地烤熟米饭。 没有人分工,自然分工,火光中,人头撺动,都在忙碌,包括福娃,他现在跟紧蓝凤凰,两人在一起烤竹筒饭。烤得滋滋响,脸被火光烤得通红,大坪场包裹在香气里。 火光中,福娃不时看见色彩艳丽的美妇,肢体妖娆的少女,山里的女子,天然的水嫩滑腻。看得他心口砰砰地跳。 篝火熊熊燃烧,火焰快点着暮云了,火光映红了江水,映红了月亮,映红了姑娘小伙子的脸膛,不管男女老少扯开嗓门九九十八弯地引吭清唱山歌,有时有姑娘接上,有时大家跟着嗬呦嗬呦和,但福娃是半句也听不懂的。山歌夹杂着孩子们的嘈杂声,汇成了一个欢腾着的海洋。人群围着热气腾腾的大火锅,咕嘟咕嘟香气四溢,想吃什么挟什么。当然先敬寨中的长辈,他们爱吃牛舌,爱喝骨髓。小屁孩爱吃美味的牛肝,小伙子爱嚼牛筋。嘿,这么好的牛肉,福娃拿了一大砣,边扯边阿乌阿乌嚼,越嚼越有味。轮到他喝酒了,再喝上一大口酒,此乐何极! 蓝凤凰简直像一团点燃的火焰,她时而兴奋得满脸绯红,时而放开喉咙,歌声绕篝火三匝,宛转悠扬,回荡在遥远的山谷。接她歌的人一个比一个亢奋,福娃也偶尔跟着哟嗬喊上一嗓子,凑凑热闹。 接下来,还有亮绝活的表演,有喷火的巫师,巫师真有几手绝活,手拿一根师棍往一个竹桶倒插,往里注入米,他就提起师棍,棍子竟提起了竹桶;然后一只公鸡停在他的师棍上。接着,他做起了法事,有时从火堆里抛出一个大火石,火花在手中四溅,那烧红的火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光;有时,他赤着脚在火炭中跳来跳去,像踩稀泥一般,踩得火星四溅,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不得不认为真有神灵护体。 后来,谁把福娃推上场,应该是蓝凤凰吧。总之,他莫明其妙地被推上场,还有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欢迎福娃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要不要?” 福娃正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稀里糊涂被推上场,这个露脸他是不能拿绝活出来,总部要他真人不露相。可是他不露一小手,也许蓝凤凰另有所属了,他连个帮手都没有。好在福娃是少林武校出身,拿过ckf冠军,闯荡江湖的一条绿林好汉,没有硬功夫,能在金三角掌舵。只见他要过一根长棍,摆了几个笨拙的架势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逗你玩呢。不是艺高人胆大,谁还敢到边陲铤而走险,战胜过泰国功夫皇帝猜帕,这点小玩艺岂在话下。 福娃闷喝了一声,气沉丹田,嗨地一声,棍重重地击在头顶,啪地一声,棍应声而断。 “好!”众人开始喝彩、鼓掌。福娃向众人拱拱手:“献丑,献丑。” 蓝凤凰存心要他再露几手,要他以后能在寨中立足:“再来一个!大家说,要不要!” “要!要!要!” 福娃开始有清脆的呐喊声,这女人叫要,刺激人的神经呐。他拍了拍手,要了一竹桶酒,猛喝了一口,呛得咳嗽了几声。又惹起一阵哄笑。 这时,他脚步踉跄,身形歪歪扭扭,突然发了疯飞跑起来,到了场地中央,噔地一声一个空翻,哇,翻得跟篝火一般高,他身姿高高跃起在火焰之上,衬出一个好威武的矫健的身躯,人群爆发出一声好,掌声雷动。福娃铆足了劲,一套醉八仙打得地面如鼓点一般咚咚响,只见呂洞滨醉酒提壶立千军,铁拐李旋争膝撞醉还真,何仙姑盘腰醉酒最荡妇,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曹国舅仙人进酒锁喉扣,汉钟离叠肚爆肠醉仙顶,韩湘子闲望激胸醉弄萧。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喜得场上的姑娘巴掌拍痛。 福娃抱抱拳,再朝人群深深地鞠躬,回到自己的座位,可是麻烦大了,没见到蓝凤凰了。(未完待续) 322会情郎 他认为蓝凤凰应该跟他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时刻离不了的呀,要不是讨好蓝凤凰,他也不会露一手功夫。他甚至还没弄清楚回阿爸家的路径,这寨子到处是竹楼,一座连着一座,真难分清哪是蓝凤凰的家,他只模糊地记得往山下的拐弯,究竟拐几道弯,究竟在哪个山梁上,他还有点迷糊。特别是夜里,现在又醉眼迷离。 福娃急得穿梭在人群中,刚才还那么亲切的面孔,现在一个个陌生起来,福娃在人群中头转晕了,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见着。阿爸阿妈没见着,连他中午在一起吃过饭的尼茸大叔,叶那兄弟也没见着。福娃心里一格登,完了,蓝凤凰肯定会情郎去了。场上的面孔越来越少,双双对对牵着手消失在篝火中。 福娃想:算了,在篝火中过一夜吧。明天天亮再寻吧。他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怨,他不知不觉中认阿爸一家当作了亲人,他在这里,只有依靠他们,可是他们都有他们的生活,他们没有空暇来料理自己,在这里,他仿佛是多余的。他空有一身绝世武功。 “阿哥,你嚼槟榔吗?” 一个箍着白头巾赤着脚,穿着彩条裙的小姑娘站在他身后,火光映出了一张娇小玲珑的面孔,她不过十五六岁,胸部还没发育完全,只有一点发酵的样子。她从荷包里掏出一枚油黑的橄榄,舒展开玫瑰色的手掌,伸在他面前。 他没理由拒绝,而且他太需要有人搭理,他迎着她笑眯眯的眼,点了点头,轻轻地从她掌中拈走了橄榄,放在嘴里,奇怪这橄榄味与他嚼过的湘潭橄榄不一样,这个橄榄苦涩多汁,但越嚼越有回味,没有酒味。 “阿妹,坐吧。你叫什么?” 福娃想跟她套近乎,阿妹荷包小嘴不停嚼着橄榄挨他坐下,她俏皮地说:“你叫福娃,对吧。” “是啊,你呢?”我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你同意做我的情郎,我就告诉你。”她嘴唇噘来翘去,与年龄很不相称的成熟。 “做情郎又不是做老公。我答应你。”福娃满有把握地说。 “好耶,你是我的第一个情哥哥!”她搂着福娃的脖子,转起圈来。福娃只得抓住她的手,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身子完全悬在空中,旋转了好一会儿。 “我晕了,我晕了。”福娃放下她的时候,她有点晕眩。 “妹子,没事吧。”福娃看她像醉酒一般,脚步飘浮。 “福娃哥,你好厉害,你的功夫迷死人了。”火光映着她的杏眼桃腮,她的眸子里也有一簇火焰在绽放光芒。 “妹子,你还没说你的名字。”蓝凤凰还没加福娃进入她的情郎队伍中,确切地说,她也是福娃这儿的第一个情妹妹。 “我没告诉你吗?我叫米妹啊,福娃哥,你再不记住,我可要惩罚你的。”福娃真是哭笑不得,难道她用眼神告诉了我,这也能传递信息吗。 “米妹,她们都到哪儿约会?”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山林、水畔、田野、地头,都有乔娜的身影。” “乔娜是谁?” “月神啊。我带你去个隐秘的地方好吗?” “有毒蛇吗?”这是他担心的问题,白天那条眼镜王蛇至今令福娃心有余悸。 “我们都是木依吉的子孙,神灵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怕蛇的。你放心,有我你就不用怕。我会锁蛇呢。” 她细嫩的手固执地牵住了福娃的手,他不由一愣,像是传了电流过来,他心惊胆战地说:“我能牵你的手吗?” “我们是情人啦。当然可以啦。放心,不会拿你去衅鼓的,只要你不触犯神灵,没人干涉你的。” 我的天啦,什么是神灵管的,什么是神灵不管的;什么时候神灵管了,什么时候神灵又不管了,真是弄得福娃一头雾水。 她牵着福娃的手,便往山上走,要进山了。她对着大山跪下了,福娃也跟着跪下了,她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她将两片细长的茅草叶扎了一个结,合掌又拜了几拜,悄声对他说:“我已经锁住了蛇,放心跟我走吧。山神梅依格会保我们平安的。” 她真的不怕,她毫无顾虑地用手扒开前面的灌木丛,还弄了一根树枝弄弄蛛网,翻过了一道山梁,前面是山涧,流水淙淙,亮晃晃如落下的雪白绸带。 “跟我来。”她拉着福娃的手,走过一座独木桥,再顺着溪流走了一段,他们走到了浅滩头。 清悠悠的水映着皎洁的月光,显得亮晶晶,波光粼粼。 “来,我们就在这个大青石上吧。可以坐着看月亮,听水声,还可以躺在石头上睡觉。” “有蚊子呢。” “别瞎说。你要是瞎说,神灵准惩罚你。” 吓得福娃打了一个寒颤,福娃想:我真是多嘴,不过是听到蚊子嗡嗡地飞,并没有向我们攻击,原来是有神灵屁护。 福娃离得她很近,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女人体香味儿,那是在空气极纯的环境下,才能嗅得到。福娃的心里起着微澜,但他不知道,能不能亲热她,福娃不敢造次,山神梅依格看着呐。 这时,福娃隐隐听见巨石后面的大树阴里传来嗯嗯嗯哼哧声,——听到这声音,简直令人血液骤然沸腾,有人在树下幽会?嘤咛的声音夹杂着哗哗的流水声充耳可闻。听到全身起鸡皮疙瘩,寒毛倒竖。 “喂,你怎么不说话?”米妹嗔怪地打了福娃一下。 “有人。周围有人。” “肯定有人啦。而且,她们在树下正幽会哩。” “你说什么?”福娃听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幽会啊。我们这里的大人们不喜欢在家里做,他们喜欢在野外。” 福娃若有所悟,家里的竹楼、竹床,两个人在上面折腾起来,不弄得沸反盈天,吱吱呀呀的叫唤过不停。在野外,多有情趣啊,月光如水,清风拂面,阵阵花香袭人肺腑,而且,在月光下,女人的线条更是美仑美奂,身体沾上月光的圣辉,更加莹白如玉,白天看得见的雀斑,也消失迨尽了,都成了月光美人了。 “我们呢?”福娃喉咙虚火上窜。 “你傻啊。你对我无礼,我真要拿你去血祭鼓神。我们是情人好不好?所以,我们要坐在水边的石头下,不能相约大树下的。” “喂,我可以去看看吗?”福娃不过这么说,他还不能破了童子功,但他不死心,看看现场直播也好啊。 “悄悄地才行,打扰了她们。神灵不放过我们的。” 她显然也很想看看打野战。他们蹑手蹑脚溜下巨石,潜伏到另一面,他们紧张地靠在岩石上,哇,眼前看得好清晰,月光下两个雪白的身影紧傍古树,女人靠在树干上,那男人几乎与一个黑影融为一体,还有令人耳热心跳的吭唷吭唷喘气声。 “哎哟,蓝嫂,我坚持不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蓝嫂,这不是阿妈吗? “嗯,嗯,嗯。达娃哥,你快点!嗯,嗯——” 福娃简直窒息了,那男人不是阿爸,不是尼茸叔,而是达叔!达叔又是谁?看那达叔,人到中年,一年蛮牛一样的肌犍,怪不得深得阿妈看中。 “福娃,哪里来的?不像本地人啊。”达叔关注着他了,福娃开始后悔了,真不该显山露水,要是有瑙坎的人,他就暴露了。 “是个好孩子,蓝然的私生子,他撒谎,编鬼话,什么勐江背回来的。跳进勐江,就是一条狗也没命了。不过很听话,很乖。现在啊,跟凤凰打得火热。不过,有点傻,笨笨的,气得凤凰想打他。”阿妈对福娃的印象颇好。 “凤凰,跟他有不有血缘关系?” “凤凰哪点像他?我看福娃就像他,柳条脸,窄额隆鼻方下巴,熊背虎腰,骨架粗,还有说话的神情,也憨憨的。”阿妈太迷信自己的感觉和经验了,虽然十个儿子,九个像父母,但也有变异的。 “不过,大哥说,最近要小心陌生人。特别是一个什么阴阳头,十九岁,江湖上称酷哥,一手柴拳真功夫,当年打黑拳,很多人丧生在他的铁拳之下。我看他今天表演的是硬功夫和醉拳,也是真功夫。不能引狼入室啊。”达叔说的老板绝对与瑙坎有关,福娃太兴奋了,有收获了。 “达娃,你真是眼里没水。柴拳是正宗泰拳,他表演的是什么路数?你一个大老爷们看不出来?华夏功夫。现在年轻人,看了华夏武侠片,都会几手,有的山寨还请了华夏拳师教馆,凤凰,女孩子家家也练过呢。不过,没有练得,他那么出神入化。” 福娃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神灵保佑,他要是露出柴拳功底,他真的暴露了。看来陈晖的话,他不得不信,因为陈晖是老牌特工。 “你要试试看,看他究竟是何方妖孽?我们好有对策,不要养虎为患啊。大哥生气了,你知道的,那是斩草除根。”达叔说得惊心动魄。(未完待续) 323夜警 树下的声息渐趋平缓,大约风收雨住了,福娃的耳朵被轻轻拧了一下,原来是米妹。米妹眼神有种愠怒,可能怪他看得太揪心。福娃忙回眸一笑,装着很搞笑,指了指树下,她摇着手,再指了指外面。 福娃会意跟着她悄无声息地退出岩石,又返回到河畔的大青石上,他两个相对着坏坏的笑,弯着腰喘息了好一阵。米妹显然也为这个大胆的行动紧张得血脉贲张,福娃更是惊得眼珠子都暴出来了。——要是在我们家乡可是伤风败俗的不齿之事啊! 现在福娃可以自由呼吸了,他咋舌道:“难道你们这儿都是这样子的吗?” “是啊。不过,你得成家才能有幽会的权利哦。没成家,只有会情人哦。否则主神木依吉会震怒的,降下灾殃的。”她闪烁着柔媚的眯眯眼。 “你不应该叫米妹?”福娃看着她笑眯眯的神情,痴迷地说。 “那我叫什么啊?”她拉过他的手枕在她的头上,福娃宽大的手掌是多么温馨的枕头,侧过身来,定定的目光锁定他。 “我改你的名字,神灵会不会发怒?” “心诚则灵。只要不是瞎改的,格雷诺不会怪罪的。” “你叫咪妹。” “米妹,咪妹,有什么不同啊?” “米妹,是指像稻谷壳出来的米,一粒粒雪亮莹白;咪妹,咪是指你笑起来,笑眯眯,两个深深的酒窝,好有风情。你看咪妹,是不是有味道?” “你叫我咪妹吧。别人是不会叫我咪妹啦,他们都叫惯了我米妹。你叫咪妹,咋一听,都一个音,你是外乡人口音,很难识别啦。” “神灵会识别吗?” “你老神灵。我们的名字,由祖先格雷诺定下来的,你又不是格雷诺的子孙,你叫我咪妹吧,格雷诺才不会在乎你呢。” “行。我叫你咪妹。”福娃的手被她的头辗压着,好在她的头发比较厚,滑滑地,减轻了被青石硌痛的压力。 两人又瞎扯了一阵子,青石板凉透了,山风灌进来,冷飕飕有劲。咪妹抬起头,坐了起来:“走吧,好困啊。我们回家睡觉吧。” 于是,福娃像尾巴跟着她走过木板桥,走过庙堂,庙堂已经只剩下一地皎洁的月光,偶尔有风吹起火星子,像神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哔剥有声。 “蓝福娃!蓝福娃!”风中隐隐传来叫福娃的声响,福娃怀疑他的耳朵听错了,他侧耳细听,猎猎风中是有个声音丝丝发颤。 “咪妹,你听到有人听我的名字了吗?”福娃疑心是不是神经过敏。 咪妹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是风声,风声呼呼,你认为风神达务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福娃疑虑丛丛,他再倾耳谛听,那声音愈来愈淡,辨识不清。 “你先送我回凤凰家,行不行?”福娃语气相当于恳求她。 “晚一点吧。凤凰姐的情人最多,现在她一定情人满竹楼了,你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再说,你又不认识他的情人,他们会说,会唱,还会表演,还会梳头发,还会送礼品。你什么都不会。这样吧,我带你到我家玩吧。我家就你一个人。我教你!”咪妹双眼很顽皮,细眯着眼瞅着他。 “好啊。就这样吧。”福娃心想:哼,你们都去约会,会的会情郎,约的约情人。害我人地生疏,两眼抹黑。你们摞下我不管的,现在我也玩玩人间蒸发,让你们喊几嗓子吧。 咪妹显然很高兴,月亮地下牵着福娃的手,一蹦一跳,带着他下了山梁子,进了山寨子,顺着水沟石板路走了一程,却是一座石头垒起的院墙,院门虚掩着,直往里走,是一座木壁子瓦屋,堂屋亮着灯。推开门,却空无一人。 堂屋里照例熏得乌黑发亮,连桌子椅子竹凳全是黑漆漆的,地面铺着青砖看上去,也是黑沉沉的,但抹上去并无半点灰尘。显然,你越擦洗越黑得发亮,像挂在火搪瓷上的腊肉,越刮越亮汪。 咪妹很快拢起了一堆柴火,烧得火旺旺的,一会儿功夫搪瓷里便咕嘟咕嘟沸腾起来,显然里面是滚烫的,加把火就煮沸了。 “你煮什么?”福娃疑惑不解。 “阿爸阿妈留给我的瓦罐汤。我给你盛碗,喝了你就是我家的客人啦。以后,你想来串门就来串门。” “可你阿爸阿妈又没看到,我喝没喝,他们怎么知道?” “主神木依吉看着你呢。” 咪妹一说神灵,福娃浑身一震,原来,都交给了神灵,他们做什么事都依着神灵的意旨办的。 福娃赶紧说:“我喝。盛一大碗来。” 福娃的话,逗得咪妹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福娃喝这汤,闻起来有浓浓的苦艾香味,舀了一汤匙,吹了几口烫嘴的热气,轻轻尝了一口,哇,这么重的口味。有肉骨汤的鲜味,有茶叶汁的苦涩味,有中药材的草根香味,茶树菇的清香味,还有山椒野山姜的辛辣味,真是五味杂陈啊。 福娃明白了,还是大山里纯朴、敦厚,有味。 他喝得咝溜溜响,额上冒汗,喝了这汤,全身的筋络血管都通畅了。 他正喝得美滋滋的,突然听到牛角呜嘟呜嘟响。 福娃笑着说:“你们山里还吹熄灯号啊?” 咪妹脸色突变,她还没得及作答,听得上面阁楼咚咚响,一个中年汉子边披衣边急匆匆下楼,动作极快地扎着黑头巾,套上短褂子,手上银圈铛啷啷响,胸前纹着牛头,满脸胡茬,手持长枪,健步如飞。 咪妹叫了声:“阿爸,我也去。” “你在家陪客人。阿爸要集合了。福娃,你帮阿叔看家,等叔回家,你再走吧。” “我也去!”福娃仗着武功底子厚。 “不行!你人地生疏,敌我不分,容易乱了阵脚。”说完,穿了老百衲鞋,一阵风跑了,登登几步消失在夜色中。 一会儿,响起了急促的木鼓声,显然人马齐聚庙堂前。 福娃才觉得自己手心捏出了汗,忽然他想到四处唤他的蓝凤凰,是不是找不到他,发了警报。福娃说出了自己的狐疑。 咪妹神情也很紧张:“不会。你是外乡人,你就是丢了,也不会动木鼓的。木鼓示警,一定要动血祭的。一定是我们的仇敌来啦。” “仇敌?你们还有外族入侵?” “不是什么外族。也是近年来出现的,有些不明底细的人闯进我们的领地,胡作非为,挖祖坟啦,采玉矿啦,贩烟土啦……上个月出现三个姐妹集体失踪,找到她们的时候赤身**死在燕子洞,脖子上还有一道道勒痕。iati血污一团,好惨啊!” “报警了吗?” “报啦。可是没有线索,案子悬在那里了。今晚肯定有陌生人撞了进来,我们现在放了岗哨。”福娃知道了,这里可还是不开化野人山,除了征兵、征粮、征饷,谁还管破案? 福娃想,放了岗哨也不管用,等你这番大动静,人家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福娃突然心里一凛,是不是抓住多嘎、傩娅?——他清楚记得,当时他听到警犬咣咣狂吠,眼看着一条黑影嗖嗖地窜过来。傩娅抱着东西往正路走,他引开警犬。要是傩娅到了老锅寨,那里有多嘎带着十名兄弟接应…… “哇,福娃哥,你想什么呢?” “哦,你是说,这事发生在上个月了?” “是啊。最近好像平静下来了,今天大概是不是又想趁火打劫?” 福娃想,这可能不关瑙坎的事,上个月他们还在金三角啊,是他想多了。可虽这样说,他心里还是受惊的小鹿狂跳不止。 “咪妹,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坏人长什么模样?” 咪妹正拨弄着火搪瓷里的火,脸映得红艳艳的,笑眯眯地说:“坏人好人还不是人。” 福娃正喝了一大口瓦罐汤,不知是烫嘴,还是被逗笑了,害他狂喷了出来。 两人正闲聊,木鼓又格登格登踢踏舞一般的节奏敲了起来,再看外面又出现无数的火把,人声嘈杂。 “福娃哥,我们也去看吧。坏人抓住了,要拿他衅鼓。” “好,我们走吧。”福娃有点贪恋这碗汤,但热度还在,最后只好放弃了。他们刚要出屋,阿妈从阁楼上,拿着一个火把,阿妈在火光中,穿着紧身无袖短衫,下面是黑条纹的红色筒裙,显得丰盈适度,衣着得体,一只藕嫩的手臂,在火光中显得更加俏生生的。 “阿妈,你也去,我们一起去吧。”咪妹在阿妈面前是个乖宝宝。 福娃忙向前向阿妈问好:“阿姨,打扰了。” “你们外乡人,都是礼仪文化,说话文诌诌的。看你的表演,功夫俊得很哇。”阿妈笑起来也是笑眯眯的,咪妹随她。 福娃怪难为情地说:“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还不了解你们的习俗文化。” “这正常呀。我去你们家乡可能更不习惯你们的风俗。天天生活在这里自然不觉得,习惯了,无知无觉;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才觉得水土不服,风俗不适,人之常情。你还好,现在都入乡随俗了。要不了多久,你就适应了。”(未完待续) 324惯匪 福娃高擎着火把,牵着咪妹的手,高一脚,浅一脚,跟着上山的人群,涌向社庙前的空坪。空坪上又燃起冲天的篝火,人人亮上映得红亮红亮的。木鼓的鼓点疾风骤雨般敲着。福娃和咪妹一出现在人堆里,福娃就被推搡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凤凰打着手电,额头上沁着油亮的汗珠,真像神话中的阿诗玛。 可蓝凤凰没有那么温柔,一脸的怒火:“你是不是想要衅鼓?你到处乱跑?我还以为你被捉住了!” 福娃还没辩解,咪妹挡在他前面,背着手映在火光中:“凤凰姐,福娃是我的第一个情人。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放心,他没事。” 蓝凤凰气得脸都变了形:“小屁孩子,哪里凉快哪里凉快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看来蓝凤凰很霸道,福娃冷冷地牵着嘴唇、眼角抽动,快要掉泪的咪妹:“走,我们看坏人去。懒得理她。” 福娃可是最讨厌骄横跋扈的人,你横,老子比你更横!蓝凤凰当时气得怔在哪里,半天没缓过劲来。蓝凤凰本想收拾这个傻哥哥服服帖帖,没想到傻人有傻福,米妹趁虚而入,捡了大便宜。 福娃可不在乎蓝凤凰的感受,他可以把千金小姐甩在脑后,他还管你一个寨主的刁蛮任性的小姐。他牵着米妹的手挤进人群,他才放下心来。 抓住两个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都是黑矮的个,一胖一瘦,面相像狁猊奇丑,很陌生,嘴角淌着血,显然已经遭到殴打过了,全身筛糠一般抖不停,他们知道大限将至。 “放了我——放了我——”两人沙哑地叫着,没人理睬仇敌。 “不放老子,你们的灾难就要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大哥将会血洗西盟寨。大哥,我们为你卖命,你可要为我们复仇啊!” 福娃抱着手审问他:“你们大哥是谁?” “野种,你听好了。我们大哥就是——我说出来吓死你。”瘦个要说,胖个踢了他一脚,瘦个马上改换了语气。 福娃诱导他:“也许,你说出你大哥是谁。可能你大哥跟寨主、酋长关系好,还能放你一马。” “你别胡说。他们死定了。”蓝凤凰挤了过来,她真是贱,刚被他气得牙痒痒,这会儿挤到他身边来了。可是语气还是这般刁蛮。 米妹偏要帮福娃的腔:“说呀,你是谁主使的?” 旁边的人,也跟着咋呼:“说!谁主使的?” 胖子哈哈大笑:“老子杀了你们四五个人,老子够本了。瘦猴,说什么说,说了一样的死!” 福娃知道了怎么审。他拖着瘦个,到了另一个场地,人群还是围过来。 “你说。你还有一条活路。你想清楚哦。”福娃还是自作主张。蓝凤凰诧异地看着福娃,福娃让她觉得很陌生。这陌生,是她以前情人所不具有的刚毅、执著、倔强,还有点自以为是。 瘦子畏畏缩缩看着愤怒的人群,他手上肯定沾有乡亲们的鲜血,他变幻着脸色,摇着头,不敢说。 “哎呀,你真是傻,你现在说出来,你还有活路。你不说,肯定为你大哥去死了。你说出来,也许乡亲们把帐算在你大哥头上,你只不过是他使唤的一条狗。”米妹也会攻心。 “酋长来了!酋长来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酋长带着摩托车队来的,他们扛着自动冲锋枪,看来他们的装备也是新式的。 福娃知道借势压人:“说啊,我帮你向酋长求情。” 其实酋长知道价钱福娃是谁啊。蓝凤凰知道福娃的意思,这两个只是小喽罗,幕后主使才是真凶。 弯弯山道上,摩托车大灯划破了夜空,一排摩托车出现在火光中,酋长头戴着羽冠,脸色暗红,细眼长眉,声音威不可犯:“人在哪里?人在哪里?提过来。” 福娃没机会审了,两个人都被推搡到酋长跟前,酋长由掸邦特派员、祭司、军司、通司等部落要员陪同,坐在社庙案前。五名武士将匪徒推了过来。人群围着,盼着复仇。 由通司主审:“你两个叫什么名字?” 胖子恶狠狠在骂了一句:“叫你爷!老子不怕死,来个痛快的!” 人逼疯了,只求速死。 祭司说:“这句话,大不敬。割下他的双身,祭奠主神木依吉。” 祭神武士红漆托盘,盘里横着一把铜柄尖刀,他向胖子喷了一口水,手起刀落,嚓、嚓两声,胖子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两只血淋淋的耳朵被捧向神台献祭,还滴了几滴血衅鼓。 一阵木鼓之声响过,巫师喷了几团火,武士跳了一圈持枪舞。瘦子吓得磕头如捣蒜:“酋长大老爷,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 酋长牙缝里嘣出一个字:“说!” “我是南王洞的人。” 南王洞是三国传说诸葛亮七擒孟获的地方。 “南王洞?你们是鬼王李军的人?” “是。是。最近来了个大老板,一个是洋人,一个是金三角的将军。一个要美女,一个要野味。害得兄弟们,提着脑袋为他们打猎。可是他们说,他们有飞机大炮,谁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汗毛。他们会血洗村庄。” 福娃想,洋人肯定是ie的老板泰哥了,在人家的地盘避难,气焰还这么嚣张,他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也难怪,他在花花世界过来的,怎么可能在山洞里过日子?他自然花大价钱,罗织美女。 瑙坎果然没有出息,入伙来了。不过,救他的,应该就是难兄难弟李军。 特派员阴森着脸问:“你胡说。李军前天还跟彭将军保证,不搔扰附近村庄。他还与将军签有合作协议。他怎么敢出尔反尔?老实说,你是什么人?” 瘦子战战兢兢说:“我们是泰哥的招募军,名义也属李老板管辖。” 特派员脸色铁青:“你们有多少人马?” “我们不到半个月就扩编到一个旅,一千多人,配有二十架武装直升机。可是刚进来的直升机,到金三角巡航一次,就损失了四架。” “你们为什么要给鬼佬卖命?”酋长怒不可遏。 “各位老爷,你们有所不知,我们都是各地收罗来的烟鬼。一来这里吃烟免费,二来饷银高。反正是混口饭吃,在哪里还不是一样。” 特派员对酋长说:“事实清楚了,祭祀吧。” 酋长问:“要不要把他们送给彭将军?” 特派员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没这个必要。彭将军要粮饷啊。我们要为将军分忧。” “要是鬼佬真来屠村怎么办?” “他敢!就凭他一伙乌合之众?还有一堆破铜烂铁,想在这里称王称霸,他想错了。他要耍横,将军肯定收拾他。” 酋长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难道等他来屠村?我们毫无准备?” 特派员略思忖片刻:“你们不会拉杆子,搞地方武装。他一个鬼佬有钱有枪,你们是坐山虎,还怕斗不过外来猪?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酋长下了决心:“看来,我们不能只有大刀长矛弓弩火枪,我们要搞正规军。可是,我们没有军事人才啊,谁帮我们训练?” 特派员搔搔后脑勺:“我请示将军吧。” “怕夜长梦多。人家说来就来了,我们可等不起啊。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们头上。我打算今晚就成立卡佤人民武装。” 特派员表示支持:“可以。你们先成立,我再请求将军派骨干分子帮你们训练,给你们装备。你们的武装主要在自卫性质。” 福娃突然站了起来:“酋长,我可以组织训练。” 特派员看眼前冒出一个彪形大汉,体形倒是像山里人彪悍,但他体形较高,身上的项圈、耳垂、发型、纹身与佤人无异,只是年龄尚稚嫩。 “你是谁家的小孩?你以为小孩过家家?”说罢,与同伙哈哈大笑,“看你长得威猛,可以入列。” 寨主忙站了出来,躬身道:“木依吉在上,酋长尊长,这是小儿蓝福娃。” 酋长很开心:“哦,虎父无犬子。行吧,当过兵吗?你知道当兵什么意思?” 福娃伸过手:“酋长爷爷,给我一把枪,我打给你看。” 酋长想都没想,给了他一支冲锋枪。福娃接枪,先在地上一个双臂匍匐前行,然后一个滚翻,再一个虎跃。 特派员看他只会摸爬滚打,他是文官,也看不出道道来,大声说:“你会打枪吗?” 福娃拿过一堆啤酒瓶,让大伙儿在百米开外两树之间扎一根绳,然后把瓶子吊在的绳子上,他叫一名武装分借摩托车一用。他嘟嘟发动摩托车。许久没坐他的yk摩托车,有点恋旧了。他兜了一圈回来。有人为他叫好。他突然摩托车往前驾驶,身体突然后仰,打了一梭子,“哒”、“哒”,绳子上的瓶子喀嚓喀嚓全部碎裂,看得大伙目瞪口呆。 酋长带头鼓掌:“好,好。木依吉的儿子。格雷诺的好孩子。你有祖宗威风。你就是人民武装旅长。” “我不服!酋长,我不服!”武士队长达叔身上抹着血,高声喊了起来。(未完待续) 325服不服 达叔可是传奇式的人物,今晚捉住贼匪,他就立了头功。他可以上山打野猪,下水捉水蟒的勇士。他满以为人民武装旅长宝座应该是他的,怎么可能是这个毛孩子的? 酋长笑容满面:“后生可畏。我们的达邦英雄。” 达叔向福娃出言不逊:“他不过投机取巧,能打枪就能带队伍,哪还有威信呢?支持达邦的,给我助威呀!” 支持达邦的武士队,“嗬”、“嗬”齐声呐喊了起来。 特派员都笑了:“达邦,你这一套打打猎可以,对付真枪实弹的鬼佬,你们肯定要吃大亏的。” 这句话更刺激了达邦,达邦嚷着要跟福娃单挑。 寨主蓝然护犊子,他推开阿妈,怒气冲冲:“要来,我俩兄弟一决雌雄,他是晚辈。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达茸怕哥哥力气不济:“哥,有兄弟在,好事,你要净让着兄弟。” 看来蓝家兄弟也不是软柿子。叶那也摩拳擦掌,他只是不敢在长辈面前表现自己。 达邦自认为他神勇无敌:“怎么?你一家子全部上?” 阿妈怒气很盛:“达邦!是不是喝醉了,在这里撒酒风?” 达邦在兴头上,他哪里管他的老情人的面子:“女人家,回家养孩子去。男人的事,你少管!” 阿妈气得脸色涨紫,蓝凤凰拉住阿妈,福娃从摩托车跳下来,把枪交还给酋长,他又犯原则错误,老是卖弄自己。他闷声不响地退到了咪妹身边,咪妹连连向他竖大拇指。蓝凤凰冲他说:“你惹的祸,你自己摆平。” 原来佤人,崇武,他们在社庙经常交手。选出有威望的头人。 达茸出马,武士队上来一个叫窝朗的头人,他替代达邦出马。两人立个门户,是华夏功夫。两人一交上手,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两人同门同宗,这是流落在佤邦的八极拳。打法相当硬朗。八极法讲究“开门出手,六力合一”。达茸取守势,窝朗血气方刚一连串的有理打顶肘,再就是崩弓窜箭急,然后对着达茸一个鹤步推。这一推之力,据说肩胯用力,可以打断一棵碗口粗的树。达茸叔被打出一丈开外,口吐鲜血。好在有福娃接着,给他输送真气,助他气血归宫。 这边叶那跳了出来。蓝凤凰很紧张:“叶那哥,加油!福娃,你怎么还做缩头乌龟?” 叶那并不怵窝朗,他对窝朗凶悍的打法,早有准备,他一记降龙,这是利用转体带动的力量,窝朗赶紧熊蹲。叶那正是要你熊蹲,他一记地朝天蹬,一脚将他的后踝骨踢中,窝朗仰身栽在地上。蓝凤凰使劲为他的情哥哥鼓掌。 达邦喝了一口水,他嗽了嗽口,呸地吐了。人群静得连咳嗽声都没有了,知道传奇英雄要出马了。他上次是给情人面子,不计较寨主的位子。现在,可是人民武装旅长,可比他的武士队威风多了。 他舒展舒展筋骨,跟叶那对阵。两人目光相对,斗牛一般对峙着。突然两人同时出手,只听啊一声怪吼,叶那被虎抱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功夫啊!人群震得两腿发颤。 福娃上前搂住叶那,帮了推血过宫,助他舒筋活络。 蓝凤凰推了福娃一把:“你上啊,难道要阿爸出马?” 福娃被跌跌撞撞推到了中心角斗场。 人群帮福娃助威:“福娃,给你们蓝家出口气!福娃,给你们蓝家出口气!” 蓝家看来很有威望。 蓝福娃也摆出八极拳的架势,不过,离他三米开外,人们屏息静观。不过,有一点变化,福娃用指头挑衅他,他呀,我不怕你。达邦急窜几步,伏虎降龙,这是生硬的打法,拳打寸劲,你一托,他就车转身佛撞钟,这一招比鹤步推,更是近身撞墙功法,估计一头水牛都能撞飞。 福娃真是有福,他不知道用的什么招,跟叶那打阔朗一样,一记朝天蹬,一脚踹了他一个仰八叉。福娃并不打倒地的达邦,他摆了姿势,候他再来。 达邦看人群一阵哄笑,他可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翻身起来。知道,这小子身法诡异,不是等闲之辈。达邦不急于进攻,以守代攻了。看你小子沉不沉得住气,我放你一个跟头,找回颜面来。 机会来了,福娃被草坪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个趔趄,达邦岂容他稳住身形,抢将进去一记劈空掌。福娃逗他呢。他开碑手,双拳格开他劈掌,一记和尚撞钟,铁头功,一头将达邦撞飞出去。——其实福娃只用了三成力气。要是用足了劲,这一头足以将他撞成严重内伤。 达邦站起来,摸了摸肚皮,还不服输,因为输得太稀里糊涂。这小子,也没怎么使劲,就这么举手投足之间,打得他东倒西歪。他哪里知道,福娃要是用足劲,一招可以ko他。 达邦拍了拍屁股。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达邦缓缓走了过去,向后吐了一口。可是,他还没回过神来,这家伙连他吐口水的机会都不给。他如法炮制,进身肩胯合用佛撞钟,这一撞,将他再次撞翻在地。有点胜之不武,人群还是暴发善意的哄笑。 达邦涨红了脸。指着他,意思你小子怎么搞偷袭,可是又没说不能搞偷袭。这次达邦学乖了。凝神应付,跟福寻兜圈子,可是福娃硬欺他,两人都使小缠、大缠的身法、手法、步法,可效果不一样。福娃是加了巴西柔术的锁技,牢牢地锁住他的手脚,达邦动弹不得,越挣扎越紧,福娃将他压翻在草坪,重重地将他手脚锁住,达邦想起身起不了身,想摆脱摆脱不了,搞得他实在难堪。 咪妹上去冲着达邦喊:“输不输?输不输?” 达邦一世英名,毁在了这傻小子手中,可是人群哄笑声再起。他就是想站起来都不可能。 阿妈知道达邦死要面子:“孩子,叔认输了。你快放了他呀。他老了,不认输,都不行了。” 福娃听阿妈求情,赶紧一跃而起,放了达邦,达邦爬了起来,满脸羞惭,知道他的功夫跟傻小子差得远,傻小子不过逗他玩。真的,他出手的话,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他真是又忌又妒。 咪妹跑到场地中央:“还有不有不服的?” 蓝凤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福娃被她抢走了?酋长说:“好,我正式任命蓝福娃担任武装旅长,保卫我家园子民。” 蓝福娃行了个军礼:“是。福娃一定不辱使命!” 酋长庄重地把一套军官的衣帽、武装带、皮鞋、手枪交到了福娃手中,福娃当即穿戴起来,果然雄纠纠,气昂昂,很有威严。 酋长起身,一挥手,献祭开始。木鼓急骤响起,武士队赤膊上阵,抹着地灰,“嗬”“嗬”跳了过来,两名匪徒被推了过去,然后像剽牛一样,被长矛刺穿,血祭祖庙。福娃看得大气也不敢喘,真够残忍的。 献祭完,福娃当即组建他的人民武装,其实这里只是卡佤的一个西盟寨,他们在野人山还有几支部族。酋长说,明日就可以凑齐千人的队伍,统一由蓝福娃指挥。当时西盟寨就拉起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福娃先简选了领导班子,班长、排长、连长,不过三名连长,还是给达邦一个连长,窝朗当了一个连长,叶那当了一个连长,尼茸任命为参谋长。 接着,酋长和特派员亲自观摩了蓝福娃的集训。当然,夜晚是最基本的队列、队形的操练,然后是摸爬滚打。 当然还不能上大的训练科目,因为总共才十支冲锋枪,四十条猎枪,弹药严重不足,还不能拉出去实战。 看时间不早了,送别了酋长和特派员,福娃分班他时间段放了岗哨,村民们果然觉得睡觉安稳得多了。 福娃还是回了阿爸、阿妈家里,蓝凤凰关了篱门,回到竹楼上,一把拽下他的军帽,摔在楼板上,还气呼呼地蹬了几脚:“看你拿我怎么样?是不是很神气?” 福娃看她踩得很解恨,他却忍着笑,那笑发自内心,从眼里喷射出来的笑,气得蓝凤凰浑身发抖。阿爸也心有余悸:“我当时,都做好准备上场了。估计,我上场够呛。” 阿妈也松了一口气:“难得孩子不计仇。还用他。” 蓝凤凰看福娃还不过来哄她,她冷冷地说:“我还有事,我出去了。” “你去哪里?”福娃还是关心她的,估计鬼佬不会善甘罢休,一定会有报复行动。 蓝凤凰忿恨地说:“我去哪里?还用你管?” 说罢,就要下楼,福娃想拉她的手,可是想起蓝凤凰说,拉她的手,神灵会生气的,神灵生气可要拿他衅鼓,他缩了回来。 阿爸、阿妈不怎么管孩子们的事,他们回房安歇了。 蓝凤凰噔噔下了楼,福娃现在混熟了,他像猫一样从柱子上溜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嘿嘿笑着:“别生气了。我可给蓝家挣脸了。我是有功之臣。你应该慰劳慰劳我。”(未完待续) 326服软 “让开。小心我拿你去衅鼓。”蓝凤凰只有这招吓唬他。 福娃真不敢碰她,摇头晃脑地说:“好妹妹,哥这是为你好。你都看到了,那些人是很残忍的,要是把你绑走了,那可惨啦,你几乎成了玩偶。你要是不从,轻则拳打脚踢,重则在你身上刻字,无所不用其极。” “关你什么事!你没来,我不也是好好的。你一来,我不会那么倒霉吧?”蓝凤凰恨恨地说。 福娃想了想:“好妹妹,我求你做件事,行不行?” 蓝凤凰白了他一眼:“什么事?看我爱做法不爱做。” 福娃讪讪地说:“我刚才使了的劲,全身酸痛。可能在勐江里漂久了,肌肉胀痛。你会不会按摩?我明天还要带队军训。好妹妹,帮帮忙。” “呸,你是我家的佣人。你给我按摩差不多,哪有主子给佣人按摩的?别做你的白日梦。找你的咪妹去。”蓝凤凰说是那样说,可是往回走了,福娃跟着她回了房,开了灯。福娃仰八叉趴在床上。蓝凤凰给他拍、揉、搓、按、捏、推、捶、踩、搬,手法相当高明。 蓝凤凰的指法更有想象力,她的手指似乎给人一种魔幻的感觉,这种按摩手法,完全不同泰式按摩,与伊莲指法完全不同的感觉。 “妹妹,你去过南王洞吗?”福娃想起什么突然问。 “没有。估计连我阿爸也没去过。听说那是胡康河山谷,那里人迹罕至,生活着一种门巴族,相当野蛮,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擅长在树枝间蹦窜,装毒弓强弩,放麻醉炮,据说现在为李军所收买,为他看家护院。那里可是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最麻烦的可能是毒蛇和吸血蚂蟥。我可不敢去。” 福娃不无担忧地说:“我们等着酋长弄来武器,不知到猴年马月?要是鬼佬突然来报复。我们这点武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屠杀。特别是你,我的好妹妹,天生丽质,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碰个手指头。想他弄到手,不知怎么糟蹋?哎哟,哎哟,你放手!” 蓝凤凰突然揪住他耳朵:“我知道你没安好心,安心咒我,先杀后奸。” 福娃连连求饶:“好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我要保护好我的妹妹。让我的妹妹安心会情郎。凡是她喜欢的帅哥,都是她的情人。喂,妹子,你是不是也会锁蛇?” 蓝凤凰知道福娃信神灵,她骄矜地说:“我不但能锁蛇,我还会巫蛊术,你爱信不信。” 福娃听说过巫蛊,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巫蛊术?是不是把那个的生辰八字弄来,然后估一个木偶,用针扎在木偶上,就可以治他。” 蓝凤凰神秘地说:“我的巫蛊术是我们卡佤族世代传下来的,一代只传一人,只有我们族的圣女才能得真传。” “不会吧?妹妹,你是卡佤族的圣女?” “不信,你看我手与手之间。”蓝凤凰说着,她的两手之间生起一团雾气,白炽光透过雾气,那雾气弥漫形成了一个画面,这是水气与灯光,靠光的折射原理应该是同源的,可是她手掌之间的雾气怎么形成的,那就是匪夷所思。 福娃叹为观止:“太不可思议了。你的巫蛊术是一种迷幻之术。怪不得你给我按摩,我全身产生幻觉,原来你给施巫蛊术。” 蓝凤凰被福娃识破,她扑哧笑了:“可是,你真是个怪人,你是个百毒不侵的人。我让你在社庙等我,其实你是走不了的,事实上你却走开了。你破了我的幻术。如果再换一个人,你应该神智丧失了,我怎么做,你就乖乖听我指令了。” 福娃坏笑了起来:“我现在知道了,最毒的女人通常长有一副迷人的外貌。你连哥哥都要下毒手。” 蓝凤凰呸一声,一屁股坐在他小腹上:“我试试不行吗?我以后做了什么事,也不会告诉你。让你生不如死。” “喂,阿妈好像对我有成见。她的眼光有一种冷漠,可我刚来的时候,她待我很热情的。我说得对不对?”福娃感觉阿妈对他有一种隔膜了,不是刚来的亲密无间。 蓝凤凰嘻笑道:“你把她的老情人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她还对你有好感吗?好在,你还给她一点面子。否则,理都不理你。” “我要是娶了你,你要是敢跟情人幽会,我要么跟你一刀两断,要么一刀剁了你。”福娃乱说的。 “哪你为什么跟米妹幽会?”蓝凤凰反唇相讥。 “我是男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从一而终。”福娃说的是他的理想主义。 “呸——我现在就有二十个情人。你宰了我啊。”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是我妹妹。”福娃嘿嘿笑着。 “我告诉你,我已经跟你肌肤相亲,主神木依吉已经认可了我们的关系。我的情人,最多梳梳头,是不能与我肌肤相亲的。”蓝凤凰还故意把手掌在他背上揉搓。 福娃没好气地说:“好吧。以后,我们就这样肌肤相亲吧。我乐意娶你这样的妹子做老婆。” “喂,你以为娶了一个按摩女,对不对?我每天给你按摩?你真会享受。我告诉你,我在外面怀的孩子,你也得当亲生子女抚养。”蓝凤凰抚着他的背幽幽地说。 要是别的民族女子说这样的话,真是一个寡廉少耻的女子,可是这是他们民族的风俗习惯。福娃无奈地说:“我拿钱,请阿爸阿妈抚养。” “哦,我忘了,你现在可以拿酋长的薪金了。好啊,我有这样的哥哥也不错,你当真一点不喜欢我,喜欢米妹?”蓝凤凰的话语中有一点哀怨。 “别发神经了。我怎么不叫她给我按摩?我怎么叫你按摩?我跟她,就是你说的那种情人关系,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住在一起,房屋都没隔开。” 原来福娃的房间跟蓝凤凰的房间是相通的,阿爸与阿妈也是这样住的,不过他们住在堂屋的左边,他俩住右边。 蓝凤凰想想心理平衡了,她跟福娃同睡在一个竹枕头上,脸朝上看着藻井出神:“我知道有个人肯定去过本帕本山的南王洞。” “谁啊?”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告诉你。”蓝凤凰侧转过身,只把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好妹妹,你快说,你说吧,什么条件?” “不许你当米妹是情人。” “行。”福娃满口答应,他在心里面想,我当她小妹妹呢,什么情人。我又不是你们卡佤人。 蓝凤凰吓嘘他:“不许口是心非。主神木依吉看着你呢,你要是有违承诺,你就遭到他的天谴。” 福娃在心里想,除了赖欣怡,神马都是浮云。他举起右手发下誓言:“我许诺,决不会有情人的越轨行为。” “我知道,我们山寨里的加诺老人,他是老草药师,他一定到胡康山谷采过草药。” 福娃眼前一亮:“好啊,我们请加诺老人一起进山,我帮他背背篓,我也会采草药。我帮他采。你去吗?我们一起去。” 福娃知道在山识山性,蓝凤凰懂得很多山里除恶避险的妙法子,她拿蛇那一手就可以看出来,她颇有手段;再加上她的巫蛊术,更是不可或缺的好助手。 “不去。太危险了。”蓝凤凰知道福娃求她做的事情,她可以待价而沽,“不过,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看我的心情好不好喽。” “你去的话,我给你表演门巴人的功夫给你看,我也可以做到从这棵树窜那棵树,还有,我认识很多草药,我还会用草药治病。我可以教你护肤养颜,我给你配药膳,给你帮药蒸,泡药浴。”福娃想用一些蓝凤凰感兴趣的事情唤起她的兴趣,他少看蓝凤凰,蓝凤凰油盐不进:“不去。我在家里,逍遥快乐。干吗跟你冒险?” “说吧。开条件吧。”福娃知道蓝凤凰吊他的胃口。 蓝凤凰果然来劲:“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君无戏言。”可是福娃还是嘿嘿地笑,也就是说,看你什么条件,你太贪心,难道要老子的命,老子还要把条命给你。 蓝凤凰在他耳畔悄声说:“你的命交给我,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福娃吃了一惊,但他知道得罪蓝凤凰,她不但不领他去见加诺老人,更不会同他进山,他心一横:“行。” 蓝凤凰要试试灵不灵验:“福娃,帮我揉脚。” 福娃看来落于下风,他只得拿起她的一对玉足,他知道穴位的原理,掐得她要死要活,喊得天旋地转,阿爸、阿妈还以为他俩发生什么了呢。好在,卡佤人对这方面是开放的,长辈不会干涉晚辈的恋爱。 蓝凤凰咯咯笑了一阵,好在她并不是野丫头,知道适可而止:“行了。明天跟你进山。死也死这一回吧。” 福娃可不敢打坐,他采用新的修炼法,睡罗汉身法练功,蓝凤凰累了,有了细微的鼾声,他也入定了。 阿妈进来熄了灯。(未完待续) 327探山 第二天,两人醒来,梳洗打扮罢,堂屋里弥漫着阿妈做的菜叶子粥,这粥其实是一种绿汁,还加了阿爸砍回的竹虫、蚁浆、蜂蛋、斑纹蜘蛛、小河蟹捣成的汁,鲜美香甜,再就着油炸的水藻,绝对是绿色营养食品。 福娃边吃边对阿爸说:“阿爸,你告诉尼茸叔,请他抓一天军训。我今天跟凤凰有事。” 阿爸喝着粥含糊答应了。又想起一件事:“福娃,你可想考虑问题要不得全面。今天酋长陆续把人民武装的队员送过来,你总要有军营安插。不能安排在老百姓家里吧?” 阿妈说:“那像什么话?打扰百姓,一看就不受百姓欢迎。” 福娃敲着脑袋想了想:“阿爸,今天你带所有人,先搭军营吧。军营就搭在开阔的社庙草坪附近。然后在重要路口设哨卡。这些你和尼茸大叔、邦叔商量着办吧。我还有重要的事,与凤凰要办。明天,我再相继扩建。” 阿爸知道福娃人生地不熟,做这事还不如他,他满口应承了下来,嘱咐他俩要注意安全。 7感动老人 福娃备了一份厚礼,有老人爱喝的蛇酒、登山设备、无线通讯设备。蓝氏兄妹敲开了老人居住的一栋烟熏的发黑的老木屋。 老人满面怒容:“你们还来干什么?老翁年近七十了,不外出诊。有病自行来医治!” 两人一愣,蓝凤凰甜甜地叫开了:“老爹,我是蓝凤凰,我们没有请你出诊啊?” “哦,是凤凰呐,想必这位,就是寨主接回来的福娃。快请屋里坐,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快拿走,快拿走。我还误以为,又是那个死乞白赖地要我出诊的什么彤哥。我管你什么彤哥不彤哥,来我这里都是病人。老翁一不贪财,二不图名,我非得要巴结你干什么?”老人气咻咻地说。看来,他俩来之前,已经有人请过加诺老人了。加诺老人年近古稀之年,没有一根白发,一口好牙,脸色红润,看起来不过五六十岁,精神健旺、矍铄。老人虽体形偏瘦,偏矮,一身华夏粗布长袍,还戴着细边眼镜,颌下有山羊须。密支那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华夏后裔,他们自始至终不改华夏风俗。 福娃一看就对加诺老人产生了好感。躬身道:“托老爹的福,福娃认祖归宗。” 老人捋须含笑:“像寨主,比寨主还威武。不过,寨主早年,也是你这般英武盖世。可惜昨晚,老翁年事已高,没有目睹福娃的风采,后来听孙儿回家说得可神啦。今儿一大早兄妹带了厚礼来找老翁,想必有用得着老翁之处?一般的跌打损伤,没有问题。只是老翁一向独来独往,自从儿子出事,带着一个小孙儿,从此息影林下,再不管烦杂俗事。” 蓝凤凰笑道:“老爹,我俩是来帮老爹上山采药来了。” “上山采药?上哪里的山?”加诺老人听出味来了。 “他要上本帕本山采石斛,还要进南王洞采燕窝。” “凤凰,爷老了,就在附近山上采些药就够用了。压死牛山峰上有石斛,燕窝到宾夕洞也有采,何必要去本帕本山,要去南王洞?”加诺老人听罢直摇头。 “杀要啊!救命啊!放我走啊,老王八蛋!” 他们正说着话,屋里传来狂叫声,两人听了都一脸的惊悚。加诺老人叹息道:“唉,家门不幸啊。我的三个儿子先后离我后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只剩下一根独苗苗,我的孙子加小汗染上了毒瘾。老翁用尽了药方,就是戒不了他的毒瘾。我只好把他锁在家里,他现在毒瘾发作,可就是六亲不认啊。” 福娃傻乎乎地说:“我帮你看看。” 蓝凤凰白了他一眼:“你别添乱了。老爹怪不得愁眉紧锁。老爹,你还不死心啊,现在的毒瘾是戒不掉的,你只能控制他的吸食的量。我们寨子里,十个男女,九个吸;没有一个说戒的,黄土盖脸,那就戒。” 蓝凤凰说起顺口溜来了,福娃大吃一惊:“十个男女,九个吸?哪有那么多?你也吸吗?” 蓝凤凰若无其事地说:“我吸烟,不溜冰。嗑药、打针、溜冰的最不可救药,他们基本上是瘾君子了。” 福娃一脸哭相,没想到,这地方是毒品重灾区。他们还乐此不疲,以此为时尚,还不醒悟! “老爹,我要是治好你孙子,你带我们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福娃不再犹豫,不再暴露他的手段。 “你要是治好我孙子,我给你磕三个响头,不要说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去!”加诺老人一块心病解了,就是要他的老命,也无不可。 加诺老人领福娃进了孙子加小汗的房间,加小汗被他绑了手脚,动弹不得,打着喷嚏,眼泪鼻涕淌着,嘴里嘶哑地吼着骂着,全身四肢百骸处于群蚁啃噬,他奇痛奇痒难耐!眼眶、脸形错了位,流着鼻血,白沫从嘴里溢出来,五指乱抠乱抓,身体蜷缩成一个猪仔虫。 蓝凤凰看了一眼,眼泪汪汪:“老爹何必这么固执,给他吸吧。反正,年轻人都玩这个,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 加诺老人眉毛一竖:“福娃,你是说给他戒,不是给他复吸?你不会食言吧。” 福娃坚定地说:“凤凰的话只能代表凤凰,我还没说话呢。我要是治不了,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从你家走出去。凤凰,今晚我要戒掉你的毒瘾,以后我见你吸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蓝凤凰嗤之以鼻:“你要是戒了小汗的毒,我也戒,让全寨的男女老少都戒,我们寨成为一个无毒寨。我们寨的大部分收入,都给吸掉了,而且吸食的人精神萎靡不振,意志消沉,体力衰弱,肌肉萎缩。” “你知道害处这么多,你为什么还吸?糊涂!” “你没吸!只有吸的时候,你才知道,哪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赛过活神仙。”蓝凤凰回味着,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让人迷幻。 “愚昧!”福娃深知山里的年轻人,对外面的世界存在很多幻想,还有对神话的幻想,他们在吸食过程中,达到了极度的虚幻体验,故此人人涉毒,风气沿袭,吸食的人十有八九。 加诺老人本有银针,福娃给银针消了毒备用。 然后,他要解加小汗的绳子,加诺忙制止:“福娃,不能解,解了,他就是一头疯牛,执火弄杖,你怎么扎针?” 福娃说声无妨,亲手给加小汗解开绳子,加小汗诡异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兄弟,他应该有二十四五,比福娃大。年龄是装不出来的。他想,只要解开老子的绳,老子有你好看的,还给老子扎银针,想痛死老子。爷爷治不了的,你治得了,你还不是爷爷请来整我的帮凶! 可是,加小汗的绳子全部解开,加小汗感觉有股电流进入他身体,他身体不属于他了,他想动,动弹不得——加诺老人看出来了,福娃用葵花指封了加小汗的穴道,全身麻醉。 福娃开始找穴位,他用指压压加小汗的穴道,加小汗应该是溜冰的,他的压痛穴在神聪,疼痛感相当强。他开始给他行针,内关、合谷、足三里、三阴交、劳宫、至阳,一路扎下去,只见福娃神情专注,动作娴熟,不像是闹着玩,他细抡慢捻,加小汗开始还哎哟哎哟叫嚷,后来舒得哼哼哈哈,再后来嘤嘤呀呀舒服得不得了。 最后,归引至劳宫,再用罐蒸,很快看到了效果,放出乌青的淤血,直到有了血色。福娃才收了针和罐。 加小汗也悠悠醒转过来,他眉清目秀,神志清醒,下床走了几步,突然跪倒在福娃脚下:“福娃,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的阿爸、阿伯、阿父都死于毒啊,你救了我一命,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条命理应交给你了。” 加诺老人更是喜之不尽:“福娃啊,你哪里学的大中华针炙疗法?爷治了一辈子,都没学会这一手。你小小年级,指法纯熟,一定得高人传授。” 福娃苦着脸说:“我当年不懂事,吸得比他严重,可是没钱吸。阿爸又不在身边,阿妈两个人都被我吸光了。我到处找钱,可是,我十五六岁,到哪里找活,心情狂躁,就打黑拳。有一次,被人打得昏死过去,被人扔到山谷喂野狗,多亏一位老和尚,他救了我。我后来跟着他学艺。” 蓝凤凰眼睛睁得大大的:“怪不得,你有一身绝技,原来你有世外高僧传授?阿爸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死了。” 加小汗又咚地跪下:“福娃,不师父,你收小汗做徒弟吧。徒弟愿伺候你一辈子。” 福娃摸着后脑勺,意思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想过要收徒弟,他为难地说:“小汗,你怎么不跟爷爷学医?爷爷不是名医?你不知道,爷爷的跌倒损伤药,方圆百里都是闻名的。” 小汗很犟:“爷爷,那几味药,我早学会了。不信,你问爷爷。” 加诺老人捻须不答,福娃明白了:“这样吧,我也拜爷爷为师,我们是师兄弟,不是可以互相切磋了?爷爷,你看这样行吗?” 加诺老人想不到晚年终于有了衣钵传人,他毕生医术,岂是加小汗说的皮毛功夫,当下点头应允,请出祖师爷张仲景,摆下香案,正式收蓝福娃、蓝凤凰、加小汗为徒。 加诺老人手捧一杯酒对着祖师爷祝道:“祖师爷在上,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加诺,为光耀祖师爷门庭,收三名徒弟蓝福娃、蓝凤凰、加小汗。祖师爷在天之灵,保佑徒孙,承我衣钵,杏林争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泽披后世。三名徒弟听好了,你们今归于张真人门下,习我医术,医德至上,不得有违祖训!” 蓝福娃、蓝凤凰、加小汗向祖师爷、师父磕头,立誓:“谨遵祖师遗训,师父恩训,今发下誓愿:学医术,治病救人,不图名利。若有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无颜见列祖列宗,只配做孤魂野鬼。”(未完待续) 328出诊行医 三个徒儿正在给师父捧茶,受师父讲解医德。听到嘣、嘣、嘣急促的擂门声。加小汗开了门,是一伙荷枪实弹的迷彩服武装分子,为首的是一个方脸、剑眉、肉泡眼、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扎着武装带,别着手枪,气昂昂地走进堂屋,乜斜着眼看加诺老人:“你是加诺老人吧?是不是怕我们不给你钱?” 加诺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神定自若:“老翁年事已高,几年前就不出诊。不知,哪位求医问诊哪?” 中年汉子眼一横,腮帮子一鼓:“当真不去?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中年汉子拔出枪来,就喝令手下绑人,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福娃赶紧站起来:“长官息怒,长官息怒。福娃愿代师父走一遭。保证药到病除。要是福娃救不好,再请师父不迟。” 中年汉子看福娃还是个娃娃,太不把大哥当回事,请个娃娃医生,他有何面目见大哥?他暴跳如雷:“乳臭未干的娃娃懂个屁。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兄弟们捆上!” 福娃赶紧打圆场:“别捆,别捆,我陪师父走一遭。师父,有徒儿伺候你,师父请放心出诊。” 蓝凤凰也鼓动师父:“师父,徒儿也陪你去。” 加小汗也劝:“爷爷,不过是出诊。要是孙儿能代劳,孙儿一定代劳,可是,对方死活不依。” 加诺老人看了一眼大徒弟福娃,福娃用眼神告诉他,正好趁此机会,摸个底细。于是,加诺老人起身收拾了出诊医箱,加小汗忙帮爷爷背上。徒孙四个人锁上门,跟着武装分子上了一台路虎军车,颠颠簸簸开往胡康河山谷。这只是一条简易公路,不是这样四驱动的车,可能在这样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行不了多远就要散架。到了河畔,停着两台大功率的快艇,武装分子将他们带上船,直驰胡康河山谷。 福娃在明浦,在老勐洞,在湄南河,他见过山谷,可是进胡康河这样恐怖的山谷,还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两岸危峰兀立、高耸入云的青峰排闼而出,岩崩路绝的群峰像画屏,山势险峻,只有兀鹰随着回风,在青峰间盘旋;看那山上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可以藏千军万马。不知当年诸葛亮是如何做到七擒孟获的。 看来,要在这里擒获瑙坎,比当年诸葛亮擒获孟达的难度,只会大不会少,何况现在他们与ie老板泰哥纠合在一起,拥有大量的美金,组建了强大的雇用军,配置了先进的飞机大炮,看来比想象中的难度大多了。不说,掸邦不介入,就是他们拥有的实力,就是坚不可摧,可以跑到金三角绑酷哥的票,胆大不少! 缅甸军警也只能望野人山兴叹,毫无作为! 福娃看蓝凤凰穿得少,山风猛烈,掀起她的筒裙,他赶紧给她挡风;加小汗护着爷爷。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想要进胡康河山谷,可能要走上几天几夜,怪不得加诺老人不轻易答应,怕有命去没命回来! 快艇在一处高悬的瀑布下面的一个深潭,停了下来,目测一下山峰,估计海拔在三千米之上,那雪浪就从半天云里飞花滚雪般倾泻下来,可算得上一道奇观。 福娃看了看腕上的表,从gprs定位系统来看,这是本帕本山,可以看到修建的明调暗堡,肯定藏有重武器。南王洞就在本帕本山,他们走过一座斜拉索桥,就直接进洞,因为他们是请来的医生,并没有蒙面。什么南王洞?原来那山梁就是一个天然大拱门,走进去才别有洞天,中间是一个山坳,半山腰岩石缝里,可以看到因山势而建的石头房子,空中投炸弹,只能炸毁表面的岩石层,难触及里面的建筑群。 山坳的平地,绿树成荫,嗬,还有跑马场、高尔夫球场、直升机场,建有不少二三层矮的军营,现在还在大搞建设。看来ie的到来,给这里带来了空前的繁荣。原来,他们并没有住在山洞里,也许制毒的窝点藏在山洞里也不一定,眼前看到的只是表面防卫系统。 福娃故意问:“师父,这山上有铁皮石斛吗?” 加诺老人拖长了声音:“有啊,多的是。比黄金还贵。” 福娃突然叫起来:“那里有燕子,师父有不有燕窝?” 中年军汉看这孩子幼稚可爱,瓮声瓮气地说:“小家伙,你有胆量,大叔带你上去采燕窝。不过,先讲明了,采燕窝摔断摔手,那不关我的事。” “好啊,师父,我要采燕窝。采回来,我一定孝敬师父您老人家。反正,我又不会治病,我采燕窝。师父,好不好嘛?”福娃拉着师父的衣袖撒娇,加诺老人会意,板着脸说:“我知道你贪玩。去吧,去吧,免得在我耳旁聒噪。这位军爷,这孩子贪玩,你可看好他。我看完病,你要马上带他过来。” 中年军汉可能觉得加诺老人很给他面子,他也给足加诺老人面子:“老人家别罗嗦,就在附近山采采燕窝。打个电话,我就送过来了。放心吧。” 蓝凤凰却嚷着说:“师父,我也要去。” 福娃恨不得踢她的屁股,有她肯定碍事!可是师父说:“也好。你们兄妹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中年军汉嘿嘿地笑了起来:“着啊。有一个徒弟陪着去就行了。又不是上山打老虎?你在下面接燕窝吧。今天,我给你俩破个例,准许你俩上山采石斛。不过,说好了,今儿个采的燕窝、石斛,都是平半分。” 福娃可不在乎这些:“太好了。师父,你就住上一晚吧,我和妹妹多采一些,难得来一次。师父,好不好?” 加诺老人佯装生气:“你这孩子,人家主人没留我们,我们怎么好在这里住上一宿?” 中年军汉开怀大笑:“老神医,莫说住你一个晚上,你住一辈子,我们都好茶好菜供着您老。大老板说了,我们不愁那几个小钱。你要是愿意的话,你带着你三个高徒,就定居在这里。这满山满岭的好药材,就是你一家的。” 福娃很开心:“师父太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开药铺啦!” 加诺老人板结着脸:“先看了病再说。你要小心在意,不要贪多。” 于是,中年军汉找来一个叫通宝的副手,叫他带了攀岩工具,一起进野洞、山崖采燕窝、石斛。 通宝四十岁左右,大铜锤脑袋,一身晒得发黑的蛮肉,可能是个练家子,他扎着一个马尾巴,戴着大号耳环,扎着阔武装带,背着一扛狙击枪,应该是不错的m00系列。 “小兄弟,小美女,跟我来。” 通宝还找了一匹矮脚马驮着两只筐,估计他要多搞些货,可能有攀岩技术的人凤毛鳞角,两三千米高的摩天巨崖,不是专业人士谁敢攀登? 他们要顺着攀山道登上本帕本山山顶,一般的走上去就累趴下了,还有气力采石斛。他们到了顶峰,歇息了一会儿。福娃装着看风景,突然吃惊地问:“哪里是不是传说中的玉山?” 通宝兴奋地答道:“对啊,那就是天下闻名的帕敢山,这里生产的玉,种老、种好、底净、色纯,品相最好,卖价最高。传说中的孔雀开屏、南天门、水晶宫,这些至尊玉雕,就出产这里。” “哇,你们老板守着宝山,怪不得这么富豪。”福娃眼睛睁得大大的,“通宝大叔,你跟着发了不少的财吧?” “屁!休息好没有,今天老子跟你发点小财,累得老子够呛的。”通宝掏出水烟来吸。 福娃兴奋得两眼发绿光:“通宝叔,放心,没问题。你可不许,老是盯着我妹妹看。我妹妹从小就被师父浸以剧毒,她的血比孔雀胆还毒,她可是毒美人。不信,她吐泡口水,你咽下去,你马上气绝身亡。她的一滴血,更不得了,蚊子叮了都要死。有一次,她被眼镜王蛇咬了,没想到那条眼镜王蛇自己毒死了。” 通宝骂骂咧咧:“你这狗杂种,她还不把自己毒死了?老子不打她主意,老子要财,不要美女。这回,你放心了吧。跟老子耍小眼,你个小毛孩。” 蓝凤凰戴着佤人头帕,装着很好玩,她看见一条虫,当然她认得这条虫,样子像蚕,其实是难得一见的蛊王,她想没想,拈起来,就直接吞服了下去。通宝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看来,他们医家,真有点邪门,小家伙所言不虚。这虫子,就这样生吞活咽了下去! 福娃诡秘地笑着:“通宝叔,你看她呼吸,有一层寒气吧?那是障气。你千万离她远一点,否则你今晚回家全身长毒疮。那时,非我师父医治不可,连我也没有解药。” 福娃一说,通宝真的身上有种奇痒,他被福娃虾得全身不自在。 “小家伙,我知道了,我不碰她,离她远远的。好啦,你开工吧。我帮你接货。”通宝给福娃镇住了,他再不敢拿生命开玩笑了,真的目不斜视。蓝凤凰在心里骂,砍脑壳的,自已不碰,还不准别人碰。(未完待续) 329感谢飞鼠 通宝没有说,这山上很邪门,其实会攀岩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很多人的绳子无缘无故勒断,丧生千米高的悬崖之下。蓝凤凰小心检查了绳子,这是很专业的登山绳,保险、绳扣都有国际登山协会的认证标志。估计是泰哥送来的装备。 福娃很专业,他自己绑好保险,拉好扣,戴上保护手套,然后背上筐,打了一个ok的手势,很兴奋地一蹦一跳地往下滑行。石斛生长在岩石缝,只要会攀岩本领相当好采,一会儿工夫,福娃就采到了一大丛石斛,价值万元以上。他朝上面的通宝不住地打着手势,意思是收获很大! 福娃自鸣得意地采着,在岩石蹦着,相当好玩。 蓝凤凰一直注视着绳子,她突然看见一种小飞行动物,她是山里长大的,认得这是飞鼠。阿爸告诉过她,这种飞鼠最喜欢咬绳子。很多攀山者的绳子都是飞鼠咬断的,结果攀岩者死于非命,她急得叫了起来:“福娃,快上来!快上来!有飞鼠咬绳子!” 可是福娃想着,他要下到半山腰,到哪里解绳,就可以免了下山之苦。然后,再攀下一段岩。再说,他正采得兴奋,因为他不时看到有石斛,有的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有的还有攀上一点,再蹦过去。 福娃肯定听到了蓝凤凰的叫喊,她的叫喊声,山谷回应,再说,她叫通宝拽绳子,可是绳子叭地一声断了,看福娃只拽住一根绳子,但是他身子悬在半空中,接着叭地一声,另一根绳子也断了。福娃背着半筐石斛,直往胡康河山谷坠去!三千米高山啊,掉下去粉身碎骨! 蓝凤凰急得没命地又哭又喊:“福娃——福娃——” 只有山谷回声,哪有福娃的影子。通宝看蓝凤凰喊累了,他也觉得问心有愧,他憋出了一句话:“小,小妹妹,节哀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下山吧。这怪不得谁。飞鼠咬绳子,以前还没有谁发现。还是小妹妹眼尖,看来这山上的石斛,有神灵守着的,采不得的。” 蓝凤凰号哭起来:“你还我福娃哥!你还我福娃哥!我回去怎么向师父交待?怎么向阿爸阿妈交待?还有他的小情人咪妹。福娃哥,我也不想活了,福娃哥,你等等我。” 通宝想去拉,可是又怕拉,福娃说她全身有奇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凤凰展翅,“飞”了下去。 其实,福娃只是丢了竹筐,他人早攀住了一棵树,树上有山藤,他正系着藤,没想到傻妹妹,蓝凤凰跳了下来,他没办法,只得飞身抓住了她的手,由于蓝凤凰的惯性拉着他俩悬在一株古树上。 蓝凤凰闭上眼睛,正准备死个痛快。没想到,她的手被什么扯住了,她的手臂生疼地被死死扯住了。她睁开眼,是一双有力的手扯住她,是福娃! “福娃哥,你没死?”蓝凤凰哭出了声音。 “你真傻。我死不了,你还寻死干什么?你真活得不耐烦了?”福娃气呼呼地骂她,可是鼻子一酸,也哭得稀里哗啦。毕竟人家是为他跳的悬崖。他活不成,她也不活了,真是一个傻妹妹! 福娃福大命大,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可是现在两个人处在半悬上,要上上不去,要下下不去,而且通宝离他们估计在百米开外。不过,现在也给了他最好的机会,他俩可以摆脱通宝,他俩可以自由活动了。本来,蓝凤凰跟通宝下山,他完全有把握独立行动,现在,不得不带着她。不过也好,蓝凤凰确实是山精灵,她熟悉山里的一切。 蓝凤凰练过八极拳,否则手臂都要拉断了。她被福娃紧紧抓住,现在有了求生的欲望,眼泪汪汪地望着福娃:“福娃哥,我还不想死!” 福娃大声吼她:“你真傻,本来我不用死的。现在,真的要两人死在一起了。” 蓝凤凰可怜巴巴地说:“福娃哥,你要是觉得,觉得,我是一个累赘。你就松手吧。” 福娃骂她:“你真是傻妹妹。你都愿意为我跳崖,我难道就这样无情无义?你为这样的人跳崖,也太不值得了吗?放心,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听我的,一二,跟我一起摆动,像荡秋千一样荡。别怕,老藤很结实的。” 其实凤凰的身体不是很重,估计不到一百斤,她体形娇小,又爱练武,没有脂肪堆积。可以用身轻如燕形容。她跳下来的时候,还有筒裙灌满风,完全可以当降落伞减速。因此,福娃可以轻而易举地拽住她。 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一只苍头老雕像是发现了食物,向他们扑了上来。老雕估计闻到了血香味。虽然老雕不攻击人,但是死尸,它绝对是不放过的。它会用铁爪撕碎了,饱餐一顿。 现在,福娃成功抓住蓝凤凰两只手,减缓了她的疼痛感。 没想到一只苍头老雕,“唿啦”向他们直抓过来,它的铁钩利爪,完全可以将黄牛皮撕裂。福娃知道厉害,苍头老雕抓蓝凤凰的一块白嫩的肉,它也知道这块肉的水嫩。福娃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住蓝凤凰的双手,把它当作武器砸去;蓝凤凰也用脚蹬在了它的背上。苍头白雕蹬了一下,并不飞走,它发现猎物软弱可欺。又盘旋回来,这回是偷袭上面不灵活的肉团——福娃露出腰肌。 它凶猛地扑过来。一般的人,肯定给它活生生扯下一块肉;可他缩回脚,等它闪电般扑过来的时候,它双腿齐出。 “咚”地一声,蹬了个正着,苍头白雕“哑”一声惨叫,直坠落了下去。福娃手不敢松劲,他叫蓝凤凰坚持住。然后,带动她摆动起来,像在高空荡秋千,最后,蓝凤凰成功地成双腿勾住了树干,两人搂紧了树干。 可是,两人刚落在树上,什么东西忽地一声,把两人紧紧“绑”在树干上,原来刚才苍头白雕,可能不是冲着他俩来的,而是树上的一条巨蟒!巨蟒死死地缠住福娃,尾部箍住蓝凤凰的腰。现在,两人可是赤手空拳。巨蟒喜欢将猎物缠住让他窒息而死,然后生吞下去。 要是别人早就完蛋了!可是练过“洗髓真经”的福娃,他用内功跟巨蟒抗衡,好在巨蟒的头高悬在树梢,它要缠稳了才能伸个头来。福娃给了蛇头一记重拳,打得巨蟒有点晕,巨蟒松了松。 哼,你要吃我,我也知道吃你。福娃竟然一口咬住它的背脊,大口大口撕开它的鳞片,然后大口大口撕咬它的里脊肉。生吃蛇肉也不错,他不是没干过。 巨蟒负痛,回过头来,又想咬他,他现在喝了蛇血,吃了蛇肉,有了几分力。他攥足劲,又是一记重拳击打在蛇头上。巨蟒再次出现晕眩。哈,哈,巨蟒力道开始减弱。他咬下一块肉,塞进蓝凤凰嘴里,蓝凤凰本来感觉呼吸困难,现在刚舒缓下来,突然有股血腥味。她也是爱生吃的家伙,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竟然活吃巨蟒。你一口,我一口,直吃到巨蟒失去力道,像一块武装皮带,从树上滑落山谷。 两人喘息一阵,然后解开老藤,感谢老藤的结实。 两人真是太幸运了,这里之所以可以长出一棵高大的紫薇树,原来这是一处断崖,人完全可以贴着断崖走进去。两人走贴着斧削的断崖走了一段,前面是一个野山洞。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喘息了一阵。知道现在应该安全了,这条命算捡回来了。 蓝凤凰扑进福娃怀里哭了。死去活来的感觉,让他俩的心贴得更近了。福娃抓了一把石斛过来,两人生吃了起来。这石斛很大一股生气味,却是一种活血补神的良药,像这种野生的铁皮石斛,真的比黄金还贵。现在,两人可以当饭吃,爬了几千米高山,刚才又虚惊一场,虽猛嚼猛咽了一阵生蛇肉,真有点筋疲力尽,现在吃石斛,等于吃菠菜。两人体力恢复差不多。 蓝凤凰撒娇:“你背我。我走不动了。” 福娃知道她体力应该恢复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冷森森地说:“别矫情。你要听话。现在,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我们是来侦察的,不是来玩的。” 蓝凤凰噘着嘴,眼光生辉:“背一下,总可以吧。” 福娃知道对女人要心硬,你退一篙,她进一丈:“不行。跟我走吧。天黑了,我们更麻烦了。走,快跟我走。” 蓝凤凰没想到福娃这么绝情,只好没头没脑,跟着他走。走了一段路,她突然踩到什么,哎哟一声,脚崴到了。福娃知道这回不是装的,他只好帮她脱了鞋,握着她小巧的脚足,帮她拿正,给她舒筋活血。可是,她一落地,就哎哟哎哟叫,这回没办法了,他只得背她,她软软地赖在他背上。要不是有石斛补充体力,他真没气力背她,虽然她并不重。洞越走越深,光线越来越暗,福娃凭职业的敏感,里面有一股火药味。(未完待续) 330有心无力 福娃放蓝凤凰下来歇息了一阵。他开启了他的电子表上的照明灯。凤凰瞪大了眼睛,福娃哥有这么好的宝贝!蓝凤凰怕累坏了福娃,她还是下来自己走了。她脚早好了。两人借着光柱走了一段。可是,这回糟了,洞越走越宽,到最后变成了石窝。估计是大水冲出的一个石窝。 “福娃哥,我们返回吧。这可能是一个死洞。”蓝凤凰凭经验断断这是常年雪水、雷暴雨冲出来的暗洞。 福娃冲她神秘地一笑,他像猎狗一样四处嗅着。他找到一个大圆球,这个大圆球估计有一吨重吧,已经被山水冲得晶莹发亮,说不定是块材质不错的玉石,这是雪水通过上亿年的冲刷形成的圆石,探险家在很多这样的溶洞发现圆石,不一定是玉石。 福娃便用蛮力来推,可是那圆石像与地面是一个整体,纹丝不动。 蓝凤凰看福娃块块肌肉饱胀起来,不停地吐着气:“福娃哥,你别把力气耗尽了。你还要保存体力。” 蓝凤凰的意思,我走不动了,你还要背我。 福娃冲她说:“凤凰,出把力啊!” 蓝凤凰拗不过福娃,只得过来帮忙推,可是她感觉就像麻雀摇枫树,一点劲使不上。 “别乱使劲。你听我呀呀呀叫喊,如果圆石松动了,你再使劲。”福娃这招,这好钢要使在刀刃上。关键时刻,她的一把力气,相当地小兵过河立大功了。 蓝凤凰撇了撇嘴,看你不撞南墙不回头?看你有多大蛮劲,能把这么大的天石推开?再说推开又怎么样? 福娃的傻劲上来了,他像堂吉诃德跟风车过不去,他偏跟大圆石过不去。他气贯丹田,抱元归一,突然马步下蹲,嗨一声,雷霆万钧的怒吼,双掌如矫龙出渊,一双肉掌像大锤捣在圆石上,竟然有火花冒出!这是开碑裂石的功力! 大圆石出现了震动。蓝凤凰赶紧去推,可是她的力气太不济。她发出的力气,泥牛入海,一定反应都没有。 可是福娃叫坚持住。这头铁牛跟大圆石犟上了。他现在改成合抱,用胸口发力,跟它对抗。这真起了作用。原来,圆石滚动是最要劲的,一旦松动,那就有了一种滚动的力量。蓝凤凰也大呼小叫帮他推,大圆石轰隆隆,滚出了一米开外,现出了一个石窍。奇迹终于出现了!这是一个漏斗结构,圆石正好卡在漏斗。 可能雪水就从漏斗流走,但是大圆石阻止了雪水的狂泻,保护了山体,同时,它将岩石磨成了一个大石窝。水就常年浸润着石壁,致使石壁长出规模庞大的石钟乳。 呛人的火药味、铁锈味越来越浓,他俩从漏斗溜下去,最后从一个只容一个人伸缩的裂缝挤了出来,没想到身体悬空,一下子变成了自由落体,两人身不由己摔了下来,好在下面高高地堆着东西,他们落在帆布上。帆布苫得很平整,估计下面是木箱。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大洞堆放着几万平方米的帆布盖着的物资。福娃掀开一看,不由欣喜万分,这是一箱g6自动步枪。福娃用电光照我过去。我的乖乖!这黑漆漆的地宫内,藏有m7火箭筒、m0榴弹发射器、雷登明11-87霰弹枪,66毫米迫击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俩一不小心,阴差阳错,走进了军火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福娃兴奋了一阵,新的问题产生了。军火库的出口在哪里?如此大的天然洞,就像一只老鼠在集装箱堆场,找不到哪是入口,哪是出口。两人乱转了一阵,又转回到他们进来的那个角落。现在,他们怎么找到出口;找到了武器,怎么把这些武器运走,成了一个头疼的问题。 福娃打开他的卫星定位系统,他把他所处的位置,用三维动画描绘出来,然后向周围扩展。福娃找到了货运电梯!这么多的装备,运进海拔这么高的洞,非得用货运电梯不可。他很快找到了货运电梯,可是他不能按。电梯出口一定有重兵把守,这是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情。 蓝凤凰看他还在玩游戏,她很生气捏了他一把:“喂,你在玩什么?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福娃对她的乱捏的一种极端报复。 蓝凤凰气不打一处:“我才不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做地老鼠,跟你生一窝小老鼠。” 福娃又好气又好笑,蓝凤凰除了想这些,还能想些什么别的。他看蓝凤凰妙目生辉,算不不定想着快活地生,快活地死。 此时,电梯的指示灯亮了,发出嗡嗡的升降机钢丝绳绞动的声音和齿轮啮合的嘎嘎声,有人上来了! “快!”福娃赶紧一把搂起蓝凤凰,两人迅速躲到了石壁上的庞大石钟乳空隙里。 “咝——”石洞中央的大灯光芒像利箭剜进他俩的双目,耀眼炫目,可能有石钟乳的映照,显得格外刺眼。 电梯打开了,出来一伙军汉,他们骂骂咧咧:“他娘的,苦力的活,派给我们六班,搞山鸡的美差总轮不到我们六班头上。” “你懂个屁。一班昨晚被土著佬打得屁滚尿流,只回来五个人,听说当场打死了三个,还有两个拿去祭鼓了。”有个威严的声音喝斥他。 “他妈的,老子宁愿跟着一班外出打野食,做鬼也风流。” 此人说完,一伙人哈哈大笑,他们的笑有幸灾乐祸,也有说风凉话的成分。 “嗯,我闻到这洞里有股臊气味。”有个家伙没话找话。 “有狐狸精。”那人冒出一句话,把大伙又逗乐了。 福娃紧搂着蓝凤凰,怕她隐藏不严实,蓝凤凰偏拱来拱去,又听那些人骂狐狸精,以为是骂她,她恼怒地掐蓝福娃,福娃只得无声“消受”。 福娃知道,这伙人可以制服,但是下面一定有接应,那就麻烦大了。不打成一锅粥,那只能泄私愤,不能成就大事。小不忍乱大谋,他还不能现身出手。 “泰哥,真是被酷哥吓破了胆。先是不可一世地要活捉他,他要收服他,为他所用;后来,碰了一鼻子灰,才知道酷哥不是泥塑的,是活菩萨。他就慌神了。到处收买高手,购置武器,睡都睡不安稳了。知道,他做了一件傻事,躲还来不及,还去惹他。这不自己找死!” “我给他看了风水。他这一年,都要走背时的运。” “兄弟们少说两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大老板供我们吃,供我们喝,收入比李哥那边高一倍。何乐而不为?”这应该是得了好处,带头班长说的话。 “不义之财,怕有这个命拿,没拿那个命花。” “你说酷哥,会不会过来寻仇?” “你愿不愿意?” “我肯定不愿意了。管我毛事。老子在金三角呼风唤雨,成天搂着美女睡大觉,吃香的喝辣的,还跑到咱这穷山沟活受罪。” “就你那点出息。你成不了酷哥。酷哥做事,没有他办不到,只有你想不到,而且酷哥是睚眦必报。泰哥听人挑唆,端着热锅寻豆子炒,现在他知道后悔了。酷哥肯定要杀杀他的嚣张气焰。他要是不来寻仇,他就不是酷哥。这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 “酷哥会不会,将我们全部灭了。”有人胆战心惊。 “哪要看谁倒霉?四大天王之一的翁天平厉不厉害?他住的城堡,当年小鬼子攻了数月攻不下,酷哥一夜打得他七零八落。翁天平乖乖做了俘虏,引渡到华夏受审。估计是死刑。还有四大天王之一的瑙坎将军,这次要不是李哥出手救他,他也是被引渡的命。酷哥对付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听说可以投降。一举手,咱就保住命了。”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你不想活了!泰哥知道了,一枪崩了你!尽说些丧气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酷哥是人,他不是神。”估计这是班长训话。 他们边搬笨重的箱子,边叽哩咕噜乱说话,哪知道隔墙有耳。 福娃听了他们的对话,他有了主意,他轻声对蓝凤凰说:“你老实呆着别动,我吓唬吓唬他们。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为强。” 蓝凤凰吓得可不轻:“你找死啊,他们一个班,十个壮汉。” “谁?” 蓝凤凰一急,说话声通过石钟乳扩音,在深洞里嗡嗡回旋。 “老子等你们很久了。都给我举起手来,站成一排。等着老子给你们训话。”福娃用腹部发声,那声音就像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在回响。 他们当中马上有人举起了手,声音发抖:“酷哥,你是酷哥哥?酷哥别杀我。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年幼无知的儿女。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想活命的,听我的安排。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在军库里安装了遥控炸弹,我要是愿意,我可以将军火库炸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未完待续) 331收获颇丰 “酷哥,别,别,别。兄弟们愿意听你的。你在哪里?你现身吧。”有人惴惴不安地说。 “班长,你是不是不服?”福娃在高处看得分明,班长想掏枪出来。 班长吓得一抖索,他也是银样蜡枪头,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酷哥饶命。酷哥饶命。我鬼迷了心窍。” “听我命令,把枪往空中抛。”一个声音如洪钟在他耳畔回响,班长战战颤颤把枪往空中一抛。福娃飞身而起,枪到空中,他飞身接住枪,身形从空中落了下来。 可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处在监控室的保安看得一清二楚,马上拉响警报。下面,严阵以待,只要他们一现身,立即将他打成马蜂窝。 福娃手举他的电子表,高声叫道:“不要乱来,老子一按遥控装置,将一洞的军火全部引爆!” 蓝凤凰也现身了,她胡乱掏出一挺班用机枪,端在手中,可能她还没打过机枪,也可能没有子弹,跟着狐假虎威。蓝福娃要是活不成,她何必一个人呆在洞里等死。她想好了,冒死冲出去算了。 洞内响起了回音:“酷哥,有话好说。我知道,你会来寻仇,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咱们可以谈谈。” 这是一个欧美口音的泰语。估计他就是跨国大毒枭ie老板tiger(泰哥)! “好啊,你不是下了请柬。我这次可是不请自到了。泰哥,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啊。” 扩音器里传来了一个自做镇定的声音:“彼此,彼此。酷哥,有句话,你不得不听,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如咱们有财大家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福娃声如洪钟:“领教了。给条路吧,兄弟这就告辞。” 福娃命令班长开电梯走人,电梯打开福娃拽了一把蓝凤凰,他一手高举着“摇控装置”,一手押着班长,进了货运电梯。福娃对蓝凤凰说:“跟紧我。他们奈不何我。” 电梯很快到了一层,电梯打开,外面的一排枪口。福娃高声叫着:“让开路,否则,老子将你们的军火库炸向云天!” 这个军火库,可是泰哥的家底!他知道炸翻,意味什么。他赌不起。再说,他领教了酷哥的厉害。酷哥能在军火库现身,军火库什么炸弹都有,他就是就地取材,也能引爆这座山。他认栽了:“送客吧。” 福娃还很贪心,命令一伙人将搬下来的武器,再搬回黑鹰直升机货舱,直到将货舱装得满满的。然后,他从从容容上了黑鹰直升机,命蓝凤凰看押班长。他手握着遥控炸弹,泰哥只想送走瘟神,赶紧组织排爆专家,进军火库排爆。 福娃稳稳地操纵黑鹰直升机,可是要命的,他知道驾驶,他哪里知道飞行参数。好在黑鹰直升机上有卫星信号联系装置,他马上联系弥南大叔,弥南大叔马上打开信号塔,问酷哥:是不是返航,回大其力? 酷哥回话:按我的飞行坐标,我要回到卡佤西盟寨。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弥南大叔:酷哥放心。我校准了航张。后面没有跟踪飞机,你很安全。 看来泰哥只能忍痛割爱,他要是敢派武装直升机跟踪,激怒酷哥,酷哥一按遥控装置,他一辈子的心血立即毁于一旦!蓝凤凰可是第一次坐飞机,她做梦也想不到,傻乎乎的福娃,她呼来唤去的福娃会开飞机。他透过机窗,看蓝天白云翻滚,下面青山连绵,河谷丘壑纵横。有时,还能看到山谷的雄鹰,水面的船只,公路上的汽车,田野的水牛…… 此时,西盟社庙大草坪,人马纷纷。卡佤各寨送来的兵员到齐,可是酋长憋了一肚子气,他新封的旅长玩人间蒸发。接待他的,只有寨主、参谋长尼茸,连长达邦、窝朗、叶那,寨主和寨主夫人小心陪话:“小儿、小女一大早,跟着加诺老人出寨了。只是跟我说,先砍树搭建军营,让各地来的兄弟有房屋可住。” 特派员表达了不满:“这可是第一天集结人民武装,他就玩失踪,有点太任性了。” 达邦颇为不满:“小家伙太自负了。不要因为他一个人,搞乱我们的军训。少他一个胡椒,汤还是辣的嘛。” 酋长想了想:“好吧。达邦,你暂时代理旅长职务,指挥兄弟们军训的军训,建造军营建造军营。统一行动吧。” 达邦想表现一下,他立即命参谋长达茸率五百人搭建军营,他率领五百人就在草坪操练起来,当然操练的是长枪队。一色的梭标,调动起来,枪尖直指,银光闪烁,气势如虹。 那边尼茸、寨主、叶那进山拉木头,法师看风水,定方位,下地基;酋长率官员告慰神灵。村里男女老少,集合米粮,埋锅造饭。社庙前人头撺动,秩序井然。 有人喊了一嗓子:“看!那是什么?” 远处的天际,云天中浮着一个黑点,眼尖的看见一只怪鸟,有的说,不是怪鸟,而是黑风怪,有的说不是黑风怪,是飞机…… 特派员说:“不好!怕是土匪报复来了!快隐蔽!” 社庙大草坪上的人群一阵慌乱,隐入山坡树林,有的还在屋梁上,下屋都来不及。空中已经有了“嗡嗡”的声音。一个黑乎乎的、庞大怪物出现在社庙大草坪上空,然后刮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几乎将灌木都刮断了。空中一个大风车呼啦啦旋转着,有人打了一鸟铳,可是没有用,那大风车自顾儿的转了一会儿,自己停了。那人得意地说:“打中了!打中了!” 特派员骂道:“谁开的枪?小声他报复,向你头上扔炸弹!” 放鸟铳的吓得趴在地上,连屁都不敢放。 不过,黑怪物冒出了一个女子,高声叫喊:“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蓝凤凰啊!你们长的什么眼睛?开飞机的是蓝福娃!我们弄了武器回来了!你们马上鸟铳换机枪了!” 大伙儿看清了,果真是他们天天见面的寨主刁蛮女儿蓝凤凰,只不过,她脸上比黑怪物还要黑,背着一把黑亮的武器,眼睛里冒着兴奋地光:“阿爸,别怕,真的是福娃。你看,他不出来了吗?” 福娃还从飞机上推下来一个俘虏,那俘虏倒是一身迷彩服,生得膀圆腰阔,扎着武装带,可是在福娃手中乖得像绵羊。要他走,他就走,要他站住,他就站住。 福娃脸上更黑,像抹了锅底灰似的,他头发蓬乱,可是斗志昂扬:“兄弟们,都出来啊,没危险!排好队。我给你们发枪!现在,举行一个隆重的授枪仪式。” 一千名兄弟从屋角、树底下、墙根下疯拥而出,高呼着:“蓝福娃!蓝凤凰!兄弟们拥护你们!” 米妹抢先冲到了机舷窗,可是蓝凤凰冷冷地说:“福娃,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福娃早想好了,坏笑着说:“咪妹是我妹妹呀。哥哥抱你。” 福娃一把抱起咪妹,气得蓝凤凰在福娃屁股后面踹了一脚,差点将他俩踹翻在地,人群暴发出一阵阵哄笑声,大伙儿太开心了。 叶那呜嘟呜嘟吹响了牛角,列队授枪啊! 于是,一千名兄弟在大草坪列队待命。福娃打开了机舱,命令一帮兄弟一件一件抬出来,一箱一箱打开,完全可以装配一千人。 福娃请酋长授枪。酋长激动得先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然后给人民武装第一连达邦连授枪,达邦早悄悄收失起了长枪,全身绷得笔直,怕旅长给他穿小鞋,不给他们连授枪。好在旅长不计前嫌,第一个给他们连授枪。接着是第二连叶那连,第三连窝朗连,第四连耿马连,第五连萨尔温连,第六连木南尼连……整整十个连。 然后,福娃问俘虏班长:“愿意做兄弟,还是做朋友?” 俘虏班长还以为要拿他衅鼓,他忙向福娃磕头求饶:“兄弟的命全在酷哥手中,全凭酷哥处置。” 福娃严肃地说:“以后长点记忆,这里只有福娃,没有酷哥。做兄弟呢?给我做副官,做朋友呢,我放你走,以后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酷——不,福哥,我做你的跟班。我叫雄信,跟你是一个民族的。”雄信从福娃说话的尾音当中,他听出来了,他们都是景颇族的。 福娃吃了一惊,乡音难改,可能只有同民族的对个别词汇有认同感,他的身份可是惊天秘密,忙使了一个眼色:“起吧,兄弟。以后你就是我的副官。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雄信受宠若惊,副官啊,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他知道可能是沾了同族的光,他马上起来找了帕子给福娃擦脸,旁人看了还以为雄信拍马屁,其实是对同族人的认同。 当下,福娃跟酋长、特派员商量了,在卡佤地盘,险要地带设了二十个哨卡,马上垒营盘,建岗哨堡垒。建设统一使用对讲机频道,他还准备安装一套重要路段监控视频,以及相控雷达,可以提前预警,一呼百应。这些钱都是福娃掏的腰包。(未完待续) 332旧地重游 密支那野人山生活着数十万卡佤人,他们过着部族生活,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就是部落酋长也过着朴素的生活。福娃首先向部落酋长提出来全面禁毒,可是酋长犹豫不决,因为这是一种精神慰藉品,说实话他们居住在山中,很多都是靠祖先神话维系的,这种神话在吸毒的幻像中可以看到。 特派员说:“旅长所言极是,但是积重难忘啊,以前这是块净土,现在十有八九都吸,怎么一说禁就禁得了呢?” 福娃说:“酋长,要是从你这一任开始,从此走出了毒品的魔影,是不是功德大焉?” 酋长想了想,请法师做法,问问主神木依吉,原来部族遇到不能决的事情,便请法师卜告天神。法师在庙堂里跳了一阵,酋长率特派员、祭司、军司、通司、旅长、寨主一齐跪下,祷告主神。 法师宣布主神木依吉意旨:“凡我卡佤子民,自此脱离毒魔业障。现有天神相助,还我先祖淳厚遗风。戒之,慎之。” 酋长听罢,他自己毒瘾发作了。福娃当下给酋长封住穴道,给他针炙,祛尽毒气。 酋长醒过来,没想到福娃是祖先格雷诺派来的天神,自此他视福娃为上神,他说什么是什么。不过,禁毒光靠他一人是不行了,他首长教会了蓝凤凰,蓝凤凰当晚毒瘾发作,他给她马上驱尽毒气。然后手把手教她找筋脉,如何找压痛穴位,如何行针,如何拔火罐吸毒,如何放血去毒。以后,异性治疗交给了蓝凤凰,她本来有这方面的悟性,一学就会。 如今种植罂粟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现在全部铲除,他们的收入肯定会降低。福娃给部族人承诺,不但不降低生活质量,只会大幅度提高。他首先免除了他们的瑶股,然后免费供应中药、西药,然后免费入学,有一部分孩子还进入了华夏学校。 特派员担心这些福利,还要维持一千人的军旅,要更新装备,酋长可要债台高筑了。 福娃颇懂得靠山吃山的道理。密支那靠近华夏腾冲、版纳州,他马上与陈晖联络,两地政府给他们免税入关,开设密支那卡佤一条街,经营中药材、蜡染织绣、茶饼、玉石、毛皮、香料等大宗商品,赚来的钱,买回部落必需品,生活过得相当滋润,以后开通旅游专线,虽然对本地生活有所影响,但基本上保持了本民族的纯洁性。酋长看着福娃一飞机送过去,再一飞机运回来,他们所需要物资一应尽有。福娃真是卡佤的福神啊! 现在,卡佤相对较为安宁,附近匪徒哪敢来搔扰,一到晚上戒备森严。可是加诺老人去了有些日子,还不见他老人家回来。福娃跟酋长、特派员、村长商量如何迎回卡佤的老中医大夫加诺老人祖孙二人。 特派员自告奋勇,只身到胡康河谷找李军要人,相信他以掸邦军政要员的身份,找李军要个把人应该是毫无问题的。他也要为卡佤建功立业,不能白吃白喝卡佤人的。 福娃检阅了这支军队,现在基本上成型了,拉出去打得响。自从给他们完全戒毒,他们以训练为精神依托,一个个生龙活虎。福娃以卡佤人的天神木依吉为名,制定了八十一条军规,严肃军纪。可是特派员只要福娃带人送他到胡康河谷码头。掸邦军政府与李军联络了,他派了一艘快艇过来接人。特派员挥手与福娃告别。特派员回头与福娃挥手的当儿,福娃不见了,只有叶那带人跟他挥手致意,他也不知道福娃怎么突然消失了。 其实叶那也吃了一惊,福娃哪去了。一个军士给了他一张纸条:“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快点带人回家,查岗查哨,不要懈怠,我有任务。” 叶那怏怏不乐地回到寨,酋长问他,福娃呢,叶那只好给他看福娃留下的纸条。酋长怕他的福神出事啊,他一出事,族上一摊子事,他哪里搞得懂?蓝凤凰没见到福娃找叶那哥哥要人,叶那低着头闷声不响,气得蓝凤凰差点发疯了,达邦、尼茸听说福娃玩失踪,他们正进入“蜜月期”,福娃神秘失踪,他们也冲着叶那发脾气。只有雄信知道,他的族弟有重大行动。 福娃趁特派员在码头联系的当儿,他就悄悄在树丛中换上了潜水衣,早就在水下候着,等快艇过来,他马上在快艇下面安了一个抓手,然后随着快艇劈波斩浪,一路到了河康山谷本帕本山大瀑布下面。旧地重游啊。 他忌讳泰哥的空中打击,虽然现在泰哥力求自保,不敢到处挑衅,但是真的摸他的老虎屁股,他肯定会倾巢出动。那可是一场空中大战。他金三角那点家当,可要大打折扣了!他就想打泰哥武装直升机的主意。可是泰哥被咬过一回,还愿意被咬第二回吗?他自当严密盘查。福娃就欺负他手下是雇用军,出工不出力,只知道伸手拿钱,不会真心实意给他卖命。 福娃看特派员受到了特别关照,蒙上了黑头套,码头上增派了游动岗哨。福娃上次一闹,看来他们也草木皆兵了,没有先前的形势一片大好。 福娃在水潭里漫游了很久,也没想出混进去的招。眼看着日薄西山,山谷间暮霭重重,高耸的山渐渐融入浓雾之中。 他听到了驿铃之声,这是脚上、手腕上一种银器发出的响声,不是一个人手上发出的,而是一群人身上的银器,走起路来发出的银铃声。 一排饰着银铃的姑娘来到了水畔,她们头戴银妆帽,只穿着兽皮缝的抹胸,孔雀翎毛连缀的短裙,腕上、足上、项上都是银圈。这是一个崇尚银饰的民族。福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门巴人? 她们将各自的头饰取下,解下抹胸、翎毛裙,踩着水潭的条石,下水洗浴。瀑布的哗啦啦水响,伴着她们嘻嘻哈哈的戏水声,她们是会游泳的,应该她们常来这里洗浴。 她们看月上山来,就上岸了。一群美人鱼上了岸,叮铃铃响成一片。 有个女子惊叫起来:“喂,谁拿我的头饰?” 又有一女子惊叫起来:“我的衣服呢?” “我的裙子呢?” 可是她们只管穿她们的,穿好伴着如水的月光,铃声响成一片,没找到头饰、衣服、裙子的,也只能没好气地跟着姐妹回家。 她们经过岗哨,哨兵视而不见。她们一路叮叮当当迤逦行来,清风送爽,花蜜飘香,真的很享受。福娃塌着腰,不能太显高,扭着腰,摆着手,跟她们一样仪态万千。他可不能跟着她们进山,他装着要出躬,缩进了夜色中,然后把头饰、胸衣、裙子抛到路头,走在后面的女子很兴奋:“哎呀,谁的恶作剧?把我的头饰拿来这里来了。” “这是我的胸衣。” “这是我的的裙子。” 福娃躲在暗处捂着嘴,暗暗发笑,不过,很感谢她们帮他骗过岗哨,总算可以有借有还。不过,山风很猛,他现在变成了真正的野人,他必须很快搞到一套衣服穿,否则被山风吹成腊肉。 搞套衣服穿,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现在灯光如同白昼,到处布设了监控设备,要是他一现身,打昏一个哨兵不成问题。但是要不被监控发现,那就难了。现在他是一块肥肉,山里的蚊蚋,很快就发现了美食,它们蜂拥而来,福娃总算找到了苦艾叶子、叶来香花,他把全身涂了一层汁液,这是防蚊虫叮咬的最好办法。 此时,山上来了一群猴子,可能这时候,哨兵吃不完的残菜剩饭,会到处乱倒,猴子们赶来捡东西吃的。福娃想想有了,他像猴子一样,嗖嗖在树干之间窜了起来,响声给猴子的飞窜掩盖了。猴子吱吱地叫着,他跟着乱窜,窜到了一个屋顶,他藏身在阴影中。这是典型的石头结构的屋子,相当坚固。外墙就是直接凿开石壁,看起来光溜溜的。 福娃一个倒挂金钩透过玻璃钢窗往里看,这是一个营房,一伙军汉正围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开台,赌的是转转宝,押扛子、对子。门前门后都有两名游动岗哨,估计是怕外面的人摸进来。四名岗哨走到一起来,才有可能同时干掉。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军不会犯低级错误。 这时,一群猴子跳到哨兵前前后后找吃的,吱吱,跳到他们肩膀上,给哨兵挠痒痒,哨兵喂他吃饼干。可能哨兵就靠这个来打发漫长的无聊时间。福娃这只无毛猴子先窜下来,在空中出掌封了他的百会穴,两人顿时昏厥过去。他一念之间返身再窜回树,两个喂猴子的哨兵毫无察觉,他这只猴王窜了下来,啪啪两掌,拍在同样的穴位,一群猴子受了惊吓吱吱窜走了。 有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正好开门出来,门刚敞开,一阵苦叶子混合着花香袭来,一个肉身带着雪光,一把冲锋枪顶着他。这个肉身低声喝道:“不想死的,退回去!”(未完待续) 333稍有闪失 “别开枪!兄弟,我们都是雇佣军,都为了两个养家钱。” 领头的军汉举起了手,一屋子军汉举起了手。众人一看,这个不要命的兄弟,浪里白条啊,赤膊上阵,平端着一把刚缴获的m16a1冲锋枪。 “兄弟,枪里没有子弹。”说罢,他一抬枪管,福娃有不有子弹,还真不敢开枪,那不等于报警。 他闪转欺身,一个大背,叭地一声将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这一变故,有人高喊了一嗓门:“兄弟们,他是酷哥,捉住他,一亿美金。不要报警,咱们活捉他,领赏去!” 这一伙都是亡命之徒,泰哥把他的赏金提高到一亿美金,那有不玩命的道理。一伙人操家伙,亮出军用匕首。人人手中寒光闪闪。 福娃可不能等他们站稳阵脚,他知道对付短兵的办法,以肉盾最好,他扭住一人,空中一盘旋甩到哪,他空中闪八腿踢到哪,叭叭七八个脑袋中腿栽倒在地。一落地,再抓住一名军汉,手中又有了挡刀的肉盾,他肉盾一抛,身形随即腾空,闪八腿出击,咚咚数声闷响,又是七八个栽倒在地。哈哈,来吧,他挥动着一个肉盾,你想刺,他推着肉盾,高遮低挡,稍缓一口气,就将肉盾摔出去,将扑倒近前的砸翻,他迅速腾空,闪八腿暴头,踢沙包一样踢,腿法闪电般飞到,无法躲闪。 几个来回,房间内一阵哀嚎呻吟之声,他们终于领教了身价一个亿美金的酷哥的真功夫,他们乱七八糟躺在地上,哪敢爬起来。 外面广场灯突然全部打开,警报惊天动地拉响,福娃知道出事了,他来不及穿衣服,赶紧飞身出了石头军营,他出得快,对方打得也快,对着影子,就哒哒哒扫射起来,打得嘘嘘嘘红点夜空中乱窜,福娃尽管在树丛间窜得快,还是感觉麻了几麻,他肯定挂彩了。他顾不得裹伤,逃命要紧。直往山林窜逃,他哪敢还击。 后面密集的枪弹打得树林窜起一阵阵火光,一伙人高声嚷着;“搜!搜到酷哥,赏一个亿美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队人马蜂拥进山林,他们一边打枪,一边搜索前进,电棒地光芒乱扫,他们知道酷哥逃不了多远。 福娃乱窜了一阵,感觉肩头的疼痛感在加剧,突然前面树林里长啸一声,刮起一阵狂风,忽啦啦一伙人急窜过来,像山林里下起了冰雹。他窜了几棵树,毕竟有伤在身,虽然腿部没问题,但是每次抱树干,扯动伤口,如钢锯锯肉。他喘息着,知道今番休矣。走多了夜路,今天终于碰到了鬼。他头脑里出现了乱影,他是凭本能在树干之间窜来窜去。 后来,他听到了嚯嚯呀呀地乱叫乱嚷声,他渐渐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福娃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感觉异常昏沉。他虚弱无力地睁开双眼,有人在给他喂药。 “阿爸,他醒了!”这女子的语言近似佤语,但语音有很多装饰音,可能是从佤语衍生过来的,另外加了很多本民族的词汇进去。福娃还是听得懂。 福娃意识到双肩敷上了凉浸的草药,他用微弱的气力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拿你祭神。”少女气不打一处。 “对不起,我误闯入你们的领地。任由你们处置。”福娃头很痛,他觉得死了,不用痛苦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喂,你别吓我。”那少女生气地推他,他无神地睁开眼睛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你怎么会我们族的绝门功夫?”少女父亲奇怪地问,“我们还以为是我们的人到军营闹事,我们才出手相救。没想到,你是个冒牌货。” 少女说道:“爸,我知道,他还偷看我们洗澡。上岸的时候,他偷了我的头饰,草叶姐姐的胸衣,三叶姐姐的裙子,男扮女装。我们都很奇怪,怎么有个姐妹走路一定不自然?肯定是他冒充我们姐妹。后来,他把我们的东西乱扔在地上,我的头饰还被人踩了一脚。爸,我一定要拿他祭神。” 阿爸脸上毫无表情:“你看着他,别让他跑了,他伤好了。腿脚利索着呢。他要不是有枪伤,我和你大伯不一定能捉住他。” 此时匆匆跑进来一个光着膀子,纹着日月星辰图案的壮汉,伏在阿爸的耳畔耳语了一阵,阿爸忙打开一个地窖,背起他走进了地窖,然后没了光亮。但可以隐隐听到上面的声息,可能出气孔就在厅堂内。 “图晏酋长,久违了。海晏长老,一向可好。李军,打扰了。” 李军的声音底气很足,怪不得,他能数秒之间救走瑙坎,内力相当深厚。 “李大老板,可是我们的好邻居啊。请坐,请坐。” 接着响起陶罐、茶杯的瓷器声音,是倒茶,品茶的声音。 “李大老板,对我门巴人,可是有恩的呀。没有你经常给我们送福寿膏子来,我们可是一天都受不了啊。你那灵丹妙药可给了我们腾云驾雾,遨游仙境的感觉,真是赛过活神仙。” “哈哈哈。我们同饮一江水,同是一家亲。但愿我们的邻里乡亲,世代友好下去。不过嘛,我最近有位兄弟,也不知他怎么了,得罪一个叫宋提查的小家伙,人称酷哥,在金三角称王称霸。我大哥看他不顺眼,可能主持了一下公道。他怀恨在心,几次找他的茬。昨晚,他又想混进来闹事,结果被我们一帮兄弟发现,打得他落花流水,小家伙很有可能中枪了,跑不了多远。我们那帮吃闲饭的东西,抓一个受伤的小家伙都没抓住。我估摸着,他跑进了酋长您的地盘。如果酋长得手了,我可以给你们一千万美金赎他,也就是说,你们拥有了一千万,可以在你们的地盘建一个豪华的小城镇。” 福娃想李军也太黑了,一个亿到他嘴里缩水到了十分之一。 “有这等好事?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我捉去!”应该是图晏酋长虚张声势。下面的人也虚张声势回应着,脚步杂沓追出去了,看来他们要唱一台戏给李军看。 李军行事一向有他的风格:“这样吧,我尊贵的高邻,你们要是捉住了小家伙,可以换我上好灵丹一百公斤。够你们快活一年了。” “好极。好极。” “所以嘛,不过,这次兄弟手中短货,空手而来;兄弟不是要备齐一百公斤上等好货,等你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兄弟一言为定,决不食言。” “这——唉,小家伙可要进入我的地盘才行啊,要是在你们地盘,你们自家捉了,我们岂不生不如死了?” “那不是,那不是,只要小家伙,我们一到手,上等的好货当礼物送给友好邻居。告辞。” 李军起身的时候,咚地一声闷响,跺了一脚,昂首阔步走了。 福娃知道事不宜迟,他赶紧运功调息,可是不行,他的弹片取出来了,伤口一运功,就元气外泄,现在他有外伤,只得静修调养,还不能大能量修炼。 他叹息一声,等着祭天吧。这伙愚昧无知的野人,竟然拿毒品当精神慰藉品,还以为能通神,美其名曰:灵丹。也不知道,她们给他施了什么药,会不会伤口感染化脓,要是废了这条膀子,可就麻烦大了。唉,听天由命吧。 福娃昏沉沉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地窖里燃起了松油灯,有松香味。还是那个戴着银饰的少女,正在给他换药,草药干燥与血渍结了很硬的痂,她轻轻用蒸馏水洗开。福娃想侧转头看看伤口有没有发炎化脓。 “别动!你老实一点。” 那声音冷酷无情,她再次嚼了一些生草药,可能药很苦、很冲,嚼得她闭上了双眸,然后吐在指头上,再给他敷上;然后再嚼,再敷——福娃想,没见过这样敷药的!然后,她蒙上蛇皮,再用麻线给他包扎上,真有点邪恶。 然后,也不管他吃不吃,舀着食物,只能说是食物,绿汁混合着段段的蛇里脊肉。吹冷了喂给他吃,她扯下肉条往他嘴巴里塞,然后一瓢瓢喂他喝浓稠的绿汁,一股极浓的腥膻味,要不是他胃口好。再换一个人,肯定要反胃。 不过也怪,这一夜他在地窖里睡得相当好,他可能也就是养伤睡得这么香甜。自从,他接了重任,像这样睡一个自然醒的觉,屈指可数。 一束光线直射进来,一串银铃响起,楼梯响起赤足的声音。她们不喜欢穿鞋,只是裹上亚麻布,走起路来无声无息。 微弱的光线下,她可是相当妖娆。体态纤细,但她肌肉结实,富有弹性,一种野性、健康的美。 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你知道吗?我阿爸为了,昨晚被恶魔折磨得死去活来?” “你们,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交出去?”福娃心格登一下,差点窒息。(未完待续) 334祭神 那少女脸一沉:“你也太小看我们门巴人。我们宁愿自己处死你,也不会交给外人处死。我也拿你祭神。因为你污辱了我们圣洁的身体!” 福娃知道山里人有自己的信仰,你触犯了她的神灵,只有血祭了。他想,倒不如交出去,还有逃命的机会。不过,好像他们也没有捆绑他,他要逃也有机会。这样想想,哼,老子伤口一好,就远走高飞,看你怎么祭神。 那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别想跑,我们附近都布满了陷阱、树上也有毒弩、毒刺,你寸步难行。不过,你放心,我们放干了你的血之后,我们不会浪费你的肉,这么雪白的肉,我们会一块一块烧烤了吃。” 福娃无语了,他无神地看着那一团亮光,心里默默地说:“赖欣怡,记得生两个孩子,一个一定要姓尹。” “喂,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那少女空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可是食人肉的妖孽。 福娃长叹一声:“美少女,看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吃我之前,你一刀捅死我。让我少受些痛苦,行不行?” “放心,我们会把你洗干净,放gan你的血祭神,然后裹上香料、盐巴泡上一个下午,然后晚上烧烤着吃。”她还咽着口水,真是食人动物。 “你们什么时候祭神?”福娃想,时间到了,再怎么样也要拼一拼。 “昨晚就要拿你祭神。我阿爸魔鬼缠身,只能拿你祭神之后,阿爸才会解脱。可是,后来有人找到了灵丹,阿爸服了之后,没事了。因此嘛,下次阿爸再有事,肯定要拿你祭神了。”美少女说得福娃一阵阵头皮发怵,昨晚他睡得那么死,要是真拿他祭神,他真是喊冤都无处喊。 “下次,你阿爸被魔鬼缠身,我要是解救了他。是不是可以放了我?”福娃知道,酋长肯定是毒瘾发作,他可以手到病除。 “也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美少女脸一红,一扭身收拾碗筷上楼去了。她一走,福娃翻身坐了起来,他在地窖活动洗动,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疼。他试着提提气,还行!于是,他盘腿坐下,开始修炼洗髓真经。什么药?真的能固本清元,现在他的元气不再外泄。好极了。妖孽,只要我体力恢复,我就不再是你口中的唐僧肉了。 他修炼了一个上午,直到有亮光透进来,又假装睡下。果然是她端着盘子进来了。她还是有条不紊地给他换药、嚼药、包扎。中餐给他喂的还是绿稠的药汁,她用手撕的,应该是一种丝绵的腊野猪腿。撕扯成丝绵状,吃在嘴里,越嚼越有味,否则根本嚼不动。吃完了,她还给指头给他噘一下,那上面也有腊香味。 她照例要跟他闲聊一会儿,她说阿爸围猎去了,晚上可能有新鲜肉吃。不过,你吃不吃得着,要看天师爷的了。他说,要拿你祭神,就只得祭了。 福娃听腻了她这些无趣的话:“来呀,给你吃一口。看你咽不咽得下!” 她晃着叮叮当当的银饰:“生吃也可以啊,不过要沾上豆瓣酱。再放在风口上吹腊一点,更香了。你刚才吃的,就是人肉丝啊,也是生吃的啊。” “你骗人,刚才明明是野猪腿,我都看到了野猪毛。人哪有那样的黑毛?”福娃戳穿了她的谎话,她嘻嘻哈哈鬼笑着收拾东西上楼走了。 晚上,还是她点着松油灯给他换药。她用的什么药?瓦格里仑的药算好的了,是祖传秘方;她这药还应该在他之上,因为短短两天时间,就封住了他的伤口,还能活动自如,可以大能是运功修炼,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确实是一个诡异的民族。他们没有这么好的药,不可能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世世代代生存下来。 她给她喂是一大砣兽腿肉,看不出什么兽,乍看起来像人腿。肯定不是,人腿桡骨要长很多。她还是扯碎了往他嘴里塞,加了盐巴、香料、辣椒,味道不错。 “哇,你真能吃,我根本养不起你。”她不再哄他,“还是拿出祭神算了,我可不保你了。省出一大笔口粮。” “是你在养我?” “嗯。”她银饰一晃荡,满脸讥诮,“我不养你,你起码给炖煮了吃了。我们打猎,好难有猎物可以打了。山里面的野物,越来越少。我每天这一份,都分给吃了。你没看,肚子咕漉漉响。”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要报答你。”福娃对她明显没有那么深的仇恨感。 “算了吧。我阿爸说,不能跟将要祭神的人说出名字,免得到阴间找我报仇。哎呀,冤鬼索魂,好可怕。我可不随便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尽管吃吧,养肥了,我多吃几点,补回来就是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你跟我走,我是金三角之王,你想吃什么,我天天给你供应。” “我想吃你的肉。你天天能供应吗?”说完,她羞红着脸,收失东西上楼走了。 当晚,福娃可不敢睡了,要是酋长毒瘾发作了,糊里糊涂拿他祭神,可一觉睡到头了。他正打着坐,果然听到楼上脚步杂沓,传来不停地打喷嚏声,哈确的气息越来越密。 福娃不再犹豫,他咚咚走上楼梯,可是上面有机关锁住了,人在楼梯上用不上劲,要是他猛使劲肯定梯子会断。再说,他手臂还隐隐作痛。因此,他只能大喊:“酋长,放我出来!我能解救你!” 不知是听不到,还是怎么了,就是没人来给他打开机关。上面吹响了法器,还有法师跳起神舞。铎铃响得越来越急促,可能下一步就要来人拿来上面祭天了。 福娃于是叫海晏长老。终于有人打开了地窖,光线刺得他打了一个寒颤。地窖口走来了美少女,她拉着他的手走上了楼梯。堂屋里确实做着法事,烧着火搪。但并没有杀气腾腾,而且美少女还牵着他的手。 “别跳了,别跳了,我看你腿跳断了,也跳不好阿爸的病。”美少女大声呵斥天师,天师却不理她,兀自呜哩呜哩念着,跳着,脸上的肌肉抖动着。 福娃看酋长和长老,都眼泪汪汪、打着喷嚏,全身打着摆子,不再客气,出手如电,点了酋长和长老的麻穴。扶他俩躺下。天师带有银针,于是烧了银针,赶紧给他俩找压痛穴,其实是毒不空的肩井穴。因为他们服的不是提纯的毒品,而是传统毒品。福娃给他们行了几遍针,最后给他们拔火罐,放毒血。不用一个时辰的忙碌,他们的两位首领,都完好如初。 当下部落还有毒瘾发作,也送过来,福娃一一调治。手到病除。天师看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外乡人,你真是神仙下凡! 天师这包银针是好东西,估计是祖传下来的,福娃用完可不敢要他的,还给了他。有毒瘾发作的,借来再用。酋长堂屋成了会诊室,一直忙到天亮。 福娃不用再回地窖了,他睡回了原来的房间。早晨还是美少女给他换药,喂早餐。 福娃问:“喂,今天这肉丝,是不是有人肉味?” “你别得意。你救治了他们,他们不想吃你的肉,我可还惦记着你的肉。我们几姐妹的清白,被你全偷看了。我跟天师说了,今晚拿你祭神。”她阴恻恻地说。 福娃讪讪地说:“我真没看清。光线那么昏暗,你们那么多双眼睛也没看清我。说明当时就是月色朦胧,不可能春光大泄。” “反正,我们姐妹商量好了。今晚拿你先祭天,再放血,先后拌酱,烧烤了吃。”美少女看来不依不饶,不就是瞄了几眼。怪不得她们沐浴,没人敢偷看。左眼看了剜左眼,右眼看了剜右眼。福娃倒好,不但看了,还偷她们的头饰、衣裙,犯了大忌。 “好妹妹,我上山打一头猎物,供你们烧烤。人肉是酸的,一定不好吃。再说,我全身都有狐臭,难以下咽。我给你打一头公鹿,怎么样?” 美少女冷笑道:“那我们以后出浴,有人看了,送头公鹿就行了。那我们颜面何存?你别想逃脱祭神的厄运。你贪恋女色,死也余辜。” 福娃真是哭笑不得,他贪恋女色,多少大家闺秀,千金少姐,苍蝇一样叮着他,赶都赶不走;他还贪女色,真是岂有此理。看来,遇到报应了。 “好妹妹,你帮给那些姐妹求个情。我给你们每人送一套精美的银镶玉头饰。怎么样?”福娃想行贿。 美少女歪着脑袋:“谁稀罕你的臭东西?别弄脏了我们的手。” 福娃没折儿了,抱着脑袋失神地看着,她轻快地收拾东西,轻盈地飘走了。他恼怒地想:老子岂是吓大的。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中餐、晚餐,美少女还是一如既往地帮他换药、喂他吃东西,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吃东西了,他偏不自己动手,就要她一瓢瓢喂,一丝丝撕给他吃。(未完待续) 335通灵 当晚,福娃盘腿打坐,凡毒瘾发作的门巴汉子,都找他医治,功效奇验。直到午夜,再无人搅,四周归于静寂,他开始闭关修炼。 福娃突然感到有股不可阻抗的真气浸入体内,他突然回复了意识,眼前对着一方巨大的灵石,灵石发出一种强力磁场,暗光磁场中俯伏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我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意念不允许他乱了心气,他要守意丹田,抵御强力袭来的能量波,这种高频能量波极其霸道,福娃用洗髓真经加以对抗。 然后此起彼伏的高频能量波,一波高过一波,如钱塘春潮,激蒎着他的内息。美少女在暗光场,一脸玉辉,她正与一排氏族部民,陷入一种光波中,看来他们是借能量石于是行修炼,怪不得他们有那么好的功夫,一个个身轻如燕,像猿猴一样在树梢穿行,随心所欲。 福娃想,所谓祭神,难道这就是拿他祭神?他心念甫动,内息大乱。忙抱元归一,守着自己的本元,以强真气与外来企图浸入本体的高频能量波抗衡。哼,拿我祭神,看你们有没有哪个本事?怪不得说要放**的血气,这么强的高频能量,一般的人早就三关尽失,高频能量波不让筋脉寸断才怪?这帮少女,仅仅是看了她几眼,却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可不敢大意,收敛心神,大周天巡行各脉络,护体神功全副护持,只是真气到伤口哪儿,还是有所损耗。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他凝神维护着,不敢懈怠。 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福娃以浑圆的金碧罩铁布衫护住全身大小四百零九个穴位,大周天运行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保证内元自成宇宙体系。看你外来高频能量波能奈我何? 可是,高频能量波在他的各个穴道发起冲击,对抗越来越强烈,他身体都可以看到一层闪光,这是两种真气相对抗产生的结果。 然后最先吃力的就是他的伤口,城墙好的地方,守得很严密,城墙不稳的,很容易被潮水般涌来的高频能量波攻城掠地。关键时,福娃只有损耗,没有补充。他相当于外无援兵,只有内耗。时间一长,他的各个关隘受到严峻考验。首先,被攻破的还是肩井穴,高频脉冲能量波攻破城门,潮水般的涌入城门,再想排除体外,已经是势不可当。 福娃放弃了。他现在赶紧调动本元,阴阳太极黑白两股浑元之气,在体内相激,他试着化戾气为真气。他试着带动从四百零九个穴位涌进来的高频脉冲能量波,一定要完成一个转化,将霸道的高颇脉冲能量波转化为真气。他试着带动各个穴位黄河溃堤般涌进来的高颇脉冲能量波跟着意念在任、督二脉、正经十二脉,大周天运行。他的真气引领着高颇脉冲能量波开始循环,这不是煞气,他没有走火入魔!就像高速公路上,车虽然堵得厉害,可以还在缓缓往前移动,也就是还在通行。如果发生了车祸,全路段封死,那就惨啦。 这说明美少女跟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像是耗尽他的本元,反而他误作恶意,运功抗衡,他们利用集体的合力,借能量石的高颇脉冲能量波征服了他。他现在尝到了甜头,他可以顺利地将高颇脉冲能量波转化真气,然后固本清元,本元得到了海量的提升,完成质的飞跃。 很明显,门巴人把他当作本氏族一员,跟他们一起修炼本族能量真气,这是一份凡人得不到的莫大荣耀! 后来,福娃可以很自然地接收高颇脉冲能量波,体内筋脉全部打通,畅通无阻,他贮藏的本元愈加笃厚。 直到晨光破晓,天晶能量石的高颇脉冲能量波渐渐消失,各氏族方收功起身。怪不得,他们不愿走出大山,原来他们是一伙不为世人所理解的世外高人。这个天大的秘密可能第一次让外族人知道,让外族人与他们共享。 福娃端坐在天晶能量石旁边,半天没动静。 “喂,起来了。”美少女一把掌拍在他伤口上,他唬得出掌格开,还是疼得他呲牙裂嘴。他想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出掌跟她斗几招,看他们门巴族的功夫如何。 美少女冷笑一声:“看我怎么结束你的小命。” 福娃经六合拳,美少女的打法有点古怪,有点像形意拳。当然美少女在拳法上,要输他很多。几招就逼得她招式凌乱。美少女回头一招:“姐妹们,咱们集体教训教训这个登徒浪子。” 她们应该是按星相布的阵法,这对福娃也不难。他的少林六合拳打得得心应手,当然不能伤害她们,只是逗她们玩玩。一伙男人三三两两围着看热闹,也并上去帮忙。他们指点招数,还是希望他们的姐妹们赢。 后来,海晏长老拍了拍巴掌,这帮姑娘才住手,福娃忙抱了抱拳:“承认。承认。” 有个氏族小伙扯着长音:“好男不跟女斗,神气个啥?” 福娃生性好斗,指着他:“来呀,我们公平的斗一场。” “好啊,好啊,黄蘖,把他打趴下,我嫁给你。”少女们冲黄蘖喊着,美少女也在幸灾乐祸地跟着喊。 黄蘖呸吐出口中嚼着的东西,甩掉上衣,光着一身纹身的健硕膀子。原来,这也是个好斗的民族,他们对客人也是如此。 福娃不敢大意,稳住下盘,守住中路,黄蘖攻得很急,与少女的拳法截然相反,可能门巴人的功夫也有门派,他的功夫接近于南拳,步法、身法、手法相当快,拳如闪电,腿如风。攻似流星,收如佛。福娃以南拳的咏春拳相抗衡。哈哈,黄蘖与福娃以快对快,打得真是痛快。可能黄蘖在氏族也是顶尖高手。竟然与福娃相持不下,他要不是手臂有伤,可能早就ko他的。福娃知道不能丢了人家的面子,打得七八分像,就可以了,再说输了,这些姑娘不会嫁给他。 黄蘖起初还有所顾忌,怕伤了客人的面子。一交手,发现刚才客人跟女孩子们只不过玩家家,没有真心实意地打。这回,是真的,他显然经常打木人桩,噼噼叭叭打得颇有章法。 两人打了一百招,难分胜负。美少女急得大喊:“黄蘖,福娃,谁赢了,我嫁给谁。” 福娃一听,他被一拳,打出了一丈开外,半天爬不起来。气得美少女,咦——脚一蹬,跑得没影了。没想到福娃,如此承让,谁知道他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黄蘖伸手过去拉他起来,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福娃调息了一阵,并无大碍。 海晏长老拈须频频点头,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了,为别人宁愿挨一记老拳。他要是愿意的话,黄蘖早就落败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是不能反悔的。海晏长老恭喜酋长招了一个勇士做女婿。酋长叹息一声:“这孩子看来是留不住的。” 福娃白天还不能随意走动,因为他想到一棵树上乘凉,因为美少女跑走了,没人看管他。他刚一脚踏进去,“嗖”一声,他脚被套住,绳子一弹,脑后一股凉风,他就被倒挂在树上。确实到处布满了机关。 黄蘖一箭射断了绳子,绳子一松,福娃一个空翻,回到了石板路上。其他的人美少女捂着嘴笑成一团,可是福娃伤势好了,他要执行任务啊,再说卡佤的兄弟们等着他的消息,他不能一走了之! 早餐,他不用人送了,一个大家族就围坐在一起吃,一千人吃早餐,虽然只是大锅的绿叶汁,加进一些鲜蘑菇和昆虫,如黄蜂卵、竹虫、蝎子、蛇段、蟹、虾等,然后就着一块腊肉,人人吃得津津有味。老人先喝,他们吹冷了,喝得咂巴响;小孩也是用小瓢喂同样的绿叶汁,酋长女儿给福娃盛了一碗,加一块肉干。她自己也有一份,不理睬黄蘖,她不人食言吧? 福娃边吃边笑道:“恭喜你。我可以喝到你的喜酒了。” 酋长女儿冷笑道:“你别自做聪明。你看了我的身体,按我们氏族的规矩,我的男人要给我做主。你左眼看了剜左眼,右眼看了剜右眼。” “可是,我根本没看到。当时,夜色很浓,人影婆娑,谁认识谁啊?再说,黄蘖刚才还救我,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差点没命了。”福娃当然危言耸听,即使他被倒挂在树上,也不会下不来。他就是在本帕本山悬崖上,都有办法逃生。 “没有我,你寸步难行。”她骄矜地瞟了他一眼,吹冷了绿叶子汁,喝得咝溜响。 “喂,你叫什么名字?”福娃诚心诚意地想交这个朋友。 “你把耳朵凑过来。” 福娃当真把耳朵凑过去,她羞红着脸,气息如兰:“我是你的女人,你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才有公开的名字,现在只有我父母知道我的名字,别的人都不知道。包括我的姐妹。你想知道吗?”(未完待续) 336狩猎 福娃嘿嘿笑:“你别哄我了,我都听到你叫草叶、三叶。你对我,没说几句真话。” 美少女哼了一声:“那是我们乱叫的好不好?我们都叫叶子。叫着好玩的。” “拿我祭神呢?怎么不见拿我祭神?”福娃要戳穿她的谎言。 美少女抿唇吃吃地笑,笑得花枝乱颤:“昨晚就是祭神啊。你要是有坏心,是魔鬼,昨晚你就筋脉寸断,今天我们就可以吃你的肉。把你撕成肉丝,人人有份。” 福娃果然没猜错。他故意挑明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想要我娶你?” 美少女双颊绯红:“呸,你算什么东西?我嫁给黄蘖,也不会嫁给你。” “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反悔。”福娃等的就是这句话。 美少女瞠目结舌,她被福娃绕进去,她急得泪水滚滚而出,半天才吃吃地说:“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你却乱点鸳鸯谱。这就是你的可恨可杀之处。我告诉你,我想得到的东西,我要是得不到,我宁愿杀了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福娃暗自心悸,别少看了人家,其实他们都是智慧超群的氏族,他想全身而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福娃耷拉着脑袋:“我想跟你们一起狩猎,行不行?” “你现在是我们门巴氏族一员,你是青壮年男丁,肯定要参加狩猎。不过,你休想逃掉。因为我们的围猎场,都设有机关陷阱,你想活的话,不要心存异心。再说,我的任务就是看紧你。你要是敢逃,我就敢射杀你。我们用的箭,有剧毒,见血封喉。你看,我们吃的食物,为什么要喝浓稠的绿叶汁,因为猎物有毒,要用绿叶汁解毒。”美少女在他耳畔吐着气息,吓得福娃直反胃。美少女要他的命,太容易了,这些日子,他吃的都是她喂的。算不定,她已经给他喂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可以逼毒的,经脉运行来看,应该没有中毒的迹象,没有想象的那么邪恶。美少女想征服他!她故意夸大事实,吓唬他的。 福娃不动声色:“我干吗逃?你的意思,你的那些姐妹,我都看了,都是我的女人了喽。” “呸——”美少女把他的伤口拍了一下,痛得福娃五官拧成一团,“你只有我一个。我想选谁就选谁。因为我的夫君,就是酋长继承人。我是当然的圣女。” 其实福娃早看出来了,她颐指气使,连黄蘖也不敢正眼看她,福娃想了想:“谢谢你把我列入你挑选的对象当中。但我刚才已经把你输给黄蘖大哥。我学艺不精,只能退出圈子了。” 又是呸地一声,她冷笑道;“我的命运牢牢掌控在我手中,你故意装输,瞎子都看出来了。你这是对黄蘖的侮辱,他本来想一箭射死你。不过,他怕我,不敢报复你。” 福娃看黄蘖大哥不像对他有怨恨,那一箭明明射的是绳子,美少女很诡秘,她的话经过她加工的,万万不可信。福娃还是转换话题:“你教我射箭吧。我跟着大伙儿打猎,不会射箭,让人看笑话。” 美少女笑道:“这没问题。” 福娃明白了,这里的女孩子体形如此健美,小巧玲珑,应该是保持了先民的蛮悍、粗犷。福娃给她带到了一个场地,她手把手教他持箭、拉弓,教他眼法、手法,如何集中意念。福娃射了几箭,找到了一些射箭的感觉。主要是掌握要领,福娃悟性高,他射完一筒箭,虽然不能箭箭命中红心,但也离红心不远了。 再看美少练射箭表演,一发三箭,三箭中三个不同的红心;她窜行在树干间,连发数箭,箭箭射中红心;再射空中的飞鸟,箭无虚发。云中的飞鸟,惨叫一声,跌落在地。她无非是告诉他,不要想逃,她想射哪就射哪。 福娃笑道:“我给你取个名字。我也好叫你啊。” 美少女背着弓箭,双瞳如水:“取啊。” 福娃想了想,给她取了一个华夏族的名字:“你叫精卫吧。” “精卫?什么意思?” “一种鸟的名字。羽毛很美,体形娇小。”福娃当然不会说这鸟很痴情,衔着石头填大海。 “精卫就精卫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小鸟依人啊?”精卫头靠在他胸前,福娃想拢拢她吹乱的发丝,突然看到一双焦灼的眼睛,那眼睛能窜出火来,他赶紧拿过她的弓箭认真练箭。 “黄蘖,你跑过来干吗?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你的命。”精卫原来对谁都是这副德性。 黄蘖忙说:“我们打猎队要出发了。福娃是参加我们队的。我来叫他。他第一次打猎,我想把他带在身边。” 精卫冷笑道:“不用你管。我看着他呢。他还想逃呢。我看得出他的眼神。” 黄蘖不敢叫福娃,只是加大音量:“圣女,我们前驱营的,肯定不会落后突击营、神机营、收网营的。” 胡康河谷方圆三百公里,是一个很大的猎场,他们有固定的区域,不会越界。他们狩猎也有很多规矩,有的收晚上装的机关抓的猎物,这是一伙老猎人干的差使,叫前辈营。他们可是放鹰驱犬,追赶猎物,他们窜上树干,一路追杀。另一批突击营预先等候猎物到来,突然杀出,射杀猎物,猎物继续被追杀,进入神机营的包围圈,他们用的都是弩,最后还有挖了陷坑、张开网子等待猎物的收网营,分工明确,职责明犀。打回猎物,都是氏族公有。合族老少齐上阵,有的剥皮,有的剔骨,有的腌制腊肉,有的漂洗内脏,有的架锅烧火……妇女要采来树叶树根,果实、昆虫、蛇等,煲清热祛火的绿汁浓汤。一千人的氏族,生活在大森林,不好对付生活啊。男女老少齐上阵,就是为了生存;在生存中获得智慧,形成宗教、风俗、本民族的文化等等。 福娃轻功了得,跟得飞快,但是追了一阵,连野兽的影子都没看到,只听到山林中野外的哀鸣,可是追过去踪迹全无,要不已经中箭,成了别的猎手的猎物。福娃是好胜之人,他发足狂奔,精卫穷追不舍,还以为他要摆脱她开溜。 要是走下面,荆棘丛生,别说打猎了,丛林中走出一条路就不容易。好在,门巴人的领地,森林得到最好的保护,完成可以在树林间奔窜,像猿猴一样飞奔,这样追赶猎物,才有希望射中猎物。 福娃一直与突击营、神机营会合,猎物乱窜,他才看到一只体形矫健的麂子飞奔过来,他本想一箭穿心。可是,他的响动,麂子回眸一瞥,好美的瞳仁,那是谁的瞳仁有这么美?对,是泰莎!他心一软,趴在树干,没有开弓放箭。 没想到,“卟”一声,一声凄惨的呦鸣,麂子中箭栽倒在丛林中,放箭的是精卫。她得意地冲福娃笑,意思是你这只菜鸟,心慈手软,要是生活在丛林中,饿都饿死了! 猎物虽然打得多,但是分配下来,每个人只有一块肉骨头了。还要腌制一批,等到食物短缺的时候,供应不需之需,腊肉就这样来的吧。 福娃一连跟着打了三天猎,他终于明白生活在大山中的艰辛。他跟黄蘖、精卫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他想把精卫推给黄蘖,精卫越发没好脸色给黄蘖看,黄蘖就迁怒于福娃,他对福娃的怒火烧得不没控制。 晚上,福娃都能听到酋长屋顶有人的长叹短吁声,可是精卫越来越离不开福娃,她晚上也跟福娃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不闹到半夜不罢休。说到累了,两人就横躺着睡了,当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如果发生的话可能有毒箭射来了。 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武装分子包围了营地,亮起了水银灯,进山寨照得如同白昼,高音喇叭中有个嘶哑的声音:“交出酷哥,什么事都没有。我知道酷哥就藏身在你们山寨中。不然,不怪我不客气!” 福娃和精卫从恶梦中惊醒,两人抓起弓箭要往外冲,海晏长老挡住了两人的出路:“不要出去,一切有酋长为你做主。” 福娃可是恩怨分明:“谢谢长老的好意。福娃跟他们的事,必须有一个了断。长老放心,我不怕他们。我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海晏长老奉了命令的,他很威严:“孩子,我不能放你出去。快,回到你的地下室去。” 福娃岂肯做缩头乌龟,他叫道:“酋长——” 海晏长老回头之际,福娃出手如电,封住了他的玉枕穴,他跟精卫将长老抬到床上躺下。两人飞身出了山寨。李军明知道他在山寨,岂肯罢休。 高音喇叭在放肆地叫喊:“老子再数三个数,不交出人来,兄弟就要冲进去抓人!一——二——三!” 一个身影在树干上大吼一声:“老子在这里,有种的过来抓老子!”(未完待续) 337义薄云天 说完,一箭三矢,当即将三个人射穿,毒箭见血封喉,当下死于非命;那人像绿波中的鱼影,露个面,倏忽间往山上飞窜而去。李军身手快,从灯光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棵树窜上另一棵树,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军叫道:“追!给老子打,狠狠地打!” 哒哒——枪声飞蝗一般向树干中,飞窜的人影打去,可是那人影比猿猴还敏捷,哗啦啦往山林窜去。这回李军可是有备而来,空中有武装直升机调过来,锁定树影乱窜的目标,跟踪追击,不时对着扫射。好在那身影身法实在了得,来无踪,去无影,武装直升机凭动静才知道他窜到另一棵树上,追上去猛烈扫射,其实已经人去树空了。 李军率领五百精锐紧追不舍,ie老板可悬赏一个亿要酷哥宋提查的人头,为了一个亿,怎么不舍得搏一搏? 李军哪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他追上了一条门巴人打猎的猎场,这是门巴人世代苦心经营的场所。 “啊”有人一声怪叫,他的双脚被夹野猪的夹子夹住,深深地利齿扎进肌肉深处,更要命的是钢齿上喂了毒,创口马上乌黑,有如眼镜王蛇咬伤,接着全身青黑,眼前一阵晕眩,口吐乌血而亡。看得李军心惊胆寒。可是他岂是善类:“给老子冲!这小子跑不了!往死里打!” 李军亲自对着逃遁的树影打了一梭子,顶着弟兄往山上冲,他不见黄河心不死啊,犯了大忌。 跟着树上窜得飞快的黑影,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一路放着枪往猎场追去。李军一路叫喊着:“谁把宋提查从树上摞下来,一千万美金!” 李军的人马都是亡命之徒,身手自然也出类拔萃,穿梭在树丛下,对着树干上的动静乱扫射,一有动静,武装直升机会迎上去狂扫。这小子命大,不时在山林间出没,李军挥师一步一步走进猎场。 再一次暴发惨剧,跑得快的三名死党惨叫一声,掉进陷阱,李军派人去救,哪里救得了,下面有毒竹签,早把他们戳穿,毒发身亡。 李军气得咬牙切齿,他知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要是今天不逮住他,毕其功于一役,以后他要遭到猎杀了。 李军心一狠:“兄弟们,血债血偿,不能这么放了他。为了一千万,追啊!” 可是才追了一百米不到,连续发出五处惨呼,有五个兄弟,在不同的地方中了机关,三个中了暗弩,一阵乱箭,三名兄弟中箭,箭上喂的剧毒,三个兄弟走了路;一个踩到了弶,被倒挂在树;一个正好踩到了梯,被一根木头砸得脑浆开流。 李军傻眼了,还追不追?眼看着武装直升机失去了目标,只能在空中盘旋,毕竟树林繁茂,靠空中打击,很容易失去目标。 李军见识了门巴人的厉害,他知道越往猎场做,肯定机关越来越密集,防不胜防,再说酷哥如鸟入深林,要追赶只能增加兄弟们丧命的数量。他看着远处树木晃了晃,看看距离,应该在五百米左右,他打了一梭子。他死心了,一挥手,撤吧。 李军没气可撒,神仙下凡问土地找酋长吧。他带着兄弟,抬着几具死尸往酋长堂屋里一放:“老邻居啊,这就是你让我付出的代价。” 酋长刚把海晏长老救醒,一伙武装分子将山寨围得水泄不通。他看李军满头黑汗,他头盔扇着风,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忙大步迎了出来:“李兄,可抓住了,那个什么哭,哭哥?” 李军看酋长黑黝的脸庞子上,明明有讥讽的笑容,他出手极快,枪立即顶在了酋长的后脑勺:“老子知道,酷哥仁义齐天,你们对他有恩。老子逮不住他。老子逮你。给小子传个话。一命换一命。给老子带走。” 看来李军自视甚高,当年要不是门巴人收留他,他是一条逃难的狗;现在依靠ie力量超强,脖子粗了,敢拿酋长当人质,其实他给门巴人送礼物那天,就没安好心。单纯的门巴人,哪里识得破李军的伪善。现在他图穷匕穷,强行带走酋长,放下狠话,三天不交出酷哥宋提查,荡平门巴氏族。 其实,引开李军的并不是福娃和精卫,他俩还没露头,黄蘖跳了出来,使出本部落看家本领一箭三矢,然后巧妙地引李军去追。福娃要追杀福娃,精卫死死抱住他。知道势不可为,黄蘖山里长大的,他们绝以抓不住,他们只有送死。果不其实,李军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把气出在酋长身上。两人眼看着李军把酋长抓走,福娃被精卫死死按住,不让他出面:“阿爸不会有事的。你露面,正好中了他的奸计!他只能好酒好菜,招待阿爸。只要有我们在,他绝对不敢为难阿爸。” 门巴人的智慧,在围猎中得到了体现,在遇到共同的敌人,更是智勇双全。福娃不由感激涕零。今天,他才见识了,什么是最凶恶的敌人!什么是最好的朋友! 李军前脚走,黄蘖后脚就回来了。黄蘖用实际行动洗刷了自己的嫌疑,李军有备而来,当然有眼线。福娃蒙了头,细细在堂屋里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枚针状窃听器,接着在一棵树上发现一枚。李军真不简单啊,高科技也用上了,看来这是ie送的礼物。 福娃跟黄蘖一合计马上想出了一条智擒李军的妙计。 李军一回家,负责监控的美女秘书扭着水蛇腰:“老板,好消息。” 李军阴森着脸,脸庞抽动几下:“什么好消息?一架武装直升机,加五百名兄弟抓一个人都没抓住。这就是好消息?” 美女秘书调出视频给他看,瑙坎叫出了声音:“宋提查,宋提查,是他,绝对是他!他剥了皮,烧成灰,我也认识他!” 视频中两个人搀着头上鲜血直流的宋提查,一条腿是拖着的,显然是受了枪击,看来有人打中了!李军兴奋莫名。他来不及喘一口气,李军抓起武装带,命令还没解散的兄弟,跟着他去抓受了重伤的宋提查。他这回可学乖了,潜师前往,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山寨,他命五百军士团团守住外围,他自己带着二十名亲信往里冲,没有任何抵抗。门巴人对武装分子,走而复来,吓得全部缩进寨子里去。他们二十人荷枪实弹直奔酋长主寨。 李军一伙人如狼似虎地冲进主寨,没人敢反抗,他命令兄弟们把守着周围,自己准备生擒一个亿美金的酷哥宋提查,这回看他还有不有三头六臂。李军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出道以来,要不是暗算,还少有对手。 堂屋里空空如也,确实滴有生血,他太兴奋了。立即带人往阁楼、房间搜。李军细心地查看着血迹,他跟着血迹,进入了后面的一间杂房,他突然叫声,不好踩野猪夹子了,身形甫动,躲过了野猪夹子,动作之快,匪夷所思。可是,这一闪失之间,他失去了先机,握枪的手,被大手死死钳住,另一记重拳砸落在地。不用说,这就是他朝思暮想要擒拿的酷哥。 两人交上了手。李军果然是个练家子,一记势大力钧的左勾拳,然后松开右手,使出特种兵的捕俘拳,都是一招致敌的转身飞肘、搂抱顶膝。但他面对的是宋提查,他用泰拳对抗,以硬碰硬。他思索功夫皇帝帕猜的招法,简单实用。让过李军三板斧,他身形暴起,左右肘击他头部,下面是飞膝撞腹。 李军对泰拳的路数并不陌生。他以退为进,挨过了这一路轰炸式的打法。李军心一横,大吼一声,开始暴发了,使出他成名的截拳道腿法。这是李小龙当年称霸国际武坛的拳法,可惜为他所习练。对付泰拳的猛冲猛冲相当有效,以无形打有形,你未动我先动。福娃看出他拳路有变,抹掉嘴角的血。 想起跟黄蘖玩的咏春拳。宋提查拳路突然改变,李军正打得顺手,却是拳打寸劲的咏春拳,李军遭到一连串的近身攻击,像被打木人桩噼噼叭叭打得晕头转向。 看样子,这小家伙对华夏功夫研究颇深。李军想好啊,老子给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华夏功夫。他打出洪拳的路数。这路拳法初创少林,以后为各大帮派的立帮经典拳法,李军自作聪明融入了毒辣厉害的撩阴、锁喉、插眼、闪击太阳穴、双峰贯耳等要命招式,其实正是他的败笔。 洪拳为大师所创,招式前后贯通,本是无隙可击。他这一改,对付平庸之辈,对方可能非死即伤,但碰上宋提查这样的高手。早看出破绽。李军童子拜观音之后,本该二郎担山一条鞭,他却改成了撩阴腿。这招乍看起来出其不意,他起身虽对着宋提查正面,正好一招致敌。可是,宋提查是夹腿拍马,这一招出自八极拳。一掌拍在李军面门上,李军轰然倒地,血流如注。 福娃不会再给他机会,双腿重重地砸在他胸前,李军当场昏死过去。李军的副手当时想开枪射击,早被弓弩射中,枪应声落地,闪出精卫。(未完待续) 338奇袭 李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李军长叹一声,他太低估了小家伙,整日打鹰,今天终于被鹰啄瞎了眼睛。 与此同时,埋伏在丛林里中的门巴猎手,一声号令,一人擒拿一人,五百名军士哪是门巴猎手的对手,全部缴械。福娃命大伙齐动手,剥了他们的军装,将他们重新绑好,塞了嘴,送往猎场的山洞看押。福娃跟黄蘖挑选了五百名门巴猎手穿上军装,然后由福娃给他们进行了射击科目的军训,毕竟打枪跟射箭是两回事。然后,五花大绑的宋提查出现在镜头里。 宋提查被抓获,让整个军营欢欣鼓舞。他们个个跑出来看酷哥,整个山谷照得一片雪亮。没错,宋提查被绑着,两个人架着他,还拖着一条腿,脸上全是血污。 于是灯光辉煌,广场灯全部打开,照得胡康河谷亮堂堂的。当山里面一排电光走过来,军营的门大开。瑙坎率众兄弟迎了出来,瑙坎毕竟久经沙场。嗯,怎么不见李军,这些人怎么那么多纹身?这些人怎么眼露凶光? 可是,晚了,宋提查直奔瑙坎而来,瑙坎见势不妙,拔出枪来想负隅顽抗。宋提查冷笑一声,抬手一枪将他的枪打落,瑙坎新伤没好又添旧伤。 宋提查押着手流血的瑙坎,高声叫道:“你们被包围了。敢于顽抗的,就地枪毙!愿意跟兄弟合作的站到中心广场上来!” 还是有几处响了嘎嘎地枪声,宋提查押着瑙坎喊话:“打吧,你们老板李军、瑙坎都做了我的俘虏,想活命的,都给老子滚出来!” 宋提查一面指挥兄弟抢占制高点,一面带着兄弟以逸待劳,奔袭ie新的总部,泰哥先是听到了捉住了宋提查的好休息,正准备搞庆功宴。没想到那边响起了枪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军驻地人马纷纷的涌过来,他们一路扫荡,经强大的火力压制仓促应战的雇佣军,打得雇拥军东躲西藏。宋提查早就侦察了地形,带着门巴兄弟,疾速冲向机场。泰哥先组织人马想夺回阵地,可是对方打得太猛,他顶着他的几名得力助手,死死守住机场一线,他命令机械师赶紧装电瓶、上导航仪。 宋提查的枪声,呼呼地在他耳畔乱窜,泰哥顾不得体面,也顾不得收拾家私,命令快点起航。 宋提查看一架飞机腾空而起,慌忙带头猛冲,撕破对方防线,可是他推开一架武装直升机,发动不了。原来,泰哥吸取了教训。他把飞机的电瓶、导航仪拆了。又派飞机,就要先到专门人员手中领取。宋提查只能眼睁睁地看泰哥消失。 宋提查只好一路扫荡,先攻下了ie的大本营,将俘虏集中进行整训。两千人的俘虏,酷哥用高音喇叭:“我是宋提查,有不有不愿意跟着宋提查的?请出列!” 肯定没有,人群暴发出金三角的口号:“跟着酷哥有前途!跟着酷哥有家园!跟着酷哥有希望!” 一人喊,二千人跟着喊。本来这些人跟着那位大哥也是跟,现在跟着闻名遐迩的酷哥,谁不愿意?当下,接受酷哥整训。宋提查命一飞行员到老寨接来他的十名兄弟,包括跟他冒险进入野人山的傩娅、蒙叻、多嘎、桃宝、吐骨浑、乍篷、银辉、巴莫、帕拔篷、信社尼一班骨干分子。 傩娅这一个月可瘦了一身肉,见了酷哥抱头痛哭:“酷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提查以他招牌式的想笑,但憋着笑,在自个心里笑。一个瘦小精灵的女子一把把傩娅推开:“你是谁啊?” 傩娅抿唇一笑:“酷哥,你真是走到哪里,都少不了美女相伴。” 宋提查忙介绍:“别误会。她是酋长的女儿,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精卫。精卫,她是我的侍女傩娅。” 多嘎拉着酷哥:“兄弟,我们成天睡大觉。打仗也不拉上好兄弟。” 宋提查笑道:“仗还没打完,你们别消停。多嘎大哥,蒙叻大哥、桃宝大哥,你们带五百人抄ie的老底,这里有向导,他们有一个制毒中心,估计防守严密。你们要装扮成ie的人,打他们一个的措手不及。能投降的,我还有用。” “是,请酷哥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多嘎、蒙叻、桃宝带着向导,装扮成ie的人,直奔野人洞。多嘎命兄弟们叫开门,长驱直入,杀进洞内。奶奶的,这可是世界一流的制冰中心。全是流水线作业,编程化控制,自动化装配。仓库打开,堆积着数几万平方米的老虎牌冰、麻古等精神毒品。 帕拔篷叫嚷:“酷哥,给兄弟派个大仗打打。” 宋提查命帕拔篷、乍篷为正副团长,银辉为参谋,率领五百名兄弟夺取李军的钱袋子帕敢山玉石场。宋提查还派刚缴获的十架武装直升机,协同作战。 然后,宋提查开始提审瑙坎:“瑙坎将军,咱们可是老感情了。给你治病的加诺老人呢?” 瑙坎知道抵赖不住,只好交出关在地下室的加诺老人和他的孙子加小汗。 亲人相见,加诺老人搂着福娃,抚摸了半天:“孩子,爷以为这一辈子再难得重见天日了。” 福娃当即许诺:“师父爷爷,整个胡康河谷现在是你的中药基地了。你以后多带徒弟,多采中药,多治病。” 加诺爷爷连声称好。加小汗愁眉苦脸:“福娃兄弟,你还跟爷爷学艺吗?” 这句话把酷哥身后的手下都逗乐了,福娃却一脸正经地说:“学。怎么不学?等下蓝凤凰来了,你可又帮我挡驾。” 加小汗直摇着头说:“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可是看到她,就腿打哆嗦。” 黄蘖找到了酋长,酋长还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果然,李军还不敢拿他怎么样。 特派员也找到了,他被软禁了起来。意外地还找到了一名米籍特工海耶斯,他是缅甸籍人,派来对ie调查取证的。 帕敢玉石场攻打异常顺利。在十架武装直升机的攻击下,防守军不到十分钟土崩瓦解,帕拔篷一个冲锋就冲了进去。防守军无心恋战,纷纷举手投降。李军的残余势力全部被肃清,但是他的两个兄弟李伟、李建没有落网。 宋提查赶紧给陈晖发战报:“胡康河谷全部拿下,帕本帕山大本营、老人洞、帕敢采玉场全部掌控在手中。瑙坎、李军落网,可惜走脱了ie大老板泰哥。” 宋提查刚发完短信,负责外围侦察的吐骨浑来报:“掸邦派一百多条快艇,十艘登陆艇,由空中二十架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沿着胡康河谷来攻。” 宋提查一面调集一千人马,架起加农炮、榴弹炮、霰弹炮严密封锁河面,命各分队携带杀伤大的肩扛火箭、重机枪占据制高点;一面把情况向陈晖做出汇报。战争阴云密布,山雨欲来乌云压城,一触即发,这是宋提查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宋提查命十架黑鹰起飞到新莱,与弥南大叔统一指挥,札晃大哥率五百蛙人整装待发,在十架阿帕奇的掩护下,全部运到胡康河山谷大本营。 宋提查请出特派员:“请特派员,转达我对掸邦彭将军的问候。虽然这次彭将军有损失,但是我可以保证他的损失得到补偿。希望他能够与我方达到和解。我保证贵邦胡康河谷的收入,不会减少。” 特派员也看到了,双方交战胜负难料,他真诚地说:“酷哥放心。我把这里的布署告诉他,双方交战损失难以估摸。从你的军事实力来看,他即使攻下来,也损失惨重。那只会造成渔翁得利的局面。我尽量说服彭将军派人来谈判,造成双赢的局面。扫荡的黑恶势力,割掉了滋生在胡山谷的巨型肉瘤,密支那会健康,是万民之福。” 宋提查紧握着特派员的手:“兄弟顾大局,识大体,令宋某佩服。两家讲和,特派员先生功莫大焉。战争只会造成生灵涂炭,能够达成共识,是宋某的心愿。” 宋提查赶紧派直升机护送特派员直飞掸邦总部,战争一旦暴发,造成双方有了血海深仇,那就不好说了。 宋提查也给国防司令昭披耶、内政部长帕侬荣做了全面详细的汇报、昭披耶将军立即约见帕侬荣部长。他们可不能派军队协防。最后两人达成共识,请华夏给掸邦施压。昭披耶当即表示:“干儿子,不怕打。我给你做坚强后盾。我立即给你十架武装直升机,两架黑鹰。给你送来一百枚空对地导弹。” 帕侬荣也对宋提查说:“这次米方cia总部相当高兴,他们愿意给你提供装备。很快交由军方送达。不要怕打。全国际社会支持你!” 缅甸总监阿披实打通宋提查的电话:“首先我转达总统先生对你所取得的震惊全世界的扫毒成果,表示热烈的祝贺!对你抓获气焰嚣张的李军和瑙坎,表示钦佩!我方为了帮助你守住胜利果实决定在财政困难的情况下,支持你五架武装直升机,一架货运直升机,武器弹药若干。”(未完待续) 339箭在弦上 此时的班布卢大酒店灯光通明,人人脸上凝重,既有喜色,又万分焦虑。泰方总督查思立蓬一直敦促:“龚总,务必敦促华方促使彭老虎跟宋提查达成和解。他是为整个国际社会做了一件功盖千秋的大事情,想想看那么多的毒品流入国际社会,整个国际社会将会带来多么大的危害?” 龚志华总督查转而向缅甸方总督查路遇虎:“贵方也一定要造成兵临城下之势,让彭老虎有所顾忌。这时,我方就有调解的契机。” 思立蓬总督查读懂了龚志华的意思,缅方很可能借宋提查的手教训不可一世的彭老虎,如果这样缅方只会火上浇油,然后假手灭掉彭老虎。 思立蓬诚恳地对路遇虎总督查说:“路总,凭宋提查的装备、人员素质还是难以与正规军抗衡,请路总向阿披实总监建议,和为贵。况且彭将军一向声誉较好,深得当地百姓拥护。宋提查攻破ie的总部缴获数量惊人的毒品,铁证如山。他不能逆国际潮流而动。” 路遇虎淡淡地笑道:“你知道,凭兄弟绵薄之力,怎么会左右国内政局呢?” 思立蓬知道路遇虎的意思,他怒发冲冠:“你要讲良心。宋提查帮贵方铲除恶势力,不费贵方一兵一卒,你怎么忍心把他推下火坑?” “别吵了,好不好?”艾嘉拍案而起,“我敢保证彭老虎要是敢动宋提查,我保证米方给他来一次地毯式的空袭,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还指望着他跟踪ie老板tiger,我手上有证据显示tiger拥有数十亿美金的非法财产,他走到哪里,都会死灰复燃。” 路遇虎一摆手:“听到了吧?宋提查没事的。我们听组长的,组长统一布署吧。” 龚志华谈了他的看法:“我已经跟当地政府沟通了,当地政府正积极与彭老虎取得联系,从中调解,同时给他施加压力。但据我看来,彭老虎这次的利益损失巨大,他与李军合作多年,获益颇丰。如今ie总部迁过来,他正想从中牟取暴利,谁知道被宋提查一锅端了,他岂不气急败坏?我请各方都要做两手准备:一手谈判,和平解决,这是最好的结果;一手打,打疼他,打怕他,迫使他回到谈判桌上,不敢提出无理要求。” “好,我赞成!”龚志华的话还没落音,路遇虎一个人啪啪鼓起掌来,一个人的掌声,思立蓬总督查想到打,掸邦数万正规军,宋提查区区二千乌合之众,鸡蛋碰石头,他脸色极其难看。 “我再次敦请华方、缅方,派特使逼迫彭老虎就范!”思立蓬脸色铁青。 龚志华立即做出表态:“我可以表态,华方的特使已经到达掸邦,正在与彭老虎交涉。我方是不愿看到战端重开。” 路遇虎心里很虚,冒着虚汗:“我也已是,我方也是。” 情况并没想想象的那么好。华方特使确实第一时间到达了掸邦首府东枝,华方特使指出:“小心借刀杀人之计。” 彭老虎正与克钦邦、佤邦、果敢邦的军政要员商谈,几方都声明愿意出巨额军火支持彭老虎灭掉宋提查,免得他到处惹事生非。彭老虎下了决心要给点颜色给小家伙瞧瞧,太岁头上动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彭老虎听了华夏特使的话,他不得不顾及华夏的意见,因为这些年掸邦经济发展很快,得益与华夏官方合作。这时候,宋提查派过来的特派员也到了东枝首府,彭老虎召见他派往卡佤的特派员:“怎么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特派员先做了一个形势分折:“酷哥很有眼光,他从密支那原著民族卡佤入手,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还帮他们整训了一支一千人的人民武装,配备了米式装备,形成了战斗力。” 彭老虎冷笑:“卡佤能帮他?帮他,我灭了他。接着往下说。” “主席,这次酷哥缴获的毒品数量之多,是空前规模的,有巨大的国际影响,其中有米方cia现身。这些还不足道的话,ie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现在都为酷哥所用,他抢修了工事,架起了火炮,他拥有大量的武装直升机。他占有天时地利人和,我方可能要吃大亏。” 彭老虎拍案而起:“是嘛?我看你吃里扒外!或者被他收买了做说客,或者被他吓破了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越这样说,我越要打一场试试看。” “我支持,我支持,只要战端一看,大量军援立马送到。” “我也支持。倾力相助。主席,可以放开手打一场。当年,宋江就是打怕了朝廷,朝廷才招安的。” 克钦、佤帮、果敢的军政要员坚决全力支持打,他们是一荣俱一损俱损。彭老虎诚恳地对华夏特使说:“请上邦大国特使放心,我们掰掰手腕,点到即止。” 华夏特使不好直接干预,他只是说:“主席,忍得一时之气,消得百年之祸啊。你要是听我的,你还握有主动权,你要是不听我的,你的主动权可能就要拱手交给别人了。” 华夏特使的话是很有份量的,彭老虎虎视眈眈;“上邦特使,天朝大国派来的使节古代应该称上邦天使,你说,我的主动要权怎么易手了?” 华夏特使掰着指头数道:“你现在握着谈判的筹码,要价可以很高。你打完之后,一、你力量削弱;二、中央要收紧你的气脉;三、你得罪了泰方支援、米方支援,我方更不用说了;四、你是负气出击,得不偿失啊,有人就是要得渔翁之利。请主席三思。” 宋提查派过来的特派员趁势说:“主席,你不妨跟酷哥通一通电话,双方交换意见。” 华夏特使要主张对话交流,彭老虎同意通话。 宋提查:主席好。宋提查给主席请安。 彭老虎一顿喝斥:小家伙,你在金三角,我不闻不问不管,你在大其力、在新湄,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他妈的,跑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 宋提查嘿嘿笑着:主席消消火。你听我说,我不是冲你来的。我是冲国际大毒枭ie集团来的,还有湄公河大案要犯瑙坎来的。事实上,我缴获大宗毒品,捣毁了生产窝点,我是为民除害啊。 彭老虎吼道:我的地盘我作主,这个江湖规矩,你懂不懂?打狗还看主人!你听好了,我方要求,一,所有人犯全部交给我方,我方已经来人接收胡康河谷地段;二,你立即撤回金三角。否则,你的大其力、新湄都难保!我给你五分钟考虑。 宋提查坚决说道:要犯不能交给你。你的损失,我们可以展开谈判,至于撤出胡康河谷,请考虑合作共同开发。因为我们与本地部落门巴人和卡佤人已经达成合作开发胡康河谷的意向,我们可以三方,甚至多方参与开发合作。合作的大门对你是敞开的。 彭老虎气急败坏:你打算赖着不走了是吧?好,小家伙,不给你动家法,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彭老虎唬地挂了机,气得直打摆子:“小家伙,摆着大佬的架子,给我定条条框框,一二三都他说了算。金三角真是惯坏了他。不打他屁股,他是不知道痛的!” 彭老虎刚坐下,他思考着调动哪一方的力量援助进攻力量,担心水上进攻风险大,是不是调集陆战队。他正闷着大脸庞子,在查看地图,思考最佳进攻线路。 作战室的参谋长神色慌张地抱了文件夹进来,向他敬了一个军礼,递给他一个作战文件夹,彭老虎翻开一看,脸色仓皇,颓然坐在大师椅上。 原来,掸邦军队的二十战机密布胡康河山谷,只等彭老虎一声令下,就要掩护快艇、登陆艇抢占胡康河谷总部。可是,突然二十战机全部处于电子干扰之下,他们的仪表胡乱旋转、视频出现雪花点,雷达感应失灵。空中传来大批武装直升机,命令他们在附近平地降落,否则击落。 二十架武装直升机全部黑屏,在地形如此复杂的山区只能听凭武装直升机的引导,紧急降落山区,很快他们被缴了械。二十架武装直升机成了宋提查的战利品!他现在拥有五十架武装直升机,数百枚地对地、地对空导弹。 再过一会儿,彭老虎的第二战报收到,他皮肉颤了颤,肯定是遇到了密集轰炸,快艇全部轰沉,兄弟们的血染红了江面。 不过,真实战况没有那么残忍,宋提查用武装直升机逼停了快艇和登陆艇,五百蛙人有如蛟龙,突然冒出水面对快艇、登陆艇实行了缴械。 特派员送上手机:“主席,酷哥打来电话,请主席接电话。” 彭老虎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虽然他的家底很厚,也不是这么败的!彭老虎抓过手机:小家伙,你有种! 宋提查嘿嘿笑着:主席消消气。一切好商量。你的东西,你的人,我都不会动他们。只不过请他们到家里坐一坐,喝杯热茶。(未完待续) 340云开雾散 彭老虎不是傻瓜,他二千正规特征队,二十架武装直升机羊如虎口。他要跟宋提查掰手腕,这个亏空,他填不起,再说掰赢了又怎么样。他打输了,就屁股一拍溜了;他打赢了,耀武扬威,像现在说话,嘿嘿笑。这笑声就是一种空中轰炸! 彭老虎沉吟了半晌:你想怎么样? 宋提查正经地说:不打不相识,跟你交个朋友。我说了,你的东西,你的人马,我马上给你送回来。我现在问你,你说实话,胡康河谷每年给了你多少好处? 彭老虎额头上汗珠子乱滚,他走进内室:不瞒你说,五千万。 宋提查:美金,还是人民币,缅币? 彭老虎实话实说:我们签有协议,载明每年五千万美金。 宋提查狮子大开口:我接下这份合同,每年给你五千万美金。我不是做罪恶交易,我是形成集团公司,三方合作开发。你同意吗? 彭老虎擦着汗:同意,同意。酷哥,你早说,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也是为了悍卫我邦人民的利益,才出此下策。兄弟,既然误会消除,你看—— 宋提查当即拍板:你坐我的飞机过来,我设宴款待。请特派员陪你过来。我们共同签署协议,这份协议可以请华夏特使、各国政要做证人。 彭老虎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这些人? 宋提查笑着说:我听你手机,有说话声啊,他们都是重要客人。咱们不见不散。行不? 彭老虎:好,小家伙,备酒席吧。以华夏菜系为主,少搞一点泰方脓包汤。我马上到。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宋提查长舒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半天没有缓过气来。蓝凤凰、尼茸大叔、达邦大叔带了五百人全副武装从茶马古道骑马赶来参战,可能搜集了卡佤所有马匹。 “福娃,仗打得怎么样了?”蓝凤凰看着福娃迎了出来,满脸是汗,打听战况。 宋提查听蓝凤凰的名字,都寒了半截,他满脸沮丧,蓝凤凰气呼呼地说:“我们大队人马来了,你组织反扑呀。胜利是打出来的!他们是些什么人?” 蓝凤凰看福娃后面跟着一排彪形大汉,他走下楼,他们也在他五步开外站成直桩子,还以为福娃打了败仗,给控制住了。 福娃看他们骑的一色矮种马,张开怀抱搂住达邦、尼茸两位大叔:“谢谢两位大叔亲自率兵前来救火,不过,现在最麻烦的不是打仗,而是到哪里请华夏厨师?彭老虎要吃华夏大餐,不吃老菜、泰菜、缅菜、佤菜。” “彭主席,要跟你握手言欢?”达邦和尼茸一颗悬殊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他们当然知道跟彭老虎闹翻是什么下场,但是即使跟彭老虎闹翻,他们还是站在亲人一边,立场分明。宋提查怎么不感动?吩咐大摆庆功宴,派专机到华夏请厨师给彭老虎做菜。 “你是蓝凤凰?”这时一个全身银饰的娇小女孩指着蓝凤凰问。 宋提查忙拦开两人,蓝凤凰会使毒,精卫也会使毒,两人会不会闹成误会? “精卫,我的好妹妹;蓝凤凰,我的好妹妹。两个都是我的好妹妹。当然妹妹跟妹妹,也是姐妹喽。”宋提查做着和事佬,两人横眉冷对。这可是关系到两个民族,门巴人和卡佤人的和解,马虎不得,一手牵一个。 “我提议,以后你们卡佤人、门巴人都结成姐妹民族,一同生活在野人山,喝的都是山上的水,敬的都是一样的山神。当然,又是同一个哥哥。”宋提查看蓝凤凰与精卫站在一起,就有对比了,精卫白骨精一样小巧玲珑,蓝凤凰则妖娆多姿。 当下,陈晖发来重要指示:“缅方正式同意,引渡瑙坎、陈军到华夏受审。务必要确保这次行动的安全。” 宋提查不敢大意,立即组织人员全副武装押解瑙坎、陈军到位。华夏边防武警支队长陈昂负责押运,缅方也派了一位警官负责交接押运。宋提查派五架武装直升机直护送到出境,他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他可要费心庆功宴了。他用一飞机弹药跟卡佤的酋长牵了几头老水牛来杀,然后用一斗玉佩换了一车猎物,再组织人力到河康山谷捕了几条上百斤重的大口鲢鱼。他带着精卫、蓝凤凰到本帕本山采了一筐石斛,再到野人洞采了一筐燕窝。 加诺老人还特地开了一个药膳方子,准备做第一个菜。门巴的妇女做了一个绿汁稠粥,加了许多昆虫、蛇段。三千兄弟们的菜肴以佤菜、泰菜、缅菜为主,另外十桌是请华夏厨师做的。 宴席设在ie中心大礼堂,这是一栋廊柱结构的石头房子,走进去,里面像个大教堂。摆了十张排着雪白台布的八仙桌。真是中西合璧。 下午两点钟贵宾的飞机抵达总部停机坪,彭将军走下专机,看停机坪的规模、停的飞机,迎接的军姿,大吃一惊。宋提查真会整,还整了一个西洋乐队来欢迎主席。 宋提查亲自率兄弟们迎接。彭主席一把搂住宋提查健壮的身子,看他嘴上连胡须还没长出,只有淡淡的绒毛,只是看他眼睛,这是一双帝王将相的龙眼,鼻梁生得正,柳条脸,刚毅、执著,看身子骨可是罗汉金刚的体形。 宋提查让门巴人、卡佤人两个小朋友给主席献花,彭将军大感意外,接了小朋友的花,还吻了她们的小脸蛋。 迎进大厅,分宾主坐定,然后,就请礼仪小姐献茶,带头的是蓝凤凰、米妹、精卫,边饮茶边聊政事。双方议定一条,秘书傩娅就写一条。然后双方签字,交换文本。盖章生效。 自此笼罩在胡康河谷的硝烟散尽。宋提查拿出一瓶法国香槟,宋提摇了摇,手一弹木塞,“砰”一声,不见过世面的酋长、黄蘖赶紧抱住头,香槟冲着泡沫,房间弥漫着流兰香味。兄弟们欢呼声一片,谁愿意当炮灰。 宋提查请特派员安排席位,可是蓝凤凰、米妹、精卫岂肯听特派员安排席位,他们早就众星拱月般粘住了他。彭将军哈哈大笑:“美女英雄果然不假。想老彭当年,美女像苍蝇一般叮着,赶都赶不走。” 宋提查看彭主席其实是豪爽之人,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心病,他剑眉紧锁,还有一大批美眉没来,不然闹成一个什么样子。唉,要是有可能的话,隐居在胡康河谷,不适是修来的福份,他不禁看了一眼精卫,说实在话,这样的姑娘只能从金庸小说中《射雕英雄传》中找得到,这不是黄老邪的女儿黄蓉吗?米妹这么小,就如此鬼精灵,那就是郭襄了;蓝凤凰倒像阿紫了。 想到这,他眼里含着笑,想笑又没笑出口,只是心花怒放,唇角在拉扯。傩娅知道酷哥肯定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双方落座,本来安排图晏酋长、海晏长老、加诺老人、尼茸大叔、达邦大叔相陪,可是酷哥陪彭主席一落座,四个美女占了四席,加上华夏特使、佤邦、果敢、克钦邦军政要员落座,他一个特派员也只能挤着坐了。好在是大圆桌,彭主席眼珠子多在美女身上转,他也没权赶她们离席,连酷哥都怯她们三分,他有什么办法。再说,酷哥那些尻子兄弟知趣,早就避席了,兄弟们都知道投其所好。 开席前,宋提查致欢迎辞:“龙腾凤翥开喜宴,天地英才今荟萃。感谢彭主席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万分荣幸。自此以后,密支那故地,和平安宁,胡康河谷万象更新,野人山迎来八方来宾,本帕本山旧貌换新颜。” 彭主席答欢迎辞:“说得好!兄弟来得匆忙,没有备什么厚礼。听说,酷哥手下缺兵少将,不瞒老弟说,老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军士。来胡康河谷的兄弟,奉送给酷哥啦。这份见面礼,酷哥不哥不老彭面子。” 特派员在宋提查耳畔说:“他们回去,可就惨啦。” 宋提查可得了一份厚礼,完全解决了他兵员不足的后顾之忧,他一抱拳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彭主席。彭主席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兄弟感激不尽,铭记肺腑。” 众人落座,宋提查让礼仪小姐倒酒。彭主席选了茅台。他对洋酒一定感情都没有。 上的第一个菜,是燕窝银耳莲子羹。蓝凤凰说:“这燕窝是酷哥亲自上老人洞采下来的,新鲜的。你看,这是难得一见的血燕窝。” 众人看,果然银白的燕窝沁了血丝。宋提查让傩娅先给主席盛汤,亲手端给主席。其他的只能自己动手了。 华夏特使不无忧虑地说:“吃到血燕窝,我想问酷哥,虽说五千美金数目不大,你如何养五千精兵?你可不能强征税赋哦。” 彭主席装着没听见,呼噜呼噜吃他的,以为要他减少分红。 宋提查举起筷子,比划起来:“我今天当众承诺,不但不征卡佤人、门巴人一分一毫的税赋,我还要继续保持他们本民族的纯洁性,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我将免费给他们提供全民医疗、义务教育、戒毒设备、封山育林、严禁外人打扰。” 全场掌声雷动。华夏特使没鼓掌,他很现实:“酷哥,不能理想主义,天上能掉美金吗?”(未完待续) 341再接再厉 宋提查看上来的第二道菜是一道药膳天麻山鸡,揭开蓝花瓷盖,一只全鸡,炖得金黄,泡在略显暗银色的汤里,一股药香味。 宋提查说:“这道菜每年要给我他设一百万美金。山里的天麻一百万、石斛一百万、燕窝一百万、松茸一百万、麝香一百万,这满山满岭的珍贵药材我要拿下一千万的收入。我已经在腾冲、版纳设立了卡佤一条街,我打算在昆明、大理、清莱府、清迈府、曼谷、内比都、仰光等等开设胡康河谷一条街。消售的全是密支那野人山的特产。帕敢山区的玉石,黄金有价,玉无价啊,预计一个亿的收入,这里的玉只能在我的卡佤一条街、胡康河山谷一条街专卖。我将跟国际旅行社合作,开设胡康河山谷七日夜,我将以富砷温泉、胡康河山谷漂流、野人洞采燕窝、本帕本山朝香、门巴猎场缆车观光、卡佤风俗体验、帕敢玉石赌玉等为主打特色旅游项目,争取打造为国际热线,五a景区。这个收入,我没法估算!因此我需要的百分之百的安保,让游客来得放心,玩得开心。” “好!”叫好的是华夏特使,还有彭主席,看来现在知道他拿五千美金一定不冤,酷哥不是开空头支票,众人齐举杯向酷哥表示祝贺,酷哥不是一介草莽,他颇会念经济这本经。其实他现在手握当年金三角四大天王积攒半个世纪的巨额财富,他把这些睡在银行帐户上的钱,都拿来开发。现在“酷哥宋提查”这个名号本身就是一个天价商标,泰莎让他代言的t恤衫,一个月赚了一百万。 接下来上的菜道道是美味佳肴奇珍异宝,真的只有华夏厨师,才能调出这么丰富的味来。彭主席吃遍海内外,独钟情华夏菜肴,这是有道理的。你瞧这道松茸火腿,要是西餐,松茸往开水一烫,加上奶貉,再撒上火腿丁或丝。可是华夏厨师就知道把火腿先煸出香味来,加上瓦罐汤,再煲上松茸,勾芡,松茸吃起来滑嫩,火腿吃起来有嚼劲,肉香味浓。 彭主席最爱吃的还是那道石斛鹿鞭。他一筷子夹了一大串,嚼得满嘴流油,还没嚼烂就咽了下去,赶紧再夹,唯恐落入别人口中。 吃得最斯文的,还是门巴人,他们还不知道,原来原始的食材可以这样加工吃。他们吃得半心半疑,吃一口,还要看看酷哥,看酷爱哥带他们吃,他们才放心吃。门巴人只看酷哥,信得过福娃。 像松露鹿脍、松子牛腩、花青鲢鱼片、笋干鹿筋、当归蛇段等等,都是本地食材,别的地方是吃不到的。宴罢,彭主席满意而去,言明每个月要来胡康河谷聚一聚。 宋提查送走客人,他还不能闲下来。他留下蒙叻、多嘎、桃宝、吐骨浑、乍篷、银辉、巴莫、帕拔篷、信社尼一班骨干分子稳定军心,一面抓安保,一面抓军训。 他与札晃大哥将五百蛙人和彭将军送给他的二千人马全部带回大其力,他把这二千人马交给大其力的团长邦杰、副团长堤该,参谋长普隆、客家郑显。他把星力、美赛的人马送回原处,因为ie随时有可能在这些地方踩点、落脚。 他和札晃大哥率领五百蛙人退回新莱。伊莲、玛莲迎了出来,恍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宋提查回到新莱,相对胡康河山谷确实有隔世之感。景雅和宋提查的替身海猛悄然无声地隐身,这是酷哥的安排,虽然景雅也想出来凑热闹,但军令如山倒。 如今那颂卡做了酷哥的管家,拿出他精明的算计,帐目做得相当精细。一回来,趁董事长助理玛莲也在酷哥身边,就要跟酷哥、玛莲三方对帐,酷哥只得耐着性子,跟那颂卡一笔一笔对帐,千颂卡、文清、依娜、椰美、沙瓦里拉一伙肯定回曼谷了,她们爱上了大都市的繁华。 对完帐早到了晚餐时间。从帐面上看,酷哥这个月有盈利,虽然开支这么大,还能盈利,说明大有潜力可挖。 晚餐还没动筷子,素格力和瓦格里仑乘了专机飞回来见酷哥,酷哥给这他俩都配了专机,包括札晃大哥。 素格力和瓦格里仑见伊莲、玛莲、傩娅正在摆筷子,还有三个陌生妖娆女子围着酷哥坐着没动,那颂卡找了一瓶酒出来。可是桌上的菜却只有一个水果拼盘,一个绿咖喱鸡,一个冬阳功汤,无骨炸鱼,每人一份竹筒饭。那颂卡还在这里趁饭吃,其实是酷哥挽留的。 有个兄弟在这里,这帮女人收敛很多,虽然伊莲和玛莲亲如姐妹,傩娅很内敛,自认为是侍女,但是多了三个野人山带回的女子:精卫、蓝凤凰和米妹,她们与酷哥寸步不离,烦都烦死了。 “兄弟,你就吃这些?”素格力翻着脸皮,椰香嫣然一笑只是朝酷哥合掌欠身行礼,大大咧咧地叫着。 宋提查也觉得兄弟许久没见了,该犒劳他们一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坐下一起喝酒。” 瓦格里仑看着桌上的几个简单的菜肴,指着:“就这——” 宋提查手一挥:“叫厨师加菜。你尽管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嘛。坐下,都坐下。” 可是六个女人,占了六个位置,宋提查扫了一眼,叫谁起来都会伤了谁的自尊心。算了,还是我自己起来吧。 “你们先坐坐,我叫札晃大哥过来一起吃。” 瓦格里仑不知酷哥出的巧,不解地说:“打个电话,或者叫传令官叫去吧。” 素格力这些对瓦格里仑在行:“酷哥,去吧。我们等着你,搞几样稀有、新鲜菜。” 果然六个女子,比保镖跟得紧,跟着酷哥上了一辆大奔,往城镇开去。新莱现在成的投资热点,镇上大搞建设。酷哥开着车,沿途的保安向酷哥敬礼,当老板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用车载电话给札晃大哥通电话:“晃哥,有没有吃?” 札晃大哥正在保安大楼,打了饭菜,刚坐下来。 “三弟啊,还没吃,正要吃,你是不是看着我的?怎么?又有饭局?”札晃大哥叫宋提查三弟,宋提查眼眶不由红了,想起大哥貌昂侠肝义胆、兄弟情深义重,他却撒手人寰,他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砰一声,刮擦了一辆车。车上猛跳了一下。 札晃大吃一惊:“三弟出什么事了?兄弟们操家伙,跟我走!” 宋提查忙说:“没事,没事。”可是札晃已经挂电话了。二哥视他的生命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宋提查开门出来,他的大奔与一辆三轮车括擦了。三轮车往田边一歪,一车货倒栽在田野里,三轮车司机估计他一甩车把,自己跳车了。这里一出事,他司机还不跟宋提查交涉,他打电话叫兄弟们都操家伙过来。估计,他认为撞了一辆大奔,知道这人非同寻常。不叫兄弟们来,是摆不平这事。 宋提查走过去:“大叔,有没有受伤?大叔没受伤,就不要打人了。我们私下里解决就行了吧。要不报警?” 那黑圆脸大叔很冲:“小子,不要仗着你家有钱,不要以为东西拿钱就能摆得平。哟,车上全是美女,开车还不好生开。在车上还不住手。老子差点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 宋提查自知理亏,他想陪钱不行,帮他把三轮车扶正了,送过去修吧。他下到水田里,他给他把三轮车掀起来。 “别动!别动老子的货!”黑圆脸大叔一把推开了宋提查。 宋提查说:“大叔消消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提一个处理意见吧。事情由我而起,我负全部责任。大叔,你看着办吧。” 黑圆脸大叔一脸蛮机警:“我不跟你说,等我的兄弟来了,再跟你算帐。” 宋提查看他一时难以平抑心中的怒火,只好拿出手机来报警,那大叔看他要报警,冲过来就要抓他的电话;不过,他这一抓落空了,宋提查岂肯给他抓着。 大叔不跟他搏斗,也不准他打电话,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公路上摩托车轰鸣,手挥动着明晃晃的长砍刀,宋提查叫声得罪了,一出手就挟持了面前的大叔,呼喊着:“你们别乱来!撞坏了你们的三轮车陪钱。大叔,我也是迫不得已。叫他们冷静下来,不要闹事!” 宋提查扣住大叔往车门退,他要护住车上的姑娘。 一个刀疤脸,挥舞着长砍刀,哈哈大笑:“小子,你人可以走,老东西,你也可以带走。剩下的是我们的了。老子也不要你陪了!” 车上的六名女子,其中,蓝凤凰和精卫是有功夫的,她俩推开车门,娇喝一声:“你娘的,找死!” 宋提查忙叫:“凤凰拉住她,不要杀他!” 刀疤脸真不知道怎么死的,看这么一个娇小女子,还说杀他,怕是虚张声势:“来呀,杀我呀!” 一伙暴徒跟着放肆地暴笑,高举着霍亮的长砍刀。(未完待续) 342撞出来的线索 宋提查话没落音,“嘘”地一声,骑在摩托车上的刀疤咣当一声,摩托车、长砍刀、人全部滚翻在地,宋提查推开黑圆脸大叔飞身过去,出手封住他的周身大穴。然后,撕开他的衣襟,俯身下去,扯出一枚短箭。蓝凤凰说不要!可是宋提查不管,对着乌黑的伤口,大力吸出乌血,直到吸出鲜红的血,方才作罢。 蓝凤凰只得拿出解药,先给福娃服下,再给刀疤服下一粒。看得围攻的一伙摩托车刀客心惊胆寒。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子,分明是一个妖女。他们怔在哪儿,有人怕惹事;想快点扶起三轮车走人算了。 可这当儿,他们一人也走不了。札晃带着荷枪实弹的一百名兄弟,摩托车、军车蜂拥而来,二十名刀客,在荷枪实弹的保安面前,他们只有束手就擒,一个也跑不了。 黑圆脸知道遇到了来头大的人物,他连连向宋提查救世主饶:“小兄弟,黑牛有眼不识泰山,请放黑牛一马。黑牛下次见了少爷,有多远跑多远。” 宋提查看札晃缴了摩托车刀客的械,他叫札晃不要伤他们。他亲自带人到水田里扶起三轮摩托车,帮他捞起大包大包货物。 “有冰!”有个帮忙捞货的兄弟,失声叫了起来。 宋提查明白了,为什么黑牛那么嚣长,看来他们是同伙走毒的。真是,苍天有眼,别的车辆不撞,竟撞上了走毒的三轮车。 宋提查喝令:“全部给我连人带货带走。” 札晃亲自押解嫌疑犯,三轮摩托车扶正还能开,挂在军车后面,全面带进保安团大楼。宋提查担心毒枭知道消息,会来搞破坏,叫札晃加强巡逻。 宋提查亲自一个一个提审,傩娅暂时充当笔录员。先从自称黑牛的审起,他是当事人。 黑牛醒过神来了:“你——你便是大名鼎鼎的酷哥?阴阳头、柳条脸、鹰隼眼、鼓鼓的肌肉疙瘩,黑牛没猜错吧?” 宋提查眼光射出凛人的光芒,黑牛一抖索:“酷哥,我带了些货,都是为别人带的。我自己捞一点好处费。黑牛冒着风险,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这年头,养家糊口不容易。我七十岁的老母还在堂,我已经有五个小孩了。一家人嗷嗷待哺,等着这挣些血汗钱,有口饱饭吃。” 宋提查听他说得可怜,可是与当时处理事故时判若两人。他要是接受私了,也不至于人货全被扣押。 “你老实说,我不送你到警察局。要是你跟我配合好,我兴许还给你酬金。”宋提查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跟他说,“说吧。你的货是从哪里进过来的?又要送到哪里去?送给谁?那些骑摩托车的杀手又是些什么人?” 宋提查说罢抬起头,刺了他一眼,黑牛打了一个尿颤:“酷哥,我要拉尿。” 宋提查一努嘴,让一名队长押他到卫生间去,宋提查将那个刀疤脸叫了进来,刀疤脸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现在骨头还有寒气,有点瑟瑟发抖。 宋提查问他:“你冷吗?” 刀疤要喝水,宋提查示意蓝凤凰给他倒一杯矿泉水,可是他不敢要,宋提查开了盖先喝了一口:“放心,没有毒。” 说罢,亲手递给他,刀疤脸接过咕嘟咕嘟灌了一气,眼光还是相当猥琐,怎么也想不明白酷哥后面的女子是些什么人,生得百伶百俐,却透着邪气。 宋提查很随便地问:“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在我的地盘,连我也不认识。” “你是闻名天下的酷哥,只是黑牛说一个少爷大奔撞翻了他的车,要我们多带些人过来搞定他,搞点收入。” “你们的头是谁?”宋提查眼光是有杀伤力的。 刀疤一双贼眼滴滴溜溜地转,不知可否,不住地吞咽口水,不吭声了。 “不说没关系。呆会儿有人说,你没说,那就送警察局去。说了的,就是我的兄弟,我正缺人手。你说不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宋提查起身来回踱了几步。 刀疤感觉酷哥每一步踩在他的心尖上,他可没有地下党宁死不屈的信仰:“酷哥,不是我不说,我怕说了,我一条小命保不住,我一家人也要被灭口。” 宋提查知道他心理防线可以崩溃了:“那你赶紧说,我马上派兄弟把你的家属接到新莱,跟着我,我吃什么,你一家吃什么。” “谢酷哥,谢酷哥,解了我的后顾之忧。不过,外面的兄弟,他们也——” 宋提查海纳百川:“可以啊,他们只要诚心诚意跟我干,我都可以将他们的家属接到新莱,或者美莱,或者星力,或者美赛,或者大其力,都可以居住下来,免费提供住宿。我还可以安排他们工作,我正大量招收员工,待遇同行业最高。” “知道,我们都知道。”刀疤来劲了,“要不,把我们的兄弟全部召集进来?” 宋提查一挥手,外面的保安队长,带着兄弟把二十三名摩托车杀手全推了进来,黑牛也混在其中。宋提查向刀疤一努嘴。刀疤开始做劝说:“兄弟们,刚才酷哥许诺。我们的亲属马上接过来,酷哥的地盘,都可以安家……” 黑牛怕说晚了,立不了功劳,他接过话茬说:“酷哥信得过。我说,我们是苏诺的人。确切地说,我们是拿他的货,帮他给各大点送货的人。比如:夜总会、酒吧、休闲桑那会馆、赌馆等固定点,送货的脚客。” 这伙人现在可是争先恐后,爆豆子一样爆:“酷哥,其实苏诺的营销网络,遍布全国各地,只不过他做得很巧妙。” 宋提查不敢相信老爹的管家苏诺,就是他们说的苏诺,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他赶紧问:“苏诺是谁?” “苏诺就是老爹的大管家啊,除了他,谁还敢堂而皇之,在金三角这一带走毒?” 宋提查知道这个事情严重了!老爹是不是参与其中,或者暗中许可,当然也不排除,苏诺背着老爹铤而走险。 宋提查沉思片刻,一人一支笔让他们自己写,写他们知道的全部有价值的线索,各人写各人的,不要互相抄袭。他背着手,在审讯室踱步,他真怕跟老爹翻脸!再说,还牵涉到素格力好兄弟啊!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爹城府很深,要是留了一手,不是没有可能。当年的四大天王这一,不能说退就退,退得那么干干净净。 二十个人写了足足写了一个小时,素格力不耐烦,打电话来催促了:“兄弟啊,我们等到口水都咽干了,肚皮饿得前遥贴后背了。你和札晃兄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偷去了?” 宋提查赶紧回电话:“不闹。我正捉一条蛇呢。美食吃的是时间,再耐心一点。我们就回来了。” 二十四个人,每个人写了三四张,一大叠!宋提查扫一眼,就让他们压手模,然后装进他的公文袋里。让他们赶紧写出地址。二十四个人,可以分成六个不同的村庄,派二十四台货车帮他们搬家,每个村庄派一个班的保安队护送。动作要快。 宋提查嘱咐他们所有审讯内容务必当作绝密,谁泄露出去,追究谁的责任。宋提查最后开了车,到农贸市场买了一条大蛇,一爪野猪肉,一抓黄牛肉。叫上札晃,一同回到了镇公所。 宋提查得意地说:“兄弟们,都过来看看。我今天宰条蛇给你们看看。” 他这一嗓子,可把镇公所的兄弟都叫过来了,都争着看酷哥杀蛇。蓝凤凰哼了一声,想起在水缸,一条眼镜王蛇还没吓破他的胆,现在在兄弟面前卖弄卖开。 宋提查宰的这条蛇本来是无毒网斑蛇,只不过体形较大,是蟒的亚种,出没于金三角山野。宋提查嘴巴咬了海豹突击队匕首,打开铁笼子门,网班蟒蜷缩在铁笼子,还不出来,似乎知道有人要杀它。可是宋提查拍了拍笼子,网班蟒突然窜了出来。说是迟,那是快,宋提查就在蛇头窜向空中的一刹那,他出手如电,捏住了七寸。顺手一个前跨步,将蛇全部扯了出来,舞成一个长鞭,然后重重地摔在草坪,蛇身叭地一声,铁链一般砸在地上。 宋提查不等它缓守神来,一脚踩住蛇头,一刀将蛇头斩断。然后掏出一粒拇指大的蛇胆,叫蓝凤凰泡上白酒,每位兄弟喝一口。他刚像脱一件衣服一般,把蛇皮蜕了下来,露出鲜红的蛇身段,兀自纠缠着。 厨师赶紧说:“酷哥辛苦了,快点进屋休息了,现在交给我了。我先给你们上菜,你们先吃着喝着,后面的菜就接上了。” 宋提查一挥手:“兄弟们,都坐上,一起打个牙祭。有任务的,我就不叫你。在场的都有份,都坐上,都坐上。我可带了野人山的药酒来,喝了滋阴壮阳,祛风去湿。” 于是兄弟们皆大欢喜,族拥着酷哥,走了团团圆圆十来桌。酷哥被兄弟们挤在了一起,这些可怜的姑娘,又不敢跟粗野的军汉挤来挤去,只好她们坐了一桌。 宋提查又闭着嘴,在心坎里笑,眼里喷着得意地笑,气得这般女人咬牙切齿。(未完待续) 343会晒之行 傩娅完全可以照顾自己,蓝凤凰、米妹、精卫可就难办了。不等天亮,他只好悄悄叫醒这三个活宝,带上快艇,宋提查抹黑了全身,化妆成刀疤的那副尊容,戴着茶色眼镜。 蓝凤凰她们想不到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还有这么新奇的玩艺儿。快艇犁起滚滚雪浪,人就像是山水云雾之间穿行,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到了会晒码头,交十块钱停船费,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上岸了。会晒是一个不错的城市,街道两旁红瓦房子与洋楼错落有致,小汽车不是很多,主要交通工具还是三轮摩托车,小四轮和农用车居多。宋提查改乘了三轮摩托车找到了汽车站,买了三张公共汽车票,一路穿过闹市,到了乡村,不过往河塘镇沿途的自然风光还不错,一路青山绿水,层层梯田,密集的山寨依山傍水。这是老挝地界,宋提查虽听得懂,但是他的口音相差太远,他是外地人。 宋提查带上了帕米留给他的卫星遥感定位头盔,他戴上查找了一下老爹和苏诺的家乡古木岭村,离河塘镇还有十公里。他带着三个尾巴下了公共汽车租了一台三轮车,讲好价钱,也是十块钱。开三轮车的司机约摸四十来岁,长得有点像苏诺,脸面子看起来瘦骨嶙峋,其实骨骼硬朗,干活一个顶俩,这是典型的山里铁骨男人,累不垮的。 宋提查跟司机攀谈起来:“兄弟,你多收了我二块钱吧。” 铁骨男人回答很干脆:“小兄弟,你四个人。才加了你二块钱。外地口音,喊你二十都不奇怪。” 宋提查故意说:“我是来帮你们一个老乡办事的,当然也算得上老乡了。” “谁啊?” “苏诺,你认识吗?” “苏诺,你是苏诺的人?”那人将信将疑,他还是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什么叫苏诺的。” “苏诺有个老情人,叫涞月的,你一定认识吧。你们古木岭村的,村长的女儿。”宋提查知道这个司机认识,因为当时抢生意的时候,他自称他是古木岭村的。 司机全神贯注驾驭着摩托车,摩托车的双把跳得相当厉害,但还是谋慎地问:“你没有路条,可能进不了我们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路条?我没有路条,怎么办事?”宋提查说着,递给他一张路条,还有苏诺亲笔签名和他的私章,对于一个特工连这点都做不到,他还出来混饭吃。他昨天把二十四个人写的材料研究了一个通宵,早有准备。苏诺的签名、私章样本他有,一张路条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给我吧。至于涞月见不见你,我可打不了保票。”司机显然认同了这张路条。 宋提查连声称谢:“大哥,我算是坐对了车。苏管家,交待我给她一些私房钱,其实他可以通过银行转帐的。非要亲自跑一躺。你看我,我带了几名生意要做。” “什么你是做那个——”司机没说出口只伸出一只手弹了弹,意思是做人贩子的。宋提查本没有想到这些,他打了一个响指,黑话就是有不有需要。 司机竖起大拇指转了一圈,黑话:“让我选一个,开个价。” 宋提查拍了三下巴掌:“三千万基普。”宋提查估计一个人起码得卖二三万人民币吧,一百万基普相当于人民币才八百元。 司机还嫌太贵,伸出一个巴掌转了一圈:“顶多八千,冲上天了。” 米妹看他们不说话,互相打手势,觉得很好玩,大声说:“你们干什么?” 宋提查眼里又有一种憋不住的笑,把你们都卖了,你们还要帮我数钱。没想到古木岭村还是集体农庄,村长是绝对权威,每个村有机械民兵,实行村民自治。 古木岭村古树参天,房屋集中居住,都是一色的高脚楼,掩映在苍翠古木当中,以榕树、樟树、红松木居多。屋檐前后芭蕉成林,竹林成风;榴莲吊在树杈,椰子高挂树梢。司机一直把他们带到了一栋小洋楼——村里唯一的小洋楼,足见主人的地位至尊。 司机冲着楼上喊:“村长同志,苏诺派人过来看你了。快下来迎接贵客吧!” 村长年过五旬,包着黑头巾面庞清瘦,穿着连襟衣服、肥大黑裤,有点像灯笼裤,健步如飞迎了出来。 村长紧握宋提查的手:“昨晚怪不得有火扯炉,原来有贵客来。快请屋里坐,带望你们走了远路。后面,这些——” 村长也同样没说下去,也只是悄悄举起一只手,对着宋提查弹了弹。宋提查会意,做了一个ok手势,他可不能问村长要不要一个。 宋提查付了十元人民币给三轮车司机,在这个国度,民间通竞人民币,不足为奇。可司机大叔缠着宋提查,他的眼睛老是往宋提查身后三个女孩子脸上瞟,他思想很矛盾,又想宋提查带来的妖娆女孩子,又舍不得钱。宋提查可能要价太高,他开三轮车,不吃不喝要攒上一年。生意不好,要二年。 这一带的习俗,男人不愁找老婆,盖起楼来,女人送上门。他们第一件事就是盖房子,三轮车司机可能还没盖上高脚楼,没娶到老婆。可是他怕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了。这三个女孩子,个个水se诱人,他怎么不动心。 村长故意逗他:“阿甘,是不是舍不得走了?” 阿甘涨红有脸,还有山里人的淳朴、厚道:“同志,你饱肚人,怎么知道我饿肚人急?” 村长正色道:“那你赶紧凑钱去,站在这里咽口水,有啥用?” 宋提查开始后悔了,他是不是要价还低了点,要是他真咬咬牙凑上钱来,那我是交易,还是不交易。 宋提查赶紧说:“阿甘师傅,我把事情办妥,我还坐你的车回会晒呢。” 宋提查想绊住他,免得他凑足钱来娶老婆,节外生枝。 阿甘师傅首鼠两端,怕我走,又怕家当被宋提查用一个女孩全淘空。他犹犹豫豫,还是跟在蓝凤凰屁股后面走进了大院。大院里掉着一条大狼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哈哈喘着气,眼光精灵灵地盯着他们这一群不速之客看,判断他们的身份。 最后选择了,“嗬——嗬——”朝着我们狂吠,三个女人没有一个害怕的,她们对野兽都不怕,还怕价钱狗仗人势。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跑下楼来,长得虎头虎脑,一点不像苏诺。后面传来生气的少女声音:“阿糯,听话,不要乱跑。” 可能孩子整天闷在楼上,听到狗叫,知道客人来了,跑下来看稀奇。宋提查俯身抱起孩子,哟,这孩子别看她显得瘦小,抱起来才知道很重手,肌肉骨架都不错。从楼上下来一个箍着绣花头饰的女人,身材中等,大眼睛,身材丰满的少妇,可能这一带这样丰满的女子不常见,视为珍品了。她穿着常见的无袖长筒裙,v字领,开得很下,要是弯腰可能爆奶。趿着一双木屐,很慵懒地走下来。 “你就是涞月小姐吧?”宋提查向前行了一个合什礼。 涞月大眼睛斜瞟了她一眼,她怦然心动,这是一个很阳刚的家伙,虽然脸面子黑,可能晒多了太阳,但是公牛一般的粗脖子,黑黝黝的腱子肉,手一合,呈现优美的凸凹曲线。涞月微微点了点头。 宋提查回头让三个女孩子在楼下喝茶,他跟着涞月上了楼。涞月毫无顾忌地把他领回了她的卧室,室内装修很讲究,抛光的红木地板,席梦思床,组合家俱,电脑等一应俱全。宋提查关上门,涞月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涞月半卧在床上,两支月白的腿从筒裙支了出来。宋提查知道她误会了。 突然她电脑桌上的手机彩铃声响了,涞月起身要接电话,宋提查飞快地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老公”,知道是苏诺打来的。他递过去,看她怎么说。因为他还没告诉他,他是苏诺派来的。 “喂,什么事?” 苏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告诉你,告诉阿爸,不要接待陌生人。不准任何陌生人进村,他们有可能摸我的底细。昨晚,我在新莱、美莱、星力活动的一帮兄弟,莫名其妙失踪了,连他们的家人也找不到。这事很蹊跷。” “哪又怎么样?” 苏诺急了:“酷哥,最近打疯了。他把鬼王李军、将军瑙坎、ie老板连锅端了。估计,他把视线转移到我头上来了。” 涞月不由看了一眼对面的陌生高大男子:“他长什么样?” “他阴阳头啊,柳条脸、窄额隆鼻、双眼如鹰隼,肌肉男。” “皮肤黑,还是白?” “城里人那种白皙面孔,可能最近晒了一些太阳,浅墨。要不,我发一张他的像到你的手机上。是不是有人已经来过了?” 涞月眼光飘摇,胸口起伏不定,过了半晌,叹息似的说:“除了我们儿子,他的姥爷,我还能看见什么男人?”(未完待续) 344女人心 苏诺恶狠狠地说:“你要守住。为了我们的儿子,你一定要守住。再过些日子,我就跟老爹说,我离了黄脸婆,就可以接你过来,到清迈居住。我在清迈买了房正在装修,那是一套豪华别墅。我把图片发给你看。” “行了。到那天再说。”涞月可能厌倦了他的许诺。宋提查很奇怪,没听说过苏诺有家室啊,总是看他在老爹左右,独来独往的。 不过,昨晚有个知情的摩托车杀手写的材料上面说,苏诺前妻是天竺美女,跟他过不下去,分手了。后来,苏诺一口气找了五个情人。涞月只是其中的一个,美赛有一个,清迈有一个,清莱有一个,基诺也有一个。苏诺的开销相当大,但他对下面的兄弟总是大把大把的花钱,兄弟们愿意给他卖命。 涞月接完电话,神情紧张、激动:“你就是网络上传得发疯的酷哥宋提查,只是你皮肤晒得太黑。否则,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当时,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哪里见过你。” 宋提查知道再遮掩无济无事,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我就是酷哥。你要是有良心的话,你也不会支持苏诺制毒、贩毒吧?我这是在帮他,他不要再往罪恶的深坑滑下去。” “她的事,我不管。”涞月冷冷地说。 “苏诺,给了你多少钱?” 涞月怒气冲冲:“我不知道!你问我阿爸!” 宋提查知道他单刀直入,肯定撕不开口子,弄不好她受刺激的声音让村长听到,那就糟了。 “涞月姑娘,我有位兄弟至今单身,他偶尔跟我说,他喜欢会晒的姑娘。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今天看了,原来他喜欢你这样丰满型的。我保证,他会看上你,他会让你一生过得很幸福。我可以允许他接你到大其力居住。”宋提查说的是多嘎,多嘎喝了酒,宋提查问他有不有情人。他说哪个女人看上我这样的穷光蛋。宋提查说你现在居那么一栋公寓楼,不找个女人怎么行,你说你要哪样的女人,我帮你糊色一个。多嘎就会,我想要个会晒美女。 涞月背过身去,不吱声了,眼泪汪汪,她三个哥哥先后盖了房,有了家室;两个姐姐也找了好婆家,唯有她守着活寡。 “我说的这个人叫多嘎,跟我是生死兄弟,我给了他一栋公寓楼,他一个人住着。我想,他不是需要楼,他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我的兄弟为我卖命,我不可能不管他们的终身大事。我把你介绍给他,他要是待你不好,我帮价钱收拾他。” 涞月肩膀一耸一耸地在抽泣。 “你跟苏诺能过一辈子吗?他五个女人,还不包括他的前妻。他需要你了,你找你发泄一次。不要你了,把你扔在家里,也不管你的家族怎么看你。”宋提查发动攻心战术。 涞月愤慨了:“我是我家族的牺牲品好不好?” 涞月突然像遇着了亲人,酷哥果然是来解救她的,她抱着酷哥豪哭起来,宋提查忙给她拭干泪水,希望来了! 涞月哭哭啼啼倾诉:“我十六岁那年,我家里很穷,我阿爸也不是村长。我家里兄弟姐妹一大群。光靠集体农庄的收入,过着清贫日子。有一天,老爹荣归故里,全村男女老少都去看他,像朝见菩萨一样。老爹设宴款待乡亲们。我爹可能喝醉了,是个精瘦男子把他送回来的,我看他用恶心的眼睛盯着我看。我看他脸上疙疙瘩瘩像橘子皮似的,恶心死了,就跑开了。 “后来,他隔三差五地到我家来,有时拎猪肉,有时提一瓶酒,有时提几盒白糖。反正,跟我的兄弟姐妹混得很熟。可是我两个姐姐,给他抛媚眼,他硬看不上,就缠上我。要我给他倒酒,他剥糖我吃。我总是借故跑开。可能,他越得不到,他越想得到。 “他真舍得付出代价。他带人把村长折腾致死,把我阿爸扶上了村长的位子。他帮我兄弟盖房子,娶亲;我的两个姐姐成家,都是他的兄弟,帮他们盖房,给我家盖楼。讨得我阿爸阿妈欢心,认定我就是他的人了。 “阿爸阿妈天天在我耳根旁说,说得我也耳朵起茧了。我想找个有钱人,一辈有靠山,我也就默认了。谁知道他也不找人提亲。一天,借着酒兴,强行跟我发生了关系。” 涞月说着,委曲地呜呜地哭了起来。宋提查没想到,涞月藏着如此大的耻辱,怪不得见得合适男人,就往卧室领,可能出于报复他吧。 宋提查怕害了多嗄兄弟:“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好上吧?” 涞月白了宋提查一眼,宋提查帮她拭干泪水,她嗔怪地说:“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你看,我行房的次数加起来不到十次,你看,颜色还是少女颜色。” 宋提查可不上她的当,他也不懂,心咚咚地跳:“那就好,你要对得起我多嘎兄弟才是。” “不过,我是有一个情人。”涞月毫不掩饰地说,“只是,他摸过我,没有上我。后来,苏诺听说了,杀了他的家人。他恨死我了。你给我看看这个人的长相怎么样?” 宋提查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多嘎的像调出来给他看,涞月一看惊叫了起来:“金沙沙,我的金沙沙,他像你一样,只不过晒黑了。他是你的兄弟?怪不得他保住了自己的命。” “苏诺从没见过他的面吗?”宋提查想不要可能,多嘎和苏诺共事一主,怎么彼此相安无事。 “苏诺是外乡人,他不认识金沙沙。后来,听人说,我有个情人叫金沙沙,他出钱找人干的。他本人根本没出面。”涞月解开了宋提查的疑团。 宋提查想不到这是天意:“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涞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又陷入了四年前的美好回忆,脸上飞起了红晕,又有了少女恋爱的甜蜜,她娇羞地点了点头。 “那孩子怎么不像苏诺,倒像多嘎?”宋提查想起他抱过的小孩,虎头虎脑,更像多嘎。 “是多嘎的啊。” “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金沙沙只摸了你,摸了一下会生孩子?”宋提要对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懂的。 “我找过他几次。山洞里、田坡下、船上,他要过我。可是,他不敢带我走。他怕我跟他流浪吃不了苦。他后来参军去了,再无音信。苏诺知道我们的事,就把气撒在他家人头上。” “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可能苏诺坏事做绝,他此生是没有后的。我听说,他所有情人,都没有子息。”宋提查想起了材料上的一句话,怪不得苏诺对涞月又气又恨,他也不管她的儿子,想必他知道涞月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你帮我找到金沙沙,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涞月用明净的眼,看着酷哥,酷哥其实是她崇拜的偶像。多帅啊,不欺弱,坏人看到他,如老鼠见了猫。 “不用找。打掉苏诺一伙,你们一家子团圆。”宋提查金口律言,一个兄弟有了家属,是他高兴得不得了的事情。宋提查想起一件事:“老爹,有没有参与苏诺的制毒窝点?” “有。”莱月的一个字,像对着宋提查开了一枪,惊愕地看着涞月。 “酷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涞月看宋提查的眼神怒不可触,知道他是一个杀气很重的小霸王,她把她对宋提查抱有的一点幻想,吓得无影无踪了,惊恐不安地看着宋提查。 宋提查猛然意识到,自己吓坏了涞月:“对不起,我是怕老爹卷进来啊,这事无限放大了!” “没有。我是说以前,以前我们一个村全部种罂粟,老爹还设有鼓励奖。可是,今年他自己带人回来,将所有的罂粟都烧了。他发出告示:再有种植者,与我伽蓝社团毫无关连,我也再不收购此类害人之物。深表抱歉。我已经向各位村民赔了损失,希望以后种一些经济作物,过好生活。你进村现在能看到一株罂粟吗?没有了。老爹明令禁止了。他说,他跟酷哥合作开办公司,向国家纳税了。”涞月的话,基本上是靠得住的,老爹确实失踪过一段时间,原来回家乡禁毒了。 宋提查很奇怪:“苏诺也应该跟着行事吧?他是老爹最信得过的管家。” “不,他背着老爹在搞钱。他知道他无后,他要搞很多的钱给自己养老,死了垫背。他除了自己大肆挥霍,还在银行里存了不少的钱。”涞月回忆说,“有一次,我在给儿子洗澡,他在外面打电话,他跟一个女说话,要他帮他洗走一大批现钱,要用押款车才能运走。”涞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他现在生产的应该不是过去的毒品,应该是冰了吧?”宋提查想罂粟都没种了,原材料让老爹给破坏了,他只能另辟蹊径。 “对啊,是冰。丙酮、麻古之类,听说是老虎牌的,可厉害了,吸一次就终生上瘾。”涞月肯定地说。(未完待续) 345略施小计 蓝凤凰看宋提查上楼谈了那么久,怕他俩在楼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啪啪打门了。宋提查嘱咐涞月,一定要见机行事,要麻痹他,千万不可露出蛛丝马迹,要沉得住气,保持绝对秘密联系,争取一举全歼。涞月欣然应允,以后就是酷哥的人,她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这时嘎哥虎头虎脑的小孩也跑了上来,宋提查特意抱起他来,从自己脖子上的阿弥佛玉石,摘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涞月一怔,感动得泪花盈满眶。 宋提查抱着他问:“宝贝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萨旺,谢谢叔叔。”小西萨旺还亲了宋提查一口,看来小家伙很好哄。 村长也吃了一惊,他远看这玉的成色,价值不菲,这小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当作礼物给了孩子。这块玉可以盖一栋楼啊! 村长很感动,吩咐杀鸡、宰羊,可是宋提查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要告辞了。祝你们全村兴旺发达,家家幸福。告辞了。阿甘师傅还在等我们。告辞了。” 咪妹也等到不耐烦了,喝一杯茶,苦涩得要命,他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了。精卫讨厌阿甘师傅直勾勾地看着她,搞得脸上火辣辣。 阿甘师傅听说要走了,他搓着手,鼓着蟹眼,吞咽着口水:“兄弟,这么快就走啊,村长不是说要留下你们吃饭吗?村长都要宰鸡、杀羊,难得村长如此热情。” 宋提查戴着茶色眼镜,深知其意:“师傅,要想求好货,好货不便宜啦?” 阿甘师傅用力的搓着手,这三个妹子,那一个都貌若天仙,平时都难得一见,可是要价也太高了一点吧。再看这小伙子出手阔绰,肯定赚了大钱。 阿甘师傅下了决心:“兄弟,要不我跟你跑腿?” 宋提查看他一眼,他是附近山村的人,下次来了用得着他:“好啊,我给你开工资。” 阿甘师傅来劲了:“兄弟,我要工资不高,一个月二百万基普,不高吧。” 宋提查知道二百万基普相当于一千六百元人民币,相当于一名保安的工资一半,他的保安薪水都到三千元人民币了。宋提查笑道:“你跟着我走吧,我给你开一个月四百万基普,从今天算起,你正式上班了。” 阿甘师傅兴奋得跳了起来:“谢谢小老板,谢谢小老板。” 阿甘师傅得意洋洋:“请小老板上车,请三位美眉上车。” 宋提查收了一个工人,其实,他也怕阿甘嘴不严走漏风声。他看阿甘除了想找老婆,别的还厚道。 阿甘师傅吹着口哨开着三轮摩托车,看相的说他,命中有贵人相助,真是算得个准。 宋提查看三个美女,个个愁眉不展,理也不理他,只顾生闷气。 “是不是饿了?我们到晒布,我请你们吃烤全羊。”宋提查估计她们饿的,他也饿了,不过事情进展很顺利,就等苏诺上钩了。 蓝凤凰蹙着蛾眉,嘟着嘴:“为什么不在村长家里吃?村长不是说宰羊招待我们吗?” 咪妹总维护他的福娃哥哥:“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这你也不懂?” 精卫双手撑着下巴,随着摩托车一摇一晃,看起来怏怏不乐:“一定不会玩。” 咪妹混充行:“你没看出来,酷哥不是出来玩的,他是出来抓坏蛋的。” 这句话吓了宋提查一跳,赶紧说:“咪妹,嘴巴一定要严,说话不能泄露天机。” 好在现在阿甘师傅也是宋提查的工人了,也算自己人了。会晒处于湄公河畔,博胶山峰峦矗嶂,田野一展平畴,公路还算平坦,公路两旁不时可见红瓦顶白墙小楼,或木质高脚楼,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很是赏心悦目。 宋提查看看离会晒城区,遥遥在望,就看中了一家小酒店,红瓦顶小洋楼,还中老两种文字写着“客来如云”。 宋提查示意阿甘师傅开进去,有一个穿着织锦筒裙的姑娘过来招呼客人,走进去才发现院落十分宽敞,也不知道房屋建那么矮一栋,前庭后院搞那么宽干什么?用来踢足球啊。 小酒店老板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老挝人,看有客人来了,赶紧过来招呼。阿甘师傅跟他颇熟,两人还用宋提查听不懂的土地话交谈,老板脸上堆的笑很丰富了,可能阿甘告诉他,这位茶色眼镜少爷可是富商。 老板领他们看有什么可吃的,有一只三公斤重的竹根鼠,一条两公斤重的银环蛇,一头活捉的獾猪,还有一头野獐子,有几条穿山甲,山羊关了一栅栏。估计都是从山里收购过来的。宋提查看三个美眉饿坏了,吩咐先煲了那条蛇,再烤一只全山羊,差不多了。 老板傻眼了:“烤全羊,怎么烤?” 真是一个土乡巴佬,宋提查吩咐先宰杀好,弄一个铁架来,我自己来烤。老板小心翼翼侍候着,请客人到餐厅喝茶。茶不错,正宗的参山茶,这里有一种野山参,加进刚采回来的茶叶,煮出来相当清苦。可是精卫说:“不够味。” 宋提查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们现在到城市了,我到哪里给你弄野菜粥?将就喝吧。随乡入俗。等下,我给你们烤全羊。” 一会儿功夫,酒店老板点头哈腰地请宋提查下去烤全羊。没有烧烤架,酒店老板找了一架铁耙倒过来架在石头上,羊褪了毛,雪白光亮。宋提查弄了盐巴、香料、泡了一瓶白酒,然后把全羊泡进去,腌上一支香烟的功夫。炭火也烧得旺旺的,宋提查然后用铁线把剖面缝合起来,然后在表面喷了一些白酒,往烧得红红的靶上一放,扑地一声,表面一层绿火,烧得滋滋响。宋提查戴上手套赶紧翻滚,一个手不停地刷香料。 翻着,刷着,羊由雪白变成焦黄,香气四溢,围观的人不禁垂涎四滴。特别是有几分饿,闻着这香气,食欲猛增。 “维奈同老板,做什么菜,香气满院?”一辆轿车停在小酒店门前,走下一个穿着苹果长袖衬衫的高个,年纪估计都奔四十了,头发倒梳,戴着玳瑁水晶镶金边眼镜,左手戴着金表,右手带着沉香手链,脖子上有也镶钻项链,显得很派头。车上下来一个穿旗袍的洋妞,金发碧眼,穿着吊带裙,包臀热裤。他还很绅士地请洋妞先行一步,他离洋妞保持着距离;洋妞率先走进了大院。 开车的是他的保镖,还有四名摩托车保镖跟着。宋提查一凛,这人与李军何其相似,可能就是李军的三弟李建。看来他是小店老板的常客,都能叫出老板名字。 维奈同老板打关哈哈:“索朗贡大老板,今天是哪一阵风吹到我的小店来了?” 索朗贡吸吸鼻子:“维奈同,我是属狼的,这方圆这百里外,有什么野味香,我一吸鼻子就闻到了。我是冲着这香气来的。” 宋提查正烤得满脸通红,脸上是大颗苞谷子汗,抬起头来:“索朗贡老板赏光,真是鸿运高照了哦。” 索朗贡一愣,看这烤全羊的伙计仪表堂堂,不像是小店小伙计:“哦。这位是——” 维奈同忙介绍:“别误会。这位客官要吃烤全羊。小店还没这个手艺,只好请这位酷哥自便。” 宋提查吓了一跳,酒店老板说者无心,他可是听者有意啊,可能叫宋提查这一类冷面杀手一样的人,都习惯叫酷哥。这不是他的专利。 宋提查忙说:“小弟叫他农信,就住这附近,还请索朗贡老板多多提携。” 索朗贡连声说好说好说,吩咐再宰一头獐子,一只獾猪,一只竹根鼠,还要杀一条穿山甲。我的娘,怎么吃得完? 索朗贡嚼着生槟榔,看了一眼宋提查后面的妖娆美眉:“兄弟,怎么拼在一起,搞个聚会怎么样?” “那兄弟要占便宜了。”宋提查谦恭地说。 索朗贡很豪爽:“我就喜欢交兄弟这样的少爷气质。” 宋提查怀疑他认出他来了,那就麻烦了。他揩了一把汗,脸上多了一层黑油,眼神专注在烤肉上:“索朗贡大老板见笑了。哪有我这样黑不溜秋的少爷?” 蓝凤凰真笨,她看宋提查用手揩汗,她忙用纸巾给他擦,一擦一个白。宋提查用眼瞪她,她非擦干净不罢休。眼看着,宋提查“白”了起来,索朗贡一惊:“好眼熟的一个人。让我想想。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宋提查烧全羊可烤得关键时刻,要加快转的速率,刷料也刷得格外勤,索朗贡拍拍脑袋:“哦,想起来了。你打个拳赛吧?在腊戌!对,就在腊戌。我印象最深的一场比赛。两名拳手功力不相上下,打得很残酷,关在铁笼子里,全场都是血腥味,比这烤羊味难闻多了。结果,你赢了。不过那天,鬼使神差我也赢了。兄弟,我有没有记错?” 宋提查可不敢承认:“索朗贡老板看走眼了吧。我可从没打个拳。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未完待续) 346无声较量 宋提查示意阿甘说话,阿甘正帮忙烧炭火,大咧咧说:“索朗贡老板,我们的少爷是做这个生意的。” 阿甘手指一弯一曲,黑道人,都知道是做人贩子的。索朗贡扫了一眼,正围着看把戏的三位绝色女子,不由不信。索朗贡哈哈大笑:“好,他农信兄弟,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有机会,咱们合作做这批生意。” 宋提查知道下棋也要会下闲棋,别看这一手暂时没用,真到用时,就起到了奇效。 厨师先弄干净獐子。宋提查已经烤好了山羊,他用吸油纸,吸干了污垢和油渍,切了块,给这些饿得眼睛发绿的妹子吃。当然,也少不了,索朗贡老板和他带他的洋妞乌克兰美女帖那亚,还有他的司机和保镖。大伙趁热醮着酱吃,又辣又香,吃得她们呼嗨呼嗨直吹气。 宋提查和索朗贡合力烤獐子,宋提查可有三个美眉喂,索朗贡也有贴那亚喂。不知道贴那亚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喜欢喂给这个叫他农信的小伙子吃。可三个美眉,没一个喂给索朗贡吃,索朗贡就不信自己长得那么衰,不过与这个小伙在一起,他的优势荡然无存。 不过,他的电话颇多,宋提查注意到,有请示发多少货,有请示转多少,还有请假的……他通常三言两语,快刀斩乱麻。遥控指挥,太舒服了。 待他俩将獐子、獾、竹鼠都烧了出来,穿山甲也炖了出来,桌子上堆满了食物,一桌人大块朵颐,吃得满嘴流油。索朗贡看大伙吃得差不多了。吩咐一个黑子的保镖黑子,扛了一箱洋酒下来。这可是轩尼诗,名酒啊。蓝凤凰、咪妹是喝酒的,精卫只是要了一小口,她喝了一口,冲得她直吐舌头。贴那亚也喝,大口大口喝。 宋提查对轩尼诗的口味开始不适应,跟索朗贡碰了一杯,一杯就面红耳赤,才知道这酒的劲足! 索朗贡看这小伙子一杯酒就上脸了,忙说:“多吃菜,这么多菜,不吃掉,暴殄天物。桌上的菜,咱们可以风卷残云,干净、彻底的消灭掉。” 宋提查带头响应:“好——吃光了。我再点。” 他扯过一块羊腿不仅把上面的皮肉、筋骨啃干净,还把骨头啃得嘎吱嘎吱响,他的咬力,竟然能把骨头咬碎,呼哧呼哧吸出长骨里面的骨髓,这是狮子、鳄鱼干的活啊。可是,蓝凤凰抢过去,喝了一个精光。 索朗贡现在对美食兴趣不大,他只是挟一小块,放在嘴里,慢嚼细咽。然后,亲自倒酒,当然只是给他农信小兄弟倒,给几位美女倒,然后兄弟们自便。 宋提查却并不其然,酒桌上没大小,他要给各位都满上,他满满地敬各位的酒,他喝一杯,脸上明显加深了颜色,跟轩尼诗的色泽有得一比了。 宋提查先立规矩:“借萦朗贡大老板的酒,兄弟我借花献佛。祝各位兄弟行大运,发大财。不过,我们也要立个规矩,咱们一杯一杯喝,不能喝,就一边凉快去。酒醉英雄汉,不醉不归。” 索朗贡看他说话舌头有点大了,满口答应:“好。今天在坐的,小妹妹除外,酒桌上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战争让女人走开。” “但没有人女人就万万不能。”宋提查接过话茬,说得索朗贡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几杯下杯,双方面红耳赤,谁也不是酒仙,眼前就有些虚幻。不过,酒醉心里明,看眼前的人物还能喝,他就能喝。索朗贡的兄弟,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眨眼睛,何惧几杯酒? 眼看着对方要读秒了,肯定拼了。杯莫停。一杯下去,两名司机第一个喝高了,两人争着往卫生间百米冲刺了。回来后两名司机找房间睡去了。索朗贡面子很挂不住,刺刀要见红了。他再倒了一杯。不好意思,四名保镖,两名跑进厕所,出来就往躺椅上一躺,酒兴发作,昏昏入睡了。 索朗贡不信那个邪,再来一杯,将剩下两个保镖给放倒了。索朗贡瞪着血红的眼睛,头晃来晃去,再看对面的小伙他农信还是那样晃晃悠悠,摇摆不定。 索朗贡咬咬牙,再来一杯。他还能倒酒,不过,冲出了不少。嗬,贴那亚还跟着喝,这个洋妞是酒神吧。她满面绯红,眼波迷离,唇红如鸡血石。现在看来,贴那亚也想灌醉这个小伙,她开了一瓶红酒,给三个人满上。现在,只剩下一女斗两男。 贴那亚用欧美人的腔调说:“两位老板,真是海量。坚持就是胜利。我陪你们再来一杯。” 贴那亚带头咣地一撞高脚杯,带头一仰子喝了一个底朝天,宋提查故意说:“我——我——还要——喝?” 索朗贡前倾着头,眼珠子从镜片中暴凸出来:“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小兄弟,我说得对不对?” 贴那亚还不明白这句俗语:“什么意思?我不懂?” 酒店老板笑着说:“呆会儿,你就明白了。他们都想酒后乱来。” 三个男人嘿嘿笑了起来,贴那亚更不明白了:“不会乱吧。你是——泰人当中的的——” 索朗贡暴笑了起来,差点没坐稳,要滑倒在地,多亏宋提查扶住了他,索朗贡趁势抓住他的手,两个男人心照不宣,放倒她。 两个男人喝了一杯,贴那亚又满上一杯,两人齐与贴那亚碰杯,三个一饮而尽。三个人一个踉跄都滑在地板上,老板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在后面互相拥护着,推搡着往楼上走去。宋提查做了一个手势,你们不要乱走。他们来到一套装修比较讲究的大房间,老板关了门退了出去。 贴那亚眼光迷离,我床上一躺,等着两个猛士大比拼。可是,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晕倒在床上。宋提查将索朗贡放倒在床,快速摸出他的手机,立即退出他的内置卡,打开自己的手机,将他的内置卡插进去,重新开机,再将索朗贡内置卡上的资料全部拷贝到自己手机的内置卡上。时间过得惊心动魄,两人的酣声,此声彼伏。索朗贡的资料比较多,拷贝需要一定的时间。宋提查也装着酣声大作,直到全部拷贝完了。他才重新帮他装好卡,开了机;然后再把自己的手机也开了机。 略等一会儿,他轻轻开门出了房间,三个美眉还在客厅看电视,四个保镖还呼呼大睡,他让老板叫出阿甘,阿甘还迷迷糊糊,但是怕丢了工作,还是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宋提查把他扶是了后车厢,阿甘酒气熏熏,污染了空气;三个美眉捂着鼻子,没办法,只能将就一下了。宋提查把三轮车开到河边,拿票提出船,然后把三轮摩托车办了托管。 宋提查驾着快艇,飞一般赶回美莱。宋提查显然把酒逼出来了,那么好的轩尼诗,真可惜了。 宋提查不用一个小时就回到了美莱,兄弟们接着,他叫人安排阿甘住宿,给他一个开军车的职位。他自己开了一辆凯迪拉克直奔他的办公室,三个美眉累了回家就回房间睡了。他可不能睡,他要把自己的手机连结到电脑,把这些索朗贡的资料全部拷贝下来,通过专属聊天室直接发给陈晖。 陈晖接到资料后,她粗略地查看了下,是一个软件包,她疑心是一个银行帐户系统,进入需要指令,这个指令还是那么容易破解,看来有高手开发的防黑客保护系统。陈晖试了试,她破解不了,但她知道这些资料太宝贵了。立即传回总部。龚志华马上魏晓彬破解这些资料之谜。很快就有了结论,这是一个地下钱庄用来过帐的专门开发的软件系统,进入要有用户指令。因此,他必须解锁。 魏晓彬弄了半天,他也无法解锁,可能是银行专业人士开发的一个系统,不是电脑黑客所能破解。魏晓彬求助中央信息监管中心,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给他解了锁,可以进入用户系统,但是要等对方在线,才可以接收对方的数据。 陈晖返回的消息让宋提查有点失望,本以为他就是李军的小弟弟李建,偷出他手机中的资料,就可以全面挖出他们洗黑钱的内幕。可是,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宋提查突然想到一个更大胆的猜想:这个洋妞会不会跟ie老板泰哥有联系?看索朗贡对她恭维有加,并不敢过分。要是这女子只是他的一名玩偶,他招之即来,呼之而去,怎么会俯首贴耳?肯定贴那亚与泰哥关系非同一般,是一个找出ie老板泰哥线索的重要人物。 想到这里,宋提查跟陈晖说了一句:“我忽视了一个重要人物。以后再聊。我下线了。吻你千百遍。” 宋提查赶紧退出了专属聊天室,关了机。开上他的凯迪拉克赶往码头,再次驾上快艇,飞也似的赶往会晒码头。快艇泊回码头,他再次交了管理费,取出三轮摩托车飞也似的赶往郊区小酒店。(未完待续) 347关键人物 酒店老板看到三轮车走而复回,开车的还是黑脸小伙,不过,他的酒兴全醒了,他不由暗暗钦佩别看他年级少,江湖资历深不可测。三轮车上的基他人,却无影无踪,也不知道他做了一档什么生意,现在显得风风火火,可能又大赚了一把。很有可能将三个绝色美女出手了,现在腰包鼓鼓的。唉,这年头,别人的闲事,别管。少惹祸,世道不古,人心难测。 他跟小酒店老板扬了扬手,大步流星上了楼,仍回到他休息的房间,门还是虚掩着。一对男女还酣声大作。宋提查跟着躺下,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直到掌灯时分,酒醒得差不多了。手机彩铃响起来了,索朗贡首先醒来,他看小东西还睡得死死的,帖那亚一条鹭鸶腿搭在他肩头,压住他抱在胸前的手臂,小家伙要是醒来,哇,触手可及,可惜睡死了过去。贴那亚此时门户大开。索朗贡看了半天,手抖抖索索摸上去。贴那亚一把抓住他的手,随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索朗贡眼镜都飞到了地板上,好在是木质地板,不然打碎了。他们的小摩擦,小兄弟他农信醒了过来。他有点失忆,不明白怎么回事似的,兀自迷迷糊糊:“怎么?有蚊子?” 贴那亚扑哧笑出了声:“你怎么抱着我的大腿睡?” 他农信才注意到贴那亚一条美腿压住了他手臂,贴那亚并没有收回腿,这娘们还挑逗他;宋提查天地无私心自宽,他推开了她的大腿,翻身坐了起来,伸了一大懒腰。 “大哥,好酒量。”他农信冲索朗贡伸出大拇指,“贴那亚,你比我们少喝,否则,你撑不到最后,你别得意。” 贴那亚坐了起来:“要不,咱们接着喝。谁怕谁?” 他农信头重脚轻地站起来,眼光轻浮,冲着索朗贡诡秘一笑;索朗贡接完电话,擦拭了一番眼镜,戴上眼镜,想老子年轻时,也曾让少女着迷。 索朗贡倒是舍不得就此分手,发出了邀请:“小兄弟,有一个派对活动,有不有兴趣?” 他农信恹恹地摇了摇头。 贴那亚却很来劲:“去哇,超级好玩。人生就是二十年好活,等到了索朗贡年龄,想老牛吃嫩草,都牙齿不好,胃口也差了。” 他农信站起来,风都刮得倒:“在哪里?” “兄弟,会晒最好的休闲会所盛世王朝,这是我们的地盘,我说了算。我跟你说,你进去,不一定能享受vip金卡的待遇。可是,兄弟,你跟我进去,那是王公大臣的享受。”索朗贡得意洋洋,很想让这位小兄弟开开眼。 贴那亚暗递来眼波:“去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农信眯缝着眼睛:“去就去吧,看看有不有生意可做?” “兄弟,你不会把贴那亚拐去卖了吧?她可是非卖品,你只可以玩,不可以倒卖。”索朗贡挤挤眼,来了一句冷幽默。 “哼,谁卖谁不一定呢。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贴那亚神气活现地说,看样子一定有人给她做后盾,否则连索朗贡这么牛逼的人物,还挨她的耳光。老外思想很自由,很解放,他们不会活得那么累。 说走,他们就走了,索朗贡开着他的克莱斯勒走在前面,四辆摩托车护卫,宋提查开着一辆三轮车,马达轰到底才赶得上。 别看会晒只有一条街,抽支烟的工夫,这头走到那头,竟然还有如此金装的休闲会所,外面有池沼喷泉,主楼是宫殿式的翘檐结构,四根巨大的红木方柱支撑着斗拱飞檐,走廊装有绸面流绣宫灯;水磨石地板,大堂铺有绣花羊绒地毯,踩在上面轻柔松软。 宋提查开着一辆三轮车,差点被拦在外。索朗贡伸出头来,打了一个响指,放他开着三轮进来了。地下停车场确实也只停着他一辆三轮摩托车。 索朗贡果然开的是vip贵宾房。马上有侍应生领着他们去泡温泉。宋提查泡了出来,赶紧裹上浴袍,心想抹在身上的颜料全洗掉了,马上就要露馅了!此时,有侍应生送葡萄酒进来。宋提查想,这下有了,他赶紧倒在帕子上,给自己抹了一个遍,镜子中一看,显得略呈暗色,还勉强说得过去。 然后,有小姐进来给他做泰式按摩,小姐一看这条形,嗬,多么优美的身段!他的肌肉因为有了葡萄酒的香味。看上去,像琥珀色的缎子光滑、明亮,手抚摸上去,清凉、结实。 小姐嗲声嗲气地说:“先生,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体香。” 宋提查鬼笑着说:“中午喝轩尼诗喝多了,现在从皮脂腺中排泄出来了吧。” “不会吧。不过,很好闻。” 小女孩应该是一个瑜珈修行者,她让宋提查完成的动作是规范的哈达瑜珈,很娴熟地帮他压足、压腰、踩脊,保持着瑜珈姿势,宋提查被动享受瑜珈的痛感。小女孩发现这个家伙,柔软性、平衡性、稳定性相当好。小女孩故意让他做各种高难动作,年轻人都争强好胜,小女孩学的二十六式,他全部做了一遍,累得小女孩香汗淋漓。他没事一般,反而很享受。 其中有一式,叫战士第三式,小女孩踩在他背上说:“先生,你的背踩上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你现在,听我的口令,合掌上下班身前倾,左腿与手臂保持在同一平面上。” 宋提查想,这个小姑娘想试试他的功夫,他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上下班身前倾与左腿绷直在同一平面。小女孩子还踩在他背脊上,在背脊桥上行走自如。不过,宋提查有种奇怪的血气循环。与他的洗髓真经的经脉运行有相通之处,可是《洗髓直经》的血气运行没有如此汹涌澎湃。宋提查想达摩祖师创立《易真经》可能是将天竺瑜珈与道家《黄庭内经》结合的。正宗的瑜珈有助于提升他的功力! 宋提查带着一个小姑娘做完一套瑜珈,感觉浑身通泰,精力充沛。 侍应生领着他农信走进包厢,他俩已经开唱了,唱完一首英文歌。他们拿出三个冰壶,不用说,他们准备宋提查来了,一起溜冰。他们当着宋提查的面将三小包,老虎牌点燃,宋提查已经被注射过一次,他完全可以将毒逼出来。他毫不介意坐下来,跟他俩一起吸食。 吸完,贴那来的眼神,有了明显迷幻,他来搂他农信,他农信似乎第一次溜冰,正处在痛苦期;此时,索朗贡帮了他,他把贴那亚弄走了。此时,贴那亚需要的是男人,估计谁都会给他上。两人很快入了巷。哪管他农信的死活。 宋提查怕贴那亚缠住他,他装着想呕,躲进了卫生间。其实宋提查此时,全力逼毒,他没想到将刚才瑜珈功的姿势与洗髓真经,结合起来,达到了神奇的效果,他还没等他俩嗨呦完,他就全部逼出,屋里弥漫着他逼出的异香味。 接着他们戴上面具,一起参加派对。走进歌舞厅,看这些人迷幻的眼神,哪里分得清,是人还是兽。他们在打击乐、旋转的灯光、狂热的叫嚣声中,放纵着自己。当然少了钢管舞,热舞、辣舞、劲舞、贴面舞。 然后,就是派对。节目主持人扇情地叫喊:“尊敬的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 尖叫声、马哨、拍打声,闹得天昏地暗。 “今晚在场的,你们都是上帝之子。天之骄子。今晚的压轴戏,就是王子配公主!按照我们的惯例,我们将通过幸运滚动,抽出我们的幸运星。第一对天作之合。七号和一百零一号。” 屏幕墙上出现一对佳丽的身影,每位嘉宾都有一个号,宋提查差一号他是八号。这一对在尖叫声中,结伴走出了会场,他们是一对临时公主王子。 下面的人很紧张,叫到号的都会兴奋得尖叫起来。因为叫到后面,担心出现剩男或者剩女,只能只认倒霉。 一对对公主王子兴奋地牵手走了,宋提查的八号还是待字宅中,倒希望变成剩男,免得又要动脑筋应付。 “八号王子,配八十号公主。掌声祝愿他们美梦成真!” 宋提查还是有些紧张,他只得走上前,亮出了八号的牌,八十号公主牵着他的手颤了一下,两人都很兴奋。 两人到贵宾室,都迫不及待地扯下对方的面具,两人都惊呼起来,一个是他农信,另一个竟然是贴那亚。 宋提查装着有点清醒:“喂,贴那亚,我带你回我的公寓,不要在这里跟索朗贡混在一起。” 贴那亚迷幻地看着他农信:“不!我带去我的住处,我哪儿才是人间天堂。走,我带你去。” 宋提查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要看看贴那亚究竟是什么来路?于是,宋提查驾着他的三轮摩托车载着贴那亚,没想到对这种简单的交通工具,还相当的兴奋,晚风渐凉,夜色如水,灯光如茶,让她的发瀑在晚风中飘散。(未完待续) 348涉险过关 贴那亚指路,他们拐进了熟悉的公路,河塘镇的夜色还是像水晶一般透明发亮,微微透着几簇亮光,静寂无声。宋提查没想到贴那亚把他又带回了白天他到过的河塘镇,看到了那个大水塘,月光倒映在水中,飘浮着银灰色的水雾。他们穿街过巷,真怕把古老的小镇长的宁静打破。 三轮车终于到了一栋别墅楼停了下来,这栋别墅楼还亮着水泡灯,高大的围墙,粉刷成龙的形状,盖有琉璃瓦,拉了电网、布满水泡灯光;主体建筑是老挝式的红瓦顶,欧式的廊柱结构,周围植满了风景树,显得幽雅别致。保安开了笨重的铁门,门内养有大狼狗和藏獒,外院设有重重岗哨。要是没有贴那亚领路,很难摸进去。还在改建、扩建当中,估计主人买下这栋宅子,迫不及待地搬进来,然后再按他的意图拓展。 再过了一道岗哨门,才是正院,也有武装保安把守,这些保安不再是亚裔人,而是威猛的黑种人保镖。 贴那亚搀着情人他农信的手臂无视地上了楼,估计男主人不在家,贴那亚才这么胆大妄为!宋提查注意到走廊、大厅只是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并没有人执勤。贴那亚开着水晶灯,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她俩的了。宋提查搂着她的水蛇腰飞旋了一会儿。估计男主人有什么事,这些日子不在这里,她寂寞难耐。 红木地板打了蜡,踩上去相当光滑。贴那亚让宋提查搂着她上了楼,他们打开了一间卧室,房内宽敞,落地窗拉着,前面一间是起居室,后面是主卧室,还配有书房、盥洗室、健身房、娱乐室、小酒吧,布置得真齐全的。完全采用欧美装饰风格,有欧洲王公贵族的气质。背景墙、灯池、壁炉、油画、玻璃不锈钢的简约家俱,与本地红木厚重的装修,迥然不同。 贴那亚倒了两杯红酒,托着高脚杯送到他农信手中,贴那亚的猫眼热辣地看着眼前的帅哥,他农信显然也对调动了起来,含情脉脉地对视着贴那亚,接过红酒,哟两人手臂相缠,喝了交杯酒。两人的世界,做什么也不为过。 贴那亚身上的虚幻感,还浮现在眼里,两人回到浴室,贴那亚就要伸手,他农信也伸过来似乎要给他脱,然而就在接触她雪白的肌肤的一刹那出手如电,贴那亚完全进入了幻境,宋提查封住了她的晕穴,抱她放回了床上,给她盖好被褥,宝贝,安心地睡吧,哥公务繁忙。 宋提查赶紧打开笔记本电脑,可是也有屏幕保护,嘿,做为一名高级特工,连屏保解决不了,还窃取信息?他马上进入dos命令系统,轻易地打开了机,嗬,系统还是最新w7系统。宋提查马上进入他的银行客户系统,当然要用黑客系统解除他的密码。为什么在本人电脑中,就可以用黑客系统?原来,本人用过的电脑痕迹没有完全清除,黑客系统就可以利用这些痕迹,还原客户密码。这是陈晖破译瑙坎、多叻等人使用过的手段,百试不爽。 宋提查随着用户资料打开,他震惊了!这绝对是ie老板的帐户,十一家银行的帐户,每个帐户账上金额不低于一个亿,最多的花旗、瑞士银行多达数十个亿,不好意思,宋提查一次性全转走。怪不得要买军火就买军火,要组织雇佣军就组织雇佣军,要收买谁就收买谁,如此貌绝伦的奶茶妹子,他信手拈来。原来,坐拥百亿豪富。现在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宋提查知道这样一转帐,泰哥手机上一定会收到信息,他不管在地球上哪个角落,他都会气得暴跳如雷,三尸无主。宋提查关上电脑那一刻,他突然很可怜这个女孩子,他马上人间蒸发,这个洋妞可是替罪羊了。宋提查想他只要走出这楼别墅,他坐拥百亿豪富。然后,这个昏睡的姑娘可能在劫难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解了她的穴,贴那亚迷边糊糊:“帅哥,我还要嘛。” 宋提查扶起她:“贴那亚小姐,刚才索朗贡老板来电话,你的手机没带,还有你的手提包也没带,我们快点去拿回来吧。” 他农信的话让贴那亚浑身一激灵,她的手机,如果掉了的话,她怎么与外界联系?她的手机所拥有的权限,在别的地方是申请不来的!还有她手提袋中的东西,可是她重要的护照、银行卡在里面,还有贵重的玉器、金饰…… “快——快走。”贴那亚早没了兴致,赶紧穿戴整齐,攀着他农信的胳膊肘儿就往下走,两人这么快完事,下面的保安还以为这小伙血气方刚,没真功夫。 他俩才不管那么多,噔噔并肩旁若无人地走出去了。一阵三轮摩托车的轰鸣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摩托车的马达声刚消失,男主人的电话打过来了,气急败坏地说:“抓住贴那亚,别让她跑了!” 保镖队长不知道主人跟主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敢乱说,先把人截回来再说。马上调集车辆去追三轮摩托车。他们没头苍蝇追了一程,哪里还有三轮摩托车影子。以为是两口子争风吃醋,反目成仇了,可是也用不着大动干戈?不是说老米很开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亲眼看到老板带红男绿女回来一起玩。 ie老板还不知道老情人身边有高手,他带着一队雇佣军星夜赶了回来,副队长告诉他,三轮摩托车走了半个小时了,队长正全力追上去。ie马上联系索朗贡:“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抓回贴那亚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然,我们全完了!” 索朗贡吃了一惊,清醒了很多,他还在玩得昏头昏脑,赶紧用冷水冲了冲,清醒了一些,布置保安军四处拦截贴那亚和他农信,他想不到小杂种真是贼胆包天真的敢拐卖贴那亚,贴那亚这贱货还跟着他走。索朗贡到现在为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只是隐隐感动泰哥的声音中有一种绝望,他最近被打得东躲西藏,他也没有今天如此沮丧,可能贴那亚对他太重要。 “泰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抓回这对贼男狗女!”索朗贡组织强大的力量,围追堵截贴那亚和他农信。 贴那亚感觉不对劲,他农信怎么没有回盛世王朝休闲会所?贴那亚很生气:“他农信,你走错了路!盛世王朝应该往这边走!” 他农信没有理她,她本来就坐在一起,伸手想抢他的操纵龙头,他农信嫌她捣乱,再次点了她的晕穴。到了晒布码头,赶紧将三轮车交了保管费,换回快艇,已经有大批保安拥向码头,宋查查嘿嘿笑了一声,加足马力,犁开滚滚雪浪,远远地将会晒码头甩在了身后。 索朗贡马上组织快艇去追,然后,他农信的快艇拥有双驱动的大飞,航速可以达到五十节,几乎是贴在水面飞一样。 孤注一掷的ie老板调到了一架武装直升机,直航湄公河晒布往星力河段。宋提查发现空中有武装直升机叫声不好,他在湄南河被导弹击中过,现在看来又是凶多吉少。他不玩了,要是被锁定,神仙也逃不掉,他突然降速往岸边窜去,看准一处灌丛,一头扎了进去。果然不出所料,一枚导弹跟踪而至,水底像起了一个惊天巨浪,后面追上来的快艇,也被吓得溜着弯子,不敢靠近。 宋提查隐身在灌输丛,赶紧弃船上岸。他背着贴那亚,这个洋妞还比较重,后面追上来的快艇,也弃船上岸包抄了上来。他们有二十多条快艇,还有直升机的空中掩护,打肯定是极端冒险行为,敌我力量对比悬殊!ie肯定要拼命了! 宋提查一上岸,他也不客气,马上抢了一辆越野摩托车,他不敢救醒贴那亚,寻一根绳子捆绑在后背,戴上头盔,开足马力在公路上狂奔。武装直升机也不能判断,哪是宋提查,追上岸的武装分子冲着摩托车屁股后面乱打了一阵。子弹嗖嗖乱飞了一阵,宋提查早到了安全地带。 宋提查要给他们一下打击,他马上命令札晃集中力量,他还想着对方的快艇呢。他通过腕上的电子表一定位,他就在新莱地段。札晃二十分钟就赶过来,迅速抄了他们的后路。 空中弥南大叔亲率十架阿帕奇来支援,对方已经在空中飞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正为失去打击目标茫然不知所措,遭到ie老板泰哥的遏斯底里的呵斥:“混蛋,为什么不追上去连续打击?炸不死他,我要处决你!” 飞行员哭丧着脸:“泰哥,他躲进了灌木丛,你知道河边林木很深,显示屏上看不到他的踪影。后来,发现他的时候,他抢了摩托车混进了公路上的车流当中,难以分辨啊!” “你就不会将后面载着人的摩托车,全部扫射?追上去,公路上凡是有载着人的摩托车,全部击毙!我再派五架武装直升机协助你!”泰哥知道让他们出逃成功,整个ie跨国集团从此不名一文了,他孤注一掷了。 他们在打击乐、旋转的灯光、狂热的叫嚣声中,放纵着自己。当然少了钢管舞,热舞、辣舞、劲舞、贴面舞。 然后,就是派对。节目主持人扇情地叫喊:“尊敬的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 尖叫声、马哨、拍打声,闹得天昏地暗。 “今晚在场的,你们都是上帝之子。天之骄子。今晚的压轴戏,就是王子配公主!按照我们的惯例,我们将通过幸运滚动,抽出我们的幸运星。第一对天作之合。七号和一百零一号。” 屏幕墙上出现一对佳丽的身影,每位嘉宾都有一个号,宋提查差一号他是八号。这一对在尖叫声中,结伴走出了会场,他们是一对临时公主王子。 下面的人很紧张,叫到号的都会兴奋得尖叫起来。因为叫到后面,担心出现剩男或者剩女,只能只认倒霉。 一对对公主王子兴奋地牵手走了,宋提查的八号还是待字宅中,倒希望变成剩男,免得又要动脑筋应付。 “八号王子,配八十号公主。掌声祝愿他们美梦成真!” 宋提查还是有些紧张,他只得走上前,亮出了八号的牌,八十号公主牵着他的手颤了一下,两人都很兴奋。 两人到贵宾室,都迫不及待地扯下对方的面具,两人都惊呼起来,一个是他农信,另一个竟然是贴那亚。 宋提查装着有点清醒:“喂,贴那亚,我带你回我的公寓,不要在这里跟索朗贡混在一起。” 贴那亚迷幻地看着他农信:“不!我带去我的住处,我哪儿才是人间天堂。走,我带你去。” 宋提查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要看看贴那亚究竟是什么来路?于是,宋提查驾着他的三轮摩托车载着贴那亚,没想到对这种简单的交通工具,还相当的兴奋,晚风渐凉,夜色如水,灯光如茶,让她的发瀑在晚风中飘散。(未完待续) 349撤吧 弥南大叔刚要对一架武装直升机形成包围,接到酷哥命令:“撤吧。” 札晃也正要向对方发起攻击,酷哥给他的命令:“撤吧。” 宋提查看到了湄公河上增援快艇密布河道上,空中也有一群武装直升机赶来增援,硬碰硬,肯定要吃大亏。他当即立断,撤回去。小不忍乱大谋,他可不愿跟对方力拼,他要以不战屈人之兵。如此大规模的战斗,造成很坏的影响。一艘快艇送他了。 宋提查带着贴那亚顺利地撤回了新莱,蓝凤凰、精卫、咪妹听说酷哥回来了,都兴冲冲地跑下楼来迎接他,可是酷哥进解开贴那亚的穴道,她们看上去,他正在轻薄她。宋提查看一伙冤家来了,他赶紧把贴那亚推给札晃:“晃哥,送给你,拿不下她,你别见我。” 札晃开始看酷哥从背上解下一个洋妞,还以为酷哥虎口拔牙,从匪窝里抢了一个美女回家。没想到,酷哥想也没想,就送给他,他哪里见个如此肤白如雪的洋妞,颤微微不敢上去扶她。 贴那亚悠悠醒转过来,看着他农信:“他农信,我这是到哪儿了?我好像梦游似的。” 蓝凤凰凶霸霸地说:“你看好了,他是我的哥哥福娃,他们叫他酷哥,也有人叫他宋提查,没人叫他他农信。” 咪妹懂了:“凤凰姐姐,福娃也是假名,宋提查才是真的。” 精卫没好气地说:“我看宋提查都是假的。这是人是真的。倒不假。” 宋提查嘿嘿地笑着:“贴那亚,这是我的札晃哥,赫赫有名的军事首领,我现在隆重把你介绍给札晃哥。从此,你就是札晃哥的人,也是我尊敬的嫂夫人。怎么样?” 贴那亚看看宋提查跟后面三个姑娘扯不清,再看看札晃虽然脸面子有点黑,但长得还是高大威猛,看来也只能认命了。她可是看了有关酷哥的报道,她从此黑道走到了白道。 “你真是大名鼎鼎的酷哥?”贴那亚还有点拿不准,“我还以为你是人贩子?” 蓝凤凰抢白了一句:“是啊,他不把你贩过来了。” 宋提查说:“你们,我的好姐妹,我也会一个个把你们配给我的好兄弟,跟着我什么好,哪天死都不知道?” 呸——三个女人给他的答复是一致的,宋提查想,慢些来,让她们跟我的兄弟擦出火花来说,札晃哥先做个榜样再说。 “札晃哥,你能不能主动一点?”宋提查抓过札晃的大手,去抓贴那亚纤长的素手,可是他像触火似的缩了回来。 “来电了。好兆头。札晃哥,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不能给我错过。兄弟们,送札晃哥回房。”酷哥一声令下,兄弟们嘻嘻哈哈推着团长和贴那亚回保安大楼去了。 ie再有实力也不敢到新莱地界来,因为宋提查布署了最先进的相控雷达,他来立即锁定他,有多少武装直升机就打多少。再说,他现在帐面上的钱,被转空,他还要保存一点家当,以图东山再起。ie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他深知对手的厉害。他选择了还是听索朗贡的撤吧,从长计议。泰哥可不能告诉他的合伙人,他现在囊中羞涩。他白天做了一件自认为很得意的事,他新开通了一条往柬缅边境走毒的运输线,正在他踌躇满志,谁知道有人差不多让他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泰哥电话通知苏诺过来,他要一批数量惊人的货,他可不能粮饷啊,他的雇佣军要是不给他们粮饷,他们不闹事才怪。 苏诺看侬蓝老爹最近一些日子气色不错,每天打高尔夫球,还练上了拳,看他动作流畅自如,颇有当年威震四方的架势。你看他一套洪拳打下来,徐徐调息了一阵,面不红,气不喘。精神抖擞。 苏诺忙恭维了一番:“老爹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老爹收了势:“喜从何来?” 苏诺瘦骨嶙峋的脸上,笑起来,阴森森的:“老爹,马上要抱玄孙了,哪有不恭喜之理?” 老爹接过热毛巾敷了敷面,颇为感慨:“我以为这傻小子,也要走我、他父亲的老路,一个人死不足惜。你看,他父亲之死,是害人害己,弄得家破人亡,夫妻双双受害。什么好场?我一大把年纪,黄土快埋了半截的人怎么幡然醒悟。做多了坏事,害人必害己。你看我,坏事做绝,差点无后。宋提查,这小子,像是佛祖派下来点醒我的,我怎么一看他,就觉得我坏事做到头了。没想到,我爷俩,还真成了忘年之交。阿诺啊,你多跟着点你小兄弟,他起码不会带坏你。我看素格力自从跟了小兄弟,行为举止,还多了一份侠义心肠。哎呀,人嘛,就是佛说的要开悟,开悟即明了,见真如,得大道了嘛。” 苏诺看侬蓝说得绘声绘色,忙说:“老爹,听说家乡自种下了,你买回的咖啡豆,收成还不错,现在到收获的季节。我们不如回家看看今年的咖啡豆收成怎么样?是不是请酷哥过去统一收购?” 侬蓝老爹一挥手:“这点小事,别跟他说了。他现在啊,跟国际第一大毒枭ie掰手腕,ie可是令米国cia头痛了几十年的死硬分子。我们不能分他的心,我俩先回老家看看产量如何?然后调集资金全部收购。管它销路好不好,我拿去当礼物送了人。这总可以了吧?不能失信于民啊。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吧。” 苏诺提醒老爹:“我们是不是把多嘎请回山?亚拉索肯定要跟我走吧。美赛这边、清莱、清迈都照应不过来啊。” 侬蓝老爹不当一回事:“我们这边现在变成大后方了。用不着怕,经营方面有玛莲、景雅打理,安保方面出不了大的乱子,我们这都是正当生意,还有警方联保,再说酷哥离得不远,他现在拥有四五十武装直升机,说到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完全可以震慑住。我不担心,就留洪利和瓦格担当安保工作。看看有谁吃了豹子胆,还跟我过不去?” 苏诺额头上冒出了些微虚汗:“好,好,老爹安排的是。我这就按老爹的意思照办。” 第二天,宋提查就得到老爹发来的消息:“他要回家乡看看种植的咖啡豆长势怎么样?这边的事务要劳你多费费心。” 宋提查可不敢阻止侬蓝的行程,他忙回了消息:“老爹放心。要是有什么吩咐,老爹尽管吩咐,提查一定照办。” 老爹说:“你帮我解除后顾之忧,功莫大焉。素格力的终身大事,你也要盯着点。怕这小子不长记忆。” 宋提查忙回信息:“老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两人热络着呢。我也想考虑,给我的兄弟,都配上一个,免得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老爹很赞成:“这才是做大哥的范。用得着我老头子牵线搭桥的、主婚的,我没二话可说。傻小子,你也要早做决断。是班家大小姐呢,还是昭披耶将军家的长小姐?你也要早作决定。人生就这么几件事,早做晚做都要做的。” 宋提查不敢强嘴:“是。老爹。” 宋提查跟老爹通完电话,马上让拉栖兀、塔基固、雕勇、皎沙月、塔拉德、克立、吉海、阿甘去胡康河山谷替回多嘎、乍篷、帕拔篷、银辉、巴莫、吐骨浑、桃宝、蒙叻、信社尼九员猛将,他要准备跟ie集团决一死战。 宋提查当晚把素格力、札晃、瓦格里仑、弥南召集在一起,五个人共商大计。 宋提查分析了ie和索朗贡的兵力,雇佣军加上保安军不过一千人左右,武器装备可能配有杀伤性大的武器,最具杀伤力的便是ie的武装直升机大队,估计他拥有一支四十架武装直升机,十架黑鹰,而且是最新一批到货,性能相当不错。对手索朗贡与他喝过酒,对手相当理智,是一个很自负的家伙,他怀疑就是李军的弟弟李建。接着,宋提查就谈了多嘎与村长小女涞月的故事。瓦格里仑说:“多嘎,隐姓埋名啊,怎么还有血海深仇?酷哥,我们做兄弟的,一定要帮他出了这一口冤气。” 素格力也坚决说:“酷哥,你说,是谁杀了他全家?我的手下,我要亲自为他申张正义。” 宋提查蹙着眉:“其实,多嘎兄弟,有很多机会可以手刃仇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多嗄兄弟还是理性的。他想让他的仇人多活几天,他要把他的罪证公之于众,***,然后申张正义。” 素格力脱口而出:“苏诺?酷哥,老爹明天要去会晒,会不会有危险?” 酷哥说:“我们就是要让老爹之行,安全无恙。开开心心去,欢欢喜喜回美赛。” 札晃思虑良久:“多嘎兄弟,还是有远见的。他要是冒失动手,万一走手,不但除不掉仇人,可能还要被仇人加害。最可怕的,仇人图穷匕现,可能会伤害老爹。他要弄清仇人究竟有多深的背景,再剿灭其巢穴。怪不得,他将生命托付给酷哥,他知道只有酷哥才能帮他报血海深仇。真有远见!” 札晃竖起大拇指。(未完待续) 350女人见识 古木岭村像遇到了大喜事,百万子的鞭炮,铺在村前的牌坊前烧,炸起的火光、硝烟四散弥漫开来。村里的鼓乐队,奏起了迎宾曲。还专门请来了舞狮队,舞狮助兴。 村长说:“大清早,看到天空有朵五彩祥云朝我们古木岭飞来,原来老爹荣归故里。大喜,大喜啊。” 老爹一对寿眉笑成了月牙形,手持佛珠,向乡亲们合掌作礼:“乡亲们,吉祥如意。侬蓝是喝哥佬溪的水长大的。无时无刻不念着看我长大的叔公、姑奶奶们。侬蓝也想回村养老啊。等那边的事,稳定下来,我也回家乡定居,成天陪叔公、姑奶奶打打雀牌,喝喝小酒。” 村里最年长的叔公、姑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有的年近百岁了。村里的大伺堂,是老爹扩建的,现在看起来巍峨壮观,彩绘辉煌。古木岭村出去的人,有了成就念念不忘的是光宗耀祖。 说话间,迎进了大伺堂,老爹先要拜祭列祖列宗,烧香化纸,默念许愿。然后,捐赠维护修缮礼金。村长特地准备了笔墨纸砚,请老爹题匾额。老爹也不推辞,饱醮浓墨,稍稍凝神思索片刻,悬腕挥笔,力道虬劲,气势非凡,一气呵成。“霞岭云村”四个大字,然后题款,盖上印章。书罢,提笔俯瞰,虚怀若谷:“手劲不行了,不行了。” 村长、苏诺赶紧带乡亲们鼓掌。接下来,大开流水宴,来多少客人,就请多少客人入席。不管当地官绅,还是山村野老,都到伺堂入席。然后大盆大盆上菜。老挝是一个受华夏风俗影响的国家,除了信仰佛教,礼仪习俗全部来自上邦华夏。 苏诺看涞月满面红光,也加入了端菜行列,他的儿子西萨旺,跟着村里们的孩子点着鞭炮啪啪乱放。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比吃了一个苍蝇到肚子里还难受。他可是信奉宁缺勿滥的主。 涞月正眼也没看他,只顾穿花度柳似的,给客人倒酒上菜,热情周到。苏诺不知为什么,看涞月有了一种他以前所没看到的精气神。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这可是他又爱又恨的人。人挖给她了,她还以为是大萝卜。涞月今天特意穿上了织锦长筒裙,在众姐妹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当涞月给他们上菜的时候,苏诺悄悄掐了一下她肉最多的地方,涞月理都没理他,冷脸子走了,把他晾在那里。 酒菜齐整的时候,全村青年男女上来,跳了一个集体舞,他们手拉着手,像围着火堆,跟着鼓乐的节奏,欢快地叫嚷着,跳跃着,算是给客人助兴。 苏诺看到了涞月,也在其中,她忘我的跳着,神采飞扬,并没有一丝哀怨,与他想象的涞月判若两人。他本想折服这个不守妇道的小妮子,让她俯首贴耳,做他的情人。没想到她倒过得很滋味润似的。他妒火中烧,胸口隐隐作痛。 “阿爹,难得回家乡一趟,你要代表我,给家乡父老敬酒啊?来,先给你的泰山大人,全村的父母官敬一杯。”老爹看苏诺神色游移不定,有点心不在焉,就给他出题目了。 苏诺一惊,他可不能在老爹面前黯然失色,赶紧起身,把一张脸松动开来,挤出笑容:“阿爸,诺儿敬您老一杯酒,这些年多谢阿爸看得起诺儿,让诺儿有了一个安身之处。这杯酒祝阿爸延年长寿,吉祥如意。” 村长颇为开心,他时来运转,完全是这个准女婿给他带来的荣光。他笑容满面也嘱他:“孩子,你跟着老爹,行事光明磊落,做人堂堂正正。听说你们办起了大事业,做起了大生意,这可是前无古人的大公司啊。我们村都感到脸上很有光彩。” 苏诺唯唯诺诺:“是啊,是啊,老爹独具慧眼。给兄弟指明了光明大道,以后一定会有锦绣前程。也为我们村里们的年轻后生进公司做员工,开了一条方便之门。” 村长和众乡们齐声说好啊好啊,将来孩子们有出息,忘不了老爹和苏诺先生的大恩大德。 说到这里,老爹插了一句:“乡亲们,我听公司董事长宋提查说,公司要招聘大量员工,将来我们村的孩子可要有学历,同等条件下,我们古木岭村的孩子优先考虑。最近公司业务繁忙,我就没有邀请宋提查过来了,有机会,我一定把董事长、总经理、军政总监都带回村里,给乡亲们认识认识。不要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村长忙带头说好。涞月想,他早就来了,差点还跟我扯不清白了。好在这家伙,坐怀不乱,行得正,站得直,是条硬汉子。 中餐饮宴毕。老爹特意给苏诺放假,让小两口团聚团聚,不要整天守着一个老头子。 涞月很紧张,她现在越来越厌恶没有人性的家伙。苏诺把涞月领回家,关了门就想成其好事,可是他傻眼了,涞月是例假。涞月知道苏诺很忌讳这个东西。果然他一把推开她,到镜子边梳他越来越稀少的头发。他苏诺不愁找不到女人,怎么肯碰那晦气的东西。哼,是你自己没福气,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谁叫你迟不来,早不来,偏在成其好事的时候就来了。可能以前湄月缠住过他,他极不耐烦。 涞月的小阴谋得逞了,她故意装着很不情愿地穿戴整齐。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了很久。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涞月,好像你有什么心事?我在家,你当面说啊。我走了,你不要哭哭啼啼哦。”苏诺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黄金项链,压在全身的刺青上,看起来有点邪恶。 涞月轻声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没有啊,我很好。” 涞月倒觉得涞月不哭不闹不正常了:“你瞒我。你张开嘴,我就看到你心脏。你一定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你跟谁好上了?” 涞月不由泪水婆裟,抽抽咽咽说:“我等于你死了。我万念俱灰。” 苏诺吼道:“你别逼我。我要是查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杀光你全家!我对不起你家吗?你哥哥、姐姐住的楼房,谁给他们的?是我,苏诺!你现在住的洋楼,是谁给你建的?是我,苏诺!还有你老爸的村长,不是我苏诺,他能当得上吗?我苏诺对你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得起天地良心。你有良心吗?你对得起我吗?你扪心自问!你拍着胸脯想想看,你每晚把枕头垫高一点,好好想!没有我苏诺,你家里,就是一群贱骨头!” 涞月不做声,只有淌泪,苏诺看他喝了几杯酒,怎么糊里糊涂冲着他撒什么气。她还真没做错什么?不就是跟她姐妹开心了一下,好了,现在又骂回了原形。他内心一软,又坐到她身旁:“好了,别哭了。我今天多喝了几杯,本来想回家补偿你的。可是,又偏不作美,内心有点疙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苏诺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可是当你菩萨一样供着的。老爹不是说,他不久要解甲归田,我肯定要跟他回乡啊,那时,我们可以朝夕相伴,夫唱妇随了。好不好?” 涞月怕言多有失,无端遭他羞辱,她素来知道,她不能在他面前眉飞色舞,那样无端遭到猜忌。她只能默默地淌泪,或者拼命似的撕扯他,冲着他大呼小叫,他反而满足了虚荣心,哼,老子才不为一个女人所动心。女人只配为我牵肠挂肚。 苏诺果然长叹一声:“涞月,我难得回来一次,你能不能让我开心一点?每次回来,如果都是拌嘴,有意思吗?” 涞月进入了角色,哭闹了起来:“是我要闹的吗?什么事你都倒打一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我说话的份吗?你越来越荒唐,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你根本就是畜生!” 涞月一闹,苏诺眉开眼笑了,说话低声下气了:“涞月,我性格你不知道。我是风刮来的云,堆压到头顶,轰隆隆一阵子雷阵雨,过后可是阳光灿烂的。别生气了,晚上我带你和儿子出去吃野味,行不行?” 涞月偏过脸去,不理他。苏诺搂着她的肩:“好老婆,帮我松松骨,行不行?常年侍候别人,你侍候老公一回,行不行?” 涞月怕他生疑,只得让他躺下,帮他敲敲打打,看他一堆骷髅,怎么比得上她的金沙沙大哥熊背虎腰,力大如牛,想想那天,抓住酷哥的肌肉疙瘩,手感多好啊。 “涞月,最近有没有陌生人进村?” “你有没有完?多疑多诈。阿爸都禁令外人出入,除非有你的路条。这些年,别说有人进村了,就是一个警察都进不来。快与世隔绝了。”涞月愤怒地说。 苏诺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苏诺示意涞月拿过来。他当着涞月的面接了电话:“嗯,是我,苏诺。哟,是泰哥啊!泰哥吉祥如意!”(未完待续) 351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苏先生,积压在仓库里的货,这次,我们一定要全部走出去。再不走完货,我们可要喝西北风了。”泰哥下了最大的决心,要腾空仓库了。 苏诺不假思索地说:“我正等老板这句话呢。我可积压着几千万的货啊,都是成色最好的。具体细节,今晚我们见面详谈吧。” “很好,很好。咱们老地方见。” 他们聊了几句这挂机了。这是他们一贯策略,长话短说,见面再说。 苏诺回过头来,对着涞月做了一个鬼脸,两人相对吃吃地笑了:“改日吧。改日,我一定补偿你,加倍补偿你。反正,你今天也不能行事。改日,我让你欲生欲死。” 涞月不理他,如果理了他,他反而会鸡蛋里挑骨头,她只叭叭帮他拍打着,打得她小手很痛,这痛楚让她很解恨。 苏诺一动身,看他轰隆隆走了,她回到阁楼马上给宋提查发来视频,她刚才冒死录的视频。宋提查提示她:“多嘎已经在你边,你不要暴露自己。” 涞月很紧张,是不是多嘎看到了她跟苏诺逢场作戏。宋提查笑着说:“你不是录像了吗?多嘎不会那么小气的,你放心。” 涞月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啊。估计他潜伏在什么地方吧。 多嘎的的确确跟阿甘混了进去,他俩带着几名兄弟开着三轮车正拉客呢。 宋提查已经跟总部取得联系,总部让他跟警方保持高度联系,这次,又抓多个窝点,只要一出货,全部捣毁。随机展开对ie老板、索朗贡、苏诺的抓捕,以及老勐洞的旺萨莞,争取全部收网,一网打尽。 宋提查提醒总部ie部署了多达四十架武装直升机,全是米军现役版阿帕奇。总部回话:严密监视他的武装直升机的行动。 宋提查:我已经查到他的停机坪,他分五处停机。一处就在会晒的古木岭上,一处在老勐山一处峡谷,一处在基诺大庾岭上,一处在新湄的小河冲,还有一处在清迈的素贴山。五处都有二架黑鹰运输直升机联络。 总部指示:你尽量提供信息,让军警出面打击,抓人抓货。 宋提查明白。他戴着帕米留给他的卫星遥感成像头盔,指挥各位。身边聚集着蒙叻、巴莫、普隆、堤该、郑显一批干将,随时准备投入一线,抓捕毒枭。 他早就有布署,多嘎、阿甘盯住古木岭,札晃带蛙人主攻老勐洞,吐骨浑、桃宝盯着大庾岭,乍篷、银辉紧盯小河冲,素贴山由帕拔篷、信社尼盯着。 老爹下榻在他家的老宅,他将它修葺一新,前庭后院的围墙加高了,亚拉索布上岗哨,他自己牵着狼狗巡查,不敢有私毫闪失。虽说的是老爹的老家,但是老家也是强人出没的地方。老爹送别客人,就独自上楼,到处充满了他的回忆。他愿意一个人在有故事的地方长久的伫立。有时,情不自禁地说上一段,有时不禁油然失笑,有时饱含泪水。 他要是不走毒,也许他父母、兄弟、老伴、儿子、儿媳正陪伴着他左右,屋子里充满儿孙的欢笑声。他怕受报复连孙子至今不敢认。他怕仇家把旧帐算到他孙子头上。可是他心里万分矛盾,这个世上只有素格力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却铁着心不敢认。现在为了他,积善成德,想为玄孙的临世,做些善事。再说,在宋提查的打理下,他真正尝到了做光明正大的生意,也同样财源滚滚,利国利民利己。 他掏出手帕拭了拭眼睛,静静地拿出一方砚台,他自己研了墨,润了笔准备写一幅字。他晚年沉浸在华夏书法当中,乐此不疲。他受到严格的私熟教育,他的书法基础是幼年功夫。由一名老华侨先生给他打下的基础,可是他上大学时,有一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那就是坤沙。他招兵买马之时,他受了他的鼓动,毅然弃笔从戎,从此以后跟着打地盘,拉杆子,逐鹿金三角,称王称霸;坤沙受招安之后,他自立门户,啸聚山林,大有中兴之势,号称四大天王之首。 一阵密集的枪声惊得侬蓝老爹,手中的毛笔无端地落在了纸幅上,他惊叫着:“亚拉索,出什么事了?” 亚拉索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报告老爹,大批军警包围了古木岭,听说古木岭发现了制毒窝点,由五架武装直升机掩护两架黑鹰直升机运毒,遭到军方的突然袭击。” 侬蓝老爹喃喃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抖抖索索抓起手机,给苏诺打电话。苏诺过了半天才接,他的手机里传来密集的枪炮声,侬蓝老爹的猜测证实了,他想亲耳听听苏诺怎么给他一个说法。 老爹大声叫着:“苏诺,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苏诺镇定地说:“老爹没什么事。有几个山上的毛贼,想打我们的主意。他们还有些家伙,我正指挥人马聚歼他们。” “苏诺到现在,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你还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你明知道我在反走毒,你却背着我大发横财。你听好了,这是一条绝路,别说军警不放过你,我也饶不过你,还有酷哥饶不过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阵枪在院子里响起,武装分子冲进了大院,亚拉索刚带人冲下楼,对面强大的火力将他们覆盖,一阵突突突地扫射,亚拉索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之中。苏诺带着人冲上了楼,一脚踹开了书房。 侬蓝老爹很平静地写完他的一幅字,苏诺冷笑着说:“老爹,别装了。你今天不带你孙子过来,你走对了一步棋。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合不合作了?” 侬蓝老爹冷静地说:“你想要我怎么做?说吧。” 苏诺脸上现出了狰狞,阴冷地说:“给宋提查打电话,命他火带派武装直升机赶过来,帮我们引开军警的设伏。” 侬蓝老爹看了他一眼:“苏诺,你不是做大事的人。你看,你脸上紧张得变形了,脸色发青,嘴唇开裂,这是紧张过度造成的。苏诺,你如此糟糕的心理素质怎么做得出轰轰烈烈的大事?你看过宋提查小家伙,他对付蒙元、伦威、瑙坎、翁天平,哪有说话都哆嗦?你别装了,你那点心理防线,早崩溃了。我就是给宋提查打电话,他能听我的?” 苏诺野兽般地嚎叫起来,用枪推了推侬蓝老爹的后背:“老家伙,我叫你打,你就打!你别跟老子玩心理战术,老子跟你玩枪!” 侬蓝老爹不再多说,拨通宋提查的电话,他心平气和地说:“提查,在忙什么?没忙啊。好,苏诺管家有什么事要跟你说。苏诺,你跟他说吧。” 苏诺不再撕破了脸,还要这些伪装干什么。他抢过老爹的电话:“宋提查,我知道,是你提供的线索,虽然你没有直接出面。你是背后搞鬼。我活不了,没关系。对你恩重如山的侬蓝老爹给老子垫背,看你还说什么大仁大义?要是你真讲仁义,给老子出动全部的武装直升机,给军警一个致命打击。我认你做兄弟!” “苏大管家,出什么事了?”宋提查好像一头雾水,“你清楚一点。谁敢动老爹?老子饶不过他!” “装。你他妈的装!老爹在老子手中。我看你怎么装?你听清楚,现在是我命令你,你的五十架武装直升机,全部装弹过来。足够将所有的军警清零。要是迟到五分钟,你准备给侬蓝老家伙收尸吧!” “苏大管家,我听说了,这事真不怪我。你收留了ie老板泰哥,是他惹的祸。组织这次行动的可是米方中情局,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区区五十架武装直升机,就是调集国防空军也无济于事,因为米军的空中打击,那是铺天盖地的啊。苏大管家,你快带老爹逃生吧。我过来接应你。你别怕,走山区,避开空中打击。”宋提查说得很诚恳。 苏诺简直暴跳如雷:“宋提查!我问你,你究竟救不救老东西?你不救,我就让他给我垫背!” “你叫我怎么救?我们可是小麻雀,我们怎么可能摇得动大榕树?好,我现在组织空中力量,你说什么方位?我准备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你杀开一条血路。”宋提查终于爽快地答应了。 苏诺得意扬扬地说:“宋提查没有你说的什么中情局,不过是一批老挝军警。你完全可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我给你发坐标。你现在把视频打开,跟我视频聊天。快!” 过了一会儿,果然视频打开了,宋提查坐在一架武装直升机副驾驶座位上,舱外一字节排开一群武装直升机,看来宋提查为了侬蓝老爹拼老本了。 侬蓝老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现在他失去了行动自由,被武装分子死命控制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提查按苏诺的指令空中打击军警。(未完待续) 352五方大利 素贴山上的的温莎水厂,跟往常一样,排着长龙的货运车进厂拉桶装水。只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用派直升机来装水吧,还有五架武装直升机押运,估计装的不是水,是金钱吧。 厂区内戒备森严,结帐一律在外面接,有人想找经理签个字,也没办法进去。 可是听得见叉车轰隆隆地在仓库响着,应该要到地下仓库提货,响的声音地动山摇的。 清迈警察局长巴差阿瓦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跟他合作的是帕拔篷、信社率领一百星力的保安军。宋提查一声令下:“先拿下武装直升机和黑鹰运输机,一定要一举拿下。” 帕拔篷、信社尼得令,向巴差阿瓦打了一声招呼,突然出现在地围墙上,对着武装直升机一阵猛轰,打得火光冲天,随即展开冲锋,夺取两架黑鹰直升机。外面的军警对厂区内的保安,发动了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清迈警察局的军警,你们涉嫌走毒,我们人依法进行搜索。要是有敢于顽抗的,当场击毙!” 可是,得到的回应,是里面组织火力向军警攻击。巴差阿瓦冷笑一声:“你们找死!给我集中火力打!” 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的军警,立即用强大的火力压制着顽匪。巴差阿瓦怕酷哥的人支持不了多久。巴差阿瓦命占据制高点的狙击手掩护,立即组织人马往里冲,匪徒的火力相当强,第一轮冲锋,军警死伤惨重,退了回来。 巴差阿瓦命令用m0式66毫米火箭筒摧毁他们的工事,“通”“通”几声爆破声,打得火光冲天,轰得尸骨横飞。巴差阿瓦再次组织军警往里冲,借着狙击手的火力掩护,边打边冲。 帕拔篷和信社尼集中火力向武装直升机倾泻,打得一架架直升机起火爆炸。最后,集中兵力攻打黑鹰运输机。机长想起飞逃命,对方一声呐喊,一个冲锋冲上了飞机,一阵扫射,将机上人员全部歼灭。被打得像无头苍蝇的匪军被重新组织起来,稳住阵脚的匪军,集合优势兵力来抢攻,帕拔篷一伙在敌人内部打开了花,但是受到了攻击也是最猛的,他们一百兵力要面对数倍于他们的保安军,好在匪军的重武器布署在外围,反而帕拔篷用榴弹枪,打得他们心惊胆寒,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墙壁都能打穿一个洞。 帕拔篷一在黑鹰机舱受到的攻击最猛,信社尼组织兄弟在仓库周围各自为战,集中火力压制匪军,减轻匪军对黑鹰的攻击,坚持了十几分钟,军警潮水般地冲了进来,打得匪徒四散乱窜,跑不掉的只有丢下枪,举手投降。军警一举夺下了仓库。经过清场,缴获各类毒品五吨之多,抓获了温莎矿泉水厂厂长、经理、保安团长、财务总监,这些重要人物无一漏网,但是也没有宋提查要抓的巨头。 乍篷、银辉带着一百人进入了新湄小河冲伏击点,生产窝点隐藏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石崖当中,他们将一个石窟凿成洞穴,就在里面大规模生产。他们的伏击点选取在出货的半山腰一块天然的石头山平台,缅甸军警一级警司苏答腊率军警攻打洞窟。 武装直升机、黑鹰运输机一出现在上空,他们守住一个豁口,只等他们出货,货一装机,他们就可以强攻。 他们是用人力推着手推车从洞里出来,一队连一队,快速往黑鹰运输机上装货。一声令下,五发榴弹首先让五架武装直升机起火爆炸,在冲天的火光中,军警主攻洞窟,乍篷、银辉主攻黑鹰运输机,两人冒着爆炸的余波,直冲进黑鹰战机,迅速清剿了机上的人员。 军警如潮般地攻击了洞窟,苏答腊身先士卒,打得相当猛烈,对方措手不及,纷纷缴械,自以为天然屏障,还是难挡住致命一击。但是,经过清场,还是没有宋提查要抓的大毒枭ie老板。 基诺的大庚岭,不是很高,但是隐藏在人迹罕至的河边悬崖,这是由一堆书页,两面书页,中间撕掉了一部分,中间淘空成一个巨大的空间,也是相当隐秘,这是吐骨浑和桃宝带一百名兄弟,配合缅甸的内比都警察局长伏佳诺率领的军警。 他们可做得绝,用平板车把两架黑鹰运输机拉进洞去,因为上下层之间足够高。吐骨浑可不能让洞门关上,黑鹰直升机刚搭上钩,准备拉拽。他们就发射了五发榴弹,先打掉五架武装直升机,然后军警、保安军一齐往里冲,两架黑鹰直升机想起飞,也起飞不了,被平板拖车拖挂住。 军警的火力相当猛,洞外的一排匪徒眨眼功夫,就栽倒在地,他们迅速攻进了残书洞,一番清剿打得洞内像放鞭炮。不到半个小时就清场了,仍然没有ie老板的踪影。 老勐洞可是宋提查做了充分准备,派出了五百蛙人,一百快枪手,由札晃率领,刚得到酷哥送白乌克兰美女贴那亚,他俩如胶似膝。札晃正要报酷哥成人之美。ie知道走湄公河,那是送死,因为酷哥的快马加鞭艇封锁了江面。只有空中运毒,最后一条路。 札晃根据洞中用船把毒品集中在一块草坪,就知道降落点了,只等对方自投罗网。五架武装直升机,掩护着两架黑鹰运输机,稳稳当当降当在草坪,一伙人赶紧围上来往上装毒品。酷哥一声令下,札晃手一招,五发榴弹相当准确,将五架武装直升机打爆,爆炸的烈焰形成了壮观的焰火,映红了江面。札晃同时向洞内各个点发布攻击命令,他带着一百名兄弟,一阵猛增打猛冲,结束了洞外的战斗。 洞内的五百名兄弟,分成五十组,五十组同时展开攻击,洞内交战声打得十分火爆。有的蛙人露出水面趁对方猝不及防一番扫射,就夺下洞,有的干了一批,洞内又冒出一批,双方经过血战,还是夺取了;有的打成胶着状态。 札晃率领一百名兄弟分乘着长尾船进入洞中打扫战场,哪里枪声密集往哪里冲,他可带了榴弹枪,哪里没攻下来,一发榴弹炸翻了它。 直打到中心大洞,旺萨莞可是打疯了,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他调集全部火力,准备死守内洞,内洞可是他机密的核心。但是内洞足有一个足球大,与外洞有多个出口有联系,札晃的人马从多个口子涌入,还有潜在水底的蛙人,相配合抢占了掩体,与洞室内形成对峙。 宋提查早有准备,知道内洞易守难攻。他让札晃准备了多个喷焰器,扑一声,喷出数条火舌,烧得洞内哭爹喊娘,一片烧焦的肉臭味弥漫在洞内。有的化学品是易燃物资,这一喷可不得了,内部失火,烈焰在洞内滚滚燃烧。札晃赶紧让兄弟们戴上防毒面具,蛙人本身就带有氧气瓶。 札晃想,酷哥真是神人,他几乎每一步都料想到了,出现什么意外,就有器材。那一步没计算到位,都有可能损失惨重。也难怪酷哥两次进洞侦察,还付出了他的一名好兄弟冷红杉的性命。冷红杉一人的性命,换来了众多兄弟付出较少代价,聚歼顽敌。 旺萨莞还想做最后的顽抗,被洞中的兄弟击毙,他们可要投降了。他们从烈焰中,举着双手,纷纷冒出来跳进水中,躲避烈焰的吞噬,从火焰中跑出一百来条人命。其他的都付诸一炬。看得人触目惊心! 清理完战场,虽然战果辉煌,但是没有抓到ie老板。 宋提查其实早就在会晒了,他就在那天吃野味的酒店,小店老板维奈同还在为他烧烤野味,希望把索朗贡引来,可是这次他鼻子很不灵。他跟蒙叻、巴莫、普隆、堤该、郑显坐在一起,遥控指挥,谁知道苏诺打来电话想来个釜底抽薪。酷哥一方面稳住他,另一方面想他的替身海猛给他视频聊天。 宋提查得到总部的指令,让他只提供情报,不参与进剿。他本来想隔岸观火,没想到苏诺唱这一曲。这边的行动由cia艾嘉督战,因为国际头号大毒枭ie老板,很有可能藏身在古木岭。米方一交涉,老挝出动了二十架武装直升机,跟匪军打得十分热闹。苏诺眼看着一切化为泡影,他才因兽犹斗,打老爹的主意,想以老爹为要挟,异想天开,想要宋提查打垮台cia督战的老挝军警。 宋提查正手痒痒,他跟多嘎一联络,多嘎和阿甘地形熟悉,正在侬蓝老爹故居的外围,只是进不去。宋提查命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很快过来,当面跟他掰掰手腕。 宋提查嘱咐老板,把所有的野味都给我烤上,我有一批生意要做,生意一完,我带一些朋友过来聚餐,钱不会少你一分。老板知道小伙子爽快,会做生意;会做生意还差他几个小钱。(未完待续) 353死要垫背 宋提查驾着他的凯迪拉克,带着他的五名铁杆兄弟,后面一百来号精选的摩托车队,浩浩荡荡直奔古木岭村,古木岭民兵还在村口设有哨卡。 民兵营长一声怒喝:“哪里来的人马?敢到我们村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古木岭也是你撒野的地盘?” 宋提查从凯迪拉克探出头来:“兄弟,我是侬蓝老爹的司机,我是来接侬蓝老爹。老爹吃了一些东西,可能肠胃不适。我接他回医院。要不是老爹口令,打死我也不会来。” 他的意思如此深山岭坳,隔绝人境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没事找事呢? 民兵营长可认死理:“你有不有老爹的手令,或者苏先生的路条?” 宋提查一听他提路条,他伪造的路条还在身上,他马上拿出那天的路条,那民兵营长很有礼貌敬了一军礼打了横栏放行了。副驾驶座上的蒙叻不由向酷哥竖起大拇指。 宋提查一笑置之。他让阿甘开三轮车在村长门口等他,宋提查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三轮车;由阿甘领路直奔侬蓝老爹故居。宋提查让阿甘坐在他旁边,他路径熟悉。他们穿村而过,然后进入一个高坡。阿甘指着半山腰上的一个石头寨子,称那就是侬蓝老爹的高脚楼了。 宋提查让百名兄弟在普隆的带领下,四面包围上去,不要惊动他们。他带着蒙叻、巴莫、堤该、郑显、阿甘五个人准备摸进去,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六个人利用树木做掩护,悄悄地摸到了围墙外面,守在制高点的多嘎摸过来与酷哥会合。 多嘎说:“苏诺带的人并不多,可能五十人左右,大门外面有一队摩托车队,估计二十人左右,院内估计三十人左右。没出息重武器。” 宋提查说:“阿甘大哥,你接应后面的普隆,争取从大门强攻进去。我们六个人混进去在里面相机行事。” 只见宋提查摸上一棵高大的槐树,他将软金属丝系在树干上,他竟然像蜘蛛人一般荡向院内的一棵树。其他的五名兄弟,就靠这根金属丝很顺利地滑到了院内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他们滑下树,贴着墙壁从后院走到高脚楼下,苏诺的人在高脚楼下面走来走去,架起了机枪,院内还倒着几个要,看来是出其不意给抹了脖子,手法一定是相当专业的,一刀割断颈大动脉和气管。五个人解决掉三十人,那是不可能,他们一开枪示警,就失去先机了。 宋提查当机立断,让他们四个人潜伏在草丛中做接应。宋提要要一个人上楼会会苏诺,他对苏诺没有好感,也没有什么交恶。 宋提查他不用从前门上楼,他影子一晃,猫一般敏捷地窜上了楼,一个武装匪徒工还嗯了一声,不过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可能是一只猫窜上了楼。他还是不放心,走过来看了一眼,四周望了望,阁楼上空无所有,他才撒了一泡尿。这尿就这么邪乎,正撒在多嘎头上,给多嘎淋了一个满头满脸。好在多嘎的军事素质是一流的,他一动不动,任他热乎乎的湿体打湿了头发。 宋提查其实这时就隐身在楼道,看得分明,忍不住哑然失笑,淋了晦气去,多嘎兄弟可能时来运转了。宋提查看那匪徒走了进去,才敢有动身。走廊上躲着六名死者,鲜血淌满了走廊,一股恶心的血腥味,胆小的一看这现象都要尿裤子了,宋提查可是见怪不怪了。走廊上估计有八名武装匪徒,要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他们,不惊动屋内的人,难度相当大! 宋提查灵机一动,他把淌过来,还有余温的血,抹了脸、手臂,装着一个活死人,他便躺在死人中间,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从一具尸体,一具尸体跨过去,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怎么还没搞出个结果来?一刀宰了老家伙算了,还磨蹭什么。害老子在死人堆里走来走去。” 对面有人回应:“现在还有力气骂人,等下连骂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人感觉有一丝风声,看对面两个人没有回应,他叫了一个兄弟走过来看看怎么一回事? 他老远叫着:“喂,你们会隐身啊?怎么看不到你们?” 话说完,他感觉脖子一凉,手法相当完美,两人几乎同时倒进宋提查臂弯里,动作要快,血流有声啊。 “喂,你们不要乱倒水,地板本来有血,你们再倒水不是更滑。” 他话音刚落,他就脖子一凉沁,人事不知。那头两个要很奇怪,嗯,怎么死人多了起来!我的兄弟呢?他一愣,脖子也一凉,倒在了一起。 宋提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发掉最后两人。他轻轻地推开门,宋提查看得呆了,苏诺背着一支部锋枪指着侬蓝老爹,老爹还一如既往地写着字。苏诺旁边有四个亲信,也背着冲锋枪。 苏诺正冲着手机叫:“你现在到什么位置?准备攻击!” 替身很聪明:“我没有发现目标如何展开攻击?我们到达了指定的位置,向谁发起攻击?请指示。” 可能视频中,看得到下面交战双方的猛烈的炮火,苏诺也没经历过空中打击,他也不知道怎么锁定目标,摧毁敌方的工事。 “你看到军警没有,向军警发起攻击!” 海猛一点不傻:“兄弟啊,我们只看见炮火纷飞,看到的都是穿迷彩服的,向哪一方穿迷彩服的攻击啊?” “你看清了,有头盔,穿防弹衣的就是军警——” 苏诺猛感觉身边有什么动静,身后的四名兄弟,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他要扣动扳机,宋提查将他的枪口往上一抬,一梭子全部打到天花板上。侬蓝老爹飞起一拳,将苏诺打了一个趔趄。 苏诺手不放松,跟宋提查抢枪,因为抢到枪,就意味着占据着主动,谁就是枪下之鬼。 外面听到枪声,也打成了一片。多嘎、蒙叻、巴莫、堤该、郑显五个人窜出草地,不让武装匪徒往高脚楼靠近,他们五支枪,多嘎爱打华夏的95式自动步枪,打得一梭子一个准;蒙叻是酷哥给他的m00狙击枪,一枪一个爆头;巴莫g6自动步枪,嘟嘟一扫就是暴风骤雨,堤该ak47冲锋枪,嘟嘟扫得对方抬不起头来;郑显使作特种部队突击步枪fnscar,也是酷哥赠给他的礼物,这次可派上了用场,打得得心应手。对方虽然人多,但是腹背受敌,对方的火力很猛,他们一时无法冲过来。 苏诺练的是一种很凶狠的马来拳,他突然弃枪向侬蓝老爹,左肘肘击腹交会穴,侬蓝老爹知道这一招的狠毒,忙双拳护住;苏诺偷袭老爹股主动脉,侬蓝移动稍慢,被嘭一声击中,侬蓝老爹痛得站立不稳,苏诺正要一记狮扑,击老爹双肋。 宋提查怎么会给他机会,他一记高边腿,重重地砸在他后脑,苏诺打了一个踉跄。宋提查本可以突突他,但宋提查要生擒他。枪往背上一背,见识见识一下苏诺的马来拳。马来拳是世界上狠毒的拳种之一。他打人神经部位,错骨、锁喉、插眼珠、重击太阳穴等厉害的手段,更不可思议的,苏诺悄悄戴了一种称为虎爪的暗器,这是马来拳模仿虎爪,炮制的一种暗器,戴在手指上,对手很难察觉,他可以顺利地割断对方的颈动脉。 侬蓝老爹见多识广,忙叫:“提查!小心他手上的暗器!” 宋提查果然看见他右手中指上寒光一闪,向他颈动脉划来;宋提查冷笑一声,见招拆招,一带他手臂,苏诺立脚不稳,咚地一声摔在墙上。苏诺不知疼痛,转过身来,丧心病狂地乱划乱踢,这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数。要是碰上一般的对手,可能被他的虎爪暗器,撞着几刀,但他面对着身法、步法、眼法、拳法、腿法、意念合一的高手,他被宋提查一记勾腿踢翻在地,然后一个反手擒拿,控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拧他的胳膊,再一反旋他的手掌,带转他的手指,虎爪叭地一声拉脱在地。 宋提查扯下他的裤带,将他反剪双手绑住,可是裤子穿不住了。宋提查找了一条绳子,将苏诺捆绑在柱子上,怕他拣着枪,将枪脱过来,还扯出他的口袋,将他的东西全部装进一个包里。然后过来给侬蓝老爹疏通筋脉,宋提查帮他舒血活筋,弄了好半天,老爹才能行走自如。 这时,外面的枪声也停了,普隆带领兄弟们攻进来,与多嘎、蒙叻一伙会师了。 宋提查拿起老爹的手机,海猛还在表演,其实他根本没有带武装直升机队过来,这是合成的视频,他让大量燃放鞭炮,滚滚硝烟中,把一排线牵着的玩具飞机拉起在空中,从视频中一看,飞在天上啊。拍电影就这样拍的。 苏诺气得脸都歪了:“宋提查,你在赌命!” 侬蓝老爹用文明棍指着他的鼻子:“我说过你,你狗急跳墙,心态极差,还想吃这碗饭。你想都别想。你跟提查斗。你还差几个档次!”(未完待续) 354少管闲事 苏诺哀求着侬蓝老爹:“老爹,我鬼边心窍,罪不容诛。求你现在清理门户,给我一枪吧。” 侬蓝老爹冷冷地说:“你想死得那么快,没那么容易。” 苏诺哈哈大笑:“老爹,你杀了我,为你儿子、媳妇报仇啊。是我给李军通风报信,灭你家的门。可惜走脱了素格力,不然,你侬蓝家就有绝种了!” “这叫天灭我侬蓝家族。”侬蓝老爹已经修炼成怒不形于色,“你等着华夏政府的引渡吧。你,就是湄公河大案的直接参与者!” “哈哈哈,我本来想让蒙元弄死你,可是他太没用。伦威也是匹夫之勇。你能活到今天,是我还需要你。当年你手下的蒙元、伦威、勒木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你活不到今天。”苏诺冷笑着说,“天要灭我。灭在你手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宋提查!” 宋提查嘿嘿笑着:“你都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你没机会做鬼吓唬我。” 多嘎冲上来,端起九五自动步枪就要给苏诺一梭子,宋提查拦住了他,嘿嘿地笑着:“苏诺,你可认识他?” “有勇无谋的多嘎。我怎么不认识?我试探过他多次,他不过是你的一个木偶。你要他吃一泡屎,我敢打赌,他也会吃。”苏诺说得很恶心。 宋提查托起苏诺的下巴,帮他抹开额头的乱发:“苏诺,你坏事做得太多了。你再仔细看看,他是谁?” “管他娘的是谁?”苏诺低下头,不再理会宋提查的话。 侬蓝老爹不解宋提查的话,仔细看多嘎几眼,觉得像谁,但只是记忆中的一个人,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来。 多嘎跪在老爹面前:“老爹,你要为我做主,我是金沙沙啊。” 侬蓝老爹眼里噙满泪花:“想你金家,与我家相邻百十步脚,世代友好。我可以指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金家的事。” “不!老爹,是他,是他杀了我全家!”多嘎仇恨的怒火,不可遏止。 苏诺瞪大眼睛:“什么?你就是那个逃亡在外的,涞月的情夫?” 苏诺现在肠子悔青,要是早知道多嘎来找他寻仇的,他杀多嘎机会多多。宋提查提起苏诺:“一顶绿帽子,你就杀你人家全家,你也太歹毒了吧?何况涞月本来就是金沙沙的男友。你横刀夺爱,还有脸报复杀人。你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苏诺叹息道:“成王败寇。任你怎么说吧。” 苏诺再不理睬宋提查的话,侬蓝老爹明白了,这畜生做恶多端,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扶起多嘎:“孩子,不是老爹不让你手刃仇人。这畜生犯下泼天大案,让他到华夏接受审判,让他罪有应得,不是更好吗?” 宋提查也说:“老爹说得对,苏诺不审判,处死他,太便宜他。他必须接受审判,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用正义的子弹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苏诺听宋提查如此说,他头皮一阵阵发怵:“金沙沙,我杀你全家,你杀了我吧。” 多嘎缓缓由侬蓝老爹扶了起来:“老爹,酷哥,我听你的。没有老爹的收留,我没有今天;没有酷哥主持正义,我报不了血海深仇。我听你们的,让他接受公审。” 宋提查命蒙叻将苏诺押下去,蒙叻推搡苏诺下去,他看了一眼满脸杀气的蒙叻,腿一软,用嘴去咬老爹的裤脚又是那一招耍赖:“老爹,给我一枪,你知道我心量素质差。我生不如死啊,给我一枪,让我上路吧。” 侬蓝老爹一摆腿,再不给他咬着。蒙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喝令他:“老实点。兄弟们,把他拖下去。” 宋提查安排多嘎、阿甘带一帮兄弟,把一些遇难的兄弟都抬到山野空地,让他们入土为安。侬蓝老爹亲手让亚拉索合眼,他泪流满面,颤巍巍地说:“孩子,老爹对不住你呀。你放心走吧。你的家人,老爹、酷哥会视为自己的亲人。” 多嘎按照佛礼,给他们净身、然后抬到野外火化,再收集骨灰,建了一个骨灰塔,老爹亲书:“节义忠魂”,洒酒作祭。宋提查怕老爹伤心过度。陪着老爹去了“客来如云”的小酒店。 维奈同请了很多帮手,烤了一大堆野味。一百多名兄弟坐成十桌,宋提查带众兄弟陪老爹团团坐在一起。然后,宋提查对多嘎说:“我还请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来。你要不要见?” 多嘎知道是谁,他凛然说道:“全凭酷哥做主。” 宋提查笑道:“你别跟我客气。搞得像又要打仗似的。” 宋提查一句幽默的话,把大家绷得紧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远处的古木岭上,还是炮声隆隆,看来军警进攻不畅,ie要拼老本了,他自认为一帮老挝军警,他完全可以搞定,可能要顽抗到底。他没得到老挝方的批准,也不便参战。 老爹紧蹙的眉毛疙瘩终于舒展开来:“哦,提查,你是想让小金跟涞月团聚?这个媒,我来保。我以为你搞这么隆重干什么?原来,别有用意。要得,要得,接过来。” 阿甘开着宋提查的凯迪拉克将村长一家子接了过来。涞月父母、兄长、嫂子、姐姐、姐夫都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微型车。 小西萨旺跟宋提查很熟一样,看见宋提查,小西萨旺就向跑过去,稚气可爱地叫:“叔叔,叔叔!” 宋提查一把抱起他,他的脖子上戴着他赠过他的价值连城的玉坠,用手指逗豆他红扑扑的脸蛋:“叔叔,今天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小西萨旺歪着脑袋:“妈妈说,我长大了,要跟叔叔,走正道。我戴着你送我的玉,就是一个信物,我从此是你的人。对不对?” 小西萨旺的话把大伙儿都逗笑了。宋提查逗他:“你觉得,站在这里的伯伯、叔叔,你最像谁?” 小西萨旺歪着脑脑,他看姐夫,吓得姐夫朝他挤眼睛,对着多嘎努嘴巴。小西萨旺看看胡子拉茬的多嘎,可是摸摸自己的胡子,黑豆豆眨来眨去,偏过头去问妈妈:“妈妈,我像谁啊?” 涞月泪水满腮,小西萨旺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妈妈,你别哭。小旺,再不问你这么笨的问题了。” 小西萨旺童稚的声音,再让全场爆发了笑声,宋提查当众把多嘎乱蓬蓬的胡须刮了,把头发帮他洗干净,然后用干毛巾给他吸了,给他弄了一个中分,喷上摩丝。 “爸爸!”不知是有人叫了,还是小西萨旺发现这个人跟他现在很相像,他终于叫出了口。 多嘎一把搂住了小西萨旺痛哭失声,泪水涟涟地说:“儿子,我的好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来,戴上,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 这个手链其实也是宋提查送给他的佛香珠,可他小胳膊还戴不了,他捧着佛香珠,跑到妈妈面前:“妈妈,他是爸爸吗?” 涞月抬起脸,咬着嘴唇,等待着、期盼着。多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涞月,我的好涞月,我让你受委曲了。” 两人抱头痛哭。全场的人,也为之飙泪。 老爹拉过村长的手:“贤侄啊,他们是一对有情侣,你可不能棒打鸳鸯。我们做长辈的,只希望她找到幸福。” 村长哪敢说半个不字,唯唯诺诺地说:“全凭老爹做主。全凭老爹做主。” 老爹正色道:“我今天是保媒的。生他养他是父母,带他闯天下的是大哥,这位酷哥。他做主。” 村长看眼前这位酷哥好生面熟,宋提查笑着说:“村长老伯,你老贵人多忘事。我是那天的人贩子他农信啊。” 村长哦哦,继而哈哈大笑:“难怪呢,带着那么多姑娘!” “爸,那是酷哥乔装打扮的。他哪里是什么人贩子,他是名震江湖的酷哥,酷哥跺一脚,地都要抖三抖。”涞月依着多嘎娇滴滴地说。 宋提查嘿嘿笑着:“有那么一回事吗?我跺一下脚试试?我怎么不知道?” 他装模作样地真的跺了三下脚,轰隆一声爆炸声,震得小酒店都发抖。小家伙吓得紧紧抓住酷哥,他还知道找靠山。轰隆又是一声。可能军警调来了空对地导弹,要把山洞炸塌。连着地动山摇地响了三声。 侬蓝老爹说:“阿金、涞月,这是给你们放礼炮哇!好在,提查,你只跺了三下脚,要是再多跺几下,那就吵翻天了。” 侬蓝老爹的笑话,把大伙紧张的心情舒缓下来。宋提查笑着说:“上面要我们不要多管闲事。老爹,你看,是不是该开宴了?” 侬蓝老爹正要开口说话。 “他农信兄弟,贵客还没来,你怎么就开宴了呢?” 随着一声暴喝,走进一个扛着枪,带着一队满身硝烟的武装分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所有人怔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西萨旺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别哭啊,大喜事,可不兴哭哭啼啼。”索朗贡怪声怪气地咋呼道。(未完待续) 355人不找死难得死 宋提查伸手要抱西萨旺,索朗贡调转枪头:“别动,小心我的枪走火。他农信兄弟,你做人贩子,难道要把村长的女儿也要卖掉吗?” 一个烟垢满面的匪徒,冲过来给了他农信一脚,他农信捂着肚子弯腰蹲了下去。他农信下蹲之时,向周围的兄弟做了一个手势。看到的兄弟悄无声息地互相传递手势,这是他们训练过的,听号令兄弟同时动手,死也就死这一回。 西萨旺擦了眼睛:“伯伯,我不哭,你别打我叔叔,好不好?” 宋提查正要动手,可是西萨旺在索朗贡手中,怕伤了西萨旺。 索朗贡看西萨旺蛮可爱的:“他是你叔叔?我是你伯伯,那我跟他,是两兄弟?” 西萨旺的黑豆豆顾盼有神:“是啊,我叔叔刚刚好厉害,他跺了三下脚,就响了三声雷。” “是啊?他农信,你是不是蒙人?你连小孩也蒙,你不会连小孩子也拐卖吧?不然,你跺三下脚给我看看,要是也地动山摇,天雷滚滚,我就信了。”索朗贡怪腔怪调地调侃他农信。 宋提查萎靡不振地摇了摇头。 “我叫你跺,你就跺啊!”索朗贡叫了一声,吓得孩子跳了一下。 “孩子,别怕。不就是要叔叔跺跺脚嘛。”宋提查提起脚,咚咚咚,蹬了三下,咚咚周围倒了一大片。宋提查近前的四名凶徒,宋提查蹬下第三脚,身形一晃一拳击在对方气海穴上,身体一晃荡,顶着他的枪手,开了枪,可以子弹倾泻在他身上。他傻了眼,还没回过神来,宋提查一肘打在他命门穴上,他当即如遭雷击,全身失去知觉。另两名全力攻打,但是打在宋提查推过来的人墙上。他则一矮身,攻击他两个脐窝的神阙穴,两人身体一晃,瘫痪了下去。 索朗贡手持着枪,可是找不准目标,冷不防,侬蓝老爹抽出文明杖,当场将他捅了一个透心凉,他想回过头开枪,宋提查抓住他手腕,一个摔碑气,叭地摔在地上,再看看他带来的五六十号死党,全部给制服,命郑显带二十名兄弟押回大其力,等候他审问。 宋提查看索朗贡血流如注,气息微弱,知道他被老爹这一刀刺中了要害,呼吸急促,瞳孔在无取放大。 “索朗贡,你真实名字,应该叫李建吧?”宋提查冲他叫喊,“李建,ie老板泰哥在哪里?” 索朗贡费尽力气,抬起手,猛喊了一声,随即手腕垂了下去,他的身份永远是一个谜,不过,以后再也没发现李建这个人。宋提查认定索朗贡就是李建。 又经过一番清场。侬蓝老爹叹息道:“人不找死难得死。酷哥不找你,你还硬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老爹豁达的话,让村长一家心情舒缓了下来,涞月推了一下多嘎,嗔怪道:“你还不如老爹身手快?” 多嘎其实刚才连放倒三名顽匪,不过比起杖毙索朗贡,那是相差太远了,一锤定音。多嘎忙向老爹一抱拳:“老爹,英雄不减当年。晚辈难望您老的项背。” 老爹仰天大笑:“你这马屁拍得我,暖烘烘的。我跟提查,怎么说呢?踢足球,他把球踢到我头顶上,我只不过一个鱼跃跳起来,将球顶进了网窝。他助功,我进球。” 宋提查指挥兄弟清完场,刚走回来,听老爹如此说:“老爹,上一次我们也配合默契啊。” 宋提查说除伦威和蒙元的时候,一老一少,唱了一台戏,老爹想起来了:“对,对,我俩要是踢足球,准无向无敌。” 宋提查谦和地说:“老爹估计这回可以开席了。” 老爹润嗓子:“这叫好事多磨。啊,人在江湖,什么事儿都有,俗话说,走路防跌,吃饭防咽。我们得防着点。提查,你放了岗哨没有?” 宋提查摸了摸脑袋,他本意想让兄弟们一起聚聚。他马上布置堤该带二十名兄弟,加强周边的巡逻。堤该二话没说,点齐兄弟全副武装值勤。 老爹朗声宣布:“金沙沙和涞月订亲之喜正式开席!” 兄弟们加油鼓掌助兴,早把刚才的闹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村长夫妇带着儿女陪着老爹、酷哥坐了一桌,宋提查叫老板维奈同他们上一道菜,给外面的兄弟送两碗过去。维奈同老板这才明白他农信哪是什么人贩子,明明震惊金三角的江湖大佬。他的话现在比圣旨还灵,马上给堤该送去,堤该让兄弟们站着吃,他托着盘,一人一口,任务在身,滴油没沾。弟兄们倒也吃得满嘴流油。 宋提查一直给老爹挟菜,老爹牙齿只剩前面几个,一口假牙。宋提查给老爹扯碎了,放在他碗里,老爹吃得很香,连连说:“提查,你自己吃。你赶紧吃饱,算不定的事情就来了。你现在可不比我,大事小事,你不做个决定,那是办不成的。” 宋提查说:“老爹,你放心,我手动着,可嘴没闲着。我就喜欢吃烧烤的东西,吃起来香。兄弟们,不要客气,放开量吃。你们都看到了,我让老板把他的存货全给烤了。今天是多嘎兄弟和涞月姐牵手的日子,兄弟们可不要把多嘎灌醉。” 巴莫凑趣说:“酷哥说,不要灌醉,等于说不准灌多嘎兄弟的酒,兄弟们想其他的招,可以陪醉他。” 宋提查指着巴莫:“就你猴精。多嘎兄弟,他那酒量,你还怕他不行。先把他灌一杯。” 多嘎欣然举杯,可是巴莫却说:“我四兄弟一起敬老爹。酷哥,你带头。” 宋提查没办法,带着多嘎、巴莫、阿甘一起向老爹敬酒,他们今天喝的是竹筒酒,这酒度数不是很高,用山泉水酿的米酒,酒质清冽,有一股竹的清香,是当地酿的家酒。老爹喝的是家长风味。 宋提查起身,高举酒杯,向老爹祝酒:“老爹,兄弟们感谢老爹的收留,老爹对我们都有知遇之恩。生我父母,带我出人头地是老爹。老爹,我们兄弟祝老爹五福齐全,早日抱上玄孙子。” 老爹笑容满面:“提查,听说,你跟我素格力是结拜兄弟。你叫我爷爷不委曲吧。素格力跟着你,我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爷爷,这杯酒,喝满杯。” 老爹聊发少年狂,果然一口闷了。这是少有之事,老爹以往别人敬酒,他能抿一口,算给足了面子,一口闷,那是博个满堂彩了。 宋提查赶紧给老爹挟菜,老爹还爱吃烤出来的鹿肉,只是要撕成细丝,他嚼得津津有味。本来那肉丝,肉味浓。 然后村长一家人给老爹祝酒:“老爹,侄儿祝老爹长命百岁,福祚绵延。” 老爹哈哈大笑:“你这个一村之长,全村的父母官,我可不敢得罪。我回老家养老,还要受你的管辖。这杯酒要喝,要喝。提查,你先给爷爷喝一口。” 老爹将杯子举到宋提查口边,宋提查一口喝得只剩一小口了,老爹乐呵呵地把剩下的全喝了,算给足了村长面子。村长很激动:“酷哥,我要敬你一杯酒。你让我全家,不,全村走出了毒品的阴影,走出了那个,那个挨千刀的苏诺的阴影。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宋提查笑道:“你可是我兄弟多嘎的岳父泰山大人,我可不敢失礼。这杯酒是敬伯父大人、伯母大人,家和万事兴,儿孙满堂。我以后跟多嘎回来了,多讨杯酒喝。” 多嘎、涞月,还有他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全站起来,酷哥是给多嘎大哥的面子,他一一碰杯,然后先饮为敬,一饮而尽。一家人全喝了。 西萨旺喝了一杯耶汁。他倒了一杯,踩着多嘎的双腿,童稚气十足地说:“我要敬最最最可爱的英雄叔叔一杯酒。” 宋提查这回可被西萨旺将了一军,他不愿扫孩子的兴:“小家伙,你打算接叔叔的班啊,好,跟我们未来的一哥干一杯。” 宋提查兴致来了,小孩子陪酒,他也是一饮而尽,童叟无欺。 多嘎、湄月站起来给老爹敬酒:“老爹刚才酷哥说了,蒙老爹的知遇之恩,赏金沙沙一个前途。金沙沙才有今天。现在,又给金沙沙申张了正义,娶回了梦寐以求的好妹子,金沙沙一辈子铭记您老人家的大恩小德。” 涞月轻声说:“多谢老爹的成全。” 老爹哈哈大笑:“提查,这功劳全落在我老头子脸上,我这老脸是不是厚了一点?” 宋提查正色道:“不,多嘎大哥说的是我们兄弟的肺腑之言。没有老爹的支持,我们兄弟还是一个小混混,能有今天的事业?” 老爹不胜酒力,他老年斑明显浮起了红晕,宋提查当然又给他喝了一个快见底,老爹满意了:“好孩子,老爹祝你们早结良缘,夫唱妇随,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老爹说罢,与多嘎、涞月共饮此杯。多嘎、涞月举杯敬酷哥,可是宋提查的手机彩铃响了起来。老爹不幸言中,他的事说来就来了。(未完待续) 356问题大了 手机上显示是宋提查的大师姐、上司兼情人陈晖打来的。她在电话中焦虑地说:“宋提查,你快过来。帕米和泰查都失踪了。你快过来呀。” 宋提查忙说:“好,好,可是,苏诺被我抓住了。要不要引渡?” 陈晖一惊一乍:“什么?你还是出手了?嗯,我请示总部,他也是湄公河大案的刽子手,肯定要接受人民的公审。你等等。” 宋提查打电话通常,没人跟着的,大伙都知道,他身上藏着绝密,再好的兄弟都要避嫌。一会儿功夫,陈晖又打过来了,很是兴奋:“总部给予你很高的评价,总部没费一兵一卒,你就将湄公河大案的主犯全部缉拿归案,给你记特等功。总部马上跟泰方交涉,此渡绝对没问题,连瑙坎都引渡了。命你立即完成引渡任务。现在看来,泰方跟中方意见完全一致,命你彻查地下钱庄。” 陈晖不说,他还没什么,陈晖一说,他也想曼谷的大师姐,也想泰莎,想帕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不过人有悲欢离合,他只能认命罢了。 “好。我今晚就赶过来与你会合。” “你不用急。你本把金三角的事情安排妥当,不要出岔子。这边,我在与卓长凌取得联系,全力寻找两位大小姐,当然不能搞得满城风。真不知道她俩到哪里疯去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电话关机了,急死我了。”陈晖本来是想把她俩引开,不要绊着宋提查办事,没想到两个傻妹妹太较真,可能真的查到了地下钱庄的蛛丝马迹。 宋提查笑道:“宝贝,你放心。我一来,她俩一定会现身。” “那是自然了。她俩死心塌地要嫁你,当然命都不要了。”陈晖不无奚落。 宋提查倒是觉得现在陈晖对他有一种情人的小心眼,他内心一热:“戏演完了。不是要回到现实,现实中只有你我了。对不对?” 陈晖叹息一声:“你的戏分越来越重,可能要长期演下去了。金三角离不了你,数以千万计的华人利益需要你这样的带头大哥来维护。接下来,一带一路战略的延伸,我国将与金三角周边国家有深度合作。你知道,这边形式相当复杂,你可能要担当保驾护航的任务。总部的意思,你可能要娶其中一个,另一个长期做你的情人。这是残酷的现实,可能也是你的福份。” 宋提查一时热血沸腾,但总部将他捆绑成夫妻,很是不满:“我娶你,我直接跟总部说,不答应我退役。” “嗬,现在有资本跟总部讨价还价,你了不起啊。你以为在金三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告诉你,总部可能要安排你回国受训半年。为以后挑大梁打基础。我说,你可以边工作边受训。总部犹豫不决。你要是敢政令不从,马上调你回国受训。”陈晖的话,点醒了宋提查,他受训太少,今天差点犯了常识错误。 “01,我接受组织的安排。”宋提查眼泪扑簌落下,他知道他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他没有选择,他现在是现役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没资格任性而为。 陈晖停了半晌:“宋提查,执行吧。” “01,cia可抓到ie老板?现在,我这里听,古木岭上的枪炮声已经停止了,看来他们现在开始清场了。战报应该可以到达总部了。我好有心理准备。”宋提查其实密切关注,他的老对手ie老板泰哥的下落。 陈晖说:“你等等,我还要问问。” 陈晖挂机,宋提查想,这应该是ie最后的巢穴了吧?不会再节外生枝了吧?他的得力干将苏诺、李军兄弟、旺萨莞等一个个落网,他也应该无路可逃了吧。再说cia情报网严密,他插翅难飞啊。 过了半晌,陈晖电话再次打过来,声音紧张:“宋提查,大事不妙。ie不见踪影,清查了所有角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闻风而逃了。这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你可要绝对小心,他现在对你恨之入骨。” 宋提查笑道:“他现在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我把他账上的钱,全部转走。我的妈呀,百多亿美金。我现在掌控着百多亿巨额财富,请总部安排专门人来看管这笔巨额财富,我可能有心无力。” 陈晖大吃一惊:“好,我向总部要一个高管过来,协助你完成对这笔资金的高效运作,你也要学着点。你不是跟伊莱学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开窍?” “那是赶着鸭子上架。我只是一知半解,好不好?” “所以,你很有必要进皇家社科大学学习,这事,总部要乐观其成。你还年轻多读些书,有些文化底子。为你以后,主打东南亚这张牌,打下坚实的基础。总部可对你寄予厚望。”陈晖语重心长,她可放下了儿女情长,她是受过组织培养多年的老牌特工,肯定不会因私废公。 宋提查愁眉苦脸:“你知道我的文化底子,初中生啊,会臭大的。” 陈晖脸一沉:“知识用时方恨少。你看,你现在手握巨额资金,你心中没底了吧?不学无术。不要光知道打打杀杀,更重要的要学会学习,高效率的接纳海量的信息。这是做为一名优秀特工的最重要的特质。” “你教我吧。反正组织要你给我再培训。你日日夜夜给我培训都行。”宋提查想跟师姐朝夕相伴,那种时刻令人期待。 陈晖轻声说:“好吧。你小心点。ie现在是一条疯狗,可能矛头全对准你,因为你动了他的奶酪。” “我不怕。我的反应是常人所不及的,今天索朗贡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自以为我不是他的对手,结果我跟兄弟们雷霆一击,他就一命呜呼了。”宋提查想起索朗贡耀武扬威的样子,还不由暗暗好笑。 陈晖不无担忧地说:“你可不要轻视ie,他能玩转整个国际社会,虽然他打不过你,但他精密的头脑,庞大的组织网络,不可一世的罗织党羽的能力,无缝不钻的政治嗅觉,你还是与他有很大的差距的。” 宋提查突发奇想:“ie现在囊中羞涩,他会不会与地下钱庄有牵连?白龙王会不会与ie联手?” “你说,昭披耶将军与ie有瓜噶?” “我也只是猜想。我只对你说。”宋提查无话不说。 “那就矛盾了。昭披耶与地下钱庄有关连,还让自己的女儿去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你追着ie打,昭披耶也从来没有反对过。说明他掌握国家机器,也不是头脑糊涂之人。你多长个心眼没错,但侦破方向还是不要往这方面钻牛角尖。我的意思,你还是从优素福身上深挖下去。”陈晖给了他新的指示,因为宋提查一直让纳瓦信、巴色全程监视着优素福。陈晖知道优素福是地下钱庄重要角色,但她只不过是一条浮出水面的鲨鱼,还要潜在深海的鲸鲨,现在毫无人知晓。 “我上次给你那些帐户解密了吗?”宋提查想从这里能不能解开地下钱庄之谜。 “总部说,暂时还无法查获整个用户运作系统,只是可有截获谁在平台上运作的一些信息,他会直接发给我。我然后转给你。总部说,这套系统相当完整、缜密,与银行金融系统一样不可被黑客攻破。说明这套系统,只能用来查帐,不能用来泄密。不可能拿到用户资料。”陈晖分析说。 “可能这是一个国际性的地下大钱庄!”宋提查将ie往这方面一联系,就知道这套系统也只有ie有这么大的本钱,有这么雄厚的技术支持。 陈晖轻声说:“你的预判总是很灵验的。我抓获办事吧。我们见面再谈。” 宋提查打完这一通电话,侬蓝老爹可进来看了几次了,宋提查的电话总算打完了。宋提查举杯:“兄弟们,我们一起举杯,祝福老爹鸿运高照,年年送福到。” 宋提查带头喝了第一杯。然后,招呼兄弟们吃菜。 接着第二杯,宋提查再举满杯:“这杯祝福多嘎兄弟和涞月妹子,像他的名字金沙沙,沙子都变成黄金。兄弟们,共同干了这杯。” 然后陪村长全家,宋提查再举第三杯:“村长大人,祝愿古木岭村道路越走越宽广,经济越搞越活跃。建设出一个富甲一方的文明村、富裕村。” 老爹似有不舍:“提查,是不是就这样散席了?” 宋提查说:“老爹,还剩下很多烤好的野味,带回去今晚在家里重开宴席,如何?我想,各路兄弟们再聚首,大摆庆功宴。老爹,你看选哪一个地方好?” 老爹眼放毫光:“好啊,我喜欢凑热闹。老了就想个热闹。至于去哪里,你说了算,你做主。我老了,说话没牙齿,管不住口风了。” 宋提查回过头来:“兄弟们,吃好喝好没有?” 下面异口同声:“吃了了,喝好了!” “剩下的烤肉带回美莱,今天请诸位兄弟到美莱,再摆庆功宴。”宋提查已经知道他五路人马都大获全胜,理所当然要大宴兄弟们。(未完待续) 357转换 苏诺由蒙叻推出囚车,他带着脚镣手铐,回过头看了一眼昔日的同伙素格力、多嘎、还有宋提查,他恶狠狠冲着多嘎说:“老子栽在你手中,老子下辈子找你算帐!” 多嘎岂有惧他之理:“要不,我让人给你解开脚镣手铐,老子跟你单挑!” 涞月推开多嘎,冲着苏诺呸了一声,两人现在可如鱼得水,涞月怎么舍得多嘎再涉险? “老爹告个别吧!”苏诺丧心病狂地昂首高呼。 素格力骂道:“你还脸见我爷爷。你是残杀我的父母的仇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素格力要向前揍他,宋提查让瓦格里仑拉住他。打死老虎有什么意思。 札晃警告苏诺:“你识相一点。惹恼了酷哥,只要一声令下,兄弟们活剐了你,你信不信?” 苏诺干瞪着札晃,知道札晃是杀人不眨眼的绿林出身,他眼中自有一种锐利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兄弟们闹着玩,他并没当真。他急着将苏诺移交给泰警方,警方给他蒙上了黑头套,由泰方警方与华夏警方共同押解苏诺上了专机。 押走苏诺,宋提查回到楼上看老爹,老爹背靠在坐榻上眼圈红了,宋提查知其意,他还是舍不得苏诺的,这些年,老爹视他如己出,不离他左右,他竟然是他身边最毒的一个人。宋提查进来的声音,老爹揩干泪,掩饰自己的说:“人老了,易伤感。” 宋提查当然体会不到,老爹怎么会对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垂泪,要是他知道苏诺跟了他三十年,枪林弹雨跟着他一路闯过来了,突然发现他有了私心!还有,老爹身边器重的人,曾经跟他共生命同患难的尻子兄弟,一个个跟他反目成仇,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宋提查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私欲膨胀吃的亏。” 老爹一把抓好宋提查的手:“孩子,老爹一生阅人无数,我相信,我看中你,绝对是独具慧眼。” 宋提查傍着侬蓝老爹臂弯:“老爹,我和素哥亲如兄弟,老爹待我恩重如山,提查可不是苏诺之辈的小人。” 老爹搂住宋提查:“孩子,我的好孩子,老爹愿守护你,到进坟墓里那天。” 宋提查闻到老爹身上一股浓厚的中药味,和老年人特有的气味,觉得很亲切:“老爹,现在可以让素哥认你做爷爷了吧。” 老爹现在看起来慈眉善目:“认吧。自家的孙子,还是要认的。认了好,你也是我半个孙子,我们是一个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是呗。认了,认了。提查,你去按排吧。今晚如此隆重,也要搞一些彩头,是不?” “好啊,我这就去安排。今晚一定会隆重庆祝,既是庆功宴,又是老爹的认亲宴。” 老爹看宋提查露出了孩子的天真活泼,忍不住点着他鼻子,乐开了怀:“可要放好岗哨,不可松懈。小心行得万年船。” “是,老爹。”宋提查乐不可支,当即下去布置岗哨,今晚还是让心细如发的银辉查岗哨。银辉素来有小诸葛之称,布置岗哨正是他的强项,他欣然领命。 瓦格里仑安排酒宴,多嘎、阿甘采买食材,那颂卡总管排席。算来要开一千席啊。一共设了五个分会场,清莱、新莱、大其力、美赛、胡康河谷,主会场设在美莱,因为美莱繁华,有当年宗主兄弟留下的大会堂,足足可以摆下五百席。没有邀请谁,关起门来,都是自家兄弟。 宋提查想起那天吃的水蟒,他便跟瓦格里仑驾着快艇到美莱附近山溪转悠,水蟒听到快艇的声音早跑到没影了。两人到了一处深潭,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两人想采点草药回家也好,瓦格里仑背着一支杀伤极大的g6自动步枪,拿着一把大砍刀在前面开路,他们采了一些三七叶、仙鹤草、紫草、茅根、白芨、金线莲等中药材,他们还采到了松茸。 两人坐在一棵树下,砍开一根野葡萄藤,弄点汁喝。瓦格里仑一刀砍开,汁液像划破的水管一管流淌,两人喝了一个饱。 瓦格里仑说:“兄弟,可能要扫兴而归了。” 宋提查摊开双手:“无所谓啊,咱俩兄弟出来散散心也好啊,林中的空气新鲜,还采了这么草药,可以搞一个药膳了吧。” 瓦格里仑拿着一支刚冒出土的松茸,嗅着漫无边际地说:“真没想到,我们现在的经营,一个月的收入比过去冒着生命危险走毒高多了。” “这还是开始。只要这边稳定下来,大批的华夏游客、欧美游客涌入金三角,那时,我们可要赚得盆满钵满。” “兄弟,你打打杀杀,盖世无双;没想到经营眼光,也盖世无双!”瓦格里仑本以为瑙坎让他敬慕的英雄,现在看来,瑙坎只不过是草莽英雄,比起宋提查来,他不过是一介武夫。只知道横征暴敛、出货走货,杀人如麻。 “我也不过是略知一二,我们的生意做大了,我会请ceo来打理。我们可以坐享其成。我们都是投资人,是老板,拿公司的红利就够我们豪富的了。”宋提查不无忧虑地说,“你要让椰美她们小心一点。我们现在慢慢在明处,我们的死对头在暗处。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瓦格里仑闷声闷气地说:“我留过她,不要出去了。咱们星力、明浦现在收入很大,你帮我打理生意吧。你猜她怎么说。酷哥安排我们还有任务。嘿,现在他就打着你的牌子,我都没法治她了。” 宋提查两眼望着密林筛下的圈圈光斑,落在厚厚的一层枯叶上,大树下面一般不会长草,他们不必当心丛林中的毒蛇袭击:“她不知道,她们所处的险境,她要是被人发现是我的人,她们肯定遭到报复啊。” 瓦格里仑气鼓鼓地说:“我去找她们回家。我绑也要把她们绑回家。” 宋提查抱着双腿:“你还是要挑一批身手敏捷的兄弟,给我训练成别动队。估计要一百人吧,随时,我要调用。” “是。酷哥。没问题。”瓦格里仑训练别动队,他是一个人才,当年瑙坎就是赏识他这一点,有教官的天赋。 两人正说着,树上突然一群猴子叽叽惊叫着从树枝上飞窜着逃走了。瓦格里仑叫宋提查当心,两人都亮出武器,大气也不敢喘,隐身在树干后面。一只白头金雕从树缝隙突然窜下来,两人吃了一惊,一条碗口精的巨蟒,吞食了什么猎物,现在撑得行动缓慢。白头金雕一个起落,直扑蛇头,巨蟒发现了危险,没命地往草丛中藏身,可是已经晚了,白头金雕如利刃的尖爪,生生地切进巨蟒的脖子,俗称三尺,这是蛇的致命部位。巨蟒忍住痛,扑上去咬白头金雕,白头金雕怎么肯给它咬着,松了口。等它负痛又要逃走,白头金雕又“哇——”一声长鸣。再次扑向巨蟒的三尺,双爪再次撕破它的鳞甲、皮肉,巨蟒再没命地扑腾起咬,可是失去了第一次的凶猛,白头金雕早有提防,用尖喙啄击它的头颅,啄得巨蟒满地打滚,巨大、颀长的身躯,似乎成了累赘。 白头金雕频频双扑撕裂它的鳞甲和皮肉,还啄食它的肌肉,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巨蟒还有最后一招,待它扑下来撕裂它的皮肉,白头金雕美美啄食之时,突然巨蟒身体一个缠卷,竟然将白头金雕缠住了!真是匪夷所思。白头金雕由于大意,竟然巨蟒实现了大逆转,现在紧紧地缠住金雕,金雕哀鸣一阵,挣扎不脱。 宋提查突然很同情白头金雕,他拔出s7海豹突击匕首,一刀将蛇头斩断,蛇身一松驰,白头金雕也奄奄一息,宋提查赶紧找了一根软带子系在它的爪子上。他要养这只雕。然后,用一只布口袋装上,扎了口。现在,两人可以拖着巨蟒回家了。感谢上苍的恩赐。 可能有血吧。这样的血腥味,引来了一种凶猛的黑野猪,它也是爱吃蛇一类的杂食大家。“嗷嗷”看来不是一只,是一群啊,它们在老野猪带领下,为这顿大餐要做一场肉搏了。 野猪一般不主动攻击人,现在它们都饥肠辘辘,在美食面前,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知道四面包抄,前面只是佯攻,背后才是老野猪发动的主攻。对于野猪,你一枪没打中要害,它仍然可以把人杀死,它皮糙肉厚。 宋提查本来可以跳树逃走,但是将瓦格晨仑弃之不管,这是不义,再说好不容易,送来的巨蟒怎么可能拱手送给野猪呢?这不是宋提查的性格。 宋提查与瓦格里仑背靠背,宋提查一手持老爹送他的邪恶的德杰林手枪,在这种场合总算可以派上用场;瓦格里仑端着g6自动步枪,严阵以待。两人都没打过野猪,但是听老猎人说过老野猪的厉害,很多猎人遭遇野猪,结果打了一辈子猎,最后丧生在老野猪的獠牙下。(未完待续) 358猎物 野猪“呶呶呶”地叫唤,此起彼伏,山谷回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看来,野猪有它们自己的团队,有自己的集结方式,有自己的组织纪律,甚至有进攻的队形,也有指挥灵活的指挥系统。 “呶呶呶”就是它们的集结号,看来它们势在必得。宋提查和瓦格里仑交换一个眼神,不好对付啊,这一山的野猪似乎都闻风而动了。麻烦大了! “呶呶呶”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条巨蟒也不够这满脸满岭的野猪分食的啊。平时,只看见山里村民的庄稼补野猪糟蹋了,但是村民想打野猪还是很困难的,它们凭敏锐的嗅觉,跟村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些年,随着山林的恢复,野猪数量急剧膨胀。它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天敌,因为山中没有如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豹子有发现,不仅数量太少,而且体形太小,不敢向野猪发起攻击。棕熊也有,但它们似乎与野猪相安无事,不会互相攻击,不是彼此的食物链。人类是野猪唯一的宿敌。 “呶呶呶”窜得灌木丛哗啦啦作响,四处可见野猪奔窜的黑影子,幽灵般从这个山坡窜到另一个山坡。 首先露脸的是一头体形狭长的公猪,两只长獠牙都从长嘴暴了出来,呼地一声窜向宋提查,宋提查砰地一声,公猪头顶冒出一缕轻烟,头顶中弹,哀鸣了一声,腿一歪栽倒在地,四肢还兀自乱弹。 三头野猪同时向瓦格里仑袭来,瓦格里仑毫不犹豫打了一梭子,哒哒哒一阵暴士打叶,栽倒了两只,不好有一只咆哮起来,它受了皮外伤,疼痛感使它野性的冲动,直向瓦格里仑冲过来,宋提查将瓦格里仑往它身后一推,宋提查一个劈空刺,野猪从海豹突击队匕首寒光一闪直直划过,肚子豁开肠子哗啦泻了一地,重重地砸倒在地。 瓦格里仑又打了一梭子,近前的四头野猪,栽倒在血泊中,缓得一缓,它们集体进攻,宋提查来不及抹脸上的血,他的德林杰手枪可发挥威力,“嘣”一枪暴头一个,“嘣、嘣、嘣”连续击发,打得近前的几头野猪,栽倒在地。 瓦格里仑最耗弹药,哒哒哒打得硝烟弥漫,吐着火舌,子弹噼哩叭乱射,野猪的嚎叫声,惨不忍睹;现在是你死我活的关头,没有什么可同情的。瓦格里仑打完一个弹夹,宋提查接力过来,点杀冒出头来的野猪,两人打了十分钟的功夫,地上已经横卧着几十头黑野猪。这般畜生咄咄有声地吃同伴的血,吃完同伴的血,又疯狂地朝前进攻。 “酷哥,我还剩下最后一个弹夹了!”瓦格里仑看这群蠢蠢欲动的夯货,声音有些紧张,真后悔带少了弹夹,“呶呶呶”地呼号着,组织这帮家伙发起下一波攻击。宋提查虽然还有五个弹夹,每个弹夹有二十发子弹,但缺乏强火力震慑,野猪攻势肯定一浪高过一浪。 瓦格里仑打完最后一个弹夹,瓦格里仑拔出腰刀:“酷哥,我掩护,你快上树!” 宋提查正打得开心:“来吧,兄弟们等着你来打牙祭呢。” 宋提查把枪往瓦格里仑手中一塞,叫一声:“爆它的头!” 瓦格里仑好在也是优秀的枪手,接过很邪恶的德林杰手枪打了几个点射,可是背面窜来两头野猪。宋提查说:“你只管对付前面,后面有我呢!” 宋提查小时候见过杀猎,一刀捅进猪颌下气管,将气管和主动脉割断。宋提查首先要躲开野猪的扑咬,人的重心要高,不像斗牛士用花刺插牛脖颈上面的颈动脉。野猪脖子断,皮肉厚,刺中不起作用。 宋提查就地一滚,然后呈半跪姿势,以静制动,等着它!一头畜生呶呶叫着,嘴巴是朝下的,死死护住它的死穴。看对手半跪在地,突然加速,近前一对獠牙猛扎下来,发力朝天一拱,就是通常说的野猪放炮,这一扎一拱之力,能把一条獵狗拱向三尺高。另一头,是绕后夹攻,也跟着提速,完成致命的朝天拱! 宋提查等着的就是它一拱,它一发力翘起来,它就势肩胛着地,两剑齐出,深深地捅进颌下软肋,迅速收刀,两股血如开了闸的水管喷了出来。两头野猪踉跄走了两步,咚地一声栽倒在丛林中。 宋提查一击得手,信心大增,他不能取高位,他要低位半蹲,等着它猛扎过来,他就势滚地;野猪习惯性朝天拱,宋提查就这抓这一刹那,刀准确地递进它的软档。宋提查独当一面,瓦格里仑大声叫好:“酷哥,你真是天神下凡!不然,我俩死定了。” 宋提查忙里偷闲:“兄弟,刻不容缓啊,一定要击溃它们!” 宋提查很奇怪,“呶呶呶”声叫得急促,野猪就攻得凶猛。要是“喳喳喳”的声音,就是野猪舐血,吃得啧啧响。 宋提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错,这“呶呶呶”声音,是它发出来的!宋提查只要捅翻一头,就有一头獠牙狰狞,体形剽悍的野猪抢上前来舐血,但它不参与进攻,只是组织进攻,其它的野猪前仆后继。看来,它是野猪王,它表面上看起来冲在最前面,但是它善保龙体,离危险总在一丈之远,有时还利用地形、林木掩护自己。 宋提查看得分明,突然身形暴起,跃向它的背,用海豹突击队匕首扎进它的背部,虽然它的皮厚,但是锋利无比的海豹空击队匕首完全可以捅破它。老野猪疼得嗷嗷狂叫,发起性来,向宋提查飞撞过来,宋提查半跪在地候着它转身来攻,它一对长獠牙直扎下来,宋提查身形飙起,它就扎了一个空,它朝着他影子拱上去,这时它突然发现它失算了,颌下一凉,早就白刀进红刀子出。老野猪惨呼了一声,一路哀鸣走了数步,其它野猪跟着后撤,可是老野猪一个趔趄,滚翻在地。吓得其它野猪四散逃走。 哈哈哈,失去了它们的野猪王,这群野猪作鸟兽散了。瓦格里仑再看酷哥,他像被人倒了一桶红油漆,身上还冒着热气。 “酷哥,你这个造型才是蜘蛛侠啊。”瓦格里仑打趣道。 宋提查看看瓦格里仑打得满脸乌黑,指着他说:“你更像雷公了。” 宋提查打电话让弥南大叔,派六架黑鹰运输机过来,每架运输机请札晃派六名力大如牛的兄弟过来。然后,他跟瓦格里仑到快艇泊岸之处洗澡。洗完回来,直升机还没来。两人听到哦哦哦的叫声,声音让人头皮一阵一阵的麻。 瓦格里仑是知道山中的情形:“酷哥,不好!这是鬣狗的叫声。鬣狗鼻子灵,可能闻着血腥味赶过来了。它们也在召集团队赶过来。” 宋提查看枪匣里只有四发子弹,再次把德杰林手枪交给瓦格里仑。宋提查要瓦格里仑上树,瓦格里仑不忍心把宋提查一个人留在下面,跟鬣狗搏斗。宋提查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揪起他,把他扔向树枝桠。他喜欢血战。 鬣狗的死穴不在颌下,它的迷走神经在耳根旁,所以打狗打耳根。宋提查砍了一棵硬度很大的的白腊干,削了枝叶,感觉手感不错。他准备了两根,一根扔给了树上的瓦格里仑。 “呦、呦、呦”的怪声怪腔越来越近,看得见它们欢蹦乱跳的身影,它们的良好的嗅觉找了过来。还好,不是很能够多七八条鬣狗,可能鬣狗的数量还没恢复。 宋提查也上了树,鬣狗嗖嗖窜了过来,哇呜哇呜抢刀划开肚膛,露出的肠子。宋提查嗖地一声从树上窜下来,手起棍落,一棍击在鬣狗的耳畔,叭地击中了,鬣狗汪一声惨叫栽倒在地。其它的鬣狗发现了危险。这一伙可是最擅长团长做战的家伙,它们能够将一头失群的狮子,合伙给干掉。它们眼光互相传递,将宋提查围在中心。“啊呜”一声,八条鬣狗从八个方位同时发起攻击。 多么聪明的宋提查!他们把棍就地一撑,身子嗖地一身,窜到了棍头上,这棍估计两米左右,鬣狗互相撞成一团,可是它们身手相当敏捷,马上找位置。宋提查当然不能给它们站稳阵脚,“叭”一声,双腿重重砸在一条鬣狗身上,痛得它汪汪直叫。宋提查手中的棍,当成长枪,连挑带刺,将几条鬣狗挑得东倒西歪。可能宋提查看它们是这一带的濒危物种,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打怕它们。他看清了一头,体形较庞大,毛色溜光的家伙,重重地喘了它几脚,踹得它嗷嗷直叫,负痛一瘸一拐逃走了,其它的鬣狗跟着头领夹着尾巴逃生了。 瓦格里仑看到眼花缭乱,八条鬣狗啊,被他一条棍挑得立脚不稳,打得嗷嗷直叫,疼痛难忍,只得呦呦呦选择了保住性命要紧。 瓦格里仑哪里知道,宋提查的少林达摩棍和六合枪练得出神入化。他的棒扫一大片,枪挑一阵风。(未完待续) 359乱点鸳鸯谱 六架运输机,只能降落在林间草地,兄弟们下来扛猎物。札晃、素格力、多嘎、乍篷、堤该、帕拔篷、吐骨浑、桃宝、蒙叻一伙兄弟都随黑鹰运输机下来了。他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树林里一股血腥味,树下、灌木丛、山坡上百头黑野猪躺在血泊中,从来没见过如此打猎的。估计门巴人打猎,也不过如此吧。好在,他们没敢把那些女流之辈带来,否则她们该晕血了。乱叶上横卧着一条两丈长的巨蟒,此时,白头金雕醒转过来,在布袋子里挣扎。札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白布袋子在跳跃,有野物在里面扑腾。 瓦格里仑忙抢过来:“这可不是吃的。这是酷哥给我的礼物。” 兄弟们都悻悻地说:“酷哥,你太偏心了吧。怎么只带瓦哥一人来打猎?人多力量大啊。” 宋提查嘿嘿笑着:“我们本来只想搞一条蛇给大伙打打牙祭,开始,我们也没找到,一无所获。你看,搞了一筐草药回家煲药膳吃。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喝了一点野葡萄藤汁,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这只白头金雕,它突然偷袭这条巨蟒,竟然给它啄死了。可是白头金雕太大意了,给巨蟒临死一击,反而将它给缠住了。我们可是鱼翁得利,斩了巨蟒,捉了白头金雕。我想送给瓦哥饲养,以后打猎用得着。” 瓦格里仑绘声绘色地说:“没想到,这巨蟒的血腥味,给我们引来了一群野猪,野猪可是最喜欢吃蛇肉,但是它们对付这么大条的巨蟒还是难以得手的。它们想抢我们的猎物。因此爆发了一场血战。我可把子弹打光了,好在酷哥江湖走得老,他带了很多弹夹,酷哥把他的德杰林给我使,酷哥自己用它的海豹突击队匕首,你看那些不是枪杀的,都是酷哥刺杀的。那头是野猪王,酷哥用海豹匕首在它背上先扎了一刀,扎痛了它,它一咆哮,露出了空裆,酷哥一刀将它给摞倒这儿,其它的才灰溜溜逃跑了。刚才没想到又恶战了一场,你看这是酷哥驱走八条鬣狗的耍棍,这条耍棍在酷哥手中,挑、刺、点、抹、扎、插、戳、劈,打得得心应手。估计酷哥存心放它们一条生路,没有打杀它们。你看,这是第一棒劈杀的一条,其它的都给逃走了。” 宋提查嘿嘿笑着:“瓦哥,你说书可以。以后,搞旅游经济,给你开个说书馆。” 众兄弟哈哈大笑。宋提查笑道:“你们想打猎,好啊,我们不用枪,跟我到胡康河山谷,跟图晏酋长打狩猎去,那是真正的狩猎,我也只跟着打了一次。那一次真的很过瘾。” “可是,酷哥,你就把酋长的女儿给拐跑了。”蒙叻的话,说得众兄弟又是哈哈大笑。 宋提查沉下脸来:“你们其它的能学我,怎么哄女孩子,一个个都不会呢?你看,你们几个还是单身汉。” 众兄弟面面相觑,宋提查搔着后脑勺,想了想:“蒙叻大哥,傩娅交给你了。” 蒙叻赶紧说:“谢酷哥成全。” “乍篷大哥,给我去追咪妹,人家还是小姑娘。” 乍篷脸涨得通红:“是,酷哥。” “堤该大哥,你追蓝凤凰吧。很好的一个佤族姑娘,不过,你要小心人家会放蛊,你不要得罪她。” 堤该也脸红到脖子上了:“是,酷哥,就是下刀山,下火海。酷哥一声令下,堤该也不眨一下眼睛。” “帕拔篷大哥,你负责把精卫拿到手。” 帕拔篷想不到酷哥把最好的留给她,在他心目中,精卫还是精灵,他脸一绷紧:“酷哥放心,我一定把她娶到手。” “吐骨浑大哥,你手腕强,你给我把美女记者凯万搞定。这个妞经常会现身,你要千方百计地抓到手。” 吐骨浑一听要搞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女记者凯万,她本来没有信心,为了不扫酷哥的兴头:“是,酷哥。兄弟一定会不负酷哥的安排。” “桃宝兄弟,给个现成的爸爸给你当。千颂卡怎么样?” 桃宝没想到是那颂卡的亲妹妹,那个妖冶的少妇,他血气上涌:“好,我一定会把她降服。” 宋提查看了看到场的兄弟,他还有一批姐妹:依娜、沙瓦里拉、玛莲、伊莲、名玉、文清、拼塔安暂时不在身边,到时也要全部配给骨干兄弟。 宋提查看大伙儿都把猎物装上了黑鹰运输机,五架分别运往分会场,一架装有巨蟒的运回美莱。 宋提查的飞机一停下来,众美女都围了上来,宋提查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蒙叻一把搂过傩娅到肩头。 “酷哥,救我。”傩娅脸都急红了。 宋提查挤着眼睛说:“傩娅妹妹,哥柯做主了,把你许配给蒙叻大哥。” 傩娅嗯了一声,只得认命,被蒙叻扛回了自己的公寓楼。 蒙叻带了头,乍篷、桃宝、堤该都动了手,乍篷扛了咪妹、堤该横搂了蓝凤凰、桃宝一把把有点肥的千颂卡背在肩头。 这时候,拿着采访话筒的美女记者对着宋提查:“酷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提查含着笑,憋着笑,脸上绽开笑容:“我怕他们没有一个女人管着,在外面拈花惹草。这样好了,一人一个家,给我死死地看住。哦,凯万,你也有任务。吐骨浑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吐骨浑心一横,酷哥开口了,死也死这一回,他一把将凯万举起,双腿坐在肩头,扛着就往公寓楼跑,害得凯万大叫:“酷哥,你乱点鸳鸯谱,你真是一个坏家伙!” 凯万其实一百个满意了,吐骨浑是酷哥的左臂右膀,江湖大佬,打起灯笼也难找。 吓得伊莲、玛莲赶紧跑了,他俩也怕被酷哥乱点鸳鸯谱,她们心思可全在酷哥身上,可这些女孩心思何尝不在酷哥身上,现在退而求其次,给酷哥的尻子兄弟当夫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其实她们知道,这是最好的归宿了。 酷哥身上一身血腥气味,他要回到自己的公所。玛莲迎了出来,眼眶很红,宋提查知道她的意思,好彩没有把她给配出去,他想起老k的临终嘱托,心一软:“玛莲,是不是没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怪我关心不够?我其实,也是量体裁衣,量菜吃饭的。不会乱来的。你嘛,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才俊。” 玛莲吸了吸鼻子:“我死在我面前,你才甘心!” 伊莲也哭泣着说:“我也是,你也是把我乱许配,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宋提查劝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嫁给我的兄弟,你还是我的好妹妹,你们又没嫁远,我们还是一家人。你看她们不同意的,一看,嘿,是我的铁杆哥们,还不错,将军也很幸福。跟着我,你看我,爱玩命,不知道哪天,我就把小命给玩丢了。” 玛莲扑倒在宋提查怀里:“反正,这个世界上,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嗲地临终,就把我托付给了你,我就是你的。我发誓,我谁也不嫁,哪怕侍候你一辈子。” “我也侍候你一辈子。” 宋提查叹息一声,有些人就这么倔,抓得到手的幸福不要,偏要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伊莲,放水吧,我要冲个凉。玛莲,我要委你重任,你要有心理准备。今晚就宣布。” 伊莲答应了,进去放水。玛莲说:“我不管泰莎,还是帕米,反正,我要跟着你。” “好吧。直到有一天,树倒猢狲散,你再嫁人吧。”宋提查仰首苍天,他也不知道他的命运如何,他的使命就是维护公理和正义。 玛莲红着脸说:“我也想泡一泡。” 宋提查连忙说:“你饶了我吧。上回,你没看到,我走火入魔了。要不是白龙王上人赶到,我可能筋脉错位了。好妹子,我答应你,你不跟我说,你喜欢谁,我不乱拿你配哥们,好不好?” “就一回。我不碰你,你泡你的,我泡我的。我保证。”玛莲知道,泰莎一回来,她就没机会了。她知道,只要酷哥要了她,他还敢拿她乱许配。 宋提查被她缠不过,其实他也不是外星人,他也是热血男儿,一饱眼福吧。因为玛莲是混血人种,她有西方人的丰满,白皙,又有东方人的柔美、水嫩。宋提查躲在一边,玛莲也躲在另一边,果然不碰着他。没想到伊莲,也学她,真空上阵,唉,只能闭上眼睛了。 宋提查思维相当快,马上有了解脱办法:“玛莲、伊莲,不是我铁石心肠,其实泰莎也这样跟我睡觉,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跟释能大师练的一种功夫,叫童子功,是不能碰你们的。一碰你们,我所有的神奇功夫,瞬间化为乌有,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有,我在修炼期间,你们也不能碰我,你们手上带有某种异性电荷,会让我走火入魔。你们不想让我筋脉错乱,像那天神志不清吧?”(未完待续) 360红烛高烧 宋提查命每桌点一对红烛,然后,请出金装阿弥佛,供上野猪头、牛头。他扶着侬蓝老爹进香,兄弟们跟着降香。素格力带着椰香、札晃带着贴那亚、蒙叻带着傩娅、乍篷带着咪妹、多嘎带着涞月、吐骨浑带着凯万、堤该带着蓝凤凰、桃宝带着千颂卡,瓦格里仑因为椰美还在曼谷,他单身跟着酷哥一齐降香。酷哥却由伊莲、玛莲簇拥着降香。 侬蓝老爹让孙子,义孙子都跪在他后面,向阿弥佛祷告:“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慈驾下信徒侬蓝,信男素格力、宋提查,今告知我佛。前因信徒侬蓝杀孽过重,怕祸及子孙,不敢相认。现我佛降下真神,救万民于水火,聚大义于金三角。上下齐心,同心同德,走向世界。愿我佛保佑。现将孙子素格力、孙媳妇椰香、宋提查归于族谱。请我佛保佑。” 侬蓝老爹拜完佛,拿出三件玉器,三个帝王翡翠件,素格力和宋提查是一样的玉扳指,椰香是一对玉镯。看来,做孙子、孙媳妇也不是白做的。 当然,老爹也给宋提查配的对每个人都送了手链、玉镯,不过,成色差多了。 老爹说:“只要提查许可析婚姻,我都要玉器送,祝我们金三角集团财源广进,揽四方英才,会八方来客。下面由金三角集团董事长,宣布任命。” 宋提查宣布:“金三角集团今天正式注册成立,总注册资金一百个亿,总部设在美莱,名誉董事长侬蓝老爹,董事长宋提查,总经理玛莲,财务总监景雅,总管那颂卡,安保部长弥南。将设十二个分部,海外六个一条街,一个本帕本山中药材公司。每个分部设高管一名,保安团长一名。下面我宣布各分支结构高管、保安团长名单:清迈素贴山高管银辉,阿甘任保安团团长;清莱白金会馆高管素格力,雕勇任保安团团长;老勐洞旅游公司高管帕拔篷,信社尼任保安团团长;基诺大庾岭旅游公司高管吐骨浑,桃宝担任保安团团长;星力、明浦开发区高管瓦格里仑,巴莫任保安团团长;大其力开发区高管邦杰,塔拉德任保安团团长;新莱开发区高管札晃,蒙叻任保安团团长;美赛开发区高管堤该,郑显任保安团团长;曼谷古堡开发区高管拉栖兀,塔基固任保安团团长;胡康河山谷开发区高管多嘎,皎沙月担任保安团团长;野人山洞旅游公司高管普隆,克立担任保安团团长;帕敢玉石开发公司高管乍篷,吉海任保安团团长。” 宋提查宣布完毕,兄弟皆大欢喜,踌躇满志。 侬蓝老爹大声宣布:“庆功宴正式开始!鸣礼炮。上菜、满酒!” 一时间,后勤兄弟们给各桌呈上香气腾腾的大碗菜。第一碗就是松茸野猪肝汤。这道菜最适合老爹,宋提查给老爹盛了一小碗,老爹尝了一口,胡子抖动了起来:“嗯,香香!好久,没吃这么美的汤了啊!地道的野味汤。” 老爹吃得胡子抖动,一连声地说:“提查,招呼兄弟们趁热吃。” 宋提查看菜上齐了,一声令下:“兄弟们,不要拘礼节,给我趁热吃,不要客气。” 宋提查一带头,五百席啊,大堂里一片稀里呼啦的吃喝声。他们的习俗先吃饱肚皮,再上酒。第一道菜马上见底,第二道菜野猪小肠打疙瘩配野菜,端了上来。这道菜荤素搭配,一道泰系菜肴。大厨以为宋提查是泰人,当然要以泰系菜肴为主。 第三道也是泰系菜肴大煲蛇羹。蛇肉加上几十种中草药,既有蛇香味,又是中草药的绿汁,香香味。宋提查挑了最好的里脊,净了手,帮老爹扯成肉丝放在汤里面,老爹用汤匙舀了一口,吃得喝罗喝罗,他招呼宋提查:“快让兄弟们趁热吃。好东西,好东西。” 宋提查传话兄弟们菜端上来,就给我吃。吃东西也是打仗,没客气可讲。你不吃掉它,别人就吃掉了它。打仗,你不干掉他,他就干掉了啦。宋提查说得大伙哈哈大笑。适当来点幽默,可以调高气氛。 第四道菜百合橄榄油牛扒。这是典型的西餐。宋提查给他撕了指头大的一块,他就摇手不要了。宋提查一口把剩下的干掉了,味道虽然很松、嫩、香,可是比野味差多了。 第五道菜就是蒸野猪扣肉,一看是华夏菜。皮子炸得红亮酱紫,放到桌子上,还轻轻地颤,一股带着肉香的蒸汽扑鼻而来。 按规矩五个碗,要致辞了。宋提查先给兄弟们倒上酒,这是他亲自监制的药酒,全部是中药草泡制,他们再不那个冤枉钱,喝什么洋酒,简直就是烧钱,这一桌酒,可以节省多少钱!老爹先尝了尝这琥珀色的酒,他先以为好菜没有好酒,是不是有点扫兴?他当心有失酷哥的面子。他品了一口,很响地咂了咂嘴:“兄弟们,这是酷哥亲自配的方,粮食酿的酒,山里采的中草药泡的,好酒啊!兄弟们,放开量喝,喝了下下通气,阴阳调和,还有滋阴壮阳、活血舒络之功效。兄弟们常年生活在密林深处,有风湿关节炎,一喝即灵;摸爬滚打,有什么磕磕碰碰,一喝就全身通泰。老爹带头,先干了第一杯。” 老爹兴致高,兄弟们齐声叫好,一呼千应,场面壮观,老爹被捧上了天。 老爹带兄弟开了一个头:“下面欢迎酷哥代表金三角集团,代表我,给兄弟们致辞。” 宋提果被老爹点了将,宋提查举杯站了起来,兄弟们霍地一声,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尊敬的老爹、亲爱兄弟们,让提查道一声吉祥如意。今天我们能开百年盛世,打下金三角的基业。一是托阿弥佛的福。二是托前辈老爹的福,三是靠兄弟浴血拼杀。俗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兄弟们,接下来,能不能把金三角做大做强,走出国门,与华夏接轨,与世界接驳,靠兄弟们了!兄弟们,有不有信心?” “有!有酷哥英明领导,无往而不胜!”兄弟们声音雄壮,震天撼地。 “兄弟们,提查第一杯,敬天地神灵祖宗,佑我金三角,五彩结祥云,六合集瑞气。”宋提查第一杯,先弹向苍天,然后洒在大地上。 “兄弟们,提查第二杯,与众兄弟一齐奉敬老爹。是前辈给我们基业,我们才有立足之地。兄弟们,请。” 众兄弟齐举杯,与老爹敬酒。老爹这杯豪情满怀,不要宋提查代,他一仰脖子,一饮而尽。众兄弟即使酒量次一点,也一口灌了下去,咕嘟之声不绝于耳。 “第三杯,提查敬兄弟们。兄弟们,提查能与你们做兄弟,三生有幸!请!” 说完,他动作干净利落,带头一饮而尽,兄弟们又是一阵豪饮,方落座,吃温热的野猪扣肉。很多兄弟可能是第一回吃,皮的膏黏,肉的清香,越嚼越有味。怪不得说,跟着酷哥有好日子过。这话一点也不假。 宋提查选了一块火候最老、色泽最红亮的挟给老爹,这不用撕,老爹吃得稀哩喝啦的响,味道正宗,回味无穷,嘴巴子咂得嗒嗒响。 老爹感觉这酒真的令全身发热,筋脉畅通,他知道自己信口说的应景话,原来此言不虚。兄弟们也颇有感觉,他们不会喝酒的,喝了虽全身发热,但是筋脉畅通,心情舒畅,颇有会当须饮三百杯的豪放。老爹才知道,这酒虽不能比人头马、茅台名贵,但是地道的提神增功力。 老爹举着杯子,看这酒色泽如玉,闻着有股浓郁的药香,喝着有一股郁香、然后是醇香。他意味深长地问:“提查,这酒可有名字?” 宋提查笑着说:“不瞒老爹说,这酒本来是孙儿,练功之时,配的一种增加功力的酒,现在拿来给兄弟们喝,一,哪怕喝醉也不伤身体,二可以增加功力。” 老爹频频点头:“这酒也可以推向市场啊。我给它取个名:天功酒。怎么样?一来嘛,你立下的是天功,二是这酒的秘方,又是你提供的,喝了兄弟们功力大增,也是天功一件。” 众兄弟齐声附和:“好啊,天功酒。兄弟们,这是我们酷哥秘制的天功酒,干啊!” 天功酒日后不仅在东南亚有口皆碑,还销往华夏、欧美,这一个品牌,给金三角每年赚一个亿的收入。 好在宋提查泡得多,十斤装的大玻璃瓶,每桌喝完一瓶,再捧上一瓶,兄弟们要喝,海量供应。这酒泡的时候,是五十五度的米烧酒,泡完药材之后,虽然也有浓郁的醇香,但是血脉循环全身畅通,可能就通过排汗,就排泄出去了。平时,略喝一小杯白酒,就晕乎乎的,今天喝了几杯了,还依然清醒。这本身也是它的神秘之处。 老爹硬是没有让宋提查代酒,兄弟们来敬酒,他可是来者不拒啊,老当益壮。(未完待续) 361视频截 宋提查当晚嘱咐海猛:“我走之后,你就是我的化身,,现在你就是我的ceo,你全权负责处理日常事务,特别需要与我协商的单线跟我联系。接下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忙,这里交给你俩了。”海猛心领神会:“酷哥放心,我一定演好酷哥。” 宋提查对景雅说:“你一定要配合好海猛。这里可是我的大后方,不能有丝毫闪失。” 景雅当着海猛的面亲了宋提查,泪流满面,如带雨梨花:“你要小心,没有你。我也会死的。” 海猛也知道,宋提查只要有个闪失,他俩肯定难逃一死。 海猛也扑进酷哥的怀中,宋提查像搂着两个孩子:“放心。我是如神助,我只要有童子功在身,我便有不败金身,就有护全神功。你们要谨小慎微,有谁敢冒犯你,等我回家收拾他。” 宋提查的话倒说得景雅脸红了,要不是宋提查修炼童年子功,也许她还有非份之想。现在,她放心跟酷哥的替身,情思绵绵。 景雅白了酷哥一眼:“你也要担心,别人破了你的护体神功。” 一句话说得,宋提查跟海猛相视而笑,景雅也自个儿笑得花枝乱颤。 “我是谁?能让我动心动情的,除非月中嫦娥,霜中貂蝉。”宋提查说起了戏文,他话锋一转,“你们别担心,都是我一气连襟,共一条裤子穿的尻子兄弟。不敢为难你们的。况且,你又时时与我通话。有什么为难之处,直接跟我说好了。” 海猛和景雅连连点头。是啊,这些可都不善类,而且他们明的知道他是替身,暗地里肯定肆无忌惮。宋提查相信,这些兄弟的心还是给他收拢了,不会特别为难他,素格力现在找到了感觉,不会生事。再说素格力这个人胸无大志,只图眼前舒坦,并不想生事。再说,现在明地里有老爹管着,他想找景雅的茬也没机会找。 宋提查大清早就出发了。他全身武装带上两支邪恶的枪,一支hkusp手枪,一支德林杰手枪,腿上别着s7海豹突击队匕首,左马甲口袋里装着百万伏电棒和卫星手机,右马甲口袋装着麻醉手帕和高空攀爬软钢丝,戴着遥感红外线定位系统玻璃罩头盔,骑着他的yk摩托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陈晖开着一辆宝时捷在花姐洗浴中心,这时当初宋提查降伏吐骨浑的地方,从此吐骨浑被宋提查收罗在自己名下,现在倒成了宋提查的亲信。 陈晖一进去,服务台的侍应生,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小姐,您好!你是陈姐吧,是来找我们老板的吧。酷哥让我带您上楼。陈姐,请。” 陈晖想该好好收拾他一下,搞得跟大佬没有什么区别。这花姐可是曼谷级别最高的桑拿中心,当年是在翁天平名下的,现在理所当然归之于宋提查名下。他现在以老板的身份入住,员工哪一个不像侍候爹一样侍候他。 宋提查还懂味,他在董事长办公室见她,而不是在贵宾室,否则陈晖肺都要气炸。宋提查正喝着一杯咖啡,咖啡还没冷,额头上的汗还没收住,抬眼看见了陈晖,像个孩子一样,窜出来,伸手想把来扛在肩上,像吐骨浑扛凯万一样扛起她来。 宋提查手法快,陈晖更快,顺手一捋,抓住他胳膊,借他的力,一个大背重重地将他摔在地毯上。 侍应生忙打对讲机,保安队长带人蜂拥上来。宋提查爬起身来,做着鬼脸,摆手让保安下去。保安队长看是一个一身泰丝乡花桶裙的窈窕女孩,将传奇人物酷哥摔在地毯上,这女子是谁啊!什么来头?宋提查脸色一沉:“不要乱讲。你们看到了什么?” 保安队长知道说错一句话,他肯定要打包做人,赶紧敬了一个礼:“老板,我什么也没看见。” 宋提查嘿嘿一笑:“以后记住了,她来了,不管她带谁来,都给她全免费。” “是,老板。”侍应生、保安队长赶紧躬行行礼,退了出去。宋提查关了门。强行索吻,宋提查这回出其不意地搂紧了她娇小的身子,任凭陈晖挣扎,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哪里真挣得开宋提查的手臂。她不过脸东摇西晃胡乱躲闪,宋提查不管,雨点般啵,啵在哪里算哪里,羞得陈晖满脸涨红,心儿扑通扑通跳。 陈晖怕他热昏了头,事实上也如此,他把这些日子对她的思念,都暴发了出来。 陈晖怒道:“我是来谈工作的,不是给你欺负的!” 陈晖说罢,凤目一眨,泪水从大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其实也有这些日子对宋提查的担惊受怕。她毕竟要成熟,要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宋提查感觉嗯,怎么嘴里一咸,哦,师姐吸着鼻子,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宋提查像犯了错的孩子,抱着她坐在转椅上,一动不敢动,既不敢碰她,也不放开她,两人僵持着。 陈晖抽了纸巾,挹干了泪痕,柔声说:“很有可能泰莎真遇到了危险。不像是跟我们玩失踪。帕米的电话也打不能,我估计两人都查出了对方的核心机密,她俩盲目动手,结果中了对方的诱兵之计,给捉住了。” “捉住就捉住吧。与我何干?”宋提查有意耍赖。 陈晖推开他,站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宋提查身上不对劲,怕他再乱来,白了他一眼:“你真没良心。人家一颗心淘给了你。你竟然背负她。负心汉。” 宋提查又要捉她手,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太神奇了,陈晖却闪避开一步,眯着唇笑;“我推测,找到泰莎、帕米,地下钱庄之谜就完全解开了。你看从何处入手?” 宋提查抱着头,阴阳怪气地说:“不知道。” “哼,别在我面前装,算不定,这会儿心在流血。你要知道,两个大美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遭受着人格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你是不是心如刀绞?看,你的眼里就有隐忧,有悲痛。别装了。宋提查,你不是亲口许诺,你要娶两个老婆,一个泰莎,一个帕米。哇,享尽人间荣华富贵。”陈晖故意偷换概念,一个是泰莎,一个是赖欣怡才对,气得宋提查怒发冲冠的样子。 “作为上级,对下级说话要负责任。”宋提查凶霸霸地说。 陈晖冷冷地说:“哼,声音大,并不代表你就有理。说得你痛处,你凶什么凶?” 陈晖出手掐他,宋提查一般都任她掐,女人掐她一般掐得很解气,你让她掐了,她再大的气也消了。宋提查拿出手机,调出那段视频截图:“你回来,师姐破你的童子功。” 陈晖看了脸红得直发烫,这时候的陈晖呼吸都加快了许多,可是她是党组织培养多年的老特工,知道宋提查出生入死的精神支柱,与对她的暗恋有关。当年,他苦练硬功夫,也是为了出人头地,能跟大师姐在一起;跟她在一起了,他有一种信念,就是为了赖欣怡,他可以拼命。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宋提查眼里,陈晖生气也是让他心尖儿颤颤的;陈晖掐他,掐得他更是痒酥酥地,掐得他浑身舒泰,比什么泰式按摩都要神奇。 宋提查苦苦相逼:“作为上级,作为大师姐,难道可以出尔反尔?” 陈晖主动搂住他的双肩,让他感受她的肌肤之亲,宋提查感觉陈晖凉沁的皮肤,有种神秘的电荷在与他发生对流。两人的眼波相对,真有一种吸引力,宋提查迫不及待地抱紧她柔软的身体。 可是陈晖在他耳畔,幽幽地说了一句:“是你的,迟早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强求不来。师姐不是不可以给你,我知道你练的童子功,有神功护体。我要是破了你的童子功,对你的生命是不负责任的。听话,等你退了役,我给你生儿育女。不过,你不许嫌我比你大,比你老。喂,你又有录象?” 宋提查抿着唇,想笑不能笑,心儿在笑,笑就从亮汪汪的双眸中释放出来:“你别赖帐。我都有证据。我要呈给总部,请总部首长给我作主。” “你?”陈晖气得满脸绯红,“你敢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就整得你没有脾气。宋提查听令,从现在开始全面接受整训,整训科目,将是总部定下的特工素质二十个科目三百项考核指标。” 宋提查没精打采:“是,教官。一千项也无所谓。” 宋提查有他的小算盘,只要跟大师姐在一起,你一千项考核指标,我也不怕。 陈晖拿出自己的优盘,打开宋提查的笔记本电脑。这可是配置最高的电脑。马上给他拷贝总部给他定的整训科目。第一项识记。给你一个人物,根据你的提问,从得到的答案,画出人物肖像。 宋提查用电脑制作三维图片,做出来还差不多。然后,他看一眼图片,要从千万张脸谱中认出他来。宋提查搞得头昏眼花,总难记住人物的主要面部特征。(未完待续) 362认错 当晚,宋提查坐着陈晖的保时捷一起回到班家,管家瓦雄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板着脸领姐弟俩进了班府。班爷、班夫人劳拉、二老爷班吉、三老爷班德,班家长少爷伊莱和夫人优素福,班德的女儿泰湄和女婿财务总监扎西卡都正襟危坐在班家宫殿式的会客大厅。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宫灯亮着,映着每一张神情紧张的脸。 宋提查给三位班爷行礼,班钟老爷只是摆了摆手,意思你的大礼我受不起。看来班爷这回真生气了。 宋提查讪讪地站在一旁,不敢多嘴。长兄伊莱招呼他坐在他的榻前。 班爷倒是对陈晖优礼有加:“陈姐,请坐。小女劳你多费心了。” 陈晖合掌说道:“三位老爷,待陈晖姐弟恩重如山,陈晖姐弟敢不效力?班老爷,阿弟听说,大小姐出事,他心急如焚,从金三角赶回来了。他自知有愧,不敢单独见老爷,我只得陪他一起回班家见三位老爷。” 班老爷对宋提查余怒未消:“我怎么敢劳动酷哥的大驾?小女怎么配得上一代枭雄酷哥?” 宋提查忙起身谢罪:“三位老爷,宋提查知错。当日出走,其实不是赌气,而是演一场闹剧给外人看。我是想告诉对手,我不在班家,别打班家的主意;我也不在曼谷,让他安心走货。只是没敢把实情向老爷言明,宋提查有辱班家门风,宋提查愿领罪。” 班德半开玩笑半认真:“侄女不出事,你就不打算回班家了。寻回侄女,你是出于忠义报恩,对不对?” 宋提查知道三位班家老爷可是有透视眼呢,能透过你的嘴巴看到你的心脏,宋提查垂泪道:“三位老爷,其实宋提查并没有闲着,昨天还在深挖毒品窝点,这次是有史以来,挖出毒品最多的一次,捣毁的窝点最多。可是,没想到,后院起火,家里出事了。” 班爷怒道:“原来是你在外面惹的祸,他们奈你不何,就把气出在泰莎头上。看来她好处没得到你半点,倒是给你背了一大黑锅。你于心何忍,天良何在?” 宋提查知道班爷爱女心切,火气盛了一点,他能理解:“班爷,宋提查一定会拿自己的命换回大小姐。” “你怎么换?你怎么换吗?”班家烦躁地跳下坐榻在大厅踱步。 “我会请卓长凌局长、cia特工、湄公河大案专案组给我提供信息,我自己会撒下大网,从大小姐最近活动的地域查找,一定会有线索,找到蛛丝马迹。宋提查会亲自解救,以微末之躯,报班爷知遇之恩。”宋提查思维缜密,二个月不见,班爷不得不对这个毛头小子刮目相看。 班爷长叹一声:“我班家与你有不解之缘。事已如此,我也不想过重责备你。你看,这事与那些方面的仇敌有关连?是不是翁天平的余孽?” “翁天平的人马可能不是。”宋提查知道翁天平的底细,翁天平的手下干将,基本上收罗在他帐下,像蒙叻、吐骨浑、桃宝、拉栖兀、塔基固、纳瓦信、巴色等,其他的如卧罗儿、钢子、小苍等都死于非命,亚丁跟翁天平被押解到华夏受审,有命去肯定没命回。 班吉脱口而出:“你知道是谁所为了吗?” 宋提查刚学了特工科目,班吉脸色的些微变化没逃过他犀利的眼睛,他要摆迷魂阵:“我联系前两次的绑架案,这次可能与前两次有某种牵连。” “前两次的宿主,不是已经被你铲除了吗?怎么还有牵连?”班吉阴笑着问。 宋提查嘟着嘴,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种预感,现在只能设想可能,然后一种可能一种可能排除。” 班吉阴鸷地说:“只怕你排除这些可能,我侄女有不有命等到哪一刻?现在救人如救火,你还悠哉悠哉,鼓弄你的口舌,逞口舌之利?” 宋提查抱拳,躬身请命:“我想请班爷准许,我进入泰莎小姐的闺房。我要从她闺房查找秘密。” “放肆!我们班家大小姐的闺房,怎么可能允许没合卮的男人随便进入?”班吉喝道。 班爷站了起来:“人要紧吧。劳拉给泰莎房间的钥匙给我。” 劳拉不敢违逆,把泰莎小姐房间的钥匙摸出来,递给了班爷。班爷走到宋提查身边,凝视他片刻:“你消瘦了许多,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去吧,泰莎把你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看你能不能再创造奇迹?她的命你已经救过她两次了,看第三次,她还有不有那么幸运?但愿你是她的守护神。” 宋提查拿到那把钥匙,身三位班爷深深鞠了一躬退了出去,班手挥手让他只管走吧,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了。 管家瓦雄带着宋提查查穿庭过院来到泰莎住的金色小楼,其实与宋提查住的小楼只是一墙之隔,以往总是泰莎来找他,她可不敢造次去找泰莎。宋提查心情倒有些紧张和不安。看院内睡莲团团,穿过一架水上架空的水榭,就到了石砌的香径,宋提查谢绝瓦雄的继续相送。瓦雄手在口袋里,他愣了一下抽出手来,赶忙向少爷合掌行礼,退了下去。按规矩,瓦雄是不能走进泰莎住的香闺的。 泰莎现在身边的文清和拼塔安来接宋提查,文清和拼塔安眼里放射出期待已久的兴奋光芒,又不敢当着瓦雄表露出来。瓦雄只能站在架空的木桥上,向宋提查辞行。 文清和拼塔安领着宋提查进了院,文清想来牵宋提查的手,宋提查指了监控,文清会意,嗯咦了一声,领着宋提查进了大厅,布置相当精致,安放着一排兰花,她可能喜欢兰花,兰花的花朵素净、淡雅,还有半个墙壁都是海景,养着海里的各种鱼类。海景布置得相当昂贵。采用的是各色珊瑚礁,布满了车磲。滋生着各种水藻,有水母、有海星、有海龟、有大白鲨、魔鬼鱼……你看上半天也不会生厌,但是宋提查现在无心欣赏。 厅堂里有钢琴,安放着巨大的“千山一碧”玉雕,供着一尊班观音,香炉里燃着瑞香。走进厅堂香气袅袅。整个厅堂都是红木结构,估计怕起蛀虫,点上一炷香,木质就不会有白蛀侵蚀。大堂铺着毛绒绒的地毯,踩在上面如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泰莎身上怪不得有一种奇异的香气,原来她处在一个香雾缭绕的环境中,自然有了一种奇异的香气。 文清领着宋提查上了楼,这便是所谓香闺了,首先感觉珠帘、布幔、罗幕,让人觉得有点仿古。事实上大唐文化,对东南亚的影响也是深远的,他们的坐榻、木屐、银饰、镂刻、刺绣,都有些古韵。 阁楼上采用五排三间的布局,每间是两进,中间大堂安着镜子,有一圈不锈钢铁栏杆,铺着红地毯布置成健身房,怪不得她身材纤美,削肩蜂臀,每天都有塑腰美臀的训练课,哪有不练出魔鬼身材?三间正房三间偏房,分别是卧室、书房、更衣室、琴室、起居室、浴室等,现在都紧闭着。 宋提查直奔书房,先打开书房,一股浓郁的墨香味扑面而来。书柜拉着绸缎帘子,一拉开全是一套一套的精装图书。泰莎喜欢水墨画,她不喜欢油画刺鼻松节油气味,她喜欢文房四宝,她画的都是工笔花鸟画,画得相当精细,连羽毛的细毫都画了出来。 宋提查看电脑桌上,网线被拔了,只有显示器,主机不见了! “文清,泰莎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宋提查知道对于年轻人来说,没有电脑,这日子怎么过啊? “应该有两天了。因为前天,我进来找她练指法,她最近跟我学魔术指法,她练得很专心。可是我进来就看见屋子是锁着的。”文清显然是没法进闺室的。 拼塔安说:“是的,从前天起,这屋子一直落了锁,泰莎一回来,就打发人全部开门开窗通空气。” “也就是说,她在家里,门窗会一直开着的。我知道,她不喜欢开空调,她喜欢自然凉风。除非天气相当闷热,她才会关闭门窗开空调。”宋提查知道泰莎的喜好,两人还睡在一起,睡了一些日子。宋提查要把空调开得很低,冷得她缠紧了他睡觉,靠他的体温取暖。 宋提查马上到走廊给素察打了一个电话,素察现在是班家的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专门负责班家大院的安全。素察显然知道泰莎失踪的消息:“少爷,有线索吗?” “马上给我查班府前天的全部视频,看看有不有泰莎的身影。要快,你要带靠得住的兄弟查,查出来了,不要申张,直接告诉我。我自有妙用。” “少爷放心,我知道,泰莎小姐的安危全系于你一人身上,我怎么会给别人透风呢。我马上布置靠得住的兄弟彻查。” “越快越好。有重大发现,马上截图发给我。”宋提查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未完待续) 363毫无头绪 宋提查拿出红外线,他认真看着电脑桌上留下什么指纹。没有。很显然拿走主机的人是戴有薄橡皮胶手套,而且室内认真清洗过了,除了找到一些毛发,别无所获。谁拿走了泰莎的主机?泰莎难道打开了地下钱庄的主页?泰莎这段时间没有来缠他,一定在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证明给他看。 宋提查认真查看室内还有什么异样?正对面的书橱门帘怎么拉开了一小块?宋提查拉开这块门帘,书橱里的书码得挺整齐的。但是下面一档,有一个细小的缝隙,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两部书之间有什么东西给隔开了。宋提查忙将两部书抽出来,两部书之间夹着一个安装光盘!这是一张什么光盘?看来一定相当重要。宋提查利用身形的掩护,可能连文清和拼塔安都没看清什么,他就攥在手心,快速地藏进了口袋。——这房间可能有对方的监控! 宋提查眼前描画出一组清晰的画面。泰莎很有可能在这间屋子里,进入对方的系统,调出了地下钱庄全部资料。然后,她被发现了!她在紧急情况下,急中生智,把一张安装碟塞进了书页之间,凭一张安装碟的厚度,心浮气躁是如何也不能发现的。他们只是拿走了她的主机。这说明泰莎胆大妄为,拿走了对方地下钱庄的安装碟,然后破译了对方主脑的客户资料。 泰莎监控宋提查可以看出,她拥有一套相对完整的监控设备,她一定监控谁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挺而走险,拿走了对方的绝密安装碟,可能还打开了对方的电脑,在对方电脑上安排了黑客,盗走了对方的全部机密。 宋提查想一个女孩看一个人,什么危险都不怕了,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泰莎凶霸霸的眼神,突然变得可爱起来。泰莎被他逼得无奈的黯然神伤,宋提查觉得自己太过份了。那天宋提查借故闹出班家,她明明伤透了心,还跟着陈晖一起过来看他。当她发现又多了一个帕米,她噙着泪,跟帕米pk。她始终没有放弃对宋提查的追求,哪怕宋提查伤得她体无完肤,她抹干了泪,继续死心塌地地为他冒险。 怪不得班爷这次对他多有感冒,看来班爷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恨得牙痒痒。宋提查第一次觉得他太对不起班家了,对不起泰莎。长有天使般玲珑的脸庞、身材的泰莎,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宋提查开始以为她闹着玩,他不过是她一名下人,顶多说一员员工,身份天壤之别。她总是骂他是小混混。要他读皇家社科大学。宋提查听了很不顺耳,他确实是初中文化,怎么去念大学?还拿班家的家规约束他,先是入主班家,然后设置了学习课程,还进入班家接触班家生意,总经理伊莱亲自教他做帐,做报表……想起泰莎亲手给他做美食,宋提查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酷哥,泰莎真的遭遇不测了吗?”文清看宋提查泪流不止,内心一沉,为此心一凉,焦虑地问。 拼塔安黑亮的眸子也跟着湿润了:“酷哥,是不是凶多吉少?” 宋提查看自己突然进入情境,情绪有点失控,赶紧抹去了泪:“可能是绑架。绑架可能就发生在这间屋子里。” 拼塔安、文清忧心忡忡地说:“以往绑架,过不了多久绑匪就打来勒索电话。可是都过了两天为什么还没接到勒索电话?” 宋提查可不敢多说,用眼神告诉她俩,你俩的发问会泄露机密,两人猛省,绑匪会不会在屋子里装有窃听装置?这完全有可能。两人都冰雪聪明,一点即通。 宋提查要想在这么大一个书屋里找到一枚细如针管的摄像头信号发射器,不啻大海捞针。他相了相对准电脑桌的最佳拍摄位置,与显示屏相对的角度应该是最有清晰最有效的。宋提查看显示屏正对着一组书柜,书柜都放着天蓝色的门帘,门帘绝对没有可能放置针状掇影头。宋提查看有一枚书签钉子颜色要深一些,上面也挂着书签,用来检索图书的。——这是陈晖培训的反监视技术,现在活学活用。宋提查想,你好好监视吧,我该好好演场戏给你看了。 宋提查抱着头往坐榻上一靠,仰天叹息一声:“这回凶多吉少。” 文清、拼塔安没想到宋提查自己说出这样揪心的话:“真出事了吗?” 两个大眼睛姑娘,泪水哗哗地淌:“酷哥,你别吓我们——” “我……我也毫无头绪,一筹莫展。要是对方……真绑架……对方是冲着钱来了。可是现在杳无信信……绝对……绝对另有企图……”宋提查哽咽失声,一个大男人流起泪来,屋子里本来就拉着窗帘,显得相当低沉、阴暗。可能是宋提查故意不让拉窗帘,也不让开灯。 文清和拼塔安怕酷哥太伤心了,两人想带他走出这一片灰暗:“酷哥,我们到其它房间看看,看有不有线索?” 宋提查站起身来,用纸巾揩着泪,跟着两位美眉走出了书屋。宋提查打开了琴室,这是一个红原木装修房间,走进去眼前一亮。泰莎家里到处有钢琴,琴室里又有一架档次很高的钢琴。还配有一个乐观可以用的架子鼓、电贝司、萨克斯、小提琴等,屋顶有灯池,墙上有立体环绕声重金属音箱,装有吸音蜂箱木板。室内略有灰尘,没有人进来过,也没发现什么脚印。宋提查先红外线摄影头四周看了看,退了出去,重新关好门。 然后打开了更衣室,嗬,这更衣室简直就是镜子的世界,一组斗折的屏风,就是由八面明镜镶嵌在梨花木架子上组成,再就是梳妆台的椭圆形立镜,高柜全身照的平面镜,上下都可以映出的组合镜,好玩的哈哈镜,人照上去要么像个又是矮又肥的侏儒,要么像个瘦高的,竹篙一样的人。还有一面黄金镶边的菱形小镜,可能用来上妆用的,泰莎常抹一些淡妆,她喜欢把唇涂抹红,然后印在宋提查的脸上,弄得宋提查一脸窘相。她的服饰分类可细了,一排衣柜、鞋柜,拉开来全是挂在衣架上的服饰。她的梳妆台上了锁,还有一个很大的保险柜也上了锁,应该是一些名贵装饰品:水晶、玛瑙、翡翠、珠宝之类的东西。 宋提查看室内也蒙了一层灰,泰莎一般不开门,没人敢私自上来搞卫生,连文清、拼塔安也不没有钥匙上来。 然后是浴室,浴室看出来有点现代化气息,全部镶了陶瓷,有一个占了半边屋子的大浴盆,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而是用陶片拼接出来的。她用的水也很讲究,是一种温泉水。用一个特别的管子接进来的。墙上也装有大平面镜,她的一举一动,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宋提查想,要在这样的屋子出浴,不自恋才怪。除了一些,花瓣、沐浴液、浴巾、浴帽、还有遗落的发卡,室内冲洗得月白发亮。 然后到起居室看了看,这是泰莎平常活动的地方,后面有一个设有空格的摆件架子,有兰花、水晶原石、玛瑙原石、翡翠原石,还有景泰蓝、青花瓷等观赏品。设有玻璃茶几、设计新颖的不锈钢凳子、椅子,还有一组真皮沙发,围着一张圆桌。泰莎常常在这里跟陈晖、文清、拼塔安,有时是劳拉夫人在这里说说笑笑的地方。装有大屏幕彩电、一组台式电脑、时兴的跳舞机,可以看片、k歌、打游戏。 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发现,电脑主机没有搬走,宋提查打开电脑看了看界面,查看了硬盘上保存的文件,除了泰莎拍的视频、照片,一无所获。 宋提查要打开泰莎的主卧室。文清抬起水灵灵的眼睛:“除了大小姐的男人可以进入,别的男子是不可以进入了大小姐的卧室的!” 拼塔安抢过话头:“泰莎小姐,命重要,还是清誉重要?这个时候,还管哪些?进吧。” 宋提查面无表情,打开了泰莎的主卧室,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室内真有泰莎的气息,虽然隔了两天这气息淡而幽远。 其实大小姐的主卧室有什么神秘的。不过是宽大的睡床,床上用品看起来全是泰丝床套和天鹅绒被褥,绣花枕头,织锦床垫,真丝高挂罗帐。然后,就是她的睡衣、内衣、内裤等私人物品,窗对面的梳妆台摆着一些装饰品和化妆、护肤品。床榻一面摆了一个四方紫檀木围栏架子,架子每一隔安放着吊兰、水仙、富贵竹、雪莲、石斛生长的花盆,显得十分葳蕤,拟原生态,室内的缕缕清香可能就是植物发出来的吧。花架背面就是一个空隔,直通阳台,阳台用玻璃门隔开;空隔安放了一个摇椅,摇椅上还放着几本厚厚的书《黑客帝国》、《e网打尽》、《计算机高级编程》等等。没错,她正在研究这些高深的黑客技术。(未完待续) 364整合资源 音乐彩铃突然响起,宋提查一看是班爷打来的,宋提查忙接了电话:“老爷,我是提查。” “有什么发现了吗?”班老爷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变音,语调节器低沉,没有了昔日的威严、庄重。 “老爷,可接到绑匪的勒索电话?” “刚接到一条短信,我现在只对你提到,因为对方不许报警。你不要报警。”班家声音嘶哑,清了清嗓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沙哑,“我转发给你。你看看,这条短信对你有不有什么帮助?我应该如何应对?” 宋提查来了精神:“好。对方主动跟我们联络就好。班爷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提查,甘效犬马之劳。” “我现在不靠你还指望谁?虽然看着你来气,骂过之后,还是指望你能逢凶化吉、克敌制胜。你先看短信吧。”说完班爷挂了电话,把短信转发宋提查。宋提查忙打开短们:“班钟老狗,你听好了!你女儿泰莎在我手中。想要她活命的话不要报警。我知道小家伙帮你在查。老子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是他死,还是我活?让他好自为之。老子只要命,不要钱。” 宋提查看了短信,马上给班爷打电话:“班爷,我想单独见见你。电话里说不方便。” “那好。我现在还在总公司董事长办公室,你自己到总公司来找我吧。见面聊。”班爷忍着悲痛还在上班,看来总公司也面临着暂时的经营困难,他既要保女儿,又要保班家的产业。 宋提查熟车熟路,他开着泰莎平时开的一辆保时捷,到了总部大楼,直接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只是跟伊莱打了声招呼,其他的员工只能视而不见。班爷带宋提查到密室相谈。 班爷劈脸就问:“怎么回事?” “有人狗急跳墙。泰莎的生命安全暂时可以保障。因为对方的意图很明显,要弄死的是我,而不是泰莎。”宋提查给班爷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他既然想整死你,那肯定不会放过泰莎。”班爷可能有所预感,他八九不离十能猜出当前的敌人是谁。 宋提查面色忧郁:“班爷,你一定要深居简出,他们可能要对你下手。我想给你派一名军事素质相当高的人暗中保护你,可是怕引起你的误会。” 班爷先很警觉,这有控制他自由的嫌疑,后来脸色宽和下来:“你安排吧。我接受就是。你跟素察做个交待吧,不要跟他发生误会就行。” 宋提查有了班家这句话,他好办多了,他要赶紧将他的死党派过来,控制相关人员。不过是以保护班爷为名义。做到师出有名。 “我要做些什么?你不妨直说。”班爷看宋提查眼中目光很沉稳,估计都已经有了对策。 “你要不停地开家族会,将总公司遇到了当前困难深挖细究。会开得越多越好,矛盾揭露越尖锐越好。我有办法从中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 “你要列席会议吗?” “我参加就打草惊蛇了。你把会议视频发一份给我,我就知道怎么去甑别。我不能在明处,我躲在暗处。这样才能逼对方出牌,对方一出牌,我就有办法捉住他。”宋提查成熟了很多,班爷眼光稍亮了亮,语气和婉:“孩子,即便泰莎不在人间,你也不能抛下我一个孤寡老头,你也要像她一样对我。” “班爷,你要打起精神。你越有精神,对方越恐惧。当然,你不能逼他们太狠,以防他们破釜沉舟。你就从财务方面步步紧逼,他们一定会现出原形。” “提查,这次,你一定要来一个一锅端。不能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班爷对这班人恨得牙痒痒,竟然不择手段地把黑手伸向了他!班家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要重塑班家几百年来的威仪! “班爷,他们的罪证落实到位,他们就没有逃的机会了。”宋提查不停地宽慰班爷,只要班爷这面旗巾高高的飘扬,他们想浑水摸鱼,门都没有! 宋提查只跟班爷聊了短短十分钟,不过宋提查把学到的易容术应用起来,他以女妆走出办公室,他戴上发套,秀发披肩,浑身散发苏奈尔香水,戴着水晶细边眼镜;面如傅玉,眉不画而翠,唇线优美;再换上筒裙,身材高佻,有点像星光大道唱《新贵妃醉酒》的李玉刚;手臂上戴着一对玉镯,戴上耳环,脖子上戴项链,臂弯里提着一个lv包,扭着水蛇腰,穿着高跟腰,旁若无人地走了。这样子,连伊莱硬没认出来,还以为是来洽谈合作业务的。很有点混血人玛莲的气质,玛莲曾扮过他,别人也没不认出来。他在总部大楼换了一台车,开走了班爷配的一辆雪佛莱。宋提查果然从反光镜中看见,总部大楼,有陌生人活动,他们盯着这辆宝时捷。盯车不盯人,看来很业余。 陈晖开车在红灯处,与宋提查的车并排,宋提查把藏着的安装碟递给了她。陈晖开始也没认出“她”是宋提查,后看到他的眼睛,那鹰隼的眼神,略含痴迷。“她”圆鼓鼓的肌肉,看起来倒成了藕嫩的手臂。 陈晖嘱咐了一句:“小心对方狗急跳墙……” 话没落音,宋提查的雪佛莱消失在车流中,直奔那颂卡的别墅,现在是皓南带着三名保镖看守,屋主人换成了千颂卡、椰美、沙瓦里拉、依娜四个人。千颂卡和椰美常常回美莱或者星力,最近更是回得勤。 宋提查一身女装,倒被看门的保镖拦住了;宋提查打了一个电话给皓南队长。过了一会儿,皓南才风风火火出现在保安室,命保镖快开门,酷哥啊,算得上是他们的老板了。皓南上了宋提查的车,带他把车开到车库,陪着他上了楼。 沙瓦里拉、依娜正在吃饭,吃得很清淡,一份蒸咖喱鱼,一份烩炒棵条,一份虾酱饭。两人看上来一位时髦女郎,沙瓦里拉长相酷似李晖,眼神却没有陈晖的转顾流盼,神采飞扬,只是抬起一对亮眸:“小姐,你找谁?” 宋提查“哧”地笑出声来,学着她的腔调说:“我找两位大小姐,给你们说媒,嫁个好夫君。” 沙瓦里拉、依娜羞得满面通红,眼里现出兴奋的光芒:“酷哥!酷哥,你怎么变——” “我饿了!”宋提查摸出一匝钱也没数,想想屋里还有四名保镖,加三名杂工,“给我到大排裆,打一只烤烤、一只烧鸡、一熏野兔、烧蚝一斤、串烧虾一斤,叫厨房弄点青菜和水果沙拉。咱们凑合着吃一顿。” 宋提查是不会亏待他的肚皮的,两人放下碗筷只得打车出去采买。宋提查则躲进了千颂卡的屋,打开千颂卡的笔记本电脑。利用这时间很纳瓦信和巴色联系,一进入专属聊天室,两人果然在线。 宋提查:最近对优素福的监视情况怎么样? 纳瓦信、巴色:优素福频频与素攀、阿帕篷、班吉、颂恩、福尔迪见面,他们会谈的内容很多。酷哥,我把重要视频发过来,你自己看吧。 宋提查:不!来不及了,你串联起来说一说。 纳瓦信、巴色:好。优素福感觉很不安。说有两个小妮子正在想法设法查她的帐。明的是跟大嫂学社交,跟她套近乎,事实上想弄她的电脑。好在她早有准备,故意给电脑给她俩玩,她俩一无所获。她还向班吉表功劳。班吉夸她,做事情有头脑,千万不要上两个鬼丫头的当,特别是哪个帕米来头大得很,你要小心应对。她来玩,就让她来玩。你巧于周旋,两个丫头片子哪是你的对手? 可是两天前,优素福秘密约见了班家大管家瓦雄,瓦雄告诉她,出事了,出大事了!夫人的安装碟丢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优素福说,我负责找回来。我知道是谁拿了。管家说,夫人也怀疑是她拿了,只有她能随意进出夫人的房间。不过,夫人的安装碟是放在一个极隐秘的地方,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了。优素福说:这小妮子找死,她们自作聪明,对夫人安装了监视器。 宋提查:这么说,是优素福绑架了帕米和泰莎? 纳瓦信、巴色:她没有亲自动手。估计是她的一伙死党干的,她手下几名干将手臂上有飞龙刺青的图案。陈姐让我们追查落实到位。他们是大富察、小富察、佳诺、虎墩子、嘎盛戍、茂腾生、派吞、扑乍等八大金刚,娱乐城的二百名保安就掌控在他们手中。她每次出出进进,必有两大金刚相伴左右,有时还跟他们私会。真的。 这女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她连身边防军的人,还拉着私会。可能那颂卡失踪对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宋提查觉得虎墩子,特别扎眼,猛一想,对啦,当年带头追杀千颂卡的人,就是虎墩子! 宋提查:你截下一张虎墩子的图片发给我。 宋提查很兴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里萌生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未完待续) 365色诱 宋提查给他们回了一条短信:你们干得太出色了!兄弟,这单案子做完,你们可以现阶段身了。跟我一起,学着做工生意。 纳瓦信、巴色:酷哥,我们做梦都想到那一天。酷哥,我还是把最近的重要视频全部发给你,你有时间慢慢理理。 宋提查:好的。两位兄弟,现在要盯紧优素福,看看她有什么新花样。她如果出现在泰莎、帕米面前,你们要给我发信息。但是,你知道怎么摆脱他们的网络搜索。 纳瓦信、巴色:放心。我们吃一堑长一智,再不会犯同样低级的错误。 宋提查回了一句:小心行得万年船。 纳瓦信、巴色:是,酷哥。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宋提查与纳瓦信、巴色聊完,赶紧打开专属聊天室与陈晖联线。陈晖第一句话,肯定忍着笑发来的:你的易容术可以打一百分了。 宋提查:哇,我这柳条脸,怎么一化妆,就成了花旦脸?主要是我善于用长发遮住了一部分,只露出眉眼、脸蛋部分,看起来就妩媚娇巧了。 陈晖:你的安装碟太重要了,总部说,现在可以完全掌握他们的客户资料,想删都删不掉了。总部说:他们每年大我国洗去的黑钱,高达百亿;还有米国、香港、台湾、夷岛、天竺国、欧美国家洗去的黑钱,每年高达千亿美金。怪不得那么有钱。这可是迄今为止端掉的世界上最大洗黑钱的地下钱庄。你现在可以展开全面收网,实施抓捕。可是,你投鼠忌器啊,你的两个红颜知己还在她们手中。总部说:这么大的行动,肯定有流血牺牲的,你要舍小家为大家。 宋提查隔了半晌:请总部放心。这次,一定一网打尽。 陈晖:能救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救下来。毕竟,泰莎功不可没。 宋提查在泪光中回了一句:请01放心,请总部放心,我会不辱使命! 陈晖:我相信,你会有万全之策。行动吧,我支持你,我密切配合你。对高层人物的抓捕,你提供证据,由我向总部报告,泰方一定会全力配合。 宋提查回了最后一句: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宋提查吸了吸鼻子,马上发短信与素察联系,素察回短信:这两天,所有监控视频都没有发现泰莎、帕米的身影。我们还在继续仔细地查。 宋提查倒舒了一口气,他的怀疑证实了,他给素察回了一句:视频中如果发现有两人身影,务必跟我说。有可疑人物的身影也跟我说。 素察马上追回了一句:有!我们发现班布卢大酒店娱乐城那边的三名保安分队长出现在视频中,他们不知何故进入班家?他们可是外保,没有主子的特殊通行证,他们是进不来的。我问了当时值班的门卫,说虎墩子、大小富察、佳诺持有特殊通行证,是进院内搬一块很重的玉石过去。因此,要他们四个大力士过来帮忙。他们出来的时候,确实搬走了班吉老爷的一块重达一百公斤的翡翠玉子料走了。 宋提查回了一句:这线索很价值,你们现在不用查了。集中力量保护班爷,要是班爷有丝毫闪失,更是天翻地覆的事情。我已经派兄弟过来,保护班爷,我让他们跟你打电话,他们是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你们不相自相残杀。 素察:好,我们会通力合作,保护好班爷。请酷哥放心。 宋提查安排妥当,关机前清理掉上网痕迹,这是他最新的课程。上网痕迹最容易被黑客木马利用。然后才关机。当即调兵遣将,做好了全面部署。 沙瓦里拉和依娜敲门了,宋提查打开门,两人满眼兴奋,走下楼来,原来,大伙儿摆了两大桌子酒菜。 宋提查吸了吸取鼻子:“嗯,光闻这伤气就知道,刚烤出来的。来呀,别客气,随意坐,随意吃。不要拘什么礼节。我可是不懂什么礼节的。” 宋提查说罢招呼保安、杂工一起坐。他们还是坐了一桌。皓南、沙瓦里拉、依娜陪着宋提查坐了一桌。宋提查知道,叫大伙坐在一起也不自在,算了,还是他们几个人吃吧。宋提查可不敢沾酒,怕有酒气味;他只喝了一杯果汁。皓南也没有勉强,其实他自己也不怎么喝酒。于是,大伙儿只喝果汁。主要是消灭掉这一桌子美食,沙瓦里拉和依娜吃得特别开心,扯着鹅腿,满嘴是油,还不时举杯跟酷哥干杯,其乐融融。 吃完晚饭,她俩想打电话请假,晚上不去上班了,她们娱乐城一般是上晚班,因为晚上是消费高峰期。宋提查拉着她俩走进内室,坐在她俩的梳妆台前,学着嫣然一笑:“好姐姐,快给我补补妆。我今晚跟你俩一起到娱乐城玩玩。” “你就这样去?”两人抿着嘴笑,差点笑岔了气。 宋提查抛个媚眼:“求你们啦。给我细细地上点妆吧?” 依娜和沙瓦里拉吃吃笑着,先用面巾纸给他吸了吸面上的油汗,然后重新给他敷粉,略匀染出桃红面颊。再细细地给他画了眼影,夹直了睫毛,涂上睫毛膏。哇,看起来双眼水汪汪的,真是明眸善睐,摄人心魄,一对鹰隼眼,现在倒成了吊梢眉、丹凤眼了。涂口红也是有讲究的,也不是宋提查涂红了就做罢,而是细细地描出唇红,再涂出吸引眼球的樱桃小嘴的感觉。 宋提查的骨节比较粗大,她们给他挑选了玛莲常穿的高腰热裤,配上肉丝裤袜,很好地衬出了他的优美身段。他穿上透明高跟鞋,看起来完全像一个风姿绰约的混血女子。 宋提查戴着白手套,开着雪佛莱,风情万种地跟姐妹到了娱乐城,她俩打卡上班,他停了车,径自乘电梯进了娱乐城。 班布卢大酒店顶层就是一个大型娱乐城。“她”来过一次了,当时文清还在赌馆做荷官,“她”这次可不是来赌的。他走进了电游区,这可是一个电游世界,宋提查虽然会玩几种,但是这里集中了全世界开发出来的各类电游项目,一排走过去,跳舞机、投篮机、跑马机、大老板、大玩家、老虎机、4s仿真等等应有尽有。 宋提查拿出一百美金兑游戏币,有个保安向他招手,宋提查收回了钱。“她”俜俜婷婷走到保安面前:“大哥,有什么好消息?” 小保安悄声问:“玩不玩韩板改进版大长今?运气好的话,可以大赚哦。” 两人正说着,就有人过来用兑换赢来的游戏币,直接从他手中换钱。宋提查看他公然在游戏厅卖私币,肯定是高仿的,一定是监守自盗。绝对有后台默许的。 宋提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兑了一百美金,一把游戏币。保安让他找了一个机子坐下,宋提查是生手,一下子吞掉了不少游戏币。保安说帮她找个兄弟教教,保管她赚钱。 真是冤家路窄,虎墩子拿着对讲机过来了,那个小兄弟跟他耳语了一番。虎墩子看是一位混血儿玩着玩着,就“gameover”了,玩得很泄气。 虎墩子专干这种营生,既玩了美女,又捞了实利:“嗨,美女,想不想赢啊?” “大哥,这是什么鬼游戏?过关好难过。”“她”说话嗲声嗲气,说得虎墩子心痒酥酥,谄媚地笑着:“美女,我要是赢不了。我输了,我输你一个子赔你十个子,好不好?” “大哥,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是不是逗我玩啊?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包我赢,不输;输了,加倍赔。那我还希望你输呢。大哥,你可是男大汉大丈夫,可不能耍小妹。”“她”将虎墩子的军。虎墩子脸一沉,拍着胸脯:“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不说大哥肩上跑得马,起码在这个娱乐城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信口开河?” “她”撒着娇:“大哥,一起坐嘛。反正是玩嘛。我也是玩玩而已。咱们一起玩,输赢,我倒无所谓,重要的是,输多了把手气、心情都输掉了。” 虎墩子看美女略挪了挪肥臀,他就挤着凳子坐了下去,哇,一股芬芳的法国香水味扑鼻而来,让虎墩子眼充血、瞳孔睁大,心突突地跳。虎墩子假装按键,摸了摸“她”戴着黑丝的手。“她”娇憨地哼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只是白了他一眼。看得虎墩子内心怦怦直跳。 虎墩子让“她”投游戏币,他就开了一个帐号,原来他可以加载软件,当然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就赢钱;赢了钱,他就可以购买超级装备;有了所谓的进身装备,大长今无往不胜,一路走下去,她风光无限、如愿以偿,他们赢的游戏币也在不断翻新。最后一关打下来,他们赢了最高奖励,一万个游戏币!喜得“她”双眼生辉,娇媚动人,喜不自胜。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她”有意还是无意不时与他有不小心地接触,两人半依半偎,差点还让虎墩子碰了她的假乳。(未完待续) 366送上门来 “她”在大哥的指导下,玩得风生水起。赢了一局又局,看看赢的币一大胶袋,掂量了一下也差不多了。“她”手蒙着嘴,打着哈欠:“不玩了。今天玩得太过瘾了。大哥,你帮我赢了这么多?我怎么感谢你啊?” 虎墩子知道此时,猫要吃着鱼,可得下功夫:“小妹,我们娱乐城天天欢迎你来玩啊。” “大哥,小妹想请你吃夜宵,肯不肯赏脸?主要是交个朋友,以后咱们一起玩啊。”“她”抛出了橄榄枝。 虎墩子乐得心花怒放:“好啊,好啊,我来请小妹,哪有要小妹请客的?这点小钱,算什么?大哥以后教你主赢大钱!” “真的啊!大哥,我可遇着财神爷了,大哥,走哇,我们一起去吃夜宵。人生几何,不如今朝有酒朝醉。” “是,是,小妹说得太好了。”虎墩子毫不迟疑地跟着混血儿走了,只跟值班的兄弟打个招呼就行,可以看出他在娱乐城多么吃香。 两人挨得很近,一前一后走出了娱乐城,上了美女的车,一阵风开到了花姐桑拿中心,看得虎墩子心惶惶儿跳。看来虎墩子喜欢牛高马大的洋妞。混血儿更是不可多得的优良品种。 “她”带着虎墩子上了客服大堂,哇,开的还是vip贵宾房。宋提查没想到侍应生一个也没认出自己的老板来。两人大大方方,由侍应生领着进了vip贵宾房。 混血儿吩咐侍应生过一个钟才上来,侍应生心领神会,退了出去。宋提查关了门,打上暗锁,虎墩子心怦怦地跳,马上就猴着身子上来。宋提查推开他,先开了音乐,虎墩子又扑了上来。宋提查一个大背,将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虎墩子傻眼了:“哎呀,小妹,你的劲不少啊,老子跟你玩玩。” 他爬起来,又扑了上来。宋提查一拉他折胳膊,又是一个扛摔,摔得他半天爬不起来。他要摸枪,发现枪早就空了。摸出一把三角刮刀来,可是“她”一个晃假动作,眼前一晃,一掰他的手腕,三角刮刀到他手中了。 虎墩子吓傻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提查还娇声骄气地说:“大哥,你太不禁摔了,你真是银样蜡枪头。” 虎墩子想起身,站起来,宋提查又是一个别手摔,摔得胳膊差点脱臼了。他哎哟哎哟呻吟着,现在在灯光下看那人的眼光好熟:“你——你根本不是一个弱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今天,我虽有不良企图,但是毕竟帮你赢了大把的钱。何况又没得手。请小妹,不,请兄弟,放我一马。来日当厚报。” 虎墩子知道遇到了硬点子,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送菜上门。 宋提查找了一条绳子把他绑了,搜了他的全身,除了一套钥匙,就是手机、钱包,他还以为是索要钱财的,讨好似地说:“兄弟,我手下的梨花手链,你看,都有鬼脸,是相当值钱的。你拿去吧。兄弟只求个平安。还有我的项链,玉坠是水头极好的猫儿眼,链子是二十四k纯金打造,足足有一百零八克。还有,我手上的钻戒,你都可以拿去……” “少废话!”宋提查一声喝问,眼里现出了狮虎的电光雷目,虎墩子一凛,抖抖索索说:“你——你——我见过你。” “当然见过,我放你一条生路,你怎么能忘掉呢?”宋提查冷冷地说,“还记得大其力吗?” “你是酷哥!”虎墩子吓得冷汗直冒,眼珠子直发抖,知道栽在这个雷神手中,命交给他了。 “你离了伦威大叔,找到了新主子,不错啊。”宋提查眼光犀利,“我说过,你找什么样的主子,我不管。但你不能丧尽天良,尽干断子绝孙的事情。” “酷哥,我,我干什么了?我不就是帮人看场子,有时帮人家玩游戏赚点小钱,养成家糊口。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请酷哥明察。”虎墩子吓得不敢正视酷哥,他估计酷哥现在是大人物,没有真凭实据不会找他的茬。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只当他是色胆包天。哪个猫不偷腥,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 宋提查将发套取了下来,戴着实在有点憋屈,看来,在这么热的天气留这么长的发,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要是女人,绝对剪一个短发。宋提查揭下手上的黑丝,厉声问:“说,你把泰莎小姐藏哪里去了?” 这是出其不意,虎墩子果然吓得瘫坐在地上,这个阴阳头绝对不是无厘头,他是阎王爷找你,早就给你记了帐。 “酷哥,饶命,酷哥,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人家的枪手,捧着人家的碗,不得不为人家办事。为了一家老少,我也只能昧着良心干下去。”虎墩子挤出了鳄鱼泪。 “别跟我来这一手。你想弃暗投明的话,你老实地跟我合作,跟我合作的都是我的兄弟。你要是执迷不悟,我只能打发你走路,还有大小富察,还有佳诺。你们四个人合伙干的,还想欺瞒谁?”宋提查要击破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让他心存侥幸。 虎墩子眼光忽来闪去,咬紧牙关,想拖一拖。 “我知道你想为红颜知己卖命,优素福不但对你有知遇之恩,还对你有鱼水之欢,但然要守口如瓶。好啊,我成全你。”宋提查拿着他的尖刀,在他眼前划过,吓得虎墩子磕头如捣蒜:“酷哥,饶命。我的命,你已经给过一回了。兄弟的命是你给的,你随时可以拿走。为了报酷哥,不杀之恩,我说,我说。” 当初虎墩子被酷哥释放,他可不敢回清莱府白金会馆,他只身流落到曼谷,投靠他的同门师兄小小富察。两兄弟把他举荐给了优素福。优素福正是用人之际,也听说他是伦威大叔的心腹,强将手下无弱兵,再看他生得五打虎,体形彪悍,当即就收留了他。 有一次,一伙人在赌馆闹事。他单枪匹马制服带头闹事的人。优素福看他敢打敢杀,关键时刻可以玩命,就提拔他为分队长,与大小富察同职。后来,又招来解一解那颂卡离去的虚空,就让他顶替了这个空缺。他当然卖力又卖命了。 虎墩子很快跟娱乐城的七位分队长打成一片,他们想法设法搞钱。他们拿着游戏币,找一般的小厂,高仿了游戏币;然后又找编程高手,找到游戏软件的死穴,开发出加载软件程序控制软件,他们靠卖装备,卖假游戏币,靠挂靠控制软件从中非法谋利。 宋提查对他的“光荣史”一点不敢兴趣:“说吧,泰莎小姐现关在哪里?若有半句假话,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虎墩子眼珠子骨碌儿转了一圈,看宋提查抛着尖刀玩,这小家伙玩刀就像玩杂耍一般,只见寒光闪来闪去,要是不小心,一刀就可以扎个窟窿。虎墩儿眼光睥睨:“酷哥,你可要罩住我全家老少的性命。我死足惜。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十岁幼儿。求酷哥眷顾我全家老少的性命。” 他说罢,心一横眼一闭一头向屋角撞去。好在宋提查早就有防备,脚一勾,把他勾到三尺开外。虎墩儿嚎淘大哭:“酷哥,我背叛对我此生恩重如山的人,我真猪狗不如啊。酷哥,你就成全我吧。我宁愿一死,以死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宋提查没想到虎墩儿受了人家滴水之恩,竟然想以性命相报答。宋提查冷笑了一声:“哟,你当她是圣女啊,她是一个千人可夫的破烂玩艺儿。你那些保安兄弟,有几个她没玩过?她是玩你们。不信,你过来看几段视频。” 说罢,宋提查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调出几段优素福与人鬼混的视频,看得越墩子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有年富年强的赌王那颂卡寻欢作乐,有风烛残年的阿帕篷、有不知谦耻的班吉,有如狼似虎的素攀,有道貌岸然的海关关长恩,有他们的几位分队长…… 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是有缘分的。我本来想,从你们四个人当中找其中一位,撬开他的嘴巴就行了。没想到鬼使神差,你自己送上门来。你看,这也是缘分啊。” 虎墩子虚汗淋漓,抱拳跪下:“酷哥,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瞎了狗眼,被人害了,给人当帮凶,还浑然不知。酷柯,是你拉了兄弟一把。酷哥,你救人救到底。虎墩子这一生真的把命交到你手上,求酷哥收下虎墩子。虎墩子这一生报答不了,来生结草衔环相报。” 宋提查拉起虎墩子:“我说了,只要横下心来跟我一条心,跟我走一条路,咱们就是兄弟。我所有的兄弟,都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他们跟我情同手足,誓词生死,这才是结义兄弟。你跟一个**混在一起,还要给她卖命,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虎墩子痛定思痛,心意已决:“酷哥,我说,我跟你走!”(未完待续) 367知己 帕米回到曼谷并没有回家,她直接找她的三个最铁的同学来帮忙。帕米的同学可是些出身名门、家势煊赫的官宦子弟。其中就有总督查思立蓬的儿子朱拉隆,他可是酷哥的崇拜者,还有一个王室成员蒙昭,还有一个检查长的儿子沃腊纳。这三个人都是热血青年,一合计,要像酷哥一样,做一个国民英雄。四个人以帕米为酷姐,成立了行动小组。朱拉隆负责搞跟踪设备,蒙昭负责搞武器,沃腊纳负责搞交通工具。 他们首先进入了娱乐城,可是娱乐城戒备森严,他们的跟踪设备,根本无法安装到总部,即使根据卫星定位系统,锁定一个目标,在城区实施跟踪,因为信号的干扰相当严重,不像在广阔的山区,看得到清晰活动图像,而是雪花点很多的干涉图纹。 他们虽然在班布卢大酒店入住了下来,但是采用高科技跟踪的设想,实施起来,并没有预想的来得容易。他们在娱乐城漫无边际地游荡了几天,根本没办法进入娱乐城总部。因为你一按总部专用电梯,马上就被告知,要进总部必须与总经理有预约,否则挡驾了:“先生,不好意思,你走错了楼层了。对不起,你回吧。” 试了几次,最终朱拉隆被保安扣押了,他们眼看着保安把他带进保安室,后来,送进了警察分局,当然朱拉隆编个瞎话就行。说自己的钱包,被人偷了,找保安,保安不管,他才往总部投诉他们的。分局的警长认识朱拉隆,他是总督查的儿子,卖个人情就放了他。 朱拉隆虽然放了出来,跟三位伙伴大吹大擂了一番,可是这除了长长志气,还是没办法进入总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着急。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也不知道泰莎小姐采取了什么行动。要是让她再赢一局,帕米想她就该老老实实出局了。 没想到真是巧得很,泰莎也并没有单独行动,她带着她的两位侍从文清、拼塔安和三位男同学汪拉耶、汕攀、奇里一伙人到娱乐城瞎转悠。 泰莎与帕米撞在了一起,两人先是怒目而视,后来两人一笑抿恩仇。泰莎伸出手,帕米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伸出手跟她握在了一起。于是,他们都是年轻人,他们聚在了一起。汪拉耶是曼谷府市长的儿子,汕攀是教育部长的孙子,奇里也是前总理的孙子。他们可都是官二代或富二代。有共同的语言,想人家宋提查靠赤手空拳,打平金三角,他们可是王孙公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真让他们英雄气短。长叹短吁,借酒浇愁,一个个都很郁闷。 泰莎举着酒杯:“帕米,我跟你说。你赢了我,你也得不到宋提查的心。你赢了,也是输了。他根本不喜欢你,你不可能赢得了他的心。” 帕米冷笑道:“别自以为是。宋提查差点就我拍拖了,可是,你突然出现,搅了我的好局。” 泰莎哈哈大笑:“你知道宋提查有多少像你一样貌若天仙的美女缠着他。你看,这里就有两位,她们其实不是我的侍女,而是我的姐妹,我们同病相怜。我告诉你,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而且不可改变。我试着改变他,他跟我吵翻了。他给我的答复,就是娶我和另一个人。” “他心里有谁?”帕米粉嘟嘟的脸都气得发白。 “赖欣怡。他的梦中情人。”泰莎无可奈何地说。 “谁是赖欣怡?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华人名字吧?” 泰莎眼光苍凉:“是啊,宋提查本身就有一半华人血统,你看他的脸型、身高、肌肤,哪一点不是华人血统?他最爱吃的也是什么佛跳墙,华人食谱。还有,他的酒量大得惊人,这也是华人的禀性。” “你是说,他爱华人妹子,不爱我们泰人?” “那倒不是。他喜欢跟他共过命的人。他喜欢我,因为我与他先后两次死去活来,他对我始终不离不弃,难以取舍;因为他还是爱我的,能够拿自己的生命保护我的。”泰莎眼含热泪,“你说,你跟他耳鬓厮磨。其实文清与他更是共过患难,拼塔安冒着生命危险帮他引开杀手。我其实与他同床共枕,可这些无论如何,也驱不走他头脑里的赖欣怡。” “赖欣怡是谁啊?” “这,我不能说,这是绝密。总之,她是华人,貌若天仙的华人。” 帕米突发奇想:“我想,我一定见过她。” 泰莎不置可否地莞尔一笑,她知道帕米天资聪慧,万一被她猜中,对陈姐就失信了,泰莎沉默了。 帕米真是绝顶聪明:“我当时就怀疑宋提查的眼神,他看一个人,热辣地,那是恋人的眼光,我就知道不对劲——” “你别说了。你说出来,宋提查会恨你一辈子的。他是不愿意让世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其实他俩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所以我觉得我还有机会取代她。只要宋提查的幻想破灭,接受现实,我肯定是她最佳选择。”泰莎很有把握。 帕米不甘示弱:“我知道了,她的意思,她知道她们是有缘没份,因此要给他撮合一段最美满的姻缘。我想,我不会输给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真好笑。拳手登台亮相之前,总认为自己天下为敌,只有在赛场上,真刀实枪打一场,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其实,我比你强在,他亲口许诺我,他要娶我跟赖欣怡;可他对你什么也没许诺。这就是我俩的差距。”泰莎冷笑着说,想击破帕米的痴心妄想。 帕米被泰莎咄咄逼人的话话,气得脸色十分难看,她可是平生没受过谁的抢白。 蒙昭献媚似的说:“帕米,还有我们呢。英雄也是人,我们也是人,一样的过日子,一样的生儿育女。” 帕米冷笑着说:“别恶心了。你别让我吃下去的东西全呕出来!” 蒙昭闭嘴了。众兄弟们都很压抑,文清扑哧一笑:“你们跑题了吧?不是商量怎么拿来地下钱庄的流水帐,现在变成了情感大比拼。我听说,姻缘两字,早有定论。是你的,他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也想不到。因此,我才不纸上谈兵,我要爱对的,不爱错的,以免一生遗憾。” 帕米看文清和拼塔安一个是奶油妹子,一个是瓷娃娃,确实是绝色女孩子。她长叹一声:“我提议,我们先不谈爱情,先联手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证明给他看。我们也能名震江湖。” “好!”六名热血男儿齐声叫好。他们可不愿意看着这帮女孩子,只迷恋宋提查;他们也要做一个让美女迷恋的英雄。 泰莎说:“我们蛮干。看来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我们联手跟她斗智斗勇。” “你有什么好计谋?不妨说出来,我们大伙一起完善一下,不是更完美?我们十个人齐心,一定会大有作为。”奇里有祖父遗风,很有组织才能。 “我现在知道有四个嫌疑人物,我们现在只在一个人身上做文章,她可是一个精密的女人,针插不进。但是,她有合伙人,我们应该从她的三位合伙人身上做文章。” “这就对了!”沃腊纳感觉应该剑走偏锋,“对,我支持泰莎的策略。” “你别瞎嚷嚷。她还没说哪三个嫌疑人?” 泰莎抿了一口酒:“这三个人,其实早就狼狈为奸。我的大叔班吉,他与优素福一直不清不白;我的养母劳拉,还有我家的总管瓦雄,宋提查早就对我说,要提防这四个人。我想,从这三个人身上下手,一定会另辟蹊径。” “你养母,我见过,一个天竺女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怎么会呢?”蒙昭对劳拉的美貌和优雅气质印象深刻;不仅蒙昭见过,其他世家公子都见过,典型的天竺美女,但天龄似乎与班爷相差悬殊,老夫少妻。 奇里打击蒙昭:“你懂什么?美丽的外表,掩盖着她的毒蝎心肠。” “是啊,天下最毒妇人心。”朱拉隆的一句话,遭到四个女孩子的罚酒,朱拉隆只得喝了一杯,他没想到他的话伤了四个女孩子。 沃腊纳得意地说:“你应该说,人心隔肚皮。世上坏了良心的,不只有女人,男人也大有背主求荣,投敌叛国的人,多的是。” 帕米生气了:“别瞎扯。说正经的。泰莎,你说,我们怎么行动吧?你拿个方案出来吧。” 泰莎又抿了一口酒,她的脸色,艳若桃李:“第一步,优素福最喜欢人奉承,我带你去见优素福,我们说要跟她学交际,她曾经给宋提查上过社会交际的课程,相当精彩。我还疑心,她莫不是钓宋提查的鱼,要不是宋提查是一个冷血男儿,再换你们当中任何一个,早成了她的俘虏。” 汪拉耶鄙夷悄:“我看她就恶心。她要是给我上课,我不知会不会呼呼大睡。” “别插嘴,拜托。”帕米觉得泰莎此个策略虽然有点冒险,但值得一试,“我同意。还有第二步呢?” “你趁机进入班家。我们可以安装最先进的监视器,对三个嫌疑分子二十四小时监视,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好!我同意。就这么定了!”帕米拍手称快。(未完待续) 368雏凤清于老凤声 “大嫂!” 优素福听说今天游戏大厅爆满,她来看看情况如何,像一位著名画家看看她的作品,展出的轰动效应。她一身盛装,脸蛋收拾得俏生生的,带着一群游戏开发商代理人,由几名主管、八大金刚前呼而拥出现在游戏大厅。果真如此,每台机都坐着年轻人,嗒嗒游戏柄、健盘在响,节奏强烈的音乐在震响,不时有扇情的背景语音:“升级了啊,恭喜!”“唉,只差一步,加油啊!”“快点啊,点数不多了!”……还有人没有机位,只能干站着看热闹。 优素福正眉飞色舞与几名代理商说得头头是道,游戏机冒出一句亲切的叫声。 “哎呀,泰莎,我的小姑子!你也赶过来凑热闹。怎么不跟大嫂打个招呼?”优素福的话,富有激情,眼里射出兴奋,洋溢着青春气息,像一只蝴蝶翩翩飞出簇拥的人群,与站起来的一位,像从游戏中走出的游戏公主,亲密地搂在一起。 “真漂亮!”一位游戏机代理商禁不自禁地说,他悄悄地跟旁边的人打听,“这位小姑娘是谁啊?看那飞扬的神采、气质、美貌,完全可以做我们这款游戏的公主。” 一个代理商讥笑他目不识丁,就如米国人不认识华盛顿法国人不认识拿破仑:“你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她会做你的形象玩主吗?她才不会在乎你那两个小钱。人家是班家大小姐泰莎,现任男朋友,威震金三角的酷哥。她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会摘给她。她不会在公众媒体露面的哦,我们今天能一睹风采,三生有幸啦。” “酷哥的正牌子女友?怪不得这么靓丽、养眼。英雄配美女,当英雄也不亏啊!”一群人无不用形形色色的眼光汇报到泰莎言谈举止上,泰莎要不是有事求优素福,她才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她钻进大嫂怀抱,抬起水灵灵,嫩生生的明星脸蛋,脸上漾着动人的笑靥:“大嫂,你真行!生意做得这么红火。” “哎呀,小姑子,你是第一回来吧。你一来,不得了,你可是有明星效应啊,怪不得,我看游戏大厅爆满。原来,我家的小姑子来了。”优素福搂着泰莎的身子,笑容可掬地捧着她,她知道,小姑子在班家的身份有多么高贵。比她那个华而不实的老公,要一发而牵动整个班家。差不多是整个班家的神经了。再加上,她与宋提查的亲事,让整个班家成了舆论的中心了。 “大嫂看你说的。不只是我来了,好不好?你看,她是谁?”泰莎跑过去拉起一位,正玩得兴奋的一位玉雕美人,秀发披肩,双肩瘦削,丰胸细腰。蜂臀长腿。优素福一愣,看她眼神有种神圣,让人自形惭秽。她是谁啊?一身高贵气质,凛然生威,目光咄咄逼人,不可碰触。 “你是帕米长小姐?”优素福也只在总理府前的草地晚餐有幸见过一次面,她就记住了这张魔鬼天使般的面孔,和她的芳名,优素福见人一面就记住了也算得上是奇才了。 帕米启樱唇、发皓齿,口吐兰音:“大姐姐好,我也是慕名而来的。” “哎哟,我的小天使诶。我这小地方,能把长小姐的大驾请来,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长小姐,将军、夫人可好?代我向家父家母问声好。有什么服务不周到的地方,你一定要跟大姐姐说,不要客气。我家小姑子,她平时娇生惯养,你们在一起可要互相体谅。”优素福说着,意思还怕自家小姑子耍小姐脾气,得罪帕米,那可吃罪不起。国防军总司令的长小姐,连国王都要让他三分。 帕米可不像泰莎跟大嫂亲亲热热,她面若冰霜:“大姐姐放心,我会让着她的。她是东道主嘛。怎么会有客欺主呢?” 这句话明显带有讽刺的意思,可能帕米以为优素福认为她家小姑子只会让她难堪,要赢她家小姑子,那是自找没趣,因此说话相当尖诮。 “哎呀,长小姐,我家小姑子是不是有言语冒犯之处?千万要给我这个做嫂子的三分薄面。这样吧,我在我家班布卢大酒店给你们订餐,我中午来陪你们。你们可都要来哦。不然,大姐姐会伤心、难过的。”优素福怎么肯放过如此好的接近昭披耶将军家长小姐的机会。 帕米不动声色:“大姐姐,我们可是人数众多哦。你看,那是朱拉隆、那是蒙昭、那是沃腊纳,那是汪拉耶,那是汕攀,那是奇里,还有两位,你应该认识,是你家人。” 帕米说一声,优素福道声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位阔少,这可是她一生仅有的一次。她出身没落家族,一心想高攀的她,如今见到了一群身份高贵的公子哥们,哪有不媚态十足的?算不定还会俘获一位少爷,哪该是多么心悸的事情啊? 优素福想到这里,全身都不自在了,说话都微微颤了:“泰莎,我的小姑子,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要隆重邀请你的这群朋友,都邀请到总统套房。我要好好地款待你们,让你们玩得开心。下次还要来玩!” 这些代理商眼睛落在帕米脸上,小声地交头接耳,他们知道帕米的身份就是郡主,仅次于公主。昭披耶是亲王,手握重兵,实权派人物。三位公主现在人老珠黄了,郡主正当花季,含苞欲放,看得一群人垂涎四滴,恨爹妈不把他生在官宦之家。 泰莎娇笑着:“大嫂,你不会说她们骗吃骗喝骗感情吧?” “小祖宗,你跟嫂子开玩笑不打紧,跟你的朋友可不要口无遮拦。长小姐,我家泰莎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长小姐多多担待一点。”优素福伶牙俐齿,帕米却不领情,坐下来玩她的游戏了,她是讨厌跟这种虚伪的女人打交道。她要不是任务在身,早就拂袖而去。 泰莎却跟优素福谈笑风生:“大嫂,我是不是嘴笨,你看,她不理我了。” 优素福脸色骤变,也看出帕米的冷面孔,在泰莎耳畔悄声说:“你哄着她。你怎么能比她长小姐还长小姐?她当然没好脸色了。听话,你哄住她。我今晚回家,给你送一块你最喜欢的帝王翡翠。” “放心。我绝对会把她领过去。你小心侍候吧。我可不管。”泰莎嘟着小嘴。 “那当然了。你要学会哄人。以后啊,你还要哄你的姑爷呢。”优素福吃吃地笑着,眼光妖冶。 “切。我哄他,他还没有哪个福份?” “小祖宗,其实,其实我看宋提查也瞒好哄的,只是你没哄,还耍小眼,小性格,小脾气,他就受不了啦,他就不侍候你了。”优素福话中软中带硬,想敲打小姑子一下,怕她真对待宋提查一样对待长小姐,那就糟啦。 泰莎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下一回,我让宋提查跪着。我给他头上顶一碗满水,水溢出来,我就拿鞭子抽他。” 优素福看她越说越不像话,她知道泰莎不会听她的,泰莎我行我素惯了的,连班爷、班夫人也只能顺着她。她开的烈火网吧,一个月难得打一次照面,所有收入,她不闻不问不管,但是红利全部汇入她的帐户,产权掌控在她手中。烈火网吧,现在生意相当红火,可能连泰莎自己也想不到。可能烈火网吧在全国有多少家分店,泰莎也是两眼抹黑。汶仁现在帮她全权打理,汶仁做得很尽心,有个不错的小伙。 优素福看多说无益,她还不能把这么多的代理商晾在一边,冲泰莎笑笑:“小祖宗,你玩吧。记住了,十一点半,你可要准时陪客人到总统套房,我在里面订酒席,搞聚会。” 泰莎笑眯眯地说:“大嫂,你真罗嗦。她敢不去,我拿绳子给你绑过去。” 优素福摇了摇头,看泰莎说话越来越不像话,也只好一笑置之,带着她的团队走了。 走出几步远,看看她们正聚精会神地玩开了,一名保安队长凑到优素福耳畔说:“有一个人,就是朱拉隆少爷,上次,他强行要见你,被我们捉了,送警察分局,怪不得分局局长还向他谄媚讨好。他原来是少爷!” 优素福斥责他:“你眼里真没水。你一看他那派头,就知道非等常之辈。你他来见我又怎么了?他能吃了我?算不定我还吃了他。” 说罢,优素福自个笑了。保安队长怪笑了一下:“那是!要是能抓一个这样的主,一生何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优素福想朱拉隆要见她算不定想与她相好,可惜保安队长长了一双狗眼,故此正色道:“那个朱拉隆是有来头的,他父亲是总督察思立蓬,他爷爷是御营侍卫长,将军军衔。你真是胆子不少,把一个皇家侍卫长的孙子给逮了。这事发生在我们班家,要是发生别的家族,他的小店就别想开下去了。你以后千千万万要多长个心眼,在国王脚下,皇城根儿,你不能任性而为。有些事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 保安队长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朱拉隆认真起来,他起码打包走人了。(未完待续) 369公子爷 泰莎看优素福走远,她忍不住伏在键盘上吃吃笑出了声音。帕米瞟了她一眼:“我镇住她了吧。别看她那么大的派头,见了我,她就得低声下气地。” “哟,显摆了,长小姐?”泰莎跟她嬉闹起来。 帕米还是很有城府:“你别得意忘形,整个游戏大厅都有监控摄像头,她耳目众多,你不加小心,我们就会露馅。严肃点。好不好?” 朱拉隆心有余悸:“是啊,我有可能已经引起她的怀疑。上次,我可被他们逮住了。要不是我反应快,编了一个故事放出来。真要闹到我老爸出面了。” 蒙昭说:“要不是班家的大酒店,我一定要老爸封了它。什么妖婆!” 奇里喝止他俩:“闭嘴,都给我闭嘴!长小姐提醒你们了,你们还自我暴露,真是十足的傻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汕攀是很有教养的,他要不是为了与朋友交,他从来与游戏不沾边的,他的学业成绩最好,应该是学问的:“对啊,我们要深藏不露。保持自己的本性,她才信服。” 沃腊纳正与汪拉耶玩4s仿真枪战游戏,两人竞相拿游戏币买了很多装备,一般的玩家,跟他俩玩几个合回,有几滴血马上就报销,死于非命。他俩拥有高端侦察手段、超前预警装置、高精度导弹防御神盾、杀伤力极大精准的武器。再加上两人深度合作所向披靡,打得其他玩家望风而逃。 汕攀也跟着玩这个,他虽然跟着买了很多装备,可他是菜鸟,即使有好的装备,他调度无方,常常遭到突然袭击,被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他常常不得不停下来,看两人怎么组织调度,怎么侦察,怎么预警,怎么防御,怎么突施杀手。 文清玩得也很开心,她玩的是轮盘。她预测相当准确,她计算的机率八九不离十。拼塔安跟着她玩,她不时后悔不已,惊叫连连。可是文清不动声色,大把大把地赢。 “给。你尽管输,我包你输。”文清扫了她一眼,给了她一大把游戏币,文清几把就赢回来了。 泰莎不玩这个,她玩的是大富翁。她要不停地经营,忙着炒地、炒股,忙着将热钱投资,忙着搞项目。帕米玩的是修真。可不得了。从一个小道修起,要历经道童、道徒、道士、道长、炼气士、修士、真人。她现在就是真人,再往上升级就可以成精灵、再升级为仙子、仙尊、天王、到顶级天帝。她之所以升级那么快,自然晋级是相当的慢,要是你不停地拿游戏币购买什么秘诀、秘籍、真气、灵丹等装备,那就走了捷径,平步青云了。 朱拉隆玩的是时兴的一款游戏星球大战,他可是一个狂妄的家伙,他要一统宇宙;蒙昭玩的是操控游戏,驾驶一架仿真战机,从航母上起飞,执行空战任务。沃腊纳玩天王巨星,他正通过经纪人与商家签约,通过商业包装,收获人气。当然人气可以通过游戏币购买媒介形象包装、宣传,人气急剧飙升。 十一点半,优素福准时拨通了小姑子的手机,泰莎正在竞价一块地皮,嘟哝着说:“大嫂,我竞价到手,就退出来。一会儿,一会儿,快呀,快呀!” 优素福真是无可奈何:“姑奶奶,你的损失,我包你赔。” “你赔得起吗?大手笔,我前期就砸了一个亿做标的——” “小祖宗,那是虚拟的,快来吧。大嫂以后教你抓住宋提查的心,那就是真的做大富豪了。快,请他们过来吧。”优素福耐着性子,轻言细语。 泰莎看把优素福的胃口吊起来了,慵懒地说:“好吧,大嫂,你可得教我。姐妹们,兄弟们,关机。跟我一起去嗨吧。” 十个人姗姗来迟,可把优素福盼得心惶惶。泰莎领头,十个人漫不经心地走进总统套间,这可是米国总统、华夏元首、英女王入住的总统套间。它以皇宫的恢弘气派、文物的货真价实、品味高端斐誉国际。一走出电梯,你就踩走红地毯上,步步生莲;着金丝织锦的宫妆美女排队迎宾。 穿过水晶珠帘,室内帐幔惹风,香气缭绕,空气沁人肺腑,让人步入仙境之感。厅堂内完全按照泰皇宫金銮殿布置。 可这些公子爷、两位大小姐什么样的排场没见过,文清、拼塔安故作矜持,可不能给泰莎丢脸,也文文静静的。 六位公子爷的雍容大度、挥洒自如,让优素福看得心醉神迷,这才是真正的公子哥们。她亲自侍奉他们用金盆洗了雪棉毛巾,拧了雪棉毛巾,雪棉毛巾握在手中只有一握,可是展开却是厚厚一叠。他们可以就此抹脸,净手。这可能是古老的习俗,尊贵的客人免了上卫生间的烦恼。 四位姑娘可不一样,她们不得不进浴室,她们要净面,净完面当然要补妆,有形象设计师、美容美发师给她们做。她们出来已经换上了丝质的抹胸素裙,一个个飘然而出。好在六位公子,什么大家闺秀没见过,熟视无睹,只管优雅地品茗雀舌龙井茶。他们似乎沉浸在诗意的品茗中。 最后优素福才进浴室,她出来的时候,更像一位唐代贵妇人,一堆雪白地颤悠着走了出来,六位公子正眼也没看她,足见吸引他们的眼球那有多难。 泰莎小姐凑趣道:“我听大嫂的宫舞跳得,比当年的宫女还跳得好。大嫂,能不能让我们一睹为快吗?” 优素福嫣然一笑,欣然点头应许。 现场音乐,可不是放录音,可是泰王宫的古乐,金玉丝竹之声,穿云裂帛,涤荡心魄。 优素福应节而舞,她胸在颤,指势如流,姿态曼妙,摇曳生情。她如雪球的身子,随着音乐,那是在凌波微步,那是空中缥渺,那是轻云一抹,那是彩云追月,然后化作一团霓虹,化作一片桃花。舞到动情处,长裙飞举,仕女金冠闪烁,眼波顾盼流转,身姿变化万千,肚皮在密集的鼓点下越抖越快——优素福终于看到了六位公子惊魂的表情,夸张的表情,还有惊呼声,不由自主的拍掌。她像是受了鼓励,拿出了七十二般功夫,把从前的风光全舞出来了!这些年,可能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公子哥们的挑剔的眼光下,尽情地舞了一回,尽情地享受他们的追捧。哪是一种飘渺的感觉啊! 一曲舞完,优素福可喘成一团,泰莎小姐还凑趣,真的给大嫂送上鲜花,可是这六位公子又恢复了他们的雍容尊贵,轻描淡写地左右交谈,并不十分醉心,也不叫再来一个。 泰莎小姐可来劲了:“嫂子!真想不到,你真的还有这么一手。吓死我了!嫂子,你可要教我!” 优素福抿唇一笑:“怕你不学。学了,怕你一时热乎,过两三天就抛到脑后了。” “大嫂,帕米刚才也想学呢。帕米,是不是啊?你可不要装b啊。”泰莎小姐暴了一句粗俗的话,优素福没想到这种不雅的话竟然从千金小姐泰莎口中说出。 帕米微蹙了蹙眉头,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优素福可兴奋起来:“好啊,帕米,你到班家做客吧。泰莎小姐的闺楼,有相当好的练功毯子,比这毯子一点不差。” 优素福只有福气在泰莎的练功大厅落脚,可还没福气练一回功。现在拉上帕米长小姐,她可名正言顺地到泰莎香闺,一偿心愿。 帕米看鱼儿上钩了,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轻笑:“谢了。我会应约而去的。多谢大嫂费心。” 泰莎笑道:“大嫂,我要把她打造成一名名副其实的宫女。” 这可是贬了两个人,贬了自家大嫂,也贬了帕米。帕米生气地说:“我是宫女,你好不到哪里去?我俩谁像宫女。你们倒评评啊。” 蒙昭赶紧说:“这是才艺,才艺哪有尊卑之分?” “对啊,艺术是高雅的。刚才大嫂展示了她艺术的天分,她对艺术的表现力,对艺术的领悟。给人以美的享受。泰莎,我说的对不对?”汕攀这是背书。说得优素福很受用。 泰莎小姐很坏地说:“哇,大嫂,这里可有你的知音!” 一句话说得优素福满脸绯红,汕攀也被她调侃得闹了一个大红脸。沃腊纳有点憋不住了:“泰莎,你言辞越来越犀利了。宋提查怪不得怕你。” “该。”帕米深表赞同,送了她一个字。 泰莎脸气歪了:“沃腊纳,有种。你有胆量,敢追帕米?你把她追到手,我给你送锦旗。” 沃腊纳窘得不行了:“我看得上你们吗?宋提查根本不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你说话伤他面子,而是你不配。宋提查是真正的英雄,他如果喜欢一个庸俗的女子,那就是一个平庸之辈。他本来就是一个战神,当然要非凡之人配他!他是人中龙凤,当然要龙池中人物配他!”(未完待续) 370醉态 泰莎听沃腊纳愤慨地说了一通,她反而不生气了,她吃吃地笑了起来:“沃腊纳,帕米三姐妹,你最喜欢哪一个?” 这是一个圈套,你说喜欢哪一个,都中她圈套;你说哪一个不喜欢更是得罪帕米。沃腊纳脸涨红了,无话可说。帕米帮他解了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一对小冤家啊。嗯,你俩越看越有夫妻相。你们看,哇,两人脸红了。肯定有鬼。” 优素福想不到帕米也是这么淘气,你绝不想到这连刺带讽的话出自一位郡主之口。泰莎竟然跟她对掐了起来,她掐她的脸蛋,她掐她的脸蛋。 优素福赶紧抱住泰莎:“小祖宗,你是主人,她是客人。” 帕米得势不饶人:“大嫂,你长嫂为母,就给她做主吧。” 优素福顺着她的竿往上爬:“这个主,我怕做得一半的。” 泰莎恼了:“大嫂,你做媒,把她许配给在座的吧。她人大心大思想大。你们六个比武招亲吧,公平的决斗一场,谁赢了。我把帕米奖赏给他。” 他们六个对视而笑,帮谁得罪谁。沃腊纳本来帮帕米,没想到被帕米给指婚了,他也坐壁上观。 这回轮到帕米撕她的嘴,两人嘻嘻哈哈并不着恼,优素福可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帕米翻脸不认人。这回看小姑子按住她,把她压在意大利沙发上;帕米也有力气,又将泰莎压在沙发上,好在两个没有扯对方的长裙。 候立在两旁的侍应生可从没有看见如此尊贵的客人,在这里高声打闹的,她们也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优素福眼光看过去,她赶紧敛去了笑容。估计她干不长久了。她可是最能挑事的悍妇。 优素福两个得罪不起,一个是自家的小姑子,一个子是郡主,只能随她两个对掐。慢慢地她发现小郡主,并不是她想象的淑女气质。这六位公子还是安守本分,对她俩的打闹,一笑置之。其实,他们都是两派,一派是帕米的拥趸,一派是泰莎的死党。他们知道他们要介入,肯定大伙儿闹翻了,痛痛快快打一架了。他们上学时,可没少打这样的架。 优素福搞的王宫一套,看来全派不上用场。她预备都是宫廷礼仪,看来帕米根本一点宫廷礼仪都不懂。她用手抓东西吃,手上沾了果汁往泰莎脸上搽,两人便把形象师给她们上的妆弄得乱七八糟。她俩赶紧用雪棉毛巾搽,把化妆师费了不少心血画的妆瞬间给破坏了。她俩哪化过浓妆,平时就自己画几笔淡妆,自我感觉良好就行了。 优素福想跟小姑子换个位,可她又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要是让小姑子换位,岂不是胳膊肘儿往外拐,帮了别人。小姑子这张嘴也是不饶人的。这些公子哥们倒挺爱看她俩胡闹的,大失皇家体统。 优素福还是按皇家那一套走下去。穿着宫服的侍女上菜。每道菜都由宫女打菜,可是他们都摇手免了。他们好吃的,多吃点;不好吃的,连筷子动都不动一下。这才是少爷们的禀性。一道菜能让他们吃两回、三回,算对得起这道菜。哪怕你是法国松露,波罗的海鱼子酱、大洋洲鲍鱼、墨西哥湾象拔,他们同样的动一动筷子,便不再动筷子了。侍应生根本用不着,不会分而食之。这是出乎优素福意料的。这露出他们的本性来了,他们的胃太不好侍候了。 泰莎,她是知道的,平素在家里,她也是懒动懒动,连班爷挟给她的菜,她也不会吃掉的,而是放在碗里不去管它,以后班爷很少给她挟菜。随她自个挑挑拣拣。 优素福问他们喝什么酒?泰莎抢先说:“马爹利xo。” 帕米这回跟她统一意见:“行。马爹利xo。谁怕谁。” 马爹利xo是白兰地,度数较高。优素福原以为他们喝香槟或法国干红葡萄酒,没想到泰莎提议喝白兰地,帕米赌气似的响应。看来她俩现在要拼酒。优素福吩咐先鸡尾酒,后上马爹利xo,由专门的调酒师,给每人调一杯鸡尾酒。 优素福让他们说他们喜欢的名字。这次帕米抢到了先机:“火焰鸡尾酒。” 优素福吩咐调酒师现场调洒,将十一杯酒调好,一个盘子端来,中心有一个高瓶,调酒师扑地一声点燃了,一团蓝焰从十一瓶酒升起,最后点燃高瓶,哇,喷出一米高的蓝焰,景象壮观,酒香迷人。 一瞬间火光熄灭。侍应生给每位一杯高脚鸡尾酒。看那酒的色泽,七种颜色分成七层,上面有一片柠檬插着的吸管。他们就可以对着吸管,一层一层把七种色泽的酒喝干。这次可是十个人都见底了。 泰莎平时喝光这杯鸡尾酒肯定不再要酒了,优素福看她今天很兴奋,还要酒。侍应生又给一组高脚水晶玻璃杯倒一大口xo,那色泽、芳香,真是酒中上品。 这次仍然是帕米抢到了先机。她拿起一杯,站了起来:“大嫂,太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代表兄弟姐妹,表示衷心的感谢。” 优素福看帕米说话,神闲气定,说话甜美,空谷兰音,这才显出她的王家气派;她受宠若惊忙说了一番祝酒辞:“长小姐,肯赏脸。大嫂脸上好有光彩。你叫我一声大嫂,我可是乐得心坎眼儿里去了。长小姐以后可要常来常往,叫一声大嫂,大嫂一定会侍候好长小姐。长小姐,祝你全身安康,祝你青春永驻。” 两人轻轻碰杯,喝干了。然后朱拉隆敬酒,朱拉隆终于眼光落在优素福一笑一个酒窝,一掐肯定出水的脸蛋上:“嫂子,朱拉隆感谢嫂子的盛情招待。祝嫂子越活越漂亮。” “哟,少爷的嘴真甜,嫂子祝你心想事成。”朱拉隆与优素福干了。 然后是蒙昭、沃腊纳、汪拉耶、汕攀、奇里、文清、拼塔安,最后才是泰莎。泰莎笑盈盈地说:“嫂子,你喝了酒的神态,真是面若桃花,眼含媚丝,醉态旖旎。嫂子,太感谢你在百忙之中,还抽空,搞这么隆重的盛会招待这群吃货。” 优素福眼光飘摇,眼里媚态十足:“小祖宗,最后一个词能不能改成兄弟姐妹?你是班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出口伤人?你少喝一点,嫂子跟你意思意思就行了。” 优素福此时意识是清醒的,她真怕班爷知道了,她让泰莎多喝酒,宁可自己喝醉,也不能让泰莎喝高了。她在班爷眼里,可是一个能干的晚辈侄媳妇。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优素福也陪了一圈。优素福眼光开始飘摇了,看着公子哥们,开始芳心大动。她借酒聊表寸心,与朱拉隆喝了一杯又一杯,朱拉隆对上她的口味,他来者不拒,有时还有眼神对她对视。看得优素福恨不得,与他马上喝交杯酒。 此时,优素福被xo剥去了庄严的外衣,她拉着蒙昭的手喝,她靠在沃腊纳的肩膀上喝,她与汪拉耶面对面、气息相闻喝,她与汕攀传杯换盏喝,她与奇里脸几乎贴在一起喝。 泰莎看优素福浪相十足,醉眼乜斜,步伐踉跄,开始放浪形骸了,脖颈粉红,抹胸半露,双臂乱抱,酒一杯接一杯与公子哥们喝,应该到功了。 “大嫂,我送你回办公室吧。”泰莎搀她,她不让,朱拉隆搀,她就顺势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可是,优素福酒兴上来了,身子很沉,差点把朱拉隆给压垮了。泰莎和帕米差点笑出声来,两人抿着嘴偷笑。让蒙昭架住优素福另一只手,优素福就在两位公子的双肩上,脸左右对贴,眼光飘摇。 他们一伙人很顺利地跟着优素福进了总部,保安看是优素福哪里敢哼一声。他们一群人直接进了她的豪华办公室。她的办公室外间有一名助理。他们直接开门进了总经理室,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红木装修,羊绒地毯,收藏品陈列架,一组意大利真皮沙发,围着一张圆桌,这是会客室,里面一间才是真正的办公室,檀木办公桌上安放着几台电脑、传真机、电话机、验钞机等办公用品,有一组保险柜。 优素福含糊地说:“小姑子,你帮我招待客人。我喝醉了,你做主。有咖啡。” 她不知要呕,还是要上卫生间,可她走不稳,东摇西摆。帕米示意朱拉隆、蒙昭扶她进卫生间。她不呕,她小便。她拉不开长裙,朱拉隆、蒙昭好人做到底帮她把摆裙往上捞起,她坐不稳抽水马桶,也要两人扶稳。公子哥被她当佣人使。然后,她要放水泡澡。真忙坏了两位公子哥。 汕攀是电脑高手,将办公桌上的六部台式电脑,两部笔记本电脑全部打开。八个人各就各位,可是除了银行系统之外,所有痕迹都删除,根本无法找到他们想要的客户流水帐。看来,他们太少看优素福了,她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怎么会犯低级的错误!(未完待续) 371大嫂 优素福戴着发套裹着浴巾趿着鞋出来,雪白的双臂圆鼓鼓地,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沉香手链,右手手腕上戴着玛瑙手链,中指、无名指各戴着钻戒,双耳镶翡翠耳坠,项上珠链,显得珠光宝气。他们一伙热气腾腾地喝着咖啡。屋子里弥漫着咖啡的清香味。 优素福清醒很多:“小姑子,大嫂是不是醉了,失态了?” “没,没有啊。”泰莎目光清纯。 朱拉隆和蒙昭可吃苦头了。他俩挤眉弄眼。要不是引开她的注意力,他俩才不会活受罪。优素福走进一间卧室一会儿又出来了,拿着两个大红包,朱拉隆和蒙昭一人一个,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们泰人的风俗,表示一个意思。大嫂没别的意思,欢迎你们常来玩。” 朱拉隆和蒙昭一脸的发窘,还是扭扭捏捏接了,一副怪相。 帕米也不知道优素福什么意思,可能他俩表现好吧。帕米温文尔雅地说:“大嫂,我们还是回大酒店吧,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优素福慵懒地打着哈欠:“小姑子,你陪客人吧。我想好好地睡一觉。” 泰莎忙说:“大嫂,你睡一会儿吧。我们不打扰你了。我们走吧。” 泰莎带着兄弟姐妹回酒店订的房。他们一走,优素福大笑了一番,玩这帮小鬼头于股掌之间,真是没有白活。钱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吸引力,重要的是找回心动的感觉。 第二天,帕米如约来找泰莎。优素福一身轻纨练功服,等她俩了。她早已换上舞鞋,对着四壁的平面镜,在练功房先找找感觉,一字马、踢腿、空中劈腿、旋子……动作轻盈、洒脱,英姿飒爽,颇有当年的风采。 泰莎穿的是一身紧身连体运动衣裤,白舞鞋;而帕米是白色紧身吊带汗衫,白色塑臀热裤,两条纤美的秀腿,一双细小的舞鞋。两人的发卡,都一样,都是宝石镶嵌的银质发质,夹在秀发上,更显发发瀑的光彩夺目。 优素福对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 “小姑子、长小姐,你们怎么一样的发卡?是不是现在流行元素?” 泰莎忙说:“不是。这是帕米送我的。我马上戴了,大嫂,好看吗?” 优素福看两人发瀑随着身子旋开,就有一种宝石幻影,很是惊艳:“好看,真好看!” “什么好看?给妈妈看看。”劳拉穿了一身天竺长裙,像《西游记》天竺少女穿的长裙,她确实与班爷有年龄差距,她奔三十,与优素福年龄相仿佛。 “阿姨、大嫂,我给你们也带了!”帕米忙拿过她的行李袋,摸出一个手饰盒,一人一个精美的小盒,一个小盒有一对宝石发卡。 “这是真真玉器行的!”优素福眼力极佳,知道这是瑙坎当年为了走货方便开的玉器行,现在被酷哥接手,名副其实地做起了玉器。这种发卡是他们开发的一款新颖的翡翠玉石首饰,每一款上镶嵌了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紫玉等几种色泽鲜艳的玉石,其实这种玉并不值钱,但这样一加工,玉的色泽就闪耀出来,璀璨夺目,为追求时尚的潮女所喜爱。 帕米把礼盒捧送给阿姨和大嫂,面带微笑地说:“阿姨,大嫂,不知道你们喜欢哪一款?我看品相很好,我就买了四款。” 泰莎歪着脑袋说:“妈、大嫂,我先挑了。你别见怪。” 劳拉、优素福同声说:“当然你先挑了。你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当然要赶上时尚。” 泰莎羞涩地说:“妈、大嫂,看你们说的。” 泰莎亲手帮劳拉戴上,劳拉转顾流盼,增色不少,但嘴里却说:“我这一打扮,你爸又说我成了《西游记》里的妖精了。” “老爸老土,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那天穿了帕米这样的热裤,他叫我立马换了。气得我半死。”泰莎嘟着小嘴说。 优素福忙维护班爷:“小姑子,你可是咱们家的形象代言人。你是不能穿得太露的,有失体统。” 劳拉也笑道:“谁叫我们有一整套严格的传统文化。其实,泰莎,你穿传统的丝娃来能勾勒出你优美的身姿。我看你穿起来,更本现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 “宋提查可能被你之套丝娃来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吧。”大嫂插了一句。 帕米有点鄙夷不屑:“她肯定以为穿得越少越惹火。结果越少,恰得其反,不翼而飞了。” 帕米的话惹得泰莎追着她打,劳拉和优素福看着两人天真无邪地样子,很是走神,她俩曾经也年轻美貌过,现在青春逝去,穿什么戴什么,都体现不出青春活泼的气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可那时,哪有这种高贵的奢侈品?能吃饱,有衣穿,有学上,不劳碌,就烧高香了。 她俩正当花季妙龄,配上金玉,更衬出天真活泼的青春气息。 接着开始训练,先由优素福教两人一套传统宫廷舞,再由劳拉教她们瑜珈。自此以后,姑嫂、母女的关系似乎相当融洽。班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可是有一天,劳拉神色慌乱打电话给优素福:“优素福坏了,出大事了,我的安装碟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放在我的首饰盒最底层的。可是我今天偶尔揭开底层,安装碟消失了。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优素福吓了一大跳:“小婶子,这可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情,你可别吓我!我这些日子,可没有去你房里。班爷常在家,我一个侄媳妇,怎么好意思老往亲伯伯房里走动?” “除了老爷,就是管家瓦雄来我屋里,不会有谁了啊?” “瓦雄是自己人,绝对不会是他。可能是小妮子搞的鬼,我说呢,小妮子突然对我俩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原来另有企图。她不仁,我们可要不义了。”优素福话话中充满了杀机。 “泰莎?泰莎要这个干什么?泰莎,她一个小姑娘,会动这个脑筋?” “小婶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看她最近不对劲。糟了!我们可能给她算计了!很有可能是我引狼入室。她利用我,把帕米引进家门。帕米没那么好心好意给我们送礼物。小婶婶,你先别声张。我们拿发卡请福尔迪做个鉴定,什么都清楚了。”优素福显得老谋深算。 糟了!正在监视的帕米紧张起来了。泰莎还在安装登录系统,情况万分紧急。她们这么快就发现了!帕米声音都变了:“泰莎,优素福怀疑我们了!她要把发卡送到警察局副局长福尔迪做鉴定。什么都暴露了。” 泰莎倒是跟宋提查有些时日,知道临大事,越有沉着镇定:“别慌,别慌。有了!你赶紧打电话给朱拉隆。叫朱崽去绑住优素福,我一安装完系统,就给她送回去。即使鉴定出来,我们来个死不认帐。她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可有护身符呢。” 优素福放下电话,就有助理传话:“门后有个叫朱拉降的想见你。” 优素福全身痒痒,一听朱拉隆来了,她早把正事给忘了:“快请,快请!” 朱拉隆一身公子哥们的花绣泰绸衬衫、花领带,加牛仔裤,中分的西装头,戴着玳瑁眼镜显得特别亮眼。优素福忙关了门,双手拢住他的脖子,生怕他飞了似的,嘴里含糊地叫着:“我的心肝,我的肉啊……” 泰莎没想到系统安装要费那么长的时间,捏着小拳头,一会儿喃喃地念着经:“阿弥菩萨保佑!阿弥菩萨保佑!” 帕米笑道:“没关系。朱拉隆得手了。你放心安装吧。我帮你把门、望风。” 帕米真够笨的,有男人进入泰莎小姐的闺房,他还以为是班家的仆人。直到,他们直上绣楼,冲进闺房,帕米才惊起来:“有坏人,进入你们班家了……” 可是一切晚了,她们立即被冲进屋内的人捆绑了起来,泰莎慌乱之中,将安装碟攥在手中,趁他们搜查电脑、拆除电脑主机之时,悄悄地将安装碟塞入后面的书与书的缝隙! 然后,她们被塞了嘴,双手双脚一起捆绑成一个结,塞进一个沉香木箱,只在箱底开了一个洞进出气。然后两人抬一个,跟着瓦雄管家。直奔一个地下暗道。 优素福与朱拉隆完事之后,朱拉隆看看他成功地拖了这么久的时间,知道应该可以“功成身退”。优素福也不留他,可是他走出去,就被保安打晕了他。 优素福走出办公室,拖着他的下巴:“跟老姐玩这一手,你还嫩着呢。” 优素福玩着朱拉隆的手机,计上心头,心里一阵麻痒痒。他先拨通了朝思暮想的蒙昭。蒙昭看是朱拉隆:“喂,朱崽,怎么样?” 优素福笑道:“你是蒙昭吧。我是优素福,对啊,大嫂。朱拉隆的手机忘在大嫂这里,你帮他拿回去,好吗?” 蒙昭想也没想,兄弟的手机,当然要帮他拿:“好啊。我这就开车过来。” 蒙昭一来,优素福当然要温存一番,然后让保安给打昏了,给绑架了。 再是沃腊纳、汪拉耶、汕攀、奇里,这些公子哥们,一个一个哄过来,一个一个玩过之后,将他们打晕,捆绑起来。他们做了风流鬼还不知情。(未完待续) 372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提查听完虎墩子讲述,最后补充说:那天,他们四个人跟着瓦雄,将两口大木箱抬进一个车库里,车库后面有一个暗道,暗道直通一个地下室,我们四个人把箱子抬进地下室。瓦雄嘱咐我们,这是杀头的事情,绝不能泄露半句。我们四个人当时都防着瓦雄杀我们灭口。真的,我们是训练有素的,四个人总背靠背站位,不给瓦雄突然拔枪射击。我们都是老江湖,完全有自卫能力。他没办法放我们走了。可能优素福没有命他杀我们灭口吧。 宋提查说很好。你根据记忆把路线图画出来吧。班家有一个大型地下车库,这是为来往客人、佣人采购用车。班家自家的停车场还在隔壁。从虎墩子画的路线图初步可以判定,还有一个秘密停车库。他也没去过。但可以肯定离泰莎的闺楼相当近。六个公子哥,又关在哪里呢?他们的安全也牵动整个国家机器的神经啊,哪怕一个公子哥出事,也是地震后的余震。 “虎墩子兄弟,我不当你是外人,你知道六位公子哥关哪里吗?” 虎墩子这回是真不知道:“酷哥,这六个人被拿下,我真没参入。是大队长嘎盛戍带人做的,我也是后来听佳诺跟我说的。” 宋提查突然有个大胆的计划,他要将八大金刚一一收服,不服的,也不能再让他活着出去。优素福可以如此治人,他也可以用这招治她的得力干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提查问:“这七个人当中,你跟谁最铁?” 虎墩子想都没想:“当然是大小富察和佳诺了,我们四个人常驻在一起玩。他们四个人抱成团。但嘎盛戍是大队长,大富察是副大队长。我们互相制衡,互相监督,可能这是优素福驭人之术。” 宋提查给他任务:“你先把大小富察和佳诺叫过来。” “酷哥,大小富察是拳王出身,不好对付。你还是一个一个对付吧。我顶多,跟佳诺打个平手。佳诺也服个役。”虎墩子知道他们的底细,都是硬点子。 宋提查心意已决,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伙人不搞定,难完成一网打尽的任务。 “打吧。有我呢。” 虎墩子不敢违拗,他是酷哥,他不敢多说什么。虎墩子编了一个理由,他只要打给大富察就行了:“大哥,忙不忙?” 大富察可能没当班:“不忙啊,你是不是想请大客桑拿?哈哈哈。” 大富察可能拿了一笔奖金,心情很舒畅。 虎墩子忙说:“是啊,多亏大哥提携,让我有了一碗饭吃。大哥,把小富察兄弟、佳诺兄弟一起叫上吧。我在花姐桑拿中心等你们。我先开好房,你们直接来消费吧。” 大富察喜不自胜:“好,好。我正全身痒痒,不得劲呢。原来兄弟这么客气。那我却之不恭了。” “好。大哥给兄弟面子,兄弟感激不尽。”虎墩子眼里还是惊悚。 宋提查笑着说:“你怕的话,你持枪。你站一边,看热闹。我要是失手,你再出面。行不?” 大墩子没想到酷哥这么快就信任他,把枪还给他了。他真想不到酷哥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个君子坦荡荡的英雄好汉,不由肃然起敬。 宋提查刚学了一些机关,他巧妙地布了一些机关。 大小富察和佳诺三人一来,大堂就告诉酷哥了。大富察一推门,门上一杯水,当地砸落头顶,他立即做出反应,一拳打过来;可是晚了,他被高高地仰八叉摔在地上,原来,他们也只裹着浴巾。后面,小富察一拳打过来,然后双膝撞击宋提查小腹。他自从在胡康河山谷与门巴人通灵之后,功力精时。他倒地一个朝天蹬,双脚蹬在小富察屁股上,将他蹬翻在地。佳诺果然使的是军腿拳。上面直拳开路,下面就是撩阴腿,这是一招致敌的狠招。但对付宋提查就不灵了,宋提查跟着他的撩阴腿起跳,双腿重重地顶在佳诺小腹,佳诺咚地后仰身栽倒在地。 大富察、小富察甩掉浴巾,还要抢身来攻。虎墩子大声叫:“大哥,不要打了!他是酷哥!我们投奔酷哥吧!” 大富察、小富察正是春风得意,怎么肯改换门庭。两兄弟双双抢攻,他俩一人都能打出名号来,现在两兄弟联手夹攻。他双拳能够砸开椰子,双腿能砸烂棕榈树,背能撞翻一头牛。宋提查当然不能给两兄弟夹攻,他揪起佳诺做盾牌,两兄弟拳脚往他身上招呼。宋提查刚身形一晃,肘击大富察俞穴,当即令他晕头转向。小富察转过身来,一个高边腿,宋提查正等着呢,接腿进身拳击他的玉堂穴,小富察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他是从苏诺的马来拳得到启发,精准打击穴位,当然不能击打要害部位。这些晕穴,对身体伤害不大,只是暂时麻木,失去攻击能力。想想看,真要让大小富察同时攻击,他好手难智敌两拳,可能要吃苦头了。 大富察还想硬撑起来,但是四肢虚弱无力,知道酷哥不是徒有虚名。没想到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三招两式就败在一个毛头小伙手下,真是惭愧。 虎墩子看出了他的心事:“大哥,你输给酷哥不算输。你比伦威如何?你如占叻如何?你比瑙坎如何?你比翁天平如何?他们这些天王级的江湖大佬都是酷哥手下败将。” 大富察怒目而视,朝着虎墩子啐了一口:“算老子瞎了眼,看错了人!” 虎墩子没有生气:“大哥,我这是引你走向一条正路,你难道想一条路走到黑吗?酷哥,要查优素福,她逃得了吗?你想给她陪葬吗?酷哥,你给刚才的视频给大哥、二哥、三哥看看。” 虎墩子知道大小富察看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宋提查把笔记本的里的几段视频拉给他看,因为时间关系,他快速滑动,让大小富察、佳诺看看优素福的烂相。他俩垂下了头。 虎墩子趁势说:“酷哥答应了,你的家族,酷哥派专人送往了美莱,金三角的总部。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跟着酷哥有前途,跟着酷哥有钱发,跟着酷哥有家园。三位大哥,你们还犹豫什么,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别人是千里迢迢去投奔,酷哥还要考察他。现在酷哥,给我们优厚条件,哪可是烧高香也烧不来的啊?” 虎墩子软硬兼施。大富察傻眼了:“什么?我家人送往美莱了?唉!” 小富察醒过福来了:“大哥,跟着酷哥,改邪归正吧。” “是啊,大哥,酷哥是大仁大义之人。今天,他要是取我们的性命易如反掌,他还给我们一条生路,足见他仁义齐天了。”佳诺也铁了心,要跟着酷哥行侠仗义了。 “酷哥,我想立一功劳。”大富察不归顺便罢,归顺就要送见面礼。 宋提查亲自出手,给他们三个人解开了穴道,助他们推血归宫,抱元归一,当然他们是被动接受的,像有人给你泰式按摩,你是被动接受瑜伽。宋提查彬彬有礼:“三位兄长,请起,多多得罪了。” 大富察三个人活动活动,哎呀,酷哥还有这一手神奇的功夫。大富察说:“酷哥,我把另外四名兄弟也跟你招来,算一个见面礼吧。” 虎墩子大笑起来:“好啊,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愁,我与嘎盛戍交往还不深怕他不来。大哥邀他,不由他不来。” 大富察余怒未息:“你小子别得意,我是看酷哥面放过你。酷哥是替天行道,仁义齐天;你小子是放我的鸽子。” 大富察一句话把兄弟们都逗笑了,宋提查忙说:“虎墩子,与我早就有默契,老朋友了。我不找他找谁。” 虎墩子嘿嘿笑着:“你以后尝到了甜头,你还要请我桑拿。” 小富察拍了他一掌:“你别得了便宜便卖怪。这帐,我给你记着。” 大富察摇手,叫他俩不要嘀嘀咕咕,他给嘎盛戍打电话:“嘎哥,忙吗?” “哦,富察兄弟,大姐大要找虎墩子办事呢。他人呢?” 虎墩子挤了挤眼睛。 “好啊,我让虎墩子兄弟过去吧。我们正在泡桑拿,开了一个vip贵宾房。要不,我让我兄弟和佳诺一起过去替班。你带三名兄弟一起来泡泡,反正房都开了,不泡可惜了。” “好啊,在哪里?” “花嫂啊,全曼谷第一家啊,嘎哥,应该有印象吧。” “行啊,你小子。高档消费。我马上到,不泡白不泡,泡了还白泡。”看来嘎盛戍的情绪高涨起来了。花姐的档次最高,vip贵宾使用独立温泉,每年通过海选挑出的美女拿高薪。她们是经过严格培训考证上岗。因此她们做的按摩是最正宗的,怪不得宋提查乐此不疲。 挂上电话,大伙儿紧张起来,四个人一起提供他们四个人住家的地址,酷哥先打电话安排兄弟将他们的家族送往美莱再说,断了他们的念头。然后,由小富察带着虎墩子、佳诺回班布诺娱乐城。(未完待续) 373兄弟不怕多 嘎盛戍四人风风火火赶到花姐桑拿中心,早有侍应生等着他们,带他们更衣,裹上浴巾,趿着木屐,嗒嗒跟着侍应生到vip贵宾房。侍应生可不敢推房门,溜到了四个人的身后。 嘎盛戍一推门,咚一声,一杯水淋了他一激灵,他还以为是大富察小子跟他开玩笑,可是一个抢背,重重地摔在地上;后面的茂腾生反应快,攻出了一记勾拳,宋提查硬吃他,一个刁手,像巨蟒吞猎物咬住他拳头,左手一个撩胯摔,摔了他一个猪啃泥;派吞、扑乍想逃,酷哥身形陡起,在他俩转身之际,双双被踹翻在地。 嘎盛戍爬起来,大富察刚才吃了宋提查的亏,这次可要在嘎盛戍身上找回来,如法炮制,击打他的俞穴,嘿,他总算学了一招,一拳击下去,嘎盛戍变成一瘫烂泥了。 酷哥摔一个,他出手击打一个,击打准确,给了一次生动地打实战,四个人全给他打成了气虚力竭。 嘎盛戍挣扎不起,但他怪叫着:“富察,老子平日里与你一向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咱们红脸都没红过。为什么要加害我?” 大富察搬出了虎墩子一套:“嘎哥,我忍心,你一条路走到黑,我给兄弟们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是酷哥的人。兄弟,跟着这个肮脏女人有什么好?酷哥马上就要抓她归案了。你还想给她垫背啊?” 嘎盛戍还以为刚才那个人是大富察请来教训他的。现在,他才看清对方阴阳头,柳条脸,鹰隼眼,身材修长,肌肉阳刚。 “你是传说中的酷哥?” 大富察正色道:“是啊,你有福气啊,能跟酷哥交手。酷哥搞伦威、占叻、瑙坎、翁天平、泰哥,不费吹灰之力。你今天很有幸领教了酷哥的身手。什么感觉?” 嘎盛戍神色惶惶:“酷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期无仇,你何必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请酷哥高抬贵手,放兄弟一条生路吧。” 大富察看他眼中的暴戾之气消失了,开始服软了,开始因势利导:“兄弟,放你去哪儿?你的一家人现在都送到了美莱,你不跟着酷哥干,还想跟着烂货下地狱?来,看看,看看,你们都看看优素福的烂事。” 大富察把优素福的视频给他们四个人拉了一遍。宋提查趁热打铁:“我已经让虎墩子将优素福控制起来。只等警方一动手,我将缉拿她们归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她涉险绑架、开设地下钱庄洗黑钱、制假、贩毒等多宗罪名。” “绑架?”嘎盛戍神色不对劲。 宋提查脸色沉下来,让人直打摆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绑架了六大公子,还有两位大小姐,她逃不脱法律的严惩。” “酷、酷哥,我、我是被逼的。”嘎盛戍惴惴不安地说。 大富察背着手说:“所以啊,你现在可以立功赎罪了。你要解救他们,酷哥一高兴,就拉你做兄弟;要是还知迷不悟,酷哥一句话,你活到头了。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你的忌日。可怜啊,你上有父母在堂,下有娇妻黄口小儿。” “酷哥,我弃暗投明,我愿效犬马之劳。富察兄弟看在我们同事一场,你给我向酷哥求求情,自此以后,我唯酷哥马首是赡,要有半点异心,天杀我!我知道酷哥仁义齐天,替天行道。嘎盛戍虽然鲁莽,但素来知道忠义,也讲江湖道义。富察兄弟,可以为我做证。”嘎盛戍来了一番表白。 大富察目光转向茂腾生、派吞、扑乍,他们忙跟着来一番表白:“酷哥,兄弟愿效犬马之劳,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若有异心,天打雷劈。” 大富察看他们都发了誓,表了忠心,也想学着酷哥给他们解穴,可是不管他怎么拍拍打打,无济于事。大富察知道还有窍门:“还是请酷哥亲自动手吧。” 宋提查教他找穴,点、戳、推、按,推血过宫,抱元归一,嘎盛戍就感觉全身一麻,血脉畅通,气力就恢复了。可是,大富察学着给茂腾生解穴,还是解不开,看来穴位拿捏不好,徒劳无益。宋提查敲进同样的穴位,同样的手法,手到板结的气血畅通无阻。派吞、扑乍还是宋提查帮他俩解开。解穴葵花指法,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宋提查抱抱拳:“各位兄弟大哥,很抱歉,今天不能泡澡了。这个花姐桑拿中心就是我名下的产业,以后你们随时可以来泡。但现在我们要全副武装执行命令。” 宋提查让侍应生给他们的服装全部送上来,换回装。 宋提查做了人员安排:“富察大哥,你还是回班布卢娱乐城抓优素福。嘎盛戍大哥你带三名兄弟,直扑桐花别墅解救六位公子哥。” 约定的时间一到,陈晖的电话打过来了:“思立蓬总督查出手很快,将反洗黑钱总长阿帕篷、总监素攀、曼谷副局长福尔迪、海关关长颂恩全部抓获。总部要求你,务必将班吉、班钟夫人劳拉、总经理优素福、管家瓦雄全部抓获,还要求你成功解救人质。总部提醒你,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各条战线,现在聚焦到你这边。看你的了!” 宋提查信心满满:“请01放心,请总部放心,决不辱使命。” 接着内政部长帕侬荣给他打电话:“宋提查啊,你准备得怎么样?我命令你,全线出击!” 双线命令。宋提查接受命令:“请部长大人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宋提查回过头来:“各位兄弟,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开始行动!” “是!决不辱使命!”五位兄弟大哥领命而去。宋提查换了他的yk摩托车,戴着帕米赠送给他的卫星成像摇感头盔。一阵风赶往班家,现在班家他出入如无人之境,素察和札晃、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早就部署了重兵。 宋提查松了油门,众兄弟围上来:“你们怎么都在外围?” “班爷正在召开家族会议,我们还敢冒昧地直撞家族会议?”素察面有难色。 “完了,完了!跟我往里面冲,抓捕班吉、劳拉、瓦雄!” 宋提查带头,札晃率兄弟紧随酷哥,一伙人直闯会议室,可是人走大堂已空,茶还是热的。 “素察大哥,除了一个外宾车库,一个家族车库,是不是还有一个隐秘车库?” 素察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也没听说这个车库。真是十万火急,看来泰莎和帕米凶多吉少。 宋提查十分震怒:“素察大哥,快带人在泰莎小姐百步脚范围内搜索,一定有一个车库!兄弟们,分散在班家搜索,可能班爷也被绑架了!一旦发现线索,赶紧通报!” 素察知道火烧眉毛了,他真大意,以为守住外围,应该插翅难飞了。哪想到内部还有逃生通道?赶紧率兄弟,按照宋提查少爷指示,分散在一百米范围内搜索。 宋提查抱着侥幸的心,给优素福的丈夫伊莱大哥打电话。伊莱接了:“提查,你跟老爷说,我到家了。怎么门前有那么多保安?出什么事了?” 宋提查忙说:“大哥,你快进来吧。我等你,咱们见面再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伊莱的车直接开进了家族车库,宋提查已经在地下车库等他了,伊莱看宋提查脸色严峻,也有点发毛:“兄弟,出什么事了?” “班爷失踪了。”宋提查拉长了脸,甚是可怖。 伊莱心格登一下,可能家族发生了内乱。伊莱还蒙在鼓里:“快,快找呀!” 宋提查看他不像在演戏,他也多次试探,伊莱应该是置身事外,再说,在多少监控中,伊莱一直没有参与其中。 “大哥,你知道还有一个秘密车库吗?” “有啊,那时备不需之需用的。我带你去!” 伊莱急匆匆地带着宋提查疾步赶到泰莎香闺附近的一个假山下,他把假山上一个水帘罩着的一颗圆珠子,转动了一圈,一个暗道打开了,走进去,是一个几百平米的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的车不见。 伊莱再打开一道路暗门,车可以全部开出去。这是通向外部的一条秘密通道,只限于家族内部几个重要成员知道。宋提查还没有资格知道。 宋提查看着通向后面树林的草地上碾出的车辙,默然无语,他现在头脑里一片空白。这次,他失算了。 他头脑里很乱,一团乱麻:泰莎哀怨的双眸、帕米黯然神伤的眼神、班爷愤怒瞪着他的眼神、班吉幸灾乐福的眼神、劳拉讥讽的眼神、瓦雄小人得志的眼神,可能还有保安部长桑康自鸣得意的眼神,还有班德一头雾水的眼神、扎西卡一脸惶惑的眼神、泰湄哭泣的眼神……让他头昏脑胀。他想长啸一声,他想问苍天,他该怎么办? 伊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敢碰触酷哥狮虎的怒目,他哭丧着脸,小心问:“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未完待续) 374山穷水尽 优素福是接到班吉电话,才知道东窗事发,情况紧急:“阿素啊,快逃命。我们在萱鸾县的南湾农庄等你。你最好乔装打扮,你是他们眼中的主犯!” 优素福瘫坐在转椅上,她刚尝到人生的无穷妙处,她用计捉了六个少爷,她要享用六个少爷。她看了看眼前的一切。神马都是浮云,让班家见鬼去吧,让班布卢大酒店见鬼去吧,让娱乐城见鬼去吧。 优素福赶紧行动起来,将自己的长发嚓嚓嚓全剪了,然后对着镜子,想着宋提查那厮,眉毛描粗一些,脸色黑里透红,唇略微干枯,唇上沾一层浅淡绒毛,一块白布勒住两团粉肉,再穿上汗襟、马褂,下穿肥大的灯笼裤。除掉耳坠、项链、钻戒,全部装进一个拉链袋,扔掉包装盒,将贵重金银珠宝打包。太重了带不了,只匆匆带了一些顶级贵重物品。她现在才知道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真正含义。 她背着包,从安全通道下了楼,开上她的兰博基尼,嘟一声消失在车流中。 大富察看带着兄弟冲进娱乐城总部,只有一名助理,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瑟缩一团,不知所措。总经理办公室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可是人已经不翼而飞了。气得大富察直跺脚,本想争个头功,现在化为泡影了。 虎墩子摸着大脑袋:“这娘们,会遁地术啊。” 大富察本想骂他几句,可是骂也无济于事,再说虎墩子跟酷哥关系非同寻常,鼓着腮帮子说:“你们说,怎么去见酷哥?” 虎墩子硬着头皮:“我跟酷哥说吧。不说,更是贻误战机。” 虎墩子拨通了宋提查的电话,宋提查一看是虎墩子的,急忙问:“优素福,有没有扣留下来。” 虎墩子低声说:“娘们化装跑了。” 宋提查怔了半晌,他不相信他们会故意放跑优素福,他要求自己冷静下来:“她跑得和尚,跑不了庙。你跟电话给富察大哥,我有话跟他说。” 虎墩子把电话递给大富察,大富察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酷哥。” 宋提查反而有计谋了:“放走她是正确的,她给我们带路呢。留下虎墩子看守娱乐场所。富察大哥,你挑选百名兄弟,要摩托车技术过关,全部迷彩服、全副武装。你听我指挥,一定会跟上她。” 大富察一听来了精神:“酷哥,这次,我再误事,我提头来见。” 宋提查安抚他:“富察大哥,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是常胜将军,我也吃过败仗。要是吃了败仗,就提头来见。我看你有几颗脑袋可以提。” 大富察嘿嘿笑了:“酷哥,我知道了。我马上做准备。” 宋提查马上给嘎盛戍打电话:“嘎盛戍,你那边怎么样?” 嘎盛戍兴奋地说:“六位公子爷,一根汗毛也不少。酷哥,你要不要跟他们通话?” 宋提查也不认识他们,他忙说:“你们立了头功。你们有没有放走别墅的保安?” 嘎盛戍很肯定地说:“没有。这都是我的手下兄弟。都在这儿,人是我加派的,跑一个,他还有命吗?” “我估计啊,优素福发打电话给你。要你把这群六位公子爷送过去,你满口答应。你说话要自然,不要引起她的怀疑。然后,你把人给她送过去。我也参加你们押送的队伍。我们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娘们跑掉了?富察这回牛皮吹破了吧?酷哥放心,这娘们可能还要落入我的手中。这一招绝对令她防不胜防。”嘎盛戍有点骄气。 “嘎哥,优素福狡猾,现在还有比她更狡猾的ie老板泰哥、老奸巨滑的班吉都是重量级人物,千万不可麻痹大意。六位公子爷就不要同行了,我们假装他们就行了。一会儿,我派人把他们接回班家,大局已定再让他们与家人团聚。” “是,酷哥。”嘎盛戍欣然领命。嘎盛戍刚通完电话,优素福果然贪恋六位公子,跟所谓的亲信嘎盛戍打电话了:“喂,嘎盛戍,你在跟谁聊天?我有事跟你说。” “素姐,有何吩咐?” “嘎盛戍,你带茂腾生、派吞、扑吞三个得力的兄弟,把六个公子爷送到萱鸾县的南湾农庄。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你知道就行。你应该熟悉路径,我带你去过啊。” “素姐放心,我立马把人给你送过来。” 嘎盛戍暗暗佩服酷哥的判断能力,他虽然跟了优素福这么年,还不知道优素福迷恋六位公子。其实,宋提查从视频中看到优素福的迷恋程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怎么会舍得六位公子的“服侍”?当年武天后,还只有两个面首,她可有六个。 纳瓦信、巴色还在继续监控优素福。宋提查通过手机打开专属聊天室与他们展开对话:“优素福现在哪里?” “优素福还在公路上。” “好的,你们要盯紧她,看她最终到达什么位置。” “酷哥,请放心,我们现在一个紧盯着,一个在跟你对话。现在可是我们跟踪她三个月来,一次总的大决战了。” “好!现在我们可以保持不间断通话。警方的保护伞已经打掉,你放心跟我通话。你们现在是安全的。” 宋提查边戴着耳塞说话,边驾车带着他的札晃、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五员虎到别墅与嘎盛戍会合。他们一起准备假扮成六位公子,关在一辆商务车内。他命素察派人把六位公子接回班家府中。 没想到六位公子都是血气方刚,他们其实在总理府前草地晚餐时,见过宋提查,他们一致向酷哥请缨:“酷哥,我们也要参加营救两位大小姐的行动!” 宋提查想了想,带上他们是冒险,但也可以消徐他们的疑心,他略加思忖:再开一辆保安车,两台车一前一后,驶向萱鸾县。 宋提查戴上卫星遥感成像头盔,一边他可以随意锁定目标,进行放大,放大到看清地面的一个人。他看了看南湾农庄,农庄现代化程度比较高,以种植水稻为主。全部种植着卖价很高的泰米。高速道下了辅道有一个高高的牌楼,上面写着:“南湾农庄”。一条水泥路从田垌中穿过,那是一马平川的田野,有星罗棋布的水渠。田野的尽头便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群山下面有栋栋小洋楼,看来这个农庄相当富裕。不时,有小车在公路上行驶。看这些农庄,可是连为一个体系,门前也有一条盘旋的公路,将山上的人家连为一体。看得出来,农庄很大,有园艺场、菜地、农机所、畜牧场、鱼塘、晒谷坪、敬老院、学校;农场中心还有一个小城镇,小城镇一面背靠大山,一面背靠着一个大型水库,水库面积很大,大坝气势雄伟,不便有灌溉功能,还有发电功能;水面很蓝,蓝得把天空融了一块进去,湖面有许多游艇在飞驰。小城镇中心楼宇鳞次栉比,有管委会、大型粮仓、机械修理厂、农资公司、化肥厂、加工厂等等。 班吉一伙会藏身在哪里?要在一个方圆百公里的农场,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实非易事!再说,他们知道有情况,完全可以躲进深山老林。村庄背靠着绵绵群山。那更是鱼入大海,鸟投深林。 宋提查指挥大富察一百兄弟跟进得不要太快,他准备用黑鹰直升机投送一千名精英过来造势。他们内部开花,再大富察把水搅浑,然后瓦格里仑带兄弟清场。瓦格里仑这次手痒痒,很想带着多嘎、帕拔篷、乍篷、巴莫、信社尼、堤该、雕勇、皎沙月、吉海、塔拉德、克立等一批精兵强将,痛痛快快打一场。他们分成十个批次,一个批次一百人,按照宋提查的卫星定位系统指挥,预先进入埋伏地点。 嘎盛戍开着车行驶在前面,札晃驾车紧随其后。下了高速辅道,直接驶向“南湾农庄”大牌楼。一帮保安哨兵将他们的车拦下。嘎盛戍与他们交涉:“喂,我们是奉优素福总经理送货进来的。” 看牌楼上如临大敌,显然加强了岗哨。一排排手端冲锋枪的保安来回游走。哨兵队长从岗亭里探出头来:“我认识你,你是嘎盛戍。你等等,我跟大哥联系一下。” 哨兵队长接完电话,开门出来,十来个人,跟着在他屁股后面,枪端在手中。哨兵队长拿着数码相机,不停地喀嚓喀嚓拍照。他对嘎盛戍还挺客气:“兄弟,稍等片刻。非党时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只好怠慢各位了。” 哨兵队长给六位公子全拍了照,后面的车他倒是随便拍了一张,这是他的疏忽之处,否则宋提查这张特型脸,很有可能暴露目标。 哨兵队长把他拍的一组图片,发了过去,隔了一会儿,哨兵队长还让嘎盛戍通电话,没错是优素福的声音:“嘎盛戍,你带了多少兄弟?怎么后面还有一辆车跟着?” 嘎盛戍忙解释:“我怕责任重大,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我们后面的兄弟可以打个掩护什么的。” “那好吧,现在可以让他们先回去,你们这台开进来吧。”(未完待续) 375柳暗花明 宋提查听到这样的命令,吃了一惊!怎么办?嘎盛戍四个人带着六大公子进去,还不是以身饲虎!嘎盛戍回头看宋提查的眼神,哨兵队长已经催促了:“不听到啊,老板说,第一台车进去,后一台车完成了任务,现在可以打道回府了。” 嘎盛戍反应还比较快,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我跟后面的人交待几句,不要在外面乱搞。” 哨兵队长不耐烦地说:“快点!不要堵塞通道。要是有重要人物进来,你堵住通道。我们就要挨刁了。” 嘎盛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笑呵呵地说:“兄弟说的是,我打个招呼,给他们一些任务。这些王信羔子,没人看着,肯定在外面胡搞。” 此时,大富察带的一百兄弟,下了辅道朝这边开了进来。宋提查丢了一个眼神给嘎盛戍,意思不能进去送死,做掉他们。做掉的风险,就是不能放走一个,不能走露风声,否则打草惊蛇,剩下强攻一条路了。人质的生命难以保障。 宋提查气呼呼地从车里跑出来:“你算什么鸟?狗仗人势,老子什么时候在外面胡搞。你娘的,倒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宋提查带头发飙,宋提查后面的兄弟跟着咋咋呼呼:“嘎盛戍,你给兄弟们脸上抹黑,背黑锅。功劳是你他妈的。兄弟们,没功劳也有苦劳。” 嘎盛戍会意,带着他的三名兄弟下车,吼得更凶:“想造反了!兄弟们操家伙!” 哨兵队长哈哈大笑:“不就是一台车进去,一台车回去。什么功劳、苦劳的,这也争?你嘎盛戍管他们在外面怎么瞎叽吧乱搞?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打吧,老子正烦着呢。喂,你们自家闹当清楚再进去,你看那边有车队要进来了。你们大排场估计,又是什么重量级人物。” 宋提查带人正跟嘎盛戍吵成一团,大富察带着的摩托车队来了。宋提查故意提高嗓门:“你他妈的不要吵,让咱们班家大少爷评评理。” 宋提查知道伊莱平时很少在外面活动,这班哨兵可能认不出,赌一把了。大富察可是穿上龙袍也不像龙太子啊,他一身迷彩服,全身武装,哪里有半点少爷架势,但是谁规定少爷一定文质彬彬,就不能杀气腾腾? 大富察开始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看宋提查朝他使眼色,不就是假冒班家大少爷伊莱吗?他就过过大少爷瘾。神气活现在从车上跳下来:“两个吵什么吵,丢了班家的脸?小心老子一人一枪嘣了你们!” 原来整个南湾农场是班吉背着班家,私下里添置的黄金产业。估计班吉看儿子跟班钟打得火热,暂时也没给他透口风,只是跟儿媳妇优素福定的事。哨兵队长一听班家大少爷来了,这么大排场,赶紧列队欢迎。 列队欢迎这个隆重的礼节真是害死人,楼上的兄弟都想一睹大少爷风采,一百号兄弟都列队欢迎,排场都是很大。队伍刚齐整。宋提查一个眼神,兄弟们一拥而上,一百号人都给枪顶在了后脑勺。全部缴械。哨兵队长着了慌,想开枪,宋提查一个腾空飞脚,将他的手枪踢飞,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看到其他的卫兵连大气也不敢喘——这是传说中的酷哥宋提查啊,真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 宋提查提审哨兵:“什么时候换岗?” “到中午了,马上换岗。”哨兵队长被踹了一脚,虽然宋提查没有使出爆发力,但是哨兵队长还是嘴角流血,宋提查给他疏通了筋脉,气血顺畅,他脸上才有了血色。 宋提查的想象力真是神奇。一会儿功夫,五台大篷军车开了过来,下来一百号兄弟,他们全部赤手空拳,原来换岗,还要与前班兄弟对位交枪的。可是,他们一停车站好队,一班陌生人端着枪将他们团团包围,大声喝斥:“举手投降!”一百号哨兵乖乖当了俘虏,兵不血刃,解决对方两百号生力军。 大小富察脸上有了得意的神色,嘎盛戍更神气:“我看酷哥一个眼神,就知道我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札晃板着脸,意思你们才跟了酷哥几个小时,老子跟酷哥出生入死,打了多少胜仗,也没这样得意洋洋。宋提查严肃地说:“这是我们功课做得足,各位兄弟齐心用力,开了一个好头。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兄弟们齐声说:“酷哥,下命令吧。” 宋提查让六位公子再不要以身犯险了,他们的任务看押俘虏。这些所谓俘虏,其实也是班家保安队,不过是班吉招集的而已。他们没有不合作的。但是,还是委曲他们,现在要集中在岗亭楼上捆绑,以防万一。他们亲眼目睹了,双方争锋的剑拔弩张,气势如虹。再也不敢逞强了。六个人持着枪看押两百人,任务也蛮艰巨的。不过很快宋提查的黑鹰直升机投送来主力部队。 保安亭打来了电话,是优素福打给嘎盛戍:“喂,你怎么还没带人进来?” 看来优素福心里闷得慌,要远水来解近渴了。 嘎盛戍忙说:“这里的哨兵很刁蛮,非要等他们换岗,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优素福放心了:“你给电话给哨兵队长接。” 宋提查给了一个眼神给嘎盛戍,意思给哨兵队长接,哨兵队长忙说:“总经理,是,是。我们一起进来。很快就到了。请总经理放心。” 嘎盛戍怕他言多有失,忙抓过电话:“素姐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万无一失。” 优素福还是信任跟她有一腿的人,她一生就吃了这个亏,一个人再精明,也有死穴。 宋提查还是让哨兵队长开车打头阵,让札晃、吐骨浑押着,后面是浩浩荡荡一百号兄弟。宋提查率五名兄弟坐在商务车后面,嘎盛戍开车,大茂腾生、派吞、扑乍坐在前排。 车流滚滚驶向家场中心城镇。城镇还有一道岗哨,有哨兵队长在场,不废周折顺利进城。 过了护城河,进入了一个商铺林立的主街道,可能这些年农家乐办得火热,大街两旁旅馆、酒店林立,还有卖土地产的商铺,也有各银行分支网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医院、邮政、电信、税务所、警务点、学校、幼儿园应有尽有。 他们现在要兵分两路,札晃主打保安部大楼,那么,由一台车护送商务车去农场治委会。 两路最好同步动手。否则,一方有动静,另一方就不好打了。怎么同步?宋提查统一指挥。他率领一辆商务车,一台大篷车进了大院。宋提查一眼看到了大厅里一群人正在聚餐,——大难临头了,还开宴席。开了十桌啊,人员蛮齐整的。宋提查先给札晃下命令:“动手!” 说罢,两台嘎地一停,车门大开,宋提查头戴卫星遥感成像头盔,手持德林杰手枪,一马当先,率领二十多名兄弟,将十桌酒客镇住。 “不许动!不许动!谁动打爆他的头!抱头!”这一突然出现的奇兵,把一个大厅的人吓懵了! 大小富察、佳诺、嘎盛戍、茂腾生、派吞、扑吞齐声呐喊:“抱头!都给老子抱头!” 喊声震天动地,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抱住住了头,宋提查跳上桌,一名保安趁视线模糊掏出枪来,酷哥一个点射“叭”地一声,打得他血流如注。场内一片尖叫之声,其中有很多女性。女性生性胆小。 优素福醒过神来,看是她的一帮人造反,破口大骂:“嘎盛戍、大、小富察,你们发什么疯?” 嘎盛戍喝道:“放老实点!老子岂能跟你同流合污?老子现在是酷哥手下得力干将!” 班吉本来吓得瑟瑟发抖,一看确实是一班旧部:“反了!反了!老子待你们不薄,竟敢窝里斗!” 宋提查怒喝一声:“说!班钟、班德两位老爷在哪里?还有泰莎、泰湄、帕米、扎西卡,她们在哪里?” 宋提查环视了一遍并没有这些人质的身影,看来他们是没有资格成为座上嘉宾的。 班吉怒目而视,鸡皮疙瘩的老脸一阵苍白,一言不发。 “哈罗,泰哥,哈罗,泰哥,久违了!”宋提查叫着一个子魁梧,满头金发,凹眼鹰鼻的欧美人,穿着花花公子休闲背心,高举着熊腿一般粗一般毛绒绒的双手,掩着自己的头,想蒙住自己的脸。可是,他名气太大,还是被酷哥给点了将。他呆若木鸡,想装蒜。 小富察不知好歹,上去揪了他一把:“酷哥叫你,你娘的出来!” “小心!”宋提查忙喝住他的莽撞,可是已经晚上,泰哥刚才还哆嗦成一团,现在突然出手如电,一把勒住小富察的脖子,怒吼道:“宋提查,老子有通行证了!老子不陪你玩了!” 嘎盛戍瞄准了他,宋提查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泰哥吼道:“你们看着,宋提查想要他兄弟死,什么大仁大义?你们还跟着宋提查有什么玩头?你们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跟着老子,老子有大把大把的美金。”(未完待续) 376带路狗 桑康功夫了得,也想学泰哥。他本来离泰哥很近,他想一起挟持小富察,宋提查反应极快,不能再树一个劲敌。 泰哥提醒桑康小心,桑康一愣,耳畔风声骤响,赶紧做出反应,抬起手挡开了一脚,另一脚又来了,咚地一声,把他踹飞到一丈开外,口吐鲜血,震慑了全场的蠢蠢欲动。这里面有农场的保安团长,副团长,泰哥的二十名死党、班吉的贴身保镖,都是刀尖上滚过的硬点子人物。 可是,这当儿泰哥改成枪顶住小富察的头,小富察神情很激动:“有种的,打死老子!” 泰哥勒住他:“跟老子走。老子要的护身符。让开!不想要你兄弟死的,让开!” 这时,瓦格里仑率多嘎、帕拔篷、乍篷、巴莫、信社尼、堤该、雕勇、皎沙月、吉海、塔拉德、克立等一批精兵强将攻到,其他的人耷拉着脑袋瘫了。 泰哥吼声如雷:“让开!宋提查,你不会视你兄弟的命如草芥吧!识相的,让开!” 宋提查只得一挥手,给泰哥让道,宋提查将搜查目标锁定,看你娘的往哪跑? 泰哥勒住小富察上了他的法拉利跑车风驰电擎,嘟一声,在宋提查眼皮子底下,绝尘而去。气得大富察直跺脚,宋提查拍拍他的肩:“他跑不了,小兄弟不会有事的。他主要是逃生,目的很明确。” 宋提查先押走主要人犯:夫人劳拉、二老爷班吉、管家瓦雄、保安部长桑康、娱乐城总经理优素福。然后是泰哥手下的一批干将,还是没有发现李伟。要是有李伟在其中,可能不是一点小动静,他可是玩命的主,不拼个鱼死网破,他是誓不罢休。再押走班吉的贴身的二十名保镖。其他的一干人,只是一般性的看押。 札晃、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那边相当顺利,保安大楼那边一伙人正在饭堂吃饭,他们从天而隆,吓得一个人差点被饭噎死,噎得他眼泪汪汪。五六百名保安,全部举手投降。札晃控制了武器库,他们的装备,真的硬碰硬,还不是那么轻松拿得下来。他们拥有迫击炮、榴弹炮、火箭炮、霰弹炮,还有众多的m6冲锋枪等米式装备。 邦杰、普隆、郑显率大其力的二百名兄弟杀到,解决了兵力不足的问题。 宋提查命令场长在全农场喊话:“场部的保安、父老兄弟们,不要恐慌,保安军全部接受改编,不要反抗。这是班家内部进行肃反。我们接受改编。” 宋提查也在发表稳定人心的讲话:“各位父老乡亲,因为班家出了败类,现在已经全部拿下,与你们毫不瓜葛。请你们不必惊慌。我是酷哥宋提查,给你们的安全做出承诺,决不扰民;我还要给你们免税一年。” 农场听说酷哥来了,全农场沸腾,他们早在电视里看到过宋提查的有关报道,现在亲耳听到了宋提查的声音,有如久旱逢甘雨。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霾终于散去。 宋提查当即提审班吉。班吉被大富察和佳诺几乎拖进来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宋提查虎视眈眈:“二老爷,你不会把事情做绝吧?说吧,你兄弟、侄女关在哪里?将功折罪吧。” 班吉轻蔑地看着他,闷声不响。 “二老爷,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儿子考虑。你不会做得那么绝吧?”宋提查可是击中了他的要害,他浑身的激灵,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对视着宋提查:“你——你要是对,对他不利——” “你能咬我两口吗?”宋提查挑衅似的激怒他。 班吉果然暴跳如雷:“宋提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别自欺欺人了,你要是做鬼能害人的话。谁还放心让你去做鬼?再说,你做鬼,你坏事做绝,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你在十八层地狱,怎么报复我啊?再说,你看,我之所以能捉住你,我是有神灵相助的。”宋提查阴阳怪气地说,说得班吉脸上一抖一颤。 “你不得好死!没有你,老子呼风唤雨,老子吃香的喝辣的,老子穿金戴银、金玉满堂!” “还可以长期霸占儿媳妇。”宋提查揭了他的遮羞布,嘿嘿地笑着,“这种老畜生,还配活在人世上?天要亡你!你知不知道?你积点阴德,赎点罪,为你儿子,为你下辈子积点福。” 班吉羞惭得眼珠子快暴出来了,双眼外翻,眼珠凸出来,甚是狰狞。 “说吧。你不说,整个班家,我接管了哦。要是有班爷在,有你儿子在,班家,还轮不到我坐庄。你想要外人坐庄,还是要你儿子坐庄?你不至于糊涂得里外不分,连亲生儿子也不顾?你要是把班爷害死,我告诉你,我就拿你儿子替罪!”宋提查句句剜他心头肉。 班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是生意人,他会掂量宋提查的话。宋提查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送过去,他戴着手铐,端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我——我都是栽在女人手中。我、我不是主动的,是她攀上我的。信不信由你?她是一只狐狸精,我是被狐狸精迷住了。我,我这么一个大家族,我还愁什么没有啊?我要什么有什么!” “你还不觉悟?” “提查,我真是身不由己。我真是——你听我说,我,名义上管帐,其实都操纵在劳拉手中,劳拉才是幕后操盘手。我哪里懂操盘啊?”班吉开始说良心话了。 “其实劳拉是苏诺的妈妈,苏诺小时候是在孟买,后来随妈妈到了曼谷。劳拉为了嫁人,才把苏诺贵弃。后来,劳拉思念儿子,找到了苏诺。苏诺已经是侬蓝老爹的亲信了,她也就认了。其实,苏诺是泰哥安插在侬蓝老爹身旁的一枚棋子。当年苏诺流落大街是李伟收留了他,带在身边混。后来,泰哥看他小子机灵,就带他到国外培训。然后,让他打进了侬蓝老爹的阵容。 “苏诺本来仇恨他妈妈。但他带着ie老板的命令,认了劳拉,并威胁要把她过去的事告发班爷,劳拉迫于无奈,帮他们洗钱。后来,又把优素福送过来,我儿子刚好从国外学成回国,我力主他与优素福完婚。真的,我儿子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沾染黑钱,他一直跟着他伯父打理班家的正当生意。我可以对天盟誓,若有半句谎话,不得好死,死了打入十八层地狱。” 宋提查看班吉痛定思痛,吐露真迹:“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你要证明给我看。班爷在哪里?泰莎她们在哪里?你应该很清楚,班家没有班爷掌舵,就凭伊莱,他也撑不起来!” 班吉哭丧着脸:“提查,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他们关在哪里?这里其实,成了泰哥老巢,他一来就盘踞在这里。这里是他的一个窝点。我们把人交给他看押,怎么会考虑后果?那时,我热昏了头,丧心病狂了,真没有考虑后果。可能只有泰哥的亲信才知道,他们关押在哪里。我们没有过问军政方面的事,也没能力过问这方面的事。我们都以为有泰哥撑着,天下大吉了。你看,我们还搞这么大排场宴请他。不怕你笑话,其实是讨好泰哥,求他庇护。” 宋提查看他不像是敷衍塞责,一挥手,让人把他押下去,班吉还苦苦哀求:“酷哥,你一定要扶伊莱一把。我知错了,酷哥——” 宋提查通过卫星,可以清晰地看到泰哥的法拉利跑车,正疯狂地往丛林中奔驰,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只要卫星锁定目标,法拉利再快,也跑不过卫星。 宋提查叫札晃等十来名兄弟提审泰哥的那一帮死党,他要全神贯注跟踪泰哥,他让弥南大叔做好准备,他准备从空中直扑泰哥的巢穴。 大约半个小时,前面一座大山赫然在目,宋提查用gprs系统一定位,通过搜索引擎,得出了这座山的名字,这是曼谷的一座大山,叫因他农山,也是喀斯特溶洞地貌,估计泰哥不是属虎的,应该属鼠的,他又搞了一个大山洞。山洞主要岩层厚,石壁硬,是天然的屏障。这一次一定要关门打狗。 真没错,看到了,泰哥的车通过一个关卡,开进了一个石洞,这个石洞是天然的地下车库。他押着小富察,步行出了洞,上了一艘长尾船,有武装分子撑船进山洞。 宋提查赶紧招集众兄弟开会。札晃等人审讯的结果,他们说泰哥确实躲在一个叫因他农山的大山洞里,只有一个出入口,易守难攻。 泰哥召见了泰哥留下的二十名死党分子,看这二十个人都是一色的亚裔人,而且泰人居多数。 宋提查一把揪过一名叫比利的家伙,看他肌肉结实,样子剽悍:“泰哥是外国人,你为什么跟着一个外国人走毒?” 比利扛着铁葫芦瓢脑袋:“谁给老子钱,老子给谁办事?酷哥,你给我钱,我也为你办事啊。” 看来这人连节操都没有。(未完待续) 377开路先锋 札晃劈面一掌,打得比利一个踉跄,拔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抵住他的头:“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看你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比利一看札晃凶神恶煞,吓得腿一软:“大哥,命重要,命重要。” 比利的话,把众兄弟笑喷了。宋提查板着脸说:“我不勉强你,你看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你可以问他们缺不缺钱发,有不有楼住?你不想跟我,我可以放你走。” 比利是个乖觉:“酷哥,我跟你,我不能跟他。你打死我也不跟他。” 札晃骂了一句:“想跟兄弟们平起平坐,首要条件,你要忠于酷哥。你做半点对不起酷哥的事,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我发誓,我要是有半点异心,电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请酷哥收下我。比利鞍前马后,一定效犬马之劳。”比利半跪下求酷哥收留他。宋提查扶起他:“我给你机会,你禁得起考察,从此以后,是我的生死兄弟。你禁不起考察,兄弟们是不会当你是兄弟的,懂吗?” “我懂了。我懂了。我将功赎罪。酷哥,我可以带路。” 后面的人看比利折服了,其他的人都学比利:“酷哥,我也可以带路!我也可以将功赎罪。” 二十个人马上完成思想改造,改头换面为兄弟。宋提查选比利为队长,简乔治和铭至诚为副队长组成先锋队。宋提查本来打算亲率一百蛙人为后应,可是札晃、瓦格里仑等一班兄弟怎么肯让酷哥打头阵,争着要打头阵。最后,还是命虎将多嘎领兵打头阵,札晃二队,瓦格里仑跟酷哥在第三梯队接应。其他兄弟剿灭各路赶来接应的武装分子。 宋提查刚布署完毕,准备登机出发。两辆军车风驰电擎般地开进了南湾南场,宋提查的专属聊天室一直与他俩对话:“酷哥,等等!我们带了装备过来。” 宋提查知道让泰哥多活一时半刻吧,也不差那一哆嗦了。纳瓦信开着一辆悍马、巴色开着一辆路虎。车里全部是他俩这段时间在网络上采购的军事装备。宋提查给他俩的经费,基本上让他俩发在了军事装备采购上了。 宋提查在黑鹰直升机等着他俩,纳瓦信、巴色车一停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酷哥,强攻可能,很难奏效。” “你们说,怎么个攻法?” 宋提查递给纳瓦信、巴色一瓶水,看他俩这段时间没晒太阳,皮肤变白了,胆是肌肉结实多了,显然两个家伙一直在大运动量健身。他俩本身功夫不错,这段时间强化训练,应该长进不少。 纳瓦信猛灌了一气,喘息着说:“酷哥,山洞里岩石到处有掩体。只要有一顶重机枪,兄弟们伤亡就很大。” 巴色抢着说:“酷哥,我们带来了洞中攻击的烟幕弹、喷火枪、燃烧弹、电磁场、超声波等杀伤性极大的武器。” 宋提查知道这些可以丰富进攻手段,减少无谓牺牲:“好,很好。但是,一定要探明我们的人质在哪个山洞,一定要确保我们的人质万无一失。” 泰哥逃回他农山山洞,马上组织防御工事,一面组织继续潜逃。他首先想到的是人肉盾牌,他的第一关,就是将班钟绑在了第一关守大门,第二关则是扎西卡,第三关是泰湄,第四关是帕米,第五关是泰莎,第六关是小富察,第七关是班德。他看出来了,宋提查确实是重情重义,不会置人质性命于不顾,展开强火力强攻。 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收拾财物,准备继续东躲西藏,他就不相信世界之大,就没有他死灰复燃的地方。 泰哥因为赴宴,将他的十名贴身侍卫,还有十名头目,送进了虎口,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好在洞里还留了一个重要人物李伟。李伟像是有什么预感,他不但没去,他的手下李云豹和沙旺素西两个死党也没去,他这一支可是硕果仅存。泰哥对李伟更加信任,将一支千人的队伍指挥权全部交给李伟去组织防守,他则一心想着外逃,这回他虽然还拥有逃生直升机,他也知道空中肯定被封锁了,他插翅难飞。 李伟当即将自己的手下委以重任,他还临阵选将,从班长当中挑了十名分队长补充进队伍当中。马上建立了指挥系统,他们的力量并没有削弱。 比利、简乔治和铭至诚带领的二十名先锋队,出现在地下山洞。酷哥要他们做策反工作。这时,李伟的重要人物李云豹已经到了洞外组织外围防守,他还不相信宋提查的人马会来得这么快。正组织抢占制高点,加固防守工事,准备了火箭筒、榴弹炮、小钢炮、霰弹炮打阻击。 突然听人说,泰哥带出的头目回来了!他不明情况,泰哥也没明说,他是怎么偷跑回家的?泰哥只是授权给李伟,让他全权指挥保安队,宋提查要来攻打他们,要跟他死拼到底。这可能泰哥死也面子,不承认狼狈逃窜回家的。他也想不到,酷哥这么短的时间,让他的得力干将反戈一击,掉过枪来打先锋。 本来这伙泰人平时对李伟讨好主子,让下面的兄弟勒紧裤带,十分不满。现在,李伟小人得志,全权接管,他们心怀不满。现在,看到他们的旧主子回家了,哪有不兴高采烈?围着比利、简乔治和铭至诚,大哥、二哥、三哥叫过不停。比利、简乔治和铭至诚知道现在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比利命令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这时,李云豹带着他的十个亲信急匆匆闯进了地下车库。 比利一声令下,二十名身手矫健的队员,一人勒住一个,脖子上匕首一拉,准确割破颈动脉动和喉管,人人训练有素。李云豹素有李伟之勇,他拔枪想还击,简乔治一飞刀,叭地一声插入他拳头,枪掉落地上。李云豹负伤,拔出飞刀当作匕首,挥舞着向简乔治扑过来,铭至诚知道李云豹功夫了得,赶紧双手从后面一个飞扑搂抱住他的双腿,可是只抱住一条,李云豹一条腿支撑,竟然车转身,飞起一腿,将铭至诚踢翻在地。 但这缓得一缓,比利拔出电棒,用百万伏电棒捅过去。“滋”一声,将不可一世的李云豹打翻在地,铭至诚翻身起来,捡起一块石头,将李云豹砸得脑浆屏裂,以泄心头之恨。 其他的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傻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帮谁。简乔治一看都是自家带的兄弟,一吆喝:“兄弟,全部给我站队。他不仁,我不义。这次,我们有光明道路可走,有明主可投了。兄弟们,杀了李伟和泰哥,我们一起投奔酷哥宋提查,投奔酷哥有出息,有光明前途,有美好家园!兄弟们,有不有不愿意的?请出列!” 一百多号兄弟,没有一个出列的。比利现身说法:“酷哥待我们薄,视我们为亲兄弟。我们刚投奔,就信任我们。兄弟们,酷哥是真的大仁大义,替天行道。我们不投奔,还能投奔谁!现在酷哥坐拥金三角集团,百亿身价,我们加盟,就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好!比利大哥、简哥、铭哥,我们跟你走!”兄弟们齐起回答,“我们誓死效忠酷哥!跟酷哥一条心!” “酷哥的人来了。”外面站岗放哨的兄弟进来报告。 “列队欢迎。”比利一声令下。 第一队开进来的是札晃率领的一百蛙人。札晃看酷哥算计得相当精准,也不由喜形于色:“各位兄弟,你们立下了头功,恭喜你们。” 比利忙说:“札晃大哥,虽然现在是瓮中捉鳖,可是瓮中还不好伸手进去捉。李伟这条大毒蛇盘踞在里面,他可是死硬分子。不过,我们击毙了他的一个死党李云豹,他还有一名帮凶沙旺素。李伟救过他命,他可是把命交给了李伟的死硬分子。平时,我们跟他有过摩擦,他可以一打我们四个。” 札晃问:“兄弟们,洞中的地形怎么样?” 札晃知道打仗对地形的侦察相当重要。简乔治说:“札晃大哥,里面洞连洞,门户众多,大大小小的洞有百多个,主洞是制毒地下工厂。外面这些洞都是防守堡垒。” 一名叫瓦拉里洛的班长,现在任命为分队长,他说:“札晃生生、简哥,不能强攻,泰哥相当狡猾,他有人肉盾牌:第一关,就是将班钟挡住了第一关守大门,第二关则是扎西卡,第三关是泰湄,第四关是帕米,第五关是泰莎,第六关是小富察,第七关是班德。除非不顾人质,否则我们投鼠忌器啊!!” 札晃犯难了,这可是新难题,酷哥绝对不想人质有任何损伤,他背着手在地下车库踱了一圈,知道这个难题,凭自己还是难有奇谋。 札晃吩咐兄弟们:“各位兄弟,你们紧守外洞的炮位,不要放里面的人出洞。酷哥马上就到了,他可是化学脑袋,马上就有对策。我们稍安勿躁。” 不到半盏茶功夫,宋提查和瓦格里仑率领第三队跟时过来,他取下头盔,交给纳瓦信戴上,他现在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未完待续) 378渗透 宋提查听完札晃的汇报,分布着一百多个防守洞,听起来够吓人的。人质现在变成了肉盾。宋提查把泰哥的旧部主将召集在于一起。宋提查说:“还是用瓦解的略策。一步一步将你们的兄弟,拉拢过来,最后,对泰哥、李伟、沙旺素西进行突然打击,点穴式打击。” 当下根据比利、简乔治和铭至诚的描述,宋提查画出洞中的平面图,根据瓦拉里洛的回忆确认是哪一方面的兄弟在防守,然后指派哪一名兄弟潜伏进去策反。对李伟的死党杀无赦。 确认了各自位置,明确了方位。他们都换上潜水衣。从水道潜进去,以免引起对方的警戒,枪声一响,双方一交火,对方肯定要推出肉盾,那样就被动了。要悄无声息地解救完人质,然后主攻内洞。 第一关应该是铭至诚的人,他换上一身潜水服,通过水道进入洞中。这名队长可是李伟的亲信,一个三角眼,他为人相当歹毒。他带的是铭至诚的精锐。 三角眼队长把班爷五花大绑,不离他左右。 班爷知道他也是人,想感化他:“小兄弟看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三角眼冷冷地说:“知道。富可敌国的第一大富翁班钟大老爷。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老子手中的一手牌。” “你为ie老板卖命,能拿多少钱?” “老子不在乎钱不钱的事,老子做得到开心,想杀谁就杀谁,想玩谁就玩谁?”三角眼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逗得旁边的兄弟也跟着发笑。 “我看你活得并不开心。现在像老鼠钻在地洞里,生死未卜。你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吗?” 三角眼冷了半截,半天没有声息。 “小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跟着酷哥吧。酷哥,将来一定是金三角,乃至东南亚的一哥。他现在就拥有了金三角的大半股份,不出三年,他将会将他的生意做到东南亚,做到华夏、做到天竺国,做到欧美,你看,你跟着谁有出息?”班爷也会攻心战术。 三角眼撇了撇嘴:“老子不吃你这一套!闭上你的鸟嘴。老子跟着李哥,吃香的喝辣的,要睡谁就睡睡,享尽人间艳福。跟着酷哥,不就是多两个死钱,老子不要钱,老子要的是逍遥快乐!”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认定了跟着李伟,一生吃喝玩乐不用愁,做个人上人。现在,他又是新官上任,是觊觎已久的分队长,手下百来号兄弟,有兄弟、有枪,在这个世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班爷还想说什么,三角眼一巴掌扇过来:“老家伙,你放明白点。” 旁边一个副队长说道:“兄弟,班爷拔根汗毛,比我们腿还粗呢。” 三角眼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别说没志气的话,没兄弟们志气,长他人威风。小心我灭了你!” 副队长吓得赶紧闭嘴,副队长本来可以提升为队长,可是因为他不是李伟的人,能保住原职就烧高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三角眼对洞外的信息一点不灵光。他们先是绷紧了神经,趴在暗堡里,端紧机关枪,凝神注视着洞口的一举一动;但是迟迟不再洞外有什么枪炮声传来,还以为敌军并没有攻过来。在冰冷的石壁上趴上半个小时,硌得人还是难受,开始有点松懈了。以为,等到洞外打得炮声隆隆了,他们再做战备还不算。 班爷手有被绑得有点麻木:“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让我好受一点行不行?我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受得了这个苦?松松绑吧。班钟要是还有口气出去,随便给你们一笔款子,够你们发一辈子的了。何必在这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放心,外面一点动静没有,哪有攻得那么快?” “少废话!”三角眼枪口顶着班爷的脑袋上了,“你的钱!你还有什么钱?你的钱都是咱们泰哥的。你的命都是泰哥的,你还有什么?你他妈的一个穷光蛋。” “他呀,一个鬼佬,要命有一条,要钱,没有。老子的钱,他一个子拿不走。我还有一个少爷,钱都是我班家少爷的。” “哈哈哈,你家大少爷,还不是我们泰哥的人,他爹都是泰哥的合伙人。儿子还跑得了吗?”看来三角眼还不知道班吉现面被控制在农场委员会大楼,警方一到,全部带走。 “你错了。入主我班家的是宋提查,我已经立了遗嘱。我要是死了,我的财产都归于我女儿名下,我女儿继承不了;第二继承人就是宋提查。他不过拿到手的是他父亲名下一部分。他父亲不务正业,他所经营的项目大都凋零。我看在兄弟份上,给了一个大娱乐城给他掌管,他还不知足、不感恩。真是人心隔肚皮啊,我没看出他的蛇蝎心肠。悔之晚矣。”班爷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唠唠叨叨地说,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可能班爷还是与宋提查用某种感应,他这样絮絮叨叨势必分散三角眼的注意力。 副队长问:“宋提查那么神,怎么就保护不了你呢?听说,你女儿这是第三次被人绑架了吧。” 班爷叹了一口气:“祸起萧墙啊,祸起萧墙这句话的意思,你懂不懂?提查啊,这会儿功夫,应该知道消息了吧。你看你们如临大敌。我估计他快到了。我劝你们趁早向他投降,他这个人特讲义气。再说了,我说一句话,他没有不听的。给你一个主管,或者一份安定稳定的工作,收入很高哦。他名下产业的员工,工资是同行业最高的。他盖了很多楼,免费给手下的员工入住。我可以拿我的人头作担保,你们要是保我、跟我,他要是动你们一根汗行,我大耳瓜子揪他。” 副队长推了推三角眼,三角眼恶狠狠回过枪来:“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反水?养兵千日用于一朝,你他妈的懂不懂江湖道义?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再动摇老子的军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副队长闷声不响,嘟哝了一句:“听你的,你一条命,老子一条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着办吧?老子不过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他妈的,是不是要老子开了你的脑瓢子?”三角眼有点气急败坏。 铭至诚从水底潜了进去,他凭感觉摸到洞壁,他知道分队长是李伟的亲信,他不敢贸然现身,那样等于送死。他俯伏在洞壁上听了一会儿动静。班爷这样一番自喟自叹,正好暴露了他的位置,又听到队长的骂骂咧咧,更明确了队长所在的位置。 他利用洞中光明幽暗,无息无息地摸进去,突然用电棒“滋”地一声,向三角眼队长后脑击去,三角眼队长惨叫一声,副队长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班爷还以为是宋提查来救他的。 “提查,爷知道你会来的。” 副队长和从兄弟缩成一团,没有人出面还击,也没有露面,等着事态正一步发生。一切行动听指挥,也没有叫开枪。铭至诚来不及理睬班爷,他摘下头盔:“兄弟们,我是铭至诚啊,你们连我也不认识了吗?矮冬瓜,你他妈的怎么没种干掉三角眼?” 矮冬瓜就是副队长,一把扑进铭至诚怀里,哼哼呶呶哭了起来:“铭哥,我们都以为你被泰哥给清理门户了。出动的时候,还跟我打招呼。怎么就没回家呢?” 铭至诚看到这么多兄弟,万分高兴:“兄弟们,我是捧酷哥宋提查之命进来,带你们投奔他的。我们现在是酷哥的兄弟,兄弟们开不开心?” 兄弟们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原来,洞与洞之间只是靠船联络,这些溶洞,其实也是这条暗河经过亿万斯年开凿出来的。铭至诚亲自给班爷解开绳子,通知划船船进来,接班爷出洞,班爷算是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出来了。 出洞就看到了,正在洞外协同指挥的宋提查,他搂着宋提查哽咽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来。宋提查安慰他:“班爷,你放心。兄弟们,现在找到了办法,相信很快就有了结果。班爷,我还不能陪你说话。你先到直升机上吃点东西吧。” 班爷连连点头,现在还不是叙话的时候,相信宋提查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解救班家的人。 与此同时,第二关比利也得手了。 第二关的队长也是李伟的亲信,一身刺绣,被称作花花太岁。第二关做肉盾的是扎西卡,扎西卡也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伊莱的同学,他虽然见过世面,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绑架,现在拿来当肉盾。他开始吓懵了。后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反正是个死字。看破了死。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叽呱叽呱跟花花太岁说话:“兄弟,你们缩在洞中,可能是自寻死路。你们只不过拿我垫背。大伙儿都是一个死。” 花花太岁凶他:“嗨,你是我砧板上的鱼肉,老子想怎么样剁你,就怎么样剁你。” “你把我们推到这里当肉盾,其实是你们心虚的表现。”(未完待续) 379不慎走火 副队长是个黑雷公,情绪暴躁:“闭上你的鸟嘴!老子正烦着呢!” 第二关有铁门可以锁上,比利原是这一关的队长,这道铁门就是他想办法焊接上的。他想,铁门可以免得外面的人跑进来。现在,他不得不蹑手蹑脚,开了这道门,他得从昏暗的灯光下冒出头来;要是有一名兄弟不明情况打一梭子,他就要到阎王殿报到了。好在,他知道哪里是射击死角,哪里是灯光的盲区。 他悄悄地卸掉蛙衣,摸近铁门,掏出钥匙,轻轻地旋开,推开了一个小口子。轻轻地缩身进去。全好兄弟守久了,有些懈怠,回过头来,看他们聊天,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说打仗,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不怕死,那是哄人的。他们也知道酷哥,所当披靡。谁知道有今天,有不有明天。 他们的视线都投往暗堡外面。只有没有船只进来,他们就不用多管闲事,再说外面也没有响起枪声。他们的神经还不紧张。 花花太岁知道黑雷公不服他的管教,他是直升上来的队长,还没有人缘,黑雷公可是这伙人当中的二把手,跟这帮兄弟混出了感情,一呼百应。李伟是以为是,要兄弟为他卖命,又不信任兄弟,还空降一个无关的人做头头。这就埋下了后患的种子。 扎西卡打架不行,但是他有脑筋,故意挑拨离间:“哟,你比队长还牛b叉叉。” “操!老子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 黑雷公喝道:“你丫的闭嘴!” 可是,这句话不知是冲扎西卡说,还是冲花花太岁说:“老子在这里坐镇,还轮不到你娘的咋咋呼呼,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了你的头?” 扎西卡再来了个扇风点火:“一山难容两虎,一点不假啊。” “你丫的,把枪给老子放开。有种的放这儿开!”黑雷公黑着脸把胸口对着他枪口,其他的兄弟不干了:“兄弟们,大哥没回来,二哥受欺负,兄弟们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跟他拼了!” “跟他拼了!”“跟他拼了!” 花花太岁犯了众怒,但是不能服软,否则他以后没法指挥这支队伍呢,他枪顶着黑雷公:“你们要干吗?想造反!想造反,老子先毙了他!” 可他话还没落音,咚地一声滚了开去,比利出现在人群中,兄弟们齐声欢叫:“比利大哥!是比利大哥!” 第三关队长是个老鬼,他手中有了泰湄,不时揩她的油,摸她粉嘟嘟的脸蛋,要不是绳子绑着她,他还真想解开绳子爽他娘的一番。他哪有心思打仗。 泰湄只知道嘤嘤地哭泣,蜷缩成一团。她已经心灰意冷,还不如给她一枪,求速死。这是一个暗堡,简乔治路径娴熟,很快就摸了进去。老鬼手痒痒、心头痒痒,兄弟们敢怒不敢言,副队长对他可是怒目而视,可是大哥不在家,他只能忍了这口气。 直到简乔治悄无声息地突然出手,将老鬼电倒在地,兄弟们才认出是大哥回来了。 第四关帕米虽然被绑着,她可没有受什么虐待。她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我老爸是昭披耶。你要是敢动姑奶奶一个指头试试看。我老爸一定要找到你,活剥你的皮!” 第四关队长是一个老好人,他与副队长关系也不错,还哄着她:“姑奶奶,你就省省吧。我们也不容易。我们躲在深山老林,你她妈的偏过来惹我们。你要我死,我不得不弄死你。” 帕米冷笑道:“你们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明哲保身,还往死路上走。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处你们偏要往里闯。我看你们算活到头了。” 老好人心虚:“姑奶奶,我们端着他的碗,就要帮人家办事。将军手下的人,也有为他效力不是?我们当兵吃粮,还不是拿命去换钱?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帕米想拉拢他:“哎,你们要是保护我。我老爸一定会给你们封个一官半职。你们可就光宗耀祖了。” 老好人沉默不语。副队长吐出口中的槟榔:“酷哥还差不多。你老爸信得过吗?把老子哄过去。随便安个罪名,拖出毙了,我到哪里喊冤去?” “嗨!你们要投靠酷哥,怎么不早说?我是酷哥老婆。我骗你是小狗。酷哥,就是为了我,才能打你们的。真的!”帕米眼中放出光芒,“你们要投靠酷哥,他的主,我能做一半。你们就是我手下。快呀,过来给我松绑。否则,你们一个一个,我都要罚你们。”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酷哥的老婆?我们只听说班家的大小姐泰莎是她未婚妻子,没听说过昭披耶将军的女儿也是他老婆。”老好人嘟嘟囔囔说。 “你们躲在山洞里信息也太不灵了吧!电视、报纸上都有报道,就是我跟泰莎争风吃醋,才惹出的事端。不信,你给看押泰莎的大哥打个电话,不是什么都清楚了。看我有没有说半句假话?”帕米兴奋地说。 老好人果真给他的兄弟打了一个电话,原来他兄弟是看押泰莎的。他兄弟说:“大哥,没错,他是帕米,昭披耶将军的女儿。泰莎小姐都跟我们说了。我们准备跟泰莎小姐投奔酷哥。你呢?” “我怕她诈我,我不是跟你商量着。这事,可不是乱说的。要是走漏消息,我们吃饭的家伙可就保不住了。” “大哥,你没看到泰哥惊慌失措的样子吗?那是酷哥追着他屁股打过来了,他现在考虑怎么逃生,哪管我们死活?树倒猢狲散,我们趁早投奔了酷哥,还有一碗饭吃。投奔酷哥有出息,投奔酷哥有前途,投奔酷哥有家园。”那边早就风闻酷哥的事,他心仪已久。 “酷哥,没来。你始终要告诫兄弟们,要守口如瓶。你给大小姐松绑了吗?” “松了。早松了。她都有枪了。” “行。行。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们这边跟着投奔了,你跟泰莎小姐说一声。” “喂,跟我说一亲的。”帕米气得杏眼圆睁,“你们狗眼看人低。” 老好人接完电话边给她松绑,边说;“大小姐,你别生气。泰莎小姐可是路人皆知,你还是第三者插足吧。” “你不知道,别瞎说。没人说你哑巴!”帕米大发小姐脾气,活动活动一下手臂:“你的枪呢?” 老好人局促了一下,给了她一把枪。宋提查安排的人还没来,她俩早就瓦解了身边的人的斗志,这些人都是盼着宋提查来收编。现在放着这么好的机会,谁还肯自寻死路。 宋提查听说帕米、泰莎解救成功,又惊又喜,可是知道两人都难缠,赶紧戴上头盔,穿着蛙人衣服。看她俩坐上船,由兄弟们护送出洞外。 帕米还一个劲地嚷着:“宋提查呢?宋提查呢?我要见见宋提查!” 泰莎素知宋提查的个性:“你省省吧。非常时期,他肯见你,哪才怪呢?” 帕米恨恨地说;“死宋提查,一点良心都没有?我为你吃了这么大苦,见个面,说两句话都不肯。” “呸——呸——宋提查是死是活还很难说。你竟然骂他死?你还没呸呸吐三声。” 帕米嗯地一声,努着嘴,想想心里害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果真呸呸呸吐了三声,还合掌:“阿弥佛,千万千万要保佑宋提查佑,将坏人一网打尽。” 看押小富察的是李伟手下相当残暴的一个人,叫嘎色。他是李伟的一名杀手,他指示他杀了不少仇敌和政府要人。 副队长是先锋队里的一个叫盖鹏的去策反。宋提查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怕盖鹏有失,派比利、简乔治、铭至诚率二十人的先锋队策应。 小富察一直在骂骂咧咧:“狗娘养的,有种给老子一枪。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老子就不算好汉。” “啪”一声,嘎色就扇了小富察一个嘴巴:“娘的,看你还嘴硬?” 小富察性起,一头向他撞过去,嘎色身手何等敏捷,顺势把他往石壁上一带,撞得小富察眼冒金星,一摸额头出血了。 盖鹏十分震怒,拔出电棒向嘎色头部击去。嘎色久经沙场,遇袭不惊,身形一晃,躲过盖鹏致命一击,往地上一滚,摸出手枪“叭、叭、叭”连开了三枪,盖鹏惨叫了一声,倒在血泊中。接应的比利、简乔治、铭至诚三枪齐射,嘎色连中数弹,他恶贯满盈,结束了罪恶的一生。他的死,给营救班德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枪声给洞内报了警! 第七层防守武装分子往外猛地扫射,这可是李伟的亲信在防守,队长正是李伟最信得过的干将沙旺素西。他原是跟着李军的,李军被宋提查擒获,他保着ie泰哥来投奔李伟。当时,他也并不知道洞外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乱打了一气,可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是宋提查要求他们不要强攻,还有一位班爷在里面。(未完待续) 380残酷的战斗 宋提查知道此时比耐力、比智慧、比勇气,这是生死考验的时刻,稍有疏忽,死伤惨重。对方乱打了一通,停止了攻击。 沙旺素西通过高音喇叭向洞外喊话:“宋提查!你有种的出来跟老子单挑!” 这是对酷哥的侮辱,札晃要回话,宋提查按住他,不让兄弟们答话,这点小诡计,他还识不破。对方现在两眼抹黑,究竟是宋提查来了,还是内部哗变,他们还拿不准。 宋提查来了,怎么是零星枪声?宋提查让兄弟们沉得住气。人肉盾牌对宋提查有用,对内部哗变毫无用处。这是对方心虚的表现。宋提查知道对方使诈,摸敌情。他也是一露面,肯定拿班德老爷说事了,那时候就被动了! 果然高音喇叭喊:“宋提查,你再不出来答话,老子一枪嘣了班德老东西!” 札晃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坏了酷哥的大事,看来千万不要鲁莽!酷哥还是不动声色。他知道对方拿不准来攻击的是内部哗变,还是宋提查来攻,也不知道采取什么策略。况且班德老爷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王牌,不可能自毁王牌。 宋提查推了推比利,比利会意,冲着内洞叫喊:“沙晒素西,你有种过来。老子跟你单挑!” 沙旺素西跟他打嘴仗:“你算什么东西?叫宋提查出来答话!”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比利心领神会,给他摆学魂阵。 “泰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泰哥?” “老子杀的是小人。小人得志便猖狂。老子辛辛苦苦打出来的基业,他娘的想鲸吞老子的家当。没门!你问问我的兄弟答不答应?” 简乔治、铭至诚带着兄弟们喊:“跟着比利大哥!跟着比利大哥!” 声音整齐、雄壮,震得洞壁嗡嗡做响。 “别吵,别吵,有话好商量。”高音喇叭里传来一个欧美人口吻的声音,这一定是泰哥地疑,他这个笨蛋,也以为是哗变。 “比利,我是泰哥,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你前脚走,我后脚走。你能走,难道我们就不能杀透重围?”比利糊弄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太相信小家伙犯一次错误,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少年老成,机警多诈。你们是不是他放回家做内应的?”泰哥半信半疑,问着超级蠢话。 “泰哥,我的人马还给我,咱们大道通天,各走半边。你怎么回家,怎么说你也不相信。咱们从此分道扬镳,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比利也是见面大世面的,有宋提查壮胆,他公开跟泰哥叫阵。 “这又何必呢?你如果是靠自己的力量杀透重围,你就是一条好汉。我泰哥素来敬重江湖豪杰。我会给你重金犒劳。”泰哥最厉害的,就是相信钱是万能的主,钱能通神,钱能使鬼推磨。 “兄弟谢啦。”比利大声说道。 泰哥相当精明:“比利兄弟,你是不是已经把外面的人质弄到手了。你开个价,我们交易吧。我赎回六名人质如何?” 宋提查用手势告诉他,要拖住他!他用两根食指表示对话,然后指了天,告诉他开出天价,然后慢腾腾跟他砍价。比利会意:“行啊。但是我知道他们的身价。班爷,还是班家的掌舵人,身家百个亿。他手下的财务总监扎西卡夫妇,泰湄可是班家长小姐,身价不低于一个亿吧。帕米、泰莎可是双重身份,宋提查肯定愿意了十个亿吧,他爹肯定要出十个亿吧。泰哥,你看他们的身份有不有问题?那个保安你要的话,你要是全部成交,我就双手奉送了。” 泰哥怒道:“你这是讹诈!你知道我这一段时间做的一直是亏本生意,哪里来的那么多现金?你看我积压一仓库的货还没出手。一出手,我就能生出钱来。你开的筹码,我还付得起。现在不行啊,我手头紧。想靠这些个人质,筹笔款子。要不咱们合伙筹款,你三,李伟三,我四。你个条件够优厚了吧!” “让我想想。我跟兄弟们商量商量。”比利使出了缓兵之计。 “你要快一点。你洞外有不有重兵把守?宋提查很快就闻到味发兵过来。他的鼻子相当灵。我藏身在胡康河山谷,也被他找过去了。你不要优柔寡断,错失良机。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比利故意大声叫:“兄弟们都围拢过来。咱们开一个会。” 宋提查此时召集归顺的兄弟,先占领武库。武库里面有数量惊人的装备,还有数吨tnt烈性炸药。这足以将山洞炸毁。宋提查知道泰哥一定会有一个大型武库。 这个任务,札晃抢去了。他带着简乔治,五名熟悉地形的归顺队长,还有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等一百名兄弟,通过地下河攻打地下武库。 瓦格里仑带兄弟们在前面佯攻,宋提查让铭至诚、盖鹏、瓦拉里洛前面引路,他亲自率领多嘎、乍篷、纳瓦信、巴色、大富察、嘎盛戍等一百名蛙人摸进大洞。喀斯特地貌的地下河,是最好的通道。泰国雨量充沛,地下河河道积水相当深。 宋提查要等到札晃那边得手,他就可以先救人质,然后清场。 札晃随着简乔治游了一程。简乔治才明白酷哥料事如神,怪不得李伟没吱声,原来李伟带亲信把守武库。武库有一个平台,这些武器都是用黑鹰直升机运进来。其实也是泰哥唯一逃生的通道。洞内要上百数台阶。台阶布署了重武力防守。根本没可能强攻下来。 札晃与兄弟们躲藏在暗道,略碰头。决定让李伟的两名信得守的老好人队长和他兄弟出面奇袭。他们脱去潜水衣,汗流满面地奔跑过去:“李哥!李哥!泰哥那边要打大仗了!” 李伟还是对敌情不明了,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几声枪响,当时很紧张与泰哥通了电话。泰哥没听到隆隆炮声,说他亲自督战。让他紧守武库,这是他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现在看昏暗的灯光下,跑来二十多名兄弟,还以为泰哥派来搬重武器的。李伟探出头来问:“泰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泰哥正收服哗变的兄弟。泰哥要我们配置重武器。以防有变。”老好人队长气喘吁吁地说。李伟历来对老好人印象好,有时候聪明人容易被表面现象给蒙蔽,李伟也不例外。他打开了武器库大门。大门轰隆隆开启之际,二十名兄弟用半跪的姿势突然袭击周围的武装分子,李伟饶是反应过,肩上麻了几麻,知道还走运肩头挂花。 水面的蛙人全部冒了出来,火力齐开,打得防守的武装分子惨叫声一片。李伟一个人依靠铁门,想负隅顽抗。老好人打蛇不死,被李伟连开数枪,中弹倒在血泊中。他兄弟急红了眼,抱起ak47一阵猛扫,李伟缩进铁门中,子弹噼哩叭啦扫在铁门上,当当当火星四溅。等暴风骤雨过去,李伟一个滚翻,几上点射放到了他。 简乔治想去收拾他,札晃知道他是高手,让简乔治协同札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等兄弟们收拾小喽罗,他来对付李伟。札晃知道李伟想夺那么把ak47。因为那兄弟就在铁门三步之遥倒下的。果然不错,李伟利用铁门掩护,半推开铁门去伸手夺ak47,札晃看得分明,暴起身形一梭子打过去。可是,李伟将ak47拖了进去,他左手血流如注。 李伟只能依靠右手,一只手对着札晃猛扫了一阵,札晃饶是躲得快,感觉肩头冰凉了一阵,脸上也一阵灼痛,他挂彩了。可是,李伟缩了进去,他完全有机会进身击毙死敌,不用说这个弹夹打完了。他要抓弹夹。 李伟再次用肩顶着门,突然滚地抓倒地兄弟身上的弹夹,札晃还了一梭子,李伟缩了进去,他正要上弹夹,可是右手也不听使唤。他知道他的大限来了。他转过身去,想对着一吨tnt打一梭子,将所有人带去阎王殿报到。 札晃奋不顾身冲上去,用枪猛砸他的双手,将ak砸落在地;真是天助札晃,要不是他双手中弹,他绝对有机会上弹夹,对着tnt打一梭子,那就是一阵强烈大地震! 札晃一砸得手,顾不得肩伤,拳脚并用。李伟虽双手不能握拳,他竟然不顾疼痛,举起血淋淋的拳头防护。他还利用双腿,踢出了武松醉打蒋门神的鸳鸯腿。 札晃想不到他腿功这么厉害。躲过一腿,竟然胸部挨了他一腿重击。李伟又去抱ak47,然后他的手不听使唤,弹夹始终没有按进去。札晃吐了一口血,采用半跪点射,李伟胸部中弹,ak47连弹夹摔落在地。札晃抢过ak47,把弹夹重重地推进去,给死难的兄弟报仇,一梭子全打进他的胸膛。 李伟抖了抖,随着无数的血柱屏溅、缕缕蓝烟,一缕幽魂赴阴曹地府去了。 札晃简单地包扎伤口,他知道打在肩胛骨,应该没有多大关系。简乔治、蒙叻、吐骨浑、拉栖兀、银辉带兄弟们把外围的守卫全歼。众兄弟潮水般地围了进来,看到札晃大哥正撕了衣服给自己裹伤。(未完待续) 381强弩之末 武库枪响。宋提查采用他在野人洞挖燕窝的攀岩方法,他从洞壁攀到了岩顶,突然袭击,展开他的影八腿,咚咚咚咚……八声脆响。八个头颅被当作了足球,完成了凌空抽射。宋提查抱起班三爷往水里一扔,下面的兄弟接着,有人迅速推移出洞,机枪对着水道哒哒哒打得火星乱窜。双方接驳上了火。 宋提查的德林杰手枪,打了一组卧射,铭至诚、盖鹏、瓦拉里洛、多嘎、乍篷、纳瓦信、巴色、大富察、嘎盛戍等一百多名兄弟轻重武器全部开火。双方距离拉得太近,几乎突然冒出来,火舌就随即冒了出来。后面,瓦格里仑组织兄弟往里冲。 泰哥稳住身形,他知道只有杀开一条血路,组织强大火力将对方压下去。这是他最后的血本。一个足球大的内洞,到处交战,也不知道宋提查打的什么战术,分不清哪是自己的人马,哪是宋提查的人马,双方打成了胶着状态。宋提查组织强火力控制了暗河,兄弟们蜂拥而来,开始用榴弹炮、火箭炮、小钢炮轰击泰哥的几个打得凶狂的点。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响过之后,宋提查带头喊:“缴枪不杀!举起手来!” 喊声震天动地,泰哥的死党拼命护着他,且战且退,利用岩石的屏障往武库撤退。宋提查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让纳瓦信、巴色将制毒工厂烧成一片火海,人员在制毒工厂惨叫,毒品原料起火,火苗呼呼地往飞窜。堆种数百吨制毒原料,烧成了一个火海,泰哥的人马想往暗河退,可是暗河里全是立体火力网封锁,只要现出身来,马上被打成筛子。泰哥带领一二百名死党往武库阶梯方向退,可是刚现身,武库暗堡里喷出条条火舌,将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泰哥心一沉,今天怕是走到头了。他嚎叫起来:“宋提查!宋提查!我知道是你娘的搞的鬼!什么哗变?分明是你娘的,瓦解了我的弟兄们的斗志!我告诉你,老子手握爆破遥控器,老子按一下,整个洞,全部炸毁!” 没人应他,相反得到密集的榴弹炮的轰炸,一炸一大片。泰哥脸上的横肉一阵接一阵痉挛,背脊一阵接一阵发怵。他握遥控器的手在颤抖,他不是像恐吓,他知道这一按下去,他也活到头了。他还不想死,他到处有窝点,还有许多动产不动产。虽然银行的钱,被宋提查盗取一空,但地下钱庄黑钱还是难以计数。 “宋提查!你是不是跟老子一起灰飞烟灭!”泰哥暴喝一声,枪声寂静了下来。 “好!老子给你演习一下,我炸一个洞,给你看看!”泰哥怪吼一声。 宋提查出现在他头顶,一脚将他手中的遥控器踢飞;泰哥一把搂住他,撕开外面的军衣露出里面的一排电雷管高浓缩烈性炸弹:“少爷,你真想跟我一起上路吗?” 宋提查错愕不已!他刚才以为一脚踹飞他的遥控器不是万事大吉,然后生擒他!他差点把他一千名兄弟全部葬身在他农山洞! 宋提查鹰隼般的眼剜得他全身不自在:“你娘的,要不要赌?” 宋提查拽着泰哥,泰哥搂抱着他,一手抓着电控按钮。宋提查吩咐:“札晃大哥、瓦格里仑大哥,你们将人犯交给警方。你们把兄弟组织安排好。保护好班爷一家。” 札晃、瓦格里仑等兄弟一起吼了起来:“酷哥,你不能去!” “酷哥,兄弟代你去!”多嘎吼道。 “酷哥,我代你去!”一千名兄弟跟着怒吼。 泰哥遏斯底里鼓着腮帮子对吼:“你们都是一帮蠢蛋!你代得了酷哥吗?让道、放行!” 宋提查坦荡荡:“怎么走?开你的法拉利?” 泰哥碰了他一眼:“小家伙,你不是会开直升机?咱们开直升机走。跟我来,我有直升机,只要你跟我合作,咱们都没事。” 说罢,他扯着宋提查,宋提查拉扯着他。他挥手让兄弟们让开路。泰哥的其他兄弟无心恋战,随即举手投降。 札晃裹着伤,枪口一直指着泰哥,泰哥紧攥住宋提查,两人拉拉扯扯出了进了武库,然后泰哥亲手打开武库后门,后门直通向平台上的一排直升机。看来泰哥确实有钱,到处有他的窝点,每个窝点都有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和交通工具。 泰哥上了一架全新超级大山猫00型直升机,这可能是一架进可攻,退可守的大东西。泰哥从胡康河谷学乖了,现在他把导航向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开锁,就可以发动起飞。宋提查一加速,拉起一个仰角。超级大山猫的庞大的机身忽啦啦地窜起在空中,从兄弟们的焦灼的目光中升起,远离了他农山顶,向湄南河方向飞去。可能怕空中客制,飞得相当低。估计在一百米范围内的低空飞行。 消息传出,班爷一家子,举首长空,看着那架愈飞愈远的直升机,从视野中消失。帕米要了手机,赶紧跟父亲通电话:“爸爸!宋提查被泰哥挟持上了直升机,你快想办法啊!” 昭披耶疲倦的声音:“帕米,你现在怎么样?” “爸,我没事。宋提查有事,你听到没有。”帕米焦灼的声音,几乎是声泪俱下。 “他死不了。小家伙,就是敢玩。我不可能将直升机击落吧?静观其变吧。我派阿帕奇去跟踪。爸爸为了你的事,派出了军方精锐的侦察连,打探你的消息。你没事就好了。宋提查鬼着呢。鬼佬哪是他的对手。”昭披耶听说女儿成功解救,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们话没落音。昭披耶突然惊叫起来:“孩子,你要稳住。直升机关自炸了。在湄南河上空,一个大火球。” 帕米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她晕过去了。 大火球在他农山顶也看到他的亮光,纳瓦信的卫星遥感成像头盔出像一个坠毁的大火星,向河对岸的农田栽去…… 纳瓦信失足顿脚:“完了!完了!直升机炸毁了!” 札晃、瓦格里仑、多嘎、蒙叻……在场的一千名兄弟全部跪下:“酷哥——酷哥……” 悲恸之声,响彻云霄,回荡在山谷。 泰莎披头散发,尖叫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快通知弥南大叔到事故现象搜索!” 泰莎的话提醒了兄弟们,瓦格里仑说:“兄弟们,我们乘快艇,到湄南河搜寻酷哥!札晃兄弟,你负责清场!” 瓦格里仑的话还是有份量的。札晃不敢跟瓦格里仑争。他本身有伤,他合掌作礼:“好,瓦哥,祝你们吉祥如意,找回酷哥。” 泰莎坚决地说:“我也去。” 帕米抢着说:“我也去。” 瓦格里仑哪敢拒绝未来的老板娘,一起驾快艇出发;空中弥南大叔亲自率一个直升机队去搜索,尽管空中搜索效果甚微,但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抵达现场。 弥南大叔很快就发现稻田里还有一股浓烟在冒,十架直升机就在浓烟一千米方圆内搜寻。他们一字雁阵,犁过来犁过去,再掠过水面,再绕着烟柱周围的水田搜索,然后再辐射状散开…… 瓦格里仑组织了大约五六十条快艇,密布湄南河上,排着驶往出事河段。瓦格里仑亲自操纵着河面扫描仪,一波接一波扫描。泰莎和帕米干脆站在船头,到了出事地点,然后命令减速徐行,仔细搜索。 眼看着快艇要搜索过去,泰莎急得大喊:“宋提查——宋提查——” 河面除了水波荡漾什么也没有。帕米也跟着喊:“宋提查——你出来——” 兄弟跟着喊:“酷哥,我们接你来了!” 喊声、马达声,跟着惊起的海鸥“欧、欧、欧”长鸣,鸣声划破长空。 随着船队缓缓驶过出事地段,人们的心弦绷得越来越紧,船队缓缓流出数海哩,泰莎和帕米相拥而泣。可是,瓦格里仑跑出船舱:“不要哭!从警方对炸毁直升机的残骸检查,暂时只发现泰哥的断肢、断臂;没有发现——” 瓦格里仑打住了话头,也就是还不能证明宋提查跟泰哥一起炸成碎片了。 瓦格里仑命令快艇掉过头来,继续搜索。河面上听到了希望的喜讯,放开喉咙在水面叫喊。 “酷哥——宋提查——” 喊声盖过快艇的马达声,在河道的山谷间回荡,但是只有渺渺水波,此起彼落的水鸟。 残阳如血。夕阳将云霞染红,将江面上染红,将山林染红,快艇漂了几十个来回了,可是全无宋提查的影子。空中的飞机盘旋去,又盘旋了回来,费了好多的油,仍然杳无踪影。 直到昭披耶打电话给帕米:“帕米,你们找到宋提查没有?” 帕米喉咙嘶哑:“爸!什么也搜索到——” “没搜索到就对了。搜索得到,那就不是宋提查了。”昭披耶卖着关子。 “爸!你快说呀。我急得都快急出心脏病来了!你究竟有不有他的消息嘛?”帕米抑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泣不成声,旁边泰莎也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382死不了 昭披耶哄着女儿:“宋提查活得好好的。我仔细查看了空中预警机拍的视频。直升机爆炸前,高度只有二十多米,直升机驾驶舱跳出一个人,没有使用降落伞,但是他还在空中翻筋斗,这些可减缓下降的速率。落水的时候,不是砸向水面,而是像跳水运动员,身体垂直,像一枚针垂直插入水中,这样减少了水的冲击力。我们分明拍到了他浮出水面划水的画面。不信,我把视频发给你。小家伙,给你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帕米拿着手机,屏声静气地等着,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总算响了——视频发过来了。她手忙脚乱地打开文件,还要解压缩,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尖上了!总算打开了视频。泰莎、瓦格里仑都围过来看。视频拍的角度比较远,超级大山猫00型直升机看起来,就是一个模糊的小蜻蜓,从小蜻蜓身上掉下一只小蚂蚁的黑影子。黑影子确实从左侧跳下。看那小蚂蚁像一个风车叶子转动着,最后打开身体,垂直落水,水花溅起很小。然后,视频一亮,直升机栽进水田,然后爆炸声浪随之而起,上空冲起一个大火球、浓烟滚滚——果然是烈性炸弹,爆炸当量足可以引爆洞中贮藏的数吨tnt烈性炸药。拍摄角度对准爆炸现场,放弃了对跳机人员的跟踪拍摄,真是个超级大笨蛋。 但帕米和泰莎相拥而泣,但是这个坏家伙躲在哪里呢?他为什么不现身?或许,他被人救上岸了吧?但是为什么不打电话来报一个平安?再或许,他根本想躲着她俩,他不想被她俩缠着,可是让兄弟们这么大排场找他。他于心何忍!这个玩笑未免开得也太大了吧。 种种疑团,瓦格里仑解不开,泰莎和帕米也解不开。瓦格里仑试着打他的手机,手机没有接听,有信号! 难道有人劫持了宋提查!这可是整日打猎,倒被猎物给吃了。宋提查设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他现在可要办的事情很多啊!他怎么能玩失踪?接下来,金三角集团的事务,这么多兄弟的培训问题,还有新加盟的这帮兄弟的安排问题,都有待于他处理。 泰哥与宋提查登上飞机,他怕宋提查中怕跳伞,把降落伞部给割断了。他自己倒是背了降落伞。宋提查当时驾着飞机拔升到相对高度到三百多米,可是他突然降低速度。泰哥发现不对劲:“你搞什么鬼?拉起来,飞到四百高度。” “你看到没有?空中有战机跟踪,我可不想一枚炸弹给揍下来。低空飞行,他们不容易发现目标,懂吗?”宋提查说得头头是道,显示屏上确实有三个红点,迫近飞来。泰哥信服了。泰哥还嚷着:“再低点再低点,往平原飞。他们不会把高度低到百米以下,我们超低空飞行,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宋提查将高度越拉越低,几乎贴着河面飞行。这在到达临界点的一刹那,他迅速打开机舱门,抛物线弹射了出去。飞机迅速失去了控制,泰哥哪知道弹射装置,他想操纵飞机,他乱拉了一下,飞机失去控制,一头栽了下去……震撼国际社会的ie跨国大毒枭,就这样结束了罪恶的一生。至此,湄公河大案全部结案。 没错,宋提查落水是垂直下落,但头撞到了岩石,浮出水面,他晕头转向。他醒过来之后,头上缠着纱布。外面是马达嗒嗒的响声,船舱里亮着一盏灯。一个四十岁、晒得很黑、比较壮实的男子,操一口壮侗语:“你的手机响了。我没有接。也不知道什么事?你昏迷了二个小时了,你头上撞破一个口子,我用酒精给你消毒,敷一点自家的刀创药。现在快到大皇宫了。要不要送你到医院?” 话没落音,宋提查的电话又响了,正是瓦格里仑打过来的,宋提查接了:“安顿好了吗?瓦哥。” “酷哥啊,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现在尝试拨了一下,刚才一直说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我不死心!等了等。我再拨。你终于肯接了。怎么不见你踪影啊?兄弟们空中、地面来回地搜索,眼睛都望穿了,搞了一个下午了。” 宋提查诧异极了:“你们还在哪里?撤了,都撤回家。” “我的少爷。没有你的消息,哪敢撤?她们抢电话了——” “宋提查,你害死我们了——”泰莎话没说话,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帕米抢过去了:“宋提查,我恨你——” 两人在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宋提查嘿嘿笑着:“我没骗你们,我跳下的时候,头触着了岩石,晕晕乎乎。旅游船船主救了我。我还躺在船舱里,刚苏醒过来,头上还缠着纱布呢。别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我没死,令你俩失望了?要不,应该嗬嗬笑才对。来,笑一个给我看看。这些天关地窖,是不是脸上没肉啊?笑起来,皮包骨头啊?” “我们在、在地窖里,互、互相鼓励,一定要、要见到你——”帕米哭哭啼啼地说。 泰莎也抽抽噎噎说:“我、我俩,真的,想到有你,没有一点害怕,因为,因为,我说,每次我有危险,你都会,都会救我的……” 电话又被帕米抢走了:“你在哪里?我,我们想见你。” “我不是在天堂吗?你们长有翅膀吗?你们飞过来呀。”宋提查逗她俩。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帕米、和泰莎在那头尖叫起来。 “别来了。我休息一个晚上,明天班家见。你们也休息好,明天不要有黑眼圈哦。不要变成两只熊猫站在我面前。”宋提查感觉头还是很晕,不想让她们看到他病怏怏的样子。 “宋提查,你坏死了。我马上带我们班家最好的医生过来。”泰莎清了清嗓门儿说。 “我们昭披耶的老大夫——” 瓦格里仑抢过电话说:“我带名医波侬丁大夫过来。” “瓦哥不要学女孩子矫情,我没那么严重。你赶紧回他农山,协助札晃大哥,把扫尾工作做好。我明天先去班家,帮班家安顿好,下午到南湾南场与兄弟们会面,看你们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酷哥,放心。绝对没问题。”瓦格里仑很无奈,只得把电话给了泰莎,泰莎说道:“那你自己保重身体。我们不烦你了。” 说完,她不给帕米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给按了。瓦格里仑是向着泰莎的,合伙欺负帕米,帕米瞪了他一眼,只能作罢。 宋提查回过头很亲切地向船主道谢:“老乡,多谢你的搭救。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去医院了。大叔,你住在哪里?” 黑脸大叔憨厚地咧嘴一笑:“我是专门接送这条河上的游客的。我已经送完了最后一趟,你才醒。要不到家里坐坐吧。我就住在武里南一个小镇上,很快就到了。” “大叔,敢问尊姓大名?” “我叫昆拉瓦,大伙都叫我阿昆。小兄弟的口音,跟我们差不多,你说的也是壮侗语,应该也住在武里南附近吧。”昆拉瓦大波是个实诚人,说话很坦荡。 “我叫宋提查。”宋提查想看看他的反应,怕吓着他的恩人。 “哦,宋提查就是你?”昆拉瓦果然瞪大了眼睛,“我们没事都说你呢!想必你是从那爆炸的飞机上跳下来的,你真是神人!从飞机上跳下来,只是额头上蹭破了点皮,普通人那不四分五裂?我们还私下里议论,哪天给你带个消息?整整我们这一带的土霸王。嗨,我碰到真神了!” “谁称王称霸?” “这条河啊?我送一天的客,到旅游公司可以领到一万po,我要支付十分之二的保护费。十分之一的国税,十分之一的安检、行政管理费、环保排污费,还有十分之一的油料、维修、折旧。我只能拿到一半的收入。”昆拉瓦无奈地说。 “保护费?”宋提查颇感意外,“还有人在湄南河收何护费?翁天平不是垮了吗?谁有这么大胆量!” “湄南一条河,老子一生吃不尽。湄南流千里,老子千里收黄金。说这话的就是湄南河的爷阿瑜陀耶,他长得一副佛像,可是吃的不是素,吃的都是咱们的血汗钱。” “他不怕军警打击吗?你们举报他,罪证确凿啊。”宋提查想到这可是法治的之地,他可不敢用武力解决。 “有人举报了,早有人举报了。第二天,他的船就起火自燃了。唉,惨啊,一家人烧死在船上。你说他做事残忍不残忍?”昆拉瓦唉声叹气,“去年,他跟国税收的是一样的,今年,他加了一成,比国税还高。他说,他跟水霸虫打了一架,损失了很多兄弟,很多快艇,他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看,金三角打得那么火爆,我这边平安无事。我要备齐香火啊,否则菩萨怎么肯保佑我们?” “水霸虫是谁啊?” 昆拉瓦说:“曼谷湾那边的。他本来是在曼谷湾那边收保护费,他真名叫彭德盛,也有人叫彭司令。他掌管着海鲜经营、酒店安保、码头仓储等业务,势力也强大,很眼红湄南河的生意,他想插一杆子。两方的人,就在湄南河恶战了一场,死伤惨重。现在,双方还暗地里攒着劲,准备着对掐。”(未完待续) 383酒逢知己 “那不是更好吗?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报警,让警方收拾他们。”宋提查看起来很天真,闪烁着孩子气十足、水灵灵的大眼睛。 “他不是说了吗?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兄弟拼了命,我们得出份子钱啊。这哪里是保护我们,分明他们是在争地盘。”昆拉瓦大叔说着船靠了岸,驾船的是一位黑脸师傅,叫塞达师傅,他停了船也过来搀扶宋提查,宋提查一走动确实天旋地转,知道撞得不轻,要不是大水减缓冲击力,他可能头要开瓢了——想起来叫人后怕。 昆拉瓦大叔住的是一栋两层的高脚楼,那是一排高脚楼,如今灯光辉映,与高天、远山、长水相衔,看起来这个村子相当美。 宋提查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请两位大叔做一顿好吃的。两位大叔也不客气,接过宋提查的钱,骑着一辆三轮车就到镇上采购。宋提查则独自关在了昆叔房里打坐,他发现真气到头顶可以循环,说明伤口愈合得不错。要是伤口还在出血,他是不能强行运功疗伤。 他试着修炼《洗髓真经》,还不错,然后,他试着加进瑜珈的动作,他感觉瑜珈的一些扭转、倒立、平衡、反侧等动作,可以助他加快血气的运转。接着,他自己无师自通,独创了一些动作,觉得全身心豁然开朗,浑身自在,头部的淤血明显得到了化解;淤血压迫神经的晕眩感也逐渐消失。两个小时过去,昆阿姨进来请宋提查到高脚楼下吃饭。 两位大叔做了一桌子菜,靠河吃河,靠海吃海。一大钵子冬阴功汤,里面全是寸长的虾、巴掌大的蟹;一条清蒸大鳜鱼,一个铁盘烧白鳝,油炸河鲤鱼,一大碗姜汤雪蛤,一只竹根鼠,还有一只自家养的土鸡,烤了一只肥鹅,再就是凉拌水果沙拉,新鲜的生菜。 酒是自家酿的果汁酒。这种酒的酿制方法相当简当,把果汁生榨出来,然后加上冰糖,密闭数月。开封就能喝,不需要蒸馏,含糖量高,酒精的度数并不低。宋提查陪两位大叔喝了一杯,两位大叔脸上就透出了暗红色,看来两位大叔酒量不大。 两家的孩子颇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菜,开始他们只是馋得直流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宋提查给他们每个碗里都挟了不少菜,他们才有了欢笑声。 “哇,昆哥,今天家里怎么这么热闹?”进来一个头上缠着红布条,肌腱子暴涨的家伙,腰上别着武装带,别着盒子枪,眼光看起来很暴戾。 昆拉瓦夫妇和塞达师傅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合掌行礼:“阿仑兄弟,吉祥如意。” “这位小兄弟怎么啦?哟,看起来挺面熟的。”乍仑旺背着手,嘴角翘来翘去,一副很吊的样子。 宋提查正在兴头上,喝了一杯酒,略有酒意,虎地站了起来,眼一剜:“宋提查。” 乍仑旺打了一个趔趄,腿直打哆嗦:“酷哥,你真是酷哥!酷哥威名,兄弟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神临凡。兄弟能一睹酷哥风采,三生有幸。酷哥,请安坐,兄弟给你倒酒。” “坐吧。”宋提查看他是只纸老虎,怒气顿消。他本想驯化他,没想到他的眼力杀伤力太大,一眼就降服了他。 乍仑旺哪有资格跟酷哥平起平坐,他欠身给酷哥倒酒,就是不敢坐。 “酷哥让你坐,你就坐吧。”昆拉瓦知道酷哥的威名,乍仑旺哪敢惹酷哥?他还不够格。乍仑旺眼光拘谨,额头上汗珠往下滚落。 “昆叔叫你坐,坐吧。你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宋提查面色和顺了,乍仑旺诶了一声,才敢欠身落坐,很是局促。 昆姨拿了副碗筷来,昆叔给他满上意。乍仑旺眼光发直,没酷哥发话,他不敢动筷子。 “吃啊,先垫个底。咱们喝个痛快。”酷哥叫他吃,他才敢拣一些酷哥不吃的鱼刺吃。酷哥的残羹剩炙都是好东西。 宋提查看来放不开手脚,就举杯:“来,今天跟我在一起喝酒。咱们就有交情了。你年长,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叔呢。” 乍仑旺吓得筷子叭地丢地板上,捡起来拭了拭拿在手中:“不敢,不敢。酷哥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给酷哥看大门。” “酒桌上,没有哪些虚套的话。仑叔,我敬你一杯。”宋提查叫上了,乍仑旺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汗,颤悠着举起杯子,怕碰酷哥的杯子,仿佛酷哥手中的不是杯子,而是深水炸弹:“酷哥大人大量,阿仑怎么敢当?” “来,仑叔,咱们喝一杯,压压惊。”宋提查碰了碰乍仑旺的酒杯,他一口抿了,乍仑旺愣了一下,就是毒药,他也得一口抿了。 宋提查要给他倒酒,乍仑旺赶紧拿过花瓷酒壶给酷哥倒酒。酷哥看他现在有了一杯酒长精神,倒酒不再颤了。 “酷哥,这是怎么一回事?用得着乍仑旺的地方,酷哥发个话,乍仑旺一定敲碎他吃饭的玩艺。” “酷哥——”昆拉瓦要说酷哥从飞机上跳下来,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可是酷哥摆了摆手,他打住了。 “仑叔,你是在那个彭,彭什么手下做事吧?” “彭德盛。彭爷。”乍仑旺唯唯诺诺。 “彭德盛这个人怎么样?”宋提查举杯又与乍仑旺碰了一杯,随口又问了一句。 “彭爷,面黑心不黑。”乍仑旺边倒酒边说。 “这话怎么说来着?”宋提查又与他干了一杯,还给他夹了一只红亮的大虾。 乍仑旺受宠若惊,娓娓而谈:“彭爷做事是有点过份,要说收费,不管爹妈老子都要收;要说不收,大伙儿都不收。他是一碗水摆平。他宁愿今天收了你的,你家要是揭不开锅盖,有啥困难,明儿给你送上一份周济你家的利事,他乐善好施,他不但年年做法事捐得多,什么公益福利方面的募捐活动,他都带头捐。华夏汶川大地震,他捐了千万人民币哦。海啸那一年,他自己有损失,还是还捐了一个亿po(泰铢)。” “听他名字,应该是华夏人吧?”宋提查与乍仑旺又干了一杯。 “对啊,潮州人。这条河沿岸说潮汕话的人,都是他们一个地方的人。他以前交保护费给别人,现在收保护费。其实,是象征性的。他有五个楼盘,有十来个连锁超市,还有二十条公交线路运营权,著名的德盛实业就是他的产业啊。”乍仑旺说得彭德盛是个大实业家、大慈善家。 宋提查与乍仑旺喝了六杯了,看他面不红,心不跳,看来是酒中豪杰啊。 “仑叔,你挺能喝啊?”宋提查诧异极了,泰人能这样豪饮的,少之又少。 乍仑旺笑道:“彭爷,那才叫能喝,拿碗跟你干?你不喝,你不给面子。我们的酒量,都是他给灌开的。” 宋提查想:故人来了。他也应该来尽个地主之谊吧。 宋提查也借着酒兴:“你打个电话。说宋提查找他喝酒,就在这里喝。我跟他斗一斗酒。” “好!好!”乍仑旺哪敢不遵,马上给彭德盛打电话。 “老板,晚上好!” 电话里传来彭德盛不耐烦的声音:“阿仑什么事?说事!别婆婆妈妈的说话!” “酷哥想,想请您老喝酒。” “哪个酷哥?宋提查少爷啊!”电话里是瓮声瓮气的声音。 “是,是,是。他正拉我喝酒,灌得兄弟,现在说话舌头、舌头都大了,彭哥是不是听起来不太悦耳?” “你小子福份不浅啊。怎么有那么大面子与酷哥交上朋友?你给电话给酷哥,我跟酷哥先打个招呼。” 宋提查接过电话,略带酒兴:“彭大老板,兄弟来拜你的码头。给个面子,来喝杯淡水酒。” “来,一定来。少爷,你现在哪里?兄弟,马上就到。” “昆拉瓦大叔家里。昆拉瓦大叔的高脚楼下面,我听说彭哥是酒仙,我也是酒鬼,是不是有难解之缘啊。”说轻,宋提查嘿嘿笑了起来。 彭德盛一迭连声说:“酷哥,你抬爱老弟,敢不奉陪。你稍等,我带些好酒、好菜过来。” “不要客气了。昆叔的家常菜,都把我给吃撑了。来,来,人到了,就行了。”宋提查说话舌头不太灵晃,彭德盛估计酷哥是装的。 接着,宋提查自做主张要了湄公河上的佛爷阿瑜陀耶的电话。他擅自打过去:“佛爷,宋提查给你烧香来了。” “酷哥,酷哥,兄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兄弟一定陪罪,你说,兄弟一定办到。”阿瑜陀耶吓得语无伦次,他可能刚看新闻,酷哥把ie泰哥给炸成了碎片。想想看国际大毒品枭都让他炸成碎片。他小河里鱼虾,捏死他还不是捏死一个小蚂蚁。 “喂,我是喝闷酒,请过来喝杯酒。听说,你是海量,我也好这一口。老佛爷赏个脸,过来喝杯老水酒。” “是,是,是。酷哥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都喝上了。昆拉瓦大叔,你认识吗?” “哦,认识。老熟人了。他老婆还是我老家的一个村的。我们常见面的。他不是开着一条游船,常在湄南河上走动?” “是啊,哎呀,昆叔、塞拉师傅太客气了。搞了一大桌子菜,又是自家酿的果酒,喝得我酒兴来了。让找几个朋友过来喝个痛快。” “好。酷哥,您先喝着。我半个小时,不,不用,半个小时,我立马就到。”(未完待续) 384义气相投 打完电话,乍仑旺吓得脸色苍白,昆拉瓦叔悄悄地给妻子使眼色,意思让她把孩子们领走。宋提查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打不起来。我也学一学吕布猿门射戟。” 没过半小时,外面车灯光柱划破了宁静的村庄,不过开进来的只是一俩劳斯莱斯,车停在篱笆外面,一个精神矍铄年过半百的长者,一身泰绸宽服,步履如风地走在灯光照亮的水泥路上。随身带着四名贴身保镖,保镖扛着两箱酒,提着八个菜笼,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宋提查忙起身迎出高脚楼,彭盛德抢前几步紧握住宋提查的手,看宋提查头上缠着纱布:“兄弟,怎么——” “进屋的时候光顾跟昆叔说话,忘记低头了,你看,差点把昆叔的高脚屋横梁给撞歪了。”宋提查的笑话把大伙儿都给逗乐了。 “彭哥,呆会儿,阿瑜陀耶老爷子要来,你把你的兄弟撤一撤,给他们放假吧。安全包在我身上。”宋提查的话先让彭德盛勃然变色,后改成一堆笑脸:“好,好,好,我听酷哥的,一切由酷哥做主。” 彭德盛当即打电话布置兄弟们撤回家。没过多久,村子里车灯破空而来,彭盛德脸色骤变,宋提查打了一个电话给阿瑜陀耶:“佛爷,给你兄弟放个假,你带四名兄弟进来就是了。不要搞得村里鸡犬不宁的。” “是,是,是。我让他们全部回去。”阿瑜陀耶唯命是从。看着乱射的灯柱子,掉转车头,往回开走了。 一辆防弹车开了进来,阿瑜陀耶大腹便便,手持佛珠,从车上迈出步子,腆着肚子,蹒跚地走了进来。他果然只带着四名贴身保镖从篱笆中走了过来。四名保镖也带着礼盒,他很懂道理,给酷哥带见面礼来了。 宋提查迎了出去,他头上的伤,还是引起阿瑜陀耶的关注:“哦,酷哥,这回打得是不是狠了点?让兄弟们打头阵就行了。还用得着酷哥您刀刀见红?” 宋提查笑道:“佛爷,我不像你有菩萨保佑。我可是俗人,吃饭防噎,走路防跌。这不,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你啊!”阿瑜陀耶指着酷哥,仰首哈哈大笑,可是笑很快僵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彭盛德,彭盛德正襟危坐,他是看酷哥面子,不露声色。 宋提查忙说:“来了都是客,走进这座屋子,都是一家人。” 酷哥眼光在夜色中有狮虎豹的寒光,阿瑜陀耶局促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屋子,宋提查看双方的人约好的一样,都带了两箱酒,四个提龛。 宋提查看他们神色不对,他嘿嘿笑着:“彭爷、佛爷,你看,你们都跟老爹一辈的,我要是不称你们爷,回到家里。老爹都骂我不懂道理。两位大爷,请坐。今天,两位大爷都是我宋提查的客,也是我宋提查的长辈。晚辈要等长辈落坐,才能坐。对吧,两位大爷,请。” 宋提查眼光扫过来,他俩都一凛。彭德盛、阿瑜陀耶两人倒是异口同声地说:“岂敢,岂敢。替我多多拜谢老爹他老人家。” 两人对视着落座,宋提查笑着说:“想必两位爷痛提查,带了好吃的东西来。阿姨,这些菜收回去吧。明天热热还能吃。” 阿姨答应着,昆拉瓦、塞拉师傅、乍仑旺一起过来收拾,哇,先呈上彭德盛带来的四样菜,一个是一盘黑珍珠一样大粒的里海鱼子酱,一盘是清蒸熊掌,一盘是烤乳香猪,一盘是正宗的佛跳墙。 阿瑜陀耶信佛,带来的全是素食,生炒高丽野参、法国松lu点缀藏红花、清汤野人山石斛、蒙古肉苁蓉。 宋提查眼光一亮,笑道:“一荤一素。佛爷,你不会介意,我吃荤吧,我可是荤素搭配。” 佛爷哈哈大笑:“酷哥,你说了算。都听你的。我也跟着你开荤。随乡入俗嘛。” 其实这句话,引出阿瑜陀耶对彭德盛示好,彭德盛当然也听出来了:“我也跟着酷哥沾点佛光。” “见者有份。这些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家吃得到的,来,来,来,不能亏了孩子们。”宋提查拿起碗,给孩子们一人盛了一碗,然后招呼一家人坐着都来吃。 连保镖也找了凳子给他们坐,兄弟们一起来吃,这么大份的奇珍异馐,三个人吃的话,不撑死才怪。再说,阿瑜陀耶肥嘟嘟,只是略微动动筷子;彭盛德反而素食吃得多一点,估计别人碗里的东西好吃。阿瑜陀耶每样荤菜也尝了,他不是真吃素,只是怕荤菜,菩萨怪罪,光长肉。 宋提查招呼其他兄弟们大吃特吃:“有福共享。不要客气。客气,就自己活受罪。” 阿瑜陀耶和彭盛德都喜欢宋提查豪爽的性格,不摆架子。菜吃得差不多了,四箱酒,两种牌子,彭备盛带来的是茅台,阿瑜陀耶带来的是两箱轩尼诗xo。宋提查想茅台对口味一些,嘿嘿笑着:“彭爷、佛爷,各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喝点白开水算了。你们喝白开水,还是喝白兰地?” 乍仑旺他们赶紧顺着竿子爬:“爷们喝茅台,我们就喝轩尼诗。这可是看得起我们。” 众保镖眼光看着宋提查,意思要他帮他们求情,宋提查笑着说:“各位兄弟放开量喝,不要拘礼仪。两位爷的安全都包我身上,他们明天少一根头发,找我陪。” 阿瑜陀耶知道酷哥爱热闹忙吩咐:“喝。尽管喝,酒醉英雄汉。” 彭德盛也发话:“你们要不对他们喝趴下,明天罚酒一瓶。” 阿瑜陀耶应战:“行啊。兄弟们听到没有。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要是不把他们喝趴下,明天我奖励你们一瓶伏特加。” “不要有压力。能喝多少喝多少。酒是人吃的,糟是猪吃的。喝出气氛,喝出兴奋度,喝出豪情,喝出压在心头的石块!”宋提查说着指头随便一弹,叭地一声,茅台酒的瓶口就被他活生生地给弹开了,酒香四溢啊,沁人肺腑,先给两位爷满上,再给自己满上。 阿瑜陀耶拿着第一杯嘛嘛弥弥念上一番,彭德盛也指甲弹来弹去,敬天地神灵祖宗。宋提查则对向战死的兄弟的亡灵告慰了一番。 然后剩下小半杯,两位爷都争着与宋提查碰在一起,宋提查正色道:“今天喝酒就喝酒,我可是酒官,要是有谁提不愉快的事。罚酒三杯。” “好,听酷哥的。”阿瑜陀耶和彭德盛又是异口同声。 宋提查再次给两位爷满上:“两位爷,先对碰一杯。因为你们不打不相识。现在,是猩猩惜星星,好汉惜好汉。喝了这一杯,以后做兄弟。”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碰杯子。 “我今天找你们,其实是机遇。真的,你们可以问昆叔,真是天缘凑巧,是昆叔搭建这个平台,让我们三位坐到了一起。我想,我们今后只有合作,没有仇杀。愿意做兄弟的,举杯,干了这杯!” “我听酷哥的。”阿瑜陀耶举起了酒杯。 彭盛德不甘落后:“我也唯酷哥马首是瞻。” 他们都清楚,得罪酷哥等于出局了。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小鱼小虾,想斗得过强龙,那是蚂蚁打哈欠。两人当着酷哥的面,“咣”地碰在了一起,两人一口闷了,下面的兄弟鼓起了掌,两家从此化干戈为玉帛。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数十年的恩怨,也结束了潮州帮与壮侗族数百年的积怨。 两人当着酷哥的面,手交叉握在了一起。宋提查说:“两位爷,都到了做慈善阶段。说明你们都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积累。但是要不知道如何投资。对不对?” “对!酷哥。你说到我心坎眼儿里了。”彭盛德说,“我也苦恼过。我要是不收保护费,是不是坐吃山空?” 阿瑜陀耶一巴掌拍在大肚皮上:“其实啊,我拿这么些钱。真还睡不着安稳觉。以前嘛,现在实话对酷哥讲,我傍着翁哥这棵大树。我每年给他朝贡,他罩着我。现在,守着这些钱啊,成天提心吊胆的。” “怕我抢你的。那你赶紧捂紧钱袋子啊。你还跑过来跟我喝酒?”宋提查打趣道,“两位爷,其实你们也是被逼出来的。我知道。兄弟血拼出来的地盘,怎么不收份子钱?不收,兄弟们的血白流了。但我的做法。我说我的做法,我投资集团公司,我的兄弟,我都安排他们做部门管理。如今的金三角集团只是一个雏形,我想请ceo,把我的生意做到华夏去,做到欧美去,做到天竺国去。我现在就拥有十二个分公司,六个一条街。” 阿瑜陀耶和彭盛德又异口同声:“我们这榆木疙瘩脑壳,哪敢跟酷哥您比?” “两位爷,如果信过我宋提查,你们的热钱尽管投进来,我完全按照公司法,给你们分红。现在,昭披耶将军有股份,老爹有股份,班爷暂时没有,明天我就要拉他的股份。两位敢不敢往里砸钱?我还是按与昭披耶将军一样的比例分红给你们。因为你们做为大股东受法律保护,所有股东分红都平等的,没有职务高低之分。” 宋提查给他们倒满酒,双眼直视着他们,等着他们的答复。(未完待续) 385不醉不归 “酷哥,我信你。我的钱都投给金三角集团。”彭德盛举杯而起,总被剿灭要好。 阿瑜陀耶也怕牢狱之灾,也举杯而起:“酷哥,我跟了。从此不收保护费,跟着酷哥老老板,做金三角集团的大股东!” 宋提查搂着两老的肩,豪情满怀:“如今金三角大局已定,一时间游客如织,再加上那里盛产玉、水果、稻米、中药材,只要打开国际市场,那是一本万利。我已经在金三角下了三道必杀令:制毒、走毒、贩毒,必杀;收保护费,必杀;放高利贷,搞地下钱庄,必杀。当地的秩序,有目共睹。举报有功,举报有重赏。一时间,那是人心稳定,收入一路飙升。我给你看看我们金三角上一季度的报表,各股分红。你们投多少钱,赚多少钱,你们心中有本帐。来,先干了这杯。” 酷哥与他两的酒杯咣地碰在一起,酒花四溅,酷哥带头一饮而尽,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他打开他的手机,把上季度的集团报表给他们看,他们还是看得懂的,集团公司赢利,每股分红。每股的配额。如果他们投资十个亿,他们的收益是多少。一个季度下来,与他们收保护费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彭德盛的几个楼盘,现在也不景气,曼谷楼市处于饱和状态。 阿瑜陀耶心中有本帐,他一兴奋:“酷哥,我跟你干!” 他满上一杯,主动与酷哥干;彭德盛略迟疑了一下,也跟酷哥干了这杯。 宋提查看出彭德盛有难言之隐:“彭爷,你说。咱们是合伙人,有什么话这不能能放在心里,放在心里沤肚肠啊。彭爷,请明说。” “是这样的。我收保护费要养一大帮兄弟,跟我拼杀。现在——” “彭老弟,说出了我的一块心病,我正盘算着养着这帮兄弟,每天开赌、斗鸡、溜狗、跑马,吃喝玩乐。”阿瑜陀耶满脸油光,他的收成有增无减,坐享其成,还免了刀光血影,安享晚年,岂不优哉乐哉! “不,你们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自有安排。我正缺人手。各部门打电话跟我抢人手,我先给他们一个岗位培训,他们的特长就有了,每个人都有职位,我给他们提供住房。彭爷,你那些楼盘,你甩手给我。我都给弟兄们安家。”宋提查早听说彭盛德的五个楼盘,都不赚钱,撑着一个大架子。 “这么说,酷哥,我放心喝酒了。不,酷哥,当面君子,背后小人。来,我们先草签一份合作协议,这酒才喝得踏实。”彭盛德他有生意人的精明,他怕年轻人血气方刚,当面许诺,明天酒醒来,抛到脑后了。 阿瑜陀耶一迭连声吩咐:“拿笔记本来!快拿笔记本电脑!” 保镖赶紧停了手中的杯,跑到车上拿来两台笔记本电脑。宋提查自己接通金三角集团网页,下载了一份合作协议。打印出来,交给两老。两老趁着头脑清醒,戴上老花眼镜赶紧细读,果然与酷哥所说的如出一辙。 阿瑜陀耶看完怕夜长梦多,速战速决,他立即转帐,签约,成为金三角集团第四大股东,宋提查看玛莲发过了传达室真,玛莲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确认:“酷哥,你还没睡啊?你成了夜猫子,我们也跟着你成了夜猫子。” 宋提查说:“明天,你给他加盖集团公司的印章。” 宋提查在各项合作协议签了名,阿瑜陀耶在合作方也签了名,明天加盖公司印章就生效,阿瑜陀耶怕好事多磨:“酷哥,请总部的人稍等等,我马上派人不出十分钟,就到总部去盖章。” “好,我打个电话给我的经理,让她晚睡一会儿。这些日子,她也挺累的,我一直想请个ceo帮她的忙,还一直没到位。看来,这事要定下来才行。”说着,宋提查给玛莲打了一个电话,叫她等半个小时,盖完公章再睡;玛莲悻悻地说:“明天,我上班不打卡了。” 宋提查哄她:“我让他们带一份高丽参给你们提提神。你跟海猛、那颂卡、景雅、伊莲分吃了吧。” “有,有,有。打一份送过去。”阿瑜陀耶马上吩咐去做,坐他的直升机送到美莱去盖章。 彭德盛额角满面是汗:“酷哥,他忙完了。该我了。我也速战速决。明天你不是有安排吗,我可不敢打乱你明天的日程。多一天,多分一天的红利。你看我除了现金,还有楼盘、超市、公交线路权,也全部折成现款,我就是第四大股东了。” 阿瑜陀耶气得干瞪眼,他娘的后来居上,阿瑜陀耶用指头敲着他:“老彭,你霸我的位子。你等着——” 彭盛德嘿嘿地笑:“生意场上讲的是势力,不是砍砍杀杀,刀刀见血。” 宋提查只得又打电话给玛莲:“你再审核一份合作协议,打起精神来。高丽参马上给你们送过去。” “我再给她们送一份四个同样的礼盒,让她们沾沾喜气,以后结算少不了还求这些娘们。”彭盛德真是怪才,思维就是与众不同,马上想着巴结总公司的人了。 阿瑜陀耶一挥手也叫手下火速办四样同样的礼盒送过去。 宋提查叫玛莲先办完事,再叫醒素格力、椰美姐妹、傩娅、咪妹、蓝凤凰、凯万、千颂卡、涞月、贴那亚等一起聚餐。玛莲来精神了:“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玛莲嘟哝着,这么一点夜宵,够那么多姐妹分嘛,可是酷哥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只得让伊莲通知她们来聚餐。直到送过来,她们才吓一跳,这大概是总统宴级别的吧。跟着酷哥真没算白活。 办完事,彭盛德对乍仑旺笑道:“阿仑啊,转眼间,你是酷哥的人了。还不敬新主子一杯酒?” 乍仑旺借着这个台阶:“酷哥,属下敬老板一杯酒。” 宋提查不接受不行,可是他得有路数:“仑叔,现在在座的都是一家人,彭爷还是集团公司的大股东,元老级人物。你应该先感谢彭爷对你的知遇之恩,没有彭爷对你的栽培,能有今天吗?我是在其次。你先敬彭爷,彭爷是前辈。” 乍仑旺连称是是是,彭德盛见宋提查说得有理,乍仑旺恭恭敬敬:“彭爷,感谢这么多年的关照。阿仑谢啦。” 乍仑旺先干为敬,彭爷还是给面子的,也痛快地干了。 宋提查不能让彭爷出酒令,要是这些兄弟轮番陪上来,他是磨心了,他站起来:“两位爷,在坐的,我都应该尊一声叔、阿姨,与我父亲是同龄人。借两位爷的抬爱,我们真正成了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共同干一杯。” 在座的都干了一杯,阿姨倒了一点给昆拉瓦,她也干了,脸蛋红扑扑地,自此以后,再也不受那窝囊气了。 乍仑旺开始不敢倒酒,现在觉得身份抬高不少,接过酷哥手中的酒瓶来给三位老板倒酒。宋提查看他倒酒的手法很职业,凤凰点头的姿势,也就是极快地往杯中一倒,八成酒了,快速抬起了酒瓶。手法极快,看起来就像点了一下头。 现在阿瑜陀耶、彭盛德了无挂牵,拿起杯子就碰宋提查的杯子:“酷哥,今晚不醉不归,干!” 宋提查嘿嘿笑笑,不把两位爷喝好,你就不知道宋提查是不是浪得虚名。宋提查陪三位爷喝得快,乍仑旺倒得也快。宋提查的酒气有三种途径可以解决:一是从毛细血管逼出来,成了汗水、汗气,挥发掉;二是活生生逼出来,从脚底下涌泉流出去;三是完成转化,化成大分子结构的能量物质贮藏体内,必要时可以释放出来。他哪里舍得这么好的茅台,全部通过《易正经》完成转化,成为能源物质贮藏。 阿瑜陀耶喝得兴起,敞开了弥勒佛的大肚子;彭德盛也光着膀子,顾不得斯文了,全身通红,像淬了火,油光发亮。老夫聊发少年狂啊,桌上一排空茅酒瓶子,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喝白开水。 宋提查知道,两位爷毕竟上了年纪,看他们像拳击台挨了重拳,头脑在摇晃,身形不稳,看看这一箱还有最后一瓶,他打开:“两位大爷,各位大叔、阿姨,宋提查感谢长辈的盛情。酒喝千杯也要辞杯,提查占了年纪轻的光,提查喝完这一瓶,我们就喝到这里了。” “一瓶?” 虽然他们喝得摇摇欲坠,但是酒醉心里明,酷哥不是喝高了,说大话吧。可是,他拿了一并茅台,叭地一声弹开盖,就像喝瓶酒,一口气通了一瓶!看得周围的人,瞠目结舌,真是神人啊! 彭德盛和阿瑜陀耶可不敢再喝了,两人争执了起来。 “酷哥,今晚我安排你睡——” “我安排酷哥睡。下次,再轮到你,竹子有个上节下节,我是第四大股东,你是第五大股东,下次轮到你家。酷哥,跟我走。” 宋提查搂着两位爷的肩:“两位爷,今日不成敬意,改日再喝。宋提查就在昆叔家过夜。不送两位爷了。”(未完待续) 386重回班家 昆叔给宋提查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宋提查沐浴出来,早就抹得一尘不染,点上一炷瑞香,室内兰气扑鼻。宋提查毫无醉意,步伐不乱,说话口齿清楚,跟昆叔、阿姨道声:“晚安。” 闭门,坐榻上打坐,他要调息到气血均匀,如醍醐灌顶,然后入定。第二天,太阳从湄南河上升起,宋提查神情智爽,开门出来,有个人倒了进来,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乍仑旺带着一伙人在值勤。亏他想得出。 酷哥很感动:“仑叔,叫兄弟们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乍仑旺吓了一跳,第一天值勤,就睡着了,要是隔以往,可能要挨罚了,但是酷哥毫无责备之意,乍仑旺也很感动:“酷哥,兄弟们都在村子外面集结了,就等酷哥下命令了。” 宋提查要下楼去见兄弟们,阿姨忙走了出来:“酷哥,阿昆嘱咐我,给你还换一次药呢。” “好了,阿姨,你看看,是不是不用了。”宋提查还是坐了下来,阿姨一层层解开纱布,纱布上面还洇着暗褐的血迹,可是头顶上除上敷药的时候,剪了一大团头发,露出一块头皮,那头皮有些血痂。洗掉血痂——一点肿块都没有! 阿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孩子啊,你恢复得太快了。昨天,我还担心,你喝那么猛的酒会不会落下一个伤疤。没想到,反而一夜功夫,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太神奇了!” 乍仑旺笑道:“嫂子,让你开眼了吧。” 宋提查嘿嘿笑道:“我自有神灵相佑。不然,我又没有吃豹子胆。” “那是,那是,酷哥,吉人天相,自有神灵佑护。信了,这回我亲眼所见。”阿姨差不多把宋提查当真神供奉了。 “阿姨,打扰了。我们要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恩人。”宋提查合掌道谢。 阿姨遇到贵人,笑得嘴得合不拢:“好,孩子,记得叔叔、阿姨,常来家里坐坐。” 宋提查以后是常来坐坐,这里很清静,还有上一次救他的渔民大叔家里,他几乎是常客,也是在湄南河畔。 乍仑旺陪着酷哥走到村子伺堂广场,聚集着一排车队,有大篷车,有军车,也有吉普车,还有一排摩托车。传令官口哨一吹,广场集合了两队人马,一队是彭德盛的人马,一队是阿瑜陀耶的人马,共计千人左右。两名保安保长跑步过来向宋提查报到。 宋提查当即调拨人马,二百五十名保安分赴彭德盛的五个楼盘,二百名保安分派到二十个连锁超市,一百名五十名保安分配到德盛公交公司。三百名保安分配到曼谷湾总部,宋提查准备在曼谷湾搞一个大型海上娱乐城。 他挑选了一百名有军姿的,十辆崭新的军车组成一个护卫队,跟着他向班家进发。他在车上给陈晖打了一个电话:“01,我现在开往班家的路上,能不能一起到班家聚一聚?” 陈晖没好气地说:“又玩了一次死去活来的游戏,玩得很神奇啊。” “喂,01,我是身不由己啊,你以为我想啊,我差点0.1秒,我就跟泰哥一路同行了。不信,你看我头上,头皮都掉了一大块。我要不是命大福大,当时大脑就开瓢了。不过,我还是蛮走运的,游船的船主搭救了我,昨晚还做了一单生意,大难不死,还真有后福。” “恭喜你。总部给你申请特等功勋。” “你别哄我?这回是真的吧!”宋提查没想到,他能立这么大功劳! “你呢?” “我也是啊,不过,暂时,我俩都不能回国授勋,按照国级保密规定,我俩的军功章只能保存在档案馆。现在,湄公河大案专案组宣布胜利结案,专案组已经撤消,龚总带着我方人马明日回国,我俩还要继续留下来开展工作。你接受我的直接领导,懂吗?”陈晖传达了总部的命令。 “是,01。”宋提查太兴奋了,好事一茬接一茬,小小年纪,国家特等功臣! “总部的意见,你要继续与帕米和泰莎交往下去,有必要娶其中一位。” “不!”宋提查很拧,“你不能食言!做为上级主管,不能出尔反尔!我今天就跟班爷摊派,我们只能是生意合伙人,不可能做他的班家少爷!昭披耶更没有可能,昭披耶已经是我的最大股东之一,我们也只是生意合伙人。” “你如果不能很好地执行总部命令,将换你回国轮训。”陈晖不跟他辩论,话语生硬。 “我不——”宋提查喊出了声音,惹得开车的司机不知道酷哥,遇到了什么麻烦,听语气还有人管辖着酷哥。军令如山倒。宋提查不是不明白,他现在是现役官籍,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无条件服从。 “你不是说,你给我长期培训吗?”宋提查虎目含泪,说话有嘶哑声。 “是啊,我将给你设计全部课程大纲,你马上到皇家社科院读书。我们按从前那样给你开设课程。”陈晖不为所动,语气坚定,没有情面可讲。 “好吧。我跟她俩交朋友。你就是我的上级,我的导师,我跟着你一辈子。”宋提查偷换概念。 “我再给你强调一次。你是组织的人,你必须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安排,你要是私心太重,个人情感放不下,我一定会送你回国轮训!” “知道了。我上次跟你说的ie呢?” “上级批准了,就是伊莱,你要跟伊莱处理好关系。班爷不可能再用伊莱。班爷已经重新组阁了,伊莱的同学扎西卡出任总经理,他又从哈佛学院聘了一位财务总监。泰湄执掌班布卢大酒店,文清出任娱乐城总经理,拼塔安出任酒店业务经理。董事会决定由班钟、班德出任正副董事长,你出任执行董事长,泰莎出任董事长助理。你明白伊莱有多么重要,伊莱不能为别人所利用。总部审查了他的全部档案,他是清白的,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你要把他利用起来。” “没问题。伊莱大哥,我马上任命他为金三角集团ieo,这没问题,由他全权打理金三角经营管理,确实是神来之笔。我怎么还出任班家执行董事长?这不是搞笑吗?我跟班爷说,改成陈晖女士。”宋提查知道这是个陷阱,等于把他绑在了班家。 “总部审批了,执行吧。”陈晖冷冷地说。 “是!01!”宋提查几乎在手机里哭了。 “你别改不了你这个个性,凭意气用事。你现在执行的是非常任务,要维护整个金三角秩序,要维护华人在金三角的利益,乃至整个东南亚华人的利益。接下来,你还要负责我国与东南亚自贸协定所有项目实施的安全。你责任重于泰山!比起祖国大业,你个人情感,算得了什么?你权衡一下吧。祖国利益高于一切,还是你个人情感高于一切?”陈晖大声训斥他。 “明白了。请01放心。祖国利益高于一切。”宋提查抹干了委曲的泪水。 宋提查知道这个耀武扬威的场面去班家,看来是不合适的。他叫停了兄弟们,让他们直接改道去美莱,向素格力报到。素格力发短信报怨,他人手不够,先给他一百名兄弟吧,给他壮壮胆。 宋提查只身骑着他的yk摩托车,戴着卫星遥感成像头盔,向班家飞驰而去。 班家如同过大节一样,外面扎起了一个高高的彩楼,素察指挥着众保安正在挂宫灯、糊彩纸、牵气球、扯旗幡,忙得不可开交。班德老爷指挥内院清扫,从酒店借来不少员工,由拼塔安带着搞卫生。 宋提查的yk摩托车出现在高坡,素察就看见了:“酷哥来了!” 宋提查取下头盔:“素察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素察还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还没布置好,阴阳头,现在可变成了秃子头了,头顶怎么剃了巴掌大一块? 素察在牌楼上,正跟班德二老爷打手机:“宋提查少爷来了,他骑着一辆yk摩托车。他发型,真是太另类了。” 素察笑出了声音,不提防宋提查停下摩托车大声问他,他忙说:“少爷,你进去吧。老爷在等您!” 府内可忙开了,文清负责内室摆设,小富察真是走了大运,与班钟老爷一场同生死,当起了大管家。他听说少爷来了,还问身边的仆人:“哪位少爷来了?伊莱,还是扎西卡?” “宋提查少爷!” “啊!”小富察差点跌了一跤,赶紧上楼去禀报老爷:“老爷,宋提查少爷回府了!” 班老爷颇有城府:“慌什么?孩子回家,见爹妈,有什么好紧张的?放不放鞭炮?” “不放啦。人都到家里了。你也忙,让厨房做早点吧。估计他没吃早餐。”班爷穿戴整齐,他忙把手链戴上,手上还有绳子勒的伤痕。泰湄、扎西卡先来给班爷请安,泰莎还没来。 宋提查并没有去见班爷,他知道他这副尊容吓坏班爷的,他回自己房了,没想到打开门,泰莎正在梳妆。(未完待续) 387排宴 “宋提查——”泰莎小姐看到宋提查,双眼发直怔了半晌,哭叫着泪眼婆裟地扑进他怀里。宋提查看她水嫩的手臂上,还有紫青的绑捆伤痕。 人心都是肉长的。宋提查看她脸蛋上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睡了一个晚上,粉红蕊白。宋提查只是搂着她,任凭她泪眼斑斑,他似笑非笑,眼光扑朔迷离,猜不透他是迷恋,还是憎恶。此时,他的情感肯定是复杂的,他知道他可以稳稳当当形成班家的乘龙快婿。可是造化偏弄人,他心已属赖欣怡。从少年时代,他就的梦想就是为赖欣怡而战。他打每场比赛,只要有赖欣怡在场,他都拼得很凶。在整个武校,师兄弟都痴恋赖欣怡,她就是一个美神。他们练得再苦再难,只要赖欣怡一个眼神,他们翻起来,又重新挥拳如捣米。 泰莎小姐情绪好了,看宋提查一脸茫茫然,发现了他头顶少了巴掌大一块头发,细看确有愈合的痕迹。 “痛吗?”泰莎小姐用她纤若葱尖的手,轻轻地抹了一下,宋提查神经质地跳了一下:“喂,你手指带电啊?” 泰莎也奇怪,她的手指也麻了一下,确有一股神奇的生物电传达了她身上,她芳心大动。 宋提查其实被她的泪水,弄得就是精钢也变成绕指柔了,抽出纸巾将她的泪水挹干。多么让人心悸的脸蛋,没有纯美得个细斑都没有。女娲娘娘不愿意把她亲手雕塑的作品,有一丝瑕疵。脸蛋就如剥开的鸡蛋蛋清,然后雕刻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修长的蛾眉,眨几下,飞蒙蒙的睫毛,秀气的鼻子还有泪渍在闪亮,樱唇在微微地颤动,正穿着一身雪色的睡袍。 “嗯——你一身酒气。我给你放水,先洗个澡吧?”泰莎小姐吸着鼻子,明明说一身酒气,她不嗅来嗅去,肯定有什么异性的气味,让她下意识闻了闻。 宋提查嘿嘿笑了起来:“快,快帮我把头发理一理。等下,见班爷,怕吓着他老人家。” “理什么啊?”泰莎拿起剪子,不知道怎么给他理,头上巴掌大一块给剪掉了。 “光头啊。理光头就看不出来了。” “别!光头丑死了。”泰莎不让,她看了看头项主要伤口那一撮全剪掉了,旁边只是剪短,不碍着敷药。 “我给你剪满头五角星,好不好?”泰莎小姐眼睛一亮,眉眼生辉,扑哧笑出了声音。 “行。你快剪吧。班爷爷知道我回府了,不去给他老人家请安,他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宋提查知道班爷生气怒目圆睁,让人不寒而栗。 泰莎小姐开始细心地帮他将第一个五角星剪出来,后面的五角星贴着头皮理光,然后把所有的头发剪成短发。宋提查对着镜子一看,我的妈耶,一头五角星,在其它的五角星烘托下根本看不出有巴掌大的一块头皮露出来。 “怎么样?比你过去的阴阳头,更另类了。”泰莎小姐格格地笑着,对她的作品相当满意。 “好——怎么不好?你以后专们给我理发好了。”宋提查拖着长音说。 “切。你得侍候我。”泰莎小姐搂着她脖子,宋提查托起她,她一百二十多一点吧,比赖欣怡要轻,都是长腿,她的腿相对来说,略瘦削一点。不过,她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三围应该是黄金三围,胸围估计在一百之内,腰围可能六十左右,臀围可能在一百之外了吧,呈s型曲张。臀相当翘的缘故。其实是每天坐着玩电脑坐出来的。她常练瑜珈、舞蹈,看起来相当匀称、纤美。 宋提查脱下马甲、肩上多了一块在胡康河谷留下的伤痕。泰莎的手指,比伊莲的手指根本不一样,可能她手指有一种微生物电,弄得宋提查乱叫乱嚷。 泰莎给他配上一套锦绣马褂配长裤,再给他戴上耳环、手链、项链,看起来与很酷的发型很搭配。泰莎又换了一套织锦抹胸丝娃来,肩上搭着彩绣长巾,再配上耳环、手链、项链,是情侣装束。 两人牵着手走到班爷住处请安,班爷真有耐心,他估计女儿泰莎没来,宋提查肯定去她哪儿梳妆打扮了,果然传说中的巴掌大的秃头不见了。还是更酷的五星头! “班爷,吉祥如意。”宋提查合掌给班爷请安。泰莎小姐跟着合掌,她就只轻轻叫了声爸爸。 “听说,你昨天伤得不轻啊?”班爷关心地问。 宋提查语调徐缓:“托班爷的福,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虚惊一场。” 泰莎抿唇笑了:“爸,他才是死里逃生。从飞机上跳下来,还没事儿一般。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宋提查还是那种不紧不慢地语气:“大小姐,那种情况之下,这是唯一的取胜的办法;不然,放走ie老板,可能罪孽更大。” “喂,你自然一点好不好?你再装正经,看起来越不正经。我还不知道你,宋提查,你哪有半点正形样子?”泰莎小姐看不惯他装腔作势。 班爷笑了:“他严肃了。你却又不让他严肃。好了,不闹了。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吧。提查,午宴啊,我想把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请到班布卢大酒店,彼此认识认识,不要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你看如何?” “谢班爷。那就请当家的兄弟吧。加上他们的女朋友,估计有五桌吧。”宋提查同意了。 泰莎又笑了:“你这次回家,是不是接受了礼仪教育?我还听说,你把凯万大记者分配给你兄弟当女朋友了?” “凯万喜欢吐骨浑兄弟,我可不能棒打鸳鸯拆散他们。”宋提查露出了他本相,想笑没笑,眼睛里喷着笑,心气儿在微微颤。 班爷欣然同意:“五桌没问题啊,我这边董事会的要员,都过来,也要准备五桌。对了,那个什么老爹?” “侬蓝老爹。”宋提查和泰莎两人同时说了出来。 “对。侬蓝老爹,你替我请过来吧,听说是你们金三角集团的大股东,他以前是社团人物,我不见他。现在,他改邪归正,我可以见他。看看,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泰莎惊喜地说:“爸,只要宋提查一个电话,他一定会来。” “其实,我知道,以前在江湖社团混过的人物,只要他们走上正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们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主要的还要他为你见证一件事。”班爷很理解这些绿林人物。 泰莎小姐知道什么事。她别过脸去,脸羞红如霞。宋提查还疑惑地看着班爷说话,可能眼睛余光瞟着了泰莎的不自然,也猜出了八九分,心咕咚咕咚跳。 “你们经过这一番生死考验,应该两情相悦,生死与共了吧。”班爷看了一眼女儿,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宋提查,“今天午宴就是你俩的订婚宴。估计公主殿下会受国王之托,亲自给你们主持仪式。这是一份崇高的荣誉。提查,可有什么看法?” “我没看法。凭班爷安排。”宋提查知道,这是组织的安排,陈晖早就跟他们协商了。 “泰莎呢?” “听爸爸的。”泰莎羞答答地说,她眼睛看着宋提查,宋提查知道泰莎的眼睛能读懂他的眼神,他赶紧面无表情。 “关于伊莱的事,提查,你怎么看?”班爷携着一对璧人的手,款款地走下楼来,他心中还是看好伊莱的。 “班爷,我认为伊莱大哥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地下钱庄的生意,也不知道他阿爸的阴谋策划,也不知道优素福地肮脏交易。他应该是无辜的。班爷,恕我直言,不能把他扫地出门。”宋提查禀道。 泰莎咬着嘴唇,班爷长久不说话,他们心中的恨积怨果然没有消除,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媳妇。 宋提查想陈晖果然安排得妥当:“班爷,不如让伊莱大哥到金三角,帮我打点生意,他毕竟是一名学者,能的挥一己之长。” 班爷倒很爽快:“我不能把他的路堵死。我要看看这孩子,可是真心实情帮你做事。他要是一个明智的人,就不应该怀恨在心,做出什么违背天良的事。我还是听其言,观其言,持谨慎态度。” 班爷认为伊莱多少还是有怀恨在心的感觉,心中有复仇的念头,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宋提查能够安抚他,能化解他心中的仇恨更好;不能化解,他必然会加倍报复的。这是他多年的经验。班爷绝对是恩怨分明。他推己由人,要是自己的父亲被人捉了,妻子被抓了,肯定要复仇。不过,他对劳拉可没有多少恩爱,只有恨意。 宋提查和泰莎陪班爷走到了饭厅,班德、扎西卡、泰湄已经坐好了,班德向哥哥问候了一声。宋提查和泰莎向叔叔问安。一家人团团坐着,女佣端上早餐,可能班爷吩咐加了一个汉堡包。其它的还是水果沙拉,一杯牛奶,加奶貉麦片。(未完待续) 388大喜 吃过早餐,泰莎和宋提查到公司总部坐坐,宋提查的办公室还在,他的电脑也没有动过,他设的密码也没有破解过。他打开电脑,伊莱大哥通过公司内部邮件,发了很多邮件。宋提查一一点开,伊莱大哥开发的公司应用软件系统发给了他,他建的数据库也发给了他,看来伊莱怕他走了之后,公司出现地震,他早有安排。 宋提查想发给总经理扎西卡,泰莎马上制止他:“不行。伊莱大哥发给你的,分明有他的用意。你要吃透这些东西。你吃不透,现在伊莱大哥是你的员工,你可以向他咨询啊,他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些帐本,也要完成?”宋提查看着抱过来的帐簿,堆了一座小山。 “我们一起做吧。”泰莎知道宋提查闲不住的,她要守住他,逼他完成。宋提查没办法,泰莎帮她念,他快速输入,这样效率高多了。一个上午两人就一直做帐。直到下班,两人开着泰莎的保时捷回到班家。 班布卢大酒店热闹非凡,还有警察在维持周边的秩序,地下车库停满了车。宋提查、泰莎出现在服务大堂,酒店经理泰湄姐姐、业务经理拼塔安、娱乐城经理文清,还有娱乐城的员工椰美、千颂卡、依娜、沙瓦里拉都迎了出来,她们簇拥着今天中午的女主角泰莎小姐,宋提查出了电梯,可不得了!邀请来的五十名兄弟都围了上来,欢聚一堂啊,老爹则与彭德盛、阿瑜陀耶、新东方集团熊定波董事长坐在了首席,当然留出了公主夫妇、两位班爷和宋提查、泰莎的席位。肯定由小富察大管家排过席位的。 酒店大堂主席台,金装的龙凤呈祥图案,供奉着金装的阿弥佛,来宾都要拜见香,香炉内插满了香,瑞香兰香袅袅。 宋提查特殊的造型,让兄弟们眼前一亮,齐声呼号;“酷哥,酷哥!” 宋提查一招手,让兄弟们定下心来,真怕他们不懂规矩,一会儿公主、班爷来了,有失礼仪。宋提查笑笑说:“兄弟们,我们要学着人家文雅一些。” 札晃马上说:“谁鲁莽,有失酷哥的脸面,我来打他屁股。” 兄弟哄笑了起来,素格力说:“兄弟的喜宴,等于我的喜宴,谁搅了场子,就是跟我素格力过不去。” 瓦格里仑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酷哥订婚,可不是你订婚!” “哈哈哈!”大伙儿笑成一气。那边五桌可秩序井然,也不知道这边笑些什么。宋提查挥挥手,让兄弟们静下来,他拉起纳瓦信、叫过依娜,嘿嘿笑着:“我一个人订亲没意思吧?兄弟们,这一对如何?” “好!好!”大伙儿马上跟着起哄,纳瓦信与依娜四目相对,依娜垂下了头。 宋提查对泰莎说:“你看着,我有没有强迫。依娜,可好?” 依娜低垂着粉脸:“全凭酷哥做主。” 泰莎说:“不行,不行。他可是乱点鸳鸯谱的。依娜姐姐,你可要自己拿主意,不要听他瞎忽悠。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可不能当儿戏。” 依娜羞红了脸:“我听酷哥的。” 全场又彩声四起,宋提查瞪了一眼纳瓦信:“牵手啊。” 纳瓦信木讷地伸出手,依娜双手捂着脸,泰莎小姐看纳瓦信胡子拉茬,不修边幅:“喂,拜托,你把胡子刮了。” 宋提查忙说:“依娜,你去修理修理一下纳瓦信大哥。” 依娜果然牵着纳瓦信的手,拼塔安要带他俩开房;宋提查示意迎宾小姐办就是了。他拦住拼塔安,大声叫着:“普隆兄弟,站过来。来,来,你站过来,让我看看,让兄弟们相相。是不是一对儿?” “是一对!酷哥,说是就是!”兄弟可是跟着酷哥起哄的。 普隆与拼塔安对视了一眼,拼塔安羞愧地低下了头。宋提查又叫邦杰,他把文清许配给了邦杰;大美女沙瓦里拉许配了巴色;红玉许配给了郑显。可是,叫到伊莲,伊莲当众回答:“不要你管!”叫到玛莲,玛莲的回答:“谁要你管!” 宋提查只得做罢。他眨眼功夫配成了五对!正在众兄弟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音乐骤然响起,宋提查忙示意众兄弟肃静下来。随着现场乐队的演奏,两位班爷、陈晖陪着公主夫妇走进了大酒店,众嘉宾全体起立,掌声哗哗地响起。陈晖陪着公主降香,公主然后宣读国王贺贴:“天作之喜,国之祥瑞。祝福宋提查少爷、泰莎小姐订亲之喜,御赐宫锦十匹、如意一对、凤冠霞帔。早日大婚,再行封赏。钦此。” 公主亲自主持仪式,宋提查和泰莎、纳瓦信和依娜、巴色和沙瓦里拉、邦杰和文清、普隆和拼塔安、郑显和红玉六对新人双双对对拜了香,完成了大礼。然后,宋提查、泰莎、陈晖陪着公主夫妇落坐,众人方能坐下。 繁文缛节的礼仪,既庄重,又折磨人。公主反而觉得她更为光彩照人,一下子主持了六对订婚仪式。 按照宫廷的礼仪真是麻烦,泰莎想起优素福排练的总统套间的宫廷礼仪,大同小异,好在这些江湖义士,一个个谨言慎行,还不至于太滑稽。上菜有音乐,吃菜、喝酒都有仪官传话。陪酒也不是乱陪的,仪官也会传话。可怜的仪官,他一个中午站着,就是为了音韵悠扬的传话。 菜肴当然也不会大盘大盘,每个菜只是一小碟,略动动筷子就放下,喝酒也是轻轻地抿一小口,可不能像昨晚宋提查与两位爷对饮,那是粗鲁的牛饮。 后面还有劝酒歌,祝酒辞。公主也会给新人赐福。宋提查代表新人要答谢。班爷要答谢嘉宾。宋提查、泰莎带着五对新人给每桌敬酒…… 下午宋提查自由了,泰莎带着伊莲陪着,他要到南湾农场和他信山洞看看。他带着大富察、、嘎盛戍、比利、简乔治、铭至诚、瓦拉里洛等一班兄弟,风风火火出现在农场小镇。乡亲们听说酷哥来了,自发涌向农场管委会。场长带着一班主要干部迎接酷哥,人群轰动,场面波澜壮阔。 宋提查干脆在会堂中心与乡亲们见面。一万多名乡亲将会堂坐得满满的。宋提查没有讲稿,他就即兴发挥:“乡亲们,感谢你们对宋提查的信任和关注。为了答谢乡亲们,我做出如下承诺:免交一年的管理费。你们所产的粮食,我将按照市场价收购;我将投资一千万,开通三网;我将首先推行全民医疗、全民养老保险;开办福利院、实行九年一贯制义务教育、公益性公共交通等项目。我将把镇中心做为一个旅游热点推出,游客分散到各农家乐;重新打造他农山、他农洞漂流等旅游热点,吸引海内外游客……但是我要宣布几条必杀令:种毒、走毒、贩毒、吸毒都该杀;收乡亲们的保护费,该杀;放高利贷该杀。过去的事,我是本着既往不咎,要是有毒瘾,将到戒毒中心,统一戒毒;要是不知悔改,还沉缅其中,不可救药,就该死!” 乡亲们报以热烈的掌声,纷纷响应酷哥的号召。 宋提查给乡亲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晚上,开流水席请乡亲们聚餐,总共开了一千席,宴席设在露天广场,场面宏大。乡亲们自发送来牛、羊、鸡、鸭、鱼、肉,宋提查统一按市场价收购;然后请厨师做出来,每桌十个大菜;收购来的米酒,装在酒缸里,随便喝,随便舀。宋提查带着农场干部轮流给乡亲们敬酒,宋提查一桌一杯。泰莎开始还想制止他,可是乡亲们太热情了,每一席都全干了,酷哥怎么不能给乡亲们面子呢?宋提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饮而尽。真是酒逢气氛,千杯少。 入夜,在广场上燃起篝火,载歌载舞。泰莎小姐本气得不理他的,可是宋提查牵着伊莲的手,跟乡亲们手拉手跳起起了锅庄。泰莎小姐只得忍气吞声,又过来牵着宋提查的手。这个邪恶的家伙,别人喝水也不能喝那么多吧?他竟然跳得一步也不乱,毫无醉意。 到晚上十点,乡亲们陆续散去。宋提查方与农场场长、副场长、财务总监对对帐,他现在知道,这本帐是多么重要。帐目清楚,财务才能清楚,这是管理的第一环。他慢慢地懂得了看帐目,他让泰莎和伊莲做帐,他来结算、汇总,做出财务报表来。看得几名高管瞠目结舌,看来酷哥是不好糊弄的,他们不得不把所有帐目交待清楚。 宋提查看保安的开销是一笔庞大的数目,现在这笔帐,他给免掉了;然后是班吉抽走的红利,他返还给了乡亲们。这两笔相冲,宋提查完全能平抑仓位,不用亏空太大。等以后,旅游热线开通,肯定是有赚无亏。(未完待续) 389难以将息 他们三个人查完帐,泰莎和伊莲先睡了,宋提查后睡。睡的时候,他戴着耳塞,看看新闻,新闻正现场直播,曼谷实行宵禁。 美女记者凯万正采访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军方代表,他说:“国防委员会宣布:本届政府是非法的,她们通过的法案无效,全国实行军事管制。现在全力缉拿首犯英拉……” 宋提查赶紧通过集团公司专属系统平台,给所有兄弟发信息:“全国宵禁,不要擅自外出。不要与军方发生任何冲突,也不要介入事变。静观其变。我宣布四条纪律:不宣传,不参与,不恐慌,不发生冲突。” 他马上给班爷打电话,可是班爷的手机已经关机,糟了,班爷可能出事了!他预感到班爷可能受英拉牵连。班爷跟他谈起过,政府拟向国会提交了一份《军事法案》,大意军权要掌控在人民手,总司令无权调动军队;调动军队,必须由国王下令,国会通过,才能向军方授权。 检查院拟直诉昭披耶,对他有多项犯罪指控。 没过多久,昭披耶宣布:“班家涉嫌洗黑钱,军方奉命进行全面查封。这是有史以来最大一宗政府丑闻。” 宋提查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泰莎,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她正睡得又香又甜,呼吸声细柔绵长。他叹了一口气:“罪人先告状,这是反咬一口。” 百年班家,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宋提查在屋内踱来踱去。宋提查马上打开专属聊天室与陈晖联络,陈晖果然在线,她也正在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宋提查:01,班家集团已经宣布非法,班爷估计在劫难逃。我能做些什么?请指示。 陈晖:按兵不动。你介入,全国将一片混乱,甚至有爆发内战的可能;再说,你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要服从大局。我正在跟总部取得联系,总部正在跟外交部取得联系。我们起码遵循一个原则,不能干涉他国内政。我们等待总部指示吧。你要保持冷静和克制,你要保护好泰莎。 宋提查:很显然,这是恶人先告状。 陈晖:我们是局外人。很难做出正确的评判。但一个执政者,他的权力、团队、组织受到政治对手的威胁时,肯定会有相应的对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你看好你的人,不要介入。 宋提查:知道了。你忙些什么呢? 陈晖:无以奉告。 陈晖说罢下线了,头像黑了,宋提查失神了片刻。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泰莎小姐嗔怪地说,泰莎情思绵绵地凝视着宋提查,宋提查看着她的眸子睡醒之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让人很难拒绝。情人传递的信息,他肯定是读得懂的。宋提查关了机,缓缓地走过去,轻轻地指了指睡在里头的伊莲。泰莎嗯了一声,拉着宋提查的手,枕着他又睡着了。泰莎显然受了惊吓,还没恢复过来,睡觉很警醒。 宋提查就横卧在她旁边,嗅着她的气息,眯一会儿,也许这一生是最后一次偎着她睡觉,接下来,他要有所行动,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班爷蒙受不白之冤。他看着泰莎睡得那知香甜、那么安宁,竟不忍心告诉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丝卷发月光下的小河一般流淌在脸上,她唇还在轻轻地蠕动,宋提查为之一颤。宋提查的思绪走得很远,从认识的那一刻,她那么尊贵,多看她一眼也是一种奢侈的想法。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偏不带班爷配给她的贴身保镖素察外出,总是带着他四处招摇。宋提查在烈火网吧上一个月班,几乎成了她的私人保镖。可想而知,那时泰莎开始对他有了好感。跟素格力打了一架,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被瑙坎绑架,宋提查舍命救她,班爷要兑现承诺,泰莎还对他有偏见;那么第二次解救成功,她可是费尽心机想改造他;想把他打造成心目中的理想郎君。 宋提查其实离她理想郎君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甚至宋提查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让她怒火中烧,可她始终没放弃对宋提查的依恋。她甚至明知道陈晖就是赖欣怡,她也跟陈晖妥协,甚至跟帕米妥协。 其实想想,宋提查文化涵养、个人修养,与伊莱大哥的哈佛博士的风度相差甚远,他甚至连草根都算不上。泰莎肯定想把他打造成儒雅、有高品位的班家少爷。 宋提查一拿起书本,才知道他距离伊莱大哥有多么遥远。他静不下心来,时局也不容许他静下心来,他想着他不是泰莎要找的人。他永远只是一个江湖混混,他的心里根本没容许存在一个泰莎,他就喜欢他的少年偶像赖欣怡,可是陈晖一次又一次颠覆他的想法,摧毁他的念头,使他既恨又妒。 这次他答应与泰莎定婚,不排除有气陈晖的因素。 他之所以不放弃赖欣怡,他知道赖欣怡心里有他的,只是她是一个十分理性的精灵,而他是一个很感性的家伙。他凭一时冲动,意气用事,行事不计后果,总体说来,一个正常的家伙绝对不会**这样的傻事、蠢事,不过正是他敢于玩命,出人意料的行动,让对手闻风丧胆,他一次又一次得手。 他自认为有神灵佑护。白庙的长老白龙王也说他神灵共佑,他就信了。否则,暴雨一般倾泻的子弹,他不过受了肩伤,头脑撞了一下,并无大碍。景雅暗暗地给了他五点气数,五点气数够振兴一个王朝了!他为什么庇护景雅,就冲景雅如此天真、可爱,他就不允许别人伤害她。虽然景雅做事很荒唐。 宋提查五内如焚,想着到金三角半年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像视频一般在他眼前播放,匪人所思。他本想眯一会儿,养足精神就不辞而别,可是睡觉的想法,看来化成了泡影。 他想到的白胖的妈妈,是一名乘务员,每次出差回来,总是会带回一大包零食。爸爸是乘警,干了半辈子,还是一名乘警,妈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守着她,有什么出息。爸爸笑着说,谁也休想打你老妈的主意。 他就跟着姥姥、姥爷,姥姥、姥爷天天吵架,不吵两人就堵气了。要么是姥姥赌气不吃饭,要么是姥爷赌气不吃饭。他就要哄,拿着勺子把饭塞到老人家的嘴巴里,逗得姥姥破啼为笑。 他十三岁跟同学离家出走,他后来知道,姥姥一气,就撒手人寰了;姥爷也是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直到知道他在少林寺学艺,才缓过气来。 宋提查眼里含着泪,喃喃地说:“姥姥,对不起。对不起,姥姥——” 可能姥姥在天之灵,冥冥之中,佑护着她一生最疼爱的外孙孙。如今他又人间蒸发,外公受到了吗?爸爸已经有白发了,妈妈眼角也有鱼尾纹了。他很多次想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但是组织纪律是容许的!他在执行绝密行动。稍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他手中握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他也想寄一笔回家,这更是严重违纪。 宋提查默默祷告:“姥姥、姥爷,如果有来生,外孙孙一定会加倍补偿。爸爸、妈妈,儿可能要不辞而别了。儿可能只能来生再报答养育之恩。” 宋提查看泰莎的呼吸像大海里的白鲸,呼吸均匀,清幽的微光下,她流水线的身体也跟着起起伏伏;里面的伊莲也与她的呼吸相呼应,室内静得剩下秋虫的长吟。宋提查一手托着她水嫩的脸蛋,极轻巧极缓慢地抽出胳膊,然后蹑手蹑脚下了榻,换上迷彩服,带上各种装备。 他轻轻旋开门把手,出门之际,向泰莎投下深情地一瞥,然后打了暗锁,轻轻地哐上了门。 宋提查驾着快艇,加大马力,疾驰在湄南河,湄南河像幽亮的绸缎,他就在这绸缎上飘荡;快艇的马达声划破了湄南河的沉寂的幽梦,它在晃荡着、抖动着,整个星空、黑糊糊的山峦倒影,跟着晃荡着。他虽然戴着头盔,几乎感觉风,就像凝固的无形玻璃墙,他在一片片撞碎玻璃墙。 从山村到了城市,城市的灯光像倾倒入湄南河,湄南河成了一个光的中心,五彩斑斓,美不胜收。这个时间段,整个城市也进入了梦境,只有一轮残月,被他拉成了一条白线。大皇宫璀璨的灯光一如既往地撒满了湄南河。 宋提查泊了岸。他的快艇惊动了码头上恹恹欲睡的保安,他将快艇泊到了码头,交了泊位租金。 保安打着呵欠:“小兄弟,这么早,也不多爽一次。” 宋提查骂道:“净做你的春梦。小心水鬼拿了你去。” 保安骂骂咧咧:“老子成天活的,比看门狗还不如。看门狗想跑出去跑个春还有自由,老子可是寸步难离。还不如给水鬼给拿了去,做个风流鬼。” 宋提查被保安嘟嘟囔囔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390大皇宫 大皇宫在灯海中,远无看去,就像无数的彩船偃卧在天幕之下,那尖耸的佛塔就是桅杆,那高翘的斗拱飞檐则是彩船。 宋提查用gprs定位系统锁定大皇宫东边集达拉宫,这可是国王居住的宫殿。根本无法靠近东边。大皇宫现在处于游客封闭状态,皇家护卫队,团团守卫,根本没可能翻墙而入!这可不是班府,他可以翻墙而入。何况这里的宫殿峨峨,宫殿之间相距甚远,而且建筑群很复杂,分布着宫殿、佛塔、大雄宝殿、大广场、寺庙等组成。 东边著名的素泰萨旺尖顶宫殿,映入了眼帘。他想,国王一定会下榻在这座皇宫。看来,要从屋顶上飞檐走壁,进入素泰萨旺宫,完全没有可能。皇宫一定安装最先进了防御系统,世界上最先进的相控雷达,全角度监控摄像头,估计连只猫也休想溜进去。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宋提查,宋提查回过头去,没人啊,原来是一片淘气的树叶掉在他肩头。现在已经是秋天,树叶风吹,飒飒地落了下来。宋提查突然来了灵感,有了!他马上来到西山,他打开纳瓦信给他的装备,原来这些装备里有折叠式滑翔伞。 宋提查赶紧组装好滑翔伞。他以前从来没有玩过这玩艺儿,可能与直升机原理差不多,要利用气流控制好飞翔姿态和方向吧。 宋提查顾不了那么多。他手抓住平衡金属杆,顺着风向,奔跑起来,风鼓起了伞,宋提查一蹬地,他身体悬空。风力很猛,往前心悸地刮去。可是,这风有涡流,感觉不停地起螺旋形盘旋,他身不由己跟着打旋。 宋提查想起操控直升机,向上拉起,就要将操纵杆拉成一个锐角斜面,现在他的双手握住平衡杆,他可以拉伞的绳子来调节,还可以通过身体的竖直来调节,向上垂直、向下倒挂、左右摆动,都能影响飞行姿态。方向利用手的把位也能掌控,左边风力过猛,他要把重心移往左边,保持正确的飞翔姿势。 他在空中如一片落叶,驾驭着一叶扁舟在搏击着风浪。气流其实比风浪更险恶,它来不形,去无踪,但是掀起的不确定力量难以预测,时而上飘,时而跟断了线的风筝往下坠,时而像扭断的翅膀,盘旋着打摆子,时面在空中震荡,人吊在上面来回晃荡…… 宋提查处在黑风当中,风在耳畔呼呼地刮着,好在他戴有头盔,否则眼睛睁都睁不开。这是一匹极难驾驭烈马,他就在一种狂飙之中,难以找准方向。 他有一次看到了素泰萨旺宫殿的尖顶,可是他伸手去搂抱尖顶,回风一来,早把他刮得没影了。他又得重新控制,调整姿态,盘绕过来——舰载机在航母上降落,是刀尖上的舞蹈;那么宋提查要抱住素泰萨旺宫殿的尖顶,估计相当在空中给针鼻穿线。宋提查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后来,他只能赌了。他看着尖顶在眼前,他解了保险,突然弃了滑翔伞,凌空扑向尖顶。 他抱到了尖顶,尖顶带着他在风中摇摆。现在,他才知道远看尖顶,以为像爬树一般溜下来就行了,现在才发现,没有辅助工具根本是不可能滑下去的。因为尖塔上面是圆锥形结构,过了锥形又缩回合抱的圆柱形。再是一圈一圈难以合抱的大小不等的球形结构,根本没办法合抱,也没办法在上面立足! 好在他还有保险绳,挂在尖顶,然后带着保险往下滑溜下来,人紧紧趴在踱金面上,不然就会被内刮走,形了空中的摆钟。 最后从一个庞大的鼓形屋顶溜到了琉璃瓦上,宋提查才喘了一口气。现在他处在两边呈孔雀开屏式高翘的飞檐。远看上去像将军头盔上的风翅,其实处在上面,你才感觉孙悟空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里面层层皱褶,你就像一只蚂蚁,从一层皱褶溜到另一层皱褶,估计有九重。 可是这座宫殿全闭闭式结构,怎么摸进去,成了一大难题。宋提查知道要出了屋顶肯定暴露无遗。 他在最后一层琉璃瓦上喘息了一阵,只能打琉璃瓦的主意。他透过明瓦天棚可以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情形。他断定国王应该睡在东殿。他掏出s7海豹突击队匕首,慢慢地敲开泥灰,伸进十指,运气一揭,噌地一声,揭起一片,室内的灯光往外射了出来,这是藻井结构的宫殿,他撬开第一片,后面的琉璃瓦就相当好揭了,他要把瓦放稳,否则掉下一片瓦,那就给皇宫卫队报警了!老天保佑,宋提查一块一块,终于撬开一个个可以钻进去的大窟窿,他装上保险,像一只大蜘蛛从藻井掉了下来,你可想象不到素泰萨旺宫殿离地面还有多高。 他轻轻地落到厚厚的地毯上。 “谁?”龙榻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是国王。 宋提查半步跪下:“草民宋提查晋见国王陛下,愿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提查,你太胆了。你为何夜闯朕的寝宫?你受何人指使?你深为朕所失望!”国王震怒,他肯定曾经为宋提查拍手叫好。现在,宋提查连他的寝宫也敢闯,这不是胆大包天?眼里还有他这位一国之君? “陛下容禀:草民是为班钟老爷洗刷冤情而来的。地下钱庄是小人亲手查办,班钟老爷就是受害者,他为ie老板抓作人质,差点送了一家人性命。草民有视频为证。地下钱庄实际上是劳拉、班吉、优素福背着班爷私自与外面的ie和白龙王所开设。请陛下详察。草民怕恶人先告状,才冒死前来进谏。” 龙榻上沉默了片刻:“念你一片赤忱,恕你无罪。平身吧。呈上视频,给朕看看。” 王妃撩起玉帐,侍候国王坐在了床榻,戴上他的眼镜。宋提查把他手机上录的视频,一段一段调出来给国王御览。宋提查边调出纳瓦信和巴色录的视频,边解说:“这是利用娱乐城做掩护,实际动作地下钱庄的优素福。这是优素福与翁天平密谋的一段视频,这是优素福与前警察局长云海密谋的视频,这是优素福与班吉老爷不伦的行为,这是优素福与现任总监素攀密谋的视频,这是优素福与现任反洗钱总署总长阿帕篷密谋的视频……” 国王突然问:“白龙王是谁?白龙王不是白庙的长老吗?他会参加地下钱庄洗钱活动?” 宋提查肯定地说:“有人假托他姓氏。他一位活佛长老,不可能涉嫌世俗之事。” “嗯。据你看来,谁是白龙王?矛头直指国防军司令,朕最信任的亲王啊。”国王还是有所察觉,“这次他发动军事政变,是得到朕的诏书的。他给朕密函正好相反,爱妃,你把密函拿给少侠看看。” 王妃起身,找出一份机身密函交给宋提查,宋提查眼望着国王,国王降旨:“朕命你看,你就看一看。” 宋提查展开密函:“陛下,臣查出惊天大yin谋!班家开设国际上最大地下钱庄,洗黑钱的数目惊人。现由我密探宋提查提供有力证据。英拉怙恶不悛,企图立法,控制军权,为虎作伥。如此下去,将是班家之王朝,英拉之王朝。请陛下速降诏,反腐以正法纪、国纪。臣昭披耶顿首。” 宋提查知道如果他确认昭披耶就是白龙王,出示他出动空军轰炸翁天平城堡,妄图毁灭罪证,他被迫将翁天平的大部分资产当股份送给昭披耶这些视频,那就可以零口供定案了。但是昭披耶手握军权,国王处理不好,那就有可能推翻王权,不是推翻现成政府那么简单。 宋提查将密诏还给王妃:“陛下,臣尚不能确定白龙王就是昭披耶将军,请陛下明察。” 国王沉吟半晌,颤巍巍地说:“不打自招啊,朕用人失察,铸成大错。匡扶正义,保社稷之责,少侠,朕托付给你了。爱妃,拿诏书来,朕草拟一份诏书,命宋提查少侠专旨查获白龙王,将真相***,申张正义。” 国王御笔亲书,用上传国玉玺。赐给宋提查。 宋提查却还要一份密诏:“陛下,草民想要一份给班钟老爷洗脱罪名的诏书。我想一步一步逼出白龙王,直到白龙王露出他的真面目,也就是他的未日来临。” 国王应允,再让王妃拿来一道诏书,他再书一道诏书:“朕自承大统,国泰民安。班家一案,朕已有定论,皆由班吉、劳拉、优素福造孽,人证物证俱在,不可抵赖。班钟、班德兄弟秉承祖业,苦心经营,未尝有劣迹,何罪之有?株连之法,连座之罪,何其荒唐。着即放还班钟、班德兄弟及家属,所属家产原物奉还。不得有违,以彰显我朝恩怨分明,忠奸有别。钦此。” 国王书毕,用上传国玉玺,亲手赐给宋提查,目光炯炯。(未完待续) 391以身饲虎 宋提查接了第二道圣旨,三呼万岁,谢恩要退去。国王却叫少侠留步。国王命王妃取来第三道诏书,再书一诏:“盛世之业,祖宗恩泽。今有巨盗欲窃国,欺上瞒下,违背法理,发动军事政变,恶人先告状。披着勤政之外衣,实为白龙王之本来面目,为地下钱庄之幕后黑手,为黑恶势力之父。手掌权柄,不为国谋政,而为一己之私利,不惜残害忠良。种种行为令人发指。今拜宋提查少侠为护国将军,假斧钺,奉专讨之权,以诛叛逆。各方忠臣,见少侠如见朕。戳力擒元凶,献祭诸庙。钦此。” 宋提查跪接第三道圣旨。国王嘱他:“少侠,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国计民生为第一,以稳定大局为务。对方权向威重,手握权柄,不可强取,一定要计取,不为乱国家。” 宋提查心领意会:“陛下放心,宋提查决不会鲁莽行事,一定谨小慎微,见机行事,保证国运兴盛。” 国王频频点头:“对。不出剑则已,出剑则见血封喉,毕其功于一役。” “宋提查谨遵陛下旨意。” 国王让王妃把宋提查化装成皇宫卫士,拿着特别通行证,然后大摇大摆,走出皇宫。宋提查只带了第二份诏书,第第一道诏书和第三道诏书分别存进华夏银行和花旗银行保密箱。 昭披耶心情糟糕透顶,对小家伙恨之如骨。女儿帕米眼睛都哭肿了,饭也不吃。夫人赫玛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儿,陪着流泪。两个妹妹愤愤不平。小女蒂娜说:“爸,宋提查欺人太甚,你怎么不教训他一下?以后,我们昭披耶家还有什么脸面?” 攀也扇风点火:“爸,把宋提查抓起来。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昭披耶哄帕米:“老大,你先吃饭,你要是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我就是把他绑捆回来,他看都不看你一眼,宁死不从。那也就是绑捆不成夫妻了。你要是花容月貌,我把他捆绑来,他还是就范的嘛。” “爸,姐从昨天中午知道宋提查跟泰莎订婚,气得晕倒之后,再也没吃过一点东西。”二女攀添油加醋吧。 “老大,老爸手下将官如云,名门望族公子挤破头颅想进我昭披耶的门槛,何必看上一个小混混?想开点。这口气,老爸已经帮你出了,我让班家两位老东西把牢底坐穿,班家完全破产,我看他还要不要一个身无分文的泰莎?”昭披耶哄着女儿吃饭,他亲手喂女儿吃,可是女儿背过身去,理也不理他。 昭披耶能调能全国的军队,就是哄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时门卫室上尉打来电话:“将军阁下,宋提查求见。” 昭披耶哈哈大笑:“抓了他老丈人,他坐不住了吧。我儿,打起精神来,我给你出口恶气。” “让他先等一个小时,再让他进来。” “是,将军阁下。”中尉让宋提查在门卫室候着。宋提查不知道昭披耶葫芦卖的什么药。中尉倒是宋提查的粉丝。很客气地招呼他坐。宋提查看昭披耶的门卫室就像一个军事指挥系统,有大型闭路监控中心,有专门的军官在指挥各个部门。通过一整系统与周围的卫士联络,不停地发出指桑骂槐令:怎么搞的,怎么有车停在围墙旁边?上去撵走他!a5你的前方有游客,提醒他这是军事禁区…… 过了一个小时,果然昭披耶发来指令“派人校官护送宋提查少爷进来。” 一名校官起身对宋提查说:“将军有请。” 宋提查跟着校官走进将军府,校官却领着宋提查到了演武大厅。演武大厅铺着地毯。将军带着随从坐在主席台上,宋提查向将军请安。宋提查还没说话,将军一挥手,一百名彪形大汉,各种肤色的、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噔噔地排着走了进来,都穿着整齐划一的白色练功服。 将军对着麦威严地说:“宋提查,我要考验你。你不是很能打吗?我要亲眼看看你,你究竟怎么能打?你要是打赢了这一百名武士,我听你说话;你要是打不赢,你有多远滚多远。下面的武士听好了,一个接一个上,谁制服了宋提查,赏三层的欧陆风情别墅一栋,黄金十公斤。一号,上去领教啊。” 好个昭披耶拿着宋提查给他的分红,收卖武士来找他打架。一号是打先锋的,可能要消耗他的力气,大块头非洲大叔,其实是ufc终极格斗王,看那肌肉块头,比头北极熊还要结实。他低吼一声,向宋提查冲过去,想抓住宋提查的马夹,然后扛起来摔打。 宋提查身形一晃,一个睡罗汉,不给他抓住,趴地一声蹬在他的膝盖上,一米九的高个,足足三百磅的大汉,趴地摔在地毯上,要是水泥地肯定一招就摔晕了他。宋提查一招得手,飞身双膝重重地砸在他的尾端骨和gang门之间的尾闾穴,虽然不致于丧命,但这是督脉的络穴,从这个穴位走入任脉,击中后,周天气机不畅,丹田气机受阻,当场昏迷不醒。 宋提查一招击晕ufc的终极格斗王,昭披耶看得瞳孔放大!怎么可能?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神话。攀和蒂娜连声叫好,帕米也破啼为喜。 第二位上场的是k1联赛的冠军,他是米国大汉,跟宋提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他吸取教训,不猛扑上去,而是站稳脚跟,频频出拳,闪击宋提查的头部。宋提查可不敢过多消耗体力,他要速战速决。对方的组合拳,暴风骤雨般的向他揍过来。可这不是比赛,而是生死较量,宋提查双峰贯耳,下面接霸王腿,一脚蹬在他的气海穴上,对方像个醉汉,晃了晃,咚地倒在地上。宋提查认穴击打,一招致敌。三个美少女,一边倒为宋提查呐喊助威。 第三个上场是应该是韩国人,他也想一招致敌,他使出跆拳道的杀手锏,空中连踢八腿,这一招与宋提查的影八腿颇为相似。宋提查却使出铁板桥功夫,他嗖嗖嗖八腿,都踢空气吧。脚从空中踢过去了,等他还没落地,正好头对着宋提查;宋提查一脚踢在他头顶正中线的百会穴,百会穴是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当即人事不省。 三个简单的动作,连击晕三人。 第四个倭国人。看来是柔道黑段,柔道讲究柔中带刚,抓把掸脚。宋提查可不是跟你比赛,他没有什么规则可讲,他要打完百名拳手。不用客气。他用帕猜的,上面两肘,下面两膝,不过,两付直击太阳穴,两膝暴击左右乳根穴。他防住了上面两肘,几乎同时,两膝砰地一声重击在他乳根穴,当即休克。 第五个是蒙古摔跤王。看他黑黝的肌腱子肉,知道是个草原之鹰。果然一上来,就抓住了宋提查的衣服,一个背摔,将宋提查摔起在空中——三个美少女惊叫了一声,以为宋提查这回完了! 可是宋提查就在空中,拳击他的神庭,宋提查与他同时倒地,可是蒙古摔跤王,却中了邪似的爬不了起来。 三个美少女睁大了惊恐的眼睛,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蒙古摔跤王被抬出了红地毯。 第六个是一身黑毛的俄国格斗王。他左右摆拳开路,勾拳猛击,加左右低边腿,来势汹汹。然后,是一拢身,就夹住宋提查的脖子,要扭断他的脖子。——吓得三个美少女惊呼连连:“宋提查,小心!宋提查,小心!” 她们还是向着宋提查的,胳膊肘往外拐的。 宋提查被他夹着脖子,他狠狠地往空中拧,宋提查身体跟着在空中反旋;他突然来个反旋,足以扭断他的脖子,他的身体在空中转动,想借力都没办法借。然后,他反拧,宋提查双拳抡空,重击他耳门穴。一代格斗王,中拳后仰倒摔在红地毯上,宋提查长喘了一口气。三个美少女给他鼓掌助威。 可是还早着呢。一百名拳手,零头还没打完。第七位巴西柔术高手,他擅长缠斗。一交手,他就近身锁他的手,反拧他的胳膊,脚缠他的足踝,剪刀腿想用固技锁死他。宋提查知道巴西柔术的厉害,他忙使出“武松脱铐”的招数,他一招和尚撞钟,头撞向他的睛明穴,正撞在他他眼内眶眦角上方,撞得他头昏眼花,手脚自然松开,踉跄倒地不起。 “好啊!好啊!”三位美少女忘记了宋提查在生死决斗,以为是看一场表演。 第八位马上登台,本土的泰拳。当然比起功夫皇帝帕猜,他就差多了。他组合拳进攻开路,接着转身飞肘,然后搂抱飞膝。这是拳击台的打法。伦威大叔当年对付他,可不是这样只顾打点数。他瞅准对方的巨阙穴,一拳将他击飞一丈开外。他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三个美少女齐声叫好。 实战,生死悬于一线,没有什么规则可讲,让对方瞬间失去抵抗为上上之策。(未完待续) 392力拼 “……三十八、三十九……”帕米看宋提查一身油汗,像抹了一层橄榄油,闪闪发亮,“爸爸,给他喝一瓶水吧。” “别可怜他!你可怜他,他才不会可怜你。你生不如死,他有一点心痛吗?别管他。不把他打趴下,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昭披耶喝住了女儿的菩萨心肠。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宋提查还没看出力怯,她们就心慈手软了。还早着呢。 接着上场的,是马来拳高手。他与苏诺是一脉相承的,宋提查看他手上一闪,戴有虎爪! 他知道马来拳的厉害。要是被击中,非死即伤。第一招就是狮扑,这一扑,左拳划过项下主动脉,左拳划气海穴。你躲过上面致命一击,下面还有绝杀。宋提查早就领教苏诺的厉害。他今天之所以一击便中,也是从苏诺的狠招中悟出的实战经验。 宋提查第一脚攻击上手,第二脚再踢下手,俗称二起脚。叭叭两声,正好踢中他的双手。对方甩了甩手,又扑过来,这回是直扑面门,这是虚招,实招是半跪割断对方的大腿主动脉。宋提查叭叭拍格开对方的上面致命打击,对方正是矮身,偷袭他的大腿主动脉。宋提查反应极快,他一矮身,宋提查就按住他的双肩,飞身而起。对方双击落空,背部一麻,气海俞穴被击中,当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当场这些拳手当中良莠不齐。现在上来的是一位华夏拳手,他练的是花拳绣腿,完全是套路。宋提查想调息一下,故意用八极拳,只守不攻。对方练的是西南流拳很广的峨眉拳。但是虚有其表,根基不稳。白猿献桃,下盘扎得不稳,宋提查一个背靠撞钟就可以撞飞他,但是他就逗他玩玩。调息一下,很重要。别看他,抱拳归山、飞鸟投林、鹞子翻身这些动作做得有模有样,根本不具备杀伤力。宋提查轻描淡写化解了。宋提查逗他拆了五六十招,他也调息得差不多了。抓住他一个破绽,一拳击在他踢起的脚的足三里穴位上,当即下肢麻木,无力还击,一瘸一拐退出了比赛。 足以看出宋提查手下留情,这个穴位没多大关系,休息半个时辰,自然血气畅通无阻。帕米还以为宋提查累了,这一个打这么久,她的心小鹿儿似的跳,他要是中招,她一定会哀求他父亲中止打斗。 得到调息的宋提查,又是重拳重腿,连打二十名格斗高手。三个美少女数着:“……八十、八十一……” 八十一又是一位华夏拳手。宋提查想如法炮制,对方练的是八卦掌。对方走了一招二龙戏珠,这一招很花俏,可是对方突然变招,迎面一个挂印掌,这一掌肯定凝聚了他数十年功力;宋提查叫声不好,马上弓身收腹,还是一掌被击出一丈开外。宋提查气血不宁,吐了一口血。他赶紧运功调息。好在,他卸去了三分力道。他马上运髓真经疗伤,自助气血过宫,抱元归一。 好在对方站了一个姿势,等宋提查来攻。 这一变故令三位美少女惊叫了起来:“宋提查!宋提查!” 宋提查睁开眼睛,脚步虚浮,三个美少女同时哭喊:“宋提查,别打了!阿爸,不会怪你的。阿爸,中止赌局吧!” 昭披耶是行家里手:“小家伙轻敌吃的亏。没事,好戏还在后头呢。紧要关头快到了。” 宋提查站起来,往对手走了两步;对手得势不饶人,使出八卦掌的狠辣招数小鬼拍门;宋提查等他的双掌朝面门拍到,他却是双手一托,一记和尚撞钟,直撞在对方的膻中穴上,对方咚地一声,被撞了一个正着,直挺挺往后栽倒在地毯上。 帕米扔了一瓶水过去,宋提查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个后仰身倒踢,踢还给她!气得帕米,杏目圆睁,怒气冲冲地说:“宋提查,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不过,宋提查也是对的,现在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贸然接受对方的饮水,最容易中对方的暗算!昭披耶岂有不知,说明小家伙颇有心计。 打吧。宋提查气力明显不支。取优势。对方猛攻一阵,然后他抓住对方的破绽,击中对方穴位。然后,他会静静地调息一会儿。等对方把伤员抬走,然后对手对他突施杀手。他便冷静躲闪。对方现在可以放开手脚抢攻一阵,看起来似乎逼宋提查无还手之力。对方是生力军,仗着血气之勇,暴风骤雨的抢攻,也有奏效的时刻,甚至将宋提查脸上重击一拳,打个踉跄,脸一个肿块。 “宋提查,别打了!”帕米忘了刚才的羞辱,大声地求他放弃。宋提查昏昏耗耗,突然发力,黑虎掏心,勾拳击中对方的中极穴,对方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宋提查便闭上眼养神。 攀在叫:“宋提查,九十了!加油!” 她们都是吃里扒外,向着宋提查。最后十个,全部是昭披耶重金聘请的格斗顶尖高手。这时,又上来一个与第一个一样的重达三百磅,身高超一米九的ufo终极格斗王。这回,他很轻易得手,把宋提查高举过头顶,像风车一般在头顶盘旋。宋提查看来没有还手之力。 帕米在哭:“爸,快中止比赛!快中止赛!”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传来的却是攀和蒂娜的欢呼:“宋提查,你好棒!” 真是难以置信,宋提查难道难瞬间释放出百万伏高压电,把对方电倒了?他还是犯了同样的错误,宋提查完全具备当宇航员太空行走的良好身体素质。一般人可能比旋得天昏地暗,他可是趁对方转得稍有力竭,一掌拍在对方神庭上。你就是铁打的身躯,神庭穴受了重击,这是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交会的主穴。他就像一堵墙上倒下重重地砸在地毯上。 攀高声提醒宋提查:“九十一,宋提查加油!” 接着上来的是k1冠军,他一上来,对宋提查就实施重击,宋提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对方连连轰出重拳重腿,意欲ko他。 帕米泪光中,看宋提查身形在摇晃,她站了起来,嘶吼着:“宋提查,你醒醒!醒醒!” 宋提查与对方缠斗在一起,对方锁住他的头,击打他的面部,咚咚有声;后来,也有咚地一声,宋提查也给他人中穴一击,对方头晕眼昏,放开了宋提查,晾开了四肢。 宋提查没有站起来,有医务人员进来抬走伤员。 “九十二!宋提查加油!宋提查快站起来——”攀和蒂娜喉咙都喊嘶哑了。 这时上来的应该又是泰拳王。他对着坐地的宋提查,一阵低边腿乱轰击他头部;宋提查抱着头就在他密集的轰击下,滚来滚去。看起来,对方是打死老虎了。 帕米手握着喇叭形:“宋提查,别打了!你体力透支了。你不是神仙!求了你!爸爸,他已经是超人了!何必要置他于死地!爸爸,发发慈悲吧。” 昭披耶可不为所动:“孩子,你今天放过他,明天够受他的气。不解恨,不解恨,还不解恨——” 昭披耶的话还没落音,宋提查解恨了,对方攻击缓得一缓,他直钻对方裆部,对方忙夹腿护住命根子,宋提查可不是奔着人家老二去的,他直击对方的商曲穴,对方肋神经和腹壁动脉受阻,当场全身僵硬,有如遭到雷击,轰然倒在地毯上。 “好耶!好耶!第九十三!” 宋提查还是取杀野猪的姿势,半跪姿势,单手撑地,一手抹汗,眼光如猛兽,如雷电。 此时上来一个打黑拳的矮黑汉子,打过数百场笼斗。他知道对方,是靠毅力硬撑,只要击溃对方心理防线,对方不堪一击。 矮吼汉子狮吼一声,猛然不顾招数,拳击、肋击、头撞、腿击、甚至牙咬,像一头嘶咬的野兽。宋提查被咬着肩膀,肩膀血肉模糊,他扑向咬宋提查的喉管—— “宋提查小心!宋提查还手啊——”帕米跳着脚,乱叫了起来。这回宋提查听他的话,一头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耳门穴,对方就像击中的鬣狗,惨叫一声,耳内嗡地一声闷响,昏死了过去。 宋提查看起来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三个女儿都求昭披耶:“爸爸,他不行了。他会死的。爸爸行行好。到此为止吧!” 昭披耶脸上的肌肉在窜动,第九十四个杀手级人物上场了。他是职业徒手杀手,可以上战场扭断敌人脖子,可以割断对方主动脉,可以重击对方死穴。 他上来,脚踢宋提查太阳穴;咚地一声,宋提查想闪,可是闪不开,还是被踢中了,往后倒去! “宋提查,出招啊!”三姐妹知道父亲是铁石心肠,求他是没有用的。只能寄希望宋提查出招,像开始一样一招致敌。 可是,宋提查动作缓慢,只有躲闪,对方轻而易举锁喉。(未完待续) 393亲吻死神 “宋提查,你醒醒!爸爸,快宣布比赛结束!”帕米嚎哭不止,宋提查一激灵,突然和尚撞钟,可是力道、速度不够,对方躲过了致命一击,以前是百试不爽,好在他车转身,一记重拳击在对方的百会穴,对方嗡地一声,遭了高压电击,瘫倒在地。 宋提查只想睡,他闭上眼睛,人事不省。其实,他是不顾一切的运功调息,气血归宫,抱元归一。前两天喝了那么多酒,贮存的能量都转化出来。 来了。第九十五名拳手,不管宋提查是死是活,上去就是腾空而起,双腿重重地往宋提查身上砸去。宋提查应该凭生的本能,所谓护体神功,就地一滚,对方砸空。对方牛高马大,嘭嘭嘭一阵乱踢乱踹乱蹬,哪里有招术,跟街头混混打架是一个德性,只求踢中对方,不管他头部、背部、腰部。宋提查一如既往地抱成一个穿山甲团。他像球一船滚来滚去,证明他还是活的。对方打得性起,身体再次腾空,要用双膝暴他的头,宋提查在其蹬下的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朝天蹬,双脚重重地蹬在他曲骨穴上,对方刚刚重重地往下砸,等于重重地把曲骨穴送到他的暴发腿上,咚地一声,对方像杂技动作的蹬缸,不小心把缸蹬飞了,重重地砸在地毯上。 这些拳师也看到了,他们还是没找到怎么掐灭他的生命之火,他现在奄奄一息,只能长时间单膝跪着,甚至坐着,起身都没有气力。血染红了面颊,马夹打得半垂落了下来,裤裆开裂,脚上的波鞋,也露出了脚趾。看起来就是一个腌脏的乞丐。 第九十六名拳手很谨慎,他围着宋提查转圈,突然上去闪电般地踢一脚,马上闪电般地退后。他认为这样宋提查没法突施杀手。他一个加速度窜上去,嘭地轰上一腿,也不管踢中没踢中,赶紧后撤。他围着宋提查嘭嘭嘭,估计踢了百数来脚,宋提查就那样坐着,偶尔闪躲一下。 急得帕米嘶哑地喊:“宋提查,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昭披耶冷笑着说:“你要他站起来,他就没命了。这是新科ufc格斗王。他的打法很有奏效,不会上小家伙的当。” 可能是踢多了,失去耐性,他突然去勒宋提查的脖子,犯了兵家大忌啊!宋提查练过金钢护体铁布衫,他踢他等于给他捶背。他经他这一折腾,反而调息了过来,等于一种瑜伽,帮他打通筋脉,他真气大周天运行,气血大周天循环无阻,无内伤。他这一扭脖子,等于暴露自己的周身大穴,宋提查先是和尚撞钟,再是出拳轰击他百会穴——嘭一声轰击声,新科格斗王昏死了过去。 “九十七!宋提查加油!”攀看得了希望,猛喊了起来。 九十七是个学乖的拳手。他知道新科格斗王找到了制敌的手段,只是没坚持。他自以为是,学着他闪击对手,闪电边后撤,不给对手上手的机会。宋提查懒得理他。他只顾调息,这种暴发力,与瑜伽功的最高境界是相通的。他感觉他的本元得到一波一波加固,真气护住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抗击打能力空前加强。 先前击打面门的时候,他还闪躲一下,他现在不再闪躲。随便吧,你想打哪,就打哪吧。乒乒乓乓对方足足打了一个小时,他动作自然慢了下来。宋提查突然嘿嘿笑了一下,对方刚好一腿砸下来,他以为对方回光返照,心怵了一下,突然感到脚一麻,像碰触强电流,瞬间下肢失去知觉。 三个女孩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倦,“耶”一声,击掌相庆。 第九十八号拳手登台亮相,他是泰拳,还煞有介事地拜四方神灵、祖师,额际绑着红丝绳,看起来孔武有力。他可是打过二百场国际大赛马的拳王,他不信那个邪:“宋提查,起来。我们面对面打一场。我要赢,赢得堂堂正正;输也输得光明磊落。” 宋提查半天坐着没动。他沉不住气:“宋提查我敬你是条好汉,你有种,站起来ko我!” 宋提查像是没听到,你不打我,我也不想打你,你爱打不打。他只管调息。 他挑衅了半天。宋提查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过去了,宋提查还是不理睬他。对方气急败坏,怪叫着一招象挑牙,左勾拳猛击宋提查下颌。嘭地一声,打得很响亮;他晃了晃,没有还击;又是一脚,脚板抹脸,重重地砸在他面部,他还是晃了晃,没有反应。他放心了,他突然夜叉抢女,抱起他双肋,想把他掼在地上。就在这一刹那,他惨叫一声,一肘打在他膻中穴上,这一肘可以开碑,砸得他飞出一丈开外。 “耶!”三个美女不再哭泣,而是在欢呼,在击掌相庆,她们看到了希望。 第九十九位应该不是拳手,他是大力士,能够拽动载重大卡车的大车士。他秀着鼓鼓肌肉,怪叫声,一拳轰在宋提查头上,嘭一声巨响,宋提查没有反应。打吧,让你过过瘾。大力士没什么招数,大力士性起突然一把连他手臂合抱住,宋提查也不挣扎。他就使出千斤箍,想把他箍成一个面包团。宋提查轻视了他的蛮力。他赶紧运功护住周身大穴。大力士猛喝一声,想把他肋骨震断,内脏震伤。 “宋提查出手啊!宋提查出手啊!”三个美女叫成一片,又哭成一团。 大力士猛喝一声,把他抱起,仰着身体猛使劲。他鼓着腮帮子,瞪着铜铃眼,脸挣得涨红,吼声如雷,恨不能将他箍碎。大力士放下宋提查吐着气,又猛吼一声,再次抱起他,两个巨蟒似的手臂死死缠紧他,青筋鼓鼓,力道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宋提查一阵阵胸闷。他感觉心前一阵阵发黑。他的气海穴遭到压迫,这是致命的穴位。他感觉气息不畅。眼前金星乱冒。大地在摇晃,红地毯像波涛汹涌的大海在起起伏伏。 他可能进入了休克临界状态。大力士松一阵,他就清醒一了阵。这是韧性的战斗。宋提查强迫自己调息。可是真气梗阻。突然,他灵机一动,逆行真气。谁也没这样试过。他试一试。真气从任督二脉倒流,四百零九个穴位以前要真气护住,现在逆转了,他们要从外界自行吸纳真气。大力士很奇怪,感觉自己喘得很厉害,他的力道狂泻。原来他的真气,越使劲越消失得快,这就是所谓移魂大法。 大力士神经质地松开了手,喘息了半天。他也感觉四肢乏力。要是再过片刻,他可能被吸得油干灯枯。 大力士顺了气,又怪吼一声就来拧他的脖子。 这可是兵家大忌!宋提查要是被拧着,脖子就要错位,他怎么给你拧着呢。他一拳打在他的神阙穴,再一膝盖顶在气海穴上,他咚地跪在了宋提查面前。宋提查还是单膝跪下,左手撑地,右手抹额。上来了几个大块头, “耶——耶——”三个美女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击掌相庆。 最后一位,他是压轴戏,可不是一般的拳手,这是一名老牌桑搏格斗沙王,桑搏被称为战场搏杀特技。 他早就按捺不住,该他做总结报告了。他可是踢、打、摔、拿、地面技,样样都是高手,不带武器的杀手。他习惯先提起他衣领,然后闪电般的暴击他头部;他落地,则霸王腿砸他头部;再扑去,勒住他脖子。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前面的拳手想做的事情,他终于做到了。他紧紧地锁住他脖颈,想令他窒息。 桑搏格斗王怪吼一声,紧夹住宋提查细小的脖子,使出他全身的蛮力;看宋提查脸色白如蜡纸,知道他现在处于无痒状态。 他狮吼一声,想一劳永逸,毕其功于一役,此生坐享十公斤黄金,豪华别墅一栋。被他锁住脖子的,没有能够逃生的。他曾经在野外遇到一头棕熊,他就勒住棕熊的脖子,将这头棕熊活活锁死。宋提查脖子肯定不能跟棕熊比。 三个美捏着拳头站了起来:“宋提查,摆脱啊!宋提查,最后一击!出手啊!” 她们渴盼着奇迹的出现,殊不知,要是普通拳手,早就气绝身亡了。我们的故事也就戛然而止了。可他是宋提查,到了身体临界状态,周身四百零九个大穴逆转,开始自行吸纳真气。桑搏格斗王哪里知道,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还一个劲地狂吼,他被黄金、别墅给冲昏了头脑,眼看着对方就要咽气。顾不上自己体力透支,到最后,他以为宋提查断气了,想松开手臂,发现他们紧紧粘在了一气,他肌肉痉挛、抽搐,他想摆脱,被一种力量灌输,难以摆脱。 他恐惧地睁大眼睛,以为他中了邪,狂叫着想松开。外行人看着,以为他还不放过气绝身亡的宋提查。 帕米再不不顾一切地冲下了主席台,攀、蒂娜也跟着冲了上去,她们想掰开他俩,她们一用劲,发现有股强电流,她们三人也跟着粘在了一起,想摆脱摆脱不了。好在,宋提查嘿嘿笑了一声,收了功;三姐妹成功推开了还勒住他脖子、身体逐渐僵硬的“桑搏格斗沙王”。(未完待续) 394绑捆爱情 “宋提查,你醒醒!你打完了一百个格斗武士。”帕米推他,宋提查似乎浑然不知。 帕米急了,攀、蒂娜跟着急:“宋提查,别装了,你一定没事!” 宋提查肯定没事,他正在调息。他现在索性闭关调息,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形同活死人。 “爸爸,你看他,这是装的吗?”帕米向爸爸求援。 昭披耶笑道:“孩子们,听我的,拿来美酒、食物,他保证就醒来了。” 帕米赶紧催促着管家,快去准备烤肉,他最喜欢烤鹿肉。一个小时后,宋提查悠悠睁开眼,恍如隔世。帕米三姐妹一直守在他身边:“宋提查,你没事了吧?快洗洗!” 宋提查却走向昭披耶将军:“将军,国王亲笔诏书。” 宋提查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国王的诏书,恭恭敬敬递了上去。昭披耶一愣,脸上布满阴云:“你竟然有国王诏书?” 昭披耶要去拿,宋提查没有给他,这是不臣之举;昭披耶看确实是诏书卷轴,见诏书如见国王本人,只得单膝跪下指旨。然后开读圣旨。昭披耶再过国王诏书。他然后谢恩。昭披耶字斟句酌地详读诏书,脸上阴阳不定。 昭披耶冷笑道:“实话对你说,这事都由你引起的。” “系铃还须解铃人,请将军解除对国会的禁令,宣布军事管制结束,释放班钟、班德,交还他们的产业。”宋提查包拳请命。 昭披耶笑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你说好,系铃还须解铃人,我要的就是系铃人。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全部做到。” “提查愚昧,请将军明言。” “第一件,班家横刀夺爱,没把我昭披耶放在眼里。你要迎娶我的女儿。迎娶之日,就是我解除军事管制之日,释放班钟、班德之时。第二件,我儿怀上你的种,我就返还班家财产,全部归还。第三件,你弃商从军,我给你少校官衔。你的生意,由ceo打理。”昭披耶目光咄咄逼人,言辞犀利。 宋提查想到望眼欲穿的泰莎,如果知道,他要跟帕米大婚,她一定人伤心欲绝,可是不答应,眼下这个坎如何也过不去。如今国会被军车包围,英拉总理不知去向,国计民生一片混乱,时局不明朗。苟以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宋提查想想陈晖的话,舍小家为大家,牺牲个人感情为国家。 宋提查言词凿凿:“将军抬爱,宋提查感恩戴德。一切请将军做主。” 昭披耶哈哈大笑:“好啊,你还是一个明大体,识大局的好孩子。去吧,好好的洗一洗,过来一起用餐。” 帕米羞答答地领着宋提查走了。攀、蒂娜拉着爸爸的衣服,哭哭啼啼:“爸,你不能偏心!” 昭披耶平时溺爱三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宋提查,他眼睛投向夫人赫玛尼:“夫人,这,这如何是好?” 赫玛尼夫人板着脸:“没看出来吗?提查,对帕米还是有感情的。你们,他看都不看你们一眼。以后,再选吧。” “不——我要离家出走。”攀凶霸霸地说。真是有种像种。 “我永世不见你们的面!”蒂娜说得很绝。 昭披耶背着手,踱来踱去:“夫人,夫人,宋提查百年难出一个。是个奇才。将门无犬子。三个女儿,要是怀上三个虎种,那该是那么伟大的壮举。” 夫人赫玛尼讥讽地说:“那也是昭披耶家族百年的丑闻。孩子听话,跟着他打打杀杀,有什么好?你没看到,他今天命悬一线,他打成这个样子,还有不有——” “妈!你别后悔!”两个女儿摆脱夫人的手,就要收拾东西离家出手。夫人慌了:“造孽,造孽啊,昭披耶,你养的什么郡主?” 昭披耶摸着脑袋:“可是,我都说出了口。不能信而无信啊?” 攀和蒂娜又扯着父亲衣襟:“你又没说嫁几个给他啊,嫁一个也是嫁,嫁二个也是嫁,嫁三个还是嫁。再说,你可以答应他,马上就按国王的旨意办。哼,他敢不同意?” 昭披耶苦着脸:“便宜了这小子。太便宜这小子。也好,你们三姐妹看管住他,不让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班家那小丫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要给她。你们三姐妹,要守犯人守住他。看他还怎么偷腥。” “爸爸,万岁!”两个女儿围着昭披耶又唱又跳。 一会儿,宋提查跟帕米交谈着走了出来。两姐妹围了上去:“姐,爸爸有事要宣布?” 帕米抬起眼看着昭披耶,昭披耶摸着胡茬,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夫人说:“提查,将军刚才跟我商量。按照王族风俗,你要娶她姐妹三人。免了三姐妹以后互相不和。” 宋提查大吃一惊:“将军刚才不是明明说,我与帕米成婚?怎么——” 昭披耶咬文嚼字:“我是说你迎娶我的女儿,并不说娶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再说了,你娶三个女儿,你占了便宜,我吃了亏。免得你以后打小姨子的主意啊。” 攀和蒂娜补充说:“爸爸说,他可以马上下令,撤出国会,解除军事管制,还政于国会。” 昭披耶一挥手,很爽快:“就等你一句话了。明日大婚,明日就恢复正常。还有两个老头,明天也放出来,产业明天跟他们交割清楚,银行帐户暂时冻结,等她们三个什么时候有了,就给他们解冻。” 宋提查没想到还有这等荒唐的事,他也没跟陈晖汇报,自做主张了:“行。将军做主吧。” 帕米咦了一声,可是两个妹妹围了上来,她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当天,昭披耶将军府开始布置婚宴,下发喜帖,请国王、王妃主婚,请文武百官,请王室成员,请各界名流…… 第二天,宋提查一身新郎官服饰,带着三位新娘子,还要迎接来宾。各大媒体闻讯蜂拥而至,围着宋提查现场采访。美女记者凯万抢到了话语权:“宋提查,前三天在这里订婚,今天大婚。新娘子却一个变成三个,订婚的小姐,却不在其中。你能不能有一个合理的说法?” 宋提查落落大方地说:“这是一个谜,谜团,我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你们自己探究答案,才有意义。至于功过,留与后人去评说吧。” “宋提查,我恨你!”泰莎终于出现在记者群中,她眼里喷着仇恨,她话语中满是怨恨!陈晖抱着她,还有文清、拼塔安、椰美、椰香、千颂卡、伊莲、玛莲、依娜等一群姐妹簇拥着她出了酒店。 宋提查怔了怔:“谢谢各界人士对宋提查的关心和厚爱。” 他由一些青年贵族子弟众星拱月般围着,挥手走进了婚庆大堂。 大堂设了一百桌喜宴,主持台装饰一新,金装阿弥佛含笑注视着众生,鸾凤和鸣的金字挂了起来,现场乐队奏着婚庆喜乐,红烛高烧。电视媒体全程跟踪拍摄。 国王、王妃亲自主婚,赐福新人。国王在宋提查拜下去,伸手扶住他的手,语重心长:“江山社稷安危系于你一身。你当珍重。” 宋提查明白国王话语中的份量:“谢陛下厚爱。愿我主江山永固,人民世代安享太平。” 国王祝福他:“早生贵子,世代忠良。” 宋提查领三位新娘子再谢圣恩。当晚洞房花烛夜,繁琐的宗教仪式结束,没想到昭披耶命夫人赫玛尼全程监视,怕宋提查做弊。宋提查长叹一声:不坏金体,看来是保不住了。 婚后,三姐妹果然缠住宋提查不放,不过一个月后,三姐妹都确诊有喜了,昭披耶也不食言,给班家银行帐户全部解冻。昭披耶自是安享天伦之乐。 天有不测风云,宋提查当上少校军官,每天到军营苦训。这天苦训回家,他在打坐调息,三姐妹在看电视,突然一条新闻播放了出来:“金三角ceo伊莱,今日在班布卢大酒店举行隆重的订婚仪式。狱中老父亲,特赦一天,为儿子主婚。新娘子是貌若天仙的陈晖。一位是哈佛高材生,一会是皇家社科学院的校花,真是璧联玉合……” 宋提查眼前一黑,意识黑屏了。三姐妹平时也看宋提查打坐调息,并没在意。可是,平时早收功了。今天却依然如故。帕米推了推她,她手像触电一样,啊地惊叫了一声,竟然释放出电光。 帕米忙叫:“宋提查!你快收功呀!” “宋提查,你吓死我了!快收功!睡觉了!” 可是,宋提查毫无反应,三姐妹慌作一团,忙去请父亲,昭披耶和夫人赫玛尼慌忙过来看,宋提查趺坐如佛,岿然不动。昭披耶用手一试,确实有放电现象。 “这孩子运功走火入魔了。快派直升飞机去白庙请白龙王长老来。”昭披耶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要请白龙王过来,白龙王一定有办法。 其实,这时候请陈晖过来帮他推血入宫,抱元归一,有可能复元。白龙王倒是请来了,他运功助他开释,宋提查有一股反向逆能量,白龙王难以抵抗,吐了一口血。宋提查醒过来了,但是眼内白多黑少,懵懵懂懂一个人。(未完待续) 395傻儿 老尹是儿子走失六个月之后,接到昆明公安局打来电话,让他到公安局领人。老尹和老伴艾萨匆匆赶往市局。看来市局费尽周折,帮他找回了儿子。 儿子是打比赛之后,在人群骚动中走丢失,他和夫人自费到曼谷找过,到金谷完场馆附近打听过,也与当警察局取得联系,调出监控视频。看着儿子,在人潮中走失。 后来盘缠用尽,只好打道回府,等着各方面的消息。没想到,儿子还能找回来。夫妻俩一眼看到坐在长椅上一个年轻、高大的身影,头发剪得全是星星,无袖织锦衬衫,肥大的灯笼裤,一双波鞋,见有人进来了,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熟悉的柳条脸,窄额宽下巴,一身肌肉疙瘩。 “嘿嘿,爸爸,妈妈。”宋提查眼睛现出死鱼的白多黑少,吓了艾萨一跳:“儿子,你怎么啦?儿子,你怎么了?” 干警统一口径:“可能是打傻了吧。你带他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该能够恢复。身体棒棒的,怪不得找不回家。” 老尹一把搂住儿子,摸儿子的手脚,命根子,这些还好好的,他才放下心来:“儿子,你吓死爸爸、妈妈了。这些半年,你在哪里?” 尹龙什么也不记得,木然地摇了摇头,只认得爸爸妈妈了,其他的全无记忆。老君解开儿子的上衣,肩上的枪伤赫然在目:“同志,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干警一摆手:“我们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能当时受了伤,有好心人收留了他。反正,我们找到他,他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嘿嘿笑。我们通过dna多方比对,确认他就是你的儿子尹龙,我们才敢领回国的。” 老尹和老伴当然千恩万谢同志们的辛苦寻找,感谢党和政府的关怀,最后领着儿子就回到他们在火车站的家属宿舍。姥爷听说外孙孙找到了,拄着拐杖在大门口守着。公安干警还是很负责,派专车送到家门口来。 尹龙一眼在车里看到姥爷,兴奋了起来,手舞足蹈。艾萨忙搂着儿子:“别急,别急,车还没停稳呢。老尹,儿子有记忆呢。儿子没有傻!” 干警说:“是没傻。这是武警总医院的诊断书。全身体检,都没有什么事。这是著名的脑神经专家给他建的资料卡,你们随时跟他联系。他是全免费提供治疗。这是他开的一些药。吃完了,再去做个检查,到时,我们会有车来接送他。” 老尹紧握着干警同志的手:“谢谢啦。谢谢你们费心。” 干警眼眶红了,背过身去揩泪:“尹龙毕竟是我们一个系统的孩子,还是为国争光,打比赛出的事。国家有义务给他治好,给他提供最好的康复治疗。” 尹龙自己开了车门,甩开妈妈的手,跑向拄着杖的外公:“姥爷,姥爷。” 尹龙像六岁儿童一般,对着外公又蹦又跳,老尹忙指着自己的脑子,却对儿子说:“姥爷年纪大了,不能抱你了。” 尹龙嘿嘿,眼里有一种狡黠的眼光,傻气中又有一种淘气。跟他小时候,一个模样。心理学专家指出,脑组织严重损伤,有部分残存的记忆,可以通过环境的刺激,慢慢恢复。 外公抱着外孙孙老泪纵横:“宝贝,外公没看好你。外公有愧啊。” 老尹忙说:“阿爸,我们要对孩子有信心,首先自己要有信心。你当着他的面哭泣,你看他的眼神,好无辜,好可怜。” 外公忙牵着尹龙的手:“走,小龙,咱们回家。回家,什么都好了。” 尹龙就像一个大孩子,跟着外公欢蹦乱跳地回家了,街坊邻居都来看尹龙;尹龙叫得好些名字出。老尹相信,小龙只是暂时脑神经受重击,脑震荡造成失忆。 “尹龙,你还认识我吗?” “嘿嘿,杨任。” “你初中同学杨任今年要考大学了。”老尹露出羡慕的眼神。 “嘿嘿,大学。嘿嘿,不读。”尹龙眼内露出恐惧的神情,可能想起泰莎逼他读皇家社科大学,强化了一种恐惧心理。说起大学,只有恐惧感了。 杨任爸爸是昆明铁路公安处代理处长,是老尹的老上级,杨任拍拍老尹的肩膀说:“多陪陪孩子,单位上的事情先放一放。” “不用,不用。我明天带他回乡下,这孩子不能在城里,跟我回乡下,保证不出一个月,他就能恢复正常。”姥爷不知哪里来的灵感,觉得这孩子还能认人,还有基本的概念,说明他有思维。只是有点单纯、幼稚,要是在城里,大家当他是宠物一般,都围着看新鲜,太伤人的自尊了! 杨处颇为赞同:“对,老人家说得对。应该送他到乡下呼吸新鲜空气,与童年的伙伴多接触。对他的康复一定有奇迹发生。” “喂,尹龙,认识我吗?”一个女孩骑着木兰摩托车,一脚刹在他面前,尹龙恐惧地搂着姥爷,眼里黑少白多,可能把她当作帕米姐妹了吧。 女孩取下头盔,一甩黑瀑布似的秀发,露出一张明星脸,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让尹龙看着反而惊恐不安。他怕美女。 杨任笑道:“尹龙,你是不是美女害的?” “尹龙,别理他,他就是王八蛋!”女孩出口伤人。 这个女孩是昆明局局长的女儿,她叫刘娜,刚分配到铁路公安处当干警;刘娜比尹龙大五岁,小时候跟尹龙在一起玩过。一个单位的孩子,当然在一起玩的机会多,尹龙又是一个淘气包,女生对他又爱又恨。 “尹龙,你的发型好酷啊!”刘娜的话提醒了所有的注意力,没错!谁有那么好的耐心,把他的头发理成一个个五角星,每个五角星显得光芒四射。 “嘿嘿,酷——酷——”尹龙神气活现地挺起胸膛。 “阿姨,尹龙知道酷是什么意思!你看他还摆pose,真的他没什么大问题。阿姨,你放心,他一定能复原!”刘娜的话给卢阿姨带来一丝欣慰。 尹龙只跟他姥爷紧靠在一起,还躲在姥身背后,不过,他还知道搀扶姥爷,而不是姥爷牵着他。尹龙低着头,神情躲躲闪闪,没有过去机灵、捣蛋。 “你们看什么围着这么多人?”一台小车开了进来,是刘娜的妈妈肖月娥局长。 “妈,他是尹龙!你不会说,你连尹龙也不认识了吗?”刘娜向妈妈撒着娇。 肖月娥局长脸上堆满了笑容,她一贯作风很贴近群众:“哎哟,尹龙,你怎么不叫阿姨?你叫阿姨,阿姨给你红包。” 肖月娥可能听说尹龙脑子坏了,她以为尹龙不会叫。她错了,尹龙嘿嘿笑了两声:“肖阿姨好!” 惊得所有人鼓起掌来,还以为尹龙是装的呢。阿姨一说给红包,他叫得又甜又大声。肖玉娥还真不含糊,掏出一张一百的大票子要给尹龙。老尹夫妇虽然是普通工人,但很有志气不要领导的关心:“肖局长,这孩子平时就淘气。你别惯坏他。肖局长,你收回去,你手头紧,也要贴补家常。” 肖局长当着这么多群众的面,不可能食言:“尹龙,阿姨给你钱买滑板车,好不好?” “嘿嘿,滑板车。嘿嘿,滑板车。”他傻傻地看着姥爷,并不接钱,喃喃地说着滑板车这个名词,他肯定是滑板车高手。 姥爷忙说:“阿龙,你有滑板车。谢谢阿姨。” “尹龙,来接阿姨的钱。” 尹龙摇着头像拨浪鼓,要是肖月娥知道他身价过百亿美金,就不会拿钱砸他了。肖月娥逗他:“尹龙,你是不是嫌阿姨拿少了。阿姨再给了一张,好不好?” 尹龙支着嘴,眼光低垂,缓缓摇着头不说话,姥爷怕肖局长越拿越多,忙接过肖局长的钱:“肖局长,不能再拿了。已经够礼重的了。等孩子好了,一定感谢肖阿姨的大礼。” “一定好,一定好。”肖月娥音色甜美,“好了,还要给他安排工作呢。我接到上级指示,尹龙这是属于为国争光受的伤,要解决他的实际困难。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这孩子看着蛮可能的,小时候,阿姨抱过你呢。” “哦,尹龙,你认不认识她?”肖局长指着列车长韩嫣说,韩嫣现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嘿嘿,韩阿姨,嘿嘿——”后面的笑,明显是坏笑。 肖局长扯着长音:“想起来了,想来了!记得,那天卢大妹子抱了小龙来上班,大伙见他长得眉清目秀,都争着要抱他。韩嫣抢得快,一把抱了过去,可是小龙就抓她的奶吃。那时候,韩嫣还是大姑娘吧?” 韩嫣羞得满脸通红,仿佛又回到了十九年前,她当年可是段务局的一枝花。她指着尹龙说:“他呀,长大后,只要有人故意问他,吃不吃奶?他见了我,有多远躲多远。你看,是不是他害羞了吧?他直往他姥爷后面藏。他完全有意识。真的,好好康复一段时间,绝对能恢复记忆。”(未完待续) 396亲缘 入冬的瑞丽,只是感觉落叶遍地,枯黄的芭蕾叶子垂落了下来,但是中心掉着心型的大花蕊。老尹夫妇请了假,送岳父、儿子回老家勐秀乡,他们搭乘昆瑞的长途大巴回乡。到了瑞丽,尹龙相当兴奋,一会儿指着车窗外:“诶——你、你看——” 故乡残存的记忆常常唤起他的惊叫,姥爷便很耐心地点拨他,那是我带你玩过的野生动植园啊,那是大盈江,我们乘船到那边姨家,你要摇船;那是金塔,我带你转经;那是我们经常去吃的过桥米线…… 姥爷像教一个呀呀学语的儿童,教他认识事物:这是芒果,这是菠萝蜜,这是蕃荔枝,这是羊奶果,这是无眼菠萝…… 艾萨听着听着,眼泪扑簌扑簌淌,用手巾掩着嘴在啜泣,身体在颤抖;老尹就搂着她肩,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转泪水,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说:“别这样,雪梅。孩子很开心。你不能影响他情绪。噢,忍一忍,对孩子康复有好处。”艾萨抹干泪,使劲点头,哪个儿子不是妈妈的心头肉;一个生龙活虎的小孩子,现在这个样子,车上的乘客也很同情这一家人。有个小妹妹,还给蕃荔枝给尹龙吃,尹龙嘿嘿笑着,不敢接,只是摇摇头。很奇怪一个小男孩给他一个苹果,他接过在身上擦了擦,就嘎嘣嘎嘣吃了起来。气得小女孩子扭身就走。 到了瑞丽,一家人一定要到家姐过桥米粉店吃饭米粉。家姐生意相当好,估计有数千客人在吃,不但有本地人,更多的是外地慕名而来的游客。一个大厅,咝哩喝啦响的是一个声音,脸上辣的油光放亮。过桥米线嚼起来有劲道,味道全靠上面浇的红油,再贴上几片薄薄的干牛肉片、盖上翡翠绿的香菜,吃起来真是火辣、香脆。 尹龙有大半年没吃到这种过桥米线了,他呼里喝啦,吃得跟小时候一样狼吞虎咽。看得爸爸、妈妈相视一笑。多给他叫了一碗,他实在撑不下了,他还要打包回家吃。 然后转乘家乡一种农用车改变的客车,农用车挤满了乘客,一股汗馊味,气味很不好闻。好在车一开动,阵阵凉风钻进来,凉爽宜人。以前到广卡就是泥沙路,现在勐典、二岔口、户瓦、到家乡娃节坝都是柏油马路,没有一点扬尘。 大姨、二姨接到电话,早把竹楼收拾干干净净。村子掩映在竹海之中,空气新鲜,鸟语花香,确实是一个理想的康复乐园。 大表兄恩都尼,结了婚带着老婆、儿子;二表兄切尼,带着女友,三表弟董萨尼,跟他同龄,也有女友;大表姐金瓦,嫁人了,表姐夫叫格亮;二表姐米董,只有一个表妹蜡桑。围了一堂屋人。 大姨父木吉木拉一把搂住尹龙,尹龙还摸他扎人的虬髯,小时候他没少用虬髯扎过他。二姨父泽孔逗他:“来啊,小龙,我们掰手腕子。掰输了的,拱猪。” 小龙真跟二姨父泽孔掰起了手腕,二姨父可是远近闻名的铁腕,小龙初生牛犊不怕虎真跟二姨父较量上了。不知是二姨父让他的,还是二姨父大不如从前,小龙轻松取胜。小龙拍着巴掌:“诶!诶!”逼着二姨父拱猪,阿爸生气地拍打他,小龙嘿嘿笑,知道这是对长辈的大不敬,长辈输了不算输。怎么能逼着长辈拱猪?这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允许晚辈开开玩笑,装装样子。 按景颇族的风俗,表亲结婚的话,尹龙要娶蜡桑,蜡桑一直没有说话。女大十八变,蜡桑十八了出落得一枝花似的,裹着红色头帕,露出娇小的脸蛋,显得杏眼桃腮;脖子上戴着银当圈,胸前戴满了圆圆的银泡、银铃,走起来叮叮当当响。上穿黑色对襟短衫,下穿手织红色织锦统裙,勾勒出成熟少女的纤腰,倒有几分像泰莎。 尹龙很喜欢那银铃声音,他傻傻地倾上身,侧耳去她隆起的胸前听那银当声,闹得蜡桑很生气:“你羞不羞?” 一屋子的人都笑。按当地习俗,他俩可以订亲了。可是,尹龙这个样子,怎么给他提亲?阿爸叹息了一声。不过二姨父、姨母还是像过去一样喜欢他,一点看不出嫌弃他。 大表兄恩都尼给他槟榔嚼,尹龙嚼了一口就吐了,恩都尼嚼的是那种很浓郁的青果槟榔,没吃惯的吃了马上跟喝醉酒一样,晕晕乎乎。尹龙小时候肯定被他捉弄过,他有记忆,马上就吐了。大伙儿又哄地笑了。 接着,他们一家人要准备聚餐了,除了家常菜,习惯上接受大山的恩赐,野味也出奇制胜,特别保留了人类童年的昆虫为食的习俗。黄蚂蚁蛋从蚁穴中取出,用清水淘洗干净后晾干,与鸡蛋混合炒吃,味美无比。去掉翅、足的鸣蝉放火锅中培烤后,再用油炒食,其味香脆,是下酒佳肴。在竹林中寻觅到被竹虫钻挖的洞,顺着往上一节剖开,竹蛹就抖落出来一小碗、半小碗。将竹蛹剁细加上炒米粉和佐料,用生菜沾食,或用水稍煮一会,捞起用油煎食,或与鸡蛋一起炒吃,或培干作下酒菜,都以富含蛋白的本质,特异的风味成为待客的上品。 最奇谲的是吃花蜘蛛。这种蜘蛛有拇指一样大,结黄网,身上有黄黑相间的花斑,娃娃们最喜欢捕捉。捉到后,放在火上烤去破脚,蜕去皮甲,夹在米饭中当菜吃,其美味不亚于鲜香四溢的烤猪肉。 二姨父泽孔是猎人,带着几个晚辈恩都尼、切尼、董萨尼、格亮,扛着猎枪,带着四五条猎狗,到山上撞撞运气。尹龙抓过墙上,他以前带着的腰刀,跟着嘿嘿笑着要去。 艾萨的心提紧了,山上凶险异常,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尹龙推开阿妈的手,要跟着二姨父上山。艾萨推老尹拉住儿子,老尹搂着儿子:“阿爸,带你捉花蜘蛛,好不好?” “嗯——”尹龙使劲摇头,情绪有点反抗,不过,阿爸拖住他,他没有乱挣扎。 蜡桑知道尹龙的牛脾气,他要干什么事,你不让他干,他会一天不舒服。她笑着说:“小姨,我陪尹龙上山。我专门看着他。” 阿爸对尹龙说:“你要听蜡桑妹妹的话。” “哦。”这回尹龙是使劲点头。他还主动拉蜡桑妹妹的手,羞得蜡桑满面通红。景颇族没出嫁的女子怎么可以让男子牵手?尹龙小时候常牵她的手,他不知道他们已经长大了。好在都是自家人,没人笑她。家族似乎觉得尹龙与蜡桑是神仙眷侣。 蜡桑给尹龙绑了腿,她自己也要绑腿,进山扎绑带可以防虫蛇咬伤。蜡桑只拿了一张弩,背了一把短刀。景颇族不管男女,习武成风,他们居住深山老林,常年与野兽较量,都有猎人的好身手。尹龙天生的老猎人嗅觉,可能与他祖辈是猎人有关系。 二姨泽孔带着四个真正的猎手,嗖着狗,满山野乱窜。尹龙很兴奋,拉着蜡桑的手穷追不舍。尹龙穿山过岭,钻刺蓬,摆藤条,比猿猴还敏捷,倒是蜡桑拖累了他,他反而要拽着她;蜡桑已经气喘吁吁,尹龙没事一般。尽管他筋脉错乱,四百零九个穴处于乱象之中,所谓走火入魔就是脉象紊乱,不能固本清元,抱元归一。但是他功力还在,一股子使不完的劲。 “小龙哥,我累了,歇会,好不好?”蜡桑跑得喘成一团,胸口起伏得厉害。尹龙好奇地看着她喘气。以后她胸前藏了什么活物?蜡桑看尹龙的眼神不对,推了他一下:“喂,你不会是花痴吧?” 尹龙嘿嘿笑,他是花痴,全世界男人都是花痴了。可能蜡桑与泰莎有太多相似之处,甚至可能与引他走火入魔的美神赖欣怡也有使他搞迷糊的地方。东方美女长得都差不多。 尹龙只是嘿嘿傻笑,眼光轻佻,并不动手动脚。 “喂,你说话呀。不要老是傻笑。”蜡桑最烦他不会笑谈阔论,以前的尹龙死的能说成活的,哄得她一愣一愣地;现在他只会“嘿嘿”了。 蜡桑耐着性子问他:“你究竟怎么啦?是不是有人给你吃了蛊药?” 尹龙却诶诶直摇头,他现在逐渐心里明白,恢复了一些心智,但是语言功能还没恢复,只有简单的符号式表情达意。 “哼,小龙,你不恢复过来,我就不嫁你!”蜡桑想急一急他,可是他嘿嘿直笑,他还不巴得不娶你呢。尹龙只当她是妹妹。从小他可能在一堆兄弟姐妹当中长大,常常把身边的人看成兄弟姐妹。他在金三角,可就有一大群共生死的兄弟姐妹。现在不知道怎么费尽心机在寻找他! “小龙,想不想,这样——”蜡桑大胆地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挑逗着尹龙,深山老林里,除了远处猎狗的狂吠,再就是零星的猎枪声,偶尔传来野物的惨叫声。(未完待续) 397英雄救美 “打中了!打中了!”一声枪响后,山那边传来大表兄恩都尼的高叫声。 董萨尼喊呼:“是一群野猪!蜡桑,你俩要小心!受了伤的野猪,就是老虎!” 蜡桑赶紧回应:“知道了。我们在这边!不是一座山!” “不对啊!蜡桑,野猪狡猾着呢,就往你们那边逃生。你们快上树!”二表兄在东山那边喊,果然猎狗汪汪汪地朝这边狂吠,猎狗都有点怕追野猪,野猪放一炮,猎狗非死即伤,他五寸长的獠牙,完全可以扎穿它的背脊。 蜡桑抓住尹龙的手:“小龙,我们快上树啊。我有弓弩,我可以在树上射杀它!” 于是,蜡桑跟着强行把尹龙拉上树,可能爬得太急了。竟然没有观察树上!在原始大森林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遭到致命的攻击。树叶中藏着一条黑绣花树蟒,这时溜下树已经来不及了。野猪呼哧呼哧朝这边跑过来了。黑绣花树蟒利用伪装常常让猎物自投罗网。蜡桑爬在前边,她惊叫一声,脚把枯枝踩断,身体失去平衡,滑落了下去。 尹龙一手抱紧树干,一手拽住了她的手。可是绣花蟒像要给宋提查残杀的水蟒报仇似的,哗地一声,缠住了尹龙的脖子,像一道铁链枷锁越缠越紧!此时,尹龙一手拉着蜡桑,离地数丈高啊,只要尹龙一松手,她不摔成第二个脑残才怪。 可是此刻尹龙生死悬于一线,树蟒发力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像有一排武士拉着铁链锁他的脖子。树蟒最爱干的事,把猎物勒死,然后生吞活咽。 尹龙再次窒息!真是难以想象,尹龙在生命极限,身体的本元再次产生强大的护体神功,他错乱的四百零九个穴位生出逆向真气;天啦,真是太不可思议,他可以把树蟒的真气吸过来。 此时,真是有如神助。一只白头金雕飞过来,它“哑”一声,如金钩的利爪,撕裂树蟒的外皮,猛啄树蟒的内脏,美味的内脏竟然被它啄食起来。树蟒一松,尹龙呼吸恢复了正常,一把将蜡桑拉了上来。蜡桑对着白头金雕要发射弩箭,尹龙一抬她的手,她的弩箭射空。 “你干什么?尹龙。” 尹龙“啊啊”直叫唤,双手直摇,可能是白头金雕救了他们,不能恩将仇报。白头金雕吃了内脏,它是抓不走体形巨大的树蟒的,“哑”一声拍拍巨翼飞走了。 尹龙突然惊恐地叫了起来,原来一只黑熊被野猪裹胁着,这会儿黑熊嗅到了血腥味,又累又饿的黑熊发起性来,嘎吱嘎吱就窜上了树干。 “爬!爬!爬!”尹龙推着蜡桑往树干上爬。黑熊发现了他们,冲他们“嗷——嗷——”直叫唤;蜡桑叫道:“给树蟒给它吃!它是上来吃树蟒的!” 尹龙不答应她,冲着黑熊“啊——啊——”叫,意思这猎物是他用命拼来的,不能白送给它吃,识相地快走开。可是黑熊根本不把啊啊叫的傻子放在眼里,它依然往树权上的蟒冲了过来,要是黑熊占了树杈,它想吃几口人肉解馋都有可能。 好一个尹龙,他突然身体扑腾起来,双手箝住熊的脖子,他学着巨蟒缠他,他想箍死巨熊?真是一个傻瓜。吓得蜡桑喊都喊不出来,只是像尹龙一样啊啊乱叫唤! 尹龙死命搂住了熊的脖子,双足纠在黑熊的腹部——这一招还管用,黑熊“嗷——嗷——”发威,就是咬不到他,想抓,抓不到它。 蜡桑不知道怎么帮他,想拿起弩箭对着黑熊,又怕射着尹龙,尹龙急得“啊啊”直叫唤,意思不要没射着猎物,倒把心上人来一箭! 尹龙跟黑熊相持了很久。蜡桑急得大喊:“阿爸,快来救命!” 泽孔在另一座山回应着:“蜡桑在树上别慌!我们马上围过来!一群野猪啊,还有一头黑熊夹在里面!很危险噢!” 黑熊常常跟在野猪后面混吃混喝,因为野猪跟它们互相忌惮,不会互相攻击。有时还争抢食物,绝对不会咬过你死我活。吓走了,便作罢。 “阿爸,黑熊上树了!小龙抱住了黑熊!快来呀!”蜡桑惊魂似的叫喊,划破了山林的寂静,白头金雕在头顶盘旋,发出心脉胆寒“唧哑”长唳。 黑熊竟然被箍得呼吸急促,“呴呴”窒息的声音,再相持一会儿,黑熊爪子一松劲,“呱叽呱叽”黑熊抠出一条树痕,划了下去,真是一头笨熊,它也是拼个同归于尽,从半空松开爪子,肯定拼一个鱼死网破!它还下意识地抠紧树皮,减缓了下滑的速度。尹龙倒像骑着黑熊倒着下了老松树。最后不到一丈高,黑熊气绝身亡,才咚地一声砸了下来。 蜡桑啊地一声,不敢看眼前血腥的一幕。 尹龙面对着一群野猪,估计有二十多头。现在,国家组织专门猎杀野猪的队伍进山捕猎野猪,野猪繁殖速度相当快!山里的很多庄稼都遭到野猪的破坏,山上的苞谷地早就抛荒了,长满了野生灌木。有的采茶叶的姑娘也遭到过野猪的伤害,野猪不会破坏茶园,可能茶叶是苦的。 尹龙拔出腰刀,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宝刀,他单脚跪地,刀刃点地,像跪拜神灵。野猪忽地一声窜过来。尹龙“嘿嘿”一声长笑,可能他想起了过去杀野猪慰劳兄弟们的壮举!他又恢复了当年的雄风。 第一头老野猪窜了过来,头向下猛扎过来;必须躲过这击命的一击,等着它上拱,这一拱俗称放炮!它的长獠牙,足以将一头狮子给顶翻。可是,这一朝天拱,正露出它的空裆,尹龙技术娴熟,一刀捅进了它的凹槽处,刀抽出来,血如喷泉一般喷了尹龙一头一脸。这些野猪是乌合之众,看杀了一头老野猪,它们马上做鸟兽散了! 树丛中突然窜出七八条猎狗,呼哧呼哧围了上来,它们汪汪汪叫着,现在可以打死老虎,舔舔热血,互相争抢着、嘶咬着,恢复了野性。尹龙还单膝跪地,似乎等着野猪再来攻,他杀得不过瘾似的。蜡桑从树上滑了下来,尹龙一身血污。这时,二姨父泽孔带着四名表兄弟围了上来,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泽孔拍着尹龙:“傻小子,怪不得能当拳王,果然功夫了得!” “阿爸,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你还杀了一条树蟒?”五个人惊得眼珠子快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蜡桑把滚到树丛中的死熊踢了一脚。 “黑熊也被你干掉了?”泽孔虽打了一辈子猎,但是单刀连毙三头猛兽,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切尼看尹龙抬起头来,血迹斑斑,要是三姨知道了,肯定要问起,要是实话实话,他们肯定被骂死。好在尹龙又不会说。他忙说:“阿爸,大表哥、二表哥、表姐夫,我们回家千万别说是尹龙单刀杀的。我们说是我们打的,猎物没死,我们捅了致命一刀。否则,小姨不会让尹龙留在山里面的。妹妹,你快带他去找山泉洗洗。要一点血迹都没有,听到没有?否则,小姨绝对会把他带回城里。” 恩都尼也赞成:“对啊,尹龙兄弟才回家,慢慢地能恢复本性。蜡桑,小龙是真正的武士。” 泽孔是长辈:“就这么定了。今年,我们族肯定要在跤王大赛上夺个冠军。” 这些年彝族蝉联冠军,他们景颇族变成了千年老二了。 董萨尼不无忧虑地说:“傻子,能不能参赛?” 泽孔骂他小儿子:“胡说!小龙暂时失去了本性,火把节过了年,到三月三,足足三个月他早就好了。” “那是。那是。”小儿子一向怕父亲的老拳头。蜡桑牵着尹龙洗去了,他们四个人把猎物弄下山,还要牵了矮种马驮才行。 下得山来,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景颇人一个寨子相当团结,谁打了猎物,并不是一家挂起来腌腊肉,而是一个寨子打平伙。 泽孔回家只对小姨子说:“小妹,山神知道贵客回家了,嗨,运气极好!瞧,难得一见的树蟒都给白头金雕给猎杀了。” 艾萨搂着宝贝儿子:“阿龙,没吓着你吧?” 恩都尼一伙人背过身,抿着嘴偷偷笑。蜡桑装着若无其事地说:“小姨,我们躲在树上看热闹呢。” 泽孔解剖着黑熊,忙说:“老姨,你把这个熊胆泡酒给阿龙喝,这东西清心活血,明目强胆。快,还有热气呢。” 老尹知道野生熊胆可是一宝呢。儿子可能需要这味药材,是山神送过来的一份厚礼,你要是找这家伙打,你一年难碰到几回。 老尹用白酒泡了熊胆,给岳父倒了一杯,各位都倒了一小杯,还有一大茶杯硬逼着尹龙喝,尹龙喝一口,直摇头,闭着嘴不喝,太苦了! 尹龙一向怕阿妈,艾萨接过大茶杯,尹龙看一眼阿妈,喝一小口。阿妈便找来一把瓦调羹,一调羹一调羹,喂药一般喂他喝了。 尹龙喝完赶紧从阿妈身边逃走了,怕她再逼他喝什么。逗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原来,景颇族喜欢把猎物烧烤吃,还保持着原始森林部落氏族的吃法。(未完待续) 398傻愣愣 本来是家庭聚餐,马上升格到全寨聚餐了。各家的桌子都集中在晒谷坪空地,一张圆桌配上八把竹椅,每张圆桌上铺满芭蕉叶子。看起来春色满人间。 尹龙不管其它的,他就爱烤肉。蜡桑怕烟薰火燎,她拽不动他。他先是看大姨、二姨,还有村里的长辈烤,后来,他干脆帮着添炭,刷浆。其实,有些记忆也在恢复。大姨木吉木拉和二姨泽孔,将下掉头和四脚的黑熊架在铁棍上烤。头和脚蹄放大锅炖烂了吃。 蜡桑守着尹龙,捂着鼻子。又怕走了,村里别的女孩趁火打劫。好在尹龙现在是傻子,傻子还没人看得上。这样也好,蜡桑想:傻子有傻子的好处,不会有梅若、朵兰、比撒这些可以与蜡桑一比高低的美女青睐。只要蜡桑没有与尹龙订婚,一切皆有可能。 尹龙单纯得几乎无思无想,一心扑在烤肉上,眼里哪有美女不美女?好在他的五角星发型短,否则头发都烧焦了。他忙得一脸乌汗。 姥爷也在不远处管着闲事,老人家有老支气管炎,也不敢在烟熏火燎的地方呆,但尹龙是他放不下的心,只能远远地盯着。阿妈此时忙得不可开交,她跟全村妇女一起做菜。老尹也在竹筒里捣一些食物。 这可是全寨齐动手的大事情。过去,架着灯笼火把,现在架起的是大功率电灯,风头上熏起香木兰香,中央燃起一堆篝火。酒席环篝火而设,场面蔚为大观。寨主,现在的村长,还有祭司、法师坐了首席。 尹龙跟表兄弟、表姐妹坐在一桌,蜡桑看着他,应该不会有事。菜肴份量不是很多,可能全村人分下来就少了,但数量之多,可以比美满汉全席了:舂鳝鱼、螺蛳汤、酸笋烧鱼、竹筒烤鱼、砂锅炖竹鼠、凉拌牛肚、煮芋头、臭豆、酸木瓜炒牛肉丝、帕滚菜煮繁鸡、水腌菜拌烤山鸽、炖烂蹄子、烧烤熊肉、野猪肉、煸炒下水、鹿肉剁生、马鹿干巴肉松、油炸知了肉丸、螃蟹夹、粘枣果、煮酸粑菜、软米竹筒饭…… 尹龙爱吃三个菜。一个是孙通。就是把猪肉放在竹筒里捣碎,拌上辣椒、葱、姜等佐料,然后封好竹筒,将其放在火上烘烤,待到竹筒爆裂时,竹筒里的肉也就熟了。吃起来有一股竹香,别有一番风味。 有一个菜叫“炸蜂儿子”。蜂儿子,也就是蜂蛹。在山岩上、在大树上,有一些巨大的山蜂窝。在山蜂的繁殖季节,蜂窝的每个蜂室里都有一个蜂蛹,想办法取一部分蜂窝回来,剥出蜂蛹招待客人。“炸蜂儿子”不但香脆可口,而且富含蛋白,营养丰富,但是要想吃到蜂蛹并不容易,因为要取到这一块蜂窝必须凭着勇气和智慧与那些飞舞的群蜂周旋。 还有一个菜叫鬼鸡。就是把野鸡蒸熟,鸡肉撕碎,然后凉拌上荆芥、米醋、柠檬、小米椒、芫荽等。哇,吃起来鲜美无比。不过,辣得尹龙额头直冒苞谷子汗。 最近可能烤肉吃得比较多,家乡特色菜可能很久没尝过了,现在重新唤起来他的食欲,他顾不了讲客气,他就是一个傻傻的吃货。 蜡桑有时提醒:“你别盯着一道菜吃,你也要吃些别的!” 可是他嘿嘿笑罢,什么口味好吃什么,其它的,他动筷子都没动过。其实味道也很正宗。这确实是孩子的习性,孩子喜欢哪道菜就吃哪道菜。 这一桌大表哥恩都尼最大,他说话最有权威:“小妹,你别阻他,小龙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他好开心。” 尹龙嗯嗯直点头,嘴里大嚼特嚼。其实烤肉味道也不错,不过,他没胃口,是不是血腥味闹的。蜡桑给他挟了一块烤熊肉,他嚼了一口,丢给桌子下面乱窜的狗吃,害得狗在桌子上央咬成一团。 “喂!你自己烤的,你怎么不吃?”蜡桑生气了。尹龙只是嘿嘿地笑,他也不知道解释,反正你想什么理由是什么理由。他依然故我。吃他喜欢吃的花蜘蛛、竹虫绿汁汤。 上酒了,搬来了一米箩竹筒酒,也不知谁家的,哪家有,哪家就贡献出来。恩都尼、切尼、董萨尼、格亮都有一筒。 蜡桑怕给尹龙喝酒,因为脑筋不清醒,喝了酒不是更不清醒。只是给他倒了一小杯。其她的表姐也喝一小杯,蜡桑也喝一小杯。 尹龙眼鼓鼓赌气不喝。蜡桑现在能读懂他的意思。于是,把剩下的竹筒递给他。好个,尹龙拿着竹筒,把一竹筒酒当水喝了。可能吃了这样么油炸食品,他口干舌燥,当山泉水喝了。蜡桑抢也抢不少。喝完了,把空竹筒递给蜡桑,还很坏地冲他笑。蜡桑的记忆复活了,尹龙小时候做了恶作剧,就是这种作弄人的神情,似笑非笑,笑从发亮的眸子中喷出来,欲掩弥彰。 这一竹筒酒,表哥们哪怕擅饮,也不怕当水喝啊!一竹筒三斤装,三十五度的蒸馏米酒!他当水喝了,脸上略有点潮红而已,打着很甜美的酒嗝。 切尼逗尹龙:“阿龙,还要不要?” 尹龙“嗯嗯嗯”连连点头,可是蜡桑生气了:“哥哥,你想灌醉他?小姨生气了,你负责!” 切尼吐吐舌头,可不敢逗他了。可是尹龙不让了,他一个空翻,竟然从酒宴上,翻过去抢走切尼手中的竹筒。然后,他抱着竹筒酒向篝火走去,他不回酒桌,可能怕蜡桑! 他边走边喝,脚步踉跄,应该没有把酒逼出去。他可能恢复了在卡佤寨的记忆,篝火、席天幕地、聚会…… 他咕嘟咕嘟喝完了一竹筒酒,惊得全场的人目瞪口呆。他一甩竹筒,打起了在卡佤西盟寨社庙广场打的一套醉八仙。只见尹龙呂洞滨醉酒提壶立千军,铁拐李旋争膝撞醉还真,何仙姑盘腰醉酒最荡妇,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曹国舅仙人进酒锁喉扣,汉钟离叠肚爆肠醉仙顶,韩湘子闲望激胸醉弄萧。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喜得场上的姑娘巴掌拍痛。 这一套醉拳,是他代表少林武僧团表演的一个拿手节目,颠倒淋漓意,千杯未醉何?形醉意不醉,闪转腾挪翻滚跳跃,颇有醉仙之空灵,复活了尹龙昔日的生龙活虎。 老尹看了,眼里噙满泪花,儿子武功不凡,功力未废,怎么就傻了呢?他想不明白。艾萨很少关注儿子的练武,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儿子表演,她想不到傻小子的动作如此好看,也不禁看得如痴如醉。寨子里面的男女老少更是欢声雷动。尹龙似乎想起了很遥远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一脸迷茫,他基本上处于梦游状态。 寨子男女老少齐声高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打完一套醉拳,尹龙似乎也意犹未尽。练了一趟罗汉伏虎拳,这回打得虎虎生风,蹬得大地怦然有声。 尹龙一收势,有人又给了他一竹筒酒,他一口气灌完。男女老少高呼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尹龙又打了一套形意六合拳。这是他打实战,经常用到的招数。姥爷怕尹龙太累,老尹说:“让这小子发泄一下。看看能不能助他恢复记忆。” 姥爷想想也对,看他从自身身上能不能冲破血气的禁锢。尹龙接着表演了少林十三抓、大、小洪拳、炮拳、八极拳、梅花拳等套路。 这时,有人看他打拳不过瘾,给了他一棍耍棍,尹龙舞了一路少林棍,棍扫一大片,棍子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条矫龙,舞得呼呼生风。 寨子里面的人,纷纷抛出自己的兵器,尹龙表演剑术、刀术、枪术、大刀、绳镖等七十二般兵器。尹龙真是十八般武艺,七十二般兵器无所不精,无所不能。 村民大呼过瘾。不但吃到了这么好的美食,亲眼目睹了看着长大的尹龙表演的武艺。尹龙一路练下来,不知疲倦,直到夜深更阑,大伙儿才收场。 大伙儿发现尹龙表演完了,眼神好多了,似乎黑多在,白少了,就像太极图里的黑白阴阳两极。 尹龙表演完了,姥爷心疼地问:“小龙,你累不累?” “小龙不累。” 所有人惊呆了,小龙说了一个短句!姥爷很有信心:“小龙,跟着姥爷好不好?” “好,好。”但是后面是嘿嘿的傻笑,那傻笑里似乎有某种淘气,某种玩世不恭。 大姨妈说:“要不给尹龙订亲,给他冲冲喜?” “不,不要。”尹龙眼里有白多黑少,怪吓人的。 阿妈嗔怪地问尹龙:“不要。你知道订婚什么意思吗?” 尹龙心里半明半暗:“知,知道。” 后面说不出知道的原因,嘿嘿傻笑着,低垂下头,手指弄着衣裳,满脸羞愧,还瞥了一眼蜡桑。 阿妈故意逗他:“你看蜡桑妹妹干什么?是不是喜欢蜡桑?” 蜡桑本来心扑通扑通跳,没想到小姨直接说破,搞得她也羞答答地转过脸去。(未完待续) 399语出惊人 可是尹龙突然逼出一句话:“我,有、有,有——” 他伸长了脖子,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又亮,还伸出三个指头,与一个大拇指比划,意思他有三个老婆。尹龙的话让人觉得在打哑谜,他似乎心里明白,但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他的手语很可笑,三个指头乱勾,一个大拇指碰撞,让人看起来是滑稽的动作。 阿妈说:“你的意思是等你好了,再订亲?” 尹龙开始摇头,后来又说是是是,还冲着蜡桑嘿嘿笑。蜡桑白了他一眼,真是傻蛋。 老尹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也好,让孩子在一起玩玩,最好能恢复健康。不然,对蜡桑对不住。” 二姨代女儿答道:“都是自家孩儿。我看他这样子,也心疼啊。” 姨妈一句话又惹起大家的伤心,泽孔忙喝斥她:“你胡说什么?慢慢地就好了。” 当晚睡觉,姥爷看尹龙并不睡觉,他盘腿坐着,就那亲合了眼,再摇他,似乎睡着了。尹龙这是习惯性运功,可是他真气全身奔流,四百零九个穴自成体系,就像军阀混战的年代,不能浑然一体,抱元归一,清心固本。 这乱烘烘的场面,就像煮沸的一锅粥,惊飞空中的蜜蜂,没有蜂王能起到核心的作用;他看起来浑浑噩噩,打了拳之后,他就稍稍清醒,很明显,他外以力御内力,用动作带动全身的真气灌注一气。打完拳,又乱套了。他现在凭本能修行洗髓真经,但是气息乱流,难以大周天循环往复。 姥爷睡醒之后,小龙还是坐姿依旧,他仍然打坐不辍。好在姥爷见多习广,这是习武之人修持的坐禅。可能,他自己能调息好吧。但愿佛祖能保佑他,逢凶化吉。 第二天,姥爷醒过来发现尹龙早就出去了。姥爷忙起床看看尹龙在干什么?尹龙在堂屋里,趴在地上烧火,煨着一个搪瓷,咕嘟咕嘟响着。他看姥爷醒来了,回过脸去,火烤得满脸通红,擦了锅灰的脸上,漾起了笑容。 “小龙,你煨什么呢?” 尹龙吞吞吐吐说:“早、早餐。” 姥爷走过来揭开锅一看,果然是一大锅绿稠的汁液。姥爷可没见过这种早餐,可能是宋提查在野人山跟门巴人学的。野人山与这里的山一脉相承,完全能找齐食材。 “哟,你还抓了蝎子、蛇、猪仔虫?你是跟谁学的?”姥爷闻闻这气味,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不像是胡闹。其实这里面多达二十多种药材,加上十来种昆虫以及蟹、蛇、蛙类。 尹龙只知道说一个字:“黏、黏,黏。” 姥爷明白了:“是不是一定要煲得很黏很黏,才能喝?” “嗯,嗯。”尹龙不住地点头,发出嘿嘿的傻笑。 尹龙又说:“祛、祛、祛。” “喝了祛火,对不对?”姥爷明白了,“哪敢情好啊!姥爷昨天贪吃了几块烤肉,牙龈肿了起来。姥爷先尝个鲜。好不好?” “嗯!嗯!”尹龙不住地点头,拿碗来先给姥爷盛了一碗,姥爷洗漱完毕,就来喝。其实,姥爷有试药的想法,万一尹龙淘气搞鬼,他一个老人家,顶了祸去。呆会儿,这一大家子起床,要是吃去什么毛病来,哪还了得?尹龙还在不断地添柴。他也不怕汗湿了衣襟。 一会儿姥爷来了,他吹了吹,就拿着碗喝。他细品了一小口,味道凉苦,口中有一种不错的回味。他喝了一口,那苦味慢慢消失了,不喝口中生津。他不再生疑,嘘嘘吹冷了,一碗全喝下去了。 尹龙眼内生辉,向姥爷竖起大拇指,意思说姥爷很勇敢,他第一次喝还没有这么利索,是精卫逼着他喝的。喝完之后,真的不错,感觉全身发热,出汗;凭感觉,姥爷知道这是舒胳活血的东西。他再用舌头顶顶发涨的牙龈——嘿!傻小子的早膳真有奇效,消肿了! 肯定消肿。这是门巴人不外传的养生秘方。姥爷大声地叫着:“快起来!快起来!趁热喝!趁热喝。” 尹龙也附和着嚷:“趁,趁,热!” 原来,一家子都可能吃多了烤肉,都有点上火,睡得昏昏沉沉,一个个起床不是打喷嚏,就是叫牙痛,还有往茅坑里跑。 “小龙,你也快去洗涮。你也喝一碗。”姥爷推尹龙快去洗涮,尹龙可画了包龙图的脸,表兄弟姐妹看尹龙抹了烟垢,都捂着嘴笑。还是蜡桑帮他洗得清清白白,打水给他刷牙,他会刷牙,生活完全能自理。就是大脑没记忆,没思维能力,没语言表达功能,只能断断续续,慢腾腾地结巴出几个词。状态极佳,才能说一个短句。 尹龙跟大伙走进堂屋,阿妈打着哈欠下楼:“哇,阿爸,你这么大早煮了药膳?” 姥爷怕阿妈担心:“快,洗涮好了都来喝一碗。你看,你们一个个烧得眼睛都通红,肯定吃多了烤肉。祛祛火就好了。” 姥爷要是说是尹龙大清早弄来的,他们敢喝吗?姥爷说是他煲的,每个人都喝得稀里哗啦地响,这稠绿汁本来老少皆宜,喝过之后,果然人人出身大汗,然后遍体通泰,呼吸畅快。小龙自己也喝,他喝了一碗又喝一碗——姥爷明白一定是高人教他的,他记忆的残片中留有这个印象,说明这个记忆相当深刻,跟他练的功夫一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绝对不是他瞎胡闹。 姥爷问尹龙:“你记不记得,这个方子跟谁学的?” “什么?这是阿龙煲的药膳!”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姥爷不慌不忙地说:“姥爷先尝了。疗效神奇!我牙龈肿得那么高,出了一身汗就消肿了!我就怕你们不相信小龙,我才先尝过,再教你们起来吃。现在,你看,你们是不是都出汗?一会儿,都消炎化肿。小龙,你是跟谁学的秘方?” 尹龙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想了半天,摇着头嘿嘿笑了:“野、野——” 说不下去了,显然记忆模糊了。 大姨第一个说:“真的很灵验!我的牙痛,真的不痛了。我刚才刷牙都出血了。这会儿,一点疼痛感都没了。我往日要痛上一个礼拜。” “真有效!姥爷。”恩都尼说,“我起床的时候,这个膀子有点胀痛,还以为昨天抬熊滑了杆,伤了筋;没想到,喝了一碗,也活动自如了!真的太神奇了!” “那我昨天砸骨头,把手指砸了一下,看看现在怎么样了?”三表兄董萨尼说着,改开了即时贴,他啊地一声,嘴巴张大老大,“不可能吧!姥爷、姨妈、姨父,你们看,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了!这还是很好的刀创药啊!” “喂,你要是被你打傻的,你再喝一碗,不就好了吗?”蜡桑那壶不开提那壶,刮锅底子妥了一碗给尹龙,尹龙可怜巴巴地摇着头,意思没用的。他不是打傻的,他另有隐情! 老尹从这里得到启发,他豁然开朗:“阿爸,你说尹龙是不是有人点了他的穴?或者闯到了什么痧气?遇到什么晦气?要是被人打傻了,他的功夫早就废掉了!还有,这么好的刀创药对他一点疗效都没有。说明他不是受的内伤,还是别有缘故。” 二表姐米董说:“是啊。别撞到了鬼啊,什么菩萨什么的?请法师来驱驱鬼。” 老尹说:“迷信,我本来不信的。可是有些事,科学真没办法解释。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请法师来做做法。看看灵不灵验?” 尹龙却固执地直摇头:“不,不,不——” 他眼里生出恐惧的神情,阿妈忙哄他:“小龙,别怕。他小时候听说鬼啊菩萨的,就听话了。他越来越像个孩子,也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症?” 二姨说:“三妹,凡事猜不透的,试过了,才知道有不有效?你看阿爸,他要不是勇于尝粥。说老实话,阿爸要是开始告诉我是小龙胡闹的。打死我也不敢喝呀。可是,我们现在喝了,一个个精神健旺,有病治病,没病消痰化气。是不是阿爷,尝药有功啊?” 尹龙是有一定理解力,他嗯嗯嗯直点头,像孩子得到大人嘉奖,喜出望外。 大姨夫木吉木拉说:“我还认识一位活神仙,厉害得不得了。他可是号称灵通感应活佛,哎呀,他家里就是一座大雄宝殿,去他哪里寻医问医的,比到庙里烧香许愿的多多了。通往他的公路上,小车子要排着队进去。纳吉就去过啊,他的老病就好了。” 姥爷想起这个人来了:“你说的是昭通的布袋子大师。看病,总是一个布袋子不离手,看完之后,你就顶礼摩拜他了。不过,听人说也很邪门。治好你的病,你一辈子得记他的恩,隔三差五要去朝圣,不朝圣,浑身不自在,旧病就要复发。” 老尹还是相信法师那一套:“阿爸说得对。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请大法师来作法吧。今天晚上,我们都别走。看看大法师的法术灵不灵?”(未完待续) 400跳鬼神 当天,老尹就与大老姨木吉木拉备了一篮子礼品去请请大法师。大法师欣然同意晚上做法事。 晒谷坪上柱起四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图案,东边的柱子雕刻着太阳,太阳是他们的族徽;南边柱子上雕刻着蕨菜花纹,象征大自然的恩赐,西边的柱子雕刻着回纹构成若干个四方形,涂上不同颜色,象征祖先基业;北边的柱子雕刻着神鸟,传说是给他们带来幸福吉祥的鸟。东南两根柱子之间搭起高台,高台上有架子,架子上架着两把弯刀,表示景颇族的强悍、勇敢,不可战胜。 夜幕降临,两边的猎人放上鸟铳,乐队擂起大鼓,吹起锁喇、芦笙,两名武士手持盾牌、长柄斧,领着大法师入场。大法师戴着孔雀翎、羽毛装饰的帽子,脖子上戴着兽骨、兽牙,穿着法衣,手持铎铃、法杖,背着长剑。 仗剑念过一阵咒语,突然点着符,“唿”一声,架起的柴垛着了火,火苗窜上空中。 法师念完了咒,开始烧一道符,扑起一团火,一共扑腾起四团熊熊大火。村民们便便口里叫着“嗬嗬嗬”手持各种金属器物,有银铛、铜锁、铁锹、钢刀……跟着法师的铎铃声,敲击着统一的节奏,整齐的蹬地声,再加上鼓乐齐鸣,气势恢宏。这个场面可能野猪能吓跑,不知道鬼吓不吓得跑。 尹龙由姥爷牵着手入场。尹龙倒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但是敲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姥爷问:“小龙,你怎么啦?是不是感觉有什么不安?” 尹龙眼光有簇火光摇曳;“跳舞,跳舞。” 姥爷明白尹龙也想跟着大伙跳大神,可是今天不行。他要听法师的。姥爷哄他:“你跟着那位爷爷跳,好不好?” 尹龙看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法师手执法杖,像跳骑马舞似的,实在有点另类,他果真跟着法师跳骑马舞。弄得庄严的跳大神有一丝活泼的空气,有些小伙子抿着唇笑。尹龙跳得有模有样,原来尹龙天生模仿能力强。武术套路那么复杂的动作,他练得出神入化。大法师那么简单的动作,他模仿得微妙微肖。 大法师进入第二程序,尹龙要赤膊上阵。大法师点了两个火把,他耍了一阵,姥爷叫尹龙:“小龙听话,扎好一个马步,手臂张开。嗯,很好,不要怕。” 大法师念念有词。接着舞起火把,就在尹龙的胸前忽啦啦地绕来绕去,其实温度并不高,因为野外的风早就把大部分的热量散发掉了,只有火苗忽啦啦地窜来窜去。旁人看起来太可怕了。其实尹龙一点也不会受伤。大法师的手法娴熟,在他的身前身后、臂前臂后、左侧右侧、颈前脑后,舞了一通。好在尹龙的五角星头发没长长,否则头发有可能烧焦。 姥爷表扬他:“小龙,你真勇敢。” 可是尹龙却要学大法师,他抢过大法师的手中,也学他舞了起来,他开始舞两个火把,后再加一个火把、再加两个火把——这个傻子,他会杂耍!他能舞动八根火把!大法师也虚惊了一场,要不是他昨天亲眼见识了尹龙的功夫,肯定吓得落荒而逃。八根火把在空中形成一个壮观的火龙,每一根火把都要抛到五丈多高,这个火把落下来的时间,就是抛七根火把的时间,火把越多抛得越高。八根火把到了根限,抛起的高度非五丈高不可,窜到空中火光半灭,落下来忽啦啦燃烧起来,降落的速度就变慢了。远远看去,半天云里火光在飘摇,他呼啦啦越玩兴致越高。四周的火星乱飞舞。 姥爷可不敢上去打搅他,他也爱看呀。尹龙忽啦啦玩到八个火把都烧秃了,火光熄灭才罢休。他收起了燃过了的半截木棍。 大法师才敢对姥爷说,进行下一个程序。这个小祖宗可不好糊弄,他玩性重,要是搞几个花样害他下不了台,那就当众出丑了。他的法术就不灵了。 大法师下一个主打节目,要砌火墙。这是法师自己玩的把戏,把红砖放在火堆里煨红,他要带着勇士迅速把几块砖砌成火塔,可能要把鬼赶进火塔里面烧化。 大法师先作法,喷火,火光往空中乱窜;然后看砖烧红了。他抓了第一块,其他的勇士就抓第二块,尹龙抢了一块,他也知道左右手互换,“呀呀”叫着,把红砖砌到了塔上,冲着姥爷嘿嘿笑,——姥爷可吓出一声冷汗,不过看尹龙结满老茧的手,并没烧伤。一般的嫩手碰都不能碰,要打过沙袋,手掌全是厚厚的老茧子,天然的隔热层。 手法一定要互换得快,抛来抛去,热量散发得快,看着火星四溅,其实接触的温度还不至于烧伤手。 砌好了,法师喷上一口火,把塔烧得红通通的,让人觉得鬼在里面化成了一炬。 尹龙觉得太好玩了。他还想玩一下玩艺儿。大法师拿出一盒银针,过过火,估计相当于烧毒,有什么法术在里面也很难说。 姥爷要哄着尹龙;“小龙,火我不怕。银针,怕不怕?” 尹龙指指法师,指指自己,意思很明显,他不放心大法师扎,他自己有扎针的活儿。这手法,他得心应手:“他扎——他——我扎——我。” 大法师没法,他带着尹龙给自己扎针,这是带有神秘宗教仪式的扎针,与针炙应该有共通的医理。大法师扎个穴位,果然尹龙能给自己扎上,穴位准确!不过,是扎几个常规穴位,疏通筋脉之气。尹龙可精通多种病理疏通法。尹龙四百零九个穴位现在的乱象,肯定不是能扎针扎得好的。现在,你就是给他的命穴扎一针,可能跟扎涌泉穴扎一针一样的,略有痛感。 接下来,可是当场烧了山泉水,大法师施了法术,估计加了很多药粉,水中一股药味。然后,尹龙到大木桶上面坐着熏蒸。周围用席子围起来。下面,烧着熊熊大火。这是把鬼熏走。 尹龙隐隐觉得他在哪里熏蒸过——当然在花姐桑拿中心。宋提查可是业主。熏着熏着,他差点要昏昏欲睡了。 大法师确实不是徒有虚名,他有祖上传下来的几套驱鬼办法。熏蒸完,麻烦了。他要接受女人们的鞭鬼。每个女人手持羊角刺,往他背上抽,抽得有血出越好。可是见鬼了,她们不管怎么抽就是没血出。其实,尹龙身上的护体神功做怪,抽过去早就穴位应激反应,卸去了力道。随便你把羊角刺狠命抽都无济无事。 大姨妈觉得有鬼,她抽了几下都不见有血出来;二姨妈也感觉蹊跷。阿妈下手抽,也抽不出血来。女人们觉得尹龙是有恶鬼缠身。开始是试探着用羊角刺抽,接着加大了力气抽,再接着抡圆的手臂,使劲抽,可是羊角刺抽断了,也休想抽出一滴血! 大法师见状,做了一阵法,他自己上来抽,结果还是没有血迹。要是不抽出血来,下一个节目就没办法演下去。尹龙感觉羊角刺抽在背上,穴位刺激相当舒服,任凭他们忙乎。这个苦了大法师抽一阵,念一阵咒语。他可忙出汗来了!旁观的人,还以为厉鬼缠身,大法师法力不够,抽不出厉鬼! 还是,蜡桑聪明,她先在羊角刺上涂了口红,她上去,抽了一阵,嘿,厉鬼怕圣女,尹龙背上就有了红点;怎么抽怎么有!大法师来劲了,他的法力见效了!老尹还以为,蜡桑是尹龙命里的福星。 大法师下一个法术,就是要给他刺青。大法师要给他背上刺一个太阳图腾,他是太阳之子,受神灵保护,小鬼是不能上身的。大法师作罢法术。拿出刺青针。不知为什么,大法师手有点颤抖,他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尹龙真是有厉害缠身,还是他预感到什么凶兆。他扎下第一笔,真有鬼!他手中的刺青针从他手中蹦走了。这其实是尹龙的护体神功生出的反向力量,大法师怎么可能与之相对抗。针肯定要脱手飞出去。大法师再扎,刺青针再次脱手蹦起! 有人提议还是请蜡桑试试,蜡桑知道现在可不能当场作弊了。可是,大伙儿都叫她动手,她只得接过大法师手中的刺青刺,蜡桑一只手,抚着他的背,她吃了一惊,有一股电流,流遍她全身。其实这就是生物电,放在尹龙身上的电,护体神功就解除了。蜡桑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轻而易举地给尹龙刺了一个族徽——蜡桑心灵手巧,刺出来比大法师刺出来又好看得多! 最后一个法术,大法师带来一只大公鸡,他将一杆秤插进米斛子里,然后填满米,再把杆秤当柄杠起米斛子,公鸡就跳到他的米斛子上。大法术围着人群走上一圈,杆秤完全能够挑起公鸡和米斛子。公鸡抓得那么稳,在秤上翅膀上也不扇动一下。 不过公鸡用来祭神的,最后大法师把公鸡脖子拉一刀,血全部滴进碗里。然后,大公鸡的血在尹龙前胸后背各画一道符。法事随之结束。(未完待续) 401遇到小偷 阿爸、阿妈走后,尹龙跟着姥爷,爷俩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吃的是纯天性食品,只是尹龙还是嘿嘿地傻笑,把蜡桑气得不得了。她纹的太阳,第二天背上就光溜溜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村寨里人都以为阿龙有鬼魂附体,平素少有人搭理他。除了他的表兄、表姐、表妹,再没有人主动找他玩。 农历一、四、七是勐秀乡的社日,方圆数十里都要到勐秀乡赶社。勐秀乡有当年知青留下的农场、楼堂馆所。集市就在乡政府前的空地广场,如今改造为市场。那里可是人山人海,村民们背一个竹篓往地下一放,在前面铺一张报纸或蛇皮袋,山货就铺在前面,喜欢就可以讨价还价。卖什么的都有,山里的中药材、松茸、木耳、猎物,也有地里的花生、蚕豆、玉米,塘里的螺丝、蚌壳、鱼虾,树上的各种水果,家里养的鸡鸭鹅……也有城里送来的家用电器,到乡下来进货的小商贩,还有不少穿着很讲究、拿着相机的游客。可是没有一个空位,难以下脚,更别说找个摊位了。有人告诉她,还有一个山货市场。 雨水洗涤过的勐秀乡还笼罩在薄薄的雾气里,景颇妇女把刚从山里采摘到的香菇、蕨菜、野芹菜、中药材摆到了山货市场摊位上,不一会儿,从瑞丽和陇川方向来的路人就把它们抢购一空。 大山里的村民很早就有把自家的山货搬出来售卖的习惯,如今,就算天气不好,村民也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今天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山货市场。 勐秀乡地处瑞丽西北部,是一个汉族、景颇族、傈僳族、德昂族等多个民族杂居的山区乡。俗话说,靠山吃山,勐秀乡的群众借着大山优势,一直是瑞丽市场上山货的“第一供货商”,无论是土养的家禽,还是山茅野菜、野生菌类,勐秀乡的山货都是市场最受欢迎的绿色食品。近年来,固定在路旁售卖的勐秀乡生态牛肉也颇受欢迎。以前,由于勐秀乡距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村民们来回市区一趟售卖山货的收入中交通支出就占了大半,于是很多村民习惯把山货摆到路边,以供过往路人购买。 勐秀乡在瑞丽至陇川公路南京里段建一个山货市场,免费给村民使用。 尹龙背着一大筐中药材,当然他不会卖,蜡桑是卖主。黄金地段早已经有人占了,两人走了一圈,也没占着一个角落,最后只好在拐角的一棵树下占了一个空位,是一位村里的大婶孔瑞给腾挪出来的。孔瑞大婶卖一背篓野生菌。 “以前从山里找了鸡枞、菌子,要搭车到瑞丽市去卖,万一卖不完还得背回来,现在市场就在家旁边,虽然香菇在瑞丽可以卖到0至5元一斤,这里只卖18块一斤,但是到这里很方便,也不用出路费。”孔瑞说。 蜡桑说:“大婶,我怕不会卖。你帮我看着点。” “嗨,这个年代,会讲价,会称秤,会算帐,谁都会叫卖。你看我,吆喝一嗓子:刚从山上采下来的野生菌、鸡枞,卖啦、卖啦。” 蜡桑润了润喉咙叫开了:“卖啦,卖啦,刚从山下采下来的名贵野生中药材,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孔瑞大婶向她竖起拇指,年轻人一学就会。 尹龙放下背篓,他嘿嘿说:“你、你——卖——” 蜡桑板着脸:“不行!姥爷说,你就坐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卖完了,我给你买牛皮糖吃。” 尹龙弓着眉、嘟着嘴,一脸不悦,蹲在地上无聊地玩手机游戏。他傻,可是会玩各种游戏。蜡桑就张罗开了,她卖的都是山里面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两面针、三线莲、三七、当归、砂仁、天麻、黄连、茯苓、石斛、何首乌、冬虫夏草、半夏等。本地人基本很少问津,因为山里随处都可以采得到。主要是针对小商小贩、外地游客。 商品还是有美女效应的。虽然黄金地段,人马纷纷,可是蜡桑一张罗,就有人围过来了,外地游客还有找她合影的,因为蜡桑穿着景颇族的手织黑衫加织锦长统裙。头上裹着绣花红头巾。太惹人注目了。药材卖了不少。一百块的就递给蹲在地上玩手机,扎着黑头巾,一身对襟白褂的尹龙。他正眼也不看,就塞进搭链中。 蜡桑只顾忙生意,无暇顾及尹龙,只偶尔瞟尹龙一眼,他玩得可开心了。她嗯了一声,可能是玩游戏玩傻的!玩游戏一点不傻!等蜡桑买完一筐药材,人散去,她傻眼了:“喂,你背的搭链呢?” 尹龙听懂了,回头一看,惊得惊惶失措!这一筐中药材,有一些还是帮别人卖的,不说她俩翻山越岭采了一周药材,洗呀晒呀,不算。尹龙自己背了二十里山路啊!可是,五千多块钱,连搭链不见了!蜡桑急得哭了。尹龙茫然不知所措,哭丧着脸,低着头,左脚搓右脚,右脚搓左脚,急得冷汗直冒。 大婶说:“我看见一个老疤子在阿龙面前呆过。这家伙是刑满释放犯,还死心不改,肯定是他偷了。” 有个小青年说:“是他。不是他。还会是谁?这会儿正跟几个兄弟在悦来客栈小酒馆喝酒呢。” 尹龙虎着脸,露出了凶相:“找——找他——” 大婶忙拉住傻子:“不要了!五千块钱算了。让他花了冤枉钱,吃了不消化;卖药的钱,拿去买药都买不到。” 可是尹龙岂是善类,一定要蜡桑带他去。尹龙嚷着:“去,去,去!” 蜡桑看他一副傻相:“算啦,你一个傻子,说得过人家吗?” “你——你不、不去——我、我去!”尹龙牛劲上来了,拔开人群朝小酒馆大踏步走去。你看他傻,别人指了指,他就知道小酒馆在哪里。当然,有人暗中给他指路,让傻子打一架给他看看,也许他怕老疤子,借别人的手搞他;也有人幸灾乐祸,看热闹的。 老疤子正跟一伙兄弟点了酒菜,坐着喝酒,吹嘘着自己的壮举:“他娘的,小美女真是一个傻妞,比他男人还傻,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算。还把大钞尽往他背着的搭链里塞,那个傻子只会玩游戏。一搭链百元大钞啊!” “拿——拿——”尹龙一急,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哈哈哈!”兄弟们笑成一团。 蜡桑跟着进来了:“这位大哥,请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要不,请你们吃一餐,算了。” “哟,小美女,你哪只眼睛看我拿了,是这只吧?来,来,给大哥,好好看看。”老疤子吊着三角眼,色眯眯地说。其他的兄弟跟着起哄。 尹龙逼向他,伸出手:“给——给我!” 老疤子仰天大笑,兄弟们跟着笑:“你要是把这位妹妹给我,我就加倍给你,好不好?” 尹龙怒目而视:“我、我的!” 老疤子笑得猖狂:“小妹,陪大哥喝杯酒。一杯酒,一百。” 蜡桑呸了一个声,啐在老疤子发黑的脸堂。老疤子恼羞成怒,一杯酒浇在蜡桑俊俏的脸上,气得蜡桑气杏眼发威:“阿龙,别跟他讲客气,扁他。” 尹龙得了将令,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过来:“给——给——我!” 老疤子可不是吃素的,他都有二进宫的历史,他怕谁,掏出一把匕首就向他扎过来,没想到尹龙一口咬住他的手,咬得老疤子匕首叭地掉地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兄弟上操家伙上啊!这是一条傻狗,打死傻狗!” 老疤子一声招呼,一伙帮闲亮出铁棍、砍刀,甚至还有沙枪,向尹龙直扑过来。尹龙怕伤着蜡桑,他挥动老疤子当武器,七八十公斤的老疤子,被他挥得呼呼生风,指东打西,用老疤子的头冲,挥动他的腿砸;倒提着,转圈,往空中抛着从头顶砸下来。 这伙人比起训练有素的拳手差多了,手里的武器根本使不开,尹龙一个推一个,一个当武器打另一个。有个家伙,从他后面绕过来,想到一闷棍,结果一棍打下去,正打中自己兄弟脑袋,当时不省人事。——在华夏杀人,凶手难逃法律严惩! 这家伙当时腿软!尹龙找了绳子来,一个一个栓蚂蚱一样全部绑上,一个也跑不掉,从老疤子身上搜出割断带子的搭链,里面的钱还好好的,不过乱蓬蓬的。老疤子被砸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哭丧着脸:“别报警!别报警!我给爷磕头,我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 尹龙给打晕的家伙打通穴位,助他活血,直到他慢腾腾醒转过来。 外面看的人掌声雷动,小酒馆围满了人,都说老疤子遇到克星了,被一个傻子高手给揍了。 一会儿,派出所干警来了,把一干人犯带走;尹龙和蜡桑也要跟着当面对质、录口供。尹龙用手比来比去,只会说:“偷、偷——”(未完待续) 402酿成大祸 蜡桑捂着他的嘴:“警官,我来说。老疤子趁我们不注意偷了我们的搭链,搭链里面有我们今天卖药材的全部收入,有些钱还是村里老人家的,我们只是帮他卖,回家还要给钱给他的。可是,他全部偷走。我们找过去,他不但不还,还羞辱我,仗着人多势众,想侮辱他,还、还——” 警官问老疤子:“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老疤子奸诈异常,他平时没少孝敬眼前这个圆脸警官,两人暗使眼色,达成默契,故意哭丧着脸,把伤口凑到警官面前:“警官,你要给我做主!傻子咬我!警官,你看,他打得我鼻青脸肿,我可一直没还手。警官,你要同情弱者!” 尹龙傻眼了,这又是一曲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可是他鸭子吃了萤火虫,心里明白,口里说不出来:“你、你——我、我——唉——” 尹龙气得直跺脚,蜡桑忙说:“警官,他是小偷,偷了我们的钱包,正在小酒馆挥霍,我们找过去的。警官,你没调查可不能听他信口胡诌!” 警官勃然大怒:“我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听他的。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不允许人家开口讲话吧。你先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搭链是你的,搭链里面的钱是你的。” “警官,你让她说说里面有多少钱来着?” 蜡桑怎么可能知道卖了多少钱?估计也就是四五千,她知道数字说错,就证明她诬赖人,她可不中人家的圈套。只是申辩:“警官,我卖闻一大篓药材,我一边卖,一百元的钞票全放进了搭链,我还没来得及点数。阿龙背着,就被他悄悄割断带子拿走了,你看,这是刀片割断的痕迹。” 圆脸警官拍案而起:“罗子材,说!有没有偷小妹、小兄弟的钱?据实交待!” 老疤子罗子材惊得跳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看到了圆脸警官的眼神,把咽了回去,吞了一泡口水,壮了壮胆:“钱是我捡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可是,你说钱是你的。你也不该找人啊。我,我没做到拾金不昧,是我不对。可是,你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毁了我的名誉,难道就算了吗?” 老疤子有人壮胆窜了起来。 一伙打得歪歪扭扭的当中有一个长头发举手,圆满脸警官示意他说,小头发梗着脑壳:“我看他捡的。我也看到了,我俩还争。他说。见者有份。我们就到小酒馆分钱。哪知道钱没分成,就被小兄弟冲进来,一顿乱打,你看,那些都是食客,也被他打了。警官,他可是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和谐社会,怎么允许癫子光天化日之下乱打人?” “是啊,是啊,我要求给小兄弟做个精神病鉴定。他是正常人,我绝对不放过他。他应该送精神病院。你看,下手好狠,哪里是一个正常人打人?” “哎哟,我差点把砸成脑震荡。”这个被砸晕的家伙,他恩将仇报刚才要不是尹龙帮他推血过宫,他可挂了!他现在也跟着反咬一口。 十个人都是无赖,马上交换眼色,有的说,他们刚点了两个菜,跟对面的兄弟喝杯酒。现在小康生活了嘛,手头有钱了嘛,到酒馆消费,没想到碰上了疯子打人,打了还要捆。请警官给我们做主。 尹龙虎着脸:“砍刀——铁棍——” 他能说出简单的词汇,蜡桑明白了,赶紧说:“你说你们是无辜百姓。老疤子,你敢说,你不是惯偷吗?你们当中,一看贼眉鼠眼,哪有大白天拿着砍刀、铁棍喝酒的?警官,你问问,他们拿着铁棍、砍刀干什么的?” 圆脸警官一摊手:“嗯,你们带了砍刀、铁棍吗?砍刀、铁棍在哪里?” 他们故意一个人问一个人:“你带你铁棍、砍刀吗?” “我没有。你带了吗?” 结果,是互相攻守同盟,统一口径:“警官,当时,我只见到傻子兄弟打着一根铁棍。不然,我们拿着铁棍、砍刀,怎么会被打成这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 警官就接受他们的常识,转过脸问蜡桑:“你俩什么关系?” 蜡桑凛然回答:“我表哥。我的未婚夫。我们景颇人,是有表兄妹相亲的传统,以后还是一脉正宗。” “哦。民族风俗,我不管。我们警方可以尊重。但是,你带着一个傻子出来乱打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圆脸警官用笔敲着档案说。 蜡桑想不到这是一名糊涂警官,竟然为惯偷开脱:“警官,拜托,你找当时的群众问清楚。这人是不是惯偷?是不是他偷了我们卖药材的钱?是不是我们找上门。他们一伙欺负我们人少,他又头脑有点不清醒,想打群架。谁知道,他们被小龙打得找不着北。” 圆脸警官虎下脸,装着铁面无私:“明明是他们捡到钱,你偏说成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偷?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话。这么一份明摆着的纠纷还用得着动用人力物力去取证?取证,现在有十多个证人在这里,这些证词难道就不是证词?哦,我找你的亲朋好友去取证,帮你说话。这事,就这么处理。你刚刚承认了,你是这个小兄弟的赡护人。你负有不可推脱的法律责任。他们的伤,你要负责全部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心理安抚费。小兄弟,我要给他申请精神病院治疗。” 蜡桑气得脸色铁青:“你偏袒坏人。我要上诉!” 圆脸警官虎下脸来:“事实确凿,认定清楚。看在他是不正常人,否则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犯有故意伤害罪,懂吗?” 尹龙牵着蜡桑的手:“我们——走!” 蜡桑抓起他的钱袋里要走,圆脸警官伸手拦住蜡桑:“你可以走。她不能走,她要负担民事赔偿责任。双方没达成协议,她要留下来。” 尹龙一把把他推开,力道路很大,圆脸警官头撞在墙上,脸鼻出血,圆脸警官大怒拔枪出来:“你娘的,傻子连警察也敢打!” 可是他枪拔出来,却变魔法似的到了尹龙手中,尹龙用枪抵住他脑袋:“你——想活——还是想死?” 老疤子故意喊:“快来人啊,杀警察了!杀警察了!” 这一喊,不得了,派出所全体出动,带上协警,重重包围现场。马上请求瑞丽市局来增援。圆脸警察满头满脸是血,老疤子乘乱想逃。尹龙岂容他逃走堵住门口,飞脚把这些人堵在房间。他动作麻利,全部铐成一串,连同圆脸警官——他还以为在金三角!他说了算! 圆脸警官吓得浑身哆嗦,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傻子,想勒蜡桑的钱财,没想到有这一曲。要是想到有这一曲,他打死也不敢勒她! 圆脸警官战战兢兢说:“小兄弟,你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我——傻子——”尹龙眼里射出邪恶的凶光,吓得圆脸警官腿一软,摊了下来,讨好似的说:“我知道,我错了。他是惯偷,他是惯偷。你放了我。我重新审。我给你们做主。” “喂。杨警官,你吃了我们多少好处。老子全吐出来,也够你小子坐几年的。我手机里有视频呢。我们现在就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跑不了,我们也跑不了。何况他现在是袭警,警方会击毙他的。不用怕,特警一到,就会当场击毙他!他就是一疯子!”老疤子得意忘形。 蜡桑也没想到尹龙会如此胆大妄为,连警官也敢绑架!但蜡桑生性胆大,她有尹龙同样的血性,跟着尹龙豁出去了! 蜡桑俏脸生威:“信不信,我一枪一枪全部毙掉你们!现在说真话了,明明串通一气,还装腔作势。狗官,你枉为人民公务员!你死有余辜!我拼着一死,也要为命除害!” 圆脸警官脸吓得煞白,他知道这个傻子力大无穷,刚刚抬手推了他一下,撞得他血流满面,要是发怒,肯定会扭断他脖子,他怕了:“是,是。小妹妹,我不是人。我拿了罗子材的好处,昧着良心说瞎话。” 老疤子骂道:“你娘的,还当警官,贪生怕死。比老子一个贼都不如!” 圆脸警官哭哭啼啼:“老子还不是你拖下水的。老子想,拿你几个黑钱,天不知地不知,干几年,脱了警服,老子改行做生意去。现在捞点资本做老板。” “哈哈,捞吧,连命都捞进去了。小兄弟,开枪吧,老子死而无憾!哈哈,你的搭链老子偷的,你以为他不知道,地上的砍刀、铁棍,他没看见?他睁眼说瞎话,是因为钱蒙住了他的眼睛,蒙住了他的良心。”老疤子反而嘲笑起他来了。 这时,外面围满了警察,开始用高音喇叭向里面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向党和人民政府反应,不能挟制人质妨碍司法公正。”(未完待续) 403孩子,跟爷爷 这时,群众涌了过来,警方要疏导群众。可以群众很气氛,纷纷指责警方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带着好人造反。山里面人厚道,民风也很强悍,听说是景颇族的兄弟姐妹吃了亏,不得了,一呼百应,很快就来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把派出所给围堵了。事态正一步升级、恶化。市局上报州局,德宏州局不敢隐瞒上报省厅。省厅相当重视,什么激起了上万人的群众事变?这事情闹大了。 当时,省厅还不知道是谁带头闹事,冲击派出所。立即成立特别行动小组,行动组长就是刚刚在湄公河大案归来的总督查龚志华。他主政云南政法工作,刚刚履新。他马不停蹄带着特警赶到瑞丽,瑞丽市副局长冯亮负责带队,冯亮也是湄公河大案专案组成员。调集千名特警呼啸着赶往勐秀乡,现场指挥的局长金雷汇报:“龚总,其实是老百姓误会了。是一个叫尹龙的傻子,他练武练傻了,与人打架斗殴,民警处理不当,结果把一个叫杨猛的老警官给挟持了。他是景颇族人,你知道,山里人只认家族,不讲理——” “什么不讲理?你敢动尹龙一个汗毛!我毙了你!”龚志华一听是尹龙,他之所以主动领命而来,不辞劳苦,他就担心这个小祖宗,还没恢复理智,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当他一听说是一个景颇族少年,他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他,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能耐,也只有他才能有一呼百应的能耐。 金雷局长本人也是景颇族人,他被总督查骂懵了,冯亮拍拍金局长的肩,算是安慰;然后主动向老领导请缨:“龚总,我进去看看。看我能不能说服他。” “我也去。我的孩子,爷不心痛吗?”龚志华的话,倒把金雷说得更是满天云雾中。尹龙难道是龚总的孙子? 金雷看龚志华眼眶红了,显然在抑制满腔怒火!龚志华脱了警服,冯亮也脱了警服,可能怕警服刺激他。 龚志华带着冯亮大踏步往前走,防暴警察赶紧让出一条通道,手持刀棒的百姓也让出了一条通道,然后是第一条防张,数十名干警和五十名协警赶紧也让出一条通道。 龚志华大踏步走到出事的审讯室,敲了敲门。 杨猛说:“谈判专家来了。” 蜡桑可没经过这样的事,她眼睛看着尹龙,尹龙点头,让她开门,他枪指着杨猛。 门打开了,是两个穿便衣的人。尹龙是认人的,与一位老者四目相对,他跑向龚志华,他像吃奶的娃见了娘,呼喊着:“龚——爷爷——龚——爷爷——” 龚志华一把搂住尹龙,泪水夺眶而出,不停地哄着他:“爷爷来晚了。爷爷该死。没事了,没事了。” “怎么一回事?”冯亮问杨猛。杨猛知道解救了,想要抵赖:“我按常规审讯问话,他情绪失控。” “调监控。”冯亮命令所长调监控。监控调出来,龚志华看了,气得暴跳如雷:“你该杀!” 龚志华说完这句话,牵着尹龙的手:“孩子,跟爷爷走。” 尹龙指着蜡桑:“她、她——” “哦,咱们一起走。没事了。你又立了一功,除掉了一个鱼肉乡亲民的贪官。”龚志华牵着尹龙的手,走向群众,群众高呼:“惩治黑恶势力,打掉保护伞。” 接着后面干警将人犯押了出来,一一亮相,群众鼓起掌来。 尹龙不知道对自发组织起来的乡亲们说什么,他嘿嘿地笑了笑,冲着乡亲们抱抱拳。乡亲们喊:“尹龙,打得好!” “尹龙,打得好!”群众追捧敢打敢拼的英雄。 尹龙“嘿嘿”笑着跟乡亲招招手,有些是他的亲人,姨爹、姨妈、表兄、表姐,还有村子里人,更多的是不认识的,有景颇族的,也有傣族的,他们也出于义愤。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乡的百姓都涌了来。这是个英雄辈出的民族,也是时势造英雄的年代。 龚志华一直搂着他的心腹爱将,看他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别过脸去小眼泪扑簌簌地流淌。冯亮看龚导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对尹龙说:“小兄弟,跟爷爷回省城吧。爷爷带你看病。” “不能回!”大姨木吉木拉说,他担心别他哄走,会不会马上就铐起他,“他的病,我们山里面的草药能医。现在就有起色了。我本来想凑些路费,我们就起程到神医去。没想到出了这档次事。” 冯亮问:“你是阿龙什么人?” 尹龙抢着说:“大——姨爹。” 尹龙也认识冯亮,冯亮从他手中引渡过重犯,没想到名噪一时的酷哥现在变成了傻子,他也很伤心,他摸出了口袋里的全部钱,还向金雷局长借了一千块,全塞给了尹龙:“兄弟,拿去。” 尹龙摇了摇头,眼直直地:“我、我,有。” 冯亮这一举动,大出乎群众的意料之外,龚志华打开公文包,拿出带来的全部现金,还有部分干警凑的钱,估计有一万多块,全部交给大姨夫:“这样也好,山里面草药好,确实比预想的恢复要快。孩子,这个手机拿着,有事给爷爷打电话。爷爷在十分钟之内,就派人来接你。撤!” 龚志华现在调任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就是加强边境扫毒打黑行动,可是他最主要的干将现在浑浑噩噩,他怎么不心急如焚。他要是名医,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一块治好他的怪病。 龚志华一收兵,尹龙也由他的亲人领走了,群众家里还等着他做活呢,于是个个归心似箭,两脚不点灰的回家了。要是在金三角,宋提查不摆一千桌流水席才怪。 蜡桑一路上有说有笑:“尹龙,你怎么认识那位当大官的爷爷?” “他、他——他——”尹龙做了一个拳头出击。意思他就是他的部下。 蜡桑看不懂,也想不到那上面去,还以为尹龙跟他练过功夫呢。 “他们怎么给你这么多钱?” “还——还——还他——”尹龙百个亿的资产,差这点小钱! 蜡桑突然记起来了:“我说要买牛皮糖你吃的。闹腾了一阵子,忘了。现在走到半路了,下次买行不行?” “熬——熬——” “什么?自己能熬牛皮糖吗?也没牛皮啊?”蜡桑生气地说,“我不知道熬!你有牛皮,我请阿爸来熬。” 泽孔搔着后脑勺:“没熬过。不知道你妈会不会?” 木吉木拉说:“今晚宰条牛。慰劳乡亲们一下,乡亲们都上阵了,可不容易。” “打猎——”尹龙脱口而出,没有口吃,也没有吞音,也没有嘿嘿地傻笑。 “行!打猎,撞撞运气。蜡桑,别去了。尹龙,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二表兄建议妹妹别拖后腿了。 “你知道什么?蜡桑不去,你姥爷那一关就通不过。今天要不是蜡桑来赶集,姥爷也不会放尹龙来。唉,姥爷现在只信任蜡桑。”恩都尼愤愤不平地说,他们兄弟才十指连心,女孩子只会是一个累赘。 蜡桑一堵气:“好,我不去。出了事,你们负责。” 大伙儿面面相觑,尹龙还只是听她的,大姨父忙说:“别胡说。蜡桑是尹龙天上配下来的福星,专门看管他的。就是出了什么事,也会像今天一样逢凶化吉。蜡桑还是看着尹龙,尹龙也会保护蜡桑,他们正好优合组合,优势互补。” 回家吃过饭,姥爷早备好了午餐,当然是家常便饭,不过是山肴野蔌。只有蜡桑在这里趁饭吃,其他的人回各自家中吃。姥爷问尹龙:“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早卖完了药材,逛去了。” 尹龙嘿嘿笑,蜡桑朝尹龙使个眼色,她来说:“我们想找牛皮糖吃,可是没有卖。勐秀乡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我们还能去哪里?” “牛皮糖?你怎么想起牛皮糖?昨天在市里面,你又不说,勐秀乡偶尔见过卖。可惜没牛皮,不然,姥爷也会熬。” “大姨说,今晚宰条牛。阿爸还要上山打猎。” 姥爷扒拉着饭粒:“阿龙在寨子里,山上的野兽长得没有那么快哟。” 尹龙扒了一大口饭,咽得眼珠子凸了出来;蜡桑嗔怪地说:“你不能吃慢一点。细嚼慢咽,才有利于消化。哼,反正你吃完,你也要等着我。” 姥爷嘱咐蜡桑:“你们远远地看一看就行了。不要走得太近。野猪来了,要爬树;两人要走在一起,互相呼应。” “知道了姥爷。我们还背着采药筐,我们看到好药材,我们就采。” “这很好,你们采药材比他们打猎有收入。对了,悬崖峭壁就不要上去了,现在时令是冬季了,采一些冬令补品就行了。什么石斛,现在过季了。冬藏嘛,冬天要挖有根须的,知道吗?”姥爷也是识药材的。 “知道,我们带有药锄呢。” “鬼丫头,我还不知道你,见什么采什么。一定要记住,不要冒险。药材采不尽的,也不能采尽啊,要留有种子。下回采,它就长出来了哇。凡事要留有余地,要盼后路,要有长远打算。”姥爷唠唠叨叨说。 “知道。姥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们就在附近。”(未完待续) 404山行 他们行走在铜壁关原始大森林里,这是茂密的松树林,因为森林遮天蔽日,一棵棵松树都往空中发展,走在下面阴森可怖,密密匝匝的都是合抱粗的树干。松针掉一下来,地面有一层腐殖质,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最容易滋生一种美食“松茸”。尹龙却眼望着松树干,偶尔可以看见松鼠,甚至短尾猴。 林中最多的蜘蛛网,树缝隙之间,几乎重重叠叠挂满细密的网,一不小心蒙在脸上,痒痒地,抹都抹不掉。不过,回家洗个脸就行了。当然蜡桑有办法,她折了树枝,不摘枝叶,就在前面刷啦啦飞舞着,将蛛网全扫干净。尹龙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背着竹篓。蜡桑捡到了什么,就往他的背篓里放。尹龙冒着个脑袋,除了看到中药材,捡不到松茸的。 在森林里,明显感觉尹龙眼里有一种灵犀的光,而不是黯然神伤的白多黑少。他不时拿出龚爷爷给他的卫星手机,给爷爷发条信息。他打字一点问题都没有,龚爷爷有时忙,隔很长时间才回。他便嘟着嘴,嘴上可以挂个油瓶了。 蜡桑通常不理他,她自个儿寻找松茸。 要是手机提示音响了,他乐得直蹦,赶紧回话。蜡桑想,我要是龚爷爷烦都烦死了,还耐心地跟他聊天。她哪里知道,龚爷爷很开心,他发现尹龙的神智完全是正常的,大脑损伤的可能是脑叶层的几个功能障碍,如语言障碍、记忆额叶、空间思维等。 松茸以前一个早晨可以采一篓,现在采的人多了,半天难采几朵品相好的。太少了,蜡桑盖好土,明天再来采。 “哑——哑——”白头金雕出现在松林里,可能松林树干间有飞翔空隙,白头金雕经常在松树上觅食。白头金雕的鸣叫,吓得小鸟雀、小松鼠、蜥蜴、树蛙全部躲藏起来,地面的蛇、野兔、山鼠都隐身在洞穴之中。白头金雕眼睛犀利,小动物中了它的诡计,它们本来有保护色,如果不乱窜,可能白头金雕根本就没发现它,你这一乱窜乱逃,完全暴露在它的眼底下,它一个俯冲,如钩的双爪就抓起一条蛇,那蛇还吱吱地呻吟着,弯来绕去,垂死挣扎。 “蜂——蜂蜜!”尹龙突然看到了什么宝贝,原来密林中有一种树蜂,它们的巢筑在松树枝杈上,一个大鼓形的蜂房群。 蜡桑知道蜂巢可是在松树的最高处,一棵松干估计在一百米的高度,到了顶端,风吹着摇来摆去,越来上面松枝越脆。蜡桑忙拦阻他:“不要!尹龙!” 可是已经晚了,尹龙像一只大猩猩,飞快地攀爬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心惊胆寒,他一瞬间窜到了五十米高度,看下面的蜡桑只是一个小点,他冲好嘿嘿地笑。别人上去,可是绑了古藤条,上面一个圈,脚上踩两个圈,一步一步踩上顶端。它完全是徒手,只要手抓不牢固,掉下来粉身碎骨。要是姥爷在这里,不急出心脏病才怪。 蜡桑只能寄希望山神保佑。尹龙现在越爬树干变得越细。他背着竹篓,一个劲地往上蹭。噌噌噌爬到七八十米高度绝无旁枝。直到他攀着树枝,才朝下面挥手,意思他到了!蜡桑朝他喊:“蜜蜂有刺!小心它蛰你!” 尹龙才不管那么多。攀着重重枝桠,往尖端攀去。蜡桑感觉到尹龙跟着树冠随风摇曳,看起来险象环生。 这错,这可是老蜂巢了。它随着松树逐年的长高,它的蜂巢也跟着提高海拔。估计一百年来都没人觊觎过——今天倒了血霉碰了这个傻小子!尹龙快接近蜂巢,在下面看只是一个盆大,到上面你才知道,它足有簸箕大! 现在开始有蜂,向他乱扑,尹龙有护体神功,蜂蛰不进去;相当于,给他扎银针,扎进去自然生起一股真气,将它弹飞。 蜜蜂又不懂蜡桑那一手,用手抚在他背上,将他的生物电带走,再下针。蜡桑喊:“尹龙,先用烟熏,将蜜蜂熏跑!” 可是尹龙压根儿,就没带引火之物。他一手搂定随风摇晃的树干,一手亮出长刀。他一刀撬下去——呼啦一声,一窝蜂没头没脸地覆压了下来,他要不是傻子,可能吓都吓傻了。他还没事一般继续撬,撬一块蜜蜂就扑一重下来。蜡桑赶紧在树下生起浓烟,一柱柱烟袅袅升腾了上来。蜜蜂才恋恋不舍散去。尹龙撬了一大篓,只留下了三分之一,他才罢休。然后在烟雾中,缓缓地溜了下来。 尹龙溜到了地面,还有不少蜜蜂飞来舞去,蜡桑聪明地用树枝挥舞着浓烟将蜜蜂驱走。再看看尹龙身上还叮着几只蜜蜂,忙用树枝将它赶走。她看尹龙身上,却无一处肿胀——真是一个奇人! “喂,我的松茸呢?”蜡桑没想到尹龙将松茸背了上去,怕是全压在蜂巢下面了。估计没有卖相了!这一篓蜂巢,根本卖不出高价。松茸的价高多了! 尹龙看蜡桑这么凶,以为她要打他。他孩子气地把背篓一放,窜上了树干,这家伙能像猴子一样,从一棵树窜向另一棵树,看得蜡桑心惊肉跳。其实,他能跟门巴人一起飞来窜去,行动自如。 “尹龙,你下来!我没有怪你!” 尹龙像要追白头金雕似的,白头金雕又出现了。他真傻,白头金雕怎么可能追得上,它长有翅膀,它一振翅飞向了高空。你又不能一飞冲天。尹龙似乎在追忆什么,白头金雕唤起他对瓦格里仑大哥能他养的那一只! “尹龙,快回来救我!黑熊来了!” 听说,熊是能复仇的动物。可能尹龙杀了它们的一名家属成员,它们闻着气味过来了。也有可能黑熊爱吃蜂蜜,它们过来抢蜂蜜吃。不是一头是三头。蜡桑还算反应灵活,她爬上了树,可是有什么用。黑熊爬树的速度,远比它快。不过,它没有抓树,而是先吃蜂蜜。要是没有蜂蜜,蜡桑可就惨了。 尹龙听到了惨呼声,噔噔噔就窜了过来,搂住了受惊的蜡桑;他们的声息惊动了,正吃得有滋有味的黑熊。可能它们闻出了仇人的气味。三头黑熊争着上树,复仇雪恨。它们光鼻子,还粘着黄色粘稠的蜜糖,“呴呴呴”叫着,往树上窜上来,指甲抓得树咯吱咯吱响;熊真够笨的,三只熊争着上树,结果三只都撞到一块。 蜡桑开始吓得魂不附体,现在有尹龙护着,看着熊的笨态,笑得前仰后合。熊又重新集结起来,可它们还是不吸取教训。智者是不会同样的错误犯两次,可是熊就这么笨,还是三头熊争着上,三头你争我挤,结果全部滚翻在地。蜡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尹龙也跟着嘿嘿笑。 蜡桑点着他的鼻子:“跟你一样笨。” 尹龙做着熊的丑恶嘴脸,蜡桑“咦”一声,推开他的脸,她马上把手神经质地缩了回来,像触了电似的:“尹龙,你身上带电?” 可能是生物电,但是别的人身上带的电,常人难以觉察,而他常常让人有触电的感觉,特别是决定以身相许的女孩,这种感觉相当强烈。泰莎如此,赖欣怡如此,帕米如此,甚至伊莲、玛莲,现在的蜡桑。 三头笨熊打闹了一阵,忘记复仇了。它们齐奔向竹篓,弄倒了竹篓,抢蜂蜜吃。你叼着一块,我去抢,用力一扯,蜂巢分成两半,蜂蜜蛋黄一般往地上淌。三头熊头碰头,碰得咚咚咚响,嘴里怪叫着抢着吃,就不知道竹篓里还有一大篓。可能抢惯了,这是习惯性的打闹。 尹龙知道,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他倒着身,悄无声息地往下溜,将一头吃得欢的熊用刀背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后一个倒卷帘,回转身来,搂住树干。那头笨熊以为是同伴向它发起攻击,它唿地一声,咬住同伴的脖子。同伴正吃得欢,脖子被咬痛,还以为跟它抢蜂蜜吃。受伤的黑熊咆哮如雷,向对方猛攻,另一头黑熊开始要挡开两个同伴的内斗。可是,它遭到两头熊的撕咬,三头熊咬成一片。三头熊咬昏了头,啊呜啊咆斗成一气,结果一死两伤。两头重伤的黑熊也没走多远。 泽孔听到熊在尹龙和蜡桑采松茸的松林里吼叫,赶紧招呼恩都尼、切尼、董萨尼、格亮,扛着猎枪,带着一群猎狗围拢过来。受了伤的黑熊,哪是猎狗的对手,两三条猎狗对付一头重伤的黑熊,黑熊无力还击,被猎狗拖翻在地。不废一枪一弹,三头黑熊成了猎物。 恩都尼乐得一把抱起从树上溜下来的尹龙。蜡桑说:“今天是我的功劳最大。” 尹龙嗯嗯连续点头,继而嘿嘿地笑。蜡桑把白头金雕怎么惹祸,开始将尹龙引到百米高的老松树巅取蜂蜜,取了蜂蜜引他追,结果黑熊抢蜂蜜吃,尹龙怎么敲了一下,引起内斗。三头黑熊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未完待续) 405不听老人言 泽孔被女儿绘声绘色的故事,逗得哈哈大笑,继而告诫他们五兄弟:“你们兄弟,不要学笨熊,内部不团结就是这个下场。” 五兄弟都说:“知道了。” 蜡桑妙目直视着尹龙:“你知道什么?” “不、不、告诉——”后面一个字连不上了,他思维的断断续续,还是给他们的大收获蒙上了一层阴影。 蜡桑拣起竹篓,有一半的蜂巢没有糟蹋,真想不通,还有一半蜂巢,不知道有什么好抢的。想给尹龙背着她们先行下山。蜡桑说:“阿爸,我们走了。你们慢慢弄吧。” 泽孔说:“村长通知各家各户了,今晚要过一个目瑙节。你们俩早一点回家。否则,没有你们的节目。” 蜡桑看看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南畹河,河水金光粼粼。蜡桑说:“阿爸,我们的竹篓,你帮我们背回家。我们去南畹河拣螺丝。一会儿就回家了。阿龙,我们走。” 蜡桑连弩箭也没背,尹龙紧了紧腰带上的祖传景颇银饰刀鞘龙隐宝刀。 恩都尼说:“喂,小妹,不要去河边了,河那边正在打仗。常有炮弹落在河里。要是姥爷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蜡桑固执地说:“不是没听到枪炮声吗?我们摸一兜螺丝就回家。等你们把猎物弄回家,我们可能也到家了。” 重萨尼说:“总之,妹妹是不会跟着我们下山的啦。” 泽孔说:“你胡说什么。蜡桑,快去快回,不要到深水处捉鱼,摸螺就摸螺吧。” 蜡桑答应一声,牵着尹龙的手,往南畹河摸螺去了。南蜿河水急,但是河湾多,石头多。石头上长了绿苔,绿苔可是螺丝的美食。螺丝虽然是河中常见的铁螺丝,但要个大肉厚。蜡桑摘了芭蕉叶,尹龙摸了大捧的给她;有了一大包,她便打上包,用一种干枯的苇草包扎紧,堆放在草地上。 两人很快摸了一大堆。蜡桑让尹龙上岸砍了一根毛竹,扎成一个四方竹栏,用古藤绑好,把绑好的螺丝码进去,就是一个担子,削一根毛竹当扁担,挑在肩上,轻轻松松。 两人刚要转身回家,突然突突突枪声大作,尹龙反应极快,担子一丢,搂着蜡桑往地上打滚,子弹在他们头顶啾啾啾打得火花四溅!轰隆一声巨响,有炸弹的爆炸声,看来双方狭路相逢,展开了对攻。子弹啾啾,密集的红点往河这边飞窜,打得两人脚下尘土飞场。尹龙带动拉蜡桑车轱辘般打滚,滚进岩石后面做掩体。尹龙知道怎么躲藏起来,不会遭遇冷枪子。 子弹啾啾啾往这边倾泻,火力网覆盖住了这边。密集的火星往这边乱窜。蜡桑这才知道厉害,悔不听阿爸和大表哥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就是任性付出的代价。好在,她有个傻蛋紧紧搂住她,不停地说:“别、别怕、别怕、别怕。” 暴雨般倾泻的子弹一定唤起了尹龙某些记忆,他在金三角的枪林弹雨宛在眼前。在眼前乱窜的火星,复活了他的血性!他屏息静气地观注着事态的发展。 双方猛烈交火了一阵,有人用肩扛火箭筒、榴弹打掩护,有五个人往南畹河跑来;显然对方知道,跑过南畹河,他们就无可奈何了。进攻方冒着对方的炮火发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锋,打阻击的防线迅速瓦解,可以看得见冲锋的都是戴着钢盔的正规军。怪不得火力那么凶猛,冲锋队形保持得相当合理,你一炮打过去,杀伤力不会重创他们;他们的进攻铺天盖地而来。一个捆着黑布条,满脸胳腮胡子的黑脸汉子,带着四名穿迷彩服的兄弟,用手雷阻击敌人的攻势,然后往河边退却。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强行过河。 尹龙在蜡桑的耳畔结结巴巴说:“你——你——等着——” 他不等蜡桑说话,他几个兔起鹘落,闪电般滚下了河堤,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要救对方。他游过河岸,只有头上绑着黑带子的黑脸汉子,纵身跳进河中,显然也中了枪,河水都红了。尹龙立即拖着他潜入水中,快速划到了河对岸。对方对着河中心扫了一阵。尹龙哪敢上岸,带他躲进了灌木丛中,由一块岩石挡着,任他们胡乱扫射,鱼打翻冒了出来,只是没见黑带子冒出来。 钢盔部队有点不甘心。可是,他们听到了直升机的螺旋桨的声音,肯定华夏边防部队出动了,他们知道已经严重侵犯边界权,会受到华夏的外交通牒。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等直升机出现就撤了。 空中的武装直升机在出事地点盘旋了一会儿,估计是空中拍照、录像取证,然后向邻国发出抗议。武装直升机盘旋了一会儿飞走了。 尹龙才拖着半昏迷状态的伤员上了岸。蜡桑趴在岩石后面,等直升机飞走了,她才跑出来,对着河岸喊:“尹龙!你在哪?” 尹龙横扛着一个人。那人的穴道封住了,但是血染红了他的迷彩服,也染红了尹龙光着的胸口,此时夕阳染红了对岸的山头。对岸的山头蒙上了恐怖的血腥。 蜡桑大吃一惊,伸手拉尹龙上了岸,其实是多此一举,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尹龙稍用力就可以把她拽下堤岸,不过尹龙知道分寸,他主要借助一蹬之力,略微借了蜡桑的手劲,他把伤都抱上岸。伤者的额头有大姨的刀刻皱纹,脸瘦削,颧骨突出,看起来有老年斑,身材魁梧,应该有五十开外了。大把年纪了,不安享晚年,还出来打仗,看来也非等闲之辈。 解开他的衣襟,枪伤有三处,最要命的一枪打在左肋下,只是擦着边,要是再打进一分,可能就伤到要害了;肩胛处中了一枪,手臂中了一枪,这两枪估计问题不大。 尹龙已经封住了他的穴道,但是要马上给他取出弹片。要镊子和手术刀,还要缝合伤口的银针,准备止血的纱布,防止伤口化脓感染的药用硼酸,还有伤口愈合的金创药。 尹龙焦灼的眼神看着蜡桑,蜡桑说:“要不,我们打急救电话,送医院吧?” 尹龙摇头。医院是不会接治身份不明的伤者。枪伤,尹龙完全能搞定。他要回姥爷竹楼上,偷走他的全套医治药箱。 尹龙指着山里面,鼓着眼珠子说:“隐、隐藏——” 蜡桑想起了阿爸狩猎的树屋。桑蜡来了精神:“走。到阿爸的树屋去。” 于是,蜡桑带路,尹龙痛着伤员,疾步向森林深处走去。他们前脚走,后脚大姨、二姨和表兄赶过来了。他们搜寻了半天,在岸上发现一担螺丝。人却不见了。 他们焦急地大喊,可是只有哗哗的南畹河在回应。 恩都尼突然叫道:“血!有血!” 他们循着血迹搜索。大姨木吉木拉摸摸湿漉漉的水渍,很有把握地说:“他们救人了。两个小家伙一定救了一个人。” 恩都尼也赞成:“阿爸判断得对。尹龙那么好的身手,一定是他下河救的人。他不说,但心里行事。” 二表姐米董说:“下一步,他们该偷姥爷的药箱了。我们守住药箱,一点会捉住他们。看他们在搞什么鬼?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姥爷的药箱找不到了。” “是尹龙偷去给一只鹿治伤了。”切尼笑出声来,“我们现在找,肯定大海捞针,找不到人的。” 董萨尼说:“尹龙爱热闹的。目瑙节,他是一定要回来的。他肯定要表演节目的。” 大姨最大,他做决定:“那我们把螺丝挑回家,就对姥爷说,两个小家伙说晚点回家。” 二姨泽孔说:“就说,他俩泡温泉去了。米重,你负责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大伙商量好了,可是计划比变化快。他们回到竹楼,到姥爷房里一看,哪有药箱啊?药箱早不翼而飞了。他们不敢提醒姥爷,怕老人家担心。 尹龙盗取自家的药箱,如探囊取物,他从竹楼背后一棵菠萝蜜树溜进来,背了药箱从竹楼溜下去。一溜烟就跑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蜡桑取来新鲜的泉水,烧了一锅开水,把镊子、手术刀、针煮着,纱布泡在酒精里,把刀创药先嚼好搓成药丸。 尹龙主刀,蜡桑打下手。当然先从他的创口做起。子弹头深入肌肉,虽然封住了他的晕穴,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使他神经质的颤抖。蜡桑偏过脸去,她从小就看不惯血腥的场面,好在她并不晕血。 尹龙得用镊子弄开创口,受伤之后,皮肉一般都会长满,创口变窄,要用手术刀剖开创面,然后才能用镊子夹住子弹头。子弹头是光滑的,又沾了血,很不好夹牢。要耐心地夹紧,用力拉出来。弹头不是很大,可能是七点六二毫米的狙击步枪打中的。然后,要先止血纱布止血,再缝合伤口。好在肋部没有大的血管、神经组织,只要缝合皮肉创伤就行了。然后敷上自制的金创药。(未完待续) 406过布当目瑙节 肩部中了一枪,只须缝合就行了,子弹打穿了,创面相当大,可能是十六毫米的机枪打中的,穿透力大,完全可以打穿,好在只是肩肌肉,没有伤着肩胛骨,也就是擦了一下。这是战场常见的擦边球。尹龙就中过类似的枪。清洗创口,止血、消毒、缝合,再敷上金创药。 最麻烦的是手臂上中的一枪,将骨头打断了,子弹还要取出来,看来是手枪打中的。取出来正是六毫米口径子弹头。先要清先创口,止住血,然后尹龙拉正他的骨头,蜡桑要缝合。 搞得蜡桑,咬住嘴唇,缝得满手是血。然后,敖上金创药;再由尹龙给他绑上接骨木,手臂固定在接固木上,估计要一个月才能接上。 这一切做完之后,再给他行针,助他血脉顺畅,推血过宫。估计他要睡上一个晚上,才能醒转过来。睡在野外,屋内必须撒上药粉,再点上熏香,屋外树杈喷上毒性很大的断魂草、黄蘖根捣成毒液,以免毒蛇、害虫侵蚀。然后从古藤上溜下大树,回家参加目瑙节。 两人回到寨中,灯火已经黄昏,村民在晒谷坪点上大灯,四周安起四根神柱,中心燃起篝火。灯光下人影默然,可能两位主人公还没到场,人人心中压着一块石头。两千人的寨子,上下齐心。说要修大坝,男女老少一起出动,不到一年修起了一座雄伟的大坝,现在他们寨旱涝保收,也不用担心饮水问题。 说修公路,上面拨下款项来,全部用作购买水泥,石料山上采、砂卵石河滩挖,人工自己出,四通八达的水泥路通到各家各户。还在伺堂前用水泥、沙卵石铺了一万平米的大晒谷坪。村里晒药材、晒稻谷、晒玉米再不用发愁了。上面装上大灯,现在也是全寨集会的广场。伺堂也修葺一新,安装上闭路电视,村里有广播,伺堂大殿、侧殿、偏殿、配殿加起来其实可以摆上一百桌。天气好的话,就摆在晒谷坪,席天幕地,与自然融为一体。 蜡桑一个人出现在人群中,大伙儿吓了一跳:“尹龙呢?” 阿爸泽孔虎下脸:“蜡桑,你说话呀!” 蜡桑摊开手,一脸漠然,背着手走着。 姥爷可气得不行了:“蜡桑,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你不是说,有你在,他没事的吗?” 蜡桑可不敢跟姥爷开玩笑:“是啊,他没事。你看,你把他锁在家里,他跳窗出来了。” 姥爷抬起眼,果然有个黑影从前门的窗口,像只猴子纵身跳到一棵大椰子树上,然后哗啦哗啦溜了下来。他拍拍手,走到晒谷坪,他就是傻乎乎的尹龙。 姥爷又惊又喜:“小龙,你怎么从树上溜下来?是不是蜡桑要你拿什么东西?” “嗯。嗯。”他点着头,眼里却是狡黠的笑容。 “喂,你说清楚,我叫你拿什么了吗?你不说清楚。我被你冤死了。姥爷,你别信他,你看他鬼笑呢?”蜡桑总是被姥爷气得要死,姥爷就娇惯他。 反正,大伙儿看两个平安无事了,欢笑声就起来了。气氛高涨起来。他俩要扮成武士。两人要穿上祖上传下来的重铠重甲,脚穿朝天蹬战靴,手持盾牌领舞。他们的舞类似于锅庄,但与锅庄不同。这是出征的将军打了胜仗,庆祝的凯旋舞。村长认为这次尹龙为勐秀乡除了一害,跟过去头人带兵打仗,打了胜仗一样令人欢欣鼓舞。 鼓乐敲起来,村民列成战阵,怪不得人人有配刀,现在跳舞用得上了。年轻人右手高举着刀,左手持盾牌,处在中心位置,列成军阵;老少则列成阵势,处在外围方阵,在乐师的带领下敲击竹杠,以壮军威,唱景颇族出征歌。军士踩着鼓点,变换成各种方阵。 “敲!”战士们就敲起盾牌,脚咚咚蹬地,声音震天动地。“御!”马上用盾牌搭起防守阵营。“射!”便用弓弩手,射四周的靶心,箭如雨下。“鞠!”每个方阵持盾牌搭阵前进,一个方阵就是一个作战整体,他们用盾牌搭的阵容,严丝无缝,很有秩序地步调一致推进。“击!”队形突然摆开,五百将士在灯光下挥舞着景颇刀和盾牌,招式简单,但实用,一招致敌。尹龙可不能舞他的少林刀,他也要舞深入他骨子里的景颇刀法。景颇族历来是一个尚武的民族,有自成体系的防身自卫功法。“逐!”武士们喊着“嗬、嗬、嗬”的号子,一排跳过一排,前浪推后浪,奋勇当先。“圆!”武士们重振军阵,鸣金收兵,刀归鞘,将军解甲,马放南山。 刚才一幕重现战场情景,接下来是庆功。“叠”,武士们一搭一,每人肩上搭一个武士;然后组合成一圈;体形小的,便登上第三层;然后是体形剽悍的少年登上第四层;第五层则由一个选定的最机灵的孩子登顶。当年尹龙就是登顶少年,现在另有其人,就是寨子里的孩子王,恩都尼的儿子秀泽。他踩着大人的肩膀,一层一层从颤巍巍的要塔上攀登上去,越到上面,越晃动得厉害。最后,他勇敢地站上了两个少年的肩头,搂着两个少年的头,然后缓缓地直起上身,终于展开了双臂朝下面的祖爷爷、爷爷、祖奶奶、奶奶们挥手,鼓声、竹杠的敲击声节奏到了顶峰。 接下来,是孩子们的欢庆场面,他们将椅子叠起来,当场在家长的保护下,一个接一个往上加椅子,大要一旦发现椅子晃动辐度太大就终止了表演。秀泽果然不负众望,他叠得最高,还在上面做了穿腿、倒立等高难动作。他可踩着尹龙的脚步了。 孩子们的表演是给武士们赢得换道具的时间。出来一群狮子。他们集体表演“睡狮”、“挠痒痒”、“伸懒腰”、“狮打滚”、“滚绣球”、“戏狮”、“狮直立”、“滚翻”、“后跷”等常规动作。接着是,难度大的跳桌腿、跳桌子……最高难的动作,跳八仙桌。当年,尹龙保持了跳八张八仙桌的记录。今晚,他的搭裆可是一个女孩子蜡桑,蜡桑说:“尹龙,我饿了。” 尹龙是后腿,可要举着蜡桑,蜡桑可不轻,绝对有赖欣怡重。尹龙正在兴头上:“玩——玩一回。” 先是一张跳一张,技术熟练的都可以完成。然后,叠起两张,狮子上八仙桌也要技术,其实是尹龙顶起蜡桑,蜡桑攀着桌子;蜡桑再借力,尹龙手撑桌面,脚蹬地就上来了桌子上。能上两张桌的武士全村不过十来对。尹龙和蜡桑做完一组常规动作,就蹭地跳到对面搭的两张桌子上。这种跳两人动作一定要默契,同时起跳,不过尹龙会带动蜡桑,很顺利地跳过去了。喝彩声四起。 跳第三层的更少了,能上第三层就是一个技术熟练的活。尹龙要让蜡桑踩在他肩上,然后他直立起来,蜡桑攀着第二张桌,尹龙跟着蹭上第一张;动作不停歇,借着力蜡桑攀上第三张,尹龙蹭上第二张,蜡桑再稳住身形,尹龙再腾身而上。看起来,惊险异常。跳过去倒也不难。完成这一套动作的,只有三对狮子了。再接下来,可不下桌子了,直接在对面加桌子,也就是狮子要从三层跳到第四层台。 这对起跳的高度、时机的把握、双方配合的默契程度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蜡桑对起跳,她不怕,因为有尹龙在后盾。她只要与尹龙配合好,狮头带动狮尾,她一蹭,尹龙跟着起跳,两人同时高高跃起在空中,如一道彩虹划过夜空,稳稳当当落在了第四层。彩声四起。后面只有一对完成这个动作,还多亏尹龙拉了对手一把,但是他到了极限。不敢再玩第五层了。可是尹龙这个傻子还要玩,做他的搭裆玩的是命啊。按道理说,跳第五层,跟跳第四层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心理上的考验。人处在七、八米的高空,还要跳过两米宽的高台,还要两人配合,没有任何保险,确非易事。尹龙傻傻地说:“跳。好妹妹。” 尹龙在高空,他能恢复心智,蜡桑听他说话口齿清晰,她内心不由一喜:“好。你不怕,我也不怕。跳!” 蜡桑话音刚落,身体腾空而起,尹龙没得说的,一股大力推着蜡桑稳稳地落在第五层高台,下面喊声暴起。可是姥爷不让跳了,能跳五层已经是狮王了。可是尹龙说:“姥爷,你坐着,再跳,给你看。” 蜡桑眼前一亮,太兴奋了。尹龙在高度紧张和极度兴奋,就能恢复语言功能!她对姥爷说:“姥爷,尹龙现在说话正常了!” 没错,极度的兴奋和高度的紧张,再加上现场强烈的刺激性气氛,往往能造成本元的高度统一。姥爷也明白了,尹龙在极度危险之下,可以恢复过来:“好吧。蜡桑,你要跳好狮头。” “爷爷,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蜡桑没好气地呛姥爷。(未完待续) 407高台风险 姥爷一门心思在尹龙身上,没顾蜡桑的感受;但时凡上了年龄的人都有点童心未泯:“尹龙好胜心强,他做事从来不顾后果。蜡桑,尹龙听你的呢。姥爷知道你聪明,他——” 姥爷做了一个动作,意思你要知道深浅,这事能做能不做,不要听他的。你要自己拿主张。 蜡桑白了姥爷一眼:“知道。我自有分寸。你好好乐你的吧。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蜡桑钻进狮头里,再不理姥爷。高台已经搭好。鼓点、敲竹杠的声音节奏加快,每个人的心都揪紧了。这场面,尹龙表演过,现在再一次呈现在大伙面前。尹龙要不是头脑有问题,可能还没有这么惊心动魄。 现在该五层跳六层了。看起来,六张八仙桌叠起来高过了屋顶,但是与五层台只相差一米五的高度。只是随着高度的增加心理上的承受力加大。人们要抬头才看得清楚。两人在五层台上做了一组常规动作。一声鼓响,蜡桑带头窜起,尹龙配合相当到位,“唿”一声,稳稳地落在第六层台上,彩声四起。 两人跟着鼓点做一些常规动作,狮王独啸、狮王拜观音、狮王参禅等。蜡桑故意问尹龙:“姥爷,叫我们不要跳了。到此为止吧。” “姥爷,姥爷正在乐呢。” 蜡桑兴奋得不得了:“你还有不有把握啊?掉下去,我们可糗大了!” “死不了的。”尹龙嘿嘿笑,这笑不是傻笑,而是不可一世的狂傲,唯我独尊。她从小就知道尹龙,天王老子我第一。唯有读书不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为了读书,尹龙没少吃苦头。姥爷罚他不吃饭,罚他抄一百遍,罚他顶水,罚他背《三字经》……姥爷想尽了一切办法,逼他读到初中毕业。他倒是考上了高中。可是他听说姥爷、姥姥陪读,吓得他那个暑假就离家出走了…… 蜡桑可要考大学了。她在重点高中上学,百分之八十都考得上大学。姥爷说她聪明,指的是她读书比尹龙要强。现在是寒假,她一直跟尹龙疯在一起,功课都没做。 现在六跳七。其实,不看地面,看对面,还不是一个桌子的高度。跳的就是一个心态。 此时蜡桑兴奋异常,故意逗尹龙说话:“你怕不怕?你怕了,我们就别跳了。” “不、不怕。姥爷乐呢。” “跳砸了。你可别怪我。”蜡桑故意说。 “有我呢。”两人做完一组动作,原来八层台,每层台的规定动作有变化,显得丰富多彩。 “咚咚咚”、“嘎嘎嘎”密集的鼓点再起。 两人腾空而起,空中闪过一道狮子的雄姿,稳稳地落在第七层台上,喝彩声震动云霄。孩子们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谁不崇拜英雄,模仿英雄,尹龙就在一种英雄的环境中长大,他表现欲之强烈,确实非一般人所比拟的。 蜡桑看尹龙的兴奋度和紧张感对他起了相当大的刺激作用,现在他能够明白无误地表达他心中所要说的话,更难得的是,他眼里出现了那种灵气,久违的神气活现:“蜡桑妹妹,你真棒。” “你也不赖啊。第几层了?你知不知道?” “第八层啊。跳过去平了我的记录。”尹龙说话相当自然。记忆也在恢复。 下面的人,现在看他们可站在半天云里,站在这么高的桌面上,都小腿抽筋,更别说越过二米距离,跳上一米五高的八仙桌了。为了尹龙恢复心智,蜡桑可拼了,以前,尹龙可不是跟她跳的,而是跟他哥哥董萨尼跳的。董萨尼今天跳到第四层就放弃了,他跟搭裆还没有挑战第五层。董萨尼知道没有尹龙那种霸王之气,稍有犹豫,那是天灾人祸。董萨尼想不到,尹龙神智没恢复,带着妹妹,意敢挑战第八层!蜡桑的弹跳力,勇毅、果敢,比他可差多了!他毕竟大山里窜上窜下,练就了一身蛮横的功夫。 “跳不跳第八层?”蜡桑故意问尹龙,尹龙可是一点不含糊:“跳啊,姥爷乐着呢。” “哼,你就是跳过姥爷一个人看的吗?” “还有姨妈、姨父。” “哼,下面可有二千双眼睛看着我们呢。跳不好,我们可丢丑了。”蜡桑想逗他多说一点话。 “怕什么?有我呢。”尹龙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达到了七跳八,现在相对高度达到了十二米,可以说是高空表演,他们没有带任何保险,不允许有丝毫闪失。两人做完了第七层的常规朝仙动作,然后随着鼓乐、竹杠的敲击声,冲天而起。蜡桑跳的角度稍高了一点,好在有一股力量推动她稳稳地落到了高台上,如有神助! 下面集体站了起来。炸开了锅,吼声四起。可是,尹龙对下面的乡亲们说:“我还要跳两层,打破我的记录。” 尹龙的话字正腔圆,姥爷听了满心喜欢。但他的内心又是矛盾的。有记载以来,狮王登天,最高也只能跳到八层天。现在要跳到十重天,可是挑战极限。下面的人等他一句话。 尹龙在上面叫喊:“姥爷,求你了。再跳两层吧。” 尹龙的话跟正常的人一样,姥爷真是左右为难,他可要担当全部风险,又怕外孙孙好得不彻底,又怕外孙孙稍有闪失。他最后的决定,小心行得万年船:“小龙,到此为止吧。乡亲们看得可开心了,下回再表演吧。” 尹龙赖在上面;“姥爷再跳一次。我好着呢。” 这句话给了姥爷信心,他心一横:“加吧。” 姥爷的信心鼓励了大伙,现在下面的人屏息静气地看着,鼓乐和敲竹杠的声音显得尤其惊心动魄。两人做完登顶的规定动作。 尹龙提醒蜡桑:“注意起跳角度。” 蜡桑很兴奋,尹龙显得很有信心,说话吐字清晰,思维敏捷。蜡桑吸取了上次角度不行,这次她掌握要领从四十分度角起跳,尹龙随之起推。没想到,突然起了一阵回风,这回风不知道,蜡桑自己身了解偏了,还是回风带偏了。我的天啦,蜡桑身体偏过了第九层台,要知道上面落空,跳上空中,下面肯定会跟着落空。 尹龙一急,以为必然跌落高台。可是,他一急四百零九个穴位,都释放出能量,这种能量形成一个上升的力量。蜡桑偏离的身位,尹龙竟然给她奇迹般地矫正了!蜡桑稳稳落在了第九台,尹龙跟着落了下来,两人喘息了半天,下面掌声雷动,他们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那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生死悬于一线。 两人自创了一组表演,下面看得如痴如醉。人人都仰着头,也不怕脖子酸,眼看花了。好在夜空之中,没有刺眼的光芒。 蜡桑喘息甫定,她真不想跳了;刚才她明明感觉偏离了方向,她以为这回死定了;可是尹龙用一种不可逆转的力量推正了她!她的心理面临着极大的考验,她的心理压力远远大于尹龙,尹龙可能恢复了神智,但他是艺高人胆大。蜡桑完全凭借的是信念,是对尹龙能够恢复正常的精神动力在支撑着她。 尹龙这个死家伙:“蜡桑,最后一次。” 蜡桑想命交给他的:“你敢,我敢跟你一起玩命。跌下去,等于两人殉情吧。” “我可不想死。我有三个老婆呢。”尹龙刚才的惊吓让他把一些破碎的记忆连缀了起来,他记起了很多事情。 “呸。你要是娶三个老婆,我掐死你。”蜡桑以为他胡说八道。 尹龙又出现他得意的嘿嘿笑。他可没打算娶表妹为妻,他知道现代社会才不会有表兄妹结婚的事情。可能会生出傻子来的。蜡桑真的太像泰莎了。他有时候把蜡桑当泰莎了,他现在想泰莎了。甚至想帕米三姐妹了。三姐妹可是真心待他的。 “第十层!姥爷,我说话算话,跳最后一次。请乡亲们见证,最后的挑战。谁见证?”尹龙说了好长一串台词,他兴奋到了巅峰,他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傻!姥爷喜欢得热泪盈眶,他可能治好的尹龙!他同意了最后一次冒险行为。 台搭到了第十层,达到了十五米高度,看起来,这只狮王就在半天云里。鼓乐、竹杠的敲击声,人群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两人热身一般,做完了一组动作。然后随着鼓点,蜡桑飞身跃起,真是冤家路窄。半空中一头白头金雕突然“哑”一声,俯冲过来,它可能以为空中有什么猎物。白头金雕可是空中之王,它从来没有在空中畏怯过任何猎物。 蜡桑一惊,习惯性地躲闪,直往桌下坠去,撞到了第十层台桌面,桌子失去平衡,就要掉下来。尹龙一激灵,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受到反激;生起一股受到极大的反激力量,凭空升腾的悬空浮力,达到了空中暂停。这在这一刹那,他攀住了失去平衡的桌腿,将桌腿扶正,用头将蜡桑顶上桌面。然后一拱身体,推着蜡桑上了桌面。此时,白头金雕正在桌沿,他一脚踏在白头金雕的背上。(未完待续) 408孩子游戏 白头金雕背部受了一蹬,“哑”一声负痛飞走了。尹龙借这一踏之力,借蜡桑落到桌面稳定的力量,当然还有借真气提升的力量,双足落在了桌面!桌面推到并不是那么稳定,兀自在上面晃荡,两人接受了下面的呐喊声、欢呼声,可不敢再做任何动作。然后,窜回第九层台。从上往下窜,那就小菜一碟了。 两人稳稳落到地面,让下面看得目瞪口呆的父老乡亲蜂拥上来,亲眼见证了娃节坝的真正英雄。 接下来,便是跳竹竿舞,尹龙牵着蜡桑的手,从这头跳得那头,那头又跳到这头,二百米排开了竹竿,要跳得步法一点不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幼年功夫。小时候,他们就跳这个了。 再接下来是男女老少手牵手,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比锅庄舞步要活跃。 最后,桌子摆开,跳累了、玩累了的人们聚餐。尹龙还是跟表兄妹妹坐一桌。景颇族聚餐先要吃饱肚子,才能喝酒。 尹龙并不爱吃火烤的熊肉和锅炖的头、掌,可能在外面吃烤肉吃多了,现在让兄弟姐妹们多吃一点,他吃得最多的是家乡特色菜:螺蛳汤、竹筒烤鱼、砂锅炖竹鼠、炸蜂儿子、鬼鸡、凉抖牛筋等等。 恩都尼问尹龙:“熊是你们打的,怎么不吃?” “你,你们——”尹龙语言功能又有了障碍,蜡桑吃了一惊,筷子停在了嘴边,他竟然需要超强刺激才能恢复正常。看来尹龙最有效的疗法就是高强度刺激疗法。越是生死关头,他越心明眼亮! 到上酒的时候,蜡桑故意鼓动兄弟们斗酒,五兄弟一人一竹筒,他跟大表姐金瓦,姐姐米董也喝。没有成年的孩子是不能喝的,秀泽、美泽、惠泽兄弟姐妹是不能喝的。 尹龙第一次喝完一竹筒,他脸上微有酡色,眼内就有神采:“喝呀——别学姑娘们。”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恩都尼都向他翘起大拇指:“为了小龙这句话,我喝了。” 他带头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竹筒,其他兄弟只得跟着咕嘟咕嘟灌。他们的酒量都很大,可是三斤下肚,也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个烧红了紫檀色面孔。尹龙带头又喝了一竹筒,他又说:“别学姑娘们,喝酒弹絮。” 蜡桑故意恼了,拔出一把景颇刀:“尹龙,你别以为你了不起。我要跟你比刀。”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用刀。”尹龙嘿嘿地笑,这笑分明是瞧不起的神色。 “那就试试看。”蜡桑仗刀,真的往尹龙身上,一个劈刺;尹龙身随刀晃动。其他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见蜡桑使出了景颇刀法,缠刀裹刀,刀劈得银光闪烁,开始还看得清招数。劈着,劈着,蜡桑使出浑身解数,一招紧似一招。 尹龙却使出了醉拳招数,还不停地戏耍她,故意摸摸她的脸,弄弄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惹得围观的大伙哈哈大笑。蜡桑哼了一声,飞舞着如风车叶子,可是对尹龙来说,他就是活动活动一下腰肢,全是腾挪闪转,不时逗她一逗,故意激怒她似的。 开始姥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看两个活宝打了起来,忙过来劝架。再看,尹龙游刃有余。他也只是说:“蜡桑,刀剑无眼,你要手下留情啊。” 尹龙忙中偷闲:“姥爷,我手下留情才对。” 这句话也没问题,看来非得逼出他的潜能来不可,蜡桑刀刀进逼,其实她还不足以对尹龙够成威胁。尹龙要是欺身进招,一招就可以制服她。只是他想玩玩她,逗大伙儿开心,让姥爷开怀大笑。 尹龙几乎可以随她的刀光骤起骤落,可以随着她的刀舞动,跟着身影飘起,看起来就像在她的刀锋上舞蹈!蜡桑攻了百数招,累得娇喘微微,尹龙没事儿一般,用屁股蹭她一下,逗得大伙儿一声哄笑。蜡桑脸红如霞。想要尹龙好得快一点,她得多坚持一会儿,因为她看出尹龙此时神清智爽,身形鹘起鹰落,根本连他的影子都碰不到。 此时,尹龙想再逗她一逗,他跳出圈外。大伙儿以为他不玩了。他竟然找了一块黑布蒙上眼,再跟蜡桑过招:“来呀,蜡桑。我不用看。” 尹龙也太托大了吧。姥爷忙要制止尹龙的荒唐行为。其实,尹龙完全可以听风辩器。蜡桑又不是傻瓜,她要先试一招,看他真的能不能听风辩器,她轻轻巧巧一招向他手耍了一个刀法。尹龙身体跟着刀的舞动,几乎挨着刀刃,打了一串旋子,真的蜡桑碰他一下都不可能。蜡桑不由加快了攻击的节奏。但是,你快我更快,尹龙真的能听风辩器,刀越快风声越紧,他能听出刀的空间位置,身形随之做出动作。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相信,尹龙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没有这手功夫,他能打得金三角服服贴贴。 蜡桑累得实在不行了,方才住手。尹龙却突然咬住她的刀,没收了她的刀。然后,他就把蜡桑抛起来,蜡桑落下来的时候,他一托她,她又高高窜向半空。蜡桑真的很享受,她在空中飞上飞下,晚风把她刚才出的汗一下子刮得生凉了。尹龙其实费的劲更大,蜡桑不过像跳蹦床一样,在空中随意做一串动作。把一个一百二十斤重的姑娘抛向空中,哪敢要多大的推力。尹龙乐此不疲。这家伙就是爱玩,爱表现自己。在乡们们面前,他露出了他贪玩的本性。 这样下去,尹龙不康复才怪。 晚上,尹龙一如既往打坐,如今打坐,气息和顺多了。看来,他脉象和缓了。 第二天,尹龙煲好了绿稠汁。人却不见了。蜡桑也不见了。他们的背篓也不见了。姥爷以为两个小家伙要赶在别人前面采松茸,采松茸赶早莫图晚。 姥爷还不知道,两人藏着一个秘密,他们带着绿稠汁,攀上了树屋。此时,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缝隙斜射进来,筛下圈圈光斑。尹龙和蜡桑出现在黑脸汉子的面前。他已经醒过来了,看到两个年轻人进来,微微睁开浓眉大眼,眼珠有点惊喜,说的是载瓦语,与景颇语属同一语系。他们听得懂。 “谢谢两位小友舍命相救。恩昆没齿难忘。” “嗯,嗯。”小伙子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只有用手语,可他也不会手语,急得嗯嗯直叫喊,脸上表情怪异。 恩昆大叔发现救他的青年小后生,生得目清目秀,英俊高大,肌肉丰满,可惜是个傻子,要不是傻子怎么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去他毫不相干的人。 蜡桑明眸善睐,帮尹龙说了出来:“恩昆大叔,他想问你,你从哪来,你们为什么打仗?” “听你们口音,你们是景颇族人吧。我是克钦人,与你们同宗同族。你看,我说的话,跟你们说的话,是一个口音。”恩昆大叔没有直接回答。 “是啊,所以我们更想知道,你们在那边为什么要打仗啊?”蜡桑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紧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恩昆大叔目光如炬:“你们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度,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痛楚。我问你,有人突然说我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山林沼泽、河流、湖泊、田野都是他们的。你同意吗?” “所以你们要保护自己的土地不受侵犯。对不对?” 恩昆大叔连连点头:“他们打着各种旗号,拟出多种名目,把一些霸王条款硬要我们接受,宪法上载明,我们高度自治。他们以各种名义,剥夺我们的民主自治权,鲸夺我们的资源,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我们不答应,就得用武力说话。” 尹龙“嗯嗯嗯”直点头,眼光愤怒,表情焦急。蜡桑代他跟恩昆大叔交谈:“你们打得过吗?” “我们打算血战到底,寸土不让,霸王条款,我们一条也不接受。你们会玩赛姆耶的游戏吗?” 尹龙点头,蜡桑说话:“会玩啊。我们一群小孩,三个、十个、二十个都可以玩。你可以自由组合,我们可以自由组合,你抓我们的人过去;我抓你们的人过去。哪一群人多,他们就是孩子王啦。” 蜡桑说一句,尹龙“嗯嗯嗯”点头,尹龙肯定要做孩子王的。 恩昆大叔说:“没错,本来我们达成了和平协议,各方都能接受。但是,为了瓦洛伊底江一个电站。叫松洛电站,电站的选址就在我方境内,可是对方死命不承认。何况我方与华夏投资方达成了赔偿协议,对方以保护投资方为由,强硬地说,他们有责任摆平这件事。结果双方形成对峙。没想到,那天对方喝醉了酒,朝天鸣枪。他们先开枪,我们就还击,双方就开战了。” 尹龙突然问:“你是——是——” 他说不邮来,竖起一个大拇指。蜡桑懂他的意思:“恩昆大叔,你是一个军事首领吧?”(未完待续) 409集结力量 恩昆淡然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是恩昆,第一特区的的军事首领。” 蜡桑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你怎么——” 蜡桑一紧张也口吃了。恩昆叹息道;“宗卡主席想联合四方,共同夹击政府军,以解眼前之危,可是他们都持观望态度,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不懂。我就是奉命游说各方,抱成一团,捏成一个拳头,重拳打击缅匪。” “彭——”尹龙突然眼前闪过一个健朗的传奇式人物,胡康河谷,他设宴招待的彭将军。 “哦,掸邦的彭龙府将军。他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是不打到他头上,他是不会出兵的。他只知道闭关自守,哪知道一气连襟,活则大家活,死,他也难逃厄运。唉,人心不齐啊,恐怕无力回天了。战火已经烧到了我们的总部拉杂,我们准备撤到密林深处继续打游击。”恩昆想到自己的同胞还处在政府军的空中打击之下,他内心无比的焦虑。 “我帮你!”情急之下,尹龙说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 蜡桑面带微笑,知道尹龙言出必践。恩昆摇了摇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尹龙又急出了一句话:“我有力量!” “你有军队?” 尹龙直点头,我知道他所说的军队是金三角,他拥有的几支装配精良的保安军,还是指景颇族表演的军阵?蜡桑当然以为他指的是他们昨晚摆的军阵,不过这样一支带着原始土著部落武士,送去做炮灰差不多。 蜡桑帮尹龙说:“你说,克钦就是我们景颇人,兄弟有难。我们一定会鼎立相助。我们昨天还组织了声势浩大的集会,将一个惯偷,一个长期充当保护伞的民警给抓了。我们呼一声,十里八乡的年轻人都会集结过来。” 恩昆突然眼睛一亮:“好!小兄弟,靠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弟了!只有你们参战,华夏政府就不得不出面给缅军施压。好,小兄弟、小妹妹,我们克钦的存亡寄托在你们身上了。拜托。哎哟。” 恩昆想撑起身来,可是肋部的伤口、手臂的断裂,只要他动一下,就会钻心的疼痛,相当于肉被生生地锯着。可他顾不了疼痛:“小兄弟,你们快发布檄文,组织人员训练。我提供资金。这是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大笔资金。我把密码写在你手中,你们用这笔钱,拉起一支军队来。那时,华夏政府军重兵压境,看他缅军还敢嚣张!” 尹龙伸出手,恩昆就在他手心空手,他写一个数字,尹龙念出一个数字,一串长长的字母加八位数字的密码。恩昆让尹龙重复一遍,尹龙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说得一字不漏,连蜡桑也记不住这么快,这么准。 “小兄弟,你真行啊。你一点不傻啊!”恩昆不由对眼前的傻兄弟肃然起敬,现在终于明白小兄弟,看似傻,心里雪亮呢!恩昆举首苍天,合掌祷告:“天不亡我克钦啊!” 恩昆紧紧拉住尹龙的手:“小兄弟,来,我写一段讨缅匪檄文给你,你可以四处张贴,招募新军,我不日伤好,亲自帮你训练。” “好!好!”尹龙拍手叫好,“我,来——” 蜡桑说:“我们会经常来看你,我们给大叔准备了一天的食物。今天,我们就去招募新兵,晚上操练。” “事不宜迟。估计我们的人撑不了一周。政府军调集了战机、火炮、坦克等重型武器,意图聚歼我克钦总部。你们搞的动静越大,华夏政府越重视。华夏政府军才会出动!”恩昆是有政治头脑的一个人物。 蜡桑带着尹龙回到寨子中,姥爷看他们回家了。空着筐回家,很是奇怪,蜡桑怕吓得姥爷,只是辩护人称:“尹龙说他全身不舒服。我想带他去勐秀乡医院看看。” 姥爷看他们神色不对。他可是懂医术的。他坐下来,给尹龙把把脉,他手搭上去吓了一跳,尹龙的脉象紊乱,这是热病的征兆。姥爷忙说:“蜡桑,你们快去快回。尹龙可能得了一种热病,脉象很乱。我上山挖点草药,给他泄泄火。” 蜡桑拉起尹龙的手:“好,姥爷,我们走了。” 姥爷还要拿钱给他们看病,可是两人牵着手,风一般跑下楼,风一般出了寨子。姥爷想:也许,多走动,出手大汗,能排队毒吧。在山里呆久了,常常会有湿气浸浊,得一种热病,患者全身胀痛、厌食、四肢乏力。 可是,两人发足疾奔,蜡桑还要尹龙牵着她的手走。尹龙脉象正了,怎么还会傻乎乎?姥爷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两人到经乡政府,尹龙却拽着蜡桑进了网吧。尹龙用身份证开了一台机。蜡桑生气地说:“你怎么还有心思上网?” 尹龙一字一顿地说:“网、页。” 蜡桑眼前一亮,尹龙真有主意,他是做一个网页,要用网页发布信息。只要点击网页,可以申请注册,然后填资料,系统自动录入他的资料,就可以注册成功,然后他们就可以凭注册资料到指定地点集结。因为现在的年轻人,百分有九十九个在上网,还有一个在玩游戏。网络风靡华夏每个角落。 蜡桑虽然是高中生,可是也不懂如此复杂的计算机语言进行编程,尹龙哗哗啦啦,申请域名、到网页发布,一气呵成!真是网络高手啊!殊不知,这是陈晖、泰莎、文清、拼搭安、泰帕米三姐妹培训的结果。 嘿,尹龙化名三江龙人成了版主,蜡桑则化名为望族龙女也成了版主,两人有权限管理网页。然后,将各自的网页在网上发布。两人真是胆大包天。姑且不论华夏法律许不许可,就是成立武装组织就触犯法律。——不过,尹龙现在是傻子,华夏法律是不追究大脑有问题的人的法律责任的。何况他是特等功臣! 然后两人到柜员机一查恩昆的银行卡,这确实是一家中资银行的帐户,显示金额人民币十位数啊!看来这笔巨款,确实是用来挽救危局的! 蜡桑看尹龙面无表情,退出了银行卡。蜡桑想不到恩昆如此信任他俩,要是所托非人,拿着巨款人间蒸发,他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兄弟们的救命钱就打水漂了。看来,恩昆大叔眼中是有水的,把钱大胆地交给了一个傻子,一个不谙世事的毛丫头。 然后,尹龙打了一大叠招兵檄文,他第一次刷卡,购置了一辆嘉陵大功率摩托车。蜡桑看他推出摩托车,给了一个头盔给她,蜡桑对尹龙说:“我可不会骑,又是男式的。” 尹龙跨上了摩托车:“你、你——” 后面的意思蜡桑懂,她当然坐后座的份。尹龙用钥匙打着马达,突突突挂上档,轰上油门,风驰电擎般地上路了。他们先去油站加满了意。加油,这点小钱,还是现金买单算了。尹龙有了摩托车,恢复了他在金三角的骑yk摩托车的不可一世。两人逐村逐寨张贴招兵檄文。 有的贴上去,就要求报名,因为炮弹不时落入村庄,他们也恼火了。现在听说有人出钱组织义勇军,当然壮士扼腕,纷纷报名响应。 村长颇为奇怪,怎么娃节坝来了这么多青年?他一方面组织接待,一方面问有什么活动。景颇族一向是个好客的民族。一问才知道,他们寨的三江龙人和望族龙女招募人马,准备帮克钦人保家卫邦。村长也不认识三江龙人和望族龙女是谁啊。可是人越聚越多,后来,一台崭新摩托车载着两个戴头盔的青年飞驰进寨,一脚刹在晒谷坪。 见过三江龙人和望族龙女的面的小伙子带头喊:“三江龙人和望族龙女回来了啊!” 两人取下头盔,这不是头脑不清醒的尹龙和泽孔的小女儿蜡桑吗? 村长问蜡桑:“你带着尹龙搞什么鬼?” 尹龙抢着说:“申张——申张——” 村长接过他的话头:“你们要申张正义,对不对?可是,光凭我们这点力量,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我们少挨他们的炸就烧高香了。哪里还能惹祸上身?” 蜡桑说:“就是我们太软弱了,人家才欺负我们。我们要有自己的力量,看他还敢欺负我们的同胞?” 真是初生犊牛不畏虎,一帮没头脑的热血青年跟着起哄:“对!对!我们要有自己的武装,拉得出去,打得响!他们的炮火打得我们寨子里来了,我们不能忍气吞声。看我们的同胞任由宰割!” 村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娃节坝村曾经落下一枚炸弹,将山上的耕牛炸死、村民炸伤,只有记者来拍照,政府赔了一笔抚恤金。对方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看来,要还以颜色! 可是村长毕竟上了年纪的人,不是脑瓜子一热,就立马同意:“蜡桑啊,这还得从长计议。政府同不同意我们组织义勇军?组织义勇军可要雄厚的资本啊。要军饷、要装备、要医疗队。没有强大的后勤保障,我们也只是热闹一阵,放个空头炮而已。”(未完待续) 410人是活的 大姨父木吉木拉带着尹龙找神医看病。他们乘长途大巴到昭通,再改乘中巴到活佛住所。一路上可能看到一望无垠金黄的草甸子,散落在草甸子的民居。他们到达雄巴山,再往上走到达藏区了。跟着就医的患者,他们远远地看见了一排长龙似的车队。然后跟着匍匐在地的朝圣者步行上山,山上远远看见一圈白围墙,依山势而建。白围内是高矮错落有致的金黄琉璃瓦屋顶的楼房,楼房旁边也有泥金的尖塔。果然是活佛居住的喇嘛庙,整个建筑群笼罩在五色烟雾之中,此时日吐祥云,与远处的雪山交相辉映,隐隐传来的诵经之声,让人觉得神圣肃穆。 尹龙傻傻地跟着大姨父一路朝拜,他也跟着朝拜,原来排队,不是傻站着,人群一路虔诚朝拜。一路还有转经、拜香、经幡、开光的寄名锁、佛珠、手链叫卖。大姨父给尹龙买了转经,教他转经。尹龙是有慧根的,他一学就会,学着信徒,边朝拜,边转经,跟着拥挤的人群上山。 总算进了白围墙的院子,这个院子筑在半山腰,牌楼绘着彩绘,进了牌楼便是一个花木掩映的甬道。再进一个彩绘的门楼,眼前就是一个大雄殿,里面彩塑着金身阿罗菩萨;患者先要烧香、朝圣,再轮流到侧殿求医。 求医也是要排队的。轮到了尹龙,木吉木拉带尹龙求医问卜,恭敬献上哈达。一位大德高僧戴着眼镜,伸出圆鼓鼓的手指给尹龙摸头,施圣水。然后匍匐在地行礼摩拜,大德高僧欠身让他们起身离开,自己已经闭目养神了。看来做法事也是一件辛苦活。木吉木拉姨父领着尹龙,跟着熟悉的信徒然后到药王殿领药。原来活佛看病,根本不像中医望闻问切,而是摸一下头,施一杯圣水就行了。 到了药王殿,拜过菩萨,就可以吃药。有专门的喇嘛喂药,一人一粒,然后一碗水,不管你是谁,都是一样的对待。众生平等。看来灵丹妙药,都是包治百病的。尹龙反应极快,药入嘴,他就尝到了一种麻古的味道。他赶紧压在舌根下,然后咕嘟一声把水咽了下去。 天啦,这是以毒品治病的假活佛,怪不得治病的人,要不远万里辗转来问卜求医!让你患上毒瘾,看你下次来不来。毒品确实能抑制很多种疾病的发作,但是长期下去,不但治不好病,相反延误了诊治,死得更快——如果不铲除害人的假活佛,多少百姓不明不白染上毒瘾,还浑然不觉察。尹龙打定主意,便对大姨父说:“大姨父,住庙。” 大姨父没想到尹龙刚服了药,就能说两个词语,真灵验,虽然住庙很贵,还是很乐意花大价钱购了房号。估计买一间房也是这个价。大姨父和尹龙住进了喇嘛院。当晚跟着喇嘛受具足戒,领了斋饭,做了晚课。然后沐浴上榻安歇。尹龙可能旅途劳累倒床就睡了,大姨父辛苦了一天,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尹龙装着心,等大姨父鼾声如雷,轻悄悄地从大姨父的鼾声中起了床。他整束服装,然后从木槅子窗,一缩身猫似的窜向了屋檐,从滴水檐翻身上了屋顶。琉璃瓦的结构,他走起来悄无声息。他从微亮的夜色中,辨明了方向,这喇嘛院,往前面中轴线上依次是享殿、药王殿、大雄殿,往左、右两边去有侧殿。尹龙想先去侧殿看个究竟。于是,他窜房跃脊,飞檐走壁,来到了享殿的配殿。这里灯光通明啊。一干人加紧生产“灵丹妙药”吧! 尹龙藏身在牌匾内,正想着如何钻进屋子内,没想到大门吱呀开了,一股怪香味冒了出来,接着有人从泄出的亮光中走了出来。尹龙看这人似乎是给他治病的“大德高僧”,于是,就尾随他一看究竟。大德高僧进了一间殿堂,这间殿堂守着僧兵,都是持冲锋枪戒备!僧人怎么可以私自藏有军火呢?这事看来不简单。尹龙藏在屋顶,看来要从窗子进去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能从屋顶入手,他轻轻巧巧地撬开琉璃瓦,掀开了一个窟窿——这是他干过的活!他没有直接吊下去,而是从屋顶下到大梁上伏着。 殿内的蒲团上盘腿坐着几位“高僧”,中间一位应该是“活佛”了,“大德高僧”还要参拜“活佛”。 “活佛”拿出一道黄色的密旨宣读:“密宗:各寺院多次拉萨证佛,功德甚微。经曰:魔鬼下地狱,须用法器降服。拟送一批精良军火,足以武装上万僧兵。此乃复我佛国之资本,复仇之利器。武装起来,超度他们到极乐世界去吧。此谕。谨具。”] “活佛”开言:“法王,你今晚三点赶到油麻山关口接货。记住要用马队驮货,各路马队会齐,由你主接货。不能走公路,统一走荒无人烟的茶马古道。” “大德高僧”领法旨:“老僧明白,谨遵圣命。” 尹龙赶紧从他打开的豁口爬了出来,再重新盖得严丝合缝,不过没有水泥构缝,风雨一来就露馅了。 尹龙紧跟着大德高僧法王。寺庙早就集中了一批化装成山民的驮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叮当叮当就出发了。马队绵延数百米,很好跟踪。 到了一个集结的山头,各处的驮队陆续赶到,增到到九个驮队,看来他们是一个组织严密的非法武装团伙。估计这个庞大驮队千匹马左右,逶迤出现在边境线附近。早有车队等着他们,驮队一到。大德高僧法王便与对方接上暗号,双方就完成了交接手续。然后一匹马驮两箱货物。法王跟对方交接完货物,就带队上路。到了集结山口,他便集中各路头目传活佛法旨。这时尹龙从天而降,使出了他的闪八腿,“咚”“咚”“咚”将八名高僧踹翻在地。 他们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袭击,这一脚踹得不轻,半天爬不起身。尹龙如法炮制一人塞了一粒药丸。然后在经书上写了一行字:“你们服的是暴尸丸,跟我走,给你们解药!” 不信,他们有一只藏獒,尹龙出手接住了它,将头、四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给藏獒喂了一粒药,他暗中骈两指戳中了它的死穴。藏獒啊呜一声,口吐白沫而死,看得他们魂飞魄散。 尹龙再把他拍的视频,发给龚爷爷。不过,尹龙在留言中说:“是110号房的木吉木拉提供的视频,请派专人护送回勐秀乡。我去接他。” 第二天,大姨父还在睡梦中,下半夜山上够冷的,天价房,连空调也没有,只有一床不厚的棉被,想要把他两个冻成腊肉啊。木吉木拉猛觉得他把被子全裹在身上,小家伙尹龙盖什么?可是他一伸手,嗯,小家伙枕头是空的。他忙拉亮了灯。 门外一阵嘈杂,有人打门,门一开,就有戴着钢盔的武警,进行全面搜查。一名特警用电棒照了照了房号:“你是瑞丽勐秀乡的村民木吉木拉?” 木吉木拉懵了,忙解释:“我是木吉木拉。我是勐秀乡带外甥过来治病。小家伙淘气,不知道——” “少说话。麻利点。赶紧收拾好东西。我们还有任务。跟我们走吧。”这两位特警,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他们负责把人送回勐秀乡。不过还好没有铐他,不然木吉木拉姨父要吓个半死,现在他被关在车里,心里还想着外甥啊。回到家怎么跟岳父大人交待!尹龙丢失了,怎么给尹龙父母一个交待?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好事办成了坏事! 可是一下高速,在通往勐秀乡的柏油马路上,停着一辆锃亮的嘉陵摩托车。他向特警招手,特警把车停要他的身边。木吉木拉惊得眼珠子无限放大了:“他——他就是我外甥,尹龙——尹龙——” 特警下来与尹龙交涉,尹龙给身份证给他看。特警还是尹龙拍了照,还要尹龙跟姨父一起拍了照,也跟他的摩托车牌照拍了照。他们也没跟尹龙说话,摇了摇手就上车打道回府了。 姨父搂着尹龙,天上掉下一个宝似的:“孩子,你去哪里了?谁把你送回来的?” 尹龙指了指绝尘而去的警车:“啊、啊、啊——” 意思你怎么不问他们,我又说不出来;也可能是他们送我回来的。反正,你猜吧。然后,尹龙给姨父戴上头盔,姨父想总算放了大心,不然怎么有脸回到家乡。尹龙开启马达,轰上油门,喷着一缕蓝烟返回了寨子。 回到寨中,可不得了,现场气氛如过节。来了足足二千名青年,还有一千匹马队。蜡桑正在给各营长分发枪支,全是一色的米式装备!这些装备可是流浪活佛花了一生心血,到各国、各财团游说敛财购置的现代化武器。尹龙就不费一个子,搞到了手。八位高僧交给了警方,马队人员遣送回家。这些装备可以武装一万人的军队! 尹龙花钱盖军营,设计训练科目,购买迷彩服。一个月之后,恩昆腹伤痊愈,吊着一支胳膊来看这支队伍,已经扩编到一万人的队伍,添置了一百台大篷军车。他满心欢喜,就要把这支队伍拉过南畹河。打缅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事与愿违,缅方早闻知消息,马上通报华方。华方高度重视,上报军部,景颇族组织一万人的武装力量要出境支援同胞保家卫国。 与此同时,龚志华从喇嘛口中得知:流浪活佛送进了一批武装万人的军火,被一位傻子青年用诡计劫走。这还了得!尹龙真是胆大包天。军方通报一下来,他就明白了,尹龙组织万人劲旅过境教训缅军! 缅方急了,保特使要求中方平息事态。中方飞机、坦克、大炮,重兵把守边境,龚志华陪同阿披实总监,冯亮带五名特警保护出现在娃节坝。嗬,隘口已经有武装哨兵驻守,这个家伙想造反了不成。 他们乘坐的是小轿车,龚志华看守关哨兵胸前是m107米式自动冲锋枪,已经换上了迷彩服。看起来成型了啊。(未完待续) 411谈判 龚志华冲着哨兵喊:“告诉尹龙,我是他龚爷爷。叫小兔崽子出来接爷爷进去。” 哨兵一听来人口气不少,忙给团长打电话。团长说:“蒙上眼——押进来。” 哨兵哗啦举枪包围了上来,龚志华让对方冷静,吩咐冯亮带着特警在外围接应,他跟阿披实总监进去。两人被毫不客气地蒙上了黑套子,随乡入俗吧,由两名孔武有力的哨兵夹着他俩的胳膊上了一辆军车,军车拐了不少的弯道才开进寨子,看来警戒的区域比较宽。下了军车,他们还没有取下黑头罩,仍然由哨兵挟持着胳膊走进寨子,踩着的是水泥地,土崽子搞了标准化军营啊。 然后上了楼,还没有电梯,用心数来被哨兵推搡着上了八楼,建这么高的楼?敌方一炮就轰塌了!这孩子太没军事素质了吧。解开蒙眼的布,他才明白,原来他们置身在天然的石洞内,刚才走的是开凿的石级。他们进的这个洞,可能是指挥部了。里面灯光通明,摆着香案,设着景颇人的桌子、椅子,还有供人休息的睡榻。室内霍地站起三个人,可是,来接见的人员当中没有尹龙。这兔崽子躲起来了。一个戴军帽,年过半百的威武军汉;一个脸瘦削的箍着黑头巾的景颇老头人;还有一个尹龙的姥爷,对着客人抱抱拳头,表示景颇人是好客的。 阿披实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仇敌:“恩昆,原来是你组织的队伍!” 龚志华心格登一下,情况严重了。小家伙躲着不见人,跟他们谈判的却是克钦二号人物,怪不得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组织起一万人的军队! 恩昆活动活动有点木的手臂:“托总监大人的福,我还死不了。” 阿披实知道他代表着国家,不能有失国格:“恩昆,我是代表政府跟你谈判的;要打仗,咱们可以战场上见!” “那就没必要找我谈判。你回家准备交锋吧!”恩昆语气强硬,眼光布满杀机。 “可这不是你的军队。这是华夏的内政。按照国际法,你不能出境借兵做战。”阿披实据理力争。恩昆哈哈大笑:“你家兄弟跟外人打架了。你不帮你兄弟,你帮谁?我们景颇族历来休戚与共。你依仗外来势力杀我族类,我就有权利找我兄弟同胞为我血仇!” 阿披实冷笑道:“你出不了国境!华夏边境布置了立体式防御。你们在边境线,就被全体包围,就被缴械!因为你们是非法武装,按照华夏法律,你们都该关进监狱。” 老头人拍案而起,语出惊人:“我们与边境一河之隔,我们有法子出边境。希望贵方本着务实的态度,开陈布公的谈判。要是没有诚意,逞口舌之利,我们就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阿披实挨了当头一棒,确实如此,难道他们要出境,华夏军队真的会开仗吗?不过,朝天放几枪做做样子。巴不得他们出境开战,免得国内**。御寇于国门之外,是他们常干的事情。一万全美式装备的新生力量投入战斗,胜负的天平立即倾斜,安抚的几家也会趁火打劫,那时真要山河破碎了。 龚志华却倚老卖老:“小龙,你就是这样待爷爷的吗?” 尹龙一身景颇人的黑头巾,白汗襟,端着一大盘水果;后面跟着蜡桑,她是来泡茶的。龚志华一见尹龙就知道大事定了。要是小龙不出面,肯定这是个死结,说再多也是白搭。 尹龙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龚爷爷。” 三个字还挺亲切的,他没有坐,侍候一旁。龚志华拉住他的手,拍着他的手:“你又为国家立了一件古今罕有的大功。这一万人的现代化武器,要是落入骚乱分子的手中,那是一场反叛啊,不是暴动那么简单。我给你请功!” 尹龙使劲摇头,自知他是冒天下大不韪,做了一件有违党纪国法的事情;但是他为了民族大义,又不得不这样做。 龚志华拉他的手坐在他身边,他有了主心骨。那天他接到尹龙发的视频,就知道是他查的案子,假托他姨父的名义而已。谁知道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不过,他还是很兴奋,说明尹龙还没有废,还是一样的可以干大事情。 龚志华敲了敲桌子:“现在正式谈判吧。咱们都是实在人,代表着各派政治实体,说话都是能负责任的。我们没必要打口水仗。我这人很坦诚,不会拐弯抹角。我说条款,你们斟酌。第一条,双方回到九五年达成的联合声明。双方有没有疑议?这是本次和平谈判的基石。没有这个基础,我们坐不到一块来。双方表态吧。” “我同意。” “我同意。” 阿披实和恩昆同时表示同意。龚志华说:“第二条,双方罢兵,回到九五年划定的防区。当然,恩昆得承诺,不能率华夏义勇军入境做战。双方表态吧。” 双方都建议休会五分钟,龚志华同意。两人到单独的房间打电话,请示当局。龚志华问尹龙:“龚爷爷,要吃晚饭,有什么好吃的?” 尹龙一阵口吃:“吃、吃、吃——烤肉。” 蜡桑说:“你自己又不爱吃,就爱架着肉在火上烤。” 龚志华问:“你两个什么关系?我猜,你俩是娃娃亲,对不对?” 姥爷看他俩羞得满面涨红,替他俩说;“一直想给他俩订个婚。唉,事情一茬接一茬。要不是他们欺人大甚,我们也不会出面主持这个公道。我们村的牛炸死、人炸伤,至今连个说法都没有。听说,周边的村庄,房屋炸毁,人炸死炸伤都有,激起了民愤啊!” 龚志华安慰老人家:“老大哥请放心,现在这事情,政府下决心管到底,不解决不撤兵。还边境一个安宁。” 他们正说着话,双方同时走了出来,回到了谈判桌上。 “我同意。” “我同意。” 龚志华看了两人一眼:“第三条,双方遵守国际法和国际公约,无条件释放俘虏。” 这一条,有了前两条做基础,这一条也就没问题了。一致通过。龚志华写第四条:“根据我国法律,景颇族的所有军用装备全部缴公,但我们是有条件缴公。用购买的方式。我们将这一万套设备用十亿元人民币购回。那么,这批巨额资金留给你们遣返军士、建设家园使用。你们意下如何?” 老头人说:“我提两点:一、缅当局执行和平协议在先,我们解散武装、缴出装备在后;二、我们是迫于形势组织的武装,并不是针对我国政府,不应该受法律的制裁;三、政府军在适当时机撤走,保障边境人员往来、贸易的正常进行。请政府支持。” 龚志华当即拍板:“老人家,你提的问题一点不过分。我同意。说明我们的群众是开明的,并没提过分要求。你们双方也表个态。” 两人对视了一眼,当着龚志华、老头人,双手握在了一起,当即表示:“马上履行双方达成的共识。请你们也马上兑现承诺。” 于是,龚志华的手也跟他们握在了一起,在场的手都握在了一起。谁都知道“兵革天下之凶,不得已而用之。”如今,四方达成和解,这是天作之和。 第二天,恩昆得到联邦主席通知,缅方执行了九五和平协议,撤到了双方达成的防区,双方完成了俘虏交换,他胜利完成了任务。敦促他回国受勋。尹龙送他到边境,把那张珍贵的银行卡当众还给了他。恩昆紧搂着尹龙的肩:“我会常回来走亲戚。你们也要常到亲戚家坐坐,还是一家亲。” 尹龙大声说:“恩昆大叔,保重!” 这话含情量重,恩昆洒泪告别。接着,登记上缴全部米式装备,军方代表拉了拉枪栓:“嗬!好家伙,我们想买这些家伙,还禁运哦。” 在这些装备中,有无人机、新式狙击枪、火箭炮、榴弹炮、多管自行火炮、手雷、排雷器等先进装备。这一万人过境做战,缅军真要喝一壶了。 这一千多匹马就没有回收了,送给村民拉货。军火运走后,尹龙领到了政府承诺的资金。当然,拿出一个亿,要给每个武装人员发一万块安家费,其实就是参加军训了一个多月,拿到了万元资金,也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剩下的九个亿,主要用于危房改造、学校建设、饮水工程、建合作医疗、修路架桥,全部投资建设,一分也不截留,给政府一个明细帐。 龚志华带着冯亮就住在娃节坝,住了一个星期,天天跟尹龙在一起,爷俩长,爷俩短。还跟尹龙练上一段对练。尹龙每个晚上,都跟乡亲们过节一样招等尊贵的客人。龚志华想弄不明白尹龙思想一点不糊涂,功力一点不减弱,怎么就思维断断续续,说话结结巴巴,常常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比过去,说一个词语就咽住,憋得眼珠子鼓出来的镜头没有了。他恢复得较快。 送走龚志华专案组,全村可是敲锣打鼓,舞起了狮子。村民们感觉政府的温暖送到了家,他们的心与政府贴得更紧了。再过些日子,边境的戒严也撤消,重军撤走,也恢复了昔日的繁荣昌盛景象。 尹龙还跟蜡桑上山采药材,到勐秀乡农贸市场或国道线旁的干货市场出售。可是开学了,蜡桑要上学,他可不能留着蜡桑不到县城上学啊。他只能跟姥爷呆在家里,姥爷成天逼他喝汤药。他偶尔去大姨、二姨家里串串门,跟表兄斗酒,有点无所事事的样子。 后来,阿爸打电话,让爷俩回昆明,阿爸兴奋地说,铁路局警察处办公室发了入职表下来,给尹龙填了表,明天可以上班了。(未完待续) 412傻子处长 老尹给儿子领了新警服回家,阿妈给他洗了一次,又重新熨得平平整整。老尹说:“我的警服,你可从来没有给我熨过。儿子的新警服,就给他熨起来了。这不公平吧。” 艾萨戳了他一手指:“儿子的时代,你的时代早过去了。还想老来红啊。” 老尹说:“我们儿子算走运的。韩焉警校毕业,才是警官。小龙,填的是警官,不是合同工。拿国家正式工资呢。是不是我拿错表格了?小龙怎么是转岗?” 艾萨长叹了一口气:“当然是转岗,他是职业拳手,现在是警察,当然是转岗。千句万句还是感谢党和政府的关怀。小龙是为国家争荣誉打成这个样子。我们又没有一个后台,你干了半辈子,还是一个警员。我们小龙可别向你学习,要有点上进心才好。” 老尹摸了摸萧疏的发茬:“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后浪要把前浪拍在沙滩上吧。” “看你这不正经的样子,也没有一个官相。算不定,你以后要受小龙的管辖。老子要听儿子安排做事情了。”艾萨满有把握地说。 他们借了公司的一台皮卡去下高速的口子接爷俩。小龙驾驶着崭新的嘉陵摩托车,老远就看见阿爷、阿妈了,加大油门冲了过来。阿妈大声提醒:“小心车辆,注意安全。你可不能不管姥爷啊。” 尹龙一个空翻飞身下了车,搂着爸爸妈妈又亲又跳,眼里没有傻呆呆的白多黑少,而是神采飞扬的兴奋,可是一说话,就露拙了:“爸爸、妈妈,我、我——” 他想说他是不是像爸爸一样当警察,可是他说不上来,忘词了。 妈妈皱了皱眉,大声说:“是啊,警察服装都给你领了。还是警官呢。明天就上班。” 爸爸抚摸着他的头:“嗯,晒黑了,但结实了很多。你看这身肌肉疙瘩,多壮实。警察就要这身好体魄。嘿,这摩托车借的,还是自家买的?” 姥爷说:“两个小家伙,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可了不得!” 尹龙“嗯嗯”摇着手,不让姥爷乱说。姥爷指了指尹龙,爷俩打起了哑谜。 回到家里,阿妈做了尹龙爱吃的烤牛扒、清蒸湖鱼、酱猪蹄,这孩子就是一个肉食动物,要吃得满嘴流油。青菜一般要挟到他碗里,他才完成任务似的,猛嚼一嘴,硬咽了下去。阿爸一高兴就开了他藏的一瓶泸州老窖:“儿子,你有工作了,可以喝点酒了。” 尹龙冲妈妈嘿嘿笑,阿妈弯着眉:“喝酒,妈并不反对,可不要贪杯误事,更不能酗酒耍酒风。记住没有?” “记住了。”尹龙一高兴,说话口齿清楚,比刚回家大有进步,山里面的环境,明显改善了他的状况。 “特别是警察,你要抓坏人,你喝了酒,怎么抓坏人?要是你头脑不清醒,抓错了人,可要误大事,还要关禁闭,甚至负法律责任。”阿妈循循告诫。 老尹说:“放心。上面会有培训的。这学习,那学习,早就把他培养成好青年了。” 姥爷说:“我要说的,要确保自身安全。你自身安全没得到保障,怎么抓坏人?做事要有把握。” “一切尽在掌握。”尹龙喝了一口气,好酒给他带来的兴奋度,他说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尹龙是不爱看电视的,他回到自己房间就是两件事,玩电脑游戏,玩一会儿就练功。姥爷就在客厅看电视,也不会过问他的事情,过去逼着他读书,现在逼着他吃药。姥药配的草药,熬得乌黑发亮,又苦又有刺激性气味。他只能温热了,屏住呼吸,一口灌下。灌下还不能喝水,怕冲淡药效。呼吸的气体,都有一股刺激性气味。喝了还不是没见效!但姥爷就是权威,父母都迷信他。他也只能遭这份罪。谁叫他就是打不通筋脉,意识一片混沌,现在时而神清智爽,时而眼冒金星,不知所踪。 现在他记起一些帐户,他可以在清醒的时候,查对一些金三角集团的帐户,他不在,只有进,没得出。他知道这些财富不属于他,他一个子也没动过。他关闭了帐户,只管玩他的游戏,在游戏中,他一点也不傻,游戏能让他全神贯注。 明天很快要有全新的生活。第二天,天不亮,尹龙就起来了,他一般醒得最早。因为他是打坐的,现在修行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他感觉有一个魔鬼在他体内跟他开玩笑。他统摄元神,试图运转真气;大恶魔却逆向运转,跟他唱对台戏,甚至搞得他气血不宁。难道是童子功破掉,气血散了?还是受了赖欣怡订婚的刺激,走火入魔?他现在迷迷糊糊,难以进入过去轻松愉悦的大周天运行,气血归宫,抱元归一。 他醒得很早,估计想通过肢体的锻炼,来强身健体。固本清元。他大清早练完了全身各个部位的肌肉,拉开了韧带,全身包裹在汗气之中,像涂了一层橄榄油,看起来像个健美运动员。阿爸忙拿浴巾给他裹住,怕他着凉。姥爷给他煲了药,先是熏蒸,再是浸泡,然后喝一种难以下咽的草药水。 忙活了一个大清早,父子俩才骑着摩托车上班。尹龙骑着嘉陵摩托车,载着老爸,直奔铁路局大会议室。铁路局昆明分局局长肖月娥、代理处长杨任,还有老尹不认识的上级领导,五百名干警、民警济济一堂。老尹主动坐到他的民警后排座位上。尹龙跟着阿爸坐下,有个老民警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不锈钢茶壶:“这是曹叔叔的座位,你不要一来就抢班夺权?” 曹硕元的话把大伙逗乐了,可是尹龙坐哪里呢?他闷闷不乐地站起来,在全场的笑声中坐到了最后一排。爸爸也没说什么。他年轻理所当然多听听,多虚心学习。 开会时间到了。肖月娥局长主持会议,她语气严峻地说:“今天这个会议,省厅、局党委非常重视这次全体会议。鉴于目前我局的严峻形势,这是一条通向祖国各地的一条贩毒黄金通道。带毒分子相当猖獗。还有炒火车票的黄牛党、结伙的盗窃、抢劫团伙为所欲为,最近火车站发生的震惊全国的血腥事件。这一切提醒我们,水下无波,暗流涌动。我们时刻要高度警惕起来,守好祖国的西南咽喉,打掉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总局、省厅经过人事酝酿,听取各方意见,将任命一位年轻能干,战绩卓著的新处长。下面,请洪恩副厅长宣布关于新老领导的任免一号文件。” 肖月娥简短的讲话,简明扼要。下面静得连咳嗽声都听不到一声,估计还不是“代理”转为“正式”,老一套。 洪恩副厅长对着麦克风,习惯性地拍拍,这套设备刚用上,全新的,感应超强,放心说吧。真是热急病碰上了慢郎中,有的人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尖上了。 洪恩副厅长:“我今年六十二啊。新来的厅长龚厅,比我年轻,还未满五十五。但我要做他的副手。我心甘情愿做他副手,众所周知,是他破获了震惊国际社会的湄公河大案,将一干狂妄之徒绳子以法,还打掉了国际社会多次联合行动打不掉的四大天王,捣毁跨国团伙ie集团。战功赫赫。我不服不行吧!龚厅之所以走马上任,当然就是针对我省严峻社会形势,如恐怖、贩毒、洗钱等严重违法犯罪行动猖厥,将出重拳打击!” 当官的就喜欢先打下伏笔,听话听音,今年四十三岁的杨任正是年富力强,应该扶正了吧。再说杨任正襟危坐了,坐在分局局长下手。 “刚才肖局长也谈到了目前复杂多变的国内国际反毒、反恐、反黑、反暴等不稳定因素,我们分局又是全国重点督办的单位,因此,一定要有一位年轻有为的少帅。经总局领导、公安厅领导的一致讨论通过。昆明分局安安处的处长兼处党委书记一职,由尹龙同志担任。我代表厅党委对他表示祝贺。” 下面气氛凝固了一会儿,继而暴发怒涛般的掌声,有幸灾乐祸的掌声,有滑稽的掌场,有不以为然的掌声,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掌声…… 尹龙涨红着脸,站了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我吗?” 全声暴发轰笑声。 洪恩没笑,他表情严肃:“尹龙同志,其实不是高升,本来他享受处级待遇。我说明一点,他是现任龚志华厅长的徒弟。好钢要用在钢刃上。希望尹龙同志勇挑重担,再接再厉,敢打硬仗,敢碰硬,硬啃硬骨头。不手软,不容情,不辜负党和人民对你的一片希望。龚导托我对你说:谁不听你的,就地撸掉他。” 洪恩的话让下面鸦雀无声,看来尹龙是有大来头的,不是空穴来风。 尹龙嗯嗯答应了。他本来就是处级干部,不过是异地调动罢了。 老尹明白了,怪不得填的是干警调动表格,原来上面早有人事安排,他不过走走过场。 洪恩继续说:“我奉劝诸位一句,尹龙是一位传奇式的英雄人物,你们不要拿他当傻子看,谁拿他当傻子看,谁就是真正的傻子!” 下面再次暴发出掌声,人们隐隐感觉空气骤变。尼采说:疯子是天才。套用他一句话,傻子是处长。 洪恩话锋一转:“当然鉴于尹龙目前的身体状况,厅党委考虑决定,由尹玉善同志担任办公室主任,协助儿子的工作。由刘娜同志,担任尹龙同志的机要秘书。主要负责处理上传下达的事情,他糊涂,你可不能搞糊涂。” 刘娜霍地站起来,向全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杨任同志是老干部了。希望你本着革命干部,服从党组织的安排,能上能下,一如既往地做好尹龙同志的副手。他年轻,可能有些想法很激进,你和老尹是老同志,要给他经验上的指导。我可以给大家透个风,尹龙同志也是锻炼,他是公安部重点培养的对象,前途无量。”(未完待续) 413处长跟车 杨任当着大会表态:“请上级领导放心。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在哪个岗位,我都尽职尽责,有几分热发几分光。请上级领导放心,我会与尹龙同志同心同德,做出成绩来。” 下面报以嘲讽的掌声。谁不知道,他跑官腿都跑细了。结果跑来一个傻子当政!看来处长办公室要挪出来了,最好的一台公务车钥匙要交给他了,一套复式住房可能要分给他了。 洪恩站起来,招手示意尹龙上台与杨任握手。正副一条心,工作一枝花嘛。洪恩打量一眼尹龙,眼前一亮:“嗬,这是我们干警的形象嘛。来,给大伙瞧瞧。我们的新处长帅不帅?” 洪恩把尹龙推向正面,仪表堂堂,一身威武雄壮之气。警帽下面一张韩国明星脸,两道剑眉,双眼如鹰隼,凛凛生威,身材绷出了力度。下面报以热烈的掌声。 肖月娥局长按部就班:“现在请尹龙同志发表讲话。” 尹龙斧削的脸抽动了一下,也学着刘娜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可是一说话,就口吃:“我——我——”“我”干什么,“我”心情怎么样?说不出来了。 全场凝固了,他说不下去了,越急舌头越僵硬,肖月娥局长忙帮他解脱危局:“对,这一个朴实的字眼,雷霆万钧啊。从我做起,从实际出发,严以律己,率先垂范,这是尹龙同志庄严的承诺。希望在座的,跟着尹龙同志建功立业,保一方平安。谢谢大家。” 这可能有史以来,最简短的就职演说。会后,尹龙对阿爸说:“我——跟车。” 尹龙眼光灼灼,可是尹龙跟车,刘娜惨了,他得跟着尹龙:“喂,你也不用这么快就下基层吧?” 尹龙摇摇头,指了指办公室,意思你别跟着我去了,你是个累赘罢了。杨任马上过来向新处长汇报当前工作主抓方向,尹龙写了一张纸条给他:“杨叔叔你主内,我主外。你坐镇家里处理日常事务,我跟车去了。拜托。” 杨任看尹龙写字龙飞凤舞,字如其人,很潇洒啊,看来上面不是乱弹琴,而是认真考察过的。这小子是大有来头,老尹当了一辈子乘警,没关系,没后台,没资本。这小子应该是个实力派人物,新任厅长的弟子。他得好好侍候。 尹龙拿着阿爸的号牌,急匆匆赶时间跟他妈妈那趟车去了,刘娜只得跟着,她的任务就是传达处长的指示,上面的指示精神要及时传达给他,尹龙的文件处理,她要上传下达。她不跟着,怎么知道尹龙有什么最新指示。两人走在一起,同志们捂着鼻子笑,这不是天生的一对情侣警察吗? 韩嫣阿姨问尹龙:“哟,当警官啦!听说是处长,第一趟就跟阿姨的车。是不是闻到阿姨的奶香味了?” 尹龙脸红得脖子根了,刘娜帮他说:“阿姨,你老记着这句话。臊得人家,回回闹个大红关公脸。” “哟,这玩笑从小开到大,都是逗大家乐乐。难道我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 韩嫣倒开起刘娜的玩笑,刘娜脸上顿时飞上了两朵桃花:“阿姨,你别倚老卖老。要是你跟我一般年轻,我真让他吃给我看。” 说完,刘娜吃吃地笑了。韩嫣别了别嘴:“看到底吃谁的奶?” 刘娜知道,她嘴巴再厉害说不过人家过来人,她可是没出阁的姑娘,要是韩阿姨不畏惧她妈妈,肯定说得更不堪了。 列车到站了,这是一趟开往广州东的k字头的快车。艾萨负责第五号车厢。他跑步过去,艾萨没时间理会儿子,可能儿子替老爸执勤,后面怎么贴屁股似的跟着分局局长的千金刘娜?这姑娘怎么跟儿子一组?谁不知道刘娜不是善类。连杨任处长都不放在眼里。 尹龙就在站台走了一圈,看着旅客争先恐后地上车。最后,他才带着乘警上车。本车的乘警班长就是曹硕元大叔。尹龙、刘娜在车上,曹硕元带着干警一路查过去,平时,跟着乘务员、列车长查个票,也没什么特殊任务。 今天还是过了元宵节的又一个客运高峰期。这趟列车挤满了乘客。平时六名乘警,今天多了一名女乘警。曹硕元是老班长了,知道光靠他们这六七个人,根本管不过来,因此要登记车厢中的现役军人、武警,哪个车厢有问题,实行联动安保。 尹龙看曹叔的工作做得扎扎实实,一丝不苟,很是钦佩。他让刘娜陪妈妈说话,他想一个人走走。可刘娜马上粘了上来,她抱怨说:“尹龙,你累不累?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事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不好?有事,人家会报警的。朗朗乾坤,光明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犯罪分子?你问,曹伯伯,干了一辈子,逮住几个嫌疑犯?” 艾萨看儿子挤得服装湿透了,很是心疼:“你听娜的,消停一下吧。不要建个茅厕三日新鲜。工作要干一辈子,不要图一天的新鲜。你阿爸和曹叔跟了二十年也没抓住几个犯罪分子,再说犯罪分子,额头上又没写那四个字。快把湿衣服换了,不然要感冒了。” 尹龙哪里肯听,赌气关在乘务室换了一身便装,一声不吭挤进了拥挤的乘客当中。刘娜喘了口气,跟着卖快餐的远远跟着。他偶尔整理一下行李,偶尔看看座位下的包。人真是多。过道里坐满了乘客,一张椅子上本来坐三个人的,现在挤了四个人,甚至五个人。乘客见缝插针,有的坐在茶几上,有的睡在椅子下面,有的坐在列车相连的吸烟间、洗衣间,甚至卫生间门后面也靠着人头。 尹龙过细地察看了一遍过去。阿妈说得对啊,犯罪分子;额头上上又没写这四个字,怎么甑别得清?他小心地抬起脚,怕踩着睡在地板上的乘客。尹龙眼尖,看得有一个小伙子枕着一个旅行袋睡在椅子下面,椅子本来就不高,他为何还要把袋子垫在下面?尹龙看这人穿着牛仔裤,牛仔裤上有几个破洞。室内温度比较高,他只穿着背心,露出手上的刺青。看起来形迹可疑。 尹龙蹲下来,拍着他说:“出来——出来——” 那人不理会他,刘娜跟着餐车过来,厉声说:“叫你出来,赶紧出来接受检查!” 老虎不发威当你是病猫。刘娜声音威严,神圣不可侵犯,那男人怪腔怪调地说:“老子睡在椅子底下,犯法吗?老子不出来,又怎么样?” 尹龙听他说的是省外口音,知道这小子应该行迹可疑。 “少罗嗦!我们要依法对你进行检查。请你配合我们的检查,否则后果自负。”刘娜声色荏厉。 刘娜亮出了手铐,乘客看动真格了,纷纷往后挤,硬是压缩出一个空间来。那人真有家伙,掏出一把刀窜了出来,想拒捕!真是一个大笨蛋,你面对的是搏击天王霸主,一把匕首闪刺过来,尹龙一带,一别,就将他给反扭了过来。刘娜凭他带管制刀具这一条,就可以铐他,何况他袭警。“喀嚓”一声铐上了。 尹龙扯出他枕着的旅行袋,嗬,还是锁上的。刘娜命他打开,这小子根本不合作,别过脸去,看也不看一眼。尹龙搜出他的钥匙,自己打开。拉开拉链,里面就是一些叠得整整齐齐的日常换洗衣服。尹龙抖了抖衣服,没抖出什么来。一件一件抖完了,除了一匝钱,真没什么。这小子带把刀,态度如此蛮横,决不是善类。 尹龙一捏袋子夹层,什么都明白,夹层明显重新缝制过,挑开缝线,里面藏着的毒品,就抖落了出来。那男子见事情败露,腿一软,咚地一声瘫倒在地,他带的毒品数量,估计有五十克了!这可是当今纯度最高的冰了。还有一包麻古。绝对要一辈子吃囚饭了。 听说抓到了毒贩,曹叔赶紧带人过来援助。曹叔不甘心就这么做罢,让所有旅客,认领行李,尹龙突然看到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妇女想挤到别的车厢,他挤过去一把抓住她。那女人就耍泼:“来人啊,抓流氓!” 可是人群让开道,尹龙把她推回刘娜身边,让刘娜审问她:“说。哪是你的包?” 那染着发的女人很凶:“你凭什么查我?你搜啊,我什么也没带!” 曹硕元问铐着的瘦削男子:“你认识她吗?这是你立功的机会哦?” 瘦削男子心理防线很差,一下子崩溃了,点了点头。那女人骂道:“蠢货。我认识你吗?你那只眼认识老娘?瞎了你的狗眼!” 这女人是那种骂街的女人,她想放手一搏,来个混水摸鱼,因为现在没查到她有什么问题,仅仅凭主观判断。 此时旅客的行李认领完毕,行李架上还有两件行李。曹硕元问瘦削男子:“这些行李是你的,还是她的?” 瘦削男子朝她努了努嘴,那女人气得暴跳如雷:“死猴子,老娘什么也没带?关老娘什么事?老娘是来旅游的?你娘的,少血口喷人!杀千刀的,想拉老娘垫背,没门!警官,我是冤枉的,我什么也没带?我都不认识他。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刘娜训斥她:“你家有幼儿还出来旅游?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打开行李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你还给不给自己一条活路!” 染发妇女咧开嘴呜呜哭上了:“这个短命的,哄我出来,说走一趟,一辈子吃不完花不光!我想走一次,以后不要累死累活,做牛做马了。那晓得,短命的靠不住,自己出了事,还拉上我!挨千刀,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打开箱子!耍花招是没有用的!”刘娜义正词严,逼着她抖抖索索拿出钥匙打开了箱子。刘娜动手来查,不能让功劳尹龙一个人独得,她经过一番搜查,发现比男子多十倍的冰和麻古!这个女人看来不简单啊! 瘦削男子苦着脸说:“我才是她带过来的。” 那染发妇女恨不得一口生吃了她,吼道:“老娘瞎了眼,带错了人!走上了绝路!报应啊,报应!”(未完待续) 414风言风语 傻子处长第一天上任就查获大宗带毒的案子,刘娜回家一渲染,同事们觉得新处长看起来傻,人精明着呢。人不做三桩恶事无人逢。尹龙的形象第二天高大起来,每一个警员见了他毕恭毕敬地行礼:“处长好!请处长指示!” 尹龙还要回礼,真够麻烦的。但这是组织纪律,他一个行政领导,不能不以正军纪。他组织训练个一个月的万人队伍,知道怎么治军。当晚,组织全队集训。刘娜说:“尹处长说,以后早晚集训各一个小时,训练科目已经贴了出来。处长亲自带队参训,月度考核,达不到考核标准的调岗!当然,有年龄层次的规定,都是按照国家颁布的标准执行的,只不过落实政策而已。诸位不要大惊小怪。第一个科目,我们站在反毒第一线,就要有警犬一般灵敏的嗅觉。现在,由处长讲解原理。” 人人面面相觑。处长会讲解?当然会。他霍地站起来,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插进u盘,技术要领都在集中。他点击就行了。 有一个愣头青叫秦海子的,他举手,尹龙让他发言,他霍地站起来:“尹处长,人不可能有警犬灵敏的嗅觉。我们有那么好的嗅觉,还要警犬干什么?以后,警犬都不用养了,干脆我们当警犬得了。” 秦海子的话,让大伙哄然大笑。尹龙也跟着嘿嘿笑,他招手让秦海子上来,刘娜说:“你出题。让尹处长跟警犬pk一下。” 这些警犬班长范睢阳牵了一条德国纯种警犬过来。秦海子就不相信,尹龙能胜过“土神仙”警犬!秦海子出了一道超级难题,通常科目是把毒品藏在箱子里,让反毒警犬准确地分辨出来。可是,他却出难题,把箱子里放上樟脑丸,樟脑丸的气味掩盖了其它气味。一排箱子,先让反毒警犬嗅。范雎阳牵着警犬嗅了一圈又一圈,没有结果。 秦海子做着鬼脸,意思尹处长你嗅出来,你就比反毒品警犬灵敏。没想到,尹龙装模作样地嗅,其实他察颜观色,审视着秦海子的脸色,他还没练到嗅觉超过反毒警犬。第一个箱子,秦海子面色沉稳、眼神淡定。第二个箱子,他眼里就掠过了狡黠的一丝笑容,转瞬间即逝,这稍纵即逝的变化,也没逃脱尹龙的火眼金睛;然后第三个箱子,秦海子不屑一顾,第四个、第五个……可是,尹龙又嗅回来了,尹龙故意在第一个箱子嗅了很久,秦海子面有幸灾乐祸。可是,他又嗅第二个,秦海子脸上果然掠过不易察觉的紧迫感。他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尹龙嗅得越久,他情不自禁地鼻翼翕动,眼睛间或眨一眨。尹龙举起了这只箱子。请秦海子当场打开,验看! 现场气氛骤然凝固,有种窒息感,就是龚厅长的徒弟,也不会练出这种神功来吧!人们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德国纯种警犬嗅不出来的,他就能嗅出来!从秦海子沮丧的神情可以得到答案,傻子处长赢了。他也懵了,除非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如此神乎其神?怪不得他第一天跟车,就查获毒品贩子,原来他有特异功能。 结果打开箱子,秦海子亲自拿出一包毒品——尹龙赢了!全场沸腾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尹龙却打出了字幕:“其实,我也没嗅出来了!” 现场哗然。尹龙又打了一条字幕:“因为他使用了樟脑丸,掩盖了气味。这气味连反毒犬都嗅不出来。我肯定嗅不出来。但我知道,答案在哪里?同志们,你们知道答案在哪里?” 刘娜第一个站起来:“处长,我知道。” “你说——”尹龙眼睛一亮,一个词语脱口而出。 “答案写在秦海子脸上,他脸上阴阳不定。你之所以嗅,就是看他脸上的反应,后来你故意在某些箱子停留时间长一点,确认一下你的判断。对不对?”刘娜整理过尹龙今晚的培训大纲,当然知道答案。 下面暴发雷鸣般的掌声,人人信服。尹龙继续打出字幕:“其实,我还观察他的眼神,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他想掩饰,有很多东西是掩饰不了的。警犬的天赋不能超越,但我们有警犬不能比拟的火眼金睛!” 掌声再次如潮水般的响起。每个训练科目,尹龙总是第一个做示范,作为特工出身的他,没有绝活,还混得下去。赖欣怡对他的训练要苛刻得多。体能训练,更是他的强项,每一个动作,他都反复示范;以前训练走走过场,现在跟着高手,连尹龙的老爸尹玉善老当益壮完成训练任务。 不过,老尹回到家里,儿子会帮他做泰式按摩,这套按摩当然也传授给了全体警员。父子俩现在可神气了,尹龙开着警局里的唯一一台皇冠上下班。看来住了二十年的老宿舍楼也要挪挪窝了。等新宿舍楼竣工,一家子就可以搬进复式公寓楼里。阿爸艾萨走在同事中间,神气了许多。可是,隐忧还是没解除,尹龙这个傻毛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晚上回到家里,他胡乱扒了几口饭,扔下碗就骑着他的嘉陵摩托车出去了。他没穿警服,戴着平光眼镜,看起来像个很帅的时髦青年。他要到火车站周边微服私访。他当然知道,坐在办公室,等着报案,那是相当被动了。 他把摩托车停在车库里,只身一人,四处溜达。春运还没结束,车站广场人头窜动,在夜色中,巡逻民警不时骑着摩托车来回穿梭。按照约定,他是便服,民警不得向他有任何敬礼等行为,哪不等于暴露他身份。 民警知道头头在微服私访,可能查岗查哨,当然巡得更卖力。尹龙并不是奔这个来的,他总习惯把自己的头头踩热,摸清有哪些山头。广场风很大,虽然用钢架支了几个临时候车室,但里面挤满了乘客,寒风呼呼往里面灌。他转悠到地下商场。 “他在看什么?”监控室的徐菁看着头,这晃悠一会儿,那晃悠一会儿。 杨恪说:“傻呗。热炕头,暖被窝不抱。跑出来瞎转悠,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隔墙有耳,小心他听着,整死你。” “他会整人?我看他不会。他就一根筋。你看老尹干了这么多年,要是他稍脑瓜子灵活一点,何至于还是一个警员?这回倒好,跟着儿子嗖嗖当上办公室主任了。唉,善有善报。” “你知道什么?千年的王八都成精了。” 两人相视而笑。杨恪百无聊赖地说:“你知道杨处,现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他们晚上大聚会啊。副局长周楠,马屁精张汇,票务室主任刘东,我们的后勤科长姚胜利,刑侦科长马凯、预审科长杨虎、户籍科长秦海子都去了。差不多半个行政班子了吧。看来,我们的新处长,很快就要孤掌难鸣喽。”徐菁叹息道。 杨恪冷笑道:“我看他们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听我一句,这回绝对是动真格的,在风头上,他们还妄想抱成团对抗他。他们不识时务。尹处长正愁逮不到他们的狐狸尾巴呢,只要有他们的证据落实下来,一定会一锅端了。” “看他傻呆呆地,一介武夫,有那么大能耐吗?你看他,手中无一员干将,全部是杨处的人,杨处忽悠他一下,灌点迷魂汤,到时候,龚厅就把他拉上去了,又是他们一手遮天。听说没有,他都叫龚厅叫爷爷。龚厅一听说他上任第一天抓了毒贩,亲自给他送一饭盒烤乳鸽来。以后,大伙知道他喜欢吃烤乳鸽,肯定一城的鸽子要遭殃喽。” “喂,徐菁,你脸蛋不比刘娜少几分姿色,你怎么不抱抱尹处的大腿?” “去你的!”徐菁可能被说中了心事,面红耳赤。 杨恪叹息道:“刘娜不过仗着她老爸老妈的权势,杨处,她都敢当面顶撞。我亲耳听到她骂杨处。现在,更不得了,有了尹处这把尚方宝剑,要整谁就整谁。唉,你说尹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前言不搭后语,傻哩巴叽。老尹老实巴交,也不是这样一个人。” “这你就没有我懂了吧?听说,龚厅之所以将金三角四大天王绳子以法,这傻小子功不可没。他是被毒品害的,以身试毒呗。他不试毒,能打入黑帮当卧底?” “什么?他是卧底?” “嘘——这是绝密。你说出去,你的饭碗就不保了。这事也限于几个知情人知道,他们也守口如瓶。” “切。你是怎么知道的?乱猜的吧。不过,你猜的有道理。看尹处训练我们的科目,真的是特种兵训练的科目,实打实的,他做起来相当娴熟。他不会把我们训练成特种兵吧?”杨恪抬抬胳膊肘儿,“以前,我训练完,要痛半个月。嘿,现在这么大负荷训练,跟他做一套放松瑜伽,一点事都没有。真是高人。” 徐菁伸了一个懒腰:“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过,有些事情真不能对你说,万一你管不住你这张嘴,我可跟着你倒霉。” “别胡诌。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其实,你说的,我也知道,尹处身经百战,肩上还有枪伤。杨处为什么今天聚餐?他心虚了呗。第一天跟车,你没听刘娜说,他就东瞅瞅,西方瞧瞧,看人的神色、眼神、脸色,都能辩别善恶忠奸。谁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杨处来?” “杨处要是听到了。你小心他给你小鞋穿。”徐菁吓唬他。 “他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到处树敌?今晚请客就是要壮胆,可能要搞攻守同盟,喝血酒。”杨恪越说越玄乎。 “喂,杨恪,你挺有政治嗅觉。你怎么没被杨处拉下水?”徐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监控。(未完待续) 415敲山震虎 “他倒是想拉我。我在这里五年了吧,也算老干警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我知道他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他闹的动静越大,他死得越快。这回,他没有如愿以偿坐上头把交椅,就是一个信号。”杨恪自鸣得意地说。 “杨恪,你看!尹处,出手了,有鱼上钩了!” “放心吧。绝对不是杨处道上的人,杨处早就打招呼了。”徐菁很有把握地说。 一个背着孩子的山村妇女主动上来搭讪:“小伙子,是不是买不到车票?” 尹龙戴着眼镜,昆明的冬夜寒气很重,穿着阿妈织给他的粗绒线厚毛衣,显得有几分书生气,他看候车室早打出车票预售七天,看各售票窗口排着长龙,都有武警守卫,秩序井然。他退出熙熙攘攘的大厅,听到弱弱的声音。 “小伙子,你去哪?” 尹龙抬起眼,吃力地说:“广州。” “什么时候的?” “明天。”尹龙像说外文一般费力。 “哧——”包着头巾的阿姨讥笑的口吻,“小伙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没看到预售七天的票吗?第八天的票现在还排着长龙,他们排队拿第八天的票。我这里有退票,你想不想要?” “想,想——”尹龙使劲地连连点头。 “小伙子,跟我走。”于是,尹龙跟着包头巾的阿姨转回了地下商城,尹龙跟着包头巾的阿姨走了一段,就有一伙人在一间过桥米线店打牌。阿姨招手让尹龙跟着进去,阿姨低头在一个打牌的光头嘀咕了几句,阿姨代他打牌,光头起身过来跟他搭话。 “喂,兄弟要车票,是不是?” 尹龙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到广州的,明天的,有点难搞,可能价钱有点高。” “多——多少——”尹龙说话很费劲,舌头僵直。 光头伸出手个手指,尹龙脱口而出:“五百?” 光头冷眼瞅着他:“是!傻子。五百,总比你乘坐长途汽车好。长途汽车也是五百,不信,你去问一下价钱再来买。” “两张!” 尹龙伸出两根指头,意思买两张能不能打折。 “哧——”光头冷笑着说,“别说你买两张,就是买十张也不能少一分。你看,那边的,买了三张,同样是五百元一张。也是明天的。我跟你说,再等一会儿,明天的就没有了,现在我还能给你一张座位票,再犹豫一会儿,对不起,站票了。” 尹龙像是下了决心似的:“买吧。” “对喽。到那边发个利市,就回来了嘛。老规矩,先交定金,我给你拿票。” 尹龙傻眼了:“票?钱?” 他说不清楚,用手比划,意思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可光头说:“这是规矩。要交定钱。一百、两百,你随便吧。” 尹龙只好拿出钱包给了他一百,看尹龙的钱包鼓鼓囊囊,确有实货,光头拿了两张身分证去打票。当然两张身份证是预先仿制的。过了一会儿,光头过来,招手让等着有点焦急地尹龙跟他走进一间空房间,他拿出两张票。尹龙看了又看,光头不耐烦地说:“傻子,你用手机扫描一下,真的,要是假的,我还敢在这里混?我是专门吃这碗饭的人。” 尹龙拿出手机,用微信二维码一扫描,果然有铁路系统的信息。 “真是!绝对假不了。快点,我还要做生意,要吃饭!” 尹龙拿出一叠钞票,数来数去就是八百块。尹龙跟钱夹给他看,除了一些零钞,确实没有大钞了。 光头很贪:“不行。你少得太多。说好一千,就一千,一分都不能少。” 尹龙没办法,他拉下琥珀手链,眼瞪着:“很——贵的——” 光头一把抢过来,煞有介事地用随手带的红外线打打光,真是成色不错的琥珀。他多多少少有点常识,总算跟他做了交易。光头拿着钱,也管他了,闪身就消失了。 “诶——尹处,放他走了!” 徐菁看光头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嘴里叼着烟,显然玩弄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青年,还骂着:“傻子!真舍得本钱。” “你知道什么?尹处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这回有好戏看喽。他要抓小鱼小虾,他就抓了。他这回是下食投饵。” 徐菁迷惑不解:“抓回来一提审,什么都清楚了嘛。真是的。还费那么多功夫。” “我问你,这些票贩子,谁没有被逮过一回两回。还不是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罚点款,内部搞点收入。能审出什么结果来?” “你真行。尹处要是这么一抓,这个傻子原来是这里的头,以后他想微服私访都访不了。妙,真的妙。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信息做技术处理?” “你有短信。肯定要你处理掉。”杨恪揣测说。徐菁滑开手机,果然是尹处的短信:“马上抹掉我与包头巾大嫂见面的一幕,这是命令。” 徐菁指着杨恪说:“行啊,杨恪。你神了。回头,我跟尹处说,叫他重用你。” “不用你说。尹处相信我俩,才给我俩发这样的短信。干活吧。”杨恪很激动,杨恪也收到同样一条信息。看来尹处有意安排他俩盯监控。 尹龙回到家里,就马上把监控打开,光头看来是一个与内部有联系的中间人,他负责外围妇女拉来客,他就接单,然后与内部人交易。尚不清楚还有不有中间环节。 今晚可是周楠兄弟周桐请的客,答谢这些年来他开的春城大酒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他们没少出力。尽管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形俱美的山珍海味,但是众人长叹息短吁,都感觉好日子快到头了。 周楠怕冷兄弟们的场,举起高脚杯,轩尼诗的酒香扑鼻而来:“兄弟们,李白有句诗: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它明天卖裤子?” 周楠是十年浩劫打砸抢出身的干部,他讲义气,三教九流都合得来,红道、黑道、白道都有兄弟。他没读过多少书,腆着一个大啤酒肚。他的话能把大伙笑喷了,可是今天谁都没什么好心情笑。 杨任颇有大将风度:“周哥,说得对。你心中有事,他就越有事;你心中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兄弟们,有点风度。走一个。” 两个头一领头,一伙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跟着周局、杨处干。” 一伙人就是吞酒的,咕嘟声,洋酒的刺激气味,遍布全身每个毛细血管。 刑侦科长马凯说:“秦哥,你就吃亏吃在杨处这句话上面。你要是能做到心中无事,他一个傻子能看出什么来?即使心中有事也要做到心中无事,这才是高手,是一种最高境界,方能行得大事。” “兄弟给个话。哪个傻子敢跟秦科过不去,我朱友三废了他!”朱友三穿着黑尼大衣,一副江湖大佬的派头。 秦海子释然一笑:“杨处教训得对。朱哥谢了。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儿,你们外面的人插手,事情就搞复杂了。小事情,就是打个赌,我输了。愿赌服输不是。不过,我也摸了他的底牌,不然我们还真以为他是傻子,现在知道了,一个人聪明到顶点就是傻子,大智若愚。” 周楠拖着长音:“海子兄弟,看来被他折服了。他那点小把戏,小儿科,哄哄小姑娘开开心心。听说,刘娜那个小娘们,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跟她老娘一路货色,仗着身上一股骚味,哄得上下神魂颠倒。” 采购部主任张汇说:“周局,当年与肖局可有一腿呢。可惜啊,没有拍几张留做纪念。” 这话挠到周楠心尖尖上了,其实肖月娥压根儿没看上周楠一副杀猪佬的相,她一枝鲜花从来没想过要插在牛粪上。她现任丈夫可是云大的副校长。现在两人虽共事,也尿不到一壶,两人面和心不和,打打马虎眼,各有所顾忌。肖玉娥怕他外面带帮结派,要利用他笼络人心;周楠利用她,上面政策性的东西,面子上的东西,都是她风风光光做了。女人的本事,就是能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一亮遮百丑。 周楠脸上的一堆肉乐开了花:“鱼,你再怎么样的鱼,还是鱼肉味,一股子腥味。你别看她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熄了灯都一样的。拍啥拍,看不出来,她该露的都露给你看了,就剩那点你加进去就行了。” 周楠是个粗人,说话低级下流,他越低级下流,下属越觉得他好掏心窝子。 “好了傻子。”票务室主任刘东没少眼馋母女俩。 “你个妈的巴子,光害单相思,不知道上去揩把油啊。”周楠一说就来劲,“啧啧,刘东兄弟,做鬼也要风流,麻着胆子也要一偿心愿啊。” “宿愿。”马屁精张汇特会咬文嚼字。 “对啊,宿一个晚上也行啊。光眼滴滴地瞅着,会得眼痨的。”周楠把个刘东说得苦不堪言。刘东天天要向肖月娥汇报,他装得问心无愧,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其实恨不得扑上去,露出本来面目。 周楠这样一胡扯,刚才头上还悬着一把剑,提心吊胆,现在放开来,杯子碰得咣咣作响,几杯下肚,气氛就起来了。预审股长杨虎说:“他没什么办事。审一个毒贩都审不下地,还不是我帮他搞定的。一句话,他妈的,结巴半天,结果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楠本性不改:“他年轻,有年轻的文章可做。英雄都爱美女。你看,他不是被肖白娥母女给迷住了吗?你们就不能搞个美人计,让他醉倒在温柔乡?人是活的,不要被一泡尿憋死。” “美女交给我来办。”周桐满有把握地说,“要明星有明星,要雏稚有雏稚。肥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开洋荤、玩肥鹅,在校大学生、中学生、小学生,应有尽有。” 杨任咂了一下嘴:“再看吧。暂时,我们的策略,以不变应万变。我现在,他还是信得过的嘛。家里的一应大小事情都交给我摆平。除了财务,他抓得死死的。这家伙帐户管得清清白白。姚胜利,你的帐要禁得起查。财务室可能是他主攻的阵地。”(未完待续) 416酒肉朋友 朱友三捏着钵儿大的拳头,在空中晃了晃,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圆:“不信老朱拱他几拱,老朱钉耙九个齿呢!” 杨任跟朱友三碰了一杯。杨任语重心长地说:“朱兄,这个爷不是省油的灯,你也看见兄弟们脸上的神色了。他的确是搞特工出身的,他搞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明白吗?” “三十六计。咱们玩不起,咱们躲得起。装啊,咱们就装孙子。他要我们东,我们就不能西。他还能怎么样?他也要搜山狗吧,他也要喽罗吧。我们就甘当他的拳头。”杨任说得很悲观。 朱友三脸上抽搐了一下:“他总得是一个人吧。” 周楠也不信那个邪:“老杨有这么严重吗?特工?不会是道听途说吧?” “我有内部消息。他如今傻傻的样子,过去不是这样子的,是一个拳王,打得泰拳王满地找牙。后来,执行湄公河大案卧底任务,以身试毒,变成现在这副德性。他是龚厅的心腹爱将。我这回败给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是空降下来的。说到底,他抓点成效出来,马上就高升。”杨任当即就叮嘱各位,“这是绝密。你们哪里听,哪里了。否则,都是出原则的话。” 朱友三摸着脑门瓜子:“那我,要改行吃素了。” 众兄弟哈哈大笑,杨任拍着他的肩:“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你要硬碰硬,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去碰一碰,别说兄弟没提醒你。他刀出如风,杀人如麻。国际跨国贩毒ie集团厉不厉害?他只身击毙泰哥。他是此次湄公河大案成功告破特等功臣。只是没有公开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是绝对机密。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凭这条我就该——” 秦海子脸色惨变,浑身哆嗦:“杨处,我有点孟浪了。你越说,我越有点肉麻。我是不是被他打入黑名单了?” “不至于,不至于。他现在记忆系统全崩溃,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干过什么?他现在就是龚厅一条超级哮天犬。龚厅觉得哪里他放心不下,就派他坐镇,反正立再大的功,他都搞糊涂了。我要是他,老子不干,国家得养活我。”杨处看秦海子吓得不轻,忙安慰他,他的本意是让大伙收敛一点,不要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他。 周楠跟杨任碰了碰杯:“杨兄真是屈才了。怪不得你小子屁颠屁颠跟着这小子屁股后面转悠,原来早布好了局。我要是今天不请你喝酒,你还让我,让我的兄弟往他枪口上撞?” 杨任伏在周楠耳畔说:“周局,有些话不是不好说嘛。” 周楠拍着杨任的背说:“在这里说的话,都是机密,都不可外传。在坐的,都是我的尻子兄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哪一个兄弟,反咬我们一口,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说的,对不对?” 杨任知道他现在当然同在座的绑架在一条绳子上了,他释然地笑笑:“周局,兄弟跟你生死之交了啊。我不能说的,也说了;在兄弟面前,什么组织纪律、原则,都比不上兄弟这份情。” 周楠再满了一杯:“为杨兄这句话,兄弟们,是兄弟的,都要**娘的一杯。” 一桌子兄弟豪气冲天:“好,跟着周局、杨处干,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酒杯碰得稀哩哗啦。周楠坐了下来:“话说回来,我这里敞开思想。兄弟们,听我一言。我们兄弟万一哪一个运气不好,给傻子整进去了。听我一言,打死也不能说。兄弟们在外面还能帮你活动,说句蠢话,你就是为兄弟们认栽了,你的家人,有兄弟们在,你的家人可以安享财富。” 杨任品出味来了:“兄弟们啊,这是周局肺腑之言之啊。要是你被傻子撬开了口,傻子不就是功劳簿上多添了一件功劳。我们呢,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对,兄弟们来个喝血酒。哪里出事,哪里了。有拖泥带水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弄死他家人。”朱友三恶狠狠地说。 杨任雍容大度地说:“朱哥可是翻脸就不认人的主啊?” 周楠却欣赏朱友三的杀气腾腾:“朱哥,虽话说得狠了点,但非常时期,肯定动用非常手段。杨兄,有些话,还是丑话说在前面好。兄弟们,支持的,捧个场。” “支持!支持!”众兄弟再次举杯碰在一起,咣咣有声。 “好处均分,见者有份。但是风险,兄弟们要集体负担啊。有个什么效应?” 周楠越没喝多少墨水,越想整点文化人的辞藻出来,杨任帮他说:“多诺米骨效应,一张牌倒下,倒下一大片。”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是大伙儿都不敢顶。要在有一张敢站出来顶住,那就倒不下了。其实,一张牌倒下,能有多大重量砸你?扛一扛,也就过去了。傻小子,又不能说,又是过路车,等他一打包走人。我们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这些日子给他一个太平无事,天下大吉。让他跟车去吧,让他整治乘客秩序去吧。”周楠加强理论指导。 杨任强调:“他是头,我是副手。我要是顶多了,他矛头就对准我了,我只能玩太极推手。左一云手,右一个双推磨,玩得他晕乎乎地。让他真正傻下去,刚才周局说,要给他太平盛世的感觉。唉,火车上面,他火眼金睛,不是更容易立功劳;立功的事,我都给他去立。投其所好嘛。” 周局和杨处这一唱一和,下面在坐的小鱼小虾小鳖吃了定心丸。马屁精张汇当即表示:“他要是把矛头对准我,我就抱着他卧轨。要不搂着他跳楼,要不绑着炸药炸他全家。” 周局爱死了张汇赶紧与心腹爱将喝了一杯:“我的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大哥,这边就好出牌了。谁真个要你跟他同归于尽。你也就是管住你的嘴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说。不过,在里面蹲几年。各位都构不上终身监禁吧,更构不上吃枪子吧?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亏了你一个,顶了一切责,兄弟们在后面好活动啊!也可能冲我周桐来,我周桐最看不惯傻子当政,他撸我周桐,我周桐要是开口咬兄弟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秦海子豁地站起来,涨红了脸,他一直喝着闷酒,周局这话挑明了是将他的军,怕他心事被傻子看穿:“请周局、杨处放心,我秦海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虽没本事搞傻子,但有本事管严我的嘴巴。我妻儿老小,请周局、杨处、在座的兄弟多多照顾,拜托大家。” “言重了。言重了。我提议,兄弟们冲海子兄弟这番肝胆忠心的话,干一杯。”周局提议大伙跟泰海子同饮此杯。 接着,票务室主任刘东表决心:“我出事之前,兄弟们给个口信。我一生干一件事足矣。” 刘东霍地站起来,舍得一身剐,看来要把谁拉下马。周桐深知其意:“莫不是找她母女风流一番?” 周桐粗野的话,把严肃的宣誓搞得轻松活泼。大伙儿跟着哈哈大笑,刘东脖子一梗:“知我者,周局也。此生得一凤,足矣!” 众人再抱头、捧腹、捶背大笑。众人都知道他的问题相当严重,风头上还顶风作案。不过,这小子与周局合伙搞了不少的钱,一个主任建了豪华别墅。这太显山露水了!他自知这回,傻子迟早要查到他头上来,越听杨处说傻子如何如何厉害,他如坐针毡。 后勤科长姚胜利举杯站了起来:“周局、杨处,他要是查我,我做的几笔帐,回去马上烧毁,查无对证。一笔糊涂帐,他愿栽我头上,就栽我头上。抓就抓吧。我准备好了,顶多十年,十年出来,有周局、杨处做主,众兄弟帮扶,还是一条好汉。” 姚胜利的话赢得一片掌声,众兄弟与他干了一杯。姚胜利只要周桐、杨处一句话,他就报销了。周桐、杨处要买什么,他就给买什么,后勤主任是头肥猪,油水最好捞! 刑科科长马凯虎地站了起来:“周局、杨处,各位兄弟,这些年,咱们抱成一团。我的事虽然最小,平时放一个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想查,估计傻子也没那耐心。不过,我也是那句话,要是傻子针对我,真给我扣上什么帽子,老子有枪,当面跟他火拼。干掉他,我还可以说走火,也可以说傻子发疯,也可以说傻子是犯罪嫌疑人。我要是落在他手中,我的反侦察能力,傻子能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来,就是畜生,干我全家!” 马科长的话掷地有声,铮铮铁骨,掌声雷动,纷纷举杯相碰。其实马凯的事,知法犯法,连毒贩买命的钱,他都敢收,收了敢放人。他只要钱到,都可以私了。致使这条贩毒通道越来越猖獗,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不用说预审科长杨虎也有猫腻,他霍地站起来:“杀人不过头点地,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豁出去了!他敢针对老子,老子一不会坐以待毙,做条疯狗,乱咬他几口;咬不倒他,我落到他手中,决心坐几年,哪怕把牢底坐穿,也要扛下来。扛不下来,请兄弟们拿我家人出气。我要是扛下来了,就请照顾我家人!” 掌声再起,都是明白人,都不是傻子,为各自利益抱团对抗他。 最后黑老大年朱友三表态:“我朱友三干不死他,我朱友三倒霉。我朱友三要是咬那位兄弟,那位兄弟干尽我全家老少!” 黑老大就是黑老大,他的哲学观点:无恶不成善!昆明城说起朱友三,谁不心惊胆寒。这小子老娘做六十大寿,硬是摆了一万座酒宴,那场面,从家乡、城镇到昆明,简直风生水起,风光得不得了。(未完待续) 417还跟车 第二天,宿醉醒过来,六点晨练,没有一个迟到的。习惯的力量是可以养成的。不过,很多想借机减减肥。你看刘娜一身塑臀紧身裤,哪里来集训,分明是来健美的。可是,她是尹处的机要秘书。 她完成不了的动作,尹处会带一下她的某个重要部位,她就顺利完成了。做示范一般也是她,高难度的动作,有尹处引领她,做得又高又飘,没人跟他争。 着装上班后,就是一个碰头会,由尹玉善主任宣布分工。最后,刘娜说:“我跟尹处跟一趟,八点到上海的车。杨处还是抓日常工作。” 尹处一挥手:“干活吧。” 尹处带着美女机要秘书跟出味来了,还是跟车。天下大吉啊! 现在,刘娜习惯了当尹处的传声筒,她的声音就是尹处的声音:“盯紧一点,也了事,谁也帮不了你。现在可是责任倒推制。” 站台上的民警查得相当严,警犬班长范雎阳带着一个班的警犬,一个个嗅下去。发现一个毒贩,真的比大海捞针还难。 这也是一趟比较拥护的班次。班长赵发刚,带着五个乘警给尹处问好。刘娜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没事找抽。你就当我们是乘客。我们爱怎么查就怎么查。你的工作不是给尹处保驾护航,你的职责给旅客保驾护航。干活吧。” 赵发刚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赶紧向尹处敬了一个礼,带队下去布置工作去了。今天,尹龙压根儿没穿警服,刘娜跟着穿精练的滑雪装。看起来是情侣装。 尹龙在前面开道,不停地说着:“借过,借过。”有时,要大跨步从别人大腿上跨过;有时则要小心屁股不要蹭着别人的脸;有时要刚好从她让出的胯下跨过;有时刚好落下一只脚……尹龙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一位乘客,他都要扫描一遍,发现是否有可疑之一处。 卧铺车厢是不同的两个世界,行李架摆放有序,茶座上坐着人员在聊天,铺上的乘客大都半躺着看手机。软卧更为舒适,喝着饮料,看着视频,享受着旅程的愉快。 来回走了两趟,刘娜嚷着累了,渴了,一屁股坐进了茶餐厅。尹龙只好咬咬牙,请刘娜喝咖啡。嗬,两杯咖啡,一天的工资发掉了一半!不过,一大杯,香气浓郁,巴西原汁咖啡。 两人相对而坐,刘娜妙目转顾流盼,分外撩人:“尹处,心痛了?” “没——没——”尹龙讪笑着说,不过愁眉紧锁。 “嗯,从小你就小气。我要是拿你一件玩具,你一定会要回来了。”刘娜对工作,她也是享受工作,她可不是像尹龙那样为工作卖命。要不是尹龙自讨苦吃,办公室不好好地呆着,跑来受活罪,她才不愿意受这份活罪。 尹龙坏笑着自顾喝他的咖啡。刘娜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知道蒋勒勤现在干什么?” 尹龙摇头。刘娜戳了他一指头:“你也太没良心了。人家可一直牵挂着你。前些天,还打听你。你知道吗?他分工了。她有后台,分到了局机关,当调度员。听说她的编程技术相当高。” “我——也、会。”尹龙嘿嘿笑。刘娜才不相信他是个全才:“你那点水平,也就是在不会编程的人面前抖一抖,她可是专业主攻编程。吴泓,还有印象吗?” 尹龙点了点头,却嘿嘿地笑了。 “噢!你想起你们一起做的臭事,对不对?” 没错,尹龙虽然在玩的人当中,他年纪最少,少他们四五岁,但是他最有人缘,因为他玩的花样层出不穷,别人想不到的玩法,他都想得到。尹龙一般寒暑假在段务局度过。尹龙带他们把别人家养的鸽子用弶捉了来,烧烤了吃;把人工湖里的鱼放夜钓,钓上来,煨了吃;有一次把一条跑进段务局的狗给他用套给套住了,活活捂死。他带着大伙儿,背着大人,到野外烧烤狗肉吃……至于说,哪里的榴莲、葡萄、芒果、香蕉、番荔枝都是他想摘就摘的。 刘娜十六岁那年,她读高一了。尹龙还是小学五年级学生。晚上,尹龙爸爸、妈妈不在家,他姥姥、姥爷回家乡了,他一个人在家。可就是孩子们的世界了。他们八个活宝都从家里拿东西来。这八个人都比尹龙家要富裕。李晓爸当时是局长,他从家里偷来了拳大个的澳洲鲍;吕冯爸妈都是行政干部,他从家里偷来了一包干海参,温水里一泡,一大桶!刘娜当时妈还是一个科长,不过她也偷来了一包墨鱼,,以为像海参一样往水里一泡,就泡起来,结果没发起来,最后用高压锅压熟了。吴泓爸是公安处长,他从家里偷来的是一条冰冻的穿山甲,尹龙管它三七二十一,用温水解了冻,就切成一截一截往火锅里扔。刘萍妈是党校的教授,她偷来的是一袋进口来的海拔象,尹龙第一次看到有那么长鼻子的海螺。蒋政偷的是家里的一瓶洋酒轩尼诗。周湘娟偷的是冰冻野猪蹄。白芒偷了家里一瓶郎酒。 尹龙也不知道怎么煮,大伙儿也是掌上明珠,都不会煮。尹龙就乱煮,一锅大杂烩,不过她们从来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食物。虽然有的食物可能没煮透,或者煮得太柴。那香气,至今想起直流口水。 他们酒也乱喝,先喝洋酒,再喝郎酒,最后喝尹龙姥爷的药酒。反正一个个醉得一塌糊涂。他们疯了一个晚上,后来大伙就横七竖八乱躺下来歪着睡了。 他们这样的聚会偷偷搞过多次。那时,大人忙着上班,只要孩子们玩得开心,家里少了什么,说一声,也懒得穷追究,反正是没花自己的血汗钱买的,没人心疼。 尹龙一回乡下,他们就知道不好玩了。尹龙读初中还是在铁道一中读的。后来,尹龙不知什么原因离家出走,他们更没劲了。再后来,听说尹龙成了功夫王,可了不得了。 刘娜推了尹龙一下,悄声说:“那天,我们喝醉了,你有没有压着我?” 尹龙装着一脸茫然,这可能是她的初恋吧。以后可能移情别恋,就是赖欣怡。尹龙现在想起来了,刘娜与赖欣怡,眼神像,肤色像,身材也像,说话的神情更像了。 “别装了。你都回忆起来了。你敢说,你没偷看我?”刘娜步步紧逼。 尹龙嘿嘿地笑,他抿着嘴,想忍住笑:“你想把我们都灌醉,然后,想亲近我。因为你平时有那个色心没哪个色胆?那天晚上,趁着酒兴,想以偿心愿。对不对?” “没,没,真没。”尹龙说的是真话,他后来还练了少林七十二童子功,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哼,你偷看了。”刘娜学着他小心翼翼,揭起她内衣偷看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尹龙环视了四周,好在她俩说话的声音相当于窃窃私语,不过还是有人侧目来看。这一对绝配情侣,谈笑风生,令人艳羡。 “一眼。”尹龙伸出一个指头。因为尹龙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他从小受到正规的伦理道德教育,只是出于好奇,酒后昏了头,管束不了他的好奇心。因为他不知道,刘娜突然隆起的部位,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刘娜笑道:“我其实并没有睡熟,你要是变本加厉。我肯定给你一个大嘴巴。不过,你还知趣。老实了。后来,你还真睡熟了。” 其实,熟睡的少女有一个守护神,这守护神就是良心发现,就是道德底线。要是他泯灭天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没有今天的尹龙了!那一眼,可以看作,神仙也守不住;后来,他心满意足,满头大睡,说明他性本善,天良犹在! 刘娜细品着咖啡:“你知道吗?他们都有正式单位上班了。” 尹龙摇头,刘娜帮他复活了儿时记忆。刘娜显然与他们还有联系:“吕冯在法院当陪审法官;李晓最有出息,刚分到公安厅工作,不过没你这么高的职位,还是技检科技术员;周湘娟当音乐老师了,钢琴拿八级;吴泓也混得不错在市局上班;刘萍是税务官;蒋政就在我们局,当检修工程师;白芒不用说了吧,你都见过了,他是你手下的警官。就你职务高,权力大,工资高,你不请客,谁请客?” “请——你、作主。”尹龙也很想伙伴们一起聚一聚,“星——期——六——” 尹龙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他的咖啡喝得差不多了,最后一口喝了一个底朝天;他起身要走,刘娜还有半杯,可能怕好事者喝她有口水的咖啡,一起浇了。尹龙挤眉弄眼:“可——惜了。” 他可是从来不会暴轸天物。刘娜微笑着说:“你不早说?你早说,倒给你喝。” 这回刘娜有了精神走在前面,她可是一个腔调:“让下!让下!” 为美女让路,还有有劲一些,因为刘娜丰臀差不多从一些坐在过道的小伙子脸上擦过,或者从裤裆刮守。谁你这么拥护,还穿来插去,老子给你让路理当得些回报。刘娜只顾自走了一段,她回过头来,嗯,尹龙呢? 她还以为他跟着来,怎么有情况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你不会说?叫一声,拍一下肩,总可以吧。刘娜挤回出,有点累。她走到过道里,拿出手机,给尹龙打了一个电话——嗯,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他在打电话。怪不得没有跟过来?刘娜想等他一下,他应该就过来了吧。 可是这个电话打得太久了吧。这个人怕也是个傻瓜,明知道尹龙说话不利索,还打电话给他。一般都发短信向他请示。刘娜再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还在通话中。刘娜有点耐烦,返回走过去,看看他究竟跟谁在聊天? 刘娜一路提醒着过道的旅客让路,一边东张西望寻找尹龙,可是她寻到茶餐厅还是没有尹龙的影子!她赌气坐在一张椅子上,不找了。(未完待续) 418诡异上课 此时,尹龙头朝天,轻轻巧巧钻进了一张长椅下面歪着睡觉,上面挤着四个女人,对面四个女人。这些女人都是二三十岁开外。她们的说话声充耳不闻。 靠窗一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说:“我们厂要求严,上培训再上岗。你们一定要用心学习。” “要不要考核?我怕考不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担心地说。 “小芳,别担心,有阿姨呢。阿姨既然带你来,肯定有班上。没班上,阿姨可养不起你。”中年女子打保镖,“我们厂是大型外资企业爱默生电子厂,底薪是最高的,比三洋、富士康还高,一般的员工收入年薪都能超过十万。” “包吃包住的话。年薪五万,我就满足了。”一个年轻女子自喟自叹。 “小丽尽说倒志气的话。我们出外打工,就是挣钱回家花。你爸爸一年到头,风里来雨里去,帮人家打小工,辛辛苦苦难挣三三万。我们这个八个小时上班,加班有加班费,吃住厂里全包。那是天壤之别了。小丽,你可要好好干,别给阿姨丢脸。” “知道。阿姨。我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小丽跟阿姨是熟悉的。 尹龙一个个听下去,显然这群女孩都跟中年妇女是熟悉的,要带这群女孩子到n市见工,还是一家外资企业,要求还相当高,有严格的培训,但阿姨保证每个人都能进厂,她已经面试过了。看来阿姨在厂里是负责人事方面的主管。 这群女孩子有的在外打过工,有的是刚从学校毕业,有的特意辞工跟过来的。听说n市外资厂工资很高,冲着高工资来的。 火车到了n市,她们匆匆忙忙收拾行李,一大群姑娘唧唧喳喳排着队下车了,尹龙挤在她们中间跟着下车。她一定发现这里面有文章。 出了火车站,来了一辆中巴车,尹龙跟着上了中巴,他真够胆大的!中年妇女巡视了一遍,看了尹龙几眼,想不起这个陌生男子怎么跟了上来。 中年妇女可能带的人太多了,搞糊涂了,一车人,挤了三十多个人,有小伙子有姑娘,有她认识的也有姑娘拉过来的男朋友。她就没有询问了,以为是哪个姑娘的男友。 中巴车直奔在n市区的新区,摩天高楼鳞次栉比。当时,夜色笼罩,春意料峭,略有点寒意。街头的灯光划破了粉色的浓雾。他们的车最后进了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看起来,是个新开发的楼盘,连绿化都没搞好。 他们的车开进去,就有头梳得光光的,打着领带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过来接人,他们脖子挂着工作卡。阿姨跟他们交接完,签好单,阿姨跟一群姑娘、小伙摆了摆手:“阿姨明天来看你们。工作人员会安排你们吃和住宿,明天记得早起,跟着工作人员上岗培训。” 阿姨打着哈欠,头发缱绻,神思倦怠,跟姑娘、小伙挥手道别。然后,坐上中巴车,跟着回她的住处去了。看来阿姨不是住新宿舍楼。外资厂想得真周到,员工还没进厂,就有吃住。 尹龙傻傻地跟着工作人员,带他们上楼。男男女女,分在不同的楼。不过,里面的宿舍相当简陋,除了铁架床,就是一块床板,床板上上面一张芦席,看来要在芦席上滚一夜了。尹龙可什么行李都没有。 总算还有温水淋浴。他穿回原来的衣服。跟着大伙一起走下楼,他们吃饭不在房内,而是在饭堂。哟,人员挺多的,坐了千数个人在吃饭,饭还算过得去。一个不锈钢盘,三菜一汤,还加了一个鸡腿。吃完,也不用你收拾,有工作人员收拾,他们只管回房睡觉。 第二天,刺耳的铃声把他们吵醒,工作人员在催促:“起床啦!起床啦!七点钟了。八点钟正式上课了。一个钟给你们洗涮、吃早餐。速度要快,人数众多,兄弟们从这一刻起,可要先人一步。抢在别人前头,就是商机,就是财富。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早起的哥们,有钱赚。快点哦!” 尹龙随着亢奋的人群一起洗洗涮涮,然后吃一碗稀饭、咸菜就一个窝窝头,刚从竹筒饭的故乡来的小伙姑娘,对窝窝头还有一种新奇感。拿在手中热乎乎,闻起来还有一种玉米清香,质地金黄,像一个鸟窝,又像中空的砸炮的泥团。嚼着还有筋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早餐,这里有,管饱。吃完了,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热情地叫:“哪会学员还要加餐的?” 尹龙傻傻地加了两个,不吃白不吃,吃了还白吃。 吃完了,打个饱嗝,就排着队上车,车辆随便上,有大巴、中巴,还有微型车,有空位你就上。尹龙跟着他们房的男子组上了一台大巴,大巴载他们过街穿巷来到了一个厂区,嗬,还真是外资金企业——尹龙有一刻,他都后悔自己的判断,以为是自己犯了多疑症。 下了车,他们走进去,是一间间大房间,大房间内并没有课桌,只有一排排塑料凳子,既来之则安之,听听课,再找个空隙溜掉就行了。反正,他乘火车免票,走遍天南地北都没关系。 上午第一节课,一个叫李丽中的教授讲《提升个人素养,挖掘个人潜力,升值空间无限》。李丽中现身说法,让每位学员很快褪去泥腿子,打造一个很阳光的生意人。从每个学员的发型,着装,媚力发型,绅士风度,心理优势,总揽时局,把握商机,一举成名等等一个理论,一个成功的案例故事。让人听起来如数家珍。还不停地找学员,情景模拟。 尹龙有幸被叫上去,做形象转换,看起来有些蓬头垢面的他,经她当场与形象设计师一化妆,再走上台亮相的之后,台下惊叫声一片,连李丽中教授也大吃一惊:“这不是韩版巨星金城武吗?” 李丽中为自己这一惊人发现,自己都为之震惊。眨眼之间,尹龙由一个木讷的乡巴佬,变成了星光耀眼的明星气质!这就是商业包装,这是华丽转身!尹龙还以为不过是泰莎那天带他跟乔治合作,拍普拉达服饰商业广告,做形象代言人,他的头象至今还在他们的休闲t恤衫上热卖。他猛然记起了泰莎小姐,他心口好痛!好痛! 这一节课,上出了很高的水准,让所有学员心服口服。第二节课就讲“在商言商”这个课题,由一位中年教授薛福成主讲。他保证各位听完他的这堂课,就是名副其实的商人。尹龙颇感怀疑,员工怎么变成商人?估计是跑业务的吧。薛教授第一案例,他带来了一杯豆汁,他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他却拿起了麦克风:“不能喝了。这里有商机,这里蕴藏着无穷财富可以挖掘。” “你们看,我买的时候是一元一杯。我很快就要它升值。我带了一个精美的水晶玻璃瓶,往里面一倒,豆汁的色泽可以让人垂涎欲滴。这还算不上商品。我给它申请专利号,贴上一个商标,补肾宝。这是防伪标志。再包上一个外观精美的包装盒。补肾宝可以与消费见面的。怎么与消费者见面?我有这一产品,我就可以拉赞助商、拉商业投资入股。有了资金,我开始运作。然后可以借助媒体推广。先请一组人,来拍一个商业广告,请明星代言。接着就可以在各大电视台滚动式播出。我这一瓶补肾宝现在可以在各大商场、超市出售了。请问,我的补肾宝市场价该是多少?” 有人说十元,有人说一百,有人更离谱说一千。薛教授打出标价二千二一盒。哦!下面惊呼声一片!一杯喝了一口的,大街上买的豆汁,这么一包装,就成了奢侈补肾营养品。 薛福成教授侃侃而谈:“这是一条小虫子。以前,谁认识?谁要?现在多少钱一包?一万!美其名曰,冬虫夏早。这是什么?这是虫屎。知道虫屎吗?一种香樟树上,虫子吃了这种叶子拉出来的屎,多少钱一斤?也是一万。再看这条狗,可去就是普通看家护院的狗,来了客人一棍子闷了,煲了做美食招待客人。现在还吃吗?不吃了。吃了心痛。一条多少钱?你看世博会上的拍卖价,一百万起拍,五百万成交!” 下面惊呼声一片。薛教授因势利导:“不怨天,不怨命,只怨你,敢不敢想,敢不敢干!” 从第三节课起开始切入正题,由邹亿教授主讲,营销网络将你推向事业巅峰。邹教授口若悬河:“这是一个阶梯,你踏上第一步,投资八千八,你就是一个投资人。八千八,在坐的都不差八千八吧?如果连八千八都没有。我们就没有资格坐在这个课堂了。你现在还是赤贫。你还要在社会最底层打拼。你有八千八,你从此理直气壮地说,你是一个真正的投资人!有人说,八千八能做什么?八千八买个好的手机,没有了;买我现在用的笔记本电脑,一万多,还买不起;开让的话,连一扇门都装修不起。有什么用?今天,我就用一个世界上最前卫的经营平台助推你们一个老板梦!” “这个平台的神奇之处,他能嗖嗖稳稳坐上老板的椅子,住上豪华别墅楼,开上大奔。这是一个简单的三三游戏。你今天是我的下家,是一个投资人。当你拥有第一级网络,你有三根线,你发展三个下线,你的网络开始神奇般地运转。你的下线发展三个,就到九个投资人为你提供本金,你从每一个投资身上就捞回了你全部投资。从第二级开始,你就猛赚。九个投资人,像雨后春笋般为你吸纳资金。现在开始滚雪球了。九个投资人迅速拓展到二十七位投资人,你一口气赚了二万七。等着吧,第三级网络开始建立,我告诉你到第三级,再不是乘以三了,而是三次方了,因为你的下线开始进入第二级网络,他们的网络开始运转,吸纳资金。你拥有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位投资人给你打钱,你将坐拥一千万财富。你就是千万富翁!到第四级、第五级,甚至第六级你就是亿万富翁。”(未完待续) 419理想很丰满 上午上完三节课,人人脸上漾起了兴奋的油彩。中午就在课室里吃快餐,快餐虽然是经济快餐,但人人知道创业阶段不能穷讲究,有酸菜、一个煎鸡蛋,再加青菜,米饭随便打,紫菜蛋汤随便喝,出门在外,有吃有喝,算不错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尹龙认识了一个老乡,他也是此次从昆明到n市的。他悄悄地说:“不要听他们的。想办法溜掉。” 尹龙很感激老乡的提醒,他艰难地说:“你——你——” 老乡懂了,意思问他来了几个人。老乡悄悄说:“我们三十个人,准备全部返乡。你走不走?你不会还想着投资吧。我告诉你,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等你交了钱,你就知道他们是怎么骗你的钱。” 尹龙啊啊连连点头。这个纯朴的老乡,绝对想不到尹龙的身份,还以为他是一个脑子有问题跑出来想出人投地的。 中午则是介绍他们的产品,产品是一款健身跳步机,不就是一个履带一个马达带动跑起来,再加一个控速器。再怎么看,也是就八百块搞定了。那八千就是网络运营费。第二节课就是成功人士教他们怎么打电话,怎么推销,怎么拉人过来,怎么发展下线了。 最后一节课,就开始签合作意向了。签了的,可以上车;不签的,还要在这里上下一节课。——殊不知,这是签的卖身契,从此就入了魔窟了!有时候糊里糊涂,羊入虎口。看来不签的只是少数,集中在几个教室。 开始一个一个叫进办公室。尹龙被叫进去。他吓了一跳,里面是一张席梦思,席梦思有一绒被,一个女人拥衾坐着。她招手让他进来坐。 “帅哥,”长发女郎睡眼惺忪,掠掠秀发,冲他嫣然一笑,眼波当时可以秒杀人,“哟,好有明星气质。随便坐吧。” 尹龙想不签合作意向书,还要美女攻关,看来确实如老乡所言,他们在没有攻破你的心理防线之前,绝对会花样百出。 尹龙傻傻地说:“你——你——穿——” “我穿了衣服。”美女很逗,从席梦思上站起来,不守穿的是抹胸吊带裙,“不过,你猜猜看,我有没有真空上阵。” 尹龙脸涨红:“我——猜、猜——不——出。” 美女抓住他的手:“帅哥,你想不想知道人体的奥秘?” 尹龙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这不是美人计吗?估计只要他一伸手,可能就被拍了下来,他就中招了。你看,你抹了小姐,你耍流氓。你要赔名誉费、青春损失费。这费那费加起来,估计也要个**千了。 “帅哥,你别紧张?妹妹,给你倒杯茶。”美女长发飘飘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尹龙知道这杯纯情水,谁知道她下了什么药,不会是什么催情药吧。反正,他是不喝了。看你能使出什么招来? “大哥,你真不想要小妹吗?你签了,小妹就是你的了。” 哇,还有这么肉麻的推销语,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美女往他怀里拱,可是尹龙抱紧胳膊肘儿,她拱不进去。不能让她脏了自己的清白。 美女看这一招也不灵,一般小伙子到这一招,也就控制不住了。可是,他还像个唐僧,默念他的经文。 “小帅哥,别紧张,你是不是要一个前奏?来,妹妹给你服务。”美女凑了上来,尹龙双腿夹得很紧,她搬不动。看来这一招,她也失灵了。 最后一招,她真要拿点真货实料了。她便在他的耳鬓厮磨,不惜温柔的碰触——不过,对尹龙这个曾经沧海的家伙,一点用没有。他板着脸,愁眉紧锁,像谁欠了他债似的,正眼也不看她,无动于衷。 美女白辛苦了一个小时,她柳眉倒竖:“小子,我看你真是个傻子。你不识抬举,想偿偿厉害。对不对?要是想通了,你就叫安娜。安娜姐姐会帮你解除痛苦。” 说完,美女穿好衣服,扬长而去。灯突然关了。关砰地拉开,进来一伙拿着棍棒、皮鞭的打手。尹龙还要进一步追查下去,他不能出手,他们落下几鞭,他就抱头头叫嚷:“签,我签!” 灯马上打开。美女再次飘然而进,格格地笑着:“你是欠揍。你早说,姑奶奶也不用表错了情。” 尹龙老老实实签上化名,押上手模。美女伸出纤纤素手:“欢迎你李明小帅哥的加盟。以后咱们多多合作。我会做你的操盘手。你是家里汇钱过来,还是自己带够了现金?你首先要成为投资方,履行这份意向书。” 其实尹龙一百个亿的身家,他故意说:“没——寄——” 这是缓兵之计。 美女笑眯眯地说:“你带手机没有?现在就可以给家里打电话了。你知道吗?商机就要先人一步。你快一秒,结果大不一样。你抢在别人前头,你获利的空间就大得多。看你的风度不凡,你的家庭一定很不错,**千块钱,是个小投资。” 尹龙摇摇头,又点点头。美女笑着说:“哪你还等什么?快拨电话呀!” 尹龙指了指自己,眼睛单纯、天真。意思是自己天生傻瓜,只能说几个简单的词汇。美女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傻瓜,想了想,自以为是:“我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跟你家人说吧。嗯,就是我们想做点小生意。我们还差一万块钱,我给你多要一点,让就不差钱了。做事要留有余地。你手机呢?” 尹龙的手机可不能到她手中,那就坏事了。他照例摇摇头。美女悻悻地说:“什么人?手机也没一个。你说电话,我帮你打。” 这时候,刘娜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到终点终上海,他跟六名乘警找来找去,又喊广播找人,还是无影无踪。赵发刚有种预感:“刘姐,尹处可能查大案去了。我们还是不要满世界找他。以免暴露他的行踪。我们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这句话是赵发刚明显带有报复性的话,上车前刘娜就用这句话训斥他,他现在原封不动地退回。刘娜可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 刘娜不明白拨打尹龙的电话,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刘娜突然明白了:“快找——” 刘娜不跟他说了,赵发刚这种小人,真不可以跟他谋大事。刘娜一挥手:“对啊,你们干什么,快干什么去。我们还有事。不跟你回了。回去跟杨处说,我们还有事要办,晚点回来。” 赵发刚知道糟了,这丫头很计仇,赶紧讨好似地说:“开玩笑的。刘姐别放在心上。要不,我让他们回家。我给你打下手。” “没听到吗?你有任务,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烦我!”刘娜气咻咻地说,对这样的软蛋,就不要给他好脸色看。 赵发刚碰了一颗不大不小的软钉子,铁青着脸带着他的手下,跟车走了。刘娜赶紧找当地警方,让他们查这个电话所在确切位置。当地警方有责任跟兄弟警方全力配合,当时就带她到技术科,帮她通过定位系统一查信号,还在n市!当即通知n市警方,要查对信号所在确切位置。n市警方高度重视,立即组织专案组,调集全部警力,准备行动。 刘娜跟着上海警方派出的车刚到n市,就接到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你好。请问你是李明的家人吗?我是李明的女友。你是他的什么人?请说话。” 李明正是尹龙的化名,看来刘娜猜得不错,尹龙已经打进了对方的内部。刘娜不紧不慢地说:“你好。我是李明的姐姐。他失踪一天了,我们正在全力寻找他。他可是脑筋有问题的。谢谢你的收留。我们马上过来接他。” 那女人娇滴滴地说:“姐姐,你怎么说他脑筋有问题呢?我们一起开个美容美发店,还差一万块钱,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你先让他接电话。”刘娜沉默了一会儿,想听听尹处的暗语。那女人说:“哟,大姐,你还怕我绑架他呀。绑架他,要一万块钱,也太要少了吧。大姐,我们真的要钱投资。不信,你跟你弟弟说吧。” 电话交到尹龙手中,尹龙听刘娜在那边说:“明明,你还好吧?” 尹龙回答简短而有力:“好。嗯,好。” “你是不是要一万钱投资?投资什么?” “美容——美发——” 那女人急出了冷汗,没想到傻子还记住了。看来傻子很配合。 “我马上给你汇来。要不要我马上来接你?” 尹龙眼睛回过来,那女人做了一个ok,她发现这弟弟傻,姐姐也聪明不了哪里去,很好糊弄,算不定,李明的第一个下线有着落了:“好。好。” “可是,你没带银行卡啊,你是不是先办张银行卡?”刘娜故意说。那女人忙掏出一张银行卡,尹龙想也没想:“有。有。” 尹龙故意向她抬起迷惘的双眼,傻子真麻烦,一张银行卡都不会念,那女人就帮着念。刘娜故意问:“小妹,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张欣。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他说他想找份事做,我就说打工还不如做老板。我们一拍即合。我们盘了店,可是差一点起动资金。我的钱可全部投进去了。大姐,你来了,你看我们的生意就起来了。大姐也可以帮我们打理啊。” 张娜故意说:“我弟弟真是傻人有傻福,碰上你这个好人。我替我弟弟谢谢你。” “谢什么。你弟弟如狼似虎,昨天都跟我那个了。” 张娜故意扑哧一笑:“哇,我应该叫你弟媳妇了。” “看姐姐说的。明天肚子大了,怎么见人哦?我们的店面又是在我家乡,人前人后,也怕蜚短流长。我当时本该拒绝他的——” 张娜嘻嘻哈哈:“放心吧。我们家家境也很好。你们不开店,也有好日子过。我来看过之后,就给你们办喜事。”(未完待续) 420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会儿张欣就收到了到帐短信,她兴奋得一把搂住“李明”亲了又亲,要不是尹龙抱住头,简直给她“糟蹋”了。当下,张欣就给公司打款,“李明”正式加盟成会员。李明当然是自己人了。 张欣下一步教他编织亲情网,大力发展下线。今天,他可以自由活动了,公司内部成员,还有其他任务分配。当然也有不菲的收入,比如张欣成功地将一个人拉入内部,缴了款才算正式会员。 张欣很看好李明这条线,这家人很好糊弄。从尹龙的穿着打扮来看,也像收入高的家庭,家族成员富裕的大家族。 张欣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骤变。她带着李明走到另一间房,房内围了很多人。张欣跟一个打着红花领带的中年人打了一声招呼:“林董,怎么样,缓过气来了没有?” 林董阴森地转过脸来:“你们要像张欣一组学习。软硬兼施。硬的,是装装样子;打狠了,人都打死了,怎么拉人家入会?我一再强调,拉人家入会,不是要人家的命。你们硬是不听。” 一帮打手低着头靠墙站着,如丧考妣。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模样的人用听诊器,掀起他的衣服听了听。——尹龙看清了,打得鼻青脸肿的,正是他的老乡!中午他俩还在一起谈论怎么脱身?他想取证!可是人命关天,等他取得暴力的证据,人都没了!他沮丧地抱着头蹲了下去,心中暗暗说:“我的好兄弟,一路走好!我不是说,你先答应,过了这一关再说。天无绝人之路。人在他手中,我为鱼肉,人家为刀砧啊!你怎么认死理?” 大夫站起来摇了摇头,人都退热了,瞳孔放大,身体开始僵硬。尹龙万分痛苦,他不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张欣说:“李明,你现在要为公司做点事情。你新来,帮助处理一下后事。火化掉吧。” 林董一挥手,示意抬到锅炉房焚尸。等尹龙将人抬到锅炉房,他吓了一跳,锅炉台地板已经聚集了六具,浇上油往锅炉里送,污血往外渗透!人死不能复活,尹龙除了用钮扣相机拍下来,全部录像还能做什么。 一具具尸体送进锅炉,火光冲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化作一炬,然后灰飞烟灭,从此音容渺茫,阴阳相隔。 第二天大清早,尹龙领到了西服、领带。林董事长宣布召开公司员工大会。尹龙是公司员工,当然可以首次参加员工大会,走进会场,诺大的万人会场座无虚席! 昨晚死亡的阴影荡然无存。会场掀起一阵接一接热浪,你还以为你走了哪一个欧冠赛场或nba篮球馆。 林董就是他们的宗教领袖。左右是副董共十位,后排坐的都是总裁级人物。数一数,总共有二十位,在主席台上就坐。张欣还没有资格坐在主席台上,她还是经理级人物,还有副总裁级。 林董说:“各位爱默生的会员们,晚上好!” 集体起立,齐声回答:“林董,晚上好!林董辛苦了!” “诸位兄弟姐妹,请坐!”众人木偶一般齐刷刷坐下,阵势浩大啊! “我集团公司日益壮大。会员遍及五大洲四大洋,将成为世界第一网络传媒公司。我们在坐的,不久的将来也将成会,我跨国集团公司的台柱子。等你们成长起来,将派往海内外,开办分公司。我们将以蛇吞象的模式,征服世界!” 林董要是不对着下面一万人说话,要是在大街上这样说,人家以为他是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天才就是疯子。林董可能就是这一类疯子。起码他是丧心病狂一类的人。 “但是,我们公司起步晚,发展速度超出了我的预期。有很多事情,我们还是不够完善。不过,感谢兄弟们,自家的事,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兄弟们,看,我可是一口假牙。我的牙齿哪去了?我咽进肚子里去了。不能说的,打死也不能说。这些年,感谢兄弟们的很好地遵守了公司内部纪律,家丑没有外扬。感谢各位兄弟姐妹。谢谢啦。” 下面先是轰笑,然后狂热地鼓掌、欢呼。 林董一招手,寂然无声:“兄弟姐妹们,伟大领袖说: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但死,要死得其所。怎么叫死得其所呢?我们不怕死人。并不等于说,就可以让他死。不但不能让他死,而是要他活下来,加入到我们当中来。我们这个队伍就会强大起来,就会兴旺起来。世界上人口是在膨胀,但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要有耐心,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人性是有弱点的。不要以为棍棒下面,什么都解决了。有些人的硬头是很硬的,这是条好汉啊。我历来敬重江湖好汉。但你们知道,硬的不行,就不能来软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关公厉不厉害?他最后还是要受降嘛。今天,我看到表现最好的是张欣一组,她无往而不胜,来这里没多些日子,现在是——是经理位置。我看再要不了几天,这总裁宝座就是她的了!张欣,我看好你!我提议给张欣鼓掌加油!” 下面掌动雷动,还夹杂着尖厉的口哨声、狂热的呐喊声、歇斯底里地嘶叫。 “下面,我提议请张欣给我们做经验介绍。” 张欣在众人的热捧当中,频频举手向狂热的粉丝招手致意,下面尖声叫喊,有男声有女声:“张欣,我爱你!”“魅力张欣!”“灵魂张欣!” 张欣接过麦克风,风度翩翩:“谢谢林董,谢谢各位总裁、副总裁,各位前辈,你们辛苦了。谢谢下面支持我的兄弟姐妹——” 可是,她的谢谢还没说完,她张口结舌——外面全部被特警持防暴武器封锁,门窗全部砸开。尹龙借这个机会发出了短信,他手机始终在他身上,他的手机就藏在他的裤子内袋。尹龙一声令下,可以收网! 特警蜂拥而入:“抱头蹲下,蹲下!” 刘娜亲手铐上张欣:“尹龙,她是你的合伙人吗?” 尹龙嘿嘿笑,刘娜蹊落她:“你就是张欣,我的弟媳妇?” 张欣傻眼了:“傻子是——” “我的弟弟呀。我们不是通过电话?我还给你打的款。你们的美容美发店呢?” 张欣羞得无地自容,刘娜问:“你们是不是非法同居了?” “你以为一个傻子,我看得上?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林董听了她俩的对话,脸色煞白,愀然变色:“我以为你帮了我,原来老子的辉煌大业,毁在女人手中!果然不错,红颜祸水,亘古皆然。” 张欣骂道:“老畜生,你也有今日。” 刘娜一声令下:“押下去!” 张欣诧异地问:“傻子,你不会真是警察吧?” 尹龙嘿嘿地笑:“卧——卧底。” 刘娜鄙夷不屑地说:“别做你的美梦了。他不会碰你一个指头的。你还自以为聪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欣哭泣了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傻子——不——结巴警官帮我求情啊!” 刘娜解下尹龙的钮扣:“放心,他都有录像。不会冤仇一个女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 两个女警官不容分说押走了张欣。尹龙指着身上,浑身痒痒:“洗——洗、澡。” n市局长握了握尹龙的手:“我也是龚厅的学生容斗焕,跟你相比,惭愧啊,眼皮子底下的窝鼠,都没有逮着。为了以表谢意,我做东请师弟、师弟女友吧。一起搓一顿,以尽地主之谊。不然师父问起,我可无地自容了。” 尹龙与刘娜对视了一眼,可能是刘娜自称的,不然大师兄容志超也不会误会,刘娜羞红了脸:“走啊,我带你去洗洗。大师兄还要跟你斗酒呢。” “好啊,好啊,有好酒。这是你们垫付的一万元,先拿去用吧。”容局给了一张一万元的消费卡给他们。然后派了一辆车送他们去泡温泉。n市的温泉虽然没有家乡有名,但水质还不错。这家已经是n市最高档次了。刘娜陪他下水,尹龙眼睛看呆了,仿佛又是那个懵懂的晚上,他伸出颤抖的手,揭起看,那里究竟养着一对什么小宠物? 刘娜用水泼他。尹龙就钻进水中,刘娜啊啊尖叫,这家伙在水底能潜伏数分钟,刘娜并没有受他的侵扰;泉水清澈见底,浅水中根本没有他,游鱼都看得一清二楚。刘娜慢慢踩过去,突然刘娜尖叫起来,她踩着了尹龙,原来尹龙扎扎到喷沙的泉眼。这家伙都不可思议了,他突然冒了出来,刘娜扑在他背上,可是尹龙手中拿着一条大鲢鱼,叭哒叭哒乱扑有腾!岸上的工作人员也相当骇异。 池子放了不少细鱼,是跟游客玩的,这些游鱼还喜欢往内裤里钻,喜欢嘬人的皮肤,痒痒的、麻麻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大条的鲢鱼,更想不到这个一身肌肉疙瘩的家伙,是个捉鱼高手。这么大的水怪,徒手就能擒获。他在金三角水蟒都可以搏杀,一条鲢鱼算得了什么。 温泉经理听说是捉鱼的是破了大案的警官,赶紧拿一个网兜,兜好大鲢鱼算作今晚犒劳功臣了。容斗焕听说师弟徒手捉鲢鱼,连连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容斗焕听说师弟喜欢吃烧烤,专门订了一家烧烤店,连这条大鲢鱼也给烧烤了。尹龙他并不怎么在乎吃,他在乎亲手烧烤。师兄只得陪着他亲手烧烤。师兄发现,吃烧烤真的在乎过程。他们亲手烧烤出来的菜肴的,风味独特。 大师兄说:“喝什么酒?” 尹龙摇头,说:“上班——不——喝——” 真是美中不足,只能以茶代酒了,不过烧烤的味道,弥补了无美酒的不足。大师兄本来想留他们参加全国第一重大非法传销、杀人案告破表彰大会。可是,尹龙是不便于公开露面,他俩婉言谢绝了。(未完待续) 421师徒同心 刘娜的立功纪念章,她堂而皇之地戴上了,她这次与尹处配合得天衣无缝,当之无愧的一等功,尹龙也是一等功,可是尹龙才不会戴。 星期六有个专项整治行动大会,由各方负责人到省厅开会,布署统一行动。尹龙自己开着车去了,刘娜在家整理文件。会后龚志华厅长留昆明局长王博和铁路处处长尹龙留下说话。王博先恭喜师弟再立新功。 王博显得很精干,虽然不是尹龙的一身肌肉疙瘩,而是铁骨男人,看起来精瘦,其实像轻量级拳王一般能打,他也是破过大案、要案的铁腕人物。龚厅没说什么,夹起公文包:“走,尹龙回家有段时间了,我还没跟他吃餐饭。到吃饭时间,咱们边吃边聊。” 尹龙对龚厅就像对姥爷一般亲。龚厅拣了一家吃烤肉的店,当然他们没办法自己动手了,他们要借这个时间谈心。尹龙是最好的倾听者。 龚厅说:“以前,火车站是个重灾区,你师兄又进不去,只能干着急。现在,你不到一周时间内,连破两桩要案,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其实,你们铁路公安处问题还相当严重。短短一周时间内,你还不可能全摸清。必要时请师兄配合你,打掉他们一个帮派。你手中一定要掌握他们的证据,就像这次你搞传销组织,铁证如山,看你招不招供。” 尹龙想起冤死的老乡,他泪水婆娑;王博看见了:“尹龙,怎么了?是不是有困难?有委曲?” “不——不是——出手——太晚。”尹龙泪水滚滚落下,龚厅亲手给他抹了:“是啊,虽然是亡羊补牢,但我们也得去补牢啊。我听刘娜说了,你拒领军功章,原因是你没救下老乡,你心中抱愧。孩子,你要是没忍辱负重,打掉这个团伙,还有多少你那样的老乡,无辜遭受他们的黑手毒害!对于黑恶势力,一定不能手软,打黑务尽,不留后患。” “是!”尹龙含泪受命。 “别矫情了。当着龚厅的面,哭得稀里哗啦,打起架来,不要命。”王博幽默了一句。 龚厅说:“你二十岁,还在干什么?” “大一。”王博老实地回答,他是科班出身,龚厅当年是特训班的总教官,所以龚厅的学生各个公安系统里都有,而且现在个个都挑大梁了。 “尹龙今年刚满二十啊,给他压这么重的担子。你这个师兄可不能说风凉话。他跟你换换,你干不干?” 王博紧张了:“不干,坚决不干。我跟杨任是死对头,我俩尿不到一壶去。” “尹龙就能跟他尿到一壶?”龚厅吸了一口烟嘴,他沉思的时候,喜欢吸鼻烟,“我们虽然不能给下面的同志贴标签,尽量团结有成见的同志。这次杨任攒足了劲要做这把交椅,我了解这个人,我给顶了下去,不堪大用。他虽然个人威信很高,群众基础牢固,但他是一个脑袋削尖往上爬的人。这种人搞政绩一流,做表面文章绝对是把好手。其实,问题大得很。” 王博补充:“据我了解,你一定要注意这么几个人,一是朱友三,这个人现在就是铁路老虎,他控制着仓储、旅客旅馆、房屋租凭、高利贷,甚至还敢收保护费。他手下打手众多,罗织了许多劳改释放犯。第二个是开酒店的周桐,他是段务局副局长周楠的弟弟,他们兄弟狼狈为奸。第三个就是以周楠为中心的张汇、姚胜利、刘东,特别是刘东,问题相当严重,他一个票务室主任,建起了别墅楼,钱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尹龙拿出本子一一记录了下来。龚厅补充说:“你们互相依托,才有力量。不要你不服我,我不服你,那我可要拿你师兄开刀问斩了。” “师父请放心,我会跟小师弟打好配合。明晚的行动,我们统一行动,争取有所斩获。” 尹龙站起来:“师兄——多——指导——” 王博眉头皱了皱,尹龙说话的神态,他隐隐感到担忧;龚厅说:“好多了。慢慢筋脉顺畅也就完好如初了。姥爷的药有效,尹龙你不要任性,一定要坚持喝药。” 尹龙点了点头,舌头很僵硬:“喝,喝了。” 王博忍不住问:“师弟真是毒品害的?” 龚志华嗯了一声:“你就好打听。不该知道的,你就别问,问了,也不会告诉你。你打开国家安全保密法看看,你能不能打听?” 王博吓出一身冷汗:“师父,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龚志华哈哈大笑,“不要乱打听,你在外面也不要乱说,但你要装着什么都知道,就是不露一点口风。阿龙,你记不记得你干了什么?” 尹龙嘿嘿地笑:“一,一点点。” 龚厅当面嘱咐他:“你做的事,国家机密,你想起一点点,也不能告诉别人一点点。明白吗?他们猜,尽管他们猜去。王博啊,金三角大案没有抽你,你要坐镇省会大都市,情况千变万化,怎么能抽你呢?你可能从师兄弟打听到了一些内幕,你要是知道,也当不知道,一定要保守机密。要是连你也在外面乱说,我可要追究责任了。” 王博马上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是。我以人格做保证,我不会乱说半句。不过,下次有大的行动,请降了我的职,我也要参战。人生难得有几回为国尽忠。” 尹龙也说:“龚爷爷——没说——” 确实如此,尹龙对谁都没说过,包括姥爷、阿爸、阿爸和蜡桑。说着话,烤香猪端上来,烤得金黄金黄,浮着一层油光,冒着焦香味,让人垂涎四滴。 龚厅问:“晚上有工作吗?下班了吧。” 王博、尹龙都说:“下班。” “好。拿竹筒酒来。”龚厅吩咐上酒。两人轮番敬师父。龚厅睃了睃两个家伙:“嗬,师兄弟现在达成默契了。要把师父灌醉?尹龙把师兄给放到。” 尹龙摇摇头:“不——不敢。” “嗨,师父,我打架不行。喝酒可是局里面的酒鬼啊,小师弟能不能喝过我,那就难说了。”王博很有把握地说。 “那我是酒仙了。尹龙,像什么?”龚厅笑嗬嗬地问。 “酒——葫芦。” “酒葫芦能装多少?这么一竹筒也装不下。”王博不以为然。 尹龙扯着烤肉吃得满嘴流油,昨天吃烤鱼,今天吃烤香猪,真是胃口大开。不过昨晚没酒,今晚酒大比拼。尹龙其实是颇讲究这个——有好菜没好酒,白吃了好菜。 龚志华可能想看看尹龙的功力恢复没有,他知道尹龙有一手逼毒的功夫,要是酒能逼出来,说明他的功力还在,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故意逼他们师兄弟斗酒,看看尹龙怎么应付。 龚志华看一个小香猪,不够尹龙撕扯的,知道他是属虎的,赶紧再叫烤一只竹根老鼠、一条野生鲈鱼。王博也放开量,知道喝酒不吃东西,肯定容易醉。 师徒三个也不分彼此,三个人碰在一起,一起干。王博可能找点话题:“师弟,听说你跟刘娜妹子走得很近。” 尹龙忙辩驳:“童年——伙、伴。”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好了。”王博有意搓合。 “不——”尹龙勃然变色。龚厅忙说:“喝酒,喝酒,不提这个,现在年轻人,不是我那个时代,也不是你那个时代,他们爱情观,跟你差代了。不提它,喝酒,任其自然。我相信尹龙不会打光棍,对不对啊?打光棍,是最大的不孝!古话讲:无后是最大的不孝。懂这句话,就行了嘛。” 尹龙似乎听懂了师父语意寓含的含义,频频点头,举杯先干了。王博要喝,龚志华拖住他手腕,要黑尹龙这杯:“没跟我们碰,自个儿喝的。恕不奉陪。” 王博猜出了师父的用意,估计师父想看看尹龙喝醉了,对他恢复记忆有没有帮助。于是,王博有一杯没一杯,跟尹龙干。王博发现尹龙喝醉了,是不会聊女人的,一提女人,他跟你急眼,他心里明白几分,他可能失恋了,伤得很深,酒后伤口隐隐作痛。 因为王博提了刘娜之后,他眼眶红了,不过,现在又恢复了嘿嘿笑,这不像是傻笑,而是一种恶作剧的笑,就像人家被捉弄了,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王博现在是感觉头昏眼花,天地旋转,尹龙都不跟他干杯,他还寻尹龙碰杯,再碰一杯,他就趴在了桌子上,感觉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站起来一个大趔趄,好在尹龙眼疾手快,出手扶住他,扶他倒卫生间乱吐了一阵。 尹龙扶着王博回来,龚志华问:“尹龙,这筒酒,我买单了。你喝完算了。” 尹龙真拿起当水喝了,当时看得现场的服务员目瞪口呆,竟然拿竹筒酒当水喝,今天算开眼了。喝光了,抹抹嘴,屁事都没有。真是酒仙。 “师父,我看出来了。小师弟,借酒浇愁啊。”王博舌头说话也不好使,刚才全部吐了出来,清醒了许多,但是说话还不利索。 尹龙反而利索很多:“没,没愁、浇。” 龚志华抓起包:“走,回家睡觉去。” 尹龙开的车,这家伙没事一般,在省城大道开得稳稳当当,王博一上车呼呼大睡。回到龚志华的寓所,他现在住在公务房,夫人在医院值夜班,儿子、媳妇在北京工作;所以他一个人在家。师徒闹翻天也没人管。放了一池子温水,师徒三人一起泡澡。泡完澡,王博支持不住了,先睡了。 龚志华想帮尹龙打通一下穴道,可是不知道喝了酒,还是怎么的真气乱流,就像高原上的雪融化,但是雪水形成了乱流,四处悬挂下来。尹龙没有运功,不然龚志华喝了酒乱发功,他麻烦大了!要是尹龙将四百零九个穴道运功冲关,虽然是四百零九条山谷乱流,但每一条乱流有无比强的内吸力,要是被吸住了,轻则功力尽废,重则形同枯蒿。(未完待续) 422卖弄的后果 第二天是星期六,刘娜早早打电话过来,尹龙还在打坐,龚厅和王博睡在里面,他盘腿坐在另一头打坐。手机把他惊醒了过来,他跑到客厅去接:“什么、事?” “嗨,不错啊,能多说一个字了。你不会这么快忘了吧。今天是星期六,中午我们约好聚会的,你还没说在哪里啊?”刘娜焦急地问,“春城大酒店,离我们很近的,去不去?” “不,不行。”尹龙知道春城大酒店是谁开的,刘娜哪知道其中的内幕,她可是不谙世事。 “你快说呀,哪一家?”刘娜生气了,有点赖欣怡的脾气,拽得很。 “春晖——”昆明素有春城之称,大酒店喜欢拿春来组词,春晖大酒店派场也很大。 “你昨天开完会怎么没回家?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接你?”刘娜可关注到他的行踪。昨晚是杨任组织训练,不过是走走过场,大伙都出工不出力。 “直、接、去。”尹龙艰难地说出三个字来,语意表达完整,可以说他进步神速。 龚厅被吵醒了,出现在尹龙后面:“刘丫头,找你聚餐?” “儿、时、伙——伴。”尹龙尽管后面一个词说得很费劲,现在可以自由表达了,没有先前的前言不搭后语。 龚厅嘱咐道:“晚上有行动,不要误事。” 尹龙肃然敬礼;“是——龚、爷——爷。” “你有事,你先去吧。反正,你又喝不醉。麻利地放倒他们,回家部署行动,这样更有突然性,出击要神速。你还在大搞宴会,反而有迷惑性。”龚厅欣然同意了。 尹龙先回去接刘娜。嗬,刘娜手持lv包,一身时装,要不是天气还冷,她肯定穿得更露;现在只能塑臀紧身裤,加皮尔卡丹外套,估计要几个月工资才买得到吧。她爸爸是红塔山集团副董事长,买一件名牌绝对不成问题。 她坐进车,就打开粉盒补妆。尹龙熟视无睹:“早——餐——” “没有。等你一起吃呢。”刘娜娇嗔地说。 于是,两人在过桥米粉店,排队打了两份早餐,刘娜起码赶了一小半给他,她怕辣,怕长小痘痘,不像尹龙吃一个一个辣椒,也不会长痘痘、粉刺什么的。 刘娜突然说:“我的包?” 刘娜背一个lv包,莫名其妙不见了。尹龙只顾他大口大口稀里喝啦地吃没有管刘娜,警察把包丢了,真是搞笑。 “监——控。”尹龙提醒她。尹龙指了指店内,意思他看着店内,有不有可疑人员,你快点去查。 刘娜很心痛,这个包可是老爸从欧洲带回来的,要不是今天伙伴们都想露富,她才舍不得背出来。还有包里的手机、化妆盒、银行卡、证件、现金等等。 刘娜找店主查监控,尹龙继续稀哩喝啦地吃,其实他眼睛余光紧盯着对面一对情侣,因为他进店的时候,观察到了这对情侣紧跟在他们后面。店里人员虽然复杂,但各有各的座位,只有这对情侣离刘娜最近。刘娜吃东西的时候,就把包顺手放在左手的桌旁,正好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对情侣看又来了一伙人,他们吃完了,往外走。男的往尹龙这边扫了一眼,傻子还只顾吃,他俩放心地走了出去。两人上了一台摩托车,嘟一声喷起一缕蓝烟,驰入了大道,混入车流中。 摩托车拐进了一个窄巷子,两人进了一栋楼,打开门进去了,里面简直乌烟瘴气。这是一群瘾君子聚居的地盘,他们正在溜冰。尹龙可是见多了,一对情侣猛回头,一个黑影跟了进来,想关门,来不及了,男子拔出一把尖刀。向黑影猛扑了过来,屋子里也有几个人猛汉操棍棒来助阵。 尹龙施展擒拿手,铁棍男青年的劈刺过来,手臂一夹,夹住连尖刀一起夹住,掏出手铐铐了一只手;另外一名长发持猛击过来,尹龙一长声,闪身避过铁棒,一搂他的脖子,长发跟男青年重重地撞在一起,,撞得两人眼冒金星,铐子的另一个圈“咔”一声铐牢了。 “警察?”屋子里的七八个瘾君子吓得腿打哆嗦,他们怕的就是警察!可是,又抱有侥幸心理。“来了一个小警察,怕什么?”一个持军用匕首的豹子头,眼里尽是邪恶的杀气。估计他是头,擒贼先擒王。尹龙故意向另一个方位挪动,趁两个家伙退却之机,一个拉手背摔,一个撩阴扛摔,后面又扑上两个,一个接腿摔,一个夹肩抱摔,连掀翻四人,摔得他们头破血流。那豹子头以为有机可乘,从背后猛刺过来,想给他一个穿心凉。 尹龙背后像长了眼睛,他一个倒跌,跌坐在地上,豹子头收势不住,身形扑在他上空,尹龙一脚把他蹬到了屋顶,咚地一声栽在地上,军用匕首叭地一声摔出了手。 没等尹龙起身,还有四位家伙持着砍刀剁过来,尹龙一个乌龙绞柱,就地一滚,双腿夹住一名大汉,两只脚带起他空中起舞,吓得三个人赶紧收刀,刀虽然收住了,人却重重地砸成了一团。 刚刚那个女青年想夺门出逃,尹龙一个空翻落到了她前面,她惊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这时,刘娜打的赶过来了。尹龙从女青年的罩衣内,抽出一个lv包递给刘娜,刘娜看看里面的东西还没动过。 尹龙关上了门,提过豹子头,往脚下一扔,给刘娜下了一个命令:“审——” 刘娜一声断喝:“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做为你的呈堂口供。不过,先给你交代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豹子头偏过头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刘娜拿出一副手铐先“咯嚓”一声把他跟一张桌子铐在一起,看你说不说。 尹龙却另辟蹊径,从豹子头身上搜出了一个贴身袋子,里面还有十来料麻古,二十包冰,还有提纯的麻非十多包。然后,把溜冰的冰壶和静脉注射针筒子收拾在袋子里,伸出大拇指和食子当作一把枪,对着他啪了一声,豹子头额上汗珠滚滚。冷冷地说:“想死——想活——” 刘娜用手机现场摄像,然后一个一个拍,其他的瘾君子如实交代,都指认豹子头提供毒品,他们是付了钱的,有的哭着说,还是他带上路的,他是受害者。他叫兰羽文,附近的料仔。 兰羽文气得怒目圆睁,可是现在他树倒猢狲散,这些受害者,纷纷控诉他:是他!他带我们吃喝玩乐,却故意让我们沾毒。开始吸不要钱,等我们上了瘾变本加厉收回来。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自从认识他,一千万的身家吸光了,老婆也跟人走了,家里老人也没脸回家看一眼…… 刘娜问偷钱包的一对青年男女是什么人?有人揭发男青年,他叫兰帕德,是兰羽文的远房侄子,女的是他码子,是个惯偷。这里是他们叔侄组织交易的重要场所,房主是叔叔兰羽文。 刘娜回过头来,声色俱厉:“兰羽文,就凭这些就可以让你挨枪子。不想立功赎罪了吗?” 兰羽文鳝鱼色的瘦削脸阴阳不定,刘娜对兰帕德说:“小帅哥,你不会想追随叔叔于九泉之下吧?码子够水的哦。” 兰羽文小生的脸一下子变得惨兮兮的,双膝跪下:“警官救救我,我改,我改。” 兰羽文想说什么,尹龙用纸塞住了他的嘴巴。 尹龙提着他到卧室里去,尹龙脸上布满阴去,看起来阴森可怖:“写。” 尹龙找出了纸和笔,守着他把知道的全盘交待出来。兰帕德交待了他到春风路拿货的地点、接头暗号、接头的几个人名。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他们确实是单线联系。春风路就在铁路段务局辖区! 尹龙在后面添了一条:“你交待的情况很重要,只要真实,我会给你写上有立功表现。你要是有重要情报提供,我会写上有重要立功表现,那就可以免予刑事责任起诉。” 兰帕德一咬牙,又写了一张纸:“我叔叔与春风路报刊亭老板娘是一伙的,其实她是这条路的重要货老板。这是我偶然闯见叔叔和她在一起鬼混,偷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 尹龙注明:“这是重要情报。好,只要属实,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你想起什么,也全部如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兰帕德含泪连连点头。 尹龙把纸条给刘娜看了,刘娜心领神会,提进兰羽文。兰羽文一脸的鄙视。 “活够了是不是?但我要做到仁至义尽,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需要你的口供,我们仍然可以抓到你的上家,还有你的老情人哦。”刘娜一语击破他的心理防线,他有心想保老情人,可能老情人有他的私生子,现在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刘娜拿出手机:“你确认顽抗到底。好吧,我现在就把你交给缉毒大队。让他们跟你耗,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别,别,女警官同志。我说,我说。”兰羽文额上全是虚汗,“我配合。我交代。我知道水井月的上线——” “水井月就是报刊亭老板娘吗?” “是,是。我,我当年刚从二进宫出来,流落在大街,是她给了一碗饭我吃。是她把我介绍给了大哥。我从此跟着她混,她本来开报刊亭有收入,但收入不高,她原来就靠这个赚大钱。我开始跟着她做,后来也向大哥进货。因为她也有不少的马仔帮她出货,我有了自己的人,就出自己的货,拿货都到大哥哪里拿。”兰羽文眼光睥睨,看来还心存侥幸,并没有吐露更多实质性的东西。 “大哥是谁?”刘娜辟面就问,直接要害。(未完待续) 423交火 龚厅正跟王博吃早餐,两人自做过桥米线。龚厅的手机收到了短信,是尹龙发过来的短信,他一看,放了碗:“这小子,这么快就动手了。你带兵协助他,逮一条大鱼。他不用他的人,怕走漏风声。” 王博诧异极了:“行动提前了。我还没做准备呢。” 龚厅给短信给他看:“一条大鱼。我调缉毒大队、特警给你们做后应。你俩兄弟逮住毒枭。” “师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请师父、师弟吃大餐。”王博来精神了,大战来临,哪有心情吃。赶紧调兵遣将,与尹龙呼应。 王博与尹龙一碰头,决定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五彩花园。这是高档住宅楼,住着当地许多归国华侨、名流、富商,处置不当,影响相当大。王博和尹龙带骨干力量摸进去抓捕,刘娜率大队在外面接应。 王博挑选择了十名身手一流的干警,他们一身便装。不从正门直入,而是翻围墙进入。尹龙选择了后山背上,他们爬到山顶,再从峭壁上放绳子下去。后山背光,再加上一栋高楼挡光,从电脑上调出的分布图来看,主犯的位置,不在那个区域。崖壁上布满爬山虎完全可以掩盖他们的行踪。十二人动作麻利地滑到了楼下,不用五秒钟。虽然是大白天,山背阴之处,少有人发现。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十八栋。楼层下面并无保安,他们乘电梯直上808。留了两个人在下面接应,十个人进入电梯,出了电梯再放两个人接应,由八个人担任主攻。门由开锁专家来开,打开第一道门,里面还有一道钢门,而且这门是特制指纹锁。好在尹龙早有准备,他有特工专门使用的信息解锁捕捉器,乱按一下,马上破译电子锁信息,就像破译汽车电子锁一般准确无误。 门打开的瞬间,尹龙即开即合,哒哒一阵扫射,子弹噼哩叭啦打在钢门上,好险啊,要是直接把门打列,不知有多少位马上成为烈士!里面扫射了一阵,停了火,尹龙跟后面的师兄王博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即抛进一个烟幕弹,随着烟幕弹嘣一声炸响,尹龙滚地而入,连开数枪,几名枪手应声倒地,后面的兄弟跟着冲了进来,这可是复式住房,阁楼上面有两挺冲锋枪往下面扫射。浓烟滚滚虽然看不清人影,但是火力完全可以覆盖整个客厅。不过,王博挑选出来的都是精英分子,马上滚到墙角,寻找掩体,向楼梯上还击。双方展开枪战。王博在正面吸引了火力。 尹龙却通过墙上的壁灯,突然跳过去抱住了吊灯,吊灯的撞击声,马上招来猛烈的扫射,一声疾风骤雨的噼哩叭啦声,吊灯打得碎成玻璃渣,腾起一团粉尘。尹龙早飞身抓住了楼沿,对方再扫射过来,他翻滚身上了阁楼。几个滚射,将楼道口的几名重枪手,全部给爆头,下面的兄弟冲了上来。 尹龙闪身进了一间主卧室,房间有三名彪形大汉持手枪护卫,一个女人和一个穿黑风衣的老板正在往密码箱中装东西。三名保镖组成人盾护主,同时跪射敌方。尹龙采用滚地的方式,在对方跪地零点一秒接近对方,对方射击落空,不等对方调整射击角度,挥动电棒叭叭叭三声,三对枪落地。三名大汉脱手快,集体合攻过来。他们怕电棒,而是重击对方头部。尹龙惯用的招式,拉扯一名家伙做盾牌,又做进攻武器。一个九十公斤的重家伙,砸倒两人。 黑风衣老板不容他们结束战斗,返身跪射平身端着ak47猛射,三名保镖当了靶子,血溅当场。尹龙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等他猛扫了一阵,以为这个不怕死的,应该跟他的保镖上路了,可是很不幸,一把枪抵住了他后脑勺,王博带人直扑进来:“简易行先生,别做无畏牺牲。” 尹龙咔嚓一声给他戴上手铐,他的俄罗斯情人也被gan警铐上,仅有两名干警中枪,穿了防弹背心,轻伤。搜索房间,搜出冲锋枪五挺,都是ak47;手枪六支,仿九五手枪;毒资一百多万,冰五十千克、马非二十千克,麻古十千克。 王博没有抓报刊亭的水井月,是怕打草惊蛇,后面还有大目标,只是派人蹲守。 王博现场审问简易行:“简易行先生,希望你识时务,跟警方合作。能够有立功表现,保住你的性命。” 简易行偏过头去,不看王博,走上这条路的人,早已经看淡了生死。王博要瓦解他的心理防线:“我们掌握了你的情况,我才对你下手。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不过,你说不说就大不一样,有立功表现,你还是世上一条汉子;要是抗拒,可能活到头了。” 简易行一副鄙薄的神情,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头看脚趾头,一会儿看一眼他的粉头,还朝他做鬼脸。 王博一声令下:“押下去。” 看来要撬开他的嘴巴,并非易事,这是个老猎手。可是尹龙却摇手,他看出了他假装的硬气。他对进行全面搜查,先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搜出钱夹,然后从上衣口袋子里搜出护照,腰带上还搜出了一把军用匕首,从黑风衣背后一个暗袋里捏到了一个u盘。尹龙如获至宝,马上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简易行脸色铁青,浑身如筛糠,他知道遇上了老手。尹龙对付金三角大佬,早就有独到的窍门。 简易行的笔记本电脑设有安保密码。这是简易行心理第一道防线。可是,尹龙进入dos命令系统,不用五分钟就破解了他的密码。尹龙插入u盘,进入他的帐户系统,再次要求输入密码,这是他最后一道防线。 尹龙打开他的邮箱,调出一个文件包,进入黑客系统,他刚使用过的电脑,所有痕迹都在上面,他很快就找到了历史数据。输入密码,这是他设定的十二个对帐系统,也就是他有十二个窝点。他可以与十二个窝点对帐,随意支付。 尹龙再打开卫星定位系统,只要对方帐户对帐,就可以查出他的信号源。这比简易行说话可靠得多。简易行歇斯底里吼叫;“不!不!” 原以为他进了监狱,只要自己的运作系统没有破坏,他还有法子在监狱里当老大。大不了花钱买条命。真没想到碰上了克星。 他的帐户系统打开,他的钱全部上缴国库了。现在就看他的窝点上不上钩了!简易行额头上青筋在一蹦一窜,他祈求上帝保佑他的子公司不要找死。可是,天不藏奸,很快就有一个系统跳来蹦去。 “不!不!”简易行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我招。我招。” 王博哈哈大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知道你在跟谁较量?” “高手,真是高手。”简易行说,王博叫人笔录,一边录像。尹龙则查出了第一个对帐系统。他当然以简易行的口吻,与对他们展开对话:“小心点,这批货至关重要。” 他肯定不说有关货的技术资料,比如成色、配方等,对方主要索要这个月的工资,原来快到花工资了。尹龙可不能给他们,但要吊他们的胃口:“缓三天吧。手头资金还没周转过来。给你们泰铢要吗?” 那边果然上当了:“简老板,别耍兄弟。还是等三天,给人民币吧。” 尹龙很快查出第一地址,昆明郊区三丈原镇东头村向阳饲料厂。尹龙可不能给他看见,看简易行交代的事实相不相符合。 再过一会儿,又有一家要工资了。真是天要亡他,偏偏碰上花工资的时候,他们一看老板在线,都纷纷讨要工资。全怪平时简易行养成拖欠工资的恶习,早开了工资,他们也不会急于等米下锅一样,催命一样催。 尹龙比王博交代的速度不慢,他不到十分钟就给一半的窝点定位。王博哈哈大笑:“简老板,你的速度不比电脑快哦。” 简易行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保不住了,还不如全盘交代保条命,其实到了咬牙时刻,谁都要命的,不管他是谁。除非实在想轻生,这些人怎么会轻生,他们铤而走险,拿生命做赌注就是想干一票大的。干第一票,觉得这钱来得太快了,结果麻着胆子再干第二票,最后越陷越深;财富积累越多,人变得越贪婪。这钱确实是他拿命换来的。他现在拥有十二个窝点制毒。他从不出什么风头,大搞投资障人耳目,也不怎么乐善好施,他行事低调。外人看起来,他就是一个归侨。 他很少与外人接触,水井月是个例外。她是他从东南亚带回来的情人,她以开报刊亭为掩护,为他销货。 早年他们生意做得并不大,就她是一个趸站。水井月本来与简易行有一腿,可是近些年生意做大了,全国都闻讯向他要货,他就胆子做粗了。钱赚多了,享受也不一样了,嫌弃黄脸婆了,简易行迷恋上洋妞,渐渐疏远了井水月;井水月偶然结识了硬汉兰羽文,她为兰羽文铁打的体魄所折服,为他生子。两人骈居多年。钱也赚了不少。后来她发现兰羽文背着她私自做,她本想做掉他,可是井水月舍不得他,就放了他一马,让他自立门户,但是她们之间还是藕断丝连。 除此之处,很少有人与他有接触,他的窝点,不是他出面,而是他的手下出面打理,他只是控制帐户,其他的他根本不管。他有渠道进货、出货,生产窝点专门搞生产,不用操心出货的事情。他放出去的货,基本他不经手。他幕后操纵,有他的死党帮他掌控,即使出了事,也查不到他头上,顶多查到出货的上线,就断线了,不可能知道货从哪里来的。即使端掉窝点,也不知道他往哪里进货、出货。 很不幸,兰羽文的侄子交了一个扒手女朋友,谁的包不扒,偏看中女警官的包。兰羽文骨头虽硬,好死不如赖活;为了活命,只得供出了天字号大鲸鲨!(未完待续) 424儿时伙伴 龚厅给尹龙电话:“小龙啊,是不是中午还有约会?” “嗯,嗯。”尹龙不敢隐瞒,他实在想跟儿时的伙伴聚一聚,有些年头没有碰面了,但如此重要的行动,他不参与也不好交差。 “小龙放心去吧。邢立伟师兄率领他缉毒大队和昆明公安局王博师兄联合行动,立即发起端掉十二个窝点的行动。你放心赴约,酒虽醉不了你,但不可掉以轻心。你们铁路公安处晚上的行动想好策略,一定要出其不意,收到奇效。你大张旗鼓搞宴会,这是麻痹对手,然后突然袭击搞综合整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也不失一着妙棋。”龚志华知道段务局那一亩三分地不好种,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只能由尹龙这样刀锋队员担纲才能破局。 “是——师、父——”尹龙说话口吃明显没有那么严重。 “好。等你完全恢复,你还要给我打先锋。” “嗯,嗯,嗯。”尹龙生为勇士,勇士为战场而生。尹龙接完电话,很兴奋:“师兄——你、忙——” 他牵着刘娜的手就下楼了,时间已接近十二点了。王博已听到师父的将令,嘱咐他:“晚上的行动,不要搞单边行动!邢师兄肯定会埋怨我们抢他的饭碗呢。这次,邢立伟该挨师父的批了,以前他得意洋洋,老是说,他狗拿耗子专门管闲事,帮我破了不少他不该破的刑事案件,这回该我拿他开涮了。” “知、道。”他牵着刘娜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博简直拣了大便宜,剩下的活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师父说了,还是分一半给邢立伟去忙活。于是,师兄弟按师父的指示,分工合作,秘密捣毁十二个窝点,缉拿嫌疑犯。水井月暂时还不能动她,因为她有可能钓出大鱼,与境内外合作的毒贩主要联系对象就是她,只要蹲守住水井月一定有收获。王博要深挖根子。 尹龙一不小心就挖出了一个大毒枭,说起来还要感谢刘娜的lv包。刘娜有点不悦,尹龙驾着处里最好的一台奥迪车,在内视镜里看见刘娜没有了平时欢声笑语:“紧、张?” “紧张个头?缉拿毒枭为什么没有我?”刘娜恼怒极了,看来这次立功的机会与她擦肩而过了,外围队员不可能立功。顶多集体三等功。 “交、火、了。” “我也是受过正规训练,没想你想象的不堪一击,好不好?” “没、女——”他说得很费劲。 “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傻子参战,就不可以有我一个女队员参战?”刘娜知道这句很伤他自尊心,说出口就后悔了,自知理亏抿唇吃吃笑了。 “傻、人、傻——”尹龙自我解嘲。 刘娜心情回暖了,攀着他手臂:“呆会儿,不许跟他们说我们什么关系,让他们猜。是个谜,知不知道?” “我、不、说——” 春晖大酒店处在火车站繁华地段,春风路车水马龙。春晖大酒店高高矗立在火车站的对面与春城大酒店遥相对峙。尹龙驾车泊进了地下车库,看看表正指向十二点,估计那帮大姐、大哥等到不耐麻了。 出了电梯,尹龙急匆匆拉着刘娜的手没头没脑往包厢冲,没想到一个服务员托着盘子出来,撞了一个满怀。一个茶壶掉了下来,这可是青花瓷茶壶,价值不菲吧。可是,没有听到碎裂声,尹龙右脚稳稳地一个倒踢,茶壶直冒了上来,他伸手接住了茶壶,放回了托盘。室内有幸见证这一幕的蒋勤勤、刘萍、李晓等发出一声惊呼声,百闻不如一见啊,亲眼目睹了尹龙的反应,你不得不钦佩。 周湘娟佯装生气:“喂,我还以为你俩放我们的鸽子,我们说好了,十二点不到,我们就罚你们今晚洞房花烛。” 刘娜在这种场合可是她的天下:“喂,娟姐,你说话要负责任。这话可不乱说,到时候,这个绯闻,就是你造出来的。” 尹龙的同事白芒以正视听:“娜娜现在是尹处的机要秘书,你那样说,真的是绯闻。” 刘娜发现尹龙还傻傻地牵着她的手,抽出手来:“哇,吴泓,你够爷们,你们王局还在一线拼死拼活,你却溜号了。” “轮不到我立功受奖。我被摞到网络侦警科去了,说我懂网络。” 尹龙竖起大拇指:“泓、哥——前——卫!” 尹龙一兴奋说话利索很多了。吴泓听尹龙说话,果然与传闻差不多:“小龙,你怎么一回事?那么机灵的一条龙,怎么说话结巴了?” “现在好很多了。开始,你们不知道。一个字,结、结巴半天,你等他说后半句,你急死人了,他结巴了半天,连他自己也忘了说什么了。”刘娜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没看过大夫?听说,你是为国立功才这样子的,你应该到全国最好的大医院治一治,到最手的疗养圣地疗养一段时间。”李晓颇为他担心,“说句老实话。你现在这样子,比傻子好不到哪里去。娜娜跟你拍拖,真是一朵鲜花——” 尹龙嘿嘿笑了起来:“晓哥——造、谣——” 蒋政帮李晓的腔:“算了吧,什么绯闻、造谣,你们刚才手拉得那么紧,我们又不是傻子?” 蒋政的话逗得大伙笑喷了。吕冯不怀好意地说:“娜娜应该做出一些牺牲,国家功臣理应享受娜娜级的待遇。” 刘娜可是面不红心不跳:“吕冯,你作为法院陪审员,你要为你的每句话负起法律责任。” 吕冯强词夺理:“喂,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堂而皇之地出双成对,手牵着手,这是看得见的,还有背地里,两人干柴烈火什么的。我们——” 刘娜推了他一把:“去你的!我可要调取你刚才说话的监控视频,控告你毁我清白。” 吴泓起哄道:“吕冯,你惨了。娜娜清白,起诉价没一千万不放过你。” 蒋勤勤臭吕冯:“吕大法官,你准备破产吧。” 吕冯也巧舌如簧:“小龙,你最讲哥们义气,你摸着良心讲。娜娜现在是姑娘,还是嫂子?” “我、不——”后面有紧张,半天结巴不出来了。他越结巴说明有鬼似的。刘娜更生气了:“吕冯,你等着,我非得要讨还公道,让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 看起来他们剑拔弩张,其他的人笑得前俯后仰。吕冯才不管那么多:“我赌了。等你走完程序,要不要一个月?一个月,你的肚皮就会这么高;再等一个月,就这么高;娜娜,这官司还怎么打下去?” 吕冯的话,把服务员都笑喷了。尹龙只是傻傻地嘿嘿笑;刘娜推了推尹龙:“你要还我清白啊?” 吕冯再次抓住她的话茬:“对啊,小龙,你要还娜娜清白,还要还她青春损失费。” 刘娜说错了话,急得满脸涨红,尹龙帮她说:“清、清、白、白。” 尹龙不说犹可,一说更把大伙儿笑得肚子痛了。刘娜咬牙切齿:“吕冯,看你也不是好法官,捕风捉影、主凤臆断、编造伪证,肯定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 “李晓同志,你是技检处的,要不,请李专家取证。”吕冯越说越离谱,气得刘娜给了吕冯一顿拳头,警官的拳头还是有力道,揍得吕冯连连求饶。 周湘娟意味深长地说:“小龙回来了,就有盼头了。我们要隔三差王敲他的竹杠,今天算,你和娜娜的清白宴,明天——” “喂,那明天你跟吕冯的清白宴。”刘娜可不是好惹的,马上矛头直指周湘娟。 大伙儿哈哈大工业笑,吕冯跟周湘娟对视一眼,刘娜捕捉到战机:“你们要是不请,说明两个有鬼哦。我俩现在以正视听,纯属上下级关系。吕大法官、周老师,你们本来八杆子打不着,怎么眉来眼去,不打量我看不出。姐妹们,可不能饶了这对狗男女。” 娜娜一领头,其他的人马上群起攻之。白芒说:“娜娜,我开始还以为你乱点鸳鸯谱,现在看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好事啊。我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吕法官默认了,周老师,我可是看着长大的。唉,兄弟先下手了,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娟娟姐,你看,还有人为你单相思哦。吕法官,还不表态,可有后备队员要横刀夺爱了。”刘娜真是绝张子,吕冯糊里糊涂被刘娜将他与周湘娟扯上了红丝线,他不承认嘛,心里还真有她,承认嘛,两人还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其实小时候,在一起玩的,长大后多多少少有点思念之情,也许埋下了恋爱种子,也许不经意间彼此心照不宣了。 刘娜看吕冯只是拿眼光瞟周湘娟,周湘娟别过脸不理他。李晓、蒋政、白芒都推吕冯:“请我们搓一顿,就捡个美女做老婆,这难道是亏本生意?况且,娜娜姐也不起诉你。一千万损失就不提了。” 吕冯豁出去了:“李晓,你当我不知道,你敢说你没跟我说,你说长大了,你想娶蒋勤勤。那天喝醉了,尹龙想摸蒋勤勤,你说蒋勤勤是我的,你摸,我跟你急。吓得尹龙把手缩回去了,尹龙,你小子承不承认,有不有这事?” 尹龙嘿嘿笑,他可能摸过,也可能没有摸过,反正小时候,大伙儿在一起,谁知道谁长大了是谁的媳妇。 李晓被揭了老底,他拿蒋政垫背:“好极了!好极了!我也不怕,蒋政,你说你的梦中情人是刘萍,说过没有?” 蒋政嘟哝着说:“反正,我每次都捡你们挑剩下的。” 刘萍打得他乱窜:“什么?我是剩女?”(未完待续) 425打打闹闹 刘娜兴奋不已,尹龙笑得合不拢嘴,其实尹龙对周湘娟、蒋勤勤、刘萍都很好,她们对尹龙也颇有好感。尹龙小时候机灵活泼,经常去她们家玩,因为他家里只有一台电视,她们家里有电脑、小霸王游戏机、恐龙、变形金刚、电动玩具,他只有一块滑板,成天在高坡上溜来滑去。 此时,尹龙拍手叫好。刘娜回过头来:“喂,都没有你的份。因为她们都嫌你傻里傻气。” 周湘娟立马变脸:“小龙,喜不喜娟娟姐的遥控飞机?” 尹龙想起来了,周湘娟的遥控直升机,只给尹龙玩了。周湘娟妈妈还笑着问尹龙:“小龙,喜不鼓欢娟娟姐?” “喜欢。” “怎么表示喜欢?” 他拉住周湘娟的手。周湘娟爸爸亲了她妈妈一下,她妈妈打了她爸爸一下:“你别带坏孩子。” 尹龙、跟周湘娟拍掌笑她爸爸:“羞羞脸。周叔叔,羞羞脸。” 周叔叔便捉住尹龙,往空中抛,吓得他大呼小叫;周叔叔力量大,每次都稳稳当当地接住他,后来,他不怕了,还在空中向周湘娟做动作。周叔叔嘿嘿笑:“这小家伙长大了,胆子可以偷得牛的。你看他还自己往空中蹦。” 周叔叔是杂技团的著名演员,几次三番跟老尹说,要收他做徒弟;老尹怕他打儿子的主意,做了他周家的上门女婿。他有私心,找借口不答应。周叔叔叹息可惜了一根好苗子。 刘娜急眼了:“尹龙,你究竟喜欢谁?” 尹龙傻眼了,众花渐欲迷人眼。 蒋勤勤妩媚一笑:“尹龙,你不会不喜欢勤勤姐姐吧?” 尹龙眼红着说:“喜欢。” 气得刘娜,恨不得跟他翻脸,可是在众多童年伙伴面前,她不能那么小气,事后,再念他的紧箍咒吧,今天让你气我,明天双倍还你! 尹龙可说的是实话。很小的时候,要是姥爷、姥姥回老家,尹龙父母上班,就送到蒋爷爷那里带。蒋勤勤比尹大大六岁,蒋勤勤带他到她们幼儿园玩滑滑梯,从高处滑下来,从高空滑吊板,走独木桥……玩一天玩累了,就在蒋勤勤的童床上睡着了,爸爸下班再抱他回家。 刘萍也来劲了:“我也是萍萍姐姐。哼,你不喜欢吗?” 尹龙小时候别人问他有几个姐姐,他数不过来:“我老家有三个姐姐,大表姐金瓦、二表姐米董、三表姐蜡桑,这里有娟娟姐姐、萍萍姐姐、勤勤姐姐、娜娜姐姐。” 刘萍家住得相当高,在顶楼,顶楼上面有一个大瓜棚,那是刘萍爷爷辛辛苦苦架起来的,不但愿种了各种瓜菜,还养了很多花,有一个水池子养了鱼。他跟刘萍就在瓜棚追来追去,刘萍爷爷就提醒:“小龙,小心别碰着花盆。萍萍,你跑慢一点。” 吴泓乐呵呵地说:“娜娜,小龙不疼你,泓哥疼你。” 刘娜涨红了脸:“滚。也不撒泡尿照照看。” 刘娜说话向来不留情面。吴泓知道刘娜的个性:“哇,怪不得小龙不敢要,是个母夜叉。” 白芒厚着脸皮说:“小龙不要我要,我保证逆来顺受,每天当你是郡主。” 白芒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滚。黑不溜秋靠边站。” “尹处,我投拆刘娜,她对下属说带有侮辱性语言。”白芒从小跟尹龙就玩得来,尹龙偷杨桃吃,他在下面接,有时被杨桃砸到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尹龙正被三个姐姐扯成一团,结结巴巴地说:“别——闹——了。” 顿了好半天,尹龙又说:“有——好——的。” 白芒兴奋地说:“尹处,你说以后有更好的女孩子,介绍给我,对不对?我不要娜娜这么凶霸霸地,我要贤妻良母型。” 尹龙偷偷地笑,没敢笑出声来,眼里喷着笑:“没——问题。” “尹龙,我还挂着空档。我要相貌平平,不要朝三暮四地就好了。”吴泓的话,伤了四个姐妹的心,一起还击:“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就是当王八的命。不想要什么,偏找着什么。到时候,我们笑死你。” 尹龙嘿嘿地笑着,招呼大伙坐下,他还是坐回了刘娜身边,不然刘娜会给他难堪,李晓和蒋勤勤、吕冯和周湘萍、蒋政和刘萍挨着坐,刘娜旁边坐了吴泓、再是白芒,团团一桌。刘娜嗯地一声,还不理尹龙。 李晓故意说:“真不般配。首先年龄不配,老妻少夫,不行,不行。” 刘娜被李晓说着了心病:“行了吧。你跟蒋勤勤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神仙眷侣好了吧。我俩是——” “是什么?” “是什么?” 大伙儿挤兑她,也怪她平时说话刁蛮,大伙儿找到机会睚眦相报。 “上下级。”刘娜拖长了声音,众人“切”,谁相信。 “我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秘密。娜娜亲口对我说的,小龙在他十一岁那年——”周湘娟要说,刘娜刚紧上去捂住她的嘴;可是蒋勤勤说:“我记起来了,娜娜也跟我说了。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偷了很多东西到尹龙家聚餐。尹龙把你们灌醉了,一个个晕头转向,睡得像死猪一般。你猜尹龙干了什么?” “知道啊,他偷看了娜娜。事后,还向我们炫耀。”李晓不知真听说了,还是进入了情景,想象到了那个画面,“他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下面——” 刘娜追着李晓打,愤慨地说:“我根本没喝醉,好不好?他确实看了。但只掀开上面看,好不好?” 吕冯赶紧说:“小龙,今天你有本事把我们都灌醉了。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别光顾看哦。” 刘娜蛾眉倒竖:“他敢!” 尹龙只是嘿嘿笑,为少不更事感到羞愧。蒋勤勤拍了尹龙一下:“你呀,每次带我们偷杨桃吃,杨桃没熟就去偷了,现在熟了就不来偷。你知道吗?现在的杨桃,酸酸甜甜,淌满蜜汁。” 蒋勤勤说得大伙儿哄然大笑,刘娜要撕蒋勤勤的嘴,好在上菜了。第一个菜是瓦罐老参汤炖老鸭。 李晓用筷子敲着老鸭说:“这是给娜娜、萍萍、娟娟准备的。” 刘娜马上品出味来了:“哟,马上不敢说勤勤了,怜香惜玉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有本事,你看着别吃。”周湘萍可爱这道老汤了,每回来都点,看来这个菜是她点的。 李晓才不做这样的傻瓜,说是一码事,吃还是照吃不误,周湘萍喝了一口汤:“小时候吃起来,很好吃的东西。怎么现在吃起来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呢?” 吕冯说:“你小时候爱吃酸的东西。我记得你,吃那么酸的杨梅,我们吃一颗酸得直打颤,可是你吃过不停。” “谁要你说?”周湘萍羞红了脸。 刘萍轻描淡写地说:“过段时间,她就爱吃了。你准备买杨梅的钱吧。” 尹龙只是喝汤,吕冯欺负他,搓了一个鸭尾给尹龙:“小龙,我知道你爱吃。别不好意思。” 尹龙真一口吃了,嚼得满嘴雌黄,刘娜阻止都来不及,她还以为他会扔掉或者转让给李晓,可能吕冯真知道尹龙小时候吃鸭尾。 “你恶不恶心?”刘娜白了他一眼。大伙偷着笑。尹龙抹了抹嘴;“香、呢。” 接着上来一个菜“金玉满堂”,其实由百合、玉米粒、腰果、洋葱片、菽粒,加了鱼仔组成的一道主食。这是春晖大酒店的招牌菜,应该是李晓点的。他吃得最起劲。尹龙像心事重重,只吃了一调羹就不动了,不像平时狼吞虎咽。 周湘娟关切地问:“小龙,不合你口味?” 尹龙忙说:“好、吃——多、吃。” 刘娜吃得很开心:“别管他。他等着吃烤肉呢。” “有啊,我们点了一大堆烧烤的鹿肉、野兔、野生鱼、牡蛎。可能烧烤的食物要晚一点上,因为你吃了香脆的东西,接着吃清淡的菜,更加没胃口了。”周湘娟显得颇有学问。 “别卖弄你的学问了。他又不是小学生。”刘娜给尹龙盛了半小碗,尹龙只得埋头吃了。 第三个是近年来热捧的一个菜“鸡汤松茸”。其实松茸味道素淡。略有淡淡的清香味,可是加了鸡汤提鲜,其味变得鲜美无比。一煲松茸,可能是今晚最贵的一个菜,至少一千,反正有尹处长埋单,他们狮子大张口。 刘娜就有点心痛:“哇,这个菜谁点的?下次,我肯定要点一个回敬他。” 周湘娟故意问尹龙:“你不会把工资全部上缴给她了吧?” 尹龙嘿嘿笑:“吃、不——穷——” 后面还有一个“我”字,他半天没说上,大伙儿笑了:“对!以后你的工资全上缴了,我们点些清汤寡水算了。” 第四个菜是一道药膳天麻鸡。现代人吃的是养生保健,这个菜益气健脑,这些常年坐办公室的多吃,有益身心。刘娜说:“我们有规矩的,谁最少吃鸡腿。所以,鸡腿是他的。” 刘娜要把两个鸡腿给他,尹龙直摇头,只要了一个,刘娜就自己享受了,害得他们都有意见:“你们是东道主,好东西要待客。在家里可以这样吃,有客人,要敬客人。这才是待客之道。” 刘娜点着他们:“你们一个个叫化子烤火,往自己身边扒。我才不管你们那多。再说了,你们哪一个像客人?按我们做客的礼节。都要带礼品啊?你们带礼品了吗?” 吴泓抓住了刘娜的话柄:“吕法官,听到没有。我们尹处、刘蜜招供了。他们公开索要礼品。是不是知法犯法?” 吕冯吃得颊齿生香,含糊地说:“待好本官,免于刑事处分。” 第五道菜是一个野菜,油煎蓝藻。别看这一盘蓝藻,不知要到水井里打捞多久,才拼成一碟。这是傣家风味特色菜,估计在大都市里吃起来价格不菲。薄薄的一个绿饼,比海苔要好吃多了。(未完待续) 426对对碰 刘娜心想:看你们得意的,等下有好戏看了。第五道菜过了就上酒,这是滇西风俗,不像江南江北的风俗,一开席,就猛灌客人的酒;他们让人客人先吃好,再上酒。 服务员问:“要上酒吗?” 刘娜故意问:“上酒吗?” “喂,无酒不成席吧。”李晓第一个嚷着上酒,吕冯也说:“有好菜没好酒等于白吃了。”吴泓不怀好意地说:“小龙,还要把我们灌醉了,他还有行动呢。” 刘娜瞪了一眼:“恶心。” 尹龙想了想竹筒酒与一桌美味佳肴不搭调,忙说:“五、粮、液。” “茅台。”蒋政不依不饶,他没叫洋酒还是好的,其实国人大多对洋酒并不看好,再说国内喝洋酒难保能喝到真品。 吴泓跟着起哄:“茅台。” 尹龙只得改口:“上、茅、台。” 小瓷杯,十个人一人一杯,一瓶就剩下了半瓶;再倒一杯,还要再开一瓶。美女们也不甘下风,可是第二杯美女们不再干杯了,她们细水长流,慢慢品,慢慢聊。可是这些男人们就是着了火,越浇越旺,越燃越凶猛。 不过两瓶下肚,谁都知道这是烧酒,换牌子了,上竹筒酒,一人一筒。茅台只能助兴,哪能用来醉人,简直就是糟蹋! 光喝傻酒,有什么意思。该来点乐趣。李晓出点子了:“兄弟们,我们要搞点合作。这样喝,还不等于喝水一样喝。” 刘娜说:“李晓,你一张嘴巴,我就看到你险恶用心。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无法让我们给你们倒酒。我声明,我是不会给你倒酒的,我岂不成了你的服务员了?门都没有。” 李晓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小龙,说一个字,你猜得到,我说一句话,你都猜不透我的意思。这一壶酒,反正一对男女喝完,不管你跟谁喝。要是没人合作喝闷酒,加一竹筒。” “我反对。李哥明的是欺负我们没有码子。”吴泓首先提出抗议。 “我也反对。要不涨哥,我俩做一对算了。”白芒学着女声,把女孩子们笑得都往男人肩膀上靠,那么自然,那么亲密。这可是才配对的哦。 吴泓推开白芒:“滚,滚。我有码子,今天怕寒碜你们,没敢带过来。小龙,我带过来,朋友妻,不可欺啊。” 尹龙气不打一处:“你——” 可是他口拙,气得眼珠子乱蹦;“什么人?” 众人哈哈大笑。吴泓果然给一个女孩打电话让她过来,有一个女干警让他示好,他都没动心,也想在四大名旦中分一旦,现在看来他出局了。他接受残酷的现实,赶紧打电话叫李艳过来。 白芒主赖着尹处:“首长,发一个吧。” 尹龙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真给一名女民警发了一条短信。白芒想看看是谁,尹龙变戏法似的变手机变没了,白芒怎么搜都搜不到。面对这种头,他可是万般无奈。尹龙的手机谁都搜不到,不但他搜不到,当年很多眼疾手快的江湖高手也搜不到。 这些人这才信服刘娜的选择,他义无反顾地恋上“傻子”,这傻子可是傻得多么可爱!能变戏法,能玩功夫,能玩杂耍。 周湘娟说:“天啦,我爸爸教你的东西。你不但没忘,还玩出新花样来了。要不,你给我们玩一手吧?” 尹龙憨笑着,连连摇头。可是,他们逼迫他,一桌人全起哄,刘娜推他,总算把尹龙推起来了。服务员听说有杂耍,都围过来看。尹龙就在找道具,就以刚喝光的两个茅台酒瓶子。一具瓶子顶头上,一个瓶子放脚上。他脚动,头推,脚上的瓶子就跟头上的瓶子交换了位置,惊得他们一声尖叫,可是一个瓶子稳稳地立在头上,另一个瓶子回到了他的脚掌面。 再交换,再稳稳当当地落回去。加快速度,形成两道白弧光。然后他做动作了,侧转身、后仰身踢腿、滚地、旋子,两道白弧光很听话的随着他穿梭。看得他们如痴如醉。最后,他一收身,两个瓶子夹在他胳膊下。他谢幕了。 周湘娟可得意了:“看得了吧?他的杂耍技巧完全可以上舞台表演,可惜尹叔叔不同意,否则,尹龙算不定是杂技明星了。” 刘娜抢白他:“尹叔当然有眼光,少一个杂技演员好,还是少一个英雄好?” 李晓更直截了当:“尹叔同意,小龙就入赘你们周家了。对不对?” “你胡说。我爸那么多徒弟,我——” 吕冯得意了:“我可没跟周叔学杂耍哦,我不懂杂耍的。” 周湘娟白了他一眼:“学杂技要天分的好不好?尹龙虽没正式拜师学,他学得比拜师学的还要好。这就是天分。知不知道朽木不可雕的道理?” 尹龙示意大伙安静,一会儿急匆匆地挤进一个女民警,直奔尹龙走来,行了标准的军礼:“报告尹处,徐菁来报到。” 尹龙拉起白芒,用向两人伸出大拇指,然后滑稽地弯了弯。白芒先跟徐菁面面相觑,接着两人面红耳赤,眼热心跳。 刘娜拍着巴掌说:“来电了!来电了!尹龙,你的眼光真贼啊!服务员加位,徐菁,点两个菜。” 徐菁羞答答地说:“报告,刘姐,我吃了。” “这是你的权利,不用白不用。”白芒可不讲情面,“菁,吃什么?我给点叫。” “是你埋单吗?你埋单,我点四个都可以。” “你太痛我了吧?”白芒急得直冒汗,“你知道我们今天晚上吃了多少?这个单,我搞得定吗?” 徐菁知道尹处埋单,撇撇嘴:“那就算了。” 尹龙拿过菜单:“别——客——气。” 白芒乐呵呵地接过:“你知道,我小时候就跟尹龙称兄道弟,他偷杨桃,我在下面接。你看我头上砸的,这块骨头现在都没长正。” “怕是反骨吧?”吴泓戏说他。 白芒正争道:“尹龙第一天走马上任,第一个支持他的就是我。我第一个向他祝贺,第一个向他敬军礼,第一个向他表决心:永远跟着尹处走!” 徐菁讨厌地说:“你是不是感染的张汇的气息?” 吴泓故意问:“怎么说?” “马屁精啊。”徐菁一针见血,说得白芒霜打的茄子。 刘娜忙救一救白芒的面子:“白芒说的是实话,他当着杨任的面,就给尹龙敬礼,勇气可嘉。” 白芒得意:“这叫灭敌人威风,长自己人志气——” “出——格——了。”尹龙瞪了白芒一眼,白芒猛然明白只顾说得痛快,把杨副处说得一无是处,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岂不遭了。但白芒脖子一缩:“杨菁,我说话是不是太直了?” 杨菁面无表情:“你别以为我会给杨任传话?尹处要不是信任我,也不会叫我过来。亏你还跟着尹处称兄道弟。尹处提醒你,喝了酒,别乱说话。” 刘娜给杨菁鼓掌:“说得好。杨菁,白芒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多给他上课。他真的脑袋只有一根筋。他这人没有私心杂念。我们小时候抢东西。尹龙把好的抢走了,他就不声不响,拣一个剩下的。” 尹龙对刘娜怒目相向:“我——有吗?” 刘娜不理他:“你看到了吗?我们今天其实是童年小伙伴的一个聚会。结果我们配成了四对。还差两个姑娘,尹龙就想到了你。” 杨菁脸红了:“尹处,以后立功的时候,也要记得杨菁。” “放心。跟着尹处想立多少功就有多少功立。他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刘娜差不多是尹龙的代言人了。 正说着李艳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她可不是一身警服,长发瀑然,一身养眼的绣花齐腰茄克,内穿雪白抹胸,再加包臀热裤,丝袜美腿,看起来风姿绰约。 哇,整个包厢内一片惊呼。吴泓得意扬扬牵过李艳的手,叫服务员加位。尹龙也让她加菜,这是最起码的礼貌问题,吴泓当仁不让,加了两个。有了吴泓开了先例,杨菁也不能掉面子,也加了两个不错的菜。 六对拉开架势。上了六个大竹筒酒。尹龙故意拿着喝白酒的杯,他跟刘娜慢条斯理地喝。可是其他对,女伴喝一小杯,男伴拿着竹筒当水喝。 其实后面还有一大堆烧烤端上桌,菜肴相当丰富。这可是尹龙最爱,他再不斯文了,嘘嘘地吹着,大嚼大咽。刘娜只撕一些烤香的肉细嚼慢咽,骨头塞给尹龙啃,看得周湘娟直皱眉头。 有了烤肉,尹龙也不喝水,就拿酒当水喝了。刘娜抢他的竹筒:“喝慢点,行不行?” 李晓挑战他:“尹龙,我跟你走一个,估计刘娜只是一个啦啦队员,主力队员还是咱爷们,干!” 刘娜反对:“喂,这是你兴出来的节目,你可不要自己拆自己的台。跟你的勤勤干杯吧。我俩要慢慢喝。” 李晓无奈只得耐下性子,跟蒋勤勤喝。蒋勤勤举着小杯:“娜娜,咱们姐妹十指连心,干一杯。” 刘娜想了想:“你们爷们应该多喝点。服务员,给男士上高脚杯,我们就用小杯就行了。” “这就对了!”五个女伴同声欢呼。她们知道男女平等,还是有条件平等。 现在好了,谁跟谁碰都没问题了。尹龙先跟李晓干了一大杯。李晓就觉得跟英雄喝酒解气,还想再灌一杯。可吕冯举杯上来了:“小龙,娟娟,有一天真的属于我,我保证她也是你的。” “呸——”两个女人啐了他一口。其他的人笑得肚子都痛了,吕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尹龙忙说:“好姐、姐。” 尹龙酒后,说话口齿清晰起来,吕冯眼前一亮:“尹龙,我看你是得了酒痨,有酒,你就不傻了,说话也有了神气。” “酒醉、英雄、汉。” 尹龙吐出最后一字,举桌皆惊,真的是,虽然略有停顿,但字正腔圆。(未完待续) 427吃了我的吐出来 这种速度就快到了,高脚杯一杯估计有八两八。不过,再看刘娜跟姐妹干得咣当作响,他拿着尹龙的手放她粉嘟嘟的脸蛋,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烫不烫?” 这眼神好熟悉,尹龙此时心里亮堂了很多,是泰莎的眼神——尹龙突然心血不宁。难道泰莎又要出事了?泰莎每次出来,他都感觉气血不宁。他不知道这种预感是真是假。可是泰莎还会原谅他吗?他一口气娶了昭披耶三个女儿——天啦,他三位妻子应该身怀六甲了!他气血翻涌。似乎回到了走火放魔的那一刻!他怔怔地从着。 刘娜热辣辣地看着尹龙,尹龙手贴在他脸蛋上,似乎舍不得收回。刘萍喝得也上脸了:“娜娜,别肉麻了。大庭广众之下。来,我们姐妹喝一个。” 尹龙灿然一笑,收回了手,但是他内心似乎被刘娜的脸蛋给点燃,其实,此时师父释能在的话,帮他推血过宫,调动真气大周天运行,筋脉回到有序循环,完全可以做到抱元归一,气血归宁。可是,他自行没办法统摄元神调节,只能任真气乱冲撞。 “尹处,徐菁敬你一杯。”徐菁拿着大杯,尹龙很体贴她,给她倒了一小杯,他喝一大杯。徐菁感觉到了领导关怀,吧唧喝了。尹龙一口气灌了下去。他感觉越喝,真的心中越畅快,真像是得了酒痨。 一会儿功夫,首先尹龙交底,一竹筒滴酒不剩,交竹筒了;然后李晓交竹筒,吕冯跟着交竹筒,剩下的,也加快了进度,不能冷场。第二筒捧了上来,女士们酒兴大发,一小杯,一小杯抿上了。刘娜带了头,借着酒兴往男友肩头靠,还拿脸往他脸上贴。有样学样,他们也玩得嘻嘻哈哈乱叫乱嚷。现在,男女逮着谁就碰杯,管他大杯碰小杯,还是小杯碰大杯。 尹龙喝开了,说话利索多了:“娜娜,你、脸、烫。” 刘娜似乎靠尹龙的支撑她才没倒下:“我感觉,天花板怎么成了地板,地板怎么成了天花板了?” “你醉了,别喝了。” “你好了。真的你好了。我太高兴了。我要打电话告诉尹叔叔、艾阿姨,尹龙不再是傻子,他是伶牙俐嘴,生龙活虎!” 尹龙摇着头:“没用的。” 刘娜酒醉心里明:“我知道了,你要接受刺激,只要有刺激,你就恢复了。你不是酒痨,酒精能带给你兴奋度,带给你强烈刺激。对不对?” 尹龙连连点头。刘娜得意极了:“好,我将给你刺激疗法。我一定要治好你。治好你,你娶我,好不好?” 尹龙摇着头:“不好。” “为什么?你不傻了,没人笑话你。”刘娜逼着他,这时,她只有一个念头,治好他,嫁给他,一点不在乎别人笑不笑话,他们一对对也纠缠在一起,没时间理他们的茬。 “我有三个老婆。”尹龙告诉了她实情,刘娜吃吃笑出了声:“你姥爷在家里给你订了亲,对不对?” 这也是实话,尹龙点了点头:“她叫蜡桑。” “还有一个呢?” 尹龙始终摇头,他不能说,这是绝密。即使父母都不能说;只是惨兮兮地说:“我、们,没可能的。” 刘娜淡然一笑:“我明白了。你嫌我比你大。” “不、不、不。我求你——别谈爱情。”尹龙哀求他,他伤得很心,他想起赖欣怡,他就痛彻心肺;现在想想泰莎,倒也升腾起一种愧疚感,其实他们有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 “其他的都可以,对不对?”刘娜紧盯着他,尹龙嘴唇抽动了一下:“我是、不、可以、爱自己所爱——” 刘娜眼里蓄满晶莹的泪水,喁喁地说:“你知道吗?我心好痛。你感觉到这种痛吗?” 刘娜拿起尹龙的高脚杯要猛灌,她的心有种碎裂的感觉;尹龙劈手夺了过来:“长痛,不如短痛。” “不——除非,我死!”刘娜坚决地说,爱得头昏的时候,特别在酒精刺激下,她怎么可能绕得过弯来。 “我不、值得爱。”尹龙显然被刘娜炽热的爱点燃了,为什么?一个个可爱的人,爱得死去活来,他却不能爱。包括蜡桑,尹龙对她没好感,那是假话。 其实,他们都听到了,他们只是装着充耳不闻,因为他们正在真心告白,他们都不便打搅。他们相对心无旁骛地谈笑风生,旁若无人地干着杯。尹龙将刘娜喝剩的一口闷了:“你会找到所爱。” 刘娜冷嘲热讽:“我不如蜡桑吗?表妹,又一个林妹妹。” 尹龙没办法处理好男女私情,并来就没有办法处理,不然世上还有那么多感情纠葛,尹龙平静地说:“你看那时多好啊,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天真无邪。为什么要谈恋爱?不谈恋爱,好不好?” 尹龙怕了,他被毒蛇咬过一次,他不想再被咬第二次,其实他清醒的时候,还是承认昭披耶的三个女儿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帕米那么可爱,跟他共过命,何况她们有孕在身。 刘娜泪水扑簌簌落下:“可我妈妈迫我谈恋爱啊。我二十五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知不知道?” 尹龙再喝了一杯,眼中有清泪,泪光中有无奈:“对、不起,我们、只能、如此。” “我们这算什么嘛?我真是你的小蜜?”刘娜急得乱跺脚。 “机、要、秘书。”尹龙冷酷地说,脸上一片茫茫然。 “其实,很多、红颜、知己,都、不是、夫妻。”尹龙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他唯一一个词语“红颜知己”这个名号送给她。 “红颜知己,你不是吴三桂,我也不是陈圆圆!”刘娜想不到尹龙铁石心肠,难以融化。 “慢、慢,你、会、理、解我。”尹龙极度虚弱地说,“我、能、读、懂你的、爱。” 尹龙再灌一杯:“若、有、来生,我、一、定、娶、你。” 刘娜一头扎进尹龙怀里呜呜地哭泣了起来,哭泣得尹龙肝肠寸断,虎泪含泪:“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刘娜抬起泪眼,只得点了点头,莞尔一笑,擦干了泪水:“我陪你喝。” 可是这一竹筒让尹龙给一杯接一杯倒干了。李晓他们速度慢了下来,尹龙不管他们了,又叫了一竹筒。刘娜只喝一小杯,尹龙就一高脚杯。尹龙心中如今很释然,他以为现在说清楚了,不再存在误会了。而刘娜想,尹龙可能是一个江湖浪子,他怕她绊住他,他从此失去自由。尹龙心中是有她的,只是他不愿意有缧绁,他说走咱就走。小时候,他就这样离家出走,即使逼他结婚,他也许迟早有一天离家出走。与其走到那样无望的一天,还不如现在就彼此给对方自由,在一起就快乐一天,假如有一天他厌倦了,让他走吧,她不愿形为他的负累。 没想到,最先是吕冯冲进卫生间挖开了塘坝,接着李晓挖开了塘坝,然后是吴泓、蒋政、白芒逮了兔子。尹龙当面结的帐,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说:“老板说,他请客。” “结帐。我可是要录象,别说我吃了你们的,打白条,我是现金支付。拿结帐单给我看。”刘娜强打起精神当着尹龙的面要来帐单。一共吃了六千多块。 经理说:“要不交一千算了。” 刘娜问:“你们给普通客人打多少折?” “八八折。” “给我一个八八折。算作回头生意,好不好?下回,我请客还在这里请。”刘娜该要的权益,她还是要争取的。一般酒店都给八八折大酬宾。尹龙要刷银行卡,刘娜用现金结了帐,她还给喝醉了的兄弟开了五间房供他们休息。 尹龙开着奥迪带着刘娜走了。没回家,爸爸和姥爷在家,妈妈今天也要跟车。回他的处长办公室小憩一会儿,刘娜可不管那么多,占据着他的卧室,去了外套,自顾儿睡了。尹龙只得坐在沙发上盘腿打坐。 刘娜醒来,发现尹龙不在办公室了。她睡眼惺忪地走出办公室。尹龙集结了五百名警察,没看到杨任,估计杨处以为晚上没事,他也搞聚会去了,杨任没到,他的几员干将后勤科长姚胜利、刑侦科长马凯、预审科长杨虎、户籍科长秦海子都没有踪影。 尹龙带着办公室主任、人事科长、政工科长、保密科长、宣传科长正一个个收缴手机,关机之后然后放进一个塑胶袋中贴上标签。 尹龙看刘娜醒来了,冲他神秘地一笑,刘娜嘟着嘴,眉毛弓着,还有点小性子。尹龙接下去分发对讲机,各分队长人手一部。调试频道,到现在为止,全部警力还以为是通讯培训。没想到,接下去请保密科长配置武器,配置了头盔、防弹衣、警用电棒、海豹突击匕首、防暴盾牌和自动步枪,还有开锁、破门工具、手铐等。 然后尹龙拿着一张红色a级命令,请刘娜宣读,刘娜一把抓过来,大声宣读公安厅:“今晚八点开始全省范围内,全面清理‘黄、赌、毒、’专项综合治理行动,代号:雷霆出击。” 尹龙再拿出一张今晚行动的组织纪律,请保密科长张楚宣布。 尹龙再拿出一张行动方案,请办公室主任尹玉善宣布。 尹龙拿过电声喇叭:“准备好了吗?” 五百警员齐声回答:“准备好了。” 尹龙手一挥:“出发!” 这两个字还是说得铿镪有力。五百警力分成十组,从十个重点整治宾馆、酒店、歌厅、夜总会、桑拿等公共娱乐场所入手,然后向外围扩展,包括网吧、地下赌馆、出租屋等等。(未完待续) 428杀猪 “警官,警官,使不得,使不得!你知道这是什么货柜,这是冷藏货柜,一个货柜就是一个冷库啊。这样一个货柜多少钱?一千万啦!你要是弄坏了,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冬瓜脸拼死拼命地护着。 尹龙逼视他良久,冬瓜脸神色游移不定,强掩饰内心的惶恐,肌肉在微微地颤,他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撬!” 说声撬,用电弧烧开一块钢板,夹层就露了出来,一包货就掉了下来,反毒警犬一口叼给了范睢阳。 尹龙一个健步上去,出手如电,反身一扭就将冬瓜脸给铐了,抓回去受审。 围观的人一声吹嘘,尹龙命令将黑衣人给扣留,一个接一个搜查,搜出了对讲机、匕首、砍刀、仿真枪。凡是搜出有管制刀具或仿真枪,全部铐上。 接下来验货,就快得多了。货主都很配合。然后一个仓一个仓打开验货。货仓猫腻最大,查处违禁野生动物、文物、毒品二十多宗,货值上亿。 尹龙看看表凌星二点了,他开车赶到了第七组、八组负责的金水湾,这里因为是新站,多是动车组,带动了周边的商铺林立。第七组由人事科长郭淮带队,这个军人出身的警官,做事作风顽强,是尹龙的忠实拥趸。他负责新站地下商场的的整治,他出手快,抓获了数名倒卖火车票的黄牛党,查获了吸毒窝点、还截获了大量税务发票、假钞、管制刀具。第八组由宣传科长郝致华带队,他们重点查新站附近的娱乐场所,如会馆、歌厅、酒吧、夜总会、k厅等,他们这边天下太平,没有多大收获。 尹龙一怒之下,把第七组调过来,再查一遍。郝致华脸都黄了。纸包不住真火。很快被他们杀了一个回马枪!原来郝致华只是各处走动走动,有的老板暗中给他塞个金卡,他就走马观花地看看。 尹龙亲自坐镇。他带着郝致华,亲手打开一间房门,室内不堪入目。郝致华额头上直冒冷汗:“尹处,我有错误。我有错误。” 郝致华在尹龙的压力之下,只得交待了他收受的好处,有金卡、金表、钻石、珠玉、文物等等,尹龙命人将郝致华立案查办。 尹龙让郭淮科长带两组人马过细地查一遍过去,虽然有些店闻风疏散人,还是有些自以为意思了,就天下大吉,抓了不少顶风做案的贩毒分子、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姐,缴获了一批赌具。 尹龙再去看第九组和第十组,他们由保密科长张楚、民管科长姜石,在辖区派出所长宫保和协助下,对一家一家出租屋进行全面搜查,抓获网上a级通缉犯一名、做案嫌疑人九名,流莺二十名,地下吸毒窝点五个,小偷团伙三个,缴获管制刀具一大捆,还有毒品。他们这一组办案也很有力。 第二天,还不能睡觉,组织立案审讯,串并案件。整整忙活了三天三夜,才有了汇总报告。尹龙要拿着这些成果向龚厅汇报。龚厅看了,兴奋地对副厅洪恩说:“老伙计,小家伙傻不傻?” 洪恩副厅接过看了一遍:“好家伙,人家养了几十年的猪,你一个晚上全给杀了。” 龚志华笑着说:“估计这次雷霆行动起到了风清气正的作用,大大地打掉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不过呢,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怎么说治本呢?一定要穷追猛打,深挖根子,做到除恶务尽。受了伤的野猪,可比猛虎还要凶。” 洪恩接着龚厅的话说:“对。尹龙啊,听说你前些日子总是跟车,我和龚厅还不明白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以后你喜欢打游击。看来你是在布局。这次出击,击中了要害,成效显著。关于对杨任的处理,仅仅凭他当晚在现场与当事人吃饭,就做出处理,是不是尺度严了点?我不是保他。我是说,能不能放他出来,让他再活动活动。” 尹龙深明其意,又递上一份报告《关于杨任等人的处理意见》。洪恩翻看了一眼,递给了龚厅,龚厅看完与洪恩交换了眼神,两人微微点头,原来尹龙早有安排。洪恩说:“对,给他行政记过处分,一方面做到仁至义尽,起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另一方面,也是放长线钓大鱼嘛。” “大、鱼、谁?”尹龙眼睛亮晶晶地,调皮、可爱。 洪恩将话题引开:“明人不说暗话,关于你的任命,看起来我和龚厅排除万难,出奇兵制胜;其实,我和龚厅面临巨大压力,这压力是有背景的。没有我和龚厅迫不得已,搬出你来,他就走马上任了。你频频立功,一方面堵住了某些人的嘴,另一方面也令某些人坐卧不安。省委一把手也让我们给你递话,你要一查到底。还是由你做这篇大文章。以杨任为饵,引出他背后的大人物来。看看谁给他撑腰。” “难。”尹龙直摇摇头,没有把握。 龚志华说:“你要顺藤摸瓜。杨任这一惊吓,他一定要跑到主子面前送礼,他拿什么送?小礼出不了手,大礼从哪里来?嘿,这里面不是就有奥妙了吗?” 尹龙眼睛睁得大大的,龚志华进一步给他打气:“你的身份特殊。你不要以为你单纯是段务局一名铁警,你是特工。什么是特工?你要执行共和国特殊任务。哪里需要,你就要出现在哪里。不然,我要给你特工证收回了,你安心跟着你阿爸做一名铁警算了。” “不,不,不。”尹龙急了,“我、执、行。” “你与王博不一样,他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心满意足了。不过,他最近脑子开窍了,也在钓鱼,也想抓条大鱼。你参与擒获毒枭简易行的表奖大会还不能开,这次雷霆行动的立功表奖大会也不能开,总给你记功,免得你尾巴翘得太高。我跟省委领导说的,不是不给你表彰,还没完。”洪恩意味深长地说。 龚厅补充说:“鉴于,你语言功能障碍严重,组织原则上同意,刘娜做你的贤内助。” “不!”尹龙孩子气地眼里噙满泪花。 “我们比较了,刘娜更适合你。当然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不做硬性规定,你在工作中,放心大胆地跟她相处吧,可以在工作中磨擦出火花来嘛。”龚厅对感情这方面,他可能是个大老粗。 “你在国外是演戏,回到家才是卸下戏妆过日子。明白龚厅的良苦用心吗?不过,你刚二十不到,也不急,但娜娜这孩子可要急了。人家是大姑娘了。她有重要的条件,关键她可以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还可以消除你后顾之忧。”两个老伙计,唱起了拉郎配。 “听说她现在是你的代言人,你想说什么,她心领神会。多么聪颖慧悟的姑娘,还是你的童年伙伴,打着灯笼火把也难找。听说,你这次能够意外地揪出大毒枭,还是人家的包包给你带的路,说明什么?说明你俩有缘分。昨晚的行动也离不了她啊,不能还想着戏里的情节,戏演完了,就要进入现实生活。接到戏了,再上妆去演。懂吗?” “娜娜爸爸、妈妈都喜欢你这个傻女婿。她妈妈我没见过,昨天在省委一把手办公室,他爸爸刘秘书长也在,说他从小就看好你,果然是可造之材。你从小还在她家过日子,刘秘书长是海归博士。你小时候,见过他吧?” 尹龙记得,有一天娜娜跑来送给他一个机器人,她说是男生玩的,她不喜欢。尹龙问她哪里来的。她说是爸爸从国外回来了,带给她的礼物。娜娜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有个戴着深度眼镜的男人抱起她。娜娜便指着睁着大大眼睛看着他们一家人的尹龙说,爸爸,他就是小龙。她爸爸叫小龙你过来呀。尹龙一点不害怕,走过去,她爸爸牵着他的手上了楼。她爸爸亲自下厨给两个小贪吃做烤肉——不是景颇族的炭火烤肉,而是铁板烧那种牛扒。 “你看尹龙笑了,是不是有美好回忆?”龚厅可会察颜观色。 洪恩继续说:“刘秘书长知道你的毛病,他说傻人有傻福。我说,可能一时急火攻心,现在恢复很快。省委一把手插话,要尽一切力量查出病症,对症下药,不能让功臣流血又流泪。不管多么昂贵的药疗费,我们都要承担。刘秘书长说,他有时间他带你到首都大医院查一查。” 尹龙狭黠地说:“我、配、不、上。” 龚厅打保镖:“你的病绝对能医好。只是恢复要一段时间。就我来看,什么到大医院诊治,就是你姥爷的中药医。你给我坚持喝,现在见到疗效了。” “不、不。”尹龙一听姥爷的中药,他就苦不堪言。 “良药苦口。我们都看得到,你明显一天一个样。跑到大医院一番折腾,没病都折腾出病来了。”龚厅深有体会,他是被逼无奈才去体检一次,他对查出的这病那病,什么三高、什么冠心病、脑血栓,总是不屑一顾。能吃能喝就没病。这是他的谬论。 “王博说你得的是怪病。酒喝不醉,越喝越机灵,喝得他两眼发黑,你反而生龙活虎。”洪恩难以置信。 “你不信?走,走。我们空口说白话。你陪两位爷爷,看生姜是老的辣,还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龚志华来劲了,拍着老战友洪恩的肩膀,他又要请客。 “我、请、客。”尹龙忙说。 两个老战友对视一眼,洪恩说:“你把娜娜接来,我们近距离考察她一下,看她配不配你。我们可只有一条小龙,不找个好凤,还行。” 尹龙怔在哪里。龚志华生气了:“去啊,开车接她。我们在老地方等你。这孩子,敢违抗命令,不行?”(未完待续) 429开导,开导 刘娜正陪妈吃饭,他爸很少回家吃饭。刘娜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刘娜看了一眼,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继续盛饭。 “谁的短信?”妈妈问她。 “吃饭。”刘娜将筷子递给阿妈。肖月娥看女儿神色不对,拿起她的手机看了看;“你不去。就告诉他不去。怎么不回条短信呢?” 刘娜冷冷地说:“吃饭。管他呢。” 肖月娥看娜娜的神色不对:“你们闹意见了?你们昨晚不是在一起,打得轰轰烈烈的?电视上都报道了。他是不是没给你请功?” “吃饭不行吗?”刘娜眼眶一红,泪水扑唰扑唰地流了出来。 肖月娥看女儿泪水夺眶而出,她方寸大乱:“小龙,是不是尹龙霸王习气不改,凶你了?我找艾姨评理去。” “妈,你别管,吃饭!”刘娜凶她妈妈。肖月娥叹了一口气,拿起她的手机,刘娜抢了过来:“妈,你这是干什么?” “我叫尹龙到家里来,我当面问他。你还没嫁给他,他就这么霸道。以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吗?” “妈,放心。我嫁不了他!”刘娜搂着妈嚎啕大哭。 肖月娥明白了缘由,她搂着女儿的肩膀:“是不是,他有了女朋友?” 刘娜哭成了一个泪人:“昨天中午李晓、周湘娟,我们一起玩的十个伙伴在一起聚餐,他喝了很多酒,他厚颜无耻地说,他有三个老婆。说我们只能做姐弟,只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玩耍,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他说他一百个老婆,你也信。”肖月娥给女儿揩去泪水,“你真爱他吗?” 刘娜点了点头。肖月娥悄声说:“他是特工,可能为了掩护的方便,他需要与人配合,扮演夫妻。你像演员演戏,戏里面都是假的。现在,他都回国了,他就一傻子,一名不文的穷光蛋。他可能傻瓜乎乎还以为在戏里。” “妈,那你说,他有不有可能跟别的女人演戏,会不会假戏真作?” “是啊,他太入戏了。不过,要演好戏,不投入情感,是演不好的。戏演不好,还不会生命危险,要是他演不好,可能命都不保。但是戏毕竟是戏,生活毕竟是生活。他还能回到戏里去吗?戏演完了,他要走下舞台,过正常人的生活。” 刘娜恍然大悟,“妈,他可能还不知道他的戏演完了。他还留恋在戏中。所以他才傻,所以他才说傻话。” “这孩子,小时候,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没有坏心眼,他不会害你的。他父母老实巴交,他姥爷、姥姥也是安守本分的人,用情专一。他也是,可能想他一起配戏的人了。” 此时,刘娜的手机响了,确实是尹龙打来的,肖月娥皱着眉头说:“娜娜,你去就说,不去,也给人家一句话。不能跟他斗气。” 刘娜总算接了,生气地说:“干什么?” “请、你、出、来——” “我正吃饭,没时间出来。忙了一周,该消停了吧。”刘娜气鼓鼓地说。 尹龙怕完成不了任务,有点急:“我、到、家里、接你。” “你来呀,我妈正准备给你几个大耳瓜子。”刘娜说完把电话挂了。 不过十分钟,刘娜家楼下停了一台奥迪,尹龙急急火火跑上楼来,他可不能让两位爷爷级人物干坐着久等。他抢着位进了电梯,争取快点上楼。一会儿,尹龙按响了门铃。 “人家来了是客。他可能不是请你吃饭那么简单,你看他急的,可能这里面有安排,算不定尹家要见你。”肖月娥做女儿的思想工作,刘娜跑回阁楼,把她的卧室门关了,打了暗锁。 肖月娥长叹一声,女大娘难做。她帮尹龙开了门。尹龙满头是汗:“阿姨、好。” “嗬,尹龙说话口齿清楚很多了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阿姨家吃饭吧。你小时候,没少在阿姨家吃饭呀。”肖月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说演戏,肖月娥可不是尹龙对手。 “我、不、吃。”尹龙一进屋,就找刘娜,可是客厅没有,餐厅也没有,确实准备吃饭,两副碗筷。 “你找什么?小龙,你丢了什么?跟阿姨说。”肖月娥逗他说。肖月娥可是捉弄人的老手,“来,来,小龙坐下,陪阿姨吃饭。” “娜、娜、呢?” “她刚接了一个电话,说头痛。就回房休息了。你看阿姨做了这么多饭菜,你没吃,就胡乱吃几口吧。阿姨做的清蒸鱼还是蛮好吃的。你喝酒很猛,阿姨给你拿瓶酒。”肖月娥逗得尹龙两头爆窜,他忙说不要了。 他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找、娜娜——” 说罢,他噔噔上了阁楼,敲了敲门:“刘——娜——” 刘娜不理他,尹龙拿出电话呼叫她,她不接电话。可以听得见电话彩铃声在里面响。这可难不倒特工出身的尹龙,刘家的锁虽然好,但要将一名高级特工挡在门外,那是形同虚设,他像开自家房门一样,用万能钥匙打开了。 刘娜用枕头砸他。尹龙冲她嘿嘿一笑,一把扛起她,抓起她的手机塞进她的口袋中,任她咚咚地擂他的背。 肖月娥见了,也只是扑哧一笑:“小龙,你让娜娜梳梳头发,这样见人不礼貌。” “来、不、及、了。”尹龙朝阿姨摆了摆手,扛着刘娜就进了电梯,电梯里的李大爷问:“小龙,娜娜不舒服吗?你要横抱着,不能扛着。” 刘娜从尹龙肩上滑了下来,弄好衣服,抹了抹头发:“李大爷,他绑架我。” “别人绑架你,我信。小龙绑架你,谁信?”李大爷就是李晓的爷爷,离休老干部,乐呵呵地说:“你们九0年后谈恋爱,都不好好谈。我们那时候谈恋爱,牵手都不行。一起走路,奶奶在前面在,我离她起码还有一米远距离。我们还算好的了,算是新式婚姻,自由恋爱。” 刘娜说:“李爷爷,你家晓晓跟勤勤好上了。我做的媒,可要谢媒才行。” 李大爷笑道:“好啊,好啊,你们几个坏家伙可以一起办喜事。” 出了电梯,刘娜站着又不动,尹龙只好再扛起她,跟李爷爷摆了摆手,开了车门,将刘娜塞进去,给她绑上安全带。他轰地一声加上油门,风驰电擎般赶往柴火烤肉店。柴火烤肉店生意很红火,现在正是高峰期。好不容易打听到两个老头所坐的雅座。 “龚爷爷!洪爷爷!”刘娜吃了一惊,原来两位天王级大人物请客,尹龙这傻小子也不明说,她还真以为是尹家要见她,或者是李晓这伙子人要她凑热闹。 “小龙,你是不是猪八戒背媳妇背来的。怎么去了这么久?”龚爷爷打趣道。 尹龙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千、里、眼。” 刘娜娇嗔地说:“龚爷爷、洪爷爷,他欺负我。” “欺负别人,我可以骂他。欺负你,我就不好说他了。”龚志华跟洪恩两个相视而笑。 “为什么?龚爷爷、洪爷爷。” 洪恩乐呵呵说道:“你不给他欺负,谁给他欺负?他欺负别人,我们还不答应呢。” 两个老头看在眼里,乐在心头。龚志华说;“小龙啊,多亏有你照料,我们两个老头才放下心来。今天,我两个老头专门设宴感谢你的。你主角不来,当然他就上火了。” 刘娜瞪了一眼尹龙,尹龙正在泡茶,刘娜咬着嘴唇说:“他才不需要我的照顾,他也不稀罕我照顾。” 尹龙给两位爷爷续上茶,给刘娜倒了一杯:“请、用、茶。” 刘娜故意说:“尹龙说他有三个老婆。龚爷爷、洪爷爷,你们相不相信?” 洪恩看尹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挨着刘娜坐下来,抿着唇坏笑,故意问尹龙:“除了娜娜,还有谁?” 刘娜指着自己:“我?我可是他姐姐。他姐姐有六个呢。” 龚厅严肃地说:“尹龙,你听好了,执行任务,你要演好某个角色,那就是演戏。任务执行完了,戏也就演完了。当然为了演得逼真,你非得投入真情。演《红楼梦》演得再好,《红楼梦》拍完了,戏也就结束了。你知道吗?演林黛玉那个小丫头,就是不能走出林黛玉这个角色,结果真的忧郁成疾,最后看破红尘出家。你给我听好了,有时工作需要,你要演好某个角色,但执行任务结束,戏也就随即结束了。你现在过着的才是正常的生活,真实的尹龙,真实的姥老、真实的父母,真实的家乡,真实的童年伙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龚厅老搭档打边鼓:“工作一结束,迅速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我早年做个卧底。老龚你也做个吧。我与现在丁晓萍处长演夫妻,现在我有我的家,她有她的家。我俩那时演得跟真夫妻也没两样啊。但工作一结束,我们再无感情瓜噶。你走你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小龙,感情方面,你要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可不是?我与张怡嘛,她现在是大理的一个副局长。我们当年以夫妻身份装着走毒嘛,一步一步挖出复杂的走毒网络。然后一网打尽。我们当时都立了一等功的嘛。任务完成了,怎么样?各成各的家,也不在同一个单位。我调到总队学习,任教,然后又到地方担局长。人生啊,回忆起来像演戏,但这才是真正的生活。”龚志华深有感触地说。 “龚厅,你不会派我跟他演情侣戏吧?”刘娜装作会错了意。 “你们是真实的生活,不是演戏。而是给我生男育女。”洪恩倚老卖老,一语点破。 “咦”刘娜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尹龙也低下头,他给搞糊涂了,他跟昭披耶三个女儿结婚只是为了演一场戏,执行特殊任务?他与泰莎恩爱情仇也只是玩一场游戏?他与赖欣怡怪不得若即若离,赖欣怡一直说,他俩有缘没份。组织自有安排。这就是组织的安排?(未完待续) 430满分 上菜了,烤肉烤得香,还要醮的酱够味。这家店两样都有特色,生意不红火都不行。再加上大碟凉抖的芫荽、荞头,坛子芥菜,腌萝卜,香辣酱,清翠的生菜叶子,还有解油腻的水果沙拉,浓郁的苦丁茶,风味独特。 两位爷重在风味,并不追求名酒,就喝竹筒子米酒。刘娜给大家斟酒,龚志华挟一些芫荽再与一小块烤肉混搭在一起,醮一醮浆,嚼得咯嘣脆,边吃带边谈事:“小龙,工作也不是单纯生活,你要我单纯吃烤肉,就没味,还吃上火;可我这样一混搭,有芫荽的清香、芥菜的脆爽,酱的香辣,再加上烤肉的焦香,那就是满口香了,也不会上火。” 刘娜笑吟吟地说:“龚爷爷,还要喝口酒咽下去。赛过活神仙了。龚爷爷,小娜敬您一杯。” “不行,不行。尹龙,双双对对来,龚爷爷,这酒保证喝得吧唧响。”龚志华点尹龙的将,尹龙只得跟刘娜比肩而立。 “龚爷、爷,越、活、越、有、味。” 洪恩勾指头数了数:“不错啊,小龙,你这一口气说了八个字。好样的。” 刘娜神秘地笑着说:“等他喝光一竹筒酒,还会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好嘛。娜娜现在走进了小龙的心灵深处,是小龙的代言人,这可不简单。我今天看来,娜娜该给满分。”洪恩笑着说。 “绝对满分。小龙自上任以来,安排娜娜做小龙的机要秘书,绝对是一步妙棋。这一步棋走活了一盘棋。”龚志华光说话,杯子举在手中,意犹未尽,话没说完他不会喝,“小龙和娜娜比肩而立,你看,这是天生的一对神仙眷侣。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干。” 接着尹龙和刘娜要陪洪厅一杯。刘娜故意推尹龙说,尹龙说:“祝、洪、厅、今、年、六十,明、年、十、六。” “小家伙,不得了啊,十一个字了!”洪恩很兴奋,举杯跟尹龙、刘娜碰在一起。 刘娜有了几分桃红色,显得更桃花花色,她捂着嘴扑哧笑出了声音。洪恩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沾着:“娜娜,笑什么?是不是洪爷爷脸上沾了东西?” 刘娜笑得花枝节乱颤:“我是笑他。有人说他得了酒痨,灌一竹筒酒,他说话口齿伶俐。其实啊,酒可能给他产生兴奋度,在极强兴奋度的刺激作用下,他思维连贯,相当活跃。” 洪恩接过刘娜的话:“这好啊,你要给他极强的兴奋度,让他每天生活在高强度的刺激下,他不就康复了嘛。” “好啊,娜娜,你连小龙的病症都找出来了,说明你相当用心。你跟小龙在一起,比什么灵丹妙药要好。”龚厅说话不离中心。 洪恩晃荡着杯中酒:“过去有种说法,冲喜。其实冲喜也有一定的科学道理。为啥冲喜啊?人世间逢喜事精神爽。就是娜娜说的兴奋因子,人一逢喜事,不知产生多少兴奋因子,在兴奋因子作用下,那就消灾祛病了。” 洪恩话那么说,酒杯就往下泼。龚厅早就知道洪恩这一手:“老洪,老洪,这可不是泼水节。来,来,来,补上,补上。浪费粮食,五谷大神可要生气的。” 龚厅强着洪恩一口闷了。两个晚辈可不敢,逼洪厅一口气喝光了。刘娜看洪厅喝完,转顾流盼,俏眼生媚,她喝这杯肯定没问题,偏要把杯子伸到尹龙嘴边,尹龙帮他抿了一大口,她只喝了小半杯。 龚厅笑道:“这种合作精神,还是值得提倡的。老洪,你要是有人代酒,我也算你过关。” 老洪说:“我只有帮别人代酒的命,还没人帮我代酒啊。” “老洪啊,我们老哥俩可是喝酒喝出来的老感情。没酒这东西,我们还坐不到一条板凳上。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半斤花生米,两瓶老白干,你一瓶,我一瓶,边喝边聊。啊呀,那时光,恍在眼前,年青啊,有朝气,什么都聊,什么都敢吹嘘。来劲,真来劲。有一次,我抓一名叫青光眼的家伙,我冲得太快,青光眼拔出枪就朝我射击。老洪,是你啊,奋不顾身扑上他,一把按倒他,结果你腹部中枪。” “哎呀,这一枪值。我不但在医院长了一身膘,什么立功受奖啊,升职啊,加工资啊,娶妻生子,哇,喜事一茬接一茬地来。这一枪挨得值。老龚为了我,倒瘦了一身肉,我是看在眼里,瘦在心里。我一打听,老龚打我住院,把酒戒了。这咋行。我趁护士不注意,悄悄地到医院小卖部买了两瓶老白干,藏在裤兜里。你小子来探院的时候,偏就碰上有人来,我是左拉着你,右绊着你,硬把你拖到人员走尽。我拿出酒来,我们老哥俩喝得那个痛快——啊呀,人生真的难得有几个哪样的夜晚?” “这事快别说了。护士反应上去了,我又挨批、关禁闭。我很多学习任务,就是在关禁闭学出来的。我俩一起关过几次?三次吧。一次,我俩监视一个毒贩,没想到这小子会化装,化成了一个妇女,从我俩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俩真是那个气。来,老哥俩也走一个,给小两口说悄悄话的机会。”龚厅逼着洪厅喝了一杯。原来,刘娜在尹龙耳畔在说悄悄话,可能说龚厅、洪厅还关过禁闭。尹龙回过头说了一句,可能说关禁闭是家常便饭。 两人吧唧喝得很干脆。洪厅说:“第二次,你小子立功心切,对方交易还没开始,你就冲进去了,我跟着冲了进去。结果,后面的大宗交易活动取消了。哎呀,我那个气呀,冤呀,还要跟你蹲禁闭,你下子睡得踏实,我是唉声叹气,怎么就跟你搭档?我决心一出禁闭室,跟你分道扬镖。你小子一出禁闭室,拎着两瓶酒,一包花生米串门子来了。唉,这老脸硬是拉不下。” 两人说一个段子,相对着喝一杯。尹龙和刘娜偶然睃一眼,他俩个家伙唧唧哝哝不知说什么。 “第三次,老洪,这不能怪我。我枪法准啊,一枪毙命。” “你倒是一枪毙命,我们专案组跟你一个月的线索,给你一枪给打断了。可是,你不开这一枪,我们真要牺牲很多同志。换作我,也开。这个禁闭,我不怪你。我们这回蹲出经验来了,偷偷藏了一副象棋,悄悄地捉对厮杀。这个禁闭蹲的舒坦。” 两个老哥们又吧唧一杯,龚厅生疑心,两个小鬼头怕是诈他们吧。龚厅说:“喂,小龙、娜娜,你们悄悄话不能说了。我们老哥俩喝醉了,你就等着看我们老哥俩唱大花脸。我还不知道,你俩是八小时以内,是形影不离。因为小龙离了你,他就不知道发号施令。我估计你俩耍的隔岸观火计。” 刘娜被说中了心事,格格地笑了。刘娜说:“龚厅、洪厅,你要是说一个完整的破案故事,尹龙说,他喝一竹筒酒。” “我说,我说。”洪厅抢先说。 龚厅就给说:“你说,你说,你说得口干舌燥,我给你倒酒。” 那一年,我们分到了版纳州局,碰上了一桩杀人分尸案。这案子可是一个无头案。一个男人被杀后,抛尸在一个竹林的地洞庭湖里。村民们上山砍竹子发现的。当里,弄出那个装尸体的编织袋,臭气熏天了。打开一看,手段太残忍了,不但肢解了尸体,还把头扔掉了。 没头相当难确认死者的身份。我们先是走访附近村庄,可是没有人口失踪。我们扩大范围,到邻近村庄,也没有人员失踪。后来,我们从死者的遗物中,找到了手腕上的一串手链。我们从手链中查到这是一串黄花梨香木手链,问遍了首饰店。终于有一位师傅认出这是他的活计。我们找到卖出这串手链的售货员,她回忆起这个人的面部特征。我们画出了面部肖像。这才揭开这个人的身份之谜。 这个男人是相距这个村二十公里邻县一个村民,平时老实巴交,以种田为生。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盖了红砖瓦房,屋后就是一大片果园,门前是一个大篱笆园,种植着葡萄。我们细细地戡察了葡萄园。我们发现了一个倒伏的葡萄架,在附近进一步察看,虽然过的时间比较久,我们还是从叶片中找到了血迹,显然这里是第一杀人现场,人在葡萄架上剪枝,突然遭到猛击。我们又搜查了屋内,在一个杂房,我们发现清洗过的现场,显然是在这里进行尸解的。 我们当即提审了女主人姚小霞,一眼看上去,她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农妇。她丈夫失踪当天,她正在县城务工,她从没缺勤。她说上周星期天回家就没见他,还以为他进城务工,所以没报案,也没疑心他出事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我们当时观察到她哭得很假,是那种干嚎,有声无泪。我们一致认定情杀的可能性大。据我们了解她确实有情夫,是在外面打工认识的同乡,好像叫陈满荣吧。有一台摩托车。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陈满荣没做案时间,因为近一段时间,他在外地搞工程,他是一个小包工头。眼看这个案子陷入了僵局。 我们挨家挨户走访群众,终于有了新的突破。死者有一个侄子,与陈满荣关系很好,近三十岁了还单身一人。有人看到他侄子,拉扯着小婶子进房。他当时以为别家的臭事不要管,不要引祸上身。现在,杀了人,他才敢说出来。 我们抓他侄子的时候,没想到他侄子畏罪前逃。有人反映在密林中发现他侄子的踪影,我们组织大队人马上山捉拿要犯,深山老林,谈何容易,一次次扑了一个空。(未完待续) 431连环杀人计 我们跟他侄子在山上玩猫捉老鼠,大概玩了有一周了吧。有人举报他侄子服毒自杀,并说出了尸体的准确位置,我们找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尸体腐烂、发臭。我们当时很奇怪,这个举报人,一定是个知情人。我们还要验尸才知道他侄子是服毒自杀,他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们查了这个举报电话,这人很狡猾,是利人公用电话打的。我们费尽周折打到了那部公用电话。那部公用电话正好有一部摄像机对着。我们调出监控,经过细心核查,终于发现了举报人的踪影。经过,我们反复辩认,确认举报人就是陈满荣。 我们当即传唤了陈满荣。陈满荣装着一问三不知。我问他:你跟姚小霞什么关系?他说:姚小霞是我堂嫂。我又问:你与死者的侄子什么关系?他神色有点慌张,但冷静地说:叔侄关系啊。不是很亲的。我严肃地问他:你平时与这个侄子,是不是走得很近?陈满荣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我突然问他:你侄子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满荣一愣,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放声哭了起来:家门不幸啊,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人命啊? 我冷笑了一声:你确认,你真不知道? 陈满荣装着很沉重地摇了摇头。我提高了音量:你既然不知道你侄子死了,你怎么报的案? 陈满荣眼光猥琐:警官啊,我没报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看他慌神了:陈满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交代你犯罪的全部过程吧。争取宽大处理。没有铁的事实,我们不会找你。 陈满荣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交代:他堂嫂贪占小便宜,他平时帮她买这买那,投其所好。堂嫂对他从有好感,到相好。后来,又鼓动姚小霞进城打工,两人来往频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不齿的消息传到死者的耳中。死者就把姚小霞找回老家,可能还打了她。本来不牢靠的感情,这下一打,更打下了深仇大恨。姚小霞一门心思在陈满荣身上。唉,其实死者不敢迈出这道门槛,这样的女人不如早离早解脱,久而不决,酿成大祸。 陈满荣是个高智商的小包干头。他就寻思着要与姚小霞明正言顺地生活下去的法子。就想到了跟着他多年的堂侄。他主动让姚小霞亲近堂侄,有了那层关系,再挑让姚小霞挑拨堂侄杀人。堂侄年满十九,血气方刚,竟然不顾后果,用钝器猛击叔头部,然后把叔拖到杂房解尸。在陈满荣的遥控指挥下,有编织袋装尸,用摩托车载着到二十公里外,一个陌生的野山洞抛尸。 当事情败露,堂侄毕竟年轻,陈满荣借刀杀人的计成功了。他要杀人灭口。他就想出了,让他自生自灭的办法。先举报堂侄的不齿行为。逼堂侄走绝路。堂侄逃进大山,他怕堂侄落入法网,事情败露。再次想出逼堂侄服毒,条件是他帮他抚养双亲。堂侄愚蠢地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服毒自杀。 陈满荣为了让公安早日结案,他再次打了举报电话,哪知道最后露出了狐狸尾巴。 洪爷讲的故事,绘声绘色,因为这案子是他亲手办的,细节记得很清楚。尹龙和刘娜大声鼓掌。 龚志华说:“小龙、娜娜,别光顾鼓掌。你们承诺的酒,还得喝。一会儿,爷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呢。绝对真实、原创。” 龚志华拿过一竹筒酒,亲自开封,给刘娜倒了一杯,全部递给尹龙,尹龙舔舔嘴:“献、丑、了。” 尹龙双手捧着竹筒,仰着脖子猛灌溉一气,洪恩看傻了眼,不是亲眼所见,你想不到世上真有酒仙!一竹筒三斤装的米烧酒,三十三度啊,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了,尹龙打了一个酒嗝,真没事一般,面色略有红晕,但并不是那种红得涨紫,神泰自若,嘿嘿笑着:“龚爷爷,该你了。” 洪恩惊得大气都不敢喘:“这是老头子凭生仅见的。喝啤酒也不能这样喝啊!刚才说主知,没有口吃了。真的神乎其神!” 刘娜咬着嘴唇笑:“不然,别人说他有酒痨。像不像?” 尹龙赌气似的说:“你知道酒痨,还——” “还怎么了?我还赖着你,是不是?”刘娜生气了,泪水婆娑。 “喂,我是说,我是酒痨,还用你说,好不好?” “好。反应灵活。”龚志华笑着说,“以后,你办案之前,我先给你送一竹筒酒来。” “龚爷,他不把你喝穷了才怪。”刘娜把眼泪擦在他肩上,怨他不帮她拭泪。 洪恩推了推尹龙,给了一块面巾纸,尹龙只得帮刘娜抹干泪,忍住笑:“我天天要用一包面巾纸才行。” 洪恩批评尹龙:“说明,娜娜没少受你的气。别人是不可能害她流泪的,她是个要强的人,哪怕跟你拔枪相向,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可是,你啊,一句话,比子弹还有杀伤力。” “有吗?”尹龙嘿嘿地笑。刘娜凶霸霸地说;“我迟早死在你手中。” 尹龙看她真生气了,不敢吱声了,抱着胳膊肘儿。龚志华慢悠悠地说:“你愿意啊,飞蛾扑火,你明知道那是火,你就愿意扑上去。娜娜,我这个比喻当不当?” 刘娜噘着小嘴,恨恨地说:“下辈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 尹龙抬起眼,看刘娜火辣辣瞪着他,酒后的刘娜平添了几分妖娆,贵妃醉酒,可能贵妃酒后的肤色才是最动人的。刘娜生气地说:“看什么?不认识啊。” 龙厅和洪厅视而不见,两老战友对碰了一杯。尹龙托着下巴,眼神直直地看着她,似乎根本没要看着她——她常常错把刘娜当成赖欣怡。赖欣怡的影子还在——真是一场戏吗?戏散场了?刘娜才是现实中的赖欣怡? 尹龙闷声不作,起身上卫生间走去。刘娜看他走得很稳,没有跟去。龚厅用手指了指,刘娜皱着鼻子眼睛摇了摇头,小声说:“他很清醒。” 看尹龙带上门,走了出去。洪厅说:“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着一层纸。何况他对你有情谊的,很在乎你的,只要你稍主动一点,再使点小性子,耍点小脾气。啧啧,他不拜倒在地求你才怪。” “洪厅,你是不是专门研究爱情的?” 龚厅拍拍老战友的肩头:“现代年青人,不会谈恋爱的没有。我们那个时代的老一套,早过时了,就我看来,打心理战术,你把他心理研究透了,要他欲罢不能。他现在已经离不了你,这种依赖心发展下去,他还有解药?让他上瘾。他没救了。真没救了。” “什么没救了?龚厅。”刘娜装着很无辜。 两老战友哈哈大笑。他们正说着外面闹哄哄地,糟了出事了。三个人赶紧抢出门看个究竟,保安咚咚跑了上来。经理、楼层部长带着一伙有围了上去。刘娜忙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有一个飞贼抓了男警官的帽子就跑,身形一掠,轻得像轻风,一掠而过;你们男警官追过去了。那飞贼几窜就飞身上了屋顶,男警官跟着追了上去;可是男警官快,飞贼更快,哗哗从屋顶飞窜到那棵椰子树上,几个飞窜就不见踪影了。看,你们男警官走了回来。他帽子没了,肯定没追上。”保安队长指手划脚地说。 尹龙头上的帽子真的没有了,神情有点沮丧。尹龙如此身手,有人竟然敢跟他开玩笑,取走他的帽子。——真不知是敌是友。 龚厅疑心是赖欣怡这丫头,这丫头淘气,搞点鬼把戏常有的事,她身手完全可以做到这一步。可是这丫头没接到上级指示,不能轻易回国;再说回国也得跟他这个头打声招呼啊?难道为集团公司办理业务?可能有陌生人在场吧。她的身份绝对是国级机密,不能公之于众的。这样想来,八九不离十是赖丫头吃醋,想拿尹龙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明显是闹着玩。 龚厅想套套尹龙的话:“谁啊?身手不凡啊。” 尹龙摇了摇头,没看清。对方从他头上一掠而过,他感觉头上风声不对;产生护体神功,赶紧十字手护头,可帽子还是被摘走了,好快的手法。他出手擒拿来她的时候,她身形飘忽,倏忽间消失了。 “你认为是谁?”洪恩反问他。尹龙倒不认为她是赖欣怡,赖欣怡轻功绝对要逊色一筹,赖欣怡想从尹龙头上摘走军帽,即使偷袭得手,尹龙大擒拿手,早抓住她的手腕了;而此人,身形缥缈,一抓抓空。他再抢身追她,她早就一返身腾空出了屋子,一按屋檐,翻身上了屋顶。他放足追到屋顶,她直接向十米开外的椰子树腾空扑去,稳稳地落在椰子树上。这身法绝对不在他之下,尹龙追下去,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此人,只想跟他开个玩笑。 尹龙调息了一阵,犀利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女、孩子。身轻如燕。” 刘娜哼瞪了他一眼:“处处惹情。是不是你心上人追到这里来了?” 尹龙嘿嘿笑:“这个女人,不是人。” “我们去看看。”刘娜拖着尹龙去监控室,尹龙只好跟着她去,可是打开监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监控里只有黑影一晃,可能需要高速抓拍才能拍得到。只是在抓帽子那一瞬,确实看到她玲珑的曲线,是个娇小的女子!再调后面的看,就是一团衣裳闪影! 刘娜问酒店经理:“你们有没有丢失东西?” “我们清点了现金,没有丢失。看来不是来偷钱的,而是来与警官比身手的。”酒店经理心有余悸,“这样的人偷我们的钱,轻而易举。有这样身手的人,也没必要偷钱啊。就是搞个表演,也大有赚头。用不着偷钱。”(未完待续) 432鬼来电 刘娜和尹龙走了回来,两个老战友安之若素,正在碰杯,喝得吧唧作响。龚厅随口问:“谁啊?如此好的身手,应该为我所用才是。” 刘娜没好气地说:“应该是他的老情人,故意找他的茬。是不是要你回到她身边?你说呀!” 尹龙摇头:“没看清。” “别急。她有心找你,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再来找你的。等她露面吧。你知道抓蝴蝶吗?你越追着她抓,抓不到的。你要不现她,她会自己落在你掌心。”洪厅说了一个浅显的道理,但是寓意颇深。 “特别是娜娜,你对娜娜越好,那人越性急。你俩要稳坐钓鱼台,单捉飞来将。”龚厅满有把握地说。 刘娜想不到尹龙离开她一会儿,就惹上了一段公案,赶紧转换话题:“龚爷爷,你还欠我们一个故事。也许你一说故事,她会回头来听你讲故事。” “老洪,你倒酒。我讲故事。”龚厅再跟洪厅碰了一杯。讲了一个很有悬疑的故事。 那年,我在景洪接的一个案子。他们寨子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村子里闹鬼。怎么闹鬼?一到晚上,他们就接到“鬼电话”,大伙儿都亲眼见到那男人死后,把一部手机随葬了。他们当地的风俗,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要随葬。他的一部手机明明放在死者口袋里。怎么会接到死人电话?可是村民接到这个电话,胆大的想听听是不是他的声音,一接还真有他的叹息声,还有一句话:还我命来,就挂线了。大伙越传越灵验,要是有人不相信,第二天他睡着了,就会接到他的来电,吓得村里男女老少,人心惶惶。此案不破,民心不稳。 我们接村长报案后,成立了专案组。我当时听了汇报,决定从死者查起。我们走进死者家里,那是一栋老式木楼子。死者遗孀穿得挺朴素,还戴着黑纱。这个妇人叫盖丽丽,生得细小,小巧玲珑的样子。她给我们描述了当晚发生的事故。 那天晚上,从地里收了一担玉米回家,就把玉米悬到阁楼的木栏杆上,家里老鼠多,怕夜里老鼠偷吃,两头套了光滑的酒瓶子。我在下面扎成把,结果我听到轰一声,先是咕咚咕咚滚了下来,然后啊一声惨叫。我跑过去,他直挺挺地躺地哪儿。我吓得要命,一摸他的头,全是血,他滚下来的时候,头正碰着下面一个犁头。这是一个刚敲下来,准备明天换上去,犁地用的。犁地用的是尖头子,犁水田用的是平头子,他放在那儿准备明天一大早换上去的,哪知道这么不巧,送了他的命…… 说罢,哭得要死要活。我们办案可不能感情用事。我们请村干部召集了当时敛尸的人。他们都说当时,他的头正碰在犁尖上,血染红了犁。当时,找出了那个惹祸的犁头,还可见斑斑血迹。我命技术人员取了血样。 我接着对楼道进行实地踏看。我按照盖丽丽的陈述,确实看到了阁楼上高挂的一竹篙玉米,竹篙两头用铁线挽了打碎了底的啤酒瓶用来防鼠。我便找到她当时说的死者站立在上面挂玉米的一张杌子,学着往上面挂玉面,踏在杌子上很轻松地就把玉米挂了上去。可是杌子相当结实,四只脚稳稳当当地立在阁楼上,怎么会摔下去?摔下去杌子凳肯定跟着摔下去。摔下去应该倒摔在楼梯上,楼道有个转折平台,不可能直滚下去。即使直滚到地,怎么可能头撞在犁头尖尖上?犁头通常是平放的,除非有人故意竖起来,要是没有东西固定,竖起来也会倒下去。我反复把犁尖尖竖起来就是竖不起来。头磕在犁面上,顶多一个包。滚下木阶梯,滚动的力量,并没有直栽下来那么重。再说,大楼梯根本没有一个人宽,会有阻碍,滚下去的可能性即使存在,也没有那么致命的力量。 我那时身子骨还硬朗,特意在楼梯上滚了滚,怎么滚也不致于来个倒栽葱啊!我们不死心,对死者家里进行地毯式勘查。结果有了新的发现,在死者的床上发现了血迹!我们经过dna比对,确认这血迹就是死者的。我们有理由怀疑第一杀人现场应该在床上。 真是很诡秘。村长当天晚上接到了“鬼魂”来电。我要了这个号码。到电信部门调出这个电话。事实很清楚,这个号一直在用。谁在用这个号装神弄鬼? 我决定开棺验尸。可是主家不同意。当地有种风俗,下葬之后,动了土,就动了风水,轻则人口不安,重则家破人亡。我上门做了不少工作。最后,死者这属人员,统一意见,刨坟、开棺、验尸。 棺打开之后,当时,已过了一个多月,棺木中的死者,宛如在生!可能当地使用了特别的药物,能够防腐。这给法医验尸提供了方便。法医在死者衣服中,果然找到了手机。但我想启动手机,已经不能开机;再打开电池盖,电池完好无损,但里面的电话卡不翼而飞! 法医开始解剖遗骸,确认后脑勺非锐器扎伤,而是钝器重周,是一种碎裂,全身没发现其他外伤。内部解剖发现肺泡中出现二氧化碳潲留,脏器中有大量血块;右心及肝、肾等内脏淤血;肺淤血和肺气肿;内脏器官的浆膜和粘膜下点状出血!说明是机械性窒息而死,头部重击还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而死。 我当即立断,抓捕了盖丽丽。盖丽丽在大量事实面前,交待了犯罪过程。盖丽丽本来是一个安守本分的妇女,两口子日子过得还挺顺畅。可是有一年,他家里请了一个木匠师傅做一个谷仓。 死者有一个晚上兄弟拉他过去喝酒,回到家里就呼呼大睡了。那天晚上盖丽丽陪木匠师傅吃饭,也给师傅准备了一壶酒。酒是颠狂之药。木匠师傅喝了点酒,耍酒风,与盖丽丽发生了关系。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暗中幽会有些年头了。本来木匠师傅也有一个幸福家庭,孩子都快读初中了。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木匠师傅妻子闹着跟他离婚了。两人碰头一商量,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不做露水夫妻,做真正夫妻。于是,就想好了做掉老实巴交的死者。 那天晚上,木匠师傅先藏身在柴垛后面,死者睡熟之后,盖丽丽再开栓放木匠师傅进房。木匠师傅有点手软,盖丽丽逼着他动手。木匠师傅心一横,一斧头砸下去,可能力度不够,还在呻吟、叫唤。盖丽丽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胶纸贴在他嘴巴上,可能还有进出气。他们就把面巾纸打湿,一层层蒙在死者嘴巴上,直到死者咽气…… 接下来,就是抓捕木匠师傅,他已经畏罪潜逃,最后在他一个亲戚家抓获。据他供述,盖丽丽主动投怀送抱,他开始以为盖丽丽要点好处,他就给她钱,给她买些衣服、首饰,可是她还不知足。故意让他前妻知道,他妻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把他告了,结果把他扫地出门。现在他妻子招了一个男人在家里,日子过得很不错。其实,他妻子很贤慧,屋里屋外都是一把好手,在别人眼里是个贤妻良母,可是他却放着好好的福不享,偏鬼迷心窍,贪恋别人的女人。结果走了绝路。 案子水落石出,可是那个莫明其妙的“鬼来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在押解木匠师傅和盖丽丽指认凶手现场之时,一个矮小男人站了出来,向我们紧走几步,突然跪在地上说:“民警同志,我有罪啊!” 我一把缠起来,也猜出了八九分:“你是什么人?” “民警同志,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我结拜兄弟申了冤,除了害人精。” 我问盖丽丽:“你认识他吗?” 盖丽丽点了点头:“我前夫的结拜兄弟。” 原来,他看义兄死得不明不白。女方娘家人多势众,认定是坠楼事故。男方一方人丁稀少,没人给他鸣冤。他思来想去,就演了这么一曲“鬼来电”,他知道这是触犯法律的,因此特来自首。 龚爷爷的故事讲得刘娜直往尹龙身上躲,故事讲完了,刘娜说:“又是一个潘金莲的故事。” “红颜祸水。”尹龙脱口而出。刘娜呸一声:“你肯定被哪个女孩祸害成这样吧?你看你,你现在就有美女恐慌症。老实说,谁把你祸害这样?还是,你为了哪个红粉,帮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坦白人宽,抗拒从严。” 尹龙嘿嘿地笑着:“我惹不起,躲得起。” 龚爷看他俩说得越来越离谱,喝住他俩:“别瞎对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怎么能置换角色,歪戴在亲人身上呢?就这个案件的侦破,尹龙,你说一下看,关键因素在哪里?” “男女,不当关系。”尹龙还憋着笑。 “喂,你还幸灾乐祸。这两宗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情杀。” 洪厅竖起了大拇指:“小龙啊,接下来,你更多时间可能要花在破案上面,你在这方面要好好地请前辈请教,要多读理论方面的书,虽说是临时抱佛脚,但还是抱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娜娜呢,你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你要多指导小龙读书,还要做他的贤内助。” 洪厅进一步指出:“铁道处最近有几起案子,至今没有下文,你要组织人力、物力一一破案,让群众满意。第一桩是铁路隧道下面的抛尸案,案子过去三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去年的车站乱砍人惨案,杨任立了军令状要破案,结果石沉大海。还有一桩两派势力火并案,二死二十人重伤,现在案情也没有一个头绪。”(未完待续) 433调阅案卷 尹龙霍地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给党和人民一个满意的答案。” 刘娜也跟着站了起来:“保证配合好尹龙的工作,不辜负龚厅、洪厅的期望。” “坐下,坐下。”龚厅招手让两个小家伙坐下,“我和洪厅分析了一下,可能要从火并案先入手。这个案子,牵涉面大,造成的恶劣影响大,再说又是近期发生的。” “从抓大案要案入手,牵出幕后黑手,这是找洞熏老鼠的方法。我做知青的时候,用过这方法。往洞里灌烟。呛人的烟往洞穴里一灌,嗨,一窝鼠全跑了出来,那就好打了。”洪厅预感到这些案子,没有大背景是做不出来的。 “知道了。”尹龙频频点头,他知道接下来才是艰苦的工作,表面上的风光过去了,该扎扎实实深入开展工作了。 “这筒酒拿回家慢慢喝。不要喝了酒,对着娜娜耍酒风哦。”龚厅煞有介事地戏噱。 “他敢?”刘娜冲尹龙扬了扬小拳头。 尹龙要去结帐,龚厅站起来向收银员一招手:“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还轮不到你,坐庄。” 尹龙知道龚爷说一不二的人,他只得作罢。两人向龚爷、洪爷挥手告别。尹龙驾车,直奔办公室。 阿爸真是尽职尽责,正在整理各种文档资料,几名科长也在帮助整理。徐菁帮助录入电脑。 刘娜要求把三桩要案的资料全部抱到尹处办公室来,尹处要亲自调阅。刘娜给尹处泡了一杯醒酒茶,尹龙便阅读卷宗。三年前,也就是西南出现大地震之年,却在隧洞下面发现一具尸体,烈火焚烧之后,只剩下枯焦一团。失踪人员,是公安处的一名干警,能过dna鉴定正是干警英若诚。小英生前是预审科的干警,是预审科长杨虎的得力助手。 杨虎还在关禁闭。 “刘娜,调英、若、诚——”尹龙喝了茶,酒醒了大半,他只说到前一半,后一半给说忘记了。 刘娜帮他接下去说:“调英若诚当年审讯过的所有卷宗,对不对?” 尹龙嗯了一声。 刘娜赶紧让未来的公公尹玉善找齐英若诚调到段务局公安处所有参与审讯的资料。尹龙一宗一宗细看下去,结果有了发现,他受害前一周与杨虎审讯了一名a级通缉犯陈瑞龙。 “刘、娜——”尹龙招手让刘娜过来,刘娜就伏在尹龙肩上,软软地趴在他背上:“查陈瑞龙对吗?” 尹龙点了点头。刘娜很快调出了陈瑞龙的资料,陈瑞龙。男,蒙山人。他练过硬功夫,可以开碑裂石,曾打黑拳,有黑龙之称。后给人当保镖。因打人致残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出狱后,一直在社会上混。刘瑞龙涉嫌谋杀,有人买凶杀人,杀害了好嘉汇广场董事长。现场指纹、脚印、血迹都指向陈瑞龙。可是人此人在押送途中,用铁钉弄开铐子,打昏押送的两名干警成功脱逃。至今在网上追逃三年,没有结果。很有可能藏身在深山老林,也有可能隐名埋姓,混迹在都市。此人杀人手段毒辣,枪法奇准。身上常带有致命武器。 尹龙调出此人的长相,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形剽悍,看起来重拳重腿,骨节硬健。满脸横肉,眼睛细小,脸堂暗黑,脸上有胳腮胡须。手臂上有虎斑纹身。 尹龙记住了陈瑞龙的面部、体态特征,以及纹身的图案。 尹龙命刘娜调出英若诚家庭人员的资料。亲属还有妻子、儿子、老父、老娘。他是曲靖市师宗县人。英若诚的妻子现安排当乘务员。刘娜打电话问蒋勤勤,蒋勤勤是火车站调度员。她负责编组进入控制程序。 蒋勤勤告诉她刘玉珩嫂子晚上休息。刘娜嘱咐她,别乱跟别人说,英若诚说了一句:“放心。我知道你们的规矩。” 当晚,尹龙买了山货、水果、补品,带着刘娜一起去慰问烈士家属刘玉珩。刘家还是住在原来的宿舍楼。客厅挂着英若诚遗像。尹龙、刘娜给烈士三鞠躬,上香吊唁:“英若诚大哥,如果你在天有灵,助我们早日抓获元凶,为你报仇雪恨。” 刘玉珩早就泣不成声:“尹处、娜娜妹子,若诚泉下有知,一定会助你们的。他死得好惨啊,先是乱刀砍,再是浇上油用火烧。可怜,发现他的时候,就是一堆骨炭。” 刘娜说:“大姐,我们想到英大哥的卧室看看,看看他的遗物,有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刘玉珩垂泪道:“好的。我知道,若诚的东西,我还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我希望有一天,有人来调查取证用得着。” 刘玉珩拿钥匙打开一间卧室,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是经常拂拭过。墙壁上还挂着巨幅婚纱照,英若英看起来英姿勃发,很亮的倒梳发型,很有型。 尹龙戴上白手套,抽屉都上了锁,先打开他的抽屉,有两组精装压膜记事本。尹龙一本本翻看,一组是读书笔记、学习心得;一组是记事本,都有年份标注。尹龙抽出最后一本记事本。他翻到了审讯陈瑞龙的那一页:今天审讯陈瑞龙,是我审讯生涯中一件大事情。陈瑞龙老奸巨滑,认罪态度很不好,似乎有恃无恐,说得重一点。他挑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嚣:你他娘的有种整死老子。老子出来,就整死你全家。我不是吓大的。我有强大的人民政府做后盾,我是代表人民审问他。我义严辞严地说:你要为你犯下的罪行,受到法律的制裁。凭我们掌握的证据,就可以零口供宣判。 这家伙打着呵欠,态度相当强硬:好啊,那就别浪费口舌,老子洗洗睡觉了。这些日子耽误了睡眠。 我拍案而起:陈瑞龙,你犯下了杀人罪,你还睡得着吗?我是本着对每一个生命负责。我要给你交待清楚。你要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你与对方毕竟无怨无仇,你只是别人利用的工具。现在对方等着卸磨杀驴。我跟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我请你杀人,目的达到了。那么,我现在想要的是,杀人灭口,让你永远闭嘴。他们做到了。我也可以提醒你,我们就是根据有人举报,才顺利地将你捉拿归案。请问,对方为什么举报你?一种可能,对方是知情人;另一种可能,就是对方不想再见到你,把你交出去顶责。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 这家伙偏过头去,不看我。我知道我的话刺着了他的痛处。我煞有介事地说:陈瑞龙,我敬你是否条好汉。但你有勇无谋,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被人卖了,还自以为是。你就为那么几个臭钱,真的愿意为他人替罪。我告诉你,这绝对是死罪。陈瑞龙,你告诉我对方给你多少钱?多少钱就可以买你去杀人,还要陪进自己的一条命? 陈瑞龙扯动铁架台,企图霍地站起来:你不用挑泼离间,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士为知己死,你他妈的永远不懂! 我哈哈大笑: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不愧是死士啊!可悲的死士。不过是为了区区十万块安家费。十万块就把自己一条命给卖了? 陈瑞龙吼叫:老子做事不周严,落在你们手中,无话可说。冒一次险赚十万块,难道亏了吗?小子,给你十万块,就你去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子,你也会屁颠屁颠去做的。马不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我看他情绪失控,试探他:可是朱友三正抱着美妇在泡温泉,你呢? 陈瑞龙想都没想:朱哥跟老子情同手足—— 陈瑞龙傻眼了,马上改口:不,老子不认识什么朱哥、牛哥、马哥。 我趁火打劫:朱友三想吞并好嘉汇广场,可是人家死活不答应;好嘉汇还想吞并他的春晖广场。两人都是不可一世的土霸王,于是,你想做掉我,我想做掉你。你不过就是朱友三利用的一颗棋子。你会下象棋吗?舍不得子赢不得棋。你就是朱友三舍弃的一颗子。 陈瑞龙浑身发抖:给我一支烟。 陈瑞龙手不能动,头趴在铐在铁台上的手指去吸,吸得很凶,大口大口地吐着浓烟。 我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什么江湖义气?不过是一个利用你杀人的一个幌子。我告诉你,你活活送了命,他们还有一半钱可能就不用付了。再说,这些钱给你女友,不就是助她打扮时髦一点嫁一个富商。你信不信?在如果在天之灵的话,你会看到你的漂亮女友,不出一个月就是别人胯下的坐骑了。 陈瑞龙默然地吸着烟:我全部交,判我多少年?能不能无罪释放? 我语重心长地说:没必要为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开脱罪责。你检举他,是为民除害,是为人民立了一大功。当然可以减刑。我虽然不是审判长,但我可以保证你的命保住了。 陈瑞龙又要了一支烟。我看他在吞云吐雾,心理摇摆不定。我要击破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你保住他,他算不定以关心你朋友为名。那就有好戏看喽。我知道朱老板面厚心黑得很呐。 我知道这一招是扇风点火,燃起陈瑞龙对朱友三的仇恨,果然收到了奇效,他面皮一抽搐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实:对,朱大哥看好嘉汇董事长不顺眼,叫我做掉他。先给了我十万,说好事后再给我十万。因为我怕他赖帐。我有手机视频就不怕他赖帐。我可是先小人后君子。要握着他的把柄才好。 陈瑞龙让我把他的手机交给了,他给我看了他录的手机视频!——这视频足以将朱友三绳之以法!我赶紧做了备份。 真没想到,我当即把审讯结果给杨科看了,杨科很是赞赏。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啊。可我总觉得他话语中藏着什么。我一时分辨不清是夸我,还是说我抢了风头。真是人心难测。(未完待续) 434视频 尹龙和刘娜搜遍了办公桌,藏书,没发现任何u盘和内存卡之内的东西。 刘娜问刘玉珩嫂子:“大姐,英哥有没有留有手机之类的遗物?” 刘玉珩淌着泪:“手机、钱包、枪支、手铐、电棒、手表、戒指、对讲机都被抢走了。当时的现场没有烧毁的余烬。估计就是手机视频惹的祸。” “你最喜欢把重要物品放哪里,你知不知道?”刘娜让刘玉珩回忆一下,刘玉珩想不出英若诚在生有什么重要物件存放之处,他们夫妻恩爱,没有隐私可言。 刘娜忽然问:“你知道英哥的qq号吗?” 刘玉珩眼睛一亮:“知道啊。我经常打开他的qq看一看。他的战友,也会通过这个qq号,向我表示慰问。来,我打开你们看。” 刘玉珩赶紧启动电脑,联网登上英若诚的qq,如今特是人非,刘玉珩泪珠滚滚而下。尹龙打开邮箱,箱邮可以打开,但是没有视频邮件。要是仅仅存在手机当中,那就死无对证了!尹龙不死心,再打开qq空间,仍然没有视频文件。尹龙查看了电脑所有文件,甚至隐藏文件,仍然找不到重要的视频文件! 刘娜问刘玉珩:“英哥还有不有其它邮箱?或者博客?” 刘玉珩摇了摇头:“他爱读书。很少上网聊qq。他习惯写字,他的字,你都看到了,一笔潇洒的行楷,还拿过全国书法二等奖。” “书法?”尹龙若有所悟。 “大姐,你把英哥的书法作品、荣誉证书全部捧过来,给尹处查一查看,看有不有什么秘密?”刘娜抱着一线希望。 刘玉珩把英若诚的字幅全部捧了出来,果然有一本荣誉证书,封面有些掉色,里面赫然写着全国书法大奖赛(硬笔书法)二等奖,还有一次荣立二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三次三等功,英若诚不愧是一名出名的人民警官。 可是尹龙小心翼翼查看了全部内页,还是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没有备份?从时间上来看,英若诚完全有时间备份。他从记录的事情经过来看,完全可以备份。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备份! 刘娜最后嘱咐刘玉珩:“我们找这些东西,一定要保密,自己亲人也不能说,更不能让人知道英哥还留有视频。大姐,你只要找到,第一时间发给尹处。英哥的大仇一定能报,这是铁证。” 刘玉珩含泪点头:“尹处、娜娜,我在家里查,也许他的办公室有备份。因为他很讲原则,工作上的事情很少带回家中。” 尹龙眼前一亮:“对,查——” 刘娜白了他一眼:“大姐,哪我们告辞了,有事常跟我们联系。” 两人回到办公室,马上直奔英若诚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大办公室,只有一个独立的隔离空档。现在还保留着,同志们说案子没破,就不要动他。此时办公室还有几位同志在办公。他们立即起立给尹处敬礼,现在尹处让他们真心佩服,这是一个神奇小子。尹龙让兄弟们坐下干活。 三年来,同志们自觉地给英若诚的办公桌搞卫生,现在这些东西还是一尘不染。他用过的电脑还能开机,可是设有密码保护。尹龙坐下来,马上进入dos操作命令系统,不大一会儿进入了windos界面。网线也没有拔掉,同志们听到开机音乐,谁还敢说尹处是傻子?再听键盘声音噼哩叭啦响,可以想象得到尹处指法如流。虽然没有经过允许,他们不可以围上来看热闹,但他们几乎屏住呼吸在聆听这边的动静。有这样英明的领导,估计英哥大仇能报了吧。 尹龙仔细查看他的文件夹,甚至开启了他加密的几个文件,还是没能发现他们想要找的视频文件,不过这些文件弥补了其他案件的空白。如三年前对毒贩、黄牛党、黑社会犯罪的审讯视频。尹龙甚至植入黑客,查看了他所有密码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看来要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 尹龙查找了一遍又一遍,一片茫茫然。他要理一理思绪。龚导说要从最近的案子查起,尹龙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有了!” 刘娜目光明澈:“有了?快打开看看!” 刘娜看尹龙眼中很鬼的坏笑,知道他在唱空城计,差点坏了他的计划,赶紧说:“你真行,皇天不负苦心人啊!播放效果不错啊——” 尹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赶紧插入u盘下载,然后关上机,匆匆忙忙走了。办公室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两人回到车上,尹龙给刘娜绑上安全带,尹龙故意绑在她最高点,捆得她乱叫:“喂,你神经啊。” 刘娜狠狠地掐了尹龙一把,看你不老实。尹龙可不知道痛,驾着车就走了。他转了一圈,去了好嘉汇总部大楼。尹龙亮明了身份,现任董事长邱嘉蕙亲自接待了两位不速之客的来访。好嘉汇是一个大型的购物中心,一个好嘉汇大酒店,然后是二十栋高楼组成的好嘉汇高档住宅区。走进去,好嘉汇的保安像皇家卫队一般,拿着防暴钢叉站岗。 邱嘉蕙很给尹处面子,亲自迎出了总部大楼,做为尊贵的董事长,还笑容可掬的跟尹处握手,象征性地跟刘娜拥抱了一下,表示亲热。邱嘉蕙春风满面:“今日得见大名鼎鼎的尹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尹处果真铮铮铁骨,仪表堂堂。娜娜,我们是老相识了,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倾城倾国。” “邱董,我可不是妖媚惑主的祸根子,我是尹处手下的死党。他指到哪里,我要打到哪里。”刘娜跟邱嘉蕙看来很熟了,有说有笑。 董事长办公室是按照现代理念设计的,看起来色调明快,布局简约不失浪漫。体现现代元素的吊灯、壁灯的巧妙融合,再加上办公用具的融合。大到屏幕墙,小到一张凳子,都统一在一个种色调和意境之中。室内弥漫着草叶子的清香气息,看来这里春机盎然了。 邱嘉蕙步入中年,她的混搭,独显中年妇女高雅的气质。宽松的草花色绸质披肩,里面收腰的素色轻纨长袖衫,配长裤,衬出她的肤色润白。她与娜娜一身热裤,看起来各有千秋。 他们一边喝巴西原质咖啡,一边聊。邱董风情万种地说:“两位都是明白人,工作繁忙,能到我这里坐坐,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喽。” 刘娜眼光扫了尹龙一眼,尹龙示意她说。刘娜未语先有三分笑容:“邱董,我们确实为去年春运期间,发生的两伙人械斗的事件。性质恶劣,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不良的影响。也为了防止这类群发事件再度发生,我们要进一步查清事情的背景和双方的矛盾,互相能不能达成谅解。” “杀夫之仇,这一条,如何调解?”邱嘉蕙一语未了,泪水滚滚落下,她觉得有点失态,赶紧用纸巾揩泪。 刘娜故意说:“当年,郝董不是已经有了结论吗?是仇杀。杀人的是a级通缉犯陈瑞龙。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还跟其他人扯上关系?” “老郝在生,没有跟姓陈的结下任何仇怨,甚至还不认识陈瑞龙,没有利害冲突。他为何要无缘无故铤而走险,害人性命?这是幕后有黑手在推动。为什么审讯陈瑞龙的警官会遇害?这是警官从陈瑞龙口中掏出了口供,足以将幕后黑手送上断头台。幕后黑手坐不住了,只有选择杀人灭口。”邱董的推断与尹龙的推断不谋而合。 “邱董,你信得过我们,能不能把一些不能与人说的实情,全部说给我们听听。” 邱董不再说什么,引他俩进入后面一间密室。她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邱董很快调出了当年他先生与朱友三谈话的视频。当时,在一个大酒店就餐,一个大转盘圆桌,只坐了四五个人做陪。主角就是朱友三。 朱友三是笑面虎,他打着哈哈:“郝董风采,朱某一生仰慕。别人说我,穿得再好,也是穿上龙袍,不像龙太子。你看郝董,就这气派,就是大气派,大涵养。郝董,朱友三能给郝董喝一杯酒真是三生有幸。请郝董赏脸。” 郝董可不是别人几句高帽子,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一个社会上的土霸王,他知道强龙难夺地头蛇,还是拢络人心的好:“朱先生,过奖了。朱先生威名远播,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可谓一方豪杰啊。” 两人同时举杯碰在了一起,还与同桌的一起碰杯。朱友三笑声朗朗:“郝董可是商界的巨子。朱某学疏才浅,还望郝董多多提携。” “言重了,言得了。郝某也是寒门子弟,出身微薄。朱先生,把握时局,应时势而生,能文能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叱咤风云的人物。” “抬爱了。抬爱了。”朱友三肥脸堆满了肉麻的确笑容,“能与郝董合作,是朱某的夙愿啊,不知赦董肯不肯朱某这个面子?” “合作好说,合作好说。不知朱先生怎么个合作法?” “郝董眼光独到,朱某不得不服。五年前,附近还是一片荒山野岭,没有战略家的眼光,怎么敢出那么高的价拍这么大片的荒山野岭。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这里确是商业旺铺,黄金地段,商铺林立,各地客商云集啊。不是郝董谁有这么在魄力敢拿下这块地盘?当时业界人士都说,说谁拿下这块地,谁准备跳水吧?” 听话听音,郝董知道了朱友三打的什么主意,他婉拒:“朱先生,这片地盘,不瞒你说。这么五年过去,我也是很纠结的,早年,我是守着商铺,求商家进驻,现在商铺都卖的卖了租的租了,可是商家又跟我要铺面。真是没商家愁,商家多了也愁。要是别人开口,真没有铺面了。朱先生第一次开口,我可不好让朱生生白开这个口。我前面有一个美容美发院,生意红火得不得了。朱先生有兴趣,朱先生就接过去吧。”(未完待续) 435杀身之祸 朱友三身边的二号人物铁旦恶狠狠地说:“你打法叫化子呢!” 朱友三喝道:“没规矩!跟谁说话?生意买卖是谈成的。郝董大人大量,这帮兄弟我平时太纵容他们了,看来以后要多立些规矩。现在,我们要学做生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可是郝董显然并不买帐:“告辞。告辞。” 郝董带着他的人拂袖而去,场面上是不欢而散。 第二段视频则是最近拍摄的,在新火车站的一处工地,四五百名黑衣人手持砍刀,蜂涌进工地,追着施工人员乱砍。场面相当血腥,有的当场中刀,倒在血泊中。工人奋起抵抗,这伙工人手持劳动工具与这伙歹徒周旋。后来,保安赶来,一场混战,就像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砍杀成一团,看来死的人不止警方提供的数字那么少。眼看倒下的人就不止二个,一刀将对方砍得只剩下头皮掉着了,难道还能救活?这帮人真疯了,为了一人之私,就血流成渠。 看视频上的时间,应该半个小时后,才听见警车呼啸而至,双方收拾自己的人员,扛的扛、抬的抬的,慌作一团,然后做鸟兽散了。警方拍下来的,只是留下的现场。估计那具尸体,是倒卧在瓦砾堆里,没发现,受伤的大都是民工。 双方都不愿意事态扩大。施工方怕警方封锁工地,工期无限期拖延,肇事方更怕警方做重点案件抓,那他们就要锒铛入狱了。因此伤者也只有二十多人了。 尹龙看到这可怕的血腥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刘娜说:“邱姐,你认为这帮黑衣杀手是谁的人?” 邱嘉蕙气愤地说:“哪还会是谁的人?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不是朱友三的人,还不会是谁?他虽然整死了我先生,但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好嘉汇。他放出话来,有他朱友三,好嘉汇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好嘉汇养的猪多,不怕我杀猪的。” “就没人帮你们主持公道了吗?” “有啊,你的前任处长叫伍花明,是个精干的警官,他调查取征一点不含糊啊。眼看案子做得差不多了吧。可是,伍处长因为碰毒,证据确凿啊,结果给判了六年。”看来邱嘉蕙对公安处的臭事了如指掌。 刘娜难为情地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三年前的事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像这些丑闻,谁还敢私底下议论,要是惹火了他们那帮人,算不定第二天就在你的身上搜出了毒品,看你还活不活?估计谁都讳莫如深。你当然毫不知情了。” 邱嘉蕙深知其中的黑幕。邱嘉蕙送两位出来的时候反复叮嘱:“尹处、娜娜,你们可要千万小心,小心行得万年船。现在你们已经成了他们的死敌,他们绝对不会善甘罢休。听说,这次整改你关了姓杨的一伙的禁闭。说明你是初生犊牛不畏虎。真是难得。但我也要提醒,他们真不是善类,你们一定要千万小心在意,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刘娜很自信地笑了笑,颇有说书人的幽默:“邱大姐,鹿死谁手,请看下回分解。” 尹龙跟刘娜辞别邱嘉蕙出来,尹龙驾着车,他紧咬着嘴唇齿,怪不得龚爷爷要把他推上这个位置,看来这个位置非常人所能坐稳的,弄不好跟前任一样身陷囹圄。 尹龙车开着风驰电擎一般,没想到有摩托车穷追不舍,尹龙一下子明白了,这伙笨蛋跟踪也不是这样跟踪的啊。从反光镜中可以看到一共是六辆,都是铃木越野大功率摩托车,一色的黑头盔,铃木越野大功率摩托车的车速跟奥迪的车速相比,完全跟得上,但他们太紧张追得太近,说明是新手。 尹龙要逗逗他们。他的车下了高速辅道,开往国道线,再从国道线,到县级公路,再到乡村级泥沙路。原来,铃木功率越大,但是在这样的泥沙路上,再加上干燥天,扬尘特别大。奥迪在前面一开,后面就黄沙滚滚。这伙人虽戴了头盔,但是灰尘还是蒙在眼前,往鼻子里呛。 六台摩托车,想超向前可是路面太窄,再加上尘土飞扬,视线模糊,他们哪敢车速太快。眼看到了一处宽阔的路段,四面是平坦的田地。他们意欲逼停对方,要结束战斗了。傻子真傻子,要是在闹事区,他们可能怕谋杀之后,难以突围,现在他自己找死,开到这荒郊野外,这不是自寻死路。六辆摩托车,有两辆迫上来,要打爆轮胎。他们持有一支冲锋枪。内地武器禁运得如此严重,他们竟然有冲锋枪,说明他们的势力非同寻常。 尹龙早看得分明,他突然玩了一个漂移,车往左边漂去,两辆飞驰的摩托车以一百五十迈的速度撞过来,顿时撞得两辆摩托车飞上了半空。尹龙嘿嘿一笑,早掉过了车头,要打爆轮胎的枪手,坐在摩托车后面。这时,他瞄准的角度尽失,不过,打了一梭子,子弹正好在车身擦过,打得尘土飞扬。好个尹龙加起油门,突然与两台摩托车对撞过去,他们的车速本来也在一百五迈,现在捏死制动闸,也要往前冲啊。两辆摩托车撞了一个满天飞。还有两台,见势不妙,总算躲得快,往田野里冲去,总算没有与奥迪相撞。他们飞驰入草籽田中,控制不了摩托车,滚翻在地。 他们受伤并不严重,爬起来想逃,哪有那么容易?尹龙早就刹了车,出窜下来。两人带有小口径手枪,他们一个跪射,一个直立点射。叭叭!子弹呼啸着耳畔飞过,尹龙身形在空中,两个点射,两人的枪应声落地。两人知道遇到了高手,夺路想逃,可是他们慌不择路,跑向了溪水里,尹龙怎么肯放过他们跳进溪水中,将他们按在泥水里灌了一通,然后提起来铐上。 再看其他四台摩托车,五个人摔得不轻,他们一瘸一拐爬了起来,早被刘娜铐上了,正在搜身,搜出他们身上的手枪、子弹、匕首,还有手机、钱包。七个人,其中有四个人伤势严重,估计是驾驶摩托车的,两名枪手只是皮外伤。田野里捉上来的,只是喝了一肚子溪水,肚子胀得难受。但是为了人道主义还是要救助的,他赶紧拨打了10,然后又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尹龙看看这七个人,他一眼认出那个黄毛头。尹龙提小鸡一般,把他提到车里,铐在后椅上。 “兄弟,别——”尹龙真是干着急,他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啊。 只好把刘娜叫过来,由刘娜来审问。他半开着门,听刘娜审讯。刘娜蛾眉一竖,丹凤眼怒睁,一张俏脸马上变得阴森可怖,一声暴喝:“叫什么名字?” 那黄毛头把头偏过一边,刘娜冷笑着说:“袭警一条,你就是死罪!不过,我是给你交待政策,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看你不过二十我岁,正是热血青年,人生的黄金时期。如果你不想一辈子把青春耗在监狱里,你还是老实地跟我们合作,争取立功,宽大处理。可以轻判,死刑改死缓,无期改有期,二十年改十二年。明白吗?” “臭娘们,别浪费口舌了。老子不是你想象的软骨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不过,你听说警察是不允许打人的,打人的就不是好警察哦。” 尹龙说了一句:“机会、给、你了。” “哦,还有个傻子警察,好玩。”黄毛头不知死活,还拿尹龙取笑,刘娜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可是尹龙拉开她。尹龙虎眼瞪了他约摸一分钟,竖起一个指头:“十、分钟,110,到。” 黄毛头一听110,脸色陡变,心一沉,真的要坐牢了,看来不像是开玩笑。尹龙拿出手机,调出一个截图:“砍人,有人。” 黄毛头吓得脸色骤变,这张截图可是他伙同一帮打手冲进工地,乱砍乱杀,这个戴图正是他手起刀落! 尹龙用手指着他脑袋,发出“嘣”一声叫声,尹龙的口技不错啊,学枪声学得惟妙惟肖。黄毛头吓得全身如同筛糠,额上冷汗直冒,尹龙紧逼着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栗:“你,死、有——” 刘娜帮他补充:“你死有余辜!” “你就是传说中的傻子处长尹、尹龙?”黄毛头吓得惶恐不安,浑峰哆嗦,“尹处救灾我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刘娜想,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不用几分钟就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殊不知,这是特工第一功课。他在金三角,就是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一个个对他俯首听命。黄毛头这个小鱼虾,岂同鲸鲨的对手?两人相差太悬殊了。 “美女警官,你要我说什么?”黄毛头哀怜地说。 “你说的越有价值,你立的功劳越大,你的刑期减得越多,明白吗?这要看你的表现。说吧。捡有价值地说,尹处会给你做主。” “我是宫奇手下的一名香主。我叫路锦红。今年二十四岁,无业游民,一直跟着宫奇大哥混。宫奇大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上一次,砍刀事件,是每个堂口各派二十名精干兄弟参加,于是宫奇大哥就派我带着二十名兄弟打头阵。不知道怎么被尹处认出来了。尹处真是火眼真睛。”路锦红还是很狡猾,捡尹处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只字不提。 刘娜早听出了路锦红的侥幸心理,她冷笑着说:“路锦红,你现在开口了。我就是把你这段视频挂在网上,你估计什么后果?你既然说了,就要把你知道的竹筒子里倒豆子一样全部给我倒出来。不要想着避重就轻,混过去就得了。其实,你现在只有一条路,跟我们合作。否则,我们就是放你出去,你是死路一条。你的生路,就在我们把要置你于是死的要犯一网打尽,你出来之后,才平平安安。”(未完待续) 436咬出来 路锦红抬起惊悚的眼看了看尹龙:“尹处,你真的敢一锅端了他们?” 尹龙冷峻地说:“事、在、人、为。” 刘娜冷笑着说:“不听说吗?我们一个晚上打掉黑窝团伙多少人?捣毁赌窝多少个?打掉一条重要国际毒通道。这还是这一个晚上。事实上——” 尹龙摇手不要刘娜什么都对他说,尹龙指了缩成一团的人:“你、审、他们。我问、问他——” 刘娜会意,其实是尹龙故弄玄机,你不说可以啊,我自有人说。别人说出来可不是你的功劳。 路锦红忙讨好似地说:“尹处,你说话不方便,我来写,我写交待材料。” 尹龙这一招立竿见影,路锦红现在唯恐不能立功,唯恐不能扳倒随时可以做掉他的大哥。他唰唰写得奇快。 刘娜慢条斯理地问:“有不有想立功赎罪的?你们的香主路锦红可准备好了立功赎罪了。俗话说,识时务者是俊杰。路锦红就是一个识事务的人。现在,你不好好把握立功赎罪的机会,结果人家抢得了先机,他减刑了,你却顽固不化,罪加一等哦。” 六个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四个重伤员虽然痛得呲牙咧嘴,强忍住伤痛说:“女神警官,一定要给我人道主义救助。我可不想瘸条腿。我交,我什么都说。反正,我已经对得起天地良心了。我付出了血的代价。” 其他三个重伤员也喘着粗气:“女神警官,我也交。” 真是的,早说嘛。两个落水者,现在感受到田野的风是多少撩人,现在他们冻得直打牙颤,嘴唇发乌,他俩交换了一个眼色:“我俩也交。” 刘娜马上拿了笔来,让他们赶紧写交待材料。没过多久,救护车、110警车放着警示灯由远及近,从山头上冒了出来,卷起滚滚风尘。这里应该属于昆明郊区一个派出所的辖区。尹龙给王博局长打了电话,王博亲自到派出所等他们。四名重伤员送武警医院紧急救治,其他三个重要案犯,立即会审。王博看了路锦红写的材料,冷不丁地问:“宫奇跟宫保和什么关系?” 路锦红显然惊诧这位警官竟然知道宫奇与宫保和的关系,王博当然而知道,宫保和是原先的城关派出所所长,现在升格为新区分局局长。 路锦红不敢隐瞒:“他们,他们是一个村的,小时候一起玩大的。宫保和上了警校,宫奇当了特种兵。宫保和荐举宫奇出来做事。他们常有往来。不过,他们没有合伙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局冷漠地说:“他有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你说了不算。你的义务是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交待清楚。然后,我们根据你的供述,我们落实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价值还是没有价值。最后确实,你立了什么样的功,该减多少刑期?明白吗?” 路锦红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明白。明白。我交待的材料都是真实的,我敢拿我项上的人头做保证。有些事,可能不知道对你们有不有用,所以还没得及写上去。” “说!” “朱哥要请魔兽回来杀尹处。这事我听宫奇说过。可是魔兽近些年藏得很深,据说他在山上修炼,不敢露面。” “魔兽是谁?” “我们叫陈瑞龙叫魔兽。这小子运气功夫,真能一指将鹅卵石敲成两半。他的硬气功是真玩艺儿,他五指能够将耐火砖抠出五个暗槽。他的头开酒瓶,一口气可以开二十个,都是很有硬度的啤酒瓶。” 王局不耐烦地:“别给他打广告了。他就是有孙猴子那么大的本事,我们还有如来佛呢。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不过,听人说,他在跟师父修炼一门叫丧门钉的暗器,比枪好使,取人性命,就往你死穴上打上一镖就行了。这丧门钉喂有其毒,见血封喉,没有能治愈的解药。估计他师父应该能解吧。反正,听人说传得很邪乎。” “好了,别给他吹牛皮了。他的暗器再快,也快不过我的九五式手枪,我保证一枪摞倒他。”王局其实也是练硬功夫出身的,不过他爱使枪,枪法奇准,出枪的速度快得惊人。他说过,出枪速度就是给自己赢得救命时间。 “三年啊,他练了三年,估计可了不得了——” “行了,别说他了。你知道英若诚警官是谁杀的吗?”刘娜突发冷箭。 “这事我没参与。你规矩你们懂的,凡是没参与的,就完全不知情的,只有大哥一人知道,估计宫哥也不知道。这事肯定是朱哥一手安排的。不过,我猜,只有陈瑞龙恨英警官恨得牙痒痒,除他而后快。”路锦红说的基本可信,但路锦红知道他不应该失去立功的机会,他想起一件事,“尹处,两位大警官,我想起一件立功的机会。朱哥生意损失惨重,他想进一批货,以弥补各大堂口货源不充足。可能他会联系卖家进货。” “他的卖家是谁,知道吗?你怎么知道他要进货?”刘娜质问他。 “不知道。我只知道准备接货,不知道是谁的货。这个消息,我是中午接到了,可是后来,我又临时改成了带队追杀你们。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也不知道进货的指令,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接货地点和时间。” “写吧。还等什么。”刘娜命令他写。 这确实是一桩大买卖,可以人赃俱获。那时朱友三可是百口莫辩,等着吃枪子吧。可是,这事蹊跷,按道理接货此等大事,怎么可能把选定的人员,再改派。尹龙思前想后,以笔代言,一挥而就:“大师兄,还是小心为妙。这小子可能提供的情报是真的。但是朱友三平素狡猾,可能用的是苦肉计,引我等上钩。他想除掉我,或者你。” 王博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赞许:“跟狡猾的黑老大打交道,这小子江湖走得老,用心险恶,真得小心被他黑了。估计伍花明处长当年就是被他们黑了。尹龙,这事交给我办吧。我会来个打草惊蛇。” 尹龙再直书:“小心他们埋有定时炸弹。” 尹龙在金三角碰得的最邪恶的杀气就是定时遥控炸弹,王博拍着尹龙的肩膀:“阿龙,你先去狱中查查你的前任吧。可能他知道一些情况也不一定。你一定要在杨任关禁闭期间搞定他,等他出来,他一定是条疯狗,见谁咬谁!今天是星期三了,看来你还有两天时间。你要是能把你关禁闭的人给落实罪名,你大局已定,他们再难以咸鱼翻身。” 尹龙知道王博师兄不是吃醋了,于是放心地带着刘娜出现在盐石监狱。 杨任身虽关在禁闭内,他哪有心思反省?哪有心思读书?他知道禁闭中关一天,外面已千年了。现在的形势,他可是越来越不利,尹大傻子看来千里扛猪槽专喂(为)来的。他现在才明白这傻子不傻啊,他设了一个局,表面上他跟车,其实他是麻痹他的思想,让他自鸣得意,还以为得计,依然该干什么的还是干什么。其实,他就盯着他走错。看着他在与儿时伙伴聚餐,怎么调过来当晚就突然全省综合整治雷霆行动,他小子连他这个副处长也只字不提,害得他还在跟周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知道这小子兵临城下了,他还要出面给周桐说情,这是做得最傻的一件事情,给了傻子关他禁闭的口实。 现在,杨任最怕朱友三被打痛了,狗急跳墙,真的跟大傻硬碰硬,他十个朱友三也不够大傻给报销的。杨任不停地递条子,反复叮咛朱友三要忍、忍!这大傻嗅出味来了,肯定要有大动作。现在这点损失,还不伤筋动骨,关他一周禁闭,处分完了还是官复原职,不过交一份深刻检讨,说几句大是大非的话就过关了。 其实尹龙前脚一走,有人瞒着老尹,后脚就进禁闭室给杨任送条子了:“大傻,再次查了英魂的电脑,好像有重大发现,是视频什么的。我们都没看清楚。只是察言观色罢了。” 杨任便跟同一禁闭室的刑侦科长马凯商量。可能是过去有传闻的审讯陈瑞龙的视频吗?陈瑞龙真的有全部交待吗?要是陈瑞龙供出了朱友三,朱友三坐实了罪名,那他们还有好下场吗?杨任赶紧写了一张条子夹在书里面,托外面的死党把这本书交给另一禁室的预审科长杨虎和后勤科长姚胜利。 杨虎大吃了一惊,他知道朱友三拿到了英若诚的手机,英若诚的手机里确实有陈瑞龙交待的视频。他当时也怕英若诚有备份。他早就翻查了英若诚所有东西,包括他的电脑。杨虎破解密保,不过是小诀窍。他记得一个一个硬盘都查了,没有发现这个视频。他找了一本书,忙写了一个条子过去:“杨处,请放心。大傻善使诈,切勿上他的当。我们泰然处之。心中无鬼,自然无惧。”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一个条子:“大傻和肉包子去盐石监狱。” 杨任一拍脑门瓜,长叹一声:“完了,完了。打蛇不死,蛇活过来要咬人了。” 马凯问:“杨处,怎么啦?” 杨任愁眉苦脸:“大傻要是见到了伍老憨,你说这不是给了伍老憨一次不吐不快的机会?他不猛咬我们几口才怪?见不得啊,这个人见不得!怎么办?怎么办?大傻啊,大傻啊,你真会找地缝钻。” “一不作,二不休。让伍憨永远闭嘴!”马凯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辈,他做事手段之毒辣,已经是臭名昭著的了。 杨任叹息一声:“伍憨啊,你休怪老弟不仁不义了。反正,一个副厅级干部呆在监狱里,还是生不如死。老弟啊,你还是先走一步吧。” 马凯得了杨任的指示,马上想招,哪些人传递消息靠谱,哪些人参与。整个细节都他做得相当周密,这是马凯的过人之处。(未完待续) 437遥控杀人 尹龙车速极快,还是快不过一个电话。尹龙亮明身份,盐石监狱派一名大队长接待他,他立即配合尹龙的工作,按部就班地调阅档案资料,查出要找的犯人。然后,通知有关狱警押解犯人出来。可是很快得到反馈的休息,犯人心肌梗塞,正在医院急救。 尹龙驱车赶到盐石医院,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医生已经给伍花明同志蒙上了头,他永远闭上了大眼睛,含恨离去! 刘娜问大夫:“大夫,病人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用淡漠的口吻说:“心肌梗塞。他已经到我们医院抢救过了几次,几次,你看,我们全身是汗水,也无济于事。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了。请家属节哀顺变。抱歉。”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没有。死得很平静,你看眼睛闭得很紧,说明走得很坦然。” 尹龙眼前蒙着一层水雾,他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他一说来调查取证,就心脏病复发了。是偶然,还是必然?他越想越糊涂,脑子里一团乱麻。 尹龙叭地一声向死者敬了一个军礼,默默地说;“前辈,你要是清白的,我一定给你昭雪!” 在回家的路上,尹龙脸板得死死地,一言不发,眼中喷出凶光。刘娜也没有好心情跟他说话,她也感到无比的疲倦,她想躲一会儿。 尹龙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路锦红交待的交货地点——翠湖,哇,还没到翠湖,这看见上空海鸥空中盘旋的影子。车停在翠湖公园的临时停车道上,有巡警过来询问,尹龙亮明了身份。看空中闹哄哄的海鸥,听“哑哑”的鸣叫声,他拧紧的眉毛疙瘩舒展开来。看看时间,快到交易时间。他关了车门,让刘娜守着车,别熄火。 他怕处置不当,会出现大规模的群伤事件。尹龙戴了一顶绒帽,戴上平光眼镜,湖面还有湿气扑面而来。他披着风衣。看起来像个记者。最后,他找到了个制度点,一堆乱石,乱石上生着几棵高大的香樟,他斜倚在树干,观察着下面茶餐厅的动静。阳光明媚,斜射在粼粼的水波,漾起层层涟漪。海鸥纷纷扬扬,起起落落,与环湖的众多游客嬉戏,游客怎么知道他们身处险境。可是又不能疏散游客,哪不打草惊蛇? 没想到,大师兄就是要打草惊蛇,有便衣民警过来招呼游客,退到安全区域,虽说声称这里存在安全隐患,正在排查,请退到东边去。 尹龙想了想,外围既然有大师兄做足了功课,他就不要瞎掺合了。他租了一条游船,在湖上划着,在上空漫天飞舞的雪白海鸥群落中漫游着。他漫无目的在湖中划来划去,游船很多,他划得很缓慢,不时还用手机拍几张照片,他真有点后悔没把刘娜带过来。刘娜带过来,她的一惊一乍,会惊起多少欢笑! 尹龙练就了一双识人的本领,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了,他与一艘电瓶船不期而遇,这船上坐着两名戴茶色眼镜的人,虽不是那种黑色衣裤,而是白衬衫加西裤,着装很得体。但他看清了茶色眼镜没遮住的部分,再给他填补上,有一个人就格外眼熟。 他是谁?——尹龙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像。他要惊动他。于是,他调整了船姿,兜了一圈,嗨,冤家路窄,又迎面相逢,尹龙像没发现有电瓶船过来似的,径直撞过去,就在相撞的同时,他突然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电瓶船跌落。 电瓶船上的两个船主,几乎同时出手,重拳同时出击,可是他们像打在粘胶上,拳头被万龙胶吸住了,他们又一拳打过来,同样被吸住了。原来,尹龙现在全身筋脉是相通的,只是四百零九个穴但都是各自运转,对方一拳打过来,他生起护体神功,对方的拳头活生生地被吸引住了。 “尹龙?你是尹龙?”两个游客吓得脸色骤变,他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友三的二当家铁旦,还有一个是接头的卖家风子敖。两人接内幕消息特选择游船遥控指挥,他们要炸一群缉毒警以泄私愤。他们看岸上果然有便衣疏散群众,自以为得计。只要时间一到,警方中计,他们就有可能引爆定时炸弹,那时就将是翻天覆地的景象了。 可是他们万没想到碰上这个大傻,尹龙将他俩铐上,从铁旦身上搜出了遥控装置,一个密码箱,这是交易的现金,货应该就在附近。他赶紧取出摇控器里的电池。然后给大师兄发短信:“王哥,我在湖心抓获了两名正在交易的铁旦和毒贩,快来接应。” 王博拿望远镜一望,没错,湖心有两知船撞在一起,一艘小游船都撞翻了过来,电瓶船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坐在另外两个人中间,中间那高个,是尹龙的个儿。王博亲自驾船过去接应。 尹龙将嫌疑人提上船,王博拍着尹龙的肩:“师弟,没有你,我可能要犯错误了。你怎么想到是湖中心的游船?” “灵感。”尹龙现在能说短语,他眼里尽是天真无邪地笑,“审!” 王博心领神会,当即审讯两名嫌疑人。王博认识铁旦,他要从铁旦身上挖出有价值的线索。 “铁旦,你的苦肉计设得不错啊。我们猜到了,但是没想到你会丧心病狂,连警察和群众你都敢炸,你死有余辜!” 铁旦哭丧着脸:“王局,这不是我的主意啊,这是朱哥派我来的。你知道,我是听命于他的。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你有本事,抓朱哥去。我只是他手下一名搜生狗。” “你知道吗?要不是小龙控制你们,你的阴谋成功实施,你就是被枪毙十次,也不为过!”王博想起遥控炸弹如果引爆,血肉横飞的场面,那时做什么补救措施都晚了。 “我也是举棋不定啊,不然我早按下去了。”铁旦还强词夺理。 “说吧。炸弹安置在什么位置?给自己留条后路吧。”王博逼问着他。 “我真不知道,你要有点常识啊。我只是一名掌握遥控器的人,怎么知道安置炸弹的人,安置在哪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博冷笑道,“押铁旦上去试炸弹。” 王博手一挥几名警察上来就要拧他上岸,他吓得脸色惨白,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引爆,就有定时装置引爆!” “快说,还要多少秒?”王博手心出汗了! “还有三分钟,就在对面的茶楼上一个地下室里,我们安排人放进去的。”铁旦看警察押他上了岸,强烈的求生欲望,只好如实交待。 王博马上打电话给排爆专家,赶紧去茶楼地下室寻找定时炸弹装置。 尹龙一把提起风子敖拖上岸来,王博急了:“阿龙,你呆在船上审他!” 要是尹龙在他眼皮底下出什么差错,他怎么向师父交待?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身处险境,要是定时炸弹爆炸,他还在杀伤半径内。可是尹龙硬是把风子敖提上岸,风子敖知道这可是要命的地方,他脸色惨白赶紧招供:“货在外面的两台人货车上,只要我打手势,交易顺利完成,两台人货车他们都要开走。” 王博马上派了一个组的兄弟跟尹龙,尹龙亲牵着风子敖的手走出了翠湖公园,后面跟着两名乔装的黑衣人。风子敖打了一个手势,两台人货车从不同的方位冒了出来,车停下来,车门大开,突然冒出两名枪手,对着尹龙和风子敖猛扫,尹龙眼疾手快,往地上一滚,子弹还是将风子敖打中了,他手臂上也挂了花,真是他娘的,子弹长了眼睛往他老伤口上飞。后面的两名“司机”也中弹,但他们穿了防弹衣,问题不大,他们组织火力还击。 尹龙飞身上了树,对着枪手连开数枪,几乎弹无虚发,正在猛烈扫射的四名枪手同时中弹倒地。后面的特警包抄上去,人货车上还有七八名枪手刚冲出来,遇到极强的火力交叉网,他们被压得躺倒在地,特警喊声一片:“缴械投降!抱头,蹲下!” 这帮乌合之众火力还没有金三角零头那么强!特警的火力完全压倒他们。尹龙跳下树,看风子敖血流如注,忙叫医生过来给他进行急救。风子敖喘息着说:“谢——谢警官。我真不——知道——有埋伏。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一定——报答、你——” 尹龙封住他的穴道:“别——说话!”此时,刘娜闻讯持枪跑步赶来,脸色铁青:“尹龙,怎么会这样?你也受伤了!” 尹龙惨然一笑:“真、的、狡猾。” 尹龙这个老江湖中招了,要不是他反应极快,肯定会被打成筛子,对方四把冲锋枪对着他扫射,距离不到三十米,突然从车上冒出来,猝不及防,要不是他能做到身意合一,动作跟着意念闪转腾搜挪,再换一个警官可能打成马蜂窝了。 尹龙打开车门,车上只有枪手,根本没有载货。可能尹龙抓住两名现场交易的家伙,还有更厉害的毒贩早有察觉。他们就演了这曲枪击案。可惜,他要枪击的在千分之一秒能做出反应的特工,要不是救风子敖,他手臂上也不会挂花。他一个闪身就滚到了一棵树下,有了掩体。 此时,风子敖突然叫:“抓住他!抓住他!” 尹龙看一个穿黑衣,戴墨镜的家伙大摇大摆跟着拥挤的人群走出公园。尹龙分开人群,追了上去,那家伙发现苗头不对,溜到比兔子还快。他身材瘦小,在人群中亡命地推挤,出了公园门前的广场,一辆雪佛兰跑车嘎地刹住,那个戴墨镜的家伙钻进雪佛兰跑车,雪佛兰跑车加大油门,闪电一般逃窜。(未完待续) 438让他变傻 又过了一夜,杨任醒过来,在禁闭室打起拳来,一招一式,还颇有军腿拳的刚劲有力。马凯洗涮出来:“嗬,杨处,打得虎虎生威啊。看来杨处不发威,别人当你是病猫了。” 杨任噼噼叭叭打完一套拳,接守马凯递上来的帕子,擦了一把:“病猫,就病猫呗,还是猫啊。人家当我们是老鼠啊。” “孰可忍,孰不可忍?这次我们要是再忍下去,这傻子骑着你的鼻子上脸了!”马凯愤愤不平。 “你给我想,怎么让这个家伙真正傻下去,你想出来就有招了。他现在倚重的有哪些人?凯子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动动脑子。”杨任拍打着全身。 “老尹是个摆设,没啥用。张楚有个狠角,要小心,郭淮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也不可大意,再就是马化腾拿着鸡毛当令箭,是个自欺欺人的家伙,姜石说话很冲的人,郝致华听说已经被撤职查办。没有谁了吧?” 杨任做起了八段锦,每个动作都很规范。做完一个双手托天理三焦的动作,淡淡地说:“这些人不足为虑,我当政,他们一样要当我的唆山狗,我叫他咬谁他就得咬谁。这些人还不致于让小家伙真正变傻。” “听说他姥爷是尹处的精神支柱,要不要送他爷爷上路?” 杨任哼哧他:“你别带急了人家,要是小家伙知道我们动了他的亲属,你还想不想活?没到万不得已,他的亲属一个都不能动。你动他的亲属,只会促使他向我们复仇。你愿意一个狂飙突进的家伙跟你做对?动脑子,好不好?” “我知道了。尹处外有王博给他撑腰,内有刘娜给他壮胆。他才嚣张之极。两者去一个,他都没好日子过。” 杨任连连点头:“这回的看法与我不谋而合。王博,我来治他。刘娜这个丫头,我本不想对她怎么样,但她太放肆了。不知天高地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好。她那脸蛋,朱友三短命的玩完了,一定逼她接客。成全了朱头的好事。”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点到击止吧。毕竟,她妈妈是我们一个系统的头,要是她妈妈知道一点风声,我们还是吃不了兜着的,不要太为难她。给别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杨任做到了第五个动作摇头摆尾去心火。 马凯笑道:“杨处,你的心火,我马上帮你消掉一半。” 尹龙带队集训完了,刘娜还没来上班。昨晚虽然工作到很晚,可是也至于迟到这么久啊!他昨晚可送到了他家门口,他没有上楼,看他上的电梯,他才驾车离开。早晨,他一般不去接她,刘娜自己骑着她的木兰轻骑上班,因为她也怕同事们笑她,尹处成了她的车夫了。 尹龙有种不祥的预感,给刘娜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关机了?他马上给刘娜妈妈肖月娥打电话:“阿姨,尹龙——” 肖月娥正在组织晨会,慌忙出会场接电话:“孩子,别急,慢慢说。” “娜、娜、没、上、班。” “娜娜大清早,骑着木兰出院子的啊,怎么可能性啊?她不上班,能去哪里?你打她电话了吗?”肖月娥急了,这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平时她任性,有点烦她,可是这一出事,她急得整个人都傻了,“出事了!真出事了!” 尹龙心一沉:“阿姨,放心。” 肖月娥强忍泪水:“孩子,别急,慢慢找。一会儿,阿姨帮你找。” “嗯。”尹龙眼眶红了,他对刘娜的感情是复杂的,他不是不爱刘娜,怕爱了也是一种伤害。其实赖欣怡是刘娜的影子,小时候他就暗恋刘娜了,可是造化弄人,赖欣怡太像刘娜,他就移情别恋,苦苦地暗恋着赖欣怡。他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影子,其实彼此都有某种共性的东西吸引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也没有感觉,一旦到了生离死别,这种感觉一下子全焕发出来,他脑海里放进一种催化剂,脑髓绞成了一团浆糊似的。 尹龙给大师兄发了一条短信:“师兄,刘娜不见了。我在寻找,你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王博大吃一惊,知道打电话还不如发短信:“别急。我马上组织人力,帮你查找。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娜娜的下落。” 尹龙想要清醒,刘娜说他要清醒,就要喝酒,他有酒痨。于是,他拿出龚爷爷给他留的一瓶竹筒酒,他像喝水一般猛灌了下去。酒的兴奋度和刺激度终于起作用了,他清醒了一点,要报复他的只有朱友三一伙。他喝干了最后一滴,舔了舔嘴唇,他相当清醒。对方既然,不按牌规出牌,他也就不按牌规出牌了。 不等夜晚了,他就大白天,到朱友三的总部看看,他立即调出朱友三总部大楼的水电安装图,找到下水道的正确位置。说到做到,他戴上头盔,准备好特工的全套装备,骑上他的嘉陵摩托车。他将自己化妆成一个水电检修工,他要从下水道,进入他的总部大楼。 尹龙找到通向河道的排污口,然后背着氧气瓶进去。排水道这时候,可是排污水的高峰期,他借助潜水衣,从污水中潜水进入。管道相当复杂,尹龙要找准位置,直通总部大楼。最后顶开一个井水盖,冒了出来。他出来之前,看看大楼有什么反应。还好,他出来的位置选择相当好,恰好是总部大楼后背。于是,他悄无声息地摸了出来。到灌木丛换掉潜水衣,再穿上黄色检修工的衣服。 他先搜索附近的监控摄影头,要是被临控发现,他就要恶战一场,枪战虽然他不怕,可是人质会有危险。他先要弄清楚,人质在什么地方。 他正要大摇大摆走进总部大楼,可是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估计有许多人过来了。他赶紧转向另一侧,没想到他看到了一个锁孔,这里有一扇门。他拿出开锁器,很轻易地打开了,这是一道暗门,里面是中央空调的主控室。有进风管,有导风管,看这管道完全可以容纳一个人出入。 尹龙没有想那么多,打开一个进行风管,就进入了空气交互机了。那是一个涡轮式的装置,带动风形成涡流强气压,在冷凝剂的作用下,形成冷气流,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四十度,十个标准大气压。 尹龙感到进入了一个雪域高原的大峡谷,他身不由己被涡流带上高处。要是换个普通人非被冻成僵尸才怪,可他有护体神功,四百零九个穴位立即产生反应,真气形成金刚罩护住周身大穴,尹龙太奇怪了,在极度的寒冷,极度的大气压下,他反而受了强刺激,再加上酒产生的兴奋度,全身筋脉开始形成体系,大周天运行,气血归宫,抱元归一,本体开始固本清元。可是运行不到几分钟,他出了冷凝馆,温度升到了零下十度左右,大气压也降到了二三个标准大气压,种种不适消失。他的脉象跟着又乱了。他真的只能在极度环境下,才抱元归一。 他顾不了那么多,猫着身子,快速往通道上面爬去,他也不知道往哪里爬,也不知道爬到何处了。他每爬一处,静下来听听。真不知道董事长办公室在哪里。 他可是变成了一个结满了冰茬子的冰人了。他鼻子下面挂着长长的冰棱。这是他呼吸带出来的水蒸汽冷凝而成。他估计董事长办公室一般在八楼或十八楼、二十八楼,因为国人迷信八这个数字。 爬了好一会儿,估计到八层了吧。他突然看到通一个通道可以爬进屋子。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原来,这些主管道只是在楼层间通行,进屋的支管道变窄了,根本爬不进去。虽然这里的支管道窄了很多,但是勉强可以伸直了身体爬进去。不过要像杂技演员一般费力地往里面慢慢地蠕动,一寸一寸往里缩;他费力地爬了几丈远,果然看见了亮光。动物都有趋光性。他手脚并用,爬到了亮光尽头,原来屋子有一个通风口,冷空气就可以排出去。 刘娜今天早晨六点钟左右骑着她的木兰轻骑像往常一样上班,可是到了铁道口,正遇上红灯,列车过道。她停了车,此时天微亮,四周还有路灯,但不够分明;街上行人还没有,因为她要参加晨练。 她正耐心地等一列火车通过,打起横栏,她好通过。没想到她眼前一黑,有人用大口袋子直蒙了下来,从头一直蒙到了脚。她想反抗,可是手被口袋蒙住了。拖下车后,几个重男人压住她,搜走了她的枪、手机、钱包、戒指、项链、耳坠等。然后塞进口袋中,再扎好口袋,抬进一辆人货车里,嘟一声开走了。 她凭车凭外的声音判断,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市区兜了一圈,然后开进了一个比较沆沆洼洼的巷子。巷子出来之后,她判断应该有水声,这是到了河边,再开了一段路,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听得见公鸡喔喔打鸣的声音。 最后车停了。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她抬进院子,听得到狗的叫起,然后,把她关进了一间黑屋子,解开了麻绳,有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自己爬出来吧。老实点。老子不会亏待你,否则让你死得很戏堪!”说罢,哐当一声关了铁门。刘娜爬出了麻布口袋,她虽然穿了警服,戴了头盔,屋子里冷飕飕地,寒气逼人,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连打几个响喷嚏,可能这是一个冷库,刚停了电,里面温度还是很低。她不甘心这么就冻死,她还有尹龙!她知道尹龙一定会来救她的。她要活着出去!这是强大的精神支柱,这是不可摧毁的信念!她抱起了麻布口袋,裹住了身体,现在暖和多了。(未完待续) 439活着出去 刘娜还是感觉冷。突然她想到尹龙教她的内功心法,她灵机一动,现在不如就练一练尹龙教她的小周天,尹龙已经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于是她盘腿而坐,调息内念,意守丹田,蓄势待发。然后缓缓引领真气在任督二脉往复循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竟然感觉有股暖气护住了自己,热烘烘地。 她也不知练了多久。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原来外面有一个小格,可是推进冷藏品,现在不是推进冷藏品,而是她的午餐,还不错,米饭加一碟农家腊肉炒香干,菜心,都是农家菜,再加一壶热开水。 刘娜赶紧说:“我要小便。” 又是哐当一声,推进一个便桶,哐当一声把格门推上了,里面亮了,外面可以控制开关的。刘娜只得坐下来,吃她的午餐,吃完就扔在一边,赶紧小便。过了一段时间,有人过来开格子,刘娜再把碗、筷、便桶装进去,那人抽出去,再换了一个便桶给她。 “喂,你是谁?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十万,一百万,行不行?”刘娜想收买那人,那人闷声不响,哐当把格门推上了。刘娜在里面推,就像一个整体。 吃了饭,喝口水,感觉舒服多了。她的思维也活跃了。显然,她被带到了郊区的乡村,这个农家有冷库,农家有冷库的,那是庄业户才能建得起,用来保鲜或存贮需要冷冻的肉类。从她对来路判断来看,这里驻火车站并不遥远,估计在二十公里左右。 真不知道尹龙有没有觉察得自己被绑架了?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样来救我呢?刘娜突然一惊,他会不会冒失追查到朱友三的总部?那尹龙就凶多吉少了!朱友三爱结交牢改释放犯,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像陈瑞龙可是魔兽! 刘娜不知为什么,她自己身处险境,倒没多想,一心想着尹龙的安危,可能尹龙的安危也是自己的安危。 现在,担心尹龙安危的也不只刘娜一个人,肖月娥局长开完会出来,打尹龙的电话就打不能了,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肯定冒险救人去了,这样冒失行动,不但救不了人,可能连小命都搭上,那刘娜更没希望脱身了。 肖月娥不敢隐瞒给丈夫刘康沂秘书长打了电话。刘康沂吃了一惊:“这、这怎么是好?尹龙这傻小子,怎么不跟她同行呢?” “早晨上班,你让小龙大清早就来等她?别人看了笑话。”肖月娥不耐烦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快想办法呀!” “她是女孩子——”刘秘书长是儒生生来胆小怕事,她可不像尹龙敢打敢杀,他方寸大乱,想到女儿可能受到的伤害,他想吐血。 肖月娥听那边只有急促喘息声,安慰似地说:“你把自己吓坏了,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想办法啊。你自己气出毛病来,谁去救她呀?康沂,你听到没有?尹龙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估计他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定关闭电话,现在就在采取行动,而且是单枪匹马。” “这是蛮干吗?月娥,你说的对。我们要准备钱,绑匪如果是冲着钱来的,我们借也要借给他,过了这一关再说。”刘康沂正在起草一份省府国民经济预算草案,这可是要在人代会上准备提交审核的。 “我还是给龚厅打个电话吧?他手下干将云集,让他派高手去援助尹龙吧。” “还是我来打吧。你想办法筹钱,营救的事交给尹龙做,赎人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做好两手准备。”刘秘书长不愧是海归高参,他的思维是冷静的,可行的。 龚志华一大早接到了王博打来的电话,他马上召集省直公安系统负责人开会。可是尹龙迟迟没到。他亲自拨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这小子给出的信息竟然是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龚志华命技术部主任魏晓彬赶紧查找尹龙的电话信号在哪个位置。 王博简单介绍了尹龙发来的信息。他分析:“如此穷凶极恶的人一定是被尹龙打痛的朱友三一伙人,还有跟他合作的毒枭。我昨天审问了医院抢救出来的重要人物风子敖,他交待他们的毒品是从境外运进来的。境外收了他的钱,就有人发货过来,至于发货人,他只知道大哥叫苏貌,货是他组织从腊戍走水路运进来的。他们将货藏在船舱夹层,船体注入樟脑,警犬是没办法嗅出来的。” 邢立伟说:“王局,这个线人应该交给我来办。你是不是该把注意力转移到解救娜娜身上去?” 洪恩生气了:“立伟,这是一盘大棋,我们局部利益要服从整体利益,要从大局出发。我们没有说,公安局就不可以缉毒了,你就不可以抓刑事案件了。你们兄弟合睦,其利断金。阿龙这个小家伙,一切都好,就是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大师兄打配合,他就喜欢独来独往。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王博笑道:“嫌我们碍手碍脚呗。” 邢立伟指着王博说:“你不碍手碍脚才怪,坐上个局长宝座,就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能跟着他飞檐走壁吗?” 王博说:“每天处理几百份文件,一天有十二个小时要处理文件,运动量一减下来,人就虚胖了。你别笑我,不用半年,一个邢胖子就打造出来了。” 龚厅挂了电话,板着脸,一屁股坐了下来:“王博,你怎么不劝他不要身边行动?你做为大师兄,怎么这句话都不知道讲呢?” 王博当时也懵了,他没想到尹龙采取什么行动,他只想到自己应该怎么采取行动。龚厅训他,他只得默默承受。龚厅知道骂王博也无济于事,话锋一转:“据我看来,尹龙很有可能潜伏在朱友三的总部。这小子,非出此下策不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绝对会摸进对方的总部,来个斩首行动。” 洪厅说:“这绝对是冒失行为。一方面他没有搜查令,这是有违组织纪律;第二,他可能身陷险境,有性命之忧;第三,对方可能正是以此为诱饵诱他上当,想泄私愤;第四,他在白天采取行动,没有任何掩护,增加了行动的风险系数,更是凶多吉少。针对这个情况,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以朱龙三手下铁旦走毒为名,大张旗鼓搜查朱友三总部大楼,助尹龙安全脱险。” 龚厅说:“省市两级政府的压力,我顶着。希望你们动作要快,要搜出有价值的线索,即使上面有压力,我也顶得住。事实胜于雄辩。” 所有参战人员,全部起立,敬礼:“请龚厅、洪厅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刘秘书长的电话打过来了,龚厅走到密室接听:“龚厅,有个情况,我不得不跟你反映。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可是我们夫妇这一辈子唯一的骨血。可是——” “老刘,我知道了。我正在布署警力,包围总部大楼,全面搜查。”龚厅说出了他的行动方案。 “不行!龚厅啊,你是老领导了,你不能犯小龙的错误。这是诱兵之计啊。我问你,你要是捉了我的女儿会关在总部大楼吗?小龙,糊涂,你可不能糊涂,我一定要沉住气,等对方联系我们,你们如果风风火火介入,这不是逼他们对娜娜下毒手吗?”刘秘书长知道匪徒一听说报警,怕夜长梦多,怕留下后患,逼他们撕票。 龚志华猛醒,他刚才为尹龙的安危,也是急昏了头,还是刘秘书长高瞻远瞩,是啊,搜总部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等于告诉绑匪,现在警方怀疑谁了。要是朱友三,他肯定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对娜娜下毒手! 龚志华深感歉意:“对不起,老刘,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们采纳你的正确建议,重新制定行动方案。相信尹龙,凭他的实力,也不会轻易落入敌手。” “小龙啊,你们不搜总部大楼,他可能出入如无人之境。你们一搜,正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现在可能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对方的机密,一旦他得手,肯定第一时间跟你们取得联系,你们等着行动就好了。那肯定十拿九稳。”刘秘书长是此中高手。 接完电话,龚志华招手让大伙坐下来,他首先传达了刘秘书长的建议。洪厅嘴唇咬出数道刀刻的纹路来,嗯了一声,首先表态:“刘秘书长的意见,确实分析得很透彻。我们都有点冲昏了头脑。那么,我建议,加强审问力度。要从抓获的人犯手中,找出蛛丝马迹出来。铁旦、路锦红完全有可能知道朱友三的一些秘密窝点,我们可以秘密排查。” 龚厅支持这个行动方案:“对,从实处入手,我们不能再去扑个空。一定要让铁旦、路锦红交待出全部窝点。我们分头行动,有的放矢,可能比尹龙的行动更靠谱。我们这么多人,应该比小家伙更能解救出人质。” 洪恩可能为了鼓舞同志们的士气:“我设一个赌局。小龙解救行功,我赢了,龚厅请同志们的客;要是在座的诸位兄弟解救成功,龚厅赢了,我请客,请大伙喝烤肉。小家伙一提烤肉,可能就冒了出来。” 王博和邢立伟抢着说:“师父输了,就是我输了。我请客。” 龚厅变色道:“不要争,越争越输。好了,如果我们输了。分成三份,每人出一份,吃大餐。行动吧!” 龚厅不能闲着,跟洪厅分工,他组织反应极快的特警待命,洪厅负责监督审讯工作,以及布署神不知鬼不觉摸排窝点行动。 这些日子尹玉善也上火,儿子做了处长,他做办公室主任,反而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地,训练完之后,他按往常一般到办公室上班,办公室静得鸦雀无声,不正常,极不正常。老尹开始以为杨处满禁闭时间了,人人怕祸从口出,都噤若寒蝉。他本来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他按往常一样,接上面的文件,具体落实到各个部门。因为一个晚上抓捕的人员,都要逐个核实身份,形成处理意见,该立案审查的要立案审查,该处分的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罚,工作开展得张驰有度。(未完待续) 440内院起火 接规定,星期五一下班,杨任、姚胜利、马凯、杨虎、秦海子的禁闭也就结束了。可是,这是尹处做出的决定,要等到尹处签字才能生效。政工科长兼党组副书记马化腾可是不折不扣按尹处的命令执行的。 财务科长李济邦、工会主席张媛、计生主任于慧带着一帮人找到郭淮论理:“凭什么不放杨处、姚科、马科、杨科、秦科出来,正是用人之计。你看关了那么多人,要审到猴年马月才审得完。放着主管领导不用,光靠一些少喽罗搞得下地吗?” 马化腾拿起电话,又给尹处拨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马化腾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不放,是尹处做出的决定。我不能越权宣布解禁啊。请别为难郭某。郭某禀公办事。” 于慧很气恼:“什么禀公办事不禀公办事?明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尹处回不来了,那么杨处他们就要关一辈子了,那是无期徒刑了?” 民管科长姜石过来调解:“双方别闹僵了,各退一步。给个时间限制,到了什么时间禁闭自动解除。老郭也不要为难,我们集体举手通过。尹处追究的话,这是我们集体做出的决议,也追究不到谁头上来。” 马化腾看对方气势汹汹,众怒难犯,他也只好顺水推舟:“老张,老郭,老尹,你们什么意见?” 大家以为老尹会拿个主张,他是办公室主任,有权做出处理,可他是一个闷葫芦,还是一个新提拔上来的老同志,还是以工代干,他一向没有话语权。眼光落到保密科长张楚身上,张楚是个乖觉,推给人事科长郭淮:“老郭,你说话有影响力,你说个时间段。” 郭淮抿着嘴想了想:“好吧,以明天早晨集训为限,尹处没回来的话,只好我们行政班子统一开会,集体举手通过。” 李济邦很蛮横:“不行。最迟,也不能迟过今晚的新闻联播。你们不知道杨处可爱看新闻联播。他在禁闭室,成天戴着一个耳塞听收音机里的新闻联播——” “老李,你这可是不打自人招。关禁闭的纪律是怎么样的?”郭淮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炮筒子,得理不饶人。 李济邦一愣,他清楚得很,凡是关禁闭的人员不得与不相干的人员接触,更不能私下联络、串联,这可是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李济邦自知理亏,还好那个尹大傻子不在家,他在家的话,一定会关他禁闭。管你科长不科长,官大一职压死人,连杨处的禁闭他也敢关,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张媛脸拉得老长,声色俱厉:“老郭,你别上纲上线,拿帽子吓人?老李说了一句良心话,你就鸡蛋里挑骨头,杨处的这点爱好,全处都知道。你敢说,你郭淮不知道吗?就定在七点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马化腾见张媛语气强硬,他拉下脸:“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凭什么不同意?”于慧过来帮腔,“尹处不在,更需要杨处出来主持大局。要是有杨处在,对外有尹处,对内有杨处,里里外外都有人当家,我们处可是优秀团队。” 马化腾铁青着脸:“现在管政工的还是我,我怎么不跑到期你计生办公室指手划脚?我怎么不跑到你财务科教你怎么做帐?我也从来没有跑到你工会说搞这个活动搞那个活动?你们没权利指挥我干什么?尹处没回家,按常理,尹处都早训是不会缺的,他是个运动健将,一定会现身的。到时,请尹处定调子。” 马化腾的话掷地有声:“要不行,我请打电话,向龚厅、洪厅汇报。” 马化腾抬出龚厅、洪厅来压住他们的叫嚣。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马化腾政治原则性强,他可不和稀泥。 马化腾也心知肚明,要是把这帮人放出来,尹处又不在家,现在抓了这么多人,他们不知要捞多少油水,他们要谋多少私利。现在,尹处大刀阔斧搞改革,审讯相当正规,抽调了一批政治觉悟高的年轻干警,组成专业性很强的队伍进行审讯,都是依法办事。有笔录,有录像,有三人在场,审讯透明度高。要是杨任一出山,便是杨虎一手把持,他听杨任定调子,杨任定了调子,他再审,要什么样的供词就有什么样的供词。 李济邦这门炮哑火了,张媛仗着她朝中有人,无理闹三分:“别拿什么龚厅吓唬人?别以为你有人撑腰,为所欲为。有理走遍开下。关禁闭,都有老规矩,关一周就是一周,多一分一秒都不行!大伙说是不是?” 张媛后面一帮人,平时都跟这伙人走得很近,有的可能涉入杨任一伙的淫威,跟着咋呼:“放人!不放人,是蛮不讲理!” 马化腾、郭淮岂是吃软怕硬之辈,两人愤慨了:“什么都有程序!立即向龚厅请示,听上级的!” 下面这才平静下来。马化腾拨通了龚厅电话,龚厅看是马科长打来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新进展,马上接听了。 “龚厅,我是铁路公安处政工科——” “别自报家门了,你是马化腾,老马同志,有事说事,我正忙着呢,没听到后面的枪械声?”龚厅其实提醒马化腾非常时期,准备出动特警了,他是老同志一定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 “好。就是关于杨处、姚胜利、马凯、杨虎等人关禁闭的事情,时间到了,可尹处电话打不通,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想请示龚厅。”马化腾简短捷说。 龚厅反应极快:“他们的问题升级了。继续给我关着。绝对要立案侦查。谁放他出来,我拿谁问罪。谁吵吵嚷嚷,就地免职!尹龙一回来就处理他们,给我看好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尹龙现在就是核查他们的问题,不便于接听说情的电话。你以为他在忙什么?他就在忙这个事。一定要办成铁案!” 龚厅的话,随之放大。吓得后面的跟班灰溜溜地走了,张媛白皙的脸刷地变白了,抽搐了一下,扭头走了。龚厅这话是有份量的,是重磅炸弹,不是随便吓唬人,李济邦耷拉着脑袋,预感着什么不妙,他要准备潜逃了。于慧懵了五秒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知道杨任干的一些丑事,可能东窗事发了,她可与杨任有一腿啊!要是杨任咬出她来,她怎么办?杨任昨天还给她吃定心丸,某某大领导让他安心关完禁闭,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怎么一关禁闭,就升级了呢?于慧其实没掺和他们的事,无非杨任给了一些私房钱,供她吃喝玩乐,供她购物,满足她的虚荣心。 龚厅说:“老马,还有老郭,老郭不给你撑腰吗?还有谁?张楚呢,姜石呢?你们都在吗?” 马化腾赶紧说:“龚厅,他们都在这里。刚才他们一伙闹得太凶,我们——” “你们就怕了?不敢顶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们这些老同志,反而就不如年轻人了吗?党员的气概哪里去了?你们应该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不说了,我还忙,你转告老尹,叫他跟你们站稳阵地,尹龙才能放开手脚办案。不用怕,出了事,有我顶着,天塌不下来。以前,是你向我提的吧,要一个雷厉风行的头,现在有了雷厉风行的头,一个马力最足的和谐号机头,你们要跟着跑起来,你可不要腰板不硬。给我挺直了,一个个地,精神点!” “是!龚厅!”马化腾带头接受命令。 接完电话,他们有了主心骨,做事有干劲了。马化腾看老尹在拭泪,马化腾很奇怪:“老尹同志,龚厅的谆谆教导,你没听到吗?要我们强硬起来,顶住,挺直腰板,天塌不下来。” 老尹嗯嗯,抹掉担心的老泪,刚才他确实没有底气跟这伙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一帮人针锋相对。现在他霍出去了,红着眼眶说:“马书记,我是感动。我没问题。我吃得消!” 郭淮也挺老尹:“老马,你误会了,虎子无犬父。老马这是狠心泪!要拼了!” 姜石忙说:“是,是,是。这次不来一个彻查,现在放人,不就是放虎归山?他们上蹦下窜,还能治吗?但不知道龚厅他们能不能顶住李书记那一关。” “他是二把手,上面还有一把手呢?一把手上面还有中央呢。别说丧气的话。他不是没有升上去吗?他们不是关了禁闭了吗?”马化腾知道姜石还首鼠两端,怕杨任那派人重新出来掌权,要是给他背地里捅一刀,他可能也像伍花明处长一样锒铛入狱,然后冤死囹圄。 姜石唯唯诺诺地说:“人间有正道。老尹,我们可是尹处的坚强后盾。你放心,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老天爷一定会将胜利的天平倾向正义一方。” 老尹其实是乘警了:“对,我们联防、群治,站稳脚根,严阵以待,看他能如何破阵?” 杨任满以为这一闹,他们解除关禁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结果传来,事情闹到了龚厅哪儿,龚厅沉下脸来,要立案彻查他们,而且是尹龙亲自调查取证,办成铁案。他脑袋一嗡,呼吸急促了,在禁闭室如热锅上的蚂蚁。 “杨处再不上李书记反映,我们要给蒙上不白之冤了!”马凯怕了,他深知他们的屁股擦得并不干净,要查绝对可以掀出他们的老底来。 杨任也知道,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是省委李长廷副书记,他是主管政法委的,龚志华还得听他的。但是,现在谁可以代他跑一趟呢?当然是周楠了!周楠弟弟周桐还在拘禁当中,他难道不急吗?他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吗?他的问题更严重,包插采购部那个马屁精张汇,吃得满脸流油的刘东,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都长有巨噬大嘴。(未完待续) 441太不像话 省委党委会上,由省委三把手政法委书记秦颢发言:“今天召集这个会议,这是个省委常委关门会议。关起门来,有话当面讲,问题要摆在桌面上,人人都有发言权,问题要讲透、讲深,不留还情面,不讲交情。下面请各位同志积极发言吧。” 昆明一把手田伯农第一开炮:“我对龚志华同志有些意见。龚志华同志过分干预地方权威。据我得到的举报材料,他竟然非法将一名副处级干部,四名科长关禁闭,扬言要一撸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原因就是有人请他们吃饭。揪住这个小辫子,一口气撸掉五名科级干部,铁路公安处还怎么开展工作?据我所知,新任公安处好大喜功,长期在外逗留,工作不务实。我说完了,请常委讨论。” 宣传部长赵鹏发言:“我接到很多诸如此类的检举材料。铁道公安处尹龙是个酒痨,不喝酒,就是个糊涂虫;喝了酒是一个酒鬼。唉,一个铁道处,省直属公安机关,上千名干警,交给一个糊涂虫掌管。想不出事,都难。听说,堂堂的尹大处长,至今还杳无音信,电话打不通?” 组织部长刘壮很生气:“真有这样的事吗?我要派专案组查他,决不姑息。” 二把手李长廷十分震惊:“我早接到了检举揭发材料:龚志华同志借综合整治之名,培植党羽,打击报复异己。据我掌握的情况,龚志华将自己的学生提拔到重要岗位,其中有十人之多,铁道公安处处长尹龙、昆明市局局长王博,瑞丽局长冯亮,缉毒大队长邢立伟,德宏边防支队长贺俦,曲靖局长梁雷,玉溪刑警队长张凯,再加上公安厅技术处处长魏晓彬,你的老关系户大理副局长张怡,公安厅刑侦处长丁晓萍。这是一个覆盖各地市州直属单位等要害部门的关系网络。怪不得能呼风唤雨,左右政坛。” 省委秘书长刘康沂站了出来:“李长廷同志的发言,令人震惊,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因为龚志华同志上任以来,综合整治力度之大,对各大犯罪团伙重拳出击,打痛他地方黑恶势力。但是这些黑恶势力,后台很硬,有靠山,有保持伞,他们的利益受到伤害,就跳出来打击报复。刚刚听李长廷同志的讲话,我不禁要问,党性原则哪去了?分明是在帮黑恶势力讲话。李长廷提到的有关同志,都是在一线浴血奋战的忠诚勇士。譬如李长廷提到的尹龙同志,由于在湄公河惨案中,受到黑帮的身心摧残,至今说话结巴,他担任铁道公安处,不到半个月时间,连破震惊华夏的传销案,拯救数百万计的无辜百姓,抓获我省第一制毒案大毒枭简易行,在三天前的雷霆行动中,打击力度最大的就是铁路公安处,具体情况已经有简报。我说完了。” 李长廷脸色剧变,他想不到,刘康沂平时罕言寡语,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今天怎么吃了豹子胆,居然想都没想站起来直言不讳地当面驳斥他。李长廷黑着脸:“刘康沂同志,我别有用心,我打击报复?说话要有良心,你枕头垫高点想想看。” 秦颢态度坚决:“今天的常委会很好,大家完全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搞互相拍拍哄哄。有话直截了当地说,畅所欲言。李长廷同志提到的龚志华的问题,我看嘛,龚志华功劳很大,这是有目共睹的,公安部将他空降下来就是要用他办事的能力。龚志华上任以来打击黑恶势力的力度也是空前的。至于说,龚志华同志有没有有权谋私?这个问题,大伙发表各自的看法。” 常务副省长柯筱雪说:“我说两句。李长廷同志应该看到,你提的十位同志,龚志华到任之后,破格任用的只有一位,其他的人员都是原地踏步,没有高升。这个结论,我是有材料的,比如说昆明公安局局长王博,龚志华没履新之前,他去年就到任了,也是这个原因,王博几次要求参加湄公河大案专案组,就是因为他责任重大,没有同意。王博破获几起大案,是个帅才,省委常委讨论通过的,你也举了手的嘛。至于尹龙的提拔,想必大家都有记忆,我就不再赘述。” 会场静默了片刻。主持会议的秦颢发言:“在对待党员干部的政治觉悟和思想认识方面,李长廷的发言是可取的,有积极性的一面,但对待用人原则方面,李长廷同志还是要有胸怀,相信我们的同志,不能用简单的推理代替实际调查。其实啊,我和老白也暗中调查过龚志华同志,下面请负责纪委这一块胡龙华同志说一说他的调查结果。” 胡龙华是纪委书记,他站起来发言:“对,我派专人调查了龚志华同志的工作关系、经济收入、罚没的财产入国库情况。最后结论,他廉洁自律,包括李书记提到的十个人物,他们的账户情况公开、透明。特别是尹龙同志,更是难能可贵,查没的巨额毒资,一分都不少,全部上缴国库。报告完毕。” 一把手白敬明发言:“我说句诗:战死沙场是善终。自古以来,英雄戍边,血溅沙场,九死一生,虽立下赫赫战功,可是往往功成名就之后,还不得善终,还不如战死沙场。这话什么意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功臣他居功自傲,李广难封,还不如杀了的好。尹龙是不是该杀了的好啊?” 白敬明声音在颤抖。在座的十三名省委常委都肃然端坐。白敬明继续说:“赵鹏同志可能是搞宣传的,不了解尹龙同志是何许人也?因为尹龙同志是不能宣传,更不能报道。要是你了解尹龙还叫尹龙叫酒痨,叫糊涂虫,今晚湄公河惨案的十三名冤魂应该找你说个明白!赵鹏同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尹龙是特等功臣,只是他的特殊身份,不允许宣传报道!赵鹏同志,消息相当灵通,尹龙今天早晨还组织了全处晨练。他失踪时间加起来不到六个小时,你却了解得一清二楚,说明你的情报相当灵通嘛。至于尹龙同志怎么突然人间蒸发了呢?我们还是请刘康沂同志给大伙说说。” 秘书长刘康沂站起来,推推厚厚的镜片,声音有点颤抖:“好,我可能情绪有点失控。因为失踪的是我女儿刘娜,尹龙同志正在冒着生命危险解救她。致于具体细节,我还不清楚。很抱歉。” 刘康沂颓然坐了下来。会场上再次静默。 李长廷显出宰相肚量:“刘秘书长,鉴于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原谅你。” 刘康沂情绪的火焰再次被点燃,组织部长刘壮按住他。秦颢说:“老李啊,你总结吧。” 李长廷轻咳了几声:“白书记、秦副书记,各位常委,今天的会议,别开生路。有淡淡的火药味,淡淡的人情味,还有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火药味,就是在关于龚志华等一干人的使用问题上,我们的分歧很大。淡淡的人情味,有很多同志思维还停在冷战时期,什么战斗英雄,什么功臣情结。淡淡的忧伤,刘娜同志遭绑架,尹龙同志人间蒸发,我们悬着一颗心,捏着一把汗啊。但是我党历来重视,在重大问题上,有关全局的根本性难题上,采取举手表决。我提议,就龚志华海滥用职务权利一案,是否给予罢免处分,还是调岗,还是留党察看,还是警告处分?我们就来做这项难以抉择的抉择吧。” 刘康沂虎地站了起来:“我反对。你有权利界定他一定犯了错吗?这四个选项分明你给定性了。那还要民主动议干什么?你一言堂算了。” 李长廷脸色十分难看。白敬明微笑了一下:“老李,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加上一项:用人不疑。我们就来个不记名投票表决。当场宣布结果。刘秘书长发一张纸,将四个选项写在黑板上,a就地免职;b调岗;c留党察看;d警告:e用人不疑。各人把纸放在掌心写,不要互相偷看。” 白敬明当起了司仪:“折纸。交给纪检吧。刘秘书长写。秦书记唱票,胡龙华同志监督。开始吧。” 秦颢念:“a。” 刘秘书长只得老老实实在a处画上一横,他是画正字的。第二票又是“a”,刘秘书长脑袋冒汗了,刚刚看起来为龚志华说话的人占多数,怎么见风使舵了呢?第三票依然是“a”!看来龚志华要撤职查办了!第四票终于来了个“e”。没想到突然来了三个“e”。前六票打平。第七票“a”再度超出。不过,后面的票打成了五平、六平,就看最后一票了。现场气氛紧张得透不过气来。最后秦颢大声念:“e”——一票险胜! 白敬明还谦虚:“老李,你宣布一下结果。” 李长廷倒显得很有政治风度:“老白当仁不让,你就念吧。” 白敬明呵呵地笑:“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宣布常委会通过决议:取消对龚志华的不信任提案。请各位同志一定要大力支持他,打造一个平安社会,和谐社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今天的会议到此就结束了。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442危机 会议结束后,李长廷专门设家宴招待田伯农,宣传部长赵鹏在坐。菜是省长夫人俞淇美亲自下厨,指导厨师做的几样特色菜,烧金华火腿、凉拌洱海小鱼、坛子鸡、砂锅焖牛筋、铁板烧鳝鱼片、小锅卤饵块、鸡汁松茸等等,色香味俱全。喝的可是法国有头马。 李长廷笑道:“尝尝拙荆的手艺,不过少批评,多表扬。女人吗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批评。” 俞淇美白了他一眼,对客人嫣然一笑:“伯农不常来,老赵是常客。别听他的,该提的意见还是要提的,不然下次我还这样做给你吃。你这次提了,我下次就改进了。你们先吃,我一身油烟气味,换件衣服。” 俞淇美虽年过四十了,身材一点不走样,她比李长廷少十五岁。老夫少妻还挺和谐的。 赵鹏可以当半个主人,他倒酒。很洋气的高脚杯,应该是天然水晶的质地,看起来晶莹剔透,红酒倒进去,色泽如霞,光感明澈。 他们的习惯是城市风味,一上桌就倒酒了。三个边吃边聊。李长廷先跟田归农碰杯,田伯农有点受宠若惊:“谢李省长。谢李省长。归农办事不力,让李省长费心了。” “不怪你,不怪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赵鹏说:“今儿这事,刘康沂敢跳出来,是有背景的。小田,你没看出来?这哪里是辩论会?分明是站队。他白敬明就多刘康沂一票。否则胜负难料。” 田归农不敢多喝,轻抿了一口,谄媚地笑着:“赵部长说得对。他们也就仗着那一票保住了龚志华的乌纱帽。其实啊,老白威风不了多久,上面有可能调他进藏工作,不久就有调令过来,到时候,老李再一个个收拾他们。”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一个做宣传工作的,一个文艺工作者,说话一点艺术水准没有。老白走马上任,这是铁定的,只等上面行文下来。在这节骨眼上,千万出不得乱子,我之所以要把龚志华撸下来,他到处捅娄子,让人寝食不安。我今天早上眼皮子跳,我就知道不是好兆头。果然出师不利。不过,我是后发制人的。”李长廷吃着菜,不时停下筷子咂咂嘴,招呼两个兄弟来尝尝,“怎么样?合不合你们的的口味?” 赵鹏用筷子挟了一块松茸,先在鼻子边深吸了一口气,李长廷笑道:“老赵,这不是闻的,是吃的。” 赵鹏笑道:“基要闻其香,再尝其鲜,然后浸泡在松茸的清香之中。” 田归农已经啧啧称赞:“好吃,真好吃。我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松茸。我以前吃的松茸,不过一点清香,还带点泥土味。这可不同,滑而不腻,口感酥脆,有如鲍汁,香味厚实。” “好啊,淇美听到这样的誉美之词,比喝了蜂蜜还甜。” “老李,你说我什么坏话?是不是丢你的人了?”俞淇美嗲声嗲气地说,哟,这一身装束,风华照人啊。发髻释放成发瀑,拖着杭绸开叉旗袍,衬出她略发福的小肚腩,包得圆实的臀,绣着大朵的梅花,显得淡雅芬芳。一对胳膊如莲藕节节圆圆鼓鼓,省长的眼界真不错,艳福自然不浅。 俞淇美略施粉黛,眉不描而翠,唇不描红润,只是上了睫毛膏,描了眼影,眼角、脸颊略施胭脂掩盖岁月的痕迹。看起来与实际年龄相差十岁不止。要是不说她的年龄,让你猜,你使劲去猜,也顶多猜到二十八岁,再不敢往三十岁上想了。 俞淇美挨老李坐下,亲自给客人倒酒,她脸含轻笑,脸颊上的酒窝,让人看得如痴如醉。田归农觉得有点有态,掩饰似地说:“夫人好,归农敬夫人一杯。” 俞淇美眼含笑容:“归农,太客气了。你要是多来几回,你就不会生疏了。老赵常来常往地,他有饭就要,有酒就喝,没菜,他跟着我们吃酸菜,他也愿意。” “好,好。归农以后一定多来家里坐坐,帮夫人做家务,归农也会烧菜,还会种菜。我闲着没事,就在庭院里种花、种菜、养鱼,所以我名字中就带了一个农字。” “这叫不忘根本。做人就不能忘根本。今天刘康沂使我大失所望。亏李省长给他提名,他现在得意忘形了,自以为找到了靠山。他不知道枕头垫高一点想想,白敬明一走,让他回去当教书匠去,要是不清廉的话,办他三年五年,看他还当疯狗乱咬人!”刘鹏说得口水喷珠。俞淇美吓得往李长廷怀里躲,也不知道有没有喷着,她用纸巾拭了又拭,仿佛玷污了她的清白。 李长廷当着客人的面,摸了摸她粉嘟嘟的脸蛋,笑着说:“一点口水,有什么了不起。汉高祖刘邦当年,有一个美姬,高祖让她敬酒。没想到一阵风来把烛光熄灭了。那美姬正好给一位猛将敬酒,那猛将借着酒兴来了个咸猪手。那美姬万般恼怒,就摘下了这位将军的红缨向高祖哭诉:有位将军轻薄了她。没想到高祖说,熄灭灯,大家都把帽子上的红缨摘了。你看现在舞厅跳舞,跳到兴致高的时候,就熄灯,这是干什么?不言而喻嘛。” “喂,你没喝醉酒,就说醉话,不理你了。”俞淇美嗯了一声,说得她有点羞答答的样子。李长廷能有今天,老婆的活动能力,那是勿庸置疑的。所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艳妇帮他攻关。 俞淇美先跟田归农碰了一杯:“归农,未满四十岁吧,看起来好年轻。这么年轻,就进了常委班子可了不得。” 田归农忙说:“嫂子,我四十五了。嫂子,未到三十吧?” “归农,归农啊,你什么眼力?”李长廷用筷子点着,笑得差点给呛住了,“她呀,哎呀,我莫揭她老底。不然,今晚不会让我动一个手指头。你说十八都好,你看她美的,还少女呢。好单纯、幼稚,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哈哈哈。” 李长廷给人的感觉,他幽默风趣、平易近人,还愿意与兄弟们共享。其实李长廷也不是什么好鸟,养了一个明星,一个女大学生,还与一个外贸集团的一个女老总鬼混,凡是与他有一腿的女子,他收拾的x毛就有一玻璃樽了,他就有这个嗜好,每次完事必亲手拔下一根,决不重复。当然他也看得开,为了前途,他会义无反顾地叫俞淇美送上门去。不过在凡人眼里,两人恩恩爱爱,夫唱妇随,一对模范夫妻。 几杯酒下肚,气氛有点热火。酒是颠狂之药。李长廷会接个电话,他一接电话会说上半个小时,估计是他的红颜知己。 这里两个男人垂涎欲滴,被俞淇美撩拨得骨酥心痒,可她是省二把手的夫人,怎么会跟他一个年轻晚辈乱来。但俞淇美就不时来个孔雀开屏,欲掩弥彰。想想看,大领导都被俞淇美弄得神魂颠倒,何况一个新任省委常委。 田归农知道,李长廷故意让夫人撩他的,他要装着神魂颠倒,投其所好:“夫人,我醉了。夫人,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 “是吗?老赵,你闻到了没有?” “哟,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小俞,我第一次见你也这样说过吧?我估计百个男人,百个男人都闻得到。” “你胡说什么啊?哪有那么多?就一个男人,我都侍候不好,经常挨批,我可是如履薄冰。这位爷,热了说烫了,冷了说凉了。唉,什么时候有人侍候我才好。”俞淇美故意话中有话。 “归农愿意侍候夫人一辈子,甘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哇,老赵啊,你俩真的是不是看了同一个剧本,怎么说的台词是一样的?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我们都在演戏,每个人一定要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然一辈子也不会出彩的。这话谁说的?” “夫人的金玉良言啊。”赵鹏离夫人的脸只有一丝丝远了,但就是没挨上,这就是艺术。 田归农知道今天不给夫人献上一份孝心,以后就不好进屋了。他斟了一杯酒,眼睛乜斜着她粉嘟嘟的脸蛋:“夫人,我有一个别墅山庄,一个海外商人送我的见面礼,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如画,空气清新。我想,那山庄就在泸沽湖畔,夫人爱吃泸沽湖里的鱼,我们也可以经常来撑饭吃。夫人,这是钥匙,房卡、房产证,手术齐全的,合法的。请夫人赏脸收下。” 俞淇美没想到田归农出手这么大法,在她黄脸婆上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其实这是冲着二把手这块金字招牌来的。俞淇美看了一眼,还在煲电话粥的老李,又瞟了一眼刘鹏,刘鹏看着天花板:“要收,快点哦,不要等老虎出来。” 俞淇美像得了暗示,真的把这些全扫进了她的手提包里,动作之快,比小偷慢不了多少。 “笑什么?”俞淇美噌了一下赵鹏,赵鹏装着没感觉。俞淇美意味深长地说:“记得双休日来玩哦。” “一定,一定。我陪夫人再干一杯。”田归农装着不胜酒力,身体倾向俞淇美脸蛋,但没碰上,说明田归农把握的尺度恰到好处,他是装醉的。他演得很像,不会演戏的人,进不了官场。 李长廷挂了手机,连声道歉:“什么人?吃餐饭也不让我安生。跟她说了一百遍,我有客人。我怎么可能丢下客人,去会见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个世界沽名钓誉的人太多了。安排我见她一面,电视、报纸上露个脸,这有什么意思?还找到了玉娥求我。玉娥,这孩子太不晓事了。这样的事,死缠烂打,非要我点个头。” “谁让你吃她的豆腐?”俞淇美撒娇似地说。 “你们女人啊,什么时候不争风吃醋了。就是一个政治家了。铁娘子撒切尔夫人,你们知不知道?有一天,她回到自己家里,发现他丈夫正与别的女人鬼混。她抱歉似地说:对不起,老爷,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这才是政治家的风度和气魄。”李长廷像是说俞淇美,其实是给田归农上课。(未完待续) 443帮倒忙 朱友三是晚上接到周楠打来的电话,周楠火急火燎地说:“朱头,你娘的,现在在哪里?” 朱友三听周楠的声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在总部大楼啊。” “刘娜,是不是你办的?”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忙生意呢。” “别跟老子打马虎眼。不是你碎是谁?我告诉你,你惹上大事了。大傻的电话神秘关机了,他不是搞你是搞谁?你是他第一个怀疑对象。这地界还有谁敢动刘娜!省委秘书长的女儿,你狗胆包天,谁叫你动她的。杨任不是跟你说,咱们躲过这一劫,上面会有办法给他来个乾坤大挪移。你这一报复,我告诉你,只要查出真相,你就是死刑。懂吗?你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猪头!我弟弟被他关押,我都忍气吞声,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求平安。你打乱了我们全盘计划。你现在靠老天保佑,不要大傻查出你来。我告诉你,他是王牌特工,看你斗不斗得过他!”周楠杂七杂八一顿训斥,骂得朱友三心惊肉跳。 朱友三语无伦次地说:“这次不是我自作主张,挟私报复,是杨处带话出来,要让大傻成为真的傻子。因为她是傻子的智囊,是他的嘴巴,抓她做人质,不就让他抓瞎了吗?这是杨处的傻瓜战术。” “老杨啊,老杨,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能关禁闭,急火攻心。说要立案,人家没立嘛。人家就等你自乱阵脚。我们上面有人给我们摆平的嘛。你唱这一曲,是孤注一掷啊!没给自己留后路了。查出来,连上面都要山崩地裂的。朱头,你白在社会上混了三十年,你不知道袭警是死罪吗?你真活得不耐烦了。” “周哥,周哥,我这不是听了杨处一个指令吗?你知道,我这做小媳妇的,公公婆婆多了,我也难做。不听吗,杨处会翻脸,做吗,就、就骑虎难下了。周哥,你是智多星,你是活神仙,你千万请二十八宿六丁六甲救我,我现在可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了。”朱友三现在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他现在只能抓住周楠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周哥,我不是当时脑子一热派老四干劲利落给办了吗,我现在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夜晚犒劳老四一下。正打算请周哥过来压一下席,兄弟们风光一点。”朱友三嘟嘟囔囔地说,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现在方寸大乱。 “还犒劳,犒劳你个头?省厅抽调了一千名特警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捉拿你,估计对你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准备收网。”周楠的话不是空穴来风,龚志华集结了一千名特警,只等尹龙一个电话,就要包他的饺子。 “怎么办啊?怎么办?周哥,周爷爷,你可不能摞挑子,我可是你结义兄弟啊,这些年,我们可是共一条裤子穿的啊,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朱友三哭丧着脸,但话语中有无赖的成分。 “你不要讹老子,老子也不怕人讹!朱头,你给我听好了。现在让刘娜给我从地球上消失。别还想打美人的主意,赶紧亲手自处理掉,化成一缕轻烟,骨灰也要砸碎拿去喂猪,当上等猪饲料,猪吃了,长得像你一样白白胖胖。不要委托任何人!这次的的确确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来个死无对证!无毒不丈夫。能不能救你,看你做得手脚干不干净了!办事吧。动作迅速点!麻利点!”周楠凶神恶煞地说。 “是,是,是!”周楠挂了电话,他还心神不定,脑门子上油汗珠子往下滚落。 他不知道隔墙有耳,有高人壁虎游墙。朱友三哪敢怠慢,心里嘀咕着,老子还想逼她娘的就范,今晚做新郎呢。他收拾着一套工具,有消音手枪,有化骨水,他这一套,比火焚烧要干净、利落。化骨水就是王水,能够把黄金融化,何况是血肉之躯,足可以化成溶液。他准备好口罩、眼罩、防化物、防腐蚀乳胶手套。背着一个旅行袋乘电梯,径直下到地下车库,驾驶他的雷神跑车,提上速,鬼哭一般的声音,呜一声,狂飙了出去。十万火急,他哪里管红灯,有多快飙多快。直达他的仙女湖度假村。 他的车一到,死党马上开门迎接主人,但他的两条藏獒,他娘的突然不认识人,朝他狂吠,他恼怒地开了杀戒,娘的连老子都不认识,养你何用。一枪摞倒了一条,再一枪摞倒了另一条,这可是他心爱的宠物,他可是花了上百万从世博会上拍卖来的。吓得守门的一伙人头皮发怵——大哥这是怎么啦?不就是藏獒朝着他乱叫了一阵,怎么就干掉了呢?看朱友三满脸横肉在颤抖布满杀气,他们也不敢多问,怕惹上杀身之祸。 朱友三凶相毕露,肉泡眼里布满杀机。他背上旅行袋,提着他冒着烟的消音手枪,将怔在那里的一群干将晾在一边。直奔他的冷库,冷库只有他有钥匙,他是有私心的,怕别人动了他的奶貉。他打开冷库铁门,刘娜见了光,被光刺得第一反应就是用手遮光,门开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凶光的家伙。 刘娜心一惊,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从黑衣人手中冒了出来,朱友三看见灯光下她俏生生的脸蛋,一对撩人的亮眸,水嫩雪肤,天使般娇人的身材,要是搂在怀里,手往下面抠一下——不想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万恶之首!他闭上眼,就要抠动扳机。可是,他的枪被抬高了,射在冷库钢板上,“滋——滋——”火花直窜,尖厉的噪声让耳鼓嗡嗡长鸣…… 洪思副厅长、王博局长亲自审问老二铁旦,这可是相当高的规格。洪厅为了释放出善意,没有给他坐“铁交椅”,而是给了他一张不错的交叠椅,手铐也除掉了。 铁旦还穿着他一身黑衫,长发覆着额头,眼睛睃来睃去。王博先开口:“铁旦,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们改成了问话。希望你继续把问题说清楚,争取立功,获得宽大处理。” 铁旦反正出卖了大哥,出卖一次是卖,再卖一次也是卖,他相信自己的命保住了,保住命,还是世上一和要好汉,大难临头,夫妻还各自飞。大哥,对不住了,他傻愣愣地说:“警官,我知道的,一定毫无保留、全部交待。” 洪恩不想单刀直入,他要先来个试金石:“嗯,铁旦,朱友三手下总共有几位兄弟?” 铁旦想都没想,如数家珍:“老大猪头朱友三,老二就是我,铁罗汉,老三小霸王宫奇,老四鬼青眼米箩筐,老五老山神裘知,老六死手气寥仲羽,老七魔兽陈瑞龙,老八鸭子头乔卓敏。人称八大金刚。以前也是流落大街,干些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小勾当。也就是近十年来,认识了周局、杨处,我们才发达了。” “听说一人一个堂口,说说看有哪些堂口?”洪恩掌握的信息,与他说的一般不差。 “老大,主管全局。我一向走白道,搞点冰啊麻非啊麻古什么的,养活手下五百来号兄弟。我摊子铺得大,覆盖面广,不得不要这么多人手。开销相当大。老三宫奇跟着大哥搞房产生意,搞了几个楼盘,真的不是很赚钱的,场面铺得大,一千多号兄弟,还靠我们养活的。因为他斗不过人家好嘉汇,看着眼红,人家赚得盆满钵满,他这送那送,也就是个保本。老四鬼青神米箩筐,开赌,坐老庄,抽水子,赚头大,手下也有五百来号兄弟。上回,让尹、尹处端掉了十多个,惨不忍睹,对尹处仇深似海。老五老山神,他装神弄鬼,搞气功治病、卖假药、放鸽子、空手套白狼,人不多,一百多个人,骗术奇精,一次就骗了人家养老的钱百数万。现在,在搞什么电信诈骗,我也不懂,高科技的。老六死手气全是一伙文物贩子,到处挖人家的祖坟,盗什么佛像,偷人家的藏品、玉器,手下也只有二十来号人,但个个都是高手。老七是独行侠,吃独食的,不过,现在很久没露面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估计朱头也不知道。他是神龙,常常是藏龙露尾的。朱头看他不听话,差点做掉他了。老八走黄道的,他一次搞来女学生,一夜就赚了千数万。他百来号人,几乎控制了这一行的皮肉生意。” “嗯,你说的情况很重要。朱友三究竟有哪些窝点?”洪厅引入了正题。 铁旦咽了一泡口水,他知道这是要命的,提供这些,就等于这座魔王宫就要摧毁了。王博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拿了纸笔:“铁旦,说费力,你写吧。你真正的立功的机会到了。” 铁旦哀怜地看了一眼,主审老头,再瞥了一眼,旁边笔录的女警官,洪厅威严地说:“你写出来,相信你也解脱了,真正站在了人民一边,你的灵魂也得到了洗刷。写吧。” 铁旦打了一个尿颤,看老警官木刻的皱纹一丝不乱,他可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心想大哥休哥兄弟不仁了,下辈子来找我吧报仇吧。他埋下头来,唰唰写了起来,他有时抬起头来,还要想上一段时间,回忆一下具体地址,有时还要涂上一笔。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写了五十多处!我的天啦,人家狡兔三窟,他可是遍地生根。这是朱友三的精明之处,他有钱了,就置房主,这比洗黑钱,还贴本划得来。就是被查抄了,他遗漏下几外房产,到时候一出来,就要安身之处,还有翻本的机会。 洪厅拿到这个地址,马上传真一份给老搭裆:“老伙计可以动手了。看来,你要赢了。我要请客。小家伙,可要帮我垫一点才行。我这宝押错了啊。”(未完待续) 444愿赌服输 龚志华将他一军:“老洪,你怕输,我就不怕输。下棋,你看着我要赢了。你要换过来下我这一手。现在,转转宝还没揭碗,我们仍然可以掉换。我赌小家伙抢先了。我输了,我请客。” 洪厅这回不肯换了:“愿赌服输,况且当着那么多后生晚辈。就算我赢了,老脸往哪搁?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不行,不行。输了,我咬咬牙,请兄弟们吃大餐,说了胯骨就胯骨。” “老洪,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我让尹龙出酒,这小子家乡有好酒,山里的中药材泡的酒,喝了健身、祛湿、补气。” “谁输不一定呢?小家伙肯定没闲着,算不定这会儿得手了,两个小家伙搂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我挂机了,不耽误你功夫,你动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老洪颇有信心。 “好。君子一言既出,四马难追。” “再加一辆大奔也难追。”洪厅认死理了。 龚志华一声令下一千特警,分成五十个中队,分头出发。 尹龙当时,躲在空调出口听到朱友三与周桐的对方,他还进行了录像。朱友三准备枪械,他就猜中,他出发肯定要驾车,他马上滑出了空调通道,然后再通过冷气泵,出了空气交换机,赶紧下到车库。朱友三上车,他就滚到了他的雷神跑车下,好在跟车底盘较高,他像磁石平贴在底座。 朱友三开得一阵风似的,尹龙贴得纹丝不动,这是他爱干的活。像海底免费旅游,寄居在鲨鱼身上的寄生尖鱼。到了仙女湖度假村,其实藏獒这回因为忠心护主,惹火了杀满杀机的朱友三,连开两枪,拿藏獒祭枪。让所有人错愕之时,尹龙就悄悄滚到了篱笆旁,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 朱友三要是没有对女人天生的一点怜香惜玉,叭一枪,痛快击发,娜娜可能当时命赴黄泉了。这时她的美貌,唤起了朱友三一秒钟的良机,等他泯灭这一与生俱来的良机,救星也就到了。 朱友三的功夫相当了得,他的枪被击发后,被尹龙控制住,往铁门上猛撞,撞得他右手差点脱臼,枪随之掉落,尹龙一脚踢给刘娜。朱友三左手可没闲着,从身上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向尹龙一个扎心窝。距离相当近,尹龙想用手格开,或出擒拿手,没有可能。这可是闪电一击,积他平生所有功力。他可是内家功高手,内力深厚,他曾经表演过金枪穿喉,与魔兽陈瑞龙掰过手腕,与陈瑞龙打成平手。陈瑞龙与他比太极推手,朱友三一个背撞,将朱瑞三撞飞一丈开外,自此令陈瑞三甘拜下风。 常人是躲不过的,可是尹龙一声嘶吼,他心念甫动,一个狮子捕咬,一口咬在他手上,虽然刀划破了他的脸蛋,但是咬得朱友三拳头骨头喀嚓响,他的咬力与鳄鱼的扑咬相差无几。朱友三惨叫一声,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朱友三忍住疼痛,知道这家伙就是人风怕,鬼见鬼愁的尹龙,他死也死得轰轰烈烈,死在战神手中,今生无憾。他一头往尹龙撞来,这一撞相当于犀牛的撞劲,可以将火车头撞翻,撞在人腹部的话可以撞个腹腔大出血。尹龙反应在他之上,一个仰身飞膝,这是泰王飞膝的一招,可以把椰子树砸得稀八烂。“咚——”一声闷响,膝盖重击在他下巴上,打得他下巴严重错位。 外面的死党、干将、保镖,情知不妙,要往里冲,刘娜持消音手枪,飞身出了冷库展开枪战,“突”、“突”,她枪法奇准,一串精彩的点射,将冲在前面的四五个摞翻了。这伙人平时视朱友三为大神,不知道朱友三情况怎么样,谁敢贸然开枪。他们虽有ak47冲锋枪,也不敢往里打,怕打着朱友三。 刘娜也不轻易开枪,冒出一个打一个,她知道枪夹里子弹二十发,打完了就没有了。这样双方形成了僵持局面。 尹龙还没结束肉搏战。朱友三困盖犹头,他顾不上疼痛,这时候估计也不知道疼痛,竟然受伤的双手还能出击,起撩阴腿,轰击尹龙裆部。尹龙心随意动,他一合裆,硬生生地夹住他的左腿,双峰贯耳,双拳重击在他太阳穴上。要是凡人受这一重击可能,昏死了过去。朱友三真能打,还能颤巍巍起身。 外面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外面的枪手掉过头去阻击,高音喇叭喊叫起来:“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我们是公安武警总队的特警!” 二十名特警,立即呈扇形包抄进来,屋内凡是有掉转枪头的,砰一声,就放倒了;其他的,哪敢顽抗,全部丢枪,举手投降,抱头蹲下。 朱友三最手咆哮一声,使出他的拐子腿,但他力道减弱,尹龙单手一夹,将他腿夹过来,一肘打在关节处,将他踝骨打错位,然后一脚将朱友三踹在门槛上,王博带着特警冲了进来,将打得血肉模糊的朱友三铐上。 刘娜拿枪对准了朱友三的脑袋,想一枪爆头。尹龙抓住她的手臂。朱友三嘶吼着:“美女,来一枪。老子愿死在你怀里。” 刘娜改为重重地砸了他一枪,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尹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因为现在她不能打了,否则要关她禁闭。 刘娜一头扑进尹龙怀中,受了一天的委曲,现在大哭了起来。王博做了一个ok的手势,招呼特警把人押走,摇手别打扰他们,让他们继续。他带人清理现场。 赶紧向总指挥部报喜:“龚厅、洪厅,我们在仙女湖度假中,成功抓获朱友三——” “人呢?”两个老战友还关心他们的赌局。 “你们猜。” “小子别卖关子。照实说,小心,我给你吃栗子。”洪厅迫不及待地问。 “洪厅,你赢了。小龙抢先一步,将朱友三打得血肉模糊,满地找牙,现在他走路都一瘸一拐,拖着一条残腿,双手基本上废了,下巴——” “人怎么样了?娜娜呢?”龚厅生气了。 “不知道啊。可能很受伤,很受伤,搂着小龙不松手了。”王博很不正经地说。 两个老战友“耶”一声,击掌而鸣,眼里噙满泪花。龚志华泪花晶莹:“王博,你小子给我出大头。小龙有没有受伤?” “脸上有血,不知道是朱友三的血,还是娜娜咬的。可能脸上挂彩了。” 龚厅、洪厅几乎同时说:“不要感染,组织最好的医生给他诊治,有任何伤痕,毁了我们的王牌特工,我拿你是问。” “可是两人分不开啊,娜娜正咬着他呢。” “你先找医生。我去看他。”洪恩说。 尹龙的伤口开始在淌血,但是他的收复功能,很快止血了。刘娜热吻了他一阵,喘过气来,女人第一多就是热泪多,你这时候绝对相信女人是水做的,泪水都把尹龙的伤口洗开了,尹龙哎哟一声,刘娜看到了他斧削的脸上一道豁开的划痕:“你受伤了!” “没事,我带有金创药,你帮我用口水嚼一嚼,然后抹上去。” 尹龙真的掏出一包药,用胶袋装着,像人家装毒品的小人袋。刘娜想都没想,倒进口里,哇,真苦,她真想吐,可是为了心上人,再苦她也要嚼。越嚼,倒越觉得有种草药香。嚼得糊糊地,给他抹在脸上。 王博跟两个头说完话,没想到刘娜乱给他抹药,王博吓了一跳:“完了!完了!我的小祖宗,你不害死我。你要是脸上有记号,师父非吃了我不可。这种江湖刀创药,止血倒是可以,但是会感染、发炎的,好了,就有一道伤痕。” 尹龙露出手臂上的药给他看,那是一处枪子擦伤,他也是服的金创药,现在好得只有一缝血线。 王博还是将心将疑:“真管用?” 尹龙嘿嘿笑着:“我这里还有几包,你拿去试试药效。” 没想到王博背过身去,往匕首锋刃上一抹,手指出血了;“娜娜,帮大哥也抹一点。” “喂,你还真以身试药?”尹龙想阻止已经来不迟了,王博也是血性汉子,打起仗来也要不要命的主。他本身也没少挨枪子弹,也是命大,拣了一条命。 刘娜将医拍在他手中:“自己嚼吧。想苦死我,没门。” “喂,都是战友,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你是自找的,也只能自己疗伤了。”刘娜满不在乎地说。王博只得自己嚼药,原来这药如此凉苦,怪不得有奇效,他嚼得粘稠给自己敷上,伤口一阵清凉,真的舒服——怪不得有人身虐。要是有这种药,受药也是一种享受。要是再有美人嚼药,那更是灵丹妙药了。 特警要把两条藏獒也要让火葬场的师傅运走。尹龙忙叫:“不可,不可,我还有用。” 他忙把两条藏獒拖下来,嗬,像两头小牛犊,这可是食精牛肉的,绝对是没吃添加剂的饲料狗,绿色食品,甚至接近野生动物的肉质。他先让刘娜烧了两锅滚开的水,然后塞了水池子,叫王博帮忙,将藏獒抬进池子。再将沸水来烫毛。开膛破肚,让王博洗杂碎。 他找来铁架,用砖架好一个烤台。然后,他从厨房里向厨师要齐各种香料,再配成刷酱。(未完待续) 445冲破语言障碍关 刘娜看尹龙先将狗头下了下来,将脑髓取出来,然后将头骨砸碎,真有点原始人野蛮的吃法。然后将八个蹄齐腿根剁下,将八个蹄斩块与狗头一起放在大锅里炖。掌握火候这事交给一名景颇族的特警队长乌拉海去做。王博带三名特警战士正漂洗杂碎,忙得不可开交。 尹龙在两条狗的腹腔内撒了细盐,然后抹了一层酱,再将开膛部分用铁线缝合,然后找来木炭,燃起炭火,然后将百来斤重的藏獒架在铁架上烤,他不停地翻动着做到受热均匀。看看雪白的皮略有浅黄,他就开始一层层刷酱,酱刷上去烤得滋滋地响,香气开始飘散。等于焦黄的时候,那是香气四溢。 “嗯,好香!” “等一会儿,还会更香!”尹龙回过烤得脸上直淌汗的油光脸,此时,刘娜惊得舌头都伸出老长,她不敢相信是真的。她故意又说了一句:“这样烤得熟吗?” “放心,我可不是第一次烤,连野猪都烤过。” 刘娜太吃惊了,难道是她失踪,尹龙内心一焦急,极度担忧和极度恐慌,他反而恢复了语言表达能力! “你哭什么?”尹龙哦地一声,她只顾看刘娜差点把他的烤肉给烧黑了,女人真是祸水,怪不得大街上经常发生车祸,经不完全调查不是酒驾,就是看美女。你看伊斯兰教就要求女人蒙着头,可能就是怕惹祸。 刘娜揩了揩泪水:“我妈妈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尹龙再不看她,红颜祸水,只顾专心致志地烤他的烤肉,“我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对了,你给阿姨报个平安吧。可能她还牵挂着你。给我老爸也发个短信,他可能也担惊受怕。我妈一般都不会知道发生什么的。除非传到她耳朵里,能瞒一般都瞒着她。” 哇,尹龙自顾自说了一大通,口齿伶俐,跟过去没有两样,说话像打电关枪,噼哩叭啦,刘娜不争气地泪也淌了出来,不用说,尹龙为她担心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了,在这崩溃的极限,他反而语言障碍打通了。就像超音速飞机,一旦超过音速,就要突破音障,尹龙突破了音障。 尹龙看刘娜没有声息,又扫了她一眼,又是惹起她的伤心,一个泪人儿似的,可能想到她妈的担忧吧,他只得安慰她说:“没事了。阿姨可是大领导,她知道调节自己的心情。你别小看阿姨的自我精神宽慰。你打电话吧。跟阿姨聊聊,别老是淌泪,这样你会脱水的。” 刘娜知道尹龙误会了,还以为她为妈妈担心而淌泪,傻瓜不傻了!其实,这还是表面的,尹龙的筋脉还相当紊乱,时而逆运行,时而顺行,好像一场暴雨引发山洪暴发,满山乱流,不过能够像水流一样顺势而下,相当于黑压缩,黑将反弹,将白压扁;白空间缩小,黑空间增大,那么白就反弹,出现一种阴阳脉像。可能与极度担忧刘娜有关,更有可能他在中央空调的冷凝空间里,零下二十度,十个标准大气压下,身体做出的一个初级整合。基本能贯通他的神经元,他的大部分意识贯通了。 刘娜给妈妈打通了电话,她说了一句:“妈,我脱险了——” 就泣不成声,把电话放到了尹龙嘴边,尹龙想女人真麻烦,要是自己的烤肉烤黑了,前功尽弃了。阿姨激动万分:“娜娜,别哭!你说话呀!阿龙,好吗?是不是阿龙有事?你说话呀!” “阿姨,我没事,我正在烤狗肉呢。阿姨,你闻到香味没有?香呢!” 尹龙说话还是有点傻,香气怎么能通过电话传过去,但是格式塔心理学是可以做到的,你创设一个情景,把对方带入了那个情景,阿姨的经验中就会有烤肉香味。尹龙一提示,她就垂涎欲滴,当然闻到了烤肉香味。 “嗯,很香。小龙,是你在说话吗?你喝了很多酒吗?”肖月娥阿姨感觉尹龙有点异样,“小龙,不要喝太多的酒,小心伤身体。” “阿姨,还没吃呢。我不是正在烤狗肉,你要是能来,还赶得上,我们在仙女湖西东岸一个度假村里,烤了两条大藏獒。阿姨可不是我们打的,是朱友三恼羞成怒,枪杀的,他们要送火葬场,白白烧掉太可惜了。我要了回来,正在跟一帮特警在搞烧烤呢。估计一会儿龚爷爷和洪爷爷会来,两个老头鼻子特灵,我一烤,百里之外,他都有可能闻得到,何况有他的眼线。阿姨,你驾车过来吧。刘娜害了眼病,老是淌泪。你来劝劝她。” “傻瓜,娜娜开心呢。你不觉得你有异样吗?”阿姨笑着说,可她也是此中玩的高手,“好,我马上驾车过来,给你们带些饮料、竹筒酒。带上你阿爸吧,可怜你阿爸这些日子忧心如焚。” 其实肖月娥想让老尹亲眼见证儿子的大病初愈。让父子喜极而泣,那就是否极泰来。 尹龙不停地翻动着烤肉,生怕他手中的活计出了问题,他心思完全在烤肉上,哪里听邮阿姨语气中的惊诧。 刘娜可如获至宝,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地逗他说话:“你跟我妈说,我害了眼病,你不是安心咒我吗?” 尹龙嘿嘿笑:“我说得严重点,她就坐不住了。她还要把我老爸接过来。来就来吧,多么美的仙女湖,今晚月色一点很美。我教你跳目瑙。” “什么目瑙?” “我们景颇族胜利了,要跳目瑙;丰收了要跳目瑙;重要节日还要跳目瑙;甚至婚丧嫁娶都要跳目瑙。” “是不是跳锅庄?” “比锅庄花样多。我表姐蜡桑跳得最好。”尹龙说到蜡桑神情有点黯然,他即使不演戏,回到现实中,不是执行任务,他娶的应该是蜡桑。他看了一眼刘娜,梨花带雨一般可爱。唉,人生就是烦恼多!他可不能对不起蜡桑,蜡桑在他最低落的时候不离不弃,悉心呵护,留下了多么美好的印象。唉,人生为什么要结婚呢?哦,他惊了一跳,一面冒黑烟了,他赶紧翻,黑了一大团!赶紧用刀刮掉! “喂,小家伙,你心不在焉,是不是烤黑了?”洪爷爷大跳流星走在前前,邢立伟陪着龚爷爷走在后面。 “她老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抹泪,一会儿破涕为喜,弄得我分神——不过,没关系,刮掉这层黑的,藏獒皮相当厚,还是焦黄的。” “喂,你赖我干什么?一说到目瑙,你就走神了,你肯定想起家中的情妹妹了,手牵着手跳目瑙。”刘娜恨恨地说。 尹龙倒吸了一口冷气,刘娜把他研究得那么透,他眼里想什么,她都说得出来。但他不能承认,来个死不认帐:“我不跟你说,一说,又要黑了。洪爷爷告诉我,要跟美女保持距离。他这辈子,谁都没害着他,就是被美女害了。” 洪恩可能跟尹龙喝酒开玩笑说过这些无聊透顶的话,但他可不糊涂决不认帐:“小家伙,看爷爷不打你屁股。爷爷啥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哟——你喝——” 刘娜直做手势,叫洪爷爷别说,洪爷爷会意,他也是个老顽童,心里早乐开了花,眼里现出喜彩,回过头来,附在龚志华耳畔一说。龚志华更是眼眶一红,紧咬嘴唇,别过脸去。邢立伟不知道洪厅说了什么,触动了龚厅的心弦。 “小家伙,打了胜仗,就要搞烤肉。一条藏獒多少钱,你知道吗?”龚厅故意板着脸说。 “龚爷爷,我猜你和洪爷爷一定会来,因为我相信你们的嗅觉,你看我是对着风头上的烤的,我一烤,你的办公室就有香味了。嗯,哪里有香味?这香味,也只有我才能烤得出来。再用定位系统一定位,有了。”尹龙自顾自说,手法娴熟,酱刷得很有水平,一醮料,左一抹右一抹,匀匀实实。 龚厅久久怔在哪里,他转过脸去,他咬紧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直往肚里咽。 这条烤得八成熟,他就开始烤第二条了,第二条放在火头上,第一条也跟着慢烤。洪恩舒颜展眉:“老伙计,老伙计,别这样。我们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要不,我们钓几条鱼,看看我们的手气?” 龚厅不敢看尹龙,像下了决心似的:“走钓鱼去,看小家伙一眼,我——” “是啊,是啊——”洪厅也鼻子一酸,老泪纵横,二十出头的小子,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活得这么自信,这么从容,他是经历肉体的煎熬,今天才能破茧化蝶。在他们看来,尹龙的苦难告一段落了。 邢立伟找了鱼饵,陪着二老到湖畔,找一棵树下钓。此时,夕阳在湖,整个湖面染红了,与天共色,流霞万倾。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美得人心醉。 邢立伟看两老神色缓和了,他才悄声问:“龚厅,出什么事了?” 龚厅指了指鱼浮子,“嘘”,示意邢立伟别说话。想问洪厅,洪厅也指了指浮子。邢立伟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会儿,肖月娥局长的车来了,她果然载着老尹。老尹一下车,直奔院子,院子一角,炭火烧得红通通的,尹龙正在长长的铁架台上烤着两只大狗,一条烤得焦黄,一条还在炙烈的炭火中冒烟。 刘娜羞红着脸,叫了声:“尹叔叔。”然后看着了妈妈,惨呼一声:“妈——”母女俩搂在一起,哭成了泪人儿似的。 尹龙回过头,烤得一脸红关公像,油光放亮:“爸!香吧。比野猪烤得还要好。这是藏獒啊,一只一百万。不是我们打死的,真的是朱友三泄私愤,自己掏枪击毙的。我有录像作证。” 尹龙怔了一怔:“儿子,你喝酒没有?” 尹龙奇了怪了:“这些人,怎么老是问同样的问题。”(未完待续) 446神秘女子 老尹瞪大了眼睛,怕弄错了,故意再逗他说一句话:“你妈知道了呢。他打你手机,你手机一直说在通话中。她就打电话问我,儿子的手机怎么一直在通话中?我本不想告诉你妈妈的,但她很敏感,一直问一直问,我只得如实相告。” “爸,那你来烤吧。我回个电话给妈妈,估计她会儿到站了吧。我去接她,她很少有时间出来闲闲心。这里景致不错,我们可以赏月啊。”尹龙伶牙俐嘴,吐字清晰。老尹激动得老泪纵横,摘下老花眼,不停地拭。 “爸,你是怎么了?怎么我说跟妈回个电话,你就揩泪。” 老尹强忍住泪水,接过儿子的烤架,他可是老手,掌握火候,刷酱,颇有章法。尹龙便给妈妈打电话:“妈,你到站了吗?” “你是尹龙?” “妈是我。白天执行任务,你知道,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可以开机的。你放心,儿子,好着呢。娜娜也没事了。” “儿子,你喝了多少酒?” “妈,你怎么问我问酒?爸还在烤肉呢。党政军没开宴酒,酒还没开瓶,我滴酒没沾呢。”尹龙有点莫名其妙。 妈在那头喜极而泣,啜泣声充耳不闻,尹龙迷惑不解:“妈,你这是怎么了吗?妈,我没事,你还哭。你笑,才对呀。” “妈,这是高兴哇。”妈回过头去,对身边的列车长韩嫣说,“我儿子,好了。我儿子,说话——儿子,韩姨,要跟你说话呢。” “韩姨,我妈是怎么啦?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叫?” “傻孩子,你好了。你好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现在说话,一口气能说十八句了。以前,你一个字一个咬,听得我们都心酸。” 尹龙猛醒,怪不得这些人听他说话,就热泪盈眶,原来他们都是为他恢复了健康,喜极而泣。他心头一热,是啊,他怎么说话利索了?他怎么没意识?可能他本来就说话利索的,恢复了不过是自然之道,他又在忙着,当然没觉察自己的变化。 “韩姨,我真的好了!韩姨,你晚上忙吗?我开车来接你们,我们在仙女湖搞烧烤,你们难得出来散散心。一起来看看仙女湖的月色。”尹龙兴奋地说。 “好啊,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韩姨,都是儿时的记忆。提起来,还是美好回忆。” “那好,我给你叔打个电话。我陪你妈妈一起热闹热闹。”韩姨可高兴了。 尹龙打完了电话,看刘娜还在淌泪,一把将她举过头顶:“你是不是第一个发现?但是,你就是不告诉我,偷偷地看我笑话?” 老尹看儿子这么粗鲁,一把将肖局长的千金举到头顶,生怕摔着她:“阿龙,别乱来,小心摔着娜娜。” 尹龙嘿嘿笑着:“阿爸,交给你烤肉。我开车去接妈妈和韩阿姨。” 老尹嘱咐他要小心。尹龙答应着,进屋要了王博的奥迪,带着刘娜开车直奔火车站。 七点钟左右,仙女湖的尽头,群山现出瘦骨嶙峋的脊梁,一轮明月晃荡在水面,湖面像月白的绸缎,光滑明亮。此时,春在萌发,柳儿尖尖有了芽苞,桃花已经绽放,这已经到了早春。晚风中略有轻寒,但已经有嫩芽的生气味。 他们在度假中心的院子里整了五桌,反正闻讯而来的都有份。酒是龚厅带来的竹筒酒,老尹是空手而来的,没来得及带药酒。 尹龙正操着刀,将整只烤肉斩块,装碟。他留了一爪肉,想带回给姥爷尝尝。他刚找了一个食品袋来,准备打包。 “你看——”刘娜惊得目瞪口呆,那腿肉,似乎有仙人将它提了起来,一下子到了半空。尹龙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扎灯的椰子树上,有个人影正用飞爪抓起这腿狗肉,快速将绳子收了上去。尹龙性起,“唿”地窜上树,要夺回这爪狗肉。阿爸叫:“阿龙,来者都是客,送给她吃吧。” 尹龙很生气,上回戏弄他,还没找她算帐,没想到这回又找上头来。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对方没等他窜上树,早就像猿猴一般,黑影子一闪,窜到了另一棵椰子树上,动作轻快。尹龙也不示弱,叭地一声,让下面的人大声惊呼,好身手啊! 妈怕尹龙吃亏,忙大声呼喊:“儿子,回来!穷冠莫追!” 尹龙想想也对,要是他追出去,这么多人在这里,她要是调虎离山,那就中对方诡计了。不过,对方并没有恶意,有意炫耀自己的轻功。算了,一爪狗肉,一爪狗肉吧。他只得溜了下来。 刘娜迎了上去:“你倒是很听阿姨的话。是不是你师妹啊?” 龚志华知道尹龙的底细:“他哪里来的师妹?不过,看身形瘦小,是个女孩子。她们逗你玩呢。轻高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在你之下。” 现在,尹龙心如明镜,这个女孩子的身手,他清楚得很,肯定是这个丫头!她怎么跑到这里来?她是独自一个人,还是有接应?尹龙现在许多记忆恢复了。他在昆明开办了卡佤一条街!绝对她们来逛卡佤一条街。她怎么认出他来了呢?怪不得那天,她先要冒险取下他的大盖帽,其实是想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只有她具有如此高超的轻功!没有组织的同意,他是不能擅自去卡佤一条街与她们相认的。 尹龙只是说:“可能找我来比试轻功的吧。龚爷说得对,绝对是没有恶意,否则她就要偷袭我了。不要让她破坏我们的气氛。大师兄,上菜。” 年轻的警官都来端菜,桌上布满了菜,没有一个菜是花钱买的。狗肉就有高度酒烧脑髓,爆炒酸辣狗肝,爆炒狗肚,爆炒狗肠,炖狗头、狗蹄,大盘烤狗肉、水煮湖鱼、还有度假村的几个招牌菜,摆了满满一桌。 忙碌了一整天的警官,最想吃的,还是烤肉。这可是人间珍品。要是朱友三知道他花一百万从世博会上拍卖来的藏獒就这样被烤掉了,不知道有多么心痛。肉质确实非同一般,没有土狗的土气味,而是野兽的丝感,你要是细撕肌肉,可以撕出蚕丝一般的细丝来。皮更好吃,烤得焦香、嘣脆。不用醮酱,也入了味,因为尹龙烤之前,就在腹腔内加了盐和酱。两条大狗,众人一起大块朵颐,一会儿功夫,就来了个风卷残云。 炖出来的狗蹄子味道也不错,不过,女人毕竟是女人,早吃撑了,不想动筷子了。于是,上竹筒酒了,肚子里有货,喝酒就不怕了。这个时候,有点油腻,可能还有辣劲,烤肉的火气,再喝酒,就来劲了。干警们咕嘟咕嘟当水喝来解渴。 今天,刘娜却不让尹龙多喝了,他陪了长辈一圈酒,再与其他四桌的兄弟干了一圈回来,刘娜就强拽着他划船去了。女人发神经了,尹龙没法,跟龚爷、洪爷爷、阿姨、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只得带着她去划船。在月色中划船,真是不一样的感觉,尹龙站在船头划桨,月光、水影、桨声、水声,组成了一个圣洁澈净的世界。 “喂,你是赶路,还是赛龙舟,划那么快干什么?”刘娜看尹龙赌气似的,把船划得飞快。 尹龙没好气地说:“我给你看湖光掠影啊。” “掠你那个头。龚爷爷没带多少酒来,你喝那么多,别的兄弟就没酒喝了。那不是很扫大伙的兴吗?你少喝,兄弟们多喝,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哄谁?你不信,我打个电话,送一车竹筒酒来,就是给兄弟洗澡都有。”尹龙没喝到兴头上,心里老大不乐意。 刘娜的借口不攻自破,她扑哧一笑:“我给你补偿。” “怎么补偿?”尹龙看刘娜的双眸在月光下有一种猫眼的绿光,这绿光让他心怦怦地跳。尹龙知道了,刘娜要怎么补偿他。他心扑通扑通狂跳,还是装着漫不经心地划着桨。刘娜招手让他过来,尹龙收了桨,跟她坐在一起,刘娜的发瀑丝丝缕缕地拂在他脸上,刘娜转过脸来,她直视着尹龙,气息痒酥酥地喷在他脸上。尹龙搂紧她,不让她乱动。 “好美啊。” “什么好美?” “景色美,人也美。”尹龙感觉刘娜坐在他敏感部分。刘娜觉察到了,轻幽幽地说:“喂,你哄不了我,你想要我。” 尹龙想说什么,刘娜的嘴唇已经堵住他了。两团火焰眼看就要烧成一团。 “酷哥——” 两人在船舱里正要融为一体,船头有人落下,娇柔地叫了一声,像一声叹息。船轻摇了摇,尹龙身形如电,疾射了出去。可是尹龙更快,她更快,她踏波无痕,就在冒着寒气的月白水面,她像一抹轻云掠过水面;尹龙发功,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岸,可他转念一想,会不会对刘娜不利,因为吃醋的女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赶紧返身回去。 尹龙回到船上,这个女子肯定是故意捣乱!气得刘娜拔出枪来,尹龙喘着粗气。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踏波无痕。他什么时候练过这一手功夫,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实,他跟着女子跳出船,他心灵一急,我这不是投水吗?没想到,他脚蹬在水面,随即就起跳了!他明白了,只有蹬水的爆发力足够在,水波给他的反弹力就足我足够,将他身体反弹起来。当然要借惯性的力量,像打水漂一样,石子就在水面上疾飞起来。 “你想什么?”刘娜还想继续。 “我怎么会水上漂?真的像做梦一样,这可是绝顶轻功啊。我以前从来没有试过。今天怎么就跟着她就做出来了!”尹龙诧异地说。刘娜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 尹龙倒想试试看,她还会不会来。于是,他配合刘娜,与他又滚在了一起,准备合体。 “酷哥——” 又是一声鬼魂似的虚无缥缈地轻唤,一个人落在船头。尹龙发脚疾追;她又踏波而去,尹龙想追还真追不上她。这回她引着尹龙就在湖面上,兜圈子。 刘娜就看两人脚下,踏起一串串小浪花,蹬得湖面嘭嘭作响,太不可思议了。(未完待续) 447反戈一击 泸沽湖的一个山庄内,也是灯光辉煌,俞淇美旁边坐着一名首长郭扬,两人正交杯换盏,他们喝的也是竹筒酒,入乡入俗嘛。不过,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意,各取所需。 正在话浓、酒浓、意浓,昆明一把手田归农的电话响了。他避席到户外,小声接听:“周哥,有事吗?我正忙着陪首长喝酒呢。” 周楠气急败坏地说:“田书记,出事了!出大事了!” “沉住气。别慌。这里有擎天柱,天塌不了。说吧,出什么事了?” “朱头真是个猪头,他听信杨任的话,把刘娜给绑架了——” “杨任啊,杨任,你怎么——唉,真是,没脑子。这节骨眼上,你还引火烧身。怪不得今天刘康沂一反常态,跳出来跟李省长叫板,原来他给逼急了。兔子逼急也咬人,一个学者,在常委会上,与李省长唱对台戏,成何体统,搞得李省长都下不了台。原来,是你们做的好事。” “是啊,我一听知道要坏事——” “现在情况,怎么样呢?怪不得龚志华集结重兵,可能就是冲这件事来的。” “是啊。朱头想杀人灭口,可他哪里斗得过特工出身的尹处,这个尹处,谁轻视他,谁就要倒霉。他查到了关押之处,就在他要杀人灭口之际,当场被尹处给逮捕了。现在,朱友三的五十个窝点,全部给端。龚志华正在仙女湖劳军呢。” 田归农脑袋嗡地一声耳鸣眼花,要是朱友三咬出他来,他可是收了朱友三上千万元的好处,包括现在的泸沽湖山庄。他的乌纱帽难保,可能此生也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田归来竭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这事一定要早动手,还有解救的余地,晚动手一切都完了。 “你知道朱友三羁押在何处?” “特押大队押走的。估计在省厅拘留处看押吧。”周楠想起一招狠的,“田书记,还是别让朱友三开口说话为好。猪头一看是个软骨头,禁不起人家一吓二诈三哄,他就立功赎罪,拿兄弟们的命换他的一条烂命。我有一个高手,只要田书记,你打听好确切的位置,我一定让他闭嘴。” “好。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田归农知道打听一个人关在哪里,对他来说还真不是难事,他调动关系网,马上就可以给出答案。但他想了想,还有一批人也不能留,事情要做绝。 第二早晨,尹龙还是吸取血的教训,到肖月娥阿姨楼下接她。刘娜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嗔怪似的说:“还有点疼。” “你自找的,别怪我。” “我想气她一气。我本来不给你的,她越捣乱,我偏给了你。看她还戏弄谁?”刘娜自鸣得意。 “阿姨知道了会骂死我的。”尹龙给她绑上安全带,很有种犯错误的感觉。昨晚那种仙境般的湖面,还有一个仙女般的女子在捣乱,他俩偏在她跑远的时候同体了,等她落回船上,看到了伤惋的一幕;只能发出轻飘飘的叹息声,她是为泰莎小姐鸣不平——连酷哥都是薄幸男子。她长啸一声,踏着水波,消逝在水光暗影之中。 刘娜白了他一眼:“妈养着我好看啊,我妈希望我早点嫁出去,她才省心。” 尹龙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可是到了公安处,人声嘈杂。昨晚值班的一队刑警队长廖耀辉将禁闭室拉了黄线。 政工科长马化腾急得脸上直淌汗,看集训的干警越聚越多,有摇头叹息地,有气愤填膺地,有骂不绝品地,有拍手称快地,乱糟糟地。 尹处一出现,众人有了主心骨,马化腾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尹处,杨任、姚胜利、马凯、杨虎、秦海子,五个畏罪自杀。” “什么畏罪自杀?分明是被你们一帮乱臣贼子,给逼死的。尹处,你可以为杨处申冤啊——”于慧说着说着,就干嚎了起来。前些日子,还与她幽会,今天就成一新鬼。世心难测,人事难料啊,于慧这哭声有真实的成分,人都有感情的,她毕竟与他还是露水夫妻。 “于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完成杨处未竟的事业。”刘娜半是讥讽,半是安慰。 让周围的干警捂着鼻子笑。工会主席张媛叫骂道:“真是人走茶凉啊。昨天还为解除禁闭,帮杨任振臂高呼,今天就拆台,跟着哂笑了。你们还有不有节操?” 尹龙出人意料地说了一番话:“杨处意外身亡。我会请示上级派专案组来调查。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希望大家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向上级主管部门报告。” 听尹龙说话的口齿,众人震惊了,他哪有半点傻里傻气?一夜功夫,他新生了一般,眼明目亮,神采焕发,庄重、刚毅,说话口齿伶俐,吐字清晰有力。 郭淮惊喜万分:“尹处,你完全康复了!” 全场的人,要不是有这么多领导走路了,笼罩在悲怆的气氛中,全体干警肯定会欢呼雀跃起来,现在他们眼里都洋溢着兴奋。其实大多数干警敢怒不敢言,谁都是明白人。现在压在他们头上的巨石被搬掉,他们本身就扬眉吐气。只是相处一场,他们也唏嘘不已。 尹龙当即给洪厅打了电话,他怕给龚厅添乱。洪厅一听,很响地咂了一下嘴:“他们要给我们来一个死无对证啊,这是一着我们想不到的棋啊。他们要赢棋了啊,这是一招舍不子赢不了棋的高招啊。你保护好现场。我跟龚厅商量之后,再给你答复。我给你透个信,朱友三被人射杀在拘留室,一枪毙命。子弹从透风口射入,也是高手。这两起案子,可以串案的,我还不能最后敲定。我先去开会了。” 尹龙很冷血,除了叫值勤的刑警二队蔡小勇带人亲自看守禁闭室,他立即集合,组织训练,一点也不马虎。 同志们默默地练着,都想从尹处脸上读出什么信息来,但是尹处脸上的肌肉板得很紧,没有一丝表情。他带头完成今天安排所有的科目。 吃早餐的时候,他召集科室负责人开了一个短会,其实后勤科长,他已经叫杨恪去做了;刑侦科长,蔡小勇在做;预审科长徐菁在做;宣传科长,白芒在做;曹硕元做户籍科长。整个班子人员配置得相当合理、优质、高效。虽然没有动工会主席张媛、计生主任于慧,她俩如坐针毡。财务室主任李济邦惶恐不安,他心中有鬼啊。 尹龙讲话不会长篇大论,他也不会叫刘娜写稿,他就把想到的逐项逐项说出来:“同志们,这些日子辛苦了。特别是繁重的审讯任务,各位做得有条不紊。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说几个方面:其一,杨任同志的离去,我还是感到万分悲痛的。虽同事时间很短暂,他还是一位可敬可亲的长辈。但现实是残酷无情的,不允许我们悲天悯人,我们必须直面人生,直面事实。现在暂时还不能确认是畏罪自杀还是他杀,但昨晚朱友三落网。朱友三落网,与杨任同志突然离去,这里面存在因果关系。起码关禁闭,他们是为朱友三而关禁闭。其二,我查了后勤的帐、财务的帐,帐面上做假帐的数据是惊人的,就这一条足可以定杨任、姚胜利的罪,还有在座的李济邦同志的罪。我提议,暂时扣押李济邦同志,也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其三,我查看了马凯定性的案,他私放了足以判刑的毒贩、盗窃犯、诈骗犯多达一百起。其四,我调阅了杨虎的审讯,他涉嫌多起串供、假供。其五,秦海子的户籍,存在卖户口的非法交易。事实清楚,完全可以形成证据链。人死了,这些要不要查呢?不是说死无对证吗?我要说,死也要他死个明白!” 蔡小勇带着两名干警当场把李济邦铐了起来,带了下去。会场肃然无声。 尹龙看了看表:“我们这个团队,不是没有力量,而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综合治理那个晚上,我们就打出了力量,打出了风格。希望同志们再接再厉。度过眼前的困难。同志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在这个岗位一天,就要在这个岗位上尽职尽责,干出成绩来,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谢谢同志们的鼎力协助!” 下面哗哗拍起了巴掌,连张媛、于慧也跟着拍巴掌,她们现在是弱势群体,绝对有自知之明,哪里还敢上蹦下窜? 尹龙宣布一散会,各人奔赴各人的工作岗位,处里出现少有的紧张、繁忙气氛。曹硕元跟老尹是老搭裆了,他现在管户籍,查得相当仔细,凭他工作多年的经验,认识的人多,查出几起伪造资料,非法入户籍的案件,跟当事一调查、取证,纸就包不住真火了。秦海子非法兜售户籍的案子水落石出了。原来,他们铁道处近些年来,成了公安厅的直属单位,不再隶属昆明公安局,他们是同级单位。他们有独立办户籍能权利。新站片区办户口办疯了! 徐菁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女孩子,她查得相当过细。一个案宗一个案宗查,笔录、视频、与该案的人证、物证、现场影像资料一一核对。虽然杨虎是只老狐狸,查出他多起假供、串供的伪造材料。 杨恪也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家伙,他将近五年来,后勤的全部帐户核对了一遍过去,对当事人,对大宗报帐收据、发票,其实假帐的发票、收据大部分是街头上买的。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过眼就能辨认,他查出一大堆假发票、假收据,大都有杨任签名、盖章。 财户更是重大戏,尹龙带着刘娜,组织处里的办公室主任尹玉善、政工科长马化腾、人事科长郭淮、保密科长张楚、宣传科长白芒、民管科长姜石一起来查。会计、出纳都是中年妇女,她们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女人临大事还是慌手慌脚,不是帐本撒落一地,就是打了水晶烟灰缸。(未完待续) 148小金库 刘娜是女人,对付女人,她有一套。她看这两个白胖阿姨,悄悄传递着眼神,不时揩着汗,估计她们打着哑谜,保守着什么秘密。 尹龙带来的这些科长,都是非专业人士,他们看帐目做得严丝合缝,一人查一本,数据合得上。白芒首先查完一本交给尹处复核。尹龙可是受过哈佛博士伊莱的培训,他知道猫腻在哪里——虚帐。比如进一批警用路标,报高单价,总数就虚高了。尹龙用红笔一一圈出,命白芒核实他标出的帐目。白芒翻开一看,吓了一跳,一本就多达一百多处! 尹龙看白芒惊愕的样子。尹龙叫各位停下手中的活,给他们做一个示范。他就以警用路标为例。他立即在网上搜索到报价,再与虚报的单价一比对,两者差额昭然若揭!白芒信服地点点头,知道尹龙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赶紧一笔一笔对帐,果然他标注的每一笔都有水分! 马化腾等本想交帐本,经过简单的培训,他们也开窍了,原来要查到原始数据,对当事人、对进货单位、对货物,于是他们电话打过不停,甚至把经手人叫过来,虽然有些帐目变成了死无对证,但更多地还有对方厂家帐目可核实,听说对帐,连回扣多少都可以查对出来。一个上午,每个人都查出了十来笔证据确凿的假帐,数目在得惊人! 下班了,尹龙叫各位收拾帐本,锁好帐本。坐了半天,这些老同志捶着背,曹硕元说着风凉话:“尹处啊,我还是跟车算了。跟你做官,是受活罪。我一个上午连水都没喝一口,你看我一壶茶,还没动过口。” 尹龙没半句安慰他的话,冷冰冰地说:“你要是弄错一笔,我扣你一半的奖金。” 马化腾、郭淮哈哈大笑。马化腾说:“我是无怨无悔,龚厅说,你以前抱怨没有领头人,现在有了和谐号的火车头,你跑不起来,怪哪个?我这把老骨头,拼了。” 姜石还在忙,张楚骂他:“老姜别假积极了。给他们年轻人,留几秒相处的时间。我们先打饭去,睡个午觉,下午眼睛放亮一点。别老是打哈欠。” 姜石上午收获很大,连查十来笔数值上万的假帐,很神气地站起来:“我有成就感啊,大白天,上班时间尹处没那个时间;晚上尹处好好慰劳一下我们的女神。” 刘娜涨红了脸:“姜叔,你别倚老卖老。谁不知道你上班一张报纸,一杯茶,找你汇报,还在睡。” 大伙儿轰地笑了起来,姜石指着刁蛮的刘娜;“你也只有尹处才能治你。我走,惹不起,咱躲得起,吃饭去。两位慢慢聊,不耽误你们了。” 会计和出纳收进姜石的帐本,嘘了一口气:“尹处、娜娜,我们也吃饭了。” 尹处示意她们走,可是刘娜却把门一关:“不许走!查出这么多水帐来,你们还想走?” 会计、出纳吓得当时腿打哆嗦,白皙的胖脸蛋变了形:“娜娜,我们只负责做帐。这些帐目,都是杨处、李主任审核,签字、盖了章的。” “把金库给我打开!”刘娜拍着金库的铁门,杨任的钥匙交给了尹龙,出纳有一套钥匙,两人同时开,才能打开金库。 金库里有一排保险柜,一排由一把手保管现金,一排由出纳收支。上面拨来的款,如果没存入银行,就放在小金库里。设立小金库本意是保存公安处查获的重要物品,像走私文物、偷盗象牙、黄金、玉石等入库,可是后来却成了一把手的提款机了。 尹龙先打开他有权限打开的保险柜,还是分门别类的,有些是这次行动缴获的东西,由尹龙存放进去的,有封存的现金、文物、珠宝、黄金、毒品等五个大保险柜。 刘娜命令出纳:“把这两个也当众打开验看。” 出纳打开了个,全部是划帐给她的现金。刘娜拍着另一个保险柜。 出纳蛮横地说:“你无权查看。” 尹龙冷冷地说:“打开吧。一看究竟,今天不打开,明天也要打开。” 出纳抖抖索索按动密码,可是转了几圈,又不想动,回头看尹处目光如电,她转几圈,也不知道她转了多少圈,结果没打开。她嘴唇发乌:“我一紧张忘记了密码。真,真对不起。尹处。” 刘娜冷笑着说:“你是不是想考验一下王牌特工,能不能打开一个小小的密码保险柜?” 出纳再看尹龙嘴角讥讽的神情,她胆子一麻:“我真不知道。我、我——我从来没有打开过。是杨处私存的。密码只有他知道,真的。” 刘娜推开她:“尹处,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露一手,给他看看。” 尹龙静下心来,轻轻转动密码,他阖目谛听,这可需要超常的辨声能力、识记能力,他的手看不出在拨动,但确实是细微的拨动,轻得像排雷似的。小金库里静得除了女人的气息、心跳,还有一种比这更轻微的声波,可能只有蝙蝠才能收听得到的声波。一分钟,刘娜觉得这一分钟过得太久,时间凝固了似的。直到砰地一声,保险柜弹开了,出纳吓得面如土色——这里没钱,是帐本,这本帐是近十年来收缴物品的明细帐目,一清二楚。除了少量的进行公开拍卖,收入国库,大量的成了杨任和他同伙的私有品了。 尹龙接着打开第二个,第二个保险柜里依然是帐本,这是他们内部帐本,也就是说他们这一套帐本,真实记录了上面下拨专款的去留。外面一套,只是应付一年一度的财经专项检查用的。这一套,才是他们截留钱之后,伙同会计、出纳一起分的赃。 尹龙打开第三个,是大量黄金、钻石。最后还有一个是珍贵文物。看来价值高的都打入了另册。好在杨任还没来得及取走这一批东西,尹龙就关了他的禁闭,真是老天有眼! 尹龙当即收押了会计和出纳,封存了小金库。 刘娜和尹龙锁上小金库,关闭财务室大门。尹龙却往楼上走,刘娜推了他一把:“哎,你傻了,吃饭往这边!” “你帮我打饭到杨任办公室来。我查查他的办公室。”尹龙想杨任办公室还有秘密。刘娜鼓着腮帮子,老大不乐意,但看尹龙心事重重:“好吧。” 此时,大饭堂,同志们吃得差不多了。大伙都很奇怪,怎么刘娜单飞?一个个问尹处呢,尹处是不是又稳身了。刘娜没好气地说:“我当服务员呢,给他打饭。侍候他。” 有名干警用心叵测地说:“我想侍候,还没机会呢。娜娜,你坐在这里吃,我帮你端上去。尹处肯定给我调一级工资。” “你别不要脸。”刘娜对着那名嘻皮笑脸的干警开骂了,“我长没长工资,你自己查去?” 那家伙自找骂,逗得大伙肚子都笑痛了,灰溜溜地走了。 尹龙打开了杨任的办公室,他是新挪过来的,房间布置得井然有序。他先过细地查看了他的抽屉里的东西,找到一些私刻的印章——他刻有十多枚公章,有厂矿的、也有各级部门的。他在衣柜里找到了一支拆卸了的七点六二毫米的m1狙击步枪,这是利用制弹,用掌上电脑遥控子弹飞行轨迹的先进狙击枪。 接着他配开了他床头柜的锁,找到了一个日记本。这家伙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尹龙找开一读,他读得面红心跳,原来都是描写,他与一些女人鬼混的真实记录。怎么这些人还有这嗜好?做了就做了呗,还记下来。估计这也是人生一段辉煌历史。他翻到了张媛、于慧与他有染的描述,真是厚颜无耻,怪不得两人做死的跳出来为他抱不平,原来是有一腿的——看来世界没有无缘无故地爱。天啦,与他有染的同事、乘务员不少啊!有一章还关于艾萨的——尹龙妈妈!尹龙想吐血。他眼珠差点爆炸了! 艾萨这妖妇,够味的。老尹这么笨忠的人能看得住这么水性杨花的女子吗?老子倒要看看她是什么货色。 杨处,你找我?这声音比甜沙沙地。 小艾,请坐。 我给她沏了一杯茶,亲手递到她手中,她端茶的时候,我顺手摸了一下她水嫩的手指,没想到这女人瓜太大,茶杯叭地一声掉在地板上。水弄到了我裤子上,也溅到了她裤裙上。 她说着对不起,拿纸巾帮我擦,我帮她擦,她穿着制服,下面是短裙,一蹲下来就露底。 她脸一红,忙夹紧了,但没逃过我的眼睛。 她便怯生生坐下来了,夹得很紧,好像怕我掰开似的。 杨处,真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我释然地一笑:你穿制服真好看。我想把你穿制服的像,挂在服务窗口上,评一个文明标本。 不用了,杨处。我家老尹一向不喜欢我出洋相。她弄着头发,眼睛看着脚趾头,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老尹干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一名乘警?应该提干了吧? 他说,他不是做官的料,他喜欢听别人指挥,不懂指挥别人。他除了看书,偶尔喝点酒,就没别的爱好。他性格耿直,管别人,一定会得罪人。杨处,还是另选他人吧。我知道他不行。 他不行?他没到四十岁就不行了? 杨处你真会开玩笑,我说他管别人不行,他身体强壮着呢。 我肯定比他强壮吧?我说这话真有点厚颜无耻了,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我恨不得扑上去,马上就一试身手。 要不,你俩打一场拳击? 这女人真是成精了,谁不知道老尹是练家子,出生武术世家。 我是说的另一门功夫,比内家功夫。哈,那是内家功夫。要不,你见证一下? 我不会,你还是找高手印证吧。杨处,没事,我先走了。 有事。别急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有个列车长的位置,我想留给你了。你看如何?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怕管别人。我两口子,都是怕得罪人的。对不起了,杨处。 这个狐狸精,惹得我全身痒痒。(未完待续) 149记实日记 真是的,送上门来的。怎么就满足不了我呢? 她又不是千金小姐,还是已过花季的少妇。唉,我真荒唐。 今天下去检查工作,看艾萨小手紧搂着老尹的胳膊,让我很不是滋味。他们夫妻亲热一点,关我什么事了吗?我这人真没救了。怎么掂记有夫之妇?荒唐,真荒唐。 韩嫣比她年轻,找韩嫣试试看吧。韩嫣还没生育,别有风味吧。 韩嫣也是刚下班,可她换了裙子来的,白色高跟凉鞋,衬着她颇有丰韵的身姿。 杨处,你找我?韩嫣笑起来,还有小酒窝,是个很饶事的女孩子。 坐。 我照例给她沏了一杯热茶,照例习惯性地摸她的手,这是看我们肌肤相触,她的第一反应——她受宠若惊地双手捧着水杯,我双手却捧住了她削葱细指。她扬起明媚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垂下眼睑——此时无声胜有声。 接下来,我们的交谈相当愉快。我问她:你对艾萨这个人印象怎么样? 韩嫣说:很好啊,有什么东西都给我们吃。她做的辣酱特别好吃。 我眉开眼笑:小馋猫,只知道吃。她怎么知道有一个列车长空位,就找我来了。你觉得她做列车长合适吗? 韩嫣:列车长的任命,也归你管啊? 韩嫣大眼睛水汪汪,显得青春洋溢。 我淡然一笑:老周嘛,跟我坐在一起喝酒,他对你们车的列车长不满,准备撸他,问我谁当合适?老尹又是我的下属,当然她就找我来了。你们列车长要换,这事你不知道? 韩嫣抿唇一笑:换就换呗。反正一个列车长谁稀罕,谁来做。我可不稀罕。 我故意说:那就算了。等于我没说。 韩嫣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杨处,你不会? 我抬起双眼,凝视着她,捕捉她脸上的变化。列车长还是很威风的,很有吸引的,毕竟是行政干部了。韩嫣紧咬嘴唇,她知道有代价的,有交易的,她胸口一起一伏,思想正矛盾着,内心惶恐不安。 我要趁热打铁:我可不是图回报的。我可不你送什么礼。你担心什么? 韩嫣低声说:我怕——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故意说:我们又没出息做什么啊?况且做了些什么,也不怕。谁爱管闲事。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谁还不交个朋友?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可是全部靠朋友的。这事,我也靠朋友搞定的。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可没有实际任命权,但我说句话,他就管用。 韩嫣没吱声,我坐了过去,她神经质地瑟缩了一下,我关切地问:我结婚了吧? 韩嫣嗔怪地说:杨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结婚还给你发了喜糖。我还给你两包。你可没有到现场。可能你看不起我们小人物吧。 我打着马虎眼:忙。瞎忙。以前咱们没交情,现在有交情了,你要是—— 韩嫣佯装生气:喂,难道还结一次婚? 我很坏地笑:你生气地样子特可能。男人都一样吧? 韩嫣红着脸:你越说越离谱。什么男人都一样。我只知道一个男人。谁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样?我理你了。没事。我走了。 要是这妮子真做了,这一费功课白做了。 我该动手动脚呢:别走嘛。我又不吃了你。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你明说。 韩嫣没动身,软绵绵的手被我捏着,手心出汗了,她被我唬住了;我保证让你当上列车长,以后再给你往上升。你反正都结婚了,我又不要求你跟我过一辈子,咱们也就是玩玩。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韩嫣别过脸去。我要她放弃手护着的敏感部位:就一次。你看我虚火了。你要治治我这毛病才行。 韩嫣一咬牙,一狠心:你给我当上列车长,我准给你。 我厚颜无耻:今天给个定钱吧。用一回也是用,用两回也是用。如果我食言,下回,就没有回头生意了。你放心。我杨任说到做到。 …… “尹龙,你看什么呢?快帮我,接一下,厨房邹师傅硬要给你打一个汤,我只好帮你端来了。” 尹龙脸一拉长:“不能这样做。影响不好。你端回去,给饭堂还在吃饭的同志们吃吧。我不吃,也不能吃。好姐姐。” “呸,姐姐豆腐都给你吃了。看姐姐的话好使不好使,不吃,给我端回去。”刘娜骄矜地说。尹龙知道刘娜端回去,怕同志们笑话她。他只得送到饭堂,果然还有几个同志在吃。尹龙就把汤送给他们了。他回来的时候,刘娜在看那些日记! 刘娜抬起眼,看了尹龙半天:“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当面是人,背后是畜生!” “喂,世界上的男人,不止一种,别打倒一大片。再说,你看这些阿姨、大婶,看起来很光鲜,原来背后有如此龌龊的故事。” “艾阿姨还是不简单,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刘娜抬起调皮的眼光,“你可能像你妈,很有气节。一点不像你爸爸,你爸爸就是个闷葫芦。其实,他做事,真的肯吃苦,你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办公室的文件、资料处理得清清白白,还腾出手来帮你搞这搞那,毫无怨言。” “子不干父。少废话。快吃,吃完干活。运气好的话,会有重大发现,要是专案组一到,我们拿不出过硬的东西来,一个大帽子盖下来,说我逼死他们的话都说得出口。”尹龙深知江湖险恶,专案组定调子,太有学问了。 刘娜抬起美灵灵的双眼:“我还想睡午觉呢。” “要睡,你去睡吧,我一个人忙。”尹龙可是一个精力超级过剩的家伙,当年鏖战昭披耶三个女儿,他也不知疲倦。如今不过小试牛刀,她是第一次,娇生惯养的,一出血就不敢了。 “我也不睡了。笨蛋。”刘娜嘟着嘴说。 两人草草吃完,略休息一会儿,喝杯水就工作了。 尹龙打开他的电脑,电脑倒是很干净,除了政务工作系统、工作文档,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 “尹龙,你过来看。这是什么?” 尹龙看刘娜戴着乳胶手套,手里捏着一个小胶袋。 “内置卡?” “是啊,他怎么有这么多内置卡?”刘娜睫毛闪来闪去,有点逗他。 “你找个读卡器,一个一个看一下,可能有重要发现。”尹龙预感到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我开始打开他的保箱柜看看,看有不有什么重要发现?一定要注意拍照,留案底。” “是,老公。”刘娜调皮地叫。尹龙心一格登,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她现实中的妻子了!起码是事实婚姻了。 尹龙眼里还有几分茫茫然,但是很快就被工作的狂热取代了。他凝神细听着密码键音,轻轻地拧着,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要分辨出啮合的齿轮声。对不上的数字,绝对没有啮合声。这轻音对一根针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还要细微。最后,砰地一声打开了,先拍了一组照片,录了橡,然后对着拍摄,他一件一件清理,一件一件编上号。现金、金条、钻石、首饰……下面还有一个密码箱。尹龙拿到办公桌上,他再次试着用刚才那组数去试,没错,是同一个密码。密码箱里装着的是一个帐本,帐本上面赫然写着某年某日送某某什么什么。怕不认帐,他还贴有内存卡。真不愧是高级警官,送礼都讲究证据。你收了我的礼,不给我办事,有你好看的! “刘娜,你快来看,杨任想当处长,可是下了大本钱!” 刘娜却叫:“尹龙,你过来看。我有重大发现!” 尹龙还是走过去看一看,这是英若诚审问陈瑞龙的手机内置卡,看来英若英没有备份,被谋害之后,这份重要的审讯视频就落在了杨任手中。 “英大哥在天之灵,可以告慰了。”刘娜动情地说。 “你看这个!”尹龙拿出杨任送礼的簿子给刘娜看,收他重礼的人上至省委干部,下至市委一把手。 “你看最后页。”尹龙用指着一行字,“老家伙不死,就没有我出头之日!” 后面详细记叙了如何趁伍花明不在办公室之际,将藏在腰带上的一公斤冰,铺在他床垫下。 “可以结案了吧?”刘娜有气无力地说。 “不行。还要检查姚胜利、马凯、杨虎、秦海子的办公室。”尹龙知道一定查实,专案组的同志一来,他们看案卷,逐项有证据佐证,形成证据链就行了。 专案组由洪恩副厅长挂帅,再由纪委一名处长、检察院一名副检察长、公安厅一名处长任副组长、尹龙也是专案组副组长,组成二十人的团队,下午果然开进铁道处来了。禁闭室现场保管很好,当场提取到张媛、于慧的脚印、毛发!她俩做为重大嫌疑人实行逮捕。他们是服毒自杀,对毒品的来源进行了重点调查!经专家鉴定,他们吞食了大量冰,这冰从哪里来?他们在禁闭室怎么能接触到冰呢? 专案组在尹龙的大力配合下,短短三天时间结案,检察院批捕涉案的田归农、周楠。同时给前任老处长伍花明评反,追认为烈士;给以身殉职的莫若诚记一等功,追认为烈士。 铁道处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两位烈士的大会,哀乐阵阵。尹龙亲爱的自主持仪式,洪厅祭悼词。家属代表刘玉珩上台讲话的时候,突然向尹龙跪下,吓得尹龙赶紧扶她,她大声号哭:“英哥,你九泉下有知,尹龙兄弟帮你昭雪申冤,给你评了一等功。” 伍花明的爱人也带着一家老少强行拦住尹龙,要给尹龙磕头,在场的干警劝阻不住:“这不行!这不行!” 自发涌来的群众,更是几十万人,包括好嘉汇董事长邱嘉蕙,率全体员工,前来祭奠英灵。(未完待续) 450从亲属下手 公安部给铁道公安处记集体一等功。个人立功有十人之多。尹龙反正不知道立了多少功了。老尹激动得老泪纵横,这是他平生唯一一次立功受奖,还是二等功。刘娜又是一等功,她可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算不定她怀有小英雄了。 洪恩对尹龙开展的工作非常之满意,进一步指示:“你的工作进一步深挖下去。首先要查清谁提供的毒品来源;其次,要将朱友三的八大金刚中的老三小霸王宫奇,老四鬼青眼米箩筐,老五老山神裘知,老六死手气寥仲羽,老七魔兽陈瑞龙,老八鸭子头乔卓敏等六人及他们的组织全部捣毁;其三,火车站沿线实行联防群治,打造牢不可破的西南门户,将辐射全国的毒源集散地变成和谐新城。” 铁道处可谓风清气正,现在人人脸上阳光,个个精神抖擞。 田归农能不能扛得住?周楠是不是他说的那样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李长廷近些日子不好过!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有所动作。可他拉起的一颗政坛新星田归农像流星一样划破了星空,他现在不有棋子可用!赵鹏只会油嘴滑舌,不是干将。 夫人俞淇美看李长廷长叹短吁,鄙夷地说:“芝麻大的事,也愁得辗转反侧。” 李长廷对这个娘们早闵审美疲劳了,但这娘们怎么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宝?李长廷冷笑着说;“你当然不用怕,我三规了,你可以置身事外啊。” 俞淇美笑道:“你的小蜜阮玉娥,可是一个不祥之物,把你的气数耗尽了。” “我们有言在先。我不干涉你的事,你也不要干涉我的事。我们在外面玩,回到家里还是照样做夫妻。”李长廷假惺惺地搂着她,她羊脂球一样的身体,一点肌肉的弹性都没有,竟然能弄得郭场中常委神魂颠倒。现在,连李长廷都忌惮夫人,晚上不得不抱着这堆白肉,卖老命的做功课,还不是讨好她的老相好。 俞淇美推开他:“没有我,你早就到秦城上班了。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还想做一把手。做事要有预判能力,不能见鱼饵还上去咬钩,结果给钓上了。白敬明老奸巨滑,早看出田归农屁股不干净,跟你走得很近。你一提,他就满口答应,其实是一个鱼饵,你用这样的污点官员,势必被他拖下水。这叫不战以屈人之兵。” “哟,跟军委首长,睡几觉,还懂孙子兵法了。” “去你的。他起码比你有政治头脑。别看他来这里没几天,他心在边关哨卡,其实政治方面比你成熟得多。他一眼看出白敬明利用龚志华整你。他手握你的把柄,看你还嚣张。” “谁不知道他俩臭味相投,准备让龚志华入常委呢。弥补田归农的缺。我现在螳臂当车,势力受损,他七个变成八个了。此消彼长啊,可能我的阵营进而还有一两个摇摆分子,也想变节。识事者为俊杰,都是一些俊杰啊。” “要不要老娘帮你?老娘一举就帮你扭转乾坤。” “夫人,帮我,也是帮你。我在这个位子上,你的身价就在哪里。我落马,你肯定也淡出视野。”李长廷知道这娘们有些手腕。 “看我的,明天我就帮你打掉他们的先锋大将。”俞淇美在李长廷耳根边气势如虹。 刘娜晚上打电话回家;“妈,晚上我不回家睡了。” 肖月娥怔了怔,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刘康沂说:“别这样。她不找男朋友。你急。现在总算不让我们操心了。你又适应不了。” 肖月娥淡然一笑:“没。我怎么老觉得娜娜还很少的一样。” “在妈妈心里,女儿总是长不大的。她都二十五了,大姑娘了。你现在要做的,尹龙一天到晚忙工作,他那套房子啊,你去帮他盯一下,住房可是一辈子的事。要是有点什么渗漏啊,想补,总是补不好。”刘康沂说话很切实际。 肖月娥冷冷地说:“你做爸的就没责任?你也给我去盯。” 此时,肖月娥的电话响了,肖月娥看了一眼老刘,老刘背过身去,他是受过西方教育,很尊重她人的隐私权:“好,好,我到客厅看电视,你慢慢聊。” “女人打来的好不好?我可没有男粉。”肖月娥抢白了一句,她生性高傲,铁路处的庸才们,她一个也没正眼看过。 刘康沂对妻子还是有点抱愧的,他出国留学六年,这六年她就带着女儿,独守空房,真不容易,这可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他相信妻子的坚贞。现在妻子四十六了,年轻的时候,不攀龙附凤,现在徐娘半老了,还有什么绯闻?他放心地去客厅看他的电视英文新闻。 电话确实是个女人打过来的,是省长夫人打来的。 “月娥姐姐,这么早睡了?”电话中俞淇美的声音矫柔造作,富有夸张气息。 肖月娥忙说:“哪里,在浴室里听到电话,我就冲出来的。裹着浴巾呢。” “哟,不会洗鸳鸯浴吧。” 肖月娥俏脸生红晕:“夫人,看你说的。我们老夫老妻了,早就左手握右手,没感觉了。” “娜娜在家吗?小两口在家里呆不住吧?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可要参加婚礼的。” “好啊,好啊,怕请都请不到。房子一装修好,就下贴子,估计也是下个月的事吧。” “不要拖到夏天,一身臭汗,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动。催他们抓紧点。我们等着喝喜酒呢。”这是俞淇美的高妙之处,她也东扯西拉一番才说正题。 肖月娥也是有话唠的人,跟这种高雅女人聊天,她颇为自豪。当初老刘进省委班子,肖月娥找的就是俞淇美;现在老刘成功地进了常委班子,还没有实质性地感谢人家。人家是清官,不兴送礼,她也不敢毁省长的清誉啊。因此一直没什么表示。 “谢谢夫人的美意,可是现在年轻人,我们说话,他们是听不进去的。他们船上的人不急,我们岸上的人急,又有什么用?” “是啊,是啊。我家李晓也是一样,唉,我是后妈,先给他介绍这不行那不行。现在跟蒋勤勤打得火热。别看我是个后妈,可是比亲妈还亲呢。你们知情的,当然知道我是他后妈。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她的情人。嗨,真是的,我那天下雨去单位接他。我打着雨伞接他上车,他的同事还以为我俩拍拖了。他回来直抱怨我,不该去他单位,以后他怎么交女朋友?”说着,两个女人在电话里心照不宣地笑了。 “勤勤是个好孩子。我看着她长大的,可怪了。晓晓眼光好,找了一个贤慧的姑娘。” “看看吧。老李那关把得很严,我这关,也不能随便过呀。我下半辈子,也得靠晓晓啊。不过,勤勤是不错了,真像她的名字,人很勤快,每回来家里,帮我洗菜。不过,只能洗洗菜。我老李啊,这张臭嘴,这爱吃我做的菜,好像我做的菜放了罂粟似的,他吃上瘾了。没想到,晓晓也跟他爸一个样,天天缠着我做菜给他吃。这么大孩子,羞不羞。” “好啊,管住男人的嘴,就管住男人的心了。” “哟,看你说的。你可要管住老刘的心,他可是喝过洋墨水的人,主张个性自由解放的,不像我们这些传统女人,抱着一个男人,一棵树上吊死。” “老呀,表面穿着洋外人,骨子里还是传统男人。我呀,没出息,年轻的时候,一个傻念头,一心扑在工作上;现在还剩几口气了。早就职看淡了。” “哪你保养得那么好干吗?那天,老李开会回来说,你问问月娥,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月中的逮娥,这么些年来,她还是那么清纯如玉。” 肖月娥内心微微一颤:“看你说的,他现在肯看我一眼,烧高香了。他现在是山花渐欲迷人眼,还往我们这些黄脸婆脸上看?” 俞淇美点到击止,诱起这个女人的私心来就行了。马上切入正题:“月娥啊,这周一位中央首长,打了一次又一次电话来,叫我找几个人陪他聊聊天,钓钓鱼。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年轻的吗,没见过世面;年老的嘛,说话又老土地。我信老李一句话,你最合适了,你会喝酒,谈吐高雅,气质脱俗,学问又好,见过大世面。我相信,你要是能陪好他,老刘的前途肯定无量,他又是海归博士。不是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要有一个贤慧的女人。你看,合适吗?” 肖月娥一听中央首长,她的心快跳到嗓子尖上了!她按捺着心中的狂潮:“夫人,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是一个登不了高雅之堂的黄脸婆。我怕陪不好客人,坏了夫人的大事。夫人,还是请名门淑女吧。” 俞淇娥扑哧一乐:“他又不吃你。军委的上将郭扬同志,你陪不好,他不会一枪嘣了你吧?别太放在心上,装着没事儿一般,喝酒、聊天、钓鱼。不用化浓妆,也不用穿着太露,就是朴素美,像你平时到省里开会一样,淡雅、素朴。” 肖月娥心跳得像小鹿一样,扑通扑通,这可是大人物啊!他一句话,老刘还不直升中央。哪怕不直升中央,当一个封疆大吏也好,像李长廷呼风唤雨免得受闲人鸟气。 肖月娥虽是一名副厅级干部,难免也误码入权力的误区,她沉吟不语,知道这种陪客意味着什么?是攻关,还是出卖人格。想想自己徐娘半老了,还有什么好出卖的,人家能看上几眼,也求之不得了,尽想着那美事。 俞淇娥看肖月娥处在徘徊、迷惘当中,她得烧把火:“月娥,帮我这个忙吧。我可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就一回,下回,你求我,我也没这个好机会了。我也在场。大人物身边还少了陪客的吗?”(未完待续) 451黄牛党 “妈妈同意了!”刘娜眼里现出兴奋,尹龙没有看她,眼盯在视频上,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跟姥爷一样,我叫他,只是板着脸嗯了一声。不过,我可以原谅他,因为他想把外孙女蜡桑嫁给你。可是嘛,现代社会不允许表兄表妹成亲的,那是近亲结婚,对下代不好的。蜡桑马上要读大学了,她应该懂得这些科学道理,她会找到理想的郎君的。”刘娜絮絮叨叨说。 “你看!” “看什么?”刘娜钻进他的怀里,尹龙现在要拿一些时间对付她,不知什么原因,刘娜真是一个尤物,往他身上一坐,他就控制不住。世上一物降一物,刘娜就能降他。 尹龙看了一下门,刘娜悄声说:“打了小锁呢。” 尹龙眼瞅着视频,这是跟踪视频。刘娜并没有看,她闭上眼享受着呢。视频中一个光头,正在与一个旅客交易。他拿了订金和旅客的身份证,转身走进了商铺的一个房间,房间有一个女子正在微机上操作。她扫描对方的身份证,然后给他打火车票,整个流程看起来合理合法。为什么他能收那么高的价?这不是已经实名制了吗?尹龙百思不得其解。 “喂,刘娜,都实行实名制了,旅客怎么还自愿到黄牛党手中买高价票?” 刘娜摇拽着身体,只得跟他谈工作:“我听说,有一种软件可以抓票。售票员可以将票抓下来,然后接套票售出去。便可以从中牟利了吧。” “你真聪明。走,跟我走。” “喂,还没完,你会不健康的!” “没事,办完案,咱们再继续。”尹龙把她抱下来,帮她换好衣服,两人全副武装,然后打电话给刑警二组蔡小勇,全部着便衣,在广场上集结待命。 蔡小勇看尹处、刘娜也都是牛仔衣裤。尹处给蔡小勇看了三个人物截图,一个乡下阿姨,一个光头,不有一个操纵电脑的年轻女子。他亲自带十名干警出现在票务室,尹龙出示了证件,票务室走出高个:“干啥?干啥?你们查案怎么查到票务室来了!” 尹处面色严峻:“刘东主任,我们要查售微机。看住他!” 尹处一声令下两名民警将蔡小勇看管起来。尹龙带民警查电脑微机。没错,表面上看起来,售票正常。尹龙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一看每个微机上插有u盘,有的偷偷要拔,被民警喝令交出来,有的已经放进了口袋。整个窗口一百台机开放了六十台机,全部加载了抓票软件!原来,他们用抓票软件把票抓下来,要把票务信息存贮在u盘里,然后囤积出奇。今天放多少票给黄牛党活动,明天放多少票给黄牛党,控制得恰到好处。 听说抓了黄牛党,新闻媒体火速赶过来现场采访报道。肖月娥连夜赶来召开全局科室干部紧急会议,应对眼前的局势。通报铁路总局,总局连夜下达命令在全铁路系统打击软件套票,内外勾结的黄牛党。全国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整治新黄牛党行动。各火车站几乎情况类似,抓获黄牛党数以万计。这就是火车票实名制以来的第一套票案,确保了铁路系统的正常秩序。 尹龙让刘娜举行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蔡小勇已经收网,他在光头的供述下,还抓了一个几个同案犯。尹龙马上办出一张搜逮令,命蔡小勇马不停蹄地去搜索刘东的别墅,特别是地下室。蔡小勇领命而去。 尹龙将一干疑犯全部押回公安处突审。预审科长徐菁可能刚冲完凉,长发还是湿的。随即报到的是预审科的全部警员。看来现在公安处反应迅速,一呼百应。尹龙让她们开足马力审讯。他亲自提审魁梧的刘东,刘娜摆脱记者的纠缠也匆忙赶来参加陪审,还有一名预审员做笔录。 “你是票务室主任刘东吧?”刘娜厉声问,她习惯了当尹龙的代言人角色。 刘东一直掴自己的脸,说好要收手,怎么还是禁不起这般胆大的小妮子的怂恿,又拿出套票软件来套票。要是从此洗手不干,他别墅已经盖起来了,要车有车,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了。怎么鬼迷心窍还不收手? 刘娜看刘东十指揪紧乱发,一语不发。她给刘东走程序:“刘东,你听好了,你的罪证确凿,我们可以零口供起诉你。不过本着对你本人负责,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你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我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是一名老干部了,应该明白有关的政策、法律。请你考虑好了,做出回答。” “我不明白。娜娜,你告诉伯伯,伯伯可能判多少年?娜娜,你小时候,伯伯抱过你呢?我跟你妈妈是老同事了。你妈妈当行政科长的时候,我就跟你妈妈同事了。”刘东一生倚重关系,他自己一无学历,二无政绩,纯粹可拍拍捧捧,送礼请吃,混上票务室主任。他本来看周楠兄弟被抓,他就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从此洗心革面,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干部。可是,今天晚上真是鬼迷心窍。 刘娜是学过法律的,她恶心这样的人叫她娜娜叫得那么亲热,不过车站很早就有刘东是没错。她冷冷地说:“根据你的情节轻重,对社会造成的影响来看,你又拘不交待犯罪事实,又没重大立功表现,估计要判十五年左右吧。” “十五年?娜娜,我今年满了五十,坐十五年牢出来,我六十五了。我一生完了。娜娜,我的别墅、车子、财产还有吗?” 记录警官想笑,真是一个守财奴,不过他的财产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黑心钱。 “你的所有非法收入,全部上缴国库。鉴于你对国家造成的损失,给站内造成的恶劣影响,还有相应的罚金。”刘娜击碎了他的侥幸心理,他还想出狱再享受他积攒的财富。 “娜娜,我交待,我一定要有重大立功表现。娜娜,你一定要伯伯从宽处理。” 现在看起来长得魁梧的刘东,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滑稽可笑。 “好啊,法院会视你的功劳,给予你相应的减刑,我会给你提供立功减速刑材料。” “娜娜,我相信你。尹处,我带你抓四哥鬼青眼米箩筐,他虽然被端了十多个暗藏在大酒店、娱乐城的十多个赌馆。他豢养了一支五百名打手的庞大组织,他在庞大的网络,分工明确,坐庄的、看场子、开宝的、抽水子的、放债的、收债的、拉客的,组织相当严密。” “你知道,确切的位置吗?” “娜娜,一般人,我可不告诉她。我只告诉你,伯伯去玩过几回。场子真大。玩的人多,输赢大。伯伯玩了几回,都是输了过响叮当,借债的找上我。我怕死。这债借得起还不起,驴打滚,利滚利,不到半年翻个几翻,不死也脱层皮。娜娜,我带你去端掉这个赌窝,是不是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减多少刑?” 刘东颇有点小孩子习气。 刘娜说:“要是抓住老四米箩筐,算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减刑。” “好。趁早不宜晚,今晚他们就开盘了。我带你们去抓。我可不敢亲自抓,我给你们指路。”刘东畏畏缩缩地说。 刘娜跟尹龙交换一个眼色,尹龙知道调公安处怕走漏风声,因为在这个地界上,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溜得比兔子还快。 尹龙再次把师兄王博从被窝里拽出来,王博一听说,抓一个五百非法员工的大赌馆,来劲了。马上集合警力,悄无声息地摸进一处工地,这里可是原朱友三的烂货楼,老三宫奇在逃,法院还没有联合各方进行处理拍卖。 这个工地果然很大,四周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围墙正在建大市场。远看这些半搭子建筑黑乎乎地。其实他们四周用彩条布搭起围栏遮了光,里面可热闹非凡。外面也放了岗哨。这要岗哨发现情况异常马上示警,人员立即从秘密通道做鸟兽散去。 尹龙和王博摸清了游动的二十名岗哨,两人各领十名身手矫健的刑警同时出手,不等他们出声就扑倒在地,堵上嘴全部给铐走。然后,各个出入口全部由荷枪实弹的武警封锁,尹龙和王博各带一路人马,从两边包抄上去。 各路警官如天兵神将突然降临猛喝一声:“不准动。抱头。抱头。全部走过来,靠墙蹲下。”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都在开盘,现在的人真是太好赌了。赌,可能迎合了某些人的侥幸心理,想一夜暴富。 尹龙带着一批警官、武警冲上七楼、八楼。楼上突然嘟嘟扫射起来,看来他们有自动步枪,火力比较猛,将尹龙一伙压在楼道下面。王博另一面也同样遭到火力压迫也动弹不得。 王博跟尹龙打了声招呼:“给他们一顿手雷。” 于是,组织第一批投弹。炸得楼上墙体在摇晃,大有坍塌的恐惧。楼上的人喊:“我们投降。不要炸!” 尹龙用高音喇叭喊话:“把枪全部扔下来。我数三声,不扔,我就进行第二波攻击。” “警官不要炸,我们投降。”第一批武器扔了出来。 众警官看枪扔了出来,马上抬起头来往里冲,尹龙忙叫:“卧倒!” 可是来不及了,里面还有数枝ak冲锋枪,像暴同骤雨般往冒出来的武警扫射,当下冲在前面的武警卧在血泊中。那边,王博也被打中! 尹龙看看蒙着彩条布的脚手架,他往架子上几个起落,就到了窗口,现在窗户是打开的,他就在架子上朝屋子里几个点射,将左面的枪手一溜放倒,左面的武警潮水般地涌进来,将右边的枪手全部干掉。 尹龙却不停手,他翻身上了八楼。八楼看样子火力配置更猛,组织了一批ak47冲锋枪、g6米式自动步枪、华夏qbz97自动步枪等轻重武器把守。尹龙知道武警冲上来伤亡一定惨重。(未完待续) 452师兄醒醒 尹龙看一名穿着黑风衣的家伙,正在收拾东西,可能是他们一个晚上的暴利。那黑风衣是个秃顶,右眼眶青了一大块,尹龙想,他就是江湖传言的鬼青眼米箩筐。尹龙呼地一声,从窗口直窜了进来,八步赶蝉,直奔米箩筐。米箩筐暴风骤雨袭。他一个扎懒衣化解迎面一腿,一个地滚唰地抽出一把防身匕首,冲着尹龙一个劈刺。尹龙踢空尚未落地,对方就向他背部刺来。显然来不及点地,不点地,他发不出力量。情急之下,他一阵河东狮吼,这一声吼震怒,他的血脉贲张,身形缥缈,竟然就从匕首的寒光之下,与锋刃擦过,连他的牛仔衣都划开了,但护体神功只感觉寒了寒。 尹龙逃过致命一击,再不给他机会,身形晃过,左引右抓,身背转身,一个背摔,将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再一别他的虎口,将匕首夺了过来,勒在他的脖子上,提起米箩筐,厉声问道:“想要命的,叫他们放下武哭!” 米箩筐知道遇到了苦主,吓得面如土色,青斑有了一层淤紫色,显得面目更狰狞,战战兢兢地说;“别、别开枪。兄弟们,放下武枪。” 武警没等他们放下武哭,直起腰,两边的人马冲了上来,缴了枪手的枪。尹龙把米箩筐铐上了。 一名干警气喘吁吁跑上来:“尹处,王局昏倒在地,你快去看。” 尹龙大吃一惊,飞身下了楼,王博由几位干警扶着,随队医生正在进行急救,看来人已经休克,正在进行人工呼吸。围了一圈干警在猛喊:“王局,你醒醒!” 尹龙急了;“师兄!你醒醒。” 可是师兄紧闭双眼,尹龙吼叫:“我来!扶稳!” 尹龙不顾一切的坐下,意守丹田,他一急,真气贯通。真气源源不断地从师兄命门输入,助师兄推血过宫,抱元归一。尹龙汹涌澎湃的真气涌入,王博筋脉打通,气血虽有走失,但强大的修复力,将部分创口修复。王博连中三枪,虽穿了防弹衣,但一枪伤及腹下气海穴。这可是身体要害之一。击中后,动静脉受阻,气血不畅,立即休克,只是做人工呼吸,可能收效甚微。 王博调匀了呼吸,微微睁开眼,伸出手艰难地帮师弟擦出额头上的汗珠:“阿龙,没有你。师兄可能一口气活不过来了。幸亏你一口真气,维护着师兄的命。” “师兄,别说话了。我封住了你的大动脉,不会大量出血,你试着轻轻调息。大夫,快送总医院!”尹龙其实真气充沛,虽然耗得比较多,但对他的身体有益无害。就像给孩子喂奶,越喂越发奶,你不喂的话,就断奶了。 王博紧握了握尹龙的手:“阿龙,你清场。师兄,要偷懒了。” “师兄,你别说了。我清完场就去看你。”尹龙挥手让医护人员紧急送走伤病员,他组织人员清场。先要甑别身份。哪些是庄家,哪些是抽水子的,哪些是参赌人员,哪些是看场子的打手,哪些是放高利贷的,哪些是放风的……给他们当场录指纹,拍照,存档,然后一批一批押走。 刘娜正在提审鬼青眼米箩筐:“米箩筐,你是哪个族的人?” 米箩筐黑着脸,压根儿没把这个奶茶妹子放在眼里,吊儿郎当地说:“老子没充血是傣族,充血是景颇族。” “我送你一句:没枪毙你之前是人,一枪响过之后,你便是鬼。想活命的话,老实交待。”刘娜冷笑了一声,笑得米箩筐直打冷颤。 “你知道,我们什么能找到你吗?” 米箩筐摇了摇头,眼光老实多了,意识到了现在他可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没心思戏弄小妹子了。 “开赌馆,又不是贩毒,判不了死刑,你别吓唬我。”米箩筐原来有一个错误的观念,以为贩毒有死刑,赌馆顶多判几年,出来之后,山是一条龙。 “你非法使用枪支,组织非法武装拒捕,致使一名公安局长生命垂危,我多名武警受伤。袭警就是死罪!”刘娜击碎他的幻想。 米箩筐想到押赴刑场,执行枪毙。这个场面他看到过,又在脑海里过了多遍,现在他就是被王花大绑押赴刑场的死囚犯,他筋酥腿麻:“美女警官,不是我下的命令开的枪。他们——他们想杀一条血路逃生。” “你是主谋。数罪并罚,死有余辜。”刘娜针针见血。 “美女警官,给我指一条生路。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到你。我怕押赴刑场,执行枪毙。你看当着上万的群众,我肯定魂飞魄散,我肯定没到刑场,就肝胆俱碎了。”米箩筐现在知道发怵了。 刘娜看他心理防线到了崩溃的边缘,面若冰霜:“现在说吧,你是哪一个族的?” “景颇族,很有血气的。但我老妈是傣族,有阿诗玛的美丽。” 没想到米箩筐还是尹龙的同族,刘娜爱乌及乌,脸上略有笑容,其实这笑容更让米箩筐觉得这娘们手握着他的生死予夺大权,女人更是不祥之物,美女更是不祥之物的不祥之物。 “美女警官,我真没骗你。我有景颇刀啊,我妈教我说傣语。”米箩筐说了几句傣语。 刘娜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尹龙:“我老公是景颇族,看在我老公的份上,给你指条生路。其实,你是被人出卖的,就是拿你立功赎罪。你呢?赶紧想,提供一条有价值的情报,有重大立功表现,一般都不会判死刑;要是功劳大,量刑很轻的,快点争取宽大处理。” 米箩筐会意:“哦,哦。我有。我真有。老八鸭子头乔卓敏,不知从哪里弄来女学生,估计都是初中生,一个个颇有姿色,一百多个,正在联系消费者,要价相当高。极品白虎十万,绝品五万,白雏一万。” “你知道藏身何处?” 米箩筐摇头。刘娜生气了:“你不知道确切位置,只能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我有联系电话。我们常有联系。但我现在不能联系他,怕走漏风声。” 刘娜知道有活干了,递给他纸和笔:“写下来。看你的造化了。我们争取达成你的愿望。” 米箩筐接过纸,不再犹豫,唰唰几笔一挥而就。刘娜接过稿纸,诱导他:“你再想想,不一定这个电话管用。你要竭尽所能,为自己减刑。少判一年,是一年。” 米箩筐抖抖索索说:“是不是我协助你们破了案,功劳有我一份,我就减几年?” “那还用说?再想想,想出来,写下来。凡是你提供的线索,破获的案件,功劳都有你一份。法院量刑的时候,都会考虑进去。”刘娜说完,急急忙忙找尹龙去了。 刘娜跟尹龙眉开眼笑地说完米箩筐提供的线索,尹龙笑道:“那我就玩一回?” “你敢?”刘娜瞪了他一眼,“你省点力吧。我就能打败你。” 尹龙嘿嘿笑:“逗你玩呢。” 说罢,他走到一处静室,找了一部固定电话打过去,这样会消除对方警戒,果然有人接电话:“喂,你谁啊?” “有人介绍我打这个电话。我找八哥乔卓敏。” “你谁啊?八哥也是你叫的吗?”那人语气很生硬。 “老子名号说出来吓死你。叫他八哥给他面子,老子周槐,周楠的兄弟,开夜总会的,找八哥要几个雏稚。” 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转给了另外一个人,口气温和多了:“是周家兄弟吗?你在哪里?你要几个人?我们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挑?” “我要十个,正点的哦。其他的二货,也要一些吧。” “有。极品、绝品的还有几个,我不喜欢砍价哦,明码标价,不二价。” “你还有锦江娱乐城?”尹龙故意问,锦江娱乐城一次就被查封了。 “你没看到警方的封条?”乔卓敏说,“你带一台车过来看货吧,一手交货,一手交人。验明正身,现金交易哦。我也是发高价接的货,我只赚一点路货、伙食费,现在生意难做,别犹豫了。你二哥经常跟我要货,对了,你二哥出来没有?” “没有啊,我有点怕。你那里可不可靠?”尹龙故意轻声说。 “现在,想赚钱,不冒风险哪里有钱赚?不做生意,我们就散伙了。兄弟,我劝你一句,该做的就得做。当年杀地下党,地下党还不是照样开展工作。不过,转入地下,做得隐秘,不要像过去一样张扬。”乔卓敏反而劝上他,可能他手中的货出不了手,有点发愁。 “行吧。我估计要十名吧,各种货色都要一点,满足各种消费群,各种口味的。我明天来提货吧。”尹龙故意卖关子。 “你怎么没有一点周家的血脉?我跟周哥做生意多年,就你婆婆妈妈,马上,马上,你车到锦江娱乐城,我就派车过来接你。十分钟,不见不散。我的车开着红灯,你到了大灯三明三暗。”对方摞电话了。 尹龙立即向取证干警,要了台面上的一百万现金,装在一个袋子里,带了特警队长乌拉海,两人都化妆成社会人的青年,还有四个一人开车,一人押车。两台面包车。尹龙再开一辆刚缴获的米箩筐的大奔。三台车赶到锦江娱乐城门口,果然有台车亮着红灯,尹龙用车灯三明三暗,跟他接上暗号。 对方下来一个人,叼着一支烟,显得很吊的样子。凑上来,可以看清耳朵却被人咬了一大块,手臂上绣满了刺青,取下墨镜,查看了三台车,看他们并没有带武器,都是黄头发,一色帅哥,也是文身滚绣。那人生硬地说:“带现金了吗?” 尹龙示意乌拉海给他看一看,一个大旅行袋拉开拉链,里面全是崭新的一匝匝钞票,估计百把万。残耳朝亮红灯的车打了个手势,这台车就开走了。(未完待续) 453可怜的女孩 尹龙打开后车门,让“残耳”坐在他的副驾驶座。尹龙开着车紧跟着前面的一台皇冠,驶进了新站一处厂房。厂房周围放了不少骑着摩托车的保安巡逻,看来有真家伙,他们一个个披着黑风衣,黑风衣后面支起一个自动步枪轮廓。 铁门徐徐打开,前面的车打了声招呼,就放进去了。铁门又重新阖上。他们的车刚停下,已经有一台面包车起动要出去,尹龙一眼看见车里坐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尹龙怕把人带走,人海茫茫,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解救,他马上停下车,故意递了一支烟进去。看对方也是一个戴墨镜的黄头发,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中年男子。“干什么?” “问个行情——” “撞死他,他是尹龙!我们的对死头!”里面的凶神怪叫起来,对方果然加足马力踩动油门,尹龙身形暴起,出手如电,手拽住了门锁,门锁随之打开,他的身体绕了一个弧圈,双腿直击司机,将司机的一个暴跳,司机重重地撞在中年黑老大身上,中年黑老大掏出了枪,尹龙再一腿蹬掉他的枪。车还往前飙,尹龙落地,踩住了踩车,车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惊得乱叫。黑老大本想扑过来,但是刹车的惯性,让他身形前倾。 乌拉海先控制了车内的残耳,将他铐住。他带着四名特警将皇冠车上的人拽了下来。没想到乔卓敏孤注一掷,看警方只有六个人,且没有重武器,亲自端着ak47带着一帮兄弟,往外冲,口里狂叫着:“打死尹大傻子,为兄弟们报仇!” 一阵阵“嘟、嘟、嘟”“哒”、“哒”、“哒”打得火星乱窜。乌拉海五个人身手敏捷,押着皇冠车上的两个人,躲藏在车身下面。但是对方的火力太猛,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此时,外围的武警、特警也合围上来,发动了强攻,外面的巡逻队也有冲锋枪打得相当热闹。 尹龙铁头功一撞,将对方撞得脸上血肉模糊,乘对方晕头转向,将他铐在了方向盘上,他拔掉了车钥匙。抢了中年黑老大的美式kriss冲锋枪,搜出他身上带的五个弹夹,检查了弹夹,往车底下一滚,就到了墙根,他们的车位离墙根一米左右。尹龙第一下跳上车顶,对方扫射过来,他早就上了墙,身形一闪,对着办公大楼打了一梭子,对方的火力立即减弱了很多,他们一方面要向尹龙还击,一方面要压制车下的五名特警。 尹龙早冲到了射击盲区,他从容顺着水管,上了办公楼二楼。乔卓敏看得真切,他带了十名枪手:“跟我来,他就是尹大傻子!今天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一个黑脸颧骨很高的家伙恶狠狠地说:“老八,你守外围,老子跟他火拼!” 此人正是老七陈瑞龙!他是一个奸滑之徒,这些日子天天躲在这里眠花宿柳。自从他亲手射杀了朱友三大哥,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是一个不要命的狂徒。 “七哥,到了血债血还的时候。七哥,祝你好运。” 陈瑞龙与乔卓敏紧所至了握手,他们是生死兄弟:“这辈子做兄弟,下辈子还做兄弟!” 陈瑞龙说罢,端起他的awp狙击枪,带着兄弟们冲上了二楼,正碰着尹龙向这边过来,尹龙打了一梭子却稳身了。 kriss冲锋枪太好用了,出膛相当快,甩手就是一梭子,打得冲在前面的枪手栽倒在地。但是陈瑞龙冷笑一声,他原来是职业狙击手,他马上用红外线搜索到尹龙隐身的门框。 尹龙大吃一惊知道遇到了强敌,红外点点移动过来,他就身随飘起,“卟”一声,一枪跟着红点打过来,疾厉的风声几乎擦着他头皮。尹龙甩手朝黑影响打了一梭子弹,上了窗框,他知道,他不能隐身,一定要与他近战。远距离,是狙击手的强项。尹龙带了手雷,他抛出了一个手雷,跟着爆炸声浪的掩护滚动前进,对方竟然在冲起的爆炸声浪,捕捉他的影子打了一枪,“哧”一声,子弹早次击中他的肩胛!尹龙感觉肩头一麻,中弹了。 他知道问题不大,换了弹夹,先还是以手雷试探,爆炸声起,他先扔一个铁盔,“卟”一声,铁盔打穿。这一刹那,尹龙火力全开,“嘟嘟嘟”压向对方。直到这个弹夹打完。 他才滚地迅速滚进门框上弹夹,这给了对方还击时间,他们还有五支冲锋枪向这边狂扫射。尹龙可不敢停下来,他双却撑着门框上到门上方,对方看不到他的身形,还以为他在门下方,可是陈瑞龙看得见,他的红点再次移过来,尹龙早就知道厉害,身形随之爆起在空中,又是一枪擦着他后背飞过,一枪足可以打穿。尹龙冲出了窗户,手攀住了走廊上的窗格,好在窗都开着通空气。他滚动着吊着窗前进,射过了暴风骤雨般地扫射,他们集体往走廊上冲。可他们才冒出头,尹龙的kriss开火了,打得他们又缩了回去。 打完一个弹夹,他又缩回到窗外,赶紧攀缘着上弹夹,可是陈瑞龙知道他的招数,俗话说,招数不能用老。特别与高手过招,他抓住转瞬间即逝的机会,突然出现在窗口,亮出狙击枪,想爆他的头。尹龙好在身体移动很快,将玻璃打得粉碎。他窜回了走廊。对着陈瑞龙打了一梭子,陈瑞龙嗖一声,他闪到了窗外,像尹龙一样,攀着窗户。 陈瑞龙后面的两个枪手,倒成了他的替死鬼。尹龙知道,他不能停歇,停歇下来,就是一个耙子。果然,他前脚扑出去,后脚就“乒”一声,脚下窜出了火花。尹龙双脚挂在窗台上,倒挂金钩对着陈瑞龙的影子扫了一梭子,陈瑞龙稍微慢了半拍,身体晃了晃,显然被子弹打中了。 此时,两人都窜回了走廓,一米之遥,两人同时举枪,但是同时把枪当作了冷兵器,原来尹龙要换弹夹,他也要装弹。两股兵器嘣一声撞在一器,多么好的米式武器,装得零件乱飞,火花四溅。 两人相砸的力量,估计相当于撞车。两人砸了一个势均力敌。陈瑞龙果然不简单,如今又躲在深山老林修炼三年,果然功力深厚。 两人枪一丢,马上抽出了匕首,两人身法诡异,出手相当快,匕首相交,划出弧光来。看来,彼此都用上了内力。一触即分开。两人对扎了一阵,旗鼓相当。可是,陈瑞龙现在知道完蛋了,因为铁门打开,武警潮水般地涌了进来,很快缴了武装分子的械,潮水般地往楼上冲。 此时陈瑞龙要改变策略,要擒获尹龙做人质。他使出雪花盖顶地兜头劈刺,然后突然钻进尹龙怀中,冒着被尹龙扎个窟窿,他也要生擒他。尹龙惜他是条汉子,一刀扎下去,他肯定报销了。可是这一迟疑,陈瑞龙直击他巨阙穴,这可是身体重要穴位。陈瑞龙势在必得,陈瑞龙重重一拳击在尹龙要害上,没想到,这一击,将尹龙的护体神功激活,真气贯通,不过是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气,这是乾坤大挪移心法,陈瑞龙拳头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所包裹,紧紧黏在他肚脐上;陈瑞龙想也没想,轰出第二拳,这一拳运足了功力,足以贯穿一堵墙,但是像击在淤泥上,一股力量将他包裹住了。他运功想摆脱。不摆脱还好,一运功,他周身大穴,全部自动打开,真气一泄汪洋。 只见陈瑞龙身上冒出一阵水雾,他脸色骇异,这是一种吸星大法啊!他知道得太晚了。立即伤其本元,直到他真气耗尽,油干灯枯,颓然瘫了下来。众武警要去扶尹龙,乌拉海忙拦住众人,喝道:“你不要命了!” 过了良久,尹龙才调息过来,他感觉血气涌动,他推开陈瑞龙盘腿坐下调息,乌拉海现在才上前铐了陈瑞龙,陈瑞龙几乎疲软了,连站立都困难,精气神全无。要是尹龙不收功,不推开他,他肯定当场暴毙! 尹龙意守丹田,可是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乱糟糟地,像碎玻璃的声音,刹车轮胎摩擦公路的声音,电焊滋滋的声音……其实,这就是常人听不到的次声波,他现在功力完全可以收听到,但是不能分辨出其中的信息。誓如空中大雁飞过发出什么样的次声波,我们人类的辨音能力通常在16-0赫之间。现在,尹龙能听到十赫以下的声波。这些次声波太复杂了,次声的声波频率很低,在0hz以下,波长却很长,传播距离也很远。它比一般的声波、光波和无线电波都要传得远。例如,频率低于1hz的次声波,可以传到几千以至上万千米以外的地方。次声波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不仅可以穿透大气、海水、土壤,而且还能穿透坚固的钢筋水泥构成的建筑物,甚至连坦克、军舰、潜艇和飞机都不在话下。次声波的传播速度和可闻声波相同,由于次声波频率很低。大气对其吸收甚小,当次声波传播几千千米时,其吸收还不到万分之几,所以它传播的距离较远,能传到几千米至十几万千米以外。 在自然界中,海上风暴、火山爆发、大陨石落地、海啸、电闪雷鸣、波浪击岸、水中漩涡、空中湍流、龙卷风、磁暴、极光、地震等都可能伴有次声波的发生。在人类活动中,诸如核爆炸、导弹飞行、火炮发射、轮船航行、汽车争驰、高楼和大桥摇晃,甚至像鼓风机、搅拌机、扩音喇叭等在发声的同时也都能产生次声波。 动物界也有发出次声波的高手,如狗、大象、老虎、鳄鱼;其中大象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能能利用次声波呼朋友引伴。 但现在次声波却在伤害着尹龙。原来,人体内脏固有的振动频率和次声频率相近似,倘若外来的次声频率与体内脏的振动频率相同,就会引起人体内脏的“共振”,从而使人产生头晕、烦躁、耳鸣、恶心等等一系列症状。特别是当人的腹腔、胸腔等固有的振动频率与外来次声频率一致时,更易引起人体内脏的共振,使人体内脏受损而丧命。 尹龙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未完待续) 454神骗 刘娜带了米箩筐重要口供,可是他看了看现场,打得汽车、树木、墙壁千疮百孔,玻璃碎了一地,地上还淌着污血。医务工作者正在忙着抢救伤员。干警将抓获的武装分子集中起来,正在进行初审,确认身份、采纳指纹、录像,一批干警将屋子里关着的姑娘放出来,她们放声大哭。原来,她们都是被哄骗出来。有的是被同学哄骗出来的,一起出去搞野炊,可是一到野外,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过来了;有的人是被同学骗到网吧里上网,结果被带到这里来了;还有的是被不良老师哄骗,带她们进城参加比赛,结果给送到这里来了……一一录了口供,联系当地派出所抓捕哄骗人,还要请家长过来认领孩子,忙得团团转。 刘娜问干警:“尹处呢?” 干警指了指二楼,不敢多说话,**的活。刘娜兴冲冲地跑上楼,乌拉海守着小老乡,他知道小老乡正在调息,最怕好奇者打扰他,因此他亲自给他守关。 刘娜尹龙正盘腿坐在地上,她习惯了尹龙盘腿练功,她想也没想,就过去拍了他一下。乌拉海因为她是尹龙的未婚妻,没有阻拦,没想到她如此大大咧咧,惊得赶紧阻拦可是来不及了,她推了一下他的肩,还拍在了他的伤口。枪擦肩而过,只是皮外伤,但是刘娜拍上去还是有股钻心地痛。没想到,奇迹出现了,疼痛感一出现,尹龙就悠悠醒转过来了,“幻听”消失了! 尹龙收了功,刘娜心疼地说:“你又挂彩了?” 乌拉海惊得说不出话来,真是绝配啊,刘娜一拍他,他就收功了。要是刘娜不来,他还以为要为小老乡守关守一个晚上呢。 尹龙笑着说:“毙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伙都是亡命之徒,打得相当紧张激烈。所以说,战争请女人走开。” 乌拉海却帮刘娜说话:“阿龙,你刚才什么感觉?娜娜拍你的时候?” 尹龙闪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像狗咬了一口,痛啊,一痛,神经一紧张,就收功了。没什么啊。” “你才是狗。米箩筐又交待了一个人,你看怎么处理?” 尹龙看了看纸条,又跟乌拉海交换了一个眼神:“以逸待劳吧。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这些骗子出没的高峰期,我们可以抓现场。” 刘娜分工了:“我俩接近嫌疑犯。乌大队长布控。” “你行吗?”乌拉海怕刘娜功夫不行。刘娜见瞧不起她,她突然出手一个大背将乌拉海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痛得乌拉海半天爬不起来。刘娜最近跟尹龙修炼了《易筋经》,九十公斤的乌拉海竟然被她来了一个大背。当然,她这样摔了尹龙何止一千次,动作相当娴熟。 不过乌拉海不是反应太慢,他怕碰刘娜,只能被动地被摔。乌拉海可是老特警,功夫可以跟尹龙匹敌,临战经验也不比尹龙弱。只是人到中年了,略有一点发福。人家不是凭关系爬上去的,他是凭一身硬功夫摸爬滚打、枪林弹雨拼杀出来的,家里的军功章有一盒子了,一步一步擢升为特警大队长。 乌拉海只得说:“阿龙,你没问题吧。” 尹龙活动活动了四肢:“给我嚼一包药抹上去。不然,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我成你的保健医生了。”刘娜说是这样说,还是帮他嚼了一包药,先用蒸馏水洗尽血迹,再给他敷上黏稠的金创药,再用纱布绑紧。然后,他俩就化装成一对乡下打工的夫妻。 一对从广州打工回家的小夫妻,拖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女子搂着着男的手臂,一头染黄的发,时而蹙紧眉头,显得很痛楚。两人随着人群慢悠悠走出站,因为走走停停落在你最后。 出站口站着好些拉客的妇女,有的举着牌“住旅馆”,有的举着牌“乘车”,有的举着牌,写着要接的人的姓名…… 一个烫着卷卷发的穿碎花衫衣的少妇问:“两位,要不要住店?” 男青年看了一眼女青年,女青年按住自己的腹部,显得很痛苦,男的轻轻安慰了女人一句:“痛得厉害吗?回家到山上挖点草药,吃一段时间就好了。” “哟。小兄弟,你看你老婆气血两亏,怕是妇科病吧。” “你怎么知道?!”男青年像吃了呛药,虎了她一句。 “走,走,走。我帮你找位神医。包治好,你再付钱。治不好,你砸了他的摊子。”那花衬衫少妇说话滔滔不绝,“小伙子,我可是开旅馆的。他生意,好不好,关我屁事?我不过是看他真有两把刷子。每天都有治好病的,给他送锦旗,当然治好的就要结帐,还有最后一服倒药罐子药,就断根了。” 男青年跟女青年嘀咕了一阵,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跟着碎花衬衫少妇走了。两人拖着行李箱跟着她拐弯抹角,走了两条巷子,最后来到一处家庭旅馆。 碎花衬衫少女吩咐:“你俩先登记开个房。” 两人没再犹豫,拿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房间还不是很贵,一个晚上带空调的才八十元。于是两人坐着电梯上了八楼,进了一间双人房,里面有一股发霉的气味,看来卫生条件不是很好。空调很陈旧了,开起来噪声较大。 那碎花衬衫女子在外面叫着:“安顿好了吧。把贵重物品带好,我带你们去看神医。你们都是成年人,自己有脑筋。看不看病,你们自己拿主张。我只是给你们引个路。我你是我的房客,我算作帮个忙。” 男青年不耐烦地说:“什么屁神医?睡一觉明天回老家,到大山上采草药。” 那女子捂着小腹疼得难受,所谓病急乱投医:“万一,我今晚熬不过去呢。看看,又不要你的钱。你不去,我去。” 男青年没法只得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女式皮包,估计全部家当就在女式皮包内。然后把拉杆旅行箱拉好拉链,锁上。于是,男青年扶着女青年,碎花衬衫少妇耐着性子说:“别紧张。他有不有些手段?能不能妙手回春。你们一试便知。我可是外行人。看小妹子痛得好可怜,我也是过来人,痛起来,唉,没做女人,你不知道女人的痛楚。” 男青年不怀好意地剜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说;“少罗嗦,带路啊。” 男青年亲手掼上门,还很老练地推了推门,又转动一下门把手,确认门锁死了,才跟着碎花衬衫少女走。 神医并没有固定的诊所,他只是在十层上面租了很大一套房,也没挂牌子。碎花衬衫少女敲门,他才开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童子。房内有一个三真人雕像,雕塑下面有一个黄色蒲团,一个老道手持拂尘正在做功课。 碎花衬衫少妇恭恭敬敬打了一个稽查:“老神仙,有位小娘子有些不舒服,您老是乐善好施的真人,能不能解除小娘子的痛苦?” 老道微启寿目,看起来须发皆白,捋须道:“无量天尊。老道本已闭关,看来我们皆有缘。” 碎花衬衫少妇问:“治不治?老神仙要闭关了。趁现在没闭关,你想治的话,尽管开口;不想治的,也不要打扰老神仙清修。” 男青年恶声恶气地问:“要多少钱?” 童子答:“随缘。” 男青年不解:“随缘是多少钱?” 碎花衬衫少妇哧笑出了声音:“就是治好了,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十块八块不算少,十万八万也不算多。他化缘,你布施做功德。” 女青年咬咬牙:“老神仙,你治好我。我布施一万块。” 那碎花衬衫少妇向道长施了一揖,躬身而退,甚是虔诚。 老道长再念一声:“无量天尊。施主勿忧,有我三清圣人,定能还你本性,送你平安。” 老道说罢一挥衣袖,“卟”、“卟”房间里亮起一排蜡烛,这一手功夫,让人看你叹为观止。 老道拿起剑,画了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再说声:“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卟”一声,灵符自燃成烈焰,最后化成灰烬。 老道然后喝了一口水,喝声“疾”,吐出三昧真火,烧得一个厉鬼在火焰里乱翻腾,最后也成了一堆死灰。 老道手像打极拳一般,打了一通,突然袖子一摆,手中多了一碗水。童子接过,向女青年说道:“请女施主领圣水。” 女青年难以置信,甚是惊讶。童子道:“这是师傅从三清圣人哪里求来的圣水,请女施主服下。” 女青年欣喜万分接过,男青年要去抢碗,女青年低头喝了个精光。喝完男青年忧心忡忡地问;“这要多少钱?” 童子答道:“送给女施主喝。祖师爷送的圣水,解救万民,化育生灵,不是钱能买得到的。不要钱。” 老道不时瞅女青年一眼,然后老道拿出一个葫芦,还有一个丹炉:“不瞒两位说,老道虽捉住了厉鬼,但姑娘气血两亏,元气大伤,恐难回阳。老道要采气,炼丹,练出九转回阳丹,方能修复元气,九九归一。” 男青年冷眼旁观:“哪要多少钱?” 老道长垂目不答,童子答道:“不要钱。师傅采气就行。请女施主跟着老道进去采气。” 男青年傻里傻气:“我进去采气吧。” 童子拦住他:“嗯,师傅采的是本人之气。你的气太浊,肯定练不成九转回阳丹。这位女施主,请。” 女青年义无反顾地跟着童子走进了采气室。男青年想看看怎么采气。可是,童子带男青年跪在蒲团上,童子给丹炉盖顶,下面生炭火;男青年得用扇子不停地扇火,开始燃炭火练丹。 男青年傻傻地问:“怎么不用三昧真火炼丹?” 男子神秘兮兮地说:“师父采完气,就——” 房间里咚地一声,房门大开,有人在地板上呻吟,老道不知怎么回事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女青年拿出手铐给他铐上。 老道长就是老山神裘知。他鬼迷心窍,还想老牛吃嫩草,结果摔了一个狗抢屎。(未完待续) 455蛇帮忙 童子想溜,尹龙早就将他给摁住了。刘娜将老山神裘知押了出来。尹龙坐在他蒲团上,嘿嘿地笑着:“她有什么毛病?看出来了?采气,分明想吃豆腐。你连人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想占便宜。” 装着老道长的裘知,满脸羞惭:“老道学艺不精。要是老道往圣水里下的药,那就不一样了。” 尹龙把一个湿纸巾从桌底下踢了出来。尹龙讪笑着:“就你那些道行,还想出来骗钱。人家早就吐在纸巾上了,我为什么假装去抢,就是掩护她吐。” “你是尹——”裘知一拍脑门瓜子,真是老鹰啄瞎了眼,这么一个大人物,竟然还当他是愤青。 刘娜冷笑着说:“你知罪吗?” “我知啥罪?不就是假冒行医,被你撞破。顶多也是行骗未遂,关个十五天,放我出来。”裘和满不在乎地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有十三宗罪,看,武警正在端掉你的网络诈骗窝点,收缴电脑;这是你的一伙人正在银行门口,演双潢骗老人卖你们所谓虚假基金;这是你们骗老头买燕窝,其实是你们自己弄的胶;这是掉包,这个旅客上当了,你们骗走了他打工的一万块积蓄……”刘娜将查获的画面调出来给他看。 尹龙揪了他的胡须一把,把他的银须揪了下来,原来寿眉、霜发、银须都是贴上去的,面皮也是可以揭下来的人皮。裘知的真面目,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脸型瘦小,贼眉鼠眼的。他一化妆就成了鹤发童颜的道长了。 “裘知,别抱什么幻想了。我们早就掌握你的犯罪事实了,今天就是特来会会你行骗的招术。我看起来,不过如此。一是骗财,二是骗色。我们掌握的犯罪事实,足可判你一个黑社会团伙犯罪的组织者、总头目,数罪并罚,你离到阎王殿报到的日期也就不远了。” “尹处,没那么严重吧?”裘知吓得腿发软,脚抽筋。 “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犯罪,是判得最严重的。特别是所谓黑老大,一经查实,从重处罚。你不是老五老山神吗?”刘娜知道,只要他怕死,他绝对会想办法自赎,那就有戏了。 “尹处,你大仁大义,救救兄弟!”裘知自知罪孽深重,他坑蒙拐骗半辈子,自己做过的案,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救你不难。立功赎罪呗。”刘娜给他开出条件。 裘知小眼睛思量了一会儿,终于吐出一个线索:“尹处,我知道一个人,他盗了吴三桂的祖宅。有一批文物急于脱手。我还从他哪里交易了一个香炉,明成化窑的真品。他给了我一个实惠价,十万块。” “东西呢?”尹龙怕他使诈。 裘知不可能拿成化窑的香炉来供三清真人,他将东西藏在一个砖缝里,撕开墙皮,抠出一摞砖,拉出一个木匣,木匣里盛着一个双耳圈足粉底香炉。刘娜是学过文学鉴定这一科,她拿起看了看,从题款肥厚、釉质肥腴润如凝脂、纹饰线条纤细柔和有凹凸感、砂底黄褐色米糊底、基本可以确定是文物,她朝尹龙点了点头。 尹龙虎视眈眈:“我们基本上相信你。你说吧。这东西哪里来的?谁盗窃的?” “我说出来,是不是大功一件?他手中的文物,可以办一个博物馆,全是真家伙,他正寻买主。这些日子风紧,他躲藏了起来。一般人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我知道。你还能立功?少废话。说吧。”尹龙眼睛中锐利的光芒,让他心惊胆寒。 “我说,我说。”裘知说,“死手气廖仲羽藏在老三宫奇的上南石林农家乐后面的一个小院落里。那是一栋石头房子,平日有铁门紧锁着,还有狼犬看屋。一般不允许游客靠近。这个农家乐的牌子挂着正宗农家菜的大招牌,生意是最好的,游石林出来的游客,出正门,走一百多步就到了。院子里搭着许多瓜棚,瓜棚都是观赏植物,还可以钓鱼。最出名一道菜就是蛇咬死老母鸡。” “什么蛇咬死老母鸡?” “就是拿一条眼镜蛇把一只老母鸡当场咬死,然后跟蛇一起炖给你吃。味道特别鲜美。” “少废话,给我们带路。” “不,不,打死,我也不敢去。我怎么对得起三哥、六弟。我、我远远地指一指,就不进去了。”裘知还讲江湖义气,可又要立功赎罪,心里还是蛮矛盾的。到了这步田地,出卖兄弟,也是为了活命。 因此,诸位千万别相信哥们义气,顶多像裘知一样,远远地指认一下,不当面带人抓你。 尹龙还向裘知讨教易容术,裘知现在可是把命交给了两个警官身上,你要他教什么他教什么。他的易容术相当高超,面皮听说在花大价钱,从死囚犯臀部揭下来的薄薄一层,用药水养着,相当白润。因为薄,贴上去不仅难以发现,透气性好,还能排汗,可以说就像脸上戴了一层保护膜,不会长痱子。看裘知的脸上,虽五十出头了,常敷面皮,仍然光洁,没有疙瘩。 于是,尹龙向外围的乌拉海大队长一商量,他俩还是打入,他带大队警队扫清外围,打接应。 两个人立即化妆成一对中年富商,西装革履。 此时到了午夜,石林景观公园表演完阿诗玛大型灯光现场演出,游客大声喧哗着涌了出来。按事先约定裘知指认了一家打着巨幅霓虹广告灯箱“正宗农家菜”的农家乐,乌拉海就押走了他。裘知还在尹龙耳畔说:“有十多支条枪,我不玩枪。” 尹龙想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否则会伤害群众。 “先生,太太,里面请。贵客临门——招呼客人——” 嗬,亏他们想得出来,门前靠两个***的农家姑娘,扎着大黑辫子,土布碎花衣衫,黑布肥大裤子,见了这样打扮尊贵的客人,还要喊上一嗓子。 他们领着进了院子,果然食客满座,一楼大堂坐满了,二楼也满座,他们被指引往湖畔雅室,什么李二家,张大嫂家,王妹子家,尹龙和刘娜走了一圈,最后看到了大厨房,外面养着蛇。确实是有穿着一身素素的厨师拿蛇咬死鸡,然后宰了蛇,鸡、蛇炖成一个煲。 尹龙和刘娜跟着很多游客围上去看。尹龙悄无声息地打开另一个铁笼,他在卡佤跟着蓝凤凰学会了抓蛇。他也不知道什么蛇,一手开笼,一手闪电般从里面拉了一条蛇,藏在后面西服里,刘娜瞥了一眼,真想离他远点,但又不能离他太远,只得跟着他回到大堂,他们上了二楼,悄悄把蛇往一对青年情侣桌上放了。 刘娜突然惊恐万状地叫:“蛇,有毒蛇!” 尹龙故意去拿,他惨叫一声,毒蛇咬住了他,眼镜蛇还咬在他手上,所有人听说蛇咬人了,大堂的人挤着乱跑。蛇毒对尹龙伤害等于零,他很快就从指尖逼了出来。 工作人员看是眼镜王蛇,也吓得乱躲,一楼的人早跑光了,等拿蛇的师傅赶来,这条蛇却不见了,其实是尹龙又藏了起来,两人匆忙下楼。 刘娜问:“你没事吧?” “越咬越舒服。真的。”尹龙没有骗她,蛇能促使他全身各个穴位迅速整合,形成一个大周天循环,毒素被真气排挤,硬逼着从指尖渗出。 “你真是个怪人。明天我叫你老邪算了。” 尹龙逗她:“那我儿子就是小邪了。” 刘娜生气地说:“我要我儿子读书,不再冒生命危险。” “命由天定,岂能由你做主?”尹龙坏笑着。 “哎哟,你——”刘娜想牵尹龙的胳膊肘儿,没想到他背部有什么东西甩了她一下,她惊得花容失色。她是读警校的,没有经过特种兵训练,没有碰过蛇,对蛇是恐惧的。 “没事。我放进了一个布袋子里呢。”尹龙轻声安慰她,两人走到下面,故意往灯光影中一扔。 刘娜惊叫:“蛇——蛇跑出笼来了!” 这一喊,湖畔几个农家小院也受了惊吓,点了菜的,都跑光了。尹龙看几个师傅奉命到楼上抓蛇去了,他趁机放了一笼蛇出来,不过放的是无毒菜花鳖,不会咬人的;不过,他又拧了一条眼镜王蛇放进布袋子里。等他们把灯光下的一条眼镜王蛇制服,不得了,这边的蛇跑了出来,四处乱窜。尹龙和刘娜装着惊慌失措跟着慌乱的人群到了后院,果然后院有一道石围墙,有铁门关着,六名保安牵着大狼犬巡逻。 尹龙和刘娜混在人群中,保安冲着这边惊慌跑过来的人群叫嚷:“喂!游客止步,这里是仓库重地,闲杂人等,不经许可,不能进入。” 看来,要走进这个院落,还要通过一处架在水面的木栈桥,不过,水面有很多睡莲。水面是没有灯光,只有睡荷扶苏的暗影。尹龙悄声对刘娜说:“你把他们引开他们的视线,我混进去看一看。确认是真,就可以动手了。” “放心。老公。”刘娜会心一笑 刘娜看尹龙躲在黑影中,她装着很惊慌的样子,往栈桥上走去,边走边惊恐地叫:“救我先生!救我先生!” 她一叫喊,保安把电棒射向她,看是一个绝色贵妇人。她故意在栈桥跌了一跤:“救——救我先生!” 保安奇怪地问:“你先生怎么了?” “蛇!蛇咬伤了!” “到那边找师傅帮你的忙,我们都不会!这栈桥,游客是不可以上来的,请回吧。”有一个保安队长瓮声瓮气地说。 “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要救我先生啊,你可是保安,要保一方平安。我先生现在可生命垂危啊。”刘娜说得声泪俱下,女人天生是演戏的好料子。他这一叫,把六个保安都吸引过来了,他们走向栈桥,围拢过来,轻佻地说:“你先生在哪里?你再不去,你要再一个先生了。” 刘娜脸色一沉:“你们不救我先生。那我只有打10电话求救了。”(未完待续) 456国宝级文物 湖畔种着婆娑的风景树,在远处的灯光下,丛影斑驳。尹龙选了一处,睡莲比较密集的地方实现踏波无痕,其实尹龙根本不需要踏在睡莲上,但是直接踏在水波上,声音会嘭嘭嘭,像擂鼓一杨,他踏在睡莲团团的叶子上,声音只有鱼跃水面的叭哒声,或者是拍巴掌的声音。 影子一阵风掠过了湖面,到达了围墙下面,他通过一高棵树上了围墙,然后猫似的悄无声息溜下围墙。因为仓库里亮着灯,他蹑手蹑脚移动步子,这是一种潜身功夫,因为光就从堂屋里传出来,堂屋的门紧闭着,光从门缝里射出。一怕监控,二怕碰着什么物件发出响声,惊动屋子里的人。 他还是上了柱子,爬到屋檐,他不怕上阁楼,因为这屋子有些年头了,怕木头腐朽,禁不起他。他就檩子三角架上钻进去,伏在梁柱上,下面看得很清楚了,堂屋里灯亮着,放了很多木箱,下面肯定有监控。 尹龙像猫一样,一格一格从三角架爬到另一边阁楼口。他尽量减慢速度,他还是上了阁楼三角架,趴在横柱上进行录摄。 两个人正在阁楼里间说话。一个声音浑厚:“老六,想办法弄出去。法国拍卖会上,一锤子砸下去。一个亿就到手了。” 一个声音阴恻恻地说:“三哥,事实上你是老大了。兄弟们,被整得七零八落,你应该重整旗鼓。听说,大哥已经被老七灭口了;铁旦嘴不严,出卖了大哥。” 一个手中拿着一柄蟠龙宝剑,一个手中拿着一个斗彩小碗,旁边还放着几件文物,有传国玉玺、玉如意、金缕玉衣、画轴等。 “外面还在吵闹。我还是出去看看。”声音浑厚的宫奇说。 “应该搞得定吧。不就是走出几条蛇。怕什么。大不了今晚不做生意,让他们抓去。太不小心了。隔我往日的脾气,我非把老周叫进来打一顿不可。唉,算了,非常时期。他要是记恨在心,学铁旦的样,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廖仲羽说话有点像太监,声音又尖又细。 “怎么会走出蛇来了?你觉得这事有不有人故意捣鬼?对面那家月满楼土菜馆是不是看我们生意好,明的来不敢,暗地来搞鬼?” “上次也跑出一条蛇。这两个师傅,真是他妈的饭桶。他还说,是外面跑进来的野生蛇,可能进来交会。交他娘的配,明明是铁笼子走出来的!” 尹龙赶紧给乌拉海发了一个行动的信号。尹动不敢轻举妄动,怕损坏文物。他将一条蛇从袋子里抖出来,朝下面放下来。 “咝”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了宫奇的脖子上,吓得宫奇手足无措;廖仲羽怕他把手中的宝剑拿来打蛇,赶紧从他手中接过剑,口里叫着:“别动,别动,你不动,对它友好一点,它不会咬人的。” 廖仲羽只管收拾这些文物,全部收进木箱中。宫奇果然一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眼镜王蛇盘在他脖子上,扁平的蛇头就在他头上“咝咝”地吐舌头,可能它在布袋子里闷了很久,现在先透透空气。 廖仲羽找出一把亮闪闪的砍刀,宫奇用眼神告诉他,他要手起刀落,否则咬他一口,他就完了。这可是世界上最毒的蛇!他的毒素可以令一头牛毒发身亡。 廖仲羽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是玩刀出身的,寒光一闪,蛇头咯嚓一声断为两截。蛇血溅了宫奇一脸,他吓得可不轻。 “不准动,扔掉刀。不然我一枪就摞倒你,我是警察!举起手来!”尹龙一声暴喝,吓得廖仲羽一阵腿打哆嗦。刀扔在地板上;尹龙溜下之际,没想到宫奇,脚一勾,将砍刀踢回了他手中,寒光一闪向尹龙劈过来。尹龙没想到他勾马,持刀猛劈,快如闪电。寒光向他袭来,他刚落下,脚步还没落地生根,空中就遭到暴劈。 尹龙只能用手中的枪架开刀,刀闪劈在精钢打造成的手枪上,劈得火星四溅,震得宫奇虎口发麻。枪完全被砍崩。宫奇一记裹头缠刀,刀划了一个弧圈,再次砍来。尹龙丢了砍坏的枪,赶紧来了一个金牛抵角,这是空气进白刃的功夫。宫奇的功夫也算得上顶尖高手。他使的是追风刀,江湖上颇有威名,是五百年前真秀禅师所创。以空、灵见长,相当诡异。尹龙却身随刀起,身法粘着刀,他再虚幻的刀法,有形迹可寻。尹龙并不识此刀法,他只是身随形赋形,见招拆招。 尹龙一时之间,难以欺身擒拿他。廖仲羽只知道推开他的宝贝,腾出空间来,怕两人的打斗,毁了他的无价之宝。宫奇喝道:“快偷袭他!” 廖仲羽醒过神来,对方孤身一人,完全可以做掉他。他拔出电棒打得最高档,千万伏高压,一头犀牛都可以电倒在地。可是,两人抢攻得厉害,完全分不清哪是敌哪是友。宫奇看得分明,他将尹龙逼向廖仲羽,尹龙先随他刀光缥缈,他故意露出破绽,让尹龙托天换柱夺刀,然后,他一记劈挂腿,毫无例无给夹住腿。 廖仲羽乘尹龙身法稳定,从后背电击,咝地一声,尹龙全身突然遭到千万伏电击,换一个人可遭了殃如遭到了雷击一般,可是他全身产生护体神功,在强电流作用下成了一个高频用电器,产生真气流;可是苦了宫奇,他与尹龙接触,被电击得轰然倒地,筋脉全过电,发出一股焦臭味,腾起一股青烟,当即昏死过去。 廖仲羽怔得瞳孔放大,尹龙出手如电,一记大摔碑手,将他咚地一声摔翻在地,给铐上。此时,刘娜带着乌拉海打开了铁门,特警一拥而入,看尹龙还在对宫奇进行急救,这是人道主义救助。 经文物专家鉴定,清理出国级级文物一百五十件,如吴三桂用过的龙冠、配剑、玉玺、上朝面圣如意、康熙圣旨、永历帝私藏的兵符等,他盗取了吴三桂当年遗留下来的文物一千多件。这是继东陵大盗之后,又一起惊天大盗。 尹龙可没功夫耽误,他将清场的工作交给乌拉海,他带着刘娜直奔武警总医院。此时,总医院组织了专家教授全力抢救王博。可是手术做完了,却遇到技术性难题,王博人是苏醒的,可是心率很不正常。正在对他进行全天候心率监控。急得王博爱人,哭成了一个泪人。王博轻抚着爱人的手,虚弱地说:“别哭,死不了的。尹龙兄弟,一来,就好了。” 王博知道尹龙封了他的穴位止血,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自己没力气冲关解开穴道,但是他又不便明说。他做完手术整个人还处在半虚脱状态。 他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儿,大夫告诉夫人一定要叫着他,不准他闭上眼,他一闭上眼,夫人急得叫喊,非把他叫醒不可。王博悠悠清醒过来,脸上浮现着无奈地笑容:“我还,没到、那一步呢。” 夫人急得直淌泪。他想抬起手腕给漂亮老婆擦擦泪,可是手却软弱无力,抬手腕的劲都没有。 “看、看看,电视——”王博气若游丝,语气细淡若无;夫人不知可否。王博再喘息着说,夫人以为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了,还是帮他实现吧。于是,开了电视,现在已经到凌星二点了,只有卫视还有节目。他要看晚间报道。真有了。正在报道我省破获建国以来,最大一宗文物盗窃案,记者要采访一位少年便衣警官,少年便衣警官一把拨开女记者,牵着一名女便衣警官钻进一辆奥迪就开走了。 王博会心地笑了:“还是这么粗鲁——龚厅知道,肯定要批他。” “谁啊?你不对我说什么?怎么还惦记着他?”夫人嗔怪地说。 “放心。我死不了的。你还不能改嫁,你要侍候,我一辈子。”王博可能由于兴奋,精神亢奋,说话声音清晰了很多。 “我侍候你一辈子。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夫人坚毅地说。 “别说傻话了。你要为儿子活着呀。” “儿子托付给你的战友啊,那个尹龙啊,你不是成天尹龙长,尹龙短的,让他帮你养儿子。你看电视,我还不知道,他今晚破了大案,你估计着这会儿应该有新闻报道,想知道结果。”夫人佯装生气。 “我把你也托付给他?”王博很坏地说。 “我嫁你都后悔了。我还嫁警察。死也不再警察。有今天,没明天。你数数看,你身上有多少弹痕,有多少伤疤?我为你天天担惊受怕,没过过安稳日子。他尹龙在你眼里是个天才,在我眼里就是大傻。”说着,夫人自己笑了。 “嫂子,我得罪你了吗?你这么损我。”尹龙突然出现在嫂子背后,嫂子惊了一跳:“喂,你走路,怎么没脚步声的?” 嫂子言下之意,骂他是鬼魂。刘娜出现在门口:“他说,听听王博和嫂子在说谁的坏话?他就蹑手蹑脚进去了。” 嫂子脸红了,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尹龙?比电视里长得还要蠢相蠢相。” 尹龙嘿嘿笑着说:“我当然不能跟师兄比了,师兄能文能武,还会哄女人开心。我可是什么也不会。” “你是要女人哄你开心的。”刘娜笑着说。 尹龙推了她一把:“在嫂子面前,你别乱说。” 尹龙说着要扶王博,嫂子一惊,脸跌下来,拼死拼命地说:“你干什么!干什么!” “你再不让我动师兄,你真要改嫁了。”尹龙戏谑地说。 刘娜跟嫂子都是女人,两人有共同语言:“你没听大哥说吗?他要把嫂子、儿子托付给你。也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兄弟都有私心哦。你不会谋害你大师兄吧?” 王博轻声说道:“不是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兄弟,决不会害兄弟。你放心吧。兄弟是救我。” “喂,我们别管他。好心没有好报的。”刘娜拖开嫂子的手,嫂子还蒙在鼓里。尹龙坐在后背,指法如流,葵法指解穴。(未完待续) 457妙手回春 刘娜搂着嫂子:“嫂子,你我看。王局马上心率正常。这个尹大傻子,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嫂子看得目瞪口呆,那么多知名专家、教授无计可施,尹兄弟就这样在他背上“弹了一通钢琴”,他就心率正常了。 她这才相信,尹龙的神奇了。尹龙现在还不能给他输入真气,因为他伤口刚做了手术,真气会从伤口外泄,反而止不了血。 尹龙拿出一包药,叫刘娜嚼;刘娜推给嫂子:“嫂子,这药要心爱的人嚼才灵。我嚼了,就不灵验了。” 嫂子看了一眼尹龙,尹龙嘿嘿笑着说:“这是祖传金创药,不灵不要钱。” 王博亲眼见证过金创药的奇效:“尹大傻子,拖衣服给嫂子看看。” 刘娜真的扒开尹龙的上衣,他肩胛还有一个红点,显然愈合得相当好。挨了一枪,现在就相当于种了水痘似的。刘娜粗鲁的动作,惊得嫂子面红耳赤,不敢看他。 刘娜指着这个红点:“你看,好了之后,没有一点伤疤。要是使用消毒水消毒,虽然不会化脓,但是好了之后,愈合之处,总有伤疤。可是这个金疮药,有生物再生功能,就像壁虎尾巴断了,能够再生一条。” “你别信口开河。再生是不可能的,但能够活页纸血生肌是真的。嫂子,就嚼三包,我试给你看,马上见效。”尹龙很有信心。 嫂子只得嚼了药,苦得她直皱眉头。尹龙拆开纱布,给他敷上粘稠的药剂。王博亲手可以拔掉打点滴的针管,连药棉都没要,自己按住了。嫂子看王博恢复得这么快,不得不信了。 敷好药,尹龙引领着王博开始运功调息,有金创药从表皮渗入,真气不但不外泄,还会与药汁的渗透,加速组织的能量聚合,毛细血管功能的复活,神经末梢的接通,内部结构的重建。尹龙不敢给他灌输太多真气,缓缓输入真气引领他自行运功疗伤。一直忙到了四个小时。 主任大夫进来查房,他大吃一惊:“喂,喂,你怎么请江湖游医,跑到正规医院来非法行医!” 嫂子笑着说:“他不是江湖游医,他是尹大傻子。” 主任大夫不解:“什么尹大傻子?我不管尹大傻子,还是尹大神仙?这里没有江湖游医行骗的份。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抓你了!” 两个女人更是笑成一气,主任大夫都糊涂了。主任大夫一看,更气得不行了,他把纱布拆了,电容片拔了,穿着住院蓝格子衣服,跟着“尹大傻子”运功疗伤。 主作大夫伸手去拉尹龙,可是哧一声,他像触电一样,手神经质被蹦开了。他吃了一惊,看来是真正的内功疗伤。 运功疗伤最忌人打扰。他俩只得收了功。尹龙一下病床,没想到王博也跟着下了病床,还打了一路太极拳。看得主任大夫触目惊心。王博打完太极拳就要求出院,大嫂还疑是做梦,掐了自己一把,知道这不是梦。主任大夫要给他做一个全面检查。心电图正常,伤口可以拆线!主任大夫问:“尹大傻子,是何方神医?以前,我是不相信江湖游医,现在我亲眼见证了气功治病的疗效,彻底了颠覆了我的偏见。” 尹龙笑着说:“大夫,你说的没错。不可相信江湖游医,我不是江湖游医。我使用的是祖传金创药,是我们祖先过去冷兵器时代,刀箭创伤疗伤的中药。至于,给他疗伤,用的是真气,我练的是正宗的少林‘洗髓真经’,王局又是我的大师兄,我只要助他打通筋脉,他自行能运功疗伤,我只是帮他护持而已。一般没练过功的,哪有好多这么快的?我们是师兄弟。” “是啊,王局要是一命呜呼了,他的儿子老婆,就托付给尹大傻子了。”刘娜嘻嘻哈哈,气氛相当欢快。 “你是——”主任大夫觉得“尹大傻子”面熟,又想不起他是谁,他敲着自己脑袋瓜子,觉得好面熟的一个人,嘴边一个名字,就是说不出来。 王博说:“我师弟叫尹龙,跟我平职哦。女人嘴里说出的话,有什么中听的?” “尹处!尹龙!王牌特工!”主作大夫灵感一现,脱口而出。尹龙感觉完了,他现在名声在外了,以后行动起来,可就麻烦了。 王博神秘一笑,在大夫耳畔说:“不可外传。” “这有什么传不传的?我们一个医院聊天都说这个话题。哦,电视里也在播。这是好事。以前,我们提个包都不敢去火车站,现在你就是挑一麻袋钞票都没人敢打你的主意。前段时间,大伙讨论跟你的病情呢。怪不得,两位女士还叫尹大傻子。现在敢情好利索了。真是老天有眼。”主治大夫很是崇拜。 王博笑着说:“你现在可以给我结帐出院了吧。我可要回局里,一大堆事等着我做。” 主任大夫放心了,这是一批了不起的人民卫士,他心中一热,给他开了出院证,客客气气地送他们出院。 尹龙开车,刘娜在车上问:“吃什么早餐?” 王博两口子坐在车后,他说:“你嫂子做。” 尹龙看看表,快六点了:“师兄、嫂子,我送你们回家。我们还有一个早训呢。刘娜,我们回处里吃吧。嫂子,还要送儿子上学呢。” 王博感觉真有点疲乏:“也行。我和龚导还欠你们一顿呢。洪厅可念叨着我做东。今晚约上龚厅、洪厅咱们再去柴火烤肉店,带上我的小家伙,拜你做干爹吧。哪天我真没了,他还不至于没爹。” “呸——”嫂子啐了他一口,“红口白牙的,你咒自己干吗?拜干爹就拜干爹,还有个干妈呢。拜干爹干妈,哪有把自己拜没的?你胡说什么呀?” 大伙儿笑。尹龙摸口袋:“哟,吃你一顿,我还要给干儿子准备礼物才行。刘娜,你这个做干妈的,也少不了哦。” 刘娜很爽快:“叫我干妈,准有一份大礼。” 中午的时候,两人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下午上班,接一次报警,有一台小车给偷了。刑侦科科长蔡小勇组织力量出,调出监控画面,不出四个小时就给破了。经过打磨之后,四方联动,干警行动迅速,破案效率极高。 晚训结束后,除了值班的干警,其他人员就可以下班走人了。刘娜接妈妈的电话,妈妈说她有一个应酬,带尹龙早点回家陪陪爸爸。刘娜生气地说:“我们有饭局。都约好了。” 肖月娥是拧不过女儿的:“好吧。你爸又不是小孩子。让他在家写写画画吧。” 肖月娥今晚应省委二把手夫人俞淇美的邀请到泸沽湖别墅山庄,陪一名中央首长。她梳了一个堕髻,显出面庞的圆润,着绣花月白旗袍,罩一件宁绸面料的披肩,显出肤色的水嫩,身体的凹凸。这些年,她业余时间都花在了精心护理上。她爱上皮肤护理,是丈夫刘康沂出国留学那些年,他怕丈夫回国,她徐娘半老,丈夫可是海归博士,思想自由开放,怕栓不住他的心。这些年丈夫在身边,她怕颜色故去,风华不再,更刻意保养护理肌肤。她可注意这方面的学习,刘康沂也知道夫人有这方面的爱好,也投资其所好,买了国外很多这方面的专著,帮她翻译,给她参考,当然也花高价买了很多奢侈护肤品。 她略施粉黛,她天生细长修眉,天然的秀逸,她从没修眉,对眉很有自信心。刘娜也不修眉,她的眉毛像妈妈的细长修眉。女人的美可能美在面容,她面容圆润,不是那种瓜子脸,而是唐朝仕女画上那种美女。 刘康沂说她的臀,就让他想起大宛马的臀。不过,肖月娥对自己的一双眼睛还是挺满意的,她的双皮眼可不是割出来的,天生的;再描上眼影,抹上睫毛油,看起来就像梦露的双眼。 肖月娥一下车,俞淇美搂着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啧啧称赞:“我的好姐姐,你可是天仙下凡啊。人家都说少女美,其实哪比得上成熟的少妇?” 肖月娥脸一红:“还少女呢。都四十五了,比徐娘还老了。” “这就是成熟少妇的魅力。我家老李,就喜欢吃嫩草,其实他懂什么文化品味?真正会欣赏的,应该欣赏月娥姐这种美,素朴,典雅,一点不媚俗。” 肖月娥羞红着脸:“夫人,你才是月里嫦娥。你看你美体纤腰,体态轻盈,翩若惊鸿,盈盈细语。我要是男人,一定会被你迷死的。” 俞淇美当然美,她不美,中央首长会迷恋她的泸沽湖山庄。当年昏君写诗:“自古方寸湖,迷倒天下客。” 李长廷亲自陪着郭扬将军,他一身三星上将军服,戴着眼镜,是一位儒将。俞淇美与肖月娥出现在宴会上。郭将军眼前一亮,怔了半天,他觉得这女子绝对是他逃不脱的桃花劫。他一生悦人无数,有没有感觉,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妇人,不是俞淇美那种交际花,逢场作戏的,这女人是含情量极高的那种,一旦不爱,爱起来,轰轰烈烈的那种。 “你们认识?”俞淇美故意逗郭将军。 郭将军拍着脑门瓜子:“哪部戏里见过吧?你是演艺圈的?” 李长廷和渝淇美笑出了声音:“她是我们的老邻居。老李当年在段务局当局长,她当科长。老李是她的老领导了。现在,她可是段务局的一把手哦,厅级干部呢。” “失敬。失敬。”郭将军伸出手来,又怕人家不给面子,赶紧缩回去。肖月娥可不是小家碧玉,她见过世面,大大方方跟首长握了握手。两人一接触,就迅即分开了,真来电啊!两人看来,东边日出日边雨,道是无情实有情啊。(未完待续) 458小聚 尹龙想了想,还是给未来的岳父大人打个电话吧:“刘伯伯,我是尹龙,下班没有?” 刘康沂正开车在路上,他有专门司机。 “尹龙啊,找伯伯有事吗?娜娜好吗?”尹龙一打电话给他,他还心有余悸。 尹龙把电话给刘娜,刘娜猫在尹龙怀里:“爸爸,我很好。可是今晚妈妈有个饭局,我们也约了龚厅、洪厅吃烤肉。我们想,反正你跟龚厅都熟的,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烤肉?不过是坐在一起说说话而已。并没什么的。” 刘康沂想了想。回家要自己动手做饭,他是不大乐意的,但他也不乐意应酬的,他是一个海归学者,没有时间耗在酒桌上的。但龚志华这个朋友,他愿意交,又是尹龙的师父,当然更得拜会一下。他满口答应了:“好吧。我办公室藏了一瓶茅台,我带过来吧。” “不用了吧。我们喝的是本地特产竹筒米酒,度数又不高,喝多了也不伤身体。爸爸你直接到小凤仙路来吧。小凤仙与仙逸路交叉有一个美食一条街,哪里在一个柴火烧烤店。我们就在哪儿等你。”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刘康沂想想随便一点好,茅台酒拿到哪样的年青人聚会的地方喝,显得不伦不类。不过,他知道见面礼总是要带些的,他到竹筒酒厂家直销店干脆买了一箱,二十筒装的。 王博把邢立伟、乌拉海拉来了,王博儿子、夫人都到场,点好了一个叫清园的包厢,这间包厢有卡拉ok设备。龚厅和洪厅一起来的,两老伙计可是心心相印。洪厅逼着龚厅买了一箱酒,两个老家伙抬着毛重四十公斤的一大箱进了柴火酒家。这样的小酒家是允许客人带酒水的。多亏邢立伟下楼来接师父了,邢立伟也不叫人帮忙,四十公斤,他一个人扛了上楼。 他刚放下,女服务员又叫:“下面一位老同志,搬着一箱酒,辛苦你再去扛一次,他说是龚老爷子的客人。” 众人哈哈大笑,邢立伟打趣道:“我成立挑担的沙和尚。阿龙真聪明,知道万事俱备再来。” 邢立伟走下楼,是一位戴着厚眼镜的中年干部,他一愣:“先生,怎么称呼?我是龚厅的学生邢立伟。” “哦,邢大队长,久仰,久仰。”那人显然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没见过面,两人手握在一起,邢立伟觉得此人虽年事已高,但手白润,握在手中,有女人手的细腻。 刘娜和尹龙也走进来,尹龙赶紧一拉刘娜隐身,指了指那箱酒,让师兄扛上去再说。刘娜会意,两人躲在门后面。 两人寒喧了一阵。邢立伟这才明白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归博士刘秘书长,刘娜的爸爸,邢立伟连说了三个:“失敬,失敬,失敬。” 邢立伟扛着这箱酒,陪着刘秘书长上了楼。这种小酒楼,宴请大干部,可算是篷筚生辉了。 邢立伟刚放下,尹龙忙迎上去,帮他接下来:“小心,小心,师兄,轻拿轻放。” 邢立伟真是怒火中烧:“阿龙,你跟在你岳父后面,你不做声,还要我帮你岳父扛酒。这个理,我可要找人评评。” 尹龙笑道:“我肩伤未愈。有劳师兄了。” “阿龙,你真不够义气。扛酒,这样的粗活,我有份。你一个晚上,将隐身的六大金刚全部抓获归案,我可是连点音信都不知道。我看新闻才知道阿龙又有大动作了。”邢立伟可是恨得牙痒痒。 乌拉海说:“昨晚打得可凶了。王局中了三弹,差点托付后事了。” 王博看乌拉海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点好听的,行不行?我是逗你嫂子开个玩笑,她一个人守着我没味道。我逗她乐一乐。” 嫂子泪花盈满眶:“有哪样拿死来开玩笑的吗?” 尹龙看见小家伙:“王子宁。喜不喜欢叔叔?” 小家伙很乖,像他爸爸为人正直,说话很干脆:“喜欢。爸爸说我不再叫你叔叔。” “叫什么?”邢立伟在逗他。 “干爸爸。” “诶。”尹龙答应着,送了他一个寄名锁,这可是纯金打造的。 “叫我呢?”刘娜闪烁着美灵灵的大眼睛。 “干妈。” “诶。子宁,好乖。”刘娜送他的是遥控直升机,“喜不喜欢?” “喜欢。谢谢干爸爸、干妈妈。” 两人争着抱王子宁,可是邢立伟抢过去了,逗他说:“王子宁,你叫我叫什么?” “邢叔叔,好。”大伙儿吓得直不起腰来。 “我也是你干爸爸?” “你不是我崇拜的英雄。我干爸爸是天下第一高手。”王子宁的话气得邢立伟七窍生烟。 邢立伟不死心:“你爸爸也不是英雄。你怎么叫他叫爸爸?” “我爸爸与干爸爸以后合作,会立天底下,最多的功。” 三岁王子宁的话把大伙逗笑得前仰后合。刘秘书长觉得这种场合的应酬,比星级大酒店要有气氛。总算没有白来。王子宁要叫他爷爷,他还给了小王子宁利是。他是知道民俗文化的,还抱着王子宁亲了亲,他以后要做爷爷,现在学着抱孙子了。 老龚、老洪也只有在这种场才能看得到他打哈哈笑。 老龚说:“老刘,我还怕你来这种场合不适应。看来,你也是接地气的。” “老龚,我还想说你呢,你倒是先说我。我看你每次开会都是板着面孔的,都没一丝笑容。我逢人还有三分笑。再说了,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哦。对大酒店那种社交,有点格格不入,在这种场合,可对了我的胃口了。”刘康沂说话一忙乱往日的温文尔雅。 乌拉海在烤肉,尹龙过去帮忙。两人都是景颇族汉子,都精通烧烤。一会儿功夫,烤得一屋子都是烤肉香,没吃,闻闻都垂涎四滴了。 尹龙亲手调好酱,将他们点的獐子肉、牛肉、野猪肉、野兔猪、竹鼠肉先烤出来。王博还不能用劲,龚厅切块,洪厅装盘。尹龙这回有准备,他带了煲绿稠汁的食材来,他放在火搪瓷上煨着,咕嘟咕嘟直冒清香。 “你说对了。我跟老龚生来是贱骨头,狗肉上不了席面,就配在这种场合,嘻笑怒骂。早些年,还来不起这种地方哦,我们就一包花生米,两瓶老白干。”老洪回忆往事,唏嘘不已。 刘康沂说:“留学米国那些年,我们几个同学也是,一到周末就组织野炊,就是想找回那种很纯朴的、很地道的生活。其实米国人也很懂得生活,一到周末,城里几乎空了,都到乡下去了。他们很懂得享受生活。” “爸爸,我们又没去过米国。你说的,离我们太遥远,还是说点家乡味的吧。尹龙一口气杀了一百头野猪吧。”刘娜不知听谁说的,在瑞丽老家没有杀那么多,在美莱原始大森林,他跟瓦格野仑确实是杀过的,尹龙一愣,刘娜是信口开河,还是听他说梦话了? “他还杀过水蟒。”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声到人到,先抓了一块烤鹿肉,然后出手抢了刘娜的定婚戒指,出手不到一秒钟从窗外疾飞而去,正好扑在一棵椰子树上,她戴着面罩,一团黑影,向尹龙招手来啊来啊,然后几个起落不见了。尹龙掉下手中的酱,就要发足去追,刘娜抱住她,生气地说:“你别惹她,你不理她,她就自讨没趣。她是故意激你去追她的,你还看不出来?你还以为她稀罕我的戒指。你放心,她会送回来的。她不是小偷。” 刘娜说的没错,那天晚上,他俩把她气得不行了。她消失了有一段时间,没想到还不死心,又找上门来了。 刘康沂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身手的姑娘:“她是谁?来无踪,去无影。世界上真有绝世轻功?” 刘娜骄傲地说:“对啊,阿龙就会啊,阿龙能追上她,她是阿龙的师妹。可能她就想跟阿龙捉迷藏吧。” 王子宁开始有点害怕,听干妈妈这样说,拍着手掌:“好耶,好耶,干爸爸,等我长大了,你也要教我飞。” 尹龙很开心地搂着他:“好啊,你会飞得比她还快。” 王子宁抱着刘娜买给他的遥控直升机,比划着说:“比飞机还快。” 王子宁的话总算把黑衣女子恶作剧制造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下来。乌拉海手艺真不赖,烧得每块肉都红亮红亮,当然有尹龙的酱配得好。龚厅说声:“上菜喽。” 王子宁眼睛都亮了:“哇,这么多好吃的。” 尹龙赶紧撕了肉丝,给他尝尝,小家伙吃得啧啧有声。大伙儿也跟着大嚼特嚼,香气弥漫着每个人的脸上,个个吃得油光满面。再喝一碗尹龙煲的,带药香味的绿稠汁,喉咙上火的,马上消痰化气。刘康沂开始看着绿糊糊一样的东西,有点疑虑,刘娜说;“爸爸,这是尹龙特异开车到山上采下来的,上次,我吃了烤肉差点长痘痘了,幸亏尹龙第二天采来了药茶,喝了马上见效。” “有这么灵吗?我最近舌头上长了一个疔。不知道,喝了有不有效?”刘康沂说完,他喝了一汤匙,味道极其凉苦,中药气味,难以下咽,开始喝是这样子的,尹龙当初也是这样苦不堪言。不过习惯了这种凉苦,马上涌起一种回味,于是,他又喝了两口,他感觉确实清心明目,浑身通泰,于是把一碗喝了。他伸出舌头。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他舌头上的疔,奇迹般地消失了。当然会消失,他体内的湿毒化去,肯定痊愈了。 一锅绿稠汁,很快就喝光了。接下来,肯定是要上酒了。不过,有这么多长辈在这里,他们没有喝得太夸张。酒是助兴的,不是用来使兴的。他们边喝边聊,其乐融融。(未完待续) 459情意绵绵 俞淇美真够大胆的。推出了一道俄罗斯美女盛宴。 郭扬饶是经过大场面,也有点招架不住:“小俞,怎么有这种吃法?” 俞淇美撒着娇:“干爹,这不过娱人耳目。过去皇宫为什么要用精美的瓷器,还不是娱人耳目?又不是真正的吃掉她?不过是一种行为艺术,这叫秀色可餐。” 郭扬问李长廷:“长廷,是不是太过了?” 李长廷忙说:“你这个做干女的怎么做的?总是搞一些花里胡俏的?郭帅,最喜欢朴素、简约。” 俞淇美给了肖月娥一个眼色,肖月娥心领神会:“老李,人家现在时兴这个,民间早就有了。不就是玩了一个花样,有什么了不起?” “我听是听说过,今天,我也算开眼了。”郭扬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过去,不过把一些松露、奶貉、虾仁等精美食物,放置在敏感部位。 “吃吧,吃吧。这些东西浪费掉可惜了。”郭扬带头吃了起来,李长廷、赵鹏当场要陪着,其实肖月娥很倒胃口。不过,她也只得跟着俞淇美乐呵呵地吃。 俞淇美故意往秘处舀了一汤匙,强行喂给李长廷吃,李长廷倒吃得滋滋有味。肖月娥于是给郭扬来了一汤匙,郭扬还嗅了嗅:“小肖,你跟着小俞也学坏了。” “郭帅,你再不吃,老李、老赵吃光了。我是看他们一点客气也不讲。我才给郭帅盛一点,尝尝鲜嘛。”肖月娥也不知道,她也能在郭老面前耍娇,说话嗲声嗲气。 “这,这能吃吗?” 其他人捂着嘴大笑,郭帅还是就着肖月娥的汤匙吃了一口:“嗯,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我要是吃出瘾来。小俞啊,那以后吃不着,赶明儿我只有咽口水的份。” “郭帅,怕你贵人多忘事,早把我们这些姐妹忘了。淇美才想着法儿,给你留下深刻印象。”女人天生会“妖言惑众”,肖月娥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肉麻的话。 “忘不了。忘不了。”郭帅眼不断地往有了晕红的肖月娥脸上看。 “郭帅,月娥脸上可没有什么可吃的。郭帅,你多吃一口吧。”俞淇美给郭帅挟了一只大吓仁,可是拽出来的。肯定带有人体味儿,郭帅不敢吃了。 可是俞淇美颤悠着身子:“郭帅,保证鲜美无比。” “长廷吃,长廷吃。”郭帅想用太极推手,可俞淇美怎么舍得给李长廷吃? 俞淇美笑着说:“你吃了,我让长廷,表演一个我吃。” 郭帅被逼不过,只得吃了,嗨,他吃得眼睛都发光了,真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味道。俞淇美可要表演了,她挟了一只虾仁,像醮浆一般醮了一个给李长廷,当然赵鹏也有份,他两个才不在乎,嚼得有滋有味。 郭扬太诧异了,怎么回事?这吃过不少鲜虾仁,独独今天的鲜美无比。看来,俞淇美玩了妖法。现在,郭扬放开了,吃得喋唼有声,咂嘴咂着山响。 再加上马爹利xo浓郁的异国情调。郭扬与每个人都碰杯。他有军人的豪迈,喝得一滴不剩。肖月娥现在脸上白里透红,艳如桃花,郭扬眼光不住地往她的脸上、唇上瞟,往她的胸上瞟。 李长廷看在眼里,自然凑趣:“郭帅,听说你书法很好。你能不能给我们题几个字?” 郭扬一愣,还以为李长廷说错了话,正在宴席中,题什么字?此时,服务小姐捧上笔墨,原来在人体上写字。 李长廷笑道:“这比宣纸不差吧。但不知道,质感怎么样?郭帅,请。” 郭扬摇着手:“你们写,你们写。我就不献丑了。我只会在宣纸上写,还从没有这样写过。” 俞淇美撒着娇:“郭帅,凡事都可以破例的嘛。你就让我们开开眼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艺术,听说是很流行的行为艺术。” 郭扬还是不敢造次:“不敢,不敢。小赵写吧,小赵两个字,别具一格。小赵,今天露一手。” 赵鹏哪敢占了风头,忙说;“郭帅在场,我哪敢献丑?郭帅,你就是枪毙我,我也不敢。” 俞淇美朝肖月娥使了一个眼色,肖月娥会意,他拿起毛笔双手捧给郭帅:“请郭帅字赐字,奴家为郭帅研墨。” 肖月娥情意绵绵,郭扬本不想写,此时眼花骨酥,只得接了毛笔,肖月娥帮他研墨。郭扬略一沉重,饱醮了墨,悬腕挥毫,笔锋落在雪白的肌肤上,郭扬才知道其中的妙处,手感浸润轻滑,比宣纸要轻灵活泼得多。他感觉字比平时要洒落,虬劲,“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这是一首《古乐府》,写在这里,别有深意。 郭扬一气呵成,看他的字,功力老到,笔锋犀利,字体颇有唐伯虎飘逸。大家都拍掌、叫好。郭扬意犹未尽,再书一落款。感觉神奇无比。 肖月娥不由赞道:“这副皮囊,可是值万金了啊。” 俞淇美却叫她背过身来,对郭扬耍着娇:“郭帅,难得有如此雅兴,再来一幅吧。” 郭扬看肖月娥正在兴头上,瞟了她一眼:“写什么好呢?” “快说呀。月娥姐。”俞淇美推了推肖月娥。肖月娥不敢冷了场,说了一句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肖月娥说一句,他写一句,他从肩写到股上,字如箕斗,法度庄严,字体周正,略近行草,笔势如流,恣意汪洋。书罢,踌躇满志,凝笔遐思,确是平生最得意的作品。围观的人更是巴掌拍痛。李长廷赞不绝口:“郭帅这字,颇得唐伯虎真传,赵孟頫风骨,纵逸不拘于法,纯以气胜,兼北宋之雄浑,元人之静逸,明清馆阁体的整肃。” 赵鹏赶紧捧:“郭帅的字独步天下,李省长眼力独到,评得精妙。” 肖月娥拿出手机说:“我得拍下来,留做永久的纪念。” 郭扬吓得脸色陡变,一把抓住肖月娥的手,两人又突然松开,闹了个大红脸:“不能拍。不能拍。只增笑耳。只增笑耳。” 肖月娥猛然醒悟过来,她可犯了大忌,忙歉意地说:“我、我,真是少见多怪。郭帅,对不起,对不起。” 俞淇美忙打圆场:“月娥,你想要,以后有的是机会。拍在手机里有什么用?还不如让郭帅,写几行。” 郭扬慌忙摇手:“别胡说。别吓坏了月娥。不敢,不敢。今天都有点过,以后切不可有此安排。今天为了不扫大家的兴,略助雅兴。以后,还是简单、朴素。月娥,别见怪。此不雅视频,可不是闹着玩的。看过则罢。” 老郭可不是糊涂虫,他政治敏感性强。示意俞淇美撤下去,玩的就是心跳,刚刚虚惊一场,他知道只要有一个视频传出去,他的政治生涯从此就结束了。 宴席随之结束,郭老其实不讲究吃,只是应景,他喝得少,吃得更少,略动一动筷子,就不要了。即使法国白露、瑞士鹅肝、米国牛扒、澳洲鲍、黑海鱼子酱、挪威三文鱼,他都是尝一片,或者吃一汤匙,再不动了。 宴会结束,时间还早。俞淇美又搞了一个小型舞会,也仅限于三男三妇,还有一妇,就是赵鹏的夫人柳湄。因为郭帅很讲究养生,他喜欢跳舞。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邀舞,他先跟柳湄跳一支华尔滋,肖月娥就跟李长廷跳,俞淇美就跟赵鹏跳;郭帅再跟俞淇美跳一支探戈,两人款款而舞,柳湄则跟李长廷跳,肖月娥跟赵鹏跳;接着,郭帅可以名正言顺地向肖月娥邀舞,肖月娥颇为害羞、腼腆,心儿小鹿似的跳,两人中规中矩跳了一支狐步舞,也没注意到周围的人怎么跳,只是怕跳错。极力迎合着他的步伐,贴着他蝴蝶穿花似的钻来钻去。跳完才知道,李省长和赵部长都没有跟夫人跳,就喜欢搂着别人的老婆跳。 后来,郭帅悄声对肖月娥说:“月娥,陪我划划船?” 肖月娥点了点头。两人趁舞没有结束,就走出了舞厅,他们故意装着不知道,继续跳他们的舞。 他们解了缆,泸沽湖水面如银,暗影如染。郭帅亲自绰桨,肖月娥感觉人在梦中,随着船的漂移,就在清风、明月、水声中漂移。他们很快离开了灯光,离开了喧嚣,划到了月光清亮的水中央。 郭帅收了桨,静静地注视着她。月光下,肖月娥就是一个女神,她端庄地坐在船头,静静地回眸注视着郭帅。肖月娥有种恋爱的感觉,她有种少女的羞怯、惧怕。 郭帅何尝不是如此。他知道,这个女人闯进了他的心扉,他无法逃避。 两人相对默然无语。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了。心跳在加快。蛙鼓声声,偶尔有鱼啪哒跃出水面,天空还有蝙蝠在滑翔。船随着波浪轻轻漂荡,水面的风轻体撩衣,肖月娥裹紧披风,她两条修长的腿也夹得紧紧地,可能怕风从旗袍灌进去。 “月娥,冷?”郭帅声音亲切、悦耳。 肖月娥轻轻点了点头。郭帅靠他坐下,船晃荡了一下。郭帅刚划了船,全身暖烘烘,肖月娥感觉一种温暖靠近她,包裹她;郭帅的手也触到了蛇一般冰凉的手臂。郭帅为之一颤,将瑟缩的妖物搂进了怀里。 肖月娥此时并不想一次就成了他的猎物,他太知道男人的个性,你如果给了他,他以为轻易到手,来得太容易,一点不会懂得珍惜,很快将你抛之脑后,你要让他欲罢不能,对你茶饭不思,就是你石榴裙下的俘虏了。现在,她第一步做到了,让郭帅情窦初开。她在郭帅情不能已时,捉住了他的手。 她悄声说:“郭帅,我怕。” “宝贝,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撑着。”郭扬现在可是执掌兵权,一人之下,三百万大军的统帅。(未完待续) 460爱情那么美 郭扬心急火燎。他六十岁的人,仿佛梅花二度春。肖月娥在她耳畔吐着气息:“你看,那边有火光。” 郭扬一惊吓,他赶紧放了手,不错,远处的湖面确实有渔船,其实离得很远,但是做贼心虚啊。肖月娥是个很聪明很精明的女人,对男人,不能太纵情,要哄得他虚火攻心。 “郭帅,你以前是野战部队的吧?”肖月娥吃吃笑出声音。 “不是啊。我是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哦,当然吃过很多苦,下过兵团,干过农场的活,后来又回炉深造,到国外考察。”其实,郭扬到国外考察,他一下子开了眼界,原来外面是个花花世界,人生何必像个苦行僧一般清修。人生几何,不如得行乐处且处乐。 “看得出来。你的字就很有天分。你可是一个儒将啊。”肖月娥半依偎着他,郭扬忍不住又搂紧她,动起手来。肖白娥开放了一些。 “月娥,你跟柳湄、俞淇美不一样。”郭扬固执地让肖月娥感到疼痛,她惊声地哼叫了一声,郭扬方不敢造次。 “你欺负我,就不敢欺负她们。”肖月娥鼓着小嘴说。 “哧!欺负?”郭扬嗤笑着说,“她们不用我厚颜无耻,她们比我还厚颜无耻。你别她们在人面前,端庄贤淑,其实骨子里,哼。” “还好。我要是不怕冷,刚才——哼,你肯定也会说我,算不定比这更难听的话。”肖月娥真会钻空子。 郭扬发现这个女人不但长了天使般的面孔,还相当狡黠。他知道这样的女人相当可怕,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他叹息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第一眼看见你,感觉有种什么东西打动了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我好像也是,我有一种害羞的感觉,好像特别怕你的眼光。你的眼光让我害怕,我觉得有种犯罪感。我怕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肖月娥低下了头,郭扬可一直吃着她豆腐。 “说明你是一个很正派的人,我不喜欢水性杨花的人,但要怕你不水性杨花,像刚才拒绝我。”郭扬死乞白赖。 “其实,你说的拍视频,你倒提醒了我。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概念,很多事情真要注意,要是不慎。我是小人物,你是大人物。可出不得半点差错。”肖月娥的话,让郭扬自觉地把手拿了出来。 “月娥,我喜欢你这种宁静的气质。既不拒人千里之外,又不狂躁。你的宁静有如当头的明月宁静致远,静水流深;我其实平时修养很注意这种静,静能生慧,百动不如一静、沉心静气、恭默守静、静极思动、静如处子……静其实就是一个成熟者所具备的特征,是一个心理成熟,心态成熟,沧桑于心不乱于情的人才会具备以上特征,不浮躁,不张扬,不折腾……” “郭帅,你不愧是有大学问的人。李省长、赵部长的学问也很好,可是与你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肖月娥赶紧转换话题,她要掌控话语权,听说当推销的女人,要想不把手握订单的老板所左右,就要想法设法调动他。 郭帅淡然一笑:“我不过站得高一点。他们也是人精。” “郭帅,这次没有你,李省长是不是要倒霉了?”肖月娥切入正题。 “是啊,他不感谢我,能搞这么花俏的宴会招待我?你也是他安排的吧?你们都是一伙的。”郭帅悻悻地说。 “郭帅,我可没到那一步,能跟省长大人一伙的。我不过是他们安排,陪你吃餐饭而已。可能他怕他们的夫人吃亏,让我受点损失算了。我可是牺牲品。”肖月娥嗔怪地说。 “你吃什么亏?你少了一根头发吗?” “郭帅,你真坏。我不理你了。男人都一样,提起裤子不认帐。我早知道你也是这种人,我以后再不理你了。”肖月娥故意摔开他的手,裹紧披风。 “哟,哟,还真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好看。”郭扬眼看肖月娥偏过头去,不现他了,他心一格登,怕从此就音信渺茫,再无见面之日,他可惨了,不害相思病才怪。他阅人无数,像这种让他欲罢不能的,还是绝无仅有。他投降了:“好月娥,我不是东西。你打我出出气,我是真爱你的。你说,你要我跳进湖中,我马上为你跳进湖中。” “别,别。你发个誓,我就相信你。”肖月娥知道,此时郭扬被她撩拨得神魂颠倒了,别说要他发誓,要他回家休了他家夫人,他都干。 “好,我发誓,我要不是真心爱肖月娥,我不得好死,下辈子变条鱼,专门给月娥捉住吃了。”郭扬很不正经地举手发誓,发誓不过是哄小女孩子的小把戏,他可发过多少次了。忘都忘了,也没见受到惩罚,再多发一次誓也无所谓。 “我不是要你发誓,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肖月娥可是登着鼻子上脸。 “你说,”郭扬来劲了,看来她有求于他,这事就成了,“你说,我能办的,马上给你办了。” “我听说,昆明一把手下台了,不是空位了。我想,向你推荐一个人。” “这是地方上的事,我想想,想想,李长廷能做主的,你怎么不求李长廷?你们不是同事吗?”郭扬猛然一拍脑门瓜子,哦地一声,恍然大悟,肖月娥要是求李长廷,她不就是李长廷的人了吗?说明她现在还不是李长廷的坐骑,郭扬来劲了。 “这事定了。你做,还是你的什么人做?这,我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我老公。他做了王八,你可给他一点补偿啊。不过,他现在是省委秘书长,跟昆明一把手也是平职,不过调动一下关系。他其实是海归博士,精通外语,省里面的法规,他都能起草。” “刘康沂,你是刘康沂的夫人?”郭扬猛然记起来了,“怪不得如此能干,果然有名家风范。好,这事,没得说。我还让老白就此事跟老李讲和,两人不能闹意见嘛。” 郭扬更加对肖月娥钦慕不已:“你的事解决了,你该解决一下我的事。” 说着郭扬就要按住她,肖月娥的手机响得恰到好处。是尹龙打过来的,郭扬无可奈何只得让她接电话,怕不接电话引起怀疑。 “阿姨,有没有喝醉?要不要,我过来帮你收拾他们?”尹龙可能喝了点酒,或许是刘叔叔要他打过来的,也许是刘娜要他打过来的。肖阿姨对他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哦,没事。我们不像你们拿酒出气,只是略喝了点酒。” “阿姨,怎么?你在野外?好多的蛙声。” “是啊,是啊,一个农庄,我怕喝酒,到外面吹吹风。”肖月娥掩饰似的说。 “阿姨,感觉你旁边有人,你跟谁在一起?男人,还是女人?” “小家伙,哪有什么人?别瞎说。没事,阿姨打个招呼就回家了。你少喝一点,酒量对肝不好,对下一代也不好,特别是娜娜,你别让她多喝酒。” 郭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小子好像有特异功能,能通过手机看出问题来。 “她只喝了一小杯,我们也是听龚爷爷、洪爷爷讲故事。阿姨,你肯定在船上,而且旁边有一个人,还是男人,我说的对不对?”尹龙不像是信口开河。 刘叔叔可不相信;“阿龙,你叔叔可是留过学的,很尊重一个人的隐私,就是有一个人,我也不会干涉。别在这里制造噱头了。” “你叔叔在你身边,你还这样瞎说。没大没少,乱开玩笑。我可能比你早回家,回家一起见个面吧。”肖阿姨生气了,可是她也挺奇怪的,这孩子怎么要长了眼睛似的呢。她赶紧挂了电话。 “阿龙,谁啊?你儿子?”郭扬看肖月娥对这孩子挺惯他的。 “我未来女婿。我看着他长大的,挺机灵一个孩子。你别说,这孩子有心灵感应一样,怎么猜得这么准?我真是怕死了。”肖月娥心有余悸,要是尹龙真发现了她私会老东西,她脸往哪儿搁。不过,付出总有回报,刘康沂马上要当一把手了,做上一界,算不定李长廷的位子就是刘叔叔的了。想到这,她还是对郭扬嫣然一笑。 郭扬颇为紧张了一把:“他是干什么的?能窥破人的心思。这小子,可能也是个人精。” “对啊,他刚满二十岁,就当上公安处长,可能是最年青的处级干部了。” “尹龙?”郭扬大吃一惊。 “你知道他?” “我怎么不知道他?我们军方准备要他参加世界军事理会的军事五项大赛,你先跟他说说,我们再跟老龚要人。这个老龚也是一个顽固分子,你先做通尹龙的思想工作,到我们军方来有出息。”郭扬接到一个报告,点名要尹龙这个人。 肖月娥看郭扬把船往回划了,他还是怕尹龙冒冒失失跑过来,没想到军方也打尹龙的主意,她只得说:“我可做不了他的主,我只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让你女儿劝劝他,她的话绝对管用。我们军方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在警方,随时都可能——我不说了,你斟酌一下吧。”郭扬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跟着一个统帅,当然前程似锦,比刘康沂更有出息。 肖月娥怕刘康沂的事会黄,只得答应:“我尽力吧。这孩子表面上对长辈服服帖帖,骨子里是我行素的。不知道娜娜能不能说服他。军方当然好了,还有你栽培他。” “对啊,肯定前途无量。”郭扬再次掐了她一把。 上岸后,肖月娥看他们还在跳舞,她于是跟省长、部长、夫人打了一声招呼要告辞。俞淇美忙提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巴西原装咖啡出来,推了推郭帅,郭帅会意追了出去。肖月娥坚执不要:“郭帅,我是空手来的。吃了,玩了,怎么好带礼物?” “我这是给尹龙的。你拿着,帮我转给他。你好转达我的意思是不?” 肖月娥怕郭帅不悦,只得收了礼物。(未完待续) 461看新房 老尹一下班,在饭堂里吃了饭,骑着尹龙给他的嘉陵摩托车直奔段务局刚落成的宿舍大楼,段务局分了一套复式住房给尹龙和刘娜娜。整个工地亮着灯,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赶工期,切割机的轰桩、升降机的嘎嘎声,相当刺耳。房子正在装修,路面已经硬化,两旁的绿化正在种植。 老尹看下面的地下车库,已经建好,物业管理的保安已经到位,他的摩托车只能停在分给尹龙的车位。他可以乘电梯直抵达二十六层。尹龙的房号是a501。钥匙还没交过来,但房号已经分配下来了,各住户可以跟负责安装的包工头交涉了。负责安装的包工头会按照统一规划的设计图施工,水电、管道安装,以及内部装修,老尹要一件一件核对好分配下来的各种材料,他确认后签名,就可以着手安装了。 老尹怕师傅不尽心,打电话要尹龙给师傅带夜宵上来。尹龙、刘娜陪着准岳父刘康沂上楼,他们提着夜宵上来。尹龙还提了一竹筒酒,师傅说酒就算了。打开快餐盒一看,哇,全是好东西,烤牛肉、烤香猪、烤竹根鼠、烤野兔都是热乎乎、香喷喷,美得这些师傅,连夸好领导,体恤百姓疾苦。 后来,肖月娥上楼来了,她也提了饮料上来,补弃能量的饮料。他们可以用来当酒喝。 于是,一家人就走着参观,地板砖铺的是瓷白,与墙壁的白相映。门都是厚重的红木包门,铜把手。全景式的大阳台,由钢化玻璃门隔开。站在阳台上面,昆明城的夜景透过全景玻璃尽收眼底。 老尹说:“在阳台上,摆一盘棋,那就不怕你想过半天了。” 老尹的棋艺水平很高,在工会象棋比赛总有斩获。 “好啊,尹师傅,我们退休后,就坐在这里下下棋,喝喝茶,打发时间。”刘康沂说。 “喂,你们有点出息好不好?”肖月娥还不服老,她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你们五十没到,就想着退休。真是服了你们。” “打拼是年青人的事。我就是现在退下来,我都愿意。”老尹可是一生胸无大志,现在做一个办公室主任,他可做得累。过去做乘警,虽说责任大,但是不过这走走,那看看,有事处理一个事情,没事就喝杯茶。优哉乐哉。 “爸爸当官是累。别人跑官、买官,他恨不得一辈子**的乘警,守着妈妈。”尹龙可知道老爸的心思。 肖月娥劲头子很足:“老尹,其实是一个过得硬的好干部,党就需要这样的,一心扑在工作上干实事的好干部。我听说,所有干警对你们父子都很钦佩。老尹,就是古代那种忠臣,是汉代飞将李广那种人。不会营私舞弊,不会拍马溜须,不会阿臾奉承,一是一,二是二,没有半点花言巧语。现在,阿龙,就有你的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可是就不会巴结、讨好上司。要不是你有两个好爷爷护着你,好多人都想整你。” 刘娜说:“妈,你这就弄错了。他其实诡计多端,临机应变,刁钻古怪。” “喂,我有那么坏吗?”尹龙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坏,我们家娜娜会那么怕你吗?”肖月娥吃吃地笑着说。 尹龙抱着肩:“喂,刘娜,我可是上了你的当。” “你后悔了?后悔还来得及啊。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你的表姐。我这是救你。你要是生一个小傻子出来,你害了下一代,你下半辈子也要照顾小傻子。哼,我敢打保镖,我们的宝贝起码活泼健康、快乐,将来能跟你一比高低。”刘娜笑嘻嘻地说。 “你别冤枉我。我也没说要娶桑蜡,不过,桑蜡一定会很难过的。希望她能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把我忘掉。姥爷相当生气,姥爷那边没法交待。”尹龙叹息道。 “你看,你看,太注重家人的感受。爱情是自私的嘛。难道你就因为在乎姥爷的想法,真的与表姐结婚?这种婚姻是过去不懂得遗传基因,是一种陋习,什么亲上加亲,家族种群纯洁。其实是造成婚姻悲剧的祸根。”肖月娥今天还处在兴奋当中,给晚辈上起思想政治课来了。 “放心吧。姥爷才没有你顽固。姥爷那天我叫他,他答应我了,我买给他的礼物,他也收下了。就你思想上还没转过弯来,还想着表姐,你当我不知道。”刘娜生气地说,一说眼眶就红了。 “喂,你是瞎猜的吧。猜忌才是婚姻的大敌,你看我怎么想她了?”尹龙最怕她动不动掉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我又上你的当。明明是你提出来的。我不过把我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情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新房都装修好了。你心里还想着别的姑娘,自然她很伤心了。”肖月娥话语中也有一种埋怨。 “阿姨,可我不能像过去失忆,她一说,蜡桑跟我在一起的情景就浮现在眼前,我也办法消除啊。只是我们在一起了,当然只能当她是表姐了,况且现代婚姻是不可以表兄妹结婚的。我以人格担保,我们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的。” “你还有一个女人,你肯定没跟我说实话。她上次那么伤心。她这次忍住悲伤,又故意挑战你,她肯定是旧情难忘。她是谁?你敢说你,你不清楚?”刘娜凶霸霸地盯着他。 “别闹,别闹。”尹龙慌了,“你真厉害。我确实第一次就知道她是谁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她是谁。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与她清白的,我们从来没有发生什么。她确实是闹着玩的。我本想追上她,叫她不要玩了。她玩得是有点过火,可她就是这种人。你没看出来吗?她很单纯的。她是在原始部落长大的。她要是有心害我们,我们很难逃过她的毒箭。我是执行任务,在她们部落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熬的绿稠汁,其实就是他们部落的主食。我只能说这么多。” “绿稠汁?我说呢。怪不得有那么好的功效。她是不是酋长的女儿?像个小精灵一样。看她刁蛮任性的个性,一定是娇生惯养的。”刘娜一猜便中。 “好了。娜娜,你爱一个人,也要尊重他的隐私。”刘康沂的思想很解放、自由。 “爸。这是在华夏,不是在米国!你再尊重隐私,妈都与人约会了。”刘娜说完这一句,知道妈会生气,她躲到了尹龙背后。 “娜娜,你胡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叫阿龙查妈的岗。妈确实是见一个大人物去了。妈不怕你知道,军委的二把手郭帅,他想调尹龙到部队,参加世界军事理事会组织的现代军事五项,你以上校军衔参赛,捧回冠军奖杯,就是少将军衔。” 尹龙大吃一惊:“阿姨,我是不能去军方的,我负有特殊使命的。你没答应他吧?” “对啊,尹龙是王牌特工,他负有国际使命的!”刘娜脱口而出。 “知道。妈不是没答应他吗?嗯,我也知道这事复杂,不敢轻易许诺。看阿龙怎么说?军方也是求贤若渴。” “阿姨,你可以对他说,我可以参赛。参赛完了,我的组织关系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也就是说,借给他们用一用。用完,还得归还。”刘娜神气地说。 “你也不主张阿龙去军方?”肖月娥很奇怪,“其实军方那边有安全保障。你——” 肖月娥说不下去了,她可担心女儿会守寡。刘娜说;“妈,你怎么能想这些呢?何况尹龙功夫精湛,屡建奇功。” “我支持尹龙不去军方。英雄有用武之地。”刘康沂也站在女儿一边。 老尹深知儿子的禀性,无奈地说:“我们说,都没用。你自己定吧。” 尹龙相当坚决:“帮他们争得荣誉,我去;之后,我就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肖月娥想想也算回报了郭帅举荐之恩,肖月娥轻叹了一声:“就这样吧。你的人生道路还是你自己走吧。我们也不能一生守护在你们身边。你重点课程,就是遇事要变通,不要死脑筋。” 说着他们上了阁楼,阁楼采用流线型结构,因为加了很多钢架和不锈钢元素,看起来简约、现代,尹龙喜欢运动,有一个专门健身房,刘娜喜欢泡温泉,有一个桑拿浴室,一个小型环形泳池,绕阁楼一圈估计游上一周,也有五十米了吧。一个主卧室,跟书屋连在一起,另一个卧室,留作童室的吧,将会装上独具匠心的童话城堡设计。设计者真会巧妙利用空间,将户主的个性融入其中。 走到键身房,刘娜笑着说:“尹龙,你给我们表演一段。” 尹龙眨巴眨巴眼睛:“我看看墙壁的瓷片贴得牢不牢固。我跟你们表演壁虎游墙。这种瓷片墙壁能不能游走,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 老尹笑着说:“不行的话,别逞能。这是上乘的轻功,你还喝了酒,精气神差一点,都可能失败。” 肖月娥也担心:“喝了酒就算了。你打套醉拳,你的醉八仙,也很好看。” 刘康沂亲眼看到尹龙喝了一竹筒酒:“醉八仙就行了,不要玩难度大的。” 于是尹龙脱了警服、取下大盖帽。尹龙开式、饮酒、醉酒,模仿得惟妙惟肖。尹龙踉踉跄跄,似醉非醉,“吕洞宾斜插宝剑,醉跌岳阳楼”,可是,他跌下去,无声无息,让人叹为观止。一连串的惊险动作之后,又是高空倒栽“张果老倒骑毛驴摔在高桥上”,落地动作干劲利落。接着,一左盘左旋,拳脚牵风,突然又一个仆跌“铁拐李葫芦系腰间离拐即倒”…… 尹龙打得酣畅淋漓,打到最后,他突然身形陡起,往墙上一贴——刘娜娇呼了一声!尹龙身体平贴在墙上,游走了一周。(未完待续) 462神秘极限 尹龙接到调令,到华都总部报道。尹龙以上校的身份参加集训。各地集训的,都是全军选拔出来的尖子兵。尹龙虽然基本功好,尹龙接到调令,到华都总部报道。尹龙以上校的身份参加集训。各地集训的,都是全军选拔出来的尖子兵。尹龙虽然基本功好,但是他受的特训,与军训科目还是有差别的,隔行如隔山。虽然他在金三角,在家乡搞过军训,但那是最基本的科目。现在,他们集训的才叫做魔鬼式训练:第一个月,他们抽调上来的一百名尖子队员,先进行体能训练。然后刷掉三分之一,不包括尹龙,有言在先,他是队长,没有压力。 早晨五点半军号吹起,一分钟集合完毕。教官拿着秒表,看他们的速度。尹龙负责整队,向教官报告人数,然后作队列队形训练,一组热身运动。接着在每人身上加上二十公斤的重物跑五千米。教官骑着摩托车,追着他们跑。教官给尹龙多加了二十公斤。这个没人性的教官,他以为尹龙是超人!尹龙开始还能跟得上,到后面越来越沉。教官问:“尹龙,要不要减掉一个?” “不用!” 尹龙迈开步伐追近。但是跑着跑着,脚步有点凌乱,跟大队又拉开了一段距离。尹龙是特殊“照顾”的队员,他快到极限了,还剩下两千米。 他在调息了一阵,四十公斤的重物,相当于关公大刀。他开始觉得轻飘飘,现在觉得腿上绑的沙袋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背的沙袋更是勒在他他肌肉的上重磅枷锁。其他队员跑了一圈,又追上了他。有个外叫叫飞毛腿张朝阳的队员笑他:“别逞能了。一个月之后,才刷第一批呢。” 尹龙脸上肌肉绷得紧紧地:“看谁笑到最后!” 他说话都喘不过气来了,有种虚脱的感觉。估计极限到了。好家伙眼前直发黑,相当要黑屏了。他是凭本能甩开步子。 现在,尹龙练的就是极根,一到极根限,他的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归位,能量流就布满全身,气血归宫,抱元归一。他大步汉星般追了一圈,张朝阳看得骇异。这家伙玩的就是极限!张朝阳想,我可不能输给他,他拼尽最后的力气要保住最后一点颜面。可是,这个魁斗星,甩过步子,加速跑了起来。飞毛腿很快被甩在后面。不过,飞毛腿快了他一圈。尹龙要想追回这一圈,并非易事。他的能量能持续二千米吗?教官屏气凝神,期待奇迹出现。 尹龙将一个个战友甩在身后,追了四圈,看看离飞毛腿咫尺之遥,距离终点触手可及。飞毛腿想加速冲过终点。可是他有心无力,而尹龙速度不减。轻松地第一个冲到终点!他可是先声夺人。 稍事休息。尹龙选择调息。八点钟训练挂勾梯上下三百回,尹龙身轻如燕,轻松过关;穿越三十米铁丝网来回三百趟,他的速度可以达到蛇的速度。接着十点钏上健身房:十五公斤哑铃举一百五十下,拉力器一百下,臂力棒一百下。尹龙都给自己加练了,在尹龙带动下,有许多队员主动要求加练。 午休一个小时后,下午一点半,正是初夏的烈日,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二个小时。尹龙不敢托大,他也吊着一块砖头。因为他怕烈日!光着膀子,唯有他一身雪白的肉,其他队员都是日晒雨淋,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的肌肉黑黝黝地,天生抗晒。 尹龙晒了半个小时,感觉全身滚烫,汗蒸发干了,身上裹了一层盐囟。端着的枪,颤抖得厉害。他不停地调息,不到极限,他的真气还是高山上的乱流,难以整合,他只能靠毅力支撑。一个小时过去了,几名队友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军医马上进行急救。他感觉临界点快到了,他的皮肤快要爆裂了,头昏脑胀,脑海里嗡嗡直炸响,眼冒金星。他在抖、在颤,浑身筛糠。 旁边的黑雷公孙彪,满不在乎地说:“尹上校,倒下去,很丢面子哦。” 因为集训队员当中,尹龙军衔最高,跟教官一个级别! “奶奶的,看谁笑到最后!”尹龙喘着粗气,骂了一句。 没有金刚钻,他也不会揽这具瓷器活。尹龙精神、肉体、意志的极限到了,他的四百零九个穴道再次形成护体真气涡流团。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太阳能直接可以为真气流加载,转化为高频的真气流,这是一股很霸道的强能量。好在,尹龙现在可以归息,气血畅通无阻。他反而得到强能量的补充,元气得到加固。于是,他跟黑雷公耗上了。 其他的战士到时间,就收功了。他还依然与黑雷公干上了,黑雷公也不是孬种,跟他赌上了。战友们围着呐喊助威。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军区的佼佼者,谁也不肯服输。 两人又加了半个小时,尹龙脸色平和,越练越精神了。黑雷公一慌,内息松弛,再坚持十分钟,他一歪,坐在了地上,医生赶紧给他救治。尹龙再坚持了一个小时,他才缓缓收了起来。上校果然是上校,不服不行啊! 接着到了四点钟训练射靶一个小时,还是尹龙强项,现在是一百米重武器射击科目,尹龙的准确率,击发速率都是最高的,唯有动作不太合理,教官让一个叫柳海光的,他是军区的神枪手,单教他练跪射、卧射动作、滚射等动作半个小时。之后练倒功,高高向后跃起一点五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这又是尹龙的强项,轻松完成动作。然后半个小时散打,他对阵四名高手,尹龙不想打得太猛,只是跟他们周旋。教官不满意,罚他做了一百个引体向上。 晚饭后半个小时,继续负重四十公斤跑五千米。飞毛腿张朝阳再次挑战他:“尹上校,要不要帮你再加四十公斤?” 尹龙感觉有点疲劳,但他天生不服软:“加!” 我的天,他又顶着八十公斤。这回他跑到二千五百米再到极限,极限一出现,他就解脱了。他与别的队员不一样。他非要练到不可思议的极限! 第二天重复第一天的训练。第三天他们拉到了秦皇岛训练基地。一次游泳训练:穿着厚厚的迷彩服军装、解放鞋,背十公斤枪弹,一口气游完五千米。 尹龙受过游泳集训,但不是他的强项。这里面有游泳高手,当然现在还看不出来。可是张朝阳还开玩笑似的说:“尹上校,你是不是再加十公斤?” 教官向他使眼色,人可不是竹排,负重超过十公斤,就变成秤砣了!尹龙脸膛板紧:“加呗!” 人家背一支九五自动步枪,背七公斤弹夹;可是,他背两支自动步枪,十四公斤弹夹。教官可是驾着冲锋舟带队。一块号令,战士们排着队下海,一下海队形拉开。今天风浪稍大,一个浪接一个浪掀过来。战士们必须先习惯海浪,然后实行泅渡。背着东西,浮在水面,肯定是费力,只能沉到水下,这样靠水的浮力,减轻负重的压力。 前三千米,尹龙落后一大截,教官派冲锋舟盯着他,怕他出事。尹龙觉得背上的重物,越背越重,小山似的压在他背上,他要露出水面出一口气,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他非得不停地换气! 他每次扎进水中,拼命地往前划,可是载的东西就把他往水底压。他游起来,相当碍事。就像背着一个人游泳。其实人的浮力大,用不了这么的力量,再加上衣裤的羁绊,更束手束脚。他期待着极限的到来,可能虽然负重比较在,到极限还离得远。尹龙就咬紧牙关,拼力量。可能是一次比一次极限来得晚。加上他接受了太阳补充的能量。他迟迟感觉根限没有到来,眼看四千米快到了,离战友们的距离越拉越远,他这一急,奋力击水,他不泅渡了! 冲锋舟上的助理教练急得大喊:“尹龙!泅渡!你这是高消耗!” 尹龙充耳不闻,他要的就是高消耗,他这样既可以缩短与战友的距离,又可以早一点到极根。风浪很大,一个浪接一个浪,向他扑过来,他无所畏惧。他总算游到四千五百米处气息不调,肌肉颤抖,眼冒金星——这是好信号!他爱死了极限。极限一到,他又回到了泅渡,现在他就是鲨鱼,连冲锋舟都要加大油门才能跟得上。他如虎鲨一般进入了战友群,一个一个甩在身后。 直到最后一百米,前面只剩下一颗脑袋海底蛟江远航,本来他一人遥遥领先,没想到后面水响,有一个海豚般地喘息声传来。他猛回头,又是这个柳条脸、鹰隼眼的上校,他不想失去海底蛟的美誉。 可是,尹龙此时能量充沛,他已经体力不济,到了强弩之末,难以为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超越。不服不行啊,上校就是上校! 到了第五天一次铁人三项:负重跑步两千米,游泳两千米,骑自行车两千米。没有超越尹龙身体的极限。 训练到了第七天一次二十五公里负重三十公斤越野行军训练。尹龙本来也没有加,他怕三十公斤负重,绝对可以跑到极根。没想到,跑了十公里,有一个战士摔了,他的负重只能给了尹龙! 尹龙一点不含糊,背上就追大部队。本来十公里急行军,已经累得气喘吁呈,现在负重到了六十公斤,这可不是驮货的骆驼,他想快也快不起来啊。偏偏再次出现事故,一会战友晕倒了,他再次加上了三十公斤,九十公斤负重。离终点还有十公里!飞毛腿张朝阳向他下挑战书;“上校队长,这次,我要是跑你不过你,我给你洗一周衣服。” 尹龙笑着说:“我要是输了。我给你洗。同志们,见证奇迹!” 尹龙扛上重物,甩开双腿就走。有人私下里说:“这在二万五千里长征,可以当牲口拉辎重。” 话虽这么说,对上校队长充满了敬畏。(未完待续) 463逆袭 到了最后十公里,便是山高林密的山地,目的地是山顶一个城台,这里是长城的一段,山势并不高,坡度不陡,不过负重上山,困难就大多了。张朝阳拼着一口气,要把尹上校甩远一点,怕他再次逆袭。 他看尹龙步履蹒跚,举步维艰,身影在晃,真担心他趴下,现在全体集训队员都向尹龙看齐。他是集训队的头。 不仅张朝阳看着他。黑雷公孙彪看着他,离他一丈开外:“尹队,我支持你。加油!” 尹龙略调息一阵,提气挪步,他感觉头重脚轻,就要把身体压垮了。他要再撑一撑,极根也就到了。 神枪手柳海光为他助威:“尹队,加油!兄弟们,都看着你!” 尹龙机械地迈着步,他跟极限较着劲,要是极限不到,他肯定要输给张朝最,要给他洗一周的衣服。他可好些年没有手洗衣服了。他步子虚浮,他拼命稳住身形,九十公斤重的负重,这不是开玩笑的!就是在平地,挑担子走十公里,也是要命的事情。 尹龙就是逼出极限。其实,他的元气增强,每一次达到极根,都比上一次要持续时间久,不知是祸,还是福。 心服口服地海底蛟也为他鼓劲加油:“尹队,加把劲,我支持你!” 尹龙何尝不知道加油,他可是拼却全部的功力,他完全靠惊人的毅力支撑,一步接一步地往上攀登。 总教官徐嘉亮关切地问:“尹龙,能行吗?不行。卸掉一部分重物。” 张朝阳有前面一百米看着的,柳海光大声说:“报告总教官,尹队长跟张朝阳有打赌,他输了,他要给张朝阳洗一周的衣服。” “这是不公平的对决吗?有本事,公平对决。”总教官还是维护爱将。 尹龙喘息一阵:“没事,看我怎么赢他。他洗衣服洗定了。人活一口气。” 尹龙说着,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甩开了步子,朝他追去。战士们看尹龙加快了步伐,以为尹队长要提速了,大伙喊:“张朝阳,尹队追上来了!” 张朝阳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又看到尹队的影子,他可不敢怠慢,提一口气,加快了步频。可是,尹龙一鼓作气追了一阵,还是感觉没到极限,他喘息得厉害,步子不由放慢了,又拉下一段距离。前面的张朝阳差不多没影了。 尹龙存在最大问题,他真气时阴时阳,不能聚合,不能调控,他只能靠蛮力一步一步往上攀登。现在山路逐渐坡度变大,上山的难度加大。他可是咬紧牙关,黑着脸往上提步,到最后,几乎每抬一步都要散架似的,轻浮的感觉出现了。 黑雷公孙彪喊了一嗓子:“尹人,还有最后一公里了!” 好家伙,他苦苦挨了八公里,极根姗姗来迟。眼前一阵黑屏,几乎要摔倒下去,但是一股神奇的力量跟他注入强身针。四百零九个穴位激活,生起一股真气涡流,气血归宫,抱本归元,神力充满肢体。他生起一股神力,脚步轻捷,如腾云驾雾似的追了上来。 柳海光喊了一声:“尹队追上来了!” 整个集训的战友高呼:“加油!尹队!加油!张朝阳!” 张朝阳大吃一惊,看尹龙这回追上来,不像上一回,步履蹒跚,这回可是有祥云托着似的,步伐矫健,身形稳重。 他不敢怠慢,提了一口气,甩开步子,使出了平生气力,他也要在最后一千米保持领先;不能一点一点把优势丧失。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拼得很凶。尹龙离他还有两三丈之遥。现在,离城台只有最后三百米,就是一个登山道。张朝阳首先上了台阶。他一步一步,往上挨;一步一步,往上撑。可是,尹龙嘿嘿笑了一声:“朝阳,踩稳了哦。” 张朝阳一回头,尹龙的呼吸声,就在他背后呼哧呼哧了,他一急,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荣誉,他拼了。最后一百米、五十米——就在张朝阳脚上台阶的一瞬间,他脚底一滑,身体一软,就失去了平衡,肩上扛着的三十公斤重货就砸了下来,尹龙就在他身后,尹龙一肩扛一个,背上绑了一个重物,净重九十公斤。他要避开这一致命一砸,可不容易。 好个尹龙,他稳住身形,重物箱砸到他膝盖处,他一提膝稳稳地接住这一箱,张朝阳身体重重地撞过来,尹龙提一口气,千斤坠!张朝阳像撞在一座一棵大树上,大树岿然不动。张朝阳这才稳住身体,接住尹龙腿上那一箱重物! 张朝阳佩服得五体投地。尹队真是神人也。张朝阳甘拜下风,给尹队洗了一周的衣服,洗得可干净了,毫无怨言。 这一周的训练下来,大伙累得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尹龙教大伙做一套放松瑜珈。有七八个没跟着做,练得这么苦,他们倒床上就呼呼大睡,还做什么放松瑜珈,你又不是教官。一个自称河北八卦掌传人,叫董尚斌,带头向尹龙挑战。他们帮人当中,自谓都是高手居多,散打王周泰龙,一指禅真传伊惠。他们自行运功调息。 第二周的训练开始了,训练科目大同小异。每人身上加上二十公斤的重物跑五千米。尹龙给自己增加到六十公斤。这样他可以早一点到达极限。有人也学着尹队,给自己加重,当然加重有多有少,量力而行。八点的一项训练,是徒手格斗训练。 教官这次分成十个组,十种颜色。分别划分十个区域。随意抽签。尹龙抽在黄队,他来到黄色区域,黄色区域一阵欢呼:“黄色必胜!黄色必胜!” 教官宣布游规则:两队pk,目标夺旗。输的一方,负重加跑两千米,胜的一方进入下一轮。 尹龙把他们十个人拉到一起,他分配任务:“飞毛腿张朝阳负责夺旗。你俩为副,夺旗三人组;我们三人组合为开路先锋,罗小虎你们三人为后卫组合。李祀你为自由人,呼应三队。” 李祀忙说:“尹队,你呼应,策应三队,我当开路先锋。好钢要用在钢刃上。” 大伙都说:“尹队,你策应,大伙心中有底。” 十个队长上去抽签,真是冤家路窄。黄队对阵的是周泰龙率队的红队,他队中还有董尚斌,算得上双雄坐镇。 柳海光带队第一阵就输给了伊惠带队的一组,伊惠排了一个阴阳八卦阵,威力相当大,牵一十发,以整体势力,打得柳海光一队落花流水。虽然柳海光侥勇善战,但没有形成团体战力,单兵作战,难以撼动集团的攻击。他们轻松夺旗。 海底蛟龙江远航率队的蓝组战胜了白组。江远航吸取了柳海光失利的因素,他们互为犄角,互相策应;白组也有阵营,但是分工不明确,执行不坚决,打成一团混战,你也想夺旗,他也想夺旗,缺乏掩护,结果各个击破。 接下来是尹龙带队的黄组对阵势力同样强大的红组。他们布下的是九宫阵,周泰龙策应他们的阵势。两阵一对垒,尹龙发现他们的拳脚功夫,都不弱,一等一的高手。尹龙目标明确,不能恋战,他格开周泰龙、董尚斌的合击,一人使用搏击中的开山腿,组合拳开路,重腿踢他脚踝;董尚斌展开他的八卦掌招式,迎面一个二龙戏珠,这是禁用的黑招。一旦击中,双眼受眼。教官大吃一惊。 尹龙冷笑了一下,他车转身,抬腿卸掉了周泰龙的腿击,上身一个八极拳的背靠,将周泰龙撞出了四五步。董尚斌身影一晃,二指直奔眼眶;尹龙索性来了一个和尚撞钟,将董尚斌撞飞。其实尹龙没有全力以赴,点到即止。这样造成了两人的错觉,以为尹队不过是黔之驴,技如止耳,他俩交换一个眼神,准备再次合击尹龙。董尚斌就地十八滚,这是地趟拳中攻击下三路的招数,而周泰龙则用泰拳的虎扑,空中暴膝,落地之后转身飞肘,这是他练得最毒辣的杀招,所向披靡。 尹龙可不敢轻敌,都是各军区选拔出来的绝顶高手,与他完全可以匹敌,现在他以一敌二,切不可大意。他燕子三抄水,用极快的身法,跳过董尚斌的锁膝撩阴掌;一个八步赶蝉,脚从周泰龙扑上来的拳头上借力腾空。唯有如此,才能逃过两人的闪击。 尹龙撇了一眼,他的三组攻击队伍,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攻击效果,在他们分组的三员主将带领下,品字形协同作战,互为依托。对方虽有九宫阵,阵容强大,但是缺了一角。显得相当被动,对方一动就遭到三个人的攻击,一不小心,你就陷入六个人的攻击圈,再没人救援,就是九个人的攻击波。外围想攻进来,对方又是品字形结构,很难突进去。只能在外围,发动攻击,看似形成包围圈,其实不堪一击。 尹龙在空中,不管你是腾空飞脚、腾空侧踹,还是一鹤冲天、八步赶蝉,你最终要落回地面。周泰龙和董尚斌知道他俩的机会来了,就等你下落之际,打你的凌空!此时,你无法借力,无法借力,你就无法发力。尹龙八步走完,他就要落地!此时,两人采用先双峰贯顶,合击之一后,再开碑手,大力神掌轰击他面部。 尹龙见他落下的身形,是乔丹灌篮式,对方早候在原地,等他落下,四拳轰击,他四大要害。他突然来了一个空中暂留,然后转向,四拳击空;击空的一刹那,是尹龙求生的一刹那,他一蹬击发的拳轮,再次凌空腾起。 这是独步天下的凌波微步,那天晚上,他与精卫在仙女湖月光下玩的就是凌波微步上乘轻功。尹龙早就知道只有精卫才能做到这一点,也只有门巴人才保有如此精妙的轻功。(未完待续) 464不服 两人一击不中,不由大感骇异,他轻功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误以为对方只不过是燕子李三,光轻功好,功力力平平。于是,他们再守落点打。他们务必在一击便中。这回他们学乖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先虚之,后实之。大力神掌合击他! 尹龙的落点,再次被他们站位死守。他空中暂留,他们虚晃一招,收势待发,他不可能一直暂留,乔丹也要赶紧扣篮,落到地面吧。没想到,他空中暂停之后,还可以接下一个空中转体,他随着他们收势之际,再次蹬周泰龙手臂腾空,蹬得周泰龙胳膊隐隐生痛,这还是尹龙留了情面,否则他这条胳膊就报废了。毕竟是演练。 董尚斌看了周泰龙一眼,周泰龙表示没事,两人再次守住落点,这次因为没有借多大力,腾空高度不够,落地相当快。他们双双攻打,董尚斌是势如千钧的大力神掌,八卦掌中的杀手招,足以将一棵树震断;周泰龙也是开碑掌,全然不顾刚才尹龙的手下留情。此时,尹龙稳稳落地,不过,下盘还不稳。他不敢硬接两大顶尖高手的致命一击,要是击中,不是伤了自己,而是怕伤了战友,他的护体神功,完全可以激活!朱瑞龙就是一个活例子! 他使了一个沾衣十八跌,带动对方击偏;击到他的迷彩服轰然作响,可见双方功力之高。 此时罗小牙、李祀很好地担当了阻击任务,两组人隔开了对方八个人的轮番围攻,飞毛腿张朝阳突前,他一个鱼跃,拔取了旗。然后,在两名副攻的护卫下,他们再次回到品字形阵容,准备将旗插回黄色区域。 眼看对方要赢,红方急了,八个人舍命相扑,要夺回旗帜,可是越急,阵容大乱,被对方完整的阵势冲得七零八落。 董尚斌和周泰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要摆脱尹龙,要组织队员夺旗。尹龙早看出他俩的用意,怎么会给他俩机会。 周泰龙攻得很凶,凶狠的开碑掌开路,近身转身打飞肘,搂抱暴膝攻击腹部。他想,让董尚斌脱身。尹龙心想,你用的泰拳比柴家正宗的泰拳还是稍逊一筹。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正宗的柴家正宗的泰拳。柴家泰拳以静制动,不动则已;一动则是鳄鱼般的扑咬。头是主帅,要敢于迎着对方重拳闪避,唯有如此让对方击空,露出破绽,他的攻击全盘落空,尹龙最爱用的一招,将人当武器,他顺势将周泰龙轮圆,扯住他双脚当棍使,砸得董尚斌左支右绌。 董尚斌稍不留神,连他也被扯住双腿,呼啦啦在空中转开了。尹龙将两人抡成直升机的螺旋桨。全体队员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不服不行啊!张朝阳一组顺利把旗插向黄色区域!尹龙才放下两人,两大高手免费太空遨游了一番,放下来差不多天旋地转。两人稳住心神,心悦诚服地向尹龙敬了一个军礼。尹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内心也感激尹上校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逗他们玩,否则两人都得报废。董尚斌和周泰龙只得按规矩带本队十个人负重加跑两千米。 第一轮过去,现在剩下五组了。第二轮尹龙一组对阵黑雷公孙彪领衔的黑组,他们还有一员猛将塞上神鹰巴图,他力大无穷,气拔山岳,刚才力掼对方五大高手。孙彪轻松得手。 黑雷公向尹龙打了一声招呼:“兄弟,得罪了。” 尹龙嘿嘿笑:“手下留情。” 巴图鼓着腮帮子:“尹队,多多包涵。”意思,呆会儿,拳脚无眼,伤了你,别见怪。 尹龙看巴图很像ufc的终极格斗王,肌肉蛮横,身材像个巨灵神,更可怕是对方拥有蒙古摔跤绝技,再加上华夏硬功夫,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尹龙看对方排出的是北半七星阵,此阵也是传统阵法,七个主星位,现在又有三人为三星拱照。其实,他们绝对是七星阵打阻击,然后,三人夺旗。尹龙变阵,他摆出万字罗汉阵,这也是古老的阵法,张朝阳作核心,四个方位摆开尹龙、罗小虎、李祀、薛祥林四人,四名稍弱的队员主内。此阵是一个整体,牵一发全动。 教官一声令下,叫喊声震天动地。 巴图知道尹龙的厉害,想避实就弱,先撕开对方的阵营。他直奔较弱一方,薛祥林镇守的朱雀位。薛祥林知道他厉害,他以奔雷手,攻击对方下盘;可是对方向推土机一般,硬吃他,抢把掸腿,咚地一声,将薛祥林摔了一个跟头。罗小虎低边腿猛击他脚踝,想把他击倒,巴图勾住了罗小虎的腿,罗小虎失去重心,一记小鬼踹门,将罗小虎踹翻在地。两名副攻双双攻他两肋,可是他虽然体形庞大,但是身法极快,身法一转,“嗨”一声闷喝,以着两人的拳头,对轰了两拳,震得两人立脚不稳,好在两人功力不弱,否则手臂都要震断。 尹龙遇到最弱的攻击,他轻易将对方的招式化解,副攻偷袭得手,对手连遭挨了两拳,对方以七星阵来围困尹龙。意图相当明显,困住尹龙。巴图可以大显身手。 李祀敌住黑雷公孙彪,孙彪虽侥勇,但是禁不住两肋副攻的攻击,他连挨两记老拳,他知道只要他拖住这一方,巴图就得手了。 此时巴图杀进了万字罗汉阵的核心,飞毛腿张朝阳,策动队员来夹攻巴图。虽然罗小虎、薛祥林摔了一个跟头,但战斗力还没丧失,参与夹攻。两名副手,赶紧站位抢攻。好个巴图面对四方强攻,他指东打西,或硬吃,或抢把强摔,或近身肉搏,或矮身撞墙,或发力撞钟。打得这边阵容大乱。 尹龙现在也被对方的七星阵围困,虽然他们七个人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攻力波空间点阵一般攻过来,但是尹龙凭他的六合拳,还不致于吃亏。 场面勉强打成胶着状态。现在就看,尹龙和巴图,虽先杀透重围,谁先夺旗。张朝阳速度快,几次化险为夷,拖住了巴图的强攻,他可以将一方击溃,但是另三方攻其软肋,他务必要救。巴图“嗨”、“喝”、“嗨”,攻哪方,哪方就吃紧,他跟你对拳、对脚,虽然力道没有开始那么凶悍,但还是震得对方手痛脚麻。 尹龙许久没有如此对阵,他放开手脚。身法诡异,见招拆招,并没有打出巴图的霸气来。他以闪转腾挪为主,想从对方攻击的阵容中绕出来,可是层出不穷的攻击,覆天盖地而来,他要高频率地应敌,稍有不慎,会被击中。他倒不是担心,被打成猪头,还是担心对方击中他,他的护体神功激活,那可是要命的乾坤挪移大法,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真气涡流团,将对方的真气吸住。他不能让队友受到意外伤害。因此,他打得小心翼翼,力求不被击中,再寻求破阵之法。 现在,最吃紧的还是孙彪一方,他左支右绌,坚持以一敌三方进攻,他使出浑身解数,连化解李祀的佛山咏春拳的短打功夫,这可是当年李小龙在国际扬名立万的功夫,他再加以改进为截拳道。李祀再融入精妙的搏击术,就是一对一,孙彪的潭腿未必占到上峰,可是孙彪练有硬气功,抗击打能力特强,虽然他的铁布衫不及尹龙的护体神功,但足以护住自己的周身大穴,跟你死缠烂打。 巴图首先发力攻其一方,大擒拿手缠住张朝阳,让出背部给你攻击,硬受后面“嘭嘭”的重击,再近身贴住张朝阳,一个掸腿让他失去平衡,左臂锁住张朝阳颈部,拿张朝阳作挡箭。这时,以尹龙之法,攻破尹龙的的阵势,他夹着张朝阳去拔旗。 尹龙在密集的攻击波中,难以脱身。他像一个木人桩,遭到立体的攻击,而且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攻势愈来愈盛。释能师傅传授过尹龙传统破阵之法。乱其一处,彼阵脚必乱。现在,尹龙被攻得像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困住手脚如何破解?遇强敌,可用之物,尽是兵器。他可不能撕咬战友。他练过猴痰。对方进面相逼,他对方舌头一弹,像发出一枚暗器,直扑对方眼睛,对方不知何物,眼睛被水珠击痛,还以为是暗器。尹龙一秒钟,可以发出十次猴痰,啪啪,对方眼睛紧闭,左闪右避。胡乱惨叫着:“啊,啊,小心暗器!” 尹龙嘿嘿一阵大笑,将他们一阵摔,过桥摔、肩膀摔、扛摔、蹬摔、背摔,摔得他们直不起腰,他们趟在地上,睁睁眼睛才明白,哪里是什么暗器,不过是弹出的唾液!——太邪门了!可是在战场生死相搏,谁又不允许把唾液当武器偷袭?尹龙打了一个擦边球。 这边巴图挟着人质,扛着旗,就要插向他们的黑色区域。可是,他突然被人从后面一个抱腿摔,他双腿被抱住,要不是手里有人质当支撑点,他肯定被摔个仰八叉。这一摔,也把他掀翻,张朝阳脱身出来,还一脚蹬在他手上,巴图负痛,手一松,红旗被张朝阳夺走。 巴图直起身来,甩了甩负痛的手,要去追张朝阳,可是尹龙再次扑上去,抱腿摔,唯有此法奏效,再次将他摔倒,这次结结实实摔他一个仰八叉。尹龙并不上去锁他,而是等他起身。他练的是华夏功法,打倒在地上的对手,不再攻击,胜之不武。 等对手站起身来,巴图知道不给点颜色给尹队看看,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的。他返身扑上来,抓把掸脚,这是蒙古摔法的必杀技,只要被他抓住,就让你失去重心,重重地摔翻在地。他可是塞上神鹰,那达慕大会上的跤王!(未完待续) 465险胜 尹龙还是华夏摔法,他身形一晃,又是抱腿摔,再次,将他摔翻在地。对蒙古摔法,只有这一招管用。巴图的解法,就是趁尹龙抱双腿之际,一不给他抱上,二扑上去抱他的腰。可是,尹龙身法太快,他的暴发力太好,抱住就摔,这一摔的力量,何止千斤,他哪里能稳住千斤之力的抱腿摔? 此时,张朝阳高擎红旗,向他们的黄色区域奔跑。黑雷公孙彪赶紧组织人马围堵,此时,罗小虎、李祀、薛祥林列阵对抗。 巴图连连被尹龙抱腿摔,他给摔怕了,坐在地上,稳住了心神才起来,他采到半蹲的姿势,也就是你再抱腿,我肯定要抱你的腰摔。两人对峙了一阵。巴图一声怪吼,嗖地一拳轰击他头部;尹龙闪躲开这一拳,巴图重心移过来,两人相交;巴图右手抓住了尹龙衣领,他一个掸腿。尹龙竟然顺势控住他右手,一个大背,将一百五十公斤的巴图从空中摔翻在地!要不是尹龙往下摔的时候反抓了他一把,非把巴图摔散了架不可。 饶是如此,巴图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这可是僵硬的水泥地啊! 尹龙制服了对方的主将,他再对阵孙彪,孙彪腿法虽然精妙,但面对无形示象的尹氏攻击法,他真没办法打上力量。再加上李祀的强攻,他虽然铁布衫厉害,护住了周身大穴,但没有了攻势。 等巴图直起身来,张朝阳稳稳地将红旗插在了黄色区域。教官已经鸣哨了。巴图只能大手握向尹龙,祝他胜利。 接下来,黄队对阵轮空的阴阳八卦阵势,伊惠领衔的太极虎队。伊蕙与尹龙师出少林,同宗同派,不是同门师兄而已。伊蕙是以一指禅功夫令人闻风丧胆。尹龙是以七十二童子功为基础,可是童子功让昭披耶的三个女儿给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与一指禅抗衡,尹龙心中也没底。 尹龙布了一个梅花阵,此阵法讲究的是变,中间一人为核心,四面各站两人,各个方位都互相呼应。对方的八卦阵式,可以说是不全的,人数不够。 双方一交锋,尹龙的阵营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他们十个人就像梅花一般撕咬薄弱的一面,对方的势营被拦腰冲断,四个有被陷在里面打得很激烈,外面六个有急得团团转,打不进去。你冲他哪一面,哪一面都可以抵敌。 阵中的四个有开始还能左右协防,很快就被阵营冲垮,各自为战。中心的尹龙,轻易地将四人全部擒拿。推着做人质,对方无可奈何。眼看着对方,集体移向旗帜,拔旗而去。 伊惠被挡在外围,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他气得直跺脚。你往里冲嘛,四面都有兄弟,当作人盾,你要众目睽睽从人盾越过,那可是在空中啊,尹龙肯定会连他一起捉拿。他太迷信八卦阵了。尹龙窥破了他的玄机,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直到红旗插上黄色区域,口哨吹响,伊惠输得冤。他本想让尹龙领教一下他的一指禅绝技,可是尹龙不给他这个机会。其实尹龙是保护他,要是他真用一指禅点尹龙的穴位,就是点中,可能受伤的是伊惠。 最后的决赛,黄队和轮空的海底蛟江远航的蓝队展开。江远航这队其实还有两大高手,一名是武当派传人卓志龙,另一个是峨眉派的传人左海勇。两人都打过kfc拳王争霸赛的比赛,历经二百场比赛,胜多负少,都有拿冠军的记录。蓝队不显山不露水,就闯到了决赛。蓝队布了一个三才阵,是针对刚才八卦阵的不完美,他们及时做出了调整,全们三人组合,不管你打到哪里都有三人组合,就不怕你冲阵。 尹龙再次变阵,却是看不懂的奇门遁甲阵。站阵看起来有点乱,人员临阵撤换。原来,尹龙瞄准江远航一远去的,江远航体力充沛,但打法比较凶猛,他练的是散打,常年击打沙袋,招数讲究简单实用,爆发力大。 这正对了尹龙的路数,他喜欢泰拳高手,就是泰拳打法凶悍。双方一接触,尹龙再次关阵,将江远航三人组合,给关进了阵营。江远航心想,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他们三人组合还在,他面对尹龙。 他面对尹龙钢拳铁腿,对着尹龙打了一组组合拳,这组组合拳,确实非同凡响,击打准确,爆火力大,伸缩性快。尹龙也以一组组合拳,跟他打对攻,两人乒乒乓乓打得很见力道。这就是相当打比赛。尹龙嘴角挨了一拳,胸口挨了一拳;江远航更惨,他下巴、脸蛋、胸部、腹部挨了七八拳。因为距离没拉开,不能展开凌厉的腿攻,两人近身对攻,肘击、膝撞、背靠、肩顶、头撞,两人打的是一场消耗战。 虽然尹龙跟江远航打得山响。对方的人员再次在外围,打不进来,他们虽然协防得很好,但是要撕开一个口子,进来救应,却遭到张朝阳、罗小虎、李祀、薛祥林的顽强协防。 看着他们陷入阵中的三个人,首先尹龙在擒拿格斗占尽优势,再加上外围的攻击,尹龙生擒了江远航,他们的三人组合立即瓦解,其他两人先后被擒获。 可是左海勇很狡猾,打不进去。他就跟左海勇夺了旗。三个人质,不管了,舍不得子赢不得棋。场外一阵哄笑。 尹龙看他们七个人,抢先拿到了旗。他要乘对方夺旗混乱之际,再次将夺旗的武当派高手卓志龙给圈了进来。他断了卓志龙与左海勇之间的联系。卓志龙并不慌张,将旗子向蓝方区域一掷,好在尹龙早抓到了旗,将旗交给了他们的旗手。卓志龙左引右带,连推倒了敌方两名副将。 尹龙以八极拳来对他的武当拳,两人身法、手法、步法极快,牵、引、带、刁、推、拿、挤、按、拍、撞、顶、冲、炮、粘、靠、刺,内家拳讲究下盘的稳固,内力的雄厚,发功的灵活性、隐蔽性,两人拆了百数招,分不出胜负。尹龙全力以赴,不敢分神,高手过招,最忌乱了章法。 尹龙发现卓志龙踏的正是九宫八卦步。他虽然没有习练过武当功法,但知道内家功法,步伐不能乱。他的八极拳力量霸道,步伐也暗合九宫八卦步,不知道内家拳法对这一套步法有什么讲究。他猜准了对方下一步是四十五度上步金刚捣锥。他等对方上步之际,他改成了六合拳中的探马,这是欺身肩膀掀的动作,一举把他掀翻。众兄弟拳脚齐上,擒了对方又一员猛将。 左海勇飞身来抢,他的鹤翔桩是峨眉山功法的正宗。尹龙觉得新奇,张朝阳故意不插旗,看看尹龙跟左海勇走几招。 平时,左海勇总是拿他的鹤翔桩来吓唬人,看看他的桩功,究竟威力如何?尹龙想用他从苏诺身上捉摸出来的马来拳试试。他一个虎啸扑上来,上面袭他的上盘膻中穴,对方撤步御敌,尹龙再袭他气海穴,咚地一声,他的脚先勾踢,环绕再绷踢,尹龙被踢了一个正着。好俊的步法! 张朝阳忙叫喊:“尹队,这是鹤翔桩功。走下盘正是兵家大忌。” 尹龙明白了马来拳与博大精深的华夏功夫相比,小巫见大巫。左海勇的娥眉缠丝拳法,向尹龙扑上来,可是连绵不绝。好在尹龙的六合拳心意把,他练得得心应手,并不落下风。 左海勇知道他遇到了平生最难缠的劲敌,他沉住气,争取不犯错误,不给他可乘之机。他的鹤翔桩,看他怎么破。 尹龙跟他拆了百数招,没占到半点便宜。可是,张朝阳非要看他们分出胜负,他就是不插旗,教官不能鸣哨,宣布比赛结束。尹龙改用伏虎罗汉拳,虽然打得热闹,还是攻不进去。他还了醉拳,人家步伐一丝不乱,管你如何抢攻,都不管用。他还改用柴家泰拳猛攻了一阵,白费劲。 他还是改用内家八极拳,这正对了左海勇的套路,他的缠丝拳如封似闭,招中生招,变化无穷。不行,不行,尹龙有种江南才尽的感觉。他突然想到,你鹤翔桩,我大雁功呢。这是辅助练轻功的技法,本没有攻击性。尹龙现在改成空中扑击。 果然左海勇着了慌,怎么对方拳脚都从头顶掠过?这个家伙仗着他的变化欺负他。左海勇只能连环拍格。这正中了尹龙的计,他一会儿大鹏展翅,一会儿空中鹞子翻身,一会儿鹰击长空,这本来不具备攻击性。但是尹龙就是攻击他上盘。他完全放弃下盘。 虽然好看,但是左海勇连环拍格,也不落下风。其实,他是故意引他连环拍格,他下面的步伐肯定会乱。他平沙掠大雁,翻到了他背后,左海勇转身之际,尹龙落地,两人对面之际,他突袭对方,一招海底捞月,左海勇脚步虚浮,被他带起在空中,他想踢,尹龙旋转得相当快。马上把他旋转成一具旋转桨。 看得下面的人连声喝彩。张朝阳然后慢条斯理地把红旗插上,教官吹响了口哨,尹龙把左海勇放了下来,他着了尹龙的道,心中甚是不服。 可是胜负已判,他只得服从军令,江远航按规矩带本队十个人负重加跑两千米。教官宣布黄方获胜。尹龙一方兴高采烈,他们把尹龙抛了起来。其实,这不过是一次训练而已,不过大伙憋着一股子劲,要打出军威来。 伊惠悻悻地说:“师弟,祝贺你。” 伊惠看出尹龙的功夫是出自少林,他与尹龙握了握手,尹龙脸上掩饰着胜利的喜悦,眼里含着笑:“师兄,一指禅,独步天下。” 伊惠却后面加了一句:“师弟,这只是刚刚开始,咱们后会有期。” 张朝阳帮尹龙答道:“伊兄,这里没有孬种。“(未完待续) 466全能训练 从第八天开始,增加全能训练科目。首先是战斗技能训练。要求每一个集训队员熟练掌握本军和外军的各种武器,包括各种枪械、手榴弹、枪榴弹、小口径火炮和反坦克武器,徒手格斗更须技艺超群。每个集训队员都能适应巷战、夜战,并能搜捕、脱险逃生。 这批尖子队员本来,他们对武器的掌握程度都很高,特别是尹龙,他可摸熟了米式、欧式各类型号的武器。一个月后,他们第一次分成红、蓝两军夜间仿真对抗训练。人员也是随机抽签。 尹龙担任红军队长,伊惠不负众望担任蓝队队长。尹龙将五十人分成五个战斗序列,一队由张朝阳带队,二队由江远航带队,三队由柳海光带队,四队由罗小虎带队,五队由李祀带队。 伊惠也分成五个战斗序列;一队由孙彪带队,二队由董尚斌带队,三队由卓志龙带队,四队由左海勇带队,五队由薛祥林带队。 他们都穿上5s仿真战术头盔,迷彩服装,只要打中,就会有火花在衣帽上闪现,这个人就要出局,监控室就会通知你下火线。还配有其他装备,如手雷、肩扛式火箭筒、榴弹,如果你在杀伤半径内,也会引起火花,算作击中;还有遭到仿真匕首刺中,同样也会冒出火花,立即出局。 双方的目标,通过巷战,抢占中心大楼,坚守一个小时,算获胜。这是一人完全陌生的区域都,双方进入各自的大本营,队长才知道中心大楼的经纬度。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完全两眼摸黑。尹龙是富有实战经验,知道此刻最需要的是摸清情况。尹龙先要求各位检查通讯设备有没有故障,检查各自装备有没有问题。一方面在大本营放了岗哨,另一方面派小股潜伏侦察情况,摸清敌方的动向,也要摸清中心大楼地理位置。 罗小虎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尹龙的授意下,在百米范围内,确认了中心大楼,暂时不要进入中心大楼。看来尹龙取的是攻势,让对方先攻占。 没错,左海勇的侦察分队,接近了中心大楼,他向大本营报告:“a1要不要攻上去?”伊惠有军事院校背景,又是血气方刚:“抢占制高点,搜索上楼,确认对方有没有抢占目标。” 尹龙判断:按常规,对方肯定向这边集结军队。他让罗小虎分兵盯住各个要道,果然,没过多久,罗小虎发现一股蓝军摸索进来,罗小虎请示:“r1,打不打?” 尹龙明白,这还是小股部队,他的大股部队还没抵达,这时候小股做战,虽然能取得一定偷袭奇效,但这支小股就危险了,他们可是他派出去的眼睛。尹龙果断下令:“放他们进去。” 此时,左海勇搜索完毕:“a1!他们可能还在外围,没敢攻上来。” 伊蕙舒了一口气,他们抢得了先机。占据了大楼,就掌握了主动权。他现在要做的坚守一个小时,就大功告成。肯定,指挥部现在开始给他们计时了。接着蓝军的薛祥林队与左海勇会师。伊蕙命令薛祥林设置火力网球控制进入中心大楼的主干道。 尹龙率四支主力,分兵部署在中心大楼外围主干道。伊蕙的卓志龙队杀到。他们进入了伏击圈。双方打响,卓志龙当即三人中枪,退出火线。卓志龙马上向伊惠报告:“a!,我们遭遇了小股敌军,三人出局。” “坚守待援,拖住他们。要打得坚决。我们在外围,就要拖住他们,减轻中心楼的压力。我马上带队来驰援你们,估计敌方,也迅速集结。”伊蕙的判断是正确的。尹龙早就兵临城下了,只是小打小闹一下,惊动对方。 伊惠与卓志龙保持联系:“你们哪里的火力有没有加强?” 卓志龙回话:“还行。我们可能让对方也冒火一人。对方,大股部队也在向这里运动。a1,请加快行军速度。” 其实,尹龙故意放了一个烟火,就是疑兵之计,他们的狙击手,就在瞄断卓志龙的脑袋。伊蕙三支主力包抄上来,对方放了几枪,果然撤出了阵地,伊惠下令追击,将这伙离外围太近的顽敌清零。 尹龙通过他们的火力覆盖,知道对方倾巢赶过来了。尹龙一声令下,狙击手首先干掉了对方两名队长卓志龙和董尚斌。尹龙四面八方向他们开火,顿时,伊莲的三路大军,不停地火花四射。 孙彪气急败坏地报告:“a1,我们进入了红军的埋伏圈。” 伊惠却说;“好。就这么打,拖他一个小时,我们就赢了。虽然付出代价大了点,但要守住成果。” 孙彪只得命令兄弟们寻找掩体,拖住对方狠狠地打,双方打得相当胶着,各有伤亡。尹龙看看条件成熟,他开了一个口子,孙彪集合主力部队,向这边猛打猛冲,尹龙就在他屁股后面撵。孙彪迫不及待地往中心大楼溃逃。埋伏在中心大楼附近的罗小虎和李祀部队跟着往里冲,对方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冲上楼来,对方火力全开,追着溃兵屁股打。防守中心大楼的两面支生力军,先是听外围打得火热,请求总部:“a1,我们要不要增援楼下的兄弟?” 伊惠指示:“紧守中心大楼,现在过去二十分钟,你们可能要面对残敌的反扑,时刻做好迎击准备。” 再过十分钟,薛祥林报告:“a1,孙彪要退进中心大楼。” “不行!不行!”伊惠气急败坏地对薛祥林说,“前一,打出去,拖住他们,不能把战火烧向中心大楼。” 薛祥林看看对方的火力,对方一扫一大片,蓝方到处冒火,他已经无险可守,他吼道:“a1,你打的什么仗?你要葬送三支主力部队,把我们做牺牲品吗?” “这是战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苦肉之计。坚守,坚守,再坚守!”伊惠马上对着孙彪光吼。 “守个屁?险要都被对方抢占了,他们现在是赶鸭子,我控制得住吗?兄弟们已经往中心大楼退却了。请你要考虑兄弟们的生死!”孙彪跟他吵上了,伊惠要是在现场,他真要哗变了,“纸上谈兵。指挥一片混乱!” “你说什么?我看你在战场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逃兵,不能很好贯彻指挥兵意图!”伊惠压制住自己的满腔怒火,“前一,你多拖一分钟,我们离胜利就多一分钟,你知道吗?你打得越猛,红军就无遐顾信中心大楼,即使强攻,我们还据高临下,天时、地利,都在我们手中。看看,还有半个小时。” “对不起,我出局了。”孙彪沮丧地说,他头上冒烟火了,他坚持不了胜利那一刻了。 此时,尹龙的四路大军,赶鸭子似的撵着蓝军的屁股攻进了中心大楼,他们一阵猛攻,先消灭了楼道的守敌。他们训练有素,火力掩护,手雷开路,对方已经是惊弓之鸟,战斗力已经瓦解,处处被动挨打,到处是红军的穿插部队,他们有组织,有协防,你开枪击中一人,早就有人将你击出火花,你也跟着出局。左海勇和薛祥林清点身边的有生战斗力,不足十五人,组织打了几次反扑,结果他们掩护得法,防守严密,根本无法冲破他们的火力网,很快他们放弃了抵抗。 尹龙命令张朝阳清扫现场,江远航、柳海光两队设防区,罗小虎、李祀把守进入楼道的要道,防守严密。 此时伊惠还有六个人,他从各队抽调了五个人,坐镇指挥,他想最后要是双方都打干净了,他这支大本营的生力军,可以建功立业了。 于是,他要来个风卷残云。此时,他也不明白尹龙还有多少生力军。估计,尹龙也打得所剩无几了吧。他哪里知道尹龙还拥有三十九人的队伍,战斗志减员才十一名。 伊惠搜索前进,你再搜索前进,人家早就盯防你了。敌方一进入伏击圈,罗小虎就向尹龙报告了:“r1,发现敌情。估计是蓝军的最后力量,他们来浑水摸鱼了。” “别急,沉住气。先击毙对方的军事首领,其他的抓俘虏,减少不必要的减员。”尹龙可是体恤下属,他知道战斗就是尽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换来更大的胜利。 伊惠一冒头,卟地一声,狙击手一枪暴了头,他头上火花直冒,长叹一声:“我还是棋差一着。” 后面的五面蓝军再抵抗毫无意义,他们已经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只得投降,蓝军以全军覆灭告终。 红军欢呼雀跃。总结会上,伊蕙很不服气:“我布置的战术,一做到了出其不意,先声夺人,控制了目标;二做到了内外开花。拖住红军,蓝军绝对稳操胜券,正因为孙彪执行不力,没能拖住红军的进攻。外围三个分队,拖他一小时完全是有可能的。三我还留有余地,这是后手。当然,由于一个环节没处理好,我这一手显得多余了。其实实战当中,这一手是往往是收拾残局的收官妙手。我说完了,请同志们批评指正。” 总教官还没出声,其他人纷纷举手要发言。总教官让孙彪说,孙彪气鼓鼓地说:“我认为你是纸上谈兵。第一,你主观的认为控制中心大楼。固守一个小时,就是胜利;第二,你对形势的误判。红军其实在我方摸进中心大楼,他们就到达了。他们主动放弃死守计划,采取灵活的机动战术,消灭对方有生力量。第三,你战术安排想当然,完全失据。你以为,派三个分队就可以拖住敌方。当然按常理,三个分队在外围,像当年塔山英难连,硬是拖住了蒋军从海上遁逃的计划。可是人家早就设伏。你中了埋伏之后,还是误判,以为对方是小股抵抗,结果对方是围点打援,致使三支主力陷入对方的埋伏圈。第四,你抱有侥幸心理,中了埋伏,还想死拖下去。要是及时撤出去。对方还不可能那么轻松攻占中心大楼,因为我们外围还有力量实施内外夹击。我说完了。”(未完待续) 467第一轮淘汰 “好吧,欢迎本次集训队的队长总结。”总教官话没落音,掌声就爆起,看来尹龙的拥趸越来越多。 尹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坐下来发言:“尊敬的教官,战友们,晚上好。我要说的这是一次演习,但我们也要认真把他当战场看待。在战场发生的情况,可能比演习要复杂得多,意外因素繁复其繁。我觉得首先要注意信息的采集,掌握有价值的情报,这是决策正确的首要条件。战场上,对方经常要示假象迷惑对方,你要有敏锐的预判能力,这得靠一个军事指挥家的天分了。第三,指挥员的灵感很重要,常常会有出其不意的战术安排,打破常规,令敌方自乱阵脚。第四,沉着、冷静、灵活、机变,指挥员的气度,很能影响部属。第五,指挥员的人文关怀,对凝聚人心,瓦解敌方斗志尤其重要。第六,敢担当,受挫之后,要有逆袭对方的勇气和决心。我可以给打败,但不可以打败我的信心和勇气。第七,胜利之后,不冲昏头脑,忘乎所以,骄兵必败的古训,不得不谨记。取得优势之后,宜将剩勇追残寇。第八,思维一定要缜密,任何疏漏,战场造成的损失是不可弥补的。我暂时想到八点,谨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 “好!”战友们齐声为他喝彩。 总教官最后做了总结发言:“我首先要批评尹龙同志,他欺负伊惠是个新手。其实,要是一个老狐狸,我估计尹龙的战术安排不会是这样子的。其一,他明知中心大楼,敌人立脚不稳,可以倍敌攻之,他弃而不攻。要是老指挥员一定知道这里面有文章,不可冒失。其二,示假象于敌方。你已经二个分队进驻,难道对方还迟迟找不准目标?你也太麻痹大意。你要是重视对手,一定要相信对方没那么简单。其三孙彪同志说得好,你不能用想当然代替瞬息万变的战场。其实,你要是正确判断对方是诱敌之计,啊,这场战斗的胜负就难以预料。第二,我还是要批评尹龙同志,再次赌你是个半桶水。对啊,你遇袭之后,后撤啊,突围出去,保持有生力量,伺机而动,对方强攻主楼,我给他来个内外夹击。我看,你的坚守计划,还不至于流产吧。第三尹龙同志再损你,他采取赶鸭子战术,他明知道,两个队控制的中心大楼还是不好攻的,他浑水摸鱼,让他混进去了,给你们来了一锅端。最后还给你下套,你还以为干了塘,现在来捡螺丝了。其实人家,正张网等着你呢。啊,自始至终,人家算计清楚,等你入套,这也不能怪伊惠同志指挥太烂,他所有战术制定无隙可击,你看找点相当准确,抢得了先机,布署相当灵活、机动;但你遇到的是打过实战的老狐狸,他就摆明了欺负你。尹龙同志上校级别,你们是上尉,这就是本质上的差距,以大欺小,不对称的较量。” 总教官不知是夸尹龙,还是批尹龙,反正同志们都觉得总教官分析得精辟,掌声火爆。 总教官宣布:“明天,我们进行第一轮筛选。尹龙同志也参与筛选,三分之一的同志要打抱回家。大伙把他挤下去,他就打包回家。明天,有德报德,有怨报怨。好好休息吧。” 熄灯号吹过。尹龙跟往常一样,带大伙悄悄做半个小时瑜珈,然后睡觉。尹龙看上去睡觉,其实还是在打坐。只不过采取睡罗汉姿势。可是有个人爬上了他的床,是伊惠! “师兄,别当真。”尹龙怕伊惠接受不了演习对抗的结果。 伊惠靠他躺下:“师弟,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怕——” “师兄,有话直说。你可要休息好,明天的考核对你很重要。” “对啊,明眼人谁不知道。人可能是你挑的,总教官最后把名单交到你手中,你虽然是学员,但你是这支队伍的上校,也就是真正的头。”伊惠的话,让尹龙警觉起来。 尹龙安慰他说:“真要是交到我手中,你更不用怕了。再说,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进十强。别想多了。我要是在十强之外,我也要被淘汰的。不过,我倒希望我被淘汰,因为有更高水平的同志代表参赛,拿冠军才有更大的把握。我听说欧美诸强都参赛,军委提出进前三,我可一点底都没有。” “谁有底?他们的通讯设备就是比我们好。并不是赢在人员素质。” “没办法。我们先天不足,后天补。睡吧。不丢脸就行。” “什么叫不丢脸?你查看过资料吗?上次输给沙俄,他们在设备上做手脚。其实,这一届更难比,诸强尽遣尖子生,肯定配备最强的科研队伍。现在打的是高科技。” “对,我要求马上成立科技攻关专题组。师兄,你不愧是军校生,跟得上现代军事的理念。谢谢你,师兄。” “你说谢,见外了。再说,你不把我当自己人看了。” 尹龙看伊惠多心了,忙说;“好,你看到了死穴。我们一定要在这上面不吃亏。睡吧,明天考核,一定要全力以赴。加油。” “加油。我想跟你睡。我睡得踏实,可以吗?”伊惠其实外表刚强,内心相当脆弱,不过总教官那样批了一通,他心理平稳了,他虽败犹荣啊。 “好啊。你睡得安稳,你就睡吧。”尹龙反正是睡罗汉的姿势打坐的就同意了。 第二天五点半空腹进行了第一项考核,负重二十公斤五千米长跑。尹龙跑完都没到极限!不过,他还是第一个冲线,因为公平起见,他负重也是二十公斤,他甩开大步,健步如飞。第二考核穿越火线,由跳障碍墙、爬铁丝网、吊绳飞越、跑平衡木、跑泥水坑、滚雷等十项基本项目组成。尹龙的成绩稍逊,可能跑泥水坑出了点问题,排到了第二。张朝阳拿了第一,他朝尹龙挤眉弄眼。尹龙祝贺他,超越他是好事情。飞毛腿不是一个空头衔。 第三项三百米射击,十发快射,十发慢射。尹龙虽然全部命中目标,但是与神枪手柳海光,在快射上慢零点一秒,他还是屈居亚军。总教官笑柳海光:“师父是不是留了一手?怕教出徒弟打师父?” 柳海光摸着脑袋,憨厚地说:“零点一秒,可以忽略不计。” 总教官板着脸说:“不,零一点一秒,就是你死,我活。” 尹龙红着脸说:“我练得还不够。” 下午进行现代三项铁人赛,三千米障碍跑,三千米游泳,再接二十公里越野自行车赛。尹龙与孙彪展开竞争。三千米障碍跑,张朝阳、孙彪领先,尹龙跑了第三;三千米游泳,尹龙追回了张朝阳,落后孙彪和江远航;不好意思,到了自行车,尹龙一路狂飙,再没人敢跟他比肩了,他毫无争议地夺冠。 第五项硬气功。十个瓶子,不管身体哪个部位击碎都算,计时算成绩。尹龙用掌劈,叭叭劈完十个瓶子,费了一秒零十五。师兄伊惠一秒零八分叭叭拍完了十个瓶子,他可是吉尼斯纪录保持者。周泰龙头碎酒瓶,啪啪,竟然比尹龙快了零点一秒。卓志龙比尹龙快零点三秒,左海勇快尹龙零点五秒,董尚斌快尹龙零点二秒。尹龙这一项排到了第六名。看来,战友们的硬功夫不可小觑。 五项考核结束。几家欢喜,几家忧。尹龙当之无愧地拿走了总冠军。柳海光第二,成绩低了一大截。孙彪夺走了第三,董尚斌第四,左海勇第五,江远航第六,卓志龙第七,张朝阳第八,薛祥林第十,伊惠屈居第十一。要是最后定十个人,伊惠要被无情淘汰掉,看来他也不能乐观。不过,过了这一关,考核项目会发生变化。你第一,不一定能稳坐第一。 没错,总教官最后把尹龙叫了会议室,会议室坐着总部几个领导,研究最后的名单。 总部首长示意尹龙坐,他看了比赛成绩,频频点头:“小家伙,你的体能恢复得不错。这个名单,你看了吗?最后还得你定案。因为军委的设想,以你为核心组建班底,你所要的人,必须与你有感觉,也就是有默契感。” “我认为还是以硬指标考核为好。免得挫伤同志们训练的积极性。其实,都是自己人,都有感情。”尹龙直言不讳。 总部首长扫视全场,全场默认了。总部首长下了决心:“那好,那就按照硬指标定案。” “首长,我想留一个人,行不行?”尹龙鼓气勇气,大胆请示。 “好啊。理由呢?” “因为他是研究生,搞科研的,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难能可贵。我还建议成立一个科研班子,我们要学习最先进的军事科学技术,不至于,在通讯、信息方面吃亏。” 总部首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头,我们这个科研班子该换换血液了,同时,我们也要更新观念,所有队员都要是科研技术人员,将科技纳入考核当中。你要的人是谁?” “李祀。国防科技大学的研究生,他的成绩在八十一名,没有名落孙山,说明他很了不起了。” “好极了,好极了。这是战略性策略。”总部首长很高兴,“你还要谁?” “我了解还不多。可以请总部先考核他们的科研能力,免得留下遗憾。”尹龙快言快语。 “好的。何必舍近求远呢。我看这里面还有大学生。小家伙,还有什么要求?” “战友们,明天有的要走了,能不能开一个短暂的欢送会?”尹龙有点留恋、伤感。 “这个没问题。明天把欢送场面搞隆重点,让大伙身心得到愉悦、放松。今晚,我宣布,给全队聚餐。”(未完待续) 468欢聚一堂 这个晚上,可是这一个月来第一次聚餐。总部首长按尹龙提议,没有宣布结果,因为晚上总部首长还要酝酿,组建一个配套科研团队。 聚餐的人员除了一桌教官,总部首长都没有露面,可能怕大伙放不开,也可能在连夜研究名单,明天有些同志就要离队了,也对每一位同志负责任。 大餐厅军歌嘹亮。菜还没上,紧张的考核过后,大伙都抢着麦上场k歌,发泄心中憋着的一口气。 尹龙也抢到了麦,唱了一首《为了谁》,唱得大伙都泪流满面。他们不在乎调子唱得多么准确,只在乎唱出那种比血还浓的情感。 李祀情绪很低落,他唱了一首老歌《送战友》:“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畔响起驼铃声——”几次哽咽,唱不下去。虽然歌曲简单,谁都听出了什么味。几名跟他成绩排后的,也跟着哼唱起来,哭得稀里滑啦的。 其中也有罗小虎,罗小虎有弱项。 “这首歌,送给我今生最尊敬的人,也许,我们在一起时间并不长,在一生当中,长鸿一瞥。可是,他那种气吞山河的情怀,壮怀激烈的豪情,铮铮铁骨的侠义心肠,肝胆可照日月的赤诚之心,他是我一生的坐标,我一生的好兄弟。我唱一首《鸿雁》,送给我的好兄弟!”罗小虎说罢潸然泪下。掌声拍得排山倒海,还伴有啜泣之声。 总教官赶紧说;“同志们,静一静。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今天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来,那就是力压欧美诸强,夺取这次世界军事理事会组织的超大规模的军事对抗演练赛的桂冠,打出国威、军威。作为一名尖子生,你们本身就是着各大军区,各军种的杰出代表,三百万将士当中出类拔萃的尖子,是一种崇高的荣耀。但是对抗赛是残酷的。各国都绞尽脑汁,争取夺魁。那就要比准备工作谁做得最扎实。我们之所以选了一百名代表,就是本着优中选优。因此,我们要本着来这里学习的,抱着一颗红心,两个打算。这一个月,你们学到的东西,应该够你们一生去消化。留下来的同志要继续争先,离开的同志回到自己岗位上,创造更优异的成绩。人生处处有战场!人生处处有拼搏!希望你们把这次集训的成果带到各地方部队,发扬光大!我提议,不必儿女情长,不必慷慨悲壮,要豪情万丈,斗志昂扬,战歌飞扬,气势如虹!尹龙,我命令你,带头唱一支军歌,唱出气势来!” “是!”尹龙敬了一个军礼。他带头唱了一首《当兵的人》,他不是唱,几乎在吼,吼出了信念,吼出了报国凌云之志,吼出了满腔热血,吼出了澎湃激情。 下面报以雷霆般的掌声。接着,他领唱了《团结就是力量》。震耳发聩的军歌一扫颓废之气。接下来战士演唱的曲目《我的祖国》、《人民军队忠于党》、《红星照我去战斗》、《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等等,一下子气氛热烈、奔放、豪迈。 接着总教官提议:“同志们,我相信,今天在坐的都有绝活。我先带个头,献个丑。然后,我就点将了。下面,谁表演完了,一点要点一个将。否则,还要再表演一个。” 大伙都想看看总教官的绝活,掌声雷动。 总教官看起来块头比较大,他拿出一副扑克牌,抽出一张红桃k给大伙看了看,然后蒙上双眼。他把扑克牌往空中一抛,只听“叭”一声锐响,一张牌牢牢地钉在一棵树上。总教官拉开眼罩,一名战士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抠出这枚图钉,被他钉住的就是那张红桃k! 下面的战士们惊愕了半晌,总教官是怎么从五十四张牌中,准确地找准目标,发暗器钉中?太不可思议了。接着报以山呼海啸般的掌声。总教官理所当然地点了尹龙。 尹龙找了十个空酒瓶,他表演过的,抛酒瓶。他先抛两个,再加到三个,再加到四个、五个……随着空瓶加多,难度增大,抛的高度增高,看起来半空架起了一架雪亮的银桥,蔚为壮观,直到最后将十个瓶子都抛起在空中。瓶子开了口,在空中发出呜呜的流音,很好听,抛的高度像是到了半空,才有更多的时间差。 接下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尹龙可以做出“美女梳头”、“双虹桥”、“大鹏展翅”、“龙飞在天”……最后由一个铁板桥,过度到单臂支撑,到空中脚蹬瓶结束。 这个节目观赏强,看起来有技巧、有难度、有空间感、有造型,看得大伙儿如痴如醉。看完大伙儿鼓完掌,还不想放过他,呼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尹龙可不敢贪功,他拿着麦克风喘着气:“同志们,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我点我的同宗同派的大师兄伊惠,掌声送给他。” 伊惠表演的是他一指禅绝技。他光着膀子上台,先扎了练功带,他运了运气。然后,试试他的功力,他拿了一块鹅卵石,一指敲过去,鹅卵石当一声,像受到了金属敲击,没有断裂;他又运足劲,嗨一声闷喝,一指敲下去,当一声,应声而断! 接着,他表演的是一指禅倒立,能做到这一手的,全国人数屈指可数。他直竖双腿倒立,然后过度到四指禅,再到二指禅,然后运足一口气,重心向右一移,食指支撑,全身的重量集中到了一根手指上!食指略有弯曲度。他坚持了一分钟,收了势。下面早已经掌声轰鸣。 伊惠点了董尚斌,董尚斌表演金枪刺喉的硬气功,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大伙还是觉得百看不厌,报以掌声。下面就依次点将。有表演气械的,有表演对练的,有表演隔山打牛的硬气功,有表演缩骨术,有表演技巧柔术、有表演特异功能的…… 直到开餐,后勤上菜。今天总部首长给他们定做了最丰富的菜肴,特批他们一人两支啤酒。这酒只能用来助兴了。酒少反而人人不去动他。只有敬酒的时候,喝上一口。尹龙带头,大伙轮番敬教官。尹队带了头,后面的人就跟着上,他们只喝了一杯,教官不得了,要喝一百杯呐。 总教官叹息道;“小家伙,你用车轮战法来对付你的老师,可谓报了我们平时对你们的无情无义了。” 战友们哈哈大笑。 宴会结束,战友们争着要与尹龙合影。尹龙反而抢了教官的风头。总教官说:“小家伙,深孚众望啊,短短一个月时间,天下归心了。” 要知道尹龙在金三角,几个社团上万号兄弟,社会上的各类混混,死心塌地为他效忠,没有威望,没有崇高的江湖地位,谁敢为他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军号破晓,尹龙集合完毕,向总教官报告。报告回礼,尹龙归队。人群静得寂然无声。 总教官拿出一个名单,他清了清嗓子:“拿到这份名单,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我们严格执照考核成绩,硬指标定案。不过,根据上级指示精神,组建了科技团队,为什么说是团队,在场的都是科技组的队员。我宣布:没有进入集训名单的,进入科技后勤保障团队。团队队长由国防科技大学的研究生李祀担任,由李祀同志编科目,敲定培训内容、考核方案,考核成绩计入最后的选拔总分。” 战士们拼命鼓掌,伊惠知道他说的话,尹龙肯定带到了总部。 接下来,六十七名集训队员,乘大巴到空军机场,进行首次跳伞训练:从八千米高空一跃而下。 飞机升空,一部分队员有跳伞经验,显得很放松;一部分队员可是第一次跳伞,神情紧张,有点焦虑,心中没底。尹龙也没有真正练过跳伞,不过,他已经没带降落伞就跳了一回了,驾驶武装直升机,他玩得跟开小车一样娴熟。他一点也不担心,笑着逗身边的薛祥林:“祥林嫂,脸上怎么变成了铁板烧了?” 薛祥林才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勉强笑了笑:“尹队,我真没跳过。我担心我会不会恐高?听人说,百分之六十的人存在不同恐高症。不知道,我恐不恐高?” 尹龙笑道:“别听他们瞎说。你恐高的话,还能进入集训队。所谓恐高,是要么是精神过度紧张,要么是心血管疾病,比如高血压、脑血栓等。你都没有这些症状,就胡思乱想。这叫自设压力,自己把自己吓坏了。没事,跟我跳,怕什么?” “要不,你推我一把。要是我不敢跳。”薛祥林真没把握,他敢不敢跳,他能不能过了心理关。 “行啊,我在你后面,绊你一跤,你直接摔下去得了。”尹龙的话,后面的战友听到了,笑开了怀。 机舱里终于有了轻声交谈。有经验的给没经验的说要领,说体会,没经验的问个不休。想尽量多了解真实的跳伞情景。 飞机到达了指定高度,响起了预报,尹龙命令检查降落伞包,挂好挂钩。机舱随之打开,天空寥阔,白云在飘荡,天风呼呼地括着。驾驶副座上传来教官威严的声音:“跳!”第一个跳了下去。第二个跳了下去…… 薛祥林真有点迟疑,教官暴喝了一声:“跳!不能殆误战机。” 薛祥林双眼一闭,直扑了下去。尹龙都没等教官叫,他就跟着薛祥林跳了下去,他还去牵薛祥林的手。 薛祥林惊叫了一声,才睁开眼,原来,尹龙牵住了他的手,两人浮在高空中,风扯着他们,呼啸着乱钻,此时,你才感觉大气流的力量。薛祥林开始害怕,现在倒觉得可以在高空做动作,享受高空的悬浮了。他可抱腿旋转,可以与尹龙拉手,可以骑上他的背上,也可以抱住他的大腿……(未完待续) 469空中惊魂 两人便在空中玩开了,你抓我,我抓你;你推我,我撵你,其实两人下降的速度相当快,像两发航空炮弹往下落。他们从八千米高空落下,降落伞包上显示到达了四千米高空,可以打开降落伞包了。 薛祥林首先打开降落伞包,他真是太不走运了,此时进入了一股高空飓风涡流。他马上给卷了进去,降落伞带着他拉成了一个螺旋,一忽儿向左旋转,一忽向右倒转。尹龙大惊,他没有打开降落伞包,可以直插过涡流团。尹龙不能把他留在涡流团不管。但是他穿超的速率相当快,眨眼间,就可能与薛祥林相距数千米,他没得选择,随即打开降落伞,降落伞弹开,跟他一起搅在涡流团里。 尹龙首先要找到薛祥林,这可不是大海捞针,而是空中捞针了。他被降落伞拉伸着,在气流当中盘旋着。尹龙此时,也身不由己,他控制不了降落伞,降落伞纯粹由气流所控制,气流很不稳定,胡乱翻搅,像煮沸的一锅粥。 薛祥林眼看着尹龙呼啸掠过,后来他看到了他的降落伞包随之打开,他知道尹龙不会抛下他不管的。尽管他知道此时打开降落伞包,凶多吉少,他还是打开了降落伞。其实,薛祥林在他不远处,不时可以见到尹龙红色的伞。因为长空一碧,气流是无形的,略有水气,淡淡一层薄雾,直视无碍,完全可以看到尹龙的伞。但尹龙在下面,看上面不容易。 薛祥林试着,借气流,往前蹦。不过,他蹦的力量是微弱的,因为降落伞主导着这股力量。不过,能改变方向,哪一种力量,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薛祥林把尹龙当作了救星,其实尹龙也跟他一样,处在环气流中心打转转,一筹莫展。 尹龙此时只能紧急呼叫教官,请求援助:“教官,我和薛祥林遇到了强气流,我们的降落伞在气流中盘旋,怎么办?” 教官说道:“不能放弃降落伞。一定要有耐心。天空看起来平静,其实像大海一样,有许多的风暴。现在,唯一能救你们的,就是耐心,耐心,再加耐心。我请求直升机,来接应你们。” 尹龙说:“好。可是,我没发现薛祥林。因为我发现他进入气流,我打开降落伞慢了半拍,我往下面穿越了一段。” “以后,你要记住,不能义气用事,你完全可以穿出环气流。你现在陷入气流中,也救不了他,于事无补!这是一个血的教训!回来,你要做出深刻检讨。你要是儿女情长,绝对会临场误大事。你不能蝎蝎螯螯的,要有壮士断臂的胆识和勇气。你懂吗?”教官大声训斥他,头脑发热,把自己也陷入了涡流当中。 尹龙宅心仁厚,被教官夹七夹八一顿克,他有点窝火,本来陷入困境,他火气很盛,现在他真想给老天踢两个大窟窿。 这一暴喝了一声,奇迹出现了。他发现,他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倒流,形成了一个真气涡流团。他不再由降落伞背包控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由回伞。伞被风鼓得涨涨地,要收回真的相当困难,要是在背面扎个洞,伞包就报废了。他要在空中收回伞,只能想办法用气流反挤压背面,将空气挤压出去,再通过伞绳收拢伞。这谈何容易。他现在转到了伞背面。不停地调转伞的位置,将他推向逆风方向。 虽然尹龙可以空中漂流,掌控自己的飞行,但是推力相当少。背伞背是无论如何,推不转。他选择拉拽绳子,叭一声绳子把他跟伞联系得死死地,也拉不动。他调整真气,往伞里钻。这一招真管用,他直钻进了伞里,然后解开了一角,这样一角风一鼓,伞包移位了,充满的气,从松的一角跑掉了,很多就瘪了下去,几乎将尹龙裹在伞包里,好在他现在空中漂移,靠的是内在真气控制着飞行,他成功地收回了伞,然后将解开的一角重新系好,背在背上。 薛祥林很内疚:要是自己连累了尹龙,出不去,自己真是一个罪人! 可是他在涡流团,晕头转向地打了几个转转,待到环气流有了运转规律;一错眼,下面的降落伞看不见了。他想哭:会不会,尹龙沉不住气?做出了不理智的选择?他想喊,可是高空气流,早就将他的声音给吞没了。 他也想反弃。但是教官的声音在卫畔:“薛祥林,你要坚持。直升机马上就过来接应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保持体力,应付更上一层楼复杂的局面。这是一次难得的练兵。是老天爷给了你们一次练兵机会。” 薛祥林哭丧着脸:“教官,我看不到尹龙了。尹龙是不是放弃伞包,跳出了涡流团?” “暂时还不知道,我们呼叫,他没有回应。你想信他,他是富有经验的队长,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更不会轻生的,他的意志没有什么可以摧垮的。他能为了你打开降落伞包,他也能为了你想尽一切办法救你。”教官深知尹龙的为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义薄云天,把兄弟的命当作自己的命一样重要。 “知道。尹队说,他有天神佑护,但愿他能绝处逢生。” “我再说一遍,他是你们的队长,他有责任和义务照管你,你现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持空中姿态,不要受伤。等候直升机接应。尹队,不会有事的。”教官话虽这么说,他心中也没底啊,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捣什么鬼,他不停地呼叫,“尹龙,回话。尹龙,听到,马上回答……” 尹龙不能回答,他正在茫茫涡流中,盘旋着上升,努力寻找着薛祥林。他不敢跟强气流对抗,他怕真气消耗殆尽,落往地面就困难了。他突然头脑里,有嗡嗡的杂音,现在他可以整合了,这不是杂音,是交声波。现在,只有尹龙能够大周天运行筋脉,有真气流神功护体,就有次声波作响。 尹龙虽然还不能完全听懂次声波加载了什么信息。但可以感到,薛祥林所在的位置。他试着往次声波发出的声源位置寻找。他看到了在涡流团被降落伞扯着,乱打转的薛祥林。 看得到,但要接近,谈何容易。气流一忽儿,将他卷成了羊角风。尹龙御风而下,追了几个来回,总算落到了他的伞包上。 此时直升机赶过来了,可是直升机也怕涡状强气流,弄不好螺旋桨都可能折断。他们只能在气流边缘盘旋。 薛祥林看到了直升机,他欢呼,可是看直升机不敢拔升,不敢进入涡流团,只能在气流比较弱的三千米高空盘旋。薛祥林脑袋嗡地一声,难道就在半天云里,被风吹成干尸? 他猛回头,他的伞包上有个人在活动,他扯着,时而跟着气流盘旋。他看清了——尹龙来了!尹龙怎么会出现在他的伞包上? 薛祥林赶紧向教官报告:“尹队真有如神助,他怎么被涡流团刮到我的伞包上?我看到他的!真的是他!他向我挥手致意。他在拉拽着我。可是气流太强大,拽不动。他放弃了降落伞包?应该不是的,他还背着一个。真搞不懂。他是怎么从这么强的涡流中,跑到我伞包上的?” “别唠唠叨叨。配合尹龙的行动。你要想办法抓紧他的手,他会带你离开涡流团。相信他,他有这个实力。”教官当然也想不到这个小家伙怎么突然冒出在薛祥林的伞包上,除非他能腾云驾雾。 尹龙几次想拽他过来,都因为不规则的气流,搅得他晕头转向。最后,他决定,先解开一角,收了伞包再说。尹龙解开了死结,风向一转,他的伞包成功的瘪了下去!尹龙赶紧抓紧他的强子,现在薛祥林的重力起作用了,他直往涡流团外下坠。尹龙必须要在出涡流团,就要帮他把降落伞包收回去。 难度太多了,尹龙既要揪紧薛祥林,又要将乱鼓胀的伞包搂住,慢慢借绳子,一点一点接近薛祥林。还要,跟着涡流时而做羊角风运动,时而跟着环气流绕来绕去,时而高速下降。时间,不等人,尹龙只能拼真气了。控制自己的飞行姿态与薛祥林并肩。薛祥林一把搂住了好兄弟!泪水滚滚落下。 尹龙可没时间安慰他,他想帮薛祥林重新系好降落伞的绳子,扎得跟原来一样牢固。然后两人出了涡流团,现在高速下降!薛祥林开心地对教官说;“请教官放心,我们穿越了高强涡流团。现在,下落姿态平稳。好,尹龙帮我打开了降落伞。” 尹龙一推他,他跳出了他的降落伞,啪地一声,他打开了自己的降落伞,在风的鼓捣下。蓝天上,两朵伞张开,像两朵漂亮的云彩,也像大海中的海蜇。 直升机看到了飞出涡流团的两朵伞, 在下面焦急盼望的战友,抬头看见了磁蓝的天空下这两朵绽开的伞包,不禁欢呼雀跃。尹龙带头降落在草地上,他助跑了一阵,伞包随之掉落,走了空气;薛祥林参照尹龙,垂直落下,不过他跑慢了还是绊了一跤,逗得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笑归笑,两名战友过去,挽扶起他,赶紧跑了两叔,伞包落了下来,就可以收伞了。 在总结会上,尹龙还做了深刻检查,他低着头,用沉重的声音念道:“我们在空中,玩得太嗨。忘记了技术要领,没有观察得周围的气象条件。做为队长,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事情发生后,处理问题鲁莽,没有采取果断措施。事故发生后,相当冒失。请求组织处分。集训队队长尹龙。” 总教官看同志们都怒形于色,他严肃地说:“你要时刻牢记这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不能擅自行动。作为队长,你要负全责,不能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个方面,拖垮了全局。这次跳伞,最大的收获,你必须站在指挥员的高度,而不是单兵作战的个体。我建议给尹龙同志,留队察看的处分。” 没人说话,会场一片静寂。(未完待续) 370野战(1) 现在他们每天多了一个训练科目,利用卫星资源,进行定点信息覆盖,他们要掌握我方的信息加密反侦察,同时也要准确监听对方的信息,争取猎获有价值情报。进行了渗透方面的技能训练,包括跳伞、攀登、穿越雷区、识图标图及远距离越野行军等等。 一周后,总教官宣布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带上三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七天,行军一千余公里,还要背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人质解救、战区救援、弹药运输、雷区穿越以及救伤医疗等演习任务。尹龙担任这次军事行动的队长。 正值夏天,艳阳高照,他们对着地图,第一天要完成一百五十公里急行军。他们每人要扛着三十公斤的重物,到达宛平城,他们才领到第一次给养。六十七个人冒着白花花的炎阳,背着全身副装,还要扛一个三十公斤的重物。尹龙走在队伍最前面。北方是一个严重缺水的区域,他们不准带水,要在野外寻找水源。他们爱上了丛林,丛林中有他们所要补充的东西。 尹龙会寻来许多的草药,熬上一锅稠绿汁,每人喝上一小碗,清热解毒,遍体生津。每人还带上一壶,开始他们还嫌极苦,难以下咽。后来彼此喝光了,你问我要喝,我问你要喝,可是时间不允许了,他们不能停下来再补充水分了。 江远航喘息着说:“尹队,再熬一锅,磨刀不误砍柴工。” 尹龙冷冷地说:“我身上还背着处分呢。” 众人不敢多嘴了。只得跟着他快马加鞭,憋着一口气,赶到了第一处宿营地,拿到了给营。真是麻烦,总部把他们当牲畜了,拿到的是一袋没有剥壳的稻谷。没有菜。 他们出来不是享福的,当然得准备吃苦。尹龙迅速分工,六十七人分成八组,第一组就地警戒,第二组搭建营地,第三、四组带大伙找了两片石头,用刀在石头上刻出齿槽,简易的石磨制成了,他们就拼命地将稻子打磨,然后用水漂掉谷糠,总算有了糙米。 第五组野外找可以直的妆饮用的水源,第六组寻找昆虫、蛇、雀等可以食用的生物。第七组采可以食用的野果。第八组,他带着搜寻野菜和中草药。 一个小时后,他们搭建了简易宿营地,煮出来了米饭,找到了饮用水,能吃的昆虫,就是蚂蚁,他们找到了三窝蚂蚁,两条蛇。尹龙将蚂蚁碾碎,蛇斩段,都加到了他做的绿稠汁里。于是,他们野外的第一顿晚餐开始了。 没人抱怨,人人吃得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晚上还有军事行动。他们要通过查找手机信号,抓获三名藏在山中的恐怖分子,解救一名女孩。尹龙对这一课题,早就运用到实战中了。他组织技术组,搜索手机信号,他们的耐心受到极大的考验,从晚上八点开始,直到凌晨两点一直没有分应,尹龙命令分组监视和放岗哨,其他组休息,他估计不会那么早会出现信号,他也借机打坐。直到凌晨两点二十才有信号。他们赶紧捕捉信号源所处的坐标。 尹龙算算距离,离此二十公里,通过卫星传来的的可视图片,恐怖分子所处的是一个山洞。尹龙分成梯队前进,第一梯队抵达外围,原地搜索前进,担任侦察;第二梯队,封锁路径,切断与外界联系;第三梯队担任主攻。 第一梯队队长伊惠报告,他们找到了山洞,恐怖分子放有游动岗哨,尹龙指示,不要打草惊蛇,就地埋伏下来。侦察还有不有其他的出口。第二梯路由柳海光带队,迅速切断了各个通向洞口的道路。 尹龙命张朝阳带队正面攻击。攻击队形,周泰龙率队解决岗哨,卓志龙、左海勇掩护张朝阳摸索前进,发现三名恐怖分子突然现身,将三名恐怖分子制服,成功解救出人质。 指挥部给他们打了九十分。不能给满分的原因,解救还没做到智救,强攻可能造成不必要的牺牲,他们完全可以抓一个岗哨,逼他配合他们的行动,可能解救成动更为圆满。 他们在洞中缴获“恐怖分子”留下的食物,不过,他们要快速鉴别食物能不能吃。其实,这是他们的早餐。有两样是有滴鼠钠盐的,也就是一只烤鸭和烧鸡是放了老鼠药的。气得这帮战士差点骂娘,看着烤得喷香的烤鸭和肥美的烧鸡只能直咽口水。 尹龙看看表凌晨五点,离天亮还早,赶路吧。晓行夜宿比顶着烈日要好,于是他们摸黑靠gprs指示路标,摸黑前进了一个小时天才亮,然后再急行军两小时,看到一条水流湍急的山涧,尹龙下令休整。 尹龙的决策是英明的。他当即分成五组,一组担任警戒,二组摸螺,三组抓鱼,四组埋锅,找干柴,五组跟他进山采野菜和草药,这是必备的。 二组摸螺收获较大,摸了几头盔,三组只抓了几条鱼,看来鱼的数量太少。尹龙不相信,他亲自到山涧里寻找,一直寻到一个深水潭,山谷里的水直往下倾泻,形成了潺潺瀑布。三组跟着他看热闹。水潭水面比较宽,足有一亩水面。尹龙一个猛子扎进水潭里,他静下心来,趴在一块长了苔藓的岩石上,有大鱼活动一定会发出次声波。他闭了一口气。 外面的战友见尹龙半天没浮出水面,薛祥林有点急,伊惠拦住他,他知道师弟的能耐,一定有收获。 没错,尹龙收到了次声波,这回有好看的了。这条鱼躲在一个岩洞里,尹龙悄无声悄地摸向这个岩洞。他手一伸进去,“嚯”一声,窜出一条大鲢鱼,尹龙出手如电,一拳击在大鲢鱼背上,拳打寸颈,这一拳的爆发力,尽管在水中减轻了攻击力,还是足以将一条鱼打晕。尹龙夹着一条二十来斤的鲢鱼浮出水面。看得大伙都眼珠子暴了出来! 烤肯定来不及了。尹龙拿出匕首,将鱼切块,下到绿稠汁,还切了一大块,打上花刀,抹了一把盐,找了几块木棍,放在炭火上准备烘成鱼干。 战友们太开心了,吃到了美味多汁的野生鲢鱼汤,吃得人人心花怒放,将昨天的疲乏抛到九霄云外了。 吃饱喝足,鱼块烘得喷香,他们有了干鱼和田螺。于是,匆忙上路了,他们第二天的给养也在一百五十公里之外。不过,一路闻着鱼香味,他们精神陡增,步伐迈得相当快。 尹龙看看他们一路急行军赶路,加上摸黑赶的一段路,他们比原计划提前了一个小时,正是骄阳似火,他们找到一个野山洞,他下令再次宿营。昨天饿着肚子赶路,还不如补弃能量,体力充沛赶路。 尹龙再次分组行动,一组加强警戒,二组寻找水源和干柴,三组埋锅、烧水,四组搜索昆虫,五组跟他上山采野菜和草药。 尹龙并不准备做成喝螺,而是用砖将田螺擂成米碎。那么多田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剁成喝螺。尹龙将田螺碎米全部下到绿稠汁里,不过还是鲜美无比。喝得人人满脸油光。这是什么吃法?应该是最原始、最古朴的吃法了吧。不能嚼,一嚼满嘴细螺壳,就那样咕嘟咕嘟喝下去。 有个战友嚼了一口,牙碜啊,不过,他没吐,因为吐一口都是违纪的。在食物短缺的环境中,食物就是生命。 周泰龙风趣地说:“你还不如一只鸭子,你看鸭子吃田螺,还没砸碎,也没煮熟,他就那么咽下去。照样消化掉。放心吞咽,绝对没事。” “泰龙,你可是做鸭的好料子。”董尚斌不怀好意地说。 周泰龙一声报告:“尹队,董尚斌思想有问题。请给他一个处分。” 尹龙严肃地说:“再过三天,我们就连鸭子都不如了。现在,还有定额供给,明天再供给一次,我们就要真正过野人生活了。” 孙彪说:“尹队,你这野草粥有奥秘。我们野战训练过多次,每次都有休克啊,抽搐啊,发痧,我们昨天冒着酷暑行军,没一个人中暑,可以这里面有奥秘吧。” “是啊,我也带队搞过野战训练,每次真的都有减员,现在,我们还是满人员的。”张朝阳也迷惑不解。 尹龙说:“这里面就有去暑解毒的凉药。可以帮助我们泻火排毒。放心吃,吃了之后,清心明目,血气平和,当然精气神好。” 尹龙一说,大伙咕嘟咕嘟喝得更欢了,连碗上巴着的螺壳都吞了下去。 午餐后,稍事休息,躲过骄阳酷暑,大伙精神抖擞,再次以急行军的速度,在黄昏抵达了第二个补给站。这回走运,拿到的是玉米棒子,还有一腿生牛肉。 尹龙再次将一块肉切下来,打了花刀,拌上盐,放在炭火上烘干,准备着储粮。其它的都剁碎,跟玉米棒子熬成一大锅。 今晚麻烦大了。他们要躲开追踪,人间蒸发一个晚上,也就是潜伏一个晚上,不被奉命来搜索他们的友军发现,友军可带了信号监听器、红外线侦察雷达、卫星遥感监视器、无人侦察机等先进仪器,还有警犬。 大伙正吃得满嘴流油,脸膛发亮。尹龙传达了今晚训练课题,大伙儿都沉默了。他们可没有办法对付卫星啊,也没有办法对付红外线相控雷达,更没办法对付警犬灵敏的嗅觉。这个训练课题,有点在过分了。 嚼着的牛排、排筋、牛骨头一下子全失去了味道。(未完待续) 471野战(2) 尹龙看大伙都静默了,笑着说:“快吃,不就是猫捉老鼠。怕什么?咱们搞他几个疑兵之计,够他忙碌一阵子。咱们赢得时间,再想办法。” 尹龙的一句话,让大伙儿茅塞顿开,卓志龙抢先说:“尹队,兵不厌诈。咱们就来个四处冒烟,然后,大大方方烧一堆火,就在火堆旁睡大觉。” 左海勇来劲了:“咱们实而虚之,虚而实之。一个晚上,让他们白忙乎一夜,然后天就亮了。” 尹龙抬头看着天空:“战略意图有了。具体实施还要考虑到各个环节,各个不利因素。我将他成十个组,十个组先烧十个火堆,然后,我们先过河,过河之后马上撒山胡椒水,扰乱警犬的嗅觉,走上一段路,再回到河里,然后我们泅水,往上游走上一段,准备在水里过一夜。只有潜在水底,他们没办法查到我们的踪迹。” “好!”众人都响应。 尹龙当即分组,划定十个区域,生火地点,生完火之后,他们过河路线,然后返回河中路线,最后集合时间,准备潜水器械。计划妥当,马上行动。 他们刚要出发,尹龙又把他们叫回来,他又想了第二套方案,如果第一套方案被对方发现,他们就要实施第二套方案。甚至第三套方案,第四套方案。尹龙一口气,安排了五套方案,跟对方斗计斗勇。约定了实施哪套方案的加密代码。然后布置小心在意,一有发现赶紧向他通报。 尹龙带着六个人,把他们的东西全部藏在树上,做好标记。尹龙首先发现了无人侦察机在山上出现,对方显然动用了最先进的侦察手段。他马上命令各方,按原计定计划撤退,对方的侦察兵马上根据空中侦察情况,实地搜索。 但尹龙发现自己犯一个大错误,对方马上确认,敌方唯有水中可能隐身!他们直接在水面派驻了冲锋舟。到了河畔的张朝阳马上把这个重要情报反馈给了尹队。尹龙知道原定计划难以实现,水面他们肯定配备声纳系统,水面任务反应,都能监测到。这不是找死吗。 尹龙想来到最后冒险一招:爬树。可是爬树之后,怎么逃脱警石追踪,又是重要课题。他们可不会像尹龙一样,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但他们有射索枪。尹龙赶紧给十支队伍,用加密代码发了一条信息:b。 树冠对潜伏部队可以起到隐身作用,加上他们迷彩服的伪装,应该能对付过去。可是,别忘了他们是拥有高科技的,他们很快根据热源,判断树上有没有藏有人或野物。 侦察完十个火堆,他们发现这是疑兵之计,水面搜查,一无所获,他们该考虑扩大搜索范围了。虽然这一区域,林海莽莽,他们会一棵树一棵树,进行热源追踪。因为没有动物的树,树上是没有热源的,只有热源追踪仪扫描过去,很快就发现人体热源。 伊惠马上发现对方无人侦察机,在用热源扫描仪过细地对森林进行热源监测。他看到无人侦察机在头上盘旋:“师弟,这套方案不可行。对方肯定能确认出我们藏身的树冠,无人机现在正在进行热源扫描监测,很快就会出结果。” 尹龙想到第三套方案钻山洞,可是对方应该现在就在搜索各处山洞。这套方案暂时不可行。尹龙发了一个加载密码的数字:e。 这套方案太大胆了,估计对方搜索完毕十处火堆,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尹龙命令十支队伍,返回火堆处。对方卫星也会发生错觉,这是敌方人员还是搜索人员。这是卓志龙说的兵不厌诈,现在可以躺在火堆旁睡大觉。 当然不是真的睡大觉,现在危机四伏,要是被对方发现,当即就要出局。他们凝神观察,有任何异样,都要向尹队报告。不过,现在看来,侦察员正在用电棒,按照无人机传回的热源监测信息,定点搜索树上,山上电棒乱晃。现在,搜山的部队确实会给提供技术支持的技术人员造成错觉,他们会误判,海堆旁的人,是搜山人员。对方不可能这么大胆暴露在火光里吧。火光中甚至可以拍出人的服饰。估计双方的服饰也没有明显区别,一样的迷彩服。 对方瞎忙活了两个小时,对方的电棒消失了。尹龙赶紧命令再回树上,人员呼啦啦都上树了,通过射索枪,人员往密林深处撤走,对方再次回到火堆,当然一无所获。不过,细心地侦察员肯定知道:“火堆怎么会燃上两个小时?” 他们对己方人员一核对,顿时明白了,对方就在周围,他们搜索完火堆,马上就回到火堆,现在他们学乖了,对火堆设下了埋伏。专捉敢冒险回到火堆的自作聪明者。 此时不甘心误判的无人机再次出现在森林上头。尹龙从对方刚才无人机侦察的时长来看,估计半小时,他们会再次搜索树上。看对方果然分成五十多个搜索组,附近山头星罗棋布地出现搜索亮光,每一组人员集中手电筒对无人机发现的目标进行搜索。 尹龙马上发了一个加载密码的数字:d。哇,真个大胆的,他们下了树开着手电筒,跟他们一起搜索树上,他们也加入搜索行列。大家都来搜索吧。 无人机在头上盘旋,他怎么能分辨谁是真搜谁是冒充搜?大伙真配服尹队的瞒天过海。哈哈,莽莽苍苍的林海,谁也不清楚啊,他们竟然冒充搜索队。 不过细心地技术组很快就发现,他们怎么多冒出了十组搜索队?就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他们在浑水摸鱼。于是,他们马上确定自己的搜索队,确定哪些是假冒的。尹龙时刻观察着动象,对方的搜索灯光一熄,知道对方有行动了,尹龙马上发了一个加载密码的数字:a。 只不过把次序颠倒了一下,此时水面搜索长达四个小时了,一无所获,现在该懈怠了。尹龙带队在河边撒了山胡椒水,然后走上一段,再返回到河中,再全队在河中集合,往上游行走一段,到深水潭,潜入了水底。 果然对方的警犬汪汪咆哮着追了过来,然后在河畔失去了追踪目标,过了河,他们发现了足印,追了一段,又回到河中,于是,加大对河面的搜索,毫无动静,显然是对方布的疑兵之计。哪知道对方虚而实之。 现在,无人机、卫星、电信都失去目标,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人间蒸发了。他们不会有遁地术吧? 他们一遍一遍搜索,毫无发现。最后,毫无结果的情况下,再次启动冲锋舟,对河道进行过细搜索。尹龙真有次声波,他听到了河面冲锋舟发出的次声波。不好,他们马上浮出水面上了岸,躲进了山洞。 他们马上要把身上的水拧干,他们的迷彩服是最先进防水服,只要一拧,握在手中就那么一团,水分全部拧干,然后穿上,风一吹就干了。他们会很快发现水迹,带着警犬蹑踪迹追来。 看来五套方案都用了,现在可不能回到水中。洞中绝对不安全,尹龙一声令下:“撤!” 他命令先从树上撤走,走上一段,果然,警犬汪汪向洞口这边搜索过来了。尹龙命令大伙从河畔的树上溜下来,趴在树底下,对方的冲锋舟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开了过去。因为他们只注意水面、水底和两岸,没注意离河岸一丈开外的树下。不过,现在他们在河面上的搜索,也很聪明了,他们分段包干,再下水,是不明智的。 看看时间,他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潜伏时间。尹龙命令大伙趴在一动不许动,看看对方的动静再说。因为现在对方无人侦察机、卫星都很难发现他们,河滩上的亮光,流水的声音,水波的干涉条纹、树冠和灌木完全可以让雷达、卫星、无人机难以发现。 警犬追到洞中,再追出来,它也迷惘了。它可上不了树!搜索方确认最后敌方消失的之处,现在以洞为中心,扩大搜索范围。他们在猜测对方怎么突然让警犬鼻子失灵了呢?难道使用了什么药水?现在热源系统、声纳系统、光源系统、红外线相控雷达系统都一致沉默。 对方摆出一副打算认输的态度,他们干脆生起了篝火搞起了烧烤,还唱起了歌,歌声划破了夜空的静谧,军歌在莽莽苍苍的林海中回荡,冲锋舟的灯柱和马达声也从河面消失了,空中的无人机也消失了,看来他们准备放弃了。尹龙知道对方采取的是诱兵之计,然后杀一个回马枪。此时,就在原地不动,以静制动,通过多方试验,确认水畔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尹龙想,要给对方造成错觉,于是他亲自出动,他可不需要射索枪,他就像门巴人一样,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上,此时,无人机突然出现在夜空,接着林中突然亮起无数的搜索电棒灯柱,尹龙赶紧一棵接一棵树跳回来,不过他不能再回到潜伏部队当中,他潜回到水中。 再过一会儿,冲锋舟的灯柱和马灯声响起,尹龙早就上岸了,再次上树,看对方搜到另一边去了,他就出现在他们后面。等无人机发现他之后,他又溜下了树。警犬咆哮而来,他故意跑一段路,再爬上树,然后从这棵树窜上那棵树,跑得无影无踪。无人机,看一个热源点,飘忽不定,当然了星也监测到了,雷达也发现了,可是他窜了一阵。看看警犬失去了追踪方向。他又重新溜了下来,离潜伏部队很远的水畔,他重新潜伏了下来。让搜索他的设备消停一下。(未完待续) 472野战(3) 趴在水畔的潜伏人员,可要比尹龙难受。尹龙不时逗他们玩一下,他偶尔点起一堆熊熊篝火,然后赶紧猿猴一般溜走,让对方扑个空。对方火急火燎地赶到,警犬汪汪咆哮一阵,无人机、卫星,都捕捉到他的面影,但他是抹了鬼脸的。只能看到他生上火,嗖一声溜走的武装分子。 东方欲曙,友军撤走,他们冒了出来。大伙兴高采烈。第三天开始了,他们吃了早餐,大伙打了一夜疲劳战。现在又开始急行军,他们走在平原地带,不时可见望不到头的华北平原的麦浪,正是麦穗灌浆之时,有股原野的清香。他们不时能捉到五寸长肥肥的蚱蜢,尹龙让每个人弄一个口袋,人人捉了一袋子。 五月的榴火,不像流火的七月,那般云蒸霞蔚,灿若燃烧的烟雨。但那火光是纯粹的,让庄稼焦尾的,让麦穗走向成熟。尹龙看看他们的行程,到十二点不到七十五公里,这不是好兆头,可能大伙一路逮蚱蜢误了行程。尹龙命令一小时急行军,于是加快了步伐,正是日当顶如同爝火。一路上行人稀少,牛羊归圈,六十七个人走得风尘滚滚,每人脸上的汗水沾着尘埃,风干的盐星,痒痒地,鞋子充满了汗水,走起来有只青蛙在咯咯叫。 每人都绷着一张脸,没人说一句话,人仿佛机械化了,只凭着意念挪动步伐,凭信念和勇气吭哧吭吭哧提速,凭顽强的毅力保持速度。其实,到这时候,宛如利丸般的阳光对人没有多大淫威,阳光的暴晒,远远比不上体力的透支。 尹龙已经帮脸色发青、发黑的兄弟背了枪支,他身上背着数十支枪,他也感觉到极根要来到,但是最近极根没出,他有点担心,以为自己功夫是不是荒废了?他想这,提了一口气,甩开步伐,害后面的队员疾步跟上,他可是一个机器人苦了后面的兄弟,但是尹导背了那么多装备,照样健步如飞,他们也不能认怂啊。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老虎追起来无瘸子。 第一个走着走着,往地上一仆,就休克了过去。尹龙可正在极限,他眼前发黑,他狂奔一阵,后面的人忙喊:“尹龙,有人晕倒了,正在急救。”他现在次声波完全可以了解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冲过了极限,才返身回来,此时,张朝阳正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尹龙却让大伙扶他坐好,他用真气打通他的任督二脉,助他气血过宫,归元归一,很好他在滚滚真气的助推下,脸色红润,气息均匀。尹龙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每个人打通任督二脉,用真气助他们气血归宫,归元归一。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有真气在体内涌动,他们都明白了,尹队为什么力大无穷,他靠的是一口真气。现在他传功给他们,说起来,尹龙是他们授业恩师。 现在,他们重新整队,嗨,人人像打了鸡血,体力充沛,中气很中足。走起路来,步伐轻快,行动敏捷,那些要尹队背枪的主动要回了武器。他们担心尹队给每个人输送了那么多真气,怕他体力不支。其实他们多虑了,此时他四百零九个穴位整合成真气流,完全能够把阳光转化为能量真气。他还是一马当先,大步似流星。 尹龙看下午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像要把路边的枯草点燃似的,朝后面问了一声:“同志们,要不要宿营?” 后面的同志齐声回答:“听尹队的。我们还能坚持。” “好。我们现在跑了这么远,都没有适合宿营的地方,大家一鼓作气跑到我们的给养殖站,争取早一点拿来给养,然后我们的吃一顿,再休息片刻,接受晚上的任务。” “坚决完成任务。”大伙现在相当齐心。困难重重,把大伙的心凝聚到一块。 “好,人心齐,泰山移。跟上,别掉队。”尹龙现在可正在劲头上,他开动双足,真是快走踏黄尘。 树阴下给庄稼透水的老农,看了啧啧称赞:“好小伙!能练出这样的兵来,亘古少有。” 听着老百姓的赞叹,他们的脚步开动得更勤快,队列整齐,队幅一致,看起来就是一个阵势,观赏性很高。 每位队员现在感觉没有过去,那么昏天黑地,气息顺畅,体力充沛,疲劳减弱。他们从早上六点出发,连续行军十二个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拿到了今天的给养,尹龙让大伙先给他做一套瑜伽,要进行调息,否则晚上肌肉酸胀,没办法行动了。 今晚他们拿来的是最后一次食物补给,一袋十公斤的面粉,一瓶食用油,一公斤食盐,每一听罐头。尹龙却吩咐缺罐头先留着。他再次将队员分成五组,第一组加强警戒,第二组再去捉虫,第三组寻找能饮用的水源,第四组将大伙捉的蚱蜢用油炸,第五组跟他到野地里采集野菜和中草药,然后就着他配制的绿稠汁,拌进面粉,做成糊糊,一人一大碗,够大伙补充营养。 吃罢,就地休息,尹龙学门巴人,大伙围成一圈,手掌相触,他带大伙练功调息。两个小时后,任务发过来了:“在方圆百公里范围内,发现有恐怖分子活动的踪迹,今晚一定要摸清敌情。” 昨晚他们是老鼠,友军是猫;今天倒过来了,他们是猫,友军是老鼠。现在,大伙收了功,感觉比睡了一个晚上,还要神清智爽、精神抖擞,他们觉得跟着这样的队长太幸福了,苦训的同时,还增长了功力。 尹龙先召开了一个诸葛亮会议,他宣读了今晚大伙的任务。伊惠说:“尹队,首先,我建议科技组为我们提供卫星服务,全区域不间断进行扫描,捕捉对言活动区域,及时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第二,我们准时找点;第三我们要行动迅速,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尹龙说:“从昨晚他们搜索的情况来看,他们的设备相当先进,我估计他们肯定会干扰我们的卫星监测,制造种种假象迷惑我们,甚至像我们一样有几套跟我们玩迷藏的方案。我们可没有无人机,没要相控雷达,也没有警犬。只有定位仪、信号捕捉监视器等一些常规设备。” “对,一报还一报。我们昨晚让他们白忙活了一个晚上,今天他们要还一报,让我们变成瞎子。”张朝阳愤愤不平地说。 尹龙安慰大伙说:“同志们,要有信心。我已经跟李祀说好了,让他全方位覆盖这一区域,给我们提供卫星服务。我们洋土结合。我带七个人为核心队,在核心区域活动,下面分十个组,分区域包干,但互相要联络。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们都要共享。我会及时调整策略。他们虽然是地方部队,从昨晚他们搜索的手段来看,高科技含量很高,我们要从战术上重视对手,战略上藐视对手。” 尹龙很快收到了这一区域的地形图,方圆一百公里,他划他了十个区域。柳海光带第一组负责搜索北一区的山地;孙彪带第二组负责搜索北二区一片丘陵;董尚斌带第三组负责搜索南一区平地,这一区域无险可守,全是庄稼地,但对方可能钻空子;左海勇带第四组搜索南二区是一片竹林坡地,对方藏身的绝佳好去处;卓志勇带第五组搜索东一区砂岩地貌,山峰林立,也是重点盯防区域,估计喀斯特地貌,这里有山洞,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张朝阳带第六组放在东二区的原始森林,莽莽林海,寻搜困难;江远航率第七组搜索东三区,哪里河谷纵横,有大面积的湿地,往下还有一个水库;薛祥林率第八组搜索西一区,这里地形复杂,丘峦起伏,沟壑纵横,水网密布,也是藏身的好去处;周泰龙率第九组搜索西二区,这一片有零星村庄,他们有可能藏身村寨,带来搜索困难;第十组伊惠带第十组,搜索西方三区,这里有大片的果园、田园、水塘,地形接近于丘陵地带。 尹龙的中心区域,是活动的,没有设限,他随时可以出现在任何可能出现的区域。 尹龙布置完毕:“同志们,有不有困难?” 大伙齐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各组人员迅速进入各搜索区域。尹龙核心组,却交给塞上神鹰巴图,让他生火,将队员们白天换下的衣服洗干净,烘烤一下。其实,他怕队员们身上异味太重,清洗一下,换一身干净衣服。 他自己则到了该区域最大一条河流,砍了竹子扎成排,准备搜索用。他一个人撑着竹排,好像无所事事。其实,他是吸取昨晚他们行动的经验,他估计他们有可能潜伏在水底。他用竹篙点着竹排,他不时趴在竹排上听听水下面的动静,他可具备次声波的侦听能力。他在上游,一路漂流,水势很快,漂的速度相当快,不过也要一个小时才能漂到水库中,他在水库划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负责这一组的江远航,也注意到了这一块。他正组织队员,搜索水面。 他们六个人都是水性极好的,不时,派队员跳进水中,潜游一段。他们在竹排上,也自制了一个声纳系统,这是渔民打渔用的一个原理,他们对水下进行波段检测,如果有声波,有呼吸,一定会产生干涉波纹;他们还在搜索排之间,拉了绊绳,要是有人员潜水,很容易被绑绳绑个正着。 尹龙看他们虽然动了很多脑筋,但是没有收获,他把江远航叫到身边。尹龙指着,这个湿地瞭望塔,成授机宜。江远航会意,连称妙计。 尹龙撑着竹排,确认了通上西一区的区域,他逆流而上,这边水域比较开阔平坦,但水相当浅,藏一条鱼可以,藏人是比较困难的。(未完待续) 473野战(4) 尹龙一进入西一区,薛祥林就发现他了,原来他与科技组联系紧密,一有情况就把信息发给他了,他马上就知道有人在他的区域活动。看来薛祥林对高科技还是挺信任的。尹龙怕信息处理不过来,他把各区域分工图发给了李祀,李祀直接跟该区域负责人联络。他们现在还没配备无人机、相控雷达等先进的跟踪搜索系统,估计总部要不了多久也会落实下来。 十公里的区域,就是跑到了天亮了,也难全部搜索完;何况你搜索完了这一块,你前脚走他后脚就跟进,马上这块就成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尹龙昨晚就专干这样的事。他五种方案,最后还找到了最佳方案,藏身水畔,他一人搞迷魂阵,这样缩少了被发现的目标。 现在尹龙在猜,他们究竟什么样的策略?如果猜对了,离搜索出目标也就不远了。 尹龙把薛祥林等一组人叫过来,叫他们别乱搜,想瞎猫撞到死老鼠不可能的,现在他们可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如你们消失一段。重点消索可能卫星很难识别的区域,比如水畔,一定要以静制动,不要大张旗鼓搜索,而是跟他们黑对黑。 薛祥林明白了,他们声势大,闹的动静大,对方早跑得没影了。尹龙带他们到水畔潜伏一段时间,听听周围的动静,有不有鸟雀惊飞。然后部署六个人,重点盯六个点,互通声息,六个点基本上能覆盖这一区域。 这时卓志龙向尹队报告:“尹队,我们这里有重大发现。有人在这里生过火,灰堆有火星。人应该走没有多远。请尹队指示。” “好。我马上派核心组向你们那一组靠拢。继续加强搜索,发现目标别打草惊蛇,争取一举擒获。” “是。请尹队放心。”卓志龙这么早就有发现,看来他要有重大收获了。 尹龙马上指示巴图派三个人,向卓志龙东一区靠拢。他自己还是留在原地烘烤衣服,将火堆烧大一点。 尹龙想对方可能要设置疑点,尹龙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一路小跑,靠gprs的指引,半个小时后进入了西二区,尹龙一进入这个区域,周泰龙也赶过来:“报告尹队,我们这一带很安静,没有任何疑点。” 尹龙看看周围,村寨还亮着灯,现在晚上九点三十四离睡觉还早。 周泰龙说:“尹队,村庄一声狗叫都没有。村民们正在看电视,或者洗澡洗衣服。” 显然周泰龙悄悄侦察过。尹龙问:“你们进入村庄,有不有狗叫?” “有。狗多着呢。我们搜索了一个院子,有人出来问。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解释清楚。人家当我们是贼呢。” 尹龙笑了笑:“狗是土神仙。一点响动,就会惊动;一条狗惊动,全村的狗跟着惊叫。” 尹龙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整个村庄。整个村庄依山而居,门前有一条浅水河。 尹龙一拍脑袋有了:“泰龙,不要直接进去查。你说我们是派出所的协管员,最近有一伙不明身份的闯入该地区。我们要挨家挨户查看。请各家各户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去惊动他们,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受惊往外撤退的。我潜伏在村口,你潜伏寨子背后,发现目标给我发信息,咱们穷追不舍,就有好戏看了。” 尹龙想了想,要搞真一点,因为他做过公安处长,知道搜查要有搜查令,于是,他手写了一份搜查令,然后,查出该村所属的派出所名称,然后找一块萝卜刻了一个公章,然后打死了几条吸血蚂蟥,用蚂蟥吸的血抹了公章,往文书上一盖,差不多能以假乱真了。 于是,五个队员闹闹哄哄搜查去了,这一招真管用。有村民反映:“真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在这里出没。” 一个马振邦的队员灵机一动:“哪位是村长?” 一位中年退伍军人说:“我是村长。请上级指示。” 马振邦得意了:“你要跟民兵营长一起组织村民,跟我们联防,现在就发动吧。” 退伍军人以为事态严重,马上敲响村里集会的吊钟,此时村巷子里狗叫声一片。好家伙,全村马上组织一伙年轻力壮的小伙,持着大刀长矛、鸟铳挨家挨户地搜索起来。不过,白辛苦一场,他们没有进入村庄。 马振邦接到尹队命令撤出村庄,但要与村长保持联络,村里发现有任何情况,就要及时报告给他。 尹龙直夸马振邦点子想得妙,让周泰龙对各村庄都来个这样的联防,让对方只要一现身,就暴露出来。周泰龙请尹队放心,他们这一块,对方绝对不敢踏进来半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尹龙也很放心这一块。他给卓志龙通了一个电话,卓志龙沮丧地说:“没有发现其它的踪迹。我们正在搜索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比较幽深,我们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但不能确认有军队驻扎过。” 尹龙给大师兄打了一个电话:“大师兄,有不有发现?” 大师兄很诧异尹龙直接拨号,不怕他们监听我们的对话。但他是聪明人,怎么肯说出口,只是说:“有啊,我们正一步一步摸过去,抓他们一个现场。” 其实是说过对方听的,有打草惊蛇的意思,尹龙会意:“我组织队员向你方包抄过来,你们暂进不用轻举妄动。” 尹龙想,查对方监听到了,不知死才怪。要是他们恰好,潜伏在那一区域,不是通风报信吗?要是没有潜伏在那一块,不是捕风捉影吗?自己吓自己。 通完电话,看看表十点钟了,还没搜索出他们半点有价值的线索,他在想如何打草惊蛇,惊动他们一下才行。 想一想张朝阳负责的可是一块重点区域,他一路奔跑赶到了东二区。张朝阳报告尹队:“目标没发现,倒是发现一群猴子。” “猴子在哪?”尹龙兴奋地问。 张朝阳用夜视望远镜调好焦,递给尹队。尹队看这群猴子种群较多,他们正在采食,吃得吱吱欢叫。猴子要是发现有人潜伏在下面或者树上,他们会受到惊吓的,尹龙认为这一块交给猴子吧。然后,摸向另一片山林,他们的到来惊起了一只猫头鹰,他到处盘旋。猫头鹰对他们的界入很不放心,就在夜空逡巡。 于是,他们摸进另了一块山,这块山相于平静,只有清泉石上流,水声鸣溅溅。听听周围也没有什么动静。尹龙洗了一把脸,喝了几口山泉水,不错,他就打了一壶。 巴图发来加载密码的信息:“a”,意思他们在第一区域发现有信号!这可是今晚猎获的第一条有价值线索。 尹龙让张朝阳带三名兄弟监守这一块,他带走三名兄弟赶往北一区山地。这块山地,以前过度开发,植被破坏,近些年,退耕还林,又长出了灌木丛和荆榛。尹龙带着三名队员发了半个小时,再包抄过来。李祀正对这一区域重点扫描,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拍到了一组暗影。立即发给了北一区组长柳海光,他正摸向这个暗影。然而,他们看到的人使他们大失所望,原来是一伙打野兔的猎人。像这片荒山野岭,茅草长起来,野兔的食物就多了起来,野兔繁殖的速度相当快,一时间,山上野兔数量逐年递增。由于野兔的天敌,如狼、豹子、狐狸、老虎等猛兽并没恢复,最大的天敌是猎人了。他们白天看好野兔的洞穴,晚上用铁丝扎的钩子来钩,狡兔三窟,其实野兔的巢穴并没有那么隐秘,洞也不深,山坡上一个连环洞口,这边捅,那边就跑出来了。它没有穿山甲那么厉害,将洞穴挖到数丈远。 尹龙可没兴趣捉野兔,但他要学着捉野兔,明天就没有粮食了。尹龙亮明了真实身份,老猎人很高兴,看到了部队的野战训练。尹龙虚心向他讨教。老猎人叫他一看,二闻,三听。如果有野兔在洞里,洞里有气息不畅,臭味浓;要是听到你们,有气息声,那肯定有了。不过,野兔所谓狡兔三窟,其实它的洞很窄,在洞里转身困难,只能从另一个出口跑出来。 尹龙于是按照老猎人授的法子,找到了一个洞口,果然他在一米附近又找到了一个山口。于是他让柳海光捅,一捅一只灰兔扑地一声钻了出来,它怎么快过尹龙手手,尹龙出手就擒拿了这只野兔。 老猎人惊呼道:“好快的手法!我们年轻时,也没有这般手法。” 柳海光心里想:如此手法,华夏第一人。柳海光还以为尹龙玩兴太大,怕误了正事。尹龙把这只活野兔给了老猎人。老猎人还推辞:“同志,拿出烤了吃吧。训练这么苦,咱们见面也是一种缘分。” 尹龙笑道:“我这只兔也不白送给老爷爷。我想请教你一件事,要是有人躲在大山里,我们怎么发现他?” 老猎人嗬嗬笑了起来:“我们打猎是要猎狗的。不过,晚上打兔子猎狗就用不上了,因为兔子进了洞,猎狗干着急。要发现人,只有一个办法,看猫头鹰,晚上他眼睛最厉害。要是那一方有人的话,它就在上面盘旋,向你示威。这是我的领地,不许侵犯我的领空。” 尹龙猛然明白了,猫头鹰为什么刚才在他们头顶盘旋,可能那一块就是它的领地。现在猫头鹰消形匿迹,说明那一块根本就没有藏人。 唉,不能多耽搁了,马上就十一点了。还有六个小时的搜索,如果没有发现,他们就宣告失败了。 于是,他们告别了老猎人,继续搜索。他带着三名队员赶到了南二区左海勇负责的竹山,连绵的竹海,山风呼啸,竹林发出阵阵波涛的怒吼声,山谷回应,似乎藏有千军万马似的。(未完待续) 474野战(5) 左海勇大竹林中搜索了四个小时,一无所获。不过,尹龙带着三名队员一出现,左海勇带队准确找到了尹龙四个人。 左海勇气喘吁吁说:“报告尹队,我们这边只发现这几只竹根鼠,还有一群野猪,没有发现目标。” 野猪最喜欢在竹林活动,因为野猪爱吃竹笋。北方气候回暖缓慢,初夏正是竹笋出土之时,他们拱开黄里拱,吃得津津有味。 野猪对人气十分忌讳,如果有人员潜伏在竹山,野猪早就躲起来了。看来此处也不可能藏有潜伏部队。 十块区域搜索得差不多了,可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对方潜伏得够隐秘的,他们昨晚还让对方追着屁股撵了一阵,可是四个小时过去连对方的行踪都没发现,当然与他们采用的侦察手段也有关系,对方高科技手段基本上都派上了用场。 尹龙知道不能急。他突然想到,最容易疏忽之处——悬崖之上!在东一区的山脊,山峰突兀,巉岩峭壁,怪石嶙峋。尹龙决定上摩崖上看看。他吩咐三名队员回归东二区张朝阳的区域,有可能看到的是表象,让他们惊扰猴子,进入猴子所在的区域搜索。 尹龙一个人消失在竹林深处,然后直奔东一区,尹龙赶到卓志龙的防区,卓志龙也准备最后搜索山峰。他们与尹龙会合商谈了一会儿,卓志龙判断:“他们可能用的诸葛亮引曹操走华容道之计。他们隐身在这个区域,还故意烧一堆火,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就是在这里野营了。” 尹龙同意他这种看法:“有可能。但他们藏身山顶,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他们绝对知道卫星完全可以扫描得他们的影像。可是,李祀毫无发现,难道说卫星搜索也有盲区?比如石头缝。他们俯伏在石头上,穿上拟态迷彩服,是否就跟石头一致了呢?” “好。我们分头上山峰看看。”卓志龙下了决心。 “我上这边的主峰,你们从那边几座山上,我们到山脊会合。注意安全。” “尹队放心。我们的攀岩技术绝对经得起考验的。”六名队员齐声回答。 尹龙干脆选择用岩石攀上去,要近得多。不过,晚上攀岩,没有壁虎游墙的功夫,想都别想,尹龙还有另外一种考虑,他想早一点达到极根,想借助次声波,附近要是有次声波发出,那就活该他倒霉了。 好个尹龙,借着月色,他抠着岩石缝,抓稳,把身体往上缩上去。只要他手抠得到,他就身体缩得上去。不过,他还有上乘壁虎游墙的功夫,但要攀上八百米高的山峰,速度太慢,而且对他的衣服摩擦太厉害。他要抠着岩石缝上去。 白天攀岩有优势,可以看清哪个方位易于攀登,看得清手抓的部位;晚上只能鼠目寸光,看近前的岩石,抓稳再撑上去。尹龙边攀爬,边听一听动静,这可是一门吃力的功夫。开始攀一百米尚不困难,攀到越高处,悬崖越陡,平面更光滑,要找到手指抠的部位就困难了,被迫采用壁虎游墙的功夫。 尹龙攀到四百处,感觉极限要来了。他咬着牙,拼的就是极根。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甚至肌肉在抽搐,他抠紧岩石突起或凹陷,身体贴紧岩壁,一股真气慢慢从四百零九个穴道生起,整合成真气流,筋脉大周天运气,气血归宫,抱元归一。他现在就像发动的直升机,嗖嗖往上蹭蹭。八百米岩壁,他仅用时半个小时,他在峰顶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波,有强有弱,不用说,附近可能潜伏着人员。 尹龙耳观鼻,鼻观心,捕捉这声源位置。他悄无声息地移动过去,再移过去,再轻轻挪移过去。 尹龙突然现身,轰地一声,一个矫健的黑影,反向他扑过来。尹龙大吃一惊,可没说要与双方展开搏击,然后他与黑影处在悬崖绝壁,一扑击中。尹龙好在此刻有真气流神功护体,双手勒过去,手触到的却是暖手的毛发——这是一只云豹!豹子受惊,光吼一声,猛扑过来,扑咬的速度,跟鳄鱼扑咬的速度不相上下。尹龙完全凭下意识,拍出一掌,叭地一声,拍在豹子钢牙上,豹子负痛,逃走。尹龙怎么也想不到,豹子会栖息在悬崖峭壁。他喘息了一阵,要不是他有真气流护体,豹子这一扑咬,肯定要把他的拳头活生生给咬断。 尹龙虚惊一场,在山脊道上与卓志龙六名队员会合,没有发现敌情。卓志龙平举着枪:“尹队,我刚才听到猛兽的吼叫。你有没有听到?” “是啊,我还以为发现了敌情,白忙活了。下去吧。”尹龙估计他们不可能呆在悬崖上了,云豹帮他们侦察了。云豹也是一种很警觉的动物。现在他受惊,悬崖上要是有潜伏分子,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尹龙带队回到了平地,他现在要趁次声波可以监听。带着六名队员搜索了几个溶洞,没有异常。 看看时间接近凌晨两点了,还有最后三个小时的搜索。尹龙要趁次声波功能正常,他灵敏的嗅觉,做最后的尝试。他带着这一队再下到东三区,他估计对方会借助水库的掩护,尹龙再次搜寻水下的次声波,倒是发现了一条大鱼,估计有两米来长,没有潜伏人员的次声波。 尹龙带着两队队员,齐扑他忽视了的北二区,这一带是起伏的丘陵,到处是乱坟岗。孙彪搜索了一个晚上,连个鬼影都没捞着。尹龙集中三波队员,跟着他一路悄然无声地搜寻过去。除了,乱坟岗可以藏身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蒿草蓬、荆棘丛,这是牛羊出没之处。 他现在要留白了。尹龙带带队搜索了一遍,除了追出几只野物,可能是獐子,跑得没影了。 尹龙再次撤走了这一带的人马,现在他带着三批队员直扑西三区,与大师兄伊惠会合,大师兄直摇头:“无声无息。” 尹龙带着四队队员分四个方向,撒网式地搜索前进,碰在一起,还是没有。可是尹龙却有了发现,这一带有次声波,他判断声波比较杂乱。 尹龙确认这一块藏龙卧虎,但这一块都是分片包干,用荆棘围了篱的果园。可是,尹龙带四队人马合围过去,原来,有一个地窖,地窖里关了许多的羊,这是一个老农养羊的羊圈。尹龙对一些次声波,没法做出判断是人类,还是动物。其实,波长和频率还是有本质的差别,他现在开始接触这些杂乱的声波一样。如一个刚识字的孩子,当然难以阅读懂一篇文章,屡屡出错。 其实,他们确实潜伏一百人,都是体大军区的特种部队。他们对这一块地形做了研究和巧妙部署。首先,他们做到了电信静默,让对方捕捉不到他们的任何信号。然后,提供了全方位卫星侦察支持,对搜索部队的动向,几乎了如指掌。他们曾经在水库潜伏,当尹龙第一时间就查水路,他们知道很快就要暴露,马上通地白天踏看的排洪道撤离了。他们不敢再往湿地方向撤,因为要惊动湿地的栖息鸟类,那就暴露了。 于是,他们撤到一处有水的狭窄沟壑潜伏,这水道鹅卵石密布,水光四射,卫星扫上去,也是一团模糊水光。可是,薛祥林马上搜索过来了,他们不得不撤出这块风水宝地。 他们便实施第三号计划,潜伏在村庄附近,他们也怕村庄里的狗,没想到搜索人员太厉害,组织了强大的群众搜索队伍,他们知道迟早会搜寻到草垛这块来。他们迅速撤离。他们一路向东撤离,他们一直走的是水道,借助水光的掩护,他们发现鹰在空中飞。知道搜索人员就在鹰飞扬那一块,可以他们很快发现这一带是猴子的领地,他们得意了。因为他们常年在这块山摸爬滚打,经常喂这群猴子,他们把身上带的食物全部送给猴子,猴子当然吃得很乖。 他们在猴子的掩护下,在一片山谷溪涧旁潜伏了几个小时,值得尹龙下令惊扰猴子,向这边搜搜看,他们慌忙撤走。 此时,尹龙意识到,卫星侦察为什么一点信号也没有。对方一定潜伏在水道附近,他现在集合队员往水道这边靠拢。这是明摆着的,他们不在岩洞里,也不在洞穴里,面对军事卫星的侦察,他们如何遁形?他们昨天晚上试过了,只有水波的干涉纹,令军事卫星拍成一团白光。 这时候,正凑巧,尹龙将放在东三区的人马撤了,他然后扑向了西三区的果园,然后又纠集队伍扑向北区。看时间,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时,他们还一无所获。此时,尹龙嘿嘿笑道,十队人马,从十条水道,到水库汇合。 队员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搏了,不知道尹队心中有多大的把握。他们执行任务,从十条水道,搜索过去,果然柳海光有发现:“报告,尹队,我们这一条通往东二区的水道,有人行走过的痕迹。” 尹龙下令:“好,与我的猜测没错。蹑踪追迹。” 现在对方得到前方发回来的信息,他们后悔不迭,现在他们拥挤在水道,只能最后一搏,再次潜伏在水库坝底。 十队人马最后齐聚水库,准备竹排搜索吧。尹龙也下了水,他潜在水底,听了听,现在不会听错了吧。是大鱼还是潜伏队员。他仔细比较了一下,这回应该是潜伏队员,次声波产生共振,强度很大,波长大。他锁定声源,就是大坝下。 尹龙聚拢部队,跟对方最后打了一场水战。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 不过,这伙兵痞,他们在水库中,硬是将一条一百公斤重的大口鲢鱼给逼出来,将它正法,其实也是为民除害,这么大的鱼,要是他向人类发起攻击,那还不成了水怪! 于是,两彪人马燃起熊熊篝火,将这条大鱼分而食之。可惜,有美味,没有酒,太遗憾了。(未完待续) 475野战(6) 尹龙还是将一大块鱼肉打了花刀,腌了盐,烘干,以备不需之需。接下来四天,每天一百二十公里的野外生存训练,他们是没有补给,完全靠猎取野猪、蛇、鱼、鸟和昆虫;采集花朵、植物和果实;寻找并汲取和净化水源;学习保持体内水分和防止脱水等训练;多种手段生火;搭建帐篷和防雨防虫;用野外材料制作冬衣以及草药疗伤。 总部特别给他们安排在大西北的高寒山区,课题是全天候环境、人烟罕至的高山和密林之中生存技能训练。 他们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匆匆忙忙上路了。尹龙想第一天,还是多赶一点路程,以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捱。过了黄河,向山西地界进发,一路上苦不堪言,植被消失了。脚落在地上,一层浮层,再加上骡马经过,可就是风尘滚滚了。这一队艰难跋涉的队伍,还是引起路人的指指点点:这帮小伙子不错。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能吃苦耐劳,打硬仗…… 他们感觉今天的天气异常沉闷,热风、灰尘滚烫,没有风,路边挺拔的白杨,一动不动,他们没有走公路,而是走黄泥道,这是上级要求的,不能跟着公路走,他们绕过城市,走乡间小道。 要学会用gps系统寻找路径,大方向是不会错的,他们有时要趟过小河,有时也要从高山陡岭翻越,有时要穿过村庄。他们要寻找最佳线路,甚至要画出地图来。 他们在中午时分,进行了第一次宿营,因为这里青山巍巍,流水淙淙,几乎看不到村庄。他们是不能进驻百姓之家的。他们要到野外寻找食物。 于是,尹龙将大伙分成十一个组,要用一个小时寻找食物,从今天开始,只能生吃了,不能生火冒烟。五组人员,逮住什么可以吃什么了。 跟着尹龙这一组的最幸福,尹龙认识中草药,教他们识别,有些是有毒的,不能生吃的,哪些可以生吃。识得百草都是药,尹龙从小在大山长大,认识多种植物。他们可以到山涧中,搬开一块青石,下面有小鱼虾和螃蟹,洗一洗就分开食之了。尹龙采了好些草药,有些要挖出根须,有些要到悬崖上采。 尹龙是会削竹子,做弩机的,教大伙做弩。有了弩机,就有了不发声音的进攻武器。在实战中,寻找食物当然是不能开枪打猎物,这样会暴露目标。 不过,到了大山里,这些人是饿不死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柳海光组逮住一条蛇,一人一口生吃了。孙彪组真会找,他们从鼠洞里淘出许多小老鼠仔,一人一捧,吃得嘎嘣脆响。董尚斌组善于从一棵干枯的树中,用海豹匕首,掏出许多蛹,他们管它叫猪仔虫,胖乎乎的,吃起来有奶貉味。左海勇组先找到许多浆果,吃得满脸紫红,后来,他们又在一处水洼捉到了不少蛙,还捞了不少蝌蚪当点心吃。水洼里也有鱼和蟹,也给他们捉了打牙祭。 江远航组就在石头缝,摸了很多螺,没办法只得用刀撬开盖,将肉挖出来生吃了。捉到小鱼、小虾当场就像水鸟一样吞咽下去了。卓志龙组削竹,做成了弩箭,射下了不少山雀,让他们拔了毛,当点心吃了,在生存环境之下,他们可以不顾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张朝阳组发现了野兔,白天的野兔跑得像离弦的箭,不过,他们六人组合,还挺有招的,他们用飞刀,扎死了一只。薛祥林组先采食了一阵子野果,太苦涩,太难以下咽。他们也学卓志龙组削竹做弩机,做了六张弩机,他们追出了一只野兔,像他们给射杀了。周泰龙组也竹做弩机,他们满山意,像猎犬一般搜索,真是不巧,把一只野猪给撵出来了,他们发弩箭射击,不允许用枪,其实他们也没有子弹。他们这种弩箭杀伤力不强,野猪虽然中箭,但是它反而朝他们追逐过来,吓得他们一伙人都上了树。 野猪受了伤,可被老虎还厉害!他们都知道野猪的厉害,野猪负痛“呶呶”叫着,狂奔起来,见人就用长獠牙猛扎过来,再来个朝天拱,就相当于放了一炮,足以将一头熊给顶翻,熊一般都不会招惹野猪。 此时,尹龙组的塞上神鹰巴图,他食量大,尹龙给了他不少能吃的鱼虾、猪仔虫、蛇,还是只够打个底。他自己打些嫩笋吃吃,反正见什么能吃,他都得吃。 没想到马振邦大叫:“快上树,野猪跑过来了。” 巴图手上有一张弩机,他一个滚身,对着野猪射了一箭,“嚓”一声,野猪再中一箭,可是野猪还是没有倒下,负痛向巴图扑来。巴图准备徒手迎击。尹龙飞身将他顶开,要是他一对獠牙扎来,再朝天拱,巴图肯定要开瓢了。 两人就地打了几滚躲开野猪致命一击,,尹龙可是野猪的天敌,他持海豹子匕首在手,单膝跪地,等着野猪一口扎来,尹龙让开獠牙的扎戳,接下来野猪该朝天拱了。尹龙就等着这一拱,他稳准狠,一刀就捅进了野猪颌下杀口,一刀抽出来,热血喷薄而出。尹龙当泉水喝了一口,又腥又热。顾不得那么多了,咕嘟咕嘟又猛喝了几口,巴图上来,叭在创口喝了一气,真过瘾。 野猪是**了。他们第一次发生争吵。卓志龙嚷着生火烧烤,张朝阳强烈反对。两人一下子争得面红耳赤。尹龙也想吃烤肉。他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尹龙说:“我理解兄弟们的心情,但我们还是执行任务。今天我教大伙一个招,把肉裹了盐,然后放到青石上烤,一会儿烤干了,再吃肉干。你看,青石上太阳如此毒辣,一会儿就烤成肉干了。野猪皮剥下来,晒干了,是相当好的睡觉用具。要是谁不舒服了,还可以用来做担架。” 尹龙的话相当管用。大伙儿一起动手,剥皮,将瘦肉腌盐,往青石板上晾晒,大伙儿先生吃骨头,先将骨髓砸出来吃了。 大伙略先嚼了一阵,尹龙分给大伙的草药,觉得感觉舒服多了。然后休息了一个小时,没想到,摊在石板上的腥膻味,把一群食腐动物引来了,飞来了一群乌鸦。好在,他们现在人人拥有弓弩,这伙乌鸦太大胆了,为了美食不要命了。战友们箭如雨下,射得乌鸦掉了十多只。 大伙乐不开支,把乌鸦开膛破肚,腌成了美食。现在,他们可以尽情享用肉干。还真有尹龙的,现在将肉干撕起来,可以成丝了,加上盐味,还有金华火腿的味道。 休整了两个小时,大伙儿要急行军赶到今晚的终点站。这里是一个4a级景区,游人颇多。他们不能惊扰游客,他们在一座荒山野岭采集食物。晚餐他们肉食还有,采些野果、野菜、草药就行。草草吃了,他们准备宿营,今晚不知道有不有任务。他们先睡一觉再说。在野外宿营也是他们所要练的一个科目。宿营地的选址,因为不能生火,他们要考虑安全,野外的毒蛇是少不了的。搭建帐篷入口要选择在背风之处,并远离可能滚石的山坡。为防大风帐篷四角要用大石头压住。为避免夜间下雨时帐篷可能被淹,应在篷顶边线正下方挖一条排水沟,里面撒上石灰雄黄混合粉,无雨可防蛇虫。 谁也不知道今晚的天气状况。天晴做好落雨的准备,有备无患。没想到,他们不知睡了多久,雷雨大作,大雨滂沱,雨水拍打着帐蓬。他们的选址没有问题,看来可以过一个避风雨的安宁之夜。 可是雨没有下多久。尹龙马上接到指挥部的命令:“尹龙,总部命令你们协助当地救援队,将山上宿营的一百多名游客,安全送到地面。抢险救灾,是我们军人应尽的义务。今晚的课题,就是抢险救灾。” “是,坚决完成任务!”尹龙接受了上级下达的重要任务,同志们一听,心凉了半截,现在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这么大的雨,估计要不了多久,会山洪暴发。 尹龙赶紧跟山下的抢险救灾的指挥中心联系,打了许久才打进去:“喂,你们是抢险救灾指挥中心吗?我们是来附近训练的集训部队。总部给我们命令,协助你们完成游客下山任务。我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好极了!我们正愁人力不够,我们已经组成人员携带绳子上山,你们在什么位置?能不能尽快到达主峰位置?” “我们在一个在主峰的南麓,一个叫童山的侧峰上。” “好,很好,你们快速上到主峰,组织人员快速往山脚下撤,估计不用半个小时山东洪暴发,道路冲断,那就危险了。这是入夏以来,第一场雷雨,来势凶猛,气象预测可能是百年不遇的强降雨,引发泥石泥和山体滑坡。你们也要注意生命安全。” “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没有什么好做宣传鼓动工作的,时间也不等人,大伙儿默默地集中了雨地里,马上全身湿透,闪电就在他们脸上划过,仿佛有电力场滋滋地响。整个天空,像塌了一大块,雨水像决堤的大坝,在泼,在倾,在浇。 尹龙对着在雨中列队的战友,吼了一嗓子:“全体队友,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同志们气势如虹。 “大伙儿,互相牵一把,跟我上主峰。”尹龙一声令下,踩着泥水,攀着湿滑的树干往主峰攀去。雷声嚯啦,闪电就在他们额前划过,撕开黑夜一个口子,大雨打着雨听哗啦哗啦响,脚下的积水又有了气势,嚯啦嚯啦响亮。 可以看到主峰上电光闪烁,还有凄厉地尖叫声,这群野营的驴友,现在才知道老天爷的脾气说变就变。(未完待续) 476野战(7) 旅游景区管理处,请求当地消防队支援,管理处只有二十名保安,他们接到天象台发布的暴雨通知,暴雨下了半个小时,山上已经形成了乱流,往下倾泻,一条溪涧陡然暴涨,水势浩荡。 等消防车开进来,组织力量上山。尹龙打电话问:“怎么山上还见到你们一个人?我们已经到达了山顶!” 管理处负责人慌慌张张说:“我们刚成立救灾抢险总指挥部。总指挥部马上派人力上山。你们组织群众有秩序地下山。现在山上情况怎么样?” “山上二百二十一名,有妇女儿童。还有两条狗。我们没有救生绳索,请你们带救生绳索上山!动作要快!救人如救火!” “好,好,好!各组人员准备到位了,马上上山接应。队长同志,请你担任现场指挥长。” 真是搞笑,管理处负责人马上给他封了一个官,其实老是个老滑头,你是现场指挥长,责任往你肩上推了。多么高明的太极推手!尹龙可是与官僚打过交道,知道是他耍的花招,拿他做挡箭牌。 他怒吼道:“你要搞懂一点。我接到的命令,是协助!不是我队独力承担,马上派人上山来,没有救生绳,我们不便展开救援行动!” 这群草包视人民群众的生命如同儿戏,他要是早一点派人上山,现在安全绳早就送上来了,攀着绳子就可以下山了。要是没有安全绳,很容易滑倒! “你听,上山的命令下达了。请队长同志放心。我们队员正积极上山。” 现在暴雨往下灌,可是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见人员上山,尹龙再次打电话催促:“总指挥,我们还没见到人员上山,是怎么一回事?” 总指挥闪烁其词:“队长同志,你们可能要组织下山,安全绳一时半会送不到山上,因为上山的道路垮塌,半边山豁了下来,你听到山上轰隆的声音。有吧,有吧,我在手机里,就听到了。可能上不来了。” 好在尹龙一面催促,一面命战友割了帐篷,搓成结实的登山绳,开始还有人不愿捐出帐篷,现在看形势危急,有几个不听招呼的私自下山的,现在看到下山的道路突然下陷,他们哭着又返回山上,可能有人已经跟着泥水垮塌了下去。 一个女人哭天抢地:“我的男友,我的男友,跟着泥水滚落了下一步去。请同志们救救他!我这里有钱,这些钱,都给他!” 尹龙安慰她说:“只要他还有命,我们一定会想法救他。人命关天。把你的钱收回去。” 那女人看尹龙威严的眼神,电光中,看他的眼神也有一道闪电,令她浑身一颤,只得抖抖索索地把钱收了回去,瑟瑟发抖地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集训队的队长,这儿由我负责。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放心吧,我去接应他。” 山峰上的人群静极了,雨水呛着,电闪雷鸣,人人全身湿透了。这紧要关头,谁还有心思去救人。 尹龙看看登山绳还没搓完,他对伊惠说:“师兄,我过去看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救他一条命。” 伊惠一把揪住他:“你是队长,你怎么能离开指挥岗位?要去也是我去!” “不。师兄,我山上长大的,对山路熟悉,你负责组织人员,往我们的营地转移,看来走正道已经行不通了。我过去搜索一番,就回来与你们会合。”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背处分?你擅离指挥岗位!”伊惠大声吼道。 尹龙可是心意已决,紧握着师兄的手:“师兄放心,老天待我不薄,不会拿我怎么样。我一向运气很好。相信我,我一定会活生生来见你。我愿意再背一个处分。” “你——”伊惠气得浑身发抖,他突然一指禅点过来,好在尹龙早有防备,两师兄为了争冒险,竟然动手了,尹龙如手如电夹住了他的一阳指:“伊惠,我命令你,带队下山!” 尹龙返身消失在还在轰隆隆往下坍塌的正面,只见下面的台阶,往山坡下一歪,刹时间就被泥水冲垮。尹龙哪敢走阶梯,他攀着一棵一棵树,往那姑娘所指方向寻去。 伊惠怒吼了一声:“你小子,一定要活着回来!” 尹龙回应了一声,但是淹没在电闪雷鸣之中。伊惠只得选好树杈,绑好绳索,他让身手好的张朝阳领路,隔一段路一名队员,站好位才组织人员往后背撤离,虽然雨水猛浇猛灌,毕竟山脊水势不大,还有树木可以攀缘,人员撤退得比较平稳。伊惠组织有方,六十六位战士保障有力,谁打个趔趄马上就扶住了。 他们很快就撤到了南麓的童山,伊惠等了半天,不见尹龙回来,他拨打了尹龙的电话,可是也没人接听。他们将自己的帐篷割了,再打了一条登山绳,可是还不见尹龙和那个陌生青年的踪影。 伊惠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现在他要负责二百多号群众,六十六名战友的安全。他攀着绳子又返回了山峰,冲着悬崖又叫喊了一阵,可是回应他的是雷声轰隆,是山谷水声轰鸣。他最后一次拨打了尹龙的手机,手机没人接听,他一狠心收起了登山绳回到童山。那姑娘嘶喊起来:“同志,我男友还没回来!队长也没回来!” “不等了。我们先下山!”伊惠斩钉截铁地说。 暴雨中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大伙都知道,在这种场合,只有听人民解放军的。伊惠选好点,不能走土地质较疏松的一面,暴雨冲刷得厉害,也不能走山谷那一面,山谷形成了水波浩渺悬河,他决定走山脊背下去。虽然难度加大,保险系数大。要从崖壁上滑下去,这里有一半的男人,可以做到自己攀登下山,他们有攀岩经验。还有一半的人,必须要队员接应,他们将他们绑好,用另一条绳子把她们放下山来,一个接一个放下来,好在他们的绳子是专人人士搓出来的相当牢固。现在谁还在乎雨水,也不在乎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接一下抱下山来。 他们现在站在一处高阜处,下面就是一片汪洋,要等大伙儿到齐了,由战士们探出路来,拉好绳子,他们才能渡到对面山坡上。现在水势陡涨。也不知道哪一处是水浅,水热湍急,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像黄河壶口瀑布一般凶猛。 伊惠察看了一下地形,他有电棒照了照水面,水面很宽,渺渺洪荒。游客惊恐地看着狂泻的暴雨,惊呼声一片。一壮实的游客请求伊惠:“领导,能不能游过河去?把绳子拉起来?” “战士们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现在水流湍急,能游过去吗?”伊惠对这个自私的家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怎么办?我们不会在这里等死吧?” “闭嘴。”伊惠冷冷地说,“有本事,你游过去。” 那人的脸划过一个闪电,一脸横肉抽动了几下,不敢言语了。他还想抢过指挥棒,叫大伙儿往前冲呢。 伊惠用夜视望眼镜,看了看对面,水相当深,大树只露出一个树顶了。他寻打着对面的目标,终于在对面悬崖找到一个合适的树干,他用射索枪对准,“咝”地一声响,索子稳稳钉在了树干上,伊惠拉了拉,钉正了位置。 卓志龙忙说:“你现在是队长,我来吧,我身体轻。” 伊惠没有争执,将这端的索固定在一棵大树上,然后给卓志龙挂上滑轮组,他带着登山绳,然后猛蹬树干,滑轮“嘘”一声长音,就滑到了对面的树干,先绑好了第一道绳索,然后孙彪滑过去绑好了第二道绳索,这样游客可以攀着三道绳索过河,相当稳固了。胆大的先后滑了过去,胆小地只能由集训队员,推送过去。不过不吃亏,胆小的无一例外是妇女儿童。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男女生概念,只有救命如救火。他们到了对岸,可要一段一段拉着绳索,护送他们回到防险救灾总指挥部。 当伊惠向总部报告尹龙失踪,总部震惊了:“我命令,不失一切代价救回尹龙!” 总部立即抽调直升机赶过来搜救。可是,直升机指挥塔给出的答复:“雷暴天气还在持续,直升机现在还是不能起飞。” 没错,这种天气,要是触电,绝对会机毁身亡。总部首长神经绷紧了:“我怎么向军委交待?我怎么向特工总部交待?” 总教官忙向总部首长请罪:“对不起,可能是我急于敲打他,给他背了一个留队察看的处分,他可能急于摘掉这个处分。” “他犯什么错误?给他这么一个严厉的处分?” 总教官便把跳伞空中遇涡流云团,尹龙故意打开降落伞包,而不穿出涡流云团,与战友共患难的事说了一遍。 “我们考虑他的江湖义气,会害了全队。因此,我们想给他一个严厉地处分,让他牢牢记住,任何时候,他这个指挥员,不能铤而走险。他是全队的灵魂。” “难道你们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指挥员,他自始至终跟战友们打成一片,连成一气。他之所以有崇高的威望,就是他讲忠义二字,战友们愿意将生死相托。你要他丢掉这些,这不等于丢掉他的灵魂?你们的思路要改一改!主观主义害死人啊!你们给他这么一个处分,也不向我汇报一声。”总部首长连声叹气,一通火将总教官训得抬不起头来。 总部首长还不解气:“你们现在要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去?总之,你们要给我寻到他。毫发无损地给我找到他,交到我手中来。” 总教官接受命令,马上组织最好的猎豹四驱军车,走高速,冒着雷雨直达现场。(未完待续) 477野战(8) 尹龙攀着树干,他眼看着台阶,像下饺子一样,泡软了,垮塌了下去。他以为那个青年没得救了。他本想离开,没想到暴雨一冲刷,他看到泥浆中的一截手臂!那手臂有泥浆中,还在招手。这是一个生命对他发出的召唤。 这时候,天空的雨脚没断线,山上的水流往下猛泻,他陷入了没顶之灾。可能他往山下走在前面,然后台阶塌陷,他跟着塌陷的阶梯垮塌了下去,他想往向上爬,可是裂痕扩大,他猛然一跳,虽然没有跟着石阶垮塌下去,但是人没抓住山上的树干,或许抱住了树干随着这棵树一起塌陷了下去,要是没有解救肯定被泥浆水呛死。 尹龙选好一棵树,绑好解救绳索,牵着绳索放下去救人,山上的泥浆水辟头盖脸,冲刷下来,尹龙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抓住了那青年的手,用劲将他从泥淖里拔出来。那青年发现有救了,振作起来精神来,紧抓住尹龙的手。 尹龙采用三角支撑,一手拉扯他,一手抓绳,脚抵在山上,泥水就顺着他的腰直往他身上扑来,他身上成了一个水道路,水就从他身体上垂挂下去,垮塌还在加剧,随着山洪的猛灌,裂缝在加剧,这一块裂开的山体就要泻下去。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下去,随时可能发生半边坡地下陷。这可是在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山脊道上,从一千米高山上垮塌下去,等于从高空跌落,即使没死,也会被泥浆埋没。 尹龙将他从泥水一拉扯出来,雨水帮他将泥浆冲洗得比较干净,他脸色苍白,人还挺重的,看来是个运动员型的。他嘴里喃喃地说着:“兄弟,谢谢!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尹龙呼喊他:“抓紧我,我们要赶紧上去,看来这边坡地都有塌陷的危险。” “好呐。”那青年回应,看来他生命特征正常,“兄弟,我叫荣春雷。你叫什么?我爸叫荣华顺,我爷爷是全国首富。” 尹龙想不到他救了荣家的公子,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又有什么办法? “你是比尔盖茨的儿子都没用。命才是你自己的,其他的有那么重要吗?”尹龙冲他喊。你爷爷身价一百个亿,老子还掌管着金三角集团上百亿美金的巨额财富呢。 “我是说兄弟,你救了我,你下辈子就衣食无忧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荣家能夸待你吗?” “兄弟,别说这些,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照样救你。我可管不你是谁。拉好吧。我们要上去了。上山之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可是靠爹吃饭的。我是靠双手吃饭的。” “那是,那是,兄弟这身手,这胆识,到哪里也是顶尖人物。”荣春雷确实一身印有lv标志的休闲服,我的天啦,这一身路易·威登国际品牌,现在可帮他染色了。 尹龙一点将他拉回到到树干,两人刚要攀上树干,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整个山坡轰隆轰隆往下泻。两人跟着这棵树,就像乘着下山的缆车往下滑落。整个山体滑坡开始了。 尹龙紧搂住荣春雷,看来春雷这个名字犯了雷神的忌,霹雳一个接一个在他们头顶上闪,雨水灌得他们睁不开眼睛,他们也不知道跟着这棵树滑到了什么位置,还好没有完全触底,可能下面还在融解,大水将下面的泥脚冲垮他们就要往下陷一段。 “兄弟,你叫什么?也许咱们回不去了。我这辈子对不住你。下辈子,我一定还你。” “我叫尹龙。别灰心丧气,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谁叫我龙,碰上雷神呢?”尹龙还嘻笑了一番,帮他放松紧张的情绪。 “尹龙兄弟,我说是万一,咱们黄泉路上有个伴。”荣春雷真没出息,就不能口口声声想到死,就不能想到活着出去。 “天不会亡我,我还有重任在肩。”尹龙仰天长啸。 “好,兄弟。我们可是今生的患难兄弟,下辈子的生死兄弟。”荣春雷紧箍着尹龙,没有刚才那么瑟瑟发抖了。 尹龙嘿嘿笑着:“对啊,怕什么。天佑我呢。我本来可以死一百回,但一百回都有上天眷顾,我告诉你这一回,仍然有上天眷顾。死不了!” “我听一朋友提到过你,尹龙,王牌特工,经过大风大浪的,今天一见果然英雄盖世。上天确实很眷顾我,在我即将面临灭顶之灾,天神出现,这就是天意。我信!”荣春雷豪情满怀,向苍天嘶吼起来。 尹龙虽然跟他聊着天,但他在观察着眼前的情势,他通过夜视镜,清楚地看到下滑了一百多米。现在还在山肩上,可能山中有巨石的抵抗,巨石才是这片山的脊梁骨。它们要是顶过去,稳定下来,他们就得救了! 现在轰鸣的声音消失了,雨水从百米高的断面倒悬下来,冲击力相当大,好在是跟着断面流下来的,要是直接泼下来,他俩早就给洪流冲走了。但是现在这树根受到严峻考验,要是没有这棵树,他们肯定就被冲走!现在要是这棵树禁不起考验,他们也要跟着这棵树一起冲下去。好在尹龙的眼力不错,选的是一棵树大根深的紫薇树。 尹龙即使他身体到达临界,也不可能带着一个后生小伙子,冒着下泻的洪流,飞越百米高坡! 其实这个断面还有不少树木,塌陷下去的只是阶梯,树木还紧紧地抓牢这片下陷的坡地。它们现在正禁受着雨水的冲刷,没有全面崩塌。 “春雷,我们赌一把吧。跟我通过树往下走。”尹龙用夜视镜看了一段时间,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荣春雷还有什么主意:“大侠,我听你的。” 他现在完全是依赖的心理。尹龙于是将他绑在自己身上,他试着接触下面的树,踩牢抓稳,他们离开了这棵拯救他们的紫薇树。两人感觉雨水帘帘的垂下来,因为上面植被的阻挡,没有了冲击力。坡地应该有巨石给阻挡住了,再难撼动。其实,这片坡地下面坐下去,将整个山谷填充挤压,没办法再垮塌,这边坡地已经滑下去一百米,整个山基充塞了山谷,阻塞了洪水,现在成了一个偃塞湖,当然再没有垮塌的空间了。 这时,伊惠率队重新回到山顶,他们六十六名队员一个都没落下,现在的雨势仍然在倒,在泼,在浇。黑天暗地,整个山顶,着乌云,积雨云覆压在山顶,一个火捻子接一个火捻子,划破低垂的夜空,看着亮亮的雨,在空中成了片。 他们在原路返回山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山段东边削掉了半边山,留下了一百米的断裂层,一直滑到深岩深。像是被沉香的大斧劈开了,救走了他的母亲。 伊惠一直在拨打尹龙的手机,尹龙的手机有信号,可是没人接听。尹龙没法接听手机,他要攀紧树,再说混杂的声音早掩盖了手机彩铃声。不过,也跟战友们带到了信心,伊惠向总教官表示:“只有有尹队的信号,尹队就活着,我们就不会放弃希望!” 六十六名队员跟着伊惠对着下面猛喊:“尹龙,尹队,你听见了吗?” 可是山洪轰鸣,惊雷一个接一个炸响,雨唰啦啦地倾泻,山谷间洪水在咆哮,他的声音早就淹没在混杂的声音里。六十六名队员集体呼喊:“尹队,听到,请回答!” 声音震耳欲聋,但只有沉闷的山谷回应,闪电猛扯来扯去,轰炸似的炸雷,轰鸣的山洪暴发…… 尹龙此时攀附着山上的林木慢腾腾地下山,他们听不到上面的呼喊,他也没冲破极限,头脑里有奇怪的次声波。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估计他们花了二三个小时,才接近了偃塞湖,他们绕着浑浊的湖,赶紧走出了垮塌的山。他们首先来到了一片高耸的岩石上,两人喘息了一阵。 尹龙这才看见,他的电话给伊惠快打爆了,他打了回去。正在山峰上高呼的伊惠突然感到裤子手脚活了,在麻麻地振动。打开一看,是师弟! “师弟,你还好吗?”师兄弟见面第一句话,当然是生死问题。 “师兄,不是鬼来电,我当然很好。我跟荣春雷下到了一个崖壁上,正准备扎一个木排,撑下山去。你们在哪里?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尹龙喘息着。 “我们将群众送下山,总部震动了,可是直升机派不过来。我们六十六名兄弟重新搜索上山了——”伊惠说话有点哽咽。 “兄弟们辛苦了。我没事。我不是说了,我有苍天保护,天神共佑,不会出事的。山峰危险,垮塌随时都可能继续发生,你带兄弟们下山,也许,我比你们先到抢险指挥部。”尹龙说话还有点得意洋洋。 “师弟,还是请求上级派冲锋舟来救援吧?” “不用了。冲锋舟还没有我的木排管用。这么大的雨,一会儿就灌水了,风猛浪急,很容易掀翻。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有通讯设备,一切都没问题。”尹龙一点光急,真是船上的人不急,岸上的人急。 这时候总教官一伙人在急,他们驱车跑了半夜赶到了景区管理委员会,现在惊动了当地政府,调来了抢险部队,冲锋舟也到位了。总部首长也在急,调派了一架全天候起飞的多用途直升机赶到了出事地点。 伊惠首先给总教官回话:“总教官,请放心,尹龙成功抢救了一位叫荣春雷的青年,两人正在一个偃塞湖的崖壁上,准备扎木排回指挥部。” “好,好,好。”总教官连说几个好,继而猛醒,“叫他报告位置,告诉他现在不是演习,惊动了当地政府,惊动了军委,首长的直升机都起飞了。命他速速与我对话,我会调派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接他们回来。”(未完待续) 478残忍 尹龙割了一抱古藤,然后砍了二十多根碗口粗的毛竹,还砍了两棵树做横栏。荣春雷给他打下手,两人将竹排先用射索枪的绳子绑紧,再用古藤缠紧,扎得相当牢固。再砍了一根柚竹当撑竿。两人一下水,才知道风浪真的很大,颠簸得厉害。好在他们的竹排绑得相当结实。 尹龙撑控着方向。他们顶着风浪下篙,一篙一篙,好在是顺水,水面很宽,但要小心撞在岩石上。可以借着闪电,看清水面。尹龙知道下篙,一定要有爆发力,这样可以掌控好排的方向,不会跟着水流乱窜。他要不停地用篙子,探明前方的位置。 现在谁打电话,他也不能接。 这时,本地的一把手赶到,因为游客当中有贵人!开玩笑,全国首富的孙子在里面,万一出什么差错,不好交差。没想到一问,出事的,竟然就是他——荣春雷! 总部首长的直升机也到了,他脸孔铁青,眼里窜出火,要是毁掉他的王牌,心血付之东流,他会跟人拼命的! 总教官直拨了尹龙几个电话,没人接听。他知道遭了!尹龙下水了! “报告首长,尹龙与荣春雷下水了。”总教官只得如实汇报。 “什么!事情发生了几个小时了?他很失望!对你们很失望!他迫不得及,下下之策!被你们逼下水了!他要是有一点闪失,你们谁都逃不过干系。赶紧接应!” “现在,他撑着篙子,接不了电话。”总教官嘟囔地说。 “接不了电话,你们平时的高科技哪去了?定位啊!定位啊!” “是!”总教官兵被骂懵了,赶紧锁定尹龙手机的信号,马上就测定了他所在位置的坐标。 当地政府一把手,可调了当地驻军过来,人马纷纷:“是不是搞一个切实可行的救援方案?” 总部首长手一挥:“等你搞出方案来,黄花菜都凉了。调冲锋舟,我亲自去接应。这就是行动方案。” “首长,不行。怎么也不能让您老——” “你们顶个屁用!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只能我出马,救不了,我就跟他一起喂王八。他奶奶的,打仗,老子就冲第一,老子身上至今还有弹片没取出来。怕什么?小家伙,性子就随我,眉头眨都不眨一下,就顶上去了。”总部首长挽衣扎裤,总教官也只能跟着,地方驻军司令也霍出去跟着出马,三条冲锋舟,顶着狂风巨浪冲了出去,雪亮地电柱光,只能照亮一小片混浊的水面,水势还没减弱,淋天淋地往下倒灌,好在他们的冲锋舟设计了防水护具,浪扑过来,也只能打个摆子,并不能灌水。 五条冲锋舟开足马力,劈波斩浪,像一头歇斯底里的野兽。一个小时后,他们的搜救红外线扫描仪有了信号,两个黑点一俯一仰,正顶风冒雨往下漂移过来。 所有在场的人员震惊了!继而欢呼起来,新闻记者在现场,他们拍下了震撼人心的一幕。立在竹排前面的就是尹龙,他一篙一篙下水,竹篙顶着水流咿呀作响;后面的一个黑影也一篙一篙跟他协作。 他们可不能直接上冲锋舟,撞在一起,那可就人仰马翻。总部首长此时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他心一硬:“我提议,训练继续,考验照常。我们只远远地跟着,保驾护航。” “是!”总教官此时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落到实处。 尹龙其实压根儿也不想,上他们的冲锋舟,他正漂得在兴头上,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达到极限,现在他的极限来到太慢! 尹龙将人送回岸滩,尹龙一声报告:“报告总部首长、总教官,晚上的救援行动胜利完成任务。我现在要去接应我的主力部队。请首长、总教官指示!” 总部首长回了一个军礼,声音有点哽咽:“行动吧。” 尹龙转身又撑开他的竹排,这竹排还经得起风浪的拍击。荣春雷大吃一惊,他还要返身加回去,急得大喊:“兄弟,你还要执行任务?” 尹龙朝他挥挥手,消失在帘帘雨幕中。 伊惠组织兄弟往山下撤,他们受取了尹队的鼓舞,一个个精神抖擞,他们要重新搭起帐蓬,要在山上过夜。 如果尹龙把队伍带下山,训练就大打折扣了,如果他们在雨中挺过去,这对他们的训练价值,那是难以估量的。 尹龙下达了继续夜战训练,谁也不感到意外。现在他们的帐蓬,给割断了当登山绳,这些装备还没补上。怎么办?现在所有的山洞灌满水,别想找山洞避雨。他们只能伐树,只能在风雨中搭建避雨篷。 他们选取一块飞翘的巨岩做依靠,将尹龙的竹筏抬上来,依靠树架起支架,然后割来大抱大抱的茅草,迅速搭建避雨棚。他们用登山绳将茅草捆绑在树杈上,围成一个大穹庐。然后六十七个人,以尹龙为中心,他们像门巴人一样,跟着尹龙练功。不过,他们选取的位置不错,雨水不会往里灌,积水从沟里流走了,他们挤在一起,练得全身暖烘烘地。 第二天雨势减弱,看山下洪峰滔滔,浊浪滚滚,气势凶猛。昨天他们护送“驴友”下山的山崖,给水淹没了。他们离洪峰还有几丈高,一点也不用担心。 不过,他们的肉干现在,泡了水,真难吃,但还是分吃了。因为太饿了,人人肌肠辘辘。接下来,他们要到山下采一些能吃的果腹。 尹龙真聪明,带大伙到山峰顶上,他们找到了“驴友”丢下的大量食品,有牛肉罐头、腊肠、金华火腿、卤鸡蛋、泡面。他们饱餐了一顿,补充了体力。这是允许的,他们在野外搜索到的食物,可以拿来食用,但用保证食物安全。这伙驴友背上山的都是好东西,肯定不会有毒了。 略休息十分钟,他们要告别这座山,告别半坡茅草篷,开始第五天的行程。冒雨行军,也是一百二十公里,这泥泞的道路,真够要命的。 他们干脆赤着脚,走起路来更爽快。没人戴任何雨具,连脸上的雨水也不抹一下,迈开大步行进。还是晴天幸福,虽然风尘滚滚,阳光晒得人淌油汗,毕竟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现在踩一脚,就是一个泥窝,泥浆飞溅,一不小心,一个趔趄,要是反应不快,还要摔一身泥浆。不过,满身泥浆也没关系,很快雨水帮你洗干净了。 他们一行人,踩着泥浆横飞,他们走过的路简直可以用来打泥坯,用来烧砖了。中午时分,雨停了阳光出来了,他们选取了一处山明水净的山峦休整。雨后的山林,昆虫、爬行动物、野兽是不会出来的,只有野果、野菜,一些中草药,只有尹龙这家伙,这淘淘,那淘淘,他在砖缝里捉了不少的螃蟹,可是这螃蟹怎么吃?又不能生火。他有是办法,跟绿叶子捣碎,成了绿浆汁,每人一小碗,吃吧,吃吧,可以补充营养,其实腥臭难以下咽。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硬吞下去。 吃完午餐,雨过天晴,阳光晒在湿漉漉的大地上,空气清新,有一股子树叶的生气味和泥土的湿气味。一路上可以看见很多的蘑菇,可是这些蘑菇是不能生吃的,有时看见野地里长得葱绿的青瓜,馋得他们垂涎四滴。 “尹处,听说你做过处级干部,怎么跑过来跟我们受这份洋罪?”阳光灿烂,跟他们接下来的训练,带到了好的预兆,大伙脸上总算云开雾散了,有了话语。 尹龙身后的周泰龙没话找话,尹龙嘿嘿笑着:“因为我傻了,才被安排我做官。现在发现我不傻了,官也就没得做了。” 柳海光说:“尹龙,听说你是王牌特工,你的功夫我们见识了。特工训练比这个更苦吗?” “真不一样,训练的科目相差太远了。”尹龙其实接受特工训练也就两个月左右,后来零零星星,赖欣怡给他补课。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想到赖欣怡,他眼眶有点湿润,好在他走在最前面,没人发现他虎目含泪。 董尚斌倒是挺羡慕的:“听说,做特工可以玩女人?” “呸,就你那点出息。”伊惠拍了他脑门瓜一下。 “喂,你说啊。伊兄,你敢说,你昨天没搂女孩子的腰?”董尚斌不服。 伊惠被他说中心事,又要打他,这回董尚斌有准备了,架开这一手:“这有什么?我也抱了。抱女人的感觉真的是好。热炕头,暖被窝,搂着女人生一窝孩子。啧,这个才美。” “你真没救了。尹队,给他记一个小过。”张朝阳给他来点狠的。 董尚斌赶紧打拱手:“尹队,尹队,开玩笑的。我跟着尹队,就是那个,那个什么荣公子的码子送给我,我也不要。真的。跟着尹队,有一种崇高、神圣感。我跟别人,就没有这种感觉。” 同志们听董尚斌的话,哈哈大笑。巴图傻憨憨地说:“尹、尹队,我们说说,打打饥荒,没啥的吧?不算违纪吧?” 卓志龙说:“这叫柏拉图式的恋爱。我们只有心灵,用精神,获得一种满足感,不用肉体。” 大伙儿又笑。江远航说:“尹队,我们这些当中,就你有老婆的,你给我们讲一讲,老婆究竟啥好?” 尹龙笑着说:“煮饭、洗衣、生小孩,没有了。” 大伙又笑喷了。 “总部真偏心眼,我们都比你大,我们都不允许结婚,偏你可以。”柳海光气呼呼地说,他还当你尹龙一天师傅呢。 “你懂什么?尹队是从特工总部借调过来的,给我们当队长,是带头人。打完比赛,还是要回原单位的。尹队,我愿意转行,跟你当特工。鞍前马后,我愿意为尹队效劳。”孙彪知道一些底细。 “说说笑话可以。”尹龙严肃地说,“我的身份,是不允许拿来聊天的。不知道哪些人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将这些东西泄露出来?以后,大伙记住了,不要聊我的身份,这是违背保密制度的。知道了,也要装着不知道。” “是。”众队员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真犯纪律了。(未完待续) 479排雷 由于雨天路滑,他们晚上八点钟才赶到营地,他们饥肠辘辘。但是晚上要搜寻东西,谈何容易。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他们有排雷任务,否则,他们不能在这个山区活动,有雷区! 当然是演习雷,不会是真布雷。不过,你操作不当,也会引爆,让你炸个五花脸。泰莎曾经用这种演习雷玩过尹龙,弄得他一脸墨水。 尹龙将剩存的食物,每个人只分了一小块,只能哄哄肚皮,就没有了。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尹龙宣布:“每队完成一组排雷任务,每人排雷三个。要是有人触雷,直接淘汰出局。这是总部的命令。希望各队,要小心翼翼,不要犯大错。” 每组一个扫雷器,一共十一个扫雷器,尹龙也有任务。尹龙给各位分好任务。分队开始用扫雷器进行探测,这是一种主动式探雷器,技术先进,原理是用电磁波探测炸药装药的引信、电雷管或起爆装置,系统全重十三公斤,拿在手中还要些力气。探测到一个,就对可疑区域进行标记,清理地表杂草石块方便排雷。 一名队友采用半跪姿势进行排雷,用探雷针小于四十五度角往地里斜插,找到地雷的具体位置,这步相当重,考验排雷人员的时刻开始了。千万要小心翼翼清除地表的土,直到地雷暴露出来。再清除地雷表面的土,确定地雷型号,有不有诡异装置,这步千万要小心,有些小玩艺儿专门来对付排雷者的。然后,还要万万小心,切断引爆装置,剪断引线。这就算排雷成功了,可以松一口气了。 伊惠那一组,由伊惠先探测,可是他真不走运,一脚踩在了松发式防步兵地雷上,他眼看就要出局。伊惠不敢动,马上打电话,让尹龙过来,他只信得过师弟。 尹龙一看不得了,这可是最难排的一种地雷。这种地雷不易引起扫雷器的反应,只有你踏上了,你会感觉脚下有硬块,哦,不能抬起脚,抬起脚就完了。因为它是压迫式引爆装置,你脚踩下去,就等于按下了引爆器,你抬起脚就炸。没有引线,雷管弹压起爆。 尹龙过来看了看,这是一种松发式防步兵地雷,找尹龙是正确的,王牌特工对付一般的地雷不在话下。在保证压发装置不松动的前提下,从地雷下方挖一沟,穿入一绳;尹龙用手帮他按紧,伊惠慢慢将脚的局部抬起,尹龙将绳从脚下的空间插入,并系紧。现在伊惠可以移开脚了。尹龙相当娴熟,撬开了引爆装置,将电雷管取出,冲伊惠笑笑:“师兄,我排了一颗了,我还有两颗。” 伊惠笑了笑:“沙场父子兵。为什么父子兵呢?只有父子,才彼此以死相搏,彼此互相照应,生死相随。我只信过师弟。” “没那么严重。放松情绪。你能行的。我可要到我那边照应去了。”尹龙说着回自己那一组去了。 可是,他还没回去,又有人打电话过来,一看是薛祥林,他们那组遇到了一个邪恶的地雷,他们看不懂,不敢下手。 尹龙跟过去一看,这是米式反坦克地雷。他见得多了。没什么了不起。他趴下去,慢慢将表层土清开,他却用手把上面的土抹开,因为一般的压力,他根本就不会炸,除非你有一百八十公斤以上的体重。他谈笑之间,就撬开了引爆装置,剪断引线,挖出电雷管。 “不好意思。我排除两颗了。”尹龙嘿嘿笑着,其实这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尹龙又接到一电话,这回是柳海光打来的,他遇到一个会闪红光的,他们都卧倒在地,不敢接近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 尹龙跟过来一看,好家伙,总部这种地雷也能做成训练雷,这是一种最新式的红外线反直升机雷,该雷具有声、红外双重传感器和一个具有多个爆炸成形穿甲弹的战斗部。地雷布设后,声传感器开始探测有效的噪声信号,而后将地雷战斗部朝向并瞄准目标,同时开启与战斗部同轴的红外传感器。当红外传感器捕获有效目标后,地雷起爆。爆炸成形穿甲弹丸具有足够的能量对直升机造成巨大的破坏。 成要不是尹龙,可能这一队人,没人可以排除,这是技术相当复杂的一种雷。他们卧倒是正确的,达到直升机的声波和热源,都可能引爆。因此,他轻手轻脚破土,小心翼翼地抹掉土,然后用一个黑罩蒙上,他就可以跟地雷蒙在一起活动了。尹龙要做的,首先要分离噪声探测装置,然后起出红外线传感器,再起出电雷管,可谓平安无事了。 他掀开黑头罩,拍拍身上的泥土:“同志们,我三颗雷排完了。我可要收工了。” 不过,还是有十一名队员中招,他们被炸得满脸颜料,只得出局。战场就是这么残酷,没有任何理由,你中弹了,只能退下火线,没得选择。战友站成一排,一个接一个拥抱出局的战友,这五天来,大伙儿生死与共,休戚相关,同呼吸共命运,现在突然要离去,哭得稀里滑啦,但是游戏规则是不容更改的。总教官马上派车接走出局的队员,不过,有言在先,他们要进入科研攻关后勤保障组。 尹龙该率硕果仅存的五十六名队员,在黑夜中寻找食物。人人经过紧张、扣人心弦的排雷工作,现在个个饥肠辘辘,肚子里闹情绪,走一步哐当哐当地响过不响。但没办法,找不到食物就得挨饿,他们得接受丛林法则。 好在有尹龙这等高人在内,他们不必担心,找不到食物,首先他们找到了野果,接着找到了一窝土蜂。不过对付土蜂真比排雷还困难,稍有不慎,就要中招。但是有尹龙这个绝章子,他让所有的兄弟隐蔽起来,他隐身在背风之处,土蜂可是循风乱扑。 尹龙就光着膀子,队员们都以为他疯了。可是他的大师兄,拦住众人的阻拦,知道师弟有护体神功。小小土蜂能耐他何。王牌特工的绝活就要拿出来了。只见他,拿了几个袋子,一个铁锹,他就光着膀子,在月光下铲起来。一锹铲下去,将蜂窝搅乱,“呼”一声,忽啦啦,黑麻麻,一窝蜂向尹龙扑来,尹龙嘿嘿一笑:“兄弟,得罪了。” 数以亿计的毒品针向他刺去,来吧,兄弟,尹龙很快就成出现了护体神功,真气流将他紧紧护住,前面的还可以蛰他一下,后面的根本蛰的机会都没有,真气流将土蜂一扑的能量给带走了,卸掉能量的土蜂,就像挨了一闷棍的土狗,掉落了下来,地上落了一层。尹龙不好意思,连他的窝巢,以及掉落的土蜂,装了五大袋子,嘿嘿,这就是他们的晚餐,一大窝土蜂,一锅端了。 尹龙招呼战友们过来,看他的战利品,两袋子土蜂,三袋子蜂巢。战友们再用电棒照了照尹龙脱光的上身,竟然没有一处叮过的痕迹!不服不行啊!这就是战神!战友们信心倍增,有这样的战神带队,那是无往而不胜! 于是,尹龙招呼大伙儿分队去扯草药,现在队员跟着尹龙认识了很多草药,尹龙将采回的草药洗干净,然后就将土蜂跟草药一起捣碎,连土蜂的毒针都没去掉。尹龙说毒针是祛风湿良药,他已经加了解毒草药进去,放心食用。 一人分得一大碗,这种味道,比腥臭的鱼、蛇、螺等等要好多了,大伙吃得咝溜溜响,营养价值一定高得离谱。吃完大伙可以想办法找宿营地,洒一些驱蚊蚋、毒蛇的药剂,结成一个门巴人的修炼群落,真气遍体,舒服泰,如同醍醐灌顶。 晨光熹微,尹龙叫醒大伙收了功,略活动活动四肢,打一路军腿拳,收拾行装出发。开始第六天的行程。他们感觉昨晚的美食真不赖,早晨走起来,脚步轻捷,脚下生风,走到太阳有一棵杨树高,他们走了四个小时,拿下了三十五公里。尹龙看有点超速了,下令就在休息寻找早餐。此地,山明水秀,鸟语花香,是个理想的猎食所在。 大伙再次做了弓弩,一人一把,用竹子削尖了,前面安上大头针当弩箭。还是分成十组,人数调整成一样多。剩下六个人结为中心组,尹龙带着他们猎食,这一组人,全部是刺头,不服管教的,像巴图、马振邦这些很鸟的人。 休整之后,再行军四个小时,再次休整;然后一口气再行军八小时抵达目的地。此时,月明星稀,夏日的旷野清风徐徐,轻体宽衣,身上臭汗,收进去了。尹龙找了一处潭水,带大伙儿洗洗。大伙儿在水中打水仗,硬是打得水花四溅,开出几条鱼,让大伙抢着解了一下馋,这可有点像北极熊。人饿极了,就恢复了兽性,这可是原始的本能。 他们接着又是一番寻找食物,现在寻找食物,是除去执行任务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有生存,才有一切。他们经过这日子的训练,能吃的都吃了,什么野果、草根、树叶,什么石头下的小昆虫,树上的鸟儿,惊出来的蛙、蛇、鼠…… 逮着什么吃什么,一个小时集中,上级下达的今晚的训练考核任务。尹龙传达:“今晚,我们要偷袭敌方坦克。一共有十一辆开过,我们还是分成十组,哪一组失败,哪一组就要全部出局。我希望,我们能够全部过关。” “尹队,你在哪一组,哪一组就有保障。有一点不公平。”其他组人员一致反对,尹龙笑着说:“我是押队的,哪一队攻不上,我接着上。争取大伙一起过关。” 尹龙于是组织大伙设置障碍,截断坦克行进。考虑到坦克的突破性能,他们设置了三道阻碍,一道降速,挖深坑;第二道埋设树干,形成鹿砦;第三道垒巨石,成防火墙。(未完待续) 480其实不想走 一切准备妥当。坦克进入了伏击圈,前面的坦克首先塌陷下去,不过,这只能延缓前进的时间,坦克的驱动性能,突破障碍物的能力超强,很快就爬伸了出来。坦克队就陷入了梅花桩阵,他们左冲右突一阵。 后面的坦克受前面的减速影响,尹龙亲自示范,他带队展开攻势。这是一辆mbt000主战坦克。他们有机枪防护,火力点比较密集。要是打中,就要出局。尹龙可不想出局。他命马振邦带两人吸引对方的火力。他带头先跳上坦克炮塔,趴在坦克的主座上。要用钢钎撬开盖板,不好撬啊。先要精通开锁技术打开锁,再用钢钎撬;死撬,就是神仙也撬不开。其实实战当中,难度更大,现在都使用电子锁,更要懂得开电子锁的技术。尹龙的开锁技术一流,跟用钥匙开差不多,巴图用钢钎撬,盖板一打开赶紧往里扔一个手雷,当然是演习手雷。难度就在打开盖板,开盖板难在快速打开锁,不要等对方调整射击角度,对你来一梭子,那就出局了。 此时,坦克队陷入石头阵中,难以快速推进。十组人马,再不能迟疑,全部压上去。不好意思,两队失手。薛祥林组和左海勇组,他们遇到了电子锁,打不开盖板,遭对猛烈扫射,好在两名队长,还没中弹。两辆坦克眼看要突围出去。尹龙当即组织火力压上去。 在战场,可不允许失手。尹龙再次命马振邦吸引火力,他跟得手的师兄伊惠,一人跳上一台坦克。这两台是新版技术,不但锁难开,火力布置得也当完备,你没法在上面立足。 尹龙改变战法,他要在区间内不停地转换身位,只有很小的跑动夹角,他要在跑动的夹角,完成对电子锁的解锁,开锁,撬起盖板,扔手雷。他身形在上面,像绕着画圈。他差不多画了百来圈,打开了盖板,将手雷扔了进去。 然后太遗憾了。伊惠在上面自难打圈,没办法解锁,他自知难以完成任务,以失败告终。还是尹龙来,他再次跳起了竹竿舞,掌握对方射击的间隙,他必须在间隙里蹦来跳去,在蹦来跳去的间隙,完成解锁、撬盖板、扔手雷,不能用丝毫迟滞,一气呵成。 战斗结束。可是伤亡惨重,队长左海勇,以及二十四名战友中弹,二十五人出局,那么只剩下三十一留下继续战斗。 薛祥林,这位武林高手,他在最后吸引对方火力的时候,还是没能躲过对方的集束炸弹,给打出了烟火。战友们只能握手告别。游戏规则如此,战场无情,枪炮无眼,只能接受战场法则,含泪离开了亲爱的战友,洒满心血和汗水的训练场。 三十一位幸存者,他们相拥在一起,更具凝聚力。其受接下来的淘汰,不再是内部淘汰,而是采用外部减员制,减少了内部摩擦,提高了战斗力。 他们休整四个小时,现在只能分成五个组了,一组由柳海光、孙彪领队;二组由董尚斌、江远航领队;三组由张朝阳、卓志龙领队;四组由伊惠、左海勇领队;五组由周泰龙、巴图领队。尹龙组织大伙花了一个小时寻找食物,补充了一些食物营养、水分才出发,因为前面要走进戈壁沙漠。最后一天,要徒步沙漠的相关科目训练。 三十一个人走进沙漠,他们才知道风沙的厉害。脚落在踩下去寸深的沙尘里,提起脚风沙漫漫。空气中缺乏湿气,阳光将空气烤热,吹在脸上就是火风,尹龙感觉就像在烤野外一样,这是报应,他爱烤野特,现在尝尝被火风熏烤的滋味。 越走越看不到绿色的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垠的沙丘,到处浑黄一体,风沙莽莽,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偶尔有车队经过,那简直是黑风怪经过,扬起滚滚风沙。太阳照着风沙在闪光,要是扑入眼中,眼睛都睁不开,他们虽然都戴了墨镜,但这并不能完全阻隔风沙,风沙还是无孔不入,他们感觉鼻子里呛满了风沙。后来他们想到学习阿拉伯人用头巾蒙面,情况好了很多,这是允许的,可以运用一切手段对付野外的恶劣环境。 他们走到很慢,尹龙算了一下位移,上午四个小时他们才跋涉了二十四公里,照这个速度,要走一天一夜,才能走完一百二十公里了。这可不好办。最麻烦的是,他们带的水,喝光了,现在他们要搜寻绿洲,要补充水分。 现在,他们可以说是鼠目寸光,可是现在训练期间,又不允许他们与科技攻关组联系,让卫星帮助找绿洲,找水源。人人干得嘴唇开裂,只是凭意念,开动双脚,要是倒下去,可能要出局了。后勤组紧跟在后面,每名队员互相鼓劲,一定要支持住。尹龙带头,他不怕阳光暴晒,就怕风沙小甲虫一般在眼前狂舞。 其实,在沙漠边缘,狂风卷集着风沙,浮尘遮天蔽日;一旦走进沙漠,风沙反而降了下来,可能是浮尘减少的缘故吧。他们不用再蒙着头了,眼前清晰很多,还可以看到一些沙刺,沙刺上面一些浆果可以摘下来解解馋。巴图可能对沙漠有感情。他很快找到了梭梭,这种植物很有意思,矮矮地,蓬生的一丛,中间一根苗干,迎着风沙,倔强地成长。 巴图突然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他跪在沙丘上,用铁铲铲了起来,对着一棵梭梭树根下铲着,还很小心,怕伤着什么。 周泰龙喘着气:“喂,大巴,你是不是铲着水了?” “瞧你那点出息。铲着宝物了。”巴图眼珠子鼓来鼓去,还很神秘,他缓缓地淘着土,大伙儿都围上来看。 尹龙也弄不明白他淘着了什么。不像是闹着玩,逗大伙儿穷开心。 柳海光笑道:“大巴,你不会淘着了什么文物吧?这里是不是古战场?” “可能是吧。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楼兰国是不是在这个地方?” “还远着呢,我们还刚步入沙漠,走入沙漠腹地,才是楼兰古国。” “那不一定,要在楼兰古国开战,御敌于国外之外,交战通常是在沙漠边缘交战。” ……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争得耳红面赤,巴图耐心地淘了左不多一米来深,总算淘到了一个鳞状的长茎。 “唉,我还以为挖到了水。”大伙大失所望。 巴图硬着脖子说:“我这是献给尹队的礼物。肉苁蓉,你听说过没有!” “这就是肉苁蓉!” 谁没听说过肉苁蓉,现在卖得可疯了!听说有补肾的奇特功效。 巴图最后成功地挖出一根尺来长的黄色鳞片装的块茎,不过牛鞭粗大,尹龙说:“既然有如此神奇功效,大伙都有缘,见者有份。” 尹龙用海豹匕首切成三十一份,每人一份。大伙可不敢学猪八戒吃人参果,他们捏在手中,细细地端详,轻轻地嚼一小口,慢慢品尝,不过有一股生气味,还带有沙土的泥香味,还有蘑菇的清香,略有点甘苦。嚼了一会儿,嘴巴里生津,就着唾沫星子咽了下去,真的神清智爽,大约有一半是心理作用。 大伙央求巴图再找,找到大伙来挖,现在巴图成了识宝的,他兴奋得满眼兴奋,结巴地说:“你,你们,不许以后再嫌我笨。每次挑来挑去,就是没有我的份。要不是尹队护着,我早已给你们给涮了。” 大伙儿抿着嘴笑。周泰龙乐呵呵地说:“大巴,你现在可跟我一组,你可不能胳膊肘儿往外拐。给我们这组,来几支。你是我们这组的头。” “有奶便是娘,这不是典型的实用主义?大巴,我们可是老感情了。兄弟之情,不可不看重啊?”孙彪曾经与巴图搭裆打分组对抗赛,要不是被尹龙黄队一组淘汰,他们肯定会走得更远。 巴图素有豪爽的性格:“我给你们找,你们自个挖,挖不挖得到自个的事。” 于是,巴图像一条嗅觉灵敏的狗,到每棵梭梭周围转转,可能正是肉苁蓉高发期,他找到了二十多株,当然也有放空头炮。他是根据肉苁蓉寄生之后,梭梭因为要给肉苁蓉提供水分和养分,于是这棵梭梭树翠绿的叶子略有变色,微红。 很快,各组都挖到了肉苁蓉,大伙都异常兴奋,巴图要求每个人挖完肉苁蓉一定要把原土填回去,踩实,下次还会再长肉苁蓉。 可是,肉苁蓉也不能当饭吃,他们还是要找绿洲。尹龙也分了几片肉苁蓉吃,感觉确实能提神。他不敢多耽搁,赶紧集合队伍,向目标前进。 这一路上,他们有了笑声。有的说:“真有作用,感觉这些日子的魔鬼训练,给个美女,也只能挂空档。现在真行了。” 一个真去抓他。他没跑,一个便追。两人嘻嘻哈哈,有一群野驴受了惊,从他们的身前狂奔而去,看他们奔跑的动作,相当轻快,扬起弥天的尘粒。有队员想猎杀它们,尹龙知道这可是国级保护动物,他示意不能开枪。现在,大伙儿兴奋起来了,都以为前面有绿洲,因为有种群就肯定有水源、有绿洲。突然跑在最前面的两名队员惊恐地看着前面,吓得语无伦次:“尹队,快撤!快撤!我们遇到狼群了!” 尹龙走上一个沙丘,没错,一群眼光蓝幽幽的家伙,正呈环形包抄过来,它们可是没有天敌,真正的沙漠之王,如今随着种群的恢复,狼群数量急剧增加。看来它们连人群也不放在眼里,也可能它们饿极了。 尹龙在辨认着,他要找到“呦呦”长啸的狼王,争取减少血腥的搏斗。没有经过这场面的队员,脸上充满了紧张、焦虑感,甚至连塞上神鹰也连声说:“完了,完了,这是从外蒙迁来的一群饿痨鬼!”(未完待续) 481杀狼王 尹龙喝令:“上沙丘,分组守住各个方位!先用弓弩射,再用刀杀。注意狼的死穴,在耳朵与左项相连的主动脉,足以一刀致命!” 尹龙有点失望,狼王只在后面朝天引吭长啸,“呦呦——”的长嗥,在瀚海沙漠很有穿透力,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看看狼群在射程范围内,尹龙下令:“上弩!” 待狼群靠近,看得清它们飞扬的项毛,蓝幽幽的双眼,甚至奔跑的喘息声——“射!”唰、唰,弓弩准确地射出了三十一支箭,冲在前面的狼哀鸣一声,负痛想逃,可是后面督队的狼,马上将逃兵正法,当然,附近的狼又加入到争食的行列中,将受伤的狼全部给生吞活咽下去。这是他们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策略。反正受伤的狼在沙漠地带,绝对是活不长久的,伤口马上就会溃烂发炎,腐生物蜂拥而来,甚至还有秃鹫和苍鹰。还不如节约资源,以身饲养同类。他们没有为了生存,变得冷酷和残忍,暴戾、嗜杀。 他们舔尽嘴上的血,看来他们用这种方法,这清理了门户,又填饱了肚皮。怪不得他们明知道人类的不可战胜,他们也要疯狂地发起进攻。原来,可以大量裁员。 现在,他们发展得数万只狼,莽莽荒漠,到哪里找那么食物,因此这一支冒着生命危险,越过边界线,进入内蒙。可能狼群误以为内蒙水草肥美,有它们的活命资本。谁知道迎接它们的首先是荒漠,肥美的草原戒备森严,它们斗不守骑着马,拿着猎枪的牧民,还有剽悍的牧羊犬。它们只能游移在草原边缘,以偷袭为生。今天本来大队狼群又围追野驴,谁知道有人惊忧了它们,野驴跑起来四蹄如追风,它们望尘莫及。狼王可能恼羞成怒,把怒火发在人类身上,何况是一群没有骑马的人类,它们要报复。疯狂报复。现在已经有了血腥味,它们更加丧失了理智,组织第二波狼群围攻。 等待它们的是第二轮射杀,负痛的狼群还是习惯性地往回逃,后面督战的公狼,毫不客气要带头屠杀它们,一饱口腹。 每人削的箭并不多,最多的十支,有的才三二支,射完就没有了!几个回合下来,箭就射光了,他们唰地一声拔出刀来,准备徒手搏击!尹龙呼应大伙:“兄弟们,一定不要打散!不要各自为战,要各坚守区位。我机动,策应大家。我的目标就是干掉狼王!” 大伙高声回应:“是。尹队!” “狼进攻一扑,后面还在一抓,它凭的是锐利无比的爪牙,还有闪电般的速度,然后是钢牙嘶咬。一定要先躲后进攻,不要想着先发制人。”尹龙很有心得,“等它一扑一抓一咬落空,再闪劈它!耳根到颈项主动脉,力求一刀见功!” 尹龙示范,它逗一条狼进攻,故意后撤一步,一条公狼以为他怯阵了,果然是四肢加速跑,近身嗖地一个猛扑,快如闪电,尹龙就地一滚;公狼落地扑上来就要咬,尹龙半跪于地,刀光一闪,热血屏溅。公狼啊呜一声哀鸣,侧卧在地,四肢乱挣扎几下,就不动弹了。 果然是一个虚晃两招,一滚,一跪,然后直身闪劈,绝对不能等它拉开距离,再施展开攻击。 三十一名勇士个个都非等闲之辈,马上掌握了杀狼技术,可怜一阵绞死,狼群哀鸣遍野,可是它们吮吸同伴的血之后,拖走同伴,一阵哄抢,吃光食物;再次组织攻击。有了第一回的徒手搏杀,同志们个个信心倍增,又是一阵惨呼,三十一条狼滚翻在地,后面的狼得到了美食。 这回尹龙可看清楚了,那条来抢食物的狼王,它最爱吃狼心,它呼地一声,掏出内脏就要撤走。尹龙发足疾奔而去,狼王显然受到了威胁,它的四大护法,舍身来救主,尹龙滚地躲过四大护法的扑击,他也无心杀这伙忠义之士,他紧奔狼王而去。狼王后面再次闪出一群狼将勤王。尹龙使出了八步赶蝉的轻巧,竟然踏狼头向狼王疾奔而来。狼王可不是装b的,它长嗥一声,迎面向空中的人类扑咬而来。 它扑咬的高度,可能达到两三米,与尹龙飞身过来的高度不相上下,眼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尹龙知道,他正面刺,面对狼王的爪牙,他是要吃亏的。他赶紧来个空中暂留,等狼王扑过来,他来个乔丹式绕开对方的盖帽,背转身,一个对着狼王侧面,向他的主动脉划去,对方的冲击力相当大,正好借它本身的力量一刀拉开尺长的口子,热血开了闸门一般,高压水枪一般屏射! 狼王悲吟一声,摔落在地,打了几个滚,就不动弹了。群狼见狼王受戳,痛嗥一声,嗖溜几声,它们麻利地转身逃窜,像棕色的波浪卷过沙丘,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扬起的沙尘在空中飘荡。 尹龙喘息一阵,战友们朝他围了过来,将他抬了起来。尹龙要检查大伙,哪怕被狼咬伤一点,要是致命的。很不幸,还是有六名战友被抓伤。 六名战友请求尹队让他们留下,尹龙虎目含泪,拥抱他们之后,悲痛地说:“兄弟,你不知道,狼抓伤会有什么后果?跟疯狗咬过一样的,一定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打狂犬疫苗。我马上呼叫直升机,给你们注射狂犬疫苗。可能还要注射防炭蛆病的腐肉菌的卡青霉素,因为狼也是食腐动物。” 尹龙知道这能拿生命开玩笑,呼叫直升机过来,带走伤员。总部首长开了恩,允许他们生火烧烤狼肉,慰劳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 大伙激动得跳了起来,不过现在只有二十五名队员了。他们找了一个背风的沙丘,分成五组:一组由柳海光、孙彪领队,放岗哨;二组由董尚斌、江远航领队,捡燃料;三组由张朝阳、卓志龙领队剥狼皮;四组由伊惠、左海勇领队用沙子淘洗内脏;五组由周泰龙、巴图领队,进行烧烤。尹龙指挥第五组的兄弟,先挖一个大坑,然后在在坑中烧起熊熊大火。将剥了皮的狼肉腌了盐煨进火坑里;然后再烧一个坑,再煨一堆肉;一个坑一个坑烧,烧了五个坑。 第三组剥了三十二只狼,狼皮全部放在炙热的沙子上烤,晚上可以用来睡觉,上下半夜,裹上狼皮睡觉,睡在沙丘上,上半夜不会烫伤,下半夜不会受凉。 狼肉烤好了,可惜没有美酒。他们用刀割着肉。真是有些日子没有这香喷喷的熟食,现在吃起来,可不得了,人人都是饿老虎,吃得满嘴流油。尹龙也没找到野菜和药材,也只能干吃了,他也不讲客气跟着大块大块撕扯起来,跟着大伙狼吞虎咽。 现在够他们吃。一人吃撑了,也难吃三五斤肉,一爪肉吃撑了你,大家吃了十只,再也不想动了,看着肉,都直摇头了。尹龙叫大伙用干净的沙子,将肉的水分裹干,一腿一腿,做成肉干,然后每个分两腿,一张狼皮,队长多分一张。然后淹埋了火坑,他们继续上路。 虽然烤肉里有水分,可是没有喝血,还是有种脱血的虚浮感觉,热哄哄的太阳顶在头上,人就像在沙丘上炙烤。怪不得总部这么好心,允许他们生一次火。因为沙丘到下午的温度可能达到了四五十度,现在他们起码还有七十公里的路程。 没有水,他们绝对也会被烤成肉干。尹龙看先前还能看到骆驼刺、胡杨林、沙柳、沙刺、枸杞刺什么的,现在这些植物消失了。只有干净的沙堆,踩下去一个脚窝子的沙丘。尹龙感觉他们就在一个瓦窑里焙烤,走着,就倒了一个。尹龙此时不能呼叫直升机,怕直升机在这个刮着龙卷风的沙堆断桨折翼。何况他也不忍心呼叫直升机,再说也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他用真气助他筋脉畅通,气血过宫,他就自然苏醒过来了。他干脆与战友们再一道,调息一阵,助他们滚滚真气。他想快一点冲破极根,他凭次声波,看能不能确认绿洲的位置。 尹龙将真气输送给大伙,他感觉走一会儿,他就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花怒放,极限快点来吧。他咬紧牙关,没头没脑地带头狂奔一气,好在后面的战友得到真气相助,可以跟上他的步伐。他输出了大量的真气,此消彼长,肯定他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屏,四百零九个穴位打开,形成真气流,太棒了,真气流能帮他将阳光的能量转他成能量波,能量波加载在真气上,完成一次转换就成为了真气,大量的真气帮他固本清元。 他脑海里终于出来,“滋、滋、滋”的声音,他现在能分辨一些简单的次声波,比如大鱼发出的次声波、人类发出的次声波等等。他首先分辨出,可能附近有野生动物群。当然有野生动物群落,肯定离水源也就不远了。动物绝对能找到水源,否则是不能生存的。 尹龙带着队伍循着次声波的声源走去,走了半个小时,果然看到了一个盆地,滚下沙丘,眼前却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不过草看起来枯黄,却有不少野骆驼、野羊、野羚羊在啃草,它们发现了人类的活动,它们拾起头来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附近还有伺机捕猎的狼群,现在它们受到了血的教训,不来招惹他们了,安安生生进行它们的潜伏、偷袭。(未完待续) 482苦中有乐 走进平地,他们感觉脚踩在枯黄的草甸子上,其实草甸子还萌生出一些青草,只是尖细的,还开着一些黄的、红的、紫的花。大伙儿不由加快了脚步,脚再也不用陷落进去,风也没有那么狂野,空气清新起来,阳光也变得明媚,天空晴朗,飘浮着朵朵白云。再往前走,出现一些有刺的植物,有可能怕野生动物啃食,也可能为了保存水分。他们得小心翼翼,不要被这些锋利的刺扎伤,扎伤,容易感染。 刺丛里,常卧着一些有剑鳍的蜥蜴,睁着两只细小、黑亮的眼睛盯着你,它们可能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人类,觉得这个直挺挺、双只足行走的,是什么怪物?它平时看到的兽类,可是四肢行走的,它应该更多的是好奇,并无恐惧,也不躲藏。 可是这群直挺挺的家伙并不友好,一飞刀就将它斩为两截,剥了皮就血淋淋地吃了起来。不时可见一些小田鼠,足见田鼠生存能力有多么强大。在这样干涸的土地,它也能生存。它们躲藏得特别快,它们可没有蜥蜴那么傻,据说鼠类的智商在人类之上,人类玩不过老鼠。 尹龙在前面开路,现在不时有密密层层的沙棘、骆驼刺、仙人掌、仙人柱、白刺之类的灌木丛,能绕开尽量绕开,不能绕开,一定要小心翼翼地确出一条路来,千万不要被刺伤着。 再往下走,看到一排胡杨林、佛肚树、怪柳,尹龙提醒大伙:“现在要格外小心红蚁和毒蛇。只要叮一口,基本上要出局了。”于是,大伙赶紧包了小腿,走一步要拍一拍脚上,尹龙示范正确的姿势,以免红蚁上脚,发现红蚁一定要拍死它,没有什么客气可讲。这是生存法则,在这里野生动物保护法失效。 他们既要防备沙刺灌木丛的挂伤,又要注意脚底下的红蚁或毒蛇,不敢走得过快。尹龙这厮可是蛇类的天敌,一条棕灰色的蝰蛇,三角形的头,吐出细长的芯子,“咝咝”向尹龙示威,尹龙紧盯住它的细眼睛,它的吻部上面一排角质的鳞,看起来戴着王冠似的。 看起来体形精巧,其实也是一种剧毒无比的蛇。尹龙摘了军帽,往蝰蛇眼前一晃,蝰蛇立起身,闪电般发起攻击,然后它扑咬的只是帽子,尹龙随即右手捻住了它的尺寸,虽然它尾巴凶蛮地缠住尹龙的胳膊,可是它体形瘦小,不过二公斤左右,相当于铁环套在尹龙手臂上,对他毫发无损。 巴图一刀就将它削断,对着蛇身喝起的蛇血,尹龙可不敢大意,将蛇头踢开,蛇头还有扑咬的力量的哦。尹龙是个怪人,才搜索到蛇胆活吞了下去,姥爷教他这样做的吧,或许是村寨里就是这个习惯。然后斩成二十五堆,一人一截,大伙嚼得津津有味,现在他们基本上习惯了吃生肉。尹龙想,要是泡点高度精,或沾上芥末,那就风味独特了。 “小心红蚁!”巴图看大伙吃得开心,脚一动不动,现在左海勇脸色惨白,他一脚将红蚁宫殿式的巢穴踩踏了,红蚁倾巢而出。这可了不得,滚滚的红蚁潮流,一下子把一个蛇头蛀成了细屑,然后倏忽间不见了,然后是蛇皮、蛇内脏,也是一瞬间被红蚁潮流给吞噬了。左海勇虽然拍得很快,但是还是有红蚁,紧咬住他的裤子。好在伊惠有弹指神功,噼噼啪啪弹得相当快。“烧!”尹龙拿出火机扑地一声,烧了一路,现在保命要紧,在特殊情况下,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其他队员学尹队,呼地一声,拿出喷火机,呼一声,烧得红蚁肢体冒出团团青烟,滋滋地响,一股焦香味扑鼻而来,这可是一道美食啊,尹龙这伙人现在对食物有一种渴望。 现在看起来景象相当可怕,红蚁上了灌木丛,灌木丛枝桠上毛绒绒地红蚁在蠕动,成串成串地不时往下掉。看来只能把灌木丛烧掉了,尹龙命令:“烧掉灌木丛!” 尹龙知道灌木丛对于这里的生态是多么重要,但他们的命更重要!如果不烧掉灌木丛,他们二十五个人逃生的机会等于零。尹龙当机立断,点着了火,风助火势,烧得灌木丛哔剥哔剥作响,好在灌木丛不是连贯的,烧开一路,就被乱石岗阻断了。 躲在灌木丛的爬行动物,窜出了火堆,原来这一片生态群落,就有上千上万的“土著部浇”。有以红蚁为生的巨噬蜥蜴,现在它不得不现身,从火光中突围出来,它被烧糊涂了。竟然向人类这边冲来。 “恐龙!”周泰龙可能看恐怖片看多了,他不认识巨噬蜥蜴,把它当作白垩纪时代的恐龙。 尹龙笑道:“它是红蚁的天敌。我们焚毁了它的栖息地,现在要跟我们拼老命来了。各队小心,它可不好惹。力大无穷,但速度不是很快。可能与它平时慵懒的生活习性有关。” 红蚁虽然天生有一种损害神经的毒素,但是对巨噬蜥蜴来说,根本没有效,它们厚厚的鳞甲,快速地吞噬,消化道的粘液将它们轻而易举地分化、融解。尹龙也不知道巨噬蜥蜴的死穴在哪儿。估计爬行动物的软肋都在头和腹连接的部位吧。 尹龙错了,巨噬蜥蜴没头没脑撞过来,他一个滚地躲过它的进攻,尹龙一刀削成它的颈部,喀嚓一声,像划在古代带甲勇士的铠甲上,根本划不透;眼看它要逃走,尹龙性起,拧起它的尾巴,“咚”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岩石上,这一砸相当管用。它一百多公斤的吧。尹龙力大,抡圆了砸得它脑浆迸裂。 “哈哈哈,尹队,你可是要撑死我们吧。” 柳海光笑道。队员们看这么大一只家伙,给尹龙砸翻在地,看来他们哪里是来挨饿的,是来吃烧烤的。 尹龙马上组织大伙将烧过的干枯树枝砍过来,堆在一起,烤这个大家伙,现在不需要剥皮,就直接烤。 尹龙则集中一堆火在红蚁洞烧,然后用铲子铲,他好像跟红蚁有仇似的,他哪里知道,红蚁下面可是挖成了地宫,火光喷过之后,红蚁烧成一个红球。它们可是无辜的小生灵,在颟顸的人类面前,它们的地下王宫,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尹龙铲开入口,里面是一个结构复杂的地宫,足有他的一套复式住房大小。他们喷过火之后,发现了下面是亮亮的一道暗河!红蚁找到了水源,它们傍水源筑室。可能水源对于它们来说也很重要!可以说得上,它们是上食青虫,下饮清泉了。 尹龙本想要取它的蚁卵进食,现在看找到了水源,就放弃了。它找来一根管子,用手压式压水泵,将水吸上来。大伙就可以享用清凉的泉水!这可是他们一天来第一次喝到水。现在他们有水喝就等于有美酒了。大伙用泉水当酒,干起杯来。他们将烤肉烤香,再吃了一顿。尹龙看看时间,到下午四点了,可是离目的地还有六十公里!必须要在十二点前赶到目的地。尹龙给大伙分好烤肉,装好水,现在他们要直线距离急行军。 尹龙将大伙带出灌木丛,要是在晚上走这样的灌木丛是相当危险的。他们回到沙丘,像骆驼一般赶路,现在吃饱喝足,他们还意外地发现了海市蜃楼,眼前出现了一座美丽的城市,远处碧海蓝天,近处高楼林立,街道车水马龙,城市场中轴张有一条湛蓝的河蜿蜒流过,有斜拉索桥凌空飞渡。他们还看到了巨幅广告画上的摩登女郎…… “尹队,嫂子有不有眼前这个美女好看?”江远航现在吃饱了,就想这些东西。 尹龙嘿嘿地笑了起来:“差不多吧。我告诉你,远离美女。没听说吗?女人是老虎。她会让你丧失斗志,沦为一个哄儿子玩的胡子拉茬的爸爸。” 尹龙的话逗得大伙哈哈大笑,他其实很感觉岳母娘帮他拉的关系。他哪里知道,他被岳母娘卖了,用他来换取岳父大人的锦绣前程,现在岳父刘康沂稳稳当当坐上了春城昆明一把手的宝座上。不过,岳父是海归博士,有能力打造一个现代化的都市,像海市蜃楼一般繁荣。 他也不想整天抱着一个刘娜,守着她过安稳日子。这样好了,刘娜那么聪明,两个家都交给她了!他现在无牵无挂,一心投入训练。想到这里,他很坏地笑了,跟他并肩而行的江海潮看夕阳下的尹队脸上浮现惬意的笑容,羡慕地说:“尹队,我什么也不要,要是我们拿到了冠军,你就给我介绍一个美女吧。” 尹龙眼睛一亮:“好啊,我有一个表妹,大学生,叫蜡桑。可漂亮了。” “尹队,我要!” “我要!” 大伙争得面红耳赤。尹队为难地说:“别争,别争,英雄从来没愁美女的。我跟你们说,追我的美女,少说也有一个排的编制了。不过呢,美有什么用。我想要的,组织死活都不答应。你们知道吗?你们的婚姻以后要组织批准。” “切。我们与你不一样,好不好?你——”巴图眨巴眨巴了眼睛,知道不能说的话要咽进肚子里当屁放了。 伊惠拍了巴图一巴掌:“就你那点出息。我准备跟着尹队干。打完比赛,我就申请,做尹队的左右手。尹队批不批?” 尹龙想都不想:“只要组织放人。我举双手同意。兄弟们都跟我共过命的,以后我们行动才有默契感。” “我也申请!” “我也申请!” 一时间大伙儿都争着表决心,尹龙只得一一答应。后来,尹龙奉命组建国际反恐神龙大队,他首先要的人就是他们。这是后话。 “跟着英明的头儿,有福享。”大伙儿暴笑声中充满豪气、英气。训练虽苦,但苦中有乐。(未完待续) 483奇袭 长河落日圆。 这是瀚海沙漠的真实写照,看那些干涸的古河道,现在堆积着莽莽黄沙,他们行走在沙丘之上,一轮浮雕一般的巨大蛋黄就停格在的低处,看起来沙丘被光辉映照得雄浑、壮观。现在没有风,相当安静,除了他们脚踩在沙子中发出的吱嘎声。 尹龙走得脚步生风,后面的队员基本上要小步跑跟上,时间不等人,他们只能急行军了。谁让他们贪口腹之欲错过了时间。 八个小时的沙漠狂奔,除了走走吃吃,喝点水,耽搁片刻,那就是马不停蹄地赶路了。月亮出来了,他们感觉沙子开始变冷,风变凉,好在风沙稳定,还不是恶劣的天气。冷冷的月光激射在沙丘上,一片银白,此时变成了一个晶莹素净的世界。他们跟着导航仪的导航,在十一半赶到了目的地——一个废弃的古堡。 由于风沙的侵蚀,只露出一些断墙,突出来的石头柱子。尹龙带队搜索了一番,如此荒凉的地方,应该没有“原著民”了。不过看这古堡的残垣断壁,规模超大,方圆几百米,一定是个重要军事要塞或者城镇。 尹龙接到命令,他们要在古堡坚守二个小时,友军会动用武装直升机和地面部队,没有坦克和装甲车,但拥有榴弹炮、无后座力火箭弹等杀伤大的武器。提供给他们的地面武器是一样的。进攻部队拥有一百人的沙漠风暴突击队,两架武装直升机掩护。一点钟发起进攻。 尹龙看看表只有七十五分钟的准备,面对如此广阔的古堡。难守啊。尹龙只有三种方案,一种是分四组全方位驻守;另一种是重点,分片防守;还有一种拉出去防守。 尹龙踏看了地形,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他制定了一个机动歼敌的方案。 他分成了五组,五组各负使命,既独立作战,又互相依托。一组由柳海光、孙彪领队;二组由董尚斌、江远航领队;三组由张朝阳、卓志龙领队;四组由伊惠、左海勇领队;五组由周泰龙、巴图领队。五组根据地形进攻方式,他们分头挖掘特殊的工事。 时间过得真快。一点钟到了,天空突然升起照明弹,对方发起了第一波进攻,由两架武装直升机主导,古城堡被照得如同白昼。 尹龙毫无例外地选择对武装直升机发动进攻,可是两枚肩扛导弹发出,对方的直升机带有反导弹系统,准确地击落对方的导弹击落。这是尹龙没想到的,现在,他们只剩下最后两枚导弹。 按照预定一组赶紧撤出古堡,对方要用集束炸弹对古堡进行地毯式轰炸!尹龙悄悄地放置了二十五个穿着他们服装的沙袋人。果断不出所料,对方准确地掌握了他们的身位,实施了精准打击。一时间古堡打得火光冲到,虽然是演习炮弹,但爆炸的当量与真实的炮弹覆盖面是一致的,只要在着弹点区域,肯定会身上冒火花,按照规定,尹龙是不可以在假人身上放置触电烟火的,否则也算击中一人。 一番轰炸,直升机很快发现上当了,因为他们完全可以知道这是空城计,他们只能搜索敌情。可是,对方像钻进了沙土里隐身了似的,他们知道遇到了高手。 他们采取直升机掩护,梯队进攻的办法,开始对古城堡发起空中、地面立体式进攻。他们推进到城堡外墙,“卟卟”突然冒出一组狙击手,打了一组点射,友军窜起了五柱火花,惊起了友军猛烈地报复式进攻,但武装直升机传给他们的信息别空费弹药了,人家早撤了。 对方现在不跟你硬拼,让你摸不着头脑。对方的指挥员意认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他的第一组进攻队员,和第二组进攻队员,协防得相当好。只要第一组打成胶着状态。第二组即将完成包抄,后面四组伺机偷袭。因为对方才二十五个人,如此宽的城堡,区区二十五个人如何去防守?这不是笑谈。 可是对方现在不跟你打常规的防御战,他跟你玩运动战。他们现在要搜索敌情,否则只能瞎子摸象,乱打一气。 主阵地没打响,后面却打响了。友军四组偷袭,摸到了城墙,他们要翻身进去,“嘟嘟”后面打得他们火花乱嘘。 武装直升机赶紧空中支援,对方又撤走了。友军给四路偷袭人马给打爆了二十来个,好家伙还没看到对方就给烧灭了四分之一。这仗打得友军有点窝火。 友军指挥员根据直升机的侦察,是座空城,对方大部队游击在城外。指挥员一想,好啊,你在外围咱不跟你玩猫捉老鼠,咱这就进古堡,咱就反客为主,你不打防御战。我跟你打。指挥员一声令下:“集中力量,夺取城堡!” 于是,指挥员指挥队伍四面入城,可是他们一登城墙,对方不知从哪个方位冒出来进行打击,友军虽然有打阻击的,他们打过一阵之后,就开溜,等他们组织火力压上去,人不知去向了。 指挥员又付出十来名人员做为代价,他们入了城,因为不知道城里情况如何,只能搜索前进。因为没有设雷这一项演习,他们大胆地搜索,此时,他们还唯恐对方发现不了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放了照明弹,尹龙也补充了一颗照明弹,整个古堡看得一清二楚,尹龙架设在高岗上的榴弹推了出来,一阵猛轰。 “嘘——”炮弹拖出的曳光、凄厉尾声,让古堡内的友军慌作一团:“卧倒快卧倒!” 一阵猛轰,直升机赶紧发射几枚导弹摧毁对方的炮兵阵地。尹龙早命他们打过一轮就撤。你炸吧。 此时,对方从地洞中钻出来,突然火力全开,打了他们一阵突袭,里面有人,于是,组织火力压下去。后面又冒出火力突突猛扫。友军赶紧分兵应付。等火力压过去,人员失踪了。他们冒死冲向前去,原来,他们就在城墙上挖了进出口。可以进来打突袭,打完马上就溜了出去。 等直升机一撤,炮兵又向城里开炮了,“嘘——”炮弹拖出的曳光、凄厉尾声,再次在古堡上空响起,炸得他们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个古堡,本想找回一点颜面,没想到这回要输得更惨。 友军一清点人数,损军过半了。现在,不过他们基本上摸清了敌情,也控制了他们挖的通道。指挥员想,他还要坚守的资本。他要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完成固守,让对方占了便宜,他们得了军事要塞。说到底,他们还是最后的胜利者。付出了代价,有了回报。 可是尹龙早就给他们安排好归宿,只是忌惮对方的直升机。直升机不但能侦察敌情,还能火力掩护。他们要是强攻,肯定一个回合,全部报销。 现在直升机就在周围盘旋,侦察他们的炮位,一旦发现有情况就是一番扫射。尹龙跟伊惠一人扛一个火箭筒,成败在此一举。他是驾驶过直升机,他知道直升机离得如此近,现在只等它靠近,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很难完成对导弹的捕猎。 看对方果然中招,把他们假设的几个炮位都给摧毁,以为大功告成告成。可就在直升机掠过头顶之际,两枚弹弹“瞿——”两响,两架武装直升机离得太近,没办法捕捉导弹,只能给打爆,按照规定,他们得返回航。 指挥员看他们的眼睛给打掉了,现在他们可是瞎子了。不过,现在该尹龙打照明弹了,他们身位一暴露,十明狙击手准确击出十柱烟火。 尹龙再次调整炮位,一阵猛轰,龟儿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身之处,看你怎么躲开炮火。打得他们火花四射,急速减员。炮火一停,照明弹照亮夜空,火力全方位覆盖,看他们还有多少有生力量。 不到一个钟,他们的人员只剩下最后的二十来名幸存者。指挥员可是一动不敢动,真是输得冤,对方虚虚实实打得你晕头转向,你又找不到对方痛痛快快打一场。 尹龙可不敢发起总攻,还有一个小时可以玩,不能急,又耐着性子打。剩下的是精华,要是给他们逮着打个反扑,那就惨了。 现在友军指挥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占据了五个方位的洞口,你想打,打不着。我现在就跟你耗。知道你方人也少,不敢打冲锋。其实尹龙早料到对方会采取这一步行动,因为你一炸对方,对方要找隐体,那五个进出城墙的洞,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尹龙早料到这一手,但是不能伤到对方,他只选择把板筑一抽,准备的沙子全部倒泄下来,将五个洞全部封上,他们哈哈大笑,看你还投不投降?要是真正对付敌人,可没有这么客气了。 友军只好签定城下之盟,大伙真是对尹龙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回打得真漂亮,他们二十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被打爆!他们吃了一个零鸡蛋。 不过,尹龙还是拿出他们的美食款待“俘虏”,一百个友军,他们练得也很苦,哪里有这么好的美食,还是烤过的蜥蜴和狼肉,吃得他们满嘴流油,眼睛鼓鼓。总部还是老大哥,地方部队就是地方部队。 “国家队打我们地方队,肯定是你们赢。不过,我们准备还是很充分的,要是再换一支队伍,我们肯定有斩获。不会剃光头。”指挥员很不服气,他们较量了三场,他一场比一场输得惨。 尹龙笑着说:“运气。这是运气。打仗可不是打篮球。国家队打地方队,没得打。我们也不是常胜将军。这一仗其实你们要是一开始放在我们的角度思考的话,你们不会输得这么惨。” “对啊。”指挥员一拍脑袋子,“我怎么没考虑到你们的难处?只顾一鼓作气,把你们拿下,报一箭之仇。没想到你们会出奇制胜。” 大伙搂在一起,笑得滚翻在沙地上,演习的时候打得热闹;演习结束,彼此还是兄弟部队。(未完待续) 484牛郎织女 对外宣称尹龙到党校学习去了。连办公室主任尹玉善也只知道儿子到党校学习半年。现在的工作各科室抓得都很紧,一时间段务局铁路公安处风清气正。 刘娜开始有了妊娠反应,呕吐得很厉害。但现在处里面大事小事,她一人当家,一人说了算,现在连副处长都没有。她很想把这个喜讯告诉尹龙,但又怕他训练分心。 老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儿媳妇,他也不好表现关心。怕同事笑话他,一个公公怎么好关心儿媳妇?为了避嫌,他是不敢多跟刘娜说话。刘娜只有跟妈妈、婆婆说说,妈妈和婆倒是很急,代替了尹龙陪她到医院照彩超,看正不正常。医生给出的结果:一切正常。一家人才松了一口气。 看完病回家,还搞了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当然是两亲家母下的厨,尹龙不在家,她一般住在娘家,很少回自己家。偶尔回婆婆家小住一段时间,她有时也陪姥爷说说话,姥爷看在外孙孙的份上,还是笑脸相迎。 今天姥爷、公公、婆婆、爸爸、妈妈都聚在了一起,单单缺了男主人。其实,刘娜现在可以做一点家务,但她被妈妈和婆婆保护得,只有上网、弹钢琴或聊天。这面大的房子,真要是搞卫生都不容易。现代人怎么了?要这么宽的房子干什么?以后三口之家,在家里打5s仿真枪战都可以了。 刘康沂百忙之中也回来陪亲家小酌几杯,女儿有了身孕,他也是兴奋不已,要做外公了! 肖月娥说话可不讲情面:“亲家,处里的活,你要主动些,多担当一些。能审核的,你就审核了。能做主,你就签字。省厅应该下个文,给你提个副处。” “别,别。”老尹是有苦衷的,处里早有人会说闲话,现在公安处都是姓尹的天下了,“事,再多,我也做。再升,可能我,我吃不消了。” 肖月娥扑哧笑了:“你两亲家,真是配齐全了。我家老刘,要他当省城一把手,他还恋着他的秘书长。你看现在一接手,他就一头扎进去。一天的日程排得恨不得,连大小便也给省略了。” 刘娜娇嗔地说:“妈,你看你,爸爸成天看书,你说他没上进心;现在总算在工作是打开了局面,你说他工作狂。那尹龙,我更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肖月娥心里有鬼,她话说得很漂亮:“这回不能怪他。学习嘛,学习一结束就回来了。他还年青,肯定要多学习。成天守着你,那有什么出息?你也学习妈妈,过一过牛郎织女的生活。” “我啊,要是不干,要干,就得干好。”刘康沂语气颇有一把手的胸怀,“我现在图什么?家庭幸福,女儿女婿争得气。我就是要干出一些名堂来,不能让别人戳脊梁骨,也不能给尹龙抹黑。说白了,我也是给女儿、女婿争个名声。” 老尹也厚道地说:“是啊,是啊,我半生都没做官,为什么突然就做官?我思前想后,是为儿子做的。为他掌管一下大局,不图别的,就图一个公道人心;该有的,国家自然都给我们了。看这样的房子,都是享的国家的福。” “老尹啊老尹,”肖月娥要不是反应快,用手捂着嘴,差点笑喷了,“处里的人,都有口皆碑,都说老尹同志丁是丁,卯是卯。做事谨小慎微,份内的事做得漂漂亮亮;但份外的事,决不出头。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不会代儿子签一个字,几乎都是娜娜签字生效。” 艾萨指着老尹说:“我喜欢他一点,也恨他这一点。做事真的规规矩矩。以前,他要是抓个什么票贩,谁打招呼都不管用。人家就把他搞到列车上跟车。跟车也只有曹硕元这组要他,曹硕元也是一个老倔驴。一个正营级转地方,混了二十年还是一个跟车组长。两个难兄难弟配得死火。” “小龙是有眼光的,提拔几个干部,个个都是实干家。留下几个老干部也能挑大梁。现在的公安处,威震四方,让人放得心下。”肖月娥对尹龙是赞不绝口,“现在虽然小龙在外学习,家里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要是过去,没有一个头头坐镇,还不闹翻天?现在,你一个丫头片子就撑起局面,连个副手都没有。上面也太放得心下。老尹就这一点上,我还是打个报告上去,上面批不批,是上面的事。你先给我答应下来。不要等省厅批下来了,你却摞挑子,那搞得我就收不了场。” “他敢?”艾萨说着话,比老尹自己说话还管用。 “好啊,亲家母同意了。老尹可不能再前怕狼后怕虎了,不就是一个副级吗?跟办公室主任有什么差别?不就是小龙不在家,你可以签字算数。那就减轻了娜娜的压力。”肖月娥是做政工出身的,做思想工作,她是一把好手,能说会道。 “那行。我同意。反正,我说句硬话,我一不拿公家一分钱,我二不循私钱,我三不懒惰。当然,我还要像亲家一样加强学习,业务方面一定要精通,不能让人家看笑话。”老尹额上有汗水了。 “对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等小龙回家,啊,这是我老爸办的事?他可要大吃一惊!”刘康沂亲自给亲家满了一杯酒,两亲家干了一杯。 姥爷也嗬嗬笑,他喝他自酿自泡的药酒。刘娜拿自榨的鲜果汁陪他:“姥爷,您老对尹龙的影响最深。您老功不可没。我敬您老一杯。” 看那架势,刘娜感谢姥爷陪养了一个好老公,姥爷抿了一口,咂一下嘴,面上道道松松皱缬着波纹,皱起来又舒展开:“我给外孙孙算过命,他命中主有二房亲。要是在旧社会,他可以娶一妻一妾。” 姥爷的话气得刘娜娥眉拧成一个疙瘩,但她可不能跟姥爷计较:“姥爷,我们活在当下,当然要遵守国家的法律制度。要是在旧社会,我一定答应他再娶一个妾。” 刘娜风趣的话,可把大家乐的。姥爷想生气都生不了气,他乐呵呵地说:“傻小子,想玩,还不想成家呢。你把他拘在家里,他还不安分。现在跑出去,他才乐得逍遥自在。” 姥爷是知道尹龙的个性,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他的梦想是什么。刘娜眉宇间掠过一丝阴影,不过很快笑容可掬:“姥爷,你看,我不会拘束他的。他现在想去哪,我有什么办法管着他。不过,他现在走千里,走万里,到头来总要有一个家吧。我爸爸海外求学六年,最后还是回到这个家。要是没有我妈妈的牵绊,算不定在海外扎下根来,以后成了海外华侨了。” 肖月娥可是知道尹龙在干什么,她也帮女儿打圆场:“是啊,是啊,她爸爸听说在外面被一个金发女郎缠住了。要不是我娘俩牵绊着他,他早就娶了洋妞了。” 母女俩一唱一和,刘康沂也没办法为自己辩护,他有没有碰过洋妞,到了海外,遍地洋妞,六年了,他没偷过腥,鬼相信。那个花花世界,性开放、自由,谁架得住哪个火?他又不是得道高僧。 肖月娥“身”有体会,以前做功课,他简单几下,潦草完事了;现在他是花样百出,弄得她要死要活。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可是曾经沧海的。 不过,归国后,他法身自爱,并没有绯闻,爱她,也爱女儿,很珍惜这个家;现在对尹龙更是关爱有加。想着去北京看望他。月娥在他枕边说:“不要去,不要去。影响孩子训练。不用说,这个训练是苦的。再说去,就是去,也是娜娜去。你一个岳父大人跑去看女婿,好笑不好笑?” “去了一个月,一个电话也没打回家。”老尹叹息道,可是他又深知他肩负秘密使命,不让乱打电话。他不打电话,也只能跟老伴唠叨几句,老伴宽慰他:“别总念叨着他。听说党校学习,纪律相当严。你老是念叨他,他眼皮子跳呢。真会影响他学习。他底子薄,算不定有多么伤脑筋。” 老尹想想老伴的话也在理,尹龙可是初中文化,有学那么高深的理论,他吃不吃得消。唉,这孩子现在是孙猴子要过九九八十一难了。 肖月娥宽慰老人说:“姥爷,您老身体好,多享福,比什么都好。马上四世同堂了。多幸福啊!别担心小龙,那是天罡星下凡,不受些磨难成不了正果。” “是,是。”姥爷举杯的手在颤,眼角有点湿润,他是真正感觉幸福。他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孝顺。 “姥爷,你吃,这是松茸。听尹龙说,家乡也有这种松茸,你尝尝有不有家乡味?”刘娜闪烁着真纯,天使般可爱。 姥爷接过刘娜用调羹舀来的松茸,他还有牙,真是老寿星,他嚼得津津有味,连声说:“有,有,有。” 其实他心里有一股酸涩味,为外孙女蜡桑抱不平,他理想的孙媳妇应该是蜡桑,他一直霸着蜡桑不准相亲,可是现在,他怎么跟二女儿说,跟蜡桑说。想起尹龙跟着蜡桑捡松茸,一起打野猪,两人有说有笑,那是一对神仙眷侣啊。现在硬有接受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心里疙疙瘩瘩啊。他甚至想到,给尹龙娶一个妾也好啊。可小女儿艾萨凶他:“你惜福吧。操那么多心干吗?你说的这些事,一点不靠谱。快别乱说了。人家姑娘听到了,不生气才怪。人家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已经烧高香了。阿爸,你就省省吧。” “我也是在家里说说。跟你说说,跟玉善说说。我还能到哪里说。”姥爷很憋屈,他有苦难言。小女儿明知道这事,她也做不了主。难道她就好跟二姐说这事,好跟蜡桑说。当日亲口跟蜡桑许诺定亲,还要冲喜,现在……(未完待续) 485三个女人一台戏(1) 这次为期一周的野战拉练,取得了圆满成功,总部首长十分高兴,给集训队记集体一等功,给尹龙记个人一等功,取消之前的留队察看处分。还有六十六名队员记个人二等功。表彰他们在人民群众遇到危险时,敢于冒险,敢于拼搏,力挽狂澜,特别队长尹龙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处置得当,指挥调度有方,保障有力,行动迅速,拉得出去,打得响。 然后,是荣华顺父子在五星级大酒店犒劳集训队全体将士,给他们送来锦旗,锦书上面有军委副主席郭扬亲笔题写的墨宝,授予他们“神龙战队”的英雄称号。 荣春雷亲自奉酒,谢了尹龙救命之恩,荣华顺要收尹龙做义子,总部首长婉言谢绝,尹龙可不能抛头露面,他可不是大红大紫的明星,他是怀有特殊使命的王牌特工,出席酒宴还一直带着墨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在尹龙的带头下,一百人全部戴着墨镜。看起来,倒有点像哪个社团在这里搞门道仪式。 接下来,可是为期一个月的海基渗透训练,主要设置的项目有潜艇、高速快艇、开阔海域全副武装泅渡、深海蛙人、水下运输海上反恐、海上破坏和射击、孤岛生存训练,包括与海军总部特战队对抗演练训练。这又是一次高强度、全方位、多科目训练。 总部首长第二天给二十五名队员放假一天。尹龙第一时间给刘娜打电话,给姥爷、爸妈、岳父、岳母打电话。 一家人刚聚完餐,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个好消息,全家人眼里光彩焕发,兴奋异常。不过工作也不能落下,老尹和老刘是不能去,最后决定由阿妈、岳母陪着刘娜,乘高铁过去,现在订飞机票还没有高铁快。乘高铁现在就可以出发!晚上十二点就可以到京城。 他们是铁路系统的,想乘哪个班次就乘哪个班次,方便着呢。尹龙调息了一阵,将黑色素要逼出去一些。队友们笑着说:“尹队,怕嫂子认不出你来了。不认你就麻烦了。” 尹龙现在调息,比从前好多了,基本上能将大周天运行“洗髓真经”,他能够将表皮的沉淀的黑色素进行转化,得到新鲜血液补充,于是一身油光,涂了一层橄榄油似的。然后,泡一个热水浴出来。队员们大吃一惊,刚才还黑得像一个黑雷公,刹时间变得白白净净了。战友们拖着要尹龙传达室授这一些“逼”宫。 尹龙嘿嘿笑道:“有时间再教。一时半会教不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伊惠帮他挡驾:“兄弟们,我可以教你们入门功夫。这是‘洗髓真经’对不对?” 伊惠自愧练得没有尹龙如此出神入化,所以说成入门功夫,虽然练的是同一套内功心法,但各人达到的境界不同,功力相差十万八千里。尹龙也会一指禅,他就做不出伊惠一指倒立那么硬气,他勉强可以倒立,但手指有相当大的弯曲度;伊惠一指直立,微曲。根据习练者的体悟,各有千秋。 张朝阳说他会弄发型,他负责给尹队吹一个明星头;柳海光帮他熨衣服、领带;董尚斌帮他刷鞋油……一番忙碌,可到了接火车的时间。尹龙告别兄弟,他开着部部配给他的悍马军车,嘟一声出现在西站台。 刘娜突然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失声惊叫起来:“尹龙——” 那声音变了调,含有怨恨、咆咽,音量尖厉,旅客们以为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发生恐怖事件了,看刘娜拍着玻璃钢窗,尖叫着,恨不得能从玻璃钢窗扑出去! 这一个月来的坚强,她是装出来的,现在看到尹龙,她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顾不了周围的环境,你说她神经病也好。她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太想飞进爱人的怀抱。 高铁缓缓停在站台,她都觉得这时间太慢,太慢,很多旅客主动让她到了门边。可是乘务员一遍又一遍提醒她:“娜娜,别急,别急,不急这一秒半秒钟。” 刘娜跳着、尖叫着、摇着手,怕尹龙没看见她。其实,尹龙早看见了这个疯婆子。他木然地站在黄线外,他很守规矩。 终于稳稳地刹住了车,进了月台,门开启,刘娜几乎飞身扑到他怀里,哭得稀里滑拉,成了一个泪人儿了;还当着拥护的旅客,一个劲地狂吻他。不过,现在的九0后,什么奇葩地举动也不足为奇了,民众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想我了。”尹龙搂着她娇小的身子,“真瘦了。是不是婆婆虐待你了?” “没有的事。娜娜,想你想的。”阿妈也抹着泪。知道尹龙不家,她是强颜欢笑,正在蜜月期的小两口,突然成了牛郎织女,电话都不让打,谁都受不了啊! 岳母这一刻有点后悔,自己太心硬了,活活让一对真命鸳鸯天各一方,好在借用半年,半年之后又回来了,一家人又厮守在一起了。 “娜娜,大庭广众之下了呢。好了,回酒店吧。”其实肖月娥话语中也带有泪水的呛音。 刘娜看尹龙头发上喷了摩丝,知道是刻意弄过的,更显出他脸膛的俊秀,他应该是天生的军人,面若斧削,眉宇间藏着刚毅、威武之气,双眼射出犀利的目光,一般人可不敢与这种眼光对视,让人不寒而栗。鼻梁有一种珠峰的威仪,嘴唇咬出一种曲度,绝对的冷血、冷峻。 “你黑了。”刘娜相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尹龙抿着嘴,脸上压抑着讥诮的笑容,想笑又不敢笑,心儿在颤颤地笑,眼里喷着笑,嘴角的弯曲度更大了。 “你笑什么?妈,你们看,他是不是黑了?” 其实尹龙想,我要不是练“洗髓真经”,那才叫黑,比李逵好不了多少。岳母帮他打掩护:“有一点点。可能是灯光吧。男子汉要那么白净干什么?北方的太阳可能毒一点吧。” “是黑了。”阿妈是个实忱人,“不过,人更有精神了。恢复了过去的神采。” “对啊,妈宁愿要一个生龙活虎的黑大汉,也不要一个傻女婿。看这神采,精气神,可是更有成熟气质了。没有从前那么幼稚了。” 肖月娥想起第一次见尹龙从泰国接回家那副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给了他一百元钱,想想现在成了她的女婿,真是不解之缘。 “傻了还好一些。”刘娜白了尹龙一眼,意思现在鬼点子多,肯定在她背后玩花样。 “看你这孩子说的傻话。”肖月娥责备女儿乱说话。其实尹龙傻的那段时间,她觉得尹龙真正是属于她的,她要他干什么他就乖乖地干什么。 尹龙看腕上的表,忙说:“两位妈,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们看看首都的夜景,可好看了。” “你开了车来?”妈想不到儿子还能在首都开车。 尹龙看妈很为儿子自豪,他难为情地说:“不过不是豪华小轿车,是军车,坐上去的感觉更舒服。” “什么?军车!什么军车?”刘娜可来劲了。 “悍马。没见过吧。”尹龙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搂着她娇小的身子,久别胜新婚,在一起,那种通电的感觉就消失了,现在又有那种滋力场了,对刘娜的细皮嫩肉有了一种强烈的心理需要。可是妈妈嘱咐她,不能给他,才两个月,还不能做功课,否则会流产的! “好啊,我们逛逛。”刘娜真不知道怎么对付过去,要是他要,她可不能狠心!她一向对尹龙是不加管束的。他随时要,她随时给。还不如来个情感迁移吧。 于是,尹龙带着三个女人上了他的悍马,四个人坐在里面,觉得对小轿车要宽松,视线也要好很多,因为军车的底盘要高很多。 “娜娜,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京城最添堵的事情是什么?” “塞车。” “对啊。你要帮我看路况信息。我们要是被堵在里面,那就要在车上过一夜了。”尹龙知道京城一堵,堵得你没有脾气。什么叫没脾气?开始你叫啊、骂啊,等你骂得嗓子冒烟,急出心脏病来。还堵在哪儿。你还有脾气吗?早就修炼成大德高僧了。 好在现在通讯发达,可以监控路况信息,但是路况信息也不一定靠得住,堵车通常发生在无法预料之时,如此大的流量,稍有交通事故,就给堵上了。一堵那就是心肌醒塞了,肠道塞满了亮着红灯的羊屎。相当于便秘了吧。 两人配合得还好。首先他们看了奥运村,拍了鸟巢、水立方,然后去天坛、颐和园;再去清华园拍校门,再去圆明园,再去王府井,再去故宫…… 他们还在二环给堵了一阵,惊得娜娜大呼小叫,好在车流在缓缓移动,他们顺利突围出来,只是虚惊一场。其实他们是观光,并没有进景区,只是下车拍几张照,录一段视频。后来,他们吃了老字号全聚德正宗烤鸭。 最后,阿妈、岳母、娜娜都说累了,想回酒店。尹龙订的酒店,当然是总后勤的招待所,规格相当于五星级的。他和娜娜是双人房,阿妈、岳母是单人房,后来岳母改成了双人房,因为两亲家可以做个伴,聊聊天。 娜娜怎么解决眼前的困难,女人的办法有的是,两人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看起来有了鱼水之欢。两位妈妈担心的事情又没发生。现代的年轻人,比上一辈人懂得多,特别在娱乐方面,上一辈人想也想不到的玩法,他们玩得风生水起。 肖月娥在洗手间忍不住还是向女儿打听这个事,不会给他叫了什么小姐吧?刘娜嗔怪地说:“妈,你想哪去了?” “那——你给他了?” “没有。”刘娜不耐烦地说,妈妈真是的,对女儿的隐私,她也担心,女儿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唉,要是如此,让他跟表姐过一个晚上,也好。” “妈,你越说越离谱。你就是把蜡桑带过来,他也不敢碰她。谅他也没这个胆量,他亲口跟我说,他要把表姐介绍给他的战友。哼。亏你想得出。”刘娜瞪了妈妈一眼,怪妈妈胡思乱想。(未完待续) 486三个女人一台戏(2) 阿妈看母女俩上洗手间,他们点的早餐还没送上来。阿妈悄声对尹龙说:“我忘了跟你说了。娜娜有两个月身孕了,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妈。恭喜你,你要当奶奶了。”尹龙嘿嘿地笑着。 “你昨晚可不能,那个她——”阿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又怕儿子鲁莽,不谙事理,霸王硬上弓,可阿妈也是的,现在才说是不是有点晚了。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 “什么那个她?”尹龙故意装糊涂。 “你有没有压住她吧?”阿妈知道这么隐讳的事,可不能直接说,只能旁敲侧击,偏偏这伤小子就是听不明白,一味的瞪着傻乎乎的眼,看得阿妈心都突突地跳。 尹龙其实早就明白了,他故意装傻的:“没有。她压着我,倒是真的。” “什么?你们——”阿妈惊得心突突跳,“娜娜,这孩子也太不顾忌了吧。” 阿妈可担心她孙子的安危,现在可是保胎要紧,稍有不慎,留下终身遗憾。她为什么要跟亲家母来,就是怕两个小家伙熬不住火,生出事来。她昨晚都想要娜娜过来跟她们一起睡,可是开不了这个口。唉,要是昨晚狠狠心,现在也不用提心吊胆。其实,昨晚两亲家母,为这事悬着一颗心呐。几次拿起电话,几次又放下,不打不行,打又不行。最后,亲家母还是拨了一个电话,但又说不出口,只是很隐晦地叮咛:“很晚了,早一点睡。” 娜娜也只是应了一句不关痛痒的话:“两位妈妈,不要聊得太晚,你们也早点睡。妈妈,晚安。” 电话挂断了,两个妇人怎么睡得着?她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哪里是来游山玩水的?现在,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她们可是隔着一堵墙啊。真想监视他们。隔着墙,她们又能听到什么声息。唉,真急死人了。简直想冲过去敲开门,把娜娜叫过来睡,又怕惹两个小家伙讥笑。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两人叽叽呱呱商量了半天。后来,两亲家母累了,都互相打起了鼾声,进入了梦乡。醒过来,还是小两口催她们下来吃早餐了。她们可不想一天美好的时光在酒店里度过,他们计划游长城呢。 “妈,是不是昨晚睡晚了,没睡好?你看你有眼袋了。要不,给你做个面部按摩吧?” “别瞎说。妈一辈子都不做那个摸来摸去的东西。”阿妈生气地说,“不许你强娜娜做那事,她怀着你儿子呢。” “知道。妈。我真没动她。好了吧。”尹龙动手,帮妈妈按了按太阳穴,他可是此中高手,帮她舒筋活血。 “行了。行了。妈没那么娇贵。”阿妈虽是那么说,可是儿子的手,有一股热气,按着她真的很受用,其实这是给她输入真气。她哪里知道,只是觉得是股热气。 直到娜娜和妈妈走出来,看尹龙在帮妈妈揉按太阳穴,知道阿妈一夜没睡好。看妈妈也是鱼尾纹深了,眼颊还有点发暗,有熊猫眼的迹象,妈可是一向害怕熊猫眼的。 看尹龙帮阿妈按摩之后,真是容光焕发,效果相当明显。刘娜说:“尹龙,我妈妈,你也要帮她按按。你可不能偏心眼,我妈也是你妈妈。” 尹龙看岳母,脸蛋虽然白皙,确实与往常不一样,有一层倦容,肯定是没睡好。 “嗯,阿龙,你也帮你岳母按一按。真的好舒服。现在精神好多了。我也上一下洗手间。”说完阿妈走了。 尹龙调息一阵,手掌双双按在肖月娥的左右太阳穴上,肖月娥大吃一惊,像是有一股强热能,通过头部发散到全身,怪不得阿妈闭上眼,很享受。她也闭上眼,任热气在筋脉滚动,其实是助她血脉顺畅,打通任督二脉,气血归宫,抱元归一,是基本的吐纳功法。 等阿妈出来,刘娜再看妈妈的脸蛋,那是二八回阳,脸色红润,唇红齿白,肌现调节得很有弹性,很有光泽。 刘娜拿镜子给妈妈照照:“妈妈,你看,尹龙可把青春还给了你。” “别胡说。”肖月娥看看镜子中的脸蛋,确实白里透红,灿若桃花,与女儿的水色,可相比美,“妈妈,别人可怀疑你是我的姐姐了。” 刘娜开着老妈的玩笑,肖月娥假意生气:“你这孩子,连老妈的玩笑也开。你跟阿龙学得油腔滑调了。” “喂,我可没说一句话。我可是像我老爸,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绝对不会说成二。”尹龙嘿嘿地笑了起来。 “看你的笑,就知道你不是正经人。”刘娜拧了他一把。 吃完早点,一家四口人就去登长城。尹龙要牵着刘娜的手,她是重点保护对象,两位妈妈倒显得神采奕奕,一路上兴兴致勃勃。正值盛夏,山风吹起来倒也凉爽,只是到了长城上,那就顶着烈日晒了。长城的视线,一路上的风光,再加上一路上的战争故事,倒是忘了酷暑炎炎。每个人撑着一把遮阳伞。 恰在一个烽火台上,一伙啦啦队似的,一排穿着抹胸热裤的女孩子,看她们个个都是辣妹。其中一个蜂臀削腰的,阿妈还以为是蜡桑,尹龙看了一眼,脸色骤变,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好在刘娜的眼神落在这些女人举着的旗子,以及她们背后、胸前的字,一律写着:“寻找宋提查。”有的旗子上面还写着:“有知宋提查下落者,悬赏百万美金。当众兑现。”有的旗子上面写着:“宋提查,归来吧。我们都想你!”他们举着宋提查大幅彩照,还有手提电脑提供的视频。他们还给游客发中、英、泰三种文字印制的文告。 那个长得蜡桑模样的正是为首的泰莎小姐,那个混血儿就是玛莲、伊莲、文清、拼塔安、依娜、沙瓦里娜、景雅、千颂卡、凯万、傩娅、椰美、椰香、涞月、贴那亚、红玉等,个个都是绝色女子,可以组成一个篮球宝贝热舞队了。估计精卫回去跟姐妹们说了,要是精卫在这伙人行列,尹龙可就惨了。她灵敏的嗅一定会把尹龙给揭穿。 尹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泰莎一眼,看泰莎正在跟人群做着宣传,她用的是英语,她还不会说华语。国人当中能听懂流利的英文,又有几个,急得她用憋脚的汉语说:“宋——提——查——他回——华夏——失踪——人——傻——” 刘娜好奇接了一张,尹龙知始至终没敢再看一眼,尹龙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们不怕酷暑炎炎,卖力地散发着宣传资料。 尹龙搂着刘娜艰难地混在人群中,走上了平台。刘娜看那宣传单上的人物,再看看尹龙,她开玩笑似地说:“喂,尹龙,宋提查好像你。” “是吗?你快去举报,可以得到一百万美金哦。” “呸,想得美。拿一个亿来,我也不会换。”刘娜攀紧了尹龙的胳膊,扔掉了传单,尹龙伸手一夹夹住了:“喂,不要乱扔纸屑,好不好?” “喂,宋提查真是你?”刘娜惊愕万分,尹龙吓一跳。 “你神经哦。没看到宣传册上的文字。泰人。我像泰人吗?泰人又黑又矮。再说,你仔细看,阴阳头,眼里布满杀机。我像一个杀手吗?喂,我真像吗?”尹龙嘿嘿地笑了起来。 “像。”刘娜嘟着嘴说,“眉毛、眼睛都像,你发怒的时候,就是你。妈说像蜡桑那个女子,我怎么觉得好眼熟?” “你见过蜡桑没有?你连蜡桑都没见过。怎么又觉得眼熟?走吧,阿妈走得太快了,把我们落了好大一段。我抱你,追了她们。”尹龙说着,横搂着她,刘娜的体重其实与泰莎的体重不相上下。 “怪不得,你老是念念不忘蜡桑,我看到了蜡桑的美了,蜡桑与她相比,也有这么美吗?我看了她一眼,真的跟天使长得一模一样,眼睛特别明亮,那头发甩起来就是黑色瀑布,太好看了。”刘娜在尹龙臂弯里,眉飞色舞地说。可能最早尹龙把泰莎当成蜡桑,后来又把蜡桑当成泰莎,就像他在少林武僧团把赖欣怡当成刘娜,傻了的时候,就把刘娜当成赖欣怡了。他就是这样情感迁移。弄不清,他在梦中变成蝴蝶,不知道蝴蝶梦见他了。 “别瞎扯了。哪天我带你看蜡桑。我准备把她介绍给江远航,江远航一米八五,比我高一个头,我才一米七八,高帅富,配蜡桑,那才是英雄美女。”尹龙一本正经地说,不像是开玩笑,“我跟你说了一百零一遍了。她是我表姐,我不可能傻到娶表姐将来生个小傻子。别胡思乱想了。猜忌是婚姻的大敌,你看过婚姻秘籍没有?” “你看过?”刘娜白了他一眼。 “我也没看过。不过,我懂啊。两人心心相印,彼此要理解对方,体贴对方,这样的婚姻才从银婚到金婚,从金婚到钻石婚。” “你也是真有其他的女人,你别告诉我好吗?你哄哄我。我愿意做一个真正的傻瓜。”刘娜眼里含着泪,说得很残忍。 “你胡说什么呢。好多游客看着我们呢,妈往后面看了。我最怕你眼泪。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你怀着宝贝,掉眼泪不好的。你有没有看育儿宝典?” “这个真看了。真不假。我还坚持每天弹钢琴呢。听说,琴声能让胎儿获得早期胎教。我还做育儿瑜珈。” “好啊,生一个胖小子出来,我传他一身功夫。” “不行。学文。”刘娜坚决说。 “健身啊。你现在做瑜珈不是也要健身?健康的孩子一定要学会健身。”尹龙认真地说。 “不许他打打杀杀。我们可打够了。”刘娜嘟着嘴说。哪一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枪林弹雨、刀尖上过日子?(未完待续) 487哭长城 她们走了一段,到了长城的尽头。可以看到长城的内部构造,那是由城砖砌两边垛子,中间填塞石块,上面压着压着巨大的条石。 刘娜很奇怪:“怎么不砌过去呢?” “一个怨妇,叫什么来着?怨妇寻他老公,没寻到,就把前面的长城哭倒了呗。”尹龙乱扯一气。 “叫你读书不好读书。什么怨妇?是孟姜女哭长城。她的相公万喜良修长城,结果累死了,埋在长城脚下。可那是秦长城。她哭的是秦始皇修的长城。这是明清长城,差两千年呢。”刘娜读的书肯定要比尹龙读得多,刘娜听尹龙瞎说,笑得直不起腰来。 终于来了一个导游,尹龙这些自驾游的游客跟着沾了一点光,导游介绍:“这段长城,可以说是明长城的终点。因为修到这里的时候,就不能再修下去了。山那边就是皇陵。过去帝王是十分讲究龙脉的。谁敢在龙脉上修长城,压住龙脉?可是留下一处隐患啊。怎么办?后来请来当时最有名的风水师袁天罡的传人,修了三道防线。这是聚宝盆的形式,就是聚天下龙气,不让它散去。但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大清皇朝也不是龙脉所能保得住的……” 游完长城,尹龙怕再遭遇那群辣妹,于是,他们下了长城,带她们吃当地最有名的老字号白灼羊杂了。 尹龙点了最贵的羊肚尖,听着这一碟可要几十只羊才能凑成。做法很简单,往开水里汆几滚,就可以出锅了。然后,就着酱,味道全出在酱上了。肚尖鲜嫩脆,醮上酱,酱里有麻辣五香、蒜姜泥蓉,还有芝麻酱的香。 真是冤家路窄。这伙辣妹也看中了老字号,她们累得够呛,每人也点了一盘羊杂。不够这家店可能欺她们是外地游客,份量明显不够。真是为国人感到羞愧! 她们也不计较,吃得津津有味。尹龙有刘娜给她挡住身位,再说他又戴着墨镜,应该可以遮掩过去。 谢天谢地,她们说的是泰语,刘娜一句也听不懂,尹龙可句句听得明白。 泰莎辣得嘘嘘地倒吸冷气:“哇,好辣。宋提查喜欢吃这个东西。有一回,我做了佛跳墙,我加了很多的米椒,我辣得根本不敢动筷子。他吃得特别来劲。” “大小姐,华夏很大的,我们是不是大海捞针?”凯万知道华夏可不是泰国,华夏地大物博,不就是一个京城而已。 “精卫说他在京城,肯定在京城。精卫亲眼看他上的飞机,还会有假?”泰莎执拗地说。 尹龙大吃一惊,这个精卫真是太厉害了,他倒要听听精卫有没有跟过来。 “大小姐,我猜宋提查可能看到我们了。但他没有与我们相认。”文清很有把握地说。 “你见到她了?”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他。 “有一个人,他骗得了其他人,骗不了我。可能他有苦衷,不便于与我们相认。他看了我们一眼,我认得那眼神,就是他,一定是他!他眼里还有那种似笑非笑,很诡辩秘地笑,是从眼里喷出的笑。真的,我第六感觉,就是他!”文清是荷官,具有天才的洞察力,所有游客当中,她早就注意了音容笑貌与宋提查差不多的男子,尹龙确实只是瞥了一眼,就不敢再招惹她们! “那你还不说?”泰莎气得花容失色,面色凝重,全身乱颤,这些人当中,只有她思念最苦,受的折磨最大。她先是恨宋提查无情无义,与她订婚之后,竟然在班布卢大酒店娶了昭披耶三姐妹。 再听说宋提查是为了救班爷,他以死相拼昭披耶从世界各地请来一百名格斗王、拳王,押以重金做筹码,激起他们的搏杀欲望,用车轮战法挑战宋提查。昭披耶以班家相要挟,他只得委曲求全,答应迎娶他两个女儿。后来,不知何故,精神崩溃,变得痴痴傻傻,听说是他表姐陈晖领走了人,送他回华夏疗养。可是,泰莎闻知此讯找陈晖要人,人早就送走了。陈晖也不知宋提查的下落,只给了她们一个很宽泛的地域七彩云南。她们到云南搜索了很长时间,因为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华语,硬是没打听到一点休息。那一段时间,尹龙生活在家乡瑞丽市勐秀乡娃节坝村,跟蜡桑在一起,神仙也找不到那个山旮旯。 其实,文清再一次发现了那个女人故意挡住的这个男子就是宋提查!但她心里很矛盾,也或拿不定主意,这个人是不是宋提查,但凭她的感觉,这个人故意让女子挡住他的脸,视若无物,其实进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太像宋提查的墨镜帅哥。 “你为什么不说?你说呀!”泰莎摇晃着文清瘦弱的肩膀。 “我只是,只是猜的。我也拿不准。” “拿不准,你不能隐瞒啊!”泰莎怒不可遏,像一头受伤的母狮子,要吃了文清似的。文清眼睛瞟上对面,她大吃了一惊,这人不见了! 宋提查知道文清太厉害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结了帐,带着四个女人乘缆车离开了。 “她——她们走了!” “什么?你说——那四个人!”泰莎又好气又好笑。她其实也注意过那个男子,那男子脸色不对,黑里透红,可能受墨镜影响,比实际还要黑一点。 “是啊,文姐,他好黑。酷哥,可是白得像冰霜一样的。” “那气质、风度就是他。不是他。他干吗,突然溜走?”文清泪水婆娑地说。 泰莎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是他,真是他,绝对是他!他晒黑了。我看到他起身,回头一瞥了,他那眼神,我懂,虽然隔着墨镜,分明有嘲弄、得意忘形。” 她们当中唯有凯万懂华文,忙问老板、老板娘刚才四位客人哪里去了。老板娘用冷漠的眼神扫了她们一眼:“走了,吃完就走了。难道还要在这里过夜?看,那里有缆车,肯定是乘缆车下山了。” “谢谢。不用找了。”泰莎给了二张百美金的钞票,带着姐妹就走了,老板娘欣喜万分,这帮泰妹还真有钱。哼,摆什么阔,老娘比你还有钱呢。她们追出去乘缆车,可是缆车排着长龙队。又不便插队,眼睁睁地看见电缆车走了一趟又一趟。她们可急得直跺脚。泰莎便拿出望远镜,往终点站望了望,看到了,宋提查与一个妖艳的女人带着一把伞,那女人贴得很紧,但他还是回头往山顶看了一眼,似有不舍。 泰莎泪水哗哗淌下,恨恨地说:“宋提查,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她恼怒地摘下定婚戒指,往山谷抛去,看得所有游客目瞪口呆。 “宋提查就是你。”刘娜在尹龙耳畔轻声说。 “绝密。”尹龙再不敢隐瞒,吐出两个石破天惊的字。刘娜大吃一惊,联想到尹龙从曼谷回来的情景,看来这帮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们是不是毒贩?” “绝密。”尹龙还是在她耳畔低声说,这两个字很管用。刘娜哼了一声,可以确认尹龙是故意躲着她们,可以看出来那个突然情绪失控的女子与尹龙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报警把她们抓起来审一审。”刘娜还不死心。 “别乱来。我的生活,现在与她们毫不相干。惹不起,咱躲得起。注意,绝密。包括妈妈、爸爸。” “知道了。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大的魅惑力?喂,是不是她们,让你碰毒,结果弄得人不像人,傻头傻脑的?” “绝密。别打听。夫妻也不可以。”尹龙一字一顿地说。刘娜嗯了一声,很是不心甘情愿,真想向她们问个明白,但她知道“绝密”二字,意味着什么。国家机密,无关人员,是没有权根知道的。包括至亲的人。 “我觉得那个情绪失控的女孩,好可怜。不像坏人。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她就是这一帮人当中的领头雁。她们都听她的,但她不知为什么突然悲从中来。是不是为了你,悔恨交加?”刘娜在尹龙耳畔絮絮叨叨一个没完没了,她觉得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她既好奇,又隐隐感觉这其中有天大的秘密。 “绝密。不懂吗?你要是违法,我要亲手把你送进监狱里去。”尹龙冷酷地说。 “呸——”刘娜嗔怪地说,“那女孩的泪水,流泪的样子,我怎么看了一眼,就有点于心不忍呢?是不是物伤其类?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像她那样,黯然消魂,愁肠寸断?” “我再说一遍。我跟她们演过一场戏,但戏散场了。曲终人散。你懂不懂?我现在不是在演戏,过着真正的生活。这是脚踏实地的生活,不是扮演角色。明白吗?”尹龙用龚爷爷说的道理,开释刘娜。 “对。你就是演员,你跟她们是演一场戏,跟我才是真的,对不对?”刘娜有一种矜持,“戏演得再好。电演拍完了,电视剧杀青了,演员也就卸妆了,对不对?” “对。明白就好。”尹龙紧搂着她,再没有疑虑,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的心肠得硬起来,祝福泰莎,她一定会找到一位如意郎君。这次她一定铩羽而归,不再对他有任何痴心妄想了吧。这段恋情可以谢幕了。他也不由内心长舒一口气。 真的很奇怪,他一点不挂牵帕米、攀、蒂娜三姐妹,估计她们身怀六甲,也会有思念吧。但昭披耶是什么人?他自己种的苦瓜,一定要尝一尝结的苦果。尹龙倒有点报复的快意恩仇。 到了分手那一刻,尹龙送她们上高铁,刘娜哭得眼泪滂沱,经过这段小花絮,她更担心尹龙,更放心不下。不过,她内心有一种声音,尹龙不像是哄她玩,她是认真的,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子汉,决不会无故抛弃她的。她是合法妻子,现在还怀着他的亲骨肉。这样想着,她心里安稳多了。 再加上妈妈和婆婆的宽慰,总算有了笑容。(未完待续) 488斗鲨 今晚十点他们乘专机抵达某海军训练基地先进行三天适应性训练和专业技术培训,集训队请来了国家一家研究员进行了相关的技术培训,如潜艇、高速海上快艇、深海潜水、海水淡化、海上信号捕捉等科技含量很高的技术培训。 第四天正式出海,他们先乘一艘潜艇出海,他们要摸清艇艇的具体操作。然后,他们要从一个陌生的海域,穿上蛙衣,穿着潜水衣,背着氧气瓶,从潜水艇排水系统出海。他们像穿过很紧密的障碍,水底的压力,你感觉水不再是他们浑身无碍了,而是有某种阻抗。他们感觉耳鼓被挤压着,心室被挤压着,全身有种压迫感。但是你看到眼前的景观,你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这就是海底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透明,你还是可以看清珊瑚五彩斑斓的色彩,静立不动的的藻类,游得自由自在的小丑鱼、沙丁鱼,全身皮甲的龙虾,它在海底相当威风;还有你不注意难以发现的章鱼哥,不时有金枪鱼从你眼前一掠而过。带鱼游动起来,身姿要比水蛇好看,就像一条飘带。电鳗,你千万不要惹它,他可以释放出千伏高压电,让你有如触高压电。尹龙偏要惹它,千伏电对他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最爱生物电。能够激活他的各个穴位。 尹龙带头,集训队二十五名队员,潜游得比较顺利,他们的目标,是要游到一个深海沟,搜索一艘沉船。这可是专业潜水员干的事情,现在让他们来练练本领。 尹龙要根据手腕上戴的导航仪,确定他们游的方位对不对?海底的一层细沙,像陆地一样,有的地方生物群落密集,有的地方则堆积着沙砾,只有一些软体动物躲藏在里面。看似什么都没有,你摸过去才发现有海马、海星、乌贼躲在里面。他们只要愿意,随便就可以抓几条,但是千万不要这样做,血腥味会引来鲨鱼。 他们游过这么珊瑚礁,穿过一团泡沫,不知道下面怎么冒出那么多泡沫,然后进入阴暗的藻类带,这里可是软体动物的世界,有海盘车、砗磲、海拔象、鲍等,尹龙捉了一个大鲍生鱼,用刀剜出一块肉,闭一口气,突然取氧气罩,一口生吃了。其他队员也学他,先用刀撬出里面的肉,然后闭紧嘴,突然揭开氧气罩,一口吞下鲍,赶紧戴上氧气罩。哈哈,戴上氧气罩还可以嚼一阵子。 于是,这帮家伙掌握了深水进食的技艺,什么海胆、扇贝、寄居蟹、鳞光虾、响螺……逮着什么吃什么。要学会在海底进食,这是重要的训练课程。 然后,他们游到了一个开阔的亮光区域,可以看见鱼游动的影子。他们还在海底嬉戏,有的还去抓鱼,有的敲开海贝,想找珍珠。尹龙带着他们绕过一处暗礁,在海底看暗礁就像生在深海中的定海神针,不能碰触。不过暗礁上面结满了牡砺,你想多少有多少,只要你随便撬开一处,里面就有一块牡砺肉。尹龙怕队员吃多了生猛海鲜,胃受不了,赶紧带他们往前游,游出暗礁,前面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海沟。 他们要找到具体的沉船位置,可是下面像黑洞一样,真不敢往下扎。尹龙让队员们在亮光区域等他,他潜下去试试看。周泰龙是个不怕死的主,他想跟尹龙扎下去,看个究竟,尹队也想有个伴。于是,两人打开电光,拼命往下潜游。越往下潜,耳鼓、鼻腔、胸腔、腹腔,甚至膀胱都感觉要压挤压感。虽然有大气的压力,但是水压增大,早就超过了大气压强。很快,周泰龙感觉蛋疼,受不了,他跟尹队打个招呼,他要上浮了。尹龙只好给他打个上浮的手势。 尹龙已经到了极限,这可是专业潜水员望而却步的深度。他感觉很难受,但他要的是挑战极根。他继续往下潜。他扫视着前面,可是眼前越来越漆黑,像是凝固的整体。他要拼命才能往下扎进去。 随着深度的增加,他的临界点也就到了,眼前一阵黑屏,等于凤凰浴火涅般,他四百零九个穴位,立即产生真气流,神功护体,只有到此时,他可以抱元归一,固本清元。现在他可以继续往下潜。 尹龙再往下潜,耳朵里听到了次声波,他没想到在如此深的海沟,还有鱼类发出的次声波。等游近了时候,尹龙吓了一跳,这可是人类难得一见的深水剑吻鲨,这是一种恐龙时代的神秘生物,最显著的特点,它的吻前有一个超长的鼻子。 尹龙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现在,它朝尹龙直冲过来,剑吻鲨在海底一定有某种电感应系统,它可以探知有生物进入它的势力范围,它要展开攻击。 尹龙只得往海底深处潜,好在他有真气护体,往下潜一点不感到困难,剑吻鲨简直就从他的蹼下滑擦而过。尹龙发现这笨蛋,竟然灌水,转身朝他直追而来。尹龙看它的速度明显放慢,可能灌水太多,它也受不了。尹龙却不是靠灌水,他还有力量往深水区下潜。剑吻鲨越追越慢,它现在变得慢悠悠往下沉。尹龙来劲了,等一等剑吻鲨,剑吻鲨看到了食物就在眼前,他拼着力量发动突袭。尹龙早就准备好了,从它的下腭、腹部溜走了。尹龙拍着它船体一样的腹部,真是太肥美了。尹龙从它光滑、粉红色、富有弹性的腹部滑出来,往它的背上上浮。 剑吻鲨显然察觉他的意图,就打了一个滚,尹龙揪着他蓝色的背鳍,跟着划了个大圈子。剑吻鲨大吃一惊,这小子竟然抱紧了他的背鳍。它可难受了。上蹦下窜,左摆右旋。尹龙就像坐在海盗船上,他可是太舒服了。这块鲨鱼翅,可值个大价钱,要是割下来,肯定能够美美地吃一顿鱼翅了。 尹龙显然知道,不能弄死这条鱼,否则他现在就可以用刀割鱼翅了。他不过是陪它玩玩,谁叫它不识好歹,竟然想把他当美食。大自然就是如此,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优生劣汰嘛。 剑吻鲨万万没想到,它的软肋一下子被他抓住了。要是在尾部也好办,它的尾鳍摆动的力量,足可以将砸成肉酱。尾鳍挺多像扇子左右扇扇,无关痛痒。 剑吻鲨拿定主意,看你能跟我潜多深,剑吻鲨可号称世界上的潜水王,它可以下潜到海底一千三百米深。剑吻鲨潜水的动作虽然越来越缓慢,但是它在不断定往深处下潜;深度越来深,尹龙感觉他需要调息。现在,他要大周天运转“洗髓真经”,跟剑吻鲨耗下去。看它能潜多深,尹龙还打开水底摄像机,拍几组珍贵镜头回家,吓唬吓唬刘娜。 剑吻鲨可不这么想,到了一百个标准大气功压看你死不死!尹龙突然感到,他现在正用乾坤挪移大法,吸它的生物电。只有到了这个极限,他就可以用乾坤挪移大法获取能量。剑吻鲨还一个劲地生深处钻,也不知到达什么水位,估计接近千米。 剑吻鲨还在往深处潜游,它倒要看看背上是什么生物,竟然能抗住一百个大气压,直到探底为止。尹龙用电光照了照海沟,什么沉船也没发现,只有黑古隆冬的岩石。剑吻鲨驮着尹龙往前海底前移,它的能量消耗很大,不停地被摄取。好在它积聚的能量深厚,尹龙能摄取它多少,不过是九牛一毛。尹龙凭此能量,足以对抗水压。 剑吻鲨贴着海底游了一阵,尹龙感谢它,帮他搜索海底,还给他提供海量的真气能量。剑吻鲨其实等着尹龙肺炸裂,然后从容进食。剑吻鲨在深海底最多也只能呆半个小时,它也要浮出海面换气。就在剑吻鲨憋不住的时候,尹龙照到了一艘沉船,这是一艘潜艇,尹龙放弃了剑吻鲨的背鳍,剑吻鲨还以为对方肺部炸裂了。一个转身,张开血喷大口就要吞食他,尹龙大吃一惊,真是好必没好报,它还是念念不忘要吃掉他。 针剑吻鲨潜了这半天,一是要战胜他,二就是要拿他当美食。尹龙赶紧往潜艇下面一滚,剑吻鲨的鼻子帮了他的忙。可是它有一招,它能吸成真空,将猎物吸进它的大嘴里。尹龙顿时感动,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要把他吸进剑吻鲨的口腔中。尹龙的四百零九个穴位遇到险情,马上产生真气流,将它的吸力给转化成了真气流。它对着吸了一阵,倒吸得剑吻鲨小眼睛发黑,它坚持不了,只得浮出水面,另外去寻美食了。 尹龙绕着沉没的潜艇兜了一圈,看到了打开的舱门。他从舱门游了进去,里面除了几具骸骨,就是配置的导弹。潜艇的导弹系统在舱内。可以竖起来,从舱顶垂直发射。看来这是一艘大型潜艇比送他们下水的潜艇要大很很多。他摸进了动力系统,也灌了水,不可能启动。尹龙一共在里面找到了一百七十多具骸骨。这是一艘大型潜艇。尹龙将画面发到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很兴奋。 本来是一种训练,哪里是真正要他们打捞什么沉船,现在弄巧成拙,真正发现沉船。他们派遣打捞船过去接应,尹龙知道浮出来的话,休想再沉到一千米深的海底,他还是在潜艇里修炼片刻吧。尹龙发现,他在极度环境之下,对他的修炼有特别的促进作用,现在他真气充沛,能量充足。 一个小时后,打捞船往下放打捞吊钩,进行一千米深水作业,这也是一次极限作业。足足放了半个小时吊钩才触到海底,尹龙摸到了大吊钩,他早已经找到潜艇挂钩,反大吊钩挂住潜艇挂钩,他的任务算完成了。他恋恋不舍地浮出海沟,与队友会合。队友还不知道海沟发生什么情况。 等他们浮出水面,接应他们的海轮也到了。后来证实,尹龙从海沟里搜索到的是某国触礁沉没的核潜艇,弥补了我国一项深水打捞的空白。(未完待续) 489一山难容两虎 第五天,他们分成五组,驾驶五艘先锋快艇训练了一天;第二天正式参加军事演习,执行打靶任务。 风浪较大,感觉颠簸得厉害,一会儿窜向云霄,一会儿沉入谷底,起伏性相当大。尹龙怕难以命中目标,必须要把风浪的因素考虑进去。就他这个初中水平,是算不出弹道参数,好在有张朝阳、江远航这样的大学生。 指挥员一声令下,他们五艘先锋快艇首当其当,瞄准目标,“放”——“嗖、嗖、嗖”五发导弹,五发全部脱靶。后面跟上的海军总队的快艇,连发五发,五发全中,打得火光冲天! 这是集训队成立以来,吃到的最大败仗。集训队在总结会上,人人打不起精神来。隔行如隔山,他们的专业技术水准,业余的肯定干不过,这是铁打的事实。 这可不是潜水,瞎猫撞到死老鼠。看海军总部的兄弟们个个洋洋得意。 尹龙跟集训总教官要求紧急调来李祀、罗小虎、薛祥林三人组成攻关小组。他可记不住那么复杂的计算公式。他带着五组队伍驾着先锋快艇出海,感受海浪的沉浮规律。尹龙自设了一个目标,他驾着快艇用双管猎枪瞄准目标。这对打飞碟要难得多。飞碟只有空中目标是不确定的,海上打靶,脚底下也是晃动的,要在不确定的波动中,击中不确定的目标,难度显而易见。尹龙相信,海军部队的兄弟能命中目标,他们照样可以命中目标。 尹龙在金三角玩过大飞,双驱的快艇,在水面像飞的一样,也打个船只,那目标可是庞然大物,瞄着发射就行了。 练了一天,尹龙命中目标算提高很快,抬手一枪,凭感觉打,十发有八发中。其他的队员,遭糕了,十发能打四五发就算不错了,甚至连神枪手柳海光,十发也打不中八个目标。海浪对他的影响也相当大。 晚上学习完下了课,尹龙有点没精打采,李祀找到他,肩并肩地走进宿舍。尹龙隐隐感觉这小子藏“奸”,到了宿舍,他抽出一本书《海上弹道计算》。尹龙抱着头,直摇头:“兄弟,饶了我吧。” “饶不了!”李祀生气地说,“这不是凭经验打双管猎枪,而是凭不差分毫的计算,精准打击!” “兄弟,我初中没毕业,学得懂吗?”尹龙吼叫了起来。 “你吼什么吼?”总教官后脚跟着进来了,板着脸喝令道,“你不怕寒碜,我还怕寒碜!精准打击,这次演练的重要课题!你不要小李上课,我来给你上课。” 尹龙看总教官面无表情,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总教官语重心长地说:“小龙,你不带头,这帮兔崽子,就拿你当挡箭牌。你不学,他们跟着你不学。我就不相信,那么高难的动作,你能掌握,不就是几个死公式,你就背不了。” 尹龙之所以有抵抗情绪,有赖欣怡情结,要是赖欣怡教的话,就是再难他都要学的。他默不作声。 “其实面对现代越来越复杂的信息化浪潮,高科技、尖端武器,才是战场决定性的因素。”总教官耐心地做着尹龙的思想工作。 总教官看尹龙默然无语,于是亲自给他授课,先从最简单地讲起,尹龙静下心来,跟着他算。可是,他只能套简单的公式,稍复杂就卡壳了。总教官反复给他出示练习题,突然尹龙抱着头,脑袋嗡嗡响。他痛苦地滚到在床上。总教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尹龙内心相当复杂,能不能不学,能不能让这些大学生学?他看着繁复其繁的算法,头脑一片纷扰! 总教官在户外吸了一支烟,突然火冒三丈:“尹龙,你学不好弹道参数,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此话当真!”尹龙愤怒道。他还不想空耗在没完没了的演习上,他要回到他的特工岗位上,会有大的动作,大的作为! 总教官看出他的心思:“我告诉你,之所以组织你集训,就是你还不够格!你还真当自己是王牌特工?你不过是金三角打打杀杀,能称王称霸。真要是派你到欧美执行高难度的技术活,你就是一睁眼瞎子!” 尹龙冷笑道:“另请高明吧。我不够格。我明天请求调回原单位。我出局了。” “看你自暴自弃的样子。捧起稀泥巴上不得壁子。好,没有你,地球照样转,没有你,集训队,照样行!”总教官暴跳如雷。 尹龙盘腿而坐,再不理睬他的怒吼。总教官气得鼻子生烟,当即打电话向总部首长告状:“首长,要么让我出局,要么让尹龙出局,这差使,我没法干了!” “想撂挑子了,对吧?说吧,有什么困难?”总部首长克制着怒火,耐着性子,“是不是一生难容两虎?” “首长,我们的上校同志,打的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徒手搏击天下无敌。可是连个海上靶,都不能打。怎么打现代化战争?” “谁天生就会打?你生下来就会打吗?你不过练了几年了吧?人家到海边才几天?不是第一天就立了奇功。一艘沉海底的核潜艇,某超级大国打捞了二十年,一无所获,我们只不过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给我们找出来了。你行吗?想想看。不要急于事功。给他时间。可以说,没有他办不到的。他就是天才。他就是兵王。”首长火火地撸了他一顿。 “首长,我刚跟他闹崩了。我要他学弹道参数,我耐着性子教得嗓子冒烟,他还是死搬硬套,稍微变一下,他就抓虾了。学不会,态度好一点,他还抱着头装傻。我说了他几句,他就甩狠话,要打包回原单位,说他是初中文化,学不了,请另高明。我,我也是被他逼疯了。对不起,首长。我知道了,他可能也急吧。”总教官开始降火,有些冷静。 “他不是装。你看不出来吗?他确实存在严重脑神经官能症。你不简单嘛,逼出他的老病了嘛。再逼,就把我的王牌给你活生生废掉。你冷静一下,暂时不要找他,不要放他走。他是求之不得,你以为他想受你非人的训练?他回原单位,开着名车,住着豪房,美女绕膝,手下一千官警察,对他俯首贴耳。我问你,你愿意受这地狱之苦吗?同志,用脑子,好不好?他已经很给面子了。”首长一顿克,总教官热泪滚滚。 “那我现在主动向他认错?” “认什么错?还是我来给你擦屁股吧。以后记住了,对付这种高智商的家伙,不要简单粗暴的狠批,要往怀里拉。死死拽住他,他就是给你卖命也无怨无悔。” “是。首长。”总教官思想疙瘩解开了,内心深感内疚,对啊,尹龙训练这段时间,创造了一件又一件奇迹,又立了两件奇功。他有资本摆老资格;可他并不是居功自傲,而是他文化底子太薄,什么三角涵数,什么对数,什么虚数,什么立体几何、解析几何?他两眼抹黑。不过,太奇怪,我竟然懂高等数学的微积分和空间点阵。为什么?高等数学会,几组轨道计算公式就不会…… 总教官想理出一个头绪,可是他越想越糊涂,找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案。他抱着头,就这样睁着眼,一夜难成眠。头脑里反反复复想方案,想出一个方案,又被推翻;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一筹莫展。你再好的方案,总要他学会才行。 第二天,二十五名集训队集合完毕,还有三名科技组的同志也列队,等候总教官。总教官一眼看到尹龙打了被包,已经背在肩上。他径直朝他走过去:“你这是干吗?打退堂鼓?堂堂的上校,我党我军一名高级军官,竟然当逃兵?” “报告总教官,昨天晚上,你亲口下的命令,我有录音:哪里来,回哪里去。请履行承诺。”尹龙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 “尹队——”所有同志深感意外,都叫出了声音。 “你不要用你下三滥那一套。当时,你在气头上,我也在火头上,都处于不理智状态。在极为不理智的状态下说的话,带有相当严重的个人情绪,这是算不得数的。何况你的去留,是军委和总部做出的决定,我有权利批准吗?这句话,我当众收回。”总教官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在忍,没想到尹龙真要打背包走人,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尹队!”战友们围了上去,都紧握住他的手,谁也舍不得尹队走,他们都知道尹队走,核心就没有了。雁群无头满天不乱飞,马群无头到处乱跑。 可是,尹龙去意已决,含泪握别战友们的手,就要离去。 “不要动!举起手来。我数三下。”突然总教官后面闪出一人,一声娇喝。这声音让尹龙浑身一颤,这声音让他抓狂。 “赖欣怡?” 尹龙转过身来,虎目含泪。 “放下背包。我数三声,要是没放下,我就开枪,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哦。一——” 赖欣怡在晨曦中,上下一身黑光,紧身鲨鱼皮泳装,头发剪了,扎成一个小雀尾,显得面目俊秀。乍看起来还以为刘娜来了。但那声音,与刘娜相差很远。刘娜是娇声娇气,她是花木兰的娇喝。 “二——”赖欣怡一把很邪恶的hkusp手枪,其实是尹龙在金三角的宝贝,还有一把德杰林手枪。 “三——”她话音刚落,尹龙身手如电,身影一晃下了她的枪,可是赖欣怡,一个大背,“叭”地一声将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尹龙站起身,她接着一个别腰摔,再次将他摔翻在地。尹龙再起身,她又一个跪摔;尹龙还是站起来,看她能摔多少次,她又是扛摔、顶摔、撩摔,尹龙偏站起来,她一口气摔了他八十跤。 最后,反拧过他的手,坐在他的后背上,直喘气。(未完待续) 490灾星 尹龙半天没动静,她摘下他的背包,扯开他的背包拉索,一件一件检视:“哇,衣服都没有洗干净,臭哄哄地。臭男人。” 尹龙想不到,他这一闹,把总部逼急了,连夜把他的冤家给调过来了! 赖欣怡一把提起他来,恶狠狠地说:“妈的巴子,你走哪,我还要跟你到哪?” 尹龙晃着脑袋:“不,你代替我的位置。总教官同志,现在高科技人才来了,我可以出局了。” “姑奶奶是教官。练死你。姑奶奶是奉命来整你。看懂一点。”说着,赖欣怡拿出她教官的工作证。 “哟,小白脸真给练成了包公脸了。怪不得要溜号了。”赖欣怡拍着他黑里透红的脸叭叭响,“军委指示,要是有人胆敢当逃兵,军法从事。懒得跟你多说了。我要好好睡一觉,然后研究晚上怎么给你补课。你他妈的成天翘课,害姑奶奶给你补课,你要赔我的青春损失费。开训吧。” 赖欣怡捡起他的背包背着走了。让尹龙愣在原地,她头也不回地回她的宿舍睡大觉去了。 总教官清了清嗓子:“立正!稍息。全体队友。总部十分重视我们的训练,给我们调来专用柴油一千多吨。专门供我们海上训练。现代战争对于海上的争夺,成为了重头戏。我们将担当海上精确打击的重任。不仅仅是为了世界军事委员会组织的奥林匹克军事对抗赛。今天训练的科目,纵操炮位,轰击靶位。不仅要轰得准,还要打得快。哪怕赢得一毫秒的时间,就抢到了生存的主动权。尹龙带队,出发!” 尹龙只得带队驾艇出海。尹龙要驾驶旗舰,担任指挥任务。他要不断地修订航线,五艘艇按他的编队航行。昨晚跟总教官学了一些概念性的东西,知识用时方恨少,总教官教的还是很实用,现在用起来豁然开朗。不过,实践中没有想象的题型难做,数据明白无误,不用复杂的推算。只要求出数值,画出航行图标,各队就可以执行了。 “报告a1,前面发现目标。”张朝阳首先捕捉到海上放置的目标。 尹龙定点,锁定目标,根据浮标移动轨迹,我方航线,马上计算出攻击弹道轨迹,一按回车键,一枚导弹发射出膛,拖着火焰,“轰”一声,击中目标,火光冲天而起,烈焰腾空,烟雾滚滚。 战友们第一次击中目标,击掌相庆。其它四发也命中目标。短短三天训练,就能命中目标,其实已经学得够快了。 晚上首先开总结讨论会,赖欣怡也坐在教官席上。江远航率先发言:“我觉得我们进步神速。今天五发五中。” 总教官问:“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尹队的计算准确,我们执行坚决。” “尹龙,你说。”总教官点名要他发言。 尹龙实话实说:“总教官昨晚教的,很实用。算出的结果,派上了用场。” “你知道这要是上战场,还不行。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战场瞬息万变,等这些数据都到齐了,情况早就发生变化,因此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像杀猪师傅一刀准,刀子下去,钱也报出来了。” 大伙儿笑。赖欣怡拍拍桌子:“严肃点。我们将配备性能最好的机算机,争创开发最快捷的运算速度。从发现目标到出参数到精准打击,一步到位。” “哇,那不是打游戏吗?我喜欢。”尹龙嘻笑着说。 “对,是游戏软件开发,而不是玩。”赖欣怡冷酷地说,“在座的都是软件开发工程师,都是版主,当然要做好保密工作,仅限于我们团队使用。” 泰莎是教过尹龙计算机语言,有的教了当时就还给她了,有的还记得一些。赖欣怡单独给他补课,又变成了两人世界,尹龙心惶惶儿跳,即使不能把她弄到手,跟偶像成天耳鬃厮磨也不错。 尹龙关了门,赖欣怡冷笑着说:“罗敷自有夫,使君自有妇,别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没呢,主要怕人打扰。”尹龙讪笑着说。 “我晚上给你开四节课。一节课五十分钟,课间休息十分钟。”赖欣怡可是填鸭式的,不是总教官没人性的教学,他不怕。 第一节课,尹龙就恢复了泰莎当时组织人员给他上的那些功课,他能编程,能做一款哄小学生玩的小马宝莉游戏。 课间的时候,尹龙给赖欣怡沏了一杯咖啡,赖欣怡正眼也不看他。尹龙看着她肚皮,好像有点隆起来了。 “你有了?”尹龙怯怯地问。 “有什么有?”赖欣怡搅了几下咖啡,泪水夺眶而出。 尹龙最怕女人掉泪:“伊莱大哥,欺负你?” 尹龙要帮赖欣怡拭泪,赖欣怡冷森森地说:“把你脏手拿开。我的事,不关你事。” “我看见泰莎了。真的,在长城上,我没敢认。”尹龙看她的反应,赖欣怡一点不奇怪:“你有罪。你造的孽,你不知道?害人家堂堂一个大小姐,为你牵肠挂肚,魂牵梦绕。我要她,得不到你,一枪把你给崩了。” “我要是不把枪夺下来。你真的会开枪?”尹龙逼视着她,“我结婚,你急了。可是,你结婚在前面,我结婚在后面。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是工作需要——跟你这个傻子也说不清。你怎么突然变傻了呢?我看是走火入魔,筋脉错乱,吓死我了。我第一次从昭披耶接你出来,你就是一个双眼充血,头发像充电一亲,面部抽风一样乱扯。嘴里说着胡说,一会儿叫我的名字,一会儿又叫泰莎,一会儿暴跳如雷。我怕你惹乱子请求上级把你送回国。”赖欣怡回忆当时可怕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我正在泡澡,我有个习惯,边泡澡边运功。可是,我看到一条电视新闻,你跟伊莱大哥在举行订婚仪式,我就筋脉错乱,神志不清了。”尹龙现在能回忆起当时脑子突然黑屏的景象。 “假的。你真傻。”赖欣怡轻叹了一口气,“上级要我稳住伊莱,不能让他出走米国。他有能力整合金三角的人力财力物力,他精通经营之道。事实上也是如此,你走了之后,金三角集团收入猛增。你是董事长,应该能查得到帐户吧。当时,他身败名裂,可以说为家族所不容,如丧家之犬。最好的办法就是重塑他的形象,帮他重拾信心。” “你就牺牲自己的爱情了?” “我从没有爱过谁。我也不懂爱情。爱情都是假的。什么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谎言。”赖欣怡冷嘲热讽。 “你有孕在身?”尹龙现在是过来人,说说不再遮遮掩掩。 “这你也能看出来?你真有透视眼?可是你看错了。我过了半年安逸生活,长小肚腩了。你要不是有老婆了,我可以让你摸摸,现在你碰我一根指头,我叫非礼。”赖欣怡恶狠狠地说。 “误会了。真误会了。”尹龙讪讪地说。 “后悔了,是吧?” “事已至此,还是接受现实吧。罗敷自有夫,使君自有妇。做不成夫妻,咱们做姐弟吧。你本来就是我的师姐,现在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你以后见到泰莎也跟她说说,不要太死心眼,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吧。” “哟,大彻大悟了,看来新娘子没少下功夫,将寒冰感化成热空气了。”赖欣怡讥讽地说。 “你不是说组织批准吗?这是组织批准的。不信你问龚厅。当时,唉,当时,你不知道,我真的变傻了,是她不离不弃,其实,其实——唉,还是不说了。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也没有用。也好,现在一心一意干工作吧。” 赖欣怡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你可是三个儿子的爸爸,昨天,昭披耶家传出喜讯,昭披耶家封了三个贝勒。三个都是你的儿子吧?我没说错吧?这些我还没向龚厅汇报呢。从此以后,华泰关系会更加牢固。” “他自作自受。龚厅说,我执行任务,那是演戏;戏演完了,卸下戏装,就要过现实生活。”尹龙据理力争。 “可你有亲骨肉了?难道你的亲骨肉,你都不认?那就要给华泰两国人民埋下仇恨的种子。”赖欣怡半是讥讽,半是挑衅。 “早知如此。我对你不应该那么客气。”尹龙嘿嘿地笑道,“执行任务嘛,反正是演戏。我陪你演一部情感大戏。” “你就是我们特工当中的败类。”赖欣怡骂道,“上课了。你等着接好戏吧。估计你会上演几部大戏。国家在你身上花了大本钱,怎么不要回报?我是硬生生用专机接回来。你不过发了一通脾气。总教官还要低声下气向你赔礼。我看总部迟早要把你惯坏。我支持总教官对你来点狠的。否则你以后无法无天了。” “你以后专管我,好不好?我做你的副手。你要我东,我不敢看西。”尹龙充满向往,准确地说是神往,双眼期盼。 “我还不知道。你想跟我搭档。是想借演戏之际,吃我豆腐。哼,等你到手之后,被你玩过之后,我的下场,跟昭披耶家的三个活寡妇,班家的痴情大小姐差不多。我就是被你穿过的破鞋,随手就扔了。”赖欣怡冷冷地说。 尹龙低头不语,半天木讷地说:“我——” 长叹了一声:“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次,以后的爱变得是一种需要了,我现在是为需要而爱着。其实我最初的爱——” 尹龙怅然若失:“造化弄人吧。你真爱过我吗?” 尹龙一双爱恋的双眼着着赖欣怡,他真弄不懂赖欣怡有没有真爱过他。赖欣怡不再理他:“上课了。别自作多情了。你注定是我命中的灾星。”(未完待续) 491让人眼红 尹龙跟赖欣怡、李祀合作,忙碌了三个晚上,开发出一款独立作战系统。第二天,尹龙带队训练,与现实的战场,多达二十七个漏洞:分辨假象、气候因素、电子干扰、目标反锁定、多个目标封锁、空中预警、夜视等等。 赶紧又整合出一套系统,大伙儿奇怪了,尹龙在赖欣怡的管教下,他变了一个人似的,记忆力惊人,他恢复了当年伊莱教他开发系统的全部记忆,他能记起《易经》的八八六十四卦,六十四卦再演变下去,就是四千零九十六相。他能推演奇正四千零九十六相,准确与c语言对位。他能一口气编出当年班家开发的管理系统,不过是将捕捉到的信息进行整合,迅速做出精准打击而已。班家的管理系统,对全球的资本市场、金融股票做出迅速分析,对班家的资本最优化配置,给董事长投资提供技术支持。 一周后,一次海空联合对抗演习拉开了序幕。这次可是配合大型舰队展开对抗行动,他们的任务主要实施破坏和拦截。 红蓝两军首先在公海海域狭路相逢。双方派遣无人机侦察、反潜侦察机、预警机实施空中水下掌控敌情。 红军首先发射攻击性导弹,蓝军成功进行了拦截。看来蓝军的技术力量相当雄厚。 红军命令先锋快艇破坏对方的信息网,尹龙接受任务,马上快速出动。尹龙首先释放空中干扰飞行器、海面航模掩护,待对方推毁他们的航模,准确算出对方的弹道点和飞弹速度,加速出现在对方区域,分清海面的假象,捕捉打击目标,对准目标实施火力打击。对方分清真正的攻击目标,计算出攻击弹道,尹龙抢了先手,早已经命中目标,没机会给对方做出反应。他们一得手,主舰第二轮攻击,蓝军再无力反导弹。他们仓促出击,却遭到信号的干扰,雷达上面全部是敌情,海面出现几处不明编队,空中也是不明飞机编队,不知道打哪一处。 他们略一迟疑,战机尽失,红军瞬间全歼蓝军。 海军总政委跑来向集训队祝贺,然后索要指挥系统。总教官大手一摊:“老伙计,我们的人只是瞎猫撞到死老鼠。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总政委哈哈大笑:“我这叫做激将法。我知道你们的技术力量。你们要不跟我们玩真的,你们不会动用技术尖子。等你们一狠心,嘿嘿,真东西就搞出来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的系统可以说漏洞百出。你们这套系统不给我们,还能给谁?” “给你们可以。我想,跟你们搞一次海上搜救演习。我方驾直升机实施救援任务。” “不行,不行。”总政委头摇得像拨浪鼓,“这是有相当技术难度的。你们的队员只不过会简单的驾驶,不会完成复杂的飞行动作。我们的空军可是要练十年,才能完成海上搜救任务。” “你就不相信我们集训队?我们有技术有能力开发复杂的指挥系统,就有技术有能力完成救援任务。你们给我们十架直升机。不多,就十架。你们设置科目。不信,咱们打赌。我们完不成你们的科目。我认罚。”总教官坐地要价,总政委抠抠后脑勺:“说好了。你们的全部操作系统,要无偿贡献出来。你们要是完成我们列出的科目,我给你们摆庆功宴。” “一言为定。”总教官可钓到大鱼了。 这回该其他队员头痛了,只有尹龙一上机就可以操作直升机,其他队员还没有那么好的条件驾驶直升机。尹龙一个一个带上天,一个一个教他们飞。 晚上回家,他们先开发模拟直升机驾驶系统,每个队员可以先练熟模拟操作系统,再跟着上机操作。 海军提供的高难度飞行动作,尹龙首先要练熟,定点升降、垂直升降、低空悬浮、平行移位、精确空中定位等等。 尹龙先在电脑模拟软件上完成,然后实际操作完成,再教给队友完成,最后与国际接轨,将国际最高难度动作拿过来练。尹龙晚上一身油污。赖欣怡直皱眉头:“喂,你怎么像个修理工一样?” “我跟机械师一起给每架直升机做保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来不得半点马虎。” “臭死了。快换掉。不然,你要熏晕我了。”赖欣怡闻得他身上一股机油臭味。 “你帮我洗衣服?”尹龙涎着脸说。 赖欣怡没说话。 尹龙果然脱了衣服扔出来,赖欣怡先用洗手机给他洗,当然洗不掉,就用手在搓衣板上帮他搓。总教官看懂了,为什么这个坏家伙这么依赖她。肯定他有恋母情结。赖欣怡连衣服都要帮他洗,表面上赖欣怡对他喝来骂去,其实骨子里痛着他呢。 尹龙衣服上的汗臭味奇迹般地消失了。队员们老是往他身上嗅一嗅,尹龙要把他们推走:“去,去,滚一边去。一点魅力都没有,哪有女人给你洗衣服?” 一个月后,他们第一次出海训练,要从军舰上起飞,然后完成海上搜索、抢救任务, 十架直升机同时起航,他们操作毫无瑕疵。然后接到命令,由尹龙领航,飞往指定海域。海天一碧,透过玻璃座舱,眼前是蓝莹莹的一片,海鸥在海面纷飞,给单调的海面带来生气。 第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董尚斌斌报告:“a1,我们的直升机与一只鸟撞在一起,鸟受惊钻向螺旋桨。螺旋桨受损,现在直升机飞行晃动厉害。请指示。” “别怕,直升机拉起来,飞往高空。我来牵引你们。”尹龙果断下达命令,可是直升机实行空中牵引另一架直升机这个课题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尹龙首先要爬升到他们之上,然后与董尚斌的直升机平行飞行。 “报告a1,我们做不到空中停留。可能螺旋桨被撞变形或者叶片撞歪,难以控制空中飞行姿态。” “我看到了,你们保持上升态势,不要下降。”尹龙知道只要在空中就有办法。 尹龙看他们的机身像一个醉汉一样东摇西摆。螺旋桨虽然在转动,但是牵引力很不稳定。他们要想实现拖引,必须要解决螺旋桨的问题。 尹龙想出一招:“我们可以第一步通过舷梯拖引;然后第二步你们停机,再实现挂钩牵引。” “明白。a1。”董尚斌让副驾驶江远航出现在舷梯,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舷梯无规则摆动,比荡秋千还要可怕,有时左旋右绕,有时前后甩动。 尹龙的副驾驶是柳海光,他出现在舷梯上,几次要去抓江远航,可是江远航相差数米就摆过去了。尹龙要调整机位撵上对方,再无限接近,可要防对方失控撞过来,他要拉起。否则两架直升机要“亲密接触”了,机毁人亡了。 小时候,尹龙见过给牛犊上牛绳。牛犊就在牛圈里乱蹦乱窜,几个壮小伙都抓不住。但要有耐心,最后还是把牛犊的鼻子给抓住,绳子穿鼻而过,那就控制住它了。 尹龙看这架直升机虽然乱蹦乱窜,还是发现它有规律,什么时候蹦,什么时候窜,往哪里蹦,往哪里窜。他巧妙地迎上去,正好等江海航晃过来,他就让柳海光摆过去。两人便在空中相遇,这一刹那,两人要把舷窗联接在一起。尹龙就可以拉着董尚斌的直升机飞行。 “准备停机!” 尹龙等两人回到他的直升机上,一声令下,舷梯拉着董尚斌的直升机前进,停机有一个下坠的重力,呈抛物线往尹龙的直升机坠去。现在,江远航要通过舷梯去挂尾钩。 尹龙让柳海光给他带上保险索。他带着钢绳要抓稳董尚斌控制的直升机,虽然他没有飞行,但还是有动力控制机身。好个江远航,他爬上机舱上方,抓住螺旋桨顺利地挂好了尾钩。 最后考验他们的课题是降落。 尹龙计算了一下返航的路程,要回到海军基地,没有可能了,只能返航甲板。尹龙与军舰指挥中心联系:“大s,大s,鱼鹰出现故障,海鹏载它返航。请做好返航准备。” “什么?你要将鱼鹰拖回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飞了十年的飞行员,也只能选择跳机逃生,你们,你们——” “我们这就返航。请沉着指挥。我让放下拖挂的直升机,然后我再降落。” “你要考虑到风险。弄不好,不但直升机保不住,也有可能你拖回一颗炸弹,将军舰给掀翻!”舰长可不敢冒这个险,“你等等,我要请示上级首长的批示。” 海军政委当即问:“是谁在驾机?” “a1请求降落。” “别人不可以,a1完全可以做到,准备接应。要勇敢、沉着,不要当熊包。” “是!首长。”舰长当即与尹龙做好呼应。 尹龙拖拽着直升机盘旋在军舰上空,尹龙知道这可不是在陆地。首先要做到与军舰同速,然后垂直下降。 军舰保持着匀速前进,尹龙测出来军舰的准确航行路线,他开始下降高度,对准了甲板,军舰上的官兵可捏着一把汗,弄不好就是一颗炸弹。尹龙调整空中姿态,对准甲板,开始把直升机往甲板上挪,同时董尚斌控制住机身。缓缓地往甲板上降低高度,十丈、一丈、一米、一尺。 官兵一拥而上解开尾钩,解开舷梯。尹龙赶紧收回舷梯,好险啦。全体官兵一块石头落地。 海军某基地指挥中心全体指挥员拥抱在一起,军舰甲板上的官兵拥抱在一起。这可是生死在一线之间。尹龙良好的心态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这件事,很好地给海军直升大队上了一课,坏事变成了好事。虽然施救演练的计划落空,但是完成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空中救援直升机的演练。(未完待续) 492弄条鱼 李祀领头再次开发了一套直升机海上搜救、救援系统。第二次演习,虽然海浪很大,集训大队救援全部成功。集训大队的系统送给海军,海军政委履行承诺,请集训队吃一餐。尹龙却驾着先锋快艇出了海。 这家伙只带着赖欣怡。说老实话,谁有这么大胆量私自驾快艇出海,也就是他了。总教官还以为他驾着快艇到公海去恋爱。太浪漫了。但他管不了,尹龙跟他平级,还有总部首长护犊子。唉,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尹龙是王牌特工,他就是跑到倭国那边转一圈,他也有理由。他是向倭国宣告主权。 尹龙怕赖欣怡太压抑,直升机在国内有空中管制,他不敢乱动,可是这先锋快艇,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他是巡逻啊。要是尹龙在海军,南海的问题,他不知要惹多大的乱子。没错,他跑到公海去了,这里鲸多啊。倭国捕鲸船在这一带活动,他要搞一条大鱼回去犒劳兄弟们啊,想想他在金三角斩水蟒、杀野猪,还不是为了犒劳兄弟。 赖欣怡确实有点怏怏不快,她又不能像集训队员架直升机参与行动,她成天闷在电脑前开发系统。她在金三角可是执掌着整个集团的财务,ceo伊莱还要向她请示。因为帐户就掌控她和尹龙手中,尹龙一回国,她就独撑一面。 这是夏天,她被尹龙拉走的时候,忘记换衣服了,风一吹,她的军裙,就往里灌风。尹龙心不在焉就看她裙底风光。 “看什么看?你不会透视吧。”赖欣怡白了他一眼,“小心别触了暗礁。” “你猜我带你出来干什么?” “不会是殉情吧?”赖欣怡讥讽地说。 “我还没活够呢。再说,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子没有爸爸,对不对?我可不想死嘞。”尹龙还吹着口哨。 “我想死。我抱着你一起死掉算了。”赖欣怡真抱着他,吓得尹龙忙熄了火,两人坐在快艇内,黄昏的落日晒在他们身上,熠熠生辉。快艇随着波涛起伏颠簸着。 “你真爱过我?”尹龙最想知道这个结果。 “重要吗?”赖欣怡抱着双膝,显得很落寞。 “你是真心爱我的?”尹龙兴奋地瞪着她。 “你又不跟我殉情。爱不爱挂在嘴边有什么用?” “我们一起跳海,你怕不怕?”尹龙本来是吓唬她。 “好啊,你要搂着我跳。”赖欣怡冷漠地说。 “你怎么看起来万念俱灰?你不是一直很勇敢的吗?”尹龙诧异,赖欣怡一直可是他的精神支柱,一直是女神,一直是不可战胜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看破红尘似的?他不懂,真的不懂,其实他没有失恋的感觉。他一直不缺女人。即使他变傻,还有蜡桑、刘娜。他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滋味,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么沉得,他更想不到,一个心爱的人,在身边,却不能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我有吗?”赖欣怡估计应该与刘娜同年的,她情感上一定会比尹龙成熟,她藏得太深,尹龙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确定她是真心爱他的。她不爱他,他会极力举荐他做她的助手?她不爱她,她会多次与他亲密接触?她不爱他,还与他共赴患难?她不爱他,还与泰莎关系不冷不热?她不爱她,她冒险将他从昭披耶的私家医院悄悄接走?她不爱他,这次还不死心,一个电话就跑过来与他朝夕相伴? “看你心灰意懒。这次奉命当教官,总觉得是我害了你。因此,我要补偿你,让你快乐起来。我的女神,应该是风情万种,不可一世的。”尹龙正在兴头上,话语中兴奋度相当高。 “你害我还少吗?我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你手中,你当然满意了。你的快乐幸福是建立在我个人的痛苦悲痛之上的。” “别骗我好不好?你多次说,我们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的,要组织批准才行。你还说,我俩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的。我一结婚,你就急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相信你自己,没有哪一个帅哥不喜欢你的。要不,我从这帮兄弟当中给你挑一个——”尹龙饱肚人,怎么知道饿肚人急。 尹龙话没说完挨了一耳光。尹龙当然没想过要防守。赖欣怡别过身去,耸着肩哭泣了起来,哭声凄惋,她是第一次当着尹龙的面哭得如此伤心。女人的坚强是装出来的,你千万不要以为真,尹龙就是这样的傻子,当初尹龙要对她要强,她也会半推半就,成全他的。可是他怕童子功给破了,功力尽失。 尹龙像做错事的孩子,想给她抹泪,又怕给她抹泪,结果赖欣怡将泪水擦在他脸上,她变冷的泪水在他脸上感觉相当冰冷。尹龙搂过她:“我们一起跳海。” “不跳的是乌龟王八蛋。”赖欣怡咬牙切齿地说。她真的看破红尘了,她精神受到刺激,她觉得生活没有盼头了,尹龙毁了她设计的一切,她本想等任务完成,两人回国一起恢复身份,带他回家给爸爸妈妈看看,然后领证明、度蜜月,然后名正言顺地形为他的妻子。 尹龙想起湄公河两人跳河的美好回忆,他是想寻加昔日的恋情,于是他搂着她真正跳到了深海中。尹龙突然发现赖欣怡在灌海水,她是真正求死。他大吃一惊,赶紧用嘴封住她的嘴,托她出水面,逼出她喝下的海水。 “喂,你别吓我,你玩真的?”尹龙看赖欣怡冷若冰霜,她还想睁开他寻死。尹龙紧紧抱住她,可是赖欣怡突然咬在他手上,尹龙负痛,但是没有松开手,也没有用护体神功防御,于是血出来了。 赖欣怡咬得很重,她本来功夫不弱,尹龙可不敢松手,松手一朵鲜艳的花倾刻间葬身大海,他怎么不也会松手。尹龙想不到赖欣怡是真的,他心潮澎湃:“赖欣怡,你明明知道我暗恋你,你为什么没有一点表示?” 赖欣怡嘴上淌着血,她像个女妖还舔着他的血,眼里全是讥讽:“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向你有所表示了吗?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有女人为你死啊!” 尹龙知道女人就是一根筋,他小时候妈妈就是这样,每次数落爸爸没用,她在外面抬不起头来:你看别的男人多么有用。你看加了三级工资,你一级也加不上;你看你干了这么多年,勤勤恳恳,连个优秀都评不上;你看小屁孩都当干警,你还是一个乘警;你看你头发白了,还是一个乘警…… 于是,尹龙拼命吻她,她也喘不过气来搂紧他吻他。突然,尹龙脸色骤变:“鲨鱼!” 海面上有鲨鱼鱼翅划开水面,再看起了一个水波一只海豚窜出水面,海豚向他们示警了。 尹龙看快艇离他有四五十米远,现在游向快艇显然是来不及了。怎么办?尹龙一手搂紧赖欣怡,现在赖怡怡有些惧怕,她怕被鲨鱼当成美食。她可一点经验都没有。 尹龙知道鲨鱼唯一的软肋就是背鳍,他搞定过一条。现在很麻烦是一群啊!他看准一条,不能等鲨鱼发起攻击,他脚一蹬一条鱼的身子,身体弹向一条鲸鲨的背,这条鲸鲨可是一条船一般大。 尹龙带赖欣怡稳稳地骑在鲸鲨背上,两人手插进鲸鲨的背鳍,鲸鲨受痛,窜出水面,竟然在半空中做了一个转体,然后重重地砸进水中,激起冲天巨浪。尹龙紧紧搂住赖欣怡怕她松手,也不管是抓住了她什么敏感部位,反正活命要紧。 这条鲸鲨表演还没完,它可不愿意有人骑在它背上。它连续跃出水面,尹龙可是玩得相当开心,赖欣怡看了他一眼,心想:反正你不怕死,我还怕什么死。于是,也像那些坐碰碰车的少男少女尖喊起来,这种喊声是一种刺激,是一种极度兴奋。 鲸鲨砸起的巨浪,惊心动魄。鲸鲨还可以潜入海底,还可以打滚。潜入海底,尹龙赶紧封住赖欣怡的嘴,怕她做傻事。它来个懒驴打滚,尹龙就怕赖欣怡滑下去,紧紧搂住她贴紧背鳍。 其实鲸鲨太笨,它要是请另一条帮它搞定背上的人类,那不是小事一桩,可是鲸鲨没有这个意识。它要自行了断。时而窜向高空,空中转体,重重地砸向海面掀起巨浪;时而来个大转盘,在海中翻搅……足足折腾了四个小时,这条鲸鲨悬浮在海面,只有尾巴懒动懒动,它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 尹龙赶紧趁此刻鲨鱼被鲸鲨驱走之际,回到快艇,他驾艇靠向前,用铁索穿了它的鼻子。拉着鲸鲨就返航了。赖欣怡清醒过来,赶紧找出尹龙的衣服换上。她穿了肥大的军服,看起来她修长,可是一穿尹龙的衣服,她就显得相当瘦小。尹龙可是不时回过头来,看她换衣服。确实是小肚腩,不是身孕。尹龙想,帮她减掉这块赘肉吧。 一个小时后,他们靠回海军码头,尹龙光着脊背,在月光下,亮闪闪的。战士们一听说,捕到了鲨鱼都跑过来看。 哇,这条鲸鲨背上有黑白斑纹,足有一条潜艇大小。要用吊机才能吊上岸来。估计有上千吨吧。政委不用担心没有食材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马上命厨师解体,当场现做,这可是一条还有气息的活体鲸鲨,味道相当鲜美,特别是鲨鱼翅,可是极品营养品。 周泰龙说道:“你还不回来。兄弟可要去寻你了。怕你们弄去个小宝贝来。” 尹龙推了他一把:“别瞎说。我不带她去,我可违反纪律。只要教官去了,就不会有人举报。就是有人打小报告,有她顶着呢。懂不懂?” “尹队,是不是鲸鲨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看它不顺眼,做掉了它。”张朝阳嘻皮笑脸。 尹龙板着虎脸:“别乱说。要是传来她耳朵里,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吓得张朝阳吐吐舌头,不敢乱开玩笑了。赖欣怡让所有队员都面皮发怵,她目光中有一种不可触摸的神圣和威严。(未完待续) 493海蜇之毒 欢聚过后,万米泅渡,赖欣怡这个神经病,一个报告递上去,她摇成一变,俨然成了集训队队员,兼任教导员。尹龙可吓得要死,可总教官宣布完毕,特意训话:“赖欣怡同志由教官变成队员,这是总部审批的。希望同志们要体会总部的良苦用心。赖欣怡同志身体力行,本身是一个伟大的壮举。” 其他同志拼命鼓掌,尹龙懒洋洋地拍了几下,打不起精神来了。这只雌老虎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们上了一艘军舰,然后到了深水鱼域,就从救生艇下到海里,他们跳下救生艇,开始了长途泅渡。 二十六个人,二十五个雄的,一个雌的。尹队跟教导员游在前面,海水很纯净,可以看清她雪白的胳膊和大腿。深水区最怕海中的鲨鱼和鲸。 尹龙没有理赖欣怡,说是不理,心思全在她身上,昨晚她都想轻生了。一个不想活的人,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肯定要全神对付她。不过,现在赖欣怡游得很轻松,有几次超过他,调皮地用脚往他脸上蹬水。在队员眼里,她就是一条调皮捣蛋的美人鱼;他们还巴不得美人鱼过来玩一玩,但只有队长有这份艳福。美人鱼只跟队长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偶尔逗一下身边的队员,就躲在了队长身边,队长是她的童话王子。 尹龙却规规矩矩,心事重重。赖欣怡拍了他一下:“你再不高兴,我生气了哦。” 这句话很有杀伤力,尹龙只得强颜欢笑,苦笑了一下:“我怕兴奋了,忘记了监视海面。你知道,别看到海面很平静,潜伏着很多杀手。” “怕什么。有我陪着你呢。”赖欣怡的话怪怪地,让尹龙不寒而栗。 “别说傻话。国家花了这么大本钱培养我们,我们可得报效祖国。”尹龙严肃地说,“你看战友们都很拼,这是什么?为的是为国争光,为的是建功立业。” “哟,我俩换换。你当教导员,我当队长。”赖欣怡讥讽地说,“可惜啊,你要是不当逃兵,我也不用来这里陪你玩了。是你自找的,我有什么办法?其实,我是你的累赘。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你怕我拖累你。我也不想拖累你,但你天生贱骨头,偏要我陪你受累。我有什么办法?” “同志们,我师姐最喜欢英雄好汉。哪位大侠要是博取了我师姐的好感,我做主,把我师姐送给他。” “啪”一声,尹龙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其他队员哄地笑了起来。 “尹队,打是亲,骂是爱。”江远航是游在第一梯队。 “告诉你们吧。我是千里扛猪槽,专喂这个蠢猪来的。你们也知道,这个蠢猪,脑子里有毛病,要我给他治一治。”赖欣怡大声地对队友说。 巴图说:“真有毛病。哪有把自己的体己送给兄弟的?” “对啊,朋友妻,不可欺。”张朝阳大声说,“尹队,苍天待你不薄啊。” “像尹队学习,当一名真正英雄。”队员乱喊口号。 赖欣怡笑道:“没错。尹队就是被美女惯坏的。他可是被美女追到这里来的。他实在没办法躲,就躲到这里来了。” 队员们哈哈大笑。尹龙瞪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身份。教导员同志。” “我的身份就是来治你的,带着打龙鞭,不听话,我就抽你。我练的就是降龙十八掌。”赖欣怡得意洋洋地说,说着她就给了尹龙一掌。尹龙跟她对了一掌,这一掌将赖欣怡震出了水面。赖欣怡像海豚一般,来了一个凌空转体,她却落在了尹龙背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尹龙沉入水底,摆脱她,路程还远着呢,背着一个人游,那是相当吃力的。赖欣怡游得相当轻松,她能量贮备充足。他们就在广袤无边蓝滢滢的海天间浮游,海浪在你眼前抖动着,你得掌握着海浪的规律,一起一伏,起的时候借力往上冲,落的时候,跟它往下跌落。千万不要逆潮流而动,否则一个浪头就把你打翻,哪怕你是海底蛟江远东地区航,哪怕你是神龙小子,对于大海来说,你充其量是朵浪花。此时,你才感觉宇宙之伟大,人类之渺小。 尹龙定了一下目标,还有十公里!游了一半的路程。现在,感觉身体就像木偶,被海水泡得发涨,阳光暴晒的脸上,开始有种灼痛。尹龙看了一眼,满脸绯红的赖欣怡,嘿嘿笑着说:“要不,我帮你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吧。你的脸现在红得牡丹花,可是过了今天,你就是墨牡丹了。看看我吧。你就会跟我一样,变成黑脸包公。” 赖欣怡本来搽了防晒霜,可以防紫外线灼伤,可是对于玻璃一般透明的海水,再好的防晒霜,难以抵挡数十个小时的曝晒。 尹龙可不一样到了极限他就可以将太阳能转化为真气流,一部分黑色素会转化掉,相对他说,他怎么看比其他队员要肌肤白润。 赖欣怡现在要尹龙等她,她才能与他并驾齐驱。她气喘吁吁地说:“管它,把我的小肚腩练掉再说,免得有人说,我怀了野种,人言可畏啦。” 尹龙闹了一个关公脸:“你呀,做事总喜欢走极端。爱要爱得那么绝对,恨也恨得那么彻底。其实,我们这样也很好,在一起也很快乐啊。”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趁著你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 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看著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 不牵绊你飞向幸福的地方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没想到赖欣怡喘着气,带着哭腔唱了起来,声音凄婉,让人潸然泪下。这些歌,队友们也会唱,他们跟着干吼了起来。看起来大伙没体力,可是这歌一唱,也来劲了。谁说爱情歌曲,没有革命歌曲有力量。大伙儿一起狮吼,吼声震天动地,仿佛海浪也给鼓劲了。 赖欣怡唱得尹龙精神恍惚,爱情让他心旌摇荡,他怎么可能背叛刘娜呢?他奋力击着浪,将赖欣怡甩下一大段。后面的队友吼完一首,再吼一首《多想》唱到巅峰部分:“爱情这东西拥有了好麻烦少了又拼命想……” 哇,吼得海浪让路,天地宽广。然后,他们又唱黄家驹的《海阔天空》。此时,赖欣怡追不上尹龙,她知道尹龙心快碎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当年拼命击打沙袋。她不止一次看到尹龙击打沙袋的爆发力。哪怕她跟别的同事说句话,他会受不了,他跑到练功房打沙袋发泄怒火。他现在为爱情发狂,但又不能冲破道德底线,他内心矛盾、狂乱! 赖欣怡突然看到海里有朵雪白的花,你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反射着阳光,她才看清,是莹白的一大团花。她不由好奇地伸手捞起来。突然她感觉甩也甩不掉,有什么扎进了皮肤中,一阵麻痛。 “这是什么?我感觉中毒了!”赖欣怡举起手中,还抓着的流质的、果冻一样的一团东西。 “不好!这是海蜇!” 尹龙大吃一惊,海蜇是有剧毒的,据说海蜇的毒是河豚的毒的四百五十倍。处理不当,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保住命,她肯定要出局了。 尹龙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猛子扎过来,他忘记了自己的危险,赶紧拍落她手中的海蜇——“不要!”赖欣怡没想到尹龙会奋不顾身,来打落她手上的海蜇,可是晚了,两人攥在了一起,但尹龙的护体神功帮了他,四百零九个穴位忙上产生真气流,海蜇毒被他逼了出来。他赶紧用真气帮助赖欣怡运功逼毒,赖欣怡在尹龙真气的推动下,将海蜇的毒素逼了出来;但是毒素不会让尹龙那样逼得彻底,还有微弱的量留在体内,也慢慢地排泄出来。她的内功心法还达不到尹龙随心所欲的境界。尹龙强在功力深厚,诡异地参透了四百零九个穴位逆向运行。 赖欣怡马上面色发青,全身乌青,眼睛像熬了通霄,布满了血丝。 尹龙给她输入真气,可是没有清除毒素,气血功能没有恢复,四肢软弱无力。尹龙知道,此时唯一能帮她的,赶紧给她针灸。他从他的背包里拿出银针,也顾不了那么多。先要试出她此毒对那些穴位造成伤害,因此要压穴。管它男女授受不亲,他也要压啊,战友们组成防护平台。 尹龙要把她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压一遍过去,试出她的足厥阴肝经有问题,要从一排穴位扎起:期门、章门、急脉、阴廉、足五里、阴包、曲泉到大拇指大敦穴,共十四个穴位。急脉可在小腹,阴廉、足五里可在大腿根,当然尹龙尽量不碰到其他极度隐秘的穴位。然后助她排出毒素,再用真气助她推血归宫,归远归一,也就神志清醒了。 “要不要呼叫直升机接你回总部?”尹龙关切地问。 赖欣怡结结实实给了尹龙一耳光,把衣服整理好:“你玩我!” 尹龙被打得哭笑不得,要是隔往日,他要是不能控制乾坤大挪移功法,她这一耳光扇过来,她又要受伤了。现在尹龙能够不让功法伤人。 “你神经病啊,我不救你,你都没命了。” “哼,没命,好过被你轻薄。”赖欣怡又哭了起来。 “我只按了穴位。其他队友可以做证。” “啪”又是一巴掌扇过来:“你们合伙欺负我。” 赖欣怡呜呜地哭得很伤心,有点天地失色。其他队员捂着嘴偷偷笑,其实他们也没看到什么,知道赖欣怡诬陷尹队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尹队跟赖欣怡那是血肉关系。(未完待续) 494除暴安良 “还要十公里,我还是叫直升机接你回基地总部吧。”尹龙怵她了。 赖欣怡冷笑道:“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要死咱们死在一块。听到没有?” 赖欣怡的话让尹龙脊梁上透着一股凉气,他回头对背后的兄弟说:“兄弟们舍不得我死。我还没完成任务。再说死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活着才是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欣怡,人生不只是爱情,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呸,谁跟你谈爱情了?这次海训,你再谈爱情,你就给你记过,记大过,留队察看,然后滚蛋。”赖欣怡冷若冰霜,不过现在冷若冰霜是装出来的,刚才面色铁青那是生命垂危,现在缓过劲来了,她摆脱尹龙喝令道:“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样。” 队友们哈哈大笑,赖欣怡回过头来训斥他们:“笑什么?尹队轻薄我,你们可以做证,我要向总部汇报。” “我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二十四人异口同声,他们是一伙的。赖欣怡冷笑道:“我这里有视频,我早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的队长,死得很难看。” “教导员同志,红口白牙啊,说死不吉利。”伊惠提出抗议。 尹龙现在主动在前面开道,只有他不怕什么海蜇,也不怕鲨鱼,他可以杀野猪一样杀鲨鱼,他知道万物都要死穴,否则治不了你。 赖欣怡很奇怪,她大病新愈,反而体力充沛,比海踅扎伤之前游得更轻松。她现在基本上能比肩尹龙,有时,还跟趴到他背上,以前趴到他背上,尹龙很快沉底。尹龙也奇怪了,他能背着她像快艇一样游。尹龙还以为她体力不支,只能背着她游。其实,是尹龙真气产生真气流,他能驾驭这股真气,不能不能损耗,他还能从猛烈的阳光中得到能量,他像植物一样,可以通过真气流将太阳能转化为真气能量,甚至固本清元转化为元气。其实赖欣怡在他背上,一定不碍事。 赖欣怡感觉在他背上太晒,她就会躲到他手臂下面,让尹龙一只手托着她小腹游,这样她游得更轻松。其他队员挤眉弄眼,其实都是赖欣怡主动投怀送抱,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女人有天然优势,要是男人如此,她就说你非礼了;女人怎么做,她都有理。 “尹队,是不是那个岛?”江远航看到茫茫海天前有一片浮动着黑点。 “没错。还有八公里,加油!”尹龙给他鼓劲。 “我怕什么。你带着一个人能游,我就不相信你带一个人还能游过我?” “你那只眼看我没游!”赖欣怡恼怒地说,“我已经尽力游了。我告诉你,他就是背着我,你也游不过他。不相,我给你们做裁判。” “算了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还是省省吧。”江远航才不上她的当。尹队背着她游,累死尹队。天下最毒妇人心,一点不假。 “尹龙,你看那是什么?”黑雷公孙彪气喘吁吁地说,他晒得黑黝黝地,远处有海豚跃出海面。 “小心!可能有大型鲨鱼在捕食!”尹龙凭经验知道,海豚最喜欢跟鲨鱼在一起,鲨鱼追着鱼群乱窜,它也可以分一杯羹。 尹龙虽然不怕鲨鱼,但还有二十四名队员,再加一个美人鱼。尹龙知道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他收缩团队。这可不是在沙漠里杀狼,大伙挥刀相向。尹龙看海豚不时窜出水面,看起来很欢腾。离得近了,突然海里起了一个巨浪,一条金枪鱼蹦出水面,没想到这是一头黑背白腹的巨鲸掀起轩然大波,一口就金枪鱼给吞噬进肚子里,重重地砸在水面,海流震荡起冲天巨浪,一直传到集训队这边。 “别怕,这是座头鲸,体形虽大,性格温驯,不会伤害人。它不是鲨鱼性情暴虐,嗜血。走,我们游过去,鲨鱼不敢靠近座头鲸。”江远航喜欢看动物世界,对座头鲸很了解。 尹龙也看到了,确实是一头座头鲸。于是,他们大胆地按指点路线,往鱼群里横穿过去。大伙还是胆战心惊,要是座头鲸把他们也看作食物可就麻烦了。他们知道海豚是不会伤害人类,它们是人类的朋友。因此他们尽量往海豚这边游,赖欣怡再不怕太阳晒了,她趴在尹龙背上。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豚学着尹龙把二十四名队员全背了起来,他们用坚硬的硬腭顶着他们,有时把他们顶上水面;胆大的骑上海豚的背,在水面游得飞快。 “好不好玩?”赖欣怡问队员们,队员们个个大呼小叫:“太好玩了!太过瘾了!海豚在学尹队呢。” 赖欣怡离开了尹队,一只海豚马用硬腭来顶她,顶在小腹略有点痒痛,可是不会伤着你。赖欣怡可胆大的,她搂着海豚的脖子,骑到了海豚身上,海豚欢快地游动了起来,赖欣怡兴奋地高喊起来:“尹龙,快上来,真的很好玩!” 尹龙正要游过去,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座头鲸像遇到了什么危险,它不停地窜出水面,奔向高空,往水里砸来砸去,还出现了血齿痕。砸开的水面,现出一群虎鲨的背鳍!一群虎鲨围攻座头鲸。 尹龙历来是讨厌围殴。他单枪匹马奋力向座头鲸游去,他要帮座头鲸。吓得赖欣怡惊叫起来:“傻子,回来!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尹龙太自负了,因为他有两次斗鲨的经历,鲨鱼也有死穴,他要救出座头鲸。 这可急坏了赖欣怡:“阿龙,你回来!你回来啊!” 尹龙朝她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赖欣怡急得哭叫了起来:“尹龙,别傻了!你斗不过群鲨的!” “放心,我不会死的!”尹龙再次浮出水面跟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要是她乱喊叫惊动虎鲨,不是帮了倒忙。赖欣怡屏住呼吸在海豚背上静静地看着尹龙如何救座头鲸。 尹龙早有打算,别看它强大,找准死穴,一样可以制服它。这帮虎鲨体形不是很大,二三米长左右,比起座头鲸,是小巫见大巫,就像一群鬣狗围攻大象一样,虽然大象是庞然大物,但摆脱不了鬣狗的缠斗。座头鲸是张开大嘴,将鱼虾连同海水吞进嘴里,然后用滤板过滤出食物,不懂得厮杀,除了用头甩动、尾巴扫荡,就是蹦向空中,摆脱它们的撕咬,然后重重地砸晕它们。几个回合下来,狡猾的虎鲨,越战越勇,座头鲸现在遍体鳞伤,虎鲨四面八方聚拢来一个劲地撕咬它。看起来不下十来头。他们要一块一块扯下座头鲸的肉,血淋淋地吃下去!但这帮虎鲨顾前不顾后,它们现在一门心思向座头鲸发起一轮又一轮地扑咬。哪管后面有人窥视,它们也没有意识,会有什么强敌敢窥视它们! 尹龙知道虎鲨也有领头虎鲨王。他看清了一头发出次声波的大虎鲨,它带头前扑,扑咬凶狠,力道最大,咬住不放;非等到座头鲸蹦向空中,它才被甩脱。尹龙一跃而上,上了虎鲨王的背。 虎鲨王大吃一惊,现在轮到它受虐。它可比鲸鲨霸道多了。一串接一串地驮着尹龙往空中窜,妄图把尹龙从它的背鳍掀下来,砸得水面波涛汹涌。尹龙紧紧揪住它的背鳍,就是一匹烈马,老子也要驯服你。此时,其它的虎鲨受了惊吓,马上作鸟兽散去。 赖欣怡先吓得哭喊了一阵:“阿龙,别犯傻!我是逗你玩,你别玩命,好不好?” 可是看尹龙骑在一条虎鲨背上,虎鲨不管是环跳好,还是倒栽,他就揪住你的背鳍不放,玩得虎鲨一点脾气都没有,他放手。跳向了座头鲸的脊背。座头鲸像大象一样,虽然笨拙,但是对现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跳上它背的就是救它一命的恩人。它发出兽类的“哞哞”声,以示感谢。 尹龙拿出急救包和线来,帮它缝合伤口,座头鲸开始还有点痛,想挣扎,重重地摆了摆尾巴,海浪滚滚,后来就慢悠悠地游着,任他缝合撕裂的伤口。虽然没有大碍,但如果不缝合肯定会受发生部分撕裂、个别组织器官会老死。这样一缝合,不用几天就可以愈合了。座头鲸的再生能力是相当强的。 尹龙帮座头鲸教训了一帮海洋“匪帮”,座头鲸内心大悦,稳稳地载着尹龙巡游。赖欣怡也摆脱海豚游了过来,赖欣怡从鼻子上面爬上来,没想到鼻子一氧,冲出一股高压水柱,差点把赖欣怡冲向半空,好在尹龙稳稳地抱住了她,不然要栽进大海里。太好玩了。他俩在座头鲸背上,就像在军舰的甲板上一样稳当。他们玩得太兴奋了,不知不觉到了浅海滩。座头鲸不能再送了,否则要搁浅了。 看看海岛就在眼前,岛上的悬崖峭壁,青翠山峰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个有植被未开发的岛屿。选择这个岛屿,就是为他们以后到亚马逊河丛林生存做准备的。 他们在夜幕降临前,游到了海滩。久呆在虚浮的海面,踏着坚实的陆地感到特别亲切。没想到与一群海豚玩得太开心了,把时间玩掉了不少。首先要找一个地方宿营,然后寻找食物。这是野外生存的基本要素,再就是安全保障。一般海岛最可怕是毒蛇。 他们分成五组搜索了一阵,在岛屿的主峰会合,没有发现山洞,只能伐木依山势搭建窝棚。第一组由柳海光、孙彪领队,放岗哨,不管在什么地方,这是少不了的;二组由董尚斌、江远航领队,砍树搭建营房;三组由张朝阳、卓志龙领队寻找淡水;四组由伊惠、左海勇领队到海边寻找鱼虾、牡蛎等食材;五组由周泰龙、巴图领队到陆地寻找一些可以食用的水果、鸟蛋、野菜等。(未完待续) 495滴滴血浓 尹龙带着赖欣怡主要采中药材,对着药材来说太重要了,在采药的时候,尹龙轻而易举地捉了四条海蛇,海蛇是所有蛇类当中营养价值相当高的一种。他采回两袋子中药材,然后生火煲绿稠汁,赖欣怡是第一次喝,她喝了第一口就吐了。伊惠忙说:“可惜了,太可惜了。” 恨不得吐到他的碗里,因为人多,每个人只分到一小碗。所有队员都知道,这一小碗,可以排出晒了八个小时太阳的毒火。这次荒岛生存是可以生火的,腥膻之气,太难吃了。再说,生海鲜可要吃坏肠胃,游了八个小时湿气太重,也要生火烤一烤,出一身大汗才行。现在他们喝下绿稠汁粥,就大汗淋漓。出完汗,遍体通泰。 赖欣怡再喝,苦味奇迹般地变淡了,成了一种凉苦,多喝上几口,她感觉脸上汗如雨下,她体内残留的毒素,通过出汗可以排得一干二净。再加上,尹龙剁进去的几条海蛇,给她补气血,马上生津活络,倍感精神。 他们再烧烤了一堆牡蛎、还挖到了一些沙参、花甲,吃得还不错。 他们选了一处避风、地势较高的山崖,盖起窝棚。先选八棵苗干好的树锯了榫头,打八棵树桩下去,然后在下面垒石头,砌成高脚楼的形式,在下面烧火,可以防毒蛇侵扰;中间敲进横栏,打进木楔子,上面铺一排树做楼板,四面再打下一排树绑上茅草夹的苫板当墙,上面先架一排树再苫茅草夹的苫板,茅草苫板用石头压严实。 三个小时后,他们搭起了一座牢固的高台,完全符合力学原理,禁得起台风和地震,很像景颇族的高脚楼。二楼室内,十六个人完全可以睡下去。当然,不能全部睡,要有五个人放岗哨。尹龙是打坐,赖欣怡可累了,套在睡袋里,头枕着尹龙交叉的双踝就睡。她的小肚腩消了一大半,看起来又有过去的窈窕。 队员也套着睡袋,听着海浪的轰鸣声,风括着树木嘎嘎的作响,他们才知道尹队会什么要设计这么艰固的高台了。 三组张朝阳、卓志龙带队站岗放哨。起初月上悬孤轮,流波闪鳞光,海岛微风习习,海浪冲激礁石的哗啦声,天气略有湿热,一副静谧、祥和的景象。尹龙要求他们保证火堆的火不能熄,一是有熏蒸之药香,二是火光之威慑。五个人观注着五个方位,偶尔对换一一上,保持彼此响应。陌生的环境,可不能疏忽大意。虽然室内醋声阵阵,他们可不能打盹。 这是尹龙立下的规矩,每隔一刻钟互换一次岗位。这样可以保持警惕,互相有响应。 卓志龙首先听到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很警觉,拉张朝阳过来侧耳细听,没错,熏风中夹杂有一种骇人听闻的“咝咝”声音。张朝阳用电棒照了一下,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电光到处,一条条黑白相间的海蛇缓缓蠕动着,灯光照着它闪着蓝宝石的甘蓝绿豆眼,扁平的三角尖吻,吐出开了叉鲜红的芯子。 张朝阳马上摇醒尹龙,还没敢叫醒其他队员。尹龙轻轻地放下赖欣怡的头,让她睡平。他走出来,张朝阳用手电光照着周围树枝上像藤一般盘旋着、倒挂着的海蛇,地面草丛里、树叶上到处都有蜿蜒游动的海蛇。海蛇一般栖息在海岸线,怎么跑到岛上面来了? 海蛇与眼镜蛇的毒不相上下,也是令神经系统瘫痪。可是它们却望而却步。看来尹龙布置的火光和熏香起了关键性作用, 尹龙可是不怕死的天罡星,他找了个树杈,下到地面,这些海蛇其实是纸老虎,离了海水,它们扑杀能力锐减,行动缓慢。尹龙捉了几条大的踩扁了头,叫他们过来烤着吃。 尹龙看出来了,它们可能上来有什么大型活动,人类妨碍了它们的行动,但是它们又不甘心轻易放弃。海蛇对刺激性气味相当敏感,尹龙遍利洒了气味很浓芳香气味的狗屎豆和凤仙花草药汁,它们哪敢越雷池半步。再加上刺激性强烈的火光,让它们惊恐万状。 要是碰上当地渔民,可发大财了,他们趁这个机会将海蛇一袋子一袋子捕捉,牟取暴利。尹龙捉几条搞搞烧烤不为过吧。蛇香味,首先把很警觉的赖欣怡吸引过来。赖欣怡揉搓着双眼:“尹龙,你们烤什么吃?害得我做梦都流口水。” 他们六个人一个人搞了一条在烤,你说这香气浓不浓。赖欣怡惊了一跳:“蛇!你们烤蛇肉吃?” 尹龙可不敢逗她看蛇阵。没有尹龙从景颇祖先那里学来的防蛇招术,他们今晚要被海蛇给毒荼了。现在哪里还轮到他们从从容容烤海蛇吃。尹龙把他这条烤得差不多的,给了赖欣怡让她坐着烤。他到外面去去就来。 尹龙笑着说:“你可不要看我哦。看我你会做恶梦的。不要说,我事先没提醒你。” “你小心点。出了事,你可出局了。总部也帮不了你。” “放心吧。本少爷自有天助。”尹龙嘿嘿地笑着,械手拿木杈,右手拿袋子。嘴巴咬着一支电棒。 尹龙走出药物圈外,他出手如电,像渔翁捉鳝鱼一般,动作相当娴熟,一会儿弄了半袋子。 “啊!”赖欣怡突然惊叫一声,红颜祸水一点不假,尹龙以为赖欣怡实咬了,其实不过她好奇心驱使她往尹龙方向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一声娇呼。尹龙跟着受惊。从树上扑腾下来数十条海蛇。尹龙本可以举木杈全部叉进袋子里,可是惊悚之间,看了赖欣怡一眼,一分神,海蛇扑上身就咬;尹龙一急,全身产生护体神功,真气流贯通身四百零九个穴位,那毒素迅速分解成能量真气。这一咬,相当于土蜂刺身,还不错啊,毒素本来是一种蛋白酶。相当于泡温泉,小鱼嘬他一样。 尹龙干脆让海蛇咬个够,赖欣怡这才知道自己犯的错,她咬紧手指,可不敢再叫,她再叫尹龙调息不上来,他真的要完蛋了。他现在四百零九个穴位逆向运转,乾坤大挪移化将戾气为真气,蛇毒完全可以消除乾坤大挪移的暴戾之气。乾坤大挪移可是世上最恶毒的功法,一度令他走火入魔,非要大恶大毒的极度刺激不能消解。 尹龙干脆闭上眼。一直关注着尹龙的赖欣怡大吃一惊,以为尹龙遇害了,吓得亡命似地尖叫起来:“尹龙!尹龙!” 说着,她疯狂地往外冲,还以为尹龙殉情了呢。张朝阳和卓志龙等五名队员,赶紧阻拦,可是赖欣怡功夫太深,一个背摔将张朝阳摔翻在,接着一个扛摔将卓志龙给摔翻,同时两个别摔,再加倒地蹬摔,五名队员刹那间全部摔翻,别以为教官是软柿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五名高手摔翻在地,五个人还没起身,她像箭一般冲击了蛇阵。 此时海蛇将尹龙左缠右裹,其实他正在大周天运功调息,毒液帮他舒筋活血呢。他正归元归一,固本清元,达到了一种圣境。尹龙听到赖欣怡的惊喊,大吃一惊,这女人天生是他命中的克星,吓得他慌忙一振,缠在他身上的蛇全部震飞,他挥动着木杈来救赖欣怡,赖欣怡一条两条还能对付,像捉蚂蟥,心一横,出手如电捉了一条赶紧扔了,再捉另一条,可是像魅影一般蜂拥而来,海蛇咬了不痛不痒,她还拼命往尹龙身边冲。尹龙飞身而来,奋力震飞空中的海蛇,就地十八滚滚到赖欣怡身旁,奋力把她摔到空中,甩掉她身上的海蛇;她下落的时候,赶紧双手使出暴发力再抛,不能让她落。此时,海蛇就在尹龙脚下、身上像绳索一般绞来绞去,尹龙全身缠满黑白相间的链条,尹龙运功震飞它们。赶紧发力接抛赖欣怡。 看看离屋近了,猛地将赖欣怡抛进屋子,五个队员赶紧接住她。可是,赖欣怡抽风一般不停地痉挛,她已经被咬了好几口。尹龙发神力震飞海蛇,从海蛇的包围中,脱身出来。 “快用火往外烧!”尹龙一声令下,五名队员用喷焰枪往往喷火,吓得海蛇不敢往前奔窜。 尹龙顾不了那么多,先俯身身来,给赖欣怡吸毒,一口接一口猛吸猛吐。他发现有二十处伤口之多!尹龙灵机一动,割他的血给她喝。她的血气一定含有强抗体。否则,他就像按摩一般好玩。尹龙拿出刀来,割了一个口子,血一滴滴,滴进她乌青的嘴里,果然起作用了,她一层死寂的脸上,开始笼了一层冰霜,很快得到了化解。 赖欣怡恶梦醒来,眼光无神,尹龙自己嚼了一包金创药抹在伤口上,包扎好。赶紧,助她推血过宫,赖欣怡内力本来深厚,用“洗髓真经”调息,她发现真气相当澎湃。尹龙的血含有本元因子,当然是解毒良药。要是静脉注射效果更好,通过肠胃就慢一些。但是,现在真气一推涌,她就完成吸收了尹龙滴给她含有他丹元因子的血液,马上见毒解毒,补血气养神。 她面色如春,眼媚如丝,柔声问:“阿龙,你没事吧?” “谢谢你,救了我。”尹龙可是急出一身冷汗,现在来了一句冷幽默,正话反说。 “你舍不得我死?你不是恨我吗?我死了,不是遂你心意了吗?”赖欣怡有了精神文明,就有了力气回击他。 “我听姥爷说,苍天打发一个女童下来,就必定打发一个男童下来。你要是死了,不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光棍?”尹龙很鬼气地说。赖欣怡抬手一个巴掌扇过来,尹龙赶紧收功,要是慢了,赖欣怡又危险了。筋脉都可震断她的,甚至被他的吸魂大法给吸掉真气。他一收功,这一巴掌挨得结结实实,又脆又响。不过,说明赖欣怡没事了,旁边队员看不下去。这个教官太没良心。尹队舍命救她,不过开一句玩笑,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怪不得尹队不娶她,活该。女人太强势了,不是好事情。谁敢娶母老虎?(未完待续) 496荒岛之恋 “你手指受伤了?”赖欣怡当时昏迷不醒,她不知道尹龙割指滴血帮她解毒。 “尹龙了血能解毒,他是用血喂你,帮你解了毒,你还那么狠心打他?”张朝阳忍不住打抱不平。 赖欣怡又给尹龙一耳光,她噙着泪花:“他欠我揍。他很贱的。他找我来,就是揍他的。我揍他,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尹龙赶紧收功,啪地一声,他嗡嗡听到了次声波!他模仿这种次声波长短合拍发出声波,只见蛇潮水般往这边涌来,吓得队员们用火枪喷杀,此时,其他队员也醒来,赶紧加入喷杀的行列,其实蛇是不敢越过尹龙用凤仙花和狗屎豆花叶榨出来的汁,喷洒的防护圈。 尹龙知道了这是进攻次声波,他要反过来,先短而长,一声“滋滋”的次声波发出去,海蛇潮水般地退了下去!他再试一次,长短合拍,海蛇又潮水般地席着上山崖;尹龙赶紧短长合辙,很快又退了下去。太有意思了。 尹龙起身,大摇大摆地把一袋子跑不出去的海蛇扛了回来,海蛇在袋子里鼓捣来鼓捣去,总是这是特制的袋子,它们休想挣脱。 “你怎么不怕海蛇咬呢?”赖欣怡睁着灵闪闪的双眼眼,看起来 “因为我被你咬了之后,就百毒不侵了。”尹龙嘿嘿地笑着,“你们走远一点,我可要解开袋子给你们分发食物了。” “你真是个怪人。”赖欣怡可不想让海蛇再咬两次了,刚才差点就艰于呼吸,心脏衰竭,神经系统败死。她吓得赶紧躲上了阁楼。其他队员可没有那么熊,他们要等着分发食物呢。 尹龙拉开锁袋子的绳子,他就像捉黄鳝一般,把手伸进往袋子里往里面掏出海蛇,这里的海蛇大多是黑白相间的杠纹,间杂着一些彩色花斑、金鳞的、乌黑鳞的,看起来更邪恶。尹龙一人发了一条,他们自己弄死它,不必让尹龙多杀生了。尹龙取了一条,将绳链一拉,还有大半袋子,够他们吃的了。 尹龙剖出一枚甘蓝色,冒着热气的蛇胆,让赖欣怡吃,赖欣怡直摇头,打死她也不吃。尹龙叼着,当众破胆,嘴里满是墨汁一般的胆汁,门牙都染了色,看起来相当恶心,他吮吸得有滋有味,还把嘴唇舔了一干二净,显得野性十足。 于是,他们把火烧得旺旺地,叉着蛇在烤,尹龙帮她烤得有焦香味了,赖欣怡才接过去烤。尹龙再宰一条,他也不能看着大伙儿吃,他垂涎三尺。 “喂!我身上是不是还残留着余毒?”赖欣怡烤得脸蛋红滟滟地,咬一口就流出汁来。 “明天,我煲的绿稠汁粥,你全部给我喝下去,什么残留毒素都没有了。”尹龙翻烤着他的这条蛇,烤好的队友,要跟他换,尹龙可不贪小便宜,他要自个儿烤。队友自只自己先吃了,这蛇肉烤肉之后,扯成细丝吃,那才带劲。尹龙把蛇皮收拾起来,这也是一种食材,他用刀刮了鳞片,然后投进一个锅里,全部炖着。 第二天天亮,他们要做的首先是寻找食物。尹龙还是背回大筐的中草药,加进昨晚炖的蛇皮,折叠行军锅,一大锅足以煲一百斤水,足足烧了两个来钟,剩下半锅了,才熬成绿稠汁。一人分一大碗。赖欣怡觉得奇怪,早晨吃起来,鲜美无比啊,有药香味、苦艾味,还有蛇皮的胶原蛋白,她果真喝了一大碗。喝下去,出了一身汗,估计是排毒了吧,凉风一吹,神清智爽,哪里有半点两次中剧毒的影子。 接着三天,他们一起讨论画出了军事要塞防御体系图纸,明确了分工:一组修建防空洞,二、三组构建攻击堡垒,四、五组挖交通壕沟。他们有三次后勤补给船给他们输送所有的工具和装备的机会。他们拥有一台不错的盾构机可以挖防空洞,五台挖掘机、一台条石切割机,一台混凝土搅拌机,还有一吨螺纹钢、氧焊机等。 三天内他们要把防空洞挖好。第二补给船来,他们就要拉走盾构机。因此这三天,他们得开足马力修建防空洞。尹龙设计的是四明四暗的防空洞,也就是敌人进入防空洞,他们也难找到入口,就了生门,还有迷惑洞、防守洞、雷区等。 地面修有隐蔽的交通壕沟,可以从壕沟中钻到防空洞里面,任凭敌机轰炸。然后修筑了一个暸望塔,八个明堡、八个暗堡、八个子母堡,架设对空雷达、对海面雷达、对潜艇雷达。到第七天,他们架设的炮位、高射机枪位都安装到位,还给他们配备自行研制开发的指挥系统。他们还准备了各种伪装、电子干扰系统。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要防守七个昼夜。尹龙可要组织大伙贮藏足够多的粮食、淡水,他干脆把岛上唯一淡水接进了防空洞。 第一个晚上,蓝军部队首先采用无人侦察机,全面侦察红军阵地。岛上军事防御工事,他们一览无余。制定了周密的立体攻坚计划。 红军发现对方出动潜艇,马上派出鱼雷艇,布设水雷封锁水面,迫使对方潜艇不敢浮出水面。于是,对方出动编队舰艇封锁孤岛,首先派出扫雷艇,清除海面布设的水雷。双方先以报复性攻击。红方发射导弹远距离奔袭,对方以反舰导弹反制,检验对方的盾式导弹的精确度、灵敏度,绝对没问题。 蓝军也试探性地用战略导弹轰击对方阵地,也遭到红军的防空系统给打了下来。看来双方的远航打击都难以奏效。 蓝军要想减少伤亡攻克红军阵地,强攻的话得不偿失。对方火力还相当猛,工事修得相当坚固。蓝军就要采取空中投伞兵,水面出动蛙人,掩护两栖作战部队抢滩登陆,摧毁红军表面阵地。 白天的远程打击没有奏效,晚上注定是一场空袭大战。首先由远程火炮覆盖表面阵地,然后出动轰炸机对红军阵地实施地毯式轰炸,摧毁重要军事目标。 尹龙早就预料对方会来这一手狂轰滥炸,他们将雷达加了伪装,而是以虚拟的树桩、竹条刷了钢化油漆,在对方的预警机显示下是重要阵地。留给对方重磅炸弹炸吧。 他们潜伏在暗处,吃着晚餐,看对方的飞机落屎,“轰隆、轰隆”炸得火光冲天。他们还要趁夜色掩护,敲些生牡蛎上来补充营养。 他们刚敲了些牡蛎回来,轰炸一结束,尹龙推出赶紧推出防空、防潜雷达,果然发现了对方有蛙人部队,等他们出现在岸滩,精准打击,对方的蛙人全部给打得冒了火花。 接着遭到对方报复性地饱和轰炸,这是有预谋的,他们的空降兵冒着炮火实施突降。尹龙早就安排了一组打飞碟的高手,来多少打爆你多少,打得空中火花乱迸裂,光芒闪耀。 第一轮交战红方没有减员。蓝军打突击的蛙人和空降兵给打掉,损失惨重。 战斗间隙,他们轮流休息,一班站岗,其他四班补充能量,休息一阵子。与真实的战场十分类似。尹龙可不能休息,他让赖欣怡合一下眼,否则她要变成熊猫眼了。 “我坚守三个小时,你来换我吧。”赖欣怡目光灼灼,她想为尹龙分担一段防守时间。防守比的就是双方的毅力和耐心,研究对方的意图,争取不犯错,让对方犯错。 尹龙一直在密切指挥系统传回的信息,迅速作出判断,一定要弄清楚对方的意图,有针对性地防守,他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任赖欣怡,他是怕女人坏事。 “叫你睡你就睡吧。那么罗嗦干吗?”尹龙可不想第一个晚上就让对方给端掉,那太没面子了。海军政委又会说他们是死老虎了,太好打了。黎明前,就是最容易疏忽的当儿,他可不能大意失荆州,他在猜蓝军有什么布署。但是很明显,舰队撤到了安全防区,也就是红方远程攻击难以奏效的区域。 “不好!”尹龙一拍脑门瓜,“快叫醒兄弟们。对方要抢滩登陆了!” 原来对方故意将军舰撤走,让红军以为这个晚上的战斗告一段落;在电磁波干扰下,蓝军的两栖登陆艇和两栖坦克,在夜色、海浪的掩护下,突然发起了抢滩登陆。原来,他们发现了红军有士兵在这一区域出没,这一区域绝对没有设雷区。 尹龙飞跑出防空洞,用夜视镜一望,哇,果不其然,海面上密布着蓝军的登陆艇和两栖坦克。尹龙赶紧命令布设水雷,向岸滩推出绑线雷。 待对方进入射程范围内,重型武器对着他们一阵猛轰。蓝军被发现,他们强行往前突,空中炮火掩护,此时,空中雷达已经打开,防空炮火将对方的飞机给打了下来。海面打成了胶着状态,对方借火力凶猛,强硬实施抢滩登陆。他们一到近海,他们发现上当了,等着他们的是水雷的连环爆炸,登上陆地,布设了地雷,反坦克导弹出击,打得蓝军的两栖坦克寸步难行。 蓝军勉强撕开了对方一个口子,可是突然喷出十条火舌,等着他们的是暗堡的重火力打击,对方面对红军立体火力的打击,他们暴露在对方的火力攻击下,损耗巨大,只得狼狈撤走。要是真实战场,肯定没办法撤回去了。红方肯定要断他们的后,缴获他们的装备。 红军付出三名队员的出局,按老规矩这三名队员打回到科技组,现在只剩下二十三名队员。赖欣怡觉得挺有趣。她明白了,她不能干扰尹龙的指挥思路和意志,她可代替不了尹队,她充其量只能帮她当个参谋。 按规定,尹龙要守三天才能得到第二批装备,看来任重道远,明天能不能熬过他们的强攻,真的很难说,蓝军很要面子,组织了全部战力,势在必得,企图挽回一些颜面。(未完待续) 497坚守,坚守 一轮红日跳出海面,霞光万顷映红了海面,海面变成了一个大染缸。一场恶战之后,每位队员,高度紧张、极度亢奋、睡眠不足,染有烟垢的脸上,变得黑亮,阳光焕出他们的油彩。 尹龙让大伙走出防空洞透透气,洞里面一股湿重的污淖气味,走出洞外,带着咸腥的海风迎面扑来,有点撩人。赖欣怡赤着玫瑰色的脚丫,奔跑在海滩,她追逐着海浪嬉戏着。尹龙有一种逆向思维,女人一放纵情怀,就要出事。他马上飞身,掠走了她,招呼兄弟们赶紧回防空洞。 轰炸机就来落屎了!他们一露面,就把敌机引来了,看来蓝军亡我之心不死啊,严密监视着他们。还好,尹龙凭第六感觉保护了大伙,否则不知多少人要出局。赖欣怡开始还以为尹龙为她奔放的姿态,弄得野性大发,谁知道他敏锐地觉察到大事不好!他的预感一向很灵验! 尹龙看他们放肆地对目标进行一轮轰炸,他马上组织防空炮火予以还击,让他们为鲁莽行动付出代价,两架敌架给地对空导弹命中。敌击落荒而逃。看来他们的防空系统相当厉害。 不过这次,一名队员给打冒出了花火,只能出局;他们没有摆出伪装,损坏两处阵地。按规定,他们是不能再使用了。尹龙命令趁敌机溜走之际,布置伪装阵地。 看样子,他们会采取全天候监视,如此以来,他们可麻烦大了!他们吃喝拉撒只能在地堡或防空洞里,交通沟虽有伪装,但白天,画面清晰度太高,他们完全可以识别伪装的动静,存在风险。想弄点新鲜玩艺可就难呐。一不小心,就让你出局啦。尹龙现在二十二名队员,防守难度加大。 尹龙想弄点吃的,当初没考虑挖一个通道,通向海域。尹龙研究了一番地形:“同志们,手工作业,我们务必从这里挖一条暗道,直通大海。否则,我们吃不到海鲜了。” “可我们没有工具了啊!”董尚斌知道挖进一尺,就是一方土,因为宽度、高度不止一米,否则无法作业,“尹队,我们可能要挖进五十米啊,那就得人工处理一百五十方土。” 伊惠是尹龙命令的坚决执行者:“挖,不挖,还有五天坚守时间,我们可能要忍饥挨饿了。何况晚上,我们通过秘道,可以下海活动。白天也有机会潜入水中,想吃什么搞什么。” 孙彪马上表决心:“我们这组来执行吧。因为该我们休息。我们不休息了,就开挖掘通道吧。” “我想也没问题。海边沙边松,可以用袋子运沙子,这些沙子可以用来搞伪装,引诱敌方狂轰滥炸。”柳海光也赞同, 董尚斌做过工程队,不无忧虑地说:“问题不在取土,而是沙土太软,担心你们前脚挖,他们上面一轰炸,就震垮了。我们就白废力气了。我建议,使用木料打架子,五十米的木料,我们拆下来的模板还有,就是要运到地下是一个冒险的行动。同志们,想过没有啊?” 原来拆上来的模板,正等着补给船运走,大白天怎么敢冒风险过去抢运进洞内?这不是找死吗?没有支撑,在松软的沙土挖通道,你前面挖后面就垮坍了。 尹龙见董尚斌说得很有道理,经验之谈啊。尹龙沉思一下要赌一把;不赌,肚子闹情绪了。 尹龙心生一计,每人装扮成一种自然景物,一看不是伪装,他们炸伪装耗费了大量弹药,哪还有心思炸伪装。尹龙就赌他不再炸伪装。兵书有云:“实而虚之,虚而实之。”嘿嘿,咱就虚而实之。 于是,岛上又出现了一排伪装,还排了一排木板,这些木板,看上去没有动静,其实尹龙计算了扫描的间隙,二十四分之一秒,扫上去,就像伪装是静止的一样。很快所要的木板、木料运回地道,对方才知道上了当,对着伪装逐一猛轰,可为时已晚,徒靡弹药。 他们专心挖掘通向大海的通道。这条通道当时之所以没挖,因为担心海水倒灌,以为可以通过交通沟进出大海,谁知道白天对方封锁得这么死,他们出现在海滩就会有轰炸。这个险冒不起,付出的代价没法估量。他们只能转入地下通道。 他们处理海水倒灌通道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采用水坝过船闸门的形式,开一道闸,出一道闸门。直到入海。五十米通道,足足开掘了一天一夜,打通了与大海的联系。现在,他们穿着潜水衣进入大海作业,可以捕捞,也可以布水雷,太隐秘了!事实上,这条通道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出奇兵就是在关键时刻,敢想敢做,敢做出别人想象不到的举措。 现在,他们可以在周边海域,任意设水雷。这对反蓝军岸滩登陆是一道屏障。尹龙还可以下海捕捞虾、蟹、贝、章鱼等海鲜,大伙生活得有滋有味。 晚上才是他们的梦靥。蓝军组织了十轮突袭。一波接一波攻击,远程打击、潜艇突袭、空中轰炸、伞兵、快艇、两栖坦克、蛙人……他们的预警系统、防空系统、火力系统、指挥系统相当完整,对方怎么攻,最终只能铩羽而归。一个晚上守下来,他们再次出现三名队员减员,现在只有十九名队员。 第三个黄昏,他们得到了第二批装备的补给,依然没有食物的补给。蓝军留给他们卸货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估计一个小时也有他们的监视之中,尹龙当然不会那么傻,他很快就将装备转入地道。尹龙借机重新部署防务和迷惑装置、伪装火力。十九个人,包括赖欣怡也不能闲着,跟着他们安装装备。有装备安装不起来,也是看到狗咬死羊。 蓝军在研究如何解决对方的防御工事,如何吸引对方的火力,让对方暴露掩体,摧毁他们的堡垒。一个小时后,他们给了红军打一个措手不及,数架轰炸机,在战斗机和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实施点穴式打击,对他们认定的部位做为重点轰炸。一场空战,蓝方付出三架武装直升机,一架轰炸机,一架战斗机高昂代价;当然有些目标肯定会被他们猜中,地面设施三分之一报废,一名队员再次出局。现在剩下十八条好汉,可不能减员了,否则要打复活赛了。 海上军舰毫不迟疑发射远程导弹进行战略怕打击,一枚远程导弹爆炸的当量可以摧毁半边工事,估计四五枚战略导弹,就可以将海岛夷为平地。其实也是试探对方有不有反导弹能力。很遗憾,红军元气并没受伤,尖端技术还在,准确地击毁对方的远程战略导弹,作为回报也回敬了一枚常规导弹,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了。如此远程的攻击,基本上无能为力。 蓝军的潜艇,不敢浮出水面,因为对方的鱼雷正等着他们,他们还不敢派扫雷艇过去,红军对海面控制相当严密,蓝军派过去基本上有去无回,对方的中坚力量还没有受损。 尹龙不是龟缩在防空洞凭指挥系统指挥,他更多时间交给赖欣怡指挥。他要伪装成拟体,不时用高倍望远镜搜索敌情。特别是战斗间隙,他知道对方肯定在搜索,他们打了三天,各种攻击套路都用了,一定会研究出新的攻击手段。按当初的约定,海军要把所有的打击手段,也是七十二般武艺全使出来,让他们尝尝。 “阿龙,你要小心,对方一定在猜你意度。你可不要出局哦。”赖欣怡意思,你出局了,我可项不起这个团队。你出局了,我肯定站出来,给他们打燃了算了。她是女人,女人她就有权利,对战争说不。 尹龙很有把握:“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我知道胆大心细,出其不意。其他的,我暂时还不懂。” 尹龙嘿嘿地笑了几声,赖欣怡看他装扮成一只巨大的海龟。 “你等等。你爬几步给我看看。” 尹龙于是装着海龟缓缓地爬行了几步。 “不行。真不行。你很有可能被发现。” 尹龙眼睛里喷着讥笑,意思你不会又是乌鸦嘴吧,他不信那个邪就要出洞。赖欣怡可急:“尹龙!你回来,这么大的海龟,很小抛头露面的。想想看,你要是丛林中出现,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你要是从水面上爬上岸还能说得过去。突然在丛林中出现,你想想,什么后果!” 女人心细无发。这些大老爷们是没法比拟的,男人常犯的一个错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其实女人天生能互补男人的刚猛有余,细腻功夫不足的短板。 尹龙猛醒,对啊,自己得从海里上爬上岸,这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你是对的。我得从通海口出,从海水中悄无声息地冒出来,然后爬上岸。再隐身丛林。” 尹龙背着一个大海龟的背壳,还戴着海龟爪子手套,你怎么看也是一只庞大的海龟,他不等敌人捕捉到目标,赶紧隐身在突兀的岩石后面的一处丛林里,他得用高倍远眼镜搜索敌情。 赖欣怡的预兆是准确的,蓝军显然对海龟感觉不到劲,宁可错杀一只海龟,也不放过一名红军队员,马上对海龟展开追踪侦察。果然海龟拿出了高倍望远镜,他们大喜过望。马上,派遣数十架武装直升机,进行近距离导弹打击。这么近的距离,反导弹系统根本是无可奈何。 十架武装直升机,对海龟壳进行精确打击,一组十枚导弹,直扑海龟背壳,打得海龟背壳,倾刻间,成了一团烟尘…… 正在指挥中心的赖欣怡惨叫一声:“完了!完了!”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雷达监视的张朝阳、伊惠、周泰龙都被赖欣怡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给惊呆了,以为天塌下来了!(未完待续) 498机会均等 赖欣怡要履行诺言,没有尹龙,她可是在集训队一秒钟也不想呆,她马上想出洞,让对方打个火星四射算了。众队员怔了怔,竟然无人阻拦她。说老实话,要是没有尹队,就凭他们还能坚守多久?他们也没底啊!再说,他们对赖欣怡并没有好感。没有尹队,要她,他们可能比尹队害得更惨,包括有同门之谊的伊惠,他也听之任之,一脸迷惘。 防空洞里的张朝阳、伊惠、周泰龙,还有正在组织防空炮火的江远航、董尚斌、柳海光、孙彪、卓志龙、左海勇等,都感到大势已去。大伙面面相觑,谁也没站出来说一句话。紧绷着脸,个个成了怒目金刚。想喊,喊不出;想吼,吼不出!赖欣怡要出局,可是苦尽甘来,远离了地狱生活;跟着尹龙离开集训队,回归原来的工作岗位,甚至想让尹龙回到金三角,继续他们柏拉图式的恋爱。 “师姐,你去哪里?”尹龙湿漉漉地冒了出来,他并没有出局! “你不是出局了吗?”赖欣怡回过脸来,泪光斑斑,她还以为尹龙回指挥中心跟队友道别来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可是有如神助。”尹龙还是那种经典的嘿嘿笑,“我看对方军艇上有直升机起动,我知道对方发现了我。我解下龟背,穿过交通沟一头扎进了大海里。他们打得再热闹与我无关。师姐,你的预言真的太灵验了。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可能不会灵机一动,来个金蝉脱窍之计。” 队员们太高兴了,一下子把尹龙举了起来,赖欣怡也在他背上擂了一通鼓:“你真行啊!真有你的!” “看,这是什么?”尹龙拖了一样东西进来,原来,这会儿他在海里与一只百数公斤重的章鱼哥斗了一番。这只章鱼触手,就有眼睛,有一条蟒蛇长,但它有三十六条触手,紧紧把尹龙缠裹住。还想给他注入毒液。 尹龙开始还以为蓝军用水下机器人把他给擒获了,正想这么倒霉,女人真是祸水。再一看,原来是章鱼哥。伙计,咱们就玩玩吧。 章鱼触手中有生物电,尹龙正触生物电呢。这只大章鱼也能发出百伏电,但这可是有助真气转化本元的生物电,尹龙肯定照单全收。章鱼之毒,不过是麻醉剂,对尹龙来说,也是很好的蛋白酶。章鱼哥只有第三招了,对他五花大绑勒死猎物。一般水生动物在水中力大无穷,但是到了陆地可是力道锐减。尹龙正好需要它伪装,于是,干脆带着它进了通道。一层通道过完,到了岸滩,章鱼哥赖着不想走了,尹龙怎么舍得放它走,大力把它拖进了防空洞。如此大的章鱼卡在了过道,章鱼哥竟然使不出缩骨法溜走。 洞中的兄弟怎么肯放过如此美食,一拥而上,将它给割成了美食,他们有发电机组,可以用电烤箱加工。虚惊一场是值得的,大伙马上开了一个烧烤章鱼宴。有了美食的补充,十八名兄弟信心倍增,奉陪到底! 尹龙早观察到了敌情,蓝军怯于他们的战略导弹,不敢离海岛太近,他们也要防备他们的远程战略导弹的打击。他们只能使用舰载机、潜艇、炮艇、登陆艇、两栖坦克等进行空中、海面、水下封锁,可以从空军基地派遣轰炸要和战斗机地他们进行外科手术式的纵深打击。尹龙对他们的战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画出了对方的战力部署图。他们最有可能实施蛙人作战和伞兵攻坚,抢占要点,掩护抢滩登陆。 蓝军考虑的,他们的火力配置太密集,伞兵在空中就被聚歼了,蛙人部队要越过岸滩,基本上也全部打爆了。没有摧毁红军的三大系统:预警系统、火力系统和指挥系统,他们硬攻,只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第四天晚上,蓝军有如天助,胜利的天平倾向他们。蓝军监测到有强台风登陆,估计会产生海上风暴,台风中心可能达到十六级台风,形成十级海啸巨浪。 虽然海上复杂的气候条件对双方是公平的,但蓝军的重型军舰完全不用躲避强台风,他们早就实现全天候作战。对于尹龙的集训队来说,这可是全新课题,他们的三大系统还能不能正常运转。海浪扑上岛礁,他们的防空洞能不能禁受住考验。 尹龙怕海水倒灌,首先将他们的出海通道暂时关闭。然后,一些伪装开始撤回,反而将一些明堡喷上与岩石相同的伪装。让对方难以识别哪是岩石,哪是他们的碉堡。 晚上十点钟点,台风的风力加大到十二级,八级狂涛,五级巨涌,浪高六米以上扑上海岛礁石。风浪声震耳欲聋。电离云层出现放电现象,电光一个接一个撕裂阴暗的天空,暴雨滂沱。蓝军军舰试探性发射了一枚战略导弹,红军顺利地进行了拦截,看来台风对他们的影响不是很大。 海浪将多个明堡、暗堡灌满海水,他们可是处在海浪中作业!尹龙亲自操纵反导弹系统,发射架升起,绝对要进行电子干扰,空中出现许多升空模型,模型放射各种干涉波,再利用周围伪装的掩护,绝对不能让对方侦察到,这是敌方重点打击的目标。现在,电离云层中,列缺霹雳,火捻子一个接一个,充斥着强电磁波和干涉波,尹龙就不用多此一举了,再搞什么电滋波干扰敌方的红外线相控雷达的侦察。 台风的破坏力比想象的大,风力将岛上的一些树刮断,将他们伪装的炮口就露了出来。那就等于告诉对方,他们的高炮在什么位置。 蓝军也不敢派遣直升机,只能起降高性能的战斗机,对着海岛目标实施定点精确打击,露出目标的几个炮位,很快给他们打掉了。红军还是有力量在台风当中锁定对方的战斗机,发射地对空导弹,再次击落对方战斗机。这种击落,不过是演习的击落。 尹龙要密切关注对方能全天候作战的战队。风浪太猛,中型舰队是不敢冒险出击的,所以不用担心抢滩登陆。 对方试探性地进攻,发现红军还应付裕如,也不敢贸然出击。蓝军也要应付台风、风浪的侵扰。尹龙也不客气,给蓝军送了一个大礼物——一枚战略导弹。蓝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他们也毫不客气地打了下来。 蓝军也来而不往非礼也,接二连三地给他们发射导弹,试探他们的防护体系有不有被台风撕开口子。红军有风浪当中稳稳当当地打掉了蓝军的三枚导弹。 风浪的影响其实,大得不能再大了。海浪怒吼着,夹杂着雷鸣闪电,包围了半个山头,海水直往明堡、暗堡倒灌,队员们要在海水里作业,现在到了最紧要关头,台风中心达到了十六级台风,掀起十级巨澜五级巨涌,浪高七米以上。 蓝军自顾不遐了,没有再派飞机搔扰式进攻,可能要等着红军向他们求救了,台风中心引起了海啸。海浪直扑海岛,其实海浪浸泡岛上的植物,对植物是一种保护。否则台风要全部摧毁。泡大海水里,潮汛一退,他们就复活了。 顿时,来了个水漫金山,他们可得准备氧气瓶,穿上蛙衣作业了,连防空洞也泡了水,几乎与大海连通了。他们遭受了“灭顶之灾”。很多重要设备,是不能过水的,尹龙极力保住了指挥中心,只有这一个中心,也只有赖欣怡一个人关在指挥中心,十七个男队员都泡在海水里。 十六个人负责十六个暗堡,里面全部是他们的攻击性武器,尹龙要负责导弹发射架的启动,即使在海水里,指挥中心下达任务,他一样要启动,保证精准出击。他们就像在潜艇里差不多。 台风狂虐了他们一个晚上,尹龙这个坏家伙,试探性地给蓝军海上舰队发射了一枚战略导弹,蓝军并不是孬种,成功地拦截了导弹;蓝军报复式地给他们来了个双响,尹龙赶紧像打电子游戏一般,给点击了下来。哈哈,我也不愁你。双方还是来个宜斯策略吧,也就是双方不致于斗一个两败俱伤,彼此就比一比象征性地竞赛。 台风持续了一天一夜。队员还要对付海蛇,海蛇可是随着海水汹涌寻找洞穴,尹龙还有一招,用次声波将海蛇全部引走。但是,他们在海水里泡了一天一夜,虽然穿着潜水衣,但需要大量的氧气,他们基本上四小时换一瓶氧气。好感他们拥有制气机。现在需要一名队员,专门负责制氧气。 十七名男队员,只能吃生的了。尹龙带头,他逮着涌进来的虾就往嘴巴里塞。人是生铁,饭是钢,必须要进食。他们不能开启指挥中心的铁门,否则指挥中心的设备全部要灌水,太划不来了。他们就互相鼓励,尹龙出手快,抓鱼虾最在行,给他们每人送了不少鱼虾。先用刀划成块,再把鱼肉,猛地塞进嘴,连风海水吞咽下去。海水的苦咸正好给掩盖了鱼腥味。 还有一件麻烦事,他们接近指挥中心的淡水,现在也变咸水了!不能直接饮用了。赖欣怡倒是有足够的淡水喝。他们要是没有淡水喝,可就麻烦大了。 人是活的,怎么会给尿涨死。他们现在不缺雨水啊。他们立即找来雨水净化装置,悄悄地接山上的雨水,经过简单地过滤,就可以直接饮用了。大伙儿可渴死了,咕嘟咕嘟轮流喝上一流,还不能过分暴露目标,也不能离开岗位,随时都可能有蓝军试探性地攻击。 到第六天早晨,风浪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他们还不敢大意出来晒晒发霉的身体,他们要抓紧时间调试海水浸泡的设备;清除海水带来的泥沙,不过,也给他们送来的不少美食:长条的银枪鱼、银鲳鱼、带鱼、三文鱼、红杉鱼、多宝鱼、鳕鱼等。他们可腌了几个废弃的明堡,晾晒着鱼干。(未完待续) 499科幻1 补给船给了他们最后一批装备,这次可是有防化物和防毒面罩,还有防辐射面板、帆布,防超声波对抗声源。按约定,第六天,蓝军将使用生化武器,第七天他们将使用尖端武器。 谁都没经历过二战,不知道生化武器是怎么回事?也没进入过未来超级战场,更不知道尖端杀伤性武器是怎么回事。 队员历经的台风的洗礼、浸泡,疲惫不堪。尹龙组织大家先坐成一圈,像门巴人那样调息一阵。尹龙现在能驾驭自己的真气大周天循环,也能带动十八人的真气形成一个气场,在气场的带动下,产生巨大的真气流,真气滚滚地输入各位队员的奇经八脉,缓缓带动他们先贯通任督二脉,再推动十二经的运行,进入“洗髓真经”:第一经:肝经。真气贯注肝脏,肝在加紧排毒,身体各个器官相当于熟睡。第二经:肺经。真气贯注肺循环,脑部供血量最少,血压降低。第三经:大肠经,真气贯注内循环,免疫力特别强,肠壁真气流动。第四经:胃经,此时真气贯注胃脏器,胃发热,肝内毒素排空,心脏开足马力,微循环加快。第五经:脾经,真气输养,精力充沛。第六经:真气贯输冠状动脉,心经主供血,全身动员。第七经:真气贯注小肠。小肠经主吸收,味觉和嗅觉相当敏感,唾沫分泌。第八经:真气输入膀胱经。膀胱也能排毒。第九经:真气输入肾经。肾经主水排水作用,最佳排水排毒时候,血压增高,情绪最不稳定,因此也凝神、静心、屏气、意守丹田。第十经:心包经。真气浑厚,反应迅速,记忆力强,神经敏感。第十一经:三焦经,淋巴系统排毒,体温下降,真气浩浩荡荡。第十二经:胆经,全身肌肉放松,个别器官活动极慢,胆经主浓缩胆汁的作用,这时候胆气旺盛,豪气满怀。 “洗髓真经”练完,内息贯通,那真是气血两旺,神清智爽,英姿勃发。不过半小时,十名队员集体收功,进入战备状态。 赖欣怡很奇怪:“尹龙,我一个人修炼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伊惠师兄代他回答:“这是集体修行的好处,可以形成气场。相当于一个强磁力场,你当然可以调动强真气的冲关,可以排尽体内的毒素,也可以固本清元,元气大盛。” “原来,你们舍不得尹龙,还有如此妙处。” “对。集体修持,一定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核心,真气才会带动起来。” 尹龙笑道:“总之,不会让你吃亏。同志们,最后两天,可能是死去活来的两天,大伙要有心理准备。我们要密切关注他们的动静。随时都可能暴发一场灾难性的战争。” “请尹队放心,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众队员坦然回应。 “好,干活吧。” 赖欣怡现在稳坐指挥中心,她现在熟车熟路,她本来就是网络高手,对于像打游戏一般的指挥系统,她应付裕如。 “尹龙,从卫星传来的信号,蓝军出动了武装直升机;从海军基地的监视系统传来信息,也有预警机、轰炸机、战斗想编队起飞,反潜雷达显示,蓝军集中了三艘潜艇闯入我区域。” “好,他们有大动作了。一定要严密监视。给各位队员下达临战准备。” “知道了。你要注意,蓝军柱起了导弹发射架,可能采取战略性打击。”赖欣怡锁定对方的发射架,只要对方一发射,他们的反导弹几乎同时发出,然后准确捕捉目标,击落对方的导弹。 这次,他们没有试探性的进攻,而是虚张声势,武装直升机出动,实施空中打击。后面炮艇、鱼雷艇、扫雷艇、登陆艇、两栖坦克等突击队急驰攻击目标。 岛上陆基岸炮首先对海面上的陆战队加以轰击,对方予以炮火还击。蓝军的炮火掩护扫雷艇进行排雷工作。 双方在海面展开争夺,眼看蓝军扫雷艇接连被击中,水雷密布海面,对方不敢轻易冒进。此时,他们的空中打击开始。红军同样以防空炮火对付,他们的编队早就被红方的定位系统锁定。首先释放十架飞机模型干扰对方的雷达。 最不好对付的还是十架武装直升机,他们机动能力相当强,可以低空飞行,实施近距离有效打周。 尹龙的导弹架露出,对空中目标进行了打击,对方的飞机编队给打得七零八落。然后,对方的武装直升机从干扰波纹里,用直视镜寻找目标,凭直感对发射部位进行猛烈打击。 第一组发射架被击毁,好在尹龙是遥控操作。否则,他在劫难逃。他得启用第二组发射架。启用之前,他要竖起一些拟态发射架给他们忙碌一阵子。 “不好!”赖欣怡马上捕捉到爆炸信息,“各位队员赶紧戴上防毒面具。这是毒气弹!” 他们早就预备好防毒面具和防生化一体服,赶紧穿戴整齐。 董尚斌一组队员用地对空导弹将对方的武装直升机给打冒烟了,也就是对方要出局了。水面由张朝阳三组和伊惠四组打得对方不敢抢滩登陆,还是放弃了冒进。待生化武器起了作用,再清理战场。 现在,毒气弹令周围十公里海域受到污染,他们如何面对病毒感染?这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凡是有空气、有水源的地方,病毒都可以传染,他们只能生活在防化服里,但是他们怎么吃喝拉撒? 尹龙虽然他能超强的排毒功能,但他也不敢轻易与生化病毒接触。他们晾晒的鱼干,现在肯定是病毒的繁殖感染源了。他们有什么可吃?吃什么呢?现在对方也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看他们自生自灭,要么饿得两眼发绿,头发晕,腿肚子抽筋,消磨掉战斗意志,签署城下之盟,要么最后发动一轮空袭,干塘捡死肉虾。 不吃还受到了,人有三急啊!现在,最憋屈的是董尚斌,他猛吃猛喝,现在要尿了。他第一个向指挥中心汇报:“报告a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什么憋不住了?” “尿啊。”董尚斌顾不得文雅了,只得吐出了这个有点俗的字眼。这本来是生活在不起眼的事情,现在可成了犯难的事情。他要是排便的话,势必会感染。他就等着出局吧。 “你等着,我向a1请示。” “尹龙,b1憋不住了,怎么办?请答复。”赖欣怡赶紧向尹龙请示。 “没什么好说的,落身上。”尹龙斩钉截铁地说,他一补充一句,“不落身上,就出局!这是命令,执行吧。” 不说还好,一说,他也有尿意,俗话说,见人落稀,屁股痒。怎么办?要是不排泄,积聚的尿酸、尿素等有害物质,会让你患上尿毒症。没办法,落吧。 处在对敌作战的堡垒的十七名队员先后落了。真不好受,这种防化一体物,气密性相当好,现在液体积聚在下面的靴子里,走一步咯吱咯吱响,但为了战斗,战士们必须忍下去,有的还大便了!大也没法,也得忍住。好在臭气不外泄,包括在下半身,头部罩了氧气罩,是闻不到异味的。 他们开始高度紧张盯着各种显示仪表,但是毫无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尿液对肌体还是有侵蚀感。一会儿还不觉得,只不过是湿漉漉的,有点烫,浸满全身,感觉里面潮潮地,然后军裤就黏答答地,像狗皮膏药贴在肌肤上了。再过些时候,那就痒了,前脚擦后脚了。想想小时候,落小尿,要是妈妈不跟你换,你哭得多凶,那是十二分的不舒服啊! 过了中午,他们还是不能进食,上午排空了,现在可是口干舌燥,咕噜咕噜商情绪了,看着挂在城堡里的美食,他们看着腊肉咽口水啊。 到了晚上,那个难受劲就上来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们嘴唇发干,肚子里恨不得肝、肺消化掉算了。他们在忍,强忍。他们知道一个人忍饥挨饿的极根是七天,他们才过一天,就十分难手。怪就怪,他们在野外生存训练,尹队太强势了,弄得他们一个个吃得膘肥体壮的。哪里有挨饿的滋味,现在该补上这一课了。 其实最不怕饿的是尹龙,他可以通过太最能转化为真气,真气可以给他身体补充能量,这样他的元气无损,相反,饿得极根,他就打开四百零九个穴位进行太阳能绑定,用真气流将太阳能转化为真气,再转化为元气。他可是没有一定虚脱的感觉。 尹龙当然能体会队友们的极度饥饿和疲劳,但是他们通过防化物,连真气流互相都不能传递,这是绝缘体啊,一般光波、电流、辐射都难以传递。尹龙组织大伙试过,集体修持“洗髓真经”根本不顶用。 尹龙看着队友一个个销开毁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行,活人怎么可能被尿涨死。难道要真的饿两天两夜,这可是要命的啊!他们不只是挨饿啊,还有复杂的战斗任务!接下来,对方肯定等他们筋疲力尽,展开下轮空袭,个个都眼冒金星,耳鸣眼花,雷达上明明没目标,看见也有目标了。不行,他得变招。 尹龙大胆地进行了一次潜海拟态,化装成鲨鱼,用高倍望眼镜,观察敌情,但他们相当平静。于是,他就潜游出了十公里,看看仪表显示已经在安全区域,他赶紧来一个彻底清洗,然后来一番捕食,再返回堡垒。 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策,分组拟态潜游出去,弄干净、吃饱了再返回来。队员一听个个来劲,这个决策大胆、英明,但是 需要勇气和毅力,现在他们已经筋疲力尽还要游十公里,然后洗干净,再捕食。他们要看猎食的运气和本事了。实在不行,海藻、海带之类的也吃饱了再说。(未完待续) 500科幻2 队员分成三批次,净身、饱肚回来了,尹龙才松了一口气,时间也到凌晨五点了,估计对方也不会让他们饿太久,想看看他们的囚笼政策,有没有实质的效果。 “a1,对方升起了导弹发射架,准备。”赖欣怡马上给他下达了作战命令。 尹龙知道对方一枚战略导弹打过来,破坏的半径,他们差不多要签城下之盟了。他哪敢大意,立即与释放出干扰电滋波破坏对方的空中侦察,然后推出迷惑装置,再启动发射架,对方发射,锁定目标,反导弹发出,荧光屏上马上出现一团烈火。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我们还过得很滋润。这是他们释放的信号。 蓝方大吃一惊,这些人还头脑清醒,还没事儿一般。按照约定,这一天,他们要使用尖端武器了。 “a1,他们推出了最新式武器,从画面上看,可能就是电磁炮,我已经发了通知给各队,速速退回防空洞里面。” “放心,我将发射架收起来,也回防空洞。” 尹龙当然知道电碰炮的厉害,足以摧毁他们想要摧毁的地面所有目标。尹龙刚钻进防空洞,耳朵一阵嗡地收到电滋波,赶紧呼应队员往防空洞中心收缩。一阵地动山摇,洞壁的岩石震塌了一大片,好在他们使用的是钢筋混凝土地结构,否则要塌方了。大地又是一阵颤抖,地面地动山摇的一阵轰鸣,他们感觉比海啸厉害多了。海水也往里面倒灌进来。一连发生了三次大地震式的颤抖,总算静了下来。 赖欣怡赶紧检修指挥中心的线路,谢天谢地,只有明堡被全部摧毁,暗堡设备运转正常!这就是暗堡的好处。你就是电磁炮将地面目标全部摧毁,拿它也没办法,它隐藏在地层深处,你就是将岩石削平,对它也是毫发无损。 “a1,对方可能还有第二波打击。你们还不能出去。” 但是很快赖欣怡发现不对,对方准备启动战略导弹发射架,这可不能掉以轻心。 “a1,快点就位,对方启动的是战略导弹发射架!” 尹龙赶紧回到自己的操纵岗位,他试着先释放干扰电磁波,还好,没有问题,但是要打开迷惑装置就困难了。他想了想,只能冒险一试了。对方已经升起,他不能不升起,对方发射,他跟着锁定目标,启动发射装置,火光还没起,尹龙赶紧缩回地道中。大地又一次颤抖、地动山摇的轰鸣声,震得耳鼓嗡嗡直鸣,蓝军又是一发电磁炮,看来他的二号发射架给报销了。现在,他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发射架。 “你溜得真快。他们几乎是贴着你的发射,捕捉到你的发射井,直接发射的。”赖欣怡看着画面都心有余悸! 现代化战争比的也是意识,你反应迟钝,稍慢半拍,也要完蛋。 “各组迅速回到暗堡,启动一级战斗准备。蓝军抢滩登陆先头部队,空军编队再次发动立体式进攻。”赖欣怡看他们还是同样的进攻手段,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红军的防空炮火没有了,他们的暗堡,没有可能隐藏重炮,或者地对空导弹,只有肩扛式导弹,或者高射机枪,或者自动步枪。 “a,我们不能出去,等他们第一轮轰炸之后,我们才能出去。我估计,还有伞兵,抢滩登陆也要排雷。我估计他们会同步进攻。”尹龙预判敌情。 “好的。没错,对方轰炸机当头,这回,我们可能只能被动挨炸了。”赖欣怡叹息道。 大地再次颤抖,但这一回颤抖,没有那么厉害,只是航空炸弹,不过是雪上再加霜,伤口上再撒把盐。 “没错,对方排雷成功!抢滩登陆开始了,空降兵,像雪花点落了下来。” “b组、c组带好狙击枪,跟我走;其他三组阻击抢滩登陆。”尹龙一声令下,各就各位。空降兵就是空中的大雁,尹龙带着六名队员,就是打飞碟,他们采用的是性能最好的九九式狙击步枪,性能堪比米式m107狙击步枪,十连发半自动击发,可让发射者通过连续击发来锁定某个目标,采取激光瞄准,可以自动修正瞄准点,它能够在两公里射程内精确打击。 蓝方一个空降队,一百来名队员,打得空中火焰乱窜,没等他们落地,全部给送出局。空降兵在空中,对地面目标难以锁定,虽然他们有一定的火力,但对于这帮全身伪装,打一个点,换一个点,兔起鹘落,他们只能把怒火发射到草地上,打得草地上尘土飞扬。尹龙打完空降兵,赶紧增援反抢滩登陆。 他们三名队员配置榴弹发射器、三名队员配置反坦克肩扛导弹,尹龙自己启动多管火箭炮,眼看着对方在航炮的掩护下,发起一轮潮水般的进攻。尹龙看对方的航炮不敢轰击了,怕误伤登陆队员。红方有两名队员出局。 赖欣怡可急了:“a1,对方拥有两栖坦克,可能还拥有激光武器。小心啊!两公里外,可以摧毁我们的任何掩体!” 尹龙大吃一惊,他还想等接近再打,那不是正中对方下怀,蓝军的激光武器打开,他们不就是全部给照亮了! 不等了,尹龙一声令下,十五名队员全部开火,对方果然打开了激光束,十团强光,从海面猛扫射过来,但是还在两公里之处,对暗堡的摧毁能力受到了限制。尹龙的多管火箭可就轻松的打到两公里之外。 蓝军被打得火焰乱窜,损员惨重。只得退出海滩。尹龙赶紧组织队员,再次布雷,封锁海面。 蓝军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他们得来点猛料,可是这次他们采用更不可思议的战法。 “a1,小心!全部缩回指挥中心!快!”赖欣怡急得大叫,“快点展开反超声波武器的遮盖板!” 尹龙知道对方动用最厉害的杀招。他们早就有预案,赶紧展开。超声波武器能利用高能超声波发生器产生高频声波,造成强大的空气压力,使人产生视觉模糊、恶心等生理反应,从而使人员战斗力减弱或完全丧失作战能力。这种武器甚至能使门窗破碎。而且躲进坦克与防空洞内也不能避免,他可以穿过十五米的混凝土墙与坦克钢板,严重的话使人直接死亡! 他们只能躲在安装特别护板的防空洞里。赖欣怡是他们的眼睛,监视着蓝军的攻击手段。接着投下一连串的噪声波炸弹,爆炸产生的噪声波来麻痹敌军的听觉和中枢神经,可使人员在两分钟内昏迷。 最恐怖的炸弹来了——集束声波脉冲。蓝军利用流体压缩技术把高能声波加载在高速推进的流体上,令高速推进的流体像冲击波一样而且又带有高能声波的特性。这种流体无孔不入,看来他们的所有暗堡都给震成齑粉了。 要不是他们的指挥中心建在盾构机打进的岩层深处,他们可能向蓝军投降了。现在,他们听尹龙的,顶着厚厚的防护层,盘腿运功调息。他们现在吃得少,落得也少,不过一昼夜排泄一次,进食一次,想想也是恐怖的。他们就像冬眠的松鼠一样了。 十五名队员拥挤在一团,都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他们挨的是时间!只要晚上零点钟过去,他们就是胜利者。海军政府的大餐,等着他们,否则他们要全体出局,也打复活赛,再与百名队员打淘汰赛。谁都不愿意。现在,就是一个字忍吧,倒希望他们在上面多玩点花样。他们现在是地老鼠,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不好了,蓝军的扫雷艇,将我们的水雷打开了一条通道。怎么办?”赖欣怡的话,让在场队员为之一震,对方的用意很明显,这些打击手段一结束,立即抢滩登陆。 接下来的武器,尹龙嘿嘿笑了起来,是他熟悉的次声波,这是一种炸弹爆炸发出可怕的次声波,次声波武器有两种频率,一种频率是神经型次声波武器,其振荡频率同人类大脑的节律极为近似,产生共振时,会强烈刺激人的大脑,使人神经错乱,癫狂不止;另一种频率是内脏器官型次声波武器,其振荡频率与人体内脏器官的固有振荡频率相近,当产生共振时,会使人的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导致人体异常,直至死亡。 “你们好生呆着,不要出来,看我出去教训他们,否则他们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尹龙叮咛所有队员。 “尹队,你可不要抛下我们。不要你,我们可是无帅不成军啊。”所有队员都齐声叫道。 “你们别担心。我熟悉这种声波,你们不是看我,为什么能搜索到水中潜伏的敌人。我就是用的次声波,次声波波长长,不容易消失。次声波伤不到我,反而给我提供能量。”尹龙拍拍大伙的肩膀,现在不冒险,更待何时。 尹龙毅然滚出防护板空间,他开始还是内心一阵狂乱,但很快生起护体神功,四百零九个穴位产生真气流,次声波全部给他吸收。他呼叫赖欣怡技术支持他,他要给蓝军送一份厚礼。 赖欣怡惊得差点骂出了口:“狗杂种!尹龙!你回来!你不要命了!你急什么?他们不是还没有登陆吗?” “死不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尹龙冲她嘿嘿笑。 “听说,这种声波会让你变疯变傻的。你不会做傻子做出瘾来了吧?” “你上次错过机会。我变傻了,你还送走。机会让别人捞走了。这次变傻了,你可不要放过机会哦。” “呸。”赖欣怡看他说话间启动了第三套发射井,这可是战略导弹!次声波炸弹,可就在尹龙周围连续爆炸,他可是安然无恙!他的如意算盘昭然若揭,一枚战略导弹足可以将对方的大型军舰打成废铁。 镜采取激光瞄准,能自动修正瞄准点。能对敌重要人员实施准确狙杀以外,还可以对(未完待续) 501咽不下这口气 尹龙赌的就是在对方的大规模武器的攻击下,红军龟缩在防空洞中心,不敢越雷池一步,蓝军疏忽大意,给他致命一击。赖欣怡知道这个傻蛋的想法,他就是抱着出奇制胜的打算,铤而走险。 按常理打下去,对方抢滩成功,对他们进行清场,是顺理成章事情,你现在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对方尖端武器的轰击,据赖欣怡观察,他们一定还有一种粒子束武器,可以摧毁导弹。 赖欣怡心领神会,给他锁定目标,提供弹道跟踪系数。 尹龙狠狠按了下去。赖欣怡知道,出现在她的显示屏上,她就知道就有了。对方果然疏于防范,很有可能,声波的干扰破坏了他们的监视。等他们看到发射的画面,再组织反导弹为时已晚。 不过,不用担心,只是演习导弹,尹龙命中一发,连发三发,外婆过生日只有一次,后面三发悉数给粒子束武器拦截了。 “快撤!”赖欣怡赶紧喊。尹龙赶紧撤。他前脚走,后脚就感到发射井给对方粒子束给摧毁了。 尹龙回到防空洞与队友击掌相庆。 蓝军的损失可是空前的,一艘大型军舰被摧毁,就是给他们抓了俘虏,虽败犹荣了。 “打不打了?”赖欣怡问大伙,现在对方结事了尖端武器的打击,大规模的抢滩登陆攻击。这可是对方挽回颜面的最后一击。十四名队员眼光都看着尹龙,他们可是看队长的,尹龙的个性束手就擒不是他的个性;但在战场上,明知不敌,签城下之盟,也不失明智之举,这要看指挥员的意志。 “还有一招。看看诸位兄弟敢不敢跟我冒这个险?” “尹队,你说。你敢,我跟定了。”伊惠第一个表态,后面的队员纷表决心,力拼到底。集训队向地方队投降多没面子。 尹龙说了一个大胆的攻击策略:欲擒故纵。全体队员都振奋精神,讨论了这个方案的具体实施细则。 尹龙带一队二队六名队员引敌引入。三名队员配置榴弹发射器、三名队员配置反坦克肩扛导弹,尹龙自己启动多管火箭炮。看看蓝军突破岸滩,炮火覆盖着红军主阵地,红军连零星的枪炮都没有。要么被炮火压制住了,要么有埋伏。按照规定,工兵清除前面的雷区,炮火这停止了。突击队就在两栖坦克掩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红军的主阵地,然后对转入地下的红军实施特别作业了。 蓝军隐隐感觉到红军是一批奸诈的战队,没那么容易放弃主阵地,因此他们用炮火开路,再往前推进,可是他们都是自己吓自己,人家都没理你。蓝军侦察来的视频反映,红军压根儿就没有亮出武器。 于是,他们潮水般地冲锋,尹龙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多管火箭齐发,两边的榴弹炮、火箭炮齐发。打得对方赶紧寻找掩体,组织火力覆盖对方。对方是暗堡,他们只看到孔中射出炮火,他们要找到孔洞;那边就展开了轰击。 蓝军孤注一掷了。命令前方的攻击部队,两边散开,用激光武器摧毁他们的暗堡。只见激光武器像打洞一般,将暗堡打了一个大洞,蓝军对着大洞猛轰一阵。然后潮水般地压了上去。然后,对方还有暗堡,冒出来又是一番密集的轰击,打得他们七窃生烟。对方究竟有多少暗堡,怎么层出不穷? 尹龙采取的策略,打了赶紧跑,再组织新的进攻,从别的暗堡冒出来,猛干一阵,等对方炮火延伸过来,早就溜之大吉了。 八层暗堡啊,眼看打到最后一层暗堡,再往下打,可是指挥中心了。对方抢滩登陆上来的三百官突击队员补重重打下来,眼看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伊惠带着另外七名队员,给他釜底抽薪了。他们迅速抢占了对方的登陆艇、炮艇、导弹艇、鱼雷艇,掉转炮火对准他们猛轰。他们一愣,被打得焰火直冒。这打的什么仗?腹背两面受敌。可是指挥中心又莫明其妙,搞不清楚,前沿阵地怎么乱打一气?等他们明白过来,炮火早就将登陆队员给包了饺子。 这次演习,允许抓俘虏,红军抓了蓝军二十名俘虏。本着《日内瓦公约》红军优待俘虏,蓝军可不能向自己人开炮啊。 海军政委看看表,还有四个小时。他可不能让这四个小时白白浪费,他制定了一个突袭计划,来个以牙还牙。趁对方还来不及布雷,对方显然两天天夜没吃没喝还没排泄,一定人困纪乏。他要与对方打一场拖延战。看对方能不能耗过四个小时? 第一组蛙人奉命出发。赖欣怡马上将这个信息及时通报给了尹龙,尹龙除了将俘虏做靶子,被挽对方的空袭和远程导弹攻击。 现在他们十五名队员,配备九九狙击枪,蛙人再厉害,总要露出水面,出水就送他们冒火。 现在十五名队员确实面临着饥饿的威胁。他们凭意念在瞄准、打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真想把俘虏啃上几口。 赖欣怡拼命在给大伙鼓劲:“还有最后一个小时了。半小时了。不好,对方又来老一套,空降兵来了。” “别怕。火来水灭,水来土挡,兵来将挡。我一个人打空降兵。你们,你们,打起精神来。”尹龙都感觉体力透支了,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可没有更多的能量补充。 “尹龙,看你的了。我,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伊惠双眼皮都睁不开了,十三名队员都是恹恹地,趴在掩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要强打精神,注视着瞄准仪,听着赖欣怡的呼唤:“c注意,你方有蛙人踪迹。”卓志龙几乎是凭一点余勇,打了一个点射,把对方打出火花来。打了两天两夜只补充了一次进食,现在防化一体服里可是臭哄哄地,军服黏膜似的贴在身上,奇痒难耐,更要命的是体力透支,身体虚脱,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 尹龙抱着狙击枪,一人对付空中一百名空降兵,他要在落地前的十五分钟打完这批队员谈何容易。 “一个!”赖欣怡帮他点着数,她可是吃得饱饱地,满面红光,只有她一个人躲在指挥中心,与世隔绝一样。做女人的优越感,真让人艳羡。 “二十!要快!”赖欣怡急得直叫直嚷。尹龙可要滚翻,在滚翻中上弹夹。 他利用夜视镜,锁定目标,打飞碟,砰砰砰,打得对方火花四射,赖欣怡在兴奋的拍手叫好:“四十了,四十一了……” 尹龙也没想到,他的真气也有耗尽一刻,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他端枪的手在发颤,砰地一声,偏出一发。 “尹龙,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感觉,感觉——力不从心啊?”赖欣怡看尹龙端枪的手在颤,在抖,知道他真气耗尽了,现在拼的是毅力。 “你等着我。我出来帮你!”赖欣怡的话,如一缕春风拂面。尹龙打起精神,砰砰砰,打了三发,三发两中。空中,喷射击出两束耀眼的光芒。看看空降兵越来越近。他们在空中对地面喷出数条火舌。 赖欣怡一身防化物,一出手接连打了一串漂亮的点射击,对方大吃一惊,他们还有生力军!眼看着只有一支枪在打凌空,枪法现在大失水准。没想到,茅草窝里杀出李逵来了。 尹龙强打精神,与他协作。打到八十个的,尹龙说:“快,快去海边协防。这里交给我。” 赖欣怡看了他一眼,噙着泪花。女人天生就是泪水浅。她咬紧牙关,海滨现场冒出了几名蛙人,开始向四周的队员开火。赖欣怡不敢怠慢,几个点射将他们打得火花四射,利用火光,再打一组点射。一个滚身,抓起江远航的狙击枪,再打一起,让对方压制住。还好,有零星枪打响,帮她压制对手。 尹龙那边打得更惨烈,他不停地调息自己,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枪,像要停摆的和机械表,你摇一下,他就走一秒,打几个点,打完;他又要摇,又要滚动。 眼看着对方就要落地,可这帮了他的忙,他不必高端着枪,他就趴在地上打落点,但是对方现在用火力压过来,估计他们最后成功迫降的也只有十来个人。时间还剩最后十五分钟。 尹龙压了最后一个弹夹,对方现在也有掩体,双方形成对峙局面。他们不时跃起,一步步逼近他。尹龙的手一点不停使唤,隔往日,对方跃起还要机会趴下,想都别想。 尹龙滚一个地方,勉强打一枪,总算再次将对方一名空降兵打出了火焰。震慑住对方的急躁冒进,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只有十分钟,必须要瓦解对方的意志,让对手失去抵抗。再说,海滩那边还打得很热闹呢。赖欣怡打得得心应手,还有十三名队员协防他。他们偶尔来一鼓子勇气,打一枪,帮她一个大忙。赖欣怡可是特工中的佼佼者,枪法奇准,只要对方敢于击发,肯定会让对手冒火花。 尹龙这边的枪声也在鼓励着她,这边有零星的枪声,说明尹龙还坚持着战斗,没有给打出火花。空降兵的冲锋枪打得很猛,只不过虚张声势,尹龙可是打一个点换一点,对还能趴着打枪。你要是敢端着枪边扫射边冲锋,他一定会将你打出火焰来。 空降兵打了一阵,没占到半点便宜,相反还损失了几名队员。指挥中心可是让他们下达了死命令:“他就是红军队长,一定打焰他!找回我们海军的颜面!” 尹龙突然发现他的氧气罩没氧气了,这下可麻烦大了。他要换氧气瓶。他要是往指挥中心跑,肯定站起来就给找爆光了。现在,离零点钟也不五分钟了! 尹龙忽然意念中在发黑,要黑屏。人要在虚脱临界状态,一秒钟,都难坚持。空降兵看这边停止了射击。一个胆大的往这边了一梭子。 指挥中心看看表只有一分钟了:“给我冲啊!为海军争光的时刻到了!打胜了,我给你们记一等功!”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他们要争这一口气,以洗被打爆大型主舰之耻。 镜采取激光瞄准,能自动修正瞄准点外,还可以对轻型装甲目标直升机、雷达等重要目标实施破坏射击。(未完待续) 502兵不厌诈 “冲啊!”空降兵还有七个,呈三角形队形,向敌方猛扫着,发起了冲锋。 七个人没遇到任何抵抗,冲上前去,可他们傻眼了,对方脱掉了氧气罩! “报告政委,红军队长不知去向,只有他的一个氧气罩,挂在一块岩石上。请请指示。”空降队长颇感意外,这家伙消失得怎么这么快,看他奄奄一息。 “糟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海军政委颇感受此事有点棘手,因为此次使用的生物武器,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使用的是对笨二酚。虽然不会令他感染病毒,但也会令他从此精神失常,甚至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何况才过了一天,没有下过暴雨,地面上有大量的对笨二酚,他贸然取下头罩,意味着吸进了大量的甲基笨化物,与血液中的血红蛋白一结合,那就等于肌体瘫痪,精神崩溃。 海军政委可不敢隐瞒,把情况向总教官通报。总教官一听说尹龙可能要精神失神,他吓得失魂落魄。这次搞得太过火了。可是不过火,参加世界大赛,只会是敌军受虐的对象。他不敢隐瞒向总部首长汇报。总报首长火冒三丈:“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捅娄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赶紧组织最好的医疗队进行抢救!要是他不能参赛,你就等着写检查吧。” 总教官马上向海军政委传达总部指示精神,马上组织最好的医疗队,派遣直升飞机上岛,专门营救集训队队长尹龙。 直升飞机还没起飞,传来海军政府沮丧的声音:“总教官,你们赢了。不用派直升机了。” “我们赢了?赢了顶个屁用。尹龙的安危才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尹龙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换了氧气面罩,然后,顺利地将我军空降兵,全部打得直冒火焰。他还跑过去,收拾了登陆蛙人的冲锋。他最后阶段突然爆发,打得我军节节败退。你可以跟你们的人联系,你们的预警系统、指挥系统自始至终都是完整的。祝贺你们,你们是真正的勇者,也预祝你们在世界军事大赛中,一举夺魁!” 总教官赶紧使用固定频道,与集训队联系。 “报告总教官,我们圆满完成演习任务。请指示!”是尹龙的声音,听不出有一丝不爽,声音干脆利落,还带有胜利者的亢奋。 “你没事吧?”总教官可不关心胜利不胜利,尹龙的安危也就是他的安危。 “报告总教官,我没事,十三名队员饿得前胸贴后背,但赖教官满面红光,请总教官放心。”尹龙声音像报豆似的,硬嘣嘣地。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最后关头取下氧气罩?这可是一件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不良应没有?”总教官还是不放心。 “报告总教官,当时,我的氧气瓶没有氧气了,再不换氧气会窒息而死,我就成功地换了一瓶氧气而已。头罩是伪装。想想看,我要是先取下头罩,还有命吗?我不过用头盔吸引对方的火力,我然后滚进交通沟,回到指挥中心换了一瓶氧气。就这么简单,不信,你可以调看视频。我要是当时取下氧气罩,等于自杀。我怎么会做那么傻的事情?请总教官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傻。”尹龙心想视频,他已经处理过了。 事实上,尹龙当时,取下氧气罩,挂在岩石上。他滚进了交通沟。想想看交通沟,到处是对笨二酚。对笨二酚释放出甲基笨氧化气,没错,这种气体随着呼吸道进入他体内,他体内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功效,原来,他本来可以凭乾坤大挪移获取外界的能量,现在被密封在防化一体服里,只有任凭真气耗尽了。他这一与外界接触,四百零九个穴位,就像饿虎扑食,逮着什么能量特质,就要转化能量特质,甲基笨氧化气本来就是有机物,立即被分解成能量真气,他可是多益善,瞬间吸取了大量的对笨二酚!他像打了强身针一般,马上恢复了能量,大周天运行真气,固本清元。 没错,接下来,他为了掩饰,火速跑进指挥中心换了氧气瓶,然后出来收拾对手。那是如虎添翼,收拾他们几个残兵败将,犹如打靶,收拾完空降兵,再如赖欣怡默契配合,打得蛙人顾此失彼,砰砰,火焰直冒,再加上十三名队员打几个冷枪,收拾得蓝军一点脾气都没有。 队员一回到基地总部,尹龙带他们修炼一个钟的“洗髓真经”,然后有了精神,一起泡一个澡,别误会,赖欣怡不会跑到男性澡堂,要是在战场不是说没可能,现在生活恢复了正常,还是有秩序地。所以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就如妇科医生给妇女看病,这是他的职业所在,你不给他看还不行。 换上新装,十五名队员,个个英姿疯爽,让人肃然起敬。总教官带队,总部首长放心不下,亲自赶过来,他还特意跟尹龙交谈几句,看他有不有脑残。尹龙向首长敬了庄重的军礼,首长握了握他的手,首长发了一下功,嗯,不错,尹龙的手就让你捏着一团棉花,无处用力;他要还击的话,总部首长的这个手估计要残废了。 “你是不是不老实?说实话。”首长眼光中宠爱,也有长者的慈严。 尹龙憋住笑,但不敢笑出来,就那么眼里喷着笑,显得神采飞扬。首长点着他:“你别唬弄人。你一定摘了氧气罩。对不对?欣怡,你是好孩子,你说,尹龙最后有没有摘氧气罩?” “报告首长,当时,我不在现场。但后来调出的视频来看,他没有。”赖欣怡实话实说。 “他不会将时光轴删一删,补一些画面进去。看他鬼笑的样子,就掩饰不住了。海军被你蒙混过关,要是比赛,你千万不要抱侥幸心理,万一是实战,你不吃大亏了?听说,这个演习弹对身体损伤也是很严重的。要做一个全面的体检,体检结果,我要亲自把关。”首长板着面孔,他可不护短,知道在战场护短,等于留下后患。 “是!”尹龙脚步一蹬,挺直身板,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不过,兵不厌诈。实而虚之,虚而实之。”总教官反过来帮尹龙说话。 首长剜了他一眼:“你让我急出心脏病来。我要是高血压的话,当场要急救。你给我听好了,这一段时间,你不要再给我捅娄子。最后两周训练,我要知道训练科目。” “是,还有两个训练科目。一个是陆基渗透。集训队队通过使用夜视装置、声敏和动态预警系统、反步兵雷达系统等高科技警戒系统,成功突破敌方防线。我们所采用的穿透策略、演练实施的条件、监测设备的确切型号做好了绝对保密工作。还有一个侦察谍报技能训练。主要有观察潜伏、窃听、捕俘、审俘、照相、捕捉信息、开电子锁等多种获取情报的高科技手段和心理战。”总教官侃侃而谈,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嗯,这一阶段,要以高科技为突破口,少一点自虐式、自残式训练,确保队员体能的恢复。这也是科学规律。”首长也是内行。 首长眼神又转到尹龙身上:“听说,你们开发的指挥系统很好用。你在高科技这方面,也不是一头蛮牛嘛。” “不是,不是。”总教官见首长说到他的一块心病,总教官为此事还跟尹龙吵翻了,首长明地说尹龙,实际上是打他的脸。 “多在信息猎获、预警、反应方面下功夫,不要在耍小聪明方面下功夫。你的小聪明已经达到巅峰造极了。比安倍晋三狼聪明多了。故意得罪一个,拉来一个,现在赖欣怡,就要给你念一念紧箍咒,她还是你的直接上司。以前是,现在还是。以后还是。你们做不成夫妻,就做拍档吗?在工作中,同样可以建立伟大的友谊。”首长说话毫不留情面,他鞭辟入里,针针见血。说到了两人的痛处,赖欣怡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有啥不好的?你看南海普陀寺里,韦陀,他只能与观世音菩萨做对面夫妻。啊,你们也不要在这上面纠结了。儿女私情,要给我放一放,现在尹龙和刘娜已经是事实婚姻。你不会狠心抛妻别子吧?那我第一个要毙了你。听话,接受命运的安排,把工作搞好。”首长软硬兼施,他对尹龙的底细摸了一个一清二楚。 总教官趁机打边鼓:“要像孔子学习。南子可是一个卫灵公的宠妃,孔夫子对她也动了心,南子对孔夫子更是倾慕有加。可是,孔夫子并没有越礼,他不过把南子找过来。你弹琴,我鼓瑟,两人的情意,在琴瑟中得到交流,达到了合谐,达到了共鸣。啊,你们是现代版的孔夫子和南子。你们不可能得到世俗的爱情,但你们可以在工作中,情感得到升华。” “报告总教官。赖欣怡教官并不爱我,我不过是单相思。请总教官放心。我会化悲痛为力量。战胜自我,超越自我。成为一个顽石。”尹龙语速很快,铿锵有韵。 赖欣怡也翻着白眼:“我爱他?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喜欢他的人,估计也是一个母夜叉。你看我像母夜叉吗?” 队员们都捧腹大笑。首长放心了:“那就好,不准搞儿女情长,存有任何私心杂念。小家伙,你不要背着我搞小动作。欣怡肚子大了,就找你。” 气得赖欣怡七窍生烟,满脸涨红:“首长,你说什么呀?” “我这是给他打防疫针。怕他一糊涂,就犯错。咱丑话说在前面嘛。话要挑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打开窗子说亮话。”首长像说数来宝一样,说得有板有眼,“行啦,出发吧,今晚放开肚皮,吃他海军政委的大餐去。谁让他们是输家。”(未完待续) 503好酒好菜侍候着 军人说话是炮筒子,不会拐弯,直来直去。尹龙这一点可不像军人军质,他狡黠,口是心非。赖欣怡明知道他帮她开脱,意思是自己惹的祸,别找她的麻烦。但赖欣怡不领他的情,赌气不再理他。 尹龙发现首长席有茅台酒,他可以叨末座相陪,他现在是上校级别啊,完全有资格与首长同席。尹龙半年没喝到茅台酒,对茅台酒的渴望可就上升了。政委、舰队司令没见过高手,待总部首长坐定。政委致词:“感谢总部首长对我们的关怀。也感谢集训队的全体队员,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现在,我们看到了什么是未来海军发展的方向,也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一位真正的现代战神。下面,请首长致词。” 总部首长在潮水般的掌声中站了起来:“刚才听你们政委说话,热情洋溢,其实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有苦说不出。怎么说不出呢?陪了夫人,又折兵啊。陪了夫人,夫人是什么呢?提供了这么好的对练平台,怎么折兵了呢?还要好酒好菜伺候着。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板子打到他屁股上了,板子要吃肉啊。” 首长的话幽默风趣,又言词犀利,全场哄笑。 首长话锋一转:“不过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集训队还不是从各大军区抽调上去的尖子队员,是名副其实的国家队。有你们海军队员吧?有吗?” 海底蛟龙江远航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全场给他雷霆般的掌声。 “我说呢。对海战的套路熟车熟路,原来挖走了主角。”首长夸了江远航一句,示意江远航坐下,“同志们,我知道你们还不服气。酒桌上还可以切磋一番。大不了,我让海军医院的急救车停在操场上。喝倒一个,算一个,抬走一个。酒醉英雄汉啊,今天能够在这里有一席在地,个个都是英雄汉,都是军中精英。喝酒算我的,我让总后勤给你们送,放开量喝,没酒找我!” 舰队司令只是传闻尹龙神乎其神,他没有亲眼见过。他拿了一瓶茅台:“听说,尹上校,练有弹指神功,能不能让我们开一开眼?” 尹龙忙推给师兄伊惠,他想让师兄露一手。伊惠领命,接过一瓶茅台,一指敲去,“卟”一声,连瓶颈敲掉,掌声雷动。 可是舰队司令存心要尹龙表演一个。他再次拎着一瓶茅台恭请尹校表演一个精彩的节目。 尹龙正着嚼着一块鱼肉,恭敬不如从命。他略有一沉思,试试次声波能不能发功,将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运转乾坤挪移大法,他能发出一种声波,与伊惠敲碎声波的能量几乎相同,或者大于它一点吧。波的能量齐聚舰队司令拿的茅台瓶颈上,与其波段达到完全共振! “砰!”一声锐响,舰队司令手中拿的茅台,瓶颈自然爆开,与伊惠敲碎的声音几乎一致。不明真相地还以为舰队司令,玩了一手。 真没几个人看明白,但掌声嗨翻了全场。甚至,尹龙带头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来一个!来一个!”下面喊爆全场。 总部首长、总教官可看明白了,尹龙露了一手令人毛骨悚然地波段功!过去称隔山打牛,其实就是发出一种声波,与打击目标共振,据说桥梁都可以震为两段,与声波武器的原理是一样的。 舰队司令对尹龙佩服得五体投地,怪不得上至军委,下至队员,都当他是战神。如此功夫,几百年才出一个吧。舰队司令可不敢招惹他,要是小家伙再戏耍他一下,他就吃了不了兜着走了,刚才这一手不过是制造了一个噱头。 舰队司令也不是吃素的,他也经常被同志们簇拥着露一小手,让小战士们看得目瞪口呆,不过他的玩艺,在尹龙面前可能是在鲁班面前耍大斧。但也不能扫大伙的兴,他撸起袖子,“呸”、“呸”,只见舰队司令,拿起那瓶茅台,一手按在瓶子后面,大吼一声,吸住瓶底,缓缓地把瓶子倒过来,酒一滴也没洒出来。尹龙曾经玩过这一手,没想到,舰队司令也会这一手,想想看,他也是练家子。 这一手,赢得满堂喝彩,抱着拳:“献丑了,献丑了。我不是主角,今天的主角是谁啊?” “尹龙,尹龙!” 舰队司令再将他一军,刚才第一个表演顺利地记到了他的名下,估计刚才能看出是尹龙发的功的,没几个人。尹龙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尹龙只好猛咽了几口,要过舰队司令手中的一瓶酒,让赖欣怡拿着。赖欣怡不愿抛头露面,不理他。他只好再请师兄帮忙。伊惠知道他要表演什么。这一手叫做太极露。能玩一手的,没有十年内功底子是玩不转的。全场静极了,目光聚集在尹龙行云流水的手势上。 尹龙递了一个眼色伊惠,他便往空中倒酒,天啦,酒就成了一个莹晶的水晶球体,一般的人也只能表演鸡蛋大一团水,尹龙表演是一瓶酒啊!一瓶酒茅台酒,滴酒不洒,浑然一个晶莹剔透的球体。尹龙左一个抱球,左一个抱球,再接一个云手、如封似闭、玉女穿梭,动作浑然一体,水晶球就跟着他上浮下沉,左转右旋,像一个气球跟着他悬在胸前。看得人触目惊心,要是失手,一瓶上好的茅台酒啊!最后看他怎么收场。 没想到伊惠拿了一只高脚杯,他的手法与尹龙配合相当默契,把杯子倏地一个切面,八分八的酒,双手献给首长,这酒不是一般人喝得到的,一般人只能闻闻散发出来的飘香酒气。掌声如钱塘江的春潮,一浪高过一浪雷动!伊惠再切下一杯。敬海军政委。然后,他一杯接一杯切下来,一瓶酒给他,一滴不洒地切了下来。相当于,刀削面,一个面团,一刀接一刀削完了,他是一杯接一杯接完了。 那掌声现在是壶口瀑布了,春雷滚滚,将现场的人的巴掌都拍肿了。表演会了,尹龙喘了一口气,向大伙敬了一个军礼。 可是看得过瘾的战士们,对美食一点兴趣都没有,一个劲地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尹龙!尹龙!”嗨翻了全场。伊惠忙解围:“同志们,你们饱肚人不知我们饿肚人急。尹龙同志现在肚皮还跟他打着官司,你听他肚子还咕噜咕噜闹情绪呢。别让这么好的一桌酒菜凉了。首长说了,咱们酒桌上过过高低。” 战友们没办法只得坐了下来,不时回头看看尹龙有没有戏。尹龙可不管首长了,他可是饿老虎,讲了客气,饿了肚子,稀哩喝啦,吃得满嘴流油;首长一个劲地给他挟菜,看他吃仿佛也是一种表演艺术。按照景颇人的风俗,垫个底,就可以大碗喝酒了。没这个规矩的战士们早干上了,茅台酒的诱惑也是蛮大的。人生能得几回喝?何况可以一醉方休。 尹龙开始给领导敬酒,杯杯干了见底。最后轮到赖欣怡,赖欣怡装着不理他,他只顾嚼海螺片,味道鲜美。她抿着唇,嘴唇一翘一翘,眼光很写意,神情淡定,似乎什么也没关注,只专心在她的吃上面。 “师姐,敬你一杯酒,感谢你带我出道。小龙铭心刻骨。”尹龙拿起杯子敬她的酒,赖欣怡不理他;首长早看出来了,咳了一声冷嗽:“冤家宜解不宜解嘛。小赖,你们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么呢,成了冤家,现在又要尽释前嫌。啊,是难为你了,不过,你也非等闲人,可以说得上巾帼英雄,拿得起放得下。接了这杯酒,以后两人不是冤家,而是合作伙伴。集训队需要你俩的默契。” 赖欣怡不争气地泪水滚滚落下,她咬着嘴唇,筷子在手中搅来搅去,现场凝固了。首长还是打着圆场:“阿龙,你有没有欺负小赖啊?” “天地良心。真没有。” “那就是你没欺负她,你一欺负她,她就开心了嘛。”海军政委来了一句冷幽默,缓和一下空气。一桌人都笑出了声,没想到这句话还管用,赖欣怡也跟着破啼为笑。首长算看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打发掉的。 “看来这是老龚犯的主观主义错误。老龚,这干的什么事?他一辈子都没享受过爱情,也不懂爱情,他这是乱点鸳鸯谱嘛。唉,不过现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咱们还是现实主义,不能搞超现实主义啊。来不得啊。小赖,鼓起勇气来,坦然接受挑战。跟他干了这杯。化戾气为瑞气。” 赖欣怡只得站了起来,举起杯,随便跟他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像喝毒药一般,一口灌了下去,还咳嗽了起来;尹龙煞有介事地帮她捶捶背,赖欣怡一掌打开了他的手。舰队司令帮赖欣怡说话:“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就是欺负人嘛。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无天了嘛。要是男女独处一室,那还了得?” 全桌人哈哈大笑,总教官还笑喷了。尹龙总算过了这一关。 尹龙可能为了避免尴尬,他端着杯子,给队员们敬酒去了。本来十名队员为一桌,他们不愿拆开,于是就变成了十三个人挤在一桌,反正菜肴够丰富的。十三个人可要轮流与尹龙干杯,伊惠向各位使眼色,各位懂,尹龙还要与他们打酒仗,当然不能内讧,表示一个意思就行了,共同举杯干了一杯。 尹龙为了表示感谢。拎着一瓶酒,一桌一桌陪下去,一杯接一杯灌下去,还有高手,还想与他过招,尹龙嘿嘿笑着说:“兄弟,不好意思,我还任重道远。我每桌陪一杯下去,这道数学题不好做啊。”(未完待续) 504大开大合 接下来,全场的人看出道道来了。尹龙脚步飘沧,一桌一桌敬了下去,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得眼珠子睁圆了!他就这样喝完一瓶,再接着一瓶,像他这种喝法,茅台酒厂可能要建成自来水厂了。他喝了这么多杯,酒到哪里去了?人人不解?有人说,他有空中移物法,将酒寄到哪棵树上了;有人说,他有解酒法,酒给他挥发掉了;有人说,他应该有魔法,酒给他藏起来了,他也许根本没喝下去;也有的说是障眼法,古老的戏彩法,喝再多也不会有事的…… 五百桌啊,兄弟,五百杯!一杯也不落下,喝完,还能表演节目。李白说,会当须饮三百杯,他可饮了五百杯啊! 尹龙先给大伙食表演了一套《醉八仙》,看他身形飘忽,似醉非醉,跌仆滚翻,很象是醉汉酒后跌跌撞撞,摇摇摆摆,但实际上是形醉意不醉。醉拳很具有观赏性,你看他“鹞子翻身”、“小翻”、“拔浪子”、“单提”、“折腰提”、“鲤鱼打挺”、“抢背”、“扑、虎”、“窜毛”、“盘腿跌”、“剪腿跌”、“栽碑”、“扑地蹦”、“跌叉”、“磕子”、“乌龙绞柱”。博得全场掌声雷动。 一套醉拳打完,尹龙没事儿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可是后面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尹龙!尹龙!”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尹龙只好找了十个空酒瓶,他表演过的,抛酒瓶。他先抛两个,再加到三个,再加到四个、五个……随着空瓶加多,难度增大,抛的高度增高,看起来半空架起了一架雪亮的银桥,蔚为壮观,直到最后将十个瓶子都抛起在空中。瓶子开了口,在空中发出呜呜的流音,很好听,抛的高度像是到了半空,才有更多的时间差。 接下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尹龙可以做出“美女梳头”、“双虹桥”、“大鹏展翅”、“龙飞在天”……最后由一个铁板桥,过度到单臂支撑,到空中脚蹬瓶结束。 这个节目观赏性更强,看起来有技巧、有难度、有空间感、有造型,看得大伙儿如痴如醉。看完大伙儿鼓完掌,还不想放过他,呼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尹龙可不敢贪功,他拿着麦克风喘着气:“同志们,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我点我的同宗同派的大师兄伊惠,掌声送给他。” 伊惠表演的是他一指禅绝技。他光着膀子上台,先扎了练功带,他运了运气。然后,试试他的功力,他拿了一块鹅卵石,一指敲过去,鹅卵石当一声,像受到了金属敲击,没有断裂;他又运足劲,嗨一声闷喝,一指敲下去,当一声,应声而断! 接着,他表演的是一指禅倒立,能做到这一手的,全国人数屈指可数。他直竖双腿倒立,然后过度到四指禅,再到二指禅,然后运足一口气,重心向右一移,食指支撑,全身的重量集中到了一根手指上!食指略有弯曲度。他坚持了一分钟,收了势。下面早已经掌声轰鸣。 伊惠很有舞台表演经验,不能光表演给人家看,他们也不能闲着,他马上拿起麦克风,首先向首长席敬礼,然后来了一个提议:“海军的同志们表演一个节目,我们出一个节目,哪一方拿不出节目,全军罚酒一杯。好不好?” 海军肃静了片刻,还是齐声高吼:“好!比就比!哪个怕哪个?” 于是海军上来一个练硬气功的,他表演头断钢板,叭地一声,将一块尺长的钢板往头上砸去,断为两截。掌声稀稀拉拉响起,虽然是自己的战友,还是有不买帐的。 伊惠点了董尚斌,董尚斌表演金枪刺喉的硬气功,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大伙还是觉得百看不厌,报以掌声。下面各队调兵遣将。有表演气械的,有表演对练的,有表演硬气功排达功夫,有表演缩骨术,有表演技巧柔术、有表演特异功能的…… 有人提议海军政委表演一个节目,这掌声可是惊天动地的。可是海军政委拿了一个包装盒藏在身后。战士们以为他表演魔术。他还煞有介事地向全场战士亮了亮相,啪啪下面还有人拍了几下巴掌,以为好戏要开场了。期待已久的战士瞪大了眼睛,看一看政委耍的是什么道道。 海军政委却拿起了麦克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掌声应该十秒钟。要是你们亲眼见证了奇迹,掌声不能低于十分钟。” 掌声再次掀起怒潮。海军政委看把全场人的胃口调起来了:“我还需要一名群众配合。” 有一位战士,可能想在政委面前露下脸,他冒失地跑上了吧。海军政委赶紧说:“唉,今天我们是主人,人家是客。我要请一位尊贵的客人。同志们,请哪位客人?” “尹——龙——” 不用说,一边倒喊尹龙,尹龙只好站起来配合海军政委的表演。海军政委拿出了他的宝贝,唉,所有人都泄气了,这不是一台酒精测量仪吗?驾车的人都见过,交警拿着让你吹一口气,就能测出你喝酒有没有超标。 可是海军政委让尹龙吹了一口,他看了一眼数据:“你有没有对着吹?” 现在海军政委将数据对着现场战士,尹龙要吹一个压强出来,指针动了三格数据就不动了!现场的人惊呆了!尹龙喝了五杯酒,也没见他上卫生间,就只有0毫升的酒精含量! “同志们,有没有见证奇迹?掌声十分钟!”海军政委真够厉害的,他观察到尹龙脸上开始还红得像个关公,等他表演完节目,现在面色油光放亮,那是一脸恬淡,白面皮略有暗影,根本没有一点潮红。 顿时,掌声如排山倒海,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海军政委看大伙的情绪点燃了:“同志们,想不想揭开这个谜底?” “想!”喊声震得大厅的灯管都摇来晃去。 “尹龙同志,请你为全场五千名官兵揭晓答案吧。我可是跟他们一样,一头雾水。” 尹龙只得说出了缘由:“同志们,政委同志明察秋毫,确实佩服。人体好必一个练丹炉,我不过是将酒精全部转化为能量真气,能量真气转化为内丹元气。必要的时候,我也能将内丹元气转化为真气给释放出来。当然要练到将能量真气自由转换的地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希望同志们苦练才行。” 掌声排山倒海啊,他们见证了最不可思议的奇迹。海军政委当仁不让:“同志们,我被拽了出来。要不要一位最高级别的客人也为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当然,不表演节目也可以,请客人共饮一杯也不妨。” 总部首长站了起来,全场静了下来。他拿过麦克风:“我表演这个节目需要一位巾帼英雄,一位女战士配合一下。请。” 总部首长把赖欣怡拉上了台。他拿了一个空瓶,他可舍不得拿一瓶满酒来浪费掉。他可能怕赖欣怡离尹龙太远发不了功,故意让赖欣怡离他一步之遥,他则退到了大厅,百步开外。总部首长装模作样地发功,其实,他是给尹龙做准备。 他注意到尹龙神色凝重,应该差不多了。可是尹龙傻眼了,这是空瓶子,他可不知道空瓶子打碎的瓶率,他还是以打碎瓶颈的频率吧。总部首长一掌打过去,不灵啊! 战士们轰然大笑,可是战士们笑了一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空瓶子无声地碎成了碎片,从赖欣怡的砂顶滑落下来。原来,尹龙用的波频力量太大,将空瓶内部震成了内伤。战士们轰然大笑,产生的超声波足以将它震碎! 怎么首长们都是高人啊!明眼人当然也有,知道有人帮首长作弊。首长连常识都不知道,一百米开外,就是波段功发出来也伤不了人啊!你当真是掌声雷!能在百米开外击碎茅台酒瓶非一个超声波炸弹不可。 总部首长这个得瑟劲,乐得他满面红光,捡了一个大便宜回来。你海军政委能投机取巧,难道我就不会蒙混过关?我照亲能玩得天衣无缝。 接下来,海军文工团女歌星喝了一首军歌《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看这女歌星的颜值指数相当高,不在赖欣怡之下,她落落大方到赖欣怡身边请尹龙同唱这首歌。尹龙还真会唱这首歌,与她配合得珠联璧合。赖欣怡弓着眉,没正眼看一眼,别着樱桃小嘴,一脸不悦。 唱完之后,掌声不比功夫表演低,也是排山倒海的,还有叫再来一个的。可是这女歌星却有意挑战赖欣怡,她用甜美的声音说:“我唱这首歌,其实是想引出我们一位大校天后级人物。她的表演才是压轴戏。你们掌声热烈一些,我帮大伙请出来,一睹她的风采。好不好?” 全场只有赖欣怡肩章光板上是四朵梅花,大校级别。她的级别当然在尹龙之上。离少将一步之遥! 女明星风情万种地走到赖欣怡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把麦克风递给了她,她以为赖欣怡不过跟她一样唱一首歌。赖欣怡知道,她怎么唱也不可能唱得女明星那么好。她抿嘴一笑,该用得着尹龙的时候还得用。她附在尹龙耳畔说了一阵。 尹龙忙请音响师播放《化蝶》。伤感的音乐起来,大伙以为两人要唱这首歌,两人牵着手踏着节奏在全场加快速度像蝴蝶一般轻盈地奔跑起来。跑完一圈,赖欣怡就飞往了天空,她就像一只蝴蝶在尹龙手掌上翩翩起舞,左右翻飞,上下展翅。第二旋律开始,两人在空中有了组合动作,赖欣怡不必落下来,尹龙蹿向空中,带动她一起在空中做出双双飞的高难动作……(未完待续) 505出征前夕 天麻麻亮,尹龙没开灯,蹑手蹑脚洗漱完毕,其他的队员还是跟着起了床,大伙生物钟到时候都醒了。他们可没地方可去,尹龙则要会刘娜。见完这次面,他们办好护照就要出国比赛了。漫长的赛制,长达一个月;当然被淘汰了,随时可能回国。 “尹队,我们跟着你出去,给你当保镖。”卓志龙不知道去哪里,他可没有尹龙这么好的条件,父母远在鄂北十偃老家。 “嗨,你神经啊,想要当电灯泡,没门。”左海勇其实也想跟尹队去。 “不是说好,你们开一台中巴车出去。你们约好好游览长城。我们可是在什刹海划划船。”尹龙看卓志龙有点依恋他,有点不忍,“老夫老妻了。你喜欢划船,你就跟我去吧。” “我也喜欢划船!”左海勇马上跟风。 “我也划船!”周泰龙一伙争先恐后地说。 “那——就走吧。悄悄地——”尹龙嘘地一声,大伙心知肚明,要是惊动那边那位,她可不是善类。她可是有专车的,上级给她配了一台宝马专车。尹龙还是开着他的悍马,队员开着丰田巴车紧随其后,出了营区。 尹龙停车受检的时候,他看了一下反光镜,后面跟着一辆宝马,他知道是祸躲不过,具有高级间谍水平的赖欣怡,你想甩掉她的跟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尹龙脑袋嗡地一声,要是赖欣怡跟刘娜摊牌,那就非出乱子不可。刘娜可不是好惹的。现在,别说刘娜怀着他的孩子,她还照料着那个家!怎么样也不能伤害刘娜!尹龙心理上觉得刘娜已经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他怎么忍心伤害一位从小青梅竹马、柔情似水的妻子。 可要甩掉赖欣怡的跟踪,看来是不可能。尹龙岂能让赖欣怡的阴谋得逞。他故意把车先开到北海公园。大伙下了车,可是赖欣怡并没有下车,尹龙装着若无其事走到她车旁,敲了敲她的车门:“师姐,他们说不爬长城了。他们想划船。你呢?” “随便。”赖欣怡把墨镜往发际一推,星眸漾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嘲讽。 “好吧,我请客,我们进园吧。”尹龙显得慷慨大方,他真有钱,这不是吹的,就是不动用金三角集团帐户一分一毫,就是他上校级别的工资,再加上处长的工资,国家给了他双薪!赖欣怡真被吸引过来了,还像平时一样跟他并肩走着,要是没有队员她有可能缠着他胳膊。 于是,他们进园,订好了游船,队员兴高采烈地上了游船,尹队突然说,他有点急,队员早按捺不住北海公园的诱惑,纷纷开动了起来。大部分游船都是电瓶船,还有一部分是脚踏船。 尹龙走出卫生间,他成了一个戴绅士帽,戴细金边眼镜镜,略有八字须的富商,他还夹着一个公文包,他也没开自己的悍马车,他打了一台的,径自去火车西站接人去了。 的士是一位中年师傅,看拉上一位很有派头的顾客,他也是一位河南籍,带有浓重的河南口音:“老板,到西站接人,还是乘火车?” “接人啊。是不是想拉回头客?你要是愿意等的话,我接了人就出来,还乘你的车。”尹龙泰然自若,只是瞥了一眼司机。 “哟,老板,你的眼神好锋利。你这眼神不是等闲之辈。”中年师傅可能阅人无数,他练成一双火眼金睛,通过分辨眼神认定人,如果那人的眼神邪恶,他要借故拒载。虽然拒载,有受罚的风险,但是为了自身安全,他是宁罚也不拉的。 “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坏人?” “你是坏人。你上车的时候我就不拉你了。我还等着拉你。”师傅很有把握地说。 “那你怎么觉得我眼神不对劲?” “不,你的眼神不是亡命之徒,那种灭绝人性的邪恶;而是让人内心发怵的敬畏。”师傅颇有见地说,“你也不是生意人。生意人那种唯利是图的眼光,一脸自负,他认为自己有钱,眼光中有种自我陶醉感。你嘛,就是一便衣。眼光犀利,让人不寒而栗。你也别承认,我这眼光准错不了。” 尹龙淡淡一笑,但是师傅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以后他也要注意练眼光,否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师傅,你可以做刑警了。” “嗨,我做不了。首先我这胆量不行。你看凶神恶煞的社会上混的人,我还怵他们。你们是让他们发怵。层次相差太远。也就是说,我是喜洋洋,我虽然能认出灰太狼,但见了灰太狼还是要胆颤心惊地,包包大人才能对付灰太狼。”师傅特擅长聊天。 “师傅,能给张名片我吗?我有时间找你聊天,听你聊天长见识了。”尹龙客客气气地说。 “这敢情好啊。”师傅递给了他一张名片,尹龙一看写着师傅的名字“刘宝福”,还有他的联系电话。 “刘师傅,那就回头见。我接了人,还打你的车,中吗?” “中。”刘师傅爽快地答应了。 刘师傅还真讲义气,他没有去排队,停在临时车位。刘师傅看这个小伙子领了一个大肚婆出来,那女人看上去皮肤白皙的都市丽人,虽然穿着大肚婆衣裙,但发型是那种烫过的金松鼠式,娥眉凤眼,脸型是鹅蛋脸的圆润,唇红齿白,身材秀颀、修长。 “师傅,送我们去总后勤招待所。” 刘娜诧异地问:“我们不是去北海划船吗?” “听说,这回来京的开会的人多。我们先去订房。要是订不到,就要住别的酒店了,可没有总后勤的既安全,又卫生。”尹龙瞎编的,特工绝对是演戏高手,说谎话随口而出。他根本没听说过开什么会。 “先生、太太,这是送给你的鲜花,请签收。” 两人都一愣,一会纯朴的乡下卖花姑娘送来两束玫瑰花,玫瑰花还精心挑选过的,上面还有露水,显得娇艳美质。 “谁让你送的?”刘娜闪烁着迷茫的大眼睛,柔声问。 “一位跟你长得差不多的姑娘,也是饱满的圆脸蛋,一笑一个酒窝,眼睛大大地,可能是你妹妹吧?放心吧,她已经付了帐了,你签单就行了。” 尹龙内心一格登,那还用说,这是赖欣怡搞的鬼,她跟过来了。想摆脱任何人可以,她要是有心要跟踪你,尹龙根本没办法甩掉她,她可比的士司机更懂他的花招,还谙熟他的心理。 “我有妹妹?”刘娜对着尹龙怒目而视。 “我保证,绝对不是在长城上见到的那一伙泰妹,而是一个军营的同事,她可能看见我们了,送花过来表示一番心意。”尹龙半真半假地说。 “你真行啊,没半年又有人缠住你了。你可是情种啊,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惹情。” “那没办法。你老公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尹龙学着韦小宝经典的台词,“我可以不对别人动心,但我没办法,让别的人动心啊?别猜疑了,可能故意逗我俩玩的。九0后的女兵,就是爱恶搞。你不觉得是恶搞吗?明明看我陪着一个大肚婆,还送什么玫瑰?送康乃馨才对,咱们现在温馨浪漫才对。” “看你臭美的。”刘娜看尹龙贴的小胡须,就忍不住发笑。 到了总后勤招待所,尹龙跟师傅道别。师傅还要给他打折,尹龙却不要他打零,两人还推让起来。 “交个朋友。”尹龙推了回去,“下次去你家,你可要热情招待我。” 刘师傅看尹龙是真诚地,乐呵呵地说:“中,中。” 以后,尹龙进了纪委查办巨贪,刘师傅帮他提供重要线索,这是后话。尹龙自此之后,注意结交七十二行的朋友。 “谁啊?跟你挺热乎的。”刘娜半依偎着他,现在两人可情意绵绵,久别胜新婚啊。两人到客服大厅开了房。尹龙帮刘娜提着行李,进了电梯。两人的眼光都有了某种粘乎,这时生理现象,要是在电梯里能干活,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在电梯里经常发生那些不雅观的事情。但两人还是理智的,进了房,还泡了澡。 可是,有人敲门。可能忘记挂“请勿打扰”的牌子了。 两人只得穿戴整齐。刘娜开了电视,尹龙只得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尹龙可不怕任何人,他砰地一声拽开门:“请问,你找哪一位?” “这是你们订的套餐。”赖欣怡一身服务生的花边白领服,推着餐车,她怎么混进来的? “我们没有订啊?”刘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是干部享受的套餐,免费的。”赖欣怡面无表情地说。 “上次,怎么没有啊?”赖欣怡看刘娜疑惑的眼光,明亮又纯净,不是那种泼妇。 “你们上次可能没有出示军官证吧?要是你们不需要的话,可以不要的。”赖欣怡忍住笑,悄悄地向尹龙挤挤眼睛,尹龙放心了,赖欣怡只是出于好奇,来看看尹龙的老婆究竟是何方妖孽,迷得他不离不弃。让她亲眼见证一下刘娜也好,让她从此死心吧。 “喂,既然是免费提供的,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尹龙故意说话很硬气。 “送进来吧。”刘娜顺着尹龙的话说。 赖欣怡推着餐车进了房间,看双人床,被褥弄得皱皱地,仔细看有一个人的身位被压的痕迹,刚才发生了什么,成年人一看就懂了。赖欣怡嘴唇抽动了一下,内心好痛,本来是自己被压在下面喘息才对。这一眼,让她的心在流血,她强忍住内心的痛楚,假装着把糕点、咖啡、奶貉陈设好。 这是需要多大的沉忍,说了一句:“两位请慢用。” 她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再不敢多看一眼,再不敢多呆一会儿,天昏地暗地木然地推着餐车出去了,然后门在她身后怦然关上,她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了下来,一阵嚎淘大哭。(未完待续) 506揭幕战 随着国歌声中,升起了国旗,东道主官员、组委会官员参加了升旗仪式。领队总教官接过了运动村的钥匙。 此时,星条旗几乎同时升起,米国大兵特意跑过来,跟华方领队、队员握手,嗬,都是肌肉饱胀、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猛汉,黑种人居多。 队长向尹龙自我介绍:“我是兰博尼,米军集训队队长,上校。西点军校高级教官,曾经率队打过伊战,有五年航母上服役的历史,亲自架驶过f6。我队蝉联五连冠,今年是来保冠军。祝你们好运,能与我们决赛相逢。” “谢谢。”尹龙的英语相当流利,“我叫尹龙,华夏集训队长,上校。玩游戏的高手,5s枪战王。” 米军队员惊叫起来:“哦!尊敬的5s枪战王!” 一伙队员哈哈大笑。然后与华夏集训队员握手道别,哇,他们那双大手握下来,华夏队员结满茧子的手,显得大人握小孩子的手,小人国与巨人国的游戏。 赖欣怡戴着墨镜,米国大兵惊得大叫起来:“你是男性,还是女性?” “女性。”赖欣怡牙缝里崩出一个阴冷的字眼,充满杀机,米国大兵不由一凛。 “花木兰。值得尊重,虽败犹荣。”米军竖起大拇指,不知是夸她,还是贬她。赖欣怡懒得再跟他打口水仗,再不搭理他。咱们战场上见。 开幕式是在晚上一个海滨城市举行,全球直播。参赛队伍一百六十支,每组五支队,只有一个队可以出线,小组赛就相当残酷,不能出现丝毫疏忽大意。 这次比赛的规模完全能够跟奥运会、世界杯足球赛相比高低。开幕式的盛况也是空前的。来自四大洲五大洋,数百万热心的军迷拥往这座南美著名的海滨城市。开幕式举行了简短的阅兵式,然后以演员表演、现场布置回顾了从古至今军事发展的概况、世界历史重大转时期的经典战例,最后当然少不了桑巴舞助兴。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狂欢之夜。 可是华夏集训队不能狂欢,欢乐是观众的,他们要打揭幕战。小组赛第一场就遭遇劲旅澳洲队。澳洲队员与米国队员极其相似,虽然战力力与米军存在明显差距,但也有实力小组出线的虎狼之师。澳洲是蓝军,华夏军是红军,他们要打一场遭遇战,地点在南美一处高地。 尹龙拿到任务,马上组织地形侦察。紧张地把各种信息汇集过来。高地海拔两千米左右,山峰是砂岩地貌。植被不多,悬崖有一百多处,还有一处大裂谷带,下面河水湍急,冲锋舟没办法行驶。山上野生动物,可能仅限于在山崖上觅食的美洲豹和岩羊,空中有兀鹰和秃鹫。 “b1要你部署,你会怎么办?”尹龙知道柳海光的想法可能就是对方的想法,他是正品牌子的军校生。 “利用二架武装直升机抢占居高点。占据有利地形打击对方。”这场较量,有两架武装直升机可供使用。 “这不是冒险的一招棋?我们要是伏击对方武装直升机,十分钟就可以让对手出局。”董尚斌想对方没有那么简单。 “敌方还是采取稳妥进攻比较靠谱。两三名队员先侦察,五六名队员掩护武装直升机,占据要点,再巩固阵地,打我们的阻击。”伊惠分析得比较切合实际。 “你说呢?”赖欣怡问尹龙。 “e1的判断,我赞同。这也是我一直研判近来米军对付伊军、对付阿富汗塔利班、对付比亚的打法。这种打法稳妥推进,步步为营,彼此响应,协防严密。以前,塔利班、萨达姆、卡扎菲都选用袭扰战术,结果让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那我们用什么战术?”赖欣怡长睫毛上闪动着一对水汪汪的眸子。 “还是袭扰战术。”尹龙嘿嘿地笑着。 “为什么?”赖欣怡一脸迷惑不解。 “并不是袭扰战术不好,而是他们打得不够坚决。敌方肯定对我们的运动战术研究得很透彻,觉得我们一定会打运动战,不可能打骚战。有那么多失败的案例,我们还打,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头。我觉得是这么个理。”周泰龙频频点头,“反其道而行之。还是用老祖宗的方法打。” “对,用老祖宗的方法打。”尹龙也他一拍即合。 “好,用老祖宗的方法打。”大伙意见统一。尹龙马上部署行动方案。 零点钟,战斗打响。主峰看上去与磁蓝的星空相触,显得静寂、雄伟。周泰龙f组,只有他跟巴图两个人,两人驾着武装直升机,出现在大峡谷,尹龙判断大峡谷是安全的,因为大峡谷是险滩,不利于展开队伍。这也是一种示弱的表现,让对方以为红军胆小如鼠,不敢抢夺山地。蓝军大摇大摆,从山的正面,搜索前进,抢夺制高点,两架武装直升机掌握制空权,后面重型武器掩护,指挥中心在核心,成梯队前进。 此时,山风徐徐,吹来了湿润的海风,蓝军登山的速度相当快,可以看出来他们体力充沛,撒开的队形,很有层次感。红军把一切看在眼里。 蓝军发现红军武装直升机,蓝军初步判断这是诱军之计,不要理睬他们,红军的意图绝对是将蓝军武装直升机引诱过去,半路拦截,让他们吃哑巴亏,他们才不上当,直接夺取高地,占据制度点,再跟你较量。就是跟你打成僵持状态也好啊,他们占有主阵地,按赛制蓝方获胜。 爬两千米高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夜色如水,一眉新月高挂头顶,蓝军队员训练有素,爬山、攀岩的动作有如云豹,嗖嗖往上攀登。山上林木稀少,其实很好发现他们的目标。他们就是摆明了,等你过来打。我们不怕打硬仗。他们估计红军还在山脚下,看红军瘦不拉叽,比爬山肯定差了一大截。 但是蓝军很快发现上当了,红军太大胆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们从侦察卫星传回的画面发现主峰被红军抢占了,并且大张旗鼓布置阵地。因为红军不是搜索前进,他们是直飞顶峰先入为主。如果当时要是派武装直升机进行空中拦截,可能就是一劳永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还在半山腰,对方等着他们上去送死,蓝军肯定不干了。在对方占据绝对制度点,以相同的兵力去抢占制高点,那不是找死吗?蓝军一番争论,最后决定不走了,他们找了一块天然屏障,安营扎寨,徐图良策。蓝军隐隐感到他们处于防守阶段,只能收缩防区,不以夺取阵地为目的,而是以机动歼敌为目的。他们只是向主峰目标发射火箭炮,对敌方的阵地进行一轮炮火轰击,以免对方的袭扰。主阵地并没有还击。从航拍画面来看,主峰上是红方的全部主力,他们扼守各个要害部位。其实是红军的迷惑伪装。他们要是敢于坚决打主峰,制定战术不变,那胜负很难确定。战场无疑是一种冒险行为。 此时,天色微明,东方现出鱼肚皮,视线还较为模糊。山上的兀鹰和秃鹫被惊起,在空中盘旋着,情况不妙啊。尹龙带领的b组、c组六名队员,首先被蓝军发现,蓝军在两架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向对方发起突然袭击。双方利用山石的掩护,打成了胶着状态。蓝军的武装直升机可不是吃素的,扑得相当疯狂,凶猛的火力压得红军透不过气来。甚至还取得了战果,红军三名队员被对方打爆。蓝军的火力网绝对压制了红军,柳海光和董尚斌恼了,冒着被打爆的危险,锁定对方的武装直升机,突然对着敌方的武装直升机打了一个双飞弹,双双击中,火焰喷发,空中出现了一个满堂彩。敌方的两架武装直升机——空中大杀器出局。蓝军大势已去! 此时,赖欣怡带领的d组三名队员抄了他们的后背,蓝军立即被打爆了三名队员,火力锐减。蓝军腹背受敌,现在主峰反倒显得平静,他们判断上当了,主峰只是两架武装直升机,夺取主峰是他们的不二选择。于是,他们且战且退,反而向主峰冒进。 尹龙一看对方战术改变,赶紧命c组拖住对方,尹龙率三组队员尾追对方八名主力上山。蓝军主力气喘吁吁攻上主峰,人困马乏,正是拂晓时分,朝霞满天,阳光照得顶峰上的岩石上的砂粒晶莹透亮,照在蓝军队员的脸上,汗水油光闪亮,一个个攀爬了一千米高山,就在离主峰二十米远的地方,e组三人组,在伊惠的组织下以逸待劳,潜伏在岩石缝里,探出狙击枪,等着目标出现,“啪、啪”一枪一个准,打得蓝军火花四冒,两架武装直升机立即起飞,山顶没有什么植被掩盖,除了砂岩可以做掩体,再无伪装。武装直升机在空中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也配有肩扛火箭弹。伊惠知道这家伙厉害,先就将厉害角色给打爆了,他们想抢炮位,来一个打一个。武装直升机失去了天敌,空中炮火全开了,打得敌方火花乱喷,尹龙和赖欣怡三组人马上从三面合围过来,打得他们全无还手之力。红军首战告捷。 旗开得胜。红军兴奋异常。比赛间隙,他们获得了组委会送来的三十二组的比赛画面,三十二组画面都可以拿来观看,这是他们必修的课程。他们要研究各队的战术素养、战术风格、队员战斗力、思维定势等等,特别是明天晚上要与他们开枪的北非队。从资料来看,他们队员具有黑人的力量、忍耐力和凶悍。(未完待续) 507对抗赛 第二场比赛项目宣布,令人大跌眼镜,什么战略战术都用不上,就是在十万人的大型体育馆打一场夺旗战。跟北非人打对抗战,我的天啦,这可是要命的,北非历来是ufc终极格斗王之国。何况华夏方,还有一名“花木兰”!看来,这是举办方给华夏方设的陷阱。因为这一组有一支强队就是南美美洲虎解放组织的成员国,第一场比赛,华夏方暴露出了他们强大的实力,引起了各方的重视。这可不是好事情。足球队比赛,强队总是出现高开低走的趋势,越是小组赛打得磕磕绊绊,越能最后出成绩。因为他们禁受了严峻的考验。 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战略研究和部署。从对方的十五名队员来看,个个是可以打ufc终极格斗高手,有一半的队员长期打国际职业ufc终极格斗王。项目的设置,是世界军事理事会敲定的,比赛双方都无权更改。接受现实吧。准备打一场肉搏战吧。 尹龙忧郁地看了一眼赖欣怡,赖欣怡撇了撇嘴,秀气的鼻子扇动了一下:“看我干什么?我会拖后腿吗?” 伊惠说:“师弟,你们不会创造一种玉女心经,你俩本来心意相通,来个珠联譬合。这可不是一加一了,而是一加一远大于二了。” 卓志龙一来劲了:“你看,你俩是两仪,我们四人四象,还有九宫。八卦阵,现在无人不晓,我们来个两仪四象九宫阵。” “来吧,我们演习一遍吧。”赖欣怡看尹龙愁眉不展,拍了他一肩。这个阵容有核心,设立三道防线。九宫阵其实三三星的排列组合,自始至终有三名队员配合。由体魄壮实的巴图领衔。打过拳王争霸赛的周泰龙调动。四象补位,由飞毛腿张朝阳、海底蛟江远航、黑雷公孙彪、武当传人卓志龙坐镇。阵容调动起来,互相协防,两仪完成致命一击。要以整体协同作战,来对付对方的凶蛮打法。 双方对阵,对方就是简单的站桩式站位,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活动一下四肢,有的还背着手。看样子,对方有轻敌情绪。没办法,亚裔人与黑种人、白种人对抗,在块头上、力量上要吃大亏。 一声令下,没人奔旗子去,而是双方对阵,因为往往先抢着旗,你还要护旗,先打趴下对手再说。蓝方一声吼,地动山摇啊,像一群魔兽向红方扑来。红方以雨点般的拳脚,与魔兽抗衡。魔兽想暴一名对手的脑袋,他便受到三方重击,打得冲在前面的魔兽摇摇晃晃。受了重击的魔兽,发怒了,冲着对手拳出如风,脚踢如雷电。红方队员要是有一名队员被打中,很快闪出尹龙的霸王腿,一腿将对方撩趴下。 十万名观众,擂鼓呐喊。虽然在南美打比赛,全世界都是华人的天堂,看起来华人的观众也占据半壁江山,他们震天动地为华夏方加油助威。 观众的呐喊助威往往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现在魔兽急了,他们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就是打不散对方,对方就是抱成一团,不管你是围着打,还是硬往里冲,虽然他们用蛮力可以突进去,但结果都是被重击,踢飞出来,里面好像有一个强大的太阳,威力无比。 魔兽发起性来,从八个方位往里突,有的突进去了,遭到一顿群殴,最后一个重击将他飞撞出阵;再放进来一个,又是四面八方的一顿群殴,打得他抱头鼠窜,跑得快少吃皮肉之苦,跑得慢,一个重腿飞踹出来。 尹龙又是托起赖欣怡,高空一个无影腿,嘣地一声,打得一头魔兽,直飞出去,虽然魔兽块大,又禁不起赖欣怡借尹龙摆动之力,高空砸腿。赖欣怡落下,她有可以托起尹龙,尹龙的金刚腿更是力大千钧,一腿砸过去,对方基本上要飞出一丈开外。 此时,对方的领军人物,他们的灵魂,他可是世界当今ufc格斗皇帝,他智商也不低。柿子捡软的捏。他一个饿虎扑食,抓住了红方一名队员,塞上飞鹰赶紧协防他,但是又闪出一名魔兽困住了他。董尚斌拍了他一掌,没想到这厮功夫了得,一掌把他踹了一个踉跄。 站在这个位置上的黑雷公孙彪来救,没料到对方硬吃他,让他打上两拳,扫踢一腿,后面又挨了几脚,他硬是将孙彪将这名队员撞了一个火星碰地球,撞得两人眼冒金星。 尹龙看这家伙比坦克还厉害。他闪出来一记炮拳,打得对方上身晃了晃。看来这头魔兽王可不是吃醋的,但是后面的援兵总算给撤退,两员主帅对战。赖欣怡在他后背一个蹬腿,魔兽王惹急了,又来斗赖欣怡,赖欣怡急了,竟然一记重拳轰来。魔兽王硬抓她的拳头。眼看赖欣怡要吃大亏。 尹龙给他来了一个和尚撞钟。这一头撞过去,正中他后背,就是一堵墙也给撞倒了。但这魔兽王可不好惹,他打了个踉跄。车转达身,闪电般扑向尹龙,因为阵势困住手脚,没有后退的余地。魔兽王一把箍住尹龙,想锁死他。魔兽王嗨地一声猛喝,估计能将他的骨头给错位吧。嘿,嘿,但是不好意思,他把尹龙的四百零九个穴位给激活了,一股真气流护住了周身大穴产生护体神功。乾坤挪移大法,将他的一股霸道的蛮力化为真气流,真气可是摄取能量,魔兽王感觉被对方粘住了,他的力量发生了雪崩。瞬间魔兽王内力尽失,要不是尹龙现在收发自如,他可有生命力危险。尹龙推开他,赖欣怡一脚将他飞出去。 阵门大开,一口气撞进了八头魔兽,眼看要将华夏的阵营打得七零八落。没想到,他们的主帅给踢飞了出去。他们知道擒贼擒王。奋力向尹龙靠拢。尹龙甩起赖欣怡,“嘣”一声轰响,将一头巨兽撞翻。可是,还有七头魔兽虽然遭到猛烈轰击延缓了他们合围尹龙的企图,但是还是有两头魔兽来斗尹龙和赖欣怡。尹龙可不能让赖欣怡落下来,他再给她一个力量,轰一声巨响,再揣翻一名魔兽。可是另一头魔兽,勒住了尹龙的脖颈。结果还是一样的,对方力量发生雪崩。尹龙再一记飞肘打得对手飞跌出阵。剩下四头魔兽,阵势重新组织。将他们隔开。 赖欣怡托起尹龙,尹龙得到了魔兽给他的能量,威力更盛,空中一个飞影金刚腿,将对方踹出阵中。 三名魔兽看同伴眨眼之间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们一慌张,伊蕙大显神通,少林铁砂掌,一掌拍在对方胸前,对方打了一个踉跄,巴图一个抓八字掸腿,重重地将他掀翻在地,总算打翻了一头魔兽。周泰龙乘尹龙正面与一头魔兽打得难解难争之际,他偷袭得手,一记霸王腿重重地砸在对方的后背,尹龙趁他身形不稳之际,一个肩扛,扛住他转了一个圈,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最后一个突进阵的魔兽,先箍住尹龙的腰,发现不对劲,他松手较快,尹龙还是后脑勺砸在他脸庞上;尹龙甩起赖欣怡,一个空中二起脚,将对方仰天踢翻在地。 现在蓝方傻眼了,太小看华夏军方的整体战斗力了,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再不敢冒然突击了。红军重整阵营,打得虎虎生威,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魔兽再也没勇气主动进攻了解。现在红军可以转守为攻了,他们圈出一个噬口,围住一个就困在里面一顿群殴,蓝军其他队员来救,想打又打不进来了,打进来更惨,几名红军队员群英会殴了一顿,最后被飞踹出来。蓝军看着滚滚而来的阵势,吓得不停地往后退。红军现在把有战斗力的魔兽圈进去。嘿,该圈你了,如果你跑慢了,将你一个人圈进来,失去队友的支持,马上给你来一场群殴,打得你晕头转向,再一个暴膝,将你飞顶出阵。 不到半个小时,对方十五名队员,节节后腿,不可一世的魔兽,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还一瘸一拐了,他们才想起搭阵。想困住这批黄皮虎。可是为时已晚,红军不时撕开魔兽的防线,圈住几名魔兽,打得他们东摇西摆,现在尹龙也不踹他了,留着打趴下再说。 现在他们采取蚕食策略,圈两三个,就群殴两三个,将这两三个人打得滚在地上,再去圈另一组人,圈几个群殴几个。你想想看四面八方,到处是重拳重腿,这批队员个个是各大军区选出来的佼佼者,练硬功夫的。再加上,尹龙在核心,他的三大绝招:无影金刚腿、大力神炮捶、倒地剪刀,在泰国练就的打穴功夫,叭叭打得他们趴在地上,他算数。 再打半个小时,就追着残敌打了。他们吓得东躲西藏,哪里敢应战,观众席上发出一阵阵哄笑声。华夏助威团大涨志气,吼声如雷:“打!打!” 飞毛腿张朝阳顺顺利利夺下旗,还用旗引他们过来。可是,这帮被打怕了的魔兽,只能望旗兴叹,还是不要惹他们的好,要是被卷进去,肯定是一场群殴,里面有一头神兽,非不把你干倒不可。观众哄笑不断,打得溃不成军的北非战队,再难组织有效进攻,眼看着胜利的旗帜插到了红方大本营。 不到一个小时,解决战斗,现场铺天盖地,在十万人的体育馆回荡,荡气回肠啦,直冲云霄。 尹龙估计刘娜在看实况转播,还不停地朝上空挥手,他有一个弯弓射大雕的姿势庆祝胜利。(未完待续) 508巷战 总教官看集训队连胜两场,人人脸上颇有骄傲之色。虽然有多名队员受伤,但是经过尹龙帮他们的治疗,敷上尹龙带来的特制的金创药,再助他们气血归宫,抱元归一,调息一阵也就无大碍了。 总教官组织开了一个全体会议,他首先发言:“同志们,我们不是来取得某几场胜利,就完成目标。前几届,我们在小组赛给刷了下来。最好的一届也只是止步八强。今年提出要进决赛。任重道远啊,这就意味着,我们每一场比赛都不能输。这就意味着,还有许多我们意想不到的困难要碰到,比如组委会因素,主场因素,地缘因素,还有科技因素。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问题,都有可能发生。各位一定要戒骄戒躁,团结一心,打出我们的军威、国威。我们的口号是——” “威武之师,雄壮之师!”团体响亮地回答。 “其实啊,这场比赛举办方准备让我们止步小组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非是ufc终极格斗王之国,我们怎么战而胜之呢?不仅是团队,也不仅是技术,还有核心的力量,还有精神力量。接下来,我们的科技力量也要禁得起考验。这两天,你们要尽量收集举办国天文、地理、人文的资料。不要临时抱佛脚,想想看,在短短一小时,我们怎么找到那么详尽的资料?接下来,我们有三天休息。你们的任务,分散到举办国,尽快熟悉当地风土地人情,不要走出去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也提醒各位,该国黑社会集团相当猖獗,特别是尹龙,你在国内是警察头子,在这里可是客人,是外宾,否则会惹来外事纠纷。你可不要给我惹祸,赖欣怡,你要始终看着他。这是你一个重要任务。” “是!”赖欣怡严肃回答。 “你俩是特工,外语都不错。他们可是不会说洋话。哦,张朝阳、伊惠、江远航天会说英语,对吧?英语还对付着。你们还是化妆成本地人的好,我们与本地人的长相比较接近,有点像印第安人,化化妆出去,玩上两天回来。尹龙,你可不要给我玩丢一名队员,这可是在异国他乡。丢了人,可就没法找了哦。”总教官对尹龙千叮咛万嘱咐。 “是!”尹龙也学着赖欣怡的语气接受命令。 于是大街上多了一群印第安青年,尹龙又剃了一个阴阳头,上面是染了色的马棕毛,走上大街,他可是比地道的印第安人还印第安人。赖欣怡穿着草裙,趿着木屐,结着一头小发辫,大号耳环,脸上还画了虎斑纹。其他队员,也是肥大的灯笼裤,敞胸短褂,理着当地发型。 尹龙带队,上了公交车。出了繁华都市,这是贫民窟。这一带的石头房子比较多,房子比较古老,都长满了青苔。他们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也没一个导游。狭窄的巷子里,都是石砌小路,打扮都跟他们差不多。但这一带的人爱骑摩托车,有点金三角清莱府的感觉。 尹龙觉得这样做没意思。他给每名队员买了一个椰青。卖椰青的女孩子对尹龙很有好感,用英语跟尹龙交谈,尹龙的英语是泰莎所教,相当地道。她告诉尹龙有一个租车行可以租摩托车出行。于是尹龙按照小女孩的指点到一家猎鹰的租车行,尹龙一口气租了十五台摩托车,这家摩托车租车行有好家伙,几百台摩托车里有大功率越野摩托车,交了押金就可以租走。连赖欣怡也租了一台,尹龙带头,嗬,一队人可威风了,他们可不怕迷路,尹龙有gps指引,想去哪就去哪。 摩托车可缩小的地域概念,他们一个上午就把城区、街道、郊野、附近小镇跑了一个遍。中午,他们聚集在一个叫山野风情的烤肉店聚餐,这可对了尹龙胃口,赖欣悒帮他刷料,他来烤。这里的烤法可不是直接对着炭火烤,而是在一块铁板上烤。也不是整只烤,而是切成巴掌大块的已经腌了酱,入了味再烤;烤的时候,略刷点料就成了,烤好了往上面撒一点孜然就行了。两人合作真的越来越默契,赖欣怡希望比赛永远不要打完,就在异国他乡玩下去。 十五个人围成一桌,还可以喝原汁扎啤。赖欣怡也喝,其他队员喝得更疯狂了。 烤肉店生意很好。正是就餐高峰期,开小车来的,骑摩托车来的,把烤肉店外面的空地停满了。可能,赖欣怡本地打扮太惹人注目了。带女人出来,真的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一般惹出祸来,多半是女人。 “哇,小妞,给爷跳一个。爷给你钱。” 一个叼着烟拳,头上扎着小抓鬏的小家伙惹事生非,赖欣怡一个别手摔,就他摔翻在地。赖欣怡也真是的,你打开他的手也就完事。你偏要摔他一个狗抢屎。同伙扛着砍刀、铁棍、打棒球的球棒来找麻烦了。 “哟,小妞还是一个蛮妞,有野性哦,我喜欢。”那个满脸横肉的小抓鬏揉着胳膊,看这小妞不凡,看她处惊不乱,泰然自若,让他深为佩服。这帮人若无其事地喝酒、吃肉,没把他们的挑衅当回事。 其实尹龙早留神了,他不做声,谁敢出手?其他队员都知道尹龙打发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当然他们先要把这些美食吃好,这么好的扎啤喝饱。 赖换怡也不理他,只顾跟尹龙干杯,大口吃肉。 小抓鬏竟然不怕死,来摸她的粉白如玉的脸蛋,这不是找死吗?只听又是啪地一声,小抓鬏飞出一丈开外,撞在桌子上,鲜血直流。 小抓鬏哪吃过这种亏,手一招,一帮混混蜂拥而上,来围攻这伙人,当然,这伙人只有一个下场,全部给飞了出去。棍棒、砍刀咣当当丢了一地,吓得他们抱头鼠窜,骑着摩托车就溜走了。知道碰到了高手。尹龙怕他们来报复,会了帐,带着摩托车车队赶紧闪人。 下午,他们继续过街穿巷,可是,他们转过一处巷口,要拐出巷子,巷口被堵住了,突然几支冲锋枪对着他们狂扫。这可不是演习,这是真家伙,打得泥土扑扑乱窜,沙砾乱弹,火花飞溅。 好在打头的是尹龙,他一看情况不妙,身子往空中跃起,搂着赖欣怡往路旁滚去,其他的队员还没转过弯来,也跟着往路边滚去。他们可是手无寸铁啊! 看来小抓鬏吃了暗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心里很不舒服,找来帮凶,一定要除他们而后快!也许,对方认为他们是一伙警察。当地黑帮最喜欢拿警察撒气,看这帮耀武扬威的家伙,他们老大心里就很不爽,批给他们一批冲锋枪,让他们来打实战来了。 尹龙不想惹祸,可是祸偏偏找上门来。他跟滚在石板路上的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决定给他们一定颜色看看。对方两头各有十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上一支冲锋枪对着他们哒哒地疯狂扫射。他们好在是训练有素的队员,要是平民百姓,早就做了枪下鬼了,是一起震惊世界的枪杀案。 十五名队员利用石柱做掩体,左蹦左窜,在飞蝗似的射击当中,寻找掩体。尹龙知道打仗可不是请客吃饭,他利用行道树,叭叭叭,从这棵树上窜上另一棵树,很快窜到了一棵椰子树上,他一口气连发十个椰子弹,弹无虚发,将这一头十辆摩托车全部砸翻,十五名队员一拥而上,将他们的枪下了。另一头的摩托车想要掉头逃走,尹龙的椰子弹直奔他们的脑袋上砸过来了,这十辆摩托车也给他砸得全部掀翻在地。 尹龙将小抓鬏提过来,眼内迸射出凛人的光芒,刺得他瑟缩成一团:“狗杂种!老子没惹你!你娘的找死啊!” “爷,你是爷!”小抓鬏战战兢兢说。 “看你这个熊样。你怎么吃了豹子胆敢惹爷?” “爷有所不知。这地头是兄弟们打食的地方,肯定不允许你们这帮外来客,在这里混。我们只是想赶你们走。可我们吃了亏,当然不心甘。就找老大,要找你们的晦气,老大觉得你们可能是警校毕业的学生兵,想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真没别的意思。”小抓鬏副熊样,还想在江湖上混饭吃,真是打肿脸冲胖子。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做块地头上,称王称霸。门都没有!”尹龙说了一句,他唬得浑身如筛糠,抖抖索索地说;“爷,饶命,饶命。我马上从这块地皮上消失。永远不回来。我要是回来,你见我一回打我一回。” “你们老大是谁?我与他平日无冤,往日无仇,他为什么非制我于死地不可?这口气我要出!”尹龙一字一顿地说。早把总教官的嘱咐抛到脑后了。 赖欣怡推开尹龙:“我来审。由我来处置。” 总教官让赖欣怡盯着尹龙是上上之策,赖欣怡从刚才的惊魂之中醒转过来,这可是一个黑帮横行的国度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她,调戏不成,还组织强大火力来杀人出气! “女神,你说,你听你的。”小抓鬏哭丧着脸说。 “我们要见见你们的老大。看看他有几斤几两,敢惹我们!”赖欣怡眼里布满杀机。 “不行,这,这恐怕不行。他会处死我的,我要是把你们领过去,我肯定活不成了——” “可是,我们一样可以处死你。我们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真不怕死。连我们你也敢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赖欣怡冷森森地说,小抓鬏这才知道小娘们杀气很重,他真是撞鬼了,吃点小亏也就算了,怎么还咽不下这口气,还来送死。(未完待续) 509天生黑老大 这伙人现在被看押了起来,小抓鬏交待了他们的据点,连据点的几个不三不四的青年一起控制起来, “你们真不是警察?”小抓鬏看他们的作派一点不像警察,如果是警察的话,早就呜啊呜啊,警车开过来抓人了。 “刚从里面出来,想找口饭吃。”尹龙冷冷地说。 “爷,你是天生做老大的料子。爷,你要是不嫌弃,兄弟们愿意跟着你干。你比我们老大厉害多了。你那身手,几个小警察能奈何你?”小抓鬏来劲了。 “你功夫不行。脑子转弯挺快的。好,你既然认我做老大。你要表示你的真心才行。”尹龙翘起二郎腿,看起来真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老大。在金三角,他可是大佬的大佬,他跺一下脚,泰王宫都要震动。 “我,我请老大晚上好好搓一顿。我把我的所有兄弟召集起来,听你的号令。”小抓鬏看来是个小头目,手下还有百来号死党。 “我要见你原来的老大。一人不能有二主,懂吗?”尹龙叼着牙签,学着民国时代上海滩许文龙的派头。 小抓鬏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阵,横下心来:“行。我带你过去。不过,老大,不,原老大,托勒,他可不是好惹的。你可打听明白了吧?他生意做得大。军火充足,手下千多号人,掌管这一带的地下生意。你想做掉他,可要有天王老子我第一的胆量才行。” “我担心我做不掉你老大。笑话!”尹龙相当自负。 “我是说,我们才二十条枪,子弹也不多。能跟他真刀真枪干吗?可不是比功夫。”小抓鬏说出他的担忧。 “说你会脑筋急转弯,现在又笨了。我是私下里会会他,又不是跟他摆开一个大战场?”尹龙拍着他脑子,小抓鬏马上醒悟过来了:“老大,我领路。” “你又犯傻了。打电话啊,跟他预约。”尹龙把他的电话还给他。小抓鬏看了尹龙一眼,尹龙的眼光刺得他打了一个尿颤,这尊瘟神真不是好惹的。 小抓鬏真拨通了托勒的电话:“爷,托你的洪福,事情妥了。现在,怎么办?” 小抓鬏声音故意有点颤抖,电话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怕什么?杀几个人怕什么?他们的身份确定没有?” “确定了。刚从监狱放出来的,想抢我们的地盘。他不知道这是您老人家罩着的地盘,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行了。把现场弄干净些,不要给警察留什么痕迹。我的宝贝交回来吧。你要是丢一把,你可赔不起。” “是。爷,我马上送过来。你放心,我会做得一干二净,绝不留下任何后患。”小抓鬏说话还很利索。 尹龙拍拍他的肩膀,夸奖了他一句:“不错,是个好苗子,我得重点陪养你一下才行。回忆一下,那些人,不能让他活,那些人可以让他活。你说了算。” 小抓鬏可兴奋了,以前他要低三下四的人,现在他的生死予夺大权操在他手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辉煌啊!于是,他把老板身边的死党都罗列了出来,几个必杀的人物勾了出来。对他有小恩小惠的人,特别关照了一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尹龙留了伊惠一组看押他们,他带着十一名队员,大摇大摆,开着一台大篷车,由小抓鬏指点路径。他们穿街过巷。开进了一个有城墙的老街,还有铁门紧锁,尹龙让小抓鬏叫门,他们直接开了进去。然后抬着枪进了庭院。 小抓鬏打电话给老板:“爷,货都送回来了。你看——是不是当面交待清楚?” “给爷送什么来没有?” 尹龙用眼光瞟了一眼赖欣怡,小抓鬏还心有余悸,但他有尹龙撑腰还是直言不讳:“爷,给你送一个绝色女子来。看爷看不看得上眼。看得上眼,是她的福气。”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托勒踱着步从廊柱结构的办公楼走了出来,尹龙故意让赖欣怡跟着小抓鬏下车。赖欣怡下了车,嗬,这地方不错啊,四周青山耸翠,庭院内古木参天,草坪成茵,到处都是修剪整齐的花木,隐藏着雕像和喷泉,颇有欧美风情。这栋办公楼也是宫殿式的歌特建筑,巍峨壮观。 托勒看这美人,生得水嫩,似乎是印第安人的公主啊,要么是混血儿,不然怎么会如此粉嫩,像教堂上画的雅典娜一样美。托勒看了一眼,眼睛就放绿光了,他忍不住走过来想捏一把试试水色。可是,他刚出手,这是一朵长了刺的玫瑰,一个别手腕摔,将他叭地一声掀翻在地,他的保镖大吃一惊,要上来帮忙,可是车子上冲下来十一名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勒令周围的保镖:“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尹龙习惯性地想摸摸裤带,没有手铐,只得解下托勒的皮带,让他绑上。队员们将他的十名保镖也全部用裤头带绑了。 托勒冲着小抓鬏咆哮道:“他们是什么!” 小抓鬏冲上前给了他一拳,得意洋洋地说:“老实点。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托勒,你欠老子,现在可得双倍奉还。” “你娘的,就你这点道行,还想当老大?反了,你娘的,你也反老子!”托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抓鬏这样一个小混混居然也有胆量造他的反、做老大。 “嘿!瞧不起老子是不是?”小抓鬏结结实实给了托勒一顿拳脚,打得他杀猪般嚎叫,尹龙想让他打怕他,并没有制止小抓鬏施暴,直得打得托勒皮开肉绽。 尹龙才提审托勒,他还是翘着二郎腿,声音冷淡:“押过来。” 小抓鬏将托勒踢了过去,托勒懂了,坐在大厅这位阴阳头才是爷,他胆战心惊地说:“爷,我们向来无仇,近日无冤。如何找我的麻烦?” “你不是想枪杀我们吗?怎么说,无仇无冤?无仇无冤,你要向我们开枪?” 托勒明白了,小抓鬏打不过这伙人,投靠了这伙人,现在成了这伙人的帮凶,转过脸来要在新主子面上戴罪立功。他看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眼里射出震慑人的光芒,让人不敢碰触,对小抓鬏破口大骂:“怀利,你娘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爷,现在还连累我,你真该死。” 小抓鬏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爷,让我杀了他。他无做非为,死有余辜。我拥戴你做老大。这一切都是你的了。我率众兄弟,一定对你忠心耿耿。” “哈哈——”托勒仰天大笑,“这位爷,我看你是一位英雄好汉,怎么连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你也相信?他今天能背叛我,明天就会背叛你。杀了他,我拥戴你做我们呦呦俱乐部的老板,我不是做老板的料。自从我接手以来,受到国际社会扫毒的影响,接连做砸了几单大生意,呦呦俱乐部生意每况愈下。我愿意做你的副手,我们联手,重创昔日的辉煌。” “行啊,交帐吧。”尹龙眼里射出令人魂飞魄散的寒光,没有如此杀伤力的眼光,跨国贩毒、走私的大老板岂肯轻易就范。托勒认得这眼光,这种凛人的眼光,是教皇的眼光,是当年创造呦呦集团的创始人的眼光。这是托勒不敢碰触的眼光。还身周身不可一世的瘟神模样,敢把老天捅个窟窿的鸟样,谁肯折服。 托勒当即唯唯诺诺,领着尹龙进了他的办公室,托勒再不迟迟疑,将呦呦俱乐部全部帐户,转到尹龙名下,还有一百多处散布全世界各地的分支结构,那要请国际著名的律师事务事来公正,然后才能转换法定人。 尹龙一查帐,不到了啊,呦呦俱乐部在全世界的财富是三百个亿美金啊!他们的公司产权、房产等不动产,价值难以估量。其实世界上最大的集团,不是财富杂志评的世界五百强,也不是福布斯富豪榜单上的人物,而是地下的大佬。 尹龙可是驾轻就熟,他可不是外行,马上召开第一次集团公司董事会,请著名的常盛国际律师事务所派大律师参会。 像变更俱乐部集团董事长这样的大事情,那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不到四个小时,各个俱乐部的代理准时到会。尹龙带大伙吃完早餐,布置好会场,安排好安保工作,然后组织接待,他处理得得心应手。没做过如此大的董事长,不可能安排得有条有理。特别不可忽略的是如此重大的会议,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任何疏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托勒看尹龙部署得相当周密,他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中午十一点,各大要员由尹龙派出的人员接到总部,总部入口,进行全面搜身,将他们的私人物品存档,锁进私人保险柜,这事由董尚斌负责。重要通道,都由集训队员把控。第一道安检就由心细如发的伊惠掌控;第二条过道,由思维缜密的卓志龙把关;监控室由精力充沛的左海勇把关;进出物品、车辆由凶神恶煞的周泰龙把关;内部工作人员由逻辑思维强的飞毛腿张朝阳掌管;来往信息、办公室事务由赖欣怡坐镇;会场安保由其他队员带保镖镇守。 尹龙与托勒一前一后步入会场。到位一百名代理唰地站起来,眼光落在尹龙脸上,尹龙目光如电,对全场会员扫描,所有会员颤了一下。看来来者不善啊。 托勒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紧走几步,打个招呼:“兄弟们,鉴于本人的身体健康原因,还有近些年来的每况愈下的经营状况。特别今年,各个俱乐部,都在吃老本,财务状况不容乐观。俗话说,坐吃三年山也空。如今,我退隐幕后,由少年老成,有通天本事的尹龙先生接任第八十八任董事长之位。希望在新董事长的带领下重整我呦呦俱乐部昔日的辉煌。谢谢诸位兄弟这些年来对我关照,我通力合作。再一次向大家深表谢忱。” 托勒此言一出,全场哗场,托勒春秋鼎盛啊,怎么事先没有任何迹象,他就退隐江湖?(未完待续) 510“公主号”邮轮 尹龙泰然自若,托勒主动站到了幕后,尹龙目光所及,人员都绷紧了脸,有的还心怀鬼胎,彼此交换眼色,有的还嘁嘁喳喳。 尹龙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诸位请坐。” 他率先坐在董事长宝座上,一百号人僵持着,会场的气氛凝固了。眼看一场内讧正在酝酿,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没想这个金刚钻,尹龙也不会揽这个磁器活。 “坐呀。” 有人进来给托勒加了一个位,托勒顺从地在第一个位坐下,他带动一部分成员坐下,尹龙看还站着五个凶悍霸道之辈,不肯就这么让一个外人抢班夺权。这么近的距离,我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几个眼的。 “你叫什么?”尹龙指着一个乜斜着眼看他,体硕如北极熊的家伙。 这头笨熊,脸上的横肉蹦来蹦去,最后来了一句:“shit!老子,x你妈!x……” 他还有一句话没骂完,突然痛苦状痉挛,在空中像跳霹雳舞一般乱抓乱舞了一通,眼珠发直、满脸横肉中风乱扯了一阵,口吐白沫,庞大的身体支撑不住咚地一声闷响,头重重地砸在会议桌上,休克过去。这是尹龙给他发的声波功,不过,没有取他性命。 “抬出去。”尹龙一挥手,马上有人进来将“北极熊”抬了出去。 尹龙面色冷峻,眼光扫过去,剩下几个人一颤,赶紧坐了下去。尹龙若无其事地对大律师说:“变更法定人吧。” 大律师哦了一声,站起来宣读了有关法律条文,其实国外的黑社会集团也**律,临了说:“各位还有什么异议?” 有异议的,被抬了出去,在座的哪还敢有异议?这是以暴治暴,以恶抗恶。 大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以一个欧美人的幽默:“华夏有句名言:祸是福之所倚,福是祸之所藏;谁知道是福,是福?我相信呦呦俱乐部集团今后在年轻有为、拥有神喻的新任董事长尹龙先生的带领下,一定会大展宏图,带各位闯出一个光明的前途。要是没有异议的话。麻烦各位签名。” 托勒首长签名,然后流水一般签下去,没有任何阻力,有阻力的话,那就别想活了。最后,文件回到了尹龙手中,按董事会章程有三分之二签字,就可以生效了。不过,尹龙还是请抢救过来的“北极熊”进来。 尹龙法定人变更法律条文,推到他面前;尹龙朝律师努了努嘴,大律师跟他讲了一遍法律条文,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保罗先生,有异议吗?如果没有异议,请在你的位置上签字。” 尹龙眼光扫过来,“北极熊”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赶紧抓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全部通过!大律师宣布呦呦俱乐部董事会产权正式归属尹龙先生名下,还是响起了很不情愿的掌声。不要说东方人会拍马屁,西方人照拍马屁不误。 尹龙进入会议第二项,现在他的话,就是俱乐部集团今后经营的理念和战略部署。 “下面我宣布,呦呦俱乐部今后经营的项目:我将会组织开发游戏软件,打造新概念俱乐部,引进东方式桑拿和按摩,红磨坊式夜总会,迪斯尼式主题公园,希尔顿式大酒店。日前,我看了电视世界上最大的邮轮公司可能不能下水,因为船主宣布破产。我准备接手过来,成为我们的国际主业。”尹龙先打一针强声针。 此时掌声是发自内心的轰轰烈烈。尹龙清了清嗓子:“因此,我们再不能被国际社会列入黑名单。我们将走法律程序。彻底洗白呦呦俱乐部。要是谁还敢干非法勾当。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我反对!”这可是要了某些人的命根子,这是大毒枭汤普生,“尹主席,我反对!我们拥有的国际贩毒大通道、走私通道全部废弃吗?这可是几代人的心血!无数兄弟的鲜血洒在这些通道上,无数的组织盯着这条黄金通道,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汤普生一带头,看汤普生还活得好好地,就有一些杂音:“对,请尹主席收回成命。我们俱乐部定位就是与走毒、走私、赌博、女色等项目做为经营主页。要是没有这四大财力支撑,呦呦俱乐部早就关门大吉了。” “用脑子好不好?这些年,我看了集团公司财务帐目,全面亏损。诸君请看大屏幕。”尹龙打开他罗列的数据,用数据说话,更有说服力。最后,尹龙做出结论:“看到了吗?不用十年,呦呦集团的财户将雪上回霜,等着全面崩盘。再看周边社会,打击贩毒、走私的力度,看看公司人员的下场。” 尹龙将当年ie跨国集团毁灭的资料调出来了,ie老板泰哥可是他亲手给炸死的;还有呦呦集团的几位落网毒枭的下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你们还想重蹈覆辙吗?”尹龙霍地站起来,所有人都吓得一阵瑟缩,这个东方人有眼神都可以杀人,他们再不敢持否定态度。 “我们再看看,正规经营的收入,是比黑色收入,高还是低?”尹龙打出几家知名国际娱乐旅游大企业的报表,“你看,这家前身是二战为法西斯造过枪炮的,这家是日资株式会社,为侵华臭名昭著,但是他们洗白之后,同样为国际社会所接纳。原始酱的积累可能血债累累,但我们要知道转型。现在,就由在座的完成大转型。有信心吗?” “有——”有弱弱的回应声。 “有不有信心?”尹龙的声音震得几个人血气翻涌。 “有!”现在声音一致,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出水晶相激的流兰音。 “那么,现在你们马上要做的,立即当电话,焚毁所有毒品,关闭所有制毒窝点,收回所有走私物品,释放所有非法拘禁的姑娘。马上办,迟了,要是被警方掌握证据,谁都救不你。我只有忍痛弃卒保车。赶紧行动吧。”尹龙可不给他们拖延的机会,雷厉风行,说办就办。 尹龙眼光扫过去,一百多名代理浑身一哆嗦,马上打电话办,稍微迟疑一点的,内心血气翻涌,吓得半死。赶紧按照尹龙的指示办。一个小时的电话现场办公,看他们都办完了,回归了原座位。 “托勒先生辛苦你,验收一下。”尹龙抛出一个纸质文案。原董事长可是知情人,他一个一个验收,验收合格的,就让他签名。还有打埋伏的,查出来,尹龙马上让他吐口血,他略施一点声波功,对方心肺气血不调,口腔一甜,就咯一口血。唬得当场的人,相当惊悚,谁还敢拖延,没有办利索的,赶紧补办,不要查到他头上吐血才补办。再过一个小时,呦呦俱乐部正式洗白! 尹龙宣布会议进入第三项,他马上联线船王资产拍卖现场。世界上一般还没下水的最大邮轮,现在进入了拍卖程序。马上可以注入资金,参加拍卖。看有意接手的国际大鳄,都是响当当的世界五百强前十位的跨国公司。 耐心等待吧。尹龙怕饿坏了这些将来为他所用的黑狗。每个好一份精美的西餐,在现场吃。吃完之后,稍休息片刻,拍卖正式开拍。 切入到拍卖现场,奇怪了,参入拍卖的公司,只剩下三家,尹龙一查资料,原来各大股市狂泄,这是某集团财大气粗故意搅浑水,他势在必得。让你前院起火,看你还有不有心思跟他竞价。 如果参入竞拍是有规矩的,你要是没有顺利拿下,你注册的资金,有百分之二十是拿不回来的。 尹龙要做的,先摸这两家巨头的底牌,看能不能给这两家巨头点一把火,让他们知难而退。 真是冤家路窄,这两家一家是株式会社的,一家是米国第一财团。尹龙想想株式会社很简单,全球发一个贴就搞定他,东南亚马上掀起烧毁该株式会社的车辆。米国财团可没有斑斑劣迹。 “董事长,快竞价啊!”现场的代理人马上打电话催促,集团成员都知道尹主席要博弈这艘世界上最大的豪华游轮。 尹龙随便随命现场的黑狗跟了一注。不能让他流拍,可是米国财团马上加价。不能让他无限制地加下去。尹龙赶紧用缓兵之计,长考。到最后才接拍。 他要有时间玩米国财团一把才行。终于查到米国财团在华尔街的股票,他来劲了,马上收购该集团的股票,让该国财团先火一把。华尔街有巨额资金入市,股票马上牛市,直线上飙。再加上米国财团要购世界豪华邮轮这一利好消息,大盘集体跟着上扬。 米财团马上加价。现在尹龙想都不想了,跟着冲。米财团现在可财大气粗,财团股票一路飘红,拔根汗毛比你腿还粗,他势在必得。双方对冲。 所有在场观战的呦呦集团成员都汗津津的,因为董事长现在接手,肯定要死得很惨,如此高位,买回来也是亏本的玩意。 尹龙问:“各位集团董事会成员,发表你们的高见?” “尹主席,不能冲了。万一米财团不接,我们可是赔大了。我们都要跟你上街去抢银行了。”“北极熊”用手帕抹着额头上的汗。 尹龙却潇洒地再接一票。拍卖会现场也惊恐,没想到能拍出天价。时间在凝固,华尔街的股票在飞飙。现在一落拍,估计尹龙也捶胸顿足,可是世界上还有比尹龙不怕死的。米财团再在财团全面飘红的大好形势下接最后一标! 尹龙嘿嘿笑了起来,他现在要做的是按米国法律条文处理华尔街股票,见好就收吧。米财团绝对有把握,他们一接手世界上最大邮轮“公主”号,,随着利好消息放出去,他们的财团股票会再往上再涨一涨。 尹龙没有接拍“公主”号,所有董事会成员长嘘了一口气,但是也怅然若失,一个生财的机会也断了啊!(未完待续) 511一代船王 “晚上吃大餐。吃我的。”尹龙却哈哈大笑,笑得人头皮发怵,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疯子,哪里还有心思奉陪到底。但是,这个疯子像天上掉下一个宝被他捡到一般兴奋,他马上布置在宴会大庭大摆筵宴,当众宣读菜谱,当众订餐,由世界知名厨师做好送过来,酒也是钦点干邑地区原产的起码百年窖藏的路易十三。 呦呦俱乐部集团有史以来,还没这样豪过。难道是过把瘾就死,算了,反正死也要跟疯子死得风风光光。 尹龙把兄弟们都撤回来,一起共享这份世界级大餐。伊惠还有点放心不下:“师弟,人心初定,人心难料,你可不要大意失荆州。” 现在,集训队员都有点看不懂了,一场会之后,怎么搞起如此排场的盛宴?他们的神经也绷得紧紧地,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也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这可是在真正的国际大毒枭的总部啊! 尹龙师兄耳畔低声说:“吃得越开心越好。表虚还要里壮。你越没事,自然就没事;你越心虚胆颤,越有鬼。” 说罢,诡秘地笑了起来。一直看他脸色的会员,可被尹主席笑得头皮发麻,这就是鸿毛宴的感觉。你就是给他黑海鱼子酱、法国松露、瑞典鹅肝、米国牛扒、澳鲍、本地产象拔蚌、大龙虾、俄罗斯血茸、大西洋三文鱼、倭国鲨鱼翅、东南亚血燕窝……他们也食不甘味,海参当萝卜吃啊,可是尹龙一个人吃得呼里滑啦地响:“吃吧,吃吧,要懂得惜福,全部要吃完,可不能暴殄天物啊。” 赖欣怡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满汉全席了,你这是东西全席。” “对啊,这是东西,吃紧肚子里,就不是东西了,不,也是东西。”尹龙谈笑风生,说的是华语,这些老外还以为他们说的是外星人的语言,也可能是巫语吧。他们更加吓得拿刀叉的手敲着盘子当当响。 不过,不吃白不吃,死囚吃最后一餐,也吃得津津有味,何况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看疯子还有什么招术,能够起死回生。 尹龙大吃大嚼一阵,肚子里垫个底,然后就祝酒了:“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 集训队员带头鼓掌,后面的人慢一拍也跟着瞎起哄,有点像搞传销的洗脑课堂,几个托在里面一瞎胡闹,其他被拉进来的跟着鼓掌。 “明天。就明天!我带你们上公主号邮轮。我们就是公主号邮轮的主人。我再摆宴席招待大家。哈哈,今天晚上只能小酌一杯啦。不要客气,随便些,睡一觉,明天就有太阳了。”尹龙将一杯拍卖价超过十万美金的路易十三葡萄酒一饮而尽,看着杯子,“没什么?喝了还是那个酒味道,有点熬口。嗯,现在有点回味。” 尹龙咂咂嘴,觉得还不如家乡的竹筒酒。他在赖欣怡耳畔说:“下次记得给我带一筒竹筒酒。” 赖欣怡勃然变色:“我为什么给你带?你是我什么人?” “因为你是我师姐,师姐就得要照顾好小师弟。”尹龙自鸣得意嘿嘿地笑了起来,赖欣怡一拍掌扇过去,大庭广众之下,尹龙躲过去了。 “你记着,我一定要打这一耳光。”赖欣怡恶声恶气地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生气会伤身体。你看,你一生气,好好一个脸蛋,变成了抓烂美人脸了。来,喝一杯吧,人生难得几次喝。”尹龙并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说,对周边的人视而不见,这就是一种唯我独尊的心态,其他看的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吃什么唯恐吃多了,失礼啊。 只有集训队员跟着胡天海吃,放开量吃,撑开肚皮吃。尹龙与他们推杯换盏,高声喧语,欢乐是他们的。赖欣怡喝了几本洋酒,脸色曙红,露出女人的娇憨,与尹龙干了一杯又一杯,她知道尹龙喝酒是不会误事的。可是,她却忽视自己酒后误事,她还以为自己是误事。醉得她晕晕乎乎,要是再换一个不良男人,早趁人之危,让她姑娘变大嫂了。现在,她呕吐之后,败家的玩艺,以为路易十三不会醉人,尹龙把她抱到床上,看她泪水斑斑,紧紧搂着他不松手。尹龙没办法只得和衣跟她一起躺下。哄她哄到天明。 “听话,没事的。我以为你能喝。总教官还让你看着我,你只顾看着我,没看好自己了。不过也值得,你第一次喝醉,是喝路易十三喝醉的。醉了也光荣。”尹龙嘿嘿地笑。 她却不说话,一遍遍吻尹龙,搞得尹龙全身热血沸腾,他要不是一个高度理智的家伙,他早就干掉了她。面对如此苦苦相思了八个年头的心头偶像,天仙般的女人,怎么不想一亲芳泽。 他很冷静,一点也不糊涂:“现在,给你打一巴掌,过时不候了。” 尹龙故意拿起她娇弱无力的手,把脸送到她手边,她却改成了掐,这个蠢货怎么就不发动呢?怎么不懂得趁人之危呢?怎么不伤害她呢?其实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伤害!她肉体那么渴望的伤害!可是人在身边,却得不到!怎么不让她恼怒? 赖欣怡可是一个顶尖聪明的姑娘,她想要的一定有办法要得到:“你别给我装圣洁。” 赖欣怡酒醉心里明,她推开木头一般的傻子。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组珍贵的图片,丢给他看。尹龙不看,一看差点又惊喜又骇异。三个窈窕的女子抱着三个胖宝宝,不用说是昭披耶的三个女儿,一个是帕米,一个是攀,一个是蒂娜。 赖欣怡还调出寻的视频。帕米哭泣着说:“他是爸爸。”帕米手中拿着他们结婚拍的婚纱照。三个女人泪光闪闪,梨花带雨:“宋提查,你一天不回来,我们等你一天,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们等你一辈子。” 尹龙虎目含泪,浑身颤抖。他明白赖欣怡要干什么。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欣怡,这是一场误会,真的是误会。” “误会?可刘娜不会当作是误会?可帕米、攀、蒂娜三个傻妹妹不会当作一场误会?你轻薄了她们,一个误会就打发她们了。你太薄情寡义了吧?”赖欣怡酒醉心里明,她事实上清醒得不得了,眼光如电,步步紧逼,她不相信尹龙不会就范。 尹龙心一阵接一阵颤抖,他可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当然面对三个亲骨肉,他无情抛弃他们,他心是如刀绞,他像所有犯有婚外情的男人一样,没办法算是这件事,他分身乏术,他拿出龚志华厅长的话:“龚爷爷说,那是执行任务,我与她们只是演戏,我只不过是一个演得很成功的演员。戏拍完了,剧组解散了。曲终人散,我又回到了现实,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娶刘娜就是过正常人的生活。刘娜,你也看到了,她贤慧、聪明,能照顾我爹妈。还有一点,刘娜长得与你一个模样。如果你两个混在一起,我都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她。有一段时间,我就当刘娜是你。” “你就当她是我,糊里糊涂就把人家睡了?”赖欣怡相信尹龙说的是真的,那时候尹龙傻到家了,可是也怨自己没有刘娜敢爱敢恨,为什么自己当初不能“趁人之危”? 尹龙嘿嘿笑着点了点头,赖欣怡“啪”一巴掌甩过去,这回是真的,打他,痛在自己心里。 “好在没娶你,否则被你打都打死了。她才舍不得打我。可能,我现在是别人的人,你一点也不爱惜。”尹龙戏说道。 “你别得意,刘娜是个很单纯的女孩,等我把这些给她看过之后,看她怎么对你。我告诉你,女人发疯了,没有一个不是心狠心辣的人!”赖欣怡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吓我。你要是给她看的话,早给她看了。别人会害我,你是不会害我的。你要害她,你早就下手了。你有很多机会害她,你是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尹龙很有把握地说,尹龙是一个赌鬼,他看准了赖欣怡柔情似水的心理,做不出狠毒的事。 赖欣怡看她这一招,又不管用,披头散发,冲着他又掐又打,可是尹龙没有还手,也没有动她一个指头。他谨守道德底线。打累了,她就猫一样,蜷在尹龙怀里睡着了。 尹龙轻轻地抱她放倒床上,给她盖上丝质的被褥。然后,他要干活了,他可在抛售米财团的股票,华尔街注定是一个动荡之夜,上半夜股票达到了峰值,下半夜一路狂泻。尹龙可赚得盆满钵满。 凌晨两点,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来了。代理人打来电话问尹龙:“米财团有意转让公主号邮轮,问你有没有兴趣?” 尹龙爽快地答应:“有啊。看他有不有诚意了。” 尹龙现在要待价而沽了。代理人说:“对方答应以你当初的最高报价为准。” “笑话。我给他一点面子,我第一次报价为准。告诉他,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要以开拍价为准。”尹龙现在等鱼上钩。不过也担心别的买价跟他竞价,所以也留有余地。 一会儿转来电话,代理人兴奋地说:“对方答应了。以你第一次投拍价为准。不过要马上兑现,他们拖不起。” 赖欣怡也坐了起来,她兴奋莫名,她们马上可以上邮轮狂欢去了!尹龙当然知道,对方现在要大量资金托市,算不定还要补仓,否则他们就不能控股了,或者资不抵债,银行要宣布他们破产了。 当即有专用飞机接尹龙过去拍板成交。尹龙赶紧叫醒部下,带着所有队员开开眼界,还有一百名董事会成员,一起飞往欧洲某著名海港。他们陪同尹主席光临现场,三方到场,举行一个简短仪式,米方可等着钱救市,救市如救火,他们可拖不起,马上启动转让程序。一百名董事会成员见证了呦呦俱乐部起死回生的一刻,世界最大的邮轮“公主号”以最低价位落户呦呦俱乐部!就是这一笔交易足以让呦呦俱乐部走强!他们现在诚心佩服神奇的小子。(未完待续) 512首航 尹龙亲自开香槟,“砰”地一声,香槟冲起惊天巨浪、泡沫飞扬,也冲起了众人的狂欢,一阵尖叫声,吼出了他们压在心底的郁闷,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一觉醒来,尹主席就让呦呦集团美梦成真! 尹龙慢上启动首航仪式。就定在早晨八点八分八秒吧。他还是华夏人的心理定势。这可就忙坏了百会董事会成员,马上派出请柬,马上公开发售,请董事会主席设立航行线路。尹龙圈了几个点,几个点就开始发售船票。现在他们在世界各地的呦呦俱乐部摇身一变,成了船务公司。当然要将一百个点串起来,居然有到曼谷湾的!尹龙还是默许了。 敲定经营项目。然后命托勒组建服务班子,定员工管理章程、制度,马上成立管理团队、金融服务系统、安保措施,然后要订节目,所有节目一定是享誉世界、最具影响力的节目。 这次首航,能出席这次航行都感到荣幸。世界商界巨子,政界要人,文化娱乐界顶级名流,重要媒体,挤破了脑袋往船上挤,一时明星荟萃,名流云集。 尹龙带的集训队,可是来玩的,他们才不管那些繁琐的事,都交给托勒去打理。其实托勒还是一个很能干的ceo,他做事雷厉风行,手下没有不听他使唤的。尹龙不想太张扬,他本来可以表演节目,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可是还有赛事在身。按照约定,他们最后一天,要回到运动员村,总教官在等他们。 于是,尹龙领着十四名队员西装革履,戴墨镜,只顾玩他们的,不参与接待,也不参与娱乐活动,更不能去赌。他们拿着望远镜看大海,研究航线,不时与科研组对一对航线。总教官没想到他们出海了,还称赞尹龙行程安排得好。其他队员抿着嘴笑。要是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总教官可能后悔没有跟着来了。要是回家告诉他集训队干了什么,估计他肠子都要悔青。 尹龙做为董事长是可以参与技术研究的,他们与工程师一起研究有关技术参数,工程师没想到董事长不是一个草包,对邮轮的各项参数,知之甚详。海上对航线的修订相当重要,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否则要重蹈泰坦尼克号的覆辙。 船长请求,能不能绕开好望角,因为当地出现海盗。可是,很麻烦,一是绕道带来船期的延误,影响他们返回比赛场地;二是有几个大都市预售了船票。尹龙咬着嘴唇略思索片刻,按原定航线航行,出了事,他担着。 尹龙甚至还亲自掌舵,稳稳地操作这一段航程,赖欣怡吓了一跳,惊叫起来:“价值百亿美金的豪华邮轮,两千多名世界名流,就操纵你在这个坏家伙手中!” 船长笑着说:“夫人,别担心,董事长是内行,他行驶的航线毫厘不差。” 这个世界拍马屁,是很吃香的。尹龙可不敢疏忽大意,他要准确地穿过非洲好望角。时间已经到了黄昏,落日的余晖洒在主舵上,尹龙面色像喝了酒微酡,他像所有第一次上机的司机一样,很有新鲜感。 突然信号闪烁了一下,收到一条信息:“我们是该海域的主人,请交纳百万美金的税款,放你们通航。否则后果自负。” “不好!有海盗!”船长脸色猝变。 “别慌。听我指挥。暂时不要惊动船上的游客。我会让这帮海盗死得很惨的。”尹龙沉静地说。他减了速,将舵交给船长。他要部署打海盗了。这一定要是一场零受伤的打击。 尹龙回了一条:“好啊,我们给你准备了大礼包,过来取吧。” “我们的船已经尾随你们了。我们收到钱,会信守承诺安全送你们出海峡。否则,明年这时候是你们的忌日。”对方甩下狠话。 尹龙命令科技组提供指定区域对该区域船只进行扫描,很快发现三艘改装快艇向他们飞驰而来。接着,邮轮雷达也发现了目标。前前后后,不是三艘,而是三十二艘,看来对方采取的是群狼策略,认定这是一头大猎物,可能倾巢出动了。 “不要拉响警报。我们会保证邮轮绝对安全。” 尹龙说完带着所有集训队员到了停机坪,有两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尹龙选了技术一流的卓志龙驾驶一架,周泰龙做副手;他驾一架,赖欣怡一架做副手。其他队员率安保人员全副武装在甲装上待命,由伊惠统一指挥。 尹龙首先驾机离开了甲板,卓志龙在侧翼僚机。直扑四周聚扰来的海盗船,冲着下面喊话:“下面的不名船只听好的,请速速离开!我们是国际反恐精英!” 当然这是自封的,吓都要吓死对方。喊话之后,对方依然如故,反而加速向邮轮冲来。尹龙锁定冲得最快的快艇,一按手柄,一枚导弹曳着火焰,准确将最前面的快艇打成一团火焰。 卓志龙也将靠近邮轮的一艘也打得火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耀眼。但是这伙亡命之徒心存侥幸,看你能有多少导弹?因为武装直升机顶多不够挂载五枚导弹。但有重机枪可以使用。机枪的准头可比不上导弹了。那要看赖欣怡、周泰龙的水准了。尹龙可不敢降低高度,对方可能有肩扛式导弹,要是太近,可就危险了。因此,要保持一定的高度。赖欣怡看准目标打了一梭子,女人真是心狠手辣,第一梭子就摞翻一条船,这船还与另一条船撞了,火光冲天而起。 僚机也打得不错,近邮轮的都冒出了一团团火光。邮轮加大马力,以二十节的航速迅速通过危险海域,同时也甩开对方的瞄准。海盗船靠近的都给打懵了,不敢贴上去。对方不甘失败,竟然对着尹龙发射了一枚肩扛式导弹,尹龙眼疾手快,高高拉起一个漂亮的摆脱,对方就脱靶了,变成打空气。其实在这么动荡的海面,用肩扛式导弹打武装直升机,几率相当低。 尹龙对配有肩扛式导弹的船只毫不客气,一枚导弹将他打成一团冲天火光。于是,尹龙命令科技组对准所有海盗船扫描,最危险的敌人先消灭。很快传来了锁定数据,当发现举起肩扛式导弹的船只,先给他来一枚,消灭在萌芽状态。对方其实也就十来枚肩扛式导弹,很快连船都给打爆了。他们可不想输得太惨了。看看邮轮,也拉开了他们尾随的距离,只得自认倒霉,返航了。 尹龙和卓志龙轻轻松松返航。赢得甲板上的队员、观众一致掌声。尹龙命队员全体戴上墨镜,可不敢太出风头,赶紧命令集训队撤回房间。不过,明天所有媒体一宣传,世界最大邮轮公主号,连海盗都闻风丧胆。那就给游客吃了一颗定心丸啊。 船长和托勒对尹龙可佩服得了不得,他们真敢玩啊,托勒想想自己,与尹龙相比,他们可是小儿科了!想在深水区玩,没有老板的功夫,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后,他就死心塌地为尹主席卖命了。还有一百名董事,他们可是各大区代理,亲眼见证了尹主席的风采,对尹主席那是卑服的。其实一个人碰上一个好老板,也是一生的幸福,跟着他干,有前途啊;跟着一个庸碌的老板,算不定,你看他不顺眼,你还炒他的鱿鱼,有的还组织工人罢他的工,来个釜底抽薪。 “公主号”在曼谷湾停泊半个小时,时间已近凌晨四点。尹龙怕赖欣怡搞鬼,一直盯着她,没有她的“出卖”,估计不会误事。 赖欣怡打了一个呵欠,目光带着狡黠:“几点了?天亮没有?豪华邮轮,还不是跟坐牢一般。” “快天亮了。五点了。你再躺一会儿吧。要不,我给你捶背。”尹龙讨好似地说。 “哟,本夫人抵当不起。”赖欣怡拿船长的话当话。 “我给你泡一杯巴西原汁咖啡。” “免了吧。我要看看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有不有我熟悉的东西。”赖欣怡眯缝着眼,咬着嘴唇,学着尹龙似笑非笑,吓得尹龙心惊肉跳。 “我陪你看看风景。天还没亮呢。不过是满城灯火。”尹龙惴惴不安地说。 “哎呀,为人别做亏心事。你看我,深更半夜的,就不怕鬼敲门。你怎么心绪不宁啊?” “好姐姐,下了船我给你洗脚。”尹龙可作践自己呢。 “男女授受不亲。又想吃我豆腐。没那么便宜。”赖欣怡冷笑着说,她要是治尹龙,尹龙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她掌握着他的死穴呢。 尹龙额角直冒冷汗,世上一物降一物。他真后悔没有修改航线,把这个地方给圈掉!可能内心也是纠结的,毕竟对这座城市是有感情的。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跟赖欣怡站到甲板上,整个漫谷湾让人眼放金光,眼前是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像龙王爷打开的百宝箱。尹龙再细看,整个曼谷湾的哪里是海鲜城,哪里是湄南河,哪里是大皇宫,他依稀在眼前,心中不由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人生如梦啊,在这里开始了他梦幻般的人生。 赖欣怡的电话响了,电话惊醒了尹龙,尹龙心悸地回过脸来,他内心心潮起伏,现在看来不见是不可能了。赖欣怡不会放过他的,要是昨晚把她变成了妇女,可能她不会搞这个小动作。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她想要的东西,绝对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其实每个人都如此,赖欣怡也无可厚非。 “嗨,看到我们没有。我们在甲板上啊。对啊,戴墨镜那个男子就是啊。”赖欣怡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你能拿她怎么样。 不用说,泰莎飞也似的跑到甲板上,一头扎进他怀中,估计打了他一百来拳,尹龙半天没动静,只是泪水随着面颊淌。 “酷哥,我们想死你啦!”札晃大哥像一个大男孩一般哼哼唧唧抱着宋提查呜咽起来。还有伊莱、瓦格里仑、乍篷、素格力、多嘎、蒙叻、堤该、吐骨浑、桃宝、邦杰、银辉、普隆、巴莫、郑显、信社尼、拉栖兀、塔基固、纳瓦信、巴色等二十名主要骨干成员。这些兄弟都与尹龙生死之交,过过命的,看大哥大难不死,怎么不抱头痛器? 素格力哽咽着说:“老爹本来要来的,我怕他禁不起海浪的颠簸,我们悄悄走了。”(未完待续) 513浑小子 尹龙知道不给侬蓝老爹报过平安,就是他太不懂事了,要不是怕误了船期,他就应该拜见老爹。 “老爹,宋提查您老人家请安了。”尹龙声音发抖。你再好的沉忍,此时此刻,不可能不饱含热泪。 “孩子,我的好孩子啊!老爹,想你,想得好苦啊!”老爹声音被泪水含混了,“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天福的,你会没事的。你要让老爹看一眼啊,老爹想有生之年,还想看一眼我的好孩子。” “老爹,我好了,您老千万要保重身体。兄弟们都来了。老爹,请您老原谅,我还不能下船拜会您老人家。请您老多多包涵。”尹龙深感愧疚。 “孩子,你好了,老爹放心了。我听说你在邮轮上,我,我是要凑热闹的,可是这帮兔崽子偷偷地溜了,怕我拖他们的后腿。我饶不了这帮小兔崽子。”老爹声音中气很足,看来很亢奋。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肯罢休。突然掠过一个身影,尹龙下意识去护,可是墨镜到了她手中,她格格地笑着:“宋提查,我爹念叨你呢。让我请你回野人山住上一段时间,他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腊肉。可是今天来得太匆忙,我可什么也没带哦。” 她娇小的身材,就是尹龙给她的名字“精卫”,门巴酋长的公主,她身轻如燕,几次三番挑衅他,无非想把他引到他们的地盘去。 因为有泰莎小鸟依人,紧紧攀着尹龙,再也不肯松一下手,后面还有一大帮姐妹:玛莲、伊莲、文清、拼塔安、依娜、沙瓦里拉、千颂卡、凯万、蓝凤凰、咪妹、傩娅、景雅、椰美、椰香、涞月、贴那亚、红玉,她们可没机会与尹龙搂搂抱抱,况且大部分都名花有主了,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了。 尹龙吩咐准备一个大厅,让集训队的兄弟、呦呦俱乐部集团成员跟金三角兄弟见个面,免得以后见了面,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其实他也不想给泰莎单独与他相处的机会,一对老情人见面,要是情不自禁怎么办。赖欣怡暗暗偷笑,看尹龙怎么招架,他要是敢碰泰莎,那么她就顺理成章就是她的女人了。很简单的公式,女人的小算盘打得相当精明。尹龙这种男人,没有几个成精的女人是管束不了他的。 其实尹龙挺心痛泰莎的,她瘦了黑了,显得没有过去肤美如雪了。相思苦,要是再让她相思下去,她可能变成白发魔女了。 尹龙摆了十六桌,将三方的人都来了一个互相引荐。尹龙特意让三方兄弟随意坐,随便交流,还互相拍照片、留名片、赠送纪念品。泰人对英语还是挺流行的,不像国人,没几个懂英语的,他们与这帮南美人聊得很投机的,以后就有合作基础了。特别是伊莱与托勒相当投缘,两人有共同话题,今后都为同一个老板打工,有广泛的合作前景。 尹龙看大伙聊得挺合得来的,他才坐了下来,泰莎紧贴着他坐下,赖欣怡不声不响坐在另一边。泰莎指指赖欣怡:“你们一直在一起?你真的是她表姐吗?” “当然是啦。我们在一起,是表姐再一次治好了我的傻病。”尹龙又进入了角色,他说的话一切都是在演戏。 “他们怎么叫你尹主席?”泰莎可是一个极度敏感的姑娘。 “就是说,我应该请客。请客的人就是主席。” 赖欣怡“卟”一声,笑喷了。泰莎掐了他一把:“你不老实。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咱们这笔帐怎么算?” 尹龙头皮一阵发怵,真是相见不如怀念,这个弯子怎么可能绕得过去?他沉默不语,半晌叹了一口气:“你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泰莎一巴掌扇过来,拔出一刀匕首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勒去,尹龙被这一变故吓呆了,好在他出手如电,劈手夺了过来,但是划了一道血线,吓得他赶紧嚼了一包金创药给她敷上。呦呦会员和集训队兄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金三角的兄弟知道,笑着说:“别理她们,女人就那么一回事。少年英雄,没有一点风流账,那还算个英雄?” 赖欣怡只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脸上是嘲讽的笑容。尹龙搂着哭成泪人儿一般的泰莎小姐,就是钢板一块也变成绕指柔了:“错了,错了,全错了。乱了,乱了,全乱套了。” 尹龙心乱如麻,他可以在江湖上称王称霸,但他就是处理不好感情纠葛。尹龙给她输入了一些真气,泰莎任督二脉,他早就帮她打通;泰莎感觉内心一麻,知道尹龙滚滚地将真气输给她,她面色马上有了血色,苍白变成白里透红了。 “有什么用?”泰莎冷冷地说。 “大小姐,跟着我,并没有好日子过。昭披耶三姐妹,并不是我想负她们,我也是没法子。如果我也把你变成她三姐妹,我是不是更加罪孽深重?”尹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了百了。”泰莎脸上还是一片死寂,冷不丁说,“我想毒死你。然后跟你一起死。我们到另一个世界再生活在一起。” “哟,这可是现实版罗蜜欧与朱丽叶。”赖欣怡不无讥讽地说。 “陈姐,你别欺骗自己了。你跟我一样,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你深爱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得到他的心,他的人。” “是啊,我们整天生活在一起,却是咫尺天涯。爱他的人,被他伤得最深。” “我那天在长城看到你老婆了。我还以为是陈姐呢!”泰莎绝望地说,“当时,看见你跟她坐着缆车从我身边飘然而去。我真想从高墙上随你飘然而去,也不会有今天的痛苦和耻辱了。” 赖欣怡淡漠地说:“其实,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我要是告诉她真相,她肯定比我们还惨。当时,我有机会让她知道真相,但我看她确实温柔贤惠,我就一忍再忍。” “放了我,也等于解放了自己——”尹龙话还没说完,泰莎又想寻死觅活,没有一点大小姐的尊贵,尹龙心寒了,都是自己害的。他知道自己的罪责,可是不狠下心来,伤她更深。 赖欣怡看这一招很管用。尹龙基本上抱着她,她娇小的身子还在挣扎,眼里喷着仇恨的怒火。 上菜了。可是泰莎拒绝吃任何东西,只是淌泪,看来不给她承诺,她是不会再放过他的,斗心智,泰莎还是他的老师。赖欣怡看看天花板看看后面起哄的兄弟,抿着唇笑,集训队的兄弟知道都是赖欣怡整治他。 尹龙逼迫无奈,附在泰莎耳畔小声说了一番话,泰莎坚持说:“现在。” “缓兵之计,对我管用,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的。”赖欣怡时不时凑一把火。 “酷哥,麻烦你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私聊。等一会儿,你出来结帐。兄弟们可要开席了。”札晃出鬼点子了。 “酷哥,大庭广众,可不能抱得那么紧,你看,我跟椰香始终保持距离,我可是跟兄弟们更亲啊。我不会重色轻友哦。”素格力哈哈大笑,他可是调情高手,其实尹龙年龄关系,处理情感还不老练,像他们拿得起放得下。 多嘎大大咧咧说:“酷哥,不就是多几个女人。本来你们就是天生一对。趁今天这个红火日子,就再进一回洞房吧。” “好啊,我们布置洞房去。”椰美带着众姐妹,一会儿就把包厢布置成了一个洞房。然后,把泰莎和赖欣都打扮成新娘子,最后集体把尹龙推进了洞房,反锁上门。看你们怎么哭哭啼啼,眼不见心不烦。其实尹龙太担心伤害她们,你不伤害她们,才是最大的伤害。真心喜欢你的女人,她也不会怎么在乎那个虚名。什么老婆不老婆,常相厮守才是硬道理。你得到一个老婆的名号又怎么样,只能独守空闺。 唉,人生苦短,行欢须及时,别等到花谢空折枝。反正,有时候什么道德底线,也形同虚设,特别对年青人。难啊,要是还保持这道底线,泰莎肯定活不成了。究竟是道德底线重要,还是生命重要。还是请后人评说吧。 没了大哥坐在这里受拘束,兄弟们就闹成了一团,其实在座的都是义气中人,现在说开了,都是一家人,大块吃肉,大杯喝酒。 到了南美,尹龙要与泰莎分别了,才尝到鱼水之欢的泰莎怎么肯就此罢休。可是她没有该国大使馆签发的护照,她怎么可能如愿以偿呢?只能饮泣吞声,挥手送别尹龙,尹龙带着十四名集训队员,风尘仆仆赶回运动村。 赖欣怡看着尹龙吃吃地偷笑,尹龙可是上也悔,不上也悔,上了还悔。他愁眉不展,怎么交差?要是现给他来一对小龙!哎,人生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要,他越强加给你。尹龙又是双响,又种上两颗美妙的种子。其实,在激情时刻生下的胖小子,十个有九个是儿子。这个秘诀,我是从浑小子尹龙身上总结出来的。 总教官看队员回来,个个喜形于色,谈笑风生,唯有尹龙忧心忡忡,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尹龙,怎么啦?是不是惹祸了?”总教官看尹龙神不守舍,怕他精神萎靡,明天打不出状态来。 赖欣怡笑着说:“总教官,请放心。没事的。他欠揍。我给他两耳光,他就好的。” 伊惠也高深莫测地说:“我们尹队,可能被什么妖孽给迷上了。妖祟上身。” 队员们哈哈大笑。赖欣怡满脸绯红,总教官看出一点名堂,意味深长地说:“尹龙,赖教官跟你发生点什么,这是在国外,国内法律管不着。”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怎么拿我出气?我是不是你们弄来给他出气的?我申请离队。马上打包走人。”赖欣怡半真半假地说。(未完待续) 514丛林之战 “你想走,你的魂都在尹队身上。”张朝阳嗬嗬笑着,来了一句很要命的玩笑话,大伙儿又是一阵哄笑。 赖欣怡呸了一声:“一个超级傻子,加浑蛋,有什么好留恋的?总教官给我签一个字,我立马走人。” “你这句话,就有逻辑性错误,你是来工作的,来比赛的,不是来谈恋爱。谈恋爱,能为国争光?不过,把爱情当作副产品,我也不反对。听说爱情有一种的神奇的力量,会把懦弱的人变得勇敢,但是会不会把勇敢的人变成傻子,我就没这方面的研究了。”总教官明显想让队员轻松一下,古板的人说起笑话来也不好笑。 “研究一下吧。明天,我们与有半个东道主之称的阿根廷队怎么打?要是踢足球,我们肯定输定了。”尹龙赶紧转换话题。 “说明他们队员素质一定很不错。”张朝阳也是球迷。 “我们可以使美人计,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江远航脑子还在玩笑话里,没有转到正题上来,他得到的照例是赖欣怡呸了一声:“狗肚子里吐不出象牙来。” “阿根廷当仗也凶猛,马岛之战,差点干翻老牌大不列颠帝国,他们挺能打的。”李祀早给他们搜索了这方面的资料。他打出照片,将阿根廷十五名队员的特点做了一番简介。 周泰龙看完了,提出了他的看法:“那我们准备一下打海战吧?” “不一定。打海战,他们占不到便宜,我估计到我们不熟悉的战役。”伊惠剑走偏锋,他思路是多元化的,“比如巷战、丛林战、争夺战、潜伏战、信息化情报战等等,都很难说。” “尹龙,你说呢?”总教官想听听尹龙的判断。就好像高考猜题一样,其实也是一个心理因素,猜中了,心里有底了。 “我同意伊惠同志的看法。阿军军事素质相当高,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在战术上重视对手。嗯,我猜测,他们个子矮小,体形剽悍,行动敏捷;那么他们想拥有地理优势的话,最想跟我们比的项目就是巷战和丛林战。海战,不是我瞧不起他们,他们根本不具备我们的先天优势,虽然我们海军建军时间短,我们当年可是创造了木船打舰艇、小艇打军舰的奇迹。近些年,我军海战、空战优势,可以说进入世界三甲行列,他们肯定望而生畏。”尹龙提出了他的看法。 “有道理。”总教官深表赞同,“重点准备这两种战术方案,多方进行演习,然后我们模仿丛林战,估计亚马逊河复杂的丛林和沼泽,可是我们的陷阱啊。” 于是,大伙群策群力,针对亚马逊河独特的湿地环境展开针对性训练。晚上,赖欣怡想拉他回自己房间;尹龙板着脸:“明天肯定有一场恶战,早点睡。晚安。” 赖欣怡挤挤鼻子,吐了吐舌头,怦地一声关上了门。尹龙回自己的集体宿舍,与队员睡在一起,心里塌实。毕竟与她的关系是地下情人,哪里敢公开,要是传出去,风言风语,就是舌头都杀死你。地下情人,叫做见光死啊! 没错,第二天,他们接到的比赛项目,就是丛林战,我军是蓝军,阿军是红军,一个小时的准备工作。目标就是有效打击对方,以消灭对方有生力量为胜。范围就在亚马逊河一处百公里范围内的丛林和大片湿地。提供给他们的交通工具只有快艇,武器配备常规的匕首、手枪、手雷、狙击步枪和冲锋枪,没有火箭筒、榴弹发射器、火炮等中型、重型武器。 丛林战头盔相当重要,互相喊话,协同作战,远近呼应。尹龙看对方乘快艇进入了丛林,他们马上化整为零。尹龙研究过这块湿地有鳄鱼和水蟒等凶猛动物,丛林中有美洲豹出没,空中有老鹰、鹦鹉和火烈鸟等。 尹龙想与红军拉开一段距离,不想马上与他们在河道上打响;红军也不想,他们想在丛林中玩死蓝军。 尹龙带蓝军进入丛林,马上伪装起来,进行拟态化,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科技组给他们提供搜索信号,他们本身也带有夜视装置、声敏和动态预警系统、反步兵雷达系统等高科技警戒系统。这是一场猎与反猎的丛林较量。你要搜索对方,对方也在搜索你。你示假象与人,对方也示假象迷惑你,等你一暴露,就送你出局。 尹龙却不急于进攻,他选取了一个易于隐避的高地,这里的树高过百米,全是为了争夺阳光,往高空发展,下面只有一些在阴暗环境中生存的寄生植物、爬藤、荆榛,能得这里有隐身的灌木丛。尹龙猎人的本身露出来的,他用藤,布置了相当多的机关。他主张死守,还是示弱于敌。 要是碰上什么鳄鱼、巨蟒,尹龙倒是不怕,其他队员的生命安全可没有保障了。 对方显然明白了红军意图,跟你守和,又怎么样。我已经连赢两场,最后再赢一场,三胜一和也淘汰你。阿军战绩可是一胜一败,再和一局,他们就是输。红军认为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他们非拿分不可。对方地形不熟,采取守势,当然是无可厚非。再说华夏最后一局对兄弟之邦,神秘军旅朝鲜队。朝鲜队现在也是一胜一负,在出线无望的情况下,肯定装腔作势放几枪,就送分了。 阿军没有选择,必须进攻。他们很快就侦察到蓝军的防守。阿军包抄过来,并没有猛打猛冲。他们果然有优势。他们拟态成灌木丛、一根枯木,你根本发现不了那边怎么无缘无故出现灌木丛或者一根枯木。 狡猾地猎物,是逃不过猎人的陷阱。阿军首先有两名队员踏着了机关,给倒挂起来,给蓝军给打燃了,可是红军一暴露,对方的神枪手,马上将蓝方一名队员给打爆了。二比一。红军有点气急败坏,现在他们知道蓝军布设的机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他们想和,都和不了。 欲速而不达的道理,红军是懂的,他们现在要研究对方有没有布设机关,还要研究对方躲藏在哪里。真的不好打。红军也是拥有先进的雷达系统预警,如果露出目标肯定一枪打爆。 双方都沉住气,对峙了一个上午,中午双方有点意倦神疲,赖欣怡看有丛草动了一下,她心细如发,这里有玄机,果然红外线有暗影,她卟地一枪打过去,火花直冒,领先两个了。对方狙击手也一枪打过来,好在赖欣怡打完枪,早转移了阵地。 可是太遗憾了。赖欣怡目标暴露,对方三名狙击手出现在她的方位,这片山岗,可隐身灌木少。“卟”一声,她首次给打爆出局。尹龙这个方位很不好打。张朝阳d组三人冒出来打对方三名狙击手,打中两名;他们三人全部给打爆。对方太厉害了!现在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短暂的交火之后,丛林又恢复了平静。 耗到了栖林投林,突然一只鸟受惊,f组周泰龙惊起了一只火烈鸟,马上一枪将他打爆,巴图还了一枪将对方打爆,但他还是没逃过对方的还击,巴图也被打爆出局。现在,红方逆转,反败为胜。 夜幕降临,可是没人敢动一动,谁也不敢吃一口东西。最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尹龙仰靠在树干上,借树枝的掩护,一条花斑蛇从他的帽檐滑下来,然后顺着耳廓,从帽扣滑下来,再顺着帽扣钻进了风纪扣与脖子的缝隙,一股鳞片的冰凉沁凉沁凉,这条美女蛇直接钻进了尹龙的怀里,它要在尹龙温暖如春的怀里睡觉——尹龙要是动一动可就彻底暴露了,队长就要出局了。这条蛇真会享受,比赖欣怡还会钻,它现在一动不动睡着了。 睡就睡吧。尹龙可不想惊醒它,他可是护花使者。没存想,突然传来“猛禽”翅膀,振动树枝的声音,是一只猫头鹰。不好,这只畜生见人就扑腾!想必是训练有素的!可能是对方现在放出来的,来个混水摸鱼。“卟”蓝军又有一名队员给打爆了。蓝军还了一枪,可是没打爆,红军又“卟”一枪,完了!蓝军再次被打爆。对方是有备而来。 猫头鹰再次向张朝阳一组隐身的岩石扑去,随即枪声响起,卟卟卟,将他们三人打爆,红方要大获全胜了! 尹龙算一算,红军只剩下b组三人完好,对方还有九人。猫头鹰在空中盘旋,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尹龙听到有一个声音时短时长,时重时轻,不时还有颤音,猫头鹰就跟着这声音搜索。尹龙一枪,将此人给打爆!对方三枪向他射击,好在他回缩得快,但他这一折腾,花斑蛇受惊人,不客气咬了他一口,这可是剧毒蛇,尹龙生起护体神功,四百零九个穴位自然生起真气流,将毒素转化丹元之气。还好,现在猫头鹰失去了指挥。 尹龙听到了嗡嗡的次声波,他学着发出这种次声波指挥一下猫头鹰。猫头鹰真有回应。可是,它还是朝他们b组的人飞去,他吓了一跳,赶紧换了一组相反波长,由115577转换到775511,猫头鹰就听话了,朝对方飞起,尹龙给b组发了暗示。b组准确地打爆了对方一个三人组;红方三人组还击,他们一击得手早缩回去了,但是红方三人组暴露在尹友枪口之下,尹龙准确地将红军的三人组给打爆。 哈哈,对方仅剩三个,蓝方还有四人。对方急了,猫头鹰要在尹龙次声波的操控下,向红方最后一个三个组扑去。尹龙领头。“卟”、“卟”、“卟”三团火焰腾起。——蓝军完爆对手! 尹龙打完这一局,没想到小花蛇还没走,他唤回猫头鹰,将这条万恶的小花蛇喂给它吃,这条猫头鹰改投明君,以后成了尹龙的宠物。(未完待续) 515小打小闹 全胜阿军,华夏军团铁定出线,最后一战对抗朝鲜队,无关大局,输赢关系不大。朝鲜队三战两负一胜,斗志全无。 吃晚餐的时候,尹龙跟队友们一起在喂功臣——猫头鹰。这只猫头鹰头部像小猫一般可爱,耸着长耳,眼眶有一圈星斑纹的绒羽,双眼滴溜溜圆,有金黄的一圈,像尹龙的眼睛一样犀利,铁钩的喙,麻色的羽毛末梢也有星斑纹,支愣着孔明羽扇一般硬扎的翅膀。 柳海光心情特好,他们这一组跟尹队坚持到最后,笑道:“尹队,它可能被你迷住了。应该是一只小公主。” “尹队可能前生世也是一只猫头鹰。”江远航看尹队的眼与猫头鹰的眼睛一样闪亮。 尹龙嘿嘿笑道:“没它,我们输定了。” “是啊,当时我们都不敢乱打枪。尹队突然打了一枪,将对方一名枪手给打爆了,遭到一组联合攻击,但是我们可以还击。我们担心打不了,把我们也搭进去。我们没有把握只好忍了。”柳海光说得唾沫横飞。 “这是正确的。敌向不明,不可贸然出击,保存实力,一击便中。”总教官给予肯定,“总体上来说,阿军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准备比我们充分,预想的方案比我们超前。这是我们值得好好总结的。要是没有尹龙神来之笔,我们压根儿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尹龙看赖欣怡脸色不好看,知道她只打了一个,便被打爆了,心里不大乐意,她埋头扒拉着玉米粒,一言不发。 他嘬着嘴,吹了一声口哨,猫头鹰“啯”一声扑剌着翅膀飞走了,尹龙心情沉重地说:“各队都是顶尖水平,稍有疏忽,就满盘皆输。其实,我指挥失灵。当时,匆匆忙忙布置了几个梯,打了两个梯之后,我应该,以一组人引诱他们追,其他组就可以打目标了,而不是坐以待毙。死守的结果,被动挨打。战术不灵活,与我有关。” “对啊,我们组有牺牲精神,甘当炮灰,引敌方暴露。”巴图大块嚼着牛扒,吃得满嘴流油。 “尹队还犯有一个严重错误。”周泰龙危言耸听,众队员对周泰龙可是怒目而视,他们心里都明白,没有尹队后面觅得良策,可能全军覆没了。 周泰龙不紧不慢地说:“做为将帅,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犯有严重的失职错误。” 周泰龙一语既出,把全场笑喷了,赖欣怡红着脸,给了周泰龙一筷子,周泰龙吓得抱头鼠窜。 尹龙也脸红到脖子,跟着讪笑:“其实啊,当时我的射击角度不好,现实中,我理所当然,奋不顾身地去保护你的。这一次肩负特殊使命,请师姐海涵。” 尹龙抱拳向赖欣怡请罪。赖欣怡敲了他一下,她别过脸去了。用完餐,大伙儿回房休息,总教官推推尹龙,这傻小子还当没事一般跟着队员回自己的宿舍。 尹龙不声不响跟着赖欣怡回房。尹龙看赖欣怡的章人房布置相当富丽堂皇,跟他的复式住房装修一样浪漫、简约,尹龙心还是触了电似的麻痛,有种咯血的感觉——对不起家里的娇妻啊! “傻了?”赖欣怡推了他一把,本来尹来是来安慰赖欣怡的,现在反过来,赖欣怡关照他了。尹龙猛醒过来,赶紧进入角色,事已至此,只能一路错下去了,佯装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赖欣怡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尹龙一进她的房,她有事也就没事了。刚尝到了男人味的少妇,对男人肯定有种强烈的需要。 赖欣怡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尹龙嘿嘿笑着:“有不有放添加剂?” “不会,为了下一代,我也不会让你受伤害。”赖欣怡媚眼如丝,娇柔温顺,她撒娇似的依偎了上来。一场暴风雨过后,两人还舍不得分开。 “是不是出了点血,影响你今天的发挥?”尹龙鬼笑着说,“泰莎比你出得多。她都不敢来了。我一次就让她不敢再招惹我。” “哼,世上只有耕死的牛,没有累坏的田。”赖欣怡拢着自己披散的发,像黑色的柔波,“她可能在办护照吧。估计过不了几天。她就会主动送上门来了。别想着她。她是大小姐,身子比我嫩、娇弱,当然要多出点血啦。你敢不承认?瞒得过我的眼睛!她装腔作势表演了一下,你的魂都给吓掉了,她要是真自杀,何必到你面前,拿把匕首吓唬你。傻子都知道,你出手如电,不会让她得逞的。不过她表演天分很高,真拉了一条红线,真的达到了化境。” “这都是你想要的结果。我现在不傻了。这是你一手安排的。她鼻子还没那么灵敏,她就知道我们的船会在曼谷湾停泊。她就会买好船票?” “略施小计。”赖欣怡就是承认,尹龙也拿她没办法,“就你那点道行。我对付你还是不在话下。我本来一见刘娜,我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我只不过是给了你面子,放你一马。谁叫我是女人。心肠软。” “这么说,你是联合她来报复我的?”尹龙看她系好发,显出珠圆玉润,玲珑的面孔,眼波清纯,嘻皮笑脸地说,“拥有天使般的面孔的女人,该不会有恶毒的报复念头吧?” 赖欣怡猛扑过来,压着他,狠狠地锁住他的脖子,冷森森地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摔死你;看到你跟刘娜在一起,我就想,我得不到,她也休想得到。我要毁了这一对狗男女。可是刘娜改变了我的看法,她恬静、娴雅,举止高贵,品行端庄,真让我有点自行惭秽。你选择她,可能她真的比我好。否则,你不会被她栓住一颗心的,还会他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用词不当吧?”尹龙诧异。 “你不是吗?” “我可守的是道德底线。你多次说,我们是师姐弟。我不可能娶你的。我还以为我是单相思呢。你跟伊莱大哥订婚,我还为你走火入魔呢。这说得那么绝情,对我那么狠心,我以为是真的。”尹龙嘟哝着说。 “傻瓜。我是怕你不能入戏!”赖欣怡道出了其中原委,“你知道吗?泰莎是我们完成金三角任务的关键人物。她要是放弃你,或者你放弃她。我们都没办法立足。怎么开展工作?” 尹龙想想是这个理,当初要是泰莎不让他当烈火网吧的网管,他就难打开局面,也不会认识素格力,素格力也不会带他进入侬蓝社区,也不会得到侬蓝老爹的赏识…… “哇,你给我想个办法。我这么多女人,我怎么办?”尹龙是个实忱君子,当赖欣怡是他的体己人。 “在哪山中唱哪歌,到哪田里解裹脚。”赖欣怡唱了一句云南山歌。 尹龙是懂这个意思:“你可是帮我瞒着刘娜,她求我,我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也别告诉她,她让我哄哄她。” “行。我其实已经帮你哄她了。自欺欺人呗,她是个顶尖的聪明人,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何况你在之前,已经是有妇之夫,还有你别不承认,你跟泰莎早就有肌肤之亲,同床共枕了,泰莎只不过顾及家族面子,没让你破瓜而已。我们更别说了。不过,我希望你到此为止,不要再碰别的女人,但这是我一厢情愿,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再来个长得像泰莎的妖精来一个自杀,你照样会满足她。反正,你又不吃亏,白捡了便宜。”赖欣怡社会阅历丰富,不想得他那么单纯。 “你不会有别的男人吧?”尹龙这句话说出来,他就后悔。 “啪”地一声,赖欣怡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泪水涟涟地说:“可是我还没有。我有。你也管不着!” 吓得尹龙啉若寒蝉,摸着打痛的脸:“让你打几个耳光,出出气就行了吧。” “你没听说过跪搓板衣板吗?”赖欣怡拧着他的脸,女人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让初萌,还有点不谙世事的尹龙一败涂地。 “真跪啊?” “嗯。”赖欣怡泪光闪烁。 “可没有啊。”尹龙找理由。 “跪我床脚下。”赖欣怡不依不饶。赖欣怡要治得他龟生龟服。尹龙自知罪孽深重,他觉得这样跪一下心理好受一些,真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骨碌滚下床,跪在床头。赖欣怡还用脚丫子踢他的脸,发泄着对他的愤恨和不满,误了她的终生! 第二天跟朝鲜队的比赛,完全是华夏队的强项。双方队员分乘两架黑鹰直升机,然后从高空跳下来。双方就在空中打了起来。朝鲜队哪是华夏队的对手,他们受到过精准地弹道训练,抬枪就有了。这次尹龙和赖欣怡配合最为默契。两人在高空,尹龙打完枪,她马上推他打转;赖欣怡打完枪,尹龙马上推她打转,这样的配合,让对手永远找不到确定的目标。 华夏其他队员也是你推我,我推你,空中做螺旋形运动,看你怎么打中。 打开降落伞更是技术活。在高空因为他们三人一组,一个人下降的速度肯定要快,他们明显落在后面。对方降落伞打开,他们趁机再对准对方在背后打黑枪,打完点,对方火花迸射了,他再启动降落伞,安全系数就增加了。 没落到地面朝鲜队员就给全部打爆。华夏队只有五名队员被打爆,占据绝对优势。其实也是组委会对华夏队的第一次偏心,以我的强项打对方的弱项。不过,强弱是相对的,有的队这个项目是他传统强项,但还是讲发挥,讲临战状态。 赖欣怡一落地,一蹦就蹦到了尹龙的肩头上,耶!出线了!接下来,他们又有三天休假。总教官这次还是没随队前往,怕他们放不开,因为有赖教官、尹队带队,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还要组织科技攻关组,对进入三十二强的队进行资料收集,我技术分析,与我队的技术比对,分析出我队的优势和劣势。现在,还难以确定三十二项淘汰赛对哪一队,干脆让他们玩个痛快。这是最好的放松。最后一天,把他们分析的结果,拿出的方案,再让他们针对性地训练一下,就可以打比赛了。(未完待续) 516沙漠之狐 两天的吃喝玩乐,队员个个满面红光,精神振奋,第三天他们回到运动村,总教官传达了组委会给他们的信息,他们的对手是有“沙漠雄狮”的喀麦隆队。这支队伍曾多次参加联合国救援行动,他们曾经受到过米军为期三年的高强度训练,其实是一支亲米的北约系强队。能够杀进三十二强,可见实力不俗;三十二强绝对无弱旅,五场鏊战,从诸强当中能够脱颖而出,当然有绝活。 首长介绍他们的队长,上校努玛尔,有率队实战七十多场的经验,是一名老狐狸。副手小霍利菲尔德,出自击败世界拳王泰森的霍利菲尔德家族的成员,可能有米国cia背景。 “不会让我们再跟他们夺旗吧?”董尚斌打出瘾来了。 “绝对不会。”张朝阳说,“世界军事理事会这次是偏坦他们的,他们是北约的私生子。想想看,连北非ufc终级格斗王之国,也给我们终结了。估计不会再找我们夺旗了。” “这有什么好猜的?沙漠雄狮,那就是沙漠夺宝。现在争夺的焦点一是海洋,二是沙漠资源。估计就是沙漠资源争夺战。”伊惠的判断基本上靠谱的。 尹龙颇为赞同师兄的分析:“那我们准备打一仗沙漠战吧。上一次,我们虽然猜到了与阿根廷打丛林战,我们还是做的准备不够充分。这次再在准备功夫上输给他们,我们可能处处被动挨打了。他们可是沙漠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对沙漠是有感情的。再加上北约的技术支撑,我们眼前的困难是明摆着的。”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赖欣怡拍拍尹龙的肩,她这些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心情特好,看事情比较乐观,“我们也不是好对付的,一句话,打出我们的战术素养,他们也想赢我们还差一口气。” 总教官支持赖欣怡:“没错,从我看到他们的资料来看,五场比赛,他们也是打得异常艰难。他们与泰国一战,差点给泰国pk掉了。可惜泰国缺乏领军人物,功亏一篑。我们有灵魂人物,尹龙、赖教官珠联璧合,你们的玉女剑法,心意相通,肯定所向披靡。沙漠之战,确实是他们最大的优势,他们可能有创造性的战术运用,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但那不过是雕虫小技。我们用雄厚的技术优势压倒他们。看,科技组给你们提供全方位信息技术资料,沙漠不像丛林可以隐身。再加上给你们配置最先进的夜视装置、声敏和动态预警系统、反步兵雷达系统等高科技警戒系统,看他们怎么跟随我们玩?虽然他们有北约提供技术支撑,人家也不会倾囊相授,还是有保守的,不然教出徒弟打师傅怎么办?猫教老虎还留一手。我们用的是自家宝贝,后面有一个强大的科技团队给你们提供技术保障,天上有北斗卫星、军事侦察卫星、通讯卫星、气象卫星给你们保驾护航,人有我有,我有人无。我们还是有六成六的胜算的。” 总教官一番话,说得大伙陡然增加三分信心。接下来,讨论战术安排。这次由尹龙全力规划,在一个巧字上做文章。不再死守,被动挨打,看看效果如何。就像踢足球,不再布一个铁桶阵,打防守反击;而是把腰硬起来,拼中场,打对攻战,以攻代守。 第二天接到的对抗任务,果然是沙漠对攻战,喀麦隆为绿军,华夏军团为红军,地点放在撒哈拉大沙漠,气候条件最恶劣的的北非地带。直接由黑鹰战机送往指定地点。他们在战机上可以准备四个小时。尹龙才知道北非ufc终极格斗王之国为什么会诞生在这块土地上了。能够在这种环境生存下来,没有生存智慧和勇气是难以存活的。这里与华夏准葛尔沙漠相比,你还想找到梭梭植物、挖肉苁蓉,那是做梦去吧。能看到仙人掌、仙人球就算不错了。风沙相当不稳定,突然一阵黑风暴,眼前一个沙丘就不见了,再一阵黑风暴,你眼前就多了一处沙丘,你一半身子被埋在风沙中。你想顶着黑风暴行进,人可能被黑风暴卷进去。这是全世界黑风暴最恐怖的地区,比米国南国加州的龙卷风厉害多了。 现在他们就处在风暴的中心,他们要准确地掌握背风的沙丘,行进在背风的缓冲地带,但是危险随时存在,不说人走在数百米高的沙丘上面,随时多有危险发生。柳海光差点就被流沙吞没了。他一却踩下去,这一带的沙子可能风暴刚卷集成堆,相当松垮,他立即滑了数米,他发现他根本无力拔出脚来,他也无力往沙堆上打滚,他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粘牢了。其实这是一种流沙像水一样产生的压强,百米高的流沙产生多大的压强! 流沙有一种下滑的力量,将柳海光往里吸,眼看他一点一点没过了漆盖,淹没了腹,淹没了肩。 “抓紧绳索!”尹龙把救生绳扔过去,让柳海光抓住,他拼命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住,不让流沙吞没他。流沙的吞力,可以相当于给柳海光来个五马分尸,尹龙的拉力,下面流沙的吞力,通过他的身体进行对抗。 好在他们学习了这方面的救援方法,另外十三名队员赶紧挥揪,沙土松软,切一个口子不是难事,一会儿像推土机一般,开出一条通道,尹龙带领大伙跟流沙进行了一次拔河,将柳海光从通道里拽了出来。柳海光可是劫后余生。尹龙组织得救援得当,稍有迟误,那就是灭顶之灾。 风沙太猛烈,根本没办法正常思维,脑子里就像满天沙暴一样,浑天搅地。尹龙赶紧让队员攀紧绳索,他一马当先。看看对方的位置,对方不走了,正在修筑工事,他们打算“守株待兔”。因为没有重型武器,也是修筑起坚固的防守工事,那就免除了在沙暴中跋涉之苦。他们的战略意图很明显,你是强队,我是弱队。我取优势。 尹龙看看他们的工事离这里不过三华里,现在可以用望眼镜观察,虽然能见度极差,模糊看到大体位置、工事的轮廓。要是现在发起强攻,对方肯定有预警系统,还没等你攻过去,对方早就对你采取精准打击了。 不用说,他们的行程也应该在他们的监视当中。尹龙看了看周围地形,确实绿军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四周有沙丘做为屏障,而且绿军的防守山峦选的不是沙堆,而是有裸露风化石的大山。要在岩石缝修上防守工事,攻击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其他队员看了看,神色严峻,眼光都聚焦到尹龙、赖教官两人身上。尹龙抓了一把沙子往空中一抛。他眼睛一亮,大叫一声:“天助我也!” 尹龙先释放烟幕弹,装在要挖沙堡与对方形成对峙局面,这是障眼法。背地里马上让大伙把帐蓬割了,每人制作一个简易滑翔伞,这事尹龙在大皇宫,干过这种事,他有经验。十五名队员借着风暴之力腾空而起,这是一股槽风混杂着飞砂走石,往前直飏,忽啦一阵突然出现在绿军上空,绿军正一门心思在构筑工事,自以为得计。一阵嘟嘟猛扫,打得绿军火花乱扑腾,他们根本没办法组织火力反扑。红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全歼。这场战争完全是投机取巧,让对方输得冤枉! 这不由让人想起一个有趣的杀狼故事。有一个屠夫卖完肉回家,天色漆黑一团,没存想碰到两头狼的尾随跟踪。狼不紧不慢地跟着。屠夫知道狼怕他的杀猪刀。可他也怕受到狼的前后夹击。于是,他举棋不定,干脆坐下来,与它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狼不见了,估计狼害怕正面进攻,准备搞偷袭,屠夫也不敢走了,狼可是偷袭高手,他会乘人不备猛扑而来,咬断你的喉管。屠夫想,咱不走了,等到天明再做打算吧。这时,他听到有挖洞的声音。哈哈,两条狡猾的狼想打洞过来偷袭他。屠夫猛扑过去,手起刀落,将正在挖洞的两匹狼全部干掉。 尹龙的打法与屠夫杀狼的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大伙儿笑得肚子都痛了,闪电偷袭战,昂首杀进十六强。大伙回到运动员村,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想想沙暴的滋味,要是双方对峙三两天,大伙不脱水,不饿成肉包骨头才怪,那个鬼地方,漫天的风沙想找到水源,那是天方夜谈。 接下来,他们可有四天的休息时间,因为其他队正捉对厮杀,火拼得热闹。华夏组又可以熟悉当地的地形。 这天,他们仍穿了当地传统服饰,来到一个叫伊瓜苏市,伊瓜苏市位于巴西、巴拉圭、阿根廷三国交界的巴拉那河与伊瓜苏河汇合处,最著名的伊瓜苏大瀑布,大瀑布由二百七十五个瀑布组成,最大的瀑布跌水九十米,流量一千五百立方米/秒,被称为“魔鬼之喉”。 尹龙带大伙漂流,尹龙跟赖欣怡一个漂流橡皮筏,南美的阳光也比较毒辣,可是他们没感觉到一点炽热。他们从高山峡谷一路漂下来,赖欣怡戴着安全帽,像个足球宝贝,一身连体紧身泳装,显出她魔鬼三围,健美的胳膊、大腿。她偏要撑控方向,尹龙只能在后面给她稳住。 这种漂流咋看起来凶险异常,但对于这伙上天入地都不怕的集训队队员来说,这是小儿科,他们玩得如腾云驾雾一般顺风顺水。 然后在下面一个水吧泡了一会儿。女人走到哪里都是惹祸的,何况像赖欣怡这种长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东方少妇。再加上南美开放、自由的风情,集训队十五名队员正要下水,赖欣怡走在尹龙身后,就有一伙纹着身、全身长着黑体毛的参赛队经过,双方都没在意你是谁,都是来玩的。 但是这家伙就不该对赖欣怡咸猪手,赖欣怡岂是省油的灯,一个别手摔,将一个块头一米九的大汉重重地摔在游泳池石板上。(未完待续) 517不打不相识 顿时,一场混战,对方十五名猛汉,开始根本没把矮小的黄种人放在眼里,一交手,他们才知道厉害,一个眼光阴森的阴阳头,更是出手如电。你想给他来一个抱摔,他一个背撞,将对手撞出一丈开外;再一个肩靠,咚一声,将对方掀翻在地;他天生爱打架,大摔手、别摔、肩摔、扛摔、撩阴摔、抱腿摔,个个摔法漂亮。对方十五个人虽然牛高马大,力道迅猛,但面对巴图的绝活,抓八字掸腿;卓志龙的武龙内家功,左海勇峨眉派的刚柔相济,周泰龙的钢拳铁腿……顷刻之间,都被摔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你们是华夏军团?”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那个肇事的家伙敬畏打量着尹龙,尹龙的眼光,可能他在录象中见过,印象深刻,“你是队长尹龙。我们是希腊军团。与贵国是友好之邦,感谢贵国对我国经济的无私援助。我叫泰勒,是队长。我们明天有场对倭国的比赛,我们还想向你们请教,我们可以帮你们教训倭国。” 伊惠当即来劲了:“行啊,那要看你们的诚意。我们本来想与倭国掰掰手腕,可是还没碰上。” “一言为定。”泰勒擦去嘴角的血,对强者,他们充满敬意。 尹龙与他的大手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我们作东,请你们喝啤酒。怎么样?”泰勒很豪放。 尹龙想了想,估计他们经费也不是十分充裕,他大手一挥:“我认识这里的一个大型俱乐部,让俱乐部老板请我们玩一天吧。我马上让他们开车过来,带好你们的随身物品。咱们在酒桌上见个高低。” 伊瓜苏市俱乐部也是呦呦俱乐部的产业,说到底还是尹龙名下的产业,现在转型做房地产、酒店、夜总会、旅游、主题公园、泰式桑拿等娱乐主业。老板来了,不可能不尽心款待。 他们安排在伊瓜苏大瀑布附近的呦呦五星级大酒店。地区代理乔治亲自做陪。两个军团的人员参杂坐在一起。希腊人喝酒一点不比华夏人差,也不赖皮,杯子一碰,仰着脖子就干了。尹龙陪泰勒,不是怕陪不醉他,倒是担心他酒后误事。要知道他们明天要打淘汰赛,可不能帮倒忙。 赖欣怡被他咸猪手,心里有个大疙瘩,正眼也不瞧他。泰勒还举杯相邀,尹龙推推她,但尹龙也知道她不高兴的事,他是好少强求她,否则今晚有他受的。赖欣怡噘着小嘴,不是极不情愿地与泰勒碰了一杯,不过她只是抿了一小口,泰勒却一口灌了下去,本身这酒相当不错:“天使姐姐,谢谢。可能是文化差异。我们西方人,要是喜欢,那个动作只是表示艳羡、仰慕,绝对没有轻薄之意。请天使姐姐,原谅。” “杯酒长精神,一笑抿恩仇。”尹龙嘿嘿地逗赖欣怡笑,他帮赖欣怡喝了,“泰勒先生,她是我们的教官。平时,不给我们随便摸的。要是谁敢摸她,下场跟你一样的。” 尹龙的话,让全场哄堂大笑。乔治也很凑趣:“尹主席也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她要是不高兴,我们尹主席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大伙笑得前仰后合。赖欣怡这是被尹龙惯坏的,尹龙一是有愧于她,想弥补,二是尹龙天性怕她,在少林寺演武堂开始,他就敬她如神明。乡下有句俗话:“三朝的娃娃,蜜月的新娘,娇惯不得的。”三朝的娃娃,你要是太娇惯他,以后睡觉要你拍着哄着他睡,一个人放在床上又哭又闹;新娘子也是这样,还在蜜月里,你把她供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溜了。以后,她就蹬着鼻子上脸了。赖欣怡现在对尹龙就有这种优越感,她瞪一个眼色,尹龙头脑都产生骡马挨了鞭子的阴影。有一种驯服感。 其实,为什么古代帝王爱美人不爱江山,其实情况跟尹龙差不多。有些女人有很高明的驭男术,如妲己对商忖王的驾驭,武媚娘对唐高宗的驾驭,可以令后宫粉黛无颜色啊! 尹龙如今就像叭儿狗似地对赖欣怡说:“看你。人家都说文化差异了。算了,开心一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喝一杯,行不行?” “不喝。没意思。” “那做什么才有意思?”尹龙讪讪地问。 赖欣怡眼光睥睨:“你别强人所难。我不跟你喝酒。你还要强灌是不是?” 赖欣怡一句话让尹龙脊梁透着凉气。其实是尹龙给她脸不要脸,尹龙只得做罢,不理她了,起身到其他桌陪酒去了。赖欣怡更不得劲了,他一桌全部是觊觎她的狼眼,她不声不响地跟着他。其实,女人是生得善的,尹龙不理她,一言不发离席走了,她就知道火候有点过了。 巴图正唱完一曲蒙古祝酒歌,他见祝酒歌把尹队两口子唱来了,兴奋地举一起满满的酒敬尹队和赖教官。巴图以蒙古人执酒礼躬身来敬客人:“兄弟,嫂子,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尹龙大吃一惊:“大巴,你喝高了吧?” 赖欣怡却跟他碰杯,赖欣怡却用眼光逼着尹龙碰杯,尹龙只得与她一起与大巴干杯,赖欣怡眼光欣赏:“谢谢兄弟,不要怕他。他只是一个绣花枕头,软着呢。” 赖欣怡当众拧了他一把,尹龙也不敢还手,这个神经病现在没得治了。尹龙只得一口闷了,赖欣怡照例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其它的酒还是尹龙代劳了。 有了大巴带头,希腊队员、华夏队员,都口口声声叫:“敬兄弟、夫人的酒。” 尹龙只得笑纳了,法国干邑白兰地四十度的酒精含量。一口气喝了六十杯白兰地酒,都是八两一杯的高脚杯,他神态自若地回到了原位。 赖欣怡尾巴似的跟着他坐回的原位,而她跟着小抿一口,就变成了粉面含春了,眼角潮红,她低声问尹龙:“我脸是不是很烫?怎么看那老外,老是色迷迷地盯着我看?我心里毛毛的。” “欧美人不像我们东方人那么保守,人家是相当开放的,男女生接触是很平常的。你不见老外喜欢,跟这拥抱那抱抱,这接吻那接吻。不一定是老婆,亲朋好友都很随便的。你就没介意了。”尹龙给她解释,其实赖欣怡应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这叫装b,她装的。要是尹龙不在身边,谁敢保证,她不会跟老外亲密接触?这是特工最重要的训练科目。 赖欣怡用近乎梦呓般的喃喃细语:“能不能帮我把酒解掉?” 尹龙于是暗暗地给她灌输真气,助她大周天真气运行,迅速将酒精转化掉;赖欣怡本来修行比较高,在尹龙雄厚的真气流推动一下,她的酒气也转化得差不多了,脸色逐渐恢复蕊白。 “尹主席,下属敬你一杯酒。夫人能不能给过面子。”乔治给尹龙和赖欣怡各倒了满满一杯,赖欣怡有点怕了,可是夫人这个词,她很受用啊,她接了这杯酒,怕水别当水浸鬼。 “别客气。乔治先生的办事能力,让我深为赞赏。请。”尹龙与赖欣怡双双站起来,接受了这杯酒,可是赖欣怡喝了一大杯,尹龙想不到她那么喜欢夫人这个词,其实不是好兆头,说明她不是想虚名,而是权宜之计。 赖欣怡的电话响了,赖欣怡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尹龙极速瞟了一眼“安琪儿”,图象是一个小天使在跳来跳去。 赖欣怡接过来,大大方方推给他:“别装了。接吧。” 尹龙本不想接,可又是顺水人情:“喂,是我。你在哪里?” “宋提查,我来了。你来接我啊。我可是在机场,满眼陌生。你不怕我走丢吗?”泰莎现在也有心理优势,她失踪几次,都是宋提查拼了性命救她回来的。 “我们正有一个聚会。我怎么可能丢下兄弟们,专门去接你。要不,我让——” 赖欣怡转过脸去,一脸不屑。尹龙知道赖欣怡肯定不想接她的,他狠了狠心:“你打的过来吧。你告诉的哥,我们在伊瓜苏大瀑布一个叫呦呦大酒店,直接往八楼宴会大厅来就行了。” “好吧。远不远?” “走高速的话,三个小时吧。”尹龙过来的时候,大约就跑了三个小时。 “好的,不见不散。”泰莎语气中有种不情愿,但她也无可奈何。 尹龙把电话还给了赖欣怡,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不吃醋的女人是没有的,除非她不爱你,现在赖欣怡一门心思在他心上,她不可能不醋意大发。要是在过去,她屁颠屁颠就去接泰莎大小姐了,泰莎对她可有知遇之恩!班家待她不薄。 于是,两军在酒桌开始对抗,可以说是捉对厮杀,推杯换盏,真是痛快。尹龙真是千杯不醉,谁来陪酒,他照喝不误。现在来敬酒的人学乖了:“尹队,嫂子,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赖欣怡铁定会喝,这就是误导人家,她就是尹龙的夫人。不过叫法有点别扭,尹龙比他们都少,而赖欣怡年龄要偏大,她二十六了!现役这人,二十六的都是职业军人了。 赖欣怡现在不怕喝醉,尹龙帮她用真气转化一下也就没事了。她一杯接一杯倒了下去,尹龙就得帮她完成转化,否则她俏脸生春,妒火中烧,那就麻烦了。 欢乐的时候,时间总是那么飞快。三个小时眨眼过去了,怎么没有泰莎的电话?尹龙格登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睃目赖欣怡,可是赖欣怡正与乔治谈笑风生:“乔治先生,你应该让你太太出席这种场合。以后你太太不出席这样的场合,也应该找几位形象气质佳的女士太太过来,增添气氛。尹主席,不满意就我一个人,他马上就叫来一个,让场面活跃起来。” 乔治点头哈腰:“夫人说的是,下一次保证美女明星、美女记者、富太太济济一堂,到时夫人可不要嫌太富丽堂皇。” “怎么会呢。你以为我怕有人拐走尹主席?”说完,赖欣怡吃吃地笑出了声音,笑得乔治很不自然地附和着嗬嗬笑。(未完待续) 518顺藤摸瓜 眼看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尹龙再也不敢不闻不问了,可是他早就没了泰莎联系电话,刚才也没看到泰莎电话号码,他只得向赖欣怡要电话,赖欣怡猛地惊觉,她现在良心发现了:“对啊,大小姐不会走错了路吧?怎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赖欣怡自己拨打起来,现在她吓得酒自己醒了,只有系统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尹龙从赖欣怡唰地惨白的脸色,就读出来了,泰莎出事了。唉,女人天生是惹是生非的祸根!何况泰莎天生丽质,他就不应该疏忽大意,让她一个人打的赶过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定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在异国他乡出事,可不是一件容易摆平的事! 尹龙脸色铁青,泰勒关心地问:“尹先生,怎么啦?有什么事,兄弟可以帮你出一份绵薄之力。” “我的主子可能被绑架了。”尹龙称泰莎为主子不为过,他以前就是烈火网吧的网管。 “谁?谁有这么大胆?敢挑战我们呦呦俱乐部?”乔治火冒三丈。呦呦俱乐部别说在南美,就是在整个国际社会,也敢跟“ie”、“二十四k”、“黑手党”等老牌跨国地下组织相提并论。 “乔治,暂时我还不清楚。你负责组织力量给我查出来。我相信这难不倒你:你给我到各部门打通关系调监控,不要怕花钱。查这个人,她叫泰莎,一个泰妹,从首都机场出来,时间是上午九点十分左右。这是她的图片,亚裔人,应该很好查。看她上了的士没有?一台什么样的的士?要快。” “明白了,尹主席,等我的好消息,不用十分钟,我就会给你答复。”乔治马上接收尹龙发给他的有关泰莎的截图和打电话时间。乔治领命而去。兄弟们都围拢了过来,知道有新情况,酒醒了一大半,准备战斗。 不到一刻钟,乔治发回视频截图,泰莎出了飞机场,坐上一台红色的士td0a,确实直奔伊瓜苏大瀑布而来。现在追踪红色的士td0a上了高速公路。一路追踪过来,根本没到伊瓜苏就在一个叫卡斯卡韦尔的高速出口下了,然后行驶在城市主干道上出了城,直奔一个红灯区,那里是全国最大的开放区域,什么生意都可以做。最后在一家最多的“伊妹”超级大娱乐城停了下来。 尹龙当即打电话给李祀,请华夏卫星对这一区域重点监视。乔治马上组织一百人的行动队,尹龙看他们也是一色的轻重米式武器,吓了一跳,一个呦呦俱乐部的分支结构就有如此强大的阵容,真的是枪杆子里出财富。乔治还说:“尹主席到了卡斯卡韦尔,我们还有一支当地一百人的武装力量听你调遣。要不要从其他单位调兄弟过来。从主子被掳进的这家娱乐城老板是巴勃罗,是南美臭名昭著的麦德林集团的老板,米曾经动用米国航天局动用最先进的“大鹏”侦察卫星和红外热像仪确定了麦德林集团的准确位置,南美政府发动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缉毒行动:由米国训练的数百名特种队员直接空降虎穴,国防军精锐第十四旅的数千名官兵左右两侧合围,切断陆地和海上逃亡路线,最后由五十架f-8战斗机组成轰炸机群,对麦德林基地进行毁灭性轰炸,夷平为止。但是,巴勃罗和他的手下还是奇迹般地逃了出来,继续跟政府军纠缠,跟米联邦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以前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居然敢尹主席的人,是他们无礼,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尹龙以前也听说过巴勃罗不可一世的作派,曾经西班牙国王正式访问墨西哥。在西班牙驻墨大使前往机场迎接国王的途中,暴徒洗劫了这辆挂有西班牙国旗和外交牌照的汽车,还有一名迎宾外事副部长。事后西班牙驻墨使馆说,他们不打算向警方报案,因为“这纯粹是浪费时间,不会有结果”。 他们的报复行动相当嚣张。一千多名毒贩干脆冲入国会司法部大厦,试图绑架正在开会的司法部、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和缉毒警察局的高级官员。数千名军警奋力抵抗,双方一度形成僵持局面。随后,武装警察总部携带地对地导弹前来增援。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国防军加入战斗,毒贩们才带着一名司法部长、五名法官和一名警察局长离去,留下三十四具警察和十一名法官的尸体。 尹龙指示乔治特别关注巴勃罗的动向,他要亲自会会这位传奇人物。 赖欣怡看自己的小心眼害泰莎小姐落入黑社会团伙手中,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尹龙,我们出奇制胜现在就打进去吧。” 尹龙也不能怪她,要是怪她的话,这个女人小心眼,又会给他增添新的麻烦:“嗯,我们先看看对方的用意再说。” “哪还用说?肯定是看她天姿国色。”赖欣怡脱口而出。 “尹队,你部署吧。兄弟们愿意跟你出生入死。”全体集训队可是与尹龙一条心的。 “尹队,我们并兄弟部队并肩作战,打一场配合战。”泰勒也集中了她的集训队。 尹龙谢绝了他的好意:“泰勒先生,你明天还有恶战,就不辛苦你们了。” “不,没关系。你相信不?我发一个画面回家,要求组委改时间,他们一定会改。我马上发一组酒醉的场面回去。让我们的北约大老爷活动活动。”说着,他真的,让众兄弟装着醉得不省人事,发给了希腊总部。 尹龙想想出了事,还有北约组织担当,这也是一件好事。万一当局把他们告到世界军事组委会,说他们不守国际法,惹事生非,有北约顶着,要是处理华夏,肯定要处理希腊,让他们不了了之。 尹龙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就欣然同意了。很快乔治捕捉到巴勃巴的行踪,他就在娱乐城,算不定泰莎就是送给他玩的一件礼物。巴勃巴组织团队重要会议,相信他在当地做了周密部署,才明目张胆组织如此规模大的会议。 尹龙马上想了一个很绝妙的打击方案。 红色的士td0a刚取了一笔不菲款子出来,刚要关车门。哟,戴墨镜的黑脸的哥,怕是看花了眼睛,又来一个绝色东方美女。这个有另一种闭月羞花之貌,身材凹凸,她穿着抹胸,着热裤,秀出一对肉丝美腿,她手拿着名贵的lv包,让他招手,要搭他的的士。 的哥赶紧为她开启车门,她一坐上来,的哥还打了暗锁,怕她飞了似的,是一笔巨额财富啊!他开着车就走。 “师傅,我还没告诉你,我去哪?你怎么开车了?” “哦。小姐,请说。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圣保罗。” “好的。好的。你系上安全带。”的哥满脸横肉上堆满笑容。 车速达到了三百迈!在国内开这么快的车,都要吊销你驾驶执照了。如此疯狂极速,赖欣怡真担心,附伏在小汽车底站上的尹龙会不会出安全事故。 二个小时后,红色的士td0a又开进了这家超家夜总会,整个建筑有一个大水泡,喷出的水罩住。远看,就是一个大水泡。能喷出如此大的水泡,真需要建筑师的奇思妙想。水泡内真是空气清新,隐隐有幽微的花香。 “师傅,这是哪里?我可没说到这里来?”赖欣怡故意装在惊恐万状的样子。 的哥狡黠地一笑,指了指里面:“对不起。我办点私事。很快就好。” 的哥摆弄了一下手机,可能要拍下赖欣怡的相貌传进去,上面确认了要货,他才能交易。 一会儿来了四个彪形大汉,车门一开,不由分说,就把赖欣怡给挟持住了,赖欣怡只是破口大骂了一阵,装着手无缚鸡之力,并没有挣扎,任其将她押了进去。 这家娱乐城,全部采用白宫的设计,圆顶穹窿顶,汉白玉装饰,里面是圆柱回廊布局。可以看到各种监控摄像头,不过赖欣怡看到了,尹龙换了保安装,跟在这伙人后面混了进去。她被押进了下面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门开了,尹龙跟着这伙人进去了。他们还以为是上面派来监视他们的行动的。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又是一个地宫,可能会议中心就在这里。赖欣怡被送进了一套镶有金把手的豪华套间,真没想到泰莎也在里面!泰莎吃了一惊,刚想说话,看赖欣怡向她使眼色,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眼里是愤懑,但一言不发。直到她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混在保安群里,那个当然是突然将一名保安给放倒塞进的哥后备箱里,他换上了保安服饰,大摇大摆混了进来,这就是艺高人胆大,龙潭虎穴又怎么样。 按约定,的哥一出去,他的好运就到头了,马上就给集训队员给捉住了,后面一个保安也是一个很好的带路人。只等尹龙的指令了。 尹龙看房间里有监控,要是对四名保安突施杀手,肯定暴露。只得跟着他们走了出来。他们完成任务就要走出地宫,回到各自岗位上待命。可是尹龙想这一出去,进来就难了。看这宫门可是全自动控制,他们进来,自动开启,出去也是自动开启。尹龙突然捂着肚子,指了指里面,因为他是他们的头,其他的保安也跟着去了,于是他们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是专门给工作人员使用的,他们是不能用高档洗手间。于是,尹龙对四名保安突施杀手,全部击中命穴令他们当场昏厥,“安顿”在洗手间内,还帮他们打好有人装置。 他就可以查找通往中心主会场的通道了。最便捷的,是尹龙玩过的中央空调。他发现这里的中央空调通风管比华夏的要高很大,他就不用那么费事,直接抵达会场中央。(未完待续) 519逼他就范 巴勃罗正在唾沫喷珠大放厥词:“呦呦俱乐部一夜之间洗白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要步他后尘呢?no,no,我们要接手他们的地盘,是他们给了我们发财的机遇。要是能把呦呦的生意接手过来,我们大有可为。我的打算:一、武器装备是我们的生命线。我不但要花巨额资金购置大杀器,还准备研发杀伤力大的武器,以期对抗当局与米联合行动的打击;二、招兵买马,扩充武装人员,特别要培训在座的骨干分子,能够独当一面;三、开辟黄金通道,巩固我们的地盘的基础上,打拼新地盘。拳头不打出去,就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怕打拼,不是我们麦德林集团的作派。四、收买大批政府官员,为我们保驾护航。五、扩大经营范围,什么赚钱,我们就做什么。钱是我们唯一上帝!” 尹龙将他们的头像一一录像,然后是集团成员发言,都是牛皮哄哄,看来黑社会集团更讲究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内部清洗。 有一名黑大叔正在热情洋溢讲他在米国的情况,突然砰一声,黑大叔血浆迸溅,像红色的番茄酱抹在墙上的一幅名画上,顺着镜框直淌了下来。他眼睛睁圆费力地看着巴勃罗,巴勃罗吹着冒着轻烟的袖珍手枪。他打开了投影,展示了黑大叔与中情局cia接触的镜头。 巴勃罗恶狠狠地说:“我们几单生意都砸在他手中,他早就该拿命来赔偿。” 说罢宣布暂时休会。巴勃罗不走正门,还是走一个特殊通道,尹龙估计他要回房玩女人去了。 没错,刚射杀了他朝夕相处得力的干将,有点气血不宁,这时候,他最想玩女人来调节自己的情绪放松紧张的神经,解脱血腥味。他对女人要求特别高。《一千零一夜》说一个暴君一天娶一个妃子,第二天一亮就把她杀了。可能巴勃罗也有这样的嗜好,他倒不是把她杀了,而是成为麦德林集团的成员,帮他挣钱。再绝色的女子,他难得能再光顾她一次。他永远追求新鲜感、陌生感。 他打开门的那一刻,眼睛一亮:“嗬,my,god!好nen的一对娇娃。” 他马上拿出遥控器关掉外部监控设备,打开内备摄像机,他有一种爱好,把他的风流拍成视频,做为一种收藏品收藏。于是,阴森的脸上布满笑容,张开怀抱,假惺惺地说:“两位美女,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俩请过来,可不要令我失望哦。” 赖欣怡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巴勃罗很满意地扑向赖欣怡,赖欣怡久经沙场,她故意装着很听话,让他占点小便宜,还动手解了他的衣服。泰莎赶紧扔走了他的衣服。赖欣怡发力一脚轰地一声,重击他的命根子,这一脚力道迅猛,踢得他一个翻身滚下床去。 巴勃罗忍着钻心的痛,看来不制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妖精,他没有好日子过。凶蛮地扑向赖欣怡,赖欣怡想给他来个大背,她忽视了巴勃罗是练柔术的,他一看对方想给他来大背,他早就双拐腿,缠进了她的双腿。 泰莎看赖欣怡被他缠住,赶紧踹击他头部,没想到巴勃罗对着她踢过来的腿打了一拳,痛得泰莎呲牙咧嘴。赖欣怡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使出少林十三抓,格开他的魔爪,连续击打他的气海穴、太阳穴。巴勃罗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妖精会功夫,他连连化解赖欣怡的攻势,但是他双腿得势,一个剪刀腿就把赖欣怡掀翻,翻身就锁住她的颈脖子。 尹龙不敢怠慢,推开中央空调通风口。巴勃罗大吃一惊,起身打开床头柜,他指纹按下去,跳出一把自动冲锋枪。没等他调转枪口,尹龙勒住他脖子,将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再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枪。赖欣怡扑上去捡起了枪。 巴勃罗故伎重演,想用柔术中的固技,锁死尹龙,他像蟒蛇一般缠向尹龙,尹龙故意逗他缠一缠,满足他的成就感。尹龙四百零九个穴位突然逆运行,乾坤大挪移,巴勃罗还不知道收手,结果他像中了魔一样,马上气力丧失,尹龙不费吹灰之力推开了他,他现在就像一摊烂泥,站起来都困难。 “你——你是什么人?你是魔鬼?”巴勃罗看到一张东方的柳条脸,虎视眈眈,让他毫无斗志。 “你杀了我们的人,血债血还。”尹龙想冒充一下。 “你是cia?” “我们是来帮你的。”尹龙不紧不慢地说,“我是帮你洗白你的集团,让你的成员都成为遵纪守法的公民,你们再不用担心血腥围剿,成天在刀尖上过心惊胆颤的日子。” “你就是收购呦呦俱乐部的尹龙?” “对啊,我拥有世界上最豪华公主号邮轮。当然有实力并购你们的麦德林。”尹龙趾高气扬地说。 “你休想。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让我的兄弟跟你走。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眼里根本就没有法律,没有国家,也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我本来就要抄你们呦呦的老底,可是我念你们昔日跟我是同道。我不惹你们,你们反来惹我。真是没有了天理!” 尹龙哈哈大笑:“你也讲天理!我是奉了上帝旨意来收拾你们的。你们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给你们一条生路。你要是乖乖跟我合作,你还能像呦呦董事长托勒一样,做我的ceo;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就跟那位黑大叔,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赖欣怡的枪就顶到了他的后脑勺,可是巴勃罗自知罪孽深重,他倒愿意死在美人枪口之下,比死在这个阴阳头拳头下要好。 尹龙示意赖欣怡把枪拿远一点,他要收拾得服服帖帖,拿出一包银针,嘿嘿笑着:“巴勃罗先生,我这里有四百零九根银针,全身也有四百零九个穴位。我会一个一个穴位你扎,让你尝尝每个穴位扎一针是什么滋味。” 其实尹龙欺巴勃罗是门外汉,有的穴位扎一针,一命呜呼了;有的穴位,你扎一针,还相当舒服。巴勃罗闭上眼睛,等死。尹龙找到痒穴,一针扎下去。巴勃罗全身就像一窝白蚁,在啃噬他的骨头,痛得他乱跳乱抠,四肢乱弹乱抖。 “巴勃罗先生,我估计,你现在在享受四百零九天种酷刑的滋味。我看你能支撑到第几种酷刑。” 说罢,看他抵制住了麻痒,尹龙把针抡了抡,巴勃罗乱叫起来,仿佛加了力度,他全身被咬噬得肉体不存在似的。 “巴勃罗先生,我还使用第一种酷刑你就受不了,还有四百零八种哦。”尹龙冷森森地说。此时,赖欣怡打开巴勃罗的手机,赖欣怡很快解了他的锁,他可来不及清理使用痕迹,赖欣怡植入黑客系统,很快盗取了他的帐户密码,赖欣怡兴奋地说:“尹龙,快来看!” 尹龙伏过来一看:“哇,麦德林集团可是财大气粗,怪不得巴勃罗先生死也不肯交帐。一家银行帐户就是一百亿美金。我得全部转走。” 巴勃罗突然睁开双眼,痛心疾首:“罢,罢,罢。我全部交帐。你给我一个虚位,让我像托勒先生一样,给你当一条黑狗吧。” “不是黑狗,是一条牧羊犬。”尹龙郑重其事地说。巴勃罗无奈将麦德林名下的一千亿资产全部交了出来,尹龙当着他的面做了一个专门帐户,当然密码掌握在尹龙手中,赖欣怡和泰莎知道,她们女流之辈最好不要参入此事。因为她们知道越少越安全。 尹龙做完帐,巴勃罗看尹龙还要给他扎针,他吓得磕头如捣蒜:“尹主席,你可不要杀人灭口。我不但这辈子记得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不杀之恩。” 巴勃罗知道他现在没用的,按他的一贯做法肯定要除之而后快,哪有让仇敌生活在自己卧榻之侧?可是他是尹龙,他就有这个本事罩着你,让你翻不了天! 尹龙嘿嘿地给他扎了几针,巴勃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很奇怪,他被赖欣怡踢得麻木的命根子有了知觉,逐渐消了肿,再给他一点真气,替他推血入宫,他体力也恢复了。巴勃罗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他心清智爽,全身一点痛痛感都没有了! 尹龙把巴勃罗治得没半点脾气。其实越难驾驭的烈马,你治服了他,他就是一匹千里马。巴勃罗主动献计:“尹主席,我马上召开董事会全体会议,推选你为董事长,我就——” “ceo。没会食言。” “我就是ceo。那么,你再当场一个一个收拾,让他们销毁毒品,毁灭走私证据,封锁走毒、走私通道,一个晚上洗白。”巴勃罗的想法可与尹龙不谋而合。 可是尹龙想他们这么大笔的巨款,他们这么多虾兵蟹将,不好安排啊。应该给他们一个主页。他马上想到希腊的巨额债务危机,如果这些钱全部帮助希腊度过难关。这些兄弟们怎么办?他们还会重操旧业。 尹龙查到了希腊世界知名企业阿芙阿芙面临破产,还有著名的海港拍卖准备抵债。尹龙当即控股阿芙阿芙,与华夏中海集团联合拍下海港。然后,再拍下英国千年穹项控股权,米国面临倒闭的世界第三大娱乐公司美乐。他这样一整合,所有黑帮人员都能按排下去了。 于是,尹龙先与外围两国集训队取得联系,率领二百呦呦保安军直接进入伊妹娱乐城,控制安保,全面掌控了实际控制权利,再召开董事会,那就是十拿九稳,将呦呦模式搬过来就行了。(未完待续) 520肝肠寸断 办完事,泰莎一头扎进尹龙怀中,简直肝肠寸断,她怎么肯罢手,早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了。其他成员只得悄然无声地退出了会场,轻轻带上了门。赖欣怡不怀好意地说:“有监控呢。” 泰莎一惊止住了泪,要是他们风光的镜头被人家拿去卖了高价,那就麻烦了。泰莎抹干了泪,这些日子虽然四处奔波、舟车劳顿,可是看起来气色相当好,也恢复了昔日的白里透红,莹白如玉。尹龙当然不敢搂住她一个,将赖欣怡也搂过来,他现在不能厚此薄彼,手掌手背都是肉。 “宋提查,我以后找你,我就不用找你。我反正一出事,你就会准时出现在我身边。因为你一定不会让我受到伤害。”泰莎孩子气地说。 “喂,你不要自作聪明。今天是侥幸,是赖欣怡冒险救你,她乔装打扮,深入虎穴,差点跟你一样,被人家给霸占了。”尹龙前面是夸赖欣怡,后面明显带有戏谑的成分。 赖欣怡狠狠掐着他,可是泰莎心痛了,护着他,不让她掐:“喂,你那么狠心!” 赖欣怡天生怕泰莎似的,因此泰莎平时就当她是一个家教,身份地位并不高,尊重你,叫你一声老师;表示亲热,叫一声陈姐;不尊重你,你就是她家里请来的员工,比佣工好听一些。 泰莎现在可舍不得动宋提查一个指头,不过她自己生气也掐,她自己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尹龙搂着两个美人,回了下榻的酒店,当然让她们安分守己,就要满足她们。如果这方面得不到满足,心理强烈的需要,如果有人撩拨,就很容易红杏出墙。 回到运动员村,已经是第四天早晨了,李祀兴奋地说:“尹队,你怎么连北约的预警系统、反雷达系统、导弹防御系统、指挥系统全部搞到手了?这可是北约耗费巨资开发的剑盾体系。” “能不能破解?”尹龙热切地问。 李祀直摇头:“我们还是小学生水平,人家是博士生。你小学生,能破博士生吗?” “只能拿来主义?” “暂时,我们能加载他们的系统,吃透他们的系统,已经功德大焉。” 总教官指示:“这是宝贝啊。你们科技组要加班加点搞出来,到后面会起到决定性的因素。后面的对手,大部分是北约成员国。我们现在拿到了他们的系统,他们的优势荡然无存;要是再开发出克敌制胜的系统,他们就等着被动挨打吧。” “你们看希腊和倭国之战,一开始倭国处处占据上风,希腊的地面部队遭到倭国的空袭,情况岌岌可危。但是希腊军凭借顽强的空防体系,反而将遇袭战打成了倭军的滑铁卢,他们超强的空战体系,打得倭军一败涂地,拱手称臣。”李祀介绍说,“其实,希腊是仗着他们北约牢不可破的空防体系硬吃对方。倭军制定的战术,可谓精巧,但他们就是打不透,处处被动挨打。说白了,他们吃亏就吃在,他们的空防体系不如北约的浑然一体。说句良心话,我们的空防体系可能与倭国有得一拼,但面对金碧罩似的空防体系,我们的空防体系漏洞百出。” “明天可能加拿大要硬吃我们。”赖欣怡不是危言耸听,加拿大近些年来,军事力量提高相当快,他们强悍的作风,一路过关斩将。 “我担心,会把我们拉到北极圈去开战。”尹龙说的大多不是空穴来风,加拿大现在是北约成员国的重要成员,岂有不护短之理。他们的冰球打得米国都找不到北。 “对啊,我们要重视起来。他们要是既拥有北极圈之利,又拥有北约空防体系之盾,我们可能要步倭国后尘了。”伊惠也不无忧虑地说。 “放心吧。加国与我们的战术素养相比,他们还是没有优势的。”总教官开始打出加国的队员,一个接一个分析。然后讲解他们打的几场战斗,从他们的战略战术分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打法简单、硬朗,凭霸道的攻防体系迅速反应、精确打击。 “不过,我们还是到滑雪场,好好练练吧。这个课目,我们练得少。”总教官这才想起临时抱佛脚。 第二天接到战斗任务双方在北极圈建立军事存在,双方擦枪走火,狭路相逢勇者胜。军事只相信强者存在。加军为白方,华夏为黄方。用意相当明显,就是要加军将华夏军挡在八强的大门之外。 尹龙率队乘机抵达北极圈穿守北纬六十六点五度,正好是九月份,碰上极昼,也就是没有夜晚的战斗,没有夜幕的掩护。他们抵达一个极地小城,卸下装备,赶紧组装设备。尹龙让大伙儿御寒头晚上,大伙儿就聚在一起练功了,现在感觉寒气还是穿透皮衣服,透骨的寒。 他们开着雪上坦克、雪地装甲车、雪地雷达通讯车、雪地补给车、雪地高炮车等五台车,还有一一架预警机两架武装直升机出发了。这种配置确实相当现代化了。但是比赛是公平的,白军也是一样的装备。黄军可是第一次摸这些装备,视野一片雪白,只能按照仪表行进。按照约定,双方首先建立雷达中转站,有活动迹象了,才能发起攻击,破坏敌方的军事基地。 估计白军很快就会来突袭,因为他们安装设备的速度,快得惊人。尹龙其实先搞伪装迷惑对方,再展开真家伙,雷达那是重点保护的设备,要是在冰天雪地没有雷达,那不成了一个瞎子。尹龙驾预警机升空瞭敌,观察了周围地形,;俯瞰冰原,眼前就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高山、河流、大海。他只能通过定向仪,知道哪里是高原,哪里是平地,哪里是北冰洋。 尹龙还没来得及观察对方的基站布置,对方铁流滚滚,向这边运动过来。可能对方就想一举歼敌,草草地搭了一个基地,根本无心防守。 尹龙命令立即转移雷达,亮出全部伪装,队员进装备迎敌。尹龙让三架模型升空逗一逗他们,在雷达显示屏上经常会被误导,模型的造影与真机的造影在雷达显示屏上并无二致。对方首先向模型发动空袭,地面部队也向伪装猛轰,这是消耗对方弹药的绝招。希腊兄弟部队送给尹龙的一份厚礼啊,要是没有把北约空战体系帮忙,不可能让对方乱打一气。 此时,尹龙率两架武装直升机轰炸了他们的基战,让他们的雷达系统瘫痪,还打爆了五名防守成员,现在加军一下子变成了瞎子,还损兵折将。 此时,尹龙驾着预警机,领着两架武装直升机快速撤走,让对方武装直升机扑了一个空。 尹龙准确地出现在对方地面部队上空,趁他们雷达还没有恢复,一顿狂轰滥炸,让对方的损失三台车,五名队员出局。两次奇袭,他们减员三分之二。黄军阵容齐整。 对方空中力量是完备的,再加上雪地坦克车和高炮车,还有战力。 尹龙趁对方撤走之际,赶紧进行补给。对方发现了黄军真实的基地,他们如获至宝,准备做最后的搏杀。可是,他们现在不能靠大型地面雷达,只能靠远程军事卫星指挥,肯定得到的三维图象也差很多,做出的军事判断更加差强人意。就像医生给病人看病,用彩超做出来的图像要比黑白图清晰,拿到高分辨率的图像,容易分辨真伪。 不过,这次白军准确监视到了对方大摇大摆进行补给,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于是,全力扑过来。 等他们赶过来,一场空战不可避免,高射炮在雷达的准确校准下,将白军的预警机给打爆。现在,尹龙率武装直升机大胆迎了上去。地面部队,四面向对方发动攻击。没有雷达的帮助,只是靠卫星定位系统打下空中的目标,瞎猫难撞到死老鼠,变成了米国当年打伊拉克,他们的防空火力没有雷达的支持,就是乱打一气。 加拿大集训队队长气得火冒三仗,他本来想依仗信息的灵通硬吃对方,哪知道反而让对方钻了信息的空子打得他们团团转,照前难以顾后。知道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他们不过是纸上谈兵,打的实战不够。战场瞬息万变,怎么能依仗一种策略?要是他发现对方设了疑兵之计,他就不应该再派武装直升机离开地面部队。当务之机,应该尽可能的恢复雷达系统,也许战斗力还完整。打就要打得坚决,那就干脆直捣对方的基站,破坏对方的基站,那就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他后撤回自己老巢,想先恢复雷达。可是,又太性急想杀对方的回马枪,哪知道对方正等着你送上门来。对方现在信息灵活,对你的动向了如指掌,你没有任何机会,还心存侥幸。 尹龙率两架武装直升机挑战方两架武装直升机,对方缺了预警机,就等于眼睛不好使的高手,被捂住眼睛打。他们的目标被锁定,两发导弹精准打击,让对方痛痛快快出局。 然后,空中地面立体火力覆盖,逼对方签下城下之盟!又是一个闪电战,全阵容杀入八强,让同行大跌眼镜!连米军都开始重视华夏军团了,他们派出情报人员,搜集信息,早做准备了。 真的是朋友不怕多,冤家怕一个。希腊军可帮了大忙,如果没有掌握对方的空防体系,加军不说稳操胜券,也不会吃亏上当。 集训队员在回国的专机上都笑疯了。伊惠说:“师弟,真感谢嫂子让人摸了一把。这一把让我们赚大发了。” 尹龙看赖欣怡笑得灿烂的脸,笑容马上弯曲了,忙说:“还没得逞,就被摔了一个仰八叉。大伙有目共睹。但我们投桃报李,送给了他们我军的空战体系,最重要的挽救他们国家的经济命脉。”(未完待续) 521出大事了 伊惠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知道刚刚要不是师弟帮他转承开合,可能要挨赖教官的修理了,赖欣怡听尹龙如此说,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伊惠讪笑着,作声不得。他对于哄女人也是外行,可能还不如师弟。 尹龙继续说:“我们进入淘汰赛,反而顺风顺水,有点不正常。我们可不能有松懈思想,以为不过如此,其实这两场,一场是打了对手一个猝不及防,这一场完全靠灵活的信息。接下来,我们的招术公之于众,对方肯定也在研究我们,还有赛场外的因素,可能会往前走越是生死战,大伙可要有心理准备。” “喂,你怎么也学会预期灾难?照你这种心态,大伙别活了。”赖欣怡不以为然地说。 “得行乐处且行乐。”柳海光附和着说。 “尹队接下来应该有三天假吧?我们到哪里玩?”董尚斌神情振奋,知道跟着尹队出去一定有好玩的。 尹龙刚要说话,就接到了托勒的电话。 托勒一副大事不好的语气:“糟了!尹主席,糟了!出大事了!” “别慌。慢慢说。天塌不下来。”尹龙语气沉静。 “尹主席,我们的公主号轴轮,混上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突然劫持了船长,他们行动迅速,我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们就控制了整个船,勒令我们掉头开往亚丁湾。匪首叫器,拿一百亿美金赎船、放人。” “好啊,告诉匪首,一百亿美金,我有啊,让他们稍安勿躁。要钱,我给他钱。”尹龙说话的语气好像对方只是跟他要一块蛋糕似的那么简单,“你在邮轮上吗?” “在啊,我现在躲在夹层密室里,不敢出去,给你报警。”托勒饶是历尽苍桑,可是面对如此险恶的场景,他还是一筹莫展,好在上头有尹主席顶着。 “你别现身,也别与外面的兄弟联系,我马上就采取行动。” “船长、保安部长、财务总监、总工程师、客服经理,这些高管都知道我藏身之处。绑匪随时有可能从高管口中知道我的下落。船长已经在匪首的要求下向我发出通牒。”托勒语气略有些发抖。 “船上有多少现金?” “估计有七八千万流动资金吧。”托勒也没有具体数字。 “万一你暴露了,你就动用这笔资金,拖住他们。其实对他们来说,七八千万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你主要是拖住他们,不让他们伤害船员和顾客。” “是。尹主席。我等你的好休息。” “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很快带队过来了。”尹龙先稳住托勒的心神,让他有信心。 尹龙接完电话,众兄弟都围过来:“尹队,这回是真刀真枪干了吧?” “是啊,子弹可没长眼睛,各位一定要小心。”尹龙严肃地扫了各位一眼,全体队员都信心爆棚。尹龙马上跟总队联系,他们要解救一艘邮轮,总队当即批准了他们的行动。飞机直抵麦德林总部,他命令巴勃罗准备十架武装直升机,紧急赶往出事海域。 李祀提供了公主号邮轮的详细信息:“公主号邮轮正开往索马里。可以看到索马里一个小海港出动了许多快艇,可能是要增援。” 尹龙头脑里马上有了一个完整的行动方案。尹龙命令战机编队出现在快艇上空,突然施放大量烟幕弹,让整个天空顿时灰蒙蒙一片,船上的人还以为是毒气弹,蒙住了口鼻。哪知道烟幕中,有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干掉。 快艇穿过这片水域,快艇上的人看上去安然无恙,直奔公主号邮轮。快艇很快靠上了海上像高山一样的巨轮。小艇在它的下面,就像人在悬崖峭壁之下。不过,他们不要甩搭钩攀住栏杆往上攀,同伙早就命船长放下救生艇一队一队拉了上来。 十五个人全部上了百米高的大邮轮。十五个人一上来,尹龙身形飞快,首先用电棒击晕尾舱五名绑匪。然后兵分两路。尹龙解救乘客,伊惠带两组人到船头驾驶舱解救船长。 此时一名头目正带着一帮人对游客进行搜身,这可了不得!搜出大量的现金、金表、随身带的金银玉石等名贵首饰,不时还玩玩美女,美女哪敢叫嚷。只能当有人帮她按摩。匪首可有得挑了,船上有世界顶级模特,好莱坞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获得者,他都不知道玩哪一个。真是看花了眼,摸肿了手。 他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给打晕了过去。尹龙一个眼神,大堂里的二十名匪首全部给击晕在地,尹龙一个人就包办了五名歹徒,他出手如电,叭叭数声,身法、步法、手法,一步到位,干脆利落;这样的动作对于集训队员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惊得大堂一阵惊呼——他们马上知道是反恐特征队的勇士来了,他们才知道虚惊一场,尹龙让他们寻回自己的东西,各归本位,稍安勿躁。 此时,匪首正喝令船长与船主联系,马上缴纳赎金,否则他们要在三个小时以内,炸毁这艘世界第一顶级邮轮。船长逼迫无奈,只得再次与呦呦俱乐部ceo托勒联系,托勒按照尹度席叮咛,答应先交一笔赎金。 于是,匪道拿来了第一批赎金五千万美金,托勒亲自推着行李车送到。二十名匪徒立即控制了托勒,托勒并没有组织武装与他们交火。对方出其不意,缴了船上二百名保安的枪。这伙人比起江湖上的黑道人物更加穷凶极恶。因为这二百名保安都是从呦呦俱乐部挑选出来的“高手”了。他们接管了保安军先进了武器,好在这帮家伙都没经过正规的现代化武器训练,否则有两架武装直升机,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还要什么后援,简直多此一举,留下了后患。 尹龙没有直接去船舱增援,他带着三组队员气不喘一口,快速奔向客舱,这里也有二十名歹徒在搜客房,搜出了大量的现金和珠宝。他们还以为来增援他们的,尹龙故意向他们招手,聚到身边,他一个眼神,“滋滋”数声,二十名歹徒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晕倒在甲板上。 然后直奔底舱娱乐室,一伙匪徒蒙着面将赌徒集中在一起,大把大把地收集赌资,当然不是筹码,而是客服中心的现钞。他们抢走了现钱,还逼着小姐兑筹码呢。可是小姐现金都给他们抢了,哪里兑换堆积如山的筹码。只能任由他们宰割。此时,来了九个蒙面同伙,他们以为是来援助的,因为他们知道有快艇过来接应了。 他们还打手势与他们对接头暗号,尹龙眼神一丢,对方看不是劲,举枪要射击,他的速度哪里有集训队的速度快,海豹匕首直取他们的要害,身形如魅影,将其他的人员全部给电翻。此 最后,他们赶到了关押保安的餐厅,二百名保安都给绑得紧紧的,蹲在餐厅一角,二十名蒙面绑匪全副武装看押他们。 一个头目看有自己的人进来,尹龙学着刚才那个头目拇指勾了勾——哦,应该是双手手指交叉,两个大拇指朝对方勾一勾。 尹龙可不知道还有什么回应的动作,对方眼里有疑惑;疑惑就疑惑吧,赖欣怡不等对方有反应,一把飞刀甩进对方喉客。他们的九把海豹匕首准确地割破对方的喉管,然后九把百万伏电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九名狂徒轰然倒地。 尹龙抓了一名歹徒过来审问,当对方十指交叉,大拇指朝他勾,他还要怎么做手势,对方惊惶失措,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只是摇摇头。尹龙想也许只有头目知道吧。于是,也一拳击他击晕。尹龙命令保安队长迅速将所有击晕的绑匪集中起来,注意组织好游客,保持稳定的心态。 尹龙赶到船头驾驶舱,他知道大事不妙。伊惠手手了。原来,伊惠六个人出手如电,用电棒干翻了六名接钱的歹徒,但是匪首马上察觉,用匕首勒着船长,要挟他们放下武器。伊惠一看傻了眼,他毕竟实战经验,哪里有尹龙丰富,临场随机应变更是少得可怜。再加上赖欣怡也跟着尹龙,他只能屈服,放下武器,做了俘虏。乖乖地将钱送了进去。 送进去就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举枪就要射击,尹龙一飞刀,就其枪击落。匪首徒要组织火力,尹龙恼了,带头开枪射击,九个人火力全开,将二十名绑匪全部给打发掉。 伊惠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冷汗,要不是师弟及时赶到,他可成了对方枪下之鬼了!赖欣怡以眼还眼:“伊惠,我怕咸猪手,你也怕爆米花吧?” “嫂子,伊某冒犯了。惭愧之至。”伊惠心有余悸。 托勒笑道:“伊惠先生,你已经堪称英雄了。你敢于冒险,把钱推过去。我知道你想乘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家伙是玩命玩大的,怎么看不出你的用意?因此,先下手为强了。” “师弟要是在这里,就不会有惊险一幕。”伊惠说的是良心话。 尹龙忙安慰师兄:“师兄,实战,就是命悬一线,你稍有疏忽,就会陷入死地。我差点也出了差错。我发现对方的暗号是勾拇指,我于是学着勾了一下拇指。对方回应的暗号是十指交叉,大拇指朝我勾一勾。我可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对方差点先下手回强的。好在我身边有女人,女人一般比我们手段歹毒一点。” 此时,人心初定。尹龙亲自率队清场,托勒安抚游客,他是不便出面与游客打交道的。否则,他的照片会在各种媒体上曝光,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游客的损失也是要理赔的,当然这只是很少一笔数目,因为东西都没带走,可能被一些浑水摸鱼的人拿走了,也有可能是虚报。赔吧。 尹龙少不得把巴勃罗也弄上船,跟托勒见个面,以免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兄弟认不得自家兄弟。托勒吃了一惊,说话都有点结巴:“巴勃罗先生,你——” 巴勃罗哈哈大笑:“彼此,彼此。”(未完待续) 522黑了一把 尹龙干脆驾机将泰莎接到邮轮上。尹龙要去泰莎,赖欣怡可不给机会,让他与泰莎单独相处,她也要去。 泰莎住在五星级大酒店,还有点舍不得离开呢。因为她怕尹龙把她安置在邮轮上,又难见一面。尹龙保证,带她回呦呦大酒店,她才兴高采烈地跟着上了飞机。 尹龙打算对全体安保队员和职员集训两天。让他们在应对突发事故,能从容的处置,不是当摆设!他们的集训效率相当高,分成二十组。由十五名集训队员进行十五个科目的训练,每一名保安队员进行一种科目训练,还有巴勃罗、托勒、泰莎、船长、总工程师等开设了五个科目对全体职员进行培训,泰莎开设了外语培训,了解恐怖分子的语言发音。每十名队员一个组,进行二十组强化培训,可谓高强度了!尹龙决定以后要开设一个专门的培训结构培训员工,这事交给巴勃罗去办,现在他不必事事亲历亲为,给个指令就行。 第三天早晨,尹龙果然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将泰莎送回呦呦五星级大酒店,派专门保镖给她做安保,此事落在乔治头上。 尹龙回到运动员村,已经是中午了。吃完午饭,给了一个小时的午休,尹龙一般不会公开与赖欣怡同居,他还是跟队员住集体宿舍。 二点半召开了一个动员会。总教官拿到了八强赛分组对抗表。华夏队对东道主,也是南美唯一一支杀进八强的队伍!很可惜,泰勒领衔的希腊队终究技不如人,让俄罗斯队给打回了原形。 东道主可是一匹黑马,暴冷将夺标热门西班牙队给找发回老家了。他们足球厉害,军事素养照样不容小觑。足球本来是华夏祖先玩的蹴鞠,可是足球王国却在这里,真让人叹息。 李祀分析说:“他们并没强到见谁灭谁。主场优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看,他们对西班牙一役。双方打的是丛林战。西班牙队员利用快速反应、精准打击,与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可是东道主队员有小聪明啊,他们将队员藏在树洞中,最后出奇制胜,奠定了胜局。” “不会再跟我们打丛林战吧?”赖欣怡一提起丛林战,她可是浑身不自在,直起鸡皮疙瘩。 “不会。”伊惠一般能猜透组委会的心思,“其一呢,一般来说,打了丛林战,就不会安排再打一场了。这样对不起主场电视转播观众,军迷不会答应,会说有猫腻。组委会肯定要避嫌。其二呢,对方的最大优势不在丛林战,而是在恐怖的亚马逊河流,估计要跟我们打一场水战。” “对头。”总教官与伊惠一拍即合,“我跟科技组的分析结论,组委会安排的也是一场水战。你们看看对方的球员配置。” 总教官打出东道主队员的图片,其中九人有海军背景,还有两人是现役奥运会冠军。 “再看看他们的装备吧。”总教官打出他们常用的信息头盔、声纳系统、潜水镜、水下瞄准仪、鲨鱼皮潜水衣、隐身等装备。 看完这些,尹龙该排兵布阵了,这回让江远航当副队长,因为他是海底蛟龙;尹龙布置了一套拟态迷惑对方。总教官笑道:“尹龙可不要不管赖教官哦。” 大伙儿都笑得肚子痛,满地打滚,现场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没有了临战前的空气凝固。 华夏团队真有诸葛孔明的先见之明。组委会宣布:华夏军方为蓝军,东道主为他们的黄色,在亚马逊河打一场水战。提供冲锋舟,不提供舰艇,双方的武器,以狙击步枪、冲锋枪为主,像常用的信息头盔、声纳系统、潜水镜、水下瞄准仪、鲨鱼皮潜水衣、隐身等装备,自主列装。 赖欣怡悄悄提醒大伙:“我查阅了资料,亚马逊河有三种可怕的动物,一种是鳄鱼,一种是食人鱼,还有一种是水蟒。各位小心一点。” 尹龙嘿嘿笑着:“要是碰上我。我准带大伙吃一场烧烤。”按照组委会约定,在队员受到攻击时,可以击毙野生动物。 尹龙在金三角训练过蛙人部队,成功地捣毁了泰哥的老巢。这次他的实战经验可派上用场了。他们驾驶着五艘冲锋舟,出现在亚马逊河河面上。此时,亚马逊河正值秋汛,水位颇高,看起来水质相当混浊。用高倍望远镜看河道,就如盘旋的飘带,两岸是弥望的丛林,看上去绿色的林海上面飘浮着流岚雾气。这里可是广柔的亚马逊平原,水面平坦,水量流沛。 尹龙知道在冲锋舟上肯定是活靶子,他将冲锋舟上搞几个假人迷惑对手,停泊在一个河心岛上,然后率集训队员下了水。尹龙接到科技组发来的信息,对方在他们前面五海里处出现,也是穿着蛙人装备下了水。 尹龙查到了一处次声波,他们便潜水过去,看看声波近了。他们潜伏在水底,做好了战斗准备。可这是一群淡水海豚,它们欢快地在畅游着、追逐着、嬉戏着,不时跃出水面,来个凌空摆尾,有时来个双跳,空中对跳…… 尹龙忙嘱咐大家小心,可是为时已晚,原来有拟态海豚,是对方的对方,对着华夏队员打开了花,连连打中华夏队员,蓝军付出了六名队员的代价。可是,华夏队员要打,全是海豚,他们哗啦啦就窜跳了过去。有的队员向海豚打了一枪,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一种子特制的演习指导,并不具备杀伤力。 接着第二波来了,这是一队鳄鱼,集训队员趴在淤泥哪里敢冒出来打击,可是还是有四名队员给他们的声纳系统发现,给打爆出了局。现在,只剩下五名队员,好在赖欣怡与尹龙每次都隐身在水草里,才躲过一劫。 还有第三波巨骨蛇鱼,这种鱼体形庞大,有大块的鳞片覆盖,头像蛇。很不幸,又有二名队员给打爆了,现在只剩下江远航、尹龙、赖欣怡三名队员,眼看就要被淘汰出局。 尹龙看海豚又过来了,他想用次声波试试看,因为里面有真海豚,没错,尹龙用次声波,将真海豚全部跃起在空中,还有五名海豚怎么也跃不出水面。尹龙呼应江远航打一个目标,他和赖欣怡各打五个目标。五发五中,对方五个队友被打爆出局,对方又气又急。 鳄鱼队漫游了过来。尹龙赶紧倾响鳄鱼的次声波,鳄鱼是可以发出次声波的。尹龙很快识别有五只鳄鱼是假扮的。他马上呼应两人,做好战斗准备,分好目标,同时打五个目标,对方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五个目标再次被打中! 现在对方也被打懵了。蓝方是如何识别他们的拟态,估计他们的拟态,对方能够识破。他们才不会那么傻,再不敢送上门来了。他们想引对方来追,然后找准目标,完成清场。 尹龙知道此时千万不要有动静,他们不来,我也不要过去。不过,巨骨蛇鱼相当怕鳄鱼,尹龙试着把鳄鱼调过来。他用鳄鱼前进、后退的指令,让鳄鱼帮他搜索巨骨蛇鱼。这回对方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群鳄鱼朝他们追杀过来,尹龙命赖欣怡、江远航贴着水底前进。现在,他们看到鳄鱼开始攻击巨骨蛇鱼,有五条巨骨蛇鱼吓得落荒而逃,可是有鳄鱼已经尾随了上去,他们亮出了武器,尹龙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们。尹龙策应好三个人的攻击点,几乎同时攻击五个目标,将他们给打爆。尹龙再帮他们将鳄鱼赶走,给他们一条生路。涉险闯进了四强! 巨骨蛇鱼可是一种不错的鱼,尹龙从鳄鱼嘴里抢出了一条五百斤重的巨骨蛇鱼。拖上岸来,打完比赛,双方还是友邦。三十名队员架起熊熊大火,将这条巨骨蛇鱼分成两半,再分割到每名队员,大伙打了半天,可饿得不行了,但要自力更生,烤香了自己吃。尹龙还到林中,找到了大量的草药,将鱼头斩了块放了进去,煲了一大锅,东道主队员喝不惯,尹龙也不强求,华夏集训队员可喝得呼哧呼哧响,这可是祛火解毒的良药。 东道主队长输得心服口服:“你们是怎么指挥海豚和鳄鱼的?我们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们有神灵相助。”尹龙可不想说实话,只是说得神乎其神。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可能释放出某种声波,能够用这种波调动海豚和鳄鱼。你们要是不具备这种奇妙的方法。你们一定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你说是,就是吧。你们要是能掌握如此声波,下次,我们再较量一番。”尹龙嘿嘿笑着。 “要不,我们踢一场足球友谊赛?”东道主队长还有点想找回颜面来。 “来一点赌注。”尹龙爽快答应了。 “我们输了,请你们吃大餐。五星级大酒店。到呦呦俱乐部玩一场。” 尹龙知道对方只有这么大的经费,尹龙一言九鼎:“我们队要是输了,请你们到世界最豪华的邮轮上做环球旅游,费用我全包。” “哟!”东道主队队员激动着惊呼起来。 组委会当即联系到了圣保罗一个场地,这可是职业球馆,听说,是两支国家集训队打一场友谊赛,竟然座无虚席,举办方可大赚了一把。 比赛相当正规,升国旗,奏国歌,国际级裁判,比赛绝对公平、公正。尹龙司职前锋,他们打孙彪、卓志龙前后腰,前卫线上柳海光和董尚斌担纲,后卫线上由块头大的巴图,凶猛的周泰龙担纲。伊惠和左海勇担当中卫。张朝阳一直是守门员。赖欣怡客串教练。(未完待续) 523别开生面 一声哨响,东道主开球,比赛正式打响。东道主配合流畅,一拿球晃过尹龙的逼抢,球分给了队长,队长连过孙彪和柳海光,狂奔二十米,横传中路,对方的先锋在蓝方人仰马翻之际闪身就拿住了球,好在巴图撞墙式的让过了球,堵住了人。张朝阳把球抱住了,躲过开场一秒钟的闪电战。 赖欣怡冲着尹龙狂叫:“尹大傻瓜,要逼抢!” 泰莎却尖喊着:“宋提查,拿稳球!” 球稳稳地在尹龙脚下,尹龙带球狂奔,也想像对方的队长一样,但足球是圆的,你跑得快,球不一定跟着你跑得快。尹龙把球往前面一趟,可是趟大了,对方两名球员卡位,封堵了尹龙的身位。尹龙收脚不住,摔了一个大跟头。判给蓝队一个定位球,不过,离球门有点远。尹龙挑了一个高球,柳海光与对方一名后卫同时起跳,虽然顶到了球,可能球的速度太大,没砸中球的最佳位置,顶偏了。 黄方的球门球,对方拿球,三传两传,就到了蓝方的禁区。蓝方一阵回追,阵容大乱,对方在人堆里做球,就是抢不下对方脚下的球,对方配合默契,下底传中,一个高大的球员重重地砸在空中疾飞的足球上,足球像一发重磅炸弹,直飞进网窝。张朝阳只能望球兴叹。开场不到三争钟,对方就破门了。 黄方的快速破门,点燃了主场观众的情绪,主场观众玩起了人浪,当作了一场长士气的出气战。可能有许多军迷在里面,他们满以为利用主场之利,有所斩获,没想到止步八强。他们要在足球场上狂虐华夏队。 赖欣怡朝尹龙吼道:“大傻,你平时的灵气,哪里去了?下脚一定要狠,将球一定要截下来。不要个人英雄主义,注意策应队员,一脚传球,打深打透!” 尹龙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赖欣怡当然看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朝赖欣怡拍了拍掌,表示明白了。 失了一球之后,华夏队拼得很凶,铲得东道主满天飞,不过,执法的尺度是相当严酷的,尹龙、董尚斌、周泰龙、图巴各领到一张黄牌,力保球门不再失球。华夏队的球基本上地不了中场,虽然有前腰、后腰,可是拿不住球,球往前一塞,就被对方拦截了。 黄队一拿球,进攻节奏马上加快,他们三传两传就打对了蓝队禁区,蓝队一阵东倒西歪才把球破坏出去。黄方的角球,对方的前卫开出一个弧圈球,又高又飘,虽然华夏队员身高、力量并不吃,还是让对方的八号顶到了球,直砸在横梁上,反弹到球场后,伊惠一个争顶,将球点给尹龙,尹龙得球,第一次成了单刀。 泰莎激动得尖叫一声:“宋提查,射!” 真急死一个人,尹龙往前趟,再不敢趟得过大,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对方的两面后卫与他相差一个身位就可以扑上来卡位。应该还有四十码开外,尹龙飞脚轰出一记世界波,守门员肯定是望球兴叹,但是他们也有第二守门员——横梁给挡了出来,对方后卫把球给破坏出去了。唉!让来观战的华侨,捶胸顿足。泰莎更是大跌眼镜。 华夏错过第一次破门的好机会。不过,给苦拼的华夏队员带来的好的信号,只要苦拼,与对方有得一拼。对方球技没得说,蓝方高涨的士气可以弥补球技的先天不足。 尹龙掷边线球,球抛到柳海光脚下,柳海光脚下还是有活,戏耍了一名队员的抢劫,成功地过掉了他,把球传给了孙彪,孙彪相当灵活,护球动作做得合理,快速往前带了两步,可是盘带过多,还是被对方两名队员的逼抢将球给截走,对方一拿球,马上串联起来,打过了中场,华夏方连放了两次铲,还是让对方打起了快攻,三人进攻组合,对两名中后卫,卓志龙拼命回追,眼看就要追上去了,对方左脚尖在高速奔跑之下,轻轻一拨,一名前锋拿球,他传了一个直塞球,中路的队长接球,直面伊惠,伊惠贴了上去,不让对方起脚。但是球始终在对方脚下晃来晃去,对方后跟往后一磕,跟在他后面的队友拔脚怒射,球直挂网窝,张朝阳连球都没碰到。比分变成了二比零。真是憋屈。 伊惠叫嚷:“拿球之后,把球传给柳海光,由尹队完成致命一击。坚决执行这个策略!” 看看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重新开球之后,华夏方让柳海光拿球,孙彪给他策应一下,球果然交到了尹龙脚下,尹龙可不是善类,他要速度有速度,在灵活有灵活,动作相当花哨;可是对方立马上来四名队员夹击,他也不敢托大,一个高挑,将球还是挑给了江远航,江远航直塞给董尚斌,董尚斌一记势大力钧的远射,球没压住,打了飞机,直飞向高空。 急得伊惠大叫:“让尹队打一脚,才有杀伤力!” 董尚斌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因为看着说话不腰疼,尹龙还没摆脱对方对方的严防死守,他只能自己打门了。 “不急。”尹龙忙拍拍巴掌,还朝董尚斌竖起大拇指,士气只能涨,不能泄。 黄队掷出边线球,又是三角传球,动作相当娴熟,有如行云流水,球又分到了左边路,周泰龙一个飞铲将球破坏出边线。对方快速高抛出边线球。黄方一名队员胸脯停球,脚一蹭球,球分给快速插上的一名前卫,好在尹龙舍身堵了上去,两人撞翻在地,对方肯定伤得重一点,尹龙也装着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要是再给一张黄牌,那就要出局了。 总算躲过了裁判的判罚,只是判给对方一个定位球,逃过一劫。离球门有点过错,黄队队长,与后卫做了一个配合,球再次传进蓝队禁区,一阵风声鹤唳,球总算让左海勇大脚解围,周泰龙再次将球顶给了董尚斌,董尚斌把球往前一塞,尹龙闪电一般拍马赶到,形成单刀。这回他先趟一脚大的,摆脱对方后方的犯规战术,追到禁区,拿住球直接晃开对手,一脚捅射,总算开了糊。 上边场也随之进入了加时赛。蓝方受了进球的影响,打得风生水起,球再次传给尹龙,对方四名后卫再次围堵尹龙,尹龙高挑起一个头球,董尚斌一个狮子甩头,可是对方守门员得到了。守门员迅速高抛出球,对方发动快攻,华夏对方疯涌而上,巴图像一板门板一样堵位,对方赶紧把球拨给旁边的队友,尹龙想去拦截,对方不敢跟他正当较量,将球快速往前一推,对方队长赶上,一脚猛轰,球应声入网,三比一!主裁哨声随之响起。 回到休息室,赖欣怡、泰莎带着队员给他们披上衣服,一人一瓶饮料,补充水分。人人脸上有一种不祥之感。尹龙叫大伙把手伸过来,十五名手叠在一起,尹龙带大伙运了一会功,真气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场,大伙顿时神清智爽。尹龙笑道:“下半球,我们要在体力上打爆他们。我们打疯给他们看一看。” 伊惠反对:“光打得凶猛有什么用?缺乏技术含量。” “其实,我们有得一拼,关键是打出我们的风格来。”柳海光是运动员的好料子,他发挥得相当不错,“我要是尹队的话题,我们早赢了。” 赖欣怡也狠狠地批尹龙:“你根本没起到一个核心的作用。你踢到太独,你知不知道?你要把全陪队员串联起来,而不是你单兵做战。” “我觉得要赢巴西队,就要让尹队单兵做战。”董尚斌持反对意见,“你想想看,我们跟人家拼技术,明显人家脚下有活,我们抢他们的球,非得要凶狠地放铲,他们抢我们的球,近身逼抢,我们就失误了。我认为,不能跟他们拼技术,尹队也没办法组织那么流畅的组合。我们就打尹队一个点,尹龙拖后,我们就打长远冲吊,尹队每次拿球基本上给对方造成致命威胁,要是运气好的话,我们基本上打平对方。” “好!”泰莎拍起了巴掌。 “有道理!有道理!打就打坚决一点。我们进那个进球,就是打得坚决,打得狠!”赖欣怡也颇为赞同。 下半场一鸣哨,华夏队开球,果然尹龙开出球后,柳海光拿球,他也不过人了,直接传给了孙彪,孙彪拿住球,看了一眼尹队的身位,直接挑给了他,尹龙胸脯一挺,对方两名后卫来围堵他,他只能再次将球穿档传给周泰龙,周泰龙并不拿球往尹队前面直塞,真是打得相当坚决就喂球给尹队,尹龙在人丛中拿到了球,磕磕碰碰晃开后卫,杀入禁区,对方飞身放铲了,铲得尹队空中打了几个滚,痛苦地倒在地上。 裁判员果断判给了华夏队一个点球,给了对方后卫一张黄牌警告。尹龙一蹴而就,一发重炮轰中网边角,三比二! 华夏队打法的改变收到了奇效,对方显然也看出来了。现在场上形势,可以说风云突变。黄队开球后,再次对华夏球门形成围攻之势,但华夏队摆出一个铁桶阵,硬扛你,你一打球就放飞铲,硬朗的打法,场面一度失控。两方的人,差点互殴,好在裁判员的掌控能力极强,控制了双方的情绪,矛盾化解在萌芽状态。 本来战火一直在华夏半场燃烧,黄队对着华夏队持续施压,但这阵子他们心浮气躁,光打雷不下雨,连续打了几脚球门,都是有惊无险。华夏队的机会再度出现,董尚斌一个冒顶,球往后面甩去,柳海光看都没看,往后面一个大脚。尹龙由两名中卫包夹,他还是在空中顶到了球,不管是起跳的时机、高度,尹龙都优于他俩,他将球点在前面,摆脱两名后卫的纠缠,往前一摊,向前奔跑了二十米左右,突然一记重炮,球应声飞往球网死角,看得全场十万名观众傻眼了!尹龙一人上演帽子戏法,包揽三粒进球!(未完待续) 524爱拼才会赢 现在该华夏球迷、军迷齐声高呼、玩人浪了,没想到华侨还挺多的。他们脸上画着国旗,手持国旗,唱着嘹亮的国歌,气壮山河啊! 尹龙拍着掌,向场外的球迷、军迷挥手致意。上半球的失球给找回来了,双方又拉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其实能同东道主打平已经是烧高香了。打平就是胜利。不管是场内场外的人都这么想。 队员都跑过来与他击掌握相庆。还有半个小时呢。比赛再次吹响,黄队左右拉开宽度,中间渗透,巴图还是硬扛对手,想晃开他,他虽站在那里像堵墙,但动作并不笨拙,对方给他来了个穿裆,但球过去了,人却过不去;周泰龙又一个大脚往后场高吊,两名后门紧张地与尹龙争顶,尹龙却不跳了,等对方两名球员顶到球,两名球员撞在一起,球没有破坏出边线,尹龙再次得球,沿边路狂奔,对方边卫只得猛追上去,眼看尹龙又要起脚射门,对方凶狠地一个背后铲人,直奔尹龙的小腿而去,这是一招狠毒的毁龙计划,废掉你的核心。尹龙被铲了一个正着,人在空中打了几个滚,痛苦地摔在草地上。主裁果断地给黄队了出示了一张红牌,不过划得来,一张红牌阻止了对方一次必进之球,还重重地铲翻了对手的王牌。 队医上来给尹龙喷药,其实喷什么药,赖欣怡都看出来了,有大半是表演成分,也没见过铲得这么凶狠的吧,在空中陀螺一般打滚。那该多大的力量铲上去啊!泰莎紧张得心跳到嗓子尖上了!主裁上去询问尹龙能不能坚持比赛,尹龙试了试,嗬,一个脚支撑着摇摇摆摆站了起来,这个脚试了试,还行,观众给了他掌声,球迷还是喜欢英雄的。尹龙一瘸一拐,走着。 对方一开球,他就跑得没影了,哪里还有半点伤痛。蓝方获得一个位置极佳的定位球,球还是由尹龙主罚,可能还是有伤,球打的力量不够给守门员抱住了。 守门员大力开出球门球,黄方少一人,还是主导进攻,他们反而冷静了下来,重新打起了自己的套路,短传渗透,三传两传就到了禁区,利用队友之间的拉扯撕开了蓝军的围追堵截。再次令蓝军禁区内草木皆兵人仰马翻,由伊惠将球破坏出边线。 对方高抛边线球,华夏队员与东道主队员撞在了一起,华夏队员明显手上有动作。判给了对方一个定位球。这个定位球离禁区太近,直接一球飞向球门边缘,张朝阳单手将球托出了横梁。主裁将手势指向角球罚球区。角球划出一个高高的弧度,双方队员顶在了一起,可是这个角球有点刁钻,谁也没碰上,飞到了边角,一名黄色队员高高跃起,将这个球砸进了门框内。主场的气氛再度点燃。 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留给华夏的时间还有。可是现在黄队打起了控球战术,他们脚下有活,连给你放铲的机会都不会给你,高速传着球,叭叭叭,三角传球,传达禁区,眼看又射门,看看没机会,又转移了出来,他们的意度很明显,我把时间跟你耗完了。 可是一有时间,他们又一个直传,打穿你的防守阵地,球又到了禁区,你一番回追堵截,球也飞出了禁区,在中场附近耐心地倒脚。尹龙上去逼抢了几次,对方早有提防,他还封堵上去,对方再就护球、出球一气呵成,球到了对面,又是一个轻推,再次换到了另一边,让你干着急没办法。 核心一急,其他队员跟着急,一急就容易动作变形,动作幅度稍微过大,一个背铲,蓝队虽然奔着球去的,还是铲倒了对方,再次领到了一张黄牌。 黄队又获得了一个位置极佳的定位球。由队长和一名后卫主罚,他做了一个假动作,把球轻轻往前一拨,与后卫互换位置,后卫迎球赶上突然起脚怒射,球打在人墙上,反弹进网窝!五比三! 观众万没想到看到了一场进球大战,主队重新牢牢地掌控了主动权,观众再次唱起国歌,在看台上跳起了桑巴舞,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人潮。观众的情绪感染的主队,主队还想再次扩大战果。 蓝队的球一开出来,东道主早有准备,狠狠地把球拦截了下来,又掀起了进攻狂潮,全体压了上去,还是凶猛的周泰龙破坏掉了这次进攻,球让伊惠从边线勾了回来,一个大脚开向后场,尹龙闪出人形,摆脱三名后卫的围堵,稳稳拿住了球,往前一趟,像离弦的箭往前直奔,对方倒地一个飞铲,尹龙跳过了对方的飞铲,守门员扑了出来,尹龙轻轻一个推射,球缓缓滑进了门框!总算追了一球回来。 不庆祝了。只有八分钟了,必须追回一球,尹龙看出对方拼得太凶,开始奔跑没有那么凶悍了。 球开出来后,吸取教训,蓝队没敢传给其他队员,直接找尹龙,完了!对方早有防备,闪出一名黄色影子,拦截下这个球,打起了快攻,一场穿花度柳式的传接,可能体力不济,动作有所变形,巴图一抢位,对方想穿他的裆,这回,他早有准备,双腿一夹,脚挡了出去,左海勇赶紧飞起一脚,球再次开到了后场!——全全队员知道,这回又有了。尹龙高高跃起,将这个球点了下来,他带球狂奔了一阵,趁对方还没合围之际,看柳海光摆脱了对手,给他塞了一个球,对方太大意了,柳海光无人盯防,他骗过守门员,一个捅射,打进了至关重要的一粒进球! 还有最后五分钟,黄队显然急了,东道主可不愿意接受平局。于是,黄队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次围攻蓝队大门。尹龙也退回去防守,他一个狮子甩头,将他们的一个下底传中给破坏了。黄队走下三路,往后面拉开,两边做球,其实是往中间渗透,你要是中间有空档,他们就在禁区腹地做球,搅得蓝队一番满地打滚;球分到了左边,巴图早失去了位置,尹龙赶紧上去拦截,对方知道他的厉害,不敢硬吃他,而是起高球,还是被尹龙顶了出去。 对方快速掷出边线球,球不敢走左边,到了右边,右边极度空虚,周泰龙、董尚斌双双杀到,尹龙忙叫巴图、伊惠、左海勇盯紧人,卓志龙、孙彪拖后,协助张朝阳守门。果然对方在人缝里打起了短传渗透,最后由队长起脚打门,张朝阳的视线较好,但力量太猛,他只能扑出来,对方补射,张朝阳已经失去位置,好在卓志龙反应极快,顶出了一个角度极佳的球! 对方的强攻还在继续,现在可谓拼着最后一口气,火力全开,再次形成围攻之势,尹龙触不到球,尹龙就在球门附近大声呼喊,带动大伙协防,力保球门不失。尹龙也打精了,我让身手敏捷的卓志龙、孙彪,一起协防球门附近,哪个位漏人补哪个位,最后还有一关,他上去封盖,对方休想在他身上讨到半点便宜。 直到最后补时五分钟!从补时来看,显然想要东道主攻破对方大门。东道主继续演练着他们的进攻套路。可是,久攻不下,必有一失。这个球总算让尹龙给顶了下来,球直奔后场,后场站着柳海光,他拿住球,往前推进。他看看尹龙的位置,这个球传出去就有了,可是对方早封堵了他传球的角度,球给破坏出了边线。 柳海光反应相当快,他马上掷出了边线球,尹龙拿球,先回做给他,柳海光一个下底传中,他知道有了,这个球只要到空中,肯定逃不过尹队的空中绝杀!只见尹龙高高跃起,迎着飞来的球,一个漂亮的狮子甩头,球擦着横梁直入窝网,飞出了一道炫目的白光!东道主守门员只能望球兴叹! 黄队全体队员惊呆了!蓝队全场被动挨打,胜利的天平反而倾向他们,真的有如神助!主场十万名观从看得傻了眼!他们不敢相信这粒球真的飞进了网窝!但是显示屏上,明明写着六比五。 华夏观众吼了起来,他们站了起来,高唱国歌,挥舞着旗帜,有点抱头痛哭,真的好像赢了世界杯一样兴奋! 还有最后两分钟。主队绝对不会放弃。他们在全场观众的呐喊助威声中,再次主导进攻,可是现在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球不时被破坏出边线。他们还得派专人看守尹龙,怕他甩开他们有新的进攻手段。时间在折磨着主场观众,他们紧握着拳头,看着球在人群中倒来倒去,一不小心,就被破坏出了边线。真是鬼使神差,巴图一个解围,他太随意了,一个后顶,球顶进了自家大门!真是让全场的观众哭笑不得。如此关键时刻,怎么能犯如此大错! 最后三十秒,全场观众的心跟着时钟跳动,“二十九、二十八……” 随着队长一记势大力沉的远射,球滑门而过。全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接受平局吧。此时,还有十秒钟,张朝阳大脚开出了球,球在空中飞出了一道美丽的虹线。 尹龙早退到了中场附近,他跟着空中的球闪电一般奔跑了一阵,他头一蹭,球往前直冲,他拍马赶上,拔脚怒射,再次轰出了世界波。球划出一道美丽的白光,撞入网窝。这个进球再次让主场观众掉进了冰窖里,如冰雕一般定了形。 现场的华人观众暴发了,他们载歌载舞,国歌嘹亮。接下来,球开出来,主裁就吹响了终场哨声。场外的替补队员、客串教练的赖欣怡,足球宝贝泰莎,一齐狂跑了上去。可是尹龙早被队友抛向了半空。国家足球队不行,集训队帮你们复仇了!(未完待续) 525军魂 华夏集训队美美地过了一把足球瘾,还赚了一场大吃大喝,总教官也乐得合不拢嘴。可是回到运动员村,大伙又揪心了。接下来的对手是北约的私生子以色列队,它可是北约奶大的孩子,硬是从中东阿拉伯人抢了一块地盘,建立国家。曾经打得整个阿拉伯国家闻风丧胆。这支队伍曾经拿过世界军事委员会军事奥运会的桂冠,上一届的亚军,这一届可是全动员,夺标呼声颇高的一支劲旅。他们一路过关斩将,还没有碰上真正的对手,华夏队可打得并不轻松。 赖欣怡剔着牙:“怕什么?输了,争第三,赢了争冠军。进入四强,已经是历史最好成绩,回家说得过去了。” “总部首长下了决心的,我们可是奔冠军来的。不然,花那么大本钱,将尹龙同志调过来。我们军方可跟警方让了大利的。你们都看到了,其实各国都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战将,包托世界级的运动员。其实,今天跟你们踢球的,就有三名是现役国脚。我要是早早告诉你们,他们队长可是世界级球星,你们肯定早就吓趴下了。可是,你们拼下来,发现他们不过如此,球踢得漂亮一点而已。”总教官不满意赖教官这种满不在乎的心态。 全体队员“哦”瞪大了眼睛,柳海光满有把握地说:“尹队就是进国家队也是超级球星。” “你认为,我们拿军事奥运会冠军比拿世界杯足球冠军差吗?”总教官严肃地说,“军事奥运会冠军是一个民族魂的象征,力量的检验。各个国家重视程度,远远超过其他奥运会和世界杯。” “知道。谁都想拿。”柳海光没好气地说,“言归正传吧。研究以色列的战术素养吧。” 第二天,组委会公布的比赛项目是空战,双方拥有一架b远程轰炸机,一架预警机,一架f猛禽战斗机,五架阿帕直武装直升机,无人侦察机三架。提供机场、指挥塔台、雷达系统、后勤保障。 也就是说到了半决赛,可是打的是尖端技术,再不是传统军事对抗。不过,给了一天的时间,给双方准备。赖欣怡要驾驶空中预警机了。尹龙驾驶一架猛禽战斗机,空军出身的周泰龙驾驶一架b轰炸机,然后是伊惠、孙彪、卓志龙、柳海光、董尚斌各驾驶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其他队员当副驾驶。 赖欣怡带队磨合了一天,战斗在晚上零点拉开序幕。谁都不想把战斗引向机场,要是机场摧毁,那就无家可归了。因此,敌人敌群扑过来的时候,硬着头皮也要迎敌。 从雷达显示屏上可以看出敌方是倾巢出动,为保卫机场,即使拼光也在所不惜。飞机没有机场,只有趴窝了。 赖欣怡锁定对方的目标,可是他们一升天,大吃了一惊,雷达显示屏上全部是伪装目标。 “尹龙,我的显示屏上突然多出了不明机群。怎么办?” 尹龙当机立断:“绕过去,我们直扑他们的机场。双方对着干。拼个鱼死网破。” “我们没有指挥塔,可就变成了瞎子、聋子呀。”赖欣怡怕自己指挥失误,误了大事。 “听我的。对方指挥塔比我们优越,拼掉算了。”尹龙可是一个拼命三郎,他知道对方明显欺负人,他们拥有伪装迷惑系统,我们没有。 对方一看,华夏军团不理睬他们,兜了一个圈,直扑他们的空军基地,他们知道对方要拼命了。这对,他们没有好处,双方没有指挥塔,盲打的话,谁胜谁负难以预料。于是,他们不得不回航拱卫机场。 “尹龙,太棒了,他们缩了回去。打不打?” “我来。你们返航。我逗逗他们。”尹龙天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他,不要窜预警机,不要僚机,就凭他的机载雷达,和指挥塔给他的目标信息。他单机直扑对方的指挥塔。 这是赌博式打法,他可是打电子游戏的高手,知道此时此刻,就是硬着心肠拼下去。我打掉你的指挥塔,你就变成了瞎子、聋子;我打不掉,肯定要被对方击落,因为他们能准确锁定他的目标,一枚导弹可以送他出局! 尹龙直扑对方指挥塔,速度到了数倍音速,估计一分钟,就掠过指挥塔,锁定指挥搭,一按红色按钮,直送对方指挥塔出局,然后再对着雷达发射了一枚导弹,彻底摧毁对方的机场雷达系统。 对方对着尹龙发射了两枚空对空导弹,胜败在此一举,要是打中了尹龙f,他们凭战斗机,还能挽回败局。然后,尹龙早就有了防备,借助北约系统的精确度,稳稳当当将两格导弹对撞。他现在更加危险,因为他现在只有两枚空对空导弹,两枚aim-9响尾蛇导弹,还有一门0mmm61a火神式机关炮,配有数百发炮弹。 对方战机在预警机提供的作战平台,紧紧追了上来,尹龙二点二五马赫的速度遁逃,他只要脱身,对方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可是对方紧咬住不放,好在也是一对一,尹龙就差两格导弹,但他拥有精准的目标打击。 赖欣怡大声说:“我们怎么办?怎么帮你?” “你给我锁定目标。我跟他玩一玩。包括预警机。”尹龙知道只有把对方的预警机打掉,对方不死,也变成了瞎子聋子了。 尹龙故意装着遁逃的样子,对方咬住他穷追不舍,知道对方对能力击落他的导弹,因此迫近打,对方就没办法在如此短的距离,捕捉目标、算出飞行轨迹,再精准地击落导弹,他也要提防对方给他一枚导弹,那他也要反导弹。这可是一场猎与被猎的游戏。两人都极速追逐,距离一时相对稳定,尹龙一会儿拉高直钻去天,最后他确定了对方预警机的位置,一个直扑向对方预警机逼近。等对方明白过来,为时已晚,他一发导弹,将预警机给打出了局。 对方再发两枚导弹,尹龙一计算,不用理他了。没有预警机,提供瞬时位移,靠卫星提供的数据,抛掉捕捉时间、反馈时间,然后还有计算时间,这种锁定已经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了。尹龙看他怕了,吓得高高拉起准备遁逃。 尹龙现在还有一枚空对空导弹,两枚aim-9响尾蛇导弹。对方,两枚空对空导弹,两枚aim-9响尾蛇导弹。哈哈,兄弟,不能让你跑回去,给我的指挥塔也来一枚响尾导弹。 此时,对方的五架阿帕直,护卫着一架b远程轰炸机直扑对方的指挥塔。赖欣怡命令五架阿帕直升空对抗,由于他们缺乏预警机的瞬时指挥信息,双方第一轮交手,没有损失,互相击损了导弹。然后迫近了打,可就是你死我活了。第二轮攻击,华夏方损失两架,以军损失三架。接着是第三轮打击,华夏方以一架胜出。但是以军b隐形轰炸机还是占到了便宜,对华夏方发射了十六枚jdam制导炸弹,将华夏方指挥塔也给打出了局。现在,形成了好笑的局面,阿帕直撵不上b隐形轰炸机,华夏方的b隐形轰炸机还没派上用场,载弹量是满负荷。 取决胜的因素,就在两架猛禽战斗机的生死较量。可是尹龙现在只有一枚空对空导弹,对方拥有两枚。尹龙必须一击就中。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架战斗机的位移越拉越近,尹龙全速迫了上去,他现在拥有精准的打击力量,但只有一次机会。对方看他迫得太近,突然发射了一枚空以空导弹,尹龙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他还是不射导弹与攻击导弹对撞,硬生生地拉起,真是老天有眼,导弹擦机而过。尹龙知道对方大失准头,再迫近一些,锁定目标,一捏手柄,一枚导弹曳着火光奔袭而去,对方赶紧发射一个枚来对撞,可是准头已失。尹龙躲过对方的击杀,这枚可控导弹精确到毫米命中目标。稳稳地将他打出了局。 敌方还有一架罪大恶极的b隐形轰炸机,赖欣怡发现目标。尹龙还有两格响尾蛇导弹,他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敌方b隐形轰炸机现在成了孤家寡人。 尹龙花了半个小时的耐心追赶,对方最高速也就是一赫兹,猛禽极速尾随了上去,锁定目标,一按手柄,一枚响尾蛇导弹曳着火光直接送他出局。华夏方以三架战机的有生力量获胜! 总教官一拳砸在桌子上:“尹龙,我给你请功!” 这可是我军空战史上第一次有机会,真正驾驶组委会提供的比赛用先进战机。我方连训练机都没有啊,用的是国产战斗机,性能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尹龙对这些仪表操纵得滚瓜烂熟,他就是爱上打游戏,才耽误了学习,结果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尹龙嘿嘿笑着说:“我犯了纪律。不处分我,就是好的。立功,是兄弟们的事,我能全身而退,阿弥陀佛了。” 言下之意,他比赛间隙,又是玩女人,又是带队出去打实战,军委知道了,他还有好果子吃。瞒肯定是瞒不住的,现代通讯如此发达,瞒得了谁。 总教官哈哈大笑:“你也有怕的时候?不过,你这是生活作风问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怎么改?改你的头。你根本不是军方的人。回家,把金牌丢给军委,咱们打包走人。以后,咱再不踏进你家门槛。” “可能你走得了。尹龙怕是走不了。不过,这也不是我说了算,何去何从,为时尚早。谈这些有何意义。你俩犯的错误。可能也就是写个检查的问题。”总教官打着马虎眼。 尹龙忙打拱手:“总教官,咱们可是有言在先。打完比赛,我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再说军队留着我这样的浪子,也跟最可爱的人抹黑。” “你别乱说。你可是比我们都生得白净。你要是不瞪着眼虎视眈眈,别人还以为你是白面书生呢。”总教官得理不饶人。(未完待续) 526搔扰战术 “别乱扯了吧。米军可是一支梦之队,称霸寰宇。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对手,找出他的死穴来。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赖欣怡斜瞟了尹龙一眼,成也是她,败也是她。尹龙在她身上得到的,与付出的是成正比例的。 总教官其实也颇为尹龙担心,我军铁的纪律,尹龙在比赛期间,与两个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这个问题可以定性为工作作风,三次带集训队擅自出战,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东道主国要是提出外交抗议或诉讼,那尹龙可是倒了血霉。不过,他就是把天捅一个大窟窿,军委首长也会庇护他,他现在是天之骄子。 总教官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可以放手一搏了。就像你所说的,输了还是亚军,赢了就抱着冠军奖杯回家了。包袱全部抛给对方了。俗话说,拿冠军容易,保冠军难。我们拥有世界一流的战斗素养,但是在高科技方面明显稍逊风骚,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弥补上来的。伊惠,你怎么看?” “我分析,米军肯定要跟我军打一场高科技的比赛,科技含量越高,他们的胜算越大。我猜测海空对抗是最有可能的。” “他娘的,胜之不武。”巴图恶声恶气地骂道。 大伙儿都给巴图逗笑了。赖欣怡吃吃地笑着说:“骄兵必败。我看,米军这次绝对会阴沟里翻船,尹大傻子不是那么好惹的。” 大伙儿又笑喷了。尹龙一脸的迷惘:“找我单挑,我不怕他。空战啊,昨天跟以色列那个家伙在天上干了半天,我先被他追着打,我真手心出汗了,我有多快跑多快。后来,他被我打瞎了,我就追着他打,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说是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是在赌啊,要是对方精准命中我,我就完蛋了。他连发两枚导弹,我可是采用拉起的方法避让,这是很危险的玩法。要是一发导弹命中,我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哪有胜算啊?” “对,关键时刻,敢赌,敢拼,敢玩,这是我们取胜的法宝。”总教官一语中的,“我们就这样跟他玩一场。但是,有一句话:当我们感到眼前迷惘,就到老祖宗那里找智慧。我们给他下个套,用咱们老祖宗的军事策略,打败他们。” 于是,大伙研究了一整套,避实就虚的打法。照汉高祖刘邦的话:老子跟你玩阴的。 第二天拿到比赛项目,与米军打一场海空战,米军为蓝方,华夏军为红方。组委会可谓耗资空前,不知道有多少赞助商运作的结果,这场大赛的媒介转播费、广告费创下了世界历史纪录。出动两艘航母,航母上配备有十架舰载机,一架预警机,一架武装直升机,无人机十架。 双方准备只有一天。华夏团提出抗议,大有罢赛的架势,我军还没玩过航母,非要一周的训练时间,否则认为有人操纵比赛,暗箱操作,提出抗议。组委会还是心虚,为了安抚华夏军团,提了一个中肯方案,给双方一周的训练时间,同时也给赞助商更多运作的空间。米军爽快地答应了。 这次输了也值啊,在航母上训练一周。这可是天假人便,训练费用都是组委会大包大揽了,他们可以完成多个海空作战项目的演练,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整个空体做战系统可以与他们自行开发的作战系统、北统空战体系实现整合。米军从华夏军团的训练水平,看出他们的技术水平不是想象的垃圾,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尹龙白天带队空训,晚上跟科技团队一起整合海空做战体系,只有通过演练、磨合,你才能发现问题出在哪。七天的时间,他看见赖欣怡就躲,女人最耗你的元气,还有泰莎眼巴巴地在酒店翘首等待。最后一个晚上,赖欣怡总是给他白眼,动不动就生气,他有点怕了,还是带她一起回泰莎住的酒店,让她俩服服帖帖再说。泰莎果然也是等久了。尹龙以一敌二,大显英雄本色。 尹龙笑着问她俩:“服不服?” 泰莎手指头差点抠进他骨头里去了,她娇弱的身子怎么禁得起尹龙公牛般的身体的挤压?简直是暴风雨对一朵花的摧残。可是她固执地说:“我还要。” 比革命党还不怕死。赖欣怡本来就是革命党,她更不怕死,她就不相信她的田地会给牛耕坏了。 赖欣怡全身肌肉僵硬,像冻僵的蛇,可是她还是嘴硬:“再来啊,谁怕谁!” 尹龙可是有真气护体,不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于是,勒转玉骢报君恩。 战斗在零时打响。整个科技团队都上了航母,他们负责航母的运行,雷达系统的正常运行和维护,指挥塔由总教官亲自坐镇,甚至高尖端武器对航母的保护,如粒子束武器、声波武器、激光武器、电磁炮,对方的导弹袭击,不必用导弹拦截,而是用更先进、更为快速的粒子束武器击毁它,在近距离由反导弹拦截导弹是做不到的。 双方先派无人侦察,甚至采用无人机挂弹袭击对手,但这只是吓唬对手,双方都有技术全部击毁。 第一天的较量,双方采取试探性攻击,难以打开局面,都取平稳态势。 第二天出现了强台风,台风的风力加大到十二级,八级狂涛,五级巨涌,浪高六米以上扑上航母甲板。风浪声震耳欲聋。电离云层出现放电现象,电光一个接一个撕裂阴暗的天空,暴雨滂沱。 风浪的影响其实大得不能再大了,排水量十万吨的航母,就像一片叶子在水面颠簸。海浪怒吼着,夹杂着雷鸣闪电,台风中心达到了十六级台风,掀起十级巨澜五级巨涌,浪高七米以上。 如此复杂的气候条件,米军展开了第一次战机空袭,好在华夏科研团队,准确地算了风浪率,精准地完成了击毁对方发射的反舰导弹攻击。一个小时后,尹龙毅然升空与敌展开空战,十一架战机咆哮着升空,像十一枚火箭窜上风暴中心。 尹龙才发现,战机到了高空,受风力因素相当大,不过,突破音障,达以一点二赫兹之后,就稳定多了。赖欣怡还是驾驶预警机提供对方的机群目标信息。尹龙组成一个编队,将预警机拖在保护的核心,直扑对方。米军还以为华夏军团不敢冒着台风出来应战,没想以华夏军倾巢出动,他们始料不及。 双方远距离发射了几格空对空导弹,双方都稳稳地进行了反导弹对撞,要知道华夏的电子对撞技术,超级机算机技术领先世界,与米军不相上下。米军以为他们会在进攻速度上、全天候上、精确度上占优势,但即使有优势,就像华夏队对东道主的一场足球赛,虽能打得很漂亮,但不能取得压倒性优势。 双方对抗多时,副油箱用完,进行空中加油。双方轮番掩护一组一组加油。在风暴中心加油,这是相当大的难度,相当于空中穿针。 最后双方载弹打得差不多了。也只能分组回撤,双方安全着陆返航。尹龙称:“过瘾过瘾,比打电子游戏好玩多了。” 可是,赖欣怡下机的时候,脸色苍白,手捂着肚子,一脸天使的脸蛋痛得变了形,要不是尹龙亲自去接机,她有可能被狂风刮跑。尹龙赶紧给他输入真气,有了真气相助,她才缓过劲来。其他队员感觉也是差不多。全部有强烈的不适感,好在有尹龙的强劲真气,助他们气血回宫,抱元归一。尹龙组织大伙,像门巴人一样调息,产生气场,获得真气的囿护。 尹龙突发奇想,对方也不是铁打的身子骨,肯定也会有强烈的不适感!米军都是老爷兵,他们能扛得住十六级台风,掀起十级巨澜五级巨涌,浪高十二米的颠簸。 “我去逗一逗他们。师姐,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玩一把就回来。” “我好多了。我帮你提供精确的打击目标。” “我也去!” “我也去!” 其他队员也纷纷请缨、参战。 “我命令你们给我休整。我自有道理。” 总教官相信尹龙,他拍拍尹龙的肩:“别玩过了火。同志们,相信你们队长。你们就别添乱了。” 尹龙可是一个邪门的家伙,说干就干,再次挂弹起飞,米军吓了一跳,赶紧备战,可是不敢出动战机升空对抗了。这可乐坏了尹龙,这帮银样蜡枪头,这帮纸老虎,终于现出你的熊样。 这是尹龙的一招扰敌战术,让对方寝食难安。他在高空在有效打击范围内时而盘旋,时而拉起,隔一段时间,发一枚反舰导弹,对方就得高度紧张,击毁导弹。别看这一手,看似简单,其实要动用多个部门的集体协作完成的;首先是雷达系统发现信号,立即传给空战系统,空战系统生成弹道轨迹,全天候系统还要提供不稳定系数,再由临战系统发射粒子束将其击毁,整个流程必须在百分之一秒完成。 尹龙打完全部导弹就返航,然后再换一台战机,再次进行搔扰,就要打得对方神经官能症。尹龙打得对方狠了,对方终于不高挂免战牌了,他们出动五架战机,一架预警机来包夹他。尹龙趁他起飞,打上两弹,溜之大吉。 尹龙就是让你跟风啊,对方的战机一直追到红军航母攻击范围,他们不敢接近了,因为对方精准的地对空导弹、电磁炮、粒子束、激光武器、声波武器,你来多少打多少。他们也学着尹龙乱打一气,这也不过是搔搔痒,不会伤筋动骨。 尹龙算计着,他们导弹还剩多少。突然,红军十架战机怒吼着起飞,冲向风暴中心,向他们逼近迎敌,对方连忙发射导弹迎敌,对方有航母粒子束保护,立即给击毁。吓得一架预警机带着五架战机掉头就跑。(未完待续) 527四夷宾服 尹龙岂肯放过,扑上去一阵狂揍,开始他们还能反导弹,可是二比一的强攻击波,他们的挂弹很快消耗殆尽,十架战机紧贴上去一阵猛攻。巴图打得太猛了,他抢出头接连揍下一架敌架,可是自己也给打爆了!要不是敌方五架战机,匆忙赶来接应,对方的预警机也逃不掉,结果打了蓝方一个三比一。 蓝方肯定气急败坏。尹龙打过大型国际比赛,知道对付强敌,你要有耐心,有耐心并不等于被动挨打,要不时主动出击,激怒对方,让对方气浮气躁犯错误。对方出现不理智行为,攻得太凶猛,其实他的锐气很快就要受到消耗。接下来,你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要打得对方穷于应付,疲于奔命;对方在密集的打击之下,肯定会露出破绽,有机可乘,就好打了! 现在,尹龙就是有机可乘,对敌舰日夜骚扰,可是米方被打痛了,他们体力消耗也很大,现在只能取守势。华夏方却不犯晕,每次挑战,就一架战架。你升空,他就跑,你来追,马上有接应。进退有序。你来攻,他们也不反对,要么让你攻一阵,然后突然起飞追击,吓得你屁滚尿流。 连续三昼夜的死缠烂打,华夏方体力充沛,攻击密度不减,米方科技人员可是从十八艘航母上选拔的梦之队,绝对是世界一流的专家团队,不过中老年人占据了很大比例,他们迷信权威人士啊。双方耗了七天七夜,他们叫苦连天。他们真后悔被选中,再耗下去,可能连老命也搭上去了。 人心都是相互的,风浪总算平息了下去,尹龙、赖欣怡走到甲板上透透气。天色微明,海浪像绸缎一般在轻微抖动,航母像一头巨鲸,乘风破浪,掀起滚滚浪花。成群的海鸥叫着,在奔涌的浪花中,穿进穿出,寻找着美食。 赖欣怡扑在肩膀上,张开双臂情不自禁起唱起了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歌。尹龙听她唱得像模像样地禁不住回过头去:“哟,披散着头发,还像那么一回事。喂,你呕吐了,不会是有了吧。” “有就有呗。不就是生个小宝宝,我生的肯定要比刘娜生的还要聪明。因为你这段时间,喝的酒少啊。刘娜怀宝宝的时候,听说,你千杯不醉。”赖欣怡念念不忘她的情敌。 尹龙低首不语,赖欣怡知道他负疚感来了,拧着他的脸:“喂,你跟她在一起,会不会想起我?” 尹龙相当麻木,咬着嘴唇,虎目噙泪。 “你这是干什么?你跟谁在一起,你要让谁感觉幸福。我不反对你跟她在一起。要是你跟她在一起,你心里就想我。那就等于,你上语文课,学英语。你上什么课,就学什么,好不好?”赖欣怡使劲地拧着这个傻瓜,眼泪也扑簌簌掉了下来。 “我是不是罪孽深重?”尹龙看着貌若天仙的赖欣怡,他做梦也想不到,当年趴着窗台上,偷看的小仙女,现在成了他的伴侣。 “对啊,”赖欣怡却吊在他脖子上发出梦呓般的喃喃细语,“你不坏,哪有这么多女人为你着了迷?明知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过,与你有一次,我就感觉很幸福了。有二次,我就觉得不亏了。有三次,死就死呗。” “师姐,其实,我那时候偷偷地看你换衣服了。”尹龙给赖欣怡说动了,想起了在少林演武堂的那些臭事。 “不可能。我每次换衣服,都到女生宿舍关起门换了,因为我那时候开始发育了,好害羞,好怕人。衣服遮掩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看到我的秘密。”赖欣怡仿佛回到了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不过,老实说,你那时只是一个毛小,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我被你大那么多,当然不可能找一个小弟弟吧。” “你记得,那天我们出国表演了吗?” “哪一次?我记不起了,你干了什么坏事?”赖欣怡警觉起来,“你在我背后,搞了什么鬼?老实交待。” 赖欣怡想到尹龙,那时候人小鬼大,估计什么不齿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尹龙现出那种压抑的笑,从眼里喷出来:“你还记得一个穿花衣服的小姑娘。你说,小妹妹,帮我把后面的拉扣系上。我就帮你系上了。我触了你一下,吓得我要死,真的被触电还要可怕。我以为女人是带电的。” 赖欣怡猛记起来了,她那天表演了六合枪,一杆大枪被她扎得红缨生辉,像一簇簇火焰,四面八方吐焰。可是到了后场,全身湿透,她只得换掉湿衣服。她记得只有一个穿翠花衣服的小姑娘,她就叫“她”帮忙,没想到是假小子! 赖欣怡打得尹龙到处躲,原来她那天衣服换完了,也就是尹龙一饱眼福。怪不得自此以后,尹龙恋赖欣怡恋得着了魔似的。 “我也知道不能看,可是又太想看了,又忍不住不看。看了,有种罪恶感,对不起你;可是不看,心里痒痒地,怎么按捺科住。”尹龙坏笑着说,“我跟你说,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妙的身体,让我魂牵梦绕。” “现在呢?” 赖欣怡扑在他背上,扳着他的头,要他说实话:“还好吧。你看,每次与你做功课,根本不需要前奏。” “与刘娜呢?”赖欣怡扑闪着一对炫目的瞳仁花。 “我不是说了吗?我当她是你了,真的,你俩要是在一起冲凉,我再走进去,我会搞混的。” “哼,不可能。她那么骄矜,唯我独尊。” “你不也是吗?”尹龙抚摸着她可爱玲珑的脸蛋,“这次回家,龚爷爷就会给我一个处分。他要是知道,我对不起刘娜,他肯定将我一撸到底,算不定还要更糟糕的惩治方案,非得要我就范不可。” “你会听他的吗?”赖欣怡眼光中有寒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听,肯定是听。可我当时听了,背后还是没听。现在也没听啊。” 尹龙的话,赖欣怡差点笑岔了气,尹龙天生是听长辈的话,但他个性太强,还有逆反心理,背地里小动作不断,是个坏小子。其实,他练功也是如此,不然怎么练成真气逆运行,怎么会将洗髓真经练成乾坤大挪移。这就是命数。 两人正说着,突然尹龙听到一种次声波,他运起护体神功,凝神细听,他听到了一种特殊的次声波,赖欣怡突然兴奋地说:“尹龙,那是一头好大的座头鲸!它要跟航母一比高低呢。” 只见一头体形大如潜艇的座头鲸,跟着航母不时窜出水面在空中玩一个转体,再重重在砸在水面,显得相当兴奋。 “是他!” “是谁?”赖欣怡看尹龙看着座头鲸欢快的样子,也神情振奋。 “师姐,你忘了!我们遇上一群虎鲨围攻一头座头鲸,我当时不是降服了虎鲨王救了它?我还帮他缝合了伤口呢。”尹龙说起他们在一次武装泅渡训练发生的事,当时赖欣怡吓得要死,尹龙可一点也不怕,“天助我也!师姐,我们赢定了!” “你——你不会吧?” “师姐,你记住,一定要在上面佯攻,我们景颇人说:要吃到鹿肉,就要有虎狼的爪牙。要想一战定乾坤,胜败在此一举了!”尹龙斩钉截铁地说。 赖欣怡只好答应他,于是尹龙穿上鲨皮潜水衣,一身蛙人装备,通过救生艇放下海,他用次声波唤回他的朋友。座头鲸像人类一样聪明,认出了他的恩人,相当兴奋,两人嬉戏玩耍了一阵,开始了出征。 一直到晚上,终于抵达对方航母出没的水域。尹龙藏身在座头鲸的嘴巴里,这可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要是座头鲸一个吞咽动作,把他连同海水吞进肚子去就麻烦了,但是尹龙还是用手抱住它的舌头,它的舌头就像一床席梦思,略有点刺人。尹龙搂着舌尖上的突起,那突起可有拳头大小,它还轻轻地动一动,让尹龙有如睡在摇篮里一般舒服。他怎么舍得伤害自己的恩人?再说他要是伤害他,也不会让恩人躲藏到他的巨嘴里。 此时,座头鲸在尹龙次声波的操控下,开始靠近蓝军航母,蓝军航母的航速估计在十二节左右,鲸加快速度与之不相上下。尹龙开始选择瞄准点,他本为想来先干掉指挥塔,再打雷达天线罩。然而,他看到对方的预警机,他改主意了。对准预警机,就发射了解枚肩扛式导弹,对方的预警机莫名其妙被打爆。从雷达视频上显示,附近海域并没有潜艇、快艇之类,只有跟着巡游的鲸。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鲸嘴里会吐出导弹,第二枚就打他的雷达天线罩,船上的雷达显示屏马上成了雪花点,第三枚攻击指挥塔台,接着指挥系统瘫痪。 红军的战机出现在夜色里,一阵导弹雨,对方无法起飞作战的战机全部给打爆。赖欣怡看对方挂起了白旗——全球六十亿观众见证了这一振奋人心的镜头!米军首次败下阵来。华夏军团完爆米军!成功地从米军手中抢走了世界军事理事会的军事奥运会总冠军。 尹龙还在海洋中与座头鲸玩耍呢。直到赖欣怡驾武装直升机,赶来接他,他才与座头鲸依依惜别,看上去两个还颇有交情,你抚摸我的背,我用嘴吻噌你,嘴里还发出牛犊呼唤的声音。 搞到赖欣怡都有点吃醋了,她厉声质问尹龙:“这头座头鲸不会是母的吧?” “你才是母的。雄性的。我们的感情,你永远不会懂。” “哼,还不是你利用他。他要是没利用价值,你会好心找他玩?别蒙我了。”赖欣怡一语揭穿了尹龙的漂亮外衣。(未完待续) 528凯旋归来 闭幕式还是那么盛况空前。一个小时的节目,全世界同步直播,先是东道主国精彩的文艺节目表演,世界级明星大腕应邀来助阵。接着是颁奖,第三名以色列队,以色列队手持鲜花,向现场二十万观众致意。第二名米国队,还是那样绅士气质十足,颇有派头的登上银奖台。当世界军事委员会主席念到本届冠军华夏队,全场起立,欢呼声嗨翻全场,当中有无数的华人在推波助澜。 由世界军事委员会主席和东道主国家总统亲自为华夏队颁奖,尹龙带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表示感谢。接着,升国旗、奏国歌,尹龙带头唱了起来,他被现场雄伟壮观的场面感染了,饱含热泪。 接着东道主总统颁发一项总统奖:“下面我宣布,在军事奥运会在我国举办之际,我谨代表为本次军事奥运会取得崇高荣誉,并且做出突出成就的个人颁奖。我荣幸地宣布:总统最高终身成就奖尹龙先生!” “尹龙先生获之殊荣当之无愧。他保证了军事奥运会正常举行,他为我国解决掉两大臭名昭著的国际恐怖黑社会集团。我国曾为此付出惨痛代价,如今悄然隐退江湖。请尹龙先生上台领奖。” 会场奏起东道主国国歌,尹龙迈着轻快的步子,站在主席台前,向总统敬了一个军礼,没想到总统代表人民向他三鞠躬,给他捧上纯金打造的八千克重的女神像,女神的双神是用钻石镶嵌。尹龙高高地举过头顶,看来没有一点手劲,还举不起来。 全场掌声、呐喊声,响彻云霄。尹龙走下台,圣火随之熄灭。这一届军事奥运会注定是华夏人晚会,注定是尹龙大放异彩! 尹龙抱回女神像,赖欣怡嘻笑着说:“你看,东道主国,也投其所好,你们看这女神像谁?” “泰莎!”所有队员都见过泰莎,看那额前打卷的秀发,微蹙的蛾眉,娇美的脸蛋,眼里的含情脉脉……就是活脱脱一个泰莎!可能是组委会别有用心这么打造的吧。 回到国内更不用说了。国家最高领导人到机场接机,国家主席当场兴奋地拥抱了尹龙,第一夫人还拥抱了赖欣怡。主席高度评价:“我全程看了你们的比赛,尹龙同志,你给全球华人长了脸!给华夏军人长了脸,给炎黄子孙长了脸!” 尹龙当即把重金打造的女神像交给军委二把手,与郭扬并肩走出机场,尹龙忍不住小声跟郭扬说:“能不能以功抵过?” 郭扬在他耳畔说:“你要是在军委,我保证你全是功劳。” 总部首长也在接机行列,可他在国家领导人行列当中,他是小字辈,只能当跟屁虫了。他看尹龙跟郭副主席窃窃私语,就知道两人在讨价还价。 “我答应跟着龚爷爷的。”尹龙坚执地说。 “你可能不知道,他东窗事发了,双规期间,他可能谁不能见。” “什么——”尹龙大吃一惊,脑袋轰地一声,怎么会这样?龚爷爷会贪污?会挪用公款?会买官卖官……打死他也不信。他还住着国家配给他的房,没有私人房产,也没有养小三!他对龚爷爷太清楚不过了!他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接下来,现场的欢呼声、如潮的掌声、如云的媒体闪光灯,他心里像打翻了五瓶醋,酸溜溜地。 尹龙归心似箭,他第二天打报告,要求回原单位,赖欣怡肯定跟他是一条心的。总教官做他工作,总部首长做他工作,甚至军事一把手、国家主席接他以家中做客,郭扬一直劝说他,还是留不住他。他在辞别的时候,只求郭扬准许他回原单位,郭扬当着国家主席的面不敢不答应:“好啊,好啊,回原单位好。” 赖欣怡暂时也飞回金三角,尹龙送她启程,他也是另一个航班飞回昆明。昆明机场也是热闹非凡,省委一把手李长廷、二把手秦颢,昆明市一把手刘康沂都到机场接机,确实没看以他可敬的龚爷爷。尹龙只能强打精神与父母官寒喧,有问必答。然后又是晚宴。 晚宴一结束,他就跟着岳父刘康沂上了车。尹龙问:“爸,刘娜怎么不来接机?” “你我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她?”刘康沂有点生气,尹龙犯浑了,他是被龚志华的事给急昏了头,连家里人也顾不上了。 “我——” “不用解释了。”刘康沂语气有点严厉,尹龙隐隐感觉有点不安,“听说,你在外面又有女人,是不是?” 看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尹龙闷着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他是懂的。刘康沂扫了尹龙一眼,看他虎目含泪,似有难言之隐,叹息了一声:“你不知道,娜娜差点小命不保了。” “爸,怎么了?” “她割脉了。好在及时发现,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肚子还有孩子啊,算算也快到预产期了。二条命啊!”刘康沂的话让尹龙脊背生凉。 “对不起。”尹龙自知罪孽深重。 “对不起,有什么用?差点造成终身遗憾。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自然有自己的苦衷。你能首先想以回家,说明你天良未泯。你还是自己向她解释吧。她能不能原谅你,我也不敢保证。你一定要把孩子保下来,孩子是无辜的。你们闹成怎么,你们年轻人的自由。可孩子,可孩子……你要给我保住。我求你答应我这件事。你尹家、我刘家,都是一脉单传。你不能狠心,让我们看着宝贝——” “爸,你放心。我会向她解释。不会有事的。”尹龙本想向他打听龚爷爷的事,看来在这节骨眼上,岳父也不会有好心情回答他的问题。他只好咽了回去。 车到了省人民医院,刘康沂带着尹龙直奔刘娜的病室,此时,两位妈妈守着她,刘娜眼睛直直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与在北京的桃红花色,判若两人。 尹龙轻轻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肖月娥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怒火;艾萨眼里也没有儿子载誉归来的兴奋,而是担忧、怨恨。 “娜,你这是怎么啦?” 刘娜剜了他一眼,转过脸去,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孩子,哭出来就好了。你哭吧。”艾萨安抚着宝贝儿媳,艾萨弄不明白,尹龙中了哪门子邪,这样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要,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刘康沂招手,让两个妈妈暂时回避一下,看看尹龙的造化了。尹龙看看她的手真绷着纱布,他想抓过她的手。刘娜神经质地缩了回去,厉声说:“你——滚!” 尹龙厚着脸皮说:“你听我讲完了,你再叫我滚,好不好?” “我不听。你了不起,走到哪里,都有大群的妖精、狐狸精围着你。”刘娜含着泪水,说话呜呜咽咽。 “其实割脉的是她才对,说白了,是你抢了她的老公。”尹龙忍不住暴发了出来,刘娜震惊了。 “我抢了她的老公?”刘娜气得浑身发抖。 于是,尹龙把他在罗汉堂怎么把赖欣怡当作她,怎么悄悄地粘着她,怎么偷看她换衣服;后来,赖欣怡怎么带他到金三角,成为她的助手。后来,他又怎么认识泰莎。他怎么被昭披耶要挟与她三个女儿成亲。他怎么听说赖欣怡定婚,练功走火入魔。然后,赖欣怡费尽周折,把他送回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刘娜都知道了。再把,来昆明找他的门巴酋长的公主精卫,还有在长城遇到的泰莎,还有他们在酒店,装着服务员给他们送套餐的赖欣怡。当时,她其实想害你的,只是她宅心仁厚,看你与我情义相投,她忍了这口气。可是,在集训队发生的事,以后赖欣怡怎么逼他,他起初还能守住道德底张,但她在邮轮上,把泰莎弄上船,他头脑一热,犯晕了…… “全是真的吗?”刘娜回过了脸。 “嗯。”尹龙点了点头,眼中噙着泪花。 “你是说,你小时候是当我是偶像,后来就当赖欣怡是我;后来,你傻傻的,就当我是赖欣怡?” “嗯。这么说,我抢了赖欣怡老公,赖欣怡想杀我,她是你师姐,还是带你出道的顶头上司,她本来是想要杀我出气的。后来看我与你恩恩爱爱,她改变了主意?” “是。”尹龙没有半点隐瞒。 “那我现在割脉自杀,不正是遂了你们的意。我成人之美,让我死吧。”刘娜冷冷地说,可是眼光却看着尹龙。 尹龙吓了一跳,死命地搂着她:“刘娜,我错了。你我打我,好不好?我真是能撕成两半,我都愿意撕成两半了。” “总得有一个人要退出来啊。我退出来,我成全你们。”刘娜冷冷地说。 “不行。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 “哼,你还记挂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他都都不动了。”这句话刘娜明明是撒谎,她正说着,她的肚皮被踢得动了起来。 “他在踢呢。”尹龙看到了刘娜肚皮动了动,力道相当大,有他的基因。 “我保证,我现在就隐身,让她们永远找不到。我一辈子陪伴你,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别哄我开心了。你不抛弃我,就算我上辈子烧高香了。刚才还说,我抢了人家老公,想想看,人家又是你的梦中情人,心中偶像,还是你的师姐、顶头上司、导师,她不杀我就阿弥陀佛了。”刘娜用淡漠的口吻说,但心里颇为平静,没有寻死觅活地恐吓了。 “给我看看伤口。”尹龙想拿过她的手。 “不给你看,你会笑话我的。”刘娜娇羞地说,久别胜新婚,何况老公又是凯旋归来,她现在眼里才喷出火焰来。 尹龙还是拿过了她的手,拆开纱布来看,是缝了针的,显然伤及了主动脉。他赶紧拿出他的金创药来,亲口嚼了,给她敷上,刘娜知道它的神奇效果,伤口愈合之后,连伤痕都没有。她默不作声,偶尔吸吸鼻子,泪水无声地淌着。 “你也割得太狠了吧。”尹龙看他这一刀将腕动脉都划断了,可想而知她的恨有多么深!(未完待续) 529哄哄我 尹龙帮她换掉住院服,穿好大肚裙。刘娜脸上有了血色,走在前面,尹龙推着行李箱走在后面。三位长辈还守在休息室。住院护士也出来了:“你们这是干吗?” “出院啊。”尹龙大大咧咧地说。 “不行,病人刚做完手术,大夫嘱咐她起码得住上一周。”护士严厉地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鲁莽?” “我是她老公。她自己说不住了。我有什么办法?不信,你问她。”尹龙天生在女人面前有一种强势,那护士小姐看这男人很熟悉的明星脸。 刘娜朝护士点点头。护士声音从高八度降到低八度:“刘姐,你怎么不住了呢?” “有他照顾一样的。”刘娜轻声说,嘴巴有点干裂,说话底气不足。 “你可要问问医生才行,我们可没权利同意你出院。” “嗯。”刘娜又嗯了一声,尹龙揽着她,肖月娥看看女儿、再看看女婿,估计是讲和了,忙搀住女儿。 “能出院吗?”肖月娥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多大关系。我就是头上开一道口子,也不住院的。”尹龙胡乱说的,他确实变成傻子也没住院,只是常规检查。 “你呀,唉,你在外面少惹事。”肖月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还是自家孩子,气又有什么用? “妈,他不是惹事,是事惹他。”刘娜脸上有了笑容。这句话很有艺术,有点当年曾国潘的味道,曾国潘督师的湘军被太平军连破江南大营,江北大营,他给朝廷的奏折:臣每战每北。想想不对啊,赶紧改了:臣每北每战。效果就不一样了,前一句说打一仗败一仗,强调一个败字;后一句可是强调战字上面。刘娜倒装了一下,就有理由原谅他了。他不是主动的,是被动的。 “看来历史也倒退了。你可是当老爷的命,三妻四妾啊。”肖月娥余怒未消。 “妈,他暂时是四妻二妾。”因为昭披耶三个女儿与他是正式婚姻,再加上她,就是四妻,赖欣怡和泰莎成了妾了。 “做为党培养的干部,你要好好做一番检查。”刘康沂指着他的鼻子说。 “怎么检查?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要是选择第一段婚姻,我应该退出;他要是选择我,他前面已经有三个儿子了。” “什么?你才二十岁,你就有三个儿子!”肖月娥差点晕了过去。 “妈,家丑不可外扬。你看医生、护士捂着嘴在笑,都在窃窃私语呢。”刘娜声音虽轻,但是病人、护士、医生都能听得到,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现代社会有人敢公然娶那么老婆,只是听说过养小蜜、小三、小四,没听说过一次娶三个老婆的!再说,这刘姑娘貌若天仙的女子啊,虽然这男子长得威风凛凛,也不可能如此不当法律当一回事吧。 尹龙带着刘娜去见主治医生,尹龙首先给主治医生敬了一个军礼,他穿着衬衫、西裤,但军人的气质犹在。主治医生却与他握了握手。尹龙陪着笑脸:“我爱人受了一点小伤,我看了下,没有大碍。她也不想住院。还请大夫高抬贵手,给我们开一个出院证。” 说着,尹龙动手当着主治大夫的面拆开她的纱布,主治大夫生气了:“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你给她敷的什么东西?” “祖传秘方。古代打仗,就用这个方子给军士疗伤的。大夫你看,没事了。真没事了。”尹龙说着解开刘娜手上敷的黑糊糊的药团,看她手上缝的线已经被这个家伙拆了。只有一条血痕,三四点缝线的针痕,伤口真的愈合了。 大夫惊得把眼镜推到鼻梁上了:“你是军医大夫?” “助理。”尹龙嘿嘿笑着。 大夫可佩服得不得了:“刀创伤,还是你们军医做得好。好,好,可以出院,可以出院。能不能留个电话?以便我们日后切磋交流技艺。” “可以的,可以的。”尹龙当即把他的电话留下了,拿着主治大夫草签的出院单,得意扬扬地找住院部的护士长办出院手院了。护士还真想不到,这个眼睛很毒的家伙是不是用刀逼着主治大夫开的出院手续?可她们是没权利过问的,那就办吧。 尹龙开着车,刘娜坐在副驾驶座上,肖月娥可能没开车来,她是跟着救护车来的,艾萨虽然家里有车,暂时还不会开车,三个人坐在后座。 “爸、两位妈妈,要不我们挑一个酒店,吃一点夜宵吧?” “不吃了。给你气都气饱了。”肖月娥气呼呼地说。 刘娜却不放过他:“你去菜市场,买一腿黄牛肉,你给我们做牛扒吃。” “我可不会做牛扒,做烧烤牛肉怎么样?” “行。你做出来的,我们都吃。”刘娜心情比想象的要好,她的头一直靠在他肩膀上,她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尹龙的,除非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尹龙真把车开到了最大的农贸市场,扛了一腿黄牛肉扔在后备箱里。刘康沂吃了一惊:“我俩都吃了。你还买那么多干什么?” “当时看你没好脸色,我没敢多吃。”尹龙当时没多吃,根本不是看他脸色,而是惦记着龚爷爷,他现在知道打听也无济于事,还是要想法救他、保他要紧。 “我看你当时目光呆滞,略微动了一下筷子,难道你能感应到娜娜出事了?”刘康沂是个实诚君子,他不会花言巧语。 “确实是。心绪特不宁。虽然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我看着就倒胃口,只是当着大人物的面,不好拂了他们的美意,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尹龙信口胡诌,刘娜知道他可能心中有事,但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她是有教养的。 尹龙把车开到了爸爸住的地方,可能把烟火味太大,熏黑了新房子吧。再说,爸爸、妈妈住的老房子,有烤肉架。 姥爷一见尹龙搂着他,揩了半天眼泪,尹龙陪着他鼻子一酸,也吧嗒吧嗒掉了一阵。这孩子到世界跑了一圈回家,没给任何人带礼物。结果一块军事奥运会的金牌,挂在了姥爷脖子上,姥爷抖抖索索地摸着:“怎么,怎么打这么大一块金面烧饼?” “姥爷,留着可以避邪气的。”刘娜知道哄姥爷开心。 “姥爷老了,有什么邪气?我找个金匠师傅熔了,打一把金锁给重孙子戴。” 姥爷一句话,把一屋子的人吓傻了。艾萨忙一把抢过来:“阿爸,你说什么呢?这是小龙拼了命拿的金牌,你倒好,熔了打把金锁。还是给娜娜保管吧。我给钱你,你想打把金锁也好,买把金锁也好。这个你可千万不能动!” 姥爷颤巍巍指着尹龙:“兔崽子,你哄姥爷玩呢。”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刘娜指着尹龙说:“最了解你的还是姥爷,他就喜欢拿别人穷开心。” “阿爸还在上班?”尹龙知道老爸比他敬业多了,估计还在加班加点。 “你不知道,你参加集训队的大半年,基本上是你老爸独当一面。”刘康沂对亲家还是相当尊重的,没想到这个儿子生了一块雅骨;其实他在国外也没少跟着同学参加派对、跳人面舞,他的思想相对来说,是比较开放、自由的,不会像女儿死心眼,一棵树上吊死。男人对你不忠,你就不会找个男人气死他。 尹当打了一个电话,尹玉善其实早得到了消息,但是他听说娜娜割脉,一场欢喜一场忧。他这个做公公的,怎么好去看儿媳妇,只能让老伴去哄娜娜。他干脆一心扑在工作上,借以散心。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怎么就不知道给娜娜打个电话?”老尹对着尹龙破口大骂,“你在外面无法无天了?你老实说,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娜娜的事?你自己到医院向娜娜当面说清楚。” “爸,娜娜在我身边呢。她没事了。你回来吃夜宵吧。看看,有不有叔叔在加夜班,一起请过来,我买了一腿子牛肉呢。” “你岳父岳母请过来没有?” “老爸,你放心,你想到的事情,我都想到了。你身边还有不有叔叔了?不会是阿姨吧?”尹龙又胡说八道。 “你应该,让你老爸大嘴巴抽你。”老妈笑骂道。 “就你曹叔叔了。好吧,我们二十分钟就到家。还要不要买些什么?” “行。买些松茸、鸡枞、香菜什么的吧。”尹龙随口说道。尹龙先将牛肉剥下来,拌了酱腌着,让它先入味。 他抱着牛蹄往大火中烧,将牛蹄敲掉,除掉牛皮上的毛,将牛腿子刮干净。剥皮的时候,通常会留着前腿皮子不开剥,留着炖汤骨吃,味道相当鲜美。剁了骨头,放进一个大锅里炖,这可是一道上好的菜。 然后,他就耐心地将一腿牛肉,足有三十来斤吧。姥爷帮他当指导,烤得恰到火候,味道正好适度。刘娜想帮忙,可是婆婆和妈妈都不许,怕油烟熏着她。岳父只能守着大火炖牛骨。不过尹龙是烤肉的行家里手,可一块还没烤出味来,老爸、曹硕元叔叔进家门了,本来姥爷帮他刷刷酱。老爸捋起了衣袖,曹硕元也会,他撸起袖子推搡着尹龙:“阿龙,你去陪娜娜吧。我来,我来。” 烤肉还是要功夫的,光闻到香气才熟了五成,还要用小刀划开,往里刷酱,将里面的水分烤干一部分,不再有气泡冒出来,割开一块,里面看不到红色了,就算到功夫了。华夏烤肉决不会像欧美烤牛扒,八成熟,一刀划开,里面还有鲜红的颜色,吃血淋淋的东西。曹硕元烤出来的肉,一刀切开,外焦里嫩,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吃起来有焦香味、肉质的劲道、酱香味。 尹龙知道岳父爱喝洋酒,因此悄悄出去买了轩尼诗xo回来。可曹叔叔不喝,他可能来过几回,知道尹家用米酒泡的中草药酒浓郁。老尹只好陪他喝药酒。尹龙陪岳父喝洋酒。女人们通常也喝一小杯,娜娜只喝白开水。(未完待续) 530东窗事发 送走醉醺醺的曹叔叔,尹龙和刘娜回新房,岳父、岳母近一段时间陪着女儿,也一起回了新居。尹龙的奥迪车在新居的车库里,还是开着岳父的车。 尹龙终于忍不住了:“阿爸,怎么没见到白敬明书记?” 岳父叹息了一声:“政治斗争一向是最复杂最尖锐的斗争,比战场还要复杂啊。问你妈妈吧,你妈妈政治嗅觉比我灵敏。” “你还太年轻了。本来省委安排你到厅里主事,我断然给你拒绝了,你还要历练,办事毛糙,还不能主持大局。再说,你才满二十岁。更重要的是,你——唉,妈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妈,其实这事,真不怪他,他是在执行任务当中沾上她们的,沾上她们也是工作的需要。其实,他的工作,就像演员去拍一场戏,他就是要尽一切力量演好这个角色,当然也可以借机玩女人。”刘娜半是帮他辩解,半是讥讽。 尹龙不由想起龚爷爷说的话,话犹在耳畔,他想提龚爷爷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妈,你现在不在段务局工作了?”尹龙有一种预感。 “你爸爸原先的职位没人顶替,把我调过去搭台。我看你和娜娜在原单位踏踏实实干几年,干点成绩出来。太年轻了调上去,不是好事情。”肖月娥也进了省委常委班子,说话怪不得硬气了。 “再说你那么多老婆,难以服众。”刘娜不失时机讥诮他。 “你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我看你这个王牌特工,也徒有其名。”岳母的话明显有漏洞,让刘娜给挑出来了:“妈说,你几个老婆都没关系,你别到处张扬,唯恐全世界人不知道似的。我送你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你哄哄我,别告诉我,你还有其他女人。” “树欲静,风不止。你以为我愿意?”尹龙没好气地说。 “说明你还不具备搞政治的头脑和手腕。”岳母给他上课,“我不不相信你老爸在国外六年,没有碰其他的女人。但他没让我知道半点他的绯闻,他的风流韵事。你倒好——” “我是真没有。”岳父赶紧表白。 “好了,好了。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也没硬说你有。我是打个比方。你有,我几千公里之外,我又不是顺风耳、千里眼?” “妈,这叫没有不透风的墙。尹龙是明目张胆作奸犯科。其她的女人还不是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刘娜傻傻地问尹龙。 尹龙开着车,颇为发迥:“把她当作你呗。” “鬼相信。”刘娜拧了他一把,“算不定,你把我当作她了也不一定。你现在嘴里没几句是真话。你越来越会演戏了。” 尹龙把车直接开进了车库,然后下了车,帮刘娜开门,刘娜要他抱着,一起进了电梯,电梯直抵达二十六层。尹龙的房号是a601。 刘娜让尹龙横搂在胸前,她用手去抚摸妈妈烫得成波浪形的卷发,娇笑着说:“妈,你喝了酒之后,脸色更好看,真的像桃花花瓣,白里透红。”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妈再好看,也是豆腐渣了。现在看你们的了。”肖月娥嗔怪女儿乱说话。 进了房子,嗬,尹龙感觉房子装修没变,但加了许多家俱进去。以前大客厅就是一架孤零零的钢琴,现在可以当一个乐队了,还有舞台音响、转筒灯、激光电子灯。 “给你准备的。不是你爱k歌吗?”刘娜知道尹龙常常吼上几嗓子。 “不会扰民吧?” “切。你就是打雷,可能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你没看到有吸音板、隔音落地窗?以后,你在家里打死我,也没人来救我的。不是给你创造了做案的条件?” “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尹龙阴恻恻地说。 “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给你们预热,你们先冲凉,早点安歇。”岳母上楼开了预热开关。然后,她感觉衣服穿得太板结,换了一身轻柔的丝质睡袍下来,边下楼边弄着打卷的头发,趿着拖鞋走了下来。尹龙正开了电脑、打开所有的音响设备,试试看音质如何。刘娜帮他用遥控器,打开隔音板、关上隔音窗,打开投影仪、舞台灯光、音响等设备。 “音响不要开得太大。影响小宝宝。”岳母过来干预,嗬,岳母真的风韵犹存,走起路来,头发、睡衣相当飘逸。连岳父看了,都推了推眼镜:“哟,这么快就换装了,像个凌波仙子啊。” “你胡说什么呀?你马上当外公的人,说话还这么不检点?”岳母简直倒打一耙。尹龙和刘娜相视而笑。 于是尹龙请岳父、岳母先唱一首。岳母却说:“你俩唱。我们欣赏。你俩表演给长辈看,哪有长辈表演给晚辈看的?” 于是尹龙唱了一首很流行的《九妹》讨刘娜喜欢。可是,尹龙深情地唱完,刘娜却不领情:“九妹是不是蜡桑?”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表姐,我介绍她给我的战友张朝阳了。九妹是你啊,我的小九妹。” “忍痛割爱了?精神可嘉。我送一首歌给你。”刘娜嘻嘻地笑着,她自己放了一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唱得尹龙哭笑不得。唱完连阿妈都指着她,吃吃地笑。 “好了,冲凉去了。你们慢慢唱。”刘娜拽着尹龙上楼冲凉去了。可是岳母赶紧跟上来,叫住两人:“小龙,娜娜要听话,不能那个。你预产期快到了,不能鲁莽行事的。” “知道了。妈。”刘娜说着,让尹龙托住她,她的肚皮顶成了一个大气球,有点像乡下杀猪之后,往体内吹了很多气,鼓得圆圆的。泡在水里更有意思了,可能水的温暖,小宝宝能感觉到,他在里面兴奋得又蹦又跳,她的肚皮忽而被踢得往前凸,忽而顶得老长,忽而有一双手往前撑…… 尹龙隔着肚皮轻轻地拍他:“你调不调皮?老子揍你。” “喂,你对宝宝说话要轻言细语,长大了,才有绅士风度,否则像你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混混。满口脏言,没有这句是真话。”刘娜拧着他的鼻子说,细心地帮他搓澡。 尹龙看看刘娜的伤口,本来叫她别下水的,她都下水了,看起来不碍事,尹龙只顾玩他的,男人就是自私的,不知道帮她搓澡,只知道享受。女人却很细心,帮他全身搓得干干净净,连每根毛发都洗得黑亮黑亮。她好像没注意到尹龙身体的变化,原来,她最后用小嘴帮他解决掉了。 第二天天亮,尹龙开着奥迪去上班了,刘娜已经请了产假,就看着他驾车离去。刘娜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安,又不知道有什么惊心的事情发生了。 尹龙在车上边驾驶边给大师兄王博打电话,王博电话打不通!看看表,现在早晨六点半,可能关了机想睡懒觉吧。他要组织晨训,所有去得早。尹处一到办公室,所有队员都很兴奋,都拥上来向他祝贺。尹龙嘿嘿笑着:“看样子,晚餐不请你们吃一顿,都对不起你们了。” 全体队员齐声欢呼。不过,怕影响不好,只能敲定在自家饭堂做,反正处里面的大饭堂也有厨师,要是上千名警察跑到大酒店聚餐,哪可是严重违纪。不过,在自家饭堂加餐,尹龙自掏腰包,就没有多大影响了。 尹龙吃完早餐,回自己办公室搞了一番卫生,刘娜上一周还在上班,灰尘不是很多,办公室的物品还是老样。只是多了一大包包装精美的巴西咖啡,是岳母送他的,先是放在家里,后来刘娜拿到办公室。她有身孕当然不能喝咖啡。到现在还没有拆包装,尹龙本想泡一杯,他想等到加班的时候再喝,咖啡主要是提神的。 尹龙上午就是把辖区过筛子一般查了一遍过去,还是查获了几个顶风作案的。中午回家跟刘娜一起吃的饭,晚上嘱咐她不要等他回家吃饭了,他答应请全处的同志们搓一顿。刘娜嘱咐他,不要逞能,喝英雄酒。尹龙答应了。 下午尹龙打了师兄王博的电话,还是没打通,难道他在办案?他想到了缉毒大队长邢立伟,也是关机。还是打给洪恩副厅长吧。还是关机!尹龙预感到有什么不祥之兆。他于是想到公安厅技检员李晓,李晓接了他的电话,他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一会儿,我打给你。” 李晓说完就挂电话了。 尹龙想起他的老乡特警队长乌拉海,乌拉海也在开会,他怅然若失。看来只能等李晓打电话过来,才能知道一个大概。 晚上的宴会还是相当隆重的。全队队员轮番向尹队敬酒,尹龙放开了情怀,他是来者不拒。宴会散后,他回顾自己的办公室,一面拿出手机来,有一个未接电话,可能太吵了,他没有接。是李晓打来的,后来他发了一条短信:“上面查得很严。公安部督办,不许乱说。你要小心,可能要查你。” 尹龙闷声不响地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想弄清楚具体消息才回家,怪不得岳母、岳父闭口不谈龚志华的事,上面要求封口的。他烧了一壶水,准备泡一杯咖啡。他拿出这包咖啡,打开包装纸。感觉有一种熟悉的香扑鼻而来。 他听到有敲门声,于是,打开了门,嗬,门口荷枪实弹,全是特警,黑亮的头盔,黑亮的枪口,新颖的便携式冲锋枪,一进来就喝令他举起手来,喀嚓就把他铐了,动作一步到位。 然后,对他的办公室进行全面搜查,包括保险柜。进行细致的取证,尹龙想,我屁股还没坐热,能有我什么罪证?最后,带头陌生警官眼光落在他刚拆开的原味巴西咖啡上,他掏出匕首,从里面戳出一点,点火烧了。经过特殊训练的尹龙顿时脸色煞白——这是纯毒最高的冰!(未完待续) 531羁押 警官当着他的面,拿出天平,将毒品一包一包堆叠在托盘上,整整二千五百克。 闻讯而来的尹玉善老泪纵横,跌跌撞撞推开拉他的警官,可是特警手臂森严,一声令下:“带走!” 一千名昔日战友,怎么也不会相信尹龙是毒贩?他们一遍一遍安慰尹父:“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他们搞错了。绝对会搞一个水落石出。” 尹玉善几次冲破人群,可是他年老体衰怎么可能冲破铁罗汉似的铁警的体魄,只影影绰绰地区性看以儿子朝他挥手,朝他微笑,大声说:“阿爸,放心。我没事的。” 尹龙一出办公室被戴上黑头套,两个彪形大汉挟制,后面两人揪着他衣服推搡,直接推上了警车,放着凄厉的警笛一排红光开走了。 老尹有一段时间昏迷不醒,后一想,光气有什么用,要保儿子的命啊!儿子刚回家怎么会携带毒品?他要振作起来,找到陷害人!当年伍花明处长也是涉毒,被重判了,儿子可不能步伍花明处长的后尘啊!看来儿子扫黑得罪了某些人,某些人要置他于死地了! 老尹首先批电话给他岳父:“亲家,出大事了!特警在尹龙办公室发现了大量毒品,尹龙被特警抓走了!亲家,你可要给他平冤啊!” “什么?他涉毒?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怕是搞错了吧?”刘康沂这一惊非同小可。 “可,可这是从他办公室搜出来的。证据确凿啊!” “他办公室?他办公室,他就能保证办公室每样东西都是他的。你放心。抓到毒品还要形成证据链。如果不能证明这毒品就是他的,顶多是私藏毒品;我们也可以找出毒品的来源,是不是他缴获的,还没有上交,拿到办公室来了?这都有可能。不过,肯定内部有人要陷害他。一定有!谁举报的?这人就有很大的嫌疑,你怎么知道处长办公室藏有毒品?”刘康沂一点拨,老尹如拨五里云雾。对啊,谁要害他呢?现在这一帮行政干部都是尹龙一手提拔任用的,都很忠诚啊!尹龙被抓,集体签名上访要给尹处申冤啊!可有句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背后使黑手?但老尹一个人一个人排查,也想不出处里谁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可怜他这个老实人,平时就没有防人之心!尹龙虽然看他动作整得那么大,也没有防人之心! 刘康沂怕女儿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只是跟老伴肖月娥说,肖月娥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女儿要是知道这个惊天的消息,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她马上给政法委书记赵鹏打了电话:“赵书记,我跟你打听一个事。我女婿尹龙犯了什么事——” “哦,此事,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真的,是公安部一手承办的,案宗还没有到地方来,估计公安部盯他们很久了。等他到地方就抓了。上面抓人一般都侦察相当缜密,形成了证据链抓人。估计不会抓错吧。”赵鹏的话,让肖月娥掉进了冰窟窿。 “你知道他涉嫌什么吗?” “不清楚。真不清楚。估计他们专案组办的铁案吧。我们地方有什么权利过问?”赵鹏是个老滑头,他不想说的,谁也休想从他嘴巴里抠出半句。 肖月娥想赵鹏是指望不上,她往靠背椅上一靠,理一理思绪,看来要找她的闺蜜了。 俞淇美声音很嗲:“月娥姐,好些时间没来电话了。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是。要不,夫人,我们到泸沽湖山庄聚一聚?” “今天不行。月娥姐,明天吧。今天嘛,我家老李啊,怎么,怎么突然来兴致了。要搞一个家庭聚会。你看,我还在叫厨师准备呢。一会儿晓晓带着他女朋友回家了。这孩子嘴可刁了。像他老爸,我做的,别人做的,硬是吃得出来……”俞淇美嗲声嗲气说了一大段。 肖月娥怀疑这个女人可能是知情人,什么家庭聚会,不过是挡箭牌,不想见她的一个幌子。 其实俞淇美挂完电话,重新回到酒席,可是一屁股坐在郭扬大腿上:“扬哥,再喝一杯。” “谁的电话?月娥吗?”郭扬一猜就中。 “不是。你是不是想她,想她,我打个电话,他立马就来。”淇美逗他,其实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相好推给别的女人。 “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是正道妇人。”郭扬正色道。 “喂,扬哥,我陪你,到落了个名声不好。我——”俞淇美相当高的表演天赋,马上眼眶一红挤出了泪光。 “哎呀,宝贝,别哭了。我说人家是党培养的高级干部,不会乱来的。你叫她来,她也是清高、孤傲,见了七八回了吧。你摸不到她的心在哪里?” “不是摸不到心。你摸她心干什么?你不会往下一步摸。”俞淇美笑得花枝乱颤,“你再不下筷子,我家老李都垂涎三尺了。” “你告诉老李,这个女人迟早是我的。他不会跟我争一个女人吧?” “什么你的?他有男人呢。她找你,是为她男人跑官、要官。你什么也没捞着,就给她推到了省委常委的高位上,她也不知道投怀送抱。真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你都只能咽口水的福份,我家老李也就是闻几口香气的命。” “你相信吗?她马上打电话过来。我要她自己宽衣解带。我要她像你一样,让我逍遥神仙。”郭扬诡秘地笑着。 “知道。你没有诸葛亮的本事,你还能统帅三军?” 两人正调着情,郭扬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他向俞淇美紧张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开始要设计陷阱了。 “谁啊,你是谁啊,我正忙呢。”郭扬马上换了脸,打着一副官腔。俞淇美撇了撇嘴,不过郭扬的魅力也在这里,他可以作威作福,也可以低声下气,也可以讨好卖乖,还可以跟女人打得火热。 “干爹,我是月娥。干爹忙,那就算了。”声音有点颤抖,郭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哦!是月娥啊。月娥,你可不是外人。你有事,我再忙,也得抽出身来陪你啊。月娥,别见怪,刚处理一桩子事,我正在火头上。没想到火烧到自己人身上了。月娥,别见怪。”郭扬语话中有暗示,让这女人心惊肉跳一下。 “尹龙,是你一手安排人抓的?”郭扬的话外音,政治敏感如此强的肖月娥怎么听不出来。 “我吃饱了撑的?我拿自己人开刀?我是据理力争。我在讨论会上,是拍了桌子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功臣?你们不能草率定案?因此,这个案子还是悬而未决的。”钓鱼就要下食,让鱼儿闻到香气,她才会咬钩。 “干爹,我们能不能见个面,当面谈谈?” “这怕不行——”郭扬要吊起她的胃口,“这样吧,明天,明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放心,尹龙是你孩子,也是我孩子啊。自家的孩子当然自家疼。虽然对他过分娇惯,犯了一点小错,疥皮之癣,算得了啥呢?唉,这孩子也不听我的话,当时,我,我真的派了总教官、总部司令,我自己做他思想工作,留在部队,马上给他连升两级,少将军衔,我军最年轻的将军。可是他一意孤行,还——别说了,这孩子也太不省心。受点挫折也好。” “干爹,你可不能不管他。” “月娥,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放下手头工作,现在与你见个面吧。我看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能不能到泸沽湖山庄?”郭扬怎么会推到明天,夜长梦多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 “好,好。一个小时后,我们见面再谈。”肖月娥相当兴奋,要是郭扬保他了,看谁还敢动他? 可是肖月尹刚把把车开外省委大院,她的电话响了,电话中有刘娜痛苦的声音:“妈——你快回来。我打尹龙的电话打不通。我肚子好痛。” “哦。你别坐着,你站起来。你扶着沙发背。我马上回来,送你去医院。”肖月娥一惊,哪里还有心思去约会,赶紧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原委。郭扬空欢喜一场,到嘴的肉,让人抢走了。 刘娜痛得额头上青筋像蚯蚓一般盘曲,眼放青光:“妈,尹龙呢?尹龙怎么又不接我的电话。” “可能他又接了一宗要案吧。按照规定所有人电话都要保持静默。他也不敢违反规定。走,妈陪你住院去。”肖月娥可不敢把真相告诉女儿。 娘儿俩赶紧收拾东西,住进了医院。然后给亲家母打电话,亲家母也急急匆匆赶到医院。肖月娥怕亲家母乱说话,堵在门口跟她耳语了一阵,艾萨当然明白,她赶紧抹去泪水,忍泣吞声,强装笑脸。 尹龙第一晚是单独看押,看守相当严密,其实他就没想过要逃,要要是逃了,一辈子都洗不清了。他在苦苦思考:刘娜难道恨他恨得那么深吗?刘娜会亲手用毒品害他吗? 要么是岳母恨他葬送了她女儿的美好青春?他先是这么想的,后一想,不对啊,岳母一直当他是亲生儿子看待的,岳母的眼光是慈爱,没有一点私怨和仇恨,凭直觉岳母绝对不会害他。那就是送岳母咖啡的人!——不用说,是借刀杀人!他要见岳母,一见岳母,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 他当晚上了脚镣,重刑犯才上的脚镣,然后被押到审讯室,双手锁在铁椅上。灯光打亮,审讯案台上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三角眼中年警官,肥头大耳,小绿豆眼,看起来相当阴险,声音瓮声瓮气。 “你叫什么名字?” “尹龙。”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我办公室搜出了毒品。” “你知道我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有立功赎罪的表现。毒品哪里来的?你的上家是谁?如实交待,要是助我们破获,整个团伙,法院会考虑给你减刑,否则你带毒的量,足可以判死刑。”(未完待续) 532死刑 这话太熟悉了,尹龙审毒贩也是如此交待,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尹龙润了润干裂的嘴唇:“不知道。” “你办公室的东西。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的来龙去脉吗?” “知道。” “知道。你就是故意不说罗?” “我说了,怕你们不信。”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们信不信?”绿豆眼警官很满意尹龙的坦诚。 “这东西藏在咖啡里,我不知道里面是毒品。我还以为是咖啡,你没看,当时我喝了酒,有点想喝咖啡提提神。我是当咖啡拿出来泡的。我烧了开水,准备泡咖啡,你们进来了。说明你们知道这里面是毒品,我反而不知道。我还蒙在鼓里,傻不隆冬地当它是咖啡。”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绿豆眼轻蔑地反诘。 “我的推断是。我做为一名警官,破获了几宗贩毒案,估计有人要对我栽赃陷害。我没有做案动机。我家庭幸福,年少得志,没必要碰毒品。除非是工作需要。” “你家庭幸福吗?我们有证据显示,你家庭并不幸福?你是一个追求感官刺激,精神极端堕落,私欲膨胀的人。我们对你的犯罪事实基本上掌握了,才能动你。 尹龙知道对方要击破他心理防线,他淡然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尹龙再不理他。小绿豆眼急了,对他吼也没用,甚至还冲上去抓住他推搡了几下,尹龙不想伤害他,他这是找死。算了,人家也是公务在身,放他一马吧。 开庭审理那天,整个大厅座无虚席。尹龙只看见老爸和岳父。没看见刘娜,当然也不想刘娜在这种场合来,他戴着脚镣手铐出现在审判台上 审判长宣布开庭。公诉人提起公诉,出示了相关证据。律师就在尹龙是功臣进行了辩护,要求在量刑上考虑从宽处理。 此时,陪审员吕冯霍地站起来:“我要求做无罪辩护:一、公诉人只在原告办公室发现毒品,并没有确认这毒品是当事人的;二、仅仅凭当事人,血液中含有吸毒抗体,只能说明他有吸毒史,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产生抗体,说明当事人曾经吸毒,现在已经成功戒毒;三、毒品的来源、上线、通道,没有形成证据链,无法认定当事人就是毒品的携带者、传播者,或吸食者。我认为,此案重新侦缉,还不能结案。” 律师相当尴尬,他额上冒冷汗:“我申请避席。” 下面窃窃私语,庭堂一片哗场,审判长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休庭。” 休庭半个小时后,重新开庭。到了双方举证、质证阶段,公诉人出示了尹龙办公室起出毒品的视频,刘娜割腕的镜头,还有尹龙的口供,当然是前段视频。 然后,审判长问原告:“原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尹龙淡然而笑:“我说明一点,我没有吸毒史。我血液中有吸毒抗体,是执行任务时毒枭注射的。可以调阅案宗。我说完了。” 最后审判长当庭宣判:“请起立。经合议庭合议,当庭宣布:尹犯龙,身为国家重要干部,私自走私巨额毒品,以供自己挥霍。严重败坏党纪国法。性质恶劣,影响极坏,死不足以平民愤。按照我国《刑法》第xxx条第x款,结合本人的认罪态度。剥夺尹龙政治权利终身,判处尹龙死刑。” 老尹听到判决,当即就昏倒在审判庭上,尹龙歇斯底里喊:“爸爸,别担心,我没事的!”可是,不由分说押了下去。 与此同时,刘娜诞下一个八斤重的小龙,刘娜抱着宝宝的同时,她用虚弱的声音问:“妈妈,尹龙咋还不来?” “孩子,自古忠孝难两全,他顾了国家,就顾不了家啊。听话,别老是惦记着他。”婆婆软言温语宽着她的心。 一周后,二审维持原判,也是刘娜出院的日子,她回到家看电视,没想到第一个节目看到了新闻中播放的镜头:尹龙被宣判死刑,他表情平淡,并没有表现出对死的恐怖。刘娜当时就休克了,好在抢救及时。两位妈妈好说歹说,她看在儿子面上,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行刑前,尹龙与刘娜见了最后一面,刘娜抱着儿子,一进去,狂打他。尹龙只是笑,没有躲闪,任她打了一番;然后刘娜抱着她嚎淘大哭。儿子也哭了,尹龙戴着脚手铐,抱儿子多有不便。他几乎用宽大的手托住他,亲了又亲胖嘟嘟的儿子脸蛋。 “儿子,要听妈妈的话。听祖爷爷的话,听爷爷、奶奶的话,听外公外婆的话。爸爸会回来看你的哦。你不听话。爸爸可不要你了哦。”尹龙没事一般念叨着,刘娜一凛,这句话有暗示,暗示什么呢。 这句话,让警察出身的刘娜抱了一丝希望,让刘娜苦苦等了下去,结果如何。不言自明。 后来尹龙执行了注射死刑,通知刘娜去火葬场领回丈夫的骨灰,再后来,国家念他劳苦功高,给了一块墓地,让他入土为安。此事还不敢告诉姥爷,尹父、尹母可是一夜白发,刘娜倒没有悲伤,家人反而认为她悲伤过度所致,希望她哭出来。她哭不出来,因为有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回响:“……爸爸会回来看你的哦。你不听话。爸爸可不要你了哦。” 这不是嘱咐她带好儿子,他死不了的。他是像过去一样出去执行任务。但她又不是那么自信,这话是不是哄她娘俩开心,给她俩娘一点念想?她常抱着尹龙跟她的结婚照,哭上一阵子,生活还得继续,儿子还要精心抚养。 细心的读者可能知道了,如果说是注射死刑,是杀不死尹龙的。当年翁天平给他注射超剂量的冰,他可以逼出来;你注射其他毒品,他照样可以逼出来。 那是一个秋天,秋风飒飒,落叶四处漂零,地上满是蓑草。云南某监狱收押了一名重刑犯,叫许小豹,头发蓬乱、干枯,粘在一起板结成块,覆在前额,连眼睛都给罩着了,他就在乱发中看人,眼光贼亮,全身邋遢,散发出恶臭,身高一米七八,相当魁梧,签字的手满是血迹,写名字的时候,看起来还有点傻,想了想,才歪歪扭扭签上自己的大名:许小豹。 许小豹先押在重刑房,单独关押,脚镣手铐。后来,看他挺老实,认真改造,不惹事生非,干活挺卖力。视其表现,给他除掉脚镣手铐与就其他重刑犯关在一间囚室里。 干警给他安排在一个下铺,威严地说:“许小豹,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早日与家人团聚。” “诶。”许小豹木然地说。干警对这间囚室的班长说:“黑风怪,带大伙搞好卫生,走进来一股臭味。下次还有这股臭味,我可对你不客气。” “是,是。常警官,下次进来,一定香风阵阵,鸟语花香。”一个体形硬朗的家伙站起来向常警官警了一个军礼,一脸不正经。 “搞卫生。少给老子惹事生非。”说罢常警官锁了门,皮鞋嗒嗒响着身影消失了。 黑风怪狂躁地叫起来:“都起来啊!没听到!搞卫生!” 一个囚室的二十个人都齐唰唰地站在过道上,许小豹想挤进去,却没位挤进去。他只得站到最末位去。 一个鼻子略有弯钩的家伙说:“老大,不是有值日的吗?有人值日啊。” 黑风怪暴喝道:“谁值日?” 没人敢做声。黑风怪转过脸问:“秃鹰,你娘的,谁值日都不知道?” “七叫。老大,轮到七号。” “七号。谁啊?七号死了吗?” 最后一个矮小的碰碰他,许小豹囚衣上官着编号,隶体的阿拉伯数字“7”,许小豹懒洋洋举起手。黑风怪一巴掌掴过去:“你娘的,叫你半天,现在才应声?” 许小豹摸着脸,不敢看他。黑风怪又是一脚踹过来:“你娘的,还不动手,等着警官来修理我?” 许小豹咚地一声撞在地板上,没等黑风怪打第二下,他赶紧找扫把扫地,扫把是光秃秃地高梁扫帚。哇,可能很久没扫了。吐的痰,可能不是痰,像痰一样的分泌物,还有烟灰,有人可以在囚室里抽烟,看那黑灰,不是烟灰,可能是毒品燃烧后的焦炭。 黑风怪跟兄弟们回到床上,高谈阔论着,无非是谈他怎么玩女人。许小豹找不到垃圾铲,只能一点一点捧进黑色垃圾袋。然后,他找来拖把细心地把囚室拖了一遍。还将卫生间刷了一遍。 马善有人骑,人善有人欺。黑风怪伸出脚:“给老子洗脚。” 许小豹打了一盆水过来,黑风怪冷不防往他脸上揣去,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臭脚丫子直揣到他脸上。许小豹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要过这一坎,不得不低声下气给他洗脚,他半跪着跟他洗脚。可能他这一生给爹妈都没洗过脚,现在给黑风怪洗臭脚丫子。看他腿上杂乱的长着黑毛,肌肤黝黑,脚板全是胼砥,看来是个练家子。许小豹像洗脚城的小姐,给他轻揉细按,黑风怪闭上眼睛,吹起了口哨。临了,他直接就在脸盆上尿了泡尿,让许小豹给他端走倒掉。 许小豹返身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行李全部给扔在地上,他除了换洗衣服,就是脸帕、牙膏牙刷,其他的贵重物品,他有一面小圆镜,一把口风琴。早被拿出孝敬黑风怪,他闷声不响收拾散乱的衣服,然后蜷缩在床上睡觉。他可能太累了,一挨床,就发出了轻柔的酣声。 “嗬,娘的,睡得很踏实啊。”黑风怪没想到还有这样没心没肺的年青人。 “老嘎,给老子放风。”黑风怪噌地跳下床,“兄弟们,老子没睡,他倒先睡了。有这个规矩吗?”(未完待续) 533群殴 “扁他!”秃鹰一声怪叫,他嘶叫一声第一个往他身上揣了一脚,将他一脚踹在地板上,有个脸上青了一块的青牛,嘣地一拳打在他瘦削的脸庞子上。他畏畏缩缩地看着这伙疯子,他又没惹他们,无缘无故要打着他玩。 “凭,凭啥打我?” 他话还没落音,一个麻干咚地一拳砸在他背上,他要是不打,大伙就要打他了。一个分头有点不忍,但是他显然受过这方面的教训,他尽自己的力量嘣地一声也给他一拳。 年青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十八个人,十八记重拳或重腿,一记也不差。黑风怪看他们打得舒服,他过来就是一脚,嘣地一声,真是恶有恶报,他踢得太狠,竟然把自己的脚踢得脱臼。他哎哟一声,捂着脚,单脚跳了回去,众人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接着,看黑风怪没穿袜子的脚板错了位。 分头装着很热心:“大哥,没事吧。” “没事。没事。”黑风怪把脚往床上被子藏,分头眼睛红了,狮吼一声:“没事才怪!” “叭”一声,将他的床踢翻,铁床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黑风怪慌乱地直起身,可是右脚明显不听使唤。 这分头显然也是狠角,拳脚如雨点般往他头上招呼,黑风怪开始利用双拳应战,但分头很会打,就踹他的支撑腿,打得他滚翻在地,分头受够了他的鸟气,他要全部找回来。其他的人却只作壁上观,谁也不帮。反正谁做老大,他们就服服帖帖听他的话。 分头又一脚蹬在他脱臼的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他痛苦地哀号着:“小兄弟,救我。小兄弟,我错了。” 黑风怪凭刚才踹他一脚知道,小兄弟不是善类,他只不过不想发作,他能忍。小兄弟爬起身来,装着没听到爬到自己床上接着睡。分头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这三天来的怨恨全部打回来,没头没脑地攻击他。 后来,分头打够了,黑风怪拖着一条残腿,鼻、眼、嘴角流着血,脸肿得像个猪头爬到小青年床上磕头如捣蒜:“小兄弟,我错了。小兄弟,给我一次机会。” 小兄弟早睡着了,只有酣声回应他。他依然磕着头,哀号着。小分头厉声喝道:“你娘的,再吵老子睡觉。老子让你明天家属来收尸。” 小分头说着又给了他两下子,黑风怪只能长跪在他床边,小青年只顾睡他的。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起来漱口,早有人给他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他要蹲坑,马上有人给他冲好水,请他出恭。 小分头朝他打一个拱手:“大哥,我杨尚武服你。以后鞍前马后,愿听大哥的。” “别叫我大哥,都是兄弟,咱们坐牢不容易。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争强好胜的。喂,这位大哥,昨晚打够没有?要不要继续打。” 黑风怪拖着病腿,爬到他面前,连连磕头求饶:“好兄弟,放我这一回。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兄弟并不理他,经过的时候故意绊他一下,他从他身上跨过去了。可是,黑风怪骨头被他一绊,说也奇怪,咔一声,合上了!他试着走几步,嗨,没事了!他赶紧过去,给小兄弟再磕一个响头:“大哥大恩大德,孟江感激涕零。愿意跟随大哥效犬马之劳。” 在这里强者为霸,这是硬道理。小青年抱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我叫许小豹,名字许得凶,我品性优良。你们都看到了,欺到我头上我都没还手。可是,我还是判了一个无期。老子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你们说,有什么法子可以减刑出去?” 十九个人都围了上来,包括那个秃鹰,他现在要向新主子邀功:“许哥,我听说揭发检举可以立功,可以减刑。” “这法子太损了吧?我揭发检举别人,别人加刑,我减刑,那不是用兄弟们的血,养我自己。这是什么缺德主意?”许小豹嗤之以鼻。 “大哥,我有法儿。”分头杨尚武说,“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不用检举,也不用给警官当牛做马。大哥,有你这脸蛋一切包在我手中。” 第二天排着长龙打早餐,原来他是不用排队的,他坐在那儿,就有兄弟送过来了。一人一个咸鸭蛋,他馒头下面压着四个!尹龙低声对小分头说:“这三个,给他们送回去。吃了会折阳寿的。” 小分头扑哧一笑,只得把三个咸鸭蛋送还给了没有的兄弟。吃完早餐,要到大操场集合,各队点名,政委讲话。政委是一个黑脸金刚,一脸肃杀的凶神恶煞,小分头悄声对他说:“耿方忠,一头魔兽。” 然后是大队长讲话,大队长语气温和多了。可能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小分头低声说:“郎昆华。笑面虎。人面兽心,” 许小豹淡然一笑。训完话,他们开始一天的劳动和学习。其实监狱的作息设计相当科学合理。上午四个小时劳动改造,那么下午就安排了岗位培训,晚上还安排政治学习课。并不是想象的恐怖。 劳动强度稍强一点。监狱承包了一个建筑工地。许小豹是搬运工,推一个手推车,来往将砖推到升降机上。许小豹还吃得消,他并不怕风吹雨打,也不怕脏活累活苦活。看他一身璧玉色的肌腱,晒成了鲜红的颜色,他一点也不吝惜。 因为他是重刑犯,随时都有持枪武警看守。不会离开他们的视线,许小豹埋头苦干,根本当他们不存在。他就像一个永不停息的机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立功减刑。知道他底细的人,他是死缓,激情杀人,当然杀的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村霸与他发生冲突,结果出了人命案。精明的人知道,光知道拼命卖力死做,人家当你一头蠢驴,不但减不了刑,可能劳而无功。这个社会,不会走后门拉关系,送几份厚礼,你想办成事,门都没有! 许小豹来来回回冒着工地上的风沙一干就是一上午,秋天的太阳,俗称秋老虎,还是很有热力的。站岗的武警找了遮阳的地方,不眨眼地盯住他,有些犯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实际上老实是装出来的,不知道在背后打什么歪主意。他们可不敢有丝毫懈怠。许小豹一看,就不是个好鸟,那眼光就很毒,很邪恶。 除了后勤送来绿豆汤,给他们解解渴;许小豹排着队,领了一碗,歇了半个小时工,一直没停过。乡下年轻小伙吃得苦吧。眼光精明的人也奇怪,乡下人没有这么雪白的肌肤啊。不过,这年头难说,乡下小伙子不干日晒雨淋的农活,常年读书在外,或在城里打工,也大有人在。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分头杨尚武看他头发湿得滴水,身上也有一层盐霜,倒有几分心疼:“兄弟,你也太拼了吧?他们眼珠子是黑的,看不到你埋头苦干的劲头。你看到没有,安排了武警死死盯住你呢。你要是敢乱来,就地正法。” “哦。我有劲呢。”许小豹嘿嘿地笑着,眼里有一种诡异的狡黠。 “兄弟,你这不是减刑的办法。”杨尚武拨拉着饭粒,瞟了一眼身旁的黑风怪孟江,秃鹰罗广茂,青面兽杨宗英,他们装着什么也没听见。许小豹像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人多眼杂,在这里说事,那不是找死。坐在这里的人,谁不想揭发检举立一功劳,减刑出狱。 “这有什么?谁都知道啊。给看守的领导逢年过节送份厚礼,唉,你没立功,也立功了。立功不过是演场戏的事,你叫我演,我也会演。” “许哥,这是真的。”细麻杆宋应昌嘴巴里含着饭,小声嘀咕,“有钱能通神。在这里可以拿钱来买卖的。据说都有明码标价,一年五万。” “说什么呢?”一名警官看他们交头接耳立即过来干涉。 “没,没说什么?”黑风怪孟江嘻皮笑脸说,“他娘的,谁放一个屁臭得我们吃不下饭?” 一伙人哄笑起来。警官板着脸:“不许笑,把饭都给老子吃完了。别说放屁,就是落屎也要给我吃完。” 一伙人赶紧假装正经,板着脸,忍着笑,许小豹那笑就从眼神里喷出来,入狱以来,他第一次可以笑出声来。 吃完饭,有一个小时午休时间,起床的时候,小分头碰了他一下,许小豹顺势将他手中的纸条插进衣兜里,他便蹲在卫生间展开看。一张卫生纸上,用铅笔歪歪斜斜写着:“我可以搞到手机,要不要?要,握我左手。” 许小豹大吃一惊,在狱中是不可以使有手机的,要是查出来,那就要加刑的,有人检举你,他也会有立功表现。许小豹出来的时候果断地握了握他右手,杨尚武十分诧异,许小豹斧削的脸上抽动了一下,意思他玩不起。因为人心隔肚皮,二十个人哪里是一条心?他可没把握堵住众人之口。 下午,有体检。他们是重刑犯。享受特殊“待遇”,就在牢房的一间紧急隔离室里检。不过,检查项目挺齐全的。给许小豹抽血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情况,护士一针,扎下去,不知道是针有问题,还是什么诡异的事情,针管突然炸了,吓了护士一大跳。 “喂,这是怎么回事?”护士杏眼圆睁,恼怒地说。 许小豹摇了摇头。护士只得换了针头再扎,总算抽了1血,那血的鲜红度明显又鲜亮、浓稠。 还要当着护士小姐的面脱光衣服,许小豹只得用手护住要害。护士叫了一声,可能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美的体魄,像罗丹的雕塑大卫,他双手自然捧出命根子,躬着腰,现出九块饱绽的腹肌,发达的胸肌,形成了优美的倒三角,颀长的大腿,看起来让人怦然心动。 “喂,你行不行?”护士小姐拍开他的手,那活物被她激活,吓得护士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未完待续) 534摇一摇 下午是业务学习。许小豹选修外语!这家伙还颇有上进心,学得挺起劲的。要是在牢狱里呆过二十年,出去还有多少阳光?现代监狱把犯人技术学习当作第一改造,因为大部分犯人出狱首先面临生机问题,哪怕改造得再好,出了狱找不到工作,生活难以为继,肯定重操旧来,走上不归路。 吃过晚饭,正在放风。犯人可以闲聊,看看电视。此时,重刑犯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警官叫许小豹过来。警官给他锁上脚镣手铐,带着他走到隔离室。 “医师,我什么情况?”许小豹诚惶诚恐。 “你血红蛋白密度严重超标。也就是说,你是高浓度血。要还给打一些维生素,让你的血得到释稀。懂吗?”负责给他体验的女护士说,“不过,别担心,医师说,一般的运动员都有这种现象。你应该属于运动员工体质。心率超常规慢。血液循环速度不快。一旦增大运动量,心率递速比常人慢。因此可以承受大负荷量的运动。” “那我要治,还是不要治?” “不是说了嘛。给你注射素生素,让你的血液得到释稀,更有助于你排出血液中的毒素。每天要给你打一针,这可是相当贵的多种维生素,还含有微量元素,这可是我帮你特别争取到的机会。你可不要不打哦。” 说罢,俏护士敲了水质瓶子,往粉状瓶里注射进去,再慢慢摇匀:“喂,不要脱光光。打屁股针。你不要老是炫耀你的宝贝,好不好?” 俏护士可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她差点把药瓶子都摇脱了手,好在许小豹反应快,双手捧住了。否则掉在地上,白辛苦了。其实松开皮带就行了,俏护士往下拉一点,露出注射肌肉就行了。 打完针,许小豹穿上衣裤吃了一惊,裤子右口袋怎么沉甸甸的?他把手插进去,一个冰凉、外壳光滑、坚硬的东西,那俏护士红着脸走开了。——隋唐英雄李靖,红拂在他落魄的时候,跟他私奔;就是《红楼梦》里的贾雨村,甑士稳的丫环对他暗送秋波。 许小豹口袋里装着一个定时炸弹,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只能若无其事,以前手机在口袋里,就像身体的某一部分,这些日子没有手机才知道手机是多么重要。女人也是如此,身边常常美女绕膝,醉在美人怀,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今天,就是看到对方一对亮眸,体检的时候,他竟然能暴长!当然不排除是一种生理需要。他真没对这个俏护士看上眼,护士头饰压着略有卷曲的头发,大口罩蒙着脸,露出的额头倒是细皮嫩肉的,但与他所玩过的女人,那不是一个档次。“曾经沧海难为水”,曾经玩过极品女人,对这些的美眉真的兴趣不大。 晚上还有政治学习。讲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一般犯罪都是三观不正,现在要帮他们矫正错误的思想观念。许小豹学得很起劲,认真做着笔记,还不时举手发言。不过,在常人眼里,他是假积极。看他那副德性,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错,他现在就怀揣着“定时炸弹”,要是那俏护士害他,突然来电——他死缓,可就缓不了啦! 两节课上完,许小豹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狱室,他迫不及待地进了卫生间,他要进去,肯定是许哥先。他关了门板。赶紧摸出来,我的娘啊,崭新苹果手机,这娘们舍得本钱。原来,这娘们做事稳靠,早考虑到了,关机状态!虽然不能与他用惯了的卫星手机同日而语,但也是一款时髦玩艺。打游戏、聊天、上网,那都是绝版! 许小豹想,有这宝贝陪着,就是把牢底坐穿也不怕了。有了这玩艺,他希望大伙早点就寝。可是这帮家伙现在没了人拘管。他们聊得可起劲了。名义上,孟江还是班长,可是孟江现在看到许小豹影子都是怕的。再加上有分头杨尚武死心塌地拥戴他,他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孟江默默无闻自己动手搞卫生,许小豹说:“搞张表吧。二人一组,兄弟轮着搞卫生。兄弟们同住一间房,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没事。没事。动动手也就应该的。”孟江庙里的小菩萨见了真佛,他哪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 “他也该搞搞卫生。”青面兽杨宗英说。 “从明天开始,轮流搞吧。”许小豹一语定音。看样子,他不仗势欺人,许小豹抱着头说:“我怎么觉得管理很严格,很科学,很正规?” “许哥,水下无波。表面文章,官样文章,当然光鲜啦。上面派左督查,右蹲点。当然与世界接轨。搞得正正规规,干干净净。”细麻杆推了鼻梁上的眼镜。 “兄弟,你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也能犯大案?”许小豹看他斯斯文文,白白净净,怎么着也不像重刑犯! 孟江笑道:“这厮,胆敢冒充国家领导人的儿子,公然索贿。他娘的,敛财超过一个亿。” 孟江的话,把大伙笑翻了。宋应昌振振有词:“真,真真坏事。坏在娘们手中,我找的那个娘们胆子特小,娘的,被警方一诈,就和盘托出。我这辈子,净吃娘们的亏。” 宋应昌的话让大伙笑得满床打滚。宋应昌也得意洋洋:“我手上毕竟没沾鲜血。我手上没有血债,没有冤魂。” 突然宋应昌说不下去了,他看许哥的脸色突变,忙转换话题:“看我这双手,无缚鸡之力。我只有被人宰的料。” 大伙再次笑逐颜开翻了。分头说:“你的骗术并不高明。老子跟你说,我要不是有个女人,突然醒悟过来报了警。老子还在外面逍遥快活。” 孟江可是知根知底的:“这家伙用微信摇一摇,就能骗女人上钩。他能把自己打扮成红二代,富二代、官二代,还可以打扮成港澳台、南洋等富家公子。再搞几个人帮他助演一下。搞得人家千金小姐、良家少妇投怀送抱,还将自己的财物毫无保留地送给他。真是骗财又骗色。” “这就是功夫。我真不骗你,我连影星都不骗到过手,不过,也是俗不可耐的人,财物一到手,我就甩了她。一般地,我根本看不上眼,我要骗就骗富家少姐,这样的家庭,我就是骗了她,她也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死也面子啊!”杨尚武得意洋洋地说。 “秃子不会骗,但他手段更残忍。”孟江看许小豹听到入了神,“秃子真够做孽的。他看到单身女人,就尾随而去。只要那女人落单了。这家伙也是财富、美色双收。” “有一次,他娘的,我和跟兄弟们在公园里,看中一个女子。她带带了男朋友。男朋友想吃她豆腐玩得深更半夜还不出园。兄弟们早盯他俩很久了。于是,等他们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装作保安,把他们带走了。真的,我们上他码子,要他男朋友用手电筒给老子照着。哈哈。”秃鹰说着他做的缺德事,笑得前仰后合。 “老孟,你自己怎么进来的?”许小豹问了他一句,说也奇怪。黑风怪突然感觉不对劲,马上拿了什么东西,快速跑到卫生间把档板栓上。 许小豹以为人有三急,黑风怪可能有热急屎。他转过脸问青面兽杨宗英:“杨兄弟应该是杨家将嫡系后人吧。你看你脸上都有一块青色。” 秃鹰罗广茂笑道:“他可不是先天形成的。他配制冰,结果走火了。将他脸上给烧成了这样。估计,他掉头发也是如此,毒品造的孽。” “是啊,老子当年拿过奥林匹克化学奖,哎,人穷志短。那年虽然可以上大学,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想想,凭老子的天分,不上大学也比你上大学的混得香。说不定过四年,等你读完大学出来,老子当老板,你娘的大学生,还要给我高中生打工。”秃鹰罗广茂原来智商相当高,他能复杂的有机分子结构记得溜熟。 开始两三年,罗广茂混口饭吃都艰难,后来有机会,他跟一个朋友接触了冰。他就萌发了自己配制冰的念头。他通过一个月的刻苦钻研,成功地配制出了纯度相当高的冰!当然玩火自焚,他发达了四五年,正在大肆制毒之时,东窗事发,就到了这里。 许小豹吸了吸鼻子,感觉空气中有什么异味。他冲进厕所,看到一间厕所冒出一缕淡蓝色的烟。许小豹明白了,刚才并不是孟江热急屎,而是他毒瘾犯了——他有毒瘾不奇怪。但他怎么在囚室里也能拿到毒品!这才是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有,查得这么严,又抽血,又心电图,怎么就查不出他是瘾君子? 许小豹一把拉开厕所的门,吓得孟江缩成一团。整个囚室惊呆了,大伙以为许小豹要揭发检举,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减刑。 “许哥,你举报,千万不要去举报。”孟江哆哆嗦嗦说。 “为什么?”许小豹眼角抽动着,孟江嘴唇发乌,脸色发紫,可能是毒素在起作用。 “你要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会做掉你的。你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超级利益团伙。我从他们那里拿货,帮他们销货,因此,我能拿一点好处。你不知道,在这间囚室里,只有你们三四个人,不需要这东西。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是离不了这玩艺的。所以,你一进来,他们就要我收拾你。把你收拾服服帖帖,你就得跟我们一条心。” “你们哪来的钱?怎么可能消费得起?”许小豹没想到他们还能在囚室里吞云吐雾。 “其实我们是不择手段搞钱的。不搞钱,哪里来的毒资?”孟江的话,道出了惊天黑幕,“我们其实都有手机。都有手机钱包。就你没有。”(未完待续) 535生财有道 许小豹听了大惊失色:“什么?你们还能弄钱?” “你看,我给你示范一下。”分头把许小豹按进被窝里,他坦然摸出一部不错的三星手机,开了机,打开微信,与一个“开心宝贝”的微信群网友聊了起来,嘿,他可是群主。分头的网名叫百分之百爱你。 “@百分之百爱你,怎么一整天潜水?”这是一个叫香水百合的网友。 分头回了一句:“怎么?空闺寂寞?” “死相。” “想我了,就说实话吗?我可是很笨的,猜不透你心思。”杨尚武打字的指法相当熟练,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着。 “想你个头。就你那德性。姑奶奶,嫁不出去也不嫁你。” 杨尚武发了一个哭天抹泪的图标过去。香水百合回了一个:“你去死吧。” “我死了不要紧。怕你伤心,怕你守一辈子寡。” “你死给我看看。” 两人纯粹是瞎聊,许小豹没那个性子,杨尚武轻声说:“你要像个垂钓者,要有铁棒磨成针的耐心。所谓真诚所至,金石为开。许哥,你看好了,很快,她就要上钩了。” 许小豹还真不相信,在这种虚拟空间,他还能干什么缺德事?他就看他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下去。 香水百合:“你说给我买房、买车,怎么没有下文了?” 许小豹看这女人向一个劳改犯要房、要车,简直就是个疯子。不过那女人肯定不知道杨尚武是一个重刑劳改犯。 “你傻啊,我的货还没出手。你帮我销一部分出去。房、车什么都有了。” 看来切入正题了。隔了半晌:“还是那个价?” “妹妹啊,这是跳楼价了。要不是你,你打听去,我等于半卖半送。” “行吧。我相信你,我给你打多少钱,你就给我发多少货。发少了,我可不干。”香水百合马上给杨尚武汇了一笔货款过来。 “你手中还有货没吐出去?”许小豹估计杨尚武秘密藏有货物,但不知道是什么货物,肯定是见不得人的货。 “你想哦。冰。”杨尚武咬着许小豹耳根说,“这里面有个大毒枭,他还遥控贩毒,我们都到他哪里拿货,手机也是他提供的。我要的货,就发信息给他。他就给我发货。钱三分成三份,一份给财神爷,一份给他,我拿一份。” “财神爷是谁?他够黑的。” “你以为是外面!在外面也要伞把子罩着。这里面的财神爷,也是罩着我们的,没有他的庇佑,给你一千个胆,你也不敢做啊。许哥,加进来吧。利润很可观的。再说,你要是不给披着老虎皮的官爷过年过节送点好处利事,你在里面可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听我的劝。搞到钱,你在这里还是爷。”杨尚武给许小豹上课,许小豹似懂非懂,嗫嚅着说:“可我,我没有网友啊,谁帮我销货?” “你真是一个实诚人。我也不认识她啊,不认识才好做生意。我又不坑她,她打钱过来,我给她发货。咱们互惠互利。她从我这里拿到的货,纯度高,比从几道贩子手中拿到的货,要便宜很多了。我们是直接从毒枭拿货的,没有什么中间环节,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关卡,当然一本万利了。”分头杨尚武就教他建一个微信群,然后就摇,乱加,谁都可以加,再有耐心地跟她聊,一定要把她的底细全部了解清楚。然后我们外面有人,就会帮我们查一查,这个人是否如她所说,情况真的属实,这生意就可以做下去了。 “你不会告诉我,全狱犯人都做吧?”许小豹子惊得舌头吐出老长。 “我们重刑犯基本上都做。怕个鸟,大不了命一条。其实立功减刑,谁给你机会立功?即使你逮着了,给你减了刑,你接下来能不出这个监狱还难说。听说,有一个叫伍花明的犯人,他当过处级干部,他明察暗访,打探出了蛛丝马迹,他就举报了。可是,他却死于心肌梗塞。你相信一个百炼成钢的老刑警,会那么容易就心肌梗塞。立功心切呗。”小分头的话,是给他打预防针,怕他做傻事。 “你放心。我即使再眼红,也不会出卖朋友。其实,唉,算了。”许小豹想把话咽回去,可吃江湖饭的杨尚武早摸到了一个硬块,他捏了一下方方正正,不是手机是什么。 “好啊,许哥,你对我还留一手。太不仗义了吧?你原来早就联上线了。我说呢,你怎么老是闪烁其词。”杨尚武酸溜溜地说,他本来想发展许小豹跟他一起干,两人可以胆大包天,没想到早有人捷足先登。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真的,她送我手机,我还没敢开机。”许小豹说的是真话,他摸了出来,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 “哇,许哥用的东西一定是上档次的。”杨尚武说着要开机,许小豹忙抢过来:“我还没想好。她是什么意思。要是我盲目开机。害了她,我可于心不忍。你知道外面的人违反制度给犯人私自送东西,处分相当严重的。” “哟,许哥,这一定是个女孩子送你的吧。看你这怜香惜玉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你要去打针,原来打的是这个针。许哥,你真行啊,检一个体,就把人家护士小姐给弄得神魂颠倒了。你这张明星脸,真没有白长。兄弟,趁热打铁,搞得她神魂颠倒,你就有好日子过了。”杨尚武真有点艳羡。 “我跟她无怨无仇,我怕害了她。很清纯的一个女孩子。她涉世不深。我怕她误入歧途,稍有不逊,出了事,我倒是烂命一条,死不足惜,连累人家姑娘。我真是罪大恶极了。” “你才涉世不深。我跟你说,那些护士,嗯,敢于如此明目张胆地,如此大手笔,一部苹果手机现在闹价八千多吧。三个月工资。许哥,她如此阔绰,你认为她的钱来路明吗?你跟她聊,弄清楚她的目的再说。她要是利用你。你再拒绝她,她要是真对你情深义重,你不是错失良缘?许哥,许哥,开机吧。”杨尚武可比许小豹还性急,好像他得到如此良缘。 许小豹将信将疑地开了机,还是全球通的卡,当时最先进了g网络,他终于可以看到互联网,可以玩s游戏了。但现在,他要打开微信网,先申请一个新的qq号,许小豹给自己的网名“悔不该当初”。然后建立一个微信群,他跟杨尚武先联上线。没想到,那女孩已经给他发了短信,要她加她的微信号“雪落无声”。女孩的头像就是她本人的像,看来她不是骗人的,骗人的不会用自己的头像,说明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蛮自恋的。 “小豹,你快改个名字吧。叫小鼠算了。胆小如鼠。”雪落无声第一句话就是嗔怪。 “我怕你是钓鱼的。到时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还开机干什么?”雪落无声还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想想,反正死就死呗。现在跟死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死在美人怀中?” “喂,我可没答应抱着你死。你让我抱一具死尸,居心不良啊。” “你别耍我啊。我是一个很轻易上当的人。但有人骗了我,我报复心是相当强烈的。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我是报复杀人。”许小豹丑话说在前面。在一旁观战的杨尚武叹息一声:“许哥,你真是一竹筒捅到底。你就不会哄一哄她。女孩子要哄。你这——” 可是这个女人很贱,她回了一句:“你见了我,怕舍不得杀了。”后面还有个笑脸。 “你要我干什么?我能做的,我做;我不能做的,咱们别浪费时间。”杨尚武几乎笑出了声音,许哥啊许哥,你这那是钓鱼,分明是姜子牙钓鱼,是直钩子。 “我要你死,你就得死。”那女人发来一张诡奇的表情。 “小妹说吧。咱跟你交底了。能做,我领你这份情,不能做的,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做。手机明天可以还给你。” “唉,许哥啊,你这是干什么?”杨尚武叹息一声,“你现在有求于她,她能拿你怎么办?她能吃了你?她还能害你?像你生不如死了。她怎么害你?我的大哥,她绝对是被你男色迷住了。要是换一个别的女人,早不跟你聊了。” “我不稀罕。你不知道,算命先生说,我一生吃亏,就亏在女人身上。我得远离女人,远离是非人。”许小豹回忆此生,真的凡是有女人缠住他,他的祸事就来了。他要是跟哥们玩在一起,那是呼风唤雨。 “我要你每天给我**指头。”那女孩大胆地发了一条挑逗他的话,杨尚武禁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这个护士可能发春了,对许哥是情有独衷。 “你别刺激我,我神经不好。我心脏也不好。”许小豹败下阵来,偃旗息鼓。 “哎呀,许哥,你别一味示弱,女人都喜欢强者。”杨尚武瞎出主意。 “其他的不好,我不管,你命根子好就行了。” “哦。”杨尚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个女人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她可能有点饥不择食了吧。 许小豹回了一句:“别开玩笑了。你要是只喜欢这一点,你犯不着找我,你身边有的是帅哥。说吧,要我干什么?” “干我啊,把我**都行。” 杨尚武笑出了声音,这个小护士真够大胆的,追男人追到死刑犯来了。 “你想明白哦。我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 “过把瘾,就死呗。”没想到那女子是个明白人,非常清楚他的底细,在隔离室体检的,没一个刑期短的。起码十八年以后。(未完待续) 536庇佑 “行吧。我们就做一对虚拟夫妻吧。反正,视频聊天,不被抓住就行。”许小豹总算开通了。 “放心,我会安排你上我的。不要到时候说不行哦。保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会跟朱哥打招呼,让他关照你。你是我的人,谁也不敢动你。谁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让他死得很惨。” “朱哥,谁啊?” “朱挺啊,管你们重刑房的中队长啊。” “是那个大脑袋吧。看他板着一张脸,我上辈子欠他钱没还似的。”许小豹从大脑袋的眼神里看出,这个人对他一脸的鄙视,还设专门岗盯住他,怕他不守规矩。 “宝贝,没事了。手机一定要妥善保管,不要乱处炫耀。我俩的事,最好只有你我知道,后果,你懂的。”俏护士还是给他打了预防针。 “我不知道。”杨尚武讪笑着说。 “管她呢。谁知道她唱的哪一曲?没事找她聊聊天,也解解闷。”许小豹说着给她回了一句:“我累了,明天再聊吧。晚安。” “什么?你真是一个冷血动物。要是换一个人兴奋得还能睡得着觉?不过,你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算不这会真正爱上你。晚安吧。” 两人终止了聊天。许小豹赶紧关了机。杨尚武试探他的口风:“许哥,跟不跟我们合伙做生意?” “做啊,反正死就死呗。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教我怎么摇到下家,怎么拿到钱,怎么送以货。我可很笨的。”许小豹可能在兴头上没考虑后果,就答应了。 “你先联系人吧。服色好了人,我再教你联系货主,然后做帐、转款、提货。一点也不难。许哥,你可是财色双收。”杨尚武不无艳羡地说。 然后,两人分开睡了。第二天,许小豹以为还是推砖,戴好手套,推着手推车;可是一名干警走过来:“许小豹过来。” 许小豹摇头晚脑地走过去,中队长朱挺打量他半天,看他没有半点正形样子,歪歪斜斜,蓬头垢面,乱发真像个抱鸡窝,乱糟糟地。 “会烧电焊吧?”朱挺声音威严中带一点温情,应该是俏护士打了招呼了,真没想到一个护士会让中队长给她面子。看来这个护士真非寻常之辈。 “会一点。” 烧电焊虽然对眼睛有损伤,但比起在风尘里推砖,那是天壤之别了。 “给他安全帽,眼罩,跟着烧电焊吧。”中队长的话,在这里是最灵的。许小豹拿了眼罩,跟着一群犯人烧电焊。其实,就是把钢筋焊接牢固。许小豹确实有一点基础,他焊得像模像样,夹焊条,点焊枪,走焊缝,这活路做出来,焊疤匀实、平整、牢固,监工无话可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黑风怪孟江给许小豹打的饭菜,里面多了一个鸡腿,许小豹给了黑风怪,他不会多吃多占。他吃完自己这一份足够了。可黑风怪说:“后勤特别关照给你的,不信,你问后勤那个师傅,他问这份谁的。我说许小豹的,他就给你加了一个。真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断子绝孙。” 孟江可不敢贪许哥的东西,鸡腿又到了他碗里,许小豹扯了一口,还有大半个给了孟江,孟江知道这是许哥给他的恩惠,不要白不要:“许哥,谢了。” 许小豹想不到这个俏护士有这么大能耐,连后勤都要给她三分面子。放风的时候,孟江俯在许小豹耳畔:“水哥要见你。” “水哥是谁?” “你见了就知道了。”孟江悄声说。 “行。”许小豹满口答应了。他没有什么人不敢见的。 孟江用嘴向坐在墙角落,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正在吸烟的一个长发精瘦汉子。不像是江湖大佬,估计是师爷一类的人物,来相一相人面。许小豹摇头晃脑地走过去,轻声唤了一声:“水哥,我是许小豹。” “嗯。”水哥鼻子里应了一声,“吸烟,不?” 许小豹摇了摇头,水哥又问:“喝酒,不?” 许小豹子还是摇了摇头。 “玩女人不?” 许小豹照例摇了摇头。水哥骂道:“你娘的,不吸烟,不喝酒,不玩女人,活在世上干什么?” “不怎么想活。”许小豹淡淡地说道。 “别哄老子了。老子,对你了如指掌。看你这副德性,就不是好鸟。算不定,你享受过的,老子都没享受过。起码,你亲手杀过人,老子还不知道杀人是怎么一回事。”说罢,他干笑了几声,可能也是一个干痨鬼,吭吭地咳嗽了一阵。 “跟杀鸡杀鸭一样的,血喷得凶一点。人死了的时候,那眼睛直勾勾地,有点让人寒碜。杀鸡杀鸭,没有这种感觉。”许小豹还是那种冷森森的语气。 “娘的,怎么不判你死刑,你这种人留在世上有什么用?死缓。一般来说,死不了。不过,是无期啊,无期,无期,遥遥无期。”水哥叨念着。 “我有神灵庇护,死不了的。算命先生说过。我小时候,遇到一条眼镜王蛇钻进我睡的摇篮里,我还跟它玩耍,那眼镜王蛇,还吐着开了叉的红芯子,逗我嘻嘻哈哈玩耍。我阿婆以为有谁在逗我玩,她走出来吓得脸色惨白。后来,请了师公来跳了大神,请神灵把他老人家接走,我一点事都没有。师公说,我是有神灵保佑的。”不知许小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挺邪乎的。 “你是本地人?” “版纳州的。” “我也是。”水哥用本地佤语讲话。许小豹也会讲佤语,两人叽叽咕咕说得旁的人一愣一愣的,除非是佤族人,其他人很难听懂的。 “我叫水井明,从缅甸佤邦过来的,少说这条通道走了几百遭了吧。哪知道被武警给端了。没想到我的妹子情夫也进来了。还有几个熟人先后进来了,齐了,齐了。”井水明很开心在这里碰到老乡,两人音量很低,聊得很投机。 “我跟着马帮走过货,只要给钱,帮主什么货都走。茶马古道,那些道,我都熟。我有一个相好,她娘的长得太美了。女人天生一个妖媚狐子,就容易招惹是非。我们村第一富,就是村长了。他娘的开一个农家乐,生意风火得很。我的相好,也被他请去当招待员。没想到,他娘的起了歹心,灌醉了我的相好,脏了她的身子。她有脸跟我说,我气愤难当,找他评理,他仗势欺人,还说以后我的相好是他的女人,以的我跟碰她打断我的狗腿。你说,老子气不气,当场没头没脑打了一场,真是杀红了眼,血热乎乎乱喷溅。我感觉那血,有一股让我冲动的快感。” “哈哈,武松当年杀了张都监合家老少四十多口人呐。你比他还差多了。” “水哥,里面再好,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没想过出去?” 水哥正色道:“别乱说。有些人听得懂我俩的土话。老实跟你说吧,在这里面做生意,比在外面做还保险一点。我还担心我的刑期太短,到时候想赖在里面都难。” “水哥,你能不能跟小老乡一口饱饭吃?” “看你的本事罗。我给你发货,你要销多少,我给你多少。嗯,你销得多的话,我还可能会给你一些额外的好处。你毕竟是我一衣带水的老乡,关起门来是一家人。我不照顾你,哪个照顾你。不过,你还得小心一点,里面的人基本上靠得住,外面的风险相当大。一有风吹草动,宁可不做这条线,赶紧划清界线。”水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他对这个小老乡还是很倚重的。 许小豹和水哥也说越来劲,水哥还从怀里开了一瓶二锅头,水哥一口,许小豹一口,不明究竟的,还以为你两人玩什么鬼把戏,你插进我衣兜,我插进你衣兜。物以稀为贵。娘的,要是在外面,什么红星二锅头,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可是一月不知酒味,早就喉管子来火了。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个滴酒不剩。 晚上下课的时候,干警叫:“许小豹出来。” 于是,许小豹摇头晃脑走过去,干警给他上了脚镣手铐,估计是打针。许小豹被带动隔离室,果然是那个戴了头饰、口罩,一身雪白的俏护士。干警关了铁门。 隔离室开着白炽灯,屋内亮堂堂的,可以看以有监控。俏护士无声无息地给他配药,低声说:“嗬,还喝上酒了?” “不是我的。是一个老乡的,他好心好意让我喝,我不喝,太不近人情了。”许小豹嘀咕着,又向她道谢,“今天我做电焊了,不用推砖了。谢谢你。” “我可没帮你。你别表错了情。我一个小护士能帮你什么。来吧,打针。”俏护士配了药水,右手挤着药水,左手拿着棉签。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许小豹感觉针到他股肌肉里去了,有药水注入血管中。她低声说:“耿彩凤。” 许小豹一愣,顿有所悟,怪不得她有特权,这个姓说明一切。许小豹故意踩了一下她的鞋,她低声喝道:“你找死啊。不想活的话,你就动手动脚啊。” 吓得许小豹怪怪地穿好裤子,悻悻地带着脚镣喀嚓喀嚓走出了隔离室。(未完待续) 537眼熟 许小豹边走边感觉,这娘们又往他裤兜里塞了东西,走起路来硬邦邦地,他要装着若无其事,只得小步行走。到了囚室,赶紧关紧许小豹边走边感觉,这娘们又往他裤兜里塞了东西,走起路来硬邦邦地,他要装着若无其事,只得小步行走。到了囚室,赶紧关紧厕所里,他忙掏了出来。这是一盒巧克力,很有名的德芙。 他大大方方拿出来,没人掰了半块,让众人分享他的胜利果实。这半块巧克力,可是珍贵之极啊,这些日子嘴巴可淡出鸟来了。没想到,今天既开了酒戒,还吃到巧克力! “许哥,以往都是小弟孝敬大哥,现在反而是大哥给兄弟好处。”细麻杆宋应昌深有感触地说。 “以后,大哥给我们的好处还会更多呢。”杨尚武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是吃了狠心肉,跟着许哥干了。” “许哥,我跟着你干,你说怎么的吧。我们都跟着许哥干。要是有谁敢出卖我们,老子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黑风怪孟江不甘落后,他们亲眼目睹了,许小豹没要一分钟时间,就跟水哥喝上了交心酒,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各人干各人的营生吧。大伙不都是单飞吗?” 秃鹰却粘上了许小豹:“许哥,许哥,我有话跟你说。” 许小豹看他头顶上赧红的头皮,萧疏地支弄着几根毛发,周围倒是杂草丛生的,招呼他:“天气有点冷,还是捂被子舒服。” 于是秃鹰钻进他的被窝,带着一股狐臭,许小豹赶紧屏住呼吸,知道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秃鹰却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许哥,跟你谈点事。” “说吧。兄弟们都钻自己的被窝去了。”许小豹希望他快点说完,他好深呼吸了,好在他能憋气。 “许哥,你有没有考虑,我们自己也可以做货?” 看来秃鹰时时刻刻在考虑东山再起。许小豹为难地说:“连水哥都从外面进货进来,我们哪有条件做啊。再说,这可是杀头的了罪啊。兄弟,你可以三思哦。” “许哥,又想吃羊猪,又怕一般臊,哪有哪种好事?我想过了,那些原料,你完全有可能找齐啊。你让俏护士帮你送进来啊。我们可以挖一个地窖,就在地窖里做。哼,那时候,我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坐着牢不想出去啦。”秃鹰眼前一片广阔的前景。 “不行。她是懂行的。万一她发现,我在利用她,我们完了。做事情要审慎,不能想当然。我倒是有一妙法,我帮你牵线搭桥,让你跟水哥合作,在里面配制。如何?”许小豹来了个太极推手。 “你知道。我跟他合作,他是强势,我是弱势,简直给他打工差不多,有什么意思?许哥,求你了。你做老大,我们兄弟自立门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那多好啊。这样吧,我们就托她帮我们传递一些物品。不用她帮我们购买药品,这总可以了吧。许哥,你牵头吧。”许小豹知道这家伙用心有点险恶,大哥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个大哥可是砍头鬼的大哥,他被那种狐臭熏得有点晕乎:“你先跟外面的人找好货吧。还有生产点放哪里?现在只是一句空话,怎么搞啊?” “许哥,你跟我来。”秃鹰拽着许小豹来到一个厕所里,只见他把洗手盆下面瓷板,像一道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暗道!也不知道谁,不可能是秃鹰他们挖出来的,可能早就有人挖出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使用。秃鹰用手电往里一照,里面是一个地道,往地道下面延伸二十多米,遇到了一块岩石!可能挖地道者,挖到这里死心了——天要亡他!他不死心,绕着岩石挖了一大圈,就是没有挖到岩石的尽头,形成了一个t字形洞穴,两头又延伸了二十多米再次被巨岩给挡住了去路,才望岩石兴叹。 “这个洞,可是一个人传一个人,大伙心照不宣。没事,可到洞穴里转悠一阵,就是寻思不到脱身良计。估计这洞穴有些年头了。但谁也破解不了迷局。我思来想去,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搞一个地下工厂,财源滚滚来。”秃鹰兴奋地说。 “不行。”许小豹肯定地说,“你的废水没有地方排放。要是流出去,那就等于暴露了。还有你的毒品,只能在狱中销售,销量有限,想传到外面去,比登天还难。兄弟,我们研究一下,能不能打通,这倒是一个脱身之计。我跟你说,我不想沾毒。沾毒是死罪。我也劝你不要沾毒。我其实跟水哥谈好了帮他销售,但我不一定帮他销售。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步错,步步错啊。” “许哥,你只想出去?”秃鹰有点失望,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啊,我大仇未报,仇家还想着弄死我,弄死我的家人。我岂能让他逍遥法外?我身有血海深仇,我不是谋财的。兄弟,我跟你交底了。”许小豹坦然地说。 秃鹰燃起了一支烟,递一支给许小豹,许小豹摇摇手:“许哥,来一支吧。人生在世,为仇恨活着,还不如为财神爷活着。有了钱,我就是爷,他就是我孙子。这仇也自然报了。” “我不差钱。”许小豹神秘地说,“我一生没有为钱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真的有钱,我要是出去了,不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同样金钱滚滚来。” 秃鹰看说了半天,说不动许小豹,他咬着嘴唇:“许哥,我还是想跟着你,你就当我是一条癞皮狗吧。我给你当下手。你说咋办就咋办?我死了这份心,跟你找出路出去。” 许小豹紧握他的手:“好,咱们要是路子对了。逃出去,完全有可能。你今天带我进了这条通道,更增强了我的信心。我还年轻,不能一辈子蹲大狱。我要出去飞黄腾达。”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放水了,这是暗号,有人查房了。两人赶紧出来,把暗门关好,蹲在厕所里。果然是中队长朱挺带着警员查房,他照了一下,问班长孟江:“黑风怪,还有两名队员呢?” “厕,厕所里。”孟江略有点紧张。 一名队员往厕所里照了照,回来报告中队长:“朱队,在厕所里。” 朱挺板着面孔:“叫许小豹过来。” 警官捏着鼻子,站在厕所门口冲里面叫:“许小豹,朱队叫你。快点出来!” “哎,就来!”许小豹在里间应道,“就好,马上来!” 一阵冲水的声音,插销喀嚓拨开,许小豹提着裤子冲了出为:“朱队,许小豹到。” “多读些书,争取有一技之长。不要整天在这里面瞎寻思。你要是乱来,小心嘣了你。”朱挺荏颜厉色,“这些书,都是上级领导让我转交给你,不要乱坏了。我还要学回去。” “是。朱队。许小豹决不辜负朱队期望。”许小豹声音锵镪。 “小豹,你小子嗓门有点像当过兵的。当过兵没有?” “还没呢。朱队,我可不可以当兵?”许小豹鬼笑着说。 “年龄上倒是蛮合适的,二十岁的小伙子,可惜啊,一步路走错留下终生遗憾。好好读书吧,读书也许能救你。拿起知识这个武器,把自己武装起来。”说着,朱挺从外面提进一大摞书,还有一张专用书桌,一盏台灯。 “签收吧。我还要交帐。”朱挺拿出一个签收表,让许小豹签收。许小豹看了没看就要签,朱挺抢过来,严肃地说:“不行,做事不能敷衍了事。一件一件清点。桌椅、台灯、书橱,十本大部头,外文字,他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还有编程的、黑客高手,好啊,到时电脑搞不定找就你啦。” “没问题。”许小豹看来是电脑高手。 “好好学习。做一个比尔盖茨式的大富翁。”说完,朱挺乐呵呵地走了。铁门哐地一声关上了,兄弟们从床上翻身爬起来,都围过来看稀奇。 “许哥,你真是交了好运了!”分头杨尚武翻过不停,可他读书并不多,就像朱队说的书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唉,在牢里读一辈子书算了。”许小豹自艾自叹。 在另一个大院重刑犯房间里,水哥正在跟单身房里的简易行聊天:“简哥,我认识一个老乡,是佤族小伙,生得膀大腰圆,天生异相。我与他聊家乡话,他对我相当投缘,喝光了一瓶二锅头。”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这小子好生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简易行不知哪里得以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可能。这小子背负着血海深仇,他在村里打架斗殴,连伤数条人命,一审死刑,后来本着他是出于义愤杀人,双方斗殴致死,改为死缓。我让人查了,千真万确,我发几张他杀人后,指人现场的照片给你。” 简易行看过之后,他又否定了前面的印象,颇为赞赏:“这下子有种啊,一人能**对方五条人命,重伤七人,轻重十一人。致五人伤残。仅仅凭一把杀猪刀,厉害,厉害!后生可畏!我身边就缺乏这样的死士啊。” “简哥放心,他跟我可是一见如故啊,我再略给他一些恩惠,他不想跟大哥都难。只是这小子似乎跟我说,他不走毒的。我答应减几分利息给他货,他很犹豫,他说,他师傅曾戒他碰毒,他立下宏誓,永不碰毒的。要是他师傅知道会清理门户的。即使他大开杀戒,师傅都不会怪他的。” “可以啊,我不用他直接接触毒品,我让他帮我摆平一些你们摆不平的事,就是帮我们大忙了!” “简哥,对,重在会驾驭他。我相信,我们会拿到一个好杀手。”井水明很有把握。 “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拉拢他。”这是老板的指示。(未完待续) 538一场篮球赛 这是第一个周末。与国际接轨多好!监狱的犯人也享受双休。双休意味着,不用做苦工,不用学习,就是搞锻炼、搞文化娱乐了。每个院选派了一个队打友谊赛。重院也成立了一个队,黑风怪宿舍,只选中了许小豹。哪一个队跟哪一个队打,就由哪一个队的囚员做观众,观众只能坐在冰凉的水泥预制板做的凳上,不可能有球场的塑料椅子。一队坐一边,坐在一起容易打群架。 许小豹做主力选派上去的,他打首发,看他的体形一米七八,也只能打组织后卫。看他控球的能力、组织能力、过人的能力还是可圈可点。 犯人打球,真的火药味十足,经常是侵犯性动作,使绊子,跟起来借投篮给你一肘子,带球撞人,背后推人,打得火爆、野蛮,可能回复了篮球早期的强强对抗。这不是打技术,而是打的霸气。 重院队当然凶悍,加上许小豹给他们做球,打得对方犯规动作不断,好在裁判是武警队长葛天琳,他震慑力强。谁不服双方扭打在一起,他往中间一架,将厮打的双方撞飞开来。这裁判真是国际籍裁判都不如他。 葛天琳喜欢看许小豹这小子拿球,他护球动作合理,对方就是想使绊子,他一个转身把对手给甩了;要是两人协防,他不会硬撞,他很快就分球出去了,赶紧把战火引开。双方火拼再厉害,他很少参与打架,他只是冷眼旁观。 但是对方拿球,准备投篮,他突然一个封盖,将对方的球一巴掌扇掉,可人却溜走了,不给对方报复的机会。他很少到篮下去抢篮板球,可篮板球在内线挑来挑去,就挑到了他手中。他接球之后,一个假动作晃开对手,对方疯狂地冲上来,他能甩开对手,就带球上篮;要是对手快速逼抢了上来,他能分球就分球;不能分球,他就远投三分球,命中率并不高,可能手感不好。 他跟对手的组织后卫,明显要反应快,对手想过他,人可以过,球早被他断了,他轻轻松松上篮打一反攻。场外的重刑犯,疯狂地呼喊他的名字:“小豹,加油!小豹,加油!” 对手也不是吃素的,组织后卫领教了几次,不敢硬吃他,反而打快了节奏,快速传球来打乱重院队的节奏,他们将分数咬得很紧。他们乘许小豹换下来休息之际,将比方反超。二院的囚员顿时喊破了嗓门,试图扩大战果。 朱挺赶紧把许小豹换上去,许小豹一上去,投中本场第一个三分球。对方再次打快攻,利用他们传切技术,打乱重院队的盯人防守。于是,重院队开始有点打乱了队形,比方再次拉大。朱挺叫了暂停,他布置改打联防,各队员要把对手挤到三分线外,让对手投三分球去。 于是许小豹也要参与联防,他们以为他好欺负,带球硬从他的头顶高高跃起,来个勾手投篮。哪知道,他找错了人,许小豹没等他球举起空中,球被他挑走了,他做出勾手,发现光做了一个手势,球哪里去了?场外一阵哄笑。 许小豹带球早过了半场,摆脱一名回追后卫,一个三步跨篮,稳稳地将球往空中一旋,球弹了一下篮框进了网兜。 在许小豹的带动下,再次将对手打压了下去,朱挺看他本性并不邪恶,也不侵犯对手,打的是技术活,几乎没有犯规。看他打球,怎么可能与一个**对方五条人命,重伤七人,轻重十一人,致五人伤残的重刑犯划等号?不过,这样人的才可怕,他不惹你,一再忍认,你如果还是不收手,一味逼他,他会发疯的。在他容忍范围内,他不会发飙的,现在看他打球,他戏耍着对方,对方想犯规都犯不了,明显跟他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手打热了之后,开始有三分球了,二院更难防了,你三个人包夹他,他吸引对方三名队员,球分出去,那边就形成了以多打少。你两名队员防他,等你还没有做好绕前防守,他早窜走了,一个急停快投,唰地一声,穿网而过。看这小子打球,分明有运动员的天赋和潜质。他要是没有运动员的体魄,不但杀不了别人,可能连自己命都难保,当时,他还能突围出去。 第一场,许小豹带领的重院队完胜二院。许小豹拿下全场最高分四十八分!你看他扎成一个马尾巴的长发解开,披散开来,头发湿漉漉的。 中午睡一觉,下午关在囚室里看书,其他的兄弟都蒙在被子里玩他们的手机;要是没有手机的,简直太落伍了,一点也不像重刑犯。许小豹安安心心学习,他现在痛改前非,他给自己做了一个课程表,严格执行学习计划,他不想自己过得太轻松。 晚上,他照例还要戴上脚镣手铐去隔离房打针,朱挺故意问他:“许小豹,病情有没有好转?” “我说没病,医师硬是要给我打针。我不打针,是不是也是算不配合劳动改造?”许小豹怯生生地说。 “医师不会害你。不要讳疾忌医。你还年轻,前途还是有的嘛。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是,朱队。” “你说话的腔调,有军人气质。我怀疑你,特种部队出身的,今天看你打篮球,可是专业水准。就你这水平,要是在部队里,都可以进八一队。”朱挺也是篮球发烧友,他看得出许小豹娴熟的过人动作,让人天花缭乱的上篮动作,带球的良好手感,不是专来运动员哪有如此技术? “我读高中是校队的主力。朱队好眼力。我被选拔进昆明高中生队打过全国高中生赛,还参加过央视的篮球王大赛,成绩还算可以。”许小豹没有隐瞒他的光荣史。 “记住了,以后不要犯糊涂事。发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记住。不要跟他们破罐子破摔。”朱队还十分爱才。不过,许小豹见多了,很多是伪君子,当面甜言蜜语,背地里恨不得捅你一刀。 “谢朱队。他日有报恩的地方,一定报答。”许小豹也不傻,这是朱队对他的器重,有人照顾,对于一个囚犯来说,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祝院长,你还亲手来确诊?”朱挺叫端坐在办公桌上的一个中年妇人,亲切地叫她院长,监狱医院的一把手还来给他看病。让许小豹一惊,莫非真的是自己得了绝症,也有可能他的血液中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许小豹瞟了一眼旁边的俏护士耿彩凤,她在配药水。朱挺退了出去。祝院长问:“你血液中含有戒毒成功后的抗体。你吸过毒?” “读初二的时候,出于好奇,跟同学们溜过冰。后来被大人发现,强行戒掉了。”许小豹平静地回答,“我们村里有一位老中医开的方子,还传我父母针灸之法,毒瘾发作,常常给我扎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戒掉。” “你会针灸吗?”祝院长保养得很好,她取下口罩,面红齿白,不愧是保健方面的专家。 “会。”许小豹平静地说。 “好,我带来一个人模。你在上面扎给我看一下。我现在,要治肾亏,你看扎那位穴位?”祝院长从纸包里拿出一个软胶人特模型,还有一包银针。许小豹将足少阴肾经进行了一番行针,通过刺激强化筋肪的运用。要是有痛处,还要抡针。祝院长点头:“看来你是扎过针的。有不有临床经验?” “只给亲人扎过,没敢扎外人。”许小豹诡秘了一笑。 “敢不敢扎我?”祝院长眼光灼热地看着他,颇有信赖感。 “不敢,不敢。你相信我,我可不相信自己。”许小豹吓得惶恐不安地说。 “别怕。是治病。又不是叫你杀人。我最近老是感觉腰酸背疼,一拍片,原来肾亏。听说针灸最有效。我偶尔跟彩凤聊天,她说听你说你会针灸。于是,我就找你来试试看。我知道针灸,有一定的风险,但看你的手法那么熟练,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别紧张,你要是紧张,可能出问题了。你行接触一下,我的身体。先习惯我的身体。别害羞。我们医生治病,经常接触病人身体。你可不能手发抖。” 许小豹没办法,只能摸摸她的手,没想到祝心媛院长,拿着他的手,放进了内衣里;他可不是吃素的,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他可不是得道高僧。 耿彩凤叫了起来:“喂,你可不能胡作非为。祝院长,你看他,他存心不良。” 可是祝院长闭上眼,正享受着呢。她又不是姑娘,那么矜持干什么。让许小豹习惯她的肌肤,当然针灸不是隔靴搔痒,而是要找准穴位,就得除掉衣服,请他扎针。许小豹只好把银针,一枚一枚用酒精烧过。回过脸来,他吓了一跳,她光光地接受他的治疗。 有些穴位可不好找。祝院长直挺挺地躺在体检软垫上,许小豹小心翼翼给她行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祝院长感觉针扎下去,真是又痒又酥又麻,她禁不住哼哼哈哈——许小豹看她的神物,不禁想起什么,这一对雪堆,在他眼前颤动着,晃着眼,让他难以自持。 好在他是一个高度责任心的人,屏息静气地为女院长扎针,看她的玉肌雪肤在颤悠,引人出鼻血。他轻捻细抡,时深时浅,扎得她嘤嘤成韵。估计要耗费一个小时之久,许小豹收收了针。 当然,耿彩凤要给他打上一针多肽维生素,帮他稀释高红蛋白。祝院长说:“你每天要坚持给我扎针哦。我可亏待不了你。我绝对会让老郎中帮你减刑。”(未完待续) 539各取所需 “老郎中?”许小豹给祝院长一件一件穿好,虽然这些宝贝,让人神魂颠倒,这可是大队长的玩物,他怎么能染指?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不会说你,郎昆华大队长,你也不认识吧?郎大队长哦!”耿彩凤一惊一咋。 “郎大队长给我们做报告了呢。可有水平了。”许小豹忙着拍马屁。 “马屁精。”耿彩凤戳了他一指头,“喂,你可要好好读书,我想办法给你减刑,你出去了,可不要昧良心哦。” 耿彩凤看起来是那么单纯,有一段时间,他用迷茫的眼神出鬼没看着她,这个任性的俏护士搞什么鬼。也许她是淘气,跟他闹着玩。现在的九零后相当另类,什么花样都敢玩。她每个晚上跟他聊到半夜,她不喊睡,不准他关闭网络。他无意中吹嘘了一句,他会针灸,没想到她就利用这一招做起文章来了。许小豹明白了,朱挺为什么会对他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的大转弯,他更是一个马屁精,不是为他来的,而是为耿彩凤来的。耿彩凤这小姑娘,人少,名堂多,连堂堂的院长都能被她拉拢,看来她也是一个小灵怪。 “阿姨,你看。”耿彩凤一点不知羞耻,像捉小野兽将他的命根子捉出来,可是许小豹带着脚镣手铐不能配合他的行动,也没有阻止她,反正,他又不吃亏,让她玩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投桃报李啊。耿彩凤得意洋洋地拿在手中把玩,祝院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目瞪口呆,天下有如此神龙,真是稀世少有! 祝心媛内心踌躇片刻,还是伸出手来试试硬度,吓得许小豹赶紧躬身弯腰,心媛红着脸,嗔怪地说:“你怕什么?怕的该是我们。彩凤,别玩过了火。走吧。” 还是祝心媛是过来人,不会那么着迷,知道许小豹的险恶用心,要是将她俩变成他的掌中宝,她俩还能当他是死囚吗?祝心媛毕竟是院长,久经沙场,不会中他的诡计,带走了还恋恋不舍的彩凤。门一开,吓得许小豹赶紧穿戴整齐,她俩径自走了。 朱挺其实在外面早等得不耐烦了,他要是不走后门,不要说中队长当不稳,可能还要遭人算计,更别说往上爬了。他知道这两个女人心狠手辣,现在看上许小豹,这个小兄弟迟早要成为她俩的帮凶!可惜一个好运动员!不过他自己也是啊,还不是他们的御用工具,想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否则他会死得很惨的。 “走吧,回房。”朱挺可许小豹看着两个走远的女人出神,心想,你以后才知道厉害。 两个女人回到院长办公室,耿彩凤还沉浸在春梦当中,可能下面都浸答答了,祝心媛拍了她一下:“彩凤,不要说阿姨没提醒你。他可是死囚哦。不能跟他走得太近,适可而止。” “我也是玩一下的嘛。阿姨,我没骗你吧。你还不信。你说国人不可能有个尺寸,你现在信了吧?”耿彩凤还是心荡神驰。 “你每天跟他打的什么针?” “是,多肽维生维啊。有什么不对啊?” “我还以为你每天给他注射冰,让他受你控制。他每天非见你一面不可,否则,他生不如死。” “对啊,阿姨还是你厉害。可是,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冰,每天养着他,这可是一笔高昂的费用。阿姨,你帮帮我吧。”耿彩凤一对鬼精灵的眼睛看着祝心媛阿姨,她脸一红,她的心事写在了脸上。 “我反正每天找他扎一扎针,治一治病。” “不是这么简单吧?我还没脱给他看,阿姨,你可全脱给他们看了,他看得双眼珠都快暴出眼眶了。阿姨,你真舍得干,一个死囚,也敢脱。” 耿彩凤戏弄着她,祝心媛追着她打:“丫头片子,连阿姨也取笑。我们当大夫的还看少了。治病哪里在乎那些,况且,我又不是少女。三十五六岁了,还守什么贞洁?你啊,可要担心,他一枪被崩了,你怎么嫁人?” “这么说,阿姨,你也想玩啰,他脚镣手铐的,动一下,咔嚓咔嚓响。他要是站着不动嘛,又像个木头橛子似的,也没意思。阿姨,想想办法,我们带他出去开房去。” “我可没那么大胆量,要是被外面的治安队查到了。他小命算搭上了,我俩也是在劫难逃。你别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祝心媛撇了撇嘴说。 “祝阿姨,你要是不敢,我还是找霞姐去,她可是一个有办法的人。哼,算不定,她比我还玩得着魔。” “别,别,多了人,多一份风险。得,得,还是等你叔叔不在家,把他带到我家里去吧。我家郎月上学去了。我们玩翻天,也没人知道。” “是啊,你们家那么大别墅,要是没有一个人玩,太可惜了。他可是极品哦。阿姨,我们要不要控制他啊?你说了算。” “当然要,明天我给你药品,你不控制他,他能听我们的吗?记住了,别拉其她人进来,否则,人多坏事,可不是好玩的!”祝心媛怕耿彩凤年幼无知,只顾开心,忘了危险。 两人当下计议妥当,天下最毒妇人心,一点不假。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耿彩凤跟许小豹还聊开了。雪落无声:“小豹,阿姨说,你扎针的技术真高超,她想天天要你给她扎,行不行?” 悔不该当初:“没问题。” 雪落无声:“是啊,反正你又不吃亏。阿姨,看起来好白啊!” 悔不该当初:“手感不错。虽就不上吹弹可破,也像颗刚剥出来的荔枝肉一样莹白如玉。” 雪落无声:“哼,你都想上她。看你都涨爆了。你敢不承认吗?” 悔不该当初:“小姐。这是生理反应。她那么吸引眼球,我又是热血男儿。怎么可能不起反应?不起反应,就不正常了。” 雪落无声:“你喜欢少女,还是少妇?” 悔不该当初:“一样吧。主要看有感觉。不过,我很尊重你,很感激你的。你让我的监狱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否则,这些日子会生不如死。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雪落无声:“你就以身相许呗。你不是姓许。你就许给我吧。” 悔不该当初:“我可是男人哦。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的?你别说傻话了。我哪里敢奢望得到你的真爱。我真的连想都不敢。你美丽、善良,还有那么多的人听你的话。你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雪落无声:“女人若是爱上一个人就变得很傻了,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可是为了你连心都掏出来给你吃了。你可不要辜负我。你答应我,你获得自由那一天,你不许抛弃我。我帮你运作,你一定会平安出狱的,你要相信我。” 悔不该当初:“别勉强。你已经让我感动了。你不做什么,我也一样感激你。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天使。” …… 许小豹的心情相当好,第二天,水哥放风的时候,也找到了他,悄悄地递给他一瓶二锅头,看来水哥对他也投其所好。许小豹像得了宝贝似的,藏在怀里,要知道闻到药用酒精,都想喝两口了。 上午重刑院跟三院打了一场友谊赛。三院虽然有一个专业运动员,打得比二院好。许小豹没有直接与他对话。他是打中锋的,一个东北佬,块头大,他才不跟他对撞。他就在外线投投三分球,足以与对方抗衡了。打得最后,他还是砍下了四十,拿到了全场最高分,东北佬拼得眼角流血,才满三十分。 晚上七点,他要脚镣手铐带到隔离室,现在多了一个成熟的女人,脱光了要给她扎上一个小时的针,然后,俏护士给他打上一针,可是今天这一会打下去,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与往日的药水不一样!他知道这是什么。他没想到长着天使面孔的青春美少女竟然会给他注射冰,这可是一次就可以上瘾! 这一针,彻底颠覆了许小豹对耿彩凤的印象,这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把祝院长搞过来给他治病也是目的的。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可能是祝院长背后搞了鬼!为什么没给她扎针之前,每次都打的是多肽维生素?再说这一针,可能要她一个月的工资!冰是相当贵的一种毒品。 当晚,他们第一次在微信里吵了起来。 悔不该当初:“你真毒!你为什么要给我注射冰?” 雪落无声:“什么?你知道这是冰?”后面还有一个诡秘而笑的图标! 悔不该当初:“你玩得太过份了吧!不经过我允许,怎么可以给我注射迷幻剂呢。我心脏不好的,要是被你玩死了,我还当你是女神!” 雪落无声:“是阿姨,怕你以后不听我们的话,怕你以后出去不再跟我们玩,她出的主意。她也想跟你玩。我答应她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带你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不想吗?你不想反正,你会解毒啊!” 悔不该当初迟疑片刻:“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算了,还是听任你们的安排,死就死吧。我还能有什么选择。”(未完待续) 540贼喊捉贼 又是一个星期一,天空湛蓝,飘浮着絮状的白云,阳光相当耀眼。工程完成得相当不错,主体工程从他们脚下,一点一点拔高。许小豹烧电焊的水准越来越熟练,一朵朵焊花在他手中滋滋扑腾出来,火星四溅。 他们的分工相当明确,钢材由塔吊吊上来,有专门的人员接钢材,然后将钢材绑扎起来,他们只要完成焊接就行了。然后由下面的工程车,接上长喷管,进行混凝土浇灌,已经定形的,可以由升降机带砖上来,由砌墙的师傅砌墙。 许小豹看他们嘴上叼着一支烟,干得热火朝天.想必能干电焊的都是关系户。抽烟不是违禁品,干警也抽。一个黑髯的蛮汉推了推他:“来一支,快活神仙哦。” 许小豹亲眼看到工地上的犯人,拿钱与他交易。这厮赚得很黑,一包烟就是一百,没有找头。 许小豹真来了一支,可是没吸几口呛得咳嗽起来,半天喘不过气来。黑髯公笑道:“不会吧,有这么夸张吗?浪费老子一支好烟。” 许小豹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说不出话,直摇头,还给了他,其实他是猛吸了一口,浓烟吸进了肺腔里,哪有不呛出鼻涕眼泪来的道理?他不懂吸烟的窍门。黑髯公真的连抽两支,抽得浓烟滚滚也没见他呛着。 许小豹还是咳得心肝、肺都生疼了,还在咳:“你娘的,吸的什么鬼烟?又辣,又呛。小时候偷旱烟叶子烟,也没有这么呛人。” “你比个小屁孩都不如,我们的烟是深度加工的,懂吗?老子一支烟够你一个月零花钱。”黑髯公点着焊条滋滋地电弧光扑闪,许小豹也敲起朵朵电弧火花,两人凑在一起瞎扯淡。 “老子爱喝酒,不爱烟熏火燎的滋味。能不能搞到好酒?” “便宜一点给你货,一百。” “一瓶?”许小豹愕然,眼珠快凸出来了。 “娘的,看在什么环境?你以为你还在大街上,想买什么有什么。不要,拉倒。老子冒了杀头的危险弄进来,当然得要包烟钱。”黑髯公骂骂咧咧。 “你娘的,给老子来一箱二锅头。半价,敢宰老子,老子弄死你。”许小豹对着他呲牙裂嘴。 没想到黑髯公突然大声叫:“报告警官!” 一名警官带着武警走过来:“什么事?” “这个扎鸟雀尾的小畜生,说要弄死我。”黑髯公竟然向警官举报。 警官严肃地问:“许小豹有这么一回事吗?” “他勒索老子。一瓶酒卖一百元。卖五十都不干。”许小豹实话实说。 警官和武警,身边的犯人,扑哧都笑了。黑髯公拉下脸:“生意买卖有强买强卖的吗?他这是地道的恐吓。请警官给我做主。” “你哪里弄来的酒?跟我走一趟。”警官不由分说命令武警将黑髯公带走,黑髯公不服:“警官,他都要弄死我。你不治他的罪?” “等弄死你再说。”警官明显护短。 “我不服。我冤啦。” “你娘的,还喊冤。做生意做到工地来了,还不服。我要你一点都不冤。搜他。”警官一声令下,几名武警如狼似虎将他扑倒在地,当场对他强制搜身。黑髯公当时被搜出绑在裤头带上的特制香烟三包,手机一部,k粉一包、一包冰、一包麻古。 “许小豹,我x你十八辈祖宗。”黑髯公骂骂咧咧,知道中了许小豹的贼喊捉贼之计。许小豹冲他做着鬼脸,气得黑髯公暴跳如雷。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公然兜售违禁物品,他也不知道碰上的是谁,还以为是个愣头青,好讹诈他一把。哪知道人家的城府比你深,玩你股掌之间。 吃饭的时候,黑风怪孟江悄声问:“许哥,你怎么把老黑耍了?可结下梁子了。这人大有来头。是最厉害的马帮的人,他们还拥有武器呢。连简哥都敬他三分。简哥能做生意,还多亏他罩着,还给他们交保护费。” “你怕他?他自己惹我。我不过开了一句玩笑,说弄死他。没想到,他真的报警。神经病,他以为警官都是他家里养着的,不信,帮我说话的主。教训教训他一下,让他以后看到老子都要尿裤裆。” “许哥,你可要小心马帮对你的报复。” “不怕。我也认识马帮。我帮马帮走过货呢。没什么了不起。肩上扛几支生了锈的双管猎枪,吓唬人的。”许小豹血气方刚,在他的字典里还没有怕这个字眼。 “许哥,他们人多势必众,我怕你吃暗亏呢。” “你怕。以后离我远一点。他们奈我不何,不要拿我身边的人当出气筒。” 孟江苦着脸:“许哥,我孟江要是怕死,就不是娘养的。我跟定许哥,要死也跟着许哥一起死。我只是提醒许哥,小心马帮对你的报复。” “这年头,哪天不死几个人?看他们怎么来报复?” “许哥,他们一是人多势众,二是内外勾结,三是他们收买了干警,四是可能他们私藏有武器,五是可能他们在做人体器官的大宗买卖。他们在外面有寻找买主,然后勾结条子,将人做了出卖他的器官。很多人不明不白死了,法医做个尸检直接拉火葬场,然后通知事主,领回骨灰就草草了事。” 孟江说得许小豹瞠目结舌,但许小豹故作镇静:“这是传闻吧。吓唬人的,不被他们吓破胆。不过,我们以后要提防,从现在起叫兄弟们不要落单。要出事,我们集体上,看能够将我们全部做掉,他有不有这么大的胃口。” “对。我们跟着许哥拧成一股绳。打铁还须自身硬。许哥,你硬气起来,他们也不敢惹我们。” “好。小心在意。”许小豹小声告诫他。 下午上课,有武警坐镇,没人敢乱来。晚饭后有一段例行放风时间。许小豹一伙人在球场散散步。 此时日薄西山,高墙外的群山显得那么高远、茫远,铁丝网上的鸟雀忽啦啦地往墙外飞去,高墙内只有一排高不可攀的棕榈,偶尔掉下比巴蕉扇还笨重的一大块枝叶。现在的操场还有几块草地,草都枯黄了,还是有一团团的人坐在上面,地面应该是沁凉的,也不知道他们图的是什么。一团人一个地盘,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点感觉不到处在牢狱之中。只有放风的时候,可以看到女囚,否则她们要回造西边七十九到一百五十号院。每个院是相对独立的、全封闭式管理,只有球场、草坪是公共用地。 由于犯人增多,放风时间现在实行错峰。也就是,分时间段给每个院放风一小时,他们可以在球场、林荫道自由漫步。一万囚犯,就共用这么一块绿地,是他们心灵净化的最后家园了。 许小豹与狱友说什么事,说得口水喷珠:“他算什么鸟?别看他长得像个炭盆脸罗汉。武警按住他,比逮一头猪还容易。” “哈哈。他有点像程咬金啊。满脸络腮胡子,胡子根根直竖,一般的人都不敢惹他,也就是许哥敢跟他叫板。”小分头杨尚武就是借个豹子胆给他,他也不敢得罪这尊瘟神。 他们说着转到了一处棕榈林里,有向排笨重的大理石桌子、凳子,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无视地走过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用脚绊许小豹,许小豹就势一脚踩在那人脚上,踩得他杀猪般嚎叫:“哎哟!你娘的找死死啊!” 一会儿冒出一百名大汉手持短棒、石头、磨利的铁钉,向他们冲来。许小豹叫声:“兄弟们别四散乱逃,组成队伍跟着我。” 第一个冲上许小豹的,许小豹乘势抓在手中,把他当武器,打得对方东倒西歪,怎么近得他的身。他是抓一个在手就是武器。在后面断路,前面的迎上来,他们前队作后队,后队作前队,保持完整的队列,对方虽人多势众,手里操持家伙,但面对他们整齐的拳脚,只是打伤了他们的拳脚,这不是杀伤力很大的武器。 许小豹劈手打夺的功夫,一个接一个摔碑手,摔打得他们往人群乱飞乱撞。你用砖头砸也子,用木棒打也好,基本上打在同伴的身上,他要么挥舞人盾,要么就乱扔一气。每个动作一气呵成,背摔、肩摔、扛摔、撩胯摔、掸腿、提脚摔,还有背靠、佛撞钟、肩掀,打得对方人仰马翻。 武警一声口哨,三分钟集合完毕,五分钟就持防暴盾牌包围了上来:“蹲下!蹲下!” 不听话的,一电棒打过来,几个人被打翻在地,许小豹怕电棒,早蹲了下来,有一个家伙还想砸他一砖,谁知道武警一电棒将他打翻在地。 然后将闹事者隔离审查。不用说,对方挟私报复,负全部责任。许小豹将上午工地的事情一反映,朱挺将他们的工号一核对,果然是老黑的人员,不过,处理还是不了了之。正如黑风怪孟江所说,他们的大哥是马帮帮主乐三水,此人现在服刑期间,与外面的乐古天、乐景阳兄弟沆瀣一气,为祸一方。 在狱中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屡见不鲜。打伤了,监狱医院才有活干。许小豹本来毫发无损,可是他也被弄去住院了,有人点名道姓要他住院,当然,他是戴着脚镣手铐,有武警看守的,他是重刑犯,哪里有自由的。 大夫给他开出一系列的检查:脑电图、心电图、验血、验尿、ct扫描、x光胸部拍片、核磁共振…… 他坐在轮椅上,俏护士推着他,后面跟着武警,许小豹后靠在轮椅上,眯糊了起来。刚才还打得风生水起,现在像个重看护病人了,装得还挺像的。(未完待续) 541胆大心细 “别装了。”许小豹被推进了院长办公室,耿彩凤厉声责问他:“你怎么跟马帮干上了?” 许小豹很无辜地说:“马善有人骑,人善有人骑。他要找我的茬,结果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黑吃了亏,反而怪到我的头上,其实我是冤枉的。” “你是冤枉的?你少给我们惹事。你别以为我什么事都能帮你兜住!你知道,你现在是死缓,要是在一年内有犯错纪录,你是要执行枪决的,到时候天王老子都保你不住。你以为打架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是聪明人,不要以为当时你能搞定人家,其实背地里,你要吃暗亏。”祝心媛真有点恨铁不成钢。 “知道了。当时,我只是开了一句玩笑,我说给我搞一箱二锅头,给我半价,否则我弄死你。弄死你,不过是我口头禅,我就叫干警,说我要弄死他。我有什么办法。”许小豹咕哝着说。 耿彩凤说:“我们现在给你开成脑震荡,你可以先住院一个月,接受精心的治疗,看你的恢复情况,还需不需要延长住院治疗。免得在里面惹是生非。害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 许小豹要不是昨晚她亲手给他注射了冰,今天听了这样的话,肯定内心一热,算不定热泪盈眶,但是知道她们的鬼把戏之后,他只能跟她们演戏了:“住院会不会比坐牢更痛苦啊?” “胡说!天天美女侍候,好吃好喝侍候着你。比官老爷还受用。”祝院长喝斥他,“别人想保外就医,都想不到。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是不是天天武警守着?上个厕所都没自由?”许小豹还不明白医院制度。 “你保外就医,住集体病室,集体看押,有人担保,你跑不了的。你跑了,亲属要担责任。” “谁是我的亲属?”许小豹吓了一跳! “祝阿姨让我给你担保。当然不可能是祝阿姨,老郎中叔叔知道了,会要你的狗命。”耿彩凤抿着嘴,吃吃地笑着。 许小豹神色才舒缓下来:“也就是,我以后不用戴脚镣手铐?” “要是这脚镣手铐全是黄金打造,你戴不戴?” “你逗我玩嘞。没听过戴黄金脚镣手铐的。求你啦,别让我戴,我保证不逃,我要是逃了,你将我碎尸万段,将我拿出喂豺狼虎豹。”许小豹罚下重誓。 “打了针之后,你有什么反应?”祝院长冷若冰霜。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想呕呕不出,人悬在半空似的,跟灵魂出窍差不多。”许小豹故意装作很吃惊,“可是今天精神特别的旺盛,打架,虎如羊群啊。” “好,我们今晚见识一下,你的功力。”耿彩凤兴奋得满脸通红,眼角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像创作了一件伟大的作品引起了轰动。 “去吧,别在我这里呆久了。我还有给你填报各种手续资料,晚上,我们再说,别跟同室病友乱聊,你就装着昏昏耗耗就行了。”祝院长嘱咐他,许小豹忙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看这样。” 许小豹往轮椅上一靠,头耷拉着,双眼眯缝着,乱发蒙在脸上,看起来病怏怏的。 “行啦,去吧,一定要胆大心细,不要做个孬种,让人看出破绽来,有人举报你,我们就扛不住了。”祝心媛反复告诫他。 许小豹被推回一间集体病室,他取保候审之后,果然可以打开铁镣手铐。其实这是一项对特殊病人的照顾,但让不法分子钻了空子,也让内部人员从中牟利。很多政策表面看起来,是一项惠民工程,可到了下面执行起来,就走样了。 耿彩凤确实不知天高地厚,从小是独生女儿,由于父母的娇宠,当成小公主,周围的人看在他父母、爷爷的权势,一味的阿谀奉承,她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凶险,许小豹何许人也?她竟然敢给他具结担保,他要是想逃离,现在,他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虽然她自作聪明给他注射了冰,但这种冰能对他造成多大依赖心理,那就难说了。再说,他也不一定要从她手中搞到冰啊,现在社会上到处都可以搞到冰。 许小豹装着昏沉沉躺着,鬼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现在连进食都免了。静脉注射就行了,院长给他开了许多能量药品,足够维持他正常的生理需要。当天晚上,俏护士拿了一张卡给了警官,带着两个护士进了集体病室,将许小豹扶上轮椅,许小豹装着迷迷糊糊给推出了病室。 俏护士推着他进了治疗室,出来的时候,许小豹已经换上了大夫白大褂,戴着厚眼镜,长发扎在红十字帽子里。祝心媛的凯迪拉克在他俩,院长开着车,直接打卡出了车库。坐在后排的许小豹马上摘下眼镜,看看这久违的街灯,这久违的星空。他大口大口呼吸山林中带有泥土香、树叶子的气味,他心旷神怡。 耿彩凤回过脸去:“喂,小豹,开心吧。你怎么感谢我们?” “会不会过把瘾就死啊?”许小豹装着胆战心惊,他话锋一转,“不过,死了也值得。但是我觉得,你们既然敢把我弄出来,当然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我只管玩,不用担心危险。” 耿彩凤爬到后座,她有点迫不及待了,她搂着许小豹的脖子,真想快点享受他的风暴雷霆,有的花是娇嫩的,禁不起许小豹这样的风暴雷霆的摧残,可有的花天性嗜爱风暴雷霆,她就喜欢撕心裂肺的摧残。 许小豹玩她,还是她玩许小豹,反正说不清楚了。祝心媛感觉开车,差点出车祸了。车祸十有九回看美女,但美女开车也出车祸啊。 凯迪拉克总算安安全安开到了一个富人居住的别墅区,这一带监控林立,保安森严,但他们绝对想不到院长车里坐着的是血债累累的杀人犯。车开进老郎中家的车库,然后三个人进了大院,这个大院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大,中间一条通道,如茵的草地,种满了名贵的树种,如紫檀木、沉香木、梨香木等,还有几棵龙眼树、荔枝树、椰子树、芒果树等果树。靠墙还有一个小菜园,种着青菜,瓜果,还打着瓜棚,另一边还种了不少药材,有金线铃、石槲、黄芪等等。 开了庭堂大门,后面还有一个内苑,竟然有一个温泉池子。祝心媛湿漉漉地亲了许小豹一下:“我先放一池子水。” 大厅陈设相对来说,还是一样的沙发、茶几、大屏幕彩电、组合音响,上了楼才知道,真正的娱乐室在这里,于是,手持遥控器关门窗、开空调、关窗帘,开各式彩灯、开空气清新过滤器,往里滴一滴精油,哇,整个室内弥漫着春天的浪漫的气息。随着灯光的摇曳,他们开了一支欢快的狐步舞,许小豹要带着两个女人跳起来。 有几分钟,除掉白大褂的祝心媛与肖月娥有几分神似,也是玉肌雪肤;耿彩凤更有帕米的妖娆。许小豹有几分钟真有点神醉心迷,跟她们玩得很嗨。 祝心媛再没有院长的权威了,她恢复了少妇的万种风情,恋在许小豹身上,不擦出火花不罢休。 跳了几支曲子,他们又去泡温泉。这边的温泉特别多,质量特别高,你要是在源头可能连肌肤也要烫伤。他们互相做着按摩,一个是细皮嫩肉,一个妖娆匀称。然后,他们迫不及待地进了室内。 祝心媛还怕欢乐太短暂,还要一起溜冰。于是,他们一起在卧室溜冰。三个人星球半昏迷状态,他们才放荡形骸。 许小豹差点不知身在何处,情为何物。不过,他是可以将毒逼出来的,他在她们欲生欲死的时候,就可以点了她俩的晕穴,他回家之前,她们可以一直睡下去了。然后,许小豹坐在镜子前,给自己涂脂抹粉,再弄了一个祝心媛式的高胸,他就一身白大褂,拿了祝心媛的车钥匙,用遥控车开了车库,再开了车门,稳稳当当坐上去,开着她的凯迪拉克进入了夜色之中,虽然他没有了卫星手机、定向仪手表,车载gps也可以帮他导航。 他头脑相当清醒,自己驾车的自由感觉真是太爽了,有一段时间,他摇下车窗玻璃让清冷的晚风灌进来,他感觉相当惬意。人一旦失去自由,才知道自由的宝贵,这些日子天天脚镣手铐,他都感觉意志消沉,整个人都堕落下去了。他有时候真怀疑自己能不能扛得住,这次真是九死一生。 现在能挽救他的家庭,他的恩人,他自己的前程,不能指望别人,只能靠自己,他要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温柔乡虽好,但那只是一个恶梦!他当初被关进重刑牢房,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过,一次体检再次燃起他对理想、信念的崇高追求,他不能放弃,无数双亲人的眼睛焦灼地期盼着他,他不能沉醉下去。 他把车速飙到了二百迈。他觉得真过瘾,世界上不要以为只有男女私情者唯一让人心醉神迷的事情,其实还有更多让人感觉到神圣感、庄严感、崇高感的事情。他现在感觉他正在完成一项最神圣、最庄严、最崇高的事情,给自己正名,给自己的家庭正名,给自己的恩人正名,让阴谋暴露在阳光下,让她见光死! 进入市区,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个月太久,让他觉得对这一切蒙上了一层隔膜,不过很快他溶入到醉人的都市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542似梦非梦 尹龙的骨灰入土为安后,第二天,刘娜戴着黑纱上班了,上级下文,她正式接任公安处长。婆婆辞职当起了专职姥姥,尹家人把最后一点骨血看得比自己的命这重要。大家一致同意,叫他小龙,其实有时候别人也叫尹龙叫小龙,现在儿子正式叫小龙。尹妈妈只有抱着小龙,才感觉儿子还活生生地在身边。 刘娜只有一心扑在工作上,暂时忘记亲人不在身边的苦和痛;当小龙,在她怀里咯咯笑的时候,她看到尹龙诡秘的笑隐在儿子童稚的笑声中。现在,婆婆、爸爸妈妈跟她住在了一起,排遣她心中的悲痛。 这个晚上,月光如水,儿子睡熟之后,婆婆回自己房里睡了。她找出与丈夫的合影,默默地淌着泪,轻轻地说着:“尹龙,你要是活着的话,你一定要回家看看我娘俩。儿子可没有爸爸呀!尹龙,你在执行特殊任务,对不对?你对儿子说过的,儿子要乖;儿子很乖,他睡着了。你可要实现你的诺言。” 他浏览着他们的一些照片,看着尹龙胸部鼓起的肌肉群,仿佛那肌肉还在蛙叫…… 刘娜怀疑她睡着了,尹龙扎着一个小雀尾,穿着月白的大褂!他怕吓得孩子,他摘掉了帽子、眼镜、口罩,脱下了白大褂,刘娜惊得要叫出声音,她疑是在梦里,她咬了咬手指,痛啊,她捶打着尹龙结实的肌肉群,他还是那样嘿嘿地笑着,紧紧搂着自己的娇妻,半天也不肯松手。 尹龙轻声在刘娜耳畔说:“轻一点,别惊醒任何人。否则,我犯大错误了。我怕你耐不住空闺寂寞。” “……”刘娜哽咽住了,这一个多月的委曲、哀怨、愤懑全发泄了出来。 “你瘦了一大圈了。” “你也、也是。你怎么留这么长的发?”刘娜怕良宵太短,不能沉浸在悲痛中,该有实质上的内容。刘娜强他洗了一个温浴,其实他都泡过温泉了。然后两人才做完功课。两人呢喃私语。 “娜,你肯定那些咖啡是妈带回来的吗?” “嗯。妈,说,说谁——谁特意送给你的。一个很大的人物,妈见了回来之后,相当兴奋。我就拿了这袋咖啡。没带回家,直接放到你办公室去了。可是你后来参加集训队去了,我也一直在你的办公室出出进进,搞卫生。因为我怀着小龙,我不能喝咖啡,也一直没动过。没想到埋下了祸根。” “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妈,这是有人设下的陷阱,要借刀杀人。现在,你不能直接跟妈说,妈会多心的。不,你还是别说了,估计,妈也是不会直接告诉你的,我还是秘密去查。我还有点担心,这个坏人利用妈害我的目的达到后,会不会加害妈妈。”尹龙分析出一个可怕的问题,“娜,你别担心,我现在可以暗中保护妈。应该不会有事的。你现在一定要配合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还是跟往常一样。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我会深入地查下去,案情迟早会真相大白。” “嗯,我跟你这大半年,我可学了不少东西呢。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一定要小心,可能害你的人是大人物,他怕你威胁到他的利益,他非除你而后快。你看,你威胁以了谁的前程,扼住了谁的要害?” “你这样说,我心中有数了。我知道侦破的方向了。”尹龙搂着如花似玉的娇妻,怎么舍得松手,可是他现在还不能现身,他还是要回到重刑牢房中。 原来,公安部专案组早看出了冤案,但是他们要查出真相,他们也束手无策啊,神仙下凡问土地,现在龚厅、洪厅、王博、邢立伟等一伙人都给三规了,接任者,不是老好人,也是滑头,更有可能是同流合污之辈。专案组向中央巡视级的首长汇报。首长当即立断让尹龙自救,充分相信尹龙的能力,演了一出捉放曹。故意判他死刑,然后来个移花接木之计,将尹龙顶替了许小豹,许小豹其实是死罪,当时就正法了,因此刘娜拿到了骨灰是许小豹的骨灰。许小豹死后还享用了风水宝地,他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安息了。 不过,尹龙是没有助手的,这可是高度机密,除了专案组的组长和首长知道之外,连当事人也蒙在鼓里,他们一手瞒天过海了。谁都相信,押解到第二监狱的就是许小豹;没人相信,他是尹龙的。连郭扬、李长廷、俞淇美等人都认为,尹龙已经伏法了,他再厉害也逃不脱法律的严惩吧。郭扬可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有人还保他,他却连一句怜悯的话都没有,当即批复:“此辈不可留,留,后患无穷。”高检、高院都有批文,当然是非杀不可的。这还有什么假杀?国家机器已经核准了他的死刑,他还能存活吗? 兴奋了一夜的耿彩凤和祝心媛第二天悠悠醒转过来,看看许小豹还呼呼大睡。于是,她俩还意犹未尽。可是,时间不容许,她们只能留下一点小小的遗憾,赶紧梳洗打扮,然后三个人返回医院,将许小豹还回住院部。 两个女人尝到了甜头,恨不得黑夜快点来临。她们看许小豹也是乖小豹,对她俩的依赖心越来越强烈。其实,她们是有所防备的,原来祝心媛准备了麻醉喷枪,一支喷箭足以致一头大象麻醉。当然,她不可能让许小豹知道的。 没了许小豹的重刑犯,他们可眼巴巴地盼着许小豹回来,他们感觉没了许小豹,吃了亏的老黑会找帮主乐三水替他报仇。因此,他们可不敢惹事,大伙凑了一份厚礼,托水哥送了过去权当赔礼道歉,花钱买个平安算了。乐三水总算放出话来,许小豹回来,过来磕三个响头,就放过他们。 可是许小豹的书架上落了一层灰,还没见他回来,问中队长朱挺,朱挺瞪了他们一眼:“可能要变成植物人喽。别指望他了。你们过一天算一天,还管人家的死活?吃饱了撑的。” 许小豹白天享受着院长开出来的,进口的昂贵药物侍养,晚上带过去“脑苏醒”康复治疗。穿着白大褂衣服,大摇大摆地上院长的车,回到祝院长的别墅大院风风光光。然后将两个女人搞定,开着凯迪拉克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城市的洪流中。 许小豹现在可以跟踪到肖月娥的行踪,这是刘娜帮他给妈妈戴在了手腕中,一串天竺产的沉香手链,当然是一种高象素监视器。 肖月娥下班后去了泸沽山庄。月下的泸沽湖还是如此静谧、幽雅,山色像如浴的湿发,与湖光相映,像国画那样意境恬淡。可是肖月娥毫无雅兴,面对李长廷、郭扬、俞淇美、赵鹏的轮番劝酒,她只是强颜欢笑,应景似的抿一小口。 俞淇美撇撇薄薄的嘴唇:“一个女婿,又不是亲生儿子,妹子哪有那么心痛?” “是啊,娜娜,这孩子是个万人迷,追她的人排着长龙,我保证不出三月,你的乘龙快婿也送上门来了。他一个傻大兵有什么出息,不过看他闹得动静大,其实是一个响屁,臭不了多远的。”李长廷看起来对肖月娥越来越体贴入微了。 李长廷的冷幽默,让肖月娥有了惨淡的笑容:“李哥,你不知道,娜娜这孩子,有多死心眼。她——” 肖月娥说着泪眼婆裟,哽咽不能语。郭扬很体贴地给她拭泪:“妹子,你知道国法难容啊。虽然我权力大,但权力再大,大不过国法啊,大不过天啊!” “是啊,是啊,干爹那些日子可没少奔波,他暗中找这个找那个,可毕竟不是他的权限范围之内啊。妹子,你知道的,不是一个系统,说不上话,使不上劲。你李哥也想保他,可国法难容啊。罪证确凿。执法犯法,罪——不说了,妹子,事已至此,伤心也于事无补,不如另辟蹊径,给娜娜一个美好的明天,也给自己一条活路。你这样忧忧戚戚,别说干爹看到生气,我们姐妹一场,妹妹看到也陪着你掉泪。”俞淇美说着也跟着抹泪。 “淇美,你是劝人哭,还是劝人笑?”赵鹏看不下去了,批评俞淇美眼泪太浅,“哎呀,女人就是水做的。我这样的大老爷们,硬是哭不出泪来。我父亲过世,我觉得不挤出几滴眼泪来,对不起他老人家对我一生的培养。可是越想掉泪,他娘的当着吊丧的乡亲们,我就是一滴泪都挤不出来。你看看,乡亲们可要指着我脊梁骨骂了,这个忤逆不孝的,父亲在生怎么对他的,现在父亲没了,一滴泪水都不有!我没办法,趁人不注意,往手掌吐了一泡口水往眼眶里抹了抹,我才敢号淘大哭一场。第二天,我做了准备,找了芥子油,往眼眶里点一滴,我才泪如泉涌,哭得天昏地暗。乡亲们才夸我是孝子啊。” 肖月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郭扬指着赵鹏:“你娘的该升一级。明天,就给你办。” “不会吧,笑一声,升一级。长廷啊,你还想不想升了?” 李长廷赶紧来了个笑话:“我不是哭不出来,不信,我现在哭给你们看。算了,还是不哭了。我还是说事吧。那天不是去看望一位对我有恩的老长辈,我一进他家大院,怎么啊,万众肃穆,原来老长辈殡天了,静静地躲在院子前的盆栽植物前。我放声大哭,想起他生前对我的栽培,越想越痛心,越痛心,悲从中来啊,刺激了我的泪腺,泪水滂沱啊。喂,长亭啊,你跑到我院子里哭什么鼻子啊?谁欺负了你?我还以为我哭得伤心,把老长辈哭活了。原来,老长辈有午睡习惯,我躺在长乐椅上,正美美地睡午觉,让我给活生生哭醒了。” 肖月娥扑哧又笑出了声音。(未完待续) 543关键人物 “干爹,月娥姐笑了,你可要给我家长廷升一级。”俞淇美撒娇似的推搡郭扬的手。 “好,他再升一级,就是常委了。我就该退喽。”郭扬开朗地笑了起来。 肖月娥的心情回暖了:“干爹,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我敬您老一杯吧。” “嗯,这才像话嘛。这杯,我喝了。”郭扬乐呵呵地与肖月娥干了一杯。现在,他们觥筹交错,对盏交杯,欢声笑语,插诨打科,好不欢畅。 郭扬今晚想肖月娥留宿,有意给李长廷使眼色灌醉她,他要欲成其好事。上一次,肖月娥如果与他同榻共枕,可能尹龙的小命就保住了。现在肖月娥肠子都悔青了,那时为了女儿,为了外孙,她顾不得贪恋红尘的欢娱。 肖月娥心中悲愤,可能要借酒浇愁,她一杯接一杯,与郭扬干,与李长廷干,与俞美淇干,与赵鹏干,与赵鹏夫人干,与李长廷秘书阮玉娥干。反正,她杯没有停过。她可不是尹龙啊,她感觉头重脚轻,眼饧心热,俞美淇就扶着她们往郭扬的房间走。 其实酒醉心里明,肖月娥相当聪明,她早早喝了解酒药,俞美淇醉得不轻。肖月娥悄声说:“我想呕,美淇,你先躺一会儿。” 于是,她装着难受的样子,关了门卫生间的门。后来,郭扬进来了,当然俞美淇不放过任何亲昵郭扬的机会,于是郭扬与她行了好事。其实,肖月娥早录了下来,她趁两人正打得火热之机,悄悄开门溜之大吉。 郭扬毕竟上了年岁,又酒力发作,把俞淇美当肖月娥了,两人一番大战,睡了一觉,俞淇美首先清醒过来:“嗯,月娥呢?” “什么?你——哦,月娥,还没走?”郭扬在纱帐里,才看清搂着的是美淇,月娥不见踪影。 淇美悻悻地说:“我明明扶着她一起进来的。哦,对了,她去了卫生间,她该不会在卫生间睡着了吧?我去看看。” “不用了。臭x子,早就溜号了。”郭扬现在清醒了,要是肖月娥欲成其好事的话,早就跟他同眠了。看来她是来玩空手套白狼。或许她心里还带着恨吧,郭扬猛地清醒了:“不好!” “干爹,怎么不好?”淇美还在温柔乡,娇滴滴地问。 “我们可能栽在这女人手中,她这次是来整我们的材料的,她根本没喝醉,给我们寻了视频,绝对的,她逃不过我的眼睛。你马上约她来,她要是敢来,说明她心中没鬼,她要是不敢来。那就出事了。我们马上想对策,不是她死,便是我活。”郭扬多年的政治沉浮,养成了他超强的敏锐嗅觉。 “干爹,你别吓我,我胆小。”俞美淇给这一惊吓,有点魂飞魄散,“她有那么可怕吗?好像她很可怜的。” “美淇,她是白骨精,很会装的。你看李长廷说的笑话,本来一定不好笑,她竟然笑得出口。其实是讨好你老公,安抚你老公,因为你老公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敢不笑吗?她故意装着喜笑颜开,那时她下决心要整我们了,她根本放不开,她要给她女婿报仇雪恨。算不定,她比她女儿还更爱女婿,看她狐媚样子,对那样英雄般的女婿不可能不动心。美淇,你见过尹龙吗?连第一夫人,对他赞不绝口,说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武魂的集大成者。” “怎么没见过?小时候,就很风流,有个叫韩嫣的女乘务员,抱了他一下,他就寻她的奶吃。现在还是段务局一个经典段子。谁见了他,都说要不要吃韩姨的奶。那时韩嫣还没嫁人呢,羞得人家姑娘几年抬不起头来。” 俞美淇当年与李长廷是在段务局好上的,李长廷还是段务局长闹的绯闻,他的夫人一气之下,把儿子李晓扔给他,出国留学了,再没回国。李晓其实是俞美淇带大的。俞美淇没有生养,就当李晓亲生儿子还要亲,继母连他的饮食起居都要照顾到的,甚至脸上一个青春痘,也要想办法帮他除掉。李长廷只要她待儿子好,他就省心了,反正他在外面也不愁没女人。基本上俞美淇一半是养母,一半是情人。李长廷亲眼看到俞美淇跟儿子泡澡,他只装不知道。李晓从小就被她哄乖了的,哪敢拒绝。李长廷倒是觉得儿子,不应该只有一个女人,多方让他接触异性,但总难遂他心愿,总不能跟继母过一辈子;后来看儿子跟蒋勤勤处上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蒋勤勤在段务局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她是百伶百俐的孩子,一下子就讨得了俞美淇的欢心,俞美淇当然也是早年认识蒋勤勤的。 “真不是我不救尹龙,我救了他,你家老李要完。我不是吓唬你。你家老李做事,冒冒失失。他搞掉白敬明,做掉龚志华、洪恩一伙,其实就是得罪尹龙,尹龙这家伙日里不翻案,夜里都要翻案,以他的能耐搞掉你家老李,不费吹灰之力。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国家一把手、第一夫人当他是宝贝疙瘩,要不是看他已经成婚,恨不得招他为乘龙快婿。他去主席家做客,没见过第一夫人下厨的,第一夫人就给他专门做了他爱吃的烤鹿肉,他其它的不爱吃,就爱吃烤肉。”郭扬回忆同尹龙在主席家做客,恍在昨天,现在英雄已经做古,风吹雨打去,也有点感慨系之。 “那我倒要替我家老李谢谢干爹了。” “你都谢了。已经是最好的谢了。尹龙这孩子,凡间是留不住的,他是天神下凡,他不会久在风尘之中。只不过历些劫难,劫数满了,自然回归天廷了。”老郭唏嘘不已,“也算一个政治牺牲品。他不死,滇难不已啊。现在时间还早,你邀狐狸精晚上来聚餐,看她来不来?她来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不来,基本上可以确定她心虚了。” “哪我们怎么办?” “凉拌她。她不仁,休怪我不义了。”郭扬恶狠狠地说,“马上,给她罗织罪名,送她下狱。还有那个刘康沂,将他送进大牢里去。眼前就干干净净了。” “无毒不丈夫。干爹,我就喜欢你的杀伐决断。不像李长廷昏昏耗耗。”俞美淇一截藕臂,紧搂着干爹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 “美淇,别怪我心肠狠。你不狠,必为她所害。这是丛林法则,你不吃掉它,它就会吃掉你。”郭扬久经沙场,他布下的棋局,都是天杀局,招招狠辣。 俞美淇睡过午觉之后,打着哈欠,根据干爹的授意给肖月娥打了一个电话:“月娥,昨晚你什么时候走的?” 那边沉吟了半晌,语气和缓:“夫人,对不起,我呕吐了一阵,好多了。我想起还要给外孙孙买纸尿裤,要是没纸尿裤,娜娜肯定要打电话过来。那就麻烦了。我只得先行告辞了。可是,我看夫人陪着干爹,我想还是别打扰的好。我就知趣地走了。” “哦,其实没什么的。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计较那个?不就是哄着他开心吗?他见你久久没来,可来火了。我哄了他大半夜呢。”俞美淇恬不知耻,“你知道,最近他杀气重。我怕他怀恨在心,对你不利呢。月娥姐,你真想好了?” “我想好了。你不在意的话,我倒无所谓。不就是哄哄他。”肖月娥知道,跟恬不知耻的人在一起,你得跟着她恬不知耻,否则你就不是她同道之人,她会跟你翻脸不认人的。 “哎哟,有什么吗?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小事吗?况且也是你的干爹。是老公又怎么样?李长廷还不是每个晚上搂着别的女人睡?李长廷跟你睡,我也不会生气。我们亲姐妹,还好说一些。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现在宠着个外人,我也是装着笑脸,认了。”俞美淇混到这份上,完全靠恬不知耻过日子了。 “美淇看你说什么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打死我,我也不会主动攀老李的高枝啊?美淇,干爹那里,还求你帮我美言几句。我都靠你。我哪里上得了哪个大雅之堂?美淇,要不我送一份厚礼,烦你转给干爹吧。干爹在气头上,会不会看我不顺眼?”肖月娥玩起了太极推手。 “月娥姐,你来了,干爹气也消了。何必要闹得大伙儿不开心?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你来不来,你自己掂量吧?” 现在摆明了,要逼宫了。肖月娥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她还是下一手缓棋:“好啊,我求之不得呢。你跟干爹美言几句。我晚上一定到。” “这就对了。干爹真没生别的气。你一来,哄一哄他,他就乐开花了。昨晚,他为了你,可是千金买你一笑呢。”俞美淇格格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有一种嘲弄,有一种盛气凌人,有一种不可一世,自以为得计。 肖月娥忍气吞声:“好啊,有美淇妹妹,我放心了。美淇妹妹,没有你,我可不敢见他。” “怕什么吗?他又不是老虎,他吃不了你。相反,他对你可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男人嘛,其实就是一猛兽,你驯服他,你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你要他咬人,他就咬人。你要是被他驯服,他就反过来,要你咬人了。唉,月娥,你要跟我一起,把他驯得服服帖帖,不要让他生疑。”俞美淇有她的人生哲学。 “我现在但求干爹开心就行了。哪敢想那么复杂?美淇妹妹,看在我们姐妹一场,你一定要帮我啊,我可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 “好啦,月娥姐,晚上,你看我眼色行事,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一切有我呢。”俞美淇不再跟她闲聊了。 俞美淇还要打电话向干爹献媚呢:“干爹,她晚上来。”(未完待续) 544不合格的复仇 刘娜一下班,她就开着尹龙当日开的奥迪往家里赶,半路上,妈妈的电话响了。她赶紧戴上耳脉:“妈,怎么了?” “娜娜,”妈声音相当平静,声质甜美,“小龙的纸尿裤交给你婆婆了。你要听婆婆、公公,还有姥爷的话。” 刘娜内心一格登,她听尹龙说过妈有危险,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妈,你别做傻事。你别跟他们斗,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跟谁斗?孩子,妈是一个女人,女人能跟谁斗?我只是想给尹龙一个交待,妈不想他恨我。” “妈,你说什么呢?尹龙怎么会怪你呢?尹龙——”刘娜差点说出了尹龙还在保护你呢。 “我知道你也恨妈。你不说妈也知道,妈一步错,步步错。妈当时拿了礼物,压根儿没想到那是害尹龙的东西。妈真傻,不知道拆工包装看看。只想到给孩子的东西。我怎么好拆开?妈心里憋屈啊。我怎么把自己的女婿给葬送了呢?我当时真该有勇气站出来承认,可是我怕我承认也洗脱不了他的罪责。因为这帮人要害的是他,不是我。我求过他们,他们表面上答应,暗地里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现在想想,真是好笑,陷阱就是他们设的,我简直跟虎谋食啊。他怎么可能松开犬牙放过他呢?” “妈,你说的他们是谁啊?”刘娜第一次问妈,他们的仇家究竟是谁。她可是一头雾里看花。 “他们可能对尹家放不过,对刘家一样不会放过。我看出了他们的险恶用心。”肖月娥看到了郭扬丑恶嘴险险恶用心,他要用人就用你,不用你就卸磨杀驴,尹龙为他们立下赫赫军功,他们还放不过他,何况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他,他肯定恼羞成怒,动了杀机了。 “妈,他们谁啊?你怎么说的,我一定也不懂。你也相信尹龙是让人陷害的?” “尹龙要是真干这事,我饶不了他。可这孩子是个本分的孩子,他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父亲尹玉善,我跟他共事半辈子,是个老实本份人。他儿子虽有点顽皮,但本质并不坏,决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肖月娥知道买牛买马看种子,相人相面看根基,他家根基好。 “妈,你告诉我,要害我们的人是谁?你别去找他们,我们通过法律途径跟他们对簿公堂。”刘娜想从妈妈口中知道仇敌究竟是谁。 “别说傻话了。妈不要你报仇。你带好小龙。妈自有道理。”肖月娥想,她不会把仇敌留在世上了,她准备好了,今晚就跟他们拼命了。 原来肖月娥带了一支枪,准备手刃仇敌,然后命赴黄泉,跟尹龙会合,让女婿能谅解她的冒失行为。 “妈,你不要——” 可是,肖月娥主意已定,她已经关了机,刘娜再打电话已经是系统录音了:“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可不能让妈妈去拼命啊!她本来想打电话给爸爸,可爸爸一介书生,能起多大作用?尹龙现在在哪里了?我能打他的电话吗?思来想去,还是发一条短信过去吧。 “妈,找人报仇,你快救她!!” 其实肖月娥的一举一动,尹龙都在监视当中,可他现在还在集体病室啊!还是植物人的许小豹。他可得走完这些程序才行,俏护士推他到院长办公室,换上白大褂,然后到祝心媛别墅,让两个女子昏昏睡去…… 泸沽湖像一瓮清郁老酒,在月色下荡漾着,发出轻柔、细碎的涛声。肖月娥提着她的包,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厅堂,俞淇美笑语盈盈地迎了出来:“月娥姐,你看你穿的风衣真合体,配上包包,真有明星大牌的气质。” “妹妹取笑了。妹妹才是神仙妃子,回眸一笑回媚生,天生丽质,可有倾城倾国貌。” “不吉利!”郭扬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到要会会这个白骨精,看她有多大能耐逃出他的掌心!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只能饱饱眼福,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 肖月娥淡然哂笑:“我是羡慕淇美妹妹生得好福相,可是正宗的东方美人。” “你就不正宗了?” “月娥姐姐,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对掐?是不是天生冤家对头?”俞淇美颇解风情,眉眼生嗔,话语俏生生的,略含爱昧。 “啊哈——”郭扬仰天大笑,然后他活动活动膀子,“今天去靶场打了一回靶。他奶奶的,几日不打手有点生。差点让下面的同志看笑话了。好在,换了一把枪找回了感觉。这枪啊,跟人一样,你没摸准它的脾性就打不好。我算老手了,一把新枪也要试打几发,才有明白这把枪的要领在哪?” “人也是这样,干爹。”俞淇美娇滴滴地说,“你没跟她磨合好,就有点摩摩擦擦;你要是对你口味,那就你恩我爱,比胶水还粘得死了。” “哦,忘了一件事了。你看我这记忆。”郭扬摸了摸染过的萧疏的黑发,“巡视组的人跟我说,白敬明的事还牵涉到刘康沂,可能也有给刘康沂三规。唉呀,现在听到风就是雨啊。” 肖月娥面色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些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对方现在图穷匕见,露出狰狞的面孔来了,逼她就范,她漠然地说:“他既然违反了党纪国法,他咎由自取。相信党和国家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处理。组织培养我这么多年,我知道,我该相信党组织。” “好!”郭扬拍起了巴掌。 “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可能组织也会找你谈话。” “嗯。应该的。”肖月娥慨然应许,“其实错在我身上。我会让组织坦白我的罪责。因为我不该接受礼物。我更不应该玷污我的女婿,把礼物送给我的女婿,害了他年轻的生命,他本来可以效忠祖国,为国除奸。” “你说什么?!”俞淇美尖叫起来,“你们疯了吗?狗咬狗,满嘴毛。月娥,你是干爹送你的礼物是冰?你真没良心。” “事实上搜出来的,就是我送给尹龙的礼物。”肖月娥面无表情。 郭扬颤抖了一下,知道这个女人疯了,他现在开始害怕了:“你——你材料——在——” “我是来向首长交待情况的。”肖月娥冷若冰霜。 “我找到了当日送礼的监控画面,也找到了我送女儿的视频,我更找到了当日充当证据的视频。从时间上,我女婿没有更换物品的时间,他参加集训队走后,这包东西才出现他办公室,抓他的时候,他还烧开水,当咖啡泡。”肖月娥一字一句地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不妨一古脑倒出来!”郭扬知道这时候,他要用安魂大法,安住她,不能让她发疯。 “我想问你,尹龙帮你拼着性命打下军事奥运会金牌,你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还要自己岳母亲手害死他?我还有脸跟杀我儿的仇人同榻共枕?世上有如此无耻的女人吗?”肖月娥终于控制不住她的感情,“对,我知道你会报复。不过报复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 郭扬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冷笑着说:“你想搞倒我?凭你?你还嫩了点。” “老畜生,你的死期到了,我要亲手杀了你,为我家孩子报仇!”说罢,肖月娥拿出一支勃朗宁手指对准了他的心脏,她怕要脑袋,第一次打枪会打偏。 这一变故吓得俞淇美尖叫一声,此时涌进一屋子警卫。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肖月娥手指动一下,就可以打穿他。 郭扬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换成了笑脸:“都出去,出去!我跟她演戏呢。这是把玩具枪。紧张什么?都出去!” 警卫团长还有点将信将疑,但首长说了,这是演戏,他们只好撤了出去。 郭扬看警卫撤了出去,肖月娥的手在微微颤,这些没逃过他的眼睛,她要是开枪,现在就击发了。看来,她还不是一名好战士,也不是一名好复仇女神。郭扬脸上堆满了笑容:“月娥,我是试试你的底线。其实啊,我跟你说,尹龙的事,我没少废力。我能力有限。至于说,我送的礼物,其实也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哪里亲手去办什么礼物?也用不着,我办什么礼物?我没想到有人竟然敢送这种东西我。说明这人本来用意是想害我的。我当时也慌了神,要是这孩子一口咬定,这东西是岳母娘送的,那我就完了。警方最擅长顺藤摸瓜。由你查到我头上。我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啊!” “编,再往下编。”肖月娥手指要去勾扳机。 “月娥,我实话跟你说,我视尹龙如己出。你看,我曾经挽留他的文件。拿我的公文包来,我拿给你看。这孩子为什么不说是你送给他的东西?难道你还不领情?这孩子不想连累你,当然也包括我。你想过没有?这孩子聪明着呢。这是有人要害我,他枉当了罪名而已,让我腾出手来,擒拿真正的罪魁祸首!”郭扬巧言令色。郭扬太懂得女人的心,女人在现实和死亡面前摇摆不定,你是为一口气。过了这一口气,她想开枪,除非过度刺激她才有可能。 肖月娥确实当时头脑一热,什么也没想,揣着一把枪就来了,可是她用枪对准眼前这位糟老头子,她就茫茫然了。这一枪开下去,什么后果,她清楚;但是现在放下枪,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俞淇美战战兢兢帮郭扬拿下包来,可能楼上有人给了她主意,她眼睫毛一扬:“娜娜,你怎么来了?” 肖月娥真没主意,她回过头去看。糟了,郭扬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以他苦练过的抓腕,车转身,背重重地撞过去,再一个猫身,将肖月娥重重地从他头顶高高地摔在地板上,一脚踏在她手腕上,将枪踩离了手;再一脚将枪拨开。 “娘的,跟老子玩,你还是嫩了一点。”郭扬恶狠狠地说。(未完待续) 545救母 以郭扬的身份当然不会对一个妇人施暴,他也不敢软禁她,要是一个省委常委突然失踪,那可是一场不少的地震。他想做到仁至义尽,拿出手帕给她抹掉嘴角的血,肖月娥偏过脸去,一脸鄙视的神情。 郭扬厚颜无耻地说:“何必呢?跟我作对,谁保你老公?还有你自己,还有你女儿,你亲家?他们可能都有牢狱之灾。唉呀,好风光的一个家族,眼瞅着凋零下去,我这心啊,落不到实处。” “上苍自有报应!”肖月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有报应,当然有报应。上苍还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是所谓的孽缘啊。我身边从不缺女人,你用枪指着我,我还对你笑;现在你站在我身边,我还是没对你怎么样。我对你够宽宏大度。别这样桀骜不驯了。咱们扯平了。好不好?我可以保住你丈夫,你的家庭,还有你的身份、名誉、地位。我可以发誓。但有一条,你首先成为我的女人。” 郭扬采用惯用的威逼利用,肖月娥冷酷地说:“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跟一个野兽搅在一起。我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我亲眼看到你伏法的那天。” “别说气话了。能对我怎么样的人还没出世呢。”郭扬嘴脸差点擎到了她的额角上了,“好好想想吧。我会给你三天思考的时间。三天之后,可能你有牢狱之灾了。送客。” 可是,肖月娥则走到门口,郭扬丢了一个眼色,一个黑袋子往她头上一罩,将她推进了地下室锁了起来。 尹龙思前想后,还是先救出岳母要紧,因为岳母手握着一些重要证据。但有可能打草惊蛇,暴露他的身份,郭扬一定会狗急跳墙,加大报复力度,但同时也会暴露他的罪证。从视频上看,这人不好救啊,调来了训练有素的警卫团。可能一里之外都设防了。他要混进去救人,还要把人带走,难度相当的大。 尹龙反复研究了泸沽湖和山庄周围的地形,山庄面朝泸沽湖,地下室位置处在车库的旁边。走水路是不二的选择。可是要搞到二套蛙人装备,真的有点困难。当然,他可以从金三角调过来,但远水扑灭不了近火,他今晚就要行动。唯一可行的就是找他的老乡乌拉海,但又是一着冒险的棋,乌拉海仅仅与他并肩打了几场硬仗,两人义气相投,但最近没有联系,他会不会抱郭扬的大腿。 尹龙笃信乌拉海是条汉子,不会出卖他。于是,他给乌拉海打了电话,乌拉海吃了一惊:“兄弟,世人都相信你被处决了。唯有我不相信。因为处以注射死亡,明显杀不了你。你肯定是执行特殊任务。” “对啊,这是绝密。” “知道。我躲在卫生间接的电话。兄弟,是不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乌拉海压低了嗓门。 “你马上选两套蛙人装备,一男一女,男的在大号的,女的要中号的,要快。我在学府路等你。” “没问题。”乌拉海欣然同意。 半个小时后,乌拉海与女人打扮的尹龙见了面。要不是尹龙在电话告诉他,有一个女人来拿东西,他还舍不得给她呢。要是给错了,可是犯错误的。后来,看那眼睛明白了七八分,这模特身材的长腿女人,不就是尹龙的身材吗?“她”就是尹龙,唉,不知道缠着他,带我一起去战斗。真是笨死了!乌拉海狠狠地砸了自己一拳,跟着尹龙肯定立大功。 其实,他提供蛙人装备,已经是一份不少的功劳。尹龙当然知道,对方采用了最先进的雷达系统,他只要上岸,雷达视频就会映出他清晰的图像。换一般的人,肯定上不上岸,但拥有拟态伪装高手的尹龙,很快变成了一丛草,雷达视频看到的是一丛草。这丛草前进的速度慢得肉眼无法察觉,他要用壁虎缓缓行进的速度贴着地皮前进。到了墙根,他与一株大树融为一体,大树的暗影完全可以掩盖他的身形。然后,他如猿猴一般爬上了树干,一个蹿跳,就跳进了院内的一棵树。可今晚带队执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尹龙同生共死的伊惠,他感觉院内的树微微颤了一下。一般的人,以为这是一阵风,或有什么野物出没,但他深知保护中央首长责任重于泰山,他立马潜伏在暗处,看看有什么动静。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个猿猴的身影,确实如一阵山风吹得树叶沙沙响,他为之一震!他从新闻上知道,他们的队长尹龙作为毒枭被处决,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师弟会贩毒!他要不是受党培养多年的忠诚卫士,他还想带队劫狱。现在,看这身手,他明白七八分了。不过,他也有一点技痒,很想跟尹队过过招,但过招不是这时候,看师弟怎么救人吧。他其实看到了关押的少妇,但他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没想到,师弟冒险都要来救她,看来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师弟出手太快了。通往地下室的几道门卫,都给他点了晕穴,他无意伤人,一个小时后会自动解穴。伊惠看看队友,没什么问题,想看看师弟怎么个救人法。 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与他擦肩而过,要不是藏在他风衣下面的雀尾——他带的警卫全是着风衣,怕引起附近居民的误会,只能着便装。但绝对没有扎雀尾巴。可他还没出手,他的穴道就被师弟封了。好快的手法!尹龙也一惊,怎么是伊惠?尹龙说了一声对不起了,将伊惠的一套装备全部搜走了,还在他耳畔轻声说:“师兄,有借有还。” 气得伊惠真想揣他屁股,他牵着那个化装成警卫的女子,从正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岗哨一查,他出示了伊惠的通行证,岗哨还向他俩敬了一个军礼。两人转到水畔的树下,然后在树影里换上蛙人装备,肖月娥想问他什么,尹龙嘘地一声,肖月娥会意如此凶险之地,怎么可以说话!肖月娥的中号潜水服,屁股太翘,略显得挤了一点,尹龙只得帮她硬塞了进去,替她整好装束。 肖月娥可是第一次潜水,既兴奋又紧张,她开始还以为是尹龙的鬼魂,现在看清是真的女婿救了她,心情当然舒畅。她可在黑暗的水底辨不清方向,全凭女婿牵着她的手。有时水底还有树枝、岩石,还要他搂开。她也顾不得害羞,紧紧拽着女婿的手,尹龙根据伊惠的导航设备,准确地游动了他车的位置。于是,娘俩出了水面。 “妈,你吃苦了。”尹龙一边说一边帮她取下潜水面罩、头盔,拉开拉链,肖月娥一把搂着尹龙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可想苦妈了。” “妈,我不是说过,我死不了的。我有神灵保佑的。”尹龙嘿嘿地笑着。 “你别宽妈妈的心,你还不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娜娜知不知道你——” “见过了,其实我一出来就见过她了,再说,她最后一次探监,我也暗示过她。她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我要执行特殊任务。上级交待,以后不能有尹龙这个名字在地球上存在,我以后只能使用化名。妈,对不起,女婿可不能经常在你身边孝敬您了。”尹龙愧疚地说。 “孩子,你不怪妈。妈就高兴了。” “妈,你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打死我也不信。我早知道他们要害我。其实,我认罪,就是麻痹他们,让他们以为我真的死了。好放过你们。没想到,我死了,连你们也不放过。”尹龙怒火中烧。 “妈也利令智昏,人的话不听,听鬼的话。想给你岳父跑官,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你岳父调任市委一把手,是妈跑出来的;妈调任省常委更是跑出来的。唉,妈糊涂啊,差点害了我的好孩儿。”肖月娥泪水滚滚落下。 “妈,别自责了。这是俞淇美设的局。毒品是她弄来的,她早就想除掉我!她现在不只是除掉我,而是我龚爷爷、洪爷爷一大帮人。因为我们铲除了他的爪牙,妈,你应该知道,周桐兄弟、杨任、田归农都是死党,我们抓了他的死党,打狗看主人,他们对我可是恨之入骨。精心地设下了这个借刀杀人之计。”尹龙做了一番详尽分析,肖月娥稍稍心安一点。 于是,母子两人上了车,尹龙看她脸色不好:“妈,你饿不饿?” “回家再说吧。” “妈。你暂时不能回家。妈,你应该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 尹龙的话让肖月娥紧张不安起来:“是不是,我马上向中央巡视组反映他的情况。” “可能还不足以采信。等我拿到他们直接证据,让他们无可辩驳。”尹龙坚信他的能力,加上今晚看到伊惠师兄,伊惠师兄跟他可是过得命的交情,绝对会听他差遣的,他想一招搞定大师兄可能是不太可能,再说他还傻傻地等着他动手,否则他早就报警了。整个营救计划,就全泡汤了! “儿啊,妈听你安排,妈住哪啊?听说你岳父也要三规,会不会对你岳父下毒手?” “三规好啊。三规不会受到伤害,等于把他保护起来。娜娜那里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妈,你还记得那个在树上飞来飞去的小女孩了吗?”尹龙说的是门巴人的公主精卫。 “知道。是不是你情人?” “妈,你真多心了。我带你去,你亲口问她,不是的,我当时就在她们部落养伤,跟她们一起打猎,她当我亲哥哥一样的,何况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尹龙说的是真话。 尹龙当即把岳母送到卡佤一条街,现在卡佤一条街,在伊莱的打理下,规模扩大了一倍。蓝凤凰选了最好的一处宅院给董事长岳母居住。精卫缠着尹龙问长问短,好在她说的话,肖月娥一句也听不懂,可能尹龙让她全力保护好他的岳母吧。这里的生活当然是一流的,都是野生、纯天然的。(未完待续) 546儿时伙伴 尹龙安顿好岳母,风驰电擎般赶回家中给娜娜报个平安,娜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然后还是年轻气盛,做了一次功课,赶紧返回了祝心媛的别墅。好在两个女人还呼呼大睡,混过关了。 李晓接蒋勤勤回新房,这是他们的婚房,比尹龙住的还要大。省委一把手的公子住所,当然得豪华。可是,他们开了灯,刚要亲热,传来了一个声音:“别急,来客人了。” 李晓吃了一惊,要掏枪,可是蒋勤勤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是尹龙呢。” 李晓一听是尹龙,吓得手足发颤:“尹龙,你可不要找我。我可没害你。我们可是好兄弟。” “你乱叫什么?是活人呢。”蒋勤勤看得分明,尹龙还扎着雀子尾巴呢,他嘿嘿地笑着:“晓哥,你不会怨我死吧?” 蒋勤勤看清了,不顾一切叫着:“尹龙——” 一头扎入他怀里,怕他会飞,要搂住他似的,现在的九零后真没得救,当着男朋友的面去搂她的童年伙伴。李晓当然无所谓,有机会他也可有拥抱一下刘娜,把损失夺回来。相信尹龙也只能嘿嘿笑,他眼里冒火也没办法。 蒋勤勤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吸着鼻子:“阿龙,我、娟娟、萍萍、李艳、徐菁前些日子还看望小宝宝,我们逼问刘娜,阿龙是不是执行特殊任务。她矢口否认,可她没有泪水。我知道这里面有假。娜娜可是动不动哭鼻子的。她不哭天抹泪,我就知道你搞了一个弥天大谎,把我们这些蒙在鼓里的,吓了一个半死。” 李晓证明:“阿龙,她其实是哭得最伤心的一个。娜娜是知情人,她的眼泪是骗人的,是表演。她是真哭啊。你可要陪她的眼泪。估计我出事了,享受不到这么高的待遇。” “你胡说什么啊!”蒋勤勤推了他一把,“哼,娜娜不在这里,我让阿龙多抱我一会儿,你有意见吗?” “不敢,不敢。你这招最损,最容易引起兄弟们内讧。”尹龙不无正经地说。 “呸,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老土。”蒋勤勤一副很开放的样子,“你怕是装的。我听说了,你其实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就骗我们。其实,李晓跟他继母关系就藕断丝连的,当我不知道。两人那眼光就不对劲。亲生妈妈也不会,连儿子脸上一粒青春痘都要亲手帮他弄掉。” “小时候,一直是这样,好不好?我跟你说了一百回了。尹龙,你可要帮我开释她一下,你和娜娜可是保媒人。” 尹龙严肃地说:“我这次来,就是来帮你摆平这事。晓晓哥、勤勤姐,我实话对你们说,我掌握的证据,你养母涉毒,你要跟她划清界线。否则,你们都完了。” “不会吧?”蒋勤勤倒是希望她涉毒,她虽然是九零后实在看不惯,她老是卖弄风情。 “晓晓哥,你应该是知情人吧。” 李晓沉默不语,尹龙眼光逼向他,他支吾着说:“她可能心灵空虚吧。她好那一口。” “你没跟着她沾那东西吧。” 李晓忙摇头:“我,我——真没碰过。我只是看她溜过。她问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说是溜冰。她问我与同学们玩不玩这个。我说玩不起。她叹了一口气。晓晓还是乖孩子。不玩最好不要沾这个东西,别像妈一样没出息。” “你一点不恨她?”尹龙有点挑拨离间,“她可是鸠占鹊巢。她se诱你老爸,弄得你妈一气之下跑到了国外,嫁给了老外。你难道一点也不恨她?” “真的,恨不起来。”李晓耷拉着脑袋。 “当然恨不起来。你敢说,你们没发生不齿的关系?”蒋勤勤逼问他。李晓是个老实人,吞吞吐吐说:“我其实也没控制住自己。我们家里有一个游泳池经常在一起游泳,她经常当着我面换泳衣,有一次,就那么糊里糊涂抱紧了她——” “当然第一次尝到甜头,以后就接二连三。”蒋勤勤憎恶地说。 “好啊,她玩弄了你老爸,现在该你了。你看,这是我掌握的视频,她在外面也是很开放的。”尹龙调出视频给李晓看,李晓看了气得脸都黄了。尹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晓恍然大悟,这是一个很邪恶的女人,他现在有了道德是非判断:“阿龙,你要我怎么办?你说。我听你的。” “你先要与她划清界线。不要再跟她纠缠不清,特别不要涉毒。做得到吧?” “这没问题。最可怕的青春叛逆期,我都撞过来了。何况我现在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李晓提到道德底线,尹龙不禁对道德底线心有余悸,他知道光凭道德底线是挡不住的。李晓其实早越过了道德底线。 “勤勤,我帮你把晓晓哥夺回来,但这段时间,你还要容忍。不要引起她的警觉,会加速她的报复,她是一个报复强相当强的女人。这一点,晓晓哥比我清楚。” “对。她真的报复性想法很严重。她曾经跟我说,我爸爸欺骗了她的感情,她想跟我爸爸一起死,只是看着我,她才打消那个念头。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李晓虽然生在官宦人家,但他并不幸福。他是美好的回忆,就是在段务局的日子,尹龙家聚会,尹龙灌醉大伙,撩起娜娜衣服偷看娜娜,他想起就笑了。 “你笑什么?”蒋勤勤勤看李晓说得如此严重,还笑得出来。李晓笑得直不起腰:“你那时候发育得也很好,我假眯着眼,希望尹龙来掀起你衣服,看看你发育得怎么样。可他畏首畏尾,看了娜娜之后,还打了自己一耳光,就不干了。我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胆量。真的,那需要超人的胆量才行,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试身手。” “你现在是不是还希望?”蒋勤勤笑得花枝乱颤。 李晓涨红了脸:“阿龙,是我亲兄弟,他对你怎么样,我保证默认。” “说正经的。我们都老大不少,小时候那是懵懵懂懂,现在使君自有妻,罗敷自有夫了。说正经的,铲除这妖婆。”尹龙拿出一串沉香手链。蒋勤勤一把抓过去:“哇,这么好的天竺手链给我的吧。” “送妖婆的。一般的礼物,她看得上眼吗?这一串百数万呢。执行完了任务,再给你。”尹龙只得改换语气,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福气,执行完任务,他可要收回来的,价值太昂贵了。 “呸,老妖婆带过的,我才不要。” 李晓接过去,尹龙笑着说:“你一定要设法让她戴在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不戴,就让她白捡便宜了。” “我这点事还办不好,以后带能跟着你玩。放心吧。你这是帮我,又不是害我。但我求你一件事,看在我们兄弟一场,你一定要答应我。”李晓突然情绪黯然。 “晓晓哥,我答应你,我不会动勤勤的,兔子还不食窝边草,兄弟妻不可欺,我只会当亲姐姐看待。” “什么?你一句亲姐姐就想打法我。我——”可蒋勤勤眼眶一红,委曲地哭了。 尹龙忙给她拭泪:“别儿女情长了。同在我们可肩负着重大使命,申张正义。以后我们一伙人欢聚的时候,我多亲近你,不就行了吗?” “你别哄我哦。我们拉勾。”蒋勤勤真会坐地要价,尹龙只得跟她拉勾,尹龙心里想,以后你能见到我影子算不错,还聚什么会。 “晓晓哥,别想不开啦。勤勤姐不过一时找不到出气筒,在我身上发泄一下,她不找别人,说明——”尹龙眨了一下左眼。 李眼哼哼唧唧了一阵,突然跪下了,吓得尹龙赶紧搂起他:“晓晓哥,这是干什么?我们是兄弟啊。你有什么话不好说吗?我们拉勾,小时候也拉过,我以后让娜娜跟你拉一下勾,不就扯平了。” “不是,阿龙,你要救我老父亲啊。他可能这次——死罪难逃了。我知道,我感觉得到,你也在查他。他的丑事,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你别乱说。李伯伯是一把手,全省人民的父母官,你养母归养母,一码归一码,怎么会扯到他头上。我实话跟你说,我是查你养母跟她干爹造的孽。真没牵涉到李伯伯。小时候,我也经常见到李伯伯啊,我每次去你家玩,李伯伯可亲切了。我记得,他还跟我们一起做西瓜炸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楼顶往一个大石头上炸下去,炸得泡沫横飞。我现在还记得怎么做。我们把挖空的西瓜装了肥皂水,从高空炸在石头上,西瓜皮炸得稀八烂,泡沫全给激活了,好壮观啊!激起冲天的气泡!”尹龙说得很神往,他对李伯伯印象相当好。 “阿龙,你别瞒我了。我爸做的什么臭事,我还不清楚。他做了一把手,重新洗牌,等于卖官啊。一般的科局级干部二十万,好的局级干部五十万,处级干部动辄上百万,厅级干部那是上千万啊!我爸在老家建了房产,在京城有十处房产,在加利福利亚、夏威夷、悉尼、多伦坡、香港也有他的房产,他几辈子都用不完。他搞的泸沽湖山庄,其实就是一个供高官员娱乐的会所。他还有一个生活秘书阮玉娥,其实就是她的第三任妻子,我养母之所以要报复,其实就是说的她。有时候,我觉得养母也挺可怜的,她心态肯定要失衡,眼看着别的女人把她处心积虑扶起的男人抢走了,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 “你更恨你爸爸?!”尹龙惊得目瞪口呆,要是不问李晓,他简直找错了对象!(未完待续) 547知情人 “我恨他做出没人性的事情,但是他又是我的亲生父亲啊!”李晓痛不欲生,他之所以迷惘,原来是为他父亲迷惘,为他这个特殊的家庭迷惘。 “晓晓哥,你还不如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过得幸福。”尹龙叹息了一声。 “那是自然,我好羡慕你,敢想敢干。其实,我在网络侦缉方面算得上专家了,我很快可以拿到研究生学历。阿龙,我想跟你干。”李晓贫血的脸上,有了一份精神依托。 “好。我想,你可以掌握你父亲的罪证,由你完成对你父亲的举报。这样,可以减轻对你父亲的处罚,二来又锻炼了你。你看行不?”尹龙知道这很难,但他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查李长廷,他压根儿没想过。 “好,但我要行为你的队员。行不行?”李晓真是一根筋,小时候,他就最怕尹龙把他排除在小伙伴的队伍之外,他就成天关在家里了。 “我也要!”蒋勤勤也抓住尹龙的手,目光恳切。 “好吧,你俩的任务现在就监视三个人,掌握他们犯罪的证据。一定要记住,他们是你们的亲人,也不能讲亲情。做得到吗?”尹龙可给他们洗脑了,像传销教授拉入会人员加盟,给他的灵感。你想象,用亲人做卧底,那是多么恐惧的一件事情。 “哪些是证据?”蒋勤勤还是外行,还要尹龙给她培训,她只是段务局的调度员。 尹龙简单扼要:“你比如,我俩发生什么关系,李晓要抓我们的罪证,他就把我们现场录下来。” “你胡说什么啊?”蒋勤勤脸唰地红了,白了尹龙一眼,还意味深长地推了尹龙一把,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是这么一个理。你要说我继母涉毒,要抓住她的毒品来源、毒品、现场交易等,这样可以形成证据链,就可以抓她了。我父亲,就要抓拍他收赂的直接视频,还有他的动产、不动产,甚至银行帐户。查阮玉娥可能麻烦大一些,我们几乎没与她怎么接触,老爸从不带回家中,他们在外面有房产。因此,查出他们在外面的房产,才是唯一办法。” “好啊,晓晓哥,你思路清晰,条分缕析,就这么办。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尹龙不忘提醒他俩,“但是一定要记牢,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与平时一样,不露声分,不着痕迹,要是出现秕漏,那可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特别是勤勤,这是一件斗智斗勇的事情。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你面对的是有富有政治斗争经验的高手。我们是一群毛孩子,根本没有他们的城府。” “知道了。要是成功了。你怎么感谢我?”蒋勤勤可不放地尹龙。 “喂,刚才说了,你是我的队员,我的指令,你无条件服从。现在,我命令李晓为正特派员,你是副特派员。明白吗?”尹龙提高音量。 “明白。坚决完成任务!”两人只得听从尹龙召唤,蒋勤勤也不能撒娇了。 “现在你们就是神龙大队的正式队员,以后给你们做档案,非常时期暂时办不了。”尹龙不是忽悠,还真是的,此项任务完成之后,神龙大队正式组建。 “不耽误你们了。我还有事。”尹龙说着,往窗户一溜,两人往窗外看,尹龙早就消失在高墙的明暗光影之中了。好敏捷的身手! 尹龙第二天就可以监视俞淇美,俞淇美想不到李晓会这么孝顺她,可能还有更肉麻的行为,那就不得而之,总之,她当时就让李晓给她戴在腕上了,她还嗅了再嗅,她闭上眼睛欣赏了很久。因为女人都有攀比心理,郭扬夸奖过肖月娥腕上的沉香手链,现在她也有一串几乎一样的极品天竺沉香手链,她如何不心花怒放。俞淇美比肖月娥略瘦,体态轻盈,杏眼桃腮,刀子嘴,能说会道。 许小豹怕装过了头,第六天醒转过来,可始与同室犯人,躺着聊天。其实,同室犯人起码有一半是装的! 一个与许小豹床挨着的中年圆脸男子,他没事就跟许小豹闲聊:“小伙子,这么年轻,犯事了?” 许小豹用黯然无神的眼神微微瞄了他一眼,声音有气无力:“气、气不过,就——” “唉,年轻气盛。我年轻气盛也是如此,经常犯事。以后行事可要稳重踏实了,弄进来容易出去难啊。我在这里面真是度日如年。只得不惜血本,拿钱来买自由。”圆脸男子慨叹道。 “大叔,还要花钱买?” “你真幼稚。你看到没有,这里面躺着的一排人,十个有六个是花钱弄出来保外就医的。我这是第三次保外就医,一次一万,一个周期是一周黄金时间。”圆脸男子轻声与他耳语。因为病床多,他们之间挨得很近。 “我觉得在里面蹲也没什么?不就是工地上干六个小时的活,下午就是学习技术,晚上思想教育。相当于国外半工半读。很人道啊。”许小豹在监狱里,其实就是一种休养,比起他受的苦训来说,这是养生。 “你年轻扛得住。早晨六点上工地干活,一直干到十二点。说是半天,其实就是变相的一天。这不是主要的,你交了保护费没有?我可是每个月交保护费的哦。”圆脸男子一脸无奈。 “我没钱,要命一条。”许小豹的话苍白无力。 “是啊,你不交,是不是给打了?小伙子,你好手难敌两拳,这次可能打成脑震荡,下次可能要打成伤残了。还有啊,他们可会取你的器官的哦。我同室病友,睡熟了之后,被熏香熏晕了,给你做了取肾手术,现在只有一只肾了。” “这是谣传吧?” “谣传?那兄弟至今还在牢里呆着。他喊冤都无处喊。他向上级反应过,上级只做了一份笔录。也不知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反正事情过去一年,也没有下文了。” “谁有这么大胆子?” “为高额的利润呗。人体器官移植现在相当赚钱。眼角膜,一只二十万,换肾涨到五十万了,红骨髓抽一次也有好几万,还有植皮的。反正卖得相当火爆。你看,我们为什么验血验得那么勤快?其实,他们与医院内外勾结的,我们的信息资料早给泄露了出去。拿我们的血型去配对,配成功了,这个人就倒霉了。”圆脸男子说得许小豹心惊胆寒,不知道他的肾是不是少了一个。 “谁在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 “马帮。”圆脸男子轻声说,“我在里面真怕睡熟了。真不是装病出来的。还真有脑神经官能症,变得疑神疑鬼。我过去是何等人物。” “大叔,肯定是一位风云人物。”许小豹精神好了很多。 “风云人物说不上,女大学生让我玩你不少。”圆脸大叔神秘地说。 “不可能吧?你又不帅?”许小豹看他是肉泡眼,厚嘴唇,头顶还有些秃。 “好,反正没事。我传你几手。难得各位有缘。要骗人,那些传统的骗术,咱们也得学,要敢于实践,在实践中摸索和总结,什么空手套白狼、放鸽子、钓鱼、点金术、障眼法、掉包计……一定要学精。然后要适应时代需要,要钻研心理学,甚至还要有些专业知识。你譬如电信设套,那要会网络、会演戏、会银行业务。这么的吧。我给你说,我怎么骗大学生吧。” “你真骗到手了?” “没骗到,我能到这里来?”圆脸大叔阴恻恻地笑道,“你学过格式塔心理学没有?你要创设一个情景,让她不由自主地进入我设的情景,跟我一起表演。这个局就设得很成功了。” 许小豹来劲了:“你举个实例。成功的实例。” “好吧。我说有一次,在一个大学门口,我戴着耳脉,穿着皮茄克,硬头军用皮鞋,给人一看是执行特种任务的人。我轻声问一个脸蛋俊俏的女大学生:同学,月潭公园在哪里?她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校内。我其实早知道月潭公园。我出示了一个证件。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刚才接到线报,你们学校月潭公园混进了不法分子。我要展开调查。能不能帮我带个路?你不用暴露身份,帮我远远地指认一下,就行了。那女孩开始很紧张。我知道紧张就对了,不紧张肯定串帮了。现在的九零后,玩游戏、看电视剧看多了,对警匪片故事情节了如指掌。我要让她入戏。她面色紧张:行。我说: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就装着父女。你要拉着我的手。我们若无其事地走进去。你指认后,就算完成任务。 “于是,美女大学生主动牵着我的手,轻松自如地走在校园里,有时还跟她的同学打个招呼,同学们都以为我是她的父亲。我们顺顺利利到了月潭公园,上课时间到了,月潭公园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忙装着用暗语对讲:阳光很好,还没看到蝴蝶。美女大学生抬起脸,意思我是不是完成任务该上课去了。我悄悄对她说:上级指示,请你配合我,在这里以情侣身份,继续蹲守,以免打草惊蛇。 “这是我稳住她的妙计。她果然紧挨着我坐下,我俩装模作样地闲聊。一定要有耐心。一个小时后,我对她了解得差不多了。确认是一个不错的目标。我便用暗语说了一通。我脸色骤变,不好,我的拍档出事了。我要赶去援助他。 “如果美女大学生现在趁此机会去上课,我设的局也就到此之止了。没想到,美女大学生相当单纯:大叔,要不要报警? “不能报警。一报警,我们盯了一个月的毒贩就逃之夭夭了。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看看我的队员怎么样了吧?我们再研究一个新的跟踪方案。美女大学生出于好奇,真的跟我出了大学校门。(未完待续) 548真够损的 “一出校门。我脸色铁青,不好,我的队员被车撞了,送进了医院。我带着她带重伤科,我让她在外面候诊室等着我。她也是适时走开,我就骗局也就完了。她还傻等着。我神色慌张地走出来,一脚踹在垃圾桶上,什么医院?不缴齐住院费硬是不给动手术。美女大学生焦虑地问:还差多少钱?我说:一万。我只带了一千现金,还差得远。没想到美女大学生慷慨解囊,全部垫上了。 “现在的女大学生家庭经济条件好,带着万把块在身上,是常有的事情。接着,我便跟部联系,总部指示:你带的群众可能暴露了。女大学生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可能我俩的行踪被贩毒集团分子发现了,他们要报复你。女大学生吓得不行了。我马上安慰她。不要紧,上级有指示精神,没有抓住这伙毒贩分子,我二十四小时保护你。走吧,我们暂时隐身。相信正义的力量。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带着她开房去了……” 许小豹剜了他一眼,这个人渣,真是无恶不作,但他得装着什么也没发生:“高手,你真是高手。我要不是知道你干这一行的,我一不小心被你骗去卖了。” “有可能,真有可能。”那位圆脸大叔眯缝着肉泡眼,脸上讪笑着,“兄弟,我俩有缘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你讲些故事打发无聊的时间。”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心罡。你呢?” “许小豹。” “许兄弟,讲你的故事听听。反正闲着无事。”袁心罡有一句没一句套着他的话,许小豹想,他有什么意图。于是,他把许小豹怎么交上一个漂亮女友,没想到被村霸看上;村霸开农家乐,怎么把漂亮女友骗过去。村霸怎么想鬼法子霸占他漂亮女友。漂亮女友向他哭诉。他一怒之下,提着杀猪刀就找村霸算帐,可惜村霸跑得快,没杀着,老子一口气**对方五条人命,重伤七人,轻重十一人。致五人伤残。不过,俺也算是激情杀人,只判了一个死缓。 袁心罡看了许小豹一眼,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尊瘟神可不好糊弄,弄不好就给你动刀子的丧命星。 “袁大叔,我不会讲故事。我也没什么故事。就这些了。还是听你听故事吧。大叔,你可是一个老江湖了,我可要好好跟你学才行。大叔一定在外面攒了很多钱,动不动到这里来度假。”许小豹来了兴趣,对袁心罡更显得俯首贴耳。 袁心罡可能要是有一个死士在身边,也不是一件坏事,谁敢搞他,叫他去摆平,他长叹了一口气:“大叔流年不利啊。栽了。” “大叔,肯定栽在女人手中。” “对喽。女人真他妈的,让你走背时运,晦气。我收了一个女徒弟,带她走南闯北。那天,我们来到南滨市,他娘的,这一带是财富累出来的,家家户户都是高楼大厦。老子想,要在这里狠狠的搞几笔。我研究了一周,发现其他的招术都不好使,南边的人信迷信啊。我马上研究五行八卦,到庙里搞了几本佛经,再跟我的码子合计了一下,我俩便开档了。我摇身一变,挂着念珠,背上黄包袱,手持度牒化起缘来了。我跟你说,你平白无故地化缘,没人给的。我便称我是五台山慧光禅师,能度引开光,化解劫难,解释因果。 “我得让人信啊。那天,我拦住了一个女子,当然是我的码子化妆的妖冶女青年,我说她脸上有妖邪之气。她故意跟我争吵,引得路人围观。跟人纷纷骂我出家人调戏人家良家妇女,我冷笑一声。我对着女青年喷了一口火,女青年吓得坐在地上,女青年站起来,地上有一摊污血,当然这都是化学药品搞出来的。女青年突然拿出病历本来,原来她患有多年重症,我装模作样给她号号脉,一挥袖走吧。女青年便消失了。当然是我的托。 “好了。现在,有老病的、觉得时运不好走的本地佬,拖着我往家里引。我知道光天化日走下,骗钱财,骗色,那是跑不掉的,当地的巡逻队可不是吃醋了。我便故作高深。有诚意的,我就请她们布施,布施只是小小的几元、几十元不等。有了布施,我便请她们记下功课,留有电话。 “这可不算完。第二步,我当然选好,财色双全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是信迷信,最好骗,身上的伤痛也最多,认为家里灾祸的也比较普遍。我选好她家人都外出做工,她是家庭主妇,一个人留守家中,此时打电话过去。电话打通,我念上一连串佛语,搞得她七荤八素了。我再问:我是五台山慧光禅师,你是某某信女子吗?那女人赶紧虔诚地念佛,还有跪在磕头的声音。我用如来佛对唐僧说话的声音对她说话:某某信女,文殊菩萨感你虔诚,赐你善果、福报、财报、禄报、寿报。你可接受否?那女人感激不尽。 “于是,我要求信女,怕冲了菩萨,只能一个人接引灵光。于是,我便敲着木鱼顺顺利利地登堂入室。那女人还以为真真下凡。也是烧香、化纸,又是磕头谢恩。我当然也有搞点法术,喷几口火,赐几道灵符、划圣水给她喝下。搞得她迷迷糊糊。我便问她,可有什么宏愿许下?她便默念宏愿。我便说:此愿接了。你要布施重金,保你家祖辈世代夫贵子荣。于是,她便拿出现金、黄金、珠宝布施,还有银行卡的钱。我看他有几分姿色,动了凡心,还说看她如此虔诚,决定赐她圣姑。她问什么样是圣姑,也就是想什么就有什么的。于是,她问怎么样才能形成圣姑。我说,我帮你沐浴斋戒,帮你脱胎换骨就行了。到这种地步,我说什么是什么。那就财色双收啦。 “一次骗下来,不得了,百数万啊!赶紧换回原装潜逃!俗话说,得意不可再往。你记住了,同样的手法千万不要在同一个城市玩两遍,很容易被人识破。因此,我带着码子连夜逃到另一个城市。我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反正不是自己的血汗钱,一阵挥霍,所剩无几。再去行骗。 “娘的,这块地方以前比较穷,现在一夜暴富,很多老光棍有了钱,就做老婆梦。我来劲了,跟码子一商量。搞老光棍的钱。我的码子爱上网,她先加进一个良缘网,在那里面注册成为会员,发布征婚广告。这广告,真他妈的写绝了。我给你背背:某女,三十岁左右,立异。天生丽质,肤白如雪,丈夫欺骗感情,扫地出门,留下丰厚家底。欲觅一成功男士,为终身伴侣。非诚勿扰。此广告有多处诱人之处:艳妇本身吸引人,不能太年轻,太年轻的毛头小伙没什么身家。对象就是冲着有钱的光棍去的。最吸引人的还是女方家底殷实。对方认为要好好表现一番把她弄到手,以后女方的财产就是他们的共同财产了! “哇,来电的,加qq聊天的,简直搞得我们忙得不亦乐乎。我们选了一位家底丰厚的做海鲜生意的老板。我们第一次直接去他的海鲜楼,红包打了一万,吃一顿还不算。可是这码子,她娘的太死心眼了,她真看中这个老板了。趁我不注意,跑去跟海鲜楼的老板私会去了。她娘的,吓得我赶紧卷铺盖走人。否则,他是本地佬,一伙人过来,我还有活头。一万块,把码子给糊里糊涂‘嫁’出去了,这是最乌龙的一桩生意。” 袁心罡的话把许小豹笑得差点肚子痛了,旁边偷听的也跟着哄笑。 “小豹,你黑人的同时,一定要提防人黑你啊。”袁心罡真当小豹是他徒弟,“以后,我就单飞了,不用托。我反而如鱼得水。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动真感情。记住,一定不要拖泥带水,否则后患无穷。记得我有一次乔装打扮成上校军官,与一乡村美妇结上了缘,我也是通过网络俘虏她的。其实,我已经得手了,财色双收了。我可能漂泊太久,厌倦了孤苦伶仃的生活竟然真的答应与她结婚。可是,就在我与她准备登记结婚,走进婚姻殿堂。美妇的亲眷有懂行的,一查我的军官证,编号是假的,当即报警把我给抓了。你看,我吃了多大的亏啊。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否则,我现在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有。唉,一时鬼迷心窍,竟然还真把自己当上校军官了,太傻,太傻。” 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袁心罡旁边的一位四十岁的墩实男人压低了嗓门说:“两位,对不起,我无意中偷听到你们聊天了。我叫伍辉。交个朋友吧。” “兄弟,你是干什么营生的?”袁心罡偏过头去。 “我是杀猪的。”伍辉说的是黑话,杀猪,就是专们伙同人骗有钱人的,骗到手了,叫做杀猪。 “生意红火不?” “唉,还是没有袁大哥的老谋深算,也没有小兄弟的胆量。我们做了几单生意,然后就砸锅了。”伍辉叹息道。 “兄弟,这个我感兴趣,这可是做大买卖。大买卖的风险肯定要大了。”袁心罡是内行人,知道有钱人的防范意识可不是小民百姓所能比拟的。 许小豹可喜欢听故事了:“伍大叔,说来听听啊。” “小家伙,你听了,但愿对你有所帮助,反正我们睡在这里是消磨时间,就瞎扯蛋吧。”(未完待续) 549杀猪生意 其实,伍辉早年在家乡是开超市的,他的超市销价最低,真正是薄利多销,他的销售量大,顾客盈门,因此,他与很多供货商打交道,他就拼命跟供货商借贷,不惜高额利息地借,看看债台高筑了,然后人间蒸发了。南方跑到北方去了,苦了那些债主,到哪里找人? 伍辉看北方某城市的按摩洗脚城生意好做。他就改头换面,开起了按摩院了。他想出一招办金卡,办金卡可以超值享受,还可以充一千,送一千,一时间购买金卡的消费者如云。所有迹象看不出,他的按摩院有什么问题,如此火爆,生意兴隆,每天的营业额高得惊人。但他是骗子,知道把工人工资一发,房租水电、上税,然后一结算,不过是白忙活了一场。但他不是赚盈利的,他是吸纳资金的。看金卡销售得差不多。他就故伎重演,销声匿迹了。 伍辉的第三站也来到了一个沿海城市,这里的人喜欢赌马,他马上开起了杂货店。开杂货店是个幌子,主要为小店周围的赌马迷提供买马平台。开始一年,他还是跟庄家合作,拿分红,后来一算光给庄家打工。他就自己做庄。利润滚滚而来,但是风险也是大得惊人。有个家伙,孤注一掷,花一万块买了一个特马,没想到,开出就是这个特马!吓得他,马一开出来,他小店也不要,赶紧跑路了。 许小豹和袁心罡听了,两人笑得直打滚。他在昆明的事情可大了,他办了一个什么生物科技公司,一个小学文化的他搞起了科技,开发绿色食品。其实不过是把一些珍禽异兽加工成补品。这也是幌子。他是要敛资的,凭他多年敛资的手段,他以入股分红的名义,拉来了几十个大股东,小股民更是成千上万,大多数是退休职工,都是他们的养老金。第一年,他确实让大伙拿到了红利,还以为他的产品真是这么红火,电视上有投入了广告。然后第二年,正当融资达到高峰期,他想故伎重演,然后这次他没有那么幸福,他早就被盯住了,被早有准备的股东,将他逮了个正着。 许小豹万没想到,跟他躺在一起的都是江湖诈骗高手。许小豹突然有了灵感,如此高手,让他来黑一把马帮如何?于是,他心生一计,许小豹神秘地对他俩说:“我有一头肥猪。你们敢不敢杀?” 两人对视一眼,两个人主动帮许小豹上了轮椅推着他上厕所去了。 一周保外就医的时间匆匆过完,许小豹又连夜被送回到了重刑院囚室。白炽灯亮着,室友虽有变化,但骨干分子没有变,班长还是黑风怪孟江。许小豹脚镣手铐送回房,除下刑具。室友们只能捂着被子瞪大了眼看着,谁也不敢吱声。 朱挺拍了拍许小豹的肩,黑下脸来:“许小豹。” “有。”许小豹脖子一梗,头擎得笔直,身体绷成了石碑,差点敬一个军礼了。 “别跟老子玩这一套。你听明白,要检点自己的行为,不要在里面惹事生非。你一年的以观后效,要是出事,你的死缓可能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朱挺还是十分关心他的,“这次,可以说,你们是惩恶扬善,千万不要变成别人惩恶扬善。” “谢谢朱队,小豹一定牢记嘱托,好好改造,不辜负朱队的期望。”许小豹言词振振。 “好自为之吧。”朱队再拍了他几下,就锁上监室的铁门消失了。 室友可乐坏了。孟江动情地说:“许哥,我们以为将我们从此隔开了呢。我们可打探不到一点休息。” “是啊,是啊,我们这次可打得特别过瘾。我们重刑犯,让对方侧目而视,他们有些日子没有挑衅我们了。”小分头杨尚武说,“但没有许哥的前三天,我们可是战战兢兢过的日子。后来,他们并不惹我们,看来他们也忌惮我们了。尊严是打出来的!” 秃鹰拿出他藏的芝麻糕来吃,许小豹给每人分了一点,份量有限,只能表示一点意思。许小豹吃着这精美的芝麻糕,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住了一周的院。人家花钱保外就医,我就这么的办了保外就医。享福了呢。你看是白了吧,胖了吧。” “白胖了,真的白胖了。”狱友都纷纷惊羡。 “娘的,成天闻着药水味,成在睡在床上,除了聊天,还是聊天,我想还不如回病室跟兄弟们在一起,过得有滋有味。他们问我还要不要补办保外就医,我一是怕欠人家的人情债,以后还不了,二是想兄弟们了,我就大大咧咧地说,不用补办了。我没事了,可以出院了。他们就笑疯了。你出什么院?你出院就等于入狱。这帮娘们,拿我穷开心呢。” “对啊,对啊,我们可一直念叨着许哥呢。”杨尚武说的是真心话,他怕老虎一走猴子跳出称霸王,黑风怪孟江还想报他当日狠揍他之怨。他俩很少说话,结的梁子还没解开呢。 许小豹当即让宋应昌、杨尚武和孟江守关,他移开洗水槽下面的暗墙,带着青面兽杨宗英和秃鹰罗广茂进了暗洞。 他们三人到了较宽的t字形岔道口,杨宗英和罗广茂猜都猜到了:“许哥想好了。你准备干了?” “他娘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知道老子还有几个活头,再说,这次我可许了他们重金。我要是拿不出钱,他们肯定给我一个聚众打架斗殴的公函。法院判决书送来,不用说,就是死刑了!我肯定要搞钱,用钱去买命。当然,有财大家发。我可不是吃独食的。两位大哥,你们都是试验毒品的高手。我可以提供原材料,交给你们配制,你们看如何?” “没问题。熟车熟路。”两人可有点心迫不及待。 许小豹这个鬼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的,他真的从裤头带解下藏的药品,还有几支试管。 “你们看是不是这些东西?少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想办法配齐。有人给我提供原材料,他们以货抵原材料。”许小豹可带了重要东西进来了。这些不过是他跟祝心媛和耿彩凤商量着搞的秘密交易。 第二天工地上,许小豹还是见到了虬髯老黑,老黑嘿嘿笑着:“小兄弟,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 老黑主动递给他一瓶二锅头,许小豹可来者不拒,按黑道规矩,你要是不接受对方的道歉,他俩还是仇人。许小豹接过了他的二锅头,两人于是握手言欢了。 两人边焊边聊上了。老黑说道:“其实,乐帮主也不是真想跟你过不去,只是想给点颜色给你瞧瞧。” “没啥。打了一架,还舒服了一周。”许小豹心胸开阔,从不计怨恨,“我不在的日子。还是感谢乐帮主手下留情,没有为难我的那帮兄弟。” “不会,不会。乐帮主就是摸摸你的底牌究竟有多硬。现在,他清楚了,知道你也是一条汉子,他很敬重了。一直跟我说,在我给你捎过信,咱们是一条道上的人,现在又同时落难,还是结成同一条战线的好,不要伤了和气。”老黑吸着烟,唏嘘地说着,手中的活哧哧地冒着电弧光,在阳光下炫人双眼,完成可以掩盖两人的谈话。 “好啊,听说,你们马帮势力熏天。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你听我说,我们以前跟活佛关系好。经常接他们的货,有一次,他们从天竺国进了大批的军火回来,是准备在拉萨搞暴乱的。给了我们马帮大价钱,我们帮他们运这批货。我们出动了十支队伍上千人的驮队,可是遇上了一个王牌特工,你听说过没有尹龙。这家伙没安好心,假装找活佛治病,其实暗地里是搞这批军火。他劫走了这批全米式装备,不是搞了一支景颇武装,准备过界参战。我们马帮,连同喇嘛庙,全部给特警端掉了。”老黑娓娓道来,许小豹眼里露出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笑容。 许小豹不由想起克钦族的二号人物恩昆大叔了,想起与他共生死的蜡桑表姐了,还有那么多追随他的乡亲们,他一呼万应啊。 “我们马帮怕景颇人怕得要死,竟然绕道瑞丽勐秀乡的茶马古道,后来听说,尹龙回城当公安处长了,我们才放心敢走生意。前不久,传来尹龙被处决的消息,我们帮主还组织了庆贺呢。”老黑说得许小豹眼皮子直跳,想不到他还有老仇家,可能结下了世仇,从资料上显示许小豹可是从小走茶马古道的小伙计。不过,大道通天,自古以来,走茶马古道的马帮众多,帮派林立,只不过近些年乐氏兄弟与活佛结缘,帮派迅速膨胀起来。近些年,又不景气了,他们的摇钱树倒了,人心也散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乐古天、乐景阳在外面张罗生意,但每况愈下,别的正宗马帮生意逐年红火,引得他们眼红。 “听说,你们连器官生意也敢做?”许小豹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老黑惨叫了一声,他差点烫了手,好在他手长满了厚茧子,没多大关系。 “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这是——”老黑做了一个“喀嚓”的手势。 “聊聊天也不行吗?”许小豹天生豹胆,你不让说,我偏说。 “行。实话跟你说吧。当时,曾经考虑,取你的器官。后来,一是配不上血型,二是你不是什么好鸟。因此,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难道我们马帮有你的人?听说,你也曾经走过马帮,是不是认识我们的兄弟?”老黑有点怀疑,他们开的内部会议,怎么会走漏消息?(未完待续) 550水究竟有多深 “喂,我要是找到生意,你们帮主还敢不敢做?”许小豹想放长线钓大鱼。 “你呢?”老黑“哧”“哧”点着火星四溅。 “是啊,我也颇认识一伙有钱人。探亲的时候,有个兄弟来跟我说,有个做沉香生意的老板得了肾衰竭。听说我犯了事在二监狱,他娘的找过来问我,有里面可否搞到活体肾,要是配对成功,给我这个数。”许小豹竖起一根食指。 “多少?” “一百万啊。他说,要是配对成功,还有封赏。”许小豹烧着氧焊,根本不在意老黑错愕的反应。 “兄弟,此话当真,我们帮主这些日子为了搞钱,头发都白了不少。你知道,这生意也不好做,一是风险大,二是买家难找。你不知道,我们可开辟了专门网页找买家,但买主少得可怜。一年弄个几档生意,虽然赚头大,但分摊下去,获利还是有限。你知道,局子里坐地分赃,那份红利分了一半,我们折腾得要死才拿一半。”老黑悻悻地说。 “你是说,只要属实,绝对有得做?”许小豹揣摩他的言下之意。 “我还不能直接答复你。我可做不了主。你这话靠不靠得住?不要让人家钓了鱼,害我们跟着阴沟里翻船,我们马帮可财也折腾不起了。”老黑还是谨小慎微。 “他娘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管他钓鱼,还是养鱼。”许小豹满不在乎,“我只捞些中介费,不过很少一点利钱。你们不做就算了。我也没这个本事做。我推掉算了。” “先别推。你说个人,我们再去核实,然后给你答复。” “行倒是行。你们不会直接交易了,我连中介费都拿不到。这不耍我吗?”许小豹冷冷地说,他可一点也不傻。 “好吧。我先跟帮主通个气,明天给你答复。” “还有一件事。我不是哄你。我手中有冰,帮我问问你们的兄弟要不要货。我的货纯度跟外面的老虎牌没有二致,但价钱跟外面的交易价一样。这个可不能跟别人说,我挡了他们的财路。水哥那帮人会剁死我了。”许小豹轻声说。 “许哥,真有你的!这活,我们一定接,帮主不接,我都要接。我拿他们的货,可是比外面贵了十倍,说还是看在帮主的情分上。他当老子是白痴呢。”老黑对这个感兴趣,看来他今天这瓶酒没有白送。 “好,明天给我来一港水(一万块)货。我给你现钱。”老黑趁着电弧光的掩护,竟然跟许小豹谈成了一笔交易。 放风的时候,许小豹在林子里与刚结识的肥头大耳的袁心罡、矮墩墩的伍辉迎面走来,许小豹递了一个条子给他俩:“鱼咬钩了。看你们的。” 晚上刚回到囚室朱挺带人来提许小豹了,还是戴上沉重的铁镣手铐,走一步呛啷啷响,提醒他不要乱来,你可是死缓重刑犯。他看隔离室,只坐着俏护士耿彩凤。朱挺将许小豹关在里面,他退了出去——朱挺一定知道,他们有黑幕交易,他还甘当二货,肯定得了不少好处,或者得致函升迁机会。他关上门,把自己置身在铁门外,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明智之举。一旦东窗事发,他可以说他在铁门外,是不知情的。 “怎么样?”耿彩凤焦急地问。 “他们真是高手,过了一夜,早晨就结晶出来的,晶状体的,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带样品,就被传唤过来了。” “不用看了。我们当然相信你。我带了第一批原材料来,你可要小心翼翼哦。要是抓住了,你的命就没有了。”耿彩凤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个女人真是被父亲宠坏了,她竟然敢制毒、走毒,估计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出什么样的儿女! “祝阿姨怎么不来了?” “你还想她?”耿彩凤醋兴大发,“你玩玩她也就罢了,我还惦记着她。她可是大队长的夫人,要是大队长知道了,你不知道死多少次!” “不是,我来有一单重要生意。你跟阿姨说,有个人想找活体肾,可是一百万的大买卖,问她做不做?” “做啊!”耿彩凤闪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你真看不出耿彩凤出落得像娇艳的牡丹花一样,可是会比金钱熏黑了心。 “你们可要寻找活体源。”许小豹瞪大了眼看着兴奋的耿彩凤,一百万的生意可不是小数目。 “放心。只要你把对方的血样送来,我们一定会配对成功。”耿彩凤蛮有把握地说。 “不会拿我的血样去配对吧?” “哼,你要是没有本姑娘扛着,说不定哦。”耿彩凤自鸣得意,她还在编织着财富王国的美梦。 耿彩凤现在给他注射的又恢复了多肽多种维生素,因为他自己有冰了,她们可没有成本再供货了。接下来,她们要货就从许小豹这里拿了。 于是,许小豹东摇西摆地戴着脚镣手铐回到囚室,朱挺中队长还是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肩:“好好改造,我听大队长说,上次的事情,给你请功呢。你敢干与黑恶势力做斗争,还受到了打击报复,应该是一个好的典型,材料通过了政审,送了上去,估计会给你改刑期了吧。好好干。争取立更大的功劳。” “这也算立功?”许小豹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们会不会**我啊?” “敢?”朱挺威严地说,“兄弟,你也不是孬种。我欣赏你。” 朱挺说完,一挥手带着武警哐上门,脚步混响着离开了。许小豹忙吩咐孟江带兄弟放风,他带着秃鹰罗广茂、青面兽杨宗英进了密室,许小豹揭起上衣,哇,他前胸后背,用胶纸绑满了药物,他们赶紧揭了下来。还有,他们要的提纯器材。 “昨天,你们提纯的,有不有一万元货?”许小豹也不知道行情。 “有。绝对有。可是没有天平,怎么办?” “明天让搞一台称中药的秤过来,行不行?” “那好极了。”秃鹰罗广茂、青面兽杨宗英都称好。 上工的时候,老黑趁着晨光熹微,悄悄地将一匝钞票塞到许小豹的皮带里,许小豹也如法炮制给了他一袋冰。两人交易时间只用了一秒钟。 两人在灯光下,插上插头,夹上钢筋,然后滋滋地烧起了焊条,朱挺在他俩背后站了一会儿:“嗬,讲和了?我昨天派了武警准备你们打架的,让我白守了一场。今天打不打?” 老黑点头哈腰地说:“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哟,不错啊,吟出诗来了。”朱挺咧着嘴说。许小豹抽了半天,抽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朱挺:“朱队,辛苦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还算有良心。小家伙,打架称了第一,没人敢称第二。老黑,少惹他。”朱挺拍拍尹龙塞的钞票,背着手走了。 老黑呸一声吐在地上,冷冷地说:“老子打发叫花子,也不止这点小钱。豹哥,亏你拿得出手。” “你知道个啥?大庭广众之下,你给多了,那就是受贿。一百块,不够是点孝心,别人说不上话。但一百块对他来说,也不是小钱了。他工资才多高,他到哪里捡一百块?老黑,你饱肚子的人,不知饿肚子的人急。他们抓不到钱,是看到钱哭的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损朱挺,朱挺早走得远远的,现在建筑到了二十层,没处逃,他们找个地方盯着点就行了。 “乐帮主接不接那单生意?”许小豹在焊花的滋滋声中问老黑。 “接。乐帮主还是那句话,他要先看人,确定病者急需,他就安排下去。你的中介费,他现在可以给你十万。你可以置身事外。然后,我们帮主直接跟他交易。”老黑的话,让许小豹大大出乎意料。 “好啊,我不用担惊受怕了。这生意能做。”许小豹装着相当兴奋,想也没想就敲定了,但是到哪里弄一个肾衰竭的有钱老板,让老黑的手下确认无误,这可成了一个难题。 “乐帮主说,你给他们联系方式,钱马上到你手中,决不食言。生意讲究一个诚信。” “好的,明天等我休息。我先跟那边确认一下,是否真从我们这边拿货。要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就没这福气了。我拿了钱,一定要有这单生意;否则,我拿了你们的钱,那不等于吃了桐油咯生血?” “好。乐帮主钱备好了,就等你的休息了。”老黑焊得滋滋响,电弧光与许小豹的电弧光在一明一暗,形成了默契。 午睡的时候,许小豹给同室囚友每人花了一百元做零花钱,大伙高兴死了。当然,他们领头的一人一千。这样散下来,他还剩下三千块了。不过,这是第一批出货,让大伙皆大欢喜,以后可有大宗生意。只要有货就不怕没钱花。 许小豹进了卫生间,他立刻开了机,他记起了一个大老板好嘉汇的邱嘉惠,这个女强人,她嫉恶如仇。她起初一接电话,还以为是谁呢,半天没接电话。后来,总算接进去了,也许正在午睡。 “邱董事长,你还听出我的声音吗?” 不会吧,鬼来电啊!邱嘉惠的声音都变了:“你、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邱董事长,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死呢?我现在在查一宗大案,要从人间消失,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说出我。因为我们是老朋友。我才向你求助。” “没问题。你活着就好,你说吧。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你做的,我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你。你知道吗?我听到你的死讯,我痛哭了几天几夜,大病了一场,住了一个月的院,从死亡线上捡了一条路回来。我就想,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好人为什么命不长?打死我也不相信,尹处不涉毒。老天爷有眼!”邱嘉惠絮絮叨叨哭哭啼啼说了一大通。(未完待续) 551乱象丛生 “谢谢你,邱董事长,没想到你还能惦记着我。我太开心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做一件好事,真的有公德的。”许小豹话语中掩饰不出满心的喜悦。不由回想起与邱嘉汇董事长见面的情景,虽然年近三十,穿着一件孔雀翎的泰丝思来娃,披着长飘带,如西施照水,说话总是那么轻言细语,含情脉脉,很有大家闺秀的涵养。要不是有刘娜紧跟着,估计她会投怀送抱。 “别叫我邱董事长,你叫我邱姐行不行?” “好啊,我又多了一个姐姐。邱姐,你还在医院?” “我一听你的声音,我就可以出院了,比什么灵丹妙药还灵。不是说,心病还要心药治,我听到你不幸的消息,急火攻心啊。”邱嘉汇掩饰不住对尹龙的感激涕零。 “好极了。邱姐,你马上搞一份肾衰竭的病历,做透析的缴费单,还有你的血型要改成rh阴性ab型。” “我就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型?” “这么巧合?邱姐,你跟我的血型是一样的,你也是古老的景颇血型吗?” “是啊,我是克钦人。克钦人与景颇是同根同源的。”邱嘉汇兴奋地说。 “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你不会找我生一个正宗的克钦族胖小子吧。”邱嘉汇羞答答地说,她们本民族的就是这么求爱的。 “邱姐以后再说吧。我请你先垫出一笔巨款,可能对方漫天要价,你起码准备一千万,我会还给你的。你假称自己肾衰竭需要活体肾,因为你的血型相当难找活体肾。所以出价高得惊人。有人会与你联系,你就明码实价,先开出一百万。对方肯定吊着牛锯角,开出天价,你当然要尽量压价,你是生意人,想念能读懂他们的心理所需,压到底限,最后还是要与对方成交,钱也要付给他们。我才能获取他们犯罪的证据。” “我,不。”邱嘉汇撒娇似的说。 “邱姐求你了。”许小豹听出来了,邱嘉汇是生意人,她马上就要回报,“邱姐,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好了。我只想到你能帮我。如果这伙人必须得打掉,很多人的器官,不明不白就丢了,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啊。”邱嘉汇情意绵绵地说。许小豹猜得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他沉默不语。 “我命硬,克夫。但我想有个儿子啊。我不求你娶我,你送我一个健康快活的小宝宝,行不行?我会抚养他长大,做一个单亲妈妈。我这点可怜愿意,求你帮我实现。”邱嘉汇哭泣着说。 许小豹想,跟祝心媛、耿彩凤这种邪恶的女人都玩得风生水起,跟一个如此高雅、品貌端庄的大家闺秀风流一下,不过是给他的浪漫史上增添了一笑浓墨重彩,他沉吟良久:“行。但我可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我不能保证见到你之前,有不有命见到你。只要见到你,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定让你欲生欲死。” “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做到。否则我死也不放过你。”邱嘉汇娇嗔地说。 “我一想起你春风满面的样子,就想现在来见你,可是——你知道,我是有秘密任务的。不过,我犯了不少错误,小错误不断,龚爷爷笑一笑,功过相抵吧。”许小豹快乐地接受了,她不过想要一个宝宝还不容易。我送她一个超级可爱、灵活的乖宝宝。 “不会吧。我第一次见你,我可是一个忧伤的小寡妇,我不可能向你卖弄风情吧。我从见你一面之一后,我就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想拥有一个天真活泼,像你一样上天入地的小龙,那我该多么开心啊!” “好。你帮我实现这个计划,我帮你实现你的宏愿。你是生意人,算盘打得相当精明。”许小豹嘿嘿地笑着说。他现在知道,男人为什么在外面放荡不羁,碰上这种情况,你只好牺牲自己了。你不帮她,她就不帮你,至少不会真心实意帮你,现在邱嘉汇肯定死心塌地帮他,因为他们酝酿着有一个共同的正宗景颇rh阴性ab血型宝贝。 刘娜说的对,哄哄她就行了,她又没看到。欺骗她的感情,其实是自己良心过不去,心理背负着精神枷锁。刘娜太贤慧了,怕他背上精神负担,还帮他找到了借口。 许小豹不由叹了一口气。 “尹龙,你叹什么气?是不是不乐意啊?” “哦,我是想,像我这种呆头呆脑的人,你这样高雅的人也看得上眼。我真怀疑,是不是你耍我?”许小豹有点不自信。 “你见我,就知道,是不是耍你了啊。光说这些没用的,你怎么想都可以。你完成任务早就来实现你的承诺啊。你是男子汉,君无戏言,你不会开空头支票的,我相信你,我等着你。我现在要保养好身体,准备生养。”邱嘉汇细语如丝。 许小豹把套子下好,走出了卫生间,他看兄弟们还帮他把关,多么好的兄弟。其实,人性有善的面,哪怕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还有善良的一面。这些人虽然坑蒙拐骗,但相处久了,发现他们身上也处处散发着《水浒》英雄的侠义。 许小豹虽有些日子没动他的书,可是一本也不乱,书桌上擦得一尘不染,足见狱友对他的情义。许小豹让兄弟们早点睡,他现在还在亢奋时期,想想邱嘉汇这个绝色少妇,他心血来潮,他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青春骚动最狂躁的时候!他调息好一阵,才拿起了书,他现在不是过去单纯的读书方法,他现在练一种天书功,也就是将书上载的内容,如同电脑输入,一旦输入,就存盘了;然后经过内部处理,成为智慧元。只要需要,随时可以调处。据说,人有四十亿个存贮空间,每个空间就相当于一个硬盘啊,想想人的大脑可以存贮多少海量的信息。这种方法,他在向伊莱大哥学习哈佛管理系统,他从阴阳太极八卦图悟出来的一整套功法,他能在短时间记取那么复杂的程式,让哈佛博士叹为观止。 许小豹现在从一个单纯的江湖侠客,向一个智慧型的战神转变。 李长廷主政的云南乱象丛生,不乱才怪,他任用的都是跑官高手,官都是钱买来的。这伙人一到任就疯狂搞政绩,云南本来除了昆明之外,其它的城市几乎一夜之间大兴土木,什么时代广场、华茂商业城,什么宏光经济开发区,什么伟业高科技硅谷,什么滨河美化工程,什么豪苑别墅区……可是刘康沂一被撤职,连昆明也搞得热火朝天,连滇池也要抽干水,重新布局了。摊子铺得相当大。这些一个工程发包出去,官员赚得盆满钵满,真正用于工程建设的资金捉襟见肘。 大肆拆迁,激发了社会矛盾。有一个村,开发商故意组织他们全村到新马泰旅游去了,天上掉陷饼,全村人皆大欢喜,全村人办齐出境护照,到新马泰转了一圈回家。他们傻眼了,他们世代赖以生存的村庄哪去了?他们的家没了!眼前推成了平整的楼盘开发区。受骗的村民愤怒了,冲向村委会,冲向镇政府。政府马上上纲上线派出防暴警察,一场流血事件在所难免。 学精的村民开始自发组织武装。有的村为了抵御拆迁,搞起了土炮,将拆迁的队伍炸得屁滚尿流。 各级镇府受到当地村民冲击的事件创历史新高。甚至漫延到医院,学校,整个社会一片动荡不安。李长廷在年度省委工作报告大言不惭地说:“虽然现在有阵痛,那是这些年留下的后患,现在处理这些矛盾,当然会有这样那样的痛楚,但我们只要咬咬牙,狠狠心,就熬过去了。崭新的七彩云南就要来到!去年,我省经济持续高温,一路飘红,创下了历史性发展最高速度,gdp发展速度进入了全国三甲。这就是最好的回报!去年开了一个好头,我们有了底气、胆气,今年我们更要学习沿海省份,步子迈得更大一些,思想更解放一些。有条件的,抓住时机上;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二把手赵鹏说:“同志们,听了李书记的讲话,有如春风拂面,如坐春风啊。七彩云南的春天来到了!下面,我提议,就肖月娥同志长时间不上班工作,做出如下处理意见:撤销肖月娥同志党内外一切职务,撤销肖月娥同志省委常委。下面,就这个提议举手吧。” “同意。”“同意。” “好,全票通过。我宣布:肖月娥同志长时间不上班工作,做出如下处理意见:撤销肖月娥同志党内外一切职务,撤销肖月娥同志省委常委。正式行文,将于会后下发,决议现在生效。下面,我们再选出一位常委。我提请,田归农同志。我这里补充一句,田归农去年受了不公正待遇,现在省委决定给他落实政策,他是一名经得起考验的好干部。下面请同志们举手。” “我反对。” 全场砸开了锅,有的交头接耳,说反对的是三把手,保住位子的秦颢副书记,他一脸严肃:“我反对的意见有如下几条:一、他的审查还没有形成结论;二、他现在不过是留党察看;三、对于这样的是非干部有必要查清事实,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对于这样的干部,我党历来是慎用。请同志们,慎重考虑。” 李长廷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赵鹏却充耳不闻:“接下来,请同志举手通过吧。” 赵鹏都说了举手通过,当然随波逐流之辈都举起了手,但明明有几个人没举手,赵鹏还是视而不见,当场宣布:“好,全票通过。我宣布:田归农同志经常委会提请通过,担任省委秘书长,省委常委。” 秦颢铁青着脸,脸色相当难堪,但现在他只能敢怒不敢言,他独木难支啊,他们现在压倒性占多数。(未完待续) 552设局 “疯了,疯了,都疯了!”李晓第一次把他拍的证据发给尹龙,他内心相当痛心,“再不制止他的疯狂行为,整个云南都要出大事了。他再干一年,农民都要起义了。” 李晓收集的证据相当齐全,有李长廷的房产,私底下交易的视频,还有他开设的世界各大银行的户头,他与女人幽会的监控视频…… “阿龙,我老爸会不会枪毙?”李晓最担心这一点,他可不想没有父亲。 “我们争取早一点结案,结案越早,他疯狂的行为就会得到抑制。他根本不懂经济,在这里瞎搞,怎么不乱套?”尹龙也气不打一处。 “是啊,他创下了群众冲击政府的历史最高,工程事故历史最高,当然也是gdp历史最高。”李晓知道父亲的罪恶勾当,“他搞这么大的工程,就是为了敛钱。我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阿龙,你什么时候收网?” “晓晓哥,我实话对你讲,我真不是对付你老爸的,我奉命查办一个中央首长的,我现在还没拿到他确实的证据,我不能收网,一收网,他就缩回去了。反而遭到他疯狂反击。这次,我一定要拿到他的罪恶证据。” “我是神龙大队的队员,我要求你给我指派新任务。”李晓战斗热情很高。 “新任务,你给我充当一回克钦派出的军政代表,我让克钦军政主席恩昆授权给你,你是接洽军方代表走私一批军火。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尹龙在金三角看到那么多华夏军火,不用说是军方走出去的。郭扬在这里有据点,应该屁股不干净。尹龙亲眼看到华夏军械上的编号被锉掉的痕迹都有,这样的军火本应该销毁掉,他们转手倒卖给了交战双方。 “保证完成任务。”李晓估计还在那边敬了一个军礼。 “我教过你简单的景颇语,你还会吧?”尹龙怕他露馅。 “记得几句,不过,来华夏接洽的,当然是华夏通了。我是华夏的退伍军人,现在为克钦效力,也说得过去啊。只要有克钦军政当局的联络函,我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这样吧,我还是让恩昆派一名特使过来,你充当他们的首席谈判官与他们接洽。接下来,看你的表现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明白。好兄弟,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李晓满是战斗豪情。 尹龙这边安排妥当,现在可以给恩昆大叔打电话了。这可是国际长途,不过克钦人现在基本上用的是华夏的通信信号。果然一拨打就通。 “喂,你是哪一位?”恩昆用克钦话跟他说。 “恩昆大叔,我想死你了。”尹龙说得很夸张。 “小家伙是你啊!我还想着派人过去劫狱,救你嘞。可是,没过多久听说你给注射死刑了,我还痛哭了几天几夜。你不会是从阴间给我打来电话?”恩昆大叔说得尹龙倒有点毛骨悚然。 “别开玩笑了。那是军方搞的障眼法,因为认识我的人太多,尹龙这个名字让他从此消失。这样我办事就方便多了。你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再发生冲突?” “虎视眈眈。你也太不关心我们的死活了吧。如今不打我们,他们开始打果敢了,我搞不懂要不援助果敢,果敢也是华夏的子民啊!”恩昆叹息道。尹龙想我自己还在蹲大狱,哪管得了别人家的闲事。 “是啊,所以我才打电话请你们暗中相助。我说的是暗中相助。你别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各邦要平安和平相处,不要整天大鱼吃小鱼,有意思吗?”尹龙做个顺水人情。 “小家伙,我要不是受停火协议的制约,率兄弟们打一场的打算都有了。我真怕他们采用个个击破的办法。小家粉,你给个主意,我怎么暗中相助?” “我打听到了,华夏有一批军火,我可以出钱买下来,你帮我转手送给他们,他们有了军火还怕打吗?” “好计策!这个钱,我出!” “你知道多少钱?你出得起吗?一个亿。” “哦!小家伙,这可是大手笔啊!”恩昆知道尹龙有那个身价,上次他轻而易举地弄到了一万人的全米式装备,没有几个亿也搞不定。这次送一个亿的华夏军火给他们,决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尹龙现在有大大小小的骗子在给他上课,特别是袁心罡和伍辉两位江湖大骗,让他懂得了怎么去空手套白狼,怎么去钓鱼。 “大叔,你要派一名可靠的特派员,带着你们的公函。我这里派一名我的人,带着巨款,不过,他帮你们接洽,也算作你们的人。因此,你们的公函上也载明两个人,给他办理好各种证件,我把相片发给你,一定要做得禁得起检验,不要掺照。然后,特派员、首席代表一起与军方谈判,军方可不会帮你们走货,他们给你们一个通道,你们自己运货吧。”尹龙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相信郭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一个亿,他一定是笑纳的,华夏那么多淘汰的军火,化成钢锭,他还不如拿出去换成财富。 “太好了!我们可不会白辛苦吧?”恩昆有点咽口水了。 “这批军火,你还是给果敢救命吧。我还有一桩生意给你们做,你搞一批虎牌冰,等着我交易。帮你们赚一大把钱,怎么样?”尹龙吊起了恩昆的胃口,恩昆来劲了:“小家伙,你先说过数目,估计一个亿吧。” 恩昆吹了一声口哨:“不瞒兄弟说。我们军政当局,按照你的意旨,我们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毒,缴获了大量的虎牌冰。我们这回可派上大用场了。” “好,你全部给我预备着,等我调用,帮你促用这笔交易。” “小家伙,你不会用冰害自己的国民吧?”恩昆难以置信小家伙会走毒。 “不会的。我自有主张。暂时不能给你公开秘密。你去使劲猜吧。” “小家伙,估计在钓别人的鱼。”恩昆也是老江湖,尹龙打的如意算盘,他心知肚明。 “昆叔,你可不要泄露半点机密。” “放心。你的事,我就是被人把头砍下当凳坐,也不会走漏半点。”恩昆想,他可猜中小家伙设的局了,这回应该帮了小家伙大忙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老黑就跟许小豹换了一根裤头带,老黑这根裤头带上绑着十万块啊。老黑兑现他和承诺,许小豹给了一张纸条给他,让他自己去联系事主邱嘉惠。 许小豹煞有介事地塞了一万给朱挺,然后拿出一万给狱友们分了。还有八万他还另有用场。放风的时候,他塞了一万给水哥。水哥吃了一惊:“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找了一个僻近的树下坐着,现在朱哥都要给他当眼线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他两人喝着一瓶二锅头,那些小喽罗只有放风的份。两人边喝边聊。 “前几天,有人向简老板打小报告,说你们重刑院一号室能自制冰。简直就是萝卜价,很多人都想找你们一号室友要货。乐帮主还找我部有不有这么一回事。我正要想听你给个说法。”水哥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 “水哥,你听我说,这是我们囚室两个人自吹自擂,说只要搞到原料,他们就能配制出来。我上一次不是被打得脑震荡住院吗?我指使人走通关系,然后认识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可是狱中的高官夫人,她还跟我发生了肉体关系。她说她可以搞到原材料,于是我就带了一些进来,让两个吹牛皮的狱友配制,没想以还真弄出来了。我们那纯度,估计就跟味精差不多,放了些添加剂而已,是搞出来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当不得真的。”许小豹巧舌如簧,假借了许多推词,还有他深不可测的背景,披露一二,足震慑对方。 “什么?你真把大队长的老婆给睡了?”水哥惊得眼珠子快掉地下了。 “哈哈,都说她如何如何,还不是一个味道。什么味道?女人味道。”许小豹邪恶地笑了,“不过,就是那肉能颤,能叫唤,叫得你,娘的,肉麻麻的。哎呀,养得好肤色,手感好。学医的,懂得保健,养成得好水色。” “兄弟,福气是好福气,你不怕郎队长知道惩罚你?他可是阴险狡诈之辈,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们简老板被他收拾得毕恭毕敬。郎大队长要是知道你上他老婆,他还不要你的命?你死缓还没减下来呢?”水哥都为小老乡担心了。 “不怕。水哥。他是死要面子的。再说,他忙着搞钱,那有时间对付他老婆,我是在帮他的忙。他感谢我还来不及。他老婆第一次见我,嘿,她就动心了。估计郎队长是个肉松包。”许小豹怪笑着,“不说她了。你想玩。哪天我带你尝个鲜?” “不行,不行。我可没吃那个豹子胆。你天生胆大,天不怕地不怕。那我就对简老板说,是郎哥叫你弄的?” “真是他老婆的。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信,哎呀,没打手机。我还录了他老婆不雅的视频。算了,我介绍一档生意给你们做弥补你们的损失吧。外面现在很乱,政府部门对付上访、群发闹事,搞得焦头烂额,那有心思管‘黄、赌、毒’,各个山头又有死灰复燃之势了。我有一个克钦的大佬,有二十吨冰,急于低价出手,真是白菜萝卜价。你问一下乐帮主,这个价,问他要不要?估计冰马上走俏,因为时局一乱,还不是花花世界,鸳鸯蝴蝶。”许小豹写了一个价位,这是通用最低价,虎牌冰。 “在哪里交易?”水哥相当兴奋,现在的马帮就是饿得两眼发绿光的狼,只要有食就抢了。在监狱里销路毕竟有限,许小豹也故意断了他们的财路,可是他们一听说是大队长老婆的货,他们搬起石头砸天,眼看着许小豹做,他们奈何不得。现在听说,这么大宗货,他们哪有不两眼发绿光的道理。 “他们可是要现钱的,现钱交易。送过边境线,在我们景颇老家娃节坝交易如何?” “好。一言为定。你要多少信息费?” “老规矩。简哥知道江湖规矩。”(未完待续) 553两头亲 早晨上工的时候,寒风凛冽,进入冬季,早晨的北风还是相当的刺骨,再加上处在独零零的建筑物高处,四面透风,那是天风浩荡,像老黄牛在哞哞叫。几名囚犯分开几头焊接,许小豹和老黑总是凑在一起,两人缩着脖子,敲得焊条咝咝激射出炫目的电弧光,风吹得火星瞬间消失了,一点热度都没有。 “兄弟,你真够意思。定钱就是一百万,然后找到活体肾、配对成功付五百万,最后活体成功再拿回五百万。总共一千一百万成交。听说,要是没有排异反应,还可以拿一个百万红包。这回可解了乐帮主的燃眉之急。”老黑面对风刀子,虽然冻得直打尿颤,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声音都变了。 “没说,给我再意思意思?”许小豹挖了他一眼。 “有,肯定有。”老黑讪笑着说。 “你拿到多少好处?” “我能拿多少?不挨骂就好了。兄弟为老板办事,哪敢提钱的事?你就不同了,不给钱,老子不给货你做。兄弟,你真厉害。什么时候,我也跟你学学。”老黑拍他的马屁。 “你不懂社会关系学,教你也不会,你只能做点屁股挖下,舔一下手指头的咸味,不懂得拉生意。我要不是看你跟我混得来,我才不给生意你做。”许小豹臭他,老黑被骂得挺服气:“那是,那是,兄弟当时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兄弟是财神爷,连大大小小的警官都被你收拾得卑服。” “这话不能乱说的。有些事能做,不能说。”许小豹神秘兮兮地说,老黑与他对视一眼,两人会意,哈哈地笑出了声音。 朱挺中队长,手插在军大衣口袋里,竖起毛领子,暖帽压低了帽檐,只露一对精亮的眼睛,声音从口罩里发出来:“两人笑个鸟?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 “报告。我检举许小豹。”老黑扑哧扑哧笑出声音。 “检举。可是件严肃的事情。检举他什么?乱说,可是诬告罪。” “他刚才逗我笑。害我把含在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他要陪我口香糖,他不陪。请警官为我作主。” “你娘的,找死。”朱挺中队长突然揭起他的衣服,他的货早递出去了,皮带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包烟,朱挺才看不上,老黑身上一股臭味熏出来的烟,相当于垃圾桶里的一包烟。 “给我搜他。”朱挺命许小豹搜他的口袋,许小豹故意抖抖索索乱捏一气,捏得他狂叫,最手报告:“朱队,没发现什么。” “我命令你,你以后盯紧他。他娘的,总给老子惹事。”朱队在老黑屁股上踹了一脚。 “是。朱队。”许小豹躬身行礼,朱挺才骂骂咧咧走开。 老黑哈哈大笑,原来他早就把钱贴着身体粘上了,除非你脱他衣服裤子。估计耍杂耍的也耍不过老黑。他是妙手空空藏物高手。 许小豹真是艺高人胆大。乐三水帮主接兄弟乐古天、乐景阳线报,赶紧张罗活体肾,这可是大宗买卖。就是当年昭通喇嘛寺的活佛让他们出动千人队伍冒着风险拉枪,一个晚上的辛苦费也不过一千万。 乐三水哪里敢吃独食,找到政委和大队长商量。政委和大队长都是一鼻孔出气的,两人是死党,所以政委的女儿和大队长的老婆才臭味相投,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差不多。可是活体肾不好找,才贵得离谱。你想想看这种血型,全地球也不上一万例。rh阴性ab血型是景颇人纯种血型。 于是郎昆华大队长、耿方忠政府带着试试看的心情,看看运气好不好,他们一年忙到头也拿不到十万;一百万,可能要忙活十年!现在只要动动口,就是一百万,他们怎么不积极? 两兄弟丢下手中的工作,专门到院长办公室找祝心媛院长商量这事。 这些天,祝心媛和郎彩凤有些郁郁寡欢,因为尝到了许小豹的甜头,老是惦记着这事,现在没有了许小豹的狂轰滥炸,精神空虚得提不起精神。 看老公陪着老耿进来了,祝心媛让郎彩凤泡咖啡。耿方忠故意问:“彩凤,你上班,可不能老是呆在阿姨办公室?” 祝院长马上护犊子:“老耿,你说什么呢。彩凤刚给病人打完针,她是发现一个奇怪的病例,跑来向我汇报的。” “多管闲事。”彩凤撇撇嘴,对她老爸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没骂他狗拿耗子就是好的了。 “老郎中,你看这孩子。你家阿月多乖啊。” “可惜不是你生的,你没那福气。”彩凤冷嘲热讽。 “彩凤,你这孩子。”祝院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还是我们彩凤好,阿姨的好帮手。快去,给两个没事干的泡咖啡。” “唉,都是你们帮我惯的。我都收拾不了了。”耿方忠叹息道。祝心媛摇手让耿方忠不要说了,可是耿彩凤还是听到了,回敬了他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耿方忠气得七窍生烟,可是站起来,还是唉地一声坐了下去。 “女大不由爹娘管。老耿,她是故意惹你生气呢?你父女俩,就喜欢对掐。”郎昆华给耿方忠敬了一支烟,“其实彩凤这孩子挺好。你要求那么高有什么用?物极必反啊,还是任其自然的好。” “她妈妈不在身边,多亏了小祝的照看。现在她听小祝的话,不听我们的话,上次她妈妈领了文工团的一个小伙回家吃饭,意思跟她处对象,你猜她怎么对她妈妈说,你们文工团的演员我才看不眼。她妈妈问为什么。哼,我还不知道。演出的时候,不知道搂了你多少回。算不定,以后搂你的时间比搂我的时间还多。气得她妈当即要疯掉。” “老耿,你也别生气。现在的九零后就这个叛逆个性。我郎月也很可笑,她还没满十岁。她不准我跟她妈妈睡,她说我羞羞脸男生搂着女生睡觉,她要跟妈妈睡。我只好晚上悄悄地找她妈妈。谁知道把她弄醒了,她不干了,以为我欺负她妈妈,打得我落荒而逃。”郎昆华的话,把过来泡咖啡的郎彩凤笑喷了。 郎彩凤泡了咖啡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知道他们要谈事。 半个小时后,祝心媛脸色铁青来找郎彩凤,郎彩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忙跟着祝心媛回到院长办公室,把门掩了,祝心媛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了?祝阿姨?”郎彩凤有一种不祥之兆。 “真是冤孽啊,冤孽啊!”祝心媛捶胸顿足。 “怎么了吗?祝阿姨!” “你爸爸、叔叔刚才找我吗?他们觅到一宗大生意,每人可以拿到一百万,让我找活体肾也有十万块,可是我查完了资料,这是一例极其罕见的血型rh阴性ab型血,这是景颇纯种血型,没想到查到唯一的一例。你猜是谁?” “许小豹!” “对啊,真没想到他是纯种景颇人,正宗的rh阴性ab型血。” “这可害了他。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他要是少了一个肾,哪——” “肯定没有那么生猛了。他们当时盯着看啊,我怎么包庇得了?你说怎么办?我们可要他的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祝心媛急得手足无措,她刚尝到甜头,怎么舍得失去这个活宝,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当鱼水之欢。心理上、生理上她都需要他,需要还是第一位的。 “没有其他人了吗?” “真没有了。我查了五遍了。”祝心媛一脸怅惘。 “我知道怎么还有人,你没查找。”耿彩凤可是鬼精灵。 “你是说那个水井明?” “查了!他不是正宗的,配不上。”祝心媛摇了摇头。 “不是的,所有的干警,你查了吗?” 祝心媛眼睛一亮:“对啊,我们来个李代桃僵!” 祝心媛也有干警的全部血型,世上真是无奇不有。祝心媛一一查下去:郎昆华,血型rh阴性ab型血。祝心媛吓得瞪大了眼睛。 “阿姨,别犹豫了。郎叔叔反正不够生猛,满足不了你,你何必心慈手软?”耿彩凤看祝心媛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苍天报应,一例是老公,一例是情人——其实,计划没有变化快,在许小豹的策划当中,他想当然不会出现第二例的,因为他问过水哥,水哥不是纯种的景颇人,他妈妈是泰国人。许小豹安心等着他们来取肾,抓捕他们的行动也就随之展开了。谁知道节外生枝,两个女人贪念私情,连最亲的人也顾不得了。 两个女人精心策划了一场好戏。 放风的时候,冬阳还暖烘烘地,可以听听鸟鸣、水响,也是一种享受。许小豹带着一帮兄弟有说有笑地走着。水哥早等着他了,许小豹让兄弟们瞄着点。他便跟水哥走到了一块,水哥便请喝二锅头,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边喝边聊。 “简老板说,他现在没有那么大胃口,吞不下这么大宗货了。他元气大伤。结果找了马帮帮主,两人一寻思还准备向政委和大队长借贷,凑成交易款。问你什么时候可以交易?”水哥吐露了真实情况。 许小豹淡然一笑,没想到他整得这些黑老大现在打个屁都不响了。 “明天晚上行不行?他们可是急于要钱,要拖不起。我们这方钱一到,双方就可以完成交易。”许小豹很有把握。 “这是简哥给你的晌银。他说少了点,赚了钱,再给你补上。简哥也是讲义气的。这回真是手头紧。”水哥塞了一个大纸包,估计也就二十万吧。 “没事。我也不是专门靠干这个吃饭。不过,捎个信而已嘛。简哥也太客气了。” 许小豹扫了周围一眼,捏了捏揣进腰包。黑风豹孟江忙跑过来:“猪过来了。” “许小豹,在哪里?有领导找你!”朱挺老远大声叫唤着走了过来,他真怕看见许小豹的臭事。(未完待续) 554滑稽协议 朱挺给许小豹戴上脚镣手铐,由两名武警押着许小豹,走出重重铁门,武警队长葛天琳已经等他们了,一起押着朱挺进了办公大楼,然后乘电梯上了八楼,押着他来到总政委办公室,耿方忠政委和郎昆华大队长已经坐在办公桌上等他了。 “坐吧。”耿方忠招呼许小豹坐下。许小豹坐在一张为犯人量身定做的铁椅里,朱挺给他锁上。然后武警队长葛天琳带着武警和中队长朱挺都退到了门外面,关上了门,在外面候着,这是制度。 许小豹想,不可能这样取肾吧,他可难挣开铁椅、脚镣、手铐。 耿方忠先读了一份最高法院的批文,关于给许小豹从死缓减为无期徒刑。耿方忠严肃地说:“我们办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会颠倒黑白。你挺身而出,揭发揭举黑恶势力立了功,我们立即给你上报了。啊,这是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其实,我和郎大队长也觉得你跟其他的犯人不一样。哪不一样呢?你不是故意危害他人,危害社会,你是被逼杀人。啊,有点像水浒英雄,被逼上梁山的。但怎么传出你跟祝院长的风言风语?有这么一回事吗?” 许小豹瞟了一眼郎昆华,郎昆华很气愤:“我帮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你却搞我老婆。这个帐怎么算?” 许小豹压抑着笑,笑从眼里喷出来。 “你还笑?你是不是很得意?” “不,不。我虽然叫小豹,我可没有豹子胆。他们是乱编的。不过,祝院长帮我治脑震荡是真的,我感激她是真的。真连她的手都没敢摸过,只是看着那么白润,真想摸一下,但怕她生气。真没敢摸。不信,你回家问她。”许小豹吊儿郎当地说。 “你还狡辩。我找到你一根毛发,比我的长,比祝心媛的短,就是你那种抓鬏。我拿去做了dna比对,就是你的dna。” “不可能。我可从来没有做过dna比对,你是诈我的吧。我真的从来没有去你家里,你做恶梦了吧?你家里,我怎么敢去?”许小豹还想狡辩。 “别跟我耍小心眼!”郎昆华暴跳如雷,“你是穿着医生白大褂混出去的。我没查清楚敢乱说吗?” “还有彩凤,对吗?”耿方忠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我们给你想法设法保命。你却在玩弄我们的家眷。” “真没有。你们看错了吧。可能是某个医生蒙混过关。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 “你说你有什么福气?”耿方忠逼问他。 许小豹说:“我一个死缓重刑犯,怎么奢望这些?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就敢!”郎昆华火冒三丈。 “政委、大队长,我真的比窦娥还冤。你们可不能听他们瞎编的故事,冤枉好人。” “冤枉你?你以为我们这政委、大队长白当了?”耿方忠气鼓鼓地吼道,“不过,念你是年轻人。责任也不全怪你。我那孩子任性、很爱胡闹,可能事情是她捣弄出来的。你长得有韩国男星的高大帅气,我孩子是追韩星的。可能就把你当作韩国明星了。小祝呢,可能帮你她的忙,提供了你俩鬼混的场所。对不对?” “我听不明白。”许小豹死不承认。 郎昆华气得一杯热咖啡泼过来,烫得许小豹鬼喊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喊什么喊!”耿方忠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抹干净,“你看,你一点皮都没烫伤,红都没红,喊什么喊!好了,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打算娶我女儿为妻?” 许小豹知道这是江湖套话:“我不认识她。你想给我当介绍,好啊,我谢谢领导的关心。” “小家伙,我知道你嘴硬,但我们确实有证据证明,你是玩弄过我女儿的。这样吧,我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得陪我女儿的青春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你夺去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你总不可能穿起裤子不认帐吧?”耿方忠苦苦相逼。 朗昆华气急败坏地说:“老子这顶帽子,一辈子都摘不掉了。你没上我老婆,我都看到了,她拉尿都疼痛。你说吧,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许小豹咬着嘴唇,头皮散乱,脸上还有淌着的咖啡,他轻轻舔着,味道还不错,有些日子没喝这么香的咖啡,舌尖上有时间的味道,回忆的味道。 “说话呀!你要是对我女儿是真感情,我倒是愿意将她许配给你,可你是玩弄她们的真感情啊。你要真正跟我女儿处对象,我无话可说。你看,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玩三p,啊,你也真够胆大包天的。”耿方忠气得浑身颤抖。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许小豹轻悠悠地说,气得能够一手遮天的一把手、二把手两眼窜火。 “许小豹,我给你一个折中介。我老婆,我得舍不得碰她一下,你搞得她肾亏了,陪一百万;耿政委的女儿也是一百万。我们就算扯平了。”说白了,郎昆华还是冲着钱来的,许小豹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给你们各一百万,我还判死缓?再说,我给你们各一百万,那不等于屈打成招了?没有。有,也不赔。” 许小豹知道他们会切入正题了。 “我知道你也拿不出两百万。我就成全你。卖肾吧。只要你一个肾,你又死不了。跟健康人是一样的。”耿方忠贪婪的鱼泡眼眼紧盯着他。 现在轮到许小豹暴跳如雷:“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上访!我要告你们!” “告?你有权利告我们吗?你可是剥夺政治权利的死缓囚犯。我们有办法给你改成无期,也有办法再给你弄成死刑。你信不信?”郎昆华恶狠狠地说。 许小豹气得弄得铁链、铁椅咣咣地响,可是没有用的,他被牢牢地固定在铁架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只得怒眼圆睁,吼声如雷:“你们冤枉好人!胡说八道!恬不知耻!” “我老婆不是那么好玩的。她那么水性杨花,可全院的人,都不敢动她一根指头,你却以死囚的身份玩弄她。弄得我脸上都没光。不让你出点血,以后我老婆,人人可夫了!” “小家伙,我们也不亏待你。你出一个肾,也算抢了一条人命,功德无量,我们承诺:给你无期,改成十年有期徒刑。其实,外面花钱买,也要这个价了。你不过是牺牲一个肾,再换一个人,就是没伤害我俩的亲人,也同意了。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押个指模,以后双方互不相欠。” 耿方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拿出早就打好的《协议书》,郎昆华当着他面宣读了一遍:“协议书:经协商祝心媛、耿彩凤亲属与伤害她的许小豹达成如下协议:一、许小豹愿意支付祝心媛亲属名誉损失费、受害者身心健康共计一百万,耿彩凤青春损失费、名誉费和精神损失费一百万。二、许小豹没办法支付,自愿捐出一肾相抵,双方再不发生债务纠缠。三、许小豹捐肾后,院方考虑他的诚意,为他减刑期至十年。双方不得悔约。签字。押手模生效。” 许小豹拒不签字,也不押手模,偏过头去不理睬他们,跟他俩耗。 “别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不签也得签!”郎昆华说罢,他擅自写了许小豹三个字,然后拿起许小豹的手,硬往签名上面押了一个手模。 “好啦,手续办齐了。你等着取肾吧。”耿方忠对郎昆华粗暴的动作视而不见,收起《协议书》,让武警队长葛天琳进来,把许小豹押回大牢。许小豹装着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得东倒西歪,全靠两名武警挟持,才能走得稳稳当当。 回到囚室,朱挺中队长让武警先回去休息。他拍着许小豹的肩走进卫生间,悄声问:“怎么?挨吊了?” 许小豹却从纸袋子里抽出一万块塞给他,也压低了声音说:“一把手、二把手要我跟他分红。是不是你走漏风声?” “天地良心。真没有。”朱挺赌咒罚誓。 “唉,以后,分红的多喽。”许小豹摇头叹息。 “你给了他们好处,他们会给你减刑的!”朱挺忙说。 “是啊,我从死缓减为无期了。可是心疼啊,这钱来之不易,都是兄弟们拼着老命搞出来的。我却白白地拿来,拱手相送。” “兄弟,想开些。有财大家发。好,不耽误你了。早点休息。”朱挺拍拍他的肩,吹着口哨,揣着一把钞票走了。 朱挺一出去,铁门哐当一响,大伙围了上来:“怎么?黑白双煞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是啊,我们办事不周密,被他俩狠狠地讹了一把。”许小豹说着,众兄弟把一天销出去的货款全部收齐,由小分头杨尚武和黑风怪孟江递了上来,一共八万多块。许小豹数也不数就给各位开工资,一人一百,几位重要人物还是一千;然后根据各人的业绩发奖金,有一百的,有一千的。帐目清楚,皆大欢喜。 可是,大伙刚想洗漱完毕,捂被子睡觉。许小豹刚好拿着手机想到厕所开机了解今天的信息情况,可是细麻杆宋应昌进来报告:“猪头来了。” 许小豹赶紧收拾好手机,心一格愣,这么快要取肾?对方行动如此迅速,大大超乎他的意料,他可还没有下达抓捕的命令啊!他想想还是把手机藏了起来,不开机的手。大不了,真给取走一个肾,反正送到邱嘉惠手中,到时再接回去就完了。舍不子,赢不了棋啊! 许小豹昂首阔步走了出来,朱挺果然一句话不说,给他戴上脚镣手铐。(未完待续) 555重要线索 过道开着大灯,照着水泥地面的石英砂砾都闪着晶光,朱挺带着两名武警押着许小豹,许小豹拖着铁镣,摇摇晃晃走着,走一步哐当响一声。 没有打开院门,直走向隔离室。许小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明天取肾,他就有充裕的时间布置抓捕行动。现在,可谓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隔离室门打开了,里面开着极光灯,坐着两们白大褂。许小豹想起来来了,对啊,他惦记应付取肾的事情忘记还要取货,没有货怎么生产?为了稳住大伙,还要再制一个晚上的冰。 许小豹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朱挺关死了门。两个女人围了上来,她俩难道还蒙在鼓里?东窗事发了,都不知道,两人女人真是白长了一颗八面玲珑的脑袋。 “你老公,你爸爸,都知道了我们的臭事。”许小豹不紧不慢地说。 “知道又怎么样?是不是拿你出气?他们没少玩女犯。别怕他们,都是人面兽心。”祝心媛如此说他们。说着,她就求偶,她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一个人尝到了甜头,就像吃腥了嘴的猫,总想着偷嘴。他们逼着许小豹做功课。许小豹想,可能是最后一个夜晚了,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曾经有过,还是有点难分难舍,她俩只亮出雪白的下半身,扶着桌子等着他——这两个女人真是邪门,愿意偷偷摸摸干活。 云收雨住之后,许小豹帮祝心媛拉起裤子,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他有点难分难舍,苦笑了一下。 “穿上吧,好冷,小心感冒。”许小豹顾此言彼,再帮耿彩凤穿好,“苦了你们,真对不住你们。” “哟,你今天怎么了?说话突然有点扇情?”耿彩凤红晕还没褪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祝心媛听许小豹话中有话。 许小豹哂笑了一下:“不是我知道什么。而是他们都知道了。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逼你干什么了?你快说!”祝心媛逼问许小豹。 “还能有什么,逼我陪钱呗?”许小豹讪笑着说,“一场交易。” 祝心媛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们抢在她俩前头就下了手,否则两人的计划全盘落空了,祝心媛还不放心,他揭起许小豹的衣服看了又看,许小豹内心还是一热,祝心媛其实是个重感情的女人,他们就是这样打野战,她还如此温柔体贴。从这个小动作看出,她一定知道黑白双煞搞的鬼名堂。但是许小豹也不揭穿她的小动作。 耿彩凤配了药水给许小豹打了一针,凭感觉是多肽维生素,不是冰。然后,她俩动手给他身上缠上药品,还有一把称中药的小托盘秤。许小豹给了每人五万块。 “这么多?”两人都吃了一惊,“你不可能卖得那么贵吧?” 其实许小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们这么多?可能感激她们慧眼识英雄,在他落难的时候,她们竟然像古代的红拂一样,以身相许。当然这些钱陪不了她们什么,他也知道,接下来对于她们来说是法律的严惩,都是无尽的牢狱生活,想象不到的屈辱。 “卖便宜了。有人说我,打压他们的货,当然同行共议了。他们卖什么价,我们卖什么价。这有什么不好的?”许小豹掩饰似的说,让她们拿钱能拿得心安。 “你那一份留了没有?”祝心媛真的对许小豹有情有义。可能要她选老公的话,绝对要选许小豹,哪怕跟着许小豹浪迹街头,可能她也愿意。 “要不,你从我这里拿一些吧?”耿彩凤想不到她能拿这么多,真是数钱都会数得手痛。耿彩凤虽然有点任性,但对许小豹也是动了真情的。她从许小豹身上得到家庭得不到的温情,她心甘情愿委身于一个死囚。 “拿着吧。别婆婆妈妈,别有了钱,就乱jiao男朋友。有了新朋友,忘记我这个老朋友哦。”许小豹的话,你仔细听到有暗示,有双关,但她们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隐喻,只当作是他一惯的嘻皮笑脸。 “好啦,走吧,你可要把里面一切都摆平,不要让你那些兄弟太亏了。明天不要再给我们了。就这样吧。”有时,一语成觇,真的会应验的,祝心媛最后的话,可能让她后悔一辈子,她不幸说中。 许小豹哐当哐当重新走了回来,朱挺给他除了脚镣手铐,很客气地说了一句:“早点睡吧。” 他也忙碌了一天,要收工了,尽管一天收获颇丰,但钱是要用命来挣的,他哐当一声关了门消失在过道里。狱友们忙上前问长问短。许小豹晃悠着脑袋:“没事。取货。给她们钱。” 说着还是让黑风怪孟江、小分头杨尚武等分别守关,他领着秃鹰罗广茂和青面兽杨宗英进了秘道,把全身的药物和托盘秤解了下来。看来,准备大干一场了! “许哥辛苦了。你上去休息吧。我们做货就行了。”罗广茂和杨宗英客客气气请大哥出去休息,他俩做货。 许小豹哪能休息,他要蹲坑,他现在蹲坑成了一种习惯。他要借机看完一天的信息。他现在用的是卫星手机! 他首先很快地拉看了俞淇美一天的行踪。她睡了一个自然醒,她是不用上班的,全职太太。然后梳洗打扮,这时间花得长,精心地烫发、贴面膜、热敷、夹眉毛、涂睫毛膏、描眼影、匀脸、抹额、涂口红……哇,一套搞下来真费工夫的。然后,她打着哈欠,拿出冰,便溜了一回冰,看来她的瘾越来越重,一般晚上溜一次,她早晨也少不了。 然后,她驾着车外出了。天啦,她开进了一个小院,小院外面明显有一个报刊亭,这不是水井月吗?当时,因为水井月没有暴露身份,王博局长说,暂时不用动她,留着她钓大鱼,真的有大鱼!没想到这条大鱼正是俞淇美! 两人没怎么聊天,俞淇美给她钱,她给俞美淇货。这货看得得相当清楚,外包装就是巴西原装咖啡!不用说,岳母拿回家的咖啡,就是俞淇美做的手脚!他查了案卷,前任公安处长被查获的毒品虽然不是巴西原装咖啡,也是一种开心果铁皮罐礼品盒。看来俞淇美提供毒品的可能性最大。 俞淇美开着车到了泸沽山庄,她带着货上了电梯,走进一间雅室,哇,里面有二十多位阔太太,都是大美人!看起来她们年龄在三十、四十、五十这个年龄段,打扮得相当时尚,有的穿着裘皮大衣,有的穿着皮草,有的穿着皮茄克……接着进来一批帅哥,原来是陪她们溜冰的——这些就是所谓的陪女人玩的相公!接下来是不堪入目的镜头。俞淇美也有一个相好,年纪可能也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与李晓也几分相似,也许是一种移情吧,现在她不能跟李晓光明正大的玩,她原来早就准备了一手。 晚上,郭扬进驻,他还在昆明,也许是现代交通工具发达,他有事紧急飞过来。许小豹查查李晓的信息就明白了:军方果然与他们有了接触,但很遗憾没有见到郭扬本人,没有哪个傻瓜会亲自出马的。他让手下办就行了,钱最后落入他腰包。克钦方看来与军方有过多次这样的合作,很快就签了合同,明天成交。 再看郭扬晚上有些活动。天啦,白天那些打扮入时的女人,竟然都是陪郭扬的,她们众星拱月般陪着他喝酒、唱歌、跳舞、泡温泉,他可享受着帝王的生活啊!最后陪着他同眠的,正是俞淇美,俞淇美可是冰美人啊!她晚上又陪郭扬溜冰——真让人大跌眼镜子——堂堂的上将,竟然是瘾君子! 许小豹再看看蒋勤勤有什么发现。蒋勤勤真够胆大的,她去拜会了李长廷的生活秘书阮玉娥。阮玉娥住着独立三层带大庭院的豪华别墅!阮玉娥可能知道蒋勤勤的身份,未来李家的长房长媳妇,她不敢怠慢,热情款待了她,请蒋勤勤吃了很多美食。 阮玉娥不知道是炫耀还是怎么样的,带蒋勤勤参观了她的全部房间,给她看了名表、帝王翡翠、二十克拉的钻石、名画、瓷器……可以说是博物馆了。然后到地下室,看了李长廷的酒堡,全是世界名酒。然后到她车库,看了十台名车,最差的都是百万一台的进口奔驰,贵的有法拉利、劳斯莱斯等。这个女人真是傻得可能,被一个不谙世务的二十多岁的女人给耍了,她还倾其所有的卖弄。可能女人都有虚荣心。你看你爸爸多么喜欢我。他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你家里那个黄脸婆妈妈,只是独守空房。我才是李长廷的正品夫人。以后,我们才真正是一家人。 蒋勤勤也是一个女人,她知道女人想要什么,她就尽量投其所好,阮玉娥还以为蒋勤勤是个乖孩子,来讨她的欢心来了。最后,送她走的时候,还给了她一张金卡,告诉了她的密码,估计是收买蒋勤勤的心的。 蒋勤勤一查,嗬,这个女人出手真舍得啊——一百万!她用一百万想换来蒋勤勤一句甜甜的妈! 许小豹笑了笑,叹息了一声:“自古有情总被无情误。”今天出现了几个一百万了,今天莫非是一个一百万的日子。 最后,他开启微信,与“雪落无声”耿彩凤闲聊了一会儿。两人都有点累,打了一声招呼,互相道别了。 大战前夕,他想看看刘娜在干什么?他给刘娜打了一个电话。刘娜还在给小龙喂奶,婆婆问:“这么晚了,谁啊?” 刘娜怕婆婆误会了,以为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怕瞒不住了,悄声说:“他爸爸。”(未完待续) 556新版潘金莲 婆婆热泪潸潸:“孩子,别说傻话了。睡吧。” “妈,真的是尹龙,你接——”刘娜眼睛晶亮,神情异常兴奋,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婆婆,不像是梦魇住了。 婆婆将信将疑接过电话:“谁——” 慈母的心在发抖,她宁可信其有,不相信有鬼来电。 “妈——是你?” “阿龙,你是我的阿龙吗?”妈妈艾萨悲怆地叫着。 小龙给吵醒了,以为奶奶生气了,他的小黑豆豆眨来眨去,一会儿“哇”地一声嚎哭起来,刘娜拍抚着他,喂他奶:“噢噢,宝宝乖,你乖,爸爸说,会要你的。” 尹龙的声音在颤抖:“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儿子在执行特殊使命,儿子是无辜的,她们害不了我。妈,你别担心。” “儿啊,妈就差一口气没咽下了。”忍辱含悲的艾萨此时才大哭了一场,听说尹龙判了极刑,她就没掉过一滴泪,一门心思在孙子这儿。孙子是她精神的寄托。现在乍闻喜讯,怎么不倾诉几个月来的郁闷、愤恨。 “妈,本来,现在还不能让你们知道。你一定要记住,儿子从现在起,不能让世人知道还有我。我要执行绝密任务。你要说出去,儿子可能真没命了。妈,你明白吗?我只能活在你们的心里。”尹龙反复告诫,“妈,你还是装着跟平时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要在外面说有关我的话题。你保密得越好,我做的工作越顺利。为什么这次,要给我来一个死刑呢?就是要让世人认为我这个人已经不在民上了,让我的对手放松警惕。” “唔,妈妈知道,妈妈当时也存了这个想头。我儿怕又是执行特殊任务去了。妈除了抱孙子,现在就陪着娜娜。你执行完了任务,也要回家让妈看看,摸摸,啊。” “妈,其实我回家看过你了。只是你睡着了。我还帮你盖了被子呢。”尹龙快活地笑着,他第一天就到妈妈房间看过她。 “你怎么不叫醒妈?怕妈误了你的事,怎么的?” “谁叫你嘴不严的?爱出去显摆显摆。”尹龙说着玩笑话。 “噢,敢情这次,你打电话回家,不是我撞见,你还是要瞒着妈的。我还不如你老婆?”妈生气了。 “妈,我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又给你生了这么好的孙子,你应该对我的表现打满分了吧?现在又告诉你,儿子毫发无损,你还怨我?你再怨我,我又人间蒸发了。”尹龙对妈妈总是乱说话,强词夺理。尹妈妈佯装生气:“我只当为国家白白生了一个儿子,我现在一门心思在小龙身上。懒得理你。” “不理我才好。每次你们一理我,我就没好运走。我是独狼,只能在外面闯荡。”尹龙的话让尹妈妈心生怨恨:“你这没良心的。小时候,就离家出走,把姥姥气得一病不起;你这次出天大的事情,还没敢告诉你姥爷,真怕你再把姥爷给气没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说明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次比一次好,抗偶发ing事故的精神明显增强了。”尹龙嘿嘿地笑着,“我再说一件,你们要伤心难过的事情。我看你抗打击能力强,我才告诉你。你知道我岳母、岳父这些日子没露面在哪里吗?” “是啊,有些日子亲家爷、亲家娘都没来看过小龙了,小龙可是亲家的心头肉啊。” 刘娜在旁边听着的,赶紧接过电话:“尹龙,我爸爸、怎么样了?你快说!” “放心,估计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回家,我保证。你听他们亲口说吧。我可说不清楚。不过,准备一些安魂汤,他们虚惊一场。” “阿龙,你岳父岳母,跟你亲生父母一样的,你要保证亲家的安全。”尹龙谆谆教诲,怕儿子做事毛糙,造成恶果。 “老公,你可不能拿爸爸妈妈的生命开玩笑。你玩得起,他们可玩不起的!”刘娜哭天抹泪,“老公,求你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们。” “放心。我出事,也不会让爸爸、妈妈出事。”尹龙还是那副鬼笑的语气。其实他心里有底了。岳母早就安排在卡佤一条街,有体己的人陪伴着,三餐吃的是绿色食品,可能养得更加白胖了。岳父还在“三规”之中,安全是有保障的,不知道他有没有交待出问题。他一个海归博士能交待出什么大问题。 “你也不能出事。你出事,我就是寡妇了,你儿子就是单亲儿子了。”刘娜哭着求他,要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可能马上回到亲人身边来了。可是尹龙说了句:“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独守空闺的机会的。” 说罢,挂了机,再拨就是忙音了。他还要连夜拨通中央巡视组组长王书记的电话,向他汇报情况,发给他全部证据。王书记半个小时后,做出全面批示:由尹龙同志组织实施全面抓捕,不得有漏网之鱼。尹龙立即布置明天的抓捕:调用乌拉海一千名特警,可惜没有两位师兄王博、邢立伟的鼎力支持。思相想后,还是调铁路公安处的五百名精干力量参战,这帮力量是他亲自整训过的,信得过。调瑞丽局长冯亮率重兵埋伏在家乡娃节坝,放过恩昆的人,等着抓简易行的人和马帮的人。 搞笑的事情发生了。老郎中郎昆华大队长吃了夫人给他做的早餐,感觉平时最爱吃的过桥米线比平时苦了许多。老郎中以为自己感冒了,唏哩哗啦几口就扒拉了。吃完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祝心媛又给他喝了一瓶红牛,老郎中喝了几口红牛,眼前一黑,他就不省人事了。 祝心媛开始有点心慌意乱,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如此了。一会儿,耿彩凤如约来了,带来人体器官保鲜营养壶,正常的器官可以保存二十四小时。 两人将沙发放平,垫上一张手术用的绿垫,防止血浸透出来,将郎昆华抬到绿垫上,然后盖上白盖被,经过一番消毒,要进行全身麻醉,他再醒过来也无所谓了。耿彩凤给祝心媛当助手,给她手术刀、止血钳、纱布,然后切断左肾导尿管、血管、神经……剖出一个血淋淋的肾,赶紧入到培养液中保护起来。然后给细致地做伤口缝合手术。 耿方忠大清早找郎昆华,乐三水的堂弟乐古天就等着要活体肾,他只得打电话给老郎中,是祝心媛接的电话:“耿政委啊,好。我是祝心媛,老郎大清早把他弄过来要我做手术,我都做好了。等你来取货呢。” “你们动作也太快了点吧。好,快拿到我办公室来,接货的人也到了,办事效率都挺快的啊。”耿方忠还以为两口子怕夜长梦多,早早的把许小豹的肾给摘了。 祝心媛带着肾来到政委办公夜,果然有一个貌似乐三水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专业人士验看了货之后,付了一部分定金。两家分了钱之后,祝心媛拿着钱刚打开门,外面全是特警,将他们控制了起来。 “这是什么?”领头的乌拉海喝令一声,吓得耿方忠面如土色,想掏枪自杀,早被一名特警夺了下来,给他戴上手铐。其他三名人员都吓得瘫软了下来,乌拉海从乐古天身上还搜出了五四手枪和数十发子弹。 “这是什么?说!”乌拉海看一个标致的女人吓得瑟缩成一团,花颜失色。 “肾。”祝心媛低声说。 乌拉海吓了一跳,尹龙嘱咐他一定要跟紧取肾的人,没想到对方取了肾,难道—— “这是谁的肾?”乌拉海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取了尹龙的肾,他可是严重失职啊! “许小豹的。”耿方忠咕噜着说。 “什么?你们找死!”乌拉海瞠目结舌,给了耿方忠一拳,打得他后脑撞在墙上,乌拉海一把揪住他,愤怒到了极点,“许小豹在哪里?带我去看他。快。” “不,不是许小豹的。” “废话少说,将许小豹带过来!”乌拉海可是不见庐山真面目,怎么肯罢休。耿方忠通知朱挺将重刑犯许小豹押过来,朱挺一进来,就被荷枪实弹的武警给看押了起来。乌拉海一见尹龙,亲自给他打开脚镣手铐,揭起他的衣服看了一遍,一点伤痕都没有,他才放心。 “尹处,我们来迟了。肾已经取了,但不知是谁的?” 尹龙一眼扫向祝心媛,祝心媛颤抖着:“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尹龙的身份是不给暴露的,乌拉海怒喝一声:“少废话,老实说,谁的肾?” “我、我丈夫、郎昆华的。” 祝心媛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震惊!特别是耿方忠:“心媛,你怎么会这样?” 祝心媛步履蹒跚地走向“许小豹”,她想寻求“许小豹”的庇护,“许小豹”纵然是铁石心肠也化成滚滚的铁水,柔声说:“你把它做回去吧。” 突然祝心媛发疯般地夺过装有肾的营养壶,奋力往地上摔去,好在营养壶结实。祝心媛淡然地说:“这个畜生要取你的肾啊。我知道他的血型,跟你的是一样的。我怎么舍得取你的肾?你让我有了幸福感,有了久违的兴奋,有了做女人的美丽和激动。我跟你在一起,我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许小豹”怔在原地,他如遭雷击,知道负了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为了他做出多么大的牺牲。虽然她糊涂,可是是为了“许小豹”而糊涂。乌拉海多么聪明。他故意咋呼一声:“来人啊,把许小豹押走。” 一名特警装腔作势把尹处押了下去,尹龙知道乌拉海完全有能力摆平此事,他现在不能儿女情长,也没时间容许他抚慰祝心媛的心伤。他要指挥全局的抓捕行动!不过,后来给祝心媛判了有期徒刑五年,耿方忠、郎昆华都是无期徒刑。(未完待续) 557多头出击 中央巡视组早就给他配备了高端遥控指挥车,虽然在他的提议下龚志华、洪恩一伙人全部恢复正常工作,但他们刚上班,还是莫明其妙。上面指示,听从尹龙调兵遣将,谁不服从调遣,就地免职。 尹龙一上车,他原来的东西,都给他带过来了,什么遥控成像头盔、卫星手机、多功能导向仪手表、枪械、海豹突击匕首、千万伏电棒、绳索枪、金创药拉链等等。他要尽快忘掉祝心媛,投入到新的战斗当中去。 他不让配给他的助手吴泓开车,吴泓可是网络刑警科的专家,又是尹龙的儿时伙伴,两人应该有默契。 “喂,你不能这么霸道,我的任务是给你开车啊。” “你再罗嗦,我可撵你下车了。”尹龙在这帮小时一起偷邻家椰子的兄弟面前,他是孩子王。 “我还不知道你,天生是飙车王。小心前面的障碍物。” “你打起精神,准备给我挡子弹。”尹龙冲他嘿嘿地笑着。 “没问题。我要是光荣了。李艳,你可要照顾她一点,她有我的种了。”吴泓得意洋洋地说。 尹龙一听要他照顾女人,还不如他自己去死,他怕了:“你还是不要挡子弹,还是我自己死算了。” 尹龙配戴整齐,“呜”一声,车开得像飘一般,交警可不敢拦他,可是他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东窜西窜。 尹龙还跟冯亮通着电话:“冯哥,你的武器配置怎么样?” 冯亮答道:“报告洞妖:我们能带上的装备都带上了。一个中队武警,一个中队特警,二十名干警,一色自动步枪,九五式的。” “可能够呛。我驾武装直升机,给你空中援助。” “太好了。有你亲临现场,我心中有底了。我怕他们有重武器。”冯亮知道对方的火力配置可能优于他们。 “但我要先摆平另一档子生意,再做你们这边生意。时刻把对方的动静报告给我。” “请洞妖放心。我们这边还没有动静。” 冯亮是湄公河大案的重要队员,他也是久经考验的老将了,不会有闪失的。 尹龙现在要调用王博:“王局,是不是惊魂未定?” “我倒是没啥。听说你都死了一回。有点鬼来电的感觉。”王博确实还没回家,就回局里组织开展正常工作;工作组对他说,听从专案组调遣,他就一直处于待命状态。 “不好意思。我骑在你头上,你就让我骑一回。王博听令。”尹龙有点小人得声的味道,向大师兄发号施令。 “别得瑟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快号令吧。” “王博同志,率精干队员,控制泸沽山庄,将郭扬软禁起来。有信心吗?” “没有,也得有啊。”王博知道郭扬是谁啊,他带着公安局、武警、特警一千号队员,要是郭扬给他来横的,一声令下,调一个团来,他就全给包饺子了。 “我让一个人配合你的行动。你首先要撤断郭扬与外界的联系,否则,我们都得完蛋,还有可能天下大乱。你可不能出丝毫疏忽。” “谁啊?有眼线,我就放心了。” “我师兄。少林寺同门师兄。我会让他控制郭扬,你迅速控制现场,你们里应外合,要有闪电般的速度。” “是。洞妖。”王博还有点不服气,被小师弟给指挥团团转,不是滋味啊。 尹龙接着与伊惠联系,伊惠还有吃早餐,嘴里含着饭:“尹——” “你身边有人吗?” “有啊,不过都是我的手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赶紧回避。” “好。”伊惠知道尹队给他重任了,他兴奋不得了。赶紧避让到一个树下,环顾四周,除了树上有几只鸟雀在叽叽喳喳叫,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我奉中面对巡视组的命令,正式向你下达命令,你务必软禁郭扬。务必切断他与外界一切联系,要是他派兵增援拿你的头来见我。” “是。尹队,保证完成任务。” “有什么困难吗?” “你那天来侦察,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我保证将他隔离起来。其他人员怎么处理?” “任何人也不得擅自离开,等候上级处理。”尹龙声音威严,“你的任务就是完全封锁消息,等候中央巡视组的处理意见。” “绝对没问题。我的人绝对靠得住!”伊惠略有紧张,知道这是一件可以写进历史的大功。 伊惠接完命令,早餐也不吃了,立即集合警卫团,其实这个团一直是伊惠带的特种兵。伊惠当即命令秘密封锁所有路口,他亲自带着一队骨干分子,将正在进餐的郭扬和几名贵妇人控制起来。 郭扬怒道:“伊惠,你娘的要造反?” 伊惠一言不发,眼一睃,两名特种后出手如电大力夹住他,伊惠亲自动手搜走他的随身携带的全部物品,包括手腕上的表。 俞淇美想夺路逃走,被两名特种兵按住,对她进行了全部搜查。 “伊惠,老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老子?你不知道这是死罪吗?”郭扬吼声如雷。 “郭将军,对不起了,我是奉命行事。”伊惠冷峻地说。 郭扬从没遇过这种场面,但他树倒威风不倒:“伊惠!你不执行我的命令,执行谁的命令!” 伊惠是全面负责泸沽山庄的军官,马上对泸沽山庄清场,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将所有人员控制在大厅。 与此同时,尹龙与李晓联系,军方与克钦邦完成了军火交接,克钦邦特使带着车队顺利过境。 参与交接的后勤一个连的干部正准备回撤。尹龙想调邢立伟已经来不及了。要是对方撤回驻地,对相关的人员的调查和取证带来难度。 尹龙想也不想,驱车直奔边境,他看了一下路程,他距李晓的地点就一百多公里,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赶到。他在高速上以三百迈的速度行驶,这个速度也就只有他敢开,一般限速在一百二十迈,要是普通人驾照都给吊销了。开飞机,尹龙都不怕,飙车更不在话下,加下他在牢狱里憋了这么久,这种大功率车,他油门踩到了底,就是一辆赛车啊。吴泓不由绷紧了神经,这家伙从小敢玩,长大了个性一点没改,这个速度就在车缝里穿插,让人心惊胆寒,只要略微刮擦一点,那就是天灾人祸。 下了高速,尹龙可不敢飙了,他借此机会搜索到了李晓所处位置的卫星图片。他们握手道别之后,李晓按照尹龙的吩咐,要完成付款。一半是现款,还有一半要转款。其实是让李晓跟紧他们。尹龙一个人一个人调出清晰图片来看,总后勤部长谷勇军亲自赫然在目,一亿军火牵动了总后勤的大驾,可想而知,这里面有多大的猫腻。他们绝对是将用来报废的枪支,锉掉番号全部批售给了克钦,这些武器,我军虽淘汰了,但对于他们还是宝贝疙瘩。一亿元买如此多的军火,那是赚大发了! 尹龙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影,他仔细地辩认,但毕竟清晰度有限,还不能确定就是他。 离边境十公里处,尹龙的车挡住了车队。尹龙让吴泓下车拦劫,吴泓听令,下车远远地冲他们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示意停车受检。 对方车队慢了下来,可能谷勇军在给郭扬打电话,但郭扬的电话早给关了机。谷勇军带着押车的特勤队员跳下车,回了一个军礼:“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吴泓出示了他的证件,谷勇军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们是边防支队的车呢?原来是公安局的,查案查到我们军方来了。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尹龙命令邢立伟有最快速度往这边靠扰,邢立伟报告还有八十公里,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非得拖一个小时,缉毒大队才能赶到。好在边防支队长贺俦马上赶到。 吴泓掏出手枪,对方也不甘示弱,一色的冲锋枪指向他,双方剑拔弩张。吴泓知道有尹龙壮胆,他就要拖延时间,他严厉警告:“我是接到线报,你们与克钦邦进行非法军火交易。现在,我要对你们进行全面搜查。请配合我的工作!” “别在这里称英雄了。老子一枪嘣了你,你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看看老子是谁。老子是总后勤的谷勇军中将。你算哪个葱,敢管老子的事。让开,别妨碍老子执行军务。老子怎么不跑到你们公安局,要搜查你们公安局,我怀疑你们公安局私藏枪支。笑话。简直是乱弹琴。公安局管到我们军方来了。”谷勇军根本不把公安人员放在眼里,他动手推搡他,想把他推搡开。 吴泓向天鸣枪示警:“站住!再敢乱来,我就当你拒捕。” 谷勇军手一挥,数十名特勤队的战士,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吴泓的脚下面打得尘土飞扬,他们不敢枪杀公安人员。吴泓面对打得火星乱溅的脚下,他寸步不退,持枪始终对准他们。吴泓知道他们是纸老虎,不敢朝他开枪。 可是扫射过后,一个人身影如电,吴泓一愣,他一个抓腕,将吴泓的子弹打光,然后一个大背将吴泓咚的一声摔翻在地。可是,这人直起腰的时候,却有人用枪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人身法好快,如魅影出现。 特勤队的队长也不是吃醋了,一记刁手,反抓此人手腕,然后嗨的一声,一记势如千钧的炮拳重重地击在对方的肚皮上,可是对方并不躲闪就等着你来打,也许他好久没给人打过了,皮痒痒地。特勤队长一拳打过去,像打在万能胶水上,他拳头给胶住了,他脱口而出:“尹队。”(未完待续) 558智者千虑 特勤队长就是当年集训队的周泰龙。周泰龙忙正了正衣冠给尹龙敬了一个军礼,尹龙回了一个军礼,板着脸说:“不错啊,一拳很有份量。” “尹龙,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介绍了。他是尹龙。”总后勤部长谷勇军记忆力惊人,一个人见一面,他基本上能记住,何况是大名鼎鼎的王牌特工尹龙。“尹龙,实话跟你说吧,这批军火是我军与对方达成的公开交易。这关你安全局、公安局什么事?“ 尹龙忙给谷勇军敬了一个军礼:“谷将军,我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尹龙身形一晃,迅速把谷勇军控制了起来,这一变故连周泰龙也始料不及,他敢于把枪抵着谷将军!后面的特勤队员全部跳下车,五十多名战士全部包困住尹龙和吴泓,尹龙押着谷勇军作挡箭牌。 对方对峙了一会儿,边防支队长贺俦率队过来支援,他们边警也不占优势,想下对方的枪也是不可能的,双方只能形成包围圈。 “周泰龙,哪些是你的人。赶紧收队,否则你跟着他们犯错误。”尹龙知道周泰龙应该是不知情的,他是受命保护首长。 “他是首长,我能不保护吗?” “我有证据,谷勇军走私大宗军火,严重触犯军事法,我是奉命缉拿他。这是中央巡视组的执行证。” “什么?你是中央巡视组的人?”谷勇军一下子瘫痪在地,他知道大势已去,怪不得郭扬的电话打不通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郭扬要丢卒保车,一种是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周泰龙,你是否不相信?你看,边防支队、公安局、缉毒大队、武警支队、特警队都受我调遣。你看,那不是增援部队来了吗?” “我——我一点不知情啊。我是受命保护中央首长。那,我不算违反组织命令吧。”周泰龙有点拿不定主意,但尹队是他的老上级,话当然是可信的,但他又不得到他上级的命令,他有点慌神了。 “你不相信?把你们车上的联络员带过来。”尹龙像是先知先觉,周泰龙只得命人把李晓带过来。李晓大摇大摆走过来,却向尹龙敬了一个军礼:“报告,李晓向队长报到。” 谷勇军大吃一惊:“你、你、你——” “什么你、你、你,我怎么会是克钦的特派员呢?你看我长得像克钦人吗?我怎么看也是汉人吗?我都不会说克钦语。”李晓朝谷勇军挤挤眼睛。 “周泰龙,他们是陷害我们!我命令开枪,将他们就地击毙。他们是一帮敲诈勒索的强盗、土匪!”谷勇军突然气急败坏下达了开枪命令,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谷将军。他是我老上级,我还是听尹队的。”周泰龙赶紧站到了尹龙一边,周泰龙后边的队员也赶紧往这边站队。忽啦啦一下子,只剩下五名谷勇军带过来的死党了。 邢立伟大队人马一到,大局已定,他们不过来是壮壮胆。尹龙把看押人犯的责任交给了邢立伟,嘱咐他:“这可是甲级要犯,你们不可掉以轻心。” “是。尹处,他们要不要关押?”邢立伟领军,看了一眼排成一队的特勤队员。 “没他们的事。他们是派过来负责安保的。周泰龙,还要跟我上战场呢。你快点安排把队伍带回去。你跟我走。”尹队知道不抓住周泰龙派上用场,有点屈才了。 周泰龙跟着尹龙上了车,吴泓和李晓只能屈尊到后排去了。还是尹龙掌控方向盘。 “尹处,我们打起来了,你听,他们凭借火箭弹、榴弹炮、小钢炮,想突围出去。我们已经将他们逼在一个山坳里,他们打得很顽强啊,你赶紧派重兵来援助。我顶多能扛他们几轮攻击。”冯亮组织火力控制着制高点,马帮和简易行的武装分子仓皇应战。马帮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武装队伍,简易行这次派出的也是他最后的看家队伍,携带有重型武器。 尹龙以中央巡视组的名义直接跟军区联系,他要两架武装直升机,全部挂弹。省军区司令员与中央巡视组一汇报,马上给他们准备两架先进的武直九,跟阿帕直有点类似。尹龙和周泰龙一人操纵一架,直扑娃节坝。 当时,两股武装分子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正准备冲锋,尹龙和周泰龙从两面包抄过去,一阵狂轰滥炸,打得对方抱头鼠窜。可是在狭窄的山坳,一发炮弹打下去,炸得武装分子尸骨纷飞。 冯亮发起冲锋,武装分子看大势已去,只得投降。二十吨毒品,一两都没运出去。尹龙和周泰龙正协助冯亮打扫战场。吴泓转来一个恐怖的消息:“乐景阳带着一伙人在省人民医院安装了定时炸弹,还绑架了哄骗他们的好嘉汇董事长邱嘉惠。情况万分紧急,他们要求立即释放马帮的人,否则同归于尽。” 尹龙脑袋轰地一声,怎么忘记了这个软肋?尹龙只能掉铁路公安处的兄弟赶往人民医院。尹龙开着武直九和周泰龙赶往医院,两人可不敢把直升机停要人民医院,要是刺激乐景阳,肯定会加速他的疯狂报复。 刚恢复工作的公安厅两位厅长也亲自赶到现场指挥,尹龙带着周泰龙赶到,迅速形立指挥中心。龚志华、洪恩一见尹龙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要小心。” 尹龙看两老眼角有点发红,这回可没有这个小家伙,两老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龚爷爷、洪爷爷,你们组织谈判,我俩进去排爆,然后再搞定他。”尹龙用不着客气,现在是大敌当前,他只能越权了。 “好。但据传回来的信息,他们可有二十人之多,有重武器,纯粹是一伙亡命之徒,携带了爆炸当量相当小型原子弹的高浓缩铀定时炸弹。稍有不慎,那是天翻地覆啊。你如今成熟了,多的话,我也不多嘱咐了,你要保证自身安全。爷爷给你准备竹筒酒。”龚志华话语有点动真感情,有点涩。 洪厅倒是笑了笑:“我们老了。你要把这个班接好。一生很久,不是打一个战役,就拼没了。洪爷爷,可不能看见你出什么娄子?去吧,不准蛮干。” “龚爷爷、洪爷爷,你们也要小心。我们去了。”尹龙带着周泰龙进车换了一身便服,两人便利用绿化带的掩护,闪身翻墙进了医院。对方虽然放了岗哨,但是要发现两名集训队员的踪影怕也是很难。尹龙先上,然后拉周泰龙上,两人攀着水管往上攀登,尹龙要用次声波听一听动静,因为定时炸弹,会释放一种波段,与对方的接受器相呼应,只要一按遥控装置就会引爆。 尹龙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脑电波,就会不停地调频,接收各种复杂的声波,然后剔除干扰因素,认定是哪一个声源。两人一路搜索过去,果然在燃气管道上找到了一块衍生物,乍起来,像管道上安装了一个阀门,不过有红光一闪一闪,这就是传感器。 “你警戒,我来搞定它!”周泰龙知道尹队比他技术过硬,他也不跟尹队争,密切注视外围,确保尹队不受干扰。尹龙知道拆弹的要领,先切断它的联系。然后,将引爆装置拆除,剪断引线。然后将弹药包裹上一层保护胶纸。那就万事大吉了。 警方对顽匪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你们还有一条生路!” 乐景阳朝下面喊道:“老子就是来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的!今天,你们要是逼急了老子,老子就让整栋大楼,整个医院为我垫背!你不让老子活,老子也会让你好过!” 龚志华看喊话的人太官方了,他抢过对讲机:“你是乐景阳,我是龚志华,你应该还认识我吧。” “龚厅长,没想到惊动您老人家的大驾。以往的交情是一码事,来生再报;今天报不了,也许今生今世也报不了。您老别见怪。要不请您老,再帮我们一回忙,放了我大哥,二哥,给我一架直升机,我们从此漂泊异域,再不涉足故国。” 原来,当年尹龙将一千多名马帮全部扣留,是龚志华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教育,只追究了首犯,从犯一律从宽发落。只当他们是误入歧途,教育他们明辨是非,走正路,不该运的货坚决不运,再高的利益也不动动心。他们当时感激涕零,写下深刻检讨书,决心悔过自新,做真正的马帮。 “好吧,我进来与你们详谈如何?”龚志华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你吧。其他人进来,我的枪子可没长眼睛。”乐景阳语气没有那么强硬,黑道人物多讲义气,对恩人一般不会伤害。 “老伙计,你负责全局,还是我去。”洪恩官差一级,但年长几岁。 “没听到吗?其他的人进去,直着进去,横着出来。我死不了,别盯着我的位子。”两个老伙计互相戏谑。 洪恩脸上刀刻似的皱褶紧紧拧成一团:“老伙计,刚放出来,还没喝上口酒店嘞。小家伙,那酒量可不是我一个人对付过来的。” “别把话说得太绝,小家伙往谁的坟头淋酒,还说不定呢。给我看着点。”龚队怕引起对方的神经高度紧张,换了便装,枪也不带,就走进射程之内,高喊着:“乐景阳,叫你的兄弟,看仔细了。我可还没活够。我来见见你们这帮淘气包。” 乐景阳高喊着:“龚厅,进来吧。我看着呢。不会打你的冷枪。” 做领导没有一点英雄虎胆,真做不下地,他面对丧心病狂的悍匪,闲庭胜步一般慢悠悠走了进去。马帮的人集中有门诊大楼六楼。估计是考虑警方强攻的话,他们脱身方便。(未完待续) 559情为何物1 本来有电梯,可是龚志华并没有乘电梯,一是怕乘电梯一旦停电,他就上下不得了;二是,他要经过各楼层,看看对方火力的配置;三是拖延时间。小家伙一定在全方位搜索装弹点,要是留有一处,那就是天灾人祸啊! 不过是六层楼,再慢腾腾也不过拖延了半个小时。老龚装着褪了色的劲霸男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明显半灰大白,脸看起来没有洪恩那么多皱褶子,但深深凹陷下去,颧骨、面颅骨就包着一层皮,也还有一层黑亮的油光。背挺得直,背着手,踱着步子走进了候诊大厅。候诊大厅,看押着重要人质,椅子、办公桌给搞成了防御工事,人质抱着头都坐在四周的椅子上,有枪指着他们。这里不过八个人,看来还有一部分人分散在各个楼道,还有各住院部大楼、检验大楼。他们的设计是环形结构,各楼道是相通的,便于病人行走方便。 乐景阳用黑丝袜蒙着脸,一身迷彩服,手持一支自动步枪,还是九五式,绝对比泰警方普遍使用的班用机枪好,相当于米式m4自动步枪,以色列tar-1步枪,质量轻,射击精确度高,还能发射榴弹等优势名扬四海。 龚志华一现身,几名军汉挟持他,就要搜身。乐景阳明知道龚志华不可能携带武器,五十多岁的老头了,还能打什么仗。一挥手让兄弟们回归本位,他枪口指向龚厅:“龚厅对不起了。我也让你尝尝失去自由的味道。” “景阳,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能一错再错。人生错不起啊,一步走错,步步错。孩子,趁早收手还来得及。这个世界上,只能正常运转,怎么能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呢?听话,孩子,人生没有过不了坎。”龚志华神态自若,侃侃而谈。 “龚厅,这次不是你言辞所能动我的心。因为我的兄弟,还等着我救命。你嘴巴里说出莲花来,还不如放了我兄弟,让我们走,万事皆休!”乐景阳冲龚厅嘶吼着,他眼里喷出邪恶的杀机。要是再换一个人,他可能要将他打成筛子。 龚厅可谓推心置腹:“景阳,你兄弟其实没有犯大错,判不了重刑,不过坐几年,他们又不是没经历过。我现在就是放了他,你看湄公河大案的要犯,就是老缅泰的国籍,我们同样可以押解回国审判,现在四国建立联合打击犯罪分子的机制,你能跑到哪里去?” “龚厅,你就给个话。这交易做不做?”乐景阳的枪都撞到了解龚厅胸口上,龚厅还是乐呵呵地说:“景阳,我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你可是竹笋才拱出土,鸡蛋刚脱壳。人生还有许多快乐幸福,你还没有享受过啊。上次说,你要成个家,过像样的日子,踏实本分的过生活。上孝敬父母,下抚养老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对了,你爷爷还好吧?听说,他老人家练得好气功啊,我也想老了练练气功,不为别的,只为祛病延年,像你爷爷一样,争取活过一百岁。” 乐景阳没有言语,龚厅继续跟他掏心窝子:“景阳,人生苦短啊。我年轻的时候,以为人生就是拼搏。现在想来,人生行乐须及时。你看到我这个年龄,想吃点什么,不能吃多了;想玩点什么,还不能玩。上次,我去公园玩过山车,我原以为我这体质扛得住,谁知道玩下来,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了,眼前就晕头转向的。不服老不行啊……” 乐景阳对着龚厅的枪有点松弛,还是默然无语,龚厅加大心理攻势:“孩子,听我的话,好好过自己的一生。现在社会好,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想开店就开店,想炒股就炒股,赚钱的门路多得很。你看,你跟着马帮铤而走险,还不如人家马帮真的装运货物,我亲眼看到一些驮队的兄弟发了财,盖了楼。你也跑了这些年,钱在哪里?依我看,走正道,钱来得光明正大,不怕半夜鬼敲门,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乐景阳有些犹豫徘徊,龚厅语重心长:“你看村子里很多开农家乐的,旅游旺季一到,哇,那个钱赚得,夜晚数钱都数得手疼。你们家乡山林宽,山上吃不完的松茸、鸡枞,挖不完的中药材,多好啊!走黑道,表面上看起来,寻常百姓都不敢惹你,混得有头有脸,其实刀尖上过生活,有今天没明天……” 此时,乐景阳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乐景阳接了一个电话,他歇斯底里地用枪撞了一下龚厅:“老家伙!说这些屁用!我说的,究竟答不答应?给个话。我可没耐心听你罗嗦!” “老三,不要跟老家伙罗嗦,他是说客。”枪对着一群手无寸铁的医生、护士、病人和病人家属,吓得他们浑身哆嗦。 “不答应,是吧?不答应。一个小时,杀一个人。不!半个小时杀一个人。”乐景阳说着,掉过枪口,对着一名护士的腿部打了一梭子弹,虽然打在脚底下,还是让护士裤管淌着血,吓得护士一阵尖叫。 “老三,让我第一个把这个贱人杀了,她一定是警方的内线,哄我们上当。不杀她,老子这口气咽不下。”说着,他一把揪出病怏怏的邱嘉惠,邱嘉惠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没有一点惧色。 “慢来,慢来。我给你们安排。你们的条件再说一遍,我记好它,逐条逐条给你们落实。”龚厅说着掏笔,这伙人也太不专业了,龚厅掏出笔,笔就掉在地上,他弯腰捡笔。就在捡笔的瞬间,他跟搞定其他匪徒的尹龙、周泰龙递了一个眼色,突然水笔成了微型手枪,就地滚射,尹龙、周泰龙同时开火,弹无虚发。 此时,中了枪的乐景阳丧心病狂地按下了遥控器,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一点反应没有,两名国家集训队的高手,拆一个业余选手装的弹,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俩一路配合,不是电棒击晕,就是扭断脖子。尹龙还有一招击晕。最后,与龚志华会合,姜还是老的辣,他早就注意到了小家伙带着他的兄弟正在接近对手,只是忌惮乐景阳的九五自动步枪对着老龚,还有一名死党用枪抵着邱嘉惠。龚志华首先解决乐景阳和要杀害邱嘉惠的悍匪。尹龙看龚厅得手,两人丢一个眼色,一人打三名,顷刻之间,八名悍匪全部横尸当场。 “尹龙——”邱嘉惠叫了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要往地上倒去,吓得尹龙飞身搀住她。 “邱董事长,你没事吧?我已经把你的钱,一分不少,让乌拉海给你追了回来。”尹龙软软地揽住她,忙给她输了一些真气,她练过瑜珈功,真气滚滚注入,她任督二脉就打通了,再助她推血过宫,她气血两旺,又死里逃生,情人相抱,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娇羞地说:“我要出院,我秒钟也想在医院呆了。你送我回家行不行?求你了。” “尹队,这里有我呢。你送董事长回公司吧。放心吧,出事拿我是问。” 尹龙可不敢擅自脱离岗位,龚志华一眼就职看出来,这个混血董事长,是这次胜利的核心人物,她帮了尹龙的大忙,现在向尹龙索要回报了。他皱纹舒展开了,眨了眨左眼:“啊,保护外商,也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你可要给她心理方面的辅导,保证不要有任务心理阴影。晚上,晚上,到我家吃饭,否则,叫娜娜去找你。” 尹龙红着脸说:“晚上见。” 说着,轻轻揽着邱嘉惠的玉臂,陪着她款款的到车库,取出她的法提利豪车,尹龙开着,心中可是十五个吊桶掉进了古井七上八下的。邱嘉惠软软地依着她,她哪里还有什么心理阴影。许久没有男人碰她了,现在心仪的男人就在身边,她岂能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哇,这么好的车,可是现在他不是执行公务,他要是开快,交警一定会将他的车拦下,甚至还要扣车,他不得不限速行驶,但这车太好了,随便点了一下油门,它就鬼叫着要狂飙。 “邱董、董事长,送你回哪里?”尹龙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口吃。 “回我们的家啊,我们家在哪里,你也不知道?”邱喜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漾起了得意的笑容,像玉兔精逼唐僧成亲。 尹龙讪笑着说:“我倒是无所谓。你知道的,我有妻儿老少的。你可要想好了,我什么名分都不能给你。你不要过后后悔,可没有后悔药卖了。” “我要养活咱们的儿子。你有良心的话,你就多回家看看你的儿子,你没良心,我也无所谓啊,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三十岁的女人,就想着守活寡,真是太想不开了。 “我真不是你最佳选择。你还是选一个能在生意上帮助你,在生活上能照顾你,在情感上能体贴你的好男人,跟你过一辈子吧。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何必要趟我这趟浑水?你做我姐姐,好不好?”尹龙真诚地说。 “要不要我死给你看。你别逼我。你要是不信守诺言,我就把命交给你拿走。”邱嘉惠说着从车椅上摸出一把匕首——真是一个邪恶的女人,车里藏有武器,要是她不顺心,随时有兵器来解决问题。 “喂,你看起来是个大家闺秀,骨子里却是个性情中人。敢打敢杀。我还以为你今天尿裤子了呢。没想到还相当沉着,敢于卑视对方。你看,那是什么——” 邱嘉惠稍一分心,她手中的刀,就到了尹龙手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在王牌特工面前玩刀,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可是,邱嘉惠也有武器啊,她就扑倒了尹龙怀里,尹龙只得答应:“别疯了。要是被子人手机拍下来,网络上一挂。组织又要安排我杀毙一次了。快坐好,等下,我要你死几回。” “哼,谁怕谁。”邱嘉惠眼里满是激动、兴奋的光芒。(未完待续) 560情为何物2 邱嘉惠真是精明的女强人,她看李长廷上台,各商家到处搞楼盘,各地的资金潮水般涌来火拼得如火如荼,有的人商家亮出了全部家底势在必得,地价一天一个价,炒得坐直升飞机往上涨。要想拿到一块地皮,还得往各个衙门里烧香拜佛。她一个也没搞,她只潜心搞好她在建的楼盘、商业广场。她知道摊子铺得太大,资金链一旦发生断裂,那是灭顶之灾,只有跳楼一条路。 她的楼盘越卖越火,她是走高端路线,她不用很多地皮,全是高档楼群,整个社区的建设,那是世界级的,她的资金回笼相当快,银行的信誉那是a级。甚至,她自己也住在香舍丽高档住宅区里。 女人心细如发,从她打造的高档社区可以看出来,牌坊采用凯旋门式的建筑,看来处处是监控。她的车牌早就在显示牌上打出了字幕:“董事长,您好!” 车到了大门,身材魁梧的保安,对她们进行了查验,邱嘉惠说:“给他做资料。你的身份证呢。” 尹龙摸口袋,他还是三无人员呢。最后,只得摊开双手,保安显得也很无奈:“对不起,董事长,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他不能进去。因为这规矩,是您定的。” “喂,你的身份证呢?”邱嘉惠气得杏眼圆睁。 “走得太急,忘在指挥车上了。”尹龙看她急的,他只得打电话让吴泓开指挥过来,将他的东西送过来。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吴泓开着指挥车将他的包送了过来,尹龙怕引起吴泓、李晓误会,他早就等在路口。李晓说:“尹龙上车啊,你还有事吗?” 尹龙上车拿好自己的东西,拍拍两人肩膀:“我找个地方洗一个桑那,牢狱里蹲里三个月,全身都发臭了。我怕臭晕了你们。还是不上车了。李晓,你快回去。你还是送送李伯伯吧,李伯伯可能是一时糊涂。” 李晓冷笑了一声:“他是我老爸,我还不清楚他。他是极度贪图享乐、腐朽淫逸的,我不见他还好,见他,他可能要骂我一个狗血喷头。” 尹龙想了想:“这样吧,你的住房很宽敞。你多买些菜,我们中午到你哪儿,咱们聚一聚,就我们一伙人。行不?” “好啊,勤勤可乐意了。”李晓欢天喜地。 “我估计要好好泡一会儿,再来与你会合。” “叫娜娜吗?”李晓可不怕擅作主张。 “叫。怎么不叫?不过,我以后改名了,叫许小豹了。刚从牢狱里放出来的。你看,我的身份证,货真价实的。” “怕什么?我们兄弟叫顺口了。在外面,我们会改口的。”吴泓总喜欢跟尹龙抬杠。 “好吧,你们安排去。我保证让你们喝到好酒,我去敲诈勒索去。这些资本家赚了我们的钱,不让她出点血,对不起她。”尹龙坏笑着说。 “喂,你可不要做出原则的事。”李晓怕尹龙像老老爸一样,滑入万恶的深渊。 吴泓深知尹龙的品行:“你忘了,他把我们搞醉,他连娜娜的衣服都不敢揭的家伙,你听他说,有贼心没那个贼胆。” 李晓看尹龙摸着头,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尹龙,你搞得比我们老成多了,与你的年龄一点不相称。” “环境逼出来的。”尹龙嘿嘿笑,“好,不跟你们瞎扯了。搞点好吃的,别忘了我爱吃的烤肉。” “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正宗烤牛肉吧,估计鹿肉难以买到。”李晓一向是做事稳重。 “烤鱼也行。野生鱼更好。”尹龙想起在亚马逊河吃的烤鱼,现在还颊齿留香。 “好,我到湖边找几个船家,搞几条好鱼。”吴泓自告奋勇。 “行,要不,中午把两个老头搞过来,灌他们一回,两个老头可受尽了委曲。”尹龙看着龚爷爷、洪爷爷老态龙钟的样子,知道他俩的日子更难熬,他虽说是死囚,可是尽享神仙福。 “我们可不敢招惹两老。客人还是你请吧。”李晓不敢接这个任务。 “行。我走了。”尹龙挥手道别。李晓开着遥控指挥车呼地一声开跑了,性能确实是一流的。 尹龙快步走回凯旋门式的牌坊。保安拿着身份证仔细核对,做了资料,还采集了眼睛、指纹、面相等信息。然后,就给他办了出入卡。尹龙钻进车,邱嘉惠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过见到尹龙,当然心情马上回暖,嗔怪他:“你是不是跟人聊天去了?去了这么久?” “哇,你真是有特异功能。我中午有个聚会,可是你不能去,我老婆要参加。”尹龙样子很是搞怪。尹龙根据她的指点,车开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别墅楼,这里流水潺潺,假山池沼与林木相映,还有一对孔雀出没其间。没有设围墙,这些公共绿地让可以让邻家享受,不过她真会选择,就建在一处像悉尼歌剧院那样的一块悬空石下面,而且还是悬崖半山腰,要是车况不好的,还开不上去,真够惊险的。你行走在上面,不由想起古老的悬空寺,可能也是从悬空寺获得的灵感。 不过,那悬崖该是钢筋加固的,走在石阶上还在泠音,像琴阶。还有男女保镖给她看守房产。可以说这样的设计是可以防空的,也节约了用地。邱嘉惠喜欢华夏的宫殿建筑,采用的是廊柱土木结构,那柱子一个人合抱不过来,不过尹龙在泰国生活过,看得出来有泰国镂刻的工艺在里面,很多神像是泰式的。 走进去,你才感觉里面别有洞天,这座屋就处在蛋壳结构的洞内,只是露出了飞檐斗拱,有点欲抱瑟琶半遮面的意思。邱嘉惠可用了三重门三道锁,电子锁、数字锁、钥匙,才能直通殿堂。走进殿堂,山风宽体轻衣,邱嘉惠开始当成两人世界,她不再是矜持的董事长,而是温婉的女人。邱嘉惠踢掉脚下的高跟鞋,卸去笨重的外套,感受温暖如春的自然风。 尹龙奇怪洞内怎么如此温暖,原来,有温泉冒出来,温泉的势气,将洞内包裹在一层融融的暖意当中。温泉设计独具匠心,水池四周都是光达达的岩石,没有一处人工建造的痕迹。泡在温泉里,水没过肩,哇,还有小鱼在里面游动。两人一起泡温泉,一起做瑜伽,直到玩造型……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十点半,李晓打电话催他的:“尹龙,你可要抓紧时间接二老,娜娜说马上过来,她一下班就过来。” 邱嘉惠刚体会到尹龙超凡的功力,她手指抠在他肉里,眼里全是哀求:“你要经常来?我是你的。你答应我,我就放你走。” “有不有好酒?有好酒。我经常到你这里混吃混喝。”尹龙嘿嘿地笑着。 邱嘉惠牵着尹龙的手打开她的酒窖,哇,这可是世界名酒大汇萃。尹龙想,二老别的酒会骂人的,还是将掠走了她两箱茅台。 邱嘉惠拿出一套钥匙给他,告诉他如何开一道道院门。然后到了她的车库,邱嘉惠要送他一台大奔,因她的法拉利是女款。尹龙却要跑车,还是要了一台保时捷跑车,他怀念泰莎的跑车。 邱嘉惠娇憨地说:“一周一次,行不行?” 尹龙把他所有女人一排位倒是可以,但不行,他还要工作,不可能绑在女人身上,他不容讨价还价:“一个月一次,我保证。” 邱嘉惠想,以后她要学会做各种美食,收集世界各地的名酒,看你一个月来一次,还是三不三就跑过来,乐不思蜀。想到这里,她抿着唇笑着说:“好吧。谁叫我命苦呢。” “你是自找的,别怨我,我在你身上得到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不说了,反正我欠你的。”尹龙说着驾着保时捷逃离了温柔乡。 二老可刚重返工作岗位,工作千头万绪,不像尹龙这个无厘头,大事摆定,剩下的零碎事件就扔包袱了。两老要与中央巡视组王书记讨论,如何羁押郭扬、李长廷、田归农、张鹏等这些重量级人物,如何立案侦结,提交检查院、法院,提起公诉,如何对省二监狱重新配备领导班子…… 王书记正在组织召开特别会议,旨在安排带全局性的工作。省委常委全部到位,龚志华列席会议。偏偏此时龚志华的电话响了。王书记一脸严肃:“谁的电话?” “哦,王书记,对不起。忘了调动震动状态。” “是小家伙的电话吗?”王书记一猜即中,“他倒好一个上午玩失踪。跟电话给我。” 龚志华只好把电话递给他。列席会议的尹龙的岳父岳母可为女婿捏了一把汗,这个老爷子看来是生气了。 “喂,龚爷爷下班了吧?我来接你,中午,我请你喝茅台。” “小家伙,你吃饭了,就现身了。一个上午躲到哪里去了?”王书记语气冷峻。 “什么?王书记也在?对不起,对不起,打错了,打错了。你们忙。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你已经打扰了。我问你话呢?” “龚爷爷知道的,全身都散发着臭气,泡了一个澡,洗去了一身的晦气。王书记,要不你也来凑个热闹?” 王书记给他气得七窍生烟:“洗桑拿去了?我说呢?你知道有多大一摊子事,等着你处理?你年轻人不担当,我们几个老头在这里硬扛着,你就不是坑爷吗?全省人民等你洗完这个桑拿出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喜欢安排,好啊,我们九个人,你给安排吧。中午就吃你的。还茅台啊,看来还有钱没有上缴国库。” “王书记,是赞助的。”(未完待续) 561姜是老的辣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什么赞助?分明冲着你手中的权利。不过,你现在手里还没什么权利?下不为例吧,赞助多少,都给我拿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打发掉。”王书记是个老滑头,先故意诈他,吓得他七浑六素了,再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在场的常委都知道王书记对他溺爱有加,这哪里是骂他,分明是敲打他,怕他不成器。 “王书记,你们下午不工作了?”尹龙还玩太极推手。 “工作啊,怕你人少酒多,我们帮你们分担一些负担,下午你也要工作。你跑不掉,接到几起冲击地方镇政府的事件,你全盘负责任。” “是!”尹龙知道最怕犯众怒,处理群发事件可是最棘手的问题。 “老龚,你带路,小家伙在哪里聚餐?我们一起砸他的场子去。” 老龚一摊大手:“王书记,你没问什么地点?我还没接电话呢。” “快,快,接,还没挂电话呢。”王书记马上把电话递给龚志华,龚志华只得问清楚地址,原来是李晓的新居。 “什么?李晓不是李长廷的儿子——”王书记颇觉意外。 龚志华忙解释:“李晓,是这次潜入克钦邦,与郭扬、谷勇军进行交易的重要人物,其实对于他父亲的取证,他提供了有力的证据。他其实是尹龙的铁哥们。” “对,对。”肖月娥站起来说,“他们是从小玩大的。一共六兄弟,四个女孩,我女儿娜娜就是其中一个。他们可有感情了。估计是他们一伙人聚会。” “我们做长辈的人去合适吗?”王书记局促了。 “不怕。他不是要接我过去凑热闹。我们就一起去,这小家伙,喝不醉,你今天可以见识一下,喝再多,等于没喝一样。这一手,我老龚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唯一见到的。”龚志华说得神乎其神。 “那等什么?收拾会场。打牙祭去。我可是三月不知肉味了。”王书记一挥手,一个车队驶向李晓的住宅区。 尹龙想这下糟了,王老头可是中央纪委书记,他可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市场上,还好弄了一只竹鼠,一只瞪羚,一腿野猪肉,一腿黄牛肉,几袋松茸和鸡枞。然后直奔李晓的住宅楼。他叫吴泓、蒋政、白芒、吕冯四个人下来,帮忙扛东西。 吴泓大吃一惊:“阿龙,你买酒,怎么还弄这么多菜?怕我搞得不够份量?” “少废话了。惹大祸了。王书记带着九个常委来打牙祭了。你让人家喝西北风?” “什么中央高官都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好大的面子啊!”四个童年伙伴,惊得舌头伸出老长。 “我本来请龚爷爷,哪知道他们还在开会。结果给撞枪口上了,我挨了一顿骂,不然的话,我可能要写检查。别废话了,赶紧搞菜。”尹龙叫大伙赶紧搬东西,好在李晓的房子宽,客厅大。摆下三桌,绰绰有余。 本来李晓、吴泓以为买的东西够丰富的,可要增加十个人,那就不够份量,好在尹龙买了一堆食材回家。尹龙其他的他不管,他就专门搞烧烤,这是他的拿手好活。 再后来刘娜来了,帮他打下手。十二个人齐动手,简直是活受罪。在家里,又不能搞炭火烤,只能用电炉烤,真是热急病碰上慢郎中,尹龙要耐着性子等它烤到火候。 然后,没到半个小时,尹龙的电话响了,尹龙让刘娜接,刘娜轻声说:“龚老爷子的。” “接啊,请他们上来坐啊,很快完工。”尹龙忙得团团转。 果然是龚志华领着王书记和九大常委到楼下了,刘娜上去躬迎圣驾。客厅顿时热闹起来。王书记跑到厨房一看,嗬,这是一个大厨房,一伙年青人,忙得团团转,尹龙系着一个挂围,熏得满脸通红,还扎着雀尾巴,时间一到,就拉开烤箱,吹着香气,将烤肉取出来,赶紧烤下一盘。 “王书记,客厅坐,这里可不是您老呆的地方。”尹龙恭恭敬敬地说。 王书记可不好说话:“小家伙,我做菜的时候,不知道你还在哪里哪里。就你这做法,只能算初级水平。” “做法简单,但口感一流。”尹龙要猛刷酱,刷酱是重要的一环,还要复烤。 “住手。”吴泓捞起一条雪山鱼,应该叫虹鳟鱼,三四斤一条,是雪水养大的。王书记可是识货的,他脱去皮茄克,挽起袖子,摘下手表,然后亲自操刀。看王书记活剐了这条鱼,真是残忍,然后切成鱼片。刀工不比厨师差。 尹龙笑道:“王书记,你可是快刀手。” “不敢当。”王书记兴致很高,尹龙烤好一块,他就将一块切片,不消一个钟,就可以开席了。 三桌呈品字形摆开来,真是热闹非凡。尹龙夫妻陪着王书记、代一把手秦颢、爷爷、洪爷爷、还有岳父岳母、小主人李晓夫妇一桌。 大盆拆骨牛肉、大盘烤肉、大煲瞪羚野味、大碟雪鱼刺身、石锅土鸡松茸……王书记喜不自胜:“怎么样?你们以还要吃喜来登吗?我看就这够味。” 秦书记说:“小家伙,不会怪我们搅你的好局吧?” “我再胆大?也不敢逆天行事。王书记算得上是天了,我敢对抗天命。”尹龙唯唯诺诺地说。 “你别来这一手。我还不知道你。你天生就是不输谁的主。老龚对你是摸得最透的。老龚说句良心话,我说的对不对?”王书记用筷子指着他说。 龚志华忙说:“他就服一个人。这句话当我没说。” 龚志华拍了一个额头,刘娜坐在他身边呢。王书记早听出味来了:“你说的是赖欣怡吧?娜娜啊,这家伙,靠他自觉了。你管不住他的。我说话,他也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刘娜吃吃笑着:“三位爷爷,你们放心,我才没那么小器。因为有你们护着他,他被宠上天了。” “没有啊,这次可对他动真格的。他顶多是功过相抵,你们谁给他请功,我也不批。”王书记吃得呼哩喝罗地响。 “是啊,这么年轻,不能捧得太高了。”洪爷爷贬了他一句。 刘康沂说:“嗯,要虚心,不要毛躁。” 秦书记说:“说年轻也不年轻了。当年周瑜十二岁能领后打仗了。” “是啊,周瑜就太骄傲自满了吗?你武能胜过周瑜,文才方面,可能还不如周瑜啊。”王书记意味深长地说。 刘娜插了一句:“他风流方面,比周公瑾强。” 大伙都笑了起来,肖月娥说:“唉,不是当时的社会。三国时候,女子不与陌生男子接触的,现代社会就不一样了,男男女女整天生活在一起,又都是二八年纪,接触久了,难免产生火花。这也是人之常情。” “妈,你怎么帮他说话?”刘娜嗔怪似地说。 “妈啊,手掌手背都是肉。你两个出点事,妈这辈子,也跟着倒霉了。还有尹龙的姥爷、爸爸、妈妈,可——”肖月娥心头一酸,泣不成声了。 “月娥,你看你。”刘康沂忙劝住她,太矫情了。 月娥这一掉泪,场面有点冷,王书记很响地嗒了一下嘴:“你说酒呢?” 尹龙赶紧上酒,王书记要验验货,看看是真还是假,他可是打假专家。他拧开一瓶,先闻一闻,然后倒一小杯出来品一品。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王书记又要审他了,尹龙脖子一梗,强硬地说:“朋友送的啊。绝对不会有假,我尝尝。” “不是有假。这种酒是会喝出心脏病来的。这一瓶相当于普通茅台的十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肯定是五十年以上的陈年酱香型啊。一瓶绝对在万元以上。这种酒是人喝的吗?拿下去。”王书记生气了。 尹龙傻眼了,他当时当这酒比洋酒来得便宜,再说邱嘉惠也没吱声,谁知道这是陈年珍藏版茅台? “那我还回去。那就请你喝竹筒酒了?”尹龙难为情地说。 “上竹筒酒,这回就不要上假酒哦。”王书记面色稍霁,“这酒啊,都是贵族阶级的奢侈品,我们最好敬而远之。尝一口,开开眼界也未必不可以。开了这瓶,一人尝一口,其他的还回去,咱们无福消受。” 尹龙想又被女人害惨了。他一辈子真的就是被女人才能搞得焦头烂额,他赶紧避席:“你们慢喝,我马上给你们买酒,不用半个小时。这瓶,你们先喝着。” 于是,刘娜亲自倒酒,给在坐每人倒了小半杯,让大伙尝尝陈年茅台。当中有许多人,喝过茅台,也许王书记不说,顶多以为酒香浓郁一点,但一说,酒色呈酡绿色,真的感觉这酒香透彻五脏六腑。 尹龙果然在半个小时,抬上了一竹箩竹筒酒,尹龙不敢怠慢有酒仙在此,掺不得半点假,赶紧请王书记先尝过。王书记倒了一些抿了抿,频频点头:“没掺假。粮食酿的。有竹的清香。靠得住。就喝这个了。小家伙,以后记住了,你糊弄老龚、老洪可以,千万不要糊弄我。” 刘娜笑着说:“我喜欢他糊弄我。糊弄我一辈子算了。” 大伙儿又笑。现在可来劲了,这酒喝下去,不心痛。二十块一竹筒,茅台酒喝一瓶,足够运一车来了。因为有中央首长在,不敢一竹筒一竹筒喝,大伙还是用玻璃杯。尹龙也不敢太逞能,王书记才是主角。王书记喝惯白酒的人,当三十三度的酒,就是白开水,加上水质清冽,他一口就是一杯。老当益壮。 其实,王书记听龚志华说尹龙千杯不醉,喝完跟没喝的一样,不吐也不尿,那酒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存心要看这一奇观。(未完待续) 562原罪 尹龙只是陪长辈酒,然后每桌与兄弟喝了一杯,喝的并不多,满打满算二十来杯。他坐回原位,略有晕红,他这肌肤,白净的面皮,喝几杯酒,倒更显得血气旺。 刘娜倒是喝得脸颊绯红,桃红花色,与尹龙半依半半偎,有了某种粘肉的感觉。王书记是第一次看尹龙喝酒,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审视良久:“怕喝千杯,是夸张手法吧?” 龚志华笑着说:“王书记,你喝一杯,尹龙喝一竹筒,试试看。” 王书记想,要想看到真功夫,那就得下点苦功夫。他本来就是海量,估计喝十杯,也不会献丑。于是先向刘娜陪个笑脸:“娜娜,这不是我出的馊主意,是你龚爷爷用的激将法,我不应战,显得我老不中用了。你们后生晚辈不拿我们当一回事了。你倒酒,别显得我欺负他。” 兄弟们来劲了,老首长要跟尹龙赛酒,虽然是不对称赛酒,但以一杯对一竹筒,应该是有看头。蒋勤勤给尹龙开酒,帅哥总有有美女助阵,周湘娟、刘萍、李艳、徐菁都给尹龙助威。 王书记笑道:“你们看,你们看,小家伙怎么不犯错误?” 周湘娟可是伶牙俐嘴:“王爷爷,我们小时候就跟着他爬树翻墙,我们是死党好不好?” 肖月娥笑道:“娟娟爸爸是省杂技团的当家演员,可喜欢阿龙,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还传了他杂技真功夫啊。可是老尹死活不同意拜他为师,怕他把儿子拐跑。” “哈哈,现在可被你家娜娜拐走了。”王书记喝了点酒,酒兴上来了,说话豪爽了。娜娜倒一杯,他就干一杯,尹龙也不含糊,童叟无欺,一口气就是一竹筒,起初他脸还红,可是他喝一笔筒,脸上就白润了,连黑色素都给刷屏了。王书记连干十杯,尹龙就连喝十竹筒酒,看得王书记瞠目结舌,尹龙是酒神一点不假啊。这小家伙,酒喝到哪里去了?难道真的能使障眼法?还是能隔空移物? 王书记现在脸上开了一个染衣铺,满脸涨朱,说话口齿不好使了:“好,好酒量!武松连干十八碗,你可是连干十竹筒啊。小家伙,你把酒喝到哪里去了?” 尹龙不敢隐瞒:“我将酒,转化为能量元,能量元可以转为真气,真气充足,当然元气充沛,内力雄厚。我越喝越底气足。许久没有这般喝了,真是痛快!” “不喝了,不喝了。你可是无底洞,我可是要出洋相了。”王书记不服不行。但是别人不好意思,他喝一杯,尹龙喝一竹筒;他乜斜着眼睛看着老龚:“老龚,听说你是好这一口的。你可是牢里放出来的,你还熬得住吗?十杯。” 老龚眯缝眼睛说:“首长在这里,我哪敢唱主角?平时,我就这样跟他喝。啊,娜娜,给爷爷倒酒,娜娜是不是倒酒倒辛苦了?爷爷自己倒酒算了。” 老龚喝十杯不在话下,只是脸色由鳝鱼色变成了酱红色。然后洪恩也跑不掉,他也跟尹龙拼了十杯,尹龙真喝了三十竹筒酒,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谈笑自若。 王书记尹龙往口里一个劲地灌酒,就像山上的竹简,往一个深水潭哗哗注水,眨眼功夫一竹筒酒就入了消水岩洞。看得王书记那是呆若木鸡,大气都不喘,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算开眼了。 王书记大块大块给尹龙挟烤肉,尹龙大块朵颐。王书记眼睛有点僵硬,舌头有点直:“小家伙,我听说郭扬想拉拢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我当时想,现在又不打仗,我留在军方,不好玩啊。可他就变着法子要强留我,要不是我借主席压他,他硬是不兑现凶的诺言。食言而肥,不是好领导。” “小家伙,你算说了一句公道话。主席嘱咐我,要用好你,还保证你不要犯错,毁了自家长城。你听好了,以后该打你的板子,我是决不手软。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故事,你听说过吧?”王书记不忘继续敲打他,“你年轻,做了一些风流事,你老婆原谅你。我也不计较了。但你不可沉缅其中。你要适可而止。年轻人,最易犯的错误,不爱江山爱女人,醉倒女人怀。” “我真是被逼的。我现在真的看到她们腿打哆嗦,老虎我不怕,我就怕她们。你看这些老虎,打又不能打,哄也哄不了。搞得你欲罢不能。” 尹龙说完大伙哄笑起来,周湘娟还笑喷了。 “以后,娜娜跟着你走。我看那些老虎,还敢跟真神争?娜娜,要就看紧他,不给他偷嘴的机会。”王书记下了死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娜还敬了一个军礼。 “可已经被他把肚子搞大的怎么办?”刘娜说了一个极难处理的问题。 王书记也抠了半天脑袋:“既往不咎。过去犯过的就算了。那个赖欣怡不好办啊,她的功劳不比尹龙少啊。正是重要她的时候,她也是一块心病啊。还有啊,尹龙被判处死刑,泰国国王派公主多次发出外交照会,要求释放回泰国。我方承诺保证你的安全,她才作罢。说明泰王室,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亲王昭皮耶的三个女儿,啊,你也胆子太大,三个女儿都生了你的小孩。还有王室家族班钟的女儿也怀了你的孩子。唉,你真是胆大妄为,主席都气得差点噎住了,不过他的指示:你跟泰国的姻缘,给予承认,这毕竟是华泰两国人民友谊的结晶。赖欣怡的给予默认。你再也不要——” “还有一个,我看得出来。”龚志华慢条斯理说,“你上午真一个人洗桑拿吗?人家送你这么好的酒白送的吗?还有那么好的名车。你敢说,你上午没跟她发生点什么?” “什么?你还有多少臭事没有公开?”王书记愤怒了。 “是邱嘉惠吧。这女人也是泰籍。现在可是在华投资最成功的泰国商家之一。两人经历了一场生死战,就——”洪恩比划着说。 “你真气死我了。”王书记爱之切痛之深,“刚放出牢,就饥不择食,一个寡妇也不放过?” “王书记,我见过。那可是一个风流少妇。”刘娜恨得双眼冒火,战事结束,不回家看她和儿子,还在外面玩女人。现在尹龙可无以遁形,没想到这些老家伙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尹龙低着头一言不发。 “主席没有特批她啊。这事,我也不能包办。我也要递一个报告上去。你呀,少惹这些女人。” “不惹,他就没办法瞒天过海。你要人家死心塌地为你办事,你得拿东西哄住她。”龚志华叹息一声,知道尹龙的难处。 “碰她了?”王书记逼问尹龙,尹龙只得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你两个老头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明明当时知道两个是干柴烈火,还不想办法阻,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追问的话,还给他打马虎眼!” 龚志华摸着萧疏的霜发:“当时,从枪口下救出邱嘉惠看她失魂落魄,以为人都快不行了。谁知道,她还能翻江搅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怪不得送你两箱珍藏版茅台!原来是有交易的?”王书记讥讽似的说。 “她打开酒窖,随便我搬的,我还以为茅台国产的,比洋酒便宜。打量你不喝洋酒,搞两箱国酒来喝。谁知道国酒也有如此贵重的货。她又没说,我当普通茅台搬过来的。” “嗬,要是今天我不在这里,你们把两箱人家的珍藏版茅台喝光了,还不知道人家的情意?算了,算了,你别说了,这事,连我有责任,我就不该开第一瓶。我既然喝了她送的酒,这个女人,也默认了。七个了!七个老婆,你该满意了吧?不要再给我惹那些风流韵事,你岳父岳母在这里,敢怒不敢言。我可是替他们教训你。”王书记一生嫉恶如仇,可是面对这个风流浪子,他却束手无策,只能护短,又怕他像吃腥了嘴的猫,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说,首长,话也不能说得绝对,有时执行任务之时,为了完成任务,你还得让他——”洪恩敢于批龙鳞,犯龙颜。 “这个——”王书记也是性情中人,他知道,在执行特殊任务,用色相是最成功的渗透方法,你要用这一招,肯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岂有不碰她之理? “娜娜,你说呢?”王书记语塞了,转而把球踢给刘娜,刘娜眼圈红了,尹龙只知道给她拭泪,她一把推开他。 “我吃点亏算了。”刘娜低着头说。刘娜是个聪明的孩子,除非把他放在真空里,否则他还是黑白两道通吃的。 “那也不能借工作之便利,而四处沾花惹草。我们可是有组织的,要经组织审核,组织不同意,你就不能私自偷嘴;组织同意,你就可以——啊,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你就——啊,让你小子捡些便宜。但是,你这傻小子,不要留下祸根啊,一个一个把肚子搞大了。” “王书记,一般发生这种事,都是事先毫无准备之下发生的好不好。”尹龙晃荡着脑袋,“比如,我本想守住底线的,可是她一哭二闹三抹脖子,我——” “哇,我以后知道怎么对付你了。”蒋勤勤竟然得意洋洋地说,可是当着刘娜的面,还是有开玩笑的成分。 “早知道,我也把尹龙搞定了。”周湘娟也嘻嘻哈哈地说。 “你们啊,没机会喽。”王书记指着她们说,“以后,他要是敢私自泡你们,重典惩治,以儆效尤。” “听到没有?咱们小老百姓,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吕冯乐呵呵地说。 王书记叹息道:“人啊,正应了《红楼梦》贾链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看,小家伙,你老婆天姿国色,你还不满足,还要到外面四处沾花惹草。听话,以后收心,养好七个老婆,七个孩子,就是齐人之福了。”(未完待续) 563智慧爱情 “太年轻了。毕竟看不到对一个人的伤害,单亲家庭,还是缺乏大家庭的温馨。”王书记慨叹道,“图一时之快,最后毁了一生的幸福时光。” “现在的九零后就相当叛逆,张扬个性,随心所欲,以自我为中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坚守的传统美德,在她们眼里当作是老土,她们要过的是感官刺激正是我们所深恶痛绝的。”秦颢深有感触地说。 “老秦啊,谁给你搭帮底啊?”王书记转换话题了。 秦颢笑着说:“我不挖兄弟省份的墙脚,我就要原班人马,保证搞得风清气正。有他就足矣。” 秦颢指着刘康沂:“事实上,刘康沂同志主政省会都市,理顺了管理机制,可以说政通人和,可是去年一年的折腾,简直是一场闹剧。” “嗯,你是有眼光的,昆明有谁主政呢?” “换个位子吧。由肖月娥同志主政吧,肖月娥主抓中铁昆明局,虽然有周楠搅局,工作还是开展得有条不紊。”秦颢早就深思熟虑了。 “康沂,谈谈你的稳定大局的做法。”王书记当面考察了。 “我还是继续全面推行我的管理体系,完全实行政务在阳光下运作,谁脱离这个体系,就要追查下去,一查到底。我一直主张用制度化,系统化约束人,这是刚性的东西,谁出了这个原则,就像火车脱轨,我让你颠覆啊。” “嗯,很好。月娥,你说呢。” “我主张,全面清理各个立项,查出其中的猫腻,给老百姓一个交待,让他们看到政府是作为的,信得过的,为他们撑腰的。继续推行刘康沂的管理体系吧。” “好啊,夫唱妇随。尹龙,看到没有?你岳父岳母给你做了一个榜样。你就不能夫唱妇随?” “他也是夫唱妇随,不过后面跟着一大帮妇女。”刘娜刺激了尹龙一句。 尹龙自己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尹龙,你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王书记盯住了他,尹龙不敢坏笑了。 “请首长指示。”尹龙虎虎生威。 “你协助二老,下好安定团结,稳定民心、军心这盘大棋。你不能回铁路处了,铁路处就交给娜娜了,暂时还不抽调娜娜,娜娜还要照看幼儿。你的身份到了中央巡视组,以中央巡视组特派员的身份,主抓安保工作,受二老的领导,但工作独立开展,你自己组队,编制二十个人吧,称作神龙大队。你的集训队员伊惠和周泰龙给你当助手,集训队员暂时还不能给你抽调,你就在特警、武警、干警、军区特种兵抽调人员吧。装备要现代化,出动机动灵活,打击要精准狠,稳守西南门户。” “是!”尹龙来劲了,这可是全国第一支以中央巡视组命名的特战队,隶属中央,相当于过去的宪兵队! “你做一个具体实施规划给我,我给你抽调人员、配齐装备。这是中央纪委有史以来最大的动作,以往中央纪委要办案,还要到处抽调人员、借调骨干力量,相当麻烦,你以后就通吃了。” “知道了。”尹龙满心欢喜,但他不知道,他从此被推向了风口浪尖上了。他就是中央纪委的万金油,哪里出事,他就要从天而降。 尹龙当晚回家,刘娜看他半夜起来还赶稿,儿子跟着姥姥睡去了,婆婆给了他俩一个二人世界。 “你不累啊?”刘娜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尹龙拢着她肩头,舒心地说:“不累。我喝了那么多酒,能量充足呢。只给了你小小的一点。” “我要小小一点就满足了。”刘娜不胜娇憨地说,脸上满是醉心的笑靥。刘娜的大度是一种爱情政治,让你欲罢不能。如果是一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便寻死觅活,甚至找人捉小三,搞得动静很大,结果不言而喻,两人反目成分仇,最后越闹越僵,走向崩裂。可是,刘娜如此宽容,不只是她是她儿时伙伴,知道他个性如此;也不只是她贤慧,爱鸟及乌,连他的缺点也爱了;更是一种爱情智慧,你不想失去他,你就要宽容他。 你看,尹龙对她感激涕零,内心抱愧,加倍补偿她。只会觉得欠她太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她现在就是打他几耳光,他都会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还向她说对不起。 “欠你的,下一辈子还你。”尹龙动情地抱着娇妻,能待在她身边一小时,他就尽量满足她一小时,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摘给她。 “我只要这辈子。下一辈子,你给别人吧。”刘娜笑靥如花,“不过,我一个人真满足不了你,你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家伙。我又怕你,又要你。每次被你弄要要死要活,但还是想要。要是没有你,我想象不出日子怎么过。” “王爷爷骂得对,我以后注意这些,再不招惹异性。但是有的女人,你不招惹她,她偏招惹你。我还一直挂念我在重刑犯的两人女人。真的是她们,帮我脱离困境,特别是那个祝心媛,她把自己老公的肾取了,可是舍不得取我的肾。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尹龙也想不明白,祝心媛结发夫妻的旧情不念,对他这个死囚情有独钟。 “你肯定上了她,对不对?”刘娜白一他一眼,不屑地说,还是流露小女人的佯怒。 “那时落在她俩手中,只能听任她俩摆布。其实,我冒险出来看你,就是她俩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弄出来,我开着她的车,匆匆忙忙赶来见你一面的。我想,哪怕死也要见你,见儿子,见妈妈一面。” “你可不能去探监了,王爷爷盯你很紧。我帮你去探视,尽量给她俩提供减刑证据,尽量请律师给她俩轻判吧。不会也被你弄大肚子吧?” “不知道,反正每次也没采取措施。可能那个郎彩凤很有可能,她是始作俑者。她相当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俏护士,比我还少一岁。” “我暗中相助吧。”刘娜轻松地说,尹龙知道刘娜信得过的。后来,刘娜提供有力证据,证明两人在破获双十二大案中,立了大功的。法庭宣布无罪释放,恢复了个人财产和公职,也算是仁至义尽。当时的郎昆华政委虽然把那个肾做回去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爱妻会卖他的肾,最终两人宣布终结了婚姻。大队长耿方忠也没想到出卖他的是宝贝女儿。两人双双判为无期徒刑,从监狱首长到把牢底坐穿着的阶下囚,完成了一个痛苦转身。 天可怜见,老天爷有眼,没有留下错误的种子,尹龙再也没在光顾两人,两人也淡出了尹龙的视线,她们自知配不上王牌特工,以后重新组织了家庭。不过,那一页,成为了她俩一生永恒的荣光,绝对不是耻辱。 尹龙抽调了二十名精兵强将,其中就有伊惠、周泰龙、乌拉海、李晓、吴泓、吕冯、白芒、李艳、徐菁、杨恪等。他们暂时办公地点在特警支队。配备了五架直升机,一直抢险运输机,二架武九,二架直九,各种跟踪设备和各种新式武器。 尹龙要组织技术培训,没有一流的战术素养,想执行复杂的战术任务,那是笑谈。伊惠负责空中训练,周泰龙负责防暴训练和渗透训练,李晓负责网络方面的训练,吕冯负责法律方面的授课。尹龙亲自组织大伙开发他们的指挥系统、防务系统、攻击系统,尹龙本身拥有强有力的北约系统,将这套系统进行消化,加进自己的特殊功能,不费很大劲就打造出一款全新的战略指挥体系。当然终端给了中央纪委王书记和公安厅龚志华和洪恩,便于他们可以灵活的指挥。 他们接的第一单活——瑞丽姐告边贸城,接到举报,一个旅行团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围困在边贸城,要求拿钱赎人。当地边防军、公安组织人员解救,也被当地群众围困。姐告可是全省庄旅游的一张名片,影响不只是当地形象,更直接影响到国际声誉。国家旅游局、公安部要求神龙大队火速处理这件事,给全世界人民一个交待。 尹龙当时派十名队员,由伊惠带队,乘两架直升机赶往姐告边境贸易城;乌拉海率二百名特警做为后援。姐告是华夏端丽江对岸唯一的一块“飞地”,与缅甸木姐镇紧紧相连,是瑞丽市跨江唯一的村镇,陆路直接与缅甸相连,历史上称为“飞地”。在姐告边境贸易区东北面,有一条以国界碑81号至8号为中轴线,长400米、宽40米的华缅一条街。街的南面是华夏,铺面具有傣、景颇等民族的建筑特色,来自全国各地的上百家公司、商号和个体户在此设立窗口,华夏生产的针纺百货、五金交电、化工建材、汽车农机、土特产品及日常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街的北侧是几排典型的缅甸式建筑铺面,砖木结构,框架全部是珍贵的柚木,屋顶像太阳帽,覆盖镀锌铁皮波形瓦,房屋上部为白色,俗称白象街,下部为柔和的蓝色。来自缅甸各地的上百家商人在这里经营,摆满了来自东南亚各国的珠宝玉石、金银首饰、手工艺品、土特产品。华缅双方游客均可自由往来于华缅两侧街市,直接用人民币、缅币或美元购货。游客还可在华缅街办理简易登记手续到缅甸木姐市领略异国情调。 尹龙和周泰龙则化妆成游客,从茶马古道走进丽江古城,他们跟着一个给古镇运货的驮队,这个驮队的马锅头正是尹龙的二姨父泽孔,他们每周将打来猎物送往华缅一条街出售。 尹龙还见到了大表哥恩都尼、二表哥切尼、三表哥董萨尼,表姐夫格亮,还有很多认识的乡亲们,赶着一个长长的驮队。二姨父见了尹龙,一把抱住外甥看了又看:“傻小子,长高了,长结实了。” “二姨父,表哥,你们都好吗?我真想你们。我只长了一点点,上次体检,说我一米八了。” “嗬,好了!好了!说话可利索了!” 可是董萨尼一言不语,突然推了尹龙一把,霍地拔出刀,架在尹龙脖子上。 王书记叹息道:“人啊,正应了《红楼梦》贾链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看,小家伙,你老婆天姿国色,你还不满足,还要到外面四处沾花惹草。听话,以后收心,养好七个老婆,七个孩子,就是齐人之福了。”(未完待续) 564拉郎配 周泰龙大吃一惊,出手要救尹队,可是尹龙向他丢了一个眼色,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董萨尼气愤难当,吼声如雷:“你还要不要做兄弟?” 泽孔姨父骂他:“放开!我们景颇人,没有自家兄弟动刀子的先例!” “阿龙,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认不信蜡桑?” “认啊。”尹龙很无辜地说。 “认她,你为什么不娶她?你一进城,就把她忘到了脑后,我给你担保,你一定会回家娶她的。可是,她眼睛望穿了,泪水流干了,人瘦了一大圈。还是没见到你这个负心郎!我这个担保人,等来的休息你娶了城里女人。我做兄弟的,都为你脸红!”董萨尼刀在颤抖,气不打一处,真想一刀捅一个大窟窿。 尹龙平静地说:“三哥,你可能不知道,尹龙已经死了,被判处了死刑,你现在见到的是许小豹。” “你胡说!什么许小豹,你烧成灰,化成雨,我都认得你。还想隐姓埋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离开城里那个婆娘,娶蜡桑。” “你知道什么?法律上,亲青姐弟是不能结婚的。我跟你说,我这回带了一个我的战友,你可不要把这事搞砸了。好在,我们现在说什么都听不懂。他就是我介绍给蜡桑的对象,对我帅吧。”尹龙用嘴努向周泰龙,周泰龙长得一米八五的大个,体魄魁梧,看起来比尹龙块头还要粗壮,但他听不懂尹龙跟这个行凶的男子说些什么。 “蜡桑就喜欢你,傻子!”董萨尼就认死理,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起玩大的尹龙就不能娶蜡桑,两人在全村人眼里就是神仙眷侣。 “小时候叫你多读书,你不读。蜡桑是大学生,她知道《婚姻法》,怎么会嫁给自己的表弟?”尹龙还嘿嘿地笑得出来,轻轻地拨开董萨尼的景颇宝刀,他知道董萨尼做得凶,伤他一根毫毛都不会的。他只会用自己的身体帮尹龙挡子弹。 “你说话当真?我要你答应我,你见她一面。我要你亲口对她说。你这样一搞,搞得一个家族都生分了。我不愿意看到我们越来越疏远了。有些日子姥爷没回村了,我也怪想姥爷的,你还要把姥爷接回寨子住上些日子。”董萨尼开出的条件不高,尹龙知道他欠亲人们的情,他满口应承了下来。 周泰龙看他俩有说有笑,总算放下心来。尹龙对周泰龙说:“他是我三表哥,小时候跟我玩得最疯。因为我有一件事做得有点过分,他有点生气。现在说清楚了,没事了。” 周泰龙还蒙在鼓里:“尹队,他出刀,能快过你吗?” 意思你怎么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尹龙笑道:“自家兄弟开玩笑。怎么能当真呢?走吧。” 于是,他们赶着马队通过了边检,过了姐告大桥,果然武警、警察戒备森严,好在他们是送货的,手续齐全,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马锅头泽孔姨父率领驮队直奔华缅一条街。可是被武警给叫停了:“驮队进不去!里面危险。有一伙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挟持了一百多名世界各地的游客,明码标价赎人。你们进去有生命危险!” 组织封锁的正是乌拉海,他会同边警支队长贺俦、市局局长冯亮对武装分子进行了包围,对不明真相的当地村民进行喊话,进行疏导。起因是一个倭国团,一行数百人,他们带来一坛二战时期的老兵骨灰晒在江边,有人看到了,他们朝村里一喊话,不得了,来了数千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洒的位置在缅甸一方。开来了一伙蒙面武装分子将这伙人就此给劫持了,开出高价十万美金放一个人。这天还有一个台湾团六十来人,也被捉住,还有一个欧洲团一百五十来人,澳洲一个团一百来人,米国团一百八十来人,华夏五个旅游团给放了,总共还捉了六个团,估计六百来人。想大大赚一笔。 乌拉海悄悄塞了一张纸条给尹龙,尹龙就在手里展开一看:“可能是一伙isi恐怖组织,我已经跟掸邦政府军主席白仲春通了电话,他确认不是他们的武装力量,他们不会吃窝边草,可能是当年昆明血案制造者,曼谷火车站爆炸的一伙恐怖分子。你要小心,是亡命之徒,不是掸邦政府军所为。切记。” 尹龙吓了一跳,他们这伙人可是他的亲友团啊!要是有一点闪失,他如何回家面对他的姥爷,他的姨妈,他的表姐! 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他们的货可是送给这条街的八家酒楼的,他们以前马队一来,店老板抢着出来要山里的珍禽异兽、松茸鸡枞,还有药膳的补药、泡好的药酒。可是这回马锅头泽孔姨父喊了一嗓子,下来一伙端着m49班用冲锋枪跑下楼来,头蒙着黑纱,全身迷彩服,身上背满了弹夹,挂着六个手雷。再看窗户上面露出狙击枪的枪口,还有架在窗口粗大的m0榴弹发射器,m0式火箭筒,看来装备相当先进,真的不是掸邦军的装备,大部分是华夏军淘汰的武器。 泽孔故作镇静:“这位军爷,两军交战,与老百姓无关吧。我们是马帮,生意人,赶百数里山路送来货;交完货,我们就走人。” 这伙人一看这一百人的队伍,确实全部是山里人打扮,赶着骡马,驮着货物,给酒店送货的。恐怖分子也担心,围困久了,他们什么也不得吃。经过反复交涉,让各马队的人站在街中心卸下货,终于肯让各酒楼的老板过来拿货。双方就在蒙面武装分子的枪口下,完成了交易。 本来恐怖分子首领要让交易完了的驮队走,抓这伙人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都是山里打猎、挖药材的。可觉得他们的驮队有用,就威胁他们:“人可以走,驮队留下。” 可是,这些马匹是他们的命根子啊,山里人没有马匹如何往山外运货啊?他们相当气愤,一个都不走。要马匹,就要跟他们拼命。首领哈哈大笑:“跟老子拼命,你们配吗?你看外围的边防武警、警察也只能给老子乖乖地当看门狗,你他妈的一伙泥腿子想跟老子狠。老子一阵突突了你们。” 尹龙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是华夏口音!说明他们确实是流窜在这里的isi恐怖组织。要对付这伙人亡命之徒,决非易事。 尹龙想,必须趁这伙暴徒没有改变主意,快点劝姨父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怎么就不懂了呢? 尹龙忙说:“马锅头,你们走吧。我愿意留下来。等军爷用完了,我再赶回村里。不就是百数匹吗?少一匹,我陪。” “好啊。小子你有种。你留下。其他的人赶紧走。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留你们,老子可没饭你们吃。一个穷光蛋,能值几个钱?滚!”首领驱赶他们走。 “我留下,跟他做个伴。”周泰龙肯定要请求留下。 “行。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敢担当啊。” “还有我!”董萨尼也站了出来,吓了尹龙一跳,恨不得朝他屁股踹一脚,将他踹走,他虽然会打猎,可是军事素质相当差啊,只不过上一次参加了军训,匆忙之间,会一些摸爬滚打而已,那能跟他俩打个军事奥运会的! 首领招手让董萨尼留下了,他们三人拿油性笔将每匹马号上各家的名字,然后让乡亲们惴惴不安地走了。首领让他们三个人将马匹集中在一个树林里。尹龙请求割几捆马草喂马,首领看这小伙挺能干,就同意了三个猎人割马草。尹龙赶紧找一个筐,拿了镰刀,四处割马草;一筐一筐背回来喂马。这些建筑,面山而建,背后有大块的山坡,有大量的马草,其实给了尹龙侦察的方便,他把对方的火力分布给侦察了一个清清楚楚。从楼上冒出来的人头,对方是一个二百人非法武装组织。控制了这条街全部楼台,估计旅游团被分散扣押在二十来栋楼房里,也就是一组武装分子十人左右。 尹龙将所有画面发给了坐镇指挥中心的吴泓和李晓,要强攻难度相当的大,瞬间消灭二百名恐怖分子,要是弄不好,可能引爆遥控炸弹,那一条街可能炸成废墟,六百人的团,还有数百生意人都要遭殃。再说,对方的火力配置决不是装门面的,一旦交火,双方一定会都有伤亡。 尹龙嘱咐董萨尼:“三哥,你不要逞能。你就负责看马匹。” “我还要负责把你带回给蜡桑,你不要再耍滑头。” “三哥,都什么时候了。你都看到了,连特警都不敢强攻,真的不好打。我估计这伙亡命之徒,他们一定安装了毁灭性炸弹。你真不该留在这里,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了。”尹龙可不是吓唬他,董萨尼也不是吓大的,他梗着脖子说:“我不会像你那么无情无义,丢下兄弟,自己逃命,我做不出这种事。” “三哥,你绝对要服从指挥,我是负全部责任的。你问这位周哥,我俩来干什么的?我俩才是真正解救他们的。这是我俩的任务。你完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尹龙苦口婆心地劝他,可他没受过害,哪里知道子弹不长眼睛,死是怎么写的。 “我知道。不用你教!”董萨尼恶狠狠地说。 周泰龙看他两兄弟又叽叽歪歪吵得面红脖子粗,连连摇头,怎么碰上这么一头犟牛!(未完待续) 565牧马人 这伙人也并不看押他们,他们只是看一右匹马还在树林子嚼草,也不管三个人在下面怎么割草喂马。看来他们对小老百姓看得并不严!也可能他们自恃,拥有强大火力,几个小老百姓怕什么。外围强大的军警都退避三舍,三个后生村民还能翻了天?再说他们本来就从村民当中发展起来的武装队伍。还是有亲民的思想的。要是得罪老百姓,他们落脚点都没有了。 眼看着日薄山林,河面上升腾着袅袅雾霾,双方都没有发动任何攻击。估计现在他们在逼人质给家里、给公司快速打款过来。凡是打款成功的,他们可以放人,有人质就走了出来,外围的华夏军警就接走他们。 尹龙命令乌拉海选择两个人过来,长相要基本上跟他和周泰龙相像。当夜幕降临界的时候,利用夜色的掩护,两名特警代替他俩牧马。尹龙和周泰龙开始摸进了最后一栋楼,因为鞭长莫及的道理。先打下这栋楼再做道理。 尹龙看灯光并不明亮,树的阴影很浓,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尹龙让周泰龙走地下,他走窗口。然后两人配合。 第一家酒楼应该是八层楼,游客集中在二楼餐厅打电话,二楼餐厅排着四列队,每队十五六人,在枪口的逼迫下给家里打电话。然后,威胁打款,确认十万美金到帐,即刻放人。能够拿得出十万美金的还是大有人在,图个财退人安算了。怪不得华夏的团全部放了,估计华夏团游客能拿十万美金的,应该是凤毛麟角。这六个团,可就不一样了。十万美金,对高收入群体,那是九牛一毛,眼睛眨都不眨,就给打款了。 周泰龙先悄无声息地接近楼下两个游动哨。等两个哨兵,凑在一起吸烟的时候,他就身形一闪,啪啪两声,两个蒙面哨兵哼都没哼一声,给千万伏电棒给打晕了。周泰龙给尹龙发了一个得手的信号,其实尹龙此时,已经顺着水管爬上了七楼,他想大摇大罢走上八楼。 他找了一个绸面被褥,裹着身体,当然要把胸部突出高耸,突出臀的肥硕,只露出月白的脸,一扭一扭地走上楼顶。 “先生,借个电话,好不好?”尹龙装作细声嗲气,听着男人骨头都酥了。四名蒙面岗哨枪对准她,看到一个裹着头的窈窕淑女,目眉清秀,看起来还是模特那种鹭鸶腿,细腰蜂臀,颇有女人味。 “大哥,急死人了。我手机给人偷了。我要急于打钱啦。我可不想呆在这鬼地方。各位先生,行行好吧。借手机用一用?”那女人装着很急的样子。尹龙受女人爱,现在装女人害别人了。简直是一报还一报。 色是万恶之源。果然一点不假。在监狱中那些江湖大骗给他洗脑之后,他可是知道了人性弱点。要是这四个哨兵,回过枪来,给他一梭子,那可是黄泉路上,无老少啊。可四个蒙面哨兵心痒痒地,嘻皮笑脸地走过来,以为有女人可玩。送上门来的货,不要白不要,还怕走慢了,抢不到好位置。因为只有一个女人,僧多粥少啊,不能捡别人吃过残羹冷炙。 就在他们围过来,四只魔爪伸向他敏感部位的瞬间,尹龙试了试他的移魂大法能不能收入自如,这伙人摸上去,感觉有一股强电流,滋地粘上去了,还有静电窜火,强真气形成涡流团,将四个人的真气完全吸附一空,四个人就像空口袋一般瘫了下来,他们歪着嘴,眼睛惊恐地张着,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妖女。尹龙现在都不用千万伏电棒了,简直浪费资源。 尹龙剥下一套合体的恐怖分子的衣服换上,蒙上面纱,背着沉重的弹夹和手雷。然后略给他输一点真气,用海豹匕首搁在他脸膛上,审问他:“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乱说。我就划一条。” 匕首的寒光吓得他眼珠子发绿惊恐的光芒,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何来路,他虽然给恐怖分子洗过脑,但毕竟洗不掉对生的留恋,他惊恐万状地点了点头。 “叫什么名字?说实话!” “我叫向阳红。” “哪里人?” “打洛江的。” “定时炸弹安装在几楼?” “二楼厨房。” “你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 “对方向你示警,食指直指;你必须向真主礼拜,对方也会向真主礼拜。然后,念一句《可兰经》:我们已经揭去你的面纱,现在你的眼睛明察秋毫之末。对方回应一句:凡你为自己行的善,将在真主哪儿发现你的报酬。” “你们的首领是谁?” “从国外来的奥多姆。他说他是受真主委派的真知,法力无边,真知带我们实现自己的人生美好愿,跟着他,我们想要什么有什么。我们的美好愿望,他能帮我们一一实现。比如,金钱、美女、房子、车子等。” “你们一共多少人?” “我真不知道,整个组织总共多少人,因为我们分散在各地区。这次参与行动的一共二百人,这二百人都是从各地抽调上来的精英分子。然后组织训练了半年多了,这次行动策划很长时间。” “你还死心塌地跟随他们吗?” “我,我已经叛教了。按照教义,我要被活埋的。” 尹龙嘿嘿笑道:“老实呆着吧。” 尹龙点了他的穴道,这是为了保险起见,不能过分相信他。他通知周泰龙到厨房排雷,他穿上恐怖分子的迷彩服、防弹背心、别上武装带、端着枪大摇大摆从楼顶走了下来。 尹龙扛着枪走进餐厅,领头的武装分子果然食指指向他。尹龙不紧不慢地做出礼拜的手势;武装分子也做起了礼拜的手势。做罢,尹龙慢条斯理地念起经文,对方回应了一句经文。看来楼顶上的那位俘虏的话靠谱。 尹龙看他们正忙活着向排着三条长龙的游客,打电话催要赎金,很威严地招手让四个人都聚拢过来,意思怕游客听到。这四个人以为发生什么事。还真的向他聚拢过来,可能以为有什么最新指示吧。等这四个人拢身,他摊开大手,四双手都不约自主地伸过来,突然他们一愣怔,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人,瞳孔都放大了。他们处在强真气涡流当中,瞬间真气尽失,形同枯蒿。哈哈,这一招比电棒管用多了。呆会儿,想救他,给他输入一口真气,就救活了。 游客们此时一阵惊慌。尹龙忙招呼大家:“不要乱。我是来搭救你们的华夏特警。要是乱叫嚷惊动对面的敌人。我们都在劫难逃。不要乱叫。乱叫是帮倒忙!” 尹龙用英文又说了一遍。看有几个金发的欧美人和黑缎子肌肤的非洲人在里面。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游客才惊魂稍定。尹龙示意他们坐下来。耐心地等周泰龙拆完弹,尹龙有了一个全盘作战计划。马上命令乌拉海分批次,送进十名特警进来,再加三名颇有姿色的女特警,由伊惠带队。 伊惠摸进这栋靠尾的楼,周泰龙拆弹成功了。他也上来听命。尹龙给他们讲了大致的情形,布置了战术。现在十个人,分成三组,尹龙只带了一女,伊惠和周泰龙带四男一女,分组行动,留下两个人维持现场秩序。 尹龙布置的战术,先进入一层,他故意推着一个妖冶的姑娘,于是两名岗哨与尹龙接头,待他们想抱美女之妹,尹龙施展乾坤大挪移,将他们的真气一瞬间给榨干。然后到厨房拆弹,对于这种炸弹,他不废劲就拆掉了。再直奔顶楼。 推着美女吸引四名游动岗哨过来,他负责放倒他们,然后再下到大餐厅,还是一样的手法,美女开路,尹龙负责接头,待四个贪色之徒一拢身,全部给放干真气。做完一栋楼也就十分钟。另外两组稍慢一点,大约要十五分钟。 尹龙拿下三栋楼,他就可以“扩军”,扩大到八组了,当然每组一定要有拆弹专家。特警当中不乏拆弹高手。尹龙进行了优化组合,反复培训,经过他考核,才能放行。这可不是演习,而是真枪实弹的战斗,稍有不慎,伤忙惨重。 尹龙还是带着那个美女特警,这个刚分配下来的姑娘,表演得越来越好,第一次还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她有表演了,抛媚眼,羞答答扭扭捏捏,还发出一些莺声浪语,搞得他们虚火上身,身不由己地挨近了身。尹龙可以从容得手。 第三轮,尹龙可有大把的人力物力了,他还要优中选优,因为仅剩八栋了。经审讯最豪华目瑙楼,是这次行动的恐怖组织首领在其中,武装分子人数也是最多,多达二十名。 谁也不能跟尹队抢,当然他得搞恐怖分子的头头。然后叫上伊惠助阵,带上五名特警,两名女特警。 尹龙打头阵,还是带着那名姿色出众的女特警,出现在客服大厅,冒出五名悍匪,端着枪指向他。他忙做礼拜。为首的也跟着做礼拜。马上背经书,对方也以经方回应。 为首的家伙喝道:“你不在对面楼巡视,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擅离职守——” “大哥,我没钱,想求首领开开恩。”姑娘水灵灵的眼睛向蒙面首领暗送秋波。 “那不行,我带回去。”尹龙装着畏畏缩缩。 “大哥,行个方便吧。”姑娘娇滴滴地说,还向前走了一步,“几位大哥来嘛,玩玩嘛。我又不收你的钱。” 姑娘的话,让他眼热心跳,咽了几泡口水。尹龙装着要领着人走,那姑娘却认定了这伙武装分子能帮忙似的,不停地卖弄姿色,还略露了一点,非常时期,怎么做都不会过。你不拿点真货出来,对方不上钩啊!(未完待续) 566耍过了头 果然,这东西一露,哈哈,为首的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其他四名也皮鞋嗒嗒地跑了过来。五双魔爪伸向姑娘,尹龙假意去拦,五双魔爪想把尹龙给抓开,可是就在他们抓这只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如遭雷击,全身触电,全身蓝色的闪电,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成了一副软皮囊。 尹龙跟姑娘一击掌,耶,搞定第一关。 尹惠负责拆弹,尹龙带着美女特警直奔楼道,姑娘大大方方走上屋顶观景台,她娇声娇气地打了一声招呼:“嗨,帅哥,借电话用一用。” 没想到,一个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动静的家伙,回头就亮出一把手枪,转身就朝着姑娘开枪,尹龙穿了防弹衣飞身挡在前面,砰砰砰胸前连中三枪,立即滚翻在地,枪声划破了平静的边陲小村。尹龙滚地一瞬间,紧紧护住美女特警,滚出了楼道;对方岂容他们还手,强火力压了过来,五把冲锋枪对着狂扫,用火力压制,然后疾步追击;可是,他们追到楼道,人却不见了,他们一愣,就感觉头上一阵凉风,嗖地一声,有人从高空纵下来,咚咚咚,六声闷响,将六个人全部踢翻在观景台上。原来,尹龙拉着姑娘迅速窜上楼道的夹墙,他让姑娘撑稳,不能再给对方搜索目标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六个人,给踢得七荤八素。 “什么情况?”持手枪的家伙腰间挂的对讲机有人在问话。 那家伙摔得可不轻,刚想抓对讲机;尹龙一把抓过来,在气海穴拍了一下,他就晕死了过去。尹龙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估计说话有点粗嘎:“没事。打几梭子,看看周围动静。” “留点神。没事不要乱开枪。”对讲机的头头声音很有钢音,可能是对讲机传过去的声音有些失真吧,对方还好没听出来,否则后果就严重了。 “尹队,对不起。”美女特警粉嘟嘟的脸蛋满是愧色。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这不能怪你。好在我穿了防弹衣,感觉给挠痒痒。”虽然这家伙的手枪穿透力比较强,可是这防弹衣正宗的米军装备,再加上尹龙护体神功,他完全能挡住这三枪,连一层皮都蹭破不了。 尹龙换上了这家伙的防弹衣,看来质量也是上乘的。看来这一招不好使,尹龙说:“姑娘,委曲你一下。” “尹队,没事。我是不是还是去吸引对方?” “这招不灵了。我看,我可以绑了你。押着你进去,说躲着一个人,现在押了过来,趁他们毫无防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尹龙知道带队的头领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换招了。他等着伊惠完成拆弹,两人一会合,押着一个女子进去。尹龙走在最前面,他要见机行事。 尹龙走进诺大的大堂,就有枪口指着他。他赶紧礼拜,对方礼拜;他立即高诵经文,对方回了一句经文。 “怎么回事?”首领目光如电。 “这女子孤身一人,我就押了进来。请头发落。”尹龙模仿他们的人语气,他就是要浑水摸鱼,因为他们彼此并不十分熟悉。但这回错了,首领是一个相当警觉的家伙,手一挥,十名枪手就调过了枪口。 伊惠等特警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向十名枪手射击。吓得大堂内的游客,迅速趴了下来,好在他们有过安全演练,一致的动作,抱着头趴在地板上。不用说,这是一批倭国游客,他们的安全防范意识是最高的。 屋内还有十名组织游客打电话的恐怖分子,也拔出武器参加还击,双方一阵交火,互有伤亡。此时,富有经验的头领发出一个指令:“抓人质,当人靶子。” 一会儿功夫,他们将人质推在前面,还有十五名枪手,簇拥着他们的头领,跟尹龙、伊惠等特警对抗。 头领手持遥控装置,狂妄地叫嚣:“放我们走。否则,这条街炸成一片废墟!” 尹龙还不知道其他组有没有得手,要是还有一组没得手,这遥控装置一按,可就是血肉横飞,酿成大祸! “放下游客。我们可以放你走!”尹龙跟他讨价还价。现在他们手中有有游客,这是他们最好的护身符,不能强攻,刚才激战中已经有两名游客倒在血泊中,一名特警挂彩。 尹龙知道跟他们对抗下去,不会有好的结果,他得另辟蹊径,关键这头领不好骗。不好骗,也得骗啊。尹龙拍了拍伊惠的肩,让他跟匪首交涉,他要组织进攻。 他背着两名重伤的游客,悄然退了出去。这样可以不引起恐怖分子的怀疑,也可以抢救重伤的游客。 尹龙一出来,传来喜讯,其他组顺利得手。因为枪声虽响起来,他们本来是惊弓之鸟,可是看看又没什么事。当然,看到美女,他们还是恢复了本性,因为美女可以压惊啊,早把危险抛到了脑后了;只要一拢身,没有一个能摆脱电棒的打击。 尹龙命令将俘虏集中在一栋楼内,电棒击晕的,还一时半会,难以投入战斗,不过,尹龙击伤的,他马上可以助他们恢复体力。当然要一个一个审问,第一个叫向阳红的就不用审问了,他早已经心甘情愿归顺了。这家伙亲自帮助做思想工作,于是,拉起一支十六人的队伍。以防万一,对他们身份证、血型、面部录像、指纹采样做了详细资料,还从电脑户籍管理系统将他们的家庭籍贯全部加以确认,让他们死了那条临时起意的心。 尹龙然后给他布置任务,还进行了演练,最后让其中的一个小头目安德海带队,向阳红做副手。这伙人本来受过半年的军训,有一定的军事基础,略加调教,就可以打配合了。 尹龙发了一条短信给伊惠,让他巧妙地与之配合。 于是,他们换上演习子弹,互相在夜空中打得火光四起。伊惠爱到内外夹紧,不得不撤了出来,安德海带着一个分队冲了进来,不用接头,头领知道他是自己人。当然,规定动作还是少不了的。看他们一个个打得污垢满面,衣冠不整,还有枪伤。 “我们还有多少人?怎么只有你们接到我的信息?”头领一看,知道大势已去。 安德海按照尹龙编的潜台词:“报告头领,他们人多势多,火力相当猛。” 头领总算向安德海一招手,准备合兵一处,押着人质往外冲,他们要杀一条血路出来准备突围,时间拖得越久,警方布置的伏击圈越缜密。华夏警方可不是国外的军警,拿你的人质当回事,你手中即使有人质,他们照打不误。别想拿人质跟他们做交易,理由是国家战略是第一位的。当官的一声令下,管你有不有人质,都要出击。恐怖组织吃过几次这样的亏,以为手中有人质,可以安全撤退,哪知道等你稍一疏忽,枪手就将恐怖分子当场击毙,管你手中有不有人质。 刚才就是明显的例子,按道理,大厅满是人质,为了人质的万无一失,警方本应投鼠忌器,退避三舍,可是警方照样开火;除非到了万不得方才停火。这就给恐怖分子造成了心理上一种紧张感,手中有人质,你也别想挟迫华夏警方。他们该开枪的时候,照样开枪。 头领还以为他有遥控炸弹威胁警方,可是他现在还不敢用。要是警方知道,他可以将一条街真的炸成废墟,那不是跟他开玩笑,付出再高昂的代价,警方也会击毙他!他知道华夏警方常常会牺牲个人,保全整体。 头领想到了马队,他以为马队可以助他们脱险。于是,命令武装分子赶鸭子似的押着倭国旅游团,向楼处撤去,高声叫着:“放我们走!我们保证不伤害一名人质!” 尹龙猜的没错,对方果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楼道不是很宽,他们采用两个人押十个人,分十五个梯队,尚有一百五十多名人质在他们手中。人质跟恐怖分子的人员裹挟在一起,看你武警如何解救?这是恐怖分子对付华夏警方的高招。 但再狡猾的狐狸还是斗不过猎手。尹龙突然从空中扑向头领,已经分组的投诚武装分子,突然挥动电棒将十五名恐怖分子全部击晕。 尹龙跟头领还过了几招,对方也是历尽战阵的沙场老将,两人缠斗在一起,尹龙担心雷没有完全排完,要是他一按,出现爆炸,那就酿成大祸,所以他首先抓住他拿摇控器的手,将他的遥控器击向半空。 头领趁机猛击他的腹部,可是尹龙就让他击,一拳打过去,怎么有种黏力,将他的手给死死黏住了;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感觉一股触电的感觉,全身冒出蓝火花。霎时间,他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一只失去平衡的装满西瓜的麻袋滚落在地。抛向空中的遥控器,可不能砸向地面。尹龙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捧住了遥控器。事后,清场的时候,发现还有多处雷没有排,要不是尹龙抢走他的遥控器,真的是天灾人祸! 战斗结束,尹龙组织清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将安装的遥控炸弹全部起出来;然后审问头领,逼他说出密码,追回赃款,忙得不可开交。可是突然有人,一把搂住他,怎么也不肯放手。吓得尹龙身边的人哗啦啦,全部亮出了武器。尹队被制服了,这可是新鲜事。怎么还隐藏了如此高手?他们也不敢贸然开枪。只是团团围住,枪口对着他的脑壳,只要尹龙将他摔翻在地,肯定将他打成筛子。(未完待续) 567太任性 尹龙知道不能将他掀翻,要是特警将他当恐怖分子给打了,他可无脸回家乡见姨父姨母了。 “三哥,放手。你差点惹大祸了。你知不知道?”尹龙嘿嘿地笑着说。 “来呀,往这儿打。我皱下眉,不是好汉。”董萨尼是条硬汉子。不过刚才他也是帮了大忙的,他一直协助特警,往前输送队员。岗楼上的哨兵只当他们还是三个牧马人,哪知道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三哥,我忙完,就跟你回老家。工作是第一位,你都看到了,如此乱纷纷的场面,我怎么能甩手不管呢?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天亮的时候,我们再走,深更半夜真不好走。要不,我请你吃一顿,把你送过来的野味,让老板做了,我犒劳三军,你也算一个,行不?”尹龙一听有吃的,董萨尼果然松开了手,摸了摸鼻子:“你敢放我的鸽子,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押回去。” 碰上这样的兄弟,尹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尹龙请参战的干警分散到二十家酒楼用餐,帐他来付,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当然,尹龙这一桌除了董萨尼是平民百姓,可都是主要领导,瑞丽公安局长冯亮,边防武警支队长贺俦,还有给尹龙搭裆的女特警陈艳芳,再加上神龙大队的骨干,济济一桌。 陈艳芳虽然被尹龙甜蜜的搂着打了几个滚,但那是生死一念之间,命悬一线,接着搂着她上了夹墙,要是等她反应过来,早打成蜂窝煤了。由感激变成敬仰,由敬仰变成恩爱,她眼光里对尹队多了一层含义。 乌拉海故意逗她:“小陈,跟尹队搭裆怎么样?” 陈艳芳水灵灵地眼睛,脉脉含情地投向尹队:“他差点搂着我喘不过气来了。” “哇,尹队,你不会趁工作之便,咸猪手吧?”乌拉海算看出来了,这女娃子对尹队动了真感情了。 尹龙只当陈艳芳不饶事的姑娘,嘿嘿地笑着:“等于抱着一个洋娃娃,没什么感觉。” “艳芳,你白给他抱了。尹队赖帐了。”伊惠知道这个师弟处处惹情,不过美女英雄自古就不分家。 董萨尼搂着尹龙说:“我兄弟,只有女孩子追他,没有他追女孩子的道理。他从不对哪个女孩子动心。小时候,他明明喜欢我蜡桑妹妹,他从不主动找她玩耍,每次都是我妹子主动约他,他才腼腼腆腆跟在她屁股后面,上山采松茸,下水捞鱼虾。哈哈。” 董萨尼的话把大伙都逗乐了。尹龙推了董萨尼一把:“三哥,家丑不可外扬。” “我再不外扬。这个妹子就要绊住你了。” 他的话让大伙再次笑得打滚,陈艳芳更是羞得满脸通给,好在她是见过世面的姑娘,她抿唇一笑:“我跟尹队,是生死交情。在生死一念之间,我的命就维系在尹队身上,当然命都交给他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他的?” “哦——”乌拉海带头起哄。 董萨尼鼓着腮帮子说:“那也不行。他,他是有家有室的,你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应该找一个纯洁的小伙才对。” “早十年,你这话是经典,可是二十一世纪,这句话形同虚设。”陈艳芳哼了一声,别着薄嘴唇不屑地说,现在的女孩子真的太任性了。你知道陈艳芳是谁的女儿吗?她是富二代,一位福布斯排行三甲的杭州妹子。 你想想看,抱着她的手感该有多好。 周泰龙其实也有艳遇,他眼睛总往今天跟他搭裆的女孩子身上瞟,乌拉海故意说:“小周,尹队问你话呢?你心思飞哪去了?” “啊,尹队,请指示。”周泰龙霍地站起来,把大伙笑得肚子疼,周泰龙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想听听你俩的故事。”尹龙赶紧转移焦点。 “我跟谁的故事?”周泰龙还有点懵。 “当然是你跟张玉屏的故事。”乌拉海当然对谁都熟,都能叫出名字。 周泰龙头摇着拨浪鼓:“没啥。真没啥。她招引对方过来,我负责将武装分子全部放倒。没了。” “加个位,不再加个位。大师兄,你的搭裆呢,做人不要无情无义,请她过来给师弟见识见识。师弟绝对不会横刀夺爱。”尹龙嘿嘿地笑着,乌拉海赶紧把跟伊惠搭配的蒋翠婷叫过来,哇,也是标致女孩子,亏乌拉海挑得出来。 “乌拉海,你自己的呢?你要是今天不亮一下相,保准哪一天,就被我师弟给霸占了,你还是老实点带过来给师弟认认亲,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乌拉海咬着嘴唇笑着:“她能给我小老乡看中,是她的福气。肥水不流外人田。” 乌拉海还是把他的对象朱慧敏带了过来,朱慧敏可能听到了乌拉海的话,她趁尹龙不注意,真的当众亲了尹龙一口,还做出胜利的手势:“耶,我可是尹龙的人了。你还敢打我的主意吗?” 吓了尹龙一跳,朱慧敏也是个疯婆子,配老乡,真有过之无不及,红着脸说:“朱姐,你可不要挑拨我和老乡之间的感情。你看到没有,好多兄弟因为女人反目成仇。这个玩笑开不得。” 乌拉海得意地说:“听到了吧?小老乡根本就没看上你。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兄弟感情远胜过你的姿色。” “呸!”气得朱慧敏不打一处,可是尹龙还是躲躲闪闪,“别装着跟唐僧一样。尹队现在只不过戴了紧箍咒而已。他不然早开戒了。” 尹龙合掌念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在风尘中,不是风尘人。” “喂,尹队,你太过份了吧。你把我比作风尘女子。你得陪我声誉。”朱慧敏整个尹龙狼狈不堪。 “出家人,五蕴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在五行中,小僧也不关风月。”尹龙合掌瞑目,口中念念有词。乌拉海笑着拉开朱慧敏,刮着她鼻子:“不要再逼小老乡了,再逼他,他真踏入空门,削发为僧。娜娜姐会找你的麻烦。” 董萨尼笑道:“放心。我尹龙兄弟出不了家,你看他,要是见了烤肉,不动心。那他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正说着,大盘的烤肉端了上来,董萨尼笑道:“阿龙,你从此吃素了?” 尹龙想也没想:“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我是不戒和尚。” “不行,你得守清规戒律,否则你美色也不戒成了?”陈淑芳立即攻破了他的法身。她故意用筷子挡住了他,她怎么可能挡住尹龙,尹龙的筷子可有魔法,挟了大块烤肉往嘴里塞,陈淑芳竟然凑上去跟他抢在一块,她咬住另一端,两人撕扯一块肉,像吃同心菜一样。 大伙儿乐得乱拍巴掌。陈淑芳吃得满嘴流油,蕊白的脸显得湿滑,更淘气了。 “别闹了。真要是传到龚厅、洪厅耳朵里,我死定了。”尹龙忙向陈淑芳告饶,他一生最怕美色,他偏偏命犯桃花。 “我要是让龚厅、洪厅批准了呢?”陈淑芳迷信她父亲的神通。 “批准你加入神龙大队差不多。不过,看你昨晚的表现,可以加入神龙大队,有时候真有你的用武之地。”尹龙一本正经地说,他可不敢再游戏人间了。 “好啊,你现在是我的领导,我可要拍拍马屁。”陈淑芳满满倒了一杯竹筒酒,要敬尹龙的酒。 尹龙这一开金口,可不得了,朱慧敏、张玉屏、蒋翠婷逼着尹龙要给她们说法,尹龙招架不住,只得弱弱地说了一句:“凡是神龙大队有对象的,都可以进。以后可以成黄金裆。” 尹龙被四个女子围着灌酒,真是的,当着男友的面公开与尹龙打得火热,男友只是在旁边给她助威。尹龙连个救驾的兄弟都没有。后来,他不是怕自己不能喝,而是怕这帮疯女人灌醉,冲着他撒酒风。他故意按响了彩铃,其实他在工作期间,他的家人知道规矩,谁也不会打扰他。可是他装得很像:“娜娜,怎么啦?” 他装着接电话往外走,回过头来向四个轮番灌他酒的女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丢了一个眼色给董萨尼,两人借故离席了。当然先要跟酒店老板结了帐,给每桌加了酒,加了菜,他领着董萨尼到商贸市场选购物品去了。回一次家乡不容易,他得给亲属挑选一些合适的礼物,还有乡亲们,凡是有马匹的,都送上一份厚礼。董萨尼知道乡亲们要什么。打猎的老爹当然喜欢猎犬了,牧羊的当然喜欢牧羊犬了,年轻小伙子喜欢缅刀、长筒靴,有对象的喜欢玉镯…… “蜡桑喜欢什么?”尹龙傻不隆咚地问董萨尼。董萨尼刚才被一伙男人陪酒,他喝得满脸通红,瞪着眼睛:“你说,你给你订婚的未婚妻买什么?这来用我说!” 尹龙虽然那时候跟蜡桑订亲,只不过是冲一冲喜,让他早日恢复神志,但是在乡下,这一订亲,两人就是准夫妻了!就是同居,也没有人说三道四的,也就是家族承认你俩的婚姻了。乡下人,不怎么在乎领结婚证,更在乎家族承认。 尹龙知道有董萨尼监督,他不办齐了景颇男子向女子索要的全套彩礼,他是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他只得按照景颇人的习俗,置办了彩礼:银头饰、绣花罗裙、凤冠霞帔、金镯、玉坠、钻戒等,还有家庭人员的礼物,都是品相最好的翡翠。 董萨尼不满意,他还得再挑,当然,尹龙也给董萨尼准备了礼物,他倒不在乎尹龙送什么。总不至于,给自己讨要礼物吧。 大姨、二姨的礼物最难挑,挑来拣去,最后挑了两件泰丝罗裙。哇,这简直相当于扫货。一百匹马队驮着货回乡了。尹龙特意叫上乌拉海等四名兄弟。(未完待续) 568荒唐交易 层层叠叠的山峦还是那么苍翠,落日的余晖,染上了一层金辉。到了娃节坝,真的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们行走在古老的茶马古道上,山风徐徐,空气清新,不时传来婉转的鸟鸣,有时可见野物的出没。节气已经快到腊月,家家户户吹了一竹竿腊肉,一进寨子就闻到腊肉四处飘香。怎么面对腊桑?你要是问尹龙愿不愿意娶她?尹龙肯定是一千个愿意!可他现在是七个老婆,还能再娶吗?他有点迷糊。他带了兄弟们来,可能是帮他打掩护的。 尹龙带回驮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传遍了村寨,男女老少都来看尹龙。 可是没有看到尹龙,董萨尼说:“乡亲们,先认领自己的马匹,都有尹龙兄弟送的一份礼物。” 乡亲们好不高兴,他们盘算着要买的东西,现在好了,尹龙帮他们办齐了。还有几家没有马匹参加驮队的,尹龙也有礼物相送,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小时候算不定,他还偷过人家的果子吃呢。他不可能记不得大伯二伯七大姨八大姑了。 然后,董萨尼带着礼物,给大姨父木吉木拉一家送礼物,然后是自家分发礼物,轮到蜡桑了。蜡桑一看哥哥带回的礼物,她看出八九分来了。 “尹龙买的?”蜡桑刚放寒假回家,正在楼上看书,也兴冲冲地下来看热闹。 董萨尼兴高采烈地说:“当然是尹龙,要是别人往我家里送这种东西。我扔掉他的。不过,你不在现场,只有为兄帮你做主了。” 切尼得了一份厚礼,也帮尹龙说话:“妹子,这可是一份丰厚的聘礼。你看大姐金瓦成亲,哪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蜡桑一脚踢翻了:“你们稀罕。你们拿去。我才不稀罕。” 阿爸、阿妈都劝她:“孩子,阿龙有错。可是当日,你也看到了,他得了傻病。人傻了,会做出一些傻事来。听说,他是傻乎乎的情况下,给人家逼着成的亲。我们再怎么样都是自家人。你不与他成亲,他也是你表弟,你也不能慢怠他的。” “嘿,当时,谁说的?尹龙这小子,忘恩负义,我要是见了他,我一定要跟他刀子见红。嗬,就他这么一点小礼物,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收买了。听好了,尹龙不许踏进我家半步。”蜡桑凶霸霸地说,尹龙对她的伤害,那是刻骨铭心的。 “别嘴硬。呆会儿见了尹龙,哼,你还不是狗皮膏药一般贴着他。”董萨尼气鼓鼓地说,“他又没说,让你做小老婆,再说,有小姨为你做主,他还敢欺负你?你要是把他轰走了。可能你想再见他一面难喽。我这回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他逮回家的。不瞒你说,当时吓得我小腿抽筋。他子弹‘嘘’‘嘘’‘嘘’在头顶上窜,我要是不躲得快,可能就回不来了。” “你三哥说得没错,当时,他主动留下来,倒不是为了那匹马,而是怕尹龙又从眼皮子底下开溜。既然尹龙回家了,你就别计较那些了。尹龙带着几个手下,到山里打猎去了,他说有点手痒。”阿爸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些武装分子穷相极恶的样子,至今想来心有余悸。 “还有,他提出另外一个方案,你接不接受?他说,他可以介绍他的兄弟娶你,看你同不同意?这位兄弟也是跟他同生入死的。” “我就那么贱!不嫁给他,还要求他赏个男人给我!放心,你妹子不会在家养老的!”腊桑抢白了哥哥一句,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一家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行,行,行。呆会儿,尹龙回来了,你们是合,是散,自己决定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董萨尼不耐烦了,他真有点舍不得妹子嫁给别人,可能是他太小眼了,也可能从小就认定尹龙是自家兄弟,还能便宜外人? 尹龙一直赶了几个山头,打了两头大野猪一只岩羊回家。尹龙扛着岩羊,伊惠、周泰龙、乌拉海、冯亮分组抬野猪。姥爷不在家,大姨和二姨轮流照看姥爷的竹楼,竹楼没有烟火熏着,很快就要霉烂。 村民们已经在大晒谷坪摆开了桌椅,搞起了大聚会,尹龙背着猎物一回来,哇,乡亲们敲锣打鼓欢迎贵客到来。 尹龙看姨父、姨妈、表哥、表姐都在,唯独不见蜡桑,他心里明白七八分了。要是蜡桑来,就当他是表弟,他们的结就解开了;可是她不来,那就难办了,这个解还没解。 本来,他有想让将蜡桑介绍给周泰龙,可是周泰龙却意外拍拖了,也不好强人所难了。董萨尼在尹龙耳畔悄声说:“正生气呢。你的东西,他踢翻了。我们可不敢捡。你自己求她去吧。” “走,跟我见个人去。”尹龙想带着四名兄弟一起去壮壮胆,董萨尼脸一沉:“阿龙,你存心想气死她。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你。” 周泰龙知道尹龙在家订了亲的,现在他回家这一关肯定过不了,他火线上找一个女朋友,否则尹队要他顶祸,他敢不从吗?现在他可以幸灾乐祸地说:“尹队,我可帮不了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怕什么?八个老婆又怎么样?况且又是你订过亲的,组织上也是你说了算,你是老大。” 乌拉海说:“唉,顶多给你来个戴罪立功,怕什么?你要不怕背处分。再处分一次,又能怎么样?” 伊惠也推着尹龙快去:“我们都饿了。你要行动快点,三下五除二,就算了。晚上再来。” “我估计,你没有一点实际性的行动,你怕是哄不了她的。”冯亮也是情场老手,“尹队,龚厅那一关,我帮你说。他不过是吓唬老百姓,他能拿你怎么样?” “你知道什么?王书记摞下狠话,我要是再碰别的女人,老帐新帐一起算。”尹龙首鼠两端。 “喂,你汇报呀!我建议,你赶紧给王书记打电话。他要是不同意,你就打住。他老人家开了金口,你再娶几个表姐都无所谓。”乌拉海给他出主意。 尹龙没办法,还真给王书记打了电话,王书记心情特好:“小家伙,这一仗打得漂亮!我给你请功!” “能不能将功补过?” 尹龙的话让周围的兄弟,笑得前俯后仰。 “什么?你又碰哪个女人了?我要拿你法办!”王书记气不打一处,其实他还是先虚张声势,然后逼你就范的老套路。 “还没呢。我不是送驮队回村了吗?我去年傻的时候,就有订亲的,那姑娘——” “你那位表姐蜡桑,对吗?” “王书记,这,你也知道?”尹龙大吃一惊,王书记可谓对他关怀备至,他有一个表姐他都有案底。 王书记沉吟半晌,颇为难地说:“我也有一个难处,刚才接到主席的电话,他问你现在有几个老婆了,我说七个呢。主席说,可能还要再娶一个,不娶,股市、楼盘都会发生地震。我就跟你做笔交易,你娶表姐,连那位姑娘一起娶了吧。” “谁啊?”尹龙大吃一惊。 “还有谁,还不是跟你出生入死的那位姑娘,向爸爸告状?说你搂抱了人家,现在又不要她。你搂抱了她,也是事实。虽然当时迫不得已,但姑娘咬定你轻薄了她,但是你究竟有没有怎么样她,谁要拿不出证据;她倒不追究这个,你既然动了她,你就得娶她,现在又不要她,她家族的颜面都给她丢光了。他爸爸相当气愤当时就找主席评理。主席只得找我商量这事。你说,我怎么办?反正,你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娶吧,生他一个加强连的小龙,以后保家卫国就派你家小龙上。当年康熙皇帝不是有一百多个儿子,你争取超过他。” “那处分呢?” “处分当然要给。否则难以服众。我会给你想一个处分。你放心进你的洞房吧。给你十五天假度蜜月。” “蜜月不是一个月吗?” “你回头还要娶那个陈艳芳啊,也是十五天蜜月。加起来正好是一个月。”王书记的算盘当然打得相当精。其实一个月后,尹龙将会有新的重任,注定是一场恶战。尹龙要不是立下天功,神仙也不敢娶九个老婆? 尹龙接完电话,他可一点高兴不起来,陈艳芳有办法通天啊,这样的女人,他敢碰吗?唉,一步错,步步错。 兄弟们都乐开了,推着尹龙快去快去,我们搞菜,村长可也要忙开了,要布置跳目瑙啊!尹龙不敢从正门进,小姨的家他是再熟不过的,蜡桑的窗还亮着灯光。他从后窗爬了进去。 其实蜡桑哪有心思读书。她沐浴之后,正在对着山风梳乌黑的长发。尹龙悄无声息地坐到她的床上,吱呀轻轻响了一声,蜡桑不由一激灵,她太熟悉尹龙的个性,他就是这样鬼鬼祟祟的。 可蜡桑硬了心肠,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滚。滚出去!” 尹龙厚着脸皮说:“蜡桑,你看我是谁?听说,你想我,生了一身重病,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听了之后,我是万分的感动。今天特意来看我的蜡桑姐姐。嗯,确实瘦了一大圈——” “你这没良心的——”蜡桑可能知道他会来,突然手中一扬,随手甩出了一记皮鞭,他一鞭抽过去,带着风声,她以为尹龙躲开这一鞭不在话下。 可是“啪”一声,重重地抽在尹龙脸皮子上,比什么样的耳光还要响亮。(未完待续) 569枕头风 尹龙摸着生痛的脸,鞭子抽在尹龙有上,蜡桑心更痛,她失声痛哭起来。尹龙捂着被鞭子抽红的脸,凑上去:“你还真抽?” 这句话更激起了蜡桑的愤怒,她发疯似的,冲着尹龙又撞又掐、双捶又咬,尹龙没有推开她,她受的委曲有多深,可想而知。当她听到尹龙与城里一个姑娘结婚的消息,她几乎痛不欲生。她甚至想一死以明心志,可是她情场失意,考场春风得意,她如愿以偿地考进了中央民族学院。大学录取通知单救了她一命,她读了半年,也结识了不少朋友,也有异性朋友,可是她总是找不到恋爱的感觉。 她知道,她的爱被狠心贼卷走了,她满脑子都是他,眼里怎么会有别的男人?好不容易放了寒假,她想在家乡静静地回味一下过去美好的时光,正自得其乐,没想到尹龙又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 蜡桑伏在尹龙肩在嚎淘大哭,哭得尹龙心都碎了。他撩起她秀发的头发,真是女大十八变,蜡桑出落得更加丰润饱满,与泰莎相比,更有一种健康的美,纯净的美。她脸上淌满泪水,他抹了一把,好烫手。 蜡桑果然一把扑进他怀里,不顾一切地求偶,尹龙笑着说:“我还没冲凉呢。” 其实蜡桑也没冲凉,于是,两人就一起到山神庙泡温泉。冬天泡温泉的人不多,不过热气舔面,因为温泉一年四季都保持同样的温度,冬天温差大,显得更热火。蜡桑差不多有一年没来泡了,没有尹龙,她不想见村里的人,她怕村里人问起她和尹龙的事。 两人泡完温泉,回到竹楼,还能说什么。情融融,意绵绵,干柴碰到了烈火,做起了功课。 两人回到晒谷坪的时候,晒谷坪燃起了十堆冲天的篝火。董萨尼故意说:“妹子,我帮你报仇,打这负心郎。” 蜡桑低下头,含嗔带羞:“我打了。你看他脸上的鞭伤。” “哟,妹子,你真下得了手,打得这么狠。”董萨尼呲牙咧嘴地说。 “这是爱情的见证,你懂不懂?”伊惠正忙着搞菜,忙里偷闲插一句嘴,“别说妹子拿鞭子抽,你就是拿枪也打不到尹队。他是存心让你抽!。再说,你抽他一鞭,他要是运起护体神功,你的鞭子可能都要节节尽碎。他运功疗伤的话,也不会留下伤痕。足见爱你有多深了。”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天通地通呢?”尹龙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怪他多嘴。 “哎呀,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伊惠确实没怎么谈过恋爱,今天白天可是第一回,他豁然开朗了,恋爱原来是如此扣人心弦。他当时就坠入了爱河。 初涉爱河的蜡桑,走路都看得出来,还有点不太自然,想想尹龙这头猛兽,会让她好过吗?再说第一次,还出了血,当然更加疼痛,她攀着尹龙的胳膊,有点娇弱无力的感觉。 “妹子,不用你们动手,我们做就行了。”恩都尼安慰小妹,知道尹龙这个家伙不干则已,一干岂有怜香惜玉的,不尽兴岂会罢休,当然妹子也尽量满足他。不让他留下遗憾。事实上并非如此,而是蜡桑一直占据主动,尹龙都没怎么动过,他怕伤害她啊,而是蜡桑自己太逞能了。 吃过餐餐,还要跳目脑,尹龙担心蜡桑跳不了,那真少了很多趣味,可是休息一个小时之后,蜡桑早就没事了。蜡桑与尹龙领舞,跳得相当嗨。十个节目搞完,快到凌晨一点了。 睡觉的时候,发现姥爷的竹楼布置得像个彩楼,还铺了红地毯,扎满了红绸、持满了红灯笼。最后还要在师公的主持下下,两人还要行大礼,拜过天地神灵祖先长辈之后,才能扶入洞房。 进了洞房,还要揭盖头、喝交杯酒,然后同床共枕,尹龙发现床上有东西,他的摸:“怎么有枣子、花生、桂圆?“ 蜡桑娇笑着说:“早生贵子吧。” “可我们是不能生儿子的,你没听说啊,我俩是表姐弟,会生一个真正的傻子。你不怕生一个傻子。” “小时候叫你加油读书,你成天翘课。我学过遗传科学。我们是近亲结婚不假,但近亲结婚不一定生傻子。如果我们携带了隐性的基因,就有变成显性的可能;相反,是优秀的基因,那也会更加优秀。我们家属又没有隐性病,那就不用担心有家属遗传病。相反,我俩的后代就是纯种景颇人。再说,你爸爸、妈妈还不是表兄妹结婚,你也不是傻子啊。” 蜡桑振振有词,尹龙想想也有道理,景颇人世代流传表兄妹结合,也没有什么傻子。他这才放心:“原来,你早就找到了科学依据。我是不是有点傻啊?” “嗯,有点。”蜡桑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得乱颤,山里女人养得那个好水色。 “你比我还傻。我以为你不会要我了。” “我想过找个同学取代你,我们都开好房了,我想把第一次献给他。可是,我最后还是怯场了,害他白开了房,他一气之下,找了一个小姐过了一晚,他还发图片气我。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们哪里是读书?简直就是谈恋爱。”尹龙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哼,你吃醋了吧?我有那么多女人,我交男朋友,就碍着你了?”蜡桑吃吃地笑着说。 “你嫁给他,我也没资格管你的,我错在先。我怎么觉得每个女人都不一样?”尹龙得意扬扬地说。 “你是个坏东西。”蜡桑娇憨地说,“哪不一样?” “我数一遍给你听。首先是昭披耶的三个女儿,我最喜欢帕米,她柔情似水,攀火热,蒂娜缠绵,然后是刘娜相当投入,如胶似漆;然后是赖欣怡和泰莎两人一动一静;然后是耿彩凤和祝心媛一紧一松;然后是邱嘉惠如狼似虎。” “哇,你真气死我了。不过,你有那么多高贵的女人,还念念不忘我,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我怎么样?” “你给我昏天暗地的感觉。你让我有点窒息,像到了极限。” “你骗人。”尹龙给了她最高的评价。 “真的,你特别生猛。”尹龙仰制着笑,眼里喷着笑。甚是得意。 “你坏,不跟你说了。”蜡桑背过身,可是却蹭他,很不安分。 尹龙其实很懂得怜香惜玉:“揽着她,说说话吧。说话,也很有趣的。我最怀念我们小时候,真的,你要是嫁给别人,其实,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可是我又没资格了。当时,与娜娜结婚之后,有一段时间都不敢面对姥爷。喂,我们明天把姥爷接回家,让姥爷开心开心。” “行啊,姥爷做的菜好吃。” “喂,我们做菜给他老人家吃,小时候,他做菜,现在还要他做,我们太不孝了?”尹龙搂着她娇小的身子。 “你做啊。我吃得肥肥胖胖的,你走了,我就减肥了。” “喂,可惜现在没有松茸,我们一起采松茸,多么有趣。” “当然有趣。喂,我们那时候,孤男寡女,总在深山老林里采松茸、挖草药,你敢说你没打我主意?” “你不会是故意招惹我的吧?我记得有一次,你说一只蚂蚁跑到你身上,害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只蚂蚁。” “我就是让你一饱眼福啊。”蜡桑扑哧笑出了声音,一般女孩子懂事早,又大尹龙半岁,当然她有意于他,才让他捉蚂蚁,可是尹龙这个傻蛋,没那个贼胆,只搜寻了上半身,不敢往下面找。 “你记得那时只有一个小柿子大,现在可像反扣的大菜碗,我一只手都捉不住了。”尹龙嘿嘿地笑了起来,“娜娜哺乳的时候才有这么大。你要是哺乳期,肯定饿不到宝宝,还可能呛得宝宝咳嗽。” “你轻一点。”蜡桑又回过身来,“我可不可以,跟娜娜住一起?她同不同意?” “不行。她同意,还有她爸爸、妈妈。我们爸爸妈妈倒没什么?” “我可以接她到村里住啊。我们可以做好姐妹的。”蜡桑热辣辣地看着尹龙。 “你省省吧。她是大都市长大的,能过得惯乡村生活?还有,她也有工作的,她离开工作岗位还不乱套了。” “就星期六、星期天,还不行吗?”蜡桑有好奇心,还是有其她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难说。王熙凤当年把贾链悄悄娶的尤二姐接进贾府,设计把她害死。 “就一次,行不行?我们三p。”蜡桑也是一个很新潮的女孩子。 “我接姥爷的时候,把她、岳父岳母、爸爸妈妈全部接来吧。你俩可不要吵架。”尹龙怕她拧,只得委曲求全。 “反正住得下。你盖的军营,现在成了最大的农家乐,现在可是村里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蜡桑高兴地说。 “要是你俩合得来的话。我可以将其他女人也介绍你认识。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不会玩阴招。” “你的意思,我会玩阴招?从小到大,只有你玩阴招,好不好?我哪一次不是上你的当吃你的亏?”蜡桑悻悻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阿爸送给三哥一把好刀,你跟他借,他不借你。你就想办法搞他的。你每次,让我把他的刀刃上滴一滴血。我不知道你施什么法术。三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把这刀白白送给了你。我估计你在弄鬼。” 尹龙大笑了起来:“亏你还记得。我对三哥说,这刀可能是不祥之物。三哥不信。第二天,他神经兮兮地跑来问我,你怎么知道这刀是不祥之物?我说。我那天看大法师用的刀跟这个一样的。我估计这是大法师用的刀。上面有妖气。夜深人静的时候,妖会出来吸血的。他开始有点将信将疑。你坚持滴了三个晚上,他就把刀送给我了。”(未完待续) 570琴瑟和鸣 “亏你想得出。”蜡桑轻轻咬了他一口,“我那时特别听你的话,你捉弄大表哥恩都尼,你还记不记得?” 尹龙扑哧笑出了声:“当然记得,恩都尼成亲那天,我让你弄了一个蚂蚁窝塞在被窝的夹层里,晚上有了暖气,蚂蚁就活动了,让他忙活了一宿。” “怪不得,你刚才过细地检查了床上。你也怕报应。” “说明你没有出卖我。你要是说出去。恩都尼大哥肯定会报复我的,我所以特意检查一遍,别阴沟里翻船。”尹龙嘿嘿地笑着,“所以跟着我有安全感。大表哥大大咧咧,肯定中招。他是老实人,我不想捉弄他。可是他新婚之夜,当然要给他送一个大礼包了。” “别人才不会像这么无聊。你还捉弄过米董姐姐。对不对?” 尹龙做坏事,一般没背着蜡桑,米董有一天到姥爷那里告状,说尹龙偷看她洗澡。姥爷罚尹龙顶着一盆水,跪了一个下午。但这种粗暴的教育方法,不但没教育好尹龙,还激起他的报复思想。米董从小胆小,尹龙就做了几个风筝,都是僵尸风筝,每天晚上在米董的窗前放,吓得米董捂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蜡桑有一天找尹龙玩,在床底下发现了他的僵尸风筝。蜡桑扬言要告尹龙,老实交待他干了什么坏事。尹龙没办法只得交待他吓唬米董的经过。尹龙求她,别告诉姥爷,他保证再不吓米董。蜡桑收缴了尹龙的僵尸风筝,总算让米董放下心来。不过,以后米董再不敢告尹龙的状。 “米董姐一直对我都没有好印象。她出嫁的时候,我又没回家送她,她更不齿我了。”尹龙叹息道。 “你错了。米董姐对你可是恨铁不成钢,她怕你走歪路。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看你那么淘气,怕你以后无法无天。你猜她出阁的时候对我说什么?她说,还是你嫁给尹龙合适,他还听你的。她其实也想嫁你的。一来她比你大三岁,二来她跟你说不上话。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骗人。那天,我看米董用那么大的杯。我以为是假的。跟董萨尼打赌。董萨尼说是真的。我俩就赌一张弩机。结果我赌输了。可是,他把弩机拿回去炫耀,米董知道了,问董萨尼弩机哪里来的?她还以为董萨尼偷我的。董萨尼是个直肠子的人,一五一士告诉了姥爷。米董气了个半死,跑去向姥爷告了我一状。”尹龙说起来,一脸的坏笑,可想而知,他从小就这样玩大的。 “我骗你是小狗,她给你绣头巾了,只是她不敢亲手交给你,要我交给你。我还没给你呢。要不要现在拿给你。” 尹龙知道景颇女子中情哪个男子,才给他绣头巾,表达内心的爱慕。 “我还以为她一直恨我呢。”尹龙知道误会米董了,这次订婚总算给她也买了一份称心如意的礼物,也不算失礼。 “你神经哦。恨你,还故意给你看。” “我撞到的,好不好?”原来有一次米董在蜡桑床上睡着了,尹龙经常出没于蜡桑的窗户,他一眼看见了只盖了小腹午睡的米董,她看得眼珠子快迸出来了。 “其实米董是装睡的,她知道你会来的。她想看看你的反应,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胆大包天,她跟你赌一把。你要是饥不择食,她也就认命了。可你想爬进来,又不敢爬进来,在窗户上趴了足足一个中午,阳光那么毒辣,你也不怕晒。你力气真好,能在窗户上巴一两个钟!她跟我说的时候,笑得她满床上打滚。” “我那时真有点不正常,想看你的身体,想看女孩子的身体,觉得特神秘,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但看到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我现在看你,真还有点耻辱感。” “呸。算了吧。”蜡桑戳了他一指头。 “你还偷看了金瓦大嫂生小孩,对不对?”蜡桑知道尹龙很多丑事。没错,尹龙当时,爬到了竹楼顶上,透过屋顶的明瓦天棚往里张望。 “这回我赢了。我说小孩是从前面生出来,董萨尼偏说从后面生出来的,于是我俩赌上了。我输了给他放马一个月,他输了给我捶一个月的背,每次一个钟。哧——哧——我赢了,他乖乖地给我捶了一个月的背。姥爷有一次看到了,问董萨尼,你怎么老给尹龙捶背呢?董萨尼板着脸说:我打赌输了。服赌服输。姥爷哈哈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我们赌的什么。我肯定又要顶水罚跪了。” “你俩也太无聊了。每次寒暑假,董萨尼就唱着你回村,他好有翅膀了。你娶了刘娜,最恨你的是他,他说你无情无义,他要跟你拼命。” “他真做了。他一见我,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问我是想死想活?我知道他下不了手。”尹龙说起来声音还是有点发抖了,要是董萨尼不理智的话,那就给他来个割喉了。 “董萨尼什么时候成亲?听说,是寨主的女儿木青藤?木青藤偷过他老爸的供品给我们吃,一个蒸熟的野猪腿,撑得我和董萨尼眼睛放绿光。”尹龙嘿嘿地笑着,那是个食品严重短缺的时代,山里打的猎物,都要拿出去换盐巴、柴油、铁器等。很少有点油荤,再说姥爷倡导吃素,每天是苦得不能下咽的野菜。小小年纪就跟着姥姥、姥爷吃药膳。你想想看,突然搞到那么大一个野猪腿,那是天大的喜事,一辈子都记得。 “我给一笔钱给他,我要是当面给他,他是不会要的。你隔三差五地帮他,让他建一栋像样的楼住吧。”跟尹龙臭味相投的就是董萨尼,他现在富可敌国,应该给尻子兄弟一些恩惠了。古代也有衣锦还乡。为什么衣锦还乡?就是要回报乡亲们,当然也有显摆的意思,尹龙压根儿不想显摆。他建的军营现在发挥作用,当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以后,他要做更多造福山寨的事。当然不能将山寨改变得面目全非,那帮了倒忙。他要让乡亲们过着富裕安康的生活,但始终保持着淳朴的民风,他打算让蜡桑就住在寨子里,以后纯种儿子出来,也在寨子里长大,让他知道根在哪里源头在哪里。其他的儿子可没有这个指望了。你想让刘娜把儿子放在山寨里长大,你不要了她的命?但蜡桑是做得到的,她给蜡桑盖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楼,过着纯朴的乡村生活,那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 “好啊,我毕业后,就在家乡当老师。一边教书,一边培养儿子长大,让他多读书,可不能像你当逃学分子,长大做个有学问的人。”蜡桑喜欢用指头戳他额头。 “有一天,我厌倦了都市生活,也回家过古朴、自然的生活。我犯了那么多错误,估计一辈子也只能将功补过,没有多大出息。”尹龙慨叹地说,“况且,我感觉都市生活和乡村生活应该互相补充。厌倦了都市生活,我就过乡村生活;乡村生活腻了,我就过都市生活。” “怪不得你找这么多老婆。你讨厌我了,就找刘娜;烦了刘娜,便去找赖欣怡;烦了赖欣怡,便去找泰莎;烦了泰莎,便去找帕米姐妹。” “凭良心讲,我有一年没光顾帕米姐妹了,我虽然讨厌了昭披耶,但帕米三姐妹对我可是真心实意的。真的,我看得出来。” “好啊,你去找她们就是了。你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你烦她的时候,想我的时候,你就回家找我啊。”蜡桑体贴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让我们一起聚一聚,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 “可以的。我有一艘豪华邮轮,世界级的,但是现在不安全,已经有两次遭海盗袭击了。等世界稍稍平静一点。我带你们一起环游世界。” “太好了。那时,我们一起来玩争老公游戏。”蜡桑嘻嘻地笑着说。 “我有办法,让你九个人全部服服帖帖。” “八个老婆,怎么又多出一个?你不会把监狱里两个也算上了吧?”蜡桑可不想与邪恶的两个女人搅在一起,听起来都肉麻,连老公的肾都可以出卖。 “哎呀,其实,我这是被王爷爷讨价还价,给安上了。昨天不是有一个跟我搭裆的女特警,其实我是救她。不过,她有时为了吸引恐怖分子的眼球,故意露一点,当然我捡了便宜。这她倒没提,最后在屋顶的时候,有一个很狡猾的头目识破了她的诡计,对她开枪,我为了掩护她,将她扑倒,搂着她打滚,滚下楼道,然后抱着她上了夹墙。没想到,她向她父亲告状,说我轻薄她,轻薄她还抛弃她。她父亲可是杭州第一大老板,告到了王爷爷哪里。王爷爷就要挟我,我要是娶你,也非娶她不可。不怕官大,只怕现管。他现在直接管我啊,我不得不服从命令。” “原来,你还唱了这一曲。”蜡桑想不到尹龙为了她,还冒了风险的,对她又找了一个老婆的怨气打消了,“她很美吗?” “特警。功夫肯定一流。不过,女流之辈,功夫再好,估计也就是大师姐那个水平吧?”尹龙煞有介事地说。 “有功夫的人,是不是像你一样,做功课的能力要强?” “不会,大师姐跟你差不多,收缩稍微有一点力道而已,你的劲道也很大啊。” 说着,两人目光相粘,呼吸急促,气血旺盛了起来,蜡桑尽管痛,还是再战了一场。(未完待续) 571姐妹 尹龙真敢做。第二天,他开了一台丰田中巴车,将姥爷、岳父岳母、父母,刘娜抱着儿子尹小龙一起接回了老家勐秀乡娃节坝。 村民们可是锣鼓喧天,欢迎贵客的到来。刘娜看见一个笑容可掬,体态妖娆的女子,她估计她就是蜡桑;蜡桑也认出了与尹龙相依相偎的玉琢的美人刘娜。两人四目相对,尹龙笑着说:“这是我表姐蜡桑。我老婆刘娜。你应该叫——” “姐姐。我知道,你比我大。”蜡桑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姐姐,刘娜搂着她瘦削的肩:“是啊,我比尹大大五岁。你应该叫我姐姐。” “小龙,姨抱抱。”蜡桑伸出手,小龙果然比一般半岁的小孩子要丰神健骨,刘娜抱着有点沉手。让蜡桑抱一会儿,轻松轻松。小龙吹了山风的脸蛋,红扑扑地,一双尹龙式的亮瞳,黑豆豆看什么都好奇。成天生活在都市的高楼中,突然来到乡下,对乡下的什么都好奇:有狗叫、鸡鸣,还有鸟雀的啾啾声……小龙一点也不认生。原以为他怕鼓锣的,他一点都不怕,还看得蛮带劲。 蜡桑现在开始实习了,哄小龙看这看那,有这么多新鲜玩艺儿,看得他小手儿乱摇,身子乱拱,嘴巴里咿咿呀呀叫着,他还不会说话。 肖月娥严肃地说:“尹龙,妈也默认了。你不要再四处惹情了。我女儿要是人啊,她的精神承受力再好,也是有一个限度的。” “妈,听说,马上他还要结一次婚。”刘娜早知道消息了。 “那你何不接过来,你们三个人一起,住上一个月,这样也不会分开了?” “懒得去接她,打个电话,她爱来不来。”尹龙说得轻描淡写。 “王老夫子,也是一个老玩童,嘴巴上说得严丝无缝。推不开了,还给你当媒人,真是岂有此理。”肖月娥有点心生气。 “妈,你说过不生气的。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反正,在一起是缘分呗。”刘娜主动拉过蜡桑,两人认了姐妹了。 姥爷知道尹龙娶了蜡桑高兴得合不拢嘴,他手抖抖索索:“我,我们景颇人,是表姐、表弟联姻的。” 刘康沂跟这位可敬的老爷子很尊重:“老爷子,恭喜你,你一个外孙孙,娶回九个孙媳妇。这可了不得了。” 姥爷健康状况良好,眼不花,耳不背,背不驼,乐呵呵地说:“这龟孙子,早熟呢。从小就淘气。他是属虎的,虎是猫科,猫有九条命,他命大得很哦。” “老爷子说得对,他也算九死一生了。”刘康沂亲执老爷子的手,走进宗伺堂。姥爷带头上香,一家人跟着上香,尹龙抱过儿子,也带着儿子上香,拜祖归宗。 接着,进了农家乐,设宴款待。山里都是绿色食品,吃的是山肴野蔌,喝的是纯天然矿泉水酿的米酒泡的中草药酒。尹龙亲自烤肉。山里野味,可是天天有。 姥爷皱纹今天总算完全舒展开了,谈笑风生:“我这个外孙孙在寨子里,山里的野兽都不敢到周围活动。我们打猎要翻几座山才行。” “是啊,昨天,他们还打了两头野猎一只岩羊。”蜡桑坐在尹龙身边,一直逗着小龙,她也是母鸡寻鸡崽带了。 “阿龙,这是齐人之福,你要无比珍惜啊。”刘康沂反复敲打女婿,怕他还做出什么荒唐事来,让他脸上都无光。 肖月娥戏说道:“你老爸可羡慕死了你。” “你放心,我虽说是封疆大吏,一不会贪,二不会有生活作风问题。我是一心一意想有所作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刘康沂短短半个月,他的强身针打下去,全省经济立竿见影,步入了良性循环的轨道。其实,华夏经济步入良性轨道并不难,只要引进先进的管理机制,可谓形势一片大好。 “尹龙当着岳父表个态,九五之尊,你现在相当于过去的帝王了。你不能再娶了,你再娶,我这张老脸也被你丢光了。”姥爷气呼呼地说。 “我其实一个都不想娶。哪一个不是逼的?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不娶,我都不娶了。我对着天说一句话,我要是想娶这么多妻子,天拿了我去。” “都是你的亲人。你发什么毒誓。”肖月娥骂着女婿。 “我说一个人是你主动娶她的。”刘娜揭他的老底。 蜡桑也知道:“对啊,赖欣怡不是你主动娶她的?” “没错。但我与娜娜成婚之后,我就一直与她保持同事关系,守住道德底线。可是,她用计把泰莎弄上邮轮,泰莎以死相逼,结果兄弟们把我推进了洞房。”尹龙说的是实话,“泰莎苦苦寻了我大半年,她闻讯带人找到长城,那时我跟娜娜在一起,我都不敢与她相认。我们悄悄乘缆车溜走了。可是——” “最后还是没躲开。”刘娜鄙夷不屑地说,“赖欣怡在北京的大酒店,就预谋要害我了。亏她良心发现,没有下毒手。” “你们九姐妹没住在一起,住在一起肯定是复杂的宫廷斗争。”肖月娥可能看清宫戏看到了,女儿现在相当于进入了宫廷,还做了皇后,因这她是唯一合法妻子。 “妈,你想哪去了?我们没什么利益可争。只不过九女共侍一夫而已。”刘娜天真地说。 “是啊,阿姨,不信,娜娜在这里住一个月,肯定跟我成为亲密伙伴。”蜡桑看刘娜也很顺眼,刘娜并不是城里那种眼中无人的傲慢贵妇人。 “但愿如此吧。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对于你们,要好好处理好彼此的关系。”刘康沂万句不离其本。 用完午宴,尹龙陪着岳父岳母,一起参观了寨子,尹龙作了一个初步构想,首先要全部翻新竹楼,然后将寨里的石板路修补好,打造五个观光旅游点:一个是泡温泉,一个是农家乐山庄,一个是百里勐秀猎场观光缆车,一个是娃节坝漂流,一个是晚上的景颇印象大型文艺演出。 “小家伙,很有经济头脑啊。谁说你肚子里没墨水?能做出如此规划,没有一点视野搞不出这个规划来。你递个报告上来,我给你立项。” “不,阿爸。我自己搞。不要国家一分钱,我也不想赚钱,决不能破坏这里的民风民俗,规模不会搞得太大。尽量保持原有风貌,祖先的遗迹要完整地保存下来。”尹龙很有见地。 肖月娥也很欣赏:“好啊,确实不错。我支持你的眼界和胸襟。” 他们正说着话,第一个赶来的却是尹龙娶的年龄最大的妻子邱嘉惠,她起码大尹龙十岁,不过装得很嫩的,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走下车来,戴着羊绒帽,真貂皮大衣,宽大的披肩,皮裤,配高筒靴,显得雍容华贵,让很有贵妇人气质的肖月娥相形见绌。 尹龙笑道:“哇,你是不是去参加联合国大会,经过敝庄?” 邱嘉惠是异邦女子,她才不管那么多,当着尹龙岳母的面紧跑几步,扑进尹龙怀中,吓得小龙啼哭了起来。尹龙心疼了:“别发神经了。你吓着了我儿子了。” “我是来跟你团聚的啊?” “可你要懂得随乡入俗。我们乡下有句话:到哪山中唱哪歌,到了田中解裹脚。你现在在乡下,不是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麻烦你不要摆谱,好不好?”尹龙可是有点生气了,太刺眼了。 “行啊。可是我没有你家乡的便装,你能不能给我装备一套?”邱嘉惠为难地说。 “跟我来吧。我给你找一套合身的。”蜡桑很大方地牵着邱嘉惠的手到自家竹楼上,帮她换了一身景颇少妇的服饰,看起来邱嘉惠更加风姿绰约,一点不像三十岁的少妇。 可是邱嘉惠还有点怯生,她一定要拽着尹龙去,肖月娥怕女儿吃亏,接过小龙,吩咐:“你们一起去吧。我们随便走走。晚上看你们的目瑙演出。” 他们还没走几步,一辆福特车开了进来,陈艳芳没有穿警服,也是一身皮草,显得时尚。她举止傲慢,尹龙故意给她介绍:“这些都是我老婆,她是刘娜,她是蜡桑,她是邱嘉惠。你可想好了,我还有五位老婆不在现场。你可是小老九。” “谁叫我被你撞上了呢?我要是没被你轻薄,我还是一个单纯姑娘。” 陈艳芳的话把大伙儿笑得直不起腰来,陈艳芳一本正经说:“你们都是受害者。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痛苦。” “不是解救,是分担。”尹龙嘿嘿地笑着。 于是,尹龙领着四个女人上了竹楼,蜡桑一关门,他有点手足无措:“不会吧。大白天哦。” 四个人都坐了下来,互相呼吸都急促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光有点粘性,还是蜡桑吃吃笑出了声。蜡桑提议:“来,我们先给小妹换衣服。” 吓得陈艳芳往尹龙怀里躲:“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尹龙迎合着大家的心意,一把捉住她,她当然是尹龙的人,听凭尹龙摆布。尹龙帮她换了一套景颇族的棉夹衣,显得清秀多了。 然后,五个人就拥衾而卧,原来,早就将床榻移走,直接在阁楼地板拼接席梦思,然后垫好床毯,就是九个妻子全部聚集也睡得下。于是,尹龙可以从这个锦被滚到那个锦被,从这个锦被滚到这个锦被。 一场大战,首先败下阵来的,肯定是陈艳芳,她血气可旺,尹龙还要运功给她止血。四个女人,可是四英战吕布。尹龙仍然杀得她们连连告饶,看你还缠不缠住我。可是,陈艳芳止住血,抹干血迹,又杀进阵营,她可是一员虎将啊。现在四个人采用车轮战法,四个人轮番上阵,尹龙依然游刃有余。 战罢,她们一起睡了一个囫囵觉。然后尹龙将她们一个个抓起来,她们一行人走出竹楼的时候,日已经西坠,美好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未完待续) 572急救 晚上供完祖,就在伺堂吃饭,尹龙本来没有跟他的妻子们在一起吃饭,他陪着村官、寨主、族长老、大法师、祭司、宗主、姥爷、岳父喝酒。谈些具体操作细节,也就是从明天开始,尹龙准备从金三角调运一批红木到寨子里,对村寨二百户人家全面进行修缮,保持原来风貌,但全部是木阁楼,加盖青瓦或琉璃瓦。 明天工程队进驻,拟改扩建娃节坝的水道,适合漂流,部分险滩进行改造,有些礁石要进行处理,水面不能有锋利的狗牙子石头,否则皮划艇容易划破。 空中缆车的线路安排,尹龙有一个新思路,让空中线路跨华、泰、缅、老四国,线路呈环形,总里程超过一百公里,为世界第一观光空中缆车旅游线路,设计时速为二十五公里,游客可以玩四个小时。刘康沂真担心投资过大,一公里缆车投资估计在一千万左右,要砸进去十个亿啊!尹龙淡然而笑:“阿爸,你放心,我保证不用国家一分钱,也保证不借银行一分钱。十个亿,我估计也就是三年时间,收回成本。你想想看,这一百公里范围内,从金三角、版纳州、德宏州、老勐山、湄公河、密支那兜了一圈,我都想一饱眼福。” “孩子,一口吃成一个胖子,难啊,你可要瞻前顾后。”刘康沂是有经济头脑的,但他盘算可能敲他老婆的竹杠,像陈艳芳父亲去年福布斯评为亚洲首富,邱嘉惠也进入了福布斯全国前二十名,当然都有不俗实力。当然还有班家大小姐,也是泰王国首富。 刘康沂想着女儿可是没有陪嫁的,不由叹了一口气。其实尹龙才不要老婆出一分钱,他比老婆富多了,区区十个亿,就是百个亿美金,他也不在话下。尹龙还以为岳父担心他年少气盛,好大喜功,颇有城府地说:“阿爸,其他项目对环境的破坏是显而易见的。你看我搞的项目,对环境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明天我开始聘请文艺界大导演协助大法师,帮我打造景颇印象,演出一定要彰显民族特色,演员仅限于景颇人。节目也仅限于景颇传说、神话、英雄故事、风俗、民情、祭神等。今晚,我请大法师编一组目瑙祭祖给你们看看,多提宝贵意见。”尹龙可是早有盘算。 “好啊,吃完饭,就看看你们的节目吧。” “不,阿爸,只要到这里的游客,都可以互动的。” “不会有抢新娘吧。”刘康沂吓了一跳,要是他这把年纪被抢进洞房,那可羞死人了。 “阿爸,你说什么呢?我们景颇族没有这个节目,那是梭梭族好不好?” 两人正说着,刘娜忙叫:“尹龙,你快来,阿妈脸色突然变青,你看是怎么回事?” 大法师看了一眼:“糟了!亲家对着伺堂顶梁柱坐了,冲撞了祖仙。尹龙,你快带亲家回竹楼扎灸。我向祖宗告罪。” 尹龙本想给她输送真气,很奇怪,连真气都输入不了。大法师一句话提醒了尹龙,尹龙可不能迟疑,一手抄起她的臀部,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她还有意识,知道双手搂紧尹龙脖子,怕他失手。尹龙疾步如飞往姥爷的竹楼跑,岳母还有点沉,好在他吃饱喝足,力气大,两百来步脚,一会儿功夫跑到了,想想看,那煞气有多么严重!闹不好,煞气缠住,从此就变成了神志不清的娘娘婆。村里出现过这种事,有个娘娘婆就是犯了煞气,以后就神神叨叨了。刘娜跟在后面,哭哭啼啼,真怕妈有个三长两短。 尹龙将岳母放在床上,他赶紧找回银针,点上酒精灯,进行烧针,达到无菌化。刘娜不停地叫着妈,肖月娥牙关紧牙,嘴唇包青,瞳孔在放大,人影在散光,十指乱抓。刘娜帮忙剥掉妈的衣服。 尹龙差点要喷血。怪不得阅尽天下春色的郭扬,费尽心思想得到她,她现在一丝不挂的伏在被褥上,果然她是流水线的,大宛种马的臀,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层莹白如玉的雪光。 “喂,你快点行针啊,她是你妈。怕什么?你就当她是我呗。” “哦。”尹龙知道治病救人,没有那么多避讳,送到医院,中医在针灸同样也是如此。尹龙选好穴位,一针扎下去,她有了痛感,轻哼了一声。尹龙知道有痛感,就对了。他先帮她扎任督二脉。扎完背部,还要翻过来。翻过来,更是风光毕现。这是自然反应。尹龙得把她当作病人。他现在就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不管什么部分,再敏感也得扎针。扎针前,先要用手按一按,这是确认穴位。但有的穴位,他就不按了。凭感觉针吧。他不好接触那些邪恶的穴位。 然后助推真气,现在真气就可以畅行无阻,帮她推血过宫,气血两旺,她就慢慢恢复了神智,她看尹龙忙着帮她们扎针,意识是清楚的。她轻轻地说:“感觉又麻又痒又痛。倒是很舒服。” “妈,你吓死我了。”刘娜看妈说话气息和顺了,脸上有了血色,还漾起了浅浅的笑靥:“舍不得妈死啊,今天要是没有尹龙,妈可能真的活不成了。妈流年不利啊,上一回,有牢狱之灾,这一回糊里糊涂冲撞神灵。你说冤不冤?” 尹龙可没功夫跟她聊天,现在要压一压四百零九个穴位,有不有痛感,有痛感,还要继续行针。可是,有十多个穴位,尹龙不敢按。 “娜娜,你按这里。这是膻中穴,可是重要穴位。” 刘娜白了他一眼,轻蔑地说:“有什么吗?给你按,让你捡便宜,还卖乖。” 刘娜拿起尹龙的指头按上去,尹龙的指头点在肉鼓鼓的脂肪上,肖月娥哎哟呻吟了一声,果然要行针,这是重要穴位,当然少不了在这上面耗费一些时间,打通这个穴位,肖月娥觉得浑身舒泰。不过,她还是有一些老病,常年坐办公室,总会落下一些病根。 “娜娜,求求你,还有腹下部一组穴位,还是你来按吧。你指头按上去,有压痛感,就要行针。痛就不通。”尹龙给她理论指导,可是刘娜伸出她的手,原来她十个指头都有长指甲,她喜欢美甲,这么长的指甲,怎么按? “别装蒜了。那么多女人,你都玩了。现在不过按压一下,还推三阻四。” “尹龙是好孩子,他真是被逼的。他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碰女孩子的。按吧。没事的。你当妈是病人。” 尹龙只得按了四满穴、腹结穴、气海穴、大巨穴,在气海穴有痛点,行了一会儿针,然后要吹毛找穴,虽然毛不深,但还是密密层层的盖住了穴位,只能吹开压一压水道穴。哎哟一声,这里也有痛点。 “妈,你肾有问题。”尹龙可是行家里手,肾有问题,水道穴就有痛点。 “嗯。检查报告单上称有点肾虚。” 尹龙帮她扎针,然后输入真气,肖月娥感觉有股暖流灌入,浑身有热气流涌动,像是内心有温泉在喷涌。 然后按压最敏感部位中极穴,也有钻心的痛。 “这是主什么的?好痛。” “这是中极穴,可能有痛经。” “你真是高手,妈每次来经期的时候,就会发痛。有时还要热敷。”刘娜知道妈有这个老病。 “我帮你除掉这个病肚。”尹龙说着帮她扎了一针,这一针扎下去,真是浑身胀痛,仿佛扎得到麻穴,四肢百骸都在胀痛,尹龙抡了好一会儿针,她的痛楚才消失,尹龙将真气引入,现在气血通畅,当然病肚也就除掉了。 接下来,指压的是横骨穴,没有问题。再按大赫穴,痛得她潮了。 “阿龙,这是什么穴?按上去,从来没有的快感。” 刘娜笑道:“妈,你应该没事了。那是正常反应。” 尹龙也笑道:“妈,你起来试试看,全身舒泰。” 肖月娥真的站起来,刘娜扶着她,她踩在被褥上,活动活动动,扭扭腰,下蹲几次。尹龙教她做一套瑜珈,肖月娥本来有基本功。一套瑜珈做完,感觉比过去还要神清气爽。 “妈,你看看镜子。”刘娜端来镜子,肖月娥看着自己桃红花色,像一个少女。 其实是真气丰盈的缘故。 尹龙推了推刘娜:“帮妈穿上衣服吧。” 他足足忙了两小时,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外面大法师也一直在跳大神,他要告诉大法师现在病人安康了,感谢神灵的眷顾。 肖月娥想:女儿跟着这样的老公真是幸福,她再放心不过了。怪不得这么多女孩子神往他,他可是有通鬼神之才。她可是亲身体验了神奇之旅。 刘康沂怕冲了鬼神,一直不敢上竹楼,看肖月娥体态轻盈地走下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好啦!”肖月娥眼里满是兴奋,“针灸太神奇了!” 尹龙忙笑着说:“妈,你看,还有大法师帮你驱鬼安魂。我忙你打通筋脉。所以,大法师功不可没。” “真有神灵吗?”刘康沂推了推厚镜片,他可是唯物主义。 肖月娥一脸神奇:“以前我不信,今天我信了。为什么我坐在顶梁柱下面,我就冲撞了神灵呢?我还是有点莫名其妙。” “我听老一辈人讲。顶梁柱是一个叫太岁的正神位置,他可能要高居正梁而歆享人间烟火。你挡了他的道,他就生气了。”尹龙从小生长在乡下,对一些禁忌耳濡目染,肖月娥城市尖尖上长大的,怎么知道还有如此多的禁忌? “喂,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提醒妈?”刘娜眼光生怒。 “几十年才出一桩这样的事,谁也没往这上面想啊。妈是不小心碰上的,也是妈的福份;有的福份不厚的,从此就成了娘娘婆?可能神灵本想找妈妈去做娘娘,谁叫妈一身高贵气质?” “别扯你娘的臊。小心妈大耳光抽你。”肖月娥羞得满面通红。(未完待续) 573小仙肉 听说,亲家病体安康,全村男女老少都感谢天神、祖宗显灵,以前冲撞了神灵哪里会好得这么快,可能是终生疯疯癫癫。于是重整菜肴,再敬神灵、祖宗,然后热盘冷盘,大宴村民。 可是,他们与村民们同欢,觥筹交错这际。又开进五台小车,都是崭新豪车,下来的都是大皮袄的妖冶少妇,为首的是赖欣怡,跟她联袂的是泰莎,后面三个少妇:帕米、攀、蒂娜三姐妹还牵着三个跳皮蛋。 尹龙妈高兴得不得了,她一下子冒出三个孙子。尹龙当然也很高兴,一是久别胜新婚,二是三个虎子,长得跟他一样虎头虎脑,简直像三胞胎。 “叫阿爸。”帕米首先抢了老公,让儿子用华语叫阿爸。 小家伙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尹龙,怯怯的往妈妈怀里躲闪。儿子都不认爸爸。 “爸爸,抱。” 小家伙摇着头。帕米淌着泪,哄他:“宝宝,他是你亲阿爸。你在家里会叫阿爸的。叫,阿爸抱你。” “阿爸。” 没想到攀的儿子更乖,叫了一声阿爸窜是尹龙怀里。他带头蒂娜的儿子也叫阿爸。帕米的儿子最后叫了一声阿爸,也扑进阿爸怀里。 “还没取名字?” “他外公说,认祖归宗,才能取名字。”帕米抹着泪,吸着鼻子。 “姥爷,快,给你的重孙孙取名字。” 尹龙一个一个抱给姥爷,三个小家伙现在都攀着阿爸的脖子,尹龙现在有事干了。自家的骨肉当然抱着就舍不得松手了。 姥爷抱过一个,颤巍巍地说:“像,像。像小家伙小时候的模样,也是个捣蛋鬼。他是什么时候出生?” 这个是帕米的儿子,这回他机灵了,再不能让弟弟抢了祖爷爷去,他早早搂住了祖爷爷的脖子。 “姥爷,他是晚上零点钟出生的。” “这个时辰好,好。他就叫尹子龙吧。这个宝宝呢?” 攀的儿子是午时生的,叫尹午龙;蒂娜的儿子是寅时生的,叫尹寅龙。加上刘娜生的儿子,其实他是辰时出生的,又叫尹辰龙。世界上灵异的事情多的是,以后十二个生辰,各生一个。尹龙注定十二个儿子,还有一百零八凤,这是按景颇族一百零八种吉祥物取的名字,大的叫尹丹凤、尹玉凤、尹彩凤等等。 当晚椎牛宰羊,告灵天地、神灵、祖先。让尹龙的老婆、儿子认祖归宗,载入族谱。 当晚,尹龙和他的九个老婆都要扮成仙女,九个人穿上戏剧的袍服,尹龙则穿上有雉羽的头盔、沉重的战甲,手持关公偃月大刀,意谓上天谪下凡间的天神。其实景颇族,文化与汉族息息相通。祭天目瑙正式开始。村民们、客人都扮上自己生肖的吉祥物,跟着天神、仙女一起围着火堆手牵手跳锅庄。先从四周散开来,祭司令牌一敲,他们喊着号子“哦、哦、哦”从四面八方奔跑上来,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圆圈,不管你再高贵,都要手牵手,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也是村民们世代和睦相处的原因。人和人之间可以亲密接触,零距离拉手。粗糙的手,也可以拉肖月娥细嫩的手;粗嘎的手也可以牵帕米水嫩的手,人群一混杂,男女相对成排,跳着简单的动作,错位拍手、蹬脚,怪不得女人身上要戴很多银势,那银铃就丁铃铃地响;男士要穿高筒靴,配景颇剑,也是响当当地,男女声音可以互相激越,形成壮观、浩大的声势。比欧美的夜总会要狂欢,要健康,要有宗教仪式的神秘感。 群舞结束。然后是祭神仪式,那是大法师尽显神通的时候,他持法杖,所到之处火光冲天。可能今天有贵宾在,他比平时更卖力,表演的观赏性也更高。当然还有互动的,勇敢的小伙,到火中取火砖,尹龙首当其冲,他取了一块火砖,在空中抛着,砌下了第一块。后面的董萨尼紧跟着砌第二块,村里一百多号小伙,都取了一块火砖,砌成了一座火塔。意思这火塔是伏魔降妖之宝塔。 接着赤着脚跳火神舞,晒谷坪风大,将炭火吹得火星四溅,年轻小伙赤着脚在炭火上跳起迎神舞,跳得越快越好。他们踩得火星迸溅,场面火光飞溅,人在火星当中飞舞,气势紧张热烈。 竹竿舞是男人敲竹杠,女人跳,节奏感强的娱乐活动,初跳的人很容易被竹竿夹到。外围长辈、孩童可以尽情敲竹杠助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夹住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件。不过,你记住节奏,不要迟疑,不脱泥带水,绝对没有问题。但不时有姑娘被夹住。九朵金花还好,连有点丰满的攀也过关了。她们跳了一次,又一次,尹龙从小就会敲竹杠,单分开,与同伴左右夹;双合拢,独立夹,跟着广场节奏,鼓乐没停下来,他们一直夹过不停。跳的人也成群结队。昭披耶三个女儿太压抑了,她们需要释放,跳了一次又一次,显得热情奔放。 接下来献艺时间。大法师的表演充满古老的神秘色彩。有的人说是杂耍,有的人说是障眼法,有的说是神的力量。你看他打来一桶山泉水,随便那个小伙、姑娘都可以试,桶里面绝对没有做手脚。然后,他把施了法的公鸡往水面一立,公鸡不可思议地立在水面上,公鸡也不乱跳,太不可思议了。 然后是姑娘小伙献艺的时候,有绝活的,不用你点将,接二连三地登台献技。有的练就了耍三把刀,有的玩火龙,有的表演硬气功,有的表演飞镖绝技,有的表演骑术,有的表演上刀山……尹龙表演他跟蜡桑、赖欣怡、陈艳芳、泰莎、刘娜五个小仙肉的“仙女散花”,看似简单。尹龙将五个女孩高高地抛向空中,她们在高空做各种动作,但是落下来,他要协助她们飞向高空,以前只能表演一个。他根据玩酒瓶,改编了节目。看起来更加精彩纷呈,五个女孩差仙女服,在空中上下一步翻飞,左右腾挪跳旋,做出各种惊险的飞翔动作。特别是赖欣怡,她借助尹龙的神力,飞得最高,让人叹为观止。看起来,她一飞直冲霄汉;她还会空中暂停,到达顶点那一刻,她可以在半空像苍鹰一般悬浮你可以数十个数的时间,然后盘旋着落下。这是其她姑娘做不到的。 蜡桑不甘示弱,当然比空中飘举,肯定不是赖欣怡对手,她也不会空中暂停,练就高深的内功才能做得到。接下来,可有舞狮祭神。蜡桑和尹龙配对,两人肯定要跃升到第九重。现在的村里年轻人能达到第五重,已经是高手的高手了。尹龙和蜡桑是当之无愧的狮王。 接下来还有献歌,外地人只能看热闹了,用本民族语言演唱的,蜡桑当然会唱,泰莎听得一些懂,但是不会唱。泰语跟景颇语是有渊源了。尹龙有学泰语的底子。 然后是尹龙与蜡桑、刘娜三个人排的一幕神话舞剧。故事讲的景颇少年,一次找猎救了一被白头金雕啄住的鹭鸶鸟。鹭鸶鸟化成一位可爱的姑娘来报恩。可是鹭鸶违反天规,凤凰派神鸟青女捉她回去。青鸟却被鹭鸶和少年的爱情打动,她手下留情成全了两夫妻。青鸟却受到了惩罚,从此青鸟成了凡间的一只爱情鸟。短的时间内,不能排出很好的唱腔来,但是这个故事在景颇流传已久。现在用舞蹈的形式表演出来,那也是绯恻缠绵的,特别是尹龙与蜡桑的一段对舞,那是妙趣横生,两人情意绵绵,双栖双飞,赢得阵阵喝彩声,确实演出了人们心中的理想爱情化身。 最后还是族头人率全体祷告天神,感恩苍天,告慰大地,化育人间万物,抚养苍生。仪式结束。星垂暮野,四周水沐青山的暗影,树影斑驳,山风阵阵,发出树叶子的沙沙响声,空气相当清新,有山野的气息。四个儿子精神很好,坚持看到了最后。今晚儿子可不能跟妈妈睡了,有的跟奶奶睡,有的跟外婆睡,还有的跟姨奶奶睡,总之,尹龙晚上要麻烦了。 十个人睡在阁楼。还是不怎么拥挤。不过活动起来,那就人马纷纷,九匹白龙马,骑了这匹,骑那匹,真的太神奇了。尹龙没那本事,他也不会揽那瓷器活,就是揽到了活,顾客也不会满意。他会让顾客做了头回,还想做二回,他要的是回头客,独家生意。九匹白龙马,都让他整得欲生欲死,连连求饶,他才放过她们。 帕米三姐妹一年来对尹龙的恩怨一笔勾消。昭披耶本来是要她们三姐妹改嫁,可是三姐妹以死相威胁,昭披耶看在外孙的份上,他忍了这口气。后来,听说尹龙在华夏,他几次访华,私底下要华方将尹龙交回给他,但是华方以查无此人为借口,婉言拒绝了他。他也没办法,华夏没有宋提查,只有尹龙。再后来,听说宋提查被处以死刑,他请求国王出面引渡宋提查。公主亲自访华,提出引渡此人,国家元首还是以传闻不实,查无此人为借口,婉拒了公主的提议。 再后来昭披耶听说,泰莎与公主号航母上与宋提查结合,他恼羞成怒,直接找班钟老爷子算帐。班钟没办法,只能告诉他实情。尹龙就是宋提查,陈晖就是赖欣怡。于是,他恨得牙痒痒,发誓要罚治尹龙。 不过,尹龙让赖欣怡带着泰莎回国的休息,昭披耶还是得到了,他打电话质问班钟,班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告诉他,是尹龙主动打电话让这两个老婆回国团聚的。什么?他竟然把结发夫妻抛之脑后。尹龙也是在泰国的话,他可以发兵攻打了。最后,还是忍了这口气,给赖欣怡打电话,低声下气求赖欣怡带他的三个宝贝女儿和三个外孙孙归国认祖宗。赖欣怡知道金三角集团还没有实力跟昭披耶抗衡,答应了一路同行。(未完待续) 574一刻千金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个月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一个月尹龙带着妻儿老少就生活在娃节坝。这一个月可是忙碌了一个月,两百栋破旧的竹楼,现在换成了高脚木楼盖了瓦;村里统一接引高山下的清泉水,然后免费输送到家家户户。路面铺上了青石板。 首先是温泉水疗馆正式对外开放,生意相当火爆;然后是娃节坝漂流正式启动。农家乐经过改装,也与游客见面。过去,山货要往山面卖,现在十里八乡的货都往娃节坝送。村寨每天接待的游客量逐天上升,开始每天接待几十个人的一两个团,以后增加到十多个团,也有大团慕名而来,一个大团可以上百数人,高峰期突破百个团。特别是空中缆车竣工以后,那是天天有百个团以上,旅游大巴塞满了停车场,好在尹龙的规划做得好,划出大片空地做停车场,还有不少是自驾游的。娃节坝村委会赚得盆满钵满,再也用不着外出打工,也用不着卖山货了,甚至打猎也少有人上山了。能赚大钱,谁还冒着生命危险翻山越岭去狞猎?狞猎其实是一件相当艰苦和危险的工作。还是天天躲在家里数钱吧,让别的村去发点财。 再说姑娘小伙都进了村办公司当职员,有表演天赋的参加了晚上景颇印象的表演。有特技的群众还要风雨不断到练功场报到,参加统一整训,节目重新编创,迎合职业演出,走精品战略。四五十岁的也有事干,农家乐要人择菜、洗碗、刷盘子、扫地等。 尹龙反其道而行之,他喜欢带着老婆穿着朴素的衣服,进山打猎,或采中草药,喜欢煲他的绿稠汁。开始四个儿子,辰龙还少,刘娜只哄他,吃少少的一勺。可是子龙、寅龙和午龙一岁半了,他们怕苦。尹龙压着他们每次吃几勺,坚持吃,坚持吃,慢慢地吃惯了,吃了神清智爽,不吃还吵着要爸爸上山采药。 二姨父泽孔,其实现在是尹龙的岳父,他可了不得了,担任公司的经理,他忙里忙外,将当马锅头学来的一点管理经验全派上了用场,好在村办企业,没有什么管理可抓。帐目是死的,收入是死的,就是奖勤罚懒,谁不会做?亏他每天板着一个脸,充起大佬,所以说当权派就是反动派,他要有官架子,有权威啊。但他不端起架子,跟村里大姑娘、小伙子嘻嘻哈哈,没大没小,他派工有谁听他的啊?所以他要立威,他让儿子董萨尼当保安队长,董萨尼这个队长不好当,游客不听他的,每天嗓子都喊哑了。跑到尹龙家里,刮他的锅底子,喝了尹龙的绿稠汁立竿见影,嘿,好了,但是喊上一整天,嗓子都冒烟了,能不嘶哑? 现在嫁到外地女都迁回老家了。因为大表姐金瓦、二表姐米董都迁了回家,还盖了楼,只要有一家这样做了,其他家纷纷迁回了娘家,反正缺人手,派出所同意,村委会也同意。娃节坝的人口增长了一成。大姨父木吉木拉掌管电缆车,儿子恩都尼和媳妇管帐,后来金瓦和金瓦的丈夫格亮来帮忙,村里也请了一百多位职员,说良心话,邻里乡亲肯定不如儿女。水疗馆是二表哥切尼夫妻掌管,现在有米董夫妇帮忙,也有一百多位村里的年轻人拿工资。娃节坝河流暂时还是冷门,村长在照管,在但每天漂流发烧友还是比较多,收入相当可观。不过,村委会规定,不管是高管还是普通职员,都拿高工资,当然拉开级别;利润全部上缴集体,三分之一偿还尹龙的投资,三分之二是村委会的红利。 村长女儿木青藤过去对董萨尼机横挑鼻子竖挑眼,董萨尼在尹龙的鼓捣下,先斩后奏,把她肚子弄大再说。看她还跳得十八丈高。 没过半月,董萨尼就和木青藤成亲了。成亲那天,董萨尼都求尹龙不要捉弄他俩,尹龙也不想捉弄他。偏偏他的侄子秀泽,人少鬼大,问小叔,晚上有什么任务。尹龙说,董萨尼叔叔平时对你怎么样。秀泽笑道,那天我吃了他两个鸡蛋,他给了我两个钢嘣。尹龙说:那要找回来。今晚你如此如此。 再说董萨尼追木青藤有些年头,好不容易在好兄弟尹龙的强硬主打下,终于熬成了正果,当然无比珍惜。 木青藤其实也跟尹龙从小玩的,他们是同时代的人,从小木青藤娇生惯养,但比尹龙城里的孩子还是有差距的。尹龙要吃什么有什么,要穿什么有什么。她阿爸虽然是村长,但乡下穿着还是相当朴素的。 有一次尹龙穿了一件皮袄,木青藤看这件皮袄越看越神气。可是尹龙玩得满头是汗,于是皮袄就脱了,挂在树头上。木青藤就把他的皮袄给藏了起来。小尹龙回家的时候找不到皮袄,可吓坏了。这件皮袄可是爸爸半个月工资,于是他哭着到处找。哪里有皮袄的影踪。他找不到皮袄也不敢回家。董萨尼陪着他走,一面安慰他,可是他们玩过的地方,找遍了也没踪影。后来,尹龙想起来了,他们开始玩的时候木青藤来过,后来木青藤没有了影踪。 尹龙马上有主意了,对,找木青藤去。两人悄悄潜往木青藤家中,木青藤果然不敢把皮袄往家里拿。但她又是想看一眼皮袄。她半夜趁父母睡着了,她悄悄起床走下竹楼,到一个荆棘丛中拿出尹龙的皮袄,然后悄悄地抱着皮袄回家。 尹龙突然出现,吓得木青藤半死,多亏董萨尼护着,尹龙看在董萨尼面子上饶了她这回。可是木青藤自此以后不敢接近尹龙,两人一直不怎么说话。现在她要做小表嫂,尹龙想送件“礼物”给她。 当晚,尹龙带着他的九个老婆都去贺喜了,晚上也跳了新婚目瑙。他也参加了闹洞房。看他带人走了,董萨尼入洞房后,反复检查了房内的一切,这是尹龙教他的。真的,没有什么事。于是揭盖头、喝交杯酒。 木青藤隐隐感觉不安:“不相信,他不会生点事出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他鬼相鬼相就知道,他一定有安排。” “你别猜疑了。当年,你藏他皮袄,他拿走之后,也没有告发你。他跟我的关系最铁,我是他的表亲哥哥,他要是敢捉弄我。我跟他翻脸。” 木青藤撇了撇嘴:“肯定是他教你,对我使坏的。你以前就没有这么大胆量。” “我,我实在憋不住了。真的。” “你哄鬼。以前怎么憋得住?他随便教你几招,你都能学坏。你看他九个老婆,他还看着漂亮的女人,还想上。一点都不满足。”木青藤跟他有梁子,现在也没解开。 “你今天不是陪他喝酒了吗?他叫你表嫂,你还答应了啊。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他要是为难你,我骂他一个狗血喷头。” “我还是讨厌他,他笑都不正经。你没看到,他眼睛老往我身上瞟,瞟什么瞟,你都九个老婆了,难道连表嫂的主意,你也想打?” “青藤,你误会太深了。他九个老婆了,哪有心思往别的女人身上瞟?他现在像九只老虎围着啃噬,他有苦难言。恨不得分几个老婆给我,可是我有青藤了啊。再好的兄弟,可不能分享他的老婆。” “算了吧。董萨尼,尹龙的女人,你正眼都不敢看她们一眼,还想打她们的主意。除了蜡桑还跟你说话,我问你其她的,你敢跟她说句话,算你有胆量。”木青藤深知董萨尼的个性,没有尹龙给他壮胆,他什么都干不了。 董萨尼跟青藤闲聊着,于是烟瘾来了,他随手就打着了打火机,可是一拨拿,那灌满气的打火机“哧”地一声,就扑出一团火苗,这可不得了,点燃了房间内的焰火,这可是连动的,一屋子都是焰火,“哧”“哧”“哧”彩焰喷了一个屋子,有星光满屋,有瑞气来祥,有喜洋洋……开始吓得青藤直往董萨尼怀里钻,后来看不过是小玩艺,先是火焰满室,接下来是火焰字,红双喜,再接下来,还有珠帘一般的火星瀑泻下来。 “你还说——”青藤气得气不打一处,“我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你信不信?” “唉呀,这是好的了。一个意外的惊喜而已。” “我吓都吓死了。还意外惊喜?”青藤现在心还扑腾扑腾地跳。 “我们也有办法玩他一次。” “怎么玩?你刚才别小看这些玩艺,估计要你半个月的工资。我们玩得起吗?”青藤又心痛钱。 董萨尼说了一条“毒”计,来算计尹龙。青藤听了,大喜过往,连称好计好计。 按照风俗,第二清早,董萨尼夫妇梳妆打扮好,要给姥爷请安;姥爷也有红包给他们赐福。董萨尼果然知道尹龙带着他九个老婆上山采药材去了。尹龙从不睡懒觉。于是趁姥爷进去,拿红包的当儿,青藤上楼做了手脚。 尹龙的房门从不上锁,景颇族家里,只要有人在家,就不会锁门。青藤鬼笑着,把一包东西塞进他们睡的阁楼席梦思,用被套盖住。(未完待续) 575玩笑开大了 董萨尼夫妇前脚走,尹龙小姨,蜡桑妈妈过来帮助搞卫生,她是隔三差五过来帮助收拾房间、搞卫生、甚至还帮她们洗衣服。今天她照例前来,帮忙浆洗棉被,她怕城里人爱干净,今天是个好天气,洗干净了好过年,快过年那些日子,事情繁多,没功夫过来帮她们浆洗。 可是,她揭开一床被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窝马蜂嗡地乱飞。董萨尼以为凭尹龙的功夫,几只马蜂,他早就弄死了。顶多将他娇气的老婆叮几口,蜡桑身手极快,尹龙会护着她的。谁知道他妈妈会撞在枪口上。 她的惊叫声,吓坏了姥爷,结果姥爷拿起一个扫帚驱赶马蜂,他也给蛰了。尹龙回家的时候,看姥爷脸上贴了一副膏药,一问,才知道他被褥里给人藏了马蜂窝,姥爷也知道是董萨尼闹的鬼。 尹龙忙帮姥爷用草药解毒,姥爷说:“你快去楼上看看你小姨,她可更惨。” 尹龙跑上阁楼,看小姨一脸,涂满了药膏,还在帮他拆洗被褥。 “小姨,别动。我给你用草药解毒,村里人会笑话咱的。”尹龙满心愧疚,多好的妈妈,大清早就过来帮他洗被褥,可是还帮他替了灾祸。 “阿龙,你得罪谁了?”小姨生气地说。 蜡桑扑哧笑出了声音,小姨骂着女儿:“死妮子,你们得罪了谁,还让妈给你们受罪。” “妈,绝对是你的好儿子。尹龙昨晚捉弄了他,他报复尹龙呗,因为他肯定大清早要给姥爷请安,请安的时候,他就做了手脚。” “这个兔崽子。”小姨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是儿子要害姑爷,但转念不对啊,尹龙先捉弄他的,手掌手背都是肉,“阿龙,你怎么捉弄你三哥?你老实说!” 尹龙可不敢把侄儿出卖,他摸着头说:“我就是给他房间,放了一点焰花、焰火字什么的。还花了我千把块钱。别人,我还舍不得送呢。” “你这孩子,钱多了,是不是?钱不好好花,拿着钱,搞恶作剧。你给妈治好脸。都是你们兄弟造的孽。” 尹龙细心地给小姨贴上草药,然后煲了一大锅绿稠汁,给小姨盛了一大碗,喝完绿稠汁,毒慢慢地散去,脸上也消肿了,再用清水洗一洗,叮过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红点了。 小姨闷着脸,找到董萨尼一个大耳瓜子扇过去,董萨尼可被打懵了:“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你今天有没有往阿龙床上放马蜂窝?” 董萨尼一格愣:“没有叮到妹妹吧?” “你明明知道,有你亲表兄弟,有你亲妹妹,还有亲表弟媳妇,算不定还有外甥。你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弄一个马蜂窝弄到他房里去?” “妈,是他先捉弄我们的!” “你受伤了吗?”妈气得脸色发紫,叮过的地方还有红斑。 “哪倒没有?” “人家花一千块钱,给你搞一个喜彩。你不但不领情,还用马蜂窝害他。你,你怎么对待自家兄弟的?你还有不有良心?他过些日子走了,难道带着对你的怨恨走?” “妈,是不是叮的是你?”董萨尼才知道他错得多么离谱。董萨尼一耳光扇在脸上,心想都是听了那个女人的挑唆。但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来。好在青藤到娃节坝帮她父亲放橡皮艇去了。 “妈,可以原谅你。孩子,你们兄弟的友谊才珍贵。你好好想想,阿龙是开玩笑,你是害他,不一样啊。妈帮你挡了这个祸,妈倒是心甘情愿,要是叮了尹龙,或者叮伤了其他人。你过意得去吗?孩子,你做事怎么没有一点头脑?” 妈的一番话,说得董萨尼一拳砸在头脑上,差点坏了兄弟情分,尹龙本来是跟他开个玩笑,再说不过搞得满室焰火辉煌,是个好彩头! “妈,我怎么向他认错?”董萨尼一时莽撞,现在清醒过来又后悔得不得了。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找他陪罪去。他是自己兄弟,也不会恨你,你看,妈的伤多亏他亲手治的,不然,妈没脸出来见人。还有,你姥爷也给盯了。你造了什么孽啊?” 青藤中午回家已经睡了午觉,董萨尼喝了点酒,一把将青藤从床上拽了起来,拖着她就往外走。青藤从来没看董萨尼如此生气,脸都气黄了。 “董萨尼,你疯了!谁给你气受了?” 董萨尼一言不发,拖着她去见姥爷,尹龙正在喂儿子吃东西,看董萨尼拖着青藤进来了,知道董萨尼认错来了,他嘿嘿地笑着:“你们新婚第二天,就吵翻了?三哥,你真没用。一个老婆也搞不定?” “尹龙,我恨你!就是你挑拨离间。害我们两口子不和。我好好的洞房花烛之夜也被你搅了!你敢说不是你吗?”青藤凶霸霸地质问尹龙,尹龙本来想治治青藤的蛮横,她真蛮横起来了,他又有点招架不住。 “嫂子坐着说。我们都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不好说?尹龙怎么欺负你,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蜡桑打开董萨尼的手,搂着吓坏了的嫂子,青藤想不到董萨尼会这么凶蛮地对她。还是新婚第二天! 董萨尼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尹龙晃悠着脑袋说:“开个玩笑。谁知道你们当真了?” 青藤回了他一句:“我们也开玩笑啊!” “可是,我们开玩笑,把阿妈、姥爷都给叮伤了。阿龙开玩笑,他祝我们红红火火,美美满满。当时仅仅吓了我们一跳而已,可是我们——我们是害兄弟!”董萨尼悔不该当初,他可是当尹龙兄弟情,情同手足。平时不觉得,彼此开玩笑,真的痛了才知道痛。 “我问你,你要兄弟,还是要老婆?”青藤气愤地指着董萨尼问。 董萨尼咽得脸都黄了,可是他没有勇气说要兄弟,只是怔在哪里。尹龙嘿嘿地笑着,抱着儿子走了过来:“青藤,我真没想到,我们会成为一家人。其实,他要老婆,你还不是我表嫂,要兄弟,我是他兄弟,你是他老婆,并不矛盾。” “我问你,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我有得罪你吗?”青藤逼问着尹龙。 “没有。我老是——这老是从何说起?从小时候,小时候,我可喜欢你了,老想找你玩。你不跟我玩,你说我是城里的坏蛋。我认了。我可没说你是蛮婆。” “现在,现在不是你教唆董萨尼,董萨尼会对我使坏吗?你还笑。看你一辈子,恶性难改。以前董萨尼对我俯首贴耳,你看,他今天怎么对我?恨不得要拿我当场正法,换回你的兄弟情。” “三嫂,你说得对。要不罚他为你做一件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让他实现。”蜡桑当然知道董萨尼跟尹龙什么感情?董萨尼知道马蜂窝的厉害,肯定傻了眼,要是从此得罪尹龙,他懵了,急火攻心了,这才气急败坏。 “你肯答应吗?”青藤挑衅似地说。 “你说吧。不能答应你的,肯定还是不能答应。”蜡桑知道青藤不是好鸟。 “当然是小事。” “小事,你就说吧。”蜡桑怕她要尹龙跪下给她认错,或者其他刁钻的要求。 “我要他给我买一套真皮的衣服和裤子,跟那天,艳芳妹子穿的一样好看。” “你喜欢,我把我这套送给你,这就得了吧?”陈艳芳可一点也不心痛衣服,对于她来说,一件皮草不过是额头上汗,抹了就有的。 “妹子,我不要你的,我要他买。我们是有过节的。我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喂,尹龙老实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青藤的事?” “妹妹,这事我最清楚,是青藤对不直阿龙好不好?”董萨尼愤慨地说。 “可我为此内疚这么多年。我担了虚名,在你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现在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抬不起头。你可能还想着暗中报复我。”青藤淌着泪。 “青藤,别傻了。我没有怪你。我只觉得你怪怪地,就想着捉弄你一下。并不是报复。真的。我保证,在过年之前,帮你买到最好的皮草,绝对真皮。买不到,我给你磕头认罪。”尹龙想起就笑,“我那时找你玩,你一见我,嘴一撇,就跑开了。我还以为你不屑跟我玩。至于教不教三哥,其实三哥比我还坏,我都是三哥教坏的。” “他,哼,有坏心思也没有狗胆。你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青藤撇了撇薄嘴唇,有几分姿色,但与蜡桑相比,她就黯然失色了。 “嫂子坐下来,慢慢说,你要是不说明白,姥爷可气得朝我们吹胡子瞪眼睛呢。要是小时候,还要拿尹龙是问,有可能要罚他顶一盆水跪着不准起来。” 蜡桑的话把姥爷逗乐了,皱纹舒展开了,宽厚地说:“青藤,你是好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坏孩子,无法无天。董萨尼就比他好,董萨尼做坏事,还有畏缩,他是骂不怕打不怕。现在不许私设酷情,姥爷当时就想拿他关在猪笼子里,浸猪笼。” “哇,姥爷什么时候浸他?我帮你出份力。”董萨尼来劲了。 “小子,你听好了,你要是再对青藤无礼,我拿拐杖揍你。你听他的干什么?他是个坏家伙。你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别理他。”姥爷想想半辈子就抱着这么一根独苗,现在还在给他惹祸,还在为他担惊受罪。 青藤笑着说:“姥爷,你是拿尹龙浸猪笼,你还不如拿董萨尼浸猪笼。否则,他也跟着寻死的。还有,董萨尼不在了,我明天就改嫁;可是尹龙不在了,那世界上多了这么多风流寡妇。” “嫂子,你说的什么话?”蜡桑也被骂在内了,“我告诉你,现在守寡的人,都死绝了。” 尹龙朝蜡桑使眼色,蜡桑猛醒,她伤了邱嘉惠的心;还好邱嘉惠没有那么小器量,她讪笑着说:“寡妇的日子,我是经历过来的,刀砍在别人身上,不知痛;要是砍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有多么痛。我第一次见到阿龙,其实阿龙带了妻子去的,可我还是认为阿龙是我要找的男人。我就是这么死心眼。” 刘娜笑着说:“我都看到你们眉目传情了。我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未完待续) 576萝卜卖出人参价 邱嘉惠笑眯眯着说:“你要那天没有紧跟着他,我当天就搞定他。” “你也把老公太不当回事了吧?”帕米知道,她可是费尽了心机还是老爸用卑劣的手段,逼他就范的。 泰莎也颇为不平:“邱姐,你虽然比我们成熟,老公可不是随便的人。我们可费尽了周折,你不信问欣怡姐,老公曾经四次救我的命,我只要有危险,他就出现;我没有危险,他连个影子都没有。我曾经在长城上看到他了,可是在电缆车上他逗我,急得我差点纵身跳下去了。” “哇,当时游长城的人,肯定以为天使飞来了。”刘娜笑着说,当时刘娜是见证了那一幕,她摸着泰莎的脸,“要是知道,躲来躲去还是躲不了。还不如当时认了你,可能不会有这么多了。” “我也管不住他。”泰莎很委曲地说,“他当着我的面说,他要娶我的话,他就要娶赖欣怡。我们还大吵了一场。” 赖欣怡吃吃地笑着:“我要是不带他出道,都没有你们。不过,泰莎小姐收留了我们,其实,我知道他早就打我的主意,有一次我们掉进了湄公河,他借此把我玩了个够。我那时候才知道他是坏死了。” 尹龙嘿嘿地笑着,凭良心讲,那天尹龙是逼她了,差点就弄进去了,要不是赖欣怡坚决反抗,可能早就是他的人了,当然世事如棋,人生难料,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发生的事,可能更难说了,正是赖欣怡的坚持,才让尹龙昏头昏脑。 “他不出道,那就回家娶我啦。”蜡桑神气活现地说。 “那不一定。”青藤插了一句嘴,原来她还有想法,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虽赌气,不过彼此念念不忘对方。 “你不怕他捉弄你。他玩都玩死你。”蜡桑嘻嘻哈哈地笑着。 姥爷笑着说:“好,孩子们,你们聊得开心。今晚尹龙就在家里请客,只请你们同辈,我也不参加,去村子串门去。” “姥爷,你不会也有老相好吧。”董萨尼傻乎乎地问。 “小心你外婆,今晚送梦给你,大嘴巴抽你。你外婆还活在我心中呢。”姥爷指着他脑海,用颤抖的声音说。 尹龙却拉着姥爷:“老少,老少,你也是老玩童啊。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嘛。再说,我们要是吵起来了,还有你压阵。他们冤枉我,还有你为我平反昭雪。” “是啊,姥爷,尹龙欺负我们,还有您做主。”青藤也跟着求姥爷。 “我怕你了。你不要挑唆我和董萨尼的关系,我就烧高香了。”尹龙嘿嘿地笑着。 “喂,你这话说反了吧?你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我也烧高香了。”青藤逼视着他。 董萨尼坏笑着说:“没有尹龙帮忙,你还真不会嫁给我。” “你懂就好。”青藤骄矜地说。 “三哥,你两口子负责接客。我请客。哪些客人我就不管了。姥爷的堂屋只能摆四桌,我这些贱人已经占了一桌,你就再请三桌吧。” 尹龙的话说完,头差点给打爆,首先是青藤,尹龙说她接客,然后是他的九个老婆,骂她们是贱人。打得姥爷都心疼了:“怪不得他学坏,都是你们把他引诱坏的。” “姥爷,是他骂我们,你还护着他。”蜡桑向姥爷诉苦,姥爷一向是护着他的,除非姥爷认为尹龙做了坏事,怕他不成正果,那就要动用家法了。否则,尹龙是他的掌上明珠,心头肉,他这么多外孙孙就痛他一个。老人明地说,就是偏心。 姥爷深有感触地说:“阿龙在身边,热热闹闹。他要是一工作,唉,成天就跟自己说话喽,跟你外婆说话。” “姥爷,以后你就热闹了,你看这四个混小子,比我还要调皮。还要,她们马上也要下蛋了,到时候,吵得你成天塞着耳朵。”尹龙的话还是遭到了老婆的拍打。他身上抱满了儿子,现在三个大儿子占了他的膝盖,小儿子还不会抢,在刘娜怀里拱来拱去,也想加入爸爸争夺战。 姥爷抱过尹辰龙,唱着小曲,逗着他说话,尹辰龙“咿呀、咿呀”嚷着与祖爷爷还有呼应,手脚乱撑乱踢,乐得姥爷胡子乱颤。 当晚,来了十五对兄弟辈的鸳鸯,当然都是沾亲带故的。大表哥恩都尼和表嫂当宝,二表哥切尼与表嫂比撒,大表姐金瓦和表姐夫格亮,二表姐米董与表姐夫木热波,还有十对也是年轻小两口,济济一堂。可是,景颇人请客可不是白请的,客人不会空着手来的,他们会拎着土特产进家门的,加上还姥爷长辈在,礼物还要重一点。十五份大礼,可堆了一间屋子。 尹龙其实哪在乎这么一丁点小礼物?他有的是好肉好酒。肉是他在山上打的猎、带着老婆到坝头钓的鱼、山上采的药膳、药是姥爷的药酒。烤肉是他亲自配的酱,亲自烤出味来;姥爷煲的老汤,蜡桑做的酒鬼鸡,赖欣怡做了一个香芋拔丝,陈艳芳做了一个杭州东坡肉,泰莎做了一个佛跳墙,尹龙教她做的,与粤式做法类似。邱嘉惠做的是泰式冬阴功汤。帕米三姐妹会做泰式料理。刘娜还会做火瓢牛肉,火瓢牛肉,吃牛肉时用铜瓢做锅,不用现代燃气,而采用原生态火碳烹制,顾名思义“火瓢牛肉”,火瓢牛肉烹制非常讲究,底料配制相当讲究,这是刘家传下来的配方,尹龙帮她配齐的,用纱包包成四大包,一个铜瓢一大包,这可是压席的菜。在尹龙心底,刘娜还是正室皇后,但是秘而不宣,赖欣怡、泰莎、蜡桑、帕米是偏室妃子吧,后面四位当然是夫人了。 四桌客坐得满满的,菜肴虽比不得满汉全席,也是五星级的。十五对小两口当然不虚此行。不过都是壮汉,前几口个菜,还是见底,后面佛跳墙、火瓢牛肉端上来,那就悠着点了。熏蒸的香气,让人人热汗直淌。坐在这里的大哥大恩都尼鼓着腮帮子:“姥爷、阿龙,该上酒了。” 姥爷便叫阿龙上酒,尹龙可没功夫一壶一壶给他们舀酒,他把姥爷的酒醢子抱到堂屋:“兄弟们,姥爷一共有十个醢子,一醢子就是二百斤啊,够你们豪的了吧!” “好!”兄弟齐声呼喊助威,景颇汉子天生神力豪饮。于是,大碗喝起酒来了,咣咣先是集体饮,然后敬姥爷酒。尹龙带着九个老婆先敬姥爷的酒,当然九个老婆,没有哪一个老婆,能喝干一碗酒的,包括蜡桑,女人一般小抿一口,尹龙得代她们干了,其实等于尹龙喝了十碗酒,反正是滋阴壮阳的,睡觉的时候,要从老婆身上使出劲来。 然后一对一对夫妻敬姥爷的酒,姥爷虽是海量,但年事已高,他只是照例表示一下,给年轻人一个吉祥如意的祝词,年轻人就心满意足了。 敬完老人。尹龙这个主人,得敬酒了,他搞出花样来了。让老婆一桌一桌敬酒,但每个老婆起码要有三碗的量,才敢出马啊! 刘娜带头,从亲属一桌陪起,第一碗,她与兄嫂们一碰碗,她就像喝水一样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她带了头,不管男女都得喝,不许代;然后邻里乡亲,三碗酒下来,她满脸绯红,像完成了一项战斗任务逃了回来。因为好事的兄弟们还嚷着敬她一碗酒。 然后是蜡桑出马,她是自家妹子,在第一桌她就受到了照顾,切尼、董萨尼两位哥哥,悄悄帮她喝了不少;在第二桌、第三桌,她仍然有粉丝帮她代酒。景颇人就是这样对自家妹子格外礼遇。她不过装腔作势而已。 第三个尹龙让火辣辣的蒂娜出马,她会说简单的景颇语,比如:“兄弟们、姐妹们,一起干了。” 景颇人看她很热络,一起跟她干杯,三碗酒对于她来说,也是没什么问题。 第四个是陈艳芳出马。她表面看上去有点奶茶妹子的味道,说话却是军营花木兰的性格:“兄弟们、姐妹们,给个面子,一起干了。” “一起干。”董萨尼为她助威,第一关过了,她先干为敬。可是第二关,有的女子开始架不住尹龙的一波接一波的陪酒,她们想赖酒了。陈艳芳可不让,一定要喝,后来还是尹龙准许男人代,陈艳芳三碗酒下来,也是脸红到脖子上了,当众亲了尹龙一口,湿漉漉的,引起现场一阵喧嚣。 尹龙第五个女将就上阵了,这是攀,攀相当活泼,一掠长发就出阵了。可这是第五碗啊,女仕们知道这是尹龙故意整她们。聪明的米董不再坐以待毙,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要主动出击敬尹龙夫妇。 尹龙倒是痛快地接受了,可是她不让尹龙给老婆代酒,强她的八位老婆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蜡桑抱着二姐憨笑着说:“二姐,你饶了妹妹吧。” “不行。你要带头。谁叫你嫁给他的?你跟我说,我俩都不嫁他。让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你忘了?姥爷你应该记得吧?你问妈妈,哪一个孩子配尹龙?妈妈就问我俩。妹妹说的原话。对不对?” 姥爷乐开了花,老眼放光亮:“谁叫你们姐妹,你推我让,结果让人家捷足先登了。蜡桑再不抓紧,她也有缘没份了。” “姥爷,你太偏心了吧。现在,我们可都是你孙儿媳妇。你怎么还是疼她一个?”刘娜娇滴滴地说,她现在敢说姥爷,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姥爷呆呆怔怔,刘娜叫他,他鼻子哼一声。 姥爷做着艺术大师卓别林的表情:“没有啊。我现在看你们都一样,都是我孙儿媳妇啊?我说的是老话。” “什么老话?”米董抢白了姥爷一句,“你就偏心眼,小时候从不抱我们,但尹龙那是抱在你手掌上长大的。有好东西,躲着我们给尹龙吃,一个鸡蛋啦,一块仁糖膏啦,一把花生啦。后来,打定主意要把蜡桑嫁给尹龙,就痛蜡桑了,蜡桑也跟着有吃了。我说的不对吗?” 姥爷被说到心里话,呛得他老人家笑骂道:“我看尹龙跟我黏肉,再说他父母上班,没人带,当然要多带他一点。你们成天有父母捧着,我想抱一下,都没机会啊。” “算了吧。姥爷,您。”米董轻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577小玩艺 女人应该就有点小性子,小性子让女人特别能得到男人宠爱。米董的小性子,让尹龙有点难以自持,他只能嘿嘿地笑着,无言以对。米董说的是事实啊,姥爷是公共的姥爷,他们都有权利享受恩宠,凭什么他一个人独霸着。 米董逼着尹龙的老婆喝酒:“弟媳妇,给个面子。怎么说,我也是亲表姐啊?叶子、梗子都是青(亲)的。” 尹龙想了想:“二表姐,我玩个魔法给你看,让你见证奇迹。。” 说罢,他使个眼色,他的老婆都心领神会,把杯中酒往空中一抛,尹龙双手作抱球式,左一个云手,左一个云手,他将倒向空中的八杯酒,拉面一般,团成了一个水球,然后快速带动,拉扯起来,最后在他脑后形成一个水带,像朝鲜族甩的的飘带,形成了一条透明的酒龙,然后尹龙张开大嘴,这条水龙就钻进了尹龙肚子里,看得人触目惊心,大声叫好。 尹龙滴酒不落地,将一条蜿蜒的酒龙完完全全吞进肚子里,舔了舔嘴唇:“二表姐,好看吗?” 米董嗯了一声,只得做罢。那边青藤过来了,攀喝了三碗回来,还咯咯地笑,只是脸上还是绯红如霞,可能看到了老公精湛的表演,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尹龙示意帕米出马,帕米是那种风华绝代的女子,男人们一看,眼睛都直了,她启朱唇发皓齿,男人们觉得能跟这样雍容华贵的女子饮酒,那是三生有幸啊。不过,现在允许代酒了,因为尹龙自乱酒规,男人们争相给女人代酒。 可是青藤非逼尹龙表演一手绝活,才允许他给老婆们代酒,尹龙想了想,就玩了一个抛杯的功夫。 他站十步开外,一个老婆抛一碗酒过来,他叼住碗,后仰脖子喝干碗中酒,再吐回碗,给那个老婆接住。八碗酒,他稳稳地衔碗、后仰身喝干、再吐碗,表演得干净利落。一屋子人为他喝彩。 青藤真是羡慕这些女人太幸福了。不过,在尹龙的带动下,小伙都给女人代酒,一时代酒成了时尚。没那个本事代酒,还是娶一个的好,否则九个老婆的酒代下来,那不烂嘴如泥。 你看尹龙神态自若,现场十五名嫂子都雁序一般来陪酒,他表演十五个节目,有踢碗喝,也就是每个老婆将她的酒,放在尹龙脚掌上,尹龙一杯接一杯,踢起来,他然后衔杯喝干杯中酒;有姥爷从小练就的顶碗喝,每个老婆放一碗酒在他头顶,他得将碗直顶向空中,然后衔碗喝干;有倒立喝,一碗酒,他用双脚捧着,然后双脚捧着一碗酒,后仰送到嘴边,美美地喝干,这是一种柔术;剑气虹吸,这是一种上乘的功夫,尹龙手持景颇宝剑,他剑气生老婆碗中一挑,一碗酒被他的剑气带过来,直灌入口中,一滴不洒,洒酒出去,按风俗是要罚酒的,景颇人对粮食看得很重的。 年轻人看完尹龙表演的十五种喝酒功法,那是大呼过瘾,今天算是开眼了,怪不得能娶九个老婆,没有一点真功夫,就是娶了九个老婆也降伏不了啊!你看这九个老婆,虽然有皇家贵胄,有豪门世家,也有腰缠万贯的少妇,可她们一个个温良谦恭让,安分守己、贤慧淑贞。没有一个敢于节外生枝的,倒是米董、青藤老是惹事生非,很不服气;可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服也得服啊。 姥爷脸上也很有光,他一会儿逗逗子龙:“好不好看?”尹子龙语气中有爸爸的雄壮:“好看。我长大了,也要给祖爷爷表演。” “我也要!” “我也要!”三兄弟谁都不敢落后,你想,这样一教育,三兄弟肯定刻苦练功,不练出父亲的绝技来,誓不罢休。 “好。好。好。长大都要出息。”姥爷一个一个地亲,以后要是一屋子小龙,估计他亲都亲不过来。 董萨尼故意逗子龙:“子龙,你长大了,娶几个老婆?” “娶一个。”子龙伸出一个指头。 “为什么?你不会娶十个?” “外公说,爸爸不乖,娶那么多女人。子龙乖,娶一个。”子龙幼稚的话把大伙笑喷了,可想而知,子龙看到了妈妈的忧伤,他不想让悲剧重演。 子龙带了头,其他兄弟都是一个腔调,娶一个老婆。看来昭披耶认识到了自己的荒唐行为,造成了女儿的终身遗憾,虽然他得到了三个小龙,可是女儿一生的幸福给他毁了。当然有时错也错得很幸运,三个女儿还能与尹龙团聚,要是真守一辈子活寡,我估计昭披耶肠子都悔青。 尹龙看人人喝得头趴在桌子上,尹龙看都是自家兄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他笑着说:“不用慌。来,我们以姥爷为中心,小龙也来。没关系的。” 于是他们就在堂屋里,像门巴人一样,拉成了一个网状结构。尹龙开始带大伙儿调息,吐故纳新,然后他带动真气,形成了巨大的真气涡流,一时间,真气滚滚注入所有人奇盘八脉,产生了巨大的真气场。不消片刻,他们喝的酒就得到了转化,然后抱元归一,元气得到稳固,个个气血两旺。要是不尽兴的话,还可以接着喝。 但是酒喝千杯还是要辞杯的,再说他们此时一个个精气神充沛,男人们又受了尹龙老婆细如暖玉的手的碰触,早就气血不宁,想回到家,抱着老婆消消火,应该都是同床异梦吧。专家研究有百争之七十的夫妻,是同床异梦的。估计这个晚上,这十五对年轻夫妇,百分之百是同床异梦的。也就是说,可能在幻想中结合的,有这方面的经验的同胞知道,有时可以将同伴升级的。你看很多人崇拜偶像,崇拜偶像的人,不可能与偶像结合吧。那怎么办?不用急。可以幻想成偶像,差不多就是升级版了。婚姻中,允许幻想,这不存在道德不道德。假如青藤在与董萨尼结合的时候,她把董萨尼幻想成他的尻子兄弟尹龙,那又妨碍了谁呢?反而有助于达到一个胜境。 有一个故事:有一家很穷,三十岁都没找到老婆。这个光棍汉并不是找不到老婆,用现在的话说高不成低不就。有好事者,给他介绍一个对象。这个对象还过得去,但是脸上有麻子啊。他又有点打退堂鼓,他心中的理想对象是当年的林青霞,这家伙不可能跑到台湾去娶回一个老婆吧。再说,他还是穷山沟一个光棍汉。有一个高人来开导他了:“短命的,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哦。你已经三十出头了,还挑肥的拣瘦的,别人不挑你就是好的了。”光棍汉苦着脸:“是啊,我怕不幸福。我们生活在一起,没意思。”高人就骂来:“什么有意思不有意思?你不会关了灯?关了灯,一样的。”光棍猛醒。对啊,关了灯,我当她是神仙她就是神仙。 估计,可以关了灯,可以闭上眼,寻找到一种快感吧。闲话少叙,自此以后,二表姐、青藤可以自由在姥爷的高脚楼出出进进,甚至可以上楼跟尹龙的九个老婆拉家常,可以抱抱四个小龙。一家人其乐融融。 过年那天,尹龙更要准备过一个丰厚的年,他不但要准备食材,做了很多腊制品,帮姥爷准备了充足的保健酒,还与大导演、大法师一起编排了过年目瑙的娱乐形式、文艺节目。 中午,父母、岳父岳母也接过来了。岳母这回可谨小慎微,什么都问尹龙,怕再触犯禁忌,刘康沂笑道:“女儿在这里生活半个月了,你问她有没有撞到灵异的事件?” 刘娜摇摇头:“没有啊。妈,你别疑神疑鬼了。其实,那次也是百年难遇的,可能是一种煞气吧。我可是出出进进,在伺堂走了不知道多少遭了。也没有遇到什么灵异的事情。别担心,妈,没事的。要不,你抱着辰龙。辰龙帮你压压惊。” 肖月娥当真抱着尹辰龙不放手了,逗着外孙,可有趣了。半个月不见,他能在腿上直立了,还能叫出“妈”这样的字眼来,喜得肖月娥亲过不停。 午餐,还是一家人团年,乡下人爱放鞭炮,尹龙也毫不例外地放了一挂鞭炮,姥爷还要拜神,放完鞭炮姥爷带一家人拜祭列祖列宗。尹龙特别给姥姥磕三个响头,是他不孝,活活气死了姥姥。 大姨、二姨有老人,他们是不能过来团年,只能在自己家中陪着老人团年。只有尹龙一脉陪着姥爷团年。姥爷看来过的是第一个大家庭团聚欢乐年,四世同堂,儿孙绕膝,三个大一点的小龙在高脚楼,你追我赶,跑上跑下。他得护住他们,大过年的,摔跟头可不好。 中午不能喝得太多,晚上还要全村大聚会。刘娜、蜡桑把盏,先给姥爷满上酒,然后是刘娜父母、然后公公婆婆,再是姐妹,最后才是老公。尹龙略陪陪也就罢了。 饭后,肖月娥有午睡习惯,刘娜陪妈妈睡一间客铺,刘康沂都满意了。肖月娥偏说:“我怎么闻到有一股霉味?” “妈,不是霉味。这间房可是经常收拾的,你看,一点灰尘都没有,应该是红木的香气吧。尹龙一口气买了一万米红木回村,竹楼翻新成木楼了。”刘娜知道妈挑剔。 “你妈不好开口,我帮你说。你妈那天扎针之后,回家第二天,就觉得全身酸痛,估计还没好断根,你去叫尹龙过来,再给她针灸一回。” “要不去你们那边?” “妈,还是在这里扎针吧。我那边那么多姐妹,怪不好意思的。”刘娜有点为难。 刘康沂说:“别为难孩子。快去叫吧。” 尹龙只得拿着银针过来了,他对爸爸说:“爸,要不,我教你,你每天给妈针灸?” “不行,不行。我不行。我要是错手,出了事,那是一级谋杀。”刘康沂可不学这个东西。(未完待续) 578妖妇 尹龙只得烧了针,当着岳父的面给岳母针灸。还是给她遮了羞的。尹龙给她任督二脉,边按边扎了一回。可是肖月娥说:“重要部分,还是这里胀痛。我去医院检查了,说我的多年的肾功能衰竭明显好转,要我坚持服药。我哪里服药?分明是你的针灸之术。自从娜娜出生之后,我可能在月子里,下了冷水,受了风寒。我还不是为了你老婆,你应该给娘治断根。” 刘康沂说:“小家伙,没什么。你就当她是娜娜,快点扎完,我还要眯一会儿。晚上还要说话,我得有点精神。” 刘娜于是帮妈妈,除旧障碍:“别假正经了。上回,你都扎了。这回还犹豫什么?别胡思乱想就行了。” 于是,尹龙当着岳父的面,屏气凝神压穴,果然有痛感,看来不是装出来的,是确有其事。尹龙也不敢马虎了事,毕竟是亲人,帮她细心地扎完针,助她源源不断的真气,马上血脉畅通无阻,直到固本清元之后方才大功告成。刘娜才跟尹龙退了出去。两人前脚一走,老夫老妻后脚就温习功课,原来刘康沂少有体会到肖月娥如此汩汩流淌,如年方二八妙龄之时。不用说,这次的疗效更加明显,引人入胜。 刘康沂笑着说:“你是不是被女婿加了催化剂让你变成水了?” “傻瓜。这是我的肾功能良好,你真是个书呆子,所谓肾主水嘛。全身体液畅通,内循环舒畅,当然感觉泉水奔流。”肖月娥浪声浪气地说,“我比洋妞如何?” “今天远胜于她们。不过,我实在憋不住,也没有到外面去,就参加了同学的派对。我们反正乱来的,感觉洋妞别的没什么,就是跟你刚才一样。”刘康沂耳濡目染,接受了西方一些思想观念,要是保守的人,怎么肯让女婿如此给夫人治病。简直就是一种大逆不道,宁愿给那些庸医占便宜,也不可以便宜了这小子。可他是海归派,那些乱糟糟的派对,他都参加过,见过大世面。 肖月娥嘟着嘴说:“我可只有你一个。” “你跟郭扬不是?” “没有。第一次在泸沽湖的船上,我们到了湖心。我只对他开放了上面,他要攻下面,开始我拒绝,后来我实在没办法拒绝了。那晚月光真好,我有点支持不住了,因为反应强烈。没想到尹龙打电话来了。真是上天有眼。逃过一劫。第二次,我求他放过尹龙,其实根本就不用求他。他反而就是罪魁祸首。他却借此要挟,对我动手动脚,搞得我满足他不是不满足他也不是,我内心十分矛盾。正在我被他乱扒衣服的时候,没想到娜娜要生孩子了。我又逃过一劫。第三次,我其实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去的,我要为尹龙报仇。我拍了他与俞美静鬼混的镜头。后来被关进了地下室。尹龙怎么知道我遇难,他以身犯险,从戒备森严的山庄把我救走。他搞了两套潜水衣,可我上面套得进去,屁股怎么也穿不进去。尹龙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我的屁股大力给塞了进去。”肖月娥说得有声有色,看来还是满脸兴奋的。 “这孩子,是个淘气皮。肯定故意弄那么小的。” “切。这两套蛙人装备,他那时还在重刑监狱,是乌拉海帮他搞的。根本与他无关。他只是帮我塞进去。没有小动作。好不好?” “有小动作。哪又怎么样?逃命要紧。”刘康沂颇为大度,“他就是有小动作,你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再说他不出手,你都给老贼上手了。他保全了你的名节,也应该有点赏赐。” “你胡说什么?以后不叫他针灸了。” “别。别。”刘康沂刚尝到甜头,“要不,叫他帮我也扎几针?我也有点虎威?” “是啊,你怎么不早说?估计,你会更加生猛。下次吧,下次吧,一定要他试试。一点不痛,扎惯了,还感觉针扎着,有种特别酸酸麻麻的感觉,全身舒泰。我不骗你。你扎一次就有感觉了。” “你不会上瘾了吧?”刘康沂轻揉着娇妻。 “可是,小家伙现在重任在肩,听说又有新的伤务。唉,真舍不得他离开我们。”肖月娥叹息道。 “所以啊,我们在这里多住上些日子。他不会赶岳父岳母走吧。我们过了元宵再走。整整半个月啦。”刘康沂说道,“我们白天上八个小时班,晚上就回这里。估计你的更年期都会晚来几年。” “他们十个人住在一间房里,十张席梦思拼在一起,亏他想得出来。小家伙,别的都好,就是这美人关过不了。”肖月娥叹息道。 “我听说啊,他不住九个老婆,我们女儿会短命的。你想想看,小家伙是什么体质,龙马精神;我们女儿禁得起他日夜狂轰滥炸?不信,你去问女儿,她一个人能不对付他。肯定不行。为什么这么多女孩恋着他,他可能是龙种。” “什么龙种?你也迷信?他是天上星宿下凡?” “这没有科学依据。但我知道,非洲有一个部落,有一种人那尺寸就是驴的尺寸,我估计这小子就是驴的尺寸。” “呸——你就是在国外学坏的。华夏人不会那么不堪。” “要不,我们呆会儿要求一起去泡水疗馆。你亲眼见证那宝贝?” “你看到过?”肖月娥佯装生气,“别胡说了。睡一会儿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虚。” 肖月娥背后身不理他了,用屁股顶着他,然后发出了轻柔的鼾声。 吃水不忘挖井人。现在村委会的聚餐不用尹龙动手,他现在是村里的大恩人。怎么会用得着大恩人做厨艺?村民们顶多让他尝尝味道,现场指导一下,合不合他的口味。尹龙可是最担心烤肉到不功夫。他亲自调配酱料,腌肉;生起炭火,架上铁架台,就要上火烤。蜡桑匆匆忙忙跑过来:“刘娜阿爸听说,有一个水疗馆,要你带他去泡温泉。快去吧。” “阿龙,忙你的去吧。”大师傅连打手势,“放心,绝对味道正宗。要是不合你的口味,你扣我工资、资金。” 尹龙走到广场,以前叫晒谷坪,现在改扩建成大广场了,估计种田人家也不想种了,现在田野是一片油菜花、掀起金黄金黄的波,可谓花海如潮。每个人抱着一个脸盆,尹龙也只有一个脸盆,走路去水疗馆就行了。娃节坝水疗馆规模比较大将,整个土地庙那一片都圈进去了,建了十多个池子,四栋四合院式的vip馆,可以接待客人一千人同时泡。从外面停车坪就可以看出客人之多。但尹龙陪着姥爷和一家人来泡澡,肯定不能在大众池子泡。经理正是二表哥切尼,他让老婆比撒领着一家人到最好的vip池中泡澡。 这是一具半封闭半露天的池子,也就是前半部分温水池是室内的,后半部分是连通的,是室外的,全部是岩石包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沼池,热气袅袅,雾气蒸腾。一家人也不避讳什么。男人女人都穿着泳装下水。尹龙还抱着小儿子,带着三个大儿子下水,小家伙踢得水哗啦啦响。九个老婆只管梳洗沐浴。长辈喜欢水温热一点的,姥爷泡热水去了,泡得全身酱红酱红,尹玉善和艾萨陪着。城里人皮薄,怕烫,刘康沂和肖月娥只能在室内和室外的接合部,水温较高一点,肖月娥就热得尖叫了。尹龙的九个老婆当然围着尹龙,她们认真在梳洗。 三个小家伙站在石头上,向爸爸和弟弟泼水,辰龙不但不怕水,还咯咯地笑,手脚撑着,也掀起水花。尹龙还让他游,辰龙小家伙手脚乱扑腾,嘻嘻哈哈笑得让水给呛了,咳嗽了几声。肖月娥看见了,有点生气,她疾步跑过来,生气地抱起辰龙,骂尹龙:“他才半岁,你当他是大孩子了?” 抱孩子的时候,下面石头打滑,扑通一声,扑进了水里,没提防,她手乱抓,抓到了一个树根,吓了他一跳,刘康沂所言一点不假,他真是天上星宿下凡。尹龙抱着儿子,不敢去抓她,没提防水中的裤子给他揪了下来,被他一触,真有点出洋相。 肖月娥脸烧得通红,掩饰所的抱走了辰龙。接孩子的时候,还被噌了一下,尹龙赶紧提起裤子,怕被老婆看见。肖月娥抱走了外孙孙,不让尹龙带着他戏水。 其实刘康沂看得分明,他肯定装着什么也没看到。尹龙怔了怔,也只能装着没事一般,跟他的三个儿子放手打水仗。父子四人玩得风生水起,雪浪滚滚,叫喊声一片。 很快九个老婆先好了,也加入到他们父子的战团。刘康沂跑过来说:“阿龙,你妈听说你能够做集体修真,是真是假?” 尹龙被他们泼着水,喘着气说:“好啊,你们一起围过来,我可以带你们水上坐莲。” “好,你们都过来,我们一起来修真。” 阿爸、阿妈搀着姥爷也过来。于是,尹龙居中,四个抱儿子的老婆为四象与五个老婆和五个长辈为十门。然后,先在水中行功,真气灌注每个人体内,形成真气涡流团。每个人感觉真气滚滚运气。真的奇迹出现了,每个人慢慢地盘腿坐在水面之上,就像莲花浮在水面。人隐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感觉气流暖暖地在周而复始地运行。 肖月娥手放在刘娜背上,正好与尹龙相对,她眼光可以透过女儿的发梢斜视尹龙盘腿的下面;尹龙大吃一惊,岳母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他稳坐主星位,带动的是青阳正气,否则她心气一乱,肯定心浮气躁,急火攻心,跟当日尹龙走火入魔一样变成一个傻子。 尹龙想,岳母也真是的,有点春心荡漾,管不住自己。事实上,很多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喜欢扮嫩,人称妖妇,岳母给人有点妖妇的感觉。(未完待续) 579过年 这是娃坝村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跟亲民的省委二把手,还有村寨的大恩人尹龙一起过年,那可是盘古开天地以来还是第一回。 刘康沂要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还有电视台录播节目。尹龙可不能出镜,这是有规定的,他现在不能做为新闻人物,在媒体上露脸。他躲在老婆堆里,跟老子玩。想弄点酒给儿子喝,被肖月娥抢走了他的筷子,严厉地说:“你要是在国外给酒给儿子喝,取消你的赡护权!” “她巴不得取消呢。”刘娜掐了他一把,“妈,就让他抱着,免得他没事干。” 刘娜也把刘辰龙抱过来塞到他手中,只是把酒拿走了。随便他用筷子弄什么给他吃,管是汤,还是肉沫。 尹龙抱着儿子,就有那种血脉相通、息息相通的亲情感,他逗着儿子,将烤肉扯成肉丝喂他,辰龙吃得啧啧响。不过,那三个儿子也要,尹龙只得帮他们也要扯成肉丝,给他们吃;这是小孩子见识,弟弟要,他们也要。尹龙忙得不亦乐乎。他可不敢厚此薄彼,否则给孩子留下他有偏心的不良印象。就像米董对姥爷,认为姥爷偏心,总不大孝敬姥爷。 再说,给他们的父爱不多,留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不多,他恨不得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补偿。看子龙吃到嘴角是油,用纸巾细心地给他抹掉。可是,辰龙“哦、哦”嚷叫着又要了,真像一只喂不饱的小鸟,他赶紧将烤肉撕成细丝喂他,他吃的撕得更精细,可不能马虎,否则会噎坏他的。有时,还舀一汤匙绿稠汁给他喝,当然要吹得一点不烫嘴,他要用嘴唇试过温度才能跟他喝。以前辰龙会“不、不”吐出来,现在能嗒吧着嘴巴咽下去。可是,子龙、寅龙、午龙也要喝汤,于是尹龙要吹冷三勺,够他忙碌的。 子龙还会叫:“爸爸,我要那个!” 尹龙要是忙着给弟弟喂肉丝,子龙会蹬着脚叫:“爸爸,我要那个!” 尹龙赶紧给他挟,子龙要吃松茸,帕米挟给他,他是不要的。尹龙赶紧给他挟。大龙有,寅龙、午龙肯定跟着要,于是尹龙很公正地分而食之。小辰龙也我,在他怀抱中跳来跳去,急得“哦、哦”,用手指点,意思他也要。尹龙得乐此不疲,为四个儿子忙不过来。九个老婆吃得有滋有味,意思她们的任务完成了,给你生了儿子,养育儿子该是你的事情了。 最后还是妈妈艾萨心疼儿子,抱走了孙子,让儿子安心吃饭喝酒,她不怎么喝酒,菜吃得差不多了。小辰龙还有点闹派,手抓来抓去,还要往爸爸身上去;不过,奶奶抱走了,因为艾萨会哄他,会唱小曲给他听,他咧开嘴跟奶奶笑了,笑得粉嘟嘟的脸一颤一颤地,黑豆豆放出异彩,活脱脱一个诡奇的小尹龙。 尹龙肯定要大显神通,全村们二百来桌,他得去陪酒,他得一桌不落地喝上一杯,有的还挑战,单独跟他喝杯,他毫不例外跟他加深感情。反正来者不拒,没有这能力还敢陪酒。尹龙不管到哪一桌,基本是这句话:“老少爷们,大吉大利,尹龙来给你们敬酒来啦!祝您们新年大发,来年交大运,开门捡个大元宝!” 每一家都有长辈,赶紧感恩戴德地说:“孩子啊,你是大善人,我活了九十岁了。今天算活出一个味来了。这是大同社会了吧?” 确实有点像理想化社会,不愁吃不愁穿,每天一分红,人均净收入一万,今年还是初兴产业,要是明年红利那更不得了! 村长也说:“我开始看有的村,摆着钞票钱分红,我不相信。现在轮到自己分红相信了。” 村长现在可是尹龙的亲家爷,他是木青藤的爹啊,他得敬双杯酒。 “亲家爷,带你全村奔上了小康社会,可喜可贺。我再敬亲家爷一杯。” 村长乐呵呵地说:“没有你撑起门面,我哪有那个本事?我不过出了一份绵薄之力,你可是财神爷啊。” “亲家爷,这是我应该做的。水有源头,树有根,我的血脉在这里,回报乡亲们是应该的。小时候偷你果子吃,还好没打断我的腿。”尹龙嘿嘿地笑着,“我最怕你家的德钦牧羊犬,我哪怕走路再轻,他都认得出。按道理说,天天见面的,应该认得出我的气味。他还是当我是贼,一见我就不依不饶。” 尹龙的话把大伙儿都乐了,村长笑着说:“你小时候那个淘气劲,没有哪一个大人说起你,不摇头叹息的。说现在的孩子淘气,还没有你淘气。我家青藤就怕你。她受了你的气,也不敢跟大人说,怕你报复她。小家伙,你寒假一回村寨,她就赶紧管住自己家的东西,怕你打主意。” “谁叫你家的水果多?一个大果园啊,随便宜藏一个地方,你也找不到啊。别人家里才几棵树,偷完了,有点不忍心。”尹龙打开窗子说亮话。 “你怎么不偷我家闺女呢?”村长打趣道,尹龙脸一下子红到脖子。 “亲家爷,青藤是我兄弟婆,这话要是兄弟听到了,跟我脸红脖子粗。我娶蜡桑是他用刀逼我回家娶的,这话,你别跟别人说。”尹龙附在村长耳畔戏说道,然后跟村长相视哈哈大笑。 然后到大法师家里敬酒,大法师还念念有词,开始几句是咒骂,后面就听得懂了:“……感念上苍垂爱我族,天降星宿,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伏飨。” 他先做了法事,再与尹龙干上几杯。有人怂恿大法师:“大法师,你法力无边,你跟阿龙斗一斗酒怎么样?” 大法师连连摇手:“你这是不敬天的话,阿龙是天上星宿下凡。老朽不过是一山人,略通鬼神,哪有资格跟天神论法力?那是天跟地比,蚂蚁跟大树比,没得比的嘛。” 大法师的话让大伙哈哈大笑,尹龙忙说:“大法师言重了。尹龙当日变傻多亏法师帮我收魂。大法师神力,怎么在乎斗酒?喝酒不过是晚辈好兴,大法师可是承祖宗法术,灵感鬼神,那是有德高人。” 大法师听了尹龙的话,相当受用,捋须大笑:“还是走南闯北的人,说话有见识。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感召日月的话来。” 大法师的话引得乡亲们又哄笑起来。两人对饮了两杯。 然后陪族头人,他可是族首领。年事已高,看起来干瘦如柴,其实精神矍铄,特别是尹龙来敬酒的时候,山羊胡子一抖一拌,相当激动:“阿龙啊,我对乡亲们说,你是始祖哇阙哇转世,该有九个妻子。两千年轮回一次,也就是始祖两千年到阳间降生一次,让景颇一脉兴旺发达起来。你看你的像跟始祖一个轮廓,更重要的是你的眼神,史书载,始祖的眼睛能让毒蛇猛兽恐惧。你的眼神就能让毒蛇猛兽瑟瑟发抖。你天生是山林之王,恩泽隆厚,贵不可言。” 头人的一番话吓得尹龙一言不发:“老爷子,你可吓得我汗不敢出。尹龙哪里敢当?” “其实,祖宗已经示祥瑞了。你看,那天伺堂不是显灵了吗?那是主娘娘位。祖宗降生要有娘娘啊,以前也是封王了,才有显灵。这不乱来的。”头人爷爷说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尹龙看他说得玄乎,忙说:“老爷子,你才是祖宗。我们晚辈的,托您老人家的福,逢凶化吉。祝老爷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当不起,当不起。”头人精亮的眼睛,用指头指着尹龙说,“按规矩,我应该率合族老少拜你啊。你应该登大位,执掌全族的大印。” “老爷子,你可要派人给我送囚饭才行。”尹龙的一句话把大伙逗乐了,“老爷子,现在不兴那一套了。现在啊,是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一家亲。没什么封号不封号,老爷子,你也不是酋长,你就是一个族长。” 头人很激动,胡子抖得更厉害了:“你、你是祖宗转世。你不信?以后自然应验。当然喽,你自己不知道的,你不会知道自己是祖宗转世。记得老爷子这句话,日后必然应验。现在已经有两桩应验了,你有九妻应验了,娘娘显灵应验了。我再说几桩必然应验,你有十二子,绝对应验,你再生,怎么也生不出儿子?还有你是带了功降世的,你身上稀奇古怪的武功,不是师父教的,是上天赐予你的。你寿元,刚好是一纪,你怎么淘气,别人怎么害你,你都死不了的。你姥爷说你九条命,他看不准。你命在天,谁害得了你?你记好了,你死的时候,你是身随魂飞,没到痕迹的。你回归天位的。” “嗬——”年轻小伙跟着起哄。 尹龙却不正经地说:“老爷子,你小时候就看出来了?有一次,我弄了你塘里一条鱼,拐着拐杖,吓得我裤子没穿就跑掉了。” “看出来了,你捉我一条鱼,我理应孝敬您老人家,您提着一条大鱼,您看我追了没有?我的狗要咬您,我还唤回了狗。怎么能放狗咬小祖宗?我其实第一眼就看到了,您有老祖宗的龙根啊。别的小孩子是没有的。这也是灵物。” “别说了,别说了。”尹龙窘得不得了。他赶紧陪了头人爷爷一杯酒,红着脸,打着拱手撤退了,姑娘小伙笑岔了气。 头人爷爷还要说什么,尹龙可不敢听了,虽然有点荒诞不经,却有几分灵异在里面,让你不得不信服。(未完待续) 580故事下酒 尹龙接着陪祭司一家的酒,祭司也是一个老古董了,估计也在七十开外,是爷爷辈。尹龙小时候就惦记着他家的花生,他家的花生即使用簸箕晒在屋顶,尹龙照样可以爬得上,两个口袋塞得满满地,然后帮他抹平了。 可是祭司是很有办法的,他早就在他的簸箕上划了字,谁一动他的花生,他划的字就没有了。祭司肯定是尹龙偷吃了他的花生,于是就跑到姥爷家告状,那时姥姥在世,姥姥差点要捆起他,吊着打,一直骂他:“小贼,小贼,看姥姥不打死你。” 尹龙当然没有记恨,笑容满面:“大祭司爷爷,尹龙给您老人家拜你来啦!敬祝您老洪福齐天。” “客气了。客气了。小家伙,那些年,我们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家伙,你可没把左邻右舍的果子给偷吃一空?”大祭司说罢哈哈大笑。 “爷爷,阿龙吃了几个果子,几颗花生,现在送你大红包,你是亏了,还是赚了?”大祭司的孙子扎丁呛了爷爷一句。 “赚了,赚大发了。爷爷是说,量人不要量鼻涕公,小时候阿龙就能上天入地,他只要掂记着什么,白天不搞到手晚上也要搞到手。”大祭司说得尹龙嘿嘿地笑,“小家伙小时候就有绝活,是干什么呢?就是抓树,像个猴子一样,这样光溜溜的柱子,他哗啦哗啦就爬上去了。你看他,他随手捡一个砖,看准那只鸡,他一砖砸过去,那鸡哼都不哼一声,就被他给砸晕了拿走了,然后用稻田的泥巴糊了,用火煨了做叫化鸡吃了。还有一手绝活,就是潜水,他一个猛子,能扎出百米开外,不知道他怎么在水底换气的;光着手就能从水中抓到鱼,我看只有他做得到。还是一个好猎手,做弓弩、装弶、设陷阱、放铁夹子、安梯、下迷药无不精通。这跟他姥爷学的,他姥爷可是当年有名的药王,祖传的针灸和草药师,一辈子不种田不种地,就能过日子的。” “大祭司爷爷,我那时就是饿、嘴馋,你知道,我姥爷、姥姥就喜欢吃素,三餐以素菜为主,有一点荤菜,不准吃多了,放很多盐巴,说是下饭的。我就想到外面自己搞好吃的,不受你的管制。于是,想出很多招来。打猎跟二姨父学的,他不会像姥爷那样管束我,他对我比对切尼、董萨尼还要亲。我跟着他上山狩猎,有时磕磕碰碰受了伤,姥爷还骂过二姨父,但是二姨父还是会带我去。打到的猎物,二姨父还会分我一份,我便跟董萨尼抬回姥爷家。姥爷皱皱鼻子,不会管的,姥姥会做了给我吃。”尹龙记忆犹新,现在姥爷吃一点荤,还是以素为主,现在最喜欢喝尹龙煲的绿稠汁,百喝不厌。 大祭司听罢,深有感触地说:“是啊,那年岁哪家餐餐吃肉,有口饱饭吃,不错了。你姥爷还算个会过日子的。现在,你看,吃的是大鱼大肉,喝的是山药酒。过的是神仙日子啊。要知足、惜福。孩子啊,你可是全寨的大恩人。我们商量,给你建个生伺堂塑个像,供奉起来,歆享烟火,你啊更有灵气,本领更大,福分更厚,村民也跟着你享福。” “不!不!千万使不得,使不得。要是建了,我也要拆的,这不是安心咒我早点完蛋吗?大祭司爷爷行行好,别瞎折腾。我陪你多喝几杯酒,你就饶了我。这不是添福,这是折杀我。”尹龙吓得连敬了两杯酒,连称好酒啊,赶紧转移阵地。 “阿龙,说起酒,还有故事呢。”大祭司可能知道尹龙是个爱听故事的人,这是姥姥惯的,小时候尹龙闹着跟着爸爸妈妈走,姥姥就用故事哄他。 “酒也有故事?八仙过海?”尹龙闪烁着光灿灿的双皮大眼睛,大祭司一凛,果然是目光如矩。 “你听我说,我说一个故事,你要喝一碗酒。”大祭司真倒了一大碗酒,“我讲完一个故事,你喝完这一碗酒。你要是再听,我再讲。” “好!”尹龙满口应承,接过了满满一碗酒,他怕什么,不过增加他的丹元真气而已。 “从前有一个名叫曼娥的妇人,有一天带着孙子到畹町江边洗澡,突然孩子被龙叼走了,曼娥向天求救,答应如果孩子得救便用牛祭天。天上的阿穆雷神听到呼救声便下河打死了龙,救出了孩子。曼娥十分感激阿穆雷神的救孩子之恩,牵了一条牛请神司洞萨祭献。祭献时,阿穆雷神听到洞萨的祈词念诵得非常好听,就邀请洞萨到天上念。于是洞萨就跟阿穆雷神上了天,在天上,洞萨念完一段祈词休息时,他推开天门往下看,发现有两个寨子,一个寨子人丁兴旺,热闹非凡,人们生活得很富裕,一片喜气洋洋的繁荣景象;而另一个寨子则显得死气沉沉,冷火寒烟,人们脸色阴郁,一派萧条的样子。洞萨向阿穆雷神询问这个寨子的名字,阿穆雷神告诉他,前一个叫贡龙寨,后一个叫贡萨寨。洞萨念完祈词,告别阿穆雷神时,阿穆雷神问他要什么报酬,洞萨说,只要贡龙那样的寨子。于是阿穆雷神就给了他一包糯米和一包酒药。洞萨回到自己的寨子时,百姓和山官都去祝贺他。并分享他从天上带回来的礼品。洞萨做好糯米饭和水酒分给大家,可分到山官时分完了。山官觉得在百姓面前丢了脸,痛骂洞萨。洞萨说:这是天意,并非我的缘故!山官继续骂个不停,洞萨也生气了,乘机鼓动百姓杀死了山官,建立了人人平等自由的贡龙贡查寨子。这就是我们这个寨子的来历,所以我们贡龙贡查寨子,就喜欢喝米酒。” 大祭司故事讲完,尹龙果然一饱而尽:“好,太过瘾了!故事讲得好,酒也好。再来一个,我再喝一碗。” 尹龙最喜欢听这些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也知道了很多景颇有关的神话传奇故事。 大祭司再给尹龙斟满一碗酒,他也不含糊,也讲了一个故事:在天地形成不久的时候,世上没有人类,没有草木,没有飞禽走兽,也没有庄稼,只有几个神鬼在游荡着。有一个名叫诺强的神鬼和他的妻子住在北方的高地;另一个叫松昌的神鬼和他的九个儿子住在南方。有一天,松昌和诺强碰到一起了。他们都觉得世上太荒凉寂寞了,应该建造万物,让世上到处都充满生气。松昌满认为自己家的人多力量大,自己的主意又多,一定可以比诺强建造得更好。他非常傲慢地提出:“我们各自建造自己管辖的地方吧!但最后要比一比,看谁建造得最好!”诺强表示同意,就各自分手了。 诺强走回到北方后,和他的妻子苏琼商量着手建造万物。他们一边商量一边做,因为家里人少力量弱,就日以继夜地赶着做。松昌回到南方住地后,就命令儿子们去做,而他自己只出主意,该干些什么,从来不要儿子们出主意。他凭自己人多力量大,做活时做做又闲闲,闲闲又做做。松昌天天在想着:诺强没有主意,人又少,肯定建造不出什么来,这回非要给他好好看看。于是,过了不久。他就通知诺强检查建造的情况。 松昌和诺强来到原来相会的地方。松昌劈头就傲慢地说:“你先到我那里去看看吧,我建造的地方可宽啦,我已经建造好了许多许多的树木和各种各样的草,造好了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和虫子,造好了谷子和各种粮食,还建造了军营……” “这些东西,我也造出来了。我还造了两个人: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诺强轻声地说着。 “你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和力量?我才不相信呢,你会造出很齐全的树木和竹子吗?你会造出最好的白谷吗?你会造出各种各样有翅膀的飞禽吗?我知道了,你只造了一只野鸡,整天咯咯咯咯的,叫都叫不响。”松昌轻蔑地数落着。 “那就请你先来我的地方看看吧!”诺强说完转身走了。 松昌决定亲自去看看,当面数落他一台,出出这口气。他一回到家就对儿子们说:“我要亲自到诺强的地方看看,狠狠地羞他一回。”九个儿子都齐声说:“阿爹,诺强的地方去不得,那个地方,又小又冷,你去了不冻死,也要饿死。”松昌回答说:“不行,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阻拦我,他的地方又小又冷,我就把衣服穿得多多的,头上戴上厚厚的帽子,脚上穿上袜子 装得满满的,再把我那把刀鞘上镶有豹子牙齿的刀带上,把米口袋装得满满的,再把我那把刀鞘上镶有豹子牙齿的刀带上,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临走前,他又向儿子们嘱咐道:“如果过了九天九夜我还不回来,蜂子又来房头上转着飞的话,就说明我已经死了。那时,你们九弟兄都要来领尸,要对诺强说:‘我们要喝血山上的血,吃山田里的山谷。’要消灭诺强,要毁灭他建造的一切东西。”一切收拾安排妥当后,松昌就上路了。 一转眼,九天九夜过去了,不见父亲回来,九弟兄非常着急。有一天,蜂子突然来房顶上转着飞。九弟兄知道父亲已经死了。怎么办呢?九兄弟商量了半天,商量来商量去,认为最好还是先请熊三哥去通知诺强赔人命。第二天,九弟兄去找上了熊三哥,请他去诺强那里帮着讲赔人命的事,并许他事成后送给他一个最好的项圈。(未完待续) 581姐弟 熊来到了诺强住的地方,诺强告诉他:“松昌是自己死的,他身上穿的衣裳太单薄,肚子里又没有米,哪有不被冻死的道理,我没有责任赔人命。”熊三哥转回来,把诺强的话告诉了九弟兄。”可是九弟兄都不信,他们说:“我们的父亲是穿了很厚的衣服去的,是带着很满的米袋去的,不会是冻死饿死。如果诺强再不承认,我们弟兄就要拉事(惹事)了,那时,我们就会拉完他的牛马,拿完他塘子里的鱼,收完他山上的谷子。”他们再三请求熊三哥再去说一回。 熊又来到了诺强住的地方,把九弟兄的话如实地转告了诺强。诺强反复说明了松昌冻死饿死的原因。最后愤愤地说:“如果他们九弟兄不讲道理,一定要来抢的话,我就用黑暗笼罩他们,用洪水淹死他们。” 熊三哥走回来,向九弟兄转告了诺强的话。九弟兄听后,下决心要打仗。他们造好九层船,一层装柴,一层装粮食。还准备应付洪水。再说诺强也在积极地谁备,对付这一场战争。 这一天,诺强想起了他们造出来的姐弟俩。他不想让他们在这场战争中被毁灭,应该保存下来,让他们繁衍人类。于是,他立即派出野猫,告诉姐弟俩躲避灾难的办法。 野猫找到了姐弟俩,向他俩说:“松昌来到我们的北方被冻死了,现在他的九个儿子要来拉事打仗,战争很快就要发生了。到时世上一片黑暗,洪水要淹没整个大地,大地上万物都将要毁灭。诺强叫我来告诉你们,赶快准备下一个大木鼓,两头蒙上皮子,再准备下九个饭团、九只公鸡和九颗针,洪水一发就躲进鼓里去,每天吃一个饭团,每天丢出一只公鸡和一颗针,等到听见鸡叫和针响,你们就可以出来了。” 两姐弟送走了野猫后,就忙着按诺强吩咐的去办了。 不久,九弟兄和诺强打起仗来了。天果然黑了下来,洪水从北方铺天盖地涌过来。两姐弟赶紧躲进了木鼓,随水漂流。他们按照诺强的吩咐,第一天,吃一个饭团,丢出一只鸡和一颗针,没有听到鸡叫,也没有听到针响。第二天也这样做,一天一天过去了,一直到第八天,仍然听不到鸡叫和针响。最后只剩下一个饭团、一只公鸡和一颗针了,怎么办呢?姐弟俩十分着急。 洪水已整整淹了八天,九弟兄被击败淹死了,大地上的万物也快要淹完了,苏琼十分着急,很快来找她的丈夫说:“诺强啊,你已经淹死了他们九弟兄,但也淹死了世上的万物。现在,山上只剩下了一头猪,森林里只剩下了一只鹿子,所有鸟类只剩下了一只“东香鸟”,竹子只剩下了一蓬,树也只剩下了一棵“真筒树”,人类就只剩下了两个孤儿,再淹下去,连我们都快完了。快放了洪水,驱散黑暗吧。”诺强听了也非常着急。他很快去找来了壕猪刺穿了水闸,放出了光明。 再说姐弟俩在木鼓里摇摇晃晃,十分着急。这一天,他们吃完了最后一个饭团,犹豫了半天,终于丢出了最后一只公鸡和最后一颗针。他们沉住气,静静地听着动静。突然,他们听到了针掉在地上的响声,也听到了公鸡的叫声,便急忙打开鼓皮走出来一看:大地已经恢复了光明,洪水已经退去了。但是,大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看不到草木,听不到鸟啼鸡叫,到处一片荒凉。姐弟两个的肚子饿得发慌,东张西望,可是什么也找不到。突然,他们发现凹子头冒出一股青烟,便朝冒烟的地方走去。 原来凹子头住着的一个麻疯鬼,他也饿得发慌,正愁找不到东西吃。姐弟俩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对他说:“老爷爷,谢谢您,我们很饿了,请您给我们一点饭吃吧!”麻疯鬼高兴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立即拿上水筒说去接点水来给他们做饭。这时,姐姐看出这老人神情有点不安,就悄悄地跟在他背后,观看他的行动。老爷爷在凹子里一边接着水,一边自言自语地念着:“水啊水啊,快快满吧,今天我的口福来了,两个小姐弟,够我吃一顿。”姐姐听了吓了一跳:原来不是给我们煮饭,而是要吃我们姐弟俩阿!她急忙折回来告诉弟弟,领着他跑了。 姐弟俩跑了几山又几坳,又见一个坳子尾冒出了一股青烟。他俩来到坳子尾,又见一个老爷爷正在煮饭。他俩恭恭敬敬地对他说:“老爷爷,谢谢您,我们很饿了,给我们一点饭吃吧。”老爷爷一口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立即起身拿着水筒出去接水。姐弟俩悄悄地跟在后面,只听老爷爷自言自语的念道:“水啊水啊,快快满吧,我要赶快煮饭给两个小孩。”这样,姐弟俩才放心了。 原来,这位老爷爷名叫董腊顺。为了繁衍人类,他才专门来接待姐弟俩的。姐弟俩吃了饭后,老爷爷叫他们在他身边住下来,并且叫他们白天做姐弟,晚上做夫妻,繁衍人类。可是,姐弟俩都不想做夫妻。老爷爷便想了个办法。他修了两条路,叫姐弟俩各走一条路,去寻找自己的对象。姐弟俩走了一天,仍然是他们俩相见。晚上回来,姐姐说:“老爷爷啊,无论走多远,走到哪里,都只一见到和我弟弟一样的人,不行啊!”,弟弟也说只见到和姐姐一样的人,说做夫妻不行。老爷爷只得另打主意,叫他俩各拿一盖石磨,从两边山顶滚下坡去,若姐弟能做.夫妻,石磨滚到坡脚就合在一起。第二天,姐弟俩去滚石磨,石磨真的滚合在一起了。但姐弟俩还是不敢做夫妻。老爷爷只得又另打主意。第三天,老爷爷去找来了许多野芭蕉和“唐辣”(象芋头一样的植物块根,有毒,可毒鱼),叫姐弟俩到河里去闹鱼,两个人敲打着野芭蕉和“唐辣”,浆浆溅到他们的脚上、手上、、身上,溅到哪里就痒到哪里,实在熬不住了。姐姐说:“弟弟啊,今天的日子怎么过啊,董腊顺爷爷要叫我们做夫妻,天神也要叫我们做夫妻,算了吧,我们就遮着脸做夫妻吧。”姐弟俩就这样做了夫妻。 过了几个月,姐姐感到身体不好,梦也多了。有一天,她竟梦着腰间夹了一个草烟盒(景颇人认为,女人梦着腰间夹烟盒是象征怀孕),心里很难过。她想今后怎样见人呢?真是羞愧难当啊!一次,姐姐想走到后面的山坡上寻死,可是走到半路上,她见到“拱腊”、“泽”、“抢湖”等许多草,都成双成对。她又一想:连草都成双成对,人又为什么不行呢?她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又转回来。后来小孩出世了,姐弟俩给小孩祝福,并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可是这个小孩天天哭,而且越哭越厉害。一天,姐弟俩出去找粮食,老爷爷在家领着小孩,任凭老爷爷怎么哄,小孩还是哭个不停。老爷爷抱着孩子哄着说:“啊!啊!啊!别哭了,长大了做'董萨'(祭师),当'强仲'(祭品陈设师)!”可是小孩哭得越厉害。老爷爷又哄道:“啊!啊!啊里别哭了,将来长大了做官。”小孩还是照样哭个不停。老爷爷气极了,骂道:“我把你剁碎,把你的肉撒到九岔路上去!”这一来,小孩就果真不哭了。老爷爷真的就把小孩子砍了。把他的肉剁碎,撒到九岔路上,又把他的肚肠洗了煮成稀粥。 第二天,姐弟俩回来了。姐姐一进门就说:.“爷爷,请把小孩给我喂奶吧,我的奶已涨疼了。”老爷爷说:“孩子刚睡着,你们先吃饭。”姐弟俩看了一眼睡着的孩子就吃饭了。吃完饭,姐姐去掀开毯子一看,原来盖着的只是一个木枕头,哪里是孩子!他们追问爷爷,爷爷只得如实告诉他俩:“你们孩子的肚肠,刚才已经被你们吃了,你们孩子的肉已经丢在九岔路上,你们不信就去那里看吧!” 姐弟俩一口气跑到了九岔路口,原来那些肉每一块都变成了一个人,一大伙的在那里坐着呢!我的孩子们,快回来吧!”姐姐一见孩子就叫起来。“你是吃我们心肝五腑的人,哪里是我们的母亲。”孩子们骂着。“我是你们的母亲啊!我没有吃……”母亲分辩着。 可是,尽管母亲怎么说,孩子们还是不相信。最后,孩子们提出:如果能把木炭洗白,就认她是母亲。这时,天上飞过一只燕子,拉下了一泡白屎,恰巧掉在木炭上,木炭被染白了。可是孩子们又提出另一个条件:要母亲把竹筒接满水。可是接呀接,水半天也满不起来。这时,突然有一只小雀掉进竹筒里,母亲抬起来一看,小雀从竹筒底钻出去了。母亲才知道上了当,转回来追打小孩,但小孩们都远远地跑了。 小孩们顺着九条道路跑,他们走得很远很远,各走到一个地方,就成了世界上各民族的祖先。 姐姐失去了孩子,心里很难过,终于活活气死了。她死后,一个魂上了天,成了天鬼,另一个入了地,变成了地鬼。人们一直在纪念着她。 尹龙边听故事边喝酒,一碗酒早喝得一滴不剩了。大祭司于是又讲了一个故事:传说,在很早以前,景颇人和蜜蜂就是好朋友。景颇人常会对你说:“我家的亲戚、朋友还没到,蜜蜂就会围着我飞,赶都赶不走。”因此,景颇人亲切地称蜜蜂为:“毛栽别央”(奇怪的蜜蜂)。(未完待续) 582宁贯瓦的故事 很早以前蜜蜂就护着人。一天,蜜蜂与土蜂比本事。蜜蜂说:“我三年可以养活一个孤儿。” 土蜂听后轻蔑地说:“这算什么本事,我三天可以吃掉一个孤儿,三年可以吃掉一个寨子的人。” 这时,太阳神刚好从这里路过,蜜蜂与土蜂就请太阳神评理。太阳神问明情况后,进行了裁决:“蜜蜂心好,旱季、雨季都可以生活。土蜂心毒,只能在雨季生活。土蜂窝,哪个见了哪个烧。”土蜂听了委屈地说:“哪个见哪个烧,我们不就绝种了吗?”太阳神接着又说:“谁先看见了,就属于谁的。后来看到的人不能烧,烧了蜂窝赔大钱,蜂儿赔肥猪,包蜂儿的白丝丝赔一捆绸子,挖土蜂的棒棒赔一支铜炮枪或者一支刺老虎的钢叉;土蜂做窝抬出的土有三尺宽,赔10萝谷子;烧土蜂的草赔米酒。”所以,到现在,景颇山的蜜蜂旱季雨季都可以生活,土蜂却只能在雨季生活。谁见到土蜂窝,谁都烧吃。从那以后,土蜂恨死了蜜蜂,雨季时,土蜂在哪里见到蜜蜂就在哪里捕吃,有时还大胆地飞到蜜蜂的窝边捉吃蜜蜂。蜜蜂是人类的好朋友,人们就尽力帮助它,常常利用各种机会寻找土蜂的窝,到时间烧来吃。 要烧一窝土蜂,可也真不容易。土蜂常常把窝安在深洼子里和偏坡陡岩、杂草丛生、人畜不常到的地方。为了找到土蜂窝,小伙子们常利用各种机会观察土蜂从何而来,飞往何处,以此判断土蜂窝的位置。有些狡猾的土蜂需要采取拴白鸡毛的办法才能找到。雨季晴天的下午,土蜂常常会飞到大麻栗树上寻食。聪明的小伙子们也跟踪到树下,很巧妙地用系好一片白鸡毛的细线,小心地套在土蜂的腰上。这样,土蜂飞向哪里,人们就看得很清楚,顺着它飞去的方向找去就可以找到土蜂窝。找到蜂窝后,用一根削尖了的木桩插在蜂洞口,并在木桩的上端用刀辟开,中间夹上一些草做记号,别人看到就不烧了。 农历九至十月底是土蜂蛹最多的时候。小伙子们带上烧土蜂的工具出发了。下午六七点,看到土蜂都进了洞时,一个人用饿虎扑食的动作,把着了火的干草堵住土蜂洞口,然后用嘴吹气,把烟吹进洞内。当土蜂被熏昏熏死时,人们就用锄头或者削得尖尖的棒棒把土蜂窝挖出来。一窝土蜂蛹少则两公斤,多则二十公斤不等。土蜂蛹肉嫩而味美,放上作料用芭蕉叶包着烧熟吃更有风味。 人们烧土蜂时,也常因方法不妥,操作马虎,被土蜂蜇得鼻青脸肿。如被土蜂蜇得太多,还会当场或者在不长的时间内死亡。 别人已经号上的土蜂,个别调皮的人会去偷偷烧掉,被查出来,就要赔肥猪、铜炮枪、钢叉、绸子、稻谷和米酒等。 人们保护蜜蜂,蜜蜂十分感动,决心永远和人们友好下去。人们用牛屎封蜂箱,蜜蜂很快就飞来居住、酿蜜、繁衍后代。蜜蜂说:“牛吃几十种草,才能长大长肥。我吸几十种花,才能酿出蜜来。牛和人是好朋友,我和牛也是好朋友。牛能在的地方我可以在,牛吃草的地方我也可以在,牛拉屎的地方我还可以在。”因此,我们景颇人常常用牛屎来抹蜂筒和蜂箱,蜜蜂很快就会来做窝,如果在牛圈边摆放蜜蜂筒,蜜蜂来的就更快,蜂群也发展得更快,蜂筒里的蜂蜜也特别多、特别甜。 在我们景颇山,还有一种奇特的现象,这就是成群的蜜蜂要分家、要搬家飞走时,人们看到了,想把蜜蜂留下,只要从地上抓一把土撒向蜂群,蜜蜂群就会立即从高空落下来。据说,蜜蜂曾这样说过:“人们喜欢我,不让我走,我就落下来,等人们来接我。” 所以,千百年来,我们景颇人和蜜蜂一直是好朋友,和谐相处。在景颇山,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放养着蜜蜂,少则两三筒,多则十多筒。我们景颇人不出家门就可以吃到来自大自然的上等蜂蜜。 这个故事有点平淡,尹龙喝得没劲,不过有言在先,大祭司爷爷的故事讲完,他得把一碗酒喝光。这次,他要点一个故事讲了:“大祭司爷爷,你给我们讲一讲宁贯瓦的故事,我喝两碗。” 大祭司爷爷乐呵呵地笑着,真给他倒了两碗酒,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传说,有一个景颇姑娘佳日,她嫁给你了一个勤劳善良的猎人,日子过得还很红火。可是,佳日怀了一个宝宝,从十八岁怀到了二十八岁,足足怀了十年,受尽了别人的讥讽嘲笑。生下一个宝宝,他一落地就会跑,阿爸好在是个猎人,追了九十九座山才把他追回来,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宁贯瓦。 宁贯瓦十二岁那年,阿爸上山打猎被一只魔兽害死。宁贯瓦一怒之下,追着魔兽到处跑,魔兽斗不过宁贯瓦,吓得四处奔逃,魔兽就把大山踏出了一个豁口,宁贯瓦追上魔兽,紧紧勒住魔兽脖子,魔兽就刨出了天坑,最后宁贯瓦与魔兽滚在一起,就滚出了田垌,以后我们景颇人开始耕种,只要有农闲时上山打猎。据说宁贯瓦与魔兽斗了七天七夜,最后猛兽化成了大勐山。 妈妈佳日看宁贯瓦小小年纪力大无穷,怕他在家乡惹事生非,就要外出学艺。于是宁贯瓦背上包裹,辞别妈妈上山学艺,他走了九个月到达了一个神秘的国度,他见到了孔雀仙子,孔雀仙子就教他跳目瑙。我们的目瑙舞,最早是宁贯瓦学会的,然后教村民们跳目瑙,优美的舞蹈就是来源于孔雀舞。 有一次,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跳目瑙的时候与宁贯瓦相爱了。两人相投意合,一见钟情。于是山盟海誓,互相交换了订情物。可是,宁贯瓦却不知道姑娘仙乡何处?问她,她也不知所以然。一到天亮姑娘,就走了。只要有目瑙舞,姑娘准会出现,肯定拉着宁贯瓦的手跳上一个晚上,一点也不疲倦,姑娘含情脉脉,宁贯瓦恨不得与她双栖双飞。虽然两人相亲相爱,可是天一亮,姑娘就急匆匆走了。 有一个晚上跳目瑙的时候,宁贯瓦想了一个办法,他将蜂蜜抹在了姑娘的后背彩绣长裙上,姑娘走过的地方有蜂蜜香。宁贯瓦于是将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蜜蜂放出来,用丝线牵着给他带路,蜜蜂跟着蜂蜜的香气,找到了一个宫殿。原来姑娘是一个小龙女。她是私自跑去跳目瑙的,她也很想嫁给宁贯瓦,可以她告诉宁贯瓦她不能嫁给他,她与山神订了亲;她要是违背了盟约,山神发怒,会降下灾难。再说,她修行不高,全身是鳞片,会吓坏他的。宁贯瓦不管,他要不惜一切代价迎娶小龙女。 宁贯瓦于是找到山神,山神很生气:“大胆凡民,竟敢跟我争情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宁贯瓦大胆地说:“我要跟你打一个赌。你要是赢了。我再不追小龙女。你要是输了,你从此不允追小龙女。” “哈哈。这有何难?我会输给你一个凡夫俗子吗?你说。我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决不反悔!赌什么?快快说来!” “赌我俩跳的舞蹈,能赢得小龙女的芳心。她要是愿意跟谁跳,那她就是谁的情人!” “哈哈。你小子肯定输定了。本山神可是天宫的舞蹈明星,绝对不会输给你这个臭小子。我同意了,输赌服输,你输了,从此不许再纠缠我的小心肝。” “那好吧,明天我俩一起跟乡民们跳目瑙,看小龙女找谁一起跳,还要跟他跳一个晚上,就证明他赢了。”宁贯瓦跟山神做好约定。第二天晚上,山神果然下山跳目瑙,宁贯瓦也在人群中跳目瑙。小龙女还如往常一样拉着宁贯瓦的手,一跳就是一个晚上。气得山神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掠走了小龙女。 宁贯瓦气坏了,他决心找山神决战。他与山神交战了九十九回,最后才击败山神,迎娶了小龙女。可是,结婚那天,宁贯瓦傻眼了,小龙女除掉衣服,全身是闪闪的鳞片,他倒是知道没当一回事。 一年后有了儿子诺娃,妈妈看见诺娃全身是鳞片,以为孙子是妖,告诉了大巫师,大巫师要除掉妖。在广场烧起一堆烈火,要把诺娃丢进火中。好在宁贯瓦夫妇赶了回家,救下了诺娃;小龙女悲痛欲绝,抱着诺娃回到了龙宫。 宁贯瓦告诉了妈妈实情,妈妈很后悔自己长了一双人妖不分的眼睛。宁贯瓦决心找回小龙女,他接连举行目瑙,他敲响大鼓,跳起优美的舞蹈,一连跳了几天几夜,小龙女终于又回来跟他跳目瑙了。 大主祭讲故事是对着麦克风讲的,因此全场都听得见。尹龙为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喝了两大碗酒。 尹龙倒是还想听大主祭爷爷的故事,可是他陪酒的任务还没完成,他只得与大主祭爷爷辞别,一家接一家的敬酒。他敬一圈下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因为,有的桌子喝一杯,有的桌,有人要陪他酒,他不扫大家的兴都乐意接受。 尹龙这一圈大通官划下来,可是春风满面,除了脸色微有红潮,神定自若,脚步稳健,频频挥手致意,回到了自家的席位。 子龙、寅龙、午龙三兄弟异口同声地说:“爸爸,祖爷爷讲的故事好好听。我们还想听。”(未完待续) 583唱大戏 尹龙嘱咐三个宝贝:“讲故事好听,还是表演好看?” “看表演!”子龙大声说。 可是两个小弟弟还是说:“听故事!” 尹龙哄两个小儿子说:“我讲个故事,你们听。你们不许吵。比祖爷爷讲得还要好。” 三个儿子从各自的妈妈身上,跳起脚来鼓掌。 尹龙看儿子不爱吃米饭,为了让对他们对米饭感兴趣,就讲了一个稻谷的故事:在远古的时候,地球上是没有稻谷的,唯有太阳神居住的地方生长着稻谷,当时,那些居住在地球上的人们来到了太阳神居住的地方,请求太阳神给他们一些稻谷种子,人们带着稻谷往回走时,途中必经过变色龙的村庄,变色龙是一个心眼很坏的家伙,于是人们商量好,经过变色龙的村庄时,不要让马蹄得太响,牛脚踩的太沉重,在不要让变色龙听到任何声响的同时,我们悄悄走过村庄去。可是变色龙还是听到了人们的走动声,于是就问:“喂,地球上的人们,你们从何处来?”人们答道:“我们太阳神居住的地方来,带着它给我们的谷种。”变色龙接着问到:“太阳神送给你们谷种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人们老老实实的回答:“太阳神说让谷茎长得象牛腿一样粗,谷穗生得和牛尾巴一样长。”变色龙听后说:“如果谷茎长得象牛腿一样粗,谷穗生得和牛尾巴一样长,你们就吃不完了啊,就让谷茎长得和我的腿一样粗,谷穗生得和我的尾巴大小差不多吧。”就这样,变色龙使太阳神的话无效了,从此后,谷茎就长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爸爸,你能不能天天讲故事给我们听?”子龙提了一个很平常的要求,可是尹龙笑着说:“爸爸一有时间,就给你们讲。其实啊,你奶奶、爷爷的故事那才讲得好。以后,让奶奶、爷爷讲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 “不嘛,我就要爸爸讲故事!不嘛,我就要爸爸讲故事!”子龙三兄弟就央求阿爸,尹龙只得让步:“好啊,你们乖,爸爸就讲故事给你们听。” “哇,时间过得真快,节年目瑙开始了,你会不会跳目瑙?目瑙跳得好,有小龙女出现的啊,你们喜不喜欢小龙女?”尹龙忽悠三个儿子。 “喜欢!爸爸,我要小龙女。” 三个儿子童稚的声音,把大人笑喷了。帕米笑道:“那是神话,现实中,不会有的。” “不,妈妈。我也要跳目瑙,小龙女一定会出现的。”三个宝贝的坚持,帕米的话没有说服力。 年夜团圆饭吃罢,大广场的水银灯,四面映亮,照得如同白昼,照得四根镂刻着图腾的柱子流光溢彩,仿佛有神灵的法力在闪动。乐师们端坐在东首舞台上,舞台有大幕背景,可以播放投影,还有各种激光射电灯,演出用追光灯,试试灯光效果。等着群众到场,篝火点燃,火光冲天,广场大背景水银灯却关了,可能是破坏夜的气氛吧。晚上分十个乐章,分布是化妆出场,尹龙和蜡桑分别化妆为男女领舞者;然后是祭典,由族头人、大法师、大主祭等主祭,尹龙领舞跳祭神舞;第三乐章禳灾,大法师做法驱鬼,全场跳傩舞;第四乐章庆典,由村长主持,庆祝五谷丰收,来年风调雨顺,一年更比一年好;第五乐章神话故事上演一幕天神目瑙宁贯瓦的歌舞剧,这是由一部史诗改编的;第六乐章英雄传说,上演一台祖先开疆裂辟土的舞蹈剧。两个乐章尹龙都没有参加排练,这是请来的导演编创的;第七乐章茶马古道。组织了一百匹马,他们在马锅庄二姨父泽孔的带领下,骑行数周,最后一周加了难度,突然雷电交加,大雨滂沱,人们在暴雨中穿行——人造盘空险道,暴雨是人造背景,虽然只有一百米左右,但是他们展现了在暴风雨中,马队受惊,保护货物,在泥泞的险峻山道中蹒跚前行的难险,观众掌声四起。第八乐章是金戈铁马,这是尹龙带队,率领武士操练各种阵势,也要一队骑士,进口来的血汗宝马。尹龙最喜欢那匹枣红赤兔马,他骑上这匹傲视一切的骏马,更像古代威武的将军,他表演了弓马骑射、匹马撞关、马上厮杀等惊险项目,赢得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他的三个孩子更是加大了嗓门儿在叫喊,可是声音还是淹没在人潮中;第九乐章大联欢,这是集体跳目瑙,气氛达到了一个顶点,时间的跨度已经到了新年,焰火放起,空中焰火弥天,有的是六福临门,有的是火树银花,有的是星空灿烂;最后一个乐章,大拜年,也是一种目瑙舞,一排排晚辈跳着欢快的舞蹈,跟长辈拜年。 这场晚会持续到凌晨二点。最后,人人会领到一个村寨派的利是,皆大欢喜,散了场。 可是,子龙、寅龙、午龙三个小家伙意犹未尽:“阿爸,小龙女来了没有?” “来了啊。刚才有没有小美女跟你跳舞?” “有。她就是小龙女?” “是啊。小龙女拉着你的手跳舞了,你还不知道?”尹龙忍住笑,笑让他嘴唇撑长,笑从他眼睛里喷出来。 “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格朗妹妹她们?” “那个最美丽的就是小龙女。有不有一个,很神奇的小姑娘?” “有啊,我也不认识她。我看了她很久,她也看着我。可我没有问她是不是小龙女。可能是她吧?”子龙的话让全家人抿着嘴唇笑,尹龙太会忽悠了。 上竹楼的时候,可能坐久了,刘康淇突然哎哟一声,马失前蹄地,身体失去平衡,要不是走在他后面的亲家母艾萨奋力扶住他,尹玉善赶紧搂住他,他要滚下楼梯。 尹龙赶紧上前搀扶岳父回房,看他的脚,似乎真的崴了。尹龙扶岳父在床上坐好,回姥爷的药房找了银针来。他推开门,吓了一跳,肖月娥正在换衣服,赶紧关上门,真是的,迟不换早不换,岳父说:“阿龙,进来吧。又不是别人。” 尹龙进去,肖月娥只穿了薄如轻纱的睡衣,尹龙木讷地说:“妈,小心着凉。” 这话不能说,还真打喷嚏了,阿——p,阿p连打几个。肖月娥赶紧拱紧了被褥,尹龙就帮岳父拿正骨头,然后帮他疏通筋脉,消散淤血,然后用真气帮他固本清元。刘康沂感觉全身热血沸腾。尹龙然后让岳父下地,试着走几步,诶,好了,岳父蹦跳几下,嘿,比过去感觉蹦得轻松自如。尹龙看岳父没事了,收拾器械要走。刘康沂忙说:“还有你妈妈,你妈妈的老病,你要坚持给她治一治。” “妈,不会还没好吧?” 刘月娥自己压了压:“好很多了。以前压着就有痛感,现在坐久了,还有酸胀感。” “妈,那是正常的,谁坐久了,都会腰酸背疼的。” “废话那么多干吗?你按压一下,看有不有疼痛感,不就清楚了?”刘康沂催促尹龙快点,尹龙只得拉开她的衣裤,其实很养眼,那水嫩的肌肤,比年轻人还有细皮嫩肉,尹龙还是把她身全四百零九个穴位按压一遍过去,只是在腹下几个穴位有压痛感,帮她扎了扎,然后灌输真气,助她气血归宫。刘月娥感觉血气翻涌了,才放尹龙走。 两人按部就班温习了一遍功课,果然比前一天更加生猛,这回两人都能量充足,翻江倒海,大战了三百回合。两人累得喘成一团:“真过瘾啊!” “这孩子,还害羞。整天生活在女人窝里,还害羞。”刘康沂像女人一般抱怨。 刘月娥妩媚一笑:“你知道什么?他看我有感觉。” “肯定有了。生理反应。再说,你又不是凡品,连郭扬老贼见了你,都要垂涎三尺,他岂有没有反应之理?” “康沂,你说的没错。他真是的诶——” “真是什么?” 刘月娥羞红了脸:“下午泡温泉的时候,我借故去抢辰龙。其实,我是想看看他的货。我故意装着打了一个趔趄,他扶我的时候,我借机拉下了他的泳裤,真是的,软答答的,还那么粗大。要是——” “这回,你信了吗?娜娜,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知道她一个人承受不了他的摧残,还不如共享。你看,她们九个人,都很享受。我猜都能猜到八九分。” “喂,你说有其子,是不是必有其父?” “什么?你想亲家?” “你胡说什么呀?我是说,这有不有遗传?辰龙还小,看不出来。估计,他长大了,也会跟他老爸差不了哪里去。”肖月娥对人种感兴趣了,“不过,我听说,蜡桑生的儿子才是纯种的景颇少年。因为娜娜是我们的血脉,没有景颇血缘。” “遗传是相当复杂的。娜娜带有我们的基因,难道不是最好地基因?我是哈佛博士,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娜娜也是政法大学高材生。放心吧,我们家的辰龙,保证也是人中龙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可是还是很亢奋,肖月娥还想说话:“亲家两口子,是个很传统的。要是有你这么开放就好了。” “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想。我听说亲家母当年,杨任想利用升她做列车长做为诱饵,企图占有她,结果他碰了一鼻子灰。算了,别痴心妄想了。这样玩玩,就知足了。再说,人生不只是靠这个快乐一辈子。你看,今天一天,我就觉得人生很有意义。这样过一天,觉得一辈子值了。” “行,听你的。人嘛,总有一点私心,从长计议吧。”两人知道要想将一个传统老古板,打造成享乐主义的现代人,那是需要一些时日的。相信时光,会给他们交上好运的,因他现在两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也算不定。(未完待续) 584救星 一到正月天色晦暗,这一年交春交得早,湿气很重,狱友们帮许小豹的书晒了又晒,可是他出去了整整两个月还是杳无音信。狱领导全换了,连中队长朱挺也给换了,换成一个东北大汉周亚明,孟江几次向他打听许小豹的下落,周亚明脸虎下来:“不知道。犯了死罪呗。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造化了呗!” 孟江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周亚明脖子一梗:“你他娘的,少来这一手。老子不吃一套,收回去。小心老子给你加刑!” 吓得孟江赶紧收回了红包,孟江发现监狱的风气大变,放风都没有自由了,到处设了监控,查夹带查得相当严,连续查处了多起夹带。最后一批货出手后,他们收到了钱,可是许小豹那一份,他们一直留着。因为许小豹的东西,一件也没收走,估计他又是耍小聪明装病去了,过完这个年,估计也就回大狱了。 保外就医的,陆陆续续回监狱了。听说,有几个重刑犯,过完年就给执行了,再也没露脸。有一种说法,许小豹也给执行了。有的说,许小豹立了功,减刑了。也有可能放了出去了。立再大的功,从死缓减到监外执行也许是有可能的,但无罪释放是不可能。 现在的重刑犯换了好几个人了,进来一个五十岁上下养尊处优的人,圆鼓鼓的脸,大脑袋名叫伍辉的重刑犯,他说见过许小豹,两人还聊得很投机。还有一个四十左右,长得墩实的叫伍辉的,他说我俩还给他上过课,现在他可能开悟了,有办法骗得这些干警团团转。他特别擅长泡女干警、女医生,他要搞个什么证明,小事一桩。两个家伙打着是许小豹师傅的牌子,添油加醋乱说一通,说得这帮许小豹的死党无不信服。 可是,他们没有风光几天,进来一个判了死缓的重刑犯,络腮胡子垂到了前胸,一脸漠然,金发碧眼,会说华语,叫奥多姆,耶路撒冷isi激进组织驻华的首领。他看有个地铺空着,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还有一个不错的书桌,书桌上整整齐齐码着厚厚的书,还有一个独立台灯,他就要住这铺。 杨尚武闷声闷气地说:“这是我大哥的床铺。你不能睡!” 奥多姆玻璃珠子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不理这个茬,就欠身坐了下去。此时,一床被子蒙了上去,一群夹七夹八的群殴,打得他在被窝里欧欧直叫唤;可是这帮家伙,正愁没地方撒气,拿他的背当大鼓擂,打得嘣嘣响。 袁心罡胆小:“兄弟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黑风怪孟江将被子揭开,当胸揪住他:“老鬼,在这里,老子才是活阎王。老子要你今天死,你就得今天死。” 奥多姆打得胡须根根都沁着血,额角破了直淌血,头肿得像猪头,现在他知道眼前的是一伙什么人。他浑身颤抖,眼睛睁得傻不愣丁地,可怜兮兮地望着这伙捋袖扼腕的凶徒,哭丧着脸。 “娘的,看什么看?睡那铺去!”黑风怪一扬拳,他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到了靠近厕所的一铺。东西还没放好。细麻杆宋应昌过来,吩咐他:“给老子刷卫生间去!” 奥多姆坐着想不动,细麻杆一把掌扇过来,打得他眼冒金星:“娘的,叫你做点事,还坐着不动!” 奥多姆打了一个寒颤,看这一伙人,都是不好惹的逞凶之徒,他知道惹不起这伙重拳重腿的家伙,只得乖乖地进了卫生间刷马桶。 他正“唰、唰”干得起劲,突然感觉脸一热,回头一看,不得了,五个水柱向他激射过来,那股激流射得他全身湿热,臊臭难闻。他想哭哭不出来,他诅咒这帮野蛮的家伙。这帮没人性的家伙,还逼着他吃大便。 奥多姆被整得有了恐惧症,看他们眼色,都要直打哆嗦。要他扫地就扫地,要他洗脚就洗脚,要他捶背就捶背。是大伙公共的出气筒。心情不佳,就提个来扇上几耳光。青面兽杨宗英还揪了他一把长胡子下来玩……奥多姆才知道,他真的进了人间地狱,每天二十多个魔鬼在折磨他。他要不是有真主保佑,差点一命归西了。 真主给他派了一个救星来了。许小豹正月十六吃得满面红光,大摇大摆,戴着脚镣手铐进来了,还剔着牙齿,哼着小曲,哐啷哐啷走了进来。 “老实点!我警告你,不要惹事。”东北佬周亚明中队长凶神恶煞地警告他。 “是!警官。”许小豹梗着脖子。 周亚明扫视了全场:“好好接受改造,争取早一点出狱。” “是。警官。”许小豹怕吓着他似的,这回声音降了八度。 “那些书是你的吧。好好看书,还年轻嘛。二十一岁,正值青春花季,人生黄金时期,表现好,一定有立功赎罪的机会。好好读书,别给我闹事!”周亚明训了许小豹一通,径自走了。 “许哥!许哥!” 大伙集体围了上来,像是天王老子来了。黑风怪孟江和分头杨尚武忙捧上那份货款,总共还有三十多万。许小豹出手大方,立即拿出五万犒劳兄弟们。包括他在保外就医认识的两个大骗袁心罡和伍辉,还有那个被整得猥琐的奥多姆,给了他一千块零花钱。 奥多姆拿着钱,吻了吻钞票,还给真主做了一番祈祷。许小豹素来不允许欺负人,当然也不许兄弟们欺负奥多姆。伍辉和袁心罡与许小豹贴得很紧:“小兄弟,怎么样?我们说的法儿可好使?” “娘的,我将一个小护士搞到手,玩了几次,他娘的,有人告发了。老子本来可以减到有期了,现在又回到了死缓了。还是有点走背时运。”许小豹悻悻地说。 黑风怪孟江拉着许小豹到了卫生间,分头杨尚武带着秃鹰罗广茂、青面兽杨宗英、细麻杆宋应昌把其他堵在外面。 孟江小声跟许小豹说:“货出完了,没有原料了。” 许小豹看看动静,小声说:“那娘们东窗事发,现在保住一条小命。调动了单位,送不了货。” “哪没办法搞?”孟江有点不甘心。 “现在是风头上,搞不得。真的会掉脑袋的。搞得很凶的那几个,都走路了。兄弟,还是看看风声再说。不要顶风瞎干。我们静观其变吧。反正,我们现在不差钱,怕什么?熬过这阵子。风头一过,那时候,咱们再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好,有许哥带头,我心里就有底了。你要是不在这里,兄弟们都度日如年,兄弟们都有越狱的念头了。” “好啊。我们主谋而合。我这回回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娘的,只要给老子一口气,不判老子立即执行就罢了。有一口气在,老子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 “好。许哥,你领头,带兄弟们就打通这条道,兄弟们一起走!”黑风怪孟江现在有了主心骨,心就安稳多了。 “哪个鬼佬什么来路?” “听说是个教主,自称法力无边。可是,被兄弟们整得半死不活,也没看他使出什么法力?看来也是个冒牌货。” “不,你叫他进来。我试探一下他的底细,看他是真家伙,还是假家伙。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利用起来,是假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许小豹打定了主意,“快,快叫他进来,有不人货,一试便知。” 于是,孟江出去,把奥多姆带了进来,奥多姆不知是祸是福,吓得眼皮子乱跳,脸上的肌肉在痉挛。孟江喝道:“许哥,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是。”奥多姆知道,眼前这个眼光邪恶的家伙,能给他一条生路,要是他也讨厌他,那他的末日就到了,“许哥,你随便问。” “我们的人出了叛徒,他们供出了我的藏身之处,我就被特警抓来了。我是恐怖组织重要组织者,涉嫌多起恐怖爆炸事件。我能保住一条命,就是真主安拉的旨意了。” “喂,你们的人,听说怎么不怕事呢?连人肉炸弹也敢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把自己炸死,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许小豹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是我们的信徒,你要是我们的信徒,信了我们的教,你也会不怕死,跟她们一样勇敢,也可以当人肉炸弹。” “你别吓我,我可不加入你们的教派组织。我还是无门无派的好,老子想怎么样搞就怎么样搞,受你的约束。你看我,兄弟们又很忠于我,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也会有人死命保护我。唉,你们那个教,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你都判了死缓,也没有一个人搭救你。你还不如跟着我干。”许小豹反而拉他入伙。 “我跟着你干,也是一样的。我可以帮你为他们洗脑,让他们绝对忠于你。他们即使为你搞——不对,为你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会在所不惜。” “我们现在这帮兄弟,基本上能做到,我要他们往前冲,他们就得往前冲。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替他们洗脑?不过是,让他们立了功,给他们大把的钱花。” “许哥,我可以帮你试试看。我要是做不到,你可以收拾我。我非得让他们俯首贴耳,都做你的死党。许哥,怎么样?可不可试一试?”奥多姆闪烁着蓝莹莹的眼睛,焦灼地看着许小豹。 “那就试试看吧。反正,不会搞出人命来吧。要是搞出人命来,可要拿你去问罪哦。”许小豹丑话说在前面。 “许哥,你放心,只会让他们感到神圣、崇高,有神灵主宰他们的意志,从此心无旁骛地为真主而战!”奥多姆眼里放出热切的光芒,他好想一试身手。(未完待续) 585修真 许小豹亲自为奥多姆洗干净,让他搞得光鲜,有点人模狗样,像个教主才行。当晚,奥多姆便带大伙进行修真。 开始二十名兄弟,慑入许哥的威望,嘻嘻哈哈跟着做礼拜,可是做着,他们眼前出现了幻境。这是奥多姆给他们开启了教门,接引他们的灵魂入教。他们现在没有一个高声喧哗,听到了一种神秘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于浩瀚宇宙,他们跟着诵读经文。这种幻境是怎么形成的,至今是一种迷。正是这种幻境,让所有人误入歧途,对真主的信仰达到了狂热。 许小豹大吃一惊,他也出现了幻境,当然他有乾坤挪移大法,知道这是一种迷幻之术,宗教组织往往利用这种幻术,让信教者笃信不疑。他们可以整夜陷入这种幻觉之中,相当于佛教的入定。直到奥多姆解了法术,人人如醍醐灌顶,视奥多姆为真知。再也没有人叫他倒水,命他拖地。 许小豹的工种还是烧焊,老黑的踪影消失了,估计牵涉了他,他给加刑,转移到其它的监狱去了。许小豹目光所及都是生面孔,连个搭腔的人都没有,所有人木然地干着活,苦苦地捱着日子。他现在烧电焊的技术可是一流,烧得电弧光,一片炫目,烧的焊疤相当匀实。 “兄弟,好技术!”一个光头年青人向他搭讪,他对电弧光还不适应,焊疤烧得像疥疮,他干的活相当粗糙。 许小豹瞅了一眼,过来帮他铲了铲焊疤,然后修补了一根焊条才有点像样。 许小豹教他如何点焊枪,如何界线。光头很感激:“谢谢兄弟,请教兄弟尊姓大名。我叫遇罗锦,刚进来一个月。” “大哥客气了。我叫许小豹,进来有些时日了。遇大哥咋弄进来的?” “你就是小豹兄弟?听人说起过你。我是气愤不过杀了我的老婆和她的相好。” “什么?你老婆与别人好,我要你的话,我就成全她。”许小豹嘿嘿地笑着。 “兄弟,你没到那一步,我老婆跟我结婚五年,两人一直感情很好。我在外面开矿,她没事常到一个小店打麻将,小店店主与她经常在一起打麻将,谁知道日久生情。据说,是有一次我家老婆小梅输了他一万多块钱,小店老板说只要你跟我好,我就免了你的赌债。小梅,这个没脸的货,竟然答应与他睡。两人就从此就勾搭上了。她们的牌友都知道,小店老板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小梅回到家还是一样的侍候我,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她比过去懒得做那事,即使跟我做也恹恹地应付了事,没有过去火烧火燎地。我还以为她不过是打麻将坐多了,是不是审美疲劳了呢。我并没有十分在意这事,因为结婚日久,也对做那事没出那么火热,忙着日夜下井挖矿。 “可是有一天,小店老板娘突然找到我。说你老婆偷人,你管不管?我说偷谁?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她气愤地说偷我老公。我说不可能吧。他们只是在一起打麻将,是赌友。小店老板娘,便将她拍的手机视频给我看,我不看则已,一看火冒三丈。当时我按捺住遥中的怒火,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知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跟小店老板娘约我,狗男女再约会的,她立即通知我,我一定有她好看的。” 许小豹坏笑着说:“小店老板搞你老婆,你不知道搞他老婆,这不是扯平了?” “小豹兄弟,你真逗。你以为拿东西,你拿我的东西用,我就拿你的东西用。人的感情没有那么简单的。我当时气昏了头,已经起了杀念,不出这口恶气,誓不为人!于是,我准备好了三角刮刀。小店老板娘一通知我,我知堵了现场。两个狗男女开了店,正在做好事,衣服都来不及穿。当场,我先废了小店老板,再捅贱人。不过,两人都没捅杀,小店老板终身残废,我挑断了他脚筋手筋,还阉割了他。贱人腹部捅了一刀,下部插了一刀,也没死。” “判了多少年?” “我有自首情节,当事人又有伤风化情节,只是造成伤残,从轻判决,六年。”光头遇罗锦苦笑着说。 “人活一口气啊,真的是一点不假。我要是你,真的,老子就休了这个贱人,你娘的跟他过去吧。以后生死都与老子无关。”许小豹吐出一句狠话,烧得焊条滋滋刺眼的电弧光,想自己的老婆,真要是有人引诱了自己的老婆,真的难说了,九个老婆,他不知道是睁只眼闭只眼,还是休了这个贱人,还是废了他!刀砍在别人身上,自己当然不知道痛处;真要是砍在自己身上,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不过,他对九个老婆还是放得下心的,就是她们有相好,他可能也玉成其事,等于丢了一个包袱,还乐观其成。要是九个老婆,被他全部处理掉,他也有恋爱的机会了,真是求之不得。算不定,他可以找洋妞来玩玩,金发碧眼的女郎,比玛莲混血人儿更带劲。 “喂,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反正没事说出来听听。” 许小豹当然把他与村霸的过节学说了一遍。光头遇罗锦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大开杀戒啊,这辈子值了。” “杀人有什么了不起?跟杀猪宰牛都差不多,对生命有一种敬畏感,一个活生生的命给戕害有点负罪感。”许小豹神情茫然。 “其实,我是一念之仁,救了自己,我只想废掉他,没想到捅死他,下手的时候,还是留有余地。那娘们,还想替奸夫挡刀,我恼了,顺她的意给她一刀,看她一丝不挂,再次对准她私处划了一刀。她才知道错,跪着求我别杀她,她以后改。看她血淋淋的样子,我心一软,留了她一条命。兄弟,我听你的,放她一马。是啊,两人以后生活在一起也没意思,决定与她一刀两断。” “小店老板娘呢?” 遇罗锦摇了摇头:“这娘们,她吓得直打哆嗦,跑到屋外乱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她又要捉奸,又喊救命。真不是个东西。” “可能,她以认为,叫你捉个奸,把那个贱人毒打一顿出出气。从此以后改邪归正,两人通奸,有伤社会风化,但罪不至死。她怕你杀红了眼,乱杀一气。她喊自然有她喊的道理。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初,你本该当着他老公的面,搞他老婆,一报还一报,你却选择了报复杀人。” “不行。他老婆,我平时都叫她阿姨,是长辈。我怎么可能对阿姨下那个狠手?你说的更离谱。”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许小豹承认他说的太简单化了:“我是乱说的。阿姨其实也是受害者,开始你老婆夺走他老公,气得要死;现在你干脆将她老公废掉,她更是要养着一个废物。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孙造了什么孽?” “这么说,我出狱还要孝敬阿姨?她也是快四十岁的人,真的很惨。要不,我出狱认她做干娘?” “算了吧。你还不跟他家结下深仇大恨?你还是少惹那一家离她远一点。找个女人,重新过日子,有钱周济她几个钱,帮她维持生计还是说得过去。”许小豹也懂得人情世故,杀夫之仇,岂能说和解就和解,害她从此守活寡,此恨不恨他一辈子才怪。 “她开一个小店,生意还红光,这日子没有问题。比我们这些下井的矿工生活还过得红火,吃得白白胖胖的。经常有人在她小店打牌,她还可以收台面费,就是钱烧的,放着好日子不过,打别人老婆的主意,这是自寻死路。”遇罗锦忿恨不平地说。 “你老婆来看过你没有?” “她伤势并不重,我捅得并不深,住了三个月院痊愈出院了,向法院起诉,要求跟我解除婚约,法院进行了调解。我以儿女还小为由,还向她悔过;她沉默不语,她名声扫地,再加上伤口愈合,肯定做不了那事,想嫁人怕也难,那个残废小店老板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最后同意先抚养大儿女再说。” “唉,儿女跟着你们遭殃啊!”许小豹叹息一声,“你孩子恨你吗?你看押期间,不可能连儿女的面也没见一眼吧?” “见过。当时,我父母带姐弟俩过来的,一见面全家人搂着哭成一团糟……没有父亲的娃,肯定惨了。还给他们背上如此沉重的精神负担,是我的罪啊!”光头长叹一声,话语中有了呜咽、啜泣声。 “还好,六年时光,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像我,要把牢底坐穿啊。”许小豹叹息道。 “想办法戴罪立功啊,听说,立一次功劳,就可以减很多刑期。只要你跟干警搞好关系,留心一点狱友的动向,谁便抓点小辫子。捡举有功,就可以减刑期了。” “是啊,减过一次了。我本是死缓,减为无期;可是上一次,参与小买卖,又给牵涉进去,现在又给戴上了死缓的脚镣。唉,造化捉弄人啊。”许小豹自喟自叹。 许小豹显然对光头遇罗锦有了好感,看他还是烧不好,再次帮他刮去焊疤,帮他补焊;要是虚了焊,可能酿成工程事故。许小豹耐心教他烧焊,手把手教他界缝。 “遇大哥,你下井采矿,采了多少年?” “我十八岁跟人采矿,采到出事那天,还在采矿啊,七八年的老矿工了。怎么啦?不相信我的采矿技术?” “不是,我问你们一些井下的事情。你们采矿,是用铁镐,还是镢头?” 遇大哥哧地笑出了声音:“兄弟,你还是老土地。现在采矿早就不用人工开掘了。我们采用高压喷枪,一枪喷过去,矿石就如山体滑坡一样,全部滑进传送带上,直接送到井外去。” “高压喷枪?岩石也能喷穿?” “岩石算什么?就是这样的钢筋混凝土墙一样,可以射穿。”(未完待续) 586好家伙 “遇哥,能不能搞到这样一台高压喷枪?”许小豹轻声地问。 遇罗锦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我可以搞一台。但不好弄进来,很大一个家伙,有三十公斤左右。只能拆成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往里面递,然后组装起来。” “好,你开个价钱?” “一口价。十万,怎么样?”遇罗锦开出了一个天价,在外面买一台,不用一万块,要传进来,肯定是天价了。 没想到许小豹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一定要货发齐了。少一个零件,都功亏一篑。” “放心。误不了你的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遇罗锦可是被暴利给熏红了眼,决定铤而走险。 许小豹注意到,可能新官上任三把火,警官、武警查得特别勤,不时有勒令检查,进行全身搜查,每次都有意外收获。甚至,连体内的物品都以扫描设备,准确地捕捉到,何况要把一台高压喷枪送进来,谈何容易。许小豹真担心害了他,本来他现在满怀希望,六年刑期满,出狱之后可以重拾正常人的生活,要是被发现他偷偷夹带违禁物品,动辄获刑一二年,刑期是累加的。 打饭的时候,他也不能委派手下打,只能老实地排队打饭。现在饭菜全部装盘,不能搞关系,也就是打饭的人在饭堂里面,通过传送带出来,轮到你是哪一盒就是哪一盒。 看份量也能吃饱,比过去略有改进,一荤一素一汤三两米饭。吃不饱可以加馒头,早晨剩下的馒头,一人可以拿一个。许小豹怕吃不饱,也拿了一个,不吃白不吃,吃下去就可以补充能量。现在查得紧,里面物资相当匮乏,嘴巴都要淡出鸟来。 下午照常是技能培训,晚上政治学习,不过没有人再提他出去打针了。放风的时候,没见到什么熟人,看来所有犯人都过了筛子,牵涉案件的都给转移环境了。现在放风也没有过去自由了,监控密集盯防,看似他们在春阳下,踏着湿润的草地,感受远处山林吹来嫩芽的气息,不时传来黄莺的鸣啭。其实,监控室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回到囚室,囚友们便听两个骗术大师袁心罡和伍辉讲故事,说得天花乱坠,让这伙听得一愣一愣地,只有教主奥多姆独自闭目祷告。许小豹回到囚室,他就精神了,他知道这伙人还不是真正服他;没有这个救神,他立马被打得满地找牙。许小豹摇头晃脑地回到期囚室,对东北佬周亚明歪脸乜视;周亚明给他除掉脚镣:“老实点,好好改造。还要是给老子搞事,小心执行枪决。” 说罢,在他脑袋上做了一个啪的手势,收起刑具走了。许小豹却向他娘的啐了一口:“呸,老子给个鸟给你枪毙。” 兄弟们跟着他坏笑,奥多姆眼睛里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小豹兄弟,说得对,我们不能等死。真主会帮助我们,长出天使的翅膀。” “嗯,事在人为嘛。”许小豹颇为得意地说。看来他有几分胜算了,只要工具一到,再也不用怕顽石挡路。但现在还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人心隔肚皮,要是有一个嘴巴没有把门子的走漏风声,他虽然可以立功,但是兄弟们就跟着遭了殃。 许小豺坐在他的书桌前,睹物思人,还是有点想念昔日的耿彩凤、祝心媛,他翻着这些书,他现在可以练成一种文字流,这些奇妙的文字可以清泉一般汩汩流进信息叶片,然后汇成江河,形成海量信息。这种功法比过目不忘还要不可思议,他可是借用真气流开启心智,思维空间在真气流的启动下迅速激活。其实奥多姆带他修炼,原来是将浩瀚的教义,给他洗脑,现在反而开启了他的心智,他用乾坤挪移大法,阻抗了教义,却用这些文字流洗脑。 他们通常在午夜开始跟着奥多姆礼拜,眼前会出现奇妙的幻象;这种幻象,跟梦魇有相似之处,但这是一种深度幻觉,比一般的催眠术要高级得多。 一个月后,外面已经春深似海,可以嗅到山林飘来的花蜜香,偶尔从外面刮进来的花瓢雨,让人对外面的世界心驰神荡。这个晚上,奥多姆带众兄弟做礼拜,许小豹带着小分头杨尚武、黑风怪孟江、秃鹰罗广茂、青面兽杨宗英开始组装设备。他们按照设计图纸,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组装,一个高压喷枪完成。于是,接进电源,一按键,启动了!然后对准岩石,压力达到八千帕,只见岩石像淤泥一般泄了下来。 成功了!遇罗锦没有骗他,这十万元没有白花。好家伙,一个晚上,他们就掘进了十多米!这样的工程进度估计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能打出一条通道,直通山脚下。许小豹已经定好了位置。 可是眼看到了月底,重要人物黑风怪被带走了!所有人的心揪紧了,他可是直接参与者,他要是全盘托出,他们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许小豹不敢大意启用了内线,中止狱警的冒失行为。总算黑风怪孟江给放了回来。兄弟们绷紧的神经才舒缓下来。不过,狱警还是进行了过细的搜查,他们有怀疑,但是找不到证据。周亚明虽然五大三粗,但是嗅觉还是很灵敏的,他一定嗅出什么不安。不仅周亚明不可能知道内幕的,估计连新任政委和大队长也是不明真相的。黑风怪孟江守口如瓶,他有很不错的反侦察能力,跟狱警扯淡,一句实话都没有。后来,在上级的干预下,直接给送了回来。 许小豹也被提审了,他装着无精打采,一问三不知。 政委问:“你们重刑室,这些日子是不是太安静了?” “是啊,兄弟们觉得互相斗殴没意思,就和解了呗。” “这也有你一份功劳吧。听说,你是里面的老大?”大队长刺了他一句。 “不对吧。我年纪最小,我是小弟。” “没错,年龄,你最少。你是绝对的老大!”周亚明将里面的关系弄得很清楚,“说说看,你们晚上做什么功课?” “我啊,读读书。遵照领导的指示,读书修身,争取做一个文化人。” “是真的吗?” “不信,我背给你听。我学外语呢。要不,我背一段莎士比亚的台词给你听?” “好啊,背来听听。”大队长煞有介事地说。 许小豹一点不含糊,将大段“罗蜜欧”的台词背了出来,让大队长、政委、周亚明听得一愣一愣地,想不得这小子英语如此流利。 “嗯,要是你这样学上十年、二十年,你就是一个大学者啊!”政委伸出大拇指,“但是我们测出一项工程波段,通过准确定位就在你们重刑犯囚室。再通过对你们用电量计算,你们在偷电。这两项指标一联系,可能就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出来,你可以立马从死缓减为有期徒刑。” 许小豹一愣,想不到现在的监狱还有如此精密的侦缉手段,眼看计划全部暴露,他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不露声色地说:“我给一个电话,你们可以打这个电话。但是打了这个电话之后,你们要严格执行国家保密法。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有重要任务要完成。” 三个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接过许小豹写的电话号码,政委拨通了电话,竟然是最高安全局的电话,三个人顿时脸色板得像一板铁板,向许小豹敬了一个军礼:“请指示!” “保密。你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密。我这次的任务事关反恐大局,要是出一点差错,你们三个人都要接受组织调查。因此,让我成功脱逃,不引起对方怀疑,让我成功打入对方内部,是你们的核心任务。”许小豹面无表情,每一句让他们心跳加速。 “是。”三个人目光碰在一起,从这一刻起,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担着天大的干系,稍有不慎,将会损害国家利益。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为了减少出逃人员,你们出击速度要快,放走主要的九个人,其他的人要抓进去。我给一个九人名单给你们。当然,我会组织九个人悄悄逃之夭夭,只要你们及时出击,其他的人是逃不掉的。”许小豹当即给了一个九人名单给他们,其实就是九名主要策划者,关系再好,也不能让他们负案在逃,但是这八名要犯,他准备派上大用场。最后八名要犯的命运如何,还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许小豹被提走,奥多姆紧张极了,他方寸大乱,一会儿祷告真主安拉,一会儿诵经。其他兄弟也紧张要有了,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差错,不但十万元买来的工具打水漂,可能查出他们越狱未遂,许哥可能在劫难逃,有性命之忧。不过,他要是自己咬不住交待了,可能保住了他自己的性命,其他兄弟可能难逃法网。 “要不——”秃鹰罗广茂找黑风怪商量,想提前行动,黑风怪孟江一个耳光甩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你娘的,想害死兄弟们!谁敢不相信许哥?没许哥,你跑出去也是一条死路!” 秃鹰罗广茂还是怕孟江的,摸着打肿的脸不敢多嘴了。细麻杆宋应昌很有定力:“兄弟,别沉不住气。相信许哥,他们就是用尽古代七十二种酷刑,也休想从许哥嘴巴里淘出秘密来。要是许哥说了,我们还想这么轻松。早就警报四起,武警蜂拥而来了。我敢肯定,许哥在跟他们斗智斗勇,算不定许哥在拉拢他们都不一定的。这个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许哥还揣着大把的硬通货呢。” 小公头杨尚武拧着脸,歪着嘴:“出不了乱子。许哥,嘴不严,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就是拼了命也会守住秘密。” 青面兽杨宗英抱着头靠在背褥上,双眼看着屋顶:“休息一会儿吧。养精蓄锐。”(未完待续) 587大逃亡1 “进去!你娘的!”随着东北佬周亚明的一声吆喝,许小豹被哐当哐当带进了押进了囚室,许小豹还是那副吊样,摇头晃脑地走进囚室,一脸木然。 周亚明威严的申斥道:“别以为坐牢很光荣。老实点。让住,你还是死缓劳改犯,随时随地都有掉脑袋的生命之忧。” “知道了。警官。”许小豹慢悠悠地说。 “争取重大立功表现,将功折罪。” “是。”许小豹提高了音量。 周亚明除掉了他的脚镣手铐,哐当关上了铁门,带着押送的武警离开了。周亚明一走,兄弟们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到了实处,个个脸上乐开了花。许小豹憋着笑,紧抿着嘴唇,笑从他的灼灼的眼神中喷薄欲出。 奥多姆更是兴奋莫名,他一面要感谢真主的恩典,一面要与许小豹致意,真有点手足无措。黑风怪孟江早抢在前面,一把搂起了许小豹,众兄弟差点把他举到了屋顶。许小豹忙说:“兄弟们,动静不要太大。可能他们嗅到了什么味儿了。” “嗯,大伙刚才可是替你捏着一把汗呐。”袁心罡感慨万端。 伍辉颇有大师风范,背着手说:“这局面,小豹兄弟对付得过去。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凶多吉少了。” 许小豹落回了地面:“兄弟们,这是霍去命干的事情。一定要沉住气。像袁老师、伍老师一样,情绪不要波动,要神定气闲,不露声色。我提议,大伙跟着教主,再做一次祷告。” 许哥发了言,当然得做。于是,大伙跟着奥多姆开始祷告。 许小豹独自下到坑底,坑底显得相当狡窄,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他拿出电棒照着前进。取出来的石料,将当初打出的t形坑道堆满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一袋一袋将土运出去的。电棒的量充得满满的,光线还是有点昏暗,他打出一个方形的石孔通道,大约往前延伸一百三十多米;这一带的地表水较多,不过有暗道可以排出去,不会灌满通道,积水不过二三寸深。他们昨天顺利地打到了土层,意味着前面就是出口了。为什么昨天没有出逃?因为大伙都筋疲力尽,怕走出去,没气力奔跑,结果空欢喜一场。 许小豹动手打穿最手的土层——天啦,他们的位置正处在山坳,下面就是一条山涧,怪不得有积水。看看后面的高墙,离高墙有二十米左右。许小豹先给黑风怪孟江发信号:“翅膀。” 然后按约定用电棒朝大楼三明三暗发信号,示意干警行动;办公大楼回应三明三暗灯光,表示马上执行。 没到三分钟,黑风怪一伙人鱼贯而出,许小豹看到了奥多姆!此时警报拉起,干警突然出动,看主要人物出完洞。许小豹回身封死了洞,用高压水枪将岩层弄塌填塞洞口,在这伙人看来,是防备武警撵在屁股后面追上来。无毒不丈夫。 来不及多想,许小豹领头,带着一伙人涉水前进。溪水并不深,下面是光滑的卵石,溪水清凉清凉,在他们腿肚子欢快地跳跃着,还可以听到蛙声、蛩虫的长吟,这是一种鱼归大海,鸟投深林的欢畅。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既紧张又兴奋的笑容,要不是许哥有令,他们都想喊上一嗓子。 九个人趟着水,大口大口喘着气,深一脚浅一脚往下游奔去;秃鹰罗广茂摔倒了,干脆在水中打上一个滚,全身湿漉漉地,太凉爽了!他狂奔了一气,听到后面有射穿山林的光柱,有警犬的狂吠。——他们走水道是正确的,完全可以躲开警犬的跟踪。 来到一处水势开阔处,许小豹定了定方向,细麻杆耳尖:“听,有汽车马达声!” 许小豹略一思忖:“劫车!” “对!这是唯一的生路!”兄弟们都认为有理。 于是,许小豹领头,带着兄弟们穿过一处林子,眼前就是蜿蜒的公路,许小豹带大伙来到一处高坡,这里最好拦车,然后人人找到一块石头,拿在手中。许小豹并不叫他们在公路上堆砌障碍物。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万一拦的是警车,那就麻烦了。许小豹嘱咐大伙,一定要看清目标,不要见车就拦。兄弟们说,许哥,你下命令吧。 许小豹看小车,他就放行。最后是一辆旅游中巴车,可能是司机从城里归来,是空车!再好不过了,许小豹一个呼唿,带着拿着砖,拦在路头,后面的兄弟都举起石头,吓得司机一脚踩住车。杨宗英、孟江等拽开车门,一涌而上,先把司机控制起来。许小豹坐到了驾驶位上,他赶紧与司机换了衣服。兄弟们还从司机身上搜出了三千块现金,看来第一桩买卖做得不错。 分头杨尚武逼问司机:“兄弟,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司机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村民,三十四五岁,略有点胖,方脸平下巴,显得老实巴脚:“愿意。愿意。” 许小豹回头摞下一句话:“跟我们带路,今晚,到你家里挤一挤。我们保证不动你一根头发。” “好,好。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尚耕村,我请你们吃晚饭,给你们衣穿。” “你家里有些什么人?”袁心罡江湖阅历深,知根知底最重要。 “我们尚耕村是拉祜族,我刚送走了一批客人回城里的宾馆。今晚还有抢新娘,你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这小伙子为了活命,也不怕引狼入室! “许哥,怎么样?” “找死啊!”许小豹喝道,“凡是旅游景区查得多么严,你们难道一点常识都不懂?” “妈的!你想坑死老子!”孟江一个耳光扇过去。 司机哭丧着脸,悻悻地说:“查!是查得凶!但我说你们,是我刚接的一个团,你们的身份证压在了酒店,再说,一般都不查身份证。还不是听我一句话。再说,我要是说出你们来,你们还会放过我?” “我们这一身装扮,能去吗?”奥多姆扯着他的囚衣,一看就知道是越狱犯! “哎呀,鬼佬,换一套衣服还不容易?只要有钱,马上就可以改头换面。前面就有一个民俗服装店,你们想挑多少件就有多少件。” 许小豹在司机的指点下,转过几个山头,果然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山寨,山头上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司机拿出一套工作服,自己换上,让许小豹穿上他的服饰。于是,两个人就下车走进了一家民俗服装店,许小豹根据自己的目测,一口气挑了九套拉祜族的服装,只是鬼佬奥多姆身材有点高,最后给他挑了长黑袍。不过,有点贵,多亏司机帮助减价,打了一个六折。总共花了五千多块,不过许小豹身上还有二十万现金。 于是,许小豹背一麻袋服装回到中巴车上,九个人都换上了拉祜汉子的服装。八个华夏人穿无领右开襟上衣和肥大的黑裤,裹上黑头巾;然后给各位配上拉祜人常配带的腰刀、烟锅、钱袋。当然最帅的是许小豹,穿着囚服、蓬头垢面还看不出来,现在穿上拉祜小伙的服装,那就是一个英俊的拉祜小伙。分头杨尚武颇有几分英气,但与许小豹比,他相形见拙。不管是气质、身高、还是身材,与许小豹相去甚远。 奥多姆的形象有点滑天下之大稽:他黑布缠头,露出两只泛着猫眼光泽的绿光,下面是黑长袍,然后扎上黑汗巾,看起来有三分像阿拉伯人,有三分像牧师,还有三分像阿凡提。他还跟许小豹站到一起,伸出手比划:“许哥,你看看我,这身打份地不地道?”许小豹憋着笑:“嗯。不错,像乡下拾大粪的。” 许小豹的一句话,把大伙笑喷了,哪里像一伙逃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许哥,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奥多姆操着蹩脚的华语,绿光莹莹,当然能死里逃生,他也是开心得要死。 “地道。我说的是地道。跟当地老把式一个调调。”许小豹上下打量着他。 司机催促:“走啊,快到最后一个环节,抢新娘的。各位好运的话,会抢到一个新娘,那今晚就风光了。” 许小豹道:“别想甩我们。我们不抢新娘,我们要保命。你以为做鬼也风流?我们可是要活命。你也想活命吧。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我们没有命,一定拉你当垫背的!” 许小豹的话提醒了一伙跃跃欲试的重刑犯,他们可是见了女人眼睛都要放绿光的。许小豹下了一道严令:“要是有哪一个兄弟,控制不住自己,那别我忍痛割爱。你去风流鬼,兄弟们可要走阳光道了。” “跟紧许哥!谁违许哥将令。我宰了他!”黑风怪孟江拔出腰刀划了划,其他兄弟也学着孟江拔出腰刀:“紧跟许哥,谁思想开小差,第一个宰了他!” “对,马无头不跑。许哥,就是我们的老大!”奥多姆力挺许哥。 “兄弟们,听好了,非常时期只能采取非常办法。希望兄弟们不要逼我做出对不起兄弟们的事情。我丑话说在前面。看紧司机,他有命,我们就有命;他没命,我们可能也活成了。明白吗?” “明白!”八位兄弟异口同声地答道。 许小豹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放了一些汽油,把囚衣烧着了;看着这些囚衣化成了灰烬,他还用棍子挑起看看有不没有烧净的,再让大粉往上面撒尿,掩上土,算是去晦气。然后司机开着车,大摇大摆地进了拉祜尚耕村寨。 拉祜特有的大鼓、长锁喇、脚铃声越来越响亮,火光越来越耀眼,大伙的心跳得更欢腾。(未完待续) 588大逃亡2 车直接开进了村寨,虽然有保安执勤,但并不查他们,可能游客太多,不可能对所有游客核查身份证。 现场火光照彻了整个村寨前的大广场,急促的鼓点,人们在火光中翩翩起舞,脸上满是油彩,越跳兴头越高,越跳火焰越明亮。姑娘着绣花长筒裙,围着广场中心一个大火堆,突现出她们舞姿的婀娜,前材的凹凸有致。许小豹命大伙裹挟着司机,怕他中途溜掉,那他们就可能 遭受灭顶之灾,此事马虎不得。许小豹也怕兄弟贪图女色,误了大事,因此呼应着大伙,不要走散。 于是,他们他们杂在外围看热闹的游客当中,不过,重获自由的兴奋,对周围存在的不安全因素,还有一张张水嫩的异性面孔,交织成他们复杂的心情。 特别是一看见女人,小分头杨尚武就禁不住心头痒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屁股一翘一翘,纤腰一扭一扭,胸前一耸一耸,口水哈拉都流了出来,比猪八戒看到嫦娥还难以自持。伍辉虽人到中年,他也摩拳擦掌,有点蠢蠢欲动。许小豹怕这群闻到腥味的猫,惹起祸端来,坏了他的大事。赶紧对黑风怪孟江说:“招呼兄弟,我们找房间歇息。” 孟江咽了一泡口水,看到这么多细皮嫩肉的美女,他眼睛也放绿光,可是许哥一声令下,他敢不服从。孟江赶紧拉扯了每个人的衣服,打起招呼:“许哥,让我们找房间歇息。” 许小豹亲自挟持着司机,怕人多眼杂,司机的熟人认出来了,那就难以应付了。奥多姆是识相的,也紧靠住司机,孟江响应众兄弟跟上。 许小豹听到众兄弟都肚子咕碌碌叫了,在山涧中逃命似的奔走了二个小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极大的消耗体力。许小豹低声命令:“吃夜宵吧。” 于是兄弟们簇拥着司机进了一家小酒馆,小酒馆老板可认识司机:“虞世亮,怎么舍得把客人往我这里领?是不是走错地盘了?” “虞十三叔,说哪里话?你嫌客人多了,我只好带走了。”虞世亮装着要领着大伙走,店主可急了,忙陪着笑脸:“你看,你看,叔开句玩笑,你就当真。放心,叔少不了你的好处。坐吧。点菜。” 店主递上一张油腻的过塑菜单。许小豹数了一遍,不对啊,怎么七个人?再数一遍还是七个人!许小豹不动声色地逐一看清,奥多姆没丢;丢的是老江湖袁心罡,看来他要单飞了!他要单飞,可是祸害美女啊!再说,他极有可能暴露,因为如果最后找不到住宿,极有可能要查他——娃节坝每个晚上都要清场。一旦发现没有住宿的旅客,一定要盘查! 许小豹叫过孟江、杨尚武:“你们点好菜。我去去就来。” 然后递了一个眼色给孟江、杨尚武,要他看好司机;两人当即答应了。许小豹循原路返回广场,他来到他们站之的角落,此时,全场开始了抢新娘,场面一时火爆,有点失控,原来是跳舞的一群姑娘,抢头巾。要是谁的头巾被姑娘摘了下来,你要是有意,赶紧去追。姑娘会躲进树林,你便追进树林;你要是喜欢姑娘的话,你可以一把抱住她。 许小豹要想在上千名游客中,找到袁心罡的身影谈何容易。许小豹杂在混乱的男人堆中,踮着脚四处张望。他可不敢往前排挤,他就在后排,一个个搜寻,这个老骗子还想老牛吃嫩草。这些姑娘被一群男子围住,嗬嗬起哄,等着被哪位姑娘揭起头巾。这些姑娘鬼得很,手牵着手,挑逗着客人,不见到心仪的帅哥,就是不出手。小伙子围着她们也手牵手跳着团圈舞,要是有哪个小伙子的头巾被哪位姑娘突然出手扯了下来,那姑娘朝那小伙嫣然一笑,姑娘转身就跑,小伙赶紧去抓。姑娘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小伙子马上追了上去。两人就开始了谈情说爱,谈得好谈不好,看他们的缘分了。 一百来个姑娘手牵手,跳得香汗淋淋,朝小伙转顾流盼、搔首弄姿;不时有姑娘大胆地出手,抓走小伙子的头巾,朝小伙深情地投下一瞥,扑哧一笑,转身就风姿绰约地跑了。小伙一愣,喜从天降,松开大伙的手,赶紧去追。要是不追的话,他的头巾可拿不回来了。这方黑头巾可是信物啊! 眼看着一位位姑娘都名花有主,其实并不一定先出手的就是美眉,有的姿色出众的待字闺中,她看不上眼的,绝对不会出手。一个个姑娘接二连三地在哄笑声中,该出手时就出手,双双对对跑开了。真是僧多粥少,场上的小伙还黑压压地,姑娘却越跑越少。 最后剩下的不是极品美女,就是丑女无敌。眼看着剩下最后十来个姑娘,当中有一半相貌平平,对自己可能没有自信心;还有三个应该是全场的花魁!要是吸引眼球的有了主子,剩下些姿色平平的,那就冷场了,游客一窝蜂散去。 相貌平平的姑娘,不再挑了,相中了一个,就出手了。她会量菜吃饭,量体裁衣,选般配的小伙,可能觉得他有富态,也可能觉得他生猛,也可能觉得他憨厚。眼看着一个个姑娘挑中了小伙…… 许小豹在人群中双眼睃来睃去,要在一千人的队伍中,找到一个人,绝非易事!他一排一排人的面孔扫过去,终于有了发现,袁心罡的猪头终于露脸了,他拉着手,老是在一个美女屁股后面跳来跳去,可是他的十八般武艺使不出来。许小豹赶紧拨开人丛,往他身旁挤过去,粗鲁地扣住他的手,低声喝道:“老袁,别玩了!” 袁心罡一愣,没想到许小豹会从人群中揪出他来,他本想单飞;要是他不贪恋美色,马上就人间蒸发,可就捞不住他的人影了。 可是,就在许小豹揪住袁心罡走出人群,许小豹感觉头上一凉,他的头巾被揭了!他回过头去,吓了一跳,这可是全场的“圣女”!她那一眼,真的可以把人的魂勾走——娇羞地抱着许小豹的头巾,冲她妩媚一笑,眼波朝许小豹瞪得大大的眼睛放电。人群掀起了狂澜:“小兄弟,追啊!” “圣女”仪态万方地跑开了,袁心罡推了许小豹一把:“兄弟,追啊。” “追你一个头。”许小豹拽着袁心罡,混入了人群,人群传来叹息声。真是妾有意,郎无心,害那姑娘白等一番。 许小豹将袁心罡带上了酒楼,菜肴点了一桌子。许小豹低声道:“袁叔,吃喝可以养精神。女人可是祸水。” 袁心罡现在醒悟过来了,他刚才有可能惹出大祸,好在没有姑娘揭他的头巾。要是有姑娘揭他的头巾,他追过去。他虽然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哄姑娘上手,上手之后,他现在身无分文,想吃白食,天下哪有这般好事!那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捆住牛锯角,许小豹知道厉害,虽然是姿色出众的圣女,他视同草芥。要是他可能冒死也要会上一会,凭他的口才,绝对可以上手的,上手之后——嘿嘿,那是上要悔,不上也悔! 袁心罡赶紧自罚三杯酒,向许哥认了错。许小豹安抚了他一句:“袁叔,还是收一收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孟江等脸上浮现出杀机,看许哥放了他一马,知道不能发作,他们方说笑起来:“许哥,真有圣女揭走了你的头巾?” “我是亲眼所见啊。你看许哥,真是生得一表人才,这姑娘有眼力。”伍辉赞道。 “打住!打住!每人三杯酒。袁叔自罚三杯,再加三杯。菜可以管够,酒到此为止。”许小豹也不敢猛喝,他带头喝三杯,好在这伙人没有好酒贪杯的,许哥的将令,没人违抗。大伙只管放开胃猛吃拉祜酒醉鸡、香茅烤牛肉、油炸蜂蛹、炭火烤香猪、煲牛筋、香芋蒸扣肉、酸菜鱼片等等。俗话说,你们是牢里放出来的。这伙人确确实实是从牢里放出来的,面对一桌美味佳肴,哪还有什么客气?一个个都武打虎,吃得肚皮溜圆。 他们吃得杯盘狼藉,许小豹要去结帐。他衔淹一根牙签,打着饱嗝,拿着菜单到柜台上结帐:“老板娘结帐。” 真是冤家路窄,趴在柜台上的是一位姑娘,她抬起头来,双眼汪满泪水,紧咬着嘴唇,哭着跑向后台。不用说,这位姑娘就是揭他头巾的圣女。许小豹站在原地,惊呆了!这姑娘在广场篝火下,没有细看,只是觉得细皮嫩肉;现在,在近处细看,看得分明了:身材像蜡桑,梳着留海,分明是一张瓷娃娃脸,还穿着跳舞的短褂筒裙,衬出细腰蜂臀,走起路来银铃丁铛响,拂过他面的时候,还有一阵体香。 袁心罡上来推了许小豹一把:“许哥,追啊。” 许小豹搂着袁心罡的肩,悄声说:“不是时候。不要把一生的饭,一餐吃掉。人生漫长,咱不愁天涯没芳草。现在,咱们要做好买卖。” 许小豹清了清嗓门:“老板,结帐!” “哦,来啦,来啦!”虞老板赶紧走了出来,打着招呼,“小兄弟吃好了?不要点别的?” 袁心罡色心不死:“要招上门女婿,怎么的?” “哈哈哈。”老板笑道,“好啊,这位小兄弟,我们部落有句话:宁愿割我的肉,别伤姑娘的心。小兄弟,你愿意留下来入赘吗?” 原来拉祜人是走婚的,姑娘喜欢这个小伙,你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要是姑娘喜欢你,你可以一直住下去,要是不喜欢,你只能黯然离去。拉祜人还是母系氏族,基本上是母亲当家作主。别看虞老板做得风光,其实他随时可能被主家炒鱿鱼。民俗如此,他也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589拿命来换 袁心罡真是猪八戒进了庄园,连菩萨也分不清了,他凑了上去,鼓动许小豹:“许哥,这等美事,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许哥,你可是走桃花运啊!你想想看,只要你有了着落,兄弟们也跟着你有了出头之日啊!” 许小豹看袁心罡笑得肉泡眼眯成了一条线,回头笑道:“袁叔,要不,你留下来?” “许哥,你说的什么话?小心犯了他们的忌讳。这是他们祖辈留下来的走婚习俗,你不答应犹可,没有推让给别人的道理的。你要是犯了族规,那可是触犯神灵的。”袁心罡还知道抬头三尺有神灵。 虞老板正色道:“小兄弟,你真不能乱说话。你枉费的我家思祺的一片苦心,你还污辱她。你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许小豹嘿嘿笑道:“老板,结帐吧。我们是外地游客,不懂本地风俗,请老板别见怪。” 虞老板按了几下计算器:“一共六百七十八元。少收你八元。交个朋友吧。” 许小豹知道虽然八元是小事,但也是一份人情,忙会了帐,一抱拳:“得罪了。帮我告诉那位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家中有女朋友的。头巾送给她,做个纪念吧。” 虞老板看这小伙相当干练,回过脸去,大伙儿赶紧站起来,簇拥着虞世亮要往外走,许小豹眼尖,一下子看见了楼道下面干警、协警、保安正在查房! 虞司机知道内情,小声说:“这不是针对你们的。可能有人举报,他们是来扫黄的。你看,都是查房的。” “那我们大摇大摆下去?”许小豹想赌一把,但又怕这些大盖帽砸了他的锅。 许小豹明白了,其实并不是外面游客想象的那样随便,今天我跟你睡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走人;那女孩子跟你确定恋爱关系,你还要经过考察,帮家里出工做事,看你做得很卖力,打动了她的心,甚至还要打动整个家庭的心,她才会跟你成亲。每个家庭都是祖母或母亲说了算。男人没有话语权,因为男人随时可能走掉,也有可能被解除婚约,这是一种灵活的婚姻,好在合,不好则散,不强求你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些游客想占便宜的,当然现在民风不古也有借此做皮肉交易的,警方随时都要查房的;要是被查处有交易,照样处罚,而且查得很严,因为要保持古朴的民风,没有秩序做保障,那不跟东莞差不多了。 此时,有一部分干警往这边楼道涌来,许小豹忙命兄弟坐回去。虞老板倒是很会来事,马上给他们泡上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干警上楼扫了他们一眼,带人上楼查旅馆去了。他们重点查房。不过问了虞老板一声:“老虞,他们怎么还不住宿?” 虞老板答道:“哦。罗教导员,他们是马帮的伙计。刚卸了货,喝壶热茶,估计他们马上要上道。” 罗教导员认得虞司机,招手让他过去;许小豹一格登,这可是他们手中一张王牌,要是不让他过去,那就不言自明;要是放他过去,手中没有人质,只能束手待毙?众人都窒息了!是不是诈他们?许小豹迅速做出判断。他看不像是抓他们的,让虞司机过去。 虞司机可是如释重负,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伙狂徒!虞司机走到罗教导员跟前,笑容可掬:“罗教导员,找我有什么好事情?我可是良民。” “没事。”罗教育导员拍着虞司机的肩膀,“晚上没事吧?” “没事啊,陪他们聊聊天。聊天,不违法吧?” “谁说你违法了?”罗教导员套着近乎,“帮个忙。晚上,帮我们送一趟,决不亏徒你。你给你开个单,给你加油。” “没问题。你就是不给,我也不敢不送啊。再说,为警察叔叔效劳是理所应当的。”虞司机还讲义气,没有揭老底;但他鞋底抹油,准备开溜了。当然没有哪一个傻子,愿意还羊入虎口,他朝许小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得意洋洋地走了,意思是你们好自为之吧。反正,我已经够意思了,没有揭穿你们的身份,已经很讲交情了。 此时,许小豹一伙傻眼了,他们真是进退维谷,现在人地生疏,走出去,肯定要被追查;他们现在都是三无人员,一定被拘留。然后与网上追逃的越狱犯一对照,等着他们的可能不死也要半条命。 虞司机跟着罗教导员上了楼,二楼餐厅静了下来。虞老板提着一壶茶,给每位冲了一壶茶,眉舒眼笑:“小兄弟,咱们做笔交易吧。” 许小豹正思量着脱身之计,看见虞老板送上门来,不动声色地抿着热茶,众兄弟跟着他故作镇静地品着茶,只要许哥一声令下肯定要扣了他当作人质,然后跟他要车,这是一条退身之策。 “本店确实有一个马帮恒盛公,听说过没有?”虞老板挤巴着精明的小眼睛,对许小豹一点不露怯,要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武松式的人物,他肯定咬牙都要敲豆腐。许小豹闷着脸面子,只管喝自己的酽茶。 “小兄弟,条件只有一个,你不能扫我家思祺的面子,你当着全村男女老少拒绝她,她可是我们拉祜族当选的三大圣女之一,你知道平时她多么好强,你当众羞辱她,她现在伤心欲绝。” “老板,她是不是你的女儿?”许小豹看虞十三如此卖力,疑心是他的女儿。 “不是。我跟她妈妈好上,她都出生了。你知道吗?她那时抱在怀里,我看她妈妈给她哺乳,我就喜欢上她妈妈了。从此,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妈妈了。” “她爸爸呢?” “当然,她爸爸另有所爱了。你会不会喜欢一个女人,喜欢一辈子?你也想换换口味,对不对?我也不要求你喜欢思祺一辈子。但你现在得喜欢她。难道你真想娶天上的仙女?她看起来就是天上的仙女。” 许小豹想,这生意划得来,不用喜欢她一辈子。不喜欢她,一脚踢开她,有了孩子,是她的事。再说,除了这条路可走,走出去,肯定他的全盘计划都要砸锅。现在执行任务期间,为了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他就“牺牲”一回吧。 孟江、杨宗英、奥多姆一伙兄弟都撺掇他:“许哥,这生意能做。兄弟们也靠你赏口饭吃了。” 许小豹难为情地说:“我——我为了兄弟们,死,死也死一回吧。” 虞十三大喜,当即领着许小豹上了思祺的香闺。许小豹看思祺的绣楼处在东边,窗口正对着湖光山色。虞十三伏在许小豹轻声说:“要有耐心,她有点小性子。你自己敲门吧。我下去招呼你的兄弟。看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别给我惹出是非来。” 虞十三说罢径自下楼去了,留下许小豹一个人站在雕花绣楼的门边。许小豹硬着头皮敲了敲门,他相当聪明,学着虞十三的腔调:“思祺,睡了没有?” “阿爸,还没有呢。” 门开了,是一个妇人开的门,显然是思祺的妈妈,正在安慰她。思祺妈妈怪不得有那么大的魅力,虽然人有点发体,更有岳母肖月娥的富态,只是白胖没有那么白皙,但显得更健康,身材一米六左右,穿着绣花上衣,加红黑相间条纹的筒裙。看只有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小伙,显得英武、气宇轩昂,女儿果然好眼力! “虞叔,下楼了。”许小豹讪讪地说。 思祺妈妈什么都明白,她是过来人,在许小豹耳畔悄声说:“我女儿哭了半天,我刚哄住她。你要是再欺负她。小心你的小命。” 说罢,一缕香风拂面,妇人与许小豹擦身而过,袅袅娜娜走了。思祺的房间布置得相当雅致,绣花窗帘放了下来,百合色的吊顶纱帐,墙壁上挂满了装饰品,室内有淡淡的熏香。思祺头发瀑垂在脑后,只穿着睡袍,回头瞟了他一眼,垂下头弄她的发梢。 许小豹关了门,这等好事,怎么能让别人窥视。他大大方方走到思祺坐的梳妆台前,哟,还插着香艳的月季花。 许小豹脚下被绊了一下,还以为是什么蛇,吓得他一缩身,反应极快,抓起来——原来是铰成丝丝缕缕的黑头巾,可想而知,思祺有多么愤怒! 许小豹贴着她坐下,没想到思祺出手很快,一把剪头向他扎过来。许小豹闭上眼睛,其实他的护体神功,用得着他出手吗。要是思祺真敢扎他,受伤的可能是思祺。 思祺动作做得绝情,可是并没有往他脖子扎下去。她咬牙切齿地说:“滚!滚出去!” 许小豹厚着脸皮说:“我是来送死的。能死在姑娘手中,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我知道我配不上姑娘,所以不敢接近姑娘。” “哪你为什么还来?” “听说,姑娘生气了。怕气坏了姑娘的身子,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了。我还是送上门来,听凭姑娘发落吧?是剐是割,悉听尊便。” “好啊,你给我**指头啊。” 许小豹大吃一惊,没想到她来这一招! “姑娘,你是千金之体,小生怎么敢碰你的金枝玉叶?” 思祺可太任性了,她硬是脚丫子伸了过来;这一伸,她一支粉腿全曝光了,下面还有一道屏蔽,略有些淘气的毛毛跑出来而已。许小豹要不是曾经沧海,他肯定血脉贲张了。 赖欣怡只是用脚掌踹过他脸,但也没要他舔啊!许小豹握住她的玫瑰般的脚丫子。 “真好看!”许小豹由衷地赞道,呈现出相当优美的曲线,从足弓直到腿根,肤色撩人。 “舔啊。”思祺不依不饶。(未完待续) 590文明一点 许小豹嗅了一下,他竟然有一种想噙住的感觉。原来,脚丫子集中了她的体味,这是一种奇异的味道。怪不得明清小说里,有**趾头的。 “能不能文明一点?”许小豹难为情地说。 “不行。你必须。”思祺就是这么任性,她目光定定地逼视着他,心想,我不羞辱你还羞辱谁去!你在我面前,就是我的奴隶!谁让你让我颜面尽失。 “换一种惩罚方式。让你打几鞭,行不行?” “不行!”思祺面若冰霜。 许小豹看她手拿着剪刀戳在他面前,野性十足。 “你洗澡没有?” “还没有呢。”思祺倒是很坦白,许小豹想怪不得味道这么浓。 “我帮你洗脚,我会足底按摩,我保证你很受用。” “别动!”思祺剪刀差点刺向他的脸皮,“别磨噌了。还有很多惩罚项目呢。” “这个项目放到最后,先惩罚别的吧。”许小豹心存侥幸。 “不行。这是第一关!” 许小豹真想掐死她,可是她小妖精的抿唇坏笑着,让他下不了手。他只得降尊纡贵,噙住了她的脚拇指。思祺没有心理准备,惊叫了一声,像一股电流通遍了她全身,她触电似的叫喊着。原来,许小豹故意吸吮她,十个指头吸吮下来,明显看到她汩汩淌着热流,有点湿了。 再看她紧咬着嘴唇,媚眼如丝,那强烈的气味刺激着许小豹,许小豹扑倒了她。可是,思祺却有第二道惩罚:她抓着许小豹的头,双腿坐在他肩膀上,用腥味熏他。她的敏感部分正对着许小豹的鼻子,这气味相当浓郁。 “饶了我吧。”许小豹向她求饶。 “想都别想,一共有九九八十一种酷刑对付你。”思祺冷冷地说,“你数吧。我一定会想出八十一种惩罚。少一种,我都不会放过你。” 许小豹没想到英雄一世,今天全毁在她手中了。她可以变换着八十一种“酷刑”,弄得许小豹筋疲力尽。她还生龙活虎。比当年打昭披耶的一百名功夫王还难打。 最后,她得意地说:“我全录了视频。” 许小豹大吃一惊,他睡意全消,简直求她了:“思祺,玩过算了。别做傻事。” “你以为我会公开视频?我是怕你玩了我之后,从此不理我了。” “喂,十三叔告诉我,我们好就合,不好就散的。”许小豹没想到上大当了。 “没错。可你不是我们本族人啊。我踢掉你可以,但我不许你一脚把我踹了!” “你现在就不喜欢我了。你看你,折磨了我一个晚上,差点让我死了一回。没见过对心上人,这么狠心的。” 思祺坏笑道:“你当众羞辱我。你没想过,我当时死的念头都有了。” “你条件这么好,我以为你,我不追你,追你的人,千千万万。哪里会少我一个?” “是啊,追我的人千千万万,但我看得上眼的,你还是第一个。不信,你可以验明我的正身。” 说着,让许小豹验货,她真的从来没有让男人碰过,今天晚上肯定也不会让许小豹弄破。 许小豹装着蒙头就睡,可是思祺怎么肯放过他。你不是要睡吗?许小豹其实装睡,如此深度刺激,怎么可能睡得着?他不过想借此逃避她的死缠烂打基础。她也该消停了,折腾了八十一种酷刑。许小豹是面朝天睡,这是一个错误,给了她可乘之机。他感觉湿漉漉的,还以为是她亲吻他。可是她用什么亲吻?许小豹嗅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气味。哇,许小豹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光都被遮挡了……许小豹你欺人太甚,别怪我不客气了。许小豹翻身将她姑娘变成嫂子。 爱你的人,是不会舍不得给你的。然后思祺流了不少血,害得许小豹给她止血,她却用白毛巾揩掉血珠,蜷在他怀里发出了累柔的酣声。收拾完了,公鸡喔喔打鸣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喂,懒虫,泡澡去。”思祺挽了长发,裹着厚厚的浴巾,伸出削葱细指捏着他的鼻子;许小豹翻了一个身,朝里睡,睡得正香呢。 思祺马上用昨晚的法子治他,吓得许小豹赶紧起床,乐得思祺格格地笑。早晨泡温泉的人很多,可全村就一个大水池,还好有很多曲折的石头可以遮光,再加上雾气较大,显得很蒙胧。思祺找了合体的衣服给许小豹换上,许小豹上下一新,看起来就是拉祜汉子。 许小豹还要拜见她的祖母,在一栋熏得发黑的木楼子里,住着一个箍着黑头巾,皱纹褶子相当密的枯瘦老太婆,穿着乌黑的衣襟和肥大的黑裤,还有绑腿,吸着长烟杆。 “阿婆,早上好。”思祺合掌行鞠躬礼,许小豹也跟着她鞠躬。 老太婆伸出粗糙、竹根一样的手指,托起许小豹的下巴:“嗯,面相不坏。我们是大家庭,也不能养你小白脸,是吧?你也有活干的。” “阿婆,他以前是马帮的,他想加入马帮。”思祺帮他说。 “马帮坏了几趟货,最近地头不太平啊。你可要有心理准备,随时有可能,遭遇不测。主要是我们没武器,对方什么武器都有。我们的马队遭到袭击,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老太婆吸着长烟竿,说话带着烟气,思祺还知道帮祖母装烟。 “我听说,恒盛公马帮久负盛名。比什么丽江帮、腾冲帮、古宗帮、三乐帮的名号还有响亮。”许小豹从老黑嘴里知道一些马帮的山头。 “你的话说的没错。我们拉祜恒盛公马帮一度生意红火,他爷爷就是当年的马锅头。《赶马调》唱道:‘头骡打扮玻璃镜,千珠穿满马笼头,-朵红缨遮吃口,脑门心上扎绣球’。二骡、三骡佩饰不如头骡华贵,但有别于其他驮马。二骡驮马帮需用的药物,三骡是大锅头或病号的乘骑。”老祖母还哼唱起来了。 “阿婆,什么是头骡、二骡、三骡?” “这些个规矩,你要懂。”阿婆薄的脸皮,吸烟的时候,就可以瘪下去,贴一起,成了一个鼓风机,“这是有故事的。传说古时有一位青年猎手罗哥驯服了骡马并将其驮货载人,后人便尊奉他为赶马业的祖师。罗哥的化身是马帮煮饭菜用的铜锣锅,行路时专由头骡驮负,使用时不得随意转动,更不准用脚踩踏。马帮还尊奉文成公主为祖师,其公身是头骡前额上的环锁圆镜。另外,马帮还崇拜山神,其替身是草果。马帮在野外露宿,得先用菜饭撒祭山神,然后丢几个草果在火糖中。马帮离不开道路,故崇敬路神,其灵物是草鞋,凡草鞋穿烂不能乱扔,要带到宿营地火化。若遇中途迷路、雪封山,只需为马蹄绑上草鞋,即可路途通。还有卦神崇拜,其化身是架置锣锅的两根铁条,若遇到疑难或祈福消灾时,就用铁条打火卦占卜……” “这么多讲究!”许小豹头一回听说马帮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规矩。 “小子,你听好了。你出去,可是代表的是咱虞氏,你不能给尚耕寨虞氏丢脸。俗话说:‘行船走马三分命’,旧年边匪迭起,天灾不断,加之路途艰难,在长达数千公里的跋涉中,随时会遇到危险。马帮有一套严密完整的帮派制度,全体成员按分工有不同的职业身份:大锅头一人,总管内务及途中遇到的重大事宜,马锅头能通晓多种民族语言;二锅头一人,负责帐务,为大锅头助理;伙头一人,管理伙食,亦行使内部惩处事宜;哨头二至六人,担任保镖及押运;岐头一人,为人畜医生;伙首三至五入,是马帮的分队工;群头若干人,就是小组长;么锅一人,就是联络员,对外疏通匪盗关系,对内是消灾解难的巫师;伙计若干人,即赶马人,每人负责骡马一至三匹不等。在人员庞大的马帮里,总锅头管理全盘事宜,他就是东家代理人。马帮成员分工详细,奖惩严格,但不象其他行业有过分的特权和等级观念,大伙长时间的野外艰苦生活,炼就了兄弟们团结友爱、坦诚豁达的性格。马帮,就是桃园结义的群体,平时互相亦以弟兄相称。” “知道了。一定会不辱阿婆的使命。”许小豹谨受教诲。 “你还要知道各种禁忌。你要违了忌,别怪马锅头对你的无情处罚。”阿婆对烟嘴吸了一口,两腮深深凹陷下去,然后徐徐吐出烟,“生肖属马日严禁出行,农历腊月、六月忌出远行。按方向有春不走东,夏不走南,秋不走西,冬不走北的讲究,马帮赶路严格编队而行,么锅为全帮的导引,手擂大锣开路。大锣既能惊吓野兽,又能向对面马帮知会让路事宜和调整马队速度。赶马人交谈多使用行话,如:打尖,那是途中稍歇;开稍,那是吃晌午;开亮,那是野外宿营;彩利,那是给你发工钱等。有些不吉的数字,则借一具吉利的字代替。如三谐音丧,以神字代。四、十谐事故、蚀本,以重双和金字代。有些音意含凶的词语,则采取回避或替代的方式。如虎称高鹰,蛇称老梭,狼称山兵,鬼称黑影,哭叫汪,灯叫亮子,锅叫祖师,肉叫片片头,饭叫钢,等等。途中若遇洪水断路就叫开顺,若遇送葬就叫送财、进财,要讨个好口彩。骡马禁忌马额有白,马耳前倒、马背生旋、白蹄白尾,鼻孔朝天,忌马日役马,忌骡马夜间卧眠,忌半夜马嘶骡吼,忌当生人面前数马,忌马穿过羊群,忌马脖带草藤而归。服饰忌穿红、黄二色衣服,衣服款式以宽大为宜,忌错扣和敞胸露怀,裹腿不得松散,忌跨越草帽,忌乱抛草鞋。饭前忌敲空碗空筷,忌筷子直插饭食上,忌吃饭串门,吃饭不得坐门槛或马鞍,忌饭后即卧,忌吃途中捡到的食物。马帮开饭,见者有份。马帮在开饭时,不管什么人过路,定要邀请同食,即使是飞禽走兽经过,也要抛丢食物饲喂。” 阿婆像说快板,一口气数了出来。(未完待续) 591红妆 师公择定吉日。马帮打点好货物,就要上道了。许小豹是思祺家的马锅头,编为杏黄旗,也有二百多匹骡马,货物为普洱茶、腊肉、干松茸等干货,要到边境驮回玉石、香料、工艺品等。许小豹的八个兄弟都给编进了驮队,他总共有五十名跟班。跟着恒盛公大队出发了。 其实许小豹也说不清,他的小分队是包括他五十人,还是不包括他五十人,反正还有二锅头、伙头、哨头、岐头、伙首、么锅、群头等。再说,还有总锅头掌管全局。如今虽没有过去组织纪律严明,各旗自负盈亏,但还是有难共当,有福共享的。总锅头那是带头大哥,有相当实力的武装人员,但没有枪支,国内不允许有私人武装。 黑风怪孟江做了一个群头,也就是他们八个人当中的头,其他的人都是伙计,分配了拉牲口的任务。包括鬼佬奥多姆,他高高地杵在马队中间,倒是成了一个路标。 他们眼看走出了尚耕拉祜村寨,迤逦走进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眼前峰峦如聚,更远处雪山熠熠生辉,空中不时有兀鹰盘旋。他们大口大口呼吸着树林间带着花香、露水的空气,那简直是鸟投深林、鱼入大海。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许小豹骑在马上,他是配有专骑的,其他的伙计就没有这份优待了,他们得照看着三匹驮马或驮骡。 其实,许小豹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举动,不说高山陡岭,马失前蹄;万一遇上的半路剪径的,他可是首当其冲当靶子,话说枪打出头鸟。 初生犊牛不畏虎。他一马当先,领着他带的杏黄旗驮马紧跟着大队伍。正因为路况不好,才有他们生存的空间。有时候,他们要傍着崖壁上行走,崖壁上凿上一个洞,塞进一根圆木,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走在上面吱嘎吱嘎晃荡。要不是训练有素的骡马早受惊了。有时候要过铁索桥,这只有两根铁索,怎么过去?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倒是可以双手抓住滑轮从高空索上滑过去,许小豹经常干这活。但骡马怎么过去?还是一样的将骡马挂在滑轮上,一头一头滑过去,对面有人接应。二百多匹骡马滑过去,要些功夫。看似惊险,其实有专用肚兜兜住马腹,马四蹄腾空,如飞马行空,倒是有惊无险。 马队进入了一处逼仄的峡谷,一声怪唳,出现了数只秃鹫。秃鹫从高空俯冲下来,能够将人头抓得面目全非,它爪子上的腐生菌,基本上能判定你的死刑。驮队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酥油拌青稞炒面,再加生牛肉,喂饱这群猛禽,然后才能过去。看看它们的数量相当惊人,估计有四五十只,要喂饱它们还真要些本钱。它们一只只吃饱之后,拍拍翅膀,忽啦忽啦地飞走了。 这回是轮到许小豹杏黄旗喂养成向秃鹫。许小豹本来不懂,可是二锅头是懂的,他将准备好的酥油青稞炒面拌好生牛肉,撒下去喂养这群空中猎食者。 许小豹看这秃鹫,体形庞大,翅膀展开二三米宽,头部、颈部露出了紫红的皮肤,那双爪子足以抓裂牦牛皮。一只只降落下来,吃了一口,仰起高高的脖子看看天空,保持高度警觉性。 许小豹本无意猎杀它们,偏偏有一只吃饱了的秃鹫,从他的头顶掠过去,也可能是许小豹自高自大骑在马上,秃鹫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许小豹岂是善类,寒光一闪,一只秃鹫脖子断为两面三刀截,栽落马头。惊得马受了惊,“咴咴”乱叫,许小豹一边控住马,一边对付第二只他报复的秃鹫。 两只秃鹫闪电般的从半空飞扑过来,铁钩一般的双足抓向许小豹面皮,要是被抓中,就是被抓破皮肤,腐蚀菌侵入,他也是在劫难逃,眼看着许小豹要遭殃。 有个面相英俊的小胡子群头,“嗖”地射出了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射中它的头颅,当即射下一只;许小豹早藏身在马腹下面,好一只秃鹫,将马头抓痛了,马痛得昂首直立,仰天长啸;在这颠扑当中,许小豹一长身,将这只秃鹫斩首,血洒长空。 马负痛向秃鹫群中亡命冲去,只见刀光闪处,秃鹫“欧哑”哀鸣声中,一只秃鹫来不及起飞,就遭到了许小豹的斩杀。剩余的哪个敢恋战,早吓得作鸟兽散了,遇到这样的凶神,它们只有逃命要紧。跑得慢的,被许小豹纵马赶上,手起剑落,斩得秃鹫身首异处,热血迸溅。 许小豹早已斩杀十四只秃鹫。许小豹这伙可是从牢里放出来的,看到这样的美味送上门来了,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他们就开稍,吃晌午了。 总锅头听说杏黄旗锅头带头杀秃鹫,本来秃鹫是凶禽,可以击杀。总锅头走了一辈子茶马古道第一次看见有人敢猎杀秃鹫。 总锅头暗暗吃了一惊,除了一只被弩箭射杀,其它的都是斩首。 “想必这位是思祺招的郎君了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总马锅头蓄着山羊胡子,拿着长烟杆,一身赶马装,束着宽腰带,虽然年事已高,看起来也是英气逼人。 许小豹一抱拳:“总锅头见笑了。我本不想杀它们,它们逼我出手。会不会惹神灵生气?” “绝不会生气。马帮受山神庇护,这伙凶徒挡道,形同匪类,早就该除之而后快。生火烤了它们,犒劳兄弟们!” 许小豹拍拍身旁的群头,群头回过脸来,早露了馅——这不是思祺吗?许小豹故意不揭穿她,他把手上的血拍在她嫩生生的脸蛋上,害得她追着许小豹打。 于是,许小豹带领大伙生火,伙头一帮人给秃鹫开膛破肚,许小豹一只只裹上他弄的酱,然后就架起铁架子,烤得两面焦黄。这可是许小豹的最爱。当然,少不了再煲上一锅绿稠汁,就完烤肉,一定要祛火。 思祺洗干净了脸,还是贴了小胡子,挨着许小豹做着,原来马帮是不允许女孩子出行的!思祺可犯了大禁忌!你想想看,刚尝到做女人的甜头,就要分手,她就是不要命也要跟着他去的。哪怕闻闻许小豹的气味,她也愿意。刚才看许小豹如此英雄了得,她早就心花怒放了。许小豹将秃鹫的血抹在她脸上,知道他认出她来了。只是不揭穿她罢了。说明他也只得默认了。 马帮的兄弟太开心了,跟着好主子有肉吃!奥多姆、伍辉、袁心罡、孟江、杨尚武等一伙,更是吃得满嘴流油,他们几时吃过如此香喷喷的烤肉?秃鹫可是猛禽,肉质相当鲜美,比天鹅肉不差。 许小豹还送了几只给给总锅头当礼物,烦他给同路的马路,送些礼物。总马锅头吃了还带走了三只,美滋滋地走了。 可是,上路的时候,许小豹发现他喜爱的一黄骠马,半跪在地上,脖子直截截伸长了,瞳孔内满是泪水。再看它被抓过的伤口,肿得像个大肉瘤似的。许小豹倒是出尽了风头,他的宝马可就生不如死了。 许小豹知道人畜一理。可能他煲的绿稠汁,除了逼思祺喝了一碗,其他的都没有勉强。他当即让孟江帮忙。他抱住马头,开始黄膘马还拼命挣扎,但力道显然比不过生猛的许小豹,后来看主人灌他绿稠汁,他本是食草动物,对草性有一种天然的敏感,竟然将剩下的全部喝光了。 好个许小豹,他找准黄膘马的膻中穴,从膻中穴灌入真气,带动它的真气形成真气涡气。马的奇筋八脉与人体惊人的相似,很快就带动黄膘马气血归宫,再助它固本清元。马体骨的毒气在绿稠汁的调解下,竟然慢慢给化解了,然后通过体表排泄了出来。如此以来,黄骠马的任督二脉,像人体一样被许小豹打通!这匹马膘马成了许小豹的神骏。 黄膘马大病初愈,只能牵着。思祺与他并肩而行。 “你不怕祖母生气?”许小豹看她捆着黑头巾,穿着肥大的袍子,亏她把胸勒得跟男人一样。许小豹知道有多么硕大无朋。 思祺满不在乎地说:“过去犯了忌可要处在各种刑罚。现在,谁还敢私设刑罚,那是犯罪!” “不是很危险吗?你看刚才就好危险。让它抓一下,可就活不长了。”许小豹吓唬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我死在你怀里,我也愿意。”思祺自鸣得意地说,女人真爱上一个人,心肝肺都愿意摘下来给他!思祺回头来看了一眼黄骠马,黄骠马很通人性,甩了甩棕毛,仰起脖子咴咴嘶鸣一声,表示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俗话说,秃鹫破了相,阎王销了号。秃鹫的毒性最大!你是怎么治好黄骠马的?太不可思议了!”思祺还是疑惑不解。 “我爱这匹黄骠马胜过爱你。因此,是伟大的爱情让我治好了它。”许小豹胡说八道。 “可它是一匹牡马。你不会同性恋吧?”思祺反唇相讥。 许小豹嘿嘿怪笑道:“你怎么不选那些有钱人,为什么看中我这样的流浪人?” “凭直觉呗。”祺思叹了一口气,“选中你,是我的命。我当时,一眼看见你,心为之一动,就不顾一切的摘你的头巾。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摘别人的头巾可需要多大的勇气!” “嫁给我有什么好?我还是想不通。” “我自己也想不通。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知足了。可能冥冥之中,我就是你的。你看我不由自主地就跟来了。” “吃一次苦,下次,打死你也不会跟来了。”许小豹还是那种怪异地笑。许小豹心里明白,思祺的跟来,给他的行动增加了难度。他们本来是借机脱逃,然后打入isi总部,现在可能让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带来很多变数!(未完待续) 592玩的就是心跳 快到了中缅边境,一路高山深涧,莽莽原始大森林,不过有时可以沿着古老的史迪威公路,这是二战时期米军为了打通东南亚战场援建的一条大通道,就是华竺公路。它始于天竺雷多,经密支那后分为南北两线:南线经八莫、南坎,至畹町与滇缅公路相连;北线越过伊洛瓦底江,经腾冲、龙陵与滇缅公路相接。传说的香格里拉就在这一带。茶马古道不会沿着这条公路走,他们在密林里开辟了一条通道,走的是一条捷径。 夜幕降临的时候,总锅头下令开亮,就是宿营。许小豹有野营经验,选择了一处高阜,地形相当开阔,水草比较丰茂,他们杏黄旗马队就地扎下营寨。许小豹将五十人,分组活动:二锅头带十个人牧骡马;伙头打十个人打桩,安营扎寨;哨头带十个人,巡视周边情况;么锅带十个人埋锅做饭;许小豹习惯性地带着八名兄弟加群头思祺,到山里撞撞运气。 许小豹仿照思祺的弓弩,教大伙做了弓弩,削了弩箭。许小豹领头,思祺紧跟着他,有老公在壮胆,她不甘落后。后面紧跟着奥多姆一伙人。许小豹可不敢拿出他的“八步赶蝉”蹿树功夫,他采用拉网式,分成五组,从五个角度包抄上山,就是把猎物围拢在一起,然后聚歼。 许小豹看思祺有蜡桑的影子,但她比蜡桑娇气,遇到荆棘就往他怀里躲,许小豹要砍出道路来,带着她前行。五路追上山,可能速度太慢,野物四散逃窜开去,许小豹又有思祺拖累,他们一无所获,连只野兔都没捞到。 十个人呼哧呼哧喘息了一阵,黑风怪孟江黑着脸,翻着怪眼说:“豹哥,可能这山上没猎物吧?” “不可能!”小分头杨尚武跟他抬杠,“这么深的林子,没有猎物才怪呢?” 许小豹没吱声,他逆运行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听听这周围可有次声波发出。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咝咝咝”的声波,就在他们不远处,这是一种类似海蛇的声波,当年在海岛上,他听到过这种声波,许小豹吓得脸色都变了。 “豹哥,怎么了?”思祺善察颜观色,她突然推了许小豹一下,吓得许小豹赶紧收功,否则他的移魂大法,将思祺的元神都有可能摄了过来,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他的男人是何许人物?不过,思祺赶紧缩回了手,像触电似的。 “豹哥,你身上带电了?” 许小豹嘿嘿笑着:“哪有啊?谁叫你长得细皮嫩肉的?” “豹哥,你就别骗我们了。她不就是思祺吗?”老骗子袁心罡早就看破了。 “我说呢?豹哥,对她关怀有加,原来是你的尾巴?”秃鹰罗广茂恍然大悟,豹哥为什么当他比兄弟还亲,原来是“御用品”。 “啊!”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刚避开大伙去撒尿的奥多姆传来一声惨呼。许小豹赶紧拨开大伙,循声飞奔过去。奥多姆被一条梁柱子粗的黑纹巨蟒缠绕着,可能奥多姆的尿液未尽,撒在了蛇外表上,有点打滑,否则瞬息之间奥多姆就要被勒死,然后从容的吞下肚。 救人要紧,许小豹赶紧扑上去双手箍住蛇七寸,其他的兄弟吓得止步不前。思祺想用弩箭射,但巨蟒翻来搅去,怕射偏了。 许小豹马上被巨蟒卷了进去。许小豹死锁七寸,虽然蛇身巨大,但蛇七寸是它的死穴;巨蟒死死地缠紧许小豹要把强敌锁死,奥多姆得以脱身,吓得他失魂落魄地滚翻在地,连裤子都没不见了。思祺啊地一声,忙背过身去,真是死不要脸! 许小豹看奥多姆脱了身。知道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像如此大的巨蟒,就是一条大鳄鱼都能被它勒死!许小豹的虎口合不拢,意味着巨蟒虽被钳住气管,但还能呼吸!相反,许小豹感觉他全身有万道钢箍越勒越紧。 思祺猛喊:“小豹,你要加油!勒死它!” 兄弟们也只能高呼:“豹哥,勒死它!” 现在,巨蟒和许小豹在比拼内力。思祺看巨蟒缠在许小豹身上,将他卷成一个大粽子。思祺顾不得那么多,连续向巨蟒射箭。其他兄弟也跟着思祺对准蟒蛇乱射,虽然蟒蛇皮厚,但距离近,对蟒蛇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巨蟒负痛,不但没有减弱力量,还以死相拼。 许小豹到了紧要关头,他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气,形成真气涡流团,将巨蟒的真气全部给吸过来。不消片刻,巨蟒元气大伤,像钢套从许小豹身上掉落下来,死于非命。许小豹不但没有伤身体,还得到了巨蟒的元气补充,气血两旺。 思祺紧紧抱着小豹,丝毫舍不得放手,泪光淌满了双颊。奥多姆连连向豹哥谢救命之恩,奥多姆差不多把许小豹看成了真主安拉了。 袁心罡笑道:“兄弟们,我们拖着猎物下山去。让豹哥在山上休息一下。” 众兄弟会意:“好,好,豹哥,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们就做好了烤肉。” 八名兄弟合力拖着巨蟒下山,估计有三四百公斤重,不过,巨蟒身体光滑,拖起来下山容易。有时在山坡窜起来,像活的一样,还吓得奥多姆惊叫起来,他可是惊魂未定啊! 看着兄弟们欢呼着下山的,思祺哪里忍得住,许小豹知道思祺眼光有了粘性,满脸红润,呼吸急促;他也加快了呼吸,赶紧抱着她上了一棵树叶气味比较好闻的檀香木。在树上比较安全,又比较稳秘,有浓密的树叶遮盖。 思祺嘬了一口:“喂,好咸!比金华的腊肠还咸。” “神经病,你别咬我啊!” “我饿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吃?” “算了吧。比鲍鱼还臭。”许小豹坏笑着。两人不敢玩得太久,很快就观音坐莲了。思祺颤悠着,真是惹祸的货! 空中俯冲下来二三只秃鹫!秃鹫是有灵性的,现在你不由不信,它们要复仇啊!思祺吓得差点丢了,白浆都出来了。许小豹还没到巅峰状态。一只秃鹫往枝桠间俯冲下来,真是树枝帮了大忙,它两三米宽的翅膀,要扑进枝干谈何容易。它们只有得收拢翅膀,往枝叶里钻,突破外面一层密密的枝叶,里面就是纵横交错的枝干了,虽然秃鹫体形庞大,但它们本来也是树栖动物,行动相当敏捷。 许小豹正在兴奋巅峰,哪里舍得脱离思祺的身体,紧紧夹紧她,这样又可以保护她,好在有根的,只是叫思祺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臀,不要滑出去;这样还不保险,许小豹还得用左手托住思祺的屁腚子;这样他的根基本可以托住思祺的身体。他就右手持剑,对付这群“魔鬼”。 这群秃鹫越聚越多,超初两三只,“咿哑”、“咿哑”彼此呼应,一会儿功夫,树上来了上百只秃鹫,“咿哑”、“咿哑”之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许小豹像个袋鼠妈妈,带着思祺在枝头奔窜,寻找最佳攻击点。他可失去了手扶枝干的稳定性,完全靠双足在枝桠间跳跃。 第一只秃鹫直扑过来,先是双铁钩迎面挠击。许小豹早做好了准备,围着树干转了一圈,秃鹫扑了一个空,铁钩直扑到枝干上,“咯吱”一声,将枝干抓了十个窟窿,树屑乱飞。许小豹闪身溜了一圈,秃鹫“呱——”一声惨呼,欲逃遁,许小豹手起剑落,秃鹫的脖子断为两截,血珠迸洒,重重地从枝条间坠落在地。 “啊哟!”思祺感觉光溜溜的脊背上热乎乎、粘答答,有血液溅在背上。 “别怕。抱紧我,绝对没事!玩的就是心跳!” “嗯。”思祺现在才知道嫁给这个天罡星,胆子小的,吓都要吓尿了。她现在倒在享受,人家是临阵磨枪,她倒好,两军对垒了,她还一门心思“磨枪”,她不敢力道过大,轻轻地拱动,起起伏伏。 许小豹哪有心思享受。他可要凝神应付死敌。分秒之间,胜负立判,就是你死我活。秃鹫确实是很聪明的,现在它们不做无谓牺牲,它们采用上下左右,四个方位扑击,看你往哪逃。 思祺突然感觉失去了重心,她差点滑了出去,好在许小豹左手紧紧托住她的屁蛋蛋,带着她双足挂住树干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绕环,上来的时候,差点顶得她又要虚脱。 四只秃鹫扑空,四双铁钩爪子,抓到树屑乱扑;紧接着,“呱——”惨呼声,不绝于耳,许小豹大回环回来,正在秃鹫身后,寒光飞闪,四朵血花盛开在树桠间,这回思祺背部一阵热烘烘,相当于血浴! 秃鹫还不甘心失败,它们这回组织了一个空中点阵的扑击!许小豹不能等它们合击!他托着思祺嗖地一声,蹿上又环绕回来,然后趁它们扑空,刀光闪处,血花溅空,又有五六只秃鹫断头。其它的,无心恋战,“咿哑——”一声长唳,四散逃散了。 许小豹也交货给思祺了。两人还温存了良久,才收拾下山。许小豹可拿不了这么多猎物,打电话叫兄弟们再上山一趟。 哇,这回可是大获丰收,马帮的规矩见者有份。这回烤烤、炖、炸、蒸、爆炒都有料了。没见过马帮兄弟吃得这么好的。许小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酒。兄弟们只能喝山泉、绿稠汁。 晚上,山风猎猎,有如虎啸狮吼。思祺当然与许小豹同一帐篷。不过,可不是两人世界,十个人同一帐篷,但是思祺可以钻进许小豹的暖袋里,两人可以小声说悄悄话。 “小豹,我身上还有不有腥味?” “有。不是血腥味,是你的臊味。” “你不能正经一点。人家正经问你。”思祺在他耳畔唏嘘吹着热气,痒痒地。(未完待续) 593遇袭 “好好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养足精神。”许小豹低声嘱咐她。 思祺显得莫名兴奋,可能处在星光旷野之中,夏虫啁啾、蛙声阵阵,清风徐来树叶沙沙地响,初夏原野草叶子的生气味愈来愈浓。思祺一会儿光着眼,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在许小豹酣睡的脸庞上。月光下的一切显得轻柔、安谧。思祺感觉暖袋里有一股透体的暖意,让人汗津津的。 许小豹一只手枕着她,发出绵长的酣声,应和着其他人的鼾声,此起彼伏。 许小豹本来晚修炼的是一种叫龟息法的内功心法,但这种心法的修炼,人如活死人,外人触在皮肤上冰凉冰凉,血液循环、呼吸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思祺在他怀中,他可不能吓坏思祺;他更不能修炼摄魂大法,逆运行产生的涡流真气,绝对会伤害思祺。身处野外,他要长一个心眼,他就内守丹元意念,修炼声波功,次声波能帮助他做到千里追踪;超声波可以帮他做到伤人于无形处。 今晚皓月千里,银光下坠,果然有动静!这帮人显然是惯于夜袭的高手,他们悄无声息地摸向马帮宿营地。从敌方发出的声波,可以判断他们人数众多,估计在二百人左右,背着冲锋枪,配有杀伤力比较大的烈焰枪、手雷,显然他们训练有素,已经有二十名狙击手占据了制高点,恒盛公马帮是百年老字号,通常以旗为号令,许小豹这一族为杏黄旗,还有镶龙旗、镶虎旗、镶狮旗、镶豹旗、五焰旗、白练旗、三足鸦旗、绣花旗等十来支。人数多的镶龙旗人数多达二百人,一般多在五六十人左右。总括起来也算是千人的大马帮。敢来偷袭如此大的马帮,没有强大的火力,想都别想。因为恒盛公马帮戒备森严,拥有一百名退伍军人组成的哨头,他们虽然没有枪支,但携带有电棒、弓弩、腰刀、飞镖、炸炮等防身设备;遇到偷袭,他们会向空中放焰火,一千名马帮队员立即组成防卫阵营。 许小豹盘算着如何应付眼前的危局。这伙人劫财的可能性大,但然有色劫,他也不客气的。许小豹可不允许他的女人受到一点点伤害,他把他的女人看作比他生命还要重要。想想他是怎么对待泰莎、对待赖欣怡、对待刘娜、对待蜡桑,他就有可能拼着命保护好思祺。何况思祺还是如此百伶百乖,娇宠可爱。 带着五十名兄弟,还有八名死党,杀开一条血路,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死伤难以预料;再说,他的任务可不是来走马帮的,他的任务是打入恐怖组织,取得恐怖组织的信任,以期摧毁恐怖组织的老巢!这伙人装备如此精良,训练有素,不像是山匪,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 许小豹想罢,他反而不再示警,任由他们所为,免得做无谓的牺牲。 “砰!砰!砰!”三声凄厉的照明弹划破了月夜,所有人沉睡在帐篷中的马帮兄弟,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糊里糊涂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失魂落魄。 思祺睁大眼睛,心儿突突地跳,抖抖索索地问:“豹,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小豹还是那么玩世不恭的吊样:“女人是祸水。遇到祸事了。现在,你该明白了,为什么马帮让女人走开?你引来的祸呗。” “你正经点,好不好?”思祺可吓得不轻,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许小豹不忍心再吓唬她了,附在她耳畔轻声说:“别怕。快点扮回男妆。搞丑陋一点,别让他们认出你的真面目来。快。我掩护你!” “起来!起来!都起来!想活命的,都给我到这里来集合!”一名匪首扯着破嗓门歇斯底里地狂叫着,还不时向空中打一梭子,“嘟嘟嘟”的爆鸣声,震得人人噤若寒蝉,瑟瑟缩缩地从暖被窝里爬出来,乖乖地听从安排挤到了空旷地带,高处早就架起了成排的机枪候着他们。 “帐篷里还有不有?没人,我就烧了!”匪首冲着帐篷叫呼小叫。 “有!有!”吓得里面一迭连声,有一个沙嘎的声音应着,走出两个蓬头垢面、傻傻呆呆的人,嘟嘟囔囔地说,“别烧,别烧,我尿炕呢。” 众匪徒闻言怪笑了起来,可是匪首手一挥,一个燃烧弹投过去,“嘣”地一声腾起冲天的烈焰,一会儿功夫成片的帐篷烧成了一片白地。两个落在后面的黑小伙,吓得抱头鼠窜,火焰差点烧到他们的屁股,他们赶紧钻进人堆里藏了起来,再不敢招惹是非。 匪首在几名铁杆头目的簇拥下,蒙着面,一身迷彩服,走到人堆的的高阜处,拿着对讲机,扫视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 “你们想活命,就要跟我们合作!从这一刻起,你们都有机会活命。让真主保佑你们吧。做真主的臣民。你们的命,我们的命,都是真主赐予你们的。普天之下,都是真主的世界。阿门。”匪首声音宏亮,说话颇有教主的神秘感。 许小豹起初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后来一想,不对啊,这伙人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奥多姆!一定是奥多姆做的手脚,这家伙表面看起来很听豹哥的话,背地里肯定留了一手。我说嘛,山贼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精度、强火力的装备。 许小豹环视了四周,两个神骗伍辉、袁心罡懒洋洋地挤在人群中,五个死党黑风怪孟江、小分头杨尚武、秃鹰罗广茂、青面兽杨宗英和细麻杆宋应昌,紧紧跟在他身后。显得娇小的思祺肩膀碰着小豹的肩膀。唯独没有奥多姆的身影。此地无银八百两,哪还用说,他就是引狼入室的内鬼!但不知道,他是怎么向他的组织发出信号的? 兄弟们只要许小豹丢个眼色,他们都会跟着大打出手。显然许小豹是不会让大伙送死的。 匪首继续给众人洗脑:“放心吧,兄弟们,只要加入我们,你们就是天之骄子,真主阿拉的子民。真主与你们同在,就像大地万物与我们同在,阿门……” 匪首训完话,一个蒙面的军汉扯着鸭公嗓门怪叫:“有想离开回家的吧吗?现在就可以出列!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军汉连叫了几遍。有几个不算入伙的人,缓缓地走出了人群;只要有几个人牵头,队伍当中又有几个人头在晃动。思祺推搡了一下许小豹,意思我们不要货,保住性命回家吧。许小豹低声喝道:“不要命了!” 思祺嗯了一声,怪不得叫许小豹,男人凶起来就像一头发情的豹子。 此时,已经有几个人缓缓走出了人群,估计听到了许小豹的低声喝斥,有几个本想走出人群的,又缩了回去。好死不如赖活。谁也不愿意去送死。 “还有不有想回家的?想回家的赶紧出来哦。等下就没有机会喽!”军汉又大呼小叫了一阵,人群中再无声息,再没人敢挪动半步。 首领手一挥。军汉说道:“我的话只管用一分钟。给你们一分钟从我们眼前消失。一分钟后,你们生命由天,真主会给你们一个归宿。开始吧。” 出列的十多个人面面相觑,许小豹所言不差果然是杀鸡骇猴的,现在他们骑虎难下,只得互相交换一个眼色,说声跑,发足狂奔,赶紧钻进夜色中,慌不择路地奔跑。 窒息的一分钟后,四面八方升起了照明弹,逃跑的人群突然暴露在枪口下,狙击手一枪一个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过来,让人毛骨悚然,双腿直打摆子。 首领装模作样地祷告一样:“真主,宽恕他们吧。他们的心愿都已经了了,你让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回到你的乐园去吧。” 连许小豹都敢怒不敢言,他们是一伙以真主名义滥杀无辜的恶魔! 首领声音徐缓:“好啦,真主的大门为你们敞开,跟着我,做第一次祷告吧。请求真主阿拉,为你们大开方便之门。” 首领带头跪下,四面的蒙面军士也跟着跪下,许小豹可不想吃眼前亏,他带头跪下,后面的人呼啦啦跟着跪下,识时务者为俊者,没人愿做冤死鬼。 人群跟着祈祷,声音在夜色中,在山谷间,嗡嗡回荡。许小豹突然感觉到祈祷声中,有一股强气场,与当时在重刑牢房里跟着奥多姆修真是同一种气场!耳畔隐约可闻一种神秘的诵经声音,这声音能响应灵犀,让你如醍醐灌顶,欲罢不能。 许小豹不敢大意,赶紧运功化解。但是这声音铺天盖地,气场相当强大,估计周围有数百名士兵,再加上躲在暗处的奥多姆,带动数千名入门者,气势翻江倒海,不可逆转。 许小豹有可能与思祺野战一场,也有可能声波功耗了真气,他虽然将四百零九个穴位乾坤大挪移,进行了逆运行,产生了真气涡流,但不能带动强有力的强高频气势。一时间也不能入侵许小豹体内,但他不能救应别人,包括近在咫尺的思祺。他越急,越感觉到气场压到他喘不过气来。 圣战组织完全有能力给人洗脑,让他们唯命是从,将生死抛之脑后。要是许小豹真的被洗脑,圣战组织那可得了一员战神虎将,非将世界捅一个大窟窿不可。(未完待续) 594生死诀 圣战组织的大本营设在阿富汗与华夏交界的山谷间,当年苏联军队企图消灭阿富汗游击队打了二十年也是以撤军告终;米军反恐,动用最先进的攻击武器跟塔利邦打了十年,也难奏效。 圣战组织训练的科目,与特种兵训练有相似之处。许小豹很奇怪,这帮乌合之众怎么能禁受得起如此高强度训练?一个月的山地体能训练,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再上一个月的陆基、海基、空基渗透训练,然后是三个月的实战技能训练,包括格斗技能训练、枪械技能训练、爆破技能训练、机能技能训练、谍报技能训练等等。 半年下来,这一千人的马帮成员全都训练成了职业恐怖分子。负责训练的总教官告诉大伙,他们将荣幸地得到先知的召见。 在圣战组织当中,先知的地位是最高的,先知得到阿拉神授的人,在人间,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第二天全体队员集合在托库亚大山洞中,在主祭的带领下对着麦加神石做了一番礼拜。然后先知转过脸来,虽然还是蒙着黑面纱,但从那身高,从那枯草的黄发、窄窄的额头、一米九的瘦高身材,完全可以认出他就是奥多姆! 人群都俯伏在他的脚下,他俨然就是神灵的化身。他走到黑风怪孟江面前,亲手扶起他,与他耳语一番,命他率领二百人出去了。他的副手竟然是思祺!许小豹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尖上。 接着扶起的是杨尚武,密语一番,他的副手是神骗伍辉,同样带走二百人。第三拨是秃鹰罗广茂,他的副手是细麻杆宋应昌,也是二百人。第四拨接受意旨的是青面兽杨宗英,他的副手是一个叫渡江川的倭国浪人,也领走了二百人。 眼看着诺大的天然大洞空旷了下来。 先知奥多姆走到许小豹面前,同样跪了下来,朝主神安拉行了一个参拜礼,然后一把搂住许小豹:“兄弟,你是我的生死兄弟,我们永远同在。” 许小豹不动声色:“感谢先知的厚爱,许小豹没齿难忘。” “兄弟,我本想把你留在我左右,但真主是不会答应的,你应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你不是平庸碌碌之辈,你不管在哪里,都掩饰不了你的霸气,王者之风。兄弟,带上这两百名兄弟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吧。”奥多姆不再是在重刑狱中的衰人,完全是一个披着神灵法衣的教主。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定定地注视着许小豹,是感恩戴德的情谊,还是委以重任的期许。 许小豹眼中略有迟顿,继面诧异,继而大放光彩,声音豪放:“奥多姆兄弟!小豹三生有幸啊,能为先知效劳!小豹一定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好!好!这些都是真主安拉的安排。小豹兄弟,能不能在西域重建大伊斯汗国的重任落在你的肩上,你是天之骄子,带着王者之风,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奥多姆颇为得意,“以往他们只能搞点小动作,闹点暴动、搞点恐怖袭击、自杀式爆炸等等,相信小豹兄弟一定会形成大的气候,与华夏政府分庭抗礼。” “小豹决不辱使命!”许小豹显得踌躇满志。 “好!好极了!这是我给你的圣火令,你拿着这块圣火令,华夏境内的圣战士都在你麾下,任凭你调动。”奥多姆郑重地授与他一块巴掌大盾牌状的金牌,上面用麦加圣石镶着《可兰经》的经文,还有一块鹅卵石大小的麦加能量黑晶石。 许小豹的副手,其实也是奥多姆精挑细选的人物,就是诡诈的袁心罡。奥多姆深知,袁心罡也只有许小豹能降服他,不过,现在他已经为麦加能量黑晶石彻底洗脑,要是以真主的名义,要他当一个自杀式炸弹,他一定会杀身成仁,玉石俱焚。 当然随行的二百名圣战士,也毫不例外,都是傻不隆冬的恐怖分子,比毒瘾还难根治,麦加能量黑晶石是一种不折不扣能控制人灵魂的精神麻醉品。许小豹有没有彻底给麦加能量黑晶石洗脑尚不得而知。我们察其言,观其行吧。 许小豹临行前,收集了各方的信息,现在有关在西域的圣战组织的资料都汇集给了许小豹,这些资料可谓绝密资料:有圣战组织安插在华夏政府机关的要员,有圣战组织分布在各地的分支机构,有圣战组织出资办的公司等等。许小豹做为教主派出的主祭,那是负责一方的首领,他要总揽全局。许小豹果然不负教主提携,很快拿出一整套政教合一的东突厥伊斯兰汗国重建的计划,得到了奥多姆等上层先知的批准,着即施行。 许小豹和袁心罡制定的行军路线,在当地原居民伊敏当向导,赶着毛驴翻过帕米尔高原,从昆仑山进入西域戈壁,打算从瓦罕冰川进入塔会库干。这里海拔在五千米以上,昆仑雪域高原浮在云端,他们顺着当年商队走出的一条古丝绸之路的山道逶迤潜行。毛驴是高海拔地区运输物资的神器。 高海拔地区,空气中氧的含量稀薄,风沙较大,浮尘较多,虽然已经到了晚春,但是这里依然朔风凛冽,刮在脸上干痛干痛,不过,这些人神经比较麻木,有的脸上冻开了裂,结着血痂,但没有一句抱怨的话。毛驴有时还打个响鼻,这帮畜生天生耐高寒、耐风沙,还能驮着七八十公斤的物资。他们要避开边境的哨所,走圣战组织开辟的秘密通道,有时是贴着悬崖壁上翻过去,有时要翻开鸟都飞不过去的雪山,有时走阴暗的地道。 他们可不敢大摇大摆走走红其拉甫口岸,那里戒备森严。他们在向导带领下翻过托克满苏山,山头上有哨所,但漫长的边境线让越境分子总觉得有机可乘。运气还是差了一点!当他们刚要进入拉罕走廊,山头上突然传来了警犬的狂吠——不好!遇上了边防武警查哨! 紧接着传来地动山摇的震呼:“不许动!武警检查!” 他们的驴驮子里,装着大量违禁装备! “赶紧逃!”驴队里谁喊了一嗓门,人、驴混杂在一起,往山下冲去,扬起滚滚风沙。 武警鸣枪示警,竟然回应他们的是呼啸的子弹。双方交上了火,许小豹和袁心罡带着驴队且战且退。武警的火力占绝对优势,虽然这帮圣战分子经过特工训练,但是狭窄的山口难以展开攻击队形。暴风骤雨般的扫射压得圣战分子抬不起头来。 许小豹知道,他无论如何也要突围出去。因此,他组织了强大的火力打阻击,带着突击队冲出了阿拉山口,后面的圣战分子纷纷中弹倒下,子弹雨点般在他头顶“矍——”“矍——”火力点乱窜。他肩头一麻,中了一弹,匍匐在地;向导伊敏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死硬分子,架起他们的主祭,后面圣战分子疯狂地组织火力掩护头领撤退。他们可不是乌合之众,一打就做鸟兽散,他们是当年小鬼子的武士道精神,誓死效忠天王陛下。 可是,他们最后被带到了千米高的悬崖边缘,只有跳过对面四五十米远的对面山峰,否则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武警乘胜追击,眼看全军要落入法网。 袁天罡相当机警,想起斑羚飞渡的妙招:分成两个梯队,第一梯队以老龄斑羚为主,第二梯队以青壮年斑羚为主。第一梯队先往上起跳,第二梯队则跟着起跳,在第一梯队到达顶点之际,第二梯队正好踏在第一梯队老斑羚身上,成功地跃到对面山崖;而老龄斑羚则坠入山谷。 当然人是万物灵长,他们很快组成了十个梯队,当然许小豹、袁心罡、伊敏三人属于第十梯队。第一梯队首先起跳,第二梯队要踏中第一梯队的队员往空中跃起,那么第三梯队要紧跟着起跳,他要跟着跳两个人起跳,后面依次类推。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队伍是很难做到如此默契,用力如此精准。许小豹在袁心罡、伊敏的协助下,最后一个梯队起跳,前面九个梯队在空中架起了一道人肉彩虹桥,随着其他队员纷纷坠入山谷,他们三个人稳稳地落到了对面的山峰。可是追随剩余的一百多名兄弟灿烂于一瞬,消逝于一瞬,场面荡气回肠。 但是他们三个人没有得意多久,紧接着空中响起了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山下虽然低矮的灌木丛,许小豹知道对于直升机上的红外线定位仪来说,山上一只野兔都能看得清楚。好在伊敏是本地人,对当地地形还是比较熟悉,他们借着草甸子往山谷滚去。直升机早发现了他们的目标,对着他们一阵空中扫射,要不是他们滚得快,早被打成了筛子。 从草甸子滚下来,虽说是唯一求生的选择,但是从千米高的草甸子滚下来,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人要抱成一个球体骨碌碌往往滚,尽量减少接触面。还是免不了,受岩石的碰撞,荆棘的挂伤。 三个人的生死其实要看各自的命运。在身不由己的高海拔往下滚动,速度越滚越快,到最后可能达到二百迈了,相当于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虽然有草甸子减缓下滑的速度,保护身体,但草甸子表面看起来绿茵茵地,其实暗含杀机。在如此高的速度下,一块突起的岩石足以将你撞一个脑浆迸裂!是死是活,要看各自的遭遇,要看有没有撞上岩石,有没有遇上沙刺丛,有没有头碰上大树。 三个人宁愿摔死,也不想做炮灰。(未完待续) 595丧家之犬 三个人先后落入谷底,谷底是潺潺的雪水,虽然可以让他们免遭伤害,但是寒冷刺骨的雪水顿时让他们冻得直打摆子。划破的伤口,倒是可以止血,但疼痛感加剧。 许小豹的肩伤看来还不轻,加上这一滚翻,伤势加重;但奇怪得很,他的肩伤无大碍,他滚到冰水里第一个站了起来。那两个半天还挣扎不起来,还要许小豹拉起来他俩,特别是块头大的袁心罡,摔得鼻青脸肿,全身多处挂伤、擦伤,从冰水里拉起来,牙齿咯咯打着战,额上、脸上、下颌直淌着血水,甚是狼狈。伊敏虽然年轻,但也好不了那里去,他也是血肉模糊。 许小豹拉着两个难兄难弟,艰难地走出了冰河,好在冰河的水不深,下面又是鹅卵石,虽然滑倒了几次,还不算艰难。 阳光很好,帮了他们不少的忙。春深似海,草甸子返青,但风还是很猛,他们全身湿透,冻得他们浑身如筛糠,直到许小豹拾来木柴生起一堆大火,他们恨不得将自己架在火上烘烤一会儿。 伊敏检查了主祭许小豹的枪伤,纯粹是擦伤,问题不大。 袁心罡笑道:“小豹兄弟,属猫的,他有九条命。放心,真主绝对会保护他的。” 许小豹拍拍两位好兄弟的肩膀,安抚他们:“真主会保佑我们的。你们烤一烤火,我看看有不有草药。要是不敷药,可能会感染的。伊敏兄弟这张帅气的脸蛋可不能留下伤痕。” “豹哥,我们还是一起去吧。”伊敏不放心许小豹一个人搜寻草药,可是寒气浸入肌体,他鼻塞脑沉,差点栽倒在地。他这一冻,冻得可不轻,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瘫软了下去。要不是许小豹见他情况不妙,出手扶住他,他可能一头栽进火堆里,那就是火葬了。 伊敏可是他们的向导,他可不能出事。许小豹赶紧掐住他的人中,为他驱散寒气,不过,他是有私心的,他本可以帮他输入真气,那就万事大吉了。可能是君子固本吧,还不知道捱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许小豹让袁心罡给伊敏刮痧。他弄了一个蛇皮袋子,到山间采草药去了。不大工夫,他就采了大半袋子草药回来。他还捡了一个废弃的陶罐,架起来熬了一罐子药汁,每人喝了一些,果然感觉神志清醒了很多。 他们烤干了衣服,用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然后给他们的联络人发信息,让他们想法设法过来接头。那边回来信息:“原地等待接应,请把你们的具体位置发给我们。” 于是许小豹把测算出来的经纬度发了过去。 许小豹看着眼前淙淙流淌的河水,悻悻地骂道:“他娘的,什么鸟河?差点把我冻死了!” 伊敏现在感觉寒气发散了出来,加上年轻力壮,有了精气神:“豹哥,这条河叫喀拉库力秋河,那是红其拉甫冰山上的雪水啊,是一条冰川,春夏之交才解冻。我们还算走运,今年解冻早一点,否则我们可要重重地砸在冰碴子上,不死也要残废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我还是想办法搞点吃的。现在虽然暖烘烘地,可是肚子却闹情绪了。你俩还是守着火堆,看看我的运气如何。”许小豹天生喜欢打猎,他可是山中野物的天敌。 “豹哥,你可要小心,这一带常有巡逻队。这可不是我们的地盘,这里应该是柯尔克孜牧民的牧区,要是被他们的发现了,可能要暴露。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伊敏深知柯尔克孜牧民的厉害。许小豹可不信那个邪,他决计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阻挡了他。 他可是艺高人胆大:“放心。等着吃烤肉吧。” 许小豹满不在乎地循着草深的山洼走去。他怕走远了,迷失方向。他就直线搜索前进,转过一个山头,出现一块草坂,草坂长着半人高的蒿草,他可以像豹子一般潜行。没想到真的有收获,在他前面一百步左右,有一群羊——但不知道是野羊,还是放养的。现在可是饥不择食,就是牧民放养的,他也想弄一只来果腹。 他可不敢惊动它们,他就双手分开草丛,缓缓地接近大口大口嚼着草的羊群。许小豹冲着一只离他最近的大驼羊——这里的羊比一般的山羊体形要庞大,像动物园里的大驼羊。等大驼羊反应过来,许小豹乘大驼羊受惊之际,飞身跃起,用他锋利无比的海豹匕首,一刀割喉。他可是又饥又渴,伏在羊喉管大口大口喝着羊血,带着温热和腥臊粘稠的血液进入许小豹的喉管,他像茹毛饮血的野人,喝得相当带劲。 直到,他听到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向他飞窜过来。要不是他习武多年,牧羊犬的这一撕咬,可以撕裂他的肌肉。好在他有护体神功,牧羊犬咬上去,犬牙触电一般麻了麻,它不知怎么回事。许小豹电射起来,回身一刀,将这只忠于职守的牧羊犬给放了血。 许小豹知道糟了,他闯下大祸了,他宰的可不是野羊,而是家羊!他不敢迟疑,扛起二百斤重的驼羊,拔开荒草就寻路跑了回去。 许小豹以为这么深的草,早就掩盖了他的足迹,他还特地兜了一个圈回到驻地。他气喘吁吁地将这头大驼羊扔在袁心罡和伊敏面前,惊得他俩目瞪口呆。 三个人看到如此肥大的驼羊,早就忘记了疲劳,一起动手剥皮,烤了羊肉来吃。 袁心罡嚼得满嘴流油:“奶奶的!我还以为羊肉腥膻难吃,原来如此清香甜美!” 伊敏是识货的:“这羊啊,可不是一般人吃得到的。这是帕米尔大头羊,帕米尔大头羊是马可·波罗经过这里时发现的,他把这一发现写入了《马可·波罗游记》,所以国际野生动物组织又将其命名为‘马可·波罗羊’。野生的,现在当然很难看到,这是当地牧民经过多年驯养的,虽然没有野生的珍贵,但比其它种类的羊要更加接近原始种群。豹哥,你有没有看到周围有牧民?” 许小豹也大口吃着烤得七成熟的羊肉:“没有啊,不过,有一只牧羊犬让我给废掉了。” 许小豹说得煞有介事,可是惊得伊敏舌头伸得老长:“豹哥,我们赶紧走。要是牧羊人察觉不见牧羊犬赶着羊群回家,他们以为遇到了豺狼虎豹,他们可能骑着马,带着猎枪来追杀我们了。” 许小豹将心将疑:“现在太阳还没落山,他们还不会那么早就上山吧?” “不!豹哥,他们可能不止一条牧羊犬,另一条牧羊犬很快就会把死了的牧羊犬拖回主人的帐篷。主人现在可能正招呼大伙往山上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伊敏现在吃了一个半饱,许小豹可舍不得扔下还没完全烤熟的羊腿,他扛着这条羊腿。袁心罡也咽了一泡口水,他也扛着他分到手的那条羊腿。伊敏可什么也不要,就往山上跑。 他们刚走到半山腰,后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还有猎犬的汪汪吠叫声。 三个人正庆幸脱险,没想到空中忽啦一声,飞来了一只白头金雕,白头金雕向他们俯冲过来。 “不好!他们是猎雕!”伊敏叫道,“快扔掉羊腿!” 许小豹和袁心罡知道保命要紧,可不能做个饱死鬼,赶紧将两只羊腿扔得远远的。白头金雕果然冲着两条羊腿扑去,放了他们一马。 牧羊人可能发现了火堆,他们的猎狗冲得最快,后面跟着手持猎枪的牧民。他们三个人吓得慌不择路,往山上猛跑。因为骑马上山难度要大,他们逃跑的线路是正确的。走平地,早就赶上了,往山上跑,比拼的是攀爬能力,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老虎追起来,没有瘸子。等他们没命地攀上克孜库尔干山,他们放眼周围,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牧民将山头团团包围,他们现在插翅难飞! “豹哥,跟他们拼了!”伊敏血了眼,想杀一个够本,杀两人赚了。 袁心罡可是有小九九:“别瞎说,听豹哥的!” 许小豹搂着两位难兄难弟的肩膀:“别慌。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拼命来的,我们是带着使命来的。俗话说,忍得一时之气,消得百年之祸。听我的,我们赶紧将身上的武器藏起来,包括卫星定位系统、卫星电话。” 袁心罡明白了过来:“对!我们来个浑水摸鱼。大不了,把我们送往派出所,我们脸上又没写圣战分子四个字。大不了,当我们是窃贼。你看有警察,不用担心,警察不会让群众伤害我们的。听豹哥的,没错!” 伊敏想说什么,但豹哥的命令现在就是最高指示,他不得不听。于是,看许小豹挪开一块巨石,开挖了一个洞,弄了一些枯草,,将他们身上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一古脑儿塞了进去,然后用巨石压得严严实实。 他们看看一切做得了无痕迹,就向山下走去,许小豹带头举起双手,边走边高声呐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不是坏人!” 乡亲们骑着矮种马,潮水般地涌上山来,高举着两股叉猎枪,将三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团团围在山头,他们哪敢还手。 袁心罡反应稍快:“乡亲们,我们是到这里做生意的,遇到骗子,血本无归。我们实在饿得不行,我们才——” “是啊,是啊,”许小豹装着可怜巴巴地说,“乡亲们,乡亲们,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吃了你们一头羊,我们赔,我们赔。”(未完待续) 596人情冷暖 戴着圆毡帽、高颧骨、留着小胡子、穿着羊皮袄子的主人愤怒地指着三个人说:“你们赔?你们赔得起吗!你们太没人性了!连老子的哈吉牧羊犬都被你们割喉,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我要杀了你们,为我的哈吉报仇!” 小胡子说着,举起了手中双管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满脸狰狞的伊敏,伊敏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要不是刚才豹哥喝止,他可能要大开杀戒。 袁心罡久经江湖,他腆着厚脸皮:“兄弟,别生气,别生气。我们真的饿急了。你看我们血本无归,有家不能回,看在我们落难的份上,就高抬贵手饶我们这一回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许小豹也打躬作揖:“兄弟,开个价吧。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赔你们的牧羊犬和大头羊。要不,我们帮你放羊,只求填饱肚皮,我们给你当牧羊犬?” “别开玩笑了,看你们三个人也比不上我的哈吉!你们去死吧!”小胡子恶狠狠地吼道,作势要扣动扳机枪杀他们。 “开枪吧!老子眨一下眼睛,就不算好汉!”伊敏恼了,小胡子狠,他更狠;小胡子想不到他们三个人当中还有如此凶徒,看他凶相毕露,他扣动扳机的手倒有些颤抖。小胡子当然认为只有这个狂徒才是屠杀他的哈吉和大头羊的元凶。 “兄弟,千万别开枪。杀人偿命,我想,你不会当一个杀人犯吧?我们吃了你的羊,我们照价赔偿,没有被屠杀的道理。”袁心罡巧舌如簧。 许小豹看警察随后也上来了,像遇到了救兵,忙大声喊:“警察同志,他们要枪杀我们!救命啊!” 警察分开愤怒的群众,怒气冲冲地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现在知道报警了?杀人家牧羊犬,吃人家大头羊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违法犯罪?” “警察同志,我们饿急了,饿昏了头,一时糊涂啊!”袁心罡装着悔之不及。群众没动手,看这三个人确实够惨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皮袄挂成布条条,人是烟熏火燎,头发蓬乱,特别是那个高个小青年还淌着血。 “废话少说,拷起来,全部带走!”所长一声令下,几名警员上来将三个人铐了起来,群众自发地让开一条通道。看来群众还是相信警察会秉公执法的,他们没再使横,让他们三个人遭到法律的制裁。一伙警察押着三名滋事扰民分子下了山,直接押上警车开走了。 他们三个人想要的最理想结果当然是押上警车。透过警车,他们现在倒可以心安理得地观赏车窗外的蓝天、白云、雪山、冰河、草地,仙境般地瓦罕走廊。警车沿喀拉库力秋河向西行驶。在克孜库尔干山和红其拉甫群山簇拥的冰峰下,一座座红房顶、金墙壁的“惠民”房映入眼帘。勤劳、纯朴的柯尔克孜牧民在高原的阳光下,赶着牛羊放牧于山水之间。这个具高原色彩和时代气息的原生态村庄,便是瓦罕走廊第一村――排依克村。 他们很合作,乖乖地被押进了派出所审讯室。一个老警察问话,一个年轻警察做笔录。 “你们是哪里人?” 袁心罡要开口,许小豹使了个眼色,还是让西域通伊敏答话吧。伊敏会意:“我们是达坂城的。” “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布都拉·伊敏,维族人;他俩是汉人,建设兵团的。我们是受人欺骗才糊里糊涂流落到这里,我们是有家难归。”伊敏现在老实多了,他也学乖了。 “谁哄骗你们?详细地讲清楚。不能隐瞒实情。”老警察和颜悦色。 “是。”伊敏咳嗽了一声,“有个叫热依木的家伙。他说,他能帮我们外销土特产。我们收购了一车天山雪莲、天山雪菊、麻黄、党参,价值一百多万的货。可是到了这里,我们的车被拦劫停了下来,我们的货不知去向,人被捆绑、塞住嘴装进了一辆货车,然后蒙着眼从高山陡岭上推了下去。我们以为必死无疑,三个人被打得不轻,又被扔进了冰河里,就是冻都要冻死。可能是天不该绝我们。我们爬出了冰河,找到了方向,向出山口爬了出来。我们走啊走,只想遇到好心人能救我们……” “你们为啥不向主人求救,而是选择宰杀牧民的牲口。你知道吗?对于依克人来说,牧羊犬对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多么重要,更别说对于牧羊犬的感情。”老民警语重心长。 “老同志,我们真的是饿昏了头。真的看到什么,都想啃一口。要不是饿到这种地步,我们也不会——” “老实说吧,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你所说的,我们会逐一核实。如果你们所说的属实,我们会帮你们立案,想办法破案。” “谢谢警察同志。你可以到我家乡大坂区阿克苏乡大河沿村调查,我还有亲哥哥,一个哥哥叫伊惠是特种兵,还有一个大哥在家放羊,他叫伊布。你可以打电话,叫我大哥来接我。或者叫我当军官的哥哥来接我。” 伊敏的话让许小豹血气翻涌,不会吧?伊惠是圣战分子?可他的弟弟伊敏是不折不扣的圣战组织的核心死硬分子!不过,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但愿是他胡思乱想。 “这个没问题,你俩的身份也需要核实。说说看,你们是哪个建设兵团?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有没有人可以过来领人?” 这些其实早就安排好了。袁心罡耷拉着脑袋说:“警察同志,我是不是给单位丢脸,抹黑了?” “现在是处理问题,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你们要是真的遭坏人诈骗丢失货物,就应该及时报案;而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吧。你是哪个单位,我们会请单位领导配合我们调查,平安地送你们回家。”老警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也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我俩是一师天山南麓垦区二团沙井子垦区三营的农技师。我叫辛子强,他叫刘小军。我们不是还没走出困境就看见大头羊了吗?我们被人家扔进荒山野岭,能保住性命算不错了。我们偷人家的羊吃,不是饿疯了吗?要不是饿疯了,谁敢偷牧民的羊吃?”袁心罡说的完全靠谱,这两个人的身份被他俩顶替了;这两个人已经失踪。 老警察看他们说的毫无漏洞,做出了初步处理:“好吧。我们会核实你们的说法。同时,我们也会派出力量追查你们的货物,尽一切可能帮你们追回财产,将诈骗犯绳之以法。但你们给牧民造成的损失还是要赔偿的。你们的损失是一码事,你们造成他人的损失也必须追究。我们也会有一个合理的估价由你们理赔。你们看,这样处理,有不有意见?没意见,签名、画押。” “领导处理得很正确。我们没意见。”许小豹不动声色地说,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倒觉得还是祖国内地的警察亲切,但这种亲切又让他感觉到有种隐隐的痛。 他们当时得到了三个盒饭,还得到了人道主义治伤。三个人到乡卫生院进行了包扎处理,许小豹的肩伤一点看不出是子弹打穿,因为他已经做了草药包扎。现在,卫生院帮他清洗伤口,伤口差不多愈合,连缝线都免了,只需要消炎包扎。这就是金三角瓦格里仑传给他的祖传金创药的神奇疗效。不过,他们局部多处擦伤,等给他们敷完药,三个人脸皮上、手臂上、脚髁上打满了“补丁”,伤痕累累。其实都是皮外伤,关系不大。 下午,卫生院开来了一辆乡间微型车,伊敏的哥哥伊布来接他们,当然派出所放人之前,伊布得缴纳牧民大头羊和牧羊犬的实价,总计一万八千块——这是派出所同志做了牧民思想工作,给的成本价。派出所还给他们立了案,只要破获这起诈骗案,他们的财产会如数返还。 伊布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老成持重,他狠狠地克了伊敏一顿:“让你跟着我山上放牧,你不安分。老二让你当兵,你嗤之以鼻,说大头兵有什么好当的。你偏要跟着别人跑生意。现在连本钱都折了,我看你现在还死不死心?” 伊敏大约是属蛇的,蛇死头不死尾,他还嘴硬:“大哥,欠你几个钱,你记好帐。晓不得哪天连本带利还给你。别门缝里看人!” “好,好!”伊布气得全身发拌,脸色发紫,不过当着伊敏的两个朋友,他不便发作,“兄弟,你将来做大事发大财的。我等着,我等着跟你享荣华富贵。” 伊敏吊儿郎当地说:“等着吧。叫化叫得久总有日子摆大酒。大哥,别气坏了身子,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兄弟我,不算个响当当人物,那可是白活一世。我要是五十岁还混不出名堂来,不用你说,我自动在你面前消失,哪还有脸面见大哥。” 伊敏这些过激的话噎得伊布脸上发青,许小豹想,或许伊布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牧民,伊敏才是一个极端分子。 一切手续办完了,伊布领着三个人上了车,车开出派出所大院,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眼前的蓝天、白云、雪山、辽远的牧场,让人极目远眺,贪婪地观赏着眼前旖旎的风光。 可是,他们的车还没驶出小镇,被风驰电擎般包抄上来的军车逼停了,车载喇叭厉声呼喊:“停车!停车!停车受检!”(未完待续) 597狠心肠 现在倒好四个人一起被反恐总队带走了,气得伊布眼中冒火。不过,兄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伊布对着提审他们的警官唾沫星子喷珠:“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女警官,她冷若冰霜:“不是抓你们,是了解一下情况。抓你们,早就将你们铐起来了。喂,中间的一位抬起头来。” 中间那位,虽然额头上缠着纱布,女警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虽然想竭力冷静下来,但她心乱如麻,她握笔的手在颤,她的嘴唇在颤,她的心颤抖得厉害。 他反而定定地盯着美女警官看,似乎眼里有一种贪婪,甚至于还有说不出口的肮脏念头。不过,女警官也不禁面红耳赤,坏东西,这是什么地方还用这种色迷迷的眼光看着我。你老实一点吧。 旁边一位喝道:“不要太嚣张。你叫什么名字?” “刘小军。” “工作单位?” “建设兵团一师天山南麓垦区二团沙井子垦区三营的农技师。” 坐在中间突审的就是反恐总队的总队长赖欣怡,中央对这次反恐工作做了重要部署,抽调骨干力量,意欲对恐怖组织以毁灭性打击。昨天他们成功地打掉了一伙偷偷入境的不法分子,从他们严密的组织来看,一定是受过严酷的特种训练。即使在我强大火力的摧毁下,还有漏网之鱼! 当他们接到克孜库尔干派出所的简报,赖欣怡凭直觉判断这三个人一定有问题,因此,她派专人将这伙人拦截了过来。没想到,她一眼认出了有意躲闪她的尹龙(现化名许小豹,恐怖组织为他做掩护的活动身份叫刘小军。)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她怎么不柔肠寸断,思潮起伏?但凭理智,她们是不能相认的,尹龙的眼神告诉她,她要淡定,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否则他吃了这么苦,又是越狱,又是参加圣战训练,又是越境,还差点被自己人误击,那就白辛苦一场了。 赖欣怡岂有不知,怪不得上级派她过来坐镇指挥,原来上级早下了一步暗棋,要不是她认出尹龙,差点弄巧成拙。她现在要配合尹龙演一曲戏,让尹龙更像恐怖分子,这才有利于他开展工作。 “好吧,你必须有你单位来人接,我们才能确认。”赖欣怡狠下心来,说出一句狠话。 “没问题。你打电话过去,还是我打电话过去?”刘小军扛着脑袋,说话很冲。 “你提供单位联系电话,我们会联系。” “你呢?”赖欣怡目光扫向肥头胖脸的袁心罡。 袁心罡可是见了美女,就骨酥皮痒货:“跟他一个单位的。我叫辛子强,外号叫老油条。你知道什么叫老油条吧?丢进油里炸来炸去,一点颜色都不会变的了。但我这老油条,外表不好看,骨子里是又香又脆。不信,你可以打听去。” “别油腔滑调!问你什么答什么。”旁边一名干练的警官喝止了他的胡说八道。 “是,警官。”袁心罡装着正经八百的样子,绷紧了脸。 赖欣怡让旁边一位警官核实刘小军和辛子强的身份。其实恐怖组织早有安排,这些怎么会难倒他们。单位很快来人来车,一翻认领之后,四个人顺利地核实身份。 尹龙离开那一刻,赖欣怡浑身一激灵,不知道尹龙这一走,是吉还是凶!要知道尹龙现在离开反恐总部,闯进去的将是恐怖组织的老巢,这帮圣战分子可是无恶不作的暴徒,连天安门城楼都敢撞的恐怖分子! 狠心的尹龙直到临走,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无视地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尹龙上了一台锃亮的雪铁龙轿车,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之高。后面的人都坐上了破破烂烂的微型车。 车驶上高速直达乌鲁木齐,许小豹安祥地躺在车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到了万家灯火的时候,他们的车驶进了一个小镇,车穿过小镇,公路显得坎坷不平,十分颠簸。估计行驶了四五十华里,到达一个牧区。车停了下来,早有人员将客人接进了帐蓬。走进帐蓬,许小豹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甜香的奶油味。帐篷里的人男女老少都起立欢迎贵宾,右手掌按胸,躬身行礼。 伊敏紧跟着主祭,他忠实地给许小豹做着翻译:“豹哥,这是我们的主人家艾山老爷子。老爷子向豹哥致敬呢。这可是最诚挚的礼节。” 许小豹赶紧还礼:“艾山大爷,小豹早闻大名,今日得久,三生有幸。” 许小豹还不懂维族礼节,他只能学着右手按在胸前,弯腰鞠躬。 “不要客气。小兄弟,到了这里就要跟自己家里一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嘛。”艾山捋着山羊胡子,显得很客气。 伊敏一一给豹哥介绍在坐的人:眼光犀利的叫艾比布拉,三角眼的叫提依明·努尔,浓密大胡子的叫麦麦提敏,留着汉奸头的叫库尔班,小眼睛、络腮胡子的叫吐尔逊,颇有几分风度的叫热西提,还有一个梳着小辫的姑娘叫帕丽娜扎等十二人。其他的人都恭恭敬敬向主祭行礼,她却坐着一动不动,看来她对汉人是没有好感的。许小豹想,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他也只是鼻子哼了一下,满脸的不悦。 于是,大伙团身盘腿而坐,跟着主祭第一次做祷告。许小豹该露一手了,他像奥多姆一样,通过这个仪式要给他们洗脑。这也是证明他是不是真主祭唯一的试金石。许小豹一丝不苟地带领大家按照伊斯兰教的教义做祷告,随着他念的经文,他开始用门巴人的气场,让每个人感觉真气在涌动——这与奥多姆的黑晶能量可是两回事。当在场的都接引到这个真气,他们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其实奥多姆赠给他的黑晶能量石还被压在巨石下面呢——这也留下后患。 祷告完了,每个人真的有如醍醐灌顶,其实是真气在灵府涌动,如同黑晶能量石的洗脑,感觉如出一辙,外行人哪里能分辨出来。于是,众人不得不将这个汉人当作他们的主祭,也就是宗教领袖。 祷告完了,帕丽娜扎主动向前施了一礼,许小豹淡漠地摆摆手。然后,开始进餐了,哇,这是一顿大餐:大块的奶貉、银杯盛满马nai子酒、大腿的手抓羊肉、香脆的馕,还有一种叫马林的酱果。 许小豹看艾山老爷子醮着马林果酱吃。他也醮了醮,帕丽娜扎俏皮的大眼睛看着他,意思是怎么样。许小豹竖起大拇指。他们得到主祭的称赞,马上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帕丽娜扎也扑哧笑了,露出了深深的酒窝。许小豹一颤,他们身上可没有一点恐怖分子的影子啊!怪不得说强盗脸上可没有写着强盗两个字,当然恐怖分子脸上可没写着恐怖分子四个字。要是都贴了标签,还要他卧底干什么。不过,许小豹想,他们可不是天生的恐怖分子,但愿他能唤醒他们的良知,让他们悬崖勒马。现在,关键是他们一个个被洗了脑,要拯救他们,他必须将他们的良知重新唤醒。 原来这十二人,是分散在十二个地区基地组织的训练头目。今天他们是应召过来见奥多姆真知派来的主祭。怪不得营救他们的各种预案马上就得以实施,恐怖组织的精英分子都欢聚一堂了。 许小豹美美地饱餐一顿,他们还要赶路,他们的落脚点,是天山脚下的大坂城。 雪铁龙又回到高速公路。许小豹现在让袁心罡、伊敏跟着他,他可以舒心地睡觉。后来,他们听到了水声,伊敏对地形相当熟:“豹哥,达坂城快到了。这就是从天山流下来的雪水,水质相当好,前面就是乌拉泊湖。这里的风大,这里有名闻中外的达坂城风力发电站。风力发电站的风车远看密密麻麻,咋看起来个头不大,你走近一看,起码有二十几米高,有的则有五十米高,每辆风车基本一个样式,都是三个叶片,一个支柱,叶片后方有一个电机,电机上插着风向探测器,你看那边,靠近白水镇的方向,有十三个与众不同的风车,它们的支柱是黑色的。” 伊敏对这里的风物如数家珍:“白水镇是一个著名的老风口。当地民谣这样说:‘达坂城、老风口、大风小风天天有,小风刮歪树,大风飞石头’。这里每年大风日平均有151天之多,最高风力1级。这里的风是季节风,到了夏季,微风拂面,清凉万分,是新疆旅游的好季节。由于冬季长期受风力作用,这一带的树均长不高,树干无一例外向东南方向倾斜,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达坂城‘三怪’之一歪脖树,又称为‘马刀树’、‘风向树’,十分有趣。” 车驶进城镇,远远看见一个大城楼,护城河、吊桥、烽燧、雉堞。进了古镇,街道不甚宽广,但商铺林立,广告霓虹灯闪烁。看得清招牌的有:民俗陈列馆、王骆宾艺术馆、百水驿站、茶肆、马厩、星级卫生界、民族手工作坊等。还有一个美食街,虽然已经到了午夜,还是灯光辉煌,什么羊肉拌面、炒面、烩面、打卤面、锅贴、饺子、包子、馄饨、油糕、凉粉、凉皮、粉汤、糖酥馍、麻花发及手抓肉、黄焖羊肉、羊肉抓饭。食客络绎不绝,叫卖声此伏彼起,打击乐的声音震天价地。 最后雪铁龙将他们带进一处清真寺,他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许小豹的住房相当豪华,拱形的穹庐顶,雪白的墙体嵌着金饰花纹,雕梁画栋;从穹窿顶降下的黑丝绸帷幔蒙罩,帷幔中腰和门帘上用金银线绣有经文;地板铺着厚厚的羊绒毛毯,踩上去软绵绵地;家俱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家俱,床榻则是铜架床。房间内安装了空调,显得暖烘烘地;喷洒了花露,有淡雅的芬芳。 唉,搞得这么夸张,也不过是安安稳稳睡一觉。(未完待续) 598信任危机 “按拉胡,艾克拜勒——” 大清早,许小豹就被阿訇朗声的诵经声吵醒,他只能起床。塔楼上站着一个穿长袍的三道阿訇朗朗念经,唤醒梦中的穆斯林去作礼拜。在绿树成荫的庭院里有一水池,池旁摆着许多陶制的壶,是供教徒们净手用的,蒙蒙晨雾中,看见教徒脚步匆匆,人影幢幢。 清真寺的正殿也是穹庐顶,抹得雪白。长一百六十多米,进深十六米。廊檐十分宽敞,有一百多根雕花木柱支撑顶棚,顶棚上面是精美的木雕和彩绘的花卉图案。走进大殿,圆拱宏阔,下面摆满了拜团。 早就有掌教阿訇、开学阿訇恭迎真知派出的主祭许小豹。伊敏和袁心罡紧紧拱卫着他,一起走进了大殿。许小豹一眼看见供奉在拜台上面的麦加圣石,这不是他压在克孜库尔干巨石下的能量黑晶石? 怪不得用如此礼仪来朝觐,想必是要他来开光。这块能量黑晶石要做为他们寺的镇寺之宝。要是圣战组织利用清真寺来给教民洗脑,那就有可能煽动起轰轰烈烈的群众暴动!后果不堪设想:一两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虑。要是掀起风起云涌般的群众暴动,那场面无法收拾。 许小豹深知他的重任在肩,关乎国家安危,新疆稳定,人民安稳。 许小豹身处教坛的主祭位置,俯视下面如云般俯伏的教徒,他的引领作用是不可小觑的。许小豹按部就班,带众教徒朝拜。看看身边的袁心罡、伊敏一副虔诚的样子,他俩显然是完全被洗脑了,形为了忠实的圣战分子。要是他们知道拥戴的豹哥是卧底,他们绝对会置他于死地。他深感孤立无援。 掌教阿訇轻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主祭长老,看他那么年轻,虽人长得英武帅气,可能无甚法力。总教怎么派这么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伙来主祭?看他神思恍惚,犹如梦游一般,真觉得有点不靠谱。许小豹此时可还想着赖欣怡显然认出他来了,看她那神情,极力想与他联络;现在还不是联络的时候,稍有差池,露出蛛丝马迹,那是天诛地灭。爱妻啊,你虽在眼前,我们分离日久,咱们还是两陌路人的好。尹龙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也是血肉之躯,面对他的爱妻,当时,他也肝肠寸断。但非常时期,岂容他有儿女私情。 “请总教主祭长老给圣物开光。”掌教阿訇还是装着敬若神明的样子,出言打断了他的游思,心里早起了一个老大的疙瘩,哪像个世外高人。 许小豹震醒过来,他当然知道怎么给能量黑晶石开光,奥多姆传了他咒语;问题是,他这一开光不打紧,下面数千教徒立马被能量黑晶石洗脑,思想里就有暴戾之气,相当偏激,走极端,那就不可收拾了! 好在许小豹知道能量黑晶石激发的能量波,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在内心深处感受有天外之物在隐隐涌动,令人热血沸腾,气息骤然加剧,有如醍醐灌顶,瘾君子过足了毒瘾产生了幻觉。 许小豹面向能量黑晶石,他要做的能不能激起的能量波转化浩然的青阳真气。他要冒这个险。他当时在在托库亚大山洞中,在主祭的带领下对着麦加神石做了礼拜,他当时面对势不可当的能量波,他不可拒绝,而是运用乾坤大挪移化戾气为真气。 许小豹先带教徒激起能量黑晶石的能量波,教徒如痴如醉,原来能量黑晶石集合的人越多激起的能量波越凶猛,产生一个海啸一般的能量啸。 许小豹与黑晶石近在咫尺,这样黑晶石的能量波释放出来,也要经过他的七经八脉;教徒释放出来的能量啸,又浩浩荡荡反扑回来,形成对流涡流团。 许小豹可不是神灵,他起初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的真气流,如此近的黑煞气侵入体内,有如中了魔,全身组织细胞有亿万个白蚁在啃噬;更可怕的,背后汹涌澎湃的能量啸将他覆盖,他感觉除了意识,他就像蜂蜡被热能融化掉了。他相当于受一种火刑,将他架在一堆火上烧烤。这可能是一种因果报应吧。谁叫他爱吃烧烤,他将猎获的野物架在铁架上烤,烤得皮焦肉炙,现在他感觉自己被烤得皮焦肉炙。 这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他遭受着古代被称为第一极刑:炮烙。这种刑罚,在《封神演义》里有描述,先将获罪的忤逆大臣绑在铜柱子上,然后用焦炭将铜柱子烧红, 人的血肉之一躯,先是将生命烤干,再将躯干烤焦,然后化为一缕轻烟。 这种刑罚,后来被反动派用来对付地下党,地下党被小鬼子抓住了,他们将改良版的炮烙工具——一块烧红的铁板,烫烙某个部位,烧得青烟腾腾,肉焦味熏人。还有升级版,那就是电刑,用电极夹一头夹一个部位,通上电,内部组织被电能量烤焦。 许小豹除了意念之外,他觉得他的灵魂与肉体剥离了开来,他不知道痛苦是何物。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修炼乾坤大挪移。他已经超越在时间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痛苦又回来了,其实是好兆头。他有知觉了!说明他完全有能力救活自己。他忍受着,手术还在进行,麻药失效,刀切、针扎的痛楚。一轮接一轮的斧斫锯裂,痛楚在一分一分减弱;热度一丝一丝变凉,他成功地将黑晶能量波转化为真气源,如今数千教徒获得的是青阳真气,有益于身心,这是天地间的正气,不会造恶做乱。 结束早课的时候,时间从凌晨五点已经到了早上八点,三个小时的修炼,有如修炼了千年,许小豹带众徒众收了功,个个神清智爽,精神旺盛,喜气洋洋。要是受了黑晶能量的辐射,那是有如中了魔,情绪不稳,心情烦躁,容易被激怒,爱钻牛角尖,思想是一根筋,非要斗过你死我活。 清真寺的几位阿訇,现在对这位总教派来的主祭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安拉派来的圣使,法力无边。他们都感受到了能量波在体内运行的血脉贲张,气息骤然澎湃。 如今众教徒视许小豹为神明,见了许小豹要顶礼摩拜。本来寺庙安排他们吃清真寺里的斋宴,可是许小豹过不惯修持生活。他要带兄弟们出去吃喝玩乐。掌教阿訇不放心主祭外出,还是派了一位身份比较高的阿訇相陪。他们三个人换了便装,出了清真寺,就逛起了美食街。 许小豹经过那一番消耗,早就饥肠辘辘,走起路来腹中哐当哐当响了。当然袁心罡和伊敏也不例外,他俩也是吃货。这位阿訇平时颇讲究修持,但是在真神面前,他也不便多嘴。于是,他们三个人,找了一家涮羊肉店。汤锅咕嘟咕嘟冒起了蒸汽,端来了大盘大盘的羊肉泡,三个人也不管同来的阿訇爱吃不爱吃,三个人可大筷子大筷子地涮开了,醮起酱就着大葱,大嚼特嚼起来。 阿訇是上了年纪、有学问的经师,戴着细边圆眼镜。开始还奉陪一边,后来看他们吃相世俗,无拘形迹,也跟着吃了起来,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看着老阿訇,吃得山羊胡子一颤一颠,三个人相视而笑。 许小豹想起了什么,找来店家:“喂,你们这里有不有那个叫什么,什么的甜酱?” 店家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伊敏知道豹哥昨晚可能吃了那个又酸又甜的马林酱,他忙对店主说:“豹哥,问你有不有马林酱?” “小店没有。这是天山脚下牧民才有的特产,我们这里不产这个东西。只有酸辣酱。”店主据实相告。 老阿訇可能得到掌教阿訇的授意,要陪好主祭长老,他当然见多识广:“小长老,我知道哪里有这种东西。要不我带你们去吃?现在正是马林果采摘的季节,我们自己也可以上山采摘,可以亲手做酱。” 许小豹本来很讨厌这条跟来监视他们的老狗,没想到他还识趣,不过他不能跟着他走,他可不是来一饱口福的,他不动声色地说:“算了吧。这里没有也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老阿訇可不能自作主张,讪笑着说:“那是,那是。” 有美食,没有美酒,真是一大憾事。许小豹也不敢在阿訇面前恋酒贪杯。只能吃个肚皮溜圆。于是三个人吃得面皮发油光,打着饱嗝返回清真寺。 还没到清真寺,一辆车嘎地刹在他们面前,车门找开,车上坐着昨晚冷眼瞅着他的编着许多小辫子,戴着绣花帽,穿着绣花连衣裙,披着纱丽的帕丽娜扎,昨晚看她眼睛大大地,白天看起来,她面白如天山雪莲,细眉大眼,脸庞娇小,樱唇秀口,神情遑急:“主祭长老,你让我好找。艾山爷爷急得不得了。我们鄯县的一处基地被查封了。库尔班被抓了!艾山爷爷请你过去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呢!” 许小豹一格登,显然昨晚赖欣怡在他们身上装了跟踪器,他们的一举一动掌握在赖欣怡手中。鄯县可是闹得最凶的基地,他们敢干冲击县政府、县公安局,敢于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干部、干部家属,劫走人犯。赖欣怡当然要拿他们开刀。 赖欣怡这样做,有几个考量:一是打恐怖组织一个措手不及,打乱他们的阵营;二是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敲山震虎;三是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病急乱投医,不得不求助于外部势力,那就为许小豹打入他们核心组织创造有利条件;四是暗示尹龙,老婆与你遥向呼应,你并不孤立。五是警告尹龙,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有监视,维族美女多,你休想沾花惹草。(未完待续) 599反客为主 “岂有此理!”许小豹震怒了,他招呼两个兄弟上车,还让老阿訇回清真寺,帮他跟掌教阿訇道别。 许小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来这个帕丽娜扎是个重要人物,她现在担任什么角色不得而知。帕丽娜扎亲自给主祭长老绑上安全带,她驾车向鄯县方向疾驰而去。 “具体情况怎么样了?”许小豹气息不乱。 帕丽娜扎飞速地瞟了一眼这个小帅哥,看他正襟危坐,端着架子,不知道他究竟有几斤几两,能不能指挥如此大的行动。他眼光如鹰隼般犀利,暗藏杀机,让人敬畏。艾山爷爷倒是对他评价颇高:这个小长老绝非等闲之辈,龙行虎步,不露而威,颇有王气之气。帕丽娜扎可看不出来,除了感觉他英气逼人,目光凛凛生威之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爷子已经打听到了,人还没有押走。我们准备发动所有兄弟围攻局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条子把人带走。你知道,库尔班一直是我们的核心人物,他要是嘴不严,一旦扛不住局子的攻心,全盘供出。那我们可就崩溃了。”帕丽娜扎显得忧心如焚。 “别急!”许小豹是安慰她,也是给自己减缓压力,“不要蛮干。前段时间,你们蛮干,虽然搞得风生水起,到处搞恐怖袭击,连天安门的城楼差点给你们炸了,还在西南火车站、乌鲁木齐火车站发动了大规模血腥事件,搞得全国血雨腥风。同时,你们干了一件极蠢的事件,暴露了自己!不但起不了预期的结果,还面临全面打击。弄不好,有全线崩盘的危险!圣战组织建国的梦想化为泡影。总教先知考虑到你们所处的危险境地,派我来起死回生。没想到,他们开始动手了。” 帕丽娜扎反唇相讥:“你以为我们愿意搞自杀式爆炸?要是都像你一样,只想着涮羊肉,那建国的梦想,就吃出来了?” “女人啊,女人。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破短。凡行大事者,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然后临机决断,鬼神难测。”许小豹喟然叹息。 帕丽娜扎涨红了脸:“好啊,你现在该拿出一个神鬼难测的妙计来,救回库尔班大叔。你要是救回库尔班大叔,我就服你。你要是救不回,你就是装神弄鬼,借总教之名,在这里狐假虎威。” “放肆!帕丽娜扎,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基地中司,胆敢对总教主祭出言不逊?” 帕丽娜扎的车打了一个摆子,按圣战组织的规定对上不敬,那要处以极刑。好在总教主祭并没降罪,而是少年血气方刚,一味逞强好勇。 “我要是不费吹灰之力救回库尔班大叔,你怎么办?” “我甘愿领罪。”帕丽娜扎狠下心来。领罪意味着,主祭救人成功,她就要受极刑,可能是乱石砸死,也可能是活埋。帕丽娜扎虽年纪轻轻,但也是一个不知死是何物的死硬分子,轻蔑地说:“别把牛皮吹破了。小女子死不足惜,到时候,看你如何领袖群伦?” 伊敏忙打圆场:“豹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知道你的手段,她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豹哥,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许小豹笑道:“伊敏兄弟,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怎么帮她说话?” 伊敏脸一红,不敢一味帮她开脱了。帕丽娜扎闭嘴了。 许小豹漫不经心地问:“到哪里了?” “快到鄯县了。” 许小豹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中传来对方的问话:“你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是内地来的游客,叫杨柳。我打了一台车,说好一百块的价钱,可是现在他要收两百块。我们发生了争执,我推了他一下。他说我打了他,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许小豹说话言辞激愤。 “好。我们马上派人过来。你们双方都要保持冷静、克制,不要把事情搞大了。等着警方来处理。报一下你们所在位置,所乘车辆车牌号,我们马上派警察过来。” 于是许小豹一一报了上去。 帕丽娜扎一脚刹车停下车掏出手枪,指着许小豹的头:“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小豹眼光如电:“笨蛋。抢警车,救人啊!” 一句话,让帕丽娜扎豁然开朗,原来是劫一台警车,假冒警察过去接走库尔班,这条妙计这大胆又冒险。 不到五分钟,一台警车放着警报风驰电擎般开了过来,前面果然有一台车停了下来,四个人在互相推搡,叫骂声不断,看来双方都不冷静,情绪都很暴躁。 可能事态比较严重,车上下来四名警察,一迭连声叫着:“都不要动!都给我站住!” 这些人先是一怔,然后一个女孩蛮横无比地追着一个圆脸,熊背虎腰的家伙跑,另外一个本地人与一个内地小伙拉扯在一起,四个警察看他们越闹越凶,也不敢大意,想两个一边,拉住两人。没想到,两个人出手如电,拳击、膝顶,打穴准确,四个训练有素的警察瞬间被打晕。 许小豹和伊敏得手,开车的司机也被帕丽娜扎打晕。 许小豹喝令换装。 负责抓捕库尔班的,可是反恐大队的刑侦处处长伊惠。库尔班是闹得最凶的鄯县恐怖组织基地的中司,他罗织了一百多名党羽分布在各个乡村,定期组织秘密集中训练,发展人员。昨天伊惠率队在县城他的秘密联络点将他抓获。 没想到抓捕库尔班的消息走漏,他们还没来得及将库尔班从县城押解走,县城通往外面的各处公路就被暴乱分子封锁。他们只能龟缩在县城,无计可施。 与此同时,圣战组织骨干上司人员正组织精兵强将赶往鄯县组织大规模的暴动,意欲围困县公安局,甚至要拿县政府工作人员当人质交换库尔班。不到天亮,鄯县的各条公路齐聚群众,包括不明真相裹胁进来的群众,足足上万人。他们喊着口号:“还我库尔班大叔!”“库尔班大叔何罪之有?”“公安乱抓人,群众不答应!” 艾山遵照许小豹批示暂时不要给群众发放武器,只是拿着铁铲、锄头、棍棒,请求国际社会派新闻记者来报道,请求联合国人权组织赶来调查,企图混淆视听。 这一招很管用,群众出面,恐怖分子藏身在里面兴风作浪,上面不好定性。从地球各个区域赶来的媒体,又在进行全面的实况报道,国际人权组织派专家赶来取证,政府部门很难定性为暴动。不能定性,他们就不能派防暴警察过来处理事端,只能任由事态扩大化。 赖欣怡接到伊惠电话也很着急,她向公安部派来的总督察龚志华汇报:“龚督,要不要派防暴大队过去?” 龚志华研判了局势,迅速做出指示:“小赖,你要沉住气,局部失利,那是必然的。看眼前这个态势,我们还得后发制人,等跳梁小丑跳出来,真相***,我们才能动手。你的本意,就是敲山震虎,目的达到就行了。” 赖欣怡心领神会:“我们是不是把人交给假警察?” “你都知道怎么办了,还来烦我。我要处理的事态多了去,你少烦我。你要像你老公学习,独当一面,杀伐决断,毫不犹豫。” “知道。我不是——” 赖欣怡话没说完,老龚挂断了电话。赖欣怡冲着电话骂了句:“老头子,摆什么谱?” 防暴处处长周泰龙不知就里,看赖欣怡大队长的汇报被龚总督察噎了回来,不知如何是好,他还自讨没趣:“赖总,要不要出动——” “出你个头。好好呆着,睡你的大觉去。”赖欣怡可不是尹龙将部属视作兄弟,赖欣怡最擅长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周泰龙可沉不住气了:“赖总,要是群众涌进当地县公安局,公安局大门都要被他们掀翻了。我的兄弟伊惠,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打不出来啊!” 赖欣怡不耐烦了:“别烦我!散会!” 总队政委王博想说什么,也不便于多嘴。与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搭裆,王博还是缺乏经验。副总队长冯亮也是个闷斗星,罕言寡语,不做任何决断。头头一个命令,他拼命都要完成。 在坐的可都是反恐总队各处的处长:预审处处长李晓,技术处处长李祀,信息处处长薛祥林,督查处处长卓志龙,联络处处长左海勇,行政处处长罗小虎,特警队队长乌拉尔,国安处处长张朝阳,国际反恐协调处处长江远航,国际扫毒办公处处长柳海光,保密处处长董尚斌,宣传处处长孙彪,人事处处长巴图,后勤处处长吴泓,财务处处长白芒。 一个个都是尹龙当年手下的精兵强将,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但是赖欣怡资历比他们都老,论资排辈,她还是尹龙的顶头上司,大伙只能绷着脸敢怒不敢言。这娘们面善心狠,当年尹队都被她整得服服帖帖。 眼看着赖欣怡带着她的助理陈艳芳回到了自己的总队办公室。总队长拂袖而去,让在坐的指战员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既没有一个具体的作战方案,又没有一句口头指示,好像跟谁赌气似的。这仗还打不打了?人人都窝火。可是一想到他们的好兄弟伊惠,还滞留在凶地鄯县,他们都坐着没动,时刻处于待命之中。只要总队长一声令下,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开一条血路也要把人救出来,把要犯押解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总队长的决心迟迟没有下,后来联络处处长左海勇接到电话。伊惠如释重负地汇报:“要犯由市局派人押走。群众已经陆续撤走,请总部放心。” 市局能派人从恐怖分子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押走?那还要他们这个反恐总队干什么? 在坐的反恐精英可憋着一肚子气!(未完待续) 600放你一马 许小豹开着着警车,以市局警察的名义提走了嫌疑犯库尔班,他们拐弯抹角将车开到了一处极隐秘的牧区帐篷。 艾山老爷子亲自站在帐篷外迎接他们,一伙人走进了帐篷。库尔班大叔惊魂稍定:“我还以为你们是真警察。没想来到是主祭长老亲自出马,真是荣幸之至。多谢主祭长老,多谢帕丽娜扎姑娘。” 可是帕丽娜扎吓得粉脸蛋一片惨白,两腮挂满了晶莹的泪水,她并不是怕死,她不知天高地厚忤逆了主祭长老。 艾山老爷子眨巴着绿豆眼睛:“我勇敢的帕丽娜扎,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激动得没法形容了?” 伊敏也为她揪着心,他早知道许小豹是奥多姆最器重的干将;他没有些手段,能得到先知的器重?果然不错,帕丽娜扎自讨苦吃,他可不敢求情,许小豹已经说他有私心,想打帕丽娜扎的主意。看着貌若天仙的帕丽娜扎要处以极刑,那是多么残忍的一幕。 可是主祭长老闷声不响。伊敏以目示意袁心罡,意欲请豹哥的兄弟求情,但袁心罡老谋深算,他故装不知,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他可是老江湖了,知道在这种时刻,豹哥肯定要立威。要是谁都蔑视他,他以后还怎么掌权? 帕丽娜扎看没有人帮她求情,她泪水涟涟地跪了下来:“请主祭长老治罪。” 艾山老爷子还不明就里:“帕丽娜扎,你究竟怎么啦?” 帕丽娜扎垂泪道:“我——我犯了对长老大不敬的罪。” “什么大不敬?大不敬,可是要处以极刑的?你——”艾山老爷子看主祭长老视而不见,不发一语,知道帕丽娜扎肯定冒犯了主祭长老的权威。圣战组织素以纪律严明著称于世,冒犯总部派来的主祭长老,那肯定要处以极刑。艾山老爷子只有长叹一声,他也爱莫能助,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帕丽娜扎死于非命。 库尔班也莫名其妙,想帕丽娜扎冒死救他一命,他还是帮她求情:“尊敬的主祭长老,帕丽娜扎平时比较任性,念她对真主安拉一片赤忱,请主祭长老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许小豹回过头来,眼光变换了几次,幽幽地说:“你知道马林果酱吗?” 帕丽娜扎还没听明白。 伊敏代她说:“豹哥,还念着马林果酱。你带豹哥到山上采马林,一起做果酱。豹哥,是不是这个意思?” 许小豹微微点着头,只是笑而不答,帕丽娜扎可是感恩戴德:“有。山上有。娜扎愿意带长老上山采马林,为长老做马林果酱。” 艾山老爷子乐滋滋地说:“尊敬的长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帕丽娜扎是你的手下,她的命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要她命,随时都可以。包括小老头,都是忠心的跟班;还有在座的,都是你的忠心勇士。随时听候你的差遣。” 帐内的十二名中司一齐向主祭长老顶礼摩拜:“我等愿随时听候长老差遣,共图大业。” 许小豹示意众人免礼,平身。 许小豹现在颇知驭人之术,他抚慰众人:“各位请起。保持必要的的警惕之心,本不为过。我们内部兄弟姐妹切不可妄生猜忌之心,以生间隙,望各位兄弟姐妹同心同德,勿生疑虑。我等奉真主安拉之命,上应天命,下合民心,定能重建家邦。阿门。” “谢长老。”众人齐声称颂。看来,他们对许小豹有了敬重之心。 袁心罡俨然成了许小豹的狗头军师:“豹哥,何不召集群英,搞一个弘法大会?” 许小豹目光转向艾山老爷子:“有此必要吗?” “有。有。有。”艾山老爷子极力推崇,“想我东突厥地域辽阔,如今总部派来明主,应该欢聚一堂,听长老法旨,推行长老钦命,驱逐汉狗,重建我伊斯兰大汗帝国。不过,各地清真寺先后都发来邀请函,意欲请长老弘法,还请长老驾临布道。” “好极了。老爷子,你去安排吧。近些天,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不要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授人以柄。我们先要积蓄力量,不暴发则已,一暴发就要开疆立邦。小打小闹,图个热闹,于事无补;反而削弱自己的力量,让对方找到打击的口实。传本长老法旨:各基地放手发动群众加入组织,扩张实力,万事俱备,再图大业。”许小豹倒是深谋远虑。 “是。”众人齐声应答。 “于无声处闻惊雷。如今,我们要创造一个和谐安宁的假象,让他们无功而返,待他们放松管制,我们就给他来个火山暴发。我们要的是大爆发!风暴雷霆式!”说到这里,许小豹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惊天动地,威震各路烟豪之心。 “好了,各位别紧张。开疆立国,不是小事情,别想着一蹴而就,要积沙成丘,涓滴之水汇成浩浩汪洋。现在,你们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我们完全暴露,人家张开网就等我们跳出来。今天之事,你们一味蛮干,我问你们,要是防暴警察、特警出动,你们拿什么跟人家火拼,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你们是不是喜欢蹲大狱啊?” 众人被许小豹骂得一愣一愣地,是啊,要不是主祭将事情捅到国际社会,在各国媒体的记者镜头下,还有联合国人权观察员的调查下,对方才按兵不动。 “不要担心经费的问题,武器装备的问题。这些,本长老会从外援中得到解决,你们并不孤立,有充足的国际资本给你们。我保证你们有充足的各项活动经费。当然,我们尽量取争内部的经济实力,拥有雄厚的经济基础,这也是国之重器。今天在坐的,都是建国的开国元勋,希望你们少蛮干,多用脑子。真主安拉的意旨,就是主想到的,你们用心才会知道。你们一定用心体会,别我行我素。各位,各行其事吧。”许小豹一番训示,温猛兼治。 众人无声无息退了下去,各回基地,谨守长老法旨,不敢组织策划搞恐怖式袭击活动,暗中发展圣战组织人员。 帕丽娜扎向长老躬身请道:“请长老跟小女子上山采马林浆果。” 许小豹换了一副笑容:“娜扎姑娘不要一口一个长老,以后在外,你叫我豹哥就是了。他们都叫我豹哥。” “是。豹哥。”帕丽娜扎现在唯命是从,捡了一条小命,哪敢不珍惜。 艾山老爷子却拿来了手套,帕丽娜扎看主祭长老很奇怪,她嫣然一笑:“大爷怕你被山上的荨麻、沙刺扎伤。” “我没那么娇气。你戴上吧。”许小豹看她细皮嫩肉,维吾尔姑娘的肤色比刘娜还要白润、水灵。袁心罡迎合着豹哥的话:“豹哥,这是关心你。豹哥最懂得怜香惜玉。” 袁心罡可见识了许小豹泡码子的功夫,一个晚上他就让拉祜圣女思祺成了他的女人,想来帕丽娜扎要不了多久也要做豹哥的女人。唉,豹哥什么时候才让兄弟打打饥荒。袁心罡忍不住咽了一泡口水。跟着豹哥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哪个女人着他的道。 想归想,豹哥的女人,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生非分之想。再说,你看帕丽娜扎现在被豹哥驯得百依百顺,哪有开始见面时的心高气傲。不过,帕丽娜扎这种女子,也只有豹哥这种霸道的男人才能降得服,要是软皮包,不被她搞得灰头土脸才怪。 他们骑了四匹马,豹哥特意挑选了一匹黄骠宝马。艾山老爷子起初怕这匹烈性马,小长老降服不了它。看小长老不用马鞍,飞身上马,只拍着缰绳飞奔起来。这匹马连驯马的高手也不敢轻易尝试,起码要放牧它一段时间,摸清它的性情脾气,配好鞍子,才敢上马。他倒好,飞身上马裸骑。这黄骠马不是好骑的,它可不愿意有人骑它,它就来了个仰天长啸,“咴咴”咆哮起来,前蹄腾空,上半身来个直竖,想把这个毛头小伙掀下来。没想到,许小豹双腿夹紧马腹,还抖动缰绳,左掌拍马背,意欲策马奔腾。 黄骠宝马还真发了狂似的撒开四蹄,足下生风,拳毛猎猎,跑得尘土飞扬,可是许小豹还应合着它的节奏“驾、驾、驾”吆喝起来。看得众人好生佩服。 许小豹痛痛快快溜了一圈马回来,才叫人备好马鞍,现在黄骠宝马才认得许小豹是它真正的主人。 袁心罡打趣道:“豹哥,你真厉害,驯女人在行,驯马也在行。” “袁叔,你也挑一匹烈马吧?”许小豹一直很尊重他,从年龄来看,袁心罡是许小豹长辈。 袁心罡可不敢造次,他选了一匹性情温和的伊犁矮种马,配好了鞍,他才敢骑上去。其实,他弄错了,这种马表面上看上去老老实实,它也欺生。袁心罡没跟它交流,它突然发起狂来,猛地一蹦一跳,窜跳了起来。蹦得袁心罡东倒西歪,魂都惊了起来。好在许小豹眼疾手快,帮他控住了缰绳才帮它降服它。 帕丽娜扎换上了骑士装,一身黑皮衣皮裤,显得更精神。她选了匹跟许小豹一样威猛的高头大马照夜白。她不会像许小豹一样降服它,她而是抱来草料先喂它,给它梳理棕毛,帮它挠痒痒,还跟它说话,直到照夜白舔她的手,她才上马。照夜白显得很听她的话。 伊敏选了一匹狮子骢,他采用的驯马方法,跟帕丽娜扎差不多。四个人的坐骑,袁心罡显得力不从心,落在了后面。帕丽娜扎打头,伊敏紧紧护卫着许小豹,袁心罡则要紧赶慢赶。 他们快马加鞭骑了一阵,远远浮在云端的天山,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未完待续) 601天山情 伊惠倒是全身而退,他闷声不响撤回总部向总队办公室交差,三个头头都在,总队长赖欣怡、政委王博、副总队长冯亮正在开碰头会议。 “嫂子,”伊惠知道头头最喜欢兄弟们叫她嫂子,因为他们都是尹龙的生死兄弟,“出师不利。给总队丢脸了。” 王博本来可以独当一面,他当过昆明公安局一把手,颇有政治头脑:“伊惠同志,这不怪你。当时的局势,只能如此。我们刚才三个人研究当时形势,这不惜一步以退为进的妙棋。” “要是……” “要是什么?”王博看他欲言又止,他给伊惠冲了一杯咖啡,“有话直说嘛。我们这个总队是一支年轻的队伍,还需要锻炼、磨合,才能打得硬仗,禁得起各种复杂的考验。” 伊惠看了一眼赖欣怡,赖欣怡压根儿没看他一眼,她就是这样一副德性,对人不理不睬,没有一点好脸色,现在只顾看她笔记本电脑上的视频,对他们的谈话,漠不关心。 伊惠可不买这个帐:“要是有尹队在,完全不是这种打不开局面的态势。我们成立有一个月了,除了在边境打了一场歼灭战,还说得出口。对隐藏在各地的恐怖组织,到现在为止,我们一个都拿不下。我们,我们不是来演练的。” “尹队在啊,你没看出来?”王博笑道。 “好啦。伊惠。你无非是想说,你今天劳而无功,不是你的过失,是我指挥失当。我不用你提醒,我早请求龚督给处分了。”赖欣怡不冷不热地说,“伊惠,你跟公安局的人交接嫌疑犯,你愣没认出他们是谁吗?” “我虽说本地人,可这些年都在外地执行任务,从来没有跟这些同志打过交道。真没认出来。哦,对了,有一个戴墨镜的很像我弟弟伊敏。但我弟弟是无业游民,他游手好闲,不可能进入公安局吧。”伊惠眨巴着眼睛说,“我检查过他们的证件,没错啊,货真价实。” “还有一个人,你应该认识啊?”王博想继续启发他,可是赖欣怡向王博使了一个眼色,王博忙说,“赖总队长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准备一下吧,各地抽调的精兵强将陆续到齐,配备的装备也陆续到位。硬仗肯定有得打。现在局势不明朗,互相都在摸底,有些意外,不足为奇。” “我请求递个报告上去,把尹队调过来。”伊惠还不死心。 三个人相视而笑。赖欣怡还是那种戏谑的语气:“好啊,你递个报告上去。你们的尹队来了,我交权就是了。” “嫂子,我说的是工作,你别生气。”伊惠打心眼里不服赖欣怡,赖欣怡岂有不知。要不是看在尹队的面子上,不只是他,其他兄弟也不服。女人的眼光毕竟短浅,尹队是多么足智多谋,一个计划接一个计划,往往事情还没发生,他就有预案,有先见之明,未卜先知之妙。 王博还是和事佬:“好啦。你现在服从嫂子的领导,就是服从尹队的领导。尹队调过来,他也是副手,大不了,我让贤。尹队出道的时候,还是嫂子带出来的兵。不过呢,这个大头兵有点绝活,把嫂子给征服了。” 后面的话,王博想缓和一下气氛,龚志华岂有不知,这帮尹龙手下的兄弟,再次捏合在一起,不好统帅。思来想去,唯有赖欣怡可以坐镇。赖欣怡抿嘴笑了,众人也哑然失笑。 王博看他的话起作用了,进一步做思想工作:“尹龙服嫂子管,难道你们不服?” “服啊。”伊惠自知话变味了,“不是服不服的问题。我说的是工作需要。当年,我们打世界军事奥运会金牌,嫂子也是一个头啊,但那时,我们无往而不胜。现在是非常时期,需要尹队天才般的组织和领导艺术。” “我看是他的烤肉,把你们一个个喂得膘肥体壮。”赖欣怡没再板着脸,也说了一句打趣的话。 说到烤肉,不禁激起了伊惠的第三信号系统,不自觉地咽了一泡口水,惹得三巨头哈哈大笑,连冯亮也吃吃地笑。 “嫂子,难道你不想老公跟你再次联手搭裆?你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个人认为,组织应该考虑你们的问题。为了工作,你们离多聚少,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多么不人道啊?都说相思苦。嫂子,你完全可以要求组织把尹队调过来啊。”伊惠还不死心,他可是代表着昔日一班兄弟请命的,拼着受处分,他也要表明态度。 “你真是一个二百五。成天唱着喊着要调尹队过来,尹队在皮子底下,还不知道……”王博的话差点出原则,赖欣怡使了一个眼色,王博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尹队在哪里?尹队在哪里?我们要给尹队接风洗尘。”伊惠急急火火地说。 冯亮副总队长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没发现吗?尹队附在嫂子身上。什么眼光?” 伊惠还以为领导戏弄他,悻悻地说:“你们阴阳合体,倒是不假。要是有尹队在,我敢说,不出一个月,就是半个月,打得恐怖分子无处遁形。尹队说过,他还要带我们到国际社会反恐,到大战场扬威。如今,唉,不说了,谁叫我官卑言轻呢?请领导看着办吧。” 伊惠抓起大盖帽,自谓自叹地走了。后面是一阵哄笑声,他们还挺乐观的。吃了败仗,还笑得出来,从没有见过如此胸怀的领导。 赖欣怡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笔记本的监控画面,王博、冯亮都能从侧面看得到,画面上天山的景物一掠而过。可能是骑在马上,画面切换得相当快,一匹黄骠马与一匹白马并辔而行,骑在白马上的,是一个身轻如燕、发辫飘飘的维吾尔姑娘。 王博叹息道:“师弟风流行性,走到哪里,都有美女追随。” “执行任务呗。工作需要。”冯亮帮小师弟辩护。 “放心。我不会那么小气。反正有九个姐妹,再多几个也无所谓啊。”赖欣怡说的肯定不是真心话,看她愁眉紧锁,怏怏不快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个妹子不可能跟师弟走到一块,我敢打保票。”王博有恃无恐,因为这个女子是恐怖组织一个中司,是阿勒泰基地的负责人。 “他不会转化她为自己人?”冯亮不怀好意地说,眼角中含着挑衅的味道。 “我说了,大不了多一个妹妹,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赖欣怡骂得两个大师兄,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们来到天山山脉的一座山脉。这里山势较为平缓,山沟流水淙淙,林木繁茂,鸟鸣声此起彼伏、婉转悠扬。帕丽娜扎勒住马头,她穿着一套骑士装的皮衣皮裤,勾勒出她黄金比例的窈窕身材。 到了山林,山野的风情让帕丽娜扎忘记了她受的耻辱,她恢复了少女的原始风情。 伊敏和袁心罡成了两个牧马人。帕丽娜扎兴奋地在丛林间奔跑,向许小豹招着手:“长老哥哥,快点!这里有马林浆果!” 看着视频的王博不禁艳羡地说:“哇,什么时候小师弟成了唐僧了。长老哥哥。叫得心尖都颤啊!《西游记》不是乱写的啊!妖精确实是叫长老哥哥的啊!” “你看后面两个才叫当班的。很知趣啊。故意让大哥上山风流快活。” “没那么快吧。师妹放心,今天顶多也就是拉拉手,眉目传情,绝对不会投怀送抱。” “难说。保不住姑娘跑那么快,崴了脚。长老要给她揉揉脚,还有可能背着她。” 王博和冯亮生一句死一句,说得赖欣怡酸溜溜地,没好气地说:“要不,以后做卧底,也让大师兄出马,过过风流瘾?” “我倒是想啊,可惜师父就是偏心眼,这样的肥差,总是交给小师弟去享受。我们只能干瞪着眼,说说风凉话。”王博摸着头脑,笑嘻嘻地说。 “嗬,怎么啦?有刺,扎手了,出血了。哇,噙在嘴里了。”冯亮大惊小怪地说,“什么感觉?这什么感觉?” 画面上,尹龙没有戴手套,他动作很麻利,摘得很快,哗啦哗啦就摘了一大捧,然后放是一个塑料食品桶里。可能动作太快了吧,他哎哟一声,手被刺扎了,是不是故意的难说,帕丽娜扎赶紧抓起他的手。按道理,小小的刺能伤到他吗?他可是有护体神功的。应该是故意找机会亲近她的。帕丽娜扎先帮他挤一挤,最后用小嘴帮他噘,要吸了一点血出来。估计怕感染。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直勾勾地凝视着尹龙的一对虎眼,尹龙目光被她粘住了,久久没有移开。 “哇,放电了!”王博像体育解说员,仿佛解说到精彩之处,大声叫嚷了起来,“此时无声胜有声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这是在野外。莽莽苍苍的林海,周围是生机勃勃的灌木丛,脚底下是绿茵茵的植被,找一个隐身之处,应该不成问题。一场野战,马上就要上演,一个小尹龙,新疆版的小尹龙即将呱呱坠地。” “没那么快吧?”冯亮偶尔插一句嘴。像是说相声,一个逗,一个捧。 “师弟,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右手应该有动作,深入敌穴啊——” “呸!你肉不肉麻?”赖欣怡要合上电脑,可是又怕没看到下面的镜头,“看啊,分开了。没有你们想象的放荡。他要给她一些甜头,让她欲罢不能。然后,她就乖乖地送菜上门了。你们学着点吧。” “哇,师妹,你这是经验之谈吧。绝对是亲身体验。”王博可是越说越来劲。 “哪还用说?小师弟能让他喜欢的女人,一个个死心塌地跟着他,没有两把刷子,还行?”冯亮话少,说句来直击要害。 赖欣怡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骂道:“冯师兄,你是长脚蚊子,叮一口,光痒不痛。”(未完待续) 602送菜上门 许小豹发现帕丽娜扎的眼光有某种粘性,她紧挨着他,他摘一把,她纤纤素指作窝捧过去,时不时跟他来个轻微碰撞,然后再来个回头妩媚一笑,再心事重重地垂下头,伸出兰花指一颗一颗摘浆果。这枚叫马林的浆果,形状有点像草莓,但个儿没有草莓大,没桑葚那般红得发紫。拿在帕丽娜扎玫瑰般的手掌上,更像是一枚品相很好的红宝石。 许小豹嗅到一种愈来愈馥郁的香气。起初,他以为是什么花蜜香,他看周围的灌木丛,没有花啊! “长老哥哥,你搜寻什么?”帕丽娜扎颇解人意,目光真势地望着他。 “呵,我闻到一股沁人肺腑的花香,这山上还有什么花这么香?比我们家乡的桂花还好闻。” “是啊?”帕丽娜扎嗅了嗅,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迷惑,“我怎么没闻到?” 许小豹原对香气方面相当敏感,不过,他的九个老婆当中有一个叫邱嘉惠的,她爱用香奈尔香水,每次跟她同房的时候,总觉得晕晕乎乎地。于是,他猛省:“哦,你身上洒了香水吧?” 帕丽娜扎格格笑出了声音来,笑得身子一抖一抖花枝乱颤。看她颤动的幅度,可能只有大老婆刘娜可以一比高低。赖欣怡、陈艳芳是习武之人,脂肪堆积少,顶多是c杯,其她的堪堪达到d杯不错了。看帕丽娜扎高耸的颤动,那海拔绝对d4级别的了。 许小豹想到这,不由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嘛?你的笑,好邪恶。一点不像堂堂正正的主祭长老。”帕丽娜扎羞红着脸嗔怪地说,“我告诉你香气是哪里来?你可不许胡思乱想。” 许小豹显然知道了,他故意装糊涂:“你说啊,我保证不吃你的豆腐。” “什么豆腐?我可没有豆腐。”这句话的意思,帕丽娜扎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着不懂,她扬起袖子,俏皮地说,“你嗅嗅。香气是不是从我的腋下传出来的?” 许小豹真凑过去,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像是打开盖的香水。 “真香!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许小豹显然也是见到识广,沉香木的香、抹香鲸的香、麝香的香、花蜜的香、香水的香,他都能分辨出,显然这种香他闻所未闻,这种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得,让人心醉神迷的香,不是香奈尔香水那种刺激味,这种香起初很淡,但你愈闻愈浓郁,直到这种香气包裹住你,你心旷神怡。 “我没有用香水。你信吗?”帕丽娜扎眼睛一眨不眨地与许小豹对视,“你看过电视剧《还珠格格》吗?” “不会吧?你身上有香妃那种香?” 帕丽娜扎骄矜地说:“是啊,我也是和卓家族的。香妃就是我们和卓家族的啊!不信,我带你到我们家乡看看,还有香妃的墓呢。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和卓家族鼎盛时期,大半个新疆都是我们的。唉,现在可都是草民百姓喽。算起来,我还是和卓家族的嫡派子孙。我们身上的体香就是一个明证。” “信。怎么不信?我开始怎么没闻到?怎么现在越闻越浓郁?” “傻瓜。这种体香,随汗腺排出来的,你没看我出汗了?” 许小豹看帕丽娜扎蕊白的娇美脸蛋上,果然渗着细密的汗珠,容颜绯红如霞,颜值相当高啊,平时所说的奶茶妹子,可能帕丽娜扎是标准的奶茶妹子了,你恨不得喝一口,一解饥渴难耐。不过,许小豹再饥渴难耐,他也得忍住,她可不是他的一杯奶茶,想喝就喝。他的奶茶正坐在反恐总队办公室,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热,干吗,不拉开拉链?”许小豹看现在的阳光很有热度,他不同,只穿着衬衫、牛仔裤,感觉阳光暖烘烘地。 “你要我拉开吗?”帕丽娜扎挑逗似的跟他对上了眼,许小豹还没吱声。她轻轻拉了一寸,差点就爆开了! “别——”吓得许小豹失声叫了起来,原来她玩的是真空。 “好吧。我也只能对你开放这么多。”帕丽娜扎挑皮地说。 两人突然明白:一不小心到了实战边缘,要是谁往前推进一步,两人可能要爆发野战了。两人的心怦怦地在跳,大有一触即发之一势,谁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默默地低着头,任凭心火在烧,谁都没有勇气打破这窒息的沉默,只听到采摘浆果的枝叶刷刷声。 两人摘完一处,再拨开灌木丛寻找另一处采摘,山上到处红艳艳的,不费功夫,两人就摘了满满一桶。此时,日近午,阳光纯粹,树影婆婆。 “休息一下吧?”帕丽娜扎轻声说,其实是发出一种亲昵的信号。许小豹的心狂野不羁,老婆看着就看着呗,吃醋就吃醋呗。于是,许小豹默默地点了点头。 帕丽娜扎看见一处很好的石壁,她招手叫许小豹跟她过去。帕丽娜扎可能太兴奋了,也可能要形成男追女的情形,追得女的喘不过气来。她往草丛里一躺,两人就滚在一起了。 “我不看了。”王博知趣地往转椅上一靠,冯亮也不敢看下去,他虽然早已经为人父,但觉得接下来的画面,会让人尴尬。 “啊!长老,救我!有豹子!” 走在许小豹前面十步开外的帕丽娜扎突然失魂落魄地惊叫起来,一只毛皮油亮,眼光熠熠生辉的云豹正在津津有味地享用它的大餐——一只猎杀的岩羊,突然被帕丽娜扎惊动起来,它也被帕丽娜扎惊了一跳,耸起了脊背,呜呜地嘶鸣,意欲跟这个侵入它领地的人类搏杀一回! 许小豹可没带任何武器上山,一把海豹突击队匕首,他压在巨石下面,恐怖分子虽然取出了东西,但还没有归还给他。但他身形如电,飞身上去扑倒帕丽娜扎,云豹同时发起扑了过来。许小豹扑倒了帕丽娜扎,云豹矫健的身姿挟着一股阴风闪现在他头顶,云豹要咬他的后脖子,一旦咬住,它是不会松口,直到猎物不再动弹,血放干为止。 许小豹昨天刚得到能量黑晶石转化来的能量,一千多人的朝圣产生的青阳真气,大部分给了朝圣者,小部分转化为他的本元,君子固本啊,如今他元气旺盛。 他竟然使出一招八极功的绝招“撞钟”,头突然袭击云豹的下颌,轰地一声,将云豹撞出五步开外。 许小豹不能云豹再扑过来,他一贯是先下手为强,他飞身扑向云豹,双手如钳死死地锁住它的颈脖子,全身重重地压在豹在身上,死死地摁住它,不让它锋利的爪子发挥作用。云豹的爪子能将厚厚的牦牛皮撕开,要是抓人的皮,足以连皮带肌肉撕裂开来! 云豹被掐住脖子,它使出浑身的气力,但是想咆哮咆哮不出来,想滚翻在地滚翻不了,四只锋利的爪子乱刨土,企图通过刨土发力,将背上的猛男掀翻在地。它不刨犹可,虽然刨得林木枝叶砂砾乱飞,但越刨坑越深,云豹陷得越深。许小豹发起功来,死死地将它掼进土坑,它自己挖的坑害了自己,最后陷在坑中动弹不得。 许小豹越锁越有劲,他不需要像武松那样腾出拳头,打它一通;他就是锁住它的脖子,也令它窒息而死。武松可能掐不住老虎的脖子,云豹的脖子,明显比老虎要细,双手能箍死。 两人耗了个把钟,云豹不动弹了。 看视频,观战的赖欣怡差点窒息了,手心一把汗,将办公桌抠了深深的指痕。王博一拍大腿:“好了!可以松手了。这活,我们真干不来。” “有野味吃。叫师弟给我们留一腿才行。”冯亮看尹龙得手了,也相当兴奋。 “好啊,真正打了一场野战啊,不过是一饱口福啊。怪不得伊惠吵着嚷着要调尹队过来,原来他们跟着尹队吃腥了嘴啊。” “不好!有节目了!”冯亮叫喊了起来。 帕丽娜扎确认云豹转世抬胎去了,她才惊魂稍定,尖叫着扑向尹龙,拿出手帕给他抹汗,可是尹龙喘成一团,眼光无力地看着她,显得疲惫不堪,看来没有气力再打一场野战,估计对付这个妖精更耗体力。任她又搂又抱,许小豹没再发动,看来云豹以死帮了赖欣怡的忙,不然那不堪的一幕,会让她比看搏杀豹子更惊心动魄。 “长老哥哥,你真是真神下凡!”帕丽娜扎还是那么一惊一乍。 “别,别叫我长老哥哥。他们,他们都叫我豹哥。” 帕丽娜扎娇滴滴地说:“哦。豹哥,真的是名不虚传,这回,我才知道,伊大哥为什么叫你叫豹哥了。豹哥,你可是猎豹啊!” “这豹哥真是没白叫。它是送菜来了。我们找个地方,叫上兄弟,就在山上烤了吃吧。拖下山去,可多有不便。” “好啊,我们可以野炊啊,然后我们可以在山上过夜啊,我带你去天池泡温泉!”帕丽娜扎的话可让赖欣怡放松的心,又绷紧了,这妖精还是不死心,她现在就像发情的母豹,恨不得许小豹趴在她身上**一场。 不一会儿,帕丽娜扎把伊敏、袁心罡叫上来,两人大吃一惊。袁心罡可是垂涎四滴:“豹哥,我原以为你俩在山上打野战,这好半天,两人种子都种进去了。原来,打猎去了。” “真主给我们送菜来了。不要白不要啊,说明大伙都有口福,来我们一起打个牙祭。”许小豹可是艳福不浅,口福也不浅。 如果艳福、口福让他选一种,许小豹一定会选口福。不知道读者选哪一种? ?(未完待续) 603花絮 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里,许小豹在一百多座清真寺马不停蹄地弘法,所到之处,参加朝圣的群众人满为患。暴乱分子显得异常平静。反恐总队亦没有大动作。他们组建了空中武装直升机队队长马振邦,配备了十架武装直升机,两架直升运输机,五架无人侦察机。一个战地医疗队,队长范萱华。其它的装备也全部到位。这段时间,主要大练兵,进行大规模的演义,甚至与军区互动军演。 赖欣怡终于沉不住气了,她精心化装成维吾尔姑娘,她带着陈艳芳大摇大摆混进清真寺。你看她俩与美丽端庄、心灵手巧的维吾尔姑娘并无二致:维吾尔族姑娘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时尚时装,戴着别致好看的小花帽,袅娜着多姿的苗条身材,拖着又黑又粗、长长的大辫子,戴耳环、戒指、项链、胸针、手镯等。披着白纱巾,在风中行走起来,那色彩艳丽的服饰,轻盈飘逸的步姿,伴着长辫的飞舞,秀着一头黑亮的秀发,真有点仙子临凡的飘飘然。 他们驱车来到阿克苏地区麦吾兰清真寺,礼拜寺,讲经堂,宣礼塔,麦吾兰陵墓庄严肃穆。讲经堂内场的精美木雕,浮雕,花纹图案装饰,古朴典雅。寺庙内早早挤满了朝圣的群众,秩序井然。两人悄无声息地杂在朝拜的人群中步入礼拜寺,真主神像下,放着一块石头,现在用黑丝巾蒙住。 随着礼拜的钟声响起,念经的声音沸沸扬扬。寺院数十位阿訇恭肃地陪着主祭长老,主祭长老一色素袍,本来他是柳条脸,眉清目秀,丰姿秀颐,裹上长袍,更是潇洒风流。 主祭先带头念念有词:“真主至大!真主至大!我作证:‘物非主唯有真主’。我作证:‘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来礼拜!快来成功!礼拜比睡觉好!真主至大!真主至大!万物非主唯有真主!” 然后主祭带信徒开始礼拜,念着赞词:“真主啊!赞您清净,赞您超绝,您的尊名真吉庆,您的尊严崇高伟大,只有您是应受崇拜的主。” 陈艳芳边跟着信徒装模作样地礼拜,边在赖欣怡耳畔悄声说:“老公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呢。灵异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赖欣怡知道,要不是尹龙改变了黑晶石能量波,可能她俩都有可能被洗脑。 陈艳芳还是半信半疑,以为不过是催眠曲术罢了。她倒要见识一下怎么一个灵异法。她跟着叩头、跪坐、抬头叩头。 主祭带信徒忏悔:“我向伟大的真主求恕饶,只有他是应受崇拜的主,永生的主,维护万物的主。我向他悔罪……” 念着,念着,陈艳芳一激灵,有电流在她四肢百骸流动!她奇经八脉有真气在涌动!她侧眼看赖欣怡,她也是满脸绯红,醍醐灌顶。赖欣怡倒是知道,这是青阳真气,对身体有益无害;陈艳芳不知道进入她体内的能量波究竟是否怎么回事,有点恐惧感。尹龙还没有给她输入过真气。但陈艳芳看赖姐姐潜心接功,她想跟着赖姐姐没错,打消了惶恐的心理,心无杂念地跟着信徒接功。 一套程序走完,信徒如同醉生梦死了一场。赖欣怡和陈艳芳当然也不例外。 朝拜结束,主祭长老下榻宫殿式的休息室。阿訇便宜请主祭长老用斋饭,主祭长老吃不惯清汤寡水,他婉言谢绝。他换了便装,带着两个随从袁心罡和伊敏,步行出了清真寺,到美食街,美美地搓上一顿。 他们三个人走进一家顺风肥牛火锅店,找楼上一个雅座,坐定点了菜。三个人都臭味相投,点的都是大盘牛肉、羊肉、牛肚、羊杂等等。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说说笑笑走了起来。 “两位姑娘,请这边走。”店家要招呼他们到另一间雅室,可是她们却径自走了进来。 袁心罡“哦——”惊叫了一声。这两个女子,可是绝色女子啊!不但有维吾尔女子的肤白如玉,明眸善睐,还有曼妙的身姿。伊敏也现出了少有的热情:“两位美丽的姑娘请坐过来。” 没想到,两个胆大包天的姑娘也不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大大方方地找个空位坐了下来;两人还紧挨着两个色迷迷的坐,美得他们像中了头彩。许小豹只是诡秘地嘿嘿笑。两个下属像是得到了豹哥的恩准,反正豹哥自己也泡妞,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现在年轻一代的新疆人,都通晓普通话,很快就打得火热。 “姑娘,你们让我们感到三生有幸!”伊敏兴奋得双眼射出火焰,跟着豹哥有好日子过。 陈艳芳笑眯眯地说:“长老在这里,我们是来朝圣的信徒,能得到长老的邀请,当然太走运了!” “什么?你们是冲着长老来的?这——你们也认得出来?”伊敏有点大失所望。 袁心罡是何许人也,怕伊敏嘴笨不会说话,忙说:“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追随长老的信徒。我们都有共同的信仰。当然应该好好庆祝一番。长老,我说的对不对?” 许小豹显得雍容大度:“相逢是缘分嘛,有缘莫错过。好啊,坐在一起,都是兄弟姐妹。请随便一些,不用搞得太严肃。” “好啊,豹哥都说了。姑娘们,你们可不要拘谨,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客气的。”袁心罡这条老牛可太想嫩草了。人到中年,看着水灵灵的姑娘,眼珠子都发直了。 豹哥当然不差钱。赖欣怡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就不客气了,什么贵点什么。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什么鹿筋、血茸、雪莲、烤野羊、驴肉串等等。不过,她们吃得很小,每样略尝一尝,她们就不再吃了。害得三个大男人,简直吃撑了。 “太油腻了!”赖欣怡噘着小嘴,蹙着蛾眉,袁心罡满脸油光:“豹哥,要不上酒?反正下午没有什么活动安排。” “好啊!”两个姑娘举双手赞成。 伊敏也向豹哥恳求:“豹哥,难得兄弟姐妹欢聚一堂,借酒来助兴吧!” 许小豹看众怒难犯,犹豫了一会儿只得同意:“好吧。不过,酒醉容易误事,兄弟姐妹们喝过开心,不准哪一个喝醉。” 四个狐男狗女兴奋地叫了起来。他们点的可是五十二度伊力特曲。伊力特曲号称新疆的茅台,可想而知受欢迎程度有多高。 两个美眉,喝酒可是装腔作势,嘻嘻哈哈抿一小口,三个哥们,特别是许小豹那是酒神级的,伊敏、袁心罡都算得上有酒痨。这些日子,豹哥不许大伙沾酒,可憋得他们酒瘾犯了。他三兄弟就不客气了,一杯接一杯叽一声,喝得杯杯见底。两个奶茶妹子忙不迭地给他们倒酒。袁心罡还不甘心想灌醉赖欣怡打她的主意,可是人家姑娘就是小抿一口,不管你怎么陪怎么劝,姑娘家家怎么会一杯杯倒? 不过,酒壮色胆,袁心罡厚着脸皮,眼充着血丝,酒气熏得赖欣怡直捂着鼻子,但她得演下去,嗲声嗲气地说:“罡哥,你真是意气中人。不像长老那么一本正经。” “你不知道,我们长老啊。最不愁的是什么?” “钱呗?” “错!虽然我们豹哥,大把的钞票,不差钱;但他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最不愁的,还不是钱。”袁心罡现出了他的本相,“妹子,你可以放开胆猜。” “那就不缺粉丝呗?”陈艳芳早知其意。 “对啊!豹哥走到哪里,啊,美女就追到哪里。他从来不主动去追,可是女人蛮奇怪的,你越不鸟她,她越死乞白赖地粘着他。所以,姑娘们,豹哥,今天能跟你们碰杯,很给你们面子了。姑娘们,你们难道不愿意跟豹哥干一杯吗?” 两个美眉却不屑一顾,举起杯,一人陪一个:“罡哥、敏哥,我们干一杯。长老是世外高人,他是修真之人,跟我们这些世俗之人,肯定没有共同语言。” 伊敏、袁心罡受宠若惊,两人一点不含糊,咕叽一口就干了,可是两个美眉只是在唇边抿了抿,可能闻了闻酒气也不一定。他们可不敢为难姑娘,说明两个姑娘很单纯,不是社会上混的那种交际花。 难得有如此良辰美景,看着姑娘伸出皑腕倒酒,他们还不敢伸手去摸一摸,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直咽口水,好想扑上去啃几口。 一瓶酒干了,袁心罡、伊敏两个人的眼光乱瞟了,乜斜着眼看美女的胸,可是隔了衣襟,只能感觉神物在里面活动。许小豹岂有不知,两个下属贼胆包天,他倒是很包容。 袁心罡舌头开始大了:“豹、豹哥,许、许久,没有如此豪放。豹哥,不、不会生气吧。兄弟,这杯酒敬豹哥,豹哥给了兄弟第二次生命。豹哥,兄弟此生跟定你了。” “是,是,是。豹哥,我和袁哥做你的左臂右膀,你一个命令,兄弟帮你摆平。” 两人举着酒杯,争着向豹哥献殷勤。许小豹笑道:“兄弟,喝酒。一切尽在酒中。” 三兄弟杯子碰得咣咣响,此时双眼充血,看一切不够真实。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瓶干完,再来一瓶。他们喝得快,酒倒得快。不一会儿功夫,六瓶伊力特曲给他们干得滴酒不剩。然后,许小豹结了帐,两个妹子扶着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兄弟。许小豹只得开了三个房,两个妹子扶着一个醉鬼进了客房。 许小豹刚回到自己房,两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溜了进来,不用分说,鏖战了一场。(未完待续) 604重要指示 风平浪静,三个人喘息成一团。我们暂时还是叫许小豹为尹龙吧。 尹龙一手搂着一个娇妻,胸肌还在抖动,呼吸急促:“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赖欣怡吃吃地笑着说:“我再不来见你,你的部下都要吃掉我了。他们请战的愿望一天比一天强烈。特别那个伊惠,每次开会都要求调你过来,他说,你要是坐镇的话,一个月就把恐怖分子给全部捉拿归案。那个李晓还真往上面递了报告,他还以为他老爸是一把手呢。” “别这样说人家。士气可用嘛。对伊惠,你要注意他一点。今天跟你喝酒那个小伙子,是他亲弟弟,还有他哥哥,据我所知也参加了大伊斯兰可汗,他跟兄弟之间有不有接触,或者他兄弟拉不拉他下水。你都要严密监视。”尹龙知道稍有疏忽,会铸成大错,多长个心眼没坏处。 “你说灌醉了的那个小伙子?你还别说,真长得像,原来是同胞兄弟。”赖欣怡吃惊不少,“伊惠可是刑侦队长,抓捕行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上次失手,应该不是他的问题吧?” “他是好样的,应该没有被大伊斯兰可汗洗脑。只是预防一手。你留有后手。不是说人心难测,如果他真的秘密加入了大伊斯兰可汗,我们也不至于蒙受损失。话又说回事,你也不能让我们的同志蒙冤,一定要是非分明。” “知道了。”赖欣怡心里有数了,“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你们先切断他们一个重要资金来源。我获得一个重要情报:查一查新疆最大的民营企业雅克西集团,他们的资金来往帐目肯定有问题。记住,要秘密地到银行查帐,不要惊动他们,有一步一步介入,彻底摸排清楚。白芒对银行这块,他相当熟悉,派他去核实,是最佳人选。” 赖欣怡连连点头。 “最近为什么恐怖分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艳芳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平静?”尹龙反问她,她眸子忽闪忽闪,就是答不上来。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尹龙有点大男子主义。 “切!我知道:他们在抓紧时间渗透到各个基层去,企图策划更大的阴谋。”赖欣怡还掐了尹龙一把,太自以为是了。 “他们还有可能制造假象,以为现在是风头上,到处风声紧,他们销声匿迹了。看我们能把他们怎么办?”陈艳芳也有了自己判断。 “你们猜是谁做的这个决断?”“大伊斯兰可汗组织领袖热娜娅呗。”陈艳芳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大伊斯兰可汗闹得最凶的当家人热娜娅,她人虽在国外,但遥控指挥着大伊斯兰可汗的活动,她有五十年建国计划,有短期的恐怖活动计划。 “错。是我。”尹龙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不想大伊斯兰可汗到处搞恐怖袭击、到处暴动。我们可以一步一步蚕食他们。虽然他们疯狂报复行动,更能暴露他们,但破坏性太大,甚至可能造成毁灭性打击。据我了解,他们有可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些没有摸排清楚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动他们。他们不是要渗透到基层去?我们要跟他们搞一个反渗透。你们要抓紧时间搞社教,提高群众觉悟。我们要打赢这场反恐胜利,关键不是我们武器有多么精良,而是能不能发动群众。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军民团结一家亲,深入到老百姓当中去,揭露恐怖组织罪恶的本质,让群众看到他们的险恶用心。真真切切保护群众利益,让群众行动起来,对恐怖组织来一个大揭发,让恐怖分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就胜券在握了。” “老公,我懂了。我有信心了!”赖欣怡脸上洋溢着兴奋,“看来,我们这次冒险来找你,是来对了。” “老公,听说被圣战组织洗脑之后,就成了死硬分子,圣战组织就是要你去做人肉炸弹,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今天我俩是不是也给洗脑了?”陈艳芳不由双眉紧锁。 尹龙憋着笑,笑从双瞳里喷了出来:“我现在要你做人肉炸弹。你做不做?” “嗯。讨厌!” “傻瓜。那是耸人听闻的。”赖欣怡才不相信那种鬼话。 “是真的。”尹龙严肃地说,“你们没看到,跟在我左右的两个人,可是我的死党哦。我要他搞恐怖活动,他俩真的提着脑袋上阵的。因为他俩是真正被圣战组织的先知奥多姆洗过脑的,我现在也弄不懂,为什么洗脑之后,就成了圣战组织的死硬分子。” “老公,你不会也被他们洗过脑?”两人不无担忧地说。 “说老实话,我是跟他们一起被洗脑的。但我有护体神功。我现在还没办法逼出侵入别人体内的功能,但我做到了,用门巴人的青阳真气流,转换黑晶石能量波。因此,你们今天获得的是青阳真气,而不是用来洗脑的黑晶石能量波。” “太好了!”两个女人兴奋地叫了起来,压在两人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赖欣怡是知道尹龙内力的深厚,她虽然修炼过《洗髓真经》,但进阶太慢,不及尹龙达到了化境。 “所以,老公,你表面上到处布道,给教徒洗脑,忙得不亦乐乎,其实是传播真正的《可兰经》,让他们信仰和平的宗教。对不对?”陈艳芳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即通。 尹龙亲了她一下,表示对她的嘉奖,赖欣怡也要,尹龙也亲了她一下。姐妹要一视同仁。 “这段时间,你们要密切关注石油、天然气的管道的安全,派重兵保护好一些重要机关单位和关系国计民生的国营企业,还有各个建设兵团。当然,我随时会给你们传递情报。” “知道了。”有些工作赖欣怡已经着手做了,有些她还没有考虑到,尹龙这一点拨,她顿时心明眼亮,初步有了大政方针。 “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要确保万无一失。这里不可久留,多呆一分钟,多一分风险。”尹龙动手给她俩穿戴整齐。两人似有不舍,才尝到甜头,怎么舍得就这样分手。相聚两依依。 赖欣怡泪水扑簌簌地流了出来,陈艳芳也跟着抹泪,尹龙板起了脸,严肃地说:“别意气用事。现在斗争形势如此复杂,怎么能儿女情长呢?注意自己的表情,控制好情绪,不能给外面的人瞧出来!” “老公,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陈艳芳吸了吸鼻子。 尹龙真怕她千言万语,说过没完没了:“快说吧。万一他俩有一个醒过来,对我们很不利啊!” “老公,那个和卓姑娘是不是爱上你了?” “别瞎猜。放心吧。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是恐怖分子,我是抓她的人民警察,怎么可能同流合污?说白了,我在利用她的无知,来获取我所要的情报。”尹龙可是君子坦荡荡。 “长老哥哥,你可不能负我。”赖欣怡学着帕丽娜扎的腔调,逗得大家都笑了。 “老公,她身上是狐臭,还是真香啊?”陈艳芳又来了。 “可能是很另类的狐臭吧。我还是喜欢你们身上幽微的体香,清新淡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可是熏人啊。比法国香水还刺鼻。” “老公,可不许你被她的香气熏晕了!”赖欣怡警卫员告他,所有老婆当中,尹当还是最怕赖欣怡的。在她眼皮子底下,他哪敢做出苟且的事情来。 “我保证:只跟她演戏,不跟她来真的。要是来了真的,我不得好死——” 赖欣怡生气地堵住了他的嘴,竖起眉头:“谁要你起誓了?我们不过给你打一下防疫针,怕你被香气熏晕了头。敌我不分。” 说着,两人吃吃地笑着,开门走了出去。尹龙掩上门,也不去叫两个下属,他要借机清理一下思路。他现在只能从旁人口中得到一些情报。他是精神领袖,不能接触具体的组织策划当中去。 虽然袁心罡和伊敏对他忠心耿耿,但是要他挖掘情报,肯定是靠不住。摧毁恐怖组织最好的办法,还是在敌人内部安**方人员,现在他可是孤立无援。 他突然想到伊惠,对,伊惠是最佳人选。不过呢,伊惠受过党组织多年的培养,经得住考验的同志,还与他并肩战斗过,对他还是放得心下的。但如何让他取得恐怖组织的信任,这可是一个大课题,弄不好,伊惠要有性命之忧啊!尹龙想到《三国演义》周瑜和黄盖唱的一曲苦肉计。他也要和伊惠唱一曲苦肉计才行。 尹龙冥思苦想了许久,他怕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要做到万无一失。只有把每一个环节,每一个要素,每一个细节,每种可能都要想到。这是一盘事关全局的大棋,走好了,对方一败涂地;走不好,有可能全局被动。 后来,他的卫星手机响了。这是奥多姆配给他的,圣战组织派人从巨石下面拿回他们的东西,除了麦加黑晶能量石,请进了清真寺庙,其他的物品,原封不动地归还给了他。谁敢动总部主祭长老的私人物品? 尹龙一看是帕丽娜扎打来的电话,他接了进来:“喂,娜扎姑娘,你好。” “豹哥,你在哪里?”帕丽娜扎的语气很急,可能找到阿克苏地区麦吾兰清真寺来了。 “娜扎姑娘,有急事找我吗?” “是啊,是啊,艾山爷爷接到世维会主席的指示,策划了一次重大行动。但这次行动,一定要得到你的审核。” 帕丽娜扎是能够接触到恐怖组织的核心机密的。尹龙不由一惊,热娜娅这个疯婆子是最热心暴力事情,她的策略就是一味地搞恐怖性袭击,搞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好的。我们这就回清真寺。”尹龙知道是祸躲不过了。他赶紧去隔壁房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的伊敏和袁心罡,急匆匆赶回清真寺。(未完待续) 605下大本钱 帕丽娜扎的雪佛莱早早停在麦吾兰清真寺的广场前,一见袁心罡和伊敏一左一右扈拥着许小豹走了过来。帕丽娜扎像见到真神,欣喜万分地迎了上来,娇声叫着:“豹哥——” 袁心罡还有点醉眼惺松、脚步踉跄,他蒙蒙胧胧觉得是那个姑娘扶他进的房间,后来发生什么,他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太遗憾了!如此销魂时刻,竟然醉糊涂了。伊敏毕竟年轻二十三四,正是人生的黄金年龄,他醉得快醒得也快,不过他当时脑海里也是一盆浆糊,现在凉风一吹,再看到帕丽娜扎袅袅娜娜地飞奔过来,当离豹哥两三步之遥,他猛地推了豹哥一把,豹哥身不由己,跟她撞了个满怀,羞得帕丽娜扎满面红光。 许小豹有了那种莫名其妙地触电感觉,他慌忙松开她。他刚会完娇妻怎么还贼心不死呢?别怪许小豹,这是一种生理反应,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是一种自然流露。人嘛,总是保持对新鲜、奇异感的不懈追求。不信,帕丽娜扎要是嫁给他,不用一个月,这种新鲜、奇异感倏然间消失了!这就是审美疲劳感的原因! 再说了,帕丽娜扎再美,能跟赖欣怡之冷艳、泰莎之妩媚、刘娜之妖娆、蜡桑之纯美、帕米姐妹之天姿国香、陈艳芳之娴淑、思祺之刁蛮任性相提并论吗?就是二婚的邱嘉惠气质也比她高雅。 许小豹很优雅地牵住了帕丽娜扎削葱的手指,真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妙碰触,不过,一想到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让人颈脖子都冒寒气,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尤物,可玩不起,那是拿生命做赌注的。 “豹哥,你们喝酒了?!”帕丽娜扎离许小豹咫尺之遥,闻得到未散尽的伊力特曲的酒气,杏眼圆睁,怒目而视。 许小豹还是笑而不答。伊敏挤弄着眼睛说:“我们豹哥,三天没有肉,嘴巴淡出鸟来;三天没有酒,嘴巴淡出火来;要是三天没有女人,那要百爪挠心了。” 帕丽娜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眼光火辣辣地注视着豹哥冷峻的脸上,帕丽娜扎用肩碰了他一下:“喂,你怎么老是不说话?” 许小豹偏过脸去,装作很无辜:“你们一唱一和,有我插嘴的余地吗?” “谁一唱一和了?”帕丽娜扎娇嗔地说,“豹哥,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给我们看吗?好像谁欠你的债没还似的。成天板着个脸,累不累?眼睛里布满杀机,好像一只饥肠辘辘、想吃人的山中云豹。” 袁心罡来劲了:“娜扎姑娘,你迟早要当豹哥的点心。” “豹哥真想吃我?我还巴不得你吃了我,免得活在世上受苦受累,还受人的气,看人的脸色。”帕丽娜扎嘟着小嘴,撒着娇。 “你别说了,真激起了我的食欲,你身上那么芬芳,肯定肉质精美口感特别细嫩。不说了,垂涎欲滴了。”许小豹没怀好意地说,还故意咽着口水。 “喂,你吃啊,你吃啊!”帕丽娜扎捋起衣袖,亮出她藕嫩的胳膊,塞进许小豹嘴里,许小豹轻咬了她一下,她啊哟惊叫了起来,还有两瓣弧状的齿印呢。 “嗯——”帕丽娜扎眼光睥睨,努着嘴,佯装生气。伊敏和袁心罡跟着起哄:“豹哥,给兄弟也分一羹吧?” “呸,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帕丽娜扎骂得他俩灰头土脸。 “豹哥,这天鹅肉,天生是你的口福啊,我俩可无福消受啊!豹哥,这送上门来的天鹅肉,不吃白不吃。”两人戏耍帕丽娜扎。 许小豹回过脸来,朝着帕丽娜扎做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恐怖相,吓得帕丽娜扎转身跑掉了。她还是坐在驾驶座,许小豹坐在副驾驶座,袁心罡和伊敏只能坐在后座了。雪佛莱风一般驶向喀什地区的图木舒克市的齐干却勒镇,车在莽莽黄沙行了半天,突然到了一个风光秀丽的小城,远山显得瘦骨嶙峋,但小心呵护着这片晴绿的小天地,一马平川的麦田,如泼绿的巨幅山水画。放眼望去,你疑心到了烟雨江南。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这么美吗?”帕丽娜扎冷静不丁地问了一句。 “有好水呗。” “错。这繁荣的景象不是我们搞出来的,是汉狗。” 帕丽娜扎的话锋利的钢针扎在许小豹心上,不知道帕丽娜扎的仇恨从何而来?建设兵团将这边土地开发得如此锦绣,她反而忌妒恨! “豹哥,这里有建设兵团农三师的六个农牧垦区。这一望无垠的麦田,就是四十四团的垦区。”伊敏给许小豹做了介绍。 “好啊。”许小豹有点失言。 “好什么好?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帕丽娜扎气愤地说。 “我说好。是指将来,我们建国之后,这些开发就是帮我们开发了。啊?”许小豹说罢,与袁心罡、伊敏放声大笑。 “这还差不多。豹哥,到时候,你是精神领袖,主席是国家元首,那时候,我们这里可是一个伊斯兰王国。”帕丽娜扎醉心在她的乌托王国之中。 “豹哥那时候封你做他的先知夫人。”袁心罡说话相当大胆,挑衅。一是许小豹现在只是一个主祭,还不是先知;二是把帕丽娜扎当成了豹哥的女人。 帕丽娜扎含情脉脉地瞥了一眼许小豹,然后咬牙切齿地骂道:“狗肚子里吐不出象牙!” 雪佛莱直接开进了城镇,一座座楼房掩映在绿树当中,街道宽阔,人来熙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两旁也显得很干净,人贩沿街叫卖,也都是戴着白帽子的维吾尔人,有卖馕的,有卖烤羊肉串的,有卖切糕的,有卖烤地瓜的……还有打扮妖冶拉客的发廓妹、按摩小姐。 雪佛莱还真停在一家叫“楼兰姑娘”的按摩院。帕丽娜扎半个身位叠在许小豹的左肩,其实许小豹就是揽住她的水蛇腰,她也不会拒绝的。但是许小豹只是象往性地搂住她的削肩。帕丽娜扎的发辫不时搔扰着许小豹的脸、颈脖子,那馥郁的体香更是笼罩着他的感官。 伊敏和袁心罡当然要退到侧面,谨守保安的身位。按摩院的小姐一看这排场就知道,居中这位少爷模样的人肯定是位富家公子。坐着的小姐,立马在走廊分成两排齐声献媚:“欢迎光临。” 这种感觉真的是当皇上的感觉,面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真是挑花了眼;在这里,只要你肯消费,你也可以挑花了眼,胖的瘦的随便你挑。四个人往里走的时候,她们虽然心仪许小豹的高帅富,但他是带着码子进来的,真是的,逛窖子还带媳妇的,真是天下少见。当然,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袁心罡可是一对眼睛不够使,一排肉乎乎地,不知是看胸大,还是看肤色,还是看大腿。 “嗨!”袁心罡还贼心不死,挑逗着她们。这帮小姐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马上过来缠住他:“大哥,要不要玩吗?” “大哥,交个朋友吗?” “哪个来撑小妹来过河吗?”嗬,还有的唱上了。等着你那句:“我来送你过河嘛。” 伊敏本来目不斜视的,可是袁心罡这个猪头跟围上来的小姐打情骂俏,豹哥并不管他;伊敏也是热血汉子,怎么不心痒痒?他看着袁心罡跟小姐们拉拉扯扯,借机摸一把,或在屁股上拧一下。他也借故去拉袁心罡,拉着、拉着,他也被小姐包围了,嘻嘻哈哈,他开始还畏首畏尾,后来,发现小姐根本不在乎。她们本来是出来卖的,顾客挑选商品,哪有不东挑西拣的?你就是买服装,也要试穿的嘛。 许小豹停下脚步,想来等一等他的两个铁杆兄弟,可是他们被小姐缠住了,就是有意突围也骨头酥了。 帕丽娜扎俏皮地说:“豹哥,你的兄弟饿急了,你就让他们快活快活吧?这里很安全的,不会惹麻烦的。” 许小豹知道袁心罡是个色痨鬼,伊敏虽然是个性情中人,但也好这一口,怎么可能要他们守身如玉呢?算了,反正他们都不是好鸟,随他去吧。于是,许小豹冲他们叫喊:“袁叔,敏哥,你们随便玩吧。帐都算在我头上了。” 两人差不多叫了一声万岁,马上陷入了肉林花海当中。帕丽娜扎回眸一笑:“豹哥,我们上楼吧。” 帕丽娜扎并不需要到服务台开房,她就领着许小豹进了电梯,显然早有人在上面等着他们了。许小豹看帕丽娜扎按了十八楼,是最高层了。 最高层是一个钻石形状的观景台。每一块观景台就是一个包厢。帕丽娜扎走到一间包厢前,敲了一组暗号,门打开了。包厢内灯火通明,坐满了人。 许小豹一走进去,屋子里的二十来个人都起立,手按胸鞠躬;许小豹忙还礼,招呼大伙坐。艾山老爷子、艾比布拉、提依明·努尔、麦麦提敏、库尔班、吐尔逊、热西提等一伙人,第一个晚上他们就认识了。特别是库尔班更视许小豹为神明。 在对着麦加神庙的方向有一把高背椅,看来是留给许小豹坐的,帕丽娜扎没坐就侍立在许小豹椅旁,艾山老爷子就宣布会议正式开始。先由帕丽娜扎宣读了世维主席热娜娅的指示,然后请主祭长老做指示。 许小豹眼光扫视全场,众人一凛,从来没见过如此犀利的目光,杀机陡现:“兄弟们,主席的指示与本长老不谋而合。本长老的意思也是不能小打小闹,要搞就要下大本钱,要搞就要搞一个天翻地覆,舍不得子赢不得棋。这次,我们一定要有大动作,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兄弟们,把你们拟好的方案,一个个拿出来说说,我将选择一项影响大、成功性大的方案,集中力量付诸实施,下面请各单位发言。发言的时候,还请诸位兄弟自报家门,让本长老能认识兄弟们。请。”(未完待续) 606你是我的姐妹 “我叫买买提·恩格尔汗。克拉玛伊基地的中司。”买买提·恩格尔汗戴着六角花帽,马脸、络腮胡须、瘦高,年龄估计在四十岁开外,小眼睛显得很歹毒,说话口水喷珠,“我提议炸毁油田。这可是震惊全世界的壮举!” “嗯。我赞成。”许小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买买提大叔,具体说说你的方案。” 买买提·恩格尔汗得到主祭长老的肯定,神情振奋:“是,长老。我的第一步,抢劫武库。没有重型武器,只能损毁它的皮毛,我们受到了打击更为严重,以前我们就吃了这个亏。基本上是被动挨打。抢劫武库成功,有了导弹,就可以对准炼油厂,给它炸个灰飞烟灭。第二步,组织实施全面爆破就有十二分把握了。” 许小豹频频点头:“这是经验之谈,是通过多年的斗争总结出来的宝贵财富。本长老也认为,第一步,抢武库。大伙议一议,怎么个抢法?目标锁定在哪里?这可是虎口拔牙,一点都马虎不得。” 此话一出,会场静默了下来。谁都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了,都不敢拿眼看主祭长老,怕主祭长老点他的卯,谁都知道这是玩命的买卖。 “嗯,怎么不说话呢?”许小豹很不满意,他想起了一个故事,“你们不说话。我先说个故事给你们听。这个故事也许对你们有所触动。从前啊,有一个老鼠精召集他的部下开会,所有的老鼠都向老鼠精诉苦,他们的兄弟姐妹都被猫吃掉了。再不想个法子,猫可能要它们断子绝孙了。老鼠精就说,好啊,大伙就想个办法,怎么对付这只可恶的猫呢?有只聪明的老鼠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在猫的脖子上挂个铃铛。猫一走动,叮叮当当一响,大伙听到铃声马上躲起来,猫就无可奈何了嘛。老鼠精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但谁去在猫的脖子上挂一个铃铛呢?所有老鼠都不敢做声了!这可是送死的行动啊!兄弟们,我说这个故事,其实告诉大伙,策略是好策略,重点在实施;不认真组织实施,再好的策略,也只是纸上谈兵。” 艾比布拉鼓起勇气终于站了起来,打破了沉默,瞪着铜铃眼,像个门神:“我叫艾比布拉,我是喀山地区的中司。我们当地有一个七零六三兵工厂,是生产火箭、导弹的,要不我们就拿下这个兵工厂。那就有得打了。” “艾比布拉大哥,你可探明了情况?”许小豹表情严峻。 “长老,代价肯定是要付出一点的。这么大的兵工厂,还驻守着一个正规团呢。我们要取,肯定要智取,硬打,肯定是鸡蛋碰石头。”艾比布拉吞吞吐吐地说,额头上可急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这可是硬着头皮说的,真要他去执行,肯定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不妥,不妥,不妥啊。”许小豹板起脸,愁眉紧锁,“我最不愿意看到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我们的实力本来就薄弱,这样做,等于消耗自家的老本,这个生意做不得啊。” 艾山老爷子咳嗽一声,站起来不缓不慢地说:“长老,其实这些年,我们都是这么拼着老命去干的。虽说兄弟死的死,抓的抓,伤的伤,但兄弟们还是咬牙坚持干。造反嘛,造反肯定有流血牺牲,要想建立大汗国,不流血,那是异想天开。长老,为今之计,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等着天下掉馅饼。该下决心,一定要下决心。要是小事不屑做,大事又怕死,那将成为笑谈。” 别看老爷子说话语调和缓,其实暗藏杀机。买买提·恩格尔汗再次站了起来:“请长老下决心。” 他这一站起来,后面的二十位各地基地中司也纷纷站起来:“请长老下决心。” 帕丽娜扎可是急性子的人,她推了许小豹一把:“长老,别优柔寡断了,就下命令吧!” 许小豹招示示意大伙坐下来,他却豁地站了起来:“匹夫之勇!打光了,拼光了,对谁有好处?真主说,他的意思要潜心领悟,没有顿悟的人,是不会明白真主的意旨的。我有个办法,你们看有不有可行性?” “长老,你说的肯定行!” “你还没听,怎么知道行不行?”许小豹嘿嘿一笑,甚是狡黠,“跟在我身旁的伊敏,他的二哥叫伊惠,这是他亲口对我讲的,他大哥伊布。” “怎么样吗?”帕丽娜扎可急眼了,差不多求许小豹快点说了。 “伊惠就是抓我的刑侦队的队长。”库尔班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 “我有办法给他洗脑,让他为我们效劳。只要有他的参与,我想,搞个吧武库,那是手到拿来的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许小豹的话掷地有声,众人豁然开郎,主祭长老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 “这一宝押在伊惠身上,我们不会吃亏。他愿意投暗弃明,我们可以大做文章;洗脑不成功,也无损我们的人马。这个生意,只有赚,不会有亏。”许小豹的算计,让在坐的中坚力量无不信服。 “长老,你的法力,一定会成功让伊惠大哥转型的,何况他兄弟都是我们的人,不可能他那么死硬。长老,就这么定了吧!”帕丽娜扎软处在许小豹身上摩擦起电。 “大伙没意见。我们先拿下伊惠,然后取武库,再炸油田,引起全国性恐慌之际,我们全面发动暴动,夺取城市,跟华夏政府分庭抗礼。”许小豹说出了他的规划,与世维主席热娜娅如出一炉,只不过热娜娅的比较空泛,主祭长老的有可行性,当然得到在坐的中坚力量举双手欢迎。 会议结束,许小豹大笔一挥:“兄弟们,今晚,由本长老作东,犒劳各位,各位兄弟辛苦了!” 许小豹的话一出口,顿时群英振奋。当下,敲定在伊布的农庄设晚宴。于是,移师大坂区阿克苏乡大河沿村伊布的家中。大河沿村本是国家扶持的一牧民新定居点,一面享受着国家优惠的政策,一面还贪心不足,背地里搞小动作。 伊布家可是一处庄园式的建筑,圆拱式牌楼、方城式院墙,廊柱宫殿式建筑,不排除有恐怖分子资金介入。伊布爷爷还分健在,称呼他为艾伊热提老爷子、他父亲伊玛尼大叔、他妈妈热娜大婶,伊布妻子玛依努尔,儿女三个,还有一个小妹妹伊罕,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子,一起出来迎接贵客,把右手掌放在左胸上,然后把身体向前倾0度,连声说:“艾斯拉姆艾来孔!” 伊敏特地介绍了他的主子许小豹:“爷爷、爸、妈,他就是伟大的先知奥多姆的好兄弟许小豹,先知的患难兄弟,主祭长老,将来的先知。” 许小豹没想到伊敏来这一手,忙右手掌按在左胸,向老爷子、大叔、大婶鞠了一躬:“尊敬的长辈,恕晚辈远道而来,不懂人情礼仪。” 艾伊热提老爷子穿着开襟长袍,瘦削的脸,显得精神矍铄:“说哪里话?真主的儿子大驾降临敝舍,可是蓬荜生辉,祖上积德了。” 说罢,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许小豹看老爷子的笑,才知道这个家族长相没有走样,都是矫健劲脱型的,不是彪形大汉。伊惠跟着他的时候,伊惠也很开朗;现在伊敏跟着他,也很活跃。 热娜大婶、嫂子玛依努尔、妹子伊罕问候之后,双手扶膝,躬身道别。伊敏可能对帕丽娜扎动不动以未来先知夫人自居,他对妹妹伊罕说:“妹妹,你别走,你过来。豹哥还有话跟你说呢。” 伊罕年龄看起来跟许小豹相仿佛,二十岁左右。她相比帕丽娜扎来说,显得小巧玲珑,身轻如燕那种,很像央视当家节目主持人董卿,她抬起天使般的面庞,冲豹哥嫣然一笑,眼光含羞,追上嫂子玛依努尔要离去。 可能是帕丽娜扎与许小豹过于亲密,帕丽娜扎的名气太大,有点避让三分的意思。可是伊敏偏不让妹妹走,他拦住妹妹:“伊罕,豹哥有话跟你说呢。” 伊罕没办法,只好不自然地站住,斜着身,侧面对着许小豹,轻声说:“豹哥,你有什么吩咐的?” 许小豹当然知道伊敏的鬼主意,想把亲妹妹献给他,他随口说:“你会放羊吗?” “放呀!” 伊罕抬起她那对水灵灵的双皮大眼,你想象不到脸那么娇小,眼睛那么大,又长又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乎每一下细微的颤动,都轻轻地扇动,犹如羽毛扑腾。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眼睑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她美在双眼,比小鹿的双瞳还要美。不过,这双美丽的大眼睛,这么美丽的睫毛,这么动人的瞳人,怎么可能是恐怖分子呢?搞不懂,真搞不懂,造物真浪费本钱。 “喂,你发什么呆呀?”帕丽娜扎生气地推了许小豹一下,“你不会要跟伊罕妹妹上天山放羊吧?” 许小豹才知道他有点失态,收回目光,歉意地笑了笑:“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我跟你们说,我小时候也会放牛,村里有人养羊,我家没有养。我们家里养的羊,有很大的膻味,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还不如吃狗肉;可是我吃你们这边的羊肉,怎么没有那么浓的膻味?是不是你们厨艺好?” 伊罕抿唇笑着说:“没有啊。我们这边只用清水煮,放几块石头就行。要不,就架在火上烤,烤全羊才好吃呢。” “烤全羊?”许小豹来劲了,“娜扎,我们去烤全羊,好不好?” “行。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不过,我先告诉你,烤全羊可不要怕烟熏火燎,还要有耐心。”帕丽娜扎的话显然是多余,许小豹烤过的野味,她可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未完待续) 607单纯的姑娘 真是麻烦,这里宰羊可不是随便一刀宰了放血,还要请阿訇念经超度、然后才能宰杀。听说,病死的羊,没有阿訇念经、宰杀放血的羊是不能吃的。 许小豹可不按他们的规矩烤,他先配了酱,将剖杀干净的羊腌泡一个时辰再烤,而帕丽娜扎、伊罕只往上面搓盐,她们存心要跟许小豹pk,看谁烤出来的羊肉味道正宗。 首先他们可不是用木炭烘烤,而是用当地胡杨、红柳、枣木,而是架在红通通的火焰上烧烤,你得不停要转动铁架。烤了一大堆木柴之后,剩下一大炉炭火,再慢火烤成通体焦黄。 烤出来之后,许小豹原以为她俩烤的寡淡无味,他错了,原来,这种木质的香,进入了羊肉当中,羊肉有了木质的芳香,再加上焦香味,那是从来没有吃过的奇香无比。虽然他烤的味道厚重,但是掩盖了那种奇异的香,只有酱香味了。 看着两个姑娘香汗淋淋,她俩都切了最好的背脊,请许小豹品尝。她们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小豹吹冷冒着热气的羊肉,然后稀里哗啦嚼着满嘴流油,嘴里连夸:“好香,好香!” 帕丽娜扎偏要逼许小豹说出一个高低来,许小豹细细口味,虽说两种烤法雷同,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他可是美食家,眉飞色舞地说:“娜扎烤的呢,香气浓郁,肉质香脆,口感细嫩。伊罕妹子烤的呢,肉香、木香相融,初入口,没有那么浓郁,胆越嚼,回味越浓。” “哪一个得第一呢?”伊敏、袁心罡偏要豹哥评一个花魁出来。其实,就是看两个姑娘哪一个在豹哥心目中举足轻重。两个姑娘都屏气凝神,等待结果。 “各有千秋。不信,你们自己尝啊。一个入口就俘虏了你全部味觉,一个让你不知不觉成了俘虏。谁优谁劣,那也是白菜、萝卜,各人所爱了。”许小豹总是这样和稀泥,让全世界女子都觉得,他都疼爱。 “完了!完了!豹哥看上你两个了。”袁心罡顿足捶胸,怪豹哥太霸道了,一个美女都不给他留下。豹哥跟袁心罡站在一起,一个英气逼人,一个胖头陀,天壤之别。 伊敏倒是乐观其成:“罡哥,你省省吧。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跟我比,你还差几个档次,白天咱们就见分晓了吧?豹哥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是盖世英雄,武功卓绝,法力无边,你当个跟踪班,还嫌你肥头肥脑。你知足吧。” “阿敏,没有这样损大哥的吧。没听到,豹哥都要叫我一声叔。”袁心罡自鸣得意地说。 “三哥,你不会是豹哥的粉丝吧?”伊罕嘟着樱桃小嘴,娇憨地说。 “那还用说,我是豹哥忠实的信徒,忠诚的兄弟,忠心的卫士。”伊敏不无得意地说,许小豹改变了他的人生,也改变了他在圣战组织中的地位。 袁心罡的表白也很肉麻:“我可是豹哥尻子兄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恶心。”帕丽娜扎很不悦,她可能对汉文化有种抵触情绪,她思想相当反动,已经无可救药。许小豹听她说恶心,像不小心将一只苍蝇咽进了肚子。他可是耳濡目染,全是汉文化的教养,怎么漂得白的?袁心罡可是有奶便是娘的货,他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罡哥,什么意思?”伊罕还不知道袁心罡说了什么,让帕丽娜扎恶心,她不明白;不过让帕丽娜扎恶心的话,她倒有兴趣。 伊敏不屑地说:“妹妹,罡哥卖弄他的学问,可我们讨厌他的之乎者也。” 袁心罡可是睚眦必报,他找准报复伊敏的机会:“我没什么好卖的,你有妹妹可卖弄,我除了卖弄学问,还有什么可卖弄的?” “你——” 许小豹看两个现世宝较真了,忙说:“喂,你两个说话归说话,别伤了兄弟和气。来吧,咱们好发享用我们的大餐。” 说话间,宴席铺开了,每个人还是盘腿而坐,面前放一个长条桌,相当于我们的茶几,不过要求长一点,铺着雪白台布,陈上银盘、刀叉,端上奶貉、馕饼、烤羊肉、大盘鸡、手抓羊肉饭、曲曲、生菜叶子。 伊敏特意给许小豹盒来了马林酱,还拎着一瓶伊力特曲。许小豹忙说:“今天没什么大事可办,兄弟们放开量喝,都算我的。” 主祭长老发了话,在坐的兄弟立即欢呼雀跃。于是,搬了成箱的伊力特曲,主人家得为客人倒酒。伊布夫妇、伊敏、伊罕不停地给客人倒酒。帕丽娜扎默不作声,她连酒杯都不要,艾山爷爷也没有要酒杯,还有三个人没有要酒杯。 许小豹猛省:伊斯兰教是禁酒的!他这个主祭长老怎么公然带头破坏禁令呢?他躲着喝酒也就罢了,还在公开场合喝,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伊敏也感觉到了宴会有一种无声的愤怒。他们之所以没有出声,是给足长老的面子。要不是许小豹是总教先知派出的主祭长老,可能要获罪了。 怪不得帕丽娜扎与许小豹会面之时,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十分恼怒,现在看他公然带大伙纵酒,公然违背伊斯兰禁令,岂有不怒火中烧之理?艾山爷爷倒是想得开,毕竟近些年来穆斯林教徒悄悄喝酒,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了。他只是独善其身,他既不赞成喝酒,又不勒令禁酒,毕竟喝酒无伤大雅。 许小豹眼看他处在很尴尬的境地,他自嘲:“我请求真主安拉给我们做一个圣裁,安拉如果说我能喝酒,我倒一杯酒在空中,这杯酒要是一滴不洒,喝进我的肚子里,说明真主答应我们开戒,兄弟就可以喝酒。要是有一滴泼洒出去,我们受罚。大伙说,好不好?” “好!”下面喝酒的兄弟跟着起哄,因为主祭长老这一带头喝酒,以后就可以开戒了。 伊敏忙用银杯倒了一杯满盈盈一杯酒递过来,许小豹接在手中,一杯酒泼洒在空中,一滴不洒喝进肚中,开什么玩笑?你就是不往空中泼,直接往口中灌,也会淌出不少,何况是往空中泼洒。 帕丽娜扎来精神了,板起的脸,有了笑靥:“好啊,你要是能把空中的酒一滴不洒喝光,我们就相信是真主安拉开恩了。” 许小豹把杯子递给她,翻着怪眼皮:“辛苦娜扎姑娘往空中抛洒酒,一定要把杯中的酒一次抛光。用猛力往空中一掼,有多大力使多大力,能抛多高就抛多高。要让真主安拉有时间开恩、降下甘霖啊。” 帕丽娜扎很得意,特别是看伊罕很不服气,为什么要她来抛,不用女主人来抛?许小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又要了一银杯满满的酒递给伊罕:“妹子,你也来抛洒,反正,真主要是开恩,再多人抛洒,也会尽入口中;要是不开恩,就是谁来抛,也不会泼我满身。” “好啊!”伊罕可是喜从天降,她端的酒杯都在笑盈盈地颤。 许小豹忙说:“伊罕姑娘,可要调整好情绪,不要在手中晃荡出来。你俩可要同时往空中抛洒。看我念完经文,我手往空中一合掌,你们就同时往空中抛洒。” 两人对视一眼,要看小长老如何施法。许小豹果真念了一篇大伙听得懂的《开戒经》,然后双手往空中缓缓举起,他的手相对之时,两人“嗨”一声,两杯酒猛地抛向空中,形成喷泉状,在空中形成水花。 许小豹连忙挥出两道真气,带动散乱的酒水形成涡流团,亮晶晶的酒形成了两朵晶莹多芒的水花,水花霎时间浮在空中;然后,两朵花交融成一片水云;水云在空中氤氲不散,形成螺旋状旋转,一股一股往口中跌落。不大一会儿,就像《天方夜谭》的魔鬼化成缕缕青烟,全部收进了铜胆瓶中。果真一滴不抛洒,看得人人目瞪口呆!这不是天意,岂是人力所为?两杯酒下肚,他还装模作样再念一篇《感恩经》。在场的兄弟,可嗨翻了天,长老果真能通神,法力无边啊! 帕丽娜扎还是顽固不化:“可为什么真主说,酒是魔鬼?凡是我教徒,谁喝酒就是魔鬼附体。凡我教民一律戒酒?” “真主还说: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现在,我就要把魔鬼喝下肚,让魔鬼消失迨尽。你看,这个魔鬼盯着我看,我就消灭它。”许小豹说着又喝了一杯,杯中滴酒不剩。 袁心罡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说:“娜扎姑娘别纠结了。我们跟先知奥多姆越狱成功,我亲眼看见先知大杯喝酒,真的!豹哥,你是不是亲眼看到奥多姆先知喝酒?” 许小豹来劲了,这个神骗关键时刻总能出鬼点子,他眨巴着眼睛:“是啊,他也是这样求真主开恩的。先知说,只要能降服魔鬼,你就喝;但你不要被魔鬼降服,那你就成了魔鬼的元神了,你就得按魔鬼的意旨胡作非为。” 艾山爷爷早知从内部消息知道,许小豹之所以能当上主祭长老,完全是他与先知奥多姆一起越狱,与他同生共死。没想到,先知还传了他这么多法术,小小年纪,有通神的本领,不得不令人信服。别说喝酒,就是玩几个女人,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小长老不是浪得虚名,他是真神,可不能逼急了他。 艾山爷爷忙带头端了一杯酒,讨好似地说:“主祭长老说得对,这是魔鬼,我们人人得有降魔的本领,不能被魔降服。那我们一起来降魔吧。” “艾山爷爷!你——”帕丽娜扎气得鼻子都歪了。 帕丽娜扎冷笑道:“我看你们迟早要被魔鬼征服,都变成恶魔。” 可是帕丽娜扎的咒语,却惹来了善意的讥笑,更气得全身发抖。这可是她最爱的人,她当然不愿意看见她最爱的人沉沦。她是恨铁不成钢,担心许小豹耍诈,骗得了大伙,还自以为是,以后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番苦心,许小豹岂能知道。(未完待续) 608现出原形 艾山爷爷这一带头,除了帕丽娜扎滴酒不沾,在坐的都理直气壮跟着主祭长老“降魔”了。许小豹不时拿杯酒从她鼻翼下划过,帕丽娜扎开始正眼也不瞧,许小豹多逗她几回,她呸了一声往酒里啐了一口。 袁心罡硬是逼着许小豹把帕丽娜扎吐了口水的酒喝了下去,倒掉可惜了,许小豹还朝她吐了一口酒气,吹得她直捂鼻子,回过头来,小拳头打了他半天。 这个姑娘可不是好惹的。许小豹想,帕丽娜扎如此固执,肯定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不过,她对爱情的追求是大胆、狂热的,不像是演戏,甚至对伊罕鬼精灵故意跟她作对,她还想占得上峰。 可是现在伊罕却攀着许小豹的手臂,喝了一杯又一杯,许小豹倒怕伊罕出洋相,那她可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把魔鬼降服,倒被魔王鬼征服了,做了魔鬼的替身了。 “豹哥,你是真主恩准的,你不会喝不过小妹吧?”伊罕满脸红光,喝了几杯酒,更是热情奔放,逼着豹哥喝酒。 说老实话,伊力特曲的干辣远胜过云南的竹筒酒,但竹筒酒自有它的清香味。 许小豹倒不是怕他喝高了,而是怕周围的人喝得人事不省,那他的谎话不攻自破了。他看看还有一箱酒开箱也没开。他得拿几手真功夫,让帕丽娜扎看傻了! 他拿起一瓶酒,啪地弹开盖,他也不往银杯里倒,而是对在坐的说:“各位兄弟姐妹:晚上好!感谢你们对本长老的信任,我现在借花献佛。我喝一瓶,在坐的就喝完各自杯中的酒,怎么样?” “好!”伊罕带头起哄,后面的兄弟更是被小长老的英雄豪气感召,其实他们也是一些热血汉子,哪有不热血沸腾的?纷纷起立,跟许小豹碰杯。帕丽娜扎本想阻拦,可她一转念,看你不喝醉才怪?等着你出洋相吧。让魔鬼反复你吧! 许小豹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瓶口,一瓶倒过来,咕嘟咕嘟,像是喝水一样,一瓶五十二度的伊力特曲,就空空如也! 这样的场合,人间能得几回见?除了帕丽娜扎冷眼旁观,其他的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差点忘了喝干杯中酒。 帕丽娜扎审视许小豹良久,朝他伸出一根削葱指:“这是几?” 许小豹翻着怪眼,呲牙咧嘴:“这是一根奶油香肠。” 许小豹的话逗得大伙哄地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帕丽娜扎涨红了脸,咬着嘴唇,心想:你现在得意,看你几时现出原形,倒时候,我笑你,还是你笑我。倒时,别怪我无情。 “行啊,你还敢喝吗?”帕丽娜扎拿过许小豹喝过的银杯,倒了满满一杯酒。 “谁说我不敢?”许小豹嘿嘿怪笑着,“你喝一杯,我喝一瓶。我有真主关照,怕你是个棒锤。” “哦!”众人齐声喝彩。 许小豹一点不含糊,他开了一瓶,轻蔑地细眯着眼看着帕丽娜扎,意思你喝了这杯,我就干了这瓶。帕丽娜扎气得高耸的胸,一起一伏,气息热辣辣地喷在许小豹脸上,她心一横,管它是毒药,她一饱而尽,喝完把杯子一掼,向许小豹示威。 许小豹抿着嘴,笑从的虎眼里喷出来。 “喝啊!”帕丽娜扎呛得咳嗽了几声,她可能从来没有喝过酒,酒对她来说果然是魔鬼。她是拼却不能喝,拼着一死,喝了一杯。 许小豹漫不经心地拿起酒瓶,还是喝水一般,一口气,喝个底朝天,还朝她亮一亮瓶子。 “豹哥,这是几?”这回是伊罕朝他竖起一根红通通的食指,许小豹不怀好意地吮了一口,吓得伊罕惊叫一声,赶紧缩了回来。 帕丽娜扎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现在她双颊绯红如霞,许小豹却拿出手机来,给帕丽娜扎拍了一张照片:“看,这可是真正的天姿国色啊!” 许小豹当然也给伊罕拍了一张,他要给两人找平衡。 帕丽娜扎这回拧上了,叫伊敏开了一瓶,硬是逼着许小豹喝;许小豹还是晃荡着脑袋:“妹子,不能喝高哦。你现在能征服魔鬼,再喝一杯,魔鬼开始征服你了。” “废话少说。喝还是不喝?”帕丽娜扎可能忘记了第一杯酒给她带来的辛辣刺激。女人就是这样。女人生小孩,痛不欲生的时候,她发誓再不生小孩了,可是生完第一个,还接着怀第二胎,早把生第一胎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了。 “喝啊。你喝了这一杯,我绝对喝完这一瓶。我不是有真主保佑,能千杯不醉?”许小豹乜斜着眼挑逗她,她端起酒杯往酒瓶上当地撞了一下,一仰脖子,又是一饮而尽。喝酒,喝的是豪气,帕丽娜扎喝酒是跟喝毒药差不多的。据说喝毒药,你要是闻一闻,再放到嘴边尝一尝,那你绝对喝不下去的。只有拼着一口气,往肚子强倒下去,管它死活! 许小豹从来没有看人这般赌气喝酒,其实他打心眼里佩服这女孩烈火一般的性格,比起他的九个老婆更有个性。 他眼瞅着她的双颊烧得通红,看来她真的不胜酒力,他不喝真对不起她,他不过用电影慢动作,拿瓶、倾瓶、倒灌、底朝天、亮瓶,那是一气呵成。 他连喝三瓶,那是脸不红,气不喘,心跳不加速,神定自若。他伸出一根指头,竖在帕丽娜扎鼻梁前:“娜扎姑娘,这是几?” 人群又爆发哄堂大笑。许小豹这一激,帕丽娜扎又愤然地倒了满满一杯,心一横,又灌了一肚火焰下肚,她强压住腹中的翻江倒海,紧闭着双唇,涨红的脸在微微颤抖,眼中布满了血丝,但凶霸霸地盯着许小豹,像个母老虎。 “别这样看我。我喝。我怕什么?我有真主保佑。” 许小豹再次怡然自得地灌了一瓶下肚,众人奇了怪,就是喝四瓶水到肚子里,肚子也要涨起来啊,绝对有神灵保佑。孰不知,许小豹早将酒气转化成真气,真气再转化为丹元,喝得越多,固本正元,精神更加旺盛。 帕丽娜扎怒火填膺,她已经昏了头,只知道挣回面子,哪管她承受不了,她要再去抓酒瓶,好在酒瓶空了,当一声丢在毛毯上,一个趔趄,就像一瘫烂泥脑海里黑了屏,往矮桌上砸去。许小豹眼疾手快,赶紧出手扶住她,怕她出丑,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他本来借礼拜之际,给信徒打通了任督二脉,真气可以自由输入。于是,许小豹借扶她之际,将真气输入她体内,帮她转化掉酒气,助她解了酒气。帕丽娜扎感觉内心一热,然后是一凉。她感觉通体舒泰、神清智爽。她可不是傻瓜,知道许小豹借扶她这之际,做了手脚,她明白了,她真有神奇的法力化解酒力!甚至可以帮她化解酒力,她佯装不知,逼着许小豹与她再干。 这回,她要试试许小豹水有多深! 试吧,许小豹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一瓶接一瓶,将两箱伊力特曲,全部给进肚中,没事一般,跟人谈笑风生,众信徒真当他是真神! 大伙更奇怪,每次帕丽娜扎喝得不省人事,只要许小豹一扶她,她就解了酒,面色白润,不是贵妃醉酒还原成奶茶妹子,又神定自若,接着再喝,她一跟着喝了二十来杯!她怎么突然之间从滴酒不沾,变成了酒中高手?太诡异了! 按照维族人礼节,酒宴过后,还要敲起手鼓、拉起冬不拉,跳起舞来。许小豹开始不会,他对动作的记忆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地步。伊敏跳过一遍,他就完全记住了。不管你跳什么花样,你跳过一次,他就完全可以做出来。甚至高难的,连续跪跳、空中三击腿,他做得相当漂亮。许小豹一米七八的个子,健美运动员的肌肉,更有一种阳刚之美,很快他成了主角,帕丽娜扎、伊罕围着他跳,连嫂子都想,跟他跳个贴面舞。 袁心罡当然只能当观众,不过凭他三寸不烂之舌,他打着许小豹的牌子,更是吹嘘得玄乎其玄,把他跟豹哥、先知奥多姆的故事说得天花乱坠,让听的人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当他们通宵达旦地唱歌跳舞,一台警车开了过来,村外站岗放哨的伊布气喘吁吁跑进了院子,一迭连声说:“快!快!你们快撤出院子!” 众人面面相觑。许小豹忙说:“兄弟们,别慌。有本长老在,他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帕丽娜扎正在兴头上,她拼劲又来了:“豹哥,一不作,二不休。我们将他骗进来,将他们做了。” “行。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次,许小豹赞成她的意见,帕丽娜扎有了豹哥的襄赞,她更来劲了:“我们潜伏起来。等他们进来,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拿他们开刀祭旗!” 艾山老爷子不无忧虑地说:“怕他们——” “没有大队人马,只有一台警车。”伊布看得分明。 “伊布大哥,你要继续出去放哨。请艾伊热提老爷子、伊玛尼大叔,你们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出去热情主动地迎接客人;热娜大婶,玛依努尔嫂子,你们赶紧收拾屋子,不给他们觉察到我们的留下的痕迹来。我们就潜伏在院子的四周,听我号令,情况不妙,我们立即化整为零,分头消失;要是可以解决掉他们,一声令下,我打头阵,你们分头出击,务必做个干净,不留后患。”许小豹镇定自若,果然临事,指挥得当、部署得法,不由人不服。 果然,这座农家小院藏有秘密,建有夹墙、暗道,他们完全可以藏身,警察要找出一个人来,实非易事。(未完待续) 609苦肉计 赖欣怡接到尹龙短信:“速派伊惠一个人开着警车回家省亲。这是考验他的时刻,也是他立大功的时刻。” 尹龙没有说清楚具体执行什么任务,但赖欣怡对老公的话是不折不扣地执行,这是毫无顾虑的。她马上召见伊惠,伊惠还以为有重要任务执行,他风风火火地来到总队办公室,叭地一声敬了一个威武庄严的军礼。 嫂子赖欣怡这回有了笑容:“伊惠,我们开进新疆有二个月了吧?” “是啊,嫂子。有什么重要指示?” “接下来,应该是短兵相接的时候了——” “嫂子,我的任务是——” “你先回家一趟,开一辆警车回家,跟家人好好聚一聚。”赖欣怡不像是开玩笑。 “嫂子,你说要打大仗,怎么放我的假?”伊惠求战心切,可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决心和勇气,“嫂子,一举歼灭恐怖分子是国事,回家探亲是个人私事、家事。当兵的人,就要舍小家为大家。嫂子,难道你回家探亲了吗?我不回家。不消灭恐怖分子,伊惠誓不回家。” “这是命令!你执行吧!”赖欣怡不会说大道理,就拿大帽子压人。 “嫂子,这是什么时候了?恐怖分子随时地都要可能发动大规模的恐怖行动!在这节骨眼上,我能回家探亲吗?你我心里都清楚,恐怖分子这一个月来的消停,不是他们销声匿迹,而是在放手扩编,跟我们抢群众。他们会算计着我们的软肋,随时可能发动大规模的恐怖袭击。嫂子,尹队不在这里,我不出力,还有谁出力?” 赖欣怡烦了他婆婆妈妈,只有得拿出尹龙的短信给他看:“自己看吧。尹队的命令。你要随机应变。可能他有重要任务给你,你要经得起考验。” “哦!嫂子!我错怪你了,我真该死!我说嘛。夫妻应该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好,我这就回家。”伊惠是个聪明人,与尹龙搭档多年,深知尹龙的个性,他要打入敌人内部,直捣黄龙府。 “可能要你跟他唱一曲苦肉计。你要有心理准备。” “嫂子放心,伊惠肉糙皮厚,挨尹队几下,舒服。嫂子,我不瞒你说,最近我苦练《洗髓真经》,怎么感觉膻中穴有股气总是散不开。我想,尹队用真气,一定会帮我理顺,我真担心走火入魔。”伊惠要见尹龙,看来于公于私,他都迫在眉睫,如今有了良机,他兴奋莫名。 赖欣怡抿着嘴笑了笑:“你这是急火攻心。我劝你又不听,成天念叨着尹队。就是想尹队,我应该比你想得多一点。去吧。见机行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伊惠叭地一声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伊惠刚要转身离开,赖欣怡又想起什么事,招手让伊惠回来:“等等。伊惠,你回来,我还嘱咐你,帮我办件事。” 伊惠只得退了回来:“嫂子你说,就上让伊惠上刀山、下油锅,也没得说。” 赖欣怡悄声说:“你妹妹伊罕对尹队颇有好感。” “啊?这事,我绝对棒打鸳鸯。” “不。你要她搞定另一个妖孽,她叫帕丽娜扎,现在死死缠住尹龙。我可以接纳你妹妹,但我没法接纳那个妖孽。”赖欣怡想到尹龙跟帕丽娜扎亲亲热热,她就双眼喷火,毕竟伊罕单纯,心地善良。 “好。我不会让妹妹做小三的。” 赖欣怡苦笑着说:“不是小三,可能是小十了。” 赖欣怡尚不知许小豹与思祺结成连理的事情。 “帕丽娜扎是谁?这个人,我不认识。她想抢走我们的尹队?她做梦去吧。嫂子,你放心。我要是在尹队身边,我就专门坏他的好事,让他馋嘴,也不能吃到嘴。”伊惠得意洋洋地说。 “好吧。他要是带那个妖孽到我身边,让我认她做妹妹,回头我整死你。” “是。”伊惠吐了吐舌头,再次敬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近乡情更怯”,伊惠开着一辆警车,往家乡赶,不过三百公里路,以他的车速,不用三个小时就到家了。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虽然是夜晚,路两旁的沙丘、古堡、河流,是那么亲切,两年了,两年从军,他还是第一次探亲,他眼中饱含热泪。但他又忐忑不安:恐怖分子怎么会在我家中聚会呢?看来家中凶多吉少! 伊惠的车到了村口,眼前一片亮堂,要不是接到家信,家乡牧区因为有国家政策的经济补助,实现定点居住。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城镇街道就是他的家乡。他驱车缓缓溜了一圈,还敲了一家门,问你一位熟悉的老伯才知道家的位置。 这三年变化太大了,家乡也城镇化了。他把车开到了一座伊斯兰式的庭院,他还不敢敲门,庭院内还灯火通明。他刚要敲门,屋子里的人听到车子的马达声,铁门大开。 走在最前面的是,就是拄着杖的爷爷,他戴着八楞帽,一身黑衣黑裤,由阿爸搀扶着走出了铁门,后面还跟着大哥伊布、三弟伊敏。伊惠当时有点疑心,他可没打电话回家,家人为何如此迎接? 当时容不得他细想,爷爷发出了颤音:“阿惠!我的孙儿阿惠回来了!” “爷爷,我是阿惠。爷爷,你们——你们这是——” 伊敏不无讥讽地说:“二哥,你衣锦还乡,做了大官,欢迎你的大驾啊。” 阿爸骂道:“阿敏,你这是什么话?二哥当兵二年,还是第一次回家探亲,我们全家人无时无刻都想着念着你啊。” “二弟,你怎么开着警车?”伊布是个实在人,意思你不是特种兵吗?怎么成了警察了?吓我们一跳。 伊惠笑道:“爷爷、阿爸、大哥、小弟,你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我这次回家,是抽空回家,我现在调到了反恐总队来了 ,我还是刑侦队长呢。” 爷爷一把搂着伊惠,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啊,好啊,我的阿惠有出息了。好好干,争取为国立大功。” “是。爷爷。”伊惠逗号着爷爷乐滋滋地。 一家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伊惠走进庭院。伊惠大吃一惊,他可是见过大世面,没想到自家的庭院可以当一个小操场了,打着成排的葡萄架,人走在中间甬道,如走在野花铺满的山道上。隐隐花蜜的清香,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去那个破窖式的泥坯房,现在变成了雕梁画栋的小别墅,真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脚刚迈进大庭,伊敏突然出手如电,显然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伊惠大吃一惊,兄弟本是同要生,相煎何太急。三弟怎么连亲哥哥也不放过?伊敏要夺他的枪,好在伊敏反应极快,一招少林洪拳的盘肘,打开了伊敏夺枪的手;然后双脚为轴,抓住伊敏的双手,来了一个双云顶;伊敏虽然动作灵活,赶紧发力对抗;伊惠岂容他挣脱,一个大背,将从头顶摔了下来。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一点摔他一个仰八叉。他还以为伊敏跟他闹着玩,试试特种兵的功夫。 可是,这一交手,屋子暗道里,冲出一批不明身份的人,各持棍棒,不分青红皂白,围住他群殴。伊惠明白了,果然不出所料,家中藏有恐怖分子。好在,他们只是跟他肉搏,要是开枪,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他们。 他们可是站住八个方位,不管他打哪一方,都受到棒击。伊惠身随棍走,指东打西;最有效的攻击武器,就是抢身进招,大擒拿手捉住一个当盾牌,让他帮自己挡棍棒,然后,他再掌劈、肘击、拳轰、脚蹬,打得这二十个满地乱滚。可是,这帮死硬分子,虽然遭到他重击,但是他们战斗意志相当顽强,展开一波又一波雨点般的棍棒点、戳、劈、截、砸,他们本来是一伙军事素质过硬的教官。 伊惠只能巧打。尹队当年就是用人肉盾牌破对方的群殴,这一招最管用,他如手如电,身形如鬼魅,稍慢一点就要挨一棍,他施展擒拿手只要抓住一人,就有了挡箭牌。他的少林功夫这一年来渐入佳境,三扒手、跨虎、提手炮、鹞子钻林,打得得心应手。二十名各地中司,遭到伊惠的重击,接二连三被重重摔地摔在地上,挣扎着起不了身,一片呻吟。 “别动!”突然一声厉喝,伊惠脑后冒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传来冷森森地声音,“看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想要活命的,放开他,抱着脑袋。” 伊惠听对方的话语,就在他十步之遥,自己要在十步距离发起攻击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以人质对着她,这帮手段狠毒的恐怖分子也不惜枪杀同伙,也会开枪射击。 “别开枪!你们究竟是一伙什么人?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伊惠想要通过交谈麻痹对方,然后乘隙发动攻击,这样有把握得多。 伊惠很奇怪自己的爷爷、爸爸、妈妈、兄弟都躲藏了起来,他们应该遭到恐怖分子的要挟,不敢出面。他为他的家人,感到莫名的悲哀。 “放老实点。你敢动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脑袋!”那女子根本不吃他一套,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买买提,搜他的武器! 被伊惠挟制当作人盾的叫买买提·恩格尔汗,他可是被揍得口吐鲜血,伤得不轻。他听到帕丽娜扎的命令,打起十二精神,要下伊惠的枪。当买买提扑向他的一刹那间,突然将买买提朝帕丽娜扎撞了过去,帕丽娜扎手中的伯莱塔手枪响了,子弹射洞穿了买买提,迸出了几柱热血,买买提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伊惠就在十八滚,躲过了帕丽娜扎的连击,抱住帕丽娜扎的双腿,重重地将她摔在地上,一脚踢飞她手中的伯莱塔手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给帕丽娜扎重击,他感觉到有人偷袭,他忙一个懒驴打滚,风声一响,落下一个穿背带裤的蒙面人。他并不用枪,而是摆个姿势跟他单挑——伊惠看他身架,不是尹龙,还是谁?(未完待续) 610假戏真作 尹龙和伊惠原画是师兄弟:一个是少林罗汉堂弟子,一个是少林洪门弟子;一个使罗汉拳,一个使洪拳。两人各展平生绝学,你罗汉睡觉龙遮身,我翻身卧枕紧连环;你起旋风上九天,我罗汉拜佛打坐盘;我罗汉步云腾身起,你降龙伏虎左右拦;你撤步束身小开门,我鹞子钻天入云端;我罗汉听经打虎型,你苍龙遮身下冲拳…… 许小豹显然许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两人噼噼啪啪拆了一百招,他只用少林招数,两人就是打到天明,也分不出胜负。恐怕打久了,让人看出师兄弟在演戏。尹龙突然变招一个扑跌,伊惠还没反应过来,尹龙一个马来拳招的虎式,直扑他的命穴;伊惠不知是什么招式,忙下蹲护体;可是,上面却是一个鹰式扑眼,接着锁喉,哪一招都相当毒辣。伊惠防不胜防,好在尹龙手下留情,并没真封他的死穴,而是错骨擒拿。 好厉害的尹队,自创的招式,让人眼花缭乱!伊惠不服不行。 艾伊热提老爷子、他父亲伊玛尼大叔、他妈妈热娜大婶都从暗处走了出来,向主祭长老求情,不要伤他家的阿惠。主祭长老笑了笑,命大伙都面向麦加神庙的方向,跟他朝拜。包括被伊惠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圣战头目,一起朝拜,但是一命呜呼的买买提·恩格尔汗,只能超度他的亡灵,早登圣境。 随着主祭长老诵经声,朗朗响起,一股热浪在所有朝拜的奇经八脉涌动,当然也包括伊惠,伊惠特别幸运,真气在他体内一循环,淤积在他膻中穴的气息立即冲破,真气在他经穴中畅通无阻!他当然知道,这是真气,不是什么黑晶能量波。其实,这些日子恐怖分子有幸得到真气的呵护,他们的性情没有那么暴戾,也是没有发动恐怖袭击的一个原因。 许小豹怕伊惠露馅,弄了半天,他气血调顺了,还要做无谓的搏斗。可是,伊惠不是大象、也不是蝙蝠听不懂次声波、超声波,怎么办?唯一的办法,他待众人醍醐灌顶之时,他悄悄地在伊惠耳畔说:“装着昏昏欲睡,进入催眠状态,你像亲眼见到真主安拉一样,顶礼摩拜。” 伊惠此时气血归宁,心情舒畅,听了尹龙的话,早有心理准备,轻轻地点了点头。许小豹会意。 许小豹慢慢收回真气,相当于朝圣结束。众人看主祭长老,还对着伊惠念念有词,现在还有一个节目要表演给众人看。现在,主祭长老合掌,伊惠紧闭双眼跟着合掌;主祭长老拜下去,伊惠跟着拜下去;主祭长老,念一句《可兰经》,伊惠跟着念。两人顶礼摩拜了一阵。 主祭长老问:“伊惠,你眼前见到了什么?” “一片光明。” “光明的中心,还有什么?” “光源!” “再仔细看光源,光源是谁的化身?” “真主安拉!”伊惠兴奋地说,并再次顶礼摩拜。 “真主可对你说了什么?” “他在微笑,没有说。嘘,我要进入天国了——” “主祭长老,快唤醒我的儿子!”阿妈大吃一惊,大声哀求主祭长老唤醒她的宝贝儿子,可不能让她的儿子回到天国。 主祭长老给了一个摩顶礼,伊惠悠悠忽忽睁开了双眼,眼睛还布满血丝。热娜大婶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泣不成声:“惠儿,你吃苦了——” “妈,我从哪里来?”伊惠一脸茫茫然,“爷爷、爸,你们怎么站着看着我?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这位高明的大夫救了我?” 伊罕眼睛睁得大大的,好美丽的瞳仁花,她神情特别惊异:“二哥,你从天国遨游了回来。你见到了真主!真的吗?” “我去了天国。那我不是死了一回了吗?”伊惠故意闪动着骇异的双眼,他的眼睛有家族的遗传,眼珠黑漆漆地。 许小豹却故意不管他,他扶起受伤的众位兄弟,他们也感着骇异,他们的伤好了!这不是真主显灵,是什么?现在,他们可是感同身受啊,主祭长老真的可以通神啊!眼光犀利的艾比布拉,三角眼提依明·努尔,浓密大胡子的叫麦麦提敏,汉奸头库尔班,络腮胡子吐尔逊,颇风度的叫热西提,集体向主祭长老致敬,他们心悦诚服。 帕丽娜扎一时也懵了,站在那里直发怔,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现在的伊惠是敌是友,她手中还拎着杀伤力极大的伯莱塔手枪,枪口直指伊惠,怕他还不老实,这家伙太能打了。要不是主祭长老跟他苦斗,今天鹿死谁手难以预料。 艾山老爷子捻着山羊胡须试问伊惠:“你现在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我是真主的信徒。”伊惠的回答一点不含糊,看来他与尹龙心领神会,何况赖欣怡已经点拨了他,他又是反应极快的特战队员。伊惠说着,背了大段《可兰经》,其实这经文,他小时候就熟读成诵了。维族孩子,谁不会背几段《可兰经》。 “我的好孩子,你是真主的好孩子。他们也都是真主的好孩子。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没错,刚才带我们礼拜的这位,就是真先知派来的长老。他带来了主的意旨,只要我们秉承真主的意旨。何愁大伊斯兰可汗国不能建立?”艾山老爷子笃信真主,说话间连连礼拜。 “哥,你难道不记得你是反恐精英,你还是刑警队长呢?”伊罕幼稚的话语又让全场紧张起来,真是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伊罕立即成了众矢之的。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让她感到妞妮。 许小豹忙给伊罕解围:“伊惠,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不会责怪你。” 伊惠极力回忆,睁大了眼睛:“对啊,我是反恐总队的刑警队长,我这是回家探亲啊。我是一名神圣的圣战队员,对吗?” “对,二哥,你总算明白过来了。你就是一名隐身在反恐总队的圣战队员,你是真主的门徒,当然要听真主的召唤。”伊敏说话口水喷珠,可是伊敏的话让伊惠神情黯然,他一家子怎么成了恐怖分子?不行。我一定要请尹队解救他们,他们一定被恐怖分子洗了脑。尹队一定要办法恢复他们的良知。 从小到大,从来没听说长辈要建立什么大伊斯兰汗国,也没听说当什么真主信徒,更没有参加什么圣战组织。看来,是伊敏这小子引狼入室。 许小豹的面纱被帕丽娜扎揭了下来,她眨巴着深不可测的大眼睛,诱导伊惠:“你以前认识他吗?” “认识。”伊惠脱口而出,“我刚才听真主说,他的意旨,就是真主的意旨。我说的对不对?” 许小豹总算舒了一口气。帕丽娜扎不知道怎么突然产生了疑心,唱起了这一曲,她鄙夷不屑地说:“他是汉人,真主怎么会相信一个汉人?” 其实,帕丽娜扎说错了,尹龙也不是汉人,而是景颇族。 许小豹阴恻恻地说:“要不,让真主封你做主祭长老,我回总教去。奥多姆先知临走时叮嘱我,要我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便回总教。你们说,这样,可好?” 这话当然是许小豹胡编的,他谅帕丽娜扎没机会见到奥多姆,再说见到奥多姆,奥多姆也记不得他跟许小豹说了些什么。当时,他神神叨叨说了那么多,他不可能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此话一出,全场哑火。 “什么?你要走?”伊罕失声叫了起来。 许小豹面无表情:“我应该回去复命了。” 帕丽娜扎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汉人,你根本无心帮我们建国。你不过奉命过来应付一下,然后回总教瞎吹一气。” 艾山爷爷出面了:“娜扎执行官,你奉热娜娅主席的命令发动圣战组织建立大帝国。你不应该不相信真主的力量。主祭长老给了我们信心和力量。我们应该感谢他。你怎么不领情呢?他不会抢你的功劳。他迟早是先知。先知,可没分他是阿拉伯人,还是回民,还是维族人,还是汉人。普天之下,都是真主的天下,都是真主的儿子。阿门。” “我讨厌汉狗!我更讨厌你!”帕丽娜扎真是个极端分子,当着许小豹的面破口大骂,可是接着嘤嘤地哭泣起来,似乎他受到了汉人的欺侮。 “我帮你杀了他!”伊惠突然失去理性,出手如电,锁住了尹龙的喉咙;尹龙闭上了眼睛。 伊惠眼望着帕丽娜扎,帕丽娜扎俏脸勃然变色,一咬牙:“杀了他!” 伊惠突然怪叫一声,发力锁向尹龙的喉管,只听咝地一声,伊惠像触电一般,迸出蓝火花,他惊叫了一声,不停地甩着手,手上还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疼得他呲牙咧嘴。 帕丽娜扎看伊惠滑稽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就你那熊样,还想杀他。他要不是手下留情,马上可以废掉你。许小豹,我查了你的案底。你本来就是一个死囚。你越狱成功,成了先知奥多姆的患难兄弟。可你诡异的功夫。没有哪一个阿訇能达到的?你念的经文,不过是小儿科的经文。高深的经文,你一窍不通,你却要领袖知识渊博的阿訇。你不过是凭能量黑晶石的法力招摇撞骗。我告诉你,宗教领袖,不是凭的深不可测的功夫,而是通晓经文。” 许小豹嘿嘿怪笑着,翻着眼皮,嘴唇嘬来嘬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娜扎姑娘,老子不陪你们玩了,总可以了吧?我回我的总教。明天准备车辆,咱们拜拜。” 帕丽娜扎图穷匕现,唰地一声又响出那把伯莱塔手枪直指许小豹前额,愤怒的眼光直逼向他!(未完待续) 611奸计 “动手呀!开枪呀!”许小豹拖着长音,锐利的目光扫过去,帕丽娜扎浑身一凛,她突然哇一声扑进许小豹怀里放声大哭,然后用拳头捶他的背。 艾山爷爷长叹了一口气:“冤孽啊,冤孽啊,孩子,那是别人伤害了你,小长老可舍不得伤害你。他保护你还来不及,他怎么舍得伤害你一个手指?孩子,小长老宅心仁厚,虽然年轻,但他深得先知的亲授法术,法力无边,有通神的本事,这是好事情。说明我们以后建国有望啊!” “谁伤害了她?”许小豹大为不解。 艾山爷爷又叹了一口气:“娜扎姑娘在乌鲁木齐读高二那年,她下晚自习回家。她已经到了自家的巷口,一个蒙面的歹徒,将她拖进了一个水沟里,就在那个水沟里,夺去了她的贞节。” 袁心罡抱不平:“蒙面人干的,怎么把这个帐记在我们汉人头上。” 其实袁心罡才是真正的汉人。 “她临了,丢下一句话:不许报警!你要是报警,小心你全家人。说的是普通话。”还是艾山爷爷搭的腔,此时,帕丽娜扎在许小豹怀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最后,有过路人报了警。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真的炸毁了她全家!要不是她在学校上课,她可能也不能幸免啊!从此以后,咱万人景仰的世维会热娜娅主席闻讯赶来收养了她,还收她做干女,送她读完大学,做了她的助理。”艾山爷爷对帕丽娜扎的身世知之甚祥。 袁心罡突然拊掌大笑:“娜扎姑娘,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中计了。我问你,你之前见过热娜娅主席吗?” “见过。那时,她是全新疆地区的首富,我当时是我们学校校报的主编,于是,我大胆地给主席打了个电话。主席愉快地邀请我到她家做客。我记得那天,我们聊了半天,说的话题可多了,她还说看见我,就看见她的学生时代,她还留我在她家用餐。她说我们太投缘了。”许小豹帮帕丽娜扎挹干泪水,她眼睛里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这就是了。”袁心罡可专做缺德的事,连在校女大学生,他都有办法哄到手,当然,热娜娅对付一个中学生黄毛丫头片子这一招,自然瞒不过他。 “什么这就是了?”帕丽娜扎压根儿没往外处想。 袁心罡背着手踱着步,很有诸葛孔明的风度:“据山人看来,对你施暴的人是热娜娅派去的。” “你胡说!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帕丽娜扎嚯地一声,又拔出枪来指着袁心罡前额。 “别开枪,别开枪!你爱信不信?关我屁事!我不过是如实奉告。你总不会怀疑是我老袁做的好事吧?要是老袁干的,老袁倒愿意给你打死,做鬼也风流啊。可惜那时候,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乌鲁木齐。你想听实话,你就把枪老老实实收起来;你要是还想蒙在鼓里,我不说就是。何必动刀动枪,我又不是非说不可的?我说了实情,你还能奖励我怎么的?”袁心罡跟许小豹倒是学会了对着枪口淡定从容,翻着怪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说!你要是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爆你的狗头!”帕丽娜扎看来又拿一个人当出气筒。 “豹哥,你倒是,给个话,我是说,还是不说?”袁心罡怕了,他知道帕丽娜扎杀人如麻,已经抬了一个买买提·恩格尔汗出去火化了,他可不能第二个买买提·恩格尔汗。 许小豹早知袁心罡的意思,他伸手捂着袁心罡的嘴,磨牙咧嘴:“我来说。你看我说的,可是不是你说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信不信?” 许小豹从金三角玛莲的窥心术中,看出了袁心罡的心思;袁心罡忙借台阶下:“好。还是请豹哥来说。哼,别装b了。你怎么可能舍得动豹哥一根寒毛?豹哥,你给她据实说来。” 许小豹装着袁心罡的满腹韬略样子:“因为袁叔干了一辈子断子绝孙的事情,袁叔半辈子还是老光棍一个,就是干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你着了人家的道?” “你倒说啊!”帕丽娜扎果然收起了枪,推了许小豹一下。 “据袁叔推断:其一,热娜娅主席赏识你,她要你死心塌地为她卖命,她就要你没有后路,没有后顾之忧;其二,当时,发生这种事,不是偶然,一定是策划好的,从什么地方动手,在哪里干事;干完了,说什么话。像演戏、背台词一般,排练得很熟练的。可惜,他百密一疏,他既然蒙面,当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干完事,提起裤子,跑掉就是了。还说什么话?袁叔肯定提起裤子,有多快跑多快,早跑没影了。其三如果歹徒是临时起意,歹徒怎么可能认识你的家?再说了,歹徒做了亏心事,怎么还会罪上回罪?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一个偷鸡摸狗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情。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只有一种可能,热娜娅主席要你一辈子记她的恩,还要一辈子恨她所恨的人。袁叔,你是不是这么想的?”许小豹江湖的阅厉,早在袁心罡之上,袁心罡只能做些空手套白狼、掉包、放鸽子之类的骗术,许小豹可是金三角的酷哥,江湖大佬。 袁心罡连连说:“豹哥真是活神仙!我心里怎么想,你都猜得出。不过,你这一说,我又冒出一个念头。豹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帕丽娜扎看许小豹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不由她不信,她内心防线开始崩溃,泪水夺眶而出,看许小豹只给她拭泪,沉默不语;她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说啊!” “那我就说了。袁哥做了坏事,他是难逃法网。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蹲大狱去了,他先后七进宫。可是,你的案子呢?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肯定查不出来!查得出来,那是社会上的无厘头做的;查不出来,肯定是一个组织集团干的。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警方的,否则她就不是世维主席了。”许小豹言之凿凿,帕丽娜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是糊涂人,这浅显的道理,她怎么没有想过?现在,许小豹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啊!刚才听你们说话。我突然明白了。你们的普通话,口齿伶俐,带有地方口音,言语中感情丰富。我听他说话,确实是语速不快,脱不了外族人说普通话的舌头笨拙、僵硬,言词冷冰冰地。” 艾山老爷子忙说:“娜扎姑娘,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说这些,也不过是告诉你,不要仇视所有的汉人。像主祭长老、袁兄弟,他们可以与先知同生共死,怎么可能信不过呢?” 帕丽娜扎吸了吸鼻子,一把挽住许小豹的胳膊:“你要是敢走,我一定会崩了你。” “别再冒犯主祭长老。长老要是追究你大不敬,你可吃罪不起。” “哼,他带头犯禁,这个帐,怎么算?”帕丽娜扎现在抓住许小豹的把柄,点着他的鼻子加以要挟,“他要是知识比掌教阿訇还渊博,还守清规,我服他,我甘受惩罚。可他是一个不守清规的长老,据我所知,除了他是一个酒鬼,他嗜杀成性,连山里的野猪、狼、秃鹫、蟒,都敢杀了烤着吃。他最喜欢烤肉,而且吃山里的野味。我说的对不对?艾山爷爷,你见过这样的主祭长老吗?阿訇怎么会请他主持大典、开光、弘法?阿罕妹子,你别想着嫁给他。他可是有一个叫思祺的老婆,思祺另有任务,没有跟来。再说了,他也不在乎女人。你要是问他,你选美女,还是选野味?他肯定选野味。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吃货。你们不知道吧?他从不在清真寺就餐,他会换了平民服装,跑到美食街,大吃大喝。” 许小豹嘿嘿笑着:“你有完没完?” “有。还有。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开心?因为有烤羊啊!我要是不许你喝酒,你非当时杀了我不可。我还不值一瓶酒。我说的没错吧?” 伊惠看帕丽娜扎这个妖孽咄咄逼人,忙给尹龙出头:“喂,你们怎么内讧了?” “二哥,你不知道,娜扎妹子是恨铁不成钢。她要豹哥成为一个真主圣眷隆恩的先知,不折不扣的执行真主的意旨。你看娜扎妹子,费了好大的功夫去查豹哥的底细,她真有心啊!你再看,娜扎妹子抱着豹哥松手都不松,怎么可能把事做绝?”伊敏现在认二哥了,不当二哥是死对头了。伊敏的话倒说中了帕丽娜扎的心思,她看许小豹第一眼就知道,她对这个男人动心了;虽然她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他是一个汉人,她恨之入骨的汉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汉狗,但她就是恨不得投怀送抱。那天,她闭上眼睛真想死在他手中,一了百了,落个干干净净。这些苦处,许小豹天灵地灵,应该猜得多,连伊敏都看得明白,难道他岂有不知?他应该知道,否则她如此冒犯他,他故意装着糊涂;他要是治她的罪,热娜娅也救不了她! 伊惠想嫂子有重要任务交给他,不能让这个妖孽缠住尹队,他不怀好意地说:“妹妹,我怎么觉得你更配豹哥。因为豹哥跟你睡在一起,睡得踏实;要是跟娜扎妹子睡在一起,保不住,她一生气,就拿枪打爆他的头了。” 袁心罡要报一箭之仇:“还有啊,先知夫人应该是洁净之身吧?” “你——”袁心罡的话说中了帕丽娜扎的要害,帕丽娜扎气得脸发紫,高耸的胸起伏得厉害;她一生气习惯性想掏枪,但终于没有掏出来。 艾山爷爷忙打圆场:“姻缘这个事情,那是讲一个缘分;没有缘分,那是咫尺天涯。况且终身大事,这是主祭长老个人的私事,我们外人不可插嘴。主祭长老自有主张。现在,言归正传,大家共同讨论建立大伊兰汗国的大事情吧。”(未完待续) 612霍乱计划 “我们听主祭长老的。”经过这一番辩争,各基地的中司可是看得很明白,主祭长老才是正牌子精神领袖,帕丽娜扎不过是世维主席热娜娅的一张牌,艾山老爷子吃到老学到老,他道行有限,修为远远不够。 帕丽娜扎没有松开手,推了他一把,柔声说:“大伙儿都信任你,你倒是说话呀。可别让大伙失望。” 许小豹看如今终于众望所归,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得拿出些真货给大伙看看:“兄弟们,我首先忏悔: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囊饭桶。” “别扯淡了。艾山爷爷说言归正传,你喝你的酒,吃你的肉,谁又没抢你的?”帕丽娜扎才不怕他不守清规,她要的是重建大伊兰可汗帝国,她要做“香妃”那样的女子。 袁心罡插了一句嘴:“这叫开场白。马上就引出正题了。以后,多跟着豹哥一点。” 帕丽娜扎朝他呸了一声,狗仗人势,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许小豹清了清嗓子,放低了声音:“我想啊,我得进一步完善我昨天中午提出的建国计划纲领,先争取得到伊惠这张王牌,然后取武库,再炸油田,引起全国性恐慌之际,我们全面发动暴动,夺取城市,跟华夏政府分庭抗礼。现在我们终于拿到这张王牌。接下来,我们要取武库,拿到武库的武器,我们要武装起来。武装起来,不是去炸油田!炸油田,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炸了油田,不过是震惊国际社会,对建国没多大用处?夺取武器,我们要干什么?我们打兵工厂,争取大规模的武装。然后,打通通往红其拉甫边检站的通道,争取与境外的圣战组织会师,大规模的雄师开进境内,我们有了强大武装力量,然后才能与华夏要城市,要地盘,要政权。” 许小豹的话说完,掌声四起。袁心罡更是摇头摆尾,高淡阔论了一番:“这才是老成谋国的策略,深谋远虑啊,以一个战略家的眼光看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不是无头苍蝇,这里放火,那里杀人,今天这里恐怖袭击,明天那天炸油田。这些都是疥皮之癣也,无关大局。如今,我们当务之急,不缺人,缺武器;只要我们武装起来,形成战斗力,才有可能与华夏的反恐特战队搞衡。再加上,豹哥的国际眼光,与总队联为一体,那我们又有国际援助,那是全米式装备,重型武器一来,大杀器一立,那就是立国之本,建国就不是空谈了。再加上,豹哥的运筹帏幄,天才般的理财能力。一个富强民主的大伊斯兰帝国从此就诞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主祭长老是禀承真主安拉的意旨,建立的是政教合一的大伊斯兰汗国。”帕丽娜扎可不允许改变国体。 袁心罡臭她:“你我都说了都不算。先知说了算。” 许小豹思忖了片刻:“我给这个计划取了个名字,叫霍乱计划。” “霍乱是种瘟疫?这不行吧?”帕丽娜扎觉得这名字太恶心了。 “好啊!”袁心罡却跟帕丽娜扎唱反调,“这个计划,意味着像霍乱病毒一般,深入到西域各地,人人感染上这种病毒,死心塌地为大伊斯兰汗国效力。我们这个计划就要像霍乱一样,在各地传播,像真主安拉的意旨在百姓中传颂。伟大的霍乱计划,万岁!” “不祥之兆。”帕丽娜扎推了一把许小豹,意思要他改一个名字。 “其实,霍乱,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祸乱。我们这个计划,就是要引起华夏的祸乱,要他们割肉疗伤。这个计划只能引起敌人的恐慌,我们就可以顺利地实现我们的建国计划。”许小豹显得踌躇满志。 “好!”伊敏兄弟、袁心罡带头鼓掌,其他基地头目也跟着叫好、鼓掌。 “这个计划,我还是要报请世维主席热娜娅批准。”帕丽娜扎可不敢背叛她的干妈。虽然她怀疑干妈什么坏事都得出来,她的全家是她给灭门的,但她怀疑归怀疑,还不敢公然背叛。否则,她一钱不值了。 “她算老几?”袁心罡可是狗仗人势,有许小豹撑腰,他才不把什么世维主席放在眼里,这是好奴才的表现。 “你说什么呀?长老只是精神领袖,好不好?真正的国家元首,还是世维主席。”帕丽娜扎据理力争。眼看两人要争得面红耳赤。一个说什么世维主席,简直是缩头乌龟,连归国的勇气都没有,躲在异国他乡能建立大汗帝国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一个怒斥他大逆不道,在坐的都是热娜娅主席培养起来的,你们可不能卖主求荣。 “真是好笑。才有了一个计划,就争功了。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个猎人,他对他的三个儿子说,今天打一个野雉回来给你们吃,你们说,咱们怎么吃?三个儿子都争着要吃鸡腿。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结果,三个儿子互殴得头破血流。她老婆很奇怪:你们兄弟为什么要紧的事打得不可开交?三个儿子争先恐后向妈妈哭诉,我们是为爸爸打回家的野雉,谁吃鸡腿闹了起来。妈妈问野雉在哪里?三个儿子摸着脑袋说:野雉还在山里没打回来呢。”艾伊热提老爷子讲了一个寓意深刻的笑话,大伙听完捧腹大笑;让大伙在笑声中吸取教训,也可以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许小豹听了艾伊热提老爷子的话,频频点头:“是啊,我们要想想如何禀承真主意旨,创造性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抓好各基地组织的强化训练工作,做好保密工作,隐藏在群众当中,不要轻易暴露受到不必要的打击。我们等到时机一旦成熟,就要形成超大规模的武装攻击,攻要攻得下,守要守得住。那不是儿戏,而是真正意义的圣战。伊惠,你不便在此久留,明天赶回部队报到,不要引起怀疑。一有情报,马上送给我,我会采取果断的行动,实现我们的第三步目标。这第二步完全取决于你,你的责任重大啊!” “是!尹——永不放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尊敬的长老,等我的好消息吧。”伊惠差点失口卖华山,好在他脑子转弯快,绷紧了脸,向主祭长老行了一个朝觐大礼。 许小豹出手搀扶起他:“要是建国成功,你们家可是第一功勋大家。” “谢谢至高无上的长老。长老的大恩大德,伊惠铭记于心,决不会有负组织的期望。如有违长老意旨,天打雷劈,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伊惠向长老宣誓效忠。 “我信得过你。我当你是张王牌啊,重任在肩。”许小豹谆谆告诫,伊惠信心满满。 许小豹回过头来对诸位中司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天也快亮了,大伙还是趁早赶回各基地,免得生出什么祸患来。各位近一段时间的职责,就是抓好强化训练,提高战斗力。” “是!我等以真主的名义起誓:谨遵长老训示,全面发动群众,严抓强化训练,渗透到群众当中去。请长老放心!我等决不辜负长老期望!”二十多位基地头目集体向长老行朝觐大礼。二十多位位基地中司,当即告辞离去。会客室内只剩下伊敏一大家子,许小豹、艾山老爷子、帕丽娜扎、袁心罡等。 许小豹声音低沉:“买买提·恩格尔汗大叔不幸遇难,我万分悲痛,也为我们圣战组织失去一位中坚力量,感动无比的惋惜。但我相信,买买提大叔的灵魂一定会到天国得到真主安拉的重用。天国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们还是来议一议,买买提大叔撒手人寰,留下这个空白,究竟由谁去填补?伊犁州可是我们的三个大本营之一啊,不能没有头领。” “这种任命,只有世维主席才有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授命,我们可没有权力干预。”帕丽娜扎搬出她的虎头牌。 “放屁!要是老太婆寿终正寝了,那我们就树倒猢狲散了?”袁心罡看帕丽娜扎不过是狐假虎威,他也可以跟她分庭抗礼,这就是得热不饶人,出言不逊。 “你——你什么东西?”帕丽娜扎气得脸色发紫,手习惯性地去摸枪。 袁心罡冷笑道:“就凭你?豹哥要是要你的命,你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省省吧?” 艾山爷爷忙打圆场:“这事,我们先定下人选,再报请主席批准。基本的程序还是要的,话又说回来,将在外,君面有所不授。我看,有主祭长老在这里主持大政,主席也是跟先知商量过的,应该会得到主席的支持。还是请主祭长老任命吧?” 帕丽娜扎听话听音,艾山老爷子胳膊也往外拧了;她白了许小豹一眼:“你提谁?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这个人选,绝对要有权威,还要是本地人,更要懂得政治和军事训练。像买买提大叔这样的人物不好找啊?”许小豹故意说这话气一气帕丽娜扎,杀一个人,一点负疚感都没有。 “你不是废话吗?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活。你要是真能通神,让买买提活过来,我才佩服你!”帕丽娜扎虽然还是针锋相对,但语气和婉了许多,眼光中有种悲凉在里面,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名忠心耿耿的干将被她误杀,她岂有不悲痛之理? 许小豹也点到击止:“要说,最合适的人选,当然不是我,也不是伊布大哥,更不是艾山爷爷。” “哪是谁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袁心罡可有话语权了,他拖着长长的口音插了一句话。 “我?!”帕丽娜扎没有心理准备。 “还有一个,那就是伊罕。”许小豹郑重地说。 两个女孩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互相指着:“她!”(未完待续) 613小妖 “怎么派女孩子?怎么不派一个军事经验丰富的男子汉过去?”帕丽娜扎疑惑不解。 许小豹振振有词:“我知道,伊犁州的中司不好当,分管三块地头,还有三个不好惹的下司:伊宁市的阿力木江、阿勒泰地区的穆拉帝力、塔城地区的泰维斯亚都是热血青年。他们血气方刚,应该最听女孩子的话,特别是貌若天仙的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艾山老爷子抚着山羊胡子,连连颔首:“说得对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觉得嘛,还是娜扎小姐合适,你既有权威,又有丰富的军事经验。三个刺头,不可能不服。” “不行!”帕丽娜扎气恼地说,她其实心里有个小九九,她要是被支配到地方权掌一方,大汗帝国中央和上司的事务,她就无暇顾及了。再说,以后也难得有机会亲近许小豹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她比谁都懂。 “那就伊罕姑娘喽。”许小豹当即宣布新的任命。 “行。我马上向主席汇报。我告诉你,没有主席的密令,你也没办法任命。因为主席才有各地区的中司、下司接头暗号和联络方式。没有接头暗号和联络方式,你休想接手工作。”帕丽娜扎冷笑着说。 许小豹挥挥手:“好啊,我等着你的联系。快点吧。事不宜迟。群龙无首,非出乱子不可。” 许小豹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他伸了一个懒腰:“老爷子、大叔、大婶,高度紧张了一个晚上,都辛苦了!现在总算可以放松心情睡上一觉。明天可以晚一点起床,做一个踏实的梦,睡一个自然醒吧。” “好,请长老安歇吧。”艾山老爷子、艾伊热提老爷子、伊玛尼大叔、热娜大婶都起身恭送长老移叔进卧室。 许小豹不再回头,带着他的两个心腹袁心罡和伊敏回房安歇了。 也不和在睡到什么时候,许小豹感觉有动静,他可是相当警醒,出手就扣住了那人命脉,可是赶紧松开手,凭手感是一支水嫩的手腕。 “哎哟,你轻点,不行?”帕丽娜扎悻悻地说,她换了吊带睡衣,v字领下,两峰雪山若隐若现,真是诱人犯罪。怪不得袁心罡说,他要是真做那事,做鬼也风流。帕丽娜扎说着一般香气,睡在许小豹胳膊弯里。 “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诱我犯罪!”许小豹眼睛可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神物,就是蒙着衣服,他都觉得这海拔是相当的高,现在可是大半露在外面,才知道这东西比预想的大得多。因为她不爱垫海绵。他的刘娜、邱惠佳可穿着垫了厚厚海绵的文胸。 帕丽娜扎眼光纯净如水,与杀人的时候,判若两人。她滚入许小豹怀里,紧贴着他。 “只要你别弄醒你豢养的两条狗,你怎么做都行。两条狗看到了,又要乱吠吠了。”帕丽娜扎柔声说,她的手主动摸进了禁区。 “娜扎姑娘,我怕伤害你,你会更恨我的。”许小豹做着很无辜的表情。 “傻瓜,这是我愿意的,你又没有强迫我。再说了,我必须在伊罕得到你之前,得到你的爱,起码我还是她姐姐。我知道你看上了伊罕,伊罕迟早会成为你的人。我答应跟伊罕做姐妹了。你们汉家人不是有个规矩,先嫁给你的,就是元配。” 许小豹扑哧笑了,他的元配?说起他的元配可要笑掉大牙。他的元配说起来本应该是赖欣怡,可是让帕米姐妹抢了先;法律上,真正承认的却是刘娜,他和刘娜才有正式的结婚证。要论资排辈,她可是第十一位了。当然,他不说出口,再说他也没打算上她。因为赖欣怡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笑什么?”帕丽娜扎嗔怪地问,她手可没闲着,口也没闲着,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就要扒他的衣裤。 许小豹可有些日子没动女人了,生理反应相当强烈,但他提醒自己:这可是天底下最毒的女人!她手上沾满鲜血!她组织策划了不知多少恐怖事情!她身上背负着多少骨肉同胞的亡魂! “喂,你有没有跟主席取得联系?”许小豹想缓解一下她的攻势。因为他被她玩得很膨胀,头昏脑热。 “联系上了。联系方式和暗语都发给我了,她还说,要我听你的,你现在是绝对权威。你是先知的兄弟,总坛教主的主祭,权威不在她之下。”帕丽娜扎也有强烈反应,她起伏着,喘息着,她好想要,眼媚如丝,热浪滚滚,她可是自己想要的第一次,对进入身体的渴望相当强烈。 “我要给伊罕当护法才行,否则,怕她压不住阵势。”许小豹果断地说。 “我也去。你说的没错,这可是我们三个大本营之一,不容有失。”帕丽娜扎要跟许小豹合体了。 “乓乓乓”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许小豹借机拉回裤子,还用被子挡住了帕丽娜扎的头脸,套上衣服拉开了门,原来是伊惠辞行来了。 “长老,伊惠这就回单位,不知长老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的?”伊惠挤眉弄眼。 许小豹装着冷冰冰地说:“我们还是单线联络。你千万不要引起对方的任何怀疑!要得到重任,必须得到总部首长的信任。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你自己决定;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你与我联系。一旦把机密搞到手,一定要及时传过我,宜还不宜迟,宜稳不宜乱。” “知道了。长老。等我的好消息吧。愿真主保佑长老。”伊惠再次行了朝拜大礼,方才辞去。 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坏了尹队的好事。其实,是赖欣怡主使的。许小豹再想回房,伊敏、袁心罡都醒转过来,围着豹哥问长问短。 “豹哥,伊惠靠得住吗?”袁心罡颇有疑虑。 伊敏冷笑着说:“你没洗脑之前,你不也是一个大骗子?但先知给我们洗脑之后,我们才是真正的圣战士。现在,豹哥给我二哥洗脑之后,你看他,当豹哥是他的主子。再说了,他提供的情服要是有误,他就有杀身之祸,还会祸及到我全家。他怎么会当这样的败类?” 袁心罡很响地咂着嘴:“有道理。小子,你二哥要是敢背叛组织,你也逃不脱干系!” “喂,罡叔,你嘴巴子咂这么响,是不是想着吃什么了吧?”许小豹开他的玩笑。 “是啊,睡了一大觉,肚子闹情绪了。可是,老爷子一家还没动静,豹哥,我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袁心罡嘟嘟囔囔说。 “有好吃的。那里可是全疆最多美食的地方。我们给伊罕当护法,送她顺利上任履新,理顺她的组织工作。我才放得下心啊!”许小豹得意地说。 “别让那个白骨精跟去,好像她才是天下老子第一。”伊敏对帕丽娜扎颇为不满,“我让伊罕侍候你。” “嘘——”许小豹用食指放在唇边。两人扫视了豹哥的床上,豹哥的的百合花被褥鼓鼓囊囊,还隐隐在动,他们什么都明白了。 “豹哥,你还有精力上她?”袁心罡想不到,这个妖孽这么快就与豹哥同榻共枕了,男女共处一榻,用脚趾头想要知道,也知道干什么好事了。 “豹哥,不耽误你的好事,我给你准备早餐去。”伊敏很知趣,虽说为妹子抱不平,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得听之任之。 两人故意蹬了一脚地板,穿好衣服,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原来这是一套三居室的套房,豹哥住的是主卧室。门哐当关上了,许小豹重新回到床上,帕丽娜扎可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干脆掀起被子,在光亮下,搂紧许小豹。许小豹心跳马上加速,他可不能放浪形骸,不能让她得逞,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她,怕她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现在还需要她给世维组织传播假面具情报。他得想个法子,那只有气沉丹田,真气在体内运行,修练《洗髓真经》,用那晚对付肉麻的千颂卡的办法对付她。不管她如何弄,他就不发动。这其实是很凶险的举动。要是真气运行不当,为情所动,就像那天在昭披耶家中,他正在修炼《洗髓真经》突然听到赖欣怡与伊莱大哥订婚的消息,他就走火入魔,人智尽失。 帕丽娜扎恼怒地说:“豹哥,你怎么啦?” “我——我——” “哼,你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现在——” “真不好意思。可能,可能,现在刀枪入库,马入南山了。可能,可能——”许小豹装着很吃力的样子,怎么弄也是软绵绵地,气得帕丽娜扎哭笑不得。 “可能是,可能是真主生气了吧?”许小豹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骗人!”原来帕丽娜扎并不信仰真主,她读过大学,她也并没有人给她洗脑,她是唯物主义者,她不过是恨之切,痛之深,受热娜娅毒荼相当深。 许小豹想这种人才是真正可怕!她的仇恨,不是恐怖组织洗脑给她种下的暴戾之气,而是她深入骨髓的仇恨!可是,你看她泪光盈盈,又让人顿生怜香惜玉之心。 许小豹搂过她,在她耳畔轻轻说:“可能是我很累了吧。待我休息好,我会让你欲生欲死。” “嗯,我等着。我不怕你。”帕丽娜扎矜持地说,她每一处都可以让许小豹难以自持,让人吐血的线条,引人吐血的臀,让人吐血的肌肤,让人吐血的脸蛋,让人吐血的唇……不过,从此以后,许小豹又有了一招,你尽可以缠住他,他想上就上,不想上,你软磨硬缠,他就是死肉一砣! 赖欣怡果然在全程监控,开始她还杏眼圆睁,骂个不停;后来,直接摆在她眼前的事实,她不禁为之感动:老公不愧是正人君子! 其实,许小豹也是凭信仰,凭意志,独善其身罢了。世上哪有真的坐怀不乱的柳下蕙?(未完待续) 614天马 许小豹和收拾得花枝招展的帕丽娜扎双双对对走出屋子,伊罕咬着嘴唇还在庭堂嘤嘤哭泣,她以为自己想嫁给许小豹长老的愿意成了痴心妄想。 帕丽娜扎看在眼里,乐在心中,装模作样地去安抚伊罕:“妹子,你的颜值这么高。凭你的脸蛋,你到了伊犁州当了基地的中司,男人都听你使唤。哎呀,那三个地区的下司啊,比一脸寒霜的豹哥强多啦。伊宁市的阿力木江、阿勒泰地区的穆拉帝力、塔城地区的泰维斯亚都是退伍军人,年轻、帅气、狂热。豹哥真是心细如发,派你去当中司,真是再好不过的人选。我向主席一说,她就连声叫好,连说她与主祭长老不谋而合啊!” “嗯,别猫哭耗子了。我不心甘!”伊罕可不是好哄的主,她气咻咻地向她叫板。 帕丽娜扎在伊罕面前可有心理优势:“没什么。妹子。今天他是我的男人,说不定,哪天他就成了别人的男人,我也可能成了别人的女人。谁为谁守身如玉啊?这世道,谁也说得定。豹哥怕你履新压不住阵脚,我们一起护送你走马上任。快别掉眼泪了,我俩为争一个男人,让人听了笑话。再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马上新官上任了,开心才是。” 帕丽娜扎的一番话,倒说到伊罕心坎眼里去,她破啼为喜:“豹哥亲自送我去?” “决定了的事,这还能有假?他死性不改,还想到伊犁去吃喝玩乐。嫁给一个酒肉长老,我才悲哀呢。”帕丽娜扎喟然长叹,愁眉紧锁。 “伊犁可在天山以北,飞禽走兽特别多,广阔的牧场,听说还有野驴呢,可对了他的胃口!”伊罕看起来天真浪漫,心里有事,马上眼里、脸上、嘴巴都藏不住了。 “想哄住男人的心,先哄住男人的嘴。我知道你的心思。”帕丽娜扎可死要面子,“他是主祭长老,他还是住清真寺吧。少造点孽。” 他们先乘车到了一个接应点,许小豹的黄骠马,帕丽娜扎的照夜白,伊敏的狮子骢都送了过来。袁心罡的矮种马太不堪了,给他换了一匹五花马,伊罕挑了一匹赤骥宝马。五个人骑马上伊犁。行走在天山以西的伊犁河谷,这里风光无限,连绵起伏的巍巍群山,一直延伸到雪域圣山托木尔峰。伊犁河谷是冲积平原,三面环山,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这里可是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拉那提大草原。伊犁冰河在耳畔淙淙流淌,放眼世界尽是绿色的海洋,再加上天空湛蓝,视线一览无余,空气中有清草的香味。他们五个人一起放马奔驰,当然许小豹总是一马当先,后面跟着照夜白和赤骥宝马。 许小豹子骑的黄骠马可是纯种马,骑行百里之外,出的汗成了血红色,你看它拳毛猎猎倒扎,四蹄踏风,看上去幻影追风。许小豹要不是怕把他们甩得太远,肯定跑得无影无踪了。 夏秋季节,可能是马的发情期。许小豹骑的是牡马,正当青年期。没想到,黄骠马一入草原,一匹野马给它招引过来。野马可比黄骠马厉害,它一个加速跑得只剩一个点了。 许小豹不用加速,黄骠马全速追了上去,耳畔只有风在耳畔扯呼。眼看,离野马几步之遥,它还在慢条斯理地吃草;可是,黄骠马一近身,它又奔驰起来,起初还两马并驱。跑着,跑着,秀气的野马跑得踪影全无。 许小豹早就听说天山还有野马,那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天马。真的算是开眼了。他想,这匹野马可能故意在逗这匹黄膘马,就像帕丽娜扎逗他一样。否则,黄膘马只能望尘莫及。 你瞧,这匹毛皮光滑,形如老鹰的牝马,又在慢条斯理地吃草了。她全然没察觉有一匹牡马朝她飞奔过来。黄骠马可能想上她,并不惊动她,而是摇头摆尾,跳着一种求偶的舞步,慢慢靠近她。可能是黄膘马背上的人类惊动了她。她又撒开四蹄,飞奔起来。黄骠马想迫上去,可是它使尽平生气力,也是难望其项背。但黄膘马一点不气恼,它有优秀的品质,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追。 许小豹也存了私心,一来看它怎么追野马,二是看它们怎么趴背,三是他想驯服这匹野马。因此他并不约束黄骠马的寻欢。 没追多久,那匹体形娇气的牝马又在前面自顾自吃起香喷喷的酥油草,这回黄骠马学乖了,它也装着吃草,大口卷起酥油草。许小豹也不策马,任它饱餐一顿。他不敢下马,要是黄骠马跟他私奔去了,他可惨了,被扔在茫茫大草原,那就给胡狼或白头金雕打牙祭了,他怕美丽的天马不欢迎他,他就藏身在鞍蹬里。 天马果然没再撒蹄狂奔,而是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美美地吃它的草。黄骠马挨了上去,显然黄骠马的身架,那是马中的伟丈夫;天马显得小巧玲珑。两马终于耳鬃厮磨,擦身蹭背,害得许小豹东躲西藏,生怕牝马撒蹄跑走,坏了黄骠马的好事。 两匹马咴咴仰天长啸,相对腾空嘶鸣,交颈相拥,哇,黄骠马是个了不起的情圣啊!天马对它服服帖帖。 天马忽然没有了动静,羞涩地垂下了头。黄骠马开始舔她,很耐心,比许小豹有耐心多了。他现在知道什么是前奏,怎么培养感情。 天马显然很受用,看得出她微微在颤栗,耐着性子,等耐着幸福时刻的来临。 许小豹隐隐地听到杂沓的蹄声,此时黄骠马也听到了,它突然前蹄腾空,天马很配合地后退了过来,黄骠马的前蹄、上腹正趴在她背上,可能黄骠马裆位高一些,往前搭了一些,恰到好处,迅速完成了传宗接代。 许小豹在马背上,看得触目惊心——这过程太短暂了,简直是一蹴而就,要是人类的话,可能说是肾亏了。其实,兽类为了生存,它们的苟合时间相当短促,不会像人类大战三百回合。 待黄骠马溜下背的一刹那,许小豹没等天马清醒过来,他飞身跃上天马背上,真是艺高有胆大。天马受惊,她先是左颠右甩,想把可恶的人类摔下来,可这人就像狗皮膏药贴在她背上,虽然没有马鞍子,他是怎么稳住身形的? 天马可不甘心被骑,她发起性来,撒开四蹄,狂奔起来。她可不是黄骠马,她是有意要把背上的人摔下来。她刺激了一把,可带来了无穷灾难。这个重物,就像骆驼长的驼峰,怎么也摔不掉。 但许小豹狂野不羁的行为把大伙吓了一跳。黄骠马埋着头吃着草,背上的人呢? 这一惊非同小可。后面的伊敏、袁心罡也赶了上来,他们一起喊破了喉咙,也没有许小豹的踪影。 “坏了!豹哥,是不是下马解手的时候遇到了胡狼!”伊敏知道胡狼的厉害,连牧羊犬都不敢轻易追赶。因为胡狼不仅凶残,还很狡猾,它把你引出来,沿路有伏击,胡狼最擅长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而且是一波接一波地猛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胡说什么?豹哥是胡狼的祖宗呢!不会的,豹哥,一定躲起来,想吓吓我们。”袁心罡知道许小豹生性喜欢搞怪。 帕丽娜扎也难以相信胡狼敢围攻许小豹:“袁叔说得对。豹子都奈何不了他。胡狼要跟跟他斗,超码也要打斗一番,地上也要留下血印。” 伊罕默默地走向黄骠马,可能黄骠马野战一场,耗尽精力,体力还没恢复,还在大口大口卷着草吃。 “你们懂什么?要是有胡狼攻击,黄骠宝马会这么悠闲自在?豹哥一定在附近。”伊罕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眨巴着长睫毛的大眼睛,拍着黄骠宝马,“喂,伙计,你背上的豹哥呢?” 黄骠宝马是通人性的,它仰头咴咴地嘶鸣起来,虽然伊罕不懂黄骠马的话,但她知道黄骠马没有一点恐慌。 黄骠马撒欢似的摇头摆尾,咬了咬伊罕的身襟,然后用蹄子刨土,趵着蹄子;然后,甩甩马棕马,昂首走了起来。 “黄骠宝马要带我们去找豹哥,快,我们跟上黄骠宝马,一定会找到豹哥的!”牧民出身的伊敏也看出道道来,忙吩咐大伙上马,紧跟着黄骠宝马。这回黄骠宝马再不撒蹄狂奔了,而是不紧不慢,快后面的马队一个身位,往前直追。 这时候,许小豹把天马折腾得也够呛。天马体力再好,也消受不起一个许小豹在她背上;天马虽然奔跑如飞,但驮着一个八十公斤的人,体力消耗够大的。不用一个钟,天马就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放慢了脚步。 不过,许小豹要征服她,还要让她听话。要她懂得他的口令。于是,他用力一按她的背脊,他就搂住她的脖颈,天马脖颈掉着一个八十公斤的人,怎么也吃不消,只得停住了脚步。可是,此时许小豹没有缰绳,要是给她穿上缰绳,配上马鞍,那就驯服了。 其实天马驮着一个人,未必能跑过黄骠宝马,但是她撒开四蹄,黄骠宝马休想撵上她。许小豹可不想放了天马,他一翻身又上马背,拍着她的背,告诉她,她必须听他的口令。可是,天马天性不受拘束,哪里懂得他的意思。要么她就飞奔,要么她就原地不动,要么她就仰天长啸,要么她就发羊角风似的乱蹦乱甩。 两人这样折腾了半天,略有收效,天马开始领悟他的一些驾驭动作,拍她后臀是要她飞奔,双腿打她的腹要她窜起来,过壕沟的时候用得着;揪紧她的棕毛,命她昂首抬头,叫她停下来……(未完待续) 615胡狼克星 许小豹运起功,想听听同伴在什么位置。他想骑着天马给大伙瞧瞧,特别要让帕丽娜扎瞧瞧他的真功夫。可是,他竖起耳朵一听,吓了一跳,原来他听到了次声波,声源繁多,就在附近的草丛。想起那年在荒岛野外生存训练,扑天盖地的海蛇,他就全身发怵,尽起鸡皮疙瘩。 许小豹倒要看看是些什么怪物潜伏在草丛中,他拔出海豹军用匕首,下了天马;拔开草丛,寻声搜索前进。此时,他听到天马的惨叫。不好,天马受到了袭击! 草丛中窜出两条胡狼,窜上了天马的背,咬住天马的颈动脉,决不松口,只等猎物,气绝身亡,轰然倒在才肯罢休。好在许小豹离得近,他飞窜过去,先一刀捅翻咬住颈脖子的胡狼,这一刀正扎在胡狼颈动脉上,正是一报还一报,血流如注,惨叫一声,从马脖子上滚翻在地。另一只咬胡狼尾巴软处的胡狼,松了口,来斗许小豹,忽地一声,向许小豹后背扑去。许小豹可是猝不及防,眼看就要咬个正着。 许小豹元气正充沛,他的护体神功随即发出,胡狼如遭电击,全身麻了一下,啊呜一声惨叫,负痛想逃。许小豹岂容它逃脱,早揪住它的后腿,顺势将胡狼高举过头,重重地砸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砸得它脑浆迸裂。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窜,四个方位的草丛都在动荡,估计他被胡狼围困了。天马在咴咴长鸣示警,告诉主人不可轻敌。许小豹本来有一把德杰林手枪,杀伤力特别大,足以一枪毙命,但他舍不得用,这子弹珍贵啊!国内不可能买得到如此邪恶的子弹。再说,他怎么会把胡狼放在眼里,沙漠里的狼群,他杀过;丛林的野猪,他宰过;他还怕大草原大尾巴胡狼? 他就用这把海豹匕首足以。可是,胡狼并不窜出来,原来胡狼遇到劲敌,只守不攻,要将猎物困住。待猎物走近,它才会发起致命一击,遇到胡狼,你最好呆在原地不动,它也许畏惧你,不会轻易发起攻击。 许小豹能接收到胡狼发出的次声波,等于胡狼就在草丛里呦呦鸣叫,许小豹拔开草丛,果然看到一对绿幽幽的兽眼,胡狼同时发现了他,一只发起攻击,同时有三个方位的胡狼发起攻击,这就是胡狼的协同作战。许小豹岂有不知,他早有防备,四只狼扑来,他却一鹤冲天,跃起在空中。四只狼扑空的一刹那,他飞身一刀扎进东边一只杂色胡狼的颈动脉中;另三只,再次扑来,他闪身跃起,三只狼扑倒在一起,又一只灰鼠色胡狼的颈动脉给扎中。另外两只吓得嗷嗷一阵长嗥,掉头就逃跑了。许小豹懂了,胡狼的长嗥是一种超声波,告诉同伴,敌人太强大,快逃命去吧。 可是,许小豹怕胡狼要报复他的同伴,因为此时黄骠马带着帕丽娜扎四个人寻了过来,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许小豹不敢大意,赶紧骑上负伤的天马,迎着同伴回追。果然,在一个山丘,枪声响了起来。他们遇到了胡狼的袭击。四个人都配有手枪,特别是帕丽娜扎伯莱塔手枪,杀伤力大,一枪一个准,她瞅准胡狼叭叭一顿点射,瞬间,有七八只胡狼丧生在她的枪口下。许小豹忙发出一阵长嗥,命胡狼自行逃命,否则帕丽娜扎可要大开杀戒。 许小豹骑着天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胡狼四散逃窜,在他们看来,主祭长老果然是天神临凡,连胡狼都不敢惹他。 黄骠宝马一见天马,就咴咴欢叫着,去安抚天马;天马仰起脖子,也咴咴回应着。许小豹寻了金创药来,给天马敷药。 帕丽娜扎一见这匹体态优美的美,一眼认出来了:“豹哥,这是天马啊?你怎么——” “没看到嘛。这匹天马是黄骠宝马的情人,你看他们多恩爱。”许小豹嘿嘿笑着。 伊罕也大为惊奇:“真是的。豹哥,是你撮合的吗?” 黄骠宝马此时跟宝马交颈相向,互相舔着对方的痒处,不时,用身子蹭一蹭对方,发出轻柔的鼻音。 许小豹笑道:“它们啊,是天作之合。” 袁心罡现在可有话语权:“豹哥,你与伊罕妹子也是天作之合。” “罡叔,你说什么啊?我和豹哥还没到这一步呢。”伊罕羞红了脸,更是娇美,像草原上的格桑花。 伊敏找到了反击帕丽娜扎的理由:“美丽的执政官,没想到出手够狠的,我们杀了一两只,你就杀了十来只。还说豹哥嗜血,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帕丽娜扎沉下脸来:“我不杀它,等着它来吃我。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现在跟豹哥吃住在一起,不嗜血,能行吗?” “别打嘴仗了。前面草甸子,我也宰了四只。娜扎妹子,还是叫三个下司带各地的头目到这里来聚会。咱们烤胡狼吃。记得叫他们带酒过来。反正,我名声已经臭了。”许小豹眼光凛凛生威,帕丽娜扎瞪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你就好这一口。真拿你没办法。行吧,你们找地方安顿下来,我联络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聚集在你的麾下。” 在大伊斯兰汗国的建制里,司是最高级管理层,县一级负责人是营长,乡镇一级负责人是连长,村一级是排长,属于垂直式管理,管理人员相当少,往往一个正职,就带一个军事教官。今天能到这里聚会的,都是营一级干部。也就是一个下司带十多名营长到会。伊犁州下辖三个地区:伊宁市的阿力木江、阿勒泰地区的穆拉帝力、塔城地区的泰维斯亚,他们都是骑马,带着相应的物品赶了过来。 许小豹已经找好的伊犁河边,一处背风的山窝窝做为宿营地。帐篷送了过来,大伙一起用力,搭起了一顶行辕大帐篷,三十个人完全坐得下。人多力量大。一部分人将胡狼烫毛、开膛剖肚,一部分人砍来胡杨木、沙灌木烤起大火,一起来烧烤十九只胡狼。许小豹却带了一个大筐,四处寻草药,草原上的草药资源相当丰富,一会儿,他就挖了一大筐回来。 帕丽娜扎当时只宣布买买提·恩格尔汗的死讯,然后她以世维会主席和伊斯兰圣战组织的委托任命伊罕为伊犁地区的中司,希望各位效忠于她。伊罕当时发表了就职演说:“兄弟们,我虽然是一个姑娘,但我也是一个热血青年,愿意为建立大伊兰汗国立下汗马功劳。本姑娘受伊斯兰圣战组织和世维会的派遣担任伊犁地区的中司,感到万分荣幸。但愿我能不辱使命。我希望在坐的兄弟,能与我精诚团结,在天的真主看得到,灵魂升入天堂的买买提·恩格尔汗大叔看得到。为建立大伊兰汗国战斗到底!阿门。” 伊罕的激情演说,果然激起了群英亢奋,跟着她振臂高呼:“为建立大伊兰汗国战斗到底!” 阿力木江眼睛直往伊罕的脸蛋、胸、腹、胯下瞟,他做梦也想不到,上面会派一个如花如玉的姑娘来当中司,还不如陪老子睡觉。 穆拉帝力乜斜着深陷的双眼:“这姑娘水灵灵的,掐一把也会出水吧。老子难得看中一个女人,看来这回,有戏了。” 泰维斯亚也打着下流算盘:这小妞,弄到手,应该不难。哪天来巡视了,老子给她下点药,不怕她不从。 伊罕可是羊入虎口,她还蒙在鼓里。三个中司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当初有买买提压着,他们还不敢张狂。现在派来一个黄毛丫头,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座位排好了。上面横着五个座位,两壁直摆下两排座位,每排十八个座位。没想到三个中司,早早就坐在横着的主位上。中间留了两个座位,估计一个是给执政官帕丽娜扎,一个是给中司伊罕的。他们三个还争着谁靠中司近,谁靠执政官近。上梁不正,下梁歪。下面三十多个人,都是平职的,互相占位,争论个没完没了。 伊敏、袁心罡、帕丽娜扎、伊罕簇拥着一个年青后生阔步走进营帐,营帐大小头领无视长官,还叽叽歪歪说过不停。 帕丽娜扎拔出枪来,怒喝道;“都坐好。有说话者。我毙了他!” 帕丽娜扎的名声早就传扬到各个基地,顿时营帐内寂然无声。伊罕走上前,不动声色地对三个不识好歹的下司说:“你们三个人,起立!” 阿力木江晃着脑袋说:“怎么?我不够格坐在这里吗?” 穆拉帝力、泰维斯亚也板起脸:“我们拱卫在中司的左右,那是天经地义的。当年,买买提大哥也与我们平起平坐。” “没规矩!”伊罕一耳光甩在阿力木江脸上,清声清脆。阿力木江受此屈辱,拔出枪来,就要翻脸不认人。 “叭”地一声,阿力木江的枪被打飞了,他的手顿时鲜血直流,帕丽娜扎的伯莱塔冒着一股轻烟,帐内一片肃杀的气氛。阿力木江可不敢得罪帕丽娜扎执政官,得罪帕丽娜扎,就等于得罪世维主席热娜娅。 伊罕冷酷地说:“你们三个,打横坐。这上面没有你们的座位。快,否则以大不敬论罪。” 三个人看着帕丽娜扎的枪口,他们不敢不从,但是大失颜面,灰头土脸地坐回了两排地方首领的座位之首。 伊罕中司然后走到青年面前,躬身行了一个参拜大礼:“请主祭长老上座。” 众人一听,主祭长老!最高宗教领袖之一!吓到他们赶紧匍匐在地,不敢直视。主祭长老的威名已经在清真寺传播开来,在各基地组织也是威名远播,关于长老的传说,更是越传越玄乎。(未完待续) 616立威 许小豹在他们的叩拜下,踏着方步,居中坐下。帕丽娜扎坐在他左手边,伊罕坐在右手边,伊敏和袁心罡两侧拱卫。 “阿力木江,起来吧。”许小豹手一指,阿力木江不想起来都不行,他感觉有一股热浪将他扶了起来。唬得他战战兢兢,浑身如筛糖,阿力木江身材魁梧、骨胳粗壮,是个铁打的汉子。 “阿力木江觐见至高无上的长老。”阿力木江声音还有点颤悠。 “真主会保佑你们的。我问你,阿力木江,你心中有不满吗?” “没,没!阿力木江不敢有丝毫怨言。阿力木江誓死效忠圣战组织,效忠长老、效忠执政官、效忠伊罕中司。”阿力木江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效忠。 “好吧。我看你怎么个效忠法。我要你给自己一刀。做得对吗?” “这——” “嗯?” “阿力木江照办!”阿力木江说罢,拔出一把刀猛地向胸口扎去,在场的人,都啊地一声惊叫,可是阿力木江手中的匕首不见了。匕首拿在主祭长老手中。 “阿力木江,你好样的。其他的人,都给我起立,站到中间来。阿力木江带你的人先坐下。” “是,长老。”阿力木江赶紧叫齐他的十名营长,龟生龟服一排盘腿坐下,其他人赶紧归于各下司身旁,毕恭毕敬站好。 穆拉帝力和泰维斯亚赶紧带他们的人顶礼摩拜。顿时,帐下密密匝匝地俯伏了下去,齐声高呼:“向至高无上的长老祈福!” “愿真主保佑各位兄弟。穆拉帝力,你是不是想打伊罕姑娘的主意?” “属下不敢——”穆拉帝力吓得冷汗直冒。 “没说实话。欺骗本座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属下看第一眼的时候,是有过这龌龊的念头,现在打死我也不敢了。”穆拉帝力胆战心惊地说。 “说实话就好。你追捧你的领导,本不为过,你要当她是你的女神。她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圣旨,你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明白吗?”许小豹的话寒嗖嗖地,帐篷里寂然无声。 “属下从现在起把命交给伊罕中司,不敢偷生。请长老圣裁。” “那好。伊罕中司给他一道命令,看他怎么执行?”许小豹给了伊罕一个指令。伊罕也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说:“好啊,我要你给自己一枪。诺,拿去。” 伊敏当即将她的枪递给穆拉帝力,穆拉帝力心一横,唯有心存侥幸,主子是哄骗他的,枪里没有子弹。穆拉帝力拿过枪,对着太阳穴,就扣动了扳机,“砰”一声枪响,有子弹! 穆拉帝力倒在毡毯上,可是没有血流如注。原来枪口有一股力量,将枪口往上抬了起来,子弹射穿了帐蓬,一缕微光射了进来! 这个女人好狠心啊!许小豹要不是用真气流,出手救他,他可能丧生在枪口之下,她枪匣里压满了子弹! “穆拉帝力,你好样的。穆拉帝力带你的人先坐下。”穆拉帝力自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哪敢造次,把枪呈给伊罕中司,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带着自己的人,接着阿力木江的人坐下。 “泰维斯亚——” 许小豹叫了他一声,泰维斯亚全身一阵发怵,打了一个尿颤,小便失控了,先是裤裆湿了,接着哗啦哗啦流水不断,毡毯上湿了一团。 泰维斯亚更吓得骨头发软,咚地一声跪在一摊尿液中,口吐白沫,许小豹赶紧给了他一指真气,助他血气过宫,气血畅通,他才缓过气来。 许小豹甚是同情:“泰维斯亚,先换了干净衣服再进来吧。你叫什么?收拾干净了。” “属下是乌苏营长亚森。亚森向至高无上的长老祈福!”乌苏营长磕头如捣蒜。 “你帮你的领导收拾一下吧。” “是,是,是。”亚森营长慌忙用自己的衣服去擦,好在许小豹及时发现,用真气扶住了他,关照他:“用纸巾擦掉就行了。不要弄脏自己的衣服。” 帕丽娜扎想笑,但这场合是不能笑出声来的,她忙敛去了表情,没逃过许小豹的鹰眼。 一会儿,泰维斯亚换了干净的长袍进来,再次参拜。 “泰维斯亚,你是不是胆子太小了?” “不!不!属下,参与过许多次大的行动,人称拼命三郎,杀人如麻,在火车站,我一阵乱砍,德国造砍刀都砍卷了刃。我先后十次参加爆炸,从来没有失手过,也从来没有尿过裤子。今天、今天是个意外。” “你怕女人吗?” “不怕。不但不怕,我还对她们使用强bao。拖进水沟里,我就——” “好。我考验你一下,看你胆量究竟有多大?”许小豹因势利导。 “请长老下令。” “你去,给执政官一个耳光。” 许小豹的话,让全场大感意外。帕丽娜扎恶狠狠地说:“他敢?” “不敢。属下不敢。请长老治罪吧。”泰维斯亚吓得俯伏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他是个聪明人,他打执政官一个耳光,还不是小命没了。 “伊罕中司,你说怎么治罪?” “我愿意给自己打一枪。”泰维斯亚觉得给自己打一枪还容易一些,幸运指数很高。 伊罕中司倒是很大方:“好吧,你也像穆拉帝力一样吧,给自己一枪。” 泰维斯亚接过枪,手抖得厉害,脸上的青筋凶恶地暴露出来,脸上的肌肉在痉挛。他抖抖索索举起枪,对准太阳穴,闭上眼睛,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帐蓬的人差不多窒息。 突然泰维斯亚突然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老子跟你们拼了!” 泰维斯亚身形暴起,对着众人疯狂射击,砰砰砰,连续击发。先是对准万恶的执政官,再是伊罕,然后是同伙阿力木江、穆拉帝力,他始终没勇气对着长老开枪,事实上,他的每一枪,都有一股力量往上面抬一下,也就是他枪枪打在帐篷四周。 “砰”一声,泰维斯亚前额先冒出一股青烟,有一个黑洞,那黑洞突然迸出一股血柱,血柱散成血珠,他身旁的人,都溅了一脸,成了红斑脸。泰维斯亚眼珠子一凸,栽倒在他撒尿的地方。 开枪的是帕丽娜扎,他不敢打她一耳光,帕丽娜扎可以击毙他。 “亚森,还是辛苦你带人清场吧。”许小豹见怪不怪,还是冷静地指挥收拾场子。 “是,长老。”亚森赶紧招呼几名兄弟抬走了泰维斯亚。 待众人再站回原地,聆听长老圣训。 “你们说说看,泰维斯亚该死吗?都说心里话吧。亚森,你先说。” “少司冒犯长官,大不敬,他该死。”亚森是个乖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们说呢?” 其他的营长也众口一词:“是,少司冒儿长官,大不敬,他该死。” “亚森,你当少司,你打算怎么办?” 亚森想都没想:“执行长老意旨。不听长老的话,杀无赦!” 帕丽娜扎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可能是许小豹有意让当年强bao她的泰维斯亚死于非命,她很感激许小豹:“亚森继任泰维斯亚担任塔城地区少司。亚森,有没有困难?” “谢执政官,谢长老,谢中司。亚森没有困难,命都可以豁出去。请长官放心。”亚森既紧又兴奋。 许小豹再问其余的营长:“你们服从亚森少司的管理吗?” “绝对服从。我们也要像亚森少司一样,把命交给组织。”众人学亚森的话,脑筋急转弯学得不错。 “那好,亚森少司你带兄弟们入座吧。”许小豹一声令下,这一帮人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在亚森的带领下,躬身退至座位上。 许小豹一挥手:“兄弟们,本长老第一次到宝地,没想到真主赐福,给我们送来了十九只胡狼。现在,已经烤得香喷喷,大坐的都有口福。兄弟们有福同享,上烤肉。” 主祭长老一声令下,大盘大盘烤得香喷喷的肉端了上来,当然先要呈给主祭长老,然后依次上菜。 许小豹咽了一泡口水:“娜扎妹子,能不能这个?” 许小豹手做了一个酒杯,帕丽娜扎白了她一眼,不过她有种幸福感,主祭长老要喝酒还要经她许可,她故装着很开恩的威严:“你一个人喝吧。你喝,我可管不着,别人不可开戒。” 许小豹眼光黯淡,木讷地说:“那就算了。独自一个人喝闷酒,还不如喝毒药。我要是气氛。” 帕丽娜扎叹息一声:“唉,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我怕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下不为例。” 许小豹现出孩子般的狡黠:“执政官传令,每人一瓶酒。看看你们的酒气、胆气、豪气如何?” 帕丽娜扎忙说:“我首先声明,我不喝。” “娜扎姑娘,你不会担心豹哥姐后乱来吧?”袁心罡刚才一本正经,没有他插嘴的份,现在到了插诨打科的时间,他有话语权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出来的话,鸡不啄,狗不舔,牛不食。奇葩人,带的狗也是奇葩狗。”帕丽娜扎出言不逊。 说话不要伤众。伊敏也被她伤了,他愤愤不平地说:“你想舔谁,当我不知道?你想当狗,还当不上狗。” 帕丽娜扎气得浑身发抖:“豹哥,你还不管管你的手下,他们——他们太、太放肆了!” “他们是我兄弟。你偏说人家是狗。你当我是聋子。算了,一人少说一句,下面的兄弟看你们的笑话呢。吃吧。这么好的烤肉还塞不了你们的嘴吗?”许小豹可是嚼得满嘴流油,他素来不喜欢打嘴仗,喜欢大嚼特嚼。(未完待续) 617抢位 帕丽娜扎“嗯”一声,用仇恨的眼光剜了伊敏一眼,种下了仇恨的种子。除了帕丽娜扎,每人都派了一瓶伊力特曲。伊罕也拿到一瓶,不过,她可不是用瓶喝,她还是用银质酒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她率伊犁基地组织的下司、营长集体给长老敬酒。伊罕对着许小豹双手高举酒杯,深情款款地说:“豹哥,小妹率手下,祝你洪福齐天,永远得到上苍的眷顾!” 她的手下跟着齐声敬祝:“我等祝长老洪福齐天,永远得到上苍的眷顾!” 许小豹一副君临天下的意气风发:“好!祝伊罕姑娘青春永驻!祝兄弟们喝了这瓶酒个个矫若神龙出海猛如老虎下山!” “谢谢长老垂青!”众人洪声谢恩,然后跟着豹哥将一瓶酒当水喝一样喝下去。其实维族人挺能喝的,不过教义是禁酒的,所以维族人不敢当众饮酒。只有许小豹这个另类敢于聚众豪饮。 “兄弟们请坐,放开胃,大口大口吃肉。” “谢长老!”他们谢过之后,才敢跟着中司伊罕落坐。 袁心罡可能想气帕丽娜扎,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伊罕,一杯递给豹哥。 “兄弟们聚会不可没有欢乐。我想起一种娱乐。豹哥,你拿一杯酒;伊罕妹子,你拿一杯酒。嗯,这样这对了吗?” 袁心罡像一个礼宾司,高声说道:“敬天。叩拜真主。” 两人双双对对朝苍天叩拜。 “敬大地母亲!” 两人叩拜生我养我的大地。 “喝交杯酒!”袁心罡真聪明,他改成了喝交杯酒。伊罕羞赧地看着许小豹,许小豹一愣,袁心罡不是乱搞,这是成亲的礼仪啊,还是当众。这家伙胆大越来越大,但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否则帕丽娜扎早想除掉他而后快。再说可以气一气这个妖孽,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好,我就演一回戏。 于是,许小豹与伊罕手臂交叉,相对着,情意绵绵,双眸相对,脉脉传情,美美地喝了一杯交杯酒。气得帕丽娜扎脸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真想杀了伊罕出气。 伊敏还乐滋滋地恭喜妹妹:“妹妹,你以为是豹哥的女人。哥恭喜你。” 伊敏当真陪妹妹喝了一杯,伊罕脸色红润,推了推许小豹,娇憨地说:“三哥哥敬酒,你也要喝啊。” 许小豹赶紧从袁心罡手中接过一杯酒,看来袁心罡与伊敏是通了声气地,逼他就范:“谢三哥。” 三个人共同喝了一杯。袁心罡乐呵呵地说:“洞房嘛,我想这大草原就是洞房。豹哥最喜欢打野战,天当穹庐,地当床,草当被。哈哈,今晚豹哥你就跟伊罕妹妹洞房花烛夜吧。” 伊罕羞答答地对视了许小豹一眼。 “我不答应!”帕丽娜扎忍无可忍,她霸道地抢过酒杯,“我也要!” 袁心罡哈哈大笑:“你也要什么?” 帕丽娜扎脸都气歪了,恬不知耻地说:“我也要嫁给豹哥,豹哥已经与我同房了。要嫁也是我嫁。” “那要看我这个叔叔答应不答应。没听到吗?小豹是叫我叔叔的。诶,你要嫁给我家小豹,你首先要问我这个当叔叔的答应不答应?”真想不到这个老骗子,会蹬着鼻子上脸,这会俨然当起许小豹的叔叔来了。许小豹只不过看他年长,尊他一声叔叔,他倒好,倚老卖老。 帕丽娜扎为了当许小豹的女人,可以说不心高气傲了,可以不要礼仪廉耻了:“叔叔,好。” “嗯,乖。”袁心罡美死了,冬瓜脸笑开了花,“先敬长辈,我,叔叔,一杯酒。” 帕丽娜扎乖乖地倒了一杯酒:“叔叔,万福。” “嗯,好侄儿媳妇。以后自家人了,别想着要叔叔的脑袋。”袁心罡拣着赢边,他可要把文章做足了。 “侄儿媳妇再不敢了。”帕丽娜扎真是低眉顺眼,也是丢人现眼,在下面三十位营长面前,丢尽了执政官的尊严。 袁心罡心想,妖孽,你今天栽在我老袁手中,我玩死你。 袁心罡故意装着喉咙嘶哑:“唉呀,侄儿媳妇。叔刚才嗓门儿大了点,这会儿卡壳了。怕叫不出声音来了。改明儿吧。怕侄身子骨单薄,吃不消啊。” 帕丽娜扎珠泪涟涟,花容失色:“袁叔,求你了。” 说着,帕丽娜扎给袁心罡跪下了,这个妖孽想想,要是能当众与豹哥拜天地,得到大伙的承认,跪下求他又有什么要紧。反正听许小豹叫他袁叔,况且许小豹对他言听计从。 “起来吧。起来吧。”袁心罡说着拉住帕丽娜扎的手,他第一次摸到帕丽娜扎柔若无骨的红酥手,可能今晚他要找个女人消消火了。 “唉,冤孽啊冤孽啊。好吧,再来一次吧。” 于是,袁心罡再次高声给许小豹和帕丽娜扎来了一次交拜仪式,许小豹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要是当众拒绝,意味着与帕丽娜扎诀裂,那就留下了无穷后患,帕丽娜扎的子弹会往他们头上招呼了。现在,她拼着一死,跟他们同流合污,拼着犯禁也跟他们一起喝酒。说明她对许小豹是倾心相恋的。 完成仪式。帕丽娜扎不顾一切地扑入许小豹怀中,当众热吻他,真像发情的母狗,好在伊罕也扑了进来,这才让许小豹从从容容把两个女人放回座位当中,谁叫他高帅酷都占全了。许小豹的气场,没有哪个女人不心仪的。 下面的营长很识趣,马上举杯上来祝贺,许小豹可是来者不拒,连干三十杯。帕丽娜扎、伊罕一开心,也喝了不少,两人现在要比拼脸上的红晕,都红得像红牡丹花,像火,像早霞。 伊罕娇柔地推搡着许小豹,撒着娇:“豹哥,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 “好啊,许久没一试身手。跟我到帐外去。帮我拿酒瓶子,我给你表演一个空中彩虹桥。”许小豹要给大伙助助兴。 于是,众人围成一个大圈,席地而坐,草原无比宽广,比在室内表演效果要好得多。只见许小豹把一只只空酒瓶往家中抛,先是玩两只空瓶,然后增加到三只,桥就起来了;接着就一只一只递增,随着空酒瓶高度增加,桥拱的弧度也增加,空瓶有风灌进去,还有空谷兰音的回旋。抛到最后,天空出现了一道壮观的彩虹桥。呜呜的瓶哨声,组成一个和谐的乐曲。看得他们如痴如醉,掌声雷动。他们掌声持续多久,许小豹就抛多久。他们巴掌拍痛了,他也就收了功。 许小豹的这一手功夫虽然是自创,也有幼年功底,周湘萍爸爸可在尹龙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惜事与愿违,尹龙却歪打正着,走上了从军行伍之路。 许小豹一出现,天马又出现了,她现在好像很依恋黄骠马,也依恋主人。许小豹决计不给她上缰绳,放她在广袤的天地自由飞奔,这才天马的本性。许小豹看她的伤口愈合得还好,当时胡狼扎的伤口还不是很深,皮肉之痛。许小豹给她再敷了一次药。黄膘马昂起头,温情脉脉地注视着天马。直到,她又受惊一般飞奔而去,消失在天的尽头。 这会儿,大伙一起动手把美食、酒都连同毡毯搬到了帐蓬外,大伙席地而坐。现在,大伙的陌生感开始消除,随意敬酒,有了共同话题。 阿力木江说:“虽说我们人多势众,其实我们还是不敢跟斧头帮、的黑老大干。” 袁心罡大吃一惊:“什么?我们圣战组织干不过黑社会组织?” “你有没有听说过荣利达集团?” 袁心罡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问什么问?” “是,是。”阿力木江说道,“他们纠集劳改、劳教释放人员、社会闲散人员充当骨干、打手,霸占了各处的市场、码头、夜总会、娱乐城等等。他们组织黄、赌、毒,获利丰厚。经济实力远在我们之上,他们拥有非法武装,还跟当地公安局的官员勾结在一起,赚得盆满体满。一个个黑老大,富得流油。” “他们是谁?”许小豹阴郁地问。 “豹哥,我们可惹不起他们。他们对警察还难对付,要是惹恼了他们,他们绝对会卖我们,那时,我们四处树敌,连一条活路都没有了。”阿力木江畏畏缩缩地说。 “这不用你管,我要么收拾他,要么拉拢他,要么收买他。”许小豹冷冷地说。 “你倒是说呀!自家人,怕什么?”帕丽娜扎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打了一个冷颤。 “你先捡一个荣利达集团董事长说。”许小豹可不是拣软柿子捏,他要枪打出头鸟。 “人称四大天王之首的嘎权,他是荣利达集团的董事长。他手下有八大金刚,都是能征惯战的打手。大李飞,此人心狠手辣,道上的混混闻其名都要闻风丧胆,他有句口头禅:不舒服,老子拉你东山墓埋掉,你信不信?老二牛牛,娱乐场所的老大,他一句话:你还混不混了?老三古龙仔,开了一个蛋蛋公司,专门充当杀手、收保护费、包收租、收债的保安公司。你让我蛋痛,老子让你蛋碎。老四刚哥,据说没有文化,现在却开了二十多家娱乐城,日进斗金。老五阿僧,此人身高一米九多。体重一百多公斤,拿过ufc终极格斗霸主,此人不爱说话,脑子非常聪明,是嘎哥身边的军师级人物。本人亲眼所见,刀砍上他没有反应,连血都不流的,可能是横练铁布衫的原因吧。现在主要活动在南湖,劳动街一带!老六老地主、老七小地主两兄弟是本地佬,开大酒店、楼层商铺出租,身边各有六七百保安,保安都是荷枪实弹。老八却是个女流之辈,叫鲁玉,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能是嘎权的小蜜,她可以做得集团一半的主,她本人掌控着发廊、ktv、桑拿、按摩等主业,手下有百十号从各地海选出来的打手,估计也是亿万富婆。”(未完待续) 618逗她一逗 鲁玉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要在熏衣草花田做一次塑体瑜伽。正是八月间,熏衣草开成了一片紫草的云铺在地面上,在一个月牙形湖畔,有一处会馆,会馆上了蜡的红木地板上,放了铺垫。 鲁玉自己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前面一辆黑色的奥迪开路,后面跟着一辆敞篷军车押后,前后车辆上都是一身黑西装的彪形大汉。 平常跟她练功的是十八个身格苗条的女孩,鲁玉一下车,十八个女孩就在自己的垫子上站好了。鲁玉是有着俄罗斯人和汉族血统的女孩子,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穿着雪白的塑臀健美服,勾勒出流水线的身材。许小豹看鲁玉的美美在臀部,那线条是他骑的黄膘马臀部的圆实。鲁玉基本上不用发卡,而是将两边的发编成两个小辫子,然后用发辫将披着的金黄的发瀑束在后面,再把两个发辫扎在一起,看起来像奥林匹克采集圣火的圣女。 熏衣草田茫无际涯,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这可是来自大自然的香气。再加上湖畔荡漾着的秋水,周围古木参天,会馆的中式合璧的建筑,真是人间天上。 鲁玉看今天怎么换了一个男的瑜珈教练。要不是这个男教练有着韩国明星的气质,她早就勃然大怒,甚至要治他的罪。但这个教练举手投足之间,英气逼人:柳条脸,双目如鹰隼般目光如电,秀气的鼻子总喜欢哼一哼,唇线咬出一个迷人的力度。说话间,还有孩子气般的羞涩,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 鲁玉朝他莞尔一笑:“今天怎么是你?目玉莲教练今天怎么没来?” 鲁玉的声音珠圆玉润,许小豹眉眼含笑:“对不起,目教练今天不适,她要看医生,就让我今天来代劳了。不知道,鲁姐满不满意?” “我没看你表演,我怎么知道你的功底如何?我又不是选老公,挑一个帅气、英俊的小伙,我要的是瑜珈高手。”鲁玉装着很嫩,说话还带有童音,娇声娇气。 “那小弟先给鲁姐表演一段天宗的天竺修真瑜珈功吧。” “好啊。”鲁玉还带头轻轻地拍了拍巴掌。 许小豹的瑜珈功是泰莎所传,泰莎的瑜珈功是她的小妈所传,小妈本是天竺女人,练了一辈子的瑜珈功。许小豹靠这套动作,帮他驱尽心中的邪气。许小豹先从密宗坐禅开始,然后是喜马拉雅山瑜珈的手印、莲花印、说法印、金刚式、无畏印、完美印,再到九十九式瑜珈,从韦氏努式、蜂式、新月式,难度逐渐加大拜月式、弓式、站立拉弓式,最后到高难度的鸟王式、鱼式、战士第三式、鹫式…… “高手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如此高超的瑜珈功,真是不简单啊!”鲁玉是赞不绝口,看他教科书式的动作,高难度的姿态,看得鲁玉不住地拍手叫好。她像捡了一个宝贝一般兴奋。 许小豹一套动作做完,心不跳,面不红,气不喘,先前的瑜珈教练与他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啊。 “小大师,你贵姓?”鲁玉喜不自胜,多想学到小大师的瑜珈功夫。 “敝人姓许,你叫我小豹好了。”许小豹行了一个合掌礼。 鲁玉想长期据为己有:“你的工资说好了吗?” “对不起,鲁姐,目教练身体好了,我还是不能来陪鲁姐的。工资,你还是给目教练好了。”小大师的话让鲁玉很不甘心。 “小大师,不如这样,我请你们两个啊。你晚上来教我,她早晨来教我。我可以给你的工资,加一倍,年终还要高奖金。”鲁玉对他姓什么不重要,她叫他小大师,赶紧开出丰厚的条件。她喜欢一个人,一件东西,她可是不择本钱的要拿到手。想想看,要是练成如此高难度的瑜珈,她还不成了仙女了! “谢谢鲁姐。但我还是要跟师父说好才行。鲁姐,我们开始吧。”许小豹不动声色地说。 “好,姐妹们,跟着小大师学吧。”鲁玉忙对姐妹们说,其她姐妹捂着嘴吃吃地笑。 “喂,你们笑什么?不许走神。”鲁玉不由俏脸蛋有了晕红色,她的心小鹿一般儿跳;许小豹的风情,已经在无数女孩们面前试过了,没有哪一个美眉能挡住他的诱惑。鲁玉更不例外,这个突然撞入她世界的小大师,可是荡起了她心中层层涟漪。十八个跟她一起练的姑娘都看出来了,她们也想啊,只是没有鲁玉那么好的条件,只能说葡萄是酸的。 “鲁姐,我们还是把你们先前学的复习一遍吧。”许小豹进入了角色。 “小大师,我很老吗?”鲁玉逼问小大师。许小豹现在可是情场老手了,这个女人完全上套了,袁心罡真厉害,把引诱女人上当的招数悉心传给了他。今天,这一系列的交流,都是按照袁心罡的套路走了,这有理论基础:格式塔心理学说,要一步一步将她引入情景当中,她就不自觉地入戏了,她自然而然参入到其中。 许小豹打了一下嘴巴,摇着头说:“不、不——我嘛,天生喜欢姐姐,不怎么喜欢妹妹。所以嘛——” 一个跟着练的长发女孩子调皮地说:“所以,你喜欢的女孩子,你都叫姐姐。看来,你不喜欢清纯的,你喜欢成熟型的,对不对?” 许小豹讪笑着说:“我们还是练瑜珈吧。不过,我现在是叫玉妹,还是叫鲁姐?” “算了。逗你的,你还是叫我鲁姐吧。我显然比你大。你不过二十出头,我可快二十打零了。好吧,你先看看我们练的对不对?练得不对,你可要帮我们指正哦。别小气。把你的真功夫教给我们吧。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你可以碰我们的身体,手把手教我们的哦。以前的教练就是这样的嘛。”鲁玉意味深长地说,鲁玉混淆了概念,现在可是男教练,她不是主动抛出橄榄枝还是什么。 长发女孩提醒他:“我们只要把每个动作做到位,不惜献身。” “各位姐姐妹妹说笑了。小豹不敢。小豹一定会帮你们纠正每一个动作,尽量不碰你们的私密处。” “隔着衣服怕什么?顶多是隔鞋搔痒呗。”那女孩子说话很大胆,后面的女孩子跟着她咯咯地笑。 “各位好姐姐,还是先入禅吧。”许小豹点到即止,马上言归正传,这是给女人留下好印象的策略,不让女孩子觉得你的个浮浪公子。女孩子说笑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许小豹目无雅念地看她们坐禅,对姿势不正确的女孩子,他轻轻地帮她纠正。可能女孩子都有攀比性,本来做不错了,想得到他的亲密接触,她还故意做得不到位。许小豹可忙得不可开交。特别到后面的动作。他又反复示范,真的,要拍拍翘起的屁股,按按没有收回去的腹,或者拉直往前伸的手臂,向上仰的美腿。 起初,鲁玉做得中规中矩,有一个蜂式动作,她没有做到位。小大师给她正了正身形,可是小大师手摸上去,真的不一样,小大师手马上缩了回去,啪地一声,发出了淡蓝色的电火花!凭许小豹的经验,带电的,非发生点什么荤故事不可。鲁玉也颤了颤,她可能与董事长肌肤相亲,那只是一种工作罢了,不会震颤。这小子,让她有触电的感觉,看来是今生冤家。许小豹也奇怪,他要是碰触那些女孩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对有感觉的女孩子一碰触就有触电的感觉。 许小豹接下来可以试试别的女孩子,他怎么拉她的腿,抬她的胳膊,也不会啪地一声有放电现象。可是,鲁玉动作不到位,他真怕碰触她。其实,这可能是一种生物电。两人在激活情感,在高度兴奋之下,这种生物电荷就带上了。如果一方带电,那是不会放电的;只有双方都带上电荷,一碰就会冒火花。 “鲁姐,你前探的手、身体、腿都要在一条直线上。”许小豹有点怕了,他只是口头提醒他。 “你帮鲁姐拉伸到位吧!”那个长发女孩子提醒他。许小豹不得不动手,他想,这是个黑老大的小蜜,与我何干。不要带电,不要带电。可是手一碰她的肌肤,啪一声,再次让两人一麻,放出浅蓝色火花。 “哇,小大师你向鲁姐放电?” “我——我没有——”小大师很无辜,站在哪里发怔。 “你再试试。我们可从来没有看见两个人碰在一起真的会放电。”长发姑娘太好奇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现象,现在科学无法做出解释。 许小豹缓缓地接近鲁姐的小蟒腰,指头刚触及,啪一声,放出极浅极浅的火花。不过,他不顾一切按住不放,这种电就消失了。隔一会儿,再按上去,还会啪啪啪地放电,屡试不爽。但许小豹就是按到其她女孩的羞处,也不会有这种电火花,真是奇了怪。许小豹其实早有这种感觉,他与赖欣怡、泰莎、刘娜、帕米、蜡桑都有这种反应,可是长期生活在一起,这种生物电就消失了。隔一段时间,那天碰赖欣怡、陈艳芳也重新带上电。 复习完。当然,许小豹要教新的一个动作,那更麻烦,除非许小豹手一直放在鲁姐身上,只要离开一会儿,再碰上,重新会放电。真是烦透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半小时的晨练转瞬即逝。晨练结束,姑娘们很识趣,向小大师、鲁姐摆了摆手:“明天见!我们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傻瓜都看出来了,两个人眼里都是傻傻怔怔,眼睛不时碰触在一起,那是脉脉传情,谁还在这里当电灯泡?(未完待续) 619妙论底盘 “鲁姐,小豹也要说声再见了。”许小豹似有不舍,年轻人哪里受到了成熟少妇的蛊惑。 鲁玉妙目在他身上停留了三秒钟,她做了一个凡人不敢想象的决定:“小豹,你还没吃早餐吧?陪姐一起吃早餐吧。” “不好吧。姐。”许小豹装着很难为情。 鲁玉生气了:“这有什么不好?我又不吃了你!” “不是的。我怕人言可畏。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 “别胡思乱想。你陪姐吃早餐,又不是陪姐上身。别人爱怎么想就让他想去。别废话了。上我的车。”鲁玉决定了事情,她是不轻易反悔的。 许小豹坐在副驾驶位上,鲁玉忙帮他拉过安全带,怕他不会绑似的。半个身体肉乎乎地压在他身上,让许小豹的肉麻了又麻,颤了又颤,心速达到了超音速了。 鲁玉一甩长发,坐正了,自己束上安全带,发动了车。法拉利的油门,稍点一下,就“呜”一声飞窜起来。许小豹都看得有点手痒痒。不过,看女士驾车,其实也是一种享受,怪不得现在的爷们再不用高大威猛的男保镖开车,都找一个小妞开车,真是妙不可言。 “你看着我干吗?还没看够啊。”鲁玉嗔怪似地说。 “我看到你,怎么想起这样一句话。牡丹花下死。过去,我对这句话,没有理解。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许小豹胆颤心惊地说。 “你说什么?我一点听不懂。”鲁玉明知故问。 “鲁姐,我虽然想跟你好,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生性胆小啊。我知道,有人不愿意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可死定了。可是我又犯践,很想跟你在一起,那只有牡丹花下死喽。”许小豹说出了心中的纠结。 鲁玉扑哧笑出了声音:“怕什么?姐没有老公呢,谁也管不了我。你要是对姐产生感情,你把姐娶回家也没关系。你别听人家瞎说。姐是靠自己挣钱。姐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你没看我,载你招摇过市。” 许小豹抱着脑袋说:“要是小豹这辈子娶一个姐一样的仙姑,小豹算没白活一辈子。” “哟,你还当真想吃姐的豆腐?”鲁玉也回过脸来,给了他一个神秘的微笑。 “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姐,让你看到我的丑恶灵魂了。见到美女,谁都有想法,这很正常吧?要是看到香艳的鲜花,不懂得欣赏。那这个人一定脑筋有问题。” “姐,美吗?”鲁玉逗他。 “反正,我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到姐这么有魅力的人。我感觉,让我为你死,我也愿意。” “什么死不死?别说不吉利的话。姐可不好养哦。你养不养得起姐啊?”鲁玉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许小豹也有了一种自卑感,是啊,这种名贵的女人不好养,就像养名贵的花,名贵的狗,名贵的猫,没有身家可养不起。 “姐逗你的。别紧张,姐不要你养。姐有的是钱,姐养你,行不?”鲁玉破唇而笑,笑得前面的大胸乱颤。 “我可不是小白脸。”许小豹叽哩咕噜地说。 “喂,那你有不有房?有不有车?”鲁玉说着很现实的话,她很高姿态。 “房有啊,我有一顶帐篷;车,有啊,我有宝马。” 许小豹逗着鲁玉笑岔了气:“小豹,你真逗。” “我再讲个笑话你听。”许小豹投其所好,“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我去买车了。我觉得上班走路有点累,想去买辆好点的自行车,结果去了一看要两千块。旁边的人说:两千都掏了不如加点钱买辆电动的。于是问电动车价格:三千。我决定买电动车算了。有人告诉我不如加点钱买小踏板摩托车划算,于是看小踏板摩托车五千,决定买。又有人告诉我说小踏板不安全,不如买大摩托。于是再看大摩托要八千,决定买。挑来挑去,发现看上眼的居然靠近一万。不料听人说一万可以买个二手车,于是改作买小车。挑来挑去,二手捷达要将近三万,决定买,可是隔壁奇瑞的说三万,可以买他们的新车了。于是就改买奇瑞qq,上去一坐,有点挤,不要紧。加钱换a,觉得车子矮。又去看瑞虎。下来一算十万多,不如买合资的。看上polo。被告知是简配。去订高尔夫。人家说要加价。一咬牙,决定买crv。反正和高尔夫价格差不多。结果听说途观好像也是那个价格左右。又去看途观。不料看中了新passat。决定买。一算价格,似乎可以买奥迪,于是又反悔去看奥迪a4。准备付款,门口开过一辆jeep自由光。挺好看,一问价格没差多少。改!去jeep店。快订车时碰到熟人,他说你他妈都花五十万买车了,不如一步到位买路虎?有道理啊!于是去看极光。对外形满意,决定买。咨询单位司机,被告知越野性能不如普拉多,价格只差九万。好!买普拉多!去丰田看了普拉多觉得丑。妈的!咬牙买兰德酷路泽。我靠一百多万了,不买suv了。买宝马7系……一番折腾最终看中了辆劳斯莱斯!订车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上去一坐才想起来——身上只有两千块!驾照还没考!妈蛋,我是来买自行车的!” 许小豹的笑话,笑得鲁玉踩了一脚急刹车,好险,差点刮擦了,好在法拉利的性能好。 “小冤家。差点让你笑死了。”鲁玉佯装生气。鲁玉将车直接开进了新发地国际酒店,八名保镖扈拥着两人进了餐厅。他们选了一个雅致的俄罗斯风味包厢。保镖只能在大餐厅,吃简单的早点。 俄罗斯姑娘穿着拖地长裙,笑容可掬地问:“两位需要什么?” 鲁玉相对而坐,她不想扫小大师的颜面,撑着下巴,俏皮地说:“你做主。你点吧。” “红菜汤一份,馅饼要一份,土豆炖牛肉要一份,鱼子酱来一份,酸奶来一份。好了,你呢?” “你吃过俄罗斯大餐吧?”鲁玉看许小豹点的,虽说偏奢华,倒也搭配合理,“我跟他的一样吧。” 许小豹笑道:“我挺喜欢俄罗斯大餐。因为营养丰富,口感好;久吃,长得像头北极熊一样,壮实有力量。” “我看你比北极熊差不了多少了。”鲁玉白了他一眼,抿唇、掩嘴,吃吃地笑了。 “你是混血儿,对不对?” “你怎么看出来的?”鲁玉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他越看越中看。这小伙,脸型有力度,连翘起的嘴角也有力度,噘起来似乎还有坏心眼,嘬来嘬去还吊儿郎当。 “你的头发是金黄的。” “我染的啊。”鲁玉反驳他。 “你眼珠子是猫眼的碧绿碧绿,你鼻子比东方姑娘翘,你底盘要高很多。” “什么底盘?我又不是小汽车?” 许小豹压抑着笑,笑就从他的呼吸里喷出来,从眼睛里喷出来:“我听一个、一个到俄罗斯做生意的朋友说的。他说,俄罗斯男人非常开通,你要是他的生意合伙人,你到他家里做客,他就叫他老婆晚上陪你过夜。我们问他,俄罗斯姑娘怎么样?他说,不一样。俄罗斯姑娘的底盘比我们东方姑娘的底盘要高。我就记住了这个词。他还说,俄罗斯姑娘身上有一种异味,狐臭不像狐臭、香水味不像香水味,总之,像是很久没洗过澡的浓重气味。” “喂,不许你侮蔑我的妈妈。你才身上臭,臭男人。你闻闻,我身上有异味吗?”鲁玉还真的伸过手来给他闻。许小豹可不敢轻易碰触,他怕肉麻,怕电火花。可鲁玉偏把水嫩的手臂往他鼻子上凑,真的又电麻了一下,还真灵,啪一声,许小豹鼻子电了一下,又麻又灼痛。 “怎么回事啊?”鲁玉都傻了,“是你身上带电,还是我身上带电,还是我俩身上都带电?” “不知道。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许小豹可是欲擒故纵。 此时,侍者给他们上菜来了,一盘一盘陈上来,每人面前都摆了五样。许小豹把馅饼卷着鱼子酱吃,吃得满嘴雌黄。鲁玉则用汤匙喝着红菜汤,看他吃得那么美滋滋,她不禁想起什么。可能是她的什么老情人吧,睫毛在飞蒙蒙扑朔,看着发怔。 “鲁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许小豹可是大块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我看你吃,我就饱了啊。这个给你。”鲁玉星眸含情,这一刻她心是纯净的。鲁玉把她那份鱼子酱推给了他,只拿了一小块馅饼,其它的馅饼也推给了他。 “鲁姐,你对我太好了。” “还叫我鲁姐。”鲁玉嗔怪他,“你再叫我鲁姐,我就不理你了。否则,你把我都叫老了。不要姐姐妹妹的,我也没你这个好弟弟。” “玉,玉儿,小玉,哪个好?”许小豹嘻皮笑脸地说。 “就一个字。”鲁玉给他定了调子,意思那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一个身价过亿的富婆,哪有时间跟你空耗?能让她心动的人,她绝对不想从她眼皮底下溜走。她对机会的把握,到了万无一失的地步。 “玉,你真喜欢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不喜欢你,你没机会当我的教练,你也没机会动手动脚,你更没机会现在坐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鲁玉亮明她的底牌,“喂,你还没跟我说底盘是怎么一回事呢?” 许小豹正吃得红光满面,猛听鲁玉问这个傻问题,还说自己傻,还说她过目不忘,还说她掌控几十家娱乐场、美容院、桑拿会馆,连几个行话都听不懂。 “你笑什么?不说算了。看你一脸坏蛋样子,肯定没安好心。”鲁玉隐隐感觉这是一句刻薄的话。 “没错啊,这是比喻。你想想看,小汽车的底盘在哪里?人的底盘在哪里?为什么说俄罗斯姑娘底盘高。肯定她的腿长啊。”许小豹说完,笑得差点呛住了,咳嗽了好一阵子。(未完待续) 620红颜祸水 “你真坏。”鲁玉嗯了一声,伸手过来掐他的脸,再一次麻了麻,出现了诡异的电火花,鲁玉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愕了半天,她可从来没有碰到这种现象! 许小豹来了一个风卷残云,吃光了盘中的食物。鲁玉叫了一杯果汁给他,撑着下巴问:“还要吗?” “不要了,实在不要了。你的这份,我都帮你吃光了。太谢谢了。”许小豹开心地喝着果汁。鲁玉买了单。 该各奔东西了。也许现在分手还来得及,不会招致杀身之祸。但许小豹就奔这个杀身之祸来的! 许小豹、鲁玉都没说话。两人都等着对方,都期待着什么发生。许小豹喝干了果汁,玩着杯子;鲁玉干脆拿出自己的补妆盒,在细心地描眼线。时间似乎凝固了。 沉默了好半天,许小豹像下了决心似的:“鲁——玉,我该告辞了。明儿见。今天太感谢了。” 鲁玉却没有听见似的,还在精心描画。 “玉,明天我会很早就到。” “你是不是哄我的早餐吃,抹了嘴就开溜?”鲁玉一板一眼地说。 “玉,还有什么吩咐?” “你不想看看我的底盘高不高吗?”鲁玉朝他眨了一下左眼睛。 “真的。玉,那我们——” “急什么?刚才不是说要拜拜吗,现在就急火攻心了?想去野外,还是开房?”鲁玉还是照着镜子。 “我喜欢野外,天苍苍,野茫茫,天不管地不管老子就是爷,两匹狂野不羁的野马在飞奔。要是开房,有人通风报信的话,算不定要查房,那就糟啦。”许小豹简直不打自招。 “好啊,你肯定被查到过吧?不然,怎么会心有余悸?我告诉你,你跟我在一起,就是有人报案,也没人敢查房。信不信由你。”鲁玉哧地笑出了声,抬眼对视着他,妩媚妖娆。 “那好吧。听你的。”许小豹迎合她的高姿态。 于是,鲁玉伸出了一支纤巧的手,许小豹不顾电麻了麻,牵住了她的手,真有一种血气翻涌的感觉,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慢悠悠地开了房,如胶似漆地上了电梯,用房卡插开了门。鲁玉一个纵体入玉,许小豹一把搂在怀里,脚步匆匆往浴室跑,先来个鸳鸯浴。 “啪、啪、啪”有人拍着巴掌,从卧室走了出来,一个沙嘎的声音传了出来:“精彩!精彩!” 室内室外,走出二十来名彪形大汉,手持铁棒、砍刀。为首的是一个脖子上戴着粗大金链子的阔佬,脑袋很大,砧板脸,滚刀肉,精脖子,罗汉身躯,在众多打手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杂种,吃老子的、玩老子的,还给老子戴绿帽子。是不是老子惯坏了你?老子坏脾气就上来了。” “你、你、你是嘎权?”许小豹吓得语无伦次。 “小豹,别怕他。他不过是银样蜡枪头。有我在,怕什么?”鲁玉要招呼她的保镖过来,可是她的保镖一个个站着桩子似的,鲁玉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娘的,平时没事,吹得跟神仙似的。有事了,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姑奶奶给你高工资,是要你他妈的打拼的。” “别费心机了,阿玉。他们是你的人,就不兴是我的人?你的是雌的,遇到公的,就不灵了。”嘎权哈哈大笑,然后指着许小豹:“哟,眼光不错嘛。哪里弄来的?仪表堂堂嘛。韩国的?哈哈哈!小子,别发抖。过去啊,为了女人争斗,那是常有的事情;现在,我们就为这个女人决斗一场。怎么样?” 许小豹吓得直摇头,眼珠子都暴了出来。 “哈哈哈!你看你这副熊样。阿玉,你这个小白脸中看不中用,他吓得尿裤裆了吧?你看,下面湿了!真的湿了!哈哈哈!” 许小豹真的落尿了,下面湿漉漉的,他赶紧捂紧下面,蜷缩成一团。鲁玉气得脸色铁青,提起他的衣领:“你起来呀!怕他干什么?大不了一死!” 嘎权不管三七二十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给他一顿拳脚,许小豹只抱着头在地板上打滚,任他发泄。鲁玉先是推嘎权,嘎权一把推开她,飞身上去踹他,口里骂着:“娘的,想玩老子的女人,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老子就陪你练一练!” “你别打了啊!”鲁玉心疼她的小情郎,撕心裂肺般地叫着,飞身去挡嘎权的拳脚,嘎权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一把摔开她。然后,叫两个兄弟拉住她,不让她来坏他的好事。 嗄权没有鲁玉在面前碍手碍脚,他穿着厚皮鞋,咚咚咚,像踢沙袋一般使劲踢,踢了一阵子,还不过瘾,就要过一根铁棒,照着许小豹身上咣咣咣地痛打起来。有如乡下杀猪,杀完了,要用铁棍将各皮层打通,然后往里吹气,再请两个力道大的小伙用木棍咣咣咣地击打。开始许小豹还滚来滚去,打到后来,他就不动弹了。 “嘎哥,求你放过他。他没有碰我,他会没命的。”鲁玉尖叫着哀求她。 “求我!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打死他,他值了。他这一辈子,碰了我嘎权的女人!” “嘎哥,你放了他。我再也不敢了!”鲁玉嚎哭着跪了下去。 “臭娘们,你还为他跪着求情!” 嘎权又是一顿狠揍,许小豹现在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鲁玉可肝肠寸碎,抢过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嘎权,你好狠毒,你说过凡是我的人,你不会动他。你说过,我要是找到如意郎君,你会祝福我。你说过,我找到幸福那一天,你会永远祝福我。你背信弃义,算什么英雄好汉?既然你出尔反尔,咱们来世再见!” 鲁玉说罢,把刀往脖子上一抹。可是,她的刀莫名其妙掉在了地上。也不知哪里围上来一群蒙面大汉,拿着砍刀没头没脑砍了起来。这伙人人多势众,训练有素,刀光起处,血肉横飞。嘎权虽然带了四五十名打手,都是刀尖上混出来的人物,但是面对这伙人,他们被砍得鬼哭狼嚎,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想还手的,马上遭到乱刀砍杀,立即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嘎权怕了,他抓起手机赶紧调派兄弟过来帮忙,他的一批凶悍的保镖组成人墙保护他,他连续拨打了一通电话。最后,他拿电话的手给斩断了,痛得他杀猪般嚎叫,这伙人比他还歹毒。这地界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伙暴徒? 嘎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跟老子过不去!” 有人过来重重地敲在他膝盖上,他双膝一软,咚地跪在地板上,有人按住他,往他嘴里塞了臭袜子。 鲁玉不顾一切地去扶蜷缩成一团的许小豹,可是,被人一巴掌肩在地板上,是个女人,低声喝道:“不想活了!” 那个女人一刀劈下来,许小豹再装不下去了,忙用真气弹开这致命一刀。鲁玉惊悚地睁大了眼睛:“你一点事都没有?” 许小豹学她眨了一下左眼睛,嘿嘿地笑着:“他只帮我搔搔痒,不碍事。玉,跟我走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新聘的瑜珈教练啊?玉,你不会吓傻了吧?”许小豹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豹哥,我们别跟她废话。对方带枪上来就麻烦了,我们赶紧撤吧!”袁心罡知道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更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撤!”许小豹怕帕丽娜扎伤害她,他拽着她胳膊,其他人押着嘎权赶紧撤出血肉横飞的豪华套间。下到负一层车库,鲁玉发现两个女人紧跟着许小豹,鲁玉质问许小豹:“她们是你的什么人?” “老婆。”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鲁玉气坏了:“小豹,我真瞎了眼!你装得真像!” 帕丽娜扎搜出鲁玉的钥匙,抛给许小豹。鲁玉想开车,伊罕将她推进了后排,帕丽娜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许小豹亲自驾车。 “小豹,你是大骗子!我恨你!”许小豹在鲁玉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一下子毁了,她还想着以死相拼保护他,还以为许小豹是一个纯情少年,是她一生中的最爱,哪知道他城府这么深。 许小豹飙着车,法拉利的车速,太刺激了。他把后面的兄弟甩得老远。 “玉,别生气。我保证你坐上老大的位置。”许小豹自鸣得意地说。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鲁玉最恨别人欺骗她,拿她当猴耍,玩弄她的真情。 “玉,你杀了我不打紧。这两个女人就要做寡妇了。再说,你这个断手的男人,活不活得成也难说。现在,他的命可在我手中。他打了我多少下,我现在可以双倍奉还。”许小豹吹起了口哨。 “小人得志!”鲁玉恶狠狠地骂道。 许小豹知道鲁玉骂得越狠,她的命才能保得住。帕丽娜扎随时有可能毙了她。鲁玉是没有机会跟帕丽娜扎抢男人,帕丽娜扎杀她易如反掌。鲁玉现在还是晕头转向,只知道许小豹玩弄了她的感情。 “鲁姐,我又没见识你的底盘。不过,我现在见识你的法拉利的底盘,真的太棒了!鲁姐,我们还是姐弟相称的好,我保你做荣利达集团的董事长。绝无半句欺骗你的话。”许小豹现在可有心理优势,他摆起高姿态。 帕丽娜扎回头喝道:“别给你脸不要脸。豹哥已经很给你面子。你是生是死,就凭豹哥一句话,你还凶什么凶?” 帕丽娜扎眼里杀机陡现,鲁玉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她不敢再顶嘴了。想想,现在她还有自由,分明是许小豹还念在他俩的情分上。听话听音,许小豹显然是这伙人的大哥大,他们对许小豹惟命是从,不敢挑事。鲁玉是个聪明的女孩,怨气一散,现在保命要紧,许小豹是她唯一活命稻草。(未完待续) 621黑吃黑 按预先的计划,他们得手后,集中在伊宁市郊区的一处农家乐。这个农家乐规模可不少。有一个万亩草场可以放马奔腾;还有体验式射箭基地、划船、滑索、古装摄影、油画部落、驿站怀旧等。 法拉利进了立柱式牌坊,直奔中心穹庐顶式殿堂。法拉利就停在庭院当中,他下了车,还不错,打开了后门。 “鲁姐,我们到了,请下车。”许小豹雪白的瑜珈服上还布满了污淖不堪的脚印,他一点不在乎。鲁玉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伸出手来,嘿,还这么娇情!气得帕丽娜扎又要来火,可是她也怕许小豹的鹰眼。 伊罕解开许小豹的衣襟,露出阳刚的胸肌:“豹哥,你没受伤吧?” “托真主的福,安然无恙。我们进去聊聊。”许小豹还优雅地向鲁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鲁玉冒天下大不韪,她竟然攀着许小豹的胳膊,像一对情侣,气得帕丽娜扎七窍生烟。鲁玉看出来了,这个丰满的女子,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小巧玲珑的,倒是温良谦恭让。 这个殿堂早有蒙面人毕恭毕敬把守,里面陈设着真主神像,下面是摆放得整整齐齐地拜垫。伊罕温婉地说:“豹哥,你还是换了这身脏衣服吧?” “换吧。给我找一身宽大的。”许小豹总算同意了,鲁玉却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跟着进了宫室。伊罕给豹哥找了一身宽大的袍服,许小豹皱了皱眉头:“现在是非常时期,给我找一身这样的瑜珈服吧。要不,跆拳道衣服、骑士服也行。” 帕丽娜扎穿的是一套豹纹服,显得虎虎生威;她帮许小豹找了一身豹纹服出来。此时,伊罕抱了一套骑士服出来。 许小豹笑道:“谁跟你穿一样的?我穿骑士服。” 气得帕丽娜扎浑身发抖,但许小豹凌驾她之上,治她一个不敬之罪,她小命难保。她只得发泄似的呸了一声,只得作罢。鲁玉算是看懂了,许小豹在这里绝对老大,真没看出来,小大师颇精通驭人之术。她现在对许小豹又敬仰又畏惧。伊罕放了一池子温水,轻声说:“豹哥,泡个热水澡吧。”三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忙得团团转,帮他搓背、揉捏、松骨,帮他做发型,帮他更衣;比当年伊莲的服侍还要尽心。 她们三个人侍候主祭长老走出来的时候,伊敏、袁心罡、阿力木江、穆拉帝力、亚森押着血流如注的嘎权进来了,揭下他的头套,扯掉臭袜子。 作威作福半辈子的嘎权现在痛得脸上冒着大颗颗的汗珠子,满脸横肉抽搐着;另一只好手死命按住砍得只剩下皮掉着的手,甚是狼狈。许小豹冷眼看着他,心生怜悯之心。 “嘎董,你觉得鲁玉担任荣利达集团的董事长,怎么样?”许小豹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说话。 嘎权偏着头,咬着嘴唇,鼓着鱼泡眼,一言不发。 “哎哟,你是不是怕八大金刚不服鲁姐的管理?嘎董,这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呢?谁不服?你就是下场!”许小豹加重了语气。嘎权吓得抖了抖,但还是免开尊口。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你就过关了。纵然你过关了,你老婆,你儿子、你女儿、你儿媳妇、你孙子、你女婿。我都可以考量他们啊。嘎董,你说是不是?” 嘎权浑身打了一个摆子,嘣出了一句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小豹趾高气扬地说:“你的情敌啊!你不是要跟我公平决斗吗?来啊。谁怕谁?” “我当时应该给你大卸八块!”嘎权恶狠狠地说,招来了帕丽娜扎的一记窝心腿,直踹得他倒栽在地上,可想而知,帕丽娜扎的腿功有多好。嘎权可是一世枭雄,一堵墙挡在眼前。 恐怖组织是血腥、残忍的,这是毫无疑义的,许小豹要装得像许小豹,他就要硬起心肠,冷酷无情,比圣战分子更像圣战分子。 “有一句对豹哥不敬之词,我就卸你的胳膊和腿!”帕丽娜扎说得出是做得到的,嘎权挨了这一腿,先前是断手之痛,现在是内伤,腹痛加剧,生不如死。他一生作恶多端,他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作梦都想到蹲大狱或押赴刑场枪毙,他想不到落到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手中,相当于见了阎罗王。 “阿玉,阿玉,念在我们,我们好了一场,你、你帮我,求求情——”嘎权声音微弱,气息苟延残喘。 “你不是一条硬汉吗?怎么?才挨了几下子,就讨饶了?你肉糙皮厚,再挨几下子吧。你打豹哥的时候,你不是下了毒手吗?我撕心裂肺求你,你不是无动于衷吗?”鲁玉看来受够了他的淫威,伤透了他的心,她也是个聪明人,现在她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他眼里,男人是很不可靠,小豹骗她骗得够狠的,两个绝色女人对他也是敢恨不敢言,她也不敢批龙鳞。 许小豹嘬着性感的嘴,嘿嘿地笑着:“嘎叔,论年纪、辈份,我都该叫你一声叔。别硬撑了,好死不如赖活。你识趣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虎归山,放你回去,你老实地给你心爱的阿玉撑腰。以前你是她的大哥,她得听你的;现在,你们置换一下身份,你是她的狗头军师,是她的ceo,帮她打理生意,你是她的看门狗,帮她看家护院。这样,你既保全了自己,又保全了一家老少,还保全了名节,何乐而不为呢?大丈夫嘛,能屈能伸。你看我当时栽在你手中,我可任由你处置。因为我知道,那时候我的命捏在你手中,我何必做无用的挣扎?答应了,我马上送你到医院救治,你的手能接回去。要是晚了,这只手可废了。下辈子,你可要抱残守缺了。” “我不要,我不要——”别看嘎权一世英雄,到这时候,完全心理崩溃了。 “豹哥,别跟他废话了。我一枪打爆他的头,留他何用。”帕丽娜扎又亮出了她的帮凶伯莱塔手枪,顶住了嘎权的额头,只等许小豹一个眼神。 “豹哥,嘎某愿为豹哥效犬马之劳。请豹哥收下嘎某。”嘎权一咬牙,不如图大气,拜在豹哥门下,免得受那娘们之气。 “好。嘎叔是明事理的人。小豹何德何能,能掌控荣利达集团?还是请鲁姐掌控吧。” “请豹哥亲自出马,否则,是一场血雨腥风。八大金刚失去管束,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嘎权对他的手下知之甚详。 鲁玉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豹哥,还是你出任董事长吧。玉,愿意做你的下手。” 许小豹想想也对:“有什么冲我来好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嘎叔,那就交帐吧。” 许小豹示意拿过笔记本电脑,嘎权吐出荣利达集团全部帐户。许小豹现在可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他掌控着巨额财富。别看比尔盖茨被财富杂志评为首富,其实还要问尹龙答应不答应。荣利达集团财富在本地说起来够多的,达到了人民币二十个亿。但对于许小豹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好啦,先送嘎叔到人民医院紧急救治吧。”许小豹马上吩咐阿力木江中司派人派车送嘎权救治。 还没发动车子,外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院子里的一排人,应声倒在血泊中。 高音喇叭在叫喊:“放出嘎哥,否则,你们都得死!” 看来嘎权的部下闻着气味,组织强大的武力来抢人了。阿力木江扯着嗓门叫喊:“别开枪。你们的大哥在我们手中,你开枪,我就毙了他!” 阿力木江江湖阅历不够深,押着嘎权出现在院子里,嘎权忙跟着叫喊:“阿飞、牛仔、古龙仔、刚子、阿僧、地主兄弟,你们都来了。好,很好,大哥有难,你们都来了。听大哥一言,我跟你豹哥,豹哥大仁大义,当我是嘎叔,你们——” 嘎权话没说完,一阵“嘟、嘟、嘟”的扫射,院子里的十多名圣战士、包括嘎权都躺在血泊中,阿力木江逃得快,手臂上也中了一枪,血流如注。 双方立即交上了火,子弹嘘嘘嘘在头顶乱窜,爆炸声此起彼伏。帕丽娜扎组织火力还击,双方打成胶着状态。圣战组织从国境走私进来的武器数量有限,大部分是地下军工厂自造的,跟这伙国际黑市上交易来的军火相比,火力相差甚远。看对方的兵力,不少于一千人,看来他们把农家乐团团包围。好在圣战分子军事素养要高,这些枪手毕竟是乌合之众,没有形成强大的攻势。 许小豹帮阿力木江包扎好伤口,阿力木江伏在许小豹轻声说:“豹哥,有秘道。我们要不要从秘道撤走?然后,将这里夷为平地?我们在地道里埋有一吨高浓缩炸药。” “很好。不能引爆。引爆,我们的组织全部暴露无遗。在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况且我们还需要他们的配合。我们要钱,不要他们的命。”许小豹知道,要是把农家乐夷为平地,那么可算得上一次空前的灾难!围攻的千名枪手都要死于非命。 阿力木江很懂事:“豹哥,这是引爆遥控器。你掌控吧。” 阿力木江把引爆装置遥控器递给了豹哥,许小豹有了主意:“好。有这个东西,不怕他们不就范。你清点我们的人数,不要跟他们硬拼。我自有道理。” 许小豹对阿力木江说:“你先搞两个小点,我要给点厉害给他们瞧瞧就行了。这个遥控器放我口袋里,我拿一个小遥控器逗他们玩玩就行了。” 许小豹回头对袁心罡说:“罡叔,别怕。你和阿敏带着兄弟们从秘道撤走。伊罕、鲁玉,你们都撤走。我来跟他们玩玩。” “不,我要跟着豹哥。”伊罕很执拗。 鲁玉嘴唇一噘:“我也跟着你,要死一起死。”(未完待续) 622拼的就是胆量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小豹何德何能,有佳人相伴。死何足惜?罡叔,抓紧时间撤吧。万一有什么不测,你要完成先知交给我们的神圣使命。” 袁心罡眼眶一红:“小豹兄弟,这辈子,我谁也不信,我信你!小豹兄弟,没有你,我可也活不成了啊!别看我平时鬼点子多,那是有你做靠山。离了你,我还是一个挨枪子的死囚啊!” “罡叔,我有真主保佑。你放心。我没事的。撤吧!”许小豹一声令下。伊敏向许小豹行了一个大礼民,拖着袁心罡就下到了秘道。 许小豹不用麦克风,他发出的音波功,完全可以起扩音的作用:“外面的人听着,我是来超度你们的主。我要带你们回家!回到你们终极的家!阿门。” 许小豹的声音在空中震颤,人人的耳鼓在隐陷作痛。 “真主说:在他们之前,我所毁灭的城市,没有一个曾信迹象的。现在,他们会信迹象吗?我曾毁灭了许多不义的乡村,随后,我曾创造了别的民众。你们不要奔逃,你们回去享受你们的豪华生活,和你们的住宅, 以便你们将来受审讯。” 许小豹念经文的声音在上空,咝咝发抖。枪声戛然而止。 “你是什么人?出来!不要装神弄鬼。老子不怕你!”阿僧端着冲锋枪对着天空打了一梭子。 “阿僧,你看看你的背后。” 阿僧感觉背后有声息,他转身一梭子,可是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 “阿僧,我早就到你背后了。你动作太慢了。” 阿僧回过头去,车转身又是一梭子,打得前面的土墙,尘土飞场,可是人却无影无踪。 “哈哈哈——”笑声却在他的背后,阿僧飞转身又是一梭子,没人啊。 “阿僧祷告吧。”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一巴掌。阿僧这回回过头,与一个人重重地撞在一起,那是火星撞地球,阿僧被撞得咚地一声栽在地上。 阿僧习惯性地扣动扳机扫射,可是他的m10冲锋枪到了一身骑士服的小伙手中。阿僧几时吃过这样的亏。他像红了眼的斗牛,发狂的向小伙扑去,这是ufc终极格斗的扑杀技,与狮子的捕杀属同一种技能。 小伙一个扫堂腿,扫了他一个狗抢屎。那阿僧可不是等闲之辈,他双脚施展绞杀技想绊倒小伙。小伙却像跳竹竿舞一样,轻松跳过他的绞杀技。然后,一个旋风,手扣住他的双腿,身形随之旋转。阿僧二百斤的魁梧身材,高高地飞旋到空中,阿僧身不由己跟着转动,他想跳想打,但施展不开,风车叶子一般在空中转动了起来。 他这一转,大李飞率领其他兄弟,端着枪将他团团围住。一个跟他交过手的保镖战战兢兢地说:“这个、这个就是瑜伽大师,人称豹哥。” 许小豹不玩了,将阿僧随手一扔,砸到大李飞打了一个趔趄。 “别开枪。我是来给你们指点生路的。”许小豹手中多了一个遥控器,“你知道这是什么?” 许小豹按了一下,附近的一栋楼,轰地一声巨响,腾起弥天的烟尘,占据这栋楼的枪手顿时灰飞烟灭。 “看到了吗?是不是很具有观赏性?我按一个键,一栋楼就要在大家眼前消失。不信,你们随便挑哪栋楼,哪块地皮,我炸给你们观赏一下。”许小豹声如洪钟,吓得四周的人魂飞魄散。 “我们的重要人物撤了,只留下打阻击的。我有幸跟你们一起玩一个毁坏***。哈哈。”许小豹吹着高亢的口哨。 “死就死,谁怕谁!”阿僧抢过一把冲锋枪对着许小豹狂射,一阵嘟嘟的秋风扫落叶,人倒了一大片,惨呼声、垂死的挣扎、抖动、僵硬,血柱狂喷。 阿僧这个疯子身上也多了几个弹孔,血柱就从弹孔喷出来,他跳完迎神之舞,轰然倒下——他不知被谁打成了筛子,总之,不是许小豹,因为许小豹刚刚消失了。现在, 他才从从容容出现在人群中间,走了出来。 “嘿嘿,兄弟们,你们好。我可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啊。”许小豹出现在哪里,他们不敢拢身,而是求生本能恐惧地后退。 “兄弟们不用怕死。你看你们的董事长嘎权死得气壮山河,你们的五哥阿僧死得威武不屈。他们不愧是条豪杰啊。生当为英杰,死亦为鬼雄。嘎叔、阿僧英灵不远,你们可要走好!”许小豹的声音似鬼哭似狼嚎,人人自危。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在江湖上混,脑袋就是别在裤腰带上的,死就是一种超越,是一种解脱!”许小豹的声音在死寂的院墙回荡,“听我号令,我数三个数,没有扔下武器。生不能带你们打拼,死就带你们同上天堂!” 许小豹高举遥控器,数下了第一个数,众人面面相觑,惶恐不安。 “我数第二个数!二——” 许小豹的声音空谷回音,嗡嗡作响。 “我数第三个数!是死是活,就在我数下第三个数——”三的音还没吐出,哗啦啦,枪全部扔到了大庭中央。 “听我号令,集合!”许小豹一声怒吼,众人齐刷刷地列成十列纵队。帕丽娜扎手持伯莱塔手枪,带打剩的兄弟过来,收缴武器。 鲁玉和伊罕拍着巴掌从掩体里走了出来:“豹哥,你的气场太厉害了!” 鲁玉眼光投向一脸狼狈的大李飞,他还穿了防弹衣,现在畏畏缩缩混在人群里,不敢声张;他接触鲁玉讥讽的目光,吓得抖动了一下,这个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滋事生非,他的这条命可保不住了。 “飞哥,你不是说你能百步穿杨的吗?”鲁玉笑成了一朵花。 “士可杀不可辱。玉妹,你要是看大哥不顺眼,给大哥来一枪!”大李飞梗着脖子叫嚷。 “好,好,好。”鲁玉拍起巴掌来,“我成全你。” 鲁玉话没落音,帕丽娜扎抬手就是一枪,要不是许小豹抬了一下她的手腕,只打飞大李飞的瓜皮帽,否则给他开瓢了,吓得大李飞面如土色。 “我本不想杀你,你可别自己找死。别装英雄了。你看,这个世界繁花似锦,你怎么舍得死呢?我不杀你。那就看你想不想活?”鲁玉逼问着他。 “玉妹,给个话。老哥愿为你出生入死。” “不是为我。是为他。豹哥。豹哥给你生命。你不知道吗?刚才那一枪可是打不偏的,豹哥让你活了下来。” “谢豹哥。李飞愿听豹哥的。”大李飞再不敢犟嘴。 鲁玉知之甚详:“交出来吧。你掌管的公司帐户。” 大李飞愣了三秒钟,还是乖乖地吐出了全部公司帐户,他拥有上亿的资产。 “牛哥,你让我好找。该你了。”鲁玉点了蹲在地上的二哥牛牛。 “玉妹,我交,我交。” 牛牛二话没说交了帐,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然后鲁玉叫出了三哥古龙仔,四哥刚子,六哥老地主、七哥小地主,全部吐出自己的公司账户。总共加起来,也上十亿了。五哥老僧的财产,暂时没法交了。 许小豹指挥大伙赶紧打扫战场,掩埋遇难者。双方伤亡都很大。伊犁圣战组织这一场血战,队员折损大半,元气大伤。帕丽娜扎这妖孽带兵打仗,打的是敢死队,一队队顶上去,哪有不死光光的? 许小豹没有怪她,反而朝她竖起大拇指:“娜扎,不亏是花木兰!” “你少拿我比你们汉狗?我就是我!不可战胜的和卓姑娘!” 鲁玉扑哧一声笑了:“花木兰可不是汉狗。可惜你还一心恋着一条汉狗,要是生一只汉崽出来,不是更可悲了?” “你——”帕丽娜扎没想到鲁玉反唇相讥,可鲁玉占着理啊,她瞥了一眼许小豹,“我愿意。没你的份。” “别扯蛋了,赶紧转移农家乐下面所有的炸药。晚了,局子就来人查了,就要全部暴露了。”许小豹吩咐阿力木江赶紧清走下面埋藏着的高浓缩炸药。 他们前脚走,后脚就炸开了锅:当地警察、消防队员、防暴警察、特警响着警笛,潮水般地疾驰了过来,不过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些残存爆炸碎片、弹壳、脚印、血渍,焚化的尸骸,他们闹不懂新发地国际大酒店发生的血案是怎么一回事,也弄不明白农家乐为什么发生大爆炸案,究竟有多少人丧生。 公安部总督察龚志华问赖欣怡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他是秘密了解情况。只有赖欣怡知道尹龙的意图:“狗咬狗呗。” “黑社会跟恐怖组织干起来了?”龚志华想,这倒是一招好棋,让他们自相残杀,咱坐山观虎斗,再收拾残局。 “他在哪里都走的江湖社团路线。看起来,就像个黑老大。还卷走了人家的钱财,一点战争道义都没有。”赖欣怡不屑地说。 “对,你应该敲打他一下,不要玩大了。到时候,很难收场。将几个臭名昭著的重大黑社会团伙搞定就行了。钱财,他暂时掌管着,他不掌管谁掌管,难道给恐怖组织掌管?也不可能这么快上缴国库,那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告诉他,拿捏好分寸,不要玩过火了;当然真出了事,龚爷爷还是为他担着。龚爷爷一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局面。赖丫头,你也不要过分计较他那么多女人,其实啊,他也是有苦难言。” “知道了。狗改不了吃屎的。你不知道,又有三个妖孽死死缠住他不放,想尽一切办法投怀送抱。看来,我又要多几个姐姐妹妹喽!”赖欣怡叹息道。 “小家伙,当卧底当出瘾来了。别人当卧底,生不如死。他当卧底,可是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呼风唤雨,能耐着呢!”龚志华知道尹龙可是王牌间谍,没想到他还是个情圣。 “龚爷爷,其实他并没有想象的光鲜。他中午被人家脚踢、棍打,打了足足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前,他冒险走出掩体,拿遥控炸弹威胁这伙亡命之徒,他们才全身而退。真是命悬一线啦!他拼的就是胆量啊!” “他所做的一切,天在看,你在看,我也在看,还有更多双眼睛在看,总有日子,他会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中来。”龚志华含着泪花说。(未完待续) 623照单全收 许小豹拿到了赖欣怡发给他的全疆十大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组织团伙:排在首位的是乌鲁木齐的惠康集团董事长乌嘟、他的合伙人阿迪里;其次是克拉马依市的油耗子,黑炼油厂老板赫里木;第三位的是吐鲁番的天山运输集团老板哈里克;第四是阿克苏市场霸头巴拉提;第五位是喀什农贸市场的董事长伊不拉音;第六位是和田玉石交易市场的老板阿图什;第七位是塔城花城房地产集团董事长纳哈尔;第八位阿勒泰五星级大酒店老板热健甫;第九位石河子牧业集团董事长吾守尔;第十位苏柯尔克孜州春城集团的董事长伊力亚斯。 许小豹当即在荣利达集团总部大楼召开中司级头目会议。鲁玉、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等列席了会议。 流落在新疆各地的基地组织,都是躲藏在深沟里训练,一般在帐篷里、山洞里、农舍集会,今天坐在这样豪华的会议室开会,他们可做梦也没想到。可以看得出,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艾山老爷子是尊长,也是军政上司。他首先发言:“真主保佑至高无上的主祭长老和众兄弟们,艾山老头子就先说几句。我们队部在悄悄壮大,这是真主赐的福,我也举双手同意;但一定要加强《可兰经》教授,接受严格的伊斯兰教圣战训练,不可操之过急。我们是一支有信仰的、有真主安拉庇护的圣战组织,是为我们建立大伊兰汗国而战斗,为我们的宗教信仰而战斗。还有一点,尽量招募维族人,其他民族,要严加审核。之前,我们为什么一直发展乡下的民众?就是考虑乡下民众,都是纯一色的维族人。当然我们也看到了,光靠一百万维族民众建国,那力量太薄弱;但维族人是真主的谪孙,一定要处于领导地位。” 许小豹忙说:“请老爷子放心,我每天准时带兄弟们朝拜,我现在给刚加入组织的兄弟洗脑,加强圣战的科目强化训练,成为真正的圣战士。从加入组织的一千兄弟来看,三分之一的是维族兄弟,这个数目还是可观的。维族兄弟在队伍中是主力骨干。我们的强大精神力量就来自于真主安拉赐给我们的力量。” 帕丽娜扎执行官撇着嘴说:“就怕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带头违反真主禁令。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候,都是我行我素,禁令形同一纸空文。” “要严格招待禁令,你死一百次了。”袁心罡不紧不慢地讥讽。 “你——”帕丽娜扎气得浑身发抖,是啊,她常常犯了大不敬之罪,要不是主祭长老宽宏大量,她确实该活埋一百次了。 “娜扎执行官,本长老除了喝酒,犯了禁令,其它的好像谨守教规。喝酒,可是得真主和先知恩准的,我先天就是一个酒神。你没看到,我可是千不醉。不信,你可以试啊。”许小豹据理力争,“我保证,除了喝酒,其它禁令,本长老谨遵无违。请执行官监督。” “禁令中,似乎有一条,不准夺人之妻。你有遵守吗?” “你别含沙射影。我声明,我从来没有嫁人,我是清白之身。不信,你可以问在坐的兄弟们啊。”鲁玉豁地站起来辩驳,“倒是有些人,早不是清白之身,还在这里勾三搭四。” 许小豹借机说:“我也声明,我谨守禁令,好在还没有破戒。为了圣战,本长老恪守教规,不敢越雷池半步。” “谁相信?”伊罕鄙夷不屑地说。说到底,她才配做干净的夫人。 艾山老父子拍了拍桌子,干咳了一声:“不要跑题,言归正传。长老个人之事,不纳入会议议题。听一听,执政官的下一步行动纲领吧。” 帕丽娜扎一怔,她可没想过什么大政方针,朝许小豹努了努嘴:“主祭长老在这里,哪里轮到我多嘴。说吧,我们听你的行动纲领呢。” 艾山老爷子无奈:“请主祭长老宣布下一步行动纲领。” 许小豹故作镇静,但掩饰不了他压抑的笑,帕丽娜扎一介女流,艾山老爷子鼠目寸光,能有什么远见卓识?热娜娅精心选派的上司人物都是平庸之辈,几十年来,不过搞些暴动、恐怖袭击,能成什么大气候?要不是国际大背景——圣战组织给他们输血,早就土崩瓦解。看来,不是打掉国内恐怖组织,重点是打掉圣战组织的觊觎之心。 “说呀。”帕丽娜扎刚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落了一个不是,说话语气没有那么强硬了,还有三分谄媚讨好的成分。 “我的原计划没有变,先等伊惠搞到武库的情报,拿到武器装配,我们搞兵工厂,然后打通边境线,与圣战组织会师,拥有重武器再夺取地盘,建立大伊斯汗国,那就指日可待。这是总的做战方针,但计划要随着时局的变化及时修正。这次,我们成功收购荣利达集团,给我们提供一个重要思路。先从各地江湖社团组织搞装备,扩军备战。鲁玉姑娘,听说阿勒地区有个大佬,名叫热健甫,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鲁玉朝许小豹嫣然一笑:“豹哥,我知道,热健甫是一家叫天鹅湖大酒店的大老板。我还同他吃过饭呢,这人相当嚣张跋扈。他前些日子吧,想到伊宁市开酒店,找过嘎权;嘎权答应了他,但条件是互惠互利。热健甫扬长而去。那天,我俩在吃饭,他还疑心你是热健甫派过来的人,要整他。他想先下手为强,打你一个半死,也没存心整死你;因为他还怕热健甫的后续手段呢。” “这么说,热健甫拐弯抹角还救了我一命,对我有恩。那我们就有合作基础了。你倒说说,他为什么那么嚣张跋扈呢?”许小豹咧嘴嘿嘿笑了一声,显得轻松自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种杀伐决断之气,相当有震慑力。要是别人这样说,大家为会以为他是疯子,但豹哥这样说,没人不信服。 “他嘛,其实是人罩着的。他靠开酒店为先天优势,拉很多干部下水,他从这些手握手权的大干部当中捞到了不少油水。他开娱乐城,里面设有赌局,没人敢查他的;他的大酒店,可以天天选妃,也没有人敢查;他经营房地产,拿的地块是黄金地块,地价却是豆腐价。他手下养了一批社会上混的打手、刑满释放犯、退伍军人,加起来有千把人吧,他与俄罗斯的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有联系,他们给他提供了杀伤力很大的武器。”鲁玉知之甚详,她娓娓道来,让人听了直发怵。 许小豹却很兴奋:“好啊,一头大肥猪。不,一头大肥牛。我们要宰了这头大肥牛,有好些日子过了。” “还是这样跟他火拼吗?”艾山老爷子真是一脑子浆糊,不过,他也有私心,维护他的圣战分子,如果让主祭长老这样折腾下去,早晚这些圣战分子给他消耗光了。打一仗死几百人,总共才有几千人?补弃进来的,都是五凑六合的,成分难有保证的杂牌军。 “军师罡叔,你说,怎么个智取法?”许小豹故意抬高袁心罡的身价,现在袁心罡就是打着许小豹的虎头牌耀武扬威,当然也要给他一些话语权。 袁心罡还有心蓄了胡子,他有模有样地捋一捋胡须,摇头晃脑地说:“山人自有妙计。” 阿勒泰市金山路车水马龙,天鹅湖大酒店,处在湖光山色之中,酒店是俄罗斯宫殿建筑,显得庄严华贵。两台豪车直入大酒店。早有迎宾小姐,迎接贵宾。车上下来一具戴着茶色眼镜的阔少,带着三个妖冶的女人,还有两个跟班,一个肥佬,一个机敏精干的维族小伙,提着密码箱,不离阔少左右。 “有不有总统包间?”阔少吹着手上硕大无朋的钻戒。 “先生,你真幸运。今天还没有人预订呢。”服务小姐笑容可掬地说,有钱人就是爷。 阔少让身边的一位混血儿付了帐,然后由领班领着走进内庭,天鹅湖大酒店设计相当讲究,服务大堂后面是一个内湖,碧波荡漾,许多穿着泳装的小姐就在清澄的湖水戏水打闹,惹人注目。 帕丽娜扎推了许小豹一把:“豹哥,小心别滑倒,地面有水呢。” “喂,咱们要不要下水,游过痛快?”许小豹心里有点痒痒的。这句话更让伊敏、袁心罡心里痒痒的,两人忙鼓动许小豹:“豹哥,这些日子总感觉痒痒的,有些日子没好好泡泡了。” 帕丽娜扎冷冷地说:“豹哥,你是来干什么的?” “豹哥,要不你带三个妹妹上去办事,我们在下面泡泡,我俩不碍你们的好事。”袁心罡的话虽然很损,但是这回帕丽娜扎没生气,丢下一句话:“你们不要惹出乱子来。一个小时后,上总统套间找我们。” “是。嫂夫人。祝三位嫂夫人旗开得胜。” 鲁玉笑道:“又不是打仗?什么得胜不得胜?” 袁心罡怪知道:“过去,不是穿旗袍吗?旗袍一开,嘿,种下种子,传宗接代,生个胖小子。是不是旗开得胜?不过,你们现在穿的都是长裙。应该是裙开得胜才是。” “死不要脸。别跟他胡诌。”帕丽娜扎说话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走吧。你还想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伊罕推搡着许小豹。 鲁玉冷嘲热讽:“有几个男人是好东西。你看他,眼睛就往那上面盯。豹哥,我怀疑你的眼睛能穿透人家的比基尼吧?” 许小豹坏笑道:“穿透就不好看了,起码没有神秘感。再严重一点,其实不给人家看的,是见不得人的,像艾山爷爷的胡须,有什么好看?” “呸!你真不要脸。”鲁玉涨红了脸。 伊罕指着鲁玉:“你死定了。你敢骂他。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帕丽娜扎冷笑着说:“现在,就是咬他几口,也不会治罪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未完待续) 624旗开得胜 天鹅湖的总统套间,采用的是俄罗斯皇宫的布局,全宫廷式的陈设。高大气派的穹窿顶复式结构,包金的廊柱,贴金花的藻绘,金丝绒窗帘,波斯绒毛地毯,墙上挂着中世纪的人体裸画。总共有九个房间:下面是空阔的大客厅,有三个小房间供随从居住,上面的阁楼,还有会客室,有土耳其桑拿浴室,娱乐室,大卧室。 鲁玉是见过世面的,伊罕和帕丽娜扎可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间仙境,早把要干的正事忘得一干二净,年轻人怎么不想玩。 许小豹故意说:“赶紧换好衣服,马上执行任务。” 鲁玉嗯了一声,老大不乐意。她本来穿着低胸无袖衫,配高腰裙裤,水晶高跟鞋,衬出她高佻的身材,两条长长的鹭鸶腿。许小豹突然扑哧笑出了声,伊罕也在换衣服,白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当着你的面换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他哪里是笑这个?他见过的美女,你数都数不清,你没看他,正眼都不瞧咱们。他是笑我的底盘。”鲁玉一眼就看穿了许小豹的心思。 “什么底盘?我不懂。”伊罕闪动着长长的睫毛,她脱得只剩下三点式了,你这才看出她的曲线美,她的小腹纤细,上凸下翘,很养眼。 “你猜。”鲁玉故弄玄虚。 伊罕有意挑逗许小豹:“可能说你的海拔很高,看起来像座肉山。” “瞎说。再高也没有珠穆朗玛峰高。哇,你人瘦,这个可不瘦。”鲁玉两个人故意你扯我的带子,我扯你的带子。嘣地一声,全暴出来了,在许小豹面前颤悠着。她俩有意冷落帕丽娜扎,帕丽娜扎其实早就心痒痒了。可是,这个蹄子不来扯她的带子,当然没有显山露水的机会。帕丽娜扎故意没话找话:“喂,鲁玉,你还没说什么是海拔呢?” “你猜啊。” “底盘本来说车,要是说人的话,肯定说你屁股大。” “你才屁股大?”鲁玉中帕丽娜扎的计,她生气地过来,一把扯了下来;这回帕丽娜扎一点不生气,还回敬鲁玉,将她的也扯了下来,当然鲁玉也不放过伊罕。 三个人完全恢复了少女的本性,在更衣室打打闹闹,其实,帕丽娜扎是白虎,伊罕是黑绒毛,帕丽娜扎是金卷毛。两个人胳肢要鲁玉说底盘究竟是什么。 鲁玉受刑不过,只得转移矛盾:“这话,这话,是豹哥说出来的。你们,怎么,怎么这么笨?问豹哥去啊!” 两人受了唆使,缠住了许小豹。 “喂,你真没有启动。”伊罕颇感意外。 “哼,我早知道了。我们白辛苦了。”帕丽娜扎再次被泼了一盆冷水,“嗯,死铁一块,你是不是变性人?” 鲁玉抿着唇吃吃地笑,帕丽娜扎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才故意不过来,一试身手?” “让开,看本姑娘的。”鲁玉颤悠着走过来,她手轻轻探过来,奇迹发生了,许小豹一阵颤抖,全身又麻又酥,好在他收功快,这娘们能破他的《洗髓真经》,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很快他就像充了气似的膨胀起来。 完事之后,那两个家伙还没上来。鲁玉这回可得意了:“看到了吧?我要破豹哥的童子功,不在话下。” “哼,你们都不是正宗的,只有我才把第一次给了豹哥。”伊罕颇为得意。 “可你怎么知道,别的男人不如豹哥呢?有比较才有鉴别嘛。娜扎妹妹,对不对?”鲁玉厚着脸皮说。 “你是你!你少将我跟你拉扯在一起。”鲁玉怎么知道帕丽娜扎的痛苦经历。 “那么凶干什么?要是没有我,你还不是干着急?” 许小豹搂着三个不知是活的女人,一脸茫茫然。执行任务好说,这感情债真是难偿啊!他本来想,靠《洗髓真经》独善其身,天教鲁玉破了他的法身。 “豹哥,什么是底盘啊?”伊罕娇憨地问他。 许小豹看着她幸福的小样,真不忍心伤害她们,她们其实是受害者。 “你问鲁玉啊。” “哼,她说你说出来的。你不说,她也不肯说。”伊罕一个劲地缠住他不依不饶。 “我给个提示:你比较你们三个人,有什么不同?”许小豹抱着头,两眼望着天花板,木然地说。 “毛色不一样。” “你们又不是野兽,挑马要看毛色。不对。”鲁玉代他回答。 帕丽娜扎顶级聪明:“鲁玉腿长,当然底盘高。真无聊。无聊,无聊,无聊透顶。” “该工作了吧?”许小豹起身抓起衣服。帕丽娜扎情绪低落:“我真后悔跟你在一起。我白拥有香妃一样的香气。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悲哀啊,悲哀!” “香妃,她不也是个妃嫔。乾隆皇帝比我厉害多了。”许小豹得意洋洋地说。 “那是,豹哥的功夫也比皇帝老儿好。”伊罕很知足。 帕丽娜扎是真伤心,泪水夺眶而出:“可你不是皇上,再说了,你也没封我做香妃啊?” 许小豹背着手,一副君临天下:“帕丽娜扎,听封。” 帕丽娜扎还真跪下。 “帕丽娜扎,出身世家,体有异香,对朕忠贞不渝,可封为香妃。” “谢主隆恩。君无戏言哦?”帕丽娜扎心情回暖了,她可是做梦也想做香妃。再说主祭长老,再往上升一级就是圣使,再升一级就是先知,在伊斯兰教信徒眼里跟皇帝也差不多了。 鲁玉立即反对:“喂,这样虚情假义,你也相信。再说了,他以后当了皇帝,你成了黄脸婆,他一样废了你。别信他的鬼话。我要是找到心爱的人,我一脚就踹了他,我才懒得跟他浪费青春。不过,我走了,他以后就成了太监了哦。哈哈。” “你别得意。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我们那天在天山上采马林浆果,分明硬得像擀面杖一样,还有那天晚上,你开始也硬得像擀面杖,后来见鬼了。”帕丽娜扎悻悻地说。 许小豹不理他们了,裹着浴袍进土耳其桑拿室蒸热气去了;三个女人肯定跟着进来。还是在他耳畔聒噪,他知道赖欣怡可是全程监控,他肯定死定了。赖欣怡不知道怎么整他,他有违她的命令。 “喂,豹哥,你以后可不许踢我,我可是清清白白跟着你的。”伊罕推了推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竟然也有触电的感觉,可能这会儿许小豹不自觉地在蒸汽中调息,好在只是理顺内息,要是修炼内功,可能又要走火入魔了。不过,现在他的内功修为渐入佳境,护体神功能帮他修复,就是刚才他用《洗髓真经》打算独善其身被鲁玉破了,跟那次走火入魔的情况十分相似,但这次仅仅是血气翻涌,露出了本性,并没伤及元气。 “豹哥,你说话呀!”伊罕娇嗔地救他。许小豹搂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安慰她说:“真主保佑吧。” 伊罕眼里露出异常兴奋的神情:“豹哥,你说真主都保佑我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你知道什么叫永远?”许小豹看她那么天真、纯情,故意逗她。 “一辈子在一起喽。生死不分开。”这是伊罕要的永远。 “没错。不过,永远也是有境界的。我觉得永远,就是本来这东西是有时间的,时间过了,它就消失了。就像鲁玉说的,她现在有青春,有本钱,有诱惑力,可是时间过去了,她这些都消失了。可是永远呢。它在时间之外,时间虽然过去了,但青春依然,本钱依然,诱惑力依然。这就是活在时间之外的永远。”许小豹悟性极高,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伊罕还是不解:“豹哥,我还是不懂。我怎么活在时间之外,青春永远,爱情永远?” “傻瓜,这就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喽。”论悟性,帕丽娜扎绝对要高于伊罕。 “豹哥,我觉得我真正爱上你了。”伊罕无比激动地搂紧许小豹,指甲抠进了她的肌肤,让许小豹有一种疼痛感。纯净的心灵才会有爱情,像帕丽娜扎绝对不会有爱情,只不过是一种高层次的精神需要,相当于精神麻醉品;鲁玉可能是对许小豹的一种依赖,没有他,她活不成。 “喂,鲁姐,你快看,豹哥进入我身体了。”伊罕得意地说。两人可不吃眼前亏,赶紧过来,又是一场凤求凰。 一个上午过去了,两个家伙还没有回来,许小豹怕他两个搞出乱子来,赶紧打电话,真是绝章子,两人都关了机。真是急死人了。两人可能宿花眠柳的时候,怕人扰了好人好梦,竟然心无旁骛,拼死拼命地干活。 “怎么办?”伊罕颇能察颜观色,知道她哥,跟那个袁叔,在温柔乡,早忘记了来干什么的了。 “我早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东西。现在离了豹哥视线,还不像打出栏的牛,什么嫩草、白菜、黄花菜都吃了。”帕丽娜扎没好气地说。 “豹哥还不是一样,我们三个要不是绊住他,算不定,跟他们一起打得火热。”鲁玉涂着指甲不屑地说。 “你们帮豹哥出出主意,别老是说风凉话?拜托。”伊罕维护着豹哥。 “哟,伊妹,以豹嫂自居了?”鲁玉讥讽似地说,“别枉费心机了。豹哥的女人排着队等他呢。这主意,没人能出,等着吧。要不,咱们将他们甩开一边,我们动手吧。” 帕丽娜扎恶狠狠地说:“等他们回来,我崩了他们!” 许小豹不理会他们嘁嘁喳喳,他手捏着下巴,思考着行动方案。如果没有两个兄弟的支持,带着三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能不能搞定?一个单纯,一个暴戾,一个老成,绝对不会有袁心罡的鬼点子多,也绝对不会有伊敏关键时刻敢于豁出去拼了。(未完待续) 625骗财骗色 两人穿着泳裤下到天鹅湖,一个是水里泡烂的死猪,一个是挖煤的煤黑子。那些芭比娃娃、瓷妹子、纸妹子、奶茶妹子、长腿妹子、水蛇妹子、珠峰妹子、洋妞都游向热闹之处,嘻嘻哈哈玩得风生水起。他俩个水中泡着,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嘴里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酸溜溜的。看别人拉扯上了,马上双双对对上岸,裹着浴巾,看他们水淋淋,亲亲热热从他们眼皮子上面踩过,说不出的忌妒恨。 “糟了!”伊敏突然想起什么,失口叫出声音来。 “什么糟了?大惊小怪的。” “豹哥,没给我们钱。要是钓上鱼,我们没钱,还不是白费心机。上次,豹哥交待老板,我俩尽管玩,帐记在他身上。今天,他可忘记打招呼了。要是前台——” “娘的!”袁心罡眼看着这么多水灵灵的妹子,他可是有点急火攻心,又加上忘记了请豹哥打招呼。 “罡哥,不能现在找豹哥吧?” “你找死啊!”袁心罡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是豹哥不怪罪。那个妖孽会放过你吗?” “罡哥,我们就这样空耗着?”伊敏咽了一泡口水,可是垂诞垂滴了,做为一个热血男儿都有这个要求,豹哥一对仨,兄弟们泡在水里看光光。 袁心罡一头扎进水里,咕嘟咕嘟又冒了出来:“要学一学豹哥,我们跟了豹哥这么久,也要有一点他的气味。” “罡哥,你有办法了?”伊敏大喜过往。 袁心罡叫过伊敏,马上布置了一套双簧,成与不成,就看鱼上不上钩了。 伊敏马上悄无声息地上岸穿戴整齐。伊敏一咬牙,舍不得子赢不了棋,急急火火地向着人多的地方冲了过去,扯着鸭公嗓子叫喊了起来:“袁董事长——袁董事长——” 伊敏叫了半天,无人答应。这种场合,有人在这里大喊大叫,有失体统,保安远远地盯上他了,可是他嘴里叫着董事长,保安可不敢管这事,得罪哪个董事长,就是得罪钱大爷,要是老板知道肯定炒鱿鱼。看这人穿着名牌骑士装,像个有身份的人,叫得那火急火燎,一定摊上大事。手里捏着一个手机,可能老板的手机又挂机了,只能到湖中来喊人。 善良的人们,只能往常识上推断,骗子常常引导人们往常理上思考。 那些正在水中打闹的姑娘听说有个袁董事长泡在水里,她们马上打听:“哪个袁董事长?” “不认识啊?你姓袁吗?” “是不是遇到急事了?喊那么急!” “估计公司里有紧急事等着他吧!不然,人家也不会喊那么急。” …… 这个穿着骑士服的黑小伙向水池中的姑娘打听开了:“这位小姐,请问一声,有没有看见我们袁董事长?” “哪个袁董事长?我们不认识。再说了,我们又不问客人的姓名。要是客人脸上写了姓名就好了。你看呗。池子里就这么几个男士,可有姓袁的?” “不过啊——”有个靓女扑哧笑出了声音,“有好些绅士,带着妹子回房里。说不定你们袁董回房了也不一定?” “是啊,你们袁董长啥模样?” “有点肥胖,中年人,戴一大金戒指。”伊敏照着袁心罡的话跟这伙人搭话。 “帅吗?” “帅你个头,就是被你们这些女孩,搞得他成天乐不思蜀,成天泡在大酒店里,酒店成了他的办公室了!” 伊敏怨恨的话,引起下面的姑娘狂野的哄笑。 “笑什么笑?夫人打上门来了,说,说找不到董事长,就要跟他——” “跟他怎么样?”一个姑娘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是不是要跟董事长散伙?” “不是!法庭见!夫人可要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呢。” “那我们董事长岂不,岂不倒了血霉了?” “唉,唉,我在这里,谁叫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袁心罡摆着谱出场了,他故意捏捏鼻子,露出在阳光下金闪闪的大戒指、项下的金项链。 “袁董事长,可找着你了?公司闹得不可开交了。你倒是回去摆平了这事啊,不然影响了客户,可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知道了,屁大的事情把你急成这样。还跑到这里瞎嚷嚷,你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夫人那边,她愿意上吊就上吊,愿意喝农药就喝农药。告我,我不休了她,就是好的了。别理她。” 伊敏还要苦谏:“董事长,你还是回去一趟吧?夫人也不容易!” “你别在这里号丧了。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老子泡个澡也不得安生。生意上的事情我已经搞好了,在这里静养一下。你问这些姑娘,我有碰她们一下吗?有吗?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夫人总是疑神疑鬼,真受不了她。好像满世界的姑娘都愿意跟着我跑似的,你问问看,哪一个姑娘跟着我跑了?我也没跑吗?我还在这里游个泳,放松一下心情,晚上还有应酬,难得有个时间忙里偷闲。你搅了老子的好兴致,你知不知道?”袁心罡一顿夹七夹八的臭骂,骂得伊敏傻呆呆地站在哪里。 伊敏装着转身要走,袁心罡又喝道:“去哪里?回来!见了黄脸婆怎么说?” “我说没见着。” “屁话!没见着,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公司,不知道到处打听?不知道到他平日爱去的地方找?长脑子没有?下来。陪老子泡个澡。老子眼不见,心不烦,看她能把公司翻个天吗?”袁心罡怒气冲冲。 伊敏抠着脑袋,装着难为情的样子:“知道了,袁董。” 伊敏一走,哇塞,天降贵人。别看湖里帅哥多,大数数是坑爹的,真正有权有势的国宝级人物还是少之又少,像这样肥猪一样的董事长,那更是凤毛麟角。 “袁董,别生气了,来了就开开心心玩呗。” “袁董笑一笑,百年少。开心者硬道理。”大胆的姑娘向他泼了一下水,主动挑逗他。 袁董很自持,还目不斜视,一个猛子扎到了水底,清澈的水底,可以看得见很多姑娘跟着他扎进了水里,一会儿露出了猪头。 不好了,姑娘们都跟着他冲出了水面,这是一番博弈,看谁能得到袁董的青睐。董事长如果饥不择食,那肯定是假的,如果洁身自好,肯定是眼光很高的。伊敏再次下水,这次可不一样了。有的看袁董被姿色出众的姑娘包围了,那些插不进去的,转而围住了伊敏,董事长手下的能臣干将也是煊赫一时的要人啊! 袁董似乎真的心思游泳上,他一会儿潜泳,一会儿蝶泳,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自由泳,似乎在卖弄自己的泳姿。长江边长大的,那游泳的技巧、花样,足以让姑娘们惊叹。高手啊! “哎哟!”一个聪明的姑娘进入了角色。 “怎么了?姑娘!”袁董表面上在划着水,心思可全在姑娘心上啊!那位姑娘看着不行了,这里可是深水区,标明了二米深!可能会淹死人的啊!袁叔赶紧一个猛子扎过去,看见姑娘的玉体了,一把托了起来,袁心罡肯定打个一个寒颤,这手感,比摸在烫手山芋上要好得多。姑娘可是三点式的泳装啊。越是名牌,越节省布料。袁心罡当然也不敢为美人惹祸,水中救人,只能一只手托住她的细腰,将她浮出水面,他自己还要奋力划水。到了浅水区,那就可以揽在怀中,一手抱玉肩,一手搂肥臀,下面起了老大变化。 姑娘们看袁董救人,掌声火爆。岸上的遮阳伞下面有供游客休息的躲椅,袁心罡毕竟年岁饶人,做这样的体力活,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一丝不苟。 “姑娘,你怎么啦?” 姑娘红扑扑的脸蛋撑开一朵妍丽的花朵,略露皓齿,声音甜美:“谢谢袁董。当时,我很晕。现在好多了。” “姑娘,你是不是空腹游泳?空腹游泳很有可能血糖过低,造成脑动脉供血不足,有头晕现象,这也是很正常。” 姑娘轻轻地点了点头。 “姑娘,要不,我陪你吃早餐吧?不,应该是午餐了。” “谢谢袁董。” 姑娘当然很乖觉,也许是姑娘投机取巧也不一定,反正,两人手牵着手去换衣服!换衣服,袁董赖着不走,姑娘反正也赶他出去产。袁董开始还正经,看姑娘解除了武装。他怔得眼珠子暴了出来,姑娘也是生气赶他出来,可能戏还要慢慢演,可是姑娘看了他一眼,娇羞地低下了头,那是一种无声的呼唤。这只饿狼,肯定扑了上来。接下来,肯定是喘成一团了。 完事了,袁心罡还不能急于离开,再说伊敏这个傻愣可能不能这么快上手,再说了,袁心罡拿什么给姑娘小费?他要是一毛不拔,那不露馅了。袁心罡是何许人也? “姑娘,我该死!”袁心罡先是掴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跪在姑娘面前,“姑娘,我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我错了。姑娘,我热昏了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如果这姑娘老于世故,这时摘下他的项链或手上硕大无朋的金戒指,也算值了。可是,这姑娘死心眼,以为傍上了大款,那就一步一步入彀了。 “袁董,我愿意。只要你以后不负我,雪娴以后愿意陪伴袁董。”那声音珠圆玉润,那姑娘千媚百态,喜得袁心罡真想把心肝掏给了她。可是现在袁心罡不能跟他掏心窝子,要是袁心罡告诉他现在不名一文,他是江湖老骗子,现在跟着豹哥混口饭吃,豹哥虽然富过敌国,但是他不可能允许他拿着钱打水漂。 雪娴看袁董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被她侍候得一愣一愣地,还以为这个老鬼董事长让她给俘虏了,她可有了靠背山了。 真不知道,袁心罡陪着雪娴吃完大餐,怎么卖单?但我们相信袁心罡的骗术吧。 “袁董,我们一起吃午餐去吧?” “好。好。雪娴姑娘,请。”袁心罡落落大方,高明的骗子一定要拥有高明的演技,让你觉察不到他在演戏。(未完待续) 626出老千 许小豹带着三个女人,他一身意大利阿玛尼夹克,夹着雪茄,配上墨镜,时尚的栗红阴阳头发型,亮闪闪的耳钉,显得相当酷派。三个女人,一个洋气,一个纯情,还有一个另类。虽然参赌的都是见过世面的江湖人物,这伙人的派头十足,都不禁侧目而视,小帅哥一定有些来头。 小帅哥在一张玩德州扑克的台上坐了下来,赌友估计有十个人之多,倒是很守规矩,并不是电视剧里的吵吵嚷嚷。荷官文清肯定传授了尹龙不少秘不外传的绝技,不过他有些日子没有一试身手,不知道这些招数还灵不灵验。懂世务的鲁玉换了十万块筹码过来,堆在豹哥面前。荷官当然知道有大客户到了,荷官最需要察颜观色,然后才是神鬼莫测的手法,然后有跟她打配合默契的托。当年赌王那颂卡就是这样与荷官文清合作,大发横财。 许小豹一百元打底。国内讲究高效率,因为每个参赌者知道,他们是冒着被抓的风险参赌,一旦被抓住,那就意味着高额罚金,有的是公务员,甚至身败名裂。因此下注相当猛,通常下手不计后果。 许小豹第一铺牌,他想看看牌运,两张暗牌,一个红桃k,一个梅花7。当然他不敢跟太多,三圈下来,盖牌的没有几家,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许小豹第四圈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牌。他看过之后,最大成牌,没有同法的可能了,也没有四条的可能,最多有一个葫芦7。跟到最后一圈吧。他拿一张黑桃k,也就是他最大成牌也就是两对k。许小豹看了一眼,随手扔了。跟了五圈,第一圈输掉一百,第二圈是两倍底注,第三圈三倍底注,第四圈可是四牌底注,第五圈也是四倍底注。第一铺牌一千五百做了贡献。 他的筹码被荷官扒到了她的面前,她抽走庄家水子,其余全部归赢家拿走,赢家是一个戴眼镜、国字脸、中年老板模样的人,荷官表面上不参赌,一定有合伙人在赢钱,她专门负责作牌、给信号。第一铺牌,中年老板赢了不少于十万块。 第二牌开始了,许小豹拿到暗牌,不错,一对a,他满有信心跟牌。他希望再拿到两个a,可是事与愿违,发了四圈,也没见a的踪影,但再来张红桃,可以组成同花顺!可是既没拿到葫芦a,也没拿到同花顺。还是两对a为大。 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许小豹跟!这铺牌连中年老板都弃牌了,可是有个瘦猴子还在下注,许小豹把面前的牌一推,亮牌。唉,晦气!对方手里,有葫芦4,许小豹十万块两铺牌,输光了。真是便宜了瘦猴子,瘦猴子拿着这一铺赢的筹码,他见好就收了。其实赌馆规则,来去自由,他赢了就可以兑走他赢的钱,估计有几十万吧。 许小豹眼睛眨都没眨,让鲁玉再拿十万筹码过来。许小豹面前再堆了一个筹码城墙。 再次开牌,许小豹暗暗发功了,他通过光波准确读出对方眼神里是一张什么牌,当然,他要记住对方拿了什么牌。许小豹又连续弃了三铺牌。这十万块,现在的高度,估计有八万块已经走路了。这一铺牌许小豹势在必赢,来势还不错,要是再来一张,他就是同花顺。然后,最后一张没有如他意,来了一张无关的牌。就差一张,否则是一手高牌,连对子都没有。只有弃牌。换!许小豹可不管什么牌规,机会难得,只换一张就行,凭他高超的换牌手法,高倍摄像机都难以发现。 嗬,真是走狗屎运了,有四家还在下注。走起,许小豹这可是第二次推倒筹码看牌!不好意思,兄弟,我是同花顺。荷官点开了他的牌,没有问题!这一铺牌,许小豹就赢回了五十万之多。 接下来,许小豹不想太多浪费时间,这是属于他的时间。真的是太零碎的牌,他就放一铺,稍微有成牌的可能,他都要成出大牌来,什么同花顺、四条、葫芦、同花、顺子,让人大跌眼镜。一会儿功夫,他面前堆满了筹码。 “小兄弟,请你和你的同伙配合一下,我们要检查你们的全身。”一伙保安把他们围住了,为首的是一个干练的保安队长,看他的骨节方棱有力,是个有气场的高手。 “凭什么搜我们?”帕丽娜扎火了,亮出了她的伯莱塔手枪。 保安队长还是挺客气的:“小兄弟,三位美女,别生气,不过是例行检查。为了给输钱的朋友一个交待,我们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有朋友说你们有夹带,他们要求搜身。不过,你也可以要求搜牌友的身,我们一样配合。” “没听说过,这臭规矩!”许小豹也来火了,“这是对老子的侮辱,你知不知道?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赢得光明正大。凭什么怀疑老子?要搜可以。我们可以下个赌注。你要是搜出我有夹带,老子认栽,按赌馆规矩,左手做弊剁左手,右手做弊剁右手。但是搜不出,我的名誉损失费,怎么算?以后还有谁跟我赌?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怎么赌?”中年老板愤然站了起来,“我奉陪到底!” “你赌得起吗?”许小豹推搡了他一下。 “你想来横的吗?老子可警告你,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中年老板火了。 “看来是你娘的输了钱,不输气。告老子夹带。好,老子跟你下注,我俩谁夹带了,剁谁的手!”许小豹冲着他河东狮吼,许小豹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但他硬着头皮也要顶:“老子,老子跟你赌!” 哦地一声,赌徒都围上来看热闹,按规矩,许小豹四个人,中年老板和他的码子都要脱得光光的,女的只留三点式,男的只留底裤。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台桌上,一件脱下来接受检查。许小豹四个人的衣服口袋全部当众翻了出来,衣服全部反复翻检,没有任何异常。 中年老板额头上出汗了,可是翻了他的口袋、他码子的口袋,没有! 许小豹不愧是鹰眼,指着他的外套:“那里有缝!” 保安拆开缝,几张牌掉了出来!吓得中年老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这不是我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小兄弟大仁大义,开恩啊!你是高手,我斗不过你,我认罚。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认。小兄弟,咱们交个朋友!” “老板出来一下,你这个赌馆还讲不讲信誉?讲不讲江湖规矩?讲不讲牌规?”许小豹暴喝一声,可是杀气腾腾。 “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想象一下,三个天仙美女相伴,我们在座的谁有如此艳福?小兄弟,你是江湖高手,人中龙凤,宰相肚里能撑船,肩头上能跑马的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小兄弟,老哥跟你玩几把,何如?”一伙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扎着马尾巴,披着黑风衣的高个男人,鹰钩鼻子相当阴森可怖。但碰上许小豹这种鹰眼,他也有所忌惮。 许小豹根据资料,斜眼问他:“你便是热健甫老板吧?” “兄弟即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小兄弟海涵。兄弟,有雅兴跟兄弟交个朋友,咱们娱乐一把,何如?”热健甫柔中带刚,他当然有恃无恐,现在经过严格检查,你想夹带都夹带不了。凭着荷官的做牌,他的透视眼,肯定是稳坐钓鱼台。 “好啊,不过,我刚才被你们的人搜身,你是不是也来个净身?不过,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我既然受到这个礼遇,相信主人也是这个规矩。”许小豹的话不冷静不热,不硬不软。 “主随客便。小兄弟,想看看兄弟的肌肉,兄弟就献丑了。”热健甫的奥秘显然不在衣着上,在他的隐形眼镜,但许小豹有办法,让他收到错误信息干扰他。其实,刚才许小豹也是如此让中年老板中招,他仅仅换了一次牌,其他的牌还没动过。因为换牌风险相当大,一般的高手,他都能记住出了哪些牌,如果一旦出现重牌,那一定出老千了。出老千的高手,一般在挽救危局,迫不得已出来杀一盘,转换一把手气。这时,赢家很难注意到,因为他正兴头上,输家偶尔赢回一把,这很正常。 热健甫翻完所有衣服,许小豹冷眼旁观,热健甫然后穿戴整齐:“小兄弟,这回满意了吧?我们开始吧?” “请开牌。”许小豹牙缝里嘣出几个字。 “有兴趣的各位同仁,可以凑凑热闹嘛。”热健甫不忘招呼其他玩家,这个世界上只有吓死胆小的,照例有七八个玩家坐了下来。 许小豹用心捕捉热健甫视觉成像电磁波,这种波不是声波,捕捉的难度要大得多。许小豹一直卖,热健甫偶尔也出盖一铺,但是赢面掌控在他手中。许小豹四百零九个穴位全开,强大的真气涡流,还不足以捕获电滋波! 好在许小豹前面赢得多,现在不过是雪域高原,融化一点雪,还是堆积如山。 他运起大化功,转换黑晶能量辐射波的功法来试一试,能量波与光波同源,可以捕获到他接收到的电碰波,但不能完成转化,他也不能获得成像信息!这是一场惊险的特异功能的较量。热健甫在耐心等待年轻人冲动,失去理智,他要张网捕鱼。眼看着许小豹名下的雪域高原在瘦身,热健吾在不断拔高,逐渐形成对峙之势。 鲁玉不知道天高地厚,可能他也为许小豹提心吊胆,手突然放在他肩膀上,饶是穿着厚厚的衣服,鲁玉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许小豹赶紧收功,出手相救,助她气血归功,抱元归一,鲁玉方睁开虚弱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豹哥,我怎么突然晕眩了呢?” 许小豹安慰似地说:“你昨晚没睡好。娜扎,你扶她回房休息。”(未完待续) 627两个活宝 帕丽娜扎可不敢违令,扶着精神恍惚的鲁玉出院场子。鲁玉走了一段路,由于许小豹情急之下,过猛地给她灌入真气,当时神志恍惚,稍加走动,真气在奇筋八脉动里走散,反而打了鸡血一般,精气旺盛,体力充沛。 鲁玉一向对帕丽娜扎感冒,推开她搀扶的手,很冷漠地说:“我没事了。放手吧。” “刚才怎么了?我看到有火花迸出,怎么会——”帕丽娜扎离得最近,虽然场子内的灯不强烈,对蓝焰有所掩盖,但她站的角度还是看得很清楚,况且当时还有电光从她脸上刷了一道屏。 “跟你说清楚。我跟豹哥肯定前生是有缘的,我们之间一接触就有放电现象。可能,刚才的电量太大,我有一种虚脱感;后来,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好烫。这次放电现象是最严重的一次。现在,我可好多了。看来,生物电对人体还是没有伤害的。”鲁玉说的,帕丽娜扎不得不信。 “你说你是豹哥的有缘人,你知道豹哥为什么时候叫我扶你出来吗?”帕丽娜扎的智商完全在鲁玉之上,鲁玉当然也是绝顶聪明的女孩,失惊地叫道:“是让我俩找袁叔,伊敏,做好接应的准备?哦!豹哥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是因为我们接应的力量还没有影子。” “算你聪明。豹哥不在,你得听我的。你的人在外围接应,我的人必须进入现场,做好与豹哥配合的准备。两头蠢驴,火烧眉毛了,还不开机?”帕丽娜扎怒不可遏,“看豹哥把他俩惯成什么样。战斗来临,还泡在温柔乡里;要不是豹哥的庇护,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两人拨了袁心罡和伊敏的电话,确实是关机。两人分头联络她们的人马,鲁玉布置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带各自的兄弟,伪装成路人在天鹅湖大酒店前前后后做好接应准备。帕丽娜扎则命穆拉帝力伪装成住店客人,分批次进入酒店,然后接近场子,准备接应豹哥。 万事俱备,只等许小豹搞定热健甫。 伊敏这家伙确实不简单,他喜欢丰满的姑娘,讨厌白骨精一般的女子,他学豹哥弄了三个绝色女子开房。完事之后,三个女子伸手向他要钱,他才知道身无分文。但他颇有头脑,灵机一动,一拍脑门瓜:“坏了!坏了!今天走得急,忘了带钱包了!” 三个姑娘一听傻眼了,陪他七十二道功夫都拿出来了,他说没带钱!难道没带钱,就打发他的?三个姑娘可发飙了:“大哥,我们敬重你叫了一声大哥。我们也是做事吃饭的,你没带钱,你玩我们干什么?” 对啊,自古天下最数表子无情,翻脸就不认人,只认钱大爷的。裤子一穿给钱,管你袁董,还是伊助理,给钱,老娘放你走,不给钱,老娘要你吐出来! 伊敏可不敢把情情闹大,赶紧开机,赶紧给袁心罡打电话,可还是关机。 “喂,你今天把电话打到你妈哪里,你也要叫你妈拿钱来赎人!” 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伊敏,他顺手一耳光扇过去:“妈的,老子又不是不给你钱,你说话那么难听干吗?” 一把掌扇得狠了点,那女子嘴角流血,五根指痕深深地印在姑娘娇嫩的脸庞上,想不到这个黑心男子这么绝情,出手这么狠毒,女人最大的本领耍刁:“你妈的,你打我!” 她不顾一切向伊敏扑上来,要抓破伊敏的面皮。伊敏是圣战组织洗过脑的,许小豹虽然用真气帮他驱散过,甚至用针炙帮他治疗过,根本驱不散他大脑皮层的暴戾之气。此时,他恶向胆边生,完全失去了理智:“你娘的,老子打你,老子宰了你,又怎么样?” 顺手掐入了她的喉管,其她的女子,吓得跑出大门,猛喊:“来人啊,杀人了!” 伊敏气急败坏,抓起一个烟灰缸,对着大喊大叫的女子砸去,叭地一声,砸得那女子当场昏厥在地,血流满面;另一个女人赶紧跑,伊敏岂肯放过她,光着腚,一个冲刺,撵上她,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拖翻在地,在地板上拖着走。吓得那女子乱喊乱叫:“来人啊,救命啊!” 此时,保安潮水般地涌了过来,堵住走廊两头。保安一声呐喊,挥舞着铁棒涌了上来。伊敏虽然功夫不如许小豹的出神入化,但他也是圣战组织选拔出来保护主祭长老的高手。这群保安虽然人多势众,想拿住他,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伊敏还拥有许小豹带他到清真寺开光之时打通任督二脉,获得的真气,他拳出如风,肘击可以击断木板,膝顶可以击碎椰子树,肩靠可以击垮一堵墙,头撞可以破开榴莲。保安虽有退伍后、江湖杀手、牢改释放犯,毕竟与他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伊敏只身穿着一条短裤打出重围,全身溅满了污血,应该是别人的居多。他动作敏捷,退回房中,利用房中的器物当武器,抱起椅子扔过去,甚至搬下洗脸陶盆往外砸去。最后,他砸开浴室窗户,从浴室跳了出去。 要是别的人早死地非命。他可以抓住下一层窗台,缩上身,砸开窗户,翻身进去。真是,不凑巧,两人正打得火热的男女,轰地一声巨响,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还交叠在一起。一个全身血污、头发蓬乱的黑脸小伙,光着膀子撞了进来。两人惊叫一声,分开了;那男人拉出身子,很知趣:“伙计,你来,我让位,别杀我!” 伊敏现在哪有心思做那事,他冷喝一声:“不准动!动一下,我拧断你的脖子!” 这家伙虽然也年轻,哪里见过这阵势,看眼前这个人眼露凶光,一身横肉,身上的血还冒着热气,虽然手无寸铁,一定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事到如今,伊敏想到了豹哥,可是他手机打斗的时候,砸在一个保安头上砸得粉碎。伊敏指着那个吓得牙子硌硌响的男人:“你的手机呢?” 帕丽娜扎刚布置完毕,听到宾馆内有打斗声,她抬头看见一个人影,钻进了另一间住房,楼内人影乱动。帕丽娜扎没弄明白:难道豹哥被追杀到楼上来了? 帕丽娜扎立即带人赶赴现场接应豹哥。保安本应该报案,可是他们习惯了出不,内部解决;上面没报案,他们可不敢报案,一报案,他们可能要受到全面查封。保安部长正要集中力量,抓住这名闹事者。他们配备了电棒,准备将他击晕!一伙人正要踹开门拿人。没想到哪里冲出一伙蒙面人,他们见人就砍。保安虽然有电棒,击晕了几个砍人的杀手,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一个带头的蒙面人持枪点杀,一时间保安吓得抱头鼠窜,跑得慢的命丧当场,过道上横满了死尸。 帕丽娜扎打开房间的门,没想到是伊敏穿上房客的牛仔裤、毛衣,一点不合身,两个狗男女吓得缩成一团。 帕丽娜扎脸一沉:“怎么是你?” 伊敏没想到帕丽娜扎过来解救他:“豹哥让你来的吧?” 帕丽娜扎往日的脾气一点会一枪崩了他,可是伊敏提到豹哥,他一凛,自己的人都是豹哥的,不能不顾及豹哥的面子,她微微点了点头,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她们!” “好。不留下活口。” 吓得两个房客一声尖叫,可是伊敏杀红了眼,怎么肯放过他们,先一脚踹翻男客,然后双手钳住他头颅,喀嚓一拧,扭断了他的脖子。那女的光着身子求帕丽娜扎,帕丽娜扎一脚下将她踢到伊敏面前,伊敏扑上去,双手直插她的长发,然后猛力一掼,喀嚓一声香消玉殒。估计也是亿万富婆。 塔什库尔干河的北面就是传说中“汉日天种美丽神话”公主堡的遗址。相传,在一千多年前,有一位汉族公主远嫁波斯。当送亲的队伍来到克孜库尔干山下,突遇匪乱,为保护公主安全,就近把公主安顿在陡峭的山岗上面,四周严密把守,每天的饮食专门用一根绳子吊上去。不久,匪乱平息,随从恭请公主启程,不料公主居然已怀有身孕!原来,公主在山顶的时候,每天有一个骑着金马的王子,从太阳里飞出,来到山上和公主约会。公主腹中的孩子就是“汉日天种”。 “袁叔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帕丽娜扎板着俏脸,美丽的外表下是蛇蝎的歹毒。 “不知道。对了,他跟一个——”伊敏嘿嘿笑着说,“我们的事,你少管。豹哥在哪里?我们帮豹哥去。不要在这时多耽搁了。误了事,你吃罪不起。” 伊敏的话明显是倒倒一耙,虽然帕丽娜扎误打误撞救了他,那也是有恩于他,可他把恩情记在豹哥头上,当然帕丽娜扎也不会好心救他,她要不是看在豹哥的面子上,一定会要他的命。 帕丽娜扎脸一沉:“你刚紧去找袁叔,豹哥找他。” 伊敏横着眼看了她一眼,豹哥的口谕,他当然得听,于是,他洗一洗脸上的血渍,抹一帕脸,大踏步寻袁心罡去了。 袁心罡正在跟雪娴泡着鸳鸯浴,外面打成一团糟,袁心罡失声叫道:“坏了!” “袁董,你不会担心是你的助理闹事吧?” “有这种可能。”袁心罡是颇有心机的人,脑子动得相当神速,我不会让雪娴当我是坏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不能付之东流。袁心罡起初有过几秒钟的留恋和局促。当然,他吃过动真感情的亏,那次他假冒上校骗婚,他本来财色双收应该人间蒸发的,他异想天开,想跟那女子厮守终身,谁知道登记结婚证的时候,一查了是假身份证,再一查他的军官证也是假的,结果锒铛入狱。他吓出一身冷汗,这回也能犯同样的错误,骗子是不能动真感情的。虽然他的骗局,是以情动人,但骗子头脑要清醒,不能给自己的骗局把自己骗进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闹事?”雪娴打了一个冷颤,发现这人有点不像大老板,现在想来大老板岂有这么容易到手的?雪娴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好运。她一把攥住他的命根子,哭丧着脸叫嚷:“你说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袁心罡哎哟哟叫唤了一声,脸上还有笑容:“我是荣利达集团的董事长啊?” “你撒谎!荣利达董事长不姓袁,他叫嘎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嘎权最近被人做掉了,我才是董事长。”袁心罡还想蒙她。 “你骗人!你骗人!”雪娴尖喊着,突然加大了力度,掐得他杀猪般嚎叫,“你说不说真话?否则,我废了你!”(未完待续) 628以静制动 兔子急了也咬人。袁心罡万没想到,刚才还温柔体贴的小美女一下子成了复仇女郎,他是久经沙江湖的老骗子,知道这时候不能硬来,要哄乖她。否则,以她的力道完全让他下半辈子变成太监。 “我骗你干什么?我开机。打电话叫我的人,送钱过来。”袁心罡咝咝痛得吸着凉气。 雪娴心软,手上的劲松了,看袁心罡掏出手机,开了机。他这是缓兵之计,他可不敢坏了豹哥的大事,他知道豹哥此时可能正在斗智斗勇,自己帮不上忙,反而帮倒忙的话,那真是死有余辜。他拨打了伊敏的手机,想故伎重演,可是伊敏的手机此时摔得零七八碎,当然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雪娴注意到他的神色,听到了手机系统音:“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不由,手上加了点劲,痛得袁心罡呲牙裂嘴,这娘们下手真的狠。 “雪娴姑娘手下留情。我再拨,再拨。” 如今之计,只能拨给豹哥的新宠伊罕,让她拿钱过来。 此时,许小豹正意守丹田,鲁玉无意中的触动,要是隔往常可能酿成大祸,不是鲁玉筋脉尽断,便是他自己走火入魔,真气发生雪崩。好在,他修炼到收入自如,当时,他的护体神功就收了功,鲁玉方安然无恙,再输入真气,助她气血两旺,小命肯定保住了。他也默不作声,触动了玄机,对啊,之所以有那么强烈的生物电,那不是他有深厚的内力!对啊,生物电应该是电磁波。 许小豹敏锐地捕捉到一种电磁波,他企图将这种电碰波转化成真气流,进入视网膜,视网膜很容易将真气还原一个图像,起初是模糊的、若隐若隐,一段时间内修,完全可以看清图象上的数字、花色。明白了,热健甫戴有隐形眼镜,他可以收到隐藏在牌桌下面的灵敏摄相机发来的电碰波,隐形眼镜将电磁波转化为清晰的图像,他完全可以知道每一家的底牌! 好吧,让我给你一些虚假电磁波吧。放小豹要屏闭隐秘掇相机发出的电碰波,然后给他一些心满意足的信息。促使他猛下注。 “小兄弟,还有最后一铺决定你眼前的财富是不是大梦一场了哦?”热健甫显得很绅士,嘴角挤出唯我独尊的笑容。 “输当然也要输得正大光明,赢也要赢得光明正大。”许小豹心平气和,不动声色。 这一铺由他开牌,他可以拿过来洗一把。然后,由庄家开牌,荷官开牌,仍然是两张暗牌,庄家说话,两倍底,庄家存心要收许小豹的摊。许小豹没有盖牌,跟,要了一圈牌子;他拿起底牌,悄无声息地抡了抡,然后放下底牌。继续跟。五张明牌发完,我的天啦,只有两家弃牌。其他的都跟!跟吧。许小豹再一次抡了抡牌。下决心跟!热健甫志在必得,想都不想跟!最后,热健甫带头推倒面前的筹码,其他玩家接二连三地推倒筹码下死筹,许小豹别无选择,推到所有筹码,跟着下死筹! 总共有八家亮牌,这是牌桌输赢面最大的一次,估计二三亿的筹码。小豹亮出了皇家同花顺。 “你——”热健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是梅花皇家同花顺了,唯有黑桃皇家同花顺能杀他!他明明看清了,许小豹按牌下面两张是红桃,上面已经有两张方块,怎么可能有五张黑桃皇家同花顺?但许小豹亮出来的成牌,就是黑桃10、黑桃j、黑桃q、黑桃k、黑桃a五张牌! “清牌!”热健甫气急败坏地说。 许小豹说:“我可不会妙手空空。你赢得手痛,我也没喊清牌。热老板,淡定。不过,要清牌也可以,何必浪费时间?荷官,清吧。” 荷官用一张牌,将牌分成四溜,每个花色一溜,按顺序码了出来,全部摊在桌子上,朝热健甫点了点头,牌没有问题。 “热老板,还有兴趣玩吗?许小豹捧着一把筹码,挑衅似地说;要是热健甫现在收手,他损失不是很大,他输得起。可是,他怎么可能栽在自家牌桌上? “给我拿同等的筹码来。我们对挖!”热健甫一脸狰狞,就是要激怒他;人一般在怒火中烧之下,失去理智的可能性相当大。现在,没有哪一家赌友,愿拿三个亿的身家来豪赌! 第一铺牌,庄家迁牌,热健甫第一手就是许小豹的一手牌。这铺牌果然转到他手中,然后,很遗憾,许小豹明牌只发了一张,就弃牌了,气得热健甫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一手王牌,只拿到几百块钱,白拿了一手好牌。 第二铺牌是玩家迁牌,他轻轻巧巧地挪开了牌,相当精准。真是,巧得很,这次双方都有自信,两人大打出手。轮番下注。玩家讲话:三倍底。庄家讲话:跟。庄家讲话:十倍底。玩家讲话:跟…… 这是一场财富的对决。热健甫胸口血气上涌,哗地一声推倒了城墙:下死注!许小豹眼睛眨都不眨,跟着哗地一声推倒了。 伊罕在旁边看到心惊肉跳。心脏不好的话,肯定要休克了。脑血管硬化的,肯定要脑溢血。怪不得有人打麻将,和了一个大四喜,就一命归西了。这个兴奋度是超越极限的,是一项斗智斗勇的极限运动。 “开吧。”热健甫势在必得,因为他看得了结果。 热健甫亮出了四条a带一个黑桃k。 许小豹拿起他的七张牌插来插去,抡来抡去。热健甫哈哈大笑:“小兄弟,抡吧,看你怎么抡出同花顺来。亮牌呀,接受上苍的安排吧。” 许小豹神秘地一笑,不紧不慢地将五张牌摊在台面:依次是黑桃7、黑桃8、黑桃9、黑桃10、黑桃j。现场一片惊叫。他打了一个响指:“热健甫老板既然是上苍的安排,你可不要违背天意啊。天作巷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热健甫老板,要不要查牌?荷官,给你老板验一验牌?” 热健甫眼前一黑,口吐白沫,他发起了癫痫,眼场一片慌乱。此时,伊罕的手机响了,她递给了豹哥,许小豹一看是袁心罡,他一边示意现场的工作人员给他点筹码,一边接听电话。 袁心罡在电话中哼哼呶呶地求救:“伊罕妹子,想办法给我拿钱来赎人。这事,别让豹哥知道。真丢人。我泡了码子,身上忘了带钱。” 许小豹哧地一声笑出了声音:“喂,你让那个码子接听电话。天鹅湖大酒店,刚才完成了交易,老板叫许小豹。你的帐,让工作人员给你一笔勾销。” 袁心罡一听是豹哥的声音,他赶紧在电话那头给自己扇耳光,也有可能打在自己的手臂上,叭叭地响:“豹哥,我不是人!豹哥,我误了你的大事!豹哥,我色迷心窍。” 旁边一个娘们妖声妖气地说:“哟,这么大的老板,还有谁,比你更大的老板?你的脸更不要脸了,再大肿了,那就是一个猪头。” 看来这回,他是真扇自己的耳光,欺天欺地欺,他不敢欺骗豹哥! 许小豹嘿嘿地笑着:“给电话给那个妹子,我跟她说几句话,让她放了你。” 袁心罡很听话,把手机给了雪娴:“喂,你是谁?我怎么信你?” “你不信?你老板热健甫就在我旁边啊,不过他现在癫痫病犯了,正在急救。可能问题不大,现在吃了药,恢复情况良好。略等一等,我们就马上过户,天鹅湖大酒店就在我许小豹的名下,当然喽,热健甫是个人才,我还是俜请他做酒店经理。” 热健甫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全部给我上。做掉他!” 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从他身旁销声匿迹了。 许小豹背着手踱着方步:“做掉谁?你看看有谁敢动?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不信。把你的保安队长叫进来。你的保安都抱着头跪在地上呢。哦,忘记你的称呼,应该是保镖队长,保安部长,都给我请进来吧!” 帕丽娜扎提着她的伯莱塔手枪,阿力木江、穆拉帝力和亚森合力把一个人押了进来。 “还有一个呢?” 帕丽娜扎蒙着面,声音尖细:“不愿跟我们合作,打发他回老家了。要不要把他的尸体扛进来?” 热健甫打了一个寒颤,原来这伙人存心是他砸他的场子的,早有预谋。真是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他竟然全蒙在鼓里,还以为是豪赌一场!想不到这地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江湖高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许小豹背着手:“热健甫大叔,晚辈不知道还要叫谁进来?” “我马上请我的律师。我交帐。我交帐。看在我们是牌友的份上,给热健甫一个饭碗。”热健甫当然识时务,现在是保命要紧,刚才这个小兄弟允诺给他一个职位,还有一条活路,不可丢掉最后的活路! “热健甫大叔果然是爽快人,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可能外面打得很热闹,大叔,你妥善安排一下他们的后事吧。钱不是问题,从帐户上支取,给遇难的兄弟一笔安家费,也算是兄弟一场。” “小兄弟,不,许老板很讲江湖道义,我代兄弟们谢过了。” “别说见外的话。现在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传我的话,今天,所有客人都给红包,都给优惠套餐。我也要犒劳众兄弟。” 热健甫现在是下属了,当然得卖力,点头哈腰:“是,请许老板放心,热健甫这就做安排。” 许小豹朝在场的赌友高声发话:“来了都是客人。每人发十万筹码,随意玩。我就不耽误你们发财了。” “哦”一声欢呼,天上掉金元宝,在场的赌徒欢欣鼓舞,争相去领筹码,生意马上红火了起来。(未完待续) 629喜宴1 “松手啊,听到没有?货真价实吧?”袁心罡这回可得意了,雪娴掐着他命根子的手要加力了。 “喂,你没听清楚吗?这个大酒店都是我豹哥的,难道还差你几个小钱?我豹哥脾气不好,她要是知道你——” 许小豹要电话中听到了,笑着帮他求情:“姑娘,不然,我让你们老板亲口跟你说?真不是骗你。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毕竟有了一日夫妻吗?别把事做绝了。” “不用了。”雪娴哭着说,“我要你做主——” “做主?”许小豹听出味道来了,这个姑娘死心眼,想跟着这个老骗子。 “姑娘,你可想好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袁叔可是有把年纪的人了。” 袁心罡大喜过望,一把抢过电话:“喂,豹哥,你是不是看我有了相好的,你眼红?不兴你这样棒打鸳鸯的?你要是拆散我的好姻缘,我跟你急。” 许小豹忙安抚他:“袁叔,姻缘是哄不来的。是你的,你打她骂她,也骂不走的;不是你的,你费尽心机去哄她,也哄不来的。我要把话问明白了,将来不要说后悔的话。你想想看,你找过今天跟你,明天就想着跟别人私奔的人,那时,受伤的是你!” “我知道,这世上只有豹哥对我好,好,我听豹哥的,全由豹哥做主了。” “行。你给电话给雪娴妹子,我跟她说。” “豹哥,你千万要保媒啊。我命根子还攥在她手中。她稍用点力,我这辈子就毁了!” “放心袁叔,都包在我身上。”许小豹抿着嘴,笑从他眼里、心里喷了出来。 雪娴接过电话,许小豹听到了她轻轻地喂了一声,他严肃地问:“妹子,考虑好了没有?我们没有强迫你,你是自愿的。你要是无怨无悔地一辈子跟着袁叔,你就松开手,从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袁叔其实很懂得怜香惜玉的。” 雪娴低声问:“什么?他还有夫人吗?” 许小豹大笑了起来:“他一直跟着我,他还是钻石黄老五呢?谁说他有夫人,他是人一个,卵一条。我就是他的亲人。他的主,只有我做得。以后,他敢欺负你,你就找我。我让他给跪搓衣板。” “他不老实。”雪娴气呼呼地说,手上假意加了点劲。 袁心罡虽然没有先前那么狠,还是哎哟一声,他设计的骗局,全部露馅,他急了,忙打拱作揖:“好妹子,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心里明白就是了。豹哥,最不喜欢听这些闲言碎语。” “你老实说,你有不有夫人?你有没有成家?” “妹子,你不要问他了。问我就好了。他差点成了一次,可是还没进洞房,你给人家送进了大牢,然后跟我同生共死。要是他成了一个家,也是跟我成了一个家。”许小豹说着,嘿嘿地笑出了声音。 “当真?”雪娴眼一瞪,袁心罡又惨叫一声:“亲,你不信我。你信豹哥啊。豹哥,可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他决不会骗你的。我说的夫人,就是豹哥,他可比什么夫人,管我管得严。我今天也是违了军令,也是被你迷住了。现在受你的刑,呆会儿,豹哥,还要军令处分我呢。” “豹哥,你不能饶过他这一回吗?这回,你能不能看在妹子的份上,饶他这一回。”雪娴反过来帮他求情。 许小豹当然送她一个顺水人情:“好。妹子,以后,我就把袁叔交给你了。你是她的如夫人,我可不能做他的冒牌夫人。要不,今天给你们订下来?你看呢?” “全由豹哥做主。” “谢夫人。谢豹哥成全。哎哟,豹哥说合了我们,你怎么还用死劲?” 雪娴板着脸说:“我让你知道,你要是敢负我。我就这样惩治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豹哥,说你,你以后得听我的。” “是,夫人。你要是把这个宝贝掐坏了,你可别怪我。”袁心罡冒着虚汗说。 雪娴忙松了手,上面有了深深的指甲痕迹,好在这些日子有许小豹给他打通任督二脉,有充沛的真气,只有稍加调息,就雄纠纠、气昂昂,就要跨过鸭绿江。她歉意地说:“袁哥,没事吧?” “试一下,就知道了。”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袁心罡正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处在猛虎的阶段。许小豹给他的真气,比长白山千年老参还有壮精补气。袁心罡马上就要重头再来。 “唉——唉——还在跟豹哥通话当中呢!”急得雪娴大呼小叫,许小豹忙挂了机,吩咐给袁叔大摆喜宴。忽然他想起跟着袁心罡的伊敏:“阿敏呢?” 帕丽娜扎看豹哥这会儿喜形于色,她不由哧地笑出了声音:“他准备负荆请罪呢。” 帕丽娜扎说着,伊敏真的光着脊背,背着一根打棒球的大棒,跪在豹哥面前:“豹哥,我误了你的大事。请用刑!” “你发什么神经?你以为演戏?下不为例。你不要关机。我们找人都找不到。这样吧。我罚你,今天由你主持袁叔的喜宴,安排节目,组织大伙闹洞房。反正,他俩先上孵了。” 伊罕不明白豹哥的意思:“豹哥,什么叫先上孵?” 鲁玉对汉文化相当精通:“你真笨,就是还没有举办大婚,他们两个已经同房了。我们还不是一样?” “你是。我和伊罕跟豹哥拜过天地了,不信,你问豹哥。” “豹哥,我也要嘛。”鲁玉扭糖花一般缠着许小豹,许小豹没办法,想吓唬她一下:“你不知道?伊敏肯定安排了很多闹洞房的损招对付袁叔。你受到了那种折腾吗?”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跟你拜堂成亲嘛。豹哥,好不好吗?” 许小豹反正是临时夫妻,小时候还跟周湘萍她们玩过嫁嫁的游戏,就当小时候玩过嫁嫁的游戏吧。 “你不怕兄弟们瞎胡闹,我没问题。” “豹哥,我也要!”伊罕跟着闹了起来,像孩子闹着要糖吃一般。 帕丽娜扎本不想学着汉狗这般低级趣味,可是她不能受冷落,她缠住许小豹:“豹哥,我也要。” 这下麻烦了,答应一个,这两个也要,他睁大了眼睛:“你,帕丽娜扎,我先给你打预防针,他们闹得怎么过分都不为过,你可不要拿出你的枪来就乱杀人!你一定要尊重来宾,他们是尊敬的客人,我们不能扫客人的兴致。” “不会的。否则,今天,你就见不到你的伊敏兄弟了。”帕丽娜扎实话实说,她的暴戾之气有所收敛。 伊敏刚穿上衣服,告了她一状:“豹哥,这个妖孽多次想杀我和罡哥,豹哥,你可要治一治她?她杀别人,我不管,她可不要拿枪指着我。” 许小豹向帕丽娜扎伸出手:“把枪给我。” 帕丽娜扎噘嘴不动,许小豹转过眼,眼睛射出一道鹰隼的光芒,她一凛。很不情愿地交出了一把伯莱塔手枪,她一脸寒霜,不敢发威:“豹哥,明天你要记得还我。” “你怎么一点不懂得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天赋人寿,你得让人家尽其寿啊?你怎么平白无故地剥夺人家的生存权?”许小豹想开导她一下。 帕丽娜扎愤怒地说:“你想开疆辟土,建立家邦,寸寸国土,寸寸血。没有流血牺牲,能打出万里江山来吗?挡我者,我必杀之。豹哥,你要是宅心仁厚,不忍心大开杀戒,我不怕受天谴,我来帮你扫平挡住你前进道路的障碍!” 许小豹知道她不是受了能量黑晶石的洗脑,有邪恶之气;而是一个受了伤害的、心灵极度扭曲的复仇妖孽,她现在恨热娜娅,当然也恨汉人,更恨让她不如意的人。她现在觉得活在世上唯一目的,就是跟心爱的人建立伊斯兰大汗国,她想稳稳当当当上香妃。 天鹅湖大酒店悄无声息地处理受害的保安尸体,出重金安顿家族;一方面挂上宫灯,准备盛大的婚宴。伊敏做为傧相,可是西装革履,烫了一个爆炸头,显得不伦不类。不过,他现在打着豹哥的老虎牌子,他耀武扬威。什么事都要请示他,因为他是婚宴主持。 化妆师正在给新人化妆。袁心罡怎么化为也是猪头猪脑,典型的肥佬装。许小豹popo发型,再突出脸型的青春活力,好一张明星偶像脸。雪娴倒是与帕丽娜扎、伊罕、鲁玉相比,一点也不逊色。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烘上了,但是她觉得与其三妇共一夫,成天勾心斗角,还不如找一个爱我的人厮守一辈子。很多事情,看你从哪一个角度去开导自己,不要不知足,走上极端。 伊敏故意请示执政官:“尊敬的娜扎姑娘,今天可以开戒喝酒吗?” 今天大喜的日子,帕丽娜扎不想坏了她的心情:“少废话!一切由豹哥做主。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我最讨厌谄媚的人。” 伊敏碰了一鼻子灰,哼,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看我闹洞房的时候怎么收拾你。妖孽。 当晚,设了一千席。基地组织排以上的头目都到齐了,要是今晚来个一锅端,从此新疆太平无事了。但反恐总部不是图的这个,看来还有更大的政治意图。现在抓捕这伙人,就是干了塘,捡泥浆中的鱼虾。许小豹让他们都从暗中,走到了向光处。这是任何人都不明白的阴谋。 艾山老爷子还喜上眉梢:“好啊,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回感觉有了中兴的希望。” 赖欣怡现在倒想得开,还安慰陈艳芳:“嫁给他那天,你就要有心里准备。你一个人不能独享他的爱,他的爱是献给有需要的人。他是为这个社会而存在,为这个民族而存在。不过,他享尽了人世间的艳福,吃点苦头也应该的。” 陈艳芳噙着泪花:“可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熬不住了?还早着呢。打完这一仗,我们一定要请示龚老爷子,我们都怀上,才允许他有新的任务。否则,我们都不答应。”赖欣怡安慰陈艳芳,也像是安慰自己。 陈艳芳闪动着长睫毛:“赖姐,我可能有了,我该来例假没有来,最近早晨起床,好想呕吐,可是呕吐不出来。现在,又有点想呕。”(未完待续) 630喜宴2 当晚的盛宴,座无虚席,在喜结良缘的进行曲中,两对新人,前面一对是袁心罡提着雪娴的手,后面是许小豹搂着三位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堂而皇之地走在红地毯上,掌声雷动,不过不准拍摄。 艾山老爷子与伊罕的爷爷艾伊热提老爷子坐了长辈位,两对新人在主司仪的宣读下,进行祭拜仪式。接着,就有节目上了,估计是伊敏想出来的馊点子。 “砰”地一声,开了几瓶法国香槟,香槟喷得他们几个人一身酒花,一开始就让两顷新人湿了身。 衣服又不能换,空调骤然降到了零度,冷气直往里灌。这个神经病自己没有女人看上,还把女人给伤害了,老天爷就该罚他一辈子打光棍。现在,看别人成亲,他不有服用气,想出这种损招了。 袁心罡可比不得许小豹,他有护体神功,搂着三个被雪沫湿透的美娇娘,许小豹最怕帕丽娜扎恼羞成怒。不过,她还在兴头上,她像摇动的香槟酒一样兴奋,虽然酒花向她狂喷,她尖喊着,不是往许小豹怀里躲,而是迎着酒花,扭起了臀,其实她也是有血肉的人,这个时刻,她怎么会大煞风景?鲁玉在这些人眼里最吸引眼球的,香槟集中向她狂喷,想看看她湿身的样子。果然,她不令人失望,头发打湿,往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巴,露出了她天使般的丰满脸庞,雪白的婚纱贴在身上,当然身材的凸凹有致现了出来,甚至还现出了v字领下的神物。她本来就穿着低胸婚纱,婚纱在水的重力作用下,她再一受惊,肯定往下滑,那就欲掩弥彰了。这帮都没教养的社会渣滓当然受了刺激,口哨声响成一片。她忙扑进许小豹怀里,紧贴着他宽厚的前胸。 伊罕是伊敏的亲妹子,他早就交待手下,对他妹子表示一个意思就行了。可是,伊罕却不这么想,以为大伙瞧不起她,她没有帕丽娜扎、鲁玉成为众人的焦点人物。伊罕嘟着小嘴,蹙着眉头:“豹哥,他们怎么不跟我玩?” 许小豹坏笑着说:“傻妹妹,你哥哥保护你。他不让人喷你。你要领情啊!” 伊罕眼睛一亮:“哥哥!” 伊敏果然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意思他会帮她整她们,可伊罕心地善良,她才不允许哥哥为难她的两位姐姐,她们一起陪老公睡觉,很好啊。要是她一个人,老公会让她丢了一次又一次。你想想看,许小豹有足够的功夫让九位夫人服服帖帖,要是哪一位女子陪他,那他第二天可能真销魂了。 他们可不能容许换衣服。紧接着,让新人互相喝身上的香槟,客人们喝杯中的香槟。客人们高举着杯子,大声起哄:“豹哥,干!干!干!”“罡哥,喝!喝!喝!“ 有的叫新娘的名字:“雪娴姑娘,干杯!”“帕丽娜扎,干杯!”“鲁玉姑娘,干杯!”“伊罕姑娘,干杯!” 三个姑娘围着许小豹,许小豹头发上、脸上、鼻子上淌着香槟,三个女人抢着舔。下面掌手雷动。 “豹哥,干杯!” 许小豹看帕丽娜扎头上最多,梨花带雨似的,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阵,舔得她全身酥痒,装腔作势地躲来躲去,大呼小叫,似乎有狼要吃她似的。然而伊罕脸上没有啊,帕丽娜扎不服,跑到桌子上,拿了一瓶香槟对着伊罕猛喷了一阵,把一瓶都喷干了。她的报复心量可见一斑。伊罕还帮她向哥哥求情,她还恩将仇报。喷得伊罕啊——啊——啊——乱躲乱闪,她越往夫君怀里躲,她越往她的头发上、脖颈、屁股上猛喷!伊敏想帮也帮不上,只得暗暗咬牙:妖孽欺负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呢,也好许小豹现在可以搂着清纯的伊罕痛痛快快地喝一壶,她当众热吻了她!“嗬!”下面再次呼起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声。可能许小豹故意气她,也算对伊罕的一个安慰。 可帕丽娜扎不让了,她攀住豹哥的脖子好一阵长吻,差点背不过气来,下面发出一阵怪叫声。 总算轮到鲁玉了,鲁玉心里有小九九,她怕碰触老公。电火花让她肉麻、灼痛。但许小豹放开帕丽娜扎就来开她了。她便四目相对,鲁玉先舔了一下许小豹,叭地一声,冒出蓝焰,麻得鲁玉打了一个尿颤,她的舌头又麻又痛,像是被毒蛇咬了。怎么回事?许小豹虽然跟其她女人,有类似的现象,真的没有跟鲁玉这般强烈。最早,跟赖欣怡有这种生物电放电现象,那也不过是猛触一下,麻了一麻,也没有发出焰来,还伴有灼痛感。刚才舔帕丽娜扎和伊罕身上的酒露,也不过是开始舌尖麻了麻,像咬烂一粒花椒。 “豹哥,干啊!”他们偏不喊干杯,偏喊干。还以为叫豹哥当众**! 许小豹看伸出舌尖,轻轻地接触她脸上的酒露,又是叭地一阵,两人一抖索,连坐在下面的烂仔都看到了:“豹哥,来电了!” 许小豹不再客气,抱住她,管她怎么肉麻,一阵急雨飐花,像猫给她洗脸一般,许小豹不能松开她,一松开,再舔上去,又会产生放电现象。 那边袁心罡也像母猪舔猪崽一样舔得雪娴乱躲乱嚷,场面相当火爆。 伊敏这杂碎心里暗暗得意:别性急,现在才刚开始了。 上菜了。伊敏可没有预备椅子给新郎新娘,而是将新郎新娘铐了起来,新娘围着柱子铐成一圈。新郎也被反剪着手,铐了起来。新郎想起东西,那么只能靠嘴到碟子中叼东西,跟新娘嘴对嘴一起分享。这有点像,给雏鸟喂食。小豹先咬了一块手抓羊肉来,跟妖孽一起吃,怕她心里又不平衡,所以恶人也有恶人的好处。小豹咬住羊骨头,帕丽娜扎一口一口撕下来吃,两人配合还挺默挈。袁心罡给雪娴叼了一个鸡腿,可能是雪娴要他做的。袁心罡咬住一头,看起来就是拿鸡腿往雪娴口里塞,下面一声哄笑。可能雪娴嘶扯的力量稍大一些,袁心罡没衔住,雪娴一惊,叭地一声掉地上了。下面又是一阵起哄,还有的叫叼起来再吃。不过,袁心罡的身份今非昔比,能与豹哥一起举办婚礼,当然是豹哥的尻子兄弟了。 许小豹可忙得不亦乐乎,要喂饱三个老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伊敏故意夹了一个鸭尾,朝帕丽娜扎使了个眼色,看来伊敏就是想整这个妖孽。小豹知道,今天不能违了兄弟们的意。他真叼起鸭尾,先噙在嘴里,不给帕丽娜扎看见。帕丽娜扎看许小豹鼓着腮帮子,以为是噙了一口奶貉给她喝,她对着他的嘴来喝,没想到喝进一个油腻、圆滑的东西,她咬了一口,一股臊味!她一口吐了出来,竟然是一个鸭尾。气得帕丽娜扎啐了他一口,下面的烂仔捧腹大笑。 帕丽娜扎瞪了他一眼:“他们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开个玩笑嘛。” 帕丽娜扎差点眼泪掉出来,他还说开玩笑:“你怎么不搞她俩的恶作剧?是不是我好欺负?我太相信你了,所以老是上你的当,吃你的亏!” 许小豹可不敢是伊敏使的诡计,他为了找平衡,眨了一下左眼睛,帕丽娜扎会意,装着唠唠叨叨:“哼,你要是惹恼了本姑娘,本姑娘有你好看的。你以为你了不起,仗着有人给你撑腰。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中,我割了你的肉喂狗。” 许小豹不跟帕丽娜扎计较,这回他悄悄回桌上,噙了一杯酒,再对着奶貉抹一点,朝鲁玉走过去。鲁玉以为是奶貉,她先舔着是奶貉,再等着老公吐给她吃,没想到是一口又麻又辣的伊力特曲。她素来不饮酒,呛得她咳了半天,她还笑:“哼,老公,你记住,你捉弄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许小豹做了一个鬼脸:“鲁姐姐,饶了我吧。我好怕。” 下面笑得前仰后合。接着喂伊罕了,伊罕闭着眼,不知道许小豹怎么搞她?她像挨宰的小羊盖,还有点颤抖。伊敏今有点于心不忍,但豹哥玩的是最轻的。伊罕闭着眼,许小豹把奶貉喂给她吃,真的是奶貉,她放松了警惕。可是,喂到最后,她感觉老公在吹什么。原来,一个气泡在她口中,许小豹在猛吹,一会儿,气泡在她嘴里鼓了起来。她一口咬下去,嘭地一声,一股强气流冲了出去,连她口中的奶貉一起喷在许小豹脸上。她成了一个大花脸了!激起下面一阵笑浪。 伊敏又出花样,豹哥和罡哥叼了菜过来,捂住他们的眼睛,然后由一个好事者,领着他俩转几圈,四个新娘,看他喂给谁吃。不准新娘说话。袁心罡可是感激不尽,他可以借机轻薄一下三个天仙美女。男人嘛,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主,虽说雪娴已经是一朵鲜花,他这牛粪、癞蛤蟆还想沾天鹅肉的腥。许小豹也不反对,他根本就难不住,他有超声波导航,准确无误地喂给他想喂的老婆。 袁心罡就麻烦了,听着烂仔们的瞎指挥:“左脚往侧边,走一小步。对了,对了,嘴巴再往上抬一点,对准了,现在直线往前推进——” 冷不防,他被踹了一脚,差点又蹬到了他的命根子,可能还是脚下留情,不用说,这一脚是帕丽娜扎踹的。她岂容这个猪头轻薄她?不割下你的猪头,很给豹给面子了。 下面又掀起一阵哄笑。许小豹忙给他导航,不让自己的老婆给别人轻薄,虽说是好兄弟,也不能便宜了他。 “袁叔,听我的,往后退一步,再退一尺。对了。脸往前倾。嘴巴没对准,向左转,再转一点。好了,往向凑。绝对没错。” 下面的人听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豹哥露了一手绝顶功夫,他是靠什么导航的?豹哥的功夫太神秘不可测了!(未完待续) 631大洞房 终于新郎、新娘获释,打开了手铐。帕丽娜扎嗯了一声,简直拿她们施暴,当玩偶。可是,豹哥有言在先,叫她不要生气。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应该开心就是。想想等下跟豹哥洞房花烛,那该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帕丽娜扎这会儿,可是还冻得瑟瑟发抖,鲁玉和伊罕早将扑进老公的暖怀,帕丽娜扎可没有位了。好在,许小豹张开白头金雕一般宽广的手臂将她也拥进了怀中,现在她明白了,老公在给她俩输送真气。有了真气的保护,就是再降低一度也不怕。 雪娴也湿漉漉地扑进袁心罡怀中取暖,可是她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能靠滚烫的赤子之心来取暖了,她现在开始爱上了罡哥了。 可是,他们抱在一起取暖没多久。倒是端来了热水,一个大桶,当然还给了他们一个一丈来长的黑布幔障。按道理,只要支起幔障在里面出浴,应该不会走光。可是现代通讯设备如此发达,一个黑面幔障怎么隔阻得了呢? 不过,人是活的。许小豹先进去,原来他是留了底的,大家都会意,相当于海滨游泳,新娘子也留有三点式。让一饱眼福的**,再好的设备也是形同虚设。可是,沐浴完了,总得把湿内裤换下来吧?这也难不到大家,先裹上浴巾,然后在宽大的浴巾中操作,当然,只能给大伙看到换出来的湿衣湿裤。她们再闪换上晚礼服,才去掉她们的一块心病,不至于那么狼狈。伊敏也不敢玩得太过火了,也怕妹妹精瘦的身子骨吃不消啊!妹妹也被那个妖孽喷得全身湿透了,他才赶紧开了暖气。 接下来,也恨伊敏想得出,他准备了八张席梦思,往宴席主席台一拼,一边是罡哥的洞房,一边是豹哥的洞房。帕丽娜扎要不是有豹哥的眼神制止,她真想发飙,不要太过分了! 马上拉起透明的纱帐,贴了大红喜字,床上铺了大红床毯,叠了大红被褥,还有鸳鸯枕头,喷了空气清新剂,加了一滴精油,一股馨香。然后,请新郎用如意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再喝交杯酒,看起来,不过是在舞台上表演罢了,好像并没有出难题。好戏马上就上演了。 伊敏宣布:“各位来宾,今晚是袁心罡先生与雪娴小姐,许小豹先生与伊罕小姐、鲁玉小姐、帕丽娜扎小姐共结连理,喜结良缘的春宵。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要是迫不及待的话,现在可以钻进被子里,我们喝我们的酒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请新人同榻共枕!” 他们展开被褥,衣服也没脱将被子盖上。许小豹真够麻烦的,三个女人抢老公,只好一个压在他身上,然后左右各一个。下面看的人,当然羡慕死了豹哥。 可是,这床毯是高难度科技产品,可以加温的。马上,他们就感觉被子里,热得冒汗。刚才冷了一阵,现在可要出身臭汗。 “豹哥,我好热。”伊罕在许小豹耳畔轻声说。 “肯定是他们的恶作剧。现在他们开了电热装置,他想,让我们热得把衣服脱光了给他们看。好不要脸。”帕丽娜扎正压在老公身上,虽然没有贴着褥子,但被窝内的温度在增高。 “你们别先吱声。我一会儿让它凉爽。”许小豹说罢将帕丽娜扎放了来,嘱咐她们,“别碰我。我运功将热气全部化成凉气。让他们的诡计不能得逞。记住,别碰我,危险。” 许小豹说罢,将三个女人推了推,给她们一个鬼主意:“你们故意把被子一掀一掀,外面看起来,我们在里面搞上了。”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这坏主意也是许小豹想得么、做得出,她们果然将被子拱起来,然后一起一伏地掀动,这样可以将热气放出来,冷空气钻进去。她们突然感觉被子凉爽了起来,憋得要出汗,现在有股凉爽的风,让她们遍体生凉,太舒服了。 袁心罡可被捉弄得一筹莫展,他虽然有办法骗人家相信他,但那是假的;只能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人家一世。现在,他搂着如花似玉的雪娴,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本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飞了。 雪娴发现袁心罡脱得只剩下底裤了,忙说:“喂,你这不是让人家看你的笑话吗?” 袁心罡可汗如雨下,无奈地说:“老婆,你看豹哥那边起起伏伏,他们真干上了吧?” “你傻啊?豹哥,是什么人?超级聪明的人。他想出了招,故意装着搞了起来。其实是动被褥放出热空气,让空气对流。” “老婆还是你聪明。我们也学豹哥。”袁心罡想不到雪娴还冰雪聪明。于是,他俩也学着豹哥将被褥拱起来,像海浪一般起伏有致。 伊敏可没让他们蒙混过关。原来,这席梦思是有机关的,有按摩装置,一打开开关,里面有很多转动磨盘就不规则地转动起来。 摩得她们大呼小叫,叫声,让外面的人听了很容易产生邪念。其实,是磨盘在折磨她们。还有摇摆机,席梦思像海盗船一般颠簸起来。吓得许小豹赶紧收了功,怕碰着了谁,那就酿成大祸了。这一番折腾真够他们吃一壶的了。许小豹倒是有招,让三个老婆都在他身上,他可以减缓摇摆的幅度。外面不明就里的,还以为真干了,动作也太大了吧?席梦思都折腾得吱呀呀地叫唤。不过,要是自己碰到这样的艳福,也保不住躲在被褥里,偷偷动起手来。 看看折腾得差不多了。伊敏再出花样:“罡哥,给你一个肥差。豹哥,你也别吃亏,你们该分别检查一下。谁没有真干?真干,有没有干出水来?” “真缺德!”帕丽娜扎骂道,“豹哥,不许你摸她,更不许上她。猪头过来,我们有他好看的。” “听话。这是兄弟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他哪敢碰你?就是借十个胆,他也不敢啊。装装样子而已。我也不敢碰他的老婆啊,朋友妻不可欺!”许小豹忙安抚她。 伊敏看没有动静,他就带着兄弟们起哄:“兄弟们,这个节目要不要看?要看的,掌声、呐喊声、口哨声响起来啊!” 伊敏一鼓动,诺大的宴会厅立即发出排山倒海的噪声:“罡哥、豹哥,换!换!” 许小豹和袁心罡在下面数千兄弟的呐喊声中,两人真的只穿了短裤,袁心罡本来是脱掉了的,许小豹为了演得逼真,出被褥的时候脱掉了。 许小豹真的钻进袁心罡老婆的被褥中,雪娴可能一番颠簸、摩擦,晚礼服早不整了。可是许小豹一钻进来,他们就开动了摇摆机、按摩转盘,速度打到了顶点。两人不亲密接触都不行。 许小豹倒是紧贴着席梦思,可以做到与席梦思共振,可是雪娴做不到,她的娇躯不时往他身上砸。 许小豹心生一计:“妹子,对不起了。” 许小豹就用手和脚把她支起来,现在任凭席梦思怎么折腾,雪娴只能在豹哥的手脚上下起伏,减缓了胸部的撞击、臀部的冲击,还有敏感部分的接触。 再说,袁心罡贼心贼胆地拱进大被窝里,满以为随手摸一把,也是飘飘欲仙,该享享豹哥的福份,做一回活神仙;没想到立即被三个女人按在床垫上,三个女人跪在他背上,可怜转盘飞速转动了起来,按得袁心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管你怎么摇摆,她们三个人就在他背上跪来跪去,连她们的大腿都摸不到。袁心罡可是喊得呼天抢地,不明白的,以为他享尽了齐人之福,谁知道他在受尽煎熬。袁心罡真盼望着快点过,不然,他可要被折磨得半死。 被子褥终于被掀开,雪娴幸福得要死,她像杂技演员,软软地睡在豹哥高高地撑着的手和脚上。 袁心罡却被三个妹子,跪在背上,他俯伏在席梦思上,折磨得痛苦不堪,再也不想享神仙福了。下面暴发出一阵邪恶的狂笑。 接下来,可是猪八戒摸媳妇。这个节目不难,许小豹的眼睛是蒙不住的,他拥有超声波精准定位,他提醒袁心罡很快就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媳妇背走了。 下面这个节目,神仙也帮不了袁心罡。雪娴想办法让袁心罡硬起来,然后,雪娴紧贴着袁心罡,刚好袁心罡翘起来,挂住雪娴的胯。袁心罡哪有那么好的功夫,一秒钟也挂不住。怎么试都做不成功。袁心罡只得告饶:“看豹哥的吧,看豹哥的精彩表演吧。我没那功夫,真没那功夫。我要是有那功夫,早就三妻四妾了。兄弟们,看豹哥的绝活。想不想看豹哥的表演?掌声在哪里?” 兄弟们本不想放过他,但毕竟豹哥是主角,谁都想看看豹哥的绝技。 三个女人把手伸进他的裤裆,其实有鲁玉就足够了,他的命根子与她的手发生了放电现象,这一触一弄,不用说,就起来了。先由帕丽娜扎来试,帕丽娜扎有点不相信,可是试过之后,她真的被老公技撑了起来。更不可思议的,许小豹顶着她转起了圈,她在空中以一个为支点,旋转了起来。下面掌声雷动。这可是惊险绝伦的人体杂技。虽然隔着晚礼服,帕丽娜扎感着她潮了。接着是鲁玉上来表演,鲁玉兴奋得大叫大嚷。可是伊罕可是有点放不开,羞羞答答地,她身轻如燕,转起来更好看。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许小豹让帕丽娜扎先夹稳,然后鲁玉搂在帕丽娜扎背上,伊罕搂在伊罕背上,他将三个人一起给支撑离地,然后运一口气,全部甩动起来,她们紧紧抱成一团,他加快了速度。看得下面的兄弟嘴巴加得老大,眼睛都瞪圆了——不愧是天字第一号啊!(未完待续) 632血案 当天闹到了晚上十二点,兄弟们才各自回酒店安歇,许小豹终于可以领着三位妻子回总统套间好好享受半个晚上。四个人还是泡了一个澡,因为玩得一身臭汗。可是她们都神色缱绻、软绵绵地想靠在浴盆里睡觉了。许小豹只能一个个帮她们裹上浴巾,抱回卧室,可是她们一到卧室,又活起来了。 这时许小豹的电话彩铃响了,是塔城新上任的下司亚森打过来的。 亚森诚惶诚恐地说:“长、长老打扰你的休息,真对不起。可是,可是,我不得不向你和伊罕中司汇报。我们在塔城的基地,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强行拆迁。我们的兄弟出来阻止,可是上来一伙穿着黑风衣的蒙面杀手,骑着血汗宝马疾驰而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阵猛砍,我们的兄弟死伤很多。我必须连夜赶回处理这件事。请长老示下。” 许小豹颇感意外:“什么?我们天下无敌的圣战勇士砍不过区区几个社会混混?” “长老,兄弟们虽然训练有素,阵容强大,争奈这伙人是高加索地区请来的哥萨克骑兵,他们祖先当年连成吉思汗的铁骑也奈何不了他们。哥萨克的祖先曾经是侵华的先头兵,大清王朝的八旗子弟曾经吃尽了哥萨克骑兵的苦头。” “好。” “什么好?长老。他们人数虽然只有五百人左右,可是刀光起处,圆月弯刀,骑术精湛,快如闪电,刀如霹雳,刀光闪处,人头落地。”亚森说话的声音还有丝丝颤抖。 “亚森大哥,我先打一笔款到你的帐上,你赶紧给遇难的兄弟料理后事,暂时按兵不动。我明天就到,我倒也看看哥萨克能不能打得过我们的炮火。” “长老,不行。要是使用枪炮,怕惊动反恐总队啊。我们的基地正好处在城郊新开发区,要是反恐总队出动,肯定将我们的基地全部给犁穴扫庭了。他们也是蒙着头,一阵风砍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是报警,你也找不到线索。你要是使用枪炮,现场肯定留下弹片,嗅觉灵敏的反恐总队就闻风而动,我们可是他们剿灭的主要对象啊!” “你的意思,只能跟他们拼杀。不能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长老明鉴:我们宁可与他们厮杀,切不可引来反恐总队的大规模围剿。”亚森知道反恐总队的介入,那是顺藤摸瓜,过筛子一般筛一遍。 “明天他们会来吗?” “来。怎么不来?他们摞下一句狠话,这片土地已经是他们的,谁强行阻拦,就让他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幕后主使是谁,你们有没有弄清楚?”许小豹最擅长斩首行动。 “对。擒贼先擒王。长老,我们猜是花城老板纳哈尔,因为这块地皮是他们拿到了手。” “这就好办了。亚森大哥,事不宜迟,我明天一大早来与你会合,然后我们商量一个万全之策。你速速赶回去安抚兄弟们,我没有到场,不准轻举妄动。” “是。至高无上的长老,一切听你的英明领导。”亚森还念了一段经文,请真主保佑长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接完电话,帕丽娜扎血气翻涌:“豹哥,我带人灭了他们!” “匹夫之勇,妇人之见。”许小豹劈头盖脸训斥了她一顿,“没摸清楚情况,怎么去交手?打仗,不是闹着玩;而是有动机的,有谋略的,有精心策划的。不是头脑一时发热,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有何意义?你以为双眼一闭,自己解脱了,组织了?建国梦呢?” 许小豹一番重责,帕丽娜扎垂下了高傲的头,咬着嘴唇,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她还光着身子呢。许小豹搂过她,放进被窝里捂着,又爱怜地安抚她:“别冻着了。养足精神。仗有得你打。但我们要像今天一样出其不意,打得对方找不着北,然后逼对方就范。这不天下大吉了?” “是,长老,听你的,还不行吗?你骂人,也太凶了点吧。”帕丽娜扎很无辜地说,“你对你的手下,总是处处呵护,唯图对我,凶霸霸的。我可是你心爱的女人啊。我把整个人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凶?” 鲁玉奚落她:“因为你缺管教,缺什么,就给你补什么喽。没有老公管束你,你双手沾满了多少鲜血?暴动、恐怖袭击、爆炸,向那些无辜的人出气,结果呢,引来了大规模的围剿。要不是总教不惜一切代价派老公来主持大政,可能你们都给包饺子了。” “你——”帕丽娜扎被鲁玉戳到了痛处,她也是个聪明女孩,立即挑拨鲁玉与老公的关系,“豹哥,你听到了没有?她还是外人?说是你们。” “是啊,我早就声明了:我只是老公的人,不是你们什么圣战组织的人,也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做我的本分生意。我只想给老公生儿育女,过我的安稳日子。” “你——老公,你还不收拾她?她摆明了,邈视我们的组织,我们的宗教。”帕丽娜扎摇着许小豹,许小豹心一热,难得鲁玉在如此复杂的形势下,能够独善其身,身在魔窟虎穴当中,还能说出如此一番明事理的话来。鲁玉明知这是恐怖组织,不可深陷其中,但她深恋着许小豹,只为许小豹一人。 “好,我收拾她。”许小豹翻身把鲁玉压在身下,鲁玉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两人还是被电了电,一阵肉麻,又接着一阵肉痛,肉胀。 帕丽娜扎掐了许小豹一把:“老公,你还不如收拾我!” 每次完事,许小豹总抱着帕丽娜扎嗅过不停,这妖孽身上的汗腺分泌一种相当好闻的兰花清香,有点像南花的荷花香;浓的时候,就有点像桂花香,芳香馥郁。特别是出汗之后,她粉颈下、腋下、胯下,芬芳不绝如缕像有阵阵花蜜香,沁人肺腑。 每当此时,帕丽娜扎会小鸟依人一般,给许小豹当一个香囊。 第二天一大早,许小豹开着鲁玉的法拉利,带着三个女人赶到了塔城地区的塔城市,这里靠近天山北麓,河网密布,土地肥沃,草原广阔,城市规模比较大,不过,没有内地那么密集,聚居比较分散。新开发区以前应该是牧区,听说用来建一个世界最大的赛马俱乐部,集别墅、高档会所、赛马、旅游、马市、度假、训练基地为一体,一期就准备了一百个亿的启动资金。 真是不巧,基地组织的一个训练中心,正好在这个地块上。双方有过正面接触,但开发商态度强硬,他们以政府征地为要挟,只给住房补贴,你想想训练中心可是占有大片场地,统统收归国有。基地组织是一个穷光蛋摊子,他们的组织成员都是当地平民百姓,更多的是社会上无业游民。穷不跟富斗,他们怎么也斗不过财大气粗的开发商!开发商征地有合法手续,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请政府执法队,实施强行拆迁。但是最近,政府三令五申生怕激化政府与百姓间的矛盾,不允许强行拆迁,一定要补偿到位,让百姓得到妥善安置,心满意足地迁居。哪一级政府敢强拆老百姓的住房,政府就摘他的乌纱帽。有几个地方主管官员因为强行拆迁,丢掉了乌纱帽。因此政府强行拆迁就收敛了很多。 开发商可等不起,一家钉子户钉在地块上,他运作来的巨资可等不起,晚开发一天,他损失就是数百万。开发商就动用他的黑社会背景,暴力拆迁,政府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事情扩大化了,就出面干预一下。出了人命案,就立案,缉拿凶手,通常开发商暗中出点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雷声大雨点小。 塔城公安局长、刑警队长,现在就在四季春五星级大酒店,花城房地产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开发商那么大的动作,公安局岂有不知,这是上门找茬的好时机。往往这时候,开发商不出点血,难以过关。 刑警队长艾尔善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纳哈尔董事长先生,我们是来就昨晚的暴力事件展开调查、取证。我们昨晚接到一起报案:有一队不明身份的人,骑马、拿着砍刀袭击了沙头堡,村民死伤多达六十人之多。这件事,你们可有参与?” 纳哈尔有哈萨克人的幽默:“尊敬的艾尔善队长、扬戈奇局长,你们应该知道,我昨天还与尊敬的市长一起共进晚餐。我可是分身乏术。你看我现在宿酒还没醒。我们的父母官,酒量大得惊人。我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那就好。我们先来通通气,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事。我们告辞了。”扬戈尔局长拿起公文包起身要走,艾尔善队长赶紧跟上,纳哈尔急了,忙陪着笑脸:“扬戈奇局长、艾尔善队长,再怎么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要是说,这事与我毫无瓜噶,我就是说到口水干了也说不清。事实是明摆在那里。我抵赖也没意思。但我这是为了谁,为了塔城的市长工程,这可列入了本市十大重点工程之首。不给一点颜色给他们瞧瞧,他们不知道马王爷几个眼的。应该都是受伤,不会有人命案的,这个还是有分寸的。我认罚,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们拿去给受伤的百姓一点安抚。反正,由你们表达,百姓感激你们。我做恶人,你们做父母官,为他们做主。我这人天生脸黑,唱黑脸不用化装。” “多少?” “一百万。一点小意思。”纳哈尔董事长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局长不接,他又哈哈大笑,“哦,队长也有,这是一点小意思,五十万。”(未完待续) 633法拉利之伤 车一到市民广场,来了一台摩托车给主祭长老带路,直奔沙头堡,沿途都是绿树相映的居民街。这里的墙体一律使用白色涂料,院门还是伊斯兰穹顶结构,大多数是是圆顶,平顶的一般盖了红瓦。车到了郊外,隐隐迢迢的是起伏的绵绵山峦,眼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如今进入了深秋季节,枯黄的野草,金黄的胡杨林,火红的红柳,金色的银杏林,颜色相当耀眼。 沙头堡确实是块风水宝地,背靠青山,门前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河,白房顶浮在金色的秋中当中。不过,眼前开了很多推土机过来,“轰隆隆”在进行作业,将山推平。 许小豹开着法拉利紧跟着摩托车,过了公路桥,便是一条正街,如今这条街全部要拆迁。用红红的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画了红圆圈。有的居民楼、商店、酒馆、学校已经夷为平地,成为废墟。这么优美的村庄为什么要毁掉?难道一个赛马场比这自然村落还要好吗?许小豹想不能! 摩托车引着许小豹的法拉利上了山岗,路已经挖得稀巴烂,电线杆已经到掉,水管已经挖掘了出来,到处是一个个泥陷的泥坑。车颠簸得很厉害,只能放慢速度。 摩托车驰入一个废弃的巷子,突然刹住了车,那名带路人脸色惊恐,许小豹一脚刹住车问:“大叔,怎么啦?” “来了,他们又来了!” 许小豹抬眼一看,前面果然尘土弥天,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战鼓齐鸣。不一针儿,一群高头战马齐头并进,马上的人一身黑衣服,蒙着面,手持雪亮的弯刀,闪电般地飞奔过来。大清早也感过来逞凶,看来他们吃了豹子胆了! 千骑如山洪掠过平岗。没想到,不知道死怎么写的帕丽娜扎,拉开车门飞一般冲出车外,手持伯莱特手枪,瞄准飞奔过来的骑手,连续击发。一枪还摞下一名。可是他们并不畏惧,藏身在马蹬,闪电般地飞般过来,一名骑手挥动马鞭一鞭将帕丽娜扎的手枪抽掉,另一名骑手舒猿臂,飞身将帕丽娜扎捉上了飞奔的骏马。许小豹还在跟带路的老乡聊天,他来不及阻,这一切发生太快了。 许小豹叫伊罕和鲁玉先回基地,他随后就到。伊罕和鲁玉知道许小豹要救帕丽娜扎,她们只是说:“老公,要小心!我们等着你回来!” 许小豹安慰似地点了点头。轰上油门,冲着马队飞奔而去。血汗宝马要是在公路上,肯定跑不过法拉利,但是在草地,那就难说了。许小豹开足马力紧追不舍。 马队绕了一个圈,看后面有一辆红色小车追来,他们并不是怕他,而是逗他玩。有意不紧不慢地引着他往草原深处奔去。这伙人自恃是草原上的雄鹰,哪里把后面的追兵放在眼里。许小豹好在车好,驾驶技术是超一流水平。 他们过山岗,他追过山岗;他们冲坡,他跟着冲坡;他们过浅浅河道,他跟着过河道;他们钻进树林,他紧跟着钻进树林。他们拐弯,他跟着拐弯;他们进入牧场,他跟着进入牧场;他们进入戈壁滩,他跟着进适应症戈壁滩……眼看着撵上了,可是前面一个坑道,他就得往旁边猛甩一把,再提上速,这当儿,马队早拉远了距离。有几次追上了,他们手中有弓弩,返身向他射击,唰唰,箭如流星直奔面门而来,他不得不躲闪。挡风玻璃都给他们打碎了。稍近一些,他们往后背转身,飞手一扬,嗖嗖数把飞标如飞蝗迎面打来,他只能趴在方向盘下面,躲过致命一击。 许小豹看得到帕丽娜扎的身影,可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功夫再好也斗不过侥勇的哥萨克骑兵。不过,他们也明显感觉追来的人不是等闲之辈,车技一流,身手不凡。他们想能逃还是逃,不跟他正面接触。实在逃不掉,引他到荒凉之处再干掉他。 然后又追到了一条冰河,马队扬起水雾飞奔而去,许小豹加足马力,突然踩死刹车,法拉利往冰河直飞过去,眼看着就要飞过冰河,可是很不幸落在了松垮的河堤,可能是马队踏过之后,土质早就松软,他的车重重地砸了下去,深深地陷进了泥坑之中。许小豹一踩油门,沙砾乱飞,车却越陷越深。他只得熄了火,挂了空裆,下车来推。他嗨地一发力,后面的车座凹了一块进去,法拉利只是往前动了半尺,他一松手就滑进了泥窝。许小豹正想找出钢丝绳来,套在拉钩上,来个老牛拉车。 此时,意外地听到了熟悉的“咴咴”马叫声,他回过头去,一匹黄骠马,一匹栗色的天马,出现在眼前。原来,许小豹将黄骠马、天马一起放归了大自然,可能他们又路经此地,竟然闻到期了主人的气味,才跟他打声招呼。 许小豹想,即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拉出法拉利,马队早就销声匿迹,还不如现在就骑黄骠宝马追上去,他驾着车毕竟处在下风,只有挨打的份,只有跟他们同一战线上,他精准的枪法才能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许小豹将两把手枪都压上膛,一把是hkusp手枪,一把是德杰林手枪,都是名枪,还背了一把景颇剑。飞身上了黄骠宝马,天马在前面引路。虽然他们飞奔了十分钟,可能他们看后面的车没有追上来了,还以为摔掉了尾巴,准备搭帐篷,好好享受捉来的美女。五百个哥萨克汉子上她一个,她下面肯定流成一条河,人嘛,iati绝对麻木。不过,有一个女选手,曾经创造了与四百多个人接力做的吉力斯纪录。不知道帕丽娜扎行不行。 可是,他们没有机会试。他们还没安营扎寨,甚至还没成功脱光她的衣服,围着她哦哦哦起哄,像猫玩老鼠,享受欢乐的过程。一匹黄骠宝马风驰电擎般地飞奔了过来。他们看来人,不过孤身一骑,哥萨克还没怕过马战。飞身上马迎战。 许小豹的黄骠宝马一阵风冲了上来,许小豹左右开弓,他可不是帕丽娜扎。他的马快,身快,枪法精准。眨眼之间,十来名哥萨克给摞下了马,他们知道遇到了高手,纷纷张开弩机,向许小豹发射,许小豹一手持剑,将箭全部削掉,他怕伤害他心爱的黄膘宝马。许小豹刮起一阵黄色旋风杀入马群,他跟他们交上了手。几十匹哥萨克斜刺里,策马奔袭过来,这叫刀阵,寒光闪闪。只要一刀躲不过,许小豹马上身首异处。 可他是许小豹,竟然使出了万剑归宗的绝杀技,一阵阵喀嚓声,他们握剑的手,给削了一排下来,剑落了一地。他们一阵惊悚,这是人,还是神! 哥萨哥不仅骠悍还以狡诈闻名于世,一个大胡子蒙面人,估计是他们的首领,手持一把弯刀架在帕丽娜扎脖子上,另外两个人紧扣着帕丽娜扎双臂,将衣衫被扯得条条缕缕的帕丽娜扎推向前来,马队自然分开。大胡子高声喝道:“小兄弟,你的功夫,我们领教了。但是你的女朋友在我们手中,你不想她死的话,你就听我的命令,放下宝剑!” 帕丽娜扎歇斯底里地吼道:“豹哥,别管我!杀光他们!” 一个家伙一怒之下,扯下她的一块衣服,捏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嘴给堵上了。帕丽娜扎还是不屈地挣扎,她的性格宁愿死也不愿受屈辱。 “没听到吗?放下宝剑!否则,我马上就割断她的脖子!”大胡子朝他怒吼。许小豹知道这伙人不是说着玩的,他们杀人不眨眼。这伙人可能是车臣的余孽。受到俄军的进剿躲进深山老林,没想到被房地商高价请过来为他们当清道夫。 大胡子真不是说着玩的,弯刀往帕丽娜扎脖子上勒去,血顺着锋刃淌了下来。许小豹心一惊悸;“不要!手下留情!我放弃!” 许小豹赶紧抛掉了剑。一个蒙面军汉手一扬鞭将许小豹抽下了马。许小豹滚下马,早有一伙彪形大汉滚鞍下马将他揣翻在地,用缰绳将他五花大绑。他的两把枪、一把海豹匕首也给搜走了。帕丽娜扎双眼噙满了泪水,心力交瘁,恨不得一头撞死。 有人向大胡子叫嚷:“杀了他,为受难的兄弟们报仇!” 大胡子狞笑道:“不忙。我们让他见识一下,我们怎么玩弄他的天仙美女的?哈哈。这不是很刺激吗?” 这伙没人性的人跟着哈哈大笑,连声叫好。这伙亡命之徒,早把生死看淡了,他们只想玩得刺激。因为外面风大,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敢脱光衣服干。他们马上搭建帐篷。生起火堆。他们拿出美酒,摆上带来的羊肉、奶貉饼。吃饱了,有力气**。帕丽娜扎被一群大汉围着,放开了她,正在玩脱她衣服的游戏,上衣撕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胸,然后拉下了裙子,下面也一片雪白,身无寸缕遮体。这群恶汉,像叼羊大赛,在抢一只软弱无力的绵羊。好在他们现在没脱衣服,只是用手在玩。摸一把,抓一把,伸手插一下,啃一口…… 他们放肆地叫嚣着,你抓过白条条的美女亲一口,我抓好白条条的美女啃一口,群魔乱舞。 许小豹被四个孔武有力的壮汉看守着,四个壮汉也是心不在焉,他们心思不在许小豹心上,他们踮着脚看赤条条的美女——这可是天赐良机。他要趁这功夫,收拾他俩。(未完待续) 634强者为王 帕丽娜扎被一伙野兽舔着,不过舔得应该舒服,不用洗澡了。你一口,他一口,不过也有牙印。 眼看帐篷搭好了,一伙人推着帕丽娜扎进了帐篷,这伙人早就性急,那是饿虎扑食。 许小豹乘这良机要用缩骨法,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将身体错位,像章鱼一般将身体从紧勒着的麻绳解脱出来,只要脱出双手,他就可以脱衣服一般解脱出来。 大胡子叫嚷:“推小伙子进来,他可是一个情种啊,不惜为情人赔条小命!让他一饱眼福。我们干得才起劲啊!哈哈哈。” 四个蛮汉正要推他进帐,那知道许小豹出手如电,来不及还手,封了他们的穴道,四条蛮汉像四棵树倒了下去。 许小豹闪身进了帐,嗬,他们动作挺快的,谁都知道,抢在前面,肯定要爽。可大胡子是大哥,肯定要让大哥先尝鲜,大胡子脱得一丝不挂,亮出了他黑乎乎的宝贝。没想到身后一阵风袭来,全身一抖,他们还以为大哥捅进去了。可是,他却一截木料倒了下去。接着,许小豹可不敢大意,再怕他们拿帕丽娜扎做要挟,他左手搂定她。人都自私的,他的老婆,自己怎么玩,他都无所谓;可不能允许别人侵犯她!他身形闪转腾挪,使出他出神入化的八极拳,右手出手如电打穴,背靠、头撞钟。 这伙人也是亡命之徒。他们受突然袭击,虽然倒了一大片,但是围住猛攻。许小豹搂着一个人,减弱了他的攻击力量。此时,帕丽娜扎看出来了,她身上可能给人舔了,口水很多,很滑溜,她从许小豹臂弯里挣脱。她刚脱身,立即有人来箍死了她,眼看又是要拿她再次来要挟许小豹。许小豹借此机会使出乾坤大挪移,带动真气流,将一伙人的气脉尽情打开,真气外泄,形成巨大的真气涡流,大帐里的军汉一个也休想逃掉。一会儿功夫,他们像是受到了雷击,一个个呆若木鸡! 帕丽娜扎从他们的衣服中,抽出一把弯刀,就要砍他们的命根子,没想到,她一刀砍过去,她手触了电一般。许小豹大吃一惊,真不知死活的妖孽,赶紧收了功,抱她坐定,帕丽娜扎胸口一甜吐了一口血,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许小豹忙从膻中穴帮她输入真气,推血过宫,助她打通筋脉,但她身子骨弱,不能太快,慢慢地她才睁开眼睛。 “豹哥,我这是怎么了?”帕丽娜扎气若游丝。 许小豹可不能让她知道真正的秘密:“真主在帮我们。你看,他们都跪着,祈求真主的饶恕。” “豹哥,我是不是很丢人?” “不!你很勇敢。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姑娘。”许小豹扯了一块袍子给她裹上,她却一刀扎破,怒气冲冲地说:“我不要又脏又臭的东西!我要杀了他们!” 许小豹只得解下他的外套给她穿上,他的裤子穿在他身上,也太长了。许小豹自己则捡他们的长袍扎上。 帕丽娜扎像唱戏的穿着水袖,也要上去杀他们。许小豹忙夺过她的刀,生气地说:“上苍有好生之德。何必造孽太多?” “我不听你们汉人的满口仁义道德。” 不过,帕丽娜扎这次改口没人叫汉狗了,说明现在她把老公看作跟她生命一样重要。 “听话,我还要利用他们,抓住幕后指使人。这样不是一桩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可是,他们轻薄了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这样吧,你拿枪,哪一个不听话的,你一枪嘣了他。这样可以消你的心头之恨,但是,没有我点头,你可不许乱杀一气。以后,你都要记住了。没有我点头,你不要狂开杀戒。你看我今天杀人了,但我在他们作恶的时候。他们一旦放弃抵抗,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许小豹搂着她娇小的身子开导她,她可是还有老大一个疙瘩没解开。 “你以后可不许嫌弃我。”帕丽娜扎嘟着嘴巴说。 “不会的。相反,我比过去更爱你了。我看到了一个英雄的帕丽娜扎。”许小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勇敢完全可以跟赖欣怡匹敌。 “好吧,你审问他们。我持枪。”帕丽娜扎心结解开,她很听许小豹的话。 许小豹先解开大胡子的穴道,帕丽娜扎咦了一声,忙捂着脸,其实他的毛都遮住了,看不到龌龊的家伙。那家伙还想找许小豹角斗,向许小豹扑了过去,许小豹一个大背,重重地砸在毡毯上。 他自知不敌,爬起来赶紧找着自己的衣服胡乱披上,现在他知道害羞了。 “服不服?”许小豹一手将他两百磅的身子提了过来。 大胡子很识趣,眼光有了畏缩:“你真是战神。我们不是你的对手。请大侠饶命!” “没错啊,我是上天派过来收拾你们这帮败类的。说吧。谁派你过来行凶的?” “不说。我一枪打破你的头!”帕丽娜扎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枪抵着他的脑壳,可是他却闭上了双眼,意思他是不怕死的。不要拿死来威胁他! 许小豹拦开帕丽娜扎的枪,手往他风池穴上一放,他浑身颤抖,他大吃一惊:“你能够释放出高负荷的电。你真是天神。我服你。我听我高加索的教父说:天神是可以放电的。你就是真正的天神。我愿意顶礼摩拜,做你的门徒。” “很好。本教父可以收你们做门徒。当你们要对教父说实话。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谁派你们来的?” “我叫安帕烈耶夫,是车臣邦的牧民。我们参加了独立战争,我是骑兵上校。我们被俄军打败了,无家可归,流落到哈萨克斯坦的边境。后来,有一个叫纳哈尔的华人将我们带到天山来,我们成了他的杀手。就是这样。请教父明鉴。” “你说的纳哈尔,是不是花城集团的董事长纳哈尔?” “对啊,他出手慷慨大记,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有了自己的马队,还有一个暂时的牧区。他还说,等他的赛马场建好了,我们就是他的骑手,专门给游客表演骑术,或表演骑兵对抗演练,给我们高薪。我们帮他们消灾弥祸,就是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也是为了赛马场早日建成功。”安帕烈耶夫上校是个军汉,认定了教父,他就没有什么隐瞒,说话相当爽快。 “好吧,本教父相信你。你现在能不能叫你的手下,也跟着我干?”许小豹想得到这支敢死队,以后办事方便多了。 “没问题。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我的话就是军令。不过,现在教父的话就是圣谕。可是,他们像中了风一般,我怎么也叫不醒他们。还请教父施法解救他们。”安帕烈耶夫上校也看出来了,他的部下现在被施了魔法,没有教父的施救,他们是活不过来的。 许小豹淡然一笑,气沉丹田,发出真气流,助他们气血归宫,一个个就苏醒了过来,安帕烈耶夫上校忙集合队伍整整齐齐地参拜教主,人人都见识了年轻教主的法力,谁敢不服? “先吃东西吧。接下来,我带你们去会一会纳哈尔董事长,晚上,再请你们吃大餐。”许小豹对他的门徒,还是宽宏大量。 吃完东西,他们拔营上路,许小豹骑着他的黄膘马,帕丽娜扎骑那匹天马。天马开始还不愿给帕丽娜扎骑,许小豹安抚了好久,它才肯安上鞍子,让帕丽娜扎骑上去。 许小豹带着他的门徒,先推出泥浆中的法拉利。然后,许小豹解开马鞍子,放走了黄骠马和天马。他们还跟着法拉利跑了很远一段路,快到戈壁滩了,它们才长啸一声送马队远远地消失在天尽头。 纳哈尔董事长中午喝高了一点,他跟女秘书干了一炮,还在呼呼大睡。听说安帕烈耶夫上校突然来到四季春大酒店。他骂骂咧咧:“他娘的,尽给老子惹事。还好意思找老子要钱。” 女秘书娇滴滴地说:“恐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哦。” “你少多嘴。我的事,你没有话语权。小心老子一脚踹了你。”纳哈尔素以两面三刀著称于世,用你的时候可以叫你爷爷,不要你的时候就一脚将你踢开。可现在他还用得着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哥萨克匪军。 “请他进来。”纳哈尔打着哈欠,捶着背,玩女人跟吸食毒品一样的伤身体,不到五十的人感觉身体就虚了,虽然吃了很多补药,可是越补身体就像肥猪,走步路都要气喘。 纳哈尔刚重重地在转椅上坐下来,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大胡子安帕烈耶夫上校,他认识;另一个不像是他的随从。一般,安帕烈耶夫上校见他,都是密见,不会带人来。纳哈尔感觉不对劲。 “他是谁?” “教父。” “什么教父?你为什么带他来见我?” 纳哈尔想叫保安,可是安帕烈耶夫早就按住了他,吓得纳哈尔浑身一抖:“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不成?” “别紧张。教父看得起你。他想收你做他的门徒。许多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你还不赶快叩头谢恩?”安帕烈耶夫请教主上座。 许小豹穿着长袍,他也不蒙面纱,以真面目示人,说话很干脆:“我听说你有通神的本领,你在这里能呼风唤雨。你知道吗?沙头堡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纳哈尔想抵赖。 “那是我的地盘。你没打听清楚,就要收我的盘子,是不是有点不讲江湖道义?”许小豹用淡漠地口吻说。 “你是来谈判的?你找有关部门解决问题。我是开发商,我不管这些。我拿了钱,他们就要给我地皮。”纳哈尔气势汹汹,“我的开发项目可是全市立了项,是重点工项,不信,你可以上新闻红网搜索一下。刚才,我还对有关领导说,该给老百姓的拆迁补偿金,你们足额发放到位,不要挪用。他们硬是不听,现在的官场真是只知道往自己腰包里揣,老百姓的拆迁费,他们也敢拿。”(未完待续) 635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纳哈尔董事长,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不是来要补偿金的,我是来接收盘子的。”许小豹单刀直入。 “接什么盘子?”纳哈尔董事长这才看到年轻人眼光中隐含着的王者之气。 “纳哈尔董事长,你千不该万不该,收基地组织的地盘。我看你是活腻了!”许小豹一句话吓得纳哈尔摊倒在地板上。 帕丽娜扎换了一身皮衣皮裤,基本上解决了酒店的保安,手持伯莱塔手枪进来了。 “没杀人吧?”许小豹关心的是这个。 “我倒是想杀一个。我记住了,没有你的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草菅人命,少造一份孽。但我不杀人,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顺利。豹哥,这头肥猪要不要宰了?”帕丽娜扎拿伯莱塔手枪对准纳哈尔脑袋,吓得纳哈尔叩头如捣蒜:“女神饶命!女神饶命!” 不过,帕丽娜扎更像与许小豹有了默挈,吓唬纳哈尔的:“饶命可以。老规矩,交出所有产业。我们可以考虑给个经理位置给你坐。不然,我们只好自己来清场。” 纳哈尔一听,这不等于要了他的命根子,他眼睛一闭:“你还是打死我吧。” “嗬,不错啊,不亏是老江湖,想一死保住自己的产业。”帕丽娜扎也想到还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帕丽娜扎没招了,杀又杀不得,招又不招。 “别杀他,我给你们帐号。”董事长的办公室秘书哭着跑了进来,求帕丽娜扎手下留情,“我知道公司银行帐号,纳董,你告诉他们密码,保命要紧啊!” “滚!不要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纳哈尔恶狠狠地骂道。 “将财务总监请进来。”许小豹一声令下,很快将一名染着金发的时髦少妇推了进来。纳哈尔用的人都是极品美女。 许小豹开始打开纳哈尔的笔记本电脑,他虽然设了屏幕保护,可这难不得许小豹,他很快进行dos命令系统,用万能密码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植入黑客系统,他近一段时间使用过的信息全部给他解译了出来。许小豹轻易打开了他的银行帐户,还让财务总监核对数字,一个帐户一个帐户核对,然后全部打入他的帐户,转眼间,纳哈尔造恶一生的近百亿资产全部转入许小豹名下。纳哈尔不顾一切去抢夺帕丽娜扎的手枪,帕丽娜扎玩枪的老手,一扣动伯莱塔的扳机,“砰”地一声,纳哈尔寿终正寝。 “别杀我!别杀我!”秘书的俊脸吓得一阵惨白。 许小豹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裘茹云,是,是纳哈尔董事长的秘书。最近我还怀了董事长的孩子,你不要杀我,两条人命啊。” “你也不能守寡啊?你能不能下嫁给这位安帕烈耶夫上校?” “我?”安帕烈耶夫上校打了半辈子仗突然听到可以有一个老婆,他可兴得摩拳擦掌。 “我愿意。”裘茹云没得选择,只能听凭这位少爷乱点鸳鸯谱。 “你呢?” “我叫张玉屏。” 许小豹看她比秘书姿色不差,年龄可能偏大一点。 “有老公吗?” “还、还没呢。” “她也是董事长的骈头。”裘茹云没好气地说。 许小豹嘿嘿地笑了一声,眼一瞪:“是吗?” 张玉屏羞红了脸,低声说:“是。” “纳哈尔董事长,总共有多少情人?” “据我们知道的,总部部门经理、分公司经理,就有一百多个。其它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裘茹云说出来的数据吓人一跳。 “好,好,都给我叫齐了。今晚有好戏看了,一,我要考验一下袁心罡,二,我要伊敏挑花了眼;三,我要把他整我们的手段,都双倍奉还给他。”许小豹哈哈大笑。 帕丽娜扎呸了一声:“你正经一点。你现在是人家的教父。” 许小豹天性淘气、爱玩,这是改不了的。当晚,袁心罡、伊敏都急匆匆地被召了过来,还不许袁心罡的新娘子雪娴过来。许小豹带着三个老婆,亲自到门口接两个死党。 袁心罡一下车就问:“豹哥,出什么事了?说出来,我来参谋参谋。” 袁心罡素以许小豹的狗头军师自居。 伊敏还想着戴罪立功:“豹哥给我一次立功机会。不然,兄弟心里老有一个疙瘩,像是欠了豹哥的债没有还似的。” “有任务,大任务,一项艰巨的任务。豹哥,我啊,为这事,头发都掉了不少。”许小豹抿着嘴笑。 袁心罡可善于察颜观色;“豹哥,你可不兴玩弄大叔。昨晚,幸亏有豹哥照顾,我才没有被这个没人性的家伙玩死。” 许小豹带他俩走到大堂,一拍巴掌下来二百来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当然裘茹云领的队。许小豹把她拉了出来,交给大胡子安帕烈耶夫上校,嘻笑道:“袁叔,这帮女子,你尽可以再挑几个。我有三个老婆,免得你俩心理不平衡。” “真的?”袁心罡、伊敏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眼前可是丰满的、窈窕的、苗条的、纤瘦的、骨质的美人,应有尽有。堂堂亿万富翁的情人,肯定是绝色美女。 “袁叔,挑吧!光看着,怎么行?”许小豹看着袁心罡光傻看着,不动手,给他鼓劲。 袁心罡像泄了气的皮球:“豹哥,我还是不挑了。我怕雪娴那一关过不了。” “怎么过不了?” “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她会像昨晚一样,要掐断我的命根子。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认命算了。袁叔有一把年纪了,能得到她已经是老天有眼了,豹哥成全之美了。我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袁心罡摸着有点秃顶的脑袋,咽着口水,惹得三个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伊敏可来劲了,像到市场挑选马匹,开始还用眼睛看,走了一圈。后来,就试着拉拉手,摸肤色、脸面;再胆子大一点,就伸进她怀里,看她大不大,膨不膨实;再胆子大一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伸进她的内裤,想试试手感。 许小豹的三个女人实在看不下去,她们捂住了眼睛。 “好,就她了!”许小豹随即做了决断。 “为什么就她了?豹哥!”伊敏有点不心甘。 “因为你摸了人家不该摸的地方,说明你已经相中她了。这位姑娘,你过来,哇,你就是财务总监张玉屏。伊敏,你好眼力!我也觉得,她可是这群女子当中的佼佼者。行了,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准备晚上成亲吧。袁叔,今晚,就由你当司仪,不要搞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跟昨晚差不多就行了。其他的姑娘,我会一一把你们一一配出去。你们现在回各自岗位好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也不会降你们的职、减你们的薪水。不过,今晚呢,你们喝你们的两位姐妹的喜酒,安帕烈耶夫上校与裘茹云,伊敏与张玉屏。从现在开始,裘茹云就是公司总经理,张玉屏是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许小豹一锤定音,伊敏后悔也后悔不了,只得从命,豹哥一言九鼎,他敢不从命?何况现在看张玉屏,虽然年纪比他大,但是越看越漂亮。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不过,一想到昨晚他折腾豹哥和罡哥,他吓得脸色惨变:“豹哥,豹哥,你可不要罡哥整得太狠。我不容易入一回洞房,你就放我一马吧?” “不行!豹哥说了,他要双倍还你。”帕丽娜扎愤怒地说。 袁心罡当然不会走伊敏的老路,他可是很有奇思妙想的人,再加上有雪娴过来当技术指导,那节目更是精彩纷呈。 许小豹带着他的三个老婆,看热闹就行了。第一个节目,新郎抱着新娘在婚礼进行曲中,走进宴会大厅的主持台。台上坐着两位老爷子,他俩有热闹了,可也不愁辛苦。再说了,伊敏是艾伊热提老爷子的亲孙子。先行了跪拜大礼。 然后,新娘子进去了,出来却是有两百名新娘子,顶着红盖头,手里拿着皮鞭。 袁心罡声如洪钟:“请新郎挑出你们的新娘子。要是挑错了,可要小心伴娘手中的皮鞭哦。要是挑不出,你也要小心新娘子手中的皮鞭。给点音乐吧。呐喊声、掌声、欢呼声、口哨声响起来!” 安帕烈耶夫上校刮了胡子、修了面,显得还颇有绅士风度的,他右手按胸向豹哥行了一个弯腰大礼,就挑他的新娘子去了。 “不准说话。只准牵手。”袁心罡不忘提醒他的规则。 “伊敏动手啊。你不怕上校挑走你的新娘子。”袁心罡催伊敏一起动手。 上校相了半天,终于伸手去拉一位姑娘的手,不提防,叭地一声,一鞭子抽在他腿上,下面一阵哄笑。上校朝下面吐了吐舌头,意思他皮糙肉厚不怕痛。再来。 这边伊敏也挨了一鞭子,帕丽娜扎和鲁玉带头叫好,后面的兄弟更是大呼小叫。结果,伊敏挨了五鞭子,终于抽到了张玉屏的手。安帕烈耶夫是个粗人,也许他是故意制造笑料,差不多挨了十多鞭子,才牵到裘茹云的手。 袁心罡看他们都过关了,倒是没有那晚的难度大,袁心罡心里知道,这不是给他们热热身。接下来第三个节目,就加大难度:夫妻连心。怎么连心?要他们当众肉贴肉。不脱衣服怎么贴上去? 袁心罡有招:新郎只穿内裤,从新娘的裙子中钻进去,直到从v字领钻出来。这可是说起来做起来难啊。婚纱再宽大,也是为一个女孩子量身定做的,怎么可能钻进一个男人。从下面钻进去容易,可是钻出来难啊!虽然伊敏身子相对来说精干一些,但也是休想从那么窄的束腰钻过去,进得了头,肩膀出不来啊!虽然有弹性,太用力,叭地一声,婚纱就要断线了! 袁心罡真是无所不用其奇,比伊敏还狠啊!(未完待续) 636寻衅滋事 许小豹让三个女人累得一挨枕头就发出细微的酣声。他调息了一阵,拿出了整欣怡发给他的全疆十大臭名昭著的黑恶势力头子,已经打掉了三家。看看,接下来搞哪一家。一般是枪打出头鸟。可是接下来这七个,还跟基地组织没有瓜葛。 那就没事找事吧。许小豹百度了一下,克拉马依市离塔城近,油耗子、黑炼油厂老板哈里克浮出水面。好,就搞他了。再查一下哈里克的资料,他竟然有一个专门网页,在网上公开兜售燃油。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帕丽娜扎突然尖叫起来。许小豹忙过去搂住她,轻轻爱抚着她:“别怕,别怕,有豹哥呢。” 帕丽娜扎睁大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一头扎进许小豹怀里,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她太需要这样可靠的港湾。 “你做恶梦了。”许小豹轻轻地抚摸着她如凝脂光滑酥手的背。 她把丰满的胸紧贴着许小豹,梦呓般地说:“我好怕。我好怕。我是不是你说的,我欠了血债,会受到报应?我是不是真的罪孽深重?” “你不是说,为了建立大伊斯兰汗国的理想,是需要流很多鲜血。”许小豹只能用空泛的话来安抚她。 “我们会成功吗?”帕丽娜扎眼里满是怀疑,仿佛决定权都在许小豹手里。 “真主会保佑我们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许小豹不自觉地说出了一句成语,他歉疚地笑了笑。 “你说吧。蛮有道理的。其实,我还不是学的是汉文化,只是有点反感。不过,现在反感没有那么强烈。你帮我除掉了多年的心病。我就感觉汉文化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你是个值得我以身相许的汉人。”帕丽娜扎紧紧搂着许小豹喃喃地说,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还在微微颤抖。 “好好睡吧。明天还有新的任务。”许小豹轻轻地把她放在枕头上,给她掖好被角,帕丽娜扎很怪地闭上了眼睛,清秀的面庞上袅着几缕发丝,一张天使般的面孔,温柔可爱,怎么会与杀人妖孽联系在一起?真想不明白。 哈里克可是全疆黑帮第二号人物,活跃在石油城。他不打私井钻探原油,也不偷管道原油,他收购各地盗采、偷盗的原油,然后经过提炼成燃油出售。国家要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手中有了巨额财富,当然要想办法洗白。他就买地皮,搞房地产开发、做娱乐城。他开设了一家大型沙雕主题公园。 法拉利要进维理厂大修,许小豹开着一输保时捷豪华轿车,伊敏和袁心罡开着一辆奥迪、安帕烈耶夫上校开着一辆悍马为豹哥保驾护航,克拉马依市圣诞战组织训练基地的中司热西堤带着手下早早候在城门外给豹哥引路。克拉马依市沿途可见钻井,钻井像钢铁巨人,发出嘎嘎的钻探声;市内是林立的巨型管道,沿街都有武警守卫。当初,恐怖组织多次想引爆输油管道,都没成功。看来,武警的守卫卓有成效,功不可没。 许小豹让热西堤到他车坐一会儿。许小豹轻声问可有哈里克的行踪。热西堤说道:“这人自知做恶多端,要整他的人很多。他行踪诡秘,身边带有一个保镖队,都是高薪聘请来的特种兵。” “你的意思,你们还没法掌握他的行踪?”许小豹知道,要是不掌握他的行踪,是打不中要害的,你让他蒙受一些损失,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喜欢玩弄明星,最近他将一个叫琴格格的捧得很红。听说琴格格今天可能到沙雕主题公园区内个唱,他不可能不去捧场。我们不如去凑凑热闹?” “可能,还是一定。”许小豹加重了语气,热西堤用坚定的语气:“琴格格的演唱会牌子打出去了。不过是晚会,我们白天露面可以采一下点。晚上可以将门票换成演唱会门票。” “采点的工作,你们去做吧。我听说有一个魔鬼城,我先去魔鬼玩。你呢,就要细化侦察工作,不能出一丝纰漏。” “知道了。豹哥,要不要给你们配一个向导?” “不用了。越少人知道我的行踪,保密系数越高。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知道了。豹哥。”热西堤领命而去。 许小豹回头问她们三个:“喂,你们去过魔鬼城没有?” “我去过!”鲁玉兴奋地说,“那里面,我熟悉。” “跟你的死鬼男人去的吧。”帕丽娜扎嘴角一撇不屑地说。 “是啊,那又怎么样?” “想都想到了,你吓得往死鬼怀抱里钻,小心他今天钻出来,一把搂住你,向你索命。”帕丽娜扎没好气地说。 “老公,你看她——” “有我呢。她是开个小小的玩笑。他就是来,也不是向你索命啊。” “对啊,是谁要了他的命,他向谁索去。”伊罕习惯性地站在鲁玉一条战线,两人是弱弱联合。 “老公,我饶不了她!” “算了。你看你生气的样子,娥眉倒竖,丹凤眼圆睁像个雌老虎。嘎权又不是死在你手中,当时,你还组织武力掩护了他。你生什么气?”许小豹捏捏她的脸蛋,“生气,会伤肝。会老得很快的。开句玩笑,笑一笑就过去了。你叫嘎权找我来索魂。我连他的魂魄,我都抓住不放。” 帕丽娜扎死性不改:“你这人好没道理,你霸占了人家的小三,你还找他的麻烦。他真是死不瞑目。” “好啦。让嘎权阴魂来找我算帐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吧?”许小豹才不忌口,不过有时候还是一语成谶的。 鲁玉可不是好惹的:“我小心你枪下的阴魂向你索命!” 许小豹安抚了这个,那个又冒了出来。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劝君还是莫找三妻三妾,其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许小豹按照卫星导航系统熟练地驾着车,直奔世界著名的地质公园魔鬼城。许小豹忙转移话题:“鲁玉别老是跟人打嘴仗,这样下去,你们三个人都成了刀子嘴了。你说说,魔鬼城,究竟有不有魔鬼?” “没有。不过,感觉阴森呆怖。据说,一亿年前,哪里还是一个湖泊呢。湖泊周围生长着恐龙,什么剑齿龙、霸王龙、翼龙、蛇颈龙的化石都找得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一个雄伟大壮观的负蚀地貌。魔鬼没有,倒是风刮得猛烈,风将岩石淘空了,灌进去,就有种种诡异的自然现象。看起来,有魔鬼出现。” 鲁玉说着,许小豹悄悄戴上一个面罩,突然回过脸去,“哇呜——”一声狮吼,吓得三个女人一阵惊叫。帕丽娜扎坐在副驾驶座上,虽然她胆大,突然出现一个魔鬼面孔,还是吓得她举着双手,脚缩了回来,尖叫起来。 “哇,你们都会海豚音啊。”许小豹稳稳把着盘子,不会因为他吓老婆,就乱开车。他的后背少不了成为她们三个人的鼓,任她们撒气。 “这是按摩啊。”许小豹嘿嘿地笑着,他要是整老婆,整得她们乖乖地,怪不得女人对他恨得牙痒痒,又爱得心惶惶。 “豹哥,有台老是跟着我们。”帕丽娜扎的警觉性相当高。 “可能是吧。有可能是反恐大队的车,也有可能是警车,还有可能是我们的宿敌。管他呢,你们坐稳,我甩掉他。”许小豹透过反光镜,看清了是一台宝马,紧紧跟着他们三台车。 “伊敏、安帕烈耶夫,你俩加速到前面去。你们先进园,我兜一圈才进去。”许小豹随即命令两个凶悍的家伙先进园。要是自己人,这两个家伙为了保护豹哥很有可能打爆跟踪车,他要看看是哪路神仙。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帕丽娜扎咔一声,将她的伯莱塔手枪压上膛,许小豹叮嘱她:“别乱开枪。听我命令。在这里打起来,等于捅了马蜂窝。这是死命令!” “知道。我有备无患。”帕丽娜扎没像过去那样执拗,那般任性。 许小豹真敢玩,他看起来低速冲坡,突然飙了起来,一个转身迎着这辆车加速开去,他看清楚了,开车的是赖欣怡!副驾驶座上是陈艳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许小豹油门轰炸到顶,突然一脚刹死,保时捷嗖地一声,从宝马车车顶飞了过去;赖欣怡也把油门踩过底,保时捷擦着后备箱落了下来。车里的三个女人先是一阵东倒西歪,现在又是一阵惊魂的尖叫! “死性不改!”赖欣怡冲着扬长而去的保时捷骂了一句。 “我们要不要让队员跟上去。” “不用了。免得他狗急跳墙,我们自相残杀。我们还是坐山观虎斗,看他怎么跟纵横克拉马依二十年的哈里克斗?”赖欣怡稳坐钓鱼台。 “那我们是不是还去魔鬼城玩呢?” “我猜他一定会进魔鬼城玩。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我们跟着进去想办法吓疯那三个水货,特别是那个妖孽,看她禁得几吓?不过,她身世还是很可怜,她的遭遇也是不幸的。昨天老公舍命救她,可能对她也有真感情了,不只是要利用她那么简单。要是利用她,她大可以让这伙亡命之徒搞得她半身不遂。” “老公简直跟毒蛇同眠吗?” “美女蛇只会缠着他,才舍不得伤害他。我们买点焰火、孔明灯、风筝、射电灯、鬼哭狼嚎的录音、拉线木偶什么的进去,给他们搞个特技表演。”赖欣怡吃吃地笑出了声音。 “老公应该知道是我们在装神弄鬼吧?” “我告诉老公了,我说你有了。他一定会想法来来摸你的肚子,这是他最想做的动作,当年刘娜怀宝宝的时候,他就离不开她的大肚皮。” “赖姐,你跟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最久,你们怎么没有——” “我可能练功练得太苦了吧。反正,说不清,打完这一仗,我去做个检查。”(未完待续) 637装神弄鬼 “怎么是两个女的?”惊魂未定的帕丽娜扎,却看清了驾车人的面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们。” “我也看清了。杏眼桃腮,绝对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鲁玉跟驾车的对视了一眼,她还以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却是一个弱女子。 许小豹朝她们挤眉弄眼:“不会是看上本长老了吧?本长老可是肥瘦通吃。” “估计她们也吓得不轻吧。没有跟过来了。老公,我们还去不去玩呀?”鲁玉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去呀。怎么不去。晚上,还早着呢。这么长的时候,很难熬的。”许小豹说着,直奔魔鬼城。伊敏他们在高高的城台等他们了。下了车,她们都被大自然的奇观震撼了:如火如荼的阳光,将魔鬼城晒得一片通红,像烧红的瓦窑,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土堡、石梁、山圪、峰林都被阳光映射得一片通红。 三个女人拿着手机,咔咔嚓嚓拍过不停。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景区内方圆十平方公里,还有观光小火车坐。还可以请导游一路上做介绍,有些景点似曾相识,原来在《七剑下天山》、《卧虎藏龙》、《大话西游》里见到过。举目眺望,俨然是一座城堡巍然屹立于戈壁苍茫大漠之中。这座城堡,似亭台楼阁,似城廊街道,似罗刹宝殿,城门西侧有“石猴望海”,城内有突兀拔地的“富士山”,佛塔林立的“吴哥窟”,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和酷似眼镜蛇、大鹏等物的造型。各种景象,真可谓千姿百态,绚丽多彩,形成了一个梦幻般的迷宫世界,什么“布达拉宫”、“吴哥窟”、“罗马斗兽场”、“富士山”、“路南石林”……古今中外的名山胜迹应有尽有;什么“石猴观海”、“黄牛耕耘”、“雄师横卧”、“小猴摆尾”、“大鹏展翅”…… 导游还给他们讲了一个神话传说:“传说这里原来是一座雄伟的城堡,城堡里的男人英俊健壮,城堡里的女人美丽而善良,城堡里的人们勤于劳作,过着丰衣足食的无忧生活。然而,伴随着财富的聚积,邪恶逐渐占据了人们的心灵。他们开始变得沉湎于玩乐与酒色,为了争夺财富,城里到处充斥着尔虞我诈与流血打斗,每个人的面孔都变得狰狞恐怖。天神为了唤起人们的良知,化作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来到城堡。天神告诉人们,是邪恶使他从一个富人变成乞丐,然而乞丐的话并没有奏效,反而遭到了城堡里的人们的辱骂和嘲讽。天神一怒之下把这里变成了废墟,城堡里所有的人都被压在废墟之下。每到夜晚,亡魂便在城堡内哀鸣,希望天神能听到他们忏悔的声音。” 坐着慢悠悠的小火车,拍着沿途的美景,听着导游精彩绝伦的神话故事,仿佛置身在神话的世界当中。景点主开发区依次排列着情人谷、蛇谷、断桥谷、绝情谷、九曲回肠谷、仙鹤谷、迷魂谷、神鹰谷、猎隼谷九大各具特色的峡谷。它们处处呈现奇、险、幽、美。断桥谷,谷中有桥,桥中有谷,桥似断非断,横跨峡谷之中;神鹰谷,雄鹰盘旋,险象还生;迷魂谷,古道来风、扑朔迷离;九曲回肠谷,曲尽幽深、荡气回肠。 导游说这是雅丹地貌,这里难得看见一团野草,一团苍绿的野草在这里也算是奇迹了。到处是风刀子镂刻的八面玲珑。一座座造型奇特的红色砂岩,由土梁互相勾连着,如古堡遗迹,突兀如戈壁,又如一个个神态各异的神龛。圆之大者,若宫墙合围;圆之中者,若座座谷堆粮仓;更有亭台楼阁之形,庙宇浮屠之状。方形中,有的如古代烽燧,又如阅兵点将台。千座土墩,万千气象;百个土梁,千姿百态,让人目不暇接,任你驰骋想象。 到了魔鬼城中心地带,导游笑着说:“你们可以在里面玩上半天,仍然乘小火车出山谷。不过,有高血压患者,最好游客止步了。” 伊罕纯净无滓地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许小豹:“老公,我们要不要进去?” “有我呢!”伊敏自告奋勇给妹子壮胆。 “就你胆小。你等着吧。我们可是要进去的。”帕丽娜扎才不信这个邪。 许小豹手搭凉蓬像孙悟空往里面看了看:“何方有妖精?且俺老孙一棒。” 逗得大伙捧腹大笑,他们一行,安帕烈耶夫打头阵,伊敏、袁心罡紧跟着豹哥左右。三个女人众星拱月般围着许小豹,唯恐他甩掉她们似的。 在魔鬼城可以看到那些酷似城堡、殿堂、佛塔、碑、人物、禽兽形态各异的景观、令人眼花缭乱的陡壁悬崖、以及混迹岩砾中五光十色的玛瑙、随处可见的硅化木、枝叶清新的植物化石,偶尔可获得象恐龙蛋化石的小圆石头,海生的鱼类化石、鸟类化石。 “当夜幕降临时有时会听到鬼哭狼嚎令人发指的嘶叫,因此才被人们称之为‘魔鬼城’。现在,正是中午,阳光灿烂,我们队伍壮大,连一点胆怯的感觉都没有。”鲁玉来过一次,她一点不紧张,因为心理已经有了定势。 这里的天空蓝得让你心醉神怡,这里的空气新鲜得让你不忍呼吸。那如烈焰腾空的是火烧山;那如红毡铺地的是红柳的火阵;那绿意如春的是梭梭林。更让你赏心悦目的是如梦如幻的海市蜃楼,那简直就是一派仙境。远远望去,一泓春水,微波荡漾,沙丘小树点缀其间,幻化成亭台楼阁,虚无飘渺,偶见身影闪动,如闲云野鹤,好不诱人。眼前不远处一座“城楼”突然冒了出来,它的神奇还在于它随时间的不同而变幻。从远处望去,“城楼”就象一对披着金光的武士,忠实地守卫着城堡的安宁;那个高一些的就像个戴斗笠的老爷爷讲述一个古老而有趣的故事。看着那一幕安享天伦的幸福情态,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它和魔鬼二字连系在一起。 突然他们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鲁玉笑着说:“大风要来了,可能眼前要飞砂走石。”鲁玉的话刚落音,眼前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这时隐隐约约传来一片鬼哭狼嚎,有的声如洪钟。若恼若怒;有的细如妇泣,悲悲凄凄;还有的尖声怪叫,让人毛骨悚然。听到这些令人心惊心胆战的声音,真一种身置魔域的感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天和地浑黄一体。若隐若现的沙丘、城台、烽燧,仿佛真是妖魔鬼怪变的,突然发出了声音,估计风将砂岩淘空,风灌进去就像吹瓦缶一样,但不是一座在吹,也不是一个孔在叫,而是一排排,一座座都在发声,耳朵里都是群魔乱舞。 风越刮越猛,伊罕又有点打退堂鼓,她紧拽住许小豹的胳膊肘儿:“老公,算了吧。还是不要再走了。” 鲁玉也感觉与她第一次来的情景不一样:“老公,可能今天的风力太猛,我们别逞能了。” “老公,我俩走到底,看看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帕丽娜扎偏要攀着老公的手往里走,她的头发被大风扯散了,此时披头散发。 “你已经是一个娇孽了。”鲁玉指着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看你还笑。”帕丽娜扎出招要掐她的脖子,许小豹忙抓过她的双手。帕丽娜扎硬是把鲁玉的头发也拉散了,她才罢休。她不敢拉伊罕的头发,怕她哥哥报复。 “老公,你看哪是什么?” 眼前嘘地一声,风沙中幻成流星一般的光,从眼前滑过,像是魂灵在闪光,夹杂着呜呜的号哭声,真像是下到了地狱。 “老公,你看!”伊罕吓得钻进了许小豹胳膊肘儿里,原来一个明亮的东本升起在半空,突然变成一团耀眼的火光,红一吹,燃烧得相当恐怖。 “僵尸!”鲁玉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眼发出红光,双手直指她,突然向她插过来,吓得她抱住许小豹半天不敢有动静,直发抖。帕丽娜扎拔了枪来要射击,许小豹一把抓过她的枪。 “你们别动,我去教训教训他们!”许小豹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身形一晃,随风飘起,这是一招借风使力的巧招。然后,一蹬一座砂林,他紧追着一具僵尸。 “老公,你回来!”三个女人不顾风沙往嘴里呛,拼命地叫喊;可是,许小豹的身形瞬间从她们视线中消失了。那个僵尸也不见,她们哪敢挪步,鲁玉还知道一些底细:“估计还要往里面走一段,我们才能走出鬼谷。” “我们还是等一等到豹哥。”伊敏、安帕烈耶夫、袁心罡三个人加强了警戒。 “是僵尸吗?”鲁玉心跳得很快,可是现在没有人保护她了。 “是不是画皮里的女鬼,把老公故意引走?”伊罕显然是看过电影《画皮》,她对电影中的画面记忆犹新。 帕丽娜扎也看到了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双手前插的女僵尸,她心有余悸:“画皮,也怕我的枪吧?” “本来是来向你索命的,老公帮你教训她们去了。你还好意思说!”鲁玉愤懑地说。 帕丽娜扎顺手一耳光扇过去:“你什么东西?要是没老公护着。我一枪毙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鲁玉的脸被扇得火辣辣地痛,没有老公在这里,她就是恶魔,她只能怒目相向;伊罕也不敢出面打抱不平,帕丽娜扎可是执政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拥有生杀予夺大权。 三个男人也只能保证她们不受外人的伤害,她们内部打架,他们哪敢插手。何况他们都知道帕丽娜扎嗜杀成性,弄不好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大伙都默不作声,在风暴中苦等许小豹快点捉住鬼!(未完待续) 638金风玉露一相逢1 许小豹紧追着僵尸不放,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戏耍他?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追上一座城台,突然冒出一个穿铠甲的战神,提着鬼头大刀,与许小豹打斗了起来。这刀法还不错,全是峨眉派的路数,许小豹空手进白刃的功夫还是一流的,他身随刀走,少林沾衣十八跌的招数,此人一路刀法使完,虚晃一招,跳出圈子。 接着一个铁甲天王,手持关公偃月大刀与许小豹激战,全是八卦门的招式,许小豹则以身影飘忽的八极拳相对抗,对方刀法虽娴熟,争奈许小豹身轻如燕,大刀太笨拙,不敢硬拼,败下阵来。 然后,是一名持剑的金甲天王,剑招飘逸,是武当剑法。武当剑法号称天下第一剑,果然了得。一剑疾刺,接着一个绞杀;你一闪避,他就跟着截杀。许小豹不得不使出八步赶蝉的上乘轻功,可是剑招连绵如行云流水,一招狠似一招迫杀他。能够徒手与上乘的武当剑过招,那是找死。只见剑光长虹贯日,奇袭面部,许小豹忙玉女梳头;他就剑光一挽,推窗望月了,剑气直逼他咽喉要害;许小豹赶紧铁板桥,剑气从他下巴划过,紧接着,手腕一抖,抖出几朵剑花,雪光盖顶,这是上乘杀招,许小豹只能用燕子三抄水,从剑花中闪避……许小豹天生不服输,他使出地趟功,攻对方下盘,果然取得了奇效,他一招剪子腿,将他剪翻在地。 “呀呀呀!气煞我也!”一声京剧花脸的金刚怒目式吼叫,一个手持九节鞭的花脸天王扑了上来,他的鞭法相当娴熟。看这路数,却是天山一脉相传的,先是金蛇绕臂,这是蓄势;然后,张飞骗马直袭下三路;待许小豹一串漂亮的旋子,躲过这一串奔袭。不等许小豹站稳脚跟,马上十字披红,真奔面门来了。许小豹知道,九节鞭最不易对付的兵刃,柔中带刚、刚中带柔,疾如流星,扫打一大片,中间转折诸般变化。你只能使出旋影身法,化解他的劈面攻击。他可是二郎担山、风拳残云、狮子摆头、风扫梅花……一口气,他攻了九九八十一鞭,要不是许小豹沾鞭而动,早就挨了几鞭了。许小豹乘他蛟龙摆尾之际,突然缠住他的鞭,红脸想拉拉不到。赶紧弃鞭而逃。 紧接着,半空跳出一个铠甲勇士,大喝一声:“哪里走,吃俺一刀!”他是使刀的,一上来就是梅花刀的招式,唰地一道寒光,上步劈刀,寒光直袭脑顶;许小豹身随光起,他便以少林罗汉堂的般若密手应对,不闪不避,直拍他面门而来。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连串的扎刀、抹刀、截刀、劈刀、抱刀、盘刀、托刀、撩刀、缠头裹刀,恰似梅花的雪光,寒光紧紧裹住许小豹。四十招过后,许小豹趁其招式用老,他身形随之一变,少林双圈手,一记金牛抵角,反夺他的刀。吓得他一滚地,溜走了。许小豹把刀掷还给他。他就是轻敌,不用兵刃,空手接他们的招数。 “休得无礼。吃俺老孙一棍。”一个黑矮的汉子使的是齐眉棍,属少林一派,棍法精湛。手持硬木粗棍,握把灵活,根梢相穿,一伸一缩,左右前后如穿梭,如风车叶子,风声呼呼。许小豹以千手如来掌来应对。黑矮汉子持棍高四平,进步扎三把,进步披身直戳要害,许小豹有形打无形,你棍来我无形,你棍去我奔袭。 黑脸矮汉赶紧安棒定膝,拖棒换阴手,转金鸡独立,躲过许小豹直指咽喉的二指禅,这一招其实是伊惠的绝活。黑脸矮汉高提棍,勾挂硬靠;许小豹见他提棍,早看出他的下一招,起霹雳棍削手,不给他点苦头吃,他不知道厉害。许小豹顺着他的势力,勾挂进步走圈外,硬靠打他的手。黑脸汉子忙提棍:他见许小豹想拍落他的棍,忙使一招老树盘根,上打他手,下打他膝盖。许小豹见他提手,知道他进步用棍梢打他手是虚,古树盘根扫他下盘是实。 许小豹勾挂进步走圈里,一记秦王跨剑。果然黑脸矮汉打手是花棍,下打他膝盖是真;可是许小豹一声喝嘿,夹住了他的棍。黑矮汉子叫声不好,兜地跳出了圈外。 嗬,又上来一个全身披甲的玉麒麟,面若银盆,是个香帅啊,扎大枪的,大枪有万刃之王的美誉。这可是正宗的岳家枪法,许小豹练的六合拳与六合枪同出一脉。他干脆以六合拳相匹敌。来吧,兄弟。香帅高四平持枪,抖一个梨花摆头,里八门,外八门,闪绽如梨花撒落;许小豹讲究势变换活,枪来扎脸用拿法。他先束身抢跌攻下盘,待底枪搭袖,他可要长身夺枪了。香帅也不是虚有其表,赶紧凤凰点头,先有缠枪,后有燃枪,黄龙直入,黑龙入洞,八门救护,枪尖幻影神出鬼没,看他怎么躲闪。许小豹是会者不忙,他开合纵横随意变,诸势推尊永不移,这是六合拳化象无形,龙战在野,欺身近攻的打法。玉帅大吃一惊,赶紧退步,拉开距离,赶紧用低四平的招式拔草寻蛇。先抖八枪,后穿八枪,鹞子翻身搭落直入,扭手枪救护后背受攻击,闪身使花枪直挑对方下盘。许小豹不敢大意,对方尽得六合枪真髓。 许小豹临机不乱,凭他左右扎来,他似动非动,开合无迹,顶悬虚空,鹰击长空,反扑他的面门而来。香帅吃了一惊,慌忙一口气,苍龙摆尾,白牛转身,白猿献桃,夜叉探海,白蛇异凤,招招直奔对方要害。许小豹看他枪法性急,知道他的虚实。他用穿花步逼迫他步子杂乱,左拉右引,移身后足推向前,便成骑马裆、伏虎头,刁手要擒拿他。香帅稍急躁,慌忙左右高低跟进扎枪,骑龙上格,叶底偷桃,马上跨剑,白猿献刀,以攻代守,但是开户随之打开。看起来对方气势汹汹,许小豹定膝立势似伏虎,劈拿提打我为主,偷步上斜行极利。虎口枪来我不防,乘虚一招潜龙摆头,然后一招铁牛耕地,将香帅重重地压在他的屁股下面,他也不挣扎,只是喘粗气:“厉害,厉害!不可同日而语!” 紧接着又上来一个,身形苗条的戴面具的青矜长袍高手。她使的是少林十三抓,龙形、虎形、豹形、鹤开,一招狠似一招。许小豹早看出她是谁了。她的功夫一点不见有长进,也许许小豹进阶神速,她就相形见绌了。但她的童子功功底还是相当扎实。许小豹则以罗汉拳硬吃她。不过,她以四两拨千斤,虚虚实实还不至于速败。 陈艳芳练的是跆拳道,她想上去帮赖姐的忙,可就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结果还被尹龙一个反背,将她夹在怀里;赖欣怡抢将上来,也被他硬吃她的龙爪手,也将她揽在怀里。 “都出来吧。周泰龙、卓志龙、左海勇,嗬,都来了,全身披甲啊,怎么没有一点战神的感觉。车轮战法,还不如群殴啊?”尹龙哈哈大笑。 没错,昔日的一帮战友都到齐了:飞毛腿张朝阳、海底蛟江远航、神枪手柳海光、黑雷公孙彪、一指禅伊惠、草原神鹰巴图…… 周泰龙想与尹队拥抱一下,还轮不到他:“尹队,赖队瞒得我们好苦。若不是我们把伊惠灌醉了,他还不肯实话实说。” 伊惠忙说:“他们合伙欺负我一个。” “本应该告诉你们的。可是,组织纪律又不容许。”尹龙嘿嘿地笑着说,“亏你们想出这些鬼主意来。我要是轻功差一点攀不上这座城台,怎么办?” “赖队算计你,那是相当精准的。”陈艳芳推了他一把。许小豹果然伸手摸她的小腹,真隆起了。陈艳芳打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其实是满脸幸福,他做梦也想老公来哄哄她,来摸摸她隆起的小腹,可老公还只能给别的女人当老公,真是对她太不公平了。 尹龙知道此时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心愿已了:“兄弟们,现在正是攻关的时候。我的计划,赖欣怡总队长可是全部知晓,我可以利用基地组织打击黑恶势力,然后组织他们越境,统统赶到国外去,把国门一关,让他们在外面打打闹闹去。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宗教理想,不过,他们要是改变一点,他们还不至于那么邪恶。他们原想毁灭世界,再重建一个伊斯兰世界,我要告诉他们,你们可以重建,不能毁灭这个世界。” “上级的指示精神:与其剿灭他们,还不如控制他们。剿灭的手段,只能用来对付那些穷凶极恶、手上沾满鲜血的暴徒;对于大多数基地组织成员,我们还是要分化瓦解,让他们认清形势,走到人民的一边来。”赖欣怡传达了上级指示精神,“我把你构想的送佛送到西的一揽子方案递交了上去。中央原则上同意了。鉴于复杂多变的国内国际形势,这不失是一着妙棋。既能平息暴乱,又能控制整个伊斯兰圣战组织,完全可以用来牵制北约组织对我国的全面封锁。中央就此开了专门会议,对反恐政策做了战略性调整,给了我们两套政策:一套是明的,大张旗鼓,高姿态反恐;另一套是暗的,掌控他们,改造他们,为我所用,这是秘而不宣的。” “好,我举双手同意。”尹龙信心满满,“不出一个月,我们会毕其功于一役。你们做好驱赶的准备。” “我们也等着尹队归队。”大伙都摩拳擦掌。 “不,有可能,你们以后都是恐怖组织成员。现在,伊惠慢慢要蜕变成圣战分子。”赖欣怡操控着全局。 “只要反恐需要。我们随时可以听唤尹队、赖队的号令。”如今,总算众兄弟归心了。 “我不能久呆。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尹龙说罢,抢过一个拉线木偶,向众兄弟抱抱拳,随着风,在交错不齐的城台上奔走如飞,几个起落,就到了谷底。 “豹哥,是豹哥!”伊敏听到了暴风沙中的响声,他透过裹着面目的头巾看到豹哥从城台上纵跳了下来。 “豹哥!”受了委曲的鲁玉一把搂住许小豹,哭得好悲悯。(未完待续) 639金风玉露一相逢2 皓月当空,沙堡主题公园内的各种沙雕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银光闪闪,仿佛一个晶莹的神话境地。晚上八点钟,容纳一万人的可移动立体空中舞台,座无虚席,今晚还有当地电视台参与实况直播。 许小豹拿着四张贵宾座位,离前台特邀宾席挨着,这四张票不好搞到手,有钱也买不到。舞台的造型是雪莲状,可以推近,也可以抬高,也可以拉伸,表演各种飞行、魔术,可以在观众头顶表演。 许小豹提前进了场,他装着入厕,到场地实地察看一下。要是动起手来,他可要选择好最佳路线;再说观众这么多,可不能伤了观众。还要注意影响,电视台在直况直播啊,可能还有当地领导到现场观看。不容有失啊。狗头军师袁心罡的妙计:给哈里克水里加泻药,他入厕之时,就可以从空中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带走。许小豹亲自负责点穴、装袋,伊敏、安帕烈耶夫协助,到手之后,由热西堤组织得力干将将人带到基地去。后面的事情就尽在掌握之中了。 许小豹实地一一对应了白天热西堤一伙踏看的路线,卫生间上面埋伏人马,得手后,发出暗号,上面的人抛下绳索,将麻袋系上绳索,然后拉扯上屋顶,再由屋顶走围墙,与外面埋伏的人员呼应,大功告成;相应的布置了巡逻岗、接应哨、掩护狙击手、暴露了打阻击的圣战分子。袁心罡心思还挺缜密的,是个怪才。 许小豹的感觉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食材备好。” 黑油大王哈里克来了!许小豹进去的时候,特邀嘉宾席满坐了。大幕落下,场内照明灯一排排关闭。观众的喧哗声也安静了下来,全场暗淡了下来,舞台的追光灯打开,两位节目主持人风度翩翩地上来来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扇情,之后,男节目主持人提高了音量:“下面有请,风华绝代,名冠华夏的一代天后琴格格——” 舞台灯光随之打开,闪光灯、射电激光灯、卷筒彩灯、人造云雾滚滚而起,音乐随之响起,琴格格一袭金缕玉衣造型的蛋筒长裙,晶光闪亮地走上了台,她没有扎小辫子,而是飞云瀑的造型,走时尚潮流的路子,不是想象的民歌调子。 唱的也是流行歌曲。现场看演唱会,与看电视感觉就是不一样,电视难以给人那种现场感,这种振奋人心的现场感,让你的呐喊声加入了,你的心跳加入了,你的狂热加入了。 许小豹看鲁玉跟着站起来大呼小叫,跟着扭来扭去,跟着狂热地尖叫。伊罕开始还安分,后来,也加入了尖叫行列。帕丽娜扎却无动于衷,她紧拉住许小豹的手,可能想着马上要执行的任务,需要老公的手给她注定镇静剂,毕竟她是女流之辈。他密切注视着穿毛昵长西装的哈里克,他拿着手提av一直在给他的红颜知己拍摄,显得很专心,他偶尔鼓一下掌,不会狂热地叫喊。看来只会狂热叫喊的,只能当粉丝,真正跟她打得火热的只会冷眼旁观。 琴格格唱了一个串串热,回后台换装去了。男节目主持人上台,搞一些娱乐活跃一下气氛:“下面,我们请百位帅哥上台,然后,我们来一个百里挑一。请我们的琴格格,挑其中一位,与她合唱一首歌。帅哥们,机会难得,先到先得啊!错过就别后悔!” 男节目主持人一卖劲地喧染,哇,台下站起上千位帅哥。 “哇,这么多帅哥,那是千里挑一啊。我们这个海选的任务就比较艰巨。诶,梅华姐,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观众朋友们,我在下面与黄小米遥向响应。我的任务,当然,我是用纯女性的审美,将一百位帅哥,请上我们今天的舞台。大伙请坐,我走到哪里,追光灯就打到哪,好不好?” 一位位英俊小伙,像是中了头彩一般被请上了台。三个女人还把许小豹的头发揉乱了,当追光灯打过来,还用手在他脸上遮来挡去。结果,梅华一眼相中了他:“这位,帅哥,请!” 许小豹摇了摇手,可梅华却不相信她的话不好使,她跟他牛上了:“哦,怪不得这位帅哥不敢上,有三位美女拉住了。肯定是全场的超级大帅哥。超级大帅哥,请。” 许小豹忙遮遮掩掩的直摇手。观众却起哄了。梅花可有招了:“来,来,请我们的摄影师,给这位超级大帅哥一个特写镜头。哇,你是不是今晚请来捧场的韩国超级巨星金城武?好像啊!观众朋友们,像不像?” 受她误导的粉丝狂热地叫:“金城武!金城武!” 许小豹一再摇手,表示他不上台。梅华发现了宝贝似的,盯住不放:“帅哥,给个面子嘛。身边的美女,他是不是听你的?我看他听不听你的?你把他弄上台,我相信他最听你的。” 鲁玉却经不起梅华的蛊惑,硬把他推上了台。许小豹站了起来,梅花又哇了一声:“哇,腿这么长,标准的武生啊。” 掌声再起。许小豹只得极不情愿地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杂在人堆里,他可不敢太张扬! 一百个人,一会儿功夫挑齐了。 琴格格一身公主装,走了出来。 黄小米眼前一亮:“哇,小米见过琴格格。” 琴格格一笑,两个酒窝,眼睛明亮有神,倒是与帕丽娜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梅华插诨打科:“传老佛爷旨意:吉时到!给琴格格挑选乘龙快婿正式开始。请下面的选中的才子相公走一下t台,展示你们的才艺,露一下脸,摆一个poss也可以。” 许小豹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杂在人群中,他不显山露水。走到前台,每个人有一秒的暂停时间,许小豹始终没抬头,略站了站,他转身要走。观众却不放过他,下面的粉丝更是盲目乱喊:“金城武!金城武!” 许小豹麻木地要混迹人群中,准备下台。“嘭”一声,神经病,琴格格却彩纸喷筒突然对准许小豹喷去,许小豹还以为是对准他开了一炮,他下意识地抱着头,下面一阵哄笑,彩纸粉粉扬扬落在他头上。 “恭喜你,超级大帅哥,你果然不负众望当选了今晚的驸马爷。驸马爷,尊姓大名。” “我哥金城武,我就是金城文啊。”许小豹荒涎不经,来个将错就将。 “帅哥,你好幽默。金城文驸马,这名字怎么那么别扭?金城文驸马,我这样叫你没意见吧?”黄小米的脱口秀才艺可是有名气的。 “我没意见。我老婆没意见,我更没意见。”许小豹的直白,惹起下面观众又是一阵哄笑。 “我知道,你小时候一定看了《铡美案》,你一定不敢当陈世美。兄弟,我也是,我们是同病相怜。我也怕铡刀铡啊,怕做千古罪人。可是,琴格格相中了你,你真恨你懂事懂得太早,怎么就不晚——” 黄小米的话把下面的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梅华站在下面,追光镜又打过去了:“这位美女,想必你就是那位自称金城文超级大帅哥的知心爱人了。 鲁玉来劲了:“再娶一个妹妹,我没意见。反正,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观众跟着呼喊:“帅哥美女,天下绝配!” 黄小米把许小豹拉到琴格格并排:“殿下,你挑中的乘龙快婿带到了。全凭殿下发落。” 下面又一阵哄笑。琴格格含羞带娇,笑盈盈地说:“驸马爷,我是你的小三,还是小几?” 下面笑得沸反盈天了,现场气氛出奇地好,把观众的情绪彻底给调动了起来。许小豹摸着脑袋:“公主殿下,我小时候读过一篇课文《陌上桑》,我记得一句:‘使君自有妻,罗敷自有夫’。看来,公主殿下,我们只能有缘无份了,来生再做夫妻吧。公主殿下,改嫁他人吧。” 许小豹的话不啻浇了观众的一盆冷水,他很不给面子。他转身要下台。黄小米又拦住他,观众小不放过他,拼命呐喊:“金城文,金城文,再接再厉,再娶一个!” 黄小米更找到话题了:“驸马爷,你看,你还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娶了公主吧。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老鼠跟着打地洞。我们公主更是天下表率,她一言九鼎,怎么能出尔反尔?大不了,请皇上给你降一道免死诏书。说句良心话,我要是你,我早答应了,牡丹花下死的道理,你懂不懂?” 琴格格看到了火候了,她挽着许小豹手臂,春风满面:“金城文大哥,我们也算是天缘凑巧吧。我不求山盟海誓,也不求坐着摇椅跟你慢慢变老,我只求我们一起给观众表演一个节目吧。唱一首家喻户晓,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 许小豹欣然同意,此处不宜久留,唱完早下台,免得误了大事。许小豹唱得中规中矩,台下观众却掀起了人浪:“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许小豹打了几个拱手,向观众鞠了几个躬:“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琴格格却再次拦住他,面生媚笑:“亲,观众是上帝,我们还是听上帝的吧。最后一次,也是我们今生今世最后一次,我们跳一个桑巴,怎么样?” 许小豹一愣,她怎么知道他学过桑巴?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不跳桑巴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材?有这么好的身材,不跳桑巴,是不是浪费天分?下面的观众,想不想看我跟帅哥来一组桑巴劲舞表演?掌声在哪里?” 观众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还有萤光棒的星河闪烁。(未完待续) 640金风玉露一相逢3 琴格格玉琢的手往许小豹肩上一搭,她左手与许小豹右手相触,突然两人啪地一声,冒出电火花,打得两人神经质地缩了回来。 “哇,真来电了!”黄小米看得真切,说得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两人激情澎湃,火星撞地球,跳了一支桑巴。哇,看得观众如痴如醉,真是郎才女貌,左迎右合,虽然第一次搭配裆,却珠联璧合,堪称完美! 许小豹跳完,不等观众做出反应,做了一个飞吻手势,溜下了台。 等他下了台,他大吃一惊,三个女人不见了!只有四个空座位!再看特邀嘉宾席上的黑油大王哈里克,他还拍摄得正起劲。她们是不是上卫生间了?怎么一起走了?许小豹坐不住了。 一曲终了,还不见三个人的身影,哈里克终于起身了。他跟身旁的一个人耳语一番,把dv交给了他,他起身向后排走去,四名彪形大汉黑衣人紧紧相随。却不是上卫生间,而是中途离场。 他们出了演艺中心直奔地下地库,上了一台大奔,前后跟着两辆凌志保驾护航,三辆车鱼贯而出,直奔郊区他的健身俱乐部。车停在俱乐部的办公大楼附近,他在保镖的扈拥下,脚步匆匆地进了办公大楼,办公大楼灯光通明、戒备森严。 办公楼里立即迎出他的两个心腹,一个是魁伟的东北汉子丁剑中,一个是戴眼镜的曹业。哈里克与丁剑中、曹业叽哩咕噜说笑着,表情很轻松,一进办公室,就吩咐手下:“带进来!” 三个女人全部被戴着手铐推了进来。其中一个长相与琴格格酷似的姑娘厉声喝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们,不要找死!” “嗒,我好怕!”哈里克翻着鱼泡眼,怪笑着说:“我一生谁都不怕,最怕美女。小美女,我看你,就像看到母老虎。“ 两个心腹跟着他怪笑,丁剑中拿腔拿调:“我们大哥看上的人,没有哪一个敢背叛他的。背叛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那琴格格今天就要死喽?”帕丽娜扎一生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他冷冷地说。 “那是表演懂吗?没有真正的跟他上手。何况小帅哥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大哥也是赚大发了。”丁剑中一脸的奴才相,还把三个女人的手铐打开了,他估计三个女人,三只羊羔,还能犯灰太狼的错误。 “可是,我说过,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他的狗命!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多杀几个,也不过多几笔血债。”帕丽娜扎眼里陡然射出杀机,三个人打了一个尿颤,不由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女人不好惹。 “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眼镜曹业板着苍白的小脸,还有个斯文样子,故作威严。 “说出来,吓破你的胆。你知道嘎权、纳哈尔怎么死的?你打听打听一下。你少惹我们!” “你们做的?”曹业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眼镜从鼻梁上滑落了下来。 “我们的人做的。”鲁玉冷笑道,“你见过哪个少爷堂而皇之的带着三个女人,开着豪车四处逛的?你等着,看他怎么收拾你们?你们三个人,明年这时候就是你们的忌日。” “嗬,我哈里克是吓大的。看他那个文绉绉的样子,也不过是哄你们这些小姑娘玩,他能做掉三大黑帮?你吓唬谁呢?”哈里克相信他的直觉,嘴上还没长毛的嫩角色,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少说一个江湖大佬跺一下脚,一个城市都发地震的人物。 “人不找死懒得死。你不信,你就等着他取你项上人头吧?”鲁玉很会虚张声势。 “小美人,你那点心计,我还看不出来?你看小兄弟上个台,还大姑娘似的妞妞捏捏,他哪有半点江湖大佬的杀气?你看我们大哥,大大小小弄油的油耗子,都得听大哥的;弄来油,都得交给大哥。大哥说给他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他要是敢卖给别人?他就别想在这里混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在黑油大王的眼皮子底下收购油。国家是明码标价,我们开的是黑市,我们一口价。你没看到大哥与当地一把手平起平坐,称兄道弟。这个地界,我们大哥说了算。”丁建中自吹自擂了一番,“跟你说吧。我们大哥,拥有房产十处,省城就有三处。炼油厂不算,娱乐城、主题公园、大酒店、夜总会二十余家,坐拥百亿财富。你不要拿什么金城文吓唬人?一个韩国佬,又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光保安就上千,都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的人。我们叫声砍,就是一群老虎也被我们当羊宰。” 丁建中吹了一番牛皮,三个女人无视他们三个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笑得人肉麻。”哈里克对冷艳的这个女子感到有点眼皮子跳,这个女子眼里杀气腾腾。 “你们识相的话,现在给姑奶奶磕几个响头,我饶你们一条狗命。要是执迷不悟,你们准备后事吧。”帕丽娜扎眼光凶相毕露,哈里克额上冒虚汗了,他与江湖成名人物掰手腕,从没有今天这样怯场。说也奇怪,这样一个水灵灵,如花似玉的姑娘愣是吓得他冷汗直冒。他本来想,痛痛快快玩一玩这三个极品美女。没想到惹祸上身。 “你们——你们是,基地组织的人?”哈里克在这地头上,想不出还有谁敢跟他掰手腕,除了基地组织,谁有这么大的势力,敢把三个一手遮天的黑老大给做掉。 “你信不信?你楼下的保安都被控制起来了。你们现在就是三个孤家寡人。是死,是活,看我答不答应了?”帕丽娜扎鼓着腮帮子,紧逼着哈里克。丁建中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保安部长,果然电话无人接听,他们头上不由冒出豆大的汗珠,现在可是骑虎难下。 哈里克突然拔出手枪,指着帕丽娜扎:“妖孽,我先一枪崩了你。我让你给我垫背。” “来啊,看你的枪快,还是你后面的一个人枪快。” 哈里克以为帕丽娜扎诈他,可是感觉身后有响声,有一把枪顶在他脑后,他一回头枪给下了,扔给了帕丽娜扎。 “帅哥,金城文?你怎么进来的?” 许小豹最喜欢趴在轿车的底座下,不用说,他当时就往车下一滚,趴在了底座下,任你怎么开,他就跟着进来了。健身俱乐部的保安当然是他招呼兄弟们过来给看押了起来。兵不血刃就解决了战斗,这也是出乎意料的。 哈里克递了一具眼色给两个助理,他举起手,乖乖地从董事长宝座上龟生龟服地站了起来,谄媚地说:“帅哥,请坐。帅哥,请坐。误会,误会,这纯属误会。你的三个大美人,我们可没有碰她们一个指头。你看,她们还乐呵呵的,我们不过请她们过来聊聊天,想打听一下你的风花雪月的事情。真没别的意思。” 许小豹乜斜着眼,就往董事长转椅上坐去。“豹哥,小心!有机关!” 帕丽娜扎话没落音,哈里克按动机关,办公桌突然移动,哒哒哒,自动步枪扫射了一梭子弹,打得墙上火星乱崩、尘屑飞扬,接着转椅自动往下掉了下去。 帕丽娜扎的枪随击打光了子弹。 尘埃散尽,哈里克手臂中了一弹;丁建中一身弹孔,血柱在喷,眼珠子快要炸裂,死于非命;曹业眼镜打碎,人倒没事。原来,许小豹当里听了帕丽娜扎的叫喊,身随意动,窜起在空中,自然办公桌里的暗枪打空,转椅掉落之际,他正在往办公室落去。没想到妖孽向三个人开枪,他只能救了两个,抓起哈里克、曹来在办公桌上一踏步,蹿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帕丽娜扎的枪口还冒着烟,她低垂关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眼光卑怯。 “说你一百次了,你还死性难改!”许小豹狠狠在克了她一顿,“有必要残杀吗?留他们一条生路,我还用得着啊!杀光了,谁帮我们出力?我们的兄弟还不是这样收拢起来的?” 鲁玉幸灾乐祸:“罪孽深重啊!会有报应的。” 伊罕这回站到了帕丽娜扎一边:“豹哥,要不是娜扎姐及时发现他们的阴谋,提醒你,后果很难说了。你还骂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为了你啊。” “对,对。丁建中死也是该死了,他做掉的案子,丧生在他手中的人命,也是上百号了。死有余辜。你看,他都瞑目了。”曹业头脑反应极快,马上知道该拍谁的马屁,怎么保命。这是一个削尖的脑袋往里钻营的投机分子。 帕丽娜扎突然把枪抵住哈里克:“没完呢。哈里克,你是想活命,还是想一命呜呼?” “小帅哥,妖孽又要浪杀无辜,你快管管她!”哈里克鬼叫起来,许小豹却充耳不闻,搜出他的平板电脑,他只顾玩他的。先解锁,再植入黑客系统,然后解密帐户,转走他的全部银行资金。 哈里克眼光瞟见了小帅哥的操作,他吓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看他这二十年黑心黑胆,打打杀杀积累的巨额财富,他动动手指头,全部转走。他痛苦地拉住帕丽娜扎的枪口,哭丧着脸叫道:“妖孽,你开枪吧。我的命根子没有了,我不想活了。” 许小豹抿着唇,笑眯眯地看着他:“琴格格,还等着咱们给她捧场呢?” “让她去死吧。老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小帅哥,给兄弟一条活路吧?兄弟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 “想明白了?不想死了?我们是恐怖组织哦,你唯一的出路在哪里知道吗?” “知道。我加入,我加入。我知道,我早就列入公安部严打之列,我这些日子其实也是寝食不安,我在思谋着怎么把我的家人送到国外,将我的钱财转到境外。因此,我与官方走得近,与歌星走得近,我把宝都押在他们身上。”哈里克原来早就惶惶不可终日。(未完待续) 641金风玉露一相逢4 晚会进行到最后的压轴戏,琴格格要请哈里克董事长登台联袂演出。很奇怪,哈里克董事长怎么吊着一只胳膊? “哈董,你这是——”琴格格眼里胸口还在一起一伏,今晚是她激情洋溢的一个晚上。 “哦,刚才地板滑,不小心滑了一跤。”哈里克这一跤跌的可不轻,一下子从董事长位置上跌到了一名圣战分子小头目的位子上。 “哈董,琴格格感谢你这些年来为我做的一切。下面,这首歌,我想跟哈董一起来唱。哈董,行不行吗?”琴格格撒着娇,小嘴巴很萌地噘着,仿佛等他来亲,眼睛有种渴望的光,傲人的胸、扭动着的纤美细腰、活泼地马达臀、还有紧裹体裙掀开里面露的底,都等着哈里克老板来搞开发啊! 哈里克叹了一口气,那有心情逢场作戏,他沮丧地说:“还是请豹哥跟你一起唱吧。我有点不舒服。我的事情,豹哥全权代理。” “豹哥,谁啊?” 哈里克勉强打起精神:“金城武的弟弟金城文啊。” “哈董,金城文真的是你请来的?太谢谢哈董了。”琴格格兴奋地叫着,张开怀抱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的怀抱,可是哈董今天吃素、不开荤,他转身挥着手,将吃了兴奋剂的琴格格晾在舞台上,他黯然神伤,吊着胳膊缓缓降下了舞台。他就这样为他浓墨重彩的人生谢幕了。 节目主持人黄小米赶紧上台救火,不能为如此盛况空前的演出留下最后的遗憾。他亦步亦趋地走上台:“奴才黄小米叩见殿下。殿下,是不是驸马给丢了?” 琴格格怔了怔,破啼为喜,扑哧笑出了声。 “让我猜着了吧。”黄小米对着观众,“当下人的,可要会揣摩主子的心思;这才是好奴才。” “公主殿下请宽心,小子,给我找去。找不到驸马爷,今儿个谁都别想活。”黄小米精彩的即兴表演,掀风鼓浪,重新点燃了观众的热情之火。 镜头突然聚焦到许小豹坐的位置,许小豹这回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梅华卖弄着风情:“观众朋友们,看来我们的驸马爷还是在乎琴格格的。我们掌声再热烈一些,他就愿意招为东床驸马了。驸马爷,这回把家里那位思想工作做通了?” 观众一阵哄笑。许小豹紧咬着嘴唇,压抑着笑,笑从犀利的双眼喷了出来:“我——我不是怕,我是怕误了格格的终身。我倒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许小豹的话顿时让全场砸了锅,有的兄弟带头起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梅华也不忘扇风点火:“琴格格可是慧眼识英雄啊。她一眼相中了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黄小米马上接过话茬:“不,这是天下美女所见英雄略同。” 两人的对白,可算是妙语联珠。许小豹对着琴格格,行了一个清宫晋见礼:“金城文见过格格殿下。琴格格殿下吉祥如意。” 琴格格娇羞一笑,别过头去,双颊生媚,眼光撩人:“文哥,你丢下琴格格就走,琴格格好没面子。” 戏要做足,更要入味,观众才会看得口水尺长。 许小豹搭上琴格格羞答答伸出的手,可不敢肌肤相亲,肯定会有电火花窜出来。黄小米开始贫嘴了:“两位主子,你们怎就走了?” 回过脸来,面朝观众:“观众朋友们,就这样放他们走?你们都别忘了他们是戏子?黄金无假,戏无真。他们还真当他们是公主、驸马爷。回来,给老子表演一个节目。下面都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的上帝。现在有些明星大腕,给人惯的,谁捧红的都不知道。今天,我就代表观众朋友做一回主。不表演一个节目,别想入洞房!” 黄小米的话,真是刀点豆腐两面光,既捧了琴格格,又哄了观众。现场再次掀起人浪,萤光棒舞成了一个银河。 琴格格与许小豹耳语了一番,琴格格自报节目:“尊敬的各位观众、各位嘉宾,琴格格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不遗余力的支持和鼓励。黄老师说得好,琴格格不管在哪里,漂泊在何方,你们,永远是我心目中的恩人。我爱你们,爱这个热情似火的舞台,爱浩瀚无边的故乡。下面这首歌,我将跟今晚特别出彩的金城文助演一起为大家表演《鸿雁》。” 许小豹即兴表演鸿雁,他的轻功,让所有在场观众叹为观止;琴格格高亢悠扬的歌声,妙与天伦。两人的表演引爆全场,让观众不虚此行,度过了一个美好而又难忘的夜晚。最后在两位节目主持人的谢幕中:“难忘今霄。每到此时此刻,最想说的一句:何时再重逢?观众朋友们,此时更加无语凝噎,抬头相看泪眼,纵是良情美景,也是虚设。我们的琴格格、金城文帅哥,难说再见。观众朋友们,我们的晚会到此结束。再见!” 许小豹扬扬手,随即想下去。琴格格拉了他一把,没想到又是肌肤相触,啪一声,两人神经麻了一下,都是惊恐万状。琴格格娇声说:“别急嘛,还有领导接见呢。一起合影留念。再说了,你趁此机会赶紧跟老板结帐,他允诺给你的出场费,现在就可以结清。今晚可赚得不少啊,还有电视转播费呢。以后找他,可就难啦。” 这是琴格格多年演出的经验之谈,许小豹坏笑了一下,本想说自己是群众演员,什么金城武的弟弟金城文,纯粹是节目主持人瞎掰的。算了,等下结帐,反正也要跟他结了,现在的哈里克还是他的员工,还要跟他要工资呢。于是,他就跟全场的演职人员站在一块等着领导接见。有些热情的观众涌上来献花,合影。 然后,现场保安将粉丝送下去,领导粉抹登场了,音乐声中,他们在哈里克董事长的陪同下,与一长辈演职人员握手。握完手,然后集体合影,然后送别各级领导。 哈里克吊着一只胳膊肘儿,乖乖地陪在豹哥身边,琴格格在哈里克面前显得像温驯的猫,她还是老实地挽哈里克的一只好胳膊肘儿。哈里克小声跟她说:“你陪豹哥。小心侍候好豹哥。” “豹哥,谁啊?你总说豹哥,豹哥。我都不知道谁是豹哥?” 哈里克用嘴努了努“金城文”,琴格格眼睛瞪得溜圆:“他不是金城文吗?怎么变豹哥呢?” “金城文不是一句戏词,你硬要这样叫。我又有什么办法?乖。好生陪他。”哈里克主动让贤,再说玩这样的明星大腕,没有雄厚资金玩得起吗?反而弄得自己声名狼藉。 琴格格回过头来,没看见豹哥了。他对后面的黄小米说:“金城文呢?” “他说有人在等他。他先走一步了。谁叫你不理人家的,他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就知趣地回避喽。真驸马来了,他假驸马该人间蒸发啦。” “台上君子,台下小人也。”梅华也幽了一默,“我们把他捧得也太高了。金城武的弟弟,观众也相信了。喂,这是不是有点愚弄观众?我当时只是觉得他长得太像金城武,我就那么顺口一说,不想到这小子,还弄出一个金城武弟弟。要是有娱记,会不会戳穿我们的西洋镜?” 哈里克瞪了她一眼:“小心他炒你鱿鱼。你想不想还在演艺中心干了?以后他是老板。” “哈老板,你不是说梦话吧?你的演艺中心,怎么摔了一跤,把脑子摔糊涂了吧?” 曹业接过话茬:“我们老板现在加入了跨国大集团花地集团,哈里克先生任经理,我任行政经理。董事长就是刚才那位许小豹先生,也是你们今晚老是捧他的金城文。我们还以为谁提前走漏了消息,你们这么快就拍上马屁了。” “哇——”在场的演职人员都吃了一惊,又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黄小米马上反应过来了:“哈经理,我们之前签订的合同,还算不算数?” “你今晚捧得那么好,估计算数的。”哈里克也不敢打保票。 “喂,我的出场费呢?是不是你承诺的那么多?”琴格格急了,哈里克、曹业两手一摊:“你们刚才不是谈好了吗?我们之前说了的算不算,还要问他啊?” “他肯定不会给了!”琴格格急得快要哭了。 “为什么?刚才你们那个亲热劲,还来电了呢。不会那么小气吧?”黄小米不怀好意地挖苦她。 “我——我是拖着他,不让他借故溜掉。没想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这种小白脸,被一帮清纯少女给惯坏了。从来没有什么信誉可讲。完了。今晚可能白卖力啦。”说着,琴格格嘴角一翘,很委曲地吸着鼻子,一颤一颤地掉眼泪了。 此时,哈里克的手机响了,曹业忙说:“哈经理,你的电话。” 哈里克一看是豹哥的,神情马上紧张:“是,是,请豹哥放心。我马上护送过去。” “怎么样?”琴格格忙猴上来打听。 “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提到我,提到我的出场费啊!”琴格格急了。 哈里克突然失声笑出了声音:“豹哥,还有在花地大酒店,给你们准备夜宵。他已经在哪里等你们了。他吩咐厨师加班加点赶紧给你们做夜宵。快点卸妆吧。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嗬,原来哈哥耍我们呢。我看豹哥不是那样的人。”琴格格又神气了,马上忧上心头,“哈哥,他究竟有没有提到我的出场费?今晚,我可为你们赚得不少了?我该得的一份应该不会打水漂吧?” “难说。有可能,开空头支票,也有可能给你几罐子油,你拉去消售吧;也有可能送个门面给你,你开个小店,自己不开,收租金也行。反正,支付方式是灵活,估计数目上不会少你的。只是付款方式上,可能会有一点麻烦。”哈里克尽出歪点子。 “啊?他有那么黑吗?我看他挺光明磊落的。”哈里克一句话,说得琴格格忧心如焚。(未完待续) 642金风玉露一相逢5 许小豹带着他的三美设宴招待各位演职人员。琴格格觉得不再是舞台上的那个稚气小生,而是一个让人不敢高声说话、人人自危的王者。他越笑呵呵,每个人都打着寒噤,唯恐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这就是他的气场。其实,他身边除了三个人,一个刚长出胡茬的哥萨克勇士安帕烈耶夫,一个冬瓜脸时常伏在豹哥耳畔咕哝几句,表现他的优越感,另一个是拉长的黑脸伊敏,他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龙太子,一介忠实的赳赳武夫。 三个女子也只有自认为玉质兰慧的鲁玉,不时跟豹哥说笑几句。帕丽娜扎刚挨了批,她没有好脸色,伊罕本来是个活泼的姑娘,可是她瞌睡上来了,恹恹地。她对夜宵一点兴趣都没有。 许小豹见客人来了,什么监制、导演、舞美、灯光、调度、调音师、主持人、伴唱、伴舞、乐队等等一行人都来了,他一一于全场的演职人员握手,请他们落座。轮到琴格格了,琴格格嗯地一声,顿了顿足,背过身去,不与他握手。 “怎么了?我手脏?” 许小豹嘿嘿地笑着,拿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又伸出来。黄小米忙抢过去握了握,戏说道:“你们的事,一下子扯不清,公主殿下,我先握一下,我有点饿,先吃了。” “请,请。辛苦了。黄老师的主持幽默风趣,妙语联珠。梅老师,与黄老师是老搭裆了吧?说的戏词,像是编排的,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许小豹忙与梅华老师握了握手。 梅华赶紧耍一下嘴皮子:“主要是豹哥魅力四射,震撼全场。我主持了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晚会不少于三百场,唯有这一次,是我一生的经典之作。” “喂,你还累不累?一边歇着吧。琴格格,还等着呢。”黄小米赶紧补白了一句,虽然庆简单,但补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连许小豹也连连指着他,忍俊不禁地发笑:“琴格格,草民失礼了。” “为什么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开溜了?也太任性了吧!”琴格格出言不逊,帕丽娜扎眼睛唰地射过来,琴格格打了一个寒颤,所有演员都僵住了。真怕琴格格惹来杀身之祸。 “草民怕扰了格格的兴致,草民先行告退,是为了备夜宵。” “算了吧。一个夜宵,值得你亲自出马?”琴格格显然也知道了,眼前的豹哥才是真正的王者。他就是不想当君王,下面的兄弟也要捧他上位。 “我认罚,怎么样?” “不用认罚。我来,是要我的出场费的。请支付我今晚的出场费吧?别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我们不是同道之人,没有什么好说的。”琴格格看这伙人都非善类,说话干脆利落。 “行。我问了,你的出场费,是十万吧?现在就可以给你支票。” “我不要支票。我要现在转款到我的帐户上,我查对了帐户,咱们两清。” “没问题。拿银行刷卡机来。我给她打款。”许小豹马上吩咐职员拿刷卡机来,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的出场费打到她的银行帐户上。 “现在可以吃夜宵了吧?”许小豹可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会食言。可是琴格格不知怕帕丽娜扎,还是真生气了,她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没兴趣。我明早还要赶航班,恕不奉陪。各位慢用。琴格格谢大伙,琴格格先走一步了。” 琴格格说完,转身就走。帕丽娜扎眼光扫向许小豹,意思留不留这个祸根。许小豹瞪了她一眼,意思你少插手。 “哈哥,你送送琴格格吧。”许小豹想,朋友一场,总该给个机会给他们道别吧。 “停。不用了。”琴格格回过脸来,姣美的脸变了形,许小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气,她说要结帐都给她结了,她说要走,让她的红颜知己送她,她还那么凶霸霸。看来大腕明星的架子大,可见一斑了。 许小豹陪着笑脸:“琴格格,有怠慢之慢,还请多多包涵。希望下次,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不用了。”琴格格凶狠地说出三个字,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串高跟鞋的嗒嗒声。 哈里克忙诋谄媚地说:“豹哥,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可能更年斯提前了吧。要不是哪个神经出了问题。别理她。反正,跟她的帐也结清楚了。” 琴格格是聪明的,她要是留下来,可能跟哈里克一样加入了恐怖组织。当然,琴格格可不是这个原因一走了之,其实她是气许小豹耍她,她身边的女人如狼似虎,有她的份吗?许小豹一个招呼也不打,说明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在他心目中根本没位置。看看眼前三个女人,都是天仙一般的女子,她不过是个戏子,能跟她们争风吃醋吗? 许小豹释然地一笑:“各位,都是我的错。她走了也好。我们可以随便吃,随便聊。没人再发小脾气了吧?” 许小豹的话让全场的气氛暂时缓解了下来,黄小米又借机来了一个幽默段子:“驸马爷,公主殿下的小脾气,那可不是常人受得了的。不过来,据本人看来,格格此去,必一辈子忘不了驸马爷。不是说,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她这是因爱生恨啊。你当局者迷,我这局外人看得清楚。我看到你们两次放电。这可是有心灵感应的啊。不说了。一切上苍在冥冥之中都有安排。吃夜宵。” 黄小米可能看到了帕丽娜扎的游目电光,他闭嘴了,少说话多吃东西,今晚的夜宵可是最高级别。 琴格格赌气进了电梯下到了负一层车库,坐进了她的福特车。她抽出纸巾,抹了抹眼泪,狠狠地摔在地上,驾车上路了,驱车直奔乌鲁木齐。 她想回家,她的家在乌鲁木齐,驾车也就是三个小时。她开得飞快,不过现在感觉肚子有点饿。她车上预备了朱古力,她拿了几块朱古力放在嘴边。突然想起,要是跟金城文一起吃朱古力,她嚼一口,然后塞到他嘴唇边,他一定很贪吃,咬下一大块。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幻觉,什么金城文,明明是死梅华信口胡编的。不简单啊,三个女人,公开带着三个女人招摇过市,可能是富二代吧?或许是官二代。看他那个架势连不可一世的哈里克也只有俯首听命、谄媚讨好,肯定来头不少。唉,要是当时不是那么任性,求他搞个赞助,帮她力推一把,拉几个大广告客户,可能不在话下。算了,还是别惹他,身边的那个蛮婆,眼里分明是妒火,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嗨,说明她有戏,敌人害怕了,她就有机会。不想了,不想了,反正,走都走啦,谁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不有缘分才重逢?人嘛,挺英俊、帅气的,绝对是王孙公子、豪门子弟。一身的权威之气,装可装不出来的。 高速公路上车不多,琴格格开到了一百五十码,估计不用三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下了辅道,直奔城区开去。还不错,一个晚上就赚了十万块,琴格格吹了一声口哨。她有点得意,爸爸在美食街开烤羊肉店,要辛苦一年才有可能有这么多收入。要是带着小帅哥,坐在爸爸的小店里,我可能要他亲手烤给我吃。他一定笨手笨脚,看他被女人惯坏的样子,一定连烤羊肉串放什么作料都不知道。想到这里,琴格格“哼”了一声,很瞧不起金城文自命不凡的得意神情。 琴格格看看时间已经到凌晨一点了,美食街的生意依然这么红火。现在的人,都像夜猫子,白天呼呼大睡,晚上逛夜店、k歌、蹦的、泡酒吧、洗桑拿、泡夜总会、开party、搞派对……玩得天昏地暗。 午夜过后,便是吃夜宵的高峰。整条十公里长的美食街,全国各地的小吃都荟萃在一起,湘菜、重庆的火锅、兰州的拉面、北京的烤鸭、西安的凉皮、杭州的灌汤包、本地的烤羊肉串……琴格格老爸的大排裆就在正大街,生意相当红火,这时候店里坐满了人,有的人吃上了,有的还在玩着手机,耐心地等待,有的还在点菜。琴格格像她妈妈,她妈妈可是一个烤羊肉西施,其实开店的老婆都有几分姿色,否则生意就难做了。 琴格格看老妈又忙得端盘子,又忙着收钱,还忙着招徕生意:“烤羊肉,正宗的新疆羊肉,美味可口,多吃不上火。” “老板娘,给我来十串加麻辣的羊肉串!”琴格格得意地往一张空桌子上一坐,大声吆喝起来。 阿妈听这声音好熟悉,一看是女儿,佯装生气:“死丫头,没看到妈忙死了。你不帮妈招呼客人,还在这里大呼小叫。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要吃,自己烤去,你的胃口越来越难侍候了,不是咸了,便是辣了。快去吧,别占着位,客人要坐呢。” 琴格格搂着妈瘦小的双肩,老妈忙推开她:“妈全身是油烟,看把你衣服弄脏了。什么事,这么高兴?个唱开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成功?” “妈,你不是说电视上看得到,你怎么没看?” “妈哪有时间看?开始听你唱几首,观众掌声还可以吧。后来,忙开了,哪有时间坐下来看?偶尔瞟几眼,你不是在唱,便是在说话。对了,我看那个韩国小伙长得还不赖。他汉语说得挺流利的。” “切。妈,你什么眼神?假棒子。” “什么棒子?妈不懂。他不会是你们请的托吧?唱歌还兴请托?哟,光顾给你聊天,我端盘子去了。得空咱娘俩慢慢说。” “喂,他妈的,快点!老子还有事,你误了老子的事,老子砸了你的小店!”一个黄发戴耳环的大哥模样的人发飙了。 阿妈忙陪着笑脸:“老二,你的马上好,马上好。我这就给你端来。” “叫琴古丽端来!”琴古丽就是琴格格。(未完待续) 643金风玉露一相逢6 琴格格是这条街长大的,老二,就是阿迪里。说起阿迪里,别说这条街,就是整个乌鲁木齐都名声在外。这条街明明地里不准收保护费,暗地里,过年过节谁不孝敬他一份厚礼,谁的摊子就准备砸吧。他手下起码有一千多马仔,专门把持各个农贸市场、服装批发、美食街、日用家电家私、建材市场等。他的大哥乌嘟先是做坐庄收保护费买卖的,后来看阿迪里够狠的,他专门拿提成,然后开起了酒店,搞起了房地产,生意越做越大,黑道红道白道黄道通吃,凡是他的死对头,阿迪里就帮他摆平了,他的生意几乎十年之间膨胀了起来。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惠康集团。今晚他可能是幕名而来,听说小时候的发小琴古丽要开个人演唱会,有直播,他特地来她家的大排裆来凑凑热闹。 没想到还挺有福气,刚坐下,琴古丽就回店了。 “二哥,你跟琴格格挺有缘分的吧?”一个兄弟拍着二哥的马屁。 “二哥看上的人,再怎么飞,也飞不出二哥的手掌吧?” “过来呀。琴古丽,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二哥一高兴,二歌给你在乌鲁木齐开个人演唱会。兴许二哥再一高兴,给你搞全国巡回演出。”阿迪里拍着胸脯,说话相当硬气。 琴格格还在玩手机,她傅衍似地说:“二哥,我马上给你端。我回条短信。” 琴格格别说发短信还好,一说就激怒了他,社会上混的人一死要面子,二火爆脾气,老子天下第一。他一听来火了,面红脖子粗,扯着一条青筋:“你娘的,太不把老子放眼里。当着老子的面跟别的男人聊微信。” 阿迪里直奔过去,琴格格吓得惊叫一声,忙往里面跑,可是怎么跑得过阿迪里,阿迪里追上去。阿妈正端着烤羊肉串,想去拦,阿迪里一把将她掼倒在地,羊肉串哐当一声撒了一地,客人一看势头不对,还是不要在是非之地,脚底抹油赶紧走。阿迪里才不管那么多,飞奔上去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先是一巴掌拍落他的手机,然后就在手机上噼噼叭叭猛踩了一阵,嘴里叫骂着:“她娘的,看你玩,看你玩!” 又指着要悄悄溜走的食客:“哪一个敢走?都坐下。不关你们的事。要是敢走,就是跟我阿迪里过不去。都坐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街坊邻居了,谁不认识谁?” 还好,阿迪里也只是吓唬她,并没有左右开弓,扇她的嘴巴。不过,阿迪里要耍耍小性子,一把将她拖到了自己身边,喘着粗气:“这回是让你的手机替你去受罪,下次就轮到你自己了。别跟老子横。乖乖地跟着老子,有我吃的喝的玩的,你要是敢跟老子耍小心眼,有你好看的。从小,我帮你打架,我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你忘了?我说,为了你,我愿意打。整条街,谁不知道?谁敢欺负你。老二跟他急。最近一些年,你越来越不把我老二放在眼里,摆明星架子。没有我老二,你她娘的,早被人玩得成一块破抹布了!” “我又没说不帮你端?我只是说——”女人是很贱的,在老二阿迪里看来,现在琴古丽像温驯的绵羊了。女人更像一匹宝马,她不会随便给人骑,但要是你能降服她,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阿迪里很满足,脸上现出胜利者的洋洋得意:“算了。等下,我赔你一个新手机,最新款式,任你选。先赔我喝一杯。” 阿妈收拾干净了,也只能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老二,你平时也没发这么大火。今天,怎么火气这么旺?” 阿迪里假装赔着笑脸:“婶子,对不起。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你是看着老二长大的。老二怎么敢在婶子面前发火?老二认罚。今天生意少了一个子,老二认帐。” “没有少,没有少。老二能来小店,小店生意红火着呢。”阿妈讪笑着搭着话,一面赶忙招呼着生意。 阿迪里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下一块,咝咝吹着冷气,一面稀哩呼噜地咽着,一面凑近琴格格嘴边:“看着我干吗?吃呀。” 琴格格还没抹掉眼泪,羊肉串热气腾腾地戳到了她唇边,她只得轻咬了一口,吹着热气,装着烫了嘴,用手扇着风。 阿迪里见了哈哈大笑,有一种幸福感。他的七个兄弟也跟着大笑。一伙人开了伊力特曲。琴格格当然为他们倒酒。说是烤羊肉串,其它的菜肴也是有的:什么瓦罐老鸭汤、手撕羊排、库其马肉饼、酱牛肉、白灼羊肚、煨牛筋、铁板烧鳝鱼片、奶豆腐等等。 不知不觉八个人喝得酩酊大醉,阿迪里乜斜着血红的双眼,脑袋晃悠着,说话舌头都大了:“琴古丽,你——你说——老二哥,对你怎么样?你要是这辈子跟你老二哥,老二供着你,你要什么有什么。你要是瞧不起老二哥,或者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老二是翻脸不认人。你走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给、给个准话,这辈子,跟不你老二哥?” “老二哥,你喝多了。你要娶我,还是跟我玩?” “娶你怎么?跟你玩怎么样?”阿迪里用手托起琴格格的双下巴,可能是她的肌肤太酥手,他有几分动情了。 “老二哥,你要是娶我呢?你就要明媒正娶,从此我是你媳妇,我爸爸妈妈是你岳父岳母,你就要孝顺他们;你要是跟我玩,我们只是朋友在一起玩,玩过就算了,谁也不亏欠谁的。”琴格格娓娓道来,她不动声色,让他看不出她耍小聪明。 “现在娶你是可以。但我这是为你好,你知道,我——”阿迪里叹了一口气,他眼眶有点红,他二十七八了,也该成个家。但他不能成家,他成家意味着给仇家创造人质的机会。他父母就是给仇家给弄死的。他大哥乌嘟妻儿老少一家十多口,全部死于仇家的寻仇,他灭了人家满门,他自己免不了给人灭门。 阿迪里猛灌了一杯酒,琴格格给他满上,琴格格进入了角色:“二哥,你多吃菜,少喝点酒。身子要紧。来,我喂你吃。” 阿迪里斜倚着琴格格的高耸、酥软的胸,吃着琴格格亲手喂来的食物,兄弟们视而不见,甚至觉得二哥好福气。阿迪里忘记了女人是祸水的至理名言。 阿迪里的电话响了,是大哥乌嘟打过来的:“喂,大哥,老二正在跟兄弟喝酒呢?有不有兴趣过来一起喝一杯?” 乌嘟可能听到了风声:“二弟,最近,我听到有伙人相当厉害。他们专门寻衅滋事。听说,有些地头上的老头都被他做了。你可得小心点啊。你现在哪里喝酒?不要离了自己的地盘。最好深居简出。” “谢谢大哥关照。我在我码子这里,你不是知道的,我就在她家开的大排档,码子就在我怀里,喝点小酒,跟兄弟们吹吹牛。大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们马上收场。”阿迪里平生最敬仰大哥乌嘟,敬他如敬祖宗。 “大排档,我就不去了。这样吧,你带兄弟们,你码子一起过来,我也带码子,咱们一起泡个澡。商量个对策。”乌嘟隐隐感觉江湖上出现了善恶二使,他积恶甚深可能在劫难逃。现在,他最仰仗的就是自幼拼杀出来的生死兄弟阿迪里了。 阿迪里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阿妈是一个棉纺工人,靠微薄的收入养大他。他从小就像他入狱的老爸,惹事生非、打架斗殴,还得一个江湖流浪老人传他天山密宗武功,他精通金钢指,金钢爪、金钢掌、金钢腿,能够头断钢筋,掌开碑,腿断石桥。打架是个狠角色,曾经手刃仇人。 阿迪里打完电话,拿出一把钞票压在盘子下面,招呼兄弟们:“走,大哥叫我们一起泡温泉。琴古丽,跟我们一起走。” 琴古丽一激灵,她的计划可要泡汤了,其实她发短信是给哈里克,请他转告豹哥,她有生命危险,请豹哥出面救她出火坑。可是,现在她空等了两三个小时连豹哥的影子都没有,她要是就这么跟着阿迪里走了。她怎么甘心?她心生一计,捂着心口,突然一个干呕,阿迪里皱着眉头,但琴古丽的小把戏怎么瞒得过老江湖的眼睛,他竖起眉头,看她怎么往下演。 琴古丽捂着嘴去了卫生间,半天没有出来。阿迪里等着焦急,走过去拍拍卫生间的门,不动声色地问:“妹子,怎么了你?怎么一说跟我出去,你就呕着不出来了呢?” 琴格格在里面呻吟着,有气无力地说:“二哥,我真的难受。可能受了点风寒,刚才陪你喝了几杯酒。我好难受。” “你开门。二哥,帮你按摩一下。二哥,懂气功,给你发散发散就好了。你看二哥,喝那么多,将酒气逼出去就好了。听二哥的,开门,二哥帮你发发功。”阿迪里开始还是有耐心。 琴格格本来就是拖延时间,她哪里真的呕吐,只是说:“二哥,我难受——你别逼我,好不好?” “我怎么逼了你了?不是帮你疏通筋脉?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推拿。听说,没事的,我帮你推拿一下,你就好了。”阿迪里怎么会死心?他耐着性子,其实他想着大哥还在火急火燎地等他有要事相商。要不是大哥提到带码子过去,他可能放她一马了。 “二哥,我——我真的难受——”琴格格再无良计,只是哭诉这两句。 阿迪里等得无久,无名火就上来了,他拍门拍得很急。阿妈阿爸不敢来劝,知道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连长辈也不认的。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这样的小冤家?(未完待续) 644金风玉露一相逢7 估计两人相持了一个小时之久,阿迪里的手机又响了。要是开车估计也该到天池温泉了。阿迪里平静了一下心境才敢接电话:“大哥,码子有点不舒服。大哥放心,现在好了,我马上带她过来。大哥,你放心,没啥事。她有点寒气。我帮她发了一下功,现在好多了。马上过来,大哥劳你久等了。见面再给大哥陪罪。” 阿迪里接完电话。恶向胆边生,怒从头起。拔腿一脚,将门踹翻,一把扯起琴格格就走,管里呕吐不呕吐,管里哭还是笑。手一挥:“兄弟们,大哥等得不耐烦了。这个娘们,给她脸总是不要脸。不给她一些颜色瞧瞧,她不知道马王爷几个眼。走!” 阿迪里再不看阿叔、婶婶的脸色,挟持着弱不禁风的琴格格扬长而去。 阿妈追出去:“老二,外面风大,给阿琴围一块围巾。” 阿妈能做的仅止于此,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女儿,被强迫带走;只能看着女儿,抬起晶莹的泪眼,朝她无助地挥着手。 其实许小豹早到了,他只是冷眼旁观,因为负责乌鲁木齐基地的中司艾比布拉告诉他:“这是惠康集团董事长的二弟阿迪里,大哥乌嘟才是掌门人。” 看样子,阿迪里做得凶,不会轻易伤害他心爱的人。他不是感化,而是要驯服她。他的哲学,永远是征服、打服、压服、杀服。许小豹驾车跟着目标太子,还是故技重施,巴在底盘下跟着他走。 车队直奔当地著名的天山温泉。虽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但这伙人都是夜猫子。他们白天会睡足,攥足劲。就像加夜班的,白天一定要睡足。乌嘟发体了,像一个俄罗斯肥佬,估计在二百磅以上。亲自迎出门外,江湖人士最讲究面子,这是大哥乌嘟给兄弟阿迪里最大的面子。阿迪里感动得连连向大哥谢罪:“大哥,让你久等了。都是兄弟太惯这个女人了,惯出她的小性子来了。大哥这方面的功夫,兄弟始终没有学到家。我对她,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她就是——你看,见了大哥,还是这副德性。有点精神,别给我掉价!” 琴格格强打精神:“大哥,好。大姐,好。” 琴格格叫大姐,其实还她年纪还小的一个美少女,肯定不能叫大嫂,因为乌嘟现在哪敢娶妻生子?他只是没节制地玩十八岁的少女。这伙人都知道,可能有今天,没有明天,那就只当世界末日来临,尽情地享受人世间的富贵奢侈淫逸繁华。 一伙人说说笑笑进了大堂,众兄弟们只能在外面泡了,两兄弟带着各自码子直接进了水质最佳、档次最高的内温泉。这是纯天然的天山云母石砌的池子,昆仑玉雕的各种纹饰,热泉直接从地底下喷出来,温度相当高,还要经过另外一个泉眼喷出的冰水兑成温水。 水有点滑腻,含有各种矿物质。据说,当年穆天子应西天王母的邀请来天山做客。他泡了天山的温泉。御笔题写了:“西天王母,天池琼瑶”。天山由此名闻天下。天池更是享誉海内外。不过,天池的温泉确实有护肤美颜的功效。不然,维吾尔的美女,个个肌肤如雪,想想看,塞外的风沙如此之大,她们还水色如玉、冰肤玉肌。这与天山的水质有关系。穆天子的亲笔御书,也不是浪得虚名。 琴格格刚脱光了衣服,她听到有响声,她转过身去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睁得溜溜圆——“金城文”色眯眯地盯着她雪堆的胸部看。琴格格忘记了她上衣脱光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先是无声地抽咽,然后用粉拳打他背。她受的委曲,此时有了发泄的地方。 许小豹揽着她削肩,轻声安慰她:“老二人不错啊,就是脾气坏。从小又与你青梅竹马,还为你打打杀杀。可是个义气中人。” “你什么时候到的?你一定早来了,不然怎么了解得如此清楚?” “你跟他喝交杯酒的时候,我就来了。”许小豹嘿嘿地笑着。 “什么?”琴格格嘟起了樱桃小嘴,密密的眼睫毛都竖了起来,她差点生气地叫了起来,“我为了拖延时间,差点给她打死。你还不露面?你也太狠心了吧?” “我是男人,我懂他的心。他才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妈都看出来了。她老人家怎么不出来说一句话。老二只不过想征服你的心,想你从此以后不敢偷野汉子,不敢再为了钱被人豢养。不过,这人死要面子,不知道变通,是根直肠子,一棒子捅到底。我帮你收服他。从此以后,他死心塌地听你的,做你的跟班。你要他**趾头都可以,你想私会谁,他也管不着。” 许小豹话没说完,琴格格一巴掌扇过来:“你滚!滚!我不想见到你!” 隔档换衣服的,乌嘟的女人听琴格格跟人说话,不由问道:“琴姐,你在跟谁说话?” 琴格格忙掩饰:“哦,阿依仙嫂子,没有。我接了一个剧本,一直在背台词。什么剧本?台词也太多了吧?” “真羡慕你,琴姐姐,要是有机会。你帮我争取一个角色。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阿伊仙很天真,可能也就是一个艺校生,十九岁的花季。 “很好啊。以你的脸蛋、身材、魅力,绝对没问题。不过,大哥那里——” “他是我什么人?我想陪他就陪他,我们又没有契约关系。在一起玩而已,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叫我嫂子啊。你换好了没有?我的泳衣下面怎么弄的?我怕水一泡,就走光了。”阿伊仙说着就要走进来,还好琴格格插了插销。 “琴姐姐,就我俩,你还插得死死的。我又不会吃你豆腐?”阿伊仙嘻笑着说。 显然,许小豹想悄无声息地从隔档逃离不可能了,因为隔档不到二米高,没有封顶,刚才他是猫行虎步,蹑迹潜踪过来的。那时,阿伊仙关在隔档之内,当然发现不了有人过来。现在不同了,她就站在门外,视力再差,一个大活人蹿到隔板上总看得分明。 琴格格急中生智,拿起她的长裙就蒙在许小豹的头上,然后用她的肥臀挡住,然后才拨开插销。阿依仙的泳裤,简直跟丁字裤差不多,怎么去遮羞?琴格格扑哧一声笑了。 “琴姐姐,不是我买的,是那个老色鬼买的,丑死了,连毛毛也没遮住,要不我刮掉毛毛?” “只能如此了。穿丁字裤不刮毛,肯定丑死了。快点吧。到你那边刮吧。”琴格格想转移一下地方,不要给她屁股后面的另一条狼看到。 “行啦,别罗里吧嗦,两个家伙还等着我们呢。”说着,她自己拉下泳裤,坦露出来,琴格格只好帮她修理了一遍,临了,琴格格还拍了一巴掌,这声音给后面的狼听的。阿依仙还转了一圈,才穿上泳裤,也太节省布料了,只够遮住那条缝。 “你这里怎么有一个伤疤?烟头烫的吧?” “他娘的变态狂。每次玩得我半死不活,你看我这里面,什么都往里塞,简直成了他的百宝囊了。”阿依仙声音凄婉。 “我要是你,要么跟他拼了,趁他睡着了,我割掉他的命根子;要么就跟他一刀两断,就是出去坐台,也比受他的虐待强。”琴格格气愤地说。 “我走过一次啊。这个烟头,就是被他抓回来烫的。痛得我昏死了过去。不说了,琴姐姐,你比我命好,再说你又是大明星,他们只有捧着你供着你,哪敢伤害你?女人要是依附男人,经济上不独立,总是要受男人的欺负。”阿依仙的遭遇与她年龄很不相称。 “喂,你想不想找个人来修理他一顿?帮你出这口恶气?”琴格格神秘地说。 “琴姐姐,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找过一把刀,下不了手。我怕他知道,我扔了。谁要是帮我逃出他的魔掌,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他。”阿依仙想想欲哭无泪的悲哀,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喂,你俩快点出来!换个衣服还磨磨叽叽。难道还化妆不成?”这是老二阿迪晨中气很足的声音。 “琴姐快脱吧?你怎么裤子还没脱?我帮你。”说着,阿依仙一把就拉下了琴格格的裤子,“哇,怪不得说琴姐姐,雪肌玉肤,大腿真是雪雕似的。喂,你们怎么没有毛毛?” “我天生没有的。”琴格格应付着她,赶紧拉上,后面可有一双狼眼啊。透过她的长裤,看得半明半明吧。琴格格想,给他一点想头子也好,男人嘛,你越不给他,他变着法讨好讨你的欢心,你给了她,她就玩腻了,变着法儿偷嘴、换口味。琴格格深谙此道。她故意用屁股蹭了一下他的脸部。琴格格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可能换衣服之时,她修长的身子转动之时,他竟然变魔术似的,人不见了! 没错,许小豹是趁阿依仙一把将琴格格的裤子拉下的时候,琴格格是背着他、阿依仙的视线完全遮挡的一刹那,他嗖地一声,缩上隔板,壁虎游墙一般消失了。等她用屁股蹭的时候,他出现在温池壁沿上的石头山上。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不想活了!”乌嘟一声暴喝。阿迪里嗖地一声冲出水面,施展绝顶轻功,他横练金刚功,使出混元金刚大力神爪功,直击对方面门,要是击中,肯定面目血肉模糊,死于非命。(未完待续) 645金风玉露一相逢8 许小豹听艾比布拉说阿迪里号称天山第一杀手。他不欺负他,原以为不过跟伊惠差不多。没想到一交上手,发现他的功力远在伊惠之上,真是高手在民间。其实阿迪里授的是天山密宗武功嫡传,还有天山派历宗历代内力真气悉传授于他一身。可是,老头子只因为受了阿迪里一瓶水之施,他识人不精,错传祖艺。不过,历来,天山密宗传人有正有邪,但毕竟是正派武功,心术还不是很邪恶,假以时日正确引导,颇能改邪归正。 许小豹不过托大,以乾坤大挪移大化功相应对,阿迪里倒吃了一惊,这小白脸,武功深不可测,他出道以来,罕逢对手,今天他的至上武功混元一气大力金刚爪,都抓了空气,连沾他的边都没沾上,其实他沾上了的话,他就武功尽废了。许小豹只守不攻,阿迪里脑子一根筋,叭叭叭,一路攻来,他所习练的武功两极金刚混元功、金刚归元天甲功、金刚神通拳、金刚震天腿……打过一遍,小白脸改用他的天山密宗武功抗衡,开始他用得很不得心法,但是再斗片刻,他内力心法臻于化境。再斗一刻,小白脸深不可测的内力与天山密宗功法相结合,阿迪里的功法攻进去,简直是泥牛入海。他是海纳百川,他只是淙淙小溪。胜负立判,许小豹就用他的金刚指封了他八处大穴。 乌嘟扛了火箭筒进来,对准许小豹和阿迪里就要发射。可是,他没有机会,正在观战的帕丽娜扎抬起伯莱塔手枪,一枪打掉了火箭筒。要不是怕老公骂,一枪就可以打爆他的猪头。乌嘟顾不得双手鲜血淋淋,趴在地上单臂还想发射,帕丽娜扎又是一枪,让他的另一只也给废了。伊敏和安帕烈耶夫双双抢上,架起他来,两人拳打脚踹拿他当皮球打,打得乌嘟只有只有哼哼哀号。 “你他妈的,也有今天!”阿依仙发狂地叫着,操起刮毛刀,冲上前去,一把拉开乌嘟的裤裆,手起刀落,活活地将他给阉了。乌嘟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血水开了闸门往外泻,许小豹忙封了他的穴道,帮他止血。 琴格格抢过刮毛刀要阉割阿迪里,许小豹夺给了她手中的刀,笑着说:“别把事做绝。他毕竟对你有恩有义啊!” 阿迪里虽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但看得明白,他气得双眼滚圆,浑身颤抖:“琴古丽,你好狠心!原来是你引狼入室,要做掉我们!” “是啊,阿迪里,你也不拿镜子照一照?癞蛤蟆还异想天开。就算你,杀绝了天下男人,我也看不上你。一头没情调没口味的蛮牛。看看,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琴格格拉着许小豹的领带,得意洋洋地攀着他的脖子。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就是喜欢“金城文”。 许小豹眼看着三个美艳老婆,有点做贼心虚,高举着双手,意思不是我挑逗她,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帕丽娜扎那个气,真想一枪嘣了这个狐狸精,可她气归气,再不敢大不敬犯上作乱忤逆夫君。 鲁玉倒是现代女性,想得很开:“琴格格,你还想趟这浑水?我劝你还是另择高枝吧。再说了,我们三人当中,可有一个妖孽,算不定哪天她魔性发作,就杀人取乐。” 琴格格吓得松开了“金城文”,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帕丽娜扎枪法之准,一枪废了他右手,再一枪废了他左手。 “琴古丽,过来吧。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阿迪里不顾一切地呼唤着。可阿迪里更是琴古丽的梦靥,她走过去,对着他的裆,就踢了两脚,可踢中了他的命根子,他缩了下去。 琴格格义无反顾地再吊到许小豹脖子上,她死也要死在心上人的怀抱中,她才不会去爱一个她不爱的粗鄙男人。 琴格格的绝情的做法,令阿迪里悲痛欲绝,他仰天大笑:“我、我阿迪里,输得好惨啊!” 许小豹笑道:“阿迪里,你还不思悔改?鬼迷心窍!”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也会天山密宗武功?”阿迪里迷惑不解。 “我是代天山密宗清理门户。”许小豹这是诈他,他之前听是听说过天山密宗曾经挑战中原武功,中原合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峒之力,才挽回颜面。今日一战,他虽投机取巧,轻松取胜;其实,他是恃强凌弱。一是他博采众家之长,独创大化功,能将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如乾坤大挪移,产生真气涡流团;二是他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 “你便是师父说的法老?”阿迪里战战兢兢地说,“师父曾经亲口对我说,我学了天山密宗武功一生要行善;我也曾经发下重誓,有违师命,灰飞烟灭。师父郑重告诫弟子,你若自食其言,有辱师门,天山法老自然会清理门户。我问师父天山法老是谁?他说,算不定,比我还年轻。再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法老,弟子知错了。” “能够迷途知返。本师就放你一条生路。”许小豹想,或许是阿迪里师父杜撰的一个法老吓唬他的吧;也或许真有法老其人,可是阿迪里作恶多端,这些年他还是没有清理门户,看来此言只是一句震慑他的法杖;也许他师父冥冥之中,早有谶语。许小豹是个乖觉的人当即做了他的法老。 “谢法老,弟子愿归依法老,从此拜在法老座下,重修正果,以赎前衍。”阿迪里受过师父点化,只是没有通透,现在其实他倒看破了红尘。他的法老恰恰相反,红尘中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 许小豹帮他解开穴道,阿迪里规规矩矩参拜了法老,自此阿迪里归于许小豹座下,跟伊敏、袁心罡、安帕烈耶夫一道做了他的左臂右膀。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好办了,提着乌嘟去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将他聚敛的惠康集团的巨额财富全部转帐,他才是真正的江湖首富,财富上千数亿!乌嘟基本上是废人,后为仇人虐杀,还有人打死老虎。当然,如果恨之入骨,讨还血债,大丈夫立世当报必报,此仇不报枉为世人。 琴格格怎么应付?许小豹第二天就在她家吃烧烤羊肉。这回,坐了满满一桌,都是许小豹的亲信。琴格格可要亲自下厨了,她只能帮阿爸阿妈做清蒸、水煮、酱烧、铁板烧。可是出乎她意料的,许小豹早就手痒痒了。他亲自做酱,他要烤全羊。他的烤法当然令阿叔、阿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先要用配好酱,将弄干净的白羊腌上一段时间,入味才上铁架烤制。帕丽娜扎只烤了一只羊腿,她只烤自吃;伊罕跟鲁玉合作烤了一只全羊,阿迪里、伊敏、袁心罡、安帕烈耶夫只能打下手,他们就砍来胡杨木、沙枣树、红松木,在院中当中挖了一个大沙坑里燃起熊熊大火。 一番红通通的烧烤,那是满院烤肉香,可是闭门谢客啊。大白天关起门来,摆开了家宴。阿妈悄悄地问:“那个烤全羊的小伙人倒不错,你是不是一心向着他了?可你想过后果没有?老二不会放过咱们一家人的。” “妈。你就别管这些事。做好你的菜吧。再也没人敢欺负女儿了。他还敢动我一根指头,他明天就灰飞烟灭。”琴格格自鸣得意地说。 阿妈摇着头,弄不清现在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昨天还被她整得三魂出世,今天就口出狂言。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年轻人都让人感到陌生。他们不是她们那个时代的人,单纯善良。菜齐了。却留着中间席位没人敢坐。 “金城文,你快来呀!让我爸我妈来吧。你烤的羊肉,肯定最难吃!”琴格格叫着,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别瞎说,小心我治你的罪!”帕丽娜扎喝止她。 “你敢!”阿迪里还是琴格格的拥趸,他立即面红耳粗要跟帕丽娜扎对抗。 帕丽娜扎哗地一声,枪就顶到了阿迪里头顶,饶你武功再高,高也不过她的伯莱塔手枪。 “啊!”阿妈正端着一锅瓦罐汤,他一声惊叫,瓦罐失手掉落,真是奇迹出现了,许小豹手里还端着一盘他自己烤的羊肉。他还能发功,让瓦罐奇迹般地回到阿妈手中。阿妈不敢相信,掉地上的瓦罐不但没打碎怎么还能像足球一般弹回她手中?她惊得双眼瞪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许小豹瞪了一眼帕丽娜扎,帕丽娜扎打了一个寒战,忙收起了枪,不过哼了一声,余怒未息。她转过脸,一脸的不快。其实,许小豹也不得过分骂她,她已经改了九分九了,她的行动一直受到他的拘禁,当然心里不痛快。 许小豹扯了他烤的羊肉,一个羊鞭,掐了一小块塞进她嘴里。帕丽娜扎不知道是什么,外酥里嫩,嚼得脆香。 鲁玉看见了,嘻笑着说:“娜扎,这——你也吃!” 帕丽娜扎也看见了,原来是从那上面割了一截,她不吐,偏要吐给到许小豹嘴里,许小豹本来捉弄她,谁知她反客为主,还当众闹他一个关公脸。 “大叔、阿姨,你们辛苦了。我们打扰了。快请上坐。”许小豹请大叔、阿姨坐主位,大波、阿姨战战兢兢不敢坐。有阿迪里这个庙里菩萨,他们被吓破了胆,哪敢坐?可是阿迪里老实得很,盘腿坐在下首,神态自若。 “爸、妈!你们是长辈,他当然得让你坐,难道他坐?他是晚辈,坐你的下手,已经很给面子了。坐吧。今天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你也不用端盘子,也不用收账,坐着慢慢吃,慢慢聊。女儿的终身大事,就看你的嘴巴会不会说了。” “不知羞。”阿妈点着女儿的额头说。(未完待续) 646正邪分明 阿妈顶着绣花丝巾,脸蛋饱满,五官端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美女,她虽然现在四十好几与袁心罡年龄差不了多少,但看起来,袁心罡就衰老多了。大叔也是一个很幽默的维吾尔汉子,宽额大脸,略有髭须,肌肤雍肿一些,眼神有点迷糊,可能是常年的油烟熏的,但比袁心罡明显也健朗。 袁心罡还贪看了阿妈几眼,伊敏拍了他一下:“喂,你别老不正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是替雪娴看着你的。” “你这——唉,你不怕阿妈拿大嘴巴抽你。什么人?你看。”袁心罡正坐在阿妈对面。阿妈见怪不怪,她反而笑容可掬地对袁心罡说:“大叔,不要客气。随便吃,来到这里,就像自己家里一样。” “妈,别理他俩。给他坐就算不错了。”琴格格说话比较野,她怕妈闹错对象,把她与这两个狗肉上不了正席的家伙混为一谈。 阿妈忙歉意地说:“阿琴,别没规矩。有大没少的。两位别见怪。看我惯的她,一点礼貌都不懂。” 袁心罡颇有心计的人,他不紧不慢地说:“琴格格,你不给袁叔下跪,我敢打赌:你就嫁不了我们豹哥,你问这三个姐姐,哪一个没给我袁叔下跪?嘿,你自己掂量着。别狗眼看人低。看袁叔不顺眼。你看在座的哪一个敢拿袁叔出气的?敢!” 伊敏在大是大非面前与袁心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郑重其事地说:“你别以为豹哥能来你这里坐一坐,这当你是他的什么人。其实,三个姐姐向我们行贿,逼着豹哥就范。有我和老袁头逼宫,没有不成功的。” 许小豹一块羊肉塞他嘴巴里,低喝一声:“吃你的。别堵不你的嘴巴。” “豹哥——你看他们——”琴格格就坐在许小豹旁边耍着娇。 “他俩都不是好东西,别信他的。豹哥,当你是妹子,好不好?我准备给你先在全区各大城市搞个人演唱会,你的出场费,我给你保证十万。如果有盈利,给你百分之五的提成。你看怎么样?” 许小豹话没说完,琴格格怔在哪里,泪珠夺眶而出,她还想着怎么与三个姐姐处理好关系,这一席话分明是打发她的。 许小豹最怕女人掉眼泪,可能这一哭,他良心隐隐作痛:刘娜带着儿子,可能在掉泪;帕米三姐妹带着儿子,也在掉泪;泰莎应该也生了宝宝,班家有后了;蜡桑、邱惠嘉也生了宝宝,也眼巴巴地盼他回家;如今,陈艳芳身怀三甲,哪天她是与他洒泪而别;还不知道思祺怎么样?她虽然现在痴迷着圣战,可对他的感情依然牢不可破;还有赖欣怡,当年她怎么也不想嫁他,可能性看出他用情不专。许小豹帮琴格格拭着泪,他眼眶红了,忙背过身去,偷偷揩在手袖上,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帕丽娜扎、鲁玉、伊罕都很奇怪,她们从来没见豹哥掉过泪,今天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有难言之隐?他这样的精神领袖也会有心理崩溃的时候?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很不解。 袁心罡朝她挤眉弄眼,真如袁叔所说,她要想嫁入许家豪门,袁心罡是门神,他愿意放她跨过这道门槛就放他进去,许小豹少不更事,他们兄弟合伙一逼他,他也就领情了。你想想看,他哪个老婆不是逼他就范的?他顶多对赖欣怡情有独钟,对泰莎还是万般无奈,当年金三角那么多绝色女子,他都作主配给了他手下的兄弟,像千颂卡、耶美姐妹、依娜、沙瓦里拉、文清凯万等等不胜枚举。 琴格格忙倒了一杯酒款款递给袁心罡,娇声娇气地说:“袁叔,琴侄女不懂道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琴侄女给你陪罪了。” 袁心罡心领神会:“这就对了嘛。包我身上。不过,你可不能学她三个,进了门,就不拿叔当叔看待。” 许小豹瞪了袁心罡一眼:“袁叔,你是个稳重的人,多学一学人家诸葛亮,妙计定天下,不要老算计我。” 袁心罡摇头晃脑地说:“豹哥,山人妙计,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情世故,中知看相算命打卦看姻缘。不是山人牵红线,是豹哥命犯桃花。” 他的话把大伙笑喷了。袁心罡益发得意了:“妹子,这事急不来。容山人从长计议,一切自有定数。喝你的酒,那就是八字有一撇了。” 说罢,一仰脖子,喝了个痛快。 “老东西,倚老卖老。我看到时做不到,看他老脸往哪搁?”帕丽娜扎冷笑着说,她打定主意,决不让琴格格再抱豹哥的大腿。 “你纯粹是个妖孽,你当初是怎么求我成全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山人要不是念豹哥情分,略施小计,让你永远见不到豹哥,让你一辈子独守空房!”袁心罡冷森森的话锋,气得帕丽娜扎脸色剧变:“你——” 许小豹看他们争得越发不像话,哼了一声:“不像话。以后不许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吃吧。来,我们一起举杯陪大叔、阿姨喝一杯。帕丽娜扎,你随便。” “谁说我不喝了?”帕丽娜扎气呼呼地举起了酒杯,大伙一起站起来右手按胸,敬大叔、阿姨的酒。 “祝大叔、阿姨生意兴隆,全家幸福。” “各位,吉祥如意。”大叔、阿姨右手按胸,表达了美好的祝愿。 大叔看出这伙人并不是杀气腾腾,而是笑喜怒骂,随心所欲,虽然有豹哥约束,但也不是一语不合,就妄开杀戒,相反他只是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大叔打开了话匣子:“小豹兄弟,琴格格跟着你,大叔放得心下。大叔说句良心话:人活一辈子,究竟图个啥?图名?图利?图财?都不是。哪图啥呢?是图有一个舒心安稳日子过。小豹兄弟,组织的就是一个大家庭,我看个个兄弟活得都很舒心安稳。老二啊,你跟着小豹兄弟,你是走对了路喽。” 阿迪里忙站起来:“阿叔,老二这些年冒犯您老的地方,还请您老多多包涵。看在您老看着老二长大的份上,不要见怪。以后,老二跟着法老尊长修行、不敢再有违师训。” “好好,你能行正果,那是万民之福啊。我代街坊邻居敬小豹兄弟一杯酒。”大叔真的斟了满满一杯,虔诚地敬了许小豹一杯。 琴格格忙说:“阿爸,你离题了。” 琴格格转过脸来,看许小豹也满饮了此杯,逼问他:“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至于小三小四小五,我都不在乎。行不行?” 袁心罡忙岔开话:“琴妹子,别老提这个事。袁叔定的事,你就别纠结了。妖孽不是说了,我要是办不成这事,我老脸往哪搁?这不是闹着玩的一句话,这是有关山人声名。” “袁叔,我这不——好,豹哥,我敬你一杯酒。交杯酒也行。”琴格格挺逗,许小豹咬着嘴唇,顿了顿方说:“如今你是受了蛊惑,一时辨不明方向。她们现在都看后悔了。你清醒之后,就会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神仙日子。” “喂,谁后悔了?要后悔也是你后悔!”帕丽娜扎气不打一处,哄小女孩也不能拿她说事。 “大不敬哦,又是犯上作乱。”伊敏刺了她一句。 “长老都给你们带坏了,越来越儿女情长,杀伐决断之气,龙驭四海之势,越来越软弱了。再不血祭灵台,长老会优柔寡断。”这次,她不称老公,连称长老,其实在她心目中,宁愿她是君主,她顶礼摩拜,不愿意看到现在的他,一点血性都没有,哪有帝王的杀气?想当年成吉思汗百万铁骑雄师,席卷中原大地,何等煊赫?她希望许小豹是第二个成吉思汗。 许小豹默不作声,嚼着他烤的羊肉,眼睛不时瞟帕丽娜扎一眼,帕丽娜扎之意,她岂不知,两人一正一邪,当然矛盾无法调和。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只有许小豹嚼肉的声音,他冷静了下来,不能跟这个妖孽翻脸,得哄她了:“行啦。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靠你乱杀一气,就是打江山?笑话。没听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别坏老子的大事就行。你,什么眼光?什么叫杀气?不是杀一个人就有王者之气,而是受万民拥戴,一呼在下响应,那才叫奉天承运,代天行事。说你,你还不服?就你那点道行,连一块牧场都搞不定。” 袁心罡这事有他的话语权:“妖孽,为什么叫你妖孽呢?你不正,不是心术不正,而是大方向不正。也就是看不清局势,就像在大雾中,没看清道路,瞎跑一气。豹哥是高瞻远瞩,纵横捭阖,雄才大略,御驾海内,马上就要天下归心。你懂吗?” “妖孽,我们没主事,你们就要给一锅端了。现在,我们遍地开花,要钱有钱,有装备有装备,要人马有人马,这是中兴之象。你懂不懂?” “我说不过你,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就我一个人,说一句话,你们群起而攻之,艾山爷爷现在也坐壁上观,我怕以后,倒是偏离了正方向。老公,别生气了。我是怕你被这帮酒囊饭桶这辈误了你的大业。”帕丽娜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忙婉转来承欢。 许小豹摸了摸她的粉脸:“听话,别一天到晚把这事挂在嘴边。我们少说多做,等着水到渠成。” “是,老公。香妃听你的。我陪老公一杯酒。”她亲自把盏敬许小豹的酒。 帕丽娜扎释怀,那就是全场放开了。伊罕尝一尝豹哥烤的,再尝一尝她烤的:“大叔,你尝一尝,是豹哥烤的好,还是我烤得好?” 大叔果然尝了一块,频频点头:“嗯,味浓,口感重。你烤的味正,纯净。我觉得各有千秋。口味重的,喜欢豹兄弟烤的;口味纯正的,喜欢你烤的。” 琴格格可是爱鸟及乌马上夹了一大块许小豹烤的往嘴里塞,边嚼边说:“我就喜欢重品味了。”(未完待续) 647涩老头 许小豹的彩铃响了,他一看是吐鲁番的库尔班大叔打来的,许小豹想起两撇胡子翘翘的库尔班大叔,这是一个爱说爱笑的小老头,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喂,库尔班大叔有事吗?” “长老出大事了!”库尔班大叔声音惊惶失措。 “大叔,别慌,慢慢说。有我呢。” “长老,你送给我们的武装被人抢了,还讹我们一大笔钱,说我们拥有非法武装,是恐怖组织,要向反恐总队报告。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很有可能被围剿。我们请示长老,我们是化整为零,还是——” 许小豹沉吟片刻,咬着嘴唇说:“谁这么大胆,敢跟我们叫板?” “运输大王赫里木,他拥有一个叫天山的大型运输车队,独霸十条长途公共汽车的营运专张,一千辆重型货物运输车。这不是可怕了,可怕的他网罗了上千号打手、退伍军人、国外流亡军人、牢改释放犯。谁都不敢惹他。他明地里是搞运输,暗地里是土霸王。”库尔班大叔有点怵他。 “别担心。一个小小的赫里木,有何惧哉?他不找我,我正要找他。他惹火上身,也怪不得我了。传我命令,兄弟们进入战备状态;但没我命令,不得主动出击。主要任务,派出得力侦察员查清赫里木的下落。只要有他的下落,我就给他下一付猛药。”赖欣怡给他的全疆十大社会黑恶势力头子就有他的名字,他可是在排行榜单上的第三位,当然要为民除害,借恐怖组织之手除掉他。 “好,我一有赫里木的行踪,我立即向长老报告。库尔班向真主为长老祈福。” “真主会保佑库尔班大叔和你们的基地组织。” 许小豹接完电话,抱着手臂沉思了片刻,袁心罡也眼望着天花板的图案凝神思索,手指还掐来掐去。 “我负责琴格格的演唱会,怎么样?豹哥,就带兄弟们摆平这件事。” “行。就这么的吧。袁叔,先在乌鲁木齐办吧,在最大的体育馆办,拉一下赞助。”许小豹想了想,“还是以惠康复集团为班底吧。你暂时为惠康集团的经理。加入组织中的兄弟,你放心使用。你把雪娴接过来。她出任财务总监。” “豹哥,这只是暂时的吧?”袁心罡怕许小豹把他摞到一个区域,虽然这是最好的区域,还比不过在豹哥左右威风。 “暂时的。因为你的运作能力还是蛮强力的,搞什么都有策划。不过现在不能空手套白狼,现在一定要用商业信誉赢得商家的投资赞助。”许小豹不忘给他一个经营理念。 “豹哥,袁叔不在你身边,你可要自己多加保重。”袁心罡还有点恋恋不舍。 帕丽娜扎哧了一声:“别笑死人了。没有袁屠户,我们吃羊就连毛吃了?到时事情办砸了,看你以何颜面来见豹哥。” 虽然帕丽娜扎说的话好笑,但没人笑,可想而知,她平时把大伙都得罪光了。袁心罡哼了一声:“有你在豹哥身边,我还真不放心。豹哥可要防着这妖孽,别给你惹出大乱子来。” 许小豹懒得再罗嗦,一挥手率领他的三个左右手,三个女人,分三辆车直奔吐鲁番。吐鲁番在新疆中部,天山以东,是一个巨大的盆地,世界第二最低海拔,日照时间长,地表受热快,是一个火城,著名的火焰山就在这里。虽然已经是秋后,这里依然吹着火风,卷地来的风沙较大。许小豹倒不怕热,帕丽娜扎和鲁玉体态丰腴,将空调开得很低。伊罕赶紧披上钩花肩纱,还是打喷嚏。 许小豹下榻在额敏塔清真寺。全寺的阿訇和穆斯林觐见主祭长老如见真神,全寺信徒降阶迎接。这是许小豹第二次大驾光临了。当然全寺感到无比光荣。帕丽娜扎只有这时候,看到许小豹的虔诚,他率领众信徒诵经、朝觐真主,那是一丝不苟,还请出他一直供奉的麦加能量晶石开光、做法事、洗礼。那黑晶能量波转许小豹转化成真气源源不断地布施给全体徒众,然后带动他们的真气流运行,返回给许小豹,形成壮观的真气场。许小豹发现天山秘宗的功夫很有用,他从阿迪里偷学来的内息,可以加速真气的转化,没有过去黑晶能量波和反射回来汹涌的真气潮,产生巨大的对冲,令他欲生欲死。现在,他可以自由调息,他很兴奋,不由把法事做到了天黑。 帕丽娜扎还以为许小豹收心了,进入了他主祭长老的角色,他功德圆满,可以升为先知或圣天使。 掌教阿訇还是来请示:“圣长老,是在本寺用斋,还是另有安排?” “老规矩。我还是自备吧。不打扰你们用斋。本长老不影响众弟子的清修。”许小豹还振振有词。 掌教长老无奈,只得行了一个大礼退了出去。许小豹马上换了便装,白衬衫加西装短裤。牛仔裤散热太差。许小豹一带头,三个女人都是一色丝袜热裤,伊敏、阿迪里、安帕烈耶夫都是条纹衬衫,加西装短裤。一伙人也不开车,从侧门走了出去,可不能招摇过市,毕竟他们是清修之人。 许小豹故意回过头问帕丽娜扎:“香妃,我们去哪里?” “逛夜景啊。我们吃葡萄吧,这里的葡萄很有名的。”鲁玉可是水果仙子,她最爱吃的就是水果。 “我赞成。”帕丽娜扎得意地说。 没了袁心罡出馊主意,许小豹果然听凭三个女人摆布,大伙坐在一个摊点的塑料凳上,拿新鲜的葡萄当饭吃。大串大串的马nai子葡萄又脆又甜,没有核,汁水多。洗一大脸盆,随便大伙吃。许小豹开始吃得有滋有味,吃过一串,他就半天嚼一个了,嘴巴淡出鸟来了。 帕丽娜扎察颜观色,抱一个大哈密瓜来:“豹哥,我们吃瓜吧。” “行。随便吃。”许小豹接过刀来,他喀嚓咯嚓将瓜切了,带头吃了起来,还是没劲。 “大叔,这瓜是本地,还是哈密运过来的?”许小豹百无聊赖,没话找话。 大叔看他们帮他做了不少生意,很开心:“这瓜是哈密运过来的。我们本地的瓜有,但没有这个大,也没有这么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这里的葡萄就比哈密的甜,个儿大,皮薄、脆。” “大叔,你忽悠我们的吧?你怎么会跑到哈密去运瓜?” “嗨,看你说的外行话。我们卖瓜,不贩运瓜;贩运瓜的老板将瓜从哈密贩过来,然后批发给我们,我们再零售。我们赚一点差价。”大叔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大叔,我能不能从他们手中批发到瓜呢?” “能。怎么不能?只要给钱,一样的批货给你们。不过,你们要是拿货拿得多,就给你们价格低一些。我们经常在她哪里拿货,她就给我们一个保守价。不瞒你说,这个价,不能跟你们说的。哈哈哈。”大叔挤巴着小眼睛,笑得很爽朗。 “大叔,你给我们指点一下,我们想跟她要多一些货,我们有很多人,一车瓜都可以吃得下。” “好啊,我介绍你去最大的哈密瓜批发商奴肉孜姑娘哪儿,她可是哈密瓜西施!” “什么哈密瓜西施?”鲁玉扑哧笑出了声音。 “那你可是熏衣草西施了。”伊罕娇笑道。 “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奴肉孜姑娘,哼,是我们这里的天仙女,她也是最富传奇色彩的姑娘。她是个孤儿,听说,是她老板十年前从狼嘴里把她救出来,跟着老板风里来雨里去,是吃江湖饭长大的。人啊,长得百伶百俐,能说会道,深得她老板宠幸,现在接掌农贸批发市场这边的水果批发生意。她的生意是全行业最好的。人长得美,人们送她一个外号哈密瓜西施。嗨,与这位熏衣草姑娘有得一比。”大叔小眼睛眨巴眨巴,说话胡须一摆一摆,很搞笑。 “她老板是谁?这么有眼光。”许小豹煞有介事地说。 大叔竖起大拇指:“这人可是一个大慈善家,我们当地的运输大王,他的货发送到海内外。我们当地的首富。” “赫里木?” “是啊,他的大名,你们外地人都知道了。不简单啊!” “我听说,他是黑道人物。” “诶!这话不能乱说。乱说可要撞大祸的。小兄弟,你要谨记,祸从口出。听别人说,不能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村的公路还是他出资修的呢。”大叔说话,不仅表情丰富,还比划来比划去,像是打一种手语。 “多谢大叔的教导。大叔,我们怎么找到她批发?还望大叔指条路。”许小豹相当谦和。帕丽娜扎冷眼瞅着怪模怪样的大叔,一脸的不悦。 “小兄弟,你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到底,再拐一个弯,抬头看得到了,很大的农批市场。你问,哈密瓜西施在哪个位置?谁都会告诉你的。再说,她占了半边水果市场,打着一个圆又圆水果批发的大招牌,哪里进货、出货,从早忙到晚。你走一圈,不用问,也找得到。” 许小豹赶紧会了帐,合什称谢:“谢您了,大叔。咱们后会有期。” “不谢,不谢。你让我赚了钱,开心,还开了眼,大叔还谢你呢。”大叔爽朗地说。 伊敏傻笑着说:“大叔,开了啥眼?” “你真笨的。大叔,从来没有看到三个貌若天仙的姑娘环绕一个男人左右的。”阿迪里不愧是做个黑老大的,能窥破人心思。 大叔指着阿迪里,也不加掩饰,咧着嘴憨笑。帕丽娜扎狠狠地瞪了一眼,讨厌的涩老头,鲁玉和伊罕羞得满脸通红,她们三个自己不觉得缠左胳膊,抢右胳膊,少一只胳膊肘儿要么搂着他的腰,要么吊在他脖子上,要么用屁股蹭他。(未完待续) 648下钩 许小豹让醋罐子帕丽娜扎带着鲁玉、伊罕打车,带着吃剩下的马nai子葡萄和哈密瓜先回清真寺。他带着三个哥们去会一会哈密瓜西施。帕丽娜扎就是十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服从长老的指令。 农贸市场规模超大,虽然已经是黄昏,但进进出出货物的车辆很多,人群穿梭往来。圆又圆水果批发的大招牌十分显眼,店面占了北栈一大半,两台东风牌大篷车正在卸货,两台叉车轰隆隆开进开出。布局相当科学,叉车将打了托的一筐水果叉起来送进货运电梯,然后由货运电梯送到二楼,二楼送进库房。二楼才是销售部。 嗬,卸货的人都纹着青龙。看来没有吃闲饭的,都当自己家里的事干,员工积极性高啊。许小豹真没看到傻站着的保安。许小豹带着三个人一出现,就有一个穿职业女装的中年妇女向前询问:“喂,你们是来卖瓜的,还是来逛的?” “阿姨,你猜。”许小豹扛起一个脑袋。 “你们想打架的话?你们四个人是找死。”阿姨的话音刚落,那些搬货的人,都直起了腰,看向了这边。只要一挥手,下一步就是拿砍刀,一定久涉江湖的老手了。 许小豹揉揉鼻子,脸上现出了笑容:“阿姨,我叫你猜。你怎么把我猜成了社会上的混混?就是混混敢不敢到这里来闹事?除非吃错了药。” 阿迪力江湖上混出来的,当然懂:“豹哥找你们奴肉孜老板谈笔生意。来,兄弟们歇口气。” 阿迪力摸出一包香烟,拍了一下,啪啪,对着每人弹了一指,这一手功夫,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他们接了烟还看着,阿迪力留了一支自己抽。他带头抽了起来,那些人才跟着抽。江湖走得老啊,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啪啪”楼上有人拍起了巴掌,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不约而同地噢了一声——果然是一个体态风骚的姑娘,浓密的睫毛下面是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修长的眉毛衬着她圆润的脸蛋,一身草花长裤,托出婀娜的身姿。 “阿姨,带他们上来。”奴肉孜说了一句话,打着哈欠,还用小手蒙着嘴。 胖阿姨冷瞅了他们四个人一眼:“谁是豹哥?豹哥请上去吧。” 她的意思,跟班就在下面候着,这可能是江湖的老规矩,伊敏他们无奈想一饱眼福,都没有可能。还好,胖阿姨吩咐剖一个瓜招待客人,礼数还不差。 许小豹跟着胖阿姨走进经理办公室,还不错,典雅别致,着吊兰和雪莲。除了一张转椅,还有茶几,长沙发。许小豹慢条斯理踱进办公室,打了一声招呼:“奴肉孜小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面生。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什么来路?”奴肉孜打从小就在江湖混,对黑道人物早就耳熟能详,她与江湖各类人物经常打交道,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底细。 “要几车新鲜瓜的干活。”许小豹学了一句鬼子话,奴肉孜扑哧笑了,现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你不像做生意的。”奴肉孜还在研判他的身份。 “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你是富家公子。绝对不是官二代。”奴肉孜很自信自己的眼力。 “是不是身份没有弄清楚,就不卖瓜给我?我是坑爹一族,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不过随口问问。关心你嘛。小帅哥。你要是一个小贩,下面的阿姨就可以卖给你了,可你是带着手下来的。你不是小人物,你是有身份的人。多交个有身份的人,不是能赏我一口饭吃吗?我多说几句话,也不费我的本钱。小帅哥,大姐说的在不在理?”果然伶牙俐齿,说话滴水不漏。 “我说不过你。我叫许小豹。兄弟们想吃瓜,我听说你的瓜好,就过来瞧瞧。” “江湖传言的豹哥?”奴肉孜脸色剧变,她嗖地拔出手枪,“你果然找茬来了。我们与你并无瓜葛,你凭什么打上门来?”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是买几车瓜,运了瓜就走。干吗疑神疑鬼。难道我许小豹买几车瓜,你也不卖给我?我又不是不给你钱。真是的。”许小豹平静地说,其实他真怕这娘们走火。 “你真是来买瓜的?” “好男不跟女斗。我即使找茬也不会来找一个女流之辈?你也太看不起我许小豹了。再怎么样,我也是江湖成名人物了。” 奴肉孜看他镇定自若,收起了枪。奴肉孜掩饰着心理的不安,她绝对是听赫里木给她警告,许小豹最近要来找他们的麻烦,要她小心一点。现在,看这小兄弟眉清目秀,不像是江湖传言的专找江湖大佬的麻烦,然后借机吞并你的人马。他现在就在眼皮子底下,笑容可掬。 “喝茶,还是喝咖啡?”奴肉孜像是掩饰自己的纠葛。 “不用啦,刚吃了瓜。我是听一位大叔说你的瓜好,我特地寻过来找你买瓜的,你想多了。生意做不成,情意总还在吗?你刚才不是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也是愿意交奴肉孜姐姐这个朋友。”许小豹见女人,天生会说话;与男人交谈,可没有这么好的口才。 “你要多少瓜?” “五车。”许小豹想,五车兄弟们分一个还分不到,“十车吧。” “好。我给你最优惠价。一车五吨,每车按二万块钱算,二十万。我不收你的运费。你把地址给我,哪个单位发多少货,我保证给你送到。瓜一定是新鲜的,要是存心做手脚,你找我。” “好。爽快。我一次性付款。”许小豹当即刷给她二十万。许小豹然后写了一串地址给她,将每个地方分配的数量都标清楚了。 “合作愉快。”许小豹伸出手,奴肉孜伸出手大方与他握了握,嗬,还来电,麻了麻,不由缩了回来,奴肉孜瞬间,脸烧昨通红,眼光低垂了下去。 “奴肉孜姐,希望有机会咱们以后再合作。天不早了,我该下去见兄弟们。不然兄弟们误解我了。”许小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误解你什么?”奴肉孜眼媚如丝,许小豹一凛,他可是青春美少女的杀手,见一个就有一个魂不守舍。 “哦,你看,我其实是来谈生意的,怕引起你的不便。我兄弟们要是胡说八道,我打肿他的脸。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避嫌的好。告辞了。”许小豹起身欲走。 “你什么时候还来?”奴肉孜颇有挽留的意思。 “要不,一起吃个饭,我请客。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没有?吐鲁番的烤全羊哪里地道?”许小豹该抛出橄榄枝,他来的目的就是诱使她上钩,然后打翻那缸老醋。好多江湖好汉为女人拔刀相向。 奴肉孜胸剧烈地跳动,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拒绝,但她已经没有勇气拒绝。她悄声说:“豹哥,我忙完生意,再开车找你们。你们先去,我后来陪你。我给你带好酒来。” 这个女人是相当有心计的,又想会情人,又怕落人口实,还想着让许小豹酒后乱来。她可是一石三鸟。 “奴肉孜姐,你还没告诉我到哪里吃啊?”许小豹步步紧逼。 “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去就是了。我让他们杀头毛驴。驴肉比羊肉好吃多了。不用你破费。你照顾姐姐的生意,姐姐这个东道还是做得起的。下次,你再请姐姐吃吧。”哇,奴肉孜说得姐呀弟的,好肉麻。要知道维族人是不吃毛驴的,可能她知道这伙人是汉人,不避讳这个。 奴肉孜果然拿出一张名片,然后给一个老板打电话,她老于世故:“帕尔哈提·阿吉老板,忙不忙?今晚要麻烦你。我有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今晚我想在你那儿给他们接风洗尘,有不有位置?好啊。我上次吃的毛驴肉还有不有?最好搞一头农家的,不要搞圈养的。价钱不是问题。好。我朋友马上就到,你先安排他们洗个桑拿吧。” “妥了!”奴肉孜很兴奋,她拿出一张卡片,抄了于老板电话、地址,然后给了一张她的名片给许小豹。许小豹伸手来接,她要缩了回去,还有点民触电。四目相对,她唇动了动:“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许小豹下楼的时候,闷声不响。下面四个人还吃了一地瓜皮,伊敏拍着肚皮站了起来:“豹哥,怎么样?” “走吧。吃饭去。”许小豹跟阿姨行了一个维族人的大礼,然后跟其他人招了招手,扬长而去。 他们是打的过去,哪里敢回去取车,怕三个老婆跟来,影响许小豹的发挥。这是一家农家乐,名字叫帕尔哈提·阿吉烤全羊。许小豹赶过去,阿吉老板宰了一头毛驴,正要剥皮。许小豹忙叫住他不要剥皮,千万不要剥皮。他最爱就是带皮烤。 许小豹亲自做酱,他还是喜欢家乡的重口味。阿吉老板准备材料,伊敏、阿迪里、安帕烈耶夫三个人打下手。我的天啦,一头大毛驴给他重新缝合,架在铁架上,架起沙枣木、黄杨木、莎莎木,先是明火,后是炭火。那可要功夫,没有二三个小时,不会烤香、熟透。 奴肉孜一进门就夸:“好香!” 奴肉孜换了一身装束,不是维族装扮,而是长发披肩,肉色紧身衣、紧身裤,将她的魔鬼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这是当下时尚界流行服饰。连阿吉老板都夸:“哇,奴肉孜姑娘,让人眼前一亮啊!”(未完待续) 649三个小酒仙1 许小豹烤得满脸通红,驴肉烤得红亮红亮,他的额头也油光可鉴。阿迪里笑道:“老板,我们豹哥对你可是尽心尽意。他亲手给你烤驴肉,那是不香也甜了。” “如此盛情,少女子何以为报?”奴肉孜可为借风使舵了,连阿迪里也吃了一惊,豹哥这么快让这个风情女子送上门来。 许小豹喜忧参半,喜的是,肯定有好戏看;忧的是怕缠上了难以摆脱。他看阿迪里看奴肉孜的眼神不对劲,恨不得能透过他肉色衣服,早就垂涎三尺。那就成全他吧。琴格格与他不是一个格调,琴格格想要的是那种颇有绅士风度的,奴肉孜是吃江湖饭的,刚好与阿迪里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许小豹想到这里,笑从嘴角流露了出来,从眼睛里喷出来,从气息里喷发出来。 “你笑什么?”可是奴肉孜千里扛猪槽是专喂他来的,怎么将她的情感迁移,那可是一门学问啊,弄不好,那就弄巧成拙了。这事不能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学着袁心罡算计别人一样,设计一个情景,让对方跟他互动,一旦进入角色,那就大功告成。这也叫近墨者黑,近神骗,他也耳濡目染会几手骗术。 “我笑阿迪里,你看阿迪里,他的肌肉跟我烤的炉肉一样,估计啃一口,味道不比驴肉差。”许小豹看奴肉孜果然侧目瞟了一眼阿迪里,可能太热了,阿迪里敞开衬衫,两块横练出来的胸肌确实吓人。 “豹哥,要吃拿刀来割一块就是。”阿迪里笑着说。 “不是我要吃。美女有吃。”许小豹来了一个太极推手。 “呸,一块死肉有什么好吃?我还是吃驴肉算了。要不,我啃你两口,看你都被烤出油来了,估计醮点酱就可以吃了。”奴肉孜何许人也,她岂能任许小豹摆布,马上修正许小豹的错误引导。 “奴肉孜姐,你说,有好酒。可带来什么好酒?” “我给你带来一箱伏特加。喝不完,你可以带走。不够,我可以叫专卖店再送。”奴肉孜打定主意要许小豹酒后迷乱,当然许小豹提到酒正中她下怀,岂有不投其所好之理。 “伏特加!六十度的伏特加!高浓度烈性酒!”许小豹眼里迸出火花来。这酒适合俄罗斯高寒地区饮,像华夏南方人,可能就要当酒精使用了。 安帕烈耶夫眼里放出绿光,在流浪期间,他还没沾过伏特加。他开了一箱,拿出一瓶,有点爱不释手,像是见到了久别重别的情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许小豹笑道:“兄弟,你开一瓶,先尝一尝,看正不正宗。是不是酒精勾兑的?” “要是酒精勾兑的,我——” “你怎么样?”阿迪里可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奴肉孜的一举一动,都招惹着他的注意,她比起琴格格更丰满、妖娆。 “我给豹哥**趾头。” 阿迪里一逼她,她气急败坏地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兄弟们一起起哄,吵得天都要翻过来了。奴肉孜羞红的脸更加妩媚动人,那是白里透红,春天的桃花花色。看得阿迪里眼珠子不眨动了,厚嘴唇不自主地咧开了,口水要流出来了。要不是有法老尊长在,他可要故态复萌了,人的七情六欲还是难以泯灭的。 安帕烈耶夫得了豹哥恩准,他用牙齿咬开一瓶,闭上眼对着瓶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由衷地说:“豹哥,这是极品伏特加啊,可不是普通超市卖的那种。我当年跟着总统打仗的时候喝过,错不了,是这种味道。” 奴肉孜得瑟了:“豹兄弟,要不是有上校在,你可拿我的极品伏特酒当酒精喝了。你说话要算数哦?” “嗯,我没说什么?你好像说要是假的,你怎么样;没说真的,我怎么样?” “豹兄弟,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说假的,我帮你**趾头;当然是真的,你得——嗯哼。”奴肉孜真要伸出脚趾头。 “大哥有难。阿迪里,你还站着看我出丑?你给我舔。”许小豹一声令下,阿迪里说过刀山火海他都要下,何况是这等美差,他真要抱住奴肉孜的大腿舔,吓得她赶紧穿上鞋,嘻嘻哈哈地往豹哥怀里钻。 许小豹趁机收场:“别闹了。你看油渍弄到你的肉色衣服上了。” 果然有一滴油污不偏不倚正滴在她胸部,洇开梅花大一团,油让她的丝绸面料的衣服顿时半透明了,足可以看到她的肉色。 “哇,要是全部给你抹上油,就成了透视装,你要是在大街上走一圈,明天一个城市都流行透视装了。透视装现在是国际流行时装哦。”许小豹装着又要往她衣服上抹油。 “讨厌!”吓得奴肉孜推了他一把,躲得远远地。 许小豹要检验一下他三个小时的工作成果,用刀将整只毛驴大卸八块。只要没有血水,就大功告成了,真的蛮不错,一刀下去,里面冒出一股热蒸汽,看脊椎骨没有血色,熟得很透!伊敏也拿刀来斩,切成八大盘:排骨两盘、烤肉两盘、剔骨肉一盘、带肉骨头一盘、筋一盘、蹄子一盘。可惜大胃王袁心罡不在这里,三个老婆也被他撵进清真寺,这么好的驴肉也不便带进清真寺,那是坏了人家千年的寺规。 许小豹打电话把艾山老爷子和库尔班召过来,再加上阿吉全家,团团圆圆也坐满了客厅。许小豹坐了首位,奴肉孜当然紧挨着豹哥盘腿坐下,安帕烈耶夫上校倒酒。不是用杯子喝,而是用碗来喝,这可不是喝水,也不是喝奶茶,而是六十度的极品伏特加。喝酒的人一般装着不会喝。许小豹闻了闻,轻轻呷了一口,啊地惊叫一声,像是兴奋莫名,像是大声惊叹,又像是望而却步。 “别装了。亲。你的底细,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是酒痨。越喝越行。我今天想亲眼看看豹哥,喝了酒之后,有多么威武雄壮。”这话说得太明白不过了,姑奶奶就是要见识一下你酒后怎么在我身上发作。 伊敏可是屡见不鲜,他嘻笑着说:“豹哥是杯酒长精神,一瓶酒那是雄心万丈,十瓶酒那是天王老子。” 伊敏的话让奴肉孜尖叫一声:“真的啊!豹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听他胡天海吹?蒙你呢。来,大家不用客气,放开量吃。这么好的驴肉,先吃个鲜。”许小豹带头,大伙跟着动手,第一口那是一片赞叹声:“啧啧,豹哥的手艺名不虚传!” “这是我家乡风味。口味重,与本地木香型,相差甚远。”许小豹听了这一片誉美之词,那又是一种美味,人都有荣誉感。只是有的人听多了誉美之词,容易给宠坏,真以为天下老子第一,其实天外有天。许小豹手艺再好,那也比不上国家级大厨师吧。 艾山老爷子露出他饕餐君子的本相,原来他也怕帕丽娜扎,现在没有这个妖孽的约束,他也吃得满嘴流油。民以食为天。谁能挡得住美食的诱惑?帕丽娜扎也不例外,她被许小豹弄得喝酒,算是开了禁。伊斯兰教人是不吃猪肉的,许小豹又获得灵感:哪天搞点猪肉给她吃,让她彻底犯禁。 “亲,想什么呢?姐陪你走一个。”奴肉孜的双唇又红又亮,眼神焕发着神彩,女人的兴奋要是被唤起,她就热昏了头。 “走起。”许小豹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小口。 “别装了。我都干了。”奴肉孜可能事先服有醒酒药,她当水喝了,六十度的伏特加,一个小女子咕嘟咕嘟一口闷。许小豹摇晃着碗中的酒,装着有点惧怕之意。 “亲亲,是不是要姐给你代啊?”奴肉孜喝了一碗,面颊艳若牡丹,油光烨亮,眼眸熠熠生辉。许小豹刚把碗往嘴边凑,奴肉孜拿住他的碗,差不多灌他了。许小豹喝慢一点,还流进了他的脖子下面了。 伊敏倒不是为豹哥捏着一把汗,而是为奴肉孜捏着一把汗,看她今天怎么出洋相。很多女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像许小豹这种家伙太会装了,奴肉孜这样的江湖女侠都没识破。奴肉孜不喝,他还会变着戏法哄她喝。现在倒好,奴肉孜进入了角色,还主动逼着豹哥喝。那不正中下怀。你明知道,猎物已经进入了伏击圈,你也不要太性急,一定要耐心等待。有经验的捕蛇高手,没出手那一刹那,他是很冷静,动作格外缓慢,前面拿着帽子引诱,后面那只手才是真捕捉。 许小豹甚至也不解掉这酒气,任它在脸上发烧、发烫,眼内充血,眼前迷糊。 “哇,亲,你比得上关公将军了!”奴肉孜很得意。她还以为江湖传闻不可信。现在的许小豹小白脸变成了大红脸,眼光也乱飘摇,头有点晃悠。 “豹哥——”伊敏、阿迪里、安帕烈耶夫三个人都有点担忧,以为豹哥着了这肉丝女子的道了。许小豹伸出手谢谢他们的好意,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上校,别只顾瞪大了眼看着,倒酒哇!”奴肉孜自以为自己有备而来,她有秘制的解酒提神丸。也就是她喝下的酒,马上被分解成一种不醉人的乙醇乙甘酸了,马上她面色如春,白里透红。 许小豹一愣,难道她也有独门逼酒的功夫?许小豹问过阿迪里,他也不会将酒的能量转化为真气流,但他会将酒马上挥发掉,从汗腺里排出,但酒的烈性还得消受一番。可能奴肉孜也是用的这一手绝活吧? 许小豹开始装猪吃老虎了。他双拳撑着下巴:“我休息片刻。你们,你们喝,喝——” 奴肉孜得意了,豹哥说话舌头都有点大。她拿起一碗酒,嘴唇就差一分就凑到他前额了,完全可以嗅到她的体香,胸就在眼皮下颤悠。 “亲,咱姐弟好事成双啊,单线不成丝啊?来,咱们是这辈子姐弟,来生还做姐弟。干。”可能奴肉孜在江湖上混惯了,江湖上都用这种称呼。不过,他对许小豹的亲呼有一种特别的亲昵感。(未完待续) 650三个小酒仙2 许小豹可不没有捧碗的空间了,整个红花金边强瓷碗都被她双手捧住,一腿半跪,另一腿半蹲,直着身子给豹哥灌酒,许小豹怕喝慢了,又给他洗脖子,再说这么好的酒,倒掉也是一种暴殄天物。 许小豹喝完,奴肉孜颇讲江湖义气,她不耍赖,一口就闷了;反正马上就转化成身体所需要的营养物质了,不伤害身体,甚至肉搏的话,她会更加生猛。 许小豹两碗下肚,那是脸上开了一个染坊了。他双手撑着不胜负担的头颅,舌头僵直:“你——你们喝。我休息一会儿。阿迪里,你小子不是岂能喝吗?拿出你的真功夫来。” 伊敏有点奇怪,豹哥今天有点反常,可能袁心罡在这里,他能猜出许小豹的意度,他只是隐隐感觉豹哥藏了一手。 奴肉孜两碗过后,当然不能再强逼豹哥喝,真让他休息了。 阿迪里真站了出来:“西域一姐,阿迪里奉陪。” “你就是天山第一杀手阿迪里?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肌肉猛男啊!”奴肉孜当然听说过阿迪里的威名,他也是西域数得着的江湖成名人物。 许小豹向两人各伸出一个大拇指:“好,都是第一,英雄惜英雄,两个第一,今天就给我来个天山论酒。干。” 奴肉孜借着酒兴,摸摸许小豹的脸蛋:“亲,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眯一会儿,酒再陪你。” “好,很好。我不干预,我也不凑热闹。伊敏、上校帮我敬主人家,敬艾山爷爷,我喝杯水清醒清醒。”许小豹一声令下,席面上可热闹了。现在许小豹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成了机器人,没有他的指令,连酒都不敢喝了。他不是从声势、权威上征服他们,而是从灵魂上征服他们,他们都当他是唯一主宰。 两人先干了两大碗,还不解意,不像许小豹装腔作势,江湖人喜欢痛快,酣畅淋漓。两人拿瓶子碰了。安帕烈耶夫大吃一惊,他素来认为他们哥萨克人善饮,没想到西域人如此豪饮!更可怕的,一瓶灌下去,脸色微变,但泰然自若,要是哥萨克人可暴脾气上来了,见了女人就是马上被砍头示众也要扑上去了。他自叹弗如。华夏藏龙卧虎,这个水可是太深了,豹哥善饮,他还无缘见识。一个美貌美女如此豪饮,他可开了眼! 奴肉孜喝了一瓶,她解得了烈酒的烈性,但解不了生理上的烈性火焰,她攀着豹哥的脖子,酥胸往他手臂上擦痒痒:“亲,还行不行啊?” “姐,有雅兴。兄弟伴醉也要喝。走起。”许小豹在思忖怎么解了她的法力,但他试了一下她的内力,不过是帕丽娜扎一个级别的,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内功,如阿迪里那般的内功是解不了酒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她服了什么秘制的解酒药。这种解酒药在她胃液里、血液里很快就会得到转化,她必须再服药。因此,只要灌她几瓶,然后拖住她,不让吃解药,她可能中招了。 许小豹只跟她用碗喝,他也不运功,任酒精在全身发作,让奴肉孜以为得手。干完两碗,他就装着头晕目眩,推着让奴肉孜和阿迪里猛干,阿迪里热汗腾腾,汗湿透了衣服,其实是解酒的缘故。其实奴肉孜用这种功法解药也不行,她要是湿透了,那就好看了,成何体统。但阿迪里可以用汗巾抹汗,可以拧干汗水。他是臭男人,可以不停地抹汗,不停地拧汗巾。 奴肉孜干了一瓶,果然要入厕了。许小豹粘了一个摄像发射器粘在她腋下,这是视觉盲区之一,也不易被旁人发现,又有比较好的拍摄角度。 许小豹假装头晕,用手撑着头,其实他打开了手腕上的监控画面:奴肉孜进了卫生间,当然是宽衣解带,白花花地坐在抽水马桶上放水。然后,她就从lv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丹瓶,倒出几粒仁丹大小的丹药,干吞了下去。然后,再抽出一张纸挹了尿渍……看吞服丹药的量,也就是一粒,一瓶丹药估计百粒,就是喝到天亮,她也不会醉糊涂。唯一的办法在丹药上做手脚,他可以搞到这瓶丹药,用得着的时候,他还可以帮助别人。 许小豹故意按响了自己手机的彩铃,他假装接电话,跑到了院子外面接,他在院子外面来了一番独白:“怎么?你们还没办妥,有什么问题?你说说……” 许小豹赶紧给帕丽娜扎发了一条信息:“马上给我送一箱极品伏特加和一瓶仁丹过来。给你二十分钟。看好我的经纬度。车停在农家乐的门前,我在外面接你。” 许小豹当然得继续独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今晚就解决,你把困难全部给我摆一摆,要细节……” 二十分钟后,许小豹走出院子,帕丽娜扎一身雪白的苹果休闲服,拉开车门,先把一瓶仁丹递给他,后备箱有 箱伏特加,她有点摸不着头脑:“豹哥,你要这个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赶紧组织人马,在四周潜伏。我自有妙用。听到枪响,你就带人往农家乐里冲,不要乱开杀戒,能制服对方就行了。我要收编他们,这些人,我们改造之后,就可以为我所用。懂了吗?” “是。长老。”帕丽娜扎在军事行动上,她对许小豹的指令,不会打折扣。但毕竟是老公嘛,此处只有她一个人她猛扑进他怀中,雨点般地亲他。许小豹可不敢配合她,那样缠绵下去还有边,忙说:“听话,执行任务吧。” 帕丽娜扎对许小豹的爱是没有杂质的,她复仇意识平息之后,她的建国梦与目俱增,她这样性格的人容易走向极端,孤注一念。 许小豹好不容易从帕丽娜扎窒息的暖怀中脱身,他从从容容扛着一箱伏特加走进厅堂,不声不响放在那箱快空了的箱边。奴肉孜一见许小豹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侣,起身飞扑过来,吊在他脖子上,嗲声嗲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你这个电话也打得太久了吧?我可跟金牌杀手干了——你看——瓶子。” 没错,奴肉孜身后一排酒瓶,不过她还很清醒,许小豹故意不阻止她的撒娇,他要用赌术当中的出老千手法,用仁丹换掉奴肉孜的仁丹。他这会儿功夫,先将她的丹瓶从lv包中拿到手。这只是第一步。 然后许小豹将她的娇躯抱到座垫上,奴肉孜兴高采烈地与许小豹连干两碗。许小豹喝完第二碗,他突然喉咙里“呕”一声,像是胃中翻江倒海似的,他不顾一切跑进卫生间。其实,他要把仁丹跟她的秘制解酒丹药进行调换,然后他脚步轻浮地回到席上。奴肉孜关切地拍抚着他的背,热气熏熏地在他耳畔问:“豹哥,现在好些没有?” “别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们——继续。阿迪里,好样的,你没给我丢脸,我给你们扛了酒来,继续。”许小豹口齿有些含糊。 “知道。亲,要不我扶你睡一会儿?”奴肉孜娇滴滴地说。 “干完这箱。干完这箱再说。你们都是海量。我略眯一会儿,再参战,行不?” “好啊,谁怕谁?金牌杀手,你果然名不虚传。上校,开瓶。”奴肉孜好胜心强,其实她这时候兴奋度达到了极点,虽然酒精度不高,但转化为乙醇乙甘酸,有咖啡因的功效在里面,相当提神。此时,她恨不得将豹哥扑倒,可是豹哥还没有醉迷糊。接着来吧,她与阿迪里再干两瓶,与许小豹再喝两碗,她果然又进卫生间了。许小豹手撑着脑袋,再次监控着她,她的瓶子没有变,她不过嚼碎药,她而是一口吞下去,再加上高度兴奋,如此精明的老江湖也着了道。 奴肉孜自以为解了酒出来再接着干了一瓶,她头晕目眩,眼前黑屏了。 奴肉孜醒来后,iati火热,还以为是许小豹酒后太生猛,可是身边有个人酣声大作。她搂过“许小豹”,相杀一盘,可是她瞪大了眼睛,她一巴掌打醒他:“喂,阿迪里,你醒醒啊!” 阿迪里是习武之人,虽昨晚鏊战一场,但睡一会儿,也就恢复了。他睁大眼睛,按照许小豹的授意:“你,你昨晚老是搂着我,你当我是豹哥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豹哥醉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醉成了一摊烂泥,哪还能跟你做那事。我们是天生的对头,昨晚你也太猛了吧。夹得我现在还生痛。” “呸,你——我找豹哥评评理,你欺负我。不是这样的。”奴肉孜哪知道她喝酒误事,中了袁心罡常用的调包计。 奴肉孜跳下榻就要找豹哥算帐,阿迪里忙命被褥给她裹住:“别碰我!不要你管!” 奴肉孜赤着脚,光着身,甩开阿迪里冲向厅堂,厅堂还没有收拾,厚毛毯上横七竖八躲着人,艾山老爷子枕着豹哥的腹,豹哥脚搭在老板娘的***上面,老板帕尔哈提·阿吉搂着老板娘躲在墙跟,伊敏头抵着豹哥,上校安帕烈耶夫打着呼噜打横着睡。一屋子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此起彼伏。 奴肉孜手不由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看阿迪里,浑身肌肉疙瘩,她的粉拳只能落在昨晚表现不俗的阿迪里的铜墙铁壁上,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什么好说的。阿迪里一阵狂喜,果然如豹哥所说,奴肉孜现在是他的人了,他想怎么上就怎么上。阿迪里心头一热,一把扛起奴肉孜两人回房折腾去。 所有人可以醉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唯有许小豹不可以,他知道马上就有大祸临头了,稍有疏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651妒火中烧 “他娘的,不要放走一个!他给他娘的起来!你们酒后失德,他们酒后乱搞!” 农家乐冲进一伙暴徒,不由分说将厅堂里人都看押起来,本来他们不至于毫无抵抗,只是他们宿醉未醒。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哒哒,冲着榻上就扫了一梭子,换一个人早做了枪下之鬼。 两人都是江湖高手,听到厅堂里人声嘈杂,他柄就搂着翻身滚下了床,当即分开,室内开着灯,两人开着灯做活,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阿迪里恶狠狠说:“不是他死,便是我活。”奴肉孜嗯了一声,她现在是阿迪里的人,肯定跟阿迪里一条心。赫里木对她的虐待可以说相当变态,她早就痛恨赫里木,只是赫里木财大气粗,党羽爪牙打手布满她的周围,她不敢轻举妄动。 阿迪里不等赫里木打完这梭子,他飞起奴肉孜的两个高跟鞋,使出浑厚内劲,乒乒两声,将赫里木手里的便携式冲锋枪打落,后一记高跟鞋砸中他,他也非受重伤不可。赫里木纵横西域几十年,他也有一身硬功夫。他练的赤焰掌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掌拍落高跟鞋,气沉丹田,手上冒出猩红的火焰。要是被打一掌,等于给雷劈中。 阿迪里久闻赫里木赤焰掌的厉害。他不敢轻敌,以极刚的浑元金刚掌相拼。两人对了一掌。各退出七八步,居然难分高下。 “阿迪里,你欺人太甚。咱们历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连我的女人也敢搞。拿命来!” “慢!”奴肉孜大喝一声,“赫里木,我再叫你一声老板,因为从此以后咱们不再是一条道上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我是要好言相劝,你赶紧走,还来得及;否则,你的这条老命就难保了。” “贱人!亏我养你这么多年。要不是我捡你回来,你被狼吃了。现在,你敢公然背叛我,今天不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怎么捡我回来的,我没有记忆。但自从我有记忆起,就受你的凌辱。我打从孩童起,你就——你这个人皮兽心的老畜生,还有脸皮说收养我。老公,杀了他,为奴肉孜雪心头之恨!”奴肉孜咬牙切齿地说。 阿迪里一听奴肉孜叫他老公,他振作精神。施展开他的天山密宗金刚拳法,直击赫里木的要害;赫里木年过五旬,刚才对了一掌,表面上跟他打成平手,其实内息受到震荡,阿迪里要是跟他对掌,比拼内力,一定会震断他筋脉,他必受重创,阿迪里却跟他比拳,拳脚功夫岂能一时半会分出高低。姜还是老的辣。他只守不攻,伺机出狠招。机会终于来了,赫里木一个倒栽碑,然后一个滚翻躲过阿迪里的小鬼叩门的杀招,他一长声出招锁住了奴肉孜的脖子,他哈哈大笑:“情哥哥,来啊,打死我啊!我要你伤心一辈子。哈哈哈,有过一夜夫妻也不错了嘛,也不算白活一世!” “赫里木有种的放开她!好男不跟女斗。我跟你斗到底。”阿迪里气得脸都歪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女人爱他,现在却救不了她,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一掌击毙他?还跟他比拳脚功夫。 赫里木恶声恶语地笑道:“活着总比死了好吧。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谁定的鸟规矩?这个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说的没错,她小时候,我就舔她、抠她;再大一点,我就**。一直到现在,你没发现吗?她逃不掉的。小子,你要是算个情种,你就为她殉情吧。我成全你们,我女人有的是,不差她一个;再说我也玩腻了她。只是这双破鞋,我还是舍不得给衰人穿的。我宁愿把她毁了,也不会让别人拿去,坏了我的名声。看在我玩你一场,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小子,你真要殉情,我会把你们放在一堆火化,一起化蝶。哈哈哈。” “赫里木,你简直禽兽不如!” “你没有资格骂我。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你做的恶事不比我少。咱们就是到阎王爷哪里,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可能也在十八层的一个油锅里。哈哈哈。” “赫里木,你错了。我如今要修得正果,跟我派的法老尊长修行。” “法老尊长?谁?”赫里木以为是那个有山羊胡子的老者,艾山老爷子不过问江湖的是是非非,赫里木并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法老尊长。徒儿如此厉害,法老尊长那不是大德高僧? 奴肉孜也吓唬他:“你放手。想活命的话,赶紧磕头谢罪。” “哈哈哈,贱货,我不是吓大的。跟我玩心眼,你还是我教的呢。法老尊长,是神话。我师父从没提到天山有什么法老尊长?有。也不会为男奸女娼出面。阿迪里,你不是爱她吗?我看你爱她有多深?你虽是肯为她自断筋脉。我可以饶她不死。让你们从此做一个患难夫妻。”赫里木给阿迪里下套了。 “不要。阿迪里不要听他的。你自断筋脉,等于自废武功,他杀你易于反掌。他不会讲江湖道义。” 话虽这么说,可现在救奴肉孜也只有一个办法,得到赫里木的宽宥。权宜之计,也只能如此:“赫里木,我不是为了恫吓我自断筋脉,我而是告诉你,我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做出任何牺牲。我只愿我心爱的人活着。我活够了。你说的没错。我恶事做绝,我该为我的暴行做一个交待了。” “阿迪里,你混蛋,你不要听他的!豹哥,你快叫醒豹哥!豹哥救我!豹哥,你快醒醒!你的亲妹子奴肉孜受人欺负,你怎么还不出手,还看袖手旁观?你还认我这个亲妹子?”奴肉孜突然不顾一切喊了起来。赫里木手一抖,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豹哥?是不是许小豹?许小豹,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中。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的罪证全部交出去。让反恐总队灭了你!” 许小豹在等帕丽娜扎,枪声响了之后,她要给赫里木里外围的人员全部拿下,没有风声走漏。听到帕丽娜扎高跟鞋响起,许小豹早跟伊敏、安帕烈耶夫、库尔班交换了眼神。许小豹突然一蹬地面,十多个空酒瓶突然向房中的十里持枪武装分子砸去,紧接着四个人突然猛虎下山,许小豹施展他的大擒拿手,左一个大摔碑,又一个背摔。他不等解决战斗,先行冲进了卧室,因为奴肉孜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赫里木听到打斗声,他不再打嘴仗而是用行动逼迫阿迪里自断筋脉。 阿迪里大吼一声:“放人——” 随着吼声,他心意一横,血气倒流,冲断筋脉——“老公,不要——” 赫里木突然感觉全身滚烫,他一回头,吓得瞳孔放大,一口气上不来,全身僵直,当然许小豹还不要想要他死,封了他的四处大穴。 赫里木手一松,飞跑过去抱住阿迪里,阿迪里不省人事,靠在榻上。 “阿迪里,我的好老公。奴肉孜不能没有你啊。”奴肉孜哭喊着,热泪盈眶,她看许小豹表情平静地看着,“豹哥,你怎么才来?你再不来。你一辈子再见不到妹子了。豹哥,你救救我老公啊。” “什么你老公?我没听错吧?你别吓我哦。”许小豹一脸的不正经。 “豹哥,江湖上你是大哥,我们之间,你还是豹兄弟。我想过了,阿迪里才是我的真爱,我配不上你。我可以,可以做你的姐姐吗?”奴肉孜抬起泪汪汪的双眼,让人又怜又爱。 “好啊,奴肉孜姐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啊。”许小豹求之不得,总算甩掉一个尾巴。 “豹兄弟,你救救他啊,他是你姐夫,你救救姐夫。”奴肉孜用哀怜的眼光看着小豹。许小豹一脸的坏笑:“奴肉孜姐姐,我救不了他。救他的人不是我?” “豹兄弟,谁能救他?你快说啊。” “当然是你啊。”许小豹一本正经地说。 “没用的。”奴肉孜悲寂地摇了摇头。 许小豹环抱着双臂:“奴肉孜姐姐,你试着搂紧他,然后嘛,给他嘴对嘴给他做人工呼吸。” 奴肉孜将信将疑,可许小豹不像是开玩笑,帕丽娜扎也在旁边着急地喊:“豹哥不会骗你的。奴肉孜姐姐,你试一下。” 很显然,帕丽娜扎也被奴肉孜真挚的爱感动了。真没想到,琴格格视阿迪里为蛮牛,而奴肉孜当他是前生今世的奇缘。真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 奴肉孜当着众人的面,抱紧阿迪里,口对着口吹了下去,阿迪里突然睁开眼一把就举起了奴肉孜,他压根儿就没事!阿迪里筋脉暴断的时候,许小豹用真气流给他护住了,助他推血过宫。这会儿调息一阵子,自然血气和顺了。 奴肉孜兴奋得眼泪也流了出来,破涕为喜:“你真坏。连你也欺负我。” “是你豹兄弟朝我挤眉弄眼。别人都看到了,就你没看到。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就是想看看我们有多亲热。要不我们给他们来个现场直播。” “你坏死了。我以后再不信你了。”奴肉孜羞得满脸通红。 许小豹问帕丽娜扎:“我要的东西拿到手了吗?” “长老放心,属下早得手了。”帕丽娜扎拿出赫里木常用的平板电脑,许小豹看看运气如何。他首先破了他的屏破密码,然后照例植入黑客系统。没有将windos使用信息清洗掉,他的使用信息全部可以检录出来。不用多久,天山运输集团所有银行帐户被洗劫一空。 没想到赫里木自行运功解开了穴道,可能许小豹没有点他的重穴,也有可能赫里木有运功心法解穴。他飞身扑向前,运足赤焰掌,一掌向许小豹天灵盖扑去。(未完待续) 652赔惨了 这一掌足以让许小豹脑溢血而死。 可是,许小豹闻风而动,一记托天掌,与赫里木对了一掌,赫里木嘭地一声,倒滚翻在地,他知道豹哥功夫深不可测、人多势众,报仇无望,他狂吼一声:“没有了女人,没有了财产,屈辱地活着,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说罢,他暴吼一声,震断了自己的筋脉,血脉顿时寸断,七窍喷血仰面倒下,死不瞑目!奴肉孜念在收养的份上,给他抹一抹,他终于抱恨闭上了眼。 虽然这一切封锁了消息,但是江湖的血雨腥风,还是让整个新疆的江湖大佬人人自危。有的回内地暂避一时,有的赶紧洗白,有的招兵买马,严加防守,有的寻求保护伞的庇护。 再说袁心罡筹办琴格格乌鲁木齐大型演唱会。惠康集团的名声并不好,愿意参入合作的企业几乎是零。要在容纳五万人的体育中心举办个唱,如果没有众企业的赞助、广告,媒体转播,仅仅凭门票收入,那收入相当有限。再说,没有媒体参入炒作,没有轰动效应,观众也不买帐啊!可能还不如哈里克在沙雕主题公园的立体可移动空中舞台搞的风光,虽然只是一万人的舞台,可盛况空前。 袁心罡手下的主将艾比布拉是一个牧羊汉,他对城市生活还比较迷茫。再就是财务总监老婆雪娴,还有乌嘟的老相好,现任行政经理阿依仙,下面就是惠康集团旗下四家酒店经理,两家娱乐城经理,一家房地产开发经理。 袁心罡听着各部门的汇报,不禁长叹短吁,有豹哥罩着,他怎么神机妙算。现在,他主持一方大政,工作毫无头绪。不当家,真不知当家的难处。他这才体会到豹哥,虽然如云的美女承欢左右,难得他不糊涂,大政方针处理得井井有条。虽然豹哥给他帐户上留了一千万,你总不能把豹哥留的一千万给挥霍掉,总要给豹哥赚一个盆满钵满,才对得起豹哥的知遇之恩,才可以趾高气扬回到豹哥身边。 怪就怪那晚琴格格给他灌迷魂汤,他真以为自己是当世高人了。琴格格的知名度并不高,之所以在演艺中心开个唱,完全是哈里克动用他全部社会关系闹出来的动静,那晚的演出轰动效应,也是假借什么金城武弟弟金城文引爆全场。袁心罡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早把豹哥的叮嘱抛之脑后。人一上火,容易走老路。 第二天,袁心罡发布记者招待会,在花地大酒店的大堂赫然打着:“金城武、琴格格乌鲁木齐体育中心大型演唱会新闻发布会”。 闻讯而来的媒体当时爆满,袁心罡带着三大美女在西装革履的高层人物簇拥下,频频招手出现在媒介的镜头下。他的大脑袋、大肚囊,倒是像个巨头,他正襟危坐。琴格格坐他左首,老婆雪娴坐右首,阿依仙坐在琴格格下手,后面的高层依次落座。 袁心罡毕竟见过大场面,心理素质一流,弄弄脉,咳嗽一声:“啊,今天就台湾著名歌星金城武与大陆地近年来窜红的本土歌星琴格格联袂举办首场大型演唱会,举行公开新闻发布会。首先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本人姓袁,是这次晚会的监制。坐在我左道边的这位就是琴格格。现在,请各家媒体就有关感兴趣的问题提问。” “你好,我是省电视台的娱乐记者。当初发出的海报是个唱,怎么突然变成了与金城武联袂演出?会不会是所谓的金城文顶替?” 第一个问题就相当尖锐,袁心罡见过大风大浪,他稳如泰山:“这位娱记的问题,也代表了关心这次大型演唱会的各界人士。我在这里说一句负责任的话:金城武先生这次专程来接触谈了这次合作的事程。” “你好凤凰卫视娱记,金城武先生是来这里跟袁先生接触?还是袁先生飞往米国跟金城武先生接触?还是跟金城武的代理人洽谈?金城武先生这次出场费能不能公开?” 袁心罡额头上有热气,他不愧是老脸皮,很优雅地笑了笑:“对不起,这个问题纯属于商业运作方面的秘密不便公开。我们的接触是有成效的,接下来还有持续合作,请各家媒体拭目以待。” “袁先生,我是台湾娱记,请问,我们怎么样可以联系到金城武先生,然后向他给我透露一些演唱会的事宜?” 这个问题回答的难度相当大,袁心罡稳坐钓鱼台:“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方便告诉他的联系方式,这个问题我帮不到你。很遗憾。” “袁先生,你好,我是香港娱记。我刚才听了你的发言,遮遮掩掩的多,你总该给我们一些信息,让我们对此有深度报道。相信我们的报道,对本次大型演唱会也是有推动作用的。请袁先生给我们透露一些有价值的新闻线索。” “好,请看大屏幕。”这是五分钟谈话资料,金城武真的出现在镜头前,大谈特谈与惠康集团合作,与琴格格联袂演唱的事情,临了还说:“这只是一个开端。相信我们的合作是深度合作,我也相信这场大型演唱会绝对是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晚上。谢谢大家对我一往情深。”各家媒体喀嚓拍过不停,其实这是真人模仿秀中的金城武。 娱记们满意了。他们后面的提问,主要关注整台晚上节目的编排。完全可以由导演、舞美、配乐、舞台调度等高层管理人员回答。 这个新闻发布会一结束,演唱会的组委会办公室电话可打爆了,合作的商业纷至沓来,赞助商有了,广告位抢得火热。省娱乐频道准备直播这台晚会,还有网络媒体准备网上同步直播,还有短信、微信的参与。当然门票一抢而空。这些日子袁心罡忙得不亦乐乎。第一次彩排,他亲自和导演审核。当然,像这种彩排,金城武这样的大牌缺位是正常的。不过,导演有点不放心:“袁总,金城武会在三天之后,赶到这里与我们进行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彩排?总要走一下台。” 袁心罡一挥手,懒得理他,披上风衣,一言不发,闪人。 导演看他消失的背影,啪地一声将一支笔折断,好大的架子,连导演都不给一点面子。哈里克老板、豹哥也给他称兄道弟,他竟然鸟都不鸟他。 袁心罡当然底气足了,这场晚上,他和老婆一核算,他可以给豹哥赚一个亿,他也可以拿至少五百万的提成,他的提成跟琴格格是一样的。因此,这些日子加紧造势,琴格格接广告也接到手痛了,她拍内衣、拍化妆、拍护肤霜、拍名车……演唱会没开始,她已经成了媒体的焦点人物,上镜率极高,几家电视台请她做娱乐节目还要排档期。 好景不长。凤凰娱乐频道播出了夏威夷度假的金城武专题采访。现在的女记者太厉害了,在夏威夷度假也能找到他。 “金先生,听说你明天要飞往乌鲁木齐进行节目彩排,你有没有做好行程安排?” 金城武莫名其妙:“不会吧?你不会未卜先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新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事诶。” 女记者给他看了袁心罡录的新闻发布会上的视频。金城武怒了:“我首先声明:我没接到华夏方任何演出公函。我也没准备参加什么大型演唱会,我也不认识什么琴格格。很明显这段视频只是一段真人模仿秀。要是有人敢拿我的名声招摇撞骗,我会付诸法律。” 这段新闻播出来,不啻是一场臭闻。琴格格躲在家里出门都不敢出,哭着给豹哥打电话:“豹哥,袁叔把我害惨了。我现在可声名狼藉了!” 这节骨眼上,许小豹正在主婚,阿迪里和奴肉孜正在双双拜豹哥,因为豹哥是阿迪里的法老尊长。许小豹忙安慰她:“你没听到正办喜事呢?你哭泣,多么不吉利!快,调整好心情。袁叔怎么了?你说事啊!我的姑奶奶!” 琴格格哼哼呶呶把袁心罡的破事说了一遍:“……豹哥,现在怎么收场?体育中心外面围满了要求退票的观众。各大赞助商、广告商要求理赔,法院传票都发了过来。” “袁叔呢?” “袁叔,他人间蒸发了。打手机手机关机,办公室挂了一个牌子:本人有要事处理,请勿打扰。打开门,他唱的是空城计。卷款走人了。要不要报案抓他?” 许小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琴格格急了:“你还幸灾乐祸?是不是你俩串通好了要害我的?我可是准备赚些钱做资本,买套别墅,安个家。以后,我跟你生个一男半女,管你与不与我常相守。我也有一个安身之处。可现在,我连出门都不敢出,我成了合伙诈骗人的女骗子了?豹哥,你再不出面救我,我可割脉自杀了。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别,别,琴格格。袁叔其实是好心的,只是这人死性不改,急火攻心,想出一些歪点子来。他把我的叮咛抛到脑后去了。他还是那些损招。” “豹哥,现在埋怨他都无济于事了。你想办法挽救啊,我等着你给我指条生路啊!我真买好了刀,还有一瓶安眠药。你要是没有办法。我们只有来世再想见了。”琴格格万念俱灰。 “琴姐,这回把广告给我打大一些,不但有金城武,还有国际巨星甜甜布兰尼助演。要是做不到,我陪你一起割脉。”许小豹一诺千金。(未完待续) 653擦屁股 “豹哥,你别开国际玩笑了,一个金城武搞得我们要跳楼了,还布兰尼。我看我是下辈子再与布兰尼同台演出吧?豹哥,你认真点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要是这次救了我。我给你搓澡,给你一辈子澡。”琴格格只有这些资本了。 “不要食言。我可是认真的,我要是请不来金城武、布兰尼,我给你搓澡。行不行?” “美得你。你占我便宜。豹哥,你是认真的?”琴格格有几分信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我这是给袁心罡擦屁股。我用人不当,捅下的娄子,我当然要弥补。你放心,我马上运作。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许小豹虽然有九分把握,但也不能稳操胜券。 “明天最后一次彩排。” “那就这样,明天晚上,金城武参加总彩排,布兰尼后天演出,一定到场。你要准备布兰尼一首歌,跟她演。我也要她唱一首中文歌,跟你唱一首,跟金城武共同表演一个节目。”许小豹盘算好了。 他不跟琴格格罗嗦,他马上打越洋电话给他的呦呦集团ceo托勒先生。托勒先生一看是董事长尹龙先生的电话。 时差不一样,他还没睡醒:“老板,有何吩咐?最近的营业额节节攀升,你应该看得到我们集团的业绩。” “我有事要你办。”许小豹平静地说,“早点起床吧。你给我到夏威夷找到金城武先生,要他坐明天的专机直飞乌鲁木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明天中午之前,他一定要在乌鲁木齐的机场出现。我派专来接他。” “知道了。是不是绑也要把他绑去?” “先礼后兵,懂不懂?” “老板的意思,先开出条件,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动手绑他?”托勒可是专吃这碗饭的人,这是他的老本行。 “听好了,绑架是句玩笑话,你要是触犯法律,我可没办法保你。你给我开出最优厚的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他到公主号邮轮上演出,这是许多明星梦寐以求的愿望,我帮他实现。一切手续费,我包;出场费加大到一百万。这些足够了。再请不动他,你下个月的奖金没有了;这件事办好了,你到公主号邮轮上带薪休假半个月。”许小豹惯用的手段,那是恩威并重。 “嗬!老板,没问题!” 许小豹再给麦德林集团ceo巴勃罗打电话,巴勃罗正在筹办希腊港口落成剪彩典礼。 “老板,你是不是未卜先知,我正要打电话通知你明天务必赶来参加希希那提海港的落成典礼,届时总统会出席。做为老板,你当然应该与总统先生一起出席。”巴勃罗反而请他过来。 “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后,具体时间还请你最后敲定。我正在造势,届时,国际重要人物都要出席。” “很好,我会选一个黄道吉日。我答应你出席现场。不过,你要马上给我办一件事,请甜甜布兰尼,后天到华夏乌鲁木齐体育中心参加演唱会。” “没问题。她还找过我,想要我给她赞助。这次,她可找着机会了。老板,你放心,这一切包在我身上。不过,老板,你一定要把希希那提海港落成剪彩仪式放在日程上,不要一群老婆一烦你,你就抛之脑后了。”巴勃罗跟老板开了一个玩笑。 许小豹也不禁笑了起来:“巴勃罗,有时间,我带到东方来玩,让你体会一下东方柔情。” “嗬!mygod!老板,万岁!”巴勃罗得意洋洋。 打完这两通电话,许小豹长长地嘘了一口长气,大局已定。现在的的问题,该想一想如何对付阿克苏市场霸头巴拉提;喀什农贸市场的董事长伊不拉音;和田玉石交易市场的老板阿图什;石河子牧业集团董事长吾守尔;苏柯尔克孜州春城集团的董事长伊力亚斯等全疆黑恶势力集团榜单上这剩下的五位。如今五家给摆平,许小豹名声在外,他们肯定听到了风声,知道有个叫许小豹的要火并他们,他们不可能不严加防范。算不定,他们已经结为同盟,在大敌当前,为了生存,他们会打造一个航母舰队来对付眼前的危局。 要是知道这次大型演唱会是他许小豹组织的,他们怎么会坐以待毙?肯定不惜一切代价捣乱,搞乱他的阵营,那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五家黑社会集团联合发难,大闹演唱会现场,那绝对是一是浩劫。他许小豹纵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干系! 时间紧迫,仅仅明天、后天两天,既是一网打尽的良机,也是血光之灾,大祸临头的不祥之兆。 许小豹心事重重走进宴席,现在可进在上演一场闹剧,伊敏这个缺德鬼,正想尽办法折腾新郎新娘,阿迪里正钻奴肉孜的婚纱长裙。帕丽娜扎、鲁玉、伊罕都在现场又叫又闹,下面的兄弟更是闹得天花板嗡嗡地叫。许小拍了拍帕丽娜扎的肩:“帕丽娜扎,跟我出来。” 帕丽娜扎回眸一笑:“怎么啦?” “有事相商。紧迫。” 帕丽娜扎看许小豹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她正在兴头上,不由娥眉颦起,极不情愿的噘着嘴:“嗯,她们怎么不找?” “需要你呗,想你呗,痛你呗。”许小豹想可能他板紧了脸,一脸的寒霜,让她畏惧,忙换了一副顽皮的表情。 “真的啊!”帕丽娜扎来劲了,她马上花蝴蝶似的扑进许小豹怀里,任许小豹搂着她出了宴会大厅。 两人一进总统套房,帕丽娜扎正要来事,许小豹将她搂到膝盖上,眉毛一竖:“大祸临头了。你还有心情闹腾?” “怎么了?老公,你别吓我!”帕丽娜扎还沉浸在喜宴的欢庆气氛当中。 许小豹简明扼要地讲了当前的形势,帕丽娜扎气咻咻地说:“老公勿忧,我带人灭了他们!” “又要闯祸了。我找你来不是硬碰硬,而是商量对策。找人灭他们,我不如集中人马,今晚来一个大围剿。你想想看,毙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个亏本卖卖,我们能做吗?再说了,我们劳师远袭,犯了兵家大忌。人家是地头蛇。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他们早布下一个口袋阵等我们去钻,打我们一个歼灭战,我们不是送菜上门?动脑子,执政官老婆。”许小豹看她低眉顺眼了,不再伤数落她。 “怎么办啊?你是主祭长老,你说了算。属下遵照执行。死胖子,我说了他会坏事,你就不听,还重要他。现在他跑路了,板子打到了你屁股上。” “不会的。他可能想对策去了。他这样做,虽然手段令人不齿,但他是为我出此下策,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说他了。现在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现在该思索如何力保演出现场万无一失。” “属下听着呢。我一说话,你又说我跑题了,我还不如不说。” 许小豹捏捏她的脸蛋,刚在兴奋度上的俏脸,还有点麻手,肯定是带电的。 “你要迅速做出部署:阿克苏、喀什、和田、石河子、苏柯尔克孜州这五地的中司,命他们全程监控起来。” 帕丽娜扎是个聪明的姑娘:“明白了。他们一定会有动作,我们掌握他们的动向,打他们的埋伏,变被动为主动。” “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先前,我已经布置他们安插内线,收买他们的骨干分子,这次可以全部派上用场。这事交给你负责。我们的策略是收服他们为我所用,而不是消灭。消灭他们,血债血还,他们会跟我们拼命。他们打红了眼,我们家当越来越大,随便捅我们几下子,损失可就大了。这叫成,而不是毁。明白吗?”许小豹再次向她明犀政策。 “明白了。征服他们,为我所用。”帕丽娜扎亲了许小豹一口,赶紧布署行动。许小豹则要紧密锣鼓抓紧时间抽调精兵强将,集中强大火力,配备先进的通讯工具和交通工具,组织一支前卫机动队。首先想到的第一支劲旅,调哥克萨,由上校率领他的五百骑兵,可以部署在石河子距离天山北部中段的广阔草原地带。热健甫组织一支五百人的保安团,可以与当地基地组织会合,潜伏在阿克苏地区。荣利达集团大李飞带古龙仔、刚子、小地主等骨干,留大地主看守门户,组建一支劲旅,会同喀什地区的基地组织,可以放心了。伊敏会同他老婆张玉屏,调花城集团的保安团,组建一支劲旅,搞定和田地区的黑老大阿图什。克拉马依的哈里克本来可以独当一面,但他手臂挨了一枪,他的得力干将曹业虽然精于算计,但疏于战阵。现在,虽然可以派阿迪里率他的本部人马充当第五路,但今晚是他的春宵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太残忍,明天让他到演出现场看场子吧。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会同曹业,带队进驻苏柯尔克孜州。 “我也要去。”帕丽娜扎赖在许小豹怀里,不胜娇憨。许小豹想了想,这个娇孽,要是自己不带在身边,任她性子办事。她比袁心罡撞的祸还要更大。 “好吧。你不怕那里的恶劣环境,你就去吧。我先告诉你,苏柯尔克孜州地处天山末端,帕米尔高原东部、昆仑山北坡、塔里木盆地北缘,那里到处都是高山、戈壁、峡谷、荒漠、冰川。” “你好像对那边地形很熟诶,我更要去了,你肯定在那边留情了。”帕丽娜扎抬起乌黑发亮的眸子,想看穿谜一般的老公。 “你忘了。我是从那边的帕米尔高原,从昆仑山进入西域戈壁,然后从瓦罕冰川进入塔会库干,然后进入瓦罕走廊的时候,死难了好多兄弟,我差点都没命了,是众兄弟用生命搭起了生命桥渡我过来……” “别难过了。兄弟们在天之灵,看到你今天的霸图大业,他们也会欣慰的。”帕丽娜扎不由搂紧了豹哥,看着他湿润的眼眶出神,豹哥悲伤的时候就像一尊古希腊奥林匹克山上的战神阿瑞斯,眼中充满忧伤。(未完待续) 654公主堡1 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草原天空澄净,视线开阔;但是到了戈壁荒漠,那是另一番景象,到处是莽莽黄沙,砂粒打在刚修好的法拉利窗玻璃上噼叭作响。 许小豹只带着帕丽娜扎,他可不愿意跟着大部队走,让曹业、保安队长乘旅游大巴进来。进入瓦罕走廊已是黄昏,河流多了起来,到处是青山绿水,排排白墙红瓦民房,山头随处可见如白云的羊群。这一带是富饶地区,人们生活安居乐业。来迎接他们的是中司麦麦提敏,他有着浓密的大胡子,开着一辆老式中程吉普车来接长老和执政官,看得出篷子里坐着荷枪实弹的圣战分子。 他们的基地在八卦城那边,这个城市就是按八卦布局的,远看全城的建筑就是一张八卦图。他们刚进入山区,突然前面尘土飞扬。麦麦提敏用对讲机跟豹哥联络:“长老,前面要小心,可能遇到了布鲁特人的猎鹰队,他们就是春城集团伊力亚斯的帮凶。他们人头势众,牧民们都怕了他们,乖乖地把羊毛、兽皮、猎物、药物廉价卖给他们。外地人在这里出价再高,也拿不走这里一块羊皮。” “伊力亚斯在里面吗?” “伊力亚斯是个神秘人物,他是神龙总是藏头露尾的,没有人真正知道伊力亚斯是谁。有可能是猎鹰王乔力奇,也有可能是春城集团董事长乌穆乞答。伊力亚斯,布鲁特人称真神的意思。他们来了,长老,我们要不要避一避?我掩护,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长老,你车快,快掉转车头,带队过来收拾他们。”麦麦提敏声音中充满恐惧。 说话间,公路的前方出现了一队骑骆驼的队伍,拍打着骆驼,水银泻地一般从高岗上狂奔下来,估计有几百头吧,阵容强大。近前一看,他们人人胳膊上停着一只猎鹰,有的还是白头金雕,有的是鹰类极品海冬青。背着猎枪。他们本来是一支防狼护牧队,农闲时节也打猎,后来演变成一支庞大的欺行霸市的黑社会团伙。近十年来,活跃在苏柯尔克孜州一带,垄断当地的著名的羊毛业、乳业、畜牧业、中药材,发混财,他们的总部就是春城集团,有赛马场、有农家乐、有娱乐城、有大酒店。 许小豹明白了,他现在兼并的人马,多数只是苦于形势,并没洗脑,人心不齐,难免有买主求荣之辈,他的行踪给暴露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长老,快撤啊!”麦麦提敏竭诚进谏。 “你别掩护了。我丢下自己的兄弟独自逃生,那不是我许小豹做的事。你带路,我跟你撤。他们跑不过我们的车子。听命令:你带路,我跟你撤!”许小豹可做不出让部下当替死鬼,他从容不迫地逃走。 麦麦提敏得令,调转车头往回开,许小豹的法拉利灵活,一把就扯过来了,骆驼队铺地盖地蹄声杂沓地尾随了过来。开了一小段,麦麦提敏判断错误,原来他们早就断后了,后面也有开闸泻洪一般的驼队涌过来,看来他们是倾巢出动,又置许小豹于死地。因为他们知道许小豹的厉害,不是人多势众,单打独打,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有集体围猎他,他插翅难飞。上一次,许小豹就落入他们一个小分队手中,现在可是中坚力量,上千号枪法粗准的猎手围攻他两台车。 眼看两队驼队也合围,尘土遮天蔽日而来。许小豹下令:“走小路!” 这块地并不是狭谷,有逃生的小路。麦麦提敏选了一条黄砂路逃跑,许小豹紧紧跟上。后面的驼队漫山遍野围堵了上来。这条黄砂路崎岖难行,车颠簸得厉害,速度快不起来。后面的驼队越追越近。帕丽娜扎已经拉开枪膛了,准备迎头痛击。 “别惹他们,他们上次也只是追我们,并没有开枪。你开枪击杀了他们的人,就有血债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射杀我们。听话。他们追就让他们追。他们没开枪,我们就不开枪。”许小豹喝止了帕丽娜扎。 没错,这帮人还是讲一点江湖道义,他们不敢轻易杀人,他们这样大规模出动,警方有卫星监控,他们开枪杀人,警方就可能出动缉拿凶犯。这是他们迟迟没有开枪的原因。他们之所以没有被警方缉拿归案,他们没有血案,还有他们肯定没少给庙里供着菩萨烧香拜佛,肯定有保护伞罩着的。再说,警方并没有接到群众报案,并没掌握罪证,怎么缉拿他们?他们本来就是自发的群众组织,还有政府备案,如今尾大不掉,独霸一方。 警方确实是全程监控,赖欣怡焦虑地看着监控画面,尹龙眼看大功告成,在这节骨眼上,要是遭遇不测,整个反恐局势就有失控可能!赖欣怡命令武装直升机待命。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出动营救尹龙。陈艳芳急得团团转,暗暗地为尹龙祈祷。 公安部总督察龚志华听了政委王博的汇报,马上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如今之计,唯一可行的就是出动武装直机,从空中支援;但是有个两难问题,如果警方插手,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许小豹是警方卧底!这是一场生死的考验,也是一场时机和命运的考验。龚志华额头上冒出汗:“小兔崽子,只带着一个小妖孽,以身犯险,太轻敌!简直是胡闹!” 王博忙给师弟打掩护:“师父,小师弟这次带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不过带队的叫曹业只是一个只知道拍马屁的家伙。小师弟知道他不济事。他亲自出马了。” 龚志华叹了一口气:“五百人的保安,跟这伙布鲁特勇士抗衡,简直是打水不浑。太年轻了啊,年轻要交学费。” “师父要不我带一队特警化装成当地基地圣战分子,助他一臂之力。” “这是个办法。你们赶紧化妆,乘直升机到附近山头,然后就地埋伏,随时准备接应孙子。爷爷不能坐着看你完蛋,舍老本了。骨干力量全部带上。这伙人不好打啊,全部给我上特战队!第二方案交给赖丫头做,实在不行,武装直升机出动。”龚志华同意了王博的接应方案。 许小豹跟着、跟着,前面的中程吉普车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前面的是一条河堤很高的河,河面很宽,估计在一二百米,车子不可能开过去!水流湍急,雪浪滚滚,涛声阵阵,要是陷在急流里,那就变成岳家军的杨再兴困死小商河;侧面是高山,公路到了尽头,后面广阔的原野尽是铺天盖地奔涌而来的驼队。他们不急于开枪,可能早知道前面就是死路。 许小豹赶紧弃了车,他手一挥,带着十一人的武装队伍往山上攀登。现在,他们是公平的,对方也休想骑着骆驼上山,这座山的海拔相当的高。到了山上,看他们怎么合围。 不过对方攀山的速度也比他们快,他们体力充沛,身手矫健;许小豹要带着帕丽娜扎,后面十一武装分子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带着轻重武器,爬山速度也并不快。 麦麦提敏气喘吁吁:“长老,你带着执政官走。我们留下打掩护!” “等等。跟我上了那个城堡,看到没有,那里有个城堡,我们有了城堡,就好办了!” “长老,这是公主堡!” “什么公主堡? “长老,你看,刚才阻挡我们去路的,奔腾咆哮、河水如墨的,那是塔什库尔干河,公主堡海拔估计在四千多米高,后倚高耸蓝天的皮斯岭达坂,看起来突兀高耸,险峻挺拔,有城垣、重门、地穴和石室。” “好啊!四千米。” “好什么啊?我现在就双腿灌了铅,爬不动了。每天跟你吃吃喝喝,晚上又被你反反复复折腾,最近没搞过一次集训,体力差远了。”帕丽娜扎上气不接下气,满腹牢骚。 许小豹坏笑着说:“后悔了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唉,你别理我,走你的吧。要不,我把你献给他们,求他们放我们一马?” “你再说无情无义的话,我死在你面前。你就称心如意了。”帕丽娜扎给了许小豹一粉拳,“他们追上来了!他们像只猴子一般灵活啊!豹哥,我们打吧。我们居高临下,一枪一个,全打发他们回姥姥家去。” “来,我背着你。大伙手拉手,麦麦提敏牵着我的手,我带你们做法。你忘了,我有真主保佑的。我请真主赐我力量。听我念:噶哩噶哩吧嘛咪,走——” 原来,许小豹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乾坤大挪移大化功形成真气流,真气打通每个人的任督二脉,每个人成了一个修炼的丹炉,形成一个真气循环的真气场,产生巨大的真气内力。每个人获得了神奇的力量身轻如燕,跟着许小豹哗啦哗啦,如履平地,眼看就快到公主堡!远远地把追兵甩在身后,他们可是始料不及的。 “豹哥,快看,我们这回死定了!”帕丽娜扎突然惊叫起来,大伙回头一看,人人吓得面如土色,原来,他们眼看距离越落越远,马上改变策略;将手臂上的猎鹰全部放飞空中,呼啦啦地扇着又长又硬的翅膀,向他们猛扑过来! 许小豹他们再快也快不过雄鹰,再说它们乘着气流上升,平展开突兀的长翼,如轰炸机一般向他们疾钻过来。(未完待续) 655公主堡2 现在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赖欣怡、陈艳芳、现场所有指战员目瞪口呆,就是直升机也不敢升空拦截,禽类是战机的大敌,一只猎鹰就可以报销你一架武装直升机。 接应过来的王博特战队,还在公主堡背面,也只能干着急。 帕丽娜扎在许小豹背上拔出枪来,他们身边险境,就是用枪扫射,也打不完黑压压扑上来的猎鹰,猎鹰钢刀一般的喙、匕首一般锋利的爪子,加上闪电般的速度,空中目标哪里那么容易击中。再说,它们是集团作战。 “别做傻事?他们早用这一招,我们也不用辛苦爬山了。” 许小豹立即放开他们,他气沉丹田,内息排除杂念,谛听猎鹰的次声波,“哑——咿哑——啊哑——咿哑——” 一声递一声,这无疑是进攻号角。许小豹在亚马逊河对付过一只老鹰,马上改换了它们的信息密码:“啊哑——嘎——咿哑——嘎——” 不对啊,它们只是交错了一个攻击队部,还是往上扑过来。 许小豹赶紧换一种信息密码:“哇——哑——嘎——哇——哑——嘎——” 哈哈,全体猎鹰像是得了鹰王指示,调转身位向山下扑去,吓得追上来的布鲁特猎手全部跪在地上向山[神祷告:“万灵的主啊,我们触犯了你的威仪,请你宽恕我们吧!真神伊力亚斯给我们力量和智慧吧,让我们度过灾难!” 许小豹发出超声波:“我就是真神伊力亚斯!我以真神的名义,命令你们服从我的意旨。乔力奇、乌穆乞答,马上给我上来,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我让你们都以身饲鹰,你们种下的祸根由你们自己承受。乌骨力嘟,乌骨力嘟——” 也不知道许小豹念些什么。祷告的人群中,看猎鹰现在只在空中盘旋,不攻击他们,他们还心存侥幸,半天没有动静。 “乌骨力嘟,乌骨力嘟——给我将不听号令的乔力奇、乌穆乞答抓上来。”许小豹发出一组次声波,许小豹认不得乔力奇和乌穆乞答,猎鹰认识,真是奇了怪,猎鹰马上朝这两个头子,发起攻击,吓得他们磕头如捣蒜蒜:“山神爷爷饶命!山神爷爷饶命!乔力奇、乌穆乞答遵从你的意旨,马上到你的麾下。” 乔力奇、乌穆乞答两个藏在人群中的总头领,手脚并用,吭哧吭哧爬到许小豹面前。许小豹要做的第一件事,要掌控他们的集团帐户。山神伊力亚斯面前,他们不敢不从。 赖欣怡和陈艳芳含着泪,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画面,尹龙神了!赖欣怡倒是见怪不怪,因为在亚马逊河,赖欣怡还是集训队的教官兼指导员,她是全程参与了大赛。 “赖姐,老公真有神力吗?”陈艳芳不解。 赖欣怡笑着说:“半真半假。他用的是一种特殊声波控制猎鹰,外人看起来,以为是山神显灵。他有特异功能,这当然很神秘。” “你看那妖孽——” 帕丽娜扎高兴得鸡啄米似的搂着许小豹亲过不停,赖欣怡苦笑了一下说:“她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让她出出风头吧。” 许小豹问帕丽娜扎:“饿了没有?” “早饿了。可是这山头上,哪里有吃的?难道你叫我吃人肉?要不你让我啃几口?”帕丽娜扎耍着娇,一个人占有老公,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要不?我们让兄弟们给伊力亚斯爷爷送些美食上来?”乔力奇战战兢兢地说。 “神圣的伊力亚斯,你的旨意,我们不敢不遵。”乌穆乞答也卑躬屈膝。 许小豹吩咐两人:“你们也下山吧,让兄弟们搭营扎寨,拾干柴,准备烧烤,我给你们准备了野物。” 众人皆一头雾水,难道豹哥真有办法空投?许小豹打了一声唿哨,所有人顿时明白了。他马上发出次声波:““哇——哑——嘎——哇——哑——嘎——”数千只猎鹰绕着山头围成一个大圈,立即分散朝山下巡猎。用不了一刻钟,马上有收获了,野兔、香獐、花貂、斑羚、黄羊、雉鸡、雪鸡……雹子一般抛下来。 王博在背面山峰上看见了,禁不住咽了一泡口水:“怪不得你们打破了脑脑,都想跟着尹龙,原来,这家伙天生是野物的天敌。我们只有咽口水的份。” 伊惠笑着说:“别慌。我发个信息给他。看看尹队,肯不肯给兄弟们来几只打打牙祭?” “别,这可是违反纪律的。”王博忙拦住他。 “放心。领导,我不会那么傻。你看我的。”伊惠并不发短信,而是打一个马哨。 “他知道是你吗?” “知道。尹队能通过声波接收到,还能分辨出是谁的声波。就好像听人说话,就知道是谁的声音。你等着,马上就有了。”伊惠跟尹队时间长,又是师兄弟,对尹队的功夫了如指掌。 周泰龙说:“尹队的神奇之处就在这里,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功夫。看,有了,飞过来了。哇,是一只香獐!” “还有岩羊!” …… “老公,你怎么哭了?”帕丽娜扎很奇怪,“是不是太高兴了?” 许小豹心想,你怎么可能看透我的心思?要是你能看透我的心思,你还不一枪毙了我。他万没想到,战友们一直在暗中支援和保护着他,他怎么会吝啬,当然给他们送了许多的猎物过去。这一带野物众多,够兄弟吃的了。 “我眼里揉进了沙子。你帮我吹吹?”许小豹最会逗女孩子。他的眼睛怎么可能进沙子?他的护体神功,刀枪都难以伤害他。 帕丽娜扎当真翻着他眼睑,吹着,相当尽心。许小豹一把横抱起她:“来,烤野东西吃喽。” 他们一伙人占据着公主堡,风沙难以侵扰。在城堡烤起熊熊大火,一起来烧烤。先去掉野物的内脏,内脏赏给鹰吃了;然后将内腔里面填进沙土,然后抖干净;不用剥毛,就着毛直接烤,然后把毛刮掉。虽然焦臭味难闻,但烤出来好吃,还不会烤焦精肉!帕丽娜扎怕臭,躲到了清风处,许小豹只得烤了现成的喂给她吃,她爱吃狍子,狍子肥美,肉质鲜嫩,不过体形少,她一个人吃得下。 “长老,你也吃吧。”麦麦提敏将手中烤好的野鹿递了过来。 许小豹就跟他一起吃,可惜没有酒。麦麦提敏笑着说:“我想起公主堡的故事来了。长老,要不要我讲这个故事给你当酒?” “好啊。公主堡的故事,一定有公主了。麦麦提敏你快讲,我要听!”帕丽娜扎拍着巴掌,孩子般的兴奋。 “很久以前,有一位汉族的公主远嫁波利斯王子。当送亲的队伍途经某个地方时,突然遇到匪乱,使者和卫队为了保护公主,就近找了一个陡峭的山岗,把公主安顿在上面,四周严密把守以保万无一失,每天的饮食专门用一根绳子吊上去。过了不久,匪乱渐渐平息,护亲使者恭请公主重新启程,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公主居然已怀有身孕!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件事连公主自己也说不清楚。后来公主身边的侍女说,公主困在山顶的时候,每天都会有一个骑着金马的王子,从太阳中来到山上和公主幽会,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汉日天种’。这个解释肯定是波利斯王子不能接受的,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公主也不能这样回娘家。迎亲使团无法回朝复命,忠心的使者只有一个选择,就地安营扎寨,在山顶上筑宫起馆,把公主正式安顿下来,并拥立为王。使者和卫兵们则在山岗附近的高原上就地开荒种粮。第二年,公主生下一个相貌伟岸的男孩,自此以后繁衍生息,成为盘陀国的祖先。当年这位公主避乱的地方,就被称为公主堡。” “好!这个故事太精彩了,比得上酒。”许小豹欣然赞叹。 帕丽娜扎撑着下巴,痴痴地望着许小豹,不知在想些什么;许小豹用手掌晃了晃。帕现娜扎拽着许小豹的手:“走,我们参观一些公主的宫殿,算不定我们也有惊人的发现。” 麦麦提敏当然知道帕丽娜扎拖着长老干什么,他忠实地命令手下不准人进去打扰主公。他们顺着保存比较完整的墙墙往上走 不过,从残存的遗迹来看,确实有回廊、殿柱、台阶、地板砖,许小豹给她拍了一组照片,帕丽娜扎在镜头搔首弄姿,有时还露些敏感部分,挑逗一下许小豹。他们走进山顶的宫室,宫室的墙保存相当完好,用土夯筑而成,显得巍峨雄伟,宫室内相当宽敞,布局合理,有议事的殿堂,有寝宫,有天井,有浴室,有御花园,漫步废墟中,足以想象当年的辉煌,可是这些宫室经过千年风雨的侵蚀,破败不堪,再也不能住人。 “豹哥,我们过去看看!”原来,在御花园长出了芨芨草,一簇簇梭梭植物,帕丽娜扎走在前面,她拽着许小豹的手。 突然帕丽娜扎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她一把搂住了许小豹。原来,梭梭植物丛中静卧着一只花豹,与天山上遇到了云豹还要大,还要凶狠。 许小豹要是饥饿的话,肯定要终结它的性命,但此时他处在浪漫、快乐的时刻,而且花豹只是不友好的“呜呜”低鸣,而不是凶相毕露猛扑上来。看来她也躲在这里准备产崽。其实,每次许小豹手刃猛兽,他不会主动搏杀猎物,一般是猎物主动攻击,他借力打力,一刀封喉。 花豹发出的声波,许小豹能分辨,他回应同样频率的声波。母豹呜呜低声回应。许小豹再发出同样的声波。两人一声低一声,帕丽娜扎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与花豹打什么哑迹。 “你去,拿一点烤肉上来。我帮一帮它。”帕丽娜扎看清了花豹眼中有泪花,她颇为惊讶!(未完待续) 656喋血记 原来,这只花豹本来躲在这里待产,有可能是公豹抛弃了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送来食物。它饿得有气无力,可是腹痛难忍,没有力气生出小豹,有可能小豹窒息而死,那么花豹也会难产而死。 许小豹对她发出了友善的回应,花豹的敌意慢慢消失了。她躺直了身体,“嗷——嗷——”低声呻吟,即使猛兽也不敢高声痛叫。许小豹先耐心地靠近她,她开始有吓唬他的举动,许小豹用它的声波回应她,她闪烁着琥珀光芒的眼神黯然下去。许小豹轻轻地抚摩着她的毛皮,像抚摩一只警犬。许小豹不停地用声波呼应她,安抚她。许小豹抬起眼,告诉帕丽娜扎赶紧去拿食物,帕丽娜扎明白了,转身拿食物去了。 许小豹试着找准她的膻中穴,然后帮兽内打通任督二脉,人畜一理,只不过劲道要足一点。花豹感觉全身一热,知道这个直立行走的万物之灵在营救她,她金黄的眼里满是泪光。 真不错,帮她打通了筋脉,助她推血过宫,固本清元。母豹感觉有了力量,它开始有了胎动,小豹还是活的!于是,她开始滚来滚去,这是有了阵痛,这是产崽的征兆。她挣扎了一会儿,帕丽娜扎拿来了食物,母豹并不吃。帕丽娜扎也没生产过,她没有经验,她也不怕了,过来抚摸她的肚皮。再过一会儿,破了羊水,产下了第一只小豹,湿漉漉地包裹着一层体液,母豹要帮它舔干,还没挣开眼睛,但能走动,它要找到母乳,要吃第一口母乳才有力量,可是是干瘪。然后,又产下一只,母豹温顺地舔着。可是没有母乳。突然,母豹起来,向帕丽娜扎咬来,原来它现在产完崽,又饥又乏要吃东西了。帕丽娜扎把手里烤得半熟的一只瞪羚给它吃了。许小豹和帕丽娜扎看母豹吃得津津有味。帕丽娜扎媚眼含羞:“豹哥,我要一个汉日天种。” 许小豹明白了,帕丽娜扎搞了半天,她是被公主堡这个美丽的神话给打动了,她要在山上怀一个汉日天种。帕丽娜扎就跟许小豹躲在另一边,开始了汉日天种行动。可是,呼地一声窜出了一只公花豹,公花豹显然因为猎鹰的突然出现,影响了它的捕猎,现在它终于叼了一只香獐上来。 公豹的嗅觉相当灵敏,马上发现有异类的气味,呼地一声要窜上去撕咬,可是许小豹和帕丽娜扎还在紧要关头。母豹弃了豹崽,呼地一声挡住了公豹,她呜呜地舔着公豹,公豹似乎明白了母豹的意思。它低下头舔小豹了。两人竟然在豹子眼皮下,完成了汉日天种。 两人看豹子一家躲在梭梭草丛中,小豹嘬着**咂咂响,其乐融融。当他们离去的时候,公豹母豹一起站起来,“呜呜、嗷嗷”为他们送行。 许小豹的电话彩铃响了,他们好在已经走到了城墙下面,不然会惊动花豹一家。 “李叔,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电话是带队援助喀什基地的大李飞打来的。 “豹哥,我们给团团包围了,你快来解救我们,不然我们都得死!” 荣利达集团大李飞带古龙仔、刚子、小地主等骨干,乘坐十台旅游大巴,穿过戈壁滩,穿过大沙漠,直奔喀什市。负责与他们联络的中司热西堤,早就在皮山县接到了他们。队伍浩浩荡荡开往基地。喀什三面环山,北有天山,西有帕米尔高原,南有喀喇昆仑山,这里乔戈里山峰海拔8611米,著名的雪域圣山。常年很少下雨,但雪域高原发育了两条大河叶尔羌河和喀什噶尔河,两条大河冲积出两大广袤的绿洲。放眼望去,植被丰茂,土地肥沃,牛羊成群,到处点缀着牧民新村。 他们来到了一处训练基地落脚,热西堤受过高等教育,开了畜牧场,搞起了当下时兴的农家乐,家庭十分富裕,当晚尽地主之谊,杀了数头羊款待贵客。他们放了岗哨,但是岗哨被人摸掉了。 一伙蒙面人手持喷火枪,四周喷火,将整个农家乐,烧成一片火海。人和生畜一起在火中乱窜,一片惨呼声,跑出来的人又遭到弓弩射杀,还有骑着越野摩托车的杀手,手持长砍刀,见人就砍。热西堤组织圣战队员杀开一条血路,护送客人出村庄;大李飞、龙仔、牛牛、刚子、小地主一伙也组织火力还击,双方死伤惨重。现在,他们打退了对方疯狂地进攻,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给豹哥报信。 许小豹颇为关心兄弟们的情况:“兄弟们还好吧?” “热西堤、龙仔、牛牛、刚子、小地主,都还在,他们在清点剩下的兄弟。我们身上都有伤,刚才拼杀得厉害,虽然没有使用枪支,但用的是弓弩,射杀准确;他们摩托车快,刀法闪电一般砍来,稍不留神就有挨刀子的可能。”大李飞还喘着气。 “你们吃苦了。兄弟们辛苦了。传我命令:寻找一处可以防守的山地,等待我的到来。我亲自过来驰援你们。我马上调集附近的圣战队员过来展开反包围,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豹哥,你不要来了。我们抓了一个俘虏,他供述: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在董事长伊不拉音带领下,带着武器、定时炸弹,要把大型演唱会炸一个底朝天。”大李飞不简单,他们还知道抓舌头,了解实情,“豹哥,他们现在很难围困我们,我们拥有杀伤力大的武器,只要基地组织的兄弟一来,我们就可以解围了,直捣他们的老巢去。我没有及时捣他们的老巢,放走伊不拉音,请豹哥处分。” “李叔,这不怪你。你们休整一下,小心他们下一轮的反扑,一定要保全有生力量,不要跟他们硬拼。我就不过来了,我回演唱会现场,倒要看看伊不拉音怎么捣乱?李叔,喀什的重担就交给你了。”许小豹安抚了大李飞,他知道伊不拉音现在穷凶极恶,肯定说得出做得到,他既然到了乌鲁木齐演唱会现场,那就演唱会现场见。 许小豹不敢大意,马上联线上校安帕烈耶夫,安帕烈耶夫喘着粗气,嗓门很大,第一句就是:“豹哥,杀得痛快!” “上校,你们有没有董事长吾守尔?” “不认识。杀了一大片。豹哥,我们刚进入草原,就遭遇这伙人的射杀,我们拼杀到现在。我看看还有不有能说话的,问一问吾守尔有没有倒在草原上?”安帕烈耶夫大大咧咧说。 “你见到接应的中司贾提了吗?” “没有,没有。这伙人一见我们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拔刀就砍。我们不得不跟他们拼杀。” “你找找看,能不能找一个还能说话的人,问明情况。” “是,豹哥。”安帕烈耶夫如此军事素质,怪不得打不过俄军。许小豹心里想,这个上校只知道冲锋陷阵,不知道查明对方的军事用图。 许小豹再给热健甫打电话,热健甫喜气洋洋:“豹哥,我们跟吐尔逊会合之后,里应外合,杀进了巴拉提的老巢,他的办公楼给我们端了。” “抓到巴拉提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们正在逼他的兄弟交出巴拉提。吐尔逊带人正在打扫战场。他的电脑,我们封锁住了。我们不懂,只能等豹哥解锁了。” “好。一定要加强对巴拉提的搜索,不能放他走。” “是,豹哥。”热健甫相当兴奋,可是许小豹高兴不起来,很有可能巴拉提也到精兵强将赶到乌鲁木齐了。 许小豹刚挂机,伊敏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火急火燎地汇报:“报告豹哥,大捷!大捷!” “快说,和田那边怎么样?” “我和和田的中司亚里坤冲进玉石交易黑市场,直砍到阿图什的别墅里,哦!什么样的美玉都有,豹哥,我给你挑一块最精美的玉,你最喜欢哪一款?这里翠色玉、碧波绿玉、韭菜绿玉、蛋黄玉、栗子黄玉、黄金玉都有啊,都是稀世珍宝!” “别兴奋得太早。你给我先抓到黑老大阿图什,我要人不要玉。”许小豹隐隐感到,他也是跑偏了。 “豹哥,我把他办公室的电脑抱过来给你,你转完他的不义之财,他身无分文,还不是一条流浪狗。放他一条生路吧?”伊敏跟随许小豹有些日子,知道豹哥宅心仁厚,不会赶尽杀绝,一般来说,只要肯合作就不会有忧命之忧。 “唉,伊敏,你误了大事。赶紧抓一个阿图什的头目,加强审问,一定要从他嘴里知道阿图什的行踪!这是命令!”许小豹来火了。 “是,豹哥,我马上提审阿图什的人,封存美玉,没有豹哥的指示,谁也不准动一块。谁有贪念我崩了他!”伊敏清醒过来了,见到这么多的稀世珍宝,年轻人看花了眼,昏了头,是常有的事。 许小豹不敢再呆在公主堡,赶紧带着队伍下山,可没下到半山腰,热健甫电话先打过来了,他现在知道急了:“豹哥,我犯错误了。巴拉提带着他的死党,开着十台车,带着家伙到乌鲁木齐会盟去了。” 许小豹怕他们在原地呆久了,与当地警方发生冲突:“什么也别说了,你带着他的电脑,撤回来吧。” 许小豹下到山底的时候,乔力奇和乌穆乞塔集中的队伍,许小豹正要挑选精兵强将,电话双来了,是上校安帕烈耶夫打来的,他声音沮丧:“豹哥,我刚用刑审问了一个活口。他说,吾守尔老东西用的是诱兵之计,他们从另一条公路开车去的乌鲁木齐,还说来接应我的中司贾提一伙被他们砍翻在冰河之中。”(未完待续) 657危城1 “就地掩埋他们吧,然后回到乌鲁木齐与我会合,我急需要用得力干将。” “是,豹哥,我们快马加鞭,在天亮前赶回乌鲁木齐。” 许小豹只挑选取了一百名精兵,由乔力奇率领,其他人员还是由乌穆乞塔带回去,以后不许再欺负外地客商。乌穆乞塔恭敬地说:“谨遵伊力亚斯圣谕。” 曹业跋山涉水,他们的车队总算来了,许小豹去叫他们掉头回乌鲁木齐。他驾着法拉利带头。在车上,终于接到伊敏的电话:“对不起,豹哥,阿图什带着杀手直奔乌鲁木齐去了。请求豹哥处分我。” “玉石交给亚里坤,你把他的办公室电脑给我带回来。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你,将功补过吧。” 许小豹还没回乌鲁木齐,还在驾车,袁心罡电话打过来了;帕丽娜扎一把抢过电话,袁心罡电话哭丧着脸着说:“豹哥,袁叔愧对豹哥!” 帕丽娜扎冷笑着说:“豹哥这关,给不给你过,我不权过问;妖孽这一关,你休想过。你当初是怎么信誓旦旦?啊!妖孽的外号,是拜你所赐。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妖孽!” 袁心罡一听脑袋大了,他算天算地也没算到,妖孽接电话,他想好的一肚子话,现在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过,他这人久涉江湖,马上脑筋急转弯,笑成了弥勒佛了:“好嫂子,念在袁叔当年撮合你的婚事上,你不看金面也要年佛面。袁叔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受到了报应。” 一句话堵得帕丽娜扎半天没吱声,于情于理,她说不出狠话了:“你差点害死豹哥了,你知不知道?” 这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袁心罡听话听音,他马上传过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豹嫂,袁叔错活这把大年纪,好心办坏事呀——袁叔死不足矣,痛只痛没帮到豹哥,袁叔只想看到豹哥大事有成那一日,豹嫂当上香妃,袁叔死有何足惜啊,呜呜——” 说罢,放声大哭,这是《三国演义》刘备的策略,荆州是他哭出来的,这手叫皮厚心黑。 帕丽娜扎半天无语,她不得不把电话放到许小豹耳畔:“豹哥,你接吧。” 许小豹压抑着笑,笑从他眼里、呼吸里喷出来,帕丽娜扎嗯了一声,狠狠地掐了许小豹一把,嘴唇一撇,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一丘之貉。” 许小豹把着盘子,一边听电话:“豹哥,你在听吗?” “在听。我不禁想起《三国演义》挥泪斩马谡的故事了。” “豹哥,袁叔这回是难逃一死,袁叔愿意伏法,让兄弟们看到,跟豹哥关系如此亲密的袁叔办事不力,同样也要受到军纪处罚,以正军纪。军纪不严,难以服众。袁叔懂。豹哥,我只嘱托你一件事。” “袁叔,请讲,也算咱们兄弟一场,你的事也算是我的事。”许小豹不动声色,帕丽娜扎一惊,许小豹不像是开玩笑,要取他性命。 “豹哥,袁叔别无他求,只是雪娴姑娘,雪娴姑娘身怀六甲,豹哥虽然妻室众多,可也要当雪娴姑娘自己的妻室一样啊。兄弟的骨肉,你也要当自己的骨肉。当年诸葛亮斩了马谡,也是如此善待他的后人。豹哥,雪娴是个好姑娘,我舍不得便宜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收为偏室吧,反正再多一个也无所谓。兄弟死也瞑目了。” 帕丽娜扎气得胸脯乱跳,脸色发白,手机转过来对着自己:“袁心罡,你真臭不要脸!你耍赖的功夫一流啊!你死罪可免,你活罪难逃,你现在组织惠康集团所有人马不分昼夜保护演唱会现场,再有差错,老帐新帐一起算!” “谢,妖孽。谢豹哥。”袁心罡刚才还叫豹嫂,现在马上改口。 许小豹哧地笑出了声音:“不杀他了?” “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亏你还袁叔长袁叔短,我都为你感到羞耻。”帕丽娜扎拧了许小豹一把。 “这就是天生这材必有用的道理。耍嘴皮子是他混饭吃的利器啊,但经营大公司,他就没有战略眼光,急功近利,他就犯大错了。这是我用人失误,没有用对他的特长,以后该用他空手套白狼、玩仙人跳的时候,就要用他去,那就用到点子上了;真的要他打老虎,他还没那个本事。我用人失察啊。”许小豹长叹一声。 “你别自责了。其实我当时也没持反对意见,我还以为他真能搞出花样来,平时看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挺有能耐的,谁知道——” “不说他了。他保护不了演唱会现场。娜扎,你有不有什么好主意?对方在明处,我在暗处,他们五家显然结盟了,非砸我们的锅不可,这是一座危城啊!” 帕丽娜扎眼睛睃来睃去,她沉闷了半天,方说:“引蛇出洞?” “怎么引?有具体计划了吗?” “不好引啊,他们现在是惊弓之鸟,防范甚严。总不会拿演唱会去冒险?不行,不行。豹哥,你又考我了。你知道我是女人,胸无大计。大政方略,还是听你的。你别考我了,你一定有妙计了。” “我也一头浆糊。四家联手报复,都是精英分子。他们又不愁藏身之点。绝对难找到他们的藏身之点。诶,娜扎,米国总统仇家众多,多么仇家想刺杀他,都很难得手。你说,他们有什么办法砍保总统的安全?” “我又不是中情局cia,我怎么知道?再说了,防范那么严,我们还是一样的炸他们的世贸大厦和五角大楼?百密一疏总还是有的。听说,有人可以驾飞机安全着陆在白宫草地上。总是攻强守弱,我们被动防守是很难的。”帕丽娜扎明白想死守,确保平安那是痴人说梦。 “假如你是四个黑老大中的成员,你有什么报复计划?” “直接带定时炸弹进会场?目标也太明显了吧?虽然引爆全场,杀伤力大,但这一招好防。我们可以通过严密的安全检测过细地查,引进成套的安检设备来对付,他们会知难而退。再说,他们不习惯成这一套,平时他们就砍砍杀杀,不是他们的特长,他们不是恐怖组织,不精通搞恐怖活动。那就直接引发暴乱,组织现场闹事,可能这是最佳策略。防暴警察都没办法干预,再说闹事又判不了重刑。他们一定会尽量多的混进他们的人,引发全场骚乱!这是比爆炸威力还大,造成大规模的踩踏流血事件,我们可能倾家荡产。” 许小豹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负,以示嘉奖:“四家啊,就是四大魔王,同时大闹演唱会现场,那肯定是天翻地覆。那个场面显而易见,踩的被踩倒在地,有的搬了座位当武器乱砸,有的抢设备出气,有的涌向演职艺员耍流氓。这绝对是他们不二选择。娜扎,你猜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那怎么应对?他们脸上又没有写字。我们可没有火眼金睛,将他们的人挡在演唱会现场之外。” “有一个人可以解危局。”许小豹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 “谁啊?不会是我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今天种了汉日天种,我怎么舍得呢?”许小豹坏笑着说。 “你真坏。还笑。我可不敢保证成不成,这可是天意哦。不过,没关系,你多耕耘几次,肯定会有小小豹了。”帕丽娜扎娇声娇气地说,百般妩媚;突然她也意识到这时候,怎么是调情的时候,她正了正色:“豹哥,你还没说怎么破敌妙计呢?谁可以破解危局?” “袁叔。”许小豹吐出两个石破天惊的字。 帕丽娜扎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别拿他说事了。你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怎么还袁叔袁叔,他能破解危局?他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你先听我说完,你看行还是不行?”许小豹慢条斯理地把他精心设计的先放鸽子,再仙人跳的计谋说了一遍,帕丽娜扎拍手叫好。 “豹哥,亏你想得出来。我这就布置!”帕丽娜扎去许小豹一拍即合。 喀什的伊不拉音,阿克苏的巴拉提,和田的阿图什,石河子的吾守尔四个老大正襟危坐在离中心体育馆千米之遥的五星级喜良缘大酒店。酒店老板其实就是伊不拉音。四个人都一身黑风衣,戴墨镜,黑色瓜皮帽,坐在金碧辉煌的顶层会议室,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如一只金雕展翅欲飞的中心体育馆,全疆最大的体育馆。 穿着旗袍的小姐进来,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巴西原汁咖啡,伊不拉音摆手让她出去、保镖随之关了门,开始闭门密谈。 伊不拉音当起了盟主:“兄弟们,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可是许小豹逼出来的。我刚才接到电话,我的总部给他端了。好在我跑得快啊。拣了一条命回来。这个小杂种,出手狠毒,如果你不就范,就往死里整。嘎权,大家知道嘎权吧?他手下一千多保安,八大金刚,整个伊犁州他跺一脚,州政府都发地震。嘿,一个晚上,他和三兄弟一起给毁尸灭迹,还有五兄弟,当然那个女流之辈还不上算,都卖主求荣了。接着,纳哈尔给废了一条胳膊,乌嘟给阉了,形同废人。哈里克死于非命,赫里木自爆筋脉。阿迪里、热健甫俯首称臣。刚才,我得到消息,春城集团伊力亚斯的当家人乔力奇、乌穆乞答俯首听命于他的。唉,兄弟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我的总部给端了!” “我的总部给端了!” “我的总部也给端了!我与许小豹不共戴天!” 巴拉提,阿图什,吾守尔三个老大都义愤填膺。(未完待续) 658危城2 “现在我们一气连襟,不做掉这个江湖败类,我们休想在西域立足。”阿图什两道眉毛倒竖,又浓又粗,人称是阿弥陀眉,说话拉掷地有声,“但我们现在不是光喊口号,该给他两记老拳了。现在我们处有有利时机,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这次演唱会,不给他弄得身败名裂,也要让他从此偃旗息鼓。我提议,炸翻它。我有高浓缩tnt。” “好啊!要的就是这种天翻地覆!炸死他狗娘养的!”吾守尔一脸杀气,拍得桌子山响。 巴拉提阴沉着三角眼,脸上的肌腱在痉挛,微微摇头:“怕是——” “巴拉提兄弟,你是不是被许小豹吓破胆了?一不作,二不休,提着脑袋跟他干,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还有什么犹豫不决的?”吾守尔口水喷珠。 “你们说的,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谁去安炸弹?怎么引爆炸弹呢?我们有这么大的能耐,通过许小豹的安检进入会场?我听说了,他现在划了警戒线,方圆百米范围内,二十四小时保安固定岗哨,警察巡逻,还有摩托队绕圈游动。只要有人接近,要么驱走,要么就搜查,连狗都钻不进去。我们能把炸弹安装进去吗?”巴拉提很有城府,深谋远虑。 “这是实际问题了。”伊不拉音在闭目养神,他头脑里在飞快盘算。每逢大事,他就是这种状态,冥思苦想一阵,与神灵契合,马上就有奇思妙想了。 “老哥子,你倒是发话呀!”吾守尔放马出身的,性子烈马一般急。 “我在听,你们说。”伊不拉音还是没睁开眼睛。 阿图什很现实:“为今之计,砸场子。五万多人。想象看,里面一乱,哇!五万人逃生,一千人在里面翻江搅海。那是一场空前浩劫啊,比安放炸弹的效果,不会差吧?” “好!阿图什,这个提议好”巴拉提首先赞同。 “好!好什么呀?门票早抢光了。我们能有几张门票?能混进几个人进去?即使混将几个人,他们一闹事立即给控制住了。现在他兵强马壮。听说许小豹武功高深莫测,连阿迪里都称他为法老尊长,归于他门下。混进几个人根本打水不混!”吾守尔也不是蛮汉,他当下否定了这个方案。 “唉呀!老哥子,你倒是开尊口呀!”阿图什也黔驴技穷。 “你们说,我们挖他一个脚,能不能挖成功?这小子,我查了,是个老骗子,平时仗义着许小豹护着他耀武扬威,以为自己真是诸葛孔明了,以军师自居,一得意,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伊不拉音幽幽地说。 “老哥子,你说的是那个牛皮砍破天的袁心罡?他有何用?再说,这小子出了事之后,鞋底抹油再就人间蒸发了。这是老骗子惯用的伎俩,他不怕把天捅破,捅破了他就隐身。”阿图什深不以为然,“这小子连他的主子许小豹都敢坑,我们更别提了。老哥子,这人是没人品的,毫无江湖道义。” “找他不难,控制他也不难,用他更不难。正因为这人没骨气,给他点暴力,他就合作了嘛。”伊不拉音十指插进灰蓬蓬的长发里,“于今之计,用活他的话,阿图什的妙计就可以够许小豹喝一壶了。这着棋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怎么说呢?我们不用直接介入,遥控指挥就行了。兄弟们进去闹个天翻地覆,我们等着给兄弟发赏金就行了。” “怎么找到他?怎么活用他?”三个人都不知道伊不拉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伊不拉音在乌鲁木齐有大笔投资,他人缘广,信息灵通。这三家是无法比拟的。 “我早就让兄弟们盯住他了。他能跑到哪里去?这小子在乌鲁木齐还没到三天,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拿着大笔钱也溜不掉。现在躲在一家酒店里,正跟他老婆雪娴一起吃晚餐呢。可能听说事情有转机了,放松了警惕。许小豹会念旧情,不会难为他,他堂而皇之地点了菜,喝起酒来了。这小子可能喝了酒,壮着胆准备向他的大哥请罪了吧。” “老哥子说的有理。袁心罡再怎么脓包,做为总经理、晚上总监弄一两千张门票,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这问题就不难解决了。” “用他不会有什么风险吧?”阿图什还是心存疑虑。 “这就是用他,如何规避风险了?有风险!就怕许小豹闻着气味。我们不能给他闻着气味追踪而至。 “一、我们不能出面,也不能带到这里来,一切要隐秘,暗中进行;二、拿她老婆做人质,听说他对美女老婆恩爱有加,这是一个好的筹码;三、用完就做掉他,干净利落,不利后患。一个江湖老骗子,少一个地头就安宁一些。”伊不拉音做了一个切的手势。 “好!好!事不宜迟,老哥子,就等你出手了。我们就在这里遥控指挥。许小豹有天法有找不到这里来吧?” “不,我们还是要化装,去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酒店,你以为安全,要是有一个嘴不严的家伙落入许小豹手中,他撬开他的嘴巴,我们后悔都没机会后悔。搞定袁心罡,跟我走。”伊不拉音知道与高手对弈,步步要精妙。 袁心罡和雪娴在天心阁包箱,点了一只大龙虾,桌子上还五个大碟,正在与雪娴吃着晚餐,喝着一瓶马蒂尼xo。他已经喝守一瓶了,雪娴眼眶是红的,她吸着鼻子,袁心罡晃悠着高脚杯,醉眼迷离:“老婆,别担心,我给豹哥磕个头算什么。不掉价,何况这次,真给豹哥丢脸了。该!” “不是啊,那个妖孽会放过你吗?你忘了她说的话,你要是砸了的话,她要拿你问罪。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袁心罡一口干了杯中酒,头往前倾,晃来晃去,酒气熏熏:“豹哥做主。我得向豹哥负荆请罪。豹哥一向待我,袁叔不薄。他一向宽宏大量,不计较小节。现在,豹哥将错就错,反而将我的错,渲染成功德无量。你知道吗?请来了世界级歌后小甜甜布兰尼!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豹哥做到了!” 雪娴不无担忧地说:“可是你一整天突然关机,人去楼空。我们化装、化名躲藏了起来。豹哥肯定很生气,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们从此远走天涯,远离这块是非之地吧!” “你不懂豹哥。我要是这次不认错。我敢肯定,我逃不出豹哥的手掌心,他现在人多势众,我们一走出大酒店,肯定就进入了他的眼线。我们要是被抓回去,那真是求生不能了。”袁心罡给自己又倒了一瓶。 包厢的门突然开了,袁心罡一惊,突然拔出枪来,喝斥道:“你们什么人?” “别紧张。豹哥找你。我是来接你们的。” “你们是豹哥的人,我怎么不认识?你是谁呀?”袁心罡拿的手在抖。 来人西装毕挺,戴着茶色眼镜,硬朗的体魄,年纪三十岁左右,最明显的标志,他左耳戴着一个玉耳环,显得干练;眼生得很,不过只是一个人,说话也和气。 “走啊,豹哥的车就在下面,不信,你拉开窗帘往下看,停要路边的法拉利就是豹哥的车,你不可能连豹哥的车也认识吧?走哇。”玉耳环说话的语气相当生硬,袁心罡将心将将疑,叫小姐过来结帐。小姐笑容可掬地说:“豹哥帮你结过了。先生,你慢走。” “豹哥,慢我结帐了?”袁心罡亦惊亦喜。 “除了豹哥帮你买单,还有谁帮你买单?走吧。豹哥等着你呢。”玉耳环声音很有钢音,袁心罡挽着雪娴的手臂跟着来人进了电梯,一起走进车库。 袁心罡起了疑心:“豹哥的车不是停要酒店外边?” “坐我的车吧。豹哥车上没有你的位子了。”玉耳环表情很冷漠。 下到了车库,向一辆黑色奥迪走去,车上坐着人,袁心罡停住了脚步,突然头一晕,头部遭到重击,失去知觉,闪出四个彪悍的男子,将袁心罡夫妇塞进后座。车加起油门就出了酒店。车兜了一个大圈,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应该是一个荒郊野外。最后开进了一处农家小院,他俩被蒙着眼,押进了一间卧室。 袁心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仰卧在床上,房里面只有玉耳环一人,雪娴也弄走了。袁心罡警察地坐了起来,脖子还痛,显然他们击打了他的迷走神经,致使他轻度昏迷,刚才为他解开了穴道。 “我老婆呢?”袁心罡醒来第一句话就担心雪娴的安危。 “一往情深啊。我们是来救你的,只要你跟我们合作,你毫无无损,你老婆同样完譬归君。”玉耳环颇有风度。 “你压根就不是豹哥的人,对不对?豹哥从来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部下。我袁心罡死则死矣,有何惧哉?既然落入你们手中,痛快点,给我一刀!”袁心罡义正辞严。 “嗬!强将手下无弱点,佩服佩服。”玉耳环是有备而来,“罡哥,不要老想着豹哥,你也要为老婆想想,为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死不要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要有个后,有个人逢年过节给你烧香化纸啊。无后可是最大的不孝。罡哥,这些道理,你比我还懂。其实,我们也不难为你,跟你借一样东西,我们可以跟你公平交易。事后,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你们想干什么?跟我借什么东西?我可不做对不起豹哥的事情。杀人不过碗口大的疤,老子不怕!”袁心罡梗着脖子大叫大嚷。 “精彩!精彩,太精彩了!我告诉你,豹哥正四处派人打探你的下落,你要是落在豹哥手中,肯定大卸八块,你闯下的祸,还有活头吗?我们正是从豹哥派来找你的人嘴里知道你的下落。你爱信不信?”玉耳环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袁心罡眼光低垂,显然他是个银样蜡枪头,没有多少锋芒的。 “我们是黄牛党啊,你不知道吧。听说甜甜布兰妮加盟演唱会。卖出去的票,黑市炒到了天价了。我们不难为你,两千张门票,你总该有吧?”(未完待续) 659危城3 袁心罡大笑起来:“你哄谁?你哄鬼去吧!你们是黄牛党?黄牛党有这么大的狗胆,胆敢绑架豹哥的军师?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罡哥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你。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跟你现在是一条战线的,豹哥的死对头,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现在难道还想回到豹哥的身边去吗?要不,我送你过去?”玉耳环装腔作势地说。 “不,不,不。打死我也不敢见他的面。他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子。我、我其实也想搞他,只是没那个胆量。你们不会是伊不拉音的人吧?我听豹哥说,伊不拉音是江湖的盟主,少年时就职行走江湖,得异人传授,会火攻,还会使毒。得罪他的人,要不房屋烧成一片白地,要不毒发身亡。”袁心罡心惊胆颤地说。 “没有那么神奇。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偶尔用一回两回。现在,你该放心了吧。老哥子跟你买两千张门票,有不有?给个准话。”玉耳环拍着袁心罡地肩膀说。 “有。怎么没有?我还愁这两千张门票销售不出去?既然你们要,我就按成本价转卖给你们。现金交易哦,不能使诈,这可是我的保命钱。”袁心罡惴惴不安地说。 “好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玉耳环想不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 “不行。你得先把我老婆放回来。钱,钱给我一半,把雪娴还给我!”袁心罡知道他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筹码,这一交易,他还是落在人家手中,他不傻。 玉耳环面有难色,他没有这个权限,他老婆可是一个栓住他的保险绳,怎么说给他就给他。玉耳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什么?你们什么意思?我跟你们合作?你还扣着我的老婆不放?你们还有不有一点情义?不行,不行,我不能上你们的当,你们一翻脸,我人财两空。不把老婆还给我,我不卖!”袁心罡怒从心头起,哪有这样做交易的? 玉耳环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袁心罡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闭上眼,要杀要宰任你来。他其实是跟对方打一场心理战。对方没拿到想要的东西,要他一条烂命干什么?这是讨价还价的资本,其实也是逼迫玉耳环打电话给老板的最佳时机,只要监听他的手机信号,搜索出幕后主使人就有机会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袁心罡的心理素质历来是最好的,没有过硬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能瞒天过海?玉耳环心浮气躁,对付这样的老狐狸,他还嫩着呢。他想动手,怕打他几下,他就装死;失信于他,更加断了他的念头。他思来想去,还是请示老板吧。他走出了屋子,扔下一句硬绑绑的话:“让我想想。” 其实是给老板打电话去了。袁心罡接受任务后,是做了心理准备的,有备而来。有豹哥给他做坚强后盾,他有恃无恐。对方果然被他逼得要请示老板了。 玉耳环关进一间密室给老板伊不拉音打电话,伊不拉音接了:“阿布都,事办成没有?” “原则上同意交易。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说话吞吞吐吐。有话直接说。” “老板,他要放了他老婆,否则免谈。我不敢擅作主张,所以——” “熊是怎么死的?熊是笨死的!你不会现在放了她,连老骗子都可以放,货一到手,不会再抓,再做掉!平时,我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临大事,一点心计都没有?让他见面,夫妻双双把话拉。女人心软,又胆小怕事,这样还有利于交易嘛。我推测,他还会让你跟着他取货,会牵着你的鼻子走,你多长个心眼。现在有求于他,顺着他;一旦货到手,主动权就回到你手中,你手握生杀大权嘛。”伊不拉音算计精准。 玉耳环阿布都还着雪娴进去,袁心罡一把搂住雪娴,雪娴搂着袁心罡放声大哭,场面凄惨。玉耳环踱着步,怕时间耽搁久了误了大事,他堆起笑脸:“罡哥,我们没有拿嫂夫人怎么样?就是怕影响我们的生意。你要是早说,我还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谈。罡哥,我们交易吧。你也忙,我们也忙。交易完了,你想留则留,想远走高飞就远走高飞,大路朝天啊。” “老公,你要跟他们交易什么啊?可不要再做对不起豹哥的事情?”雪娴压根儿就不知道袁心罡在执行许小豹交给他的艰巨任务。 袁心罡用纸巾轻轻挹去雪娴姣美的面庞上的泪水,相视而笑:“不会的。我们只是赚一笔钱。做完这笔交易,我们就远走高飞了。我,我想通了,听你的,从此以后,我们回内地,回我的家乡,咱们搞农家乐。我挑水来,你浇园——” 袁心罡唱起了《天仙配》,现在他手中握有豹哥给他的一笔款子,足够他活下半辈子了。豹哥会念旧情,放他一马的。雪娴当时就是这么劝他的,苦口婆心劝他不要负荆请罪,纵使豹哥念旧情,妖孽这回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而后快。她泪眼盈盈,幽咽饮泣,袁心罡差点如实相告了。 玉耳环阿布都佩服老板的想象力,果如其然,夫妻相对,无语凝噎。 “来吧,一手交钱,一手两货,咱们两讫。”玉耳环阿布都命出计算器跟他结算。 “老公,你有什么货没出手?”雪娴怕袁心罡再误入岐途,她忧心忡忡。 “没什么?罡哥手中有晚会门票,我们就想帮他出手。我们不过赚一个差价。” “你们是黄牛党?” “嫂子,这可不能乱说。这是犯法的。我们是正经生意人,靠赚一点差价,维持生计。”玉耳环阿布都眼神诡异,自以为得计。 “老公,这有什么的吗?他们要,你就全部抛售给他们吧。我做主,成交。”真是女人见识短,女人最好不要太强势硬做男人的主,很多事情坏就坏在女人的自以为是,她不明就里。 袁心罡苦着脸,雪娴问:“你们要多少?” “两千张。” “老公有吗?你手中有不有啊?”雪娴看袁心罡心事重重,有点舍不得,“明天就开演了,你还不出手。再说,我们也不能满大街去兜售啊?算了,我们卖个成本价,他们爱卖什么价,我们管不着。” “对喽。嫂子,钱点好,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雪娴还真点了一遍,要揣进自己的兜里,袁心罡按住了雪娴的手:“别忙。我的东西没带在身上啊?跟我到酒店去取吧。” 玉耳环阿布都惊诧老板未卜先知,这个老滑头果然要牵着他的鼻子走,玉耳环阿布都煞有介事地说:“好吧。我跟着你们再跑一趟吧。” 袁心罡在盘算着怎么让雪娴脱险,他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豹哥自有妙手救他脱险。这是商量好的计划。 车一到繁华中心地段,袁心罡叫停车,停车。玉耳环一怔:“怎么了?” “酒店,我不能去。要是豹哥得到消息,守在酒店,我不是被逮个正着。雪娴,你去吧。我的东西就在那个密码箱里。你把东西取下来,我们在楼下等你。知道吗?”袁心罡再出新招。 雪娴一想,也对啊,她也知道豹哥的厉害,绝对要长个心眼:“兄弟,我老公说的没错,确实有个密码箱,东西在密码箱内。我上去拿,万一豹哥守着,我一个女流之辈,他不会为难我的。他要是被扣留,那是杀头之祸。豹哥那是恩怨分明,还有他身边一个妖孽,一句话不合,抬手一枪就打爆人家的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快去快回,别再节外生枝。”玉耳环阿布都此时对老板是佩服五体投地,袁心罡这个老骗子,绝对会牵着他的鼻子走。 雪娴急匆匆地回到酒店,她打开门,就去找袁心罡一直提在手中的那个黑色密码箱。 “不用找了,在这里。” “妖孽!妖孽,你想干什么?”雪娴吓得腿一软,摊在地上。 帕丽娜扎格格笑了起来:“起来吧。雪娴阿姨,我是奉豹哥命令来接应你的。按原定计划,你是不能下去。你下去,袁叔更凶多吉少。你不下去,袁叔肯定毫发无损。” “真的吗?娜扎姑娘,你要是这回救了我。我给你烧一辈子香,磕一辈子头。你是我夫妻两个的救命大恩人。”说罢,雪娴磕头如捣蒜。 帕丽娜扎亲手扶起来她,她眼里噙着泪花,她素来不懂真情,现在她感觉到了善举的幸福感。 “以后,叫袁叔,不要口口声声叫我妖孽,叫几声豹嫂,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豹嫂,豹嫂。他要是以后敢叫你妖孽,我打掉他的牙齿。”雪娴信誓旦旦。 “好啦。我马上叫一个服务员把东西送下去,你要化成帅哥,跟我双双对对混出去。”说罢,带雪娴到梳妆台前,用丝巾缠住她的胸,剪断她的长发,洗掉胭脂香粉、口红、画的眼影,眉画粗,换上一套牛仔衣、男衣波鞋,还是显得有点秀气,不过很像社会小青年,让她先走一步。于是,帕丽娜扎找一名服务员叫他把密码箱送了下去。她关了门,再追上雪娴。 玉耳环阿布都等了半天,等来了一名男服务员,他提着一个黑色密码箱,彬彬有礼:“先生,请问哪一位是袁先生?请你给事主打这个电话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袁心罡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拿过纸片,拔通电话,自鸣得意:“老婆,很聪明吗?好,东西,我接收到了。你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拜拜。” 服务生还请签袁心罡签收。玉耳环阿布都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交易倒可以顺利进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袁心罡接过钱,就要开车门。就在开车门一刹那,阿布部图穷匕现,他又是一掌,再次将袁心罡击晕,嗖地一声将车开走了。(未完待续) 660危城4 许小豹忙得不亦乐乎,他本来自己去接雪娴,帕丽娜扎主动请缨,她去接应雪娴。许小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在意,不要出岔子。帕丽娜扎是按部就班地去做,可是她下到车库,怎么也没看到雪娴的影子!,这下她急了,老公交待她的事情,她可办砸了!如何向老公交差?再说老公现在忙得团团转。要布置周围的安保、对每个入口安装高端安检设备、布设监控设备,对酒店进行安全排查,对工作人员要进行培训,然后亲自驾车去机场组织盛大仪式迎接金城武。 金城武是包机专程飞到乌鲁木齐,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来别想在娱乐圈混了。他不知道谁有如此大的运作能力,竟然把他莫明其妙弄到了乌鲁木齐。他一下机,嗬,还有红地毯,乐队,美女送鲜花。 许小豹一顶礼帽、一袭长风衣,茶色眼镜,上海滩怀旧版的江湖大亨;一左一右带着两个美女老婆,风度翩翩地迎接金城武。金城武还穿着夏威夷的休闲衣服,戴着许小豹一样的金边茶色眼镜。 金城武一下机,愣了几分钟,此人,是他青春期的翻牌啊!看到他,就看到他风化正茂的青葱岁月。 “你——你是金城文?”金城武有几分种怀疑他老爸是不是养了一个小三,给他复制了一个同父异母兄弟。 “许小豹。是兄弟们,看我与金先生有几分像,给小豹一个雅号。” “你妈妈是谁?”金城武问了一个很唐突的问题,要是亲弟弟,他可要相认,血脉亲情啊。 许小豹还没明白过来,金城武与他并肩而立,许小豹明白了,金城武真以为他俩是同父异母兄弟。许小豹歉意地说:“我妈妈远在彩云之南。” “啊!阿爸曾经专门到玉龙雪山学习养殖冷水鱼的技术长达一年的时间,莫非真的是——”金城开大惑不解,“要不,我们做一个dna基因鉴定吧?” “放心。金先生,我不会跟你抢遗产继承权。”许小豹很坏地笑了笑。 “你还是叫我大哥吧?阿爸知道了会生气的,作为大哥,看到你这么有出息,大哥还是很开心。走吧。大哥,这次可专门为了你而来。阿爸也想见一见他久未谋面的儿子。” “什么?”许小豹大跌眼镜,这个误会闹大了,他要找梅华算帐。她一句兴口开河不要紧,卖了他的祖宗。 “阿弟,别冲动。阿哥首先还要对你说一句对不起。要不是经纪人拿出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相信的,也不会来见你的,更不会参加这么遥远的演唱会。我是为阿弟而来。”金城武紧紧搂着自己的亲兄弟,许小豹有苦难言,只得先将就一下,金城武要是知道真相,耍起大牌,那可惨啦! 于是,金城武拥着亲弟弟走出候机大厅,哇,外面的各路媒体如潮涌来,挤着出口水泄不通。许小豹的一排彪形大汉手拉手开道,还不是有媒体冒死挤进来:“你好,金城武先生,我是凤凰娱乐记者,请问金城文真是是你亲弟弟吗?你认他吗?” 金城武得意地搂着许小豹,同时摘下眼镜,笑对娱记:“你用高清的相机拍回去,仔细比对,看我们兄弟有不有不像的地方?除了年龄。我们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这不是我的亲兄弟,谁还是我的亲兄弟?他就是我风华正茂的时候的翻版。我的亲兄弟金城文,大哥今天总算找到你了。我要当着众人的面,我老爸的授意,将武家的传家之宝——东洋珍珠转交给金城文。” 金城武当着众媒体的面将一枚鸡蛋大的东洋珍珠,价值估计过亿!许小豹哪敢要他的传有之宝?许小豹忙说:“武、大哥,你为长,还是你保管,再说,我还没有能力保管这么贵重的物品。请大哥收回吧。” 金城武急了:“阿弟,我这次专程来,就是要把阿爸的心意带到。你不会让阿哥为难吧?难道你让阿哥回家对阿爸说,阿弟不稀罕咱们家的传家之宝?请阿弟,尊重家父的意愿,收下它,代代相传。这是我们武家之根本。” 这个金城武也太轻率了吧?动不动把传家宝拱手送给外人?许小豹怎么肯糊里糊涂受人一份厚礼,他可不敢笑纳,坚辞不接受:“大哥,你先收着。我、我去拜会、拜会阿爸他老人家再说吧。现在,有点太突然了。我——除非我从阿爸手中,亲手接过。这传家宝,应该是阿爸给你的。我怎么好要阿爸给你的传家宝?请大哥谅解阿弟的失礼。” “哈哈哈,我们同胞兄弟,其利断金。好,阿哥先收着,等你见了阿爸,让阿爸亲手交给你。其实,这份心意确实是我向阿爸辞行时,阿爸亲手交给我的,嘱我转交给你。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先收着。我们家人团聚时,再让阿爸亲手交给你吧。”金城武说话滔滔不绝,口才相当好。 就在这节骨眼上,帕丽娜扎打来电话,现场相当吵闹,没办法听电话,他只能送金城武上了法拉利,他才上他的保时捷。赶紧重拨回去,帕丽娜扎急得哭了:“豹哥,我犯大错了,你处分我吧。” “别急,你慢慢说。越急越误事。听话,好好说,看看还有不有补救措施?”许小豹一边熟练地打着盘子,在前面带路,一边哄着她。 帕丽娜扎哼哼唧唧说:“我让雪娴、雪娴先下楼,到车库等我。我到了车库,我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她的影子。我还让她化了装,不可能这么快认出她来吧?可是,我转来转去就是没有她的踪影。我真怕她出什么事?我真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好。” 坐在许小豹身旁的鲁玉幸灾乐祸:“这是逞能的后果!” “快,你赶紧去保安室调监控看!一定会有收获的!快去!” 许小豹一语点醒梦中人,帕丽娜扎猛省:“对啊,我怎么这么笨!知道了,老公。” 鲁玉不忘挖苦了一句:“能干婆,就她的办事能力,还想骄横跋扈?哼!” 许小豹挂了机,横着眼看了她一眼;鲁玉进在补妆,冷嘲热讽:“看什么看?我不化妆也比她漂亮。” “你漂亮,貌若天仙。我配不上你,好了吧?”许小豹话中带刺。 “你说清楚点。你为什么护着她?我有说你吗?”鲁玉生气了,抓了一把方向盘,差点与这边一台刮擦。若不是许小豹遇险不惊,处理情况及时,要出车祸了。 鲁玉吓得也出了一身冷汗。许小豹生气了:“你真会没事找事!” 鲁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伊罕在后面,劝了一句:“玉姐,妖孽不在身边,你还惹老公不快。你不是把老公往她怀里推?” 鲁玉哭得更伤心:“呜呜,我哪里比得上她,人家全身芬芳,天姿国色,又会办事,又会哄人开心,还会肉麻地猫叫春。” 许小豹扑哧笑了,鲁玉又捏着拳头打他,不过,不敢挡住他的视线。伊罕奇怪地问:“玉姐,你们之间不是有神秘地放电,怎么消失了?” “诶,真的很奇怪,怎么没有来电呢?”鲁玉眨着明亮的大眼睛。 “每天都在一起,电早就跑光了。左手亲右手了。”许小豹嘿嘿地笑着。 鲁玉倚偎了上去,噘着嘴傻傻地问:“你是不是玩厌了我?” 许小豹伸出右手搂了搂她瘦削的肩,疼爱地说:“宝贝,说句良心话,你们当中有一个与我相伴一生,我就知足了。许小豹何德何能,今生今世要你们三位佳人陪我。唉,这是祸,还是福呢?我不知天意如何?” 许小豹其实没说出心理话,他们还有十位妻子没在身边。 “只怕你的野心比那天空还辽阔,还有一位大明星等着投怀送抱呢。哼,别假惺惺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永远没有满足的那一天。”鲁玉点着他的额头,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想办法,让别的男人喜欢上她。我给你记一功。”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记恨我,说我拆散你们的姻缘。现在爱管闲事的袁叔不在,哼,我略施小计,她就跟别的男人了。”鲁玉得意地说。 伊罕深情地说:“琴姐姐其实蛮好的,多一位姐姐,我倒无所谓,反正老公能让我们都飘飘欲仙。” “呸——你真丢人!”鲁玉恨不得擅权专宠,独占椒房。 “皇帝老儿为什么大多短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是老婆太多,闹得他生不如死。唉,身不在其中,谁解其中味?”许小豹自艾自叹。 “所以,老公你想长寿,以后不许再拈花惹草,我们三个侍候你一辈子。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在外面养小白脸,再说谁敢沾我?你的耳目众多,你不弄死他,你的手下都会弄死他。那个妖孽绝对是忠于你的,你一个眼神,她怎么样都会杀人的。你跟我们就不一样了,你看上哪个妖精,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陪她过夜,其实我们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像打翻五瓶醋五瓶酱油五瓶色拉油,什么滋味都有,可不是吃醋那么简单。昨晚,你没带我俩去,我俩折腾了一个晚上,谁也没睡着。骗你是小狗。” “是真的,我俩还比赛骂妖孽,看谁一口气骂得多。我一分钟最多骂了一百零一句,玉姐一分钟骂了一百二十句。她赢了,我帮她按摩呢。” 许小豹心头一震,全身麻了麻,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有半年没有回去看望那七个老婆了,还有思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不在身边,她会不会做傻事。赖欣怡和陈艳芳冒着生命危险来私会,可想而知,她俩的感受与她们有过之无不及。许小豹默然无语。(未完待续) 661危城5 帕丽娜扎只身冲进保安监控室,这回她聪明多了。她花容失色,慌慌张张惊叫着:“我的一个包不见了。我要查监控!” 保安队长看这是一位水蛇腰、星眼、桃腮、雪肤、丰臀的女子,肯定乐于帮忙,马上调出当时的监控,很快找到了“牛仔衣少年”, “牛仔衣少年”根本没有去车库,她是直接出了大酒店,还好她并没有被人绑架,估计她只身前往救老公去了。这个傻姑娘,凭她手无缚鸡之力,能救出人来吗? 帕丽娜扎赶紧向豹哥做了详细地汇报,许小豹思量片刻,迅速做出指示:“发动兄弟们,一定要找到雪娴,估计现在伊不拉音也在找她。伊不拉音找到她,可能袁叔就危险了。现在,伊不拉音会自作聪明,拿袁叔要挟雪娴不要把秘密吐露出去。雪娴有可能用为他们保守秘密做条件,保住袁叔的命。这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但她不应该不相信你,要是跟你一起行动,她就安全多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赶紧找人。我安顿好贵宾,我立即过来与你会合。” “好,豹哥。”帕丽娜扎的语气轻松多了,豹哥全无责怪之意。 许小豹陪金城武在希尔顿国际大酒店共进晚餐,因为晚上金城武要走台,他们没有喝酒。然后,送金城武去唱演会现场走台。许小豹这才抽身出来办事。 许小豹开着保时捷与帕丽娜扎会合,虽然已经发动了一千人的兄弟在附近明察暗访,还是一无所获。许小豹马上拔通阿迪里的电话:“阿迪里,你们以前是谁给你们提供保护的?” “市公安局长匡长庆。他还住着我赠给他的别墅呢。” “现在该叫他办事了。我发一个视频截图给他,要他务必给我找到这个人的下落。天亮之前不找到,揭他的老底。”许小豹知道不下猛药,可能危险了,但不能公开请反恐部队出马,要是走漏风声,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明白了,豹哥,我马上去办。”阿迪里不敢怠慢,立即联系匡长庆。 雪娴的手机一直处于开机状态,但她很聪明,她过滤掉了帕丽娜扎、许小豹等人的电话,唯独留下袁心罡的电话。 果然接到了袁心罡打来的电话:“雪娴,是你吗?” “老公,你怎么样了?” “我还是跟他们在一起,”袁心罡虽然极力想控制好情绪,但还是流露出颤音,“雪娴,你千万不要让豹哥知道。只要豹哥不知道,我就没事。你放心,我在这里很好,你也别煞费苦心找我,你找不到的。他们转移了地方。况且你找到我,你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只能连自己也搭上。你也不要回原来的酒店,你还有钱吧,你找一个酒店,好好地睡一宿,明天我再联系你。” “老公,我好怕,你要是活不了,我也不活了。”雪娴大哭了起来。 “别哭,雪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什么都是假的?命才是自己的。雪娴,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如果身体坏了,什么都没有了。我见到了,你一定还要花枝招展,还要百伶百俐,还要窈窕曼妙,可不能胡思乱想,一夜白头,满脸皱纹,变成一个老太婆。” “老公,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放心好了,我哪里会老得那么快。不跟你说了,你别惹他们,好好跟他们合作。但愿他们得手之后,痛痛快快放你走。”雪娴原来是心存侥幸,她的想法太简单了,以为这伙人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会为难她的罡哥。雪娴接完电话,她也是乌鲁木齐上过学的,地形熟悉,广有人脉,找了一个从前一起在天鹅湖大酒店上班的单身女友住了下来。 但还是有人敲她的门,门打开的瞬间,她脸色剧变,帕丽娜扎阴森着脸站在她面前,雪娴想夺门逃走,帕丽娜扎后面的阿迪里、伊敏怎么容她再逃脱, 后面就是豹哥。她突然跪了下来:“豹哥,我们该死,对不起豹哥。可是,我们得到了报应。现在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罡哥,他现在生死不明。” 许小豹绝没想到袁心罡虽然对雪娴看作比自己生命还重要,他竟然对雪娴是保守秘密的,他不得不佩服袁心罡的心计。 “雪娴姐,我们不是抓你,我们找到你,是想解救袁叔。我们费这么大的代价找你,仅仅是为了找到你出口气吗?你知道明天就是演唱会的日子,千头万绪,我丢下手中的活,就是找兴师问罪?你也太少看小豹兄弟了吧?听话,别做傻事了。我再说一遍,你要是落入他们之手,袁叔和你,马上死于非命。现在他们之所以不敢对袁叔怎么样,是因为你不在他们手中,他们怕你说出他们的秘密。” “豹哥,你什么都知道了?”雪娴吓得目瞪口呆,“豹哥,你也知道是什么人为难罡哥了喽?” 许小豹轻轻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其实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袁叔代我受过,我怎么会怪袁叔呢?” 帕丽娜扎想起袁心罡那些耍赖的话,她马上说:“喂,别说废话了。总的一句话,豹哥不会治你们的罪,这次袁叔是有功劳的。将功抵过,也不会有什么罪了。” “谢豹哥,谢娜扎妹子。”雪娴又要下跪,帕丽娜扎扶起了她,笑着说:“你消停一些,别再做傻事,是最大的感恩。” “我听豹哥的,娜扎妹子的,袁叔的命就交给豹哥了。”雪娴很会说话。 许小豹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就是回到总统套间,耐心地打开他们的电脑,侵入黑客,将他们的银行帐户全部转走。让他们天亮之后,没有大量资金可以支配。 首先发现他的帐户打不开的是伊不拉音,伊不拉音每天晚上他要资金回笼,然后要下单、派货,起初他输了一次,系统提醒密码错误,他开始还以为他误输了数字,结果连续输了三次,直到帐户最后给锁住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打电话到银行咨询,可是银行早就没人上班。他思来想去,打电话问问阿图什,阿图什还没查看自己的帐户。他一查,他也傻眼了。他惊得当时就咯血了。他再打给巴拉提,巴拉提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有如此可怕的事情发生,除非是公安部门冻结他的个人银行帐户,现在公安部门并没有重点打击他。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伊不拉音听巴拉提喃喃地在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他不可能有魔法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伊不拉音关了机,再打给吾守尔,吾守尔慌手慌脚,核对了半天,听到电话那头咚地一声,头磕在办公桌上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伊不拉音头脑嗡嗡地响。他现在不见袁心罡都不行了,唯一的指望就落在袁心罡身上。 袁心罡再次给蒙上头,由玉耳环阿布都将袁心罡带进了他的办公室。袁心罡猜测豹哥在起作用了,对方吃不住劲了。伊不拉音亲自摘了袁心罡的头套,这是一个大脑袋的猪头,身体笨重,还穿着真皮茄克,凸着肚腩,不过一米七左右,胖了人不显向。 伊不拉音堆满了笑:“罡哥,让你吃苦了。听说罡哥在这里,一向想与罡哥坐下来好聊聊天,今天得尝宿愿,伊不拉音之幸啊。” “伊不拉音?你是大名鼎鼎的伊不拉音?哈哈哈。”袁心罡的笑声让伊不拉音打了一个寒战,如今落难时刻,风声鹤唳地,袁心罡这突然暴发的笑,简直让伊不拉音有吐血的恶心。 袁心罡看伊不拉音,不过是一个头发梳得油光可鉴的糟老头子,年纪在六十岁以上,鸡皮皓首,布满老年斑,手一直在颤,像得了帕金森症一样。这样一个干瘪老头子还想跟豹哥叫板,若干的英雄豪杰都闻风丧胆,他也太自不量力了。袁心罡哪里知道,伊不拉音八十年代中期的带着一帮兄弟出来打拼,卖过葡萄干,练过地摊,开过地下赌馆、走毒,跑过长途运输,当过包工头,收过保护费,搞过农贸市场,开过夜总会、大酒店、桑拿会馆,搞过房地产……杀过人,也做过牢。这辈子不说叱咤风云,也可以算作一代枭雄。 伊不拉音非等闲之辈,他稳住心神,心平气和地说:“让罡哥见笑了。伊不拉音虚长罡哥几岁,许多事情还没弄明白。还想请教罡哥。” “如今我是阶下囚,你是大哥。大哥请讲。袁某但有知道的,一定如实奉告。”袁心罡装起了斯文,说话文绉绉的。 “罡哥,你说,一个私人的帐户,设有三十六位数的复杂密码,有严格的密保系统,怎么可能让人改了密码,打不开呢?你说这钱,有没有可能转走?” “这事,你得报案,袁某非公安机关,没有那个本事。恕袁某才疏学浅,实不知情。”袁心罡打着拱手,其实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他的钱早被豹哥转空,豹哥转干这行,国际大毒枭的帐户,他都搞得定,何况你这个塘里的小青蛙。 “豹哥是不是有什么软件,或者什么木马病毒,或者什么高级系统,像银行里内部那种高级读码器,能够将我们的帐户给改头换面?罡哥,你是豹哥的心腹之人,按理说,你应该知道这个事。”伊不拉音想套他的话。 “老哥子太瞧得起袁某了,豹哥虽然待袁某不薄,但也没有好到什么机密都让我知道。据袁某所知,豹哥不爱钱,他真不爱钱,他不爱钱的原因,他从不缺钱。他走到哪里都有钱,大把大把地挥霍,我说的挥霍,就是请兄弟们吃喝。他不赌、不嫖,就是一样嗜好,大吃大喝。他那个吃喝,那个排场,比《水游》里的画面更加壮观,上千席一路排开,菜随便点,酒随便喝,都算豹哥的。”袁心罡说得口水喷珠,兴头大起。(未完待续) 662危城6 “罡哥啊,你知道那钱哪里来的?那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钱!我的钱,那是跟着我的难兄难弟舍生忘死拿命换来的!你知道我有多少兄弟死于非命?毛爷爷打江山,一家人有六位烈士,我可有十一位亲人遭到仇家追杀而死于非命。你说,我背负着家人有多少血债?我至今还有二十多个拜把子兄弟关在重刑牢房里,跟着我的兄弟谁没有挨过刀,我的财富是兄弟们这二三十余年一刀一刀砍杀出来的啊!”伊不拉音老泪纵横,说到伤心处,泣不成声。 袁心罡也不是铁石心肠,他背着手,踱着方步:“老大哥,江湖自古就是血雨腥风,你一脚踏进江湖的第一天,你就应该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你杀我,我杀你,大鱼吃小鱼,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唉,事已至此,你还是学一学热健甫吧。” “不!我跟许小豹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世界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伊不拉音叫嚣了起来,双眼血红。 “其实啊,没有想不开的。形势所迫,识事务者为俊杰,胳膊拧不过大腿,螂臂挡车挡不住的,飞蛾扑火——”袁心罡开始攻心了,他想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归降。 “你别说了!”伊不拉音暴跳如雷,扯起几条青筋,小青蛇一般暴凸。 “其实很多人都恨他,我不是也恨他,我能奈何他吗?他出一掌,就可以打发我下地狱。他使一个眼神,他身边的妖孽就一枪崩了我。他一呼万应啊,你没听说,公主堡上,他有神灵护持啊,布鲁特勇士尊他为伊力亚斯。” “你别说了!”伊不拉音歇斯底里地一把提起袁心罡,凶相毕露,眼里喷出恶毒的凶煞之气。 “你娘的!一定是他派来当说客的!” “唉,这点你也看出来了,其实啊,明人不打诳语,我袁心罡骨干里还恋着许小豹,我要是说动你,我不是立了一功,许小豹来个将功补过,我这一关不就过了吗?我这一关过了,我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我拉进去的人,我能不当你的我的心腹?老哥,事已至此,还是早做退身之路。许小豹做事不会那么绝情,他会留条明路给你走。” “你娘的,你打的好如意算盘!我一生的财富没了!你当然不心痛,那是割了我的肉!”伊不拉音像一头被激怒雄狮,吼声如雷。 “财富是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看许小豹手握巨额财富,他除了山吃海喝,他还能干什么?他没哪个本事?江湖豪杰都惦记着他名下的巨额财富,都想取而代之。他要不是有天神庇护,早晚被仇家废掉。这叫做没那金刚钻,你最好不要揽那个瓷器活。你掌控着那么多的财富,早晚要惹火烧身。”袁心罡巧舌如簧。 伊不拉音突然拔出手枪,恶狠狠地说:“我要杀了你。然后,老子用烈性tnt炸他个天翻地覆!” “唉,良药苦口,你不听,你开枪吧。”袁心罡闭上了眼睛,伊不拉音手颤了半天,他突然改注意了。 “好啊,你不是许小豹的军师吗?很好。你不是有机会接近许小豹,我要你杀了他!” “不可能。我即便接近他,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也有许多高手尝试过,最终都是白送命,他有护体神功,他能听风辨器,我这点三脚猫功夫,给他搔痒痒都不够。老哥,你要量力看行,量体裁衣,量菜吃饭。”袁心罡闭着眼睛,如数家珍。 “那好,我让你做一个人肉炸弹总可以了吧?你往他身边一靠近,我就让你们一起上路,当然我会厚待你的女人和你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她娘俩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做你儿子的亲爷爷,培养他成为我的接班人。你看,你的付出是不是值得了?”伊不拉音奸笑着说。 “可惜啊,可惜——”袁心罡摇头叹息。 “什么可惜?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不可惜,就这么定了!” “执迷不悟啊,临到悬崖头了,知道收脚的,这个世上能有几人?你试吧。看你斗不斗得过许小豹,他要是让你阴谋得逞,他就不是许小豹!”袁心罡仰天长叹,高声狂笑,笑得伊不拉音全身寒毛倒竖,直起鸡皮疙瘩,这猪头倒也气概豪迈。 袁心罡头发里藏有拍摄针孔和信号发射器,许小豹现在全程监听着伊不拉音和袁心罡的对话,他眼含热泪,双唇紧咬,颤抖着发下狠誓:“袁叔,小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许小豹竭力提醒自己要冷静:伊不拉音现在穷凶极恶,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现在演出现场倒是很好控制,问题出在演出场外。伊不拉音该怎么出牌,这是最关键之处。伊不拉音绝对是冲着他来的,他明天现身,一是到机场接小甜甜布兰尼,二是出现在演唱会现场。如果让袁心罡做人肉炸弹,那么有可能采用汽车爆炸的方式,这是最有杀伤力的恐怖袭击! 许小豹设想一下,他去机场接布兰尼,布兰尼正与他寒喧,大批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他就是长了翅膀也无法脱身与伊不拉音斗。许小豹马上想了一个金不换的替身。 金城武第二天开着法拉利,带着伊敏、阿迪里、安帕烈耶夫去候机大厅接机。金城武经化妆师一化妆,他跟许小豹的素颜相差无几。 布兰妮一下机,听说公主号邮轮董事长亲自接机,好大的排场。下面铺着红地毯,庞大的迎宾乐团奏响迎宾曲,美女捧着带着露水的鲜花,粉丝打着她的大幅明星照高呼小叫。放眼望去,乌鲁木齐不像一个沙漠之城,鳞次栉比的楼房掩映在重重绿树当中,倒像是个风光旖旎的浪漫之都。 尹龙带着三位貌若天仙的美女,捧着鲜花站在显目的位置,果然是玉树临风。 “嗨,尹大董事长,好荣幸啊!” 金城武愣了愣,赶紧张开怀抱代“弟弟”享受世界级天后的热烈拥抱和香吻。下面的粉丝沸腾了:“布兰尼,我爱你!”“布兰尼,我爱你!” 布兰尼不停地抛着媚眼和飞吻,在尹董事长的扶持下,身着曳地长裙款款走出候机大厅。 许小豹组织大李飞、牛牛、龙仔、刚子、小地主、乔力奇、乌穆乞答一伙骨干力量开辟道路。袁心罡还关在空房间当中,看来用人肉炸弹的可能性少。 眼看着护着布兰尼风风光光走出候机大厅,金城武与她并肩而行,两人谈笑风生。不时,有娱记冲破保安圈进行采访,布兰尼风情万种地回答,给热情的粉丝抛媚眼、飞吻,场面火爆。 许小豹心里巴不得姑奶奶快点进车了,可她还不想这么快就丢下狂热的歌迷,给足时间给他们用手机录像,还给他们签名,原来她代言了一种国际流行服饰,她就在服饰上不停地签名。 此时可是最紧张的时刻,一边人浪滚滚,一边如临大敌。许小豹要从上万人当中分辨出可能制造混乱的人,太难为他了。他突然灵感一现,对哇,我怎么忘了这个理,不如来个万人归心。于是,他赶紧意守膻中,气沉丹田,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逆运行,真气滚滚奔涌,人群都是挤挤挨挨,凡是有接触的任督二脉瞬间打通,然后打开奇筋八脉,每个人立即不由自主地挨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同心圆,迅速形成汹涌澎湃的真气潮。现在,该听许小豹的了吧,人群都瞬时拱伏,让开道路,金城武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忙携手布兰尼走出人海,帮她开了车门,准备登车。 正在此时,突然奔袭来一群摩托车队,都戴着头盔,嘟地一声齐冲过来,手掣长长的砍刀,他们要是有冲锋枪,那就麻烦大了。摩托车嘟嘟冲了过来,许小豹冷笑一声,来得正好,突然出现了匪所思的场面,数百辆摩托车冲来的瞬间,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强气流——一万人形成的真气场,那是多么强大的力量!估计比陆地上最在的龙卷风还要厉害一百倍!他们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巨浪打翻的小船,哗啦啦地上躺了一地,摩托车还转着轮子,油门还没熄灭,有的燃起了火,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许小豹带人扬长而去,留给110警察、10急救中心、交警大队消防大队处理吧。 二百人的摩托车杀手全部落入法网,有的还断有胳膊、伤了腿,人家硬是刀不血刃,一阵风就把他们给刮翻了,让人笑都要笑死。报纸头条:“飓风刮倒二百摩托车杀手,多行不义必自毙。”电视上,也播放了手机拍的视频,成为全疆十大灵异事件之一。 伊不拉音、阿图什、巴拉提、吾守尔一伙本来想看看自己祭出的第一招带来的混乱场面,还让袁心罡一起来观看他们的壮举。没想到让袁心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伊不拉音半天都没醒过神来,阿图什惊恐地看着画面,巴拉提头垂了下来,吾守尔揪着乱发,他们每家挑选了五十名功夫最厉害的杀手,组成的联合先锋队,没想到弱不禁风!一个个吹得跟落叶般乱飘荡。伊不拉音喃喃地自言自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袁心罡大长志气,底气足了:“大佬,听袁某一句劝,你们斗不过许小豹的,你们简直是跟天斗。这不是我信口开河吧?他有天助,你们这回拿什么给手下陪情?听说局子里保一个人出来七八千吧,人家给你卖命,你总要安抚人家吧,估计每人一两万不算多吧。还有正在住院的呢,现在医疗费贵得离谱,估计一个手术万把块要不要?这么算来每人至少要出个百数万。这笔款子能不能筹得齐哦?下面的兄弟要是哗变,那就出大乱子了。” “你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来个大卸八块!”巴拉提素以残忍闻名于世,他嗖地一声拔出一把亮闪闪的剔骨刀来。(未完待续) 663危城7 “别生气,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袁心罡陪着笑脸,巴拉提一个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扑上去就要终结他。 伊不拉音叫了一声:“慢!老袁留着还有用的。” 巴拉提还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凶神恶煞地骂道:“猪头!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哼哼哈哈!” 袁心罡轻蔑地一笑,再不敢多嘴,心想看谁死到临头了。 伊不拉音啪地一声关了视频,声音冷得死寂:“传我命令,今晚五点开餐,六点出发,七点进场。我们就在外围,坐镇指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又有何可以怨天尤人的?” “风萧萧兮天池寒,壮士一出兮不复归。”袁心罡刚唱了一句,又挨了一耳光,他捧着脸,只有哼哈了。 许小豹知道对方在候机大楼派出摩托车队只是小试牛刀,今晚才是唱响主旋律!许小豹想对方二千人混进场,他们的座位号分布是零散的,他必须按人头派兄弟三个盯一个,只要有动作,争取悄无声息地带走。这六千人都由安帕烈耶夫的哥萨克和挑选出来的布鲁特勇士、还有部分功夫超群的江湖杀手和训练有素的基地组织骨干人员组成。经过反复演练,哪三个人盯哪一个号,三个人一个猛扑,两个人按倒就地擒拿,分工明确。争取在人到齐了,在演出前解决战斗,不要在演出过程中而带来恐慌。 许小豹和帕丽娜扎带人负责外围,估计这次可能是车载人肉炸弹。外围部署如临大敌,外围的车辆查得特别严。放进一辆车,查一辆车,过细地用安全探测器检查,许小豹则一直在车上看着监控视频。 其实赖欣怡也很着急,调集了她能调集的人员,也在暗中帮他排查。龚志华调来了专门的排雷突击队,只要有情况,他们立即实施排雷。还调集了各类直升飞机,准备空中策应。 不过一切心而不乱,入场还算正常。负责行动的上校安帕烈耶夫请示:“豹哥,可以动手了吗?” “我再看一眼。” 许小豹调出全场视频扫了一眼,座无虚席,偶尔有人走动,离时间愈静,人们的喧哗声更加热烈,期待欲望很高。许小豹收回了目光,对着对讲机:“时间到了,动手!” 上校立即发了一支烟火,嘘一声长鸣,一支炫目的光焰升腾在演唱会上空,顿时灯光俱灭,焰火齐发射,空中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光海。此时,趁观众的注意力被引吸之际,一拥而上对指定座位上的人员实施抓捕。会场略有骚动,但观众看视屏打出字幕:“请观众勿惊。有小偷混入场中,监控器准备捕捉到了。正在进行抓捕,请各位观众坐好。” 节目主持人黄小米和梅华盛装走上舞台,追光灯的光圈照着他们的影子,他们的声音响彻全场:“热心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晚的夜空,星光灿烂;今晚的观众热情似火。虽然本次晚会,有这样那样的波折,有负面的报道,也有居心叵测的误导观众,但我们用事实说话,是谣言,不用辟谣,不攻自破。我宣布:三星耀天山大型文艺晚会正式开始!” 掌声如春雷滚动,没有几个人察觉到有人从他身边被带走了。三位巨星联袂登上了舞台,同演一首激情四射的英文歌曲《poeroflove》(爱的力量)拉开序幕,荧光棒交织璀璨的银河,嗨翻了全场。 安帕烈耶夫将抓出来的二千名特殊观众,集中在早已经准备好的篮球馆。二千名,一个也不差!看来这次雷霆万钧地出击,彻底打懵了他们,他们还没站稳脚跟就给揪了出来,有的还骂骂咧咧。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伙人也不是好鸟,出手极重,往死地里整,他们可不是警察,讲什么仁义道德。一个被打得吐血,谁还敢往枪口上撞?乖乖地蹲在篮球场中心。 “豹哥,二千名,一人都不差,全部到位。请指示下一步怎么办?”安帕烈耶夫语气中相当兴奋。 “马上一个一个隔离审查,务必要审出谁指使?他们还有什么下一步的重大行动?审讯力度要大,但不要使用暴力,吓唬吓唬就行了。”许小豹像亲眼见到一样,安帕烈耶夫忙并步行了一个军礼:“是,请豹哥放心。绝对执行豹哥指示!” 这块心病已除,接下来,可是外部的恐怖袭击!许小豹密切关注袁心罡传回的画面。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那将酿成无法的人间惨剧。伊不拉音一伙还真沉得住气,他们还在看晚上现场实况直播,表面上他们还看得很投入,袁心罡也无声无息地坐在旁边看。 演唱会终于唱响了最后一支《同一首歌》,难道对方在最后时刻收手了?没有!伊不拉音穿衣服,系武装带了。其他人员同样系上武装带,披上黑风衣,戴上瓜皮帽。袁心罡身上绑上定时炸弹,推了出去。他被押上一辆皮卡,皮卡后面打着篷子,估计满载高浓缩tnt,袁心罡开着车。不好,这车受他们遥控指挥,随时都可能引爆。 现在观众开始退场。 许小豹终于看清视频外一处景物,是他注意过的溜冰场——车是从朝阳路开过来的!许小豹赶紧发动他的保时捷,呼地一声钻了出去。他将油门轰到了顶,绕了一个弯追究上袁心罡,冲着他大喊:“袁叔,快往地下隧道开!” 袁心罡会意,隧道是没有信号的!最近的隧道离此足有一里远,许小豹赶紧过去对付后面紧跟着的四台轿车。他们可能怕引爆烈性炸弹对他们的伤害,保持大约一里的距离。许小豹与这四辆车交会的刹那,他突然一手驾车,一手开枪,连续点射,卟卟卟,打爆了一排汽车轮胎,四台车滑行了一段时间,擦得地面火星四溅,等他们停下车准备还击,许小豹加足马力,早消失在灯海之中。 许小豹绕一过弯子,赶紧去隧道找袁心罡,袁心罡前车进隧道,许小豹后车跟了进来。他方松了一口气。袁心罡是打不开车门的,他也下不了车,他是被铁链锁在车座上。许小豹估计趁他们搞到交通工具之前这段时间,一定要完成拆弹。 许小豹首先要解开车锁,打开车门。对于一名王牌特工来说,这是举手之劳。然后,他不急于打开袁心罡身上的铁链,他要拆弹。这是常见的遥控炸弹,引爆装置并不复杂,说明他们的水平只能是小学生水平,他们平时就是打打杀杀。就是用到爆炸,这个初级水平足可以对付过去了。许小豹轻易就拆除了引爆装置,切除了引线。然后打开皮卡的车厢,拆除皮卡上的引爆装置,也是简单的遥控引爆装置,比起他的训练科目来说,这是入门功课。最后,回到国上,帮袁心罡解开铁链。锁铁的锁看起来邪恶,这锁也不过是超市里那种锁电动车的防盗锁,空转锁芯防盗锁,对付一般的小偷还差不多。只要掌握它的啮合原理,折五根细铁钎,对准五个咬口,同时拨动,咔一声就开了。 袁心罡一头扑进许小豹怀里:“豹哥,袁叔可是一辈子人了啊!” “袁叔,棒棒哒。不过现在还不是倾诉离别之情的时候。你驾我的车火速离开,我驾你的车逗逗他们。”许小豹玩心大起,他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许小豹开着皮卡飞速上路了。四个人的车都被打翻了一边轮胎,要是刹车慢的话,那是车毁人亡,好在他们都是江湖老手。遇袭不手忙脚乱刹住了车,可是一边已经倾斜,还好他们四个人曾经干过修理汽车的活,他们只得卸下备用胎,动作相当麻利,估计让f1赛车的换胎师傅来做,也要十分钟吧。赶紧装上了四个胎,组成两台车,那二台只得弃了。开着两台车风驰电掣般来追袁心罡的皮卡。 袁心罡还算老实正在体育馆门口等着他们的指令。伊不拉音恶向胆边生,出气的时刻终于到了:“袁心罡,往体育馆疯狂地开!你炸得越疯狂,我会给你的老婆、你未出生的儿子的钱越多!开呀!还等什么!反正,你不开,我也要引爆了!我数到十,你要是不疯狂地开,我就引爆!然后,你的老婆、你老婆肚子的儿子休想有一个能逃离生天。” 许小豹也不答话,嘿嘿笑了一声,突然掉了一个头,油门轰到了底,极速向他们开过来,伊不拉音吓得懵了:“袁心罡你疯了。你赶紧调头,否则我就引爆了!” 可是,他稍一犹豫,皮卡离他只有几百米远,吓得他们调头就想逃之夭夭,甩开袁心罡再引爆。许小豹迎头便追,伊不拉音气急败坏地叫:“袁心罡,你找死啊!” 皮卡不理他们,一个劲地向他们两台车猛冲过来,吓得两台车赶紧改道,看哪台车倒霉。 袁心罡开着保时捷,一边给雪娴打电话:“雪娴,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自由了。我开着豹哥的保时捷呢。豹哥的保时捷真不错,一点油门,像是空中滑行一般。” “老公,你真没事了?豹哥找到我了,他让我呆在朋友家里,暂时不要露面。他说,我不被他们发现你就没事了。所以,我还在跟朋友一起看晚会呢。晚会太成功了!” “我也看了,不过是跟伊不拉音、巴拉提、阿图什、吾守尔一伙坏家伙一起看的。你放心。豹哥,果然在关键时刻亲自驾车来救灾我了。我现在驾着豹哥的车,豹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这帮家伙穷凶极恶,死有余辜!好在是虚惊一场,雪娴要不要我来接你?” “好啊,我在南湾北路,有一个高大的城标,你知不知道?我在城标下面等你!”雪娴兴奋地说。 “我有gps导航,哦,我看到城标了!我可能五分钟就到了!”(未完待续) 664血溅城标 “我到城标了!老婆你在哪里?”袁心罡打开车灯,车灯前面是一个由七块巨大不锈钢切割成山峰形状,组成天山山脉形状,里面常年有水哗哗流下,表示雪水融化,峰顶还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雕塑。在灯光的映衬下,晶光闪烁。 雪娴还是穿着那套牛仔衣,站在城标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打着手机。 “老公,我穿着牛仔衣,头发剪断了,是娃娃头。我在路边招着手呢。” “哦!我看到了!看到了!怎么变成假小子了?” “我也看到了,真的是豹哥的那台保时捷。我走过来了,我在招手呢?老公!慢一点。”雪娴打着手机,另一只手招着,深更半夜车辆少,她跑了过来。 就在快跑过中线的一刹那,突然一辆奔驰风驰电擎般飞过来,见到了人,压根儿没有减速,雪娴啊——一声惨叫,身体在空中飞窜起来,像跳蹦床一样蹦向城标,咚地一声巨响,发出一声沉闷的钢音。袁心罡怒火中烧,加大油门对着奔驰撞去,他还是清醒的,对着中间部位撞去,奔驰竟然在空中打了一空翻,倒栽在铁栏杆上,铁栏杆哗啦一声倒了一大排。袁心罡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许小豹正在帮他推血过宫,打能筋脉,还好他只是五脏六腑受巨大的震动,他一恢复知觉,翻身坐起,惨叫一声:“老婆!老婆,你不能丢下我!” 此时急救车下来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正准备对雪娴实施急救。雪娴极艰难地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袁心罡。袁心罡紧紧搂在怀里,雪娴气若游丝,眼里浮现凄婉的笑:“老公……我们……我们……的……缘分……到头了……来世……来世……还、还……” 雪娴的眼睛轻轻地阖上了,手从袁心罡脸上抓了一下,无力地滑了下去,她走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怨言,只有对袁心罡地无限地眷恋。 “雪娴!老婆!”袁心罡捶胸顿足,起身要撞城标,多亏了许小豹拉住他。 “袁叔,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雪娴也不愿看到你过度伤心难过,你要坚强起来。雪娴姑娘一定去了天堂,她一定形了仙子。”许小豹苦苦劝着他,可他嘴笨词拙,没有袁心罡那么好的口才死的能说成活的。 “豹哥,你让我去吧。雪娴还没走远。我要跟她一起走,黄泉路上好有个伴。豹哥,你不知道,她还怀了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袁心罡说着又要以头撞地,吓得许小豹忙抱住他。 “袁叔,相信命吧。这就是你们的缘分。雪娴姑娘最后不是说,你们的缘分尽了。袁叔,你能掐会算的,应该知道天数、命数、寿数。信命吧,袁叔。你这样伤心难过,也会让雪娴走得不安心。你看,兄弟们都来了。雪娴是个勇敢的姑娘,她曾经想单枪匹马去救你,我和娜扎拦住了她。谁知道还是发生这种事情。真的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她穿的牛仔衣,还是娜扎给她换的。娜扎带她离开你们租住的酒店,是给她精心化了装,一般人很难认出她是谁的。因为娜扎要打发服务员给你送门票,结果她私自跑走了。幸好,我们请公安部门协助,调出全部监控才找到她。我们真怕她做傻事。真是千万万算还是没算到会有这么一幕。” “袁叔,对不起。我来晚了。”帕丽娜扎红着双眼,悲悲寂寂走了过来,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夺眶而出。 “袁哥,伊不拉音被我们逼停了,我们交火了。阿图什还向我开枪,嫂子一枪将他爆头。热健甫一梭子将巴拉提打成了筛子。刚才,急救大夫说伊不拉音和吾守尔都被你撞到阎罗殿去了!不然,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会儿死!”袁心罡孩子气地吵嚷起来。 “怎么了?不让他死,留着他们还祸害百姓?他们早就死有余辜!”阿迪里也赶来相劝。 袁心罡咆哮起来:“你们好糊涂啊!四个老坏蛋,会不会害雪娴啊?” 众人面面相觑,乔力奇、乌穆乞答忙说:“这不妨事,不妨事。豹哥是伊力亚斯,是真神。请豹哥将四个人打入地狱,雪娴妹子的灵魂升入天堂。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怎么可能相遇呢?” 袁心罡真抱住许小豹:“豹哥,你是主祭长老,是未来的先知、天使,你快超度雪娴的灵魂升入天国啊!” 许小豹没办法,只得有模有样地在城标下做起法事,带兄弟们超度雪娴的亡灵,亏他还记得经文。 “豹哥,现场清理干净了,赶紧撤吧。”热健甫做这些事相当在行,“怕有路人报警,惊动警方还有点麻烦。再说,虽然我们收缴了急救医生的手机,但他们出诊时间过长也会引起院方的怀疑。要不要处理这些大夫、护士?” 帕丽娜扎出枪特别快,好在许小豹眼疾手快夺了她的枪,他对医生、护士、司机说:“记住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会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记住了吗?” 在场的医生、护士、司机吓得战战兢兢:“记住了。记住了。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救死扶伤。” “谢谢你们的合作。这钱,你们拿去,算作劳务费。走吧。”许小豹要看见他们驾车先走,怕帕丽娜扎做手脚,四条无辜的生命啊! 帕丽娜扎看来,这四个人放走,会给他们圣战组织留下无穷的后患。他很不开心,许小豹开着法拉利,透过内视镜,看她咬紧嘴唇,两眼喷着凶光。 “雪娴的死与她们无关,你不必要向白衣天使发泄怨气。你放心,她们会守口如瓶的。”许小豹安慰似地说。 “你妇人之仁,怎么图大业?”帕丽娜扎凶霸霸地说,在她看来,她可以为雪娴掉泪,主祭长老就没必要婆婆妈妈地为一个部下的老婆的死瞎折腾。 许小豹看她一生气嘟着嘴,胸口一耸一耸,气呼呼地样子,不是令人恐惧,而是蛮可爱。他伸出手来捏她的脸蛋,帕丽娜扎咦了一声,要打开他的手,许小豹存心让她打开差不多。他要捏,她怎么打得开。他很霸道地捏得她惨叫了一声:“你轻点行不行?” 许小豹坏笑着说:“轻了,你以为我太脓包了。我让你感觉一下,男人的力道。” “呸,欺负我,倒是很霸道的。” “那我去欺负别的女人去?”许小豹不动声色地说。 “老公,我怎么说你呢?你本来得到了神授,龙行天下,杀伐决断,颇具王者之气,兄弟们惧你如畏虎。可是你呢,是只纸老虎,根本就不行使你的天威,而是跟他们打成一气,最善于吃吃喝喝,与他们称兄道弟。你看这些江湖大佬比你还威风。你应该运筹帏幄,调兵遣将,令出如山倒,谁敢不尊?你倒好,事事亲力亲为,最冒险的事情自己去做,反而将唾手可得的功劳拱手让给手下去做。说白了,你这是逞能。其实,你一声令下,谁敢不听号令?让手下在执行任务时得到很好的锻炼,队伍得到磨合,何乐而不为?还要自己冒险,生怕兄弟们出事似的。” 许小豹被她说到点子上了,他叫着委曲:“喂,我部署得不周密吗?二千人混进来。二千人没有一个是漏网之鱼,束手就擒。外面四家老大,搞人肉炸弹来炸,略施小计,就给我挫败。当然意外事故还是发生了,这是难以预料的。” “我说了半天,你还是打马虎眼。以后,你不准以身犯险,你责在调动三军,行使天威。”帕丽娜扎板着脸,郑重其事地说。 “喂,你是执行官,你统帅三军才对啊。” “对啊,你下意旨啊,我执行。不过,我没有你考虑得那么精妙,神鬼莫测。” “那我们换一下,你下意旨,我执行你的意旨。” “那叫犯上作乱!”帕丽娜扎气得鼻子生烟。 “娜扎,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的。不过,生气伤肝,肝火盛了,会伤心。老得很快的。你要是这样易怒易躁,你很快人老珠黄。”许小豹又捏了她一把。 “你这么快嫌我年老色衰了啊?怪不得老是搂着她两个。” “你不懂,是平衡她俩的心态。她俩这些日子一直没跟在我身边,你一直在我左右,她们会记恨你的。我才不会宠你一个,冷落了她俩。再说了,她俩要是成了妒妇,迟早会做出悖逆之事来。因此嘛,我要让她们感觉到,老公也宠着她们的。” “你呀,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独步天下。可你应该总揽时局,统驭天下。”帕丽娜扎依偎过来了,“老公,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军训啊。统一进行编制,进行严格的整训,实现全军军事正规化。当然,要摧一摧我们的线人,还要海外军购,我们亟待解决的是装备问题。装备可是现代化战争的决定性因素。”许小豹深谋远虑。 “太好了!我们要打造一支具备复杂条件作战的圣战军队。那我们先召开一次军事会议,然后宣布你的统一部署,怎么样?”帕丽娜扎眼里射出兴奋的光芒,眼前仿佛看到了曙光。 “就这么定了。地点在哪里?” “我不知道。还是你定吧。你是主祭长老,你做主。”帕丽娜扎紧紧靠在她肩上,柔声说。 “公主堡?” “别公主堡了,那里的野生动物再开一次会都绝种了。你也让那里的野生动物生养休息一段时间。”帕丽娜扎奚落似地说,“不过,你想去,我也没意见。不过呢,我倒有个好地方,保证你满意。”(未完待续) 665荤素搭配1 “说。哪里?我相信你的眼力一定不差。” “我家乡。”帕丽娜扎骄矜地说。 “你不是说你是乌鲁木齐人吗?” “不是,我是和卓家族,老家在喀什浩罕村。” “这么说来,伊不拉音是你的老乡?”许小豹隐隐约约知道伊不拉音是喀什人。 “是啊,我们那里的人,都信仰伊斯兰教的。” “我去过,那里不是有一个什么清真寺?叫艾迪葛尔清真寺,我去弘法了呢。”许小豹基本上走遍了全疆清真寺,“对了,上次你也去了啊。你还骗我,说这里民风强悍,你骗我在寺里吃清斋。说有一个旅游团在这里喝酒,结果被发现了,老百姓围住他们不让离开。后来,他们做了一个礼拜的忏悔才放他们走。不去,这地方真没什么好玩的。” 帕丽娜扎扑哧笑出了声音:“就你那点出息。我带你采雪莲去。我们那里的雪莲是很有名的,比天山雪莲还要好。因为乔戈里峰有8611米高,雪莲最喜欢高海拔生长。” “雪莲、雪莲,算了吧。还是去伊犁算了,我想念我的黄骠宝马和天马了。”许小豹一听是吃素,一点兴趣都没有。 “雪莲可以养颜啊,你不是要我养颜美容吗?雪莲可是天下第一养颜美容之物。你不信算了。还有哦,我们那里拥有数量最多的狐狸、野驴、野猪、黄羊、雪豹、雪鸡、野兔哦。因为我们那里人信教,没人敢乱杀生的。看你敢不敢了?”帕丽娜扎钻进他的胸膛,眼光挑衅。 “你说雪莲可以养颜,好,我帮你采一点吧。”许小豹盘算好了,倒时让乔力奇、乌穆乞答带一百只猎鹰过来。还用得着他亲手出马打猎,找个地方烧烤就行了。 帕丽娜扎吃吃地笑了起来,点着他的嘴巴:“你就好这一口。我算是看透你了。” 帕丽娜扎正要放浪形骸,许小豹的手机彩铃响了。帕丽娜扎拿起一看,是琴格格打来的,她眼光转向许小豹意思接不接。 许小豹打着盘子:“接吧。不然,她又不自在了。” 琴格格撒着娇:“豹哥,你在哪里?你怎么一个晚上也不露面?” “我累了。想休息了。” “你在哪里?我过来给你按摩啊,我的指法可好了。我才学了松骨指法,不信,我让你欲生欲死。”琴格格还处在演出成功的兴奋当中。她当然不知道,她演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还不累?你也早点休息吧。做个好梦——” “别!人家想你吗?你想想看,一个相思的女子,能睡得着吗?你要可怜可怜琴格格,你可能不知道相思有多苦。豹哥,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我要是得了相思病,你是一手造成的哦。再说了,金城武大哥也想见你哦。他明天的飞机票,今晚就想跟你叙叙,还有布兰尼哦,她说你玩弄她,她还以为你大哥是什么,什么尹董。不懂。尹懂是谁?” 许小豹脸色都青了,他可能要真相大白了,要是帕丽娜扎知道他就是尹龙,顺着线索追查下去,他的身份明摆着的!他瞥了一眼帕丽娜扎,好在帕丽娜扎此时还一味生气,没在意他们聊些什么。 许小豹将电话按在胸前,松了油门,在帕丽娜扎耳畔说:“我们还是见他们一见吧。那个金城武真当我是哥哥了。还有,布兰尼,你见见她,看看她的天后气质,你以后也要学学人家的仪态万方。” “不会吧?你连布兰尼也看上了?”帕玉娜扎推了他一把,气不打一处。 “你神经哦。她是国际大牌巨星。这次能来,是我空手套白狼套来的,我还真怕见她。所以,你想加倍补偿她,想让她尝尝你的床上功夫。” “你想哪去了?我是修身之人,连你我都不能上的。只不过,我禁不起你的诱惑,我破戒了。” “呸,你算了吧?”帕丽娜扎让许小豹说到了痒处,“我能让你破戒,她更能让你破戒了?哼,不能去。” “你跟着——” “我跟得了你吗?你怕跟她说。我来说。”帕丽娜扎拿起电话,对着琴格格说:“豹哥累了,你们演出很辛苦,早点安歇吧。晚安。” 帕丽娜扎说罢挂了电话,她知道豹哥一去,这些女人肯定想法设法引诱豹哥,何况有世界级的肉弹在哪里,还不将豹哥搞得神魂颠倒。 许小豹无奈,只得将车开回了大酒店,回到了他居住的总统套房,鲁玉和伊罕早已经在等他了。此处省略一千字。 第二天一大早,帕丽娜扎逼着许小豹快点起床,三个女人梳洗打扮完了,驾车去喀什。 琴格格气不打一处,差点要摔了手机。甚好有金城武大哥在旁边,关切地问:“怎么了,妹子?” “气死我了。你弟弟今晚这么重要的演出,他露个面都不肯。关键不是他不肯,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妖孽死死地缠住他。他越来越懦弱,以前妖孽看他眼色都怕,现在妖孽了解她的个性,骑着脖子上脸了。”琴格格气得v字领中的神物一起一伏。 “阿弟,虽然与我相见时间短,但阿弟毕竟与我有血缘,再说了明天我又要乘专机回夏威夷,要不我打个电话约他出来?” 琴格格妙目闪了闪:“没用的。那个妖孽盯得他太死了。如今之计,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我打个电话给他,他现在应该又起死回生了。” “谁啊,这么复杂?”金城武大奇。 袁心罡正坐在他的卧室中,想起物是人非,正在伤感,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有点失落。 “琴啊,是琴妹子吗?叔没事的。”袁心罡话中含悲。琴格格当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袁叔,你应该开心才对呀?演出很成功啊!” 袁心罡哇地哭出了声音:“琴啊,你可能还蒙在鼓里,要不叔早去祝贺你演出成功了。叔遭遇天大的不幸啊!叔,现在是行尸走肉了,灵魂出窍,还剩下一个空壳。” “叔,你这是怎么啦?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是不是妖孽挖苦你了?”琴格格还以为是帕丽娜扎对他不依不饶,按道理豹哥会宽宥他的。 “豹嫂啊,她是好人。可好人,也救不了我的雪娴啊!哇呜——”袁心罡在那头哭得稀里糊涂。 “雪娴怎么啦?” “你真不知道?她,她殡天的!”说罢,干嚎起来。琴格格一震,怪不得豹哥情绪不好。 “袁叔,对不起噢。我触动了你的伤心事。我还想找你帮忙呢。”琴格格很委曲,嘀咕了一声。 “你的事,叔记在心上呢。你准备一下,叔明天带你一起去。”袁心罡刚接到通知,让他参加明天的军事会议,他哪管组织纪律,将不相干的人也带过去。 “谢谢袁叔,还是袁叔痛我。”琴格格高兴得跳了起来。 可是金城武还看着她呢,还有布兰尼也走了过来:“miss琴,明天你们要到哪里玩?我可以一起去吗?” “你们不是——” “你跟尹董说一说,好不容易来天山一趟,我们能不能跟他一起游览天山?” “你等一等。我帮你们说。金大哥,你去不去?”琴格格知道把握金城武搞过去,她胜算的把握更大一些。 “我还真想看看弟弟的生存状况,听说这里的环境相当恶劣,要是不适合居住,我还是要把他带回阿爸身边。两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不会回家对阿爸说,我找到弟弟了,但只见了一面。我当然也得去,了解更多弟弟的情况,回家有个交待。”金城武对神秘的弟弟,倒引起他的好奇,更想一探究竟。 “你们等着。”琴格格得意地说。她马上再给袁心罡打了一个电话:“袁叔,我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 “琴,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叔,可是万念俱灰了,禁不起大风大浪了。”袁心罡自怨自艾。 “金城武大哥,布兰尼天后,他们也要去。行不行嘛?”琴格格后面来一个撒娇。 袁心罡只愣了一秒钟,反正一个去也是去,三个去也是去,他送个人情:“都去。给我多带上一些名酒。明白叔的意思吗?” “袁叔,我爱死你了!明白!明天见!”一句话点醒了琴格格,投其所好啊,她搓着手。 “同意了?”金城武、布兰尼看琴格格眼里光彩夺目,兴奋异常。 琴格格得意洋洋:“我明天一定让豹哥俯首帖耳。” “你们怎么不叫他尹董,叫他豹哥呢?”布兰尼不解,在她看来尹董才是财富大亨。 “随乡入俗吧。”琴格格神秘笑了笑,“布兰尼小姐,你要叫他豹哥,这里的人都叫他豹哥。你叫他尹董,他不会理你的。明白吗?” “他不是金城文吗?你们怎么不叫他文哥?”金城武也大惑不解。 “我也不懂哦。这里的人都这么叫。对了,还有人叫他长老,叫长老的人,还是很有威望的人才能叫。那个妖孽偶尔也叫。那个跟在豹哥身边的伊敏,也叫。对了,还有个叫阿迪里的,叫他叫法老哦,大概意思相当于护法长老。反正,我们通常的叫法,就叫豹哥。”琴格格只知道豹哥让周围的人都胆战心惊。 许小豹先抵达喀什地区,基地中司热西堤接着,这次热西堤损失最大,他本来家道殷实,生活富裕,还是大家庭,被伊不拉音一烧,他家道败落,全家人口死剩下他一个了。他热孝当中,还亲自来迎接长老,足见他对圣战组织的狂热。 “热西堤,我们去你家里看看吧。”许小豹想安抚他一下。 热西堤噙着泪:“不用了。看不到了,我已经组织兄弟们清场了。谢谢长老。” “带路。这是命令。”许小豹现在不下命令,这些人还真敢搪塞他了。热西堤拿眼看着执政官帕丽娜扎,帕丽娜扎秀眉一场:“执行命令啊!长老的命令,你胆敢不执行?” “是,请长老跟着我的车走。”热西堤开着一辆大众在前面带路,直奔他的家而去。(未完待续) 666荤素搭配2 一堵堵黑漆漆的墙,有的倒塌了,一片狼藉;有的成了豁口,东一半截西一半截;有的孤独地擎着,在风中摇摇欲坠,有的还搭着屋顶,随时都在可能坍塌的危险。所有的树木烧成了一截枯炭,可以想象当时风助火势,大树着火时的惨烈,天空都烧红了,凡是能过火的都燃烧了起来,甚至连骸体都着了火,有的烧成了枯炭,根本无法辨清这是谁了。对方四面喷火,又有弓弩雨点般射杀,外面还有摩托车队持砍刀砍杀,死难者众多。 许小豹紧咬着嘴唇,拿出手机拍了一阵,然后对帕烈娜扎说:“会场就设在这里。” 执西堤大吃一惊:“长老……” 鲁玉、伊罕也颇为吃惊:“不好吧——” 许小豹一挥手,不容置疑。帕丽娜扎明白许小豹的意思,她马上通知参会人员迅速到热西堤家里集合。艾山老爷子来了,二十位中司先后赶到,袁心罡、伊敏、安帕烈耶夫、阿迪里和奴肉孜,还有新增加的热健甫、乔力奇、乌穆乞答、哈里克、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曹业等。那是群英荟萃。可是大伙看到眼前的惨景,人人低头无语。 袁心罡是个聪明人,他让当地导游先领着金城武和布兰尼到当地重要景区旅游,他先赶来开会。 许小豹带着大伙念经超度,然后开来推土机将这块地夷为平地,再在上面铺上一层新土,洒水种上草皮,一个村庄从地球上消失了。然后再搭起帐篷,铺上厚厚的毡毯,这就是会场。会议很简单,一是人员登记造册,全部编排;二宣布政治纲领,颁布组织纪律、律令;三统一服装;四是训练科目;五是各处训练基地和经费安排。许小豹总计了一下,登记在册的人员多达三万人之多!不得了啊!比过去翻了两番。 会议不到两个小时结束了。 许小豹不怀好意地问:“和卓·帕丽娜扎执政官,你应该尽地主之谊啊?” “我请大伙吃清真素餐,有雪莲哦。”帕丽娜扎骄矜地说。 许小豹不动声色:“听说雪莲能美容养颜,愿意跟着执政官吃清真素餐的举手?” “你呢?”帕丽娜扎气急败坏地说。 “我?我随便。不就是吃餐饭嘛。”许小豹眼中满是嘲弄的笑,当着整个会场,帕丽娜扎不好过分,她强调说:“要去,一起去。” “唉呀,有人爱吃荤,有人爱吃素,何必强人所难?我很开放,很民主。想吃随的举手,有天山雪莲。” “你言下之意,吃荤的跟你走喽?我跟豹哥走。”鲁玉马上挑明了,第一个举手,伊罕肯定是第二个,伊敏当仁不让是第三个。后面依次举起了手。袁心罡学乖了。他还没举手,只剩他跟艾山老爷子了。 鲁玉打趣道:“哟,袁叔吃斋了。恭喜袁叔大彻大悟了。” 伊罕知道袁心罡的痛苦,她掩住鲁玉的嘴:“你少说两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爱吃就吃呗。这是袁叔的权利。” 袁心罡脸上阴阳不定,隔往日他肯定说了,可今天他心事重重,心绪不宁,再加上又是豹哥的女人抢白他,他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似乎没有了往日争强好胜的雄心壮志了。 帕丽娜扎打心底里就讨厌袁心罡,还带着他去吃素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恨恨地说:“算了。一起跟着豹哥去吧。不过,我保留我吃素斋的权利。我宣布我是不动荤的。” “没人妨碍你。这么多人,你少吃一份,我们还多吃一点。你随便吧。”鲁玉反唇相讥。帕丽娜扎瞪了她一眼,没有吱声了。帕丽娜妃对鲁玉又忌又恨,她又不屑跟她斗嘴,又不得不跟她打嘴仗,她是一忍再忍,全是为了豹哥。她要是动了豹哥心爱的女人,豹哥肯定会收拾她,那时候两败俱伤。她是冰雪聪明的女孩,鲁玉除了一张脸蛋,她掀不起巨澜。 许小豹半真半假道:“玉,你应该学学娜扎,熏衣草比不上人家的天山雪莲。你也吃素吧。” “呸。我才不吃素。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鲁玉才不买帐,“我跟你练瑜伽就行了。你看,我的肌肤比她水嫩多了,白润多了。她呀,马上就要成黄脸婆了。” “你羞不羞?”伊罕拍了鲁玉一下,鲁玉很神气:“我实话实说,她要生气,我有什么办法?娜扎姐姐,你脸色好黄,多吃点天山雪莲补一补,听说天山童姥就是靠吃天山雪莲养颜的。” 许小豹看鲁玉太不像话了,他捏了她的双唇一下。“啪”一声,怎么有电!许小豹手给打开了!大伙看得目瞪口呆,眼前嘣出一朵淡蓝色的闪电。许小豹手麻了麻,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昨晚还与她通杀一场。很多事情想掩饰,但是有些微妙的东西是掩饰不了的,不用说许小豹是装着冷落鲁玉,其实对鲁玉有种特别的感觉,与对赖欣怡是一样的。他只是嘴巴上不说而已,鲁玉偏要点破。有时候是亲不间疏,你明知道对她是真情,但偏要虚情假意哄另一个女孩开心。 帕丽娜扎背过身去,一脸的不悦。她只能忍气吞声,鲁玉很显然恃宠羞辱她。许小豹只得搂着帕丽娜扎的肩,鲁玉越发得意了:“再搂紧些,也不会来电的。左手摸右手,怎么会有情趣?豹哥,你别装了,你根本就不喜欢她。豹哥,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不好?别委曲了自己。” 她虽这样说,可不敢靠近许小豹,她俩放电也太强烈了,这是绝无仅有的!许小豹接触那么多女人,鲁玉是最不可思议的! 许小豹一声令下拔塞起营,向乔戈里峰出发。看着山近,小汽车跑了一个小时,山虽然耸立在眼前,但还是可望而不可即。 进入了叶城,再沿疆藏公路跑一个小时到麻扎,现在看起来沿途确实野物多了起来,有大群野黄羊奔跑的身影。再沿着一条简易公路跑,哇,这里多处是峡谷险滩,不时可以看见野毛羚羊奔跑的身影。后来,在水畔发现了一条野牦牛,野牦牛表面上看起来,性情温顺,你要是走近它,它的暴脾气就来了,一对弯角就是它的锐利武器,比西班牙的斗牛厉害多了。许小豹走了很远,可能听说过牦牛肉很好吃。他竟然停了车,徒步去追。众兄弟虽然怕牦牛,也只能停了车,跟着围上去。但许小豹使出上乘八步赶蝉的轻功,远远地把其他人甩在身后,他几纵几跃就迫近了牦牛,没想到两头牦一左一中,向他飞窜而来。 许小豹站立不动,待它加速奔过来,估计达到了二百迈的速度,对着许小豹前脑后背合击过来,只听轰一声巨响。 后面围上来的兄弟都没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两头牦牛四脚朝天了!许小豹故意逗它们双双加速猛撞过来,他再往空中一跃,一个空中暂停,哈哈,两头牦牛撞了一个正着,这一撞可不简单,两头牦牛带着半吨重得的体魄,两百迈的高速惯性,火星撞地球,焉能不撞个头破血流? 许小豹下令:“安营扎寨,兄弟有吃的了!” 众兄弟看得惊心动魄,帕丽娜扎三个人更是花容失色,心都跳得了嗓子尖上了,直到许小豹飘然落地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豹哥的身手如此矫健! 乔力奇、乌穆乞答顶礼摩拜:“我圣高无上的伊力亚斯,你是天地万物的主宰。” 许小豹问他俩:“我要你们带到的两百只猎鹰呢?” 乔力奇、乌穆乞答忙说:“尊敬的伊力亚斯,没你的旨意,我们可不敢放出笼,都关在我俩的车后面。” “兄弟们,够吃了吗?”许小豹问身后的四十多位部属,大伙异口同声:“长老,够了,够了。” 许小豹示意将牦牛开膛,然后生火烤制。袁心罡突然拉过许小豹,许小豹看来神秘兮兮地说:“袁叔,你不会真的要吃素吧?我弄些有药效的绿稠汤你喝,保证你喝了消痰化气。” “不是的——”袁心罡在许小豹耳语一番,许小豹双眉紧锁,看了一眼帕丽娜扎,他给袁心罡使了一个眼色,袁心罡会意,这可是严重违反了军规。帕丽娜扎可是执政官,要是她认真起来,那袁心罡这回又罪孽深重,甚至还祸及金城武和布兰妮! 许小豹满脸堆笑,与帕丽娜四目相对,柔情似水,帕丽娜扎倒是一愣:“怎么了吗?” 许小豹对兄弟们说:“你们先弄着,我有好东西送给大伙。” 许小豹拉着帕丽拉扎的手要上车,鲁玉、伊罕当然也要跟过来,许小豹所她们生气,也只得默许了。帕丽娜扎还是一头雾水,嗔怪道:“怎么了吗?神神叨叨地。” “你当然不知道豹哥的心思,我早猜出来了。” “你倒说啊?”帕现娜扎冷冷地问。 鲁玉自作聪明:“哼,老公讨好你,我就知道他有用意。他还有什么求你的?” “酒!”帕丽娜扎聪明透顶,马上崩出了一个字,“哼,我当什么笑得那么可爱?是不是?” “怪不得说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真是一点不假,现在,我的心思都是透明的了。” 伊罕面露难色:“老公啊,你这想法也太离谱了吧,我们开车开了这么久。还返回去找地方买酒?忍忍吧。回到城里,你喝个够。” “我不用去城里就搞到酒,你们信不信?”许小豹驾着车得意洋洋地说。 “行。你不打电话,你搞到酒,我没意见。”帕丽娜扎说罢,搜走了许上豹的手机,她相信许小豹要是不打电话叫地方上的兄弟送过来,他无论如何在荒郊野外搞到酒店的。(未完待续) 667荤素搭配3 伊罕单纯地说:“老公,一言为定哦,你可别后悔。不过嘛,一餐不喝酒,也没什么的。晚上,我们多陪你玩一会儿。开始那几天,真被你弄红肿了,这些日子好多了。” 许小豹哧地笑出声音:“是你死缠烂打的,好不好?你还怪我。谁叫你细皮嫩肉的?” “我是第一次,好不好?”伊罕声音拖得很长,她两个心虚,不敢犟嘴了。 许小豹偏问帕丽娜扎:“你还痛不痛?” “我懒得理你。无聊。”帕丽娜扎把头靠在许小豹肩上。 “我好痛。夜晚碰都不给你碰了。你太猛了。”鲁玉噘着嘴说。 “别装了,嫂子还装姑娘。”许小豹挖苦她,“今晚你们三个,我都不碰,我保证。” “我没说哦。”帕丽娜扎已经钻进他怀里,掐着许小豹的脸。 “我也没说。反正我水分多。”伊罕得意地说。 鲁玉故意掐了伊罕一下,夸张地说:“哇,一掐还真掐出水来了。” “哎哟,你痛死我了!我掐你试试看!”伊罕就掐她,于是两人嘻嘻哈哈在后落打闹起来。 许小豹闹得实在不像话,回头看了一眼,哇,两人在滚在后座上,你脱我的,我扯你的,只得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看豹哥停了车,她们方停了手,可是都门户大开,许小豹喝令她俩快把衣服整理好。伊罕偏吊在他脖子上要求偶,许小豹一向痛她:“别闹了。晚上吧。你不是说痛吗?” “谁怕谁啊?骗你的。只有耕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伊罕水蛇一般缠着他,许小豹并不动手。 鲁玉伸出神奇的手,轻轻一碰触,啪一声,许小豹身不由己啊,就像汽车打着了马达。于是,“三英战吕布”大战了三百回合。 看看时间,四个人整理好服装,帕丽娜扎笑道:“老公,打道回去吧。不然,他们吃光了。” 鲁玉笑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脸好红!” “是啊,我下面是不是装有高度酒啊?你喝了一杯,又一杯啊。”伊罕很兴奋。 “我这个是伏特酒烈性酒。”鲁玉总给自己戴高帽。 “我这个是葡萄酒。不醉人的。”帕丽娜扎嘻嘻笑道。 许小豹却拿出高倍望眼镜来望过不停,帕丽娜扎一把抢过来,往许小豹望着方向一望,赫然出现三台车,扬起滚滚黄龙! “有三台车开了过来?”帕丽娜扎吃了一惊。 “我看看。”伊罕抢了过来,果然有三台车往这边开过来。 “豹哥,你太神了吧。”鲁玉现在用肉眼都看得到了,三台车,三个黑点,从草地边缘,越开越近,黑点变成三台车,后面黄沙滚滚。 “三位,不好意思,我赢了。我的酒到了。”许小豹打了一个响指。他让三个女人上车,迎着他们的方向开了过去。在荒无人烟的草地看到一辆车,他们也惊呼起来。前面一辆是导游的车,请的是当地一名女导游莱丽,年纪跟琴格格仿佛,穿黑色职业女装,戴着团徽,显得清秀。第二台是金城武,他穿着茄克,戴着墨镜;副驾驶座上坐着黑丝长腿,红西装、包臀热裤,裹着围巾的布兰尼。后面一台车是琴格格的,她也是短西装、黑丝袜,热裤,裹着头巾。四个人见了许小豹带的三个女人都叫了起来,女人见面异常兴奋,互相还拍了照。金城武一把搂住“弟弟”金城文:“我不放心。还是跟过来再看看,阿弟,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大哥,你来了,我特别特别高兴。不过。这里的环境确实有点特别,大哥,你回家别说得太那个了。其实,我在这里挺好的。走,我带你们见识见识。你们看,前面就是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 金城武远眺着浮在云端的乔戈尔峰,还有周围罗列的皑皑雪域圣山,高声赞叹:“地域辽阔无垠,景观雄伟壮观,给人一种宗教的神圣感。虽然我去过世界很多地方,今天有一种特别的庄严肃穆。” “我也是,走,大哥,我给你们准备了美味佳肴。”许小豹请大哥上车。他们仍然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许小豹带头,扬起一阵风沙赶到了宿营地。他们已经捡来了许多干枯的红柳、胡杨木、骆驼刺、花楸等,架起铁架,将大腿大腿的牦牛肉架在火上烤。 许小豹带来了四个客人,大伙相当兴奋,特别是风情万种的琴格格,和拥有雅典娜一样美貌的布兰尼,顿时兄弟们热情万丈。 许小豹怕大伙吃多了烤肉上火,还有这么的风沙太大,他决定先挖一些中药材回来,熬一大锅绿稠汁给大伙解解火气。许小豹身边肯定离不了三个女人,现在琴格格和布兰妮也跟了去。金城武本来想去,但女导游缠着他录像,他走不开,只得作罢。 许小豹叫她们认识各类草药,怎么采药,放进一个大口袋里,一会儿功夫,他们就采了六大袋,然后到冰河里去洗。这帮怕冷的姑娘,谁敢下水,当然只有许小豹了。他耐心地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架起大锅,熬了一大锅。他带徒手捉了一条二米来长的毒蛇,斩了段丢进去,增加绿稠汁的营养。 这回许小豹没有参与烤肉,可能是没有条件做酱啊!没有酱,当然他们烤出来的肉正点。于是,大盘大盘的烤肉端进帐篷,还有随车带来的奶貉、马林果酱,再加上一大碗绿稠汁。 鲁玉笑着说:“娜扎姐,你说你吃素,应该说话算话的哦。” 帕丽娜扎丹凤眼一顿:“我吃什么?绿稠汁,老公也加一条蛇。我都喝了,早就开戒了。你说晚了。傻妹妹。” 帕丽娜扎的话,让大伙笑喷了。袁心罡悬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其实帕丽娜扎压根儿就不知道是袁心罡弄来的一伙人,还真以为是许小豹早有预谋。 牦牛肉,确实很奇怪,你要是炖出来,肉质相当的韧,可是你烤出来,又是那么的筋道、喷香,特别是皮,真要是将这皮炖烂,非得要高压锅炖上一个钟。但是,用大火烤脆了,竟然像吃脆皮烤鸭又酥又脆。 许小豹担心袁心罡真会吃素,现在看他拿起大块的烤肉往嘴里塞,嚼得满嘴流油,总算放心了。吃牦牛肉,女孩子们不会像男人咬一大口猛撕猛扯,而是用手撕,耐心地撕成丝缕状,再细嚼慢咽,那味道就跟吃烤鱿鱼丝差不多吧,也有股鲜味。 “该上酒了吧?啊,琴姐姐,看你的了。”许小豹看琴格格迟迟不献宝,琴格格摇头:“嗯嗯,你什么时候叫我带酒了?” 帕丽娜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许小豹酒瘾犯了,他嚼着香喷喷的牦牛肉,现在觉得味同嚼蜡了,一点也没劲了。 布兰尼是个直性子的人,她冲许小豹嫣然一笑:“尹董——不,豹哥,我可以跟你谈一个条件吗?” “你说,你是不是有美酒,拿酒跟我讲条件?”许小豹一猜测即中。 布兰尼也很会耍花招:“不要这么说,豹哥。做生意嘛,都是你情我愿,你答应,我给你马爹利xo,怎么样?” “一瓶多少钱?你开价吧。”许小豹爽快地答应了。 “这不是钱能买得到了。我不要钱,只要人。一瓶酒,你就陪我一个晚上。”哇,西方人讲话太直截了当,她的话既出兄弟马上吼了起来。 “豹哥,这个条件可以答应!”兄弟们一起起吼。 许小豹涨红了脸,讪笑着说:“陪你唱歌、跳舞,还是陪你爬山?” “你这个晚上就属于我了,你就听我安排,我会保证你玩得开心,行不行?行的话,咱们拍板行交。”布兰尼伸出巴掌,要与许小豹击掌鸣约,许小豹可不敢出卖自己,这不是当**了吗?他摇着说:“算了,这酒喝不起。”可是,布兰尼却主动拍响了他的巴掌,还有浅蓝色的电光闪了闪,许小豹全身麻了麻惊谔不已,他可是摇手拒绝啊,她怎么当成跟她击掌鸣约了呢?真是有苦也说不出了。兄弟们才不管那么多,涌向布兰尼乘的车后座,哇,里面藏有整整十箱马爹利。 然后是琴格格如法炮制,拿起许小豹的手就与他击掌:“豹哥,你看好了,整整十箱极品伏特加。” 许小豹跟琴格格击掌的时候,还有触电的麻麻感觉,当然没有与鲁玉那么电人。兄弟们喝酒,美差交给豹哥去办了。 帕丽娜扎鄙夷不屑地说:“豹哥,迟早你要把兄弟们带成一帮酒鬼。” 伊罕加了两顶帽子:“饿痨鬼、色鬼!” 鲁玉想起一句很搞笑的话,她伏在许小豹耳畔:“豹哥,布兰尼天后的底盘很高哦。” “你们说我什么坏话?”布兰尼隐隐听鲁玉提到她,鲁玉本来就没有避讳,与其是说悄悄话,不如说是爆笑料。懂这个意思的,都笑翻了。 鲁玉把许小豹拉起来,将布兰尼拉过来,两人一比划,许小豹真的只够她大腿。布兰尼看清楚了鲁玉的意思,羞得满面通红,她故意演习了一个跪姿,高翘着肥臀,恬不知耻地说:“放心,豹哥,我会给你很多体位的,不用担心够不着。只有他们够不着,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的。” 布兰尼乱用比喻,把大伙更是笑得满地打滚。 琴格格倒不出头,只是冲许小豹抿着唇笑,有人出头了,她乐得捡便宜,西方人本来对这种事相当开放,她们敢玩,什么样的玩艺、花样都敢为天下先。东方人相对来说,肯定要保守,明明想吃这块肉,还假惺惺地说:“你吃,你吃。”(未完待续) 668荤素搭配4 “不要脸,真不要脸!”赖欣怡气得骂过不停。陈艳芳也是呆呆地地看着老公与别的女人打得火热,她只能黯然神伤。 “赖姐,要不我们找他去?”陈艳芳又想冒险了。 赖欣怡抬起无神的双眼:“我们不能去啊。现在正是等待公安部命令,是一网打尽,还是将他们赶回国门?龚导听高层的意思,是赶出国门。甚至,我们可以控制他们,搞乱北约的阵脚。利用他们搞乱米国操纵北约合围我华夏的企图。有人说,圣战组织炸了米国世贸大厦和五角大楼给了我国十年和平建国,华夏方有今天的和平崛起,现在他们再度布局封锁华夏,散布华夏威胁论,我方不能不有所准备。剿不剿灭,这可是一盘国际大棋,没有高层的命令,我们可不好动手啊。” “对啊,现在老公把高层集中在一起醉生梦死,我们趁机给他来一个一网打尽,不是一劳永逸了?”陈艳芳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老公凯旋归来。 两人正闲聊着,传来了公安部的最新指示:“反恐总队一号知悉:批准你们的a计划。望你们谨慎实施。赶不走了,给予缉拿归案。公安部。” “好啊!我们可以动手了!”赖欣怡兴奋地叫起来,“走,马上化装,跟我去见老公去!” 许小豹此时与兄弟们喝着洋酒,大块吃着香喷喷的烤肉。金城武喝高了,紧搂着亲“兄弟”,乜斜着醉得迷糊的双眼,说话含糊不清:“阿、阿弟,我、我太高兴了。我还有、还有阿、阿弟!我、我们,这辈子做兄弟,下辈子,下辈子,还做兄弟!” “大哥,你喜欢喝伏特加,还是马爹利?”许小豹拿着两瓶酒。 “我喜欢伏特加,酒性烈。喝酒的人,一定要喝伏特加。大哥一直喝伏特加,今天算、喝得最多。” “琴姐,我大哥交给你了。他要喝你的伏特加。你要舍得给他喝哦。你们怎么喝,我不管。”许小豹话中有话,这个家伙趁着他们头脑不清醒,他要甩包袱了。 琴格格确实喝得醉眼迷离,脸色微酡,头左摇右晃,看一眼金城武,看一眼许小豹,有点分不清谁是金城武谁是许小豹了,说话口齿不清:“喝,喝,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金城武倒酒,他倒酒不会像许小豹倒一杯满满的,他是倒一口酒,两人咣地一声碰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然后相对着哈哈大笑。布兰妮酒量大得惊人,不知道她是否有备而来,这里最能喝的当然是老江湖奴肉孜,她与布兰妮干了一杯又一杯。 许小豹看三个老婆也在凑热闹,帕丽娜扎是耍赖的,她只抿一小口,凡是来陪酒的,得喝一大杯。不管哪一个兄弟来陪,她都接受,她就是一小口,很给面子,她就是喝到天黑也喝不醉。陪鲁玉的人相对比较少,她就与伊罕两人猜枚。两个女人猜得很疯狂。许小豹则每个兄弟面前陪了一杯,五十杯满酒啊!这么好的酒,他也只能转化为真气能量了,否则他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酒也喝光了,牦牛肉还剩下不少,当然要留着晚上吃。许小豹接到了赖欣怡的短信,放走了各级中司,让他们回到各自辖区集训。许小豹带着他的人马,一定要征服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他哪里知道天高地厚。乔戈里峰素来被称为死亡之峰,平均每五次登山,就有一次遇难,遇难的登山运动员自十九世纪初以来,估计不低于一万人了。 许小豹这支队伍良莠不齐,有阿迪里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有袁心罡这样肥头肥脑的;有奴肉孜、帕丽娜扎这样英姿飒爽,也有布兰尼、鲁玉这样的花瓶。车向达麻扎达拉行驶,他们走到半路,看见一辆打着央视采访车陷入了河滩的泥坑,怎么也开不出来,轮在沙土里打转转轰上油门,只有泥沙满天飞扬,车却深陷越深。 许小豹停了车,忙冲着喊:“不要再开!停!停!” 这点常识都没有,一旦发现车陷进去,想侥幸加大油门冲出来是不可能,赶紧停车,想办示拖出来,或者用铁锹铲平,再垫上石块,有强硬支撑物,轮子才能吃上劲,冲出泥坑。 许小豹与驾车的女司机对了眼,他一愣,赶紧掩饰似地说:“我来帮你们拖出来。” 女司机笑眯眯地说:“谢这位好心的大哥。” 另一位摄影师模样的人扛着摄影机,有模有样地拍了起来,一个女记者对着镜头现场录播:“这次,我们去乔戈里峰拍摄,一路上遇到的困难还真不少,但一路上遇到的好心人也不少。你瞧,这位好心的帅哥主动跟我们打招呼,要帮我们将陷进泥坑的车拖出来。他拿来了钢丝绳,挂上拖车钩,看来技术还相当熟练。一会儿,我们就去采访这位好心的帅哥。” 许小豹叫伊敏下去指挥,伊敏拿着一顶帽子,叫前面的车:“挂空裆!”叫后面的车:“倒,倒,不要起步过猛!吃上紧了!好,出来了,出来了!” 陷入泥坑的采访车被拖了回来,女司机往后再倒一段,钢丝就可以解下来了,伊敏代劳了。他瞅了一眼女司机,好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犯嘀咕,她谁啊?好眼熟!虽然穿着普通的高原登山羽绒服,但那清秀的面庞,一泓秋水,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好眼熟!伊敏确实有两次见过她了! 女记者对坐在车里的许小豹进行现场采访:“小帅哥,你好。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田晓霏,‘我爱祖国’栏目的记者。” “你好,田小姐。”许小豹不由憋住了笑。 “小帅哥,你们是游客,还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 “算得上是这里的居民了。” “你们这次专程去爬山,还是另有目的?” “我们爬山。但不知道能爬多高。”许小豹压抑着笑,心里想,找个机会,我要的摸摸你的小腹,看看宝宝长了没有。 “哟,车里全坐着美女。不会吧?嗨,各位美眉,下午好,你们都是爬山的吗?” 最想露脸的还是鲁玉,她伸出对着镜头招了招手:“嗨,田记者好。我们跟着老公爬山的。他跟我们吹嘘,他能登上顶峰。我们也要跟他登上顶峰。” 帕丽娜扎坐在副驾驶座上,板着脸,戴着墨镜,无动于衷。田记者跟她招招手,她略抬了一下手指;伊罕早欢蹦乱跳地打招呼了:“田记者,我们可以一路同行吗?” 看来只有伊罕最明了许小豹的心意,田记者可是求之不得:“好啊,有你们这个车队相伴,我们一路上也有照应了。看来我们是有缘分的。万事都要讲个缘。我们这次的采访拍摄任务看来也不难完成了。谢谢你们。好心的帅哥,还有热情大方的美眉。” 许小豹冲着对面的车喊:“喂,前面的师傅,跟着我的车走,看我先过河。” 车上的女司机打着手势,很有礼貌地示意他先行。许小豹开着他的法拉利,嘟一声一个低速,然后拉起一个加速度,抢进三档,油门点到底,再轻轻松开一点,看准了主行车道,车直冲进冰河中,水花四溅,这时突然抢进五档,油门轰到底,法拉利一声低吼,分开河道的泥沙和雪水直冲上对岸。 许小豹回过头来,朝对面的采访车上的司机打手势,叫他开过来。可是她摇头,意思她没有这个技术。 许小豹只得选了河道有搭石的上游,他几个纵跳跳了过来。女司机换到了副驾驶位上,许小豹坐到了驾驶位上,这是一台不错的通用路虎双驱越野汽车。许小豹挂起双驱,先以一个加速度进河道,丢一下油门,防止轮子陷进去,这是滑进水里一般,然后突然抢档,加速,低吼着冲上河道,那是借势而上。 “司机”正是赖欣怡,摄影师则是张朝阳,其实这点技术对于赖欣怡来说,只是小kiss,她不过想借此亲近尹龙。可是,对面的三个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许小豹一面熟练地操纵着路虎,低声问。 “想你了呗。你可没时间想我们。”赖欣怡冷冷地说。 许小豹心中有愧,歉意地说:“对不起。我——” “我真怀疑,你是执行任务,还是四处招蜂引蝶?” 许小豹还想说什么,可是车已经冲向上了河堤,他苦着脸,回头深情地对望了一眼,开车门下去了,回到了自己车上。 陈艳芳悄声说:“他很后悔。” “装的呗。”赖欣怡冷冷地说,“当初,我看他打比赛,他就会装。对手以为他脚步轻浮,不堪一击,因此猛攻上去。其实,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练过金碧罩铁布衫,哪有那么轻易受伤,结果对方中计了。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一招致敌。其实,他乐着呢,得瑟着呢,你们别被他骗了,他骗不过我。” 张朝阳在后排,嘿嘿笑着:“尹队不仅功夫高身手敏捷,智商、情商相当的高,还有很好的预见性,有灵气,我们根本看不透他,猜不透他的心思,事后才知道,原来尹队早就布局了。” 赖欣怡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跟着许小豹的车,吸着鼻子说:“你们闻到没有?他身上有种清香。有不有?” “我也想说。是有。坐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好像不是香水味,而是什么花蜜香,很淡雅的那种。” 张朝阳嗅了嗅:“没有啊,我真没有闻到。莫非只有异性才能闻到?” “你胡说什么?他又不是蛾子,身上散发一种诱激素。可能他经常对着熏衣草跟那个鲁玉一起练瑜伽,香气入体了吧?”陈艳芳知道尹龙大清早就跟鲁玉在种满薰衣草的大坂修炼瑜伽功。(未完待续) 669荤素搭配5 “老公,我怎么对那个女司机好生眼熟?”帕丽娜扎陷入了回忆当中,但时回忆里这个面色如春的女子若隐若现,很难确定是在哪个时候见过,但印象又那么深。 许小豹漠然地摇着头,一口回绝:“没见过。可能在电视中见过吧。她们是《我爱祖国》栏目的编创人员。” “可能是吧。”帕丽娜扎也给许小豹误导了一下,绕糊涂了,“央视的司机颜值就那么高了,真不是凡品啊。那个女主播更不肖说了。她们要是换上时装,那更加妩媚动人了。老公,你是不是看在她们的脸蛋份上,帮她们一把的?” “肯定是了。老公见着美女就异想天开了。”鲁玉酸不溜秋地说。 “我见着天上的仙女,我也动心。有些好事情只能想想,而不能付诸行动的。”许小豹鬼笑着说。 伊罕想起了什么:“那个天后布兰尼,对你好像情有独钟。你喝了她的酒,她要你陪她过夜。那还有什么好事?肯定是做见不到人的事情。琴格格不用说了,简直引诱你。” “对了,她们怎么找过来的?我一直想不明白。”帕丽娜扎眼光犀利,跟许小豹四目相对,许小豹神秘一笑:“我们一秒钟都没有分开,我做了什么你最清楚。别这样看着我,我什么小动作也没搞。” “我知道。”伊罕翘起了天使般的小脑袋。 “我也知道。只有傻瓜才不知道。”鲁玉很自信,还不妨挖苦了帕丽娜扎一句。 “老公,是袁心罡没错了。死猪头,还敢背里搞鬼。一定是他。我看见他在你耳畔叽哩咕噜,一点是他安排好的。别人没有这么好的鬼点子,正中你下怀。”帕丽娜扎当然不笨。 许小豹稳稳地驾着车,颇为伤感地说:“可惜了一门好姻缘。两人正打得火热,没想到——唉,老公待他不公。” “报应,这是报应。老天有眼的,我们这里有个人可要小心遭报应。”鲁玉说话是含沙射影。 帕丽娜扎一般都不会理她,她缩在老公胳膊弯里,小鸟依人,故意气她。她要跟鲁玉打实战,打嘴仗,不是她的特长。 许小豹喝斥了她一声:“她遭报应,我也跟着遭报应。你满意了吧。” “所以你要离她远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女人,离开你的保护,她就死无葬身之地。到处都是她的仇家,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行了!”许小豹怒喝了一声,鲁玉跳了起来,许小豹又似有不忍,声音放缓了,“你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像个巫婆一样,满嘴诅咒别人的话,你以为你很高尚。” 鲁玉是怕许小豹的,她之所以如此狂妄,是许小豹暗中对她青眼有加,她知道她在许小豹心头的重量,所以有侍无恐。许小豹一生气,她就泪水婆娑了。 果然,她一流泪,许小豹心慌意乱,车突然打了一个滑,往悬崖边冲去,再打盘子,盘子失灵,赶紧踩急刹车,可是车还是有强大的惯性往下飘移。眼看右边前轮踏空,许小豹身形一动打开车门,旋即下车,一个千斤坠稳住身形,双手死死拽住车门。这是瞬间完成的一系列动作。我的天啦,只有一个轮子还定在岩壁下,下面可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有多少车辆滑下去,摔到七零八落,人员可是尸骨难寻。 三个女人在车里吓得花颜失色。连叫喊都不敢叫,怕一声尖叫,吓了老公,他手一松,三个女人都给要同归于尽;甚至喘气都不敢喘,也怕惊扰了他。他在发功,一点一点把车子拉回来,他怕门框不结实,用力太猛,门框扯下一来,那就抓空了! 首先发现前面车出意外的,当然是赖欣怡,她先是一惊,后看清楚了,她减速了,尹龙没事。陈艳芳、张朝阳都看到了这幕险象环生的景象。张朝阳马上请示:“赖队,我去帮他一把。” “你找死啊,没看到他正发功。你忘了他发功时的气场,你只能帮倒忙,我也帮不了他。”赖欣怡恫吓着张朝阳,张朝阳只能暗暗祈祷尹队能力挽狂澜,赖欣怡当然希望尹龙放弃,这是她的私心。 赖欣怡说得没错,许小豹此时稳住身形,力量他不缺,他在跟法拉利下坠的力量生死抗衡,好在有一个支点,但仅仅一个支点,他要稳住二吨重的车身,还有三个女人的重量。 其实帮忙也不好帮,一是车悬空,第二个人出手相助,弄不好跟着车一起栽下去;二是赖欣怡的车堵住了唯一的通道,后面的车没法超她的车。她笃定是见死不救了。她还叫张朝阳全程拍摄。许小豹也并不打算向她求救,知道赖欣怡恨不得将三个女人碎尸万段。 赖欣怡向他丢了一个眼神又一个眼神,用眼神命令他,装装样子就算了。放手吧。她死也该瞑目了,该让她们寿终正寝了。 许小豹面无表情,他当然能读懂爱妻的眼神,他岿然不动,他狠不下心来,再说起码鲁玉是无辜地,她多次说,她只跟随豹哥,她不加入任何组织,她确实没参与任何恐怖暴力事件,她还嫉恶如仇。如今,她也惊恐得哭得不哭不出来了!人在车里轻轻地晃荡,可能风都能吹着摇摆,命悬一线啊,也在许小豹一念之间!他一松手,她们和法拉利一起奔向地狱。 赖欣怡最担心许小豹跟着车一起溜下去,那时,她该披麻戴孝当寡妇了。她也悬着心,不敢高声惊扰他,算了,随他去吧。不要再分他的神了,看他的造化吧。 许小豹阖上了双眼,不再看赖欣怡的眼色了,他决定了,他不后悔,拼着上级领导的处分,他也要全力以赴相救了! 他开始默念《洗髓真经》意守丹田,全身放松,百节贯通。意念带动真气打开两手心劳宫穴,吸入天地间的清气;清气由劳宫穴吸入,经手指向百会穴注入头脑内,此时脑内出现一种光焰万丈的感觉,同时五官各窍通畅蓄气,上、中、下三焦理顺,十指紧握,两脚十趾向下用力抓地,接着左大腿外侧足少阳胆经的风市穴打开,给大抒穴、风门穴、肺俞穴、心俞穴蓄满清气,然后叩开右膈俞穴、至**及肝俞穴、胆俞穴、脾俞穴、胃俞穴涌泉穴处蓄满清气,沿下肢后侧足太阳膀胱经上升回归丹田,清气充盈。清气继续沿督脉和足太阳膀胱经上升入脑内至百会穴,从脚心涌泉穴来的清气经大腿后侧足太阳膀胱经上升,经过后丹田沿督脉上升至头顶百会穴,实现了清气向真气流的转换,意在发出巨大的能量。 许小豹开始推动前轮,车门轧轧地叫,山岩嘎嘎地响,左前轮缓缓地移动。这是一场力量和意志的较量,左前轮往回缩一尺,右前轮落到实处,这时力量的对比开始发生的变化,不过,许小豹踩死了刹车,吓得呆若木鸡的帕丽娜扎并不知道松开制动刹车,让车轮滚起来。许小豹可没有办法提醒她,只能够自己用蛮力滑回来,但很遗憾,岩石的突石部分卡住了石轮怎么也滑不动!这时,又成了僵持状态,不能前进,也没办法后后退,但她们可以从车上下来,她们小心翼翼从另一侧车门,惊恐万状地挨着悬崖,攀爬了上来。三个女人才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 鲁玉尖叫:“老公,你松手啊。” 此时,赖欣怡下车了,她当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钻进车内,打开了制动闸。然后,她钻出了车门,她看出许小豹用的是《洗髓真经》的内力,她定住身子,伸手拉另一侧车门,两边同时使力,法拉利的前轮开始缓缓向上滚动,“摄影师”看“司机”上来帮忙,他再也坐不住了,也抓住前面的车头猛拽,三人合力将车拉回了路基。 再看许小豹拉的一边,车门、门框严重变形,敲了半天才敲到位。 车重新上路,再也没人说话了。金城武打来电话问讯:“阿弟,好险啊,我替你捏着一把汗呢。你真是神勇盖世。阿哥愧不如你。” “不好意思。大哥让你看笑话了,我——我太炫耀自己的车技,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阿弟,这不是阴沟,这可是大峡谷啊,一定要小心在意。我不多说了,我也要加倍小心。我们到安全地方再聊吧。”金城武赶紧挂了电话。 接着,布兰尼打电话过来了,她大为惊奇:“豹哥,你真是大力神盖亚!我越来越喜欢你。但我相信,你能征服大峡谷,能征服乔戈里吗?” “你等着瞧吧!”许小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怕字,他就是来征服乔戈里。 其实布兰尼还有下文,她挑衅似地说:“豹哥,你能征服乔戈里,你不一定能征服我。因为你们东方人的体质,拿你的话来说,你的底盘太底,对付不了牛高马大的洋妞。我连nba的得分王也让他累得只有趴下的份。” 许小豹一听就怕了,黑人简单就是一头公牛,哪能跟他们比?他不怀好意地说:“我甘拜下风。你还是找得分王比拼吧。我连东方姑娘也搞不定,她们每个人都能把我整趴下,所以我畏她们如畏虎。” 许小豹的话让三个女人扑哧笑了,她们这次吓得可不轻,现在三个人,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恍惚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男人不许说泄气的话。你没试过,怎么可以自暴自弃?我给你机会。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男人想拥有这样的机会?东方男人还只有你一个。我的记录里还只有好莱坞的明星、华尔街的金融大亨、白宫的政客、阿拉伯的酋长、欧洲的王子,可还没有东方人的名字出现过,你是头彩。” “这个权利可以转让吗?”许小豹鬼笑着说。(未完待续) 670荤素搭配6 “你别欺人太甚。你们华夏有句话:你别不识抬举。何况你答应我,一瓶酒陪我一个晚上,你想食言而肥吗?”布兰尼恼怒了。 许小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好啊,今晚就陪你爬山。我可以帮助你,让你成功登顶,我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东方人的魅力。” “豹哥,你还有一大核心秘密掌握在我手中,你不想我抛出来的话,你得像我养的波斯猫一样听话。明白吗?”布兰尼接拍过好莱坞大片,她可能将尹龙的身份,与许小豹现在的身份一比对,然后发现现在他所处的是一个什么组织,自然就豁然开朗了。 许小豹大吃了一惊,看帕丽娜扎眼睛射出凶恶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烫手的山芋,不是他想象的好出手了。 “小甜甜,你是来帮我的,还是害我的?”许小豹这句话是一个太极云手。 “我承诺还算不算啊?”布兰尼真是一个实诚人,不懂东方人的含蓄、内敛、爱面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许小豹只得巧于周全。 布兰尼兴奋地叫了一声:“哦!豹哥,我现在明白做豹哥的女人,不是什么长得漂亮可以做得到了,必须逼你乖乖听话。相信你身边的女人肯定都有一手绝活。” 帕丽娜扎抢过电话,不动声色地问:“布兰尼小姐,你知道什么核心机密?你可以跟我说吗?” 布兰尼早就听袁心罡说过豹哥身边的妖孽,她轻蔑地说:“你是那个所谓的妖孽?” “我是豹嫂,不是什么妖孽!你想亲近豹哥,没有我的点头,你休想!我要是取你的命,谁也救不了你,你信不信?”帕丽娜扎杀机陡现。 “嗬,我好怕,我是吓大的,我现在毛骨悚然。你没听说吗?我是米籍人。我要是有意外。米国立即动用一切军事力量营救我,包括中情局cia、猎豹突击队。”布兰尼有恃无恐。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杀人记录里就有米国人。不差你一个。中情局,华夏反恐总队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照样大开杀戒。”帕丽娜扎语气强硬,“不是有央视的记者在吗?我就让央视电教实况转播,我是怎么让你离开这个世界的!” “你有种。你有种将豹哥杀了。豹哥就是反恐英雄。” “哈哈,这就是你的核心机密?小甜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来。你知道得太多了。豹哥,停车。”帕丽娜扎嗖地拔出枪来准备击毙布兰尼。许小豹随手摘了她的枪,随手挂了电话,低喝了一声:“别拿玩笑话当真话。” “你不会如此心慈手软吧?”帕丽娜扎怒目而视,许小豹可不敢大意,稳稳地控住法拉利,他要拿出袁心罡的嘴皮子功夫说服帕丽娜扎,否则只有废掉帕丽娜扎,别无他法。 “她有卫星电话,如果让米国求救,你知道什么后果吗?米军就在阿富汗边境,阿帕直半个小时就可以飞过来向我们发起攻击,f8十分钟向我们发射导弹。小不忍乱大谋。我们此次表面上是爬山,实际上我是来考察我们有不有可能翻过乔戈里,成功越境,与圣战组织会师。你想想看,华夏边境岗哨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们能打通边境通道吗?只有乔戈里是唯一通道。” 帕丽娜扎抬起亮汪汪地眼睛,语气中含悲:“你不是说要在西域建国吗?你是个大骗子!你跟袁心罡是一路货!” “没可能的,娜扎,你别感情用事。你听我全面分析当前形势。我们现在就那几支枪,就能建立一个国家?华夏军警一个晚上全部将我们包饺子。我们现在按兵不动,他们才没有动手。我们一旦有动静,那是全面暴露,军警就要收网了。如今之计,就是找到一条通道,先出境参加集训,拥有良好的装备,再从长计议。也许我们可以先在中东战场建国,比如叙利亚、土耳其、伊拉克、巴勒斯坦、阿富汗等等,那时候我们是鱼游入大海,鸟投入深林,有广阔的天地,这就容易多了。” 许小豹展示了一个宏大的蓝图,帕丽娜扎还是不信服:“可我就想西域故土,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做你的香妃。我们流落到境外,我的香妃梦可就破碎了。” 鲁玉也噘着嘴说:“我也不想流落海外,我只想在我的薰衣草大坂跟你一起修炼瑜珈。” 伊罕也天真无邪地说:“对啊,豹哥,你还有你的黄骠宝马,你的天马,我们一直骑马飞奔,那是多么洒脱,多么奔放!” “你还说要斥资建公主堡,还打算凿通喜马拉雅山,引印度洋的暖气流到布兰泊,让楼兰王国重现昔日的辉煌,让四大沙漠变成良田,你要建世界上最大的葡萄园,你要盖世界上最大的酒庄。”帕丽娜扎眼里焕发出童话般的光彩。 “是啊,我说到做到。但不是现在,现在成了累卵之势,我们要是不打通出境通道,我们插翅难逃。不信,你们先按原计划夺取军火库,你看看军警是怎么向我们发动进攻的?我们都得变炮灰。你见过航空炸弹吗?如果一枚航空炸弹在我们百米远爆炸,没有任何障碍物,可以将我们的车炸成一堆废铁,人炸成碎片。”许小豹可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很现实的问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灰太狼不是有句话:我还回来的!我保证,我会重建楼兰王国,重建和卓汗国。” “不会是农家乐吧?”鲁玉抿着唇笑出了声,其实她是最懂许小豹,她一语中的。 “你闭嘴!”帕丽娜扎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鲁玉还是畏惧帕丽娜扎闭嘴了,她不怕老公,内心对帕丽娜既仇恨又畏惧。 现在一路是蜿蜒的上山道,道路不但崎岖、泥泞,而且多是鹅卵石铺就,打湿之后,轮胎相当打滑,一不小心就要滑入山谷的危险。许小豹也不敢大意,凝神驾着车。帕丽娜扎看这路段山雾很大,湿气相当严重。她又靠紧了老公的怀里,她越来越热恋许小豹强健的胸肌了。 再行一段,山坡出现垮坍,路基早就毁了,进山只能靠步行,或者骆马驮货进山,倒是有生意人牵着骆驼、马匹叫卖。许小豹看看天近黄昏,湿气较大,远处的山顶一片模糊,周围的山峦、河流、树木也只有一个浅浅的轮廓。视线不好,还是等天明再上路吧。他吩咐扎营,选一处地形相对稳定之处,免得被山崩下来的石头砸中。 “央视记者”也跟着宿营,她们大概当许小豹一行为免费导游了。许小豹问乔力奇、乌穆乞答:“猎鹰关了一整天,放它们出去活动活动吧。” 乔力奇、乌穆乞答两人有点犹豫,可能怕这么大的雾天,又是夜色笼罩四周,放出去怎么收回。 “放心吧。我会让它们乖乖地回来。放吧。我们还等着它们的猎物打牙祭呢。”许小豹看看身边一大帮男男女女全部等着他要吃的,还剩下那点牦牛肉,哪里够。再加上又来了两位娇妻,一位共过患难的兄弟,现在她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接应他,怎么能不好好犒劳她们一下。 乔力奇、乌穆乞答不敢违抗天神伊力亚斯的旨意,立即开笼放鹰,许小豹当然得运功,用次声波指挥“哇——咿呀——嘎——” 两百只猎鹰展翅扑向云雾缭绕的山峦之中,此时夜幕四合,人的视线相当有限,可是鹰眼却大不相同,它完全可以发现夜间活动的猎物。一会儿功夫就有收获了,一只肥狗獾给叼了过来,袁心罡、伊敏、安帕烈耶夫、阿迪里、奴肉孜、热健甫、乔力奇、乌穆乞答、哈里克、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曹业一伙赶紧操刀剖了,用内脏犒劳猎鹰,他们只要肚子和肝脏,其它的内脏赏给了猎鹰,猎鹰吃得饱饱地,再不出猎就回笼了。 二百只猎鹰没有铩羽而归的,像松鸡这样的猎物,一只猎鹰可以搞定,它们也知道分工合作,有时是四只猎鹰共同叼回一只黄羊,凶猛的箭猪要五六只共同对付,野羚羊体形较竟然需要十来只呲着羽毛的猛禽齐心协力抓过来。一时间堆了一地的猎物,猎鹰吃饱乖乖地回笼,用长长的喙清理它打湿的羽毛了。湿气这么大,羽毛湿了,还要捕捉如此凶猛的猎物,它们也是忠心耿耿,飞回来放下猎物,“呦呦”欢叫着,扑腾着双翅还向许小豹、乔力奇、乌穆乞答主人邀功请赏。 湿气这么大,看来“摄影师”也没办法正常摄影,不过这些镜头最好不要拍摄,太血腥了。物以稀为贵,如此多的猎物,帕丽娜扎并不反对许小豹诚邀央视的记者、司机、摄影师一起过来共进晚餐。 许小豹几次想接近“记者”陈艳芳,摸摸她的肚腩都没有得手,因为帕丽娜扎紧贴着他,他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中,她比防贼还防得厉害,她不仅要防这伙“美女记者”“美女司机”,还要防布兰尼、琴格格,琴格格好一点,她现在与金城武打得火热,她似乎心无旁骛,一直跟金城武有说有笑,有时还唱上一曲,两人可有共同语言。 大伙找来大根大根的枯木,这伙人都很野外生存的经验,拿着电棒照着,一看没有树枝,就将它砍倒,然后扛过来,他们还准备了电锯,可能用来锯猎物的,现在用来锯木头,码成柴垛,浇上酒精,下面放进石蜡来引燃,决不能用汽油,否则烤出来的猎物会有汽油味。很快就燃起几堆熊熊篝火,架上铁架就可以烤制了。(未完待续) 671荤素搭配7 许小豹往日是爱死了烤猎物,现在他拿了一只公羚羊在烤,帕丽娜扎、鲁玉、伊罕三个人在帮他,五六十公斤重的公羚牛够他们四个人吃了。布兰尼只能在旁边烤她的一只肥黄羊,她一人烤一只!金城武和琴格格一人烤了一只松鸡,可能不够吃。央视摄影师拣了一只黄羊在烤,记者和司机也在烤松鸡,松鸡比较多。其他的兄弟都是烤黄羊或羚羊的。一个个被大火熏烤得脸蛋红亮红亮地,猎物先是一阵刺鼻的毛臭,当然很快就烧焦了,用刀刮掉这层焦毛层,再接着烤下去就滋滋地冒油,再烤一会儿就肉香弥漫。 伊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许小豹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由逗她:“馋了吧?快了。” “不打紧,等会儿有吃。可是呢,你想要的中午就给你们干掉了。晚上,只能喝西北风了。”伊罕娇憨地说。 “我的鼻子比狼还灵,我闻到了酒香,你信不信,我晚上还有酒喝。”许小豹一边用刀刮着角质层,一边翻烤着猎物,跟伊罕说话不用长心眼,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子。 “你骗谁呢?中午最后一瓶被你当水喝了。娜扎姐故意给你喝的,断了你晚上的念想。”伊罕说出了帕丽娜扎的阴谋,帕丽娜扎扑哧一声笑了,说得她的“险恶用心”了。 鲁玉是怕油烟,更怕烟熏,她躲在许小豹的屁股后面,还捂着鼻子,用另一手扇着风,挑拨离间地说:“你跟她在一起,处处得提防着,处处使坏。” 帕丽娜扎心情不坏,搭理了她一句:“我承认我坏,哪天我将你卖给怡春院去,你才知道我有多疼你。一天有无数的男人供你消遣,你这才满意了吧?” “老公,你听到了没有?这种毒女人,你还不废了她?留她迟早是个祸害。老公你要是废了她,我允许你纳她作妾。”鲁玉指着布兰尼,布兰尼不知妾何物,她问琴格格:“miss琴,妾是什么东西?” “小老婆呗。”琴格格的松鸡烤得油腻腻地,看来很快就可以吃了。 布兰尼一掠鬓边发丝,露出娇美的脸蛋,勾魂的亮眸冲着许小豹暗送秋波:“豹哥,我愿意做你的妾。我喜欢玉姐姐,罕妹子,讨厌你身边这个妖孽。我也建议你除掉这个妖孽,安享齐人之福。” 布兰尼的话让金城武,还有许小豹身边的兄弟都笑喷了,她还懂得汉语中成语的妙用。 帕丽娜扎偏着头,凝视着许小豹,手指着布兰尼:“豹哥,杀了她!” 只要许小豹点一头,她掏枪速度匪夷所思,出枪、射击一气呵成,枪法误差在千分之一毫米。许小豹试过的,百米之内,他就是往空中抛一块药片,她都能打碎,也只有超高速摄像机才能捕捉到画面,经过慢放之后才能看到,天才的杀手。 “我承诺过的,我会说话算数。你别让我出尔反尔。”许小豹一句话就可以救下布兰尼。帕丽娜扎在这里杀个人,等于射杀一只猎物。 帕丽娜扎眼神中有仇视的凶光射出,恨她的人越多,她仇恨的人也越多,她本来不仇恨袁心罡的了,现在又开始有杀袁心罡之心。这一切拜见袁心罡所赐! “娜扎,我跟你打个赌。” 帕丽娜扎听许小豹又要打赌,她噘起嘴:“不好玩。每回都是你赢。表面上不可能,归根到底,你早就胜券在握。一点都没意思。” “老公,我跟你赌。我赌你,今晚没有酒喝。”许小豹一张嘴,鲁玉就知道他要赌什么了。 许小豹不由一凛,难道鲁玉真的与他心灵相通,她怎么知道如此之快?要是鲁玉知道她心思,那就危险了!怪不得鲁玉一直有言在先,她不加入任何组织,想必她是有心灵感应,那就太危险了!许小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鲁玉,我再跟你赌一赌,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要说对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决不反悔。” “不行!”帕丽娜扎脸色陡变。 许小豹猛醒:“当然这个条件不能与娜扎有关。不能牵扯任何人。” “行。我说对了。你也说不对。你随便撒一谎,我还是输了。你先写好了,握在你掌心,然后我再说出来。”鲁玉得意地说,可能那电波是带有信息密码的,许小豹何以知道鲁玉的心思?肯定她能够解读其中的信息密码。 许小豹倒也试试看,鲁玉有没有如此让人惊悚的特异功能。他让帕丽娜扎帮他烤着,他跑到另一边,找“记者”要了一支笔;另一只手,借机摸了“记者”的肚肚。“记者”只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递给他一支笔,他真写了一句话,捏在拳头里,然后走到鲁玉身边。 鲁玉伸手触了一下许小豹的额头,像试电一样,虽然缩手快,还是发生清脆的爆鸣声,爆出淡蓝色闪电。鲁玉抚掌笑道:“你写的是,底盘。别赖帐,你打开!” 伊罕上前剥开许小豹的拳头,里面潦草地划着两个字“底盘”,伊罕惊叫了起来:“玉姐!你真神了!你才是真正的神人啊!” 帕丽娜扎回过眼来,也看清了两个歪歪斜斜斜的字,帕丽娜扎又忌又妒,杀气密布,鲁玉忙掩饰似地说:“我其实看他笔画在动,我就猜是这两个字。因为他教我瑜珈,每一个动作我都要做得跟他一模一样。因此我对动作有特别的记忆力。” 鲁玉的自我表白难以让人信服,世上很多事情太不可思议了。鲁玉怪不得能窥破许小豹的缜密心思,但她一直藏得很深,说明她一直嘴严。今天她是犯了大忌,古人讲财不露富,你有特异功能也不要拿出来炫耀! 许小豹知道鲁玉是给自己打马虎眼:“切,这算什么?我还以为真有读心术?” 赖欣怡和陈艳芳交换了一个眼色,鲁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许小豹赶紧转移众人惊异的目光。 鲁玉噘着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想了半天,一字一板说:“我要怀一个她那样的小宝宝。” 鲁玉手指着陈艳芳,吓得许小豹冷汗直冒,忙一口应承了下来:“这条件,绝对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她身怀六甲?”帕丽娜扎敏感地捕捉到了鲁玉的话中有话。 鲁玉眨巴了一下亮闪闪的大眼睛,许小豹的心思更是败露无遗,她轻松一笑:“你穿衣服有那么大肚腩吗?我说你笨,你就是不承认。你除了会杀人,你还会什么。” “你——”帕丽娜扎学着许小豹翻烤着,“娜扎妹子,你是很聪明,但你不要拿聪明跟我叫板。你还是安守本分的好。” “是啊,我安分守己,不像你野心勃勃。” “你——”帕丽娜扎气得胸脯一跳一跳,许小豹忙说:“这么多客人在这里,你们还拌嘴,你不要脸还要脸。再有说那些三国志话,我非打肿她的脸不可。我说到做到。” 许小豹的话表面上制止两人争吵,其实是暗示鲁玉不要乱说话,管好自己的嘴巴。鲁玉吐了吐舌头不说话。 伊罕娇声娇气地说:“我跟你赌,老公,你今晚肯定没用酒喝。我要是输了,听任你摆布。” “不后悔?”许小豹看伊罕很机灵,知道转换话题,不钻牛角尖。 “我也跟你赌。你今晚喝不到酒。”帕丽娜扎得意洋洋地说。 鲁玉想说什么,但她把话咽了下去;许小豹大吃一惊,原来她早知答案。怪不得她一直叫板帕丽娜扎,她知道许小豹会向着她,只是敷衍帕丽娜扎! “你的赌注是什么?” 帕丽娜扎一字一顿说:“我知道你要什么赌注?我不杀她。你输了呢?”她指着布兰尼,并没有指着鲁玉。 “我输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跟鲁玉的是一样的,不能针对鲁玉,刚才她也没针对你,你们以后不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好不好?”许小豹被她俩搞得有点头大。 “行。我答应你。我不杀她,但她也不要找死,成天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你护着她,她死一万回了。”帕丽娜扎冷冷地说。 鲁玉知道帕丽娜扎不是吓唬她,这个妖妖孽除了老公能制服她,还真没有哪个敢制服她,她当年连故宫的城墙都敢炸。她策划了多起恐怖暴力事件,她都参与其中。她这个当执政官时期,当时的艾山上司也醉心于恐怖事件,一个在城市里,一个在乡间,遥相呼应。 “嗬,快翻,要焦了!”许小豺抢过来,翻过去,果然冒起了一团焦烟,已经烤得皮开肉绽,还冒青烟了。许小豹赶紧用刀刮掉,烤焦的部分。 “你不去弄酒了?”帕丽娜扎又怜又爱地看着他,她以为许小豹认输了呢,其实女人是刀子嘴刀腐心,看许小豹没酒喝,她动了恻隐之心。 许小豹嘿嘿地笑着说:“我是姜子牙钓鱼。稳坐金鱼台,坐着鱼上钩。不用劳心费神的。我现在一门心思烤肉,只要这肉烤好,就不愁没有酒喝。这么香的野味,哈哈,玉帝老儿都垂涎四直。” “会不会八仙给你送酒来?”伊罕想象奇特。 “还是你聪明。我总算没白疼你。伊罕,你比你哥哥那头闷驴,有意思多了。” 伊敏正烤得来味,他的一门心思在烤肉上,听豹哥说他,他回了一句嘴:“哼,还说我们。你重色轻友好不好?哪里肯跟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成天被她们霸占了。想想初来乍到的时候,我们过得多开心。我那时候是闷葫芦了吗?现在想跟老袁说句话都难喽,老袁只知道长叹短吁;阿迪里带了老婆来;安帕烈耶夫成天吹嘘他从前的辉煌战绩;热健甫吹嘘他怎么泡妞;哈里克吹嘘他称霸一方;大李飞跟他们六个哥们打得火热……早知如此,我也把老婆带过来了。”(未完待续) 672荤素搭配8 阿迪里笑道:“就你知道金屋藏娇,你看我的奴肉孜,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奴肉孜白了他一眼:“美得你,我是跟着豹哥走。” “一样的。我俩都是豹哥的人。” 阿迪里的话,让大伙乐开了怀,奴肉孜闹了一个大红脸,瞟了一眼豹哥,豹哥看他们开怀大笑,不由抬起眼,就与奴肉孜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奴肉孜马上娇羞地低下了头。 许小豹不由会心地笑了,想起拼酒把奴肉孜给拼得人事不省,让阿迪里捡螺丝。 “亏你想得出那些坏点子。”鲁玉娇嗔地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天啦,鲁玉都没接触他,都知道许小豹想起那件恶搞的事情。鲁玉倒是让他惊悚!要是鲁玉背叛他的话,许小豹知道将会是什么下场。 “你们又打什么哑谜?”伊罕噘着嘴,弓着眉,很是惊诧。 帕丽娜扎猜测出八九分了:“这还用说,肯定猜测到了老公什么心思?你猜中了什么?倒说出来大家听听?” “我偏不说。有本事,你猜啊。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有通灵的先天姻缘,你做梦也想不到的。”鲁玉自鸣得意。 “别逞能。刚才老公想起了把奴肉孜姑娘灌醉,交给阿迪里,其实他是装醉的,全是他一手导演的,他就暗暗发笑。对不对?”帕丽娜扎冷笑着说。 许小豹忙竖起大拇指:“还是我的娜扎厉害。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哼,我也猜到了。”伊罕撇了撇嘴。 “你也是高人。”许小豹也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说着、笑着,烤肉功夫了,大伙就捧回营帐,堆在中间,席地而坐。许小豹看三个客人没进来,他大大方方走了解出去:“尊贵的客人,请到大帐里一起聚餐吧,我们人多、气氛好。今天能在乔戈里大山脚下聚在一起,确实是一份难得的缘分,你们是文化人,不要嫌我们粗鲁就是了。” “谢谢,谢谢尊贵的主人。你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美食,还盛情相邀,我们也有一点小礼物赠送给你。请随我来吧。”美女记者客客气气地说。 帕丽娜扎紧紧跟了上来,她怕出什么意外,她的警觉性是相当高的,鲁玉和伊罕坐着根本就没动。摄影师打开汽车后座,帕丽娜扎惊起来,原来他们的通用路虎采访车后面,赫然码着四箱国宴茅台酒,这是兄弟们送给许小豹的特殊礼物。许小豹先搬了一箱,帕丽娜扎用手电棒照着他。 美女记者就在她的后面,她可以当场击毙她,许小豹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赶紧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谢谢你们的美酒,请三位尊敬的贵人一起进帐吧。”许小豹礼节性地邀请。他们三个人收拾好了,都跟着走进了大帐,摄影师还扛了一箱。这是二十瓶一箱,那就是四十瓶。不过,在坐的大都是酒中豪杰,还有许小豹这样的酒鬼,一起扛过来也不嫌多,当然得省着喝。 伊罕惊得舌头吐出来半天没收回去,他推了许小豹一把,愁眉苦脸地说:“我怎么也赌不赢你。你让我赢一回,行不行?你怎么鼻子那么灵?一个央视的女记者带这么多酒干什么?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央视采访还兴带这么多好酒。” 陈艳芳抿唇一笑:“我早查阅了乔戈尔山的资料,这里空气稀薄,天寒地冻,山上湿度大。茅台酒可是能取暖,能祛湿,要是有什么擦伤,还可以消毒呢。” 伊罕一下子跟美女记者混熟了,她天真活泼,天性好奇,问过不停:“你也喝吗?” 美女记者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我可以喝的,但我现在不能喝。你们喝吧。我喝一点绿稠汁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叫绿稠汁?”帕丽娜扎警觉起来。 美女记者嫣然一笑:“我是看这东西,又绿又黏,我是信口说的,哦,这汁,就叫绿稠汁?” “是啊,豹哥说这绿稠汁喝了,对身体大有裨益,可以固元正气,清肝明目,消炎祛湿,活血化淤——” “还可以保胎助产。”鲁玉嘻嘻地笑着说。 许小豹做了一个眼色,就你嘴多,鲁玉哼了一声,许小豹真是进退维谷,要是得罪了鲁玉揭穿他的老底,他的西洋镜就打破了,他现在对鲁玉只能哄不能胡须子瞪眼睛,虽然他知道鲁玉要说的话早就说了,怕就怕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想气一气帕丽娜扎把实情说出来。她通常是得瑟的时候,抖露一些实情。 美女记者沉默不语了,细细地撕着她自己烤的松鸡吃。她看伊罕看着她,她扯下一个鸡腿:“妹子,你好可爱,给你吃。” “谢谢美女记者。你真好。”伊罕接过来吃得滋滋有味。陈艳芳看许小豹烤的羚羊,总觉得有种特别的诱惑,她瞟了一眼,咽了泡口水。 “美女姐姐,你吃。”伊罕跟陈艳芳很亲热,她大方地将一份烤得焦香的腱子肉端给了陈艳芳。陈艳芳可不敢独享,给了一半给赖欣怡,两人吃得咂咂响,伊罕看她们吃得香,又切了一大块烤得焦香的里脊肉给她俩。帕丽娜扎对这些她是不在意的,她也是慷慨大方的。一只大羚羊,她们四个人怎么吃得完。还有兄弟们送来孝敬豹哥的,豹哥不接受那是看不起来他,当然豹哥请他吃一块,他更是千恩万谢,这是一份荣耀。 再说布兰尼烤的黄羊,她沾了橄榄油、撒了椒盐、孜然、胡椒粉、咖喱粉,一定要许小豹尝,别有一种欧米风情。 她的黄羊肉切给了许小豹吃,他吃许小豹盘子里的羚羊肉,也是啧啧称赞:“豹哥,没想到你还是首屈一指的亨饪大师。” 许小豹看看酒没有动,可能他没有开尊口,忙说:“老婆,给兄弟们倒酒。” 这个称呼有明有暗,还有自以为是的。明的呢,那肯定是帕丽娜扎、鲁玉、伊罕;暗的呢,肯定是赖欣怡、陈艳芳;还有自以为是的呢,那是布兰尼,因为鲁玉说她是豹哥的妾。当然,奴肉孜、琴格格也上来帮忙了。十五位兄弟加上许小豹本人、“摄影师”、金城武,刚好十八条好汉。 开始还是泾渭分明,男人跟男人碰杯,女人跟女人互相喝过认识酒。陈艳芳一直以绿稠汁代酒,她喝得很开胃。估计许小豹没少花心思。 奴肉孜当然先敬客人“美女司机”:“你是京都来的,果然气质非凡。我敬客人一碗。” 赖欣怡看这个女人是那种清明强干的女人,知道她非等闲之人,欣然举起碗:“谢谢。感谢大伙的盛情。我们真是太走运了,碰到了幸运星。” 布兰妮与鲁玉碰上碗了,可能鲁玉允诺了她的好事:“玉姐姐,布兰尼与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敬姐姐一碗。” 鲁玉天生爱摆谱:“不敢当。怎么敢与国际天后做姐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还是鲁玉敬崇拜的偶像一碗。” “玉姐,你这张甜嘴,可比我说得还甜,我可爱死你了。”布兰尼与她相当投缘。 琴格格则感谢伊罕兄妹帮过她:“罕妹子,你率真、纯洁,人见人爱。姐可羡慕你了。来,姐敬你一杯,以后靠你在豹哥面前帮我说话了。” “琴姐,我们还不是一家人?肥水也没流外人田?金城武大哥与豹哥听说是亲兄弟呢。我还得称你一声嫂子呢。”伊罕的嘴甜,说话也甜。 陈艳芳看帕丽娜扎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老公,她举着绿稠汁,笑容可掬地说:“这位女主人,我不能喝酒,只能以绿稠汁敬你。感谢女主人的热情款待。” 帕丽娜扎听她叫女主认,她很受用,再说她正受冷落,好像跳舞场上,大家都有舞伴唯有她坐冷板凳,虚荣心是受到打击。现在总算有过以茶代酒的,总算可以碰一碰碗了,解一解孤独,忙站了起来,堆满笑容:“大记者太客气了。你们确实是文化人,礼仪得体,举止端庄;你别见怪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人不知礼,我深感荣幸了。” “哟,看你说的。你貌若天仙,口吐兰音,要是穷乡僻壤,也是仙乡了。”陈艳芳嘴巴可会说了,怪不得尹龙也宠她。 许小豹有些日子没喝茅台了,他可舍不得将酒转化掉,脸上喝得红滟滟,眼睛也欠着红血丝。 袁心罡中午喝了还没酒醒,现在连倒了几碗,脸红到了脖子,凸着鱼泡眼,大嘴巴砸着:“豹哥,袁叔命不好。袁叔推演了一番,那天撞在七煞上,虽然豹哥设法营救,命中注定的事;你救得了她一时,也救不了她一世的。袁叔认命了。” 许小豹拍了拍他圆鼓鼓地肩膀,眼睛喷着火焰:“袁叔,事已至此,想也没用。人死如灯灭,要是真有能复活的灵丹妙药、灵芝草,我帮你盗去。袁叔,看开些,我这么多女人烦都烦死了;哪个要,我包陪嫁,拱手相送。只要你走出阴影,姻缘还会再来的。” “喂,你说什么啊?”三个女人一齐来掐他,鲁玉的手真的被静电给打开了,特别许小豹喝了酒之后,静电反应更加强烈,浅蓝的电火花,连赖欣怡、陈淑芳也大为吃惊,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 袁心罡这次真的伤得很深,泪流满腮,晃荡着大脑袋,带着哭腔:“豹哥,休再提什么姻缘,今生红尘看破。若不是豹哥知遇之恩未报,只想追随雪娴于地下。有人欺负她,也有个人帮她出手。” 伊敏臭他:“就你那两下子,算了吧,老袁,你还是骗骗自己算了。这辈子,说蠢一点,也就是雪娴被你哄得一愣一愣地,执迷不悟;你看那些曾经被你哄过的女子,哪一个清醒过来了不报案抓你的?抓你坐上几年,以解心头之恨;恨不得手刃仇人。你省省吧,还想要真爱;虚情假意,还想换人家的真爱?”(未完待续) 673荤素搭配9 伊敏的话,逗得大伙捧腹大笑。袁心罡涨红了脸:“小子,小子,你一介纠纠武夫,岂能读懂山人胸怀?山人平生唯一红颜,雪娴也;唯一知己,豹哥也。尔等后辈小子,何足道哉?” 袁心罡半文半白的话,连赖欣怡都给呛得咳嗽起来。 热健甫凑趣道:“袁大师,豹哥待你不薄,你如何报答他?” 袁心罡瞪了他一眼,有点狗仗人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热健甫给泼了一盆冷水做声不得,他虽然年纪大,但论资排辈确实轮不到他喝高调。在袁心罡眼里伊敏配与他平起平坐,当年他们三个人死里逃生,他们都是后来者,顶多是后起之秀。他连帕丽娜扎都不放在眼里,你热健甫算哪个葱? 许小豹忙抚慰热健甫:“老大哥,多担待一些,他心里不痛快,拿别人出气。” 热健甫只得陪着笑脸:“没事,没事,开句玩笑。豹哥放心,没事的。” 帕丽娜扎冷眼瞅着他:“借酒发疯。豹哥都不摆架子,你凭什么摆臭架子?” 袁心罡酒醉心里明,帕丽娜扎果然挟私报复来了,她哪里是帮热健甫出头,分明是借鼻子放血,他早有准备:“豹嫂,你不是端起架子来骂人了吗?你要不是豹嫂,我袁某人岂惧你哉?豹哥,豹嫂是臭架子,还是臭架子?你倒评评这个理。” 许小豹吃吃笑出了声音,帕丽娜扎本想发作,念他豹嫂长豹嫂短叫得顺口,豹嫂是他叫响的,她咽了这口气:“我是看不顺眼,你别在这里耍酒风,倚老卖老。” 帕丽娜扎这几句话,给自己长脸不少,其他兄弟听了舒服。 赖欣怡看他们窝里斗,她冷眼旁观,不过,觉得这帮人不像她想象的冷血,还是很有血性,特别是帕丽娜扎冷艳中透着仇视,见谁都不舒服,见女人都防着偷她老公。 许小豹却乐于看他们打嘴仗,他并不调停,还是一味宠着袁心罡:“袁叔,别跟女人一般见识。今晚我好好修理她。娜扎,给我和袁叔倒酒。你,别嘟着一个嘴,跟袁叔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赖欣怡弄不明白许小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一个老骗子抬得那么高,帕丽娜扎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抗旨不遵,极不情愿地给老骗子倒酒。 “娜扎,你拿我这杯,给袁叔陪个不是。”许小豹可不管帕丽娜扎的心里感受,再次作践她。帕丽娜扎忍气吞声,冷森森地说:“袁叔,莫见怪。娜扎失礼了。” 拿起杯子跟他碰了碰,先喝了;袁心罡挣足了面子,当然也得给帕丽娜扎面子:“豹嫂客气了。有用得着老袁的地方,豹嫂尽管吩咐。” “好说。”帕丽娜扎不敢挖苦他了,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去搀扶豹哥去了。赖欣怡明白了,这是一种制衡,许小豹就通过袁心罡压服这帮乌合之众。袁心罡虽脓包,但他会耍权术,会阴奉阳违,会玩心计。 果然,许小豹一坐下,安帕烈耶夫、阿迪里、奴肉孜、热健甫、乔力奇、乌穆乞答、哈里克、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曹业一伙主动给袁大师陪酒。袁心罡以不胜酒力为名,略表示表示,他们就要喝一杯满满的,很摆谱。 许小豹看兄弟们热闹起来,他就腾出手来,招呼客人。先陪金城武:“大哥,让你见笑了,兄弟们心里想什么,他们不会藏着掖着,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阿弟,大哥高兴。大哥很喜欢讲江湖义气,兄弟们服你,你从来不压服,其实你是以义服人。阿弟,大哥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金城武与琴格格对上了眼,两人热恋上了,许小豹去了一块心病。 许小豹笑道:“我陪大哥、未来的嫂子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琴格格佯装生气:“豹哥,你说什么呢?八字还没有一撇?” 金城武开金口了:“说明兄弟也支持大哥这门亲事,阿琴,来,我们也可以祝阿弟,三位弟媳妇幸福美满。” 帕丽娜扎、鲁玉、伊罕三人都站了起来,张朝阳朝赖欣怡和陈艳芳眨了一下左眼,赖欣怡紧咬嘴唇,陈艳芳蹙紧了眉头。 许小豹总算该陪“摄影师”了:“师傅,辛苦了。一路人,我看到你的敬业精神,我很感动。为这份感动。我敬你一杯。” 张朝阳帮站起来:“豹哥是主人,我代表央视编创人员感谢主人的盛情款待,我敬豹哥一碗。” 许小豹一脸庄严,举碗齐眉,嘴唇紧咬,什么也不说,跟张朝阳碰了一下;鲁玉轻声说:“豹哥,你眼眶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在颤抖?” 许小豹真想掐她一把,赶紧一饮而尽,呛得咳嗽了起来。伊罕赶紧给他捶背。鲁玉哼了一声,意思别演戏了,你什么也瞒不过我。你要是敢对姑奶奶不敬,有你好看的。 许小豹对鲁玉有点惊悚的感觉,帕丽娜扎布满疑云的眼睛瞟一眼鲁玉,又与许小豹对视良久:“你真的眼眶湿润了?” “豹哥义薄云天,前有帮我们走出泥坑之恩,再有只手拉回法拉利之壮举,后有驾驭猎鹰之灵,现又有相邀之情,与兄弟豪饮之威名,不愧是大侠。更难得豹哥情深义重,天下豪杰皆归心于你,身旁美女如云都倾心于你,豹哥人气之旺,人脉之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是你人格的魅力,大侠的风范。”张朝阳文化底子深厚,说出来的话文绉绉的。 “好!文人不愧是文人!”帕丽娜扎为之拍掌叫好,众兄弟跟着附和叫好,众兄弟说不出的话,他帮大伙说了。 “老袁学着点,肚子里有不有货,一张嘴就知道了。不是摆谱。”伊敏不忘损了袁心罡一句,袁心罡推了伊敏一把:“去,去,去。他是有感而发,即兴而作,真流流露。你什么都不懂,光在这里瞎起哄。” 许小豹展颜一笑,再举酒碗:“师傅一番话让小豹汗颜,小豹深得兄弟们舍生忘死的照顾,小豹十分珍惜这份兄弟之情,没齿难忘。小豹女人虽多,却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还是兄弟们好,子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呸——”三个女人都啐他,许小豹冲着她们嘿嘿笑,大贬了她们一顿,其实她们心里有一股暖流,骂是亲,打是爱嘛。连赖欣怡、陈艳芳感觉到了,许小豹所谓女人,那是将她俩也囊括了,两人冒险前来,许小豹肯定捏着一把汗,原来许小豹身边藏龙卧虎,有人早就识破!只是慑于许小豹的神威不敢说罢了! 布兰尼偏哪壶不开提那壶:“豹哥,我与你情投义合,无怨无悔,不要你养。” 布兰尼的话把在场的兄弟笑喷了。 金城武忙说:“甜甜妹子,我们东方人,说的养,并非是把你供养那么简单,而是精神之养,爱情之养。” “哦,怪不得常听你们说养小三。我还真不懂怎么叫养小三?我就以为是养金丝鸟一般,养着当玩物,供她吃供她喝,然后陪他玩。原来并非如此,而是一种不影响家庭、事业的一种情感滋养。” “小甜甜的悟性真高。”金城武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豹哥,我这个妾,你打算了怎么养呢?”布兰尼目光紧逼,让人为之心动。 许小豹顾左右而言其他:“大哥,你要养精蓄锐,明天我们要爬山,可消耗体力。” “许小豹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你的公主号——” 布兰尼可是知道尹龙的底细,她提了一个公主号吓得许小豹半死,赶紧说:“妾嘛,就是我们华夏在过去,有的大家庭老爷娶一个小老婆回家,有的是为了续香火,生儿育女,传宗指代,有的是填补感情真空。现代社会都取消了,基本上是一夫一妻。你真想做我的妾也容易,把你肚子搞大了,你就帮我生个混血儿吧。听说,混血儿天资聪明,是优秀种子。” 帕丽娜扎颇为敏感:“什么公主号?你们曾经认识?” “人笨无医治。什么认识不认识?她不是说得很明白了。”鲁玉冷峻地说,许小豹忙去捏她的手,啪一声,一缕电火花绽放,两人都颤了颤,这种老婆真是不敢碰触,邪了门了。 许小豹按下葫芦浮起瓢,赖欣怡扑哧笑出了声。 “你们又打什么哑谜?豹哥,你们肯定有什么事就瞒着我一个人!”帕丽娜扎撒着娇,她以为是她们之间有风花雪月的情史,她天资再高,也猜不到尹龙的故事。 “娜扎,我之所以能邀小甜甜过来助演、救场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瞒着你。”许小豹想避重就轻,来一个“大化功”。 “怪不得鲁玉一直说妾,妾,原来,你们早就——”帕丽娜扎被许小豹误导了,她打翻了五瓶醋,没有深究他的底细了,差点触到了深水炸弹了。 布兰尼一个大胆的动作:“老公,我会让你拥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天使。” “哦!”兄弟们一起起哄,许小豹心生一计:“你是妾,你要给姐姐们倒酒,她们才能接纳你。这是我们许家的家规。你给姐姐们倒酒、敬酒吧。” 布兰尼还真的倒了满满一杯,她先敬给鲁玉:“姐姐,以后多多照顾。小甜甜给姐姐请安了。” 鲁玉端起大姐大的架子:“嗯,以后少生事端,好生侍候夫君。要是触犯家规,败坏许家门风,决不轻饶。” “小甜甜领教。”布兰尼百依百顺,与鲁玉碰了一杯。 接着,再陪伊罕:“妹子——” “我也是你姐姐。”伊罕不接她奉上来的碗。 “伊罕小姐姐,布兰尼给你请安。” 伊罕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才接过,跟她干了。 布兰尼再捧了一碗酒到帕丽娜扎面前,帕丽娜扎脸色难看,这不是摆明了她位居第三!(未完待续) 674山神1 布兰尼看帕丽娜扎不接她捧上的一碗酒,她是绝顶聪明的女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娜扎公主姐姐,我们西方人,最后出现的才是最重要的。你比如说,颂奖总是最后颁冠军,最好的节目放最后叫压轴戏,这叫后来者居上。公主姐姐,布兰尼给你请安。” 帕丽娜扎给她这么一捧,她可是做梦也想当公主,想当香妃,这不正中下怀?她来劲了:“你这张巧嘴,叫人疼也不是,不疼也不是,怪不得人家叫你小甜甜。老公真有福,天后都愿侍奉你,我有什么权利不答应的?好吧,娜扎姐喜欢你这个妹妹,以后少跟她俩掺和,你都看到了,她俩只知道背地里搞阴谋诡计。你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妹子,不要像她们一样,当一个妒妇。” “知道了,公主姐姐。”布兰尼太会拉拢人心了,帕丽娜扎对公主的称谓相当受用,连许小豹暗暗称赞布兰尼心计之深,一是释去了帕丽娜扎对公主号的疑惑,二是将帕丽娜扎抬进了海市蜃楼当中,三是显示了她超凡的驾驭能力,她就是天后,没有过人之处,这天后是乱封的吗。 赖欣怡想不到,眼看矛盾激化,却突然各退一尺海阔天空了。 许小豹该敬她的酒了:“美女司机,我算开眼了。不但车技好,还有一手好功夫。要不是姑娘出手相帮,我还真的难以化险为夷。小豹无以为敬,借花献佛,借你们的酒,敬尊贵的客人一碗。” 赖欣怡深情款款地端起碗,站了起来,与许小豹四目相对,暗传心意:“谢豹哥盛情款待。客气话,我不会说。我也不是姑娘,我是嫂子了,我也不装嫩,都黄脸婆了。难得豹哥赏脸,还陪黄脸婆喝一碗。” 许小豹知道她的话很明白,她才是正品牌子夫人,但是与她们相当于演戏,与她才是现实生活,他陪着笑脸:“我不叫你姑娘,也不叫你美女司机,叫你师姐,好不好?我敬大师姐一碗。” “叫师奶吧。”赖欣怡占他便宜。意思姑奶奶等你完成任务之后,怎么收拾你?“大师姐”,有老婆亲吗? 鲁玉来劲了:“师奶,我替你徒孙敬你一杯。祝师姐今年十八,明年十八,年年十八。” 鲁玉肯定知道她的身份,这话有讨好的成分,当然也有炫耀,有示威,敲山震虎。她知道真要做尹龙老婆,首先过她这一关;但你不答应,哼,我鲁玉也不是好惹的。 赖欣怡倒不跟许小豹喝了,她转过碗,安抚她:“乖。师奶喜欢乖的宝贝。来,师奶跟你喝一碗。” 赖欣怡将许小豹晾在一边,跟鲁玉目光碰在一起,鲁玉目光中分明有狡黠,赖欣怡目光中有威严又有宽和,然后还朝她微微颔首,意思要她与老公配合好,不要走露风声;鲁玉会意,也回应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算是交心,再推杯换盏共饮此碗酒。 许小豹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赖欣怡出面收服了她的野心,给她吃了定心丸。 许小豹可不敢让赖欣怡多喝,亲自把盏给赖欣怡倒了一小口酒,笑呵呵地说:“小师奶,小豹祝您跟天山童姥一样永远年轻。” 赖欣怡瞪了他一眼:“你不安心咒我吗?说我装嫩。唉,话不投机半句多,算了,跟你喝了这碗,你过关了。” 许小豹一气喝干了,赖欣怡笑道:“会喝酒的,是品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寄之心寓之意;不会喝的,这叫驴饮,拿酒来撒气,不过是糟蹋了好酒。” 伊罕觉得“师奶”说的颇有道理,贴心贴肝:“听到没有?老公。你这是驴饮,猪八戒吃人参果,你都没品出味来。”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那你们慢慢品,小生失陪了。我要找兄弟们驴饮去了。” “还有我呢。别狗眼看人低。”陈艳芳颇为生气,她忘记她的身份是尊贵的客人,是个大名鼎鼎的文化人,央视名记。 帕丽娜扎眼光唰地回过来,怒目相向,只要豹哥使个眼色,她可能就要让她脑瓜子开瓢,许小豹睁着迷离的醉眼看了他一会儿,漾起了笑容:“大记者,你不是没喝酒吗?” “我不喝酒,你礼数不能缺呀。你是瞧不起我,怎么的?酒不过是助兴而已,你不能因为我不会喝酒,就不当我是客人了。喝酒的是客人。这是什么逻辑?” “你是文化人,小豹是个粗俗人。少豹少礼了。自罚酒三碗。拿酒来。”许小豹可找到借口驴饮了。 “我看你有酒痨吧?酒是待客之道,你怎么主人一个人喝光了,客人喝什么?”大记者话锋咄咄逼人。 帕丽娜扎竖起大拇指:“该!今天总算有高手收拾你了。大记者,有水平,你要好好给他上一课。我给你付学费。” 许小豹现在进退维谷,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帮女子分明是逞强斗狠,都想辖治他,他抠了抠后脑勺,苦着脸:“大记者消消气,小豹给你表演一个节目,以助雅兴。” “这倒是待客之道。不过,别出洋相就行。脚步踉跄,风都能吹倒,不能表演就算了,演砸了,可别说是我要你演的。” 许小豹晃悠着脑袋,怪腔怪调地说:“大记者,我要是失手了,你当我是小丑,不就得了吗?我要是演得好,借你金手,帮我鼓鼓掌;借你的金口,帮我喝声采。” 鲁玉很是轻薄之意,接过许小豹话茬:“还不如借大记者的腹,生个金娃娃。” 兄弟们哄堂大笑,笑得大记者两颊绯红,眼光娇羞地瞟了许小豹一眼,帕丽娜扎还以为鲁玉说话太粗鲁,太没教养了,丢了夫君的脸面。 于是,许小豹带大伙来到帐外,帐外起风了,山风括得相当地猛,树枝喀喇喇响,山上还有石头嚯啦嚯啦给刮下来。他们的营帐既不能建在山脚下,又不能建在山谷,而是一马平川的的山坳,虽说是山坳,看起来方圆也有数十公里的平坦开阔地。 许小豹展开他带来的滑翔伞,组装好,还挂上焰火,颇有风度地说:“大记者,怕不怕?我带你飞一回。” 陈艳芳还没开尊口,帕丽娜扎抢了先:“不要她去,我跟你去。有老公在,我不怕!” 于是,许小豹帮帕丽娜扎系好保险,戴上头罩,他却并不系保险。许小豹教她跟着跑,突然两人同时蹬地,迎风而起,先是离了地面数尺,很快就窜到了一丈来高,再飞一会儿到了半天云里,风嗖有劲地撕扯着衣服、头发,心情却是大好,他们飞向了寥阔的夜空,雪山在清冷的月光下在眼前熠熠生辉,冰川像是雪亮的丝绸带子。 两人越飞越高,许小豹放了第一个焰火,哇,顿时天空散发出一阵五颜六色的流星雨,下面观看的人,更是叹为观止,两个人就在巨大的流星雨中穿越,像一只大蝴蝶一般穿过光的海洋。 “真美啊!”伊罕由衷地发出赞叹声。 其实看上去很美,其实也是活受罪,风刀子刮在脸上,要把面皮撕破似的,眼睛要不是戴上头罩,可能眼睛都睁不开。 “老公,你不怕风刮破你的面皮吗?”帕丽娜扎声音有点发抖。 “不怕,我面糙肉厚,不像你们细皮嫩肉。我们越刮越远,可能要吹到国外去,我们就这样抛下他们行不行?让他们傻站上一宿。” “你真坏。你舍得抛下那么多美女吗?鬼相信你的话。”帕丽娜扎紧挨着许小豹娇声娇气地说,“我倒是想跟你双飞双栖,可是你这个抛不下,那个甩不掉,处处留情。哇,那个大记者怎么说那些糊里糊涂的话?还说她是文化人,文化人又怎么样吗?即使主人没敬你的酒,你也不能出言不逊啊。” “可能没受到尊重吧,文化人要的是尊重。反正我不是文化人,永远搞不懂她们的思维逻辑。” 帕丽娜扎扑哧一声笑了:“她说你是酒痨,是驴饮,还说得颇为正点。” “什么正点?她是瞧不起我这种俗人。我本想把她弄到空中,吓她一吓,不吓出她的魂来,我不放过她。等下看她上不上当,你下去的时候说很好玩,我要报一箭之仇。” “喂,你不是说,我们飞出了国门,怎么又说返回去了?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你跟着那个猪头,你就满口是哄人的话。”帕丽娜扎恼怒地说。 “你真想出国啊,没错,我们现在飞一飞,是为出国门做准备的,你想过没有,我们到时候,每人一把滑翔伞,三万人同时飞出国门,那是多么壮观的一幕啊!” “我明白了,老公,你今晚只是是想试一试风力,是为出境做准备的。是啊,我也一直疑虑重重,我们翻越乔戈里,即使上了山峰有几人能下得去?要想把三万人的雄师带到山那头,那是什么概念?你都说了爬山的人,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永远葬身在雪山下了。原来,你早有安排。” “我把它定为山神计划,好不好?”许小豹显然早就盘算好了。 “我听你的。可,现在我们怎么返回去?我们借的是风力,只能随风走啊。”帕丽娜扎颇为担心。 “你别担心。你要懂得风,这是槽风对流的。” “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懂。” “你看好了,我们回去了。”只见许小豹高高拉起滑翔伞,越飞越高,突然帕丽娜扎感觉他们倒卷了过来,他们遇到了强劲的回风,像是被一个冲天巨浪把他们高高抛起,他们的滑翔伞转向了,窜向高空。她明白了,什么是槽风?原来低空刮的是北风,高空却是南风,这是高山与高山之间形成一个涡流,可以往返循环,周而返始。(未完待续) 675山神2 “嘘——”一声长鸣,暗空中突然炸开万点火星,万点火星拖着流光,一起炸开成万朵桃花,顿时夜空中呈现桃林万倾、霞光万道的炫彩。滑翔伞再次如彩蝶翩飞了下来。 “看!豹哥、娜扎姐回来了!”伊罕眼尖,首先尖叫起来。 “豹哥!豹嫂!你们是不是到天上打了一转回来了啊!”袁心罡放开喉咙高声喊道。 下面兄弟跟着乱叫:“豹哥!豹嫂!一对仙侣下凡啊!” 在兄弟们的叫喊声中,许小豹携手帕丽娜扎双双对对降落到了地面,两人兴奋地跟兄弟们打着招呼:“太好玩了!真的,跟猎鹰在高空凌空飞翔一个样!” “我来玩!我要玩!”鲁玉抢着上来,帕丽娜扎还好心地给她戴上头盔,心里想呆一会儿,你知道好不好玩。许小豹给她系好安全保险带,然后带着她快跑,突然一蹬地,凌空飘浮空中,鲁玉高喊着:“飞起来了!老公,我们飞离了地面!” 风裹胁着他俩,滑翔伞被风绷得紧紧地,发出嘎嘎的响声。他俩越飞越高,许小豹释放第一个焰火,她俩在腾空的满天流光中越飞越高。天风浩荡,刮得鲁玉直打哆嗦,但是眼前无穷碧的高空,星星格外明亮,月光将乔戈里雪山,浮雕得格外神圣庄严。 “老公,我害怕。”鲁玉双手紧抓紧桅杆,不敢松手。 许小豹笑出了声音:“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你想,你也有今天。喂,你刚才怎么不弄死她?弄死她,你不就完成了任务?”鲁玉说的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她知道帕丽娜扎就是老公的死敌。 “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我一触你,头脑里就有一种怪念头,开始我还以为是臆想,后来,越来越证明,那不是臆想,是你的脑电波,我能接收得到,我还能读出来,你想些什么?所以,我知道你是特工,你不但不是什么主祭长老,你还是奉命来剿灭恐怖组织的卧底。后来,我看你极力讨好妖孽,原来你心理也是憎恶她的,只是为了利用她,你委曲求全;其实你是最爱我的,可你故意装着维护她,与她一鼻子出气,反过来骂我。我才是你的最爱。我想也是,我起码玉肌雪肤,体形纤美,比起她的体态窈窕,我似乎才是你心中的美神。伊罕嘛,只是一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哪能读透你深邃的思想,我当然是你的解语花喽。” 许小豹叹息了一声:“你差点误我大事。好在你只是欲说还休,故意打哑谜,你要是真说了,不知是一种什么结果?” “你不会杀了我吧?我知道那个美女司机和那个大记者,才是你真正的老婆,她俩冒险前来私会你。你们却不能相见,她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与我们打得火热,所以大记者才大发雌威。你怕她,对不对?喂,那个大记者其实用眼神在告诉你,你要在空中让妖孽摔下来,可是你没有执行她的命令。这是为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能做得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再说,我会把她送出国门,然后让她带着这支队伍在国外活动,牵挂北给的对华封锁,其实也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何必要把事情做绝,我这次冒险,其实也是给予他们一条明路。”许小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可不要出国门哦,赖姐姐答应我了,我可以跟她一样,做你的老婆,因为你有九个合法妻子,我要成为你第十个合法妻子。”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十个合法妻子?鲁玉,你知不知道,帕丽娜扎几次要杀你?你很危险啊。”许小豹想劝她暂避一时,“你要不跟赖姐姐走吧。她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们再团聚。” “不,我哪里都不去,我就跟着你。我不怕她,她其实很好哄,女人嘛,我对你更懂女人的心,我还可以帮助你,扰乱她的心智。我要是走了,她可能一门心思在唆使你做缺德的事情。”鲁玉其实是很有思想的一个女孩子,她认为她只要拿捏好,不碰触底线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丢了卿卿命。”许小豹可不是危言耸听,恐怖分子到了最后的疯狂,只要听到一点风声,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那时鲁玉可能成了一块心病了。 “不要你管。你在乎我,我知道。我在关键的时刻,我也会舍命帮你,你不是就有了一个真正跟你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密战友了吗?袁心罡算什么?猪头一个。我看他倒像个败类。”鲁玉一语中的。 “不后悔?” “决不后悔!大不了一死吧,死也要死在你怀里,我就心满意足了。”鲁玉娇矜地说。 “那你以后要接受我的领导,不要自以为是,统一行动,一切行动都要听指挥。你说得没错,我周围是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同志。今天来的这三个才是,但他们都没打进来。” “有一个啊。” “谁?” “伊惠。伊敏二哥,他就是你的人。对不对呀?”鲁玉得意地说。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你可不要走露半点风声,对伊罕也不准说,她嘴不严,再说她现在还是伊犁州基地组织的中司呢。” “知道了。不过,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你不怕酒后误事?”鲁玉劝道,“我当然知道,你能解酒,可你故意不解。你有你的理由,但大量酒精留存体内,会伤害身体的。你还是把酒精解了吧?除了我,没人看出破绽来的。”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有时嘛,喝了好酒,真舍不得解掉;有时嘛,为了麻痹他人,故意给人看的。哦,你喝那么多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后谁还跟你喝?那不把酒浪费了?所以嘛,留一点留给大家看的。” “你以后记住了,喝了酒不解掉酒不许碰我,因为我想要一个比你还神勇的小龙。”鲁玉下了禁令。 许小豹内心一热,没有正面回答:“要返回了。我拉住你的,可能要空翻。” 说罢,两人手触的瞬间,激起一朵浅蓝色电火花,两人都麻以又麻,许小豹突然一机灵,他确实也接收到了一种脑电波,自然而然译出来了:“你别吓我,我不怕。” 突然滑翔伞被一股大力掀翻了,兜了几个圈,方疾速往回滑去,此时滑翔伞又平稳滑翔了,不过在高天滑翔,天风猛烈,许小豹不得不给她一些真气帮她御寒,鲁玉感觉舒服多了,露出浅浅的笑靥。 天空再次流光溢彩,许小豹和鲁玉返回降落了。这次确实是“大记者”,伊罕胆小,没有上来抢,布兰尼有点畏缩不前,帕丽娜扎有意让“大记者”吃点苦头,特意让她抢到位,鲁玉落了地,半天都没睁开眼睛,帕丽娜扎拍着鲁玉肩膀:“玉妹,好玩吗?” 鲁玉呵着热气,闪动着长睫毛,眨巴着大眼睛,神彩飞扬:“好玩,太好玩!拜你所赐。我会双倍还给你。” 帕丽娜扎笑得喘不过气来,她不怕挑衅:“我等着呢。你不是什么也要跟我抢?有些事,你是没办法跟我抢的。你要有自知之明。” 许小豹瞪了她俩一眼,板起了脸:“别给我丢人现眼。我来来回回两趟了,也好玩啊!我越玩越过瘾,你们等着,只要有胆量,我一个接一个带你们玩。” 许小豹帮“大记者”绑扎好,戴好面罩,叫起跑,两人跑了起来,然后叫起蹬地,两人随风射向高空,风速猛烈。许小豹放了第一个火焰,他们在满天光焰中越飞越高。 “老公,我好冷!”陈艳芳冷得牙齿咯咯响,许小豹赶紧给她真气护体,陈艳芳突然涌真穴一热,一股暖流打开她的任督二脉,全身热血沸腾,风力一下子变得暖洋洋地。 “老公,你不会耗尽真气吧?”陈艳芳有点担心,怕影响老公的身体。 “就凭你?我一瓶酒的能量,就可以护住你。再说了,我能将清气转化为真气,我是在悬崖边拉法拉利的时候突然做到的。”许小豹练功的时候常常有顿悟,悟出很多灵异的功夫来,比如真气逆运行,比如空中漂移,比如真气涡流,比如声波、光波、电磁波的捕获和解读,比如麦加黑晶能量波转化为真气流等等。只是现在,他还无法找到办法将黑晶能量波洗脑的人,如何帮他们再次洗脑,除掉黑煞之气。 “那个妖孽真够毒的,你以为她是好心把机会让给我?她知道天风威猛,让我在空中流产,想要我的命,用心如此险恶,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她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陈艳芳当然知道帕丽娜扎的险恶用心。 “芳,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不是为民除掉一个祸害那么简单。她是基地组织的核心人物,如果她被除掉,所有基地没有组织纪律,全盘失控,那就回到过去暴力的场面。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他们不可思议地事出境,然后让他们对付北约组织,打破老米对我国的重重军事围困,所谓的三重岛链封锁,这是当务之急啊!我们可不能因少失大,我杀她,不用在空中杀她,我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除掉她。” “真的?你没被妖孽迷住了吧?”陈艳芳嘟着小嘴,很是狐疑。 “你怎么那么不自信?你跟她站在一起你再怎么也是气质高雅的摩登女郎,乐观开朗,有现代人的追求,有生活情趣;她就是一个思想怪异,钻牛角尖的另类,食古不化。” “真的?” “骗你是小狗。”许小豹反正是半真半假,不说狠一点,陈艳芳她不高兴啊,陈艳芳怀着他的宝宝,不高兴,免疫力下降,血气不旺,宝宝会受到影响的,哄哄她吧。(未完待续) 676山神3 “真好玩,能不能玩久一点?”有老公的真气护体,她越玩过过瘾了。 许小豹可不敢离开她们太久,要是起冲突了,都是玩命的主,但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他笑着说:“这是一个循环,兜一圈就到原地了,只能原地兜圈,我可控制不了的,非人力所能为。” 说着,到气流上冲之处,许小豹搂着她:“小心,我们要大回环了。” 真的跟坐过山车似的在空中快速绕了一圈又一圈,许小豹待稍平稳一点问她:“好玩不?还玩吗?” “玩。我不怕。”陈艳芳撒着娇,许小豹不好拒绝。他操控滑翔伞往高空上扬,那是冲着银光闪闪的乔戈里雪山迎面扑去,陈艳芳高声叫着:“老公,我们伸手可以触到雪山了,我要到达雪山之巅。” “这是一种错觉,还有几十公里呢。返回地面好不好?我要是在空中迷失方向,可能我们要在空中飘忽不定了。”许小豹吓唬她一下,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 “行啊,我要跟你漂泊到天涯海角,最好是一个荒岛上,你就属于我和宝宝的了。”陈艳芳想得很美。 “党交给我的光荣使命还没完成呢。回去喽。”许小豹再不敢逗她了,她正在兴头上,要是随她的兴,玩一个晚上她也玩不累。 第四个出乎意料地竟然是袁心罡,大伙可能想把他的心脏病吓出来。许小豹安慰着他:“袁叔,没事的,深呼吸,放松情绪,人家女孩子都能玩,还有孕妇也上去了,很好玩的,这里的风绕来绕去,比踏浪好玩多了。” “什么踏浪?豹哥,不会翻吧?我一百九的体重,加上豹哥,这小小的滑翔伞禁得起吗?” “不怕,袁叔,再加一个袁叔都不怕。”许小豹带着他奔跑起来,袁心罡奔跑的姿势太难看了,像头直立行走的肥猪,蹒跚地晃荡着。许小豹伸手带他一下,突然一蹬,带着他缓缓升上了高空,吓得袁心罡心脏咚咚直跳,根本不敢睁开眼看高空,一迭连声地惨叫着:“豹哥,我忘了告诉你,我有恐高症,血压也超高,我现在是不是晕过去了?” 许小豹逗他:“袁叔,要不要飞到天堂去看一看?” “豹哥,我这不是做梦吧?能见到雪娴吗?” “你睁开眼,试一试。” 袁心罡睁开眼,哇,眼前是一片无穷的碧,星光迎面扑来,寒风呼啸,冻得他直打哆嗦;呼呼地滑行了一段,袁心罡长叹一声:“豹哥,我这臭脾气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要是以后离了豹哥,我可能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了。豹哥,你去哪儿,千万别丢下袁叔;你坐牢,我也跟你去坐;你上战场,我也跟着你去扛机枪。我离了豹哥,马上变成一个衰人了;我在你身边,那还算个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好啊,袁叔,等你走出阴影,我再给你糊色一个貌美如花的阿姨,让你享受神仙般的生活。” “罢,罢,袁叔命中注定,袁叔再伤不起,但求跟着豹哥能苟全性命就行了。”袁心罡这回真伤着很深,他半百的人,突然有了真爱,突然转瞬间血溅当场,对他的刺激当然太大了。 许小豹停了半晌:“袁叔真是性情中人。好,这事慢慢来。袁叔,你看,为今之计,我们怎么闯出一条路来?” “你读过《水浒传》吗?”袁心罡没有正面答复,而是点拨式的。 “读过啊,袁叔,是不是要我学一学宋江?” “对啊,豹哥,你真是聪明人,悟性极高。宋江为什么接受招安?很多人不解。其实他是为兄弟们寻找一条出路。你也应该给兄弟们寻找一条光明大道。你想过没有?凭我们几条枪,敢公然对抗政府吗?那不自寻死路!妖孽的话,不可信,你看她,从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仿佛她就是为复仇活着的。四得搞暴力、恐怖事件能建国吗?笑话。只能形为人民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豹哥,何去何从,我始终听你的,是你坚强的后盾。”袁心罡胸中还是有墨水的,当个山寨版式狗头军师也是能胜任的。 “袁叔一番话,兄弟茅塞顿开,我有主见了。”许小豹其实早有主见,不过是听听他的馊主意而已。 “好!当断不断必为其乱。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正是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同时也是树大招风,面临着被围歼的紧要关头。作为统帅一定要审时度势,出奇制胜,开创新局面。”袁心罡颇有一番大道理,确实所言不差。 “袁叔教诲,小豹没齿难忘。” “豹哥,袁叔还有一事相劝。” “袁叔此地只有你我,直言不妨。”许小豹估计袁心罡要直言相告了。 “你四个妻子当中,思祺是最好的,其次是伊罕丫头,再其次是鲁玉,三个足矣,另一人万万不能留,留则必生祸乱。听袁叔的话,壮士扼腕,长痛不如短痛,废掉她。” 许小豹沉吟不语,帕丽娜扎果然树敌太多,害她之人比比皆是。 “豹哥,袁叔并不是挟私报复。一来,她血债太多,是警方捉拿的要犯;二来,她复仇之心太盛,她不允许你有凌驾她权限之外有新的动作,比如接受招安,她绝对会站出来反对,甚至对你痛下杀手;三来,她握有世维会的尚方宝剑,世维会那个老婆子热娜娅会允许你接受招安吗?只有彻底斩断与老婆子的联系,你自己做主,大事可定。”袁心罡可是老成之谋,虽然狠毒一点,却是肺腑之言。 “袁叔的话仅限于你我知道,切勿外传,我自有主张,你也不能与娜扎作对,以防她误判。” “知道了,豹哥,我现在还有什么念想,只有一心为豹哥出谋献策,别无他图,请豹哥三思。”袁心罡言词恳切。 “袁叔你的良苦用心,不豹知道了。我自然会给兄弟们一个交待。袁叔,你放心,我一定会采纳你的正确意见,不会拿兄弟们的生命开玩笑的。”许小豹紧握了握袁心罡有点冰凉的手,忙给他一点真气护体,袁心罡突然感觉一股暖流袭上心头,一激灵,感激得热泪盈眶:“豹哥,你——” 突然他们在空中兜起了圈,有许小豹真气护着,袁心罡不用担心“三高”的问题,大树下好乘凉。 第五个是大哥金城武,无非是兄弟情深;第六个是伊敏,也无非是听他恶语中伤帕丽娜扎,他也对帕丽娜扎恨之入骨。 第七个是布兰尼,她终于在众人的助威声中,第一次与朝思暮想的尹董双飞。两人在焰火撒满夜天的流光闪烁当中,闪亮升空。她的腿比许小豹长一大截,像直升机的尾翼。 “哦!啊——”布兰尼一直在尖声叫喊,声音响彻夜空,眼前的新鲜和刺激让她忘记了猎猎天风的刺骨。太空在眼前无穷放大,星光在眼前浩瀚地展开,这是投入蓝天的梦想之旅,可以说与梦想融化在一起了。 “豹哥,你真的我的梦中情人。不,豹哥,我第一次体会到你的神奇。”布兰尼兴奋不已,眼中满是闪烁的莹光,她有着猫眼在夜光中的绿莹莹,“豹哥,我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女人抱着你的大腿不放了。可我是真心爱你的。哦,现在我可以叫你尹龙了吗?” 许小豹声音冷峻:“你差点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声尹董,再一句公主号,要是恐怖组织追查下去,我还有命吗?好在你聪明,懂得自圆其说。” “对不起,尹董,我不过想逼你接纳我而已嘛。我不会那么傻,只提示你一点点,你懂就好。我也是被你逼的啊。对不起噢,尹董。”布兰尼自鸣得意地说,眉宇间透着微笑。 “别叫我尹董,在这里没有尹董,只有许小豹。你要是嘴不严,我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我知道!我怎么那么傻,我是那么傻的人吗?我那么傻能配得上尹董吗?”布兰尼心情好,许小豹恶语相向,她还是笑皮笑脸。 许小豹实在没办法:“你记住了,这里只有许小豹,没有尹龙!” “我知道,在哪山中唱哪歌,在哪田中解裹脚。”布兰尼还知道华夏民谚。 “你明天就跟金城武先生同机飞回米国,你在这里多呆一分钟表,多一分钟生命危险。我办完这桩公案,我再兑现我的诺言,好不好?”许小豹早给她做了安排,按原计划她早应该飞回米国了,袁心罡自作主张,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大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能听你的,你那么多女人,我离开你,你还记得我?何况我还是异邦女子,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会上你的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你的左右,当你的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侍奉你一辈子。”布兰尼有一种欧罗巴血统的固执。 许小豹很奇怪:“喂,我听说你们欧米青年男女,对性是很开放的,对婚姻也是很随意的。今天跟谁好了,就睡在一起就算结婚了,明天看上别人,就打包跟他去睡了,又结婚了。你这是结第几次婚了?” “对啊,是很自由、开放。我跟我第一任老公只生活了一年,我们合不来就分手了。然后跟第二任老公生活了半年,我听不惯他的呼噜,我们分手了;第三任老公就是你啊,我们正打得火热,我不会打包走人。”布兰尼哂笑着。 许小豹放心了,不会死缠烂打就好,坏笑着说:“那好,哪天你玩腻了,你听不惯我的呼噜声,或者闻不惯我的酒气味,或者脚气臭,你要走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行。” “不会的。我以前没找到真爱,现在我找到了真爱,我会一辈子跟定你,从一而终,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小冤家。”布兰尼松开一只手来搂许小豹的脖子,许小豹大吃一惊,正在这时到了风头上,一阵翻滚,布兰尼的吃不住劲松开了另一只手,她惨叫一声:“老公,救我!”(未完待续) 677山神4 布兰尼一时兴起,忘了她必须双手紧握住横杠的,她一松手偏偏又遇上凶猛的回风,一个上冲之势,把她的一只手甩脱了。许小豹也一时疏忽大意,可能只顾说话忘记抓住她,忘记给她真气护体了。好在,许小豹给她系了保险,有钢丝绳系着,但这也是很危险的,要是失云平衡,两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会轱辘辘乱翻转一气。 许小豹当机立断,当年他跳伞的时候遇到这种风险,也是在涡流云团中,他看准布兰尼方位,突然脱手一把搂住她,搂得不是地方,搂住她的一对鹭鸶腿,再一拉,她的裤子滑了半尺下来,再拉就要拉着她的裤管脱手了飞出去了! 许小豹赶紧意守丹田,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产生巨大的真气涡流团,相当于喷气式飞机产生的对流气压,他就可以实现空中漂移了,一点一点搂了上去,从脚踝,搂到大腿,再到小腹,再到胸部,再到双肩,赶紧帮她把裤子穿好,否则她要走光了。 然后帮她打通任督二脉,两人的真气共同形成一个循环系统,然后借着漂移之力,一点一点靠近拉杆。此时风向早就顺畅,只有保持平衡,滑翔伞翻转一阵,也就恢复了正常的拉拽之势。 两人方松了一口气,布兰尼想吻他一下,啪一声,她舌头麻了麻,爆出了淡蓝色的闪电火花。 “豹哥,我们来电了诶!”布兰尼大声惊叫起来。 许小豹生气地说:“你再任性。我跟着你粉身碎骨了,你知不知道?” “我再次见证了奇迹,我要是不任性,怎么会有刚才惊魂一刻?豹哥,我太爱你了!” 面对这个疯子,许小豹有苦难言,再说人家都主动投怀送抱了,当然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天外飞仙,再说多少国人想开洋荤不一定有如此良机,“洋妞在北京”一个洋妞在北京就红火了半个华夏。刘娜的爸爸刘康沂可能有此艳福,能出国留学的又有几人?刚才帮她穿裤子看到了,真是鲍鱼式的,与国人大相径庭。 这样胡思乱想着,他们在焰火瞬间扑空的光网中双双降落地面,布兰尼还在兴奋地叫嚷当中,刚才空中的惊魂一点没影响她的兴致! 伊罕迟迟艾艾被推了上来,她有点紧张,总是抓住许小豹不松手。许小豹怕吓着她,小心呵护着完成了她的空中之旅。 总算轮到了赖欣怡,她是被众女子簇拥上来的,搞娱乐的时候,大伙都是一个劲地推荐合适的人选上,毕竟大多数是青年男女,还是天真无邪的年龄。 赖欣怡之淡定,超乎许小豹的意料,她甚至不准许小豹碰她,她自己系好保险。许小豹叫着口令,她惊悚得浑身发抖,连叫喊的声音都在颤抖,跟滑空中大转盘所有女性的尖喊声是一样的,叫得最尖锐的一定是女人。 其实许小豹知道赖欣怡肯定是装的,她多次跳伞训练,也有滑翔训练科目,怎么可能惊恐万状? 许小豹点焰了焰火,两人在满天焰花当中,直扑高天。果然一到半空,远离了是非之地,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赖欣怡吸着鼻子嘤嘤哭泣了起来。 许小豹知道她受的委曲,自己心里有愧,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地滑翔了一段。他默默地把真气暖住她柔美的身体。 “对不起,我太花心了。你骂我吧,打我两下也行。”许小豹规规矩矩认错。 “你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跟布兰尼又有生死契约,还好意思认错?我都替你脸红,要是刘娜知道你,你又有这么多老婆,她怎么收拾你?” “你看到了更好。你说,哪一个是我主动的,我都是被逼的?她都嫁了两个老公了,年龄肯定比你我都大,经验丰富。她抓住我把柄,我无法抗拒。你说帕丽娜扎吧,我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只得豁出去了,否则我只能在清真寺里做礼拜,不能参与基地活动。你说鲁玉吧,她怎么能窥破我的心思,我不搞定她,她就坏我的事。还有伊罕吧,你知道这是我和伊惠的行动被她知道,只得拉她也上了贼船。”许小豹叫着委曲。 “我看见你跟这三个女子打得火热,我恨你。”赖欣怡泪水滂沱,“当时,我不嫁你,你死缠烂打。我嫁你了,你现在——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我都没脸带你去见我的家人。我肠子都悔青了。我找谁不好,当年,我就是嫁了伊莱大哥,起码他懂得一心一意对我。跟了你,我就是你的马桶,想尿了就尿,你不想尿,就到别处尿。”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是人。我这辈子愧对你,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要不,我现在做了亏心事,你罚我为你做很下贱的事,我都心甘情愿帮你做。”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不会像别的女人,想办法抓住你的把柄,牵制你,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听好了,所有人,我可以接受,但帕丽娜扎这个妖孽,双手沾满无数老百姓鲜血的刽子手,她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你不抓她伏法,我也要抓她伏法!”赖欣怡紧咬牙关,怒不可遏。 许小豹知道法律无情,他也没办法护住她,但他无能如何也不忍心加害于她,他紧咬嘴唇:“我知道,她罪孽深重。你不是说,她可以逃之夭夭吗?让她带着这帮人捣乱北约的阵营好吗?她是最佳人选啊。” “我是说过,你看你,你还心疼她,是不?你什么眼光?鲁玉才是绝色佳人,伊罕妹子都比她长得水灵,她不过会扭臀摆尾,像个妖精,别的都稀松平常。真舍不得她?”赖欣怡看许小豹虎目含悲,于心有点不忍,毕竟他们夫妻一场,他知道许小豹是情种,肯定心如刀绞。 “我答应你,只要她逃出国境,我就放她一马。”赖欣怡也只能顾全大局,“我刚才说的是气话,你按你的既定计划办吧。公安部也批复了,确实你的计划是可行的,你能将你的乾坤大挪移之法运用到国际局势上,那也是华夏之福。” “谢老婆,还是老婆最好。”许小豹在空中长吻着她。 “我已经搞来了一批淘汰的九五式自动步枪,你可以带他们抢武库了,然后,我就追,你就逃。记住,我的追击队伍,可是认不得你是谁,他们是真开火,真枪实弹,不然就不像了。这也是你自己要求的。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赖欣怡回吻着许小豹,有点想浪漫一回。 可是,突然到了回风地带,两人骨碌碌在飓风中滚翻成一气,两人紧紧搂着,许小豹的真气将她的周身大穴充得满盈盈地,怎么舍得放手?赖欣怡的功力大增。 “老公,我问你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赖欣怡还有一个要命的问题,现在开始返回了,估计着陆的时间快到了。 “我们是真夫妻,有什么不好问的?你说啊,怕什么羞?是不是我每次弄痛了你?” “那倒不是。我没有那么娇气,你说,我跟你做的次数最多,为什么艳芳怀上了,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别人说,不能做妈妈的女人可是不完整的女人。我想做妈妈。”赖欣怡眼媚如丝,气息如兰,娇柔可爱。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许小豹真想让大师姐怀上他的小龙种。 “我知道了。”许小豹想起什么,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是不是我天生不育?我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可能是一种巧合。鲁玉告诉我的,我想起来了,每次跟你做的时候,我怕你的功夫,我都运了功,有时还喝了酒,将酒转化为真气,因此,我才那么生猛。可能真气会消灭小蝌蚪。这是有道理的,我的真气能将可怕酒气转化真气,也能将黑晶能量波转化真气,有可能将小蝌蚪转化为真气。你只能得到真气,就得不到小蝌蚪了。 “真的。”赖欣怡闪动着明眸,娇羞万般,充满了期待,“要不,我现在给你——” “试试看吧。我们再倒转一回,不行,我刚才用真气了。再说,时间太短暂了。” “来嘛,你用真气,你又没有转化,你喝酒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你舍不得转化,脸红到脖子了。来嘛,我们一起向乔戈里峰飞,啊,求山神保佑赐尹龙和赖欣怡一个龙种吧,我会永远向山神顶礼摩拜。”赖欣怡还向乔戈里山神祷告了。 许小豹今天确实没有将酒气转化为真气,都是自然醒的,再说酒能助兴,他果然被赖欣怡挑逗起万丈雄心,火气难耐。于是,他们向雪域高原乔戈里峰巅飞去,在烨亮的雪光中缠绵起来,这情景真是亘古未有。时间停止了,他们不知厮杀了多久,到达了乔戈里峰顶,他们然后再随着气流翻滚着返回,最后赖欣怡如愿以偿被播下了幸福的种子。 两人降落的时候,帕丽娜扎气恼地问:“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是我们时间的十倍不止!” 许小豹喘着粗气,连声说:“太险了!太险了!风向变了,不知道把我们刮到什么主方去了。你可以问师奶,她吓得要死。我说没事的,我知道方位,只要有回风,我们可以原路返回的。师奶吓得哭了,你看她眼角泪水还未干呢。” 赖欣怡只得帮他圆谎:“我还以为他要对我图谋不轨。我吓得半死。他还嘻皮笑脸,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会带你回到原点的。我再也不相信他了,他要是把我给——总之以后,我再也不信他了。到了半空中,可做不了自己的主,只能听他的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给她摸几下,我也无可奈何。我劝你们,不要再上他的当,他就是借这个机会轻薄你们。这是本次活动最大的骗局。” “我不怕,该我了。”琴格格主动走了出来,她不跟着豹哥飞一回,可是一生的遗憾。(未完待续) 678山神5 其实一个晚上,许小豹让所有兄弟们都过了一把太空之旅的瘾,最后出马的应该是“摄影师”,江湖上讲究见者有份,也不差他一个。维族人都有好客之道,帕丽娜扎并不反对,还极力怂恿老公带客人到空中观光。 “摄影师”太敬业了,他还带上了夜光摄像机,准备拍一组精彩的镜头。 其实,许小豹可盼着与好兄弟一起到高空叙旧。张朝阳与许小豹配合相当默契,许小豹口令没叫,张朝阳就协同许小豹奔跑了起来,两人噌地一声同时蹬地起跳,随风斜射向高空,稳稳当当地滑向夜空;许小豹立即燃起焰火,映亮夜空,这是一种仪式,也给下面观光的兄弟打个招呼,看清他们在高空的飞行姿态,接受他们的欢呼。 “尹队,兄弟们都盼着你归队啊!”看看他们脱离了下面人的视线,张朝阳憋不住了,说话声音有点哽咽。 许小豹拍拍张朝阳的肩膀,眼睛也有些潮:“告诉兄弟们,快了,快接近尾声了。最后我们来一场调虎离山,你们负责演好虚张声势这一场戏,兄弟们一定要把戏做足了,那就大功告成。我就是那个韩愈老夫子,表面上是我把鳄鱼引进大海,其实背后还有你们这些八仙给我暗中出力。” “尹队,你说,我们如何虚张声势?” 许小豹将他和赖欣怡拟定的计划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张朝阳连声称妙:“尹队,这可是一手神手之笔,这一招借力打力,正是上乘功法。前段时间怪不得伊惠这些老是心事重重,找他说,他又说没什么。原来,他早就肩负重任了。有一天,兄弟用了几瓶茅台才撬开他的嘴,他才说出他们的豹哥就是我们的尹队。” “我当时还疑心他呢,他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基地组织成员,还有他的家也是基地组织的窝点。后来,我查明白了,这是基地组织的上司艾山老爷子亲手设的局,艾山老爷子跟伊惠的爷爷艾伊热提老爷子曾经是民国时期东部突厥斯坦汗国的军官,汗国灭亡后,艾伊热提老爷子在大坂城安下了家,艾山老爷子越境流浪在外,后来与国外圣战组织奥多姆、世界维会主席热娜娅一拍即合,决定再次回国搞基地组织。他奉命潜回国,他首先给好友艾伊热提老爷子全家洗脑,也给他家带来了巨额财富,一夜暴富,建起了全村最有名的城堡式庄园。你看到没有,哪个很嚣张的,跟伊惠长得像的黑脸汉子,就是伊惠弟弟伊敏,人很帅直,但暴脾气发作,可是个拼命三郎。他妹妹,也是我的所谓老婆伊罕,她也糊里糊涂参加了基地组织,还是一名高管。我真怕伊惠也拉扯进去,因此我让赖队考察他,这是我让赖队做的。事实证明他是过得硬的。他的家人,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置。”许小豹忧心忡忡。 “尹队,法律是无情的,你虽然想挽救,可是非人力所能为,我们也只能尽人事了,留给法律去审判、去裁决吧。” “抓捕存余人员的时候,你跟赖队请示,我愿意帮他们清除头脑里的黑煞之气,帮他们恢复理智。我想,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攻克这道难题,也为我们下一步掌控圣战组织,起码不与华夏为敌做好功课。”许小豹深谋远虑。 “好的。尹队的话,赖队最听你的,你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跟她说?你是不是怕她说你,护着她妹子?”张朝阳咧开嘴笑了,“尹队,你对待女人有点拖泥带水,造成今天这种女人扎堆的局面。” “说说看,你有什么妙招?我让想气跑她们。我曾经气过泰莎,气过帕米三姐妹,甚至还有蜡桑,可是她们装着很无辜,让你看了肝肠寸断。你看,我该怎么办?”许小豹确实陷入女人泥潭,想拔腿拔不出,想抽身抽不走。 “尹队,我可是还没老婆呢。我要是你的话,我爱哪一个就爱哪一个,其她的我理都不理,有多远滚多远,你爱耍小性子你耍去,我看都不看一眼。拉下脸来,狠下心来,爱我所爱。”张朝阳说到痛快处,口水喷珠,“这三个,完全可以漠然视之。你带赖队到国外度蜜月去。赖队一直想怀上,她每天看着陈艳芳妹子有妊娠反应,她是多么羡慕。” “你们都看出来了?”许小豹可以想象得到,赖欣怡想做一个完整女人的愿望有多么强烈。 “你在魔鬼山谷,我们就是帮赖队的。” “谢兄弟们了。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一定带兄弟们好好玩一玩,乐一乐。没有老婆的,我都给配齐。”许小豹语气坚定。 张朝阳喜不自胜:“好啊,兄弟们早盼望着尹队给做主了。我代兄弟们谢尹队了。” “你们这次行动一定要演得像,我可以悄悄换上魔术子弹,以防万一,你们一定要穿防弹衣。”许小豹说着,看看快到回风了,忙抓住张朝阳帮他输入真气,两兄弟一起在空中翻腾起来。很快恢复了正常用滑翔,再飘一段时间,许小豹点燃了着陆的焰火,兄弟俩在满天光焰中,稳稳地降落下来。 第二天,大伙睡了一个自然醒,醒来却从前方传来发生雪崩的消息,克勒青河谷成了偃塞湖,前面已经走不通了,只能打道回府了。进山的季节应该是五月到六月初,通过河谷,然后等到九月间登山,那就可以赶上山顶气候好,遇上好天气。 许小豹带大伙吃过早餐,用望眼镜看了看冰河涨满克勒青河谷的壮观景象,摇了摇头,只得下令回撤。 许小豹开着车,央视采访车没有再跟来,她们还有拍摄任务,就跟乡亲们挥手道别了。 帕丽娜扎想着要等到明年,会不会夜长梦多,不会担忧地说:“豹哥,还要等大半年时间,我们现在组织庞大,会不会哪一个部门出点岔子殃及整个组织?” “这也是我担心的,世维会承诺的枪支迟迟未到,圣战组织的军援也看不到影儿,想靠外部力量有点悬。”许小豹也变得焦虑起来,他神情静穆,让三个女人都觉得有种不祥之感。 鲁玉却只顾锉自己的指甲,掩饰自己的冲动;伊罕睁大眼睛,惊恐地说:“豹哥,你别吓我。我害怕。”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啊?你不想带队翻过乔戈里,可是克勒青河谷现在都成了偃塞冰湖了,是不是要等到湖面都冻起来,我们滑过去?要不我们想来办法撑过去?”伊罕睁大了眼睛,眸子黑漆漆地,很是可爱。 “傻妹妹,老公有一次为什么昨晚那么迟来返回?这里面必有蹊跷。”鲁玉冷不丁地说,吓得许小豹方向盘打了一个摆子,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老公,你不会再开到悬崖下去吧?我不跟你说话了。我可还不想死。” “有什么蹊跷?你倒说呀!”帕丽娜扎嗅出味来了,阴森森地逼问她。 鲁玉冷笑着说:“怎么?想逼我说?姑奶奶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你想怎么样?” “你——”帕丽娜扎气都要气炸了,她对鲁玉怒目而视,她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将这个眼中钉打爆头,但她肯定逃不脱豹哥的惩罚。她知道,鲁玉在豹哥的心目中,最起码不会低于她。 “娜扎,有必要听她说吗?她认为我很有可能用滑翔伞解决这个难题。我确实是尝试过,那晚没错,我一不小心给一阵奇怪的龙卷风或者飓风给弄到了乔戈里山脊,但我不确定这阵风能不能到达西北山脊,也就是说顺利出境。山神给了我神谕,但我不知道大部队集合的话,有不有这么好运。偶然来这么一阵飓风,将我们一起带到乔戈里山脊道上。有这种可能还有一个难题要解决,乔戈里有六条山脊,只有西北山脊才是通往孟加拉国的边境。我处在高风当中,很难判断当时是哪条山脊。要是其它五条山脊,我们可就危险了,相当于处在山脊道上,上不靠天,下不着地,成了骑虎之势了。”许小豹有没有如实道来,帕丽娜扎悄悄瞟了一眼鲁玉,鲁玉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她多么聪明,帕丽娜扎想拿她当试金石。 帕丽娜扎收回目光,有点生气:“为什么你不带我到山头看一看?” “你真傻得没药治。要遇上那阵古怪的风,才有可能过去,你没听明白吗?”鲁玉关键时刻帮许小豹解围。 “真的吗?”伊罕回想起来,“是啊,我好像遇到了一阵奇怪的风,我和老公翻了好久的跟头,老公护着我,我们才脱险的;可是脱险之后,我们只是掉了一个头,原路返回了。” “傻妹妹,你遇到的是正常的回风,我们用的时间是一致的,你哪里有那么好运?”鲁玉戳了她一手指。 帕丽娜扎抬起亮眸:“我们三十个人,就出现一次那阵古怪的风?” “真的只有一次。我怕这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可遇不可求,那就麻烦大了。” “山神保佑呗。”鲁玉没好气地说。 “是啊,乔力奇、乌穆乞答都尊你为山神伊力亚斯,你应该有办法带我们飞过去吧?”伊罕想法很天真。 “有了!”许小豹突然有了灵感。 “有什么?”帕丽娜扎看许小豹眼里现出兴奋的神情,她精神也炎之一振,“有办法了?” “当然,我马上叫队伍停下来,我来试试。” 许小豹当即通知车队停下来,他有重要试验要做,马上动手试验!(未完待续) 679山神6 “乔力奇、乌穆乞答快把猎鹰放出来!”许小豹吩咐乔力奇、乌穆乞答打开笼子,将猎鹰释放出来。 帕丽娜扎脑子没转过弯来,奇怪地问:“豹哥,你要打猎?” “笨死了!豹哥要用鹰试一试风向,要是猎鹰能借气流越过乔戈里峰,直达西北山脊,那么说明昨晚的气流跟这里是一个回路,那就可能找到风向对流循环轨迹。”鲁玉几乎能当许小豹的代言人,比当年刘娜在尹龙变傻的时候当代言人,还要心知肚明。 帕丽娜扎这次被鲁玉骂得很开心:“豹哥,真的可以让猎鹰来试吗?” “我就是试一试,这里的风向有不有规律可寻。到时候,我可以带鹰来试啊。试好了,我们再出发。”许小豹眼里有了神彩。 猎鹰出了铁笼,许小豹发出起飞的声波,一只只猎鹰一蹬地面,振开两米长的兀翅,几次振翅,奋力飞上高空。许小豹直续发出随气流滑翔的指令,猎鹰排成大雁的人字形,由领头鹰王直冲向乔戈里峰,它们先飞得很轻松,离山脊越近,飞得越吃力,这是气流受阻,它们要往高空拉起;随着离山峰距离接近,山顶形成巨大的黑旋风,几只猎鹰给卷了进去,猎鹰的队形还是完整地,但猎鹰左扑一阵,右扑一阵,摇摆不定,它们难以调整好空中飞翔姿态,只能跟着气流飞。它们像是汪洋中漂着几叶扁舟,漂泊了大约十分钟,成功地摆脱了强气流,它们自己可以振翅飞翔。 许小豹捏着拳头:“耶!成功了!猎鹰队顺利飞过了乔戈里西北山脊,正往巴基斯坦境内降落。不信,我可以让伊敏跟对面接应我们的圣战组织队员联络一下,有没有看见一队猎鹰?” 伊敏感觉开通联络卫星电话,对方传来了喜讯:“不知哪里飞来了一组鸟群。起初我们以为是大雁,现在我们用高倍望眼镜观察了,可以确认是一队猎鹰。”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兄弟们击掌相庆。袁心罡以手加额:“真是山神有眼啊,我们终于有了一线生机!” 许小豹不敢大意,要将猎鹰收回来,再不敢通过乔戈里雪山,而是走边境哨卡,猎鹰飞过看你们拿它们怎么办。 猎鹰队顺利绕了一个大圈飞了回来。飞回来,猎鹰翎毛上都是雪雾,呼着白气,赶紧喂它们食物,可是关进笼中缺了二十多只。所有的兄弟的心还是揪紧了,意味着风险还是很大,十比一的比例。人是万物之灵,鹰可是长空的骄子,人类的优势不复存在。 许小豹看大伙脸上又凝了一层寒霜,他笑道:“放心,猎鹰帮我们开了路,我们不会这么惨的。到时候,还让它们带路,这帮猎鹰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向导。我一定会找到最适合滑翔的风向,带兄弟们顺利过关。” “伊力亚斯大神,我们相信你,你是不可战胜的。”乔力奇、乌穆乞答带头合掌朝拜,兄弟们跟着朝拜,害得许小豹窘得满脸绯红:“兄弟们,别当真。我只不过借神力,飞越乔戈里。” 大伙正在欢呼雀跃,伊惠给许小豹发来了绝密信息:“豹哥,绝佳时机。三万支自动步枪今晨调过来全部入库。今晚由本人值勤。请指示。” “三万支?”帕丽娜扎兴奋得眼放光芒,猛扑入许小豹怀里,又蹦又跳,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装备啊!组建一支三万人正规军队,要是再配备重武器,足足可以跟军区分庭抗礼了。 “老公,我们拿到这批装备,是不是可以割据一方,建立西域伊斯兰汗国,是不是不用再冒险翻越乔戈里雪山了?”伊罕稚气的话,让所有人沉默了,其实也说出了所有人的恐慌。 帕丽娜扎看鲁玉冷笑:“玉妹子,你有什么想法?你不妨说出来。” “我说,蚂蚁打呵欠。” “怎么说?” “好大的口气。三万正规军,越是正规军越可怕。要是一些散兵游勇打游击,还有条活路。正规军?怎么正规?我们只有单一的兵种,一色的轻武器,没有后勤保障,没有过硬的军事素养,要是与华夏的军队抗衡,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触即溃,等于飞蛾扑火,全当炮灰。你稍有常识,空中地毯式轰炸,地面炮火全覆盖,一阵立体饱和打击,接着是装甲部队清场。有得打吗?” 帕丽娜扎眼光逼视许小豹:“老公,这是你心里想到的话吧?凭她,也想说出这番话来,她还嫩了点。” “你虽被她忽悠了,她的话并不能代表我。那以后,我就不说话了,鲁玉说什么,就是我说的?”许小豹佯装生气。 “老公她大逆不道,我帮你宰了她,免得她拿鸡毛当令箭。”帕丽娜扎试试许小豹的底线。许小豹果然急了:“我连你一起废了。我耳朵根更清净了。” “好啊!老公,我陪你到老,侍候你一辈子。”伊罕欢天喜地。 两人同时向她呸,伊罕捏起拳头朝她俩扬了扬,她家世硬气,有靠山,她是穿纸尿裤长大的九零后,是任性的一代,没怕过谁。 帕丽娜扎嗯了一声,知道许小豹不是跟她开玩笑,转而眼光凶悍地盯了鲁玉一眼,给她一种无声地警告,有时间跟你算总帐,鲁玉眼望着远处浮在云端的雪域圣山,对她是一脸鄙视。 “好啦,不要内耗了,你们要同心同德,跟我打成一片,这样我们才能共创伟业。”许小豹赶紧以大道理疏导她们,“眼下,这份大礼能不能拿到手还是一个未知数?娜扎马上传令,召开一个军事行动会议,调齐全部精英,组织全部精锐、可靠的运输力量,不惜一切力量,一定要夺枪成功。” “是,长老。”帕丽娜扎声音振奋,回答干脆利落,“时间、地点、参会人员,请长老具体指示。” “下午二点集中在天鹅湖大酒店,各地中司选派十名精兵强将参加,武器、车辆我再临时调配。”许小豹历来主张,兵不在于,而在于精,他想了想补充一句,“加强保密工作。保密是我们的生死线!” 天鹅湖大酒店,这可是热分健甫的老窝,他当然得忙碌起来,心尽地主之谊。袁心罡看到昔日的天鹅湖,斯情斯景如何不想起端庄、娴淑的雪娴?他不停地揩着眼眶,鼻涕直响。伊敏笑着说:“哟,还没想开。快求豹哥给你再选一位如夫人啊?” 袁心罡作色道:“你是安心咒我不义?也是陷豹哥于不义。我袁心罡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自己的良心。” 伊敏扑哧笑出了声音:“你别把我的牙齿笑掉了。你无愧,那我也无愧了,兄弟们更无愧了,阿迪里,你有愧还是无愧?你要凭良心讲。” “别扯淡。豹哥正闭目养神呢。叽叽歪歪地成何体统?”阿迪里一脸肃穆。 其他兄弟都正襟危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他俩互相攻讦,帕丽娜扎也不屑管他俩,阿迪里性子烈,想到什么说什么。 伊敏倒是识趣不言语了,袁心罡哼哼唧唧大发感慨:“袁某之问心无愧,唯天地可表,唯日月可鉴。袁某自追随豹哥,夜惊夙兴,呕心沥血,肝胆相照;豹哥待我遇重如山,唯衔草结环以报之,若有异心,天诛地灭。今天在座的,可不可以向豹哥宣誓:誓死效忠豹哥,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袁心罡这家伙真会造势,现在兄弟们不宣誓都不行了,唰地都站起来,向豹哥宣誓:“真主安拉在上,我等誓死效忠豹哥,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帕丽娜扎都不能幸免。 许小豹有点怪袁心罡多事,但盟誓也不是不可,他只得说:“谢兄弟们的情义。真主在上,我许小豹决心为兄弟们谋福利,为大伊斯兰汗国建国殚精竭虑。兄弟们,请坐吧。” 二百多名兄弟一起落座。许小豹开宗明义:“兄弟们,当前局势是风雨欲来云满楼。据我所知,警方也在紧锣密鼓布置反恐,我许小豹悬赏金额是最高的。兄弟们居安思危,如今虽然兵强马壮,我们可以说,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但我们也是众矢之的。我们没有时间喘息,一定要打出去。下面,请执政官帕丽娜扎布置任务。” 帕丽娜扎虎地坐站起来,眉目当中凝着寒霜,眼中威不可触:“奉长老旨令。我们将分成三班人马。一班夺枪,二班完成三万套滑翔伞的购买任务,三班准备重磅炸弹待命。夺枪由豹哥出马,二班交给艾山爷爷去做,三班由我去做,这也是世维主席热娜娅的圣谕。这三件事是相辅相成,夺枪,我们就可以武装成一支雄师,滑翔伞是完成任务的利器,重磅炸弹是胜利保障,炸得他们人仰马翻,顾此失彼,我们才有机会全身而退,我们与圣战组织会师,我们也有一个交待。《水浒》梁山泊好汉入伙也有一个投名状,这也是我送给圣战组织、世维会一个投名状。” 许小豹大吃一惊,重磅炸弹这曲戏,是帕丽娜扎擅自加上去的,她确实与世维会主席热娜娅有联系,也有可能是老毒妇下的死命令,甚至要帕丽娜扎亲自组织实施! 帕丽娜扎最后说:“今晚的行动,是我们伊斯兰大汗国生死存亡之秋,希望诸君同志在豹哥的率领下,真主庇佑,齐心戮力,旗开得胜,共建大汗帝国。你们就是开国功臣!到时候,豹哥、我与兄弟们列鼎封侯。”(未完待续) 680山神7 情况有变!许小豹眼皮直跳,这是一个凶讯!妖孽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想炸翻天,搞成阵脚,在趁乱出境!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要是造成人民生命财产重大损失,他罪孽深重! 许小豹脑子嗡嗡地响,他命令自己先冷静下来,别慌,别慌。 “豹哥,我讲完了。豹哥还有什么跟兄弟们交待的?”帕丽娜扎谦卑地朝他点了点头。 许小豹缓缓地站起来,鲁玉瞥了她一眼,看得出她为许小豹捏着一把汗,这是一番生与死的较量。许小豹不紧不慢地说:“兄弟们,拜托大家了。大体的方案就是这样了,我强调几个重要细节:其一,注意各个环节的衔接,第一步夺枪、滑翔伞到位,紧接着进行下一步扰乱敌方阵线,掩护我方军事行动,反之,后患无穷;其二,分清主次,扰敌是声东击西,并不是自我毁灭,扰敌的兄弟达到战术意图迅速撤离,不可恋战,自取灭亡;其三,这是协同作战,各单位一定要坚决执行战斗部署,擅作主张者,军法从事;其四,严格控执行保密制度,泄露机密者当叛徒论处;其五,撤离时,全部轻装出发,不要顾及财产,人是第一位,你想将全部家当带走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到了国外建功立业之后,你要什么有什么;其六,保持通讯畅通,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会当机立断做出决策,我负总责;其七,要有化装,行踪要诡秘,不露痕迹,谁露出马脚,暴露行踪,我只能断其一指,全身而退;其八,不是组织中人,所谓家属,一个也不许带走。带出去只会是包袱,只会死得更快,华夏政府不会为难家属。这是他们的政策。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袁叔,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豹哥已经周密地做了部署,我举双手赞成豹哥的部署,我要说的,是执行豹哥战斗部署做六个方面的强调:一是权威,二是心态,三是时机,四是默契,五是忠诚,六是信任。如果做好这六个方面,绝对胜券在握。权威呢,他是豹哥说了算,不要自作主张,自作主张者,格杀勿论;心态呢,那是良好的心理素质,不要被吓出尿来,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时机呢,错过了,就无法挽回,一定要精密;默契呢,各单位配合一定要到位,不要拖后腿,不要执行任务打折扣;忠诚,那是对豹哥的无限忠诚,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一定要有豹哥为大,背叛豹哥者,人人可以得而诛之;信任,当然在坐的彼此间要互相信任,不要猜忌,互相缺乏呼应。兄弟们要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块儿使。” “说得好,我赞成。”伊敏带头鼓掌力挺,其他兄弟也鼓掌挺他,别看平时两人打嘴仗,关键时刻两人是一个鼻子出气。 帕丽娜扎也拍起以巴掌,意思是说得还不错,然后请豹哥调兵遗将,许小豹调了五个中司给帕丽娜扎分别的麦麦提敏、艾比布拉、提依明·努尔、库尔班、吐尔逊,其实也是艾山老爷子的心腹,他们听到调令如霜打的茄子,知道这是下下签。 袁心罡负责购齐全部滑翔伞,伊敏、哈里克、热健甫、阿迪里夫妇当副手。 黄昏时分,许小豹带着一百兄弟进入了指定位置,他兵分四路:一路热西提带队摸清地形,二路许小豹亲自带队清障,三路安帕烈耶夫带队负责将枪搬上车,四路乔力奇、乌穆乞答带队断后,如遇攻击就打阻击。 武库就在反恐大楼院内,这可是虎口拔牙。许小豹派出的第一波人马,化装成电工、水管工、清洁工、小贩,他们开着电力局的线路查修车,进了武警执勤奋的大门。热西堤是本地人,他对地形相当熟,很快与伊惠接上头,伊惠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 许小豹亲率第二波人马,乔装打扮成武警,开着警车长驱直入,他当然有办法混进去。伊惠是内应,领着许小豹一伙直奔武库,武库是军事重地,设有警戒线,伊惠没有许可证也没办法进入,不过,他早有准备,亮出了提取装备的证件。他们进入了禁地,负责武装看守的班长要求检查所有人员的证件,眼看就要暴露。许小豹丢个眼色,一齐开火,他们使用的都是消音手枪,“瞿——”“瞿——”“瞿——”“咚”、 “咚”一个班的战士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场卧倒在血泊中。 许小豹解开密钥,打开了武库,第三波人马一涌而入迅速搬走装备。不用一分钟,搬空了武库。第四路人马刚上车,警报四起,他们立即驰入夜色,逃之夭夭。此时,大街上警车四面八方放着警报“呜哇、呜哇”尖鸣,红灯闪烁,全城马上实行戒严。这伙人按约定马上换车牌,从小巷,走秘道出城。 赖欣怡只让王博书记盯这一路,对方一提走货,刚紧看倒地的战士有不有问题,他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并无挂彩。原来,许小豹给每个人装的都是魔术子弹,打在身上就会鲜血迸溅,不过那是一种特殊的化学品,对人体毫无损伤。只是担心有悍匪换了许小豹准备的子弹,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穿了防弹衣。这帮人还算听话,没有换弹。 赖欣怡监视着帕丽娜扎的动向,许小豹给帕丽娜扎戴的手链其实就是卫星信号发射器,她走到哪里,赖欣怡都能视频监控。 帕丽娜扎调集了十辆卡车,卡车上都是烈性浓缩tnt炸药,估计上百吨!每台车都伪装成大篷西瓜车,打着天山运输集团的招牌,走的是绿色通道。她亲自驾着一辆大篷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克拉马依大油田!——果然是要炸油田!一百吨炸药引爆,这还了得,整个油城、石化城岂不成了一片火海! 帕丽娜扎等待着许小豹的信号。按约定,许小豹带兄弟进入克勒青河谷,她就引爆炸弹,然后迅速带兄弟们与他会合,此时,大油田城一片汪洋大海,估计警方顾此失彼,他们可以从容越境。 帕丽娜扎一直与许小豹通着电话,许小豹一直保持着她通话:“亲,别慌,别慌,我们后面没有尾巴。事情进展相当顺利,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我们的兄弟还在路上,他们还没有进入预设地点。我还在路上,估计还要三个小时,也就是在指点时间到达预设地点,不会出问题的。” “老公,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你紧张干什么?我等着你的指令,你们一集合,武装配齐。你给我指令,我就动手。然后,我驾车过来与你会合,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可不知道怎么借风力滑过乔戈里峰。”帕丽娜扎出奇地平静,说话还是那么嗲声嗲气。 许小豹冲着反光镜中的自己笑笑,确实最紧张的是他,他赶紧调整自己的心态,一名优秀的特工人员,绝对不可以心态不稳,乱中出错。 与此同时,十名拆弹专家,利用夜色的掩护跳上了大篷车,一定要在大篷车进入市内之前,完成拆弹任务,要将tnt在路途上全部转移是不可能的,赖欣怡让张朝阳、江远航、柳海光、董尚斌、孙彪、周泰龙、卓志龙、左海勇、薛祥林、马振邦带了特殊防爆炸泡沫胶,喷上泡沫胶封住tnt,保证烈性炸弹不会受到车祸等因素自爆。 许小豹率领车队赶到克青勒河谷,马上跟帕丽娜扎对话:“亲,我到达指定地点,兄弟正陆续赶到,滑翔伞的车辆还没到。还要耐心等候。” “知道。我们已经进入指定位置,同时引爆估计整个油城就是第二座火焰山,比假芭蕉扇出的火焰还有厉害。”帕丽娜扎颇为自信,“老公,你可不要抛下我不管哦,我要跟你双飞双栖。你开车的时候一定要当心,晚上路更滑,别走神。” “你别尽管担心我,你才是以身犯险,其实,真没必要搞那么大动静,我们突然人间蒸发更好,何必要——” “老公,我就知道你宅心仁厚,我没有选择。世维主席下了死命令,我不执行,这是大不敬啊,你难道忍心看我活埋?老公,我这样做,其实也要让世人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我们建国的决心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你怎么还相信热娜娅?她心肠歹毒,是你的灭门仇人啊,你怎么还相信她?” “我不相信她,我怎么接近她?我不接近好民,我怎么可能知道真相?知道真相,我又怎么讨回公道?我不相信她,我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老公,我对你说的可是实话,我只信你,这个世界上,我再不会相信别人。”帕丽娜扎带着咸咸的泪水,话语呜咽。 “娜扎,别伤心。你是我的老婆,你的仇也是我的仇,相信到了境外,我接近她的机会有的是,我一定帮你查个明白。要是铁证如山,我一定帮你手刃仇人。”许小豹做最后的努力。 “好啊,老公。我的仇就是你的仇,我们同仇敌恺,从此以后双飞双栖。老公,我认识你,我才有了真爱。我懂得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你给了我一个伟大的梦想:建立一个大汗帝国,我做你的香妃。很快这个梦就要成为现实,和卓家族再一次重现昔日的辉煌。老公,我以前总认为老天爷待我不公。现在看来,老天爷只是让我付出全部的代价,换回我的真爱,换回我的幸福。”帕丽娜扎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报告豹哥,警方行动太快了!艾山上司在我家里被警方包围,兄弟们仓促应战,寡不敌众,两位老爷子都落入警方之手,请豹哥想办法救人!”向许小豹汇报的应该是伊惠的大哥伊布。(未完待续) 681山神8 “豹哥,有什么新情况没有?”帕丽娜扎急切地问。 许小豹忙说:“袁叔,你的滑翔伞马上就运到了。各部人马陆续在集合,我让安帕烈耶夫正在清点人数。你稍等一会儿,我要测一测风向。然后让我的老朋友带兄弟们飞过雄伟的乔戈里峰。” “好,老公,你办事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帕丽娜扎可能还没得到伊布的凶讯。 许小豹挂了帕丽娜扎的电话,赶紧找到伊惠,在他耳畔说了一阵,伊惠脖子一梗:“豹哥,这事没商量,我听豹哥的!” 说罢,伊惠没事一般帮弟弟的忙去了。伊敏带回第一批滑翔伞,紧接着哈里克、热健甫、阿迪里夫、袁心罡等一批接一批滑翔伞运到,三万件滑翔伞在数小时调集,那是刮地皮的效率,估计这个晚上全疆的滑翔伞都集中在这里,全国当然新疆的滑翔伞是最多的,因为这里的风力资源是全国最好的。这里拥有几十个滑翔娱乐中心。 安帕烈耶夫报告,除了两个基地没有到,其他队伍都到齐了。总人数接近三万人。许小豹下令发装备,先是自动冲锋枪。 安帕烈耶夫发现一个重大问题:“报告豹哥,我们忘记弄子弹了,现在都是——” 安帕烈耶夫话没有说出口,意思背着的武器,只能当烧火棒棒,打不响。 “糟了,真是百密一疏。我们只顾弄枪,没有弄到子弹!” “豹哥,我们搬空了武库,压根儿里面没有弹药。可能,这只是枪械,还没有配发子弹。”安帕烈耶夫还挺会自圆其说,许小豹要的就是这种聪明的军官,拍拍他的肩膀:“上校,现在情况不妙,我们没有退路。只有翻过乔戈里雪山,到了境外,接应我们的圣战组织一定会给我们配上弹药。” “豹哥,你是山神,请你作法吧。我们马上下发滑翔伞。” 许小豹命令命乔力奇、乌穆乞答先放出十只鹰,试试风力看。许小豹发出一组声波:“哇——咿呀——嘎——”猎鹰出了铁笼,听见了许小豹发出的起飞声波,“嘎”一声回应,一只只猎鹰一蹬地面,振开两米长的兀翅,几次振翅,奋力飞上高空。许小豹直续发出随气流滑翔的指令,猎鹰排成雁阵,由头鹰领着直冲向乔戈里峰,它们先飞得很轻松,离山脊越近,飞得越吃力,这是气流受阻的缘故,它们要往高空拉起;随着离山峰距离接近,山顶形成巨大的黑旋风,猎鹰左扑一阵,右扑一阵,摇摆不定,它们难以调整好空中飞翔姿态,只能跟着气流飞。它们像是汪洋中漂着几叶扁舟,漂泊了大约十分钟,成功地摆脱了强气流,它们自己可以振翅飞翔。显然它们第二次飞越乔戈里雪峰比第一次要顺畅多了。 许小豹大喜过望,让第一组先飞,十只猎鹰带队,三千人跟着猎鹰滑翔;第二组三千人接着跟着十只猎鹰起飞……三万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跟着气流,形成壮观的“人”雁群落,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飞向乔戈里峰,乔戈里峰的雪脊线在他们眼前清晰起来,寒流让他们冻得直打哆嗦,不过眼前壮观的景象让他们叹为观止;人在雄伟的圣境面前,会忘记眼前的天寒地冻,变得特别虔诚——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中,豹哥是真正的山神,没有豹哥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能凌空飞渡乔戈里雪山。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担心反恐组织的缉拿归案,到了国外,他们可以放开手脚,跟着豹哥称王称霸。 许小豹看着兄弟从眼前奔跑,随着河谷的烈风,迎风而起,从身边滑过,他不禁向乔戈里雪峰深深地拜了三拜:“感谢山神,感谢上苍有好生之德,挽救了三万条无辜的生命。但愿他们到了国外,能找到一条自新的道路。” “豹哥,我们也走吧?”伊罕看着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生龙活虎地,升空而去,她也蠢蠢欲动。 “去哪里?”鲁玉冷笑着问。 “我们不过境了吗?是不是要等帕丽娜扎姐姐来了,再一起走?”伊罕睁大的水灵灵的大眼睛。 “你想过去吗?想过去,我送你过去。”许小豹不怀好意地说。 伊惠忙护着小妹妹:“阿妹,你难道真想漂泊异乡吗?” “可二哥,第一批就飞走了,难道我们——” 伊惠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志不可相强,三弟中邪太深,要是强留他,肯定会兄弟相残。妹妹,你应该跟着尹队,受他的真气颇多,你眼里也没有黑煞之气,你应该明事理,不至于走让不归路。” “什么不归路?我不明白。难道——” 鲁玉笑道:“你怎么这么笨?没听你大哥叫豹哥叫什么?叫尹队啊!尹队是谁?就是布兰尼说的那个尹龙尹董。他是你大哥的尹队。” “许小豹,你是卧底?”伊罕惊得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想到朝夕相伴的豹哥竟然是卧底。 “你怎么如此清楚?”伊惠嗖地一声拔出了手枪,他的枪法可是百步穿杨,与帕丽娜扎不相上下。 “哟,拔枪的速度不亚于尹队啊,我要是出卖你尹队,你十个尹队早就身首异处了。话又说回来,我怎么会出卖我的老公呢?伊罕妹子,才是你真正的敌人。我,尹队可以作证,我从来没有加入恐怖组织,他们的秘密会议,我从来没有资格参加。恰恰相反,你妹妹可是中司,她是个骨干分子。你千万别抓错人。你要是不因私枉法的话,你知道该抓谁了。” 此时空中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伊罕突然甩开她哥哥,伊惠并不追她,伊罕发足狂奔起来,遏斯底里尖叫起来:“不!许小豹,你这个大骗子!大尾巴狼!我下辈子也不放过你!我不坐牢!我没有罪!” 说着,她疾速向空中起,惨叫一声:“许小豹,我恨你——”她身体在空中滞留了千分之一秒然后坠落山谷,许小豹本来可以出手抓她,可是鲁玉突然抓了许小豹一把,“啪”一声,两人浑身麻了麻,发出了淡蓝的电火花,就在这一瞬间,许小豹再反手去抓,伊罕只有一缕香气在空中飘散,她在千米高的悬崖化成了夜色中一缕亮光,一缕幽魂…… “伊罕——你真傻!”许小豹痛哭失声。 “尹队,她虽然是我的小妹,我也很难过。但是她走错了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走错了路也是咎由自取,她如果跟着伊敏走,她一个女孩子,也只能当人肉炸弹。这种结果对她已经是最好的归宿。尹队,我知道你爱过她,但这种爱本身是没有结果的。你们不是一路人,你没看到她,她带着对你咬牙切齿的恨走的,如果她能接受你是一个人民警察,她就没必要自寻短见。尹队,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们是党培养多年的特种军人,不要为儿女私情所累。走,直升机来了,我们赶紧去帮赖队,一座油城的安危,全系在你我身上。走吧,别让我看不起你!”伊惠其实眼眶含着泪花,但言词悲壮慷慨;愈是这样,尹龙愈觉得对不起兄弟,他内心愧疚之情,难以言表。 鲁玉明白此刻尹龙是痛不欲生,他觉得他有能力帮她洗脑,让她做一个纯净的人,她本来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天真浪漫,天不怕地不怕。这个所谓的中司还是他封的,没想到反而害了她! “老公,我来接你了。”陈艳芳从直升机的舷梯走了下来,驾机的是李祀。 李祀热烈拥抱了尹队,李祀可是在军事奥运会上给他提供了重要的电子信息保障。 “老公,你怎么眼眶红了?是不是想我们了?”陈艳芳兴奋不已的声音,让尹龙不得不走出悲痛的境地,展颜而笑,是啊,太对不起陈艳芳了,他抹干泪一把将她举过头顶:“老婆,你真棒!” “我棒什么?赖姐才棒。” “赖队到现场了?”尹龙大吃一惊,忙招呼大伙,“快,快上直升机,情况紧急。” 许小豹亲自驾机赶往现场,李祀负责与指挥塔联系,龚志华坐镇指挥:“尹龙,你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你每次执行任务,我都跟你说,你是在演戏,这不是真的。你的老婆是赖欣怡!是坐在你身边,身怀六甲的陈艳芳。她们不是你真正的老婆,只是戏中的人物。小家伙,你给我惹的事够多的人,连中央领导都过问你的私生活了。你还嫌惹的乱子不够大吗?” 尹龙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龚爷爷,我做不到啊!让我去劝降吧。” “小家伙,你听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现在在她眼里就是叛徒,你不能现身,你要是露脸,你以后没办法开展工作,你以后还有重任啊。你想想看,三万多名基地分子被赶到国外,他们的活动还需要你出面,才不至于危及整个国际社会。你要是暴露了,后果无法估量。听话,我给你三个月的假,不,半年,我答应你身边的鲁玉,这个姑娘很聪明,可以做你的伴侣。啊,听话,这个妖孽,真是个妖孽,她双手沾满人民的鲜血,她死有余辜。”龚志华越说越激动,还在电话那边咳嗽了好一阵子,看来老人家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龚爷爷,她的身世很可怜的,她也是一个受害者,热娜娅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效忠她,她悄悄派人强bao了她,还灭了她全家。我从一个小头目口中知道了她的不幸遭遇。龚爷爷,把她也赶到国门外吧,好不好?我可以送她走。我答应过她,我这就她送过国境线。” “冤孽啊,冤孽。”龚志华眼含热践,“孩子,不是爷爷狠心,你真能送她走,她早就走了,就怕她不走啊。她的枪法神鬼莫测,你一定要小心。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着了她的道啊!”(未完待续) 682山神9 “赖丫头,可以向她喊话了。”龚志华一声令下。 赖欣怡用高音喇叭高声喊话:“车上的人都给我听着!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可以给你们悔过自新的机会!如果执迷不悟,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了!现在,我命令你们抛出武器,举起双手从车上走下来,接受我们的检查!” 帕丽娜扎大吃一惊,她脑袋嗡地一下,眼内充血,恶向胆边生,她嗖地拔出邪恶的伯莱塔手枪,指挥基地组织的余孽麦麦提敏、艾比布拉、提依明·努尔、库尔班、吐尔逊等做好突击准备,可是她灵魂深处还有一个人放心不下,她理智地打通与老公的电话,声音略带凄楚:“豹哥,你快出境吧。你等不到为妻了。为妻要先行一步了。” “娜扎,听话。发生了什么?” 帕丽娜扎幽怨地说:“豹哥,忘了娜扎吧。娜扎与你福缘浅薄,缘分到头了。你记住你说的话,你要建立伊斯兰大汗帝国,你要重建楼兰王国,你要凿通青藏高原让罗布泊活过来……豹哥,你在凡间做,我在天上看。我还要看看,你真的是不是山神,是不是真主派来的天使?” “娜扎,听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跟她们合作吧。她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拖延一下时间,我马上就到,我救你离开。我们一起出境。”许小豹没想到赖欣怡行动这么快,打乱了他的计划,按原计划赖欣怡指挥排弹,排弹结束后,万无一失之后再实施抓捕。 “我听你的。我给你一个小时,我想办法拖延一个小时。你一个小时不到,为妻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尽力了。我知道天命难违,我也知道我作孽太多,天理难容。老公,你尽人事吧。别性急,我想办法拖延时间。我等你。”帕丽娜扎临到头,还是良心发现,颇有忏悔之意。 帕丽娜扎蒙着面,手持遥控器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尖声叫喊:“听好了,我们车上可不是一车西瓜,而是一百吨高浓缩烈性炸弹。我只要按一下遥控器,整个石油城,倾刻间就是孙大圣一脚踢翻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给你一个火焰山!” 艺高人胆大,赖欣怡突然一身警服出现在她对面,手执cf07式9毫米手枪,夜视镜闪着红光。 “娜扎妹子,火气不要那么大。炸毁整个油城,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年轻的生命也毁于一旦了。希望你不要在与人民为敌,走到人民当中来,走到阳光下,做一个漂漂亮亮的香香公主。”赖欣怡好言相劝。 “你——你是警察?我早就怀疑你不是司机,司机没有那么好的功夫。不错啊,美女警察,可再看一眼这美丽的世界吧,看一眼少一眼了,看看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没有?”帕丽娜扎双手举着手中的遥控器,蒙着面纱,穿着她钟爱的皮衣皮裤,活像游戏中的杀手。 赖欣怡眼中含有讥讽:“娜扎妹子,听说你是一个复仇女魔,可是,你该报的仇不报,反而为仇人所利用为虎作伥,滥杀无辜。你真是黑白不分,敌友不清,你好糊涂啊!我要是你的话,应该手刃仇人,为家人报血海之仇。”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许小豹跟你什么关系?”帕丽娜扎大吃一惊,她的奇耻大辱、灭门之祸也只有许小豹最清楚!也是许小豹帮她查出了真相。 “你智商真的一般,我叫你什么?娜扎妹子。你怎么样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姐。”赖欣怡没有直接回答她,“放弃吧,娜扎妹子,你眼前有一条光明大道。你要是执迷不悟,不但报不了你全家惨祸,你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许小豹的老婆?”帕丽娜扎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他那么年轻,你比他老成多了。我看得出,你长他大好几岁,起劲八岁。他怎么会要一个比他大八岁的人当老婆?他连布兰尼都看不上眼,因为布兰尼比他大。对了,你们那晚在夜空中怎么滑翔了那么久?这里面一定有鬼。一定有鬼。他骗我。绝对骗我。” “鲁玉真比你聪明。你要向鲁玉学习,鲁玉当时就表明态度,她要听我的,跟我走。你听姐姐的话,姐姐不会那么小气,姐姐会接纳你,做我的妹妹,我们和和气气,他也不会为难你的。”赖欣怡抛出了橄榄枝,为了不给老公留下遗憾,她忍气吞声,主动向她示好。 “我要问问他,我要问问他,我要他亲口对我说。我不相信,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的。他是主祭长老,是圣战组织派来主持全盘工作的。你说,哪天晚上,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帕丽娜扎对这个冷面警官感到高深莫测。 “我们化敌为友,好不好?做了姐妹之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我们的故事讲几天几夜都有得讲。我那天考察了你,你心肠没有传说中的歹毒。你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姑娘,不过是受人蒙蔽,一时中了坏人奸计。来吧,鼓起勇气,回到人民这边来。光明正义的大门为你敞开着。”赖欣怡像心灵的导师,给一个病人做心理治疗一样耐心。 “我要见他,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帕丽娜扎泪眼婆娑,悲从中来,许小豹可是她一生唯一的精神寄托,要是连豹哥都靠不住,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靠得住。她举着的遥控器在打摆子,她哀求似地说:“你让我见他一见,好不好?我只讲他一面,当面问清楚。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你看,直升飞机过来了。他就在直升机上面。”赖欣怡指着天际一个亮点,这个亮点越来越亮,隐隐约约还有螺旋桨的嗡嗡声。眨眼功夫,天空的亮度笼罩在头顶,直升机呼啦呼啦出现在头顶。 “老公,是你来了吗?”帕丽娜扎又紧张又兴奋,还有哭腔。 许小豹听到她的声音,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感谢赖欣怡念在同门师姐弟、夫妻份上,没有把事做绝。 “娜扎是我,你赶紧上来。我把舷梯放下来,你抓稳舷梯就行了。动作一定要快。” “老公,再快也快不过枪。你不担心直升机被导弹打下来吗?”帕丽娜扎开始说得很委婉。 “不会的,我自有道理。听话,相信我。你上来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一切有我!”许小豹耐着性子做她的工作。 “我走不了的。还有这么多兄弟,你一架直升机怎么够?” “娜扎,他们已经成了阶下囚了。现在就剩你一个孤军奋战。快,上来吧,再不上来就来不及了。”许小豹苦口婆心地劝着她,还让特警将她的死党麦麦提敏、艾比布拉、提依明·努尔、库尔班、吐尔逊一伙远远地押了出来,原来他们早就做了张朝阳、江远航、柳海光、董尚斌、孙彪、周泰龙、卓志龙、左海勇、薛祥林、马振邦等一帮特种兵集训队队员的俘虏了。对于他们来说,抓这些人等于猫抓老鼠一般容易。 帕丽娜扎咬着嘴唇,脸色唰地白了,她知道败局无法挽回,她上了舷梯,看到了豹哥在朝她招手,可是就在她离地十丈高的时候,她突然按响了摇控器,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她出发前还检查过的引爆装置,现在全部失灵。她恼羞成怒,突然出手,出枪如闪电,对准赖欣怡连开数枪,“叭”“叭”“叭”地枪声划破了夜空。 许小豹眼前一黑,他扣枪的扳机,帕丽娜扎手上一麻,枪随之脱手,什么都有了答案;她掏另一支枪,可是没有机会了,一时枪声大作,帕丽娜扎惨叫一声:“豹哥,我在天上——” 她站在数十丈的舷梯上无力地松开了手。 “娜扎——”许小豹一声狮吼,身子随着舷梯滑落了下去,就在帕丽娜扎滑落的瞬间,许小豹纵身闪电般跳下去,一把搂紧了她。他赶紧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的意念,意念调动滚滚真气流,真气流井喷外泻产生涡流气压,人在空中漂移。 “豹哥,你还是舍不得我。大丈夫做事,何惜一贱妻?”帕丽娜扎气若游丝,高高的胸脯气伏得厉害,可能这是生的挣扎,有了细密的汗珠,蒙上了一层愈来愈浓的香雾。 “娜扎,你没事的?我会全力以赴救你的?”许小豹虎目含泪,痛彻心肺,伊罕跳崖的刺激此刻一起发作了,他无法接受眼前悲惨的一幕。 “我杀了你的爱妻,那个美女司机,不,美女警官,你不,恨我吗?”帕丽娜扎嘴角很红,那是血气在冒,在嘴角流淌。 “不,你真的很傻,你杀不了她的。你的子弹是魔术子弹,舞台上表演魔术用的。”许小豹如实相告,他早就将她的子弹换了。 “你换的,对不对——”帕丽娜扎眼珠一凸,暴喝一声,声嘶力竭,玉体僵直,一缕香魂幽幽飘逝。夜空如洗,星光如雨,一轮打磨得又白润又圆满的月正悬中天。此时那素白的圆月几许蚀影突然成了柠檬黄,再过一会儿有了惨红的血丝,绪绪晚风在呜咽,远处的冰河在幽咽,砂粒在暴风中哗啦啦打着千家万户的窗棂。 传说,这一天,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南天门飘起了厚厚地的门,突然从中分开,现在一道万彩霞光的门,一缕滚动的浓云,像火箭直插高天。 还有人说公主堡香雾弥漫连月不开,好事者都去闻过,细细地闻来,确有一种香气不绝如缕地传来,这秋冬季节,真不知是什么花儿开放,有如此浓郁的香气。 乔戈里雪山发生了雪崩,克勒青河谷成了大雪覆盖的冰川了……(未完待续) 683度假 尹龙带着他太太团,十个女人,还有三个大肚婆,分别是陈艳芳、邱惠嘉和赖欣怡,还有四个儿子,帕米生的子龙,蒂娜生的寅龙,攀生的午龙,刘娜生的辰龙四兄弟。他们选择了气候如春的爪哇岛。 他们没有跟团,做为王牌间谍,自己就是最好的导游。他们一下飞机,租了一台空调中巴车直奔大酒店。这里说印度尼西亚语,帕米三姐妹会说,她妈妈赫玛尼是马来人,印尼语跟马来语是同一语系。三个人可得意了,当了尹龙的临时翻译。 尹龙的语言系统是非常发达的,他知道要想在这里过得自由自在,必须过语言关,当年在泰国过得顺风顺水,对他来说就是没有语言障碍。他得临时抱佛脚,跟着帕米、蒂娜、攀三姐妹学,其他女人也跟着他学,主要是口型难以纠正,一句简单的话发来发去,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雅加达到处是高速公路、摩天大楼的现代化都市,热带植物掩映在街头,湛蓝的湖泊倒映着白云朵朵的天空,虽然是冬天,人们穿着短袖漫步街头,相当惬意。但出了繁华金融中心、商业街,随处可见贫民窟,动不动就闭塞了。一堵,很快成了一个车子大展览,有老式的吉普车、双排座、大篷车,也有法拉利、凯迪拉克、沃尔沃之类的名车,也有数量繁多的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还有各种人货车,这边的人货车最有特色,什么车打上一个篷子,就可以拉货,街头人多的地方一停,把车厢打开,就可以做生意,这里的榴莲比泰国的不差,椰子比海南的还大个。 车半天塞着不动,尹龙不耐烦了,他给了司机费用,带着一家人漫步街头了。因为他看见了远处的海滩和椰子林。这边美的海景,还乘什么车?窝在塞得密不透风的中巴车里,尾气都熏得你要晕眩了。 尹龙是大男子主义,做事他说了算。老婆习惯成自然了。跟着他下了车。当然先要饕餮一顿。他们在一处遮阳伞坐下,行李排成一排,他牵着四个小龙抢先坐下,然后是三个大肚婆,然后七个管行李的老婆坐在另一个桌子下。 “随便吃,敞开肚皮吃。管够。”尹龙嘿嘿地笑着,心情舒畅。 他要了一把马来刀,咔咔削起了椰青,他先给四个儿子喝,现在儿子是老大。辰龙最小,尹龙还要抱着他喝,子龙三个会喝了,喝得津津有味。辰龙才一岁,还没有断奶,不会吮吸管。 刘娜拿出一个奶瓶来,意思把椰汁倒时奶瓶,再喂给他喝。可是,尹龙就不信这个邪,他的儿子怎么会那么笨,一岁了还不会吸吸管。他先吸了一大口,然后把吸管的另一头,让辰龙吮吸。 刘娜吓了一跳:“你别全吐出来,会呛着辰辰的!” “你别管,要是呛着儿子,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坐。”尹龙说话没正经。 刘娜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佯装生气:“你就不能说这句温和的话,这是凶语,你知不知道?” “姥爷在的话,肯定给他爆栗吃。”蜡桑点了尹龙一指头。蜡桑很冤,她还没怀上,她可是最早与尹龙圆房的老婆之一。还有泰莎,她阿爸这次催她了,他们班家班钟这一脉就靠泰莎了。 “姨妈,什么爆栗,我也要吃。”子龙听说有爆栗吃,他第一个嚷着要吃。 “我也要吃!”寅龙、午龙不甘落后,也争着要吃。 辰龙听说三个哥哥要吃,他不吸了,黑豆豆眨来眨去,小嘴咂得喋唼响,在尹龙夹着的双腿间跳来跳去。 四兄弟把十个妈妈笑得肚子都痛了。帕米生气地子龙说:“姨妈说的板栗,是这样,你怕不怕痛?” 说着,帕米就在子龙的后脑勺轻轻凿了一下,要是别的娃肯定扯开嗓门哭了,子龙只是摸着脑袋往阿爸怀里躲,尹龙赶紧护犊子,生气地说:“子龙又没做错什么?你太过分了吧地。” 帕米嘻嘻哈哈笑着说:“我告诉他,什么是爆栗啊。” “爸,你怎么吃这样的爆栗?”子龙看着尹龙在吸着椰子汁喂弟弟,流一点点到管子里,辰龙果真会吸了。他先是吸干了尹龙嘴里的椰汁,然后可以对着椰青喝了。 “爸爸就你这么一丁点大,不听话的时候,太姥爷就要这样给爆栗了。”尹龙比划着说。 “太姥爷坏。” “太姥爷这是教育爸爸要听话。教育,你懂不懂?打是亲,骂是爱。” “喂,你别把孩子教坏。什么打是亲骂是爱?”鲁玉抿着唇笑,她是一个幸运儿,尹龙把三个女子的爱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辰龙,要不要吃玉妈妈的奶?”尹龙不怀好意地说。 “你别拿宝贝开玩笑。”刘娜生气地抢过儿子。鲁玉闹了一个满脸绯红,刘娜怕她面子上过意不去:“你还没有奶,他故意那么说的。你要真有奶,他就不说了。” 鲁玉难为情地说:“等我有了宝贝,娜娜姐,你要是有奶,你喂他奶,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好啊,我提议,只要哪个妈妈有奶,哪个宝贝都有权享用。”尹龙又来了。不过,这回还好,十个老婆还是答应了,尹龙眼光看一个,一个点了头。 “听说这些还可以得到多种营养。特别是鲁玉的,你们看,她可以有俄国奶牛的健硕,有伊犁母牛的美味多汁。” 鲁玉气得伸手过来拧他,啪地一声,两人都麻了麻,眼前冒出了淡蓝的闪电火花,连卖水果的老板都愕然了,没见过如此放电的现象! 尹龙吐了吐舌头:“姑奶奶,我怕你了,你以后少接触我。” 赖欣怡摸了一下鲁玉羊脂玉一般光滑的脸蛋,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触了一下老公,也是没有什么电火花,真的是太诡奇了。 刘娜看看中午快到了,推了一下许小豹,正要说话,“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也有电火花!其实这不奇怪,许小豹有些日子没碰刘娜了,你想想看,刘娜正是情浓郁的时刻,当然来电。赖欣怡这些日子粘得尹龙很近,什么电都走光了。唯独鲁玉例外,只要两人松手一会儿,两人碰在一起,还是有电麻的感觉。 刘娜惊愕了一下:“尹龙,别光顾贪玩,我们赶紧找一个大酒店安顿下来,我们推着这么多行李,人家还以为我们是逃难的呢。” 许小豹光顾喂儿子,他还只喝了一小口,此时泰莎开了榴莲,哇,这个榴莲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刺猬脑,里面是一窍一窍的榴莲肉。泰莎亲手喂给许小豹吃,只听啪一声,也冒出了电火花,两人大吃了一惊,泰莎手中的榴莲失手滑落了,许小豹真是邪了门,出掌就将这块榴莲弹回口腔内。 其他老婆都吃,唯有鲁玉闻不惯那臭味。尹龙偏强她吃,她哪里跑到掉,尹龙不顾肉麻,搂着她,用嘴喂了好些给她吃。其实,榴莲就是再臭,老公喂给她吃,她怎么样也咽了下去。不过,她还是咽得泪花儿都出来了。尹龙突然有点黯然神伤。要是帕丽娜扎、伊罕在这里,她们一定也会这般打打闹闹。 “老公,你发什么傻?找酒店啊!”刘娜有点生气了。大老婆生气了,他不敢马虎。远眺了一眼,这附近还真没看到大酒店,突然他眼睛落到了一处房地产租凭销售部。他说:“你们在这里吃,帕米跟我跑一趟。我保证让你们满意。” 尹龙拉着帕米的手,跑向对面公路的房地产租凭销售部。尹龙揽着帕米细小的腰。女人的腰天生是给男人揽的,生得那么纤巧,从黄金分割原理来说,腰细,正好突出了臀的翘。 接待他俩的是一位打着领带的帅哥:“两位,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我们是来租房的,有不有好一点的公寓楼。” “多少人住?” 尹龙勾了一下指头,报出一个数:“十一个大人。四个小孩子。” “哇,这是个大家庭。这不好租啊。我们这里小户型的多,一般是进城务工或做生意的用来临时住一住。像你这种大户型,非得要复式结构的公寓楼。你知道,一般复式结构的房子,都是豪房,一般都是用来出售的,你租旧了,卖不出去可就麻烦大了。”领带还以为尹龙是江湖混混那种,住不起高档公寓楼。 “那就卖一套呗。我要现房,给我看看,装修什么都搞好的,现在可以搬进去住的豪华公寓楼有不有?最好是这一带的,我喜欢这里的海景。”尹龙从来都不差钱,他出手豪绰,从来都是挥金如土。 领带查阅了他的电脑资料,他抬起眼,犹豫一秒钟,可能藏奸,似有不舍的样子,最好狠狠心:“小兄弟,有一个古城堡,一千亩庄园,白菜价卖给你。你敢要不?” “一口价,多少?” “一千亿卢比。” 尹龙赶紧计算成人民币七千三百四十五万元,那是一千亩的庄园。尹龙乜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没骗我吧?” “没——没——”领带一激灵,这个混混眼里布满狮王的王气之气,他说话都结巴了,“小兄弟,请看城堡的实物彩页。” 尹龙一页一页翻看,这个城堡四周青山环抱,山脊上建了高大围墙,墙堡建在山头,城堡是哥特式尖塔宫殿式建筑,尖拱和肋架拱顶,整体风格为高耸巍峨,廊柱支撑,四面是方形,四角建城堡尖耸形成拱顶。宫殿的雕塑都是意大利古典风格的神像。宫殿内全部有彩绘、藻饰,色彩绚丽。再看庄园内,有一个绿油油的湖面,水是从高山之巅下来,这是活水湖。湖的左岸是一个马场,右岸是一个狩猎场,看上去是繁茂的原始森林。原来,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皇家田猎场。 “你说的是卖,不是租?”尹龙不相信这是真的。(未完待续) 684诡谲古堡 领带一脸严肃:“小兄弟,你现在付款,我马上给你公正过户,户主就是你的了。我们不会拿开法律的玩笑吧?” “成交!”尹龙从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这么雄伟的古堡,这么壮观的庄园,七千万,华夏京都还买不了一栋小别墅。尹龙马上刷卡,马上经公证处公证,国土局过户,立即办产权证。 尹龙带老婆、儿子海边吃了一些海鲜,就通知拿产权证,现在这栋古堡就是尹龙的了。尹龙太高兴了,买了一台丰田中巴车,带着老婆、儿子看新家去了。 古堡牌楼上却刻着中文名字:“熊氏公馆”,没想到这古堡还与华人有缘,现在接手的主人依然是华人。托管所的工作人员将房屋管理权移和地契交给新主人,将各处钥匙交接清楚,驾车离去的时候似乎如释重负。 尹龙明察秋毫,难道其中有商业欺诈行为?他打开了公馆的铁门,这是采用刷卡系统的自动门,看来整个公馆电力供应正常。 如今,尹龙十个老婆都有一手功夫,除了赖欣怡、陈艳芳、邱佳惠三个有孕在身,不能摔打,其她七个人都身手不凡。特别是鲁玉,她习练瑜珈多年,最近又跟随着尹龙修炼喜马拉雅瑜珈,内力雄厚。其次是泰莎,她跟赖欣怡习练华夏功夫多年,又得尹龙指点,自然也身怀绝技。再就是帕米三姐妹,从小昭披耶将军就请专门的教练教她们习练泰拳,也是能征惯战的高难度手。刘娜是警校毕业,尹龙带她苦训了一年,她功夫也不错。蜡桑功夫稍弱,但她习练了景颇功法,跟着尹龙舞狮,练的其实是一身功夫。 尹龙让三个大肚婆带着四个小龙,他先查看一下城堡内的虚实。他打开保安室,监控安装得很齐全,他一幅画而一幅面,拉看一遍,没出息什么意外发现,除了偶尔发现有蟒蛇出现,那就是庄园原始林中的野物,其本上可以构成一个生物链,草地上养着鹿群和羚羊群、野兔,第二级有狼、狐狸、豹、豺狼、老虎等,树上栖着海雕和岩鹰,以及数不清的海鸟。环境真的不错。 尹龙打消了疑虑,让老婆们上车,他开着中巴车直抵他们住宅区,住宅区与林区是用铁丝网隔开的,看起来更加安全可靠。 “老婆们,先把行李搬进去,然后,我带你们转上一圈,看看究竟有不有一千亩?” 十个老婆都有些紧张,嘴巴上不说,心里肯定在犯嘀咕:“老公真是拿着钱打水漂,跑到爪哇岛来添置房主,买也不用买这么大。难道怕老婆儿子多了,以后没地方住?” 建筑比画面还有雄伟,虽然有些年数了,墙壁上长着青草。地面布满了苍苔,但还算干净。室内也并没有蛛网、灰尘,应该定期清理过的。打开宫门进去,里面是一个水磨大理石内庭,内庭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内庭中间还有一株巨大的古树,树干估计要二十个人才能合抱。还有一个喷水池,水声哗哗作响,喷雪滚玉。四个宝贝高兴得在庭院里奔跑起来。四周的房子全部是回廊式的,正殿是大堂,还铺有地毯,大堂是一个穹顶,里面却不是耶稣像,而是供着华夏的三清像: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下面也有香炉,他赶紧带着老婆、儿子拈香、叩拜。虽然教堂改成观庙,但是三清祖爷大驾,不能不拜。 左右两侧跨院,是三层的结构,用来住人的。数一数共有二十套住房,每套住房都有卧室、浴室、书房、会客室,都是独立单元。餐厅设在大殿的对面,那是一个可以供一百人就餐的大餐厅,不过现在厨房内冷冷清清。尹龙看厨房内有冷柜,打开冷柜,里面什么也没有。灶台、炊具有使用过的痕迹,但现在洗得没有油污,干净发亮。 大餐厅上面是一个大型文化娱乐室,功能可齐全了,中间是羽毛球场,羽毛球在爪哇岛蔚然成风,还有健身房、瑜珈室、舞蹈室、台球室、赌室、击剑室等等。第三层是一个游泳馆,上面的天篷是可以控制的,现在可以把水贮满,打开天篷阳光一晒,到下午水就温热了,真正的太阳能。你想游泳了,关上天篷,那就使用太阳能供热了。设计得别具匠心。 尹龙带着老婆可以坐电梯上到钟楼的露台上,这里应该是整个城堡的最高点。现在可以鸟瞰整个庄园,没错,连绵的城墙将千亩平地圈在一起,从山上流下来的瀑流,注满了下面的湖泊,这个湖泊的水平占了十分之一,像太极图中的圆,左岸是一马平川的草地,右岸是茂密的植被所覆盖。整个庄园呈方形,目测一下,长有一千米,宽六七百米,估算一下也有一千亩。真的是超值啊! 更让他们心动的,山背面就是灰蒙蒙的大海,海平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看得他们心醉神驰,恨不能跟着信天翁飞到大海上空。 “太好了!”尹龙兴奋地叫了起来。 “爸爸,我饿了。”子龙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噘着,他可不知道欣赏海景。尹龙赶紧抱起他,拿出他口中的指头,鼓着腮帮子教育他:“子龙,你是大哥,大哥可要做好榜样。大哥可不可以噘指头?” 子龙颇像他小时候鬼精灵,小眼睛一骨碌:“不可以。可我饿了。” “吃午餐的时候,你没有好好吃。你说饱了,连又鲜又嫩的蚝都不吃。” “那时候,我喝了那么多椰子汁,肚子鼓得这么大。刚撒了一泡尿,小肚肚就咕咕叫了。”子龙的话把所有妈妈都逗笑了。 “现在吃水果,吃海鲜,还是吃烤肉?”尹龙总觉得对儿子有种愧疚之情,尽量满足他们,弥补他们父爱的不足。 “烤肉。爸爸,我要吃烤肉!”子龙带头,三个弟弟肯定跟着嚷嚷:“爸爸,我也要烤肉!” 这就对了尹龙的胃口了。尹龙搂着四个宝贝,很有耐心地问:“你们吃湖里的鱼,还是山里的野味?” “我不吃鱼,吃野味!”子龙的决定,肯定也是兄弟们的决定。连辰龙拍着小巴掌,一字一顿地说:“野、味。” 十个妈妈可笑得前仰后合。尹龙就派工了:“帕米、蒂娜、攀,你们三个人负责叫超市送日常用品过来,在网络上发招聘广告,我要十个保安,一名中餐厨师,两名杂工阿姨,清洁工二十名,待遇从优。赖欣怡、陈艳芳、邱惠佳你们三个人看宝宝。刘娜、泰莎、蜡桑、鲁玉跟我打猎去。尹龙可找不出猎枪,只找到柴刀、斧头之类的劈柴工具。尹龙精通做弓弩,他当即砍树、斫竹做了五把弓弩、若干羽箭。四个人都装束停当。蜡桑熟悉山林,她给每人包了头巾,扎了绑腿,手上戴了护腕,腰上扎了丝绦,看起来英姿飒爽。 尹龙带着五个老婆开了铁围栏的大门,然后反锁上。他们呈环形,从林中潜行进去。林中有股浓郁的腐叶气息,还有不少的苍蝇嗡嗡在飞,树上的鸟叫相当清脆,这里叽叽,那里喳喳,时而呼啦啦惊起一群乌头。 尹龙发出信号:“咕咕,咕咕。” 布谷鸟的叫声,那是告诉她们有情况。要她们做好射击准备,射完箭找好可以上的树,许多猛兽中箭之后,它们负伤向敌人发起拼命的攻击。此时,猎人必须上树,确保自己的安全。 尹龙眼观鼻,鼻观心。二目垂帝,眼看鼻尖,神定则心定。两眼同看鼻尖,活动的思维,纷纭复杂的意念就能安定下来。眼观鼻而心不在鼻,由观而达到忘观,外观其形,心无其形。所谓鼻观心是为了下颌微收,使气嗓管调直,呼吸自然流畅。《洗髓真经》与喜马拉雅瑜伽有相通之处。尹龙凭声波加载的信息,这些信息,如说话的声波,就有语言功能的信息,可以觉察周围群动静,辨别物象。 尹龙从次声波判断,这是一种凶猛的大型猫科动物,它屏息静气,正往这边蹑足潜迹过来。这种动物的声息,他还是有些陌生,只是从它心肺发出的声波可以断定,绝对有非洲猛狮的能量波。 尹龙看了一眼离他一步之遥的泰莎,泰莎与他四目相对,生起丝丝媚眼。尹龙嘬着嘴,向上支了支嘴,意思赶紧上树。泰莎摇了摇头,意思要跟他并肩战斗,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主。尹龙是何许人?她那细胳膊细腿还想跟猛兽头,还不是送菜上门?尹龙急了,瞪了她一眼,手指树上。他连续发出猴子急了叫声:“哦——哦——” 可是没一个听他的,反而向他聚拢前来,蜡桑是老猎手了,尹龙示意她带头,别给他添乱。可是她却视而不见,环伺在他身后。 前面的灌木丛忽啦响了一声,很显然不是山风劲吹,可以听得到窸窣细碎的脚趾声,压抑的绵长呼吸声。大型猛兽发起攻击,一般是有一段令人窒息的时间,要是猎物发现,惊慌失措更是猛兽攻击的绝佳机会;如果没有发现,猛兽突然发起闪电般的偷袭,猎物再猛一惊,肝胆俱裂,连逃生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尹龙别无选择,他选择突然跃起,果然灌木丛狂吼一声,窜出一只斑斓猛虎,猎物主动攻击它,它还是破天荒地遇到头一回。它咆哮如雷,迅速做出反应身体一弹,闪电话般蹿起来要嘶咬迎面而来的黑影。可是,它虽然纵路的高度达到了一人之高,可是与尹龙相比,一它的起跳时机要晚,二不如尹龙高。两强相遇,胜在毫厘之间。尹龙竟然踏在了它的虎头,虎头挨了重重一蹬,身体因为重力下坠。(未完待续) 685骑虎之乐 猛虎落地,尹龙像骑在天马身上,不过虎皮既厚实,又光滑,差点从它背上滑了下来,不过,他牢牢地揪紧顶花皮,双腿夹紧它的腹部。这是要害部位。如果你不揪住它的顶花皮,老虎扭动身躯,反身一甩,力大千钧,绝对会将你颠下来。然后,扭转脖子,一口就要反咬住你的要害。老虎最有活动能力的就是脖颈,但是尹龙死死揪住它的顶花皮,它就失去了反背的可能。 现在它只剩下尾巴可以攻击。虎尾可是它又一杀手锏。要是被虎尾击中,虽不致于击晕,但起码要从它的背上摔下来,那时,老虎可以从容展开扑杀。 “阿龙,小心虎尾!”素有打猎经验的蜡桑惊叫了一声,她一急还是顺口叫住了儿时称呼。 尹龙早有防备,他来不及回应蜡桑,他唯有硬接了,虎尾扫过来的瞬间,他产生护体神功,“嚓”地一声,还放出了电火花,牢牢粘住虎尾,虎尾想挣都挣不掉。 “来吧。朋友。”尹龙嘿嘿地笑着。 猛虎“嗷——嗷——”嘶鸣,可是它用尽浑身力气抖来抖去,尹龙就像一把铁锁锁在它背上,死死缠定它;就如同它背上长了驼峰,它怎么甩,都是白费力气。 猛虎这一招不灵,它呼哧呼哧喘息一阵,狂吼一声。这回,它踩用牛蹭痒痒。它把背往树干上蹭,往岩石上蹭,往荆棘上唰……尹龙可比它灵活多了,它擦左胯,他往右边闪;它擦右肩,他往左肩闪。好好的斑斓虎皮,给蹭得凌乱不堪。尹龙头依然四平八月稳地骑在它背上,还踢它的小腹。 猛虎彻底被激怒,它一个懒驴打滚,它也会就地十八滚,比天马滚得有力得多。丛林中低矮的灌木丛马上被它滚倒一大片。尹龙也不是吃素的,它往左滚,他就带着它滚,毕竟老虎受损面积大。再说他滚过之后,就趴在他软乎乎的皮毛之中,你奈我何? 四个老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老公,夹紧它,不要松手!” “老公掐它脖子,锁死它!”尹龙曾经锁死过一只云豹,虽然虎的脖项硕大,但尹龙的十指一加力,它的喉咙绝对对可以锁死,令它窒息而死。但不知怎么的,尹龙只揪住它的顶花皮,就是不下狠手,存心跟它闹着玩。可能,老虎的数量急剧下降,他不想灭掉它。再说,庄园内养的猛兽,以后就是他的宠物。 “老公小心它的爪子!”老虎提起一只爪子,猛地向尹龙腿肚子划去,老虎的爪子,长长的弯钩,足以撒裂厚厚的兽皮,要是人被划一道,等于用锐利的钢刀切下来。 没有骑虎艺,肯定不敢骑老虎。尹龙意念甫动,人就倒立在空中,让它挠空。尹龙落下来,它欠起爪子再狠狠掼去,尹龙再次倒竖起身体。它八十公斤的体重,全部压在它颈花皮上,它还是前爪搭在你地上。 猛虎后爪反复挠抓,反复扑空,折腾了半天,它喘着粗气,尹龙感觉着它的心脏起伏得厉害。相信它,还有最后的绝活。 没错,它待本力稍恢复,往空中蹿了起来。尹龙高兴得要死,天马比你蹿得高吧。“伙计,加把劲。好样的,体力不错!” 猛虎吼声如雷,蹦跳了半座山,累得它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像耕了五亩田的黄牛,一动也不想动。 此时,可怕的事情出现了,不远处传来了猛虎“嗷——嗷——”的呼应,一声递一声,从声波的衍声判断,绝对不止一只,原来林中猛虎,划分了领地,这几只猛虎不敢擅自闯进来。但这些猛虎显然知道它有难,想来帮助它,却又害怕它报复。虽然那些猛虎不如这只猛虎凶猛,但要对付四个老婆,胜算肯定在老虎这边。再说,哪怕吃掉他一个老婆,尹龙也不会干。 没想到喘息未定的猛虎“嗷、嗷”回应它,应该是求它出手相助!不大一会儿,从四个不同的方位窜出四只皮毛锦灿的猛虎。 “快上树!”尹龙大叫。 可是已经来不及的,四只猛虎从呼啸着奔窜上来了,四个老婆吓得腿肚子抽筋,魂飞魄散。尹龙好手难搏五虎!不过,他急中生智,学着斑斓猛虎发出同样衍生的声波,四只猛虎一愣,它们立住了脚。四个老婆趁此机会,哗啦哗啦窜上了树,命还是自己的,别做无谓的牺牲。 尹龙嘿嘿笑了起来:“早叫你们爬树,一个个还逞能,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四只猛虎不逃走,只是用发出琥珀光的双眼紧盯着斑斓虎上的“怪物”,这个家伙怎么骑在咱们大王背上了?我们四大名捕要不要救它?没有大王的命令,还是持观望态度好。 人类其实也是如此。当年荆轲刺秦王,荆轲最后图穷匕现,可是第一刀没有刺中,秦王吓得夺路而夺。荆轲追着秦王刺。可是群臣没有一个上来帮他。因为没有秦王的诏令,他们是不能上殿帮忙。 尹龙没想到老虎大王的规矩帮了他的大忙,要是四只猛虎同时攻击他一人,他只能逃生了。但虎大王比秦王聪明,它“嗷——”下令击杀它背上的恶人。 四只猛虎得了大王命令,“呜呜”低吼着,分四个角度做好了扑杀准备,尹龙的命悬一线啊。 尹龙也会啊,他赶紧发出一组衍生的虎大王声波,命它们滚。四只猛虎一愣,再次松弛了下来,在四周逡巡。斑斓虎大王气得暴跳如雷:“呜嗷——呜嗷——” 四只锦毛虎吓得转身欲走,这组音波可能是斑斓虎恼羞成怒,下旨要杀了它们,治它们畏缩不前的死罪。 尹龙赶紧衍生出这组雄浑壮观的虎吼,它加了八度,连斑斓虎也吓得浑身筛糠,这组音相当于虎类敬畏的虎神之声。其它四只虎吓得屁滚尿流,掉转头往丛林中要逃之夭夭。尹龙再次以斑斓虎召虎的衍生声波唤它们回来,四只猛虎又乖乖回来。 现在可有意思了,尹龙骑着斑斓虎,他要巡视他的领地,看看一共有多少只虎,怎么能养活五只猛虎?说明猎物不少啊。 “老公,我们是不是可以下来了?”蜡桑看尹龙将五只猛虎训得比家养的狗还听话,也想下树,骑一只老虎玩玩。她还以为这是矮种马呢。 “别急。我带它们打猎去。我还没驯服。你们下来,很危险。我指挥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们才可以靠近它们。不要拿生命开玩笑!”尹龙已经死了两个老婆,可再舍不得老婆以身犯险了。他宁愿自己以身饲虎,也不愿意老婆受一点点伤害。 尹龙向树上的四个老婆挥挥手:“我就在前面,你们一会儿下来,帮我拖猎物。看看运气怎么样。” 泰莎现在才定下心来,看起来比湄公河的丛林要可怕得多。 “宋提查,你自己要小心。我们不用你担心!” “什么宋提查?宋提查在哪里?”鲁玉喜欢这种心悸的游戏,比玩极限运动还要刺激。 “我们泰国人只认得他叫宋提查。”泰莎傲慢地说。 鲁玉抿着唇,笑着说:“许小豹,你要小心。你是我的许小豹。” “尹龙你要小心,你是我们景颇人的尹龙!”蜡桑也不示弱。 刘娜也凑趣,嘻嘻笑着喊了起来:“傻蛋,你要小心。不要太傻冒。” 尹龙看后面的女人喊出了不少新鲜花样,他朝她们喊道:“放心,今晚收拾你们卑服。” 尹龙骑着斑斓虎,开始斑斓虎还不迈步,尹龙就用虎神级啸声:“呜嗷!呜嗷!” 吓得斑斓虎噌噌往前跨步,它不会像马一般奔腾,而是稳健的迈步,你要是惹急了它,它就高高地奔蹿起来,它可不会像马一般撒开四蹄持续不断地飞奔,它跑上几百米,就停下来喘气了。尹龙当然要招咱其它锦毛虎跟上来。 尹龙静息捕捉着山中的次声波,很快就有了发现。一个鹿群在林中飞奔!明白了,这群猛虎为什么吃得毛色发亮,这个鹿群的数目还相当可观。吃它几只,也不会影响生态平衡。顶多以后,买些牛肉来帮老虎打饥荒,以水牛肉代牛肉。 尹龙调集四只猛虎围猎鹿群,斑斓虎似有察觉,它忘记了背上还有大侠,它也钻林过涧,突然出现在饮水的鹿群,鹿群受惊,虎扑上去的时候,也得小心鹿会趵蹶子,躲过这一击,鹿赢得唯一的逃生机会。群鹿乱窜。四只猛虎,如雷神下凡,势不可当。一只年迈的鹿,首先被一只猛虎咬住了脖子,老鹿惨叫一声,腿一软,轰然倒地。另三只围住了一只母鹿,这只母鹿可能有孕在身,尹龙连忙发出信号放了她。三只虎只得围住一只公鹿,公鹿可能是接应它的娇妻,等他与娇妻响应的时候,发现三只猛虎朝它奔窜过来,它转身飞奔,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三只猛虎断了它的逃路,它惨叫一声,一只断喉,一只咬下面鞭子,一只咬gang门,被三只猛虎扑倒在地。 此时,有一只受惊的公鹿往尹龙这边跑过来,尹龙放了斑斓虎,让它显示一下神力。斑斓虎虽斗了半天,体力透支,但碰到猎物,它超越极限,一具截杀,将咬中了猎物的脖颈,热滚滚地血咕嘟咕嘟冒进它的喉咙里,太解渴了。 尹龙看看差不多了,它就命四只虎拖着三只鹿过来,到了老婆呆的树下,赠一只老公鹿给它们共享。然后,他拖着两只鹿,带着老婆凯旋而归。(未完待续) 686血蝙蝠 尹龙还找齐了门巴人熬绿稠汁的药材,这可不能缺。其实他们十一个大人,四个孩子烤一头足够了,另一头可以搞干净,放进冷库里明天再享用。鹿的内脏可以说也是上好的食材,比白淖牛肚还要鲜美。尹龙可不喜欢白淖,他加了石头、花椒、八角、茴香、酸米椒,做成香辣味。鹿肝蒸熟之后,切片凉拌,鹿肺扔给了中心湖中的鳄鱼吃了,池中一时间冒出一群暹罗鳄,搅得水哗哗响。这个湖是不能下去游泳的。当然,主动的还是去了毛,用酱腌过的鹿肉。 本来可以采用更先进的红外线烤,但他没有,还是选用了一种椿木、柏香木、茴香木来烤,最后用炭火慢慢地焙烤。 子龙看得过瘾,也不叫嚷饿了,耳濡目染,小家伙肯定也会是一个吃烤肉的小精灵。 这期间,帕米惺惺地来说:“你要的东西,超市场倒是配齐了货,送过来了。可是我们招的员工,一个也不肯来。” “是不是我们开的薪酬太低了?” “哪倒不是?人家比我们低几个点,硬是有人做。我们可薪也无人应聘,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我们这里还是郊区呀,离海边又近,就是没人肯过来。”帕米弓着眉毛,一脸的不快。 “算了,其中必有原因。没找到原因之前,我们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尹龙无奈地笑着说,“捆绑不成夫妻。我要是否把他们捆绑来,他们不愿意干还是不愿意干。” 尹龙的话让她扑哧乐了,她生在大家族,从来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没有人敢不买帐的。别说有丰厚的报酬,就是一个子不给,做义务工你也得做。 尹龙现在一门心思在他的烤肉上,刘娜、蜡桑等帮他煨火,眼看着鹿烤得紧绷绷发亮,油滋滋地滴,香气扑鼻。他也面红耳赤,鹿的焦香味道全在烤的功夫上。他烤一面,就要刷一道酱,然后翻动,烤刷酱的一面。烤干的另一面,要得新刷。反复刷,味道就烤进了肌理当中,吃起来肉丝丝都有酱香味。 这是火候,让鹿的血腥味,变成焦香味;这是时间的味道,让它有了浓郁的酱香味。此时,天近黄昏,残阳在山,把一缕一缕微染成了玫瑰红;近旁的湖水也变得红滟滟地。密密匝匝的林中铺了一层暮霭,有五采的云雾滚动。宿鸟归林,古树上的鸟雀叫得相当响亮,确是一个宜居的古堡。估计空气中负离子肯定很多。 “阿龙,怎么有那么多黑点?”蜡桑在乡下的日子久,对异样的东西眼当敏感。 尹龙可能全部味觉都被烤鹿的香气包裹了,他并没有在意:“山里蚊子多,应该是蝙蝠吧?我听到了有超声波呢。” 蜡桑也听到了蝙蝠吱吱地叫声,有时还朝火堆边俯冲过来,可能怕火,绕一个弯子又飞走了。 “老公,你看!”赖欣怡惊叫了一声。她有孕在身,她远离油烟,她突然发现,这些蝙蝠扑向鹿的血迹。先是一只,再是十只八只,再过片刻,竟然是大群大群蝙蝠吱吱叫着扑了下来,鹿血处成堆的蝙蝠。这些蝙蝠体形稍大,但收扰翅膀却是一个绒线团大小。 尹龙感到不妙,没听说过蝙蝠嗜血! “儿子呢?” “喏!”赖欣怡指着正在抱着脑袋的子龙,他们四兄弟都抱着脑袋。 “不好!”尹龙顾不得烤肉,飞身过去,把四个儿子抱到火堆处,蝙蝠竟然还往尹龙脸上叮,尹龙的护体神功立即将它击晕。不过,到了火堆旁,蝙蝠扑不进来了。 尹龙回头看了看,只有九个老婆,原来,在厨房里守着煲绿稠汁的鲁玉不在这里,他招呼刘娜看着儿子,不要离开火堆,保证火力十足。 尹龙赶紧冲向城堡宫殿内,飞跑进厨房,鲁玉拿着一个拍蚊拍乱拍,可是黑丫丫的蝙蝠,吱吱乱叫着,从透气的窗口挤进来,眼目的地着鲁玉就要被蝙蝠所笼罩。尹龙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运功,发出排山倒海的剑气,蝙蝠纷纷落地。尹龙冲进去搂住鲁玉,一只手剑气如虹,将吸血蝙蝠击得层层叠叠地坠落在地。 尹龙顾不得给鲁玉裹伤,带她突围再说。走到火堆旁,包裹着的蝙蝠才吱地一声全部散去。再看看鲁玉一张天使般的脸,被咬得全是血斑,像被血蚂蟥叮过一般。要不是尹龙出手快,血蝙蝠会吸**的血。 他们四兄弟也有被叮过的血斑。尹龙试了试他们的内息,这是有毒的!表面上看血色很红亮,其实这是一种血丝菌,一旦感染无法止血,血丝菌就在你的伤口集结,血液的滋养迅速蔓延到全身。 尹龙嘱咐众老婆先别忙于烤鹿肉,先把篝火烧起来,不过,现在的木柴不够多。当务之急,尹龙不能去弄柴,也不能叫老婆去弄柴,他要给鲁玉和四个儿子逼毒。尹龙先四个儿子和鲁玉手连手,他从鲁玉风池穴输入真气,真气先打通奇经八脉、任督二脉,然后再将四个儿子的筋脉打通,形成真气流。尹龙让真气将毒毒转化真气,如今他的大化功可以将自己体内的精子化成真气,对于血丝菌同样可以化解。人体其实是一个天然的丹炉,只要真气凝练,每个人体细胞都可以吐故纳新,所谓丝菌不过想寄生在血红蛋白中,其实血细胞也拥有巨噬细胞,真气给它提供能量,它的功力成倍增加,马上逆袭,将所有侵入丝菌体全部吞噬,释放成能量真气。 眨眼间,鲁玉狼疮斑点的脸蛋,修复得莹白如玉,如用牛乳洗过一般,还有一层淡淡的奶油。四个小龙,更是细润的小脸蛋,光润如油腻,嘴唇明显有了血色。 九个妈妈的眼光更多聚焦在小龙脸上,看小龙奇迹般地复原了,悬在她们心头的一块石头才落地。 “老公,木柴只剩下最后一块了,怎么办啊?”泰莎颇为担忧。 尹龙还不能松劲,虽然表面症状消失,还要继续帮他们固本清元,这样才能机体复原,筋脉畅通无阻。 泰莎看老公不说话,她赶紧捂着了嘴,读懂了老公的眼神,烧吧,现在最要紧的帮他们彻底驱尽毒素。 “我有一个办法。”刘娜可不是脑子一根筋,“蝙蝠的咬力,可没有黄蜂厉害吧?” “对啊,我们可以包扎了,戴着手套去搬干柴!”泰莎也附和。 尹龙想用眼神喝止她们的冒失行为,可是她们哪里肯坐以待毙,像刘娜、泰莎、蜡桑、帕米三姐妹都是要强的人,一拍即合。她们六个人,蒙得严严实实,头戴着摩托车安全帽,觉得天衣无缝了,她们六个人才走出火堆。三个人手中,还握有电棒,这东西可以放出百万伏的高压电,一方面可以照明,关键时刻可以电击这帮恶魔。 她们一走进夜色中,马上听到了“吱吱”的叫声,不一会儿,就感觉有毛绒绒的怪物,落在她们头盔上、肩头、背上,一会儿工夫就挂满了,她们像穿了一身笨重的“蝙蝠衫”。她们要是娇生惯养的,肯定要吓得尿裤子,虽然她们当中不乏泰莎、帕米三姐妹这些的大家闺秀,也有刘娜这样的独生子女“小公主”,也有小家碧玉的蜡桑,但她们都有一个信念,不能让老公分心,也不能让其她的姐妹看笑话。 古堡里没有现成的干柴,她们要到林中砍干枯的树枝。蜡桑野外生存能力较强,她马上想出了好主意,她砍下一根竹条,啪啪在每个人身上乱抽,将叭在她们身上的吸血蝙蝠乱赶走,这帮家伙原来,在他们肩头并不是在休憩,而是在咬啮,企图咬破她们的装束,好在她们穿着皮衣皮裤,里面还有衬衣。姐妹们一看这办法实用,都砍了竹条在手中,“啪啪”驱赶起来。这样一来,虽然吸血蝙蝠在眼前厚如乌云,她被她们抽得啪啪山响,痛得它们唧唧乱叫。可是这帮家伙是不会死心的,“吱吱”对她们封得严严实实。 她们不敢懈怠,推举着蜡桑上树砍伐,她干农活在行;像没有干过农活的帕米姐妹,虽然功夫好,要砍断树枝,她还相当吃力。蜡桑不一样了,她刀在偏锋,三两下砍下一枝,动作相当麻利。眼看她们要得手了,哗啦啦拖着树枝近身回到火堆旁。可是现在她们傻眼了,难道她们把满身蝙蝠带到火堆旁?还有三个大肚婆呢?她们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再说老公和四个宝贝、鲁玉也到了关键时刻,可不能受干扰,否则真气乱流,容易走火入魔。这是真气疗伤的大忌。 她们六个人噼噼叭叭乱打一气,也无济于事啊,打多了,她们挥动鞭子,竟然鞭鞭落空,原来蝙蝠有超声波导航,听到鞭子的风声,它们早闪避开了。 你听得见它们吱吱在上空纷纷扰扰,你就是打不着。你一停鞭,它们吱吱又笼罩了上来。 泰莎拿出电棒,咝咝放出电火光,咝咝乱扫一气,果然有收获,蝙蝠马上淘空了一个空间给她,任她乱挥舞。众姐妹如法炮制,但是没用的,众多蝙蝠只给了一个黑洞式的狭小空间给她们挥舞电棒。 她们又不敢靠得太近,怕彼此撞在一起,那可是一击便晕的。眼看着她们保住了自身,可是不敢往火堆旁靠拢。还是,蜡桑拿有经验:“快!我们在这里烧起一大堆火来,看它们死不死?” 这可是绝对的好主意。于是,她们当即生起火来,篝火冲天而起,烧得吸血蝙蝠吱吱乱成一团,很快笼罩在头上的乌云散去了。她们就持火把将火一路烧到了烤鹿旁边。眼看大功告成,突然,邱惠嘉惊叫了一声:“老公,有怪兽!看,那是怪兽的眼睛!” 前面的草丛中,果然有蓝莹莹的光芒,这光芒让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687万物有灵 那幽绿的寒光,可能也是见光死,它也在百米开外的草丛中闪烁,篝火的热辐射,让它望而却步,只是又闻到了某种香气不愿如此轻易放弃,便在火光尽头逡巡、徘徊,还发出骇人的“咕、咕”声。 现在,她们拢着火堆,希望在木柴烧完之前,尹龙结束运功疗伤。尹龙心无旁骛,耐心地带动真气,像过筛子一般细心地为她们洗刷了一遍又一遍,要每个人的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运行运行,如导体过电一般忽闪一个周期,没有阻抗。如果感觉有阻抗肯定还有血丝菌的余孽在作祟。他要耐心地一遍接一遍刷,一潮接一潮地过洗,就是洗衣服上的污垢也要搓洗好半天。何况有五个人需要同时清洗,这是一种罕见的血原体孢子丝状病毒,可不是一般的无机会毒剂,毒剂可以逼出来,这些血丝菌只能周而复始地转化为真气能量。 眼看着拖回来的木柴要全部化为灰烬,尹龙还在趺坐如佛,潜心地疗毒。 木柴噼哩叭啦地响,火光往上冲,她们现在想不出怎么突破幽绿的寒光阵,到林中的里砍干柴。她们只有尹龙给她们制的四把弓弩,还有百万伏电棒,这是她们的最后的防身武器。刚才只是空中突然袭,毕竟血蝙蝠力度较少,可是双眼射着幽绿寒光的猛兽可不是弓弩能对付得了的,电棒是近距离攻击,猛兽近身,它闪电般的攻击速度,再加上群体攻击,几支电棒可能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个晚上。 “有多少支电棒?”刘娜突然想到一个退敌妙策。 “有十一支,每人配备了一支。”帕米忽闪着大眼睛,不知道大姐大有什么妙用。 刘娜看出姐妹们的茫然,她也不知道行不行,但试试又是何妨。原来,她想用强光来退敌。于是她们把十一支电棒都开启,对着幽绿的寒光照过去。现在怪兽现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是湖中的鳄鱼群,这帮恩将仇报的家伙,天黑前还喂它们吃了鹿肺,可能这小块鹿肺还不够它们塞牙缝。它们凭灵敏的嗅觉,要过来掠食,只是怯于熊熊火堆,它们围而不攻。 “鳄鱼!”泰莎首先认出来了,看看鳄鱼一副霸王龙的样子,泰莎花容失色了。 “好像有百数条啊!”攀眼尖,手电光扫过去,草丛中吓得掉过头去的直戳戳的长头颅成排啊,张开那咬噬巨口,可以看得见上腭、下颌两排闪着寒光交错的犬牙。鳄鱼可以将一头角牛拖下水,撕开它的皮肉,大块吞噬。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厨房里做,搞什么野地篝火晚餐? 看来电光的聚合,强光一明一暗可以吓得它们仓皇逃窜,但是过一阵子,它们又聚拢过来,对强光天生畏惧感。等幽绿的寒光再次出现,她们故伎重演,吓得群鳄再次作鸟兽散去。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缓得一缓,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她们拖一时算一时,也就是为尹龙赢得更多驱毒时间。 “喂饱它们,让它们散去,我们好砍柴。”刘娜当机立断,做出一个弃美味保人身安全的大胆决策。 “好,财退人安!”邱惠佳面对黑恶势力,当年她就是采用这一招委曲求全。尹龙虽有不舍,但为了娇妻的命,他还是没有阻止,美食现在吃不到,只要人身安全,何愁以后找不到美食?有美食,有命吃才行! 于是,蜡桑动手切块,由刘娜扔。刘娜扔过手榴弹,她扔得远。一块鹿肉扔过去,呼地一声,众鳄抢成一团。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刘娜第二块不再扔了。原来,这帮家伙自相残杀起来,直到这块肉被一个鳄肉吞下去,它们才停止打斗。 刘娜赶紧抛去第二块。让它们再次嚯喇喇打得打动山摇,不过,它们互相咬可能没有全力以赴,看不到有哪头鳄鱼受伤。它们是奔着夺食而去,虽抢得厉害,但同类之间并不需要拼杀过你死我活。这可能鳄鱼群多年达成的默契。 刘娜原以为可以上演“一桃杀三士”的精彩对决,可是鳄鱼群很好地解决了争食的问题,食物一旦到口,打斗随之结束。刘娜要继续抛,当然这样可以大大减少了抛食的量。 鳄鱼不退,谁敢冒死去砍木柴?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块木柴投入烈火中,这帮暴徒有美食抢,它们更加不会退去了。 火光在减弱,血蝙蝠又如乌云压了过来,有的还要打先锋往下俯冲了。尹龙用眼睛告诉她们,来,一起过来,跟我打坐。刘娜首先明白了尹龙的心机,她赶紧与儿子的手相触,马上全身一麻,有滚滚地真气涌入,她任督二脉随之大周天循环。赖欣怡也明白了,跟着打坐,对上掌,很快全部对上掌,真气打通任督二脉,大周天运行。 明火随之消失,只有炭火在闪烁。胆大的蝙蝠,“吱吱”叫着往下俯冲,跟当年战败的小日本,驾着机炸米军的航母一样的勇敢,吸血蝙蝠也有武士道精神。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吸血蝙蝠就在头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疾速反弹了回去;这是她们形成的真气涡流,别说小小的蝙蝠扑不进去,可能一只白头金雕也扑不进去。除了尹龙功力深厚,这里面赖欣怡内力也是相当的深厚,再就是陈淑芳内力也相当深厚。现在,她们凝聚成了一个庞大的气场,真气冲刷的力度加大,本来是小河在冲刷,现在形成了山洪暴发来冲刷,当然加快了排毒的进度。 火光虽然暗了下来,但是乌压压的蝙蝠云团,只能浮在十丈之外,有一个强大的、无形的气流将它们阻挡在外面。 火光一明一灭,鳄鱼群只打了一个牙祭,笨的鳄鱼可能只闻到一点肉香味,它们咕咕叫着奔窜了过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它们奔窜过来,张开血盆大口要扑上来咬噬,它们突然感觉全身一麻,有什么窜入体内,好在这不是剑气,否则取它性命,这不过是真气涡流,瞬间让它穴位洞开,体内的能量转化为真气。其它的鳄鱼,也是一头接一头给真气打通了任督二脉,跟着大周天运行真气。这等于接电,导体一搭上去就通电了。它们很快形成了一个汹涌澎湃的真气潮,吸血蝙蝠只能浮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可能冲进真气大潮当中。 哈哈,现在让数百条鳄鱼跟着运功,尹龙想都不敢想,跟那天机场万人共同运功,用真气流击溃伊不拉音的摩托车队一样壮观。真气潮的力量更加不容小觑,很快就完成了疗伤。但是,现在倒成了骑虎难下,请客容易送客难啊!怎么把鳄鱼乖乖地赶进中心湖中,怎么样收了功之后,吸血蝙蝠不会覆压下来,成了两大新的难题。要不练一个晚上?其实这也是未尝不可,真气根本不会伤害谁的筋脉,有百益无一害。 尹龙知道有真气护体,小家伙们现在处于醍醐灌顶状态,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可是那剩下的鹿肉散发出烤肉香味,他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尹龙可以轻松地带动真气潮,不必像刚才那样全部穴位都要意念集体打开,现在可以享受真气固本清元的舒适。 此时,尹龙可以分析吸血蝙蝠的超声波,这是一种高频加载信息的波。这种超声波速度跟光速不相上下,碰到障碍物会迅速返回,蝙蝠声纳系统会接收到返回波,极快地译出信息,发出行动信号,指挥它的飞行。 尹龙像是解读一种奇怪的外星人语言,但他对多种信息的处理经验,毕竟蝙蝠的信息密码只是简单的信号系统,不可能是人类文明的语言。如我们听母鸡下蛋咯咯叫声,我们知道母鸡一蛋了,但我们无法深层次解读这只母鸡的咯咯与另一鸡母鸡的咯咯有不有其他意思。这只母鸡可能说:我下的蛋大又圆。另一只母鸡可能说:主人,我下蛋的功劳大。还有一只母鸡说:小心偷蛋狗。 尹龙可以模仿它们的超声波,发出同样的吱吱声,通过蝙蝠的反应,能确实什么是他需要的信息。如果声波发出后,蝙蝠疯狂地往前扑腾,那就是冲锋号;相反的超声波发出后,肯定是往回撤:情况不妙,扯呼。呼啦啦,天空黑压压的“乌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个老婆长吁了一口气,跟着这样的天神下凡老公就是幸福指数高:什么都是万能的,生物信息密码能解,电脑系统密钥也能解,经脉穴位也能发功…… 现在的问题,那就是怎么把这伙“大型掠食者”给送进中心湖中。没有真气潮的控制,给它们自由活动,肯定要大开杀戒!尹龙让让十个老婆,从真气潮中解放出来,然后是四个宝贝儿子,最后他用真气牵引着这批野蛮的家伙,一步一步走过草地,走进人工湖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带着鳄鱼群,竟然可以浮游在水面上!因为真气流产生巨大的涡流,鳄鱼身前身后,分成上、下两股气流,分别沿鳄鱼上、下表面流过,在鳄鱼尾部重新汇合向后流去。鳄鱼表面,真气流受阻挡作用,流速减慢,压力增大。于是鳄鱼上、下表面出现了压力差,垂直于相对气流方向的压力差的总和就是鳄鱼的升力。这样重于空气的鳄鱼借助表面真气流获得的升力克服自身因地球引力形成的重力,从而悬浮在水面之上。(未完待续) 688诡秘夜行人 看看差不多了,尹龙悬在半空中,突然一收功,赶紧“凌波微步”踏着浮在水面的鳄鱼背,如一踏着水上的浮标,放足疾奔;等鳄鱼反应过来,尹龙早就上岸跟它们拜拜了。 怪不得草地也围了铁栅栏,原来草地不是用来赛马的,而是给鳄鱼晒太阳,猎取草地上的小动物的,这是一个生物群落。 尹龙回到火堆前,他亲自抱来许多干枯树枝,再次燃起通天的篝火,然后进屋端来绿稠汁,就着还剩下的烤鹿肉,一家人吃了第一顿晚餐。帕米还专门给尹龙准备了一瓶威士忌,尹龙主张有福同享,除了三个大肚婆无福消受,其他七个老婆一人喝了一杯。 尹龙哄着子龙喝绿稠汗,只要他带头喝,其他兄弟肯定会跟着喝。可是子龙伸出舌头到绿稠汁里舔了一下,他连打几个寒颤,比蛇苦胆还要苦,比止咳糖浆还难喝,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爸,黑豆豆蒙上了一层阴影,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子龙,你要是喝完这一碗,阿爸给你表演一个精彩的杂技节目,好不好?”尹龙想出一个绝招来引诱他。 “阿爸,我要看杂技。” “我也要看!”其他三兄弟跟着嚷。 大妈妈刘娜说:“好啊,只要你们三兄弟喝完碗里的绿稠汁,一定会表演节目给你们看。” “阿爸,不许赖哦。”子龙为了看节目,他选择喝,三兄弟肯定跟着喝。他捏着鼻子,咕嘟咕嘟猛灌一气,三兄弟捏着鼻子猛灌。子龙呛一口,三兄弟挤挤眼睛,他们可没呛着,咳嗽不起来,这不好学。 可是子龙喝完一碗,嘴里有回味了,抹了一下嘴巴:“大妈妈,我还要。” “大妈妈,我也要。”三个兄弟跟着叫,连刘娜生的辰龙也鹦鹉学舌叫她大妈妈,把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四兄弟硬生生地再喝了一碗,因为他们排完毒,喝这样的绿稠汁,很能得到浸润;然后可以吃烤肉了。可是子龙带头嚷:“阿爸,该你表演杂技节目了。” 三个弟弟也帮着来央求阿爸,尹龙搂了搂四个宝贝。 “好吧。我给你表演空中漫游。不过,谁都不许说话,像刚才一样。要是谁说话,我们可就要摔下来的哦。”尹龙知道要是不先打预防针,要是他们一高兴忘乎所以,那就麻烦大了。真气外泄什么后果? “知道。爸爸是像刚才一样,带我们一起施法。我们说话,或者笑闹,法就不灵了吧?对不对?”子龙领悟力相当强。 “宝贝,你们都能做到吗?”尹龙颇有点担忧,他们一好奇,兴奋地乱叫喊,真气外泄可能要酿成事故。四个宝贝异口同声地说:“能做到!” “很好。妈妈讲个有趣的故事给你们听。你们听了,就知道,不说话有多么重要!”赖欣怡担任起家庭老师的角色,“传说有一个流浪汉,走进寺庙,看到菩萨坐在莲花台上众人膜拜,非常羡慕。流浪汉问:我可以和你换一下吗?菩萨答道:只要你不开口。流浪汉坐上了莲花台。他的眼前整天嘈杂纷乱,要求者众多。他始终忍着没开口。一日,来了个富翁。富翁祝祷:求菩萨赐给我美德。磕头,起身,他的钱包掉在了地下。流浪汉刚想开口提醒,他想起了菩萨的话。富翁走后,来的是个穷人。穷人也念念有词:求菩萨赐给我金钱。家里人病重,急需钱啊。磕头,起身,他看到了一个钱包掉在了地下。穷人惊喜地叫道:菩萨真显灵了。他拿起钱包就走。流浪汉想开口说不是显灵,那是人家丢的东西;可他想起了菩萨的话。这时,进来了一个渔民。渔民也祷告一番:求菩萨赐我安全,出海没有风浪。磕头,起身,他刚要走,却被又进来的富翁揪住。为了钱包,两人扭打起来。富翁认定是渔民拣走了钱包,而渔民觉得受了冤枉无法容忍。流浪汉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喊一声:住手!把一切真相告诉了他们。一场纠纷平息了。菩萨却深不以为然:你还是去做流浪汉吧。你开口以为自己很公道,但是,穷人因此没有得到那笔救命钱;富人没有修来好德行,渔夫出海却赶上了风浪葬身海底。要是你不开口,穷人家的命有救了;富人损失了一点钱但帮了别人积了德;而渔夫因为纠缠无法上船,可以躲过了风雨,至今还能活着。流浪汉默默离开了寺庙……” “大妈妈,子龙知道了,不说话就是任其自然发生,说话反而破坏了自然本身应该发生的事情。”子龙接受过一点自然法则的启蒙教育,他随口就说出了故事的深刻含义。 “宝贝,你才三岁多一点,就有这么好的悟性,真不简单!”刘娜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大妈。”子龙得到了大妈的表扬,眼里喷出兴奋,得意洋洋的神情与尹龙如出一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出来打地洞,那是一点不假;不过,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肯定儿子的差异还是很大。 尹龙从刚才释放鳄鱼群得到的创意,他再次让四个儿子坐四个方位,十个老婆围成一圈,他真气逆运行,开启他们的任督二脉,大周天运行真气,然后带动滚滚真气流。只不过现在把儿子、老婆当作鳄鱼,真气在人的头部产生向上的升流,在腿部产生向下的气流,然后突然真气挤压空气,空气受到急剧地挤压,如水遭到船的剂压,产生一个反弹力,将人缓缓往空中浮起。 尹龙看四个宝宝果然紧闭嘴唇,脸板得紧紧地,虽然他们兴奋莫名,但有真气护体,他们也不用担心冬天的风冷飕飕有劲。尹龙不敢升得过高,离地一丈多高,即使摔下去,也不会受重伤。然后,他根据直升机原理,开始平面拉起,直线往前移动。此时,他们就移到了草地边,草地上的露水晶莹剔透,像撒满了无数的小星星。 草地上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黑暗中充满了玄机。小老鼠、小兔子、小刺猬在活动,小兔子吃一口草,抬起头张望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它马上缩回洞穴当中。小老鼠更机敏,它其实天敌很多,蛇会吞食它,老鹰会从天而降,灵猫会悄无声息地过来一口叼住它,甚至连黄鼬也吃它。老鼠当然得机灵点,否则早就灭种了。 老鼠溜得相当快,一闪就消失了,发现食物,吃几口,没吃饭又跑掉了。可是它再狡猾还是有潜伏着的危险。它跑得太快,一不留神,它嗅到了异味。小老鼠一惊,赶紧逃,但是蛇有热源红外线感受器,马上感受到了有小生命经过。然后,它就用定位系统准确锁定目标,小老鼠急忙逃遁,但是蛇全身一团,老鼠就给团在中央,老鼠痛苦地唧唧求救,但是这里没有同情弱者的大侠出现,它只能当蛇的晚餐。蛇不等它咽气,就一口生吞了下去,看得见老鼠的尾巴还在它邪恶的三角嘴吻里摆动。蛇三两口吞了下去,可以看得见蛇的腹部还在动,老鼠还活着在拼命挣扎,但一会我就窒息而死,没有动静了。 “嘎”一声尖叫,一只猛禽突然俯冲下来,这是一只黑雕,长翼一扇,往地上一抓,极速掠起,铁钩一般地爪子上多了一条乱晃动的蛇,蛇摆动几下,雕锐利的爪子深深插入蛇的腹腔当中,蛇像带子一般垂了下来。 他们一家子等于看动物世界。四个宝贝虽然吓得缩了缩,还是噤若寒蝉,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们一家子回到火堆,尹龙收了功。嗯,明明还有不少烤肉怎么消失殆尽?拿电棒照了照地面,地上也没有吃剩的痕迹,要是有动物来偷吃,动物可不像人类吃得那么斯文,一定地上会留下乱七八糟的残羹剩炙。 “爸爸,你看——”午龙眼尖,突然看到了一个黑影,在城堡一晃就消失了。尹龙不敢发足去追,怕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他离开之后,老婆儿子一大堆可就缺乏强有力的保护。 看来这人并无恶意,只不过想搞他的烤肉吃,轻功一定相当了得!尹龙一凛,莫非又是门巴族的酋长公主精卫?想起精卫,尹龙有点怅然若失,她可追得她好苦,她难道跟到这里来了?可是在新疆的日子始终不见精卫出现,她怎么会跟到这里来呢? “别看我,我没见过精卫。”泰莎知道尹龙的眼神里有个什么人,刘娜猛然想起了:“不会是她吧?” “你们说的是谁啊?” “精卫。”鲁卫脱口而出,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你怎么认识精卫?” 尹龙忙掩饰:“我说过精卫的故事给她听,她哪里有缘得见?看那飘忽的动作,十分神似。” 赖欣怡也是见过精卫的,但她凭一个女人的直觉:“不可能是她,是她的话,她现身下来相见。我们也不会怪她,再说,以前她偷我们的肉吃。她也是弄一腿,没见过全部掠走了。不要轻敌不是她,一定有高手。” “但此人,也不想为难我们啊。她要是与我们为敌,她大可以动手了啊。”帕米很有政治头脑,判断一个人是敌是友,她不会含糊。 “我知道了。”蒂娜若有所思,蒂娜一直生活在大姐的影子下,出彩的话让大姐帕米说了,风光的事情也轮不到她,这回总该她露露脸了。 “你知道什么?二姐,你倒是说呀。”攀有点急了,攀单纯的样子,颇有几分伊罕的天真幼稚,她今年也是十八岁,与伊罕同年。她是最年轻嫁给宋提查的,那年她十五岁。尹龙十九岁。可是尹龙搞她的肚子,人就犯傻了,害她们三姐妹守了一年的空房。要不是泰莎死缠烂打,一路追到长城,追到邮轮,可能从此与宋提查缘分到头了。(未完待续) 689捉鬼 攀看了一眼尹龙,两人四目相对,尹龙鼓励她说,攀还有点小激动,得到老公的恩宠,那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我想,我想古堡,叫熊氏公馆,以前这古堡一定相当繁荣。怎么突然败落了?可能——” “可能什么呀?”泰莎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催她。 “泰莎姐姐,我说出来你别害怕。那样一闪就消失了,可能是一种僵尸。因为这里闹鬼,所以没人敢住这里。这里一直是凶宅。我们中了不法房地产商的计,让我们买了一栋凶宅。我不是乱说的,帕米姐出了那么高的薪资招不到一个工人。这个凶宅,本地人是知情的。”攀说得有鼻子有眼,“再说了,背着那么重的烤鹿肉,怎么可能翻越古堡呢?” “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僵尸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要是人间烟火,那他不是大活人。”蜡桑颇知鬼神之道,在景颇族对鬼神的说法深入她记忆。 尹龙童年的记忆跟蜡桑大同小异,他颇赞同蜡桑的说法:“不怕。有我呢。真要是僵尸,我也要他现出原形来。” “爸爸,我还没吃饱。”子龙愁眉苦脸,他扯着尹龙的裤管。 “再烤一只。”尹龙可不是吝啬的人。 这回,他先将鹿肉泡在酱里,然后弄来大堆的木柴,再动手烤。让蜡桑烤着,他再去砍几一棵枯死的老树回来,劈柴也是他的幼年功夫。一大棵树劈成木柴,烧一个晚上也够了。看来,今晚可不能睡安稳觉,与其提心吊胆睡觉,不如在这里搞活动。 蜡桑以一个女孩子的耐心来烤,刘娜等帮她烧火,人多力量大。烤肉慢工出细活,一只鹿烤熟没有两个小时,烤不到火候,你要是性急,容易烤焦。蜡桑烤着肉,尹龙噼噼叭叭劈柴,鹿肉烤好,他劈的柴可以垛成墙了。尹龙怕吃多了烤肉上火,又熬了一大锅绿稠汁,这东西不可短缺,就着绿稠汁吃,不会腻,也不会喉咙痛。四个儿子吃得满嘴油腻,十个老婆更是大嚼特嚼。一瓶酒不够,再喝一瓶威士忌,吃到最后还剩下一大盘,谁也不想动了。尹龙可舍不得扔,放回冻库里,明天再吃。 鲁玉打了一个呵欠,这可是有连锁反应,个个呵欠连天。尹龙想了想:回房!尹龙特意让赖欣怡调出了监控的视频资料,那一时段的各个位置的视频要仔细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尹龙不怎么相信监控摄像头,他在城堡的数个位置安放了针孔摄像信号发射机,他让赖欣怡、陈艳芳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观察动静。 他盘腿而坐,开启全部感官,捕捉各种信号。尹龙选了一套最大的套间,大家挤在一起,分散住宿那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在敌暗我明的不利形势下,还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先给儿子洗衣澡,然后老婆依次洗澡。尹龙知道今晚不能动老婆。动物繁衍后代也要找一个安全的环境,才尽情交尾。 四个宝贝可没有危机感,坐了四个小时飞机,然后打打闹闹了一整天,现在又是夜阑更深的时候,吹着头发就眯糊了;只能抱着吹干头发,抱他床睡觉。三个大肚婆是重点照顾对象,她们先睡。然后是要照顾儿子的四个妈妈睡,只有鲁玉、蜡桑、泰莎坚持看视频,不过她们的眼皮子也有了粘性,眼皮子直打架,有时看着看着,眯上了眼睛;一会儿,又神经质地醒转过来。泰莎知道责任重于泰山,她泡了三杯咖啡过来,三个人喝咖啡提提神。 四周万籁俱寂。城堡里连老鼠都没有。估计城堡有什么装置驱鼠或者灭鼠,不过也没见到猫。按道理说,房子建在山林草地之中,鼠害是相当严重的。虽然有防护栏,山里的老鼠要时室内,队护栏对它来说,只不过是它的练功支架。 蜡桑想到这里,没话找话:“两个妹子,你们说,这城堡里咋没有老鼠的声音呢?我住在乡下的时候,那老鼠就在阁楼上窜上窜下,像是荡秋千一样。这里一点老鼠的声息都没有。我们可是在草地上看到过老鼠啊?” 泰莎打着哈欠,捂着嘴,想到老鼠,她一阵阵肉麻:“咦,别说了。没有鼠害,不是更好吗?” “蜡桑姐的意思说这不正常。”鲁玉住的地方当然也没有老鼠,“蜡桑姐说得没错。这城堡虽然全部是石料砌成,当关闭得并不严。老鼠确实是无缝不入。我在大坂的薰衣草花田的别墅可是严丝合缝,有一次还发现了一只老鼠,请工人折腾了一整天才打死这只可恶的田鼠,不然,我的衣服都要被它当点心吃。” “有这么厉害吗?”泰莎见到老鼠的机会可能相当少了,整个班家大院,要是有老鼠,管家就别想当了。 “嘘——”尹龙突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泰莎突然惊恐得双眼睁得老大老大,原来视频中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戴着面具,面具在皎洁的月光下,可以看出是一个鬼面具,披头散发的,穿着戏台上的长袖,在风中飘荡,时而露出她折骨爪一般的手臂、手指。 “一定是一个女孩子,绝对不是精卫,精卫没有这么瘦。”泰莎是见过精卫的,精卫虽然娇小,但体态匀称,肌肉丰盈。这个女子身材修长,手臂形同枯蒿,有点白骨精的感觉。 “你们趴在桌子上睡。”尹龙悄声说。尹龙根据来人的次声波,完全可以判断她的体重,也可以追踪她所处的位置。白骨精确实没有走地面,她就是走城堡上,从她纵跳的姿势,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八步赶蝉,这是正宗的罗汉堂功夫,与尹龙同出一脉!尹龙练的正是这种功法! 尹龙不让她们发出声音来,她果然进入了监控室想查查他们住在什么位置。她手中并无兵刃,高手是不用什么兵刃。凭她的功夫,用一阳指足以十步之内取人的性命。监控器肯定拍到了她们的行踪,她删掉了自己进来的节点。然后从从容容,翻身上了墙,她显然对监控的布局了如指掌,她走的是廊柱上面,滴水檐口,这也是尹龙曾经在班家出出进进的走法。 窗轻轻拨开了。她骈指直点尹龙的神堂穴,看样子她是无意取尹龙性命。她点过去,发现不劲劲,赶紧缩手。此人有护体神功!要是功夫所逊一筹的,早就着了道,那就被大化功给打开周身大穴,真气雪崩一般,尽被尹龙掳走。能够从尹龙护体神功逃生的人,内力绝对在赖欣怡之上。 尹龙岂容她脱身,翻身一记大擒拿手。那女子嗨一声,使的是如来神掌,合掌合过来带动衣袖一心印;她使的是极刚猛的比掌功法。尹龙怕跟她对一掌,伤着她,毕竟是同门弟子。尹龙打出了六合拳。如此以来,那女子袍袖挥动,光聚佛顶印,金顶佛灯不动根本印,佛动山河天鼓雷音印,佛问珈蓝证菩提印,迎佛西天日光菩萨印,佛光普照金刚橛印,天佛降世智吉祥印,佛法无边成就一切明印,万佛朝宗……两人斗了百数招,那女子拼的是内力,可是尹龙是以拳法相应,他洲刃有余。女子娇喘微微。 那蒙面女子知道用内功制服对手是不可能,她改成少林十三抓。这样她就不用空耗内力。再坚持原则百数回合。尹龙困住她的招式,她稍慢一点,就有可能中招。尹龙的六合拳已臻化境。心与眼合多一明、心与耳合多一灵;心与气合多一力、心与意合多一精。她虽然少林十三抓功力老到,两人斗到分际。面具女子双手向前平移出掌,迅速后撤,诱敌入圈,车转身左肘瞬间撞击对左侧肋部,造成对方本能反应,尹龙使了一个猴束蹲,等着对方虎扑上来;他可以从容使一招怀抱顽石,将内方锁在他的双辟之中。对方吓得使了一个鹰爪,尹龙再不给她机会,本来可以进身佛撞钟,他怕撞坏她;可是采用霹雳手,将腕扣住,紧住她命脉。 “唉哟”一声,蒙面女子给封了四处大穴,动弹不得。尹龙将她押进室内。大家听说擒住了女鬼,都起来看。只是怕吓着四个宝贝,没敢惊醒四兄弟。 赖欣怡一把扯下她的面具,真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脸上还长满了狼疮,吓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你脸上长的是什么?”尹龙关切地问。 “不要你管!”丑女人恶狠狠地说。她说的是华夏闽南语! “你是华人?” “是又怎么样?”丑女人显然也看出来了,对方也是同族同种的华人。语气缓和多了。 “我们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尹龙想知道理由。 丑女人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你,你跑得掉吗?我看你是华人。我本想吓跑你们,可是你们赖着不走。我只好趁你们睡熟,把你们抛到大街上。” “不对吧。我刚才要杀你,只是念在同门之谊,我才抓你进来问个明白。你也是少林真传弟子,内力深厚。可是,你为什么要充当杀手?说。是谁派你过来刺杀我们?我们只是过来度假,并无恶意,而且是昨天才下的飞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不妨直说!”尹龙义正辞严。 “你们真的是华人?你们是政府派过来营救我们的?我师父他老人家,老人家寿终正寝了,弟子没用,没办法带他老人家的骨灰回国省亲。”丑女突然嚎啕大哭。 “营救你们?你们遭什么不公正的待遇?你们有向政府求助吗?”尹龙一头雾水,他可是龚爷爷给了他半年的假,他心血来潮选中了气候温暖的爪哇岛度假,他又心血来潮想租公寓楼,结果贪便宜买了古堡,没想到中了当地人的奸计买了鬼宅,又心血来潮想起烤肉,引来了吸血蝙蝠。(未完待续) 690挟持 丑女呜呜哭起来,乱蓬蓬的长发抖过不停,脸上的狼疮瘢像是有一堆红虫蠢蠢欲动,要挣破疱症脱窍而出。要是四个宝贝见了这些的臭阿姨,一定会做恶梦。 尹龙看见流落海外的同胞如此下场,也不禁潸然泪下,强忍住满腹的辛酸:“你怎么不回国呢?” “你看我如此尊容还能回国吗?”女子悲从中来,像是见了亲人,抱头痛哭。尹龙还没反应过来,丑女怎么抱住了功夫最弱的邱惠嘉?丑女的穴位是封住的?她哪里是放声大哭,分明是暗中解开了穴道。她一把扣住了邱惠嘉的命脉,邱惠嘉惊得花容失色,美丽的双瞳无助地看着老公,丑女哈哈大笑:“小帅哥,你好福气。这个不是华人,我看得出来。借我一用。” 说罢,她出手封了邱惠嘉穴道,邱惠嘉一软,滩在她怀里,尹龙忙抱拳当胸:“前辈,尹龙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海涵;但有过节,请前辈降罪晚辈。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了拙妻。你也看到了拙妻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她身怀六甲,来不得半点惊吓。求前辈成全。” “小帅哥,你说你不是祖国派过来救援我们的,我也不必手下留情。我们有难之时,你们隔空观火,视而不见。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之痛。放心,我不会像对待干痨鬼一般对待你的人,你要答应帮我几件事,我自然送还给你。凭你的功夫,你是举手之劳。”丑女现在有恃无恐,再不是那个漂零海外,凄凉悲啼的女子了。 尹龙一口应承了:“前辈,你说,只要尹龙能做到的,一定勖死效力。” “给你一天时间,我要见到朱加诺的人头!” “前辈,我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朱加诺是谁?我与他无怨无仇,我平白无故怎么要人家性命?请前辈道出其中情由,尹龙方好有个公断。” “哈哈!号称全球第一贪的朱加诺,你不认识?我以为凡是地球人都认识。就是他!残害了三十万华人。你还需要杀他的理由吗?告诉你,我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拜他所赐!告诉你也不打紧,我曾经被一百多个暴民轮翻奸污过,我熊家八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还需要杀他的理由吗?”尹龙默不作声。 “前辈,你功夫这么好,为什么不自手手刃仇人?” “是啊,我就是爪哇岛上的第一索命幽灵,我要按图索骥,一个一个杀光手上沾满我华裔鲜血的刽手手及其子孙后代。不然,我到阴司地府怎么向我师父他老人家交待?”丑女的哭声如狼嚎一般,布满杀机,幽怆寒骨。 “前辈,晚辈眼拙,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晚辈自认为,我们是同门同派。你功夫悉出自少林,晚辈功夫也出自少林罗汉门释能禅师门下。”尹龙先自报家门。 丑女一愣怔:“什么?难道我华夏除了少林功夫,还有其它门派功夫?” “前辈,你身居海外,华夏功夫门派众多,主要有五大门派: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五大主脉,还有众多分支,就像人体的毛细血管分布华夏大地。”尹龙说了一个大概,“前辈,是谪传少林真功夫,绝对不会错。”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父临终说,我一定要认祖归宗,带他的骨灰回归中原。弟子不孝,大仇未报,还没实现师父遗愿。”丑女悲从中来,白骨一般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她与体态丰润的邱惠嘉形成鲜明对比,可是邱惠嘉被她封住大穴,呆若木鸡。 “前辈,我们都是少林弟子啊,虽说不是专门委派过来的,其实也是一气连襟的师兄弟。前辈恩师何人?我可不敢乱了辈份。” “家师汝峰上人,他自称百岁。我实不知,我与他老人家相处不过一年。那时,他,他老人家救我一命。那日,我暴尸野外,衣不蔽体,有饿狼要吃我,就是家师所救。他传我一年功夫就坐化了。” 尹龙突然下跪:“祖师婆婆在上,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祖师尊颜。请祖师婆婆责罚。” 丑女大吃一惊:“我?祖师?我虽然毁容,可,可我还未满三上岁,怎么称得上祖师婆婆?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祖师婆婆,汝峰上人,是汝字辈,汝字辈下去海字辈,然后是释字辈,我是延字辈,差你三辈,你就是祖师婆婆,而且是汝峰上人的衣钵传人。祖师婆婆在上,受徒孙一拜。”尹龙再行参拜大礼,她局促不安,看尹龙不像是忽悠她。她长叹了一口气,解开了邱惠嘉的穴道:“你既是我的徒孙,那她就是你的徒孙媳妇,婆婆没有理由为难徒孙媳妇,你去吧。婆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邱惠嘉吓得可不轻,其她老婆忙扶住她。尹龙示意赖欣怡也过来参拜,赖欣怡不敢有违,与尹龙并排而立,屈身跪了下去:“晚辈参见祖师婆婆,赖欣怡也是少林弟子,跟尹龙一样,属延字辈。” “好,好,我熊黛兰好开心,我不再是孤魂野鬼了,我有宗有派,还有一大堆徒子徒孙。好,我开心啊。我今天还吃了徒孙的烤肉,味道不错,贪吃了一点,但是脸上的狼疮似乎加重了一点。婆婆这副尊容有没有吓倒你们?” “婆婆,你是熊公馆的?”赖欣怡大吃一惊。 “没错。我就是当时富甲东南亚的大富商熊廷东的独生女儿。这城堡就是家父的祖产,可惜被恶人眼红,带着一群暴徒冲进城堡,我熊氏一门三百多人被灭门,我要不是被这伙暴徒行暴,昏死过去,可能也是身首异处。此仇,此仇——我不能不报!”熊黛兰脸上的狼斑疮在奔窜。 “祖师婆婆,上苍有眼,让晚辈误打误撞买下了城堡,祖师婆婆以后这城堡又还璧归熊了,也是你们熊家的产业。晚辈无以为报,先奉上城堡、庄园的产权。”尹龙想到冥冥之中真有天定,他做为少林弟子能为海外祖师婆婆赎回产业也是理所应当的。 熊黛兰并不接产权证书,她长叹了一口气:“婆婆是当局缉拿的国际要犯,你给婆婆,婆婆反而现出了真身。婆婆这些年在暗处,一个一个杀尽当年的暴徒,血债累累。为什么这处宅子是凶宅?是婆婆布的局。谁住谁就得死!老天真有眼,没让我伤了我的徒子徒孙。好,好,太好了。老天爷都帮我了,没有理由不雪奇耻大辱、血债血偿!” “祖师婆婆,徒孙多识得中草药,徒孙想治治愈祖师婆婆脸上的狼疮可好?” “徒孙,不治了,下辈子再治吧。祖师婆婆这些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想着找仇人算帐,报完血海深仇就去见长眠地底下的亲人。徒孙这番好意,婆婆领了。婆婆有一个‘血债录’,现在,还有一千多个手下沾有我族鲜血的恶人没有除掉,徒孙,祖师婆婆让你抄一份,有机会就杀了他们!” “好。祖师婆婆,我让你的徒孙媳妇抄。我来帮你看看病情怎么样?”尹龙执意要治她脸上的狼疮斑,要是不治好,祖师婆婆要抱玄孙,那不吓坏四个宝贝? “徒孙有这份孝心,那婆婆就领你这份情。能治则治,不能治,下辈子再治了。”一个人心情差的时候,往往把生死看得相当淡薄,现在要唤起熊黛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她走到阳光下光鲜的生活,首先要对生活有信心,对周围的信有信心,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让她重新做回一个千金小姐。这是尹龙的一揽子计划。 熊黛兰拿出一份血写的绢书,字字透过了绢纱,想必是咬破指头,毛笔醮着鲜血写的。尹龙让字写得好的刘娜写,她的字端庄娟秀,特意抄在一卷精美的宣纸上。 尹龙则请祖师婆婆先沐浴更衣,她穿鲁玉的衣服合身,她喜欢鲁玉的旗袍,她娇小的身子穿旗袍,可以衬出她的体态纤美,腰细得堪堪一握,练功的人瘦是瘦,但透着一股精气神,如果你不看她的脸,绝对是骨质丽人。 尹龙选了一处净室,由赖欣怡护法。尹龙缓缓地输入真气,首先发现她的真气淤积在神府,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结,怪不得毒火攻心,脸上缺乏气血调理,当然容易病毒感染。尹龙可不敢强行冲关,弄不好筋脉绷断,那可是要命的! 尹龙知道此刻要行针灸之法。但祖师贵体,他一个后生晚辈怎么敢触摸祖师婆婆千金贵体,只得请示:“祖师婆婆,你的真气受阻在神府穴,我要是强有力行冲关,可能损失筋脉。我想用针灸通络,不知,祖师婆婆意下如何?” “小子,婆婆,死都不怕,还怕区区银针,你扎吧。”祖师婆婆没有拒绝。 “祖师婆婆,你知道神府穴的位置——有点——” “祖师婆婆,让坏人糟蹋了。身子脏,你是不是不屑触摸?你刚才输给祖师婆婆真气,祖师婆婆已经受了你精气了,如今,不触摸怎么下针?”祖师婆婆倒不保守,身居海外的人,不是国内人保守。现在也开始开放,岳母还要他扎针,要是在家,肯定一天都要他扎一回。她比岳母年轻多了,当然没有岳母那般丰润。 于是,尹龙褪下她的旗袍,嗬,真凸凹有致啊,瘦的人曲线要美。尹龙可是阅人无数,他怎么可能对祖师婆婆轻薄。他可能刚才输真气的缘故,手指触她细如丝绸的肌肤,“啪”一声,有电火花冒出。刚才输入真气的时候是隔了绝缘体的,现在是手指点按穴位,然后触点下针,银针刺准神府穴,熊黛林颤了又颤、麻了又麻,胜于达到了巅峰状态。师傅走后,她急于炼功,可能悲伤、复仇之火积压心头,结果造成神府堵塞,性情大异,如同魔女。(未完待续) 691蝶变丽人 尹龙将她四百多个穴位全部按压一遍过去,对于有阻塞感的全部打通,不过,多年的神府闭塞,要将淤血化尽尚需要耐心。尹龙用真气流化尽淤血,所谓淤血其实就是老化、死亡的血细胞,针灸开了一道口子,真气可以通过,现在就要先真气循环将闭塞的穴道完全刮开。尹龙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真气潮推动她筋脉运行,带动血气加速大周天运行,直到排泄物从体表排出,看上去熊黛兰皮皮肤慢慢渗入乌青的汗珠。 尹龙然后将她自动调息,此时,她的功力增加了数倍!熊黛兰感觉体内真气充盈,她也习习将汹涌澎湃的真气固本清元,元气得到提升,内力陡然激增。 她本来练的功法与尹龙同出一门,调息起来也是一个路数。她反复修行《洗髓真经》,让全身穴位得到修复。如同一种暗病,突然被根治,那是气血两旺,浑身舒畅。 尹龙则根据她的体质,煎了中药,等她调息完毕,再喝上一碗汤药,熊黛兰又出了一身污汗,裹着的浴巾都湿答答了。 尹龙让她再打一套罗汉拳。真是的,她不知道只裹着裕巾,一打拳,浴袍打开,就在徒孙眼皮子底下颤悠着打完一套拳。 对于高手打拳来说,打完面不红、气不喘,跟我们饭后散步一般。 “祖师婆婆,你再调息一下吧。我给你煲药材,准备药浴。” 祖师婆婆相当听徒孙的话,赶紧打坐,继续调息。尹龙煲了一大锅中药。先是给她熏蒸,然后待药冷却,就泡在里面,估计泡了一个小时。然后,去泡温水。一直服侍她的,是另一个徒孙赖欣怡,尹龙不可能还帮祖师婆婆洗澡,避避嫌的好。 这样忙碌到凌晨六点了,房间内有晨光泻进来,房间里的灯熄掉了。赖欣怡牵着祖师婆婆的手走了出来。此时,祖师婆婆湿发披肩,还穿着浴袍,晨光泻在脸上,那是活脱脱一个伊罕!身材秀颀,脸蛋娇小,光润鲜洁,一点瘢痕都没有了。尹龙看了一眼,心灵触了一下,神色黯然。 “尹龙,徒孙,婆婆是不是太丑了?看一眼,就耷拉着脑袋?” 鲁玉知其意,怕婆婆生气,忙说:“婆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看见你想起了一个他曾经的红颜知己,可惜跳崖自尽了。” “放肆。你怎么把婆婆比作你的红颜知己呢?没大没少。”婆婆脸上一阵发烧,“快拿镜子给婆婆瞧瞧。婆婆,再想不开,也没寻短见。那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走绝路?徒孙,是不是你用情不专,姑娘家家生气了?” “祖师婆婆说来话长。这不是感情的事,是政见不同,她是恐怖分子,我是反恐队员,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尹龙如实相告,“其实,她太年轻,太偏执,只要放弃自己的错误观点,完全可以一起生活下去。可是她——” “你懂什么?这是她的信仰。信仰就是她的灵魂,她怎么可能失去她神往的理想世界?你不是一直想着,努力修行为得道高人,像汝峰上人一样,有无上修为。”鲁玉说话很投尹龙的心思,她不愧是解语花,尹龙听了她的话,双眼有了神彩。 “怎么不开灯?徒孙,你们也太省了吧。祖师婆婆在这里,就关了灯。”熊黛兰嗔怪她们关灯,尹龙赶紧开了灯。穿衣镜搬过来了,祖师婆婆驻立在镜前,她自己都大叫了一声,高耸的胸脯卟卟地跳,更是面红耳赤,她原以为是自己皮肤松松皱缬,脸色发暗,满是瘢痕,可是在穿衣镜中的女子,杏眼桃腮,唇红齿白,怪不得徒孙看她一眼想起十八岁的伊罕。 “祖师婆婆,你是不是有点发烧?你脸好红。老公你摸摸祖师婆婆的额头看,是不是有点发烧?”赖欣怡半真半假地说。 “别摸,别摸。男女授受不亲。丫头片子,你想让你老公占我便宜,我还看不出你的小聪明。这是祖师婆婆有了充足的真气护体,才有这般青春靓丽。”熊黛兰也有知之明。 “祖爷婆婆,你说你二十八岁,我看十八岁差不多。”赖欣怡肯定刚才在浴室跟她聊天,两人说话相当随便。 “哎呀,我想睡睡。”祖师婆婆打着哈欠,尹龙赶紧亲自给祖师婆婆铺床叠补,侍候她睡觉。赖欣怡细心地帮她放窗帘,开空调。然后两人关了门退了出来。 赖欣怡突然扑在尹龙脖子上,尹龙指了指里间,意思祖师婆婆还没睡着,其实祖师婆婆这些年来,第一次睡在绣花枕头上,盖着天鹅绒被,在湿暖如春的气温下,甜甜美美地睡觉。她一挨枕头就入了梦乡。 看看四个宝贝也睡得很香。尹龙退了出来,带着十个老婆一起泡温水浴,然后关着窗帘,大战三百回合,再睡一个自然醒。 尹龙虽然睡着了,但是有人一走近他,他的信号系统会马上让他清醒过来,子龙趿着着走了进来,他看阿爸睁开了眼,他眉眼诡笑:“爸爸,我饿了。” 尹龙看了一眼,一间卧室被他组装成超级榻榻米,她们就十一个人一起睡。十个女人睡得鼻息细长、均匀。 尹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还赶紧在被褥里穿好内裤,然后轻手轻脚穿戴整齐。然后,过去帮儿子穿戴整齐。父子四人起来弄早点。其实,快到晌午了,他做了米饭,还有清菜、阴功汤、西红柿炒蛋、红油爆鹿肚、红烧鹿蹄。他做好了十个老婆、祖师婆婆都起床了。祖师婆婆穿了一件鲁玉的瑜珈衣服,显得清瘦。 吃完午饭,祖师婆婆要尹龙想尽办法追查绢书上剩下的刽子手下落,能杀的她都杀了,还有这些,都是些难啃的硬骨头。这些年,她从各个渠道打探这些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下落,只要属实,她会出现在他的家里,先让他尝尝家人惨死在他面前的痛苦,然后再让他身首异处。当地警察局称她为爪哇幽灵。你知道吗?他们当年说我们华人杀了他们的达雅族九名长老,他们就在我们家的门口放了鸡血,只要门口有鸡血的,暴徒冲进去,想抢就抢,想杀就杀,想奸就奸,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说到伤心处,祖师婆婆泪眼婆娑:“徒孙,此仇不报,枉为世人啊!” “祖师婆婆此仇不报,尹龙誓同此杯!”尹龙啪地一声捏碎手中茶杯立下重誓,当然不能鲁莽行事,虽然不敢有违祖师婆婆的号令,他也得向祖师婆婆进言:“查,非得查下去,但我们这样查,好比大海捞针,进展太慢。我有一妙招:我可以让江湖人士帮我查,而且帮我捉拿他们伏法。这样又快,又省事。” “你想组建一个组织?嗯,这个办法,我倒是没想到。要不是徒孙,你们出现,我只想着手刃仇人,从来没想到联合同党,集体复仇。徒孙,听你的。你说,我们怎么操作吧?”熊黛兰眼睛一碰触尹龙的大眼睛,她就羞赧地低下头,现在大仇没报,她还是要当祖师婆婆的好,要是这小子帮她报完仇,倒是考虑托以终身。 “江湖组织,不是花钱请来的,而是收拢来的。你看我怎么去收拢一帮人来。我动用江湖力量,一定要帮祖师婆婆报仇血恨!”尹龙一惯是走黑道路线的,他想出一套方案,连祖师婆婆连称妙妙。 海滨房地产出售租凭中介公司,正要闭关谢客。突然一台yk摩托车,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戴头盔,穿皮衣皮裤的摩登女子。女子并不下车,男子一下车,要拉下卷闸门的海魄领带业务员吓得脸色煞白,全身筛糠,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鬼。 尹龙一把提了海魄领带拖进办公室,四名保安呐喊一声一齐上来想阻挡尹龙。尹龙不想伤他们性命,第一熊背虎腰的保安一上来,就掐他脖子,尹龙叭地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大摔碑,将摔了一个狗抢屎;另一个想从后面抱他的腰,尹龙一挫身,腰一扭动,带着他身子离地,在半空中飞了一圈飞了出去;第三个拔出电棒想击晕他,他一个别腕反把他击晕;第四个也用电棒来电他,尹龙就让他电一电,只听嘭一声巨响,他的电棒在他手中如同一枚点燃的鞭炮炸响了,炸得这名保安马上成了黑雷公。眨眼之间收拾完四名拥有退伍军人资质的保安,他们四个壮汉趴在了地上,只有哼哼,半天起不了身。海魄领带业务员马上尿裤子了,怎么瞎了狗眼,谁不好惹,要惹这尊瘟神? 尹龙像拖着一条死狗一般把他拖进办公室,办公室还在收拾东西的业务员吓得抱头鼠窜,海魄领带左右掴自己的脸,连连告饶:“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瞎了狗眼,不认识大爷!” “谁在外面撒野?”经理室走出一个头发梳得溜光的中年人,戴着眼镜,颇有几分斯文,手背在后面,语气还蛮强硬。 “尹龙先生,误会了,误会了。这是我们奈达经理,有话好好说。我们是正经做生意,不骗不哄。我们的交易是你情我愿,还有律师做担保。”海魄领带看尹龙虎视着他,他住口了。 “哦,你就是那位买熊氏公馆的华人。你拣回命,是你的运气。想在这里撒野,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别说你是华人,就是我们爪哇族人,我奈达也不怕你。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阿米佐约的标志,你没有看清楚吗?” 经理指着他手臂上的一个雄鸡刺青,熊黛兰跟尹龙说,阿米佐约就是当地一个黑帮头子,他在血帛书上是挂了名的,他们控制着海滨这一大片街区。(未完待续) 692艺高人胆大 奈达经理要是不说阿米佐约,尹龙可能不会为难他,他说出雄鸡的标志,那就有戏了。 那些下班的员工,熊黛兰堵了回去,她一口标准的马来语:“不想死的,滚回去!” 熊黛兰也是不屑用武器的,她取人性命没有任何痕迹,故此被警方称为索命幽灵。熊黛兰看起来身形娇小,当中还有几个牛高马大的员工,还想教训教训这个不识事务的小妮子。一伙人使个眼色,突然一起扑了上来,有的抱头,有的抱腿,有的袭胸,有的抓下身。熊黛兰冷笑一声,要不是尹龙嘱咐她,闹市区杀人,有监控拍下来,他们就会被悬赏捉拿。 熊黛兰一个顺手牵手,将扑在最前面的大脸庞子,给带起来当武器扫了一轮过去,扫得这伙人东倒西歪,然后她欺身进肘,侧滑步击打命穴,半蹲步击打气海穴,骈指点背后风池穴……几分钟就收拾完毕。那些女员工更吓得浑身筛糠,唯恐女人为难女人,让她蒙羞。好在熊黛兰今天心情好,不愿做恶事。其实,她意念中的堵塞已除,魔障消失,她回归了真诚善良的本质。 熊黛兰把所有员工迫回办公室,关死办公室的门。以免走漏风声。没人敢打手机,怕惹来麻烦。 “不关你们事。不让你们走,只是怕你们惹事。稍等一下,办完我们的事,放你们走。我也不收你们的手机,把手抱住头就行。” 有一个,手放在口袋里估计是发信息,熊黛兰捡起桌子上一枚图钉,“啪”地一声准确地钉在对方手腕上,他还以为是甲虫啪地撞了一下,接着痛起来了,才发现有血流出来,胳膊一麻,这条胳膊失去了知觉。 有了一个人惹祸上身,其他人谁还敢自讨苦吃。 尹龙出手如电,劈手就将奈达经理提过来,奈达还练过马来拳,一个虎扑,嗬,还会击打尹龙的丹田,要是击中可能血气俱乱,可以造成重度休克。尹龙还真让你打一拳试试看,奈达一拳打过去,滋地一声,他手上冒起了焦烟,像是被高压电烧焦了一般,痛得他连声惨叫。 海魄领带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功夫,吓得瞳孔放大。尹龙拍着他的脸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海魄领带吓得说话牙齿咯咯打颤:“我该死!我该死!瞎了我的狗眼。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愣头青,很好糊弄。再说,进了那个庄园的人,过一个晚上,还没有活着回来向我们讨说法的。我一见到你,还以为见到鬼魂了,所以吓得——” 奈达知道小帅哥的厉害,他不傻:“是他!是他财迷心窍,我跟着倒霉。小帅哥,我们退款,我们退款。” “我现在不用退款。你倒是说说阿米佐约住在哪里?不要撒谎哦。撒谎的下场是很惨的。不是少耳朵,就是断手的。”尹龙装着极度邪恶的样子,双齿雄狮般磨来磨去,眼光不时射出凛人的寒光。 “我说,我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他要是知道我出卖了他。我可得全家都陪进去了。”奈达经理的手现在灼痛异常,知道这是个霸王老子,过了这关再说。 阿米佐约正在海边一个五星级海王度假村,这个度假村是他名下的产业,别墅酒店的格调,一栋别墅就是一套高级住房。墙体采用当地一种海底挖掘出来的珊瑚礁、贝壳石建成的,远远看上去是白色的格调,阳光下粉妆玉砌,还折射阳光耀眼夺目。 奈达经理显然也是在应邀之列,他帮他一个晚上赠了千亿卢比,当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他宴请的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地点在小王子之称的海礁别墅上,也就是这栋别墅因地制宜,建在十二块高耸的海滨礁石上,礁石看起来像十二个王子。尹龙驾着车,经理探出头来伸一下手,栏杆就打起来,轻轻松松地就开了进去。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尹龙是奈达经理带的保镖,因此上十二王子别墅酒楼的时候,有保镖很客气地请他在下面候着。奈达经理不动声色地说:“他是大老板的客人。” 这栋别墅分五层,一层是宴会大厅,二楼是供娱乐用的,三、四楼是卧室、五楼会议室、观景大露台。按常规,阿米佐约要在会议室召集各方开一个圆桌会议,菜备齐了,他再领各位下楼用餐。 阿米佐约用的服务员那是刻意选拔过的,都是细腰肥臀。每个到会人员,都有一位美眉站在身后,没有开会的话,你尽可以与她玩耍。阿米佐约的意思,他是与众兄弟有福同享。 奈达经理谦恭地领着仪表堂堂的帅哥上楼,真没人拦他,大伙都认为哪一个吃了豹子胆敢混进小王子别墅酒楼,哪不是找死吗?但这世界上就有也于挑战极限的人,尹龙就喜欢独闯魔窟。 奈达的出现,在座的都认识,可是还有一位健美男,他们可就眼拙了。 “奉达老弟,这位是——”坐在主人位子上的阿米佐约牛尻子眼睛一鼓,他也眼生得很。阿米佐是个矮墩子,圆脑袋,鼓眼睛,还一副和事佬的笑容,虽然对年青人冒昧前来,有股子火,但他素来有不惊讶、不怪异、不恼怒,尚有三分笑容。 奈达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这位小帅哥,他不是为别的来了,他只是借一样东西。” “嗯,你借东西怎么借到我这里来了?”阿米佐约就是再好的修为,也怒形于色,一招手就有数名保镖围了上来,准备送客了。 尹龙忙抱抱拳:“大老板,恕我冒昧。奈达经理带我来,当然不是白来的,是有重要事情。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确实是来借东西的,但不是白借的,我用过之后,会奉上一千亿卢比。” “嗯,你要借什么呢?”阿米佐约鼻子发出来的声音,不怒而威。 “当然借你的人头。”说到人到,往往取胜的关键就是在一瞬间,尹龙就将一把刀架在阿米佐约的脖子上,要是刀没架在阿米佐约的脖子上,尹龙就输了。阿米佐约可是江湖上砍杀出身的顶尖高手,精通马来拳、泰拳、空手道,受过特种兵训练。阿为佐约情知不妙赶紧拔枪,年轻人还在十步之遥,怎么可能身影一晃,刀就架在他脖子上?阿米佐约还来不及出枪。枪拔出来,是一把沙漠之鹰珍藏版,素有杀伤力最大、射程最远、瞄准最精准、出膛最快捷。可是,沙漠之鹰已经到了尹龙手中。尹龙一声暴喝:“都坐下,想活的都抱着头。奈达经理辛苦你把他们的枪给我搜出来,我要借用。” 奈达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不听从尹龙的命令,横竖都得死,还不如跟着这位神通广大的小帅哥混口饭吃,当然他很卖力,一个搜身,每个人都随身带了防身武器,因为都是自己人,他们没有交武器这个规矩。奈达将枪全部放进一个手提袋里,自己提着,还拿了一把白朗宁手枪防身,以防万一。 “你是华人?”阿米佐约说出一句让所有人胆颤心惊的话,一个人做了亏心事,还是一直提心吊胆的,他在向一个民族挑战,向一个主权国家挑战,当然他成天心虚胆战。 “明人不做暗事,我是华人。是向你索命来的。不过,索不索命,现在你没有话语权,你这些保镖养得太肥了,你别以为高大富实的禁打。块头大的,是头笨熊,不禁我打的。”尹龙挑逗着后面一排保镖,他们配有手枪。尹龙有阿米佐约在手中,谁敢开枪?奈达全家性命都在熊黛兰手上,奈达敢不合作?赶紧下了在场的二十多位资深的经理级人物的枪,还有三位与阿米佐约平起平坐的拜把子兄弟,一个叫黎宽叶的,坐镇万丹,比阿米佐约的地盘还大,毕竟皇城根儿,天子脚下,阿米佐约还不跟太张扬,他可是天高皇帝远,他大可以一手遮天。黎宽叶略显瘦高,脸深陷,有军人的威严,他在观察形势。他奉行当行敌我不明,形势对我不利,只能静观时局的变化。另一个肤色较深的精瘦之人,叫苏潘吉,东爪哇是他的势力范围。苏潘吉的对面是一个戴眼镜,肤色较白的人,叫鲁托,是退伍军人,他在中爪哇颇有势力。 阿米佐约很放松,不惊,不怒,不恐,神定自若:“小兄弟,你赢了。你要是取我性命的话,你早动手了。看得出来,你的身手相当不错。当然没有几把刷子,也不会向我,还有在座的江湖成名人物叫板。后生可畏。年轻人,是个可造之才。说吧,现在可以谈条件了。能答应你的我答应你,实在不能答应你的,你只能拿走我的脑袋了。” “爽快。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临危不乱,颇有大将风度。好了,我的时间也宝贵,我还等着向我的东家交差呢。我的东家说,她想将你们收归门下,你们有不有不服的?现在有时间说不。给你们三分钟考虑。要是不服的话,你可以选择走人,或者向我叫板,大门是打开的。”尹龙此话一出,这不是要脑袋的事情,而是要他们做马仔的事情,以后叫你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黎宽叶向苏潘吉、鲁托使了个眼色,突然掀翻桌子,此着一伙人想混水摸鱼。尹龙早有提防,他将阿米佐约当挡箭牌,突然身形暴起,“啪啪啪”空中瞬息间跑出了八脚,八个人应声倒地,踢中的人不是鼻青脸肿,也是嘴角淌血。尹龙闪身在人堆里,如虎入羊群,左一个大背,右一个扛摔,他怕保镖救走阿米佐约,他捡起地上的一盒牙签,嚓嚓嚓弹了一圈,唰刷数声,七八名保镖的手竟然给牙签插中,血流不止。(未完待续) 693礼数不能乱 尹龙可舍不得宰杀他们,杀了他们,等于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小日本之所以难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不是他们武力不行,而是武士道精神与华夏文化相比,他是小巫见大巫,只有被吃苦头掉的份。 尹龙要用华夏文化征服他们。尹龙运转四百零九个穴位,带动滚滚的真气流,将一屋子人纷纷的奇经八脉、任督二脉全部打通,他们感觉有如热浪在他们体内翻滚,尹龙想伊斯兰麦加黑晶石能洗脑,黑客植入计算机可能盗取用户信息资料,鲁玉聪明地解读他的脑电波,他也做到了解读鲁玉的脑电波,他何不搜索一下他们的脑电波。当然先从四个大佬做起,先用真气侵入阿米佐约的大脑皮层的记忆叶片,没错,记忆叶片你只要给他能量,他就将记忆信息有脑电波的形式释放出来,等于赠送你一本书,或者一个存有资料的光盘,尹龙然后解读这些记忆资料。资料虽然多,大脑皮层早就做了信息处理,只要你输入搜索引擎,比谷歌、百度还好用。尹龙很快查到了阿米佐约的银行帐户信息。不好意思,尹龙要转帐了,这种做法比电脑上做手脚更为彻底。然后,给他的排华思想洗掉,给他灌输敬重真武大帝的忠义思想,尊奉熊黛兰为真命天使。 尹龙一个小时的复杂解读工作,开始进展相当缓慢,慢工出细活,但随着他的技术操作熟练,解读起来有条不紊。这家伙小时候不爱读书,醉心练功夫,可是一但开窍,心智超乎常人。 尹龙像读一部天书一般,足足花了五个小时全部完工,其实保镖没有什么可解读的,他们没有什么不义之财,也没有反华思想,只要输入忠义思想即可。尹龙收完工,圆桌撤下去了,重机关报布置座位,二十个人,在阿米佐约、黎宽叶、苏潘吉、鲁托的带领下,行参拜大礼:“属下拜见教主。” “免礼。都起来吧。先带你们参拜真命天使。”尹龙给自己定位是教主,应该得到祖师婆婆的恩准的。华夏文化讲究忠义礼智信,是不能乱了辈份。熊黛兰是他正宗的祖师婆婆,他要是不认,就是欺师灭祖,轻则逐出山门,重则清理门户。 不大一会儿,熊黛兰长发用丝巾包扎、簪上发簪、丝带镶玉抹额,青矜长袍,系紫蟒玉带,佩龙泉宝剑,面如重玉、眉清目秀看起来就是一个白面书生,手执檀扇,风流倜傥。在十个徒孙媳妇、四个玄孙的簇拥下,风风光光步放会议室。 尹龙赶紧带一屋子的信徒行参拜大礼:“属下拜见真命天使!我等愿敬奉真武大帝,愿侍奉真命天使!” “平身吧。”真命天使居中坐下,牵着四个宝贝一起陪她坐下,十个徒孙媳妇两排侍候。 尹龙躬身请了一个晚安:“祖师婆婆,一路舟马劳顿,辛苦了。弟子备有晚宴,请祖师婆婆赴宴。” “婆婆享现成清福,徒孙倒是辛苦了。难得有如此好心情,一起请吧。” “谢天使赐宴!属下感恩戴德!”二十个信徒谢恩。 华夏文化礼仪一点不乱,就席那是有尊位的,祖师婆婆居尊,尹龙和赖欣怡打横,其他老婆依次落座。四个宝贝不会坐,他们要么到妈妈腿上坐,要么就在宴会大厅追追打打。尹龙怕人心初定,怕什么不测,他的视线一直不敢离开他们。 阿米佐约得替主子分忧:“教主不必担心,小王子别墅悬在礁石之上,没有外人上来。要不我让贱妻上来照看四位小公子?” “请祖师婆婆示下。”祖师婆婆在此,他岂敢擅作主张。 祖师婆婆启朱唇发皓齿,轻言细语:“行啊,阿米佐约,你的孩子也接过来,让孩子们一起玩,彼此有个伴。黎宽叶、苏潘吉、鲁托,你们也把妻儿子女接过来,常在一起玩,以后长大才有感情。孩子们不必拘礼,随意一些好。” 尹龙赶紧吩咐属下接四个主要大亨的家属。四家的家属一会儿都接到了,阿米佐约引他的夫人阿里尔、三个儿子一起来参拜真命天使、教主,阿里尔穿着长裙,体态微丰,颇有富态,不过他的儿子都快成年了,最小的也是高中生,不可能跟三岁的baby玩。 熊黛兰要是过去,早就将他全家割喉了,她倒是觉得这一家子也不容易,还耐着性子一一问起姓名、年龄、读什么学校,还有赞美之词,最后命他全家坐在一桌。 然后是黎宽叶引他的夫人阿格尼丝、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参拜真命天使、教主,他的小女儿黎媛媛五岁了,倒是喜欢跟四个男生玩。 苏潘吉的夫人卡琳娜育有一子一女,鲁托的夫人莫尼卡育有二子三女,都是青年了,穿着名牌服饰来赴宴,显得像个阔少。 他们其实应该感谢尹龙,迟早有一天熊黛兰会查清他们的下落,将他们灭门。因为黄绢血书的名录已经勾掉了大半,也就是说大半已经让熊黛兰给灭门了。 如今一家欢天喜地聚在一桌,尽享盛世繁华,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当晚宴席相当肃穆庄重,菜肴有中式为主,辅以当地的名菜。海滨嘛,食材当然以海鲜为主,山中野味为辅。尹龙想起佛跳墙,问下面的大厨会不会做?阿米佐约找主厨过来一问,听都没听说过。尹龙就牵着泰莎的手到厨房,指导主厨做佛跳墙,自此之后,海王假日别墅酒楼也有了佛跳墙这道菜。当然以后中式菜肴为主打了。 祖师婆婆总算吃到了故乡味,她眼眶不由红了,泪眼婆娑。赖欣怡忙给祖师婆婆拭泪,一边劝慰她:“婆婆,是不是这道菜触着你的伤心事?撤下去算了。”祖师婆婆嫣然一笑:“不是,我这是高兴呢。我吃着这道菜,想起家乡来了。我小时候回过泉州,呆惜那时候我还少,对泉州印象不深。但这道佛跳墙,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吃过这道菜。因为当时阿爸讲过这道菜的故事。说有一个寺里住着一个和尚,有一家宴请宾客,正做着这道菜。和尚闻到香气,就翻墙过来了……” “是啊,是有这么一个故事。”赖欣怡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的由来。 “婆婆,要不,我给你们孙媳妇每人一个任务。每人做一个菜上来?” “行。她们三个就要闻油烟味了。十月怀胎很辛苦的,你要懂得疼她们。你们去做吧。婆婆尝尝你们的手艺。” “对啊,我们华人做媳妇的,一定要进得了厨房,还要上得了厅堂。”尹龙嘿嘿地笑着,刘娜只得带着姐妹进厨房做菜。刘娜做了一个云南名菜酒醉鸡,鸡肉味在酒味的衬托下,更加鲜美清香;蜡桑做了一道家乡的铁板烧鱼片,她将生鱼片码在铁板上,然后倒上高度酒,用酒精烧过之后就可以吃了。这道菜外焦内嫩,相当受欢迎。泰莎做的是泰式菜肴阴功汤,真材实料,风味独特,也是上品。鲁玉懂得投其所好,不过她是用红外线烤箱做的,她做了一个椒盐羊排。最难为的是帕米、蒂娜、攀三姐妹,她三姐妹别说下厨房,平时进厨房都讨厌油烟气味。怎么办?她们呈上的是泰式水果沙拉、绿稠汁、囟水拼盘,让她们投机取巧了,不守也颇受欢迎。 熊黛兰倒是喝法国香槟,她倚重的徒孙赖欣怡却不能喝,只能以果汁陪她,邱惠嘉虚惊一场,熊黛兰还给她倒酒,赖欣怡忙告诉祖师婆婆她也不能喝,没想到祖师婆婆替她喝了这杯,深表歉意,再给她满上果汁;陈艳芳也不能喝,其她徒孙媳妇都拿香槟敬她。 尹龙率下面的兄弟,可惜一时之间找不到茅台酒,只能用泮酒轩尼诗代替敬真命天使的酒,祖师婆婆一开心,喝了满满一杯,此时脸蛋绯红如霞,娇羞动人。祖师婆婆道:“尹龙,你们别管我了。你也别拘礼节。跟兄弟喝去吧。我听孙儿媳妇说,你可是酒仙。不要因为婆婆,你喝得不痛快。婆婆素来不善饮酒,跟徒孙媳妇热热闹闹就行了。你们男人们放开量,尽管喝!” “谢祖师婆婆。” “谢真命天使。” 尹龙巴不得祖师婆婆这句话,他这酒痨早就犯了,轩尼诗就轩尼诗吧,他最近真气耗得厉害,正需要酒来补充。有了祖师婆婆这句话,他可开戒了。说白了。众人畏惧真命天使,还不是惧怕教主,现在祖师婆婆一开言,二十个人轮番敬教主的酒,教主嘿嘿地笑着,来者不拒,你是大杯,他跟你喝大杯,你是小杯,他陪奉你小杯;男人不行了,女人接着来,四个贵妇人,喝得当场,要搂着教主当老公。真是丑态百出。 尹龙可不能酒后犯浑,他早将酒转化为真气,喝到最后,连美女服务员都上来陪酒了。 “教主,小嫣陪你喝。” 尹龙可不管她是谁,谁陪都行。管你穿多少衣服,当然什么都不穿不行,华夏的礼制是不允许的,非礼勿视,再说祖师婆婆在这里,谁敢失礼,教主第一个不答应。穿得再少,遮羞你得遮住吧。尹龙倒无所谓,你不能在祖师婆婆面前出他的臭,祖师婆婆那是跟姥姥一样的,跟妈妈一样的,跟岳母一样的让他敬畏。 四个大佬,调来了他们能调来的所的美眉都穿了三点式泳装来敬教主的酒,那是一千人的庞大队伍啊! 尹龙都忘了跟谁喝了,只要有人陪,一杯也好,十杯也好,反正只要有人陪,她就喝。来吧,全印尼的美女都来吧,将所有的轩尼诗都运来吧,他不晕、不上脸、不撒酒风、不借酒调戏良家妇女,哪怕女人坐在他大腿上,他也婉而拒之。 “姑娘,你自重。祖师婆婆生气,我可帮不了你。”尹龙一句话吓得轻薄的姑娘赶紧侧目看着那个面色如春的娇艳女子,心里在骂:什么祖师婆婆,真命天使,迟早还不是你的女人?(未完待续) 694撞出火花 第二天,尹龙早早起来带兄弟们朝拜真命天使。真命天使让赖丫头给她梳着云髻呢。 “徒孙啊,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也不多睡一会儿?”祖师婆婆看看尹龙的脸色,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她才放下心来。 “婆婆,你不知道,他多喝一杯酒多一分精神,特别爱竹筒酒,可惜这里喝不到竹筒酒,再就是茅台了。没有国酒,他喝其他酒,简直比我们喝水还厉害,相当于酒海子,你往你倒就是了。”赖欣怡开玩笑似地说。 祖师婆婆连声称赞:“喝得是福,喝了不耍酒风就好。徒孙,我有一个提议:我想建一座真武庙。我们现在住的城堡,家父当年供奉了真武大帝,可惜还没来得及建成大殿,他老人家就——” “弟子死罪,求天使娘娘法外开恩。”真命天使的话让阿米佐约、黎宽叶、苏潘吉、鲁托等人磕头如捣蒜。 尹龙忙说:“你们怎么连真命天使娘娘的话都听不懂,她说建真武真群大殿,开建啊!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熊黛兰垂泪道:“家父当年遗愿:坐北朝南,一条中轴线,依次为真武大帝殿、玉皇殿、三清殿、大成殿、祈年殿、大雄宝殿、观音娘娘殿、雷音殿、文殊殿等九大宫殿,体现我华夏儒、道、释为一家。徒孙,你看能不能建一座或几座大殿,以全家父遗愿?” “真命天使娘娘的话就是天旨,徒孙马上照办。选址在哪里?还请娘娘定夺。”尹龙知道建神庙可不能乱建的。一定要选风水宝地。 “家父当年买下这块地皮,原是建神庙用地。只是应了,应了风水先生的话,劫后余生,光耀祖德;余生,想必应徒孙身上。你就建在此处吧。你先画一个规划图,我看看再说吧。” “遵祖师婆婆的令,徒孙这就请最好的设计师设计九间大殿。” “不,还是请华夏设计师设计吧。这才是正宗的。完工了,还要请华夏的大师过来开光。” “好的。请祖师婆婆放心。不过,我等俱为少林弟子,能不能开建少林寺,多一大殿。” “如此甚好。先师汝峰上人的舍利子就可以建塔供奉了。婆婆百年之后,也有栖身之处了。”熊黛兰方言语间有种超脱之感。 “不可!”阿米佐约失声劝谏。 “有何不可?”尹龙回过眼来,阿米佐约打了一个激灵,“你有话直说。不必担惊受怕。” 尹龙知道自己的眼神的杀伤力,忙换成笑脸,阿米佐约说道:“天使娘娘、教主,属下冒死上奏:这真武庙怕是建不得的。当年朱加诺就是拆庙之人,他信奉穆斯林,对华夏文化、华夏人不分青红皂白,深恶痛疾,授意维兰托发动鸡血惨案。如今他掌管国家命脉,党羽众多,我们逆天行事,是不是再掀起一场鸡血惨案?还请娘娘、教主三思。” “他信奉穆斯林?哈哈哈,我还是他祖宗呢。建,老子看看他敢不敢再出面?看他有几颗脑袋!”尹龙怒发冲冠,他还怕他不找上门来。 “徒孙,阿米佐约的话不可不听,你还是先办朱加诺这件事吧。如今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如果我们一建神庙,我们在暗处,他在明处。他当了三十年总统,如今掌握国家机器,你不可不防。我们建了神庙不扳倒他,神庙还是没有香火的。建庙之说,不必操之过急。推翻朱加诺黑暗统治才是万民之福,华人之福。” “是,祖师婆婆圣虑极是。我想先摸他的老虎屁股?”尹龙偏不信这个邪。 “怎么个摸法?” “我先在爪哇岛建一所孔子学院,看他怎么办?”尹龙胸有成竹。 “没错。先让全体华人看到曙光,他们敢上孔子学院。我们有了全体华人的支持,建庙那才是顺理成章。徒孙之议,婆婆准了。”熊黛兰一言九鼎,阿米佐约再不敢多嘴。 “阿米佐约,黎宽叶、苏潘吉、鲁托,你们四个人,限你们一个月之内,将孔子学院的校址给我选好,要在中心城区,建地不少于一百亩。钱不是问题。”尹龙当即做出决定,“孔子学院的标准,参照其它地区的孔子学院,我要最高级别的。” “是,属下领命。”四个人哪敢怠慢,赶紧回去挑选地盘,一百亩地皮,还要中心城区,可不那么好选,不过,烂尾楼较多,尹龙出得起价,四块地皮敲定下来。尹龙请来基建队,按照孔子学院的最高标准兴建。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爪哇岛兴建四所孔子学院,朱加诺恐慌了。马上召见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 “怎么回事?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建孔子学院,这是谁批准的?”总统大为不悦。 “总统先生,他们可是来头不少啊。这不仅是华人举力,我们本地的大佬屁颠屁颠为他办事。看来来头不少。要是弄不好,我们可能惹来麻烦。” “什么麻烦?要不行。给他再来一次鸡血事件!在我的地盘上不能有孔子学院!我要结果,我要看到结果,不管你俩想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孔子学院给我消失。孔子学院不消失,你就给我消失。”朱加诺狂吼起来。 “是,总统先生,我一定照办。”普罗博特佐吓得冷汗直冒,抓起帽子慌慌张张告辞走了。 “爸爸,怎么了?从来没见你发那么大火,今天怎么大动肝火?”朱比诺总统的女儿胡塔美带着她的男朋友熊建武进来。 “宝贝,你从米国回来,阿爸政务繁忙没有到机场接你。怎么?不高兴了?你还没有介绍你的男朋友给阿爸认识呢。宝贝,阿爸给你在最好的十二王子别墅酒楼接风洗尘如何?”朱比诺是最宠爱小女儿胡塔美,胡塔美从米国哈佛大学学成归来,她可拿到了博士学位,今年三十岁了,还没有真正的丈夫。 “这是我阿爸,你怎么一言不发?”胡塔美推了推熊建武,熊建武可是胡塔美下专机时认识的,当时,熊建武低着头路跟她撞了一个满怀。她一眼看中了这个男子有着阳刚之气,可能把她的敏感部位撞得痒痒地。她恼怒似地说:“你得陪我!”那男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道歉就行了。你把本小姐的波差点撞掉了,你说句对不起就行了。你看看,现在都被你撞歪了。你必须陪我。”胡塔美可是不依不饶。 那男子突然惊叫起来:“你是胡塔美小姐吗?对不起,胡塔美小姐,你可是我崇拜的偶像,真是对不起,我怎么撞痛了你呢?我真该死。胡塔美小姐,你还是世界小姐的风范,真了不起!我能撞上你,真是祖上八辈子积的德。” 胡塔美看这男子既有韩国人的冷峻,华夏人的儒雅气质,还有运动员的阳刚之气。很多事情可遇不可求,胡塔美阅人无数,可从来没有如此心悸,她当时就对这个男子倾心爱慕。她怔了怔,目光冷对他:“你少废话。奉承的话,我听多了。你得有实际表示。” “胡姐,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那男子诚惶诚恐。 “我不难为你。我听说火山岩的温浴很好,我想泡泡火山岩的温浴不过分吧?”胡塔美其实很给面子,哪里是找茬,分明是给他机会。 “胡姐,熊建武愿意效劳。”熊建武简直受宠若惊。 “你帮我推着行李。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怨我。”胡塔美佯装生气,其实想这男子怎么生得如此帅气,比明星还明星,“你说你叫熊建武,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胡塔美觉得如此帅气的男子不是影视明星,那才奇怪了。熊建武帮她拖着行李,摸着头脑说:“我——我是高中生呢。我认识你,你不可能认识崇拜你的人。” “你是哪所学校的高中生?” “我是雅美中学的啊。胡姐知不知道雅美中学?我们学校的篮球可是全国拿第一的。”熊建武自傲地说。 “你会打篮球吗?”胡塔美不相信公子哥样的人物还能像乔丹一般打篮球。 “我是主力组织后卫。胡姐,你不相信,我的三分球可是精准的。不信,你可以看我投篮。” “好啊,我看你投我的篮筐投不投得准就行了。”胡塔美受的是西方教育,喜欢他,就直接了当。 “胡姐,我怎么投你的篮?”可是熊建武傻呆呆地问,问得胡塔美满脸红霞。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胡塔美故弄玄虚。 熊建武驾着一台本田车,胡塔美却对开着劳斯莱斯来接他的富家公子巴姆班说:“劳驾你帮我把行李带回去。你告诉我阿爸,我晚上回家见他,我有约会。” 熊建武将车开到了火山岩温浴馆,他帮胡塔美开了车门,胡塔美勾着他的胳膊,没想到还来电,“啪”一声,两人还麻了麻。于是两人勾肩搭背走了进去,熊建武开了最好的温泉,胡塔美穿出泳装,惊得熊建武半天没说话,不愧是世界小姐,她的泳装吸引眼球之处太多,肤色的质感、体态的流水线、胸的傲人、腰收束得纤细、臀如天马的丰硕、腿的修长,走路的摇曳多姿,小小方寸地尽得风流,自古英雄竞折腰。 “喂,你看够没有?”胡塔美嗲声嗲气地说,“你看你,小心把你的泳裤撑爆了。” 熊建武被她说得满面羞惭,还真是的,怎么搞的?真对她动心了。他木讷地说:“胡姐,你不愧是花花公子封面的小姐。我看着封面就打水铳,现在看着你真人,肯定太刺激了。胡姐,你不会笑话欠吧?” 胡塔美扑哧一笑:“今晚看你的表现,你要是有黑大叔的功力,我佩服你。我一辈子做你的奴隶。”(未完待续) 695从奴隶到将军 “哇,家伙倒是极品,比黑大叔还要粗壮!”胡塔美先摸摸货,要是不满意当然就免谈了。 熊建武吓得惊作一团,没想到大家闺秀如此疯狂,胡塔美当然也让他看看货,她笑着说:“放心,还不是黑木耳,粉色的。不过,小冤家,我可不是第一次哦。” “什么年代了,谁在乎第一次。我也不是第一次。”熊建武老老实实说。 “小冤家,你要是征服我,我就带你回家见我老爸,我一辈子不再荒唐,就做你的唯一,怎么样?”胡塔美既受西方教育,又为东方教育所束缚。 熊建武呆呆傻傻地说:“胡姐,你见识过欧美人、黑种人的火力吗?” “见识过啊。我曾经与得了nba冠军戒指的三名黑种球星大战一场,让他们都井喷。我还到奥运村,一人与十名奥运会冠军大战的纪录,你知道ufc终极决斗吗?我一个晚上对付现役十名ufc终极决斗王……”胡塔美数着她的光荣史,她可一点不知羞耻。 “我怎么做才算赢你?”熊建武听她数着自己的光荣史,不知道她的水有多深。 胡塔美闪烁着混血儿的大眼睛,逗笑着说:“好说啊,你让我井喷就行,我要是先让你井喷,你就输了。” “什么井喷?我不懂?”熊建武傻呆呆地问。 “你真是相公。什么叫相公?就是打麻将,不能和牌,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和牌的,这叫相公。不是书生那种相公。”胡塔美戏说道,“我让你井喷。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你要是主我井喷,我就是你的奴隶。” “一言为定。”熊建武坏笑着说。 胡塔美想起熊建武的功夫,她现在还肉麻,没见过如此生猛的帅哥。她向阿爸介绿熊建武:“阿爸,他不善言辞。我的肉肉。” 朱加诺当然知道肉肉什么意思,他脸色还是挂着笑容,他素有微笑总统的美誉,他创立的处事不惊、不慌、不恐哲学,现在为许多名人所提倡。他审视眼前的小伙良久,淡淡地说:“你是华人?” “爷爷是华人,奶奶是爪哇人,阿爸是华人,妈妈是东洋人。” “嗯,看上去华人血统多一些。不错,不错,我历来说,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和小女胡塔美的事我不干预,但我声明一点,你不能带她回华夏。你们只能在雅加达落户,开枝散叶,当然我不反对你们去米国。”朱加诺的保持一贯的微笑,这是他永恒的魅力。 “总统大人,这不是我说了算,我没权利的。她说了算。她说去哪里,我就跟她去哪里?我可是一点不懂世务。” “你装吧。我输给你了。愿赌服输,我是你的奴隶。你别说好听的。我现在听你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到华夏定居,我就去华夏。华夏怎么了?我听说华夏现在可是一个花花世界。别被我老爸吓坏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合得来是父女,合不来他就是我大街上碰到的老头子。”胡塔美骄矜地说。 “孩子,除了华夏,你到哪里去,我都不反对。甚至香港、澳门、台湾这些地区,你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华夏。阿爸一辈子不管束你,给你充分自由,让你享受自由的幸福,你也争气,给我们捧回了世界小姐的称号。爸为你感到万分的荣耀。孩子,你给阿爸表个态,你会不会带我的女儿回华夏定居?”朱加诺是个聪明人,女儿任性惯了,休想在她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当然转而求其次,只要帅哥不回华夏,当然可以杜绝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我没这个打算啊。胡塔美,你有吗?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熊建武手一摊,有点和稀泥。胡塔美跟他四目相对,半依半偎:“傻瓜,我还不知道你,你做梦都想回华夏。想回就回吧。管他干什么。我又不要他一分钱。阿爸,我不听你的话,你大不了,遗嘱上,不给我一分钱就是了呗。你难道还要干涉我的私生活?你也太过分了吧?” 胡塔美的反叛精神,令朱加诺眼皮子直窜,他半天没说话,他不敢跟女儿说话,他拍抚着准女婿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可有稳定的工作?” “我——”熊建武张口结舌。朱加诺老于世故一看这孩子是个花花公子,是啃老族,这种小白脸他怎么肯卖力工作呢?于是朱加诺要掌控他就易如反掌了:“孩子,我有很多职位,就看你想谋一个什么职位?我不想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白身。” “真的?总统大人,我想做一名将军,可以吗?”熊建武胃口可不少。 “将军,这可是要立军功才行啊。你知道吗?一名将军,可得在军籍二十年以上才能获得军衔,你可是还没有军籍啊。至少要二十年啊。”朱加诺不是乱说的,二十年能当将军还是总统女婿才有可能。全军总共才一百名将军,其中少将六十名,中将三十名,上将十名,不过如此。 熊建武摇摇头说:“那就算了,二十过后,我可是人到中年了,拿着一个将军的虚衔,一文不值。我拿什么供大小姐挥霍?我不可能一辈子吃老本吧?我要是没钱。大小姐没钱花,肯定跟别人跑路了。我得赚大钱,做大生意,当大老板。总统大人,你有没有让我赚大钱的生意可做?” “有则有。怕你做不来啊。你去竞选省长?省长可是封疆大吏。你选得上吗?做得来吗?”朱加诺还是惯有的微笑表情,他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只是敲打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 “总统大人,小婿还真想做省长,我想做雅加达的市长怎么样?”熊建武不知天高地厚,他还做首都的市长,比省长还高一档次。 “这个嘛,不是我说了算。还要选民同意,我当然同意我的孩子当选。我这方面没有意见。不知道,你家父是——” “家父是新东方集团的董事长熊定波。” “什么?你是泰国华人首富熊定波的公子?” “首富?”胡塔美也睁大了眼睛。她不经意间撞了个满怀的富家公子竟然是泰国华商首富!真是天底下的好事情让她撞到了! “这么说来,你是受家父委托打理印尼这边的生意喽?” “是的。总统大人。”熊建武彬彬有礼。 朱比诺与熊定波肯定有过会晤,他礼节性地问:“家父可安好?” “谢总统大人的关心。托总统大人的福,家父一向安康,他深得太极拳之妙,静心养性,大部分生意交给大哥熊开来打点,不劳心不劳力,自然心宽体胖。唯一一件事放心不下,就是我的终身大事。如果我有了一个美满的婚姻,家父更加逍遥自在。”熊建武娓娓道来,滴水不漏。 “好极!好极!老友想得开,我不如他。我跟你老爸是至交,至交,如今亲上加亲,更是人间佳话。好,好,我赞成,我赞成。” “爸,你还没赞成他参选省长的事呢?”朱比诺想打马虎眼,可瞒不过哈佛博士出身的女儿,她步步紧逼。 “说良心话。至今为止,还没人华人参选省长。这事棘手啊。孩子。不是阿爸不同意,怕提名了,也是枉然。你不知道,现在排华有多严重。你要是说,华人参选省长,哪还得了?哪还得了!参众两院能通过吗?孩子,另选一种行吗?少将军衔,这个可以考虑。这个问题,可以给你缩短军龄。三五年,我帮你晋升上去。参选省长,你是华人啊。虽然你家巨富,可这不是泰国,也不是华夏,在这里没有这个先例啊。”看来这老家伙相当顽固不化,还抱着老思想,不开尊口。 “阿爸,我们跟你说,这是尊重你。你不支持,我们无所谓。难道你不支持,我们就没办法了?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向国会递交了申请表,他就参选雅加达市长。我还可以告诉你,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支持他。朱比诺的女婿参选市长,绝对头版新闻。”胡塔美得意洋洋地说。 朱比诺权衡再三,两权对较取其轻,要是熊建武打着他的旗号竞选省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实现了华人参政的先例,他的老脸没处搁。在他三十年执政史还没有华人出人投地、威风领先面的先例。 朱比诺越是不情愿,脸上的笑容褶子越多:“贤侄,不,贤婿,你还是走军方路线吧。我——好,我正缺一名特种兵旅长。少将军衔,由你从各军抽调精干力量,组建一支能打硬战、反应快、装备精良的影子部队。美美,你就当建武的贤内助,如何?这比竞选省长好吧?再说你也不一定选得上。你做为华裔,要得到爪哇原著民认同,很不容易的。” “一言不定!”胡塔美扑上去亲了阿爸。 “坏东西。一定是你的鬼主意。没有你,他敢逼宫吗?”朱比诺相当惯这个小女,这等于剜肉了。 “总统大人——”熊建武是个乖觉,看胡塔美瞪了他一眼,忙改口:“泰山大人,小婿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一块儿说。”朱比诺想到能与熊家结亲,当然门当户对,他一要权,二要钱,三要才。上苍把这三方面都赐给了熊建武。 “阿爸,家父有四块地皮请您老审批。”熊建武从皮包里拿出四份土地使用权合同。 “你这是干什么用的?”朱比诺没想到他叫一声泰山大人,也有花样,看来熊建武来头不少,是有备而来。 朱比诺认真阅读了合同,摘下眼镜,丢在合同上:“贤婿,你这是干什么用的?” 熊建武很狡猾地目光投向正在涂指甲油的胡塔美,胡塔美显然也没思想准备:“阿爸,你批就批吧。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总得要有块落脚的地方吧?我们又不是白要,那是拿钱买的。”(未完待续) 696自食其言 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拿着总统手令,带着大批军警亲自取缔四所孔子学院。 阿米佐约带着一千多名兄弟手持铁棍跟军警相持,带队的普罗博特佐劈面就质问:“阿米佐约,你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老头看来是当到头了。什么生意不好做?你办他娘的什么孔子学院?你不知道这是犯了大忌?” 阿米佐约岂是昔日的阿米佐约,他态度强硬:“老子拿谁的钱就替谁卖命。我只知道拿钱办事。普罗司令,你没少得老子的好处,你连这点事都不通融。你翻脸不认人,也休怪老子不讲交情。我可没有有意整你,是你自己惹事生非。” 普罗博特佐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他的钱哪里来?阿米佐约孝敬他的银子,可是天文数字,只要披露其中一笔,他可能就要被大检察官提起公诉。 普罗博特佐嘴相当硬:“阿米佐约,兄弟这是执行公务。你不可以妨碍公务。我这是有总统手令的。吃着公家饭,不禀公执法不行啊。兄弟,得罪了。兄弟军务在身,奉命行事,多多海涵。” “你敢?你知道这是谁的工程吗?”阿米佐约有恃无恐。 “总统家属的工程也不行!总统大发雷霆,亲自点的我的将。”普罗博特佐一挥手就要命令军方动手,推土机进场准备强行拆除建筑物。 “慢!你不想吃官司的话,你还是悠着点!我们有总统先生亲自签署的土地使用权,你敢因公废私,我们一定要到检察总署告你,请你到总署聆讯!”阿米佐约出示一份红本土地使用权书。 阿米佐约拿出总统盖有国印,亲自签署的文件给普罗博特佐看,普罗博特佐傻眼了,总统怎么自己打自己的脸?自相矛盾吗?唉,总统可能老糊涂了。 普罗博特佐赶紧给总统办公室打专线电话,可是得到女秘书的答复:“总统带着女儿、女婿赴宴去了。” 普罗博特佐只得打总统随身带的卫星电话,里面相当嘈杂,总统夫人拉吉姆,长子沙姆斯丁,长女西蒂,次子薛狄,长媳妇凯迪蒂,二媳妇玛安妮,次女胡多英,满女胡塔美,长女婿班邦,次女婿普拉博沃,准女婿熊建武,那是济济一堂。 “怎么啦?普罗博特佐。”总统的话还带有欢悦的余韵。 “尊敬的总统阁下,我奉命查封孔子学院,可是他们持有您签署的土地使用权。请总统阁下指示。” “我签署的?”朱加诺警觉地瞥了一眼正在跟胡塔美嬉闹的熊建武,怪不得四处地块,难道这是他设的一个局?看来这小子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天真幼稚,讨人喜欢,其实背地里搞小动作,但是现在家庭气氛如此好,他不便深究,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朱加诺禀承不惊、不怒、不惧,他释然地一笑:“嗯,他们的土地使用权是合法的,没有问题,我审批了;但建孔子学院违法。你懂我的意思吗?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违法的事情,得到处理,让它胎死腹中。” “是,总统阁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让孔子学院办不成功。土地使用权可以批给他们,但建校是违法的,我要依法取缔!” “嗯。孺子可教,这件事办好,我还有要事给你办。”朱加诺口头给予嘉奖。 朱比诺做了新的部署,脸上挂满了笑容。 “阿爸,我和熊建武敬你的酒,你怎么跑出去了?”胡塔美娇声娇气地说。 朱比诺春风满面:“好,好,宝贝,阿爸办了一件公务,阿爸端着国家的饭碗,花的纳税人的钱,不办事不行啊。来,宝贝,建武,阿爸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熊建武保持惯有的严肃表情,与胡塔美比肩而立:“谢阿妈。祝阿妈永葆青春。祝阿爸威风不倒,雄风犹在,宝刀未老。” “不,我祝愿阿爸江山永固。你这个小小旅长要忠君报国。”胡塔美推了一下熊建武,眼媚如丝,熊建武让她有女人的满足感、荣耀感。 “对啊,建武,你以后忙于军务。生意上的事,就交给美美打点吧。美美可是商务上的高材生,你们熊家可以在印尼得到中兴。”沙姆斯丁以大哥的口吻发话,向小弟熊建琥举起了酒杯。 熊建武举起杯,泰然自若:“好啊,大哥,我以后还要仰仗总司令的军威呢。大哥,我敬你。” 沙姆斯丁现在是国防军总司令,不过这家伙是个绣花枕头,除了吃喝嫖赌,就是戴着顶太子王冠狐假虎威、坐享其成。他的老婆凯迪蒂也是个放荡女人,他与朱比诺都有染,她眼光轻浮地瞟着熊建武:“建武,你才是帅才呢。你加盟进来,家族种子都得到不少改良。” 这明显是挑逗的话,胡塔美对她相当鄙视:“大嫂,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是华夏传统男人。不吃你那一套。” “美美,你听好了,在我们家里,你可以谈西方文化、艺术,就是不能谈华夏文化。阿爸,我说的对不对?”凯迪蒂嗲声嗲气地说。 “大嫂说得对,大嫂就是欧美文化的实践者。”二哥薜狄忙拍凯迪蒂的马屁,可能薛狄也没少吃大嫂的豆腐。 朱比诺笑出一脸褶子,宽和地说:“孩子们,建武嘛,嗯,是个好孩子。为父对他的特殊身份,没有另眼相看。手掌手背都是肉。凯迪蒂说的是政治,政治上华人是不能超越土著人,这是写进宪法的;要是华人当政,那我们就做奴隶了,我们这个民族沦为二等民族了。这块土地还是我爪哇人说了算?华人是外来民族,不能骑在我们土著族上呼风唤雨。” “爸,你这是民族偏见。你不知道在米国,是反对民族歧视的。你要是在米国肯定要受到国会弹劾。” “你别忽悠老爸。米国,也是白人当政。当然嘛,米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情况不一样,他白人也是移民过来的,一贯屠杀土著人。我们不想重蹈米国的覆辙,变成华人当政,将土著人变成龟缩在山区的印第安人。我之所以当政这么多年,我只做了一件事,让我们本民族走向世界舞台,让华人偃旗息鼓。”朱比诺说话很有号召力、鼓动性,当然也有政治欺骗性,他为他当政三十年来,屠杀三十万华人找到欺骗性理由。 熊建武是个聪明人,跟这样的老顽固话不投机,只能一言以蔽之:“这是家族聚会,能不能少一点政治色彩?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敬你们。” “好,好。”沙姆斯丁夫妇、薛狄夫妇愉快地与妹妹、妹夫碰杯。 然后再陪大姐西蒂、大姐夫班邦,班邦满脸横肉,军人出身,是朱加诺的忠实追随者,现在是能源部长,印尼是石油输出国,他可从中牟取暴利,富得流油。 “好,现在是一个商业社会。建武,生意场上,你还要多多关照你大姐、大姐夫啊。”班邦说话硬邦邦地。 “大姐夫,你是正话反说吧。石油可是工业血液,我们还求大姐夫赏口饭吃。”胡塔美代熊建武说话,看来胡塔美与大姐夫关系打得火热。 大姐西蒂仪态万方,披着真丝披风,站起来圆鼓鼓地,小肚腩让人怀疑她有身孕,保持家族惯有的笑脸:“建武兄弟,可要常来看望大姐,大姐做的鲍鱼,可是用来招待大英帝国王储、夷国天王,米国总统的。” “是啊,能吃到你大姐鲍鱼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的。”班邦谄媚似地说,班邦显然是怕老婆的。 “没错啊,我大姐做的鲍鱼,可是我们家族的一张名片。” “小妹才是家族的一张名片,世界小姐,让我们姐妹也跟着沾光了。”西蒂搂着小妹纤美的腰肢说,“建武兄弟,你可是有福之人啊,多少富豪、欧美王孙公子,都向小妹求婚,小妹视他们为草芥,玩他们于股掌之间。唯有建武,小妹一见钟情,可见建武魅力之大啊!” “能得到美美的青睐,建武三生有幸。”熊建武忙向大姐、大姐夫敬酒。 然后是向二姐胡多英、二姐夫普拉博沃敬酒。普拉博沃是内阁总理,位高权重,他年过半百,颇有政治风度,戴着玳瑁眼镜,文质彬彬,说话文绉绉地:“小姨、小姨夫,真是天生一对。小姨子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小姨夫貌比潘安,腰弹万贯,富可敌国,更是不可多得的世家,为我家添色不少。两家联姻,这是祖上积德啊,泽披万世的大事情啊。” “哟,二姐夫不愧是阿爸钦定的接班人,出口成章啊。建武,你也说几句啊?”胡塔美推推熊建武,熊建武举起酒杯,笑呵呵地说:“咱们一切尽在酒中。我先饮为敬。” “又是你们华夏人的臭规矩。一切尽在酒中,你自个琢磨去吧?”胡塔美解读了熊建武的话,让全家人开怀大笑。 总统夫人拉吉姆掩嘴而笑,她可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她随着总统周游列国,见过大场面,她说话如水洗过一遍干净利落:“建武,阿妈喜欢你这孩子,话语不多,不会花言巧语。阿妈相女婿越看越中看。美美这孩子眼光是很高的,阿妈还为她终身大事忧心忡忡,没想到缘分来了,就成了。嗯,我家美美眼光不错,阿妈满意。阿妈这心放得下,好了,一家人齐了,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齐整了。老头子再也不用为家事愁眉不展了。老头子,我提议咱们全家拍一个全家福。” 于是,全家簇拥在朱加诺、拉吉姆周围,夫人还亲执熊建武的手,看来熊建武很有人缘啊,也有可能是“财源”吧。(未完待续) 697口水仗 熊建武履新之日,他一身少将军服,佩军刀;准夫人胡塔美也是一身校官军服。集中了一万名选拔来的优秀军人。国民军总司令沙姆斯丁亲自给影子部队授旗,命名为特宪军旅。 该旅的训练科目全部由熊建武拟定,采用整套西点军校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科目,拥有全米式装备,包括北约卫星指挥系统、萨德防御导弹系统、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黑鹰运输机等先进装备,拥有空中直升机大队、坦克营、装甲营、防暴营、特战营、扫雷营等现代化做战军种。 三个月的军训,正式入列。特宪军旅接到第一件军令:破获巴厘岛惨案,圣诞之夜,当晚在巴厘岛度假的八十名澳洲人,四十名本土人爆炸身亡。事情发生后震惊了国际社会。 熊建武正在踏看现场,指挥清场,确认死难者身份,查找凶犯证据。凶犯显然是引爆了遥控炸弹。华人“复兴社”组织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复兴社”被印尼军方列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尚有一千多名成员关进了不同监狱中,还有数万复兴社成员列入网上追缉当中。 熊建武从爆炸当量、爆炸手法,他大胆地推断,这是一起由人肉炸弹引爆,爆炸中心正是案犯本人带进的超浓缩贫铀集束炸弹,中心爆炸温度高达六千摄氏度,才会将附近的人炸成枯炭,不留下任何痕迹。“复兴社”不可能拥有超浓缩贫铀集束炸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圣战织制造的事端。 熊建武的结论一出来,全国一片哗然,特别是清真徒,本地原著名大都是清真徒,说是极大的污蔑,华人故意嫁祸,要清算华人社会,鸡血事件大有死灰复燃之势。熊建武召开了巴厘岛新闻发布会。 当地最大的媒体团结报的记者直言不讳:“请问熊建武少将,你凭什么臆断本次巴厘岛惨案是圣战组织所为?我们认为这是复兴社华人所为,我们确信只有华人想报复众所周知的鸡血事件。复兴社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请问在遇难者名单中可有华人?” “确实没有华人,不过这不过是一种巧合。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是一起与国际社会已经侦破的有庆圣弄组织恐怖案件具有多个相同之处。你看,这是法国球场爆炸案,中心死亡的人员变成了焦炭;这是米国地铁案中心爆炸发现的死亡人员变成了焦炭;这是英国超市爆炸案,爆炸中心的死亡人员也是变为焦炭……你们如果稍有常识,这不是普通的tnt炸弹,而是超浓缩贫铀集束炸弹。这是我们请示米国中情局cia检测的样本,带有a放射性,这是贫铀炸弹产生的核辐射。国际上掌握超浓缩贫铀集束炸弹的恐怖组织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伊斯兰圣战组织。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有科学的论证。我有足够的证据显示:圣战组织已经渗透进我国社会组织团体当中,他们嫁祸于人,制造社会**,企图夺取政权。”熊建武侃侃而谈,助手帮他播放出视频。 “我是民粹报的记者萨曼莎,请问你是不是正宗的华人,血管流淌的是华夏人的血液?”一个女记者挑衅似地问。 熊建武看了她一眼,看她足足一分钟:“这位女记者,你的一双眼睛乌黑发亮,跟我一样,是华夏人的眼睛。你看看纯爪哇人、巽族人,眼珠是赤褐色。你应该问问你妈妈,你怎么有华夏人的血统?” 萨曼莎满面涨红,气呼呼地说:“你胡说。我是巽族人!” “我跟你打赌。你现在可以抽血做dna检测,要是含有华人血统,你要陪我玩三天;你要是没有华人血统,我陪你玩三天。” “好。少将,我输了,我无话可说。我要是赢了,我要你给我**趾头。”萨曼莎恶狠狠地说着,伸出细嫩的胳膊当众采集血样。 临了,萨曼莎凶霸霸地说:“我要为我妈妈的名誉负责,你诽谤我妈妈,你要负诽谤罪。我阿爸是巽族人,梭罗岛的酋长;我妈妈是一个长老的女儿,她俩一生都没走出梭罗岛。你等着**趾头吧。” 熊建武哈哈大笑:“萨曼莎小姐,我可以用短暂的时间,让你怀上华人的孩子。如果你生下来的孩子有华夏人的血统,你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你——你流氓。”萨曼莎气得脸色铁青,熊建武嘿嘿地坏笑着。 “如此品行,就是你们华人的德性,根本不配做特宪队的少将。”萨曼莎气恼地说。 “不,我们华人,你血管里流淌着华人的血。再说了,你输了,我一定让你怀上华人的骨血。你是一位不错的妈妈哦。”熊建武挑逗着她,气得萨曼莎胸口一鼓一鼓,她打口水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唯一能赢他的,就是血样dna检测结果出来,她要让他声誉扫地。 胡塔美气呼呼地宣布:“好了,关于巴厘岛爆炸案的第一现场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熊建武开着车,胡塔美依偎着他,生气地问:“建武,你干吗跟一名女记者过不去?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搪塞过去就行了呗?还跟她说那些肮脏的话。我都为你感到丢人。” “她卖祖宗,数典忘宗。这一点我饶不过她。”熊建武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你输了,她是巽族人,你看我的眼睛还不是黑的,难道我也有华夏人血统?就兴你华夏人眼珠是黑的,不兴我们爪哇人、巽族人是黑眼珠?” “我拿来过一份资料,纯土著人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眼珠子是褐色的,你肯定掺杂了华夏人的血脉。也许是你妈妈,也许是你爷爷,总之掺进了华夏人的血统。” “我怎么没看到这份资料?你杜撰的吧?”胡塔美审视熊建武的脸,希望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但熊建武郑重其事。 “我告诉你,眼珠的色泽是一个民族的标志,你想做假都做不了。” “好啦,别说了。说说怎么破案吧?你要是把这个案子破了,你就是民族英雄了。用不着跟一个没来由的女记者打口水仗。” “线索都烧成了枯炭怎么破?只能另辟蹊径了。我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别有用意的。我放出风声,让他们自乱阵脚。对方沉不住气,肯定狗急跳墙。我们就有可能查到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离破案就不远了。”熊建武现在也只有一个不着边际的引蛇出洞计划。 “他们要是蛰伏不动。我们只能干着急。我老爸那里没法交待。到时,他一性急,立马换人。我看你面子都保不住。”胡塔美可不是危言耸听,要是无所作为,肯定会走马换将,这是毫无身疑问的。 “跟我去清真寺看看。”熊建武知道清真寺对伊斯兰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熊建武查阅了一下,哇,印尼大小岛屿分布着上万座清真寺,要走到的话,非要一年的功夫。熊建武只能选择最大苏门答腊岛上的一座大清真寺。这座清真寺占在面积大,建筑宏伟,有号称世界第一的礼拜大教堂。来清真持的信徒人山人海,走进大教堂,大教堂是穹窿顶,十分宏阔,仿佛置身在一个匍匐礼拜的人海当中,估计在上十万人在做礼拜。 熊建武与胡塔美跟着参拜。掌教大阿訇陪着主祭长老走了出来,主祭长老托着一方麦加黑晶能量石!这个主祭长老眉清目秀,好眼熟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的神韵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好啊,原来她被分配到这里来了。看来,巴厘岛惨案有她的份。 熊建武不动声色,看她如何带大伙做礼拜。主祭长老“密密嘛嘛”念着经,没想到奇迹出现了,黑晶能量波汹涌而来,熊建武赶紧运功,发出真气流,迅速化解她的黑晶能量波,甚好她的功力有限,黑晶能量波开始激发就被他偷梁换柱,变成了汹涌澎湃的真气潮。 这个主祭长老就是思祺。她奉命前来印尼,圣战组织发展的规模超出预期。因为这里有很好的群众基础,原极端教旨主义者大有人在,当年发动鸡血事件的极端主义分子大有人在。 礼拜完了之后,胡塔美很奇怪:“建武,你怎么红光满面?” 熊建武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受不了,真受不了,感觉有什么在我体内膨胀。你感觉有不有?” “哦。你是第一次参加吧?朝拜的时候,我们会得到一种灵魂的洗礼,真的。你可能得到了一种洗礼。” “好吧。美美,你先驾车回去。我混在里面摸摸底。”熊建武有了主意。 “你要小心哦。如果他们发现你在侦察他们,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真怀疑有恐怖分子混杂在里面?你不会瞎猜的吧?”胡塔美有点担忧。 “我们华夏人讲: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不打进去,监控他们的言行怎么可能有意外发现?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我会给国会,给总统,给全体国民一个交待。”熊建武胸有成竹。 “要不要我协助你?”胡塔美是好心的,她怕熊建武人单力薄。 “你的任务是,一如既往地组织特宪旅的正常训练,如果我有了线索,我会通知你出动特宪旅实施抓捕。养兵千日,用于一朝。你一定要抓紧训练,不要到时候,都是一群废物饭桶。”熊建武坏笑着说。 “你啊,有些逻辑真把我搞糊涂了。我可不能按照你的逻辑走,否则我会疯掉。好吧,我随时等着你的命令。”胡塔美湿漉漉地亲了熊建武一口,她才独自驾车离去。其实熊建武打发她走,他可要去私会他的老婆思祺。(未完待续) 698思君朝朝暮暮 掌教长老恭送主祭长老回房,主祭长老关了房门,回到房中,她拿出手机,手机有许小豹的一些视频,她看着看着泪流满面。如今音信中断,天各一方,怎么不叫她魂牵梦绕? 她手机里存了很多许小豹的图片,她就是靠这些视频、图片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边看边哽咽着说:“小豹,你在哪里?思祺好想你。你想不想思祺?你是不是有了新欢,把思祺给彻底忘记了?思祺这一辈子别无牵挂,唯有你,让我相思成灾。你看你,还在笑我,你总是那副德性,没半点正形样子,嘿嘿地坏笑着。你我看你,你真坏,坏死了,坏透了。” 思祺完全陷入了对许小豹的追忆当中:“小豹,你是不是不要思祺了?思祺命好苦。下辈子我再也不嫁给你了。有缘没分。你看你,还还笑;你要是想我的话,你应该来找我啊。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看你还笑,只知道笑,我哭,还还笑,你真坏死了。” 思祺在喃喃私语,有一个细微的声音:“我没笑啊。” “小豹?小豹,你来了!”思祺突然坐起来,她环视了四周,除了冷酷的墙,就是床榻、拜垫,再就是柜子中的经书。 思祺叹了一口气,十指插进长发里:“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产生幻听了?我这样下去,真会疯掉了。小豹,你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嗯,我手机呢?我明明手机放在这里的。我手机。我手机怎么不见了呢?”思祺有点失魂落魄,她明明把手机丢在卧榻上,怎么也找不到了。 “见鬼了。我手机哪去了呢?”思祺四处翻了一遍,可是卧室只有这么多东西,她翻遍了一无所有,她有点气恼:“我是不是疯了?我的手机没了。我想他了,连看照片都看不到了。我会疯的!” “许小豹,我恨你,我恨你!”思祺乱捶一气,嗯,怎么捶到了一个人身上!她一激灵,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掐了自己一把:“我不是做梦吧?许小豹,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许小豹还是那种德性,抿着唇、压抑着笑,笑还是从明亮的大眼睛中喷出来。思祺管她是不是神思恍惚,是不是梦,她搂着他又掐,又亲,喘着粗气要。 一场暴风雨过后,思祺娇喘微微:“小豹,你怎么找过来了?” “是梦啊,你醒来,我就不见了。”许小豹很不正经。 “你骗人,我虽然很多次梦见你。可是,每回梦到关键时刻会醒,可是这次不一样,你弄痛了我,梦还没醒,况且我感觉下面火辣辣地灼痛,一定是被你磨痛了。”思祺紧搂着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还有她的指甲印。 许小豹发现半年不见,思祺养得白白胖胖,可能她除了各清真寺做礼拜,就是睡觉,她的体质还不算太坏,应该是黑晶能量波的缘故。许小豹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可是充斥着黑煞气。许小豹轻轻地给她每个穴位按压了一下,果然有一百多处痛点,可惜没有带银针来,无法给她针灸。 许小豹于是用真气试试看,可是她所有穴位是个黑洞,真气被无形之中吸了进去,转化为黑煞气。许小豹连她的脑电波也无法猎获,因为他的真气不能进入她的大脑皮层的额叶层。 “我好着呢。你干吗空耗真气?”思祺很不解,不过许小豹看得她眼里一种不信任的狐疑。 “你不是说你灼痛吗?”许小豹很会找借口。 “傻瓜,是因为有半年,你没有碰过了。你多做几回,就不会那么痛了。”思祺柔弱地摸着许小豹的头发。 “孟江呢?你不是跟孟江一起来的吗?他呢?”许小豹想起那个黑风怪兄弟,对他还有几分思今呢。 “他现在是军事首领,我负责教务,一般很少见面。你找他有事啊?”思祺扑闪着大眼睛,没有直接说出孟江的下落,是留有余地的;隔了半晌,思祺突然问:“你怎么突然现身这里呢?” 许小豹如果说是来旅游,思祺肯定不相信。他故作神秘:“这个,你不该知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先知有言在先,连亲人也不能说。不过,等事情办完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的行踪只有你知道,你可要保守秘密。” “知道。老公,你怎么连我也不放心?你可要常来看我。我好想你。你再不来见我,我可能精神要崩溃了。”思祺还是有正常的七情六欲,只不过意识里有极端教旨主义者的凶残暴戾之气。 “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走了。这是你的手机。”许小豹拿出她的手机,亲手交到她手上。许小豹知道不先治愈她,跟她说什么也是白搭。 “孟江说过,他想见你,他也想你,他很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你想见他的话,这是他的电话。”思祺竟然超出了组织的权限,可能是对许小豹的爱超越了一切,她还是把孟江的电话交给了他。这让许小豹颇为感慨,思祺对他的爱是超越一切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 思祺快速写了一个电话交给了许小豹,许小豹怔了怔,再次吻过她,许小豹发誓要清除思祺体内的魔障之气,不能让伊罕的悲剧重演。 许小豹走出清真寺,上了一台的士,直奔伊妹超级大娱乐城。全球的伊妹超级大娱乐城何止千家,老板只有一个:尹龙。这是麦德林集团旗下的产来,过去的老板巴勃罗只是ceo,尹龙授权的总代理。 许小豹当然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相当于微服私访,看看伊妹超级大娱乐城做些什么勾当,原来是一个集赌馆、游戏厅、夜总会、桑拿、按摩、酒巴于一体的多功能休闲会馆。 许小豹理所当然进的是酒巴,巴西原装生啤一百卢比一杯,威士忌一万卢比一杯,还可以要一份巴西烤肉。味道也很浓郁。 许小豹刚坐下,准备给孟江打电话,一个风情女子,穿着三点式泳装拿着一杯碑酒过来了:“嗨,帅哥,一个人啊?” “哦。美女,能陪爷喝一杯吧?” “爷?你也太摆谱了吧?我还是你姑奶奶呢。” “你是华夏人?”许小豹惊叫起来,“开玩笑的。异乡遇故人,可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玛都拉人呢。” “我倒是想做玛都拉人,可我是黑眼珠,一眼就露馅了。不说了。在这里没人愿说自己是华人的。你知道吗?我也只能在巴西人开的娱乐城混口饭吃,土著老板开的酒店根本没有华人的份,他们就是招一个黑婆,也不会要我们。” “姐,你叫什么名字?你说话的口音像是潮汕人,我在泰国见过哪里很多潮汕人,他们很团结,有自己的地盘,连泰国人也怕他们。你们怎么不齐心,搞一个自己的团队?”尹龙想起湄南河的洪门弟子,那可是称霸一方。 “什么组织都有。就是华人组织是非法的,马上要受到当局的勒令解散,否则以反政府组织得到取缔。你是刚来苏门答腊吧。听说有一个复兴社,开始闹得很凶,被抓了一千多人,还有一万多人作鸟兽散了。我还真怕他们惹非大乱子来,我们华人又被当地人来一场屠杀、暴虐。唉,别自不量力了,跟政府组织抗衡,那是有卵击石。” “姐,你想不想去泰国,我让你过好日子。”许小豹可是金三角一统江湖的大佬。 “算了吧。小兄弟,你还是别自作多情了,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你请姐一杯,姐就感激不尽了,还图你包我一辈子?你是小白脸,你说过的话,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记不住,算了,还是省省吧。来,干一杯。”风情女子掠了掠染黄的长发,看起来皮肤还不错,绝对要比当地土著人白皙水嫩。 “服务生,给我们来一瓶威士忌,两份烤牛扒,两份烤鱼。姐,你先吃着,我上个洗手间。”许小豹刚站起来,那姑娘一愣,她可是惯于风月场,她伸出手,许小豹明白了,怕她溜号,她也太谨慎了。但人在江湖,不多长一个心眼,还真有可能遇人不淑,许小豹淡然一笑,拿出一千美金交给她:“你随便花。我洗过手,就过来陪你。” 那姑娘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异国他乡她还第一次看到有人出手如此阔气,不是传说,是齐刷刷的美钞。 “我等你。”那姑娘眼睛有点湿润了,“我叫罗琳,人称小仙肉。不见不散哦。” “没这么多讲究吧,我不过上洗手间,怎么,依依不舍了?罗琳姐,你真逗。”许小豹说着,大踏步进了洗衣间,他可是要给孟江打电话啊。 电话接通了:“喂,你谁啊?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是你祖宗。短命的,连你祖宗的声音也听不出来?”许小豹粗声粗气骂道。 “豹哥!”孟江一声豹哥,真的哽咽了,半天才哼哼哈哈,“豹哥,我想你啊,我做梦都是想着豹哥您啊!豹哥,你在苏门答腊!你别说你在遥远的天边,我这里有显示。豹哥,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你过来吧。不要带任何人,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喝几杯,我在伊妹超级娱乐城酒巴里,我正在大堂跟一个叫罗琳的姐在一起喝酒。什么也不用带,我请客。”许小豹那是豪放派,出手阔绰。 “好的,好的,豹哥,我五分钟就可以到。要不要叫思祺一起过来?” “不用了。女人过来就碍手碍脚,你过来就行。我们兄弟交交兴,不醉不归。”许小豹嘿嘿地笑着,孟江一拍脑门瓜子,说道:“哦,我怎么这么笨?” 因为许小豹说了有一个叫罗琳的女人在旁边怎么可能还把思祺带过来,这不是存心搅场子吗?(未完待续) 699他乡遇故人 “豹哥——”孟江像一个受了极大委曲的孩子,见了亲人哭喊着扑了上来,许小豹想这小子够惨的又不会说一句外语,资质鲁钝,虽然有军事首领的护身符,但是手下的人简直都是外星人,他们说话他可是一句也听不懂,他说话别人也听不懂半句。他只是一个傀儡。 许小豹一把搂住孟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拍抚他的肩膀:“兄弟,我也想你们,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豹哥,不要听那个鬼佬的,你是大哥,怎么让鬼佬当大哥呢?反了,他娘的!他娘的倒行逆施,拿兄弟们不当人看。豹哥,你召集兄弟们,兄弟们跟着你混,他娘的,我,我在这里——简直是,活受罪,要吃的,还要找他们要;成天跟坐牢一般。”孟江虽然被洗脑,但他认同的还只是豹哥,他愿意为豹哥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许小豹可不敢现身,怕小不忍乱大谋啊,今天可是来查案了,不能跑题,当然他也不能直说,还得拐弯抹角地套话,他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孟大哥,我许小豹发誓,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好,有豹哥这句话,孟江就有盼头了。不然,孟江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了。豹哥,你可不知道,我可是度日如年啊,盼你,就想大口头一场,你听我的声音,现在都嘶哑了,这是想豹哥的时候哭的啊,哭哭我心里好受一些,还有大嫂,大嫂心里也很苦,她,她比我也好不了哪里去。她成天做法事,就像一个做法事的尼姑,真够惨的。”孟江诉着满腹委曲。 “孟哥,来,见识一下,这位是罗琳姐,我刚认识的,我们华夏人。为人很仗义的。孟江哥,你怎么不找华人啊?这里可有一千万华人啊。”许小豹带孟江过来见过正在百无聊赖地等他的罗琳。 罗琳看这人生得像个周仓,膀圆腰粗,还哼哼唧啷,一个老爷们还娘们一样揩眼泪,看样了是个草包男人。 “这位大哥,小兄弟可能怕我骗他的钱财,找你来当帮手的吧?”罗琳嘻笑着说。 “嗬,蚂蚁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有眼无珠啊,他是谁啊?豹哥,我们当初在华夏,一听说豹哥的名头,一个省监狱上至狱警官,下至重刑犯,没有不服的。”孟江一句话,把许小豹的传奇人生说了一大段。 “哇,你们还坐过牢?你们是狱友?”罗琳觉得坐牢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两眼放光芒。 “不瞒罗小姐,我就是那时候,跟着豹哥混。虽然人在鉴狱里,可过着神仙日子。我们还赚大钱呢,收入不比你一个月少。”孟江一说起狱中生活,他就来劲。 “那你们还出来干什么?”罗琳刺了他一句。 “悔之晚矣!唉,一言难尽,遇人不淑啊!豹哥,你还是跟他分道扬镳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干我们的他们**们的,胜过跟着他担惊受怕。”孟江对豹哥说话,可是直言不讳,也可能压抑太久,他要倒豆子一般说个痛快。 “来,罗姐,孟哥,我们一起干一杯,为我们萍水相逢,干一杯。”许小豹怕孟江话多有失,忙借酒浇愁。孟江果然是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痛快!好酒没有如此痛快喝酒了!” 罗琳也一饮而尽:“豹哥,我交你这个朋友。” 许小豹更没得说,他可是酒痨上来了,一口就闷了:“谢孟哥、罗姐看得起我许小豹,今天咱们都要放开量,不醉不归。” 孟江许久没吃过如此好的美食,他是大块朵颐,吃过错了,许小豹又叫上几盘,保证桌子上堆得满满地,跟着我许小豹连吃都混不上,还算个人物! 酒是最好的威士忌。先是用杯子喝,再用瓶子喝,先是三个人对着干,后来就行酒令。三个人一起掷骰子,要大要小,他们叫得一个大厅天花乱坠。 罗琳喝到伤情处,突然呜呜地痛快失声。许小豹知道罗琳是有故事的,大庭广众之下,她绝对会守口如瓶。于是,他们一起去泡温泉。罗琳搂着许小豹放声大哭:“豹哥,我——我,我怎么遇到你,像遇到祖国亲人一样!” “是啊,我们是祖国亲人啊。”孟江对罗琳越来越有好感,他现在看罗琳,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孟江知道,豹哥是有老婆的人,绝对不会对风尘女子动心,机会是他的,他婉言解劝。 “孟哥,你不吐不快啊。我——你相信吗?我曾经被一伙人强bao过,我醒过来之后,我只剩下一位老奶奶活着,我父母过的超闹被砸得乱七八糟,我要养活老奶奶,我只有做皮肉生意靠卖身养活她老人家。”罗琳说罢嘤嘤地哭泣起来。 “罗姐,这一带的华人还能联系得上吗?”许小豹很想找到“复兴社”,如果他再不出面帮“复兴社”一把可能“复兴社”要绝迹了。 罗琳只在温水池里游来游去,不搭理许小豹。许小豹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开了四所孔子学院,开学典礼之时,学生是零!唉,让同行传为笑柄。” “什么?孔子学院就是你开的?”罗琳大跌眼镜,突然她又大笑起来,又只有这种愣头青才敢于逆天行事,谁还敢在这风头上,跑到爪哇岛开办四所孔子学院,结果一个学生也招不到! “豹哥,你怎么不早说,孔子学院是你开的?我再不受那鸟气。豹哥给我一个职位,我来运作,我不怕死!”孟江一拍脑门瓜,主动请缨。 “罗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许小豹想知道理由,他耗费巨资打造的孔子学院是零学生报名,这是奇耻大辱啊。 罗琳冷笑着说:“你要想招到学生,除非你扳倒朱比诺。朱比诺来一个秋后算总帐,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无辜的家庭,惨遭毒害。谈起鸡血事件,印尼华人个个看到鸡血就晕血。那一年,苏门答腊岛有九位长老被杀,他们硬说是华人社团所害,于是,他们在有过节的华人家门口放上一碗鸡血,暴民们就血洗这一家。我罗家就是一夜之间,酿成血海深仇,现在是有仇不能报,有冤无处伸。” 许小豹懂了,不是不愿意读孔子学院,而是奸人未除,谁愿意以身犯险? “罗姐,能不能帮我联系上复兴社团的人?我怎么找不到一个华人社团?”许小豹不相信上千万人的华人竟然没有一个社团组织。 “我认识新义和的人,可是我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他以前专门找我陪他喝酒。最近没见他找我。” “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许小豹想有个电话也好。 “他不会给我的,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他们行事诡秘。” “大洪门呢?不是说,有华人的地方一定有大洪门的兄弟。你知不知道大洪门的兄弟?” “不知道。以前是有大洪门的老大,跟本地佬争地盘,打得天昏地间。自从朱比诺军变之后,他大肆扶持土著人,华人的社团土崩瓦解,现在没听说有什么华人社团。”罗琳如实相告。 “罗姐,你觉得最有声望的华人领袖是谁?” “当年有这么一说,有事找龙狮虎豹熊,龙就是义和门的大佬李云,狮就是大洪门的大佬卢山老爹,虎就是青帮的杨子鳄,豹就是华商商会会长蒋绍武,熊就是大富商熊廷弼。那时候还没有复兴社,华人有码头、有商社、有镖行、有道馆、有行会、有总坛,反正华人是威风八面的。几乎一夜之间就化为了乌有。”罗琳泣不成声。 “五位前辈还有活着的吗?”许小豹急切想知道,有不有一位有威望的大佬出山助他一臂之力,前辈登高一呼,万众影从。熊黛兰毕竟是一个大家闺秀,对江湖知之甚少。 “听说李云老爷子关押在一个荒岛上,具体叫什么岛,我也不清楚。杨子鳄、蒋绍武应该活着,他们可能组建了秘密组织。你如果真的主持正义,你不用召呼他们,他们会自己找上门来。我估计他们现在是持观望态度,他们不可能随便显山露水。你扳倒大奸大恶的朱比诺,估计他们都来拜你的山头。”罗琳深知这些江湖人士,他们嗅觉灵敏,很会见风使舵的。 “罗姐,除了首恶分子朱比诺,还有哪些人血债累累?”许小豹可要恩怨分明。 “爪哇族当然以朱比诺家族为首,爪哇族、巽族、马都拉族都是他们的酋长和他的长老、祭司、头人带头造恶,他们一个个都是杀人魔王,罪贯满盈,死有余辜。”罗琳咬牙切齿,说到伤心处目眦尽裂,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罗姐,有一个人你愿不愿见她?”许小豹试探着问罗琳。 “谁?” “熊廷弼还有一个侄女,熊廷东的千金。” “熊黛兰?她还活着?”罗琳失声叫了起来。 “你们以前认识?”该许小豹惊诧了。 “何止认识,我还是她的闺蜜。我们一起读的中学,她填的词可是一绝啊,我还能唱呢。我听那首《百花香》你听:枕花眠,花入梦,梦上苑。一晌贪欢。人失了魂,花落了魂,人花两不知……” 罗琳唱着唱着,不禁珠泪盈盈,音韵悲恸,让人肝肠寸断,黯然神伤。 “罗姐,我打通她的电话,你们聊一聊怎么样?”许小豹想虽然有十个老婆跟祖师婆婆熊黛兰作伴,毕竟没有闺蜜解闷。 “你等等。”罗琳净了面,还醒了醒鼻子。许小豹取来手机,当即在温泉里给她接听。 罗琳噙着晶莹的泪水:“黛兰,你是黛兰吗?我是罗琳啊。对啊,我是琳琳,我叫你虞美人,你叫我小仙肉,我们那时候多么天真烂漫……我很好啊,黛兰,你还好吗?哦,你是他的祖师婆婆,我也应该是他的婆婆了……” 两个闺蜜聊得相当投机。许小豹还要不时用温水帕子给她暖一暖肩膀,怕露在水面的双肩受寒。(未完待续) 700妙计 看来让孟江说出一个子酉寅卯,那是枉费心机。 孔子学院一个学生都没有,尹龙忧心如焚,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尹龙当晚回到了熊公馆,同车的还有罗琳,孟江还是回去当他的眼线,给一个手链给他戴上就行了,孟江可是受宠若惊,豹哥赠的厚礼;罗琳也要索要,尹龙不好说破,也给了她一串,只要不偷看罗琳沐浴、换衣服就行了。有时误打误撞,正好撞在枪口上,世上就有这私有寸的事情,罗琳要了这串手链,起到了颠覆性的作用,这是始料不及的。 罗琳自此是熊公馆的常客,她的到来确实给熊黛兰带来的意外的惊喜,两人无话不谈,本来罗琳也不用做皮肉生意,结束卖笑生涯,可是熊黛兰委以重任,一定要帮尹龙打探到“复兴会”的下落。 尹龙为孔子学院辗转反侧,搞得十个老婆也陪着睡不着。 “怎么了?阿龙。”蜡桑有了妊娠反应,她又惊喜又担忧。 “你不知道,孔子学院今天举办了开学典礼,我请的老师到位了,有国学大师啊,可是一个学生也没有。我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尹龙有点气馁。 蜡桑笑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气。你偷姥姥的东西,只有我知道。因为你沉不住气,会偷偷地笑,我悄悄跟踪你,要不了多久,你会偷偷拿出来看看,我就可以从从容容地抓你的现场。据我看来,是有人在你背后捣鬼。你的岳父大人,可当了三十年的总统,掌控着全国的政治势力、军事力量、经济命脉,他要是跟你斗法,你可是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人家拔根毛比你的拳头还粗。你想跟所谓总统大人和平共处,可能只有他利用你的份,没有你利用老狐狸的份。” “嗯,你说的没错。现在形势很不明朗,华人社团都星云散去,难以收拾。朱比诺正是权威显赫一手遮天之时,真的很难有所作为。我要是动作整大一点,他就有可能驱逐我出境,甚至加害我。我现在打着熊家公子的招牌,他要是翻脸不认人,连熊家也会受牵连。我现在又被巴厘这件无头案给绊住手脚,孔子学院就成了一块心病了。”尹龙叹息道,他原本以为他可以利用孔子学院重塑华人的团队精神,用博大精深的儒家文化凝聚人气,可是他苦心积虑办起的孔子学院成了空中楼阁了。 鲁玉其实也没睡熟,她也呕吐得很厉害,她轻声说:“老公,你可以布道啊。” “玉姐,你说。”尹龙兴奋了。 “你看,伊斯兰教为什么门徒众多,他们四处布道啊?你可以布道,比如:创办仁道、儒商、道家修养、阴阳风水、易经玄学、纵横术、法家经世、兵家策略、中医、经脉等等。”鲁玉一语点醒梦中人。 “好啊,明天我就专门组织布道。现代人很讲究养生,我就从道家养生讲起,融五行、八卦、易经、经脉、中医等思想。”尹龙来劲了。 尹龙第二天就在媒体上做广告:“一位仙风道骨的凌云道长将在雅加达奥体中心做布道大会,届时,将会施圣水、开天眼、授真气,能强身健体、祛病延年。” 五万人的奥体中心,座无虚席。果然有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道长气宇轩昂地走上主席台。他一上来,就来了一套武当太极拳,这套太极拳行家里手一看,不是江湖骗子,动作如行云流水,动如脱兔,静如卧钟,身法矫健,刚柔相济,动静处觉有风生耳畔。 然后道长带五万人一起打坐。开始有不少人不信,凌云道长一指划过,所有人感觉天眼洞开,额头正中有滚滚热气滚动,再行片刻体内热浪翻腾,任督二脉打通,大周天运行,然后带动真气在五万人中间运行,形成了汹涌澎湃的真气潮。凌云道长导引真气,道生两仪,两仪生阴阳,构成了太极八卦图真气场。其实里面藏有捣乱分子,他们本来是砸场子的,后来也行了信徒,跟着打坐,化戾气为真气。凌云道长颇能解读脑电波,解读出了许多受命进来砸场子的凶徒。 第一场报告结束,下一场将会在孔子学院讲经,只有孔子学院的学生才有机会聆听。这样一来,孔子学院的学生爆满,四所学校共计招生超过一万名大学生!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比雅加达的名牌大学还牛得多。凌云道长讲经,那是最受欢迎的课程,不过很快其他课程也同样受欢迎,毕竟其它课程由国学大师主讲。 气急败坏的朱加诺当即把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叫到办公室一顿训斥:“养你们吃干饭?今年四所一万名大学生,明年可能八所五万名大学生,后年那就二十所,遍地生根、开花,都是孔子学院,华人社团又东山再起,死灰复燃。这是你造成的大错!你是民族的千古罪人!” “总统阁下,我投鼠忌器啊。他是你深为器重的驸马爷熊建武先生的产业,我不敢做得太过分。打狗不是看主人嘛。我真的很难做。”普罗博特佐惴惴不安地说。 “混蛋。他做生意,我可以不管,他打华夏文化这张牌,这是文化侵略,你懂不懂?你是什么人?你是爪哇人,你能眼睁睁看着华夏文化一统天下?蠢货。这不是我女婿的问题,而是悍卫我爪哇文化的尊严、独立性、纯粹性的问题!”朱加诺暴跳如雷。 “总统先生,你何不下令拘捕他?”普罗博特佐将了他一军,这一句话够有杀伤力。 “你这个笨蛋。他没有触犯法律,我怎么抓他?你知道他是我女婿,我平白无故抓他,美美不会跟我闹翻脸?不会寻死觅活?你要让他撞南墙回头,让他知难而退。老实地履行他的军职。不要异想天开,大造声势,参政议政,为华人团体扬名立万。这是一条高压底线,他不能抵触!” “总统阁下,你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谈?你可以找他推心置腹谈一谈,以免弄得两败俱伤。我隔空打拳,怕伤不到他。”普罗博特佐善于揣度总统的心意,真要是伤了熊建武,熊建武对他老婆上点狠手段,老婆找总统一哭二闹三上吊,总统招架不住,肯定拿他当替死鬼。总统最厉害的招数就是李代桃僵。 朱比诺沉吟良久,长叹一声:“是啊,我老了。我找这孩子聊聊。聊聊。这孩子怎么是华人呢?要是咱爪哇人,你说,他当总统都没问题啊。唉,造化弄人啊。我不是为了我小家,我是为咱们国家,咱们爪哇人、巽族人、马都拉族人,不至于被华人凌驾于头上,矮化我民族,其实这孩子相当优秀,听说他查巴厘案办得颇有章法。你要是有他这么能干,也用不着我腆着老脸去求后辈小子。” “总统阁下教训的是。阁下识大体,顾大局,深为我辈楷模。” “不用拍马屁了。你安排一下,我去视察他的特宪旅,给他一些面子,然后我再相机行事。这孩子精明着呢。你不必通知他,我们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朱比诺老谋深算。 熊建武驾着车去总统府接老婆胡塔美,胡塔美老大不悦:“喂,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去了?” 熊建武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美美,此案不破,我哪有心思碰女人?再说了,我成天潜伏这,潜伏那,你看我潜伏时间太久,腿脚都有风湿了。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你有新发现了?”胡塔美很兴奋。 “有。我蹑踪追迹,查到一个重要人物阿布沙耶夫,伊斯兰祈祷团的首领。此人,先后组织了国际上多起令人发指的恐怖袭击活动,使用的是人肉炸弹,超浓缩贫铀炸弹,爆炸中心死亡的人都成了枯炭,这是爆炸中心达到六千摄氏的高温所致。”熊建武要透点底,否则胡塔美还真以为他泡妞去了。 “什么?国际头号恐怖活动策划者到了印尼?老公,你可要小心啊,这是个危险分子!” “是啊,这次爆炸死亡的人数上百个,估计他们还会策划新的行动,有可能炸国会,有可能炸总统府,还有可能炸油库,反正他们亡我之心不会死的。我们一定要破获此案,将他们一伙绳之以法,给死难的人们一个交待。”熊建武先危言耸听一番,看胡塔美吓得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又来一番宣誓,掷地有声。总统府可是朱比诺一家在住啊! “老公,我好怕。”胡塔美果然吓得不轻,缠着熊建武要安神。 特训处长安塔拉打来是电话:“旅座,总统阁下过来检阅我们特宪旅。请旅座和夫人马上过来主持检阅大典。” “好。安塔拉,你安排兄弟们列阵以待,我和夫人马上到!”真是十万火急,总统检阅,两人来不及亲热一番,赶紧着装整齐,驾车前往校场。校场已经摆开了规模庞大的军阵,直升机队、预警队、排弹营、工兵营、装甲营、坦克营、特战营、防暴营、防生化营。 万事俱备,只等旅座。总统已经走上了总指挥台,熊建武、胡塔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熊建美叭地一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胡塔美支着嘴、拉长了脸,嗔怪似地说:“爹,你发什么神经?” “哈哈,宝贝,爹就看看你们反应如何。我要就是反应。好啊,总指挥没到,部队整装待发。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嗯,不愧是国防第一旅。”朱比诺先要给顶高帽子给熊建武戴。 “报告总统,队伍集合完毕。检阅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未完待续) 701沙场父子兵 “我命令,特宪旅实战演习正式开始!”熊建武一声令下,三军立即进行多个课题实战演练,熊建武、胡塔美操纵北约提供的指挥系统,第一项相阵雷达打开,卫星系统进行调试,预警机升空侦察。第二项,发现目标,实现对空中目标的精确打击;第三项对地面多个目标进行锁定,炮火第一轮打击;第四项:炮火延伸,打击识别目标。第五项空中、地面坦克部队、结合远程炮火,进行炮火全覆盖。第六项工兵、排雷部队出动,为突击队出动,做好保障。第七项红、蓝两军狙击手进行对抗演练。第八项防生化武器演练……” 朱比诺简直看打游戏一般,看得他频频点头叫好:“不错!不错!各兵种协同作战,一环紧扣一环,信息处理迅捷,出动迅速、打击精准,不留后患,完全具备现代化高科技做战的需要。建武啊,你没让我看错。我要犒劳你。美美,说到底,还是你有眼光,这是国民之福啊!” “总统大人过誉了。”熊建武谦逊地笑了。 “你这个旅一定要打造成王牌之师,成为震慑窥视我国军政的外敌的利器,成为镇国之柱。”朱比诺定位很高,“我还要找米方谈,找欧方谈,装备一定要最前沿的。现代战争打的就是一场高科技战争。啊,你们两个都具备高科技指挥系统操纵的军事才能,这是难难可贵的。” 熊建武先听了一大箩筐诸如此类的褒奖,然后与总统共进午餐。 “贤婿,你是喜欢我们爪哇菜,还是泰式菜?”朱比诺不经意地问。 “阿爸,他是肉食动物,喜欢烤肉。” “好啊,我们爪哇人的烤肉可是名扬四海。我也喜欢。”朱比诺还投其所好,这是有意图的。 “其实啊,同样是烤肉,各地方做法大同小异,烤出来还不是一样的肉香味。”胡塔美娇声娇气地说。 “那就大不一样了。巴西烤肉,他们加了菠萝蜜、蜂蜜、果汁烤出来的酸酸甜甜;米国的牛扒烤出来,那是外焦里嫩,七八分肉,带着血吃;泰国人的烤肉加了很多胡椒粉、孜然,醮着椒盐,有一股辣味;我吃过一种最好吃的,可惜这里吃不到的。” “你快说,要到哪里才吃得到?”胡塔美的胃口被熊建武吊起来了,朱比诺脸色很难堪。 “我吃过一种用香木烤的肉,烤出来之后,木香就进入烤肉里,那烤肉就有一股淡雅的木香味。”熊建武摇头晃脑,还闭着眼睛嗅嗅鼻子。 “你在哪里吃的吗?你要带我去吃。我可流口水了。” “美美,这有什么?我们爪哇人的烤肉才是人间上品。你看它加了名贵的五十多种香料泡着,然后再烤出来,吃起来味儿就是浓郁,越吃越可口。”朱比诺比划着说,胡塔美嘟着嘴,轻哼了一声。 “其实,吃的是一种文化。我们对那种味道认同,诶,你觉得这种文化合我口胃。我听说,非洲烤肉。他烤好了,手上用牛烘洗手,然后用牛共抹过的手,洗搓在烤肉上,说这才是美味。这可是招待上宾的。”熊建武说着,胡塔美捶打他,生气地说:“你恶心不恶心?” “建武说的这个习俗。我亲身体验过,是这么一回事。我吃了。真有一种草的清香。因为他们认为,牛是吃百草的,他把草的清香带到了烤肉上,你也能沾上福气。所以说,一种文化只能一个地方占统治地位,你要是把这种烤肉今天拿到这个餐桌上,别说美美不吃,建武也不吃吧?华夏文化是有他的可取之处,这我承认,但它也只能在华夏得到追奉,出了国门就处处受抵制了。你说孔子学院吧,这就是一种舶来品,对本族文化的一种野蛮侵略。”好个总统,马上由此及彼,借题发挥了。 熊建武一愣,胡塔美抢过了话茬儿:“爸,你真是老土。米国为什么强盛不衰?他从来不拒绝外来文化。本来他们接受欧洲文化,这些年,儒家文化在米国风靡一时,因为很多处理不了的社会问题,五千年的儒家文化已经很好地解决了。米国成立了专门结构研究儒家文化,为总统决策提供经典。阿爸,你也要学一学米国总统,修行儒家文化。再说了,你看凡是修行儒家文化的国度,韩国、香港、台湾、新加坡都富裕了,号称四小龙。越南近年来,专门照搬华夏的文化,他们的政策几乎沿袭华夏的改革开放,他们的经济迅猛发展。再说泰国,他们几乎抱住华夏的大腿不放了。你去澳大利亚、加拿大,你看,那里都是孔子学院办得最火红的。老爸,你也应该开窍了吧。华夏文化有什么不好?韩国一整套的华夏文化,他们还去华夏拜祖归宗,人家趾高气扬。” 朱比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半天才浮出笑容,说明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连连说:“咱们扯远了,话题跑得太远了。怎么一扯扯到华夏人身上?建武是华人,我不是一样接纳他吗?阿爸是有胸怀的,不说海纳百川,也是胸怀天下的。” “阿爸,你这不是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吗?子曰:君子不器。也就是说,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不应该食古不化,抱着一个死葫芦,不知与时俱进。”胡塔美直言不讳,要是再换一个人如此批龙鳞,朱比诺一定勃然大怒,这可是他最骄傲的满女,犯颜直谏,他只得笑呵呵地说:“真是近朱者赤,近——” 朱比诺突然意识到,这也是华夏文化,不知不觉华夏文化渗透进印尼人的灵魂当中了,硬要剜出来,看来也是强人所难。胡塔美格格笑了起来:“阿爸,你果然与时俱进了。恭喜你,你现在脱胎换骨了。阿爸,只要迈出第一步,以后你的眼前一片光明。” 世上一物降一物,胡塔美说得朱比诺哈哈大笑:“美美,我相信,建武是你的真爱,你看你受他的影响有多深。好,阿爸退一步,建武啊,孔子学院仅限于这四所啊,也仅限于爪哇岛,阿爸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啊,国会的弹劾,军方的呈文,我深感孤立无援啊。你知道,我们这个国度,三族共荣的局面,马来族和华族只能是少数民族,我们允许你们安居乐业,但你们外来族一定要安分守己、随乡入俗,不要异想天工,妄生事端。这四所孔子学院,规模只能压缩,再不能扩招,否则我也爱莫能助。贤婿,你不会让阿爸难做人吧?” “阿爸——”朱比诺伸出手打住,胡塔美撒娇也没有用,这是他一生当中做出的最违心的决策! “建武,你治军有方,阿爸信得过你,你给我放手治军,集中全部心思破获巴厘岛大案,我给你晋升中将,给你扩军!一个旅的建制太少,一个师,要是还不够,一个军!建武,阿爸拳拳之心,你可得体谅。”朱比诺看熊建武一言不发,声音变得苍老,还咳嗽了起来。 “是,阿爸。”熊建武唰地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 “你大哥不是帅才。建武,其实我更看中你,你有王者之气,你有能力治军。假以时日,你前途不可限量。但你呀,还需要打磨,好好打磨!你的棱角太锋利了。锋芒太过,年轻人啊,有时难免受到挫折。”朱比诺端起泰山大人的架子,谆谆教诲,言辞中饱含殷切期望。 此时,侍应官传菜上来,总统宴与皇宫御宴差不多,一大帮穿燕尾服的侍应官传菜,今天特别采用家庭格调,总统坐在家长位置而已,以往总统设宴,表示亲民或与贵宾相亲,一般是圆桌。这当然与家宴又不一样,其他家庭人员没有参与,这是一种国宴,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荣耀。 这样的宴会注定要谈政治的。朱比诺看熊建武被塑菩萨似的说得只顾切菜、吃菜,胡塔美与他相视而笑,两人挤眉弄眼的,估计是安慰他,怕他面子上过不去。 “建武啊,你说到泰国,你看我国的经济形势与泰国相比,何如啊?”朱比诺很得意,这些年是印尼经济飞速发展的年份,可以说是经济腾飞的二十年,进入了黄金时期。 熊建武嘴里含着食物,他要把食物咽下去,胡塔美有其父风范,笔眯眯地说:“阿爸,你想听好话呢?还是想听坏话?” “好话、坏话,阿爸都听,只要说的是事实。那就,美美先说,建武先吃,年轻人就要胃口大开。来,这是鳕柳,这是燕窝鱼翅鲍,多吃点。”总统亲自给熊建武用汤匙盛菜,没有筷子,使用刀叉汤匙,百姓家还习惯用手抓。 胡塔美刀拿着刀叉,比划着:“这些年来,宏观经济蓬勃发展,特别是旅游业相当火爆,百姓收入普遍增加对政府的信任度提高,这是好事。但经济运行的环境不理想,主要表现在贫富分化大,排外思想严重,除了有游客来,外资集中在中心城区,主要集中在楼市、股市、服务业,这是很危险的。这是典型的短期投资,泡沫很大。一旦遇到国际金融动荡,游资撤走,那就会引起全面通胀。” “建武,你同意美美的看法吗?”熊建武嘴里还是噙着食物,满嘴是油,胡塔美笑着给他拭了拭,总统目光如炬,耐心等着熊建武的答复。 “阿爸,我同意。她是经济师,分析得合情合理。” “嗯。你的看法呢?”朱比诺就是要掏出他嘴巴里的话。 “我的看法,这些东西可以规避。比如通胀吧。当年泰国遇到通胀,就向华夏求援,华夏不动声色帮他摆平了。所以嘛,现在泰国政府与华夏政府达成了默契,一旦股市面临崩盘,华夏悄无声息地过来救火。国际炒家那是铩羽而归。再说了,华夏现在是最大的市场、拥有雄厚的资本输出、技术输出,就拿高铁来说,华夏的技术打破了倭国、德国垄断,现在各国都请华夏造高铁。我们再闭门造车的话,可能要落伍了。”熊建武漫不经心地说。(未完待续) 702洗穴 朱比诺研究过国际问题,熊建武所言不虚,他良久无语。 胡塔美将鱼子酱卷在海络菜、法国薄饼里吃,吃了一口,她就喂熊建武吃。 “你能够通过你家父,通过泰国政府带话,我愿意与华夏元首会晤。”朱比诺食量很少,不当电灯泡了,他拿起手杖,说完这句话, “我节食。孩子,你们多吃一点吧。要吃什么,自己点。” “谢阿爸。”两人齐声说。等朱比诺起身离去,两人叫酒了,当然是最好的威士忌。 上车的时候胡塔美紧缠着他:“老公,今天你就别出去了吧?” “美美,听话,现在在节骨眼上,我要是不破获此案,我可能牛皮吹破了。你放心,我打算化装打入进去,查清他们的组织,还要接下来的袭击目标,以及所使用的超浓缩贫铀摇控炸弹的出处。你知道此类案件早破一天,早一点让民众安下心来。”熊建武故意把袭击目标说得重一点,胡塔美退步了,深情地凝望了他一会儿,噘着荷包小嘴:“我不能跟你一起行动吗?” “不行。我要是——你还可以设法营救我。我俩都落入敌人手中,那就叫天天不应了。” “那好吧。你要万分小心。有什么情况,你要马上给我信息。我会第一时间接应你。” “嗯,我会小心地的。”两人还情意绵绵,难分难舍。 可是熊建武一上车,车速狂飙升到二百迈直奔特罗姆大清真寺,因为礼拜快要开始了。主祭长老请出了麦加黑晶能量石,开始朝拜,准备接受黑晶能量波洗脑。 许小豹一身素袍,头上还束着白头巾,粘上山羊胡子,脸色微黑,颇像清真徒;他跟着众教徒匍匐在地,马上运行《洗髓真经》,转换黑晶能量波,带动真气潮,让信徒醍醐灌顶。许数万信徒发出的真气潮,让许小豹运用龟息大法,固本清元了。 思祺可能知道许小豹来了,她心神不宁,要不是许小豹推动真气,可能她都要串帮,她做完法事,急匆匆就回寝宫。她像是很累的样子,与躬送的掌教阿訇道别,关上门,第一件事拿出手机发短信:“老公,你来了吗?” “你压住我了,我在被窝里。” 思祺看了一眼手机短信,惊叫了一声,赶紧掀开被窝,许小豹平贴着身子趴在床榻之上,思祺赶紧投怀送抱。可是,许小豹并不在这个上面,他带来了银针,赶紧剥了她的长袍,给她行针。四百零九位穴位都充斥着黑煞之气,必须要同时给四百零九个穴位扎针,然后用真气将黑煞气带回给许小豹体内,许小豹再用本元之气将黑煞气化解成真气。 黑煞气有病毒一般顽固,先是真气的绝缘体,真气很难冲过去,浩瀚的真气被黑洞所填满,但是许小豹将刚才获得的真气潮慢腾腾释放出来;绝缘体在一定的条件下也会转化为导体,干树枝不导电,但湿树枝是导电体。思祺开始自己由意念缓缓地大周天运行真气,加快了流程,先是沙漠中的小水渠,然后是山谷中的小涧,再是汩汩的溪流——要不是许小豹拥有如此雄厚的真气流,神仙也救不了她。慢慢地,思祺有肤色在变化,由煞白转化为童颜,白里透红。 一个下午倏忽间过去了,思祺恢复了拉祜圣女的清纯。许小豹悠悠收了功。他的胡子还在微微颤动着,思祺淘气地一把拽下来,急切地搂住豹哥:“老公,我要——”思祺眼媚如丝,憨态十足,完全是一个纯情姑娘。许小豹当然得满足她。 然后思祺紧搂着许小豹:“老公,带我走吧。我以前脑海中总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怀疑是幻听,像是有谁叫我做事。我不做,会受到惩罚。我成天提心吊胆,我现在就得豁然开朗。老公,你把我扔在地狱中这么久,你现在不可以再扔下我不管了。” 许小豹搂着思祺:“好老婆,你不能离开这里,不过是暂时的,我奉命来追查伊斯兰祈祷团,等我全部调查清楚。你就可以大大方方跟着我离开了。” “我怕。”思祺神情黯然,眼里噙着泪花。 “我在你身边,我可以一直保护你。你知道吗?他们制造了巴厘爆炸案,炸死了八十名澳大利亚人,四十名印尼人。爆炸现场惨不忍睹,但是他们有意嫁祸给复兴社,复兴社是一个华人社团,他们的宗旨确实是报鸡血事件的刽子手。你应该知道伊斯兰祈祷团的一些情况吧?”许小豹眼里满是焦虑。 “老公,我帮你查清楚这个案子,我可再不也要身陷圣战组织,我要回家。”思祺从许小豹眼光中读到了,她别无选择只有帮他完成这个任务她才有可能功成身退,“老公,一回,就这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我再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家——” 思祺嘤嘤地哭泣了起来。许小豹被思祺哭得头脑一片空白,他鼻子一酸,强忍住泪水,搂着她娇小的肩,热气痒痒地说:“你看我今天盼成他们的信徒,像不像?” “不像,脸上明显黑得很奇怪,你看你的手如此白,脖子也雪白,只有脸儿像挖煤的工人。” “好啊,我下井挖几天煤,我再扮一个人。” “谁啊?”思祺看他脸上的黑色素,被她的泪水一打湿,现在流成一条一条。 “来,我扮给你看,你看认不认得出来?如果扮不好,我真的只有挖几天煤,再假扮他。”说着,许小豹起来,拿起思祺的化妆盒,对着认真描摹起来,首先他的脸上那么多的疙瘩,再就是他的眉毛是一把粗大的扫帚眉,然后突出面颅骨的凸凹感,还有拉茬的胡子,然后装着凶霸霸的样子,像是上辈子欠他的帐没有还。 许小豹学着他扛着脑袋,晃荡着走了出来;思祺脱口而出:“孟大哥!像,像极了。老公,你模仿一个人神态举止很到位诶!孟大哥就是这样冷眼瞅人,一脸凶相,歪着嘴巴,装着很霸道的样子。” “好。我们华人都不认不出,相信外国人,看所有华人都差不多。孟江大哥,我太熟悉了,他外强中干,其实我一回就打得他服服帖帖。”许小豹想起在重刑犯监狱里,孟江第一回找他的茬,没想到被许小豹打得他满地找牙,小分头杨尚武冲着他打大出手,黑风怪孟江被打得骨折。 “豹哥,你笑什么?真的像。你想代替孟大哥打进圣战组织?”思祺一下子明白了许小豹的意图。 “没错,孟大哥比你还惨,他又不懂他们说什么。他又是总教派来的军事首领,他对当地的情况两眼抹黑,他终日像个哑巴,跟人打手势交流。其实,都是他们说了算,他不过是个摆设。我问他巴厘岛的事件,他一头雾水。我想如此机密的事件有可能向他请示,但他也不知道他们请示什么。他还不是摆着臭架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现在真的打入进去,他们要是还当我是傀儡,我有他们好看的!”许小豹兴奋地说。 “你可要小心。伊斯兰祈祷团的首领阿布沙耶夫,可是国际头号恐怖袭击行动的组织和策划者,他行事心狠手辣。他手下一伙人都是塔利班打过大仗的,他拥有策划数百次恐怖袭击成功的经验。在极端教旨主义的圣战组织当中,他的影响甚至超过奥多姆这样的精神领袖的影响,他的伊斯兰祈祷团,更是让欧米大国谈虎色变。他们神出鬼没,今天可能在南北球搞恐怖袭击,明天可能到北半球搞军事暴动。” “怪不得孟江在这里吃不香,人家早架空他了,他只有闲逛的份,一山难容二虎,他这样糊里糊涂涂反而拣了一条命。重要军事行动不需要他直接参加,尊重他,手下向他行了个礼哇啦哇啦说上一阵,他唯一要做的点头,赶苍蝇一般挥手:去吧。就这样吧。”许小豹学着孟江虚张声势的滑稽样子,逗得思祺笑得喘不过气来。 “孟大哥,你怎么安置他呢?”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要是他被人发现,他被调包了,那还了得。 “放心吧。我让他去孔子学院守监控室去,那里大部分是华人,即使是爪哇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再让他勤刮胡子,穿一套保安服,谁还认得出他是孟江。我让他叫许小豹得了。我在这里可又多了一个名字。”许小豹说出这句话有些悔意,思祺敏感地抓住了:“老公,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现在可是清清白白地,你总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的事不要对我藏着掖着。你说呀!” 许小豹想告诉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思祺偏缠着他一定要他说,许小豹无奈,只得说了一点:“你可别生气。我把总统的满女给弄到了手。查案当然是为她查案,我写下军令状,一定要破这个案子。当然我得尽心其力——” “你这个陈世美!我饶不了你!”思祺拿着枕头猛砸起许小豹来,许小豹急了,他赌咒发誓:“我对天发誓,我要是爱胡塔美,天打雷劈,永世不得好死!” “你骗人!你骗人!总统的女儿——你厉害啊,许小豹,我看不出你有这么大能耐。哼,我要闹得你身败名裂。我不听你发誓。你都是骗人的。”思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许小豹告诉她,他还有十位老婆,思祺还不闹翻天?再说那十位老婆又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刁蛮女子?想想赖欣怡曾经是他崇拜的偶像,鲁玉是高雅的女子,泰莎是大家闺秀,帕米三姐妹是皇家郡主,就是刘娜也是富二代,邱惠嘉可是富婆,蜡桑是他的发少,陈艳芳与他同过患难的亲密战友。哪一个不是厉害角色? 伊罕和帕丽娜扎的悲剧还在眼前闪烁,他任思祺捶打着,心中犹如万箭穿心。(未完待续) 703蒙混过关 许小豹当然要把孟江找过来,两人在伊妹超级娱乐城的桑拿房首先帮他针灸疗毒,再用真气潮驱尽他四百零九个穴位中太阳黑洞一般淤积的黑煞能量晶气,然后密谋了一天,黄昏的时候,许小豹才把梳妆打扮的送回孔子学院雅加达中心校,阿米佐约是这所学校的副院长,专门负责安保工作。老板的人,他当然另眼相看,马上给他安排住宿,专门负责监控室,他还以为老板派人过来当耳目呢,他得小心侍候着。 孟江一下子来到了一个说国语的世界,他高兴得又蹦又跳,从此有了安心之处,他还有机会接触到国学,他可以与学界的国学泰斗聊天,这样有利于他洗心革面。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一个精神主宰,那就是许小豹,他得死心塌地听他的,没有人再能动摇他的决心。 许小豹再开着他的车,穿街过巷,直奔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旁边的一个叫诺塞的街区,现在虽然是晚上十点,广告霓虹灯闪烁,随处可见游客的衣香鬓影,这个街区还算繁荣,一条笔直的高贸大道直通海滩,街道两旁都是旅游商店,除了卖各种海产品、风味小吃、热带水果外,也有卖各种手工艺品,旅游业的兴旺带来的酒店业的兴起,这条街酒店到处都是,但你看不到一个拉客的伎女。这里的穆斯林信徒众多,是不允许伎女拉客的。 基地组织的大本营选在一处大庄园里,车到入庄公路口就设有岗亭,灯光打过来,许小豹把头伸出去,岗哨瞟了一眼,唰地敬了一个isi军礼。交通横杠马上高高打起,许小豹长驱直入。这座庄园占地面积真大,透过星星点点的灯火目测一下,估计比熊氏公馆千亩庄园只有大,不会少,整个山谷平地都给占据了。不过庄园内种植的是橡胶园,也有成片的水稻、烟叶,往往在公路两旁、房前屋后生长着成排的榴莲、芒果、山竹、椰子树,显得郁郁葱葱。 许小豹进了十道岗亭,越往里面走地势变得高低起伏,地形较高之处就可以看见一些军事堡垒了,上面亮着灯,肯定有人驻守。按照孟江所说,他的总部就设在一座中心伊斯兰式的城堡之中,四周是高大的圆柱形城堡,上面覆盖着半球形屋顶。车开到的长拱形门前,还有荷枪实弹包着头巾的圣战分子查岗哨,许小豹学着孟江把脑袋晃悠着伸出来,向空中打个手势,马上开启黑洞洞的铁门。 许小豹将车停到了车库,他极力模仿着孟江走路大模大样,背后交叉着手,昂首阔步,还吹着口哨给自己壮胆。他走进大堂,马上有个矮胖的管家过来打着手势,往嘴里不停地扒拉着,意思问头要不要吃点东西? 许小豹打着嗝,一挥手,自顾进自己的卧室。他住的套间相当阔绰,有会客室、小型会议室、办公室、土耳室浴室、健身房、卧室、观景大阳台。站在观景阳台上,可以看大海,夜色下的海滨浴场,海浪声、冲浪声、尖叫声响彻云霄。旁边还有夜视高清观远镜,只要调好焦距,海边穿泳衣的摩登女郎,连汗毛都可看清楚。这可是孟江的最大爱好,他可以看到海滨浴场冷冷清清才双眼疲劳,蒙头大睡。 许小豹去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内部系统。好极了。各种内部资料,孟江外语一窍不通,他读不懂。但许小豹不同了,他是受过专门外语训练,加上他近年来,心智的开启,外语对他来说,跟说母语差不多。许小豹耐心地一个一个点开看,可是没有重要文献,不过是一些指令,一些经文。即使重要指令,也是加密的,不懂得密语,是无法读懂的。帕丽娜扎曾教过他用《可兰经》解密。试着将一些经文解密,有的说:有重要行动。有的说:做我们的,不要管他。有的说:干得好。给你们请功。全是诸如此类的短语。 乍看起来,就是习学经文,没什么。既没有成员组织人员出现,也没有视频、画面挂上面,只有无穷无尽地学经文。说老实话,许小豹对经文也是速学了一些入门朝拜、开光、许愿、祈福、咒语等名堂,对高深的经文,像阿訇一样研习,那是虚有其表。 不过,许小豹发现孟江是可以发布指示了,可是看看他的记录里,一条也没有发布。他不懂啊,他在这里就是一个摆设。实权掌握在伊斯兰祈祷团首领手中,他这个总教派来的军事领袖顶多算实习阶段。 许小豹虽然没有查到什么重要信息,但对印尼基地组织的形式有个粗略的轮廓。他回到卧室打起坐来,他一进入状态,发现不对劲:这屋子有玄机!这屋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人住的,这是当年到印尼传教的穆斯林先知伊斯蒂赫拉尔修真的住所。许小豹意念刚打开,整座屋子全是经文,这些经文像乱飞的一屋子吸血蝙蝠,他不敢大意赶紧用《洗髓真经》护住自己的周身大穴,用真气流带动这些纷纷扰扰的经文;然后将这些经文全部还原用脑电波,载入脑叶层贮存。许小豹大吃一惊,这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可兰经》真主圣谕!可能这座屋子就是伊斯蒂赫拉尔先知最后修行的密语,他的修行达到真主的高度,没有再传世,而是化成了满屋子的密语。孟江虽住得久,但他不能激活这些密语,《可兰经》也没有入门。 许小豹暗自心惊,原来《可兰经》并没有骗人,他是可以用来修行的,只是后来修行者,自称原教旨主义者,他们在极端思想的左右下,曲解了伊斯兰经文! 冥冥之中,真主真的选中他解救执迷不悟的圣战分子?许小豹现在心如明灯,他兴奋不已,他现在是一名真正的先知了!真是误打误中!他通晓真主的圣谕,估计也是伊斯兰教第一人,奥多姆虽然经文背得溜熟,通晓学者解读出来的奥义,但是那是浮光掠影,东鳞西爪,他许小豹算得上伊斯蒂赫拉尔真主衣钵传人。 第二天,按约定思祺要来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传教。许小豹单独前往,没有人跟踪他,说明孟江的活动没有引起伊斯兰祈祷团的怀疑,他可以自由活动。 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建筑相当宏伟,巍峨的塔楼,壮观的拱顶。许小豹走进去,就受到了阿訇的参见,可能把他当成了孟江了吧,也有可能阿訇有真主召唤。许小豹参拜的时候,有幸登上了主席台,与主祭长老思祺同台参拜。思祺暗暗发笑,这个“孟江”也太大胆吧,竟然色心不死,还泡妞。 思祺请出来麦加黑晶能量石,许小豹随着思祺的参拜,唤起了黑晶能量波,他豁然开朗,原来这确实是修真之圣物,并不是邪恶之气,只是许多人化解了不了这种辐射能量,淤积体内,性情大坏,要修得正果,绝非凡品能做到的,否则如此众我的信徒都是真主、圣人、天使、先知了,真修的人少之又少,有大德修为的阿訇也难以超凡成圣,要修得法身,除非有像他这样的天缘巧合才行!思祺也修不了,她的黑晶能量波全部转化为真气了,也就是无修了。 思祺瞪了他一眼,看许小豹坏笑,其实她误解了许小豹的意思,你别那么虔诚,你注定修不了的。思祺如今更了无凡尘的祝祷,她估计一直在研修经书,经书背得纯熟,理解得比较通透。对真主的皈依,她是至诚的,但她没想到,真主就在旁边偷偷放笑。 礼拜完毕,掌教阿訇突然躬身向主祭长老请教:“至高无上的主祭长老,请问修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我清修大半生,至今不悟,请主祭长老指点门径,弟子不胜感激。” 思祺一愣,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发声,她淡然说道:“安拉说:你说的,他知道了。他说的,你还没懂。你懂了,自然就懂。我再怎么说,你依然不会懂的。” “谢谢长老。至高无上的主祭长老,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暗示?”掌教长老真是迂腐不堪,许小豹要耍耍他。 “你入世吧。你从世俗中,修得真身。你可以当总统。” “真的吗?长老,这是真主口谕吗?”掌教阿訇顶礼摩拜。 “没错,你先到孔子学院到院长吧,然后参选雅加达市长。再竞选总统。” “长老,我教名叫阿卜杜拉,请赐我世俗之名。” “好吧。你就叫阿卜杜拉·赫曼吧。阿门。”思祺莫明其妙地说着这些糊里糊涂的话,这可不是她的意思,她在传导一种意旨似的,可是看许小豹眼里喷着笑,她相信许小豹有意念传导声音给她,她一定做捣鬼。 阿卜杜拉·赫曼辞掉掌教之职,第二天就去雅加达应聘孔子学院中心院长,老天爷做主了,他尽管说中文还结结巴巴,还是聘上了院长。不过,凭他的资质,进修华文一点不难。再凭他的人脉、社会地位、管理水平,孔子学院可以吸纳更多的印尼原居民就读。 思祺一进寝宫,就怒气冲冲地叫道:“许小豹,你赶紧滚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在捣鬼,你借我的口玩花样。掌教可是一位虔诚的信教者,你叫他还俗,他研修了大半辈子《可兰经》,你这不是害他弃教吗?你是何居心?”(未完待续) 704虐待三天 许小豹笑得打滚,从被窝里滚出来,思祺一把揪住他耳朵:“你好坏!我知道就是你在捣鬼!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听那种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说出来?太不可思议了。起初,我还以为我真是天使了呢?我能听得见真主的声音!” “我是真主啊,你就是我的天使。”许小豹这么说,思祺肯定不相信:“你就吹吧。你连《可兰经》才背了几段?还自诩是真主?羞不羞?” “你随便抽。我用原生态语言背给你听。”许小豹背着手,傲视着她。思祺真抽了一段《妇女》那段给他背。许小豹毫不费力地背了下来。 “你给我讲一讲这段经文的奥义吧?”思祺可能听阿訇讲过。许小豹眯笑眼解说了一番:“男人和女人都是真主的儿女,顺从的男女,皈依的男女,遵命的男女,忠诚的男女,坚忍的男女,谦恭的男女,施济的男女,斋戒的男女,保持贞操的男女,以及经常赞念安拉的男女,安拉已为之准备了宽恕和厚遇。” “《可兰经》里容许里有两个女人吗?”思祺反问道。 许小豹当即背了一段经,其实思祺是知道了:“你们要把孤儿的财产交还他们自己,不要以廉洁的去将污秽的换取,不要侵吞他们的财物,并入你们的财物里,这确实罪大恶极。如果你们担心对孤女不能公平合理,那么,你们可以聘娶所爱慕的妇女:娶两妻、三妻、四妻,如果你们担心不能公平待遇,那就只各娶一妻,或纳娶权力所属的奴婢,这更接近于公平合理。” 思祺拧得更狠了:“可是,我以后怎么跟她相处?我可是山村民女,怎么能跟人家天皇贵胄相提并论?” “我也没办法跟她相处,我是利用她。你懂不懂?” “你干吗要利用她?你究竟达到你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会儿假冒孟江,一会儿假冒神医,一会儿又假冒真主,一会儿又假冒院长。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思祺真不知道许小豹是哪一路的,他听孟江说,他就是一个越狱犯,至于怎么判了死缓,是因为杀村霸,村霸横刀夺爱。 许小豹还不能全盘告诉她,她搂着她说:“我想要为我们华人出口气。你知道吗?在印尼,有三十万人华人遭到屠杀,跟倭寇的南京大屠杀可以划等号了。这个理由够伟大了吧?” “不像,我怎么看你像是有私心的,你真有这么伟大吗?”思祺眼里的许小豹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江湖混混,带着一帮兄弟招摇撞骗,随意挥霍钱财。 “唉,你不信就算了。你在玩什么?” “手机啊。你快看,这里有条新闻好搞笑。”思祺正在用手机看新闻,她看到一条特搞笑的新闻。 “哈,特宪旅少将、总统女婿与美女记者萨曼莎豪赌,今天验血报告出炉——” “我看看!”许小豹一把抢过思祺的手机,他一看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这回他输得惨了,“经最权威的国际遗传基因研究机构安格鲁博士的研究报告:萨曼莎提供的血样是纯种巽族人!据可靠人士透露熊建武正在办案当中,可能要等到公务结束之后才能践约。愿赌服输。相信熊建武先生不会食言。萨曼莎小姐说:这三天,他会让熊建武先生好好服侍她,她当然要当好三天的公主喽。” “喂,熊建武就是你?看这上面的头像,真像你。你真的娶了总统女儿?”思祺气恼地掐着他,许小豹现在傻眼了,怎么看走眼了?明明他的眼珠子是晶黑色的,不是褐色的啊! “别闹了。这个疯女人不知道怎么整我呢。三天啊,三天还不脱一层皮?天下最毒妇人心,她一定会变着法子整我!”许小豹抱着头,拍打着脑袋,一筹莫展。 思祺幸灾乐祸地说:“许小豹,你也有今天?这个蛮婆肯定用蛊术来对付你。你听说过吗?他们原始部落都会用蛊术。凡是中了蛊术的,疯狂到心竭。” “我让孟大哥代我去,我给他化化妆,让他玩死这个娘们。”许小豹嘿嘿地笑着说。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孟江代你一时半会还差不多,三天,他能代替吗?首先你们的年龄差距就在哪里。你们的脸型、肤色、气质,他装得像吗?”思祺说得他六神无主。 “好老婆,你要我去。我还不是让这娘们欲生欲死,你愿不愿意?你可又多了一个妹妹哦。”许小豹坏笑着说。 思祺果然不干了:“傻瓜,你不能让你那个什么总统公主代你去?你不是说她身材很好吗?脸蛋也很好吗?在外国人眼中看起来美的女人,在我们华人看起来就像个男人婆。” 许小豹比划了她的胸很高,这个怎么掩饰?思祺吃吃地笑着说:“我曾经也绑过,你看我的胸也绑得平啊,放开还会弹回去的。没事的,你的胸脯也很高啊。只要穿宽大的袍服,能对付得过去。” “会不会害死她?” “哟,还怜香惜玉了。刚才还说是为了全体华人,他父亲不是杀害华人的罪魅祸首。怎么?临到头了,又反悔了?你还算不算男人?小心我阉掉你。”思祺说着要下狠手,吓得许小豹忙搂定她,让她尝尝他的厉害。 许小豹破天荒地的回到总统府陪胡塔美过夜了,当然要做一番功课之后。两人还余火未熄,余情未了之时,才好开口。 “老婆,你看新闻没有?”熊建武木讷地问。 胡塔美哧地一声捂着嘴一耸一耸地笑得乱颤:“我、我还真以为你火眼金睛,说得那么有把握。那知道你是忽悠的。” “我以为能将验血报告做手脚,哪知道——” “谁叫你那么冒失?你种下的苦果,你自己尝吧。”胡塔美背过身去。熊建武扳过她丰腴的肩膀:“老婆,你得帮帮我啊。我们要做患难夫妻的嘛。我遇到麻烦你还说风凉话,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再说了,我跟她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我估计这个蛮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虐待我。你见过什么叫虐?把一个男人关在狗笼子里,喂他狗食,还给他套上项圈,牵着他逛街。” “她敢——”胡塔美有点焦虑了,“是啊,她虽然没有这么惨绝人寰虐你,可能想其他办法虐你是有可能的。” “像他那种女人,肯定想尽花招玩我。黄碟里的虐人手法,她都会用遍。不过,大不了,我让她丢,丢,再丢,成天丢。” “呸,你真不是个东西。”胡塔美愁眉苦脸了,“这样吧。我找一个与你长得酷似的军人代替你。让他为长官度过这一劫吧。” “老婆,这要是说出去,我们的特宪旅名声就扫地了。”熊建武可不敢因私废公,“老婆,还是你帮帮我吧。我会刻骨铭心记着老婆对我的好。” “我想帮你啊?可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啊?”胡塔美也无计可施。 “老婆,其实这事也是个闹剧,只要她当众识不破你,她也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你。不是说有时候也会出现错觉吗?我也让她出现一个错觉。咱们不是打平了?” “你让我化妆成你,有可能吗?”胡塔美倒吸了一口冷气,亏熊建武想得出来。 “让我试试。我保证让你变成一个我。她才看我一眼,估计也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要是她没有当众识破,她就认栽吧。我反正赌住了媒体之口了。嘿,那时候看她怎么出臭?不过,你可不要跟她玩起来。”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蒙混过关还难说。还怕我跟她玩那些恶心的事情。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跟她见面。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你可不能没有良心。”胡塔美噘着不小嘴说,样子很无辜,让人心疼。 熊建武听了,马上动手,先要打理她的修长的头发,唉,为了老公,只好牺牲它了,喀嚓剪成了熊建武式包菜头了,然后花功夫洗掉她的眼影、睫毛膏,好在她是天眉,比较好办,胡塔美的娥眉略植粗一点就像熊建武的卧蚕眉了。唇膏、脂粉洗掉,多做几次面膜,再增白一点就好了;再抹一些防晒霜之类的,令肌肤生硬起来。再就是打理胸部,那是海绵体,不是加了硅胶的,真的很好办,用绸带一圈一圈绑缚起来,就像熊建武的粗壮的胸肌了。再将她的指甲剪成平指甲,美甲全部洗掉。最后就是摘耳环,抹掉孔洞。一手戴全自动机械表,一手戴手链。再装上旅座军服,再看镜子中的人物,就是一位帅气威武的少将。 记者招待会现场可能太嘈杂了,也可能萨曼莎太得意忘形,她趾高气扬地当着从媒体的面领走了熊建武。在车上,她还不时拿眼瞟他,看他什么反应。“熊建武”一脸平静,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萨曼莎还想挑逗他一下:“熊将军,小女子无礼了。你大人可别记小人过。” “熊建武”淡漠地说:“随便吧。” “三天啊,这三天,我们做些什么呢?我不会让你过得太舒服吧?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也要看我的心情,你要是表现我,我就私下里跟你解决,你要是不配合,我只有全程实况转播。听说,有这家娱乐频道还想买我的转播权。要是你很乖,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不会太过分的,那就成为美好的回忆。”萨曼莎自鸣得意。 “行。”熊建武鼻子里发声。 “好,我现在想试试我的话好不好试。来,帮我捏捏肩,我开着车哦。动作不要太夸张。对,要细捏慢揉。嗯,不错。手法很轻柔,我有点睡在波浪上的感觉,再轻一点,让我有种飘飘然。我开车,也是很累的嘛,你就先预热一下吧。” “熊建武”斜倚着她,指法纯熟地在她揉捏着,很有耐心。因为这一关是最难过的,要是她看出破绽,当街揭穿,那就又制造了爆炸性新闻。(未完待续) 705内奸 “宝贝,跟祖婆婆说晚安。” 每个晚上赖欣怡等十个徒孙媳妇带着四个宝贝给熊黛兰道声晚安,然后才能安寝。熊黛兰是修行之人,她照例看看徒孙尹龙发给她的信息,今天只有一条:“尹龙顺利乔装打扮打入祈祷团。有奇遇,获得了圣教真知。” 熊黛兰是不用回的。除非他加注了,请回复。她知道保密工作有多么重要。然后她就入定了。 下半夜,她听到有投石问路的声音!静寂的夜中,像是有掉下一片瓦,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四下里静寂无声,熊黛兰立即收了功,调阅监控。果然看到有黑影在缓缓移动——不好!黑影较多! 熊黛兰赶紧给尹当发了一条短信:“多名夜行人偷袭。火速归!” 她们是有约定的,祖师婆婆一按震动器,他们睡的床就会震荡,会让十个徒孙媳妇醒过来。她们当中有赖欣怡这样的高手。赖欣怡马上响应刘娜、陈艳芳、泰莎、帕米三姐妹、蜡桑、邱惠嘉、鲁玉等小心提防,她们是有分工的,三个大肚婆照顾四个宝贝,帕米三姐妹看监控,刘娜总指挥,刘娜、泰莎、蜡桑持枪警戒,她们现在配了四支最先进的配有夜视镜、发射北约制式弹的m00狙击枪,四个人的枪法都不赖,特别是刘娜受过特训。她们四个人抢占制高点。堡垒里配备有m40机枪、m0榴弹发射器、一箱手雷。火力配置还是相当猛。 帕米三姐妹果然看到了黑影剧院从城堡上出现,他们顺着围墙向宫殿靠近。赖欣怡向祖师婆婆请示:“打还是不打?” 熊黛兰也在思索这伙人什么来路?看来他们个个身手不凡,不像是当地土著人,是训练有素的夜战分子,要么是野战军,要么是恐怖分子,也有可能是退伍军人拼凑的。 祖师婆婆利用扩音系统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撞我城堡,不想活命了?” 祖师婆婆内力深厚,发出来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嗡嗡回荡。 “别开枪!我们手中有你们的人质!” 说着,夜行人押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出现在门廊下,灯光下看得很清楚,这是祖师婆婆的闺蜜罗琳。祖师婆婆大吃一惊,忙对徒孙媳妇道:“别开枪。罗琳在他们手中。” “好的,祖师婆婆,我们尽量拖时间,尹龙回来,就有办法了。”赖欣怡知道尹龙对付他们应该不在话下,要不是自己身怀六甲,她也不惧他们。 “好吧。就用缓兵之计吧。”祖师婆婆也有点投鼠忌器,不然,她一出手,可能这帮人要伏尸一地。 “你们听着,我们不难为你们。我们只是想找一个叫熊黛兰的姑娘。她要是出来跟我们走,我们不难为城堡里其他人!要是不出来的话,我们只能玉石俱焚,我们带到了一车炸药,准备将这里夷为平地!何去何从,你们斟酌吧!”领头黑衣人高声叫喊,还亮出了一排绑在自己身上的电雷管炸药。 “我在此,你放了罗琳姑娘。我可以跟你们走。”熊黛兰自恃自己功力深厚,只要罗琳获释,她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不,你俩一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为难你们。我们只是确认一件事,并无意伤害你们。如果你要逼我们做傻事,那就另当别论了。”来人不依不饶。 “祖师婆婆,千万不要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射击视野当中,只要婆婆一声令下,我们可以打爆他们的头。别听他瞎忽悠。我们的城堡如此坚固,就凭他身上的普通炸药,大不了给墙炸塌。不是那种超浓缩贫铀炸弹。”赖欣怡是识货的。 “欣怡,你放心,祖师婆婆自有分寸。”熊黛兰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其实她完全可以招来血蝙蝠让他们被吸成干尸。但罗琳的安危系着她的心,思来想去,她从墙楼上飘然而落,冷若冰霜:“走吧。” 三四个黑衣人一拥而上绑了熊黛兰就走,果然不难为其他人。 赖欣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尹龙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十个女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公,你怎么才回来?” “我——唉,一言难尽。出什么大事了?祖师婆婆呢?”尹龙看所有人都在,四个宝贝睡得香甜。 “一伙蒙面人,翻墙而入,轻功相当好,绑着炸弹,抓着罗琳当人质,把祖师婆婆抓走了。” “好啊!”尹龙兴奋地叫了起来。 “好啊?什么好啊?你想害死祖师婆婆?”赖欣怡惊得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这可是他们师门正品牌子祖师婆婆,汝峰上人的衣钵传人,要是传回少林,他俩还不是千古罪人。 “这伙人终于肯露面了。我疑心他们就是印尼的华人社团。你说他们轻功那么好,还绑着人质。说明这是罗琳故意引过来。他们不相信罗琳的话,要祖师婆婆跟他们回总舵说个明白。他们也想核实我们是敌还是友。放心吧。”尹龙很有把握,他的动静搞得这么大,他们一定暗中派人盯着,他一会儿出入总统府,一会儿出入清真寺,一会儿办孔子学院,孔子学院又有地方社团保驾护航,又请阿訇当中心院长。他们当然吃不准他是哪一路数,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们迫切需要与他联手,他们生存危急啊,不像他到处玩得风生水起。 “你是罗琳是内奸?”刘娜有点不相信,罗琳给她留下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她与熊黛兰一见如故,两人绝处逢生,更是姐妹情深,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好姐妹? “所以说,罗琳带来的人,不是暴徒,也不是恐怖组织的人,肯定是华人社团的人。因为我也听她说过,有一个叫沈龙源的人是复兴社的人,经常在她身上消费。但她不知道沈龙源是什么地位。他行踪飘忽不定。”尹龙对当初与罗琳见面的情景记忆犹新。 “老公,你别离开我们。我们都很害怕。”鲁玉不顾触电的危险,揽住尹龙,啪地一声,两人颤了颤,爆起一朵淡蓝的电火花。 尹龙抚着她披散的长发,抚慰着她说:“玉姐,你可以教姐妹们一起修炼瑜伽啊。我昨晚无意中,我在一间伊斯兰真主伊斯蒂赫拉尔修真的屋子里,我得到了他的真传!我从你读懂我的脑电波,我进一步修炼了读心术。不信,我能读懂你们每一个人的心思。” “那我们不是没有隐私了?”邱惠嘉大吃一惊。 鲁玉不怀好意地说:“那你解读一下,邱姐在想什么?” 尹龙真的用真气侵入她大脑皮层,将她脑叶层的存贮系统打开,然后将脑电波加载在真气流当中,再传回到他的心智系统中,很快他就解密了:“我的惠嘉在想,完了。我要是以后在外面留情,他一定知道。” “你胡说!”邱惠嘉涨红了脸,“你分明是骗人的!” “开玩笑的。你刚才在想,我知不知道你的帐户,我会不会盗用你的钱?对不对?” “这回猜对了。”邱惠嘉狠狠掐住他的脸不放,“你还真的读得出。我刚才脑子里一热。你竟然盗取了我头海里贮存的记忆,哪还有什么绝密资料可以保守呢?我的银行信用,不是无密可保了?我想查查,你到底有没有动用我的钱。你不会让我母子,以后破产,以后喝西北风吧?” 邱惠嘉是有私心的,她怕尹龙将她的钱,拿出挥霍一空。 “算了吧。惠嘉姐,她才不会动用你那几个小钱。他在西域就搞了上千亿的资产,还愁不够他挥霍的?听说,他在爪哇岛这些日子,他又搞了人家上亿美金,我们住的城堡、大庄园,他等于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就到了他的名下。他还在乎你那几个钱,况且你还怀着他的骨血,他不会做事那么歹毒的。”鲁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赖欣怡抿着嘴笑,只有她知道尹龙现在究竟掌控着多少财富。因为尹龙的帐户,她也能打开,这是她在众老婆中获得的最大信赖。刘娜估计也只能打开属于他俩之间的银行帐户,那里面只是国家付给他的工资、奖金和劳保福利。 帕米总是跟泰莎过不去:“老公,你试试泰莎妹妹有没有想她的男同学?” “喂,你说什么啊,我偏不给你试。”泰莎追着帕米打来打去。 尹龙真试试哭着闹着要嫁他的泰莎有没有背叛他。他真的捉住泰莎,泰莎脑海里一股热气在运转,不过相当舒服,让她心明眼亮,这是固本清元的真气。 “你倒说呀?”泰莎最喜欢拧他的耳朵,揪住了就不放手了。泰女还是蛮横无理的。 “你想有些日子没去班布卢大酒店派对了。” “呸——我有吗?”泰莎被冤枉得杏眼含恨,全身颤抖。 “开玩笑的。你想,怎么还没怀上小宝宝,回到家里阿爸又要催了。是不是自己不会生啊,姐妹们怀上了,为什么我怀不上?老天待我太不公了。对不对?” 尹龙这回说到她心坎眼尖上了,遭到泰莎雨点般地捶打。 “我知道你为什么怀不上。但我不告诉你。”赖欣怡捧着自己隆起的小肚皮然自得。 “赖姐姐,你说嘛。我阿爸可是最信任你。你总得报我班家对你的知遇之恩吧。说吧,我班家待你不薄。你要是不说,哼,你以后有何面目见我班家列祖列宗?不过,我也是,我都想这次再怀不上,我就出家算了,反正这辈子不能做一个完整女人,修来生算了。”说罢泰莎呜呜地哭了。(未完待续) 706食诱 赖欣怡捏着泰莎天使一般的脸蛋:“哟,这么漂亮的女尼,还让不让人修行了?” “我说真的。赖姐姐。你倒是心满意足了。”泰莎嘟着樱桃小嘴,很是生气。她生气了,赖欣怡还是有几分惧她,她毕竟曾经是主子。 “大小姐,一切包在陈晖身上。今天不行。他刚才循行了真气,可能让他转换气真气了。”赖欣怡抚摸着她的脸蛋说。 “赖姐,你可不能偏心,还有我呢。”蜡桑要也她帮忙。 鲁玉撇了撇嘴唇,满产在乎地说:“她又不是送子娘娘。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求我吧。我送了一个。” “哼,你自己的空塘里还没有养鱼呢。一塘淤泥。”蜡桑说话很损,“你——”气得鲁玉,追着蜡桑打,蜡桑慌忙往老公后面躲闪,鲁玉怪叫着:“老公,我一定要撕烂她的嘴。好心当成驴肝肺。” “别闹了。蜡桑,鲁玉确实是好意。她告诉你,你要想肚子大,你还是要求我,求她有什么用?她又没有那个机能。”尹龙的话,说得赖欣怡要跟他交换,吓得尹龙直往泰莎后面躲。 “尹龙,祖师婆婆要是出了意外,师父面前,我们没法交待。祖师婆婆没保护好,我俩是大逆不道啊。你还在这里打情骂俏。”赖欣怡板起大师姐的教训他。 “喂,是我吗?谁先闹的?算了,我还是救祖师婆婆去。看来城堡,我还要升级安保装置。”尹龙决心要打造一个天网式的安保装置。今晚,他得出马接应祖师婆婆。他不用那么费劲,就可以追踪到祖师婆婆所在的位置,祖师婆婆留下的次声波,次声波波长很长,不容易消失;祖师婆婆正是在修炼的时候自投罗网,她发出的次声波能量十足。尹龙很容易捕捉得到,然后循着次声波的波源追查下去,自然就知道她所处的位置。 尹龙驾着一台yk摩托车,一路蹑踪追迹,很快就查到了一个叫婆罗洲的岛屿上,原来他们是用快艇接走的。尹龙当即租了一艘游艇追了过去。他们在加里曼丹的一个港口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叫马辰的港口城市。 他们最后上了一台接应的大会篷车。罗琳眼光内疚:“黛兰,你不会怪我吧?喂,现在可以解开熊小姐的绳子了吧?” “大小姐,对不住你了,还得委曲您一下。我听说你就是索命幽灵,你的功夫出神入化,我们怕放开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带头大哥歉意地说。 “你不觉得你自己没本事报仇雪恨,成天龟缩在荒岛上,还坏了熊小姐的大事,你们这不是成心捣乱吗?”罗琳声色俱厉,连讽刺带挖苦,带头大哥打拱作揖:“对不起大小姐,我们老大要见你。我怕请不动你的大驾,只好出此下策。其实,我们真没有恶意。我们现在四方联合,可是雷声大雨点少,不知道如何血洗仇家。听说,大小姐有仇家名录,我们才——” 熊黛兰面色平静:“你们前怕狼后怕虎,能有什么作为?你放心,你们坐等着,有人现在正在帮你们报仇。” “别人帮我们报,自己亲刃仇敌,那是不一样的,大小姐应该有这种手刃仇人的快感吗?”带头大哥言语间对熊黛兰无比地钦佩。 “当然不一样。一个是啦啦队,一个是场上队员。你说能一样吗?”罗琳鄙夷不屑地说。 大篷车真的开进了原始大森林中,路一下子变得崎岖不平,车内颠簸得厉害,人骨头都哐当哐当直响。约摸开了两三个小时,偶尔被山风掀起车篷一角,可以看到外面是连绵的群山。 “这里空气还不错,你看,你们吃得骠肥体壮的嘛。有时间还可以到娱乐场所泡泡妞,小日子过得蛮顺心嘛。”罗琳说着风凉话。 “不,不,我们老大真的是卧薪尝胆。真的很想光复我们华人的地盘,但小打小闹了几次,伤筋动骨啊,我们真的还有一千多名兄弟关在牢里!我们虽然保住了命,也是劫后余生,你看全身都是伤痕累累,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活路。”带头大哥言语间很颓废。 “有点志气好不好?做了水浸鬼,就不要怕水。”罗琳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看你这个熊包样,还想占码头。做梦去吧。” 大篷车上了一个山头,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半天,开进了山坳,山坳覆盖着林海,可以看到山上有瞭望台,高耸入云的古树之间架起了藤条栈道,树洞有射击孔,山隘设有哨卡,穿着迷彩服的哨兵挂着冲锋枪在巡逻。险要之处,层层布防,甚至有长长的炮管、高高的导统发射架从密林中伸出,独擎云天。车进了一个大寨子,她俩就蒙上了黑布袋,车再开一段就停了下来,真的是空气清新,还带有山野的气息,沁人心脾。 取下黑布袋时,她们进了一个石头房子,里面墙体驳落,堆放着一些弹药箱。所谓桌子是一个巨大的树蔸,上面看起来像一个大圆桌,可以看得清树的圈圈纹理,凳子也是木板钉成的,不过坐上去还是很结实、稳固,不摇晃。 石头屋子里站着两排背枪的迷彩肌军汉。一个戴着军帽的大脸庞子,脸上晒得乌黑发亮,两道剑眉,背着手站在地图前,正在审视一张地图。旁边一个参谋模样的跟他耳语。带头大哥打了一声报告:“报告靳司令。熊黛兰小姐带到!请指示。” “快松绑,快松绑。沈龙源啊沈龙源,我要你请过来,怎么——”靳司令还打了自己的粗糙的脸,打着拱手陪罪,“大小姐,龙源太不会办事了。多有得罪,是靳某之过,靳某给自己掌嘴。” “你就是靳尚方?” “大小姐好眼力,正是靳某。靳某恭请大小姐到此,实是共商讨逆大计。光复我华夏地盘,为南洋海外华人华侨出口恶气。”靳尚方慷慨激昂,“快给大小姐松绑。下次敢对大小姐如此无礼,我崩了你。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不用费事了,我自己来。”熊黛兰略运一口气,绳索叭叭自己崩断,吓得沈龙源瞠目结舌,熊黛兰不愧是索命幽灵,她要是杀他们的话,他十个脑袋也保不住。 “大小姐好功夫!”靳尚方拍案叫绝,神情激动,“大小姐如此身手,早如果能见到大小姐真面目,我的兄弟也不至于死的死、伤的伤、坐的坐牢,我也不用蜗居山旮旯,受此鸟气。大小姐请受尚方一拜。” “别来这一套。说吧。你请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熊黛兰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坐了下来。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今晚请了大洪门掌门人元震,义和门掌门人于得水,青帮帮主茅十八,黑衣社社长霍青桐一起前来会盟。靳某想公推大小姐当盟主,各位华人不再是一盘散沙,应该要捏成一个拳头,打出去才有力量。传说大小姐有仇家血字帛书,也不知是真有假,我等同仇敌恺,也可能助大小姐一臂之力。请大小姐铁肩担道义,带兄弟们打出一个朗朗乾坤来。” “你先起来吧。能担此重任者不是我女流之辈,我有一人,他可以担此重任。可惜你们请不到他。不过,我有办法让他屈就。” “尹龙大侠?”靳尚方脱口而出,“大小姐,真有此人吗?我们还以为是民间传说呢。” “是不是民间传说。呆会儿就知道了。我教你们一法子,他绝对会现身。” “大小姐请讲。”靳尚方兴奋不已,要是有尹龙带领他们,何愁大事不成? “准备猎枪,给我打猎去。然后生起火堆给我烤得野味喷香,再准备华夏茅台数箱,那货一定会到。”熊黛兰抿着嘴笑了起来。 “大小姐,你说我们准备好美酒佳肴,尹龙他会闻风而来?”靳尚方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罗琳冷笑着说:“算不定,已经来了。你知道尹龙是大小姐什么人吗?是徒孙。祖师婆婆遇难,他能袖手旁观吗?肯定蹑迹追踪而至,你又是对大小姐不敬,立即取你项上人头。我可不是吓唬你。龙源,你别自以为得意,尹龙兄弟要是在家,你一招小儿科的把戏,都是他玩剩下的,他不拿你去喂鳄鱼才怪。” 沈龙源忙打拱作揖:“罗姐,大小姐,龙源实出无奈,看在我们同宗同族的份上,求尹龙大侠不要计较。” “别废话了。我不让他为难你就是了。组织打猎去啊。” “大小姐,大侠喜欢吃水里的鳄鱼、巨蟒、大鲶鱼,还是喜欢吃蜥蜴、野犀牛、野象?”靳尚方怕打错了野物。 “没有鹿之类的吗?” “有是有。我们这边密林还真没有。鹿要到那边开阔的草原去打,可是哪里不属于我们。那一带是个危险的地方,被人们称为死亡禁区。原始森林里面住着一个令人生畏的土著族,这就是专门猎取人头的达亚克族人。达亚克族人机智勇敢,在原始森林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男人种稻、打猎,女人在家饲养家畜和料理家务,不愿与外界人多接触,更不允许外界人进入他们的住地。外人闯入他们的住地,他们会当猎物打来打当野物吃掉。不瞒你说,我们住的地方,是我们华人祖辈打出来的领地。曾经有个叫元芳的华人还曾经在这里建立王国,现在大洪门掌门人元震的始祖。我们栖身之地,就是元震的地盘。”原来堂堂的复兴社是寄人篱下,靳尚方原来也是大家族,他带着满门血海深仇想夺取他们的地盘一个海边码头,被军警打得落荒而逃。如今只能落草为寇,旧仇未报又添新恨。(未完待续) 707食人族 尹龙果然悄无声息地伏在石头屋的后墙,掏了一个孔,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一听有食人族,他生性顽劣,不知道食人族与门巴族人是不是一样神秘。 尹龙看祖师婆婆应该不会有事了。他要玩去了。天近黄昏,密林中筛下落日的圈圈光斑,尹龙如同猴子一般,从这棵树干窜到另一棵树干,原始森林听树,都有一个顶端优势,拼命往上长,树干在七八米高都没有枝叶,这些也给阴生植物带来了机会,古藤蔓生、寄生植物疯长、荆棘丛生,还有许多菌类在繁殖。 偶尔还可以看见长鼻猴,坐在树枝上吃着东西,突然看到一个怪物窜了过来,吓得哗啦一声从树叶间蹦跳而去,比尹龙的身姿还灵活。有时窜到树干上,忽啦啦惊起一群长尾鸟,你要是动作稍慢一点,小心它们的炸弹,漫天的鸟粪砸了下来。偶尔还有红松鼠,几乎就在他抱住树干一刹那,“吱”一声,树洞里突然钻出一只红松鼠,细爪抓得树皮壳咔咔响,眨眼间就消失在枝叶间。偶尔又会遇上树蛙,“呱呱”,它就跳到他的头上,你一动,它嗖地一声跳走了。 尹龙借助一棵古树的弹力,窜过一个大峡谷,落在一座山峰的山脊上,下面就是起伏的草原,视线相当寥阔,他放眼望去,确实有不少的鹿群、羚羊群,还可以看到犀利、野象等大型动物。他还疑心来到了伊犁大草原。 他刚走下山峰,突然响起了牛角号,“嘟——嘟——”一伙裸着背的骑手,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来得好快啊。尹龙放足疾奔,他就在他们草草的中心地带奔跑,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尹龙的的八步赶蝉轻功,他们骑着马追起来,也总是可望而不可及。不过,尹龙得提防他们的弓箭。他们稍近一些“嗖”地一声,对着他后背就是一箭,要不是他有护体神功,还真给他射中了。从箭速来看,他们的力道大,眼法精准,弦响箭到,防不胜防。 尹龙正跑着,本来他们是奈何不了他。可是前面没有路了,一条河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立即发功,必须要真气流带动,他才能使出凌波微步的上乘轻功。他正要踏波而行,真不巧。水中一个女孩子正在洗澡,一条水蟒窜出来把她给缠住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飞身窜上去,掐住了水蟒的脖子。 水蟒立即放了姑娘,如数道铁链将尹龙箍住,越箍越紧。 “大法师,叫我拿着龙王爷在这里候着,没想到,还真等到你。算你倒霉。”那姑娘不但不帮他,还说着风凉话。这女子中遮着羞处,头发上用用翠羽编进发辫里,脖子上戴着一串海贝项链,胸口用围着豹皮,腹下也围着豹皮做的短裙,身材娇小,但手臂、腰肢、臀都很圆实,糙米色肌肤,显得像个夏娃。尹龙可不懂她说什么。只有一招,用真气盗取她头脑中的语言信息,将她皮质层语言系统打开,用真气加载过来,然后植入自己的语言系统。他们就可以对话了。 “诺叶公主,我可是来救你的,你要帮我啊!” “你怎么认识我?”这回该诺叶公主诧异了,“你是谁?你从哪里来?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稀奇古怪的人。” “我——我做了一个梦。说我一直朝森林那边走。我会看见一个在河边的洗浴的公主。她马上要遇到危险。我如果不救她,她就危险了。所以,我就从山那边赶过来了。” “你骗人。大法师说,有恶人要侵犯我们的领地,他让我在这里等着你,让我用蟒蛇活活勒死你,不要手软。如果我放了你,我们族人就会遭恶魔诅咒,阿妈的病永远也不会好了。”诺叶气势汹汹地说。此时,那些马队也赶过来了,他们勒住马,马气喘吁吁,人也气喘吁吁。 “诺叶公主,让我杀了这个恶魔。放开你的龙王爷,我一箭射死他,免生事端!”领头的武士,也带着羽冠,他们只穿着兽皮短裤,用标枪、弓箭、弩箭对着尹龙,可能是巨蟒缠住他,怕误伤了巨蟒,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真是搞笑,他们把巨蟒当作华夏神话中的龙王爷,可见他们受华夏文化的影响还是很深的,起码知道龙这种图腾。估计他们与元芳王国打了上千年的交道了。有历史可考的,是梁朝的时候有个叫元芳的大将,他流落婆罗岛建立了元芳王国,他和部属的子孙后代一直繁衍到现在。 “笨蛋!你没看到他掐住了龙王爷的脖子吗?”诺叶公主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尹龙看清楚了,这个诺叶公主也是黑眼珠!土著部落都是黑眼珠,相反那些褐色眼珠才是外族人!这是尹龙一个惊人的发现!他们没有资格赶华人走,连土著人也与华人王国相处了数千年,褐色眼珠的爪哇人、巽族人、马都拉人,他们应该是后来者。 尹龙嘿嘿笑着,你这点小骗术还没入门呢。尹龙装着很服务,可能蟒蛇在有水是打滑的,那么力道也就锐减,他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诺叶公主,这是不是龙上身?缠在身上凉凉地,滑滑地,被高级按摩师按摩还舒服。诺叶公主,这样按摩一个钟要收多少钱?” 诺叶公主打了一个冷颤,它的龙王爷曾经将一头鳄鱼给缠死,他究竟是人不是魔鬼? “你别得意。我让骨力王将龙王爷和你一起射杀,看你还放不放手。我数三下。你不放下。我让你陪着我的龙王爷去死吧!”诺叶公主凶神恶煞地说。 “别,别,别,我放手,我放手。”尹龙知道诺叶公主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蛮龙不会耍诈。 尹龙往水中一打滚,蟒蛇滑脱际,将龙王爷一松手,可是诺叶公主出手如电,她懂得封穴,尹龙要不是当时收了功,诺叶公主这一重手点穴,可能被他的护体神功震断筋脉。这个蛮婆够狠的,封了他十处要害。 “抬回去。大法师说要他的热血,才能救阿妈的病。”诺叶公主一声令下,骨力王一伙跳下马,四条壮汉将他捆绑住,然后套住双手,“笃”一声打马,他们打着马飞奔回寨。尹龙被封住了穴道只能被他们拖回了寨子。 寨子都是由木头搭在古树中间的窝棚,通常离地有一丈高。酋长的王宫更是别具一格,这是一格全寨最大的树,他的家就安在树洞里。树洞还搭成了楼层,一共有九层,估计他子女众多。这棵树居然现在枝繁叶茂,还有鸟在上面欢叫。对他们来说是吉祥之意,对尹龙来说可是血光之灾。 尹龙被绑在一条划着图龙的石柱上。他们是没有权利杀他的。他的阿爸诺松酋长命敲起木鼓,一会儿功夫,石柱前的大草坪聚集了数万民众。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燃起数堆冲天而起的篝火,尹龙不禁想起故乡的广场篝火,他们一起跳目脑,他和蜡桑表演耍狮子,跳九层台…… 大法师是一个肌肤松松皱缬着的干巴老头子,戴着羽冠,穿着彩条布似的草裙,赤着双脚,念着符咒。先将全身打摆子似的酋长王后抬了下来,她在火堆旁兀自浑身冻得筛糠。尹龙一看,这不是典型的虐疾吗? 在我们看到是愚昧,在他们看来这是神秘,对死神的敬畏。于是,全部族围成一圈,他们有他们的方式通灵。原来,他们也会凭意念,带动真气给酋后祛邪。 大法师最后一个环节,割开尹龙的喉管,放血给病人治病。大法师念念有词,一手拿着一个椰壳器皿,一手拿着一把尖刀,跳着大神,从火堆旁跳向酋后,再跳向尹龙。 石头屋前的空地,也燃起数堆篝火,他们将打来的猎物去毛,开膛破肚,泡在酱缸里。今晚受邀的各大门派大佬都到齐了:大洪门掌门人元震,义和门掌门人于得水,青帮帮主茅十八,黑衣社社长霍青桐。 看看夜色笼罩着整片林子,可是还不见尹龙大侠的影子。复兴社老板靳尚方沉不住气了:“大小姐,不知大侠何时大驾光临?他是驾直升飞机到,还是坐快艇来,要不我派兄弟去接应一下?” “他来过了。这家伙怕你们打不到他满意的猎物,一定找大亚克族人讨猎物去了。”祖师婆婆可能察觉到了尹龙的行踪,她说的并不是凭空捏造的,或者臆想的。 “不好!大小姐,你不知道,没人敢惹达亚克族人的,他们虽然没有现代化武器,他们内力深厚,武功卓绝,我们元家的内功心法,他们也会。可能我的祖上,就是内功心法换得这块栖身之所。他们合族人一起修炼,一个个武师身怀绝技。我亲眼见他们的诺叶公主穿林度水。当时,我还以为是女鬼呢。”元震的话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眼尖上了。 “大小姐,你就接掌盟主位吧。你当了盟主就可以下令,带着我们一不休,二不作,用现代枪炮去救人。”于得水凹脸凸眼,说起话来口水喷珠。 “是啊,我们拥戴大小姐做我们的盟主。盟主口令三军谁敢不听。我霍青桐第一个饶不了他!”霍青桐是行武出身,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说话底气很厚。 “大小姐,别等了。据茅某看来,现在正是黄道吉日,盟主上位之后,我们再兴刀兵,这样号令统一、师出有名,不打胜仗都没有可能了。”茅十八头上扎着红布条,其实红色显眼,很容易被人当瞄准的靶子。 “先烤肉吧。将肉香味给我烤出来。我不信,他就熬得住扑鼻的烤肉香。不要烤坏,他最讨厌吃烤焦的肉,大伙要仔细着。别尽想那些没用的。肉没烤好之前,别跟我说话。我养养神。”熊黛兰说完,阖目要坐,修炼她的《洗髓真经》了。其实人在心慌意乱的时候,可以调息来排遣,但是不要过火,小心乱了真气。(未完待续) 708乱弹琴 大法师天灵灵、地灵灵,应该与众神通灵了,万民跟着他的手势东倒倒,西歪歪,动作如此一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大法师就像是一个领舞者,动作绝对一致,如湘西赶鬼。最后,他跳到了尹龙的身边,尹龙赶紧用真气打通他的大脑皮质层语言系统打开,用真气加载过来,然后植入自己的语言系统。原来,大法师有一套巫术。这种巫术相当于一种催眠术,他发出一些音符其实是一种次声波,这种次声波与睡眠神经元波段一致,梦幻皮层打开,众人便跟着大法师跳起了醉神舞。 尹龙来劲了,他给法师催眠一下。大法师突然听到一种极遥远极遥远的声音,若有若无,想听明白,他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那是一个众神的世界,众神给了一个法座给他。他坐在众神之间。众神请他饮酒。哈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此时,大法师手中的牛耳尖刀和椰盆,当地一声丢在草地上,他兀自没觉察,还手头、脚蹦、摇头晃脑、嘴里发出喃喃呓语,像是喝着什么美酒,咽着咕噜有声。 此时,所有民众都醒了,他们骇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是魔鬼!骨力王,杀了他!”诺叶公主醒过来,第一句话就要取尹龙的性命。 尹龙现在解开了穴道,他赶紧用缩骨法从绳子中脱身出来,拍着手上的灰,忙打着手势说:“你杀了我。你妈妈就活不成了。我救活你妈妈。我刚才看你们运功了,你们的真气运行只是小周天,这套功法调动不了所有穴位,因此是有局限的。”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只相信大法师说的,你的血能救我阿妈!”大法师在这个部落中唯一能通神,他的话就代表神灵的意旨。 “你没看到吗?大法师的法力不如我吗?是我让他昏昏欲睡的。不信,我可以让你的骨力王武士睡过去。” “我不信。你就是一个大魔王!我要用乱箭身死你!”诺叶公主凶霸霸地叫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批武士冒了出来,在骨力王的带领下,张弓搭箭。尹龙不避也不闪,而是发出催眠次声波,让他们酣然入睡,突然成排地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 “诺叶公主,相不相信我的法力?我真的能救你妈妈。我要是不能救,你再杀死我。”尹龙诚心诚意地说。 诺松酋长被尹龙的诚意所感,他当然知道,对方如果是恶魔的话,凭他的法力完全可以让所有人命丧当场。 “孩子,大法师跟你妈妈治了七天七夜了,病情反而加重。看来,你妈妈的病,天神派了这位神奇少年来治。我相信你,你是善意的。你治好了洛珠的命,我相信你是天神派来的天使。”酋长手高举过头顶,然后俯伏在地,行拜神大礼。 尹龙很感动,他就在附近寻了几种草药,然后用陶罐熬成绿稠汁,让诺叶喂阿妈洛珠服下,只见洛珠出了一身大汗。然后,尹龙让诺松酋长双掌放在后背灵府上,其他人围着一个大圆圈盘腿坐下,尹龙带他们循行大周天,帮他们打通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再不是真气流了,而是巨大的真气场,因为他们生长在原始大森林里,身无旁骛,元气浑厚,一个时辰的大周天运行,让他们如醍醐灌顶。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尹龙从一万人的元气激发出的真气潮,他的元气得到了升级。 尹龙收了功,再看酋后海珠,她陡然一身轻松,神彩焕发地站了起来,她气血两旺,哪还像一个卧床不起的病人? “阿妈,你真的好了!”诺叶公主惊喜交加,一头扑进了阿妈的怀中。 尹龙解了大法王的梦靥,他向诺松酋长道了一声晚安:“尊敬的酋长,我得走了。” “不,请你留下来吧。我曾经向神灵许下愿。谁要是救活我的洛珠,我将我的女儿诺叶许配给他。你是天神派来的天使,我的女儿应该属于你。请你留下来,完婚吧。”尹龙吓得直摇手:“不行。不行。我得走了。告辞了。” “你嫌弃我?”诺叶公主没想到这个蛮婆,一把揪住他,“我阿爸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我阿爸向神灵许了愿。神灵做主,你救了我阿妈,我就是你的妻子。你不答应,你就是亵渎神灵。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神灵!” 这是什么逻辑?尹龙指着山那边说:“我是山那边的,你愿意走出大山吗?” 诺叶公主摇着头,她走出这片原野她什么也不是,她就是一个傻瓜。尹龙摇头晃脑地说:“我就是在山那边还有山那边生活的人。我有很多位妻子。她们都蛮不讲理。我见了她们也要腿发软。” “那我——我——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在棉兰河谷吗?”诺叶公主双眼汪着泪水,她嘴唇在发抖。 “不。我过不惯牧野生活,我还有十个妻子等着我,我怎么可能撇下她们。对不起,你还有骨力王。我走了。”尹龙可不敢拖泥带水,再惹情。可是尹龙刚迈开步,诺叶公主抽出尖刀,刀光一闪向她的胸刺去。尹龙慌了,剑气一指,她的刀叭地一声从剑鞘折断。 大法师恶声恶气地说:“我算到了你们有一段孽缘。我才让诺叶公主在棉兰河等着你,让她亲手杀了你。可是,她没有做到。你们之间一定会有一段孽缘。” 诺叶公主眼神发直,面色苍白,尹龙真想不到,刚才还要杀他,只不过酋长在神灵面前许了一人愿,她就当真了。尹龙心生一计,系铃还须解铃人。 “大法师,我们可以将诺叶公主的亲事向天神问卜啊。要是天神主卜应在我身上,我无话可说;要是应在别人身上,那就与我无关了。” 大法师忙称:“公主别伤心。一切听上苍的安排吧。我来问卜。” 诺叶公主收住了泪,酋后洛珠和众姐妹都上来安慰她,她才答应求卜。大法师又跳起了大神,与山林通神之后。诺叶公主跪着向山神许愿。然后,诺叶公主点燃一把耆草后,吹灭,一根一根交还给神勇的武士和尹龙。他们对着山神,高举着耆草,看谁的耆草先燃尽,谁就是最先得到山神恩准的。诺叶公主存心给了一支燃得快的、最短的给尹龙。 尹龙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耆草燃得最短,诺叶公主眼睛往这边瞟,他想到了燃灯原理。灯芯只要有油,就不会烧掉灯芯。于是,他就用真气给火光供能,虽然看起来火光在风中燃得很刺眼,就是燃来燃去还是那么长。然后,帮骨力王的心,将他的耆草用真气助燃,明火一起,呼呼火苗窜起来,就烧到了骨力王的手指了! “恭喜骨力王与诺叶公主喜结良缘!”大法师不得不应山神之灵验,宣布骨力王和诺叶公主的婚约,喜得骨力王一蹦三尺高,一把搂紧了诺叶公主,诺叶公主就是他的爱妻了! 此时,石头屋子前的火堆前,那是香气缭绕,烤肉熏熏。大洪门掌门人元震,义和门掌门人于得水,青帮帮主茅十八,黑衣社社长霍青桐,复兴社靳尚方尽心尽力地翻着铁架,翻一周,赶紧刷酱。元震烤的是一条鳄鱼,于得水烤的是一条大鲶鱼,茅十八烤是蟒蛇肉,霍青桐烤的是野猪肉,靳尚方烤的是巨蜥蝎。眼看着肉由酱红变成酱紫,再变成焦黄,可不能再烤了。可是熊黛兰可紧阖双眼。 突然她微启妙目,站起来,对着黑漆漆的林子严厉地说:“尹龙,你怎么一去这么半天?你让婆婆好生担心!” 五个人还以为熊黛兰说胡话呢。没想到,树上先抛下一只箭射杀的马鹿,再抛下一只羚羊,一个黑影才从树上滑了下来。 这人着一袭清真信徒的长袍,身材高大,卧蚕眉、柳条脸,眼眸放射着寒光,见了熊黛兰行了一具单膝跪地,抱拳的大礼:“尹龙叩见祖师婆婆。徒孙给您老打了两头好吃的猎物来。不过,真不巧遇上了达亚克人,他们实在难缠,还要我喝他们族的喜酒。最后好说歹说,把我应得的这份厚礼带回来了。” “我还以为招你做乘龙快婿去了,把婆婆给忘记了。起来吧。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看,还用得着你费这么大功夫,冒这么大险,去讨要人家的猎物?”熊黛兰训戒了徒孙一通,长辈不凶一点,他不成器啊!这通话骂得尹龙服气啊,祖师婆婆可不只是辈份高那么简单。 “大小姐,他就是传说中的尹龙?”元震、于得水、霍青桐、茅十八、靳尚方看他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看上去是那种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阔少,一脸的坏笑,说得不好听是奸笑。 “现实中,尹龙也是他。”熊黛兰正色道,“好了。洗了手吃吧。你拿来的猎物,给下面的兄弟烤着吃吧。他们难得吃到鹿肉、羚羊肉,你是想吃就吃。今晚就吃烤好了这些吧。” “是。祖师婆婆。”尹龙还搀着祖师婆婆的胳膊坐下了,他才敢打横坐了。他还亲自端了水来给祖师婆婆净手,用毛巾给她纤纤素指上的水揩干净,他自己才敢洗。吃东西,他也是先拣祖师婆婆爱吃的,他嚼一些骨头。熊黛兰有时把吃得动的扯下来吃了,吃剩下的骨节还给他啃。尹兰啃得咯吱咯吱响。 “大家一起吃啊。”熊黛兰招呼大伙一起吃。然后,靳尚方开了茅台酒,用炮弹筒壳当酒器盛着酒来敬大小姐和尹龙。 “我等听说尹兄弟是海量,特意弄来了国酒,还真费了一番功夫。兄弟们酒量窄,一人敬尹兄弟一杯,何如?”五个人出题目了。(未完待续) 709诱导 尹龙砰地一声开了一瓶,他深呼吸了一口,闭上眼,感应了好一会儿,脸上有了笑容;还细细地抿了一口,嘴巴咂得山响。第一口品的才是酒味!接下来,其实只要是酒,只要醉人,都差不多。反正是跟喝水一个样,管它叫牛饮驴饮一点不过分。 “好酒!如此闭塞之处,有国酒喝。真的是琼浆玉液。我不能当水喝吧?”尹龙哂笑着。 “喝你的吧。喝完了,你带他们享福去。”祖师婆婆发话了。 “祖师婆婆,我先敬您老人家三杯。”尹龙不敢越礼。他当然敬之前先拜天、祭地、供祖国,再敬祖师婆婆。祖师婆婆轻抿一口,连她那杯都给他喝了,等于尹龙片刻之间喝了六大炮弹筒。 尹龙舍不得解酒,脸上会有一点酡红,仗着他年轻,更衬出他少年意气,春色荡漾。 “果然好酒量!”话虽如此说,尹龙离传说中的酒仙的雅号还差得远,他们眼中存有疑云。五个人玩起了车轮战法,喝着喝着,他们发现尹龙的脸上的酡红逐渐隐去,成了桃红,然后成了月白,他还是那般嘴角微翘,虎眼凝笑,不时像小孩偷偷瞟一眼祖师婆婆,怕祖师婆婆生气似的。熊黛兰偶尔会强他再啃一根肋骨,有是会给他倒一杯水。倒是不管他喝酒。 再开了一箱,这五个大佬感觉眼前星光飘摇,只能强打精神,再看尹龙开始高谈阔论:“五位大哥,你们的好意,尹龙心领了。你们不用担心,好日子马上就来了。跟着我的兄弟,我不会亏待他们。别说你们是华裔同胞,就是泰国人、欧美人,我也不会亏待他们。但是,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不许搞暴力活动、过去的恩恩怨怨,咱们不提了。我看了那帮家伙,他们活得也并不怎么好。我提议,咱们结束过去,开辟现在美好的未来,不再活在复仇的阴影里。我觉得复兴社也改一个名字。” 五个人举着酒水清冽的炮弹筒,舌头有点僵硬:“尹龙兄弟,大小姐说了,我们公推你为盟主,盟主说了算。你说我们叫什么名字?我们就叫什么名字。” 尹龙不敢擅作主张:“祖师婆婆,还是您定吧。” “叫华商总会吧。我们要取得合法的经营权,当然也要受当地政府地法律保护,也要受当地法律的约束,合理纳税。”熊黛兰想通了,她明白尹龙的意思。 “我们——”五个人心有不甘,眼中血红。 尹龙一锤定音:“兄弟们,讨还公道有很多种。一种是血债血还,冤冤相报,无休无止,只有世世代代的仇杀。第二种相逢一笑泯恩仇。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植剑为犁把这块国土打造为理想王国。我们虽然有无数无人流血牺牲,但看到我们华人的子孙后代重新崛起,执掌经济命脉,坐拥财富,是不是在九泉之下可以含笑了?如果像现在这样,我们被列为恐怖分子,政府下令追剿,我们的地盘只会一天一天缩小,无辜的百姓会遭殃,华人的势力会越来削弱。这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 茅十八义愤填膺:“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们祖辈子打下的码头、矿山、地皮,就这样在我们手中丢掉了!我不甘心!” “是啊,我们亲人惨死暴徒的刀下,难道就这样算了!”酒精的刺激,让靳尚方勃然大怒。 元震喷着酒气,他有着元家人的雷霆万钧之怒:“化干戈为玉帛,我元震第一个不答应!敌人还没放下屠刀,我们放下武器,那不是引颈自刎!” 于得水梗着脖子,怒目圆睁:“我们推选你当盟主,不是要你带我们去投降的!我们宁可战斗到死,也不屈辱地洗着!” 行武出身的霍青桐额头上的青筋一暴一突,他也有血海深仇,虽然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经,怎么浇灭得了亲人惨死的怒火?他手捏着炮弹筒,差点凹陷了进去。他浑身颤抖,大有一触即发:“我还叫你一声兄弟。你要是说投诚,咱们连兄弟也没得做。我要是申张正义,血债血偿!” 五家兄弟都是仇深似海,尹龙深深理解他们的冤屈,有的是遭受灭门之祸,有的妻女遭爱凌辱,有的亲人横遭乱刀砍杀,有的家产烧成白地……暴徒恶行,罄竹难书。熊黛兰也两颊汪泪,抖抖索索地抓起炮弹筒里的酒要喝,尹龙抓住她的手,她知道祖师婆婆的情绪最难影响大伙,他惨然一笑:“祖师婆婆,你杀了那么多仇敌,我们可以杀光血帛书上的仇寇,可是能挽回亲人的生命吗?杀一个仇人,就有一个家庭失去亲人,就有一个家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我们能斩草除根吗?他们还会仇恨华人?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华人世世代代被人仇视,被视为恐怖分子?” “话虽如此说,可,可消除不了,我心中的痛——”熊黛兰泣不成声。 “祖师婆婆,一千万华人,与二亿爪哇族、巽族、马都拉人抗衡,力量对比相差太悬殊了,他们掌握着国家机器,拥有现代化装备的军队,我们暗杀他几个仇敌是有可能,但招致而来的疯狂围剿搜捕。兄弟们要报仇,难道就不能用四两破千斤,避实就虚?”尹龙知道不能再霸王硬上弓可能招致兄弟们反目成仇,他得因势利导。 “怎么个四两破千斤?怎么个避实就虚?”霍青桐扯着青筋,光吼了起来,他眼里喷着仇恨的火焰。 “我先拿倭国说事。当年倭国无条件投降,以为是世界末日,许多军国主义分子剖腹自杀。米军驻军,对倭国妇女又奸又杀。倭国人报仇无门啊。他们转而放弃了报仇,一心一意发展经济,现在的倭国掌控世界制造业,他们不但不是战败国,而是一个债权国。我们眼看报仇血恨这条巷子走不能了,我们应该另辟蹊径。我们就不能掌控全国的经济命脉,让二亿爪哇人、巽族人、马都拉人为我们打工?我不能用财富扩建地盘,让他们给我当保安?我做到了,现在我就雇有四千多爪哇人在给我看家护院,我给他们开工资。这仅仅是开始,如果有你们的加入,我华商总会,就有可能掌控全国的经济命脉。让他们等着吧,都来给我华商打工。让仇家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当我华商的工人。有了经济基础,老子跟他要政治权力,我可以掌控左右政坛。” 尹龙的一番话让他们幡然醒悟,尹龙给祖师婆婆拭干泪水:“其实祖师婆婆是有仁爱之心,当我将四大恶人阿米佐约、黎宽叶、苏潘吉、鲁托及他们家人抓获时,祖师婆婆并没有索他们的命,更没有要他们家人的命。而是宽大为怀,让他们规规矩矩为我卖命。现在他们尽职尽责地为我打理孔子学院。我的孔子学院现在是合法的,学生百分之九十的是华人。” “此话不假。徒孙,祖师婆婆知道你是为全体华人谋出路。只是,只是这心憋屈啊!”熊黛兰说罢又是珠泪涟涟。 “祖师婆婆,我说出不该说的话。人活百年,要是为仇恨活着,也太亏了。你看兄弟们,一个个活得像绿林大盗似的,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兄弟们憋不住,只能到夜总会泡妞。” “喂,你说什么呢?我跟龙源大哥是真感情。”罗琳推了尹龙一把,两颊粉红。尹龙明白了,她是为沈龙源设了局,将祖师婆婆要挟过来。 尹龙笑着问:“你们好了几年了?” 罗琳勾了一下指头:“鸡血事件之前,我们就好上了。至今有五年了吧。” “可是五年了,你们早该结婚生子了。可是,还偷偷摸摸私会。明知道罗姐做着皮肉生意,也不敢管。要是我的女人做这种事,我——” “你怎么样?”罗琳气得要跟他拼命,“我是卖艺不卖身的,好不好?我是为了生活,也为了给兄弟当眼线。那天你要不是规矩一点,信不信,我就可以当场弄死你!” 罗琳讲了他们在伊妹超级娱乐城酒巴见面,与孟江一起拼酒,然后与大小姐熊黛兰相认的事。 尹龙看五个大哥默不作声,脸色和缓,他眉开眼笑:“我们华人讲,最大的不孝,是无后。我们得给家族接香火、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啊!你们要是坐拥巨额财富,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保证,罗姐这样的美女,随你们挑。” “呸,你别拿我说事。我给你们曝个料:尹龙就有十个老婆。” “远不止这个数。”熊黛兰抿唇一笑,她知道徒孙还掖着藏着秘密。 “尹盟主,我们兄弟都知道,跟着你打拼有出息。可眼下,我们都是政府悬赏捉拿的特号通缉犯。我们的人头都值百亿卢比。”茅十八支支弄弄地说。 “嗬,身价不菲啊!这好办,我让你们,所有兄弟都合法。我可以办一所大学,不能再叫孔子学院了,树大招风,就叫太平洋工商学院,老子名字搞大一点。你们先当学生,全部上学籍。然后出来都是高管。想想看,数万兄弟都经商,都当高管,我的天啦,我们华商总会,那是天字第一号社团。” “什么?我们还当学生?不行,不行,我都快四十的人了!”靳尚方直摇头。 “傻大哥,你进了大学的门槛,你还不是成天在里面泡妞。不过,学分你还是要攒够,不然你拿不到我颁发的大学文凭,我不承认你的学历。” “切。你自己还初中学历。你还给别人颁学历,你羞不差?”熊黛兰对徒孙可是知根知底,赖欣怡可是连他的老底都跟祖师婆婆说了。对祖师婆婆隐瞒,可是大不孝! 靳尚方突然双膝跪下:“我靳尚方倒是无所谓,读大学就读大学。只是我还有一千多兄弟关在牢房当中。盟主,你可不管他们的生死,他们可是义字当头的好兄弟,他们的生死也是我心头之恨啊!” 霍青桐也跪下拜见盟主:“尹盟主,我也有一百多号兄弟关在监狱中。” 于得水、元震、茅十八都跟着跪下,他们也有一两百兄弟关在狱中。(未完待续) 710定计 尹龙忙扶起五位大哥,他知道这件事不解决,他的安排可能又要打水漂,他跟祖师婆婆交换了一个眼色,祖师婆婆觉得此事有点棘手:“就是劫狱也不好劫啊?可恶的朱比诺下令,将他们分押在全国一百多个监狱之中。这么多监狱想劫也劫不过来啊?” 五位大哥硬自跪着不起来:“盟主不答应此事,我们就跪着不起来。” 此时尹龙的电话彩铃响起来了,他一接吓了一跳,这可是朱比诺总统打给他的电话,尹龙可不敢叫他总统,忙改称:“阿爸,有事吗?” “你做的好事!我女儿给当作人质看押起来。你不知道梭罗岛摩梭族是一个野蛮民族,他们最恨外面的现代人欺诈他们。你让我女儿做你替身。她一个女儿身,你化装技术再高明哄得了白天,怎么哄得了晚上?你知道吗?萨曼莎并不是真的要拿你怎么样?你以为她要虐待你三天,要把你关进狗笼子,要用铁链锁住你脖子,牵着你逛街。事实不是那么一回事,人家带你到岛上给家人看,她还要与你成亲。结果,进了洞房发现——”朱比诺气得暴跳如雷,尹龙想笑不敢笑。 “阿爸,这事包我身上。我惹的祸,我自己解决。保证美美身上不会少一根头发。”尹龙正儿八经地说,其实他憋着笑。 “贤婿,你要知道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哄哄她,也就没事了。听话,你过去哄她回心转意。我警告你,你不要闹什么绯闻!你要保住自己的名节,名节对于我们从政的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我之所以当上总统,我一生就一个结发妻子。别的不说了,愿赌服输嘛。我知道你当时,出言无范,误判了她的血统。你要学会软硬兼施,哪怕给她钱,给她出名,把她捧红,给她封官许愿,都可以嘛,并不一定要纳她为妾。除了这一条高压线你不能碰,其它的利器,你都可以用。我只能言及于此,具体行动方案,你斟酌着办吧。”朱比诺说罢挂了机。 “什么?你是朱比诺的乘龙快婿?”五个大哥惊得眼珠子都圆了,他们唰唰都掏出了枪,要杀汉狗为亲人报仇。 熊黛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真笨。你们妻儿不是被暴力侵害了吗?他这是帮你们出气啊。他把朱比诺的女儿给搞了,这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吗?你们啊,自己没办事去玩人家的女儿,还眼红别人,有本事你们去玩他一个女儿、他儿媳也很漂亮啊。收起你们这些吓人的破烂玩艺儿,我告诉你们,尹龙要杀你们,他手中的筷子就可以搞定你们。” 大小姐的话让他乖乖地把枪收了回去,尹龙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盟主有什么了?”五位大哥战战兢兢地问,他们怕尹龙计较他们的突然哗变。 “以后别叫盟主了,我听着一点不耳顺,叫主席吧。我们毕竟叫华商总会,我当秘书长,你们五个人以后都是总会的部长。年薪不低于一亿卢比。” “好,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运作一百亿人民币过来,先把太平洋大学办起来,让兄弟们有栖身之所。” “徒孙,你刚才说有了,有什么?”熊黛兰与尹龙四目相对,她不由面色潮红,她是打心眼喜欢这个徒孙的。 “我想到一个妙计,我跟朱比诺谈判去,我绝对有胜算。我要是招降了数以万计的反对派武装,他要释放在押的兄弟们,他要给兄弟们户籍。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他每年耗费巨资围剿你们,我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那不是天功一件?” “妙计!是妙计!一箭双雕啊!”五个人都不由拍手叫好,这个计策除了各位兄弟两块心病! “放心,朱比诺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只要我们把经济做大做强,整他老小子,还不是揉面团一般容易。我可以做空他,他亏空越大,贪污越大。只要我掌握了他的砍凿证据,他要他下半辈子在牢中呆着吧。让他也尝尝囹圄之苦,为兄弟们出一出气。”尹龙早有谋划,现在他认贼作父,可是日后算总帐地。 “盟主,不,尹主席,你一席话让兄弟们茅塞顿开。好啊,我们愿意跟着尹主席干。”五位大哥现在可是心悦诚服,“刚才老小子,说什么哄哄她,愿赌服输,这是怎么回事?” 熊黛兰嘻嘻笑着,把电视上报道有关熊建武和美女记者、梭罗岛酋长女儿萨曼莎打赌的新闻说了一遍,众兄弟哈哈大笑。尹龙摸着脑袋,嘿嘿地跟着讪笑:“其实,我认为,我们华人最早和土著人结下深厚友谊。土著人并不能是爪哇人、巽族人、马都拉族,他们并不是土著人,跟我们一样也是外来族,只不过他们得势了,仗着人多势众,跟我们抢地盘。我们华人一定要重新夺回主导权。” “尹主席,你打算如何救她?”元震心归属华商总会,他得为尹主席为忧,“梭罗岛也是个蛮荒之地,他们是不允许外人踏上岛半步的。管她是总统女儿,还是谁,肯定要拿去献祭的。要不我们打下这个岛,然后嫁祸给老小子。” “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华人信奉讲天道,守礼制,我先礼后兵,不过,我对付原著还是有办法的,达亚克族人,待我如上宾,你看他们送我厚礼。这可不是吹。我就大摇大摆上岛,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你们准备好,我保证让你们跟其他的兄弟团聚,一个月办一所大学,你们是第一批新生。事不宜迟,我现在得走。祖师婆婆,我明天来接你吧?”尹龙再喝一炮洞酒,起身欲离去。 “尹主席,夜很深了,你又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明天再说吧?”五位部长苦苦挽留尹龙,熊黛兰抿唇一笑:“你们别留他了,他心中有事,是住不安的。去吧。小心行得万年船,速去速回。我就在这里等你来接我吧。” 尹龙借了一辆摩托车,这台摩托车锈迹斑斑,还是靳尚方的座驾,就这个处境了,也只能将就了。这是老式脚蹬式马达,踩上半天,才发动起来,“突突突”一阵轰鸣了, 竟然从树上轰了一个黑影。黑影响惨叫一声,从树冠中掉了下来,尹龙要不是身手快,绝对会摔她一个头破血流。不过,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啪”地一声,居然尹龙跟她也来电,夜色中炸开一朵耀眼的电火花。 “有刺客!”沈龙源一帮兄弟呼啦啦围了下来,她要是真刺客早把他们打成筛子了。尹龙一挥手让他们退下去,别咋咋呼呼,丢人现眼。 “诺叶公主,怎么是你?” 诺叶公主揉着被尹龙抓痛的胳膊:“大神,你能不能小点力气?我胳膊差点被你捏碎了。” “你跑过来干什么?” “我是奉命而来的。阿爸答应你们,以后你们要吃野味,先打声招呼,可以允许你们进去找猎。不过,一次只能允许你们去九个人,每个人带五发子弹,只许带双管猎枪,不许带其他武器。”诺叶公主不像是编的,应该是传达他父亲的旨意。 “太好了。我们以后可以进棉兰河谷打猎了,太棒了!”元震做梦也想不到有如此好事。 “谢了。回去转告你阿妈阿妈,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改日再登门致谢。回家吧。”尹龙模仿他们的敬神礼,还向她深表感谢。 “还有大法师的法旨:他说你有难,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达亚克族敬你为大神,你有难,我当然得鼎力相助。”诺叶公主闪烁着明亮的眼睛。 “诺叶妹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不好好珍惜?”尹龙颇为吃惊。 “我不懂。什么春宵,什么千金?”诺叶的话,让大伙哑然失笑。 “你今晚不是跟骨力王成亲了吗?你应该跟他拜天地,一起洞房花烛,圆房。懂不懂?” “哦,你说的我跟骨力王的婚事。没错啊,他进山打猎出了啊,他要完成第一项敬神仪式,他要大山里独自生活七天七夜。然后,完成第二项仪式火把除魔;第三项下油锅,就是烧一锅橄榄油,他要把全身抹上橄榄油;第四项到河里杀一条蟒蛇,一条鳄鱼也可以,血祭河神;第五项盖窝棚;第六项下聘礼;第七项跳大神;第八项穿刺祈福;第九项合合卮。”诺叶数一项吓得尹龙舌头伸出来老长。 “又不是你娶我,你怕什么?走吧。我不会赖着你的,我是好心好意帮你。”诺叶倒是显得落落大方。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尹龙颇为不解。 诺叶冷笑道:“我们大法师没有神力,还配得上通天感地?走吧,我们跟梭罗岛是有联络的。我们说一样的话,敬一样的神,当然有共同的语言。你要是单枪匹马去闯,算不定真把你给喂海雕了。” “谢啦。你真厉害,我要做什么。你们预先都知道了。”尹龙知道有些事真的很神秘,他们有办法通灵,与大自然万物通灵。 “给。这是上岛必备之物。”诺叶拿出一个珠贝项链串,编得很精美,“拿着啊。哦,还要我亲手给你戴上。你也太矫情了吧。来,我给你戴上。” 诺叶亲手给他戴在脖子上,尹龙看这串与她那串分明是一对,他心里有个疙瘩,别是她忽悠他。诺叶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别疑神疑鬼,我不会嫁给你的。我生在骨力王的人,死是骨力王的鬼。这串珠贝项链是大法师开过光的,一到梭罗岛,摩梭人就当你是自己人,不会为难你的。” 尹龙半心半疑,任她亲手给他戴上,她手指碰到他的肌肤,还让麻了一阵又一阵,叭叭电火花乱窜。 尹龙对祖师婆婆说:“我这算不算拐骗黄花闺女?” “你问心无愧就行。为人别在亏心事。你跟她清清白白,那自然没人说三道四了。”祖师婆婆抿唇笑着说。(未完待续) 711孤男寡女 尹龙驾着他来婆罗岛租的游艇,海面上闪着蓝光,海浪发出细微的涛声,游艇犁起滚滚雪浪呼啸着穿行在星空之中。诺叶可能第一次乘游艇,兴奋得像只海鸟挥舞着双手,高声欢叫,她头上的彩羽映着她光芒四射的眼光、夜色中的脸蛋恰如朗月一落千丈般明净。尹龙不由为之一动,哂笑着说:“你冷吗?” “冷啊,所以我要让自己兴奋起来。”诺叶也真是的,外出了还是坦腹露背,麻布抹胸,豹皮半截裙,赤着双脚,双脚缠着些亚麻布,仿佛是来招惹他似的,怕穿多了掩藏了她魔鬼般的小蟒腰似的。毕竟诺叶是主动来帮他的,尹龙不会那么无情无义,他把一件风衣给她裹上。诺叶闪烁着明澈的一双大眼睛,有点湿润了,些许关怀,她内心一热,热泪盈眶,吸着鼻子:“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冷漠的吗?你也会关心人?你也在乎我?” “做不成夫妻做兄妹啊。”尹龙嘻皮笑脸。 “呸——你要是在我老爸面前这样说。我老爸一定废了你。” “为什么?”尹龙不解。 “你是外来人,我爸是酋长。我妈生了我之后,再没有生。你是我的哥哥,你这不是图谋不轨,想侵占我们达亚克族人的领地?当然得处死你。” “做朋友可以吧?”尹龙退而求其次。 “更不行。我们达亚克族的男人都不允许与外界有联系,别说我们女孩子,那就更不能与外界男子勾勾搭。” “喂,你说话自相矛盾吧。你阿爸不允许你交我这个朋友,你怎么夜半三更跑来与我相见?像是我把你拐跑似的,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们私奔?你是不是骗我,你是偷跑出来的?”尹龙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真应该用真气,盗出她脑海中的真实信息;太轻信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了。 诺叶果然只是吃吃笑。 “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你阿爸会怪罪华族人,会攻打元震的领地,迫他交出人来。你还说大法师法旨,酋长旨意,允许他们进猎场,你这不是假传圣旨吗?这是欺君之罪,你知不知道?” “你放心,我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书信给阿爸,我说大法师预知你有难,我去助你,以报救母之恩。自此以后,华族与我达亚克族人亲如一家,我答应华人过来狞猎,阿爸就会信守达亚克族人许下的诺言的,我还说我要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见见世面。”诺叶自鸣得意地说,尹龙猛想起来了,她在棉兰河对付他那些手段,哪像个单纯的女孩,她颇有心计。他轻易被她单纯、美丽的外表骗过了。 “这串珠贝项链也是你编的吧?什么你们达亚克族和摩梭族同祖同根,拜的是同一神灵,估计也不靠谱。”尹龙要装着要扯下来,诺叶忙抓他的手,可是又麻了麻,“啪”地一声,冒出浅蓝色电火花。 诺叶怔了怔:“大神,你身上怎么有电?你是不是雷神?” “是啊,我是雷神下凡。碰我小心被雷电劈成两半。”尹龙吓唬她。 诺叶惊愕了半晌,低眉顺眼地说:“你劈死我算了。反正我回不到棉兰河谷了,回去一定会说我中了魔,要用大火烧烤,就像你烧烤猎物一样,烤得香喷喷地,然后合族人你吃一块,我吃一块,把我给吃下去。” “你编吧。你是酋长的独生女儿,你要是被吃掉了,你们族就没有人继任酋长了。顶多把你锁起来,成天关在家里,老实当家庭主妇,生儿育女,别东想西想。顶多求大法师再给你驱驱魔,装装样子也就过关了。”尹龙再不相信她的鬼话。 诺叶扑哧一笑,果然她说的又是假话,她堂堂公主,谁敢吃她? “我还真以为部落的人都说真话,说假话会怕遭到天谴的,原来这是误传。你们就喜欢自欺欺人。诺叶,我们真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我真没骗你,我有很多妻子了,再说,你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我是现代人,你还是原始部落的人,我们有文化差异。”尹龙坦白相告。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我跟着你,我是跟你学本事、长见识,再说,我又不能碰你,要是被雷电劈中了,我还要不要活?我还没活够呢。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诺叶还是怕雷电的,她在意识里对雷电相当敬畏的。 尹龙看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他板起脸警告她:“你要是下次再骗我,我用雷电劈死你!” 诺叶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行起了拜神大礼:“雷神,诺叶有罪,诺叶不是存心的。诺叶为了见你,冒犯了天条,请你宽恕。” 尹龙想这次可能是她真实想法,她是冒天下大不韪来见他的,其诚心可以感昭天地良心。 “这次可以饶恕,姑念你初犯,下次再犯,老账新账一起算。”尹龙没想到他假冒雷神就吓得她脚颤脚颤了,这回可有办法对付萨曼莎了。 “谢雷神,诺叶愿一辈子做你的天使,服侍你一辈子。”诺叶的词典里还没有奴婢这一说法。 “好。那你老实说,这珠贝项链,摩梭人认不认可?” 诺叶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这是大法师请示神谕,赐给我的同心珠贝项链。你已经戴上了,神灵会让我们永结同心——” 尹龙无名火起,想也没想,一把扯断珠贝项链,随手往海里抛去。 “不要——”诺叶惨呼一声,竟然不顾一切地随着珠贝项链飞身跃入了大海。尹龙想抓她,他一手掌着舵,诺叶几乎随着他扔的手势,突然跃了出去。尹龙赶紧关闭了游艇的油门,随之一个鱼跃扑入大海。游艇已经滑出了数丈远,哪里有诺叶的踪影。诺叶在棉兰河长大应该习水性吧。尹龙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多么纯情的姑娘,他本来不想负她,装着恨心,让她回到骨力王的怀抱,没想到她痴情一片,不惜冒犯神灵,也不惜背逆部族。 海浪不是很大,虽然无风三尺浪,其实掌握海浪的起伏规律,尹龙游得很轻松,他大声呼喊着:“诺叶!诺叶——” 可是,只有海浪的席天卷地,只有海风飘荡。尹龙知道这时候可不能心慌意乱,他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赶紧运行《洗髓真经》,诺叶跃入大海的次声波,他要捕捉到。尹龙熟悉诺叶的呼吸、内脏发出的次声波,他跟踪次声波的运行轨迹,很快锁定了位置。她竟然是不会游泳地,她咕嘟咕嘟像秤砣一样沉入了深水中。尹龙一个猛子扎下去,几个猛蹬,他迫近了诺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诺叶的同时,一群跟着游艇巡游的虎鲨也发现了猎物,向诺叶发起一击致命的攻击。 生命悠关之际,尹龙飞身护住了诺叶,虎鲨张开血盆大口,它的咬力足以咬断钢板,但尹龙的护体神功同样可以让他全身遭受雷击,瞬息之间,十来条虎鲨给粘在了一起,尹龙用真气打开他们被封住的穴道,带动鲨鱼大周天循行真气。赶紧用强大的真气流逼出诺叶吸入的海水,真气将她胃一收缩,像高压喷头喷出了腹中的海水,她悠悠醒转过来,眼前黑乎乎地,只是感觉有个手臂搂紧她,暖暖的气流在她全身四肢百骸运行。 诺叶知道尹龙不会不管她的,她感觉很幸福。她将手中的珠贝项链再次给他戴起来,这回她不打活结了,她打的是死结。尹龙看她活过来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恋恋不忘给他戴上珠贝项链,让他十分震惊——命可以不要,珠贝项链一定要,一定要给心上人戴上!这就是伟大的爱情!爱神的法力是不可抗拒的! 尹龙知道虎鲨没事了,就借助强大的真气潮,突然冲出了海面,他挟着软绵绵的诺叶游向游艇。此时,月华如练,一轮新月如天堂开启的光明之门,天堂的光亮了映亮了海面,海面的波浪银光闪闪。尹龙感觉下面一热,诺叶这个傻姑娘,以身相许了。但是没关系,他刚才运功了,相信不会留下种子的。 说良心话,尹龙所有女人都不是他主动的,甚至赖欣怡,也是她逼他的;那是他娶刘娜之后,他只想着与刘娜山盟海誓,白头偕老,压根儿没想过再有非分之想,偏偏她带着泰莎找到了公主号游艇上,重新唤起了他初恋的狂热,昏头昏脑就来了一个三p。俗语说: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纸。试想想看,纸包不住真火,隔着一层薄纸,一捅就破了。 诺叶呻吟了一声,她童贞的血,又招来了一群鲨鱼,尹龙不敢大意,他的心思在对付嗜血的鲨鱼上,他找准鲨鱼的超声波,发出同伴“危险”警告的超声波,鲨鱼吓得四散逃窜。诺叶良好的体质,让尹龙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最后两人几乎同登胜境。 两人最后上爬上了游艇,全身湿漉漉地,尹龙只好把衣服晾晒起来,然后他一手驾着游艇,一手揽着她,用真气护住她,海风相当猛烈,有真气护体,那就等于成了一个炼丹炉了,反而风助火势,暖烘烘地。 诺叶还朝苍天叩谢:“感谢万灵的主,赐我爱的力量。” “好玩吗?” 诺叶闪烁着晶莹的大眼睛:“不好玩。差点被你玩死了。你要陪我。” “陪你什么?” “我失贞了,以后怎么嫁骨力王?”诺叶还强词夺理。 “打住。我们再回忆一下。当时,我只搂着你,往游艇这边游,我有脱你的裤子吗?” “呸,你真不要脸。穿着裤子就不赖帐了。”诺叶佯装生气。 “我、我劈死你!” “你劈啊!”诺叶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他劈。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她睁开美灵灵地大眼睛,衬开美丽的笑靥:“舍不得吧?其实,你是口是心非。你不喜欢我,怎么硬得像吹火筒一样?你要是软答答地,我想也想不到啊,一个巴掌拍不响。骗人。不但没劈我,你还要用真气呵护我。我才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未完待续) 712请君入瓮1 两人到了梭罗岛,远远看梭罗岛上空篝火通明,估计他们正在祭神,不会拿胡塔美血祭山神吧?尹龙的心揪紧了,虽然是仇家的女儿,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胡塔美并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一人犯法一人当,他老爸放纵部下屠杀九大长老,嫁祸给华人世族,假造鸡血事件,也不能株连九族吧?再说她是替他受罪的,不能无情无义。 诺叶帮尹龙抹上了一层火山灰,然后把他的头发弄成了爆炸头,再束上一条亚麻带子,戴着一串珠贝项链,然后将他的一条牛仔裤撕成条条条,这就是草裙了。再在额头上描上花纹,脸上抹上火山灰,看看尹龙手臂的肌肉疙瘩,饱绽的胸块,还有吓人的腹肌恰好是九道箍,阳刚的体形,让诺叶不顾触电的危险触了又触,全身麻了又麻,现在她享受触摸他体表产生的静电反应,哪还有半点对雷电的敬畏?习惯成自然。 你真的难以想象,虽然摩梭人在轰轰烈烈祭神,没有人站岗放哨,当他们一脚踏上摩罗岛,他俩马上给一群武士看押了起来。摩梭人对岛上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都通了灵,就是来了一只猫,他们都会知道。 他俩被押到了一个石头垒成的寨子前,全部盖着厚厚的茅草,看来他们的文明程度要远远高于达亚克族人。 寨子前的广场用石块垒起巨大的火搪,火搪里架着木柴燃起熊熊篝火。人群跟着篝火起舞,相当兴奋“呦呦”地蹦跳着。萨曼莎穿着吊带裙,也杂在一群吊带裙姑娘当中,披散着火,围着中心火堆“呦呦”狂跳着。在广场最顶端,有一个方石砌成的平台,竖起高耸的三根石柱子,中央一根直插苍,上面穹悬挂着牛角头。下面码着高高一堆木头,木头上面真的绑着一个女人看那么长的腿就知道是胡塔美了! 一个法老帽的酋长手势权杖,三个斜插着珠簪的肥美女人跟着他,还有一个戴羽冠的天师紧跟着他,不时向着夜空敲响铎铃,下面的一群长老跟着敲响法器,看他们祭神的排场要宏大壮观。 一排武士拥着尹龙和诺叶上了祭台。酋长回过脸来,双眼瞪得浑圆,眼珠的确是漆黑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进我的领地?”酋长说的话,两人都听不懂。好在尹龙赶紧用真气猎取酋长的语言信息。酋长囟门一热,他神清智爽,声音放缓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进我的领地?” 尹龙朝诺叶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我要是听你的,肯定被你害死。根本不是同宗同族。 “我是达亚克族人,奉尊长诺松、大法师之命特来献上祭礼。”尹龙说的话,诺叶也听不懂,诺叶傻眼了! “什么祭礼?”酋长额窄、颧骨高、面阔、酱红肤色、肌肉圆鼓鼓的,说话声音不大,但相当有威慑力。 “一对鲨鱼翅,请笑纳。” 尹龙回头看了一眼两名武士抬着的血淋淋的鲨鱼翅,嗬,这对鲨鱼翅像高高的帆,酋长不由动心了:“多谢尊贵的酋长、大法师,虽然我两族素无交往,但也相安无事。今送上如此一份厚礼,怕有求于我吧?如果可以办到的话,看在我们世代同居一方的份上,我会答应你们的请求。” “大法师听说,你们抓了不祥之物,大法师仰观天象,气血不宁。如果处理不好,可能是灭顶之灾。想当年,华人占据多少地盘,他们故意制造鸡血事件。如果这次搞不好,弄一个赌血型事件,正中了当局假戏真作之计。他们现在可以师出有名,飞机、大炮一阵轰炸,我们还处在冷兵时代,那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鸡血事件,你我都清楚,是军方要夺华人地盘而已。你现在坐拥这么大的岛,外人一个也不准出入,你看巴厘岛的旅游收入,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他们正要找借口剿灭我们,大兴旅游开发。酋长,这个女人,如果是恶魔的话,不如交给我。我来处置。当局欲加之罪,也加在我的头上。你看,国泰民安重要,还是烧总统的宝贝女儿重要?”尹龙的话软中带硬,让酋长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可是关乎摩梭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可不能任性!他知道胡塔美是总统的女儿。当时,他听宝贝女儿萨曼莎说,她找了一个乘龙快婿,他要亲眼看看与萨曼莎是不是天生一对。萨曼莎起初带回“熊建武”,那是引起一场轰动,像天神驾临凡门。酋长看这孩子有眼光,找了一个天神一般的少年回岛。当即许了婚事,当晚举办了全岛最隆重的婚礼。可是他竟然是个女儿身!酋长这个面子可伤不起!他的声望、尊严都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挑战,他发誓要烧死这个恶魔。 尹龙这一番话让酋长半天沉默不语,放,还是不放?放嘛,他咽不下这口气;不放,他真是灭顶之灾!前车覆车之辙,他不可不小心。华人的鸡血事件,他当然有耳闻,当年的血雨腥风,他也是唇亡齿寒。 “你们大法师就不怕惹祸上身?”酋后穿得也很少,但是相当名贵,她的抹胸是珠宝串成了,动一动映出璀璨夺目的光辉。 “不瞒圣母,我,我们接走女魔,我们不会让她登岛,而是让风暴打翻船,任她自生自灭。如果问起,你们可以推说送她已经离开了摩梭岛,我们则说她乘船离开了。他们不是有卫星吗?他们可以用卫星侦缉啊!” “什么卫星?我们不懂。你不是拿了政府的钱,来当说客的吧?”酋后相当精明,怪不得女儿也如此刁蛮,胆大妄为,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圣母明鉴:我们这对鲨鱼翅也是价值不菲,即使政府出钱,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吧?要是政府愿意出高价,为什么不直接给你们?还要我们中间人出马?还要拿双倍的价钱出来?再说了。我们明知道与贵族素无往来,怎么敢接这烫手的山芋?大法师怕一损俱损,你们要是被来了,我们也是迟早的事情啊!他老人家故也此下策。请圣母三思。”尹龙的话无隙可击,完全能自圆其说。 “嗯,确是一番好意。你们要这不祥之物也没用。杀又不能杀,养她,还不好养,这女子刁蛮得很。行啦。一对鲨鱼翅,送你们啦。不过,你要转告那姓熊的小子,不要被我们抓住,抓住了我一定要喝他的血,食他的肉,寝他的皮,他真让我恨得牙痒痒!”酋长像唱京剧的老生一样哇呀呀乱吼一气。最后,手一挥,传令解胡塔美下来。 胡塔美被带了过来。她被整得够惨的。包菜头现在更像乌鸦窝了,脸上还有扇过的手指印,应该是可恶的萨曼莎打的,她恼羞成怒,对她大打出手。如今,缠腰的素带,变成了捆手的绳子,胸口、裤裆门户大开,白花花地晃荡着,想必当时萨曼莎求偶,被她疯狂地抓开的。 尹龙看她走路都要两个彪形大汉架着,赶紧去搀她,其实是给她输入真气,助她恢复元气。胡塔美开始还没认出来,这个黑汉太粗鲁,搂她腰肢的时候,她还打了一下他的脏手。但真气涌入,她很受用,她一激灵认出了眼前之人——这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熊建武!这两天来受的委曲,顿时烟消云散。她欣慰地笑了,老公绝对不会抛弃她,她为老公冒一次险,那是为了爱神冒一次险,这样的爱情才会结出丰硕的果实。爱情绝对要禁不得起大风大浪考验。 诺叶嗯了一声,她想来搀扶总统女儿,她也感觉有真气涌入。原来还有这等好事,她也跟着总统女儿享受高级待遇。 胡塔美只当是熊建武找来的帮手,他能如此轻易地救走她,其中必有高人相助,她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再说她又受高米国自由主义思想的熏陶,不会吃什么醋。 三个人当场谢过酋长、酋后、天师、各位长老,准备离开梭罗岛,众武士团团包夹着,往游艇停靠的码头走去。 突然,劈头盖脑大水冲来,熊建武反应极快,竟然让大水转弯,将周围的武士冲得东倒西歪,他身上一点血珠都没有。这可是高压水枪,消防车上面的水龙头,这是萨曼丽站在消防车上,手持喷头对准他们。原来,她通过监控镜头,她就怀疑那个达亚克男子是熊建武假扮了,她让天师通一下灵,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男子绝对不是原始部落的人,那个窈窕的女子是的。 她就气不打一处,先报羞辱之耻,但是她也气昏了头打了胡塔美,事后她也胆颤心战,怕惹来灭族大祸。没想到如此收场,她心有不甘,再起事端。 凭她的手段,想留住熊建武,她还是道行轻了点。没想到,高压水就是喷不着他们三个人,像是有神灵护着似的。不要紧,她早有准备,她拿出米式g6自动步枪,高声叫着:“你们两人可以走,熊建武必须留下!否则一个也别想活!” 尹龙大吃一惊,萨曼丽冲着一条猎犬打了一个点射,猎犬啊呜惨叫了一声,倒在血泊中,四肢兀自在挣扎。这个女人疯了,她是不顾后果地,一梭子扫过来,那就完蛋了。 “别开枪,别开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熊建武举着手,示意胡塔美和诺叶赶紧走,可是两个人都抱着要死一起死,都不愿意苟且偷生。熊建武朝她俩使眼色,两个人视若无睹。 “好啊,都不愿意走。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都给我拿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们走!”萨曼莎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未完待续) 713请君入瓮2 三个人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气不打一处的萨曼莎冲上去想给尹龙一个耳光,只听啪一声,爆开一朵电火花,她浑身一颤,全身抖了几抖,吓得她半天怔在哪里。萨曼莎从小又是受到原始的宗教熏陶,对雷电是相当敬畏的! 尹龙笑道:“老子是雷神下凡,小心用雷电劈死你!放老子走吧,老子生气了,先劈死你这个灾星!你知道吗?你可能惹下灭门惨案,你没看报纸吗?特宪旅已经集结,随时准备出战。你也不想想,老子谁啊?特战旅的旅长,杀你如同杀一只雪鸡!” 萨曼莎可不是吓大的:“熊建武,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本没有为难你,是你自找的。我已经录下全部视频,我马上就在全国电视台播出,将真相公布于众。是你欺诈在先,愿赌服输,自古皆然。你还是不是男人?现在又想瞒天过海,没那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你派兵来啊,看这些兵是不是你的家丁家将?这是国家的军队。不是给你公报私仇的!你等着,我提请高检院起诉你,你滥用职权,罪不可恕!” 尹龙脑袋可大了,他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这些细节***,对他很不利啊!他定下的华商总会重建计划全部泡汤,小无忍乱大谋。尹龙换了笑脸,摇头晃脑说:“你不是爱玩吗?我不过是陪你玩玩。谁知道你当真了。我输了,我派一个人服侍你三天,还是我的夫人,这可是大情面了!你扣押了我的夫人,你还打了她,把她架在柴垛上,我也忍了这口气。虽然兵临城下,我还是先礼后兵,我只带了一个助手过来,想和平解决。我还给酋长送了一份厚礼。咱们算是两清了吧。你又何必节外生枝?我倒是想问一问,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也警告你,死人是开口说不了话的。我一个小时不复命,岛上鸡犬不留。这可不是我下的命令,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力调动兵将,你就是公布于众,顶多罢我的职,我熊建武家大业大,不当这个旅长就饿死了吗?” 尹龙嘴皮子功夫练得相当犀利,萨曼莎语气软了下来,但言词还是相当犀利:“其它我不管,你尽管来炸好了。要死,我们一起死。我问你,你输你赌局,就这么强势赖过去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男人?” 萨曼莎说着,嘴角一抽动,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看来她一手打造的婚姻殿堂,就毁在熊建武玩的鬼把戏当中。她的坚强是强装出来的,现在她彻底支撑不住了。 胡塔美毕竟是女人,她感同身受,甚是同情:“萨曼莎公主,你不是不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你何必逼他呢?你天生丽质,普天下比他长得帅的男人多的是。你要是图他家财万贯,他以后的家产,我分你一半。我看你,这么大一个梭罗岛,还差他家哪几个小钱?听姐一句劝,只当大家玩了一个游戏。你玩赢了。我们玩输了。理当赔你道歉。你说三天,我们在这里住三天,陪你玩三天,好不好?” “本来嘛,我们的赌约就是陪我玩三天。好啊,陪我玩三天,我们就两清了。”萨曼莎眼光直视熊建武,看熊建武画得像个原始人,不由扑哧笑出了声音。 熊建武惴惴不安地说:“你说说这三天都玩些什么?” “放心。不会把你关时狗笼子里,也不会给你戴上狗链子,也不会牵着你逛街,更不会让你给我**趾头。我会珍惜跟你在一起的三天,这三天,我要过得有意义。我可不是那么丧心病逛,用三天就把你用坏了。我还是会量力而行。”萨曼莎泪水未干,这会儿脸上又现出灿烂的笑容。处在青春斯的女孩,哭也容易,笑也容易。 “你们都不走吧。我们一起玩,总可以吧?”熊建武想,有两个女人当灯泡,我看你如何变法子整我。 “好啊,我欢迎,我还要尽地主之谊,让大伙玩得痛快。”萨曼丽咬着嘴唇,颤着胸,有板有眼地说。 “那就从现在开始,算时间了吧。三天过后,你可不许反悔。”熊建武要给萨曼莎打预防针。 “我不会像你耍赖,我是弱势群体,耍赖也无门啊。三天后,去留随你便。”萨曼莎大大方方地说,“快去,跟酋长说,婚礼接着办完。给他们松绑吧。现在不怕他们跑掉了。我全程录像。” 熊建武大吃一惊:“怎么还要办婚礼?” “你别等不及了。仪式少不了的。再说,我阿爸阿妈看的就是仪式,这是荣耀、体面。我得给我爸讨回尊严。”萨曼莎一脸庄重、严肃。 “好吧。客随主便吧。要是在我们华夏,我可死定了。重婚罪又要判几年了。”熊建武感慨万千。 胡塔美板着脸,神情严峻:“你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仪式吗?” “什么仪式?说好是玩。玩不是当真的。” 萨曼莎狭黠地吃吃笑,胡塔美戳了他一指头:“傻瓜,没问清楚,就答应人家。现在该合卮了。” “怎么合卮?” 胡塔美嗔怪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合卮就是跟你刺刀见红了。” “这简单,我咬破指头,涂上血就行了吧?” “等下我看你怎么涂?”胡塔美白了他一眼。 此时,胡塔美的哥哥打通了熊建武的电话:“妹夫,搞定没有?阿爸吃了三瓶sod了。要不我派武装直升机过来,给他一阵地毯式的轰炸,看他们还嚣张不?” 熊建武忙说:“我已经跟他们谈妥了。和平解决。这是最好的结果。你妹妹就在我身边,具体情况,你问美美吧。” 胡塔美接过情况,长话短说,避重就轻,该给老公脸上贴金的,她自然知道:“建武,化装成部族人,连我都没认出来。直到,他把我救了下来。我才认出来,他真是胆大包天啊!” “没事不好,没事就好。早点回家,蛮荒之地,尽量少呆。阿爸要你提醒建武,别忘了,他的剿匪任务。”沙姆斯丁可是国防军总司令,还指望着妹夫剿匪,真是窝囊废。 不一会儿,篝火烧得通天了,萨曼莎覆盖在鲜花之中,由多名妇女扯着一张兽皮抬过来,而熊建武则是坐在竹椅上,由武士抬到天台之上。天师便念念有词,跳起了大神,火把舞成了火龙,在他身前身后盘绕。跳了一会儿,天师的火把在熊建武的胸前背后呼啦啦挥舞着,其实一点也不烫。最后将熊建武的手,萨曼莎的手拉在了一起。多名妇女围着扭起股屁,甩起头发来。男人们“嗬嗬嗬”踏着步子,“答答答”作响。熊建武抿着笑,他就是龟缩着,看你怎么的。萨曼莎先用柔媚如丝的眼光示意他到花池中,可是熊建武装着吓得浑身如筛糠,不知是真的吓得不行了,还是假的,他闭着眼,捂着脸,比女孩子还害羞。你萨曼莎怎么样叫阵,他装着直打摆子,脚颤脚颤,看你怎么玩下去。 萨曼莎不急,她轻轻过来了,手指轻轻拂过,碰了一下熊建武的肌肤,熊建武一激灵,叭一声亲密接触,碰出了火花,他肉一麻。女人特有的细嫩、酥麻,早让他雄风乍起。萨曼莎嫣然一笑,当众坐了上去,她一见红,就完成了仪式。他们被抬进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新房中, 萨曼莎看他又龟缩进去了,她拈法指一碰触,他生理反应强烈,想控制都无法控制。 白天还有最后一道仪式:她俩要在原始森林中生活三天,直到萨曼莎怀上!!熊建武一听惊得大跌眼镜,他一步一步被萨曼莎引入她的游戏当中。不过,熊建武坚持胡塔美和诺叶公主一路同行,萨曼莎有言在先,也只得同意。她们只穿着遮羞的抹胸和草裙,只带着弓箭、尖刀就一步一步走进了深山老林。据说,有不少青年夫妇走进深山老林里,再也没有走出深山了。 他们三个人翻山越岭,走到一处有山泉的地方,看看太阳当头照了,已经到晌午了,肚子咕咕响。他们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熊建武负责砍树,萨曼莎、诺叶负责架窝棚,胡塔美负责生火。她们在树杈间搭起了小阁楼,这查即使有犀利、大象等大型野生动物过来,他们在树上也不怕。 熊建武然后带她们一起下河捉蟹、插鱼,然后采来一袋子草叶,洗干净后熬成绿叶粥,待成绿稠汁之后再把捕到的虾、蟹、鱼捣碎,全部投进去。开上几开,就可以喝了,每人一大碗,开始她们一个个苦得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首先喝开的是诺叶,她感觉口中生津,有一种回味;再喝,其味凉苦合胃,喝完之后,遍体生津,香汗淋淋,不过感觉遍体通泰。萨曼莎接着喝出味来了,她昨天肝火盛,还出了血,喝了喝正好可以泻火。最后,胡塔美想喝,只能刮锅了,熊建武给他碗里的给她喝了,安慰她:“晚上,我再多煲一点。不过,这样跟吃素差不多。我们应该来一场大型的烧烤才行。我下午装几个弶试试。” 熊建武仔细察看野兽出没的踪迹,砍竹为弹弓,古藤条为弦,做成机括。只要猛兽踏动机括,就要活生生弹上半空之中。选硬度最好的柚竹,撑竿运动员可以撑起来,跃过六米的横竿,弹力相当不错。二三个小时的忙活,做成十来处弶。然后准备干树,野外一定要保持大火不能熄灭。他们晚上还是只吃了一大锅虾蟹捣成泥和成的绿稠汁。夜幕四合,他们四个人就相拥在搭成的小阁楼上,没想到晚上下起了暴雨,他们的火虽然移到了阁楼下,还是被山洪给淋湿了。他们的窝棚开始还遮风挡雨,但是下得久了,顶篷四面出现屋漏,再下一阵子,整个树杈间都是湿漉漉地,他们都给淋湿了。(未完待续) 714请君入瓮3 这里是典型的海洋性气候,雷电交加,雨嚯喇喇打在叶子上,噼噼啪啪作响。虽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树叶,一般的小雨完全可以遮挡住,可是这般暴雨,就像捅了窟窿的瓦楞一样,大水山泉一般倒泻下来。虽然他们用斑茅草盖了屋顶,但还是往里渗透。 最可怕的是火捻子在头顶“嚓嚓”划来划去,诺叶和萨曼莎吓得紧紧搂住熊建武,她俩还真以为雷电要劈她俩了,她俩合掌祷告。熊建武和胡塔美相视而笑。 风刮得也相当猛,树枝呼啦啦作响,他们感觉树权被扯动着嘎嘎作响,真担心没有绑牢固,他们从树上跌落下来。 “哎哟——这是什么呀!”有点幸灾乐祸的胡塔美手里捏着一个巴掌大毛绒绒的毒蜘蛛,熊建武出手快,抢过毒蜘蛛就抛到了雨地里,可是她感觉大腿又痛又痒,全身发凉,面色发青,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熊建武不敢怠慢,赶紧气沉丹田,运转《洗髓真经》,助她用强劲的真气将毒气逼出来,然后将四个人的真气汇成浩瀚的真气流。胡塔美虚脱了一阵,感觉血气翻涌,再过一会儿,清醒了过来,眼前又明亮了起来。明白了,熊建武原来会华夏功夫的,她读过武侠小说,知道可以用内功逼毒。今天亲身体验,她才知道真气是多么的神奇!她对古老的华夏更多了一层神秘感。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没想到这里是雷区,他们将四棵树联起来,雨水淋湿了之后,就成巨大的电容板,他们这一运用真气更不得了,电势达到了放电程度,火花滋滋地响。尹龙知道很快就要遭到雷击了,可能他要遭报应了。 好个尹龙,他推开三个女人,嘱咐她们:“我要化解电离层,你们千万不要过来碰我。碰我就会出现放电现象,就会遭到雷击!” 说罢他走到窝棚顶上的一个大树杈盘腿坐下,任雨水浇灌,他只当洗天体浴。他运起乾坤大挪移,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行,真气绕体外大周天循行,带着电离层,进入体内,他要把强电荷强行转化为真气。电离子与麦加黑晶能量石的能量波不一样,这是高压电势,会产生强放电现象,就是雷电。尹龙的真气流就是一种载体,将带电离子迅速加载带进体内,在体内四百零九个穴位中转化为强真气;但很快高空的电离层再次覆压下来,大地就是一个巨大的势能板,满天的乌云,哪有多少兆伏高压电势,你转化得越快,它覆压下来的电势也越强大,就像水流得快,上游开的闸也越大。尹龙要想不出现放电现象只能将头顶的电离层全部转化为真气。开始还滋滋地产生电火花,但随着尹龙固本清元,他内力的加强,意念的随心所欲,电离层转化为真气迅速加快,电火花消失了。要是要高倍夜视镜,你会拍得一个壮观景象。尹龙头顶,形成一个强大的电离层龙卷风。 她们看熊建武,三个女人搂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他是人,还是神,特别是诺叶和萨曼莎相信熊建武没有骗她们,他就是雷神。你看熊建武全身发出金刚石的逆光,通体莹亮。她们当然不知道,要不是熊建武化解电离层,她们四个人真的要被雷电劈死了! 电离层的强势,真的让尹龙的功力达到了天元级,他可以在乌云密布的时刻获到电离层的超能量! 后来,她们三个女人相拥着睡了,估计有熊建武给她们的真气,感觉精气神不错,睡得很踏实。直到阳光普照大地,篷屋里也有了热度,外面的鸟鸣声相当明嘹,她们才懒洋洋地睡醒。宿雨之后,一树的露珠蒙络摇坠,晶莹发亮,风一吹,还噼叭作响。 “建武呢?”胡塔美一咋呼,诺叶和萨曼莎都睁开了眼睛,昨晚熊建武打坐的树权已经空了。 “老公不会有什么事吧?”萨曼莎当着胡塔美的面叫熊建武叫起老公来了,胡塔美想骂她乌鸦嘴。 “建武,你在哪里?”胡塔美知道她现在可离不开熊建武。 “我在这里!有好吃的。小懒虫们,快过来。”熊建武赤着脚站在急流当中,嘴巴叼着一把刀,刀上还有血光,一条蟒蛇被他踩着,正在剥皮,撕出它的背脊肉来。掏空内脏,丢给闻着腥味而来的兀鹰吃。皮刮掉鳞,他要熬蛇皮胶喝,比牛皮、驴皮不差。这个家伙老是惹雷电,估计他吃多了野生动物。 早餐是就是绿稠汁,煲蛇皮;中餐才是烤蛇肉。昨晚一夜暴雨,他做的弶都弹了起来,但只将一些枯权败叶吊地半空。大水一冲,有些砖石一捣蛋,叩动机刮,忽啦一声,套了起来,顶多套住水中的枯枝败叶,顽石骨碌碌是套不住的。尹龙只好再装一次,再加了几个,不相信就没有收获。 这条蟒蛇可能也饿坏了,一场暴雨,它从树上窜过来,想一口吞吃正在树权修炼的尹龙,尹龙虽然没有再修炼乾坤大挪移,而是修炼《洗髓真经》要把真气理顺,固本清元。 没想到,这条大蟒突然缠住这个怪物,想一口吞下他,饱餐一顿;但它准备锁死这个家伙的时候,它才知道错,感觉全身发麻,精气外泄,像雪溃一样损耗精力。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一条丈来长,碗口粗的蟒蛇最后精气耗尽。 吃早餐的时候,熊建武舀了一碗蛇皮绿稠汁递给萨曼莎,萨曼莎吓得眼珠子都发发白光了,直摇手:“老公,你还是放下,我自己来。我可不敢碰你。” “你不要,我要。”胡塔美一把抢了过来,确实麻了麻,“啪”一声溅起浅蓝的电火花,相当于冬天脱毛衣的静电,有啥了不起的。 诺叶先用一根食指来试试,没试着,她就缩了回去。冷不防,熊建武一把搂住她,吓得她惨叫一声,以为马上烧成焦炭了。可肉麻了麻,噼叭响几声,一阵电火花,全身颤抖几下,也就没有反应了。她半天才睁开眼睛,如获得了新生一般偎在他怀里,她喝一口,喂他一口,两人吃得香喷喷地。萨曼莎可不甘心,诺叶霸她的老公,她也学着诺叶,闭上眼睛,冒死触几下,然后紧抓住他的手不放,直扑进他的怀中。胡塔美从后面吊在熊建武脖子上。熊建武麻烦大了,三个女人像三个鸡崽一般钻母鸡的窝。好在尹龙一夜之间达到了天元级功力,马上让她们三个尝尝欲生欲死的滋味。 下午,他们正百无聊赖地讲故事,突然传来了老牛的惊叫,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震得窝棚都晃动,他们不知道又发生什么灾难。来来熊建武要一个人跑过去看,她们自恃有雷神保护,也跟着跑过去了。原来套住了一只大猎物!他们吓了一大跳,怪不得这里没有猎物,这里居然生活着一头大河马,重达一吨重的河马,虽然被套中一条腿,根本没办法弹向空中。河马一怒,猛地一甩,力大力钧,碗口粗的竹杠喀嚓折断;可能用力过猛,下面压着的一块巨石竟然高高撬起从空中砸下来,河马负痛,发狂地朝他们飞奔过来。他们手中的弓箭对庞然大物河马来说,不过是搔痒痒。河马虽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受伤之后,它报复心切是不会认你是万物之灵的,河马的咬力连鳄鱼都不敢惹它。河马以凶猛闻名于世,水中、陆地都有它的地位。 熊建武大惊,他已经来不及将她们推上大树,只能甩开她们;他赶紧脚下生根,如磐石岿然不动,发出乾坤大挪移的功力,河马忽地一声,咬过来,足以将鳄鱼拦腰咬成两截。但熊建武在一闪之间,后倒,河马咬空,惯性双腿踏来,熊建武一记朝天蹬,咚地一声,重重地蹬在它粗大的颈脖子上。加上河马一吨重,以每秒十多米的加速度猛扑上来,现在与熊建武的双蹬撞在一起,一吨重的河马被蹬了一个四脚朝天,轰隆一声摔在地上。 河马虽然受此雷霆一击,伤得不轻,但它皮厚肉糙,翻滚起来;还要给他一蹄蹬踏,它这一蹄踏中,一头野猪可能都要残废。 熊建武刚才用力过猛,雨地里湿润,他凹在泥坑里。河马反击速度太快。熊建武运气到右拳上,对着河马踏下来的蹄猛击一拳,只听“喀嚓”一声,河马一条腿活生生被他一拳打折。这是拳打寸劲,不能等它踏下来,而是河马收蹄还在空中,力道没完全爆发出来,他一拳轰出,这一拳称得上大力金刚拳。 河马巨大的身子一歪,侧翻在泥水里。熊建武不再给它扑咬的机会,一掌击在它天灵盖上,这一掌是武林绝学“如来神掌”,打得河马只有乱滚翻,再爬不起来。熊建武嗜杀成性,拔出尖刀,割断了它的喉管,放干了它的血。他也调息了好一阵子。 这么大的家伙,他们四个人就是吃上一年也吃不完,但他们现在又不能与摩梭人有联系,这是犯忌地。熊建武当然想到了婆罗岛的大洪门掌门人元震,义和门掌门人于得水,青帮帮主茅十八,黑衣社社长霍青桐,复兴社靳尚方等五家兄弟和祖师婆婆熊黛兰。立即打电话通知他们六个人火速过来,如今他们四个人远离寨子,估计天师也难以知道有陌生人上岛吧。 他们应尹主席的召唤而来。人多力量大,树料随便采伐,手中还有了电锯、斧头、凿子等工具,熊建武带领大伙一个小午搭起一座不错的高脚楼。先用三十六根柱子下面垫平板石头当支撑脚,中间锯出榫头,用横木打架栏纵横联结在一起,铺上木板,搭建成了阁楼,再在顶端设计成两个相交斜面,钉上树枝、苫上厚厚的树皮壳当屋顶,比盖上茅草要结实多了。(未完待续) 715请君入瓮4 祖师婆婆带着三个新加盟进来的徒孙媳妇,一起动手给河马剥皮,肢解,漂洗内脏,取肉,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河马皮展开,可以铺一块晒谷坪;用硝碱浸泡,去掉皮脂层进行鞣皮,晾干之后可以当坐垫,这是熊建武在西域学到的一门技术活。 盐出百味。放再多的香料,没加盐,就是淡而无味。现在烤的、炖的、蒸的,都加了盐,热腾腾端进新落成的高脚楼,下面用石板垫平,再钉上桌子、板凳,还带着原木的树脂香,十个人团团围着坐了满满一桌。这可是真正的自力更生,辛苦做,辛苦吃。 最重要的是,带来了好酒!不过不是茅台酒,在印尼,这东西不好弄。尹龙还专门给祖师婆婆订了一张太师椅,这可是孝心椅。 大伙都辛苦了。胡塔美、诺叶和萨曼莎三个人都是天皇贵胄,熊建武让她们三个人当伙头工,一个个烧得满脸锅垢,大雨过后,山里的水比较混浊,她们可能没有洗脸。熊建武虽然用过滤的方法,自制了一桶清水,但用来食用。熊建武指着她们三个哈哈大笑,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指着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胡塔美最难能可贵,她一个哈佛博士跟着遭这份活罪,无怨无悔。 熊建武要露一手给大伙瞧瞧,打了一桶浑水,他手掌往水面一覆,静心屏息,意念流布全身筋脉,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乾坤大挪移,起!一股水气盘旋至空中,熊建武像揉面团一般,将桶中的水蒸发,当然水是纯净水,然后待洗净桶之后,一桶清清亮亮的水就有了。看得大伙目瞪口呆,跟大神在一起,不要担心生活过不下去。当然先要给祖师婆婆净面,再给兄弟们制水,最后给三个女人,女人会帮他洗面,次序不能乱。 洗了清清白白,大伙坐下来,可以享用之份大餐。河马肉质要比黄牛肉好吃,鲜美有嚼劲,但没有牦牛肉的韧劲。熊建武爱吃烤肉,祖师婆婆痛他,给他挑大块的烤肋骨;熊建武给祖师婆婆夹她爱吃的肚尖;其他的人,辛苦了一场,吃什么都香,没有祖孙俩吃东西那么多的客套,华人还看得惯,三个女人有点拈酸吃醋,还以为他俩有私情呢。 晚上睡觉,她们三个才放下心来。祖师婆婆一间上房,她打坐,是清修的。熊建武陪她们三个人一间房,其他兄弟分居两间房。可是,还没入眠,熊建武的电话打来了,他一看是总统看法比诺亲自打来的。他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马上叫醒五个兄弟,蒙上面,然后面授机宜。熊建武的彩铃响了一阵之后,停了半晌,又响了起来。茅十八专门干这事的,他瓮声瓮气地说:“阁下是朱比诺大总统吧?”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打开窗户说亮话。你宝贝女儿、女婿在我手中,你说怎么的吧?”茅十八发出地狱般的声音,让朱比诺不寒而栗,他不愧久经沙场,遇惊不乱:“我们可以交易。你开价吧。” “放出我的兄弟。” “这——不可能。我没有那个权限。你只能索要赎金。” “现在不是你跟我谈条件,赎金百个亿。一千名兄弟全部释放。否则,你准备收尸。”茅十八的声音冰雹一般掷地有声。 “我给你加十倍赎金,一千个亿卢比,我可以马上支付。”总统颇为慷慨。 “你以为你打发叫化子。一百个亿米金!谁不知道你在花旗银行存有五百亿米金,你女儿占有你遗产的五分之一。我保全她的命,当然财退人安喏。”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朱比诺眼角在抽搐,两个儿子都不成器,眼看是扶不起的太子阿斗,三个女儿就胡塔美是他掌上明珠,如今这个熊建武虽然是华人,他在熊建武身上也耗费了心血,对他期望值相当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想到,这伙死敌就点中了他的死穴! “你好好想想吧。天亮之前给我答复,天亮之后,你准备收尸吧。”茅十八怕话多有失,也怕他们的卫星信号侦缉,追踪到他们所处的位置,赶紧挂掉电话。 茅十八憋了一口大气,喘了一阵:“主席,怎么样?” 尹龙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这是经验和意志的较量,还刚刚开始!胜负取决于双方的一念之间,谁能说得清结果怎么样。 熊建武的彩铃又响起来了,尹龙示意茅十八接。 “想通了。交易还是不交易,给个准话。”茅十八知道此事我方宜在速战速决,对方通常使的是缓兵之计,然后从容调兵遣将,那他们就要遭到大规模的围剿了。 “我要先听听我女儿、女婿的声音。”朱比诺语气平缓,听不出他有丝毫慌乱,他的稳如泰山,往往让对手望而生畏。 茅十八睃了一眼尹龙,尹龙示意他先挂机。尹龙朝于得水、元震努了努嘴,两人把胡塔美“押”了过来。熊建武朝茅十八使了一个眼色,茅十八将电话打了过去:“你父亲。” “爸——”胡塔美一声娇呼,泪如雨下,让现场男人们肝胆寸断。 “美美,你是一名战士。要像建武一样勇敢。建武哭了吗?看建武有没有哭。你告诉阿爸。”朱比诺的声音平静,优雅,还有几分长者的宽和。 胡塔美在抽抽咽咽:“没——没哭——” “你让他接电话,我有话跟他说。”朱比诺轻言细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胡塔美带着哭腔:“爸,我不想死——” “孩子,有爸呢,你身边不是有建武?有建武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他是你的保护神。你给电话给他。我有锦囊妙计给他。”朱比诺不为女儿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所动,他保持一贯的办事作风,风雨不动安如山。 胡塔美朝熊建武挤眉弄眼,熊建武朝她竖起大拇指,当然胡塔美是女一号,她的表演是关键因素,让朱比诺方寸大乱,别看他从容不迫,其实够他喝几瓶sod抗衰老药剂。 “阿爸,是我,你放心。没事的。”熊建武轻描淡写。 “嗯,你不愧是我朱比诺的女婿。孩子,考验你的时刻来了——” “有话快说!少废话!”茅十八凶他。 “别那么凶,好不好?我这是在帮你们,我不跟总统先生说清楚。我也帮不了你们。大不了,大伙一块儿死。”熊建武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这是他应该扮演的角色。 “嗯。贤婿,你代表我全权跟他们谈判。坚守三条原则:人要安全,不能让对方狮子大开口,对方开出的条件我同意才能算数。你给电话给他吧。”朱比诺相信有这三个原则给熊建武,熊建武完全可以 “条件,我都开好了。没什么好谈的!咱们一口价!”茅十八冲着电话叫板。 “你们聊聊,我授权给建武,建武现在全权代表我。我先筹款。你要的数目太大,不好弄。你要的人太多,我还要一个个调集。你要给我准备时间,否则我也是望洋兴叹。”朱比诺态度诚恳,做到仁至义尽。 “别耍花招。”茅十八说完中止了通话。 茅十八取下头套,一脸的汗珠,尹龙嘿嘿地笑着:“吹吹凉风。要沉得住气。跟老狐狸要鸡吃。你得有老猎人的耐性。” “呸——哪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婿?我算是看瞎了眼。”胡塔美佯装生气。 熊建武搂过她,用指头拨弄着她小巧的樱桃小嘴:“养女是个宝,娘家搬得空。不过嘛,我保证不让老头子出一分血汗钱,也不让你拿出你的陪嫁。熊某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胡塔美鼓着腮帮子,扫了五大当家的人一眼:“你们有什么条件,你们赶紧说呀?” 元震咽了一泡口水:“我们没有别的条件,就是,尹主席,不,熊长官给兄弟们许诺的,每个人一个老婆,这个算不算数。” “算数啊。熊建武家是开奶牛场发家的,你们每人一条奶牛,总可以了吧?”胡塔美没安好心,她揶揄得五个门派的大佬一愣一愣地。要抢白胡塔美几句,她又是尹主席的床上用品,不说她两句,还以为兄弟们是软柿子。萨曼莎和诺叶还捂着嘴吃吃笑。 茅十八气愤不过,又喝了此酒,他乜斜着眼:“尹主席,你就是赏头母牛给茅十八,也不要赏什么你的马桶给我。尹主席你的马桶虽然名贵,我们粗人只配用毛坑。毛坑好,不用天天冲水,要用就用,不用就关起门来,臭哄哄也无所谓。你天天冲水,好辛苦,兄弟们会不习惯。” 茅十八的话可太长志气,气得胡塔美脸发黄:“建武,你听你的手下说我是什么?我是你的马桶。你还不管管他们。以后他们还得了。你不罚他们,以后我这个主母怎么当?” “你别臭美了。尹主席用的名贵马桶,你还排不上号。你充其量不过是夜壶,晚上临时应急用用。真正的马桶,嘿,那可是金枝玉叶哦。”于得水对朱比诺家族的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对胡塔美说话相当狠。 熊建武嘿嘿笑着说:“你们别乱说。我撒尿喜欢野外撒,撒得痛快。” 胡塔美马上掐住他脸上的肌肉不松手,掐得他电火花乱扑闪:“好个熊建武,你三个马桶还不够你撒,你究竟要多少马桶?是不是你祖师婆婆,你也不放过?” 胡塔美真不知天高地厚,她马上挨了熊建武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娘的,说我就我,你怎么扯到我祖师婆婆身上。我祖师婆婆有惹你吗?没大没小。” 胡塔美可从来没有被熊建武打过,胡塔美气愤难当:“熊建武,咱们从此一刀两断。我要离开你。你马上送我走!你不送我走,我打电话给阿爸,我要全国媒体宣布:我俩从此以后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当初说好只娶我一个,你现在一口气娶了三个,还要我为你撒下弥天大谎。我要向公众揭穿你的阴谋诡计!” 胡塔美发了狂似地冲着熊建武嘶吼着。(未完待续) 716请君入瓮5 熊建武阴阳怪气地说:“你赶紧滚。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滚。我可以告诉你,我女人一大堆。他们说得没错。你不过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玩偶。你学富五车,我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你滚吧。” 胡塔美怔在原地,半天没动,突然绝望地哭喊着欲转身离去。熊黛兰拉住了她:“孩子,你真傻。建武想跟你唱台戏,你可是重要角色,可你不给他分忧,还乱其心智。他如何不大发雷霆?你知道眼下这道关,那是骑虎难下。他要是坚持两项条件不松口,你阿爸势难答应;他要是松篙,钱还好说,牢狱中的兄弟如何救?他心急如焚,你们还不省心,这不是存心为难他吗?” 熊建武真的愁眉紧锁,这会儿他心乱如麻,要是胡塔美真的走脱,他自此以后就带着五大门派跟正规军干,那可是一场血雨腥风!他的胜算又有几成把握?胡塔美一走,势必他的庐山真面目暴露了。国防军会飞蝗一般遮天蔽日地扑来,那时华人帮派只能背水一战了! 胡塔美听祖师婆婆如此说,她深知眼下局势,她留下来是和平解决,她脱险肯定是一场血战。从此以后,她与熊建武的缘分真的断了!她不甘心,她回眸看着熊建武,熊建武终于抬起头,虎目含泪,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四目相对,两人无语对峙。熊建武还没求过哪个女人。他深知道胡塔美就等他一句抚慰的话,但他说不出口。 祖师婆婆深知其中六味:“美美,阿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争两句的?牙齿和舌头配合那么好,有时还会咬伤舌头。听话,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来,婆婆可帮你哄回了美美,你要是再如此任性,婆婆可不管了。阿龙,本来是你不该,你不该打老婆。哪一个男人舍得打老婆?你看你,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命令你,给美美认错!” 熊建武本来当时一肚子气,想赶走她,真的要跟印尼军方干一场,看你有多嚣张,老子可是打过世界军事奥林匹克的兵王,打你一支三流军队,胜算绝对有,老子就要用武力打出华人的地盘。老子本来跟你就没有共同语言,接近你,不过要套取核心机密。你以后你是谁。老子十大老婆,哪一个不比你天姿国色?祖师婆婆识大体,不计较胡塔美对她的羞辱,真是气量宽阔,他不得不遵从祖师婆婆意旨,向胡塔美低声说:“对不起,美美,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我惹你,害你了吗?”胡塔美哭喊着扑上来,对着熊建武又掐又抓,居然顾不上肉麻了又麻,静电爆出一朵朵火花。女人惹火了,就对着男人打呀捶呀抠呀抓呀咬呀撞呀……这个没良心的,胡塔美把心掏给他了,他竟然当作驴肝肺。她胡塔美为熊建武受的折磨还少吗?她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而他熊建武负她,熊建武自忖,欠胡塔美太多,他心中有愧,没有躲闪,也没有哄她,任她发泄。 最后,胡塔美搂着他狂吻他,女人就是这种怪物,一旦把心交给这个男人,她就义无反顾地跟随着他,无怨无悔。她明知道,熊建武欺骗了她的感情,她恨得咬牙切齿,但对他的爱没有丝毫减速弱,反而加入了两个对手,她更想俘获他的心。 此时熊建武的手机彩铃再次响起,胡塔美拿过手机,是阿爸打过来的,她按下了键,她用眼神告诉熊建武,为妻支持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把为妻骂走,为妻不中你的诡计。你接阿爸的电话吧。该怎么的就怎么的。 熊建武能读懂胡塔美的眼神,他就在她的手上接听了电话,缓缓地说:“喂,阿爸,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建武,父子之间,虚伪的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谈判谈得怎么样了?我就等你一句话。为父怎么可能等闲视之?” “谈妥了。阿爸。你可以安心睡觉了。”熊建武的话让胡塔美都大吃了一惊,他哪里跟五大华人门派谈过,他刚才就跟她吵架啊!真不知熊建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建武,我知道你不会辜负阿爸对你期望。你快说,谈着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我熊家吃点亏。负责全部出资。” “一百亿米金哦,你有没有与家父商量?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当儿戏。”这话连朱比诺都觉得一百亿米金可能要把熊家的老底都要赔光。 “阿爸,你就负责释放一千名复兴社的人就行了。” “这——这没问题。建武啊,你、你让你阿爸出这么大一笔钱靠不靠谱?”朱比诺知道这笔钱可是天文数字! “阿爸,我愿意出这一百亿米金,但不是直接给他们,而是给五家华人社团的安置费,他们必须放下武器,接下政府招安,政府给他们生养休息的土地,给他们国籍,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我这一百亿米金就是给他们一万武装分子的安置费。从此以后,印尼就少了一批反政府武装,阿爸,我这一百亿米金出得合不合算?”熊建武没当过家,他不知道油盐米贵,一百亿米金,他就当冥币一般,说支付就支付。 “孩子,你要是解决这一万名非法武装,这一百亿米金,阿爸愿意出十分之一,国库每年用来缴匪的军费可以支付十分之四,也就是一半由我对付过去。孩子,还有一半,你熊家可得承担。你可要与家父有个商量,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朱比诺总统还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他们要棉兰,可不可以给他们暂时做栖身之所?” “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我国防军实行缴械之后,一千名华人乱党可以释放,棉兰本来就是华人聚居区,可以给他们。”朱比诺答应得相当爽快,他如今坏事变成了好事,只用很少一笔钱,就解决了一万多名非法武装,这可去掉了他心腹之患。 “阿爸,他们说,只要赎金到账,兄弟们放还,我们就自由了。安置区设置好,他们就自愿解除非法武装。可不可以现在拍板?请阿爸最后定夺。”熊建武要总统大人最后决策。 朱比诺总统一言九鼎:“好!建武,你果然不负阿爸的重托,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可以马上把钱到账,也可以马上释放一千名乱党,棉兰安置区马上由国会划定。你可不要草率,此事,你和美美须亲手经办,功劳记在你俩头上。不战以屈人之兵,这可是兵家上上之策。你办成此事,可以顺利地晋升中将。但我要提醒你三个要点,一、和平协议,可不是一纸空文,不要让武装分子讹我们的钱;二、武装分子向国防军正式缴械之日,才能钱到账、乱党获释、安置区到位、户籍注册;三、你们务必要安全回归,阿爸才放得下心。” 此番话让熊建武百感义集:“阿爸,此事办不成功,小婿没有颜面来见你!” “好,五年来的军事行动,今天终于毕其功于一役,建武,你和美美功莫大焉!”朱比诺踌躇满志。要知道财政每年要拿出百分之一的国民预算来作战,那可是一千亿米金啊!战争带来的人员财产损失更无法计算,没想到区区五十亿米金就解决了,还有五十亿当然是熊家大出血! “呸——”接完电话,胡塔美朝着熊建武啐了一口。熊建武心情很好,很明显刚才他是故意气胡塔美的,他早有有算计,他此时理亏,嘿嘿地笑着:“你要是不在这里,这戏还会演得更精彩。你在这里,反而穿帮了。”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胡塔美现在可抓住熊建武把柄了,刚才为什么凶她滚,原来他目的是不让她看到他的臭事。这一招连祖师婆婆都被他蒙骗了,还帮他哄转胡塔美。现在熊建武可没有好日子过了,落人口实啊,胡塔美知道熊建武的预谋,她要是说出去,那不是白忙乎了。 熊建武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胡塔美扛上头项,朝祖师婆婆道了一声晚安,朝兄弟挥了挥手:“兄弟们,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等着我给你娶老婆吧。我现在要办事了。不能陪兄弟们了。这娘们,皮肉有点痒,要我给她松松骨。” 熊建武扛着胡塔美,带着诺叶和萨曼莎进他们的卧室去了,门一关,就可以感受到高脚楼都是晃悠,还有绵长的叫唤声。 第三天可是大获丰收的日子,熊建武装的弶全部有猎物中招。兔子、松鸡、麂子、獐子、獾猪、野猪……应有尽有。大伙可忙了一整天,烤的有、炖的有、蒸的有、爆炒的有,就是缺酒。熊建武有点闷闷不乐,没有酒,再好的烤肉,也味同嚼蜡啊。 男人都是女人惯坏的。胡塔美白天走路都不自然,但是她精神倍儿爽,她对熊建武了如指掌,一个电话打给大哥沙姆斯丁,沙姆斯丁可为妹妹的安危一夜没合眼,他急不可耐地问:“小妹,你和妹夫没事吧?” “有事。”胡塔美撒娇似地说。 大哥和她年龄相差悬殊,可当她是心肝宝贝一样看待,他凛然生怒:“小妹,你不用怕。我马上调集军队,将悍匪全部剿灭!看他们还有多少讨价还价的本钱?” “大哥,我不要你调军队。建武要喝你窖藏的路易十六,你别小气,就给建武送一箱来吧?” “妹子,这可以有。只要你和妹夫平安无事,我送十箱八箱也问题。你等着,我马上用直升机空投过去。” “哇!大哥,你真伟大!大哥,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就十箱路易十六吧。一个小时,你送到梭罗岛,我给你导航。”胡塔美可会蹬鼻子上脸,十箱路易十六,熊建武不当她是一个宝贝才怪?(未完待续) 717多事之秋 “美美,我爱死你了!” 熊建武看见路易十六,就像看见亲爹亲妈,当众亲了胡塔美;她开了一箱,拿出一瓶亲手开橡木塞,砰地一声,酒气扑鼻,熊建武闭上眼睛,泡在弥漫的酒香之中。可是还没抿一口,他手机彩铃响了,电话是赖欣怡打来的,显得很焦躁:“尹龙,我们在独立广场逛街的时候,人很多,子龙爱跑,我们一错眼,与子龙走散了。寅龙、午龙、辰龙都跟着我们,独独不见子龙。” 尹龙傻眼了,子龙可是他的长子啊!他马上叮嘱她:“你在原地等我,我十五分钟就赶来与你们汇合。” “美美,快点把直升机叫回来,我要回独立广场。”熊建武回过头来,神色恐慌,胡塔美还从来没有见过熊建武如此惶恐不安。 “亲爱的,出什么事了?”胡塔美一边拨电话,一边关切地问。 祖师婆婆听明白了,安慰尹龙:“别急。你不是常提醒我,遇事要冷静吗?没有过不了的坎。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我也跟你走。”诺叶可不愿意单独留下,她现在要粘住尹龙;萨曼莎也起来身要跟他走,胡塔美更不用说了。 “你们都走吧。这些美酒、野味,可全部归我们喽。”靳尚方漫不经心地说。 茅十八听出味来,他为人仗义:“尹主席,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兄弟们帮你打个下手?” 元震、于得水、霍青桐、靳尚方跟着摩拳擦掌:“尹主席,带上我们吧。人多力量大。” 尹龙很感激兄弟们的古道热肠:“兄弟们,你们稍安勿躁,等着读大学。这事,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祖师婆婆说得对,这是冷静想办法的事。你们安心地在这里吃住一天,准备好美食,我过来接你们。” 说话间,直升过又出现在头顶,悬停在半空放下舷梯。尹龙带着熊黛兰、三个女人一起上了直升机舷梯,挥手与五位兄弟道别。 尹龙出现在独立广场,他们已经换上了现代人的装束,熊建武短袖草花衬衫配牛仔裤,熊黛兰一身休闲素服;胡塔美吊带衫配包臀热裤;萨曼莎则是防晒披肩,内穿露脐两接头短裙;诺叶就是无袖血斑点素纱长筒裙。 尹龙不换装怕吓坏游客,换了装马上与赖欣怡一伙人会合,蒂娜紧抱着寅龙,攀抱着午龙,刘娜抱着辰龙都不敢离手。特别是寅龙、午龙见了阿爸马上挣脱阿妈的搂抱跳了下来,扯着阿爸的裤脚:“阿爸,我要大哥。” 尹龙看帕米面色苍白,一见老公,抱头痛哭;尹龙本想说什么,知道帕米比他还着急,儿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她哪有不忧心如焚的? “帕米,篮子里的鸡蛋打碎了,坐在地上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现在要办法找到他。听话,子龙是在哪里走丢的?你带我过去瞧瞧。”尹龙搂着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帕米,尹龙帮她揩了泪,拉着尹龙走到子龙当时在总统府前面的草地上奔跑,当时,眼前是绿草如茵的草地,虽然人我,但她们以为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跑丢?她只顾拍风景,拍着,拍着,可能想叫儿子过来拍几张。可怎么也找不到子龙了。 尹龙熟悉儿子留下的次声波,不过要在千万人当中找到小家伙发出的次声波也绝非易事,相当于从一地浇叶当中找一片题了字的红叶,那该有多难。但尹龙早就对子龙的声息熟悉了,就像子龙的声息还在耳畔回响。要是不熟的话,广场上成千上万的游客匆匆忙忙来来去去,无法确认哪是子龙发出的次声波。子龙的次声波,是心跳、呼吸发出来的特殊语言,他拥有尹家强健有力的心率和肺活量,与同龄的孩子相比,他的次声波衍生能量要大。尹龙从隐隐约约的心率、气息当中,找到了熟悉的次声波,如同听到了子龙熟悉的说话声。他一路追踪次声波的声源,不在总统府,而是往西北方向出了广场,声源往南唐格郎去了。 尹龙驾车一路蹑踪追查,应该上了一台小车,进了一座五星级柏利亚大酒店。尹龙循着熟悉的声波一路追查到了a5606的豪华复式套房内。 原来小家伙在草地上追蜻蜓,蜻蜓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此着他瞎跑。不提防,有一个黑口袋罩下来,塞进了一个音箱内,音箱放着轻音乐。他在里面乱叫乱嚷也无济于事,当他留下了特殊的声波。此人是有配合的,挡住可能有人看见的视线,不用一秒钟就完成了装箱,然后大摇大摆拖着音箱,放着轻音乐,一伙人扬长而去。 小家伙从音箱里放出来,闷得可不行了。他发现置身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一伙陌生的面孔。他哇地一声哭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妇人,看小家伙长得虎墩墩地,惹起她的母爱,她用标准的英语说:“宝贝,我跟你玩游戏,好吗?” 平时帕米应该对他进行了安全教育,教他面对陌生人要勇敢镇定,像他爸爸宋提查一样毫无畏惧,足智多谋,英勇善战。他眼睛一亮,抹干了眼泪:“谢谢阿姨,阿姨,你真好。” “你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汤姆。”子龙很聪明,说的是英文名字,“阿姨,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阿姨啊。” “那她也叫阿姨?”子龙冲着旁边傻坐着一个年轻姑娘问。他的童稚的声音,像一屋子人都相视而笑。 “汤姆,你还没说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 “你也知道了啊。叫爸爸、妈妈啊。”子龙眨巴着黑豆豆脱口而出。他们掩嘴而笑,这孩子很逗。 “阿姨叫霍利利,你现在可以告诉霍利利阿姨,你爸爸妈妈的名字了吧。”霍利利显然是这伙人的头目,其他人都没有话语权,看霍利利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还以为她是一个圣母,其实是一个凶残的恐怖分子。她们之所以要抓子龙,不是为了钱,而是要炸总统府,因为他们靠近不了总统府,总统府前面的草地就拉起了警戒线。可以说巡逻队骑卫、禁卫军戒备森严。他们发现孩子可以自由进入玩耍,那就要一个机灵的孩子把一个花篮携带进入。他们命名为“天堂花篮”行动。 “我爸爸叫宋提查,妈妈叫露西。”子龙之所以说出爸爸的名字,想吓唬他们;妈妈的名字是英文的,因为妈妈的名字不会有震慑力。 “那你是混血人种才对啊,你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吧?”这伙人没听说过宋提查,她只当是他一个华裔小朋友。 子龙鼓着腮帮子,摇了摇小脑袋,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霍阿姨,我们玩什么游戏?” “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好不好?你先藏,还是阿姨先藏?哦。好吧,咱们锤子剪刀布。好,阿姨输了。你先去藏。阿姨过来找。”霍利利似乎有了孩提时代的天真烂漫。 于是,子龙上了上面的阁楼,他马上爬上窗户,窗户倒是能推开,可是看下面,他们正处在半天云中,看街道上的行人只有那么小,他知道跳下去肯定没命。 “汤姆,好了没有?霍阿姨可要进来找你了。我数三个数字。阿姨就要上来了。一——二——三——” 阁楼上板上传来人的脚步声,子龙只好钻进衣柜。凭脚步声可以判断霍利利进来了,她故意装着东找找,西翻翻,其实屋子就这么大,一间房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地方。不过她要把戏做足了,最后才推开衣柜。大衣柜门拉开的一刹那,她傻眼了一把黑洞洞的枪直抵她的额头,她识货这可是一把德林杰手枪,威力相当大。 “不要出声。下面的人上来了,你就完蛋了!”来人蒙住了面,低声喝斥。 霍利利不知道,这人是早就藏在这里,还是从天而降?因为阁楼上也就只有露台上可以站人。霍利利追随阿布沙耶夫多年,还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船,莫明其妙地栽在他手中,真是倒霉透项。 霍利利现在要做的,要让下面她的助手乌玛尔,还有四名高级圣祈祷团的骨干分子发现她被控制住了,想法制服这个混蛋! 霍利利心头一热,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想喊都没法喊了,估计她被封住了周身大穴。现在熊建武可以从容给胡塔美发短信,胡塔美闪电般率领特宪旅的精英分子十分钟之内,直升机出现在顶楼停机坪。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从项楼用保险绳速降到五十六层露台上,然后与熊建武会合。下面的人显然看上面太安静了,有点不放心,乌玛尔轻声叫着:“头,有问题吗?” 乌玛尔突然惊叫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情况不妙的;下面的四名骨干分子拔出了枪。熊建武一挥手,特宪精英开火了,乌玛尔正在楼梯上马上中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特宪精英不给下面的武子分子有喘息的机会,用火力压制着对方闪电般冲下楼,四名骨干分子一死一伤,还有两个人被当场活捉。不到一分钟解决战斗,果然是闪电行动。 现场交给胡塔美审讯,她可是她太兴奋了,第一次破获伊斯兰祈祷团圣战组织。霍利利就是国际通缉的伊斯兰祈祷团重要领导人物。她们的目标就是炸毁总统府!功劳全给了胡塔美和参与行动的特预旅先遣队。 尹龙可不贪这份功劳,他抱着儿子上了停机坪的直开机,驾着直升机,赶紧与独立广场的亲人团会合。帕米搂着心肝宝贝哭得一塌糊涂。子龙抹掉妈妈的泪水,得意地说:“我没有给阿爸、阿妈丢脸。我一点都不怕!妈妈,不信,你可以问爸爸。”(未完待续) 718丑闻 朱比诺看了审讯结果,颇为满意:“嗯,挫败这起总统府爆炸案,你可立了奇功一件。现在,巴厘爆炸案也有了侦破方向,看来破案之日指日可待。美美,你是功臣啊!建武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见我。听说,他有儿子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比诺愁眉紧锁,他可能知道一些细节。胡塔美一脸不悦:“他就是一个风流公子。他不止我一个女人,可以说妻妾成群。阿爸,别提他了。我烦透了。” 朱比诺沉默不语,背着手在办公室内踱步,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他习惯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几步,果然眉头舒展开来:“美美,这话本不该阿爸说。我当时就看不劲,他一个家庭富甲一方,又仪表不俗,怎么可能还没有家室?唉,这小子骗婚啊。” “爸,也不是骗婚这么简单。他压根儿是那种,怎么说来着,哪个女人缠住他不放,编个故事,抹几把眼泪,他心肠一软,就同居了。”胡塔美气得直摇头,大呼上当。 “离吧。好合好散。”朱比诺当时就说过熊建武不能惹上绯闻,从政的人最怕绯闻,这种丑闻跟贪污受贿一样,让你声名狼藉。 “嗯。”胡塔美还没有跟熊建武举办大婚,也没有办结婚手续,现在分手不过是一句话,“可我不确定有没有怀他的孩子。我有一个月没来例假了。我还没告诉他,也没去医院检查。” 胡塔美低着头,朱比诺却兴奋地说:“有孩子好啊!” “爸,什么好?” “他熊家就要给我外孙孙一份祖产。”朱比诺深谋远虑,“美美,咱不怕他赖账。这个公道阿爸一定帮你讨回来。建武这孩子什么都好,我看他配你也是绝配,唉,怎么感情生活上就这样拖泥带水?女人也要自重吗?一大群,你知不知道,一大群,要是媒体抖落出来,他在特宪旅还怎么带兵?传出去就是丑闻!” “其实,今天的功劳是他给我的,他可能不想在军队供职了。” “你说什么?他想打退堂鼓?这种公子哥们真的不好用!他想甩手不干,也要我下文撤他!”朱比诺就是脾气再好,修养性再好,也被这个准女婿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他马上做到不怒、不躁、不火。 “阿爸,你让我生下他的孩子,我可不想孩子一生下来没有爸爸。”胡塔美咬着嘴唇,单亲妈妈是要顶着相当大的社会压力,何况又在这样一个大家庭。 “我应该找他谈谈了。不过,他现在不能分心,你跟他说,他现在是戴罪立功。他要是破获巴厘爆炸案,将恐怖分子缉拿归案,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媒体也不会揭他的老底,他的功劳摆在哪里。他可以功成身退,可以风风光光隐退。他要是现在就心灰意懒,那真是丑闻!臭不可闻!罪不容恕!”朱比诺今天一度情绪失控,说明他对熊建武爱之深,痛之切! 胡塔美抬起亮眸:“阿爸,其实他的身份,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是带着老婆、儿子过来度假的。我不小心跟他在机场撞了一个满怀。我当时——一眼相中了他。他可能只是想交个朋友。后来,他怎么跟我一见钟情,越陷越深了。他神不觉鬼不觉就将他的女人、儿子安排在一处古堡里住着。听说,那古堡还闹鬼呢,亏他怎么镇得住。说明做他的女人,还整天跟着提心吊胆。” “有钱就任性。他本来是过来烧钱的,看着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他肯定忘记了他祖宗姓什么了。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将其他女人、儿子悄无声息地隐藏起来。孔子学院就是为他的那些女人办的。我当时奇怪,他一个阔少花那冤枉钱?现在明白了,他是便于隐身,便于向他家族解释,向他这堆女人有个交待。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可惜了,一个好青年才俊,就这样毁在这一堆女人身上。”朱比诺长叹一声。 “爸,要不让他家族破产,让他的那些女人喝西北风,让他债台高筑,看那些女人还跟不跟他。我看那些女人不会跟他举债过日子?”胡塔美可是哈佛金融博士,精于此道。 “要他破产,可比登天还难啊。”朱比诺突然笑出了声音,“美美,你在阿爸面前也说假话。你是深爱着他的。你这句话道出了你的本意,你是由爱生恨,由恨生妒啊。话说回来,你是我的女儿有涵养,要是再换一个没家教的女人,那不闹一个天翻地覆?你还是顾及他的颜面,没有撕破脸面,你还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孩子,要他倾家荡产,要把他拉回你怀抱,我把持,我全力支持。这次,他五十亿美金,他有办法筹措到手吗?” “阿爸,你一分钱都不要掏腰包就要他去弄,你不如大方一点,将整个棉兰都送给他。但就一个子不给他。让他伤脑筋去!”最毒妇人心,朱比诺大吃一惊,女儿这一招够绝的,无非是让熊建武亏了血本,让她的女人躲债务像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地,然后她再出面拉他一把,这个男人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很好,很好。我大方一点,将苏门答腊的棉兰给他,再将婆罗岛划一个特区给他,叫日冕特区吧,都是穷地方。让他往里面砸钱,年轻人脑袋一热,那就有可能砸出一个黑洞来,女儿,你也要拿捏住风险,你是学这方面的,要在可控范围内,不然,他可没救了,只能挥刀断臂。” “阿爸,这你放心。女儿的博士学位也不是白拿的。阿爸,我不会做单亲妈妈,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我的老公,我的儿子生下来一定会有爸爸。”胡塔美显得相当自信, 果然,熊建武拿到的红头文件,国会不通过下拨巨资,但通过了设置两大华人特区的议案,一个棉兰,一个日冕。一个在苏门答腊岛,一个在婆罗岛。 第二天,熊建武果然就范,一千名狱中的华人获释,一万名非法武装正式向政府缴械,太平洋大学挂牌落成,应该是将棉兰一座鬼城改建的,大学筹办主席,赫然署名:胡塔美小姐。一百亿米金砸进来,肯定旧貌换新颜。 棉兰特区的主席则是熊黛兰,熊家的大小姐。日冕特区的主席则是元震。但是牌子挂起来,还是旧政府格局,该打牌的照样打牌,该做工的照常做工,没有什么动静。鬼打死人的地方,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尹龙则化身孟江,开着孟江的越野车重回基地总部,直奔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旁边的诺塞的街区,然后七拐八拐开进农场。“孟江”活动是自由的,他回来就有吃的供应他,他有没有回驻地,也没人过问。甚至是死是活,也少有人关注。“孟江”其实是个多余的人。 “孟江”有点孤独,但尹龙可不只是遭到排斥的孤独,而是无从知晓伊斯兰祈祷团的组织人员、正在实施的重大方案而苦恼不已。 除了矮胖的管家前来打个招呼,“孟江”本不想吃什么,但他故意要为难他,指着口,然后自顾回他的住房。不大一会儿,矮胖管家捧着一个菜盘,安放着两荤一素一汤,荤菜是一个油炸秋刀鱼,一个土豆炖牛肉,紫菜蛋汤,还有一个生菜。 “孟江”瞟了一眼,勃然大怒,哗啦一声,滚烫的菜、汤泼了他一身,“孟江”拔出枪来,对着盘子噼噼叭叭乱打一气,吓得矮胖管家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孟江”唤狗过来,将地上的菜喂狗。 不大一会儿,一个头上绑着红丝带,身材魁梧的黑脸军汉走了过来,他会说华文:“孟先生,在哪里碰壁回家,向我们的忠实管家发火?” “哦。兄弟会说华文。会打架吗?”“孟江”歪着头,冷眼瞅着他。 “孟先生,是不是最近心里不痛快?兄弟可以陪你练练。”黑脸军汉一擦鼻子,将枪交给旁边的军士,他解下腕上的手表,还有腿上藏着的匕首。他是轻装上阵。“孟江”正眼不瞅他,把枪也放在了旁边的办公桌上。他可没有一个贴身军士。 黑脸军汉逼视着“孟江”,一步一步向他迫近;“孟江”还是那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两人气息相闻,突然黑脸军汉一记黑虎掏心,然后抱住对方,飞膝暴撞。“孟江”早有提防,一个顺手牵羊,化解他手上的猛击,对方贴身暴撞,他身形一晃,斜拗步,一个牵手,带着黑脸军汉急速旋转,黑脸军汉在空中打了一个飘,“孟江”脚一蹬地,将黑脸军汉顺势甩了出去。黑脸军汉轰隆一声,重重地砸在墙壁上,撞得他额头鲜血直流,半天爬不起来。 “都上来。陪老子玩玩!”“孟江”向一伙军汉招手,可能他说话他们不懂,他们不敢前来应战。 “我来陪你玩玩。尊敬的孟先生。”这时,从暗处闪出一个扎红带的小胡子,他活动着鼓鼓的肌肉,脖子特别粗,扯动颈脖子邪恶的肌腱。他体形高大,骨骼粗野,一上来就是一组雨点般的组合拳。“孟江”让他这几拳打空之后,他回敬了他一拳,一拳击在他脸上,打得他嗷嗷直叫。这家伙性起,用手臂突然死死箍住他的颈部,往后放倒“孟江”。“孟江”看起来凶多吉少。 这家伙可是ufc终极决斗王,这是他的必杀技——锁技,他死死勒住“孟江”颈部,还拖着他一个劲地往前走。让他没办法腿生根有反击的可能。(未完待续) 719不打不相识 “孟江”被拖了三四十步,他突然袭击了这家伙的裆部,他五爪进笼,一把抓过去,只用了三分力气,抓得他赶紧松手又蹦又跳。这可不是在拳击台,没有规则可言。 “孟江”活动了一下颈脖子,等他跳得差不多了。他开始主动展开进攻,简单实用的泰拳招式。“孟江”直拳开路,当这家伙用右手护住下颌,并以左直拳击来时;“孟江”身体稍向左闪,避开对方来拳,并迅速以右手架开对方左拳,向外侧身,以左勾拳猛击对方下颌。打出这个勾拳时,突然挤身逼近对方,使左肩靠近对方胸部。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战,他跟“孟江”缠斗在一起。“孟江”突然改成了八极拳的背靠,他突然“嗨”一声下蹲,对方以为可以锁其脖颈,哪知道他一个背撞,估计一堵墙都要以撞倒,这家伙被撞飞了一丈开外,坐在地上直哼哼了。 “孟先生,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请你吃大餐。”此时,走出一个戴清真黑帽的中年人,他阴鸷的眼,一看就知道他就是阿布沙耶夫!伊斯兰祈祷团的军事首领。 “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有胆量的放马过来!”“孟江”指着他,出言不逊,向他挑衅。 可他听不懂“孟江”说什么,“孟江”猛省,阿布沙耶夫说的是英语,“孟江”懂个屁英语,他赶紧用华文大声问:“刚才那位兄弟,帮我向他翻译。老子不怕他,有种的放马过来。” 受伤的黑脸汉子缠着绷带给他传话;然后再翻译阿布沙耶夫的话:“孟先生,你误会了。可能是我们有语言障碍缺乏沟通,这些日子冷落了你,是我们的不对。说实话,我们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上好的伏特加,我陪你喝一杯。” “孟江”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告诉他,老子不是吃素的人。老子是肉食动物,是嗜血成性的!” “好,好,好。孟先生,你可是我的同道中人。来吧。咱们驾车去打猎吧,你看前面那座山,山高林密、野物众多。我带上极品伏特加,咱们就在野外吃烤烤。阿齐兹传令下去,兄弟一起去围猎,不要搞得个个都神经兮兮。今天孟先生给你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以后心情不爽,就来练练。”阿布沙耶夫长相很像一个人,那就是许小豹收服的哥萨克上校安帕烈耶夫——深陷的眼窝、鹰钩鼻子、长脸、额头窄、颧骨高、下巴尖,虽然他说英语,但带有浓厚的舌头打卷的音。初步可以判断他是一名凶悍的哥萨克人,是不是参加车臣战争,与安帕烈耶夫是不是同胞兄弟那还要进一步追查。 受伤的黑脸汉子叫韦思杰,华夏广西人,打越战时本来可以随军撤走,但他迷失了方向,结果在深山老林生活了几年;后来辗转到荒岛当起了海盗;他以后就漂泊到了印尼,信了教,参加了伊斯兰祈祷团,是核心成员之一。他功夫精湛,平时少有对手,今天算被“孟江”打服了。不过,他输得荣耀,阿扎哈里可是拿过俄国ufc终极决斗王,刚才被打得满地找牙;说明了伊斯兰总教派来的头领,不是花瓶,而是身怀绝技。他现在坐在“孟江”副驾驶座上,以后专门充当头领的助理。 “老乡,对不住了。”“孟江”边开车,边向韦思杰搭话。 “没事。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异国他乡,韦思杰能说上华语,颇觉亲切。 “孟江”笑着说:“老乡出手极快,我不敢硬碰硬,只是投机取巧罢了。” “老乡过谦了。你能把阿扎哈里打趴下,绝对可以把我打趴下。阿扎哈里吹虚,他曾经把普京的贴身保镖打趴下。他出道以后,从来没有输过。我一直避着他,不敢跟他正面碰撞,咱惹不起可躲得起。他又是阿布沙耶夫的老乡,我更不敢惹他了。这伙人当中很多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阿布沙耶夫,当年与他弟弟号称红胡子,俄军动用了现代化武器,他俩兄弟还是逃脱了。听说,他弟弟也是个极端分子,但与他分散了。他加入了伊斯兰祈祷团,当上了军事首领;他弟弟居说现在总部受训,可能也是个狠角。”韦思杰当“孟江”是总教派来的头领,他无话不谈,毫无保留,“孟江”大喜过望,看来他与这两兄弟颇有缘分。 “太好了!早知道你会说华语,我也用不了如此憋屈。”“孟江”眉飞色舞,能认识一位侠义心肠的老乡,那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以后带认识一下,我们的其他成员:管军火的巴德克,你要什么爆炸装置找他就是了;管财务的艾哈迈德,你其实找他领取你想要的活动经费。你来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向他支取一次,他才不会主动送到手中,让你自己艰难度日。他们才过神仙日子。今天,你发作得很好,打出了声威,他们可是欺软怕硬的主。” “怎么没见那个妖冶女人?”“孟江”煞有介事地问。 “你说霍利利吧。她可是最骄横跋扈的女汉子,仗着她与阿布沙耶夫的有一腿说一不二。这次,她可一头栽了进去。听说,她带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包括小妖精乌玛尔。估计阿布沙耶夫上火了,可能要强行救她的老相好。”从韦思杰的话语间,可以听出韦思杰满腹牢骚,他也是受排挤的对象,但他势单力薄,只能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韦哥,你不会像我一样,身边一个亲随都没有吧?”“孟江”这话有文章了,韦思杰听出味来了:“孟兄弟,不瞒你说。跟我过得了命的,还真只有一个人,努尔丁,他与我有八拜之交,他也是他引荐进来的。他是印尼华人,他也会说华文,但他偏不叫中文名字。他只对我一个人说过,他其实应该姓熊的,但他不敢姓熊,所以取了一个巽族人名字。他杀人如麻,杀爪哇人、巽族人,不分男女老幼,刀刀割喉。” “你听说过鸡血事件吗?”“孟江”娴熟的打着方向盘,“我怀疑,努尔丁有血海深仇。他屈尊基地组织,其实他要借基地组织之名,帮他复仇。他拉你入伙,也是要你参与他的复仇行动。” “应该是吧。有一次,他带我撞进一家种植橡胶园的爪哇人家中,他只留下一个仇敌,把其他男人全砍光,然后,把女人集中在一起。当着他的面,奸杀他的老婆、女儿。从这些血腥的场面来看,他确实是报仇心切。” “他对阿布沙耶夫忠不忠?”“孟江”说这话本来是出原则,但他当着韦思杰说出原则的话,说明当韦思杰是自家兄弟。韦思杰跟“孟江”不打不相识,一打成兄弟,他毫不忌讳:“我要是干得过他,早就**他的。孟兄弟加入了,阿布沙耶夫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的武夫,他很多事情靠霍利利谋划的,现在没有霍利利和乌玛尔这两个娘们,他就是一个杀红了眼的屠夫。” “你和努尔丁一定要支持我。我要办法收服阿布沙耶夫,要不我就废掉他。这畜生想架空我,让我徒有虚名。这可是大不敬。”“孟江”话语中布满杀气。 “孟兄弟,一定要谨慎行事。我和努尔丁只能暗中助你,我俩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实力公开跟他叫板。你发难的时候需要我俩关键时刻捅他一刀子,我俩绝对会捅!”韦思杰当即表态。 “有韦哥、熊哥一句话,我心中就有底了。我不会让他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孟江”特意把努尔丁叫做熊哥,如果他真是熊家人,有可能与熊黛兰同宗同族,那他的辈份就相当高! 阿布沙耶夫出动了十台军车,一轮围猎,他们就猎杀了一头犀牛、三头鹿、两头野猪、一只獐子、五只野羚羊、十只松鸡。他们搭起营帐,就地野炊。 一百多名兄弟席地而坐,“孟江”与阿布沙耶夫比肩而坐,他的职位按道理说要高于阿布沙耶夫,但阿布沙耶夫掌控着实权,“孟江”是有名无实。他故装不知。他让韦思杰坐在他身旁,这是翻译。 与阿布沙耶夫的亲信阿扎哈里、艾哈迈德、阿齐兹、巴德克、努尔丁、卢思菲特团团围坐在一起。“孟江”从韦思杰的眼神读懂了,那个胡子拉茬的瘦高个就是熊某,从面相来看,有几分酷似熊黛兰,不会是熊黛兰失踪的兄弟? “孟江”只顾大嚼特嚼,阿布沙耶夫命令开酒,他亲自把盏,先敬“孟江”的酒:“尊敬的孟先生,兄弟们多有怠慢。今天阿布先向孟先生陪罪。” “不怪,不怪。只是闷得慌,成天想找点事干。我看兄弟们忙得不亦乐乎。我却成天东游西逛,这也不是一个事情啊。我难道回家对奥多姆先知说,你派我来,我每天就在附近闲逛?那不贻误时机?我一急,就暴脾气来了。阿布兄可不别见怪。” “孟江”的话还得要韦思杰原原本本地翻译过去,阿布沙耶夫听了开怀大笑,一仰脖子便喝干了一杯;“孟江”叫声痛快也跟着一饮而尽,他在新疆喝过这种酒,酒味浓、度数高。 三杯下肚,阿布沙耶夫果然引入正题:“孟先生,你说要从一个关押在特宪旅拘留室救人,怎么个救法?我想听听孟先生的高见。我是真心讨教,还望孟先生不吝赐教。” “孟江”与阿布沙耶夫再碰了一杯,伸出三个指头。 “孟先生不要打哑语,我阿布是个粗人。还请孟先生详细道来。” “我有四个策略。下策:先恐怖袭击,再混进去劫狱;中策:绑架人质,要挟放人;上策:收买内部人员做内线放人。但还有上上之策。”“孟江”倒着酒欲言又止,吊着阿布沙耶夫的胃口。(未完待续) 720以暴制暴 阿布沙耶夫眼前一亮,前面三条计策正中下怀,他们常常是这样干的,后面的上上之策,他就不得而知了。 阿布沙耶夫亲手“孟江”再斟满满一杯酒,捧着满杯酒,实心诚意地请教:“孟先生,请谈一谈详细的方案。” “来。干。”“孟江”与阿布沙耶夫一碰杯,一仰脖子,喝得滴酒不剩,然后抹一抹嘴,长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兵家有云:上将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我这四策,就是由此演变而来。下策,先混水摸鱼,搞几起大的恐怖事件,打乱对方的阵脚,然后给它来个调虎离山,将特宪旅的主力调走,我们才有下手机会。我想,必须选至关重要的点下手,让对方草木皆兵,才有可能调走主力,给我们创造下手的机会。” “中策我知道怎么部署,准备对他的草包大儿子国防军司令沙姆斯丁下手,估计能换回我们的人吧。上策,我准备收买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这家伙表面上雷厉风行,背地里是个财迷,还有几房妻室。上上之策,还请孟先生不吝赐教。”阿布沙耶夫的智商也只能达到这三层境界了,第四层不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否则当年他也不会被俄军打得抱头鼠窜了。 “上上之策,那是对朱比诺下手,搞乱他的政治,让他在全国一片反对浪潮声中,黯然落幕。” “妙啊!先生果然是高人。先生一席话,让阿布茅塞顿开。但不知道怎么搞乱他的政治?”阿布沙耶夫再为“孟江”先生满斟一杯。 “此事说难也不难。最好的办法——炒作卢比。让卢比崩盘。我们的罗斯切尔德财团有足够的财力进行金融炒作。先悄无声息地将热钱大量流入,造成投资一片热潮,我们从中套现。然后悄无声息地撤资,造成财源枯竭,朱比诺不死,也要淘空他的家底。他可是贪得无厌的,看他有多少钱可以用来救市?他有多贪心,他的亏空就有多大,那可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孟江”诡秘地道来,阿布沙耶夫一拍大腿,惊叫起来:“失敬!失敬!阿布有眼不识泰山,孟先生真是神人也!” “孟江不才,只能说,不能做。阿布兄弟雷厉风行,治军有方,兄弟佩服。” “不。这真是天助我也。阿布就缺乏孟先生这样的智多星,你给我的谋略,阿布胜读十年书,有拨云见日之感。来,孟先生,阿布愿与先生鼎力合作,你出谋划策,阿布付诸行动,从此以后咱们尽释前嫌,来个珠联璧合,打出个名堂来。”阿布沙耶夫连干几杯,虽然酒量好,说话也到了豪言壮语阶段了。 两人真是相见恨晚,推心置腹,说得亲亲热热,加上伏特加的酒性,两人时而开怀大笑,时而耳语一番。 阿布沙耶夫说道:“孟先生,这些日子,不是真的为美酒佳肴大发雷霆吧?” 其他的兄弟跟着哈哈大笑。 “孟江”正色道:“兄弟来这里有些日子,没有立寸功,有些寂寞难耐。让兄弟们见笑了。” “不,不,不!”阿布跟兄弟们挤眉弄眼,兄弟跟着起哄:“孟先生,也是血肉之躯,每天晚上看着海滨浴场的美人鱼,怎么不上火?” “哈哈哈。”兄弟们借着酒兴,胡乱打趣。 “兄弟,你说的罗斯切尔德财团,确是国际第一财团。你是总部派来的领导,当然知情。他虽然暗中给我们资助,但要他直接参与我们的行动可能有难度,我们想请你出山,先生有如此周详的计划,一定会得到他的襄赞。还有一个人,我到时候给你引荐一下,只要此人带你去见罗斯切尔德先生,大事可成。孟先生,上上之策,还得请您这位贵人出山相助才行啊。前面三项策略,我要同时实施,多管齐下,确保万无一失。”阿布沙耶夫自认为该做的都要做到。 当晚秋高气爽,月光很好,海面波光粼粼,海浪轻拍着海岸。阿布沙耶夫陪着孟江上了他的游轮,他把钥匙交给孟江,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畔悄声说:“她马上过来,她叫佩蒂格鲁,是罗斯切尔德的老情人,俄罗斯姑娘。你不会还带着韦兄弟当翻译吧?” 韦思杰摊开双手,等着孟江发话;孟江脸一下子变了色:“我不会外语,那不是误大事?还是请韦兄弟帮帮忙。” “这样吧。我再给你一名贴身保镖,孟先生索性摆点架子出来,让你看起来像个大佬。”阿布沙耶夫想,反正有一个灯泡了,干脆再安放一个,反而显得有排场。 “也行。免得人家说我们小家子气。”孟江欣然应允,他还真怕俄罗斯女郎不好缠,鲁玉有俄罗斯血统就那么厉害,要是纯种的俄罗斯女郎,是不是更不好对付。 “努尔丁,你懂华语,你做孟先生的保镖。他说话你听得懂,不会误事。”阿布沙耶夫的安排正中孟江下怀。孟江看努尔丁似乎还有点不情愿,懒心懒意地说:“是。” 码头上一辆斯特劳斯车开了过来,阿布沙耶夫亲自开车门,先伸出一只戴着黑纱的纤长手臂,再是高跟鞋锃亮,伸出一条黑丝长腿,然后是另一条黑丝长腿,搭到地面的,还没看到大腿,脸收露了出来,这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绿莹莹发亮,属于丰满型的,比鲁玉要高,要肥,怪不得说底盘,真的底盘很高。阿布沙耶夫看起来比“孟江”高,但与佩蒂格鲁站在一起,阿布沙耶夫只够她的耳朵根了,也可能是高跟鞋撑的吧。本来高,还要显高,有必要吗?不过,她要是没有这么高,那么肥的臀,那尺码看起来够吓人的,比许小豹放归伊犁大草原的黄膘宝马的胯一样饱胀。目测一下,估计她的身高突破了一米九吧。腿拉长了,其她部位相应地跟着膨胀才有可能达到黄金分割比例,达不到这个比例想得到富豪垂青想都别想。 “阿布,你约我?不怕霍利利叫你跪搓衣板?”佩蒂格鲁小姐居高临下,含情脉脉地对望着颇有军人气质的阿布沙耶夫。 阿布沙耶夫苦了一下:“小妹别开大哥的玩笑了。大哥今天特意给你引荐一位贵人,他可是我们的头领。你要是帮大哥搞定了他,大哥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算了吧。你还是五体去投霍利利吧。一提霍利利,你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啦,大哥安排,小妹岂有不从命之理?人呢?”佩蒂格鲁小姐说的是英语,语气娇蛮,不是华人小姐哪种娇滴滴。 阿布沙耶夫忙替她作介绍:“这位是总教先知派来的钦差大臣孟江先生。孟江先生,这就是我说的佩蒂格鲁小姐。” 佩蒂格鲁小姐明显有轻蔑之意,孟江畏畏缩缩,又是土头土脑,不修边幅的一个土鳖;孟江显然也看出了她眼中的鄙夷不屑。孟江滑稽地比划了他与佩蒂格鲁小姐的身高,佩蒂格鲁小姐还特意给他比,差了一大截!他只够她的胸部。没想到,阿布沙耶夫不怀好意地在佩蒂格鲁后背推了一把,佩蒂格鲁穿着高跟鞋马上失去平衡,“嘭”一声,撞在了一起,要给孟江喂奶了! 佩蒂格鲁小姐一把推开孟江,站稳了身子,要打阿布沙耶夫,可是阿布沙耶夫带着部下朝她一扬手:“陪好我们的钦差大臣,我给你记头功!”驾着军车,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佩蒂格鲁小姐恨恨地骂了一句:“我姑奶奶以后怎么收拾你!” 孟江不怀好意地问:“佩蒂格鲁小姐没撞痛你吧。要不要帮你揉揉?” “揉?揉,揉,揉你个头?”佩蒂格鲁小姐气呼呼地骂道,她径自上了游艇,孟江只得还着他的两个人跟了上来。 “佩蒂格鲁小姐,请问,我们去哪里玩?”孟江一点不自重,佩蒂格鲁小姐才是陪侍他的,他反而向她卑躬屈膝。努尔丁鼻子轻哼了一声,他可是看不惯国人那种奴颜媚骨。 “随便。你开船吧。带我们兜风。你两个陪我玩一把。”佩蒂格鲁小姐特喜欢玩德州扑克,有赌瘾的人,那是一天不玩全心痒痒的。 韦思杰忙摇着手说:“还是我驾船吧。我可没有本钱跟你玩。” 努尔丁冷若冰霜:“你不要搞错对象,你陪他玩吧。” 努尔丁是跟着韦思杰走的。两人心照不宣。孟江随手摸出一匝美钞,估计也有万把块,一人甩了一匝,相当豪气:“不要扫了佩蒂格鲁小姐的兴。我喜欢开游艇。你们先玩几把,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们自己的。我把游艇开到公海海面去。我再过来陪你玩。” “这才像个做钦差大臣的。头领都发话了,坐下来吧,我又不吃你俩。”佩蒂格鲁小姐开始洗牌,孟江朝韦思杰使了使眼色,韦思杰只得招呼兄弟努尔丁坐下来跟她赌。 孟江将游艇开得如离弦的箭,他的兴趣真的在开游艇上。游艇几乎窜出了水面,就在浪尖上飞窜,犁开凝碧的波痕。海鸥在左右翻飞,可能惊起的鱼虾成了它们的美食,偶尔还有海豚跃出水面。他看着导航,直往公海疾驰,将城市的高楼、连绵的群山远远地抛在滔滔雪浪后面。 可他还没开到公海,韦思杰满脸涨红走了出来,咕噜着说:“孟兄弟,不好意思,全输光了。这娘们会妖术。” “韦哥,你来驾驶游艇。我进去陪她玩玩。这娘们瞧不起我,我得给点厉害给她瞧瞧,让他知道鼎锅是生铁还是熟铁?” “好吧。孟兄弟,真的玩不过,就忍了吧。”韦思杰忧心忡忡。(未完待续) 721输得精光 “孟江”向韦思杰交待清楚,晃悠着脑袋走了进去,努尔丁单挑她,努尔丁有点吃不上劲,他不想跟,想看牌了。 “孟江”拿出一叠美钞,颇有把握:“我买他赢。两匹马,行不行?” 佩蒂格鲁小姐正赢在兴头上,毫不在意:“行啊。开吧。” 牌打开了。努尔丁手中倒是有同花红桃,但佩蒂格鲁小姐亮出来的却是满堂红三条加一对,她的牌大,她兴奋地尖叫一声,还亲了亲她手中的牌,将钱全部收了回去。努尔丁也输光了。 努尔丁讪笑着说:“领导,玩吧。我看水鸭子。” “你当荷官。我跟佩蒂格鲁小姐玩几把开心一下。两人玩多么没意思。我又长得不帅。来,帅哥,开牌吧。”“孟江”把牌交给努尔丁去洗,佩蒂格鲁小姐毫不介意:“随便。” 努尔丁懒洋洋地洗完牌,给她俩发牌。两人下注。明牌还没有开完,“孟江”就弃牌了。第二铺总算明牌开完了,他能勇气开牌。结果,佩蒂格鲁小姐用同花顺赢了他的顺子。直到第五铺牌,“孟江”加码了,他不弃,也不看牌。佩蒂格鲁小姐毫无顾虑地跟注。两人对冲了一阵,看看数目相当可观了。开牌!“孟江”四条q,遭到佩蒂格鲁小姐的皇家同花顺棒杀! “孟江”也输光了。佩蒂格鲁小姐挑逗着他:“可以刷现金啊。你打款过来,我给你现金。我给你帐号。” “孟江”装着无所谓,努尔丁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孟江”当即转款了一百万美金,努尔丁想今天这个土佬可要赔血本了! 努尔丁又当着两人的面洗牌,他随随便便洗牌,根本没有做手脚,他也懂怎么出老仟,这娘们就是有妖术。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把拿到大牌,她的牌运太好了。 “佩蒂格鲁小姐,身手不凡啊。”“孟江”嘴角有讥讽的笑容。 “承蒙谬奖。没事,我们不能在游艇上光坐着,哪多没意思?你看,我们玩上游戏,我们之间可有共同语言了。来吧,孟先生果然出手豪阔,花钱如流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这点很欣赏,有的人输几个钱,就像输了他的命一样。这样的人,永远都学不会;像你这样输个百数万美金,还满面春风,说明你不是钱的奴隶,你应该是钱的大爷了,根本就不当钱是一回事,钱就是你的孙子。” “哈哈哈。佩蒂格鲁小姐真会取笑人。我是拿钱买欢笑。千金买一笑不可以吗?你看,佩蒂格鲁小姐,你笑得多开心!”“孟江”戏谑她,其实说她是他的妃嫔。 佩蒂格鲁小姐赢得正红火,让你占点小便宜也无所谓,这个黑雷公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让他带着梦想去流口水哈喇吧。 “要我笑还不容易。孟先生陪我赌几天都可以。本小姐愿意笑到底。” “好,好。佩蒂格鲁小姐玩得开心就好。你笑什么?我又没拿钱买你笑;你笑起来,露出一嘴的黑牙,让人看了恶心。开牌吧。别看着佩蒂格鲁小姐咽口水。你表现好的话,佩蒂格鲁小姐也许会你让摸一把。” “呸——你正经点。你也是有身分的人,别说这些流氓话。我告诉你,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听说过罗斯切尔德老板吗?”佩蒂格鲁小姐有点兴奋过头了,耍大牌了。 “认识啊。他是我们伊斯兰圣战组织的钱袋子,听说,祈祷团就是他赞助的。” “没错。但你知道赞助是谁拉的吗?” “这我可孤陋寡闻了。不会是佩蒂格鲁小姐吧?”“孟江”明知帮问。 “算你还聪明。我能跟你们一起出海。我是给的阿布的面子。不过,你的表现还不坏。咱们继续。”佩蒂格鲁小姐不怕数钱数得手痛。 努尔本给他俩开牌。“孟江”颇为犹豫不决。最后他还是跟注了。佩蒂格鲁小姐也迟疑不决,最后还是加注。双方再次轮一遍牌。其实,这是大有讲究。尹龙早就明白了,这是一副透视扑克。佩蒂格鲁小姐戴着隐形眼镜,不管努尔本怎么洗牌,她都能计算出她应该得哪些牌,对方应该得哪些牌。她哪里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尹龙他能误导她,隐形扑克中的花色混一下,她就误判了。 两人这铺牌一直往上冲,都往上加注,估计这一铺,“孟江”不但能赢完之前输了的,还有可能完成大逆转。佩蒂格鲁小姐相信她的眼睛,一直往上加注,她想加快赢钱的步伐,以为这黑脸汉子一定是个钻石王老五。 两人加到,最后把现金都下注了。女人最后吃不上劲,不能赢得太疯,开牌吧。“孟江”只有黑桃a为大,没有大牌了。佩蒂格鲁小姐照样没有。但她麻花a为大!她眼睛瞪得溜圆!她忘记她说的话:钱是孙子!钱是被你玩的,你不能被钱玩。 现在该轮到佩蒂格鲁小姐转账了。“孟江”的资金开始回流了。赌宝鬼一条龙,进得快去得也快。 “孟江”还是不动声色:“佩蒂格鲁小姐,我没想到,这么差的牌还得赢这么多钱。能不能赢。真是靠心理素质。我再不乱弃牌了。” 佩蒂格鲁小姐讪笑了:“那是。胜负如果只是在毫厘之间,往往是搏杀得最厉害的时候,输赢面也就最大化!” “那是。此时可以体验心跳的刺激。这就是一种高级享受。”“孟江”很鬼地笑道。 “开牌吧。” 两人又是一铺牌定胜负,两人几乎把把牌刺刀见红,看得努尔本都心跳加速,两个当局者倒是无所谓,一个劲地往上加注。直到,最后比牌。“孟江”的四条,杀她的满堂红。“孟江”小人得暴利,还嘿嘿地笑了起来:“承让!承让!这点小钱,对佩蒂格鲁小姐是九牛一毛。” “少废话。转款吧。”佩蒂格鲁小姐兴致锐减,“孟江”再不提千金买一笑了,他现在可是等着看佩蒂格鲁小姐的笑话。 佩蒂格鲁小姐开始输红了眼,她一起牌,就跟着下注,加注,双方再没有先前的优雅,看起来是剑拔弩张,火药气味相当浓。“孟江”当仁不让,好男也跟女斗。一铺一铺比下来,佩蒂格鲁小姐帐上的钱发生雪山崩了。最后提示她:“对不起,你账上的余额不足。请查对之后,再进行操作。” 佩蒂格鲁小姐可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打了一篮还有一篮,她换了一张银行账号转账。她现在可是走背运了,福星、财星都弃她而去。她的牌大,“孟江”弃了;她有时拿的牌有那么大,胆量不够,也只能弃。她心神宁乱,头脑又发热,昏头昏脑一冲高,她肯定输。两人都是巅峰对决,这阵对冲下来,她几个账号都是提示音:“对不起,你账上的余额不足。请查对之后,再进行操作。” 努尔丁是站在“孟江”这边的,现在看这个洋妞输得精光,这个账号也空了,那个账号也空了,还打电话去借,总算又凑齐了赌资再赌博,她要咸鱼翻身。 “孟江”自顾自玩着手机,对佩蒂格鲁小姐惶惶不可终日的四处借贷视若无睹。等她凑齐赌资,两人再次展开巅峰对决。“孟江”先弃几铺铺,让她收几铺底池中的钱,两人对上眼,双方咬住了,此时才精彩。就像那具雷雨夜,两人是正负极,很容易产生放电现象。结果刺刀见红。现牌吧。“孟江”同花顺红桃k杀她同花顺黑桃q,胜风毫厘之间,对方输得心不输气不顺。 “孟江”又低头玩手机了,佩蒂格鲁小姐想哭哭不出来,赌桌不相信眼泪。她竟然给罗斯切尔德打电话了,她现出绵羊般的温柔,女人什么时候最温柔?她有求于你的时候,她会打叠起千般温柔:“大令。我好想你。” “你我,你就过来啊,腿长在你身上,罗斯切尔德家的大门为你敞开着,我给你买机票?” “大令。我想投资一栋房产,现在涨得好凶。我今晚一定会飞到爱琴海那摩温城堡与你相会,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真的?哪要多少?” “一千万美金。不,二千万美金。”佩蒂格鲁小姐有点语无伦次。 “佩蒂格鲁,你遇到了麻烦了吧?你跟我说,我帮你摆平。” “哦,是这样子的。我想买一套海边度假别墅,我本想向银行借,又怕到时还不了,所以很犹豫嘛。算了。你借我一千万吧。剩下的钱,我自己想办法。”佩蒂格鲁小姐以退为进。 “佩蒂格鲁,你在对我撒谎。你说你买哪里的别墅,你说,我帮你敲定。” “你查呀。雅加达海湾区新椰城海景社区三号,你可以帮我砍价啊。”没想到佩蒂格鲁小姐也是高手,她早就有了预案。 “好啦,宝贝祝你愉快。买别墅是件好事情。我马上给你打款,不过,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哦。”罗斯切尔德可能对这个女人动了真感情,在她身上舍得大把砸钱。女人是男人惯坏了的。罗斯切尔德如此往他身上耗费巨资,如非是得到她的心。 不用十分钟,佩蒂格鲁小姐的账上多了二千万,她再次投入巅峰对决当中。女人就是认这个死理,认为总要盘回本来。努尔丁现在有点同情这个赌疯了的女人,他不得不佩服总教派来的领袖,他不是来混饭吃的,没有这把刷子,还能镇住这种老江湖? “努尔丁开牌啊。不要看花了眼哦,等下让你开开腥。”他是用华语说的,不过佩蒂格鲁小姐听得懂:“我尊重你,请你也尊重我。”(未完待续) 722输掉尊严 “对不起,佩蒂格鲁小姐,你懂中文?我只不过想缓和一下气氛,这位兄弟过于紧张,洗牌动作都不规范。”“孟江”坏笑着说。 “我戴了译意风。你说什么我都听得懂。开牌吧。”佩蒂格鲁小姐情绪遭糕透了,输到这种程度没有人的心情好得起来,前面说的钱是孙子,我是他大爷,只是没到哪一步,到你债台高筑,准备跳楼的时候,钱就是你大爷了! 双方再一阵搏杀。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如果还能赌,没有谁去管时间的,二千万美金应该在一个小时之间,让它走路了。 佩蒂格鲁小姐又该打电话了。她打了半天,最后红着脸,像犯了错的孩子,厚着脸皮说:“我可以向你借一千万美金吗?” “我们可是素昧平生。借这么大一笔钱,可要抵押才行。你有什么抵押没有?”“孟江”侧目看着她,她脸色微变:“我拿我自己抵押。”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私会罗斯切尔德大老板怎么又抵押给我?我可以怀疑你的信用等级。”“孟江”不紧不慢地说,努尔丁看她真可怜,他有心帮她,可她也只有那么一小笔钱,将来兴许还要去找妹妹,找到妹妹也要钱帮她安家。他把话咽了下去。 “努尔丁,你是不是看着佩蒂格鲁小姐咽口水?有了,有了,我知道我这个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你陪我这个兄弟玩一炮,就借你一千万美金,一年无息贷款,免抵押。” “喂,不行,不行。”努尔丁忙摇手。 “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佩蒂格鲁小姐眼里含着泪主动泡上了努尔丁,就在“孟江”眼皮底下完成了工作,当然“孟江”不能食言借她一千万。这就是女人的天然优势! 两人又是一番惊心动魄地巅峰对决。“孟江”时而弃牌,时而强硬,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定,到了紧要关头,他总会稳坐胜券,他可以四条七杀你四条六,他可以烂牌a为大杀你烂牌k…… 佩蒂格鲁小姐用皮肉借来的一千万再次告磬。 “要借吗?”“孟江”歪着脑袋问她。 “借。”佩蒂格鲁小姐真是鬼迷心窍,咬牙切齿地说。 “孟江”走了出去驾游艇去了,把韦思杰换了进来,韦思杰一番苦战。然后走了过来,心怀感激:“老乡,你太够义气了。老韦以后为你赴汤蹈火。” “孟江”笑道:“底盘高不高?” “什么底盘?”韦思杰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孟江”嘿嘿地笑了起来:“你开过车没有?你拿车跟人一比,就知道什么是底盘。” “那真是高。国人想开洋荤,还想不到呢。”韦思杰还沾沾自喜,当然这可是极品啊,亿万富翁享受的货。 “喂,孟先生开账啊。”佩蒂格鲁小姐穿起裤子,就嚷着要借钱,“孟江”岂有不借之理,当然痛快地借给她。努尔丁现在可对“孟江”佩服得五体投地,“孟江”让他开牌,他赶紧洗牌、开牌、发牌。两人要对战起来。佩蒂格鲁小姐大有翻盘之势,佩蒂格鲁小姐意外地搏杀了一铺回来,她要是收手,可能还能还清“孟江”的债务。但她想高奏凯歌,一路收复失地。 她想搏最后一把时,她全押上了!等着双方比牌,她手持皇家同花顺红桃a,结果被皇家同花顺黑桃a杀了。她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天也亡她。 她突然惨叫一声,冲出了船舱,飞身跃入了水中。“孟江”大吃一惊,来不及收钱;他赶紧跳了下去。她生长于北极圈,肯定是旱鸭子。虽然跟着跳下去,但是游艇在飞奔,早就错开了位。错开位,要在辽阔的海面找一个人,就相当大海捞针,等她浮出水面,不是给鲨鱼吃剩下的,就是浮尸了。 “孟江”唯一能做的,赶紧逆运气真气,捕捉到佩蒂格鲁小姐的次声波,根据次声波的声源去找,能够精准的在海浪中定位。她坠入了估计有数十米深,抓住她的手,赶紧给她输入真气,帮她逼出吸入的海水。 佩蒂格鲁小姐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没死,她要挣脱“孟江”;可是“孟江”紧紧抓住她将她托出海面。佩蒂格鲁小姐大吃一惊,阳光下的“孟江”变脸了,他的头发海水一泡,然后往后面一抿,脸上的黑垢也洗掉了,分明是一张英气逼人的小伙! “你放开我!我不想被人整天追债。我一了百了。”佩蒂格鲁小姐哭丧着脸,不顾一切地要挣脱“孟江”的手。 “孟江”笑道:“你别害我。你是我请来陪我玩的。你不见了。到时,阿布找我要人,还有那个罗斯切尔德大老板找我要人,我到哪里交出人来?” “你要我活也容易。你再借钱给我,我再跟你赌!”佩蒂格鲁小姐凶狠地叫道。 “还赌啊?再赌命都没了!” “你是假孟江。你敢不敢跟我赌?”佩蒂格鲁小姐冷笑着说。 “这回你赢了。你开价吧。”“孟江”要给她一些自信。 “你是熊建武!你就是赌血统输给萨曼莎的熊建武,你的头像早就上了电视。亏你把自己化装成一个衰人。你一定在赌局上做了手脚。我实话对你说吧。我用的是一副透明扑克,我戴上透视镜能识牌的,怎么跟你赌的时候,关键的时刻总是出错。这是为什么?” “对啊,你刚才要是死了。你是不是死得很冤?”“孟江”嘿嘿地笑着,一只手带着她凫水。 “这么说,你承认喽。你绝对做了手脚!”佩蒂格鲁小姐凶霸霸地尖叫。 “孟江”死性不改:“这有什么关系?赌桌上就是你哄我,我哄你,看谁做假的手法高明。在不违背牌规的情况下,在任何人发现不了的情况下,玩妙手空空,那就是我的取胜法宝。” “你说呀!你怎么做的手脚?牌是他洗的,扑克是我准备的,你只有接触到你自己的牌,难道你能变牌?”佩蒂格鲁小姐能想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传统出老仟的途径。 “你真想知道?”“孟江”肌肤可是寒玉色,与佩蒂格鲁小姐的雪肤色非常搭配。 “你说啊,我可以拜你为师。我输的,算我交学费。” “你做不到的。我是根据你的光波确定你用的是透视扑克。那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改变光波,你就受误导了,你满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顾一切地猛下注,结果可想而知喽。刚才为什么我能在渺茫的海浪当中,第一时间救你?我还是根据声波找到你的。” “孟江”的话让佩蒂格鲁小姐目瞪口呆,“喂,你有如此神功,我们可以赢遍拉斯维加斯,赢遍英皇!” “不用了。我找你,其实是目的。” “你不会做局,让我把罗斯切尔德的钱都赢光吧?” “不,我从来不会害朋友。我做人的原则,有福同享。刚才我就让兄弟开洋荤。” “呸——”佩蒂格鲁小姐生气地说,“你说,我们怎么搞钱?怎么让老头子参与进来?” “孟江”就把怎么炒作卢比的方案说了出来。佩蒂格鲁搂着他手臂,眼睛射出兴奋的光芒:“好!我可以说服罗斯切尔德动心,他还可以拉上其他的人一起炒作,绝对没问题。我负责给你泄露天机。你赚了钱,怎么分我?” “你两千万债务,一笔抹掉。还有嘛,可以考虑借给你八千万资本金,我们一起炒作。” “呸——说来说去,刚才你就赢了我八千万。现在返还给我,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不过,我有言在先,八千万要是炒亏了,我可不负责偿还本金;那么赚了呢。我连本带息还你。” “如果你的信息是真实有效的话。我们运作得好,八千万可能就要变成八个亿、甚至十个亿,你信不信?” “十个亿?你是不是疯了?我可以把你包下来,我就不用每天陪老头子玩了?”尹龙最怕的就是这个,他忙拖着她往游艇上游。佩蒂格鲁豁出去了,她现在折腾起来,她几次差点从尹龙手中挣脱出手,多亏尹龙又将她托出水面。她很聪明,冷不防使出了对付尹龙致命一招:“你要是不跟我有一腿,我不相信你。你是玩弄我。你可以将我推给你的兄弟玩,当然有可能耍我。到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要是你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我会死心塌地帮你。” “不是。你晚上要见老头子,听说老头子比北极熊还雄壮。你要是体力不济,怕败下阵来,不就坏了我们的大事。”尹龙信口乱说的。 “你想好了。要我帮你,你还是老实点跟我合作。你要是嫌弃我,我们就不是一路的,咱们分道扬镳吧!”佩蒂格鲁小姐不愧是周旋于上流社会的交流会,马上使出对付他的杀手锏。尹龙从来没有在功夫较量上输给别人,但他面对强悍的女人他总是一败涂地。尹龙想想刚用的真气,应该不会留下后患,反正又是海水中泡着,**一场又何妨?看看她的底盘究竟怎么样。 韦思杰开着游艇四处寻找落海的“孟江”,努尔丁高声叫喊,努尔丁虽然刚刚弄得筋疲力尽,但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冲着海面大声呼喊:“孟先生!你们在哪里?听到请回答!” 可是放眼望去,四周大海茫茫,真的无处寻觅。韦思杰不敢开远,稍微开远一点,努尔丁就急得大叫大嚷:“韦哥,你开过了!方向错了!” 其实两人半浮半沉,甚至悬浮都可以,原来,尹龙的真气完全可以排出水压,不会呛进海水,造成成窒息。 他们只能在海面上东张西望,嗓子都喊哑了,足足等了他俩两个钟头。(未完待续) 723骑鲸 两人还正在兴头上,尹龙感觉佩蒂格鲁突然咕噜咕噜对着他吹着气泡。佩蒂格鲁透过海水,看见有黑影晃动,那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尾鳍,吓得她抓紧了尹龙。他俩玩得太久,把座头鲸玩过来了。尹龙刚要分开,可是他听到了座头鲸向他发出熟悉的声波——原来,这头座头鲸就是当年从虎鲸嘴里救出来的座头鲸,还帮它疗伤。尹龙大喜过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老朋友。它现在可以带着佩蒂格鲁游到座头鲸背上,座头鲸可以让它们躺在它宽厚的背脊上做运动,如同在厚厚的皮沙发上一样,还可以吹着咸腥的海风,晒着和旭的阳光,抬头仰望着天上飘浮着的朵朵白云。 韦思杰和努尔丁在附近海面搜索了两个钟头,感得口干舌燥,感觉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他俩停止了呼喊。两人喝了一瓶水,再怎么样也不能离开这片水域,只是拿出钓竿来钓鱼,他们怎么忍心抛下这么好的兄弟。他们希望能守到一点是生是死的信息,不留下遗憾,否则回去没法向阿布沙耶夫交待。他们知道现在的“孟江”先生在伊斯兰祈祷团可算得上举足轻重。 “熊建武,你看,那是我们的游艇!”两人还意犹未尽,抱在一起,躺在座头鲸的背上,听尹龙讲着他救座头鲸的故事,佩蒂格鲁突然喊了起来。 尹龙还以为他们等了半天没见到他们的踪影,两个人驾着游艇打道回府了,没想到两个兄弟还这么讲义气,真让他百感交集。但新的问题产生了,他掩人耳目的化装没有了,现在如果回到船上,他的身份可能就此暴露! 尹龙考虑再三,虽然他们跟他一见如故,但在他们的印象当中,他是伊斯兰总教派来的头领孟江先生;如果知道他是卧底,他是乔装打扮的,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避嫌算了。他用声波跟座头鲸通灵,座头鲸朝反方向游走了。 “喂,座头鲸怎么不向我们的游艇靠拢?”佩蒂格鲁惊呼起来,游艇估计在他们后方一千米左右,她如果大声喊可能会惊动他们。 尹龙忙说:“别叫了。我现在这副模样能见他们吗?你不是说我是熊建武吗?我应该是孟江才对。你想让我穿帮?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 佩蒂格鲁猛省:“我真笨!他们要是知道你真正的身份,绝对会跟你翻脸。因为你是缉捕他们的特宪旅长。喂,你怎么混了进来?” 座头鲸带着他俩游得特别轻松,两人比在游艇上还要舒坦。尹龙现在不想瞒她:“他们是巴厘爆炸案的主犯,我本来可以缉捕他们。但是我要利用他们来推翻朱比诺的暴政,实现民主宪政。我们炒作卢比,其实就是把他整垮的重要政治手段,到时,他一定会穷途末路。” 佩蒂格鲁冷嘲热讽地说:“你可是他的乘龙快婿哦。不会吃里扒外吧?” “我是华人,你知道华人有多么恨他吧。华人曾经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生养休息,他们当然也带来了先进的文化,他们积攒了大笔的财富,也占有好的矿山、码头,经营着大宗贸易,可是朱比诺这样的爪哇人、巽族人就眼红,他示意他的手下制造了鸡血事件,这是对我们华人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其实是来向他讨还血债的。但我这人总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常常会从女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打开局面,但同时又深陷感情的漩涡当中。我真的很矛盾,胡塔美对我是真心实意,我不忍心负她。”尹龙说出了心中的苦闷。 “算了吧。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可要小心,胡塔美很有可能设有陷阱让你钻,她也有可能在利用你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拥有哈佛大学金融博士学位,擅长经营和算计。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感情绝对是她经营出来的。她是全面接受了西方教育,她大可不必在乎你的虚情假义,她完全有可能利用你对她的感情,牵着你的鼻子走。”佩蒂格鲁以一个女人的心胸来忖度另一个女人的心胸,不能说完全正确,但起码她表白了自己,她是不会为感情所累的,她是西方人,像布兰尼一样,与你好过之后,说走就走了,不会缠着你不放。东方女人情感稳定,对男人有天然的依赖心,虽然尹龙不敢确定他的十个老婆是否有别的男人,起码有一定可以肯定她们是绝对依赖他的。 尹龙沉默不语,将胡塔美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电影,真看不出她在熊建武背后做过一点违心的事。熊建武还利用胡塔美与父亲的特殊关系,顺利地拿到了两个华人特区,这可是两个省的区域!佩蒂格鲁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他想起龚爷爷提醒他的话,他每次执行任务就是演戏的,首先要入戏,入戏之后,演完了,还要走出戏,过自己的生活。当然不能自欺欺人,陷入感情漩涡之中不能自拔。想起袁心罡假扮少校军官骗婚,演着演着,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少校军官,还要跟当事人结婚,就在走进婚姻殿堂那一刻,给识破了身份,锒铛入狱。袁心罡就是犯了骗术大忌,用感情骗人,不能自己动真感情,否则自欺欺人,肯定要演砸了。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我可是善意的提醒你。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佩蒂格鲁突然说出了一句华夏成语,从佩蒂格鲁口中说出有点匪夷所思。 “怎么了吗?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是不是想吃我?” 尹龙咧嘴笑了:“你怎么会华夏成语?” “你说的华语,我全听得懂。我在华侨城跳过肚皮舞。要不要我跳一段给你看?” “好了,太好了,在座头鲸上看肚皮舞,还全luo出镜,一定是超级享受。”尹龙兴奋地叫嚷着。 佩蒂格鲁真的站在鲸鱼背上,尹龙还打开他的防水特种卫星手机,放了一首迪士高音乐《你把我灌醉》,开始佩蒂格鲁怕滑,还只是摆了几个pose,然后音乐节奏加快,她扭臀的频率加快。哇,这才是劲舞,她全身所有部分都在颤悠,连眼神都在颤悠,看得人心驰神荡。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座头鲸也凑起热闹,它兴奋地舞蹈起来。它的舞蹈可就不敢恭维,吓得尹龙赶紧搂住她,跟着她扭动起来。这样好了,管你座头鲸起跳空中,摇头摆尾,还是空中转体,还是连跳……两人像在海盗船上,还兴奋地尖叫。座头鲸当然受他们的情绪影响更加兴奋了,蹦跳得更起劲了。一会儿高高窜出水面,在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然后重重地砸起巨浪;接着在水中前翘后仰做各种体操动作……在它看来,是与主人嬉戏。要不是有尹龙护持,佩蒂格鲁在它背上呆一秒钟都呆不住,但有了熊建武的保护,有真气给她护体,管它跳什么空中芭蕾,还是水中霹雳舞,他俩嘻嘻哈哈玩得兴奋莫名。 座头鲸玩累了,它可以大口大口进食,进食也是有舞蹈的,它窜上钻下,张开巨噬大嘴,将大量的鱼虾吞进嘴,用滤板过滤掉海水,吃得饱饱地。可是站在它背脊上的恩人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进食了。 座头鲸那么大的脑袋,智商当然也是最高的,它能听到复杂的超音波,也就是它们能够在附近一百平方公里的海域内自由地呼朋引伴。尹龙可以用声波跟它自由对话,这种语言简约、实用,人类现代交际语言也将趋于简约、实用。 座头鲸知道主人爱吃大龙虾,好啊,它从泥沙下面抛起一只大龙虾,还发出一个超声波,意思是说:“恩人,接着——” 尹龙那是眼疾手快,一只超大的大龙虾,被抛到了背上。尹龙伸手抓它一对触须,可不能碰它的双螯,有可能将你的手给活生生钳下一块肉来;龙虾相当灵活,马上挥动螯上的巨钳来攻击他。尹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喀嚓一声,掰断它的双螯,现在它就老实了。 尹龙拿出随身携带的海豹匕首,打开它的巨螯,里面可是鲜美的嫩肉。可惜没有芥末之类的佐料,但人饿了,什么都吃得下。佩蒂格鲁也跟着生吃,她闭着眼睛硬咽了下去,不管那腥味了。尹龙倒是喜欢这腥味,他嚼得津津有味。两人一只大龙虾就给吃得饱饱地。 尹龙然后给两个还在海上苦等着的韦思杰、努尔丁两位好兄弟发了一条短信:“兄弟,我由一艘海船获救了。你们返航吧。我在码头上等你们。” 韦思杰、努尔丁钓了不少鱼,两人做了一桌海鲜,供奉着妈祖,傻等着两个落水的冤家。两人都抱着一丝希望,突然游艇上传来一种声音:“嗨,兄弟们,我回来了!” 游艇在海浪上起起伏伏,两个人相对沉默不语。此时,韦思杰的手机收到了短们,两人激动得搂抱在一起,给妈祖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响头。 此时,尹龙指挥着座头鲸送他到一处深海湾,他也怕座头鲸搁浅,最后两人游回岸滩。座头鲸还难分难舍,高声鸣叫着,发出只有尹龙听得懂的超声波,尹龙不断地向它回应:“好兄弟!谢谢你!回去吧!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 回到岸上,第一件事,赶紧找一个酒店化装,他还是“孟江”,然后两人打车来到码头,此时,游艇远远地从海平线露出了一个黑点,两人兴奋地跟船上的兄弟挥舞着手臂。这可是一场生死离别啊!(未完待续) 724杯中黄金 “建武啊,你们熊家是不是也拿几块地皮?如今楼市相当火爆。”总统在全家团年晚宴上显得容光焕发,可能今年一些事顺风顺水,心情超爽。今年各家飘红,收入膨胀,家族企业投资空前超大规模发展,现在只有小女婿守着两块破地,还没有动静。 胡塔美抢白了他一句:“他做不了主,上头还有一个姑奶奶主持家务呢。什么事都得听她的。她是你哪代祖宗?”胡塔美说的是熊黛兰,如今熊黛兰有五大华商做后盾,她羽翼丰满。 “阿爸,美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是有苦衷的。这五个华商都是大小姐的发少,跟大小姐打得火热。我有什么办法?”熊建武嘟哝着说。 “女人当家。我看你们熊家也只能守着两块破地方,抱着金饭碗讨米了。我看着没有什么动静,坐吃山空吧。你分到的家产可能也就那一百亿了吧?”胡塔美抿唇一笑。 “哪里是分家产。那是我向阿爸闹腾出来的,有大小姐作担保的,不过,后期开发真是个问题。大小姐还不趁热打铁,她总是持观望态度,怕投下去的钱打水漂。大小姐比我谨慎。”熊建武颇为忧虑。 “建武,我有一个天空之城的计划给你做,我让你一举改变你在家族中的地位,怎么样?”朱比诺好大喜功,他有一个狂妄的梦想,想建六百米的超高层建筑,还有一个国际地场,一个国际巨港,还有地铁,统称“天空之城”。 “阿爸,你怕找错了人了吧?你找大哥、二哥、大姐夫、二姐夫,千万不要找他。他现在为木兰、日冕两个特区的启动资金伤透了脑筋。他阿爸现在只会给他白眼加呵斥:你连老爸的棺材本也拿去吧!”胡塔美的话,让熊建武敢怒不敢言,当着她老子的面不敢骂她,只能虎视眈眈。 “阿爸,我听说过你的天空之城,天才计划!但我真的爱莫能助。”熊建武低垂着头,没有昔日的不可一世。 “你要是承建这个项目,我给你黄金地段,土地免费提供一百年的使用权,其他的项目,如城市增容费、管理费、印花费等等全免,零费用。”朱比诺目光灼灼,抛出了大诱饵。 “你忽悠我的,当时说五十亿美金,结果变成了一块土地。”熊建武小声嘀咕。 “这次,我可以把文件准备好。正式签署文件,用上国玺,你可以放心。上次,完全是国会从中阻挠,阿爹不能只手遮天啊?你要体谅阿爹的难处。” 熊建武被逼得没有退路了,他为难地说:“我体谅阿爹的难处,但我也要体谅亲爹爹的难处。我要是在他身边,他会用文明杖打我屁股的。要不,你直接跟我阿爹谈吧?我还在为反恐的事奔忙,也没功夫搞这么大的开发项目。阿爹,巴厘岛爆炸刚有点头绪,我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阿爹不为难你。特宪旅我升级为中将师,你破格提拔为中将师长。你过了年,就可以扩编一个旅,财政全额支付。你看,你还有什么为难之处?” “阿爸,除非你马上签署特赦令,释放原义和门总舵主李云、大洪门老大卢山老爹、青帮头子杨子鳄、原华商商会会长蒋绍武,我立马接下这一揽子项目!”熊建武豁出去了,这年头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一千亿美金的验资报告出台,我马上签署。”朱比诺知道这小子能行,熊建武的附加条件一出来,他一口应承。这可是超大手笔,整个雅加达就可以打造成一个国际化空港大都市,这是他做梦都想达到的狂妄计划。朱比诺晚年积极与华夏改善关系,落实华人政策,还首次实现了访华,与他的华人女婿熊建武的推动有直接的关系。 “一言为定。死也死这一回。”熊建武不知天高地厚,一口应承了下来。熊建武与朱比诺击掌成交。总统夫人拉吉姆,长子沙姆斯丁,长女西蒂,次子薛狄,长媳妇凯迪蒂,二媳妇玛安妮,次女胡多英,长女婿班邦,次女婿普拉博沃一起举杯相庆,气氛相当热烈。 胡塔美忙着给全家人倒酒,她泼熊建武的冷水:“不是一百亿,而是一千亿美金哦。” “我分你十个亿任务应该没问题吧。”熊建武顺口就说。 “我没问题啊。”胡塔美承诺了十个亿,这可是她的全部赔嫁。 “大哥,我的好大哥,十个亿没问题吧。”熊建武马上跟沙姆斯丁碰了一杯。 沙姆斯丁颤动着肉乎乎的脸:“没问题。大哥肯定要入股。五十个亿。” 沙姆斯丁胖乎乎的手一挥,空中抓了抓,这是五十个亿,可能是他贪污来的,近些年担任国防军总司令,这次可以借机洗钱。大伙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 “二哥,十个亿。”熊建武马上倒了一杯给薛狄。薛狄为人低调,熊建武说十个亿,他入干股十个亿。 熊建武倒了一大杯酒来敬大老姨班邦:“老姨,兄弟此事还多多仰仗你。有你的支持,兄弟才胆子粗。” 班邦可能为了讨好岳父,岳母,还有小妹,他为了逗笑全家故意制造噱头:“小老姨,你可给我们家族长脸了。这样吧。我来倒酒,你喝一杯伏特加,我就出资十个亿,决不食言。” 熊建武赶紧跟班邦鸣掌:“老爸,老妈,兄弟们做个见证。美美,你要全程录像。我要是喝糊涂了,我看着视频也要找大老姨要账。” “我们见证!”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唯恐天下不乱,马上跟着起哄,有戏看了。 “你看,小老姨,做事风格就是不一样。我们以后跟小老姨打交道也要长个心眼。”大姐娇声娇气地说。班邦是能源部长,这些年跟着总统岳父可赚的盆满钵满,正要洗钱。 “小姑爷,大姑爷才不是那种穿起裤子不认账的主,你放心喝吧。”二姐胡多英用纸巾轻轻拂了熊建武一下,意味深长。 “这样吧。也有我一份。我跟大老姨一起认账。”内阁总理、二老姨普拉博沃也想投机取巧给大老姨壮胆。 熊建武再跟他们击掌。班邦开了一箱烈性伏特加,价值绝对不菲!杯子采用的是喝葡萄酒的特大号高脚杯,一杯可以达到五百克。他们以为喝下二杯酒,他应该够呛了。唉,很多人吃亏就吃在总是以常规思维看问题。朱比诺沉默不语,还以为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能淘出这两个铁公鸡女婿多少钱来。朱比诺现在肯定站在熊建武一方。 第一杯班邦可能给三妹美美留点情面,只倒了八分。熊建武拿起高脚杯要喝,普拉博沃按下他的手,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可是资深法律学博士,讲话很讲原则:“阿爸、阿妈,哥哥、嫂子,我说一句。牌有牌规,我们这也算赌局,也要有赌规。你喝一杯,怎么算一杯呢?我们不说滴酒不剩,只少杯中不能剩下十滴酒。喝完之后,吐了不算。咱们约定时间,一分钟没事的话,就喝下一杯。上卫生间要跟着去,有呕吐那就游戏即行中止。小老姨,这不算过分吧?” “不算过分。一点也不算过分。我要是离开现场,咱们gameover,游戏随即结束怎么样?我决不赖账。”熊建武一脸的严肃,这可是关系成败的大事,他怎么会吊儿郎当。 “好。我们三击掌。开始。”普拉博沃与熊建武三击掌,熊建武再与班邦三击掌。熊建武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这杯八成深的伏特加。他先闭上眼闻了一口,让全身心荡漾在美酒的专馨香当中,然后轻抿了一口,还咂了下嘴,微笑着说:“有没有限制一杯酒喝的时间?” 班邦猛然意识到差点让熊建武钻了空子,忙补充一句:“肯定时间限制在晚会期间。我们晚宴在八点钟结束。我还要陪阿爸致新年贺辞呢。晚上还有联谊活动。所以,你只有三个小时。” “哇,我得赶紧喝。你抓紧时间倒酒。我提高效率。”熊建武再不多说,酒往口中一沾唇,就一个劲地猛灌,还不能掉一滴,喝完,他还亮杯,杯中顶多滴出一滴。 掌声响起,一分钟过去。大哥沙姆斯丁宣布:“三姑爷恭喜你,我宣布你拿到了十个亿的资本金。” “谢谢。”熊建武说了谢谢,赶紧拿起斟好的第二杯,此时,他脸色像红脸关公,但泰然自若,这杯酒太满,他小心翼翼地举满盈盈的一杯酒,然后一口气灌下去,亮杯,一滴不剩!掌声随之而起,大哥沙姆斯丁给他记下二十个亿。 熊建武脸色发烫,红得发亮,眼光中有火焰,他端起酒的时候,微微有些颤,但满盈盈的酒,芳香扑鼻的伏特加,他可舍不得洒下一滴。他举起杯,所有的目光聚焦过来,看他对着唇,一口气往下灌,高脚杯随之往上抬升,直到杯中的水银色消失,只有透亮的水晶色。熊建武听到掌声响起还让高脚杯在唇上留一片刻,再亮杯,那是滴酒不剩!大哥沙姆斯丁宣布三十个亿的资本金到手。 不到十分钟,解决十杯酒,胡塔美心痛地问:“咱不喝了。行不行?” 可能在场的也只有胡塔美心疼他,熊建武舔了舔嘴唇,在她耳畔轻声说:“没有打虎艺怎么敢上南山?你帮我拿酒去,我今天不喝出来,我就完蛋了。老爸不会再给我出血汗钱了。” 胡塔美眼眶一红,只得咬着嘴唇,下去叫人送酒上来。可是,普拉博沃怕胡塔美做手脚,他非得验看,当场尝过。 熊建武可不想眈误时间,班邦倒完一杯酒,他就一杯不落地喝干。基本上班邦倒一杯,他就能喝干完一杯。估计从瓶口往杯中倒酒,跟往口中灌酒,两个量差不多吧。熊建武要的是高效率!熊建武虽然脸红得像放光芒的红宝石,但没有出汗,也没有上卫生间,这让人生疑,你就是喝水这么多喝到哪里去了?每个人脸上浮着一团疑云。(未完待续) 725较真 胡塔美开始还担心,现在她当起了供需“部长”,多灌下一杯,就多得十个亿的投资,她知道老公既然有这个本事,她也不能拖后腿。这个账,她会算。普拉博沃仔仔细细验看了每一瓶酒,绝对是正品牌子,总统喝的酒还会有假吗?这不是打总统的脸? 现在现场所有的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熊建武喝的酒哪里去了? 现在基本上一杯酒就是一瓶,班邦开始冒虚汗了。但是说出的话,难以收回啊,还是当着总统岳父大人的面说的,他怎么敢食言?好在还有一个普拉博沃帮他分摊一部分。 一个小时过完,熊建武喝了足足三十大杯,基本上两分钟一杯。三百亿投资金,加上胡塔美、大哥、二哥许诺的,那就是三百七十亿资金到位。 朱比诺的脸色大霁,这小子哪里学的邪门功夫,怪不得有恃无恐!胡塔美叫来了六十三箱酒,喝完了,资金全部到位! “还喝吗?”胡塔美审视着老公的脸色、双眼。熊建武嘿嘿笑出了声音:“我不喝,你来喝?倒酒。” 班邦只得倒,熊建武没道理不喝,他故意让脸红、眼睛里布满血丝,让他知道他确实喝下去了,但这些酒喝下去都让他的大化功,化成了真气流,然后真气在丹田中转化为丹元,固本清元,他可是元气大盛! 没有不可能的。只是我们没有亲眼见到过。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三十瓶酒,全部给灌了下去。朱比诺总统看看这两个女婿这次应该搜刮得差不多了。他手一挥:“建武,我说句公道话,你这个工程总承包人,不能就米下锅吧?我提议,我出三十亿资本金。那么剩下的三百亿,建武,你可得出了。你不会把酒喝光,也留一点给阿爸、阿妈、兄弟姐妹们一起喝吧?” 班邦和普拉博沃都向岳父投来感激的目光,熊建武无可奈何,当下拍板:“没问题。你们的资金到位。工程明天就可以启动!” 朱比诺总统一语定调子:“好。明天所有资本金到位,后天正式全面启动天空之城的计划!” 朱比诺总统马上开香槟,他可是始作俑者:“我提议,咱们全家干一杯。每人倒一杯,剩下的给建武,你就拿着瓶子喝光了吧。” 全家又是笑声荡漾。熊建武喝完大半瓶香槟,他可以上卫生间了。他就在卫生间里,要完成对三百亿资本金的调度。他想,明天米国华尔街肯定要爆发金融风暴,一千亿的资本金流失,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震。他要打一个时间差。他马上在如今的融资低潮时期先抛空手中的股票,让人看不懂,这是庄家平仓还是主力出逃。等着大笔资本金抽走,股票抛售,股民恍然大悟,跟着套现减少损失,股票一泻到底。逢低介入,此时他可以吸纳股票。出现资金链短板,资本市场需要大量融资填补真空,只要有领头羊带领,一定会触底反弹,股民会重拾信心,出现全面牛市;股市暴涨,股民投资加大、热钱潮水般涌入,股价水涨船高。能准确预计出现一个大辐度震荡,只要时机掌控得好,马上可以赚它一大笔。不过,他没把握赚三百亿! 熊建武走出卫生间,步履平缓,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胡塔美掐了他一下:“人家担心死了。你还笑。” “我有笑吗?我这是拼命啊,你知道我要化解这些酒,稍有差池,那是性命之忧。”熊建武在她耳畔轻声说。 “喂,我的陪嫁可给了你。你别让我到时候,母子到天桥下过夜?” “什么?你有了!”熊建武有个不大不小的惊诧。 “你大惊小怪干什么?怕全天下人不知道?” “好啊,我们家要三喜临门了。”二姐胡多英听得分明,把消息抖落了出来,“阿爸给你的天空之城计划落实到位,这是第一大喜;你升任中将,特宪旅升格为师一级,这是第二大喜;再加上有小宝宝,这不是第三大喜!” 胡多英爆出来的料,又是一阵轰闹,全家人都来敬贺。大家族就是热闹,熊建武、胡塔美被簇拥在核心,当然熊建武少不了再被他们轮流灌酒。他还是来者不拒,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晚宴结束,熊建武开着车,送胡塔美回总统府。胡塔美听着轻音乐,熊建武脸上有大街上飘来的焰火亮光,在他严峻的脸上一闪一闪。胡塔美有他的种,这可是仇家的女儿!当年帕米三姐妹也是一样,昭披耶可是他的死对头,他偏偏被昭披耶逼婚,将三个女儿一起嫁给他,还怀上他的儿子。 “喂,你不开心?”胡塔美推了他一把。 “哦。我在想那三百亿呢。”熊建武善于掩饰内心的不安。 胡塔美逼问他:“我有了。你是不是不开心?” 熊建武想起佩蒂格鲁的话,他相信女人的直觉,佩蒂格鲁能给胡塔美把脉,熊建武忙说:“我做爸爸了,怎么不开心?算不定我告诉老爸,他一高兴,给未来孙子一份惊喜,大笔一挥,赏我一大笔也难说呢。” “你别哄我了。你熊家又不是开银行的,你已经拿了一百亿美金出来,还有实力拿三百亿出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所以我拼着命喝啊。我本想全部喝出来了,谁知道老爸又出来护犊子,我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扛了。” “你能拿三百个亿出来,我老爸才叫停。”胡塔美的话让熊建武方向盘打了一个摆子,他可不能低估这个老狐狸,他处心积虑搞这个天空之城工程一定下了套的! “我真没有。”熊建武没好气地说。 “阿爸说你也没有。”胡塔美格格笑出了声音。 “那是谁说我有?是大哥,还是二哥,还是大老姨二老姨?这不是害我吗?”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熊建武惊得差点要撞车了。 “我对阿爸说,你先验资,完成财政审计;七百亿到你账下,你完全可以在这五年之内借鸡生蛋。工程完工至少需要五年。这五年,你可以赚三百亿。”胡塔美的意图很明显,她要用“天空之城”捆绑他,看他还往哪里飞。她明知道熊建武囊中羞涩,不惜把十亿陪嫁抛出来,说明她也孤注一掷。 “你出的主意吧?”熊建武没好气地说。 “是有怎么样?”胡塔美一口应承了下来,却泪眼婆娑,“你一大堆女人。你跟谁跑了,我到哪里找你去?我不是独守空房、守活寡!我就要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其实,你做这个工程才对。我忘记你是哈佛大学的金融博士了。你都算好了,我五年之内能完成三百亿美金的融资,我还操哪份空心干什么?”熊建武眉开眼笑,其实十分懊丧,胡塔美打乱了他和佩蒂格鲁做局,鼓动金融大鳄罗斯切尔德炒作卢比的计划。五年内一千亿美金的注入,这可是一剂强心针,对炒作卢比增加了风险! 胡塔美紧靠在他肩膀上,柔声说:“为妻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一百重担为妻帮你挑一半。除了喝酒,我不能帮你,其它的,为妻都可以帮你。你那么多女人,一定也需要大笔的资金供她们吃喝玩乐。当然我们得做大做强,你就是财富大帝,你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横加干涉你。” “我现在兼顾三头,一头是做工程,一头要治军,一头要破获巴厘爆炸案,你当我三头六臂?” “别抱怨了。你不止兼顾三头,孔子学院啦、太平洋大洋啦、棉兰特区、日冕特区启动资金啦、华商总会啦、熊家大业啦,还有我不知道的。”胡塔美的话让熊建武无语了。 “我想明天去接四大元老,阿爹应该会放他们吧?” “那要看你的验资报告能不能拿得到,审计署等着验资报告给工程立项呢。”胡塔美是跟她老爸一个鼻子出气的,不会跳出她老爸画定的圈子。 “明天绝对会让你看到验资报告。” “好啊!我保证阿爸会让你见到你当成活宝的四大华侨元老。我看你一门心思在家族身上,你也要顾一顾咱们这个小家,好不好?”胡塔美又有一点不悦。 熊建武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彩铃响了,却是朱比诺打来的,总统电话。胡塔美接电话:“喂,阿爸,什么事?” “你俩快点率特宪旅过去。你大哥的车队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现场还有交火的枪声。可能他遇到埋伏了。你火速赶往驰援。你大哥的命就在你们手中了!建武呢,建武怎么不接电话?” “阿爸,他在听,在开车。我马上调精锐过去增援。他在哪个位置?” “我还不清楚,你们找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了解具体情况吧。我已经指示他,不惜一切代切救出我大哥。”朱比诺急了,虽然沙姆斯丁令他失望,但也是他的心头肉。 胡塔美先给他大哥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知道情况不妙。只得打电话给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报告了具体方位,原来离他们只有十公里。估计沙姆斯丁带着他的车队过于招摇了,还不如他两口子悄无声息地行驶在车流当中。 “报告五小姐,我们去晚了,恐怖分子已经成功对沙姆斯丁先生实施了绑架,他的卫队全部遇难。现场没有留下恐怖分子的遗体,说明他们策划已久,是有备而来。先装着警察巡逻,国防卫队停下来之后,突然发动了闪电般袭击,一分钟解决战斗,基本上是一枪毙命,用的是制导狙击枪,只有恐怖分子才拥有这种最新式的武器。”普罗博特佐做了一个粗略的现场勘查。 “全场戒严!全力搜捕嫌疑犯!”胡塔美有越俎代庖之嫌。她应该打着父亲的旗号下命令,熊建武升上去也是中将,与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平职,无权对他下命令。 “是!请五小姐放心!”普罗博特佐对朱比诺家族的人那是奴才效忠主子。(未完待续) 726促成此事 熊建武盘算着此事如何了局。这节骨眼下,可不能抓了沙姆斯丁,他现在是“天空之城”计划的重要一环,他承诺了五十个亿美金的资本金! 熊建武思之再三:“美美,我还是潜入恐怖组织内部打探一下消息。你先回去吧。我打车过去。” “你要小心哦。他们现在可是穷凶极恶的。”胡塔美眼内现出焦虑之色,这是一种对亲人的担忧,不是演戏能演出来的。熊建武看得懂。 “没事的。我不亲自出马,万一有个闪失,后悔莫及。”熊建武说罢停了车,胡塔美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的肉都麻了又麻,这是听到了“啪”地一声,产生了淡蓝电火花,两人是来电的。胡塔美眼里闪着泪花。 熊建武吻过她之后,毅然决然地下了车,再没看她一眼,打的士消失了。 阿布沙耶夫接到“孟江”的电话,异常兴奋:“孟先生,你可是神算子!中策、上策办成了,你的上上之策进行得怎么样了?我等着办下策,我准备了五十个爆炸点,五十个人肉炸弹携带着超浓缩贫铀炸弹,一定炸得千岛之国天翻地覆。” “现在还不是时候。上上之策才是搞乱朱比诺独裁统治的根本,下策只适宜打乱他的部署,现在已经达到了救人的目的。” “孟先生,我的霍利利、乌玛尔是不是可以获释了?”阿布沙耶夫有点迫不及待,但又首鼠两端,拿不定主意,“与他们交换人质,我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孟先生,你还得把这事办成。我知道,这很危险,弄得不好留下后患。对方的特工人员鼻子灵得很,会暴露我们的大本营啊!” “嗯。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先把人放在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我找主祭长老商量对策,由她安排阿訇传递消息,我从中安排。人一到,我将她们从地道里接走,决不留下后患。” “孟江”的安排,让阿布沙耶夫大声叫好:“孟先生,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我给你备庆功宴。” “庆功宴还谈不上。救我们的兄弟姐妹也是我的本份,应该的。”“孟江”做起了谦谦君子。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各清真寺大阿訇齐聚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思祺正带着阿訇,开坛宣经。思祺看见一个阿訇故意用袍子对她蹭了一下。她感觉不由怦然心动。这阿訇表面上看起来动作轻浮,却怎么能打动她的心?她的心可是属于许小豹的,她有一种惶惑之感。 好不容易做完法事,她还是由掌教阿訇送回寝宫。思祺打开门,心跳得更厉害了,掌教阿訇颇觉得主祭长老神色有异:“长老,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思祺真不会掩饰,说话还结巴,没事才怪。 掌教阿訇关切地说:“要不,我帮你把把脉?来吧。没人看到的。” 思祺没想到道貌岸然的掌教阿訇会打她的主意,她又气又恼,但想到一个治他的主意:“谢谢。你进来坐吧。” “好,好。”掌教阿訇受宠若惊。他一进来,赶紧掩上门,他以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哪肯定能成其好事。他颤抖着他抓思祺的手,思祺机灵地闪身进了卧室,掌教阿訇更加惊喜,他随着思祺屁股后面进了卧室,再次关了卧室的门。 思祺一掀被,她傻眼了,被窝里吸有枕头!没有许小豹! 思祺掀起被窝,更刺激了掌教阿訇,嘴里胡乱叫着:“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来了。” 说罢,就搂抱思祺,要成其好事。思祺怎么肯委身于他。她袖子一摆,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凛然生威:“你可知罪?本长老早看出你想图谋不轨!本长老奉真主安拉的意旨,我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说罢,思祺一闪身,摸出枕头下的一把别致的白朗宁手枪对准他的额头。掌教长老慌了,磕头如鸡啄米,没想到这是朵长了刺的玫瑰:“长老饶命!长老饶命!念我一片赤子之心。我并无歹意。长老,你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让我忘记了真主。我该死!我该死!” “你饱读经书,为何还消除不了你心中的邪念?说!”思祺太奇怪的,一个掌教阿訇研读《可兰经》三四十年,是一代鸿学博士,深为众阿訇、经师、穆斯林信徒爱戴,辈份相当高,怎么还有如此肮脏思想?她颇为不解。 “主祭长老,我打第一眼看得你,你貌若天仙的容貌,就让我疑为你是真的天仙下凡。开始是前任掌教阿訇接待你,我只是羡慕他的份,他能亲手侍奉你,而我不能。前任掌教阿訇高就去了,就是我接掌他的职位,我就想着侍奉长老。有时,想着这等美事,兴奋莫名,茶饭不思。本以为今天——” “你别说了。你这等恶德败行的阿訇,坏我真主声誉,留你不得!”思祺怒斥道。 “主祭长老,我能死在你手上,死而无憾。你且听我一言。我曾经也与很多高德阿訇私下里交流过,我问他们修行得怎么样。他们说,虽然索隐解颐,颇有心得,但怎么也修不得正果,当不了长老,更别说先知、天使、真主了。我们都很怀疑修行之法是否正确。长老,我要是修成了真知,也不会受此迷惑。请长老明察。”掌教长老说出了他修行的苦恼。 “凡是欲速则不达。你又何必自暴自弃呢?”思祺叹息一声,扣扳机的手指扣不下去了。 “长老,你年轻美貌,又是如何修行大德长老的呢?” “万法随心。我不过随心罢了。我不责怪你了。你走罢。今天此事,你不可乱说。你走吧。”思祺动了恻隐之心,她收起了枪;可就在她收起枪的刹那,掌教阿訇突然抱住她双腿,将思祺重重地摔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就要夺枪。他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拼了性命也要得手。 思祺想不到此人如此卑鄙无耻,饶了他一条命,竟然厚颜无耻,还要施暴。她是受过军训的,再说有许小豹给她的浑厚真气,内力远在他之上。在他压向她之际,她一只手被他双手捉住,但她还空出另一只手,伸手往他裤裆里一抓,痛得他滚翻在地,没想到娘们如此狠! 思祺待他负痛,手一松,又是重重地一个蹬腿,将他重重地蹬到床底下,抬下就要点杀他——此时,她手中的枪,却不见了。屋顶上落下一个人,身形一晃,就夺走了她手中的枪,思祺一看,果然是许小豹!许小豹竟然眼睁睁地看她打斗,藏在贴金的藻饰之中熟视无睹,思祺受了极大的委曲,乱拳揍他。 “好啊,我找人评理去!”痛得脸变了形的掌教阿訇得理不饶人,他站起来大声斥责,“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还给我装清白!好啊,我们出去分个真章!” 许小豹嘿嘿笑着:“我是她老公。老公在老婆房间,难道也算伤天害理吗?” “你——你胡说八道。我没听说主祭长老有老公。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思祺抹去了泪水,不理那个衰人,气昂昂地质问他:“你是在考验我。看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对不对?” “不是。我看有人进来了。我怕有人发现,说不清楚。于是我就隐身在屋顶。没想到这厮找死。我本想下来教训他,可是你一直处于上风,我就没必要现身,你教训他一下,让他滚就行了。没想到,他不识趣,还纠缠不休。唉,他自作孽啊,只能让他去天国报到了。”许小豹用淡漠地口吻说,吓得掌教阿訇忙磕头谢罪,还给自己掌嘴:“我该死!我该死!我色心不死!我自作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 思祺不理他,逼视着许小豹:“你没有骗我吧?你想看我的笑话。我要是碰上一帅哥,跟他好上了。你怎么办?” “我——我还能怎么办?”许小豹神情黯然,思祺给他上了很好的一课,她一个女流之辈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之下,她只有一点防身功夫,却能守身如玉。 “你混蛋!”许小豹的沉默让思祺愤怒,“我是你的老婆,要是有别的男人打我的主意,你就有权利将他打趴下。我要是对别的男人动心了,你就有权利揍我!我是你老婆!我是属于你的!你不仅要保护好我,当然也不容许别人玷污!” “知道了。下次知道怎么做了。”许小豹在屋顶开始还觉得,如果发现思祺真有她心仪的男人,他愿意成全她,让她有个好的归属,他就除了这块心病。没想到思祺对他如此至情至圣,他非常懊恼自己的愚蠢想法。 思祺扑上去又要拧他的脸蛋,好在有电火花窜了出来,她的手缩了回来,嗔怪地说:“没有下次。再有下次,我让你死得很难堪!” 许小豹心一麻,怎么带她见赖欣怡这十个老婆?唉,反正思祺认为他是许小豹,以后就做她心目中的许小豹吧,在泰莎和帕米三姐妹眼中其实他是宋提查,在胡塔美眼中他就是熊建武。 “喂,怎么不说话?杀了他,他知道得太多了。”思祺不敢碰他的肌肤,只是推了推他的背。 “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为长老保守秘密。”掌教阿訇吓得头都叩出血来了。 “我不杀你。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真主。我可以点化你,你坐好吧。听我法旨。”许小豹让他盘腿坐在地上。 掌教阿訇头脑里一热,真的五内俱热,有感觉了!四肢百骸热流遍布,有如醍醐灌顶,感觉浑身透明,有无数薄如禅翼的天使翅膀在周围扇动。眼前一亮,他开天眼了,他看到了天国光辉。接着听到了沸沸扬扬的诵经之声,他看到了端坐云端的真主。(未完待续) 727请你放心 许小豹的电话响了,他当着掌教阿訇的面接听:“好了。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阿爸,只差你一个命令了。” “建武,你大哥的安危全系于你一人之手。你说,还要我下什么命令?” “阿爸,这次是人质交换。他们要释放上次抓的霍利利和乌玛尔。”熊建武不敢多嘴,剩下的话留给朱比诺自己裁度。 “建武,你可不要上他们的当,你一定要你大哥活着回家,人质我交给你。你亲手过来提吧。”朱比诺再不愠不怒不惊,言语中还是有些担忧。他长子能不能有命回家,陪他一家人团聚过年,哪还是一个未知数。 “阿爸,人让美美提吧。然后,由她接大哥回家,我还有安排,我不能就此善甘罢休。我们的较量没有结束。”熊建武的话颇含忠君爱国思想。 “好的,建武。我听你的。你谨慎从事,确保自己的安全。”朱比诺善言抚慰小婿。 许小豹挂了电话,思祺颇为诧异:“什么?你怎么叫总统叫阿爸?你是总统之子?” “差不多吧。我不是总统之子,能得到你的青睐吗?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像吗?你真以为我是越狱犯?你见过我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越狱犯吗?”许小豹看上去却不是江湖鸡鸣狗盗之辈形象猥琐,而是人中龙凤气宇轩昂,说他家学渊源,他姥爷也是老中医,精通药理,对他影响颇深,也不过分。 “你怎么叫建武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思祺冷笑着质问。 许小豹自知理亏:“那不是化名吗?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绝密啊。这是组织纪律,对身边的人都不能说的。现在为什么告诉你?因为你是其中一员,是内部的人,当然有知情权。” “他呢?”思祺指着掌教阿訇。 “他马上要执行任务。他有名字的叫马哈茂德,他知道清真寺的秘道,我说的对不对?”许小豹威严地盯着掌教阿訇马哈茂德。 “有秘道。主祭长老不用怀疑,你才是真正的主,我刚才听到了真主的神谕,我对信仰再没有怀疑,我再不敢碰你一下,好在没有铸成大错。至高无上的主,我皈依你、我崇拜你,我俯伏在你的脚下,遵从你的意旨。” 思祺朝许小豹呸:“装神弄鬼。你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俯首帖耳?” 许小豹先不现思祺,将声音传输给马哈茂德掌教阿訇:“起来吧。你现在到教堂门口接进来一名叫阿齐兹的人,他还带着一名肥胖的中年人,他叫沙姆斯丁。你让阿齐兹在礼拜教堂候着,你只能带着沙姆斯丁到钟楼。钟楼有一名女子,她叫胡塔美,她同样带着两名女子,一名叫霍利利,一名叫乌玛尔,等着与你交换人质。你将这两名女子带出来交给礼拜教堂的阿齐兹,带着他们从秘道撤走。外面已经没有出路了。” 马哈茂德阿訇行了朝圣大礼,才领命而去。马哈茂德阿訇一起,思祺可要对许小豹整风了:“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怪不得奥多姆先知对你龟生龟服,不敢有半点违背你的意旨。只有你才能化解我身上的黑晶魔煞之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小豹知道再不给她一点真家伙,治不服她。许小豹如法炮制,真气灌入思祺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运行。然后,在她的灵犀里输入声波,于是,她觉得开了天眼,眼前金光万道,云海苍茫之中隐隐可见许小豹端坐其上,许小豹的声音:“你本是我的天使。你要听我的话。你不要被怀疑迷住了双眼,爱你眼前的人吧。” 说罢,思祺眼前清清爽爽,什么声息都没有了。只有许小豹眼里含着笑,脸庞上漾着笑,压抑不了这种笑,还忍不住哧哧喷着笑。 “我不信你,又能怎么样?我最贵宝的东西都交给了你,我还剩下什么。我离了你也活不了啊。不过,你少骗我。你搞鬼的手法太高明了。我真分不清是真是假。”说着,思祺清秀的脸庞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许小豹忙搂着她缠绵一番,思祺可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一番风雨过后,悻悻地说:“我就是一朵花,也被你揉碎了。” “你没发现吗?我让你更加莹白如玉。这是摧残吗?别人想要我摧残,我还不摧残她呢。”许小豹说话很不正经。 “我知道,你是用真气护持着我,当然气色红润,可是你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我以后不是像断水之木,沙漠之花,枯萎得更快。” 许小豹看哄得差不多了,起床整摄衣服,然后拿出专业化装盒,坐在大穿衣镜前,思祺看穿衣镜里依稀是孟江了。思祺耍着娇:“我跟你去。” “你以为好玩?稍有不慎,就是丧命之祸。你还是好生当你的主祭长老吧。多么威风。” “呸——差点让人家给强bao了,还说。你再不带我走,我下次就让人家强bao,给你戴绿帽子,我说得出做得到。”思祺恐吓他,“哼,你不带我去,我直接打电话告诉奥多姆先知,孟江是你假的,是许小豹扮演的。“ 许小豹可禁不起三吓,他本来心中有鬼,他真怕她性子刚烈,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她愿意,可能她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那就是一幕人间惨剧了。 思祺傲然地逼视着他,看许小豹沉吟不语,思祺又拿出他的杀手锏来:“我马上向伊斯兰祈祷团举报,交换人质是你一手安排的。看你死不死?” “走吧,走吧。别说那些废话,谅你也不敢。”许小豹嘿嘿地笑着说。许小豹审视她几分钟,眨巴着眼睛:“你的身份还是不能暴露,我也给你化一下妆吧。” 许小豹将她的头发染黄,对着她的脸蛋一阵描摹,她就成了娇小玲珑的欧洲女郎,要做肯定是做得真。他在的眼珠上戴上一个蓝莹莹的眼膜,她的眼睛看起来就是波斯猫眼,还细心地给她美甲,再给它戴上一套首饰。 “你会说英语吗?”许小豹帮她化装完了,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 思祺扑闪着大眼睛:“会几句。早上好,晚安。其它的忘记了。” “我——”许小豹差点气晕了,他想了半天,他的英语说得那么流畅,还不是靠功力;算了,还是把自己的语言信息拷贝一份给她吧。于是,他再次用真气互相连成一个真气涡流,将他自己的全部语言存贮系统拷贝了一份,然后用真气传输过去,再植入她的语言皮层。 思祺一凛,思想里有太多新鲜的东西,许小豹一些古怪的念头,她都能读懂,她认真地解读一遍,诧异地问:“你会景颇语?” 许小豹猛省,这样会让她解读他的心智,像鲁玉一样以后,能顺利地解读他的脑电波。 “你就是景颇人。还骗我说什么总统公子?我看你就是华夏景颇人。”她伸手掐了许小豹一把,“哎哟”一声,“叭”,冒出淡蓝的电火花。思祺怔在哪里,她猛一激灵,头脑里收到了一个奇怪的信息:“你说不骗你才怪。哈,我知道了,以后,你想什么,我只要接触你一下,我就能够收到你传导过来的信息。这就假不了啦!” “不一定准确。你再试一下。”许小豹这次有备而来,他故意释放错误信息,这是一组座头鲸的超声波。 思祺冒着被电击一下的危险,果然碰了他一下,她的全身颤了又颤,一组电波被她解密,却是一组奇怪的超声波,让她大脑嗡嗡地响。吓得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其实这声音是脑神经发出的信息,经过转录出来,在耳鼓中还原出来,相当于原音播放。 “快,帮我洗掉这声音,我快要疯掉了。”思祺忙告饶。 许小豹才从容帮她清理这种声波,她头脑里就不会有超音波的干扰。许小豹神秘地说:“别碰我。碰我,可是有危险的。这只是万分之一的一点危险,还有更可怕的危险。” “那不碰你,我们怎么——”思祺意思亲密接触。 “那没关系。尽管接触好了。习惯成自然呗。我说的是,别恶意接触。”许小豹要给她一点教训,免得她像鲁玉一样没得治了。思祺只有听话的点了点头。 许小豹看她吃到了苦头,样子很温驯,又安抚她:“听话就没问题。记住你的名字,你叫劳拉,米国人,你是奥多姆先知派过来,给孟江当翻译的。你会很多种语言。你要认真翻译我的话。这样,我就不用辛苦两个兄弟不辞劳苦地给我翻译,给我当保镖。必要的时候,你还是要恢复主祭长老的身份主持主祭,否则缺了你,那是天下大乱了。” “什么?我不是双面人了。我以后也要跟着你做多面人?”思祺很聪明,一点即通。 “你自己找的,别怨我。”许小豹冷冷地说。 思祺慢条斯理地说:“没问题。跟在你身边,总好个锁在空空的大殿里,还生怕风吹草动。” 一个小时后,胡塔美打来电话:“老公,大哥接到了。可是,他们也将两个人质救走了。我们的特警扑了一个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人间蒸发的?清真寺里搜遍了,也没发现来人。” “他们肯定早有安排。没关系。我在跟踪他们,他们跑不掉的,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你不能跟你多说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熊建武马上提醒她中止通话。 “嗯,你要保证你的安全,我不希望宝宝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爸爸。” “别胡思乱想的。你陪阿爸好好过年吧。我看看有不有什么新发现。我还要弄三百个亿,准备验资报告呢。” “那我们明天见吧。”胡塔美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 “什么?你说什么总统儿子,转眼间就成了总统女婿?还有了小宝宝?”思祺无名火起。(未完待续) 728性情中人1 许小豹看马上就纸包不住真火了!他讪笑着说:“不是怕你生气吗?其实,我偶然有一次跟他在机场撞在一起。结果,她要我请她吃饭。两人吃着,吃着,这好上了。我也没想到,她是总统女儿。” “好上了?你就没想到我?”思祺杏眼圆睁,气得浑身哆嗦。 “我是男人嘛,跟你女人不一样,以为你自己碰在枪口上,你可别怪我。”许小豹说着,思祺冒着被电的危险,碰触了他一下,得到了许小豹此时的脑电波,原来许小豹在说,完了,我还有十个老婆呢。 思祺气得浑身颤抖,火冒三丈:“我真瞎了眼!算我看错了你!姑奶奶不侍候你了!” 说罢,思祺气愤地甩开他,就要冲出房间,许小豹突然惨叫一声,血从嘴角流出,眼珠子凸出,脸膛极度扭曲变形,他仰天轰然倒在地板上。 “小豹,你怎么了?你不是骗我吧!”思祺赶紧回去,不顾一切抱住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有一股强的电流流遍她全身。思祺大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许小豹不是装的,刚才因为她的雷霆一怒,给了他雷霆一击,他应该又气又急,筋脉全乱,汹涌澎湃的真气潮发生了海潮,他急火攻心,倒了下去。刚才思祺无意中,触动他,当然触动了他的意识,许小豹本来头脑里一片混沌,但思祺是清醒的,思祺的意念传输给他,但思祺很有可能筋脉尽断,虽然这是真气流,但她不能及时转化为本元,那就全身真气膨胀,令筋脉尽断。 许小豹并没有走火入魔,他醒转过来,调息一阵没事了,只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受此当头一棒,心气大乱。现在,他靠护体神功《洗髓真经》的归引,真气重归丹元,元气恢复,突然他意念了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这里也是当年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寝宫。许小豹意念刚打开,整座屋子全是经文,这些经文像乱飞的一屋子马蜂,他不敢大意赶紧用《洗髓真经》护住自己的周身大穴,用真气流带动这些纷纷扰扰的经文;然后将这些经文全部还原用脑电波,载入脑叶层贮存。这是修行的最高境界《可兰经》真主密语!当然思祺跟着受持了伊斯蒂赫拉尔真主的密语! 如今,思祺真的成了真主的天使!她已经习得《可兰经》最高奥义!两人长久才分开,当然思祺也明白了许小豹是有神圣使命的,不是世俗的放浪形骸。她嫣然一笑:“你真的那么在乎我吗?” 许小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我有很多位妻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冥冥之中,自有上苍的安排。你现在肯定知道了我的意念,我也不必隐瞒你了。” “我知道了啊,你原来是特工,对不对?”思祺完全揭开了他的身世之谜,反而心静如水,脉脉含情地凝望着他,柔声说,“你要带我去见你其她妻子,我也会像她们一样好好地姐妹一起相处,一起愉快地生活。我想她们也会接纳我的。” “我总是感觉无脸见你们。我又不得不面对你们,我有好深的负疚感,刚才,我觉得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真情,犹如万箭穿心,恨不得撕碎自己。” “没想到——你信不信?刚才我无意中救了你。不然,哼,你可能魂归天国了。”思祺歪着脑袋好萌。 “嗯,你触动我的时候,是你的意识流,让我神志清醒。要是一直处于昏厥状态,不但我要玩完,你也可能陪我一起登天,因为你内力尚浅,不能将真气转化为丹元正气,那就筋脉尽断。” “哇,你死了还不打紧,还要拉我垫背,你也太狠心了吧。不过,你已经失去知觉。还好,天要求自有吉相。咱们劫后余生,现在共过命了。以后,你是真主,我是天使,咱们相伴永远。”思祺兴奋地说,“我还想到了一件事,其实,你也可以将我们姐妹组成一个娘子军,我们跟你并肩作战,你也不用单打独斗。” “免了吧。她们自保都困难,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四个儿子了,还有三个大肚婆,不,现在又增加四个了,你还没算进去?你有不有,我还不敢确定,反正你迟早要有那么一天。”许小豹嘿嘿地笑着说,又增加四个应该是泰莎、鲁玉、蜡桑、胡塔美了。其实,就差思祺一个了,他十二个儿子齐了。以后,他老婆怎么生都是女儿了。 “我才不要给你生宝宝,好痛苦的一件事情。”思祺白了她一眼,脸上红扑扑地。 “倒时由不得你。”许小豹又很坏地笑了起来。 “走吧。你不是要见那个阿布沙耶夫?走吧。”思祺现出了小女人的娇宠样子,她现在可是最幸福的,以后她常伴老公左右。 “孟江”带着她的新助理出现在农庄,所有人一愣。“孟江”笑着说:“我不会外语。先知知道我的难处派了一个助理过来。以后也不难为兄弟们当我的翻译,当我的跟班,多不好意思。” 韦思杰、努尔丁忙说:“哪里?能给孟先生当跟班,是我们的光荣啊。” “谢谢两位兄弟的体谅。”“孟江”打了一个拱手。 阿齐兹插了一句嘴:“你懂什么?阿布大哥,一见到霍利利,就像猫见到鱼肉一样。孟先生也是血肉之躯。” 在场的兄弟捧腹大笑,“孟江”没表情,思祺红着脸偏不翻译,还是韦思杰帮助翻译。 阿扎哈里鬼笑着说:“吃晚餐还要一会儿,要不,孟先生先打一下尝你事来的鲍鱼?” 兄弟们笑得前仰后合。思祺羞得粉脸低垂,还是韦思杰当翻译。 “孟江”真的挥挥手:“兄弟们取笑了。我休息一会儿是真的。你们慢慢聊,咱们呆会儿见。” “孟江”的话又激起一阵哄笑。“孟江”不管那么多在兄弟们的哄笑声中回自己的套间,他的套间其实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修身之处。拉开窗,就可以看见黄昏的落日,看见波光粼粼的大海,人语喧响的海滨浴场,穿着泳装在沙滩上进行日光浴的美妇人。 “孟江”掩了门,两人真的重温习了一遍功课。 思祺喘息未定:“你见过霍利利的天姿国色吗?” “见过。不过如此,还不是乌克兰姑娘那种娇小玲珑。她绑架了我的大儿子,我亲手将她制服,关进监狱中。”“孟江”其实对美的姑娘,感觉麻木了。在他心目中他十二个老婆都是不可比拟的。 “想不想弄到手,过把瘾?”思祺真是个没事找事的人,也可能是试探吧。 “没感觉。洋荤,我又不是没开过,好像我没见过世面似的。”思祺为由之之一震,心思被触动了一下,许小豹言下之意,他曾经让天后布兰尼上过一次,还有最近上的金融大鳄罗斯切尔德的情人佩蒂格鲁。 “你行啊,算得上曾经沧海难为水了,见识过这些极品货色,对稍有姿色的女人看不上眼了。” “那当然了,自从喝过极品伏特加之后,对一般的白酒,真的不屑一顾了。”“孟江”嘿嘿笑着说。 “哼,我们哪能跟天后级人物比?你是不是敷衍我们?”思祺嘟着小嘴,眼光放着森冷的光。 “我敷衍她才是真的。你玩一会儿手机,我看看我的股票是不是该买进了?”“孟江”还惦记着华尔街的股市情形。诚如他预计的那样,现在一路狂跌,专家预计是主力基金出逃,一天跌破一千大关。他按伊莱传授给他的公式计算了一下,该托市了,主力资本强势介入,等待着触底反弹吧。他一口气调来了五百亿美金入市,来个只手撑天。 此时,努尔丁来敲门了:“孟先生,庆功宴席摆好了,阿布大哥请孟先生、美助理一起赴宴。” “好。谢谢兄弟。”“孟江”大声应着,忙带着思祺开门出来。阿布沙耶夫做了发型,穿着背带裤,还有几分军人的雄健。霍利利一身晚礼服,白雪公主似的,她扫了一眼孟江,头发贴额,乱得像个抱鸡窝,脸色乌七八黑,眼神猥琐,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孟江”也装着很清高,带着洋气的助理,坐了尊位,与阿布沙耶夫并排而从,两个女人坐下手,兄弟们就随意坐了,没有主次之分。 阿布沙耶夫甚是热情:“亲爱的,这是我跟说的孟先生,这次多亏他的妙计助你脱险。我们今晚得陪孟先生多喝几杯。” 霍利利抬起眼扫了“孟江”一眼,突然一愣:“这位孟先生好面熟,我觉得这眼神色迷迷的,哪里见过?” 下面兄弟哄地笑了起来。阿布沙耶夫忙说:“其实,孟先生住这里有一年了,只是出出进进,你没怎么留意他。这回,要不是孟先生发飙,我们还当他是菜鸟。其实孟先生才是高人。亲家的,你们一见如故岂不是更好。” 霍利利起初看这位“孟先生”形象猥琐,现在怎么越看越中看,她直勾勾地看了半晌:“孟先生,霍利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先敬先生一杯。” 霍利利是西方女子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不会像东方女子明明爱他还故意掩饰。霍利利亲自给“孟江”捧上一杯伏特加,“孟江”可是酒痨,笑呵呵地说了几句客套话:“霍利利小姐太客气,其实山人只不过动了动嘴巴,真正救你的还是众兄弟们出生入死。我就借花献佛,祝小姐、阿布大哥百年好合。” “孟江”说的是华语,现在得由思祺翻译成英文。三个人一碰杯,相对着一饮而尽,果然是性情中人。(未完待续) 729性情中人2 霍利利放下杯子,犀利的目光投向思祺,思祺淡淡一笑,略欠了一下身子:“霍利利小姐好,我叫劳拉,米国人,多多关照。” “哟,好一朵娇嫩的鲜花。”霍利利眼中含讥诮。 “霍利利小姐过奖了。” “鲜花插在我这牛粪上才开得鲜艳无比。”“孟江”的话让大伙轰然大笑。 “我敬尊贵的霍姐一杯。”劳拉轻言细语,动作轻盈。两个女人倒了一小口酒,碰了一杯,劳拉还喝不惯烈性酒,连连吐吐气,脸马上飞起一团红霞。兄弟相对着喝了一大杯,见劳拉娇美可爱,秀色可餐,一伙人相对哈哈大笑。“孟江”这个酒痨,可是一人面前一大杯,什么阿扎哈里、艾哈迈德、阿齐兹、巴德克、努尔丁、卢思菲特、韦思杰…… “孟先生来尝尝这是从黑海空运过来的鱼子酱,比黄金带要贵,俗称黑黄金。来,给孟先生盛一碗。”阿布沙耶夫叫霍利利的助理乌玛尔先给“孟江”盛了小半碗。“孟江”先尝鲜,一口咬下去,薄膜爆开来,那真是满口雌黄,满嘴的膏汁,鲜美可口。 “来,来,兄弟一起来享用,真是名不虚传!”“孟江”竖起大拇指。劳拉只吃了几粒,她却吃不惯腥味。可能与许小豹井喷的腥味类似。她从不吞下去。她全部倒给了许小豹。 “孟江”这厮可是吃豆子一样,嚼得嘎嘣脆。 “孟先生,你爱吃多吃点。”霍利利也把自己一份倒给了她,真痛他,这只癞蛤蟆吃得特来劲,一勺一勺吃,腮帮子鼓鼓地,咕嘟咕嘟往下咽。 “比天鹅肉好吃。”“孟江”的话,让大伙再次笑喷了。 阿布沙耶夫又给“孟江”叉了一大块烤牛扒:“孟先生,这可是你的最爱,不要客气。” 牛扒刚烤熟,还冒着热气。“孟江”一刀划开,真是八分熟,还看得到血红的嫩肉。“劳拉”只吃烤焦香的部分,中间鲜红的嫩血,“孟江”倒了一点伏特加,再点上火,蓝焰扑腾起来,烧得肉滋滋地响,火灭了,肉明显地暗黑了。“孟江”叉起来嚯喇嚯喇就吃光了。 霍利利也是如此,她也只吃牛扒四周焦香的部分,中间鲜红的叉给“孟江”再来烧,“孟江”毫不客气烧了吃。 阿布沙耶夫露了一手鸡尾酒的功夫,只见他先将一些冰块加威士忌杂耍一般摇一会儿,倒在一排高脚杯里;然后摇白兰地加冰;法国葡萄酒加冰;伏特加加冰;轩尼诗加冰;人头马加冰……加在一起,然后点上火,嘭地一声燃烧了起来。烧完之后,分成七层,七种鲜艳的颜色。喝的时候,上面是热的,下面还是冰的,叫做冰火两重天。 “孟江”也在兴头上,他表演一个杂耍。“孟江”用双手高高托起“劳拉”,“劳拉”穿的是紧身衣、短裙加肉丝裤袜,在“孟江”手掌上手展开,像小天鹅,翅膀一扑一腾,惊得她左右摇摆,想办法稳定重心。“孟江”存心不让她站稳,他的手一沉一抬,唬得她起起伏伏想方设法稳定重心。不过,很快她适应了他的节奏,不就是一升一降,她开始有配合了,在他的手掌上跳起了电臀舞,逗得下面的兄弟吼声一片。 “孟江”看“劳拉”适应了他的手掌。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她打开任督二脉,带动她大周天循环真气,形成真气流。“劳拉”内心一热,意念中有暖暖的热气遍布四肢百骸,知道许小豹给她灌输真气,当然更肆无忌惮了,有人放什么音乐,她就跳什么舞。她在旅游景区,专门参加过舞蹈班培训。什么桑巴、草绳舞、肚皮舞,她都跳得有模有样。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孟江”突然将她抛起来,惊得“劳拉”在空中叫喊不迭,只知道展开双手,抛的高度并不高,落下来的时候,“孟江”稳稳接在手中。“孟江”没等她站稳脚跟,又一个高抛,比上一次要高很多,“劳拉”惊魂未定,又是一阵尖喊,其实她有真气护体,根本不用担心。估计,“孟江”抛了她七八次,她再次适应高空直升、空中暂留、自由落体。现在,她又有动作了,又是空中走步,她凌空急速迈着步子,像是空中行走,其实是上抛的力量。 再接下来,“劳拉”有空翻了,有空中转体,有抱腿,有扭腰,有劈腿,有直竖,花样百出。“劳拉”的表现天赋相当好,随着高度的增加,她对高空的适应,她能很好地使用真气了,真气可以让她增加滞空时间!下面的人,有时看她升到两三丈高,在高天之上,她像碧天里的花仙子,她在空中飘渺,缓缓降落——太河思议了! 下面的人看得瞠目结舌,忘记了呐喊和掌声! 表演结束,兄弟方惊醒过来,尽自己的力量把喊声吼出来:“好!好!好!” “孟江”放下“劳拉”,还有模有样地来了个谢幕。“孟江”嘿嘿笑着问“劳拉”:“好不好玩?下次还敢不敢玩?” “好玩!太刺激了!”“劳拉”兴奋得满脸绯红。 “孟先生,我也要玩一次。”霍利利的话,让全场寂静无声,她还摇着“孟江”的胳膊肘儿,乞求他,“孟先生,让我开开眼,好不好吗?反正给下面兄弟看。我可以表演更疯狂一点,还可以露多一点,让兄弟们开开眼。” “孟江”无语了。阿布沙耶夫正要寻求一些感官刺激,就是跟“孟江”换一换,他也是愿意的,他乐观其成:“孟先生,你要是不答应她。她会记仇的。女人见识吗?别人有的,她也想有;别人没有的,她还变着法儿想弄出来炫耀一番。女人吗?只要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就比绵羊还要乖。孟先生,再给兄弟们表演一次。我给你烤鹿肉。” 说罢,他真的叫抬起炭盆,燃着炭火,架上铁架,将准备好的鹿肉拿来烤制,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孟江”所爱,他也关键时刻才能拿出来,以求给孟先生一个意外惊喜。此时不亮出来,更待何时? “孟江”像邀舞一般,邀霍利利一起表演,两人手一搭上去还来电,两人不禁颤了颤,霍利利大吃一惊,她不会喜欢上这个华人黑脸汉子吧?兄弟们报以暴风雨般的掌声。“孟江”脱了霍利利的鞋,她没穿袜子,玫瑰般的小脚丫子踩在“孟江”手掌上软乎乎地,还有女人特有的肉香,她刚淋浴完应该没有喷香水,这正投了许小豹的意。棉质睡袍只用带子系住,上面鼓鼓囊囊呼之欲出,修长的美腿藏在睡袍中若隐若现,下面可能玩的是真空,怪不得说要让兄弟们开眼。 “孟江”先让她感受一些独立寒空的不稳定感,他也照例给她一段适应期,先是双掌一升一降。她开始还惊呼,她存心要超越劳拉,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来,马上她就在他手掌上随着迪士高音乐起舞了,她的舞姿要胜过“劳拉”,她生长在一个爱舞蹈的民族,她可以跳俄罗斯民族舞,那是用手风琴伴奏,再配上观众有节奏的掌声,她的节奏随之加快。她踢腿的时候,丰腴的大腿果然让下面的兄弟嗨翻天了!兴奋度一下子加高了十度。 “来吧,孟先生,我要遨游太空!”霍利利高声叫喊,韦思杰马上给她翻译。 “孟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她打通任督二脉,霍利利感觉内心一麻,有什么在她体内涌动,全身像有一窝白蚁在蛀噬,她的意念里感觉有热气在有节律地循环,其实是真气在大周天运行。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劳拉之所有在空中停留那么久,哦,原来是有热能量供应的。接着,“孟江”抛她了,她有心理定势,还一个劲地嚷:“我要高,再高一些,再高一些!” 这个女人真是贪得无厌。不知道事情总有一个过程。霍利利开始表演她的拿手好戏,她被抛起的时候,她龙卷风一般骨碌碌翻上高空,到达顶点,她感觉有气息支撑她,可以空中暂停一会儿,她随之表演了百老汇的爵士舞,有时亮出天鹅臀来,刺激得下面喊声一片。下一次,她被抛得更高,她到达极顶,这次是太空霹雳舞,看她表演完了一组太空行走才缓缓落下。一次比一次被抛高,她的舞蹈花样百出,有风靡一时的街舞,有草绳舞,有肚皮舞,有拉丁舞……她懂得挑逗,懂得欲掩弥彰,懂得昙花一现,懂得欲拒还迎。艺术就是调动你的全部感官细胞全部兴奋起来,冲动起来,让你欲罢不能,想要又得不到,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当然大伙得感谢“孟江”,霍利利是在场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当之无愧的,这帮兄弟愿意为她出生入死,但过去只能看她的脸蛋,看她的魔鬼身材,听她含威不怒的话语,现在可不同了,看到了她的私蜜部位,那是一饱眼福啊,简直想据为己有,扇动他们的雄心万丈。 霍利利越飙越高,她还不停地叫嚷:“我还要!我还要!” “孟江”只得装着呼哧呼哧把她往上抛,一次比一次抛得高,她快蹦到半天云高了,她在碧蓝的高空中,像一朵绽放的奇葩娇艳瑰丽。她足足玩到烤肉香弥漫,“孟江”架不住火,放她下来。霍利利做了一个相当大胆的动作,当作湿漉漉地亲了一下黑不溜秋的孟先生。这家伙挺能干的。 “孟江”佩服欧洲人,女朋友当着他的面亲别的男友,他还乐呵呵地,像亲自己一样,华夏人信奉的是朋友妻不可欺啊!许小豹就是再好的兄弟,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赠给好朋友亲一口!文化差异太悬殊了!他有点晕。(未完待续) 730性情中人3 霍利利似乎接受了“孟江”的黑,就像白种人嫁给黑大叔,天长日久,觉得黑是另外一种美。所谓久入鲍鱼之肆不知其臭。要不是有个小翻译碍眼,她可要坐到孟先生大腿上。 阿布沙耶夫可能转移目标,对“孟江”的小翻译青眼有加。他不停地献媚,叉她爱吃的焦香鹿肉。霍利利更是直接,醮了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她吃一口,就喂“孟先生”吃。 “孟先生”扯着几根筋,嚼得满嘴流油,霍利利笑眯眯地与他对视,媚眼生俏,娇滴滴地说:“孟先生,你辛苦了,好吃多吃点。你的劲道一定让人飘飘欲仙。孟先生,跟你在一起,才是过着神仙日子。” 小翻译劳拉有时不给他翻译,或者把小儿不宜的话故意删掉,但韦思杰、努尔丁别有用意地补译出来。他俩现在可是跟“孟江”一鼻子出气,跟着孟先生,他俩也享受过神仙日子。如果马屁拍得好,算不定孟先生会把霍利利推给他俩。不怕孟先生做不到,就怕他俩想不到。孟先生如此猥琐,这个小翻译还吃他的醋,真是没天理! 阿布沙耶夫一高兴:“兄弟们,我们一起去冲浪?怎么样?” 虽然是冬天,但海滨依然游客如过江之鲫,这里地处赤道,属海洋性湿热天气。即使冬天,苏门答腊也是春光明媚,是旅游旺季。阿布沙耶夫人到中年,战火中度过青春年华,现在才感觉到和平年代的春光灿烂。 可是孟江借口喝高了,有点头晕,想早点休息:“兄弟,你们去吧。我在阳台上看你们玩。我喜欢远远地看着。我用高清晰望远镜欣赏。” 阿布沙耶夫看“孟江”喝得够多的,脸色确实红得如火如荼,算了。他带着霍利利、乌玛乐等一帮兄弟下海去了。可惜小翻译不能一起去,是一件憾事,小翻译似乎很听孟先生的话,孟先生不去,她不敢擅自要求去。 “孟江”不去海滨浴场游泳,不是霍利利体貌不够火辣,而是怕他的装禁不起海水的浸泡,况且他还有正事要办。 “孟江”关进屋子,当然装模作样,对着下面的泳装美女看上一阵,霍利利正冲着阳台位置搔首弄姿,挑逗他呢,他故意拍一段视频,表示他观赏过。 然后他把高倍高清望远镜给了思祺,他要操纵他的股票了。现在,他可是陷入了万丈深渊之中。他的经纪人看到他的电话如遇到了上帝:“尹主席,华尔街股市遭遇百年不遇的雪崩啊,我们扔进去的一百个亿,还回不了阳。我看这是一个无底黑洞,看不到底啊!” “五百个亿马上到账,你继续操盘,很快就要见到阳光了。”尹龙的声音相当平静,老板的有恃无巩往往是鼓励下属的定海神针。 尹龙挂了电话,思祺眼光回过来,她看尹龙脸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一点发呆,知道老公遇到大麻烦了。华尔街可是一个传说中的貔貅,再多的钱吞得下,吐出来难呐。他的钱可是这些年收缴来的江湖黑钱,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他可不能拿来打水漂,他平时舍不得动用一分。 不行,这五百个亿扔进去还是打水不浑,他可就全部给套牢,现在他可等着米下锅!他在屋子踱来踱去,尹龙查一查那七百个亿到账没有?总统一声令下,这七百个亿准时到账!他心跳得很厉害! 这七百个亿要不要砸进去?他眼睛红了。他马上给经纪人再打一个电话。经纪人马上汇报:“尹主席还是泥牛入海啊,不见回阳,还是止了一会儿泻,现在还一个劲地往下跌。” “听好了,七百个亿,陆续给我砸进去了!”这完全是赌徒心理,刚抽走的七百个亿引起的股灾,现在一转手又扔了进去,还连带尹龙的八百个亿,一千五百个亿填这个大窟窿。 明天就要验资,尹龙搓着手。突然一砸脑门瓜,我怎么忘记佩蒂格鲁这个肉蛋? 事不宜迟赶紧打电话给佩蒂格鲁,佩蒂格鲁马上接了:“怎么?想我了。什么时候动手?老东西联合了七八家呢。” “好啊,我给你透露一个极大的利好,让你跟着沾点光。我正在暴炒华尔街股指,经过一番雪崩,现在正是触底反弹的时候。你鼓动罗斯切尔德,以其他打造的航空母舰金融寡头们全力以赴砸金花!这回咱们可以大捞一把,我动用的一千多个亿美金,要快。” “好!你等我的好消息。” “要快,现在钱一个亿论秒去赚!十万火急!” “好。我马上找老头子。”佩蒂格鲁可是天上捡到一个金元宝,马上找罗斯切尔德。罗斯切尔德正关注华尔街股指反常的情况,一听未婚妻吹的风,马上如梦初醒,是有人故意做空的!那就是正在往上拉升的绝佳时机,晚了一步别的炒家进入了,他们只能捡残羹剩炙了。 看准了,他首先砸进五百亿,然后电话通知十多家航母舰队往里砸金元弹,跟这十家大鳄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金融寡头一起调集重金往里注资,各路国际炒家高歌猛进。国际金融寡头各有各的派系,一家有大动作,其它家也是闻风而动。一个金融大潮疯狂涌向华尔街。 一个小时后,尹龙再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他泣不成声:“尹董,你真是上帝。起来了,起来了!还在飙升!比海啸涨得还快!现在,我们每秒钟都要赚回一个亿,不,十个亿!” “你这些年来,应该学会了风雨不惊吧?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当好操盘手的第一要素。好啦,放松一下神经,做做瑜伽吧。” “是。尹主席。有你坐镇,我心如雪山圣湖之水。” “嗯,祝你好运。明天我再联系你。”尹龙说着挂了电话。佩蒂格鲁的电话马上打进来了,她说话都口吃了:“老、老头子,赚大发了。一高兴赏我十个亿。你一个电话,我净赚十个亿!真的。什么时候,我们再聚一聚?” “怎么?有钱又想找我赌?” “赌你个头?不过,这回呢,我的人,钱,都可以归你。”佩蒂格鲁尝到了熊建武给她的甜头,等于猫吃到了腥味。尹龙给她的,没有任何人能带给她的欲生欲死。 思祺看许小豹打完电话眉开眼笑,知道他咸鱼翻身了,度过了一劫。故意鼻子哼了一下:“赢了呵呵笑,输了做鬼跳。” 许小豹一把捉住她,在阳台上要**。思祺挣扎着:“你疯了!要是有人拍下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吓得许小豹扛起她就往室内跑。远处海滨的霍利利哦地惊叫了一声,阿布沙耶夫哧地笑出了声音。孟先生又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第二天熊建武准时带着熊家派来的特派员熊美智,跟胡塔美会合,三个人一起到银监会验资。验资结束后,就可以将验资报告递交给审计署审计了。这是印尼有史以来第一超级项目,审核算相当严格。各级部门加班加点,到晚上正式通过。 六星级小王子别墅酒店摆下一百桌豪宴宴请各地政要、商业巨子。这些人要从幕后走出来了孔子学院的院长阿卜杜拉·赫曼,棉兰特区主席兼华商总会会儿熊黛兰,日冕特区主席元震,太平洋大学校长胡塔美,还有孔子学院的分院院长阿米佐约、黎宽叶、苏潘吉、鲁托四人,他们都是东道主,得尽地主之谊。此时,许小豹现在可以让孟江风风光光回到他的基地领袖角色上去了,孟江能不吃到霍利利这块肥肉就看他的造化了。让孟江日夜守着监控室大材小用了。当然去之前,许小豹要对他进行专门的培训,否则现在的孟江不可同日而语,真孟江不像孟江了! 接下来,他要让义和门掌门人于得水,青帮帮主茅十八,黑衣社社长霍青桐,复兴社靳尚方赶紧去接四大元老:义和门元老李云老先生、大洪门元老卢山老爹、青帮元老杨子鳄、原华商商会会儿熊绍武。本来,想请他们到小王子酒店坐一坐,可是四大元老不愿见世仇朱比诺,再说他们年老体衰,再加上牢狱之灾,个个是风烛残年。只能接到古堡与他的十个老婆住在一起。 熊绍武辈份特别高,他是熊黛兰的爷爷辈,可惜他熊家只剩下一女熊黛兰,祖孙俩抱头痛哭。没想到今生还能活着从牢中出来,也没想着还能住进熊氏公馆。自此以后,熊氏公馆拨下重金,以坐北朝南为中轴线依次打造玉皇殿、真武大殿、三清殿、始祖殿、大成殿、妈祖殿、大雄宝殿、罗汉殿、雷音殿等九大宝殿,其他的庙宇、楼阁、佛堂、神坛不计其数。建成后,要请国内高僧、道长来开光。那是海外第一华人神祠。 虽然尹龙是救他们出囹圄的大恩人,可是见了熊绍武四大元老,尹龙还要行跪拜大礼。起初,四位元老还在品茗上好的龙井茶。见一个后生仔带着一帮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小公子来参拜,以为是后生晚辈。 “尹龙率媳妇、儿子给四位前辈请安,叩请大安。” “免礼。黛兰给利是打赏吧。”辈份最高的熊绍武老先生颤巍巍地说。熊黛兰给每个人打赏完毕。 “谢四位前辈。”熊绍武还是有私心的,觉得这些晚辈都跟他不亲,他熊家只剩下一女,对其他人的参拜完毕,只略抬抬手,示意尹龙带她们退出去。 “爷爷,他是我的徒孙尹龙。您老不是常用念叨他吗?他来了,你不跟他多说说话?” “尹龙,哪个尹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尹龙?”四个元老拄着杖一起站了起来,“哎呀!你怎么跪下了呢?哪里轮得到到你拜我们?应该是我们这些不中用的老东西拜一拜真神才对。” 说罢,四位元老撩袍要下跪。(未完待续) 731铁血力量 吓得尹龙和刘娜等人赶紧搀扶住四位元老,尹龙搂定熊绍武连连告罪:“前辈使不得,使不得!会折杀晚辈的。我和赖欣怡正儿八经是大小姐的徒孙,前辈又是大小姐的爷爷,你可是祖宗长辈。竹子有上节下节,尹龙虽然草莽,从小受长辈教导,不敢有失礼仪。” “你办成此等大事。受老东西一拜受得起。你不愧是我华夏人物,风骨奇伟,正气凛凛。好,阿龙你早来一天,我们海外华人就少受一天窝囊气。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熊绍武说着老泪纵横,其他的前辈亦是抹眼泪。 熊黛兰笑道:“爷爷刚才还不理人家,现在说得如此肉麻。我都觉得你抱他捧上天了。他应该打屁股。你看他,这些全部是他老婆哦。” 四个元老戴上眼镜:“好,好,个个品貌端庄,娴静秀雅,都是大家闺秀,享齐人之福。阿龙,你做的都是德业,苍天有眼,老天待你不薄。我看四个小龙仔。嗬,虎虎生威。” “爷爷,还好啊。你再夸他,他还娶过不停。我要刮你的鼻子了。”熊黛兰真的刮了尹龙的鼻子一下。 “小龙仔出来,嘿,一个小龙,就打遍天下无敌手,要是四个小龙出来,一群小龙出来,那我华夏中华,称霸寰宇!”熊绍武当年也是妻妾成群,在坐的四大元老当年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当然他们能接受尹龙妻妾成群。 当年最会治家的李云老爷子道:“阿龙,家大业大,义和两字不能丢。义,啊,我们华夏人讲的就是义字当头,没有义字,人心难齐。《水浒传》里叫什么,叫聚义堂,打的是替天行道的大旗。你看后来一改忠正堂,风水变了,一百单八将如星云散云。还有一个和字,不仅是家和,还有我们这个社团之和,民族之和,家邦之和。啊,这可是华夏文化之精髓啊!你要认真揣摩。” “前辈教导的是,我跟师祖商量准备建九大殿。规划图我还来了,正要请四位前辈定夺。”尹龙说罢,从鲁玉手中接过规划图纸,请四位前辈过目。 尹龙一一指给他们看,哪里建殿,规格怎么样;哪里是土地庙、城隍庙、财神庙,哪里是佛香阁、放生池、藏经阁,哪里是书院,哪里宗祠……一一详细地指给他们看。他们连连称赞。 熊绍武指出:“这样可以凝聚咱们华人的人心啊。我看,这里还要建会馆。” 熊黛兰忙说:“我们原来想把会馆放在棉兰或者日冕。这里是我们熊家的公馆,改成会馆有点不合适。” 熊绍武怒道:“我熊家公馆当年要是有这气魄,也不至于遭此劫难。现在留存这片城堡做公馆足矣!中心地带,我提议建成会馆,其他有华人聚居区建分馆。” “这个提议好,这个提议好。”李云、卢山老爹、杨子鳄连声附和。熊黛兰不坚持了,对徒孙说:“改吧。我们不讲九大殿,华人也说十啊,中心为总会馆吧。” “正是如此,这么大的庄园,就要建成气派恢弘的华人宗庙,长眠地下的你阿爸、阿伯也该瞑目了。”熊绍武说着说着又是热泪潸潸。熊黛兰生气地说:“爷爷,你看你,你又来了。阿龙,你有什么安排?要让老古董们高兴才是。” “前辈,我设了宴席给四位前辈接风洗尘,请四位前辈移步到宴会大厅。”尹龙原来是亲自来请客的。四位长辈指着阿龙:“我们差点把你轰出去,我们就没口福了哇!” 四位长辈捋着银须哈哈大笑。晚辈可不敢高声大笑,陪着露个笑脸就行。恭恭敬敬陪着四位元老步入宴会大厅,嗬,客人已经满座,也开了上百席。霍青桐、于得水、茅十八带着众兄弟赶紧起来行参拜大礼。现在在座的都是清一色华人社团,除了元震要在小王子别墅酒店应酬,基本上到齐整了。 尹龙虔诚地请四位元老上座,请辈份高的熊黛兰、霍青桐、于得水、茅十八、罗琳坐上座,他只能叨陪末座。他的老婆儿子只能另开一席了。这一桌酒宴全部是华夏菜,可算得上满汉全席了。开出来的酒是国宴茅台。四位前辈捧着这酒闻了又闻,看了又看,嘴唇瘪了又瘪嘘唏不已,双手颤了颤,眼眶又红了。 熊黛兰赶紧说:“爷爷,你还没喝,怎么就醉了?” “傻孩子,爷爷这是高兴。爷爷喝——”熊绍武举起杯,李云、卢山、杨子鳄三老跟着举起杯,照例先祭天地祖先,然后尹龙率众兄弟才能敬长辈酒。 尹龙敬完长辈酒。他的手机彩铃响了。他避席接电话,是胡塔美打过来的,她气不打一处:“阿爸都来了,你跑哪去鬼混了?阿爸到处找你人,我限我三分钟到场!” 胡塔美小姐脾气来了,尹龙想多说一句,她把电话挂了。尹龙只得回到席上,再敬四位前辈的酒,然后向四位前辈辞行:“四位前辈,出了一点状况。我去处理一下。让兄弟们陪前辈慢慢喝,慢慢聊。” 四位长辈似有不舍,但熊绍武知道要撑起这么大场子,他怎么安安心心坐得住,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只是嘱咐他凡事要占了一个理字。尹龙谦恭地答应了,再与众兄弟们抱气色拳辞退了。 四个小龙跑过来抱住阿爸不让走,尹龙只得抱起四个儿子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心里颇有愧疚,虽然在一起度假,但真正陪他们的时间不长。最后还是示意帕米等人哄走了小龙,他红着眼圈与众兄弟告辞。 熊建武慌慌张张出现在度假别墅酒店,大记者萨曼莎接着他幸灾乐祸地说:“等着挨批吧。” 原来还有第一仪式,总统授勋仪式。军乐队腿都站麻了。熊建武噔噔走在楼梯口,胡塔美迎着他,就要狠狠掐他,好在她是担心静电的,一麻手就缩了回来,电火花就出来了,她有孕在身,是不能气她的! “你老实说,你在干什么?” “我请木石道长算了算,午中才是黄道吉日,现在正好差不多。” “你编吧。谁信你的鬼话。” 两人的对话,朱比诺听到了:“美美,华夏文化是有这么一说。你还是尊重他吧。好了,建武,你可是主角,缺你不得啊。我宣布,授勋仪式正式开始!” “奏国歌、升国旗、鸣礼炮。”国阁总理普拉博沃充当司仪。 二哥薛狄戏说道:“三姑爷,你要是当你总统,我们以后要准备罚站吧。” 大嫂凯迪蒂拍了他一下,妖声妖气说:“怎么?你不服啊。你下次试试看。” “仪式开始了。都给我闭嘴。”大哥沙姆斯丁的话还是有长子的威信的,没人敢顶撞他,都噤若寒蝉。 熊建武被胡建美推进更衣室,她早就准备了两套军装,两人赶紧换了军装走了出来。 “下面是第二项,宣读总统令。” 朱比诺清了清喉咙,用标准的正音念道:“总统第110808号令:熊建武及熊建武组建的特宪旅,屡立奇功,功勋卓著。今特擢升特宪旅为特宪师,熊建武先生擢升为中将师长。望熊建武先生和他领导的特宪师再立新功,无愧于党和人民的殷切期盼。此令。本总统朱比诺。” “下面进行第三项,授勋。” 由国防军总司令沙姆斯丁陪同父亲朱比诺给熊建武戴上中将军衔,授予他师长佩剑。熊建武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下面掌声雷动。诸多媒体一齐拍照,闪光灯喀嚓喀嚓闪过不停。 “下面请熊建武将军宣誓。” 熊建武宣誓效忠人民,誓死保卫国家,誓死效忠总统和国防军总司令。下面掌声再起。 最后一项是总统致辞,当然是冠冕堂皇的话:先是祝贺熊建武先生荣升中将师长。再说这支特宪师组建的宗旨、存在的价值,今后提出的要求,然后承诺后勤给养的保障,最后勉励熊建武和他的特宪师再立新功。说完,下面的掌声一定要排山倒海、气壮山河,才能显得总统的权威。 仪式结束在场的人,除了熊建武之外,个个都是饥肠辘辘,赶紧开宴。熊建武只略动了动刀和叉子,其他的人大块朵颐,吃得齿颊生香。 “建武,今天这些菜肴是你自己安排的,怎么?不合你的口味?”朱比诺叉着一块巴掌大块的鲟鱼,用刀切了醮着酱吃。 “理他呢。我们吃我们的。”胡塔美也吃着鱼翅粥,像吃粉丝一般。 大嫂凯迪蒂抿唇一笑:“他不会演戏。他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人家肚子是饱的。怎么吃?” “嘿!大嫂,你比美美还要懂建武?这可要出乱子了!”薛狄是大嫂的追捧者,大嫂但凡说话,他都要引起大嫂的注意。果然大嫂飞红了脸,拍了一下薛狄:“就你胡说八道。” 胡塔美瞪了他一眼,一点颜面也不留:“你不是找什么道长算时辰去了,怎么陪上酒了?道长不会请你喝酒吧?” “美美,男人对你撒谎,一般说明他有外遇了。”大嫂凯迪蒂一语切中要害。 “三姑爷有外遇不奇怪。没外遇才奇怪。”薛狄又接过大嫂的话头,“小妹,你找的是人中龙凤,要管住他可得费一番功夫。” 大嫂骂了他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建武兄弟,阿爸的座右铭:你想从政,就不能有绯闻。你大哥闹绯闻,闹得他心烦意乱,他老人家恨铁不成钢,对你大哥是摇头叹息了。你可不能再步你大哥的后尘哦?” “岂敢?岂敢?我不过是跟家父派来的财务总监应酬了一下,不信,你可以问我堂妹熊智美,他可是家父派来的特派员,现在我的商务活动都要她参与,她直接向家父汇报。” 熊智美也在吃,她嘴巴里有食物,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大嫂凯迪蒂扑哧一笑:“美美,你又多了一个对手。”(未完待续) 732争风吃醋 孟江开着他的车打道回府,诺塞的街区由于来度假的游客增多,车辆明显多了起来。许小豹特意用真气给了他语言系统,让他听得懂阿布沙耶夫说的英语。他一回到基地组织的大本营——一处大庄园里。 嗬,兄弟们忽啦啦围了上来,阿布沙耶夫备好了晚餐,手把手地拉扯着孟江一起走进宴会厅。孟江心卟通卟通跳得很厉害。阿布沙耶夫问:“孟先生,你的翻译呢?” 许小豹教了他一套说辞,他马上一脸晦气:“快别说了。她向奥多姆真知告了我一状,说我是大骗子,我有翻译。哄她过来,是玩弄她。真知一生气,骂我贪图女色,不思进取。一怒之下,把她召回去了!唉。没福消受喽。” “好啊,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霍利利女王的地位,肯定受到了她的威胁,她走了不是她占山为王了? “没事。孟先生,何愁天下无芳草?”充当翻译的韦思杰安慰好兄弟。 孟江很大度地笑笑:“这有什么?不是你的,想留也留不住,是我的,想跑也不跑不掉。为说她了。兄弟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痛快。孟先生。”阿布沙耶夫竖起大拇指。一伙人坐下来,又是一桌山珍海味,孟江在这里快一年了,还没见过有这么多美食。来中豹哥有办法,一来这里,把他的名号打响了。孟江跟着许小豹有些日子,酒量不错,能应付一下,好在没有要他表演节目。兄弟们觥筹交错,一番豪饱便作罢。 原来,兄弟们一起开车泡温泉。霍利利穿着三点式泳装站在孟江面前,孟江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阿齐兹笑道:“孟先生,近距离感觉是不一样的。高清望远镜看得清,但摸不到啊。” 孟江咽了泡口水,借他一个豹子胆,他也不敢摸。很快,阿布沙耶夫走了过来,他也明肌肉男,孟江倒是颇有些肌肉,但松松垮垮的。霍利利似乎不在乎,娇声笑着说:“孟先生,看着我干吗?下水呀。” 乌玛尔体形也不错:“孟先生别斯文,放开手脚呀。” 乌玛尔推了他一把,他与霍利利撞了个满怀,阿布沙耶夫只是嘿嘿笑,并没有计较,孟江放心了,胆子粗了很多。抖抖索索拉了霍利利一把,霍利利倒是大大方方牵着他的手下到了池子。兄弟才敢跟着下到池子,泡在温水中。 霍利利主动上来给他按摩,嗬,这是天方夜谭吧!他一个黑脸汉子竟然得到天使的青睐,乌玛尔正在给阿布沙耶夫按摩,两位头领的享受就是不一样。 接着还有法国葡萄酒送过来。阿布沙耶夫亲自给孟先生斟酒,两人边喝酒边享受美女按摩边聊。 “孟先生。你说,接下来,我是不是搞点动静出来?”阿布沙耶夫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妄分子,手上不沾点血,他心发慌。 “嗯,据山人看来。时机不成熟,宜静养。”孟江按豹哥教的话来个鹦鹉学舌,“我今天下午一直在与佩蒂格鲁联系,她正在与罗斯切尔德策划怎么搞乱朱比诺的金融。等着他的经济崩溃,全国一片混乱,我们就可以趁机大暴动。现在要做的积蓄力量,搞军火,搞基地组织建设,将来自有用武之地。” “听到没有?孟先生这番高论才是建国之策,你呀,真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霍利利给孟先生点赞。 “承蒙夸奖,实不敢当。”孟江文诌诌地说道。这句话让韦思杰翻译得相当辛苦。 “孟哥,你少说两句文言文,兄弟翻不十分准确。” “差不多意思就行了。兄弟们都义气相投,感情那是咣咣地。”孟江正跟韦思杰闲聊着哎哟叫了一声,哇,不得了,霍利利碰到了他敏感部位,竟然给他最高级享受。阿布沙耶夫视若无睹。豹哥啊,豹哥,你为什么不早来?你再不来,兄弟可要当和尚了!孟江第一次享受到鱼水之欢,那是天下第一胜境啊! 接下来,熊建武更忙了,他要组织庞大工程队,“天空之城”三大工程同时开工,国际机场开标给自己的特宪师,地铁工程开标给阿米佐约领衔的孔府基建,双子星座摩天大楼开标给太平洋大学和华商总会。大量聘请欧米、华夏等国际一流工程技术人员、采购数量惊人的工程建设机械,还要培训海量的员工,经过严格考核才能上岗;工程一开工,那就是基建成材料的采购、工程质量的监督、施工安全的落实,施工现场搞得热火朝天,熊建武忙得不亦乐乎。特宪师的训练也不落下,一拨搞建设,一拨抓训练,其实机械师开工程机械一样在行,工程队更不用说了,开挖掘机、塔吊毫不在话下,突击队烧焊条也不含糊,可以学技术、赚外快,官兵何乐而不为? 工程虽然是内部招标,没有采用国际惯例公开招标,但熊建武不会搞豆腐渣工程。相反,他要搞国际样榜工程,等于自家人给自家干活。阿米佐约率领的四大江湖兄弟,现在开盾构机,拿高薪,比刀尖上过日子多了一份安全感。孔子学院也有土木工程系的学生,他们可以学以致用,跟着国际著名教授一起把关工程质量,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一个工程,是打品牌的工程,当然没有丝毫马虎。华商总会来才人才济济,再加上太平洋大学重金聘请来的国际知名专家、教授把关,他们拿着高薪,现在是大显身手的时候,才对得起他的那份高薪。 其实还有第四项雄伟工程也在紧密锣鼓筹建当中,工程的设计图纸、工程技术人员、施工人员都得到华夏重金聘请。一大华商总馆九大殿八卦布局的庙宇祠堂楼阁,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由四大华商社团元老、祖师婆婆熊黛兰监工,要钱给钱,要请谁重金聘请,没有一点含糊。特别是木料,一定要采用上好的楠木、紫檀木、黄梨木等,雕工都是海内外有知名度的华夏老工匠,他们都有修复宫殿的经验。 基础工程的投资加大,全国的房地产一下子热起来了。高级商务酒店、海滨度假村、农家乐空前繁荣,带动了国际旅游热,服务行业随之火爆。热钱的涌入,金融业空前繁荣,带动狂热的投资热潮,街上一夜之间名车多起来了,乡下一夜之间豪华别墅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朱比诺兴奋得自诩:印尼是亚洲五小虎之一,前面四小虎是韩国、新加坡、香港、台湾。 春暖花开,靓妹们又穿起了热裤,亮出了惹人注目的粉颈、酥胸、肚脐、美腿。胡塔美发现成天跟在熊建武左右的熊智美的小肚腩一天天增大,仿佛在跟她的肚皮一较高低似的。 这日三个人一起在度假村的遮阳伞下钓鱼,三个人都戴着墨镜,穿着热裤短袖花衬衫。熊建武嚼着槟榔,熊智美斜瞟了一眼:“我闻不惯你的酒味。” 熊建武赶紧吐了,包起来扔进垃圾袋里。胡塔美冷嘲热讽:“哟,我说你都不听,她怎么说一句,比圣旨还灵?” “你是主,她是客。当然我们得听客人的吧。”熊建武万般无奈,意思到了他俩的热乎劲,让胡塔美打翻了六瓶醋。 “别说话。鱼上钩了。” “鱼上钩不打紧,我看人都快上钩了。”胡塔美开始无理取闹,所有争风吃醋的女人都一样,都会借鼻子放血,说话是含沙射影。 “嫂子,说话别拿腔拿调。我们熊家还没有嫂子拿姑子出气的。”熊智美也不是善类,她尖针对麦芒。 “哎呀,何苦女人为难女人?”熊建武不过说了一句俗话,他才知道这话话不是出原则了,他真想给自己掌嘴。 “怪不得,我看不对劲。大姑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们熊家还有不有一个干净的?”胡塔美马上挑出他的理,反唇相讥。 “你看不惯就别看!”熊智美演得难受,她还看不惯熊建武成天搂着胡塔美睡觉,她只能等熊建武让她“睡”着了,他过来与她私会。这日子,她过腻了,索性撕开脸,谁怕谁? “老公,你看她——”胡塔美气得脸色蜡黄。 “好了。都别气了,气坏了肚子里的小宝贝。” “哦,你终于承认了。她肚子里也有你的小宝宝!” “承认也怎么样?”熊智美气坏了,我还是他的结发妻子,明明是你抢了我的老公,还仗势欺人,“告诉你吧。我早就跟他有婚约了。你问他,我是不是二年前跟他就结婚了?咱们索性把话挑明了。再怎么样,你也是妾。知道吗?你是妾。妾就得听妻的。这是我们华夏族的规矩。以后,你得侍奉我,我不高兴就可以休掉你。我要行使我的权利!” “老公,你——”胡塔美气得浑身哆嗦,“熊建武,你说,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说她是你堂妹吗?怎么又成了你的前妻?” “喂,你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跟他离过婚?我是正品质牌子妻子。法律手续齐全。你是还没有得到家族承认的姬妾。你搞懂一点?还对我指三道四。” “你不是熊智美吗?你们是骗人的!”胡塔美万分痛苦。熊建武这一下傻眼了,思祺也不是好惹的,胡塔美心如刀绞,他也苦不堪言,他知道把思祺带在身边随时是颗定时炸弹,果然今天她摊牌了。 “不是我要骗你,是你眼前这个大骗子要骗你,我有什么办法?你想清楚点,他压根儿没对你说一句真话,撕下他的伪装,他就是一个江湖大骗子。你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还来得及,跟他一刀两断,等于你是一匹马,让他骑了几次。再说了,我听老公说,你是接受过西方自由思想的影响,不会在乎什么贞洁的。没什么啊?你跟他要青春损失费啊,叫他赔你钱。”(未完待续) 733演双簧 “老公,你究竟是谁?你说一句实话,难道就那么难吗?”胡塔美摇撼着他。熊建武虎目汪泪,紧咬着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说的是真的?”胡塔美绝望之极,怒目瞪着他,像一个复仇女神。 熊建武默默地点了点头。胡塔美突然掏起一把枪,直指着熊建武的脑袋,气登了喉,目眦尽裂:“熊建武,你好,你好狠心。一骗,再骗,我再三给你机会,我一门心思爱你,你却拿我的真心当空心萝卜。我、我只能送你下地狱,你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思祺看她玩大了,忙换了笑脸:“好姐姐,我逗你玩呢。其实,我只是想气你不要缠住他。他娶你是有苦衷的。我都原谅他了。你想想看,他不应该不会主动追哪个女孩子的,一般是哪个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你想想看,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孩子?你要找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的,你就不应该找这样的花花公子。你找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你要他圆他就圆,你要他扁他就扁。他呀,我告诉你,十个漂亮女子见了他,有九个半都主动投怀送抱的,还有半个没挤进去。好姐姐,你要爱他,你就得包容地爱他。” 熊建武没有动作,微微地闭上发眼睛,他很累了,他活着其实值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人生不过如此。他立下的汗马功劳,也对得起养育他的祖国人民。 “喂,你说话呀?”胡塔美心先碎了,看他这副领死的样子,她心都凉了半截。 “喂,美美姐,这不是他装的,他活得很累,他早就不想活了。我告诉你,现在不只是我俩缠住他,还有十个妇人眼巴巴地站在望夫石上苦苦地望着他,他再不回去哄哄她们,她们都快要化成十尊化石了。”思祺什么都知道,她全抖落了出来,其实胡塔美是知道的,她自欺欺人不过问这事。 “你怎么不说话?” “他说什么?我说的每句是真的,你还不如问我。他是哄你的,我说的句句是实。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熊建武老老实实点头,他痛恨这个不能说真话的职业,他痛恨这样的“演戏”人生,他是戴着面目过日子。他真的很累了。以前是强撑着,这次胡塔美让他身心疲惫。 “美美姐。其实,我也不是他的结发妻子,应该还有其人,估计是那个刘娜吧,帕米、泰莎、赖欣怡都有可能,也有可能不是。其实,这不重要,她们十个人现在是抱成一团的,哪一个不是天姿国色?现在,我们的问题,实话对你讲吧。你要想当他的妻子,最大的问题要这十个女人接纳我们。她们不接纳,迟早我俩要守活寡。我为什么守活寡一年?他被十位妻子哄得每天花前月下,早就把我给忘了。要不是他再次与我邂逅,我可能今生今世再难与他见上一面!再说了,与他有个一次的女人还大有人在,她们为什么像我一样游离在他的妻子外围?就是没有得到这十个女人首肯。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思祺现在可是冰雪聪明,她得到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修真奥义,自然悟性非同寻常。 “你说,我有可能守活寡?还有我的儿子有可能一出生就见不到亲生爸爸?” “嗯哼。”思祺微微点了点头,“我跟你的遭遇是一样的。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什么熊智美?那有堂妹整天陪着堂兄形影不离的?他也不姓熊,他也没有资格拿熊家一分钱,熊家也没有这么大的家产给他败。他的钱就是他自己的,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的名字就许小豹,也有可能叫尹龙。” “尹龙?你是尹龙?神奇的尹龙?你真的是呦呦俱乐部、伊妹娱乐城、麦德林集团、公主号邮轮的董事长?”胡塔美惊得眼睛瞪得溜圆,“怪不得,你操纵上千亿美元的资金,玩得得心应手?你真的是尹龙?听说布兰尼都向你主动投怀送抱?” “别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他什么都玩得转。收起你的枪吧。想想怎么得到十个姐姐的接纳吧?”思祺一语点醒梦中人。 胡塔美收起枪,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左看右看,像是捡着一块宝,现在才知道它就是无价之宝:“你是尹龙!否则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不然,哪有那么多风靡全世界的天后痴迷于你。老公,我错了。行不行?原谅我这一次的冒昧。” “你真傻。他是真爱你的。否则,刚才你用枪指着他,你早就没命了。别废话了。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把我们引见给那十位超级姐姐?”思诺撑着下巴,她也无计可施。 “建武,我不配吗?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啊!我真怀了你的宝宝,你摸摸。”胡塔美傻傻地问,还拉着他的手摸她隆起的肚皮。 熊建武长叹一口气:“我们说的话,你能不能守口如瓶?不然,我可是真活不成了。” “放心吧。我是你的人,怎么会出卖自己的老公呢?刚才就是开枪,第二枪也会留给我自己的。我想着跟你来世做一对双飞双栖的夫妻。现在,谁叫你那么强势,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只你的妾喽。” “什么妾不妾?思祺忽悠你的。我的老婆不分大小。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她答应了,我的十个老婆肯定没问题。”熊建武若有所思,他马上想出了妙策。 “谁?我们送份厚礼给她。她需要什么?我来办礼物。”胡塔美兴奋地说。 “你说的是熊黛兰吧?”思祺马上看破了熊建武的心思。 熊建武点了点头。思祺抿唇一笑:“她可是熊家正品牌子的大小姐,正当花季,你怎么叫她祖师婆婆?” “她是汝峰上人的衣钵传人,汝峰上人的辈份高我师父两辈,大小姐当然是祖师婆婆了,我是少林入室弟子,当然不能乱了礼数。祖师婆婆,倒是不稀罕你送什么礼物,只是——”熊建武欲言又止。 思祺接过熊建武的话茬:“只是你是朱比诺的女儿,跟她有深仇大恨。你知道鸡血事件吧?”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难道她还想报仇?”胡塔美紧张的,她肯定知道父亲引以为豪的事情,就是策划鸡血事件,成功抢夺华人地盘,让爪哇族得势。 “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能报在你的头上,但是她的心结解不开?她如果听说你是朱比诺的女儿,肯定一百个不答应。她就是能容忍你,不杀你,但她肯定不会帮你,甚至一百个不答应她的徒孙接纳你进她熊家的公馆。”思祺可是早有预谋,一步一步将胡塔美引入她的圈套。 “老公,你出的馊主意,这招行不通。你再想别的办法,好不好?”胡塔美耍着娇。 “有是有一招,不知道你肯不肯?明天熊黛兰的远房叔叔熊定波,我就是冒充他的儿子。” “你不会怕他一见我阿爸,你的身份就露馅了吧?”胡塔美眼中含着俏皮,再不是过去那种冷嘲热讽。 “他怎么会泄露老公的秘密?老公是他的大恩人,当年瑙坎抓了他儿子做人质,差点灭了他满门。谁救了他?是老公解救了他一家人,他还盛宴款待老公,还给老公服色了一个美人叫傩娅的女子,不过老公那时还是蛮正派的,送给了他的手蒙叻当老婆,估计现在也有小家庭了。”思祺现在对老公的底细了如指掌,她现在说的全是事实。那是当年在湄公河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胡塔美真有点羡慕思祺知道老公这么多底细。 “所以嘛,老公现在不敢掉下我不管,否则我就把他的底细全部写成一部纪实文学,看他还敢不敢给我玩失踪?”思祺得意洋洋地说。 “说着,说着,你们扯远了。熊老来了,我怎么办吗?是不是要我假扮他的女儿?反正熊黛兰也不知道他有不有女儿?有钱人,随便找人生个女儿,很正常啊。” 思祺与熊建武四目相对,两人扑哧笑出了声音。思祺更是捧腹大笑。 “喂,你俩搞什么鬼吗?是不是捉弄我?哼,我知道你搞的鬼。这是你俩演的双簧。熊建武!只有你才能策划出这种下三滥的情景剧来!怪不得这么好心约我来钓鱼?原来早就设好了局!”胡塔美如梦初醒,胡塔美拿出自己的手枪,退出里面的子弹,原来早换成了魔术子弹,打着好玩的。她对着熊建武开了一枪,打了他一个大花脸,真是太解气了。 “美美姐,这是神骗袁心罡教他的骗术,利用格式塔心理学,巧妙设计一个情景,我只是一个托,主演是他,他带你进入情景,你自己就能够把剧情真实地演下去了。你刚才那句台词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你拜熊老做干爹,他就是你的阿爸啦,你就叫熊智美吧,我还是叫我的思祺。有熊老主婚,熊黛美还要巴结你呢。你可是熊家的一姐啦。”思祺眉飞色舞地说。 “老公,你好坏,我饶不了你!”胡塔美猛地扑倒熊建武,熊建武可能怕伤及她,赶紧收起护体神功,没有护体神功,他就是神仙也立脚不住,搂着胡塔美后仰倒进海中。胡塔美有孕在身可不能泡海水!好个熊建武,他赶紧运行《洗髓真经》,用真气流稳稳地浮在水面上,胡塔美像踏在竹筏上稳稳当当,她还兴奋地朝岸上的思祺挥舞着手,大声叫嚷着。思祺觉得好玩,她大叫一声:“老公,我也来了!” 熊建武大吃一惊,她从空中跳下来,跳得准还好;跳不准,她肯定要砸进海水中,那就有可能动了胎气!(未完待续) 734世交 “叔公!”熊定波一见坐在太师椅上的熊绍武,他的跪地膝行,到他的脚下。熊绍武抖抖索索戴起老花眼镜,问座下的孙倒女熊黛兰:“他谁啊?” 熊黛兰看这脸相,是他老爸的国字脸,虽然年愈花甲,但依然丰神健骨,她示目跟在后面的一群人,尹龙忙说:“这是熊定波先生,老祖宗你没记忆了吗?” “你是我的定波侄儿?叔老了,自家人认不出来了。你一向在泰国发展?怎么舍得过来瞧瞧热闹?”熊绍武颇为惊喜,言语之中略有蹊落之辞。意思大难临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面?现在天下太平了,你父子就来凑热闹了。 尹龙忙说:“老祖宗,熊先生多次向我提起这事。我要是受了熊先生之托,借度假之名,一探究竟。” “哦。那还得谢过大侄子。” 熊定波向尹龙投下感激的一瞥,差点自家老叔不认他了,尹龙一语句帮他开脱了。当然尹龙所托之事,他义不容辞。 “叔公!这是我儿子开来,媳妇齐媛媛。我女儿智美,尚待字闺中。这个是思祺,我收的螟蛉义女,也尚未许配人家。”熊定波一一介绍他的家人,都过来见过爷爷;按照惯例,熊绍武得命熊黛兰给利是。 熊绍武又引他拜见了他的三位结义兄弟,然后传令摆家宴。 罗琳兴冲冲地来请尹龙的家室:“各位尊夫人,你们的夫君尹龙回来了。他带了熊家的人来,好不热闹!请你们一起去赴宴。” “他怎么不来叫我们?” 鲁玉撇了撇嘴:“有好戏看了。走吧。这个花花公子,真是为所欲为。” “他又怎么了?”刘娜正给辰龙换衣服,她不相信尹龙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去了就知道了。”鲁玉拖长了声音。 她们正要穿戴整齐要走出殿门,熊黛兰乐呵呵地领着两个女子进来了。这两个女子,一个高,丰肌玉肤,像是t台的超级模特;一个削肩纤腰,体态窈窕。 “见过祖师婆婆。”赖欣怡赶紧带姐妹行叩见大礼,子龙也很乖带头叫:“老祖婆婆好!” 其他兄弟鹦鹉学舌也跟着:“老祖婆婆好!” “免礼。免礼。”熊黛兰忙把后面的两个姑娘推出来,“这是我熊家的两个小妹,她叫智美,她叫思祺。来,给你介绍这十位姐妹。” “是不是要给我们捧茶?”鲁玉冷笑着说,瞒不过鲁玉,鲁玉可以在一百米范围内收到尹龙的信息,她当然知道尹龙搞什么鬼。不过,她也不便于戳穿。 “捧什么茶?她俩是客,你们是主人。你们应该招呼客人。”熊黛兰倒给搞糊涂,怪鲁玉多嘴。 “捧茶应该的。”想起古代妾进门都要给前面的夫人沏茶,思祺真的泡了一壶茶,一个姐姐倒一杯。 “哟,一次喝两杯,可要为难我们了。”鲁玉说的话,让其她姐妹猜中八九分。 赖欣怡最先发怒:“祖师婆婆,她俩是尹龙领回的老婆,对不对?” “姐姐暂息雷霆之怒。”思祺能言善辩,“赖姐姐,阿爸许了一个愿,说谁挽救了我们熊家,他就要将我们姐妹许配给他。第一次宋提查拯救了我们湄公河的熊家性命,他把我许配给了他;这次尹龙又拯救了熊家阖族,他又将小姐许配给了他。” “救你们熊家不假。所谓许愿就是子虚乌有了。”鲁玉冷笑着说。 “阿玉,我说句负责任的话,她俩要不是我熊家姐妹,我也不答应。我说句负责任的话,他要是再敢把女人领回家,我打断他的腿。你们十二个姐妹也好啊。他要是还不知足,我就请家法。他既然娶了我熊家的小姐,以后也算得上是我熊家的人,我熊家的家法就管得了他,还有我少林寺的门规管得了他。”熊黛兰一味力保,十个姐妹面面相觑,谁也不做声。 鲁玉叫:“许小豹,你给我滚出来!” 许小豹原来就藏在祖师婆婆身后,鲁玉的感应相当灵验,这是经得起检测的。尹龙一现身,四个小龙欢叫着:“阿爸——” 连辰龙也挣脱妈妈,向阿爸跑过来。其她六个女人抱着大肚皮,想想自己将要降生的儿子,她们有气也消了一大半。鲁玉撩起她俩的衣服:“肚皮都隆起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祖师婆婆,你可得给我们做主。以后,许小豹要是再领什么女人回家。我叫我儿子拿棍子轰她出去!” “阿龙,这次,我可是腆着老脸为你说情!下不为例!你再伤她们的心,我请家法出来,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是。祖师婆婆。尹龙知错了。” 鲁玉抬起眼,本想指着叫许小豹说实话,熊智美究竟是谁。许小豹轻轻在她身上触摸一些麻麻酥酥的电火花,她就咽回肚子里去了。知道这可是引发祖师婆婆和胡塔兰仇恨!算了,以后还要做姐妹,她看在老公面子上,放她一马。 不过,从此以后,尹龙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不敢再许诺人家做老婆了,包括摩梭酋长女儿、大记者萨曼莎,达亚克族酋长女儿诺叶,帮他大忙的佩蒂格鲁等等,再不敢领进家门。 尹龙给四个儿子变戏法,四个宝贝兴奋地尖叫,一会儿,尹龙随手往空中一抓,手中就有糖,一粒糖给最小的辰龙,三个大的嚷着要爸爸再抓,再抓再有,每个儿子都有。虽然是极普通的朱古力,平时他们都不爱吃,可是爸爸变戏法抓来的,他们像吃人参果一样吃得神神秘秘。熊黛兰与十二个徒孙媳妇闲聊。最近一些日子,熊黛兰跟她们生活在一起,熊黛兰以前可是大家闺秀,她教她们怎么保养肌肤,怎么绣花,怎么做淑女,她们过得很快活。熊黛兰虽然不能嫁给尹龙,但她终生跟尹龙生活在一起,跟十二个徒孙媳妇生活在一起。尹龙曾有意劝她找一个大家公子,但她视人家为草芥,此事只得一拖再拖。 有远客在,尹龙可不敢在内室呆久了,带着儿子、媳妇,陪着祖师婆婆、罗琳一起走了出来,宴席早就设好了。还是一色的华夏菜,这次是大盆菜、佛跳墙、烤鹅,最有特色的淋红油金钱鲨鱼肉、烤蛇肉,四大元老必吃的当归瓦罐老鸡汤、老参鸽子汤,还有孩子们爱吃的糕点、拍黄瓜。 熊开来没有陪上面的四位元老的酒,他杀出来就要陪宋提查的酒:“提查兄弟,我先敬你一杯。” 尹龙忙拉他站起来,大少爷也是太失礼了,忙向四位元老说:“我兄弟俩共祝四位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熊开来忙跟着说:“祝四位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在四位元老已经到了耳顺之年,很包容心,也在大喜宴上,没有计较:“两位贤孙,多是青年才俊,要干一番大事业出来。我们四个老不死的,给你们撑腰!” 熊黛兰凑趣道:“老不死,这个称呼好。说明你们可到了长生不老的秘诀了啊。我们可得孝顺一点,到时候好传我长生不老的秘诀。” 熊黛兰的一句话,把全桌逗乐了。 子龙不解:“长生不老,是不是阿爸说的灵丹妙药?” “是,是。你阿爸啊,就给你灵丹妙药给曾爷爷吃,你看曾爷爷有不有仙风道骨?” “有。四位曾爷爷就是老神仙!” 哇,这句话可把四位元老捧上了天,乐得他们哈哈大笑,齐夸:“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虎父无犬子啊!” 熊定波赶紧也凑趣,奉上一杯酒:“四位叔公,老侄不孝,今天得睹天颜,老侄祝四位叔公洪福齐天。” “不敢当,不敢当。”熊绍武的话,还有点忿气,但现在拨云见日,也不提往事了,一家人欢聚一堂何必不快,当然也乐意接受。 “大侄啊,可有什么打算?”熊定波亲手给叔公舀参汤,熊绍武言下之意,你要出点血啊,现在搞这么大的神殿工程。 “其实,我这次来,一位叫札晃的仁兄,他托我先转运一批木料过来,他说他在帕敢山区挖到世界上最大的一块帝王绿翡翠石,他们请玉工正在日夜赶工,雕一尊观音菩萨送过来,他们怕有个闪失,兄弟们轮流值勤日夜重兵把守,没有重礼来,他们不好见你的面。我呢,脸皮厚,带的木料是人家托运的,只有请得佛祖舍利子,请叔公收下。”说罢,他双手托起一个沉香木宝盒。佛教宝地,以镇有佛祖舍利子为最大的功德。熊绍武还信不过他,打开沉香木宝盒,里面马上呈现出五彩祥光,佛经上是有记载的,佛祖舍利子内蕴五彩,含奇香,生祥云。 “好香!”此时,室内瑞香满室,云蒸霞蔚,果然是真品!惊得四位元老赶紧参拜。尹龙带着四个儿子跟着元老参拜。他的十二个老婆也只得跟着参拜,其他人跟着参拜。 参拜见完毕,李云老爷子可能在囚室,他就坐禅,他问众人:“佛家讲究皈依三宝,你们知道哪三宝吗?” “佛家之事,我等凡夫俗子不敢妄言,还是请前辈明言。”尹龙看大伙大眼瞪小眼,答不上来,他虚心求教。 “阿龙,所谓三宝,当年天竺王子修行佛陀,世人尊奉为释伽牟尼佛,此为佛宝;后世佛家弟子,继承衣钵,修法成菩萨,此为法宝;弘扬法旨,潜心苦修,此为僧宝。如今,已得一宝,佛祖舍利子,还有两宝,可有备齐?” 尹龙若有怕悟:“前辈所说,法宝是不是佛经?唐僧西天取来的佛经?” “没错。佛殿修得再巍巍,佛祖金身描得再闪耀,没有三宝,何来佛法?” “前辈说的是。我也该回少林参拜祖师,我会请方丈赐我贝叶经,派大德高僧过来开光,禅师做主持。前辈,这样做可否合适?”尹龙赶紧说出了自己想法。 “嗯。李云一生也终于有个归依之处,阿龙,李云余生就要在这古刹剃度了,你要成全我的夙愿。”李云怪不得一直吃素。 尹龙想挽留,没想到卢山老爹悠悠地说:“我毕生悟道,道家也讲究三宝,且听我道来。”(未完待续) 735天道人道 “请老爹放心,我将亲自到武当拜山,请武当掌教道长派修为极高的灵虚四大弟子之一的清虚道长来主持道观,开山大典请灵虚道长亲自做道场,何如?” “好极了!好极了!这就不是虚架子了。我可以跟着辟谷、炼丹、修真、悟道了。”卢山老爹不由为之动容。 “哇,卢爷,那你以后从此不食人间烟火。一桌子美食,你不垂涎三尺?”熊黛兰调皮地说。 “无量天尊。物得以生,谓之德。你看这满桌美味佳肴,无不残忍剥夺物之生养天年;口腹之欲,涂毒生灵,有损天道。”卢山老爹一番讲解,让所有人看着满桌美食难以下筷子。 “卢爷,我们都不吃,不是要饿死了?要不,我们都跟着你辟谷?”熊黛兰笑吟吟地说,她偏夹了金钱鲨肉吃,吃得嘣脆。 “元气生万物而以有。黛兰,你还年轻,不宜修道。到爷爷这个年龄,你参透了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你会发现万物皆由道生,天人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地无为也而无不为也。” “算了,我还是要食不厌精,肉不厌细,我信仰儒教。孔圣人是入世的,你是避世的。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熊黛兰一句话,让全场人跟着笑,跟着吃了起来。卢山老爹只略动一动蔬菜,真的不为大鱼大肉所动。 “杨爷你是不修吧?”熊黛兰看杨子鳄吃得津津有味打趣道。 杨子鳄认真地说道:“各人活法不同,得法不同,因人而宜。杨爷一辈子纵横江湖六十年,狱中一呆五载,也参详了一些东西:我不求仙不拜佛,今番我等能坐在这里笑谈阔论,皆赖阿龙所赐。他要是不给我们强出头,你熊家的沉冤,我三家兄弟的血海深仇,那就永无出头之日,还谈什么佛论什么道?我杨子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尽享阿龙之福,颐养天年。我不折腾,不难为阿龙,阿龙摊子铺得大,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我当年一千号兄弟看不好,鱼龙混杂,也有害群之马,背生反骨的,如今,阿龙管起太平洋的事情来了,那还了得,那是龙王爷管的事情啊!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我这把老骨头能帮阿龙撑一点,阿龙肩上的担子轻一点;我杨子鳄的话摞在这里,我就尽百分之百的力量帮阿龙撑一点,能撑一时算一时。” 杨子鳄的话掷地有声,震憾全场。尹龙忙打拱作揖:“谢杨爷疼痛。尹龙感激不尽。” “你感激,你空口说白话,你得敬酒啊。”熊黛兰知道徒孙能喝,让老家伙酒后吐一吐真言。熊黛兰说着给爷俩倒了两杯满满的酒,杨子鳄也是满满一杯。 尹龙看了一眼杨爷,没想到杨爷是性情中人,知道尹龙想帮他代一点;他不等尹龙喝,他抢先一饮而尽。江湖多豪侠之士,老一辈的江湖义气,尹龙可见一斑。 尹龙的手机彩铃响了,他赶紧出去接。不是别人打来的,竟然是朱比诺打来的,他失去了往日的不急不躁不慌的修为,他说话恐慌:“建武,你看外汇牌价了吗?有点邪门啊!” 尹龙一格登,糟了,佩蒂格鲁没有通知他,罗斯切尔德在华尔街只捡了一些尹龙吃剩下的残羹剩炙,他赚多也算不错了。佩蒂格鲁吃了他十个亿的好处,她迫不及待地再献一策,这回她打算吃独食,不再通知熊建武了! “阿爸,你别慌。我想想办法。” “恐怕来不及了。你在哪里?你忙工程去了?美美呢?美美也有些日子不见了。你们好好商量商量,一定要力保天空之城顺利落成。这帮家伙是冲着我的钱袋子来的,我马上开一个财政会,不惜血本力保卢比的汇率。你是军方的人,你要抓紧时间备战。”朱比诺深感风起云涌,乌云压城城欲摧了! 尹龙接完这个电话,赶紧回房打开电脑,他确信卢比指数的走向,果然在直线走跌,卢比是与美元挂钩的啊!这条毒计本来是他出的,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之所以没有让佩蒂格鲁动手,他想先强身健体,即使国际炒家暴炒,不会伤筋动骨,只不过让朱比诺下台就得了,在可控范围内。如今糟了,四大工程拖累了他,华尔街是不允许短期退市,那要重罚,还要三个月,他才能出资。 尹龙试着打了一个电话给佩蒂格鲁,佩蒂格鲁接了,相当兴奋:“建武,我这回参与了炒作我的十个亿马上要变百亿了。对不起,老家伙看我看得太紧,我没办法通知你。你反正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你在华尔街赚的盆满钵满,这回让我也赚一点吧。要不,我给你一半的分红?别生气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好不好?” 尹龙气得半天没说话,真是圣贤说得好,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尹龙想事已至此,还得稳住她的心:“老家伙是不是孤注一掷了?我看他搏杀得这么凶。来势汹汹,逃去如飞啊。” “当然啦,他出手的动作,掌握的时机,那是闪电战术,不给对手还手的机会,也不像你还让别人分一杯羹。下次,有这种好事,千万不要与人共享。他是不会给你一块蛋糕的”佩蒂格鲁得意洋洋, 显然对手也是摸准了他的底牌,他的资本没有做活,利用这个时间差,他们先下手为强。尹龙不得不佩服国际大鳄的信息、对风险的预判嗅觉。 “嗯,你们是好样的。跟着老头子有出息。恭喜你,鸿运高照,良缘佳偶,双喜临门。” “你生我的气了?我顶多跟他是生意上的伙伴,你才是我的真爱。”佩蒂格鲁急了,“你投资的是基础工程,不会蒙受什么损失。你急什么急?这条妙计还不是你教我的,只不过没有通知你。通知你,你也出不了资啊?” “嗯,你为我设想得很周到。祝你幸福。”尹龙挂了电话。他头脑里一片混乱,胡塔美预感到了什么不祥之兆:“我阿爸知道什么了?” 熊建武抬起失神的双眼:“我有罪啊?” “怎么了?建武,你可不要这样子吓我。” “时局可能要动荡了。”熊建武轻轻地一句话,让胡塔美怔在那里,她知道时局动荡意味着什么! “怎么办?你可要想办法?”胡塔美急了。 “你先要稳定各方面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兴风作浪。我也想法设法稳定华人社团的情绪,不让他们借机兴风作浪吧。你们爪哇人、巽族人、马都拉人,他们的利益一旦受损,他们会火山爆发一般喷发出来,那时就是全国性大**了。” “可我的影响力有限啊!”胡塔美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尽力而为吧。” “老公,你也要尽力而为。”胡塔美紧紧抓住他,半天不放手,预感到雪崩即将到来。 尹龙的彩铃又响了,这是阿米佐约打来的,他倒是相当兴奋:“龙哥,我们要不要准备参加游行示威?” “这个热闹我们不能凑。传我命令,咱们一心一意搞工程。工程搞不好,我拿你是问。” “是。龙哥。知道了。”阿米佐约是可靠的。这个电话刚挂机,孔子学院的中心院长阿卜杜拉·赫曼打来电话:“尹先生,我们学院的学生上街游行示威去了。怎么办?” “你要组织广大教职员工,告诉他们这是很危险的,有可能会发生流血冲突事件,劝他们回校复课。”尹龙做了指示。 尹龙赶紧指示元震,于得水,茅十八,霍青桐,靳尚方组织兄弟们力求自保,不要给暴徒可乘之机。 尹龙打开电视,调到全国最大的电视台——共和国电视台,正在现场直播全国掀起的游行示威行动。从航拍下来的独立广场画面,已经是人山要海,聚集了数在千万计的群众。他们拉着横幅,横幅上写着:“反对通货膨胀,还我血汗钱!”、“反对腐败,惩治贪官”、“反对朱比诺的独裁统治”、“朱比诺老狗滚下台!”、“血债血还!”…… 总统府门前拉起了警戒线,防暴警察搭起了人墙,愤怒的人群高呼:“朱比诺滚出来!”反对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大有一触即发,尹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凶猛的反对人潮。 沙姆斯丁的电话打过来了:“妹夫啊,你还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快顶不住了。你们特宪师也要准备出动!我以国防军司令的名义命令你:一级战斗准备!” “是。长官!”熊建武知道军令如山倒,他不敢再耽搁,还是回特宪师总部。次时,军方上上下下也人心惶惶,有的说我们要支持群众运动,有的反对**。 熊建武还未下车,全师官兵如孩子见到了娘,忽啦啦围了上来。有的呼号:“我们是热血青年,我们要走在时代最前列!”有的高唱国歌,要求平息**。有的情绪失控,痛心疾首:“印尼不能就此完了!熊长官,你要有所作为啊!” 熊建武走出座驾,他沉着镇定,一言不发,走向阅生命台,后面的一群高级军官紧随其后,他一声令下:“列队。” 一万官兵当即列队,还有一万官兵还在工地呢。可能也无心干活,等着这拨兄弟传递消息呢。 熊建武拿起话筒:“传国防总司令军令:做好一级战斗准备!” “是,长官!”各级军官马上启动战斗准备,武器下发,荷枪实弹。检查各种装备的性能。相控雷达打开,预警机准备升空。 尹龙问:“你们知道,为什么暴发如此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吗?” “金融风暴!通货膨胀!银行关门!老百姓向政府讨要血汗钱!政府毫不作为!”(未完待续) 736天灾人祸1 “没错!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贪污腐败,独断专权!”下面又是一致高呼。 “没错!”熊建武知道此时只能顺应民心,如果激起哗变,那他可就惨啦! “兄弟们,还有国际原因,这是由国际金融大鳄炒作卢比所致,他们把我们的钱炒走了,我们的金融系统面临巨大亏空,银行债务危机暴发,不能进行通兑。老百姓的钱没办法支付。表面上是政府不作为,其实是国际金融大鳄造的孽!如今,我们不能火上浇油,军队是国家之根本,要是政府全面摊焕,那是暴发全面内战。兄弟们,你们愿意看到家园遭受战火的洗礼,狼烟四起,饿殍千里?” 下面寂静了下来,有一个声音显得特别另类:“你是总统的女婿,你当然这么说。” “没错。我是总统女婿。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诸君兄弟,我熊建武平定一万非法武装,这是功还是过?我筹措上千亿美金搞基础工程,让兄弟受益是功还是过?” “功!功!功!”下面受益的兄弟异口同声。 那个声音却说:“你是华人,只会做生意,不懂政治!你要是有血性,你应该帮你们华人讨还血债!” “兄弟们,我今天不仗势欺人,不以大压小,我们就当众辩论,搞一场民主辩论。没错,我是华人,我想讨还血债,但我为什么现在不趁火打劫?不是因为我是朱比诺女婿,是因为我不愿意看到群族分裂,发生兵燹!你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吗?华夏曾经历百年战争,印尼也有二十年独立战争,这些战争的灾难还想降临到我们的子孙头上吗?我要和平,不要战争!” “这是你一家之言,没有战争,怕战争,怕革命斗争,所以滋长了朱比诺家族的为所欲为,私欲膨胀,他们一家独大,掌控国家军权、政权等国家机器,垄断通信、金融、能源等经济命脉。他一家的愚蠢行为,祸及整个国民。这次金融风暴,说到底,就是朱比诺三十年当总统贪得无厌的搜刮民脂民膏、急功近利、贪图暴利,失去了对国际资本的严格管制,任由他们泛滥所致!这难道不是腐败造成的恶果?”此人看来是个人才,不是无理取闹。 “诚如这位仁兄所言,总统先生过大于功。如今,你看到另一种危险没有?群众集会来得如此迅猛,你觉得后面没有幕后推手吗?那是一股潜在的反政府力量在运作。你知道他们是一伙什么人吗?不是你想象的江湖义士,据我所知,他们是原伊斯兰教旨主义者,伊斯兰祈祷团成员,你想要重蹈利比亚的覆辙吗?战端一起,生灵涂炭。” “你说是恐怖分子在幕后操纵,熊将军有证据吗?你拿出证据来,我就信服。” “有!你以为我这个将军就是吃素的。打开投影仪,我给你们展示证据。”熊建武一声令下,很快就将指挥台上的投影仪打开,他将笔记本打开,调出了一组文件包打开,里面有全部祈祷团成员的头像,然后有孟江与阿布沙耶夫谈话视频。 熊建武及时关了视频,大声说:“这是国家绝密,你们是军人,应该懂得保守机密。国家在生死存亡之秋,军人就要捍卫国家的安全! 那个人突然从军队中大踏步走了出来,单脎跪地:“我是上士洛维,扰乱军心,请长官治罪。” “你是哪个大学的学生?”熊建武一看就知道,他是大学毕业后服军役的高材生。 “报告将军,我去年拿到雅加达大学政法系学士学位。现在是你的上士。” “你还有何话可说?” “将军,我只是逞一时书生意气,头脑发热,不知道有如此大的背景,险些中了敌人奸计。请长官治罪。” “念你一片赤诚为国。有胆有识,我需要你这样有血气的汉子,我晋升你为我的上尉参谋,到参谋部报到。” “是,长官。”洛维可是因祸得福啊,这样的人要是遇上庸官,他小命难保;但他今天遇到的是明官,连升三级。 事情进一步恶化,朱比诺打来紧急电话:“建武,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拒不招待国防总司令的命令,我已经让你大哥现场督师。他想谋反不成?你率部过来勤王。” “不要!”熊建武脱口而出。 朱比诺有点气恼:“怎么?你也隔岸观火?” “不是,大哥不能去卫戍司令部督师,这可是凶险之地啊!” “这个你别管,普罗博特佐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你先实行武装戒严吧。” “是。总统。”熊建武不敢多说什么,听天由命吧。他马上正式下令,一个旅全部出致力,控制政府各个要害部门,对重要街道实行戒严,空中进行管制。 熊建武率突击队进入了独立广场指定位置,他坐在指挥车上摇控指挥,控制全局。总府卫队、防恐警察见特宪师出动了,他们的底气明显足了。此时人群激愤,一呼千万人响应;“朱比诺,滚出来!” “朱比诺,滚出来!” 那是千山回应,天地震荡,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把总统府给掀翻了,总统府门前的国旗叭地一声崩断了,忽啦啦飘落了下来。虽然烈日炎炎,没有一个畏缩不前,像是吃了兴奋剂歇斯底里地跟着吼叫,好像着了魔似的。 “朱比诺要对我们下毒手,冲进去!揪出元凶来!”有人喊了一嗓子。 “揪出朱比诺!揪出元凶!”马上千万人回应,潮水般冲向总统府前临时设置的铁马,冲在最前面的是勇士,后面的浪潮涌过来,他们奋不顾身往铁马上起跳,排成人墙的盾牌防暴队,立即被怒潮所淹没。后面鼓动的喊声震天动地:“揪出朱比诺!揪出元凶!” 特宪旅现场指挥的防暴营长向熊建武请示:“熊长官,我们快挡不住了。他们要夺我们的枪。要不要使用摧泪瓦施、高压喷水龙头驱散人群!”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还手。我来试试。”熊建武看看此时不出手,可能朱比诺要完蛋,他穿上伊斯兰的主祭长老法衣,披上头巾束上发套,挤进人群中心,他盘腿而坐,有些人还以为他体力不支,想扶起他起来,可是马上感着有热流袭来,他全身一麻,痒酥酥地,四肢百骸好像有一窝蚂蚁在爬来爬去。真气流传翻得相当快,独立广场可比神州的天安门广场要大好几倍,一千万的人都受到了真气感应,全部盘腿坐下,现在可是掀起了震天撼地的真气啸。 正在看航拍的朱林诺长吁了一口气,不过他也不明白:是哪位大神救了他?看来建武这孩子请来了神人相助。看来这孩子临机应变非常人可比。 然后,一个电话打来撕碎了他的侥幸心理:“朱比诺,宣布下野吧。你国民军现在操控在我的手中,我一声令下就可以将你的总统府夷为平地!” “你是谁?”朱比诺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是你处心积虑想要抓获的阿布沙耶夫,伊斯兰祈祷团的首领,总统阁下,你的国防军司令、内阁总理、卫戍司令都是我的座上客了。你还有谁可以帮你啊?交权吧。我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平息暴乱。你如果还有自知之明,还想寻一条活路,那就马上通令全国:现在你将权力移交给伊斯兰祈祷团,伟大的印尼将实行政教合一。” “你们就是巴厘岛爆炸案的元凶吧?我怎么可能将政权移交给杀人元凶?你们是人民公敌!”朱比诺语气强硬。 “别这样说。你比我们更惨无人道,我们才为了达到政治目标,才让一百来个灵魂升上天国,你手上沾有三十万华人的鲜血!你才是三十万无辜生命的元凶!哈哈。你才是真正的屠夫!” “不,当时情况,早有定论:九位长老被杀,原著民找出华人社团谋杀的铁证,发动鸡血事件,是原著民向华人讨还血债!我只不过没有下令制止暴动而已。像今天这种状况,我也是束手无策。” “别给自己抖得干干净净。你要铲除华人社团,这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我不敢你辩解此事,我限你三分钟考虑,如果你没有通令全国,宣布将权力移交给伊斯兰祈祷团,伟大的印尼将实行政教合一。总统府将化为灰烬。” 阿布沙耶夫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朱比诺马上打电话给熊建武,此时熊建武可还在带动广场上人修炼“内功”。他心无旁骛,没办法接听。他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打电话给胡塔美:“美美,你现在哪?” “建武让我安抚爪哇人、巽族人、马都拉人,减缓反对的浪潮,让他们稍安勿躁。我到处发表演说,阐明我的政见,看来收效不错。”胡塔美带着她的团队四处发表演说,她可是许多原著民崇拜的偶像,是年青人的拥趸。 “美美,广场之危暂时平息,但是建武这孩子也不让我省心,他怎么不接电话?”朱比诺人之将尽,其言也善,现在深感众叛亲离,孤独无援之感。 “阿爸,那个作法的人就是熊建武,他现在带广场全体民众作法,怎么接你的电话?”胡塔美知道熊建武现在分身乏术。朱比诺如梦方醒,这孩子还精通法术,除了这一招,也别无他法可想。 “可恐怖组织只给我三分钟时间考虑,他们就要炸毁总统府,现在你大哥、二姐夫,还有普罗博特佐都在阿布沙耶夫手中,我只有一个总统卫队啊!”朱比诺很沮丧。 “阿爸,我立即命令特宪师全力掩护你撤出总统府。建武还不能分心。” “美美,你下命令吧。阿爸就指望你了,你可要小心应对眼前的复杂局势。”朱比诺大失风度,感觉自己衰老的速度在加剧,应该找接班人了。(未完待续) 737天灾人祸2 没错,熊建武要做的,运用真气流冲洗掉每个人暴乱的意识观念,植入和平建国的核心理念。一千万民众散尽,那才如释重负。可是,广场上空暴发了一场空战。这是阿布沙耶夫用枪逼着国防军总司令沙姆斯丁派空军炸毁总统府,特宪旅可没有战斗机,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哪是f16战斗机的对手,特宪队损失惨重,一架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中弹起火,从城市上空一头栽落下来,炸起熊熊烈火,消防车呜哇呜哇全城救火。 特宪一旅、总统卫队、防暴警察护卫着总统往城郊撤退,眼看着一架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遭了殃,他们也无计可施。 熊建武回到指挥车上,他现在赶紧招集工程队的一个旅的特宪兵直扑卫戍司令部,开启相控雷达,实行空中管制,用防空导弹锁定f16战斗机,命令击落升空的战斗机。 亡命途中的朱比诺看见空中突然发出地对空导弹,知道熊建武回到指挥位置上,他可以松一口气了。否则战斗机几枚导弹下来,他们全部要灰飞烟灭。特宪一旅护着总统从从容容进了防空洞,就地设置军事防守区域。 兵贵神速。熊建武的特宪二旅直扑卫戍司令部,卫戍军虽然有一万人的警备力量,但武器装备、军事素质相差太远,双方一交火。卫戍军土崩瓦解,他们本来就无斗志;一轮炮火饱和打击,熊建武命参谋洛维空中一喊话,他们成建制纷纷缴械投降。 阿布沙耶夫虽然打过车臣战争,但指挥卫戍军,他就是调动不灵了。防守的阵地丢得太快,他还不明白是哪一方的力量,攻势如此迅猛。 “普罗博特佐,你还想不想活?你娘的,我命令你亲自上阵给我指挥你的卫戍军全力反扑!沙姆斯丁,你还等什么?你还想不想活命?你的空中力量全部给老子出动,将他们炸成一团黑烟!”阿布沙耶夫歇斯底里地吼叫,本钱反正不是他的,他才不心痛! 沙姆斯丁不是傻瓜,他没有出动他的空军主力,只是调了一个中队做做样子,要是他的空中力量集体出动,熊建武的防空炮火虽然能揍下几架,但密集的空中打击,他肯定招架不住。 “你听,我的国防军总司令给撤职了。这是总统令,我现在下令,不灵了。”沙姆斯丁很会装熊。其实总统下令撤他的职,收了他的军权,但忠于他的空军,他还是能够调动的。他的党羽是无条件忠于他的,如果树倒猢狲散,他们要是没有沙姆斯丁这块金字招牌,他的手下肯定受到清洗。 “废物!留你何用!”阿布沙耶夫拔枪要射杀他,霍利利一抬他手腕,手打偏了,瞪了他一眼:“他不能死。他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牌!” 这一枪,沙姆斯丁吓得可尿裤子了,他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上一次被捉,他还是受到礼遇的,今天要不是美女救他,他可成了枪下之鬼了!他向霍利利投来感激的目光:“谢谢天仙美女的救命之恩。” “孟先生,如今怎么办?”阿布沙耶夫预感到情况不妙,“孟江”当然知道这是许小豹在用兵,当然不好对付。他可不敢跟豹哥做对:“如今之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押着这帮人给我们当人质,撤!” 霍利利眼看着到手的胜利,怎么轻言放弃?她亮出手枪:“谁说撤,我先毙了他!孟先生,我看你并没有从前那么神,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吧?如今咱们只能放手一搏,否则我们撤走之后,那就是等着抓捕!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比我懂!下死命令,也要给我顶住。阿布,逼肥猪发兵!我带兄弟们顶上去。” 说罢她亲自带着乌玛尔,还有阿齐兹、阿扎哈里、巴德克、艾哈迈德组织基地的人押阵,率领残余卫戍部队打算死守。一时间,双方打成胶着状态。 熊建武看对方依托坚固的工事,以强大的火力妄图想把他们压制下去。熊建武冷笑一声,命令武装直升机空中炮火掩护,远程炮火轰击,装甲部队打破缺口,突击营随后跟进。 霍利利坚守了十分钟,阿齐兹、阿扎哈里、巴德克、艾哈迈德等人强行把她拽回了总指挥部。阿齐兹被炮火打得魂飞魄散:“执政官!不行!听孟先生的吧!孟先生判断是正确的,我们与其送死,还不如留得一条命在,以图东山再起!” 霍利利被硝烟熏得乌七八黑,她信服了:“孟先生,你说。我们怎么撤?” “马上喊话,他们要是不停止进攻,我们就杀人质。不是有朱加诺的太子吗?就拿他做挡箭牌。准备喊话:他们要是不停止进攻,我们就宰了沙姆斯丁,第二个是普拉博沃,第三个是普罗博特佐。” 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忙说:“我是伊斯兰祈祷团的正式成同,我跟你们是战友。他们还巴不得拿我就地正法。” “少废话。非常时刻只能采取非常办法。给我喊话!”孟江梗着脖子尖细地叫道。 阿齐兹嗓门好,他主动请缨喊话:“外面的人听着,我们手中有人质,国防军总司令沙姆斯丁,内阁总理普拉博沃,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还有七位将军,五十位校官。你们要是不停止进攻,我就让他们做肉盾!” 熊建武让口才好的洛维回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只剩下一条路缴械投降。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们下一轮炮火就可以将你们全部清零!国难当头,唯有牺牲个人,以保全国家。我会给牺牲的将士申报英雄称号!我们可不管什么肉盾,一律格杀勿论!” 孟江朝沙姆斯丁努了努嘴,阿布沙耶夫会意,他押着沙姆斯丁命令道:“你给老子喊话,他们不听话,我先毙了你!” 沙姆斯丁知道这尊瘟神早就想送他上路,不是吓唬他,他是说得到做得出的主,他可不想死,对着话筒大声喊话:“外面的兄弟听着,我是原国防军司令沙姆斯丁,他们别无所求,只求你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兄弟们,里面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上百号我们的将士,请你们看在战友的情分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熊建武只得向朱比诺请示,朱比诺呆了半晌长叹一声:“赶他们出境。建武,你可要保住你大哥一条命啊。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建武,恐怖分子现在到了最后疯狂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加倍小心。撵吧,把他们撵出境。” 朱比诺一声令下,熊建武授意洛维喊话:“里面的人听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可以不杀你们,但总统宣布:你们是不受欢迎的人,你们必须马上离境!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把我们的人全部留下,我方可以马上安排你们出境。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你们举手投降现在就可以安排你们出境;如果还幻想搞乱我国,只有让你们化成炮灰!你们选择吧!” 阿布沙耶夫、霍利利、孟江短暂的商量之后,最后统一意见决定答应他们的条件。普罗博特佐求他们:“至高无上的领袖,我可是你们忠实的追随者。请让我跟你们一起离境吧!” 阿布沙耶夫举棋不定,孟江冷笑道:“你娘的为了钱,连良心都可以出卖,我们可不敢留你。你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 “不。领袖,我信仰真主啊,我是忠于伟大的真主安拉。我是一名忠实的圣战勇士!”普罗博特佐吓得面如土色,他又转向求貌若天仙的霍利利,霍利利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她岂看得上如此没有骨气的贪官。 对方等得不耐烦了:“我数三个数,我就送你们到真主那儿报到去。一——” 话音刚落,阿齐兹赶紧回话:“好吧。我们放下武器,请安排车辆送我们出境。” 熊建武马上给他们提供了一辆大逢车,一辆军车,洛维喊话:“好了,你们要的交通工具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出发了。” 当然,他们让艾哈迈德先验车,然后押着人质上车。沙姆斯丁押在军车上,后面坐着霍利利用职权和孟江,后面大篷车,阿布沙耶夫率众兄弟亲自押车,直开往边境,他们要乘快艇出境。他们到达公海之后,觉得安全了才释放全部人质,武装直升机一直尾随着他们,他们没办法做手脚。其实熊建武要想聚歼他们也不是难事,他还是不想把事做绝,留他们一条活路。 一场**总算有惊无险地平息下去。但首先卫戍司令普罗博特佐受到拘捕,他卖国求荣、卫戍司令部成了反恐组织的大本营,卫戍部队助纣为孽罪证确凿。接下来沙姆斯丁受到起诉,他下令出动f16轰炸总统府,也是铁证如山,难逃法律制裁,接下来朱比诺受到弹劾,此咎辞职。然后大检查官以朱比诺策划大屠杀、渎职、贪污多项罪名对他实行逮捕,最后判处终身监禁,他的五百亿美元国外存款予以冻结。原内阁总理普拉博沃、能源部长班邦都因贪污罪锒铛入罪。印尼第一大家族土崩瓦解。 国会授权特宪中将熊建武担任国防军总司令,最初还有一小部分人担心,他是朱比诺的余孽,但他推动宪制,实行第一届全民普选总统,七大政党最后经过议会选举,华商总会虽然拿到了一百席,但远远不足以达到决定性胜利,还是民主党和觉醒党占据绝对性优势。 民主党推选出来的候选人正是孔子学院中心院的院长阿卜杜拉·赫曼,觉醒党推选出来的候选人却是哈维尼。结果阿卜杜拉·赫曼获胜。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宣布华人取得印尼的合法地位,与爪哇族、巽族、马都拉族并称四大民族,皆为兄弟民族,和平共处,世代友好,互通婚姻,共同繁荣发展,写进宪法。(未完待续) 738最新命令 尹龙出国可是带着十个女人,四个儿子,回国多了三个女人,熊黛兰也跟着回国了,加上熊美智和思祺,那就是十二个女人了。尹龙要不是考虑邱惠嘉把儿子生在印尼,他还想多呆些日子,但大局已定,虽然国民经济的元气恢复尚须时日,但他的工程还是进展顺利,有助于稳定投资者信心。如今政通人和,振兴民族经济指日可待。 他们可是直飞昆明国际机场,他带着这么大一帮女人本来是见不得人的,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回国,来接机的也只是刘娜的爸爸、妈妈,开了一台丰田中巴车过来。 岳妈肖月娥当然先要抱外孙辰龙,辰龙老远就向她跑来,张开小手,一边叫着外婆,一边噔噔跑过去,肖月娥一把搂了起来,直夸他:“咱们辰龙长高了,长帅了,长聪明了。” 辰龙眨巴着小眼睛:“外婆,帅也会长出来吗?” 辰龙天真的话语把大伙逗笑了。当然,岳父刘康沂也得抱抱子龙、寅龙、午龙,不能厚此薄彼,做人嘛都得厚道,这才是长者风范。 尹龙可不想在大城市多呆,他可怕那些记者,他开着丰田车直奔老家瑞丽市勐秀乡娃节坝,姥爷,阿爸尹玉善、阿妈艾萨、大姨一家子、二姨一家子都刘聚姥爷的高脚楼,高脚楼早就修葺一新。 现在的娃节坝可是一个五a级旅游景区,乘坐空中缆车一天可以环游湄公河、金三角。尹龙回家乡肯定跟过节一般热闹,但尹龙不敢张扬,怕惊动当地政府,他岳父本来就是省一把手,更不宜惊动地方官员。低调做人行事,是尹龙的一惯风格。可岳父岳母笃定要跟着休假,岳母抱怨全身酸痛,要尹龙给她针灸。 家乡的一草一木让尹龙格外亲切,他本想多住些时日,起码守着邱惠嘉分娩,可是他接到了公安部副部长龚志华打来的电话。泰国遇到金融风暴,全国**,政局不稳,可能有恐怖组织趁机抢班夺权。王储拉隆功奉父王普密蓬之命出访华夏政府,向华夏政府提出召回宋提查,愿意与华夏达成东南亚首个自贸共同体,达成直航、双方旅游免签证等多项合作协定。 宋提查只得收拾行李与帕米三姐妹、三个儿子、泰莎一起起程,其他老婆还是留在国内生养吧。他可不愿意与王储同机,那些繁文缛节的礼节就让他深恶痛绝,本来就没好心情出国。 宋提查回泰国除了重要王室人员知道,对外还是处于一级保密状态。宋提查换了西装革履,戴了茶色眼镜只身前往大皇宫面见国王普密蓬。只有王储拉隆功陪侍。 宋提查摘下茶色眼镜,向国王行晋见大礼。四年不见,国王明显老态龙钟了,如今泰国面临米方压力,米国和泰国是盟友,但国王的政策始终亲华,令白宫一直不快。泰国近些来,沾华夏的福气,发展迅猛,如今国际金融寡头看着这块肥肉屡屡偷袭,皆因华夏资本悄无声息地介入,他们一次次铩羽而归。这次可能担心骨诺米牌效应,印尼卢比受挫,泰铢连续几个交易日跟着下跌,眼看要跌破心理承受点。国内一片恐慌。红衫军将总理府围得水泄不通,要求总理下台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昭披耶已经向国王递交了准备出动军队启动国家紧急法案,那就是军管了,全国戒严、宵禁。 “小家伙,不是朕没关注你,你受伤那些日子朕也很担心,指示诗通琳数次访华,向华夏政府提出要求,华夏政府答应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你,朕才放心。”国王和颜善眉。 “谢陛下关心。提查让陛下费心了。” “朕也是你爷爷辈,你看王储都可以做你的父辈。小家伙,你怎么不与拉隆功同机回国?”普密蓬国王颇有微词,略有责怪之意。 “陛下,微臣有罪。同时回国的还有四个女人,三个儿子。请陛下恕罪。”宋提查不敢隐瞒。 “嗯,好啊,四个丫头跟你一起回来了。好啊。你还怕见不得人?朕做伐,你做拉隆功的干儿子吧,你是王室成员,娶十个八个也是常有之事。” “谢主隆恩。提查拜见义父。”宋提查不敢抗旨,忙向拉隆功行大礼,拉隆功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琥珀手链赐给他:“我儿以后不要拘礼。我知道你怕皇室的礼节,以后与我见面一家人不必跪来跪去。” “谢义父。”宋提查可不敢越礼,话虽如此说,你真不知礼节,降罪下来,他可吃不消。所谓认干儿子,不过要宋提查从此以后替拉隆功卖命。他是昭披耶的继承人,当然可以将两家牢牢地栓在一起。 “传旨赐宴。”国王一声令下,马上设家宴。国王、王妃、王储、太子妃、公主一家人与宋提查同桌进餐,这是一份莫大的荣誉。 家宴并不奢华,精致、简约,不是西餐,而是用筷子的东方菜肴,也不分盘,大转盘,随便吃随便夹。拉隆功还不时给干儿子夹菜。宋提查只顾吃,不敢眼睛乱瞟。因为王储的宝贝女儿万纳瓦瑞公主也在坐。 万纳瓦瑞公主看宋提查中规中矩,不是现象中的神乎其神,她故意逗他:“阿爸,你偏心,我爱吃的都夹给他了。” 万纳瓦瑞公主的话让宋提查一愣,拉隆功笑道:“提查哥哥是男子汉,吃得多;你看你每天只吃一小口,瘦得像猴精一样了。” 迪樊小王子才八岁,童言无忌:“姐姐想要宋提查哥哥喂她吃。” 万纳瓦瑞公主闹了一个满脸通红,打了一下弟弟,嗔怪他多嘴:“你才要他喂。” 太子妃玛希敦忙教育迪樊:“小孩子吃饭不可以乱说话。吃不言,睡不语。” 国王宽厚地笑了笑:“没有外人。迪樊一句话,大家就没有陌生感了。提查,当自己家里一样,爷爷在皇宫里给你收拾了住房,你要把皇宫当作自己的家。” “谢陛下。”宋提查再次谢恩。 “以后记住了,不是正式场合,不要搞得那么严肃。回到家里就是尽享天伦之乐,想说就说想笑就笑,不要拘谨。你就叫我爷爷,他是阿爸,她是奶奶,她是阿妈,她是姑姑,他是大哥,她是妹妹,迪樊最小,是弟弟。这样叫,才显得有家庭气氛。”国王对他谆谆教诲。 “爷爷,我敢打赌,他才不回皇宫住。”万纳瓦瑞与宋提查是同龄人,说话也就很随便,“我看他那表情,就是说,他才不愿受这份活罪。我可是懂得读心术的。” 宋提查笑道:“才不是呢。我是想,下次要不要把我的四个儿子领过来给爷爷看看。” “那要的,肯定要的。爷爷怎么不抱玄孙呢?”老国王乐呵呵地说。 宋提查可是情场老手了,他说这话明白无误地向万纳瓦瑞公主传达信息,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不要在他身上浪费表情。 万纳瓦瑞公主嗯了一声,还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说,谁不知道你有十二个老婆了。我不过是闹着玩,你还当真了。想得美!本公主看你就不爽,一副假真经的样子,一看就是个伪君子。 宋提查吃完饭还要到皇爷爷给他准备的卧室,哦,还是宫殿式的一套房子,里面布置的规格相当高,跟总统套间没有区别:走进去是铺着红地毯的大厅,廊柱、坐榻、高背椅都是镶金镂花的,高挂着水晶宫灯,挂着宫纬,还有一架蒙面纱幔的钢琴。下层有餐厅、娱乐室、健身房,上了阁楼,当中有带浴室、工作间、书房的主卧室,左右对称分布四间卧室,估计考虑他妻室多,还有大露台,可以观赏风景。 最不可思议的,还配有侍应官、内侍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宋提查差点山呼万岁了。 他告辞出来,夜也深。湄南河倒映着万家灯火,四年时间转眼即逝,街道依旧,只是高楼明显增多了。他还不能去看望侬蓝老爹,还有他的一大帮生死兄弟,他是来办事的,不是来会兄弟的。 他的车到了昭披耶的公馆,他伸出头来,门卫打开厚重的自动铁门放行了,他把车开进车库。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引着宋提查穿廊过殿,来到一座西式廊殿建筑,走进去是有苍窿顶的大厅。昭披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个泰绸色调的绊尾幔服饰。跟昭披耶同榻而坐的是夫人赫玛尼、还有三个女儿带着三个外孙团团围坐,都在说着话。 “报告长官,宋提查报到。”宋提查还在军部供职呢,所以他进去要打报告,行军礼。 昭披耶也不还礼,抱着午龙,午龙看两个哥哥钻进了爸爸怀抱,他也要挣脱外公的怀抱,可是他挣不开,他就不让,在外公怀抱里挣来挣去,还好没有哭。最后,还是成功地挣脱了出来,三兄弟全部到了爸爸怀抱。 “提查,在哪里吃晚餐?” 宋提查知道昭披耶信息灵通:“陛下赐宴。” “还是家宴?”昭披耶这句话毫不掩饰,他是知情的。 “是的。长官。” “哦,我是你长官,他是你爷爷?我就不配做你的阿爸?我三个女儿许配给了你,换不回一声阿爸?你让阿爸这些年喝西北风,阿爸还没怨你。你打掉了翁天平,打掉了我的取款机,你懂不懂?你还造成了陛下对我的不信任。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了。我的遗产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无非就是少给你们几个。我三个外孙孙,是第一继续人,你去继承你干爸的遗产吧?看他有不有一分遗产给你?除非——” “爸,除非什么?”帕米故意问。 “不说了。这小家伙脸皮厚,我说也无益。”昭披耶可能最怕发生这种事。 帕米却故意挑明了:“阿爸,你是怕他娶那个万纳瓦瑞公主?宋提查有不有机会?阿爸说你脸皮厚,怕什么,说实话呗。” 宋提查面无表情:“没有。公主是千金之体,宋提查出身寒门,不敢高攀。”(未完待续) 739调和 “别装蒜了。皇宫里都给你安排好住处了,外姓能住在皇宫吗?”攀说话直截了当,不留情面,“是不是要把我们姐妹打入冷宫?” “我是过来接你们一起进去住。”宋提查不敢隐瞒,“皇爷爷还想见三个小龙呢。” “我们过去住,不妨碍你吧?”蒂娜还是不相信。 “我跟泰莎?”宋提查故意装糊涂,“泰莎不是跟你们亲姐妹一样的吗?别开玩笑了。我们早就住在一起了啊。” “你别耍小聪明。我说的是万纳瓦瑞公主,她没有眉目传情?她没有投怀送抱?”攀审视着老公的脸。宋提查一脸无辜:“你这不污人清白吗?小心人家打上门来。我们是兄妹。我是王储的干儿子,她就是我的干妹妹了。再说了,我现在是最怕你们了。我宁愿多要一个妹妹,再不敢多要一个老婆了。我祖师婆婆下了死命令以,她要家法从事,算不定还要清理门户。我可不能欺师灭祖。再有提娶老婆之事,誓同此杯。” 宋提查拿起一个茶杯,手一捏,咯嚓一声,茶杯断为瓷片。 三姐妹相视而笑。子龙觉得好玩,又拿了外公的茶杯,求爸爸:“阿爸,再表演一次。我还没看清楚呢。” 午龙拿了外婆的茶杯,寅龙拿了妈妈的茶杯捧在手里,请爸爸表演,把大人逗笑了。本来很严肃的事情搞得很滑稽了。 昭披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宝贝,不能捏了。你阿爸砸了外公的提款机,现在可过着清淡日子。外公可要给你们攒钱,等你们长长大了送你们读书。” “阿爸有很多钱。外公,你差钱吗?”子龙可怜外公,那关切的小大人样子,让人又怜又爱。 昭披耶赶紧搂住子龙:“子龙长大了,养外公好不好?” “好啊,我要养外公、外婆、爸爸——” “还有呢?” “弟弟。” “还有呢?” “好多的妈妈。”子龙的话逗得昭披耶又好气又好恼。宋提查也被帕米三姐妹捶打着,他可不敢笑。 外婆赫玛尼继续逗他:“宝贝,你究竟有多少个妈妈?” 子龙还不到三岁,没上幼儿园,掰着指头数数,一个、两个,想起一个妈妈勾一个指头,结果他的指数不够用,还借用的外公两个指头,最后抬起亮晶晶的小眼睛,很自豪地说:“我有十二个妈妈!” 赫玛尼还在逗号他:“你哪个妈妈最爱你?” 出乎意料的回答:“泰莎妈妈。” 可能泰莎常逗他玩,不骂他不打他;妈妈发怒了,要罚他,他就找这个妈妈保护他。 “哪个妈妈最坏呢?” 子龙毫无顾虑地指着帕米,气得帕米鼻子都歪了,子龙忙往外婆怀里躲:“外婆,我怕。” 赫玛尼批评女儿:“还吓他!平时,你就知道打他骂他。听话,宝贝,她才是你的亲生妈妈。亲生妈妈当然对你最好啦。” “好啦,让孩子们好好玩,别拘束他们。提查,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昭披耶正在兴头上,却招咱宋提查跟他来到他的密室,关上了门,要谈军国大事了。昭披耶的密室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墙壁是三层保护,采用厚钢板做隔离层,外墙装有防辐射钢化玻璃,内层是紫檀原木装修,坐在里面透着一股原木兰香。室内陈设也简单,上面开着吊灯,父子俩一人坐一张榻,宋提查主动给泰山大人倒一杯纯净水,晚上他只喝一杯清水。他自己喝椰汁。 “最近的形势,你应该清楚了吧?”昭披耶端着长辈的架子,声音苍老。 宋提查不敢隐瞒:“我想,确实是国际金融大鳄在炒作,他们在印尼得手之后,黑手伸向我国。不得不引起警惕。” “嗯,内部呢,反总理府的游行示威越闹越凶,影响了首都正常秩序。我想实行军管,可是陛下疑虑重重,前怕狼后怕虎。我怕重蹈前些年的覆辙啊,夙兴夜寐,怕有闪失。”昭披耶没有想象的穷凶极恶,他手握权柄,身系社稷安危,责任重大,哪敢怠慢? 宋提查咬着嘴唇:“阿爸,你知道反政府游行背后的推手吗?” 昭披耶摇了摇头,很不确切地说:“据说,中情局cia在暗中捣鬼,我找思立蓬过来问过,他更是危言耸听,他掌握的资料看,可能有伊斯兰圣战组织在推波助澜,我也不能确定。他们一派是红衫,称作红衫军,拥护英拉;另一派是黄衫,称作黄衫军,拥护帕侬荣,互相攻讦。是啊,组织相当严密,抢占地盘,互设营区,设置障碍,阻碍交通。有时还发生小范围的开战。长期下去,不出现乱局才怪?你看能不能向你的皇爷爷态度强硬一点,就是要全面军管,实行宵禁。” “阿爸,这不是上策。你知道上次你的军管,可遭到国际要权组织的攻击,这次军管可能遭到欧米人权组织的打压,甚至经济制裁。国王从内政外交上考虑,这是权衡再三做出的正确决定。这是负责任的,有政治眼光的。” “你跟我亲,还是跟他亲?”耶披耶有点生气。 “阿爸,你听我说完。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决心彻底查清楚幕后黑手,查清他们隐藏在深水中的政治力量。我们有的放矢,标本兼治,大事可定。”宋提查语出惊人。昭披耶思之再三,也唯有如此:“好吧。我给你一支军事力量吧。你上次组建的一个团的建制还在,我还是给你这个团,扩建为一个旅,叫虎贲旅,八千人左右,全军挑选精英分子给你补充新鲜血液,由你开设训练科目,给你配备全米式装备,能够完成高科技条件下的战斗任务。你开列出一个装备清单出来,我负责给你配齐精英、装备,训练由你自己抓。” “是,长官。” “又来了。叫阿爸。”昭披耶面有愠色。 “你为虎贲军旅长,少将军衔。”昭披耶又想到一件事,“你有必要搬进皇宫吗?” “阿爸,这是障眼法。宋提查深居皇宫,当然不可能出现在社会上,这样可以掩护我的行动。我公开的身份,一个是皇宫,另一个是虎贲军营,其实训练大纲我来做,真正的训练我是交给各级军官去做,我隔三差五进军营考核,成绩差的我要淘汰他。”宋提查一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行吧。班家老爷子放他闺女进皇宫,我也放你们进去住吧。毕竟我家、班家还是皇族一脉子孙,住皇宫也不为过。你去过班家没有?班家老爷子这些年累得够呛的。放走了他的大侄子伊莱,现在可是事事亲历亲为,六十岁的人了,还逞强。那天我还劝他,亲家,该放手的时候要放手了?他叹息道:后继无人啊。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凄凉?”昭披耶与班钟总算重修旧好,相安无事了。 “我明天去接泰莎回皇宫,肯定要拜会他老人家。我授意泰莎给他请了一个ceo,他当是外人,他放心不下,没有把集团公司交给他全权打理;他的侄女泰湄、侄女婿扎西卡能力有限,只能帮他接洽业务上的事情,内部管理,他也不在行。唉,班家生意倒是越做越大,里里外外靠他一个人撑着,当然劳心劳力。”宋提查当然知道班家的现状,那也是个要强的倔老头。 昭披耶觉得这次宋提查回来,似乎跟他亲近了许多,没有过去的敌对情绪,他不由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颇为感慨地说:“实话跟你讲吧。你比我精通理财。你给我搞的翁天平古堡,湄南河源头漂流,现在都是5a级景区,一年收入过亿。还有你搞的几个楼盘,卖得相当火爆,还有金三角集团公司的一年分红。这些都是注册公司,上了国税,正当收入。几项收入加起来远远超过翁天平当年孝敬我的银子多。” “阿爸,你刚才还说要过清贫日子了?”宋提查故意装着不解。 昭披耶一脸笑摺子,老家伙鬼得很:“那是借机敲打你。怕你去抱皇爷爷的大腿,不把我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帕米一说你去了皇宫,我的无名火就上来了。唉,不说了,事情弄清楚就好了。我怕你年轻,办糊涂事。” “要不,明天一起去班家聚会?他的家宴还值得吃的,国际名厨料理。” “你能做班家老爷子的主?算了吧。他肯定要敲打你,跟我一样,你要洗耳恭听。我在他家里,他说话就没有那么痛快了。我了解他的心。不去了。下次再去吃他家的名厨料理,下次你做得了主,你还可以请陛下一同前往,给老爷子长长脸。”昭披耶颇能体会他人心境,说话也没有过去盛气凌人,娇横跋扈,不可一世。 “好吧。那明天帕米带着蒂娜、攀和三个宝贝进皇宫吧。我明天就不来接了。我大清早就去班家挨批去。”宋提查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吧。你岳母难得去皇宫,让你岳母陪她们过去。你放心去班家吃名厨料理。”昭披耶的话还有几分揶揄,“你要尽快开出虎贲旅的装备清单,还有集训科目、训练大纲报总部审批。” “三天之内交卷。”宋提查说话相当果断,“阿爸,你精神不好,早点睡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昭披耶眼光颇为诧异,“你是自家孩儿,不瞒你说。早些年,一天会三四个女人,没啥关系。这些年来,颇觉得兴趣索然,跟你岳母都少亲热了,没那个心情。有时她要,逢场作戏,结果弄个半天,又不行,不欢而散。唉,是不是我真的老了?今年算起来,五十三了啊,按道理说,我还不是七老八十啊,我是不是年轻的时候暴躁气怒伤肝,或者房事不加节制伤肾了?” “阿爸,我给你排排毒,保证今晚你生龙活虎。”(未完待续) 740说来话长 昭披耶知道宋提查有诡异功夫,他深信不疑。他赶紧沐浴。然后看宋提查拿了一盒银针,点着酒精灯烧,有的长约数寸,有的长给一尺,那不把人刺穿?昭披耶虽然军人出身,但看着这些闪闪发亮的银针也全身起鸡皮疙瘩。 “阿爸,要试吗?”宋提查看出了昭披耶的心思,昭披耶豁出去了,欣然应允:“试!与其生活了然无趣,还不如过把瘾就死!” “不会有事的,也不痛,你放心好了。”宋提查眼睛里有诡异的笑,但不像是胡作非为。 昭披耶也听说过针灸,他往榻上俯伏着,吩咐道:“来吧。小家伙。” 宋提查当然先要试着他的痛点、酸点、麻点、痒点、晕点,然后知道知道他是湿热体质,筋脉淤积严重。他先将他淤积的穴道扎通,将排泄物排出;接着,给他打通任督二脉,给他灌输真气。昭披耶只觉得浑身热气遍布,四肢百骸痒酥酥地,他起初感觉奇痒难受,接着感觉浑身舒泰。估计耗费了宋提查两个小时,他才收拾东西离去。 帕米三姐妹早就哄三个小龙睡着了。三个人泡了一会儿澡,在浴盆的腾腾热气里大战了一场。 第二天一大早,宋提查果然不等老婆、儿子醒来,他就驾车到了班家。 班家只是修葺一新,殿台楼阁还是原有布局。走进去是巍峨的会客大堂,后面是养心阁,是班爷的住房。养心阁后面是一个花园,种满了奇花异草,北边是尽收眼帘的绿茵茵高尔夫球场,南边是一个湖,这是一个莲湖,种的是大团的睡莲,有的睡莲可以站上一个人不沉下去,湖中间架设了栈道。过一个栈道才是泰莎的香闺,那是一栋中西合璧的别墅楼,掩映在青山绿树当中。 宋提查一进班家,大管家小富察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酷哥回家了,四年了,他第一次见到酷哥,单觉得酷哥宋提查不是过去的另类、冷酷,而是更具演艺明星风范的大腕,发型是厚蓬蓬的定型高翘在前额,脸上出了点微汗,有一种抹了橄榄油的效果,柳条脸更具阳刚之气,双眼也没有过去的犀利,相反秀眉大眼还浮着笑容。宋提查紧紧地拥抱了小富察,小富察眼眶一红,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滚,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哽咽着叫了一声:“酷哥——” 宋提查走到莲湖栈道正碰上文清和拼塔安,她俩现在可是小姐的闺蜜,一大早就来找大小姐做瑜伽,没想到与宋提查相遇,两人惊叫一声:“酷哥!!”她们像追星族的小女孩,一下子见到了她们朝思暮想的偶像,马上兴奋激动起来。她们曾经也是酷哥有的密友,一起经历生死考验。特别是文清,差点成了酷哥的码子。 泰莎睡够了,她有晨练的习惯:“文清,你俩叫什么?看见蛇了吗?” “不是蛇,大小姐,是一只会说话的海妖。”文清开玩具笑似地说。 “什么?你们怎么把男妖引到我这里来?快赶走。”泰莎不知道她已经看到了宋提查,还是没看到,故意在楼上大声说。 “大小姐,他来了,你快躲!”文清很坏地大声叫喊。 泰莎马上持枪出来,她配有白朗宁手枪,然后对准的是她的老公宋提查,后面嘻嘻哈哈跟着文清和拼塔安。 泰莎对两个蜜友的背叛,真想给她俩一枪。宋提查还帮她俩,抿着嘴吃吃地笑着,泰莎鼓着腮帮子,怒目而视。宋提查一把将她横抱在胸前,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宝贝,可不能用力过猛。泰莎终于搂着他脖子,掐着他玩了,那是可以冒火花的。泰莎突然想到一件事,现在可以验证一下,宋提查究竟对文清、拼塔安有不有想法。 她也不说破。她在文清耳畔轻轻地耳语了一阵,文清果真走过去,用手轻轻放在宋提查手上,叭地一声,文清的手被震开,像是遭到了雷击一般可怕,原来两人分别日久,本来是心存恋情,只是没办法相爱,现在相见,那内心的情愫是没办法表述的!宋提查明明有爱,但他不敢爱,理智上也是不能爱,只能把这种爱暗藏心中,压抑着自己,克制着情感。那种,情感能量积蓄的势能相当高了,肯定一触即发。 文清怔在那里。想不到她真的会与酷哥来电。拼塔安试了试,还好吧,只是略微麻了麻手,没有那么强烈,因为两人只有在班布卢大酒店上演了生死一幕,以后就少有交集,所以思念的成分就没有那么浓。 泰莎看文清怔在那里,也不说破,知道宋提查是个多情种子,要是文清穷追猛打的话,肯定早列入她们之列了。 “别怕。他身上带电。自从他病好了之后,常常有放电现象,可能是他练功的缘故吧。我就让你们体验一下这种电荷,很好玩的。你看我,没关系的。”泰莎真的用指头,快速擦蹭他的脸一下“啪”出现一朵电火花,再擦再冒,不过她全身感觉麻麻地,痒痒地,酥酥地,估计下面也湿润了。 于是,宋提查带着三个女人一起做瑜伽,她们发现今天的瑜伽练得特别有力度,一些高难动作也能做。泰莎笑着说:“你们想不想练空中漂移?” 这可是瑜伽的最上乘功法。文清和拼塔安面色疑惑,意思是我俩行吗? 泰莎笑着说:“仅此一次,你们不可以偷偷找他练。今天看你们跟我姐妹多年,我们一起就修炼一次。宋提查,别使坏。” 宋提查嘿嘿应着:“保你满意。” 于是,他让三个女人,以他为核心盘腿而坐。他先气沉丹田,修炼《洗髓真经》,待真气流带动三个人形成真气潮。他就可以缓缓地带她们三个要悬浮于空中。三个人都觉得全身有暖流加速循环,随之像一片羽毛一般轻,随风而起。 宋提查怕班爷等得太久,估计修炼了一个小时,三个人修炼完了之后,那是元气大盛,比服了千年老参还精气足。 接着宋提查和泰莎要梳洗完毕,赶紧到班爷的住处请安。班爷也在打着拳,他可能听管家小富察或保镖队长素察说宋提查一大早回家了。他本来是很生气的,这孩子回国了,还让泰莎一个人回家,不跟着一起回家,真是岂有此理! 宋提查一见班爷赶紧上前请安:“班爷,早!” 没想到班爷就是一文明杖打过来,宋提查也没躲闪,结结实实打在屁股上。泰莎笑着说:“阿爸该打,多揍他几下。” 宋提查躬候一边,不敢作声,那是低眉顺眼,心想,大小姐被我搞到手了,让你打几下有什么关系。但班爷举起文明杖没有再打下来,只是长叹一声,拄着杖往餐厅走。宋提查赶紧上去搀扶他,他一把推开他:“爹还没老到这种程度。再说爹老到这种程度,四年见不到你一面,要是命不作主,可能尸骨无存了。” “爹,我错了。”宋提查知道班钟火气盛,一个女被她拐走一样,从不见老丈人一面,将心比心,他怎么不生气? “同时下机,我不怪你不打个电话,让我派人接机,这么多年没回家了,还让泰莎一个人回家。我要不是看在你给我怀上孙子的份上,我就不让你进这个家的门!”昭披耶预计没错,班钟越说越气愤,这些年受的委曲,对着女婿一古脑爆发了出来。想想从前的日子,没想到老境如此凄凉。说到伤心处,竟然老泪纵横,泰莎也陪着拭泪。宋提查看到这情景,甚是过意不去,他也眼眶红了,颤声说:“阿爹,对不起。昨天,我匆匆忙忙去拜见国王陛下了,他还赐了晚宴。” 泰莎冷笑着说:“是家宴。” “你也知道了?” “你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哼,我要上殿面圣,说你是陈世美,停妻再娶。” “好啊。国王赐了我套房,你马上可以搬进去住,见了国王,你就可以告状了。”宋提查审视着泰莎的表情,表情鄙夷不屑:“我哪里也不去。我就住在我的小香闺。你愿意搬,你就搬过去,横竖有公主侍奉你。” 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忙陪着笑脸:“帕米三姐妹都搬进去的,你不搬吗?” “她们会搬吗?你骗进去的吧?” “子龙、寅龙、午龙一起搬进去,你就不用担心公主会对我抛媚眼了吧?其实,压根儿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我跟公主是兄妹相称,我拜王储拉隆功为义王。我是皇爷爷之命住进大皇宫,难道有假吗?”宋提查知道泰莎大小姐脾气一发,真的很难收拾,他得如实相告。 班钟听出味来了:“你这次回家,还是奉旨回国?” 泰莎添油加醋:“是啊,我们去印尼度假,他也愿意回国度假。” 班钟气得七窍生烟,宋提查忙解释:“爹,你听我解释,我自从疯疯傻傻归国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真是一言难尽。” 说到此处,班钟的良心被触动了,他可是为了救班家,才冒死去昭披耶家,昭披耶逼他就范,就是拿释放班爷做条件的。班钟仰面苍穹,老泪纵横:“冤孽,这都是冤孽啊!我女儿就是嫁一个普通人家,她找个合适的青年。我只要悉心栽培他,他也能出人投地。当年,她拼死拼命要嫁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平民孩子,只要你肯学,我班家就有办法把你培养成大器。可是后来一切都乱套了。唉——” 泰莎咬着嘴唇说:“我不该那天跟你吵架。你入主班家之后,我、我对你期望值过高,想逼你快速成才,达到阿爸的要求,尽快能帮阿爸打理生意。谁知道你,远涉江湖一统金三角社团,让人匪夷所思。” ?(未完待续) 741挨批 “你知道吗?你离去的那些日子,泰莎日日以泪洗面,谁也劝不听她。后来听人说你在华夏的昆明,她带着一行人去昆明找你;听说你在北京,她带着一行人去北京找你,总算得到陈晖的准确消息。她俩赶到邮轮上,总算如愿以偿见到你——”班钟唏嘘不已,“我当时还以为是你娶了陈姑娘和她两个,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是十二个。我这张老脸都给你丢尽了,我怎么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班家的大小姐,竟然给你当小老婆。” “阿爸,我可不是他的小老婆。我们十二姐妹都是平等的。”泰莎执理力争。 “那也差不多。十二个人侍奉一夫。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班钟捶胸顿足,深为惋惜,“前些年,没怀上,我还劝她死了这条心。可这孩子就死心塌地对你,有那么多富家子弟追她,我还还她参加过这活动那活动,那么多追她的阔少、豪门望族子弟,她恁视人家为草芥。我估计你给她施了巫蛊之术。我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说,我女儿已经名花有主了。” 泰莎白了宋提查一眼,努着樱桃小嘴,眼光很别扭:“阿爸,我现在挺好的,我这次最大的收获如愿以偿地怀上了。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爷爷。哼,我的孩子就是我班家的人,我要他姓班,不姓宋,不姓许,也不姓尹,反正你的姓氏无法查考。” “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反正女人多,让别人给你宋家、许家、尹家生,我班家可就这一根独苗苗。这事,我说了算。”班钟说话相当霸道,宋提查的儿子,他说了算。 宋提查知道班家确实需要一个传宗接代的,他尹家香火鼎盛得很,于是他做主了:“好吧。阿爹,你说了算。反正,孩子总会叫我爸爸,不会叫别人叫爸爸吧。” “是啊,他只是继承我班家香火,继承我的全部产业,当然是你的儿子。算你还开通,不然我真要给你气死。”班钟的语气明显不再是暴跳如雷,而是恨铁不成钢了,“你这次回家,也要成正果了。我明显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生意上的事情,我要慢慢交付给你打理了。我也想过过清闲日子了。” “切。阿爸,你的生意对于他来说是小生意;他拥有的财富,你没法想象。阿爸,你别说了,他对你的生意绝对没兴趣。顶多请一个ceo帮助你来当经理。”泰莎更懂宋提查。班钟看宋提查沉默不语,看来泰莎所言不虚,就是拿金三角集团来说,就比班家生意大。其它掌控的麦德林集团、呦呦俱乐部、伊妹超级娱乐城、公主号游轮、阿芙阿芙控股公司、华尔街基金、新疆十大集团公司、印尼三大超级工程、家乡的投资还不上算,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阿爹,这些财富都不是我的,我只不过代为掌管,并不能拿来挥霍的。我是用来为整个人类社会造福的。”宋提查梦想有多遥远,天空就有多辽阔。这是他要打造的乌托邦,像他的家乡一样简直是一个桃花源般的理想社会。 “我也是为全人类社会造福啊。难道不是吗?我的生意垮掉,那该有多少人失业?我要保住十万员工的饭碗,让他们过上富足的日子。家有居室,少有所养,老有退休金。”班钟以一个实业家的眼光,来看待他的精神境界。 “阿爸,你积善造福,才会有这么好的女婿。”泰莎说着这话,还自个儿咬着嘴唇吃吃地笑。 班钟又好气又好笑又好恼:“看来我也做了不少过事,现在全报应在他身上了。” 宋提查不敢还嘴,让他们父女俩又哭又笑,他只是陪着笑脸。 “阿爸说得对,他应该遭到报应了,多次死里逃生;要不是命大福大,他早就万劫不复了。一切恶报都报在你身上,但愿我儿子享受爷爷积下的福报。”泰莎笑嘻嘻地说。 宋提查嘿嘿地笑着:“好,我遭报应,天打雷劈,万箭穿心。我还喜欢报应,没报应,生活一潭死水,了无情趣。” “呸,你好在没有负我。你要是真负了我,我肯定要你的狗命。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那天在公主号邮轮上,我就准备好了跟你同归于尽。”泰莎冷冷地说。 “那又何必?那又何必?”班钟听了,心惊肉跳,没想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儿,还有如此刚烈的想法,“好了。过去的事休提了。再提,我都血压超高了。进去用早膳吧。” 看着精简的早餐,宋提查哑然失笑。一份煲粥、一盘水果沙拉放在中间,每人细瓷碟子上放着两片切面包,还有一杯热牛奶。泰莎早看出来了,瞪了他一眼,意思你老实点,不会到外面撑开肚皮吃。 班钟看小两口挤眉弄眼,也看出了几分。他亲自揭开沙锅的盖子,宋提查傻眼了,原来一大锅燕窝鱼翅莲子羹。 “吃吧。给你俩准备的。保健医生说我不能进补,你们年轻,能消耗掉这些营养物质。”班钟颇知养生之道。 “我也不吃。宋提查,你一个人包了吧。”泰莎剜了他一眼,宋提查装着很无辜的样子,又不是他要来的,阿爸早就准备好了。 “阿爹,你肯定不知道我会过来吃早餐吧?所以,这是阿爹为你和未来的孙子准备的,我不过是托你们的福,受些恩泽,当然我一直口福不浅。”宋提查刚才被骂得狗血淋头,不敢我嘴,现在气氛缓和,他故态初萌,笑谈阔论,现在他的口才跟袁心罡学出来,“坑蒙拐骗”样样都会。 宋提查说着,给老丈人先盛。班钟也没怎么拒绝,不过宋提查给他盛的是细乳一般的汤汁。给泰莎盛了满满一碗沉底的鱼翅,他自己倒是选择了清香的莲子。泰莎偏要跟他换,她吃莲子。 “阿爹,她不吃。还是您老自己补一补身体吧。”宋提查又推给班钟,班钟生气了:“爹本来不适宜吃这个东西。爹喝点汤汁已经是超量了。你再要爹吃这个,等于让爹吃毒药。” 泰莎扑哧笑出了声音,赶紧用纸巾捂着了嘴,班钟指着她:“你看你,你看你,吃东西还笑什么?总之,你俩要把它吃完了。不要浪费。暴殄天物。” 宋提查只得与泰莎分吃了,他喂泰莎一口,自己吃一口,果然是名厨理料,细滑软酥,莲子的粉,鱼翅的细滑、嚼劲,燕窝的胶黏,粥水的米香,还有翡翠色的香菜叶子、苍翠的葱叶,色香味俱全。 泰莎吃完,就不吃那两块切面包了,宋提查给包办了。牛奶,她也只喝了一口,还是让他给代办了。班钟看桌子上的食材一扫而光,眉开眼笑了:“中午吃什么?是不是佛跳墙啊?” “阿爸,让他自己做去。我们给他面子,赏光就是了。”泰莎嘻嘻地笑着,宋提查知道不把老丈人哄好,他是不会放泰莎入皇宫的。话说出来了,到时候,泰莎不去,不好交待。 宋提查满口应承:“阿爹,我来做。保证不会铺张浪费。” “你别废话。你除了要天上的龙肉,我没有。其他的食材,你尽管报来,我让管家给你备齐。” “阿爸,你忘记了,管家是他的兄弟。他使唤小富察比你还灵。阿爸,你尽管打理你的生意。十二点准时开宴。”泰莎春风满面。班钟还真不放心他的生意,用完早膳匆忙夹了公文包出门去了。 泰莎撑着下巴看着吃得满脸红光的宋提查,面色平静,怡然自得。 宋提查可抓瞎了:“我只会烤肉?怎么办?” “那就烤呗。”泰莎又一耸一耸地格格地笑。 “你说的。阿爹要是说我请他吃毒药。我说是你叫我做的。”宋提查鬼笑着说。 泰莎伸手去掐他,叭地一声,她的手被电火花给打开了;她忘记宋提查身上带电的了,这也是对宋提查的一种保护,不然她们想掐他就掐他,这还有天理。 班钟老爷果然十二点准时响起了兴冲冲的脚步声,两个小家伙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老人家开餐了。餐桌上得气弥漫,不过只有一只烤鹿,已经斩块了,分成四大盘,鹿排一盘,鹿大腿肉一盘,尾腚一盘,头和四蹄一盘。还有一个大沙煲。他还以为是佛踏墙。 班钟净了手过来,泰莎笑着说:“阿爸,我先给我量量血压。看宋提查有没有撒谎。他说,你吃了之后,一定会降血压。” 班钟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鹿肉,孩子们高兴,他也不扫孩子们的兴,呵呵地笑着:“不升就烧高香了。” 泰莎真的给他量了血压,泰莎大吃一惊:“哇,爸爸,你的血压达到三级了吧?” “是啊,都被你们气的。”班钟刮了女儿的鼻子一下,进去洗了手出来。 泰莎问:“阿爸,我们先喝一小碗这个,然后,边吃烤肉,边喝这个。” 宋提查打开沙锅盖,原来是一大煲绿稠汁,他首先给老丈人盛了一碗。班钟还从来没有喝这这劳什子绿稠汁。他将心将疑喝了一小匙,如胆汁一般苦;要不是看女儿喝得滋滋有味,怕倒了孩子们的胃口,他真想吐掉。唉,为了给宋提查一些面子,他硬咽了下去,他感觉这苦味在凉彻他全身,嘴里有一种回味。他忍不住再喝一匙,那是一种凉苦,真的是良药苦口,他全身神情气爽。 “这是什么东西?”班钟不由好奇地问。 泰莎笑着说:“这是宋提查练功用的凉茶,喝了祛热降火,对你的体质胜过灵丹妙药。现在,你可以放心吃烤肉。吃完,我再给你量血压,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742解开心结 宋提查开了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他可不敢强人所难,笑容满面:“阿爹,喝一杯吧?” “好吧。我一小口,应个景。”班钟怕拂了孩子们的意,有点过意不去;他是拼着不能喝,拿老命来喝。 宋提查果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郑重其事地来敬岳父:“阿爹,宋提查少不更事,带你老操心了。宋提查向您好老请罪,求您老宽恕。” 班钟本没有气,一听什么请罪、宽恕,无名火又要上来了,这四年,他可是气登了喉,真想跟他拼老命。可是孩子站在他面前,他这火气就消了,只是眼眶红了红,别过脸自己挹了挹眼眶,极力控制好情绪,方举起杯:“以后,少说什么请罪、宽恕之类的话。父子之间,不存在什么请罪、宽恕。以后,别做糊涂事。” “阿爹教训的是。再没有以后了。我现在不是十九岁那个毛头小伙,我成熟了稳重了有经验了,知道事情的深浅。阿爸请放心,以后我不再陷入感情的漩涡,不再上她们的当。阿爹,干。”宋提查与岳父一碰杯,他一口气干了一杯,连称好酒。 班钟也喝干了杯中酒。略有点酒酒店:“提查,凡事有个度。你现在,啊,听泰莎说,你掌管几家集团公司。你可要经营好,要是经营不善,我说了。公司倒闭的话,轻则员工找你讨薪,重则你可能一夜之间债台高筑。你把你名下的产业经营好,就是功德无量。再给我倒一点。” 泰莎亲自给老爸倒一口,当然得给酒鬼老公倒一杯满满的。 “别一见到美女就把你今天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泰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发誓——” “算了吧。”泰莎手捂过去,叭地一声,右手拿的酒瓶脱手了,一朵淡蓝的火花炸开,惊得班钟目瞪口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怪不得泰莎寻死觅活要嫁他!原来两人天生姻缘! 泰莎酒瓶脱手,再让班钟目瞪口呆,宋提查手一罩上去,那酒瓶也蹦回了他手中。这一手功夫,他这一辈子闻所未闻。 “我发誓,要是再娶其他的女人天打雷劈、万箭穿心。”宋提查固执地完成自己的誓言。 “算了吧。你大清早就天打雷劈、万箭穿心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你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于我有什么好处?我还不是守活寡?我儿子还要爸爸呢。”泰莎生气地说,可不敢碰他了。触电会有好一阵焦痛。 “你已经配不上山盟海誓了,你就别糟蹋山盟海誓了。喝酒。”班钟老爷子喝酒略有点上脸,“天打雷劈,你应该天打雷劈至少十一次了。” 宋提查坏笑道:“怪不得我每天要被她们劈。阿爹,你不知道,我现在被她们碰一下,你刚才看到了,我就被雷劈一次。这是不是报应?” “你算了吧。我同样也有触电的感觉。难道我也要跟着受报应?”泰莎逼问着他,他的逻辑完全错误。 “你不听阿爹的话,一意孤行。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然也要受报应。”宋提查嘿嘿地笑了起来。 “别胡扯了。提查,你今天可能还没看电视新闻。今天的时局可能越来越动荡不安,又要出现金融风暴了。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该收缩银根?”班钟对眼前的局势也颇为担忧,他预测不了目前的政治风波。 “阿爸,你还不知道?国王派特使召他回国。那就是让他平息这场政治风波。国王的皇宫、恩宠会随便给他吗?那就是寄予厚望的,搞不定,看他的脸往哪儿搁。”泰莎有点幸灾乐祸。 班钟恍然大悟:“我说呢。你班家不回,先到皇宫,原来身负皇命。好啊,皇命浩浩荡荡,你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吧。泰莎一定要搬进皇宫居住吗?” “阿爹,这也是政治,是稳定民心的一种做法,她搬进去只不过做宣传,以后她爱住就住,不爱住还不是住班家?再说,班家不也是皇族吗?住那么一套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没泰莎的香闺大,我已经看过了。”宋提查故意说得很普通,让班钟不要误以为是贪图享乐。 “昭披耶三个宝贝女儿搬进去?”班钟也不相信昭披耶肯放人,他也是三个女儿做种的。 宋提查不说什么,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昭披耶的电话:“嗲地,这边爹要跟你商量一个事。你们聊吧。” 宋提查将电话给了班钟,班钟倒有点手忙脚乱,毕竟人家是国防军总司令,他曾经被他整过,心有余悸啊,这孩子说话间就拨过去了。 “将军阁下,我是班钟。”班钟说话还有点颤。 “什么将军阁下?亲家,我们是亲家了,这个小家伙硬是把我们两家扯在一起了。亲家,小家伙被你骂得够呛的吧?他应该是没招了,向我求助来的吧?我说,亲家,现在年轻人,不是我们那一代人,人家十二个老婆都跟他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差不多。算了,凡事想开点,为下一代着想,你看着我家三个生龙活虎的小龙,我什么都想开了。小家伙,你玩去吧,我的希望在三个小龙身上。”昭披耶是个军人,说话口无遮拦,心里怎么想嘴里怎么说。 “将——亲家,你家帕米三个孩子进皇宫这事——” “进了。她阿妈赫玛尼带着三姐妹、三个小龙上午就入住皇宫了。皇妃、太子妃亲自接见,现在还一起进餐,亲如一家呢。”昭披耶对圣上的不满似乎都冰释了。 “那我是不是亲自送她入宫?”班钟可舍不得泰莎。 “送也行,不送也行。不会计较那么多的。亲家,听说你家的料理做得不错,你做了什么料理给小家伙吃?” “料理。是,是有的。不过,今天中午是他自己烤了一头鹿,就是,烤鹿。”班钟说话有点费劲。 “小家伙在我这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你那边,他就自己动手了?看来还是你有办法,世上一物降一物。哪天,我去你家里吃料理?请上他的皇爷爷、干老子,就让他也烤去。哈哈哈。”昭披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好。我来安排。今晚,我还是送她进皇宫吧。要不,你要过去接一接夫人,我们可以会个面啊?”班钟反客为主了,倒邀请起昭披耶来了。 “不了,不了。我是武将,没有圣上诏令,不得擅自入皇宫。我还是遵守祖制的好。你们去吧。夫人回家说给我听就行了。”昭披耶其实心中还是有疙瘩的,他多次请旨实行全国戒严,圣上都驳回,很伤他的尊严。 接完电话,班钟看宋提查的手机很奇怪,他可没有见过这种手机,这不是当下流行的苹果、三星,而是一款黑金属外壳,像笔记本电脑可以开合的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不用打开,就像对讲机一样,也可以用蓝牙耳塞;他常常展开,就是一台微型电脑,玩游戏、上网、炒股都可以。 班钟拿着这台手机把玩了很久,泰莎笑着说:“阿爸,你是不是喜欢这款手机?送你啦。” “怕是不能送人,送给我也用不起。”班钟是识货的,“这是一部卫星遥感电话,电话本身不值钱;贵在专用卫星频道,这部电话不用通过其他电讯网络,直接可以打通全世界各地的电话。它是租用国际通讯卫星专用频道独立使用,费用高得惊人。我说的对不对?” “阿爹,你想用,我给你申请一个,费用我全包。”宋提查可不是吝啬鬼,但这部电话万万不能给他用,这是特工使用的专用电话。 班钟还给了宋提查:“不用了。我怀疑你的身份。你说你是一名打黑拳的拳手,谁相信?短短四年时间,你就懂这么多?我不怀疑你的功夫,我怀疑你受过某种专门性训练,比如特种兵、特工、卧底等特殊军事技术训练。” 泰莎惊叫了一声,如梦初醒:“阿爸,他就是一名特种兵,他代表华夏参加了军事奥运会还拿了金牌,他真正的名字叫尹龙。” “你就是尹龙?”班钟简直不敢相信,让跨国犯罪集团、圣战组织谈虎色变的传奇人物尹龙就坐在他对面给他斟酒! “尹龙不是死了吗?”班钟可能看过内参。 “阿爸,你咒他干什么?他是活人。你摸,他是有血有肉的。”泰莎可不敢用手碰他,当心触电,“不过,尹龙这个名字,他一般不用,有时是许小豹,有时是熊建武,现在他又成了酷哥宋提查。人还是一个人。如假包换。” “那就对了。”班钟长吁一口气。 “怎么对了?”泰莎看阿爸神叨叨地。 班钟跟宋提查又碰了一杯,他喟然长叹:“这些我都不怕。我怕你是圣战组织的人,那我是千万不能答应。最近,我听说圣战组织闹得很凶。我也接到了圣战组织的传单,你可要小心应对,他们想改变咱们这个佛教国家。我佛慈悲,这万万是不能答应的。” “阿爸,他就是圣战组织的克星。你放心好了。咱们这个千年佛国,不会改变的。佛会保佑他的!”泰莎亲眼见证了印尼伊斯兰祈祷团最后被驱逐出境。 “若是如此,陛下如此对你恩宠也不为过啊!” “阿爸,你知道吗?他严重触犯华夏法律,竟然没有抓捕他,他可能也享受着华夏的特赦。” “你是泰国国籍,顶多将你驱逐出境。华夏法律怎么奈得何你?”班钟不以为然。 泰莎扑哧笑了:“阿爸,你信他呢。他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我去过他家乡,正宗的云南瑞丽景颇人。他阿爸就姓尹,他其中一个妻子蜡桑是他亲表姐,因为他们景颇人历来就有表兄妹通婚的传统。娃节坝一夜暴富,都拜他所赐。”(未完待续) 743阴沟里翻船 班钟凝视了宋提查半天,喃喃自语:“你果然是大中华上邦人物!” “阿爸,什么上邦下邦?他就是一个被姥爷赶出家门的浪荡子。后来,是陈晖姐用爱心点亮了他内心那盏明灯,让他浪子回头。”这是泰莎乱编的。 “陈晖还真是你的恩人?”班钟连连点头,“这孩子心眼好,看起来干干净净地,不会哄人。” “对,阿爸,你眼睛真有水,不过她不叫陈晖,她就是我怀疑的赖欣怡,是他的大师姐,现在又冒出一个吓死人的祖师婆婆;祖师婆婆不提她,一提,说的话更长了。还是说宋提查吧,他当年就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当然蒙混拐骗,吃喝玩乐,五毒齐全了。他真的在天桥底下睡过大觉的哦。”泰莎说得宋提查一文不值。 “那你还哭着闹着还跟着他?”班钟就补她的破罐罐。 “阿爸,我是上了他的贼船。我下不来了。”泰莎得了便宜还卖乖,宋提查要不是念旧情,他是不会碰她的,他当时抱定主意跟刘娜相守一辈子;早就把她们当作不成功的初恋。 “你啊,自讨苦吃。以后啊,吃苦头,也是你自己吃。阿爸可包不了一辈子。”班钟喝了一杯闷酒。 “阿爸放心,吃苦当然不用你去吃了。享福,我们还是会在一起享的。”泰莎自鸣得意地说。 班钟看宋提查确实像一个饿老虎一般大吃大嚼,他也不禁切了几块尝一尝,果然风味独特,烤肉外焦内嫩,越嚼越有味。他许久没吃这么香的肉,于是切成薄片,细嚼慢咽;泰莎也是大块朵颐,她爱吃鹿排骨上的肉,用力撕扯才行。有时,还交给宋提查帮她啃咬下来,她直接用嘴接过来,一点斯文都没有。 三个人将四盘鹿肉,吃得只剩下骨头了。绿稠汁也喝光了,宋提查还喝了两瓶人头马,班爷可能喝了一杯左右,他吃了很多,肚子一点不胀! 原始人的生活风味比高雅的现代生活一点也不差。泰莎最后还帮爸爸测一下血压,血压已经恢复了正常。班爷自己也感觉到了精力充沛,上楼不用文明杖支撑就可以上了。 睡过午觉,宋提查开着车,泰莎在他的身旁;班爷的车跟在后面。 宋提查半开玩笑半认真:“我得给你找个小妈才行。” “呸,我可不要再要劳拉那种小妈。”泰莎还是私心的,不希望再找个小妈,要是再生个弟弟,家产就归他了。 “我给班爷找一个有共同语言的。放心,他们不过是老来有伴,不会再给你生弟弟了。”宋提查看出泰莎的小九九,“这事还不能操之过急,我会把这事办得风风光光。” “你别乱来。我爸爸同意才行。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他是嗤之以鼻的。”泰莎就怕宋提查恶搞他老爸,害他老爸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班爷进皇宫,他还要候旨。宋提查和泰莎可以长驱直入,当然不能撇下老爸,旨意马上就来了:“宣。” 班钟先安排泰莎住进去御赐的,然后去素泰萨旺尖顶宫殿拜见普密篷国王陛下。国王先对班钟宣抚一番:“爱卿与朕本是同脉同宗,朕忙于政务,爱卿忙于生意。若不是提查联姻,朕要见你也难啊。爱卿独具慧眼,泰莎和提查相当般配啊,英雄配美女,自古皆然。” “谢陛下隆恩,班钟感激涕零。”班钟俯身再拜。 国王下御座亲执他手:“爱卿平身,何必拘礼,以后我们可是亲家,亲上加亲。走,咱们一起去武隆碧曼宫跟孩子们热闹热闹。” 武隆碧曼宫以西式建筑为主,有大花园、池沼、游廊,近处绿影婆娑,花香阵阵,远处水波粼粼,清风徐来。宋提查就安排住在一栋欧式洋楼里,看起来金碧辉煌,毕竟是皇家气派。这里本来就是皇储一家住在里面,现在他们可是同一个庭院,相当于同一家人。 晚上还是家宴,有客人在,菜肴相当丰富,每桌十六个菜,都是制作精美。三个小龙开始还怕老国王,后来看老国王和蔼可亲,他们就跟老国王有说有笑了。 吃过饭之后,宋提查开车送班钟老爷子、岳母赫玛尼出来。三台车出了宫门之后,他就驾车扬长而去。 宋提查顺着湄南河主干道开去,旧地重游,不禁心中涌起无限感慨。他前方出现了“花姐娱乐城”,这可是金三角集团的产业,也就是说这是他的产业,当年他就在这里结识吐骨浑兄弟,吐骨浑为他做内应,一举扳倒了翁天平。 保安看开进一台保时捷豪车,还是很客气地欢迎客人进来消费。花姐娱乐城规模扩大了,先前只有泡温泉、桑拿、按摩,现在增添了游艺宫、k歌厅等,宋提查看没有涩情、赌博等服务项目,还算干净。他开了泡温泉的vip金卡,有专门包间。宋提查很高兴没有员工认出他来,四年之后,老员工不多了,他的装束又不是过去的阴阳头,眼光也没有过去虎视眈眈,让人不寒而栗。 “先生,这边请!”一个穿两接头素裙的服务小姐趿着木屐,领着他进了衣帽间;没有叫他酷哥或帅哥,而是很有身份人物的称呼。可能,他一身西装革履,还佩戴了帝王绿翡翠戒指、朝珠项链、蓝珀手链,给人留下了富二代的印象吧。于是,他把他的一些贵重物品保存在密码箱内,穿着泳裤、裹了浴巾到池子里泡澡。这是最好的池子,供有钱人消费,水上冒着浓密的热气,脚底下咕嘟咕嘟冒着水泡。他很舒坦地泡了进去。他可以潜入水底,全部毛孔都泡在温水中,温水中的微量元素可以渗透表皮,可以与表皮有害物质进行离子交换。特别像这些肉食动物,最需要泡澡。一般来说,肉质中富含许多有毒的矿物质如水银、铅、锰等,可以跟温泉中的硒离子发生交换。 宋提查泡澡上来之后,他漫不经心走向他存放物品的密码柜,打开密码柜,他大吃一惊!他存放在里面的朝珠项链、蓝珀手链、卫星手机都不见了,好在德杰林手枪、车钥匙放在裤子口袋里没有掉。最要命的是干爹赠给他的蓝珀手链、还有卫星手机不见了! 宋提查赶紧把服务小姐叫进来,询问她是否有人进来过。她一口咬定,她就在衣帽间门口侍候着,压根没有人进来。宋提查看衣帽间,原来这是嘉宾换衣服的地方,断然是不可以装监控的。 宋提查看了服务小姐几眼,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染着黄发,翘翘地披散在白皙的脖子,瓜子脸蛋,杏仁眼睛,化了淡妆,体形娇小,但并不痛,显得圆实,手臂像一截嫩藕。 “你带手机没有?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姑娘摸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还不错是当时流行的苹果手机。宋提查拨了自己的号,系统提示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宋提查把手机还给她。他不再难为她了。他可不是好惹的,他马上逆运气真气,乾坤大挪移,这是他要捕捉这位娇小服务员的次声波,还失望了,她没有撒谎,她一直就站在门口。在他泡澡一个钟内,是谁进来打开密码箱取走他的东西呢? 宋提查细细捕捉陌生的次声波,次声波是很难消失的,也就是说我们心脏、呼吸循环发出的次声波可能要保存一会儿,但是他再次失望了,他泡了那么长时间,什么声波都会消散于无形。没想到,他会在自己的地盘,栽个跟头。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两件紧要的东西,又不得不追回来。 “小姐,不好意思,你要带我去监控室看看。”客人要求查监控,她没理由拒绝的,于是她带着宋提查到了保安室,保安队长也是一张生面孔,他叼着烟,冒着狮子头:“查什么?” 宋提查很冷静地出示了自己的vip房卡,说明了他丢失的东西。他眼光转了一圈:“他妈的,邪了门了!老子当班,客人丢失了几桩东西。老子这个月奖金又要完蛋了。兄弟进来,我帮你查。” 宋提查提供了他的vip房号,他就可以查附近的监控摄像头,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是上等客房,不可能有外人进去。前前后后的监控,在一个钟之前的视频资料都调阅完了,还是没发现陌生人进去过。 查了足足一个小时,值班保安队长都直打瞌睡了。宋提查估计也查不出结果,保安队长强打起精神:“兄弟,要不报警吧?我们毕竟是保安,不是专业水平,破不了案的。不过,最近警察局集中力量对付游行示威的群众,估计也是走走程序。” “不用了。算我倒霉。不值几个钱。不折腾了。谢谢兄弟的帮忙。”宋提查不想再自寻烦恼,财去人安,他也只能像其他有失主一样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算了。 回到包间,服务小姐要帮他进行泰式按摩,可能是她下班了吧。另外换了一位服务小姐来给他松骨。他不由纳闷:“怎么换人了?” “先生,对不起,莒讷刚才跟领班说她不舒服,她想回家休息。领班只好派我来顶班。我要是服务不好,请先生多多包涵。”这位小姐看起来很单纯,也没染发,扎着一个小雀尾,只涂了口红,红得如割开的两片肉。她体形纤巧、苗条,略瘦一点。她说着用中规中矩的手法,给他按压胳膊。 “你还是学生吧?”宋提查随口问她。 “我是皇家社科大一的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 “木欣宜。” “莒讷不是学生了吧?”宋提查有一搭没一搭问。 “她也是做兼职的。她打了几份工。她可能要参加谭修了,没有时间侍候你了才找借口离开的吧。这是我猜测的,她曾经邀请我参加谭修,我没答应。”(未完待续) 744奇葩的课堂1 “木欣宜同学,你想不想真修?”宋提查逗她。 木欣宜摇了摇头:“听说很贵的。一节课就是十万铢。” “我不收你一分钱,我带你谭修。” “呸——你想占我便宜。本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你要想在这里寻花问柳,你可找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是宋提查老板的产业,他的产业是不允许有黄、赌、毒的。看你生得品貌庄,怎么还有如此龌龊的思想?”木欣宜怒斥他。 “喂,我是问你愿不愿意谭修?我又没要你跟我做那事。” “呸——你当我是傻瓜,你是想要跟你做那个——”木欣宜脸一红,低下了头,不说话了,因为宋提查的强健体魄还是很吸引她的,哪一个少女不怀春?她也一样。 “那是假的。我知道你学的泰式按摩托,其实也是一种瑜伽。我修炼的喜马拉雅山瑜伽就是一种修真的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我保证不伤害你一点?我要是伤害了你。你现在可以用手机录下来,这就是我犯罪的证据啊。你可以报警抓我。” 木欣宜还是怯怯地摇头,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不能被江湖小混混出身的宋提查骗到手。 “我教你修坦特罗怎么样?” 木欣宜还是摇头,嘟着嘴,弓着眉:“不明白。” “坦特罗是一种转化经啊。这么跟你说吧,你就跟我念经,是一种舌尖运动,是开心轮的,就像文殊菩萨心咒:‘嗡阿热巴扎那蒂’本是舌尖运动,也是开心轮、开智慧的。举个例子来说,阿弥陀佛就是坦特罗大师。阿弥陀佛的座骑是孔雀,而孔雀是百鸟之王,也是凤凰家族的成员。孔雀和所有的鸟一样,会吃任何种子,包括有毒的,但其它的鸟吃完有毒的种子会死掉,唯独孔雀的胃里因为有一种转化酶,所以在它没有分别地吃下有毒的种子后,有能力将它们转化成美丽的羽毛。这就是为什么阿弥陀佛要用孔雀当座骑。所以,坦特罗的功能就是转化,转化成《心经》里说的‘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转化成智慧,让你从一个有分别心的二元世界,升华为没有分别的一真清净法界。” 木欣宜禁不住宋提查的死打烂缠同意“坦特罗”:“你可不能骗色。我家里很穷的,我要读书,还要养家,就靠我的姿色维持生计。” 宋提查看她说得挺可怜的,压抑着笑:“我要是有坏心肠,你可以录下来啊。我堂堂一个少爷,怎么会做不齿的事情?” “你可别玩我。你知道我一生就是这个最宝贵、最值钱了。你可别拿走哦。我是草民,你贵为公子哥,可别拿我们弱势群体穷开心。” “放心吧。我传给你的是密宗喜马拉雅山瑜伽。” 木欣宜将信将疑,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对着他。看他怎么带她做喜马拉雅山瑜伽。宋提查教木欣宜跟他一样盘腿坐在榻上,教她调息之法,果然没有性侵她。然后教她念一些经文,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语言符号。木欣宜放下心来,不过念这些乱七八糟的经文没有什么感觉。她又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跟着阔少念。反正比给他提供服务舒坦,就跟着她瞎胡闹呗。 木欣宜突然感觉一热,五脏六肺都有暖流在流淌,然后遍布四肢百骸。她突然感觉,少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旋,她眼皮子一粘乎,给催眠了,其实也可以说是入定了。 宋提查怕走了,如果待会儿他走了,有人来真的性侵她,他真的是罪大恶极了!他锁死了这个门,还折断了半截角匙堵在孔洞中。 宋提查这回可以循着莒芮的次声波蹑踪追迹了。她是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出的门,戴着安全头盔,背着一个旅行袋。她确实没有回家,她直奔一个高档豪华社区,一律是别墅区。她的摩托车停在庭院里,已经停了不少小车和摩托车,看来参与的人还真不少。 进去要凭会员卡进场,然后到更衣室换上修士服,每人一个开锁存物柜。莒芮抽出她的修士袍,将她的背包塞进去,然后脱下她的外套、短裙、丝袜也一古脑塞了进去。她抖开修士袍,套了进去,那是雪白的长袍,里面不再穿什么,那是真空上阵,顶着一块头巾。装束停当,锁了存物柜,钥匙戴在手腕上,然后赤着脚袅袅娜娜地走进大堂。 她要跪在自己拜垫上,朝神像下打坐在的教主匍匐礼拜。室内可不是一人在朝拜,而是团团围绕着上百号信徒,信男信女都朝他叩拜。室内寂然无声,放着渺渺茫茫的念经音乐,还燃着一炷檀香,供奉着一尊阿弥佛。 那教主不是别人正是与袁心罡齐名的神骗伍辉。他趺坐如佛,左手托掌膝盖,右手单掌成佛,微启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宋提查进去之前,当然有保安拦阻,他说是莒芮介绍他来修真的。莒芮是会员,当然可信。他被领到办公室办手续,新会员入会就要填表,缴纳会员费,一次就要缴纳一个月的会员费,一次是十万铢,一个月就是三百万铢!对于有钱人来说,三百万铢是个小数目,相当于人民币不过五万六千块的样子。对于工薪族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款子了,一年的工资啊! 宋提查拿到了一套修士袍和头巾,他也有一个存物柜。他看看一排一排的会员存物箱,也不分男女。他准确地找到了莒讷的存物柜,当然他不费力就可以打开,从她的背包里,可以找回他的贵重物品了。他也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不要眼皮子浅,偷盗客人贵重物品。他给她来个顺手牵手,拿走了她的苹果手机,也学着她关了机。这也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其它的东西原封不动给她塞进去。看她也挺不容易的,工作一年,薪水却被骗到了这里! 然后,宋提查开了自己的存物柜,换好修士袍,将他的东西慢条斯理地塞进去,关上存物柜,赤着脚趾高气扬地上了楼。他还是装模作样地给老骗子行叩拜礼。虽然他长得目面清秀,但大家都是清一色的修士袍,分不清美丑贫贱来。 看看人到齐了。教主开讲了:“以前我开心理学的课可以一次几千人几万人没问题。可是开谭修的课程就真的没办法了,现想想谭修课程的投资报酬率真低,因为只能很小很小的一个班,而且对每个学生都混不得,必须非常专注分析,观察每个人的能量成长状态——性能量就是如此的敏感,就是需要相当仔细警觉地关照。因为我深知谭修可以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问题,那种威力大过我以前在心理学里面十几年的学习改变,这是我最近上课后的心得体会。” “回到心理学的工作坊中,竟然就像是从天竺回到曼谷一样不同磁场不同世界,两种不同的修行两种不同的结果。谭修一次相当难得,我更希望进入教室的学生们可以更加地专注与获益。这样,一个谭修班不可能同时是太多人一起上课的,人多进度就拖延很多,甚至很多东西不能教,直到每个人都可以跟上一个程度,集体才能一起跃升到下一个阶段。我希望来上课的诸位,一定要珍惜天赐良机。” “昨天我们的课程,因为大家的平均素质与觉察度一样,真的很难得,所以我们很快速地连跳三级。私下里,我们也在讨论着,上一周的课程如果让一位先生突然出现的话,恐怕大家的课程都没办法经验到这么深了,而我也将会更辛苦的带领大家研修。” “一个团队中,我最近总是告诉你们,我要大家都要有第一名的心态,因为成道开悟没有客气可讲的,就是要完全的完美无缺。团位中不需要烈士或是代罪羔羊,也不需要小甜甜的角色,那些心理模式中的面具我们都不需要。” “每一个人都要够真实的愿意成为最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的呈现出最优秀最极限最棒的一面,我喜欢跟一群争第一名的人一起上课。因为愈强就会暴发出强能量,大家越来越强团队更强能量场更有威力,只要有一个弱的,立刻就会让全体能量场降低。其实严重度是……有漏皆苦啊,像是男人修法打水枪一般地漏,能量就別玩了,一个漏全体就漏了,这种痛苦希望那位没让他来上课的先生自己有深深的了解。” “欢迎新学员来上课,希望今天的新生可以有高度的自觉,不是安静不说话就没事的,能量依然在其中运作。最可怜的是我,我就是——我可以感受到读到大家的内在的声音与能量,所以每次总是努力地在忍耐不说出来。痛苦啊——谭修的能量如此敏锐,就像男人的金刚杵一样软硬见真章,软的就是骗不了人无法假硬;硬不了什么都干不了了……更別提什么修法了……连做传宗接代都做不了。” 宋提查不知道老骗子伍辉玩什么花样,罗罗嗦嗦一大通,不过是说新来的不要拖后腿,要跟上老学员的步伐。 “下面,我给大家讲五音。这五音可不是音乐的五音,但有共同之处,音乐是靠五音组织成一个体系,让人灵魂得到一种愉悦。其实,我们这五音同样具有这种效果,他会让我们精神压力得到释放,肉体中的能量释放出来,互相还能够印证。第一音:诶。跟着我发。不要笑,一定要严肃。” 这个音,相当于女同胞被咸猪手摸了一下,突然受了惊吓发出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点肉麻。 “很好,第二个音:啊——这个音,要有表情,一脸媚相,眼光飘摇,可以有很享受状。来,大伙跟着我发几组。”(未完待续) 745奇葩的课堂2 这个音立即让全场一短一长,一高一低,一声递一声,像是进了怡春院。宋提查瞟了一眼后面离他三个身位的莒讷,眯着双眼,脸上一副狐媚样子,还张着樱桃小嘴,发出浪声流气的短音。身体也跟着颤,很着迷啊! “新来的兄弟,一定要投入。好,其他的学员都很棒。下面是第三个音:咦——这个音是相当享受的一个音,灵和肉达到了高度融合发出来的声音。来吧,兄弟姐妹们,跟着我来。” 宋提查怕老骗子认出他来,赶紧跟着很爽地瞎叫唤。老骗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他不卖力马上就被他发现了。 “这次都很好。第四个音:呦!这是肉体发出激情地呼唤。这是能量波随之喷礴而出的兴奋。来吧,兄弟姐妹们将你们的能量来一次美妙地冲激。” “你们太棒了!我应该为你们欢呼!最后一个音,也是生命与生命相互震颤的音:哈!呼吸急促,急剧喘息,快起来!我要加速度!连续地超越自我,征服自我,我要爆发啦!” “真的很棒,这组预热,让我们达到了异想不到的效果。来吧,戴上眼罩,我们下一组学习,我将带各位兄弟姐妹完成一次灵与肉的转化。这次转化,我们从可感可触,然后到声息,到心灵的释放,再到肉体的碰撞,最后达到灵魂虚幻的升华。来吧。单排的男生向后转,你们完全看不见的,现在可以嗅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气味,那是一种彼此激发出来的能量波……”宋提查吓了一跳,原来这就是谭修,他赶紧用催眠术让伍辉突然往坐垫上一歪,呼呼大睡了。然后是一排一排的男士、女士像多诺米骨牌一样倒下,一个接一个呼呼大睡。 宋提查也跟着歪着卧在座垫上,他怕有摄像头发现他是捣乱者,不过他又担心花姐娱乐城的木欣宜会不会出事。思之再三,解了他们的梦靥吧。他故意先让学员醒过来,摘下眼罩,怎么会事?今天教学课程不一样了,有人还怅然若失,有的若无其事,有的如释重负。最后,主教醒过来了,他恍然间做了一个春梦。 “嗯,很好,大伙都很棒。接下来——哈哈——”伍辉狂笑了起来——那是宋提查故意用次声波与他的笑神经发生同步共震,他就狂笑不止。 学员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以为要学习狂笑不止。他们也跟着哈哈大笑,结果整个课堂成了神经病院,乱成一团糟。 再接着,就是用次声波调动他交感神经,让他跳街舞。伍辉都奇了怪,他从来没有学这些动作,他怎么会做单手支撑甩步?下面的学员也很做一些他们平生不会做的高难动作。原来在真气的带动下再难的动作做起来也是轻松自如。 再接着就来跳电臀舞。伍辉圆鼓鼓的身体扭动起来,一堆赘肉在抖动。下面的学员也跟着跳了电臀舞。哈哈,莒讷还扭得有模有样,贼婆娘,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王八几只眼。她扭得相当卖劲。她可能练过舞蹈,有舞蹈基本功,颇有观赏性。没有基本功扭起来臀来,那是相当滑稽,动作完全变了形。自己还以为舞得相当好看,扭得相当卖力。人总是臭美的,不知道自己水平究竟如何。你看许多参加海选的歌手。他本来唱得一塌糊涂,还有勇气报名参加比赛。这是因为人总是盲目自我,很难正确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接下来,该让自我陶醉。伍辉陶醉在自己的故事当中,就像一个话剧演员在表演独白,自顾自声情并茂地说着——其实是真气打开了他的语言系统,记忆叶片上的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他就进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跟做白日梦差不多。其他的学员马上下也要学主教进入自己的角色当中,演起了独幕话剧。可能在与他的初恋情人对话,也可能在向他骗过的少妇痛心疾首地忏悔,也可能想着怎么放鸽子…… 看看还有半个小时,好吧,再来个冥修吧。伍辉的任督二脉,许小豹当年帮他打开了。很容易让他坐下来,真气大周天循环运气。所有人盘腿坐下,宋提查帮他们打开任督二脉,人人感觉有暖流在四肢百骸流转,全身是痒痒酥酥地,跟男女云雨如出一辙,他们以为到了灵修另一种境界。不错,宋提查也可以借机修炼他的《洗髓真经》,他今天吃得够好的,现在有如此雄厚的真气助他抱元归一,固本清元,对他的内力有为有极大的增益。 还超了半个小时,当然宋提查得删除所有人的记忆,他们醒过来之后,头脑里没有刚才的记忆,他们面面相觑。唯一知道他们在灵修,有如坠五里云,刚才云里雾里不知所向。伍辉也糊里糊涂上了一节课。 下课后,每个人到存物柜换衣服,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谁拿了我的贵重物品?有人开了我的柜子!” 这一声惊叫,让大伙都围了上来,一个还没来得及换上牛仔衣、短裙的姑娘急得连羞耻都不要了。 “你看,我放在手袋中的手链、项链、手机都不见了。”莒讷发现自己的钱包还在,其实就是自己的苹果手机不见了,自己可是两个月工资买的啊!她急得有点发疯——她也不想想,把别人的贵重物品拿走,客人会怎么急!她总以为拿来的是有钱人的东西,这是杀富济贫。她可能还以安理得。今天宋提查让她尝尝失去贵重物品的滋味。 当然保安来处理,保安都说都是学员,没有外人进来。有一个办公室文员还有记忆:“对了,小姐,你叫莒讷吧。你今天是不是介绍一个男子进来?” 莒讷一头雾水,眼睛睁得圆圆的,可能受刚才失忆的影响,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瓜:“我介绍一个男子进来?没有吧。我可没有记忆了。这与我丢东西有什么关系?” “啊!”莒讷猛地心揪紧了,难道他尾随过来了? “我要搜身!”莒讷尖喊起来。 “搜吧。搜吧。”无辜的人们都觉得自己是清白人,不怕她搜身,看她也挺可怜的,帮她找出隐在他们当中的这个贼来。 “你先穿好衣服吧。我们集合大伙。你搜一遍过去。”看来除了搜大伙的身别无他法,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也支持他搜大伙的身。 于是莒讷穿齐整衣服过来搜身,她仔细检查每个人的行李,翻看他们的口袋。有的人男子还不怀好意地拿她手,摸他的裆部。莒讷顾不得那么多,她想寻出自己的手机来,甚至是找回她费尽心机偷窍的贵重物品。然后一个接一个搜下去,她一无所获。最后,她胆大包天,要搜现场的工作人员。 “对啦,我们是学员怎么可能打开你的存物柜,要偷也只有工作人员有可能得手。”有学员帮她壮胆。 “要搜一起搜。”学员还是跟学员亲一些。 “一起搜!可不能放过贼。以后,我们可不敢把东西往存物柜里放了。一定要把这个贼搜出来。”其实来参加谭修的都是些有钱人,他们都是高收入群体,只有少部分勒紧裤带,打肿了脸充胖子来灵修的。 伍辉想到心正不怕影子斜,他一挥手:“好吧。在场的人,全部搜。也免得说三道四。先从我开始吧。” 莒讷怔了怔,可不敢搜教主,她对教主可是相当崇拜的。她拿着如此多的钱,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全力以赴了。她要不是痴迷的话何至于此? “搜吧。搜吧。小姐,还犹豫什么。教主让你搜就搜呗。搜完了,我们好放学了。我们还要回家休息一下,明天还要上班呢。”一个上班族打着呵欠催她动手。 “教主,那我就动手了。”莒讷还有点难为情。教主鼓励他:“鼓起勇气来。这也是上帝给了机会给你,让你亲密接触你的主。” 于是教主高高举起双手,莒讷缓缓把手从他的袖子间捏下去,她的手从领子间捏了一遍下去,教主没有口袋啊!原来教主是不用存物柜的,他每次来穿着法袍,走了还是法袍,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这件法袍。他唯一有个密码箱,可能是他的全部家产,他的手机、平板电脑、钱包、银行卡等等全部在里面。教主为了以示清白,他当众打开了自己的密码箱,一件一件抖出他的物品,莒芮都摇头。可是拉开格挡。莒讷失声叫了起来! “我的手机!” 莒讷一眼认出了她的手机,因为她在手机贴了她喜欢的贴纸。伍辉也目瞪口呆,怎么跟他的三星手机并排躺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的密码箱中拿出了手机。莒讷再不客气,一把抢过她的手机,马上开了机,当众宣布:“你们看,这就是我的手机!我设了屏保,别人不可能打开屏保。还有,这里面都是我存的电话,不信,我拨你们的手机。看看是不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是xx。” 大伙让她拨个号,果然对得上号。莒讷也不是好惹的:“教主,拿出来吧。还有我的贵重物品!” 伍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骗了半辈子,今天无缘无故着了别人的道,他一脸的无辜,喃喃地说:“小妹,小妹,这是有人栽赃。绝对有人栽赃。哪位神人请亮相?伍辉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要为难伍辉?” 人群中议论纷纷:“别装了。看样子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算不定就是个江洋大盗。退学费!我要求退学费!什么教主?分明是个惯偷。什么谭修。分明是叫我们在一起瞎搞。”(未完待续) 746闹笑话 “退学费!退学费!”一百多名学员猛醒过来,围住他不依不饶,情绪越来越失去理智。伍辉额头上冒出了虚汗,他虽然久经沙场,面对失控的人群,他有点茫然失措。 莒讷可是翻脸不认人,厉声喝斥:“还有我的贵重物品!交出来!不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伍辉真是百口莫辩,东西就是从他的密码箱拿出来的,密码箱只有他打得开,这东西究竟怎么平白无故地飞进他的密码箱中,他百思不得其解。没错,他过去是个江湖大骗子,可近些年来洗手不干。他跟一名基地组织的灵修大师学谭修,还真学得像模像样的。 “退款!不退款,我们马上报警!” “我马上打电话给新闻媒体,给你们曝光!”愤怒的人群拿出了很多恐吓的方案,这是他们最怕出现的混乱场面。 他知道今天不给愤怒的学员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们休想了局。伍辉万般无奈只得同意退款,真是大快人意。大伙排着长龙一个接一个退款。伍辉还被莒讷逼着拿出她的贵重物品,此时伍辉凶相毕露:“你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看我开你的存衣柜?我一直在打坐,难道我会分身术?” “谁知道你怎么开箱的?你不会与你合作?手机在你的密码箱就是铁证。你还想狡辩,我只好报警!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怎么抵赖?”莒讷可不是吓大的,刚才表现为绵羊一样,现在她就是一个悍妇! 伍辉有把柄给她捏着,又心中有鬼,他不得不换了笑脸:“小妹,我实话对你讲,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这人一定是顶尖高手。他的手法十分高明。他拿走了你的贵重物品,却将手机塞进我的密码箱。说良心话,我这密码箱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我的密码箱将手机塞进去,说明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的密码箱,你乱开我的密码箱我的手机就有报警。我的手警没有任何报警,他就顺利地打开我的密码箱,一定是当世贼王!” 宋提查顺利地退回了他刚交的款项,由于莒讷缠住伍辉争执不已,给了他从容退款的时间。因为参加灵修的人零零散散来,只缴费,谁都可以参加。虽然宋提查说的介绍人,有点可疑,但绝没有人想到他是肇事者。宋提查开着车一溜烟走了,看伍辉怎么收场。他将车开进花姐娱乐城的停车场,赶紧换了衣服。这次他吸取教训,他重置了密码。原来顾客拿到原始密码,一定要修改密码。他还以为用原始密码就行了。其实每次顾客用过之后,服务台会恢复原始密码。莒讷看这个土佬,外表倒是财大气粗竟然连重置密码也不知道,她顺利地取走了他的贵重物品。 宋提查赶紧打开他用断钥匙插着的vip包间的门,木欣宜还睡得又香又甜。于是,宋提查忙助她解开梦靥,她悠悠醒转过来。木欣宜赶紧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此人没有脱她的衣服。 “怎么修炼喜马拉雅山瑜珈,就是睡觉?”木欣宜睡眼惺松,可能睡醒之后,情思绵绵,额前几缕乱发显得调皮。 “你开始修炼。你相当专心,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身轻如燕?你试着在榻上,活动活动。是不是精力充沛?”宋提查好像不是来消费,倒像一个瑜珈教练。 木欣宜恢复了姑娘的天真活泼,她真的在榻上做了几个舞蹈动作,确实是轻盈灵巧。可是突然木欣宜哼哼唧唧哭了起来。宋提查最怕女孩哭了:“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我根本没有解你的衣服?不信你可以检查你的身体啊。我要是有使坏,你可以报警报我。你看你的手机视频。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不是啦。我知道你没有碰我。你会不会说我没有工作?”木欣宜原来怕丢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在这些娱乐城当中,花姐娱乐城的薪金是最高的,经营正规,客人也是有身份的。 “我什么时候有说你没有工作?你不是在工作吗?我十二分满意。你让我过了一把瑜珈教练瘾。我就喜欢当瑜珈教练,可是我家里不给我开瑜珈馆。其实我的瑜珈可是正宗的修身瑜珈。”宋提查背着手,很神气地说。 “要不,你做我的回头客吧?回头客,我可以拿奖金的。”木欣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她稚气未脱,宋提查欣然同意:“好啊,不过每次,你得跟我练瑜珈。还有啊,你要是学会了瑜珈,你不是可以开瑜珈馆。你就不用来娱乐城上班了啊?”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念的那些咒语,我也没记住半句。”木欣宜傻呆呆地说。 “这没关系。我没帮你解密。只要我帮你解密,你一定会学会的。你这个徒弟,我收了。免费的。唯一的要求,你可不能对外人说。更不要对那个莒讷说,我以后是你的客人,不能让她给我提供服务。我讨厌她。” “嗯。其实我也讨厌她,她很摆谱的仗着她是这里的老手了,上上下下都很熟,对我们新来的她是颐指气使。我要是不听她的,她会跟领班串通整我,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木欣宜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学生,当然不会跟一个社会上混的老手唱对台戏。 “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好了。你还是跟我学瑜珈吧。咱们一起来修行坦特罗。”宋提查这回是真的带她修行喜马拉雅山瑜珈,真的给她解密禅语。 第二天,木欣宜答应带着宋提查去皇家社科大学。他可以申报预科生,也就是要学习一段时间拿到考试资格,然后才能报考皇家社科大学。宋提查可要速成的,学费交多一点无所谓,主要是一个月就可以参加联考。宋提查一看这么多书,他头就大大了,但是他如果不钻研进去,有可能名落孙山,那么他就没办法进入皇家社科大学办案子。以前泰莎是逼着他读皇家社科大学,他头疼;现在为了挽救这个国家,他非得进入皇家社科大学,他才能解开红衫军之谜,红衫军百分之六十的成员都是有皇家社科院背景的大学生,有的还是官二或者富二代。 也就是说,宋提查既要查黄衫军的背景,同时也得查红衫军的背景。 当晚,宋提查果然直接钦点了木欣宜,木欣宜兴高采烈地来给他提供服务。宋提查泡完澡刚上岸,他隔着墙听到莒讷板着脸正在大声训斥木欣宜:“好啊,你是不是被他上了?” “莒姐,没有的事。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真的,我只是给他按摩,陪他聊天,他压根儿就没有非分之想。再说,我长相平平,不是他理想中人,他对我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喜欢跟我说话。可能他很孤独吧。”木欣宜惴惴不安地说。 “我只不过让你代班,他怎么直接点的名?肯定你在他身上特别下功夫,特别卖力,才把他迷惑住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莒讷的话有点酸溜溜的,“他昨晚有没有提到我?你要老实说。否则,他下次就见不到你。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 “莒姐,真的,他没有提到你。他一直在跟我聊什么瑜珈啊,我还教我做瑜珈呢。他说他就喜欢当瑜珈教练。还说教会我,我以后不用当服务小姐,可以开瑜珈馆,当瑜珈教练。现在瑜珈教练很吃香,收相当可观。”木欣宜的口才还是蛮好的,可以做到问一答十;但她这人太实忱,说话没有遮遮掩掩,可能想以诚意打动她,怕她真的会做出对她不利的确良事情。 “他不是丢了贵重物品?我走了之后,他是怎么处理的?说实话。要是有半句假话,有你好看的!”莒讷主要的目的还是奔这个来的。 “没有啊。我来之后,他提都没提;他不提,你教我说的那些话我就不用说了。他只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不舒服,请假了。他就没说什么。他应该不在乎那些东西吧,开始可能丢了有点上火,事后觉得不过是些小东西,也就没放心上了。”木欣宜实话实说。 “他一直没离开你吗?” “没有啊。他一直跟我一起做瑜珈,还教我修炼坦特罗。不信,我可以做给你看,还要他教我的密语,真的练起来很有意思。”木欣宜开心地说。 “这样吧。你帮我问一问他,我也想修炼坦特罗,我可以交学费。问他要多少钱?如果这事情办成了,我们以后是好姐妹,谁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出面摆平她。” “好啊,我收下了。这么美的女弟子,学费也免了。”宋提查突然出现在她俩面前吓了她俩一跳,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宋提查在她俩背后站了一会儿。 “喂,我俩姐妹说话,你瞎偷听什么?”木欣宜跟宋提查熟了,她倒责怪起他来了。宋提查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故意听的哦。隔墙有耳的道理,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比我懂。我还以为你俩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莒讷脸红了红,说话有点口吃:“对不起,昨晚没有服侍你,请你别见怪。听说你丢的东西找到了,恭喜你。” 宋提查手上戴着一串蓝珀手链,脖子上也挂着那串朝天珠项链。宋提查鬼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昨天丢的?你记忆蛮好嘛。看一眼就记住我戴的物件。实话对你说吧。我的东西是丢不了的。别人拿去,我可以用空中搬物手法把它召回来。不信,你的东西丢了,只要你找我,我说对东西我也可以用空中搬物帮你找回来。” “啊!”莒讷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知道她错怪了教主!原来,教主说的没错,眼前此人就是教主说的“贼王”。她竟然把贼王的东西给偷走了。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未完待续) 747长跪不起 伍辉被人捉弄了一番,到手的一笔款子也化为泡影,不由怏怏不乐。他打电话邀他的顶头上司小分头杨尚武过来。杨尚武是基地的军事领袖。他到了泰国之后,伊斯兰组织在中心城区没有立足之地,因为这是一个佛教国家,全民信佛。眼看他们的生存空间十分狭小,只能在有限的清真寺活动,清真寺倒有一千座,但主要集中在与马来西亚接壤的南部,都是人烟稀少的马来亚半岛十四个府,多为马来族人。马来语,他俩根本听不懂,只能靠翻译,当时境况跟孟江来到印尼差不多,两人基本上是外星人。 伍辉发挥他的特长,他认识了一位全球通缉的奥修大师秦至简。他为了躲避抓捕,隐匿在甲米府的圣战组织基地,做了一名圣战分子。他会说华语,因此与伍辉一拍即合。三个人便搞起了灵修。秦至简总坛主,伍辉和杨尚武是分坛坛主。他们的触角遍及七十六个府,会员多达十万之众,收入颇巨。他们总算过上了奢侈的生活。但他们的身份还是基地组织的成员,有了钱,他们就是爷了。基地组织当他们是神了。他们也得依赖基地组织的武装帮他们搞定复杂的社团,别看那些保安,其实不是一般的保安,都是经过军事训练的圣战分子。 他们势力雄厚、组织庞大了,当然要从黑暗中走出来,公开向政府叫板,要求伊斯兰组织与佛教享有平等权利,能够随意建寺。他们的主张肯定遭到本土的佛教徒的极力反对。于是,爆发了红衫军和黄衫军的对抗。现任总理英拉是信佛的,坚决悍卫国教;而暗中支持伊斯兰教育的内政部长帕侬荣是伊斯兰穆斯林分子。于是两人政见不合,撕破了脸面,公开闹起了矛盾。帕侬荣自恃有坚强的后盾,逼总理府就范,红衫军闻风而动,强有力的支持英拉阻击伊斯兰的入侵。 三个人还真会挑地方,找到了班布卢大酒店的紫薇阁。他们点了最好的华夏菜肴,什么瓦罐老鸭汤、红烧酱猪蹄、烤小香猪、油闷大虾、脍牛筋、铁盘烧黄鳝、酒鬼鸡、清蒸鲈鱼、凉拌红油囟牛肉、囟水拼盘、鲍汁狮子头。两个人点了十几个菜,喝的是茅台。三个家伙不喝洋酒,国宴茅台在他们心目中不可替代。 秦至简戴着玳瑁金边眼镜,长发覆额,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看起来还挺精神的,也是挺能喝挺能吹的:“阿辉,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事虽蹊跷,但此人肯定是有配合的,一个人在你入定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提走你的密码箱;密码箱如果一直有你身边的话,有可能是调包。另一个人开存物柜盗东西,然后打开你的密码箱,开密码箱之人很有可能是内鬼,他有截码器,拦截你的信号,然后读出你的密码信息。当然他就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你的密码箱。然后从容做手脚。他们组织严密,在你看来是一人所为,当然匪夷所思。” 伍辉喝着闷酒,唉声叹气:“可能不是这么简单。内鬼?我身边向来少有人,我们三个兄弟亲,再不跟别的人亲。那些都是基地执行官早潘安排的。我的贴身保镖叫拱哲,他一直站在我身后,难道是他做手脚?不大可能吧?” 杨尚武嚼着牛筋:“我有种预感。此人只想教训你一下,并不想搞垮你。说明此人喜欢恶搞,他在暗处看你的笑话,可能此刻他离我们不远,看我们做何感想。” “谁?”秦至简相当敏感,他可是惊弓之鸟,他坐了几个国家的牢狱了,甚至在华夏还被判入狱三年。 “我与袁心罡有联系。他说豹哥送他们跟总部会师,他自己回去救帕丽娜扎,听说帕丽娜扎被击毙,他万念俱灰与组织失去了联系。前段时间,听孟江说,他在印尼见到了豹哥,只是不愿意回组织。印尼可是泰国的邻邦,很有可能,他故意找你的晦气,让你少造恶。”杨尚武的与总部的信息是通畅的,他一直关注豹哥的行踪。 “豹哥来了?”伍辉失声惊叫。 “豹哥是谁?”秦至简久闻其名,只是从未谋面。 “豹哥是神龙,经常是藏头露尾的,他又爱恶搞别人。你想费那么大功夫,只是拿别人恶搞一下,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他完全没必要嘛,你说那女孩也并不像有钱人,估计她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他能开她的存物柜,那么多有钱的人,他不开,就找个悍妇,分明是拿你开涮。他绝对不是有意害你,完全是捉弄你,搞得你灰头土脸,让你出尽洋相。” “你确定是豹哥?”伍辉紧盯着杨尚武。 “绝对假不了。只有豹哥才跟你开这样的荤玩笑。你想过没有?他要整你,捏死你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你忘记豹哥诡秘的功夫了吧?虽说是整你,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这是咱们昧着良心干的。这顶多算敲山震虎,让我们收手。”杨尚武跟随豹哥有些年头,深知豹哥行事诡秘。 “那就错不了。最后进来那个学员就是豹哥。那一定在我们周围。”伍辉突然抽出匕首在手指上一勒,在酒店墙壁上直书:“豹哥请露面,兄弟想你!” 然后高声喊叫:“豹哥,兄弟日思夜想,豹哥,你既然在我周围。兄弟们才动了筷子,喝了一杯酒。兄弟们愿意给你点烤鹿。你要是不现身,兄弟就跪死在这里!” 说罢,双眼流泪,长跪不起。 杨尚武也高喊:“豹哥,你现身吧。兄弟为了活下来,不得已而为之。兄弟愿追随你,跟你吃辣的,喝香的。” 秦至简虽说没有与许小豹共过命,他也听说过许小豹,他看两个兄弟跪下了,他也赶紧虔诚地跪下:“豹哥,我是秦至简,我跟伍辉兄弟、杨尚武兄弟义结金兰,你既然是豹哥,我也愿意追随豹哥左右。我愿意跟兄弟们一起跪死。” 他们正长跪着,出出进进的服务员捂着嘴偷偷地笑,还以为这三个人是神经病。还在墙壁上乱写一气。 他们足足跪了一个小时,菜都凉了。服务员只有站在门廊,这三个人还虔诚地长跪着,真不知道怎么收场。顾客是上帝,她们只好耐心等候。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穿短褂,黑裤,包着头巾的小伙,在所有人错眼之间坐在了席位上,自斟自饮。他喝了一杯茅台,嘴巴咂得山响,他们才回过神来。 “豹哥!豹哥!真的是你!” 杨尚武和伍辉膝行到他的座下,许小豹嘿嘿笑了起来:“你们逼我现身,是何居心?” “豹哥,你来了,也不见兄弟们一面,就知道耍兄弟们。” “豹哥,我是秦至简,请豹哥收入秦至简,鞍前马后,愿为豹哥效劳。”秦至简也跟着叩见。 “喂,你们站起来说话。好不好?”许小豹将他们一一拉起来,“什么收下不收下。你当我是兄弟,哪有兄弟跪兄弟的?况且你们年纪都比我大。这不折杀我吗?” “说是兄弟。我们都当你是大神啊,你是兄弟们的带头大哥,领头雁。我们是你的左臂右膀,当然得跪。”秦至简真的是留心理学博士,说话逻辑性强。 “好啊,我叫你们把墙壁洗干净。我看豹哥说话,好不好使?”许小豹故意板着脸说。 三个人赶紧沾了水擦拭墙上的血渍。这墙体好在是原木装修,一擦就干净了。 “洗手。”许小豹又喝了一杯。三个人赶紧洗手去了。许小豹安排三个人各坐一方,杨尚武来劲了:“服务员,将这些菜全扔掉。重新上菜。” “慢。我是大哥,你是大哥?”许小豹正色道,摆起谱来了。杨尚武忙给自己掌嘴,赶紧说:“豹哥,听你的。” “架火锅。大哥来配火锅底料。”许小豹然后对服务员说,“大堂有两个女生候着,麻烦你们帮我叫进来。” 原来,宋提查带着莒芮、木欣宜一起来的,他先安排她俩在大厅候着吩咐道:“等下我给你们弄好吃的。”她俩可能还是第一次走进如此高规格的六星级大酒店。大堂的金碧辉煌让两人局促不安,不知道宋提查带她俩来这里干什么。真不知道宋提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莒芮还真以为他是贼王,应该上去行窍了。她俩有可能过来帮他转移赃物的。 她俩等了一会儿,总觉得坐在这里不合时宜,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腰缠万贯的富商,进来都是大堆的行李、扈从众多,侍应生对他们彬彬有礼,推着行李车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可是她俩算什么。坐在大堂的一角,保安往她们这边瞅了几眼,吓得她俩正襟危坐,拿喝水的杯子都有点抖。 “两位是豹哥的朋友吗?”突然在她们身侧响起一个甜沙沙的声音,是一个穿着得体的楼层部长拿着对讲机,亲自过来问话。 “豹哥?”两人地视了一眼,心慌意乱地摇了摇头。 好在楼层部长见多识广,马上掏出手机,发了视频过去,得到答复就是这两位客人。楼层部长笑容满面:“两位请吧。豹哥在紫薇阁等你们。” “豹哥等我俩?”两人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那个白面小生怎么可能是纵横江湖的豹哥?最有可能他是豹哥的手下吧?不会被小白脸给出卖了吧? “难道这家伙把我俩给卖了?”两人疑虑重重,如履薄冰。 但又不便逃走,只得胆颤心惊地跟着楼层部长走进电梯,电梯送她们来到六层。走在厚地毯上,迎面是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宝石灯光芒四射。走到紫薇阁,楼层部长冲她俩妩媚一笑:“两位请进吧。”(未完待续) 748收心 “嘣”一声,紫薇阁里火光亮了亮,两人惊了一跳。两人吓得花颜失色,好在宋提查看见她俩了,鬼笑着说:“进来吧。不会吃了你们的。我们有满桌了美食。” 木欣宜看屋子里有三个陌生男人,一个戴眼镜的,估计是跟屁虫;另一个梳着分头,体形彪悍,估计是个帮凶,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发福的圆大脑袋。莒讷是认识教主的,她朝着梳着分头的彪悍男子叫。 两人战战兢兢地说:“豹哥,我给你老人家请安来了。” 伍辉、杨尚武同时扑地笑出声来。秦至简差点笑岔了气:“你俩不是跟着豹哥来的,怎么不认识豹哥?他才是豹哥!” “豹哥?你是豹哥!”两人不约而同地惊诧。 “我叫许小豹。他们便叫我豹哥了。他们爱叫就叫呗。我又没吃过人。假豹子,纸老虎,吓人的。”许小豹信口胡诌着。他倒是信口开河,人家姑娘可吓得半死。两人朝他撇了撇嘴,这才心神安定下来。早说他是豹哥,也至于吓她俩半死。 “喂,你搞什么鬼?把我俩晾在大堂,人家保安还以为我俩是做那事的。”莒讷直埋怨许小豹,对许小豹早就没有惊惧之色。 “做那事?那事是什么事?”许小豹故意装糊涂。 “呸,你还是不是男人?”莒讷恢复了她的本性,她知道他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不是那种动不动使用暴力的黑老大。 许小豹涎着脸说:“我们都是信教之人,不近女色。所以,你放心,你们跟我们在一起相当安全。只要你们不主动投怀送抱,一般都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像我更不可能了,我宁愿多喝一瓶美酒,也不近美色的。你们再好看,一不能吃,二不能喝,不过是一饱眼福。” “你这人就应该打一辈子光棍。”莒讷针锋相对,她咬牙切齿地说。 许小豹调好的火锅料,招呼兄弟姐妹们吃火锅:“来吧,坐下吃火锅。看兄弟们对你有不有兴趣。我是宁愿打一辈子光棍的。我有恐妇人症。” 许小豹的话逗得三个兄弟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和缓了下来。伍辉、杨尚武可不会揭他的老底,起码他俩知道许小豹是有老婆的,思祺在摩梭族民俗文化村尚耕村嫁给许小豹,他俩是见证了的。 两人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美食,不过许小豹搞的火锅底料可能是重庆的麻辣烫,往里面涮涮,味足了,但辣得她俩嘘唏吸凉气,满脸绯红,香汗淋淋。这四个男人边涮边吃得嚯喇喇响,他们都是华夏人,吃惯了火锅,桌子上做的中式菜肴还是清淡口味的,这样一涮,那是重口味了。 莒讷一边吃着,一边拿眼看着许小豹:“你不会这么好心,仅仅是请我们来搓一顿吧?” “不是我请你们。是你的教主,他怕你了,怕你再砸他的场子。”说完,许小豹自己笑喷了。 “喂,我中你诡计了!”莒讷可是又气又急,“你早知道,我拿了你的东西。你跟踪我,然后故意挑起我和教主的矛盾。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个办公人员说我介绍来一个新会员,新会员一定就是你!” “不可能。他明明在教我做瑜伽,你不可能分身啊?”木欣宜睁大很有媚惑力的大眼睛,一脸的惶惑。 “教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是他搞的鬼。我被他惹急了。怪你就怪他吧。我是中了他的招。” 伍辉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豹哥让我刹车。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啊,我现在跟他学密宗瑜伽,也不用男女乱搞啊。我现在是豹哥的入室弟子。豹哥,你不会食言吧?” “不会。但我可以清理门户啊。你要是违反门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许小豹一句话让莒讷安份了许多,她眼光生怜地问:“可你还没说什么门规?” “首先,黄、赌、毒是不能沾的。其次不能目无尊长,要知书达礼;否则是大不敬。再其次嘛,不能坑蒙拐骗,图人财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最后嘛,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要懂天伦。” “豹哥,我也要跟着豹哥修炼。这四条我也能做到。”杨尚武首先跪下拜师。秦至简、伍辉跟着跪下:“弟子也愿意遵守这四条,请师父收我我们做徒弟。” “唉呀,这个嘛。我是说她俩。我们是兄弟,你们有没有搞错?怎么好收你们做徒弟?” “是啊。你们就别凑热闹了。做兄弟还不好,还求着做徒弟。不过,也是,跟着师父,那确实不一样,可以传授我们功夫。你们是师叔,当然不能乱了辈份。”莒讷得意洋洋地说。 “师父,你不收徒儿。徒儿不跪着不起来了。”三个人也来这一招。 许小豹想了想,摆了摆手:“你们起来吧。我们还是兄弟。我也是偶然得到一位真主修炼的密谕,悟出喜马拉雅山瑜伽的奥义。当然我只是你们三个人的大师兄,传艺师兄,我是她俩的师父,你们还是师叔。不过呢,你们在一起跟我修炼坦特罗吧。修炼的地点,就改在你昨天的别墅内吧。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谢掌门师兄。”三个人马上改口了。 “徒儿,给师叔敬酒。” 莒讷嗯了一声,嘴巴支得可以挂得起包包了,但师父的话,她俩又不得不听,乖乖地给三个师叔敬酒。 三个人喝罢两个女徒侄敬的酒,一起站起来给掌门师兄敬酒:“豹哥,我等愿一辈子追随掌门师兄。请掌门师兄接纳我等。” “就怕你们不跟我。行,都干了吧。”许小豹嘿嘿笑着,与他们痛快地喝了一大杯,“好酒啊。你们都给我记住。不要乱说我是谁。我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你们要是说出我是谁。有人知道了。我只好人间蒸发了。听好了,你们能保守住秘密,我们当然在一起修炼,在一起吃喝玩乐。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五个人心领神会,知道许小豹是不会公开露面,他喜欢做他的神龙,见道不见尾的,永远是那么神神秘秘地。 合当有事。他们正吃香的喝辣的,酒店经理拼塔安巡视来了,她一眼就看见喝得脸色发赤的宋提查,她欣喜万分:“少爷?” 许小豹怕自己身份暴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赶紧走了出来,可不敢直接牵她的手,只是搂着她的肩膀退了出来,在他的耳畔说:“姑奶奶,我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你记住了吗?文清比你机灵多了。每次在外面见到我,就给我抛个媚眼就行了。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起来了?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知道我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乱成一团。姑奶奶记住没有?以后给我抛个媚眼就行了。” 拼塔安噘着嘴说:“谁叫你带着陌生女子喝酒?大小姐知道了,你还不得挨整?” “放心好了。我是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我跟你如此亲密,我有没有碰过你?放心好了。我是很正派的人,跟谁在一起,也只是一种应酬。我不可能没有应酬吗?当然此事也别跟任何人提起,我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你说的。你可别当哄我的花言巧妙语。你要真心待我,我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 “行了。他们往这边看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拜托了。” “我给你加几个你爱吃的菜吧。算我的一份心意。” “算了。班家的规矩很严,还是别过界。你看我还没吃好喝好吗?你要是有的话。再送一瓶茅台吧。”酒可是比他的爹娘还亲。 “我付款的。你放心。我对少爷尽一份孝心,两瓶吧。”要是拼塔安知道宋提查的酒量绝对会送他一箱。她以为再送一瓶,他喝不完还可以带走。 许小豹跟这个美女经理叽叽喳喳半天,才没事一般走了进来。众人皆惊:“少爷?” “认错人了。我要她道歉。她不道歉。我要投诉她,毁我名誉。她说她付不起帐,我一番威逼利诱,总算答应送我两瓶酒当陪罪。兄弟姐妹,喝吧,还有两瓶,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许小豹编谎话的功夫,相比袁心罡来说,青出蓝胜于蓝。 “豹哥,袁心罡对你影响极大啊。以前豹哥可不是这样子的。”伍辉颇为感慨地说。 “袁心罡谁啊?师父。”莒讷撒着娇,声音嗲声嗲气。 “师父的拜把子兄弟。也是你师叔。这人口才好,能说会道,伍师叔的意思,说我现在也能说会道。我过去也会说啊,难道我过去就是装聋作哑?来,干。”许小豹带头又干了一杯,他的酒量好,你们喝不喝,他都无所谓。他可是越喝瘾就越大。 豹哥喝了,五个人当然得跟着喝啊,喝酒的规矩,宁愿伤身体,也不要伤感情。许小豹看出来了,这两瓶让他们陪下去的话,可能要放倒他们了。他分任务了:“两瓶,这瓶归我,这瓶归你们。女生一人一杯,其它的你们三个人,一人一杯。皆大欢喜吧?” “师父海量,果然名不虚传。”莒讷满脸绯红,眼光有点飘摇,她身子老往豹哥身上靠,不过是带电的,不敢肉体接触,那位啪地一声,产生电火花的。但凡能勾起他电火花的,都有迷人之处,莒讷的迷人之处相当多,她有着水嫩的肌肤,有着藕嫩的手臂,有着莺声燕语,有着迷人的娇憨之态……相反,木欣宜规矩得多,腼腆地笑,娇涩地托腮沉思,要是许小豹看过来,她带娇含羞地低垂粉脸,正眼也不敢瞧他,怕把心思看破了似的。(未完待续) 749大有来头 许小豹一人干完一瓶酒,他手一挥:“走,咱们泡温泉去。我买单。” 杨尚武、伍辉、秦至简抢着说:“怎么要豹哥买单?孝敬豹哥是做兄弟的本分。” “豹哥说话,你们是不是变着法儿反对?我说我买单。君子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你难道说我许小豹还不是君子乎?”许小豹怪眼着他三个,他三个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许小豹开着他的保时捷,带着两名女弟子走在前面,他们三台车跟在后面。可是车进入武里南的大道,就有全身防暴头盔,防弹衣,挂着tar自动步枪的防暴警察封了道。一个庞大的车龙堵在那里大道上。看看时间,正是下午两点,人的情绪最是易躁易暴的时刻。许小豹按下车窗玻璃,问端枪的一名防暴队员:“兄弟,前面出现什么状况,把路封了?” “没看到前面浓烟滚滚吗?黄衫军烧毁了很多车辆阻止通道,据说黄衫军要跟红衫军决一死战,不允许任何外力介入。很多通道,他们用汽车塞道,然后引爆汽车封路,估计进入总理府的整个通道都封死了。没办法进入了。”防暴队员可能看他是一名有身份的人,跟他说得很明白。 许小豹回过头来问莒讷:“会开车吗?” “会啊。我早就考了机动车驾照,可只能开摩托车。”莒讷绑着安全带,一个神物凸点相当高,“我可不会开飞机。你不会要从高空飞过去吧?” “你把车过到花姐娱乐城。我瞧瞧热闹去。”许小豹说完拉开车门,砰地一声关死车门,他只身消失在车龙当中。到了路的尽头,他突然将一名警察拽了下来,抢过他的头盔往头上一扣骑着他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窜向汽车烧起的烈焰。好在这是一台性能不错的越野摩托车,比起他的yk摩托车还是有差距的,加速度突然加不到三百迈,腾空高度就有点受限,因此要从火焰中心窜过,要不是戴上头盔,估计头发都要烧焦。摩托车一落地,有一个蹬地飞窜,否则摩托车轮子会砸爆胎。许小豹脚一蹬地,当然触地受到的反弹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非要有护体神功,否则脚会骨折的。 许小豹落地就极速前奔,箭一般穿过障碍物,再加上一连串的腾越动作,有时还得用上他的脚配合,总算突出了几堆障碍物,冲上了街区。虽然有成群结队的黄衫军,但是他们手中还是没有枪械,只有撬棍、砍刀,当然无法追上去砍他。他直接轰上油门,疯了似的冲向总统府前面的草地广场。 草地广场黄红潮流正在冲击红色潮流,两股颜色开始还泾渭分明,很快就混杂在一起,发出震天动地的吼、惨叫声,眼看就要血流成河了。失去理智的两股有马,就像古代的大战场,双方的人马杂然交错,正在进行一番血腥搏杀。喊杀声震耳欲聋,杀红的眼的杀手在里面乱砍乱剁,现在的砍刀比古代的武器精良多了,德国造砍刀根本不卷刃。 许小豹一脚刹车,刹住摩托车。黄衫军当他是敌对分子,数把刀砍过来。许小豹可不敢大意,他马上左牵左带,使出八极拳的玉女穿梭,先将他们的狂乱的砍刀打落。再气沉丹田,赶紧发动《洗髓真经》,真气一到冲开附近的杀手筋脉,打通任督二脉,带动他们大周天运气真气。真气向四周延伸开来,以电流传达室播的速度,不到十秒钟,广场上二十万红衫军黄衫军静坐了下来,跟着参禅。好家伙,二十万人一起跟他修炼《洗髓真经》,真气浩浩荡荡,迅速产生真气啸。许小豹先抱元归一,将真气迅速转化元气,他迅速完成了固本清元。现在他要完成对二十万人的洗脑,将他们脑海中的暴戾之气洗掉,然后灌输一种超然物外的浩然天气。 此时天空上出现了数架直升机,他们是航拍的。所有人感到意外,缘何这伙暴徒突然像是遇到了大德高僧,都盘腿修持?这一奇怪的现象,更增加了佛教徒的信仰,他们认为是佛祖显灵了,不忍心看到众生杀戳。不可能从浩如烟海的人群中找到始作甬者。 看电视实况直播的帕米三姐妹和泰莎知道,这是老公在阻止流血事件。她们享受皇家最高待遇,现在就可以心安理得了,要不是老公出面,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家庭妻离子散。 白银庙的白龙王掐指一算,知道其中原委,这可是佛国之福啊。看这位小兄弟可不是四年前的江湖义士,而是一位真神了。从这一刻开始,他决定将自己的衣钵传授与他,让他形为真龙王。 一个小时后,总理府前的清障工作完成,红十会的救护车一到,许小豹赶紧解除修法,医护人员进入现场急救,估计已经有千号人伤势严重,也有性命垂危的,但是在真气的护持下,倒是捡了一条命。红衫军、黄衫军自动散去,防暴警察轻而易举地就清场了,解了长达半个月的对总理府的围困。国王普密蓬以手加额:“小家伙,要不是你归国,这可是血光之灾啊!” 此时,许小豹风驰电擎般地赶往花姐娱乐城,他约了兄弟们泡温泉可不能爽约。他赶到前台一问,嘿,他们仍旧被堵塞在路上。直到清场结束,路障清退,交通恢复,他们才顺利地突出车流的包围。 许小豹美美地泡在温水池中,品尝葡萄酒了。他们才惊叹不已地出现:“豹哥,你真是神了!” 杨尚武、伍辉、秦至简三个人换上泳装一见豹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许小豹嘿嘿地笑着:“我最怕无端地耗在半路,我当然要走捷径了。我是一个最不守规则的人。你要是跟我赌,你们十赌九输。为什么?我是不按赌规不去赌的,你们肯定输。” “师父!你看你,关键时刻,你总是会抛下我们的。”嗬,莒讷和木欣宜穿着三点式的也出现了,莒讷娇声娇气地直抱怨他;她当然不知道,师父挽救了二十万生灵免遭涂炭。 许小豹还是经典的鬼笑:“我这师父不是够格的。我不会护犊子的。大难临头,我先飞,不会管你们的死活的。你们自寻生路吧。以后记住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师父做了初一,你们就不怕做十五了。以后大难临头了,你们也别管我。管我,你们就吃亏了。这是师父教你们的生存之道。先自己活下来,这才是真理。别人活不活,要等你活下来了,你有余力再去救他不迟。” “师父,你说错了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在飞。我们又不是夫妻?”木欣宜嗔怪似地说。 “对啊,夫妻多么深的感情。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当然啦,遇到什么大祸临头的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许小豹其实希望全天下的人负他,他绝对不会负全天下的人。她们要是拖泥带水,反而坏他的事。 “我们才不会像你那样无情无义。”莒讷撇撇嘴说。 杨尚武深知豹哥的个性:“你们跟随豹哥久了。你们就知道了。豹哥不管遇什么事不会坐以待毙。他会想办法逃离险境。别说豹哥丢弃我们不管,其实豹哥反应最快,第一时间想到最佳办法解决难题。他最怕我们连累他,因为豹哥是独行侠。喜欢独来独往,刚才算不定豹哥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只是豹哥不让我们知道而已。” “哇,师父!你不会就是那位从天而降的大德高僧吧?”莒讷可是绝顶聪明的女子,杨尚武这么一说,她结合电视报道,马上得出了结论。 许小豹只是赖洋洋地泡在深水池中,不搭理她。莒讷显然猜中了:“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绝对是你冒死前往感化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师父,我以后会不会也成为大德高僧?” “你们可以把师父想象得神乎其神,这个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们,除非亲眼所见,不可轻信。这是师父教你们的另一个人生哲学。我说你伍师叔以前是大德高僧,你信不信?” “切。他是大德高僧,是假冒的教主还差不多。”莒讷打死也不相信,“品行如此卑劣的人还大德高僧?那满世界是大德高僧了。” “你们不相信。你问伍师叔,他法号是不是圆空禅师?你是不是有降魔除妖的法术?”许小豹说一句,伍辉点一下头。 “什么?不会吧!刚才是教主出面化解了这场血光之灾?教主,真看不出来。你可是功德无量啊!”莒讷半信半疑,“我不相信。真看不出来。” “所以,你不信,因为不是你亲眼所见。有时候亲眼所见都会有假,还要用智慧去甑别真假。这是我给徒儿上的第三课,假做真来真亦假。”许小豹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一切都是虚幻。虚幻中来,虚幻中去。无踪无影,无迹无痕。” 杨尚武嘻笑着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穿上袈裟也不是禅师。顶多是一肥头大耳的酒肉和尚。” “杨兄弟不知道这里面的典故,情有可原。此事说来还真话长。当年我跟袁心罡、豹哥一起躺在监狱医院的病床上装病,实在闷得慌。我们就给豹哥讲故事听。我就讲了我当时的一段人生经历。那些年,我不是看和尚很吃香啊,有的和尚都开起了宝马。我研究了一月有余,苦苦地背熟了几本佛经。自己对着镜子,像刮冬瓜一般给自己剃度了,穿上袈裟,戴上念珠,当起禅师来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个地地道道的骗人钱财的假和尚!”莒讷再次得出结论。(未完待续) 750太扎眼 许小豹端坐在池子一块圆石,正好可以打坐,木欣宜发现豹哥泡下出的地方像细密的气泡往外冒,还有一道长虹跨过他头顶,她惊诧地叫:“你们看!” 这个现象相当明显,众人都看到豹哥头顶的彩虹,他的周围像是煮沸的水,一团气泡。许小豹看了看自己,颇为奇怪:“有什么不一样吗?” 许小豹并没有运功调息,而是很自然地泡在水中。修身之人,有些自然现象发生,可能不以本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譬如他身上缘何带上静电,他怎么追踪次声波的,他怎么洗脑的,真气究竟是一种什么能量物质,它区别气息,这是一种随意念行走的能量物质,它跟电流也有相似之处。修炼之人,修的就是真气,通过真气提升元气,所谓开天眼,达到天元级、天圣级、天神级、天尊级,那是指元气的稳固。 “你看,你们也有啊,这是温泉的缘故。”这是许小豹做了手脚,让她们内心一热,任督二脉打开,真气运行,当然也有沸腾的现象,水气加重,阳光的照射当然也有彩虹出现。 “喂,这不是更奇了吗?师父,你说有,我们就有了。那你要我们活,我们就活。你要我们死,我们就得死了?”莒讷说得更加玄之又玄。 杨尚武吓唬她说:“所以说,师父要清理门户,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师父才舍不得清理我。我偷了他的东西,他不但不怪罪,还收我做徒弟。”莒讷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 “你脸皮真厚。”杨尚武不齿地说,“师父是点化你。如果你真是贼心不死,一定会废掉你。你信不信?你再偷一次试试看。” “师父叫我偷,我就偷。小偷窍钩,大盗窍国。盗亦有道。你懂不懂?师父,是大盗,不过是侠盗。” “我什么什么盗过?你别信口开河,污我清白!”许小豹大呼冤枉。 莒讷振振有词地说:“我的存活柜,你轻易就打开了;教主的报警密码箱,你同样是不费吹灰之力打开,把我的手机塞进去嫁祸给他。这一系列的手法,那不是贼王的功夫?不过,你不是为了财物,而是为了警醒教主,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这算是侠盗。大盗窍国吗?你引领二十万亡命之徒修持,你完全可以做到驾驭他们,让他们为你卖命,帮你争夺天下。但你悄然无息地引领,悄然无息地失联,说明你无意功名富贵,视王侯将相如草芥。” “有道理。有道理。”秦至简朝莒讷竖起大拇指,“不过,你这不是坏了师父的名声?豹哥怎么跟盗贼扯上关系?” “我们是下三滥的小贼。师父才是最高级别的妙手空空。”莒讷一口咬定许小豹脱不了贼的法衣,可能是为自己偷窍打掩护吧。但她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许小豹默不作声,他夺人地盘,霸占别人的不义之贼,窍取人家的机密,当然算得上江洋大盗了。 “你看师父默认了。”莒讷得意地叫嚷。 他们正说着话,有人进来了,边走边问:“酷哥在哪里?” 许小豹一听这声音完了,可能有服务员认出他来了,然后通报给他当年的一帮兄弟了。没想到进来一窝蜂人,有些莒讷认识,一身疙瘩肉的就是吐骨浑,模仿酷哥造型的是圆脸桃宝,彪形大汉蒙叻,一头卷发的拉栖兀,矮墩子塔基固。还有十来人,她根本不认识,都是虎虎的铁血汉子。 杨城武看这伙人来势凶猛,他可是英雄虎胆,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这里没有酷哥。都给我出去!” 秦至简和伍辉都是孬种,看上面站了一帮凶神恶煞的猛汉,哪敢吱声,生怕惹火烧身。 为首的吐骨浑倒是不生气,打拱作揖:“就你们?” 大伙都懵了,刚才许小豹还在这里跟大伙说说笑笑,怎么他销声匿迹了?可是,许小豹曾嘱咐他们不要泄露天机。他们都不说话。 “莒讷,酷哥呢?你告诉我,我升你做主管,这个月拿双薪。”吐骨浑急火攻心,开出优厚条件来了。莒讷受到了考验,她呆了半晌,木然地摇了摇头,不为金钱所动。 “莒讷,你不说实话,信不信,我让你结账走人?”蒙叻打仗是最不要命的,当年跟着豹哥,他曾立下汗马功劳,“告诉我们豹哥在哪里。我给你一台豪车。” 莒讷还是摇头。师父料事如神,早就给她们封口了。 吐骨浑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视频来,原来,他们已经将宋提查在娱乐城的视频资料拿到手了。莒讷一看视频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自认为是贼王的豹哥,就是金三角集团的董事长酷哥宋提查!但莒讷还是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啊!你说实话。我赠你一套豪华别墅。当然你们当中谁说出酷哥在哪里?我素格力马上赠送一套欧式带庭院的豪华别墅。”有钻石耳钉的素格力急红了眼,舍得下血本。 没有人理他,他们自顾自泡澡。站在岸上一伙人,面面相觑,突然一个汉子咚地跪下:“酷哥,你既然现身了,为什么还不肯见兄弟们?是不是兄弟们有负于你?兄弟们今天剖明心迹。我跪一个钟,要是酷哥不肯见兄弟们,札晃无颜再活下去。酷哥,咱们来世见!” 说罢,札晃拔出雪亮的尖刀横在颈脖子前,马上有人效仿:“酷哥,当年你是怎么待兄弟?为何现在见一面都不肯?瓦格里仑自有有愧,没帮到酷哥。酷哥,咱们来世见!” 呼啦啦,池子上面跪下了十来名硬汉。气氛当时凝固了,充满了血腥味。下午的阳光还是很炽烈地,再加上水蒸汽,一会儿这伙人汗流满面了。泡在池子中的三男两女,有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始终没有动过,看了半天的帕拔篷突然站起来,走进水中,他也不脱衣服,一步一步走在齐腰深的池子里,大伙都齐唰唰地看着他,以为他要投水自尽。这水还不能没顶啊? 帕拔篷径直走到小姑娘面前,用粗嘎地嗓门儿低吼:“你让一让。” 木欣宜怯怯地摇了摇头。 “你再不让开憋死酷哥了!”帕拔篷认定酷哥就躲在她的脚底下。木欣宜还是不挪窝。帕拔篷不管了,伸手支拽她胳膊,他竟然拽不动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但帕拔篷突然扎入水中,果然一把抱出一个人来! 水哗地响了一下,水珠乱滚,一对寒光凛凛的虎目、柳条脸满是鬼笑、雄健的肌腱、流水线的体形——不是酷哥,还会是谁?他们哪敢得上脱衣服,一齐哭天抹泪:“酷哥——” 争着去搂酷哥,结果一伙人把他高举出了水面。这一伙人如获至宝,怎么肯放手?公主号游轮一别,又是两年。 “喂,不是我不见你们。我想见兄弟们,但是怕你们嘴不严。你们泄露我的行踪。我就麻烦大了!”酷哥叫着委曲。 “谁要是泄露我们兄弟会面之事。老子宰了他!”札晃眼泪未干,他一辈子自从跟上酷哥算过上安稳、幸福日子了。不过,他本性难改,说出口的就是狠话,他早年跟着猛虎组织,就是手段毒辣荣升为二当家。 “酷哥,你好狠心!伊莲、玛莲等你四年了,你还忍心让她们等下去吗?”素格力很是愤慨,“特别是玛莲对你痴心不改。你现在她一面也不愿意见吗?还有蓝凤凰、米妹、精卫,她们时时刻刻打听着你的下落。你也不理她们了吗?” 瓦格里仑也肯求酷哥:“你总该见见椰美姐妹、依娜、沙瓦里拉、凯万、千颂卡、名玉她们啊?” 多嘎说:“我老婆涞月,哪天不念叨你千百次?” “哇噻,师父,你怎么有这么多女人相思你?”莒讷惊叫道。 许小豹还是在兄弟们的托举中,他突然一个鱼跃,空中一个转体,像一个人鱼直坠入莲池中;好俊的身法、姿态,与世界跳水运动员有得一比,入水的水花都不大,有点像悬针入水。许小豹冒出头来,甩掉头上的水珠:“兄弟们,请记住,我现在是许小豹,不是宋提查。” 杨尚武站了起来:“豹哥。要想做兄弟的,只能叫豹哥。” 瓦格里仑、素格力等人面面相觑,许小豹可大伙都不愿称他豹哥,他对着大伙说道:“兄弟们,我是有任务在身。蒙国王陛下恩典,本人身份不便公开。只能以许小豹的身份出现,兄弟们,这是我不能见你们的原因。现在你们急于见我,你们认出了我,其实是万不得已。王命在身,请兄弟们海涵。” 大伙都愣住了,许小豹干脆说得明白一点:“兄弟知道,红衫军与黄衫军闹事,这是有社会复杂背景的。我负责查出其幕后的黑手。今天虽然带他们修持,这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能治本。双方接下来一定会有更大动作。我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危局,避免酿成大祸。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酷——豹哥,兄弟早憋闷久了。带兄弟干一场!”札晃带头请命。 瓦格里仑也甘落后:“豹哥,我们现在的兄弟训练有素,能征惯战,装备精良。下命令吧。” “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打仗的事情。有仗打,我一定带上兄弟们。不过,我用的是四两拨千斤。能不打,尽量不打。打仗毕竟是血光之灾。兄弟们听我的,你们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我摆平此事,一定与兄弟们欢聚一堂。”许小豹苦笑着说。现在他的身份太过显眼了,隐身看来是个大问题,他要琢磨化装术了。(未完待续) 751兵家大事 众兄弟恍然大悟,酷哥身负王命,怪不得他神出鬼没,扫荡金三角各路黑帮大佬,原来他是奉命行事。 众兄弟湿漉漉地站在酷哥左右,团团围住他。宋提查似有不忍,他嘴巴抽动几下,苦笑了笑:“兄弟们,我们都是尻子兄弟,都是共过命的生命兄弟。今天,兄弟确实是王命在身,不敢暴露身份。这样吧,兄弟们,你们暂时认我这个豹哥,日后大事已了,我摆大酒给兄弟们陪罪。告诉伊莲、玛莲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做夫妻了。我欠她们的,只能来生还她们的情了。” 宋提查虎目含泪,众兄弟跟着他热泪盈眶。可是宋提查还是义无反顾地跟兄弟们抱抱拳头告辞了:“兄弟们后会有期,恕我王命在身。不敢多耽搁。兄弟们,多保重,后会有期!” “豹哥后会有期!” “酷哥后会有期!” 兄弟们此刻只能用泪水纷飞,模糊了双眼,不忍心看着酷哥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掉,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逢。他们这辈子认定酷哥是他们的领袖,主心骨,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许小豹挥泪与兄弟们作别,看来以后来花姐娱乐城这段时间不能来了。许小豹让伍辉、杨尚武、秦至简收拾好会馆,莒讷、木欣宜也各自回家,他也要回皇宫跟妻儿团聚。 当晚普密蓬国王设盛宴,还请来了昭披耶夫妇、班爷,看来宋提查旗开得胜,解了总理府之围,那是大快人心。 宴会上,宋提查只是穷于应付,并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也没有痛饮庆功酒,而是谨小慎微。宴会结束后,泰莎看宋提查还是愁眉苦脸,推了他一把:“怎么了?是不是又看到美女了?世界上美女这么多,不可能给你一个人包了好不好?” 帕米也很生气:“怎么了吗?真的一露面就美女缠身了?” “金三角的兄弟,不知从何得到信息,竟然找到了我。我们抱头痛哭了一场。”宋提查有点闷闷不乐。 “这有什么吗?像个小女生一样,还放声大哭。别人以为你们发神经。”蒂娜鄙夷不屑地说。 “我给你出个主意。全部搞定。”攀不顾触电的风险,吊到老公脖子上,真有火花直窜,她素来不怕触电,不过是肉麻一麻,颤几颤有什么大不了的。 三姐妹中,她最跳皮、淘气,鬼点子也多。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她们三姐妹也不会嫁一个老公。 “说呀。宝贝。”宋提查忍不住捏了捏她瓷娃娃的脸蛋,她美灵灵的眼睛对着他飞闪飞闪地。 “不行。你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我就告诉你。” “还怎么享受?给你按摩?来吧。我们一起修持真气。我今天的真气可旺盛了。真的。二十万人的真气,让我感觉元气大增。” 于是宋提查带着妻子、儿子们也爱上了修持,因为感觉很浑身舒畅。没错,今晚她们感觉有种悬浮感。太神奇了! 修身完,先给四个儿子洗浴,然后是哄儿子睡觉。再是他们四个人的幸福时光。最后,宋提查才搂着恹恹欲睡的攀:“宝贝,你还不爽,你都快进入梦乡了。快说吧。我怎么跟他们相处?” “喂,你好讨厌。我刚要进入美梦中,你吵醒我,你还我的梦来。”攀乱拳打着他。这可是有趣得很,打一拳,就触一下,已经关了灯,火花就哧地闪一下。 泰莎抱怨说:“攀妹,别闹了。你不告诉老公,他肯定不会让你睡着的。谁叫你吊他胃口?” “喂,我不吊他胃口,老公今晚有这么卖力吗?我偏不说。除非——” “除非怎么样?是不是要我帮你洗脑。你再不说,我有办法,从你脑海里淘出来。” “好啊。你就淘出来吧。我可不想说。玩够了你,我才告诉你。”攀吃吃笑着。 帕米也很好奇:“老公,你是怎么做到给人洗脑的?” “你们都想洗一下脑。不行。以后我想什么,你们知道。你们想什么,我也知道。那多没意思。”宋提查现在已经有一个鲁玉和思祺知道他的心思,他可不想让她们随随便便知道他的心思。他有时候真有点心术不正。 “可你不跟我们通灵,小妹是不会告诉你的。看你怎么哄她开口?”帕米其实故意扇动小妹不要说,四个女人合伙来对付他一个人。现在他们的利益高度一致。 “那我也只要跟攀通灵就行了。”宋提查说罢,还真运行《洗髓真经》,攀浑身一热,可是那三个也不顾一切地抓住老公或攀的手,她们联在一起,看你怎么办。宋提查没办法,只好用真气贯通五个人成为一个循环体系,那就不用说五个人一起通灵了,双方的脑电波都可以接收。 原来,宋提查此时确实急于想知道有什么妙法子,让兄弟们安心。泰莎急于想知道老公又在外面惹什么情?帕米想知道,宋提查在外面是不是胡作非为?蒂娜想知道老公对她是不是虚情假义。 攀的计策真的很好,宋提查上蹦三尺高,他忍不住亲了攀:“妙计啊。不过,老爸这个顽固分子会同意吗?” “阿爸要看你的孝心了。据我所知,你哄走他的宝贝女儿,至今没给他送一件礼物。你的心意到了,阿爸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帕米是昭披耶的长女,深知老爸的心思。 “老爸喜欢什么?我只知道他喜欢钱。我送了他很多的钱哦。我只是没跟你们说,当年翁天平的钱,一半归老爸,一半归金三角集团,还有古堡、翁天平的地皮都归他,我帮他打理的两大旅游景区,现在是五a级景区,一个古堡探秘,一个湄南河源头漂流。那可是财源滚滚,我还要送什么大礼给他?你以为你们三姐妹是白给我的,那是天价。再说,他也没一分赔嫁。我们华夏嫁女都要红妆十里。” “什么红妆十里?” “也就是说,你们的陪嫁抬在路上,要有十里长的队伍。我可没要你老爸的陪嫁。”宋提查不怀好意地说。 “放心。老爸腿一蹬,他的财产都是你的。现在不过给他高兴高兴。”帕米冷冷静地说,“早知道你如此薄情寡义。我们三姐妹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 “嘴是两片皮,说话不用力。”泰莎奚落她,“当年,我不过跟老公订了一个亲,你们为了捷足先登,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木已成舟,翻过来掉过去,怎么说都可以。” “喂,泰莎妹妹。我敢跟你打赌。你想独霸老公,你完全做不到。不说有赖欣怡,还有刘娜、蜡桑、陈艳芳、邱惠嘉、鲁玉,现在又冒出思祺、熊智美。哪一个都不是你能搞定的?老公不是在你班家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搞定?”帕米跟泰莎打嘴仗。 “没有我们三姐妹,可能老公跟你永不再见面了。因为首先,他抛不下他的三个龙仔。”蒂娜说的至诚至理的话。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老公又有一个难题:怎么取悦老丈人。老丈人不同意,他也是白搭。”攀赶紧打圆场,她可不想造成老公的错觉,她们三姐妹欺负泰莎一个,其实她们是手足情深的。 “我知道了,但我不说。”这回是帕米。宋提查赶紧淘出她的心思,果然是好计! 宋提查这回可是心满意足,拍着四个老婆:“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泰莎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理他。宋提查知道她心里很不爽,他可不想泰莎难过,他在她耳畔悄声说:“我今天给你找到一个绝色妈妈。她缺乏父爱,特喜欢长辈。懂管理,善经营,是难得的人才。我还真舍不得放她走。” “谁啊?” “暂时保密吧。我不会让老爸孤独生活下去。” 泰莎偏偏要探清老公说的是谁,她一碰触老公的额头,尽管手焦痛了下,产生一朵极炫的电火花,但还是探出来是谁。她眼睛一亮:“这个人,我同意!” 宋提查老牛吃嫩草,当然有好戏看了。想来对她还是有点残忍,但守活寡更不容易,这样她们还是一家人,她应该会接受的。 这样想着,眼皮子一粘,大家都酣声四起了。微光中,五个人睡得十分安祥,但远在千里之外的另外八个女人可就要谙尽孤眠滋味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提查就独自回到了昭披耶的府邸。昭披耶正在打拳,一见宋提查风尘仆扑赶过来,他做了一个象拔的姿势,和缓的语气问:“昨天的事干得不错,给老爸长脸了。” 宋提查得谦虚一点:“其实,这是投机取巧。老爸应该最清楚。这么容易排解了他们的矛盾。这不过是剪镞疗伤,不起根本性的作用啊。” “对。对于恐怖分子就是一个字:剿!你的虎贲军,我马上给你成建制了,一个旅,八千人够不免?”昭披耶用征询的语气。 “阿爸,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你给我全米式装备,配齐北约指挥系统。那绝对是一支现代高科技的科幻之军。”宋提查先拍拍他的马屁,然后说,“阿爸,我给你做的针灸有效吗?” “有效!有效!”昭披耶眼放奇异的光芒,“小家伙,你还有这一手绝活。你阿妈都感谢你。我昨天想跟你说此事。陛下昨天开心,跟他多唠了几句,你早早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要隔三差五,给我针灸一回。否则,我这精神提不起来啊,你看早早起来,就是没有睡眠,但又软绵绵地打不起精神。你那天针灸之后,我睡得香,吃得香,白天可以做活,晚上还能做功课。真是神了!前天还能维持一下,昨天完全不行了。” 宋提查压抑着笑,六十岁的人,像十八一样拼命,当然第三天就要疲软。 “小家伙笑什么?阿爸的身体,你不过问,谁过问。阿爸有个三长两短,你阿妈,就是你赡养,你跑得掉吗?阿爸多活一年,你就多享福一年。带银针过来没有?我倒时准备了一套,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手。”昭披耶早就猴急了,拉着女婿进内室做针灸。(未完待续) 752虎狼之师 昭披耶这个老滑头,等女婿收回针,宋提查还在自行调息,他就迫不及待地上阁楼去了。可是他一会儿下来了,他穿着睡衣,满身是汗,拉着宋提查往阁楼上走,不用说,昭披耶太生猛,岳母虽说保养得好,怎么禁得起狂轰滥炸?岳母差点昏阙过去。 宋提查顾不得男女有别了,赶紧进行急救。几针下去,岳母赫玛尼才知道痛,睁开眼,还想掩住身体;昭披耶忙叫她:“不要动。不是别人。医生给你我看病,你不是也要脱?” 宋提查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给她行针,然后灌输入真气,顿时桃红花色,神清智爽。宋提查给岳母掩好被子,赶紧收拾银针,悄无声息地退到楼下。他知道要等老东西快活够了,他才能说事。他干脆下厨做早餐去。他可不用别的食材,他就在花园里,寻些中草药,泡一大锅绿稠汁,里面早加一些,他捉的昆虫。先将这些昆早在研钵里,捣成汁,然后加进绿稠汁里。待岳父母醒来,他可以进献早餐了。 不用说。岳父母第一次喝,像喝中药一般难以下咽,但碍于女婿的一片孝心,还是硬着头皮喝。但喝过一汤匙之后,那回味上来,全身有薄荷的清凉;有再喝的念头。于是,再喝一汤匙,果然全身的毛孔都舒坦了,略有汗沁出,出过汗之后,那是三伏天吃冰淇淋,浑身通泰,内循环得到改善,那是气色白润。 “小家伙,你这是什么早膳?第一汤匙,我都想吐;怎么越喝越有味,越喝全身痛快?”昭披耶觉得这份早膳是他一生吃地宾最好的早膳。 “想吃啊。以后不能了。” “喂。我三个女儿嫁给你。喝你一点早膳,你还舍不得孝敬?你以为养儿养女那么容易?你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你觉得养三个女儿容易吗?”昭披耶现在要跟他摊牌了。 宋提查扑哧笑了:“阿爸,不是我偷懒不做给你吃,也不是没有食材。我以后要忙于军务,还忙于对付圣战组织。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赫玛尼也很享受,她听女婿如此说,她就劝老公:“军务之事,你何不派一个得力干将操练?” “你女人见识懂个球?我早就派了留洋的将校训练了,甚至请了西点军校的教官帮助整训,但训练出来的精兵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再说,提查自己训练出来的精兵,才会无条件忠于他。以后,他要掌握兵权,这支劲旅就是他的班底。懂不懂?”昭披耶原来是深谋远虑,不愧是老狐狸。 “阿爸说的有道理。为什么他们训练的队伍不禁打呢?就是缺乏打过实战的人来训练。阿爸,我有一批天才的教官训练出来的队伍一定是虎狼之师。阿爸,你只有用我这批人,我保证一个月,你来检阅,一定是上得天入得地的飞虎队。”宋提查当然打得保镖。 “你不会从华夏借教官吧?”昭披耶知道宋提查有华夏背景,他并不是排华,而是担心被华夏政府掌控他们的军队,那么国家还有什么独立性?这是有损国家利益的。这点昭披耶是没得商量的。 “阿爸,我怎么会用一个华夏军官?也不会请华夏教练。人家再怎么样还是会留一手的。西点军校的教官不是不行,他们一来不懂国情,二来留了一手。我要的军官,那是久经沙场,军事素质绝对一流,经过战火的洗礼的。”宋提查说得天花乱坠,昭披耶当然知道宋提查指的是谁。他还是有小九九的,就是这伙人打掉了他的“钱袋子”翁天平。他对这伙人还是怀有成见的,一伙亡命之徒。 “他爹,提查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你对提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岳母可能也尝到了甜头,希望女婿有时间多来孝顺他们。 昭披耶眼睛鼓鼓,跟宋提查交换了几个眼神,还是女婿在心目中的位置不可替代:“你是想从金三角悍匪当中选一批干将过来?” “阿爸,这些人都是跟我共过命的兄弟,绝对不会背叛我;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当然也不会背叛您老人家。谁要是敢图谋不轨,我第一个拿他祭旗。”宋提查满心期待。 “你打算引多少人过来?”昭披耶总算开金口了。 “二十个人过来。以后的训练,我都交给他们做。绝对靠谱。阿爸,你还记和是我的蛙人吧?我三个月训练出来的蛙人,打起实战来,一举歼灭盘踞老勐洞的旺萨莞窝点。阿爸,我可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我要打造一支相当科幻的立体空间做战部队。绝对让你满意。”宋提查给自己兄弟打品牌。 “行。二十名少校吧,做为全旅的骨干。每人带四百人训练。你放心,我也放心。到时,看训练成绩,再晋升。” “老爸,万岁!”宋提查一高兴,把昭披耶举过了头顶。 昭披耶也提醒宋提查:“小家伙,我们的金三角集团也是咱们的地盘,可不能抽走骨干力量疏于防守,让觊觎这块地盘的非法武装力量有机可乘?” “阿爸提醒得对,我只抽走二十名军事素质最好的二十个人,军事力量一分也不减弱,相反,我会组织空中力量,只要遇到偷袭,我的虎贲旅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增援。我相信,守一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 “对付掸邦、克钦、果敢这些武装分子,应该是没问题。但据我的情报,大部分圣战组织往我国渗透,不可轻视这伙武装势力。他们可是让拥有相当科幻武器的欧米军队寝食难安的军事力量。”昭披耶之所以急于打造一支科幻部队,完全是为了国际反恐的需要。 宋提查连连点头:“阿爸,你说的对。我本来想抽调札晃的,看来札晃还是坐镇金三角的好。瓦格里仑我也不抽调,素格力本来就是老爹的一个宠儿,没什么真料,也不抽调了。我准备调遣很禁打的多嘎、帕拔篷、乍篷、吐骨浑、桃宝、蒙叻、纳瓦信、巴色、银辉、巴莫、堤该、信社尼、拉栖兀、塔基固、雕勇、皎沙月、塔拉德、克立、吉海、佳诺等二十名打过大仗的补充进来虎贲军。像独当一面的,除了札晃、瓦格里仑,还有邦杰、普隆、郑显、虎墩子、嘎盛戍、茂腾生、派吞、扑乍等虎将,我就留下来守地盘,确保万无一失。还有我的直升大队的队长弥南大叔,我也不抽调,让他的直升机大队拱卫金三角。” “小家伙,今天我又被你我算计了。你是有备而来。你人员都安排好了。我看怎么如此好心?又是给老子针灸、灌输真气,还给阿妈也针灸、灌输真气。你是另有所图。这可不是高明。你的意图让人觉察得多,不算高招。阿爸现在识破了你的意图,要是现在拒绝,你来得及嘛。”昭披耶装着要翻脸不认人,宋提查急了:“阿爸,这是双赢啊。我们既打造了一支虎狼之师,又收拢了金三角这帮散兵游勇之心,让他们有个安心之处。把这伙强人留在金三角,我也怕他们临时起意,重新啸聚山头啊!” “这,我可不管。你的针灸、真气,只管两天,第三天不来,我就神倦意疲。你得承诺我,每三天,你要给我和你阿妈做一次针灸。这是一个周期,雷打不动。我就批文了。”昭披耶眼光罩定女婿。此人跟女婿都是谈条件的,从不做亏本买卖。 “阿爸,你不能因私废公?”宋提查半开玩笑半认真。 昭披耶急了:“那你打算不答应了喽?” 现在该宋提查急了:“阿爸,我是说你不能公私不分。你就是不答应此事,你是我阿爸,你要求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做呢。只要阿爸、阿妈健康快乐,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的意思这是家事,那是国事。” 昭披耶哈哈大笑:“小家伙,你别给我灌迷糊汤。我一直是家事国事,私事公事都是一体的。我嫁三个女儿给你,既是家事,也是国事。陛下认你做孙儿,这也是家事国家混为一体的。哦,你找我说这事,你怎么不举荐别人,而是你的好兄弟?你也是公私一体的。我还没有老得给你忽悠。” 宋提查跟着笑了起来。岳母白了他俩一眼:“你们父子啊,都是三句不离本行。我看中午一起聚个餐吧。陛下那么客气,我们也应该回请陛下。还有亲家。我们难道非得坐等人家先请?我们家请的宴,虽然没有皇宫的豪华气派,也没有班家的精致,但绝对有家庭氛围。” 昭披耶大手一挥:“行。小家伙,咱们也别闲着。你跟我打猎去。看看有什么野味,可以孝敬你皇爷爷的?” “阿爸,你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去老勐山转转山吧。四年前,我在老勐山的时候,当地野猪被我吃得都不抱窝了。估计这四年过去了,当地老百姓的庄稼也被野猪糟蹋不成样子了。我打几只回来肯定不成问题。比你那个打猎场打的野物正宗多了。你的打猎场,我还不知道,野家伙都并不多是人工养的了。” “嫌爹是你的累赘。看来爹还是老喽,爹年轻的时候,那枪法——好汉不提当年勇。去吧,小家伙,把你那帮兄弟叫齐了,我跟他们见个面。看看他们是何方社圣,值得你如此厚待他们。”昭披耶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 岳母说:“既然是你的好兄弟,我多设两桌,一起请过来吧。将帅一定要笼络下属的心,让他们死心塌地为你卖命。” “知道了。阿妈。”宋提查还特意亲了阿妈一下,阿妈飞红了脸:“这孩子,没大没小。” 昭披耶说:“跟着我昭披耶,别人享不到的福,你就享得到。好日子还在后头哦!”(未完待续) 753舞王 宋提查这回学乖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化装,泰国天气热,贴面皮是靠不住的。汗一出气,马上就失去粘性,掉落下来,很容易露馅。只有直接用特效化装,汗水不会影响效果。宋提查本来皮肤白皙,面如美玉,有很好的素材,画上娥眉,描上眼影,刷上睫毛膏,略施粉黛,抹上唇膏。再将自己的头发推短、胡子刮干净,用洗面奶洗过,再用面膜增白,抹上爽肤水,蒙上发套;一定不能粘,一来可能引起皮肤过敏,容易长痱子;二来容易脱落,只有箍紧。然后是胸部做假,那就简单了,戴个假的文胸,里面是填塞物,要e杯都能做出来。指甲涂上指甲油彩,看起来是纤纤素指,彩绘艳丽。 宋提查穿裙子可能像个男人婆。最好的办法还是装摩登女郎,穿上连体肉色裤裙,显得妖娆、丰满。再用上点法国香奈尔法露水,那就是一个香艳女人。 宋提查出门的时候,穿着高踊鞋,一扭一拐地走下来,正好与昭披耶撞了个满怀。 “你——谁啊?你是我女婿宋提查金屋藏娇的女子?这孩子真大胆的。来人!”昭披耶怒不可遏。 “阿爸,我是宋提查。”宋提查娇声娇气地叫。 昭披耶惊得眼珠子差点鼓出来了:“你是宋提查孩儿?你不会是妖男吧?” “阿爸,你说什么呢?这是化装。否则,我很容易被人家认出来。走了。拜拜。”宋提查戴上头盔,骑上一台yk摩托车,大腿上戴着s7海豹突击队匕首,二百万伏超高压电压电棒,德杰林手枪,“嘟”一声长啸,一阵香风从昭披耶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小家伙不要在外面贪玩。下午五点钟就要回家了!”昭披耶感觉话说到一半,小家伙化成了一缕轻烟了。 上寮村道路依旧巅簸不平,村庄静卧在如烟如黛的水雾之中,老勐江流水淙淙,它带来了充沛的雨量。要不是路线熟,还真不好找。以前是阿杜雅的高脚楼鹤立鸡群,这些年随着金三角旅游起来,这年家家户户是高脚楼,农家乐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浓妆艳抹的长统裙姑娘、少妇站在门前招徕游客。 一个香艳女人驾着一台大摩托车进入村庄,也不引人注目。摩托车女郎多了去了,现在村民们有了收入,都是赶时髦。只是这个女人,还是会招惹一些人注意,她高佻,服装有大都市的富丽堂皇,她们还没穿过肉色裤裙,乍看上去,没穿什么似的。再加上有欧美女人的丰臀长腰,走路的扭臀送胯,还是吸引了众多目光。 她直奔村中心的老高脚楼,一棵巨大榕树下的竹里馆,这三个字据说是弥南大叔的手笔,颇有泰国儒家风度。 美桑正在晾晒衣服,她悻悻地说:“什么鬼天气?人都要发霉了。洗了三天的衣服都没干,今天穿什么呀!” 五月天气,正是老勐山的梅雨天气。宋提查对美桑,他是深深地抱歉。她的男人就是他的线人冷红杉,冷红杉最后暴露了,被旺萨莞残忍的杀害。时间过去了四年,她虽然看起来还是穿着那么艳丽,单觉得她眼角有鱼尾纹,她虽然脂粉也很厚,掩饰不了憔悴和岁月的苍桑。冷红杉虽然不是英俊男子,但总算能给她生活慰藉,现在可是连一个依靠都没有。 “你看什么?我可不认识你。需要服务吗?有美食、风情表演、拔水罐、足疗、药浴、熏蒸、按摩、美体等体色服务项目。”来人毕竟是客,她强打精神招徕客人,要是把客人都吓走,她吃什么。老板阿杜雅抱怨生意都被别人抢走了,一条巷子都有这些服务项目,来人虽多,但抢客也抢得凶。 “我认识你。你叫美桑。你能为我全套服务吗?” “行。没问题。全套,经你打个八折。一万po(泰铢)。” “没问题,我满意的话,我给你双倍小费。”宋提查细声细腔。 “去前台买单吧。” 以前可没有这规矩,他很少买单,还赚她们的吃喝。宋提查扭着水蛇过去买了单。美桑恁没认出他是谁。还以为今天碰到财神爷了,现在在全套的少之又少。再说做全套也会找十八的花季少女做,她们的肌肤都会细腻得多。 有客人埋单,表演表演就要开始了,象脚鼓敲了起来,大圈锣、小钹跟着响了起来,一阵疾风骤雨的打击乐器。首先孩子们往这屋里跑,还有一些好事者,也是村里的一帮闲汉,也来趁戏看,这是赶不走的。再说也是来捧场子,邻里乡亲怎么好意思赶人家走?这边一热闹,游客也会往这边跑,这是热效应,谁都会跟风走,随大流。铁排琴噌噌铮铮一响,堂屋里还聚了不少人;椰壳胡拉出了出泣如诉的旋律。 表演不仅限于美桑,还有三个姐妹助演的。客人点的是她的戏,她当然是领舞的。泰舞有脚铃手镯舞,全身银铛,小蟒腰卖力地舞起来,银铃与音乐相谐,随着节奏加快,银铃的清音不绝于耳。舞到狂热处,美桑拉客人一起共舞,客人是来消费的,她要尽可能让客人高兴而来满意而归,才有回头客。 这个女客还真不赖,“她”马上就能跟着节奏,抖动双臂、扭动腰肢、踩着鼓点,观众也是懂行了,立即报以狂热的口哨、欢呼、尖叫、掌声。“顾客”能演,对演员很是一种挑战,一种激励,当然得使出浑身解数。“她”也被带动起来,她火辣的身姿,热舞起来,虽然动作略有笨拙,当“她”天生的夸张动作更吸引眼球,顿时彩声四起。 一曲舞罢,堂屋里挤满了观众,当然也有不少买单的,游客出来就是消费的。后来的游客还以为这边请来了明星助演。宋提查还真长着一张明星脸。 第二个是孔雀舞。宋提查看她们跳守一遍,与云南杨丽屏跳的大同小异,他马上就会了三分之二。美桑相邀的时候,“她”学得差不多了。当然乐队肯定助兴,一折一折又一折,宋提查越跳越好。他的造型微妙越肖,以前他是舞过狮子,狮子有相当多的造型,与孔雀舞利用手型的变换、身姿的扭转、步伐的灵动,极有相似之处。他练过柔术,他的手型、眼波、身姿、步态,妙趣横生的配合,让人叹为观止。比起这帮为生计麻木表演,他多了一种如痴如醉人的神韵。“她”简直给她们上了一课,什么是真正的舞!形神兼备,妙与天合,才有神趣!伴奏那是更卖力,在观众狂热的口哨、欢呼、尖叫、掌声,一折、一折,反反复复奏响。 一会儿功夫,平时看起来很宽敞的堂屋,一下子挤得水泄不通!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第三个舞是指甲舞,有点像华夏的千手观音,一群统裙姑娘排着队出来。然后依次亮相她们闪亮的玉指,音乐悠扬、指甲闪亮、舞态翩跹。美桑拉客人在最后亮相,宋提查可没有亮甲,他虽然涂了指甲油,但这是简单的涂抹,可没有她们的上心,那是精心描画出来的艺术品。 “她”的指甲不给力,只有一般的彩绘,但“她”如飞天的动作,能引爆全场!再说“她”指势如流,谁还看得清美甲吗?只看得清她指甲的亮彩、幻影。她的造型可不是简单的几个传统动作,而是花样百出的造型,什么反弹琵琶,什么玉女梳头,什么飞天广袖,什么天女撒花,什么雨中风荷,什么何仙姑采莲……只要音乐不停,她的造型花样百出,决不雷同,个个都可以叫出名堂来。因为许多造型可以来自于华夏武术。 与其说“她”是消费者,一个舞蹈发烧友,倒不如说“她”是重金请来的客串明星,让到场的游客大饱眼福。说来还真有缘份,常来这里照顾这里生意的帕拔篷和弥南大叔,他们今天下午也开着一辆新式的悍马来散散心,可能他们也想旧地重游,聊聊往事。没想到碰到如此火热的场面,没有道理不捧场。 当年宋提查为了救泰莎,他乘着班爷的贝尔49直升机,驾驶直升机的正是弥南大叔,结果给猛虎组织给逼停了。弥南大叔就被扣在上寮村这栋高脚楼上,宋提查与高脚楼的老板娘阿杜雅,红牌艺伎美桑结下不解之缘。当时送宋提查过来的就是帕拔篷,帕拔篷也从此与酷哥同生共死。 两人真是大笨蛋,也没认出这个风情女子就是酷哥!他俩也跟着凑热闹。 这边生意红火起来,其他家门可落雀了。生意买卖本是各做各的,你做不过人家只能认赔。但如今生意最红火的,是村长家的腊百味。他的排场大,占据村口风水宝地,最后又有大老板注资,刚完成水府打造。游客进了腊百味,勐江被他引进家,成了天然水府,要从木栈道上走进他盖的高脚楼,似乎成了天然蓬莱三岛了。本来生意红火得不得了。今天怎么冷场了?一打听,哦,阿杜雅的竹里馆死灰复燃了,请来了一个舞王,人气旺得了不得! 村长有人撑腰,他与出资赞助的老板琼于阁一商量。琼于阁正是泰国圣战组织执行官早潘派来的老勐山基地的中司。他正要树立他的威信,可以杀一儆百。当时就气焰嚣张得不得了:“村长大人放心好了。我带几个人过去砸他们场子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狂妄?” 村长还有点仁道:“琼老板,我们都是邻里乡亲,你吓唬吓唬她们几个娘们就得了。她们吃肉,我们可要喝汤,不要把生意做绝了。我们投资这么大,广告是我们打起来的。可不能只赚吆喝,她们捞便利,我们赔大本。”(未完待续) 754小试牛刀 “村长大人放心。琼某自有分寸。”琼于阁本是泰国的一名国际走毒分子,后来泰国禁毒禁得厉害。他就投靠圣战组织,由于他完成任务出色,在国际上干了几次恐怖袭击。早潘看上了他,成了他的一名中司。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以为一个上寮村搞不定,以后别在金三角立足了。 琼于阁一声令下还着他精选的二十个兄弟,以为不用带武器,全是砍刀。这是一种缅刀,泰人也常常带在身边当防身武器。 他们去的时候,本来舞蹈是在大堂,现在外面的宽大庭院都聚满了人,人人争相一睹为快。做生意的人是相当精明的。现在这名顾客能给她们招徕生意,也不叫她做全套调理了。她就成了特邀明星助阵了。 现在表演的是祝福舞,美桑与“她”配对,其她舞者也两两相对,旋转挥动手臂,轻轻抬起脚丫子。两人动作左右相错,互相交换,配上密集的欢庆鼓点,让人感到兴奋。突然拥进二十个人,没有亮刀子,只是很野蛮的驱逐人群。 首先恼火的是帕拔篷和弥南大叔,两人也被推搡了一下。帕拔篷是个练家子,他一个大背,将一个家伙重重地摔翻在地。看有游客头,这可惹恼了琼于阁;“兄弟,拿家伙!” 唰唰,二十把亮闪闪的确刀举在手中,眼看帕拔篷和弥南大叔要吃大亏。没想到帕拔篷和弥南大叔是金三角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都带有枪。这时亮起武器,“啪”、“啪”撂倒两个,可能他们并不想击毙他们,只是击落他们的缅刀。枪声一响,游客大乱。 此时,宋提查正跳舞跳在兴头上,压根儿没想到有人捣乱,他不过是想为美桑拉生意。谁知道这也惹祸。“她”忙招呼大伙往楼上去暂避一时,“她”抢了一把扫帚。这时,枪声一响,琼于阁这伙人并不四散逃窜,只是拖走六名伤者,而是找好掩体,他们四面围定两个人。估计是等待武装分子驰援。 帕拔篷和弥南大叔背靠背,掩护游客往后撤。“竹里馆”总共有四名保安,其实也是帕拔篷的兄弟,他们持枪来援,他们有三支八五式手枪,一支ak47冲锋枪,一场仇杀在所难免。这就是一个枪支自由买卖国家的后患。很容易引发大规模的枪战。关键怕伤害无辜群众。后面可有四五百名游客啊! 一个风姿绰约的妖娆舞后走了过来,帕拔篷和弥南大叔急得大叫:“小姐,你快往后躲!这里危险!不是舞台!是战场!” 美人可不怕死,拿着一把扫帚,娇声娇气地说,估计是帕米的声音:“哪里来的野狗!坏本姑娘的好事!看本姑娘不揍扁了他!” 帕拔篷和弥南大叔又好气又好笑。想出来阻击,可是冷不防两人的枪支给没收了。其他保安急了:“你是帮谁的?他是我们兄弟!” 保安知道这会姑娘是今天的贵宾,当然不会伤害她。她娇声娇气地说:“别开枪!别开枪!我还给他们。” 真的又还给他们。只是枪匣里没有子弹了。四名保安一愣神,他们的弹夹也不翼而飞了。此时,琼于阁以为教训他们的良机来了,大叫一声:“兄弟们,上!” 十四个人刀光闪闪。美女叉腰一挡。他们刀光一闪,怒喝道:“让开!你究竟帮哪一方的?” 美人可不搭话,扫把一挥,像是奔面刀来的,赶紧挥刀下斫,可是一拳击在气海穴上,一个家伙连人带刀昏死过去。嗬,没想到这个辣妹如此厉害。他们四面挥刀猛砍猛捅。没想到刀子相击,叮当作响。“她”骑着扫把,在头顶呢,“叭”数声,他发足在对方的囟门穴踏了一路过去,“哐当、哐当”倒了一地,剩下几个人遇到了的不是美神,而是妖精,吓得夺路欲逃走。他空中直奔面门而来,借蹬囟门穴之力,你用刀来削,他用扫把来扫,那竹签像千万根钢针刺人,手上全是血、刀失手落地。十四刀客转瞬间都躺在地上哼哼了,囟门穴是一处大穴,击中当即晕眩。 此时,巷子里一阵摩托车响,一排摩托车枪手过来了,个个戴着头盔,后面载着一名枪手。美女突然窜上一棵树,再窜上另一棵树,“咚、咚”如猿猴下山。摩托车队“嘟”、“嘟”出现在夹巷。“美女”突然循着摩托车头盔上奔跑起来,第一个摩托车枪手还朝着树上打了一梭子弹,可是他感觉一道光影在眼前一闪,他就人事不省。“美女”穿着五寸长的高跟鞋,刚好左右各一脚踏步,借踏步之一势闪电一般窜向另一辆摩托车,枪手还来不及开枪,眼前光影一闪,他就晕头转向。只见哐当哐当倒了一条巷子。“她”倒好,像是空中跨栏,一口气跑了一千米,一百多个枪手全给踏翻在地。比起当年在圣保罗,对付那帮杀手轻松得多。 五六十台摩托车撂翻一条巷子。 一个电话报警打过去,现在清莱府的警察局长是威猜,马上派重兵过来缉拿凶犯,当然还要派全部的急救车过来,这伙人伤势应该严重。 威猜出警的速度相当快,他管辖的上寮村出现大规模枪战。他带着大队军警放着尖厉的警笛赶到出事地点,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得目瞪口呆,喃喃地说:“酷哥回来了!酷哥回来了!” 威猜局长四年前也多次与宋提查打交道。可是,只有懵懵懂懂的酷哥两个昔日兄弟,还有四个保安,四五百名游客见证了神奇一刻。可是,那个高跟鞋妖冶女郎不知去向了。不过胆大的村民们说,“美神”像猿猴一般窜进树林中里去了,应该往老勐山方向去了。 帕拔篷问去的大致方位,村民们指着七峡潭。帕拔篷很有把握:“大叔,是酷哥错不了。他当年就跟貌昂大哥一起落水的地方,两人从此结义金兰。可惜貌昂大哥在翁天平的古堡不幸遇难,他可能来凭吊往事的。” 弥南大叔连连点头:“是啊,四年前,我给当作人质押在这里。当时就是酷哥出面,我才得以获得自由,从此以后我就给酷哥当飞行大队长。我真是老眼昏花,连酷哥也认不出来。他明显不想让我们杀生,结下太多仇恨。他只想惩治这帮恶棍。” “是啊,当时开车送酷哥来这里的人,就是我啊。我们才得以相识的!”帕拔篷与弥南大叔陷入了回忆当中。威猜处理完现场,确实没有击死一人,全部是轻度昏迷,只要等上个别小时,自然醒转过来。因为是窄巷子,摩托车当时速度不快,摔在地面,自然熄火,也不会造成爆炸。 “两位,日后见到酷哥,请告诉酷哥,他的老朋友威猜想念他。”威猜并没有难为酷哥的两位兄弟,还向他们合掌致以吉祥如意。 “好说,好说。局长大人吉祥如意。”帕拔篷和弥南大叔连连致意。 警车又亮着警笛呜哇呜哇开走了。弥南大叔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还有摩托车钥匙。帕拔篷大吃一惊:“酷哥给你的?手法好快啊!” 当时下他俩的枪,还塞了纸条!两人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快派一辆黑鹰直升机到七峡潭。我急用。电话:xx。帕拔篷骑走我的yk!宋提查字。”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啊!”帕拔篷既紧张又兴奋。可是帕拔篷去推摩托车的时候,发现停在古榕下的摩托车都在,唯有yk摩托车不见了。帕拔篷急了,忙问老板娘:“阿杜雅,这里有台yk摩托车哪些去了?” “我好像看见美桑推到楼上去了。估计她怕客人的摩托车丢失吧。你问问她。”阿杜雅正忙着生意呢。客人们消费热情很高。要不是这两位保护神问话,否则她都懒得答理呢。 两人忙找到美桑。美桑正蹲着身子给客人足浴。两人可等不及了。帕拔篷拖了美桑出来,美桑拨开帕拔篷的手:“干吗?你惊走了我的客人。我可要找你算帐!” “yk呢?” “什么yk?我不知道。”美桑转身要走。帕拔篷忙拦住她,小声对她说:“这是酷哥的摩托车,你想据为己有?” 美桑突然泪水夺眶而出,哭着说:“这个天杀的!四年来,我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把他盼来!他来了,还是这副德性。我当初应该想到是他,可他扮得太像了。我怀疑,谁有这么好德性?” 里面的客人叫:“还、还洗不洗了?不洗,退款!” 美桑揩了一把眼泪,匆匆答应着:“先生,马上来。只说一句话。” 客人是一个中年人,生得黑糙。要不是生得黑糙,他怎么会找一个老姐侍候。 “怎么了?谁欺负你?不是说一句话吗?一句话就泪奔了?” “罗先生,你知道刚才跳舞的人是谁吗?”美桑接着给他搓,泪水还没抹干,也许是抹了之后,又忍不住溢了出来,她吸着鼻子问。 “不知道。是个美神。功夫了得啊!当年酷哥恐怕未必有如此身手。酷哥与我并肩打过仗,没有这两下子。” “你跟酷哥并肩打过仗?”美桑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有什么吃惊?跟酷哥并肩作战的金三角兄弟多的是。我不过是配合他保护熊爷罢了。酷哥出手是很快,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不过,四年过去了,酷哥也应该有所长进了吧。那时候他才十九岁啊,现在也应该——”黑汉子说着怔住了,“姑娘,此人就是酷哥!” “你不是说,酷哥没有这么好身手?”美桑吸了吸鼻子。 “我估计他长高了,功夫精进!四年来,他的功夫出神入化了!他化装的本事也长进了。我压根儿以为是一个高佻女郎,以为他没有这么高。目测一下,这女郎都快一米九几了,他不到一米八啊。我以为身高装不出来吧?高跟鞋一支撑,还真让我产生了错觉。是酷哥!错不了!”(未完待续) 755贪吃惹的祸 “你谁啊?”帕拔篷突然撞了进来,他还没走,要不走酷哥的yk摩托车,他有点光火。要不是客人催促,他使强,也要从美桑手中抢回yk摩托车。虽然他好男不跟女斗,但酷哥之命,只能得罪了。 “你谁啊?”那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睛瞪圆了。 “帕拔篷,你出去!”美桑有责任保护她的客人。人家是来消费的可不是来受气的,这是一个职业女伯道德观念。 “你凶什么凶?酷哥并没有说给yk给你。”帕拔篷无名火上来了,又是一头怪兽。 “他没说给你啊。姑奶奶要等他亲自来取,我要他给我一个说法。这算什么吗?来无踪去无影,看一眼就走。还拿钱打我脸。你不知道,他一出手一万po;还鬼笑着说,我侍候得好,他还给我一倍的小费。我等着他来啊,我一定悉心侍候他。不是他亲自来,谁也拿不走他的车。” 帕拔篷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酷哥一向作的派,爱玩、淘气,他明明是来看美桑,却又故意耍她。 弥南大叔也进来了:“酷哥临走留下纸条:让我们取走他的yk。你就别为难我们。酷哥有心来看你,你不扣他的摩托车,他自然会来。他不来,你就是把他的什么宝贝扣留,他也不稀罕啊。妹子,是不是这个理?” “纸条在哪里?拿来给大伙看看。”阿杜雅听楼上吵吵,她丢下手中的活计也跟过来了。 弥南大叔不敢多耽搁怕误事,只得出示酷哥的纸条。美桑不顾一切,凶狠地扑上来一把抢过去,像是抢夺稀世珍宝一样。她看着纸条念了又念,嘴里喃喃地说:“大姐,是他!真的是他!酷哥没有忘记我们。你说,他早就把我们抛到脑后去了。他没有忘记我们。他真的来看我们了!” “我也奇怪。怎么会那么卖力跟你共舞?我就没往那方面想。”阿杜雅叹息道,“唉,我知道是他。我知道是闭门谢客,也不会让他惹出这么大麻烦来。打个照面就不见了。” “我要见他!”美桑突然咬紧牙关,凶霸霸说。对啊,她一生的幸福可能就在他手中捏着,贵人来了,怎么让贵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可不敢带你过去。他不是说在老鹰潭,你又不是不熟悉路,你去老鹰潭找他啊。”帕拔篷为难地说。 “我也是要见他一面。我奉熊董之命,特意来寻访他的。熊董遇到大麻烦,有求于他。” “你谁啊?熊董是谁?酷哥可不是你家老板的保护神。”帕拔篷大声喝斥他。黑脸汉子这回不生气了,他也不怪帕拔篷鲁莽,宽厚地说:“我叫罗云汉,当年熊董派我在大其力保护酷哥,谁知道酷哥反而保护我。我俩齐心协力击退了翁天平派来的杀手。” “新东方集团的熊定波?”弥南大叔有印象了,他可为解除瑙坎绑架少爷熊开来提供空中支援的。 “兄弟,你便是那个接走走酷哥的飞行员对吗?”罗云汉来劲了,“兄弟,我们是自家人,一条道上的人!” “事不宜迟。我做主了。你和美桑跟我们一起去见酷哥。有什么事,我担着。”弥南大叔看看时间不允许拖得太久,也不知道酷哥要他如何接应,当即首肯。帕拔篷看弥南大叔答应了下来,毕竟弥南大叔,酷哥叫他大叔,所有兄弟跟着他叫大叔。他也不得不尊重他的决定。 于是,帕拔篷骑着yk,弥南大叔开着悍马载着美桑,罗云汉开着一台奥迪紧跟在后面,马上回到星力,立即选一架性能较好的黑鹰直升机,全速直飞七峡潭。 再说宋提查收拾完这伙武装分子赶紧溜掉了。他知道警察来了,地头蛇是不敢再兴风作浪,警察清场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一心想着今晚的晚宴吃些什么呢。老勐山方圆数千公里,群山连绵,河汊众多,平时少有人进入密林。这些年,山里经常出现巨蟒,有妇女在苞谷地里让巨蟒给活吞了下去。因此山里村民,都往山外搬迁,政府也鼓励山民外迁。除了猎人进山打猎,其他人借他一千个胆也不敢冒险进山。此处是不禁猎的,还鼓励捕杀野猪和巨蟒。 虽说山里野物多,但要找到它,还绝非易事。猎人常在山里转悠知道猎物的行踪,他可是乱撞进来的。大山里转悠了半天,除了听进鸟雀的鸣叫,偶尔惊起一只松鼠或一条蜥蝎,再没有他需要的野猪啊,羚羊啊,野兔啊什么的。空手而归,那是多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山中万物都有灵,可能野物知道它们的老对手来啦,躲得远远地。 后来,他听到了水响,他寻声走过去。因为猎物通常喜欢到水边喝水或洗澡,他也是又热又渴。这是一条山涧,应该就是那天跟貌昂大哥一起滑下去的山涧。不妨再滑一次。可是转念一想,还不行,到了下面七峡潭,那是空手而归了。 宋提查攀着葛藤,分开蓬草,往山涧摸去。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对绿幽幽的眼睛,他还没看清楚草丛里卧着什么。哇鸣一声,一头猛兽向他猛扑过来;他闪躲已经来不及,离得太近。他意念甫动。一缩身,他怒吼一声,运足劲,不等它的爪牙落到身上,待它扑来的刹那斜刺里突然一个和尚撞钟,一头撞在它的腹部。一头山豹被他顶翻在地。山豹负痛,打了一个翻身,再次低扑过来,它学乖了,扑得太高,对方有机可乘,我奔袭你的中路。宋提查缓过神来了,他最喜欢走高空路线,立即来了个从空而降。一蹬树干,一个跨虎式倒骑在它背上。山豹大吃一惊。有人敢骑我,那不找死。它一个懒驴打滚,反身来咬他。宋提查这是对付第三只豹子了,他经验老到。它打滚,他就揪它的尾巴,像逮猪一样,倒提一把——但这是一个危险动作!它可不是家猪,它立即后爪反弹过来,要是被弹中,相当于数把钢刀划过来。 宋提查早提防它趵蹶子,他又稳稳地骑了上去,他一个千斤坠把它压塌了,双手直锁它的喉咙。这一招才是致命的。宋提查锁定豹子的脖颈,他虽然不能双手合过来,但完全可以锁死它的咽喉,令它窒息而死。豹子被他死死地按住,它在丛林中乱抓乱挠,企图解脱;但它呼吸困难,越挣扎越气力衰竭。相持半个小时,它就不动弹了。宋提查也调息了一会儿,看豹子似乎还动,拔出海豹匕首割断了它的喉管,放掉它的血。他也咕嘟咕嘟喝起了豹血,这是山精啊,对于练功之人,可以生精。 但血放出来,可招惹了大麻烦。呼地一声,桉树上窜下来一条巨蟒重重捆住他,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来吞噬他。宋提查先要锁定它的脖颈,兄弟,咱们开始耗吧。蛇的脖子比豹子的脖子要少,他能合拢过来,那力气可以直透指尖。为了果腹而搏杀,这是丛林法则。 巨蟒要赢的话,当然要锁断宋提查的肋骨,宋提查负痛,力道渐渐减弱,对的锁颈势必随之减弱,它就胜出了。可是宋提查内力雄厚,它运起乾坤大挪移,将它的力量反转为真气,将它的力道全部卸掉。此消彼长。宋提查腕口的力量渐渐加剧,它巨大的身躯渐渐滑落。宋提查从容掏出海豹匕首放了它的血,也喝上几口解解乏。 爱吃蛇的野猪嗅到了美食的轿腥味,也可能赶来复仇了。它们磨牙吮血,等着向这个天敌复仇。宋提查杀野猪,那是技法娴熟。他半跪于开阔地带。伙计,来吧!他背靠一棵古树,不能让它背后偷袭。他乜斜着眼,单膝跪地,紧盯着三面围上来的野猪,看那头先发起攻击。 第一头野猪红了眼,它一个加速,侧面的两头野猪齐头并进,估计你只能对付一头,其它的两头要取你性命,树两头还溜着两头,也一同发起攻击。果然练了集体组合攻击出来了!轰地一声,宋提查走了空中路线,他上了树。他上了树才出现,他树敌太多,树上有穿山风眼镜王蛇等着他。这个速度没法躲避,被咬了一个正着。不过,他的护体神功也将眼镜王蛇给震落了下来。下面的野猪候了个正着,将一条眼镜王蛇,咯吱咯吱,嚼碎咽了下去。接着有数头要啃巨蟒。这可是他冒死打到的猎物,它们还想不劳而获。宋提查在一秒之内将蛇毒转化为真气,气血归宫,抱元归一,自然解开了蛇毒。 这伙野猪为了争夺食物,阵营大乱。为了争夺食物,不自相残杀起来。宋提查先对付身边的野猪,它发现危险来了。呼地一声,用一对锋利的獠牙向他翘过来,这是第一招野猪放炮,第二招才是扑咬。天性如此。宋提查等着它放炮呢。一锉身躲过獠牙扎击,等它第二招抬嘴,露出杀口,一刀直捅进它的死穴。闷哼一声。拿到了第一头。 正在抢夺蟒蛇的一群野猪,明知对手来了,大祸临头了,还不搭阵,还舍不得松口,宁愿做一个饱死鬼。只有当宋朝提查踢它屁股,它才呼地一声,猛地转身放炮,可是方寸大乱,露出死穴,等着它的还是颌下死穴一凉,“呶”一声,滚翻在地。 此时,蟒蛇被它们扯得四分五裂了。宋提查要趁机完成宰杀任务。此时,两头完成吞咽的野猪,突然向宋提查奔袭过来。宋提查空中一蹦跳,待两个家伙撞个四脚朝天,他从容完成这两头宰杀。 宋提查不再客气。踢一个屁股,一头野猪转身翘他,斜跨步闪过,然后准确地一刀递进它腔子里。踢一头宰一头,直到一条大蟒蛇都不剩一点了,它们再次组阵过来交战,这时宋提查完成了十头的猎杀任务,足矣。他懂得野猪的声波,发一组野猪王号令撤退的声波。 呼啦啦钻进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756打酱油 宋提查的手机响了,正是弥南大叔打过来的,他示意大叔把黑黑鹰直升机停在七峡潭,冲出的滩涂平地,正好可以当天然停机坪。砍了三根古藤将野物栓好,像放排一样从山谷间放下去。放到惊高峻之处,他就干脆在山崖间滑行,有时直坠,他得当心头别碰着礁石;有时要在崖口打个横,前面是摩崖挡水,他得蹬一下,顺着水道下滑下去,接下来异常惊险,落差加大,几乎是从千米高的悬崖下倾泻下来,最后落入大峡谷,还要随峡谷下游一程,数一数还真有七道大峡谷,因此得名,眼看前面就是七峡潭了,滩涂上的黑鹰直升机迢迢在望。 宋提查突然感觉他的拽的野猪,怎么越来越沉。他回头一看,好家伙,两条水蟒,将两头野猪吞了小半了,咽得它甩来甩去。他还以为是浪涛掀起的力量。水蟒在水中的力量,远远大过他的力量,因为它体形大,在水中一摆动,翻搅起一股巨澜。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他叼着海豹匕首,一个猛子扎过去。可能水蟒想通过剧烈的翻搅活动腹腔然后将猎物整个儿吞咽下去。要不是宋提查扎的笼套结实,绑扎在野猪软肋,水蟒越扯只会越勒越紧,古藤相当结实可以当纤绳使用,否则早就给撕扯下来了。 宋提查毫不客气一刀豁开巨蟒的腹腔,将它的内脏全部掏空,看你死不死。然后,攻击第二条,但是一不小心,就让它给绑住了。宋提查毫不在意,先用乾坤大挪移卸掉它的内力,然后腾出手来将它的腹部开个口子,再持续不断地拉裂开来。人类的优势,是会利用工具,锋利无比的海豹匕首,将它也给豁开了腹腔,气力大泄,但甩又甩不开,下意识还是吞噬,死也不松口,也松不了口,下腭都给野猪蹄子撑到了极限。 岸上的罗云汉、弥南大叔、帕拔篷和美桑只看到远处的山谷,有东西一浮一沉。弥南大叔打开飞机的红外线摄像仪,就有画面了。宋提查正在与两条巨蟒较量,他们一伙人目睹了酷哥是怎么宰杀巨蟒的。你要是不信,还有珍贵的视频。 宋提查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大串猎物拖到岸滩,现在有罗云汉、帕拔篷、弥南大叔打下手,那就容易多了。一头山豹、十头野猪、两条水蟒弄上岸来,滩涂铺了一地。现在,宋提查的化装可彻底完蛋了,经过这番冲刷,脸上色块斑驳,简直怪模怪样,发套也不见,只剩下一个和尚头,一层细碎的头发。 美桑哧地一声笑出了声音,宋提查也一惊:“美桑姐,你怎么来了?” 美桑立即变了脸,对他凶狠地怒目而视,接着泪珠扑簌扑簌地滚落了下来,宋提查手足无措了:“我——我并不是——不欢迎你来。只是有一点风险。你看,这是大老爷们呆的地方。” “我不冒死前来见你。你会安安心心见我吗?除非有求于我。” 说到有求于她,宋提查鼻翼扇动了几下,眼角抽搐,脸上的肌肉在打颤,紧咬着嘴唇,眼眶红了。 “我不是来看你哭的。我也不哭。我来见你一面不行吗?”美桑揩掉了泪渍,过来给宋提查揩泪。宋提查本想提醒她,又怕她多心。她手一碰到她,她不由一麻,叭地一声窜出了电火花,纸巾随之落地。美桑呆看着他,不知怎么一回事。 宋提查苦笑着说:“我身上带电。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般的人都不会碰我。” 帕拔篷傻乎乎地说:“酷哥,刚才我碰你。怎么不见电火花?” 弥南大叔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你跟酷哥身上带的是同种电荷,怎么会放电?你身上也有静电,不过没有酷哥强烈,可能酷哥是练功之人吧。当你感情高度密集,带的静电就会产生一个电势,对方也要情感炽烈。只要一接触,放电就有可能。” 宋提查和美桑听弥南大叔一说,倒有点不大自然了。宋提查可当美桑是长辈啊。不过,也不知道有不有缘分,今晚应该知分晓了吧。本来他想以后再安排的,夜晚主要的目的,是搞定虎贲军的事。没想到两件事可以同时办了,省得多跑一趟了。说实话,宋提查当时有强烈的愿望想去看看阿杜雅和美桑,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也想跟俩开个素玩笑,打算帮她吆喝生意,没想到惹出祸来。 宋提查看到忙碌的罗云汉不由愣住了:“云汉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信息,跑过来了?” “巧合,纯属巧合。我也是歪打正着。”罗云汉正与帕拔篷扛野猪进机舱,“酷哥,你知道有个阳辉旺吧?” “知道啊。内比都的执政官,我跟他喝过酒,我也就是那时认识一个傩娅姑娘的。”宋提查对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 “他给熊董打了招呼,最近内比都很不平静,估计新湄也不能平静。” “怎么了?基诺、新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的大其力应该有消息?” “酷哥,你知道今天这股武装力量的来路吗?”桑美问宋提查。 “不会是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吧?”宋提查知道社会上的黑恶势力等于头发里的虱子抓不完的,捏死一个,还来一个。除非剃个光头,但你的头发长起来,环境没有改变还会染上虱子。华夏有、欧美有、泰国也不例外。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黑恶势力,他们是基地组织的人,带头的叫琼于阁,是个暴力分子,动不动要砍要杀的。我们本来受帕拔篷等好兄弟的庇护的,可是他们势力强大了,现在要到处抢地盘。” “大妹子说得没错。基地组织的势力一天一天强大起来,他们拥有强大的军火,因为他们有国际外援,装备精良,军事素质也相当高,很禁打。今天要不是遇上酷哥降服他们,麻烦可就大了。他们可要大开杀戒了。”罗云汉可不是危言耸听,基地组织素来以恐怖袭击、绑架、暴动臭名昭著。其实也怪宋提查,他对基地组织手下留情,没有围剿他们,每次只是赶跑他们,于是他们在国际寻求生存空间,四处发展他们的基地。看来赶的策略,绝对会危害邻邦!泰国这样的友好邻邦正在遭到基地组织的破坏,有可能狼烟再起。基地组织先悄无声息从边远地区建立起来,然后向大中城市发展。现在他们已经在民间壮大起来,看这架势到了向都市发展的阶段。国王觉察到苗头不对,才派王储紧急访华,要求放还宋提查归国。宋提查一回来,马上给他极高的恩宠,立即赋予他重任。想必是江山社稷受到了严峻考验,当然陛下坐不住了。 “实话告诉大伙吧。我这次奉召回来,就是专为这事回来的。你们这样一说,我还得好好跟他们博弈一把。”宋提查知道这次的凶险,远在新疆恐怖势力和印尼恐怖组织之上,也超过当年的金三角黑恶势力。 “酷哥,你必须砺兵秣马了。现在,你这支武装是他们最后突破的壁垒了。”罗云汉的话虽然有点夸大其辞,看来基地组织的军事势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帕拔篷也赞同:“酷哥,你再不出面。怕金三角也危机四伏。因为你搞的那个假酷哥,他根本就是个摆设,成天吃喝玩乐,根本不管事。好在有众兄弟尽心尽力的撑着,说良心话,没有你一尊大神在供着,他们早就另立山头了。酷哥,你赶紧先从金三角内务整顿开始,然后捏成一个拳头,有力量出击。” “看来,我要拜见侬蓝老爹了。你们这样说,我心里有谱,但侬蓝老爹一定有好的计谋,我得先听听侬蓝老爹的。走吧。我主意已定。今天,我先要办成一件大事。呆会儿你们明白了。大叔,起飞,我给你导航。” 宋提查一面给弥南大叔导航,他一面群发信息让多嘎、乍篷、吐骨浑、桃宝、蒙叻、纳瓦信、巴色、银辉、巴莫、堤该、信社尼、拉栖兀、塔基固、雕勇、皎沙月、塔拉德、克立、吉海、佳诺等十九人立即到昭披耶府邸赴宴,不得缺席。 昭披耶看看表,有点望眼欲穿,这个小家伙跑哪里打猎去了?看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昭披耶先盼来了宋提查的妻儿,然后是普密蓬国王夫妇、王储拉隆功夫妇,还有万纳瓦瑞公主,接着盼来了班钟,还有给宋提查配的副手、从西点军校毕来回来的蒙昭、佩奇、朱拉隆、汪拉耶、汕攀、奇里六个人,他们分别为上校、中校,当然今天他们要与二十位少校见面,也要与少将宋提查报到。 没到下午五点钟,门卫通报,门口有三个平民百姓,声称他们是酷哥邀请来的客人。昭披耶怕他们不安分,让他们在门卫室等着。说他们的酷哥还没回府。 再过一段时间,又来了一个,跟报豆子差不多,先后来了十九名。这豆子就不报。昭披耶诧异,二十人怎么来了十九名?他也好奇这帮江湖大佬究竟是何方神圣,让小家伙如此器重他们?于是他通过摄像头看看门卫室的十九个江湖大佬。一看,他都笑出了声音!原来都是些不修边幅的乌合之众。有的穿着汗背心,有的穿着短袖衬衫,有的穿着牛仔背心,有的穿着考绸黑长衫……大部分趿着拖鞋,有的是凉鞋,穿得最讲究的不过是皮鞋。有的用衣襟扇着风,有的用纸扇呼哧呼哧扇着。可能门卫室的空调开得不够凉爽——这也怪宋提查没有事先说清楚,都以为打酱油来了。(未完待续) 757百密一疏 昭披耶让帕米打电话催一催宋提查。帕米不敢违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宋提查还是嘿嘿地笑着:“老婆别性急,我们马上就到家了。你听到声音没有?这是黑鹰直升机,哇,飞得又快又平稳,下面就是湄南河了。你来电正好,不愧是我的好老婆。赶紧叫老爸解除空中管制。我接到了警告,要我偏离主航线,我偏到什么去?将军府邸正在空中管制主航线上,我要是飞副航线,没办法飞到府邸啊。” “酷哥,别急。说得清楚的。” “你自己跟阿爸说吧。”帕米没好气地说,将电话递给了昭披耶,可能她不开心的原因,她听到机舱里有个嗲声嗲气的女子说话的声音。还到处惹情!还是死性不改!看你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昭披耶还没接电话,先接到空军总指挥部打来的电话:“将军阁下,我们发现首都上空有一架不明黑鹰运输机。我们已经与机上人员取得联系。有个自称宋提查的人,说给阁下您送东西。我想得到首长您的确认。请将军阁下作指示!” “你稍等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先确认一下他们的航线、机型编号,黑鹰运输机应该没错。” 昭披耶接过帕米的电话:“小家伙,赶紧报你们飞行的航线、机型编号。” “tai189航线,机型编号jk768。” 昭披耶又转到空军总指挥部去。那边的人很是诧异:“将军,这可是我们的空中管制航线,给他飞吗?还是命令他回到副航道去。” “给他飞一次。他是虎贲军的少将。国王陛下器重的孙子。皇室的飞机。” “是。将军。我们马上给他导航。”对方一听是皇室飞机,没有二话可说。 “你也大大胆了吧?你飞的是我们空中管制航线,你应该飞副线。好啦,下不为例。我已经让空军指挥塔给你们导航。” “我不是怕你等得心急吗?我就命令飞行员飞正道。”宋提查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守规矩的人,他明明知道这是军事管制线,民航都不给飞,他私人飞机也去飞,真是胆大妄为。当然他有那个资格飞,他才敢斗胆触那个红线。他明知道找那么多老婆是触犯法律的,他也斗胆敢娶。你要他守规矩,除非不要他办事;因为守规矩的话,他什么事都办不成。如果守规矩,他不能转走人家银行上的帐户上的非法所得,也不能擅自放走恐怖分子,也不能跟人赌钱暗中做手脚,也不能非法集资暴炒华尔街的股票,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猎杀野生动物。 正当大家望眼欲穿的时候,昭披耶将军府邸响起了飞机马达和螺旋桨的轰鸣声。昭披耶有一个小型停机坪,早就打开了降落航标灯。对于弥南大叔来说,野外都能自由降落,这样的草坪根本用不着航标指示灯。黑鹰直升机稳稳地降落在草坪,三个小龙知道阿爸在上面,挣开妈妈就往前面跑。机舱门打开,没想到,先扔出一头花斑纹的山豹,不过是滚落下来的,打了几个滚就侧卧在草坪不动弹了。三兄弟先远远地观察一阵子,后来看它滚翻在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子龙胆量大,他最先跑过去朝它踢了一脚,虽然这是打死老虎的架势,不过颇有老爸的英武气概。所以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出来打地洞。尹龙对儿子无形之中就有影响。 后面是一大帮人,蒙昭、佩奇、朱拉隆、汪拉耶、汕攀、奇里六个人穿军服佩剑护卫,泰莎、帕米三姐妹陪着国王、王后、皇储、太子妃、小公主一起走向前来看稀奇。接着扔下来的是野猪,黑乎乎、圆滚滚,还呲着牙、咧开嘴,两根弯钩獠牙相当邪恶。罗云汉和帕拔篷抬起一头扔下一头,一连扔下八头,估计杀十头野猪一个月就长齐了,不会影响野猪种群的繁衍生息,再说当地百姓对野猪深恶痛绝。它们不但破坏庄稼,还会伤害人畜。 接下来,扔下来的是水蟒,脑袋叭地一声掉到了草地,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尖嘴极力撑开,你想象不到,它能吞下野猪头,野猪的蹄还露在外面;估计有一丈长,尾巴还搭在机舱,像一条黑斑纹的消防水管,肚子划破,内脏外泄了出来,一片絮白,吓得万纳瓦瑞公主紧紧搂住身怀六甲的泰莎。泰莎已经见怪不怪了,搂着她瘦削的肩,微笑着说:“你这个干哥哥是个嗜杀成性的,他在野外生存,比住深宫大院还快活。” 宋提查之所以迟迟没有下飞机,他看到皇室人员都围了上来,他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实在是不雅观,高跟鞋虽然扔掉了,但一身肉丝连体裤裙,脸上色块斑斑驳驳。怎么办?这里可是一块大草坪,连一棵隐身的树都没有。 他思之再三,唯一的办法,三把两把扯掉肉丝连体裤裙——哦!坐在他旁边的美桑吓得惊叫一声。他扯掉一块毯子裹在身上,用带子系上,用肉丝连体裤裙包着头。然后,一阵风飞奔下机,三个小龙发现一个半裸的人影,闪忽间消失了。他们还揉着眼皮,什么东西一晃就消失了? 帕米忍俊不住笑出了声音,也只有宋提查做得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出来。机上走下一个穿着织锦统裙的女子,不过姿色并不出众,是山里女人那种圆脸细颈,体态圆实娇小,显得丰满,看年龄估计在三十岁左右。她还有点露怯。帕米想老公不会这么没眼光吧,弄回一个阿姨当妻室吧? 泰莎惊喜地叫了起来:“美桑大姐!” “大小姐!你——你还认得我?”美桑很开心,泰莎当年和赖欣怡一起去上寮村竹里馆高脚楼见到过阿杜雅和美桑。美桑亲手给她做过水果沙拉。泰莎知道宋提查的用意,美桑可以做她的妈妈,因为她心地纯洁善良。 “泰莎,你怎么认识她?”帕米不禁好奇问。 “她是美桑大姐,她帮过老公的大忙。没有她的话,可能攻打老勐洞不会有那么顺利,不有冷红杉大哥——” “大小姐,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别提那些陈年往事了。”美桑倒很开通。泰莎忙把美桑向一大群人引见,美桑大吃一惊,眼前慈眉善眉的长者,就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国王。她赶紧顶礼摩拜。 “这是我阿爸班钟先生。”泰莎介绍到他阿爸,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班先生,吉祥如意。” 班钟起初以为是一个普通民女,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泰莎如此厚待她,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她生得五端端正,丰腴饱满,有点像庙里供奉的女菩萨,看来是个有福之人。其实凭貌取人,常常容易犯错,美桑家道贫寒,老爸是个烟鬼,将她抵债抵给了阿杜雅,然后过着侍候人的卖笑生涯。难得有个稍有权势的人冷红杉看中她,在她身上舍得发钱,可他命薄如纸,接下来是四年的清贫生活,眼看青春饭要吃完,要流落当佣人。虽然阿杜雅待她不薄,当她亲妹妹看待,当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安稳日子。 “阿爸,你光看人家干什么?你要还礼啊?”泰莎笑眯眯地说。 “哦。姑娘吉祥如意。”班钟宽和地合掌给她祝福。 “阿爸,你第一次见人家,要给纪念品的。”泰莎说着,拉下阿爸的手链戴在她瘦削的手腕上,这可不是一般的手链,这是价值连钱的开光沉香木鬼脸手链。美桑脸一红,她是懂礼数的,这不是定情物吗?泰莎怎么胡闹?阿爸也怔在哪里。不过他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过去感觉真的老境颓唐,现在宋提查回来了,又枯木逢春,人逢喜事精神爽了。他相了相这姑娘,不错啊,生得好福相。可能福相生得太好,要八字大的人才消受得起。冷杉红八字太小,消受不起。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两人还对上了眼,有感觉的人,马上互相释放甜蜜幸福的信息密码。 “阿姨,你要送我阿爸礼物。你不能光要我阿爸的礼物,你要送一件心爱的礼物给阿爸。”泰莎含着笑,这个鬼丫头可懂得谈恋爱了。她看美桑低着头不说话。她就褪下了她腕上的银镯塞到阿爸手中。 国王普密蓬也凑趣:“好啊,亲家,这可是喜上加喜。朕保这个大媒,这杯喜酒朕一定要喝。看来也是小家伙的有意安排吧?” 昭披耶也来劲了:“亲家啊,女婿对你好啊,你把他骂怕了。他不孝敬你不行。我虽然凶,但他不怕我。对我一点孝道都没有?” 帕米生气地说:“爸,你别老不正经。亲家爷多年独身,你有妈妈。你还想心猿意马?我不答应。”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阿爹哪有那歪心思?尽孝道,还有很多种孝道嘛。比如——好好,今天也是孝道。打了这么多猎物。小家伙一大早化装出去的,现在他要换回来。也难为他了。这个情,我领。吩咐厨房,动作快一点,将野味全部搞出来。你去看看小家伙,怎么换个衣服换这么半天?他可是主角。”昭披耶是个急性子的人,今天确实是篷筚生辉,国王陛下驾临府上,那是天大的恩宠。 原来宋提查换上军装,正在大穿衣镜前转体顾盼,他的电话响了。这是好兄弟多嘎打来的:“酷哥,你回家没有?这帮看门狗不让我们进去啊!说将军非得等你回家确认之后才能进去。” “完了!”宋提查想到一件事情,他失口叫出了声音。 “酷哥,怎么啦?” “你们稍等。是我的疏忽,险些酿成大错。我马上来见你们。这是我的错。你们别怪门卫,他们是奉命行事。嘎哥,你告诉兄弟稍安勿躁,我马上搞定这事。”(未完待续) 758刁难 原来国王陛下在此,他们应该穿制服。这可是国礼!二十个兄弟既然是少校,那就得穿军服见驾。在过去,现役军官见驾不穿军服,那是大不敬,有失皇家体统,那有治罪的! 可是宋提查不能找岳父大人要二十套少校军官服,这点小事还要他办。宋提查一个电话打给军需供应处长,他以虎贲旅旅长的名义命令他赶紧调集二十套少校军官服过来。好在现在是夏季,穿得少,黑檐大盖帽、短袖长裤、阔皮带、红领带、黑皮鞋。 军需供应处长知道他是宋提查,他还得巴结这位新贵,答应在一个小时内办齐送来。宋提查一路小跑去门卫室见兄弟们,门卫“啪”地一声,全部向宋提查行持枪礼,看得兄弟们都傻眼了!将军府的卫兵见了酷哥,等于见到了首长! 酷哥是一套崭新的将军服,显得英姿勃发。他可是衣架子,穿什么都有型,特别穿上将军服,衬出他的阳刚威武之气。宋提查看兄弟们愣在原地,他高声宣布:“奉昭披耶总司令勋鉴:多嘎、乍篷、帕拔篷、吐骨浑、桃宝、蒙叻、纳瓦信、巴色、银辉、巴莫、堤该、信社尼、拉栖兀、塔基固、雕勇、皎沙月、塔拉德、克立、吉海、佳诺为虎贲旅现役少校军官。希望你等着力打造一支令恐怖组织闻风丧胆的威武之师。” “是,酷哥!”兄弟虽然齐声答话,可是敬的军礼乱七八糟。卫兵忍不住偷偷地笑,因为他们都是少校级军官,连军礼都不会敬怎么带兵? “立正!稍息!”宋提查可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但华夏的军礼与泰军的军礼是有分别的,因为他们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华夏军礼是俄式军礼和德式军礼的混合体,泰军军礼是英米军礼的混合体,还有忠于皇室的剑指苍穹的动作。不过,做为一名王牌间谍早就练会这个动作,他亲自给兄弟们示范。 当然还要把帕拔篷叫过来受训,他也不能例外。服装没到之前,他要在岗亭前,统一整训。兄弟们听说是皇家虎贲旅少校军官,先是一喜,接下来的整训,可让他们笑不出来。全部拉到晒得发烫的水泥地面上进行操练。一个小时要完成军姿、军礼、操行等一系列的规范动作,那是有相当大的难度。不过全部服过军役的,有的在克钦军,有的在撞邦军,有的果敢军,有的在猛虎组织的军队,有的在坤沙军,有的在保安军,都是杂牌军。虽然久经沙场,如此规范的整训可能少之又少。 阳光虽然很猛烈,三个小家伙听说阿爸在整训军官,他们跑过来了。他们戴着外公给他们的贝雷帽,也显得雄纠纠气昂昂,兄弟们还不知道这是酷哥的爱情结晶。 总算服装送到,宋提查开车到花姐娱乐中心的温泉泡上半个小时,洗得清清白白,再着装,他们开车再回来的时候,走下车的那是宋提查亲手打造的少校军官,再加上二名上校蒙昭、佩奇,四名中校朱拉隆、汪拉耶、汕攀、奇里。虎贲军的骨干就齐了。 昭披耶郑重其事地举办了虎贲旅建制仪式。国王亲自授旗,皇太子捧上现役军官证,国防军总司令授勋章。 先是国王致贺辞:“朕看你们一个个威武雄壮,英姿飒爽,朕心甚慰。当前国际反恐形式相当严峻。圣战不再是一句吓唬人的话,第三次世界大战很有可能被圣战组织点燃导火索。形势带人。我们成立这支反恐精英,是与国际接轨。皇孙宋提查亲自挂帅,说明整个皇室对这支超前发展的虎贲之师的空前重视。” 国王说完,全军要谢恩。 皇太子也要讲两句:“皇儿治军,我是放心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不给力。我特别授权皇儿,有违令者,先斩后奏。严法度,肃军纪,苦训练,斥重金,打造一支高科技军旅。” 下面一片肃静,听完了也得鼓掌。 再是国防军总司令训话:“皇恩浩荡。希望各位不要辜负圣恩。我们这支虎贲军,陛下定位为超前发展,我会为你们配备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跟得上未来战争的步伐,确保打得赢现代化高科技战争。” 最后,少将宋提查致辞:“感谢陛下。感谢殿下。感谢将军。兄弟们,这是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誉!但是我们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荣誉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名现役军官,我们是虎贲军的核心力量!虎贲军,自古以来,就是一支先锋部队。如今更是一支适应未来战场的科幻部队。我们将配备全军最好的现代化武器。这不是用来检阅的,而是用来反恐的!国际反恐形势不容乐观,我国反恐形势也是风起云涌。养兵千日用于一朝,不战则已,一战必胜!” “不战则已,一战必胜!”下面一句是用来呼号的。 仪式结束后,宋提查提议在草地上分成五组,虎贲军三组,他和老丈人qi儿一组,皇室一组,搞烧烤。野味正儿八经做出来,就失去了野味的鲜味。普密蓬国王当即准奏。 岳母赫玛尼马上吩咐宋提查去买木炭回家,因为家里没有什么木炭。宋提查看了一眼府邸周围的树木,发现五株枯死的老柏树。他笑着说:“我有木炭了。” 这是五棵合抱不过来的檀香木,是去年花了巨资从乡下引种过来的。然后水土不适,还是恋故土,全部枯死了。宋提查可不用电锯,带领他的军官,全部连根拔起。然后劈成木柴。燃起熊熊篝火,架起处理好的野猪在铁架上烧烤,先是明火滚烧,估计八熟了,然后是炭火脆皮。 劈树木的时候,还收获了一种出人意料的美食,竟然劈出了一斗树中藏着的的猪仔虫,米黄色的,拇指大条,亮汪汪地。宋提查得意极了,这可是绿稠汁的极品食材。宋提查煲出绿稠汁,然后把猪仔虫捣成汁加入他的绿稠汁当中。没吃烤肉之前,先喝绿稠汁。皇室人员从没有喝过,可是他们看三个小龙喝得啧啧有声,他们跟着喝,也喝出了味来,那是难得的野漱味,越喝越想喝。 然后再吃有檀香木味的烤肉,那是格外的香。三个小龙平时吃饭,要娘亲哄着吃,现在可不一样,三个小龙狼吞虎咽。看得昭披耶心花怒放,虎父无犬子。 国王普密蓬年事已高,他只吃了一点喷香的烤蛇肉,就不再吃了,怕吃多了上火。班钟奏道:“陛下,你喝了绿稠汁,尽管放心吃烤肉。臣起初不信,臣也有三高啊,但吃了这烤肉,喝了绿稠汁,各项指标都均衡了。臣不是亲身经历,也不敢妄拟。请陛下试一次便可知。” 国王问宋提查:“皇孙可有此事?” 宋提查正在耐心地将烤肉扯肉丝喂三个儿子,忙说:“陛下,请放心地食用。绿稠汁本是一种原始部落练功用的补气养生药膳。吃过之后,那是百病不侵,遍体通泰。” 万纳瓦瑞公主道:“宋提查,我喝了若有不适,可要找你问罪。” 玛希敦太子妃忙说:“万纳,你不舒服,阿妈送你回家。” “还没有呢。我说的是如果,谁叫他那么自信,没见过一种药治百病吧?每味药都因人而宜。”万纳瓦瑞公主还颇有学问,“皇爷爷的御医建议,陛下少吃肉食,少接触油腻性食物。哼,你却不背道而驰,要是皇爷爷身体不适,你担当起天大的责任吗?御医可是留米药学博士,在国际权威刊物上发表论文,拥有三十年的临床看病经验。哼,这不过是草叶子水,就能当药用了吗?” 宋提查知道万纳瓦瑞公主遭到他婉拒之后,心里肯定很窝火,这是借题发挥:“公主陛下,这配方真不是臣弄出来的,而是胡康河谷生活着的一群门巴人,他们食用的药膳。门巴人一个个身轻如燕,能够灵巧的在树梢间穿梭往来。他们就是靠这个强身健体的。” “嗬!那更不能食用了。这是原始部落的食物,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更没有经过权威部门检验的。你真大胆,要是存在风险。你负得起责任吗?”万纳瓦瑞公主言辞犀利,咄咄逼人,“还有啊,你看那些生活在山里的原始部族人,个个肌肤黝黑,要是喝了我皮肤变黑了。我就怪你!” 泰莎看宋提查有点招架不住了,忙给他解围:“万纳公主,他就是这么一个野人。你看他,好好的客厅,他不设宴,偏要在野外草地,大伙席地而坐,燃起篝火。他就是山里野人出身的绿林人士。” 所有人都笑了。万纳瓦瑞公主话虽那么说照吃照喝,还不忘刺激一下宋提查:“皇爷爷,宋提查会不会有什么预谋?你有这么好心吗?” 宋提查烤得油亮的脸,沁出了汗,忙表忠心:“臣忠心耿耿,不敢有负皇恩,唯天地可鉴。” “据我所知,你是父王用大价钱从华夏换购回来的。你可不要让父王亏大本。”万纳瓦瑞公主不依不饶,越说越刺骨,简直是变本加厉。 “臣一定竭诚报皇爷爷、父王、岳父大人知遇之恩。” “你是真要报恩呢?还是口头说说就算了呢?”万纳瓦瑞公主信息也颇为灵通,“据我掌握的可靠资料,你是报恩的。听说你为了报恩,将你的岳父总统送进了印尼高检院的大牢里去了?” “公主,此事复杂,公主切不可断章取义。如今的印尼可是民主宪政,第一次实行了全民选举,基本上政通人和,国泰民安。”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民主宪政?”万纳瓦瑞公主可是等着他这句话,这是下套啊。(未完待续) 759不敢恭维 宋提查可吓得不轻,忙向陛下谢罪:“臣该死。印尼民主宪政并不是臣推动的,高检院秋后算帐也不是臣所能左右的。请陛下明察。我国国情不同,君主立宪已历五世,百年历史,万民拥戴。其实什么宪政,臣认为都不重要,一个为民谋福利的政权才是百姓所拥护的。正如米国政体、华夏政体,好与不好,不是哪一个人选择的?而是历史的选择,百姓的选择。好与不好,看百姓是否认同,万民是否安居乐业?不知臣说得对不对?” 国王、皇储、昭披耶相视哈哈大笑。皇储说:“怪不得说,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姑娘跟你较真。她一个丫头片子说得你冷汗直冒。提查说得对,我国是一个佛国,万民向善。英伦三岛也是君主立宪,百姓极力拥戴。你说的在理。万纳书比你读得多,学问比你好,你也要多向她学习。口才、辩才也相当重要。” 万纳瓦瑞公主更得意了:“阿爸,我可说不过他。听说他坑骗子拐蒙可是第一流的。说不定,十二个嫂子都是他蒙骗来的。从江湖混混到江湖大佬,再到华夏警官,到死囚,再到印尼特宪师师长,现在的虎贲军旅长,你看看他的人生轨迹,都是暴发户式的。” 泰莎大吃一惊:“万纳公主,你对他研究得够深的。你是不是专门收集他的资料?” 万纳瓦瑞公主自鸣得意地说:“我以后专门监控你的行动,随时向皇爷爷、阿爸汇报。你敢有任何有损国家的行为,我随时兴师问罪,缉拿你归案。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宋提查的影子,随时在你左右。” 泰莎提醒他:“别忘了他是神骗,你小心被他哄到手。” “不会的。我会独善其身。一介武夫,我根本不会动心,请泰莎嫂子放心。”万纳瓦瑞公主骄矜、高傲。 帕米还是不放心:“我们都是这样好奇,结果上了他的贼船,误了终身。万纳公主,你千万不要步我们的后尘。” “帕米嫂子,你放心。我是监控他,不会跟他同流合污的。” “你们的关系就是兄妹。不能乱来。”皇储定了调子,他可不愿看着宝贝女儿成了第十三。 “知道了。阿爸。我的一根指头也不会给他碰的。我讨厌暴发户。”万纳瓦瑞公主说得很俗套。 “那就好。那就好。提查,我倒是放得心,我就怕你胡来。”太子妃摸着公主的秀发说道。 “阿妈,知女莫若母,你一点不了解女儿。我是千金之躯,怎么会让一个小混混碰我一下?你也太小看女儿了。除非——” “没有除非。”皇储看她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吓了一大跳。 “除非他使用暴力。女儿毕竟不是他对手。” 宋提查忙说:“我保证,决不敢有不臣之心。要是有污公主清名,臣当自裁。”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万纳瓦瑞公主看收拾得他差不多了,自说自话,“今天的宴会好像差点什么?听说有个人是酒痨?什么是酒痨?是不是拿酒当水喝?” 有美味没有酒,那等于没吃。宋提查看岳父似乎忘记准备酒了。其实是万纳瓦瑞公主将昭披耶准备的酒全部收藏了起来。她是公主,昭披耶也不敢不遵从。万纳瓦瑞公主是皇家的骄傲,她出版的小说获得国际普利策图书奖。这项殊荣泰国人还是第一次获得。 万纳瓦瑞公主笑道:“听说,你自幼就练就走江湖卖艺的杂耍,你表演一个节目,只要有掌声,你就可以赢得一瓶酒。” 碰到这样的疯女子,宋提查也无可奈何,没有酒,他拼死拼命打回来的野物,就这样当饭吃,简直就是一种糟蹋。表演节目就表演节目,再说三个儿子听说表演节目,也跟着起哄:“哦,爸爸表演杂技了!爸爸表演杂技了!” 宋提查一沉默:“行。我表演几个节目给陛下、父王、岳父助助兴。” 宋提查到房间换了一套瑜珈服出来,他朝大伙抱抱拳:“吃得比较扎实。不能做剧烈运动。我表演一个文的,人工降雨。” 现在可是月明星稀,朗朗晴空,怎么降下雨来?宋提查看好万纳瓦瑞公主的位置,但是她与泰莎挨得太近。要捉弄她会殃及泰莎,泰莎可怀着他的宝贝呢!真是天赐良机,万纳瓦瑞公主想看看宋提查怎么搞鬼的。她走到了前台。她以为宋提查换了衣服,一定在衣服当中藏了什么玄机。她要检查他的衣服。许提查压根儿就没有在衣服上做手脚,当然让她检查,可是她一接触宋提查,“叭”地一声,亮起一道闪电,她全身麻了麻,跟触电的感觉是一样的,手上还有焦痛。她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不。天空中哗地一声,朝着她哗哗下起了雨,这雨就给她一个人准备的。她马上被淋了一个落汤鸡。吓得她抱头鼠窜,还是全身湿透了,全场的人捂着嘴笑。她又好气又好恼:“宋提查,你也太没男人气概了吧?马上就报复我。” 原来,宋提查将一瓶水,引上半空,他是用真气托住;万纳瓦瑞公主不知就里,还以为他在衣服上藏什么,搞古彩戏法。谁知道他在空中准备好的雷雨,等着她中招! 宋提查嘿嘿地笑着说:“公主,天要下雨,我怎么管得了?” 帕米忙陪万纳瓦瑞公主进去换了衣服出来。万纳瓦瑞公主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她气鼓鼓地塞给宋提查:“喝吧。” 宋提查得意洋洋地撬开瓶,只见呼地一声,里面喷出的全是火焰,原来她用的是酒精,加了金属钠。只要一开瓶,钠遇到氧气自燃,点燃了酒精,喷出的全是火焰。好个宋提查临阵不乱,他马上一个云手把全部火焰托向半空中,那一堆酒精火焰就在半空燃烧,蔚为壮观。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两人配合表演了一个节目。若是再换一个人,起码要把眉毛胡子烧掉。 万纳瓦瑞公主惊得目瞪口呆,但她马上掩饰过来:“宋提查,还要喝吗?” 宋提查不便挑明,他鄙夷不屑地说:“公主的酒,再多也没关系。请公主赐酒。” 万纳瓦瑞公主一挥手,让人抬了一箱酒出来,她背着手,踱着步:“宋提查,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总共有十瓶酒,但只有一瓶是真正的酒,你能找到那瓶酒,你成功了。你找不到,有一壶够你喝了。” 宋提查一看,十瓶酒都是一种威士忌的瓶子,酒色也是一样,肉眼哪里分辩得清。 “谢谢公主。”宋提查可不怕公主设计的圈套。他突然将下个瓶子都抛向空中,瓶子都在半空中砰然击碎,空中腾起九团火焰,其中有一瓶是芬芳的威士忌。宋提查将一瓶威士忌舞成一团酒云,然后像吃棉花糖一般美美地舐食着酒云。空中的火焰像焰火在燃烧,他吃得有滚有味,还连声说:“好酒!好酒!” 一瓶酒喝得宋提查脸色发红,其他的人只能看着他喝。万纳瓦瑞公主笑着说:“人称你是酒仙,千杯不醉。可是你只喝了一瓶怎么脸红如火烧?” 宋提查道:“这要看什么人敬酒。要是兄弟们敬酒,千杯未必脸红。要是小人和女人敬酒,就是一杯也会脸红。” “你!”万纳瓦瑞公主气得脸色发紫,“你别得意。接下来,你想喝酒的话。那里有一排酒,你给甑别出来。否则喝到爆炸酒瓶可就麻烦了。” 万纳瓦瑞公主一挥手,将酒瓶全部摆在草地上,都是一色的威士忌,数量还是很可观的,估计有一百来瓶。 万纳瓦瑞公主冷笑着说:“宋提查,我可以明白无误码地告诉你,我只掺了十瓶爆炸瓶进去。你有本事,你就一个人喝。不过你要不要喝得太独了吧?你的部下只能看着你一个人喝了。还有皇爷爷、奶奶、阿爸、阿妈、你岳父、岳母,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喝酒吧?那多没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宋提查笑着说:“公主爱玩,我就陪你玩玩。” 宋提查叫帕米赶紧吩咐仆人拿五个橡木酒桶来,把橡木酒桶盖子全部打开。他一个一个把瓶子抛向空中,“啪”一声脆响这是酒,宋提查一个太极云手,将酒引回酒桶;要是嘣地一声,火光冲天,他要让火堆升到半空中燃烧。宋提查接二连三抛向空中,果然只有十瓶炸成火球,九十九瓶是上好的威士忌。分成了五份盛在五个大橡木酒桶里,那是酒香飘满空中。三个宝贝更是连声叫好:“哦!爸爸太棒了!爸爸太棒了!” 宋提查现在可以趾高气扬地请众人喝酒。他也可以正儿八经地陪国王、王后、王储、太子妃、岳父、岳母的酒。美桑可是大开眼界,宋提查还要陪她喝酒,他鬼笑着说:“叫阿姨,还是叫阿妈?这可是你自己找来的,我可没强迫你。” 美桑再不用过侍候人的生活,也不用过卖笑的日子,当然一百个愿意。再说他是泰莎的亲阿爸,泰莎如此温良谦恭,想必她阿爸更是谦谦君子。两人早对上眼了,不时拿眼瞟瞟,班钟也不敢冷了她的心,也与她眉目传情——班爷当然知道,这是女儿女婿怕他孤单寂寞给他找的伴侣。看她是三十岁的少妇,人生得又有福相,他岂有不心花怒放之理?但他这个年纪的人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思,让女儿女婿去操办吧?他坐享其成。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你反而静静地等待,它就有了。 美桑不理他,只是拿起杯与宋提查碰了碰:“你呀。叫人怎么说你好呢?有时让人恨,有时让人——” 说着眼眶又红了,泰莎忙说:“宋提查,你会不会说话?阿姨,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千万不要跟他计较。你要是什么事指望他,你就想错了。好在现在都有我阿爸做主。”(未完待续) 760祸事来了 第二天,宋提查拿出整套训练方案,他先要给二十六名校级军官整训,先完成第一期整训,一共准备了八期,估计八期整训出来,上得了大战场了。昭披耶在全军范围内挑选了八千名精英,从米国购买的武器陆续到位,包括一个武装直升机大队,一个后勤部,一个狙击营,一个突击营,一个雷达通讯信息营,一个防暴营,一个排爆营,一个装甲营,一个快艇营,一个侦察营,一个伞兵营,一个工兵营,一个工程营等二十个训练营,形成多兵种,立体,信息化集团作战。 宋提查训练基本上到位,他可以放手让兄弟们去做。素格力大清早打电话过来:“酷哥,出大事了!侬蓝老爹在美赛高尔夫球场遭到一伙摩托车枪手疯狂扫射,性命可能难保了!” 来得这么快!宋提查脑子嗡的一声,他一直想拜见侬蓝老爹,可是现在军务繁忙,现在刚缓过劲来,寻思今天抽个空亲自去拜会侬蓝老爹,竟然四年前最后一次话别成了永诀! “素哥,我马上赶到美赛!一定要组织最好的医生全力进行抢救,实在不行接到曼谷大医院来!”宋提查受侬蓝老爹恩情颇深,他当即乘专机直飞美赛。美赛是宋提查第一次出道的地方。他有幸结识多嘎,还意外与札晃结盟。 宋提查赶到现场,现场很惨,侬蓝老爹带的一百名卫队,全部倒在血泊中。高尔夫球场铁丝围栏上、大理石椅子旁、树下……随处可见激战中弹的兄弟。显然,摩托车疯狂冲过来的时候,他们组织全部火力还击,但是对方的火力太凶猛,没办法突围出去。侬蓝老爹当时就身中数弹,他最后在树干上写下:“我儿找酷哥!” 侬蓝老爹临死的时候,还想到素格力怕他遭遇不测,没有他罩着,素格力江湖阅历太浅,不但报不了仇,他可能也要遭遇不测。侬蓝老爹想到只有酷哥才能保住他仅存的骨血。 素格力一见宋提查,干嚎着:“酷哥,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一个活口了也没留下!” 宋提查虎目含泪,一把搂住好兄弟:“素哥,此仇不报,誓同此树!我无颜面见含恨九泉的老爹!” 宋提查吼罢,性子暴烈,发起狠来,一拳将一株碗口粗的椰子树击得从中爆断,然后一阵猛击,将它击得粉碎,仿佛椰子树惹的祸!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懑,本以为金三角从此以后太平了,侬蓝老爹安享晚年。没想到四年风平浪静,现在却要重新洗牌,酝酿着一场更大的血雨腥风。 一场怒吼,宋提查平静了下来,他必须冷静下来。此刻,他必须直面现实,做出理智的决策。 素格力眼望着发狂的酷哥,他从来没有发现酷哥如此疯狂,看他半跪下,紧咬着钢牙,直喘粗气。 “酷哥,是不是举丧?”素格力首鼠两端,怕仇家趁他举丧之际,来个一锅端。 宋提查也知道当前形势敌暗我明,如果现在发丧,兄弟们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有可能遭到聚歼!宋提查马上想到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宋提查抬起怒目,板得紧紧的脸上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毅然决然地说:“举丧!” 于是,美赛哀乐遍地,当地百姓受过侬蓝老爹恩惠的人,都到美赛侬蓝公馆吊唁。素格力说:“老爹生前有言,要扶灵柩回老家晒布。” 晒布,宋提查是去过的,当年还在古木岭与苏诺激战,帮多嘎夺回涞月。宋提查当即同意扶柩回晒布。其他遇难兄弟,遵从家属意愿,给予丰厚的抚恤金,要领回家可以发给老家,愿意长眠于美赛的就地安葬,有终生陪伴侬蓝老爹的就一起随老爹灵柩西行。当时,还有十余灵柩追随老爹。一艘豪华游舱领头,后面百余快艇送行,风风光光行进在湄公河。宋提查和素哥力在游艇上亲自守灵。前面是八艘快艇开路,那是配置了强大火力。 一路还算平安,直接护送侬蓝老爹登山。就在他们为侬蓝老爹建陵之际,古渡口来了一伙摩托车枪手对着守船的兄弟疯狂扫射。这帮武装分子知道现在主力护着灵柩登上了古木岭,返回渡口都要一个小时。 守渡口的瓦格里仑率兄弟顽强抵抗,他布控了强大火力,又抢占了制高点,还有不少的狙击手。虽然摩托车武装分子速度快,火力猛,战术组织得法,呈楔子形直插码头夺船。 瓦格里仑边指挥兄弟们以强有力的火力还击,一边向酷哥求援:“酷哥,我他们战术素养很高,后面是密集炮火覆盖我们的阵地,前面是摩托车队拉成楔子队形向我们扑了过来。他们的火力相当猛啊,没有炸船,可能是来夺船的。” 酷哥从容镇定:“瓦哥保存实力,你们撤到两边掩体,船给他们!” “酷哥,这可是我们的本钱啊!” “执行吧。这是命令!”宋提查不容置辩,在战场上没有婆婆妈妈。 “是!”瓦格里仑那个心疼。但没办法,对方车载火炮、装甲火炮相当猛,确实也只能龟缩进掩体里。他们一撤,对方摩托车武装分子突突突扑向码头,后面二十辆装甲车、十辆坦克开了过来,还有数百台军车,军车跳下蒙面的武装分子,手持新式的m16突击步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推进。瓦格里仑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组织远程榴弹炮、火箭炮还击,打得码头上火光冲天,他们也用炮火还击,山上也是火光冲天。 正当他们的武装分子弃岸上船,码头上数以百计的快艇、巡逻艇、游艇。数千武装分子顺利夺船。他们一上船,一架武装直升机飞过来了,有高音喇叭朝下面的武装分子喊话:“下面的人听着,你们中计了!快艇、巡逻艇、游艇都装有遥控炸弹,我只要一按遥控器,全部将你们给侬蓝老爹陪葬!想活命的,举手投降!” 武装分子还想把武装直升机打下来,但好在这架直升机装有反弹道导弹系统,轻易就躲过几发肩扛火箭弹的袭击。 武装直升机不客气了,这时正好有一艘游艇驶出了码头,突然“嘣”一声巨响,水面炸起腾空的水柱,然后一个火球炸开,堆在水面燃烧。 武装分子也不是吓大的,他们立即以密集的炮火向山上的守军开火。武装直升机马上对坦克发射了一枚空对地导弹,“轰”地一声巨响,一辆坦克打得火光爆起,零件乱飞,趴着不动了。 此时,后面又冒出四架武装直升机,对着坦承、装甲车、大篷军车实行精确打击,弹无虚发,立即让他们的重型武器全部哑火。 大山顶的瓦格里仑马上向酷哥汇报:“酷哥,我们可以大规模的实施冲锋了!” 酷哥的手机里,却有螺旋桨的声音,原来武装直升机就是酷哥带队的;举丧的酷哥是海猛乔装打扮的!就是这些年在金三角假装的酷哥。真酷哥就是喊话的那台武装直升机,喊话的就是他本人。 “瓦哥,不要冲锋,伤亡很大的!对方阵脚还没有乱!你堵住口子,我空中掩护你。我还有奇军等着他们。” 下面的军团虽然重武器给报销掉,但建制还没有打乱。不过,他们预感着大事不好,水路快艇开不走,正准备排雷。后路被告切断,困在山坳间。空中五架直升飞机现在肆无忌惮地对他们一个俯冲扫倒一大片。 宋提查用高声喇叭对着下面喊话:“放下武器!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唯一活路!” 这伙不愧是死硬分子,以前跟金三角的占叻、瑙坎、翁天平、伦威作战,打得这时候已经抱头鼠窜了,军心焕散,但他们还趴在地上,不时趁势打一梭子弹,不为空中喊话所动,抱着与阵地共存亡的圣战精神。 其实,宋提查安排快艇上,只有一艘上面真有遥控炸弹,其它的根本没有。只是故意装了假炸弹给他们排,然后马达油管了加进了水。无论如何你也启动不了。因为锁是锁不住的,对于这伙人来说,他们懂得把油门线一扯,两线一搭,就启动了,但油路里全是水,看他怎么开走。知道的,那就放掉水,排空气,然后重新加油;没有油的话,把油放出来沉淀。油水是分层的,水重油轻,油浮在上面,把油滗出来,油还可以使用。 当时,那台为什么能开走?其实很简单。油路是好的。启动马达就可以开走。开走这艘就好对付了,一按遥控装置送他上西天,震慑其它。如果不开走,还不能引爆,离得那么近,肯定要把其它的也引爆。正如瓦格里仑所说,停在码头上的快艇、巡逻艇、游艇都是金三角的财富,他怎么拿来打靶? 那艘破烂的快艇一爆炸,这也是水里的蛙人出击的信号。他们冒出水,对船上正在排雷的家伙同时进行打击,一阵枪声过后,冲上快艇、巡逻艇、游艇的一千名武装分子猝不及防,来不及作出还击,都给报销了。接着蛙人在直升机的掩护下,对岸上的顽敌发动攻击,他们采用的都是新式自动步枪,打得分成两路纵队与山上作战的武装分子昏头转向。怎么回事?船上怎么冒出了对方的火力? 这时候只剩下岸上戴头盔的二三百名摩托车杀手、七八百名肩扛火箭炮手、榴弹炮手、狙击手、突击队,现在他们想突围出去,准备往后撤退。可是码头前的公路现在被前面坦克、装甲车、大篷车爆炸碎片所阻断,摩托车不能加速,况且目标太大,山上的狙击手一枪就可以爆头。(未完待续) 761首战告捷 上了摩托车的一群人很快都栽倒了下去,其余的人赶紧偃卧在地,利用死尸、公路旁的树、岩石、乱停放的车辆、乱堆放的水果做掩体,还能够组织起密集的火力。瓦格里仑真佩服酷哥指挥调度有方,他要是带队贸然往下冲,简直要拼光自己的兄弟,对方打到现在火力依然凶猛。 此时,宋提查收到了一组陌生的求救信号:“白象呼叫神鹰支援。我们被围困在码头前的山坳,凶多吉少。” 神鹰指示:“就地待援。空中、水上、陆地,三路援兵赶到。你们要腹地开花,里外夹击,打乱他们的铁臂合围!” 宋提查没想到对方还不死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提查命令蛙人迅速退回湄公河,水中作战才是他们的强项。此时,湄公河上出现了一队快艇,数量看起来挺吓人的,还有五艘客轮、五艘货轮估计是运兵的。这帮人拼老本也要抢回遭到围困的人马。快艇只能往浅滩搁浅登陆,不敢停泊码头,他们应该得到了码头停泊的快艇有埋伏的消息。快艇谨慎地等着迎战,对着码头上的快艇挑衅性地开了数炮,几艘快艇中炮炸碎,但并不爆炸,可能油料不多,又加了水,只有炮弹的爆炸将它掀翻、炸成碎片,可没有遇到还击。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从水路接走被围困的兄弟。此时,被山上火力困在山坳的千余号残兵败将,接到往码头退却的信息,但无法走出掩体。对方的猪狙击手精确地打爆他们的头。只能先压制山上的火力点。空中一排武装直升机飞过来增援了。从预警机很快得到准确的信息,这是从老勐山方向飞过来的,多达二十架!宋提查明白了,那天在上寮打的遭遇战只是他们的一小部分! 对方指挥脱节,要是一开始就孤注一掷,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可能舍不得出动精锐,怕暴露军事实力遭到更大打击,只派了地面部队。原以为夺船成功,那就沉重打击金三角集团了!说老实话,仅仅凭金三角的实力,宋提查没有胜算的。先露面的只是金三角的兄弟,等他们倾剿出动了,再动用他的虎贲旅。 宋提查锁定他的预警机,一发空对空导弹将他们的空中眼睛给打下来。然后可以放心地将空战交给蒙昭率队的空中战队。一番空战,打得湄公河上空,炮火连天,一架接一架的武装直升机空中爆成了一团烈焰。军火商看到这番情景,肯定举杯相庆。他们可有大把生意可做了,每天全世界用于军事的开支占了全球经济的百分之十,集中了大部分科技精英进行研发。这些军火不是用来当摆设,还是用来发动战争的。 空战一结束,水面快艇准备抢滩登陆了。水面突然冒出数千名蛙人分工合作,每五个搞定一艘快艇,每十人组抢夺河中央的货轮、客轮。小队长对好时间,“嘀哒”一声同时开火。他们多次配合,已经应当默契,一番密集的枪声,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水里有埋伏,一个个跳起了死神之舞,热血狂喷,把湄公河都染红了。据说现在湄公河里的鱼,还有很重的血腥味。最后只剩下登陆的一批武装分子,他们想夺回水面的快艇,马上有武装直升机招待他们,打得他们尸横遍野。 现在可以在密集的武装直升机轰炸结束后,瓦格里仑带领兄弟冲下山打扫战场了。仅仅抓获一百多名俘虏,大多数还伤势严重。 这一战足以扭转基地组织狂妄地向金三角集团叫板的劣势。宋提查重返金三角,那是群英振奋。基地组织刚刚公开活动,马上又转入地下,知道金三角集团的老虎屁股摸不得! 宋提查的飞机一停在星力,瓦格里仑电话打过来了:“酷哥,兄弟们问要不要庆祝?” 宋提查愣住了,怔忡了三秒钟:“这个月不庆祝了。给兄弟们加薪吧。这个月兄弟们领双薪。” “知道了。酷哥,人在江湖,命在江湖。酷哥,你要想开点。这是我们的命。”瓦格里仑听出了宋提查心情糟蹋透了。 “没事的。瓦哥。我很好。我现在过去给老爹送行。” “我陪你去。酷哥。” “不用了。你还是忙军务吧。做好各个要塞的严密防守。基地组织这次被我们打痛,主力受损,不敢公开与我们开战,他们会千方百计找我们的漏洞下手。我们的防务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还要暗中侦缉他们的藏身之处,争取主动打击、打蛇一定要打要害。他们最擅长恐怖偷袭,你一定要严查可疑人员。” “是,酷哥。”瓦格里仑知道他虽然可以喘口气,但周边形势依然严峻。 宋提查先让景雅和海猛撤走。这样他出现就不会让人怀疑了。他可是驾着快艇走湄公河水路,然后骑yk走公路十万火急赶到古木岭。仪式相当繁琐,素哥力一错眼,身旁只有那颂卡、札晃、邦杰、普隆、郑显、虎墩子、嘎盛戍、茂腾生、派吞、扑乍等一帮兄弟,还有伊莲、玛莲、椰美、椰香、依娜、千颂卡、沙瓦里拉、傩娅、涞月、名玉一班女仕。 当时码头边炮火边天,火光闪电一样,一湄公河忽明忽暗,素格力看酷哥一言不发。札晃还与酷哥耳语,但酷哥也只是摇头,脸色甚为安详。 素格力隐隐听到:“早有安排。不用担心。” 他们也分不清眼前这个是真酷哥,还是假酷哥,总之,他说的话还是让人信服的。 “酷哥呢?”素格力看山上的重要人物都在,唯一酷哥和景雅不见了。人人脸上都露出惊异的神色,是啊,酷哥接了一个电话怎么不见了呢? 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由远及近,好个宋提查他把yk的油门轰到顶,竟然直冲到半山亭,侬蓝老爹的寝陵。他一脚刹住摩托车,跪行到侬蓝老爹灵前,放声大哭。 刚才那个一直跟景雅在一起的酷哥面无表情,现在悲痛欲绝的酷哥不用说是真的。码头上的战事,离这里可有一百多公里,又隔着大山,当然只能看远处的天边火光在闪耀,炮声隆隆,并不知道打得那么残酷。 一行人都僵立不动,看宋提查在石碑前顿首。玛莲、伊莲双双蹲下身要搀扶起宋提查,“叭”一声,奇了怪了,“叭”“叭”窜出了刺眼的闪电,两人如遭雷击,半天无语。不会是侬蓝老爹显灵了吧? 原来,她俩的红酥手正好碰触在宋提查裸露的胳膊,要是有衣服隔一隔,还不至于如此灼伤。两人知道这是真神!她俩跟着嚎啕大哭。不知道她俩哭什么?哭侬蓝老爹侠义齐天,哭老天待她俩不公,还是向宋提查哭诉。 “酷哥,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札晃忍不住悲痛,说话也含着悲。 宋提查恨恨有声:“老爹,提查愚蠢,以为金三角可以过太平日子。谁知道基地组织趁虚而入。提查本想忙完公务再来拜见老爹。没想到已成千古之恨了!老爹,提查让他们两千武装分子给您老殉葬。老爹,冤有头债有主,我不知道害你的凶手是否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是有漏网之鱼。提查,一定为你斩尽杀绝!” 素格力听明白了,又惊又喜,刚才肯定是个假酷哥在这里装排场,喜的是老爹的血海深仇这么快就报了。 “酷哥,我代表老爹给你磕个头。素格力没用,帮老爹报不了仇。”素格力说罢就跪了下去。宋提查大惊,忙扶住素哥力:“素哥,你我兄弟,你来报,我来报,还不是一样?老爹临终遗命。我俩兄弟齐心,没有大仇报不了的。” “酷哥,你怎么不早回来?”这一句撕毁了宋提查的面具,这是玛莲撕心裂肺的呼喊。 玛莲何出此言?在场的人,很多是蒙在鼓里的,当然也有心知肚明的。 “对不起,玛莲。对不起,伊莲。”宋提查看玛莲,她眼角也有鱼尾纹了,可能今天是素颜,她不觉奔三了。伊莲比宋提查还少,单知道她丰满了许多。 两人再次不顾一切,抱住宋提查放声大哭,肉麻了又麻,闪电光芒闪了又闪。其实她们拉住不松手,就会没事的。再厉害,也不过是静电火花。 “听话,以后可要好好的恋爱,好好的成家过日子。何必苦了自己?”宋提查话没落音。 两人性子刚烈,甩开宋提查的手,就向墓碑撞去,吓得宋提查赶紧飞身搂住她俩,我的天啦,再慢一步,那是香殒玉碎。 宋提查看看了周围,这个墓地不错,群山环抱,四周一片葱郁苍翠,佳木成阴,远处山谷还有流水潺潺,云蒸霞蔚。此时正是黄昏,宿鸟归鸟,唧唧啾啾,与流水相应,泠泠成韵。更超乎人的想象,侬蓝老爹的寝陵,是开凿出来的一个石窍,棺木推进去之后,然后用石头砌严,构缝,就与摩崖构成了一个整体。 素格力看宋提查在看风水,他准备了纸和笔:“酷哥,请你为老爹题几个字,为后人留个纪念吧。” 素格力的意思,宋提查写在纸上,然后他请石匠凿上摩崖崖壁。宋提查看看现在山上的都是自己兄弟,他知道老爹一生纵横江湖,终老江湖。宋提查突然性起,他使出壁虎游墙轻功,真气运于食指,以指当凿,在摩崖上直书:“江湖大佬侬蓝老爹与山同寿。宋提查书。某某年。” 指力直透石壁,石悄纷飞,是阴刻的大字。每字斗方,笔划钩连,为泰文。 下面看的兄弟不由暗暗喝彩。酷哥真的回来了!兄弟们有盼头了!(未完待续) 762守灵 看这几个字,你绝对想不到宋提查只是初中文化,这是他对伊斯蒂赫拉尔真主的密语的慧悟,让他学问精进。字如其人,一点也不错。因为一个人的天赋、修养、感悟,不知不觉渗透在字里行间,测字先生看一个人写字就知道一个人品行,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宋提查写完这几个字,惊得下面的兄弟目瞪口呆,要不是在热孝中,伊莲和玛莲肯定会大呼小叫。宋提查飘然而下,众兄弟已经是见怪不怪,没有人说一句捧承的话。 “兄弟们,天色不早了。你们下山吧。我决定在山上陪一陪老爹。”宋提查的话让众兄弟吃了一惊。这里的海拔足有一千米,在这样的山脊上过夜,别说山上的出没的野兽,就是刮风下雨也受不了。 兄弟们不由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玛莲斩钉截铁地说:“我陪酷哥过夜。” “我也是。”伊莲当然不甘落后,她现在跟玛莲比亲兄弟还亲。 “酷哥,我们一起留下来陪你过夜吧。”兄弟们怎么会把酷哥一个人留在山上,他们大摇大摆地下山,于心何忍。 “酷哥,我一定要留在山上!”素格力和椰香执意要留在山上陪酷哥。 宋提查同意素格力和椰香、伊莲、玛莲留下来,其他必须回家,因为他们肩负着一方安全,那颂卡、札晃、邦杰、普隆、郑显、虎墩子、嘎盛戍、茂腾生、派吞、扑乍、大富察、比利、简乔治、铭至诚、瓦拉里洛等一帮兄弟,还有椰美、依娜、千颂卡、沙瓦里拉、傩娅、涞月、名玉等一帮姐妹只得洒泪作别。 看着众人下山去了。宋提查和素格力兄弟俩并排坐在侬蓝老爹灵前,看着夕阳从脚底下落下去。宋提查发了一会儿愣,他倒是不打紧,我就在绝壁上都可以打坐练功,只是素格力和三个姐妹那就要吃大苦头了。他想了想,说:“我搭一个守灵的棚子吧。” “我帮你。”三姐妹同时请求。因为没有酷哥的首肯,她们是不敢违令的。 “我也去。众人拾柴火焰高。”素格力虽然是公子哥,但他也是江湖上混出来的,虽然没有练出大的名堂来,但也吃得苦。 “好吧。我们先砍树。树木当柱子,枝桠当横栏。” 宋提查颇有经验,相好几棵大小适中的树砍了劈掉枝桠,再锯出榫头,然后四面合拢,中间当阁楼要铺上锯有咬口的横栏,四周还要用密密的枝桠当墙壁。上面就是棚顶,他用海豹匕首剥掉大块杉树树皮壳钉在上面,这样禁得起风吹雨打。一个简易的木阁楼搭成了。然后女人们用一些灵幡、布障垫得平平整整。阁楼不高,宋提查在里面要猫着腰,但还比较宽大,五个人隔成三间,中间还有个堂屋。 下面可以生火,找来岩石砌成灶台、架上锅。宋提查采来大筐的野菜、中草药、食用菌,熬了一大锅。在砍树的时候,打死一些蜥蝎、树蛙、蛇,现在派上用场了,洗净之后,用石锅研成肉泥,直接加入到沸腾的绿稠汁里。起初大伙以为是对付着吃一餐吧。闻起来就有草药香,开始吃起来其味如同煎出来的中药,苦不堪言,但谁都不敢吐,默默地跟着宋提查吃,看宋提查咽得下,她们也跟着吃得香。吃着,吃着,嘴里有回味了,那苦就是一种良药,可以通血脉、排泄血液中的废物残渣,可以清肝明目,喝完那是遍体生津,全身舒畅。于是想吃第二碗,一大锅随便吃。 “酷哥,草药糊糊怎么变得美味多汁了?”玛莲奇怪地问。 宋提查想,你要是经常喝,也不至于三十岁就有细细的鱼尾纹,不过,混血人带欧美人那种血统,比东方人现老相。东方人,三十岁还是少妇,气色丰润,如邱惠嘉,看不出她有三十岁了。拿玛莲与邱惠嘉比,邱惠嘉要幸运得多。她没守多久寡,就嫁给了他,现在有孕在身,正在家里待产。 不过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家中的一群妻子:赖欣怡的冷艳,刘娜的娇柔,蜡桑的清纯,陈艳芳的丰姿,鲁玉的婀娜,邱惠嘉的窈窕,熊智美的风情万种,思祺的古灵精怪。还有祖师婆婆熊黛兰芙蓉照水,天然出雕饰的美。 “喂,酷哥,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人家?”玛莲佯装生气,推了推他的背,再不敢轻易碰他的手臂。 宋提查苦着脸说:“玛莲,不是我负了你。我真的不能娶你。我不骗你,我已经有一群老婆。你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你看椰香,不是一样过得很幸福?” “你怎么知道我很幸福?”椰香白了素格力一眼,“看起来像个江湖大佬,其实就是狐假虎威。肚中草莽,没甚计谋。” 素格力叫委曲:“酷哥,我真受不了椰香。什么都要争胜好胜。结果呢。什么都争不过赢人家。唉,劝她她又不听。还以为我不愿意强出头。” “怎么了椰香?是不是有人欺负素哥?” “也谈不上欺负吧?就是这人太没心计了。你说我们的白金会馆吧。他给兄弟免费派金卡,我说打个六六折吧。他说怎么好意思要兄弟们掏腰包,我不是常带你到兄弟们哪儿吃喝玩乐?这样好了,我们的金卡满天飞。有些人还拿着兄弟们的金卡来消费。气死我了。”椰香气乎乎地说。 “椰香,你在家里说说算了。怎么这种丢人现眼的话也跟酷哥说?你不嫌丢人,还不嫌丢人!”素格力跟侬蓝老爹一样,以江湖义气为重。 “我偏要说。你那帮混吃混喝的兄弟,就是你养着他们。酷哥,我说的不是札晃、瓦格里仑这些大哥,这些大哥肩上跑得马,每次来消费给服侍小姐的小费都不得了,就是那帮原先跟着他在社会上混的小角色,成天打着他的牌子招摇撞骗,没一个好东西。” “你懂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当年跟着我,我没给他们好日子过,现在周济他们一点也是应该的。” “你周济他们成家立业,我有反对吗?他们吃喝玩乐,五毒俱全!你还周济他们?” “酷哥,让你看笑话了。为此事,我俩争过吵过甚至打过,可是为了兄弟们,我们又不短那几个小钱?她就是想不开。亏你还是道义中人。我要不是看在酷哥主婚,我——” “你怎么样?你当着酷哥的面说清楚!”椰香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把话说清楚。你要那些狐朋狗友,你就跟他们过去;我是不愿跟你再掺和了。我们好和好散。请酷哥给我作主,把这事了结了。” “好,好,好。听我说。”宋提查算是听明白了,“你们有baby了吗?” “有两个。”椰香嘟着嘴说,“他对儿子还是蛮疼爱的。我就是怕儿子离了亲爹,我才没有狠下心来。” 素格力满不在乎地说:“别尾巴翘得天高。离了你,别以为我就活不下去了。你今天走,明天就有美貌如花的姑娘回家取代你。” 玛莲和伊莲暗暗偷笑,意思是你做的好事。压根儿是乱点鸳鸯谱。宋提查却不说他俩的事,问玛莲:“我主的婚,有不有不幸福的?” 玛莲这才吃吃笑出了声音,你听我帮你数一遍:“海猛和景雅是幸福的,估计海猛离不开景雅,他没有独立意识,离了她他根本玩不转;景雅又把他当成你的化身,因此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算一对幸福的。最幸福的是多嘎和涞月,恩恩爱爱,觉得只羡鸳鸯不羡仙,蛮好的。瓦格里仑和椰美、蒙叻和俊娅、吐骨浑和凯万、桃宝和千颂卡、郑显和红玉、纳瓦信和依娜、巴色和沙瓦里拉都过得下去。现在遭虐待的是贴那娅,札晃大哥喝了酒回家,肯定要揍她。已经分手的有文清和邦杰,拼塔安和普隆,乍篷和咪妹,堤该和蓝凤凰,早就散伙了。你看今天这么大的吊唁活动,文清、拼塔安、贴那娅、咪妹、蓝凤凰、精卫根本就没来。” 怪不得精卫跑到昆明去找他,原来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外人,她一气之下,就跑回胡康河谷门巴部落去了。她可能在部落里过得也不开心,想他了,就不顾一切逃出部落来找他。可是算来有两年没见精卫了,宋提查倒有点想精卫了。 宋提查笑道:“成功的概率还是蛮高的。你说的不成功的这几对,确实是文化差异太大,根本捏不得一块去。那时候的想法有点幼稚。你看文清和邦杰,一个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人,一个是班家娱乐城的高管,文清又是正品牌子大学生,邦杰文化也不高,不相配;拼塔安更不用说了,她将班布卢大酒店管得有条不紊、宾客如云;普隆只知道玩枪,没有共同爱好,难尿到一壶去。贴那娅是乌克兰美女,札晃大哥想要武力征服她,可能剑走偏锋了。咪妹、蓝凤凰、精卫都是部族姑娘,对山外的男人是看不惯的,肯定一走了之。” “我呢?”椰香紧相盯着宋提查,“酷哥,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可不依你。” 椰香对于宋提查有很深的恩情,当年她舍命帮他,才打败瑙坎,分化占叻。 宋提查咧开嘴笑了:“你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骗不了我。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吵,乍看起来闹成了夫妻反目成仇;其实你俩是死命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牙齿和舌头配合得那么好,有时还会咬破舌头。吵一吵也是应该的。这种争吵对于婚姻的稳固是有益的,也是正常的,不要恐慌。我说个故事你们听,你们听了保证受到启发。”(未完待续) 763说合说合 “有一个老伯,他刚做完五十岁大寿,突然提出要跟大婶离婚。大婶先是求他,老头子,你是不是喝多了,说酒话?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孙子都读大学了。还离什么婚?老伯就是不依不饶,嚷道:这种日子,我过惯了。我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就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大婶好说歹说,他油盐不进。大婶火了,一个耳瓜子掴过去:你这个死老头子。你还嫌弃我,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当年我是一枝花。我这朵鲜花插在你这堆牛粪上。我没嫌你,你还嫌我。现在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想跟她过。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老伯挨了两个大耳瓜子反而哈哈大笑了:老婆子,咱不离了。我们一辈子没吵过架,我就想跟你吵一架,没别的意思。啊,吵一架都有乐趣。”宋提查说得绘声绘色,他的口才有了十足的长进。 素格力和椰香拨弄着火堆,低下头不说话了。 宋提查趁热打铁:“其实啊,你俩是幸福的。吵了和,和了吵,其乐无穷啊。如果椰香把看不顺眼的事情不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那就麻烦大了。迟早有一天,像蓝凤凰她们一样,一走了之。再说,如果不跟你吵的话,你也太离谱了,放纵兄弟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是害了兄弟们。椰香这一吵,你多少要收敛一点。你的那帮兄弟也会有所顾忌,不敢让你太难堪,起码不会变本加厉。这是对你一种很好的制约。我看这样挺好,互为牵制,动态中平衡。如今金三角的形势也是如此,我本来想一劳永逸,从此金三角一片朗朗乾坤。谁知道恐怖组织盯上了这块风水宝地?” “酷哥,我烦死他了!”椰香拧了素格力的脸一把。 “你俩看到没有?这不是打架。这叫打情骂俏。” “知道!骂是亲,打是爱。” “你俩要谈恋爱,才有体会啊。”宋提查因势利导,他眼里闪着贼亮的光,“要不,我给你做主。说说看,看上谁了?我一定帮你拿下。” “真的?”玛莲可一点不知羞,双眼直逼他。伊莲也帮腔:“不许反悔!” “好。我捆绑也要捆绑来。说。谁?” “宋提查。”两人齐声说。 宋提查抹着鼻子,一声不吭。素格力解劝道:“酷哥,你是个聪明人。人家等你四年,现在你在身边,不可能就此罢休。你刚才劝我,说得我是心服口服,我听你的。你现在也听哥哥一句劝,我说句良心话。我老婆只有椰香一个,但在外面肯定还有女人。她不知道而已。你怎么就那么傻把所有女人带回家呢?比如说,你跟她俩发生点什么。泰莎、帕米姐妹,她有千里眼、顺风耳吗?不给她知道就行了。不过,话说明白,酷哥不可能带你们回家,你们要安心做小三。” “呸,好啊,你们男人一个都不是好东西!”椰香生气地说。 “你别起劲!我这不是劝酷哥吗?你发什么神经?我在外面有,说明你的男人有本事;再说了,我也是性情中人,有个吧红颜知己,不足为奇。你管得了吗?再说,你跟酷哥有不有一腿,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看你的手腕了。” “素哥,你说话出原则了。我对着苍天盟誓——” 素格力捂着宋提查的嘴,嘿嘿地笑道:“盟什么誓?说明我们兄弟一气连襟。不会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情分。我们当地还有一个风俗呢。家里穷,兄弟共同娶一房妻,今天陪这个兄弟,明天陪那个兄弟。两兄弟也很和睦。” “素哥,那是原始社会,现代社会怎么允许哪一个这么荒唐?” “荒唐?”玛莲哧地笑出了声音,“我没听说过,现代社会还有谁胆大妄为敢把十二个女人娶回家?” “哼。你也是个势利眼,听说人娶的都是豪门大小姐。就我俩好欺负,就欺负我俩。”伊莲说着,嘴角一抽动,泪水涟涟了。 “你知道什么?酷哥是被这些女人害得走投无路了,才答应的。你俩今天要是逼得酷哥走投无路,他一定会答应你俩。”素格力别的名堂,出这些馊主意,他可是出了名的。 宋提查发现他本来是掌握主动,劝和素格力和椰香的,现在倒好,他给架到炮烙上烤了。 宋提查找出纸巾,给她拭泪,可不敢接触她,颇为动容:“伊莲、玛莲,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现在把她们撂在一边,只管自己在外面混。你何不如找一个贴心贴肝、知冷知热的人,甜甜蜜蜜厮守一辈子?” 伊莲、玛莲噘着嘴,不管有触电的危险去死死地箍住他,任凭电火花闪闪去,倒是觉得很刺激,全身一阵接一阵肉麻、打摆子。素格力嘿嘿笑着溜往左首房间,椰香也只得跟他过去,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宋提查简直是左拥右抱,他叹息一声:“听话。今天我们是在给侬蓝老爹守灵,热孝当中,要守规矩。” “哼,我不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喘息,一个说,“我就住在金三角,生了孩子,也住在金三角,哪里都不去。” “我也是,金三角就是我的家。”两人一唱一和,搞得宋提查招架不住,他要是像对付千颂卡那样觉得太残忍了,毕竟四年的苦守,以前他们是有过许多美好回忆的。 “不行。热孝结束,我悄悄地给你们一场婚礼。今天,我带你们修行吧?”宋提查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侬蓝老爹陵寝前做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他有深深地愧疚感。哪还守什么灵? 宋提查捉住两人的手,不让两人再深入下去;两人只得在酷哥怀里抽抽噎噎说:“你可不能再食言?那我们一辈子的幸福毁在你手中了。” “你看月亮多美!”宋提查想转移她俩的心思。山高月小,清风徐来,一轮下弦月浮在碧澄的夜空,还有几粒星星在眨着眼睛。眼前的美景,熏染着夏日的山野叶气息,四周静谧安祥,水浴过眼前的山影、树影,还有夏虫欢畅的鸣叫,偶尔还会传来遥相呼应的灵猴呼朋引伴。其实是很撩人的。 玛莲灵机一动说:“我们请老爹的英灵做主,好不好?” “怎么做主?” “我会让侬蓝老爹显灵,让他老人家告诉我,我们应不应该结合?”说罢玛莲递了一个眼色给伊莲,伊莲心领神会,跟她比肩而立。然后高呼一声:“侬蓝老爹,玛莲、伊莲来见您老人家。我俩得不到他的心,还不如跟随您老人家于九泉之下。” 说罢,两人携手走到横栏边,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宋提查大吃一惊,赶紧飞身跳了下去,可是她俩已经往悬崖下坠去,随风扑向虚空。宋提查扑过去抓了一个空,他心随意念动,《洗髓真经》随之启动,他启动大周天能量真气,一个加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两人的手,半空中还能放电,闪电激活了两人的意识,她俩感觉肉麻了麻,全身有股热能量在四肢百骸流转。宋提查要帮她们打开任督二脉,然后带她们一起运转大周天真气,迅速产生真气涡流。于是,他们可以空中漂流! 很多事情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不得到都难。现在什么热孝,什么禁忌,都顾不上了。宋提查任其所为,他可得带动她们缓缓地往上升,那是需要相当大的真气能量支撑。其实她俩不顾一切地玩,并不影响宋提查运功。再说,没完事,宋提查也不敢回去啊,他得往远处飘荡。两个女孩都是第一次,下面肯定要下血雨。 宋提查可不敢分神,小心真气走岔。要是过去功夫没有达到今天的出神入化,要是这样做,绝对会走火入魔!心神一纷扰,意念出错,那就筋脉受挫,真气乱流,气血紊乱,形成淤塞、阻抗,那就是气血难以归位,元气随之受损。 宋提查带她俩回到堂屋,还反复修持,不敢大意。她俩可得到极大的满足,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睡她们的去了。她俩确实是拿生命作赌注,虽然目睹了酷哥在摩天崖运功指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空中救她们?看来她俩赌赢了,有了第一次,以后看你还畏首畏尾? 素格力有没有看到这惊险一幕,真不好说。第二天醒来,宋提查却做好了绿稠汁,里面加了他捕捉的虾蟹。椰香、玛莲和伊莲结伴去山泉洗漱。素格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悠悠地说:“酷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两个妹妹没侍候好你?” 宋提查叫他先去溪边洗漱,然后一直拜祭老爹的英灵。他准备好了供品,就等着他面洗得清清白白。按风俗先拜祭完了,他们才能用早膳。 早膳的时候,宋提查是苦瓜脸,伊莲和玛莲终于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女人,两人低头在吃吃笑。椰香当然知道两人四年苦盼昨晚梦圆。 素格力喝得山响:“酷哥,我怎么越喝越有味?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加进去?你说有腥味吗?又是腥得可爱;你说苦味吗?苦得清凉?” 宋提查喝着,喝着,神不守舍地说:“明知是火坑,还往火坑里跳。” “喂,这可是你害我们的。我本想一了百了。是你让我还活在这个了无情趣的世界。那么美的月色,我一定会飞到天庭去,起码也到月宫里。”伊莲娇笑着说。 “飞蛾扑火啊。”宋提查长叹道。 “是啊,跟着酷哥有什么好?真弄不明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来点什么刺激的就有什么刺激的。跟着酷哥,过清教徒的日子,有什么好?”素格力有点鹦鹉学舌,人云亦云。(未完待续) 764报复 札晃、瓦格里仑昨晚带着一大帮兄弟们驾车来到码头上。码头上已经来了很多师傅等着帮他们排尽巡逻艇、游艇、快艇中油路中的水,可能是酷哥早有安排。然后瓦格里仑的游艇被炮弹击中,已经报废了。札晃的游艇还好得很,于是札晃很友好地邀瓦格里仑上船,瓦格里仑正要上船。 多嘎驾了游艇过来,冲着没有找到游艇的兄弟们喊:“酷哥说了。损一赔二。兄弟们跟我到上面去挑快艇。这是刚缴获的战利品。先让受损的兄弟挑,剩下的交给星力的水军使用。” 瓦格里仑等十来个人高兴死了,马上跟着多嘎过去挑最好的快艇,哇,全是最新式的米国伯克级快艇。于是,他挑了两台大功率的,叫另一个兄弟驾着,带着他们的五十名兄弟,开开心心回星力。他和老婆椰美立在船头,看着夕阳西下,江面上洒满了金色的光芒,两岸青山镶上了金边,人也有了金徽。 瓦格里仑逗椰美:“你说今天这个酷哥,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像是真的,又好像还是假的。我听说酷哥变化可大了,怎么还是那鸟样子。一定还是那个海货。” “算你聪明。绝对是假的,真的酷哥亲临战场,没有他的指挥,想有这么大的胜利想都别想。今天我们可是大摇大摆走进人家的口袋阵中,根本没把我人家的伏击圈放在眼里。酷哥早有安排,否则我们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子?”瓦格里仑对宋提查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酷哥的胆量,谁敢给侬蓝老爹发丧?没想到他还广撒英雄贴,风风光光给老爹发丧。侬蓝老爹一百骁勇的保安队全给吃掉,这伙人胃口之大可见一斑;再说他们动侬蓝老爹就是冲进金三角集团来的。酷哥偏反其道而行之,你想借举丧,给我来个包饺子,看你有不有这么大的胃口? “可我们还是没见着酷哥,他是不是胖了?”椰美好奇地问。 “哪倒不觉得,我单觉得他更有领袖风范,不过,他比过去严肃了,眼里不时有忧郁的神情,估计他为基地组织的事忧虑,还为一件事夜不能寐。” “什么事啊?”椰香睁大明亮的大眼睛。椰香这四年过得相当滋润,高档护肤品营养得,比做姑娘时还水嫩,估计掐得出水。 瓦格里仑笑道:“美人啊。”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椰香嘟着嘴说。 “我还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瓦格里仑学着酷哥坏笑着说。 “说呀。” “玛莲、伊莲要逼酷哥娶她俩。” “啊!”椰香失声惊叫了起来,“酷哥会答应吗?” “你以为伊莲、玛莲是傻子。其实这两个小妮子鬼得很,一定会想法设法算计酷哥,算不定以死相拼。”瓦格里仑揭了伊莲、玛莲老底。 椰香神情黯然,半天才说:“她俩也过得很苦。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 “所以说,酷哥也是一番好意,让她俩寻找自己的幸福。你看她俩就这么傻等着,一年过一年,痴心不改。”瓦格里仑感叹道,“像我们多好啊,有儿有女。一家人,其乐融融。何必要那么执著?” “你懂什么?她们的心被酷哥征服了,产生了罗密欧与朱莉叶那样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坚贞不渝的。”椰香很是神往这种爱情。 “四年美好的青春,简直拿青春豪赌,要是今晚酷哥再拒绝,估计她们都——” “都怎么了?”椰香的心揪紧了,伊莲、玛莲可都是她的好姐妹。 瓦格里仑看椰香那么紧张:“我也是猜测的。今晚不拿下酷哥,哪不是四年的等待,估计是一辈子无望的等待。不说了。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酷哥,从来没缺女人,他真的穷于应付。你说他对兄弟姐妹没真感情,我们说不出口。你说他视我们为手足,他搞个假的酷哥来敷衍我们。他自己满意世界打打闹闹。你知道吗?酷哥,其实是有大背景的。” “知道啊。陛下认他做皇孙了呗?” “其实还有更复杂的背景,酷哥的身世可能还是一个谜。”瓦格里仑知道得也不多,毕竟宋提查、许小豹、尹龙这三者之间如何串通一气。世上知道真相的人无数不多,况且知道的人都守口如瓶,这可是国家机密。 他们的快艇一艇当先,两侧分列着十只快艇,后面尾随着四十来艘。空中远远鸟瞰,那是数道茶色玻璃上划出的数道波痕。 快艇顺利地泊向星力码头,后面的快艇依次靠向泊位,出于安全考虑一般还要系缆绳,担心涨潮,大水将快艇冲走。瓦格里仑看接应他的兄弟们没来,按道理车应该停在码头附近,情知不妙突然扯开嗓门大声呼叫:“兄弟们,有埋伏!快撤啊!” 他迅速搂着椰香滚在船坞下面,子弹雨点般向这边倾泻,“哒、哒、哒”打得水面“瞿——瞿——”响。饶是绑缆绳的兄弟反应快,也有几名兄弟倒在了血泊中;其他兄弟仓皇应战。 码头上突然冒出无数的枪手,对着河滩上、码头泊位上的人猛扫,叫嚣着:“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椰香和瓦格里仑被强大的火力压在船坞水泥台阶下,字弹倾清寒在他们周围,只要抬起头肯定会打成筛子。但他们疯狂地往下面冲过来,趴在这里也是死!等他们冲过来,要么做俘虏,要么坐以待毙。情况万分危急。椰香突然深吻了一下瓦格里仑:“老公,酷哥是我的好兄弟。我爱的是你!去找酷哥为我报仇!” 说罢,她突然推了瓦格里仑一把,嗖地一声,站起来连续打了几枪;可是她一暴露目标,立即成了靶子,一阵疯狂扫射,腾起一团烟尘、血雾、紫岚。 “椰香——”瓦格里仑惨叫一声,椰香用生命为他赢得滚进湄公河的一刹那,瓦格里仑身上的救生衣还没脱,顺着激流往下游游去。 武装分子密集地扫射,有的兄弟想跳江,立即被打成筛子,来不及跳的,也被冲过来的枪手打爆头。为首的正是基地执行官早潘,他在伏击酷哥的送葬队伍吃了亏,转过头来报复星力,他们悄无声息地暗杀了码头的守军,控制了码头,等着瓦格里仑过来送死。 早潘看着有人跳河了,命令圣战分子跟他登船,一半往上游巡查,一半往下游搜索。只要发现有活着的,格杀勿论!早潘可是输红的眼的赌徒,他本想一战踏平金三角,以后他就是金三角之主了。可是他两千主力全部遭到聚歼,他对金三角这些大佬恨之入骨,他尚不清楚是宋提查设的计。 瓦格里仑一直在练兵,他体质相当好。其实他知道不能往中心游,而是趁乱游到一处树根下,赶紧上岸。如果他顺流而下,肯定被搜查出来。他游到再快,也游不过快艇啊! 他一上岸,真是忙中出错,他的手机不见了!他知道保住命第一件事不是悲伤,而是报告给酷哥;第二件事与镇长守星力的兄弟联系,星力是不是失守了!放眼望去这是一片荒山野岭,夜幕降临,却看不到灯光。瓦格里仑知道这里是沿河码头,可不能往上走,那是通往星力街道的大道,往下走一定有船家。等他看到一幢房子,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警觉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他推门进去,眼前是一幕惨祸,一家三口全被乱刀砍死,显然这伙人怕船民看见他们的行动报警,已经杀人灭口了。 瓦格里仑跌跌撞撞敲开了几户人家,都是一样的惨祸,让他目眦尽裂,誓报此仇。最后,他幸运地找到一辆自行车,换了一身干衣服,故意背着一个竹笠,他蹬着这辆自行车朝镇上飞奔。 瓦格里仑骑了四五里路,突然出现四五辆摩托车,一声的黑头盔,每辆摩托车后座坐一个人,为首的大声喝问:“你是干什么的?” 瓦格里仑一格登,完了,星力可能也落入他们手中了。 “不说话。老子一梭子打穿着了你!” “兄弟,别开枪。”瓦格里仑是本地人,说的是地道本地话,不容易引起怀疑,“兄弟,我好喝酒,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喝几盅。兄弟们,我可是做苦力的,身上没带几个钱。有几个酒钱,你们要,你们拿去。” 瓦格里仑手里掏出一个黑皮夹子,其实里面有大把的钱。他宁愿丢钱包,也不愿意保住钱包。他抽出一匝钞票在手中扬了扬,等他们过来拿。摩托车嘟窜近他,后面一个家伙伸手来抓他的钱包。就在这一刹那,瓦格里仑疾如闪电,刁手腕扑倒他,趁其翻身倒地之际,随手摘下他脖子上的冲锋枪,先一梭子干掉抢钱的人,枪略一抬将惊魂未定的摩托车手扫下去。他竟然在摩托车没有倒下之际,将中枪的摩托手血淋淋地推下去,他自己跨上去。这一系列动作,他必须在一秒钟内完成,因为对方马上有还击的可能。瓦格里仑射击是不能停,摩托车没熄火撑控在手中,对着几十开外的摩托车一阵狂扫,管他是人是车,打爆一辆,人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打完这个弹夹,他轰上油门掉头就逃。对方还有两辆摩托车穷追不舍,还不停地射击。 瓦格里仑故意往镇外山野逃窜,将这两台摩托车引过来。他忽左忽右,能拐弯的尽量拐弯,看看快到湄公河畔。他突然把摩托车往山道上一个侧翻,人打了一个滚,翻到路旁,对方以后打中了他。直奔过来,对着他又一阵猛扫,打得他的摩托车油门起火爆炸,爆炸的强光刺激了对方的眼睛。 瓦格里仑就从火光直起身,对着两头摩托车,用手枪连续点射,他的枪法那是出了名的准,“叭”、“叭”四个家伙哀嚎一声,全部栽倒在地,摩托车侧翻在地,还没熄火。(未完待续) 765大事不好 瓦格里仑迅速跑过去搜对方的手机,他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他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瓦格里仑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光线阴暗的屋子里,像地狱一般漆黑一团。他感觉头顶隐隐作痛,还知道痛,说明他不是幽灵,他还活着。他想站起来,发现双手还被绑住,一阵头昏目眩,他又栽倒在乱草堆里。他的头晕得厉害,一阵接一阵钻心地疼,像是风中断线的风筝,就要坠落到地狱。瓦格里仑眼前出现,乱枪射中椰美的尖叫、浮起的血雾…… 他悲从中来野兽般嚎叫。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活着出去,尽快通知酷哥,早做战斗准备。他跟着酷哥练过内功,他试着抱元归一,但意念中感觉堵得慌!他一遍又一遍想起酷哥说的话,排除杂念,耐心地慢慢冲关,意守丹田,推血过宫。这些年他一直在修炼此内功心法,四年来没有停止过,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他顺利做到抱元归一,真气大周天运行。他可以活动自如了,肯定当时有人埋伏在草丛中,打了他一闷棍。他明明看到摩托车栽倒在地,没有其他的人。有可能后面一个枪手并没有受伤,只是栽倒在地。这也不对啊,他们在前面,怎么会有人绕到他后面打一闷棍?瓦格里仑百思不得其解。算了,不想了,反正被抓到这里来了,想办法逃出去才是唯一出路。 从绑在他手上的绳索来看,此人并不专来,这绳索很容易挣脱出来。瓦格里仑想如果我敲门,对方肯定有防备,不如先装一装死吧。可是现在是金三角集团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早一分钟送信出去,就多一分获 的希望。 瓦格里仑就试着在墙上摸索,但找不到灯开关。应该是户外控制的。他啪啪拍了半天,终于拍到了铁门,铁门的声音拍上去咣咣猛响。 拍了半天,终于有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了:“娘的,不让老子睡安稳觉。老子也不会给好日子给你过。” 铁门开了一尺来宽,外面的强光照进来,令他睁不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了! 瓦格里仑脑子嗡地一声,糟了!自己昏死过去很久了。 “娘的,还没死?命大啊?”那人看他是趴在地上,撞击铁门的,以为他回光返照,或者回阳了。 瓦格里仑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抱腿摔,重重地将他摔在地板上,一个锁喉控制住他。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瓦格里仑手上加了点力气,他大叫:“大哥饶命!我是渔民。湄公河畔世世代代打渔为生的渔民。你们的人杀了我们家里的人,我和村里的几个伙伴要为亲人报仇。打闷棍的人可不是我。大哥别杀我,你杀了我,我全家可封门绝户了。” 瓦格里仑骂道:“你他娘的,好糊涂。老子是谁,你不认识?” “大哥,你不是杀人狂吗?将四个骑摩托车的都杀了。”那人惴惴不安地说。 “我是来救你们的!我杀的人才是恐怖组织的人!笨蛋!”瓦格里仑气得暴跳如雷。 “大哥,你谁啊?” “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酷哥的结义兄弟瓦格里仑!”瓦格里仑恨不得掐死他。 “瓦哥,你是瓦哥!瓦哥,你怎么不保护我们了?不是说天塌下来有酷哥顶着,酷哥在哪里?”那人哭出了声音。 宋提查吃完早点感觉山里面,“鸟鸣涧更幽”,远离在人境,有伊莲、玛莲陪伴左右,真想做一个隐士。 太阳老高了,宋提查接到了个陌生电话,他让伊莲接听:“谁啊?你是不是找错了?” “我,瓦格里仑。有急事向酷哥报告。十万火急!” 瓦格里仑差不多在电话那头吼了,宋提查接过电话:“瓦哥,怎么大清早这么大火气?” “酷哥,星力完了!椰美为了掩护我脱逃,她被打成了千疮百孔!快,酷哥,我刚脱险,还在一个农家,你要赶紧给兄弟们打电话,看兄弟是不是像我一样遇到突然袭击?” “好,瓦哥,你先别急。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 “酷哥,我现在很安全。你快点打电话给金三角的兄弟们啊,他们可能生死未卜!” 宋提查一听急得傻眼了,虽然他久惯战阵,他知道自己犯了轻敌思想!他不敢多说一句话。马上叫素格力打电话给新莱的邦杰,椰香打电话给美莱的普隆,伊莲打电话给美赛的郑显,玛莲打电话给帕敢山区玉石场的大富察,宋提查亲自打电话给大其力的札晃。 札晃的电话打不通!金三角集团掌控的十多处地盘,只有札晃的大其力无人接听电话。看来凶多吉少! 宋提查想起罗云汉大哥的话,赶紧给罗大哥打电话。罗大哥的电话无人接听,再给新东方集团董事长熊定波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然后打他儿子熊家大公子熊开来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宋提查本以为昨天一战,完全可以震慑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没想到他们浑水摸鱼,轻易得手了。 宋提查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袖着手,马上打电话给蒙昭上校紧急派直升机过来接他,他马上提审俘虏。 一个小时过后,宋提查赶到关押俘虏的清莱拘留所。负责审讯的威猜局长、中校奇里汇报,所有俘虏都不开口,口里念念有词,就是不说一句话;不管你如何诱导,就是装聋作哑。 宋提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一个审问,他命令威猜局长马上将所有的俘虏集中在广场,包括受伤的,哪怕是重伤的都要送过来。他要亲自掏出他们头脑里的思想。他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行,用乾坤大挪移功法,将真气进入所有人脑海中,将他们大脑皮层脑叶层贮存的信息调出来,他然后逐一解密。经过反复比对,他的思路清晰起来。 这里面藏着两条大鱼,即第一次抓住的老勐山抓住的琼于阁;昨天抓住的中司塔沃尔,直接听命于基地执行官早潘。舍不得子,赢不得棋。马上有了一个大胆的潜伏计划。 当晚,许小豹终于赴约来了。他一身月白的瑜珈袍服,先开着他的保时捷接两个女弟子莒讷、木欣宜,直奔伍辉的谭修会馆,这是一所豪华别墅改建的。杨尚武、伍辉、秦至简如约而至。许小豹果如其言,带大伙修炼一套修炼坦特罗。两个小时的冥修结束,杨尚武、伍辉、秦至简、莒讷、木欣宜感觉走路轻了许多,气息幽微,很有仙风道骨,特别上楼梯,那是飘渺的感觉,一点都不费劲。 许小豹收了功,照例大伙坐在一起,轻松聊天,但他愁眉紧锁。莒讷关切地问:“师父,怎么心事重重?是不是要看上哪个美眉了?” “唉,你知道个啥?我们的组织吃大亏了。你们知不知道?”许小豹唉声叹气。 “我早知道了。早潘什么东西?不过是国际上一个暴乱分子,只知道搞恐怖袭击,不知道战略战术,迟早玩火自焚。”杨尚武轻蔑地说。 许小豹压低声音说:“二千人马,一个飞行大队、一个快艇大队,耗资数百亿的投入全打水漂。这些家底是伊斯兰总部的心血啊,我过来看看。现在还有许多战俘关在清莱府拘留所,估计要押往总署受审。其中有两名中司,要是撬开他俩的嘴巴,我看早潘别想活了。” 秦至简倒是幸灾乐祸:“这狗娘养的。嚣张得很。他说我们只配搞宗教事务,不要过问军政方面的事务。我们的安全,他都要负责。你看那条狗成天跟着我们。老子不发他一分钱,有时还嗖我们打饥荒。” “人家还说,我们不是从事伊斯兰教活动,专门搞旁门左道,坏了清真寺的名声。”伍辉肯定受到过奥多姆的警告,他打着清真寺的金字招牌搞谭修,出了事,肯定牵连到清真寺。奥多姆要求他们赶紧与清真寺划清界线。他们隶属于于基地组织,而不属于清真寺。他怕清真寺给他背黑锅。 杨尚武脸一拉,牙一错:“奶奶的,咱们一不作二不休。火并了他!豹哥上位!” “豹哥,做掉他!豹哥你当首领!”伍辉马上推波助澜 秦至简、莒讷、木欣宜立即响应:“豹哥,我们跟着你干!” 许小豹背着手在练功房踱了踱步,坐了下来:“兄弟们,我不能出面。你们知道我是微服私访,是先知派过来明察暗访,我要是抢班夺权,先知那里不好交待。我不便出面,只能暗中相助。你们当中选一个人做军事首领,一个做教主。” “杨尚武。”大家都指着他。 “豹哥,在这里。我不行,我不行!”杨尚武连连推辞。 许小豹郑重其事地说:“好。杨尚武,这是天降大任给你,我代表先知,授给你实权,将早潘和早潘的余孽全部干掉。你出任基地军政首领,伍辉出任教主、秦至简出任主祭长老,莒讷、木欣宜出任执行官和上司。” “是。豹哥。”五个人齐声领命,顿时群英振奋,没想到一下子担当重任,当然兴奋。初步掌握的情报泰国基地组织军事人员过万。当然可以聚歼,但杀戮过重,生灵涂炭,民怨过多,不利于社会安定团结。 许小豹马上调兵遣将,先要拿到一支了不起的军事力量。 午夜零点,押解恐怖分子的囚车在一排警车的严密监视下,出了警局拘留所,出了城,准备上高速辅导。本来停在路口的货柜车突然横过来,埋伏在路边的武装分子突然对着警车疯狂扫射。第二队打昏开大篷车的司机,拖下他们开着大篷车就走。后面摩托车队武装保护,直奔星力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766兵戎相见 杨尚武出现在琼于阁、塔沃尔面前,他俩是中司,平时里见过杨尚武,颇感意外:“杨首领,是您救了我们?” “意外吗?”杨尚武按豹哥授意,一定要收服他俩的心,能不能做掉早潘,他俩起关键性作用。 “谢谢杨首领。你可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要是押往总署,那是进了鬼门关,生死难料啊!”琼于阁当然知道好歹,即使保得住一条性命,一辈子估计难见天日了。 “杨首领,你的大恩大会德,塔沃尔铭记在心,来日定当厚报。这辈子报不了,下辈子结环衔草,定要相报。”塔沃尔也是惊魂稍定,知道脱险了,那是劫后余生! 他们的车队风驰电擎般赶往星力,十分钟后,空中出现武装直升机,这也是约定好的信号,杨尚武马上命令:“快!弃车!赶紧进树林!” 他们前脚撤走,后脚就看到车队被航空炸弹炸起腾空的烈焰!好险啊!他们慢一拍,马上要灰飞烟灭!这伙亡命之徒看见冲天的火光,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今天真是命好,又逃过一劫! 清点一下人数,包括轻重伤员一共四百零七名。 “打电话吧。请求执行官派车来援助。”杨尚武提出的方案,无疑是许小豹设计的下一步安排;许小豹混在重症伤员里,全身裹满绷带,这是一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晓,绝密。 拱哲是基地执行官早潘安排来监视伍辉他们一伙的,他亲眼目睹了伍辉一伙的“光辉业绩”,当然他打电话最能说明问题。 “报告执行官。我是拱哲。我们劫下了押往总署的全部兄弟,可是遇到空袭,我们现在撤往树林中。请求执行官支援。” “好啊!你们干得不错!”早潘正为这事苦恼,要是他伙人押往总署,只要撬开一个人的嘴,他就会得到国防军的围剿,他插翅难逃;没想到,天上掉馅饼,他看不起的神骗一伙帮他搞定了,消去了他的心腹之患,这可是天大之喜。 “执行官,请火速来援。我估计不用半个小时,政府军警会蜂拥而来,那时他们只有重回监狱了。” “嗯。你们要始终保持与我的联系。我的大部队马上集结,全力以赴救助你们,确保你们回家。”早潘满口应承,当即部署军队接应。可是早潘有一个上司叫花麻仁的,鬼点子多;早潘的政令大多数出自于他的策划。 “慢!”花麻仁立即叫停,“这伙人不那么简单!他们能从军警手中救人,手段之高明不容小觑。我们可是连消息都打探不到,他们竟然能劫持成功,匪夷所思。” “花叔,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他们本来是神骗,社会关系广,信息比我们灵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劫持,肯定是里应外合,打了军警一个措手不及,顺利得手。神骗信不过,难道我们的兄弟拱哲也信不过?他是全程见证,说不定还是主要骨干分子,没看到是他打的电话。” “哪拱哲为什么不早把消息传给我们?让我们联合出击,是不是胜利的把握更大?起码说明一点,他们贪天功。现在走投无路了,向我们求助,是不是显得我们太宽宏大量了?” 早潘一寻思,花麻仁所言极是,他眼珠子鼓来鼓去,有点患得患失:“不能见死不救吧?花叔,你说咋办?” “此事主动权在你我手中,既让他们感激涕零,又让他们为此交点学费。神骗想要我们就范,我们得要他乖乖地给我们当老二。他不主动求助,我们就来个干打雷不下雷,咱隔岸观火。” 于是早潘暗暗点头,果然只是命令武装人员只是潜伏在一千米之外,远远接应,不做炮灰。杨尚武知道早潘会借军警之手打他的杀威棒。许小豹早就告诉他,放工大道,走山路。于是,他们山里开辟一条小道,摸黑急行军赶往星力镇,许小豹却在担架上,还有人抬着,一路颠簸着差点睡熟了。 杨尚武接照豹哥授意,赶紧打一个电话催促早潘:“执行官,你们的人怎么还不见踪影?” “哦,是杨兄,杨兄这回亲临一线,旗开得胜,战功卓著,可喜可贺!” “执行官,我现在不是要的客套话,我要的是驰援!军警摸上来了!”杨尚武话音刚落,响声密集的枪声,隐隐约约还要中枪的惨呼声,这是一段准备好的手机视频,播放给他听就行了。 “好,顶住!我的兄弟很多就到了。他们马上抄了军警的后路!完成对军警的包围,我们给他一个里外开花!” 说罢早潘挂了电话,自以为得计,看你还拽不拽?我的地盘,我作主。你是外地和尚,念经难。 其实杨尚武命令兄弟们马不停蹄向原始森林中进发,自己开辟一条通道,五十里山路,自己走出来。早潘是指望不上的。 事实上早潘是打算装装样子,一个小时过后,来接应的一千多武装军姗姗来迟,半天才大大咧咧地开过来,一百辆摩托车开道,数量路虎、悍马军车、装甲车押阵,后面紧跟着一百辆大篷车,可是他们到达指定地点早就连个鬼影都没有。 带队的中司叫原生木,立即向早潘汇报:“报告执行官,我们按照您的指令准时到达指定位置,可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早潘心里一格登,有点怪原生木妄生事端,会不会造成他们全部落入军警法网,那就将真知派出的钦差大臣都给送进牢狱里去,向伊斯兰圣战组织总部无法交代! 早潘赶紧给拱哲打电话:“拱哲,你们在什么位置?我们的人到了,怎么没有看到你们?” 拱哲喘着粗气:“执行官,等你们的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我们撤进了大森林里面,估计警方尾随在后面。我不说了,你们也要小心。军警奈何不了我们,有可能拿你们出气。” 后面这句话,一语成谶。宋提查早就安排了一个口袋阵,等武装军粉墨登场。他们一来,全面封锁。 早潘与拱哲的通话一结束,原生木求援的电话来了:“执行官,救我们啊!我们被军警咬住了!他们可能当我们是同伙了!你听,他们使用的重武器,一排炮打下来,我们死伤众多!” “撤!撤回来!”早潘气急败坏地叫喊。 “不行!”花麻仁脑袋瓜子转得相当地快,“要是军警跟踪追击,咬着他们的尾巴进入星力。我们是不是全完了!” “花叔,你不能心太狠。我——”意思是我要是不听你的馊主意早将他们接回来,兵贵神速,怎么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原生木是他的生死兄弟,他不可能不顾,再说落入军警之手,他知道的机密太多了。那也是灭顶之灾! 早潘一摆手,花麻仁只得闭嘴,早潘将老本押上去了:五十架武装直升机直扑敌方。一千全米式装备的机械化部队倾巢出动。 军警拥有北约强大的防空体系,五十架武装直升机,一进入空中全部被锁定,不用十分钟全部化成五十团空中烈焰,坠毁在山谷、田野、湄公河中。 失去了空中优势,地面部队暴露在密集的空中轰炸中,后面突击队以压倒性火力咬着他们屁股大。正如花麻仁预计的那样,军警咬住残军败将不放,直扑星力,星力虽有高炮阵地,争奈敌我混在一处,无法开炮。 军警在强有力的空中炮火的支援下,猛攻星力的顽敌。他们的高炮还没来得及发射,就遭到导弹的摧毁。 早潘当年亲自参与圣战组织策划的轰炸五角大楼,可是打这么庞大的阵地战,他还是第一次指挥,他亲自上阵地组织疯狂反扑,他苦心经营十年的基地武装,其实宋提查出现之前,他那时就在暗中活动,只是处于地下秘密组织活动,没有形成气候,不敢公开叫板;近些年基地组织趁各社团变成了金三角集团的保安,他们马上填补真空,每年砸进去数以百亿美金的军火,他们向先知奥多姆保证,一定要在金三角独霸天下。今晚一战,怎么忍心瞬间化为泡影! 早潘打红了眼,他再次从老勐山、刚站稳脚跟的大其力,抽调精锐过来力挽战局。宋提查的蛙人部队正等着大其力的水军出动。他们一出现在星力码头,快艇靠岸滩,埋伏在这里的蛙人部队候了个正着,蛙人分工明确,同时出击,突然冒出水面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是长期训练,多次出战形成的默契。 空中再次出现五十架武装直升机,从老勐山猛扑过来,但等待他们的命运,空中管制,只要进入预定空域,立即导弹锁中,“呜——”“呜——”导弹命中目标“轰隆”一声巨响,空中再次出现五十堆烈焰,相当于华夏国庆放的焰火,红光满天。 早潘心疼得当时吐血,他二百架武装直升机,几场恶战,所剩寥寥无几了。眼前炮火连天,爆炸的声浪,让掩体的泥灰往下扑扑脱落,墙壁在颤栗,灯在摇晃,桌上的水杯在蹦哒。一波饱和攻击过后,又是第二波攻击。每一声震耳欲聋的震荡,他的神经就抽动一下。 “执行官,我们撤吧!再不撤,来不及了!”花麻仁苦谏。 “不!早潘誓与阵地共存亡!”早潘咆哮如雷,“兄弟们给我顶住。天亮了,我还有预备队。预备队马上过来实行大规模反扑!” “执行官,没有机会了。星力来接应的水军全部给消灭。”这是前敌总指挥天荣幸上司打来的电话,“执行官,准备突然围吧。否则兄弟们打完了。” 早潘拿着电话的手凉了半截,半晌才说:“兄弟,没有接应,撤出阵地,死得更惨,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未完待续) 767村长老婆(1) 杨尚武按照豹哥的指示,给早潘打了一个电话:“阿潘啊,怎么星力打得热火朝天?” 早潘长叹一声:“杨兄弟,战机不容错过啊,我错过了最佳战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派出的人贻误战机啊,然后是引狼入室,我现在老本都打光了。现在都没有一个了局,你听,天上飞机炸,地面炮火饱和攻击,装甲部队四面攻击。老弟啊,我现在困兽犹斗。你躲到了雨空里,可以隔岸观火了。” “阿潘,此话从何讲起?我可是先知派来的军事首领,此事我要负全责。我对情况判断失误,我有失察之责啊!”杨尚武痛心疾首,但说话态度很中肯。 “事到如今。我可能突围困难了。打算与阵地共存亡,请代我转告先知,早潘有负先知重托,准备血战到底,以死相拼,告祭死难的兄弟,但愿真主安拉饶恕我的罪过,能让我的灵魂升入天国。”早潘情绪低落,语含悲音。 “阿潘,打出来啊,我在深山老林等你。怕个球,打出来!”杨尚武的话是幸灾乐祸,还是说风凉话,反正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打出来,拥有新式武器的虎贲军,能给他突围的机会吗? 早潘准备了最后接应的力量,那就是老勐山还藏着快艇大队。这是他仅有的老本,但不知道调过来,跟大其力调过来的水军是不是一个下场?他心一横:留给继任者一点火种吧。老子横竖是个死,何必再拼光呢。 早潘暴跳如雷,下了死的决心:“我命令:坚守待援!” 花麻仁打个冷战,知道早潘下了必死的决心,那么他也要跟着陪葬,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是杨尚武的激战法,别中他的诡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突围吧,执行官!” “死则死矣,有何惧哉!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何惧一死!”看来早潘横下一条心,准备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了,不愧是勇士。 “好吧。执行官已经准备杀身成仁,我花麻仁何惜贱躯。”花麻仁不再多嘴。 早潘放下手中的xm8陆地勇士步枪王,拿起指挥对讲机:“兄弟们,用火务将他们压下去。他们可以杀死我们,但不能摧毁我们的意志。真主安拉会保佑我们的。兄弟们——” “砰”地一声,早潘后脑勺凹陷了下去,黑洞先冒出一股青烟,然后鲜血迸流,早潘诧异地回过头来,但他已经做不出这个动作,嘴巴咧开:“你——” 眼前已经黑屏,身体挺了挺,僵直地轰然倒下,他没想到会死在兄弟的枪口之下。花麻仁抓过他的xm8陆地勇士步枪王,厉声吼道:“早潘想杀身成仁,你们都听到了。我是成全他,送他到天国去!兄弟们,谁想去天国,我成全他!” 防空洞里一片死寂,血腥味在弥漫。忠于早潘的保镖、中司一言不发。花麻仁端着枪怒吼道:“兄弟们,你们都年轻,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们还没玩敬!我们有必要都做无谓的牺牲吗?活着不是还有机会吗?有不有想死的?说!乔厉容,你先说!雄拔关,说实话!” 乔厉容忙说:“我听花大哥的。” 雄拔关稍犹豫了一下,花麻仁失去了耐心,突突一梭子就撂倒了他。雄拔关追随早潘而去。当然没有人想死的,其他人赶紧说:“我等愿听花大哥指挥。” 花麻仁叫嚣起来:“兄弟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杀出重围。是死是生,自有天定!” “我等愿意听花大哥调遣!”众人在花麻仁的淫威下,皆愿俯首称臣。 花麻仁抓起对讲机:“执行官阵亡命,现在由新任执行官花麻仁指挥。听我命令。原生木率部打阻击,天荣幸率部跟我突围!原始森林离我一两公里,只要我们退进原始大森林,其奈人何?” 原生木不敢抗命,率领他的残余兄弟突然从壕沟里冲了出来,用榴弹炮、火箭炮将冲上来的军警压制在地。但他们一露面,遭到猛烈的炮火轰击,不消片刻,他们在密集的爆炸声浪中,再次龟缩了回去。 军警在炮火掩护下,一阵猛攻,炸开缺口,闪电般地冲进了内城。内城慌作一团,全然不像早潘组织有序。摩托车队、装甲车、坦克、军车、大篷车,还有步兵,乱糟糟地往后背森林退却。其实这时候真正逃生的话应该弃掉笨重的辎重,迅速向后山背撤退。翻过大山,就可以到达原始大森林。估计这是花麻仁命令他们形成第二道拦截防线,给他们当炮灰的。空中武装直升机的精确打击对付反扑的机械化部队是有效的,很快炸得这班铁家伙全部趴窝了。花麻仁在原生木、天荣幸、乔厉容等的掩护下,上了高山,亡命之徒,那是老虎追起来没有瘸子了。 军警要是围困后山背的话,完全可撤断他们的退路。可能是黑夜茫茫,口袋阵扎得不严实,给了他们一个突围的缺口。他们翻过后山背,就与杨尚武一伙会师了!琼于阁、塔沃尔、天荣幸、花麻仁、原生木、乔厉容、拱哲都是劫后余生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拱哲奇怪地问:“早潘大哥呢?” 众人都沉默了。花麻仁痛哭流涕:“杨首领、秦主祭、伍教主,早潘执行官阵亡了!” 杨尚武吃了一惊,真是不用他动手,他们内部就发生火并了,豹哥真是料事如神,其实当年占叻还不是兄弟之间发生火并,宋提查从而各个击破。 “怎么有她们——”花麻仁生性多疑多诈,他发现有两个妖冶女子,起初以为是劫持的卫士,但她们并不管伤员,相当自由。 杨尚武凛然生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总部派过来的执行官莒讷,这位是上司木欣宜。以后由她俩直接指挥我们的行动。” “你——”花麻仁脸色突变。 “你不服吗?你竟敢不服从先知派来的人吗?”杨尚武出枪的速度极快,花麻仁没做出任何反应,他的枪就抵到了他的头顶。花麻仁刚侥幸逃出死亡线,现在又遭到枪顶住,他战战兢兢地说:“我服。我服。只是她们,她们——” “没有质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的质疑就是大不敬。我完全可以处死你。”杨尚武的话令花麻仁脊梁骨透着凉气。 “不敢。不敢。花麻仁愿服从执行官、上司的调遣。忠于首领、教主、长老。”花麻仁是个乖觉,知道事不可为,马上摇尾乞怜,“只是,只是,我们如今怎么摆脱军警的围追堵截?” “跟我原路返回。”这是豹哥的安排,“现在空中管制没有解除,我们的运输机不能起飞。我们没有船只,去不了大其力。只能搞车到老勐山。” “可我们出不了大森林?公路上全是军警。再说,我们也没有车啊。” “那你就在山里等死。我们可要原路返回。准备到公路上另想办法。”杨尚武一锤定音,花麻仁看众人都不理睬他,知道他的威望低得可怜,兄弟们对他火并早潘的行为深恶痛绝,他脸上抖动了几下:“我听首领的。跟首领走。” 于是,他们循原路返回到公路,马上就有机会,这是许小豹安排的,十台旅游大巴刚好经过这里,上面空空的。立即给劫持了。一台挤下八十个人没问题,下面还可以放他们带出来的贵重物品。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老勐山。不过走到上寮附近就下车了。 花麻仁提出夺车,杨尚武低喝了一声:“找死啊。老子租他们的车,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用点脑子好不好?他们有卫星监控系统,马就找到我们的行踪。现在放他们走,顶多找到我们下车的位置。坏事就坏在你不动脑子!一味蛮干,还自以为是,弄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尚武还真的给每位司机租车费,正儿八经地打发他们走——这是豹哥的人,当然得毫发无损地放他们走! 不用说。琼于阁的地盘到了,琼于阁要尽地主之谊,他的命是杨尚武救的,他马上命村长调集车辆来接人。一伙人入住村长的腊百味水府,还要遍请名医来救治伤员。村长叫苦不迭,这些日子生意清淡,现在这伙军爷要吃要喝,他哪敢有半点怠慢。他现在有苦水无处倾吐,想当初他是一村之长,虽说腊百味是小本经营,但过的日子也相当殷实,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梦想着当一方富翁,想发混财,跟所谓大老板搞联营。现在水府倒是建起来了,但他发现自己做不了主。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再说他老婆跟琼于阁眉来眼去,他只能忍气吞声。有时候,琼于阁搞些小动作,他的咸猪手伸进他老婆的统裙里,他看到了也只能默默地退出去——他哪敢惹这尊瘟神?现在又带了比琼于阁更狠的角色来,他还不是当爷一般小心翼翼侍候着,好吃好喝好玩供着。 琼于阁九死一生回来,很想得到慰藉。他向颇有姿色的村长老婆使眉弄眼,意思要她把村长支开,他们好私会。村长老婆婆岂有不知,她也是一个水性杨花女子,看丈夫平时在村民眼里威风八面,可是见了大老板琼于阁,那是小巫见大巫,低三下四。她有意于很有男人气概的大老板。但她也是个守妇道的传统女子,不敢表演得太直接。平日里,琼于阁对她动手动脚,她还是婉拒他。有时还机智地逗他玩,狡猾地叫一声:“他来了!” 琼于阁一愣,她就格格笑着跑开了。叫多了回。琼于阁识破她一招。他手伸进来的时候,她有时故意咬他一口,咬得他呲牙咧嘴;有时掐他一把,掐得他全是指甲血痕。但琼于阁就是不死心,越有刺的鲜花,他越喜欢。琼于阁要玩一个姑娘都容易,可他就犯贱,死缠住她。她越掐他、抓他、咬他,他越粘得紧。哪怕摸他的屁股一下,挨她狠狠地掐一下也值。两人似乎打打闹闹很有情趣。(未完待续) 768村长老婆(2) 村长老婆的长发黑色瀑布一般倾泻在织锦无袖短汗衫上,下身是统裙,中间一段雪白的小腹、肚脐仿佛故意招惹琼于阁上火的。她趿着木屐,走起路嘎嗒嘎嗒响,花蝴蝶一般在这般兵爷面前穿花度柳,有时上来泡茶,有时送烟过来,有时送水果沙拉过来……可能碍于首领杨尚武在,他不敢太放肆,只是向她使眼色,村长老婆岂有不知,知道琼于阁被她撩拨得神魂颠倒,只是装作不知,有时转过身去,香风阵阵从他脸庞子拂过,琼于阁美得闭上眼享受一番。 村长可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一个女人,不外出采购。来了这么多杀气腾腾的兵爷,他要延医医治伤者,采购花品、食品、用具。 大夫、医师来了,许小豹不能混了,他赶紧开溜。这帮人,他无论如何混不进去,都是彼此认识的。莒讷和木欣宜混进去,那是打着先知奥多姆的牌子,因为这伙人谁也没机会跟奥多姆求证,能求证的早潘已经归西了。 许小豹本来就有地方去,他扯掉缠得他难受的绷带,化装成一个黑脸汉子直接走进了阿杜雅的高脚楼。现在美桑留在了班家,阿杜雅得到了一大笔赏金,还免了她的后顾之忧,担心美桑人老珠黄吃她的现成饭,跟着她过活一辈子。这次阿杜雅还是眼拙,没有认出黑脸汉子就是宋提查,宋提查上次买了全套的单,这次又是全套。阿杜雅赶紧安排小姐进去侍候这位黑脸爷。 村长前脚带人进城,琼于阁后脚就挨门进来了。村长老婆故意装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哆嗦成一团。 琼于阁掩上门,死皮赖脸地说:“心肝宝贝。我差点回不来了。这次要不是有真主保佑,首领亲自营救,我可能与你音容两隔了。美人,过来给亲哥哥安抚安抚一下吧?” 村长老婆柳眉倒竖:“滚!涞媚自有夫,你自有妻。何必来自讨没趣。” 琼于阁涎着脸说:“村长出去了,估计没二个小时回不来。你就让我快活一回吧?” 涞媚粉红着脸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滚不滚?你不滚,我喊人了!首——” 琼于阁是怕杨尚武的,他做贼心虚,回头看了看门窗。涞媚扑哧一声,倒自个儿笑了。琼于阁知道涞媚是故意逗他。他色胆包天,一把搂住她,涞湄不停地扑腾着。可是她本来就是半推半就,她欲推还迎。很快就打得火热。两人完事之后,甚好村长还没回来。 村长不过也不是等闲之辈,回来一看,琼于阁安生了,老婆也大大方方给客人倒茶递水,还跟两个有身份的执行官、上司有说有笑。他的心一格登,完了,老婆肯定给琼于阁泄火了。否则琼于阁有这么安分,他那贼眼尽往她身上瞄,恨不得压上去啃两口。 当涞媚进屋的时候,村长后脚跟进来,愤怒地把女人掀翻在床上,一把扯下来,虽然用清水洗过,但琼于阁比他生猛得多,那红肿就说明一切!村长一耳光掴过去,涞媚知道事情败露了,她可是第一次就被老公发现了。会做贼的,做一辈子也发现不了;不会做贼的,做第一次就给逮住了。 涞媚呜呜地哭诉着说:“他用暴力,你都怕他,我有什么办法?” “你以前不是很会拒绝他的吗?你骗谁?你要是不想他,他能把你怎么样?”村长气得脸色铁青,他累死累活打理生意,琼于阁带着这么大一帮兄弟,问他要吃要喝要玩,还给他戴绿帽子。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他摸出一把枪就要出去拼命。吓得涞媚顾不得穿上衣服,一把搂住村长:“老公,你斗不过人家。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撕破脸面?你要是斗得过他,他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暗中对付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村长看这女人虽然跟琼于阁有私,但心还是向着他的。他思前想后,今天确实人群纷纷,门不好,今天可能是他的忌日。看那帮人都不是好鸟,连琼于阁对他们都是俯首帖耳,他更是不在话下。 村长唯一出气的,拿他的女人撒气。她不是红肿了吗?让他肿烂了,看你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村长撒完气,还要安排八百人的饮宴。不过,这口气他咽不下,他看着琼于阁就想一刀宰了他!但他不是那种血气方刚的汉子,可以不计后果的复仇,而是瞻前顾后,最终结果还是忍得一时之气消得百年之祸。这是佛家思想多年对国民的熏陶。其实村长是佛教思相根深蒂固。 村长打碎钢牙往肚里咽,他笑容满面,大摆筵席,倒是显得很看得开。还跟琼于阁把酒言欢,琼于阁做了亏心事当然装着若无其事跟村长喝个痛快。 两个男人很大度,心怀鬼胎的涞媚吓得心惊胆战,她虽然走路都感觉摩擦得发痛。但她强打起精神左右逢源。她不善饮酒,跟莒讷、木欣宜喝椰子汁。她真羡慕她俩,让男人们俯首听命。其实她俩背后有强大的豹哥做支撑。杨尚武、伍辉、秦至简、琼于阁、塔沃尔、天荣幸、花麻仁、原生木、乔厉容、拱哲纷纷给她俩敬酒,她俩照例是轻轻地抿一口椰子汁,他们可要喝一大杯酒。 琼于阁宿愿得偿,大难不死有后福,喝得酩酊大醉,唱着小曲回自己房。他打开门吃了一惊,村长老婆涞媚自己找上门来了。 琼于阁喷着酒气:“尝到甜头了吧?我不怕你!咱们再战一回。” 涞媚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哭哭啼啼地说:“你还蒙在鼓里。要是他先动手,你们都死光了都不知道!” 琼于阁吓出了冷汗,酒醒了大半:“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仇怨。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盯梢?你告诉他的?” “你还算老江湖?你自以为做得干净。其实他一回家,就——就拉开看了。你弄得那么红肿,他岂有看不出来之理?”涞媚把村长回家发泄的事说了一遍,说得琼于阁寒毛倒竖。 琼于阁慌神了:“涞媚,你恨我不?” “我恨你有什么用?你既然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出来了,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看你现在吓的,既然做了,你还怕担责任吗?” “我带你走!”琼于阁下一了决心,找一处房产安置她并不难。 “我哪里也不去?既然做了,长痛不如短痛。事情已经败露了。你还等着身败名裂吗?” “哪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还用我教。你碰我之前。你应该考虑后果!”涞媚眼汪汪地说。 很多仇恨是女人扇动起来,其实村长是一个信佛的人,不会那么残忍;他可能有过手刃奸夫**的冲动,但那恶念倏忽之间被理智所取代。他无杀贼之心,贼却有图穷匕见、杀人灭口之意。 “为了得到你。涞媚,你说,你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涞媚拿出一片钥匙交给他,低声说:“他醉得像死猪,永远别让他醒来。” 琼于阁打了一个冷颤,天下最毒妇人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有选择:“你等着。” 琼于阁怀揣利刃轻轻巧巧出了房门,他掏出钥匙,无声无自地打开卧室的门,再轻轻掩上。没错,中午村长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现在睡得酣声大作,连衣服都没脱,压在盖被上。琼于阁杀过人,但这样杀手无寸铁的人,他还是第一次。他心一横,借着酒劲,捂住他的嘴,一刀断喉。 没想到,此时门户大开,进来三个人。一个是花麻仁,一个乔厉容,还有一个原生木,还怕琼于阁杀红了眼连他们也给一刀断喉。 “琼英雄,好刀法,一刀断喉。”花麻仁嗬嗬干笑着,琼于阁惊得怒目圆睁,如此恶德败行的事情被他们发现,真是奇耻大辱;但是这伙人显现跟踪了他,知道他与涞媚的策划,但就是不阻止他色胆包天、利欲熏心,为了一个妇人害人性命。他一脸的血污,眼睛放出恶狼的凶光。可是他们手中有m6冲锋枪,可以将他打成筛子。他的命运捏在他们手中,他们要治他之罪易于反掌。 琼于阁嗫嚅地说:“你想要怎么样?” 花麻仁干瘪的脸上现出诡秘的笑:“你——一不作二不休。不请你杀几个人。你清除异党这后,我们就是老大。我早就劝过早潘一山难容二虎。什么钦差大臣,我们还是国际悬赏的圣战英雄。早潘心怀妇人之仁不足以谋大事。跟着我干,保证你活得人模狗样。” 琼于阁明白了:“早潘大哥,真是你——” 琼于阁不敢说出口,要是他挥一下手,他可得寿终正寝了,他只得就范:“我这就去要他们的命。花哥说得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走!” 此时,杨尚武也是喝得走路打踉跄,他们第一个要做掉的就是霸气十足的军事首领杨尚武。他们悄悄打开门,杨尚武睡得鼾声如雷。琼于阁胆子一麻,蹑手蹑脚进了房,对着盖着毯子的杨尚武捂嘴割喉。可是割不断——原来是一个假人!那鼾声如雷也是放的录音,早有防备。人在江湖,不长个心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有可能豹哥早就提醒他注意了。 此时,房门大开,一排兄弟开着门,对着房内的人突突突一阵猛扫。花麻仁、乔厉容、原生木、琼于阁四个人跳起迎神舞蹈,一阵青烟、血雾,四个人栽倒了下去。拱哲把村长老婆涞媚推了过来。 涞媚腿一软跪了下来:“兄弟,别杀我,别杀我!我有一个妹妹叫涞月,我妹夫多嘎是酷哥的兄弟。你要是杀我,酷哥决不会善甘罢休!”(未完待续) 769深入敌穴 “酷哥,谁啊?”杨尚武只知道豹哥,哪听说过酷哥的名号。 塔沃尔、天荣幸、拱哲都知道酷哥的大名:“首领,我们被打得大败,是因为我们得罪了金三角集团的酷哥。早潘在花麻仁的怂恿下意敢太岁头上动土,先是设伏晒布码头,结果被酷哥来了个反包围,让他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花麻仁又扇动早潘伏击了酷哥的两个把兄弟,一个瓦格里仑,一个札晃;还派人到基诺占领了新东方集团,杀了熊家满门。昨晚你们劫了囚车,估计酷哥踩着尾巴打蛇,将我们摁在星力往死里打。花麻仁怕死,趁早潘不备枪杀了他这才带人突围出来。天算不如人算,他机关算尽,终于死在杨首领的枪口之下。” 杨尚武略沉思了一下,问涞媚:“你知道酷哥是谁吗?” “见过。在金三角集团见过他,阴阳头、柳条脸、目如寒星,可以说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估计她去金三角看望妹妹涞月的时候见过假酷哥完全有此可能。 “我可以不杀你。你做你的老板娘,但你是我们的人。如果见到酷哥,一定要向我们告密。我只想会一会他,看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其实杨尚武之意,就是看酷哥厉害,还是我们豹哥厉害。接下来可是豹哥和酷哥的较量。这是个重要线索,当然不能杀。 于是,杨尚武指挥兄弟们清理现场,毁尸灭迹,一面发信息向豹哥请示下一步行动,豹哥给他回信:“大其力、其诺两处人马,可能对你们虎视眈眈。他们肯定以为你加害了早潘一伙。你现在把老勐山的军事力量集中整训,以备他们兴师问罪。” 杨尚武会意,立即让豹哥的两个女弟子留在腊百味水府与涞媚一起经营,留下伤员疗伤。他率队进入老勐山基地。老勐山方圆数千里,与华夏交界,其实尹龙的家勐秀镇也是老勐山的余脉。老勐山地跨湄公河两岸,将华、泰、老挝、缅甸四国边境相连。聚居的村寨相当复杂,基地组织选择老勐山发展,那是绝佳的一步棋。要不是他们自己找死,也不至于精锐尽丧。 杨尚武来到大本营老军寨,据说这里曾经驻扎过战败的国军。如今的国军星云散去,有的与当地落族同化了,但留下军魂的火种。这里很容易就聚集了数千将士,再加上精良的武装,他们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的。 早潘带出去的精兵良将大部分来自老勐山这些老寨子的村民。村民受教育程度不高,只有给军饷,管你是政府军,还是基地组织,他们照样扛枪受训。对于受训还是一种荣耀,以后回到寨子,没人敢欺负。老子能征善战怕你!山里面生活是清苦的,年轻人渴望山外的大世界,当兵是一条走出大山的重要途径。比当马帮队员、跟着黑帮走毒要风光得多。 杨尚武到老军寨的第二天,各地召集了七八千人马赶来集训,杨尚武第一有当将军的威风凛凛,将令一出,军令如山倒。他在总部学那点军事技术远远不够用,但是有许小豹给他支招,他应付裕如。说良心话,要是基地组织在老勐山扎下根来,比剿灭毒贩更难剿灭。因为他们有国际资本,有先进的武器装备,有高素质的军事教官,有伊斯兰圣战的信仰。 宋提查的想法是对头的,还是打他的太极推手,想尽一切办法让杨尚武领军,然后想法设法哄杨尚武带他们出境。他也想好了,他再不能放任兄弟们不管,决定帮先知奥多姆打一块地盘出来,一方面用来牵制老米对华的全面封锁,打破岛链;另一方面平衡北约独霸天下的态势;三是改造圣战组织,洗掉恐怖组织的恶名。 宋提查人在“竹里馆”享受阿杜雅派出的姑娘的服务,他的手机彩铃呼了,是札晃的!宋提查一惊,示意姑娘退出去,这可是至关重要的电话。他按下了接听键,并不出声。 对面是一个粗嘎的声音:“酷哥,你应该知道这部电话的主人吧?” 宋提查再不能沉默不语,他语气平缓,不过是装出来的:“你们是些什么人?” “果然是酷哥。酷哥听说你对札晃兄弟最倚重他。他现在的生死你难道不闻不问吗?”来人戏谑着他,“你不号称义字当头,金三角集团的老板吗?你的兄弟的生死的都不管,你也真够狠心的。” “说吧。有什么事说事,别扯那些没用的。痛快点。”宋提查的语气相当坚决。 “你神气个鸟?小心老子做掉你。老子做不掉你,你的兄弟,我可以拿来出气,你的家人,我可以拿来玩玩。听说你的女人蛮多的,借兄弟玩几天也无所谓吧?兄弟也不会用坏你的。等于一匹借我骑几天,有何要紧?”那个喜欢乱扯蛋。 “不想说事。我就撂电话了。”其实宋提查此刻已经打开卫星搜索装置,他要搜索出他们的电话在哪个区域。 “酷哥,十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换札晃一条命,换不换?”那人终于开出了条件。 “没问题。”宋提查一口答应下来,“但是你要札晃跟我说话。” “爽快。你爽快,我也爽快。”对方马上让札晃接电话。 “酷哥,别管我。他们在大其力,我是败军之将,没脸见酷哥,酷哥,别管我,炸平他们——” 宋提查还没说话,对方抢走了札晃的手机,怪声怪调地说:“看在酷哥的面子上,我可还没伤他一根寒毛。这可是国宝级文物啊,再好的文物要是有缺损,那就掉大价钱了。酷哥,我保证他完好无缺,你得保证给我最新式的阿帕奇,我知道你不缺货。” “怎么交易?” “今晚十二点你把武装直升机装货轮,由湄公河往大其力方向送来。我派人接货,我验过货之后,马上给你放人。酷哥,我可是很讲诚意的,你可不要给我耍心计,我拿不到货,你一定得不到人!”那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宋提查也查到了确切的位置。他拿出钥匙,打开美桑的房门推出他的yk,风驰电擎般赶往美赛。过一座桥,就可以到大其力。对方的电话定位在红列镇,靠湄公河的一个新兴小镇。 进入红列镇盘查相当严,好在宋提查对红列镇相当熟悉。他到湄公河边,山野中捉了几条蛇,放在蛇皮袋子里,然后大摇大摆骑着他的yk进城了。 他跟随着摩托车,排着长龙等候审查。宋提查看他们都拿着通行证,有奇怪的伊斯兰文字,这是经文。但也有没有通行证的,给哨兵队长塞钱,也可以通过。 轮到了,他拿不出通行证。 哨兵队长眼一横:“你——黑脸小伙,晚上不能进城。” “我是卖蛇的。卖完就走。老兄通融通融。”宋提查趁人不备塞了他一把泰铢,哨兵队长挥挥手,让他进去了。他们对当地百姓的所谓盘查,不过是敲诈勒索,刚接手这个城镇,反应相当过敏,他们对通行证审查的资格相当严,没有几个人办得了通行证,出出进进,老百姓只好出点血汗钱。 宋提查对红列镇的街道颇为熟悉,虽然过去了四年,变化比较大,但总体轮廓还是不会有大的变化。他按照定位系统准确地找到了打电话的办公楼,不是在镇公所,而是在保安中心大楼,现在改成基地组织的训练中心。训练中心可能翻新了,不是基地组织最近翻新的,是札晃主政大其力这四年的政绩。大其力有十一个县,一百多个镇,红列镇的繁华仅次于大其力市区。 宋提查用夜视望远镜远远地观察了一遍,无法靠近,拥有先进相控成像雷达系统,即使一只鸟飞过,屏幕上都会有显示;各个角度都有监视器。明堡、暗堡、岗楼形成了无死角火力网。可以看得清哨兵晃动的身影。札晃看押在这里,一定位有重兵把守,再说他们的中司也出现在这里,肯定有精锐拱卫。 宋提查混不进去,那只能十二点用十架阿帕直换人了,不是他心痛钱,要是将十架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交到他们手中,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给杨尚武收服他们增加了难度。 宋提查凭经验知道军部一定有出出进进的车辆,这是唯一混进去的办法。宋提查监视着大门口第一道岗哨,第一台车经过,必定要查车、查人的证件。然后还要开厢查看。唯一可行的,就要他们检查完之后,有一个拿卡的三秒钟时间,他可以很好的利用。 宋提查运用周围绿化带阴影的掩护,潜伏到岗亭对面的绿化丛中。这时开过一辆路虎军车,按惯例查车,他不予理睬。等他查完之际,这三秒钟时间,他滚到了车底;对方拿卡,车子本来没有熄火,加上油门顶多三秒钟。 现在进到了车库,宋提查在底盘下面,他很有可能一露面就被相控雷达捕捉到,如果壁虎游墙,也完全有可能被全覆盖监控拍到,他在地上匍匐行走也有被热源红外线感应器捕捉到。这都有可能带来无穷的后患。四年前宋提查可以混进大皇宫,但四年后高科技的运用,他想如此轻易地进进出出人家的办公楼已经到了不可能的极限。 但事在人为。高科技是死的,人是活的。宋提查故意发出哐当响起,车上下来一个军官,他可能查看;宋提查故意发出漏气的哧哧声,引他察看轮胎。这是最佳时机,他感到全身一麻,有如触电;宋提查出手如电突然点了他的穴,拖到车下面,然后从从容容换上他的行头。(未完待续) 770降服 能开上路虎军车自由出入办公大楼的肯定不是一般角色,宋提查看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二点小时,不用着急。先运起“洗髓真经”用真气流调出他头脑里存贮的信息系统,此人名叫金沙萨,便是负责红列镇防务的下司。中司西塞正是早潘的生死兄弟,他正为早潘的死痛不欲生,现在又听说花麻仁、原生木、乔厉容、琼于阁四位兄弟给乱枪打死,他急于扩军备战,找杨尚武决一死战,为死去的兄弟鸣冤。 西塞才不听文森特的劝告,急于寻酷哥拿札晃换十架阿帕奇。原来,那天札晃带着百十条快艇回大其力,他们就是在红列镇上的岸。心情有点郁闷,他带着手下到红列镇喝酒,正当他们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西塞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全给扣押了下来,然后以他们为要挟迅速拿下了大其力整个自治区。 帖那亚也被文森特看上,逼贴那亚嫁给他。贴那亚虽然常受札晃的鞭笞,但文森特逼她的时候,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他。但文森特很阴险,拿她和札晃的儿子作要挟,贴那亚只得忍辱负屈陪他睡觉。当然这些视频会拍下来,借机羞辱札晃,札晃简直像头激怒的狮子,一直怒吼,悔不听酷哥的话,纵酒误事。要是他谨小慎微,怎么样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造成妻儿不保。 今晚正是逼贴那亚正式嫁给文森特的日子,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地搞庆祝,只是小范围的欢庆,各下司来喝杯喜酒、领个红包就要回各自岗位严加防守。酷哥已经成了他们的头号敌人,在他们的宣扬中,他就是一个金三角食人肉、寝人皮的恶魔! 大礼堂已经按伊斯兰教布置得庄典、肃穆。西塞给他的好兄弟文森特主婚。西塞还懂得念经文。兄弟们颇为奇怪。西塞可是打阿富汗战争出身的,在塔利班混上下司,到泰国才混上中司。从来没有看他念过经文。 西塞一念《可兰经》,见鬼了,在场的两名中司,二十名下司都跪下祈祷,这可是少有的事情。文森特、贴那亚跟着跪下祈祷。他们感觉全身有一种电流在四肢百骸流动,全身痒麻麻地,像有无数白蚁在啃噬,说不出的奇痒。但他们只知道念经。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很难感觉到了。文森特也不想贴那亚丰腴的身子,而是一心念经。 搞鬼的是黑脸的“金沙萨”,他用真气给他们洗脑,先将他们大脑皮层贮存的邪恶念头全部洗尽,给他们输入真正的《可兰经》,这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真经。让他的弟子迷途知返。 解除真气之后,西塞第一个念头,听豹哥的话,豹哥是先知奥妇姆的拜把子兄弟,豹哥在这,等于先知在。 许小豹赶紧换了一套瑜珈练功服,绑着腰带,黑脸也变成了白脸。 “豹哥,我是你忠实的信徒。”西塞、文森严特一伙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许小豹整摄衣服,袍袖带风,走到主位上:“兄弟们,起来吧。” “谢主教。”众人恭肃有礼。 “兄弟们,本主教奉先知之命,匆匆赶来搭救你们。可是还来不及见到早潘,早潘擅自行动,酿行了苦果,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本主教不愿看到你们步早潘的后尘,风尘仆仆赶来见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有心思办婚宴,要是稍慢一点,你们大祸临头。政府军警已经形成了对大其力会境的分割破围,再不撤走可能跟早潘一样的下场。” “可我手中有酷哥的人,酷哥答应用十架阿帕奇换回札晃。主教十架阿帕奇,西塞就可以帮早潘大哥讨回公道。”西塞除了恶念消失,对其他的记忆依旧。 “别痴心妄想,你这不是等于向老虎借猪?你想跟酷哥掰手腕,你的力量还不够格。我会亲自给他掰一掰手腕。本主教命令你们火速撤往老勐山老军寨与杨尚武大本营会合,小心各个击破。你们现在要抱成团才能让军警有所忌惮。”许小豹严厉地训斥,“早潘之死,怨不得别人。杀他之人已经为杨尚武正法了。这是奉本主教之命杀这个犯上作乱的叛逆,以正军纪。” “主教,你说杨尚武听你的命令。他能接纳我?会不会——” “放心好了。你去了老军寨大本营,他仍然为中司,他敢为难你,本主教自有公断。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向他问讯。”许小豹语气透着威严,让他们不寒而栗,不敢节外生枝。 “那大其力——” “本主教自有安排,送他们一个空城。”许小豹神情诡秘,勿庸多疑。 “我的——”文森特念念不忘贴那亚带给他的视觉冲激。 “你忘了刚才背的经文:夺人之妻,魔鬼之所为;你想成为魔鬼吗?”许小豹的声音让文森特吓得双腿一软,磕头如捣蒜蒜,连连告罪:“主教,文森特利欲熏心,受主教点化,现在知道罪大恶极。求主教宽恕,下次再不敢犯。若有重犯,宁愿伏法。” “嗯,念你初犯,其罪可免,职务由中司降为下司,其后立功才论功行赏。去吧。”许小豹一唏话就撸掉了他的中司。吓得文森特连连磕头谢恩。 此时,外面冒冒失失撞进一个军官,他还有点糊里糊涂:“祝——祝文哥喜结良缘,早生贵子——你是谁?” 金沙萨开始以为走错了房间,等他清醒过来,他突然拔出枪来对准许小豹。 西塞出手极快,一把夺了他的枪,喝斥道:“瞎你的狗眼。先知的兄弟豹哥在这里,还不下跪。你想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金沙萨显然听说过许小豹是先知奥多姆的生死兄弟,现在看中司、下司都噤若寒蝉,吓得他腿一软也跪拜了下来:“主教在上,金沙萨有眼不识泰山,求主教上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金沙萨这一回。” 许小豹宽宏大量:“起来吧。不知者无罪。以后可要认得本主教了。你要像其他的兄弟一样为真主而战,为真主效劳。好了,跟着西塞中司一起办事吧。本主教还要忙事。” 金沙萨吓得魂不附体,主教之威仪真是真神驾到! 等西塞带属下退出去,现在许小豹该给杨尚武一个电话:“杨首领,喜事来了。大其力的西塞率全军来投奔你,你可以派车到美赛码头上接他们。” “豹哥,我还担心他不服,率大其力的精锐三千多人找我开战。我正积极扩军备战。太好了,有了这支劲旅,我胆子壮了,起码不怕酷哥金三角的军队来报仇。豹哥,你单枪匹马可得小心酷哥,听说他也是一个神秘人物,功夫了得,与你可能半斤八两。”杨尚武现在收集酷哥的资料,原来酷哥是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怪不得人人提起酷哥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兄,我豹哥什么时候成了孬种?放心好了。我不怕对手,只怕没有对手。你听好了,接到西塞之后,你还要关注那个文森特,我担心贪色还会继续惹事生非。色字头上一把头。西塞是条硬汉,可以委以重任,还有个金沙萨的下司,你也要小心,他有恶念。”许小豹担心这两个人物,一个色胆包天,一个没有洗脑。 “知道了。豹哥。我会密切注意这两个人。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让琼于阁给一刀断喉了。豹哥,你才是真神啊,即使奥多姆屁先知来,也不如你的神通广大,能掐会算。” “少拍马屁,好好办事。你知道就好,稍不留心,你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是。跟着豹哥学,一辈子有得学。”杨尚武这辈子也只服豹哥,即使对奥多姆先知也是嗤之以鼻。 许小豹可不敢这个样子见札晃,他再次换回酷哥的装扮,装着像海猛版的酷哥,大摇大摆去见正在房间内垂泪的贴那亚。贴那亚回过头去,她一愣怔,眼睛睁得又大又圆:“酷哥!酷哥——” 贴那亚一把投进酷哥怀里,哭得身子乱颤,她可是羞愧难当:“酷哥,他会杀死我的。我对不起他。我已经红杏出墙了。酷哥,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你很勇敢。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儿子才委身于他,你是一位勇敢的妈妈。没有谁会指责一位勇敢的妈妈。”酷哥哄她回心转意。 “可我怕怀上他的野种,那我更完蛋了。”贴那亚想,她没有做不起札晃的事,札晃还平白无故虐待她,要是她有野种,哪他不变本加厉的惩罚她。她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她以何面目去见老公。 酷哥笑道:“我帮你化掉精气。保证你不会怀上他的种。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可不能让时光倒流,剩下的伤痕只能让时间去帮你们弥合了。” 说罢,宋提查运起《洗髓真经》,正的用真气,化解她体内的精气,这可是一门很可怕的内功,需要真气将真气转化,在自己体内好说,但在别人体内,还种在深深的内腔皱壁,让真气抵达,达到高势能,这需要相当强大的真气流,才能让昨天数以百万计的小蝌蚪全部转化为真气。 贴那亚只感觉下面痒酥酥地,有如微电按摩iati。 酷哥最后带着贴那亚去见札晃,酷哥打开铁门,帮札晃打开手铐。札晃还疑是在梦里,他咬了咬手指,疼啊!札晃突然跪了下来:“酷哥,兄弟差不多见不到你了。你不会拿十架阿帕奇换兄弟一条小命吧?那札晃罪大恶极了。” “这是我的一条妙计,引君入瓮。现在他们吓得夹起尾巴逃走了。只要再走慢一步,我的虎贲军将他们全部收拾干净。”酷哥此话毫不夸张,他的虎贲军故意虚张声势,吓得西塞一伙不敢走大路,连夜撤向老勐山,投奔杨尚武去了。 可是札晃一见酷哥身后的贴那亚,他受到的羞辱,使他丧失了理智,扑上去一把掐住贴那亚喉咙,想一把掐死她;嘴里叫着:“娘的,还有脸面来见我,酷哥放过你,我可不能放过你!”(未完待续) 771少妇献礼 酷哥除非用剑气拦开他俩,但会伤害两个兄弟姐妹,他还是心随意念动,启动《洗髓真经》真气有电流的速度,迅速流遍札晃和贴那亚全身筋脉,他们的任督二脉本来是打通的,很快就可以跟着酷哥修炼大周天真气流。 酷哥要做的将札晃头脑中的暴戾之气洗掉,给他纯阳真气,然后让两人通灵,互相心智系统贯通。 酷哥一收功。札晃内心一酸,哭天抹泪:“酷哥,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跟不愧带兄弟打地盘了!” 酷哥搂着札晃的肩膀:“兄弟,人生无常,我们得直面现实。基地组织发展之快,令人难以置信。我差点被蒙在鼓里,要不是皇爷召回我。我还游山玩水,不当一回事。” “对不起,老公。”贴那亚鼻子一酸,委曲地哭了。 札晃长叹一声:“我知道,不能怪你,你为了儿子,委曲求全。怪只能怪我,没听酷哥的话,好酒贪杯。我发誓以后不再沾酒,要是再喝酒,贴那亚,你就用马鞭抽我。” “我哪敢抽你?你别用马鞭抽我就好了。”贴那亚小声地说,“酷哥不可能天天为我作主,他今天华夏,胆天印尼,说不定后天就到欧米了。” 酷哥笑道:“放心好了。札晃大哥,不会给你留下野种。只不过当时羞辱了你,大丈夫能屈能伸。那些不雅视频,我全部删掉了。经过这番患难,你们之间可是共过生死的,应该更要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酷哥,他不喝酒,没事的,他酒性不好,属于典型的酒后失德。”帖那亚为他老公开脱。 札晃还是很爱贴那亚的,有时打老婆,不是不爱老婆,相反爱昏了头,他难为情地说:“酷哥,这种小事还要你操心。对不起。” “你家事不处理好,会影响大局?”酷哥意味深长地说,“大其力特区,地处金三角,大部分处在老勐山山脉动,是基地觊觎的重点地区。你一定要赢得民心,让基地组织没有生根的群众基础。我看你大其力这四年的发展,虽然旅游经济发展起来了,大其力城市变得越来越漂亮,但是文化教育、社会福利、医疗保险、宜居环境、安全保障还是没有跟上来。这五块可是百姓的幸福指数啊,要大手笔投入。我将拟定一个五年规划出来,一定要达到欧米先进国家水平,金三角地区一定要走到其他地区的前列。” “是,酷哥。”札晃义不容辞地接下了这副重担,但他知道酷哥交付的事情,再难办,他一定得办,不能打折扣。以后,大其力的发展,确实是朝着这五个方面发展,打造成一个国际宜居城市。 札晃当日放出被关押的兄弟们,酷哥进行了一期整训,然后分派到各地整训。札晃烤了一头獐子招待酷哥。酷哥为了勉励札晃,本来只打算喝了绿稠汁,贴那亚过意不去:“酷哥,你们喝吧。再说了,让他当着你的面喝,看他还耍不耍酒风?” “有道理。”札晃嘿嘿地笑着说,“酷哥在这里,我要是喝了酒再耍酒风,酷哥,你怎么用鞭子抽我,我都认了。” “检验检验?”宋提查可是酒瘾犯了,看着烤得金黄、冒着香气的獐子肉,有美味没酒等于没吃,加上集训讲得口干舌燥。宋提查其实跟酒最亲,他跟老婆隔得远,跟酒三餐离不了。于是,札晃搬出了一箱他准备的上好法国人头马路易十三。 札晃给酷哥准备了喝红葡萄酒的大杯,他和其他兄弟小杯。大杯,那是一杯一瓶,酷哥是不是真酷哥以此可以分出真金白银来了。真酷哥,跟兄弟们一碰一口就闷了,假酷哥只能喝一大口。 帖那亚专司给酷哥倒酒,哪个兄弟来陪,他是来者不拒。贴那亚倒酒都很辛苦,是一件吃力活。干完了一大圈,酷哥舍不得解掉酒,吩咐札晃两口子回房安歇,他带兄弟们巡查一番。札晃有点不放心要跟过去,酷哥知道他们夫妻这生离死别,该团聚一下,命令他在家安歇,跟老婆酣战一场。 他自己开着一辆悍马跑在最前面,警备队开着军车跟在他后面护卫。每到一镇,他都要把镇长找来,镇长见到了酷哥,都像见到了真神。他也像模像样地搞起了视察,发现大其力基本上是一个农耕社会的模式,处于自然经济发展的状况,比尹龙的家乡还要落后。不过,这次巡视,没有发现种植毒品,也没发现赌馆,只有小规模的棋牌乐,小打小闹,即使在内地,派出所也不会管,这是百姓自娱自乐。明目张胆拉客的小姐也没有发现,估计是暗中经营,宋提查指示一旦发现坚决予以取缔,再穷也不能做皮肉生意,拿贞操做买卖。 跑进一个偏僻的自然村落,宋提查特意将车开进山寨,酷哥吩咐其他人候在门外。他一个人走进一户茅草搭建的篷屋,一家四口正在吃饭,乌黑的木板桌上放着饭糊糊,还有一盆凉拌水果。一个老妪,一个少妇,还有两个孩子,却没有一个男丁在家。 “阿婆,大嫂,打搅了。” 阿婆抬起皱褶相当深的脸,老眼深陷,牙床空了,说话很含糊,听不清了。少妇说:“这位兄弟,你是走错了门吧?” “不。我想问问你家男人,这方圆数里怎么很少见男人?”酷哥看到的大都是这副景象。 “早些年,我阿爸参军,当了掸邦军连长,最后英勇战死。我男人跟着酷哥,昨天传回消息,正在跟一伙恐怖分子交战,生死未卜,至今下落不明。” “你男人是谁?” 那少妇摇了摇头,只管吃她的饭糊糊。他看有一个孩子有七八岁了,酷哥刚好戴着一个手链,他褪了下来。 “小朋友,喜欢这个吗?” 那孩子不敢正眼瞧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用眼光看着妈妈,妈妈狠心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喝斥:“吃你的饭,吃完出去玩。” 看来对酷哥,她一家是抱着敌意的。 “小朋友,我猜你八岁了。我猜测对你,你点一下头好吗?” 那孩子真的点了一下头,可能对手链有好感。 “你爸爸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小男孩突然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用小手不停地抹眼泪;然后那个小妹也跟着哇地哭了,阿婆用变了调的声音哄她。少妇眼圈红了,用纸巾捂着嘴:“兄弟,他阿爸给坏人抓了起来。他很伤心。对不起,惊扰你了。我们家里确实没有其他男人了,能服兵役地都走了。” 宋提查听明白了,之所以这里男人如此少,青壮年男丁都服兵役去了,这里有不成文的规矩,男丁年满十八都有服兵役的义务,否则要征国防税。 “你恨酷哥吗?” 宋提查问哭得很伤心地男孩,给手链给他戴上,小男孩子鼓着腮帮子说:“我长大了,要找酷哥,还我爸爸。不还,我一枪毙了他!” “他不还你爸爸,该毙。”宋提查眼眶红了,“你跟叔叔说说,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看他有没有脱险?” “宗拉维蒙。” 少妇想捂他的嘴,可是孩子嘴快说了出来。“宗拉维蒙。”这个名字,宋提查还是第一次听说,他问孩子:“你知道爸爸的电话吗?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小孩看着妈妈,不敢吱声了。 “相信我,我不会害他的。” 少妇报了一个电话号码,宋提查拨打这个号,真的打通了,宗拉维蒙一看是酷哥的电话号码,兴奋得叫起来:“报告酷哥,我是君拉纳,刚任命红列镇的保安军队长,有什么指示?” “你不是宗拉维蒙吗?” “什么?酷哥,你连我的族名都叫得出来?我们是克伦族,不允许在外面叫族名的。我出来当兵就叫学名。酷哥,你怎么了解这些情况?” 酷哥默默地把手机递给他老婆,他也松了一口气,否则小孩子长大了跟他要爸爸,他真是罪孽深重了。算不定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少妇在电话里哭得差点岔了气,阿婆也对着电话说着听不懂的话。然后又跪地拜佛念经,又到神案前烧香祭拜祖先。 哭丧着脸,闹了半天,阿婆、少妇突然领着两个孩子一起跪在地上;惊得宋提查忙跪下,眼含热泪:“宋提查该给你们下跪才是。我真怕交不出孩子的爸爸。谢天谢地,我总算没有辜负你们一家人。” 阿婆老泪纵横,说了一些很含糊的话,少妇帮她翻译:“我阿妈说,酷哥是我家的真神,以后要供奉在长生灵位上,每天要祭祀供奉。” “要不得,要不得,我还没死。” “不。这是长生牌位,祝愿酷哥洪福齐天,广佑天下贫民百姓。” “酷哥,只求小家伙长大了,不要跟我要爸爸就行了。”宋提查听到了一句最惊世骇俗的话,这是这次最大的收获,强烈地震撼了他的灵魂。 “拉瓦巴察,你真该死?”少妇要打儿子,宋提查忙护住他,嗔怪似地说:“我喜欢这孩子,童言无忌。要不是拉瓦巴察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勇敢的君拉纳就是宗拉维蒙!” 宋提查突然听到鸡的惨叫,他走过去,哇,阿婆已经将一只鸡给宰了,一只生蛋的母鸡还在老人手中扑腾着爪子。这怎么可以呢?孩子们吃的是毫无营养的饭糊糊。不过,鸡都宰了,他默默地拿出一把钞票塞给少妇,少妇大吃一惊,怎么也不肯接酷哥的钱。 “你不接我的钱,我也不敢吃你的饭。”酷哥微笑着说,“给孩子们买点奶粉。我会让君拉纳常回家看你们的。但愿以后再没有战争,再没有屠杀。酷哥的钱,你接着贴补家用,安心地用;你花这个钱,当之无愧。”(未完待续) 772救救我们吧 宋提查亲自将这个鸡做成景颇族的手撕鸡,亲手分给孩子们吃,夹给阿婆吃,夹给大嫂吃,他只吃了两个难啃的鸡爪子。然后吃着走出茅篷,外面的兄弟就站在烈日下,谁也不敢到树阴下纳凉。看来军纪还是相当严的,一不准扰民,二不准滋事。不知君拉纳老婆跟村寨里的人说了什么,一下子围了上千村民出来,确实是妇女孩子老人占了绝大多数,中年男丁为数都不多,一部分男丁外出务工了,大部分还是参军。 寨主一定要热情款待宋提查。妇女孩子们包围了他的车,里三层外三层,让他无法脱身。宋提查只好带着二十名警备队的兄弟,还有镇长,保安队长,一起走进大祠堂。 宋提查看他们拜的神,跟华夏的神差不多,有玉帝、关圣爷、山神,也有阿弥佛,还有祖宗神位。宋提查随乡入俗,他也得降香拜神。 当晚寨主还整了十个大菜招待他们。因为形势初定,宋提查没有批准君拉纳回家,他老婆连敬了酷哥十杯酒,宋提查怕她喝高了,忙劝她不喝了;女人眼泪浅,酷哥一说话,她嘴角一抿,泪花夺眶而出。 寨主忙说:“酷哥来这里,是全寨的光荣,你怎么还惹酷哥不开心?” 她赶紧抹眼泪,哼哼唧唧说:“酷哥,不是悲伤,我是兴奋,我是激动。” 宋提查笑着说:“我把你家一只生蛋的母鸡吃了,你心痛呗?” “酷哥,看你说的。就是杀头牛给你吃,我也不心痛。”宋提查一句玩笑话把她逗乐了。可惜好景不长,宋提查的手机响了,是许久没有联系的一个电话,是艾嘉的电话,当年湄公河惨案引起国际社会关注,米国装模作样地派来一名cia高级情报员艾嘉,因为她的浪漫,害死了一位好警官缅甸一级警司波波列,她自己也被瑙坎的兄弟坎里拉抓去,总算她反应快,死里逃生。 “艾嘉小姐,久违了。怎么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们?”宋提查慢条斯理地说,有点摆谱,他对米国佬没有好感。大部分华人对于米国佬护短,帮着倭国搞出一个岛链来封锁华夏,深恶痛绝。 “宋先生,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在米国也有巨额财富,可也算得上米国的后台老板了。我们米国的利益,你有义务出面摆平吧?”艾嘉先扯了他们千丝万缕的关系,企图将他绑架在老米的战车上。 “你少来吧。你看我哪一点有老米气息?有事说事,别扯那些没用的。”宋提查知道艾嘉肯定遇到大麻烦了,急得热昏了头再找上门来。 “宋先生,你跟熊定波董事长交情深厚,你曾经在他们新东方集团抓获瑙坎。这次他惹下了祸害。全家被基地组织抓获当人质,要挟我们米国,你可能不知道熊董事长的儿子熊开来是有米国国籍的华人,他受到了绑架,我国当然要提供保护。我们派了一支百人的特工队进去。因为他们不熟悉地理、风土人情,人没救出来还打了一场遭遇战,死伤过半,其他的都当了俘虏,真是奇耻大辱。” “说说看,为什么能要挟伟大的米国?”宋提查听说了话中之话。 “不瞒宋先生,新东方集团长期给米国提供重要的战略物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宋先生,你要是能帮我们救出特工,解救熊先生一家,甚至剿灭这伙穷凶极恶的基地组织圣战分子,我们可以提供巨额资金和一批现代化武器。” “开个价吧。”宋提查跟艾嘉做起生意来了。 “你知道,我们的经费都要经过国会批准。我们只能事先提供军事行动的军费一个亿,进剿的武器装备一批。事先之后,你救出熊先生父子、我们的特工,救出一名,就是一千万美金,那可是一笔可观的上益。” “武器装备,我准备装备一个师进剿,你可要提供美军装备一个师的装备。什么时候装备到位,我就带这个师直接进剿。行动军费一个亿,也太抠门了吧。至少五个亿,救人的佣金,我可以接受。”算算有四五十亿,够划算了。宋提查也不漫天要价,因为米军直接进剿的话,打一场规模较大的战争,没有一百个亿那是笑谈,再说还有重大伤亡,这可是坐享其成。 “行。”没想到艾嘉满口答应,他还怕宋提查反口似的,“我们见个面,谈具体细节吧。相信兵贵神速。这个道理你也是懂的。拖得越久,对你的进剿也十分不利。” 宋提查一拍脑门瓜,这个女人太精明了,原来他忘记提如果我方有伤亡,抚恤金应该由米方全额支付。唉,算了,尽量做到零伤亡吧。但是有些不可能,这个基地组织,不属于老勐山,也不属于泰国,而是缅甸一方的。因为缅甸各自治区拥兵自重,给基地组织带来了生存空间。估计武装势力不少于一万人,他们的战斗力绝不低于泰国老勐山的基地组织。也直接威胁到宋提查在胡康河山谷的利益,也威胁到卡佤人、门巴人的生存安全。 但是这里形势复杂,这是政府军与克钦邦独立自治军、掸邦自治军、果敢同盟军博弈的地方。也是华夏神经最敏感的地方,当然宋提查胳膊肘儿不会往外拐,这里不牵涉到泰国,事情好办多了,他的金三角集团军其实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人,怎么凑集一个师?米军一个师估计在一万六千人左右!宋提查想兄弟们在华夏呆久了,会心宽体胖,该拉出来练练了,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啊!宋提查打定了主意,不给华夏一些甜头,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祖国母亲! 宋提查当晚在班布卢大酒店会见了艾嘉,艾嘉开了总统套间,她知道今日之宋提查可不是昔日的草莽英雄,还是皇室公子,虎贲军的少将。当人都是特工人员,英雄惜英雄,两人边泡澡边聊,不过话题就是这些。 艾嘉看宋提查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闭口不提伤亡抚恤金的问题,要知道大规模作战,肯定会有伤亡,就是米军最尖端的军队出战,也免不了伤亡,他宋提查再牛逼,与武装到牙齿的科幻米军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宋提查绝口不提伤亡抚恤金,就是纠结米方提供的武器型号、配置,最后列出一个大清单:主要装备m1a1/a全履带主战坦克48辆,m步兵战斗车144辆,m骑兵战斗车94辆,全胶带装甲人员输送车08辆,履带式指挥所运载车167辆,ah-64攻击直升机6架,aj-1攻击直升机8架,uh-60a多用途直升机4架,oh-58d观察直升机44架,eh-60电子战直升机架,“标枪”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108部,155毫米自行榴弹炮7门,90毫米无坐力炮4门,107毫米迫击炮60门,6部“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和4门改进型“火神”高炮,各形无线电台581部,各种夜视设备4657部,40毫米枪榴弹发射器999具,m9型装甲战斗工程车8辆。 艾嘉拿到这份清单吓了一大跳,她现在明白了,伤员抚恤费比起这份武器大清单,那只能算作小菜一碟。 “宋提查,你也太狠了点吧?”艾嘉没想到宋提查如此专业,开出的清单,正是米军最尖端集团作战师的全部配置。 “我可不能让我的兄弟拿着烧火棍上战场送死。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了大其力的一个村寨,走进一位村民家里,家里只有一个阿婆,一个少妇,领着两个孩子吃饭,吃的是根本没营养的米糊糊。我问她们男人去哪儿了?男人出去打仗回不来了!我好心酸。你猜我问他的儿子,你长大了想干什么?他怎么说?” 艾嘉被宋提查半真半假的亲身经历说得无语了,她摇了摇头。 “他儿子说,等他长大了,找我要爸爸。他爸爸跟着酷哥打仗打没了,我要还他爸爸啊!”宋提查扇情的话,说得艾嘉鼻子酸酸的,人心都是肉长大的,让别人去做炮火,还舍不得出血,岂有此理? 艾嘉眼睛有点潮,但她很快明白了她的身份,知道宋提查搞的是情感投资;她在温池里美人鱼一般扑腾着热水,她迷人的线条,挑逗的眼神,很像宋提查把持不住。 “酷哥,你是装备你的虎贲旅还是金三角集团保安军?” “我没那么傻。装备虎贲军,我私人掏腰包,有哪个必要吗?再说了虎贲军已经是最好的装备了,花巨资打造的科幻部队。我的金三角集团保安军为什么没有战斗力?这是装备有四年没有更新了。这次,我可得借这个东风来一次更新换代,让所有武装力量不要觊觎这块肥肉。”宋提查看艾嘉也是欧美装备,虽然是三十岁的少妇,但有着纤美的线条,让人眼睛喷血的三围。他咽了一泡口水继续说:“再说了。我率虎贲军进行入野人山,那是侵犯缅甸国家主权。但我的保安军那就不同了,因为我在胡康河谷,在帕敢山区有巨额投资啊,我有权利保护我的合法财产。”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不是怕基地组织,主要是怕主权国提出抗议,又是在华夏边境,我们的军事行动只能慎之又慎。我们本想支持缅方出战,缅方狮子大开口,我们出不起那个大价钱。他们想借机搞掉四大军事集团,他们动机不纯。基地组织发展这么快,与缅方养虎为患有直接的关系。他们的战略逼国际社会援助他们扫平所有军事组织。这不是我方看到的战争,我们打的是反恐战争,而不是他们国内的统一内战。道不同,不相为谋。”(未完待续) 773福娃回来了 “我们有共同的政治基础。我方利益与你方利益完全吻合。”宋提查顺着竿往上爬,他嘿嘿地笑着说,“我俩也有合作基础啊。” “你别不正经好不好?看你的眼睛,恨不能将我融化了。”艾嘉这是欲擒故纵,“你啊,有那么多女人了,还不够玩。还火辣辣地看着我,我难道与亚裔姑娘不一样吗?” “人种不一样,肯定不一样。你的底盘要高。”宋提查很坏地笑道。现在两人探索造人战术。 “什么底盘?我不懂。”艾嘉回过身来,装着不小心碰了宋提查一下,“啪”一声,闪电一闪,艾嘉吓得全身痉挛,一阵肉麻,手上还有灼痛感。 宋提查也吃了一惊,怎么跟她一个少妇还来电?看来自己品味也太低了吧? 宋提查反其道而行之:“我怕你了。你身上带电。我走了。你的前两项条件明后两天达到,我整训一周,进入战斗状态。打它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我在这一周肯定还会有军事行动,不打无准备之战。” “没问题。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说着,艾嘉冒着触电的危险压了过来,不过是静电电火花,肉麻一麻,等下遭到宋提查全面攻击,也轻微得多。 宋提查不敢得罪她,她可掌握着订单,她才是业主。当然要让业主好好爽一下,他也开开洋荤,虽然比不上天后布兰尼,但也货色差不多。 宋提查离开班布卢大酒店,他得跟龚志华副部长联系了。 龚志华一听,喜出望外:“我们可是打着灯笼无处找米式装备,他送上门来了。照单全收。” 宋提查提出了自己的难题:“龚爷爷,一是这么大宗的军火,只能卸盟军的码头,我们提货,直接运回金三角集团,马上集训。二是我们的武器不仅是参差不齐,还差了好几辈了,有的锈迹斑斑了。现在要开战,没有一点真家伙,那真的是送命。三是保密的事情。我还有一个交易,我救出人之后,他们可不能赖账,一个人就是一千万美金。要是走漏风声,她反咬一口,我违约在前,我可亏大本了。这些因素,你可要考虑到。” “嗯,这些方方面面的因素,我会全盘考虑。”龚志华不忘夸尹龙一句,“小家伙,考虑得很全面。龚爷爷按你的思路走,一保证你的美式装备到,我的华式装备到,咱们来个调包计;二为了充实你的力量,我将把你的集训队的兄弟全部给你送过去,归你调遣指挥;三这批进出口货物,属于国家机密全部免检;四龚爷爷坐不住了,出访四国,给你做后盾。” “好!”尹龙兴奋得高叫起来,“有龚爷爷布迷魂阵,那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掌握的情报,野人山一带的基地组织军事首领叫孔格朗东,曾经是塔利班的一个军事头目,参与过多起国际恐怖袭击行动,经验老到。他的四大护法:主祭长老德猜,执行官波桑,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也都是国际臭名昭著的恐怖袭击活动的头目。报复心强,手段残忍,不计后果。” “我立一个遗嘱吧。我死之后,我十二个老婆,龚爷爷做主吧,当自己的闺女全部嫁出去,我不准她们守寡,我的儿子让阿爸阿妈带吧。” “不许说丧气的话。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他们与印尼的祈祷团不同,他们叫红十字远征军。小家伙听好了,你不让你十二个女人守寡,也不能让一大帮孩子没有爸爸,你必须给我活着。龚爷爷给你准备竹筒酒。” “好的。龚爷爷多准备几箱。”尹龙也来劲了。 “我知道。你就是走到奈河桥了,我一开酒瓶,你又非得跑回来不可。”龚志华爽朗地笑了,龚志华摊上尹龙,虽然担惊受怕,还有一段牢狱之灾,但总体上,他是直升中央了。 宋提查打完电话,他在思考如何展开先期的侦察工作。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方案,当年为了抓逃到胡康河谷的ie老板泰哥,他就玩了这一手。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阖族人的认可。 刘福娃还是佤人打扮,包着白头巾,黑汗衫,灯笼裤脚,下面用布条扎着,扛着一头老野猪,起码有二百来斤,亏他在山上扛到寨子里。寨子可不是四年的古老模样,卡佤在寨子里也有一条街,盘山而上,山头建起一座座两层的楼房,不过是木阁楼较多,上面是船形屋脊,还是那种斗拱飞檐,现代与传统工艺得到了很好的结合。你走在山道上,街道两旁就是水沟,这水沟的水可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可以用来洗菜,上面盖着青石板,青石板沁凉沁凉,下面是淙淙的流水。 刘福娃凭记忆找到村长蓝然阿爸的家里,可是门锁着。以前可不上锁的,看来民风不古了!这是一栋三层的别墅楼,有石砌的高大围墙,围墙里机有一棵棵高大的榴莲树,不少树枝都伸出围墙来了,都学红杏出墙。 刘福娃咚地一声把野猪丢在台阶上,坐在上面直喘粗气。看夕阳落下山,远处的勐江显得更血一般鲜艳夺目。当年他就是跳进勐江逃生,多亏蓝然阿爸背他回家,他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勐江的水量是世界上流量最大的河流之一。不但水流湍急,还暗礁密布。掉进勐江的人,十人九死,福娃不亏是福娃,竟然能被大浪推到岸滩之上,路过的蓝然村长背他回家,救了他一命。从此,我就认蓝然做阿爸,因为他的命是蓝然给的。 “你谁啊?”一个村放学回家的孩子背着书包,看见一个满身是野猪血,一身臭汗的小伙,坐在村长家门口,旁边躺着一头两米来长的黑野猪。刘福娃看这孩子长得很像堤该,堤该现在是虎贲旅的少校军官,当年就是他乱点鸳鸯谱,将蓝凤凰点给堤该。这可能是他造成的恶果。 “我叫刘福娃,你知道刘福娃的名字吗?” “知道。他是我阿爸。”那孩子一句话吓得刘福娃直喊冤,明明你长得跟堤该虎头虎脑,我刘福娃可是柳条脸,高个子。 应该是蓝凤凰跑回村子,向村里的人撒谎。看这孩子读幼儿园,却没有大人接他,他自己就回家了。你想象不到乡下的孩子就比城里的孩子野。子龙可能比他少不了多少,要是把他丢大这个野人山,他肯定吓个半死。 “你有钥匙吗?”刘福娃想哄他先开门,他好烤野猪肉吃。小家伙摇了摇头。 “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福儿。” 刘福娃哧地笑出了声音,这不是说他俩是兄弟?娃和儿有什么分别?蓝凤凰真会开国际玩笑。 “你叫什么?”刘福儿闪动着一双亮汪汪的小眼睛紧盯着他,怕他撒谎似的。 刘福娃怕他叫他叫爸爸,他胡诌了一个:“我叫刘百祥。你叫我刘叔叔吧?” 刘福儿还没叫他叔叔,摩托车突突地开过来,一脚刹在大院门前,那个取下头盔,一头的秀发,刘福儿张开小手,欢叫着:“妈妈——” 蓝凤凰一把抱起刘福儿,却哭叫起来;“福娃,你死哪里去了?你怎么不回家?” 蓝凤凰捶打了她半天,才收住眼泪;转过脸叫刘福儿:“宝贝,叫爸爸呀?” “不是吧?”可是刘福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堤该已经跟她一刀两断了,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不能让她没有爸爸,他嘴巴翕动了一下,没有吱声。 “他是叔叔,不是爸爸。”刘福儿叫叔叔。 可是蓝凤凰坏脾气上来了,打了小家伙一巴掌,小家伙应该很少被妈妈打,哭起来可是地动山摇,手脚乱踢乱抓。刘福娃默默地抱过来,很内疚地说:“爸爸骗你的。爸爸就是刘福娃。你爸爸是不是刘福娃?爸爸会变戏法给你看。你看,变。” 刘福娃指法之快,真是匪夷所思,他手里多了一只蝴蝶。这只蝴蝶还能扑着翅膀想从他指间飞走。小家伙想不明白,阿爸怎么说声变,手里就有一只蝴蝶。他不哭了,眨巴着小眼睛看着这只彩蝶。可妈妈在嘤嘤啜泣。 刘福娃笑道:“妈妈是不是羞羞脸?大人还哭鼻子?” “不是的。是爸爸坏。爸爸不要妈妈。”刘福儿的话,让福娃打了一个寒颤。他可对不起阿爸的救命之恩,更对不起痴情一片的蓝凤凰。本以为将她的终身托付给堤该,堤该本是江湖豪客,能给她想要的幸福。谁知道蓝凤凰根本看不惯他,新婚才没半个月,她就跟堤该闹翻了,两人好合好散,也算得上试婚了。现在蓝凤凰可能对堤该都没什么印象了,当然她告诉儿子,他是刘福娃的儿子。刘福娃无法想象蓝凤凰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眼眶一红,有泪水打转转。 “爸爸羞羞脸。爸爸哭鼻子喽。”刘福儿的话让福娃哭笑不得,蓝凤凰也破啼为喜,展颜一笑:“叫爸爸呀?” “爸爸。”这回刘福儿叫得又甜又脆。 刘娃福再不敢令蓝凤凰失望,佯装笑脸,反正兄弟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响亮地“呃”了一声。蓝凤凰兴奋得一头扑进刘福娃怀里。又有一台女式摩托车停了下来,后面还载着一个孩子,看那大头,绝对是乍篷的儿子。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娃福在卡佤的第一个情人咪妹! “刘福仔,叫爸爸。” 大头娃娃还真听话,大声叫了一声爸爸,刘福娃一愣,看咪妹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心一软,呃地应了一句。好在这不是一个吃醋的民族,蓝凤凰莞尔一笑,抿着嘴说:“你还有一个儿子,等着你去认呢。” 福娃一愣:“精卫也有孩子了?”(未完待续) 774英雄所见略同 “算你还没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咪妹掐了福娃一把,“啪”一声将她的手震开了,闪电一晃,吓得她惊叫了一声,她们可是敬畏雷电的。她以为触电了呢,全身又麻又痒,手上疼痛难忍,噙在嘴里还一人儿才止痛。 刘福娃笑道:“少碰我。我是雷神哦。” “我才不相信。”蓝凤凰也想试试,结果是一样的,“啪”一声,冒出电火花,吓得她花颜失色,半天怔在哪里,倒吸冷气。真的没骗她们。 福娃暗暗得意,以后就这样子吓退她们。她俩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里实在是不甘,苦苦盼了四年的苦主,现在就在眼前怎么就变成了“雷神”了呢? 福娃牵福儿、福仔的手都毫无关系。只是她俩不能碰他,她们想不明白,不知道呆会儿精卫来了,能不能碰他? 福娃看阿爸、阿妈迟迟没有回家,他就当起了男主人,他将野猪拖回院子,然后烧一锅水,给野猪刮毛。再开膛取出内脏,内脏也要漂洗干净,是一盘不错的下酒菜。再将整头野猪泡在木盆子的酱里,腌一会儿入了味。然后缝合起来,绑在铁架上烤。 阿爸、阿妈回家的时候,院子里可是香气熏人了。 阿爸、阿妈看儿子福娃回家了,说不出的高兴,赶紧把亲朋好友,整个卡佤寨里的头人都接过来聚餐。看来一头野猪还不够吃,好在现在村里经济活跃,马上可以买到其它食物。院子里摆了十桌,有许多人,福娃是认识的。咪妹的阿爸阿妈,采药老人加诺老人,他的孙子加小汗,还有达邦叔、尼茸大叔父子、窝朗,还有酋长、掸帮特派员、宗司、祭司、军司、通司等等,更多的是有个一面之缘,但现在有印象,说不出名字来了。 喝的是客人带来的药酒,都是自家酿的米烧酒泡山里采的什么灵芝、金线莲、当归、生地、天麻、石槲、蝎子、蝉蜕、腊干蛇、羚羊角等几十种中药材,当然不是乱泡的,有草药师加诺老人亲手配置给村民们的,这酒经常喝常年都不会有感冒发烧咳嗽的,也不会有风湿骨质增生。 福娃许久没喝这样的有功效的药酒,主动敬酒,别人还以为他这次回家懂礼貌了,长辈面前一人陪了一大碗。喝着喝着,所有人骇然了,这福娃十桌客人,在坐的长辈陪了一遍过去,少说三十来碗!这酒的度数估计在三十七八度左右,一般都是头锅、二锅烧酒泡的,泡之前可能有五十度,泡过之后降至四十度以下。其实喝五十八度的伏特加,他也当水喝,这又算得了什么。 福娃陪了一圈过后,面不改色,神态自若。阿妈小声地问蓝凤凰:“你是不是传他巫蛊之术?” 蓝凤凰很不耐烦地说:“没有。没看到他的功法远在我之上吗?我那是小巫,人家是大巫,你看我们的巫师、傩师、师公都没有他的本事。我告诉你,他来的第一天就能解我的巫蛊术。” “真看不出来。这傻小子有异人传他的道法。”阿妈总以为福娃不姓刘,应该姓蓝,是寨主蓝然的私生子,两人都是斧削的柳条脸,虎头、熊背、豹腹、长腿,亮出肌肉疙,都是一样的九块腹肌,黄铜色的肌肤。虽然这只是一种错觉,金城武也曾上过这个当,以为许小豹就是他弟弟金城文。 福娃坐在了阿爸蓝然身边,蓝然爱抚地给他倒了一杯浓茶给他醒酒,这茶是用山里的普洱茶砖熬制而成,浓缩的茶汁,开始没喝惯的,比喝猪胆汁还难喝。喝惯了,跟绿稠汁一样,清凉解乏。 蓝然确实当福娃亲儿子一样亲,这些年没回家来看他,只当他外出打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守着山里几亩薄地是不会有大的出息的。认得这个家,就是好儿子。 酋长格里俄说:“蓝娃啊,自从你建立自卫军以后,我们西盟寨,再没有受人欺负。你回家也看到了吧?四年大变样。从前的穷山恶水,现在是五a级景区,村民们富得流油啊。我要代表村民们敬你一碗酒。” “酋长大人,娃不知深浅,喝得多了。”蓝然想护犊子,怕儿子喝高了。 “阿爸,没事。酋长爷爷的酒一定要喝的。福娃祝爷爷当个老寿星。”福娃主动与酋长爷爷喝光了一大碗,一桌的贵客给爷俩鼓掌。 喝完福娃说:“酋长爷爷,以后,我提议凡事百岁老人,都要尊为寿星,都要当个老神仙供起来。” “好啊,这个提议好。”特派员带头叫好,其他人跟着附和,这事就算定下来了。算一算整个卡佤百岁老人不多的,估计一百万卡佤人,不会超过一百人。 一番饮宴结束后,特派员找福娃密谈。首先他转达掸邦主席彭老虎的一封私密信:“酷哥台鉴:基地组织愈演愈烈,比政府军还难缠。这些年金三角集团财大气粗,基地组织对金三角集团眼红得紧!酷哥万万要严加防范。军事首领孔格朗东和他的四大护法:主祭长老德猜,执行官波桑,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都不好惹,连政府军、米军连连败在他手下。现在表面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事实上我们很容易擦枪走火。听说酷哥露面,天可怜见,我密支那还藏龙卧虎,相信酷哥能救野人山的百姓。老彭愿与酷哥携手,同生死共进退,有用得着老彭的地方,开个口,老彭身先士卒甘为前驱。彭老虎敬启。” 福娃看完,不由心一热,紧握着特派员的手:“彭爷爷果然是义字当先!请转达福娃对彭主席的问候。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番对基地组织,我们是同生死共进退,与基地组织不共戴天!” “好!酷哥。彭主席等的是你这番话啊!还有果敢同盟主席桑昆提议要推选你当盟主呢?只是那克钦邦、佤邦还没有明显表态,他们可能态度暧昧。酷哥胜了,他们往酷哥这边倒;基地组织胜了,他们可能抱基地组织的大腿去了。” “桑昆大叔?没想到,桑昆大叔当政了?” “是啊,桑昆和我们彭主席一拍即合,全力支持你清剿基地组织。” “你们的消息真快啊!”福娃叹息道,不用说基地组织也闻风而动了。现在战场,情报战显得尤其得要,看来酷哥与米方达成的协定也有可能成了半公开的秘密了。 特派员微微一笑:“事关生死,我们不得不动用一切内线、外线,甚至我们都向华夏干爹发紧急信函了。” “干爹?你们的华夏干爹谁啊?” “恕不奉告。这是极度机密。他直接影响着华夏对我们的政策,他跟你一样重要,没有他,政府军早就将我们收拾干净了。”特派员打着哑谜,其实特派员自作聪明,对于福娃来说,他要盗取特派员脑海中的机密是举手之劳,比蓝凤凰的巫蛊术要灵验得多。但他对朋友还是留了一手,那是事关掸邦生存的高度机密,绝对不可以泄露的。只怪特派员失口卖华山。 “彭主席久经沙场、江湖经验老到,不知道彭主席有什么高招教我?”福娃虚心讨教。 特派员附在福娃耳畔说:“你是老道,老道捉不了鬼、杀不了鬼,只剩下一种方法:驱鬼。” 福娃一凛: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对他们发起攻击,可能取得军事上的胜利。如同以前米军组成联合军向金三角的贩毒组织开战,虽然取得很不错的军事胜利,打得各社团大佬躲进深山老林。但他们前脚走,后脚马上就忙着生产毒、走毒。后来,酷哥一统江湖,几乎一夜之间洗白了金三角,这是全人类之福。 福娃心领神会,不胜感激;彭老虎的话坚定了他的既定方针,向特派员一抱拳:“太感谢彭主席的金律良言。这可是彭主席开出的治世良方啊。福娃顿开茅塞,豁然开朗。” 彭老虎的话不过是印证了宋提查的策略,他担心剑走偏锋,会不会弄巧成拙,现在有老彭的理论做支撑,那是拨云见日,让他眼前一亮,找到了真理。 但说是容易,行事难,怎么“驱鬼”?这可是一篇大文章啊!福娃送别特派员,蓝凤凰和咪妹等到不耐烦了,嘟着嘴巴,嘴唇上可以挂灯笼,直埋怨:“老色鬼真够讨厌的。难道对你还感兴趣?” 真是妇人之见,只知道四年盼来的美好一刻,怎么可以让老色鬼给占用了?哪知道福娃重任在肩!福娃苦笑了一下:“人家是客人,怎么好怠慢客人?他是庙里的大菩萨,得罪不起啊。再怎么说,这是掸邦的地盘,允许我们组织民团,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这些事好像不归你管吧?酋长老爷是干饭的?还有那么多头人,他们才是政务人员,你算老几?民团旅长的菥水,你一开始就没有领。咪妹先要领的,她说福仔是你的儿子,儿子领老爸的菥水,天经地义;我当然不甘落后,我家的福儿也是你的儿子,当然也要领阿爸的薪金。后来酋长老爷子作主,一分为二。她一半,我一半。其实我们都不差这个钱,只是名分问题。”蓝凤凰得意地说。 福娃想:怪不得福儿说,他老爸叫刘福娃,原来他还吃着福娃的薪金。他嘿嘿笑着说:“对啊,我儿子领了薪金,我得做一份事啊。光领薪水,不干活,人家会说三道四的。” “算了吧,你——”蓝凤凰气不打一处,“你别提咱们的民团还好,一提民团的兄弟都要找你算帐。你列了一个训练大纲,兄弟们练得很苦,你说要来一个考核也没见你考核。你这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福娃自知理亏,嘿嘿笑着说:“这四年啊,我可是九死一生。我说给你听,你都不会相信。我差点变成大傻,差点被当死刑犯枪决了,差点暴尸荒野……不过,我福娃命大福大,天神共佑,总算活到了今天。有命来见你了。”(未完待续) 775出现转机 夜色凉如水。晚上福娃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人泡完温泉回家,寨主、阿妈都不在家,看来村寨还是保持这个古老的习俗。零点之前会情人,零点之后才是老公的。 福娃笑道:“我带儿子,你们会情人去吧。” 两人羞给了脸,不理他,原来福娃说中了两人的心思。她俩还真会情人去了。今天总算有人带儿子,不然儿子绑着她俩,哪里都去不成。 两个女人一走,福娃逗着两个小家伙玩。先喂他们吃水果沙拉,然后给他们变戏法,再接着教他们变一种简单的戏法,藏钱币;他们的手指才没有那么灵活,虽然反复练,还是达不到满意的效果。最后两个小家伙玩累了就睡了。 福娃给他们放下蚊帐,他自己盘腿打坐。后来,有人敲门,福娃下楼开了庭院的门,可不允许男人跑到女人家来幽会啊,那也是在野外啊! 来人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伙,他一见到福娃扑通跪下了:“福娃哥,快救救我爷爷!来了一群陌生人,样子好凶,不由分说把我爷爷架上了车。我可不敢跟他们斗,爷爷只留了一张纸条,你看。” 这是草药师加诺老人的孙子加小汗,爷俩相依为命,加小汗当年吸毒,还是福娃帮他断了毒瘾。 福娃气愤地说:“我们的民团干什么去了?怎么让外人进村寨?” “民团只搜缴武器。没带武器,看起来像旅游团的,他们没理由阻止进村,我们村的旅游收入是重要的经济来源。可是爷爷从来不出诊的。他们就强逼着爷爷去,甚至我要出去会情人也被他们强行扣押。爷爷为了保护我,只得答应跟他们走一趟。爷爷就给你开了一个药方,假意说:这是福娃要的药方,你给他送过去。我也看不懂什么意思?他们抓过去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就是一副药方。你看看。” 加小汗说着掏出一个张药方:“r:何首乌二钱,黄芪十钱,青开二十钱,沙卡十钱,田荸十钱,黄蜂十钱。” 福娃一看分明是一剂治腹泻良方,他沉吟半晌,猛省:“每味药最后一字组合起来‘乌芪开卡荸蜂’,正好谐音‘吾是开卡博峰’。” 开卡博峰海拔六千米,它是喜马拉雅山的余脉,是华夏、天竺、缅甸三国的边界,它像一个刮弧将周边国家,包括喜马拉雅山西面的两个国家尼泊尔、不丹和巴基斯坦、吉尔吉斯坦、哈吉克斯坦等国家划分开。它华夏境内的甘朗峰两相对峙,中间形成大峡谷、河流,朝向遥远的珠峰。常年积雪覆盖,但曾经是古商道,是茶马古道边境贸易的一条重要通道。 圣战组织的大本营有可能设在开卡博峰附近,因为这里与圣战组织的总部遥相呼应,许多军需物资可以轻松地运进来。 事关重要。福娃将家交给加小汗看着,他可不能再多耽搁。福娃循着盘山公路走出村寨,在出村的岔道上他找到了路上随意丢弃的中药材,但每到岔道就有丢弃的中药材,很明显加诺老人在为福娃指路。 福娃赶紧取回寄存的yk极速摩托车,一路追踪而去。每到岔路口就有丢弃的药材,他寻着标志一路追过去。直到天亮隐约可见前面颠簸着一辆性能极好的悍马军车,他可不敢离他们太近,怕暴露行踪,那就打草惊蛇了,引起他们的防范,不过,经防万一,他跟着一辆越野摩托车,超了一次车,看一看车上是否坐着加诺老人,不要造成乌龙。 福娃看得很清楚,可以确认有一位老翁坐在车后排,车上一共有四名武装彪形大汉,搞掉他们对来说是困难不大,但他要他们带路,只能委曲加诺老人了,估计他们要带蜚声东南亚的“老华佗”治病,并不想加害他。 中午到了瓦洛底江畔的一个老镇,老镇的建筑可是千奇古怪,有蒇族的碉楼,也有高脚楼,有青砖瓦房,也有佛寺、清真寺,还有不少洋楼。他们在路旁一家伊斯兰建筑风格的酒馆用餐,悍就停在酒馆前的停车场。加诺老人被子四个人簇拥着进了酒馆。估计他们是清真教徒。 福娃故意超过他们到前面一家老店用餐,他们的车一定会从他眼皮子底下经过。他找了一间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大盘酱牦牛肉,一个山菌老鸡汤煲,还要一碟生菜,一壶青稞酒。这家店有藏族风味,还可以吃到糌粑、喝酥油茶。 这家店的风景相当不错,抬头就可以看见云海茫茫中的开卡博峰,虽然是盛夏依然白雪皓皓。不过雾气很大,偶尔大风吹散云雾,才能看清她的玉容;一阵云雾飘过来又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近处是瓦洛底江雪浪滚滚地往向奔腾而去。 店主可能对这个小伙舍得花钱,一人吃三个菜,算得上“阔绰”了。一般是跟团来的,吃得相当俭省,一个盒饭能够充饥就行了。估计来的都是年轻登山的驴友,要么就是走茶马古道拉私货的。 福娃看店主侍候他很周到,于是招呼店主过来一起吃,叫老板娘再加一个烤竹鼠过来,再打一壶好酒过来。这里算酒钱是管壶的。可能是祖辈手中传承下来,就是喝酒论壶的。福娃眼睛始终没有离了大路,估计他们也要喝几盅吧。马上到高寒山区,不喝几杯御寒,身子骨有点畏寒。 “客官,好兴致啊,是爬山的吧?”店主没话找话,他酱红色肤色,头发棕黑色,结肉看起来相当结实,可能长期吸水烟,牙齿又黄又黑,说话一股烟味。守着一个百年老店,还有一个颇有姿色的老板娘,生活过得相对来说稳定又悠闲。 “听说这山不好爬好?” “要看你的运气。五十年前有一队倭国登山队员,他们登上去了,可是人却没下来。进入二十一世纪又兴起登山热,嗬,瓦洛底河谷搭满了帐篷,不过没听说过他们登山,倒是有机枪、大炮、飞机打靶的声音。进去的人,通常很少出来,估计不是从这条道走的可能也有。”店主跟客人碰着杯,两人都没有互通姓名,相逢何必曾相识,就聊开了。 “还有另外一条路吗?”福娃格登一下,不要跟他们错开路头! 店主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一条路,从瓦洛底江走啊。不过要快艇才行,你想骑马过河都不行,冰冻的水马都下河。” 福娃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听到快艇开过来的声音,瓦洛底江就从古镇侧畔哗哗流过。 “还有一种办法进山,那就是到天后山坐缆车上山,不过还没有对游客开放。” “怎么?修缆车不是旅游,那是为了什么?” 店主压低了声音:“这里天高皇帝远,这里的大本营不是登山俱乐部,而是一伙武装分子常年在这里训练的基地。绝对不是政府军。” 福娃想这就对了。他可不敢贪杯误事,忙掏出钱来会帐,店主大惊:“兄弟,你还点了一个烤竹根鼠,内人正在烤呢。” “给我打包吧。全算在内。”福娃才不在乎这两个小钱。店主倒有点过意不去:“小兄弟,咱们交个朋友们,给你打个八折。但愿你回去的时候,还能到我酒店里打尖。” “谢老板。一定的。”福娃以诚相待,店主也颇讲交情,主动给他打了一个八折,山里人就是厚道,不在乎赚多赚少,也不想过一夜暴富。过日子也不差那几个小钱。 福娃接过老板娘,眼眯眯地递上来的快餐盒,还热乎乎地,本来可以放进后座,但后座不能随便打开,有他的装备。他就系在把手上,“嘟”一声往后兜了一圈,悍马还停在小店门口,福娃赶紧运功,搜索一番次声波,果然没有那帮人,看来他们乘索道车上山了。 福娃灵机一动,他把yk摩托车也停到了摩托车位置处,然后他大摇大摆走进店,还找了一处不错的阁楼坐下,你大爷的,先让加诺老人救死扶伤去吧,反正是追不上了。老子现在追上去,可能就暴露了,起码要受到监视。陌生进来,他们一定会跟踪,限制他们的活动。这是军事禁区起码的原则。要是强闯禁区,他们毫不犹豫给他一梭子。独自一个人,死了都没有人为他鸣冤。 他刚落座,一个包着绣花帕的苗条姑娘走过来,蒙着脸,一袭绣花裙,只露出一双画了眼影,上了睫毛膏的的大眼睛,这倒勾起了他对伊罕和帕丽娜扎的回忆。 “先生要些什么? “清真八大碗。” 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先生,你一共有几位?清真八大碗,不是一个菜,是八道名菜:清炖羯羊肉、红烧牦牛肉、黄焖土鸡块、清蒸香辣鱼、酸辣汤里脊、牛丸烧白菜、烟笋焖豆腐、壹品八宝饭。” 好单纯的姑娘,当心他多花冤枉钱,一口气将八个菜名全报出来了,音色甜美,伶伶俐俐,活脱脱一个可爱的伊罕。 “先生,你不可以老是盯着人家看,我又不能吃。你说话呀?究竟点几个菜?”姑娘嗔怪他色迷迷地看着她发呆。 “清真八大碗。”福娃咽了一泡口水,就是不改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八道菜哦。”姑娘再一次确认。“八道菜。” 福娃鬼笑着说。姑娘怀疑他可能不止一个人,当时就要会帐。下单就要会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真主的规定,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纷争。吃霸王餐的,千万不要跑到清真餐馆去,你不先买单,你吃不到啊。(未完待续) 776拐骗 福娃会了帐,马上就有天然矿泉水泡的热茶,四样碟子装的风味小吃,否则就跟你空口说白话。 八个菜不大一会上齐了,福娃一个菜动了动筷子,尝了一下鲜,啧啧有声:“味道不错!真是名不虚传!这是首领孔格朗东打的菜,小姐,打包。” “不会吧?不是说首领,最近寒毒攻心,长了冻疮,遍请名医调治,也不见好转。怎么还打这么多菜?” “不该打听的,你别打听。这是送给神医吃的,顺便犒劳一下奔波了一天的兄弟们。快打包吧。我又没少你们的钱。” 姑娘被唬住了,木讷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是首领传菜?首领点的菜内部价就可以了,现在打单了,就不好改了。” “下次吧。我是第一次奉命传菜,下次我可要长个心眼。快点打包吧。”福娃催着她打包,然后她请姑娘帮她提着。姑娘跟服务台一说,还派了一位姑娘帮忙,提着八道菜。 福娃先下楼,快速到yy车把上取下了烤竹鼠,然后直奔停车场的悍马,他可像开自己的车一样,熟车熟路的打开车门,然后招手让两位姑娘上车。车开到保安亭,保安看他刷了一下卡,横杆就打起来了,他就不再过问了。福娃应该是用那张摩托车卡刷的吧。 两位姑娘提着餐盒,生怕洒了出来,保护得相当好。福娃禁不住偷偷地笑,他要是把这两个姑娘拐去卖,她俩还要帮他数钱。想想袁心罡、伍辉就这样骗财骗色,姑娘的防范意识太差了。下次,他准备创立一套《防狼宝典》,给姑娘以及良家妇女培训,以防袁心罡、伍辉之流的哄骗。 车一路颠簸着,行驶在河卵石铺的黄沙路上,山势越来越陡,不过转过一个山口,眼前一马平川,这便是瓦洛底河谷,估计有百来个平方公里吧。映出眼帘的是一片沃野,正是天气回暖的时候,绿草成茵,不时有羊群、牛群出现,还有不少的牦牛。怪不得能吃到那么鲜美的牦牛肉。 悍马没受到什么审查,一路开了进去,可能这车也不是寻常人坐的。直到进入大本营行辕大帐了。 他的车才给拦了下来。一个包着头巾、穿白袍,提着ak47冲锋枪的黑胡子走了过来,老远打着招呼:“主祭长老怎么不在车上?你怎么开着主祭长老的车?” 福娃笑着伸出手,黑胡子跟他握了握手,他一惊,有一股电流直入他的脑海,他出现短暂的失忆,等他清醒过来,脸上热情万分:“哦,是主祭长老的兄弟法赫。请。” 福娃原来马上给他洗脑,他随即化名法赫,主祭长老德猜的兄弟。德猜也不认识他这个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兄弟法赫,他一愣,福娃马上让他一脸的惊诧,继而全身一麻,一股真气直冲囱门,让他暂时失忆,一秒钟让他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法赫兄弟,我让你打的清真八大碗打过来了吗?” “法赫”落落大方地说:“大哥吩咐的事,哪有不照办之理?清真八大菜全部备齐,还加了一道烤竹鼠。” 两个妹子一愣,一脸疑惑,法赫当起了主人,指了指案几,两个妹子不敢怠慢赶紧把清真八大碗都摆入整齐。“法赫”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份香喷喷的烤竹鼠,吓得两个姑娘目瞪口呆。 行辕大帐用屏风隔开,显然加诺老人正在大帐后面行医问诊。显然德猜已经陪加诺老人用餐了,他们刚刚乘缆车进入瓦洛底河谷。 孔格朗东是个老色鬼,加上河谷的昼夜温差大,白天紫外线强,晚上风寒大,得了毒症。这毒症还有传染,他传染给了他的二十个女人。德猜虽然是信得过的兄弟,但也不能到后帐去,只能在议事行辕徘徊。加诺老人正在诊断,望、闻、问、切一样都少不得,然后走到行辕议事前帐才能开药方。 加诺老人一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福娃给他递了一个眼色,告诉他不要开药方,他自有主见。加诺老人江湖阅历深,读懂了福娃的眼色,长叹了一口气:“时间拖得太长了。如果刚染上寒毒,以发汗之药调治,出身大汗排出病毒;病在肌肤表层,外敷以清毒败火良药,内服泻火祛湿之药,还好药治;再深一层病入膏肓,这可是无治之症啊,真是神仙才能妙手回春。” 刚入帐的执行官波桑一听,火冒三丈,拔出枪来抵着加诺老人的额头:“老家伙,你胡说什么?这不过是寒毒?你不过也是江湖庸医,什么神医?全是骗人的庸医!老子一枪毙了你这个老东西。哪里请来的江湖庸医?以前的医师还能开个方子,你连个药方都不会开?还他妈的神医!” 波桑平素日子拥兵自重,没把主祭长老放在眼中,自以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骄横跋扈。德猜气得脸色发黄,但是秀才遇到兵,他也只能强忍不发。现在大哥重病缠身,他自然独揽大权,等着大哥咽气,坐他的军事领袖的宝座。要不是他的女人也得了寒毒,甚至还想打二十个年轻貌美的嫂子的主意。 法赫挥手挡开了波桑的枪,波桑的枪掉转了方向,厉声责问:“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德猜记忆中法赫是他生死兄弟,因此面色平静地说:“我共过患难的兄弟法赫。” “嗬,找帮手过来了。大哥还没咽气,你就调兵遣将是不是想谋反?”波桑倒打一靶。 法赫不紧不慢地说:“你吵吵嚷嚷,有没有把大哥放在眼里?刚才老神医开了药方,你却打断老神医的思路。我倒要问你,你居心何在?” “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波桑竟然打开了枪的保险,直指法赫的额头。 “波桑,不得放肆!”内帐传来苍老的声音,相当威严,“老神医开了什么药方?” 看来孔格朗东还不想死,他虽然卧病不起,听说开了药方,他耳朵灵着呢,马上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喝问。 法赫说:“老神医说,这病不难治。只要向真主做一次祈祷就好了。” “你撒谎!”波桑凶神恶煞地说,“明明老东西说,这个药方他开不出,只能由神仙开。” “是啊,由真主开。你一介武夫懂个屁?真主自然会帮信徒疗伤的。听老神医的没错,真主肯定比老神医还灵。来人,扶大哥、大嫂出来。”法赫毫无畏惧地再一次挡开他的“烧火棍”。 “好。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家伙也是治好了大哥、大嫂病,波桑给你磕三个响头;老家伙要是治不好,你的小命就难保了!”波桑看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两位兄弟走进行辕大帐,“好,两位兄弟来得好,你俩做个见证。主祭长老的好兄弟要跟我打赌。这可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波桑的眼睛狡黠地扫向加诺老人,加诺老人饶是经过大世面,但面对如此棘手的病,怎么祈祷就能治好,这不是太荒唐了吗?他这把年纪死倒是无所谓,但不能连累大仁大义的福娃啊!要是福娃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向全寨人交待? 加诺老人想说什么,福娃用眼神告诉他:别慌,一切有我呢。 “别罗哩八嗦,浪费大哥、大嫂治病时间。是兄弟的,扶大哥大嫂出帐。”法赫倒显得成竹在胸,连主祭长老德猜测都为记忆中的生死兄弟捏着一把汗,事实上他的命运也跟这位记忆中的生死兄弟无形之中连在一起。大哥无治,波桑掌权,一山难容二虎,首先向他发难。辛吉拉姆和腾拉广起码与波桑曾经并肩作战,共过生死,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尻子兄弟。 他俩还讲兄弟情义带几个兄弟将大哥、大嫂全部挽扶了出来,确实是见光就要死,放进棺材只等着盖盖子的工夫,咽气是早晚的事情。一个个脸上溃烂,流着脓疮,脸蛋完全变形,二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哪里还是美人胚子,不过是一帮奇丑的麻婆。全身也溃烂,虽然穿着白袍遮住了,不大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洇出的血水、脓疮,跪下去都有血水印痕。 波桑冷眼看着这帮病怏怏的恶鬼,等着他寿终正寝,他好一枪打爆法赫的头,让他死个明白!好好的清真寺,你不呆;敢来行辕大帐送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凭你一个人敢为主祭长老出头,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波桑认为法赫不过是一个阿訇之类的研究经卷的文职人员,像德猜一样,书卷气极浓。 法赫看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跪了一地,他也不敢看他们,怕夜晚做恶梦。他搀扶着加诺老人作法。福娃小声说:“跟着我走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加诺老人想这倒不难办。福娃合掌顶礼摩拜,他跟着合掌顶礼摩拜,后面的人虚弱地跟着顶礼摩拜。奇迹出现了。首先加诺老人感觉浑身一激灵,有真气帮他打通任督二脉,他明白了,福娃是有办法治病的。 真气迅速让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们打通任督二脉——看起来,倒像是诈尸,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一个个眼睛放出白光,面色发僵,身子硬绑绑地,像触了电似的,乱发直竖。波桑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再过一会儿,行辕大帐一股恶臭,原来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流“尸水”——脓疱疮一个个红得发亮,往外溢着白浆,发出一股恶心的腥臭。还在营帐里没有送走的两位姑娘赶紧捂着鼻子,差点作呕。(未完待续) 777洗心革面 随着真气的运行,福娃发现,他们的多个穴位淤塞气血。他收了功。 波桑“嗖”地一声,枪对准法赫的头顶。 “收起你的枪。”孔格朗东站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是疙瘩,但显然有了气色,有了真气支撑,虽然全身穴位暂时没有打通,如果强行打通,会震断他的筋脉。 波桑大吃一惊:“大哥,你清醒过来了。” “是啊,我好多了,我感觉真主的力量了。真主是不会放弃他的忠实信徒的。小兄弟,你一句话救了我的命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法赫得到孔格朗东大哥表扬,还有点腼腆:“大哥,你跟大嫂先去泡温泉,将毒素排出来。然后请神医为你们煎药。我还要给你们针灸,才能彻底治愈。” “小兄弟,你说彻底治愈?”一个女人惊讶地问,“我还能像过去一样吗?至少不像现在人不像样,鬼不像鬼。” “萝莉姐,真神来了。我们不好都难。”一个高挑的女人,现在也是满脸粉刺疙瘩,听这话口音,她认出法赫来了!福娃着实吃了一惊,他虽然刻意装扮成卡佤人,但某些面部特征还是无法修饰的。 “景甜姐,走啊。你好像跟法赫兄弟很熟?” 景甜表情是嫣然一笑,但那笑本来丹凤眼,射出媚人的电光,但现在要是在街头突然看得这张脸,会吓疯了你。 他们泡温泉去了,波桑赶紧吩咐人,把这些臭气熏天的衣服、拜垫都给烧掉,重新清理行辕大帐。法赫跟着他们去了温泉,因为他们泡完之后,他要给每个人针灸,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环,将每个人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按压一遍,凡是有胀痛感的,都是不通畅的,要一一细扎轻抹慢捻,然后用真贯通。这项工程就相当穿针,屏心疑气地对准穴,扎准穴位,打通脉络。 然后在温池里带他们再次朝拜真主,这次法赫可以用强大的真气流,将她们身上的穴位全部贯通,然后引导他们的意念做大周天运动,这样就可以形成真气潮,在强大的真气运行中,完全可以体内的寒毒转化为真气流,随着真气的势能增强,奇迹发生了!他们脸上的湿疹、疱疹开始转化,再帮她们推血过宫,固本清元。 等他们泡完温泉出来以后,到镜子前一照,二十个女人抱头痛哭。原来,她们的容貌又复原了,甚至比过去还有气色好。 孔格朗东当时拉着法赫的手,要跟他歃血为盟,结拜为异性兄弟。他们一行人走进行辕大帐,大帐里已经清理得清新宜人了。还有九道大菜,他们可是饥饿难耐,有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孔格朗东虽然很饿,还是拉着兄弟法赫的手并肩坐下。法赫讪笑着说:“大哥,还是你吃吧。这都是为大哥准备的。小弟可不敢越级。” “哦,兄弟们都坐下。我们五兄弟,现在是六兄弟,以后可要同心同德,团结一心,共图大业。”孔格朗东颇有领袖风范,他不计前嫌,还是接纳了波桑。波桑看看重新焕发青春气息的嫂子们,他眼光很不自然,不敢抬头看她们一眼。好在这些嫂子们,目光都落在法赫身上,有的给他夹菜,有的喂他吃,有的给他抹嘴,有的看着他发呆……法赫都被搞得手足无措,他为了避免彼此间的尴尬,忙招呼神医加诺老人也坐下一起吃。 孔格朗东有点奇怪:“兄弟,你跟神医是一起的吗?” 法赫从容答道:“说不上一起的。兄弟曾经与神医有一面之缘,他行医,我布道,同样是治病救人。” 波桑颇不服气:“法赫兄弟,你是阿訇吧?” “正是。法赫奉真主之命,助大哥度过此劫。”法赫款款答道。 “那我们的德猜长老是不是一只菜鸟?是不是假冒的?”波桑偏要挑理,剑锋直指死对头。 法赫正色道:“兄弟是奉真主之命。真主假手于我。德猜大哥修行的是普世,我修行的是秘语,同宗但不同源。正如你练的是爆破,我要你开坦克、飞机、大炮,你就是业余水平,即你所说的菜鸟。” 波桑无言以对。他大块吃烤出来的竹鼠,来掩盖自己的词穷理屈。 福娃丢了一个眼色给加诺老人,加诺老人和颜悦色地说道:“长官、夫人,都恢复了天颜可喜可贺,老朽也该告辞了。” “这只是治标,还要中药调理。请神医给我们到山上挖些草药,给我们吃断根吧。要是留下病灶,一遇到风寒天气还会发作。请神医多住上些日子。兄弟,是哪座清真寺的阿訇?我跟他们要人。以后,你就做我的副首领,我不在家,你说了算。哪一个不服,你先斩后奏。” “谢谢大哥。兄弟是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身弟子。哪座清真寺我都住得的,也无需跟哪座清真寺掌教说一声。”法赫的确不是冒充,他在伊斯蒂赫拉尔修身的神庙得到了他的密语,完全可以算得上他的衣钵传人。 “什么?你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身弟子?”法赫的话让孔格朗东、波桑、辛吉拉姆和腾拉广都大吃一惊。 主祭长老德猜平静地说:“不错,法赫要不是真主的弟子,他怎么代真主给你治病呢?只有他的谪传弟子才能解读他的密语。阿訇研读一辈子经,也破晓不了其中的奥义,因为他们没有那个权限。” “这么说,我们是不是每天要朝拜你?”孔格朗东听了德猜测的话,深信不疑,既然是真主座下弟子,肯定要朝拜。 法赫笑道:“只有真主才有受人朝拜的资格。有朝一日,我修行师父的法身,你再朝拜我不迟。我现在连先知都不是,哪有受人朝拜的资格?我们还是做兄弟吧。我陪神医上山采药,不认识的兄弟可别打我们的黑枪?” 孔格朗东取下自己的法指环,亲手给法赫戴上:“兄弟,你现在是副首领,谁敢对你不敬,杀无赦。” “谢大哥。” 法赫得意的神情,在波桑看上去是小人得志,没想到法赫偏要整他:“我看大哥的话好不好使。波桑,给我一支枪。” 波桑脸皮抽动几下,只得将自己平时用的一支伯莱塔9f的手枪给了他。法赫接过枪,检查了一下枪,他拆卸了一次,组装好,很满意:“好枪,保养得也不错。波桑执行官,谢啦。” “不知道真主的法衣弟子,枪打得怎么样?”波桑可能想考考他的枪法。 “这样吧。你随便打一枪。”法赫笑着说。 波桑还有一把伯莱塔m9手枪,性能优于伯莱塔9f。于是他掏枪向屋顶开了一枪,法赫看也不看,跟着他打了一枪,“嘭”一声,两粒子弹神奇地在空中对撞!因为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金属弹头发出耀眼的爆炸强光。 这一手惊得在场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连波桑也惊得发傻了!他这一辈子别说见过,可能听得没听说过能击中子弹的!法赫露这一手,就是为了震慑波桑要加害他和加诺之心,让他知难而退。加诺老人看福娃如此英雄了得,他也有了底气:“好吧。老朽留下来,下午就上山采药吧。” “好极了!好极了!今晚,我为兄弟,为神医接风洗尘。”孔格朗东传令下去准备大摆酒宴,但是他是清真教徒,从来不沾酒的。福娃这酒痨可就没办法治了。 下午,法赫背着药筐,陪着加诺老人采药,其实他是侦察地形,不知道他把熊家父子、米国大兵关在哪里。估计龚爷爷派来的集训队二十名兄弟,可能到达金三角了,他这主角却没时间去接待他们了。 大本营只有一排帐篷,根本不可能关押人犯。很有可能关押在山洞里。福娃之所以跟加诺老人上山采药,一方面保护加诺老人,顺便跟他学采中药,另一方面就是打探关押人犯的秘密山洞。他从孔格朗东大哥的脑叶层储藏的信息中知道,他将人质关在盘云洞里,有重兵把守。 法赫看看身后果然没人跟踪,只有爷俩,他先给加小汗打个电话,加小汗急得哭了:“福娃哥,我爷爷怎么样了?” “加爷爷当神仙了。”福娃兴高采烈地说。 加小汗哇地大哭了起来:“爷爷,孙儿不孝!爷爷,你不是为了孙儿——” “小汗,你哭啥?福娃说得没错,是福娃让爷爷做了一回活神仙。略施小技就治好了。这不是活神仙是什么?”加诺老人也很兴奋。 加小汗赶紧抹干眼泪,冲着爷爷说:“爷爷快给电话给福娃哥,凤凰姐,咪妹妹子差不多要剥我皮,抽我的筋,活剐了我。” 福娃接过电话笑嘻嘻地说:“是我。有事找我,别为难小汗兄弟,是我安排的。” 蓝凤凰大骂起来:“王八蛋,你哄我们出去会情人。你就拍拍屁股,脚底抹油溜号了?” “没有啊。”福娃知道挨她骂几句,不痒不痛,只要她能消气就行了,“你知道吗?事情来得突然。加诺爷爷被人强行带走,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吧?你知道我这坏脾气,最见不得欺负老人。何况是德高望重、咱们寨子里的神医。” “可你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救人?你别忘了,上次我跟你打ie,我可是立了大功的。这次,我也可以帮你打仗。有些事,你想不到的,算不定我想得到。”蓝凤凰其实只要跟福娃在一起,她根本不怕死。 “好啊!可惜当时你们不在身边,再说,你走了,谁带儿子?其实也不是打仗,准确地说是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我可不敢杀生太多,我是少林俗家弟子。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他们诚心悔过,我还是保他们不死的。本人秉承佛家宗旨:普渡众生。”福娃心里猛一格登,所谓伊斯兰教、佛教、道教、基督教都有共通之处,那就是超凡入圣,修身成神。(未完待续) 778拯救 “你在哪里?我们来找你。”蓝凤凰的要求吓了福娃一跳,这可不是好玩的,子弹可没长眼睛,比进山打猎要凶险得多。 福娃笑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搞定他们自然会来找你们。跟阿爸、阿妈说一声,福娃不辞而别,是因为事关重大来不及面辞了。” 蓝凤凰还想说什么,福娃毫不留情地挂机了,咪妹叫喊了一句:“我还没说的呢——” 两人再打过来,电话已经是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原来福娃可以将她们的来电设定为系统留言。 此时福娃跟师兄伊惠通了电话:“大师兄,完成对驳没有?” 伊惠相当兴奋:“忙而不乱。等你的电话,我们就展开行动。” “你们首先进行大练兵。分成十个队,二人带一个队,由你和李祀列训练大纲吧。我让我的金三角兄弟全力协助你们,他们会当你们是亲兄弟一样看待。你们为主,他们为副,一切听你们的指挥。” “是。酷哥!”伊惠很不正经地叫他酷哥,看来他们已经取得了联系。 “不多说了。我正在搞侦察。”福娃相当开心,军事奥运会集训队的铁哥们都到齐了,大事可定了。 桑波回到自己的营帐生着闷气,他又惧怕又忌妒,他夺权的梦想毁在了法赫的手中,从大哥的神色当中可以看出,对他已经不信任了,算不定已经准备动他的手。当时可能病情刚好,还不明白下面的状况,沉忍不发。他抱着双臂在营帐里踱来踱去,有点惶惶不可终日。 “执行官,今天你的表演太令我希望了。” 桑波听这声音,他脊梁背都凉透了,全身直打摆子。 “这能怪我吗?这小子是真主的法衣弟子,我斗不过他。”桑波一摆手,仰天躲在卧榻上,半天没有动静。 “就这点出息?你是被他吓破了胆吧?我告诉你,他这是幻术,什么真主密语,什么真主法衣弟子,都是他编的谎言。他骗你们这些傻瓜可以,骗我,他万万做不到。你以为他真射下的子弹?那是不可能的。他打出的是一发魔术子弹。你见过子弹头相撞,会发出炫目的光辉?他不过是魔术大师、幻术大师。” “那他解了你给我的天花病毒,难道也是幻术?”桑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连亲眼所见都信不过,还能信什么? 蒙面女人冷笑道:“你真不开窍。他为什么带我们去泡温泉?他自先在温泉里放了特效药。我们泡进去,当然全部好了。你真认为真主会治病吗?” “我看没那么简单。”桑波冷笑道。 “你怕了?不想当大哥了?”蒙面女子鄙视他,“真没用。他不过吓唬你一下,你就吓破了胆。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先动手,你就等着他查你吧。老鬼精明着呢。算不定已经暗中查你了。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很像盼着他早点死吗?你还希望他宽宏大量,放你一马?老鬼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唉,眼看大事已定,突然冒出一个拦路虎来,真不好办啊!”波桑唉声叹气。 “你们进来吧。”原来,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早候在外面,他俩蹩了进来,也有点木然。 蒙面女郎端坐在中央座榻上,三个男人都成闷葫芦,她扑哧笑出了声音:“嗬,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一个个都蔫了。男子汉大丈夫,我看你们比一个女人都不如,还想称霸一方,我看你们当缩头乌龟算了。” 说到乌龟,她笑了:“你猜他按我穴位的时候,真的按得我很舒心。当时我想,算了,他确实是一番好意,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我想到我现在委身给一个老鬼,这么多年屈辱地活着,我想我必须讨回公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认识他。他不是什么真主法衣弟子,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他完全是打入进来搅局的,很有可能是德猜的帮手。” “我也不相信他是真主法衣弟子,什么哪一座清真寺他都可以呆,哪座清真寺的掌教阿訇都管不了他。他不就是一个披着法衣的骗子吗?大嫂,我听你我的,你说下一步我们如何行动?”辛吉拉姆看来对她言听计从,比波桑听话。 蒙面女郎阴森森地说:“你们三个人齐心协力的话,老鬼纵有真主帮他,他也活不过今晚。” “今晚?” “对。今晚。不是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我们抢先一步下手,他就是神仙也非丧命不可。你看你们肯不肯合作了。”蒙面女郎语气坚定、从容。 三个人目光聚合在一起,波桑嗖地拔出雪利的刀,往指上一划,滴了几滴血到杯中,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也跟着滴血,那黑衣女郎也滴了指血,波桑找出一瓶酒,冲在血里面,三个人指天盟誓:“要是谁对大嫂有二心,马上乱枪穿心,死于非命。” 黑衣女郎看他们盟过誓,她立即着手部署今晚的行动计划,定名为群狼计划。 福娃跟加诺老人聊着天,一面采着有用的药,福娃虽然可以从加诺老人得到全部有关草药的秘方和行医临床经验,但要认识草药,采回家制成药,还有很多实践经验必须手把手地言传身教。福娃还肩负着寻找盘云洞,但他用gps搜查过,这里根本没有一个盘云洞,有可能是一个俗称,根本没有被学术界采用。 高寒山区的植被通常呈带状分布,越往上面,植物越稀少。到了冰川层,那是千百年来没有融化的坚冰,根本没有植物生长的可能。只有积雪融化、裸露的岩体上,有地衣植物生长或菌体攀岩生长。有一种叫云耳的菌体,是非常好的调理心肺药材。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雪莲。岩壁上可以采到石槲。不过,攀岩这样的苦差事,都是徒弟做的,福娃都包了。虽然同一种药,加诺老人告诉他,药性也是不一样的。你看这种石槲他生长在高海拔、长得相当缓慢,你数一下节,足有百年时间,这是极品。这一株虽然品相好看,肉头厚,其实药性并不强。 爷俩聊着,采着,不觉采满了一大筐。今天这一课,结合从前姥爷教他的、瓦格里仑传他祖传的金创药、酋长传他的门巴人的绿稠汁,今天加诺老人传授的,互相印证,再加上他自作主张猎获了加诺老人毕生的药典。他对植物的药性有了极深的造诣。 晚上加诺老人亲自指导福娃配药、煎药,然后送给孔格朗东夫妇服药,服过之后,出了一身恶汗,相当排毒、活血。 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出了一身大汗再泡一次温泉,然后法赫带他们做一次祈祷,那是神清智爽。 孔格朗东已经设下隆重的晚宴。法赫看着满桌的山珍野味,却打不起一点精神。孔格朗东看法赫蹙紧眉头,不禁问:“兄弟,是不是没有准备你喜欢的菜?兄弟都是自家人,你说,我吩咐去做。就是龙肉,我也要做来给你吃。” 那个叫景甜的嫂子抿唇一笑:“大令,小兄弟不是为菜肴。” “你知道小兄弟为什么?” “我猜中了。小兄弟可不许耍赖哦。”景甜可能恢复了原来的清新、姣好模样,说话眼波扑来闪去。 法赫淡然一笑:“我没说什么?今晚的菜肴,就是拿来招待总统也应该没问题了。我还有什么挑剔的?大哥太看得起我了,兄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大哥却如此款待,兄弟内心惶恐啊。” “哧”景甜笑出了声音:“我看不是吧?我可是有读心术的哦。” 孔格朗东的恶煞之气清除,他内心很阳光,笑着很爽朗:“甜甜,你说。小兄弟要吃什么?小兄弟怕为难大哥,不好意思开口。你说。” “那我说了。”景甜双眼皮下,带点迷蒙的双眸,嘴角勾勒出天真无邪的弧度,这不是活生生的一个景雅吗?福娃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是景雅孤妹妹?那她很有可能从景雅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 “说呀。”孔格朗东催促她。 “你看她,不让我说。耷拉着脸皮子呢。好,我不说。”景甜笑嘻嘻地说。她就是打着哑谜,可急得孔格朗东猴急了,他动武了,一把搂紧了景甜瘦削的肩,威喝一声:“说!” “喂,有必要那么凶吗?我告诉你,他一定恨我。不过呢。我还是让你恨吧。”景甜坏笑着说,“大令,这么多的菜,就是缺一样啊?酒!” “哦——”孔格朗东一拍脑门瓜子,哈哈大笑,“忘了,忘了。我不喝酒,常常没想到别人喝酒的事情。兄弟,喝什么酒?尽管开口。” “茅台呗。” “云南竹筒酒也行。”帐篷上有人说了一句话,那人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就从帐篷顶上哗啦哗啦,几跳几纵不见了。 “什么人!”波桑、辛吉拉姆和腾拉广都拔出枪,追出帐篷,乱打了一阵枪。那人早隐身在绿丛林当中了。 “好俊的身法!”看得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福娃不作声,当然他知道是哪个冤家找过来了,她可是一个难缠的人,想那天晚上,在泸沽湖上,银光满天,整个湖面成了一个银亮的世界。她故意引他追去,两人在湖面上凌波微步,看起来真是神仙眷侣。可是尹龙故意气他,他那晚与刘娜当着她的面云雨一番,气得她当场离去…… 不用说,她从蓝凤凰那里得到了消息,不知潜伏在哪里,看他终于出现了,她故意捣乱引起他的注意。真不知深浅的家伙,这可是基地组织的大本营!好在她轻高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完全超出了前辈,因为她得到了宋提查给她的真气,还教会了她大周天运行真气,她用全族人的真气滋养,当然内力相当雄厚,加上她体态轻盈,真的来无踪去无影。(未完待续) 779内乱 孔格朗东看有人搅局,他传令加强戒备。一时间,军械、脚步声杂沓,好半天才平静下来,估计基地组织雷达预警系统、防空系统全部打开了,好一阵调度,才趋于平静。 孔格朗东回到行辕大帐,重新落座。他眼光看着主祭长老德猜,意思喝酒算不算犯禁?主祭长老面临两难问题,《可兰经》有经文载明禁酒的条例,要是做为长老、真主法身弟子带头破戒,是不是明知故犯。德猜视而不见,只是轻笑了一下,意思他也不知可否。 “兄弟,你嫂子说得可对?”孔格朗东终于亲口向福娃求证。 福娃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景甜一定认出他是酷哥,她才不会如此准确地了解他的嗜好。他讪笑着说:“嫂子说的没错,那是以前的法赫,现在的法赫皈依圣教,不再沾酒了。” “甜甜,法赫是你小时候的熟人?”孔格朗东说话明显带有酸味。 景甜眼光生俏,丢了一个眼色给波桑,波桑、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三个人同时用枪顶着福娃和加诺老人的头顶。波桑搜那支心爱的伯莱塔9f手枪,可是口袋空空了。 “小兄弟,我的伯莱塔呢?”波桑得意洋洋地问。 法赫轻描淡写地说:“采药的时候,我从悬崖上攀岩的时候,掉进了山谷。你不是说给我了吗?你怎么出尔反尔?你要收回的话,去山谷找吧。” “别演戏了。酷哥。”景甜打开窗户说亮话,“我感谢你帮我驱毒,帮我针灸,又帮我们采草药。但你是来剿灭我们的。你可以瞒他们,但你瞒不过我。我早就收集你的资料,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先铐起来,再绑成肉粽子,我看你还怎么逃。” 三个人一起动手,用给他脚镣手铐,然后用浸过油的麻绳给他捆了百数道,缠成一个线圈。孔格朗东走近法赫,宽厚地问:“兄弟,你真的是金三角的酷哥吗?” 景甜轻蔑地笑了起来:“大令,他要不是酷哥,还有谁会是酷哥?你的行辕大帐,他出入如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谁有这么大本事?只有酷哥。他不但功夫好,还会坑蒙拐骗。你看他演技多么高超,连你都骗过去了。不过,我们的主祭长老配合得相当默契,因为酷哥压根儿就是你引进来,谋害大哥的。拿下他!” 景甜一声令下将主祭长老德猜也绑了,主祭长老连喊冤都没处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孔格朗东感觉他特别的孤独,他现在成了光杆司令,他朝外面叫了一声:“来人!” 可是,没人听他的,他生病期间,桑波清除异己,基地组织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再加上景甜帮他收服了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他们牢牢控制了军权。 “甜甜,你这是干什么?”孔格朗东还不想翻脸,抱着一丝仁念。 “老鬼。你不下地狱,还有谁下地狱。你去死吧!”景甜对着孔格朗东连开三枪,可是那子弹却是魔术子弹,孔格朗东成了一张花脸。 福娃赶紧压倒加诺老人和德猜长老,屏风外喷出数条火舌,一阵“哒、哒、哒”扫射,波桑跳起了死神之舞,腾起一阵血雾,波桑给景甜挡住了子弹,辛吉拉姆和腾拉广护着景甜赶紧逃出帐外。打蛇不死,必留下后患。 外面一阵密集的扫射,十九名妇人持冲锋枪打阻击,为首的正是萝莉,她手持先进的mag通用机枪,以座榻为基架,打得冲进来的基地反叛分子纷纷倒地。可惜一桌好酒宴,全给密集的子弹给打得汤水乱溅,菜肴横飞。 景甜恼了,带头端起l6榴弹发射器,连发射了数十枚榴弹炮,打得行辕大帐火光冲天,就是一只蚊子估计也烧死了。 站在远处树丛里的精卫看着行辕大帐突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她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开始还以为是追杀她的,后来发现这伙人并不追杀她。他们互相干了起来!可是火光冲天,酷哥怎么逃生啊?精卫急得差点咽不过气来,哇地一声在树上大哭起来。 她要不是坐在树权里哭泣,肯定会手一松,坠下高高的古树,她看爆炸声渐渐停止,火光也渐渐平息了。夜幕降临,她感到周围阴森森地。山谷起风了,吹得树叶子沙沙地响,她抹干了眼泪,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蓝凤凰和咪妹,她们思慕的亲人这回真的从地球上消失了。 急于知道消息的蓝凤凰打电话过来了,可是只有山风的呜咽,精卫抑制不住地抽泣。 “精卫,怎么了吗?你说话呀。你不是说,你轻功很轻害的吗?你可以引他来追你。他根本抓不住你。”蓝凤凰心焦地问。 “抓不住了——凤凰姐。再也抓不住了。”精卫哼哼呶呶地说,“他现在快得像一阵山风,不,比山风还快,他现在可能在戏弄着我,纠缠着我。” “精卫,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听不懂?他怎么纠缠你?你是不是做梦?福娃会纠缠你?除非他中了你的巫蛊。”蓝凤凰根本不相信精卫能让福娃神魂颠倒。 “凤凰姐,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福娃了,我亲眼看到他化为火光,化为烟尘,化为山风了。你看这山风,肯定是福娃,他总是这么讨厌,让你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不会的,不会的,他那么有本事,绝对会跑出来的。”蓝凤凰喃喃地叫着,“你等等。你等等。” 蓝凤凰赶紧挂了电话,马上拨打福娃的手机,很快有系统回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启动了来电提醒功能。你可以留言,也可以马上挂机。三秒钟后,听到哒地一声,便开始留言!” 蓝凤凰兴奋极了。要是福娃化为灰烬,那么他随身带的电话肯定跟着殉葬,那么系统得不到他手机的回应,得不到信息反馈,只能是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范围内。但也不排除他的手机没烧坏,是因为落在了某个大火烧不到的边角。一切皆有可能。蓝凤凰放心不下赶紧留言:“福娃,我们都想你,你是死是活,给我们回个话好不好?想你的凤凰、咪妹、精卫,还有你的儿子刘福儿、刘福仔。” 旁边的咪妹哭喊着:“福娃,不许你死。你死了,我们还活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跟你一起死了算了。我们过去虽没见到你的人,知道你还活着,生活也盼头,总会有见面的那一天。你曾经说过,你是福人,天神共佑。你上次遭到导弹击中飞机,你死里逃生;还有一次你与ie一起坠机,你还是死里逃生;听说你变成了傻子,你傻得更可爱了;你成了死囚犯,你还是活过来了——” 录音时间早过了。两人相对着垂泪,一直傻傻地等福娃的电话,再没心思会情郎了。下次要是见面,再不信他的鬼话,他想走了编鬼话把她们哄开,他就鞋底抹油,准备玩失踪了。 蓝凤凰的猜测是准确的。当时,十九个女人打阻击,孔格朗东亲自架着好兄弟法赫,德猜架着加诺老人一起撤进秘道。十九个女人最后没有一个下到地道,全部遇难,尸骨无存,化为熊熊烈焰,化为一阵清风了。 这个秘道是孔格朗东用来逃生的,这回可派上了用场。孔格朗东亲手给法赫松绑,打开了手铐,事实让他看清楚了景甜操纵着他的三个兄弟谋反。 “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主祭长老德猜一直听大哥的。 “我们赶紧去盘云洞。迟一步,他们带人过去收拾干净,我们连本钱都没有了。”孔格朗东觉得整个大本营都让波桑、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三个人拉拢成死党了。只有守卫盘云洞的兄弟还忠于他。 于是,他们爬出逃生隧道赶紧向盘云洞狂奔,原来,盘云洞洞口在冰窟里,可是他们到达冰川附近看到山洞里正在激烈的交火。孔格朗东脚底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冰床上,他长叹一声:“兄弟,大势已去。你们各自逃生去吧。大哥万念俱灰了。” “大哥,只能强攻了吗?”法赫轻声问他,有可想的办法想尽了,他可要调兵遣将了。 孔格朗东出其不意拔出枪:“你真是酷哥吗?” 德猜忙拦阻孔格朗东:“大哥,他是法赫,还是酷哥,现在还重要吗?我倒希望他真的是酷哥,让酷哥带兵来全部摆平他们。” “一字之差。我是豹哥。” “你是真知的兄弟许小豹?”孔格朗东一骨碌爬起来,马上行晋谒之礼,“我看不像江湖中传说的酷哥,你应该是我们圣战组织的传奇战神豹哥。” “参见豹哥。”主祭长老一拍脑门瓜,“我们在一起受训,一起受命。怪不得,你说我们是兄弟。我现在想起来了。你看我这脑筋。豹哥就是豹哥。” “豹哥,现在一切行动,我都听你的。”孔格朗东可像孩子找到了母亲。 “好。大哥,你可不可以关掉所有的大本营指挥系统、雷达预警系统、导弹发射系统、空中导航系统。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原来一般来说,像这些大本营指挥系统、雷达系统、导弹发射系统、空中导航系统,孔格朗东都可以遥控锁死,其他人想打开也打不开。孔格朗东听了豹哥的话,再不用怀疑,马上打开信号系统,将大本营指挥系统、雷达预警系统、导弹发射系统、空中导航系统统统关闭。 许小豹笑道:“我想让他们自食其果。我们原路返回吧。我们给他们上演一台好戏。”(未完待续) 780铁臂合围 于是,他们马上返回洞口,老勐洞基地组织的两架黑鹰直升机已经抵达,由杨尚武亲自带队,主要军事头目莒讷、木欣宜、塔沃尔、天荣幸、乔厉容。文森特、金沙萨、西塞、拱哲等率一百骨干力量赶来听从指挥。 孔格朗东、德猜认得出这是老勐山的基地组织的主要军事头目,他们都恭敬地向豹哥行礼。百分之百服从豹哥调遣。酷哥简单地部署了战斗任务,检查装备,都是一色的米式g6自动步枪,m1狙击步枪,m0榴弹发射器,m0火箭筒,还有十架武装直升机隐在山地随时可以发动空中打击,火力配置基本上达到了顶尖水平。许小豹很满意,马上展开行动。 景甜偷袭盘云洞再一次得手,她闪电般出击清算孔格朗东的死党,一时间之间无数忠于孔格朗东的骨干分子遭到清算。当晚,她重建大本营行辕大帐,大摆筵宴给兄弟们庆功,辛吉拉姆和腾拉广功高至伟,封为主祭长老和执行官,她自封为军政首领,接受各彪人马的敬贺。 菜过五味。景甜敲着刀和叉,飞蒙蒙地眼睫毛下面一对丹凤眼现出电人的光芒,红亮的双唇笑成了弯度,现在该长吁一口气了,最强大的对手孔格朗东和仇敌酷哥都给化为了灰烬,以后金三角要看她景甜了。 “大嫂——”腾拉广执行官不识时务,还叫她大嫂,景甜轻哼了一声,吓得他马上改口,“尊敬的首领,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你如何认得法赫是酷哥假冒的呢?我们眼拙,首领慧眼,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点玄机?” 景甜切着一大块牦牛肉,牛成薄片,细细地品尝着,慢条斯理地说:“他很帅,哪一个女人都会对他动心的。但一个女人得不到他的心的时候,就会杀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首领,我还是没听懂。” “你不需要听懂。”景甜美丽的面孔射出冷森、威严的光芒,吓得腾拉广不敢多嘴了。 “兄弟们想喝酒吗?”景甜现在可以说了算。可是下面的兄弟还摸不准首领的脾性,谁也不敢贸然开口。你说喝,哪不暴露你动机不纯,还有违禁的思想;你说不喝,要是首领真要开禁,哪他不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了。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静听下文。 景甜仰天狂笑起来:“我要跟酷哥对饮几杯。” “首领,酷哥不是死了?”辛吉拉姆听景甜说话,他有点毛骨悚然。景甜笑得高高的胸脯乱扑,她神情伤感:“我和她阴阳两隔,但他是酷哥!听说好酒一开瓶,他就会出现。现在,我要用酒给他招魂。拿茅台酒来!” 茅台酒拿过来了,景甜亲自开瓶,她扇了扇酒味,“嗯”直皱眉毛,自怨自艾地说:“酷哥,你不能做我的梦,我不能喝你的酒啊。酷哥,你在天有灵,来喝吧。” 景甜说着拿起酒瓶就往地下倒,但这酒奇了怪,这酒倒出来打着旋,飘浮在空中,一瓶酒倒完了,芬芳的美酒,晶莹透亮的浮在空中,它如同一团水雾,然后飞过了屏风。 “酷哥!”景甜大惊失色,“酷哥显灵了?” 在场的一百多名基地组织的头目毛骨悚然,景甜举着空瓶中的手僵在空中,眼睛惊愕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景甜又开了一瓶,这回她喝了一小杯,哀怜地说:“酷哥,你尽管阴魂不散吧,你缠住我吧。我不怕你。你也可以拿了我去。我也不怕你。你恨我也罢,不恨我也罢。你害得我够惨的!” 原来她就是景雅。当年素格力跟她一刀两断,酷哥宋提查做主,把她转手嫁给海猛。海猛就是酷哥的替身。起初景雅当海猛是酷哥,天长日久,发现海猛就是一个木偶!他既无权过问金三角的财务,也无权干涉各辖区军政。他就是开会到上面念个稿子,然后举力宴会到会祝酒,人家当他是真酷哥灌,他可能为了演得逼真一点。他还当自己是真酷哥,结果喝得胃出血,几次生命垂危,是医生抢救过来的。最初,景雅想劝他少喝酒,开始海猛还答应。但他的应酬特别多,也许这些兄弟知道他是假冒的,故意整他,发泄着兄弟们对他的不满,每次把海猛灌得人事不省。景雅跟他哭过闹过甚至还自杀过。海猛的脾气越来坏,他的酒瘾越来越大,三餐要喝,喝完了还有暴力倾向。 有一次,海猛喝醉了,将她从车上推下来,开车独自走了。景雅在路边哭泣,海猛狂飙而去。正当她绝望之际,一台凯迪拉克停了下来,上面坐着孔格朗东,孔格朗东很优雅地送她回去。自此以后,两人经常联系,发展到私会,再发展到暗中嫁给他。可是,没想到孔格朗东原来是妻妾成群。她恨得咬牙切齿。 于是,她暗中勾搭孔格朗东的好兄弟波桑,波桑的地位仅次于孔格朗东的二号人物,权高威重。两人设计要暗害孔格朗东,但是碍于孔格朗东的兄弟众多,耳目遍布,他们没机会下手。 景雅时常要回金三角,她要将金三角的情报泄露给孔格朗东。酷哥的出现,加速了景雅的报复,她先是向早潘告密,成功地伏击了瓦格里仑和札晃,这两个人景雅恨之如骨。本来要对付素格力的,可是素格力被酷哥藏在山上,她不知道素格力隐身何处。 做掉新东方集团,绑架熊氏父子也是她暗中设的诡计。她先私通阳辉旺,然后阳辉旺撤走军警,结果阳辉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基诺、新湄都落入了基地武装组织之手。米国谍工恼羞成怒,将他的罪证提供给了缅甸高检,阳辉旺锒铛入狱。 新东方集团可是为米提供战略重要物资稀土。五角大楼大怒,竟敢动山姆大叔的奶貉!派特战队来攻。可是特战队对地形不熟,结果死伤过半,其他的当了俘虏。这次胜利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但景雅意外地从二战纪念馆拿到了一瓶病毒,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给孔格朗东服用了。结果孔格朗东体质好,没事一般。还能与景雅同吃同睡,结果她也跟着感染上了天花病毒。 按道理说酷哥化装前来救她,景雅应该心存感激,可是她爱恨交织,酷哥对她毫无兴趣,只给她治病,还真以为她是景甜,误认为是景雅妹妹。景雅发现孔格朗东已经在暗中调查此事,特别对波桑在他病重期间上跳下窜动了杀机,景雅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立即部署了晚上的兵变。 景甜想到这些,她狂妄自负。她的酒量很少,喝了一杯,脸上就灿如桃花,意识开始有点晕眩。她内心还是相当空虚,发现坐上一姐的位置,还是一样的虚无飘渺,她拿起喝剩的一瓶酒,往空中洒去,又哭又笑尖声叫道:“酷哥,喝啊!好酒啊!你跟着我,我每天用茅台酒祭奠你。哈哈,你要是告诉我,你愿意带我走。我可以现在跟你走!” 景甜瞪大了眼睛,这酒真的不落地,酷哥再次显灵,酒在空中盘旋,然后芬芳地飘逝。景甜没想到酷哥真的长眠于九泉之下还好这一口,她又开了一瓶,她还是先喝了一杯,拿起剩下的,眼睛有点浪红,脚步踉跄,身形晃得厉害。辛吉拉姆和腾拉广赶紧来扶,她推开他俩,长歌当哭:“酷哥!我们是前世对头,这世的冤家。咱们一报还一报,下一辈子做夫妻,好不好?” 说完,她把酒抛洒在长空,乘酒盘旋之际,她将一瓶酒精泼洒在自己身上,突然点燃,嘭地一声,烈焰冲天,景雅在火光里开心叫喊:“酷哥,等等我,你的景雅来了。” 此时,躲在暗处的酷哥刚喝完第三瓶,可是眼前突然火光冲天,他咽下最后一口酒,冲了出来,赶紧运功用大化功,将酒精的能量化掉,可是已经晚了,景雅肉体也在燃烧。酷哥知道这时候不能扑灭了!让她美灵灵地走吧,不要让她奇丑无比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景雅最后一眼,她拼尽全身力气,叫了一声:“酷哥——” 她全身腾起烈焰,生命倾刻间化为了焦炭,一缕轻烟。 “大哥,你们没有死——”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一愣,孔格朗东一挥手,乱枪将他俩打成了一堆血雾。 赴宴的人知道难逃一生,各自推翻桌子负隅顽抗,一百多名枪手同时现声,厉声高叫:“不要动!举起手来!‘ 基地组织军纪相当严,反叛只有一种下场,凌迟处死。他们别无选择,做垂死挣扎。利用帐中的一切障碍物体当掩体,可是生存的机会太少了,杨尚武手一挥,一百多名小头目顿时被打得乱跳乱窜,鬼哭狼嚎,全部击毙。 紧接着大本营上万名兄弟潮水般涌了过来,他们乱成一锅粥,孔格朗东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们都参与了反叛,按律应当就地处决! “豹哥,要不要呼叫空中炮火支援?”杨尚武请示,现在可不能讲客气,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许小豹非常淡定,语气和缓:“不要。你们不要走出行辕大帐,看我感化他们。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我应该带他们走出一条生路来。” “豹哥,他们现在都是疯子,你的安危要紧!”杨尚武知道豹哥功夫再好,也没办法躲过一梭子弹的扫射。(未完待续) 781带你们走 “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不是魔鬼,是我们的兄弟。我命令你们呆在行辕大帐里,不要出来,待我感化他们之后,你们再出来。”许小豹还是对他们不放心,先带他们修行。 此时处面吼声如雷:“滚出来!放了我们的大哥!” 行辕大帐开启,一个穿着瑜伽服的小伙走了出来,他高举着双手,柳条脸,虎目,神态庄重。 阅兵场空地挤满了乱纷纷的军士,他们高举着各式自动步枪、冲锋枪,群情激奋:“我们要见长官!” “我们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 …… 许小豹几乎淹没在一万名军士的叫喊声中,但是他们很快听到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经文在上空排云传来,进入他们的内心。许小豹带他们跪下,一万名军士身不由己,跟着跪下祈祷,虽然他们听不懂经文,但接下来,他们可以感觉真气在涌动,有热能在奇经八脉运行,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经文在他们的灵府响起。真气潮滚滚而来,形成一个真气场,他们的灵魂开始得到净化。 许小豹为什么不放孔格朗东出洞? 解救行动熊氏父子和米国大兵的行动正在展开。在夜幕的掩护下,因为雷达系统已经关闭,伊惠率兄弟们乘直升机降落到冰川,防守在盘云洞的守军暴露在他们的夜视仪当中。第一轮攻击就干掉了游动哨,但还有暗哨,他们立即射击,强大的火力将他们压在冰川。 伊惠调来小钢炮,“嘭”、“嘭”几声巨响,炸得冰崖中的暗堡哗哗啦啦崩坍了一大块,当削不下岩石。原来暗堡建在岩壁,还用钢筋混凝土加固,根本炸不塌。伊惠调来喷火枪,忽啦啦烈焰直扑暗堡,暗堡却可以关闭,烈焰喷在岩石上,岩石烧不透! 趁他们关闭暗堡之际,伊惠命令爆破作业。一声震耳欲聋爆炸声,终于将暗堡掀开了半边,伊惠一马当先率兄弟们冲进盘云洞,洞里面的顽敌只当是大哥孔格朗东的部队来收拾他们,要是知道他们是解救熊氏父子和米国大兵的,他们一定会来人质来要挟。洞中有洞,洞中还有无数的明堡、暗堡,好在他们出现误判。 “别开枪,别开枪!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赶紧杀绝?我投降,我投降。”暗堡中的守军现在是群龙无首,纷纷举手投降,没有死战到底,因为军官都给景甜大嫂邀到行辕大帐参加庆功宴去了。 伊惠发现洞中不但关有熊氏父子、米军六十名特战队员,还有几个公司的老板。与此同时,札晃在周泰龙、柳海光的协助下,率一千名大其力的兄弟夺回了基诺,瓦格里仑在孙彪、董尚斌的协助下,率星力的一千名兄弟夺回了新湄。 伊惠负责与cia情报中心交易,艾嘉将钱打回酷哥的账上,伊惠打电话给酷哥确认。 此时许小豹还带一万名基地武装修持,他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收了功,是伊惠打来对账的。他赶紧查一查自己的帐户,六十二亿美金到账!许小豹下令送还熊家父子和米军特战队员。 此时,许小豹刚接完电话,又一个电话打来,没想到是他在印尼认识的大美人佩蒂格鲁,她是金融大鳄罗斯切尔德的妻子,现在已经成婚。 “熊建武先生,四个小时我将飞到曼谷,你能不能来曼谷机场接机?”佩蒂格鲁娇滴滴地问。 熊建武曾经是尹龙在印尼活动的化名,为了两人相处的方便,暂时用熊建武这个名字吧。 熊建武说道:“好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泰国?” 熊建武的电话是独家卫星频道,没有联网,没有办法知道他的信号所处位置,他前往泰国也是国家级绝密。 “关心你呗。有没有想我?” 佩蒂格鲁有着帖那亚的欧美人的体形高佻,肌肤如雪蚧,正如油画的上的圣女肥腴丰硕。朋友不可欺,宁可便宜了外人,宋提查也不能打帖那亚的主意,但可以找替代品,佩蒂格鲁带给熊建武不一样的精彩人生,快乐享受。不过,佩蒂格鲁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熊建武现在分身乏术,这边他是许小豹,那边兄弟还当他是宋提查,暗中他还是尹龙。兄弟们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虎贲旅已经做好的对老勐山的包围,金三角的新军对瓦洛底河谷的包围,其实也就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包饺子。 许小豹先要命令留守老军寨的伍辉、秦至简,连夜撤到瓦洛底河谷,摆脱泰军的全面包围,其实也让泰国境内再无基地组织的武装存在。两军会师之后,整行大规模的整编,由向导带路,杨尚武一路先行,接下来是塔沃尔、天荣幸、文森特、金沙萨、西塞、拱哲、伍辉,秦至简、莒讷、木欣宜,最后才是孔格朗东、德猜后行。丢掉全部笨重的辎重,轻装出发,沿着古茶马古道,直奔圣战组织的总部。一路上可以看到天空的武装直升机搜索,吓得各路人马恨不得双腋长出翅膀来,好在只是空中盘旋,并没有捕捉到他们的位置。 其实他们缴获了大量的辎重,这些战利品也够他们忙碌了。 熊建武现在可以从从容容出现在曼谷机场,可是他刚坐上悍马军车,顺路送加诺老人回寨子。车门怦地开了,身手快极了,捏住了福娃的耳朵。福娃赶紧收功,否则护体神功会伤害她!但还是叭地一声,有如触电一般,她颤了又颤,闪电火花乱窜,赶紧甩开,手上还是灼痛异常。 “喂,你练的什么鬼功夫?”精卫噙着生痛的手指,半天才好。 加诺老人嗬嗬笑道:“精卫姑娘,你的身手好快?” “我要是再慢一点,又让他甩掉我了。我还以为——”精卫嘤嘤地哭鼻子了,显得万分地委曲,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福娃了。刚才受到闪电的灼伤,精卫突然惊诧地问:“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福娃回过脸来,一脸的荒诞无稽:“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的人,你怎么看得见?精卫,我们是不是来世又重见了?” 加诺老人生气地说道:“福娃,看你说的。我七八十岁了,还想多活了几十年。你一个后生仔怎么能说这种晦气的话?精卫姑娘,我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福娃发动了悍马,开得相当快,他可忘不了清真酒店yk摩托车,暂时推进了后备厢。趁此机会,加诺老人跟精卫换位了。福娃驾着车,精卫看了福娃半天,仿佛确认他真的是人还是鬼。福娃全神贯注地驾着车,精卫用手来试他,她纤巧的手指,轻轻地试一下,火花、电鸣声,让她感到惊悚;但好奇心驱使她,又来试,试着试着,就得这电火花好玩,不过是静电释放,其实跟他接触在一起,不松开就不会再有火花。要不是有加诺老人在场,精卫真想放浪形骸。 福娃其实在盘算着如何摆脱精卫,带着她去见佩蒂格鲁有点乱弹琴。 今晚寨门洞开,福娃的车一到,那是甲士开道,男女老少配合着木鼓、铜鼓、短笛、长锁喇、钹、锣的乐曲,全族人载歌载舞,用凯旋的仪式欢迎福娃回寨。福娃内心一热,多么好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 悍马停在社庙前的停车坪,篝火点燃,卡佤人的酋长、特派员、师公、祭司、土司、通司、军司、寨主都到齐了。蓝凤凰带着儿子福儿,米咪带着儿子福仔早守在车门口。 虽然蓝凤凰、咪妹不会与福娃抱头痛哭,但一人拉着一只臂膀,儿子拽着他衣角久久不松手。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兄弟的亲骨肉,也相当于亲生儿子了。一手包一个。 这么隆重的仪式,福娃想脱身谈何容易。第一个节目是师公跳大神,第二个节目祭天。由甲士队用长枪挑死十头水牯牛。第三个节目上刀山,下火花。接下来是聚餐,女人烧竹筒饭,男人剥牛皮,炖牛肉。摆下千席宴。有许多是游客。 吃饱喝足,那就是围着篝火木鼓舞、象脚鼓舞、蜂桶鼓舞、芦笙舞、口弦舞、三弦舞、毕颂舞、竹竿舞、臼棒舞、刀舞、毯子舞、甩发舞。花样百出,名堂众多。福娃开始跟着她们跳,男女一分开,他就溜号了。他只能呼叫直升机接他了,他开着保时捷到了曼谷机场。他到接机大厅,佩蒂格鲁刚提取行李,风姿态绰约地出现。 “熊建武,亲爱的!”佩蒂格鲁马上放下行李,来了一个纵体入怀,当众就亲了他,不肖说两人撞出了火花。其实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也是这一刻,两个期待很久的心碰撞在一起,颤栗吧肉麻吧欢喜雀跃吧,忘记其他的人的存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熊建武赶紧带佩蒂格鲁到班布卢大酒店,还好没有被拼塔安经理发现,否则又要难堪了,他开了最好的总统套间。两人当然要泡一个鸳鸯浴。借合体之际,熊建武要盗出佩蒂格鲁脑叶中的资料,知道她此行真正的目的,是来探路的,为老公罗斯切尔德集团炒作泰铢打前哨的。 这太重要了!罗斯切尔德做梦也想不到,美女老婆会泄露天机。 其实两人做完功课之后就回到现实,熊建武穿戴整齐,跟她道别。佩蒂格鲁像蛇一样还想缠住他,但一想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当然也不敢缠绵悱恻。熊建武一走,她就要注资了。这是大鳄炒作前做的前期假象。让投资者误认为现在是又一轮投资热潮。(未完待续) 782出神入化 精卫跳完甩头发舞,在人堆里再找不到福娃的身影。她无心跳舞,在广场上一万多男女老少中寻找福娃,后来找到了蓝凤凰,阿妈是个舞迷,她跳得比女儿来劲;蓝凤凰因为要照看儿子福儿,她在逗儿子跳一些简单的动作。咪妹是很幸福的,福仔给她妈妈带走了。她可以自由地跳舞,也跳得没影了。 现在围着篝火跳起了圆圈舞,这是一种近似锅庄手拉手的舞蹈,动作近似捣臼,拍掌、蹬地、扭臀、牵手等动作都要求完全同拍,相对于其他舞蹈,这个比较静止,精卫在火光中找到了咪妹:“咪妹,你见到福娃了吗?” 咪妹一脸的汗珠,大为不解:“福娃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我们松开了手,每次抓他的手,都有灼痛感,我就不敢抓他的手。他一会儿功夫不见了。我还以为找你来了。”精卫急得眼睛冒火。 “凤凰姐哪里呢?”咪妹知道蓝凤凰对福娃可是一往情深。 “没有啊。凤凰姐现在抱着福儿也在那边找他,我估计他乘乱开溜了!” 咪妹气得哭泣了:“好啊,福娃,我们再看到他,一定要把他锁起来!” “可我们现在找到他才行啊,这么多人急死了!”精卫额上冒出了亮闪闪的汗珠。 “打他手机!”咪妹还比较精明,马上拨打他的电话。只有系统留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拨打。” 咪妹很有把握在说:“他可能躲在哪个角落,打电话去了。我们分头找找看。” 三个人找到月落西山,人群三三两两结伴散去。最后广场只剩下三个人,儿子睡着了,送回家里。三个女人拒绝了所有人的约会,火急火燎地寻找着福娃。打他的电话,还是该死的系统忙音提示。 “福娃会不会找别的女人幽会?”精卫怕福娃生性难改,风流成性,找一个情人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 三个女人简直由失望转为绝望了。此时天空出现了焰火,一个人吊着降落伞徐徐地降落在广场上——这不是福娃吗? 三个女人喜从天降,抱着福娃又捶又打。福娃收起了降落伞包,现在他拥有了最快捷的交通工具,否则三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收场。 咪妹、蓝凤凰一人牵着福娃的一只手,精卫一个空翻落在他双肩上。三个人走到咪妹第一次带福娃去的河畔月岩上,她们三个人在淙淙的溪水畔,蛙声阵阵,不时有萤火虫儿在树丛中闪烁,山风清凉,让人如沐如浴。福娃才知道月光下的妙处,她们三个人几乎成了透明的人儿,散着幽微的玉光,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三个女人终于如愿以偿。等三个女人悠悠苏醒过来,她们一愣:福娃又不见了! 此时福娃回到了星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海猛的董事长公馆。海猛醉得不省人事,他可能知道景雅永远离开了他。他内心苦闷,借酒浇愁。宋提查帮他用真气化掉酒精,帮他化掉堆积的脂肪。然后洗掉他的忧郁,给他一种思想,可以与他通灵。 宋提查收了功,海猛哭丧着脸说:“酷哥,你饶了我吧。我还是想做海猛,不想做你。” “我传一套内功心法给你,你可以算得上酷哥了。来吧,我教你《洗髓真经》,你常练习,也会有出神入化的功夫。那就是真酷哥。” “真的?酷哥?”海猛不敢想念自己的耳朵。 “你成了我之后,你就可以上会晒,明天是守灵的最后一天,你去将素格力、椰香、伊莲、玛莲接回来。要是伊莲、玛莲当你是酷哥,你就娶她俩为妻。怎么样?” 海猛不由心花怒放:“好。酷哥,我一定认真学。我要学会解酒的功夫。” 此事搞定,宋提查去掉了一块心病,他乘专机回到了大皇宫。此时天已经大亮,大皇宫沐浴在金色的朝阳当中,一座座宫殿显得金碧辉煌。 宋提查开着他那辆有派头的保时捷回宫,先回自己住的武隆碧曼宫。嗬,泰莎的肚皮高高地隆起了,正跟万纳瓦瑞公主做瑜珈。帕米三姐妹正在草地带子龙三兄弟踢足球。三兄弟一眼就看到了阿爸,一起叫着阿爸小鸟一般张开手臂跑过去。宋提查最喜欢带着三兄弟来一个杂耍动作,这是儿时周叔叔教他的幼年功夫。宋提查颠足球的水平也相当高,不但用脚、膝盖、头颠得很稳,还能用背背停车,用球当毽子踢。 万纳瓦瑞公主搀着泰莎也走了过来,兴奋地说:“早间新闻说,虎贲军已经将基地组织摆平了。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宋提查收了球,颇为庄严地说:“宋提查有何功劳?我可没参加军事行动,那是前方将士用命,他们英勇善战,功绩卓著。我可手无寸功。” “皇儿,你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那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功高至伟啊!”拉隆功皇储和太子妃玛希敦带着小王子迪樊走了过来。 “孩儿见过阿爸、阿妈。”宋提查赶紧行拜见礼。 拉隆功生气了,双手扶住他:“不是说了吗?一家人在一起,就不要搞那些繁文缛节,否则你坐飞机都不愿意跟阿爸阿妈坐了。” 万纳瓦瑞公主很会挑理:“阿爸,你以为他真心拜见?他是迫不得已。你看他穿了这么雪白的练功服,他才舍不得弄脏。他不过装装样子,根本就没拜下去。” “他是你哥哥。可不许开哥哥的玩笑。”太子妃玛希敦明确她和宋提查的关系,怕她胡来,年轻人很容易进入误区。那可就是宫廷绯闻了,干哥与干妹发生不齿行为,肯定是报纸头条。 迪攀牵着提查大哥的手,好奇地问:“大哥,听说你死里逃生。是不是跟世界魔术大师大卫·科波菲尔的逃生术是一样的吗?” “计算的时间差不多。他是精确地设计,我是精准地安排,异曲同工。只是他在舞台上表演,你可以看录象;我在战场上表演,没出息录象,你没办法看到了。”宋提查眨巴着眼睛说。 “大哥,你能不能让我现场看一看你的逃生术?” “别烦大哥,大哥刚从战场回家,一定很辛苦。呆会儿还要朝见皇爷爷,你就主上大哥好好休息吧?”太子妃忙拉过迪樊,有点不忍心再打扰宋提查,昨晚的军事行动,他一定绞尽脑汁,他亲临前线,肯定险象环生。 “没关系。阿妈,这不过是表演,不会辛苦的。”宋提查很喜欢迪樊的天真,再说他的三个儿子也要看阿爸的表演。于是,他给大伙表演一个简单一些的逃生。他拿了一根水管,叫迪樊往他身上喷水。那水喷过去却成了一个水雾,水雾化成雨落下之后,宋提查却消失了。 “大哥,你在哪里?快出来吧?” “你继续喷。”有个声音在空中飘荡。 迪樊对着空中乱喷一气,突然空中的水雾越聚越浓,水雾化成雨落了下来,宋提查站在雨地里,可是他身上一点都没有湿!看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骤然来骤去,来去无踪影?奥秘肯定在水雾当中,他是用强真气流挡住水柱化成水雾,他的人随着真气早躲到树冠上;他再喷,水雾一起,他再次用强真气制造水雾,他待雨水落下,他的人就出现在雨地里。他不是靠幻术,而是靠真气流。 小王子迪樊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全过程,王储更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魔术师表演他们可是有一个庞大的团队,而宋提查就那么举手投足之间就做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可是表演完了迪樊和三个小龙意犹未尽还吵着要看精彩的节目。宋提查除了隐身术一流,他的幻术也是一流的。 王储和太子妃心里是矛盾的,既想看干儿子的真功夫,又怕他太累了,于心不忍。好在宋提查看透他们的心思:“好吧。那我就表演一个轻松的,让你们到云海里游一回泳,好不好?” 大皇宫处在湄南河畔,湄南河雾气较大,刚出来的太阳就笼罩在晨雾当中,可以看到丝丝缕缕的浓雾缓缓地滑过来。幻术当然是一种催眠术,宋提查带他们一起放松,云雾在你脸上轻轻拂拭过去,宋提查用梦幻般的语言导引:“你们已经漂浮在云雾中。很好,你们都做得很棒。飞行的姿态很优美。特别是小王子的飞行,很像哈利波特。公主也不错,公主的姿态像月中的嫦娥。帕米 没想到脚下已经是虚空了,真的很奇怪,他们的下面似乎在湄南河上方,看得清明如玻璃带子的湄南河清亮地从眼前蜿蜒游动。其实这处景象,是一种白日梦现象,让观众在某些如云雾比较虚幻的景物唤醒下产生幻象,身边有一种虚空感,那河当然是幻境,那时他们都闭上了眼睛呢。这是一种很舒畅的精神放松,等于给精神病者做催眠。观众置身在幻境中,还能做出飞翔的动作,飞翔的风力、云雾的失气、悬空、失重状态、游弋等体验,其实是观众体验的唤醒,比如乘飞机、做过山车、荡秋千,还有影视剧中神话幻境,都有可能成为幻境中的亲身体验。 宋提查问:“宝贝们,玩够了没有?要去拜见皇祖爷爷、祖奶奶,一起吃早餐了。” “好吧。”他们答应一声。 “请大家睁大眼睛。” “哇——”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大声惊呼起来,眼前的景物是这么平坦,空气是这么清新,天空是这么湛蓝,太美了!他们像睡足了,从美梦中醒过来。一切是那么新鲜,精神是那么饱满。太好玩了!(未完待续) 783攻其不备 杨尚武、孔格朗东率二万名基地组织沿着古茶马古道,一刻也不敢耽搁,总算走出了开加博山,直达圣战组织的总部。 先知奥多姆率众兄弟亲自来迎接。许小豹倒是给他送他了千军万马,现在可算得上兵足将广。 奥多姆问杨尚武、伍辉、孔格朗东、秦至简、莒讷、木欣宜、塔沃尔、天荣幸、文森特、金沙萨、西塞、拱哲一帮兄弟姐妹。 “豹哥呢?”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莒讷了解豹哥:“禀报先知,豹哥喜欢逍遥自在,不愿意跟我们走。” 木欣宜也颇为赞同:“听说,豹哥女人众多,还爱喝酒,肯定不愿意躲在山谷,过清苦的日子。” 袁心罡道:“不。你还是不了解豹哥,他其实对女人,还不如对美酒、野味感兴趣。女人们向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没折了。先知,应该知道的,他就是好酒,好野味。对美女,可有可无。” 安帕烈耶夫也对豹哥知根知底:“先知,你得给他开戒,否则他是不会见你面的。” 先知奥多姆道:“我给他开戒,他现在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法衣弟子。他给我们开戒才是。他的法力相当于真主伊斯蒂赫拉尔法驾下的天使。我这个先知理应听他的才对。本来我一直尊他为豹哥,一直都听他的。我也从来没管束他。” 袁心罡道:“先知兄弟,有你这句话。豹哥回到兄弟们身边包在我身上。山人有一计,包管他乖乖地回来。” 先知对袁心罡还是以礼相待:“袁先生,不妨直说。” “豹哥素来义气为重。我们去搞突厥国,建立咱们的isi国家,兄弟们在危急关头,他一定会现身。不然,他这个真主法衣弟子如何向师父交待?” “此计甚妙!”伍辉马上唱赞歌,两人都是行骗出身,知道一唱一和的妙用。 先知沉默片刻:“我们积蓄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能坐吃山空。好,我们先向突厥国发难。” 突厥国是一个横跨欧亚两洲的国家,北临黑海,南临地中海,东南与叙利亚、伊拉克接壤,西临爱琴海,并与希腊以及保加利亚接壤,东部与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和伊朗接壤。土耳其地理位置和地缘政治战略意义极为重要,是连接欧亚的十字路口。现在是北约的成员国,欧盟的候选国,与米国保持传统战略伙伴关系的同时加强与欧洲列强的关系。 关键是叙利亚出现一片混乱,不满总统巴沙尔的原政府军官兵开始携带轻武器离队,成立“自由军”,调转枪口与政府军作战。随着冲突的愈演愈烈,大量逊尼派官兵选择叛变,仅几天时间里就有多名将军及上校加入自由军并进入突厥国境内,一年内自由军人数已发展到约5万人。 伊斯兰逊尼派正式向先知奥多姆发函邀请圣战组织出兵主持大局。奥多姆本来与许小豹商量,现在没有商量,他一个人做主,率五万基地组织圣战精英驰援“自由军”。 五万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基地圣战精英加入,立即改变了叙利亚战局。战火一直蔓延到突厥国,米国、北约恐慌了,当即出动航空母舰,对反政府武装进行空中打击。 通往阿勒颇地区一度被告奥多姆的圣战部队占领,阿布沙耶夫的地面部队控制了高地,可是米军、北约的空中打击马上摧毁他们的主阵地,将他们的主战坦克、装甲车炸成一堆废铁。 杨尚武的武装直升飞机在攻坚中发挥重要作用,夺取了重镇霍姆斯。他构筑了坚固的工事,还将缴获的蛙”式、飞毛腿式、ss-1型导弹,全部用来防守,还有五枚岸防ss-c-冥河式反舰导弹,以为是坚不可摧。对付政府军到时问题不大,打退了政府的一个机械化旅、一个炮兵团,一个反坦克团的联合作战。 没想到米国动用b轰炸机,杨尚武的防空导弹根本给b擦痒都没擦着,他们的防空雷达在ea18g咆哮者电子攻击者的干扰下,他们的雷达全部是雪花点。突厥国的agm-158巡航导弹的饱和打击,米国航母上起飞的f18战斧巡航导弹的攻击,北约狂风战斗机携带as系列导弹。杨尚武这才懂得什么叫科幻战斗。人都没看到过一个,他们的阵地、堡垒、装甲车、坦克炸得成一堆废墟,死伤的兄弟不计其数。 杨尚武只能打电话给豹哥哭诉:“豹哥,你再不露面,兄弟们都化成了灰烬。你知道吗?一次轰炸下来,我们就要死上千的兄弟!再打下去,我们的重武器也耗光了,我准备撤出霍姆斯重镇。” 许小豹打着电话,真怕电话传出帕米的嘤嘤声,好在那边信号不是很好,炮火一直在延续,他也有苦难言,他调集了巨资准备跟国家金融大鳄的炒汇航空母舰决一死战! “兄弟,坚持一周,兄弟跟老米和北约来一个釜底抽薪!保管他们想横,都横不起来。”许小豹既定的方针不能变,“因此,你现在深挖壕沟,坚守七天。跟他们打堡垒战。给我七天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们解围!” “兄弟,我怕坚守不下去了。你知道吗?米国杜鲁门号航母和第五舰队的两个航母战斗群,再加上四艘驱逐舰,轮番向我们实施饱和空中打击。还有b隐形轰炸机,携带重磅航空炸弹对我军重要军事基地实施打击。他们的波音ea-18g咆哮者电子攻击机让我们的相控雷达形同虚设。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头顶上扔炸弹,我们只能当地老鼠爬洞。你知道吗?爆炸的冲击波,让我的耳膜都震坏了,我现在你的手机里不有嘤嘤的声音。” 许小豹吓了一大跳,赶紧静止下来,大声说:“兄弟,战场是残酷的。只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再无比珍惜和平的阳光。兄弟,如果你有足够的胆量的话,你可以组织身手敏捷的兄弟搞一搞夜袭。如果是我的话,我决不死守;死守待援,正是他们的诡计,他们想趁机围点打援。兄弟,你听我的,组织一支敢死队,搞一次夜袭,看看效果如何!” “好,豹哥,我听你的。你的话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马上精心组织一次夜袭。有可能的话,我可以扩大战果,一定完成七天的坚守。但愿我还能在有生之年,再见豹哥一面。”杨尚武情绪开始回暖。 许小豹给他做了详细的策划:首先要找准空袭间隙;空袭的武器配备一定要精良;前面有火力掩护,偷袭一点要奇袭敌方要害,最好是敌方前沿指挥部;一旦得手,随时准备扩大战果,但不要给米军空中打击的时间。 杨尚武命最能作战的塔沃尔、天荣幸、文森特、金沙萨、西塞五位好兄弟各带二百名精英。趁敌方空袭结束,他们冒着空袭的浓烟前进,对方果然有一个盲点。他们可能有五分钟短暂间隙,然后地面装甲部队、坦克部队,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开始发动攻坚战,这是他们必做的功课,每一轮空袭过后,他们一定会疯狂反扑一阵。看看空袭的效果如何。 杨尚武空战没办法打,地面部队还是颇有战斗力,一番重炮的轰击,一般都会打得他们丢盔卸甲缩了回去。其实他们并无强大的战斗意志,发现对方火力相当强大就主动退了回来。可是这回他们发现背后开打了。 塔沃尔等一千名兄弟卧在一处废弃的壕沟里,待进攻部队攻出去,他们突然出现在敌军的心脏地带。他们的信号捕捉器很准确地捕捉到了指挥部的位置。五个小分队同时发起攻击,直冲进敌方指挥中心,此时,敌方撤下的队伍,突然遇到后方强有力的炮火攻击,阵地中的杨尚武全线出击,此时敌我短兵相接,再加上指挥部失灵,没办法与米军、突厥军、北约军联络。国军内部开花,撤下来的主力军腹背受敌,又不明白情况,打得他们毫无战斗力。 杨尚武遵循豹哥的作战方针,迎着敌人痛击,扩大战果,缴获大量的辎重,打破了国军的全面封锁。但不要求胜心切,追得过急,暴露在米军的打击下,他可是毁灭性打击。马上,组织防空炮火,构筑坚固的堡垒,深挖防空洞。果然不出所料,只留了半个小时给杨尚武,米军f18、狂风、幻影、美洲虎密集的封炸,不过现在他们的轰炸明显没有过去的杀伤力,因为他们拉长的战线,轰炸的目标相对分散。这样的轰炸只能起一个威慑作用,并无实质性杀伤力。 杨尚武再次给豹哥打电话:“豹哥,你神了!我这次偷袭打得相当成功!我们扩大了战线,我们可以喘一口气了!对于空袭来说,他们的本钱不够大了!” “打得好!但局部胜利只能缓解一时之急,你可要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怎么再打一次偷袭?”杨尚武尝到了甜头。 许小豹怕他纠缠,直接给他支招:“兄弟,现在对方一定在调集更精锐的部队对你们展开攻击。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那一支奇袭部队不要解散,他们继续藏身在前沿地道中。等敌方猛攻,你们后撤回阵地,那么他们的后方又暴露在你们的奇袭之下。不过,他们这次会学乖,你们一定要学会佯攻诱敌,诈败后撤;然后直掏敌方心窝,形成内外夹击之势。记住,得手之后,不要给米军轰炸的时机。” “豹哥,我懂了。等我的好消息吧!”杨尚武脑子开窍了。(未完待续) 784沉住气 许小豹接完电话,他开着车去班布卢大酒店门前去接佩蒂格鲁,可能天气热了。佩蒂格鲁穿着也太露了吧。开胸肉丝长裤裙,走起路来,那是一兜豆腐脑在活动,但你得佩服服装设计师工艺的精湛,你只能看到一点货色,绝对看不到全貌。这种服饰就是一种挑逗。用修长的腰身挑逗你,用肥美的大腿挑逗你,用翘翘的臀挑逗你,用眼神挑逗你,用藕嫩带电的手臂挑逗你。 熊建武虽然见多识广,对佩蒂格鲁欲掩弥彰的芬芳肢体内心还是起了波澜。佩蒂格鲁还是那么激情地拥抱他,还撒着娇说:“建武,怎么不上去——” 言下之意,两人可以酣战一回。熊建武轻声说:“我要让你欲罢不能。” “呸,看谁欲罢不给?”佩蒂格鲁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当即就接受这个游戏,“今天去哪里玩?我可两眼漆黑,只认得你是熊建武。你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熊建武笑道:“没听说过奇货可居。我怎么舍得把你出手?你可是无价之宝啊。你看他们,谁出得起价?” “这两天怎么不来看我?我成天闷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不过,这两天我一直在练牌技,什么时候再跟你赌一场?”佩蒂格鲁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其实谁敢跟你赌?你不管别人怎么做老千,都难逃你的法眼。万变不离其宗。你完全可以看破对方的奥妙,然后不动声色地引对方上钩。” “要不怎么合伙去赢钱?”熊建武开着车,曼谷虽然是大都市,但城市的绿化相当不错,满眼是热带植物,如棕榈树、榕树、椰树、菠萝蜜树、榴莲树等等。 “好啊!我给你当托。你主刀,杀一头老猪玩玩。” “不过,现在泰国跟华夏一样禁赌禁得很厉害。只有到邮轮上去赌,到了公海,你想怎么样赌就怎么赌?我听说英皇邮轮来了,这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赌轮啊,要不要上去见识见识?”熊建武也是不怕死的家伙。 “好啊!”两人一拍即合,“我听说英皇邮轮上赌钱的大都是贪官在上面洗钱,赌技相当菜,简直是来送钱的。” 两人说干就干马上订了英皇邮轮的包厢,原来英皇船票等于免费奉送。船票十万美金,他就送你十万美金筹码。上了英皇,你就别担心吃喝的问题,全部是六星级免费酒水、香烟、菜肴供应,还有各种狂热的娱乐节目和派对。当然来英皇的游客不是来白吃白喝,而是来碰碰运气。 熊建武很快输完了他的十万筹码,佩蒂格鲁倒是赢了一大堆。她大大方方地捧了一大捧给他盘本。她知道,这是放水。赌这点小意思,他不过热热身。确实一点不假,熊建武只是靠自己手气、运气去赌,发现今天手气相当背,一把接一把拿烂牌。其实拿烂牌有时是好事情,你看后面杀出来的皇家同花顺,你要是拿一个同花顺,你跟到最后那不输惨了!你一手烂牌,早早就弃了,不过亏了一个底注。 整个上午两人赢赢输输,总体上小负。吃完中餐,有一个小时的娱乐节目,一般都是在世界上很火的娱乐节目,世界钢管舞大赛的冠军得主表演钢管舞,世界级魔术大师现场表演魔术,佩蒂格鲁双眼如丝,双手撑着香腮,静静地注视着熊建武。看完娱乐节目,两人回到包厢,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心跳加速,也不管静电火花闪来闪去,两人大战了一场。 “建武,我一点不想跟老鬼在一起。你说我该怎么办?”佩蒂格鲁玩着电火花,痒痒地、麻麻地、酥酥地。略有点焦痛,很带劲。 “现在是他玩你。你有钱了。你就可以玩男人了。”熊建武挑逗似地说。 佩蒂格鲁叹息了一声:“我那点小钱,不禁我怎么花。我就花光了。花光了,又得投靠他,乖乖地回到他怀抱。他便施舍一点钱给我,我便供他娱乐。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有了钱,最想干什么?”熊建武逗她说。 佩蒂格鲁不假思索地说:“包你啊。你陪我玩,玩一辈子,那该多好啊!” “那我每次陪你玩,是不是应该收费?”熊建武坏笑着说。 “你没陪我几次?你第一次赢得我差点没内裤子穿了。第二次我们都赚了一大笔钱,其实你比我赚得更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鬼知道是我透的风,他嘴上不说,心里是明白了,所有现在对我说的话,他是持审慎态度。有时听,有时装糊涂。” 熊建武想应该是这样,否则按照罗斯切尔德的性格,看准了一定会疯狂地注资,现在看泰国金融市场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意味着资本市场走势平稳。即使介入,他也是缓缓注资,动作不大,掀不起巨澜。 熊建武打着马虎眼:“管他呢。咱就不愁钱花。跟着他炒作,我也没啥劲。上次赚了几个钱,还不是投在了印尼,现在都没完工,我哪有热钱炒作?” “每次都哭穷。谁不知道你公主号邮轮都是你的,还有呦呦俱乐部,伊妹超级娱乐城,希腊海港的大股东,阿芙阿芙控股董事长,美乐大股东。拔一根毛,比人家大腿还粗。你包我吧,我会好好地侍候你。保证让你每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佩蒂格鲁肉麻地全身覆盖着他,轻轻地摩挲着他。 “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被哪个女人缠住不放,烦都烦死了。我们这样多好,好合好散,一言不合咱们各奔东西。这个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合作,没有利益可图,什么感情都是空谈。你千里迢迢来泰国找我,根本不是为了感情而来,而是为了丰厚的利益而来。你以为我在做空泰铢,看看有不有油水可捞。结果发现我没有动静,你就沉不住气了,想找我套套近乎。”熊建武嘿嘿地笑着说。 “喂,没有你说得这么浓的铜臭味,好吧?我想要钱,我不会整天缠着老东西,老东西一开心,就会给我零花钱。不会让你这样,我陪了你,还要我埋单。”佩蒂格鲁用酥胸垫着熊建武的脸,让他超级享受,“建武,我们能不能合伙把老头子的钱,还有老头子那个炒汇航空母舰给整一整?” “你未免太毒了吧?人家真心待你,你却要人家倾家荡产,这是不是恩将仇报?” “红颜祸水。这个道理他应该懂,他现在防着我了。要是我一次让他输惨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一脚把我踹开,因为我是个不祥之物,不要把棺材本都赔掉。”佩蒂格鲁的长睫毛扑朔迷离,给人感觉神乎其神。 “我怎么听你说话,脊梁背一阵一阵凉!”熊建武眼光暧昧地说,“其实老鬼发的是不义之财,害得一个国家通货膨胀,物价飞涨,银行都要倒闭,百姓一夜之间沦为赤贫,他真的是一个洗劫百姓财富的巨盗。不义之财,人人可以取走。不过要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古代的侠客必须劫富,一定要济贫。不能劫富之后,将财富据为己有,那跟硕鼠没有两样了。我早就说过,我劫来的不义之财,要给全世界人民谋福利。” “你好伟大。”佩蒂格鲁嘟着说,“怪不得那么有钱,不肯拿出一个子来养我。好歹我是天生尤物。” “不过,我们还是有合作的基础,说说看,怎么让老家伙和老家伙的团伙从此息影林下,再没有资本胡作非为?” “没错,老家伙,这次派我来泰国,主要是看你的动向,他想获得准确的情报。老家伙舍得让我主动投怀送抱,当然他想得到丰厚的回报。他要你看你的动静,他然后截杀,套现,让你一脚踏空。我可跟你说了大实话,人家准备好了套子让你钻了;看你如何设套了。我可是站在你一边的。我毕竟是你的人。凭良心讲,我爱的是你,我怎么会跟老鬼过一辈子?你就是给我一个晚上也胜过跟他几年。” “那要谢谢你直言相告,否则你设一个局让我陷进去,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熊建武淡然一笑,其实他早就从她的脑叶中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千万不要被她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一不小心让你栽一个大跟头,你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好多债头高筑的跳楼人,回想一辈子栽跟头肯定栽在女人手中。 佩蒂格鲁眼睛里可是那么纯将无滓,她定定地看着熊建武:“建武,出招啊?” “你让我想想。”熊建武可不敢马上把信息透露给她,现在他被她缠着,一不小心给了对方一招封喉的机会,他得打马虎眼。 “要不,你做装着做空泰铢,引他的团队来炒汇。你然后突然紧缩银根,将他们死死粘住,看他们往哪里逃?” 佩蒂格鲁的主意正是熊建武等着罗斯切尔德和他的团队来上钩,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佩蒂格鲁都得到,这只老狐狸岂不想到。看来佩蒂格鲁缠住他,可能还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如佩蒂格鲁所说的那样,老鬼根本不信任她,而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能正在进行大宗的炒汇行动。让他这个闻到血腥味,就钻空子的虎鲸分身乏术! “你赶紧给老鬼打一个电话,哪怕问候一句也好,你实话实说,说泰铢还很稳定,看不出波动的迹象,看他接不接你的电话。” 佩蒂格鲁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熊建武抢过她的手机,他当着他的面接上了信号追踪器。佩蒂格鲁没有拒绝,只是白了他一眼:“还是女人坏,其实最坏的是你们男人。什么算计别人的鬼主意想得出来。我只不过帮你的忙而已。”(未完待续) 785不义之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是佩蒂格鲁打过去,罗斯切尔德给了她一个系统忙音,对方启用了语言提醒功能。 佩蒂格鲁很无奈地耸了耸肩,意思她爱莫能助。熊建武其实对方手机一回应,他就搜索他的行踪,他在伦敦大街。熊建武一查英镑持续走强,这就是一个信号!伦敦股票一路走高。他在伦敦唯一的控股是“千年穹顶”,现在牛气冲天,一路高扬。 看来对方已经在好的早期准备,到了第二期暴涨阶段,接下来第三期肯定是暴跌。连续几次震荡,股市的资本金就被吸纳一空。现在到了高位,熊建武赶紧抛售他手中的千年穹顶股票,一次将十亿英镑全部出手。静观其变吧。 你看到股票暴涨,你没看准千万不要吸纳,否则下一个交易日就是跳水的日子。股票的规律涨得越快,跌得越凶。有外力的推波助澜,推手在幕后操作! 其实熊建武从佩蒂格鲁一个电话,至少赚了一个亿英镑。否则第二个交易日绝对跌破心理承认指数。 “你有英国股票吗?”佩蒂格鲁看熊建武闷着头喀嚓喀嚓在打键盘,冷不丁地问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没有。”佩蒂格鲁摇了摇头,她蓝莹莹的波斯猫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疑惑。 “走。咱们赢钱去。”熊建武帮她穿好内裤,不忘抠她一把,弄得她尖叫:“喂,你手指头刚才碰了键盘,要是有细菌怎么办?” 欧米人是非常讲究卫生的。熊建武笑道:“好货不怕指头戳。你说那个苹果,他要是好好的,你把指点戳一戳,一点关系都没有。烂苹果,你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鲜,它还会从里面外外面烂。” “呸,坏东西。你刚才还啃得那么有劲,我的苹果有没有坏?”佩蒂格鲁眼里浮浪着轻眺的光。 “你叫不叫苹果,你这叫我最喜欢吃的一种海鲜。” “什么海鲜?”佩蒂格鲁拧了他一把,电火花的刺激,两人更来劲了。 “你吃过澳洲鲍鱼没有?” “呸,我就知道你拿它说事。怪不得你们男人一个一个都要点这道菜。我讨厌那种黏牙的,带有腌鱼臭味。”佩蒂格鲁说的是吃海鲜的口感。 “其实你也有那种腌鱼臭味。”熊建武笑起来一脸坏相,让女人看来却是为之怦然心动。 两人说笑着穿戴整齐,再次携手并肩走进英皇大玩家俱乐部。两人还是原桌下,一般来说豪赌的人一看就知道该选哪一家。小赌的话,找一个相对冷清的桌子坐下,要想豪放一把的话就坐中心主打桌。这里每天都上演金元大战。 熊建武和佩蒂格鲁两人都要牌,一般来说只有一个要牌,说明两人赌瘾都很大。从两人台面堆积如山的筹码来看,都不是来小赌的。 佩蒂格鲁看熊建武的眼神,他的眼神朝下,那就叫她弃牌,果然后面伏有大老虎等着猎食。熊建武第一次跟人干上了,结果两人都推倒了筹码,一把定胜负。两人亮出牌,同花顺黑桃j杀同花顺梅花j。这一铺,让在座的人喟然长叹:后生可畏。上午还见他,中规中矩,赢面都不大,输面也不多。下午开始亮剑了。 这一铺熊建武赢面过千万美金。让在座的人惊羡不已。玩家重新开牌,双方再次展开搏杀。两人并不急于事功,有牌则搏,无牌则弃,似乎一切都很正常,谁也看不出猫腻,其实熊建武完全可以看清每一张牌。他只要开启声波功能,他就可以捕捉牌面上的光波,他完全可以将光波的频率还原成图像。他还可以发出干涉光波,让拥有庞大团队的玩家集团误判。每一家俱乐部都会有的。他们有赌王,其实赌王背后有一个操作的高科技团队。赌王一个人在作局,他背后的智囊团在高速动作。他们的智囊团与荷官是有关连的,否则他们无法获得信号。信号源就是荷官暗中提供。 熊建武可以在荷官洗牌的时候,看清她的手法,然后知道如何开牌。对方开牌,也会造假,他有意弃一张,那就打乱了对方的布局。只要拿到大牌,熊建武一方面要造成赌王错觉,以为自己必胜;另一方面他让人感觉到年少气盛,手中有牌,沉不住气。在十个玩家当中,估计能获取信息的只有两家。他们也是互相默契配合,一人大牌,一人主战,另一个人造势,关键时刻他会弃牌,让另一个玩家刺刀见红。 熊建武再一次跟一个倭国赌王耗上了,两人撇开了其他玩家,近身肉搏了。佩蒂格鲁看对方不时闭目养神,她知道这是赌王才跟他的团队紧张地沟通。熊建武却紧捂住自己的暗牌,生怕别人透视他的牌面。其实对方早就一清二楚了。他的牌面明显要少过赌王。 熊建武跟到最后一狠心,他首先推到筹码,赌王跟着推倒筹码,跟了! 牌亮出来,熊建武将明牌放进去插了插,现出五张牌来,同花顺杀他四条a。赌王当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昏厥过去。 熊建武赢了这铺牌,反而谨慎了。连续盖牌,此时佩蒂格鲁在熊建武的授意下,一路加码跟注,拼死到最后,她也拿下一铺。两人击堂相庆。看得所有玩家心惊胆寒。点到击止吧。两人要离座而去。 “我跟你两位玩一把,如何?”这时走出一个吸雪茄的大佬,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眉,看来后台大佬出来了。 水浸鬼哪有怕水的?佩蒂格鲁看熊建武朝她努了努嘴,于是两人落座,赌局继续,不怕死的玩家继续跟风,双方玩得风生水起。佩蒂格鲁先杀他一个精光。大佬重新叫了筹码,看来他是先放放水,哲学上讲,预取之,必先予之。 熊建武也输完了面前的筹码,他叫一次筹码。反正来来往往,佩蒂格鲁一直在赢。两人男人暗中较劲,看似佩蒂格鲁得利。结果三个人耗上了,这回三家狂杀,熊建武给佩蒂格鲁的眼神是跟,大佬也甘示弱跟;但熊建武也紧跟不舍。最后三个比牌。熊建武双杀他俩,佩蒂格鲁嗯了一声,知道他故意使坏。好在她财大气粗,赢面还很大,只是小负一把。 大佬开始流汗了,他擦了很多回眼镜,估计眼镜上的数字一再愚弄他,他真想对他的团队发火,一再出现乌龙,搞得他毫无信心。 再看这对情侣,两人不停地将筹码兑成现金,当时就可以转入正规的瑞士银行、花旗银行等,所有很多玩家可以用来洗钱。 航行到伦敦的时候,那位大佬终于咚地一声,一头栽倒在牌桌上,一代国际赌王认栽了。两人兴高采烈地下了英皇邮轮,她俩都可以享受外交豁免免签证权,可以轻松地打车逛街。他俩初步估计赢了英皇赌资高达数十亿英镑,赢得了英皇的钱,也要有命花,他俩早就让黑帮盯上了。 熊建武很快发现的哥开的线路不对,他的卫星定位系统告诉他,的哥往伦敦效区开,他们要逛泰晤士河。的哥将车开到了一个加油站,他很包歉地说:“对不起,我要加油。我们是定点加油,我会扣除加油站绕的里程,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这个加油站显得也太破旧了,只有一个顶篷,一台老式的加油机,一个加油喷嘴。生意也不好,只有他们一台车在加油。 可是加油的人倒是很多,他们围拢过来,佩蒂格鲁都看出来了:“建武,他们是黑帮的!” 熊建武带佩蒂格鲁走下车,知道他们是求财的,如果杀了他俩,他们也拿不到银行的钱!他们的目的是绑架他,然后逼他吐出所有的人。熊建武低声对她说:“别怕。他们是来要钱的,我们赢得太狠了,惹火了黑帮,他们要我们的钱,不会要我们的命。跟他们走一趟吧。” “我怕——” 可是话没落音,她就被黑套子蒙上了,熊建武当然也在劫难逃,也给蒙上了黑套子。两人被搜身之后,强行塞进了一辆小汽车,可惜了他的卫星手机,熊建武不可能带枪进入外国领土,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车开进了一处公爵城堡,这是一栋建在泰晤士河畔山头上的十九世纪石头建筑。十九世纪的大英帝国号称日不落帝国,他们集中了全世界的财富。许多大公都建有自己的城堡。不过随着大英帝国的江河日下,这些公爵的城堡纷纷落下大佬之手。他们拥有专机、豪华游艇。据伦敦警署名统计,就有一百六十九座城堡落入黑帮大佬手中。黑帮大佬以拥有公爵城堡为荣,可以过着帝王的生活,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作主。 他们被带进一座教堂式的大殿,里面却布置得更像个会客室。四周站满了黑西装的的武装人员。一个穿黑衣头发雪白,精神矍铄的高大老头子,旁边坐着四个黑衣大佬。看来规格蛮高的,估计知道他拥有巨额财富,绝对是冲着财富来的。 熊建武的头套被取了下来,双手还是被控制住;然后佩蒂格鲁的头套也除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熊建武用通灵的方式告诉她:“你只推说一切由我作主,我是你的主子,你一切听我的。你不知道银行帐号,更不知道银行密码。” 佩蒂格鲁朝熊建武感激地点了点头。两人达成了攻守同盟,看他们能把她们怎么的。在这个社会,如果你拥有巨额财富,你的身家性命可是具有超高的风险。你有多少财富,你面临的风险系数就有多高!(未完待续) 786强者为霸 花白头发的老头子的皱纹一条条在活动,深陷的眼睛射出掠食者的贪婪光芒。 “小兄弟,听说你是新一代赌王。首先恭喜你荣膺这个伟大的称号。我简森是爱才的,想结交你这个朋友。虽然请客的方式有点过份,但我要是出手太慢,怕别人抢了去。你可是香饽饽啊,一百六十九家都千方百计在抢你啊。”老简森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这样一个情报估计都是大价钱买过来的。不过英国人很讲究专利,一个情报决不会买二家,不让像东方人狡诈,一要命狗骨头哄十二条狗。他们一个情报,只卖一主,这样不会发生纷争,还有信誉可言。 熊建武很绅士地耸了耸肩,笑眯眯地说:“简森先生,是不是请我来赌一把?” “no,no,no。我岂是小兄弟的对手,那么多高手都是你手下败将,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我不但不是你的对手,还想跟你合作。我也是吃江湖饭的,你也是吃江湖饭的,你看我很轻易地把你请来,我能办到的事,你办不到。但你办到的事情,我也是万万办不到的。各有各的专长。咱们要是合作,那是优势互补,利益均沾。” 你看欧洲人多么绅士,即便是黑社会混的,都不会像亚洲帮,绑票绑过来就是勒索。不交钱就撕票。简森跟你谈合作,他们不杀鸡取卵;他们想到的是长远合作,长期共存,互惠互利。警方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表面上遵纪守法,我警方明确地知道我是黑老大,但你就是动不了我。你没掌握我犯罪证据,你能奈我何?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非常好的保护。 熊建武看他们主动示好,虽然是冲着钱来的,但没有那么杀气腾腾,他也释放善意:“谢谢简森先生的厚爱。怎么合作?请简森先生明说。” “我们给你提供百分之百的保护,你应该跟我们提供一笔酬金。咱们就有合作基础了。”这是简森设的陷阱,只要你答应接受他们社团的保护,不怕你逃出他的手掌。你是他栏里养的猪,巧立名目也要把你的钱榨出来,你以后就是他的提款机。 “好啊,我求之不得。”熊建武爽快地答应了,惊得佩蒂格鲁踩了他一脚,以后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人家怎么宰你就怎么宰你。 佩蒂格鲁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老狐狸的老花眼,他脸上堆满笑:“他们亚裔人,虽说人长得帅。但我们是圣母玛丽娅的后代,你看你长得跟天使一样,怎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老家伙这话带有明显的种族歧视,佩蒂格鲁冷笑着说:“我爱他。跟一个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才拥有真正的天堂。” 佩蒂格鲁的话让简森和他的手下相对着狂笑起来,简森笑道:“姑娘,我佩服你的眼光,你小小年纪就会找到赌王,说明你具有凡人不具有的独特眼光。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觉得我们有不有合作的空间?或者说有合作的必要?” 佩蒂格鲁不是很聪明,溜了熊建武一眼,装着小绵羊似的倚靠着他,嘟着小嘴低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听他的。” 这句话很好地保护了她。简森发出爽朗地笑:“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懂得东方人的妇道。很好。小兄弟,咱们就开陈布公地谈合作意象吧?” 熊建武笑道:“好啊,我们五五开。以后你们全力保护好我的安全。你们拿走一半的提成。” 熊建武的爽快出乎简森的意料,简森合约都没准备好,他就说出了要谈的全部内容。他的诚意,让简森倒觉得这小伙子很识时务,他伸出了手:“好,咱们成交。” 两人的手握在一手,这是熊建武等的这是这一时刻,他马上将真气输入他大脑,猎取他大脑叶层上的信息,然后删除他大脑中的黑煞之气,输入以熊建武为尊的主体思想。让他晚年良心发现,做一个良善之辈。 接下来,简森诚邀熊建武进入他办公室,当然是熊建武控制了他的思想,熊建武毫不客气地转走了百得跨国集团的全部财富!没那个本事,就别想蛇吞象。 接下来,熊建武请简森广发请贴,请大伦敦一百六十八名大佬过来赴宴。他们是互相联系的。 简森手下的人还以为老板完全控制了年轻的赌王,要有大动作了。马上分派请柬,公爵公堡里大摆筵席,宴请一百六十八名大佬。原来这一百六十八名大佬,也不会像亚洲社团,每个社团之间通常水火不容,他们却是各有区域,外面的人想在这里落地生根,比登天还难。他们彼此联合,枪口一致对外。相对来说,他们的社团比较稳固,有的可是千年老社团了。 简森宴会大厅摆下了二十桌宫廷宴,你一点看不出这是明间社团聚会。你看上菜的都是戴着贝雷帽,穿着燕尾服的绅士上菜,菜肴也是宫廷式银制餐盘,碟也是东方正宗的汝瓷细瓷。 入席前,简森要带他的,事实上已经是老板了,一个接一个与各位大佬见面,见面那一刻,熊建武得完成他的三步曲,猎获大脑皮层上贮存的信息,洗掉他的黑煞之气,输入以他为尊的思想。一百六十八名大佬在落座前,完成了全部洗礼民。然后熊建武一个一个将他们的帐户转走,悄无声息地将他们收归自己的名下。 宫廷菜肴的制作相当精致,一个皇家奶油鸡,制作的工艺相当复杂,食材简单,不就是鸡腿、熏肉、蘑菇、豌豆,但调料就有二十种,抖生粉、加色拉油、煎火腿、炸鸡腿、高火煮、打糊、加鲍汁、装盘、奶油塑形、朱古力绘制、藏青花点缀。呈上桌的,完全是一道工艺品。 简森陪熊建武和佩蒂格鲁入席,嗬,在场的所有大佬马上恭恭敬敬起立,这一餐饭价钱太昂贵了,基本上让他们从老板的位置跌落到打工者。 用完餐,新老板要带他们开第一个会,会议就在宫殿式的教堂里举行,摆上大圆桌,中间摆满了喷香的郁金香。熊建武坐在核心位置,佩蒂格鲁陪侍侧坐,其他一百六十九人团团围坐。每人面前一个笔记本电脑。 熊建武焉然以大老板自居:“百得是一家千年老字号,提起百得全世界都要发怵。今天我们一起来把百得做大做强。今后大伙都同坐一条船,同吃一家饭,都是自家兄弟。相信我们的百得,将会成为欧洲,乃整个国际社会第一品牌,但不涉黑。今天,我让大伙亲眼见证,我怎么将它洗白。” 熊建武带大伙打开电脑,一起进入投资金融网,他开始用他的帐户给一百六十九家分公司注资,网上申报注册,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注册公司,开始正常纳税。然后申报上市,在伦敦上市公司正式融资。在第一个交易日,他们就可以股票上市交易。 这个时候,熊建武算定罗斯切尔德要拉起一个巅峰,然后在下一个交易日猛抛,突然一百六十九家入市,他们大吃一惊人,前期的投资砸进去了,如果没有突破极限,他们的操作肯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罗斯切尔德跟他的多家团伙,马上召开秘密会议,全力以赴拉他们的团队往里面砸股本金。这一百六十九家正碰上高峰,一下子突然上扬,让所有在场的一百六十九名大佬见证了奇迹。他们本来拿到百分之二十的公司股份,一下子就坐拥亿万家私。 其实是熊建武做了一个无底洞,将他们的金额吞噬掉,也就是难以探底,实现平稳过渡。 此时的罗斯切尔德团伙,他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冲不上去,这次砸进的七八千亿英镑,要是被套捞了,想出逃就难了。要是平仓的话,他们可能白辛苦了一场。当然这还不坏,起码本金还在。 如今他们能砸进去的钱,基本上都扔进去了。能拉来的团伙,基本上都拉来了。他们现在坐等收成了,没想到老牌帝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如此大的元气。 熊建武也并不离开百得公爵城堡,其他一百六十九位大佬,他们出出进进,来去自由,分散式管理。还可以带着佩蒂格鲁驾驶游艇游泰晤士,月光融融,两岸堆叠起的灯光,仿佛全部倾注入泰晤士河中。他们仿佛在光芒的中心,在油画的颜料里泛舟。游艇宛若画王软件中的魔术画笔,随意将颜料袋泼洒。 佩蒂格鲁和熊建武并立船头,夏夜的河风吹得她的长风拉扯起长丝丝,她的脸蛋在五彩绚烂的灯光中变幻,她的眼睛也是光怪陆离的,她轻轻依靠在熊建武肩膀上,柔声问:“建武,他们在你面前怎么变得像绵羊一样?看起来根本不像黑社会的大佬。” “你觉得黑社会的大佬应该怎么样?” “你看阿布沙耶夫可是杀人魔头,可是闻名遐迩的百得跨国犯罪集团的大佬竟然变成你家养的一条老狗,你叫东,他就不敢往西。还有那一百六十八个江湖大佬,也是你家养的黑狗,一个个俯首听命,没有一点血气。” 熊建武笑了:“阿布沙耶夫在我面前,他难道不乖吗?我要他**趾头,他就得给我**趾头。不过他还算一条好汉,好汉可杀不可辱。我告诉你,我要不是降服你,你不是想要我倾家荡产跳楼吗?你还会乖乖地向我卖弄风情吗?” “呸——我才不是你养的宠物。”佩蒂格鲁生气地掐了熊建武一把。 熊建武嘿嘿地笑着说:“这叫强者为霸。我能降得住他们,他们就得听我的。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降不住他,当然得听他的,你不服不行啊。”(未完待续) 787走霉运 熊建武的手机响了,他只能把游艇交给佩蒂格鲁,他走回船舱接电话去了。电话是奥多姆先知打来的。 “豹哥,你再不来,我可守不住了啊!”奥多姆忧心如焚,说话都有失去了先知的威严。 许小豹还是不松口:“大叔,我跟你说,我现在参战,只是多了一个指挥员,根本不能扭转战局。你听我说,我现在想法设法,带根本性的扭转战局。你以为仅仅靠枪炮就能打出一个伊斯兰共和国。我跟杨尚武兄弟说了,他坚守七天,现在他已经守了两天了,还有五天,我一定会让进攻你们的北约军、米军后院起火。” “原来豹哥已经在运作。我还以为豹哥整天抱着十二个美女,把兄弟们抛到脑后去了。好,豹哥,我一定死守五天,等到你的归来!”奥多姆转悲为喜,转念又想,我何不像杨尚武一样,向豹哥请教打法。大马士革面对的压力更大。米军、北约军、突厥军立体轰炸,掩护政府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坚。他遇到的情况与杨尚武的根本是两回事,大马士革还在政府军牢牢掌控,他们只是攻占了外围数个重镇,现在有部分重镇被镇府军收复。 昨天,政府军出动数个机械化师和装甲旅,在米军b飞机一口气投下八十枚mk-8炸弹、三十六枚集束炸弹、十六枚二千磅等级炸弹的密集轰炸下,他们被地面部队分割包围,准备逐个吃掉,扫清大马士革周围的残余势力。 许小豹听完奥多姆大叔的详细战报,他立即打开大马士革周围的山形地势看了看。 许小豹马上有了主见:“大叔,你看到一个叫鲁拜哈地区,一个叫马鲁拉地区。你们可以在这两个地区做文章。” “虽然这两个重镇还在我们手中,可是现在完全被切断彼此间的联系。我坚守在马鲁拉地区,阿布沙耶夫驻守在鲁拜哈地区。这是我们最后的两道防线。我们彼此孤立无援。不可能叫阿勒颇的安帕烈耶夫,霍姆斯的杨尚武来援,再说他们的自己也战线吃紧,自顾不暇。” 许小豹道:“大叔,靠自己打一个大胜仗,就可以震慑来犯之敌,让他们闻风丧胆。” “豹哥,你说怎么打?” “你们看,每次空袭的时候,地面进攻部队退到安全线以外,你们的机会就在空袭前或者是空袭后。其次,每次空袭是先马鲁拉地区,然后是鲁拜哈地区。鲁拜哈地区先给我放弃。你让阿布沙耶夫挑选取一半精兵,潜伏起来;然后一半军力突围,突围的时机就选在马鲁拉地区遭到空袭,鲁拜哈地区的突围攻部队赶紧突围。让对方兴高采烈地攻上去,给米军和北约军当靶子。趁对方阵脚不稳,你率领马鲁拉地区的兄弟反扑接应。如果能会师,你们长驱直入,反而猛攻鲁拜哈地区,鲁拜哈地区又内部开花,一举打乱他们的阵脚。注意既要扩大胜果,又要避免米军、北约军、突厥军的空中打击,要迅速转入地下,你们战线拉开,这样轰炸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豹哥,我立即部署这次军事行动!”奥多姆豁然开朗,死守肯定是没有前途的,豹哥来了,他也是这样打。 刚打完电话,突然听到外面佩蒂格鲁的惨叫声,熊建武一闪身到了船头,眼前是一艘潜艇露出海面。没想到这个笨家伙没有看雷达,出了海口,她就以为是辽阔的大海乱开有理。谁知道雷达上面显示,她必须改变航线,有潜艇浮出海面。 来不及思考,一秒钟的意识,游艇撞中了潜艇,游艇起火爆炸,潜艇跟着倒霉,浮出水面的前舵炸成了碎片,顿时烈焰冲天、浓烟滚滚。这时,潜艇要潜回水中肯定不行了,只有向海军基地求助,派消防飞机紧急灭火。 熊建武搂着佩蒂格鲁跳进海里,赶紧给她真气护体,一口气游出了一海哩,远远地看海面上火焰漫天,堆在海天之间剧烈燃烧。此时,空中有四架消防直升机四面赶过来救火,再过一会儿,消防船用高压水炮来救火,火势很快得到控制。 两人在海里游了一会儿。海浪不是很大,再说有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过来,佩蒂格鲁和情人荡漾在海天之间,月光很好,碧澄的海水,在月光下清悠悠地,她像一条美人鱼一般缠绕着熊建武。早就把刚才的惊魂一刻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的人就是给天空捅一个窟窿,还当是好玩。 两人正在兴头上,熊建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次声波,他仔细一听,是鲨鱼!熊建武还没忘记驱逐鲨鱼的声波,将鲨鱼全部赶走。熊建武想起老朋友座头鲸,于是他发了一组信号给座头鲸,看看老朋友有不有回应。上一次可是在南海遇见它,离这里还有几千公里。不过,他还是很走运,他发出第十组信号的时候,他听到了熟悉的座头鲸回声波,意思:“恩人,我来了!” 这样的声波在一百公里范围内,完全可以接收到,不大一会儿,座头鲸出现在海浪里,它太兴奋了,它发出强超声波,不时跃出海面,来一个空中转体,然后重重地砸在海面,掀起冲天的巨浪。 熊建武也兴奋地给它发一组声波,两人此起彼伏,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人。熊建武带着佩蒂格鲁上了座头鲸的背,开开心心地游回了海岬。两人上了海滩,熊建武给了座头鲸几组道别的信息,但座头鲸一直恋恋不舍地发出强超音波。熊建武想不到座头鲸对他有如此深的感情。 熊建武赶紧用手机一定位,两人正处在英国北海一个叫温格伯的海滨岸礁。现在正是夏季旅游旺季,来温格伯度假的游客不计其数,估计有数万名游客在附近岸滩张起帐篷过夜。两人全身湿漉漉地,还不如像他们一样穿着泳衣,将湿衣服拧干了,挂在一处尼龙绳上晾晒。 熊建武很快找到了柜员机,他马上可以刷到现金,有了大把现钱,什么都好办。两人先到温格伯度假酒店搓一顿,这里的海鲜相当不错。一千克重的大龙虾,一只碟子大的扇贝,还有三文鱼刺身、大马哈鱼料理,将他俩的肚皮撑破都容易。两人再叫上几瓶威士忌,喝得佩蒂格鲁醉醺醺地,分不清东南西北。酒店此时早已客满,除非早就预订,这没关系,两人租一顶高档帐篷,随便找一处海滩过一夜,其乐无穷。 最佳的位置已经让人抢先了,熊建武看看海滩没有份,那就上山吧。于是,他背着帐篷,牵着脚步踉跄的佩蒂格鲁顺着盘山公路往山上走。山顶灌木丛生,要想找到一个宿营地,却非易事,最后熊建武选择了一处岩石罅隙,刚好可以支起帐篷的撑杆,真是一个天然的所在。不过要防蛇,他把附近的杂草都拔光了,山上林木茂盛,可不敢烧火。两人将帐篷拉得严严实实,可以放心在里面干活或者睡大觉。 两人正睡得香,外面突然响起咝咝的声音,把他俩吓醒了。熊建武打开电棒一照,原来周围全是蛇。有的蛇盘曲在帐篷顶上,有的蛇在帐篷外面游动,有的还卷在金属杆上。好在帐篷相当结实,它们一时半会不能咬破。佩蒂格鲁吓得惊声怪叫,紧紧地搂紧熊建武。 熊建武颇有办法,当年他在孤岛上可以用次声波赶走蛇,现在他同样可以用次声波赶走蛇,它们的声波大同小异。 此时,山下隐隐传来广播:“各位游客,请你们赶紧回到镇上,气象台发布紧急强台风登陆预报。请抓紧时间,收拾你们的贵重物品,随旅游大巴、公交大巴迅速撤离海滩、山地!” 熊建武大吃一惊,真的碰上倒霉运,喝口凉水都碜牙。怪不得刚才蛇乱窜,因为有强风暴登陆。熊建武拉开帐篷,佩蒂格鲁还心有余悸,怕有蛇在附近活动,熊建武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她就往山下走。 走出帐外。山刮得树枝喀嚓响,还有闷雷在滚动,天空乌云在滚动,月亮不知道什么时间消失了,海浪哗啦啦地轰鸣。警车开到了山上,看两个慌不择路的人,警车让他俩上了车。不过到山下就让他们跟着海滨的人潮一起排队等车接送。 豁啦一声,天空豁开半边,大雨倾盆地往下倒,游客顿时乱作一团。海浪猛扑了上来,加速了人群的恐怖,此时,来接游客的一排车开了过来,可是游客蜂拥而上,失去了绅士风度。在求生面前,没有客气可讲。其实,你看圣诞节超市购物大减价,绅士风度的英国佬一样的狂抢。人潮顿时乱作一团,妇女哭,小孩子喊,夹杂着谩骂声,淹没在雷鸣电闪当中。佩蒂格鲁不甘示弱拽着熊建武要往公交车挤。 眼看着又是一场天灾人祸,人间惨剧就在眼前发生了。熊建武赶紧盘腿坐下,心随意念走,“洗髓真经”,真气滚滚发出。佩蒂格鲁牵着熊建武正要往车上挤,没想到熊建武坐了下去,她呆了呆,发现她全身有热气贯输,四肢百骸电力遍布,知道熊建武带大家修持。这是唯一救大伙的办法,真气相当于电流的速度,很快数万人跟着他盘腿坐下,虽然雨水往下猛灌,没想到人群盘腿坐下,不管是大人小孩,都不再往公交车上挤。此时,山洪暴发,冲断了公路。好险啊,刚才要是公交车发动,肯定车毁人亡!台风带来的暴雨,嚯啦啦狂灌,游客打坐的地方,很快灌满积水,山洪从山谷间冲刷下来,海水猛扑上来立即将山坳变成泽国,情况万分危紧。数万名游客眼看要被恶浪吞没。奇迹发生了。数万名游客浮在浊浪之上,下面像有挪亚方舟。熊建武带着带游客一起修行,滚滚的真气潮形成真气能量场,将所有人浮在水面之上。然后缓缓地带游客移动到避险大广场。熊建武收了功,所有人如梦初醒,糊里糊涂来到了镇市民广场。当时,没有谁拍摄到,要是有人拍摄下来,肯定是全球爆炸新闻,但你虽然亲身经历,但没有视频,没有人相信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未完待续) 788十日谈1 好客的居民主动将游客领回家中。熊建武和佩蒂格鲁还比较走运,一对老夫妇将他俩领回家中。不过,他家中已经人满为患了,老夫妇领了十对夫妇回家中。他可不领单个游客,他领的都是夫妇。此时冲一个热水澡是一种享受,好不容易轮到熊建武两个,两人感觉热水冲在身上,直暖心窝,真想在热水盆中赖着不出来。但外面还有三对夫妇,他俩只能草草地泡一会儿,赶紧裹了浴巾出来。 老夫妇住房虽然是上下两层的欧式别墅楼,家里还有管家、厨师、佣人,客房只有一间。其他的人只有挤在客厅里,或者楼上会客室。老夫妇拿出全部可以吃的食物招待大伙,一边说自己的故事。 老爷爷参加过二战,当年驻印英军,还参加过柬缅大会战。他说,密支那山高林密,他们的部队开始敢正面跟倭寇作战,但后来打了几场恶战,倭寇会利用当地民众,熟悉地形,搞分割包围,我们被孤立作战。因为我们与当地群众语言不通,没办法打交道,我们完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只能隐身在大森林中死守待援。你知道大山里面,瘴气很重,很多人打摆子,长各种湿疹。毒蛇、吸血蚂蟥、蝎子、花蜘蛛、马蜂比比皆是,很多人被咬了之后,全身溃烂。我们可是缺医少药。 后来请华夏国军援助,他们称远征军,这些军队打仗还行,最难能可贵的,他们可以跟当地百姓交流,当地百姓与他们打成一片送吃的喝的也有特效药。远征军给我们派了中药来,他们会找草药,治疗各种湿疹,解各种毒,都有奇效。我就是得了湿毒,双脚溃烂,我们的药治不好。华厦军医给我煲草医水喝,用草药水洗,还蒸药浴、针灸,见效了,不然这双脚可能完全腐烂了。不过,但草药汁实在难以下咽,简直就是喝毒药,开始喝,他们还要强惯,为了救命,不灌不行;后来喝惯了,就相当于喝茶。你看我,现在离不了喝华夏茶,我一定要华夏的茶。 熊建武听这话的意思,数万游客当中,因为他是华人,老爷子才主动邀请他到家,看来今晚的床应该给他睡了。这十对夫妇当中,也只有他是华人。 众人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但是老奶奶也讲故事了,她认识老爷子,她才十八岁,还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有一次,她放学回家,碰上大雨,她就在一个公共电话亭避雨。此时来了一伙人,你知道公用电话亭只能容一个人避雨。但这伙人当中有个老大,他不由分说挤进来。我看他是社会上混的那种混混,赶紧挤出来,让给他。可是,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堵住我。你们别看我现在老了,肌肤松驰,那时可是一个苗条的姑娘。老爷爷插一句嘴:“十八的姑娘一枝花,长得水灵灵的。” 老奶奶还朝老爷子妩媚一笑,颇有当年情意绵绵。老奶奶继续回忆:他们看我全身湿透,我穿的裙子、上衣都透明了。他们像饿虎扑食,抓住我,几把将我的裙子扯了下来,剥光我的衣服。我跟他们撕打,他们像玩老虎一般玩我。正当此时,一个军汉出现了,他对这伙人一顿狠拜揍,打得他们落荒而逃。这个人是谁,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 老爷子笑道:“现在动作不行了。那时候,街上几个混混,我几个连贯动作,就让他们趴地上不动了。” 老爷子说着居然还给客人表演了一套英式军腿拳,虽然动作简单,相当实用,一招致敌。 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人,他也有一位金发女郎为妻,大伙突然看明白了,凡是女伴都是金发女郎,且都容貌端庄,虽然算不得上花容月貌,却也体态婀娜多姿。 中年学者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出题目了:“尊敬的主人,让人敬佩的英雄,我听了你们的故事,感受到爱情故事的浪漫。今天,我们晒一晒自己的罗曼史,请两位老人家为我们打分。分数最高的当然受到最高礼遇。大家意下如何?” 下面一致赞成,熊建武的优势荡然无存了。只好随大流,也表示同意。 中年学者自告奋勇,他先说。他的太太是他的学生,他的太太可是他们画院的校花。他是教人体写生的。他发现每次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他起初没有注意到。有一次指导她画男模,她画的关键部位毫无生气。怎么教她画,她还是画的蔫巴巴地,为了给她感性认识。他以身说法,让她亲手感受他的实物。她红着脸,不敢碰。他便拿着手去摸发烫的东西。结果她的手有一种触电感。她结果修改了画,画得很有电力。当时,她的画就在学院拿了大奖。太太很开心,请他吃饭。回家的路上,两人情不能已,就有了第一次。 太太听他说故事,眼里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沉浸在美妙的回忆当中,欧美女子不会含羞带娇。 学年学者和他太太的初恋回忆博得了热烈的掌声。 第二对夫妇走到了中心,看来应该三十岁左右,男的是足球运动员,还是一支很有名的球队的现役主力队员。当时,有几对足球发烧友就认出了这位明星,看来知名度挺高的。他的老婆颜值可能与佩蒂格鲁不相上下,但一个是骨质美人,一个是丰满型。 他老婆是超级模特,他老婆是那种胸高挺,臀后翘,骨盆又圆又粗,腰却很细,腿很长,最后收缩到脚又很细,看起来是大大s型身材。他老婆秀了几个动作,媚眼飞抛,博得满场掌声。 他俩第一次认识应该是共同拍商业广告。两人的动作特别多。先是室内拍,两人有接吻镜头、牵手、搂腰,但这不算什么。最要命的,一个镜头反复拍。比如说,两人久别重逢,男人抱起来她空中旋转,要带动女人的长发、裙子全飞旋起来,还要让她露底,很多敏感部位此时若隐若现,这才达到极度惹人注目的效果。这个动作估计拍了二三十次才算ok。主要问题,女伴的酥胸往他身上一贴,他一激灵,动作有点激灵。像是没拍好,镜头跳了一下。 这还不算什么。要在海滨拍泳装。两人牵着手,在阳光下,迎着海浪拼命奔跑,两人爽朗的笑声、水花四溅,阳光呈现虹影,风扯紧头发。一次不行,跑第二次,估计也是跑了三十来次,才听到上帝的一句ok。跑得两人趴在海滩上,半天没有动静。 接着拍水下镜头,憋一口气,两人要在水底,做亲密拥抱。拍摄的难度更大,两人估计拍了四五十次才成功。 最后一场戏,是在苏格兰牧场,一派原野的风光。导演用防偷拍银屏拦住他俩,先让两人体验十五分钟。开始两人在围屏里,都一动不动。后来两人目光相触,心意相通。男人情不自禁拿手想摸,可不敢摸下去。后来,女人主动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到某些重要部位跟他体验。他俩不由打得火热,粘乎在一起……可不知什么时候开拍了,两人差点走光了。好在导演及时叫了一声ok。唯一的一次拍成功。 两人真实的故事,赢得了满场喝彩,掌声狂热。 接着是一对九0年伴侣,两人都年轻,显得热情开朗。两人还是在校大学生。男孩想说,女孩还捂着嘴吃吃地笑,笑的姿态可是风情万种。原来两个裹在同一浴巾里,可能还是真空,他们的浴巾只有一块了! 两人嘻嘻哈哈还在抢浴巾,男的故意让她一会儿上面走光,一会儿下面走光。女人也不示弱,不时让他也尝尝走光的滋味。总算讲故事了。两人还在动来动去。 两人不是一个班的。女的很活跃,什么表演、聚会都有她的份。男的其实是偶然被朋友鼓动参加了一次生日派对。男的是学财经的,相对来说比较古板、传统。他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看其他人跟女生打得火热。他衣冠楚楚,斯斯文文,好像是地球外来的人。 女的则相反,一大帮人围着她,她跟大伙打得火热。可能玩得太嗨了吧。这伙人竟然把她扔进了湖中。可是她不会游泳,岸上这边男的不知是不会游泳,还是很冷血,以为她是故意做作,反正看着她扑腾,没有一个下去救她。 小伙子想都没想,救人如救火啊,他咚地一声跳了下去;跳下去才知道,他自己也不会游啊。可是不要紧,那女的是故意逗岸上的人。原来这帮坏小子分明知道女的会游泳,还是学校游泳分健将。现在该他倒霉,一脚踏下去,踩不到底了。还是姑娘将他托出水面,没想到小伙一把搂住了姑娘。人落水的时候,为了生存,他见什么搂什么。姑娘差点给她沉下去了。多亏她体力充沛将他推到浅水区,救了这个旱鸭子,他还紧紧地攥住她要命的位置,差点给他揪了下来,痛了她好几天。 两人的故事让大伙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说完了,大伙报以热烈的掌声。 第四对夫妇,略有点胖,很有夫妻相,都显得圆鼓鼓地。原来,他们是开快餐店的,难得糊涂有机会出来度假,没想到运气不好,遭遇如此恶劣的天气,一脸的晦气。女的就像一堆奶油雪膏,肤白体丰。她推了男的一把,鼓着腮帮子,眼睛直盯着男人,意思你说吧。 男人抹了一把汗,舔舔了嘴唇,还有点难以启齿。原来,两人本来是天各一方,互不相识。女人常光顾他的奶茶店。女人喝完了,并不马上走,还蹭网上。男人的店小,除了他,还有两个员工。那两个员工对她很不满,总是用鄙夷不屑地神情看着她。男人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并不给她脸色看。有时还给她一个笑脸,以免彼此尴尬。(未完待续) 789十日谈2 一天打烊了,那女子还喝着奶茶。男店主只得让两个雇工先打卡下班。他慢腾腾地收拾店面,装着还没关店门。 可是,一会儿功夫,这女人耍他。一会儿来了二十多位,他们要搞一个小型的聚会。男店主的工人下班了,他只好亲自操刀。好在,这个女子跟他混熟了,帮他招呼客人,帮他端盘子。那女子的朋友误会了,还真当店主是她的男朋友,不然不会帮他的忙,而且像是老熟客了,他放心地把东西交到她手中,甚至收钱都交给她收!她们聚会一般都是aa制。 她们硬是恶作剧,用奶油抹在她身上,让男店主去舔。男店主第一次与顾客互动,互相抹奶油,爆发了一场奶油大战。可想而知,店面被她们二十个人闹腾成什么样子。她们发泄一场,拜拜走了。男店主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还好,女客人主动留下来帮他收拾。女客人动作相当麻利,两人一个小时收拾得整然有序。两人累得不得了,于是躺倒在一起,放松了一下。 店主的奶茶店,生意突然之间火爆起来,女客人常常会把她的朋友、同学带过来消费,晚上的特别热闹,像个夜总会。女客人也实至名归,成了老板娘,现在两人开了十一家分店了,再不用自己打理店了。 两人的故事是千千万万英国人都市情感生活的缩影,他们浪漫、热情又善于娱乐,活得很轻松自在。大伙给他这对夫妇热烈的掌声。 第五对夫妇相依偎着走了出来,两人一高一矮,女的高佻,模特身材,男的矮胖。原来,男的是搞销售的。 女的当时有男友了,但跟男友同居四年,却没有要孩子,也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男友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他是某大公司的主管。她总觉得跟这个男友生活在一起,只能玩玩,不能当真。 直到碰到这个推销化妆品的。那天,她听到了门铃,她本来讨厌没完没了的推销房产、保险、会员卡的。但是那人说:太太,你给我三分钟时间,我会让你太太变小姐。 女人听他声音还悦耳动听就动了心,同意放他进来了。此人,从美容护肤、肌理调理、活血健体谈起,然后给她洗脸,他确实洗得很细心。脸上一个暗纹、一个斑痕也不放过,他给她抹上面膜膏,轻轻地给她按摩,然后面膜定型之后,他便给她往下清洗,给她做保湿。做到胸口,她也没拒绝,全部开放了。全身护理,然后精心给她淡扫娥眉画眼影、上睫毛膏、脸上涂脂抹粉、美甲、美肤,再帮她塑体美形。一整套做下来,她端坐在镜前,她果然清清爽爽,满面春风,她第一次发现她也是一个美神。那晚,她出现在晚会上,意外地被评上了最上镜小姐。 从此,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女人踢掉了那个主管,跟这个懂得全面护理的推销员打得火热,女人的气质高雅,从夜店演职人员,到平面模特、车模、到广告代言人,颇有小名气,当然背后有这个推销员在助推,他当起她的经纪人,他高明的营销技术,让她生意兴隆。两人也是一对黄金拍裆。 这是一对很现实的夫妇,有人说,最幸福的夫妇是一个瞎子娶了一个瘸子,两人彼此都需要。两人也赢得了掌声。 第六对便是熊建武,熊建武摸着脑袋,很不自然,一个大男孩子还有点腼腆;可他的女伴佩蒂格鲁一点不矫情,落落大方地走到中央位置,还频频地跟其他夫妇打招呼。 佩蒂格鲁推了一下熊建武,意思是都是男士讲故事哦。熊建武难道说,他跟佩蒂格鲁一起乘游艇出海,佩蒂格鲁把他的两个朋友赢得连裤子都不得穿了。熊建武出手让她输得没裤子穿,结果跳海轻生,他跟着跳下去救她,于是两人便发生关系。但也没进一步发展关系啊,不过是临时替代品罢了。 熊建武轻咳了一声,他编了一个故事。有一次,我穿了一双新皮鞋排队买演唱会门票。有人无故踩了我一脚。我想也没想,就踩回了她一脚。她觉得我是故意踩她,她报复性地踩了我一脚。我想踩回她。她对人群喊:“抓流氓!他刚才摸了我一把。” 大伙围着我要打。我就喊:“抓小偷。她偷了我的钱包。不信,你们搜她身上,我钱包在她身上。” 于是,人群扭住她,真的从她身上搜出了一个钱包,那钱包有我的名片啊,她百口莫辩,十分狼狈,我暗暗发笑。后来警察来了,把她抓警察局去了。我是失主,也得跟着去警察局做笔录。在车上,我幸灾乐祸,忍不住好笑,她恨得牙痒痒。 可是到了警察局,她只得老老实实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至于我的钱包怎么到了她身上,她就不知道了。我只得实话实说,她诬陷我是流氓,我也要让她尝尝诬陷的滋味。警察把我俩狠狠地教育了一顿,然后释放了。 走出警察局,我就请她吃饭;吃完饭送她回家,就送到她床上去了,就这么简单。 熊建武的故事虽然编的,但颇有嬉皮士风格,逗得大伙捧腹大笑,还是给他掌声了。 第七对情侣,可是与熊建武一样临时凑对的,彼此还很陌生。男的摸着脑袋,实在说不出什么故事,最后憋出了一段话:“我们一起去取公共自行车,她没钱刷;我代她刷了一次。然后我们就骑着自行车来了。本来是喝一杯椰子汁,后来就下海泡了一会儿,然后再租帐篷了,最后糊里糊涂到这里。没了。” 小伙子最后补充一句:“对了,我还不认识她。” 大伙一愣,就这么简单,现在的年轻人,好合好散,无拘无束,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过还是有掌声,这可能祝福两位不要当婚姻是儿戏吧。 第八对看起来没有那么粘乎,原来他们结婚了,也有孩子,可是没有热恋的火热,他们想旧地重游找回昔日的恋情。 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男的不情愿说出他们的恋爱史。原来,他们两家本来就是邻居,从小在一起玩大的。男孩的妈妈是继母,继母却对他很好。有一天,继母将问他喜不喜欢邻家妹妹。他说喜欢。继母很无聊,就逗她俩玩一种很有趣的游戏。两人在继母的调教下,主动亲热起来。继母言传身教,让两人玩得如火如荼。 后来,两人如愿以偿地走时婚姻殿堂,发现从结婚那一天起,他们的所谓爱情就终结了,是不无休止地争吵,无休止地冷战,有时候冷静想,他们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请教了心理学专家,但都没办法拯救他们的婚姻。 他们这次本来想找一找过去的恋情,没想到天公不作美,看来只有黯然结局了。 听完他的叙说,众人唏嘘不已。爱情这东西,没人能帮得了他们,自己的生活还得自己过。 第九对和第十对同时走了出来,看起来很阳光。原来,他们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决定交换伴侣。看来他们的恋情,也没有什么新鲜故事。他们都对彼此太熟悉了,有审美疲劳,左手摸右手的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想寻找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大伙一定要他们把恋爱史说完。第九对男人简短捷说:我认识她的时候,天气很热,我请她吃了一个冰淇淋,我们就认识了。其实她是医生,第一次我去看病,正巧碰上她值班!太意外了。她借给我看病之际,故意让我出丑;我故意给她出难题,还有点意思。不过,现在我们可是一点火花都没有了,没有意外惊喜,也没有一点新奇感。 第十个男人也说:我健身俱乐部教练,她喜欢健身运动,她是我的学生。我教她练,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制造机会接近她,带她练的时候,假借帮她矫正动作,借机摸她。久而久之,她就放松戒心,我顺理成章得到了她。可是,现在感觉摸她就等于摸自己的手,一定冲动都没有,兴奋不起来。 十对都先后亮相,浪漫史也基本上说完了。现在该老爷爷和老奶奶亮分了。出人意料的结果,每个人得到的结果都是满分。大家都一脸的愕然! 老爷子看众人不解,他眼舒眉笑:“你们说的故事虽然千差万别,有的严肃,有的风趣,有的玩世不恭。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认真地生活,努力生活,让生活变得踏实、丰富多彩。人这一辈子,是活不够的。不管你怎么活,也没法活明白;可能你真活明白了,你也不想活了。好像一本你看过的书,你不想再看第二遍了。为什么都给你们满分?因为都是你们的选择,都是真实的生活,生活分不出高低贵贱。真实的生活,都应该得满分。” 众人都觉得老爷爷说的有道理,报以热烈的掌声。但有人喊了一嗓子:“老爷子,可只有一间卧室,我们总不会十对夫妇都睡在一起?” 老爷子神秘地说:“我没这样说。这是你说的。我只能提供住房,究竟你们怎么睡?我是主随客便。我不多罗嗦了。你们自便吧。因为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你们都有自己的选择。在现有条件下,你们知道该怎么分配住房?” 老爷子说完扶着老太太道声晚安,有的还上去跟老爷子、老太太吻别,最后两老蹒跚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未完待续) 790编故事高手 老爷子和老太太关上了卧室的门,十对男女就懵了:难道十对夫妇真的一起挤在一张大床上? 熊建武笑道:“我找到了扑克,爱打牌的,可以不睡。” 熊建武的建议,让众人眼前一亮,马上有三对报名响应。熊建武是跟着荷官文清练过牌技的,他洗牌、开牌都很职业。于是,一伙人打起牌来,说是打牌,其实是输钱的,谁跟你浪费时间,玩的就是心跳,金钱刺激原则,就是钱是用来玩的,而不是你被钱玩。 这七对还是很为难。好在都是有身份的人,还不至于怒目相向,他们想出了一个抓阄的办法。每人派发一个乒乓球,然后把名字写在球上,男的名字放一个纸箱,女的名字放一个纸箱。然后请玩牌的当公正人开出第一组名字。没想到奶茶店主跟健身教练太太有幸抽到了一起。现场凝固了,他们觉得不进去的话,游戏玩不起来,就迟迟艾艾地进去了,关上了门。当然不是睡觉,这是“有氧运动”。他们出来后,就由这对种子选手各抽出一名,这回是九0后男生跟推销员太太中奖,两人还很惊喜,可能一个喜欢嫩,一个喜欢少妇风韵。 熊建武看自由世界也太自由了吧?人人说这种制度好,这种制度不知有啥好,有点猪狗不如。 熊建武不用做手脚,他们水平也很菜,再说输赢也不大,不过是消磨时间,熊建武是小输,佩蒂格鲁是大胜,等于给佩蒂格鲁小费,哄她开心。 熊建武上卫生间的时候,他发现卫生间不对,怎么有光波?原来装了针孔摄像头。好个英军老战士,他还好这一口?熊建武一拍脑门瓜,绝对是一个假冒的老战士,老家伙那军腿拳其实不咋的,熊建武当时以为是年纪大了,动作缓慢、呆板,现在看明白了,这是用来哄人的。说不定他们的“有氧运动”全部有录像!制作黄碟绝对能卖高价。 熊建武想到这里,他要侦察一番。于是,他来了一个壁虎游墙,果然老头子的卧室有两个人影,他定睛一看,猛吃了一惊,哪里是一对老夫妇,分明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发套、皱褶都是粘上去的,亏他们装得那么像,连他这样专业的特工都给哄骗过去了。 两个家伙可能是专门从事黄碟制作的,想来他们骗了很多游客了。该给他们一些教训才对!熊建武想到这里,突然心生一计!他很容易找到两根线,让他的电脑瞬时电压超过万伏,只听砰地一声,卧室的门都被告气浪掀开了。众人大吃一惊,“老爷子”、“老太太”的卧室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发生了爆炸!卧室浓烟滚滚,一股刺鼻的二氧化硫气味! 众人马上打电话报警,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不到五分钟赶到了,另一间卧室还有人在做“有氧运动”呢。警察到屋里一看,两个中年男女正在制作黄碟,内容就是另一间屋子发生的一切。两个中年男女被电脑炸成了一团乌黑,面目全非。不过,命还是保住了。 警察把所有人带回警局,经过紧张的录口供,最后熊建武和佩蒂格鲁两人总算获释,他们没有牵涉到案子里面去。据警察说:这是一家黑店,专门从事黄碟制作,销往世界各地,获取暴利,严重侵犯隐私权。 简森亲自开车接两位回城堡,熊建武在车上一直关注着伦敦股市交易的信息,现在股市平稳上升,看来罗斯切尔德和他的团队正在挖空心思拉起一个高峰,以便获取暴利。熊建武指挥他的团队在做空,让他砸进去的钱,全部扔进黑洞中,等于打水漂。 这个交易日,让罗斯切尔德和他的团队四处拆解资金,现在是骑虎难下,小幅上扬,等于还有戏唱,他们看到了曙光当然要不惜一切成本博弈。 先知奥多姆的电话打来了,他声音洪亮:“豹哥,大捷,大捷啊!” 说完他声泪俱下:“豹哥,许久没有如此大的胜利,让人欢欣鼓舞了!” 昨晚他让安帕烈耶夫率热阿迪里、伊健甫、乔力奇、乌穆乞答、哈里克、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曹业等精锐两千人藏身防空洞中。然后,命伊敏率三千机械化部队准备突围。 当米军、北约军、突厥军密集轰炸马鲁拉地区,伊敏突然率领两千机械化部队向政府军猛攻,政府军被迫全线压上,双方大约进行了了十分钟激战,伊敏被打得仓皇溃逃。政府军猛追着屁股揍,攻击了鲁拜哈镇。 可是,他们还没巩固阵地,竟然遭到了盟军的狂轰滥炸,他们起初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不过等他们弄清楚是盟军误炸,他们从来没有遭受过空中打击的部队损失惨重。等误会消除,盟军撤走,此时,突然冒出两千生力军,对炸晕了头的政府军猛攻,伊敏率军反攻了上来,政府军无心恋战,仓皇逃走,安帕烈耶夫缠住政府军猛攻,马鲁拉镇的政府军被迫支援,奥多姆下令全线出击,政府军顿时给打懵了。他们阵脚大乱,装甲车、坦克、炮车、军车乱成一锅粥,派空军来援,也不敢乱轰炸怕再次误炸,结果圣战勇士如潮水般地攻了上来,抓了不少俘虏。这些俘虏,有些是信伊斯教,不过有的信逊尼派,有的信什叶派。只要略加训导,他们就可以改换门庭,成了圣战勇士了。 他们乘胜追击,打破敌人的三道封锁线,直逼大马士革城下,要不是怕盟军轰炸,他们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命下大马士革。 “豹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奥多姆先知现在对豹哥到了迷信的程度,马上请教下一步。 “不要攻大马士革,转而攻力量薄弱的伊拉克摩苏尔。但你们攻之前,最好先佯攻大马士革,让政府军紧张,然后命杨尚武扰搔一下突厥国的重镇特拉维夫,让他们误判,然后长驱直入速战速决,要是一个小时拿不下赶紧撤走。如果拿下来,可以获取给养,也不要死守,守不住的,米军、伊政府军一定会疯狂来攻。你们只要得到给养和武器弹药的补充。这就做强盗打法。” “太好了,豹哥,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熊建武通完电话,简森来报:“豹哥,不知道是他们沉不住气开始抛了,还是有人抛了,小幅度下跌了。” 熊建武会心一笑,赶紧到笔记本电脑前查看,没错,开始降峰了,有可能是对方玩的障眼法,误导投资者以为到顶峰,其实这只是小规模的调整。如果判断失误,投资就会泥牛入海。 熊建武授意佩蒂格鲁再给她的老男人罗斯切尔德打电话,这回是罗斯切尔德吃惊了:“亲爱的,你怎么到了大英帝国?” 佩蒂格鲁很会演戏:“老公,你为什么上次不接我的电话?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机才知道你去了大英帝国。我就过来了嘛。” 罗斯切尔德打着哈哈:“亲爱的,不要嘟起小嘴,一点不好看,我看到了,你生气了。其实啊,这都是他们搞的鬼。说任何人也不许跟人通电话,正好那时候你打电话过来了,我怎么好当着团队的面接你的电话?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宝贝,你可要理解老公的难处,等老公赚了大钱,一定会好好给你陪罪,让你乐开怀!宝贝,你现在跟谁在一起?是不是那个熊建武?” “你说呢?”佩蒂格鲁挑衅似地说,她的眼睛则看上熊建武,意思是明说,还是哄他;熊建武给她的手势,是保密。 罗斯切尔德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吃吃吾吾地说:“宝贝,他可是有妇之夫啊,他的夫人比你要身价,世界小姐,总统女儿,现在本人又是特区主席。你不要上他的当,他是专门吃软饭的。” 罗斯切尔德的话,让佩蒂格鲁扑哧笑出了声音:“傻瓜,他要是在我身边。我怎么会这么跟你说话。我没那么笨吧?诚如你所言,他在泰国度假,哪有时间到英国来?你说的对,他是小白脸,甜言蜜语哄你开心,现在不知道抱着哪个女人又在说甜言蜜语。哄了这个,哄那个,不可能有一句真话。还是老公你好,最实在!” 佩蒂格鲁还不忘给他一顶高帽子戴。罗斯切尔德低声问:“宝贝,我有一笔大生意给你做。你过不过来?” 佩蒂格鲁抬头扫了熊建武一眼,熊建武连连向她点头。别人的妻子怎么过得了夜,送她过去吧。佩蒂格鲁皱了皱眉头,刚好与熊建武打得火热,没想到又要回到糟老头子身边,真有点舍不得。断奶的孩子,还望着娘,她可怜巴巴地望着熊建武希望他收回成命! 罗斯切尔德在那边可急了:“宝贝,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你说什么呢?”佩蒂格鲁编故事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人家不会轻易放我走。” “谁敢不放你走?我帮你摆平他!你说。在大英帝国地面,没有我搞不定的事!你快说,你在哪里?我马上派车来接你。看谁敢阻拦你!” “我在保利公爵城堡,他们看管很严呢。”佩蒂格鲁很无辜地说。 “什么?你怎么得罪了百得大老板简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实话!我找他谈。”罗斯切尔德知道这个女人不好养,但好养的女人没这么好玩。他罗斯切尔德的女人就该这么大手大脚花他的钱。(未完待续) 791敲竹杠 “我是坐英皇邮轮来的,人家都将船票、酒水、包厢等等所有费用十万美金都拱手送给你,不过全部换成了筹码。我就跟他们赌喽。我本想赌完这十万美金就收手,可是我赢了;但是到了下半夜,我输惨了,借了他们一个亿的赌债。我本想一下船就人间蒸发的,可还是被人家盯上了,用黑布袋子蒙住头,就带到这里来了。要不,你跟他谈吧。反正我是别花他们一分钱,这个手,那个手,就没了。”佩蒂格鲁说到伤心处,呜呜地哭了起来,看来女人的坚强是装出来的,现在见到了亲人垮掉了。 罗斯切尔德对佩蒂格鲁还是有情有义的,他没有撂下电话不管,还安慰她:“别哭了。你上次输得那么惨,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唉,输都输了,难道钱比命重要?你把电话给简森先生,我跟他谈谈。” 简森那是吃了一辈子江湖饭,不用豹哥使眼色,他自己知道该怎么说:“喂,罗斯切尔德先生吗?打扰你了,真的不好意思。你太太欠我的赌债,她一拍屁股就想走人,我只得出此下策了。罗斯切尔德先生,你知道兄弟刀尖上赚两个活命钱多么不容易,一个亿英镑啊,我好心好意借给她盘本,结果呢,他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个招呼都不打,她就想化装开溜。不是我的兄弟眼尖,我可是血本无归了。” 罗斯切尔德哈哈大笑:“她还是这么单纯幼稚任性,都是我惯的。怪我啊,要什么我满足她什么,就差天下星星没摘给她了。” “是啊,罗斯切尔德先生不是你宠她,她哪敢如此大手大脚花钱?她一个晚上可以输掉伦敦一座宫殿啊。唉,红粉佳人可不是一般人养得起啊!” “简森老板见笑了。贱内欠先生一共是一亿英镑,对吧?” “这——虽然过了一天一夜,但也应该生出一些利息来吧?”简森绑着牛锯角,不怕你跑掉。 “好吧。简森先生,咱们交个朋友。再加一百万利息,算贱内给你们一点孝心银子。” 欧米人谈生意相当痛快,他们时间观念强,不会旷持久战空耗,一捶子买卖,说定了,就成交。款到,人交由他们的人带走。 带走前,佩蒂格鲁像是生离死别,哭得像个泪人,唯一能哄她开心的,熊建武横抱着她回房间速战速决,两人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 虽然狠狠地敲了罗斯切尔德一笔,但罗斯切尔德一生爱财如命,却对佩蒂格鲁豪掷千金,熊建武可从来没有这样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厚爱,包括他的十二位妻子和他的祖师婆婆熊黛兰,都没有为她一掷千金。送走佩蒂格鲁,他有点怅然若失。 其实这一个亿可能令罗斯切尔德捉襟见肘的炒作,现在雪上加霜,不过他还是打着如意算盘,她想诳佩蒂格鲁过来是一举双得,人得到了,她的投资也可以砸下去。他知道佩蒂格鲁天性狡猾,她不会输光自己的老本,她故意欠着赌债其实留给她的男人去填补空白。她十个亿的投资绝对拿得出手,还有那个熊建武有可能听她的挑唆,也赶过来凑热闹。他不相信,熊建武在印尼、泰国玩得风生水起,跑到他的地盘也玩得风生水起。顶多让他捞点小利,弄不好让他一头栽进去。印尼戈比、泰铢相比英镑那是小巫见大巫,要知道伦敦是世界四大金融中心之一,仅次于纽约。年轻人怎么知道水的深浅? 果然吃晚餐的时候,佩蒂格鲁打电话过来了,她先问:“熊先生,你周围有人吗?” 熊建武明知故问:“你身边有人吗?” “没有啊。” “我这里也没有啊。”熊建武没好气地说。熊建武其实追踪一下佩蒂格鲁身体不由自主发出的次声波就知道她周围有不有红外线热能量波的干涉。问她,肯定是打马虎眼,这个女人见了娘说娘话,跟着爷肯定说爷话。熊建武真气随着意念走,反正练功也要练的,他就循着佩蒂格鲁的次声波追踪过去,不过离他百公里之遥,搜索到了她的准确位置。这是座头鲸之所以能在茫茫大海准确找到他的方法。不出熊建武意料之外,这个女人旁边就有衍生波,从波的振辐、频率,与她的频率共振情况来看,是一个粗壮的男子。 佩蒂格鲁打叠起十二分的温柔说话,估计她又被老家伙轰击了一通,这时候应该是间歇期。欧米人的体魄那是北极熊的体魄,罗斯切尔德花了血本赎她回去,肯定要从她身体上捞回血本。老家伙老当益壮,这时候估计喘成了耕了五亩地的老牛了。 “建武,我有一个重要的的信息提供给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熊建武鬼笑着说:“不会。我们的秘密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要是你老公知道还不打扁了我?” 这明显是挑拨离间,明知道罗斯切尔德这在她的屁股下面喘息,还说这种暧昧的话,简直存心不良。 “你胡说什么呀。我们是生意合伙人,好不好?”这话明显是安抚罗斯切尔德,其实她不打自招,有一双毛绒绒的手正余意未了地轻轻拨弄着她,佩蒂格鲁顿了顿,声音有点颤,“我给你提供信息,你赚了钱,我可用提取佣金的,咱们好话讲在前头。” “行啊,有财大家发。再说,我俩哪是什么关系?你陪我睡一个晚上,也要花大价钱。” “喂,你胡说什么啊?我有收你一分钱吗?再说,我有陪你睡吗?”佩蒂格鲁正想掐死他,他这不是故意挑事吗?熊建武不禁暗暗发笑,让老鬼打翻六瓶老醋才行。 “小姐啊,你是不是失忆了?你明明对我说,你家老鬼中看不中用,力道太差,你喜欢我的火力猛,密集型轰炸,全身每个毛孔都给我轰开了,燃起熊熊烈火,有如遭到电击,麻麻地、痒痒地、酥酥地。让你欲罢不能,你好喜欢这种欲生欲死的感觉。说老鬼给不了你,只有我才能给你——” “熊建武!说正经的好不好?”佩蒂格鲁恼怒地打断了熊建武的扇情。熊建武暗暗发笑,真不知道她身边的老**何感想,估计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食他肉寝他皮了。 “我是说正经的呀,有些日子没碰你了,你一点不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我可是好想进入你的身体,跟你大战八百回合,刺刀不见红,我不会放过你。” “你别说了,拜托!”佩蒂格鲁不知是生气,还是怪熊建武故意捣乱,话语中有哭腔,吓得熊建武打住了话头。 “行。你说吧,我保证给你百分之一的佣金。” “你说的!”她知道百分之一的佣金相当高了,她可能一条信息赚几个亿,甚至十亿。 “我说了胯股就胯股。每次我都满足你了吧?” 佩蒂格鲁嘟着嘴:“你别乱扯好不好?说事,别净瞎扯。那咱们定了。你记好了,赶紧、火速加入炒作英镑,伦敦金融市场正在上演一幕大戏。你只要往里面砸钱,你肯定赚一个盆满钵满。” “怪不得,我发现泰铢、卢比、华币、倭元、港币、台币出奇地平静,原来老鬼虚晃一枪,跑回老家扒灰去了。” 佩蒂格鲁扑哧笑出了声音:“你别瞎说了。我不耽误你了。你赶紧来伦敦亲自操盘吧。” “好啊,我鼓这个操字,伦敦金融大盘要操,你的大盘也应该操练操练。” 佩蒂格鲁嗯了一声,赶紧挂断了他的电话,熊建武哈哈大笑,他一定把老鬼气得七窍生烟。其实熊建武想错了,欧米人不像东方人,很尊重她人的隐私权,也不会在乎什么红杏出墙。这时老鬼还觉得佩蒂格鲁果然能呼风唤雨,能把这个神奇小子弄得神魂颠倒、满嘴胡言乱语。 其实此时伦敦金融市场已经达到极限,只要给一个力量,他都会有反应。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因为达到了某种极度平衡,蝴蝶在太平洋这头扇上下翅膀,那头要刮大风。熊建武有办法操纵它的升浮。但他有意戏耍罗斯切尔德,小幅上扬,然后马上下跌;跌也不跌破心理大关,马上拉起上浮。弄得伦敦股票起起伏伏,扑朔迷离,让预测大师跌破眼镜。 罗斯切尔德发现主动权已经交还给熊建武,这小子果然不好糊弄,他不是那种弄潮儿,一跌就跌到谷底,一拉就拉破天,他有着打太极拳的耐心,跟你耗。但罗斯切尔德耗不起,他等于给套住了,如果他出逃,熊建武就捡大便宜了! 罗斯切尔德失算了,原以为熊建武轻而易举地可以做空英镑,但他偏不做空,让你做里面沉浮。其实他在慢慢放罗斯切尔德的血,他几次震荡,将股指震荡下沉,也就是钱被他捞走,股指小辐度衰落,他和他的团队眼看着狗咬死羊,毫无作为。 佩蒂格鲁的电话又打来了,她故作镇静:“建武,怎么没见你的动静?” 熊建武故意转换话题:“我也没见你啊,我怎么有动作?我可不会放空头炮、打空气。” 略停顿一会儿,估计佩蒂格鲁有眼神与老鬼交流片刻,佩蒂格鲁故装着很无奈:“你住在哪里?我来找你。” 其实她怎么不知道熊建武现在身在何处,不过是演戏给老鬼看,让老鬼痛痛快快放她走,她可是身在老鬼怀里,心还在熊建武哪里,自从见到熊建武之后,她就跟老鬼貌合神离。(未完待续) 792赔了夫人 罗斯切尔德忍痛送他的老婆去会情人,现在他就是被熊建武钓住的一条大鱼,他极力想求熊建武放归他回大海,舍不得夫人套不住狼啊,但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佩蒂格鲁离开老鬼还怕老鬼跟踪她,她还换了的士,故意租了一家酒店,然后要熊建武开车来接她。她在酒店豪华套间等着他。 熊建武一出现,佩蒂格鲁搂着他又哭又打:“你真坏!你真坏!再也没见过你这种坏男人了!” 熊建武忙关了门,笑着说:“我不这样说,老鬼会放你吗?你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好莱坞最佳最主角奖。” “你肯定知道老鬼就在我身边。”佩蒂格鲁嗔怪似地说。 熊建武鬼笑道:“我还知道,是老鬼让你给我下套的。他是想让我做冤大头,我不谙世事,不知道伦敦金融交易所的水有多深,让我淹死。他金钱、美女双收。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要是凑热闹的话,我早往里面砸钱了,还等着你说。我是钓鱼策略,一沉一降,逗得他想吞不是想吐也不是。你知道他为什么痛快放你走?” “是啊,我也不明白,我还以为他发善心了呢。” “你真没想到?你别骗我了。他让你来见我是有目的,你身负使命。” “什么使命?他可没有跟我说。”佩蒂格鲁很无辜的样子,老鬼确实什么也没说,让她来见熊建武了,她当时被兴奋冲昏头脑,也没多加考虑,还怕老鬼反悔,兴冲冲地走了。路上怕老鬼截她回去,她自作聪明换出租车,租酒店,不直接回公爵古堡。 熊建武伏在她耳畔,压低声音:“他是让你做我的思想工作,往里面砸钱,拉出一个高位,他就顺利脱逃。傻瓜,你以为他那么好心。” 佩蒂格鲁眨巴眼睛,“哦”了一声,如梦初醒:“亲爱的,你真料事如神!怪不得老鬼变得如此大方,原来他身陷泥坑拔不出脚了?” “想我没有?”熊建武与她妙目相对,为之心跳加速,她拥有天使一般好看的面容,魔鬼一般的身材,亚洲女子达不到的高度、深度,还有别样的异国风情。 “想。”佩蒂格鲁嘴唇翕动一下,嘴角一抽,抽抽咽咽地哭泣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蕊白的脸马上梨花带雨,娇嫩无比。 熊建武心颤了:“哪儿想?” “这想,这想,还有这想。”佩蒂格鲁破啼为嘻,她拿着他的手放在头上、胸部、下部。 “还好,原封不动地,我还以为让你破烂不堪了。”熊建武看她还是一样地完美如璧。 “她只配经本姑娘搔搔痒。”佩蒂格鲁嘻笑着说。 两人做完功课,退了酒店,兜了一圈准备回到公爵城堡,好在熊建武一直用手机监视着股指。股指突然暴涨,熊建武不由大惊失色,罗斯切尔德不愧是罗斯切尔德,他拉来了世界三大基金:量子基金、株式会社、统一联盟,他以利益诱之。熊建武只能推波助助澜了,跟着往里砸钱,这个涨速快得惊人。但谁也不知道顶点在哪里,你是往里投,还是见好就收。 好戏来了。熊建武知道此时考险一个人的判断能力、是否有敏锐的嗅觉,从海量的信息当中,能够知觉真实的信息。熊建武当然不知道世界三大基金突然加入,但是他可以判定老家伙找到了帮手。 熊建武让佩蒂格鲁将车开取了一处安静的湖边,没有任何市嚣声,他让佩蒂格鲁给老鬼打电话。 “大令,恭喜你,发大财了。”佩蒂格鲁娇声娇气地说。 罗斯切尔德相当兴奋:“好啊,小熊,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半是你的功劳,另一半——嘿嘿,告诉他,跟着我,不但与我共享你,我还能分他一杯羹。有时间,帮我约这小子,咱们交个朋友。我的团队也欢迎他的加入。他是个高手。他在你身边对吗?你给电话给他接。” 佩蒂格鲁看了熊建武一眼,熊建武知道明人不做暗事,接吧。 “谢谢你,罗斯切尔德先生,给我送这份大礼来。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熊先生客气了。你帮我的忙,同时也赚大钱,我们可是双赢啊!不过,还是感谢我老婆用肉体为我们牵的线。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喜欢玩同样的游戏,喜欢同一个女人。熊先生,有兴趣的话,我们见个面,吃个饭,交个朋友,怎么样?我老了,以后的江湖是你这样的后起之秀,我很看好你哦。 “好啊,能与前辈高人看中,真是小熊的荣幸。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尊夫人,要是知道是您老的夫人,我怎么也不敢动她一根指头,好在我们东方人很保守,我还没怎么动她。好吧,我会完美无缺地送给你。”老家伙太厉害了,一餐饭就可以把老婆哄回家,还要你主动送过来。 要想知道罗斯切尔德的底细也只有如此,当然让佩蒂格鲁回去,更能看到他的底牌,这也是形势所逼。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只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 “熊先生,你想美女很容易,我给你搞一个天使宴,就设在我的华莱士庄园里,让你看看我罗斯切尔德是不是把一个女人看得那么重的人?我是更看中我的团队,我的兄弟,当然我的老婆。你能看上我的老婆,当然也是我的老婆的福份。我不会在意的。你们东方人的些传统观念早就过时了,跟不上形势,你可要与时俱进。”罗斯切尔德倒给他上起课来了。 “好,小熊那要好好跟前辈学学,明天中午准会到。” “今晚怎么样?”罗斯切尔德怕他的女人跟他过夜,说明他还是很心急。 “没问题。我怕——” “没关系。我全额赞助全英美臀小姐大赛,我今晚将前一百名小姐都邀请来,你我是唯一裁判。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啊。每个小姐只有编号,我俩同时打分,看是否英雄所见略同,看看东西方文化对美的格调是否有差异。” “我俩是不是太夸张。要不让我见一见我们的团队,咱们见个面,以后就是朋友了,免得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不,他们都很神秘,不像我是众矢之的,他们行事诡秘,我可请不动他们的大驾。我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其实我们团队中人,有的队员,我至今都无缘见上一面。可能有的是政客,有的可能还是不见阳光的黑老大。算了,不见也罢。”罗斯切尔德岂肯上他的当,早就有安排。 “客随主便吧。见了面之后,我们再详谈。” 熊建武知道老狐狸想唱一曲美人计,如果赴约的话,他一定有伏笔。但不去的话,不是言而无信,让他示弱,让天下人耻笑,即使是鸿门宴,老子也要闯一闯。 熊建武挂了电话,佩蒂格鲁就疯狂地打起他来了:“我不去!我不去!要去,你去!我好不容易逃出魔窟,你还亲自把我送进火坑。你好坏!你好坏!” 熊建武急得全身冒虚汗,其实他对愤怒的女人,只有亏欠,他这辈子夸欠许多女人的情义,但要完成任务也只能如此!佩蒂格鲁看熊建武一脸的狼狈,女人的心就软了,扑进他怀里,嚎淘大哭起来,她真的很依恋这个怀抱,可是这个怀抱若即若离。 看看表,离赴约时间还有三个钟,熊建武最后下了决心:“我把你送过去,下次,他一定会乖乖地再给我送回来。” 佩蒂格鲁泪眼模糊地看着熊建武,哭泣的身子一颤一颤,可怜巴巴地说:“你可记得你说的话。我在他身边可是度日如年,我盼着你接我走。” “我说到做到。”熊建武斩钉截铁地说。 此时,先知奥多姆的电话打过来了,熊建武赶紧回到车里去接,怕走漏风声,佩蒂格鲁轻轻地倚靠在他肩头,他是不避着佩蒂格鲁接电话,这样可以保证佩蒂格鲁信得过他。 “豹哥,我们在当地基地组织的配合下,突然出现在摩苏尔和特拉维夫,两地我们都攻下来了。我们好在撤得快,将城中的给养搬取一空。真的如你所料,我们前脚撤走,后脚敌机黄蜂一般扑来了,让他们去炸几个基地队员去吧。我们还缴获大批战机,可是现在到哪里搞那么多飞行员啊?拿着宝贝,也上不了天啊。” “要多少飞行员?” “五十架武装直升机,我们可以找到飞行员,还有十架f18战机,十架阵风阵机,十架幻影000,还有一架电子预警机。” “嗬,不错啊,机种挺全的。我帮你们找飞行员。明天给你们送过来。” “豹哥,不会这么快吧?”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豹哥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奥多姆最想要知道的事下一步怎么打。 许小豹略沉思片刻,又给了他下一步战略:“大叔,下一步,还是不能攻打大马士革,为什么呢?这其实是让政府军投鼠忌器,还是你们得到给养的仓库。接下来,还是继续袭扰周边城市,不要怕,下一步再去吓唬吓唬一下突厥国,因为在那边的基地组织发展比较快,攻打起来容易,得手之后,又有人打阻击,撤回来迅速。你看,你们佯装打拉塔基亚,准备攻赛浦路斯,这是虚晃一枪,集中三处的兵力猛攻下突厥军事重镇,那时运气好的话,有一处海港,你们可以缴获到军舰。” “豹哥,是哪里?” “哈塔伊。这是一个海滨城市,经济发展很快,有你们所需要的给养,还有一个海港,这是真主资助你们的一份厚礼。” “豹哥,我也想到这里,好的,我立即付诸实施。”奥多姆先知对许小豹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未完待续) 793大赛评委 接完他的电话,熊建武打电话麦德林集团的巴勃罗,命令他火速高价收买三十二名空军飞行员,明天派专机送到霍尔斯。巴勃罗可以在全球范围内高薪聘请,三十二名飞行员可以到国际雇佣军当中去请。 佩蒂格鲁闪着亮眸,煞有介事地问:“建武,他们应该叫你熊哥,怎么都叫你豹哥?” “你可能不知道,熊,我们华夏人,觉得它很窝囊,但对豹快如闪电的搏击相当推崇,所以他们叫我豹哥,是一种尊称而已。”熊建武说的话,只能相信三分之一,这是他特殊的身份决的,他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尽情相告,再说他可是怕她知道太多,她反过来要挟他。过去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佩蒂格鲁下面很灼痛,当然不能再做功课。她轻声问:“建武,我们现在干什么?” “你的钱可以投进来啊!” “早就投来了。”佩蒂格鲁不敢隐瞒。 “好。我们现在开一个诸葛亮会。你说老鬼是不是那么好心请我赴宴?为什么非要今晚?表现上怕你跟我过夜,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你跟我过夜,这里面这有奥妙了。” “他城府深得很,我可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熊建武。她可想不出老鬼安的什么心? “你信不信?他可能想让我俩血本无归。” “你说,他有可能在我们赴宴的时候,突然釜底抽薪?” “聪明。”他可不是白给我们吃喝玩乐的,这是一招狠毒的美人计。听我的没错,在我们赴宴之前,我们不玩了,全部抛掉,然后轻轻松松吃喝玩乐,他爱咋的就咋的。大不了,咱俩少赚几个。“ 佩蒂格鲁豁然开朗:“不是少赚两个的事。他就是趁我们喝喝玩乐,脱不开心之际,他突然猛抛。我们赴宴完毕,黄花菜都凉了,准备跳楼吧!” “那就这样决定了!”熊建武现在不用看股指了,基本上可以断定老鬼舞的什么剑。 “还有两个半小时,全给我好不好?”佩蒂格鲁娇憨地说。 “好啊,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再战一回?” “不敢了。我怕你了。现在走路都生痛。”佩蒂格鲁哪知道熊建武的厉害,他可以单挑十二个老婆,她一个人就是铁打的也让他磨坏了。 “你说吧。我们干什么去?” “我们不回公爵古堡,我们开房,你给我美体按摩。”佩蒂格鲁当然希望容颜永驻,这可是熊建武的拿手好戏。熊建武满口答应了。 两人另外开了一家五星大酒店,熊建武花了二个小时给她针灸,灌输真气,然后洗面、护肤、画妆。 临出发的时候,两人看看股指基本上到高位了,不贪了,全部抛掉。 两人打车到了华莱士庄园,车过了泰晤士大桥,往东行二十公里就到了罗斯切尔德的华莱士庄园,这里是郊区,蓊蓊郁郁的的植被,倒青青的麦田,绿油油的湖水组合成迷人的原野风光。华莱士庄园相当气派,四座山用城墙连成一个方形,车开进去是外庄园,再开进去还有内城,也有四方的城墙围成。外庄园有淙淙流淌的小河,还有一个湛蓝的内湖,湖的四周古木参天,湖左岸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车开进内庄园,里面相当宽敞,简直就像一个小镇,有古老的教堂,有方形的宫殿式建筑,也有别墅式的民居,还有罗马半兽场式的演艺场。演艺场上空飘着热罐气球,估计全英美臀大赛的决赛就在这里揭晓最后的名次。 罗斯切尔德带着他的保镖亲自迎了出来,罗斯切尔德一见熊建武和佩蒂格鲁都是愣了愣,然后与熊建武拥抱在一起。罗斯切尔德突然感到全身一麻,失去了知觉。熊建武该出手就得出手,他必须用真气盗出他脑海中的信息;然后除掉他脑海中的邪念。熊建武一愣,这老鬼还真安排在全球实况转播之际抛出他们的全部股票。好险啊,差点让老鬼算计了。不过老鬼现在的帐户资料都落入他的手中,很快他就会像老鬼给他打工。华莱士庄园也会收归百得名下,他可能要仰仗百得的养老金过活了。熊建武端坐在评委的座位上,他就可以利用评委席上的电脑完成这项工作。 佩蒂格鲁还帮他打掩护,其实罗斯切尔德此时很忙,他要有一个简短的发言,还要陪同官员坐嘉宾席,他风度不减,与社会贤达谈笑风生。等他坐回评委席的时候,还跟未来的老板打了一声招呼:“熊先生,今晚看你慧眼识英才了。” “罗斯切尔德先生太客气了。我可能眼拙,怕有负先生的重托。” “哪里,哪里?怕我这双老花眼看走眼呢。你年轻,观念新,又见多识广,绝对比我有眼光。” 两人谦虚了一阵。节目主持人宣布第二十届全英美臀大赛正式开始,一共要进行五轮:走秀、电臀、才艺、手感、互动。每一轮都要淘汰一半的人。今晚的奖金高达一百万英镑,怪不得吸引这么多的名媛淑女参赛。 第一轮就把熊建武看花了眼,每一位选手穿着时装登台,朝评委走过来,抛个媚眼,然后嫣然一笑,有点秀雪白的长腿,有的露肚脐,有的挺胸,有的扭腰……每位选手只有三秒钟时间亮相,还有两秒给评委打分。熊建武别无选择,只能凭印象分打,唰地就是一个分。估计他是看脸蛋、身材、肤色、气质、风度,谁给他带来美感,他就给谁打高分。一百名选手走完,熊建武看得眼花缭乱,哪里有半天享受。可是罗斯切尔德很享受,他吸着雪茄烟,眼勾勾地观赏着,优雅地打分。 一百个分打完了,才交给坐在中间的记分员。两个人都伏在佩蒂格鲁肩上看他们打的分数,真的英雄所见略同,其实人类的美感还是趋同的,她的美能征服熊建武,照样能征服罗斯切尔德。有差异,肯定是免不了的。你看世界跳水大赛的国际裁判,按严格的判分标准打出的分数也有差异。 评委当场揭晓第二轮晋级名单,获得晋级的选手,高兴得尖叫起来,看来选手是相当认真的。只是裁判有点不伦不类。 第二轮五十名选手还要重新抽签,给选手一分钟准备。这次选手是穿丁字裤出场,上面仅有文胸。原来美臀大赛抛弃了三点式泳裤,因为会影响对观众、对评委的视觉冲破激。下面果然兴奋起来了,口哨声、尖叫声、呐喊声起来了。还有观众举着他们支持的选手的标语牌。 第一位上场就嗨翻了全场,她踩着迪斯高音乐登场,旋转灯乱闪,她要用臀跳舞,不是简单的翘来翘去,有桑巴的狂热、有草绳舞的原始风情、有肚皮舞的火爆。确实给人一种视觉的冲激。熊建武只看了一名选手,他还不敢下笔,再看几名选手再说。凭他的经验,能入围五十强的,肯定个个身手不凡。 接下来的选手确实风头更劲。他的臀能跟观从互动,观众掌声有多热烈,她的扭臀动作有多疯狂。她的臀舞就是一首歌啊,可以调动全场气氛。 熊建武也学乖了,看了五个选手之后,他心中有谱了,他再打分,这样有比较了。 第三轮只剩下二十五位选手。才艺大比拼,她们要让评委看到她不是靠臀吃钣,她还有商家需要的才艺,并不是一个花瓶。选手可以唱歌,也可以跳舞,甚至也可以表演器乐。这个很好打分。 他们评出的结果观众还是认可的,他们本来就没有偏见,动机很单纯,极力远出最优秀的选手。评委公不公正,主要看有没有收任何选手的礼,或者乱打人情分,这样就有失公允了。熊建武对这些选手,他可是一个都不认识。老鬼估计也不贪哪个小钱,应该打的良心分。 第四轮只选了十二名选手。节目主持人让选手站成一排,然后请评委登台打分。女节目主持人拉着熊建武的手从左边开始,男节目主持人拉着罗斯切尔德从右边开始。熊建武离了三尺远还犹可,现在触手可及,他可摸不下去。 女节目主持人看这个年轻评委摸不下去,她笑道:“熊先生,眼睛有时候看得的是假象,用手摸才知道是不是真货?” 观众也鼓掌助威,甚至呐喊他们心中的女神,希望胜出。罗斯切尔德一双毛绒绒的手,先轻轻触,感受滑腻程度;再试试温度,是不是冰玉;再揉一揉看酥软度;还拍几下,听声音脆不脆;还要细细拉起她的裤缝,看看是不是人造臀……他像一个考古专家,观看一件文物,看这文物品相、包浆、题款、艺术风格鉴定年代等等,相当细心,不是普通的选西瓜,拍拍打打,选一个红瓤的就行了。他要选出能代表全英美臀的冠军,这可是一份责任。 熊建武接触的异性机会多,他才不发怵。他其实有一种天生的禀赋,他手靠近,但并没有接触,感觉有电力场的,这臀给他一个极好的印象分。然后他学着罗斯切尔德手放上去,那女孩子颤了一下,她故意朝他摇摆起来,当然绷得太紧,怎么试着酥软度,还要她站直,他可以揉面团一样揉一揉…… 六名晋级的选手,熊建武与罗斯切尔德英雄所见略同,惊人的一致,主持人一说,下面观众报以潮水般的掌声。 最后一个环节,评委与选手互动。怎么互动?熊建武只能照葫芦画瓢,看罗斯切尔德怎么跟选手互动?(未完待续) 794结果 互动倒是选手公开与评委在台上开展活动。不是评委表现怎么样,而是选手征服评委。熊建武因此跟着罗斯切尔德被拉上了台。 两人本来是衬衫打着蝴蝶结,很快发现。互动首先是对等的,他们也被节目主持人剥成了短裤。观众还用掌声鼓励评委要客观、公正评选。 每位选手与评委有三分钟互动。一次上来两位,每位选手都要与评委互动,轮番上阵。互动也有规定动作。先跳钢管舞一般,把评委当钢管,在评委身上左右盘旋、上下翻飞、秀一字马。要知道选手身上只有薄薄的布片,评委离得那么近,当然可以一饱眼福,其实也是让评委看的,那也是一个得分条件。接下来,还是规定动作,熊建武看两名选手的动作惊人的一致。翘着臀让评委上火。当然是挑逗,毕竟只能隔布搔痒。第三个规定动作让人想起三明治或者肉夹馍。 接下来是自选动作。两人的动作不一样了,自由发挥,可能也有编排吧。尽其所能全方位展开挑逗。 熊建武现在尝到了当评委的甜头了,这六个姑娘可都是名门闺秀啊,有的可能是侯门名媛,有的可能是富豪千金。不用说年轻美貌、天生丽质,与天使没有分别。 六个人秀完了,两个评委过了好一会儿才穿戴整齐坐回评委席。令人振奋的时刻即将来临。两个评委埋头打分,节目主持人进行脱口秀:“先生们,女士们,今晚激动人心的时候即将到来!全英美臀小姐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经过五个轮次的反复淘汰,相信这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看看我们五位天使一般可爱的姑娘家,此时此刻,她们的心情怎么样?” 这是节目主持人拖延时间的最好办法,六位姑娘把自己复杂的心情说完了,两个评委打分再慢也打出来了。最后的结果,要装在装备好的烫金彩礼盒当中。 节目主持人再次请出全场一百名嘉丽,先要颁发最佳人气奖、观众最满意奖、全场天使奖。 宣布结果,那是特邀嘉宾干的活,他们会激动万分地宣布:“我很荣幸地宣布全英美臀大赛第六名玛格丽小姐!” 玛格丽虽然拿到第六名,还是喜极而泣。全场第六名,身价就起来了,以后顺利地进入了娱乐圈。她的臀相对其她五位来说,可能缺了点什么。她不仅忘我地与为她颂奖的特邀嘉宾相吻,还要与节目主持人、评委吻个遍,甚至还与熊建武相拥。熊建武不管到哪里,他都吸引眼球,他的人气总是居高不下。 宣布第五名的也是著名足球明星上台宣布:“我很荣幸地宣布全英美臀大赛第五名珊妮小姐!” 珊妮从五人当中兴奋地蹦了出来,不管见着谁都搂着庆祝,让你跟她一起分享此时的喜悦。 宣布第四名的已经是市长了!他高声宣布:“我很荣幸地宣布全英美臀大赛第四名琼斯小姐!” 宣布第三名的竟然是副首相!他日理万机,抛下政务不干,跑来参加这种活动,在华夏是不可能的,虽然是全国性赛事,但商业气氛也太浓了吧?其实人家就是商业社会。没有赞助,什么也别想玩了!没有赞助,首相都选不上,还从什么政?其实竞选,就是一场商来运作。今晚的评选还没有暗箱操作,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观众也没有喝倒彩。有时大赛组委会太黑了,下面的观众不干了,还爆发sao乱,防暴警察都要出动。 副首相用饱经苍桑的声音宣布:“我很荣幸地宣布全英美臀大赛第三名麦琪小姐!”全场掌声雷动,美惠激情地又蹦又跳。 宣布第二名是查尔斯王储,让人颇感意外,怪不得副首相要陪同,他的出现让全场轰动了起来,掌声排山倒海,英伦三岛对皇室还是很认同的。他不用大声,用很平缓地语气宣布:“我很荣幸地宣布全英美臀大赛第二名海伦小姐! 颁完第二名,其实第一名呼之即出。节目主持人双双对对还是请出两位评委一起来颁发这个他们心目中共同的美神奖。 熊建武还让两个评委共同喜欢的女人佩蒂格鲁一起登台。两人互相推让了一下,节目主持人还是让更有人气的熊建武宣布。熊建武当仁不让,朗声宣布:“我很荣幸地宣布全英美臀大赛冠军,佩蒂格鲁夫人。” 下面一片哗然,等着尖叫的选手花容失色,以为她名落孙山了,真不知道出什么意外了!观众马上发现是小帅哥的冷幽默,他是请佩蒂格鲁夫人宣布,佩蒂格鲁夫人当众掐了他一把,然后用丽声宣布:“美惠!” 下面马上爆发出海啸,其实答案早就揭晓了,不过就等这声宣布,剩下她一个,还会花落别人吗?美惠此时此刻才兴奋地尖叫起来,接着哭得一塌糊涂,与同台竞技的姐妹们相拥,姐妹们当然也要祝贺她。她少了与评委相拥、痛吻。然后还有一个加冕礼,还是由小帅哥评委亲手给她戴上镶钻石金冠。她再次搂住了熊建武,在他怀里呆足了时间,她很留恋这个怀抱。 大英帝国推崇的是赞助商,第一名由出资人宣布,这是对赞助人一种褒扬。没有他的慷慨解囊,今晚的活动只能胎死腹中。这与华夏不一样,华夏的政客永远是第一位。 活动结束后,又一个爆炸性新闻。股指在两个小时前开始狂泻,现在已经到底了!要是只顾看看晚会,不管股票的发热友可能要蒙受重创了。但股指说跌就跌,谁又能预期得到?这次暴跌,严重挫伤刚有起色的大英帝国的经济。第二天大英帝国首相专机访华,现在国际流行这么一种外交,落难了马上去华夏搬救兵;春风得意的时候抱紧老米的大腿,跟着老米耀武扬威。这个时候找老米,老米设置的门槛,让你等不起啊。他又是提案,又是国会通过,还有权威机构的风险评估。如果救市,肯定风险大,要是血本无归的生意,老米绝对不干。 华夏不同,为了打破米国的岛链封锁,难兄难友,他还是不能见死不救的。第三天,熊建武就得到上级指示精神,想法设法稳定伦敦金融秩序,不要让欧洲暴发金融风暴。如果欧洲一片萧条,华夏的出口也会遭受重创,现在欧盟是华夏重要经济伙伴;再说香港与大英帝国还藕断丝连。自从米国拉拢倭国,以及盟友搞岛链想锁住这条东方巨龙,华夏对米国、倭国的经济每况愈下,欧盟对华夏还暗送秋波,有些项目欧盟还填补了倭国财团撤资之后的空白。 上级一句话,难死熊建武,海量的资本赚了大钱之后逃走了,怎么填补这个真空?现在股市全面崩盘,接下来可能是银行倒闭、工厂资金链断裂纷纷破产、工人随之大规模失业,全国空前经济危机。 唯一的办法像救希腊、印尼一样,大规模的搞基础设施建设,靠投资拉动经济不下沉,熊建武参与地铁、飞机场、码头改扩建工程投资。再一个就是大规模并购,哪一家企业有问题,他熊建武找上门去谈合作。比如著名的超级联赛足球俱乐部要关门大吉,他盘过来,这家俱乐部生获生机。双管齐下,伦敦股指一周之后总算触底反弹,让股民松了一口气。再加上华夏、香港资金大规模救市,伦敦股指总算恢复了元气,避免了空前的经济危机。 打那以后,大英帝国再不邀请什么弘法,指责华夏人权了,也不支持“占中”,基本上与华夏坐到了一条板凳上。 佩蒂格鲁看罗斯切尔德换了一个人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熊建武,也不死缠住他,他主动地放弃了她,当然他找个女人不在话下,他现在是乾纲基金的首席执行官,还拥有百分之三的股份,熊建武没有把事做绝。不过,有时看到佩蒂格鲁还眉开眼笑:“夫人好派头。” 佩蒂格鲁倒是有点难为情,低垂着粉脸,轻声说:“你应该叫我熊夫人才对。” “买卖不成情义在。夫人,我们毕竟有过,对不对?再说,我们现在还是一家人。熊老板与我还是亲兄弟呢,我现在管的乾基金,比我过去的规模大了百倍。夫人不是也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吗?我们都为同一个老板效力,抬头不见低头见。”罗斯切尔德厚着脸皮说,“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你有对手了。那个美臀冠军看上熊老板了,她说要熊老板赞助她。熊老板凭什么赞助她。这个潜规则你懂的。亚军已经被我潜规则了,我答应捧红她。这就是咱们的游戏规则。” “什么游戏规则?熊建武很不容易喜欢上哪一个女人的。这你放心,我知道这事,美惠要参加全世界美臀大赛,熊建武答应做她的赞助商,都签约了。我全程参与运作。不过,我们不会赞助组委会一分钱,熊建武的钱可不是用来乱撒的,这个,你比我懂。他很有钱,但他身上穷得叮当响。”佩蒂格鲁骄矜地说。 熊建武打着呵欠,走了出来,鬼笑着说:“喂,你们余情未了。大清早就打得火热?” “呸——你别胡说。我与罗斯切尔德先生已经当着你的面撇清了关系,我现在是你的专利品。”佩蒂格鲁自豪地攀着熊建武的胳膊,很满足地倚靠着他宽厚的胸脯。 熊建武笑道:“你这不坏我们兄弟大义?” “什么大义?你俩一个六十五岁的糟老头子,一个年方二十二的少年英雄,怎么也尿不到一壶去吧?”佩蒂格鲁轻蔑地说。 “我们是忘年交不行吗?”熊建武与罗斯切尔德相拥在一起。 “你别让我恶心了,呆会儿,我要把早餐全吐出来!”佩蒂格鲁撇了撇嘴唇,不齿地说。 “呕吐?爱吃酸性食物?你不会有了吧?”罗斯切尔德不怀好意地说。 “有你个头。有也是熊建武的种。” “那不是你说了算。要是混血儿,是老板的种,要是纯种,我应该是主吧?”罗斯切尔德脸上表情很滑稽,有点像豇豆先生。(未完待续) 795出海 熊建武首次在公主号邮轮上召集他的属下开会:呦呦俱乐部ceo托勒、伊妹超级大娱乐城总代理巴勃罗,百得集团执行官简森、阿芙阿芙集团ceo乔治、美乐集团总裁格林、乾纲基金执行官罗斯切尔德。 当然还诚邀了全英美臀总决赛前六名:美惠、海伦、麦琪、琼斯、珊妮、玛格丽,联袂出演。 能在公主号邮轮上表演,那是上档次了,这里可是布兰尼级的天后表演的舞台,当然也是为美惠参加世界大赛造势。 熊建武带着他的高级助理佩蒂格鲁走进公主号邮轮最高档的会议室,六位欧美大区代理早就恭候在此。 熊建武看他们神经绷得很紧,他捏了一下佩蒂格鲁的脸蛋:“我先给各位兄弟介绍一下,她叫佩蒂格鲁,我的高级助理。为什么加高级两字呢?她不但要帮我打理工作、生活上的事情,还要解决生理上的某些需要。” 熊建武只给了佩蒂格鲁一个高级助理的名分,再不敢动不动就叫老婆了。佩蒂格鲁知道这个称呼,相当于老婆了,她对各位妩媚地一笑:“请各位多多关照。” “好啊,老板,我们什么时候配一个带高级两字的助理?”巴勃罗带头起哄,其他五个哈哈大笑。 罗斯切尔德得意洋洋地说:“我捷足先登了。老板已经给我配了一个,海伦小姐。” 熊建武灵机一动:“还有五位,我做主,全部配给你们五位。” 巴勃巴、泰勒一片掌声。罗斯切尔德笑道:“还差一位。我建议把第七名伍芙德小姐弄过来就齐了。” 佩蒂格鲁打断他的话:“你胡说什么呀!这里轮不到你擅作主张。” “美惠小姐早就名花有主了,当然差一位喽。”罗斯切尔德看来与佩蒂格鲁的宿仇还在。 “哦,老板的女人,我们可不敢碰。”其他五名兄弟跟着佩蒂格鲁嚷,气得佩蒂格鲁鼻子都歪了:“我说了不行就不行!熊建武你当着众兄弟的面表个态!” “好,我表个态,美惠小姐就给巴勃罗兄弟当高级助理吧。” 巴勃罗忙摇手:“打死我也不敢要!我还是要第七名伍芙德小姐。美惠小姐,这个妞身上长刺,不好侍候。” 巴勃罗怪腔怪调,大伙轰地一声笑得水晶宫灯都在晃动。 简森自知年事已高:“我要第六名玛丽吧。只怕体力不济啊,还需要老板多调教她一下。” 死英国佬,调教这词可能就是他们首创的。大伙又笑翻了天。 美乐集团总裁格林知道自己资质反而不如他们,赶紧接下来说:“老板,那我就要第五名珊妮吧。其实都是绝色女子,我知足了。” 阿芙阿芙集团ceo乔治没等格林话落音抢着说:“尹董,我就跟着来,第四名琼斯。” 呦呦俱乐部ceo托勒实至名归,他本来仅次于巴勃罗,既然巴勃罗谦让,他就当仁不让了:“尹董,我捡个便宜,你就给第三名麦琪给我吧。” 没人敢动美惠小姐,气得佩蒂格鲁指着他们鼻子骂:“你们真没用!老板怎么养你们这么一帮没骨气的黑狗!” 这伙人被佩蒂格鲁骂得嘿嘿笑,他们才不会上她的当,你自己去摆平吧,兄弟是帮不了你喽。 熊建武摊开双手,兄弟们不敢沾她,她可不敢强硬地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佩蒂格鲁拧了他一把:“你女人够多的人。你又不是女人收容站。不许你碰她。你哪只手碰,我将斩你哪只手。” “哇——”兄弟们故意夸张地叫喊。 熊建武敛去了笑容:“好吧。我们开会吧。开完会,放你们过去跟她们互动。” 会场马上静止了下来。只有熊建武一个人的声音:“这次针对欧元的炒作,我预测那是来势凶猛。我们的团队,这是罗斯切尔德的团队,还有国际三大基金::量子基金、株式会社、统一联盟。虽然是我们的合伙人,但各自勾心斗角,既有合作,又有竞争。有时给你的甜头,有时可能给你的是陷阱。这次完全是三大基金牵头,拉我们进去打边鼓。表面上是报我们上次拉他们入伙分了一杯羹,实质上很有可能让我们去当垫脚石。我们先听罗斯切尔德先生的构想吧。” 罗斯切尔德霍地站起来发言,熊建武示意他坐下说。罗斯切尔德很感激地朝老板鞠了一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罗斯切尔德现在没了过去的邪恶之气,倒显得心里阳光,他颇有长者的深谋远虑:“谢谢熊老板看得起我,把乾纲基金交给我打理。罗斯切尔德深感担子不轻。这次针对欧元的炒作,诚如熊老板所言,是互相角力。贪婪是每个团伙成员互相攻讦的内因。谁都想利益最大化。蛋糕只有这么大,他多吃,你少吃,我可能什么也吃不到。据我以往的博弈经验来看:首先我们要跟上节奏,不能掉链子,跟着他们进仓出仓;其次我们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得争取掌控全局。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目前来看三大基金联手,财力远在我们的团队之上。但他们毕竟不是一家人,而我们这个团队经过熊老板整合,现在是一家人,二十名会员每人都持有乾纲基金百分之二的股份,说白了,都是给老板打工的高级员工。我们乾纲基金一家独大,三大基金如果不联手,没有哪一家有我们的势力。以前我们的团队也是松散式的,现在号令一出,谁敢不尊?而他们三家还是面和心不和,各打着自己的算盘,那么就给我们创造了条件,我们可以瓦解他们的联盟。如何瓦解?这一篇大文章,如何做到起承转合,老板的决心至关重要。” “说了半天,净是废话,最后还不是老板解决。”佩蒂格鲁对老东西倚老卖老,越来越感冒,亏她委心于他好几年,还谈婚论嫁,算她瞎了眼,白菜心给猪拱了。 熊建武瞪了她一眼,意思别插嘴,他平静地说:“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就做好起承转合。” “如何起承转合?不会是你挑逗我,我浑身难耐就展开怀抱,然后你欲擒故纵,害我魂牵梦绕,恨不得跟你双飞。最后,你抱得美人归?我跟你融为一体了?”佩蒂格鲁的比喻恰当好处,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下来,连熊建武也扑哧笑了。 “没错。我们一个一个拉拢过来。拉拢,跟你的挑逗,异曲同工。你们看,先从哪一位入手?量子基金、株式会社、统一联盟。”熊建武目光扫视全场,全场寂然无声,最后还是落到罗斯切尔德身上,罗斯切尔德紧张得说话都口吃了:“其实上次他们应邀出手,我只不过给了他们消息。他们像鲨鱼闻着血腥味而来。三家跟我素无交情,甚至我们还互相拆过对方的台。” 简森抻长的脖子,冒着狮子头,扯着几条筋,像百慕大三角传说中的蛇头怪兽。 “统一联盟怎么样?” “好啊,老先生,你说说看。你认识统一联盟的巴古宁吗?”熊建武知道,只要他真人露面,没有他搞不定的。 “不认识。他是德意志统一之后的产物,德意志各大财团为统一捐献的资金,叫做统一联盟,交给巴古宁打理。巴古宁做得很成功,保守估计市值超过一万亿美金,让统一联盟形为全世界三大基金之一。” 罗斯切尔德问:“这些资料我很也有。老哥子,怎么能约他与咱们老板见上一面?这才是我们老板想要听的。” “别插嘴。听老先生说,简森先生,你继续,别理他。他这是怕你抢他的功劳。”佩蒂格鲁呵斥了老鬼一句。罗斯切尔德被佩蒂格鲁彻底激怒了:“老板,我声明,我以后说话,能不能让你的高级助理闭嘴?” 熊建武严肃地对佩蒂格鲁说:“你以后跟罗斯切尔德先生谁也不理谁。否则,我将你送给罗斯切尔德先生,看他怎么收拾你!” “哼!”佩蒂格鲁鼻子一哼,脸偏过一边,生闷气,不理熊建武了。 简森润了润喉咙:“这次世界美臀大赛,幕后赞助商就是巴古宁。巴古宁会不会出席现场呢?巴古宁一向行动诡秘,我不敢保证他会莅临现场。” 简森说话干净利落,与他当黑老大有关系。熊建武布置简森:“你要全力搜集巴古宁资料,看看他有可能出席哪些活动。有不有特珠爱好?我不相信,他能与这个社会割裂开来。巴勃罗,你也有一个任务,你全力搜集量子基金搜罗门的资料,同样的掌握他日常活动和活动规律。托勒,你负责搜集株式会社社长贺田原二的资料吧。” “是。坚决完成任务。”简森、巴勃罗、托勒回答响亮、干脆,掷地有声。 熊建武看会议开得差不多了,他搂着还在生闷气的佩蒂格鲁:“会议到此结束。兄弟们,走吧。我们到演艺中心,看看全场闹腾得怎么样?” 演艺中心正在上演一个惊险的魔术节目:大卫·菲尔波表演的逃生。下面的观众眼瞪得大大地,心提到嗓子尖上,手心捏着汗,空气都凝固了,呼吸跟着现场音乐窒息。大卫双手被五花大绑高吊在高空,往电锯缓缓送过去,眼看他要被电嗡嗡地电锯肢解。“滋——”一声,电火光直冒,刺人双眼,现场发出惊悚地尖叫声,有的观众捂上了眼睛,头脑里是血腥的一幕。(未完待续) 796小性子 胆子大的一直注视着台上,大卫·菲尔波出现在舞台灯光里,掌声雷动。熊建武也为之仰慕,留给魔术大师逃生的时间可能就是眨眼之间。当然,这个逃生除了反复排练做到万无一失之外,精确计算松开捆绑、电火花一闪观众瞬时失明乘飞车离开的时间绝对要小于传送带送往电锯的时间,必须还有一个团队在幕后配合,有人在遥控电子锁、有人一钳剪断铁链、有人操控电火花、有人操纵飞车、有人操纵传送带……他们的合作近完美,才让观众以为是魔法师神奇的法力。 大卫·菲尔波的表演相当成功,观众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似乎还没看过瘾,还想看一个精彩的魔术节目。 熊建武正看得津津有味,来了两个工作人员把他请到后台去了。 大卫·菲尔波请出了歌后小甜甜布兰尼,布兰尼今天蓝精光抹胸加激光敞亮的包臀热裤,还穿高跟鞋,显出她的魔鬼身材凸凹有致。她身高估计在一米九左右,披肩的长发,掩映着她天使般的脸蛋,看起来星光灿烂,她被花花公子评为全球新世纪最美百名女星,她荣膺榜首。她的歌更是风靡全球,她最新唱片《onlyone》连续在国际星云top排行榜上销量第一。 布兰尼可是公主号邮轮的常客。她的出现马上引起全场骚动,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大卫·菲尔波轻吻了她的指尖。 看来布兰尼要与世界顶尖魔术大师要合作一个节目。 “尊敬的布兰尼小姐,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大卫·菲尔波颇有绅士风度地跟布兰尼打招呼。 “神奇的大卫,你好!你总让人们忘不了你,你让我们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布兰尼眼波流转,声音珠圆玉润,引得下面的歌迷又一阵兴奋地尖叫,拼命地挥舞着荧光棒,高举着她的明星照。 “布兰尼小姐,你太客气了。我虽然很卖力表演,但还不如你露个脸,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举手投足之间,已经让观众痴迷。我也痴迷。”大卫·菲尔波的话道出了观众的心声赢得了掌声。 追光灯的大光圈下,她朝观众略动了动手指,似乎拨动了观众的心弦,尖叫声在诺大的演艺中心回荡。 “布兰尼小姐,我怎么见你心事重重,强颜欢笑?”大卫·菲尔波语出惊人。 “我有吗?”布兰尼的表情很夸张。下面观众回应她的又是夸张的呐喊声:“有!” 大卫·菲尔波高深莫测地说:“这样吧。今天,也就是说只有你,我唯一可以做到能实现你一个愿望。让你的美梦成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对仰慕你的观众朋友说吗?” 观众静了下来,全场都很期待。布兰尼面色凝重,满面忧怆,她鼻子抽动几下,泪珠晶莹闪亮。 大卫·菲尔波不敢给她拭泪,只给了她纸巾,她掩面抽泣。大卫·菲尔波很扇情地说:“你伤心,让全场的观众也为你动容。能说吗?” 布兰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她拿出了一张照片,经过摄影师现场拍摄,然后投射到背景屏幕上,那是一个亚裔少年,他愁眉深锁,虎目凝愁,柳条脸上散发着冷清的光芒,他穿着雪白的瑜珈练功服,微露出紧绷的胸肌,全身是铜铸一般刚毅。 人群中认得此人的还是大有人在,有的叫尹龙,有的叫宋提查,有的叫熊建武,有的叫许小豹。 大卫·菲尔波向观众摇着手:“请关心天后的热心观众静一静。我帮你们问一问。” 全场静寂无声。大卫·菲尔波转向布兰尼:“你真的想见到此人吗?” 布兰尼倒吸了一口冷气,神情惊讶,眼力射出兴奋的光芒:“大卫先生,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要看你的了。” “我?我想他一整年了,可是他再也没露过一次面。”布兰尼很失望,神情沮丧。观众也为之叹息。 “你没听说,心诚则灵。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地,有可能感动神灵,奇迹就可能在瞬间发生。” “是真的吗?豹哥,你在哪?”布兰尼失声叫了起来,可是没有回应,观众一片沉寂。 “大师,你真能呼唤他出现吗?”布兰尼像信徒一般跪下了,向上帝祈祷。 大卫·菲尔波当起了牧师:“相信心灵的感应吧。只要你是真心爱他,请你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你倾注全部的能量,一定会让他心悸。开始呼唤吧。” “豹哥,布兰尼想你啊,每天千万遍地念你喊你,好想再见你一面,死也愿意。”布兰尼像是表演莎士比亚的剧本,声泪俱下,下面观众也跟着饮泪啜饮,这可是一个催人泪下的情景。 布兰尼呼号:“豹哥——豹哥——” 观众也有人接上力:“豹哥——豹哥——” 整个演艺中心回荡着催人泪下的呼唤:“豹哥——豹哥——” “布兰尼小姐,请你用心灵去感受一下这幅画。”大卫·菲尔波让布兰尼紧盯着这幅画。 “布兰尼小姐,现在可以用你神奇的手指摸一下他,看看他是否有血有肉?”魔术师的话在全场回荡。 布兰尼手摸过去的一瞬间,电火花四溅,布兰尼哎哟惊叫了一声,有如触电:荧光屏突然消失,但画面却定格,人像没有跟着荧光屏消失。观众擦了又擦自己的眼睛。 布兰尼尖叫一声,她发疯地扑向这个人像,抱着他又哭又打,电火花嚓嚓乱扑闪。观众都惊呆了,明明是一张照片投影,怎么刹那间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许小豹搂着她的肩一动不动,那是百感交集,为什么每个妹妹都这么可爱呢?他呆若木鸡。布兰尼把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化成了怨恨,疯了一般捶打他,最后不顾一切地热吻着他。 观众愣了半晌,这才响起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口哨声、呐喊声。接下来的舞台是交给布兰尼的,这是魔术大师即兴表演的一个节目,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今天的表演近乎完美,特别后一个即兴表演堪称经典,可以拿全场表演mvp双薪。 布兰尼的歌,许小豹不会唱,但他早就跟布兰尼通灵,他可以将布兰尼的脑皮层的信息全部拷贝过来,布兰尼的歌,他可以唱了。 许小豹与布兰尼妙与天合的演唱,让观众颇感意外。如果说布兰尼是天籁之音,那么许小豹则是真主之音。许小豹不时加进念经的声音,在观众灵魂里回荡,让人去尽尘念,给你以神圣、庄严感。 许小豹与布兰尼合作三首歌,观众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要求再来一曲的呼声惊天动地。布兰尼喘息着:“我、我们,不能再唱了。再唱,要声嘶力竭了。你们知道吗?豹哥最厉害的,不是唱功,是什么,有人知道吗?” “杂技!”观众中有人喊了一嗓子,看来有豹哥的粉丝。 “你们的眼福的。我跟豹哥联合给大家表演一个空中飞人。”布兰尼好想飞一回,不过她的身高太大,估计没有娇小的帕丽娜扎表演好看。许小豹不由想起了帕丽娜扎和伊罕这两位绝望的眼神。 “好了。可以开始了。”布兰尼悄声对许小豹说。许小豹朝她点点头,不敢深陷伤感之中,他对帕丽娜扎和伊罕的思念是此生永远的痛。 许小豹可不敢大意,要给她真气护持,赶紧与布兰尼双手相牵,面对面站定,四面相对,然后真气贯通,形成真气环流。 许小豹轻轻深蹲下去,布兰尼赤着玫瑰脚掌,轻轻地踩在他手掌上,在观众狂热的掌声中缓缓托起一米九高的、一百二十磅的布兰尼。观众以为这已经珠为不易,掌声雷动。在观众有节奏的掌声中,许小豹左右手,一升一降,让布兰尼适应空中,布兰尼练过舞蹈显然她她的平衡性相当不错,她的双臂展开,在空中做着各种飞行动作。观众的掌声节奏加快,升降的节奏随之加快,布兰尼也跟着做出各种起舞的动作。 精彩的还在后面。许小豹开始轻抛,开始只是抛一尺多高,然后一米多高,让布兰尼像是跳蹦床一样,显然布兰尼练过跳蹦床,她跳得很兴奋。每一次跃起,惊起观众的惊叫,但每次都稳稳地落到许小豹掌中。随着高度的增加,布兰尼很轻盈地做出空翻动作,她的空中姿态相当优美,吓得观众一片为她捏了一把汗,生怕她掉落在地。布兰尼知道,她比跳蹦床还要可靠。 后来她蹦到顶了,因为这是室内演艺中心,不能再高了。布兰尼只能玩花样了,她一字马、串翻身、左右扭身、高空转体、空中暂停……空中的姿态,叹为观止,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另外一名著名摇滚歌手上场,音乐狂热,他卖劲地嘶喊;趁此机会,许小豹赶紧收功,这应该是导演救场,两人牵手悄然退去。布兰尼妆也不卸,拉着他往自己的专属包厢跑,然后砰地关了门。 这可苦了准备跟熊建武互动的美惠,眼看着要轮到她们上场了,熊建武还是无影无踪,她不得不总策划人佩蒂格鲁的电话。佩蒂格鲁本来不乐意熊建武与美惠互动,可是她看了熊建武与布兰尼的表演,她妒火中烧;演出越精彩,她的怒火更盛。看来熊建武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属品,他走到哪风流到哪。她知道许小豹与布兰尼要干什么。此时可有借口破坏他们的好事,她毫不犹豫地拨响了熊建武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有人接,却是一个女的声音:“你谁啊?” 可能熊建武知道佩蒂格鲁坏他好事,故意让她接的,气一气她。佩蒂格鲁压住怒火,很平静地说:“我是熊建武的高级助理,我找他有要事。把电话给他接吧。”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我这里只有豹哥,没有什么姓熊的。”说着布兰尼挂了他的电话。(未完待续) 797不是好事情 佩蒂格鲁再拨打过去,布兰尼干脆关了机,气得佩蒂格鲁差点要摔电话,泪水滚豆子一样滚。可是不行,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男人钻进别的女人的暖窝。眼泪只是弱者的表现,她佩蒂格鲁可不是弱者。从现场来看,熊建武显然与布兰尼曾经有过山盟海誓,而且还有感人的故事。算不定,布兰尼早就与熊建武有一腿,她才是后来者! 佩蒂格鲁第一次感到她是如此的无助,她心乱如麻。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她眼睛一亮,有办法了。看我怎么搅她的局,坏她的好事! 布兰尼与许小豹可不是豹子配对,一会儿功夫就行了。她们可是有前奏。两人像烧红的钢板,正打得火热,偏偏该死的电话冷了他们的场子,只得重机关报回炉。两人又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时候。 门突然打开了。原来,在一般情况下,船主是不允许开游客的门,但在紧急情况下,船主可以启动应急方案,打开房客的门。佩蒂格鲁以老板高级助理的身份命令船长启动紧急程序,出了事她担当,当然打开了房门。 佩蒂格鲁也不敢太过分了。她带着美惠一起进去。砰地一声,把其他人反锁在门外。布兰尼当时太急了,忘记打上暗锁了! 熊建武自知理亏,不敢申辩。布兰尼看进来两个陌生女子——不用大脑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俩是许小豹什么人。布兰尼裹着床单,恼怒地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坏我好事!” 佩蒂格鲁冷笑着说:“不!你才坏我们的好事。你知道吗?我们早有安排。接下来,美惠上台,豹哥要协助她完成演出。可是他却不演出现场。你说我们急不急?熊建武,你说呀!我说的对不对?” 佩蒂格鲁后面一句声泪俱下,让熊建武惊悚不已,女人愤怒的眼神,那是复仇女神的眼睛,他脊梁发凉,惴惴不安地说:“计划是如此,但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碰上——” 佩蒂格鲁算是知道熊建武的弱点,最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他失去了让国际跨国黑老大敬畏的王者之气,眼神畏畏缩缩,不知所措,但她也不能把事做绝,否则她会留下一个恶妇的坏名声,以后熊建武会躲着她。她得想法设法抓住他的心,她吸了吸鼻子,抹掉泪水,语气和缓下来了:“你把电话关机,要是你战场的兄弟有急事找你呢?要是我们的兄弟有重要情报向你汇报呢?我以为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因此启动了紧急预案,你怪就怪我吧?” 熊建武神经抽动一下,佩蒂格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就是第二个帕丽娜扎,要强,要控制他,要驾驭他,这可不是好现象。 熊建武摸着脑袋说:“其实我很快就会找你们的。你们要不是吵我,我早就做完了。” “你骗谁。根本没那么快。我还不知道你,能在我身上坚持半天,搞得下面现在还是红肿的,不信,你们看?”佩蒂格鲁真的亮出来给她们三个人看,确实是肿得像熟透了桃子裂开了口。 “我上次也是。不过,这次我没想那么多,肿就肿呗。”布兰尼深有同感。 “我不相信。听人说,只有累死的占,哪有耕坏的田。没有那么厉害的牛吧?”美惠的话,让她两个尝过厉害的,扑哧笑了。 “这说明你还没机会跟豹哥过招。”布兰尼一下子扯开了许小豹裹着的被褥,惊得美惠惊叫起来! 布兰尼笑道:“我见识过白种人、黑种人,这可是我见过的最邪恶的!” 美惠红着脸说:“人家还没——” “不会吧。你生长在倡明社会,你还会如此保守?” “什么保守?我们从小可是受到皇室礼仪的约束,哪能像你们随心所欲?”美惠眼神紧盯着熊建武看,像波斯猫看到了鱼,美灵灵的大眼睛放着渴望的光芒。 “什么?你不会说你是皇室贵胄吧?” “昨晚颁奖的查尔斯就是我爸爸。我还以为我能拿冠军,是你们看在我爸爸的份上。”美惠还很不自信,其实布兰尼、佩蒂格鲁一个美,一个艳,但与美惠在一起,就是少了皇室的高贵气质。 “你是公主?”现在该布兰尼和佩蒂格鲁惊叹了。 佩蒂格鲁咬着嘴唇吃吃地笑,布兰尼看她坏笑,知道佩蒂格鲁想干什么。因为她自己工具不行,现在还火辣辣地痛,她故意把美惠弄过来,坏她的好事。可她没想到,她弄来的是皇室公主! 布兰尼娇媚地一笑:“人算不如天算。公主妹妹走吧。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这位大妹子才是我的宿敌。你还是别趟这浑水了。你可是国之重宝。” 美惠一听急了,她忙自己扒光自己,义无反顾地说:“不。我愿意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我的最爱。” 熊建武急了,他才拒绝泰国一位公主,现在又冒出大英帝国的公主,这可不能乱亵渎的,他可是草莽之辈,他忙说:“公主,我们都是江湖混混,跟你不是一路人,千万不听她的哄骗。要是在过去,可以治她一个欺君之罪,凌迟处死。” “哟,熊建武,你不会恨我恨得那么深吧?过来,给我舔伤。” 熊建武现在有把柄在佩蒂格鲁手中,他不得不就范。没想到美惠无师自通,她向熊建武俯下身子——好在,她香舌碰上去,滋地一声,舌尖一麻,产生了电火花,要不是有口水,肯定要灼伤她的舌尖!美惠惊骇不已!她吓得浑身颤栗。 熊建武故意吓唬她:“别碰我。你知道厉害吧。这是上苍警示你,你是皇室贵胄,不要跟我们这些江湖混混混在一块。我穿好衣服出去吧。你看你,像从油画上走下来的雅典娜,快走吧,你还是美惠女神。” 佩蒂格鲁被熊建武疗着伤,她还在哼哼。 布兰妮破解了熊建武的秘密,她伏在美惠耳畔悄悄耳语一阵。美惠恍然大悟。她果然勇敢地用手先来碰触,异样地全身颤了颤,电火花乱窜,但很快不会有电火花了,她可以恣意妄为了。 三个人走出房间,到快到午宴了,没见熊建武有什么疲倦,倒是他身边的三个女人走路很不自然,特别是伤口还未愈合的美惠,她简直靠豹哥揽着腰走路。豹哥对她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吃饭的时候,发现五个兄弟都配对成功了,唯有第七名伍芙德没有上“公主”号邮轮,只能登岸才行。 本来要开两桌,佩蒂格鲁不让,于是大伙挤在一个大圆桌,三个女人挤着豹哥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其他兄弟也搂着如花似玉的美眉喝酒。他们喝的是马蒂尼,豹哥一般来说,别人陪他一杯,他就要喝一瓶,因为他拿的是特号大杯,一次可以倒一瓶。 熊建武是个怪人,他吃鲍鱼不会让大厨做成鲍汁的。他就把一个澳洲鲍活活地掏出来,切成生鱼片,不醮芥末,他就酱景颇人自制的酱吃。还没见过把鲍鱼,当三文鱼吃,他吃几片就喝一瓶酒。 美惠什么都想尝尝,她叉了一块熊建武切的鲍鱼片,还醮了芥末吃,腥味也太重吧!嚼起来相当黏牙,就等于嚼牛筋。太难吃了。她嚼了半天,想一口吐掉。熊建武这个怪人,美惠吐出来,竟然被他眼疾手快用碗接住了这片。他们景颇人认为,这东西吃下肚子就不是暴殄天物,他才不准乱扔东西。 佩蒂格鲁觉得这很好玩,她夹了响螺片,故意嚼了一口就吐,熊建武不知耍了什么障眼法,竟然让她像吞苍蝇一般吞了下去。熊建武还朝她坏笑,佩蒂格鲁知道她跟熊建武玩心眼,她绝对不是对手。 佩蒂格鲁看熊建武对美惠怜香惜玉,心里本来有点醋意,她故意不小心,把熊建武一杯马蒂尼拌倒,酒直往美惠的iati泼去;这酒要是泼上去,肯定痛得她半死不活,比伤口撒伤还痛。熊建武意念所动,真气发出,泼出去的酒竟然扭成了琥珀色的麻花,在空中盘旋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再流成一柱清泉,熊建武仰脖子喝了一个精光。 佩蒂格鲁哼了一声,看你能护住小狐狸精多久,以后我专跟她作对!美惠感激地亲了熊建武一口,滋地一声,电火花直冒,舌头一麻,麻得舌头差点失去了味觉。吓得她半天不敢碰豹哥了! 豹哥爱吃的烤牛扒来了。他切一块,三个女人抢着吃,好在熊建武刀法快,左手持叉,右手切,刀法如鸾刀斩麻,就在餐盘里全部切成了肉片。女人只尝个鲜,大部分还是落入他口腹之中。其他兄弟也学豹哥喂女孩子吃,然后自己吃。可是巴勃罗没得喂,他也不切,就叉着一大块往嘴里撕扯着吃,这吃相有点像饿老虎。他要不是被豹哥镇着,他完全就是一头恶兽。 巴勃罗也不怕咽着,硬咽了下去,马上跟豹哥碰了一杯,豹哥当然是喝大杯。美惠没有酒杯,她就在豹哥的酒杯抿一小口,她一带头,那两位也要喝,当然也得耐心地喂这两只鸟。跟小时候喂小鸟吃食差不多。 第三个菜是熊建武特意点的酒醉鸡。这是华夏菜,现在他们的菜谱都是中西结合。不但有刀叉,还有筷子。现在该用筷子了。三只小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美惠带了一个坏头,她们就等他喂了。麻烦大了。景颇人有句俗话:三朝娃娃,月子里的媳妇,千万不要惯坏了。熊建武爱惜美惠,可他不该惯她呀。那两位有样学样,三个人就眼巴巴地等你喂,女人多了只有烦心事,根本不省心,无福可享。佩蒂格鲁跟他吃了这么多餐饭,也从来没有要喂食物!(未完待续) 798舞王 美惠的比赛在美丽的苏黎世举行,美惠的训练课安排得相当紧凑。熊建武亲自给她上体能课、瑜伽课。 美惠伤得不轻,她挪动一下步子,咝咝直吸冷气,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熊建武,脸上现出让人揪心的痛苦状。熊建武不是女人,他不知道女人的痛,虽然有装的成分,但他玩的女人多了,知道女人真的是锥心的痛。有个土专家说,你要想体会女人的痛,也不难,你用挖耳子掏耳朵,你把你耳膜不小心划破了!试试看,哪有多么痛! 美惠是熊建武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细皮嫩肉不说,那高贵的气质,让你为之倾倒。熊建武想到的办法很绝,他把美惠丢了练功馆,他跑到野外一会儿回来了,他嘴里嚼着什么。美惠还以为她装过了头,熊建武讨厌她,正有点忧郁。没想到熊建武这么快回来了,还脚步匆匆,嘴里噙着什么嚼来嚼去——他亲自嚼药的,可能除了赖欣怡,她是第二个女人了。 熊建武让她躺好,然后褪下练功紧身裤,果然还洇着血丝,看来不是装的。熊建武可是用瓦格里仑传给他的金创药来给她疗伤,把她的外伤当成刀剑伤来治,不过这不是虎狼之药,只是外敷药,关系不大。 “你干什么?”美惠还以为他又来了。不过,她很痛,还是没有夹紧,等着撕裂吧,一副受刑的咬紧牙关。熊建武坏笑了起来。在她红肿之处,抹上绿汁,怕流走,弄脏她雪白的裤子,用手掌给她蒙住,但还是有汁药从他指缝溢出来,弄到她吹弹可破的玉腿上,有了翡翠色。 美惠开始怀疑他搞什么鬼,此时下面一阵清凉,疼痛感随即消失,她明白了,熊建武刚才跑到野外弄草药去了,亲自嚼了给她敷药。这是他犯的错,当然得由他负责。然后感觉这清凉在小腹循环,熊建武开始用真气帮她推血过宫。半个小时后,熊建武帮她打通任督二脉,带她修炼《洗髓真经》,真气在体内大周天运气,慢慢做到抱元归一,正本清元,内心那是舒畅无比。然后熊建武用一瓶矿泉水帮她洗干净,像洗腌渍过的鲍鱼,洗得有肉色,然后帮她挹干水,终于现出了本色,没有那么红肿,而是桃瓣色。 熊建武帮她穿好,鼓励她:“再试试看。要是有问题,那才奇怪了!” 美惠眼直愣愣地望着他,不相信地离开熊建武的怀抱,试着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几步,神了!她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好轻盈啊;再来一个劈叉,好舒展;再来一个滚翻,好利落!美惠满心欢喜做了一连串动作。 熊建武没有帮佩蒂格鲁治治疗,不是不爱她,是因为怕她纠缠。佩蒂格鲁要是知道再红肿,熊建武都能治!佩蒂格鲁这还不当饭吃?让她痛着去,一个星期都不想要,那才省心。 熊建武现在可以传授她瑜伽功,她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做到位,因为熊建武始终给她真气护持。美惠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高难动作,今天她轻轻松松做到位了。跟熊建武在一起太幸福了! 可是两节课在时间长河只是短短一瞬,熊建武上完了准备闪人。美惠紧紧搂住他,不放他走,也不说话,头埋在他颈脖子,气息如兰。此时,她的舞蹈老师来了,舞蹈老师是跳芭蕾的,是培养顶尖国际芭蕾舞演员。 舞蹈老师看这位东方人跟公主很配,美惠估计在一米八八左右,熊建武一米八。究竟是哪里配呢?连舞蹈老师也搞糊涂了,她笑着说:“这位先生,你给她当陪练吧。” “我不会芭蕾啊?”熊建武想透透气,他太怕被女人缠住不放,哪怕是美惠,就像美女蛇一般缠住他,即使蛇再美,也会让他有窒息感。 “不行。你走,我不练了。”美惠噘着小嘴说,眼神好无辜。 熊建武摆脱巨蟒的缠身,轻而易举,要想摆脱美惠的纠缠,他还束手无策,他只会编理由:“我还有事呢。你先练着吧。回头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许你走。他们找你,不会找电话呀!”美惠就是不松手,连舞蹈老师都笑了,帮他解围:“我给你们做一个公道,这位先生,你陪美惠公主跳会《天鹅湖》,放你走。行不?” 舞蹈老师也不想熊建武走,她要是知道这个东方小帅哥是谁,她更加不会放他走了。熊建武万般无奈,答应陪她一起练,美惠转嗔为喜,熊建武这个初中没念完,只知道芭蕾舞就是把脚尖踮起来跳舞,他哪里有跳芭蕾的素质?不过熊建武对芭蕾舞的滑步、屈伸、踢腿、跳跃、旋转等动作,他可做得一丝不差。但如此复杂的动作组合、配合,岂是一朝一夕练得成的?熊建武是要强的。他乘舞蹈老师帮他纠正动作之际,他搞小动作了,盗出舞蹈老师大脑皮层贮存的全部信息,好啊,咱们就随着意念练练吧! 舞蹈老师突然发现熊建武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灵光乍现,她教一遍,美惠还没做到位,他做到有模有样。要知道美惠是有十年的基本功!美惠对《天鹅湖》这种经典的芭蕾舞,不知道跳了多少遍,但经典的东西常跳常新。熊建武每天打拳一样,那些练得得心应手的套路,他必须天天反复练,练反复,那是基本功啊! 一个钟过去了,舞蹈老师匆匆忙忙把全部动作教了一遍过去。舞蹈老师可以看看她的教学成果了!音乐起,引子:在湖畔折花的公主奥杰塔被凶恶的魔王罗斯巴特施以恶毒的咒语变成了天鹅。她只有在晚上才能变回人形。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邪恶的魔法。 第一幕:老国王去世,奇格弗里德王子不久就要继承王位,因此必须要举行大婚。王子深恐失去自由,更不愿娶一位不为自己所爱的人为妻。王子在1岁生日之际,和朋友们在城堡的庭院中聚会,仆人班诺安排了生日宴会并尽力让王子快乐,不料王后突然驾到,她对这种大肆喧闹的宴会大为吃惊,提醒王子王宫还处于国丧期,王后说完离去,留下了沮丧的奇格弗里德。班诺让两名交际花跳舞去取悦王子,乐起舞兴时,班诺也热情地起舞向未来的国王祝酒。舞终人散,一行天鹅结对从王子的头顶飞过,班诺建议王子试试新弩,他们朝天鹅飞去的方向猎捕追去。 第二幕:王子和班诺来到了湖边,王子遣班诺去寻找天鹅。独自留下的他引起了魔王罗斯巴特的注意。 突然一只天鹅靠近,王子惊奇地看到一只端庄高贵的天鹅慢慢变成了娇美的婷婷少女。美丽的少女向英俊的王子讲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原来,她是一位名叫奥杰塔的公主,可恶的魔王将她和伙伴变成了天鹅,她们只有在深夜才能恢复人形。惟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邪恶的魔法。王子坚信公主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魔王在一边偷听被发现,王子欲射杀他,奥杰塔向王子求情不要杀死魔王,否则符咒将永不能破除。奥杰塔警告王子如果他违背了爱的誓言,她将会永远做一只天鹅。黎明破晓,王子发誓要将她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发誓将这永恒的爱牢记在心。奥杰塔和她的同伴变回天鹅回到了湖里。 第三幕:待选王后的各国佳丽云集在城堡的舞厅中,王子必须从中挑选出一位未婚妻。公主们为讨王子的欢心纷纷献舞,可是王子的思绪不在她们身上,拒绝做出选择。响亮的号声响起,宣告来了两位没有受到邀请的客人。他们是魔王罗斯巴特伪装的使臣和他的女儿奥吉莉娅。罗斯巴特把奥吉莉娅变成了奥杰塔,王子被貌似奥杰塔的不知身份的来访者迷住了,他深信舞池中的就是他那位天鹅公主。 正当王子和奥吉莉娅共舞时,奥杰塔在窗口出现,她祈求王子记起对她的誓言,但此时的王子已被魔王的符咒迷惑分神。王子在魔王的要求下举手对奥吉莉娅许下爱的誓言——魔王的阴谋得逞了,奥杰塔绝望地呼喊离去。顿时电闪雷鸣,舞厅里一片混乱不堪,王子绝望地醒悟过来,但为时已晚,他已对别人再次承诺了爱的誓言。受到欺骗的王子冲出去寻找真正的奥杰塔。 第四幕:伤心的奥杰塔回到天鹅湖畔伤心欲绝。魔王则制造了一场暴风雪阻止王子前去寻找奥杰塔。 王子最终找到了奥杰塔,然而无限的真情和无尽的懊悔均无法改变背约的后果,符咒再也不能破解,王子和公主就要天各一方。魔王现出了狰狞的面目,将公主和姑娘们变成了天鹅漂流在湖面上。悲愤的王子和公主拥抱在一起,以不能爱毋宁死的信念,双双跳进湖水泛滥的狂涛。刹时间奇迹出现了,正义战胜了邪恶,坚贞的爱情战胜了万恶的妖魔,魔法破灭、魔窟坍塌、湖水退潮,天鹅姑娘们获得再生。 王子和公主沐浴在旭日的霞光中,美好的生活又开始了。 舞蹈老师一口气看完,她都傻眼了,两人的动作娴熟,有轻盈如飞的跳跃和令人目眩的旋转,还有快感十足装饰性极强的双脚打击,特别是男主角,简直神了,他富有美感的动作,神韵毕具的入戏,妙与天伦的配合,让舞蹈老师忘记他是一只菜鸟!(未完待续) 799羁押 世界美臀大赛设在瑞士的苏黎世,苏黎世可是国际宜居城市,空气清新,风光秀丽,座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苏黎世以湖光山色闻名于世。熊建武带着三个女人,没有保镖,就四个人大摇大摆走出候机大亭。一下子,对苏黎世澄净的蓝天,明亮的视野,清新的空气打动了,这哪里是城市,分明是湖光山色的大花园,到处绿阴环抱,草地如茵,湖泊碧绿,喷泉、雕塑、汉白玉到处可见,悠雅的黑天鹅、白天鹅在湖中游泳,成群的鸥露撒满湖面,游艇犁起滚滚雪浪。怪不得誉为湖上的花园城市。 组委会安排他们住进了希尔顿大酒店,站在五十六层豪华套间的观景台上,鸟瞰全市,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迢遥在望,一座座古老的教堂庄典巍峨,倒映在平镜似的苏黎世湖中,利马特河穿城而过,处处是浓绿的植被,可想而知苏黎世人对大自然是多么的崇尚,对宗教是多么的崇尚! 苏黎世最宏伟的建筑就是大教堂,举世闻名的格罗斯大教堂、圣母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占居了城市的中心位置,散布周围的是星罗棋布的修道院。宗教带给人内心的宁静可窥一斑。人的内心需要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支配,一个人就少了很多浮躁、烦扰,尘世中就少了许多的纷争,多了更多的平和、安祥之气。 “喂,你在想什么?”美惠淘气地拍了他一下,她总是忘记惨痛的教训,一声惊叫——她手一阵灼痛,迸出骇异的闪电光芒,她全身麻了又麻。 佩蒂格鲁拍着巴掌:“该!成天小妖精似的缠着他。” 布兰尼现在跟佩蒂格鲁联手了:“豹哥,你倒是吃了她啊?你看她细皮嫩肉,估计都不要吐骨头。” 美惠白了她俩一眼:“乌鸦嘴。我今晚拿不到好名次,我撕烂你俩的嘴。” 美惠对女人摆起公主的架子来了,在豹哥面前她比绵羊还绵羊,女人一定是装的,在男人面前装着千般温柔,在对手面前露出巫婆的凶相。 布兰尼有点怯她,佩蒂格鲁不怕,冷笑着说:“你别蹬着鼻子上脸,你能站在这里说话,拜谁所赐,知道不知道?不要过河拆桥。” 美惠有点心虚,没有佩蒂格鲁帮她,她见豹哥一面都难,当然她也知道佩蒂格鲁利用她坏布兰尼的好事。美惠拢着小波浪的金发,拿头发包着手去接近熊建武,她的头发滋滋冒了一阵电光,吓得她惊叫不已。熊建武怕吓坏她,将她搂过来,就不用怕了。你越是试来试去,结果就没有碰他的胆量了,反而电势更强大,闪电效果更明显。 美惠攀着熊建武脖子,悄声说:“她俩真坏。” 熊建武知道要帮她平衡她与两个姐姐的关系,否则这两个口水都淹死她。熊建武把她俩搂过来,当然也有电闪,她俩也是熊建武的最爱。两人都过来抢着搂熊建武的脖子,三个人分一碗面,真难为她们了。 美惠吊他脖子,一手搂一个,三个女人嘻嘻哈哈被他搂进室内。熊建武故意问:“布兰尼,你痛不痛了?” 布兰尼怕死了,直摇头,可怜巴巴地说痛,但她又咬紧牙关:“谁怕谁,来啊!” 熊建武坏笑着问佩蒂格鲁:“宝贝,痛不痛?” 佩蒂格鲁吓得直摇头,她再不敢了,红肿得太厉害了。过去没有肉吃的时候,天天想肉吃,现在有肉吃了,可是害肠胃病、落肚子,不能沾油荤,哪只有咽清水的份了。 “无福消受哦。” 熊建武剥了美惠,两人都傻了眼,美惠下面清清爽爽,像是剥了壳的熟鸡蛋,光洁、蕊白,没有一点红肿。她俩简单不敢相信,敢不得咬她一口。 熊建武故意逗她俩:“快求她啊!她有皇家祖传秘方,只要给你们一点灵丹妙药,就是用金钢钻,也不能磨损坏。” 两人看了一眼美惠,美惠知道熊建武自己能治,故意卖个人情给她,她哼了一声。布半尼首先哀求她:“公主妹妹,你是皇室贵胄,当然不能跟我们这些娱乐圈的人计较。再说,我们是姐妹了,给我一点药吧?” “美惠公主,我帮过你,你不可能不懂得知恩图报吧?投桃报李,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吧?你给我治好了,我们算扯平了。”佩蒂格鲁求别人还是摆着架子求的。 美惠装着没听见,只跟熊建武玩在一起。布兰尼和佩蒂格鲁急了,她俩知道公主是最任性的,她恼她俩刚才无礼,只有求豹哥了。两人打叠起十二分温柔:“豹哥,我好了,你也可以4p啊。再说了,公主,你要是一个人,豹哥非让你撕裂不可。” 美惠公主还是相当聪明的:“好吧,以后不得对本公主无礼,否则下次我就不给你们治了。我给你们蒙上眼睛,你们不许偷看。我保证治好你们。” 美惠准备了黑眼罩给她俩紧紧箍住,她俩为了治好,能够重新上沙场作战,当然乐意受点委曲。她俩不担心美惠搞鬼,一来放心公主的人品,二来有豹哥为她俩盯着。她俩当然知道她俩在豹哥心目中的位置。 首先感到iati一阵清凉,疼痛感迅速缓解,敷药当然是美惠从豹哥手中接过,她的手感比熊建武的手感显然是不一样的,为了不露馅,让她俩能跟美惠和好,只能让美惠动手。接着感到清凉在扩散,温流在全身流动,两人都懂这是豹哥帮她们推血过宫,带她们修炼《洗髓真经》,真气大周天运行,引她们气血归宫,抱元归一,这其实是上乘的护体神功。她俩万没想到,真气还有如此功效!她们也不知道修持了多久,反正感觉全身气血两旺。摘了眼罩,看下面还有绿汁的痕迹,她俩自己清洗干净,跑过来,首先亲了美惠,以后当美惠比亲妹妹还亲。 比赛当天,布兰尼和佩蒂格鲁帮她调节心情,帮她找回自信。熊建武戴着墨镜倒不用操心了,他只顾当他的观众。赛制是一样的:全世界各国选来的一百名嘉丽,要进行五轮淘汰赛:走秀、电臀、才艺、手感、互动。 不过评委不是两位,而是十一位,一色绅士风度的学者,经主持人介绍,评委当中有大牌明星,有王子、有投资家、有国际美学专家。但其中有没有投资赞助人统一联盟的巴古宁董事长那就难说了。不过介绍人的名字是没有巴古宁,再说评委都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壮年,巴古宁接手统一联盟长达二十年了,他就算三四十岁接手,也届近花甲方之年。 比赛中明星荟萃,有东方丽人,有西方金发女郎,也有黑缎子的美女。第一轮下来,美惠没有出局。熊建武倒不是在乎美惠的名次,更在乎巴古宁的出现,他向特邀佳宾一个一个扫描,按图索骥企图发现他的踪影。 第二轮节目主持人念到了美惠的名字,说明她不负众望杀入了前二十五强。这成绩相当不容易了!这二十五强,要熊建武分个高低,他还真犯糊涂。因为肤色不一样,高矮不一样,文化差异更在了。不像一个国家的,都是同一种品味,当然优劣就明显了。不过,这不用他操心,他安心做他的观众,耐心搜寻巴古宁。 第三轮结束,念了十个名字还没有美惠,十一个还不是,第十二个——美惠!熊建武和布兰尼、佩蒂格鲁击掌相庆,现在她们站到了同战线上来了,只不过是熊建武略施小计。 第四轮评委要上台触摸。这帮评委可没有他和罗斯切尔德那么老实,他们啪啪叭叭拍着,拧得她们哎哟尖叫,有的揭起遮羞布看妹妹,有的还往里摸索。这是评委的权利,现在不用过时作废。虽然众目睽睽,他们可当观众根本不存在,享受着当评委的特权。美惠更是众矢之的,她不但被人揭起了遮羞布看,还有的用指头拨弄,可能是不允许手指往里捅,还没有人做那恶心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第一个就是美惠,她杀进了世界六强!这六个代表不同风格,有韩国风味的、有桑巴风味的、有米国朱古力风味的、有俄罗斯风味的、有大洋洲鲍鱼风味的。 最后的比赛,简直不堪入目,怪不得没有华夏选手参赛。十一名评委与六名选手互动,不时有走光的镜头,不是女选手走光,就是男评委走光,不过只允许肌肤相亲,谁也不能破坏规矩。 快点宣布比赛结果吧。别急,还有节目主持人现场采访,有风靡全球的文艺节目助演,其中就有布兰尼的一首歌,然后才是特邀嘉宾颁奖。熊建武耐心地听着,搬到第二名了还是没有巴古宁,冠军的头衔最终落到了美惠头上,因为她气血足,气质高贵。冠军颁奖嘉宾竟然就是布兰尼,而不是什么政要,也不是投资人,国际组委会不讲究政治,也不讲究金钱,他们要的是明星效应。 虽然美惠拿到了这个桂冠,世界美臀大赛是与世界小姐、超模同称作世界三大选美大赛,而世界美臀大赛的人气、含金量,远远高于世界小姐和超模大赛。因为更具观赏性,更有商来价值,更有明星效应。 美惠戴上皇后金冠,可是想找到熊建武,发现熊建武坐的位置,空了。一直陪着他的佩蒂格鲁也不见了。布兰尼和美惠还有很多活动,与媒体见面,与各界人士合影,为粉丝签名留念。 但她俩彼此都是忧郁满面,不会佩蒂格鲁把熊建武藏了起来吧?她没那么大魅力吧?不会是他俩遭遇什么不测? 瑞士可是一个号称没有军队,没有警察的国家,出了事怎么办?(未完待续) 800重刑 有人过来说:“熊建武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可否赏光?” 佩蒂格鲁十分愠怒:“你老板谁啊?” 那个颇有绅士风度,而且就是刚才十一评委之一,他彬彬有礼地说:“佩蒂格鲁小姐,我们老板不会贸然见生人,一定是朋友见面。请两位不要多疑。” 熊建武猜出八九分,踏步铁鞋无觅处,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紧握住来人的手:“既然如此,建武就恭敬从命了。佩蒂格鲁,这位先生信得过,他是一位金融投资家,瑞士银行有他的股东之一,格林潘先生。” “你怎么认识?”佩蒂格鲁颇感意外。 熊建武会心地一笑:“刚才节目主持人介绍评委的时候,你可能没注意听。” “啊!”佩蒂格鲁瞪大了眼睛,十一个人,熊建武全给记住了!不然,他能脱口而出。这点功夫,对于一个王牌特工来说,只是小功课。 于是格林潘陪着两人从后门通道撤走了,或许故意考验一下她俩,熊建武也没跟她俩打招呼,他就带着佩蒂格鲁离场了。此时观众可没有一个离场的。人人都意犹未尽,再一睹世界美臀小姐的风采。 三人出了赛场,有专车来接,还有两辆黑色的奔驰车护卫,他们的车顺着苏黎世湖湖滨路开了一会儿,然后就奔一条老街,再开一阵就是田园牧哥的庄园。最后开上了一处盘山公路,山上建了城堡,这是欧洲中世纪的建筑格局。在山上修建城堡,城堡里建小镇。现在这些古堡都成了价值不菲的别墅,供有钱人居住。能在苏黎世住上城堡,那不是世界级富翁,你就别做这个梦了。 车停在一处草坪。映入眼帘的都是修剪整齐的园林、错落有致的喷泉、大理石雕塑,白色的建筑羞涩地躲在一个角落,他们不在乎睡觉的地方建得有多么庄严、巍峨,更在乎环境有多么优雅。戴着贝雷帽的绅士给客人开车门,很有礼节地请他们走进一排方形柱子撑着的石头宫殿。 一位戴假发的老者柱着文明杖,步履蹒蹦地走了出来,他一身短袖白衬衣系在黑绒长裤中,扎着皮带,腰板挺得很直,身材高大,但显得瘦削,一看就是军人出身。 格林潘给熊建武引见:“巴古宁先生。这位就是神奇小子熊建武,这是熊先生的高级助理佩蒂格鲁小姐。” “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果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看来上帝待你仁慈宽厚。”巴古宁说话口齿清晰。 他终于向熊建武伸出了他的上帝之手,这一刻,巴古宁突然感觉内心一热,马上黑屏,等他清醒过来,感觉刚才似乎发怔。 “巴古宁先生风采不减当年,正是我辈学习的榜样。”熊建武恭维了一句。 巴古宁心旷神怡,看不出受了什么洗脑,他思维清晰:“熊先生,我知道您要观摩大赛,我托着病体也要陪一陪您啊,尽一尽东道主之谊。听说,这次大赛的冠军,是您的情人。恭喜啊。要不,我让她们一起过来,认一认门庭?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谢谢先生的好意。真是感激不尽。”熊建武脸上表情雍容大度,在外人看来,颇有王者风范。 “熊先生,请到大厅一叙。布兰尼小姐和今天的女王一会儿就接到。”巴古宁亲自给熊建武带路,大殿是按中世纪风格布置,墙上巨幅壁画,是有关宗教的油画。开花板画有藻饰,窗外是彩色水晶玻璃,挂着巨大的水晶宫灯。 巴古宁吩咐上咖啡,精致的斗彩粉底细碟、茶杯,飘荡着浓郁的咖啡香气。佩蒂格鲁笑着说:“巴古宁先生,有笔记本电脑吗?” 佩蒂格鲁也太急于求成,巴古宁还以为他们三句话不离本行,要时刻关注信融信息。一挥手,马上呈上一台黑金外壳的笔记本电脑,相当好用。佩蒂格鲁开了机。 熊建武品着咖啡,一边与巴古宁先生切入正题:“老先生,我想想听听你对欧元走向的预期分析。” 巴古宁缓缓说道:“据我看来,欧盟受大英帝国英镑走出低谷的利好,可能会有一个光明前景。但北约成员国、欧盟申请国突厥帝国卷入战争,可能又给欧盟走强投下了阴影。欧元一直受欧盟的经济形势所左右……” 佩蒂格鲁朝熊建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电脑可以正常使用,于是熊建武在巴古宁眼皮子底下转走全部统一联盟基金。这笔基金有二战的财富在里面,今天可以公诸于世了。 熊建武一般不会把事做绝,统一联盟基金更名为盛世年华基金,巴古宁为总裁定,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信息,熊建武马上通过真气输送给巴古宁,巴古宁已经跟简森一样,唯熊建武马首是瞻。 熊建武不动声色地问:“既然欧盟走势强劲,我们攻破似乎很难。你看,有没有可以下手的对象?” “据我看来,熊老板,”巴古宁马上改称呼了,他头脑里信息已经生成,“我主张刷一刷倭元。倭国闹腾得很凶,大有军国主义战魂复活,叫嚣着扩军、入常,军委膨胀,与华夏关系闹得很僵,他们失去了一次极好的东亚自由贸易区的建立。现在,东亚自由留易区计划已经搁浅。华夏反倭情绪高涨,迫使在华投资纷纷撤资,或者被边缘化。他们主要支柱产业一厥不振,他们的传统产业:电子、汽车、造船、化工、钢材等国际市场的份额逐渐降低,出口下降,经济遭受重创的同时,最近又不断发生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他们的经济不是停滞不前,而是倒退。我们要想炒作倭元正是时候。” “好。我早有此意,这回我们要给点颜色给他瞧瞧,敦促他回到正常轨道上来,不要搞什么对抗,不要军国主义复活。” 巴古宁道:“熊老板,要不要知会一声量子基金搜罗门、株式会社社长贺田原二两家,他们与我多有合作。” “好啊。我们没有重手,怎么可能获得利益最大化?最好约他们跟我见个面。我们一切事情都可以摆平。” 巴古宁苦笑道:“我从来没有与他俩见过面。他们也不会与我见面。今天,我之所以见你,是想告诉你,不要炒作欧元,这是一个陷阱。” 其实从巴古宁脑电波中提取到最初信息,巴古宁作局,就是想让熊建武炒作欧元,让他当炮灰,现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熊建武会心地一笑:“多谢老先生的良苦用心,也多谢老先生信得过我,与我携手真诚合作。相信我们的盛世年华基金将会有一个美好的前景。” “熊老板客气了。熊老板信得过我,真是老夫的无上光荣,老朽不遗余力把盛世年基金打造成一个金钢不败之体。” 熊建武想,别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塑菩萨还是要一凿子一凿子的雕刻,时机不成熟,别想一蹴而就。 正闲聊着,又有豪车开进来了。他们一起走了出去,接客的绅士拉开了车门,美惠公主戴着皇后金冠,一阵风似地扑进熊建武怀抱,泣不成声,她知道只要不顾一切扑进去,只会溅起一阵电闪,接触面大,反而不会有灼伤,只是肉一阵接一阵地酥麻、颤栗。 熊建武给她拭去泪水,熊建武可是接到了上帝礼物,他笑得嘴唇都合不拢:“小公主,你可艺压全场啊!你跟着我,太屈才了吧?” 美惠眼眸中星光闪耀,光芒四射,她攀着熊建武的脖子,娇声说:“我要禀明父王,我要正式嫁给你。” 美惠一句话吓得熊建武如遭雷击,说话舌头都结巴:“其他条件都可以满足,这个绝对不可以。我们在一起只不过是玩玩,彼此都不当真的。你都看到了,我若是娶了你,还有佩蒂格鲁,还有布兰尼,她们也不干啊?” “便宜你啊,你娶了我,我答应她俩一起嫁。我们三对一,因为你太厉害了,我一个人还真怕你,我们只能用车轮战法对付你。” 美惠的话让熊建武心惊肉跳,他连连摇头:“你别胡闹。这事万万不可。我告诉这事有伤风化,有损你们皇家尊严,我们暗地里当作一种娱乐消遣,已经是伤天害理。你还挑战世俗,我可不敢。” 布兰尼冷笑道:“我们可是当真的,佩蒂格鲁起码还有一个名分,高级助理。哼,我们什么也没有?等我们青春耗尽,一钱不值,你不一脚把我俩给踹了才怪!” 佩蒂格鲁现在跟熊建武配合默契,刚才索要笔记本电脑,开机,检查电脑是否有什么病毒或者盗码软件。她验看完毕,才让熊建武操作,更有保险。 佩蒂格鲁当然知道嫁给他是不太现实,因为他有十二位夫人,布兰尼应该知道他的底细,美惠是新加盟的,当然毫不知情,情有可原。 佩蒂格鲁故意怂恿美惠:“小妹,你给他脸,他不要脸。公主看上你,你祖宗十八辈积来的福份,你可不要随手就丢了。你看我们的公主妹妹,哟,天仙一样的人物,你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世界美臀大赛冠军,马上是国际巨星。你还挑三拣四,你是不是没长眼睛?你昨晚是不是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吧?” 佩蒂格鲁一口气说了十八句,其实是发泄着心中的愤懑,骂得熊建武一愣一愣地,这些女人其实一个个都不好对付,都是人精。佩蒂格鲁撮合婚事,她也有份,当然卖力。 熊建武有点招架不住:“此事好商量。此事好商量。”(未完待续) 801自食其果 “此事没得商量。我父王答应要见你。一是感谢你力挽危局,救了整个大英帝国,二是确定我们的婚事。”美惠骄矜的话,让熊建武暗地里叫苦。 熊建武想该让她见一见他风华绝对的十二妻子,让她知难而退,熊建武也想见一见刚出生的儿子,决定在倭国东京来一个全家团聚。想到这里,他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好事情啊。但你可以问巴古宁先生,佩蒂格鲁也参入了策划,我们马上有大动作。我要去东京。你们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你去哪里,我跟你去哪里?你休想甩掉我们。你们两位去不去?我可决定要穷追猛打。”美惠就是不松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其实她才是最难缠的。 “我去,他这是缓兵之计,你一疏忽,再想见他一面都难。”佩蒂格鲁能识破熊建武诡计,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佩蒂格鲁天资聪慧,当然能破解熊建武诡计。 “我当然去。我现在的演出活动,都由他来运作。他是我的经纪人。我当然得去。”布兰尼与许小豹是老感情了。 “这个好,我是你的经纪人,好,我俩的关系明确了。巴古宁老先生,有没有视频?”熊建武被三个女人弄得左支右绌,老先生只能笑而不语。没想到熊老板问他要视频,他忙乐呵呵地说有有有。 布兰尼说:“我的经纪人许小豹先生,是我的未婚夫。老先生,这也录成视频吧。” 美惠灵机一动,也来劲了:“父王,这就是我的夫婿尹龙。满意吧?” 她知道尹龙是他!不要小觑大英帝国对他的情报搜集,不然怎么知道是他挽救了大英帝国? 佩蒂格鲁也不甘落后:“我的未婚夫熊建武。耶!” 三个人似乎说的是三个人,其实还不是同一个人。熊建武心里想,到了东京我想你们见了我的妻儿子女,让你们知难而退。 “好吧,收拾行李,今晚直飞东京羽田机场。老爷子没事,跟我们一起散散心吧?” “老板之令,不敢不遵。不过,我还是打前站,给老板安排好吃喝住行,我今晚走,我的专机有国际直航资格,联系好航线,马上可以动身。你们还是在庄上住一宿,明日动身,坐专机直航,我安排接机。”老先生神通广大,是最好的下属,心思缜密,不像熊建武想到哪马上就要做到哪。 熊建武想了想,他还要通知十二位妻子动身呢,明天可以聚在一起了。 “好吧。老爷子辛苦你的大驾了。一路小心,多带人手,不要怕花钱。”熊建武忙叮嘱他,年事已高,不要事事亲历亲为,有些事动动嘴皮子就行了。老爷子一一答应了。 然后晚宴开始了。老爷子以茶代酒,对饮了两杯,他便吃主食面包。吃完,还没来得及喝杯牛奶,管家进来禀报,专机航班线路订好了,车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熊建武只得送别巴古宁老先生,他还坐下来继续饮酒。老爷子贮藏室的好酒,他随意可以挑。 吃罢晚餐,他唯一可以躲开她们三个人视线的,就是上卫生间。他利用上卫生间的时间,给帕米发一条信息,给赖欣怡发信息,她们自己订航班到羽田机场。等她俩回了信息,他才悠然自得地走出冲马桶,走出卫生间。三个女人目光马上聚焦到他身上,若是如此,他这个王牌特工可能被盯死了。 熊建武却没事一般与她们坐在一起,带他们到城堡内散步晒月亮,到湖中划船赏月色,然后回安排他们洗桑拿,带她们三个人做瑜伽。 当晚接到奥多姆先知电话:“豹哥,你派来的五十名飞行员,我们派上大用场了。这次,我们可给了突厥人一次教训。我派阿布沙耶夫、安帕烈耶夫摆出两路合攻拉塔基亚的态势,果然将米军、北约军、突厥军的空中力量全吸引过去,政府军调集了两个机械化师、一个坦克旅、一个炮兵旅,战争打得很残酷,想困死我两路大军。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会闪击他们的海港城市哈塔伊,在空军强大火力的支援下,我们昨晚就攻下来了。豹哥,我们缴获了停在海港的二十一艘舰艇,其中有潜艇1艘、驱逐舰:1艘。护卫舰:艘。导弹快艇:艘。巡逻艇:5艘。布雷舰艇:1艘。反水雷舰艇:艘。登陆舰:1艘。登陆艇:5艘(坦克登陆艇艘、通用登陆艇1艘、机械化登陆艇1艘)。可是我们没有海军建制啊,看着这些船只,我们炸掉不是,利用起来也不是。豹哥,还是你给我们拿主意吧。” 言下之意,奥多姆想要海军,没想到缴获这么多舰只,而且品种齐全,看来这仗他们打得太精彩了! 许小豹很有把握地说:“我给你算了一下海军人数,可能需要五千名海军,人数要得比较多,我三天之内给你凑齐人数。你们确保这三天,不要丢失海港,我估计他们是不会炸毁的,他们舍不得这些宝贝。你们不必担心他们会炸毁它。我倒是觉得,你们继续幼发拉底河附近的一个城市乌尔法,让突厥人顾此失彼。这个地方重要,是他们的生命线,他们一定会密集防守乌尔法重镇。你们的目的是保海港。再钻几个空子,周边几个城市,你都可以搔扰,打得下就打,打不下就跑;打下来也不守,弄走给养就撤。搞得突厥军被动防守,你们日益强大,他们想护护淮住,想找你们主力决战,你们不理他。” “知道了,我会坚决执行你的战斗意图。豹哥记住哦,还有三天,你就要与我们汇合,到时候,你可不要放我们的鸽子。袁心罡、伍辉都说,豹哥说一周,这是你放的烟幕弹。可你作为伊斯蒂赫拉尔真主的法衣弟子不能这样吧?”奥多姆先知什么时候,也像他的一个女人一样死缠住他。 许小豹当时说是一周,其实哪能算得那么准?传说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他们才能算准三天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算准七天发生的事情。不过话已经出口,再难收回,他一咬牙:“大叔,三天后,我与你会合。” “豹哥,我可是朝思暮想啊,兄弟们也是朝思暮想。三天后,豹哥,咱们不见不散!” “好的,不见不散!” 许小豹赶紧给呦呦俱乐部ceo托勒、伊妹超级大娱乐城总代理巴勃罗,百得集团执行官简森、阿芙阿芙集团ceo乔治、美乐集团总裁格林五位重量级人物打电话,布置他们每人雇佣一千名海军,一定要有海军退役官兵,最好是米军的和北约军的。五个人赶紧去办,这个不成问题,网上发一个招聘启示,马上上万军名退役海军,等着你挑选。雇佣军那是拿高薪的职业军人,就如打业余水平的球员现在打职业队一样,是一份很光荣的职业。 打完电话,三个女人托着腮,眼巴巴地盯着熊建武,美惠深深地蹙着眉:“豹哥?你是豹哥。你真的要上战场?” 佩蒂格鲁当然知道情况,她没好气地说:“没听到吗?豹哥是真主的法衣弟子。不然他们会如此对他敬仰。” “豹哥,你不会是恐怖分子吧?”美惠大吃一惊。 “他不但是,而且是他们的领袖。”布兰尼可不是乱说的,她当然知道豹哥是一个什么人物。 “不会吧?国际上那么多恐怖事件都是你策划的?”美惠现在感觉事态严重了。 “不是他策划的,但是他手下的人干的。整个圣战组织,都遵从他的意旨。”佩蒂格鲁亲眼看到整个伊斯兰祈祷团视他为真神。 美惠泪水扑簌扑簌滚落下来,要是有枪的话,美惠现在真想一枪毙了他,这个恐怖分子首领这次策划太成功了,让她心甘情愿把一生最美好的东西无偿捐献给了他。他装着迫不得已,真是岂有此理! 熊建武搂着她的肩,面若冰霜,不动声色地说:“回家吧。我答应你,不炸你家的皇宫,保证你奶奶,你阿爸的安全。当然,你也可以向安全情报局举报我,把我抓住就地正法,我死而无憾。” 美惠泪水滂沱,发起性来,好在有电闪,让她清醒,她被电击了一下,呆在哪里。 布兰尼扑哧笑出了声音:“傻妹妹,豹哥是一个救世主,他不是毁了这个世界,还是要挽救这个世界。豹哥,将很多跨国犯罪的黑帮兼并,将他们洗白,这无疑是稳定国际秩序。过去恐怖组织到处搞恐怖袭击,伤害的是无辜百姓,现在他们组织强大的军事力量,跟霸权主义社会叫板,这也是一种战略再平衡。你生在一个帝王之家,你应该懂得政治。豹哥,本不是恐怖组织的人,这是他置身事外的主要原因,但圣战组织主力军都来自于豹哥收拢的黑恶势力,这些人非常讲江湖义气,与豹哥情同手足,豹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就给他们支招。他们现在打了胜仗,打出了地盘,当然要回报豹哥。” 熊建武大吃一惊,原来布兰尼对他了解得如此透彻! 佩蒂格鲁看布兰尼得到了熊建武的赏识,她也说实情了:“其实,豹哥是在用诡计把你吓走。你别信他的鬼话。中情局对他周密调查,查不出他任何问题。因为他不但不是黑帮人物,不是恐怖组织人物,而是一名王牌特工,不过不是米国中情局的,而是华夏的特工。他肩负着多项使命。他为什么出手救大英帝国?不是他的本意。是华夏总部命令,他不得不执行。至于说,他怎么跟圣战组织扯在一起,布兰尼只知其一,其实还有更深的内幕,他奉华夏总部命令,将圣战组织拖住米国、倭国、北约组织联合对付华夏的崛起,他们无缘无故搞出一个岛链封锁华夏,唆使华夏的邻邦侵占岛礁,不断挑事。”(未完待续) 802同心圆 “你怎么知道这些?”熊建武不由瞪大眼睛看着佩蒂格鲁,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她还说中情局曾经周密调查过他,什么时候,谁调查他,她如何得知? 熊建武额头上冒虚汗了,他总是小看了这帮女人。虽然生活在他身边,他接电话常不用避讳,很多信息被她们涉猎了。当然也有可能她们还有别的渠道打听信息。熊建武原来为了对付罗斯切尔德,他早已与佩蒂格鲁通灵。佩蒂格鲁完全可以解读他的心意。 佩蒂格鲁不是中情局的人,但中情局的人找过她谈过,她提供熊建武的情报,可以拿到丰厚的奖金。她肯定卖过情报。不然基地组织孔格朗东扣押新东方集团董事长父子,抓获米国特战队员,艾嘉能找到宋提查帮忙。这情报肯定是有人卖给她的。 美惠推了熊建武一下,她赶紧缩回了手,但还是电闪,她有了触电的感觉,全身肉麻,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喂,你说话呀。她们说的,对不对?” 熊建武翻着怪眼:“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不是一路的,你是皇室贵胄,我是江湖混混。我们三个人才是一伙的,吃喝玩乐,天地任我乐逍遥。” 美惠美灵灵的眼睛扑来闪去,突然暴笑起来,不顾一切扑进熊建武怀抱,扑得火花四溅,她闭上眼睛,一副就死的模样:“反正我没救了。死就死吧。这一生就交给你了。” 熊建武造了半天的势算是白忙乎了,他看着美惠清纯的样子,深为可惜,这么好一朵娇艳的水仙花,可要糟蹋在他手中,真有点不忍心。他还是好言相劝:“我还是实话相告吧。我隔三天真的要上战场。有不有命回来,很难说?我也不骗你。我此次去,就是要重建圣战组织,重塑精神家园。我在瑞士看到了一个神圣的国度,人们在神灵的家园下,没有世俗的纷争,过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要做的,我要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旨意传达给每一个信徒,让他真正领会真主的密语,不要互相猜忌,产生派别,我要将逊尼派和什叶派合二为一,成为一个团结的统一联盟。霸权主义再不能为所欲为,逼他们回到联合国的宪章当中来,要懂得尊重其他民族,尊重他国文化。” “你真是真主的法衣弟子?”美惠天真地问。 熊建武严肃地说:“不还有假?我在印尼的时候,正在房间修炼华夏功夫,没想到无意中,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解密了。我以前怀疑伊斯兰教的《可兰经》能不能修行。自从我得到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我潜心修持,发现《可兰经》是可以修行了。但奥义太深,需要有机缘的人才能破解。一般的人只能妄加测猜测,于是产生了各种歧义。这次,我要带他们一起修行,将真正的密语授与他们,引领他们皈依正果。” 美惠很不相信的眼神,熊建武挑逗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你不相信?” “你要我们相信,可以啊,我们三个人现在都做你忠实的信徒。好吧。现在,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了,我就做你的信徒。你们愿不愿意?”美惠太会挑事了。 “好啊,好啊,我愿意。”布兰尼还有模有样地顶礼摩拜,亲吻许小豹的脚趾了。 “我也愿意!”佩蒂格鲁也学着布兰尼的样子朝拜,亲吻他的另一个脚趾。 熊建武已经收了两个女弟子莒芮和木欣宜,也与她俩有染,再收三个有染弟子又何妨,再说可以堵住她们的嘴,何乐而不为? 熊建武当即答应了,于是带她们三个参拜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然后正式带她们修行,其实要靠华夏的内功《洗髓真经》,意守丹田,真气大周天循行,产生真气流,四个人的真气产生真气场。此时,她们便听到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经文,他们的经文植入脑叶皮层,晓谕自然万物运行天道、命理、时运气数等密语。 他们没有睡觉,修行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她们心明眼亮,豁然开朗,通晓天道、自然法则。当然也完全知道师父心意。大清早,航班已经安排就绪,许小豹带着三个女弟子乘专机顺利地抵达羽田机场。巴古宁老先生率车队恭候多时了。于是他们一行人下榻东京唯一的八星级酒店,这是阿拉阿皇宫酒店,,迄今为止最为奢华、最贵的酒店,斥资0亿美元修建,该酒店被认为“简直是为国王而建的”。北面和西面临海,是一座古典式的阿拉伯皇宫式建筑。远远看去,它有点像清真寺,也有点像传说中的辛巴德或阿里巴巴时代的皇宫。每座宫殿都有一个传说的故事,具有很浓的民族色彩。远看像一个巨大的城堡,拥有一千三百多米长的黄金海岸线。 熊建武住的就是最豪华的国王套间。上午,第一批抵达的是泰莎和帕米、蒂娜、攀,除了三外可爱的宝贝子龙、辰龙、午龙,还有万纳瓦瑞公主;下午第二批抵达的是赖欣怡、刘娜、陈艳芳、蜡桑、邱惠嘉、鲁玉、思祺,熊美智(其实是胡塔美),除了儿子寅龙,还有祖师婆婆熊黛兰。此时,邱惠嘉诞下儿子丑龙,其实样子一点不丑,是个白胖胖的小子。赖欣怡、陈艳芳、蜡桑、鲁玉、思祺、熊美智、泰莎都腆着大肚子。她们抵达国王套间,可热闹了!襁褓中的丑龙,尹龙可喜欢他了,一直抱着舍不得放手。 祖师婆婆可要审问尹龙:“嗯,她们三个是什么人?” 鲁玉认识布兰尼,她没好气说:“我们是他什么人,她就是什么人喽。天后歌星小甜甜布兰妮。 佩蒂格鲁认识胡塔美,但胡塔美并不认识佩蒂格鲁,佩蒂格鲁想不到熊建武的妻子简直都是倾国倾城貌,怪不得对她们兴趣不高。尹龙忙说:“禀祖师婆婆,我还没对你说呢。这是徒孙收的三个徒儿。她叫佩蒂格鲁,她叫布兰尼,她叫美惠。” 祖师婆婆颇为生气:“我不让你娶老婆,你很会巧立名目。收起女徒弟来了。怎么不收男弟子?” “男弟子更多了。不敢带来。”尹龙想以后伊斯兰那么多教徒,他都要传他们《可兰经》密语,凡是受教的都是他的徒弟了,这不算欺师灭祖。尹龙看祖师婆婆气色很好,看来跟着徒孙媳妇过得很滋润。 “你们过来呀。参见高祖师。”尹龙板起脸,三个女弟子过来,她们噘着嘴,不太愿意拜下去。佩蒂格鲁小声嘀咕:“祖师婆婆,哪有这么年轻的祖师婆婆?还不是巧立名目。” 尹龙听到了,哼了她一句:“你说什么呀?这可是大不敬。我废了你!” 吓得佩蒂格鲁赶紧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高祖师在上,受玄孙徒弟一拜。” 其她的学着佩蒂格鲁样子磕头:“高祖师在上,受玄徒弟一拜。” “赖丫头,打赏。”祖师婆婆看她们三个模样还俊,特别那个年轻的,颇为单纯,眼光睃来睃去,蓝莹莹发亮。 万纳瓦瑞公主是个乖觉,她突然给宋提查行了拜师大礼:“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宋提查一愣:“公主,你是我妹妹,你别淘气。父王见了很生气的。咱们是兄妹,怎么可以反辈呢?” 宋提查伸手一拉,也有电闪炸响,宋提查赶紧缩回手,这可是他的干妹妹。他真恨这个莫名其妙的放电现象。万纳瓦瑞却堵气:“你收她们做徒弟,不收我。我就跪着不起来。什么兄妹?那不过是玩的政治游戏。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阿爸的干儿子,不需要你了,你就是一介平民。” 帕米三姐妹和泰莎跟万纳瓦瑞公主关系都很好,知道万纳瓦瑞公主想要什么,与其让老公在外面乱收女弟子,还不如把自己的闺蜜塞给他。泰莎腆着大肚皮,她与宋提查对视良久,冷冷地说:“难道你还想娶她不行?你不是自己想出来的法儿。她已经退而求其次,是给你台阶下了。别不知好歹。再说了,你不收下她,你在外面收的什么女徒弟,一个也不算数。我只准你收男徒弟。” 泰莎的话很有份量,其实对付宋提查,她相当在行。不过,有时矫枉过正。宋提查谄媚似地笑着:“老婆大人说了,我敢不收。不过,回到父王身边,我们还是兄妹称呼。你要做我的徒弟,你可要跟着我修行哦。” “那肯定,我每晚陪你练床上功夫。”万纳瓦瑞公主的话让大伙又好气又好笑。 宋提查纠正她:“不,是瑜珈功。” 祖师婆婆很奇怪:“阿龙,你怎么不传授她们少林功夫?” 宋提查低着头:“弟子不敢,没有正式拜入少林门,我可不敢教她们修持少林功夫。我教她们修持是瑜珈功和伊斯兰《可兰经》。” “嗯。少林功夫博采众长,你也可以将少林禅学与伊斯兰真经、瑜珈一起参详,可能大有稗益。汝峰上人当年说,他抱定门户之见,终身成就有限,徒孙你既然有开放的胸襟修持了瑜珈功和《可兰真经》,你就放开胆,将它们融成一体。这样方可大成。” 祖师婆婆的点化让尹龙眼前一亮:“祖师婆婆的一席话,让徒孙顿开茅塞。” “祖师婆婆,你何不跟我们一起修炼?”美惠看祖师婆婆其实是姐妹,她的话显得天真、幼稚。 祖师婆婆莞尔一笑:“美惠,你好好修炼吧。祖师婆婆是不可以与你们同修的。祖师婆婆悃了,也先回房休息了。” 说着祖师婆婆起身离开,尹龙赶紧送她进去,美惠要跟着进去,赖欣怡拉住她。她什么也不懂。徒孙要陪祖师婆婆说说体己话,你跟进去干什么。(未完待续) 803定数 祖师婆婆的房间布置十分考究,伊斯兰崇尚素净,大面积采用纯白,镶银,他们银具的使用到了登峰造极。不但墙壁上银装饰,像是华夏古老的屏风,印有真主头像,就是床榻也采用银制,灯具是银柄。但不排斥花饰,屋顶有花纹藻饰,地脚给也有纹饰,床头有镂空的雕塑。最难得的还是掐丝的景泰蓝银瓶,他们的工艺相当精湛。 祖师婆婆一身素衣,她面色平静,假意问:“你怎么还不出去陪你老婆、国色天香的女弟子?” 尹龙扑哧笑了。尹龙不正经的笑,倒让熊黛兰难为情了,脸上飞上两朵红霞,她掩饰似地说:“我最近修炼《易筋经》,老是感觉真气运行受阻。你帮我打通了吧。” 尹龙嗯了一声,他先从背璇玑穴推入滚滚的真气,果然丝竹穴、阴都、幽门、冲门四穴真气冲不过关,可不敢强行冲关。 尹龙收了功:“祖师婆婆,你四处穴位受阻。你怎么修炼《易筋经》?我修炼的时候,可是总摄百关,意到神会,化实为虚,虚凝形意,固本清元呢。你是不是修炼的时候,动了情关?” 尹龙深有体会,动了情关,梗阻滞塞,很容易造成内伤,轻重吐血,重则筋脉受损,功力尽废,形同废人。 祖师婆婆叹了一口气:“我也非圣贤,只是辈份比你高又怎么不动凡心?这是上天惩罚,我上辈子罪孽深重。” 祖师婆婆的话让尹龙不敢多说,这意思很明显,她也想着阿龙,为他担惊受怕。 尹龙回自己房间拿来银针。要给她打通穴道。祖师婆婆没有忌讳什么。她自己早脱光了衣服,用被子褥子盖着。尹龙掀开就可以行针了。先是背部,还好办。打通了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阴肺经,接下来,可是足少阳胆经。熊黛兰必须正面躺着。正面躺着,她看了尹龙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自己转过身体,给你看个够吧。其实熊黛兰真够倒霉的,自从那次遭到集体暴力侵害之后,再没有给男人碰过。不过,她撕裂的伤口还是愈合得很好,没有黑色素,还是白里透红。 “你按压呀。有什么好看?”熊黛兰看尹龙半天没动静,嗔怪似地说。 尹龙手按上去,是有电闪的。这对指压疼痛感更有好处。熊黛兰呻吟一声,说明那里闭关了。他便行针轻抹细捻,然后输以真气打开穴道。 这还是最麻烦的。按到足少阴肾经,可到了敏感部位,像横骨穴就要碰敏感部位。尹龙只得按下去,熊黛兰哆嗦了一下,估计这个穴位是通畅的。然后是足太阳膀胱经,密集的穴位集中在敏感区域。尹龙按到熊黛兰**了。他赶紧拿纸巾给她擦了,知道年方二十八年龄正需要男人的时候,她又不是圣女,肯定需要男生的呵护。还有足太阴脾经,一路按上来,她的穴位也全部打通,然后推动真气大周天运行,两人形成了真气流。 一个时辰之后,大功告成。 “祖师婆婆,我们一起修炼一次《易筋经》,我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尹龙怕她再出现穴位梗阻,这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 “好吧。我有你的真气护体,想必也无大碍。我试着运行。”熊黛兰修炼了四五年了,很容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根本没有障碍。 两人收了功。尹龙大奇:“祖师婆婆,你修炼到了很高境界啊,怎么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熊黛兰娇声说:“不知怎么了。我也是如此自然地修炼,自从有了你给我真气能量,我的内力一年之间提升很快。我可能意念不纯吧。你教我怎么提纯意念,还有怎么做到收放自如。” “我教了喜马拉雅瑜伽吧。它可以帮你过滤掉内心的浮躁和杂念,练功的时候,就不会走火入魔。” “太好了。”熊黛兰兴奋地说,她盘腿坐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你看我——”尹龙不自觉地看了她一眼,她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要不是晃荡的酥胸部提醒他,简直当她是女娃。熊黛兰眼光中有种光芒粘住他的眼光,两人的呼吸加促。 尹龙轻声问:“你要——” “我是你女弟子,你现在是师父啊。” 尹龙大吃一惊,他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但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去,他装着没听到,教她修炼喜马拉雅瑜伽。这是一种冥修,对灵魂一种唤醒,意念唤醒肌体,达到物我两忘。熊黛兰努力尝试,但无法入定。 她们的门是打开的,小儿熟着了,女人都拥进了祖师婆婆居室,看祖师婆婆正光身修持,她们掩面而笑。熊建武倒是一身瑜伽服,静心帮祖师婆婆入定。祖师婆婆哪能入定,她凡思正炽,岂是禅修断了尘念的? 还没有得到尹龙的亲近的万纳瓦瑞公主,现在离了泰皇宫无人管束,她也学熊黛兰光体修身。她挨着宋提查坐下,伸手解他的瑜伽袍,没想到一个电闪,将她叭地打开,吓得面如土色,以为是菩萨发怒了,不敢再造次了。腆着大肚子的泰莎自己不能上场,她看着有很有趣,她给万纳瓦瑞公主支招。万纳瓦瑞公主闭上眼睛,突然不顾一切地扑上他,果然接触面大了,虽然火花乱扑,但不过是麻了麻,花枝颤了颤。她顺利地剥夺了宋提查的伪装。 “哼,你还骗人,分明是假正经,你们看,他是不是装的。熊姐,别理他了。演什么戏?又不是在国内,我们随乡入俗,这里是世界是的a片之乡。” “哇,你是深宫禁苑的公主不会偷偷看这个吧?”帕米嘲笑道。 “离了皇宫,谁还管得了我?喂,我敢打赌,你已偷偷看过!”万纳瓦瑞公主是相当霸道地,在帕米三姐妹和泰莎面前,她是高她们一等的。她第一个享受干哥哥的胜景,她确实是第一次,虽然她淘气,但这是第一次享受鱼水之欢。然后是熊黛兰在赖欣怡的推动下,她半推半就,闭着妙目坐了进去。管你祖师婆婆好,干妹妹好,女徒弟好,高级助理好,老婆好,尹龙内外兼修,跟饮酒一样,不怕死的,你来吧。除了大肚婆当啦啦队,其她的通吃。现代人是没有底线,哪管清规戒律,几千年的诫律,尹龙早就破戒了,他是“不戒大师”。 事毕,大伙再静修一段时间,不用说都可以入定,以后大伙不用睡觉了,一起修持。直到,巴古宁请示工作了。许小豹才起身接电话:“豹哥,现在东京股市在低位运行,我们是不是逢低进入?” “我来的时候,研判了,这还不是最低位。我预计还有一个低幅。探底之后,再加仓吧。” “好的,老板。晚上,我在紫式幕府请老板喝青酒,看艺伎表演。老板看怎么样?” “好啊,你尽量邀一些名流过来吧。我们需要大人物捧场。再说神仙下凡问土下,当地的土地佬还是不能忽视他们的。” “老板说得对。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会把我能请到的大人物都请到,不过——” “不过什么?没有旁人。你放心说。”许小貌打消他的顾虑。 “豹哥,你的女人们最好不要到场,艺伎有些活动,不适合女士们观看。”巴古宁的意思很明显,他一定会安排重头戏,年轻老板,肯定少不了这一口。 尹龙沉思了半刻:“我带一个来吧。免得她们不放心。” “老板,你,你自己做主吧。”巴古宁的意思,难道你还怕这个樱花国度,还没有美女做伴吗?可能许小豹瞧不起水性杨花的女子,他自己女人扎堆,却不愿看到他的女人有别的男人,这是男人的通病,也就是大男子主义。 接完巴古宁的电话,女人们都围了上来,都争着要去看热闹。尹龙看着一屋子女人,他忍不住嘿嘿地笑了,他真想带着她们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神仙眷侣生活,但是他注定不能过遁世生活。 尹龙觉得熊黛兰心中最苦,还她出去散散心,于是他板起脸:“我冒犯了祖师婆婆,还是祖师婆婆去吧。再说你们去,我都不怕你们。祖师婆婆说什么是什么。你们在酒店里大可放心。”这些女人当中,熊黛兰功夫最好,她的功夫在赖欣怡之上,再说赖欣怡现在身怀六甲,也不便出手。 熊黛兰带她去,她没有想象的兴奋,而是冷冷地扬了扬睫毛,可能讨厌再叫她祖师婆婆,哪有这样对祖师婆婆的?她噘着不嘴不说话。赖欣怡腆着大肚皮力主她去:“祖师婆婆,你就去吧。他乱来,你就给他几个板栗吃。” 熊美智推了推熊黛兰:“表姐,去吧。这有什么。管住全,否则我们这个队伍越来越庞大了。他真是无法无天。只有你还能责罚他。” 熊黛兰不吱声,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尹龙要是别的女人,早托她的香腮,捏她的下巴,对她动手动脚,他不敢轻薄她。刚才,也是熊黛兰主动坐上去,让她满足一个够,也并没有对其她女人一样揉捏她。只有局部相交,并没有**交融,也没敢吻她。 赖欣怡看出来了,熊黛兰不满意尹龙叫她祖师婆婆,可是这名份,是现实存在啊。熊黛兰是汝峰上人的弟子,尹龙是释能禅师的弟子,汝峰上人是释能的师祖,辈份一推,熊黛兰便是尹龙的祖师婆婆。这可是正数礼制! 赖欣怡何等聪明样人。她嫣然一笑:“你要是恢复了尹龙的名份,你就叫她叫祖师婆婆。现在华夏都查不到尹龙这个人。说明你已经没有户籍了。你现在是许小豹、熊建武、宋提查三种身份,那么这三种身份,你叫不应该叫祖师婆婆,而是叫——”(未完待续) 804茶客 “黛兰。”熊黛兰丹凤眼齐唰唰地对尹龙对视,她多么想像其他女人一样,跟他无拘无束地生活。 尹龙一惊,心中顿时明光敞亮:“那么说,我现在是许小豹,你应该叫我豹哥。我就叫你黛兰——” 后面的声音很弱,终于叫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熊黛兰呃了一声,不顾一切扑进许小豹怀中,任凭电光乱闪,她粉泪盈盈,香腮珠光闪烁。 “今晚跟我去吗?”许小豹怕惊坏了她似的,轻声问。 “你还没吻过我。”熊黛兰答非所问。 “吻一个!吻一个!”女人们拍着巴掌起哄。许小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像两片烧红的电板,哧一声,他吻了下去,电火花直冒,感觉电麻麻地;好在两人功力深厚,火星撞地球,在唇上比拼内力,太有意思了,接着两人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又是一场凤求凰。 接着卷入战团的“凤”多了起来,尹龙单兵作战,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直杀得她们欲仙欲死,方才作罢。 看看时间,接豹哥的车到楼下了。先不急吧,还是赶紧将熊黛兰化装成一个假小子,不过她的胸部太高,真不忍心用暗劲拉住丝带裹紧,然后将脸上略弄黑一点,化装成一个跟班。她个子不高,剪掉长发,看起来像一个劲脱的奶油小生。许小豹给她取了一个很男性化的名号布雷。以后,熊黛兰跟着许小豹出去就叫布雷。她本来不爱穿高跟鞋,穿上男式火箭头皮鞋,嗬,挺派头的。 两人都一色的倭式装束:羽织刺有花纹的半外套,有一枚饰章;里面是华夏唐朝服装的裹裙,其实叫和服,下面还穿一件深色裙裤。穿着白色长袜,趿着木屐,手持折叠扇。要是穿着这装束走在华夏的大街上,狗都笑出尿来,但是这便是正宗的和服。 巴古宁的车已经在酒店外在恭候多时了。巴古宁也是一袭和服,估计参加这样的活动都是要尊重倭国的文化。车在灯火辉煌的银座大街,像混在光河之中,他们开出了繁华大街,开进了一处古巷落,宽敞的被巨大的石头建筑所包围的广场和街道。这里没有被大都市所打扰,依旧保持了它的古朴和传统,成千上万狭窄的、经常是曲折蜿蜒的小街小巷。尽管在东京有很多的公园、花园和林荫道,但在这里却几乎没有什么绿地。平常住户的院子倒是绿意盎然:不管院子有多小,总要栽上哪怕一棵树,几株灌木或是有个花坛如低矮的、枝桠弯曲的针叶松、棕榈树,数目众多的各式李树和樱花树、柏树、竹子、仙人掌以及长得像锥头杨树的柳杉。在一排排幕府的宫灯照耀下,影迹斑驳,让你穿越了时空,从繁华的国际大都市,穿越到幕府时代。 他们今晚聚会的地方叫德川幕府,是一个大将军的府邸,巍然屹立在山头。这可能是仅次于皇宫的幕府,四周是巨大的条石砌成的城墙,如今布满青苔,有不少爬藤植物布满上面,高大的城墙里,古木参天,掩映着飞檐斗拱的建筑。“松之阁”就是大殿的架势,青瓦白墙,屋脊上的镇兽是龙头鱼身,两侧刻着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中央是一个内湖,环湖井然有序地矗立着大宴会府、内务府。此外,还有花阴亭、观瀑亭、霜锦亭、茶室、内府、宝宅、神社、私塾、图书馆等等。好一个大将军府,简直可以当人间仙境了。 先有一个小时的参观,是由一位身着和服的小姐,带客人走一圈,虽然到处到挂满鱼皮宫灯,但还是影影幢幢,要不是和服小姐的引导,他们肯定要迷路。三个人看起来,豹哥和布雷兄弟倒像跟班的,巴古宁颇有倭国遗老的派头。和服小姐引着他,他哪敢造次,豹哥是不拘小节,推他前行,不要拂了小姐的一番美意。 他们一行,走进茶室的时候,里面灯火辉煌,茶香袅袅,还有丝竹轻音乐,女子的低吟浅唱。和服小姐问巴古宁先生:“先生,要不要进去。品茗一番?” 巴古宁回头望了豹哥一眼,豹哥轻轻点了一下头,巴古宁欣声应允。于是,步入茶室,虽说是茶室,却是雅致的三居室,进去要脱鞋,怪不得要穿白袜子,走廊是红木板铺就,踩在上面很清凉,当年应该是大将军和友人聚会的地方。走廊更像是架设在空中的栈道,直通正厅,这是为了使茶客在进入茶室前,先静下心来,除去一切凡尘杂念,使身心完全融入自然。 正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却是二女一男,但大厅相当宽敞,留给客人还有榻榻米。男的是个帅气的青年,留着长发,梳理得一丝不乱,面庞俊美,一身和服,看起来英武潇洒。一边坐了两个妇女,一个是圆脸,体态较丰,看不出年纪;另一个瓜子脸,杏眼桃腮,肤白如凝脂,是个绝色美女,都是刺绣辉煌的和服。有和服女子为他们泡茶,动作优雅,稳在帘幕后面的有一个乐队在弹唱。 “欢迎光临。”两个穿和服女子站在门廊躬身迎接。倭国的礼仪文化相当考究,三位客人不得不还礼。 青年却视他们于无论物,自顾轻声跟两名女伴低声谈笑,他们也不会高声喧哗。只是正眼都没瞧他们,估计是富家公子。许小豹心里有点怪巴古宁多事,人家带两个女人照亲谈笑风生,他带一个女子还弄得她不伦不类。 和服女子教他们茶道。在茶室门外的一个水缸里用一长柄的水瓢盛水,洗手,然后将水徐徐送入口中漱口,目的是将体内外的凡尘洗净,然后,把一个干净的手绢,放入前胸衣襟内,再取一把小折扇,插在身后的腰带上,稍静下心后,便进入茶室。 和服女子引他们三人在榻榻米坐下,榻榻米小巧雅致,结构紧凑,以便于宾主倾心交谈。茶室十分宽敞,室内榻榻米、茶几,还设置壁龛﹑地炉和镂花木窗,右侧布“水屋”,供备放煮水﹑沏茶﹑品茶的器具和清洁用具。左间挂名人字画,陈设竹制花瓶﹐瓶中插花,插花是一门高雅艺术。 三个入室半跪长坐后,宾主相互鞠躬致礼,这时和服女子便去“水屋”取风炉﹑茶釜﹑水注﹑白炭等器物,和服女子取器物回茶室后,跪于榻榻米上生火煮水,并从香盒中取出少许香点燃。在风炉上煮水期间﹐和服女子要再次进水屋忙碌。这时三个人则可自由在雅室散步,可欣赏茶室内的陈设布置及字画﹑鲜花等装饰。熊黛兰对字画颇感兴趣,她可以当解说员,这是奈良时代的飞鸟画,这是垂迹画,这是水墨画,这是屏风画、隔扇,这是浮世绘……她这样一说,豹哥和巴古宁看得懂了,但还是看上去花花草草没什么意思。 待和服女子备齐所有茶道器具时,这时水也将要煮沸了﹐和服女子会主动邀客人们再重新进入茶室﹐茶道仪式才正式开始。 和服女子并不泡茶,而是由茶师泡茶。茶师是一个穿着绣有团菊和服的女子,她按规定动作冲茶,既要有舞蹈般的节奏感和飘逸感,然后依次献给贵客。和服女人先示范接茶。客人按规定须恭敬地双手接茶,先致谢,尔后三转茶碗,轻品、慢饮、奉还。点茶、煮茶、冲茶、献茶颇有章法。 许小豹这才明白,倭国人对繁文缛节的礼仪乐此不疲,原来享受的是一种深远的文化品味。 布雷小声说:“你看那个狐狸精不停地看你。” 许小豹诧异极了,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在看我?” 布雷用华文说:“你在她后面,她就装着抹嘴,其实目光投向你,你要是转身,她装着品茗。还故意打开折叠扇几下。你没注意她的时候,她目光专注地看着你。特别,我们坐下来的时候,她失神地盯着你。真没骗你。” 许小豹举起茶杯,正好与那姑娘目光相对,这是一张秀美的脸,微卷的秀发云雾一般堆在肩头,还有微云似的发丝鬈曲在脸颊。那姑娘并不躲闪他的目光,还直愣愣地与他对视,眼神中有种飘摇的神光,脸上还浮着妩媚的笑容。 布雷推了他一下,不满地说:“你别被她勾了魂去。到时,我回家怎么交差?” 许小豹悄声说:“我看那女人眼里有一种熊美智、美惠、万纳瓦瑞、帕米、泰莎眼里才有的高贵之气。” “你算了吧。知道你有这么多娇贵的人陪伴你,你就知足吧。不要看到极品女子,就说她是公主。我看这个女子可能是倭国明星,很会招蜂引蝶。”布雷蹙着眉头,脸有愠怒之色,对许小豹颇有微词。 许小豹还是有点怯她的,忙陪着笑脸:“我只不过凭直觉,眼神有威严,傲视周围的一切,却总是好高骛远,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她为什么看我,那是他对眼前那具帅哥看厌了,想寻新鲜刺激的玩艺儿。那是贵妇人常有的百无聊赖,想红杏出墙。” “她出她的墙,可不关你的事。”布雷低声呵斥他。 “知道了。我们不是聊聊天。再说,我们说华文,他又听不懂。我说实话吧,我真的知足了,我本来只能娶一个的,现在十二个了,加上你十三个了。哪里还敢拈花惹草?不过,对你,我是想,可是怕失礼,怕你惩罚我,我虽然淘气,可还是尊敬师长的。” “你让我喷你。我什么时候成了师长了?你是我师长还差不多。再说了,你不是借师父之名,将女徒弟居为己有;我当然可以将我的徒孙居为己有啊。”布雷其实是很离经叛道的。(未完待续) 805大饱眼福 茶罢,离表演时间临近了。于是,他们跟着和服女子穿花廊,过庑院,又回到了松之阁,松之阁大门洞开,甬道铺上了红地毯,台阶上站了两排锦绣辉煌的和服姑娘。 大堂挂了数盏琉璃宫灯,照得诺大的大堂如同白昼,左侧搭了舞台,只安放了十八张榻榻米,分三排摆设,每张前面有茶几,完全是按幕府时代陈设。坐的人不倒一半,他们三个人安排三张榻榻米坐。茶室内的一男两女,只有男青年进来坐,两位姑娘并没有进来,估计是幕府内的陪侍小姐吧。许小豹明白了,观看演出的确实是男士,这样看来,每张榻榻米估计要价不菲,只有权贵才能一睹不快。什么样的演出,要价如此高昂?许小豹倒很期待,不会比法国红磨坊、英国浮华世界、米国的the boomboomroom夜店还要贵?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演如此卖座? 舞台并不宽敞,还是过去大幕式的,估计里面正在布景,没有采用现代化的声光技术,还是幕府时代的格调,古朴、庄典。 看看榻榻米都坐满了,原来有几张榻榻米就坐几人,多一个也没有位置。没开演前,和服女子便托盘送来料理,一盘不够许小豹一口吃的,三块超薄鲑鱼卷寿司,三块鸡肉,三块能照亮的金枪鱼刺身,配生菜,再加一瓶青酒。 随乡入俗,还是吃吧。许小豹看大伙都自酌自饮,他也慢腾腾吃了起来。菜肴味道十分鲜美,保持了食材原来的自然风味。金枪鱼刺身还是更加鲜美,颇有生鱼的嚼劲,你如果联想的话,很容易联想到女人,颜色、味儿,差不多。怪不得古人云,食色,性也。许小豹侧目看看他左手的布雷,她才吃了一点点,看看他,盘子快空了。 和服女子过来斟酒了,给他倒了小半杯。 青酒,略有一点绿色,尝一口,有一点酒味,略一点酸,一点涩,一点甜,一点苦,还有一点辣。这什么酒?喝了一口之后,咂咂嘴,似乎还有一点回味,于是,闷了一杯。和服女子马上给他再斟半杯。他喝得太快,会不会吓坏她,还是慢慢喝吧,小口啜饮,看他们也是小口饮,喝一口还咂一下嘴巴。 吃喝了一个钟,要是许小豹吃的话,估计十分钟解决。收拾干净之后,还呈上水果,水晶盘里有一片黑皮西瓜、一片插好牙签的苹果、金包纸的菠萝、巧克力包装的草莓、纸杯中有奶油的半个葡萄和一个樱桃、金包纸芒果肉。花样多,量少。味道不错。其实许小豹哪里知道,这可是天价水果。就拿那一片黑皮西瓜,一片三百美金。这一盘水果,价值在一千美金。刚才那份料理不止一千美金。他这不是宰客,华夏也有天价虾,一只虾要一百元,但人家这东西来路正。这黑皮西瓜生产北海道,年产年一百个,最大的一个17磅,拍出***0美元。今天他们共同吃这个瓜,估计在五千美元,一片大约在三百美金。 吃饭喝足,接下来该演出了。丝竹乐器呜呜咽咽地吹拉起,大幕徐徐拉开,樱花花瓣在如雾如丝雨的灯光下胡乱的飘洒,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女子,遮着面娉婷走了出来。她在檀板、鼓点的节奏下,瑟琶的流水落花调中,抡动伞、舞动起来,半天才看到一张脸。那简直是唐朝仕女图上的人物,银盘脸、高髻雾鬟、脂粉相当浓。不过是给人带进一个樱花浪漫的春天,美女出游。 跳得人有点厌倦的时候,她知趣,第一个节目结束了。第二是绢舞。还是一个姑娘,灯光明亮了许多,音乐强烈一点,姑娘还是一脸的脂粉,看不出脸上是光洁,还是长了斑点。绢舞颇有点像华夏的水袖舞。其实倭国什么都学华夏的,还好意思跟华夏叫板。不过,你不得不佩服他这一点,他们善于吸引优秀文化,还能与传统文化结合,发挥到极至。就拿礼仪文化、服饰文化,他们不是简单的照搬,而是一种推陈出新。 表演完,下面的观众也是礼节性地拍几下,并没有明星出现的轰动效应。第三个节目是扇舞,还是一个脂粉浓、穿和服的女子拿把绢面扇,轻摇曼舞,动作辐度不大。许小豹简直想打瞌睡。 接下来,什么傩舞、羽衣舞、千鹤舞、惊鸿舞、樱花舞……慢悠悠地做动作,和服穿着的花色倒是非常丰富,有宫锦、有团菊、有飞鹤、有鱼鸟纹等等。足足忍耐了二个小时,十八节目! 许小豹估计表演完了,应该“解放”他们了,还不如回家睡一觉。和服女子送上花册,原来还可以点花魁,也就是捧她。许小豹有点为难,他刚才真没好好观看。再说,他又不懂舞蹈,看不出谁跳得好谁跳得差。又不像当美臀大赛的评委,选手露一下脸,起码还能看她是否长得俊俏。这个评比,简直没办法评比。那么厚的脂粉,还穿得华贵雍容,连肤色都看不到,不知道怎么选这个花魁。其实这不是以貌取人,而是评的舞美、服饰美、气质美。 许小豹实在不能给十八名艺伎点红。他偷偷看了一眼布雷,“他”勾了一位,可能喜欢樱花舞的轻盈,她勾了樱花舞。许小豹跟着勾了樱花舞,像作弊成功的学生如释重负地交卷。他再看巴古宁老先生,他还在犹豫不决,原来他也是一个冒牌货,根本不懂行,不知道评谁好。许小豹做了一个樱花纷纷扬扬飘落的手势,巴古宁会意,他勾选了樱花舞。今晚跳樱花舞的太走运了。一下子得了三票! 可是最后的结果,他们三票并没有左右评比结果,花魁还是落在了鹤舞姑娘的头上,她得了头彩,起码向台下鞠了十个躬,说了十个谢谢。声音倒是蛮甜美的。 现在应该完了吧。许小豹反正不在乎谁当选今晚的花魁,他希望快点结束表演吧。疲劳感越来越强烈。高雅艺术没有多少视觉冲激,观众肯定懒洋洋地。 接下来,相当于派对!不过还是给你主动权。你可以在刚才跳舞的演员中选,也可以到下面图册中选,除了十八名演员,下面还有二十位没有表演的姑娘,还没有资格登台表演。 花落谁家?花魁第一位登台待选。点她牌真的很多。候选的观众还要上台赠花,许小豹看看颇为诧异,台下只剩下他们三个傻冒没有上台赠花了,可能她真的是头牌,不然会全吸引上台。 许小豹这人可是逆向思维的,人越多,他越爱凑热闹,他最后拿着花带着两个跟班也上台凑热闹。没想到,他一上台,就给花魁接走了花!也就是说,今晚花魁就陪他了。许小豹不知道她会怎么陪他过夜。 看来不用陪他做功课,因为这里表演很正宗,节目很高雅,不像是烟花巷。于是,许小豹带着花魁,在和服女子拿琉琉宫灯的引领下,来到他们今晚安宿的住房。这是一处跟茶室一般别致的院落,花香阵阵袭来。 和服女子送他俩到这里,就跟花魁和客人鞠躬道别。花魁轻牵许小豹的手,谢天谢地一点电火花都没有。萍水相逢,只不过看她跳了一段鹤舞,哪里有半点感觉?花魁的手还是挺酥软的,感觉温软细腻。 两人相对半跪在客厅。花魁用英语说:“先生,请饮酒。” 花魁给他斟了小半杯酒,她自己也倒了小半杯。两人一碰杯,许小豹故意喝一小口,倒是她一口喝干了。 “先生,你怎么不说话?”花魁启朱唇,发皓齿逗他说话,“我叫千代美智子。你叫我千代好了。先生,不介意,我问你的尊姓大名吧?” “不介意。我叫金武文。”他也报了一个假名,这个名字在新疆用过,把金天武骗得一愣一愣地。 “金先生好,你是华夏人,还是韩国人?” “台湾人。阿爸是倭国人,本是冲绳一个渔民,后来到华夏玉龙雪山养雪水鳕鱼,供一家人生活。我可是第一次到倭国,对倭国文化一窍不通。有礼之处,还请千代大姐别见怪。” “你阿爸是冲绳的?我也是冲绳的!你大哥是不是那个亚洲著名影星金城武?”千代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可是沾他的光,拿着大哥的钱,到处周游列国,今天蒙千代小姐看得起,万分荣幸。” “你阿爸,我认识。”千代的话,让许小豹大吃一惊,世界不会这么小吧,碰上金城武老爸的邻居,会不会露出马脚。 许小豹强装镇定:“千代小姐,你是冲绳的,怎么在东京做一个艺员?” “是艺伎,不是什么艺员。”千代大大方方纠正金城文不准确的说法。“你阿爸是我们冲绳的一个渔民,但他回家,冲绳的执事都要接见他。可想而知,你们家族影响多大。你不知道,冲绳本来跟华夏最亲,现在跟着倭国,境况一年不如一年,我们只能出来打工养活自己。” “我知道,冲绳以前叫琉球国,可是现在谁还想回到华夏?”许小豹知道一点冲绳的历史,当年倭寇侵占琉球王国的时候,琉球国王每天在紫禁城拦着王公大城哭泣,求大清帝国发兵帮他复国。 千代叹息道:“其实冲绳的百姓,上至执事,下至渔民,都保持着华夏文化的传统,他们都梦想着有一天做华夏国民。他们可忘不了自己的根在哪里,可是华夏现在似乎忘记了这段历史似的。再加上米国在那霸修建机场,华夏提都不提冲绳的事。唉,我们回华夏只是一个遥远的梦罢了。” “你真心想回华夏,你怎么还取一个倭国的名字?”许小豹看出了她的虚伪。 千代叹息一声:“华夏有一句俗话:在哪山中唱哪歌,为了生存,我只能取一个倭国名字,我的户籍上也是倭国名字。其实,我应该姓向,叫向美珍。”(未完待续) 806驻颜有术 “你多大了?”许小豹看她很成熟的样子,觉得问女孩子这个问题有点唐突,又歉意地说,“你不介意吧。” “四十六了。” 千代却毫不避讳,说出了实际年龄,这年龄与刘娜妈妈年龄差不多。 “你没嫁人?” “你读过《瑟琶吟》吗?‘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离别’。嫁了,还嫁了几次,都一样的下场。我的命运比瑟琶女更惨。不说了,你不是来听我诉苦的,你是消费的,咱们言归正传吧。”千代展颜一笑,笑靥如花,看不出她有一点悲苦哀愁。 许小豹弱弱地问:“你们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千代咯咯笑了起来,笑起银铃般动听:“那是掩人耳目。不过,我们不是那种一拍即合,然后一拍屁股走人,谁也不认识谁,像入公厕一样,来的人多,走的人也多,我们可以长相厮守。我可以长久地为你一个人专用,你想用多久,就看我们的缘分。你用一次不满意,可以一脚踢开我;我也可能有了新欢,对你说不。咱们是自由的,没有契约关系。” 千代的话语清清爽爽不像一个中年妇女,她保持得这么嫩,估计全部时间用在保养上面,比岳母亲肖月娥保养得更好,有的明星四五十岁看起来还是童颜,原因是她们在这上面做足了功夫。 “你的颜值高,还是才艺高?”许小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人到中年了,还能夺花魁,他亲眼见到今天素颜的和服女子,貌美如花,正当花季。 千代娇笑道:“我之所以能夺魁,是内行的人评出来的,他们懂艺伎的德、才、艺、品、貌,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懂得一个人的内涵、品性?你看到的是容貌,对吗?找容貌端庄的姑娘,你就不应该到这里来,这里十八位姑娘都是经过正规的艺伎教育,是很职业的艺伎,不是一般的三陪女。我们要有淑女的高雅气质,要有高贵的品相,要精通茶道、曲艺、插花、绘画等艺术,能读懂客人的心理需求,能为客人解忧消愁,能谈天说地,口碑载道,当然要陪客人娱乐消遣。” 喝完一瓶青酒。千代开始给他泡茶,茶道显然比上一次的茶师还要轻盈空灵,韵味十足,袖中隐隐还有熏衣草香,有点鲁玉的风味。她眼波流转,唇齿含笑,声音甜美:“客官,请用茶。” “谢谢。”许小豹轻轻吹了吹茶面,茶香芬芳,他轻轻抿一口,让茶香在体内氤氲一会儿,有点舒坦,然后又问,“你怎么喜欢这样庸俗的人?我现在可是穿着龙袍也不像龙太子,我感觉我是在演戏。” 千代扑哧笑出了声音,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娇声说:“我之所以看中你,是因为你最后一个上台。我知道你是不情愿的,但你随大流、跟风,说明你还不懂艺伎,你是附庸风雅,跟着别人上来献花。我有责任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艺伎?” 许小豹苦笑着说:“说老实话,我是朋友拉过来的。我真没看出道道来,我觉得你们表演差不多,分不出高低。我还是没懂你为什么能够征服那么多人的心,他们当中是不是也有像我一样附庸风雅的?” “没有。你们三位,我不认识,基他的都是常客。他们都是皇室人员、大财团社长、社团首脑、政府大员。其中有三位是卸任前首相,四位全倭最大财团社长,三位社团首脑,其他有首相和内阁人员五位。一共有十五位。你们三位应该是尊贵的客人。德川大将军幕府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的。”千代笑起来一对深深的酒窝。 “有不有株式会社社长贺田原二?” “有啊,坐在首长和皇储中间那位就是。他可是全倭第一财阀,怎么可能缺了今天的盛会?我们可不是经常开的,一年难得开放几次。你知道吗?开放一次,可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你们吃的喝的都是顶级贡品,给你们提供服务的都是顶级艺伎,给你们表演的也是历年来风华绝代的艺伎,没有名气的只配给你们端茶倒水。”千代的话让许小豹吃了一惊,就那些没吃饱的料理、青酒、水果已经是贡品?就那些让人看你真想睡觉的舞蹈是顶级艺伎的表演?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今天是不有一个公主到德川幕府?”许小豹想证实他的判断。 “你怎么认识两位公主,一位是久彦真子,一位是久彦佳子,还有一位久彦爱子。今天来了两位公主过来品茶,跟他的哥哥久彦悠仁一起来的。”千代的话让许小豹吃了一惊,没错那通身的气派,含威不怒,看上去又是野心勃勃,想要得到的,势在必得,显得骄横跋扈。 “不是说,艺伎的聚会,只欢迎男士,她俩怎么跑过来凑热闹?”许小豹慢条斯理喝着茶,打听着消息。 千代启唇一笑,好白亮的石榴皓齿,悄声说:“为了皇权而来。没来的那位公主,可是久彦爱子,她与哥哥久彦悠仁争夺皇位。这两位公主全力支持哥哥久彦悠仁的。有好戏看喽,皇族争夺皇权,通常是残酷,无所不用其极。” “不是有天皇、皇储吗?他们争哪门子?” “久彦爱子仗着她是现在的太子妃所生,哥哥是庶母所生,久彦爱子高贵的血统给她争得了加分,再加上国民的支持,她显赫的学历、影响全力的社交能力、政治手腕,这些都是久彦悠仁所不具备的。但久彦悠仁有从军经历,还有两个妹妹的鼎力支持,政要都跟他走得很近,这些是他的优势,但政要都不干涉皇室内务,只能给他造势。”千代可是无所不知,作为艺伎天文地理、国事要文、传说奇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许小豹明白了,巴古宁的安排确是用心良苦,费了不少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定,这是倭国顶级聚会,一下子占了三席! 千代看金城文沉默不语,眨巴着美灵灵的眼睛,睫毛扑了扑,丽声说:“你想见哪位公主?还是一起想见?” 这可能是千代揣测金城文的心思。金城文一愣,歉意地一笑:“不,我不想见。我对政治一点不感兴趣。我倒是想见一见贺田原二先生想当面聆听他的教诲。” “你设个宴会,我在你请,他或许大驾光临。”千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明天去我们的家乡冲绳,咱们一起祭祖,贺田原二妈妈也是冲绳人,他肯定回家参加祭奠活动。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谢谢千代姐。”金城文嘴巴很甜。 千代启唇一笑:“你叫我姐姐。我们是老乡,今天萍水相逢,也算得上姐弟了。好,我就叫你文弟。我也给你取一个倭国名字,好跟贺田原二打交道吧?” “好啊,请姐姐赐名。”金城文的手情不自禁地推了一下千代,“叭”一声,电火花冒了出来,两人来电,千代惊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合掌以为触犯了神灵呢。 “姐姐,我叫什么好?” 千代终于睁大眼睛,显得明眸生辉,扑闪了一会儿,眼里有了灵犀:“武藏小次郎,怎么样?” “武藏小次郎,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武藏小次狼。”许小豹神气地说。 “小次郎兄弟,听我弹琵琶唱曲,还是看舞,还是陪你做功课?”千代看他们聊得够多的了,想切入正题。武藏小次狼摸着头脑,虽然想看看千代不穿和服怎么样,是不是金玉其餐败絮其中。但想想还是洁身自好吧,他反正打发时间:“弹琵琶唱曲吧。” 千代拿了琵琶出来,还向小次狼鞠躬,小次狼赶紧还礼。于是,千代铮铮弹了起来,指法如流,你细看她右手弹、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分、勾、抹、扣、拂、扫,轮、半轮,左手揉、吟、带起、捺打、虚按、绞弦、泛音、推、挽、绰、注,起初是大弦小弦错杂弹,接着是和弦,清风拂面、水波粼粼,她便启朱唇、发皓齿,唱了起来,声音幽怆悲凉,不过听不懂唱什么。 一曲弹罢,小次狼愣了愣,马上清醒过来叫声好,赶紧鼓掌。 “好什么?”千代嘟着嘴说,“你都走神了。还好。” “没有啊,我在认真听。不信,你接着弹。我来唱。” “你会吗?”千代大吃了一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千代突然感到脑子一激灵,她失忆片刻。然后,她马上请醒过来,就像打了一个盹,眯糊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小次狼正拉着她的红酥手呢。 于是千代重新调弦,小次狼依韵唱了起来,声腔一丝儿也不差,惊得千代嘴巴张得老大,太不可思议了,他听一遍就全记住了!她哪里知道,刚才失忆片刻,小次狼克隆了她的脑皮层贮存记忆。 “你会用倭语唱?!” 小次狼嘿嘿地笑了起来:“刚刚跟你学的啊,我是早慧儿童。有过目不忘,过耳会记住的本领。” “是吗?你是天才诶!我可要再试一试!”千代大吃一惊,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千代还想再试一曲,只要千代弹唱一遍,小次狼就一字不差,一个音不漏地跟着伴奏唱出来。 “你会弹吗?”千代狡黠地一笑。 小次狼没有把握,因为弹不仅有记忆可能的,还要有动作配合,不过,他看千代的指法,就跟玩游戏差不多。他先试了一遍,千代听了听,开始相当笨拙,有些音还拨错了,慢腾腾校了一遍,再过一遍,就能完整弹下来了!太神奇了!没有这两下子,他能破译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他能破解大佬的银行帐户密码,他能参详周身脉络真气的运理?(未完待续) 807顶级会所 两人玩了弹唱,也玩跳舞,千代会的舞多了,除了倭国传统舞,她也会现代交谊舞,两人除掉笨手笨脚的和服,都轻装上阵。 小次狼看着舞动的时候,千代不但眼神能跳舞,头发能跳舞,腰肢、臀和屁股能跳舞,就是高耸的胸也能跳舞,她是为舞蹈而生。她的肌肤有岳母的白皙,还有岳母的肥腴,体形千代可能常跳舞要更妖娆。就当她是岳母肖白娥吧。 于是,小次狼很卖力跟千代跳舞。千代算彻底被小个热情似火的小青年征服了,她看到的是她青春的飞扬,生命的壮歌,天份的高超。没想到,有时无心之作,反而是一生的辉煌!千代一辈子也没有遇上过有如此魅力的小伙,这可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千代不知疲倦地跟他,把她会的舞蹈全跳了一遍过去。两人太兴奋了,微微出着汗,体香在互相诱惑,眼光在互相挑逗。两人终于热吻起来。小次狼想看到了,都看到了,下面保养得也很好,起码有岳母肖月娥的白净——他是借针灸的机会看到的,还借压穴位之机,手碰触过,有一种别样风情。 后为,两人泡澡,现在可以看到素面的千代。洗尽铅华之后,她风韵犹存,虽然有细细的鱼尾纹,但更显得有一种成熟少妇的美。她脸部轮廓相当柔美,虽然脸庞很大,但很饱满,是唐代仕女那种丰满的美。 两人做完功课之后,许小豹想布雷会怎么样?现在千代毕竟累了,她眯上眼美美地睡着了。该去帮帮布雷了。于是,他穿上和服扎好带子,运用次声波,找到熊黛兰所处的位置。哎呀,熊黛兰离他只有一墙之隔。许小豹潜迹蹑踪,猫行蛇爬,翻墙过壁,到了客堂,嗬,两人还在插花。布雷跟着樱子小姐学插花。估计一个晚上,布雷也学会吧,两人还在细声细气聊着天。 算了,别打扰她们了,看来祖师婆婆招数很多,不会露馅。再看看巴古宁老先生在干什么吧? 许小豹瞑目凝神,用意念启动声波功,巴古宁的次声波在湖的另一头出现。许小豹很快就到了屋脊,一位艺伎娇喘微微,巴古宁老当益壮。唉,他肯定是一个外行,只知道做功课。其他的声波,他不熟悉,只能返回千代身边重新躺下,天明再说吧。明天可是他最后一天了,后天他就要回到奥多姆身边,跟兄弟们并肩作战,明天,他能不能有所作为呢? 看千代姐能不能给他带来好运。千姐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小次狼弟弟已经穿戴整齐,在玩着手机等她了。她还是光溜溜,起来梳洗打扮,不用化浓妆,小次狼颇精通化妆,亲自给千代姐画妆。 “千代姐,你还没生小孩吧?” 千代姐诧异地问:“这,你也看得出?” “因为你生了小孩子肯定有妊娠纹,还有下面变松弛,你还是那么紧绷绷地,力道不减,说明你没有怀过宝宝,没有被完全撑开。” “你真厉害。”千代拍了他一下,哇,还是有电火花,“喂,怎么老是放电?我好怕。每次碰你一下,我都如触电一般,一般灼痛。你身上怎么会带电?” “千代姐,你发现没有,我们开始见面的时候,我拉你的手,一点反应没有,为什么现在有了?实话告诉你吧,是因为我们都爱对方,你对我有强烈反应,我对你也有强烈反应。于是我们就一碰就会放电。这是自然现象,不是什么诡秘的事情。” “你这样说,我真有恋爱感觉。可是我大你那么多,你不会计较吧?”千代怯生生地问。 小次狼笑着说:“我不计较你的年龄,你也别计较我有很多女人。行不行?” “我们艺伎哪管你有多少女人?再说了,我们就是要把你从女人堆中夺过来,把你的心剜走。” “真的很奇怪。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艺术魁力让你还相当年轻。”许小豹从千代身上看得了艺术永恒的魁力。对啊,一身来说,四十六岁的女人都是老妈妈了,可她还是少女一般矜持、多情、妩媚。 许小豹发短信给熊美黛:“昨晚睡得好不好?” 熊美黛回短信:“没睡。我打坐。” 许小豹:“今天还跟不跟我出去?” “跟。你不能甩开我。否则,我要启动惩罚机制。你赶紧到春社与我会合,我樱子小姐就在吃早点,你过来吧。” “好的,我招呼老爷子也过来。我们一起会合。这不能怪我吧,是这里的游戏规则,我可是循规蹈矩,不敢乱来的。” “别废话,过来再说吧。”熊美黛对尹龙说话,那是高姿态的。 “千代姐,我们一起去春社吃早点吧。我的朋友在那儿等我们呢。” “好吧。我们过去吧。”千代很高兴,说明小次狼现在当她是他的情人,带她见朋友了,这是一种公诸于世的表现。 许小豹带着千代姐走进春社。樱子和布雷都要起身相迎。千代先此荐许小豹:“早上好。樱子妹妹,这位先生。这是我的先生武藏小次狼。” 她说的是英语,熊黛兰听得懂,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过了一夜,许小豹摇身一变,就成了武藏小次狼,变得又太快了吧。不过,熊黛兰知道许小豹的使命,他不是来玩的,他是来执行任务的。虽然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他身系华夏安危,甚至整个国际社会的秩序。 樱子眉开眼笑:“小次狼先生,早上好。你叫我樱子姐吧。我跟千代姐是好姐妹。你不用客气。这位是我的客人布雷先生。你们认识对吗?” 小次狼笑道:“何止认识。我们是好兄弟。” “好兄弟?你的好兄弟,真奇怪。品貌、才艺都很好,就是——” 小次狼笑道:“他是很传统的。不像我,闪婚一族,他最喜欢马拉松式的谈恋爱。兄弟,人生苦短,该出手时就出手。不是说好花堪折直须折,别等花谢空折枝。” “折你个头。”布雷拍了小次狼一下,布雷赶紧缩回手,还是有电光闪烁,惊得樱子和千代都诧异莫名。 布雷忙笑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华夏的云南有一支闪电族。我俩是闪电族的,这是一个奇怪的种族,放电现象对于我们来说司空见惯。” 千代捂嘴窍窍地笑,她知道其中的奥秘,樱子惊得眼睛瞪得大大地。可是,她接触布雷没有电闪,接触武藏小次郎也没电闪。她兴奋地说:“啊,我可是绝缘体!可以与闪电族自由接触!” 樱子正想拉千代的手试试看。巴古宁带着一个叫秋野菊的姑娘来了,他俩也是老少配,蛮开心的。巴古宁老爷子一见到许小豹,拉过许小豹就与他耳语:“豹哥,我想娶秋野菊,合不合适?” 豹哥很严肃地说:“我没问题。只要你们俩情投意合。我当然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还赠送你们一份大礼才行。” “那就请豹哥给我们主婚吧。”巴古宁拉过秋野菊,认认真真请豹哥主持他俩的婚礼。许小豹笑道:“老先生,不会是现在吧?” “我想,在如此壮观的德川大将军幕府举行婚礼是不是很纪念意义?也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婚姻了吧?”巴古宁说得很庄严、神圣。 “可我们的很多朋友,怎么通知到?怎么搞庆祝活动?” “不。只要豹哥你一人主持就行了。然后,我们一起追随豹哥一辈子。”巴古宁想想此生大起大落,现在享受安宁稳定的生活了。豹哥这样的真主,才是他最后的信仰的依托。 许小豹内心一热:“好吧。我算一下,那我们赶在辰时,正是良辰美景,我们借松之阁宝地为你们完婚。然后,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行动,你们一起去吧,算你们旅行结婚。” “好啊!”秋野菊万分欣喜,眼里流淌着喜悦的泪水。可是千代有一点委曲,本来是想两人结伴而行,现在热闹了。人多眼杂,想亲热一下,都碍眼。不过,这两个可能是小次郎的跟班,带两个跟班也是人之常用情。 于是,千代和樱子赶紧下去准备婚礼现场,豹哥亲自给巴古宁上妆,挑一套合适的婚礼服,那是一套软翅纱帽,宫锦官袍,扎玉带,登朝靴。看来是以古礼制成婚的。再给他扎上一朵大红绸花,一个新郎官就出炉了。 那边自有秋野菊的姐妹帮她梳妆打扮,她戴上了凤冠霞帔,宫鸾玉绦,看起来就像个神仙妃子,顶着红盖头由姐妹陪同姗姗走了出来,两人扯上一个大红花。还有一顶大花轿,秋野菊跨过轿杆,撩开门帘,喜喜欢欢坐进了大花轿。于是,鼓乐齐鸣,吹起了凤求凰。吹吹打打一路到了红地毯,秋野菊下了轿;众姐妹簇拥着她上了台阶,走进了松之阁。 大堂内的榻榻米坐了昨晚十五个男人,千代引着武藏小次狼一一见礼,绝佳时机到了。只要握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第一个要见的人物是重量级人物——当政的首相。首相一握武藏小次狼的手,头脑一麻,一瞬间失忆,然后还与小次狼紧紧相拥,他已经被洗脑,洗去了他的军国主义思想。 然后是久彦悠仁他慵懒地伸出手,大藏小次狼的手握过去,他一愣怔,马上失忆,即刻心明眼亮,失却了他内心中的阴影,看来久彦悠仁明白了眼前此人会帮他实现登基的美梦,他马上与小次狼拥抱在一起。三位是卸任前首相握手,也同样给他们洗一洗脑,洗去他们军国主义的野心,他们虽在朝野,但还能影响政局。 然后是山口组的社团首脑筱田,他们的社团年收入过千亿美金,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黑社会团伙,不参与打打杀杀,但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山口组采取的生存战略是智能型经济犯罪,而不是一味地动用拳头。山口组与金融、it领域专家合作,购买知名互联网企业,通过操纵股价牟取暴利,此举被有关当局揭发。 山口组还与世界其他组织合作,走世界化路线。他们和俄罗斯黑手党合作走私海产品,还和乌兹别克斯坦黑帮一起,组织乌兹别克斯坦姑娘到倭国提供服务。他们与国外势力合作时,根本不担心自己组织受到国外势力的攻击。 山口组对社会的贡献还是蛮大的。山口组去年开通了鼓励反毒品运动和强调社会贡献的网站。他们帮助弱势群体,过节时给小区居民分发糕点或清扫小区。倭国报纸还经常报道称,他们凭借人员众多的优势,在地震、台风等自然灾害发生时,比自卫队先一步抵达灾区帮助受灾者。(未完待续) 808得来全不费功夫 筱田年富年强,当年的k1冠军,他想经年轻人一点教训,因为前面的首相、皇储对小次狼另眼相看,他眼红。他猛箍小次狼的手,没想到他一激灵,打了一个尿颤,顿时失忆,不过片刻间,他脸上有了笑容:“后生可畏,你是真正的大哥大。筱田以后惟命是从。” 筱田说的是真心话,他已经被洗脑了。 然后是稻川会的会长仓田保嘉,其实是倭国第二大黑恶势力社团,他们自称是倭国浪人的团体,明目张胆地打着保皇派的旗号,要求重返军国主义。他们组织拥有的地下的军火,山口组都不敢动他们。 仓田保嘉还吸着雪茄烟,他一握小次郎的手,差点雪茄烟掉落,好在小次郎左手一探夹在你指间。仓田保嘉接过小次郎递来的雪茄烟简是千恩万谢,让驯服的野马。 接下来号称千年老社团的雅库扎老大片岗聪,他留着仁丹胡子,颇有点忿忿不平,他们一个个在小次郎面前俯首帖耳,丢尽颜面,他想给小次郎一点颜色瞧瞧,他一抓手想来个大背,他可是空手道黑带十段高手,想摔他一个仰八叉,方显得他们雅库扎的威风,结果他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恶梦醒来,他跪半膝行拜见大礼,让人笑掉大牙。小次郎赶紧搀起来,笑着说:“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 然后是四位全倭最大财团社长。第一位上来握手的是三菱财团的社长岩崎,握过手之后,他就是三菱的ceo了,董事长易主了,应该是这位武藏小次郎了。第二位上来握手的是三井财团的社长土光敏夫,第三位是住友财团的纪田正臣,第四位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株式会社社长贺田原二。他愣了一下,对眼前这次来自冲绳金武市的小青年似乎眼熟,但他礼节性地伸出手,这手一伸,他马上一激灵,株式会社基金易主了,改姓武藏了。 接下来五位内阁人员也一一为他们洗去激进的军国主义思想,给他们植入亲华思想。等婚节进行曲响起来的时候,基本上是一家人了,连德川大将军幕府的产权即将归武藏小次郎名下,小次郎春风得意,端坐龙榻之上,接受年迈的巴古宁和正当花季的秋野菊的朝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与华夏礼节并无二致。 然后设下婚宴,这次份量搞足一点,让各位尽情享用美食,这宴席的开销,武藏小次郎全包了。请各位嘉宾、秋野菊的姐妹入席。武藏小次郎这时候,要忙乎一阵子,要把那么多的账户一一转到武藏小次郎名下,然后还要观察东京股指的动静。 武藏小次郎趁宴会还早,在茶社请贺田原二喝茶。贺田原二郎除了这样的大型社交活动,露一下面,平时他就深居简出,这次可逮住这条大鳄了。 “二郎大叔,请喝茶。”小次郎眼里含着对下属的热情关怀,贺田原二郎有了对老板的谨小慎微:“谢谢社长的厚爱。” “二郎大叔,对东京股指应该是权威了,我想听听二郎叔的高见。” “想操纵东京股指倒是不难,现在以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但只要我们做空股指,那是空前的大灾难,加上我国泡沫经济,与华夏关系的渐行渐远,经济一直萧条。股指本来脆弱,如果就一动荡,基本上要了他的老命,就像老牛拉车,本来拉得很辛苦;你还不让它进食,把它的饲料喂了别的牛。那真的是杀牛过年了。”贺田原二郎迟迟没有动东京股指原来他是有天良的,并不是怕得不偿失。 许小豹长叹一声,有的国际炒家只顾眼前利益,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不得好报,不过国际资本无法做空华夏是有原因的,因为华夏底气厚,你扔进几块石头打水不浑。近年来,华夏与倭国关系闹僵,倭国紧紧抱住米国大腿。结果,经济日渐衰弱,虽然倭国财团大规模撤资,但对华夏影响并不明显,因为他一撤资,马上有欧盟接替,甚至在国际市场欧盟产品一度风头压过米国、倭国。 倭国朝野一片恐慌,才知道选择军国主义分子安倍晋三郎当首相是个天大的错误,中了米国的离间之计,当年倭国是华夏第一经济大国,倭国的产品力压欧米,准备与华夏建立世界最大自贸区——东亚自贸区,倭元和人民币离岸美金,那时倭元和人民币通用,像港币、韩元、泰铢与人民币自由通兑一样。白宫一片恐慌,用了一招离间计,扶植安倍晋三郎上台,制造两国矛盾,结果东亚自贸区不欢而散。 倒是俄国捡了一个大便宜,如今俄国的卢布与人民币实行通兑,建立上海合作组织金砖五国自贸区。结果安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倭国眼红欧盟和金砖五国,现在热脸去贴华夏的冷板凳,华夏政府对倭国外交大臣爱理不理,他们才急了。 “武藏社长,我有一招引君这瓮之计,不知可行不可行?”贺田原二推了推眼镜,他想出了一招毒辣的招数。 “二郎大叔,请讲。” “我们可以假装要做空东京股指,诱使国际一伙大鲸鲨闻着血腥味而来,然后我们网住他,逗他往里砸,砸多少我们吞多少。就是不让他操纵股指,他只有到处请菩萨出手相救。救不救,那要看社长的脸色了。” “好啊!”武藏小次郎当即拍板,“由你和罗斯切尔德、巴古宁三人组成乾纲基金,由我的高级助理佩蒂格鲁当执行官,你们三个人当执委,我遥控指挥,一定要套住量子基金。” “好的。我们有如此强大的势力,不怕他不上钩。”贺田原二信心满满,这个团队那才是银河舰队。 武藏小次狼喝完茶携手贺田原二入席。武藏小次狼不仁不让坐了首席,小次狼让布雷兄弟坐他的下手,宴席正式开始。那可是大盘大盘子往席上摆,酒满杯满杯倒。 下午,武藏小次狼携千代,新郎巴古宁、新娘秋野菊随行,还有他的好兄弟布雷、樱共小姐作伴,一行人坐专机飞抵冲绳。 细沙海滩、微涩海风,还有蔚蓝天空下明晃晃的海水,这就是冲绳,一个安宁的美丽岛屿。它的神奇之处,在于既有现代夏威夷的热情,也有古老旧城镇的君子风度。这是一个宁静得足以涤荡人心的城市。无论你是想要满足一份旅行的冲动,还是希望实现一场久久不能释怀的梦境,抑或是找寻一个久违了的记忆中的自我,冲绳都是一个可以承载这些简单愿望的地方。 坐在飞机舷窗前,布雷露出了“他”的天性,冲着下面晃荡的碧波,大声叫嚷了起来:“冲绳,我来了!” 樱子也跟着“他”疯狂:“我真想从半空跳下去,我们可以飘飘然落下去吗?” 武藏小次狼笑道:“可以啊,下面的鲸鲨很喜欢你细胳膊嫩腿,还有你热乎乎的内脏。” “呸——你小插嘴。我的樱子,你的千代,不要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千代大姐,他想打樱子的主意,你还不管管他!”布雷怪腔怪调地说,她很不习惯用假声说粗重的男声。 千代笑着说:“我以前也想管住一个男人,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对我,但我一次次失败了。我现在再不做那样的傻事。记得小时候放羊,牛要是喜欢吃那地里的麦子,你不给它吃,它打出羊圈也要偷嘴。可是你让它随便吃,它吃得很欢,吃腻了,原来麦子并不要嫩嫩的青草香!” 千代的比喻,让大伙都笑了起来。布雷跟着尹龙也学坏了,她故意说:“千代姐,你应该跟秋野菊妹子换一换。巴古宁大叔一把年纪,娶你还差不多,娶秋野菊,真的是老牛吃嫩草。千代姐,你有比小次郎小那么多,老妻少夫,也很不般配。” 千代笑道:“感情这东西是没有年龄界限的。爱情才不管你是不是同龄人,我的小次郎,他就喜欢我的成熟,我从他的眼里看得出来,他喜欢成熟的女性,不喜欢单纯无知的女孩。他喜欢我给他谈天说地,喜欢我给他唱很多的曲子,跳很多的舞。我们心心相印啊!我想,秋野菊妹子也是一样,她喜欢感情成熟,知冷知热的大叔,还是一位牛高马大的洋大叔,你看他们多恩爱,如胶似漆。布雷兄弟,你太年轻了,还不懂真正的爱情。你一旦爱上了我们的樱子小姐,你不会说风凉话了。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说得对不对?” 千代的话赢得了大伙的掌声,让布雷很不服气,她据理力争:“照你这么说,我跟樱子太年轻了,不会有真正的爱情。反而你们老少配,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听说一个笑话:有一个女孩子找了一个男朋友。她打电话给她妈妈:妈妈,我找了一个有钱人的对象。妈妈说:好啊。你一生可有好日子过了。女儿:可是他年纪有点大。妈妈:有多大了?女儿难为情地说:六十多了。妈妈马上反对: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女儿小声地问:妈,你不是说找一个有钱就行了吗?管他年纪大不大。妈妈怒气冲冲地说:女儿我说六十岁的不行就不行。女儿问:哪有找多大的?妈妈斩钉截铁地说:起码八十岁的!” 樱子一个人笑出了声音,小次狼憋着气笑,没笑出声来。秋野菊脸色铁青,冷峻地说:“笑话别笑过了头。你也有老的时候,等你上了年纪,看你如何过日子?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没有人逃得过自然法则。” “但还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布雷冒着脑壳,“哼,我不告诉你们。相不相信?我现在从飞机跳下去,不带降落伞,我也不会死。绝对不会被鲨鱼吃掉。你们不信?反正我信了。”(未完待续) 809空中惊魂 樱子嗔怪似地说:“布雷,哪里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神灵吗?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哪里有超自然的能力?” 布雷突然控制住乘务小姐,吓得乘务小姐花容失色:“呼叫机长,打开紧急逃生机舱门,我怀疑上面有炸弹!” “你怎么知道的?”空姐战战兢兢地问。 布雷冷笑道:“我有超自然的功能。我感受到机舱里面有定时炸弹。” “好,好,我马上请示机长。” 空姐即刻与机长联系,机上安保人员紧张地搜索,同时紧急逃生通道打开了。 布雷厉声叫道:“快呀!牵着我的手。牵着小次狼的手。” 空姐想阻挠他们的愚蠢行为:“你们要逃生,可以背降落伞啊?” 布雷冷笑道:“不要了。降落伞全部留给工作人员。我们会安全着陆。我有超自然的能量!” 许小豹忍不住捏了捏熊黛兰的手,意思是不要玩了,可是熊黛兰存心要给千代好看的,千代能做许小豹妈妈了,还想嫁给他,多少超级明星想嫁给他都没门,她这具祖师婆婆想嫁给他,也只能做他的女弟子,她倒好,光凭口舌之利就想集恩宠于一身,做梦去吧。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超自然的能量。 大伙看武藏小次郎真的牵住了布雷的手,千代想死也要跟小次狼死在一起;樱子没想到一句话激起这么大的灾难,她流着泪,也豁出去了,拉住了布雷的手,然后是秋野菊拉住了千代的手,她与姐妹情同手足,她也不想独活在世上。巴古宁更舍不得娇妻了,他拉住了秋野菊的手。 布雷左右手拉满了人,只是不对称分布,右手是小次狼,小次狼拉了三个人;左手只有樱子。风呼啦啦往机舱灌。 小次狼还提醒空姐:“我们没事的!你们按照原定计划降落在那霸机场。我们会在金武町与你们会合。放心吧,机上没有炸弹,是她想下海游泳!” 说完小次狼跟着布雷拽着人群,集体起跳,离开了逃生舱,空姐哭鼻子:“你们自寻死路!可别怪我——” 可是他们才不听她的,嗖嗖嗖六个人全跳了下去。耳畔的寒风呼啦啦扯呼,三个女人的头女都给拉直,熊黛兰的长发让许小豹剪成了男式中长蛋卷式发型,看不出她是女生,圆润又有点碎的男式蛋卷头,发丝柔顺的感觉让布雷看起来犹如一个奶油小生,遮眉的长度感觉刚刚好,整个发型和他的瓜子脸很搭。怪不得布雷如此任性,她还死心塌地跟着“他”。小次狼的发型是中长的锅盖头,许小豹的柳条脸脸型有点长,锅盖头留点刘海以遮额头,达到修颜效果,头发染上深褐色,凸显潮男味道。巴古宁是碎发,更不惹风了。 樱子拉住巴丁宁的手,他们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圆环状,犹如一朵大花瓣。千代娇嗔地问小次狼:“你后不后悔?” 这是大忌!布雷喝斥她:“闭嘴。你逗他说话,你真的想死了!” 布雷内力精湛,声音相当扎耳,千代愤懑极了:“你凶什么凶?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布雷懒得理她了。话不投机三句多。现在可以感觉到豹哥打开每个人的任督二脉,真气遍布奇经八脉,每个人都是一个元气修炼的丹炉,大周天运气真气,六个人联为一体,形成真气涡流,周而复始地循环,形成真气流。在许小豹、熊黛兰的引领下,产生移动的真气场,逐渐增强,形成真正气能量潮。巨大的能量,足以形成气压环流,真气挤压空气,空气发出一个反作用力,形成一个强大的阻抗。于是他们就实现了空中停留。 飘浮方向掌控在许小豹手中,他们以一个仰角往碧蓝的大海降落;缓缓地降落在海平面,还在海浪上漂浮了。因为许小豹没有收功,他们就像一个小艇,这样可以避免海水掀翻大家。大伙就像一个小摩托艇在乘风破浪。 许小豹发出了一组音波功,看看他的老朋友们在不在附近海域。没有回音。他又回了一组呼唤座头鲸的次声波,茫茫大海,真难有回音。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突然来了一群一群鲨鱼,他们可能也能收到次声波,从不同的海域齐聚过来。 熊黛兰怕了:“豹哥,你看!” 四面都有鲨鱼竖起的剑鳍,划破汹涌的海浪,不时可以看见它尖长的嘴。原来这里是大白鲨的猎场。座头鲸可不敢到这片海域,因为倭国最爱吃鲸鱼肉片,简直把它当作牛扒来吃。一头大白鲨突然跃出水面,起码离海面有三四米高,它雪白的肚皮在最光下呈现一道雪光,离他们不过一丈来远,它在空中的一上转体,重重地砸向海面,溅起的巨浪,都扑到了他们身上。 大白鲨感受地球电磁能力超强,鲨鱼头部有个能探测到电流的特殊细胞网状系统,被称为电感受器。鲨鱼就利用电感受器来捕食猎物及在水中自由游弋。鲨鱼可以觉察到地球磁场的变化,存在一个内部的“罗盘”系统引导它们辨别方位。 大白鲨还具有超强的第六感——感电力,鲨鱼能借着这种能力察觉物体四周数尺的微弱电场。它们还可借着机械性的感受作用,感觉到六百尺外的鱼类或动物所造成的震动。有两种特殊感觉,一种是旁线神经系统,它是一排神经末梢,分布在身体两侧,他能让鲨鱼感知水里的任何活动;另一个特殊感觉是能觉察其他生物发出的细微电荷。 看来鲨鱼群感知到六个人的微电荷,还有他们的气味。鲨鱼对气味的敏感超强,胜过狗和老鼠的鼻子。它们能闻出数哩外的血液等极细微的物质,并追踪出来源。 许小豹靠的是对四百零九个穴位,有四百零九个炼丹炉,能有真气交换器,即来将真气带来的声波、电磁波和光波等能量波,准确地猎获,又能释放声波、电磁波和光波。四百零九个穴位又分工明确,功能受制于意识,大脑皮层中脑电波传输来的指令。他经过这些年的复杂识记,跟学一种语言差不多,他能读懂动物发出的次声波、超声波的信息。人类的言语是一种普通的声波,谁都能接收,互相听懂说话的信息。 许小豹当即发出一种次声波,让鲨鱼感到危险逃之夭夭。 熊黛兰眼看着鲨鱼要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可是它们突然哗地一声,钻进水中,潜入深海中,销声匿迹了。她知道这是豹哥发功驱走鲨鱼,她也不知道豹哥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在海浪中乘风破浪,不过那飞舐天空的大浪,就是不能吞没他们,他们就像出没在恶浪中的八怪鱼。除了许小豹不能分心,他用全神应付,其他人可以自由交谈。 千代以为是布雷的功劳:“小兄弟,没想到你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你真了不起。怪不得小次狼对你关爱有加。” 布雷故弄玄虚:“这不过是小意思。但是我告诉你,豹——小次郎,他也是我们闪电族,是不可以娶外族姑娘,否则我们长老知道了,一定会将外族姑娘拿来,烤成乳香猪,给大伙当点心。” “我不相信。我没听他说起过,我要他亲口告诉我。小次狼,你说话呀。你怎么不理我?我当你默认了?” 可是武藏小次狼还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千代发现她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她哪里知道这是真气将他们牢牢粘贴在一起,她归咎于布雷:“喂,你搞什么鬼?你让小次狼说话呀!” 此时许小豹潜心修炼海洋生物中的电磁波,这也是一种可以承载信息的波。海洋中每一个生物的电磁波是不一样的,跟陆地上蟒蛇凭热能红外线,感受到猎物是一样的。好啦,我们的朋友来呀。原来有一群海豚游过来了,许小豹挑选了六头成年的游泳健将,让它们排队游了过来。于是,许小豹收了功,将每个人一放,海豹主动上来将他们顶出水面。 许小豹用次声波指挥它们往浅水滩游去,一会我功夫看得到城市的楼群、远处起伏的群山。你不用担心落水,你可以站起来,也可以往水中跳,你一到水里,海豚马上过来将你托出水面。要在你抱紧它,它还带着你一窜一跳,高高地跃起,来一个凌空转体,然后落入水中;但很快,它会钻出水面透气。开始四个女人吓得尖声喊叫,巴古宁也吓得瑟瑟发抖。许小豹玩得相当开心,他不时去拉一把吓坏的人,给她们力量:“不用怕,呆会儿,你玩着不想上岸呢。” 其实熊黛兰也是第一次玩,但她要强,很快适应了,她本来就有相当好的内功,跟一头海豚玩得相当兴奋,时而冲起,大声喊叫;时而她跃入大海,海豚马上游过去用长喙托起她,她站在海豚头顶,像是踏浪而行的冲浪高手。 许小豹不只是玩一头海豚,他一会儿跳那头海豚,一会儿跳这头,这个人跟海豚玩,像是找老婆一般是一大群。 他看千代年龄大,胆了小,而且体态微丰,吓得心惊胆战,忙去拉她一把。千代生气地说:“小次狼,你怎么不跟我说话?我可担心死了你。你是不是被你的兄弟控制了心智?” 小次狼笑道:“没有。刚才我确实不能说话。我在运功,布雷只是护持,所以她能说话,我根本不能分心跟你说话。所以她警告你,你再跟我说话,我们都死定了。她说的是真话,你别怪她了,她也是好意提醒你。” 千代开心了:“你是说,我们刚才在空中飘浮根本不是布雷兄弟的功劳,他还是一个蹭功的。只有你才是带功的!小次狼你好厉害!你好了不起!可是——” “可是怎么了?”小次狼看她愁眉苦脸,一脸的晦气。 “他说,你们闪电族是不可以娶外族女子,我不可以嫁给你,对不对?” 许小豹知道这是祖师婆婆提醒他,他不能被千代蛊惑,热昏了头。(未完待续) 810喝了贼水 “是倒是真的。”小次狼不敢揭穿熊黛兰的谎话。小次狼看她眼眶一红,伤心透顶,样子如遭五雷轰顶,几欲晕厥。要不是他牵着她的手,赶紧给她灌输真气。 千代良久,悠悠地说:“小次狼,让我此刻幸福地死去,好不好?” “傻瓜!你没有把话听完,你就做傻事。”其实许小豹可把她当作岳母肖月娥的化身,他爱她其实爱的是肖月娥,肖月娥给了他视觉上的冲激,千代同样给了他成熟异性视觉上的冲激,身体的发福,双下巴、小肚腩、雪白体肤等等,无不让他着迷。 千代双眼无神地凝望着,小次狼热情洋溢的双眼,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真不该贪心。爱上你这么帅的小伙,还拥有超自然的能力。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一天,也是齐人之福,我真不应该贪心了。” “美人,我可舍不得你。我娶你,我不带你回家,你就住在冲绳,我想你,我就来见你。长老能奈何我吗?”许小豹早就想好了这个计划,他虽然喜欢肖月娥的身体,可肖月娥是他岳母,是刘娜的亲妈妈,他哪敢乱来。当然千代就不同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千代完全可以承载他的诸多要求:感情成熟,能说会道,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身体比肖月娥还要肥美、白嫩,保养得好,更难能可贵,她气质高雅,让人感觉她是圣母。其实每个人都有一种恋母情结,先尹龙对大师姐暗恋,后对岳母暗恋,对人qi邱惠嘉暗恋,大师姐、小寡妇可以娶到手,肖月娥,她是万万动不得的。因此他可以感情迁移啊,千代是最好的化身。 “你一年来看我一次,我就满足了。”千代要求不高,当年邱惠佳还要求一个周来见她一回。 “没问题。只要我人在,有时间就过来陪你。谁说一年一次,现在交通发达,我想来就来。你知道你有多么迷人。我不来,肯定会发疯的。”不知道小次郎是哄她,还是说的真心话,不过看得出来小次狼迷恋她,这是错不了的。千代能察言观色,她的心思细密着呢。 “我听你的,你可不能忘了千代姐。”千代紧搂着小次狼。 “喂,豹——小次狼,跟我来玩啊!” “你去吧。我不怕了。”千代从小次狼眼中看得出来,小次狼心被这个布雷的兄弟叫走了,看来他兄弟之间的情谊很深。 “别怕,我就在你周围。”于是,小次狼几个起落赶上了熊黛兰,熊黛兰马上搂紧许小豹,在海水中,不用担心有放电现象。海水中的静电粒子,早把人体的电荷释放了,所以电磁波在海水中传播相当于光速。 许小豹坏笑着说:“你怎么不理你的对象?” “小鬼子,看她做作的样子,恶心。”熊黛兰做了一个呕吐状,“喂,你怎么喜欢一个中年妇人?人老珠黄了。” “我也喜欢你啊,你是祖师婆婆。”许小豹生性有一点爱恶搞,有一点离经叛道。 “你别拿我与她相比!”熊黛兰生气了。 许小豹忙搂抱紧她,哄她开心:“你其实是我的大大老婆,超级老婆。我要把你肚子搞大了。” “她也是?”熊黛兰一点不怀疑许小豹的说法。 “她吗?只是一个替身。哪个人,我不能爱她;但她与哪个人长得很像,我就喜欢她了。”许小豹实话实说。 “谁啊?” “我不告诉你。” “哼,我知道了。我告诉刘娜,我说尹龙喜欢你妈妈?你死定了。” “好老婆。你安心咒我天诛地灭,要是岳母知道了,肯定会找死我。只不过,她要我给她针灸,你知道针灸不是要按穴吗?我就接触到她的肉体。你知道我就这么贱,刘娜这么美,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真有点垂涎欲滴。可是不敢表露出来,要是表露出来,非把打死不可。”许小豹求熊黛兰了。 熊黛兰嘻嘻哈哈笑了:“其实是你岳母诱惑你,她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怪不得你。哪一个男人不嘴馋?虽说你是她女婿,可毕竟是外人,也不能——唉,但医生治病,这又算得了什么?你做得对,这样也好,你把对岳母的恋情转移到她身上,也无可厚非,我支持你。你怎么报答我?” “我说了,我一定努力耕耘你,让你肚皮高高隆起来。” “你就是一个坏东西!唉哟,你轻点好不好?”熊黛兰呻吟着,眼媚如丝,欢乐的女人会很大方,“你去把樱子上了吧?我有一点痛,让她替我一回。她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孩,被我哄得一愣一愣地。” “我不去,她接受的是你,又不是我。”许小豹搂紧熊黛兰的娇躯,可以感觉她痛得有点颤栗。 “你去试试嘛。你反正女人不嫌多,多一个怕什么?”熊黛兰真的很痛,许小豹知道海水含有盐分,盐可是有一点沤,赶紧给她灌输真气,这是他救人的利器,熊黛兰这个人心慈得像水,昨晚受了樱子的恩惠,她于心不忍,看她柔情似水,却表错了情,熊黛兰像是欠了她一个人情,她鼓动尹龙帮她还人情,哪里是生痛。再说她内力深厚,她可以调息。 “你去呀!” 许小豹只得离开熊黛兰,几个来回赶到了樱子身边,她穿着和服,现在海水一冲,早就裹在了身上,两条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她现在跟海豚玩得很开心,尖声高叫着,其实她们很快发现海豚完全让你放得心下,你一落入水中,它马上用尖喙将你顶出水面,不会沉入海底;你骑在它身上,它就带你一起跳跃,你只要屁股凹进它的背鳍,双脚踩在一对前鳍上,坐得相当稳,你不用死死趴在它的背上,它的力量完全可以带她蹿跳。蹿跳的时候,正好它的背鳍像马鞍防止你往后滑;它下坠的时候,一对前鳍正好可以给你当踏板,像马的双蹬,你稳稳踏住就行。即使你滑落下来,没关系,海豚马上就会将你托出水面。 樱子滑落了一次,她发现她抱住了,她离开海面的时候,下面一阵灼痛,她全身一凛,不知发生了什么。海豚将她们顶出海面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被一个人给顶进去了!她拼命捶打这个男子,这个男子还恶意地拱来拱去。 “小次郎,你不可以了!”樱子哭着哀求他,她可是第一次享受男人的冲击。她出血了。 小次郎嘿嘿笑着:“我是不小心地,我还以为你是千代呢。她们离这里很远,看不到的,再说她们都玩得很开心,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小次狼!”樱子很生气,她拼命挣扎着。许小豹很享受她的挣扎,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拒绝过他,不管是姑娘,还是嫂子,还是少妇、中年妇女,第一次遇见了不愿意的! “反正,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认命令吧。”小次狼厚着脸皮。 “不,你这是犯罪!我要告你,我让你坐牢。你不管我的意愿,你强bao了我。”樱子怒吼着,下面一阵接一阵生痛传来,加上耻辱感,她又抓又抠,还蛮生猛的。 樱子的挣扎,倒惹起许小豹的征服欲服,可能她是倭国女孩,他有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他对无助的樱子一点不留情面,弄得她欲生欲死。樱子的反抗是不顾一切的,因为她爱着布雷,她怎么能跟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呢?谁知道是布雷错误地解读她的心意,以为只要派一个男人慰劳一下就行了。熊黛兰好心办坏事! 再说,许小豹是谁,每次都要十二个老婆集体上,他都应付裕如,现在她一个黄花闺女单挑他,樱子又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差点揉碎了她。许小豹最后给她灌输真气,解读她的脑电波才明白,她真爱的是布雷!唉,算了吧,帮她洗去这段孽缘。一会儿功夫,樱子清醒过来,她的感情转嫁给了小次郎,她不由自主抱紧了他。否则,真是要人命了! 后来,小次狼看鲨鱼去而复返,原来是血迹造的孽,意念带动真气,发出次声波,让鲨鱼有多远滚多远。不过小次狼清醒过来了,不再纠缠樱子,可是现在樱子缠紧了他,死了都还要要!小次狼只得给她灌输真气,助她勇敢地完成生命中的第一次。 樱子娇羞地说:“要是千代姐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我说是你挑逗我的。”小次郎坏笑着说。真是的,许小豹以前哪有做过如此龌龊的事情,就是喝了倭国的水,人都大变样了。 “喂,你这人要不要脸?”樱子气得胸口一鼓一鼓地,她紧掐着小次郎发达的肌腱,痛得小次郎连连求饶:“好妹妹快放手。千代姐不会计较这些的。只要我对她好,心里有她,她就知足了。” “哼,你根本不懂女人心。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忠贞不渝,一心一意对她?只是她对你很无奈,才退而求其次。你还真当真了。你真是坏透了,算千代姐错看了你。她一辈子真可怜,找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玩弄她的感情。”樱子叹息道,“黄金无假,戏无真。人生不过是演戏,她又何必当真?” “你真看得那么透?”小次郎的目光让樱子生起一种怦然心动的恩爱、有点热血沸腾。 樱子有种负疚感:“你去跟千代说,我可不敢跟她说,我怕伤了她,连姐妹都没得做了。” “我已经把德川大将军幕府全部接手下来了,以后千代和你,还有秋野菊都是哪儿的主人,好不好?”小次狼开始给她们甜头了。(未完待续) 811寻酒 樱子惊喜万分:“什么?我们是德川幕府的主人!” 小次郎眼光睥睨,樱子娇羞地说:“你怎么那么有钱?你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正经人。你看你眼神,老是往人家的神秘处瞟。” “喂,你看布雷过来了。布雷要找我干架了。”小次郎故意装着害怕的神情。 “喂,你是男人的话,你可要敢作敢当。”樱子紧紧缠住他,不让他脱身,小次郎要是存心脱身,她留得住? 布雷骑着一头大海豚钻进海浪里,又冒出来,往她们这边过来了。布雷却趴到小次狼背上,吓得她们骑的海豚跑掉了,也太得了吧! 奇怪的是,海豚溜走了,她们三个人还浮出了水面。樱子战战兢兢地说:“布雷,别生气——他,他不是坏人。他生性顽劣。你是他兄弟,你应该知道他的个性。” 布雷故意说:“什么?你还帮他说话!你还有不有节操?” 樱子鼻子翕动了几下,哇地哭了起来:“我是一个弱女子,我推不开他,我打不过他,我——” 布雷扯下勒着她的白绫,两个神物弹了出来,不比樱子的小。惊得樱子目瞪口呆,说话结结巴巴:“你——你——” “我是个女儿身,还是他的女人。我看你那么傻,爱我爱得那么真。我故意让他来尝一尝真的男人滋味。” “什么?原来是你使的坏。我可不饶你。”樱子跟她嘻嘻哈哈打了起来。 布雷神秘地说:“我不让他来,他敢来吗?我剥了他的皮。不过嘛,你挺勇敢的。他可是男人中的极品,你感受到了吧?” 樱子难为情地说:“一点快乐都没有。痛彻心肺。我以为他是暴利侵害我,我就拼命的挣扎,我挣扎,他越使坏;我越痛苦,当然我就跟她拼命。只有后来,他让我感到舒坦无比,我就有点迷幻。最后认命了,就配合他了。不过还是很痛,只是这种痛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布雷叹息道:“其实,他弄得我痛了,我才让他找你的。唉,都是女人,我当然能体会做女人的难处。好啦,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姐妹了。以后,跟他要吃的要喝的,我支持你。因为我看到了,你是一个很痴情的女孩。” “还痴情?”樱子噘着嘴,有一种抱憾感。 “刚才小次郎说,把德川幕府都给我们,是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不过是你们,我才不要在哪个老宅子居住。所以,我想来玩就跟着小次郎一起来看你们。” “喂,小次郎,你怎么不说话?”樱子很奇怪,她感觉全身暖融融的时候,小次郎就一言不发。布雷笑道:“别管他,我们聊我们的。他做了亏心事,心里带愧呗?” 樱子哪里知道,她们之所以能浮着海面,完全是靠真气排开水面,真气形成的真气涡流,海水与它相激撞,这个反激力正好把她们三个浮在海面,任由海浪翻滚。再说,许小豹还要关注海水里一切动静,防止鲨鱼撞进来,好在任何大鱼出现,它发出的电磁波,许小豹都能感应到,哪怕是一条石斑鱼,或者金枪鱼。 布雷最后说:“小次郎,我们想与海豚玩,这样相拥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 许小豹马上招来海豹,每个两头都容易,现在是一群海豚,他自己就喜欢跟多头海豹玩,一会儿逗乐这头,一会儿逗乐那头,一会儿跳向那头,一会儿潜向这头。一头玩来玩去,累都累死它。 大伙玩到夕阳西下,海面撒满了金光,玩了几个小时的男男女女这才感觉皮肤晒露了。许小豹聚拢大伙,叫大伙再次手拉手,他助大伙把阳光暴晒的紫外线的伤害化解掉,他带大伙一起修炼《洗髓真经》,一会儿吸足了阳光、脱不泊肌肤,变得滋润起来,元气大盛,回到岸上已经上了华灯璀璨了。 许小豹在那霸旭川五星级酒店开了两套房,当然巴古宁和秋野菊一套房,小次郎和千代、布雷、樱子一套房,一个小时后,他们去逛那霸街市,准备吃海鲜。他们没有打车,一群人身着和服,趿着木屐,特别是千代,她熟悉这里的每条街:“我小时候,每次来那霸的时候,阿爸、阿妈总要到海鲜市场先卖掉他们的鱼。然后到一个牛肉馆,我们可以吃到牛料理,虽说神户的牛肉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琉球的牛肉同样出名,吃起来倒不是大草原或水乡牛肉的筋道,如果生吃的话,入口即化,有点让人不可思议;如果吃牛扒的话,肉质鲜嫩,易于煎烤,不会柴,只有滑嫩,口感极佳。但每次,阿爸、阿妈吃一小块,我要吃很大一块,吃不完的还包回家留给我当零食吃。” 千代带他们进了一家老字号本彦店,店里生意相当红火。他们六个人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吃一吃千代的家乡味。虽然不是华夏那种大吃大喝,但比德川将军幕府一人一份,一盘料理四款菜式:寿司、生菜、牛扒、鲸生肉片,再加一瓶青酒要世俗得多了。先从凉菜开始,上的是开胃菜、生鱼片;然后是烧烤,烧烤有盐烤也有自己动手烤完蘸酱汁的;之后是油炸食品,各种天妇罗,有大虾天妇罗也有有蔬菜天妇罗;之后吃煮菜,煮菜是用小炉加热的,最好趁热食用;之后便是羹类,是茶碗蒸;再之后吃一些清新小拌菜,再是食用的米饭、味增汤做清口准备。一旦吃过米饭和汤,就意味着用餐接近尾声,最后会上水果或者甜品,吃罢甜品后,便用餐结束 恢复女儿服饰的布雷笑道:“别看着我。我只喝一杯。剩下的,你拿去。” 千代笑道:“你要是酒仙的话,我可以再叫一瓶。布雷小姐,你尽管放开量喝,别管他。到了姐姐家乡,不可能不让你喝个痛快。” 许小豹怕布雷喝不好,苦笑着说:“千代,你还是给我叫两瓶吧。菜肴够丰富的,有好菜没有酒,等于没吃。这个酒嘛,你问问除了青酒,能不能来瓶茅台、威士忌、伏特加什么的,都行。” 千代笑了笑说:“这店里肯定没有。你先将就喝吧。呆会儿,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喝威士忌。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绝对可以喝到威士忌或者伏特加。” 樱子生气地说:“喝醉了,又想耍酒风。” 巴古宁德高望重:“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豹哥是喝不醉的,他耍酒风,我负责。” “你负得起责吗?”秋野菊推了一下心爱的人,“豹哥,酒还是少喝,酒喝多了伤身体。这青酒是一种保健酒,你放心喝。即使你喝多了,也不会醉得很难受,你要是喝洋酒喝醉了,晕头转向地,冲绳好玩的地方,你就没办法游玩了。我们晚上可以看冲绳祭神仪式。你喝得醉醺醺会冲撞神灵的。” 巴古宁拉扯秋野菊的衣服,意思这些规箴的话对豹哥说是不适用的,豹哥就是酒仙,他喝一杯酒长一分精神。秋野菊噘着嘴:“怎么了吗?” 巴古宁跟她耳语一阵:“别说了。豹哥看到一大桌美食,没有美酒,他是开心不起来的。你不懂豹哥,豹哥把美酒看作比美女还重要。宁可没有美女,但不可以没有美酒。我跟你说,他的兄弟讲一个故事:很多兄弟想他的,怎么办?他们就准备烤肉,到山里打猎打来野味,架着大火烤,烤得肉香味四溢,然后打开美酒,有时还时故意往空气中喷。豹哥就有那么厉害,他能感应到哪里有美酒。一会儿功夫,他就出现在现场,大吃大喝。真的。灵验极了。” 秋野菊难以置信,豹哥是人还是神啊?连巴古宁这样的老先生对他都敬若神明,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一会儿看看豹哥究竟能喝多少,喝了酒之后有什么反应。 倭国饮食速度相当的快,不一会儿大堂内空了,他们吃饱喝足走了,真不像华夏人还边喝边聊,一餐饮吃上几个钟。 吃完之后,千代会的帐,她不让武藏小次郎结账,说是她家乡,她应该当东道主,小次郎知道千代现在不愁这几个小钱,随你的意吧。于是,他们继续顺着繁华的主街走,千代一路介绍。 果然有一座“琉球八社”,门票相当贵,还是千代买的门票。社庙里通火通明,先是拜鬼,都是戴着面具,男男女女下到温池中泡上一阵子,据说可以避邪气。随乡入俗,他们六个人来了,也去泡了一阵子。然后走进波上宫,这里香客挤满了一个大广场,原来正在拜祭闻得大君;然后是冲宫,冲宫祭御岳;识名宫,可以求姻缘,来访香客可以得到神灵的庇护;然后到了普天间宫,祭礼普天间大神,这是倭国主宰大神;再到未吉宫,求平安;到八幡宫拜佛;到天久宫拜妹喜神女;最后到金武宫祭祖。这就是著名的琉球八社。 逛完琉球八社,快到第二天凌晨,按约定这一天,许小豹要与奥妇姆相见,这是兄弟之间的约定,肯定不能爽约。许小豹想:喝完这场酒,他要乘专机去见兄弟们,跟兄弟们同生死共存亡,不失他们叫一声豹哥,也不失真主伊斯蒂赫拉尔与他的缘份。 “千代,你不是说哪里可以喝到威士忌?”武藏小次狼忍不住问,当然他想喝完酒与众人话别,也许这就是生离死别了。不过他一向不是很悲观的,他可有神灵共佑。 千代笑着说:“你看,那就是米军的军营,那边是那霸米军空军基地,那是米军专用港口。你看,那边不是有一个好莱坞吗?不是真的好莱坞,是酒巴。走,包你满意。” 小次郎来劲了:“走啊,我们还需要等什么?喝了酒,我有一件大事向你们宣布。” 千代还以为宣布她俩的大喜事,她还羞涩地低下了头,大意地小次郎怎么留意到。他现在只想着威士忌,心思根本不在千代身上,想着酒后话别。(未完待续) 812祸兮,福兮 这个酒巴完全是欧米设计,采用圆型屋顶,巨大的廊柱支撑,石头建筑,显得高大巍峨,看起来有点像白宫。走进去觉得气势恢宏,不像是酒巴,倒像是一个大教堂。但是里面大兵居多,放着迪斯高音乐,有的喝,有的跳,还有的打打闹闹耍着酒风,现场有点乱糟糟地。与倭国温文尔雅的文化格格不入。不过也有一些倭国男女青年在里面大呼小叫、嘻嘻哈哈,与大兵打得火热。 这里摒弃了倭国的榻榻米,采用了圆桌和高背绷灯芯绒海绵椅,六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高背椅坐着就是要舒坦一些。全当是吃宵夜吧,小次郎一口气点了整只大龙虾、六只大扇贝、阿拉加斯加鳕鱼柳、烤腹脊牛肉、当红脆皮鸽、夏威夷沙律、烧烤象拔蚌、红烧鹅掌、苹果派、口味派司、科布色拉、沙龙酱鱿鱼卷。满满一大桌。 “哇,你想撑死我们?”樱子看到一桌子美食,惊得眼睛发绿光。 巴古宁笑道:“这才是豹哥的最爱!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这里没有时间限制,一切随意。侍者,给我上一箱威士忌,一瓶法国香槟。” 巴古宁颇喜欢米式风味的东西,倭式菜肴中看不中吃,全是一饱眼福的,点得再多,也只是尝一尝味道。他与豹哥可要的是一饱口福,他俩都是大鳄级的。 巴古宁陪豹哥喝威士忌,女士们喝香槟。豹哥刀叉并用,嚼得齿颊生香,一会儿功夫他的那份大扇贝,只剩下碟子大的贝壳,可以当碟子使用。看得众女士也跟着大块朵颐,不过她们吃完一只大扇贝,其它的看着有点怕了。米式菜肴相比倭国料理来说,米式菜肴可是实打实,味重、份量足,不是两三片,而是大块大块,整盘整盘。 巴古宁笑着说:“豹哥,我还是喝一杯,你喝一瓶吧。” 许小豹嘿嘿笑道:“我没喝过瘾,可别怪我。咱们来吧。干!” 两人一碰杯,许小豹一口气闷了一杯,这一瓶当然是装一瓶的超大号高脚杯,这是用来喝生碑的大杯。吃惊的是千代、樱子、秋野菊,布雷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许小豹并没有将酒化成真气,他要让美酒在脸上红烧一阵,有一种飘飘然后的感觉。 听巴古宁说话,好像在遥远的山谷,有空谷回音。不过,第二杯,他还可以支撑下去,看起来他有点晃悠。 “布雷,小次郎好像醉了。你说他是酒仙,虽然凡人喝两大杯是海量了,但酒仙还不至于醉醺醺的吧?”樱子看小次狼脸颊上红得发烫,眼里布满红血丝,头不由自主地微微晃荡,身形也有点小幅度晃悠,不过举杯的手还是稳稳当当,滴酒不洒。他确实视酒如命,舍不得浪费半滴。 布雷笑道:“你是少见多怪。他要是真醉了。他的好兄弟还会给他倒酒?放心好了,他不会醉的。现在的醉,他只是想醉;他不想醉,马上就不醉。我比你清楚。” 布雷跟千代三个人一碰杯,将一杯香槟干了。她也能做得千杯不醉,当是她可不愿意糟蹋酒,她对酒也有一点好感。千代喝了一点香槟,脸上红滟滟地,如贵妃醉酒,但她很清醒,始终保持着文静和谦和。布雷想,这不是妈妈的形象吗?宽和仁爱慈祥。 许小豹不停地吃菜,一只大龙虾,他给每人切了一片,剩下的他当点心吃了。吃完又干一大杯。真不知,他把东西吃到哪里去了。真的是大胃王!不用说,他也可以将食物的能量转化为真气能量,然后再将真气转为元气,元气加厚,功力剧增! 大伙看他吃着、喝着,脸上一会儿显出了美玉的本色,人清清朗朗,哪像酗酒的酒鬼?再看桌上的一大堆食物,让他给风卷残云了。看得所有人瞠目结舌。其实回过头想想,他下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当然需要高脂肪、高蛋白的物质补充能量。不过,许小豹补充能量的方式有很多种,他现在可以将声波、光波、电磁波,甚至病毒转化为真气,只要转化为真气,他就可以固本清元,抱元归一,不会害怕元气受损。 “嗨,美女!陪我喝一杯。”一个米国大兵,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一手拿着高脚杯,歪歪扭扭向布雷走来。坐在这里,当然是蛋卷栗红中发,瓜子脸蛋,杏仁眼的布雷最惹人注目。 布雷还招手,让他过来。大兵可是黑熊毛绒绒的爪子,巴古宁怕引起误会,忙站起来阻止,许小豹按住他,两人只管喝。 巴古宁不知道许小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惴惴不安地给豹哥倒酒,眼睛关注着大兵,一面说:“小伙子,你喝醉了,不要惹她。” 可是巴古宁的好意相劝,大兵当作驴肝肺,还作着污蔑他的手势,恶言秽语骂这个糟老头多管闲事。巴古宁没想到他的好心换来的是对方的谩骂:“fuckyou!” 巴古宁嚯地站起来要出头,还是许小豹按下他,笑道:“我们看戏,喝酒。” 许小豹完全知道熊黛兰的功夫,对付他一个大头兵,不过举手之劳。许小豹拿手机录下视频。 巴古宁知道豹哥料事如神,想必早有安排,于是坐下来与豹哥继续痛饮,其实他也喝了许多,估计也到了七八成功夫,酒醉英雄汉,有点热血沸腾,很想干架。他也是服过军役,虽然年事已高,但英雄豪气还在。特别跟豹哥在一起,受他的熏陶,更是胆气、豪气俱佳!要不是豹哥按住他,他都要挺身而出了。他看豹哥只管用手机录象,一只手还不忘往嘴里灌酒。 布雷无事一般站了起来,大兵拿着他喝过的酒杯往她嘴边凑;布雷笑眯眯地喝了一小口,用英语嗲声嗲气地说:“该你喝了。” 她拿着杯子往大兵嘴巴凑去,突然大兵惨叫一声,咚地一声,后仰栽倒,让人看了骇异,一只酒杯活生生地插进他他腮帮子里去了,顿时血流如注。这一个动作,连巴古宁、秋野菊、樱子、千代都惊得叫了起来,没想到布雷不是光耍嘴皮子功夫,也有诡秘的功夫。 顿时全场大乱,大兵痛得杀猪般嚎叫:“啊!啊——” 喊又喊不出来,痛苦不堪,洒巴里喝酒的大兵忽啦啦都围了上来,集体围着瘦小的布雷,布雷眼光挑逗:“别怪我哦。是他自己酒量不行,你们是不是想陪我喝酒?来啊。我不怕你们。嘻嘻——” 大兵看眼前这位姑娘举止轻佻,行为放荡,真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把一只酒杯推进他的腮帮子里去的。 一个上尉模样的军官说:“小巫女,你要救好他。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布雷做着滑稽的鬼脸,吐着舌头:“先生,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巫女?我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公民。是他找我喝酒,他喝得急了点,把杯子喝下去了,只能找保险公司理赔,或者找杯子生产厂家,是他们的产品做得不合格。” “小巫——” “叭”一声,上尉挨了重重一耳光,脸上直直打出了一个血红的五指印,下颌骨错位了。布雷当年是印尼人家就说她是索命魅影,她讨厌别人叫她女巫。痛得他杀猪般嚎叫:“抓起她!这是一个恶魔!我要为人间除妖!” 他们要掏枪。只见布雷娇小的身形,在大兵群中人影晃动,一阵暴打,全是打穴的小巧功法,剑指百会穴,肘击膻中穴,拳打气海穴,脚踢命穴,掌劈风池穴,拈花指点脊背门,落英掌封神阙……瞬间打得一屋子大兵躺在屋子里哼哼哈哈,枪被她踢散一地。 可这是捅了马蜂窝,忽啦啦涌进了一队荷枪实弹的特战队,他们戴遥感头盔,穿防弹衣,手持最新式的m194b,他可是,制式发射,实行导气式大动力,精确打击在千分之一毫米。红点密密麻麻对准屋子里的人。 许小豹忙喊:“别开枪!别开枪!只不过开一个玩笑,我来治!我来治!你们打死我,可没有帮你们治了。这是幻术,一种古老的魔法,用现代时髦的说法,就是催眠术。你们看我,给他们解除梦靥。别紧张,别紧张,千万不要走火!彼此开个玩笑,仅此而已。” 特战队带队的上尉喊话:“好啊!我们可以不开枪。你解除对他们的梦靥,我们可以放你们走。只当是开了一个玩笑。要是还耍什么阴谋,长子弹可没长眼睛!” “长官,别紧张,千万别紧张。你看好了,我马上让你们见证奇迹。” 许小豹说着,手指在空中纷披挥动,意守丹田,经络上61个穴位和48个经外奇穴,一共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真气,那是乾坤大移挪,一会儿数道剑气,直奔每个人封住的穴道。当年六脉神剑,只能发出六道剑气,可是许小豹加以打造,他可以发出密密匝匝的剑气。一会儿,大兵卡在腮帮子的酒杯蹦了出来,错位的颌骨嘣一声复位,躺在地上哼哼的一帮大兵瞬间如触电,手脚痉孪了一阵,昏死过去的大兵全清醒了过来,然后有了知觉,最后触电一般站了起来。许小豹收了功,他们没事一般,连醉汉喝下去的酒都醒了! 许小豹陪着小心:“长官,得罪了。让你们吃苦头了。只不过是一点小幻术,不足为奇。别见怪。请多多包涵。” 可是特战队上尉并不收枪:“铐上他们,都带走。我们怀疑你们是外星人。我们要请专家加以论证。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可以用脑袋作担保,但是担心你们施魔法,只能委曲你们,暂时铐起来。” 许小豹倒是无所谓,还对他身边的人说:“好笑。他们怀疑我们是外星人。我们像外星人吗?我们是东方人,学幻术的东方人。”(未完待续) 813正中下怀 “是不是,我们说了不算。军方会给一个结论。我们也是奉命行使,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特战队上尉生怕他们使什么花招,红外线瞄准红点一直对准他们六个人的致命位置,只要他一声令下,六个人肯定要被当场击毙。 “你——赶紧给他们铐上。我数三下,三下不铐起来,我只能执行命令。”米国佬总是出尔反尔,当然也叫作兵不厌诈。许小豹深知用兵之道,此时秀才遇到兵没处说理了。他只得拿起扔过来的手铐,将大伙一一铐上,然后请布雷将他也铐上。他表情平和,还朝大伙挤眉弄眼,因为他们吃了这么多美食,根本就没买单,抓走就抓吧,等于吃了霸王餐。 两个男人倒是无所谓,但四个女人可就危险了。谁都知道米国大兵是一个虐俘、性侵大本营。布雷、千代、樱子、秋野菊四个人都是天姿国色的,那不是狼入虎口?她们四个人眼光都投向武藏小次郎,小次郎安慰似地说:“放心。我们现在就粘在一起,他们想拉走你们也拉不动。” 于是,大伙把手铐挨在一起,一瞬间六个人手铐成了十二连环了!这十二道环是怎么粘连的还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一伙被成串押上装甲车,开进了那霸军事基地,许小豹想:老子求之不得呢! 当晚米国大兵如获至宝,想解下四个美女,拉出去解解馋。可是,他们手一接触她们,“滋滋滋”走电,吓得他们赶紧缩手,手上已经烤焦一般疼痛。 一群米国大兵十分骇异。胆大的,不信这个邪,想去摸布雷天使般的脸蛋,“叭”一声,一个电闪,那人的手焦黑一片,痛得他杀猪般嚎叫。 上尉不信这个邪,他可是打定主意,想玩一玩这个女魔头,但他聪明,以为这个女魔头带刺,那就玩一玩肥腴的阿姨吧。他的爱好跟许小豹英雄所见略同,他伸手去摸千代的脸蛋。没想到,还是“叭”一声炸雷,电光一闪,他的手像是被雷公炮响炸了,一团焦黑!吓得他们怔愕了半天,不敢乱来。 许小豹笑道:“我们是闪电族,身上本来带电。现在六个人联在一起,那是万伏高压电啊,你们哪个色胆包天的不妨来试试。我们会让你满意而归。” 好汉不吃眼前亏。上尉只得把他们一伙锁定禁闭室,明天再请示上级如何处置。 禁闭室有监控,米国大兵派人紧盯着,怕他们逃走。只见他们六个人盘腿坐下修持。此时,许小豹的电话响了,这可不能接啊,原来他们没搜六个人的身,手机还在身上。许小豹灵机一动,他突然释放电磁波,将他们的监控变成了雪花点。他马上解了锁,拿出手机来接。可是电磁波也将手机信号给屏蔽了。 原来,许小豹要想接听到奥多姆的电话,不为米军所监听,难度相当大,这可是米军的军事基地,拥有强大的反干扰能力。毕竟他释放的电碰波是小能量的,人家可是大能量的释放,许小豹感受到了,米军肯定遇到了不明干扰波,现在调动一切设备在搜索干涉波源。不一会儿,他们就锁定了许小豹的干涉电磁波,于是,他们将大功率的超级干涉波释放出来,企图破坏他的“设备”。这是打电子战的首当其冲地对抗。 许小豹大吃一惊,赶紧给他们分离开来,他要全力应付大功率高频干涉电磁波对他破坏性的干扰。如果对抗的话,许小豹瞬间可能“机毁人亡”。他想摆脱已经来不及了,高频干涉电磁波已经与他发生衍生、对撞。许小豹只能将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乾坤大挪移大化功,将电磁波转化为真气。可这是载有高能量的高频干涉波,许小豹头脑一阵阵发热,大伙儿看见他发出红光,比醉了酒还厉害。千代想上去给他拭拭汗,布雷喝道:“你想死啊!不要碰他!” 吓得千代赶紧缩回手,其实是布雷救了她;就是布雷碰他,可能也要筋脉全部震断。 许小豹感觉体温在逐渐升高,转化产生大量热量,不能散发。怎么办?他虽有护体神功,长此下去,可能护体神功都要紊乱,重蹈三年前的覆辙——走火入魔!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自然响起,这些密语也是一种天道,它能化戾气为青阳之气。有如森林大火突然降下甘霖,许小豹不至于昏厥,内息均匀,意念中的灵犀,比每秒钟运算千万亿次的超级计算机还要快! 许小豹突然想到《易筋经》,这是少林不外传的功法,他是从熊黛兰哪里学来的,这是汝峰上人传达室熊黛兰的内功心法。与《洗髓真经》、《九阳真经》并称少林三大神功。释能大师是修《洗髓真经》,这是修纯阳真气的内功心法。他当年不懂《易筋经》,否则他也不至于走火入魔,师父当年为了给他治病,曾经请辈份最高的释延王用九阳真经给他疗伤,只是助他推血过宫,并不能抱元归一恢复神智。 他情急之下,内修《易筋经》,感觉内心清凉了许多。他再用《洗髓真经》将有如海啸一般涌来的真气化为元气。速度还是太慢。他没有修炼过释延王的《九阳真经》,现在危急关头,他意念之中,不由自主地修炼《九阳真经》,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当年释延王为了救他,在他神志不清之时,带他糊里糊涂修炼过,现在生命的本能一激化,他自主修持《九阳真经》,原来这种功法是一种迅速将青阳真气转化元气的功法。 现在好了,乾坤大挪移带动高频电磁波运行,《易筋经》带动护体神功,保护周身大穴不至于筋脉崩断;《洗髓真经》迅速完成电磁波转化为海量的真气潮;《九阳真经》迅速将真气潮转化为元气。如此修炼,可以迅速进阶。从当初的天元级,一个晚上的大功率三修,成功晋级到天圣级,再上去可是真的天神级。 五个人有布雷带她们修持,还不至于打扰许小豹,到天明的时候,布雷修了功,笑着说:“小次郎凤凰涅般,浴火重生了。” 千代念了一句佛话:“阿弥陀佛。” 许小豹现在恢复了清秀的面目,似乎觉得他更加容光焕发。许小豹睁大熠熠生辉的虎眼,伸了一个懒腰,还打了一个呵欠:“怎么样?昨晚睡得怎么样?我们怎么被关了起来?” 地上还丢着一堆扭得变了形的手铐,看来后面,她们的手铐是布雷硬生生地弄开的。 千代嘟着嘴,心有余悸地说:“小次郎,你可吓死我们了!以后别喝这么多了。” 武藏小次郎愣了愣,原来千代以为他是酒醉的,她哪里知道许小豹是跟人家拼电磁波!这时,起床号响了。米军要出**! 武藏小次郎想了想,灵机一动:“走。我们也跟着出操。” 樱子抬起诧异的眼神:“我们怎么走出铁门?” “这是电子锁。很好打开。”小次郎很有把握。 “哪你昨晚怎么不打开?带我们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害我们蹲了一个晚上的禁闭?”秋野菊悻悻地问,她其实也是为豹哥担惊受怕。 “喝酒误事。是不是酒喝多了,功夫使不出来?”樱子想牵小次狼的手,叭地一声,一个电闪,好痛啊,有一点灼伤。 布雷故弄玄虚:“别牵他的手,他还有点神志不清呢。此时,电力十足。看他怎么带我们出去吧!” 外面已经口哨声响起,士兵们奔跑的皮鞋声,“橐、橐、橐”作响。许小豹用电磁波解开密码,然后轻轻松松打开了锁,门哐当开了。哨兵持枪过来,他马上给他们洗脑,哨兵头脑一麻,植入了忠于豹哥的思想,立即成了豹哥的卫兵。 豹哥走向大操场,数万名官手段正在操纵,他们还以为是押解着人犯,哪知道他们内心一麻,跟着豹哥修炼起来,许小豹要对数万名官兵完成洗脑。真不错,来操纵的上至基地四星上将太平洋战区司令哈维斯也在场,下至列兵,都在训!太平洋战区的精英大部分精中在此,好啊,全部给他们洗脑。 一个小时后,这一帮人都成了许小豹的军队。他让哈维斯通知太平战区的所下部属都来那霸基地集训。哈维斯建议最好,向总统请示:华夏军事威胁,米、日、韩、菲、澳、泰六国盟军联合军演,向华夏施压。豹哥看哈维斯相当可爱,同意他的方案,马上付诸实施。但他可要向奥多姆解释,不然寒了兄弟们的心! 许小豹电话打过去,奥多姆电话里爆炸声此声彼伏,奥多姆哭了:“豹哥,你在哪里?你来了没有?” “大叔,我本来要赶到的,但我准备率几个战斗航母战斗群来解你解围啊,现在战事是不是很吃紧?” “是啊,豹哥,我派杨尚武、孔格朗东联合出击打下了乌尔法,也迅速撤离乌尔法,但我军被狡猾的突厥军咬住了,米军、北约军对我们进行空中打击,我派空军、海军全力支援,一场海空战,我们的海军、空军一触即溃。还好杨尚武撤回了霍姆斯,但孔格朗东没有那么幸运,他主动留下来打阻击。与强大的突厥军血战一昼夜,今天凌晨与我失去了联系。” “大叔,跟他们决一死战的时刻来了!我没有停止行动,我与你同在,我今天晚上决定率强大的联合军给你解围。我说过在今天说你会面,在今晚零点之前,我一定要做到,我可不能空手而来;我来的目的是给你们送一份大礼,让你们看到胜利的曙光。” 许小豹的话给奥多姆打了一剂强身针:“豹哥接下来,我怎么展开行动?你说的是顶重要的,照这样子,零点钟,他们有可能要清我们的场了!等不到我与豹哥见面那一刻,兄弟们都成了炮灰了。”(未完待续) 814横扫千军 许小豹在太平军司令部办公室翻了翻地图,他查看了米军、北约军、突厥军、叙利亚政府军的布防形势。 “大叔,你现在摆出一付猛攻大马士革的假象,然后集中优热兵力攻打加济安泰曾。虽然这是个军事重镇,你还是有机会攻取。因为你们有基地组织内应,然后悄无声息地摸过去,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估计突厥军会求援,我会赶过来收拾他们的援军。打下加济安泰曾,咱们不撤了,做我们的立脚点,向突厥纵深发展。”许小豹这招声东击西是很厉害的,大马士革命悬一线,偏偏不打。 “豹哥,零点钟之前,我会率兄弟们跪下顶礼摩拜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弟子的大驾。”奥多姆真知声音带有哭腔,他知道凭分的能耐别说打地盘了,可能保命都困难,豹哥给他组建的五万大军,他可不能给打光了!他深感责任重大。 哈维斯四星上将走了进来:“报告豹哥,五角大楼正式批准了联合军演,六国军队中午十二点齐聚南海,我想豹哥总要训话,因此选在华倭有争议的钓鱼钓会师,由豹哥集训之后,再部署演习。” 许小豹拍了拍他的肩,用倭语说道:“你的,办事效率很高;我的,大大的赏识你。” “谢豹哥。”哈维斯四星上将对豹哥的赞许,颇感光荣。他可有倭国血统,说倭语表扬他,更是对他的嘉奖。 贺田原二打来电话:“豹哥,量子基金搜罗门出手了。倭元在大幅上扬,他算定倭国的泡沫经济,要大捞一把。我们是推波助澜,还是做这几家猎头公司套住他?” “这事你跟巴古宁商量,雅库扎老大片岗聪、稻川会仓田保嘉、山口组筱田这三位的名下集团公司迅速给他洗白,注册成立上市公司。看他有多少钱往里砸?我让我的高级助理佩蒂格鲁组织你们开会,一切听她的安排。三菱财团的ceo岩崎、三井财团的ceo土光敏夫、住友财团的ceo纪田正臣都要到位。会场还是设在德川大将军幕府。” “是,豹哥。我马上去办。”贺田原二授命组织会议,当然他得高效率运作起来。 许小豹可安排专机送巴古宁和秋野菊回东京。樱子和千代不愿跟他们走,要留下来给豹哥当炮友。千代、樱子万万想不到,一夜之间豹哥就统帅米军太平洋司令部。现在还有四个小时到中午,许小豹要熟悉整个米军指挥系统。现在,趁机米军还没发现他已经得手,要趁机最大化捞成本,再给华夏送大礼包。 许小豹的专线电话,可是用米军总事令部与华夏联系的专线电话。接电话的华夏军军委高级长官一头雾水:“你谁啊?怎么借用米军专线电话打过来?我抗议。” “我是共和国一号。快点记下来,这是最高机密:第一解决掉尾大不掉的台湾;第二在地图上抹掉南海问题,将菲越的后台拆了;第三捧送钓鱼岛和冲绳回归华夏,那霸基地交给华夏军接管;第四就地解决掉自卫军。请首长你将我的话直接转交给军事委员会主席,请他准备接管相应的军事基地。” 许小豹的话令他吃惊不少,他脱口而出:“你是小鬼尹龙?我是当年的集训队的总部首长啊。好啊,我会让你的兄弟率命接管相应的基地。小鬼你创造了我军成功的战例。” “报告首长,还是那句话,功过相抵就行了。”尹龙要的是这句话。 “不,我给你请功。作为王牌特工,肯定要与女人打交道,这算犯什么错?不与女人打交道,怎么完成任何?你今天的胜利,应该有一半功劳得益于女人。再说赖丫头吧,没有赖丫头慧眼识英才,你还没出山呢。我担保,你回国,不再有任何处分,一定是首功。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你这可捅了马蜂窝。你要准备打世界大战的准备。华夏暂时置身事外,保持中立。”首长爱将之心溢于言表,言语中充满关怀。 “谢谢首长。帮我转达对龚爷爷的问候。”尹龙知道现在用不着公安部,此时打电话给他没有实际意义,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那是一定的。老龚可要扶正了。我正忙着国内的长治久安,他那天还唠叨,要是小家伙在身边,他可以放心睡大觉。他也挂念你,但是你现在肩负的重负,事关全局,甚至全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帮你转达对龚老爷子、对你父母、你岳父母的问候。”总部首长政治的敏感性强,考虑问题周全,尹龙尽可以放心。 “谢谢总部首长的关心。” “你似乎忘了对一个人的问候?”总部首长故意逗他。有时候越是紧机关头,必要的玩笑语可以缓解压力,让绷得紧紧的神经得到舒缓。 “向总教官问好。” “还有呢?” “向主席、夫人问好。” “对喽。主席和夫人可不是这样称呼你的。你可不能直呼主席、夫人。”总部首长诱导他。 “帮我问候习爷爷、彭奶奶。”许小豹历练出来了,脑子转弯快。 “对喽。每回主席提到你,都叫你孙子,夫人也常打听你这个孙子的下落,这回可有得汇报了。” “谢谢习爷爷、彭奶奶的关心,阿龙心中有愧。” “有什么愧?主席和夫人早知道了,他还喜欢多抱几个孙子呢。有时间,你要带孙子回家见爷爷。”总部首长打趣道。 尹龙与主席和夫人见过一面,当时还在家里吃了饭。彭奶奶烧的菜,还有鲁菜的风味,记忆犹新。 与总部首长通完电话,许小豹心中有底了。他要到率舰队起程了,现在他和布雷、千代、樱子都换上了军装。 中午时分,许小豹在四星上将哈维斯的陪同,一个个检阅参加演义的官兵,他们在甲板上集合,接受检阅,当然是成建制的洗脑,万一有不服从指挥的,那就发生内乱了。倭军、韩军、澳军、泰军、菲军派了最精锐的海空集团军来参演。到中午时分总算完成全部整训,演习正式开始。 豹哥一声令下,抢占东京。先屏蔽东京的全部防御系统个号,所有雷达都聋掉,米军一个小时控制倭国全部军事基地,七十五万自卫军集体接受豹哥整训;第二波屏蔽台湾的防空雷达,米军半个钟占据台湾全部军事基地,许小豹可不敢把台军带走,而是转交给接防的人民军,因为全境解放,肯定叫人民军了。第三波屏蔽越军、菲军的防空雷达,米军半个小时完成对越军的控制,十分钟控制菲国全境。 演习进行中,许小豹率领米军两个航母战斗群迅速赶往波斯湾,哈维斯给五角大楼的消息是支援战事吃紧的欧洲战区。 欧洲战区司令官四星上将舒尔茨亲自相亲,他们正在为长期的航母补给而麻恼,没想到太平洋战区的战斗航母群来助,真是喜出望外。 舒尔茨与哈维斯握手的瞬间,却握住了一个陌生的东方人的手,他自封五星级上将,他惊诧之际,他感觉脑海中一热,一秒钟的暂时失忆,霎时间又心眼眼亮,紧握住豹哥的手:“豹哥,舒尔茨接受你的统帅。” 有了统帅这句话就好了,先集合高级军官洗脑,然后集合所有部属接受整训。北约军总司令埃尔克森发来晚上攻击令:“舒尔茨将军台鉴:今晚集体出动,务必要将霍姆斯、阿勒颇、哈塔亚等地的基地组织军事力量实行地毯式轰炸,协助突厥军收复哈塔伊。从今晚的战局看,isi基地组织很有可能攻破大马士革,他们势在必得。我们要尽一切可能阻止这一事态的进一步恶化。突厥军准备了全国力量准备来一个合围,我们应该尽力实现突厥军的合围计划,我想定名为群鲨计划。” 舒尔茨笑道:“埃尔克森将军,我们见个面吧。今天太平洋军司令官哈维斯将军也来了,还有一位白宫特使,你不妨也见见。” “好啊,我的老朋友哈维斯将军来了,好极了!我设宴款待,在戴高乐核航母上,怎么样?” “太好了!我为哈维斯将军有您这样的朋友感到万分荣幸。”哈维斯还恭维他两句。 马上准备黑鹰直升机,豹哥带着两位将军直飞戴高乐将军航母,舒尔茨可准备了隆重的礼节迎接老朋友。 黑鹰直升机相继走下哈维斯将军、舒尔茨将军,还有一位五星级上将?他一疑惑,难道白宫派拉姆斯菲尔德来了?拉姆斯菲尔德可不是华人! 他疑惑间,这人的手与他的手握在了一起,他一激灵,一秒钟的失忆,瞬间让他什么都明白了,“叭”地一声行了一个军礼:“报告豹哥,埃尔克森向您报到!” 许小豹还了一个礼,声音不重而威:“集合部属听我整训吧。” 一个小时后,参与作战的弱约四个战斗航母群全部给洗脑,好了现在八个战斗航母群齐备统一听自封的五星上将许小豹指挥。 以前奥多姆的兄弟躲在地道中,被称作耗子兵;今晚他们可以光明正大拉出全部家当,奥多姆直辖的五个师:杨尚武、阿布沙耶夫、安帕烈耶夫、伊敏和阿迪里。阿迪里是新组建师,孔格朗东和他的好兄弟德猜、辛吉拉姆和腾拉广全部阵亡。阿迪里作战勇敢,作风顽强,又是豹哥兄弟提拔为师长。 先派阿迪里率军猛攻大马士革,政府军看基地军队攻势迅猛,不像是佯攻,顿时慌了神,一面组织强有力的炮火阻击,一面向米军、北约军、突厥军求援,突厥军的空中战机倒是来了,一阵轰狂滥炸,阿迪里组织防空炮火还击了一阵,还是就地隐身了,但米军、北约军迟迟不见动静。(未完待续) 815生死兄弟 突厥军完成轰炸任务正要撤退之时,突然全部与塔台失去联系,预警机被一格地对空导弹击落。然后接到了基地组织的通讯:“你们被我空军包围了。你们失去了联系,等同于聋子。我们随时可以击毁你们,想活命的全部降落在指定位置。要是没按指定时间降落,我军将给予击落!” 十分钟后,无法与塔台恢复联系的突厥三个联队,五十架各类战机,全部降落受降。这是给基地组织兄弟送来了大礼。 奥多姆下达了对突厥重要城市加济安泰曾的攻击,他们在空军的支援下,半个小时解决战斗。 奥多姆看看时间离零点钟还有一分钟,还是不见豹哥踪影,他急了,下令所有兄弟全部跪在地上,准备迎接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弟子的到来。奥多姆率他的主将袁心罡、伍辉、孟江、罗广茂、宋应昌、遇罗锦、周亚明、渡江川等主将跪下;杨尚武率塔沃尔、天荣幸、乔厉容。文森特、金沙萨、西塞、拱哲、秦至简等兄弟跪下;阿布沙耶夫率阿扎哈里、艾哈迈德、阿齐兹、巴德克、努尔丁、卢思菲特、韦思杰等兄弟跪下;安帕烈耶夫率热健甫、乔力奇、乌穆乞答、哈里克等兄弟跪下;伊敏率大李飞、牛牛、古龙仔、刚子、老地主、小地主、曹业等兄弟跪下;阿迪里和老婆奴肉孜率艾比布拉、热西提、吐尔逊、库尔班、阿力木江、穆拉帝力、亚森等兄弟跪下。其他的圣战士也跟着漫山遍野跪下。 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到了最后的到计时,豹哥还是踪影全无。 “十、九、八……三、二、一!” 人群突然感觉有一种力量,让他们全都站在一起,以前可是要大伙挨在一起,现在豹哥在次声波发出的范围内,就可以控制他们的运动神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豹哥——”阵地上响起山呼海啸地叫喊声。 没错,豹哥带着三个装军装的女兵,一身戎装从空中跳下伞来。豹哥还没解下降落伞,兄弟们已经把他抬举了起来。 这就是他日盼夜盼、望眼欲穿的真正豹哥。兄弟不知道怎么表达对豹哥的拥戴,只是排着人浪,把豹哥举了一遍过去。人海中突然有一个抓了一下他的手,电光一闪,那人可不顾电火花扑进他的怀抱——她就是琴格格!琴格格这个队伍里还有霍利利、乌玛尔、莒讷、木欣宜等都跟豹哥来电的女子。她们现在是信息通讯团的主力。 特别是琴格格与豹哥在新疆上演了一曲又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她抱着豹哥哭得像个泪人,一个超级歌星现在当了一个通讯团的团长,霍利利资格没有她老,屈居副团长。 许小豹不正经地问:“有不有人欺负你?霍利利,你有没有欺负她?” 霍利利虽然骄横跋扈,但她听说琴格格是豹哥的女人,物伤其类,她跟琴格格好得像一个人一样。她抹了一把泪,也扎入豹哥怀抱,当然少不了是有电火花的,她与豹哥关系很微妙。阿布沙耶夫知道霍利利与豹哥的关系,他哪敢碰豹哥的女人?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啊!乌玛尔趁虚而入,成了阿布沙耶夫的女人。霍利利心思在豹哥身上,当然乐观其成。 莒讷和木欣宜可是许小豹的两位首徒,还是来电的。 现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许小豹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奥多姆先知与许小豹并肩坐在主席位上,其他兄弟分列两排坐下。 奥多姆先知说了开场白:“我们终于盼来了豹哥,众所周知,豹哥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弟子,我们拥戴豹哥为天使,总揽宗教、政务、军事大权。奥多姆作为先知,愿作豹哥的助手。” 许小豹说:“不。听我说,我可以做天使,但宗教、政务、军事还是由大叔负责,我还是在幕后的好。再说,我一生离不开两件事:美酒、女人。这可都是犯禁的,最好不要露面。台前,大叔,你是三权合一的领袖;幕后,我是领袖的化身。兄弟们,这样可好?” 众兄弟齐声说:“豹哥,我们听你的。” 其实在众兄弟心目中,他们是豹哥的人,对奥多姆先知只是尊从,但并不心服口服。众兄弟也知道豹哥是不肯露脸的,他的喜好,谁都知道。 奥多姆先知亲了亲豹哥的手指,大声说:“好吧。豹哥不便于抛头露面,我就代豹哥当这个三合一的领袖,但兄弟们记住,我也是遵从豹哥意旨。因为豹哥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弟子,他代表着真主。” “是。我等唯豹哥是从。”众兄弟那是异口同声。 奥多姆先知看看兄弟们的关系明犀了,以后就好办事了,他郑重地说:“以前是豹哥遥控指挥,今天是豹哥亲自指挥。那么请豹哥发布命令吧。” 许小豹说:“兄弟们,我们分五路直扑伊斯坦布尔,今晚就要拿下突厥全境。我会调集八个航母战斗群,七十万倭军、十万泰国虎贲军、五万澳军、三万韩军、二万菲军,抢滩登陆,一举夺取突厥全境。” 一夜之间调集百万大军围攻突厥,这可是史无前例的。战斗打响,突厥军被打懵了:怎么北约军、米军反戈一击?可是没有机会给他们组织抵御,最近参与对基地组织的打击,他们连连受挫,现在面对米军、北约军强大的电子干扰,他们的空中优势荡然无存。数百万联合军抢滩登陆,一个晚上攻占突厥全境。 消息走漏。米国五角大楼震惊,他们的损失了六个航母编队,六大战区:北方战区、南方战区、太平洋战区、欧洲战区、中央战区、非洲战区,一下子丧失了力量最强大的太平洋战区和欧洲战区全部,以及中央战区一部分参战战队。北约不但丧失强大的突厥力量,还损失了两个航母战斗群,相当于北约的精锐部队。 虽然米军不顾一切调来六个航母编队,北约再次调来两个航母编队,但不敢贸然进入里海。 第二天,突厥基地组织由地下转向公开,立即组建了百万大军,与联合军的百万大军合兵一处。许小豹将泰国虎贲军的二十位兄弟,还有基地组织中的一百位兄弟,全部晋升为将军,率领二百万大军攻城掠地。第二天,扫平叙利亚,与以色列军展开对峙。 以色列宿敌太多。现在isi联合圣战大军兵临戈兰高地,当年以色列打得阿拉伯国家丢盔弃甲,现在伊朗、巴勒斯坦、埃及、约旦、黎巴嫩等中东国家纷纷派精锐来援,他们也想分一杯羹,赶来打死老虎了。 两百万圣战大军拥有米式、北约先进装备的机械化装甲部队,在海空的配合下,发动了闪电袭击;以色列赶紧向米军、北约求救,可是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没办法进入里海。里海停靠了八个航母战队,还有倭国准航母战队、护卫舰、鱼雷舰、导弹驱逐舰云集。 许小豹整合了北约和米军指挥系统,他统一指挥所有的海陆空三军,联合作战。北约要退而求其次,要保欧盟。要是他们敢出兵海上,攻打突厥汗国。那欧盟就危险了!现在isi拥有八艘航母舰队,要是撞进里海对欧盟任何一个国家进行空中打击,他们在劫难逃。北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狗咬死羊。 以色列的军事实力可不是突厥国,他们的战斗力仅次于米国。再说以色列境内没有基地组织的配合,全民皆兵,同仇敌恺。第一仗在戈兰高地展开,先是空战。同样拥有最优秀的指挥系统、防空系统的以色列,他们还部署了六十枚核子弹头,弄不好是两败俱伤。 许小豹赶紧召开军事会议。许小豹、奥多姆、杨尚武、阿布沙耶夫、安帕烈耶夫、伊敏、阿迪里、舒尔茨、哈维斯、埃尔克森等组成十人军事委员会。 豹哥分析了当前形势:“我军暂时控制戈兰高地,约旦军屯扎约旦河西岸,埃及海军封锁了埃拉特海湾,黎巴嫩和巴勒斯坦出兵加沙地带,伊朗出兵波斯湾,他们也是来者不善,表面上看是主攻以色列,其实也是向我们示威,剑指我军的要害。以色列的m109a6自行火炮杀伤力强,他们的中程导弹耶利哥三多达六千枚基本上覆盖了我军的制制范围,主战坦克梅卡瓦三型和四型曾经驰骋沙场,令中东各国闻风丧胆。f16i多攻能战斗机和沙漠风暴轰炸机那也是中东军的噩梦。还有他们的海豚级潜艇,那是神出鬼没。地面部队除了主战坦克、自行火炮、纳美尔装甲运兵车、耶利哥中程导弹,还大规模部署了ah-64长弓阿帕直武装直升机,大大提高了陆军的立体作战能力。最可怕的是他们部署了六十枚加载核子弹头的导弹,这可是战略性的打击。要是强攻的话,肯定会两败俱伤。结果呢,中东得利。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阿布沙耶夫是个炮筒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豹哥,难道我们与以色列签订和平协定,互不侵犯?“ 他的兄弟安帕烈耶夫马上提出反对:“不行。圣城耶路撒冷,我们不能放弃。圣战的中心,就是耶路撒冷!” 奥多姆也支持安帕烈耶夫的观点:“我们建国,伊斯兰大汗国,首都应该在耶路撒冷,这是伊斯兰的圣城。真主会帮忙,让我们顺利攻下圣城。” 豹哥定定地看着埃尔克森:“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埃尔克森将军,他曾经与以色列打过交道。知根知底。” 埃尔克森看豹哥亲自点他的将,他要报豹哥知遇之恩:“豹哥分析的相当准确,我们强攻占不到便宜,最坏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我同意豹哥的分析。其实豹哥点我的将的意图很明显,我们不是强攻,还是智取。”(未完待续) 816入主圣城 原来以色列国防委员会向北约求助,北约派了四艘航母战队,但只能游弋在黑海,不敢驶进里海。埃尔克森对北约的指挥系统相当熟悉,当即决定假冒北约军和米军,出动十个空军联队援助。 以色列总以为米军和北约军不会见死不救,当即给十个空军联队开启空中管制航线,提供飞机场。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万万没想到,这是一种引狼入室的做法,十个联队,其中有二十架运输机,六千队特战精英在阿迪里的率领下,突然包围了总理府,内塔尼亚胡还正在跟家人吃中餐呢。 他很平静地跟夫人、两个孩子共进午餐。豹哥坐在他旁边:“总理阁下,客人来了,也不欢迎?” 内塔尼亚胡脸痉孪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豹哥的手握过去,他感觉内心一麻,刹那间失忆,刹那间恢复了神气。 “豹哥,请坐。这是我的夫人。我马上召开内阁会议,讨论当前的局势。”内塔尼亚胡脸上布满了谄媚的微笑。 “好啊,我会亲自发表演说。”豹哥始终很亲和。 下午,连开了四个会议:内阁会议、议会、国会,还有国防会议。四个会议开完,那就是全军集合在耶路耶冷圣城广场,接受豹哥的检阅。豹哥带领以色列百万大军一起朝拜。第二天豹哥入主圆顶清真寺,这是世界上三大清真寺之一。全体以色列所有民众跟着朝拜。 第三天举行阅军仪式,欧盟、米国还搞不清楚以色列发生了什么。许小豹让内塔列亚胡发出照会,派以色列特使到黑海的北约军四个航母舰队、北海的米军六个航母舰队督战。 不过只有一个许小豹,时间一定要快。许小豹先到最危险的米军中央战区的六艘航母上督战。米军中央战区的司令官弗兰克斯并没有设防,他与许小豹握手,头脑里一黑,然后清醒过来,他就成了圣战组织的一名军事领导人。六个航母舰队入列圣战军。许小豹然后飞往北约航母,北约军司令官克拉克亲爱的自接见以色列特使,手一握,即刻失忆,然后克拉克清醒过来,敬了一个军礼:“报告豹哥,克拉克上将向你报到。”不用一个小时,北约军的四个航母入列圣战组织,致此圣战军拥有十八支航母战队。 然后,北约军驶进波斯湾,与科威特、沙特、伊拉克米军一场交战,全歼米军在中东的军事存在,然后挥戈直捣埃及、约旦、黎巴嫩,然后出埃及横扫非洲大陆,不出一个月统一非洲全境、西亚全境。要知道沙哈拉地区是全球气候条件最恶劣,全世界最贫穷地区。 现在建立了强大统一的伊斯兰大汗国,地跨亚非。许小豹先要率全境国民洗脑,普及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教旨,统一逊尼派和什叶派,亲自到麦加神庙布道。原来,麦加神庙有一巨大的能量黑晶石。当日,参与布道的穆斯林多达数亿,由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天使许小豹亲爱的自主祭。一亿人产生的真气潮,来激活黑晶能量石,化解其中的黑煞暴戾之气。第一天,烈日炎炎,许小豹虽然拥有天圣级能量,但不足以化解黑晶能量的暴戾之气,全身红肿。第二天,许小豹全身青黑,像生了锈的铸铁人。第三天许小豹全身有一层铜囟,看来他耗费的功力相当大。第四天,黑晶石开始像水晶一般透明,黑雾慢慢散去。朝拜的人感觉没有窒息的感觉。第五天许小豹光彩重生,他肌肤上淌着汗,用圣水洗过之后,肤白如玉。第六天,全体教民身心愉悦,如醍醐灌顶,许小豹神定自若,目光清纯;第七天他带众教民听到了真主的《可兰经》,人人脸上神圣庄严,如沐春风。 撒哈拉地区迎来了持续三个月的细雨绵绵。细雨遍及华夏的新疆地区。三个月之后,沙漠长出了植被,一望无际的草原,莽莽苍苍的雨林,大量迁徙来的野生动物在此安家落户。这是一个宗教的国度,众生平等,万物皆有灵,秉承真主意旨。 许小豹要到非洲各落族布道,只要有一个落族没走到,还存在凶恨和屠杀,同时存在疾病、饥饿、灾难。许小豹自己不读书,可舍得办大学,实行从十六年义务教育,但全国兴办的私立大学。最著名的大学当然是孔子学院,然后是皇家社科大学、圣城大学、真主大学等。清真寺遍布各城镇,创建瑞士苏黎士一样的国际城市,全民拥有养老、医疗、社保、住房等最好的福利。全民不以追求财富为目的,而有修身为最高宗旨,信仰伊斯兰教。不过,许小豹开禁了饮酒。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酒文化一度盛行。 三个月后,伊斯兰大汗国各大城市联为一体,建立强大的海陆空国防体系,成为与米国、华夏三足鼎立之势。佩蒂格鲁打电话来:“豹哥,量子基金搜罗门想见你。他现在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可能要你救他的命。” 许小豹现在可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天使,当然要慈悲为怀:“好啊,在什么地方见面?我随时奉陪。” “我们还是在德川大将军幕府见他吧。你现在方便来吗?” “方便。现在全世界都欢迎我。我只会带来瑞气,国家元首都要向我顶礼摩拜。”许小豹嘿嘿笑着,“我也要来看看老婆们过得怎么样?成天住在八星级宾馆也会厌烦吧。” “好啊,我马上安排。”佩蒂格鲁万分激动,现在见到许小豹等于见到真神。 许小豹放下电话,布雷、琴格格、霍利利、莒讷、木欣宜、樱子和千代都闹着要跟他回德川幕府。 “你们哪儿也不去。我现在都安排你们在伊斯兰大汗国担任要职。你们可不能离职,现在是百废待兴,一定要兢兢业业,打造一个理想王国。” 布雷说:“不嘛!我可不懂这里的财政部,你另找高明吧。我管不了。你的十二个老婆我可要帮你看住。她们一个个花容月貌,有什么出轨思想,我帮你消除在萌芽状态,保证她们不给你戴绿帽。” 琴格格说:“我管不了信息产业部,我写辞呈。听说布兰尼姐姐在东京,我想见一见布兰尼姐姐啊。” 霍利利也撒着娇:“豹哥,我真管不了环境部,我也想见见胡塔美。不知道胡塔美还恨不恨我?她可是世界小姐,不知道她美在哪里?” 千代和樱子更有理由:“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好姐妹,我们好想跟她们叙叙旧。” 莒讷和木欣宜闹着说:“我好想见一见泰国第一美人泰莎,第一公主万纳瓦瑞公主,第一郡主帕米。” 许小豹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身边一群女人,不耐烦地说:“回吧。回吧。我没有被老米、北约打败,就被你们打败了。” 女人更得意了,互相击掌庆祝。这伙人当中,首推布雷不服约束,她现在嫣然是大姐大,许小豹还不敢得罪她,还要宠着她,不是爱抚地捏她一下,会把手伸进去,弄得火花四溅,熊黛兰兴奋地尖叫。千代想要许小豹这样亲昵她,她非得用眼神挑逗他,让他怦然心动,他会不由自主地托起她的下巴,来一交醉人的电闪。久而久之,女人对浑身一麻的电认有一种期待感。 琴格格跟许小豹是老感情,当然不时也会摸摸她的脸蛋,让她闭上眼睛,全身颤动几下,享受电闪带来的震憾。 霍利利是土匪出身,十分霸道,常常占位,管它电闪,许小豹一坐下,她就占据了他的怀抱,当然她也不怕受到猛烈地肉体轰击。 最羞涩的是樱子,她很多时间挡在外围,一点不主动,只是眼光中流露出春qing;让许小豹捉住她,不放过她,让她尖叫一回。 莒讷是外向型的,很主动抢位,有时候抢霍利利前面,她实在受不了才让会给木欣宜,她俩打联手的。木欣宜坚持不了,一般让给熊黛兰,很多人都会讨好她。连豹哥都怯她三分,众姐妹都当她是大姐大。事实上,熊黛兰功夫最深,她能与许小豹恶战一场。不过许小豹毕竟内力清湛,让她丢了又丢,只得让位。她可能让给千代,也有可能让给樱子,还有可能让给琴格格,一般不会让给霍利利,看得出来熊黛兰不喜欢霍利利抢她的风头。 许小豹喜欢千代型的,就像他喜欢吃烤肉一样,感觉她全身就像水母一般,水塑的一个人,有动听的水响。 现在的倭国正在华夏谈判,因为自卫军的解体,米军无力提供保护伞,要求华夏协防倭国;华夏要求倭国更改国号,倭寇给华夏带来不良记忆。经协商改国号为瀛洲,华夏驻军太平洋各军事要塞,正式打破各岛链的封锁,跟米国平分太平洋。 许小豹专机降落在羽田机场,瀛洲国派皇孙久彦悠仁到机场迎接,还有二位公主久彦真子,一位是久彦佳子跟着哥哥接机。可是许小豹带着一帮妖冶女子走下飞机,两位公主颇为生气。 久彦悠仁十分友好:“豹哥,第一站出访我国,是我国的荣幸啊,我代表皇室表示热烈的欢迎。” “许某感激不尽。代我向天皇陛下、皇后致以崇高的敬意。” 久彦悠仁说:“豹哥,陛下已经在大皇宫设午宴,请豹哥赏光。” “感谢陛下的恩赐,不过,我还得到我八星级阿拉伯皇家大酒店接我的老婆、儿子,中午十二点我一定赴宴。”许小豹想赴宴,不就是吃个饭,再说皇宫精致的食物,他还吃不饱呢。(未完待续) 817救星 “豹哥有所不知吧。你的赖欣怡、陈艳芳、蜡桑、鲁玉、思祺、熊美智、泰莎七位夫人诞下七位王子,而且出生的时辰与你前面五个儿子刚好凑成十二个时辰。一时传为佳话。现在她们早出院,陛下专门拨了一所皇宫承德宫专门居住。” “什么?我有十二个儿子!姥爷真厉害,算得这么准!”许小豹一蹦三尺高,这就是宿命。以后,许小豹还生了很多,全是公主。他命中就有十二个儿子。分别是刘娜生的辰龙、帕米生的子龙、蒂娜生的寅龙、攀生的午龙、邱惠佳生的丑龙,现在是赖欣怡生的申龙、陈艳芳生的巳龙、蜡桑生的未龙、泰莎生的酉龙、鲁玉生的辛龙、胡塔美生的卯龙、思祺生的亥龙。 其实倭国当时有把许小豹家族当人质的想法,后来许小豹形成气候,他们也只好以礼相待,再说现在他们只能与华夏睦邻友好,自唐朝以来,历史上最亲密的两国关系。 现在可不用回阿拉伯大酒店,可以乘豪车直奔大皇宫。虽然许小豹想低调行事,还是免不了受到天皇陛下国礼迎接,检阅皇家仪仗队,天皇陛下与许小豹并肩而行。如今大伊斯兰汗国也有国歌、国旗,没想到皇家乐团这么快就会吹大伊斯兰汗国国歌。 麻烦还多着呢。还要签署两国友好条约,互设大使馆,发表两国联合声明。足足忙到午宴时分。好在她的夫人在太子妃、三位公主的陪同下姗姗来迟。喜得抱这个儿子亲,那个儿子逗笑。一不小心,刚出生的亥龙尿湿了他的西装,他还嘿嘿笑。 子龙偏着脑袋问爸爸:“他叫什么龙?” 许小豹其实与老婆、儿子都要通灵,他故意摸着脑袋乱猜:“申龙。” “错。他叫申龙。”赖欣怡生的叫申龙,出生了有两个多月了,小手会拨水一般拨动,表示他要爸爸抱。 “卯龙。” “嗬,爸爸又猜错了!”寅龙、午龙、辰龙跟着哥哥子龙齐声高叫。 子龙说:“卯龙正在吃奶呢。” 胡塔美半掩着身,给卯龙喂奶;卯龙听到爸爸在叫他,他马上离开吮着的奶嘴,兴奋地手脚乱踢动。 “巳龙。” “错了!错了!”四兄弟高兴得蹦起来,阿爸犯错,他们四兄弟才兴奋。 午龙指着陈艳芳大腿上,往上蹦蹿的小家伙。他可能出生有三个月了,双腿很有劲。 “酉龙。” “错了!错了!”四兄弟拍着小巴掌,齐声喊。 “酉龙在哪!”寅龙指着泰莎臂弯里的小宝宝,他还夹着尿布湿,在妈妈肩头动来动去。 “未龙。” “嗬,又错了!” 子龙指着蜡桑用背带兜着孩子,这是景颇族背孩子的习惯。这可是纯种景颇孩子,他长得虎头虎脑,他一高兴手抓妈妈的头发,痛得蜡桑打他小手。这个坏东西。太像尹龙了! “辛龙。”尹龙话没落音。 “嗯,不好玩,阿爸故意乱猜的。”四个儿子嘟起小嘴生气了,顿时明白上了爸爸的当,他们齐声抗议爸爸耍他们。尹龙只得抱起他们四兄弟,小的很近动着小翅膀的小手相抱,十二个儿子怎么抱得过来。 皇家御宴开始了,其实是招待许小豹和他的女人、儿子。皇家御宴虽然菜是一道一道上,但确实是精致,尝过味道就行。吃的是那个味,并不是穷吃猛吃。酒也只是礼节性地喝,许小豹可不敢在国宴上豪饮。陛下致敬酒辞,他还要致答谢辞。 晚上,许小豹带着他的家人驾临德川大将军幕府,现在这里成了私人府邸,再不对外开放。整个园区没有多大变化,艺伎们都改不再对外开放,她们醉心于艺术。她们刺绣、插花、绘画、舞蹈、器乐、演艺、写作。后来,许小豹将艺伎学院改成综合艺术大学,优秀的姑娘可以嫁给他那些打光棍的兄弟。 德川幕府以后是千代、樱子、秋野菊居住的府邸。今晚,要招待一名贵客。先到的是三菱财团的ceo岩崎、三井财团的ceo土光敏夫、住友财团的ceo纪田正臣、雅库扎ceo片岗聪、稻川会ceo仓田保嘉、山口组ceo筱田,还有久彦真子、久彦佳子、久彦悠仁三兄妹,现在没有那么多斯文讲,大家在一起可以随便聊天。最后还是株式会社ceo贺田原二陪同量子基金搜罗门的大驾光临。 搜罗门年届五旬,用脑过度,已经秃项了,是欧米人那种大块头,与豹哥握手的瞬间,浑身一凛,这一凛之间完成了洗脑,量子基金成为乾纲基金的一部分,给了他百分之一的股权,成为乾纲基金的执委。以后国际上再难出现这样的金融大鳄,保证了国际秩序!再以后,许小豹以乾纲基金为基础创立了乾纲银行,这是伊斯兰大汗国开设的第一家银行,保证了大汗国的金融稳定。 晚宴可是许小豹说了算,他对低度青酒一点不感兴趣,马上命上华夏的茅台。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是本性难改。说句老实话,他现在在伊斯兰大汗国,虽然野生动物铺天盖地,可不敢乱枪杀,他得以身作则。现在来到了德川幕府,他故态重萌。大盘的上神户牛扒,北海道火鸡要整只,参茸黑雁汤,拣最大的龙虾,挑最大的海拔象蚌,吃盆大的扇贝,金枪鱼生鱼片、三文鱼鱼片、鲸鱼片都要大盘的盛来,大碗的黑金鱼子酱。不过,现在许小豹吃得没有那么洒脱,他大大小小的儿子,先要喂小鸟一般喂饱。他动作慢一点,儿子就叫嚷了,会说话的:“爸爸,我还要!”不会说话的:“诶——诶——” 母凭子贵,赖欣怡的儿子申龙,他可是一直抱着的。没人敢跟赖欣怡抢,她的地位还在刘娜之上,刘娜儿子辰龙都自己吃了。大龙带着辰龙、寅龙、午龙围着老爸要吃龙虾肢节中的嫩肉,他们也要醮酱吃。这酱是许小豹自制的,完全是景颇风味。虽然抱着申龙,但也不能冷落了泰莎生的酉龙、邱惠佳生的丑龙、陈艳芳生的巳龙、蜡桑生的未龙、鲁玉生的辛龙、胡塔美生的卯龙、思祺生的亥龙,个个都可爱,手掌手背都是肉。小的还没有牙齿,他要把熟鱼肉捣成泥,加点香菜叶子汁,喂给他们吃,他们吃得啧啧有声,许小豹才感觉到儿子们吃得欢,比自己吃还受用。 十二个小家伙吃饱了,该他大显身手。兄弟们也该来敬酒,他一手持杯,一手持筷,那是酒肉并用。 十二个老婆,再加一个祖师婆婆熊黛兰,十大女弟子布兰尼、美惠、万纳瓦瑞公主、佩蒂格鲁、千代、樱子、琴格格、霍利利、莒讷、木欣宜。她们喝法国红葡萄酒,女人欢声笑语,声音远盖过男人们。千代、樱子、秋野菊早没了艺伎的温文尔雅,也一样的放浪形骸。在这一帮嘻嘻哈哈人群中还有久彦真子和久彦佳子。 久彦真子喝了几杯红葡萄酒,面如桃花:“布雷姐,我敬你一杯。” 赖欣怡从许小豹手中抱回儿子申龙,抿着唇笑着说:“祖师婆婆,你还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啊!” 千代说:“布雷还是樱子姐的男友呢。” 女人们轰笑起来,思祺正跟胡塔美干杯,她笑喷了,喷了万纳瓦瑞公主一脸,万纳瓦瑞公主找许小豹讨还公道,许小豹看她脸上不淌着红色的汁液,他可不敢骂思祺。他竟然舔万纳瓦瑞公主的汁液。万纳瓦瑞公主没想到堂堂的豹哥还这么恶心,舔得她全身痒酥酥地,还不停地有电闪滋滋地冒。 千代想帮久彦真子,她装着扑哧一笑,吐了久彦公主一脸,公主一脸的盛怒。许小豹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没看清,还以为她是樱子。他涎着脸,帮她舔了一口,“叭”一声,火花四溅。许小豹一惊,啊,弄错了,装着很无辜的样子。 没想到布雷故意喷了久彦佳子。久彦佳子脸凑过来,索要许小豹舔。许小豹当然得冒险嘬了一口脸上的红酒,“叭”,一个电闪,久彦佳子终于体会到肉麻麻的感觉。太好玩了。 于是,这群女人玩疯了,你吐我,我吐你。脸上有红酒都争着要豹哥,嘬出电闪来。只有秋野菊不敢,她默默地坐在一旁,她可是名花有主,即使有人往她脸上喷酒,她也只能找巴古宁舔啊! 酒宴闹腾到了三个小时才结束。接下来是娱乐节目。现在可不是艺伎表演了,而是看文化娱乐、游艺。千代表演就把武藏小次狼拉上去跳双人舞。两人在海浪声中跳一种《海神》舞。海浪声中,海神看上了海边的渔家姑娘。海神卷走了渔家姑娘。但渔家姑娘日思夜想她的情郎。海神变尽法术想逗她欢笑。但渔女一直闷闷不乐。海神看到了驾船来找渔女的勇敢青年。海神灵机一动,关押了这位勇敢的青年,他变成青年去见渔女。渔女与假情郎相爱了。海王被勇敢的青年打动了,海王带真正的情郎来见蒙在鼓里的渔女。可是为时已晚,渔女决定找海神算帐。海神再装着勇敢的青年来见渔女的时候,渔女跟他服下了剧毒。海神临死的时候,和渔女跳了一段死神舞。 这一个神话舞剧,通过两人空灵虚幻缥渺的舞蹈动作,演绎得感人肺腑。 赖换怡生了儿子,现在可精神了。她跟尹龙表演了一个飞天舞。两人在舞蹈上舞动着长长的彩绫,尹龙用乾坤大挪移,带赖欣怡空中漂移。赖欣怡只管把彩绫舞成霓裳舞、渊龙腾空、玉带缠身、凤凰展翅、仙女散飞、嫦娥奔飞、青女飞霜等等高难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飞翔的感觉太真实了!(未完待续) 818空中遇险 其实大部分节目,许小豹都有份,好在他与他的女人都通了灵,只要她们想得到,他就跟得上。 但是久彦佳子邀请她演一幕《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莉叶》,许小豹可从来没有演过啊!再说用英语版,还是用倭语版?还好,久彦佳子上舞台的时候,牵了他的手,许小豹马上就知道是用英语版的。两人演了最精彩的一幕,罗密欧为了阻止两家械斗,他喝了毒酒。其实这毒酒,是一种麻醉剂,暂时的昏迷。可是朱莉叶悲愤交加,在罗密欧身旁饮剑自刎。罗密欧醒来后,没想到造成惊天误会。他觉得朱莉味不在这个世界上,他活着没有意义,也拔剑自刎,追随她于九泉之下。 感人的故事,演得众人清泪涟涟,掌声如潮。 久彦佳子谢幕之后,久彦真子拦住了武藏小次狼,她也要跟小次狼同演一个节目。她拿过国际芭蕾舞金奖。还好,她选的曲目是《天鹅湖》,谢天谢地。他跟美惠排练过《天鹅湖》,看到十二个妻子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尹龙成了芭蕾舞王子!你看,他洒脱、轻快的步伐,与久彦佳子妙与天伦的配合。让人爽心悦耳。美惠知道,这是她排练的。掌声和风头被久彦佳子抢走了。 美惠上台的时候,她可不能再跳《天鹅湖》,好在她可是受过严格的舞蹈训练,那就跳波尔卡吧。两人按四二步子,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蹦跳、弹跳、踏步、旋转,然后许小豹搂抱,美惠在抛转,她还在蹦跳。怪不得说波尔卡让人兴奋。 这一切曲子,让全场都兴奋起来,跟着跳起了波尔卡。因为很多人都会跳,动作不难,节奏快,每个人都会跳疯。 美惠太会玩了。但霍利利比她会玩。她玩的是心跳,她借助许小豹的高空抛举,她在空中跳起了芭蕾舞。这个节目虽然不新鲜,但霍利利做出的空中姿态,让人叹为观止,赢得了不少惊叹和掌声。 众人的欢呼声中,该熊黛兰出场,她当然离不了熊建武。他喜欢叫尹龙熊建武,是她熊家的人,显得黏肉。她跟许小豹表演对剑。这是华夏武功。这套剑法,两人之前虽然没有排练,但师出同门。两人疾如脱兔,静如处子,寒光闪烁,你长虹贯日,我玉女穿梭。这套剑法就是名震江湖的双剑合璧《玉女剑》。两人都是剑招高手,对练起来,有种出神入化的感觉;两人心有灵犀,确实是珠联璧合。这剑对练,比舞蹈难度大多了,观赏更强。特别是四个小龙,看得更加如痴如醉。 许小豹跟二十五个女人都表演了节目,一个都没落下,看得下面掌声如潮。不觉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不玩了,十二个小龙都睡着了。许小豹带着他的祖师婆婆、十二个老婆,十个女弟子,十二个小龙还是回八星级阿拉伯大酒店,因为这个酒店现在是伊斯兰大汗国的产业,等于回自家;皇宫、德川幕府虽好,但毕竟放不开手脚。 他们住的是国王大套间,拥有豪华的突厥大浴室。许小豹下水的时候,发现多了两位,那就是久彦真子和久彦佳子。她俩跟在后面的车,现在也脱得光光的下水了,唉,来吧,做女弟子吧,一起来双修。真主的密语,会让你感到灵魂与肉体达到高度融合。 第二天,尹龙本来是低调处理,他跟随普通航班直飞昆明国际机场,他们一家占了不少位啊!祖师婆婆、十二个老婆、十二个女弟子、四个小龙要有位,占了一大排。这是一架大型民航飞机,乘客多达六百名。天空瓦蓝瓦蓝,飘浮着朵朵白云,视线还不错,大海在下面平铺开来,起起伏伏地翻滚,阳光洒在上面,金光万道,海面上还有鸥鹭的滑翔的身影,不时可见冲出碧波的鲸鲨。四个大儿子跟爸爸坐在一块,小宝宝要妈妈抱着坐在一排,没有小孩子的十二个女弟子,一个配一个,帮忙照顾宝贝。 最不安分的是子龙四兄弟,他们一定要趴在窗外看舷窗外的碧波荡漾的大海,空姐提醒他们坐好,他们坐一会儿,要趴到窗口了。空姐不知是吓唬他们,还是经常用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小朋友,现在飞到了太平洋强气流云团,会出现一些抖动。一定要绑好安全带。” 空姐的话刚落音,机身打了一个摆子,吓得四个宝贝赶紧坐了下来,将安全带绑得紧紧地,舷窗外现在是雾蒙蒙一片。飞机进入了强对流云团,还有闪电在刷屏一样刷。 尹龙紧张了,这可是他一家子啊!老婆、祖师婆婆、女弟子、儿子都在上面,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啊,要是出什么事,他尹家、赖家、刘家、帕米家、泰莎家、熊黛兰家、鲁玉家、邱惠嘉家、陈淑艳家等都要断绝香火了! 机舱广播响了:“各位乘客请不要恐慌,在你们的座位上坐好。飞机遇到了强对流云团,暂时出现机身不稳现象,请各位乘客谅解。” 每个人的脸上提紧了,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每个人对生命都有留恋;对死亡的惊骇也都是同一的。尹龙看四个小龙的小脸都绷得紧紧地,不吵不闹了。他心里涌起一种强大的责任感,即使他付出生命,也不能让他的小龙受到惊吓。他毅然解开了安全带,空姐过来干预:“这位先生,请坐回原位,系好你的安全带。请你跟我们合作。” “我上卫生间,不行吗?”尹龙编谎话,那是不眨眼睛,随口就来。 空姐嫣然一笑:“先生请吧。可别憋坏了。” 尹龙刚迈了一步,机舱蹦了一下,空姐猛扑进尹龙怀中,尹龙忙搂紧她。吓得乘客大呼小叫,尹龙嘿嘿地笑着:“不好意思。失礼了。” 空姐羞红了粉脸,娇声说:“先生,你怎么一点不怕?” 尹龙大声说,像是安慰他的老婆和儿子:“这有什么可怕的?有降落伞的话,我现在可以跳出机舱。不过,现在的位置有点不太好,可能要跳进太平洋。太平洋浩瀚无边,要游回大陆,有点远。” 空姐怯生生地说:“先生,别开玩笑。冲出涡流云团就好了。” 机舱现在有点像行驶在海浪里的快艇,起伏颠簸。尹龙却走得稳稳地,他往前舱的卫生间走,乘务员都找好了抓手死死亡抓住,他却晃悠着走过去。他不是入厕,他是直接去驾驶舱。驾驶舱是关闭的。但这难不到尹龙,他解密码锁跟用自己的密钥差不多。尹龙的出现,让机组人员吃了一惊,机长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尹龙反关了机舱口,声音尽量和缓,“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是恐怖分子的祖宗。我是乘客,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我们有强大的技术力量,难道比你还差?出去吧。我们解决现前的困难。” 尹龙一眼看到了仪表,提针胡乱摆动,显示屏全是雪花点,他笑道:“别忽悠乘客了。你们的导航全乱。已经与塔台失去联系。你们收不到任何信息。现在,就是迷失在浩瀚天际的断线风筝,随时都可能要机毁人亡。” “你是怎么知道的?”机长脸上冷汗直冒,“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豹哥?” 机长看此人,斜刘海发、凌乱的小清新发型,有层次的凌乱感很上镜,突出柳条脸的英气、眼睛鹰隼般发亮,体魄强健胸脯很有厚度,唇线优美,年轻帅气的奶油小生,虽然面色严峻,但还是泰然自若。 “是。我的家人都在飞机上。我跟你们的心是一样的。我不想死。”尹龙不再隐瞒身份。 机长惊喜交集:“豹哥,有你在这里。我们有救了。请豹哥施法吧。” “你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吧?”尹龙平静地说,他的慌乱会让众人更加手足无措,他镇定的语气,先要稳住众人的心态。 副驾说:“豹哥,我们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不明飞行物。结果,我们的信号突然就中断了。我怀疑是外星飞行器对我们的不友好举动,他们采用电磁干扰波,让我们的飞机失去了信号。” 尹龙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信号全无。尹龙忙警告他们:“我知道了。你们切记,从现在起不要碰我,我发功试试。他们的发出的电磁波可能在我之上,你们别管我的死活,控制好飞机就行。” “好。豹哥,绝对不让任何人碰你。你放心。”机长和其他机组人员当即作出保证。 尹龙意念甫动,乾坤大移挪,将四百零九个穴位逆运行真气,捕捉电磁波。没错,真有一种超强高频电磁波,波频远远大于那霸机场发出的干扰电磁波,可以判断这不是人类发出的超强电磁波。他马上加持这咱电磁波,要不是有那晚的基础,肯定会受伤。民航客机本来具有抗电磁波干扰的能力, 居然被这种电磁波所屏蔽,当然是高频大能量电磁波。他又在麦加清真寺对着黑晶能量石带着上亿信徒修持了一周,天降甘霖三个月。他用乾坤大挪移带动高频电磁波运行,《易筋经》带动护体神功,保护周身大穴不至于筋脉崩断;《洗髓真经》迅速完成电磁波转化为海量的真气潮;《九阳真经》迅速将真气潮转化为元气。 尹龙感觉有点吃紧,他对抗了一个小时,飞机还是没有飞出强电磁干扰磁场,看来这是如来佛的手掌,孙猴子逃不出去啊!全体机组人员看豹哥全身涨红,脸上凝有汗珠子,要不是豹哥叮嘱,他们不要碰他,真想帮他拭拭汗。(未完待续) 819侥幸 不过飞机飞行的姿态明显有好转,但导航仪还是“沙沙沙”满是雪花点。尹龙发现对方在大幅加大能量,可能知道对方在消除电磁波干扰。这种宇宙其他天体的能量,相当霸道,想把他的五脏六腑震碎。要是他们早打开如此大能量的电磁波干扰,等于一件杀伤力很大的电磁炮。 尹龙要用乾坤大挪移将电磁波捕捉之后,全部转化为真气,他能做到;问题是将如此凶猛的真气潮转化为元气还不够快。吃得太多,消化不了! 尹龙很快到了一种筋脉爆裂的极根,此时脑海里响起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可兰经》密语。这些密语是一种天道,尹龙虽然有四种功法,即乾坤大挪移释放真气涡流捕捉电磁波,易筋经》带动护体神功,保护周身大穴不至于筋脉崩断;《洗髓真经》迅速完成电磁波转化为海量的真气潮;《九阳真经》迅速将真气潮转化为元气。但内元没有起作用,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可兰经》密语可以打开天元丹功!其实最要修的是内核丹元。尹龙以前认为这种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可兰经》密语只不过顺应天道。原来天道与内核丹元是同一的。天即宇宙,天人合一,人也有小宇宙。尹龙修的是小宇宙。天元丹功让尹龙打开了天眼,他从天元级步入天圣级第一重,拥有天元丹功的功力。 全体机组人员再看豹哥,眉清目秀,脸色恢复了本色,驾驶员叫道:“机长!有信号了!” “快,与机塔联系!” “联系上了!可是我们的位置现在到了米国上空!” “机长,我们的燃油不多了,得赶紧找机场降落!”一名副驾失声叫道。 许小豹默默收了功,他不再打扰机组人员,相信他们能搞定眼前的困难。机组全体人员站起来,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表达对他的敬意。他可了门悄然无声地走了,然后关死了机舱门。 许小豹记得他是上卫生间的,当然先要偷偷进入卫生间。然后大摇大摆走了出来。空姐看他在卫生间蹲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她惊诧地问:“帅哥,你不会便秘吧?” “对不起。用得久了点。因为在空中,是不是不便排泄?”许小豹做着鬼脸。 此时广播里说:“各位乘客你们好!我们将在米国夏威夷机场停机一个小时加油,由于技术故障造成与塔台失联。很幸运的是,我们现在成功与塔台取得了联系,并且与米方达成谅解,我们即将在夏威夷国际机场停留一小时加油。给旅客带来的不便,全体机组人员表示深深的歉意。同时,也要感谢为我们这次旅行提供安全保障的一位好心的先生。谢谢你,愿你全家幸福,旅途愉快。” 空姐惊诧地问:“机组人员说的,那位先生难道是你?” “是我!好啊,允许我儿子到舷窗外,看看夏威夷,怎么样?”尹龙坐回他的宝贝身边,宝贝给颠簸得有点倦怠。 “会——”空姐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再次遇险。 “你别乌鸦嘴了。这位先生可以享受一切特权。”后面站着的是机长,这句话说得很明白了。乘客目光唰都投向这位斜刘海发、凌乱的小清新发型,面庞清秀的小伙,许小豹镇定自若:“机长,要不给我儿子多来个冰淇淋?” “是。可爱的小家伙们,别不开心。马上给你们一个天然草霉味的冰淇淋。”机长看四个宝贝噘着嘴,可能爸爸离开他们那么久,有点生气。现在听到有冰淇淋吃,四个孩子又欢腾起来。他们解了安全带,扑向了舷窗口。现在飞机缓缓降低高度,外面可以看到夏威夷美丽的城市风光。 客机稳稳降落夏威夷国际机场。他们是不能下飞机的,只能呆在飞机上。此时最忙碌的是空姐,他们要给所有乘客送自备餐。乘务餐当然很简单,一块吐司,一块鲸鱼片料理,一个寿司,一杯奶茶。孩子们不喝奶茶,就是冰淇淋。 乘客也没有挑剔了,刚才死里逃生已经是不幸的万幸,现在还能吃着吐司,算是上天的眷顾了。大伙吃得很开心。 “爸爸,我还要。” 尹龙正喂着抱在怀里的小龙仔,子龙不吃吐司,对料理感兴趣。尹龙只得把他的料理分给四个大儿子,将他们不吃的吐司拿过来,给不挑食的小儿子吃。 儿子们倒是吃饱了。尹龙只得吃儿子们吃剩的残羹剩炙,好在空姐看到了,再给他送来了一份。这份应该是特大号的,不用说是慰劳品。哈,有神户牛扒、北海道烧触、东京料理、大坂寿司,来吧,儿子们,不要怕。可是儿子都饱了,都摇了摇头。只能看老爸狼吞虎咽。有美味没酒,太遗憾了。 刚吃完还没抹嘴,机上上来四个穿黑衣的黑大叔,一名体魄强健的带队官员出示了中情局的证件,声音倒是挺客气的:“许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我保证你的安全。” “凭什么跟你们走?我抗议!” “我抗议!我们是合法公民!凭什么接受你们的违法调查?” “滚开!惹火了我们,我们让你们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许小豹后面一帮女人纷纷提出抗议。许小豹怕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笑着对她们说:“放心好了。你们先回华夏,我很快会与你们会合。子龙,你是大哥,可要带好你的弟弟。” “不,我要爸爸跟我们一起走!”子龙哭喊着抱住爸爸的大腿。子龙这一喊不打紧,寅龙、午龙、辰龙都拉紧了爸爸,哭喊声一片。 许小豹知道此时只有主动配合,他冷静地对刘娜、帕米、蒂娜、攀说:“过来呀。带走儿子。别担心。他们动不了我一根寒毛。听话,还好儿子。” 四个女人擦干眼泪,咬着嘴唇,抱走了儿子。可是子龙很凶,打着妈妈:“放开我!我要爸爸!” “黛兰,帮帕米拉住子龙。子龙,你最大,你要听话。爸爸给你带米国的遥控飞机给你。你要是不乖,爸爸不给你买。”尹龙的话,还是能唬住子龙。子龙也怕熊黛兰祖婆婆,赶紧收住了眼泪。 看着爸爸跟着几个牛高马大的黑大叔走了。一个小时后,飞机进行常规检查,加满油之后,直飞昆明,一路上再听不到四小龙的说话声,妈妈闷闷不乐,他们也怏怏不乐。 许小豹没有戴手铐,也没控制他,只是一伙人裹挟着他, 出了候机大厅,上了一台加长林肯车。他们的车直驶夏威夷一栋政务大楼。许小豹在这里只是确认了身份,录了指纹,做眼球录入信息,采集了血样。然后押解上了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飞往米军五角大楼!直升机降落在草坪,并没有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过来押解了,还是由四名黑衣黑在在叔裹挟着他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五角大楼,可能已经把身份信息发过来了,在通道前站一秒钟,自然可以通过。 迎出来的是艾嘉!艾嘉全身制服,还戴了无檐船型帽,有几绺卷曲的细发覆在额际,白净的鸭蛋脸,碧眼略有点凹陷,嘴唇很薄,脸上颇有得意的神色:“我叫你什么呢?宋提查?许小豹?” “随便。” “还是许小豹吧。因为这不是在泰国,在国际社会上,都不知道你叫宋提查,都知道你叫许小豹。”艾嘉显得相当兴奋。 “别忘了。我可是帮过你的。别恩将仇报就行了。”许小豹提醒她,不要出卖他。 “那是交易,互不亏欠,不是吗?”艾嘉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米利坚合众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 拉姆斯菲尔德却是一身黑衣装、白衬衫扎斑纹红领带,一头微卷的白发,显得儒雅。 “欢迎许先生的大驾光临。”拉姆斯菲尔德向许小豹伸出了手,许小豹毫不客气地握住了他的手,拉姆斯菲尔德一秒钟的失忆,然后一秒钟神清智爽。许小豹知道了,原来他们是调查他搞掉米军一半航母战斗群,估计要他给予经济上的赔偿。好啦,现在帮他洗掉了,给他输入可控制的宗教崇拜指令。 许小豹现在彻底放心了。拉姆斯菲尔德现在恭肃有礼:“豹哥,这边请。” 拉姆斯菲尔德在前面引路,陪着许小豹走进五角大楼会客室,双方坐下。只有艾嘉在陪,给两位倒了咖啡。 “豹哥,先祝贺你建国。你以后正式访问我国,我国应该以国礼相待。我们要谈的第一个问题,我国与贵国怎么样定位两国关系?”拉姆斯菲尔德试探性地问。 “我昨天正式与东瀛建立友好关系。两国互派大使,实现两国关系正常化。可以援引此例。” “那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实现两国关系正常化——” “且慢。许先生,你借去的十个航母战斗群,如何归还?”艾嘉看国防部长畏首畏尾,不敢提核心问题,她现在荣升中情局局长,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应该在处理泰国事务,立了大功。 “请问当年米国独立战争,你们缴获英军的武器弹药、战舰全部归还英国了吗?我现在是大英帝国的孙女婿。我有权过问此事哦。你是搞特工的,应该知道我不是撒谎吧?” “你——”艾嘉涨红了脸,她还是不俯不饶,“许先生,我国可以冻结你全部在华尔街的财产当抵押。” “我也警告你,别女人见识。”许小豹针锋相对,反唇相讥。 “女人怎么了?我知道你就是大男子主义。亏还有那么多女人跟着你。我真为她们感到悲哀!”艾嘉愤懑地说。(未完待续) 820全身而退 拉姆斯菲尔德幽默地说:“你俩是不是老冤家?怎么一见面就对于掐?哈哈,还是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艾嘉执拗地说:“许小豹,你别得意,中情局对你调查很久了。你身边就有我们的人。” “我知道。不就是莒讷吗?我早知道了。要不是她,你能在泰国立那么大功劳吗?”许小豹也不隐瞒。 “什么?你连这个也知道?”艾嘉自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人家早就识破了,要是诡计多端的许小豹算计她,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说明许小豹真没想陷害她。 许小豹并没有给艾嘉洗脑,艾嘉还是强硬地说:“你必须三天之内交还十个航母战斗群,否则冻结你全部财产!” “随便。”许小豹牙缝里嘣出两个字,他色心不改地看着她高耸的胸,害得她以为穿着低胸晚礼服呢。其实她穿着军装,掩得严严实实的。 “好,我给你十分钟考虑。如果你不答应交还十信航母战斗群,我只能冻结你全部财产。主要拿来抵押我军的航母战斗群。” “哎哟。”许小豹突然痛苦地呻吟一声。 “你怎么了?” “可能吃坏肚子了。对不起,我要上洗手间。”许小豹站起来,艾嘉拦住他,伸出手来,冷不防喝斥一声:“交出手机来!” 许小豹惊跳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很凶啊! “没装了。我就是把五角大楼喊倒了,你也不会受惊的。你是什么人?地球人都知道。拿出来吧。”艾嘉冷若冰霜。 许小豹晃悠着脑袋很不情愿地把手机摸了出来,艾嘉可不碰触他,再说她戴了黑丝手套,她以防万一还是用一把剑挑到了手中,存进胶袋中还贴上了标签。许小豹迟延了一会儿,苦笑着说:“别碰我的手机!弄不好会爆炸的。” “我信。我不会动。”艾嘉正色道,她对工作一丝不苟,不会像许小豹嘻皮笑脸。 许小豹不再理睬她,不知是意,还是故意狭黠地一笑,艾嘉明眸一闪,忙叫:“你回来!” 许小豹晃悠着脑袋,不正经地说:“干吗?我可憋不住了。” 艾嘉紧逼着他,厉声喝令他:“把你腕上的手表解下来。我会帮你保管,决不动用你的。” 艾嘉拿出一个胶袋,让许小豹将腕上的手表解下来,她也用剑挑进去存放进去。许小豹可再笑不出来了,他低垂着头,临转身的时候偷偷地瞟了一眼艾嘉。艾嘉一惊,这家伙贼头贼脑,一定还有什么夹带,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马上厉声喝斥:“许小豹回来!” 许小豹转这脸来,吊儿郎当地说:“姐姐,又怎么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搞得我急死了。我急啊!” “回来!我叫你回来,你就得回来!别耍花招!”艾嘉毫不容情,叫回许小豹,这次她是下手搜身了,搜出他一把随手带的德杰林手枪、s7海豹突击队匕首、五百万伏电棒、麻醉手帕、高空射钉缆索等特工专用工具。艾嘉搜出一件,便用胶袋装一件,还有意无意捏了他下面一下,谁叫他故意顶得多么高,好像向她示威似的。不过,她自己红得脸发烫,哪是男人,分明是一条驴。 “可以走了吗?”许小豹装着正经八百,再不敢有任何表情,这个女人疑心太重。艾嘉相信她这次没办法往外发信息。 其实许小豹的手机被搜去之后,确实可以用腕上特制的手表与外界联络,但手表收缴之后,他只有用特异功能发信息了。这个信息只有大象或鲸鲨等野生动物听得懂。再说,也只能方圆一百公里,远了也不行啊。第三次搜身,艾嘉亲自来查,正中他下怀,艾嘉的手机给他偷了。 他走出卫生间,故意打个趔趄撞在艾嘉身上,唇碰在她脸蛋上,“叭”,还有电闪,艾嘉的魅力是无穷的,她完全具有一个精明女人的古灵精怪。她全身麻了麻,怔了怔,全身有电流遍布全身。这个女人太精明了,一不小心栽在她手中让你倾家荡产,现在她变脸了,换了笑脸,百伶百爱:“嗯——豹哥,你正经点,好不好?你的东西,全部拿去吧。可不许耍花招哦。” 后面的语气,明显有女人味了。许小豹漫不经心将他的东西塞回去,坐回他的原位。拉姆斯菲尔德讨好似地说:“豹哥,我有一桶威士忌。独立战争前的产物,酒窖了一共藏了一百橡木桶。每桶拍卖价达到了八位数,天价酒啊,只有豹哥配喝这种极品酒。” 艾嘉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弯,笑盈盈地说:“豹哥,你建立的是宗教国家,要那么多军队干什么?还不如还璧归赵,两国永结盟好。我保证,只要你送还我国的十艘航母战队,你的财产受米国法律保护。你的美乐集团受国家重点保护。” “好啊。”许小豹含糊地答应。 “你答应了!”艾嘉兴奋叫道,“我可以陪你玩,你想来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答应,跟拉姆斯菲尔德先生喝酒。盛情难却啊,你一个老女人,不玩也罢,我都叫阿姨了。我玩的是年方二八,正当花季的少女。你拿镜子照照吧,一个黄脸婆,我没兴趣。还不如喝几杯酒。” 许小豹紧握拉姆斯菲尔德先生的手,拉姆斯菲尔德先生受宠若惊:“好啊,我的庄园可是我祖父留下的遗产。我祖上就是从英吉利海峡过来,我的老祖宗曾经是一名老侯爵,他敢于冒险,跑到当时蛮荒之地,加尼福尼亚买了一大块土地,开发成了一个大庄园,大量种植农作物和葡萄。他酿制的威士忌闻名全世界。” 艾嘉知道许小豹是故意激怒她,她还不死心:“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必须跟我成交。否则,你喝不到威士忌,因为你是我们的敌人,你是恐怖组织的首领,你用阴谋诡计夺取了我国十个航母战斗群,掠走二十万名我军训练有素的作战官兵。你必须无条件返还我国。” “我跟部长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一边凉快去。”许小豹给她一个冷脸面子。 艾嘉软硬兼施:“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可以让你家人化成灰烬。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我信。我一个电话过去,可以让米国夷为沙漠。你信不信?”许小豹虎视眈眈,竟敢拿他家人作要挟,也太卑鄙无耻了! “我客客气气请你来,不是跟你反目成仇的。我们有合作基础的,我是诚心诚意跟你谈合作的。不想谈崩了,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请你归还我国的一切军事装备,至于你掠去的军士,你可以放还,也可以不放还,看你的良心。”艾嘉退了一步,女人还是顶不住许小豹的霸王之气。 拉姆斯菲尔德部长打圆场:“你们叫讲仁义道德,我们叫讲人道主义。豹哥,能不能——” 部长的话没落音,安全助理进来,示意拉姆斯菲尔德出来一下。拉姆斯菲尔德高大的身躯踩得地毯都吱嘎响。诺大的会客室剩下艾嘉和许小豹,许小豹闭目养神,现在正眼也不看她,艾嘉一筹莫展,许小豹软硬不吃,她挨他坐近,许小豹没有动静,艾嘉亲昵地说:“其实啊,我些军事装备,光维护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贵国刚建立,百废待兴,哪有雄厚的技术和资金,侍弄这些奢侈品?你知道,我国每年用于军费开支的钱是多少吗?一万个亿美金啊!你想想看,你卷走了我国差不多一半的航母战斗群,再加上北约的四个航母战斗群,突厥国、以色列、埃及、驻伊拉克米军装备、驻沙特米军装备,你现在拥有三百万军队!是第一军事强国的建制!但你算过没有?你的国家gdp是多少?你每年能拿出一万个亿美金来维持庞大的战争机器?瘦一瘦身吧,你把这些高消耗的机器扔掉吧?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和平建国,经济快速崛起,得到全世界的承认。只要你有诚意——” 安全助理示意艾嘉出来,拉姆斯菲尔德部长闷声不响地走了进来,他虽然被洗脑,对豹哥是友好的,但脑子里还是正统的兴国安邦的思想,他额上冒着冷汗:“豹哥,我向你道个歉。艾嘉出言不逊。你别见怪。这丫头立了新功,尾巴翘得太多,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是花钱买大教训啊。请豹哥出手救一救华尔街的金融股市,刚才接到总统电话,华尔街股市面临崩盘的危险,不出一周可能花旗银行宣布破产了,他们的客户现在基本上资不抵债了。”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没事。不过是虚惊一场。我保证,让他第二个交易日起死回生。但这是高度机密。泄露出去,又是灾难性的。” 拉姆斯菲尔德部长忙说:“豹哥,我以后就是豹哥忠实的信徒。我哪敢对豹哥不忠。请豹哥放心。这回小妞要洗干净,给你当玩物了。” 两个男人相视,哈哈大笑。艾嘉脸色铁青,疾步冲了进来,气呼呼地一把揪住许小豹,她戴的丝织手套还挺管用的,完全可以起到绝缘的作用,她气急败坏:“许小豹,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许小豹也不还手,装着很无辜的样子,表情是可怜巴巴的,声音很孱弱:“艾嘉姐手下留情,你的功夫可以轻易扭断我的脖子。艾嘉姐,别生气了。生气会气坏身子的。有人都叫你黄脸婆了。再气气,更年期都提前了。别生气了。艾嘉姐姐,小豹给你赔不是了,你看一气,伤肝又伤心,要是气出毛病来,谁心痛你?”(未完待续) 821唇枪舌剑 拉姆斯菲尔德部长长叹一声:“算了吧。艾嘉局长,你斗不过人家的,他就是动动指头,都够你喝一壶的。你想想看,我军十个航母战斗群,他就轻而易举地弄到手。没有通天的本事,他能办得到吗?你死乞白赖跟人家索赔,人家已经很你面子。要是豹哥真生气,我看吃亏的不止是你,国家跟着倒霉。豹哥刚才答应了,他会救市的。你也别异想天开,凭白无故地跟人家索要十个航母战斗群。我提都不提,这是不现实的嘛。” 艾嘉十指插进乱发中,痛哭流涕:“我没用!我挽救不了危局。我真没用!” 许小豹知道这是“厚黑学”中的一招,脸皮要厚,心要黑。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许小豹才不会上她的当,他给她吃颗定心丸:“你可以给总统回电话。我保证,华尔街股市阳气回升,花旗银行照样营业。看你们吓得,这不过是正常震荡,暴涨暴跌,就跟下雨一样。有时积雨层厚了,肯定要有雷暴大雨。别恐慌,马上就雨过天霁了。去吧,总统会夸你办事有力。” 艾嘉出去回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喜气洋洋:“许小豹,总统先生说要见你。他要跟你谈国事。他说我国是你出访的第二个国家,他感到万分的荣幸。他要我和部长先生护送你到白宫,与总统先生正式和谈。” 许小豹一下车,总统、副总统、国务卿,米国各界政要都到齐了。先在白宫前奏伊斯兰大汗国和米国两国国歌,再走红地毯检阅三军仪仗队。然后携手总统走进白宫。经过两个小时的会谈,在白宫新闻发布会大厅,总统和许小豹站在主席台前。两人面对全世界的记者侃侃而谈。 总统说:“首先,我代表全米人民对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天使许小豹先生的到访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许小豹第一次站到了国际大舞台,面对黑压压的记者,致答辞:“谢谢总统先生的热情邀请。相信我的访问是友好和愉快的。刚才,我跟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国务卿进行了坦诚友好地交谈。我们将发表伊斯兰大汗国和米利坚合众国的联合声明。从此以后,我们伊斯兰大汗国与米国结束了敌对的历史,开辟合作的新篇章。” 总统接过许小豹的话说:“是啊。国际上有一句成熟的政治主见:加强沟通,增加互信。理解万岁。过去的不愉快。说白了,还是彼此间缺乏沟通和互信,其实建立一个大伊斯兰国家,也是万民之福。他们将在宗教的国度里,建设成一个真主主宰一切的国度。人人生活在有信仰,有追求,有修持,有福利的理想社会里,也是一种伟大的创举。全世界人民有目共睹,这是在全世界最贫穷,战争频繁、饥饿长期困扰、环境恶化、疾病流行的一个极端社会。短短三个月的建设,我们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沙哈拉,这已经是人类建设史上的一个奇迹。” 许小豹补充说:“我国建国之初,百废待兴,需要大批的引进人才和资金。我们敞开怀抱欢迎全世界有志之士到伊斯兰大汗国投资。伊斯兰大汗国并不神秘,全国国民只是有一种虔诚的宗教信仰,他们是真主的子民,不会做违背真主意旨的事情。同时,他们也会得到真主的佑护,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将重点引进国际先进的文化,让天国的精神层面更加丰富,如文化教育、体育、演艺、娱乐等,加强公共设施的建设和交通等基础设施的建设。” 新闻发布会主持人米国国务卿宣布:“下面请各大媒体记者提问。” 有记者问:“我是米国之音的记者,请问许小豹先生,我国十艘航母建半群,你是打算归还?还是据为己有?你能保养好十四艘航母战斗群吗?要知道当年前苏联解体的时候,他们的航母、巡洋舰都缺乏保养,结果锈迹斑斑成了废铁。前车之鉴,不得不鉴啊!“ 许小豹轻松地一笑:“这位先生怕我国养不起如此庞大的舰队。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这位先生,以我国现在发展态势,养活这个庞大舰队毫无问题。国防大学已经建立起来了,这可是我国建国重器,一定要保养好,学习好,训练好。养兵千日,用于一朝。我保证,我的国防军拉得出打得赢。让关心伊斯兰大汗国的先生们放一百二十个心,他稳如泰山!不可动摇!” 第二位记者得到了发言机会:“我是英国泰晤士报的记者:请问许小豹先生,你拐走我们的公主美惠,是不是该给英国皇室,英国全体臣民一个交待?” 许小豹嘿嘿一笑:“这位先生说话,很直截了当。我也直截了当。美惠公主只是我的弟子,她有信仰宗教的自由。她现在过得很充实。跟着我修持,可以说成了真正的天使。她要回国,我并不加阻拦,当然请你给皇室、首相带个话,如果得到邀请,我也可以带她回娘家。” 最后一句话有点暧昧,既然是弟子,怎么说带她回娘家?他有意要气一气自高自大的大英帝国臣民。 第三位记者得到了发言权:“尊敬的许小豹先生,我是法新社记者,请问你与华夏的关系如何定位?伊斯兰大汗国是华夏的附属国吗?谢谢。” 这个问题是一个十分敏感问题,这个记者提的问题也太刁钻了,不好回答啊,许小豹喝了一口水:“不知道记者先生注意到一个有趣现象没有?当真主赐福沙哈拉三个月雨季的时候,华夏沙漠地区跟着有三个月的雨季。这说明了我们两国的关系。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许小豹的妙答博得了掌声,意思这是天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第四位记者费了好大的劲拿到了麦:“尊敬的许先生,我是镜报记者。有一句话,最难满足的是人心。你现在夺取了非洲全境,中东全境,你会不会继续武力扩张?如果扩张的话,是向东、向西、向南,还是向北?你有没有一个宏伟规划?” 许小豹扫视全场,反问他们:“历史上有这样的人物,如成吉思汗、凯撒大帝、拿破仑等等,但他们最终有没有实现全世界统一?全世界统一有什么好处?不是说。一个人最后的归宿,不过是他等身的木匣子和一块墓地。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野心勃勃做前人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做的。让人类看到宗教的力量,看到信仰的力量,看到真主的力量。我只不过给人类多一种活法。或许宗教给人类带来另一种生机。现在只是一个命题,我要证明这道命题是真理,还是谬论?我只需要给我一块试验田。仅次而已。” 第五位抢到脉的是一位女记者:“你好。我是华盛顿邮报记者,请问许先生,贵国复杂的成分,是阿拉伯语作为第一官方语,还是英语、华语,或者其它语种。谢谢。” 许小豹知道哪一个问题都不好回答,他郑重其事:“这位小姐的提问,让我有一阵子头痛。我觉得哪一种语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语言的功能,让全世界能接受,能自由交流。我选了英语。你满意吗?” “谢谢。是不是英语是唯一呢?” “现在每个大学都要修第二国语,第三国语。我也不能搞一刀切,因为如果我将一种语言给抹掉,就造成对一种文化的抹杀。很多民族的消亡,就是语种的消失,现代人无法解读马雅人,他们留下了文字,但我们无法解读。因此,我不会硬性规定将某种语言抹杀掉。阿拉伯语是第二种语言,华语为第三种语言,这不是以我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是一种事实存在。不知道,我的回答,这位小姐有没有异议?” “没有了。谢谢。”美女记者还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第六位记者总算有了发问机会,他情绪一度失控:“许先生,历史已经证明,宗教已经没落,你是不是想在蛮荒之地重建中世纪的宗教愚昧统治?我可以预言,这是一种盲目崇拜,扼杀人性,禁锢人灵魂,限制人自由的一种野蛮行径!你想建立这样一种天国文化,这只是一种神话,一种拜鬼,一种天方夜谭的幽灵。与现代倡明社会背道而驰,完全行不通的!” 许小豹没有生气,他很淡定:“诚如这位先生所言,宗教式微是不争的事实,这位先生很激动,是为伊斯兰大汗国的担忧。我告诉这位先生毋须担忧。我可以担保,在大伊斯兰汗国不会扼杀人天性,相反张扬人的天性。我们主张修持,恪守天道,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天地万物是神圣的,通过清修达到灵魂的高尚,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存在所谓禁忌、扼杀、禁锢,他们可以喝酒、可以吃肉,可以娶妻生子,也可以环游世界。享受全民教育,享受十六年义务教育,全民医疗、全民住房、全民福利。请你们给他们免签证,你们不用担心,他们是有修为的,不再是你们人人自危的恐怖分子。圣战一词,已经作古。我们的信仰,不是无法无天,而是抬头三尺还有天,还有神灵,人类不能为所欲为! 第七位记者发言:“我是意大利时报的记者,基督教创造的文明有目共睹,伊斯兰教只能在边远贫困地区传教,这也是不争事实。许先生,为什么不普及基督教先进的文明,而普及充满暴力色彩的伊斯兰教?再说佛教。许先生应该是佛教的俗家弟子吧。你为什么不弘扬佛法?而是叛教,另推他教呢?是不是欺师灭祖?你的师父应该清理门户。”(未完待续) 822舌战群狼 许小豹淡然而笑:“你不懂宗教。切勿妄谈宗教。首先,你抬头看看天空,看看宇宙世界,全世界是同一天空,同一宇宙,也就是说同一天堂,同一地狱。你弄懂这一点很重要。修持,是所有宗教共同的修持,达到至真至圣,甚至超凡入仙,也是共同的法旨。我可以告诉你,各种宗教修持的方法不同,但殊途同归,都可以获得一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其次,你发现没有?你如果学会了第二国语言,然后你再学第三国、第四国语言是不是容易很多。这是为什么?这是一种天道。天道运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佛家有云:通一道,而齐万道,此道即天道也。我正是打开门户之见,集佛教、道教、伊斯兰三教修行之要旨,修得真知。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佛教的修行方法,早就走火入魔,成了一名恐怖分子。正是佛法无边,将一切因果转化,诸般孽障化解,我才浴火重生,今天还能继续跟你说话。至于说基督教,很遗憾,我至今无缘修持,有时间,我定当亲自拜会教皇,互相修持,共同证法。至于说,宗教是否没落,其实一种文明出现,它没有推陈出新,失去了生命力,当然会没落。我坚信,通过修持,可以解开宇宙奥秘,超越生命,获得崇高的开悟,达到至真至圣。先生,你有一天感觉活不下去,请你找我,我可以带你修持,走出困境。” 此番宏论,掌声如潮。连那位发问者也颇感惭愧,汗流满面:“有时间,一定找许先生修持。许先生果然是大德圣人。领教了。领教了。” 第八位记者鄙夷不屑地说:“我是bbc电台记者,请问许先生,你的所谓超凡入圣,是不是将天下美女据为己有,让天下光棍满天飞?听说,你是不戒的,嗜酒、嗜血,你难道不认为你修持的是伪道吗?天下最可怕的是自欺欺人,你还欺世盗名。华夏有言,小盗窍钩,大盗窍国!许先生,你不愧是大盗窍国的巨盗。我想想听听许先生,怎么为自己洗刷大盗之名?” 许小豹哂然而笑:“谢谢这位记者先生对我的抬爱。不敢当。大盗窍国。也并非虚言。我说几点:一、曾经的圣战恐怖组织、黑社会跨国犯罪组织,我给洗刷了。这是我这帮兄弟的主要来源。二、米国、北约当年的霸权主义行径一去不复返,现在回到了和解之路上,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三、我的女人很多,我向天下女人说清楚,再不要打我许小豹的主意,天下男人有意见。我也保证,我的女人有自由,她们对我不满,可以跟我分手,再找良人,我一律开绿灯放行。四、我嗜酒、嗜血这是真的,我保证不再吃野生动物,吃家养的;嗜酒就喝自酿的为主,我爱喝竹筒酒,少喝洋酒。不糟蹋你们的粮食。五、跟我修持的人有充分信仰自由,我决不强迫,来去自由。六、我是不是伪善。我请全世界审判。我的辩解是多余的。这位先生,以后小心我这样的大盗,你可要关好自家房门哦。” 全场哄笑,那人闹了一个大红脸,坐了下去。 第九位记者抢到了脉,情绪有点失控:“我是财富杂志的记者。许先生,你用非法手段谋取的不正当财富,是不是应该交还给全世界人民?这难道是你个人财富吗?留给你个人无度挥霍一空?我说完了。请许先生给公众一个明细账目。” 许小豹喝了一口水,他勒了勒裤带:“不瞒这位先生说,你看到了吗?我现在是勒紧裤带过日子。要想在全世界最贫穷的地方,到处是莽莽黄沙,水比眼泪还少,连温饱问题还没解决,到处是部落仇杀,瘟疫流行,自然灾害频扔,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建国,我能空口说白话吗?我需要海量的资金。你要查看我的帐目,我已经在伊斯兰大汗国政务网上公开了,每笔经济来源、用处,都做了明细账,请各位先生自行查看。联合国也派观察员到各地实地考察,考察报告已经公布了。总的一句话,我拿这些财富做慈善了,我让十五亿人口,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占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的贫困人口彻底摆脱贫困,这是我向全世界人民做出庄严的承诺。过去是掠夺式经营,现在等于输血。那里的土地榨干了水分,现在要雨水给它滋润;那里的人民,也需要输血,需要营养。” 下面报以热烈的掌声。 第十位记者发问:“我是俄罗斯真理报记者,我国最早向贵国释放善意的国家。为什么许先生敌友不分,先访问敌对国?你第一访问国应该是华夏,不是倭国,更不是米国。我真为你感到心寒。你的敌友不分是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许小豹朝俄罗斯记者会心一笑:“这位先生,我说个道理,叫亲不间疏。什么意思呢?自己人,是亲人,亲人不会在乎什么礼节。我们是至亲,不是地缘的亲,而是血脉的亲,我的几位兄弟就有哥萨克,作战非常用勇猛,现在担任要职。你刚才看到了,我面临的是围攻,现在还不是走亲戚的时候。等我有了闲情逸致,我要提着礼物,优哉悠哉的走亲访友。你既然提到这个问题,是亲人,是朋友,请谅解小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俄罗斯记者会心一笑:“理解。我会转达豹哥善意。” 米国国务卿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接下来,是白宫晚宴,许小豹不用担心吃不饱,老米的国宴是相当豪华的:第一道叫齐欧诺皮,是新泽西风味的菜,海贝炖土豆,风味独特;第二道夏威夷珍宝蟹。没有调味料的提鲜,蟹肉鲜嫩无比,海鲜的新鲜程度体现的淋漓尽致,回味无穷。一只大约两斤重的蟹,足足装满一个银盘;第三道便是俄亥俄州蛤蜊奶油浓汤。传是旧金山的渔人码头的产物,鲜美浓郁。第四道菜费城奶貉牛排。许小豹想不到牛排还加奶貉,鲜上加鲜。原来,所谓国宴,就是五十个州,每一个州一个特色菜。五十道菜相当于华夏的满汉全席了。喝的正是威士忌,这是国宴使用的当然风味独特。 晚宴结束,安排在六星级希尔顿大酒店总统豪华套间,唉,今晚该一个人睡喽。还要打一个越洋电话给老婆们报一个平安信。电话打个大老婆刘娜,刘娜兴奋地叫道:“老公,我们正看新闻呢。没想到你的口才那么好,英语说得那么流利。我说的那么快,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刚忙完?你住哪里?有谁陪你?” 尹龙还没说话,刘娜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尹龙也受到娜娜的感染:“希尔顿总统豪华套间,跟老米发表了联合声明,我们现在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我一口气跟他签订了二十多个合作框架协议。他们默认了我抢走的航母战斗群和训练有素的官兵。哇,晚上的国宴,可是五十个大菜,也就是说每个州一个特色菜。我放开量,一扫而光。看得到场的总统、总统夫人、副总统、副总统夫人、国务卿、国防部长、cia情报局局长,一个个瞠目结舌。我然后喝酒,总统说,听说你是海量。我要亲眼见证一下。如何喝才能算海量?我就笑着说,你帮我数数就行。于是,总统夫人倒酒,总统数数。我喝了一百瓶,不想喝了。他们一个个惊呆了,我许小豹,真神人也。” “老公,祖师婆婆有话跟你说。”刘娜知道她说话不好使,要祖师婆婆敲打他。 熊黛兰接过刘娜的电话:“喂,尹龙,我们好担心你。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刘娜妈妈听说你被米国cia带走了,她当时差点晕过去了。后来,我们怕婆婆禁不起打击,我们就住在邱惠嘉别墅,虽说不及总统套间豪华,但也算得上幽雅别致。你一个人住,你不准找女人,听说米国女人都不干净,你要是感染什么病毒。哼,我们的身体,以后你一个也别想碰。” 许小豹赶紧说:“祖师婆婆,哪有啊?你听一听,我的房间安静极了。一个外星人都没有。祖师婆婆,你相信有没有外星人?今天在云层,我们乘坐的大飞机,竟然与塔台失去联系,信号全无,受强电磁波干扰。我问机长是怎么一回事?机长说,他们看到一个不明飞行物,然后所有的导航、指挥系统都紊乱,然后就屏蔽了。会不会有外星人?” 许小豹聪明之极,要是总纠结在男女关系上面,一辈子都说不清,他赶紧转换话题。熊黛兰说:“我宁愿相信有天神。也不愿相信有外星人。” 许小豹天真地问:“天神,外星人,两者之间会不会划等号?” “肯定不能。天神是主宰世界的神灵,他们法力无边,也就是有极高的内功修为,他们是经过无数年的苦修达到的最高境界。而外星人,他不过是来自地球以外,其他星体的、有高级智商的人类,可能不是人类,是其他生物。怎么能与天神相提并论?天神一直有效行使天道,掌管大自然各种要素,让整个宇宙周而复始地循环。外星人应该是撞入地球的不速之客吧?”熊黛兰是有学问的,她受过高等教育,说话颇有条理。 “我可以修炼成天神,但绝对不可能修炼成为外星人,对不对?”许小豹说话很孩子气。 “你的修为比我高,应该比我看的境界高。我可不知道,内功修为最高境界究竟是多高?我的师父汝峰上人,他把功力全部传给我。我只能做到身轻如燕、一剑封喉,外人叫我索命幽灵;我现在跟你修炼《洗髓真经》、《易筋经》、《九阴无经》三种功法,觉得内力深厚多了,但我还是普通人一个。”(未完待续) 823说来就来 “好啊。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双修,肯定会有神奇的效力!”许小豹知道在老婆群中,只有熊黛兰能同他双修,再说他的《易筋经》是她传授的,为天元丹功的修持帮了大忙! 熊黛兰娇憨地说:“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们都在等你。我要是知道,你还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可对你不客气。” “黛兰,别人对我不了解,你可是最了解我的,你放心。我现在一个人,马上就打坐练功。” “好吧。我不影响你练功。晚安。” “晚安。宝贝。” 许小豹接完电话,正要打坐入定。没想到,窗户照得如同白昼,这光芒绝对不是普通的光波,如法海的紫金钵,罩定白蛇白淑贞。许小豹脑海一片空白,然后失去了知觉。 米国航天局向白宫报告:“在希尔顿大酒店,有不明飞行物出现。” 白宫安全顾问大吃一惊,这可是要闹出国际争端来的,要是大伊兰汗国的精神领袖出了事,那还不是一场战争?他马上报告总统。总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过问是不是总统套间出了事。马上得到答复,不明飞行物正是冲着总统套间去的。看来凶多吉少。许小豹在伊斯兰国民心目中,那是穆斯林心目中的真主!绝对要用战争解决!想想伊斯兰大汗国的军事实力,米国危在旦夕! 总统立即命令拉姆斯菲尔德:“命令空军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不明飞行物击落,救出许小豹,事关全国安危!” 拉姆斯菲尔德接到这个命令,也犯晕了:“总统先生,我们击落不明飞行物,那许小豹先生还活得成吗?” 总统也是病急乱投医,他也清醒过来了,对啊,要是急落不明飞行物,许小豹就在飞碟上面,不是许小豹跟着飞碟玉石俱焚?他手心出汗了,他竭力稳定了一心情绪:“你说怎么办?” “我们只能尽可能性地跟踪,相机救援。我相信,不明飞行物,是想带他过去研究,不是伤害他。许小豹不明凡人,他绝对有办法脱身,只要我们施以援手,有机会脱险!”拉姆斯菲尔德经验老到,他多次制定庞大的作战计划,思路清晰、缜密。 总统抹一抹额头上的汗水:“你也要作好战斗准备。观察伊斯兰汗国的一举一动,确保万无一失。” “是,总统先生。请放心,我马上做好一级战斗准备。总统先生请保重。”拉姆斯菲尔德赶紧部署军事防御,米国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导弹防御体系。 总统立即打电话给他信得过的cia局局长艾嘉:“艾嘉小姐,你知道许小豹先生的下落吗?” “总统先生,许小豹怎么了?他私自离境了?” “不,他落入了外星人手中,有不明飞行物将他抓走了。我命令你赶紧封锁休息不准任何人采访,准备假的许小豹活动新闻,按照我们的既定方案,许小豹先生的行程不变,不要让任何媒体曝光这件事。否则,将是世界性的灾难!”总统按惯例由cia、安全局nsa、联帮调查局fbi联合实施安保措施。 米国政府造假案已经屡见不鲜。当年,登月计划,怕前苏联抢在前面,他们可以像好莱坞大片一样,拍摄出登上月球的画面。后来的专家从国旗上发现不对劲,月球上的国球怎么能看起来像在微风吹拂下飘起来呢?这风哪里来的?更重要的证据:没有大气的月球在那些背景上不出现一颗星星的相片?因为在月球上,消除了厚厚的大气层对遥远恒星光的阻挡,折射,及吸收作用,因此月球上的星星要比地球上的星星明亮好多倍,具体地说,在太空里,恒星这个自主光源发出的光,比靠反射镁光灯的二次间接光源,如宇航员,月球表面景物,从单位面积上看要明亮许多倍,而恒星距离我们遥远,光都要走好几亿年,因此拍摄恒星的照片,是利用恒星光本身连绵不断射入照相机镜头里的光束,这与月面上的宇航员,靠反射镁光灯的光束射入镜头感光成象,根本是两回事,这也不同于我们地球上的一般摄影,拍照常识,因此不能照搬地球上的暴光强弱,长短,及深景进行简单对比。其它造假案,当年攻打伊拉克宣称,伊拉克有核反应堆,结果什么都没有。 不过,他们还是用移花接木之计,暂时骗过了许小豹的一大群女人和伊斯兰大汗国。当年许小豹在金三角,他也用过此类手法瞒天过海,现在他也受到报应了。 许小豹醒来之后,发现他处在一个密封的玻璃罩内——不知道是不是玻璃材质的?反正是透明,可以看到玻璃罩外的事物。天啦,这伙穿着太空服,罩着玻璃罩头盔的外星人,他们的身高不高,但面目清秀,只是肤色像刚出生的娃娃,白里透红,玫瑰花瓣一样娇嫩,不像米国大片里,外星人蓝荧荧地,什么皮肤皱褶多,耳朵像驴耳,没有眉毛。现在真正看到的外星人,就是粉嫩的人类,有男女之别,眉毛、秀发都有,只是他们都罩在一个小型的玻璃罩内。 不用说,他们要与空气隔绝。他们可能研究了几千年,弄不懂,在如此可怕的大气层中,还有生命存在?他们一到大气层,应该要灰飞烟灭! 许小豹明白了,他是生活在大气中,否则会窒息而死,他现在是他们研究的对象,**着全身,接受他们各种仪器的检测。当时,他怎么在强光下昏厥,现在怎么醒过来,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现在感觉,他有了意识,但浑身无力。他想努力运功,发现意念根本带动不了真气。真不知道这伙可恶的外星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只有意识,没有力气,他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 这是一个没有声音,也没有气味的世界,眼前只要这群粉嫩的玻璃罩人在忙碌。他就是他们研究的活标本,会不会拿来解剖,或者器官摘除,或者植入什么东西?许小豹还有意识,发现全身还完好,这是最重要的。 他意识到了,可能是这些贴在他身上的触片、导线有关系,他的功力全给这些感应装置给带走了。关键是他现在没办法控制他的功力流失,他动弹不得。有意识很不错了,肯定有能量提供给他,这能量是让他意识清醒的动力!绝对不是他身体在供能,可能是外部输送进来的,这是单纯的生命能量。看来,他们研究得很深入了!对人体的各种器官、组织的功能,需要什么样的能量,都能掌控,连许小豹这样内功深厚的人,他们也可以掌控。许小豹可能树大招风,引起外星人对他的关注。怪不得那天空中出事,还有许多次发生的诡异事情,看来与外星人对他的关注有直接关系。 许小豹现在脑海里记起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他慢慢可以进入存贮的大脑记忆额页层。他不用管时间,慢慢地检索了一遍,记忆很完整。但是他的功法运不起,应该是脑电波给对方的设备导走了。许小豹想对方的仪器也太精密了,准确地给哪个器官供能,供能的参数准确无误,这还不算,还要导出他的脑电脑。 许小豹非等闲之辈,他在想如何让对方的机器出现故障,然后他能借机逃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他可不能当外星人的标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等于一个活死人。他试着把积聚能量,这是一种好现象,脑细胞能大量贮能,还能转化为元气!他可以在大脑空间内运行他的功法,科学家研究过,人体拥有一百亿个脑细胞,这不就是一个浩瀚的贮能器?元气提升脑细胞,将脑细胞不断升级。许小豹发现,他需要的能量,滚滚涌入,对方才不吝惜小小的能量。不过,他只能如此活着,不能有更大的作为! 第二天,艾嘉风风火火带了一个空运过来的大铁柜,她亲自押送到白宫。白宫出现了少有的一级戒严。大铁柜直接送进安全保密室,里面只有艾嘉和总统。 艾嘉亲自开启密码电子锁,还有三道插孔锁,一一打开,铁柜里躺着一个人。艾嘉给他注射了清醒剂,他立即清醒过来。他睁开大眼睛,茫茫然地看着周围:一名一身黑色皮茄克、金发披肩的碧眼女人;一个黑瘦的老头、满脸焦虑。 “我这是在哪里?”年青人虽然面色憔悴,看得出来精神还不错,总统熟视良久,真看不出他是假许小豹,他就是艾嘉昨晚布署金三角的cia不惜血本,要把酷哥的替身海猛弄到白宫来,派专机动用一个航空联队护送到白宫。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吃了豹子胆,敢动我酷哥,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海猛发飙了,但他知道他的功夫还不行,只是花拳绣腿。但他还是飞蹿出铁盒,柿长拣软的捏,他挥拳扑向艾嘉——有时候,你还是要逆向思维,他扑向老头就对了,控制住米国总统,那就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占据主动了。他扑向米国cia高级特工,他不是找死?艾嘉一个抓腕反剪,右手一拍他的左膀,身形一晃马上将他控制起来。要不是怕弄伤他,她一个大背,摔他一个鼻青脸肿。她只是略按他一下,海猛痛得哎哟哎哟直叫唤,他哪里吃过这样的暗亏? 海猛虽然打不过她,但仗着酷哥威名,他大声吼叫:“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要乱来,我是谁?你们可要好好打听打听。” 艾嘉邪恶地说:“我知道你是酷哥。你不是酷哥,我们还不找你。找你来,我们跟你商量一个事。你办得好,我们马上给你办绿卡,赠送你一套豪宅,送你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一个月十万美金。” “你们是米国cia?”海猛这一吃惊可不少!(未完待续) 824惹出大祸 艾嘉看他功夫平平,将他推在一张转椅上坐下,她怕他伤着总统,就站在他身旁,毫无隐瞒地说:“他就是我国总统先生。你应该在电视新闻上见到过吧?不会连大名鼎鼎的总统先生也认不出来吧?” 海猛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们抓错了人。我知道你们要抓谁。我只是他的替身,是一个膺品,你们应该找货真价实的酷哥。” “我要的就是膺品。真品,这个价还买不到手。”艾嘉嘻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跟我们合作,你这一辈子享不尽荣华富贵,比你窝在金三角那个穷山僻壤要逍遥自在得多?再说了,你在金三角,那些大佬根本没当你是他们的大哥,他们知道你是替身故意耍你,让你吃尽了苦头。你喜欢的女人,其实没一个喜欢你。拿对你最有感情的景雅来说,她宁愿喜欢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也不喜欢你。酷哥又把玛莲和伊莲两个极品女人送给你。她俩发现上当之后,几次想杀你出气,你应该知道吧?只是她俩害怕酷哥回来不会善罢甘休,她俩才借故不理你。你看她俩一眼都难,她俩能指挥那帮大佬,你只能忍气吞声;想跟酷哥诉苦,又怕酷哥笑话你太没男子汉气概,送两个女人你都摆不平。现在你远离了他们,晚上都睡得踏实,这是一个自由世界,你的生活没人干涉,你有了大把的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何必给人当替身,受尽屈辱?” “你怎么了解得如此周详?”海猛没想到这个妖冶的女人,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 艾嘉嫣然一笑:“告诉你吧。金三角的事情,我搜集的情报包罗万象。除了真酷哥之外,我就是金三角的幕后英雄。” “你们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跟你们合作。我是酷哥的人,酷哥迟早会来救我,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惹怒酷哥,酷哥要弄死你,就等于捏死一个小蚂蚁。”海猛冷笑着说。 “别自欺欺人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酷哥真不在这个星球上了。我可以给一段视频给你看。酷哥名声太多,外星人抓走了他。据我们近十年来掌握的情报,外星人抓走的地球人,至今没有一个放回来的。估计酷哥生还的可能性是零。我们想用你来假扮酷哥,现在不是酷哥,而是豹哥,你的名字叫许小豹,你是伊斯兰大汗国的精神领袖。现在访米,居住在希尔顿大酒店,明天——不,是今天,你将观看一场院nba季后赛,然后参观航空城。你的行程,我们全部给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参观,面对媒体,你无所不谈。你回答的问题,我们会给你语音提示。”艾嘉如实相告。 总统马上作出承诺:“我可以国家的名义担保:你为米国人民所做的一切,是功不可没的。我保证兑现一切承诺,让你生活在幸福的国度,再也没有屈辱和欺凌。” “我不相信,酷哥功夫那么好,他怎么会被外星人掳走?你们在撒谎!哪里有外星人?分明是你们害死了酷哥,现在怕遭到伊斯兰大汗国毁灭性打击,拿我出来给你们当挡箭牌。你们好阴险狡诈!”海猛声泪俱下,他这辈子最崇拜的一个人就是酷哥,酷哥当他是亲兄弟,给了他想要的一切,虽然他们自己不争气,无福消受;但这不能怪酷哥,他传他内功,送他财富,送他美女,可都是真心实意的。记得那次宋提查说:以后,你就是金三角真正的酷哥,你就代我发号施令。虽然他还是发不了号施不了令,两个威望很高的女子也瞧不起他,但他知道酷哥回到金三角,还会给他更多更多。没想到,那一别竟然成了此生永诀,叫他如何不伤心落泪? “嗬,豹哥没有错看你啊!你还有情有义。你的眼泪还真流出来了。”艾嘉睫毛一扬,“你是聪明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可以看看外星人带走豹哥的视频。” 艾嘉说罢,打开视频播放他们监控到的,外星人用强光掳走许小豹的真实视频。海猛看完,知道这不会有假了,不禁嚎淘大哭:“酷哥,你可一定要回来!你不回来,海猛此生也活着没意思了!酷哥,你可知道全金三角的兄弟对你可是朝思暮想,你要是弃兄弟们而去,兄弟们心都寒了啊——” “海猛兄弟,别哭得那么伤心了。哭不回来的,能哭回来,我也想把酷哥哭回来。你知道,我跟酷哥的交情比你深厚,不说他第一次从瑙坎手中救过我,这一次他帮我救人质,剿灭基地组织,都很给面子。”艾嘉想水货就是水货,哭得稀里糊涂地,哪有酷哥的英雄豪气? “那你为什么还恩将仇报、丧尽天良,还陷害他?”海猛嘟嘟囔囔指责他。 “你说什么呀!你没看到吗?是外星人把他抓走了。他如此功夫了得,我们害得了他吗?也只有外星人,我们神秘的手段,让酷哥着了道,才束手就擒。你昨天没看新闻吗?我们两国发表了联合公报,我们都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怎么可能陷害他呢?” 海猛自己把视频重播了一次,不由他不信。他还是聪明人,现在确信失去了唯一的靠山,树倒猢狲散,他得为自己寻后路了,他抹干眼泪、绷着脸:“你们要我怎么做?你们开出的条件算不算数?” 总统看海猛死心了,怪不得《孙子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总统满口应承:“你要的绿卡、庄园,马上给你办,每月的薪资,马上给你办卡,还给你一个职位,白宫安全顾问。美女吗?艾嘉,你就给他挑选一个。” “这没问题,海猛先生,你要金发碧眼的,还是你们亚裔姑娘?”艾嘉用亮眸挑逗着他。 海猛不知哪来的胆气豪气:“我就要你。” 这句话连总统都一愣,刚才还生不如死,哭天抢地,现在却打起艾嘉局长的主意,做起春秋大梦来了。他这个总统还没尝鲜呢。他也只是眼馋着,没下手机会,顶手礼节地肌肤相亲,亲一下手指。 总统讪讪地笑着,眼望着艾嘉,艾嘉对这个冒牌货本没有好感,她看总统面色沉郁,实有难色。海猛这个癞蛤蟆还就盯着天鹅肉下嘴:“不行,就算了。你们根本没有诚意。只有艾嘉小姐跟我生活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我并不是贪恋美色,我是要一种安全感。我可是曾经沧海,我见过的极品美女,远比艾嘉小姐要炙手可热。我现在寻求一种安全感,我觉得跟艾嘉小姐在一起特有安全感。” 艾嘉不由脸红到了脖子,说良心话海猛表面上一表人材,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帅哥,但总缺了点许小豹那种气场,眼光的杀伤力,处大事不惊的王者之气。 现在该海猛得意了,他看准了对方的死穴,拿住不放:“不行,就拉倒。我知道你们的底线。不过是哄我就范。等过了这阵风头,你们就会杀驴卸磨。反正是一个死,我也不知够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咱死而无憾!” 海猛这些年也有些历练,这是在打一场心理战,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怕你就不是爹生娘养的。酷哥不在人间了,他得为自己拼搏一回——人嘛,有靠山,总有依赖思想。现在没靠山了,就该霍出去,头砍下来碗大的疤,十八年手又是一条好汉。酷哥算不定还在黄泉路上等着咱呢。海猛就跟她犟! 总统知道,小杂种现在耍无赖,可是他也不是好对付的善类,怪不得许小豹选他当替身,人家还是有点料的。 海猛抱着臂,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知道还要加点催化剂,现在到了赌一把的时候,他突然抽出总统墙上一把装饰用的佩剑,嚯地抽出来,架在脖子上,哈哈大笑:“不用考虑了。我愿意追随于酷哥于地下。酷哥,我来了,黄泉路上,我给你端茶倒水,我当你的侍奉你!” 说着,真往脖子上勒,艾嘉第一反应,完了,出手相夺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委曲求全:“海猛,你还算一条好汉。好了,我答应你。我嫁给你,这回,你总有安全感了吧?” “亲爱的!”海猛忘情地叫了一声,剑呛啷掉在地板上,嘿嘿,这家伙真是坏东西,先要验证一下艾嘉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当着总统大人的面,先是吸星大法,再是剥笋壳,然后舔牛犊,最后一蔸白菜心被猪拱了。 总统也不是铁打的雕塑,他也是血肉之躯,眼看着一朵花被摧残,他也忍不住上去分了一杯羹。艾嘉力敌两人,毫无惧色,让两个脓包都缴械,可见功夫之深。嘿,现在海猛与总统站到了同一战线。艾嘉觉得一石二鸟,不错啊,大功一件! 当天的新闻报道了,米国总统陪同伊斯兰大汗国精神领袖许小豹到迈阿密看了一场季后场,热火队比马刺队的一场比赛。许小豹还跟詹姆斯合影,给他开光了一件幸运手链。下午到休斯敦太空城参观,太空城位于该市东南35公里的克利尔湖畔这是该中心以已故总统林登·约翰逊的名字命名。它由研究中心、指挥中心、宇航培训中心及大型展览馆四部分组成,飞行控制处为该中心的心脏机构。中心内设有模拟训练馆、航天环境模拟实验馆、宇宙飞船轨道运行训练馆、月球样品馆和控制中心馆等。此外,中心还有两套“太空实验室”训练设备,负责载人航天飞行、设计宇航飞机和训练宇航人员等工作,并直接负责指挥佛罗里达州肯尼迪发射场的航天活动。 看到月壤的时候,许小豹似乎看得很仔细,还笑出了声音。总统不解地问:“许先生,是不是想起月中猪八戒戏嫦娥?” “不,我想起我读到的一则月壤的新闻,故尔发笑。”许小豹一副忍俊不禁发笑的样子,超级像真许小豹。(未完待续) 825眼神 总统脸色铁青,他也底气不足,原来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荷兰国家博物馆多年来一直珍藏着一块据称是米国太空人首次登月时采集的“月球岩石”,并为它投了一份高达0万英镑的天价保险。日前专家对其鉴定后发现,它竟然压根就不是什么“月球岩石”,而只是一块已经石化的烂木头而已。 这一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始于五十多年前。“阿波罗11号”太空人前往荷兰访问,受到了英雄一般的欢迎。在访问期间,当时的米国大使把一块据称是首次登月时采集的“月球岩石”作为私人礼物,赠给了荷兰前总理。荷兰前总理去世后,这块“月球岩石”被其家人捐赠给荷兰国家博物馆收藏。三十多年来,它一直是荷兰国家博物馆最受重视的展览品之一,博物馆甚至给它投了一份高达0万英镑的天价保险。 这些年传说米国首次登月造假喧嚣尘上,就有专家对这块“月球岩石”的身世提出质疑。为了平息各方猜疑,日前荷兰国家博物馆决定将这块“月球岩石”交给石材专家进行鉴定,希望“以正视听”。结果专家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进行检测,就得出最终结论──这不是一块真正的月球石,而只是一块“木化石”,其价值不会超过50英镑。 这则负面新闻,让米航天局很打脸。总统很会玩弄外交手腕:“许先生,你是不是对月壤很感兴趣?估计贵国暂时还拿不到月壤吧?回头我给你赠送一份,绝对是真品,经得起任何鉴定。但交给你之后,你能不能保管好,这我就不负责任了。” 许小豹摇了摇手:“还是算了吧。夺人所爱,是为不美。我还是自己上月球上,找嫦娥姑娘要一份值钱的。” 嘿,许小豹还不稀罕呢。看上去许小豹颇有外交风度,不知是彩排过的,还是海猛的临场发挥,看不出任何破绽。 只是许小豹的电话打不能,许小豹的女人们犯嘀咕了,这厮难道又看上谁了?回头要好好收拾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奥多姆等一帮兄弟,也打不通豹哥的电话,他兄弟们习惯了豹哥藏头露尾,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就兄弟们商量着办了。新闻上倒是能看到豹哥一天的行踪,米国也没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估计真的达成了两国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了,联合公报都发表了。或许豹哥在忙外交吧。 豹哥静观着群动静,模糊了时间概念。他只是一种生命的存在,浮游在浩瀚的天宇。后来,他发现周围的人取下了玻璃罩头盔,这伙人看得更分明了,他(她)们,一身激光敞亮的袍服,这袍服仿佛开了五个孔或直筒筒套进去的。不分男女老少背上都有薄如蝉翼的透明甲衣。男的都是寸金头,额头光滑,眼睛深陷,如孙大圣的双眼,晶光闪烁,孩儿面,红扑扑地,但身高出奇地高,骨节峭拔,穿着五个孔的套裙——许小豹取的名。女的有的金黄的发,有的是银色的发,有的是黑金发,脸蛋也孩儿面,五官出奇的秀丽,双眼妩媚动人,比鲁玉还好看。她们穿直筒筒套裙,花色也特别多,有绣星星的,有五彩斑斓的,有草叶翠花的,不一而足。 看久了,也看得出个体差别:年长的,肌肤较深,有皱纹,眼眸发黯;有肥瘦之分;有高矮不同;有美丑之分;有贵贱之分。因为有一个女的,头上缀着光芒四射的头饰,有如猫眼绿织成网兜缀在金发上,她穿的筒裙如同金缕玉衣一般有华彩。每次她出现,就有一大群服饰统一的跟着,跟班都是笔贴式,站得挺直。只有她淘气地趴在玻璃罩往里看他,还朝他盼鬼脸,吐舌头。她一呆大半天,就是逗他玩,四目相对,跟他对眼,让许小豹心动,但读不懂她的眼神,她是善意还是逗他玩还是当他是异类?反正难以辩明。 不过,有些时间没来,觉得空落落的,有点想她过来解闷。她一来,他不由来了精神。她的服饰也是有变化。除了背上薄如蝉翼的透明甲衣,其它的都可以换着穿:有时她可以戴一种羽毛状,有虹影的头饰,穿鳞片的筒裙;有是也倒梳一个女皇冠一般的发冠,上面有菱形发光体,映得粉嘟嘟的脸红滟滟的。她趴在玻璃罩,目光多了一份惊恐,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忧郁,是的,有一种不可测的悲哀。难道小姑娘同情他不幸的遭遇?许小豹也挑逗她一下,他故意黯然神伤,目光哀惋,蓄满泪水。 突然小姑娘撒起野来,她先用手猛击玻璃罩,她砸不开;又用头猛撞,看得出来,她用的力道很猛,头部起包了,还有红色的液体渗出。原来是一样的生物,肯定皮蹭破了,也有血液流出。估计人体组织结构还是大同小异的,不然怎么叫外星人?再说天理循循,不会乱造人。 许小豹真的很感动,有一个地球外姑娘肯为他伤心,肯为他痛苦,肯为他拼命。后来,来了一帮穿着闪亮筒裙的人强行把她拉走了。后来,许小豹惊觉好长时间没见这位姑娘,虽然有很多人趴在玻璃罩上看,也与他四目相对,神情颇为惊诧,但绝对不是她!他读得懂她的目光,是一种真正的爱怜。 许小豹现在感觉这些日子就是在练脑的元气,不知道其他组织器官怎么样了。可是意念就是调动不了其他器官。看着贴满身的元器件,他只能望着这些可恶的元器件兴叹。 他发现有一个规律,有一段时间很热闹,有一段时间很安静。热闹、安静,安静、热闹,周而复始,光线一直没有改变。热闹过后,又该是安静了。一片死寂。他闭关,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在意识中萦绕。 许小豹突然感觉真气直灌面部,然后手太阴肺经十一穴畅通无阻,接着手阳明大肠经十九穴打通了,再接下来是足阳明胃经四十五穴打通,再接下来足太阴脾经十三穴打通,再接下来手少阴心经九穴打通,再接下来手太阳小肠经十九穴打通,足太阳膀胱经六十六穴打通,足少阴肾经二十七穴打通……不一会儿,十二级全部打通,最后是任脉二十四穴,督脉二十八穴全部贯通! 许小豹现在先大辐吸能,能滚滚而来的能量转化为真气,然后抱元归一,固本清元。功力有增无减,许小豹受禁锢太久,他扯掉了所有感应元器件,不过他是赤身光体,像关了混沌宇宙中的盘古。他发起性来,“叭”一声巨响,他用电磁功震碎了玻璃罩! 许小豹发现他的鲁莽行为,这是一个超级错误,原来,外面是零大气压,这是一个无氧的世界!他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怪不得所有外星人都要穿太空服、戴玻璃罩,只是与大气层隔离。外星人无法适应大气层,所有他们付出了巨大代价,研究上数千年,还是无法破解地球生物之谜。 许小豹大吃一惊,感觉修炼喜马拉雅山瑜伽功的龟息大法,这是一种无氧功法。 “啊咿呀——” 许小豹听到一种奇怪的声波,他睁大眼睛,吓了一大跳,原来许久没露面的高贵姑娘,她戴着孔雀翎状的发簪,一身金色鲤鱼一般的鳞片做的筒裙,玫瑰花瓣的脸庞,藕嫩的手臂,比隔着玻璃罩看,更有一种肤色的光泽,她闪闪发光的亮眸紧张地注视着他,也不知道他闯的祸有多大!她嘴唇在动,牙切洁白,说着一种奇怪的语言,就站在她面前,她手里拿着一把激光武器一类的东西,原来是她打晕了所有科研人员解放了他! 她看到许小豹下面不由自主变粗的擀面杖,惊叫了一声,羞得她捂住了脸,看来,她们也是用这种东西繁衍生息的。 许小豹友好地向她伸出手,她透过指缝看到了他释放的善意。看到了他眼神中脉脉流淌的圣辉。她缓缓地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没想到,这是一种强电流!电火花乱闪。许小豹赶紧用真气护体,原来,两人的势能太大,有一种放电现象。许小豹试试看她的穴位,真气在她体内运行跟人类相差无几,很快就将她的十四经走了一遍!最后成功地打开了她的任督二脉,带动她的意念修炼《洗髓真经》。许小豹成功地进入了她的大脑皮层脑页层中,将她全部资料拷贝出来。不过解读起来,还是有很大的难处。她们的语言系统相当复杂,她们的文明远在地球人之上,地球人的高科技对她们来说,只是小儿科的东西,估计有两千年的差距。 许小豹能解读次声波、超声波、电磁波、光波,当然能解读她们的语言系统,他是建立人家的语言库,然后用脑电波搜索引擎加以检索,很顺利地完成了转译。 原来,她是明波儿公主,王国里最受宠的公主,也是最美的公主,长得像花仙子。 “谢谢你,明波儿公主。”许小豹说了一句她们的话。 惊得明波儿公主一蹦三尺高,眼放晶光:“你会说话了!你说的是我们的话!” “嗯。你真美。”许小豹眼里有一种感应的情丝。 明波儿公主羞赧地拿出她准备的五个眼孔的银灰薄片套裙,给他套上,可是他东西很讨厌,要不是套裙材质好,估计要戳一个大洞。 “快跟我走,估计他们很快就村醒过来。你需要氧气吗?”明波儿公主可能对地球人也有研究,她知道人类需要氧气。 许小豹摇摇头,他现在可以用龟息大法,进行无氧生活。 “你真了不起!”明波儿公主可不敢拽他的手,她很聪明,戴上了一个绝缘丝手套,然后拉着他的手飞扑了出去。(未完待续) 826都是人 虽然许小豹轻功好,没想明波儿公主,是可以张开背上薄如蝉翼、透明的甲衣,收拢像透明的硬甲,展开就是蝉翼!她们是可以展翅习翔的,比人类高级得多。要不是许小豹可以空中漂移,真的麻烦大了。不过,没有大气层的阻碍,地心引力还是存在的,但绝对没有地球厉害。因为许小豹在空中飞得很轻松,不过有明波儿公主牵引着他。 出了球冠形的星际科研大楼,他们飞向了夜空,这个王国是没有太阳提供光明的,只有满天星光,不过星光的光明比地球上要明亮!因为没有暗物质阻挡,恒星发出闪眼的光芒,远比月光明亮,虽然没有最光下灼热,但相当于北极光,习惯了极光,看东西直视无碍。他们也有森林,峰峦起伏的群山,也有潺潺的流水,天穹是一种氮性气体,这种气体适合植物生长,不容易引起火灾。可能没有阳光,植物无法进行光合作用。植物是靠叶子对氮元素与水发生反应,地表温暖高达一百摄氏度以上,根茎输送来的水分、催化剂氧化铁、二氧化钛等矿物质,就很容易合成生命物质氨基酸。 他们的城市没有所谓的汽车等代步交通工具!许小豹知道,这可少了多少噪音、浮尘和尾气排放!他们的房屋都是圆顶结构,圆顶有单顶,有双顶,也有多顶,大小也不一样,有的庞大,有的狭小。上面有各种镂刻雕花,安装各式彩灯,像街头的广告电子霓虹灯,有时还打出射电灯,有影像播放,估计是街头广告,他们不用超大屏幕,直接空中成像,下面是超级平整的广场,此时人影稀少。 “公主,我们去哪儿?”许小豹对眼前的景物是全然陌生,他不禁好奇地问。 “豹哥,我带你去逛超市啊。我们可以买很多东西,然后赶紧逃到大森林里躲起来。用不了一个小时,全城戒严搜索你的。你可是全国耗费巨资抓来的外星人,听说是极品外星人。我不忍心他们把你当标本,将你毫无人性的展览,所以我放你走。” “可是我们买东西怎么带走啊?”许小豹看没有装载工具。 “别担心,我们买好之后,只要我们填好地址,会准确地送到指定地点。你取货就行了。”明波儿公主嫣然一笑,她笑起来也有酒涡,也会有用眼神挑逗你。 进超市之前,明波儿公主带他进了一所装饰华丽、有台阶的房子,四周瀑布群哗哗地往下流淌,古木参天,绿藤爬满岩石墙体和半球形的屋顶,估计这是会所。只有机器人上班。明波儿公主刷一下卡就行了。波儿公主顺利地带来刷开,一套房子,室内有香气扑鼻而来。明波儿公主开了灯,室内光线柔和。明波儿公主开了水,放了满盈盈一池子水,水温还是相当高,这不是要烫猪? 明波儿公主问:“豹哥,是不是水温太凉了?要不要调高一点?” “什么?这是凉水?”原来他们这里的水是不一样的,可能是一种超重水吧,密度要比地球水大得多,可以用来冷却原子反应堆。沸点相当高,估计在一千摄氏度才沸腾吧。当然现在不过一百摄氏度,就是室外温暖,算作凉水了。 明波儿公主脱了套裙先下水,眼光斜溜了他一眼,俏脸生春:“豹哥,来呀!” 许小豹要不是有极深的内功,真的无福消受!许小豹只能意念甫动,运行乾坤大挪移,用真气流护体,他才敢下水;也就是水到了他这儿,他已经将热能转化为真气,水温在四十摄氏度左右。不过,水质真的是太滑爽,与轻水根本不一样,他就像金属汁在流淌。 许小豹离明波儿公主远远地看着她。明波儿公主却像美人鱼一般在水池中游来游去,她有时还张开薄如蝉翼的翅膀扇几下,扇掉上面的水珠,现在可以看到她的全貌,与人体无异,流水型的线条,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细的细,该翘的翘。只是肌肤就像刚生出来的娃娃,还是粉嫩的。 “豹哥,来呀!我又不会生吃你。”明波儿眼光如闪亮的星光,情窦初开的女子。其实她就相当地球人的十六岁姑娘。扇着翅膀飞了过来,离他只有一尺之遥,眼波流转,定定地凝视着他,明波儿公主两颊潮红,看来她是情火难禁了! 许小豹想:地球人能不能跟外星人结合?生出来是个什么怪物? 许小豹先伸出手,明波儿公主不敢拉他的手,她先泡到水里,现在就可以自由拉他的手,她还是缩了回来:“呀!豹哥,你这里怎么是冰水?”原来,重水的冰点就是四十度左右。 许小豹叹息一声:“你忘了,我是地球人?我与你不一样的。你们喜欢热,我可是喜欢冷。” 明波儿公主拍了拍脑门瓜,格格地笑着说:“我差点忘了,你是地球人了。可你等于把冰放进我的肉体里啊!” “是啊,我这一砣肉放进去,有可能被你煮成香肠啊!”她的恒温就是一百摄氏度,在一百摄氏度,她们是最适宜的温度!可是对人类来说,那就是微波炉红外线烤箱啊! 许小豹想娶她的话,肯定要发明一种安全套之内的东西,否则谁敢冒这个险,弄进去是生龙活虎的,拉出来就是熟的了! 可现在没发明啊,明波儿公主急着要!明波儿公主是他的救命恩人,恩人跟你要这点东西,你都舍不得给,也太过份了吧?再换一个人,打死也不敢给,但许小豹现在死去活来,当然有办法。他先带明波儿公主修持啊,两人产生真气流,达到内环境一致。许小豹大大方方进进出出。跟人类一样,她是第一次,也会破淑。 不过明波儿公主的肌肤看似没满三朝的娃娃,但基本上与许小豹同步。 完事之后,两人还可以携手游上片刻。 明波儿公主初为人妇,心情大悦。她亲手给许小豹化了妆,给他贴了很薄的面皮,戴了一顶小绒帽,穿布靴子,所有人都穿布靴,没有鞋子。这布靴很舒服,像轻质的舞鞋。还给他做了假蝉翼,现在他与大明朝的人没有分别了。她们是天生下来就有的,但有的人可能受到意外伤害,因此也有配假翼的。至于“大明朝”这是巧合,发音一样,姑且称作大明朝吧。明波儿公主,这个明波儿也是音译,无意义。 于是,两人飞出会所,直奔光大超市。超市建筑面积相当大,相当于一个大型足球场。两人舍不得松手,因为一松手,再牵手的话可能要触电,两人的电势太多,基本上达到雷电的高伏电压。现在的时间可能相当地球人的三更半夜,现在是睡眠时间。外星人同样需要睡眠,睡眠连神仙都少不了的。 超市的物品摆放相当整齐,分门别类。商品琳琅满目,品种齐全。 现在逛超市的都是夜猫子吧。两人一进去,就有机器人相伴,要买什么只要按程序操作就行,最后一刷卡,全搞定了。他们选了帐篷,住在大山里肯定帐篷;大量的食品、饮料;还有一些电子类产品,绝对要比地球人的电子产品科技含量要高。因为大明朝在一千年前就可以到达地球,地球人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住在哪个星球。这个星球还不在人类研究范围内,否则人类早发现这个星球上有生物存在。到目前为止,人类还觉得自己很孤单,宇宙世界没发现任何生命存在,更没有发现所谓的天庭、神灵。 逛完超市,街上还很平静,两人走进一家餐馆。明波儿公主点了几样美食。吃的东西,许小豹只必须将热能转化为真气,否则就是一百摄氏的高温,估计要把嘴巴烫个泡;只要将温度降下来,他就可以大块朵颐,这些都是地球上吃不到的美食。公主当然是相当挑的,她吃的绝对是最昂贵的食品。 后来,大街上响起了警报,星际研究所出大事了,全城警察出动。外面的空间画面,正在播放现场直播新闻采访。他俩再不敢耽搁,携手往大森林飞去。 明波儿飞了一会儿,奇怪地问:“豹哥,我感觉我比平时飞得要轻松得多。是不是你给了我力量?” 许小豹没有隐瞒:“我没想到,我可以给你供能。我们很多东西是相通的,并不是无法沟通。你看我们现在可以自由交谈。” “还有,我可以给你生个小bb。那时候,我就带着你去见父皇母后,他们一定会认可你。你就可以得到封号。我们再也不要躲躲藏藏。因为我是父皇的独生女儿,他们一定会到处找我。豹哥,你要加油,让我怀上你的血脉。” “我已经很迈力了。十月怀胎。不是要十个月?”许小豹吓了一大跳,他要在这个陌生的星球生活最少要十个月,还不知道有不有可能送他回地球。 许小豹现在的功力,想摆脱星球引力,飞向太空,那是天方夜谭,再说,他没有导航,宇宙之大,他能准确地飞回地球吗?在浩瀚的宇宙当中,地球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尘埃。相当于小虾在大海漫游。何处是我家?问苍天,苍天无语。 “豹哥,你怎么心事重重?是不是想你的地球了?”明波儿公主智商估计在大明朝是最高的,他能轻而易举地将一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都麻醉,没有高智商是完全做不到的。 许小豹搂着她细嫩的粉肩,苦笑着说:“上苍待我不薄。我被抓到你们大明朝来,没想到我还可以遇上一位爱我的公主。缘分这东西太难说了。你相信缘分吗?” “相信啊。是巨灵大神将我们接合在一起,开启一个新的纪元。”明波儿公主笑厣如花。(未完待续) 827特殊战队 尹龙的电话迟迟打不能,但新闻上又可以看到他每天在米国有活动,不是跟米国总统好莱坞走红地毯,就是到大学城参加捐赠仪式。身边总是有一个戴墨镜的女子,看上去像他的贴身保镖。但赖欣怡认出她来了,她是米国cia驻泰国情报处长。 赖欣怡预感到大事不妙。她打电话给札晃,札晃正弄得焦头烂额:“嫂子,我派人到处找了。海猛失踪了!我问了伊莲、玛莲,她俩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因为她俩认出他不是真正的酷哥,借故摆脱了他的纠缠。可能他没面子,跟我们玩人间蒸发了。我想打酷哥的电话,问问这事怎么办?酷哥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嫂子,你跟酷哥说一声,这事怎么办?” 赖欣怡心里一格登:有问题啊!如果尹龙在米国吃香的喝辣的,他一定不会关机。他这个人就是玩着美女,也会向她得噻的。他虽然怕祖师婆婆说他,但祖师婆婆只要他不是主动拈花惹草,而是工作需要,被人家死缠烂打,她也是默认的。 赖欣怡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她冷静地说:“札晃大哥,你先装着四处寻找。千方百计寻找线索,看看最后一天,海猛接触了哪些人?你要不动声色地查找,要顺藤摸瓜。” “嫂子,你可要及时把情况向酷哥汇报,这事非同小可。海猛是酷哥在金三角布下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他这样不辞而别,有负酷哥对他的恩情。” “札晃大哥,你先找吧。找着了,也不要为难他。自有酷哥处置他。”赖欣怡叮嘱他,一定要善待他。札晃平时对嫂子也是敬重有加,满口应承了下来。 接完电话,赖欣怡脸上凝满了寒霜,熊黛兰颇能察言观色,心里一沉:“尹龙不会出什么事吧?” “怎么啦?尹龙?”一屋子尹龙的老婆、女弟子关切地问。 赖欣怡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我初步判断,米方扣押了尹龙。他们在逼尹龙就范,因为尹龙抢走了他们十个航母战队,二十万官兵。他们绝对要尹龙做出让步,否则米国政府对国民没有交待。尹龙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你越逼老子,老子越不给你。可能遭到了米方的控制,甚至惩罚。一方面米方担心伊斯兰汗国来攻,故意让海猛顶替;另一方面用尽折磨,让尹龙答应他们提出的苛刻条件。” 这帮女人一听,都哇地哭了起来,失去了主心骨。赖换怡说:“哭,哭,哭起来什么作用?我们现在要办法解救他呀。” 帕米抽抽噎噎说:“我,我要父亲发兵,替尹龙讨回公道。” “算了吧。你阿爸的军队在国内耀武扬威还差不多,离了泰国什么都不是。”赖欣怡还是替她拭去泪水,安慰这位大郡主,去你拼爹,什么都不会。 美惠公主说:“我找祖母去,要北约给米方施压。要他们交出尹龙。尹龙好歹是她孙女婿。” 赖欣怡抽出纸巾,给这位娇滴滴的公主拭去了泪水,心想尹龙只答应你作他的徒弟呢,自己给自己升级到老婆,我们还没答应呢。 “美惠妹子,你说的施压有一定的道理。你让你的皇祖母出访米国,你陪着你的皇祖母亲自见见这个所谓的豹哥,你记住他百分之百是假的。你不要中他诡计。此人已经被米方收买,背叛了豹哥,心黑着呢。你要多加小心。”赖欣怡反复告诫她,美惠公主看她的计谋得到了赖姐批准,拭干了泪,显得很开心。 刘娜说:“众姐妹,赖姐身经百战,曾经还是尹龙的顶头上司、大师姐,尹龙当初就是赖姐带出道的小弟。因此,听赖姐的没错。我们不要擅自行动,不但救不了尹龙,反而把自己陷进去,或盲目采取行动,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遭殃。我一句话,一切行动听赖姐的。” “是,娜姐。”刘娜说话的份量比赖欣怡足。在众人心目中,刘娜才是尹龙的如夫人。赖欣怡平时可能恃宠专横一点,众人心中不服。再加上,她偏向泰莎,处处坦护泰莎,现在又有祖师婆婆跟她一鼻子出气,还有大美人熊美智的唯她是尊。众人更加看不惯。好在她头上有个娜姐,娜姐一直受尹龙宠爱,无疑在其她姐妹中,地位至尊,赖欣怡也不敢跟她较劲,只有屈居老二。 赖欣怡朝刘娜会心一笑:“娜姐,我们姐妹齐心,别说其利断金。起码能救出老公。掌舵还是娜姐,祖师婆婆一直是我们的尊长,她理所当然地是这次行动的掌门人。我就是一个军师吧。” 熊黛兰刚才脑子一片空白,现在拭干泪,听赖丫头如此捧她,她收住了泪,抿了抿薄嘴唇:“对啊,老公有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首先检讨,平时还没有如此心慌意乱,刚才我真的失去了方寸。平时有事,都是老公一手遮天,从不要我们插手,当心我们涉险。现在他陷入危难,只有我们组成联合战队,才能助老公脱险。平时,老公也没少带我们修持,我们联合起来,调动各种关系一定会救出老公。” 众人诧异,祖师婆婆从不叫尹龙叫老公,现在尹龙遇难了,反而说出心里话来了,原来她早将尹龙当成终身依靠。 熊黛兰继续说:“我们组成二十五人特战队,我担任特战队政委,刘娜当队长,赖欣怡当参谋长,泰莎管后勤。你们看如何?” “好。”大伙一齐热烈拥护。 “队长发话吧。”众人紧围着刘娜,刘娜跟着尹龙也是带过大团队的,确实她有组织、领导才干。 “姐妹们,列队吧。”刘娜一声令下,众姐妹列成二排。 刘娜天生有一股子威严气质,平时看不出来,她一立正就有一种神威:“刚才赖姐说得对。美惠妹子负责打探消息,不必要北约采取什么行动,这不切实际。佩蒂格鲁,你要配合赖姐,赖姐熟悉老公的全部帐户,调动资金猛钞华尔街股市,逼他们交出老公。” 刘娜第一招,就让众人齐声叫好。赖欣怡也深为佩服:“放心吧。娜姐,一定能办到。” 佩蒂格鲁也很信心:“对。以前老公也是这么操作的。现在我配合赖姐行动。” 现在非常时期,怎么都改口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刘娜继续部署:“思祺妹妹,你刚生了亥龙。体质虚弱,但此事非你莫属。因为你曾经是伊斯兰主祭,此事你能够主持全局。你带琴格格妹子、霍利利妹子、千代姐、樱子妹妹、莒讷妹妹、木欣宜,赶紧回伊斯兰帝国,我估计米国会趁火打劫,他们要趁乱夺回他们在非洲、中东的全部利益。米国绝对是不甘心拱手交手霸主地位。我想起一个人,她可以帮你们。” “还有谁?”思祺感觉这份担子重,她这七个人,只有霍利利久经沙场,她也只是精通《古兰经》,跟许小豹学到了修持,并不懂军政。 “玛莲?”赖欣怡也想了,刘娜点了点头:“老公,当年跟我讲笑话的时候说过,他把玛莲的高耸的胸用白丝巾紧紧裹住,然后化妆,玛莲就成了一个气度不凡的酷哥,连跟了他很久的兄弟都认不出来。我让玛莲过去帮你们。思祺,你会修持,玛莲是不会修持的,你不要让她露馅。只要有她在伊斯兰主事,兄弟们不会乱套。玛莲这些年主持金三角集团的日常事务,视野开阔,策略百出不穷,深得老公赏识,绝对能担此重任。” “对啊,娜姐,你深谋远虑啊!”泰莎也认为此计甚妙,她也知道玛莲的厉害。 “我们呢?”帕米可不想在家里干等着,其实在众老婆中,她的身份不但在三姐妹中最高的,在十二个老婆中,她其实是在泰莎之上,排第三的。只是泰莎人缘好,又深得老公宠爱,因此泰莎的风头常常要盛一些。帕米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平日里老公拿她当典范,最喜欢抱着她睡,说抱着她睡,睡得安稳一点。 刘娜掠了掠鬓角的一咎长发,扫了众人一眼:“邱惠佳姐姐,陈艳芳妹妹、蜡桑妹妹、泰莎妹妹、鲁玉妹妹、胡塔美妹妹,你们六个人负责在家带好十二个小龙,不要出任何差错。家里一切事务由泰莎全权处理,你是组长。” “放心吧。娜姐。”泰莎现在为人母,再不是当初的任性大小姐。 十二个小龙当然重要,不能捡了西瓜,丢了苞谷。 “我们九个人,立即乘专机赶往米国,与美惠呼应。相机救人。”这九个人刘娜、帕米三姐妹、熊黛兰、三个公主,即万纳瓦瑞公主、久彦真子、久彦佳子,再加一个天后布兰尼。 于是她们分头出发。美惠公主很低调回到白金汉宫。美惠公主先去温莎大殿,这是女皇居住的寝宫。女皇伊丽莎白已届九十高龄,她听说孙女美惠回家了,赶紧降阶迎了出来。原来美惠是女皇陛下晚年最宠爱的小公主。在白皇众多的儿孙当中,美惠最合她的心意。 女皇亲执美惠的手,全身颤抖,眼眶有点潮,声音也有点颤:“美惠,我的心肝宝贝,你去哪里了?你怎么狠心不要祖母?祖母暗地里流了多少泪?” “奶奶!”美惠像是受了极大委曲,抱着祖母嘤嘤哭泣。 女皇紧搂住美惠娇小玲珑的身子,也声泪俱下:“我的肉,谁欺负你了?祖母给你做主。” 闻讯赶来的王子、王妃、小王子、公主围了一大群。查尔斯王储责备美惠:“你看你,一回家就惹祖母生气。还好意思哭。现在受了他的委曲,跑回家诉苦来了。该!”(未完待续) 828较量 女皇呵斥儿子:“你——你想气死阿妈!孩子,回家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你还想把我的宝贝骂走?孩子,记得回家,就是好消息。” “是,母亲教育得对。”查尔斯有气也不敢发作。 再说天下没有不疼儿女的,查尔斯看美惠悲恸,也不忍心呵责她,他早知道许小豹女人众多,可能没有美惠立足之地。这是查尔斯的猜测想,他平心静气地对美惠说:“你以后呆在温莎宫,多陪陪祖母。不要在外面淘气。以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王公世家出嫁。我们皇族的子女,就是要政治联姻的。” 美惠笑道:“好啊,我找到一个比国王还大的精神领袖。” “他算什么精神领袖?谁封他的?”查尔斯言语中瞧不起他。 “美惠,你说的是谁啊?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回宫给祖母看看啊?”祖母有点嗔怪她。 美惠吸着鼻子,眼光怯弱,低声说:“他在米国访问。” “哪你是第一夫人,怎么不跟他一起出访呢?”查尔斯语气中带有讽刺。许小豹有许多女人,已经是天下尽知。这句话明显是对许小豹的不满,这么多女人,还拐跑他的女儿。也不知道,这些女孩看中许小豹什么了?跟着这样一个混混,还执迷不悟。 “孩子,是不是那个许小豹,是我的孙女婿?”皇祖母要美惠亲口告诉她,美惠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这是好事情啊。我看了许小豹这孩子,长相正,没坏心眼,行事有原则。我听了他的答记者问,他妙语连珠,说的都是大道理。他解决了世界几大难题啊!第一大问题:饥饿,第二大问题:恐怖,第三大问题:病毒,还有第四大难题:跨国犯罪,第五大难题:炒汇。第六大难题:霸权主义。最近,连米国也跟伊斯兰大汗国化干戈为玉帛,发表了联合公报,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么大片土地,这么多的人口,以后是第一资源大国。我国可不能落后米国。有美惠在,应该让他造访我国才对。”皇祖母絮絮叨叨地说,老人家话语多,皇祖母也不能幸免。 美惠马上心明亮眼,兴奋地说:“奶奶,他说米国等我。我不是怕你惦记吗?我私自回国了。奶奶,不如我们一起出访米国。听说,米国已经多次向您发来邀请函,希望您能顺利出访。不如,我们一起出访米国?” “你是回家当说客来了?”皇祖母立即抬起老辣的眼光。 美惠拉着皇祖母的手撒娇:“皇祖母,去吧。” 查尔斯生气地说:“美惠,别太任性了。皇祖母九十高龄了,还能劳动她老人家的大驾?父王去,也不能让皇祖母舟车劳顿。再说皇祖母出访,还要首相、王子、外交大臣一大套政府班子作陪,那是空前的规模。” 本来皇祖母这个人个性极强,不知是查尔斯故意用激将法,暗中帮女儿,还是真替母皇分忧,说的是真诚的话语。 “按理说,你阿爸去就行了。只是我要他当面告诉我,我皇家的孙女,不能就这样跟着你,连个名分都没有。我不能听之任之,我得当面找他问清楚。你要是有心娶我皇家的公主,你就得像模像样地到我家来求婚。什么偷偷摸拐走。我可不答应!去!怎么不去!看他许小豹怎么个说法?”皇祖母震怒了, 美惠求之不得:“谢皇祖母!皇祖母出马,一定会大功告成!” “少屁马屁。皇祖母这次出访,一是遂了米国的心愿,二是要赶紧跟伊斯兰大汗国建交,三是你的事,是家事,也是国事。你的事一天不闹明白,皇祖母这个觉就睡不安宁,都准备去吧。” 陛下降下旨来,各方行动起来,内务府、内阁,准备伊丽莎白出访米国。 米国总统接到函件,又惊又喜。老女皇九十高龄来访,是看得起米国。这是一件举世瞩目的在事情。但总统还有顾虑,多次发邀请函,女皇陛下以身体不适推托,这次突然造访,千里扛猪槽专喂一个人来的——许小豹。 总统立即召集部长会议,商讨此事。各部长都喜形于色,觉得都是一种荣耀,老女皇驾到,带来的是福气,应该隆重迎接。唉,也难怪他们,这些部长们都蒙在鼓里,还是留下知情人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cia局长艾嘉商讨对策吧。 总统开陈布公地说:“老女皇此来,背后一定有文章。我想,她一定是找许小豹的,艾嘉得到情报,女皇的孙女美惠回国了,美惠是许小豹一个宠爱女人。她从中作伐,促成老女皇行程。看似简单的道理,老女皇宠美惠,满足她心愿。其实有复杂背景。艾嘉,你掌握的情报要确实一些,你做一个预测。” “老女皇的政治敏感性强,她看我国与伊斯兰大汗国达成了和解,她也不甘落后,这是其一。女惠是皇室人员,婚姻大事,事关皇家体统。她要考察许小豹,因为众所周知,许小豹妻妾成群,她颇为担心。这是其二。更深层的背景,其实是推动人美惠公主。她不亲自来找许小豹,而是求皇祖母出马,虽然有恃宠耍娇的成分。但我看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的移花接木之计,许小豹的一帮女人,应该有所觉知。美惠此来,一定是打探虚实。一旦核实,我国肯定要受到报复。”艾嘉的话,让在座的人背脊透着寒气。许小豹在米国失踪的消息一旦走露,伊斯兰大汗国岂肯就此罢休,他们三百万现代化军队训练有素,经过大战的检验,战斗力极强。十四个航母战斗群,虽说米国还有十个航母战斗群。许小豹弄走了三个最大战区,即太平洋战区、欧洲战区、中央战区,三个战区的战斗力处在战斗最前缘,配置最先尖端的武器是理所当然的。难道把尖端武器摆在家里睡大觉?可是现在都落入伊斯兰大汗国手中,再加上北约四个最先进的航母战斗群,实力远在米国之上,要是倾巢来攻,米国危在旦夕! 副总统说:“我们有不有可能对他们发动一次外科手术般的打击。让他们元气大损。现在不是没有许小豹,正是奇袭的大好事时机啊。” 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接过话茬:“不能打,他们的导弹防御体系,兼具我方和北约的优势,又拥有当年突厥、以色列、沙特、埃及、伊朗、南非的军事卫星。对方拥有一百多枚核导弹,加上他们完整的打击系统,对我们来说,真是毁灭性打击。” 国务卿敲着笔,他保持一贯的沉稳:“老女皇此来,日程安排上确实有与许小豹见面的几项。我认为这就要看艾嘉的了。戏一定要做足,做真。既然老女皇要见,大大方方给她见。关键因素在女惠身上,只有美惠认同,万事大吉。宝,就要押在美惠身上。你们看,如何做到稳操胜券?” “最麻烦,美惠是许小豹的女人,也就是说,她对许小豹知之甚详。要瞒天过海是有相当大的难度的。这点你们一点要考虑清楚。”艾嘉深知许小豹不是这个膺品来演活的,连她都能挑出毛病来,那眼神就缺乏许小豹的杀伐决断王者之气。 总统广有韬略:“推吧。我们第一步,将许小豹推到加拿大去,然后澳大利亚,然后韩国,然后巴西。这符合许小豹性格,行踪飘忽。但一路就让他猛签合作框架,发表联合公报,举办大型记者招待会,但这个记者招待会要开得有水平,不能让许小豹的老婆嗅出来,出现在会场,那就难保出原则了。” “这计甚妙!”艾嘉深为赞赏,“对啊,许小豹人不在米国,我方怎么安排?他许小豹是神龙,见道不见尾,这是众所周知的啊。宁愿失认,切不可让他与美惠见面,那可是一招臭棋。能愚弄天下人,不能愚弄他的女人。” 国务卿这个老狐狸更有说法:“还有一个伟大的借口,许小豹怕见老女皇!因为老女皇要见他,要许小豹给她孙女名份。地球人都知道,许小豹妻妾成群,不可能停妻再娶,他给不了名分,只能闻风而逃。这可不能怪我们。许小豹是我国的国际友人,可不能强人所难。” “对!”副总统拍案而起,“我们临最后一刻,故意制造一个手忙脚乱的阵势,让对方知道我们尽力了。当然我们对女皇的礼节,那是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女皇感念我国的待客之道,有怒气也只能强忍了。她老人家可是一位功勋卓著的政治家。” “好,你们一定要安排滴水不漏,让她老人家欢喜而来,满意而归。也许这是她老人家最后一次到访,我们可不能给她老人家留下什么遗憾。”总统心怀叵测地说。 当天下午伊丽莎白的专机降落在华盛顿国际机场,面对如潮的欢迎人群,女皇戴着白色的礼帕,由皇孙女美惠护着,她并没有要搀扶,走下舷梯还朝激动的人群挥手致意。能亲眼目睹女皇风采,那是许多人的夙愿。 来接机的是米方副总统,两人互相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可是美惠踮着脚看来看去,许小豹怎么不一同来接机?皇祖母来了,不会摆臭架子吧。 然后在白宫广场检阅海陆空三军仪仗队,外围来一睹女皇风采的人千千万万。安保警察拉起了警戒线,现在不用担心恐怖袭击,但也不能大意。米国总统与伊丽莎白并肩而行,其他贵宾紧随其后,现场庄严肃穆。许小豹不是米国政要,当然不会出现在人群中,美惠还是不时张望,希望有奇迹出现。 接着在白宫总统与伊丽莎白女皇商谈国事,然后携手新闻发表会。接着是晚宴。晚宴之后,下榻希尔顿总统套间,安排伊丽莎白女皇与许小豹见面。这一时刻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未完待续) 829早有预谋 会议室布置得富丽堂皇,还摆上华夏的屏风,准备了各种音译风。女皇带着首相、王子、王妃、公主一班随从准时出现在会议室。 副总统慌里慌张跑进来,脸上油光可鉴,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是阴差阳错。许小豹先生行事诡辩,行踪飘忽不定。我方联系他的时候,他说他到了加拿大多伦多,正是跟加拿大总督吃晚宴。呆会儿也有新闻发表布会,向全世界同步播出。” 女皇陛下饶是修养性再好,也气得脸上的皱纹抖来抖去,她一声不作,带着随从拂袖而去。好个许小豹竟然耍滑头,完全失去了一个政治人物的可信度。 查理斯王储忿忿不平地说:“我早知道他这种人,难登大雅之堂,完全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江湖混混。” “爸爸,你不明情况,这里面有玄机。”美惠明白八九分了。 回到总统套间,一家人还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美惠公主哭着说:“豹哥一定遇难了。呜呜呜——” 美惠哭得很伤心。 查尔斯王储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看新闻。他确实是在与加拿大总督举行联合新闻发布会?” “爸,你知道什么?这是假的。你看他说话的神态举止,吞吞吐吐;真的许小豹那天举办新闻发布会,神采飞扬,力压群英。”美惠公主从气质上看,就知道此人绝对是膺品。 伊丽莎白挹了挹眼眶,她搂过宝贝孙女,长叹一口气:“你的判断是对的。米方使的障眼法,要是没有米方安排,他也走不了。再说他是一个人来的,他即使到另一个国家出访,也由米方安排。我们的日程安排都拟好了,他们也同意了,临到头了演这么一曲,分明是欺人太甚。” 查尔斯此时明白一二了:“许小豹遭到了米方秘密扣押,甚至严刑拷打?逼他交付米方的十个航母战斗群?他们好莱坞的化装技术是世界一流的。米方绝对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逼他就范。美惠,你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只是过来验证一下你们的猜测?” 美惠噙着泪花点了点头。 紧接着美惠的电话响了,美惠当着祖母、阿爸接了这个电话。电话是刘娜打过来的,美惠忍着泪:“娜姐,你们到了吗?” “到了啊,我们入住奥卡斯岛大酒店,希尔顿客服部告知我们,因为有重大国际接待,今天住不进去。”刘娜急着问,“你见到了尹龙了吗?” “没有。” “什么?”刘娜怕她们的猜测是真的,她希望是她们多虑了。不见美惠,情况越来越复杂。 “是啊,米方最后通知我们,说豹哥太任性了,你现在看电视,豹哥正与加拿大总督举办联合新闻发布会。可是我看新闻发布会上这个豹哥,口笨词拙,有时说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甚至对伊斯兰大汗国的国策都是模棱两可。我看他虽然极像豹哥,但气质、风度与豹哥相距甚远。”美惠淌着泪。 “嗯。尹龙要是进行国事访问,他绝对会接听我们的电话,他即使出访米国,还保持通话。我们的怀疑就差没有直接证实了。我想,我们会有办法当面见到豹哥的。美惠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你还要打起十二精神。豹哥可能是当人质扣押了,逼迫豹哥交出十个航母战斗群和二十万米军,我估计豹哥是绝对不会答应,他们才设下了瞒天过海之计。你要继续寻找线索,请情报五处帮我们寻找线索。” “知道了。娜姐,一有消息,你可要告诉我。”美惠抹掉了泪水。 “嗯。相信我们的努力一定会有结果的。”刘娜安慰美惠,这时带头人的决心和意志是相当重要的。 刘娜赶紧和赖欣怡通了电话,刘娜先说了美惠这边的情况,英皇室人员碰了一个软钉子,米方一定心怀鬼胎。 赖欣怡也看到了电视,她也同意美惠的看法:“娜姐,我敢肯定新闻发布会上的尹龙是假的。我可以派一个记者,揭穿他们的阴谋。娜姐,你听说个凯万吧?她当初也是尹龙的人,尹龙乱点鸳鸯谱把她许配给了吐骨浑。我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到采访尹龙的机会。尹龙曾经跟凯万有过故事,现在许久没见面,老情人相见一定会碰出火花来,要是有电闪,一定是真的;没有电闪,绝对是海猛假冒的。” 刘娜当即赞同赖欣怡的计谋:“赖姐。你可以让佩蒂格鲁组织对纽约股市的炒作,对美元汇率的操控。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是不会放出尹龙来的。” 赖欣怡提醒刘娜:“娜姐,你一定要注意cia对你的侦察。他们会通过各种手段,搜集尹龙相关人员的情报。我们肯定早就被无孔不入的cia盯上了。我们这次通话都有可能遭到监听。” “赖姐放心。我早有防备,你没发现吗?我换了新卡打的。打一个卡就碎掉,我看他怎么去监听?” “好。娜姐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一定要有反侦察意识。不多说了。”两人通完电话。刘娜又与思祺通了电话,她倒是很顺利与玛莲会合,现在她们一起培训玛莲,玛莲有些日子没跟豹哥在一起,对豹哥的情况也不熟悉。当然需要全方位的培训,再说也不能现在露面,等着刘娜的电话。 刘娜还与家中的泰莎通了电话,家里一切还好。刘娜父母和尹龙父母常过来看视小宝贝,不用惦记。然后刘娜组织帕米三姐妹、熊黛兰、万纳瓦瑞公主、久彦真子、久彦佳子、布兰尼等九个姐妹一起开了一个会。 布兰尼是米国通,她对米国几大城市相当熟悉:“娜姐,我们明天可以造势,让米国信仰伊斯兰教民众要求见一见他们的精神领袖。你们不知道吧?米国起码有一百万穆斯林,只要我们把一百万穆斯林弄到白宫大广场向政府请愿,只有一个诉求:精神领袖许小豹带他们一起朝圣。那就有戏看了。” “好啊!”熊黛兰马上深表支持,“米国不是号称民主社会吗?我就用民主来造势,逼他们交出尹龙来。” 帕米也认为此计甚妙。刘娜连连点头:“事不宜迟。那我们连夜行动。问题说,我们怎么把意旨传达到各清真寺呢?” 帕米很有办法:“我们可以搜索全米所有清真寺的地址,我们可以发一封信过去。我相信只要阿訇接到这封信,肯定都想要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天使给他们布道、开光、弘法。要知道所有清教徒,都视豹哥是真神。他们绝对会不顾一切赶过来请愿。一百万穆斯林,即使用权来十万,也把白宫围得水泄不通了。” 刘娜马上分工:“帕米,你们三个负责搜索清真寺的地址,万纳瓦瑞公主、久彦真子、久彦佳子你们三个人负责制信、打印。我们三个人负责写信封。今晚务必把信全部寄出去,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多分几个点邮寄。” 帕米三姐妹将五十个州,分成三组,一个人查十七个州,一会儿就查出了三千家清真寺,注册穆斯林多达三百万余人。他们手写三千个信封太费劲了,最后改成打印信封。三千份信全部制成,装信封、贴邮票,都是一份耗时间的活,跟流水线上的工有作业差不多。信制完了,可到了凌晨两点了,然后分成三组,租三台车到各地邮局发信。 米国送信的效率真高,到第二天就陆续有穆斯林纷纷从各地赶来,他们聚集在白宫广场前的大草地前,开始静坐,后来人越聚越多,拉起了横幅“强烈要求许小豹天使给我们弘法!”“欢迎许小豹天使登坛**!”“许小豹天使用权永远与我们同在!” 不到黄昏白宫广场前,已经是白袍的海洋,何止百万信徒!组织者开始向白宫递请愿书,然后设坛念经。念经的声音铺天盖地,搞得白宫人心惶惶,整天生活在咒语当中。 总统心神不宁了,赶紧召集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cia中情局局长、fbi联帮调查局局长、nsa国家安全局商讨对策。 副总统通报了当前情况:“从今天早晨开始,陆续有二百万从全国清真寺赶来的穆斯林到大草地静坐。他们是有备而来,有组织、有带头人、有政治纲领,还有诉求。所谓诉求看似简单,实是直指要害。现在,请你们三家情报结构谈谈你们掌握的有关情服。” fbi局长黑着脸说:“我们当初对穆斯林的管制是行之有效的。最近觉得反恐告一段落,我们才撤销。现在看来,操之过急,留下了后患。联帮调查局过去对穆斯林的监视情况看,基地组织深藏其中,这次闹事,基地组织分子相当活跃,他是骨干分子。我这里有一份名录。” 他出示了一厚厚的一份基地组织可疑分子的名单。可是没有看,这有什么意义?你总不可能就凭一份名单抓人?再说再在正是静坐穆斯林情绪化的时候,稍有不慎,激化矛盾,肯定要酿成大祸! 总统的目光投向nsa国家安全局局长,他肥头服脑,身体庞大,说话瓮声瓮气:“安全局最新得到的情报:许小豹的女人已经入境。她们深居简出,我们还是掌握了她们的行踪。我们怀疑,是她们发出的指令。另外,从邮局获悉,他们送了许多类似的信函。我怀疑这些信函就是发出去的联络信号。我觉得很有必要对这几个女人控制起来,但她们的身份相当特殊,其中有三个公主,还有一个天后级女歌星。” “不可轻举妄动。她们有能力发动数百万穆斯林,她们的安危,当然有穆斯林给她们保驾护航。你动她们,可能是一个导火线,一发不可收拾。”国务卿否定了他的鲁莽做法。(未完待续) 830四面楚歌 “艾嘉,你怎么看?”总统亲自点cia中情局局长的将。 艾嘉咬着嘴唇,先是在冷眼旁观,现在总统钦点她了。她不得不说:“继续摆迷魂阵。” 艾嘉在纸上飞速写了几行字,递给总统,总统频频点头。于是,广场超大显示屏幕滚动播出许小豹访问澳洲的镜头,然后是他在一家清真寺弘法的镜头。全广场的穆斯林不知是真伪,跟着镜头中的许小豹朝拜。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堂堂天使朝拜,竟然念的经文含糊,朝拜也是乱七八糟,让人看了啼笑皆非。比一个普通的信徒还不如,这哪里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天使? 一个阿訇带头喊了一嗓子:“这不是豹哥!不要上当!我们不见到真豹哥决不罢休!” 后面山呼海啸般地喊:“假的!假的!我们要见到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法衣天使!还我豹哥!” 眼看纸包不住真火。拉姆斯菲尔德部长紧急向总统报告:“伊斯兰大汗国十四艘航母紧急调动。全部核导弹对准我国。看来形势十分危急!” 总统指示:“做好一级作战准备。” 米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报告:“纽约投指暴涨。看来是不正常涨幅,要不是平抑下去?” 总统预感到大事不妙,米国自诩是最完善的金融体系,政府是不会干预股指的。现在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暴涨,意味着就有暴跌。现在当然有办法通过抛售黄金、减税、调低油价等办法分散股指压力,但这种做法可是人为的干预,其它国家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干预,但米国信守自由金融市场,政府不干预的承诺。华夏动不动干预汇率,还受到米国政府强烈怦击。现在轮到自己头上,还是有点头皮发怵。 总统沉思良久,声誉重要,还是国际民生重要。要是政府干预,自己打自己嘴;要是不干预任其发展下去,可能是全面崩盘,全国一片大萧调,银行倒闭、工厂破产,全国失业率暴增,社会一片混乱,不堪收拾。 总统果断决策:“出手干预吧。适当时候,我出访欧盟,出访环太平洋,出方东亚各国,一定要让他们的炒作阴谋落空,力保金融稳定。” 格林斯潘提醒总统:“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落人话柄?华夏会借此大做文章。” 总统下了最后决心:“做我们的,让别人去说吧。顶多说我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这次救市非华夏出手不可。上次伦敦股灾,华夏力保,才让大英国度过此劫。他们对付炒家很有办法。我必须说服华夏出手相救啊。不是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合作。为了共同的利益,华夏为了确保他们的利益,一定会出手相救。放心吧。我第一站就出访华夏,不是两国有定期首脑会晤吗?正好应了这个数。” 格林斯潘不知内幕,他硬着头皮说:“总统,何必舍近求远?你放了许小豹不是天下大吉了吗?” 总统长叹一声:“这事本不应该瞒着你。你既然说起,我就告诉你,许小豹在我国境内神秘失踪,我国没办法交待。不是我秘密禁锢他。你想想都到了这步田地,我还留着他干吗?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格林斯潘相信总统的话,他沉思良久,方说:“莫非是贼喊捉贼?他自己溜掉了,找我们要人?” “不是。唉,你可千万要保密。真的是外星人把他掳走了。你知道,外星人掳走的人,还没有一个生还的。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总统长叹短吁。 “真有这么一回事?” “是啊。我们只能搞一个移花接木之计。谁知道假货还是假货。不知道哪方面出了秕漏,现在引起了天下大乱。这是我当初没想到的严重后果。”总统现在肠子悔青了,早知道有这种结果,许小豹过境,就不应该听信cia局长艾嘉的话扣下许小豹。这个策略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完美,其实是伪命题,一旦付诸实施,会造成无法收拾的场面。 “总统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不折不扣执行的命令,力保股市,狙击炒家。” “看你的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我马上出访华夏、欧盟国家、环太平洋国家,拉来伙伴看他有多大能耐。”总统的话语掷地有声。 总统出访是明智之举,现在白宫处在沸沸扬扬的诵经声中,赶紧唱空城计。眼不见,心不烦。苦就苦了,总统卫队、防暴警察,日夜严加防守。好在这伙人真的不闹事,只是日夜诵经。 艾嘉命最苦,她要马不停蹄地安排“豹哥”周游列国,现在又要安排总统出访,还要搜集豹哥女人活动的信息,一万多中情局特工最近忙得团团转。 豹哥女人反侦察能力特强,给她们安排的窍听、监视都不起任何作用。捞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刘娜经过职业侦缉训练,赖欣怡更是特工中的佼佼者。至今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现在纽约的股市像个疯子一会儿拉高,一会儿狂泻;泻不了多久,又昂头往上冲出一个新高,不时来个小幅回落,突然冲出一个高位来,然后又直线下跌;任其探底之后,以为再无力上扬,没想到又起了兴奋剂一般,往上狂飙,劲儿十足……专家也不看懂,是有人护市,还是炒家故意抖钓竿? 谣言正实被证实。凯万等于闻讯赶到了新闻发布会现场,这是在新西兰惠灵顿总督府广场前举行。凯万早早就守在记者群里。许小豹和新西兰总督携手走出总督府的时候,记者蜂拥而上。凯万练过功夫,体形娇小,从人群中突围而出,她顺利地牵到了豹哥的手,“豹哥”一惊:“你怎么来了?” “你——原来是你!” 安保人员迅速将记者与元首分开。凯万怔在哪里,谣言证实了——他不是酷哥,他就是海猛! 谣言证实之后,首先股市再冲出一个巅峰之后,一路狂泻,再无上扬的元气。诵经的穆斯林开始围攻白宫:“限二十四小时交出豹哥!”还我豹哥的呼声震天撼地。 六个航母战斗群突然合围澳洲,一个小时拿下澳洲全境,刚踏上澳大利亚国土的“豹哥”落入伊斯兰大汗国之手。当日,伊斯兰大汗国向全世界发布新闻,海猛当着国际数千家媒体爆出米国政府惊天阴谋。 国际舆论一致声讨米国政府的背信弃义行为,正在华夏进行国事访问的米国总统知道大事不妙,差点心脏病复发,好在华夏组织强大的医疗队伍,米国总统转危为安。 米国总统紧急约见华夏最高领导人,两国达成谅解备忘录。米国总统与华夏主席进行了二小时关门会晤,详细探讨了当前国际形势。伊斯兰大汗国发展态势如果不加遏制,不是欧美受害,将会重新崛起一个霸权主义国家。对于华夏和平建国的理念是格格不入的。只有三足鼎立是当前国际形势的最好态势。米国政府愿意联合华夏遏制伊斯兰大汗国的大举扩张。华夏深表赞同,愿意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给予米国支持。 其实,华夏政府让龚志华给刘娜、赖欣怡打几个电话,事态得到了缓和,伊斯兰大汗国的航母战斗群撤出大洋洲。 但是华夏主席再次约见米国总统,这次又是闭门会谈。华夏主席向米国总统施压要求释放许小豹。米国总统再不敢欺天瞒地,出示一段视频,许小豹遭到不明飞行物掳走的全段视频:一个大型飞碟就在希尔顿大酒店上空,强光刺眼,紧接着室内的监控拍到许小豹本在打坐,结果像传说中的白淑贞给强光吸走了……米国总统哭丧着脸说:“早知道如此,我们当时公开这段视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被动。” 华夏主席眼眶湿润了,他怔了半天,用极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强忍巨大的痛苦:“是啊,这是天灾人祸啊。在所难免——这如何是好?真没办法交待。这段视频公开,还是不公开呢?” 两个元首相对沉默了很久。米国总统紧握华夏主席的手,感激涕零地说:“怪不得国际社会流传这么一句话:大难临头,找华夏。在我国大祸临头的时候,华夏政府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摒弃前嫌,全力相助。这份比山高比海的情谊,我们子孙万代都要永记不忘。” 华夏主席说:“我想:将来之社会一定是一个合作的社会,而不是一个群族割裂、自相残杀的社会。因为将来面临的大自然灾难、人类生存瓶颈、外星人入侵、拓展宇宙生存空间等一系列问题,不是哪一个国家面对的问题,也不是哪一个民族能独立解决得了。你看,这次外星人入侵事件,其实给我们提了一个醒,要是对外星人研究的资料全国际社会资源共享,发生此类事件,早就公开透明的报道,不致于产生如此大的波折。” 米国总统让华夏主席上了一课,心悦诚服:“是啊,我国对贵国的崛起反应过度敏感,对反恐抱着斩草除根的决心,结果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反而造成今天燎原之势。如今,伊斯兰大汗国势头正猛,我国又敏感过度。先孩子气想通过扣押许小豹要回我们的损失,现在想想太好笑了,两军对垒岂是一个人质能改变胜负?许小豹失踪,反应更是神经质了,一连串的对策,都是掩人耳目,结果欲盖弥彰。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看来,也只有公开这段视频了。” “这时候不能公开!公开可就是没法控制的灾难!”华夏主席毅然决然地说。(未完待续) 831座驾 宇宙万物,皆循天理。尽管这个星际以氮气为主,但森林资源十分丰富,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都是绿色海洋。两人携手走进原始大森林,蓊蓊郁郁的枝叶,遮住了满天亮煌煌的星光。 脚踩着厚厚的落叶,腐质气味混合着花蜜的香气,在林子里弥漫。明波儿公主收拢了翅膀,舒心地呼吸着。可是,许小豹却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他必须全身修炼,先要用乾坤大挪移将热能固定,用《洗髓真经》化解成真气,真气源源不断地产生真气涡流;能量太足了,很快就产生真气潮,他必须运起《易筋经》迅速将真气化解成元气,然后用《九阳真经》修炼元神,最后用龟息大法,保证足够的氧气供应全身细胞的生理需要,只是内环境达到供氧和吸氧的平衡。还要担心他会不会伤害明波儿公主。明波儿公主很开心,知道手上的温度跟她的体温一致。现在的修炼必须全天候此修炼,意念流转,功法达到自然和谐。 两人根据导航往他们的第一宿营点走去,这是明波儿给超市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将会大量的补给送过来。其实许小豹不食也罢,他吃任何东西,都要用大化功,将食物的能量进行转化,然后补充给身体各个组织器官。因为他还需要食物中的营养物质,有的营养物质人体是不需要的,甚至是有害的,他要当作毒素排出来。 “小心!”明波儿公主惊叫起来。 眼前有一个脸盆大的蘑菇,厚度可能达到一寸,像发酵的烤面包,呈暗褐色,有淡蓝色的荧光射出来,还有一股腥臭味。 “明波儿,这是什么?有毒吗?”许小豹好奇地问。 明波儿惊恐地说:“这叫夺魂孢子。那淡蓝色荧光是一种辐射波,它生长在放射性元素周围,常常吸引这些元素。不但不能食用,强大的辐射令周围没有其它动物靠近它。你看它长得那么完美。只有一种动物敢食用它,它身上本身就有这种辐射——” “轰”一声巨响,天空打了一个闷雷,原来是一种蛇头长颈的猛禽扑了过来,许小豹眼疾手快,赶紧带着明波儿公主打了一个滚,可是真不巧,两人正好滚在一堆牛粪一般的夺魂孢子上,许小豹发现不得了,等于他吃进大量的毒物。他意识一阵晕眩。许小豹护体神功打开,迅速运起大化功,将有毒物质排出体外。 但这蛇头长颈猛禽张开血盆大口,来扑咬他俩;许小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捏住它的脖颈,一甩明波儿公主翻身上了它的背,骑在它的脖子上。明波儿公主已经昏厥了。蛇头长颈猛禽不顾他俩骑在它脖子上,大口大口吃着夺魂孢子。 许小豹趁这当儿,赶紧将渗透进他体内的夺魂孢子化解。许小豹发现这是宇宙暗物质,跟麦加神庙的黑晶能量石有相同之处,他不用排毒,直接就可以将黑晶能量转化为真气;不过,真气相当迅猛,足以炸爆他。好在他有《九阳真经》的丹元神功,迅速化解完毕。 但来不及救明波儿公主,蛇头长颈猛禽将一大朵夺魂孢吃时嗉囊,长嗥一声,拍拍翅膀,铁爪一蹬地面,忽啦忽啦起飞到空中,先在树干间盘旋一会儿,估计想把骑在它脖颈的两个人摔下来,但许小豹牢牢控制住它,任它在枝干间上下翻飞,前面扑腾,左右摇摆。哪知道许小豹像长在它脖子上的肉瘤,怎么也不会掉。许小豹此时,将真气慢腾腾灌输入明波儿公主的十四经脉,将渗入她体内的黑晶能量全部化为真气,再帮她推血过宫、抱元归一,她就悠悠醒转过来了。她要是醒不过来,许小豹一辈子只能做陌生星球的孤魂野鬼。 虽然蛇头长颈猛禽还没有放弃摆脱颈脖子上不舒服的两个坏东西,继续它的空中打摆子,时而直钻高天,时而竖直下坠,时而斜掠直射出去,时而龙卷风一般乱转圈……还不时尖声怪叫,但一点不起作用。给许小豹黏住了,你还想脱逃,没那么容易! 明波儿公主睁开明亮的大眼睛,眼波流转,明眸含情,她也是懂得飞行之道的,脸上有了血色,朝许小豹会心地一笑:“豹哥,你真行!要不是你,我可是倒大霉了。” “哪里?分明是你冒险救我,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还以身相许。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中毒。” “好啦。别说没用的。这鸟叫夺命鸢,性情相当暴戾,它身上也有辐射,没有哪一个敢惹它!可是碰上豹哥,算它倒霉!” 明波儿的提醒,许小豹懂了,对啊,我何不将夺命鸢的黑晶能量波全给解除!想到这,许小豹捏着它脖颈的手,开始向夺命鸢灌输进真气,带动它的四百零九个穴位大周天运行,将黑晶能量气逼过来,许小豹将它化解。这可一举两得,他获得丰厚的丹元;夺命鸢戾气化尽,然后真气抱元归一。再用真气给它洗一洗脑,它就跟许小豹通灵了。要它飞平稳,它就飞平稳,做他的座驾也不错啊! 于是许小豹松开了手,两人坐到了夺命鸢的背上,估计有一块席子宽,还有软绵绵的羽毛,比天鹅绒还舒服。现在他俩想飞到哪里,许小豹给它一个指令就行。夺命鸢是靠先进的地磁导航,准确地把他们带到了第一站——一个由连绵的雪峰围成的碧荡漾的神女湖。明波儿真会选地方,湖面上雪白的水鸟在上下翻飞,数量惊人。明波儿公主笑着说:“这些鸟性情都很温和,不用担心它们。我们的驿站在哪儿。看哪!那个木头屋就是我预订的度假驿馆。走,看看去。” 夺命鸢的出现,吓得水面的鸟呼啦啦一窝蜂散去。夺命鸢降落在湖畔岩石上,岩石都被它的爪子抓得火星直冒。夺命鸢平展翅膀,贴在地面,两人很容易走下夺命鸢的背。夺命鸢便自顾儿下到神女湖洗浴,它伸长了脖子梳洗着华丽的羽毛,不时用翅膀大力的拍击水面,打着波浪翻滚,还用双掌拨着水,翅膀扇动起来,还能在水面踏波而行。 许小豹一直牵着明波儿公主的手,朝夺命鸢挥挥手,夺命鸢还朝他长嗥一声,看来它与主子有点依恋。 两人顺着森头搭成的栈道,一路小跑,到了木头搭成的屋子,可以看到沿途很多的栈道通向不同的驿馆。 “一次租一套吗?”许小豹觉得两个人住这么大一栋驿馆太阔绰了。 “是啊,可以合租的。我讨厌别人打扰。再说了,你会把别人吓坏的。我们多花点钱,还是租一整套吧。” “你的钱用完了,我们怎么生活?”许小豹说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明波儿公主点着他的鼻子,娇滴滴地说:“那要看你的功力。你要是把我的肚子弄大了,生一个宝贝出来。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可以回宫见父皇。” “这叫什么国?” “大明王国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是不是诺大一个星球就你们一个大明王国?”许小豹也不知道这个星球比地球大还是小。 “你说什么啊?一个星球,你看看有多大。”明波儿拿出一个化妆盒大小的东西,拿出一个戒指般的东西戴在手指上,她启动之后,可以空中成像,清晰图高得吓人。眼前像是出现了海市蜃楼一般,估计这个星球不像地球,有很好的成像条件,湿度大、空气中有媒介质。她先调出整体星球图片,看起来绿莹莹的像一块帝王绿翡翠,叫玉池星。然后缓缓拉近,扫了一周,没有海洋!但是湖泊、河流众多,没有瀚海沙漠。文明达到这种程度不应该有沙漠了。但有雪域高原,最高峰达到海拔二千米!海拔超过一千米的高峰,多达一万多座,似乎高山居多。拉近了平原更加辽阔,平原奔跑着许多野生动物,长相与地球类似,但地形相当来说要庞大一些。明波儿介绍了四大猛兽。 明波儿公主找到一个大小如狗、外形像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叫声象狗,明波儿管它叫穷奇;第二个猛兽也像狮,披着一身绿幽幽的长毛,长两米,有老爪锋利的爪牙,还有猪的长牙,尾巴顶端才有毛。明波儿公主叫它傲狠。第三个猛兽形象如同巨大的河马,但腹部的曲线优美,头上长有独角,也有左右两个獠牙,明波儿公主叫它“独角兽”;第四个体形像头小黄牛,虎头、但长有鳄鱼长嘴,同样身段不错的怪兽,明波儿公主管它叫“混沌”。 明波儿公主说:“千万别惹这四头猛兽。否则,你要被它们撕裂成碎片,一块一块吃掉。” “它们的肉,好不好吃?” “你神经哦。我们从不吃野生动物。”明波儿公主严肃地说,“吃野生动物,会染上病毒的!” 许小豹鬼笑了一下,他可从来不怕染上什么病毒,要是碰上他,不知道谁吃谁了。 明波儿公主然后给他看四大猛禽。除了夺命夺命鸢、还有彩耳鹏、大嘲凤、重瞳雕。然后看水中的怪兽:鼍龙、长吻鳄、黑鲨、豹纹鲸、鸡冠蟒等。水中也有不少的大鱼,相对于地球海洋中的鱼,这里算不上什么,最大的不过美吻豚。 明波儿再带他看一些名山大川、尺禽走兽,大体上与地球有相似之处。 明波儿然后给许小豹介绍国家。原来大大小小有三千多个王国。没有什么民主国家。你看,大自然的选择,通常以王族的形式出现。蜜蜂有蜂王,蚂蚁有蚁王,虽然玉池星文明程度领先地球两千年,但还是帝王将相。(未完待续) 832玉池星座 明波儿给他介绍最大的一百个国家,大明皇朝是一个中等疆域的国家,人口达到了一百亿左右!大明国也算明池星七雄之一。真没看出来!大街上似乎人烟稀少,可能出逃之时正是休息时刻吧。明波儿搜索了几个集会场所,人头撺动,如过江之鲫,不过,他们可以尽量利用空间,人人能飞。虽然蜜蜂窝似的,但井然有序,如空中鸟阵,密集但留有空间,不会碰撞在一起。 明波儿转到一个疆域辽阔的国家,叫百越国。人口是大明国的二倍多,疆域也有三倍,看他们的城市建筑,与大明的穹窿顶结构是不一样的,而是尖顶结构,形状像佛塔。百越穿着也不一样,他们穿背带裤,有大裤衩。他们拥有称霸玉池星的实力。 还有一个老牌的霸主国燕支国。人口与百越国不相上下,但疆域缩小的,只有百越国的一半。燕支国曾经是不可一世的霸主国,拥有一百多个附庸国。后来,发生王族争权,一分为三。还有一个叫大卫国,一个叫孟浪国,比大明国略小,都是七雄之一。 这五个国家集中在南半球,气候条件较好。还有两个大国在北半球,气候条件恶劣,常年温度可能达到摄氏二十度!——许小豹想,真要到北半球去生活。但这个星球估计是地球的一百倍吧。随便一个国家,国土面积超过八千万平方公里,比他的伊斯兰大汗国疆域大多了!北半球最大的两个国家:一个乃蛮国,国力仅次于百越国,附庸国众多;另一个叫修罗国,是一个宗教国家,战斗力极强,人口超过百亿,附庸国也不少。 大明国也拥有一百零一个附庸国,年年都要进贡。大明国有义务保护它们不少它国欺负。大国之间常常为了争附庸国发动战争。 “这么多国家,你们有联合国吗?”许小豹拿地球说事。 “什么联合国?没有。我们只有结盟国。可以会盟啊。”明波儿公主闪烁着疑惑的眼光,两片饱满、湿润、涨红的双唇抿成一个可爱的弧度。 “没有什么统一的国际组织?”许小豹想地球人的国际组织处理国际事务,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可能统一所有国家的意志。有些国家还是刀耕火种,有些国家处于原始部落,他们不愿意与外界打交道,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允许外界去打扰他们神圣的生活。难道你强加他们加入什么国际组织?这不可能。” “你们国家算文明程度最高的国家吗?”许小豹亲身领教了大明皇朝的高科技。 “只能算其中一个吧。你千万不要以为大国的文明程度高,有些小国开发的高科技产品,让大国羡慕不已。不过,他们发展很不平衡的。只有大国不管在哪个领域,都发展到尖端水平。” “你们有知识产权的保护吗?” “什么知道产权保护?我不懂。”明波儿公主对许小豹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办法回答。 “就是这个产品,是你研制出来的,产权应该属于你。别人要生产这种产品,应该购买你的知识产权。如果没有你的授权,你大胆生产,那就是违法,就要取缔。” 明波儿公主懂了,她笑了起来:“不。我们所有知识产权都是皇帝的。他一统天下,要生产什么就生产什么。要给国民什么就给国民什么。那要看皇帝的心情喽。” “老百姓不允许投资兴业吗?” “可以啊。有的大家族富可敌国呢。”明波儿公主说的,许小豹似懂非懂,真不知道知识产权怎么保护。 “你们有法律吗?” “有啊。没法律,我堂堂的大公主吓得四处躲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懂不懂?我放了你,我可犯了盗窃罪、侵犯国家财产罪、损害国家尊严罪、私奔罪、叛国罪等五宗罪,数罪并罚的话。我可能剥夺公主的王权,还要判监禁二十年。我要是被抓住,那我就死定了。这辈子百分之一的时间要在监狱度过。” “什么?你们能活二千岁?”许小豹大吃一惊,人类的寿命难得超过一百岁!许小豹想想人家的环境保护得多好。怪不得人口膨胀如此严重! “你们多大年龄就不会生孩子了?” “一般是六十岁,不过难说,有的八十岁还生宝宝,有的一百岁还能生。像你嘛,功夫这么好,估计一百岁能生。”明波儿公主说着脸羞得通红。 “你们还有佣人吗?” “你不是看到了,都是机器人代替了。机器人提供优质的生活服务,不需要奴役人了吧?”明波儿公主肯定知道以前没有机器人替代,同样需要大量使用佣人,甚至奴隶。 “当皇帝国还不是跟平民百姓一样了吗?”许小豹不解,文明到这种程度,国王受到的优质服务与平民百姓是同一的。 “那不一样。国家机密、国宝、财富、美女都集中在皇宫大苑。”明波儿公主骄傲地说。 “你爸,皇帝老儿,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许小豹想不到文明程度达到了顶峰,还如此专权。 “差不多吧。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八十一个,还有嫔一百、宫娥才女一千。我阿妈是皇后,元配夫人只有一个。我阿妈是从全国亿万女子中选出来的,千年才出一个。” “那你的兄弟姐妹不计其数?”许小豹想想,他也够皇帝的待遇了。 “不多。兄弟一百个,姐妹八十。但我母后只生了我一个,我弟弟两个。其他兄弟弟妹都是庶出,没有资格争夺皇位。我弟弟明珠儿是第一继承人,二弟明玉儿是第二继承人,我是女流之辈,是第三继承人。你是我夫君的话,将来正式承认,可以当第四继承人。我们的儿子可以拥有继承权,不过要排在明珠儿、明玉儿的后代之后。这是写进宪法的。”明波儿公主掰着指头说得头头是道。 明波儿说着拿出食物,与许小豹分而食之:一盘烤牛扒,一盘鸭芯拼盘,一盘奶油面包,再加水果沙拉,生鲜蔬菜。跟吃西餐差不多吧。许小豹边吃还要边排毒,不过现在发现排毒草的量很少了。原来他身体为了适应环境,也需要一定量的微量元素。 吃完了,两人换了泳裤,一起到神女湖游泳。水温冻得明波儿“唏唏”,牙齿打颤,可是温度还在六十度!许小豹还嫌热了,等于泡温泉吧。这水质真好,明如鸡蛋清,在身上滑滑地,大水里游动起来,一点也不费力,因为密度大,很轻松地浮在水面。 水底有不少水草,大水底柔软地招摇,明波儿采撷了好些,她洗了一片,自顾儿嚼食起来,原来可以生吃。许小豹现在也可以跟着吃,他需要一些营养物质,可以助他适应环境。 水底也可以看见细小的鱼虾,游弋的速度快得惊人!许小豹捉鱼的手法极快,出手如电,一只虾影闪了一下,他手一探捉住了一只水晶虾,大约有六寸长,体形健美。在许小豹手中还拼命地蹦弹,力度极大。许小豹剥了它的壳就往嘴里送,明波儿公主一巴掌扇掉了,厉声叫道:“不能吃!野生动物身上都携带rh病毒。生物学家在野生动物身上提取到rh病毒,这是一种相当顽固的病毒,它可以缩短人的寿命。本来你可以活二千岁的,你吃了带rh病毒的食物,可能活到七八十岁就夭折了。” 操,活到七八十岁还算夭折!许小豹猛省:如此以来,野生动物不会遭到人类的戕害!要许小豹改掉不吃野生动物比登天还难啊!有了烤肉,就是短寿一千年,他也乐意接受。许小豹看着明波儿公主生气地样子,他还是有些惧怕。 明波儿公主看许小豹有点郁闷,眼看着他的水晶虾被一只水鸟叼走,她跟许小豹逗乐:“来呀,夫君,你抓住我。” 明波儿公主展开透明的蝉翼疾掠过水面;许小豹意念所动,身形暴起,脚蹬水面,水花四溅。他不用蝉翼照样做到凌空飞翔。明波儿公主在空中可怕牵许小豹的手,一碰就是一个电闪,全身又麻又痒,手上也有灼痛。她吓得振动着翅膀逃得很快,许小豹追得更快,始终离她咫尺之遥。 “豹哥,出事了!皇家警察追来了!你看!”明波儿公主手指上戴了一个戒指一样的主机,她马上在空中打出视频。皇家警察全身武装,看起来像战神金刚,还有助推装置,飞速惊人。刹那间,湖面四周布满变形金刚,对着他俩高声叫喊:“湖上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如果跟我们回去,可以减轻处罚;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妄想逃脱,我们将实行抓捕;如果胆敢顽抗到底。我们可以就地正法!” 许小豹打了一个唿哨,夺命鸢从天而降,悬停在半空,两人赶紧上了夺命鸢的背。“夺命鸢!”皇家警察惊愕不已,他们也怕夺命鸢。夺命鸢受法律保护,再说夺命鸢的辐射可是致命杀手。 皇家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嫌疑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向总部报告:“呼叫总部。我是抓捕一组,嫌疑犯骑夺命鸢逃走。请指示。” 总部非常人性化:“你们没有穿防辐射服。还是原地待命。马上给你们送防辐射服过来。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你们先在他们居住的驿馆搜索,看有不有什么新发现?”(未完待续) 833爱莫能助 “明波儿,我们现在去哪里?”许小豹命夺命鸢贴着森林边缘飞,不时钻进树干间穿梭,估计他们的飞行被被警方搜索卫星锁定了,看能不能通过茂密的树冠,摆脱追踪。不过奇怪的是,警方没有预想的那样穷追不舍。 明波儿公主随口而出:“去下一个驿站啊。我安排的食物补给都在哪儿啊。” “不能去了。警方已经掌握了你的信息,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什么?我们不到下一个驿站,我们吃什么啊?”明波儿公主可傻眼了,但她转念一想,对啊,警方可以端掉她这个驿站,她安排的所有驿站肯定也在布控范围内,她嘟着小嘴,扬起眼,眼光直愣愣地看着许小豹说:“你真聪明。你肯定是对的。听你的。我们不去驿站,让警方守着吧。那我们现在去哪?” “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警方的搜索?”许小豹可是王牌特工,知道什么才是要命的。要想有安全保证,必须摆脱对方的全程监视。 “去夺命峰,哪里有生长着许多追魂孢,铺天盖地的夺命鸢、钻天鹞,据说还有重瞳雕,那是专门以夺命鸢、钻天鹞为食的王鸟。重瞳雕就是四大王鸟之一。不过,那里是无人区,警方穿着防化服也不敢轻易进去,我们什么也没有,只能凭你的功力了。”明波儿公主现在把命紧紧与许小豹连在一起,死也不回头。 “夺命峰还是大明帝国的疆域吗?”许小豹倒希望能越境,摆脱警方的纠缠。 “你也把我国的疆域划得太少了吧?这是我国的腹部地区,潮河的源头,潮河是我国第二大河。流经的区域占了国土面积的十分之一。” 许小豹总喜欢第一的:“我们为什么不去第一大河——香河的发源地?” “你说九莲峰?”明波儿公主惊了一大跳,“九莲峰不要说鸟类不敢栖息,就是一只耗子也不敢生存!哪里也是我国的象征,是神圣的地方,也就是是神灵的居所。我可不敢打扰神灵。神灵恼怒,那是天灾人祸。” 许小豹总喜欢钻牛角尖:“有人打扰了神灵了吗?” “是啊。有一年,我们的航天器整流外罩,坠入九莲峰山谷,巨灵神震怒降下灾祸,山洪暴发,创下有史以来最高洪峰,多个城市被淹没。后来,军方组织空中打牢,将整流罩打捞出来。洪水渐渐退去。” “那还是去夺命峰吧。至少还有一线生机。”许小豹马上给夺命鸢发出指令。 其实此时大明帝国朝野一片恐慌。大明皇帝明太宗和贞德皇后升殿,文武百官上殿议事。宰相出班奏道:“陛下,明波儿公主任性滋事,趁睡眠时分,她打晕星际航天中心的全部人员,放走外星人,现在与外星人驯服一只夺命鸢逃进原始大森林。臣请旨定夺。” 明太宗对贞德皇后对视一眼,贞德皇后眼眶红了,明太宗也是宠这个宝贝女儿,不然不会立她做第三继承人。 “她怎么可能驯服一只夺命鸢?”明太宗颇感受意外。公主淘气,他自己的女儿,日常生活在一起,兄弟姐妹都让着她,她任性,恣意妄为,两个哥哥给她撑腰,没人敢惹她。只是夺命鸢也怕她,这是少有之事。 “是的。陛下。据说逃走的外星人,是地球人最高智慧,武功最高的统帅,应该是他驯服夺命鸢。我们调出了当时驯服的视频,陛下可以观看,险象环生。”宰相禀道。 “不妨放出来看看。” 视频就在朝堂之上播放,那可是立体全景式播放,当时,许小豹为了摆脱夺命鸢,不小心滚到了夺魂孢,许小豹飞身抓夺命鸢的脖颈,然后运功疗伤,夺命鸢吃完夺魂孢,一番惊险的摇摆舞,许小豹却趁机救醒公主,最后驯服夺命鸢…… 看完视频,翰林院大学士启奏:“陛下,切勿击毙此人。” “陛下,不击毙此人,可能留下后患。”宰相据理力争。 朝中大臣纷纷议论,有的说这个地球人太厉害了,现在不击毙,其祸不少;有的强烈反对,不说国家耗费巨资抓来的外星人,就是救公主侠义,也足以看出他无恶意。 大学士进言:“万岁,据我们进一步追查,外星人已经与公主结合了,很有可能使公主怀有身孕。” “什么?真是胆大包天!”明太宗龙颜震怒,“给我击毙她,不要谬论种流传!朕他日驾崩,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陛下暂息雷霆之怒。”贞德皇后含悲谏道,“我主万岁,且听为妻一言。公主虽淘气,但没有危害国家安全,她还是谨守纲纪。公主救地球人,她不是心血来潮,你看外星人长得多么帅,不是我邦人物可比;再看外星人功夫深不可测,能化解夺魂孢的剧毒和强烈辐射。为妻认为,这个外星人天资聪明,故意用眼神挑逗我儿,我儿受他蛊惑,不顾后果帮他。你看她还傻傻地以身相许,足以看出我儿是真挚的。只是那外星人,不是以前抓过来的外星人,他不但能在明池星座生存,还能吃喝玩乐,这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如果我主隆恩,肯收留此人,为我朝所用,也是我邦之福啊!” 明太宗余怒未息:“你一个妇道人家,少干国政!再纵她,她更加无法无天!她要是谨守国法,她为什么不禀明父皇?让父皇为她做主,会撞下如此大祸?她私自放走外星人,还跟外星人做出苟且之事,眼里还有父皇母后?她罪不可恕!为母的,你母仪天下,如何昭告天下?亏你还不知羞耻,还为她说情。朕都替你脸红!传朕旨意:不可击毙公主,但要给朕活捉回来。朕要亲自处置她。至于那个外星人,那是你们星际航天中心的事,你们要捉,要击毙,朕不便干预。” 皇后从没被夫君训斥,她不由面红耳赤,再不敢多言。 “陛下圣明,谢主隆恩。”宰相和大学士再不敢多嘴,退回朝班。 退朝回到后殿,皇后还在垂泪。明太宗不忍,他也是老泪纵横:“爱卿,不是朕心狠,朝堂之上,祖宗社稷,岂能护短?明波儿也是朕的心头肉,朕也心痛,但国法难容啊!如何不正纲常,那不礼崩乐坏了?那是亡国之兆啊?还请爱卿体谅为夫的难处。” 皇后不理他,只是嘤嘤啜泣,明太宗自知话说得太重,太伤皇后的心。明太宗安抚皇儿:“爱卿,朕也只是下旨抓她回宫,还不是交给你处置?朕不过言语重了一点,那是天威,要对臣工一点震动。朕也是准大学士的奏章,那老宰相那边就不服气了。这样处置,双方都有交待。” 皇后带着哭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波儿,你要是击毙了那个许小豹,她还活得成吗?” “朕不是交给星际航天中心处置吗?朕意是保他的,要是交给军方、警方处置,那才是真正要击毙他。你怎么脑子转不过弯来?星际航天中心归哪方管?归大学士管。大学士肯定能领悟朕的安排。老宰相明知朕偏袒,他也不好再罗嗦了。”明太宗用意之深,不剖明心迹,皇后还误会他。 皇后转悲为嗔:“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波儿是朕的掌上明珠,朕虽然心痛,但还护着她的。唉,这孩子一天都不让朕省心。” “你不是说,越难得到的,才珍贵。明波儿才是那种,让人既爱又恨的孩子,让你为她付出再大的代价,你都愿意。”皇儿面有霁色,“夫君,要是明波儿真生一个小妖孽出来,你不会又龙颜大怒吧?” “唉,哪朝哪代没有宫廷丑闻?算了吧。最好,那孩子像明波儿,别像那个外星人。” “夫君。你刚才没注意看那个外星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外孙像外星人也很帅。”皇后这是一味护犊子,“还有,你一定要尽一切可能保全这个外星人。明波儿才会感激我们,听我们的话;要是有损他的心上人,肯定与我们为仇。” “这,我倒没想过。嗯,有道理。明波儿喜欢他,你不满足她。你接回她的人,接不回她的心。她肯定会闹得大内禁宫人人不得安生。这个外星人,我认真看过,虽没有我邦武将高大威猛,但有阳刚之气,神武无敌。眼中确有一股霸王之气。他能俘获明波儿的心,绝非等闲之辈啊!” “要不,我派明波儿二哥明玉儿到星际航空城坐镇指挥抓捕外星人?”皇后抬起泪痕未干的双眼,看着夫君。 “嗯,很好。也正好让玉儿历练历练。”皇上准旨。 一会儿明珠儿戴着紫金冠来见父皇母后。明太宗口谕:“星际航天中心走失一名外星人,着王子明玉儿领旨捉拿。” “孩子领旨。”明珠儿山呼万岁,领旨,随即要退下。 皇后招手:“玉儿,过来。你知道怎么擒拿吗?” 明玉儿不假思索地说:“孩儿相信航天局能从地球上捉回来,他们一定有办法再捉住他。” “嗯。这个法子不错。”皇后点头同意。 明太宗却泼他的冷水:“当时能捉到玉池星座,可能有两种因素:一是对方没有防备,二是对方不明情况。现在他功力增加,还有了防备,完全知道情况。不是那么好捉拿了。还有一个最难解决的问题,你可有心理准备?你知道谁放走外星人吗?” “孩儿不知,请父皇明示。” “你还不知道是你妹妹放走外星人?”明太宗没想到明玉儿太不关心国家大事。 明玉儿却一点不吃惊:“孩儿不敢隐瞒,略有耳闻,只是不敢说。妹妹胆量过人。除了她敢放走他,没有第二个敢放走外星人。她才不管这是不是死罪。”(未完待续) 834失散 明太宗板着脸问:“你怎么看明珠儿撞的祸呢?” 明玉儿忙跪下:“孩儿是明波儿的二哥,愿代妹妹领罪。妹妹胡来,都是哥哥疏于看管。请父皇治孩子儿的罪。” “起来吧。你有罪,父皇更有罪。”明太宗背着手踱了几步,“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外星人?” “交付给星际航天中心继续完成他们的科研项目。”明玉儿按章程办事。 “你妹妹会同意吗?”明太宗冷不丁问了他一句。明玉儿惶恐地说:“孩儿知道此事棘手,只能忍痛割爱。” “好个忍痛割爱。”贞德皇后怒目而视,吓明玉儿跪头如捣蒜:“儿臣冲撞母后,请母后恕罪。” 一个黄门官进殿禀道:“大殿下求见。” 明太宗准旨。大殿下明珠儿一甩衣袖进了大殿,给父皇、母后请安,然后怒气冲冲地说:“父皇、母后,有人要加害明波儿,你们还坐视不理?” 明太宗怒道:“慌慌张张,遇大事而从容不迫,平日,朕的告诫,你可牢记?” “父皇,妹妹被逼向夺命峰,可能妹妹从此与我们音容两隔了!”明珠儿说罢,放声恸哭。 “什么?妹妹上夺命峰?”明玉儿大惊失色。大殿内顿时除了啜泣声,没人敢出声。 黄门官匆匆忙奏道:“皇太后驾到。” “快接驾。”明太宗是个孝子,赶紧率皇后、王子迎去大殿,躬候銮驾。 銮驾还没停稳,珠帘一掀,健步走下一位千岁老慈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拄着龙头拐杖,厉声喝道:“谁要害死我的明波儿,老身与他拼命去!” 明太宗忙谢罪:“母亲,暂息雷霆之怒,听孩儿慢慢说来。” “等你说完,明波儿还有命吗?”皇祖母顿着拐杖“咚、咚”有声。皇祖母消息好灵通,明太宗愣在原地,不敢多嘴,再说刚才听明珠儿说,明波儿被逼投向夺命峰,他岂不知夺命峰是什么样的境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拟旨,命军方、警方、航天局全力搜索明波儿下落,公主安危,事关老身性命。公主不在,老身这把老骨头何足惜哉?”皇祖母的话雷霆万钧,把老命押上了。明太宗一惊,即刻拟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乃皇家千金,事关天恩。诏明珠儿协调军方、警方全力救援公主,明玉儿指挥航天局动用一切力量捉住外星人许小豹。许小豹命属皇室,其他部门休得动他一根毫毛。钦旨。” 此刻许小豹和明波儿公主躲躲闪闪在搜索卫星传达室回的信号上忽隐忽现。陪同太子督师的元帅奏道:“殿下,我们出动战神金刚就地拦截吧。” 太子明珠儿看他们离夺命峰近在咫尺了,不能迟疑:“传旨,不惜一切代价,在夺命峰前夺回公主和外星人许小豹。不许伤公主和许小豹一根汗毛。” “是!” 元帅立即下令战神金刚火速赶往夺命峰拦截明波儿公主和地球人许小豹。 航天局的飞碟也莅临夺命峰,随时准备擒拿地球人。 夺命鸢在夺命峰山谷间低徊,果然山谷间夺命鸢不计其数,在悬崖间起起落落,四处搜索食物。原来夺命鸢的食物除了捕食禽类为食,还要吃大量的夺魂孢,正是夺魂孢给了它们杀伤力。夺魂孢数量有限,要找到一朵绝非易事。 “我饿了。”明波儿公主肚子咕咕叫了,她可从来没有饿过肚子。 许小豹想野生动物不可以捕杀,他为难地问:“我们吃什么呢?” “放心吧。山里面有参果、浆果、丹桃、珍孢、雪莲、紫莓、灵芝都可以吃。对身体很有好处,只会延年益寿。看,那里有珍孢,快降低高度呀。” 夺命鸢正要俯冲下去,准备将一个拳头大的珍孢衔住,然后送给主人。没想到明波儿一声惊叫:“快逃!重瞳雕来了!” 重瞳雕像米军的b轰炸机一般猛扑了过来,夺命鸢将珍孢往后一甩,许小豹接住递给明波儿。此时夺命鸢利爪一蹬岩石,火花乱迸,直往山谷钻去。“嘎”一声尖叫,重瞳雕发现了这只肥美的夺命鸢,一个起落从半空中呼啦一声重击过来。它的加速度绝对要高于夺命鸢,重瞳雕双瞳射出摄人心魄的寒光,令夺命鸢惊悚,眼看夺命鸢难逃厄运。 此时明波儿公主将珍孢掰成两半,她大口吃了起来;许小豹将另一半往她怀里一塞,就在重瞳雕扑杀夺命鸢的一刹那,许小豹身形电射而起。重瞳雕还没看清什么袭来,它的铁钩喙和利刃一般的爪子反抓他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振翅击打他。许小豹岂肯给你击伤。他在空中暂停,看得真切,趁重瞳雕拍打翅之际,顺势滚到它背脊。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许小豹错了,重瞳雕是四大王鸟之一,它还有杀手锏,金羽乱射,它背上的金羽可以乱箭齐发,要是中一箭估计能射穿。许小豹护体神功,发出数道剑气,剑气与金羽相交,发出铮铮的金戈相交之声。因为离得近,力道难以尽使出来,许小豹得以击落射过来的羽箭。重瞳雕可舍不得将翎毛全部射光,它就太难看了。再说这一招不管用。它还有一招厉害的——重瞳霹雳。回过神来,它的眼神能发出霹雳之光,许小豹大吃一惊,双目如它相交,四目都是电闪雷鸣。许小豹天生鹰隼之眼,从来没有想到用眼波杀人。 其实他的眼波要能接收外界的光波,然后运用乾坤大挪移捕获光波,进入穴道,意念运行《洗髓真经》将光波化成真气,真气在体内大周天运行,产生真气涡流。光能不管再厉害,真气流再汹涌,意念运行《易筋经》再厉害的真气潮马上转化为元气,再运行《九阳真经》天元丹功得到了提神。 重瞳雕是王鸟,功力深厚,但与许小豹相持半个钟,它顿感体力不支,收回了电光游目。接下来,便是乱拳了,时而急钻高天,时而垂直跌落,时而龙卷风胡乱旋转,时而飓风急钻一阵……许小豹赶紧给它灌输入真气,虽然它开始吸强大的阻抗,发现这不是害它的,是能量真气,没有运功对抗,真气在它体内大周天循行。许小豹趁机给它完成洗脑,与它通灵,现在他换了座驾,等于摩托车换成了蓝鸟。 可是,他回过头来,吓了一大跳——载着明波儿公主的夺命鸢不见了!这可是最要命的!他什么都没有。明波儿公主是他的灵魂,给他寻找食物,给他提供信息,给他导航。她还没有给他一枚主机戒指呢!可能申请一枚主机戒指,是要身份认证的,否则全国联网系统是不承认的,所以明波儿公主没办法给他办! 最麻烦是一个飞碟正冲着他打开了捕获装置,又像法海老和尚的金刚钵一般罩住了白蛇娘娘。好吧,兄弟,咱们来斗一斗法吧。俗话说,得意不可再往。一次得手,还想来第二次。看我的乾坤挪移大法。许小豹团身坐在重瞳雕背上,将强光捕捉住。这种强光能量超强,可以将生物各个系统锁定,然后吸星大法,将这个生物吸进容器里。重瞳雕都飞不出强光的笼罩。缓缓地往容器浮上去。 许小豹感觉光能转化的真气,差点将他撑成一个皮囊了,就像杀猪佬将猪吹成一个圆鼓鼓的气囊。许小豹脑海里隐隐响起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真经密语。这种密语迅速可以将许小豹全身组成一个小宇宙,小宇宙完全可以成天数字级增容。眼看地球人和王鸟都要吸纳进容器,可是突然感到能量不足。航天员以为加载能量不够,于是增加到最大负荷,许小豹应该对他说声谢谢,送给他如此丰厚的能量,他可以从天圣初级晋升到二级了。许小豹现在可以帮王鸟卸掉作用在它身上的吸星能量。一个时辰的比拼,飞碟耗尽能量,许小豹骑着王鸟成功脱逃! 飞碟上的上校向二王子禀报:“王子殿下,地球人乘着王鸟摆脱我们的吸星大法,要不要用激光枪击毙他们?” “不要乱来!紧追不舍。” “不行。我们的能量不足,要回基地加注能量。” “什么?你们的能量可以往返地球与玉池星座之间一年之久,怎么这么快用完能量?”二王子十分震怒,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 “王子殿下,刚才我们使用的追星大法,那可是集中的巨大的光能,与他拼了两个时辰,消耗很大啊。” 二王子可能想去看妹妹了,功劳又让大哥抢去了。他没好气地下令:“收兵吧。你们赶紧命第二飞碟盯紧他,随时对他发动吸星大法,一定要将他收回航天局。” “是。殿下。”上校不敢怠慢,立即命令第二飞碟接力跟踪上来。 其实,此时虽然许小豹成功脱逃,但处在陌生的星球,他虽然拥有如此好的座驾,也只能在空中茫无际涯地乱飞,要不敢飞离森林,只能循着夺命峰周围乱找,他发出声波功,可是就是搜索不到明波儿公主的次声波声源。 此时,明波儿公主和夺命鸢给军方的战神金刚天丝网给罩住,然后生擒了回去。明珠儿王子可不敢见妹妹,直接将妹妹送回了皇宫,交给父皇、母后处置。 明波儿公主被蜘蛛网一般的细丝粘住,她就是一只飞甲虫,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放开我!放开我!”不管公主怎么叫唤,战神金刚奉命半公主押进勤政殿。 公主被天丝网缠得蜷缩成一团,现在嗓子喊哑了,泪哭干了。闭上眼,再不管眼前发生什么。她知道,她罪孽深重,难逃国法的制裁。(未完待续) 835放了我 “明波儿,我的儿——”母后踉踉跄跄飞夺了过来,可是明波儿公主紧紧给包裹着,像蚕茧里的蛾子,听见母后的声音,只能大哭了起来。 没有皇上诏令,谁敢解开? 太子明珠儿虽然怜惜妹妹也不敢擅作主张,他知道解开天丝网,妹妹肯定不受拘束,再次私奔。他没有把妹妹押往大殿候审,已经是胆大包天。 “母后,放孩儿走——”明波儿哭得气若游丝,说话声音微弱,皇后心疼得搂着大“蚕茧”,哭得撕心裂肺:“明波儿,你何苦呢?我的儿,他是外星人啊?你怎么痴迷他呢?他不是我们一个星球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谁叫我爱上他了——” “你怎么这么倔呢?你毁了自己不算,你还毁了阿妈的心血,毁了阿爸对你的恩宠,毁了皇祖母对你的慈恩——”皇后话没落音。 “我的明波儿——”是皇祖母的龙头拐杖声,还有苍老的呼叫。 “皇祖母——”明波儿在包裹着天丝茧里,哑声哭叫。 “怎么?传太后懿旨,马上解开天丝茧。”皇祖母厉声喝斥,明珠儿知道有皇祖母懿旨,父皇追责下来,也无关紧要,马上传令解开天丝茧。 “皇祖母——”明波儿受了极大委曲,一头扎进皇祖母怀里哭得气咽声绝;吓得皇祖母马上给她又拍背又按抚胸。好久才让明波儿缓过气来。 明珠儿这才讪讪地走过来:“妹妹,对不起哦。” 明波儿正眼不看他,生气地说:“大哥,我恨你——” 明珠儿给自己辩解:“妹妹,我是奉旨行事,国法无情。” “国法无情。你有本事,斩了我啊!”明波儿蛮不讲礼。 “明波儿,是朕的旨意,你还有理啦?”明太宗散朝归来,对刁蛮任性的女作,他是又气恼又爱怜。 明波儿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向父皇请罪:“孩儿该死。孩儿愿伏诛。” “你眼里还有皇祖母,你阿妈,还有我这个父皇吗?你想死,好啊,我马上下旨击毙他,绝了你的念头。”明太宗知道女儿的弱点。 “父皇,孩儿自知罪孽深重,孩儿愿以命抵他一命。放他走,是孩儿的主意,跟他私奔,他也没强迫孩儿。”明波儿口口声声为许小豹辩护。 明珠儿道:“妹妹,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们从前多开心,他是不是用什么法子蛊惑你的心?我们要不要衣师公来给你解一解蛊毒?” “你不配做我哥哥,你拆散我俩,我恨你一生一世!”明波儿狂叫道。 “妹妹,别紧张。我,你总该认吧?”明玉儿大步流星赶回了宫。 “你也是帮凶。你当我不知道?我的豹哥呢?”明波儿好厉害,知道是他负责捉拿许小豹。 “禀告父皇,我赞成把妹妹许配给许小豹,他真是天神下凡。你们看,这是他斗王鸟的视频,还有与大力神飞碟吸星大法斗。”明玉儿马上开启两段视频,当场在宫中现场播放。 看完视频,明太宗看了女儿一眼:“他确实是战神啊!你当时怎么知道他如此厉害?你不会有心灵感应吧?” “我喜欢他。” “他当时关在星际航天局的钢化玻璃罩内,全身贴满感应器无件,形同活死人。朕也去看过,分明是一尊人体标本。你怎么就认为他是你的所爱?”明太宗旁敲侧击,想深层次地了解原因。 “他眼神很特别,是一种什么眼神呢?是让我看了,一生难忘的眼神。他眼神会说话,在默默地告诉我,我是他的最爱。他还用眼神告诉我他的痛苦。我于是经常去看他,看得越久,对他的痛苦感受越深,这痛苦已经转嫁到我身上,我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忧心如焚。于是,我不顾一切地放了他。”明波儿不敢隐瞒实情,听得周围的人都脸上有了笑容。爱情故事总是很感人的。 皇祖母挹着老花眼,护着她:“敢作敢为,这才是我的好明波儿。皇儿,这样的好乘龙快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就下诏,命他回宫完婚。这是一段千古传奇佳话啊。” “夫君,成全她吧。外孙儿一出生,可要有爸爸。”皇后垂泪力谏。 “父皇,不要迟疑了。再迟一点,他可能胡撞,撞出大祸来!”明玉儿也进谏。 “是啊,父皇,他可是完全陌生,撞到哪就算哪。父皇,开恩吧,求你了。”明波儿再次跪求父皇,明太宗这个口一开,还要面对全体臣民,还要向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但是皇阿妈、御妻苦苦相逼。他叹息一声:“朕准了。准备拟旨吧。” 许小豹命令双瞳雕围着夺命峰兜了无数圈,但是音信全无。他清醒过来了,明波儿公主一定被抓走了。他听明波儿公主说过,她触犯了国法,她有可能遭到重典处罚。他可不能丢下明波儿公主不管。 可是许小豹突然捕捉到有飞碟朝他扑过来,他可不想再跟飞碟纠缠了,命双瞳雕拼命往高原飞,飞碟虽然起灵活,但也怕触山,只能保持两千米高度,而双瞳雕在山峰间可以自由穿梭,飞碟哪怕一个加速到了双瞳雕头顶,但双瞳雕围着雪峰一个盘绕,就让飞碟扑了一个空。追着,追着,许小豹发现飞碟不追过来了。他闯入了一个冰谷,冰谷四周呈莲花瓣分布着九座雪峰,山脊线紧紧相连,像一个银色的皇冠。 许小豹想,这便是明波儿公主所说的香河发源地——九莲峰山谷。灿烂星光下,大雪封住的山谷,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圣辉。山谷形成一个自然凹面,飞进去的时候才知道,估计有一平方公里。许小豹看中心点有寒光激射出来,他天生好奇,想看看是不是什么巨灵神在修炼。于是,他让双瞳雕降落,可是双瞳雕发出惊悚的“嘎”、 “嘎”叫声,表示反对。 许小豹想,我还没有看过神灵呢。要是真有神灵,跟他痛痛快快打一场,老子也不怕。这叫艺高人胆大。他看双瞳雕胆怯,他可不胆大包天,他飞身飘下了双瞳雕背,急得双瞳雕“嘎”、“嘎”惊叫不已。 许小豹还真降落到中心点,原来,中心点是个大洞,这个大洞足有一个罗马斗兽场大小,由一个大雪球滚成。许小豹玩心大起。他就试着推一推雪球,这是一个坚冰凝成的大雪球,应该经过无数万年冰川时代打磨而成。许小豹发力一推,冰球缓缓滚动起来,嘎吱、嘎吱一旦滑动起来,冰面很滑,就有一个加速度,越滚越快,最后加速滚动起来。本来就是滚着好玩,许小豹来个狮子滚绣球,他高高地站在大冰球上,跟着轰隆隆滚动。太好玩了! 双瞳雕几次想从空中把许小豹抓走,又怕它的爪子太锋利伤到主人,再说主人玩性正浓,也怕主人生气责怪。它只得在空中护持,生怕危险随时发生,它就得冒死救主人!当然没事更好。 许小豹现在全神贯注在狮子滚绣球上,哪里顾得了双瞳雕在空中盘旋,估计它是没有危险。冰球本来有个加速度,许小豹这一加速奔跑,更给了它一个力量,这个力量当然许小豹没有觉察到。他只觉得转速越来越快,他奔跑的速度也随着加快。滚着,奔跑着,凹槽越来越深——其实这是一个静态平衡。本来这个雪球让九莲峰处于稳定状态。那年丢下一个整流罩,其实也是打破了这种平衡,发生了雪崩。现在,许小豹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竟然滚着玩,岂有不发生发崩之理? 倾刻间,雪山坍塌,雪尘冲天而起,雪雾顿时弥漫整个上空。正在卫星全程监控的星际航天中心向二王子发来紧急消息:“许小豹误入九莲峰,导致雪崩,人已经被冰雪吞没,生死未卜。请做好各方面抗洪准备,可能洪灾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次!” 二王子明玉儿接到这个消息,赶紧向父皇汇报。明太宗一听,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果然撞出大祸来了。明太宗再不敢瞻前顾后了:“传朕旨意:航天局全力搜救许小豹。朕率全军救灾抢险以弥补朕之过错。” 雪崩肯定会带来山洪暴发。因为雪填塞整个河谷,低纬度气温高,雪融化快,雪水在高海拔的高原,那就一泻千里冲向香河,河道水位顿时猛涨,随时有可能冲垮河坝,也有可能漫堤决出。 香河有梯级水电站,立即开闸泻洪,起到一定的阻水作用。 此时,最伤心的是明波儿公主,她带着父皇恩旨,骑着夺命鸢四处打探,她不停地通过卫星追寻许小豹下落。当她得知许小豹误撞九莲峰,造成有史以来最大面积雪崩。她差点昏厥过去;但她知道许小豹功夫深厚,可能会幸免于难。她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命令夺命鸢全带赶往九莲峰。夺命鸢长嗥一声,雪雾中也有“嘎”地一声回应! 明波儿公主大喜过往,许小豹驯服的王鸟还在,人一定还在。她驾夺命鸢扑入雪雾,双瞳雕迷悯地在上空绕了一圈又一圈。明波儿公主一看双瞳雕背上,空空如也!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明波儿公主强忍悲心,双瞳雕是王鸟,已经通人性,它向公主不住地哀鸣。 公主招呼双瞳雕拢身,她飞到双瞳雕背上,双瞳雕载着公主往雪迷的九莲山谷撞,雪崩还在轰隆隆响,她顾不上危险。双瞳雕、夺命鸢双双往谷底扑去。只是视线太差,雪尘乱往上扑腾,能见度等于零。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雪尘随着“喀——”的巨大开裂声,雪尘扑得相当猛,如同沙漠的风沙弥漫。 明波儿公主在迷茫当中,尖声哀嚎:“豹哥,我来了!你的明波儿来了!你在哪里?明波儿不能没有你!豹哥你不在了,明波儿也不想活了!” 扑腾着雪尘的空谷,似乎有回音,但这回音是明波儿公主自己的,哪里有豹哥震天撼地的一声吼?(未完待续) 836奇遇 明波儿不顾一切地让双瞳雕旋转着降低高度,再降低高度……最后,一个很大的气流,将双瞳雕和夺命鸢都吸了进去。 许小豹当时跟着雪球狮子滚绣球越滚越快,最后到了无法刹车的地步,他想跟着到底看看,究竟有何方神圣?什么巨灵神不巨灵神?“喀喇喇、喀喇喇”,眼前雪尘乱扑,他运起乾坤大挪移,将扑面来的雪花给化解。最后,雪球却是自由落体,像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直往万丈深渊坠落! 莫非谁用九莲雪山搭起一座冰宫?——好在许小豹意念所动,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行,产生真气对流,自由在空中漂移,缓缓地降落下去。冰球首先砸开,轰隆一声巨响,要不是还离冰球有一百米,冰碴子都会像暗器一般将人扎几个血窟窿。 许小豹落下来,冰球砸开之处,竟然还有一个冰珠,估计是水晶的吧,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还完好无损。许小豹看它发出幽绿的寒光,他试着抱起来,嗬好重啊!虽然不足篮球大,不运足一口气,还抱不起来,估计重达千公斤。许小豹想,抱上去练八极拳正好那是最想的器械,于是他脚踏九宫步,抱着水晶球练起功来。嗬,这奇了怪,他这一转动,有能量辐射出来!这能量不比黑晶能量石,它却是寒凝之气,这不是普通的寒气,是天阴之气。许小豹采的都是阳气,他之所以释放出来阳电荷,就是阳气充盈。现在,他要练极阴之气。他还不会极阴的功法。他除了会八极功,再不会别的了。阴气逼出来,砭人肌骨,他打算运《九阳真经》抵御了。 阴气一盛,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激荡着冰谷上有暗影出现,那暗影却做出各种修炼姿势,举手投足之间,有电光闪烁,原来这谷底的确是前辈高人修炼的深谷,他怕别人打扰,故意设下这玄机。谁要是打破这平衡,便有灾难降临。玄机就在这水晶球上,这是一个极阴的凝寒混天球,它位居中心吸引寒气。只要有什么东西出现,它敏感地打破平衡,就会出现雪崩。 前辈在冰宫修炼,天长日久,身影贯透冰柱,寒气一激化,如视频一般播放出来。许小豹可不存什么门派之见。他跟着寒影修炼起来,这可是有矛盾的,他元气中有极强的阳气,现在跟着修炼极阴之气,肯定坏事。好个许小豹,他把十四经,分出阴阳来:七阴七阳,左阴右阳。虽然他修炼阳气日久,阴气采持相当快,很快就达到相对平衡。这个水晶能量石的功力之强悍可见一斑。 正当他练到神鬼莫测的地步,阴阳太极可以发出八极霹雳掌。他对着山谷冰宫打了一掌,“轰隆”一声巨响,一扇冰宫门给打成碎块。许小豹收了功,放下水晶能量石,原来有一位骨痛如柴、披着红袈裟的修士团身而坐。如此大的响动,没有惊动他老人家闭关?许小豹想想,他也算得上是他的弟子了,于是过去想给他拜上几拜。 此时,他突然停止练功,气流消失。嚯啦一声上空坠下什么生物。许小豹忙运功托住,原来是重瞳雕和夺命鸢掉了下来,还是惊魂未定的明波儿公主。明波儿公主一见肌肉鼓鼓的许小豹,竟然忘了会触电的,她不顾一切扑上来,现在只是麻一麻,不会再有灼伤感!因为许小豹心念一动,阴阳调和了。 明波儿公主搂着许小豹哭得死去活来。许小豹想不到明波儿公主会冒死下到天坑下面来找他,她对许小豹的爱足可以感天地、泣鬼神了。许小豹内心一热,现在不仅离不开明波儿公主导航,更离不开明波儿公主可以牺牲一切的爱情。 明波儿公主与许小豹一场生离死别,当然要用做功课解决。然后,带明波儿公主来拜见闭关洞中的前辈高人。 明波儿公主悄声问:“她不会就是巨灵神吧?” 许小豹悄声说:“你看看他是不是女的?” 明波儿公主真的摸了一下他的胸,虽然干瘪,但绝对是一个女修士!正当她要缩手,没想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闭关的干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惊得她怪叫一声:“豹哥,救我!” 那干尸双掌直拍她的命门,许小豹知道他无法出手相救,因为他又要是出掌相救,明波儿公主没有功力,可能全身筋脉尽断! 他只能跪下哀告:“大慈大悲的前辈高人,不干明波儿公主的事,她是为许小豹而来。许小豹打搅你的清修,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吧。刚才情不能已,也是许小豹被爱所感动。许小豹偷学你的武功,你可以惩治我。请前辈高人放了她。许小豹感恩戴德,一定终身侍奉您老人家。” 说罢,磕头如捣蒜。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要磕头求人开恩!因为明波儿公主再也伤不起! 干尸却不管那么多,砰砰砰,拿着明波儿公主当面团一般拍拍打打,然后在空中盘旋,转来转去。许小豹可以感觉强烈的气场。他可不敢造次,出手相救。因为他此刻看出来了,老前辈是将绝学都传入明波儿公主。 临了,她喘息着说:“老尼气数已尽,成仙无望。两个小家伙,将来生的就是老尼投胎的小公主。小公主一定会得道成仙。老尼的绝学,徒儿尽管让他教你,他悟性极高,前途未可限量。老尼阳寿已尽,小子,你可不算老尼的徒弟,你是误打误撞。老尼求你一件事,将九莲峰恢复原貌。” 说罢,老怪眼一闭,已经驾鹤西去,不知是不是真的投生到明波儿腹中。明波儿善有善报,尽得老尼二千年修持的元气,许小豹再授她灵隐功法,即许小豹在冰棱上修炼的极阳功法,她可以称得上玉池星座上的第一高人。 许小豹带着明波儿公主一起给老尼拜了九拜,然后修复好冰室的门。许小豹让重瞳雕、夺命鸢载着明波儿公主先飞。他抱球练灵隐功,随着阴气凝聚,他们缓缓升到九莲峰顶,然后将雪气重聚。许小豹足足练了几个时辰,九莲峰再次被冰雪覆盖,形成冰冠,凝成一个冰槽,最后让水晶球自行凝聚寒气,很快由冰雪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许小豹上了他的座驾重瞳雕,与明波儿公主的夺命鸢一起飞离九莲峰。明波儿这才记起父皇的圣旨,她拿出来扔给许小豹,许小豹一看,先是一喜,后是一愁。喜的是大明皇帝招他做驸马,愁的是他身居地球外星空,朝思暮想着回地球,不知道他刚建立的伊斯兰大汗国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的女人们急得怎么样,他的儿子们好不好?可是,又要成亲,他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上苍太喜欢捉弄人了!想结婚的光棍,就不赐他良缘;不想结婚的,一个接一个逼着他结婚生子。 “喂,你怎么不谢主隆恩?”明波儿公主眼媚如丝,回眸一笑那是慑人魂魄。 许小豹故意装着难以置信:“你伪造的吧?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可是外星人,怎么可能为皇室所接受?天下人怎么看?” “那你得感谢皇祖母和母后了,父皇亲拟的旨,还能有假?你看看,圣旨有一百道防伪,一是父皇真迹,二是加盖全国玉玺、父皇私章,三是用特定的朱砂书写,四是圣旨背面是金绣织锦,五是你对着星光,可以映出列祖列宗的水纹……” 许小豹没想到圣旨比地球的钞票防伪还做得严格。两人正嘁嘁喳喳闲谈着,没提防突然全身一凉,许小豹奋力推开明波儿公主乘坐的夺命鸢,世上竟然有这种装置,不管你运功抵御,还是拳打脚踢,你无法将软如蛛网的天丝化成真气,你也无法用掌风、剑气削断。许小豹被裹成一个大蚕茧、失去抵抗,然后被战神金刚掳走。 明波儿公主驾夺命鸢疾速逃去,她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因为父皇都下旨,给她俩完婚了。只要旨意送到,许小豹一定会毫发无损地送回皇宫。 全国一片喜气洋洋,新闻报道:天降祥瑞,崩塌的雪山,巨灵神重新修复,并不有造成预期的历史罕见的洪峰。只是虚惊一场,陛下洪福齐天,御驾亲自到第一线抗洪抢险,竟然水位涨上去,又戏剧性地回落,现在已经安全度汛。圣上还到天坛祭天,感谢上苍的恩赐。 明波儿公主可不怕惊了圣驾,直接给父皇打电话,哭着说:“父皇,军方的战神金刚用天丝网将豹哥抓走了。父皇,你不是已经下旨,准许他——” “我儿别哭,你一哭,父皇有主张,也变得没主张了。朕即刻让你大哥查查,是谁擅自行动,没事找事?让你大哥将人带回皇宫,你在皇宫等着人送过来吧。”明太宗正在兴头上,天神共佑我大明江山,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与万民同庆的好事情。谁知道节外生枝,军方还在抓捕许小豹,坏了他的雅兴。 明太宗立即传旨给太子明珠儿立即着手调查,看是哪一方面军擅自行动抓走了许小豹,速速送回皇宫,你妹妹正在生气呢。 明珠儿一查,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军方的人啊!这是敌对国的战神金刚,他们拥有先进的干扰系统,破防空网而入。没想到正好撞上许小豹,让他们逮了个正着。 明珠儿勒令军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回许小豹,许小豹可是准皇室人员,马上要做他的妹夫,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让敌谍捉走。这是对大明军方的嘲弄,也是向大明帝国示威! 明太宗一听太子的汇报,真是一场欢喜一场悲,怎么向皇阿娘、皇后、女儿交待?再说敌谍也太嚣张了,竟敢在大明帝国上空抓走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来的地球人,这为是明火打劫! 查!一定要追查下去!这是向大明国的严重挑衅!国威何在?明太宗颁下严旨,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未完待续) 837超级大国 拥有尖端科技能力出入大明帝国如无人之境,能在大明境内敢于将许小豹掳走的,的确是超级大国百越国,他们一直野心勃勃想称霸玉池星座。燕支国的分裂是他们一手策划成功。燕支国当年称霸一方,百越国悄悄扶植皇太子的两个弟弟,等老国王一驾崩,皇太子继位,但两兄弟宣布独立,于是大一统的燕支国如今一分为三:燕支国、孟浪国、大卫国,国力锐减。百越国冒了出来,他大有取代燕支国之势,酝酿着更大的动作。燕支要称霸,大明帝国是挡在称霸路上的绊脚石,一定要把它给解体。说老实话,玉池星座不发生战争,人的寿命高达二千岁,人口急剧膨胀,战争是消化掉人口的不二选择。 百越国频繁地向大明帝国派遣间谍,拉拢、收买政府要员。此次百越国获悉,大明国将会得到一个战神,有可能成为皇室人员,招为明波儿公主的东床。百越国着慌了,他们精心策划的分裂计划眼看要落空,因此着了慌,调动卫星全程跟踪搜索,派遣特战勇士潜入许小豹有可能出现的区域。他们精确地搜索,大功率地干扰大明帝国的营救行动,候了个正着,许小豹奋力救走了明波儿公主,但自己被缠成了大蚕茧子。 大明军被屏蔽的卫星信号重新恢复,派战神金刚全速追过去,百越战甲勇士早已经出境。双方在边境短暂交火,百越早有准备,立即启动一级战备,接应大军立即发动空袭,双方打了一阵空袭,谁也不敢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两国打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只能选择克制、忍让,大明帝国军眼睁睁看着被百越国战甲勇士又虐了他们一回,也无能为力。 明波儿公主愤怒了:“父皇,我要打入百越国,相机营救许小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明珠儿哈哈大笑,意思你一个娇气的公主,在家好好呆着吧,营救许小豹的事还是他的事。 “怎么?瞧不起人?”明波儿恼了。 明珠儿可不敢得罪这个姑奶奶,精灵古怪的,他陪着笑脸:“你在家好好读书,陪皇祖母、陪阿妈,大哥为你摆平这事。行军打仗,是男儿们的事。女人们,自古以来就是相夫教子。”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相谁去?我的夫君给掳走了。哼,你去救,你跑到哪个地方游山玩水,躲上一阵子;然后大大咧咧跑回家:大哥尽力了,无从下手。哼,我望眼欲穿。等回来的,却是一句骗人的鬼话。我不相信你,我要自己去救人。”明波儿公主说得大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士可杀不可辱:“明波儿,你倒说清楚。哪一次国难当头,我没有身先士卒?我有你说的那么卑劣吗?你说二弟还差不多。每次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玉儿气得七窍生烟,但明珠儿是大哥,他敢怒不敢言,事实也是如此,每次行动他总是慢了半拍,此次许小豹给掳走,他的星际航天局卫星系统给人家屏蔽了,还以为是故障问题。 明波作可不喜欢大哥盛气凌人,专门欺负二哥,明波儿冷笑着说:“算了吧,大哥。有本事向敌人耀武扬威,别在家里显摆。你不过手里有军权,我要是有军权,我打到他姥姥家里去!” 小妹的话,让明珠儿笑出了声音,要是明玉儿顶撞他,明玉儿可就要遭到大哥的训斥。明珠儿故意逗小妹:“谁叫你是一个公主?你要是王子。皇祖母、父皇、母后都宠你,你肯定能执掌军权。再说,你执掌军权,像你如此冲动,肯定要撞大祸。你私放外星人,父皇留中不发。其实朝中有人还上奏本了呢。” “谁啊?” “怎么?你还想报复人家?他是四朝老臣,才敢犯颜直谏。他又没有捏造事实,据实上奏天听。要是我和二弟犯了如此严重错误,即使不是国法从事,也是家法难容。”明珠儿可能想杀杀妹妹的傲气。 二哥明玉儿又凑了一把火:“老东西也是假卫道士。他儿子蒙括想娶妹妹,现在毫无希望,当然想借机整妹妹。这不是典型的公报私仇?” “你闭嘴吧。就是公报私仇,他报得合情合理合法。你学着点吧。你明知其中原因,但人家占着一个理字。”大哥说话总压着小弟,不然他还上天了。明玉儿不敢顶嘴了。 “大哥,二哥,我要比武招亲。你们不是成天吹嘘功夫有多高。各地来的王孙公子,先要各你俩的关,再跟我打。” “什么?你的豹哥?”明珠儿想不到妹妹如此花心,许小豹生死未卜,她马上想着招东床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许小豹的种。 皇家嫁女,面对求亲的人太多,求亲的人面子太大,无法取舍,只能采取比武招亲的办法,让胜负说法,谁也没有怨言。 明玉儿当即叫好。明珠儿白了他一眼,他不敢太放肆了。 “能过我这关,可没有人哦。”明珠儿颇为自负。明珠儿自幼拜大明帝国的宗师习武,功夫已臻上乘。明玉儿也终日苦练,但难以望大哥项背,他天生没有大哥的霸气。 明波儿看大哥、二哥摩拳擦掌,她眼含笑容:“那就这么定了。” 大明帝国诏国天下:“明波儿公主设擂比武招亲,不管王侯将相、平民百姓,只管拳脚上论输赢。设擂一周,前三日为预选;后三日为决赛。最后一日产生两名选手为挑战者,先挑战两位王子,然后挑战公主。夺魁者,即为东床驸马。” 皇榜一公布,各个王国公子云集而来,比奥运会还热闹,因为这是一项贵族运动,是强者对话。电视收视率居高不下,因为明波儿公主盛名在外,天下为之轰动。 先是海量的淘汰赛。一百万报名参赛的选手分赴一千多个分赛区参赛。第二天一千名分赛区冠军又抽签到一百二十八个赛区。第三天一百二十八名选手,再次集中抽签,分六十四组打正式比赛。第四天只剩下三十二名。第五天只剩下十六名选手,第六天只剩下八名选手,到第七天就剩下四名选手。第七天上午四名选手打一场,最后胜出者只剩下两位,下午要对阵两位王子。 这两位那是世界级高手了。明波儿查阅了对方的档案,一位正是百越国王子彭越,此人从小得异人传授武功,功夫十分诡秘。另一位是乃蛮王子哥舒翰,也是从小得异人传达室授上乘功法。两人虽然苦战了七天,但精力充沛,志在必得。 经过正式抽签大哥明珠儿对哥舒翰,二哥明玉儿对彭越。明珠儿对哥舒翰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赛,双方打满了十二个合回,最后哥舒翰以微弱的点数胜出。可能是明珠儿敬他是一条好汉,给他一次机会。第二场是一边倒的比赛,彭越在第三个合回就ko明玉儿!拳台上,那是不讲情面的。 真没想到,两个哥哥都失手。按赛制,两大高手挑战公主。公主还是传统的美玉网兜簪发,鱼鳞片筒裙,蒙着黑纱,显得珠光宝气,体态窈窕。经过抽签,第一场还是哥舒翰出马。哥舒翰可能怕伤着公主,没想到公主突施杀气,一招旋影腿轰在他胸口,正击中他膻中穴,一招将他ko了。下面的观众惊得目瞪口呆!全体国民为公主摇旗呐喊。 第二场彭越志在必得。因为他是唯一选手,估计公主为手下留情,但他也要胜出才行,否则他娶不走公主。因此彭越一上台,就使出浑身解数,将他的霹雳掌尽数使出来,急攻云雷掌,欺身五雷轰顶掌,乘对方闪避之妹,掌化拳,猛轰天碑拳,公主身影飘起,他怎么肯轻易罢手,身影暴起,飞身连八踹。公主滚地,他双腿闪击头顶……观众看到惊心动魄,这分明是要击杀公主? 明玉儿有点后悔,他要带伤上阵,再战彭越;明珠儿一把拽住二弟:“你消停一点。你根本不是他对手。” 明珠儿做好了接应妹妹的准备。彭越得势不饶人,全是杀招:拳带罡风,连三炮,拳气竟然让台下的一个花瓶都哗地一声碎裂。明波儿不知打的什么拳,她人影晃动,有的像大哥教她的五步拳,也有父皇教她的幻影掌,二哥也曾经教她绵骨掌,其实都是些花拳绣腿,此时许小豹还没来得及教她任何招数。可就是这些极简单的招数,轻易化解了彭越的强攻,殊不知明波儿拥有九莲峰长老二千年修行内力,她的护体神功,对方就奈何不了她。 其实,明波儿设擂比武招亲,就是要吸引彭越过来,他当时授意二哥输给他,她来教训他。能不能救许小豹在此一举。彭越相当聪明,公主轻功了得,拳法一般,他故意卖一个破绽;公主不知是计,用五步拳最简单的招数,勾搂手转身侧踹,彭越这一招是虚的,接腿才是真,但公主一掌击在他后背,寒毒直攻他的心——明波儿要打的就是这一掌! 彭越内力深厚,强运功抵御这一掌。硬撑着,举起双手,宣布获胜!彭越脸色剧变,便硬撑着没有倒下,没有吐血。 按赛制明波儿公主要与彭越完婚。彭越打完比赛,全胜而归,可是没有一点喜庆,跑进卫生间连吐数口血,他感觉全身极寒极寒,直打摆子。同来的,国师、太师、大将军都慌了手脚,赶紧给他内功疗伤,但这寒毒深入骨髓,遍及诸般脉络筋穴,无法推血过宫,只能用内力护持,保得小命。 可是明天,大明皇帝设国宴款待,还有赐婚大典! 于是紧急向百越国金盔法皇求救,金盔法皇一听急了,太子中了寒冥玄掌!这可是已经失传的绝世功法。谁能治? 金盔法皇赶紧召集文武百官,连夜商议对策。(未完待续) 838正中下怀 金銮殿灯火辉煌,金盔法皇正襟危坐,金枝皇后暗自垂泪。文武百官火急火燎地上殿朝见金盔法皇,紧急朝会,一般遇见大事,需要群策群力解决。 金盔法皇看群臣到齐,先讲了太子彭越在大明帝国遭人暗算,中了寒冥玄掌,全身凝霜,生命垂危,虽然胜了公主,但无福消受。如今该如何救治太子? 群臣纷纷议论了一番,这寒冥玄掌只听说过,现实中真还没有见过,没想到这种掌法还没失传,当世之人还有人修炼。有的说找某某道长,有的说找某某法师,有的说找某某教授,有的说找某某神医,但究竟能不能医好,他也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要是把庸医带过去,医不好太子,耽误了治疗,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弄不好,是欺君之罪,诛连九族。 众臣知道,这个举荐不是信口开河的事情,弄不好吃罪不起。很快所有人都缄默了。 “各位爱卿,太子危在旦夕,你们倒是说话啊。”金盔法皇急了,皇后见状掩面抽泣,送孩儿走的时候,彭越太子那是踌躇满志,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中了人家的暗算,眼看要白发送黑发人,怎么不伤悲? 金盔法皇是一代霸主,他一向做事雷厉风行,威名远播,现在正是国力强盛,拥有多项尖端武器,打造了第一战力的战甲勇士。不管是远程信息战技术,防空系统、指挥系统,还是核武器打击能力,都领先全球。 金盔法皇震怒:“太子性命不保,你们见死不救,究竟是何居心?” 金盔法皇一句话,吓得群臣双腿一发颤,全部跪下叩头谢罪。此时,朝堂中走出兵马大元帅:“圣上,微臣有一人可治。只是风险大,代价大。” “现在什么时候了?朕儿性命悠天,命悬一线,还有比这风险更大,代价更大?” “圣上,微臣不敢欺瞒陛下,一周前,战甲勇士屏蔽大明帝国的防空系统,劫获一个重要消息,他们准备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一个战神。结果被我们趁火打劫,中途用天丝网活捉了回来,至今不敢打开天丝网放他出来。怕我们没办法制服他。据研究,此战神,是大明天际航天中心从遥远星球抓回来的外星人,不慎走逃,他们正组织力量抓捕,被我们抢了先着。”兵马大元帅还想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金盔法皇听得不耐烦了:“你的意思是说,战神能医寒冥玄掌之毒?” 兵马大元帅吓出一声冷寒:“圣上,战神能不能医,一问便知。” “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问啊。”金盔法皇急不可耐。 兵马大元帅马上在朝堂上联线情报司,命情报司迅速联线天丝茧中的战神。殿堂上空立即出现视频:重金属舱门打开,坟墓结构的重属舱内,睡着一个雪白的大茧子,大茧子动了动。 兵马大元帅大声问:“许小豹,本帅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许小豹无端被闷在茧子里一周,现在听到有说话声,真是重获生天,他马上回答:“请讲!” 众人对视了一眼,这战神能听懂咱们的语言,还会说人话。 “我问你,你可会治愈寒冥玄掌之毒?” “会。会。会。”许小豹连说了几个会,这可是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他可不管能不能治,只要放他出来,一切都好解决。 金盔法皇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与皇后对视了一眼,众臣也跟着长吁了一口气。 兵马大元帅却继续说:“许小豹,如果你能治,我们不但给你自由,还给你封一个官——” 金盔法皇立即写了一道圣旨:“太子太保。” “你治愈太子的病,圣上封你太子太保,是一等将军。”兵马大元帅按皇上的旨意说。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许小豹连说了几具谢主隆恩。 “但我们不相信你。怕你使诈。我们得在你的手腕上、脚腕上、脖子上戴上金刚圈起爆器,你要是敢挣脱金刚圈,金刚圈一定会起爆,你治不好太子,我也会按遥控器引爆金刚圈。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明白吗?”兵马大元帅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早已经备下预案。你功夫再好,要挣断金刚圈,有那个本事挣断,但随即爆炸。 “好的。没问题。”许小豹满口应承下来。 立即上来几个机器人,许小豹想给他洗脑都洗不了。“喀”、“喀”戴上了五个特制的金刚圈,跟观音菩萨给红孩儿戴的一样亮晃晃,无缝可寻。然后再剪烂天丝茧。许小豹得以重见天光。 他被机器人带到了航天器上,眨眼间,被秘密带进了国宾馆,一间装修豪华的卧室内,众人在给一个英俊少年疗伤,有心脏助搏器,有做血液透析,也有高手给他输入真气。可是少年面如死灰,冷凝了一层亮晶晶的寒霜。——许小豹是何等聪明样人。他马上明白了,这是明波儿公主用计救他。 许小豹让众人结束所有治疗手段,陪同来的兵马大元帅,朝众人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赌了——兵马大元帅的身家性命、整个家族荣辱兴衰都押在眼前这个外星人身上。 众人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英俊小伙子,他穿着大明帝国的五孔套裙,盘腿坐在太子背后,双掌轻轻地按在他的左右气海俞上。一会儿,可以看到太子脸上的寒冰化开,冒出蒸气,蒸气蒸腾,太子脸上满是汗水。太子只觉得有一股股暖流,遍布他全身十四经,他本来是一个武功高手,也可以自行调息,但是他意念无法带动真气。接着,他脑子一麻,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然后一刹那间,明白了此人是他的主人,是上天派来救他的星宿。知道此人是他的再生父母,以后要竭力报效他——豹哥给他洗脑了。 寒冰之毒,许小豹用真气驱回他的体内,他用《洗髓真经》化成真气,不用半个时辰,就全部驱尽。然后帮他推血过宫,他自然意念就可以自行调息。许小豹可以收功了。 雾气尽散,只见太子气色红润,脸上有了红色,恢复了从前的童子面,看上去比过去更加英姿勃发,眼眸明亮。 许小豹站了起来,兵马大元帅却跪下向太子贺喜,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太子起身,先向许小豹一揖到膝:“谢豹哥救命之恩,彭越没齿难忘。救命之恩,胜同再造。皇叔给豹哥开了金刚圈遥控炸弹。” 兵马大元帅马上向监控中心发出指令,先打开左手,再找开右手,然后是双足,可是没有找开项上的金刚圈遥控炸弹。 彭越太子震怒:“皇叔,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失信于豹哥。” “禀太子。这是圣上的决定。因为怕许先生不受我皇约束,这个项圈的指令掌握在当今圣上手中,愚叔没有权限打开。其实,许先生现在是你的太子太保,官封一品将军,以后立功授奖,皇上一开心,就帮你打开项圈。现在,愚叔真的爱莫能助。还请太子、许先生见谅。”兵马大元帅讲的是兵不厌诈,许小豹想发作也没有用。 许小豹装着很大度,伸手扶了一把兵马大元帅,老家伙一愣,打了一个激灵,头脑出现瞬时短路,但很快心明眼亮,许小豹对他完成洗脑。然后很遗憾,老家伙没有撒谎,指令真的掌握在准备称霸环宇的金盔法皇手中。看来只能等有朝一日,给金盔法皇洗脑了。 第二天,许小豹换上了金盔金甲,正好掩饰了他的地球人面相,担当太子彭越的太子太保,一品侍郎。 太子更是皇袍玉带,意气风发地走在中间,后面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他的跟班。许小豹心一沉,太子要娶走明波儿公主?且看看明波儿公主是不是真心对他。 彭越走进皇宫的镜头,明波儿看得一清二楚。明太宗、皇后、明珠儿、明玉儿看着眼前的画面忧心如焚。 “妹妹,你是不是太小看百越国?百越国可是人才荟萃,你打他一掌,不过是小小的内伤,他现在可是神采奕奕,昂首阔步,哪有半点内伤的样子?”明珠儿颇为担心妹妹,不要落在这个坏东西手中。 皇后搂着明波儿:“这孩子长得还可以,又是太子,只是——” 意思是你怀了许小豹的孩子,总不会宝宝一出生,就认别人作父吧。 明太宗愁眉不展:“孩子,听天由命吧。” “好啊,听天由命。”没想到明波儿眼眸发光,兴奋异常,像一个渴望得到爱情滋润的少女。 “那——我恭喜妹妹做一个幸福的新娘。”明玉儿反应极快。 没想到,被大哥当面拍了一下脑袋:“你长脑子没有?难道你看不出妹妹的心思?妹妹本来是为了救许小豹,可是现在人没救出来,却弄巧成拙,还要嫁给他。妹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又怕父皇为难,她习大体,只得答应这门婚事。接下来,发生什么?难以预料啊!” “大哥,哪里有啊?我真的很开心。彭越功夫又好,人也长得帅,他还是百越太子,以后百越跟我国和亲,再不会向我国挑衅,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明波儿说话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别不开心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全家人应该为我祝福才对。我很开心。二哥,你最懂我的心。准备大典吧。” 明太宗看了女儿一眼,眼光投向皇祖母,皇祖母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皇后紧紧搂住女儿,做娘的肯定最懂女作的心思。现在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如果悔婚,不仅要惹天下人耻笑,可能还要遭到百越的攻击,因为大明帝国出尔反尔,应该受到教训。 明太宗传旨:“赐婚仪式正式开始!” 大哥明珠儿急得直跺脚,但他也无力回天,木已成舟。(未完待续) 839完婚 明波儿倒是欢欢喜喜装扮成新娘子,戴上凤冠,插满珠钗、玉簪,穿上锦绣红袍,束上玫瑰佩丝绦,全身珠光宝气,然后罩上红盖头。由两位王妃搀着姗姗出宫,鼓乐声中,与亲人洒别作别,由百越国派来的彩鸾飞艇接走。太子彭越带着跟班乘九龙飞艇并驾齐驱。 百越皇宫更是张灯结彩,喜乐阵阵。新人一到,由傧相引着,祭告天地、神灵、祖先;然后拜金盔法皇、皇后,送入洞房。 可是,不久洞房传来啊一声惨叫,守在洞房外的宫女忙问:“殿下,怎么了?” 殿下叫:“快传太子太保进来。” 不一会儿,许小豹进洞房见驾。新娘、新郎合盖着被子。许小豹见怪不怪,赶紧掩了房门。太子掀开被褥,声音微弱:“先生,救我——” 说完,痛得昏了过去。明波儿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片,另一只手神经质地还捏着血淋淋的大半截。她看着彭越血流如注,她也吓懵了! 太子虽然吃了眼前亏,皇家颜面不得不顾,他不敢传太医,传他的心腹太子太保许小豹来救治,既保住颜面,又能迅速治愈。许小豹不敢怠慢,赶紧出手相救。明波儿公主亲自动手收拾血迹,不能留下太多血迹。一会儿功夫太子可以自行调息了。明波儿公主不顾一切地投入许小豹怀中,许小豹让明波儿公主摸他脖子上戴的项圈,明波儿公主是相当冰雪聪明的女子,马上明白了,这个项圈呆不是装饰品,只要按下按钮,就要炸得尸骨全无。 明波儿公主刚才还有点内疚,现在觉得他们如此对待他的男人,她这样做完全是迫不得已,他是咎由自取。与不相爱的女人睡在一起,真是危机四伏。 明波儿公主悄声说:“你先忍一忍,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除下项圈。小不忍乱大谋。你可不能乱来。” 许小豹哑然失笑,公主叫他忍一忍,她却跟敌人拼死拼活。公主宁愿自己跟敌人血拼,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她不要心爱的人铤布走险! 许小豹内心一热,其实地球人,起码对于许小豹来说,公主与彭越睡一个晚上,他不会计较。地球人审美疲劳,还想出鬼点子,搞交换俱乐部。再说许小豹妻妾成群。哪知道玉池星座的姑娘恪守神圣的爱情规则,为心爱的人守身如玉!许小豹咬着嘴唇只有点头的份,明波儿公主含泪吻别许小豹。 彭越太子缓缓睁天双眼,对许小豹深为感激,起身向许小豹再作一揖:“许先生,多亏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一定求父皇帮你解下项圈。” 许小豹赶紧还礼:“属下多谢殿下。属下告退。” “你不用出去了,就在这里陪陪我。咱们说说话,她——她信不过我。我其实没有轻薄之意。本来是你主动要求的。我还以为你想尝试一下,因为哪个少女不怀春?其实你如果说,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的。不过也好,我本不想做男人,做太子,现在好了,我可以专心修持。许先生,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我想跟你修成世外高人。”太子说话的声音很尖细,像个女人,变化没有这么快吧。 许小豹对彭越太子心怀愧疚,公主为了救他,先是利用他中毒放了他,现在又这样对他,其实许小豹已经对他完成洗脑,他听豹哥的话,心无邪念,可公主不知道啊!许小豹咬咬牙:“好吧,我收你为徒。” 彭越赶紧给磕了三个响头,正式拜入巨灵们。反正现在彭越做不了男人,跟公主一起修炼灵隐功法吧。为了不引起外人怀疑,教了他俩灵隐功法的吐纳、闭关,他就匆匆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大量的血迹,明天宫女发现,哪还了得,不是天下大乱了! 今宵注定是多事之秋,皇弟彭勃多喝了几杯喜酒,有点晕头转向。他糊里糊涂跑到一个宫中睡下,第二天醒来,他怎么跟金盔法皇的庆妃睡在一起。庆妃也酒醒了大半,现在可是一个监控遍布的透明社会。彭勃可能昨晚得到皇兄厚赐,高兴过了头,心情畅快多喝了几杯。如今晚矣! 庆妃发现自己光溜溜被皇弟搂着,酒醉心里明,当时,她奉命陪酒,她陪了一圈,然后皇上有点心神不宁,可能父子连心。儿子的命根子没了,他也心寒。于是让几位王子给群臣敬酒,他推说不胜酒力,带着皇后回后宫去了。 群臣误以为皇上坐在这里,各位臣工放不开手脚,现在皇上走了,大家可以畅怀痛饮。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太子迎娶大明帝国的公主,这也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事。理应痛饮一番。 皇上可能也喝糊涂了,没有把妃嫔带走,只搂着皇上离席而去,也有可能让妃嫔和王子代他敬酒。百官平时不敢正眼看天姿国色的妃嫔,现在可以跟妃嫔推杯换盏,眉来眼去,俗话说,酒是癫狂之药。早把君臣大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特别是,这次救治太子立了首功的皇弟,更加得到众妃嫔的轮番敬酒。有些妃嫔不胜酒力,三三两两辞去,官员也三三两两辞去,最后基本剩下皇室人员。皇子陪伯伯、叔叔几杯也是应该的。彭勃辞去的时候,他怎么就碰上了庆妃呢?庆妃怎么招魂一般把他招到自己宫中去了。真有点蹊跷。 彭勃穿好衣服准备开溜,庆妃一把拽住他:“皇爷,事已至此。你还优柔寡断吗?” 彭勃一愣,此事败露,肯定是满门抄斩。他一怔,半天才说:“嫂子,这可是谋逆大罪啊,彭勃不敢。” “皇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你忍气吞声,是个死;你拼一场,鹿死谁手难以预料。现在,正是事情没有败露之际。你要是走出这个宫门,出现在内苑,御林军第一时间拿下你。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秽乱后宫,灭门之祸啊!” 彭勃听庆妃如此一说,仰天长叹:“大哥,彭勃对不住你了!” 庆妃心满意足地搂住彭勃:“果然我没看错了。大丈夫敢作也为。我看你就有帝王之命。小女子愿侍候皇爷一辈子。” 彭勃看了一眼,柔若无骨的庆妃,下了死决心,当即下令给他的亲信牛金星:“给老子率亲兵铠甲兵一万,配备激光枪,先破坏防空雷达,然后火速打进皇宫。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许小豹回到皇家精舍,他还没有专门的府邸。他闲着没事,打开太子彭越给他的主机戒指,他正在播放有关玉池星地理杂志的视频。突然信号中断。他开始以为没电了,但提示没信号。许小豹一怔,意念所动,内息发出音波功。有人谋反。可是他的主机戒指没有信号,没办法打电话通知太子,也无法与皇上联系。 许小豹来不及多想,飞身撞进皇宫,他还是晚到一步,大内开始血洗,当然先是金盔法皇的寝宫,可怜一代霸主功败垂成,死在兄弟的乱枪之下,皇嫂、王子、王妃……彭勃来个眼不见,心里干净。要是有一个活着,他无颜面对。 许小豹生怕明波儿公主和太子出事,好在防空卫星网已经关闭,他在皇宫内飞墙越脊,总算抢先一步赶到皇储宫。 许小豹直入太子寝宫,拉起明波儿公主和彭越太子就逃,他们刚飞向高空,火力网就把太子宫覆盖了,肯定没有一个活口。 “豹哥,你怎么知道有人谋反?”明波儿公主诧异极了。 “我发现主机戒指的信号突然中断,我捕捉到了强电磁波,我知道有大军压境,当然是谋反了。我就不顾一切地来救你们,差点晚到一步。” 彭越太子泪流满面:“皇叔,你好狠心!彭越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许小豹对军变,他是老手了。 “徒儿,真正的较量刚刚开始,现在需要战胜痛苦。你想想看,哪些是你信得过的军队,或者是你父皇的军队,组织平叛。”许小豹已经正式收彭越为徒,当然要以师父的口吻说话。徒儿也太可怜了,刚失去男儿身,现在又失去皇室,马上就要成为流浪王孙公子。 彭越得到师父提醒,马上拿出专用卫星戒指主机,先拨打九大元帅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说明九大元帅都已经遇害。彭勃是兵马大元帅,又是亲王,他党羽众多,假传圣旨,抢先夺了军权。成王败寇,很快就有网上追缉太子和太子妃的通缉令:“太子和太子妃结党谋反,杀父轼母。皇叔识破阴谋,正在全力平叛。凡是有太子、太子妃以及太子的党羽信息,请向军警举报。重赏。” 通缉令反复循环播放。彭勃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现在掌控着卫星网,操纵着全国舆论,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太子拨了一通数字,突然放声大哭:“师父,现在军权已经落入奸贼之手,我们该怎么办?” 明波儿公主倒是无所谓:“行了。别哭了。我们回大明帝国吧。” “师父,我想借兵平叛。”彭越泪眼模糊地看着师父,许小豹脖子上还套着明晃晃的金刚圈遥控炸弹!真不知道,密码是掌控在已作古的金盔法皇手中,还是彭勃自作主张,现在看来完全有可能是彭勃暗中捣鬼! “不能回大明帝国。我们回大明帝国,彭勃绝对想到了,他一定设下天罗地网,我们可能被守个正着。”许小豹玩心计,可是超一流的,“徒儿,想想看,哪里是最危险的。我们去最危险的地方。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者是最安全的。” 许小豹解下明波儿的玫瑰佩丝绦,作了一个围巾,现在把脖子上的项圈暂时缠绕起来,然后他把自己化装成一个女人,穿v领,酥胸微露的少妇。(未完待续) 840出逃 太子彭越思虑半天,最危险的有两处一个是大草原,生活着两大猛兽,一个体形大如河马,但腹部的曲线优美,头上长有独角,左右两个獠牙的“独角兽”;另外一个体形像头小黄牛,虎头、但长有鳄鱼长嘴,同样身段不错的怪兽“混沌”。 大草原的鼓眼牛、花鹿、闪电羚、天马成群结队迁徙,遭到独角兽和混沌的打劫。 另一处危险的地方是天都峰,在玉池星座上,它算十大海拔最高的山峰之一,高度达到二千为,周围一千五百米以上的山峰都达一百座以上,形成万峰朝圣的壮观景象。天都峰群山之间生活着一种猛禽叫大嘲凤,比重瞳雕还要凶猛。翻越天都峰就可以出境,到达了猛玛国,这可是一个蛮荒酋长部落,生活在深山老林,过着原始氏族生活。猛玛人拒绝现代文明,依附着百越国,年年向他们朝贡一种名贵物品——猛玛大牙。氏族部落还是过着茹毛饮血的狩猎生活,大量猎杀野生动物。猛玛大牙可以朝贡,然后得到百越国的庇护。 许小豹手一挥:“不要犹豫,马上去大草原,然后跟着兽群到天都峰,前往猛玛部落落脚。” “听师父的,师妹走。”彭越还以为明波儿是他师妹。三个人投向林中,彭越、明波儿张开蝉翼,许小豹凭真气对流,真气激射空气,空气反弹,产生强大的推力前时。 明波儿白了彭越一眼,她还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跟你是师妹?我是你师母!” “师父——” “徒儿,我跟你师母在大明帝国闹得沸沸扬扬,你还是蒙在鼓里。其实,我被贵国捉去,你师母比武招亲是个幌子,只是要引你出来。然后打伤你。她知道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治你的寒毒。唉,没想到结果难以掌控,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许小豹不想再瞒着徒儿。 “师父,这不怪师母,师母算计得还是相当精准。徒儿好生奇怪,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老公给阉割掉?当时,以为她疯了。正想一掌打死她,可她内力深厚。其实师父,叔父谋反,有点让人想不通,他位极人臣,与父皇是骨肉同胞兄弟,一定有人驾驭他,逼他造反。”彭越猜测的不错,许小豹还跟彭勃洗了脑,他应该没有邪念,只是迫不得已。 “女人吧。男人堕落,绝对是为了女人。”许小豹颇有心得。 “喂,豹哥,我变得狠毒,可是为了你哦。”明波儿公主嗔怪许小豹对女人存有偏见。 “是啊,爱情会让男人女人昏了头。” “这句话还差不多。你叔父肯定像我一样爱昏了头,爱了一个他不该爱的人。”明波儿的话基本接近事实真相。 “师父,大事不妙。他们追过来了。”彭越有防空信号系统,他发现有一队铠甲勇士全速向他们追过来,看来他们被防空卫星锁定了,“要不,我去引开他们?” “徒儿,你当师父什么人了?你别慌,看为师的。”许小豹发出一组阴阳八极霹雳功,慢慢达到超高频电磁波。 “师父,我的信号中断了!”彭越兴奋地叫嚷了起来。 以前许小豹是做不到的,现在他的内功得到了升级加强,可以干扰周围的电磁波,但毕竟不及大功率电子攻击机厉害,他们要赶紧逃到大草原,大草原广袤的草地,云朵一般的鼓眼牛群、花鹿群、闪电羚群、天马群、猛玛群。不时,有猛兽在向吃草的兽群发起攻击,花狼、剑棕鬣狗是群体围攻,独角兽和混沌是单个发起攻击,独角兽敢于挑战体形庞大的猛玛,它的独角是一把锋利的长刀,直刺猛玛的盆腔,将它的内脏捅出来,它就张开血喷大口吃完它的内脏,猛玛支撑不住轰然倒地,它再食肉。空中的猛攻禽扑天盖地飞来,有夺命鸢、秃头鹫、重瞳雕,还没看到传说中的大嘲凤。它们铁钩喙啄开厚达一寸的猛玛毛皮,用利刃一般的爪子,撕扯下血淋淋的肉,大口大口啄食,肉质太有筋道,咽得猛禽“呕、呕”叫唤。 许小豹带着他俩隐身在一队性情较温和的天马群中,天马受了惊吓,四散奔窜,那是万马奔腾,好壮观的场景。许小豹反应极快,骑上了一头健壮的天马,天马是野外生存的野马,喜欢无羁无绊。它怎么肯无故被人骑。许小豹在天山就驯过天马,如今他的功夫不可同日而语。意念所动,用真气打开天马十四经,带动它的真气大周天循环运行,然后给它洗脑,就与人类通灵了,可以轻易驾驭。许小豹骑上这匹天马,一个加速又追上一头,将这头让给明波儿骑。许小豹连驯服三匹天马,三个人可以跟着天马群快速前进,毕竟靠他俩的肉翅飞行的速度太慢太累,迟早会给铠甲勇士追上,许小豹现在对铠甲勇士使用的天丝网十分畏惧,还有对激光武器的畏惧,更畏惧引爆他的金刚项圈遥控炸弹。虽然说金盔法皇已死,密语也成了千古之谜,难保军方会破译。那他就死定了! 他们杂在天马群中飞奔,果然铠甲勇士在上空出现,他们锁定三个人穷追不舍。他们可不是肉翅的动力,还有脚底下大功率助推器,一个加速可以达到十赫兹!速度快得惊人,相当火箭的速度,但是行驶的速度高度数字化,跟天马同步奔跑。校准运动轨迹就可以生擒三个人。 许小豹看得明白,不停地释放强高频干扰天磁波,命他们的瞄准仪瘫痪,他们的速度也失控,嗖地一声,一群人乱得无影无踪。等他们恢复系统信号,重新聚拢上来。许小豹找到了他们的弱点,没有信号,他们就是一只无头苍蝇!他们聚拢来,许小豹就干扰一次,让他们的信号紊乱,乱跑一气,有不少铠甲勇士无法控制速度,乱纷纷撞在大山上,触冰山爆炸而亡。 星光撒在浩瀚的大草原,跑出了大草原,眼前的山势高了起来,天都山脉突兀在眼前。天都峰与诸峰白雪皓皓充塞在星天之下,阴挡了视线,看上去眼前竖起巍峨的天宫,怪不得叫天都峰。如此高的峰林群,如何才能度过?可惜没有带来夺命鸢和重瞳雕。 三个人下了天马,让天马返回到它的王国当中去了。以后,许小豹只要打一唿哨,天马都会闻讯而来,为主人效力。 “豹哥,这是什么?”明波儿看见一个鳞片在星光下发着蓝光的小蜥蜴,背上根根竖起的一排鳍,有腋翅,飞在树叶间。许小豹也很好奇,他出手如电,可是抓住它的尾巴,它断尾而去。令许小豹惊诧的是,这小东西,马上又长出一条小尾巴。 许小豹忽发奇想,明波儿剪了徒儿的命根子,现在男不男,女不女,何不用捉它几条,用真气带出它的再生素,然后还原到徒儿身上,能不能帮他长出断的一大截? “师父,你捉它干什么?这是小飞蛱。不伤人,很可爱的。”彭越认得这可爱的小生物,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你别管,你们找点吃的吧。我自有道理。公主不让吃野生动物,有什么rh病毒,会短寿的。唉,只有找地上找的什么果实、地茎、根块充饥了。”许小豹其实他现在吃什么都可以,什么病毒都都可以化成营养殖物质,再不行化成真气,滋阴壮阳。 彭越和师母分头寻找什么参果、浆果、丹桃、珍孢、雪莲、紫莓、灵芝……两人都有蝉翼,寻找吃的东西很方便。树林中野生食物也很充足,一会儿各寻找一大筐,许小豹也捉了一大袋小飞蛱。三个人找了一个冰窿,将东西搬进去,然后充饥,看他们吃的津津有味,许小豹也跟着乱嚼一气,也要增加一些营养,让身体机能得到有效补充,还能适应环境,他现在发现他可以浅浅地呼吸氮气,但只能弱弱地吸上一口,赶紧运功抵御,他的肺可不能用氮气进行能量交换。 吃完之后,许小豹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他弄断小飞蛱的尾巴,小飞蛱自然产生再生素,许小豹用真气将再生素带走,他先给自己试试,真的可以助长,长高也可能。 “喂,你怎么如此无聊?”明波儿看许小豹太狠心,一条一条弄断小生命的尾巴,还让它的尾巴长不出来。 许小豹嘿嘿地笑着:“呆会儿,你就会见证奇迹。” 许小豹将一袋小飞蛱的再生素全部吸过来,然后他用真气,将再生素植入彭越体内,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豹哥,我明白了。你想帮彭越再生一条!” “是啊,徒儿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很委曲。师娘糊里糊涂把他给阄了。”许小豹缓缓地将再生素给他凝聚到断头上,缓缓地再生。 “师父够了!”彭超太兴奋了,跟着这样的师父就是好,断了还会再生出来!当然,谁愿意做一个太监! “明波儿,你帮徒儿看看,是不是跟原来一样。” “我不看。看你的差不多。我才没有你那么随便。”明波儿公主飞红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俩,其实老公是帮她赎罪,三个人在一起,总有有一点别扭。彭越一定会恨死他,现在处在落魄之时,有朝一日得势,还不向她索赔。 “师父,我感觉真的行了!”两人正在运功,当然不能脱裤,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先脱了。 许小豹不知道量,再生素搞多了,唉,先存起来吧。于是,收了功,彭越赶紧拿在手里看,红通通、圆鼓鼓,我的天啦,比过去变得又大又粗,长了一寸,粗了一围,硬了一分!——他紧紧抱着师父:“师父,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又成一个名副其实的男人了!” “是啊,师父还要给你成家立业,你还要给你家族传宗接代呢。”许小豹也很兴奋,终于帮明波儿完成了赎罪。这可是他的一个心结啊!(未完待续) 841三人行 “师父——”彭越双膝跪下,师父的大恩大德,胜同再造,彭越虎目汪泪,给师父磕了几个响头。 许小豹忙拉起来他来,东西都没收藏好,跟着摆来摆去,许小豹忙给他穿好裤子,笑着说:“以后,可不许再记恨师母。” “是,师父。弟子谨记在心,弟子定当尊师母为生身母亲。” “师母,师母,也是你的母亲。明波儿,你可要摆正心态,不要再伤害徒儿。” “知道了。”明波儿白了许小豹一眼。 “师母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我从没怨恨过师母。”彭越虽然看起来跟许小豹年龄差不多,但显得很稚气。特别他是那种娃娃脸,不像地球人脸膛上写满岁月的苍桑。 许小豹笑道:“徒儿,师父以后一定要给你找个好媳妇。” “全凭师父作主。”彭越说着,吞恨饮泣,因为他现在无家可归,父母之仇未报,哪有心思考虑终身大事。 “你的血海深仇,师父一定帮你报。不报此仇,枉为世人!”许小豹眼内窜出烈火,他这人一贯嫉恶如仇。不给徒儿申张正义,他良心难安。就像不给徒儿一个完整的男儿身,他于心不忍! “豹哥,现在我们真的要翻过天都峰?”明波儿公主卸下思想包袱,也恢复了少女的活泼,她吊在许小豹脖子上,也不管当着外人的面,跟豹哥在一起就是幸福。要不是许小豹现在练会了阴阳八极霹雳功,那可是火花乱窜,绝对会灼伤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徒儿,你说什么猛禽——大嘲凤怎么没有出现?”许小豹本想驯三只大嘲凤飞过去,那才过瘾。 “师父有所不知,大嘲凤是四大王鸟之一,非得要机缘才能碰上。不过,碰上的人,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只是师父是战神,我才敢带你去。你看,那个首阳谷,就是大嘲凤出没的地方,因为首阳谷有一种植物叫高梧,高梧上面结着人参果,大嘲凤本来是肉食动物,但它非得吃这种人参果来化解肉类的戾气。” “走,我们到首阳谷,碰碰运气看,要是能捕获一两只,问题就解决了。”许小豹颇有信心。 “师父,你不能去。大嘲凤之所以被称为王鸟,是因它不仅拥有超强的飞行速度,锋利的喙和爪子,还有羽毛就是杀人利器,听到它的叫声都是灾难。”彭越说得很恐怖。 许小豹笑道:“它的羽毛不会像重瞳雕的翎毛,可以当飞镖射杀背上的人?” “是啊,它的硬羽就是利箭,要是被射中不死便伤;它的叫声是一种杀人的超声波,能量足以让方圆一千米范围内的动物都死光光。因此大嘲凤饿了,只要空中叫唤几声,周边的动物都七窍流血而死。一地的野生动物,它怎么都吃不完,留给那些捡便宜的食腐者吃。” “你们怕吗?你们怕的话,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许小豹话没落音,明波儿公主想都没想:“我跟你去。我不怕。” “师父,徒儿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多个人多份力量,徒儿岂能让师父、师母冒险,徒儿袖手旁观之理?”彭越也霍出去了。 于是三个人一起飞往首阳山谷,路程还比较遥远,不过好在没有铠甲勇士跟过来,他们可以大胆地翻山越岭。他们跟着强气流进入了一处与人境隔绝的山谷,虽然这里是一个冰川大峡谷,没想到还长着许多的古树,横枝交柯,长在山谷洼地的冰雪中,密密匝匝,这可能就是高梧树,树干粗壮,每一株都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树干估计有百米高,枝叶密集,绿叶葳蕤,,结着稀稀落落的果实,这果实真的像一个没穿衣服的胖娃娃。 “这果实人能吃吗?”明波儿公主问彭越,看来明波儿公主现在改观对彭越的看法,不当他是仇人了。 “能吃。听说了,还能滋阴壮阳呢。不过,这可是大嘲凤的最爱,你动了大嘲凤的人参果,肯定要引它出来。师父,你可得留神呢。”彭越虽说跟了师父、师母来,他对嘲凤的杀伤力有恐惧感的。 “放心吃。咱们多吃这个,做个饱死鬼。”许小豹现出他荒诞无稽的本性来了。他带头摘了下来吃,跟《西游记》清风观的人参果差不多,嘎嘣脆,咬一口,喀吱喀吱响。许小豹这个吃出味道来,一股清香,有甜味,嚼起来肉质细嫩,相当于樱桃的味道。吃完一个,果然精神为之一振,好东西,大补阳气。三个人正吃得开心,突然,叶子纷纷震落,彭越和明波儿公主被震落枝头,许小豹赶紧一手抓一个,意念所动,真气灌注他俩体内,推血过宫,抱元归一,醒了过来,赶紧大周天修炼《洗髓真经》,许小豹再乾坤大挪移将超声波捕捉,然后用《洗髓真经》化为真气,真气汹涌澎湃而来,用《易筋经》将真气转化元气,用《九阳真经》和《灵隐功》,现在可要双管齐下,保持天元丹功相对平衡,不致于跟心爱的碰触在一起,身不由己产生电闪,伤害心爱的人。 “来吧,我的座驾!”许小豹心里暗暗叫道。连续接到超强的超声波之后,又是一声长唳,不过这三个人紧紧拉在一起,大嘲凤以为可以吃到三个人肉了,人肉还是比兽肉细腻一点;大嘲凤一般不会去惹人类,它知道人类的厉害,可以随便就杀死它。但送让门来的,它是要照单全收的。 一共有两只大嘲凤一前一后扑了过来,动作捷如射箭,被它啄中,肯定要啄出一个大窟窿,许小豹早有防备。拽着两要绕树干半周,两只大嘲凤重重地啄在了一起,两只大嘲凤互相扑打了起来,顾不得背上的人类,似乎为刚才的误伤,怪对方下嘴太狠,弄疼了它。双方你来我往,爪、喙并用,可是苦了背上的许小豹三个人。你扑腾我,我扑腾你,打得万年生高梧,枝桠喀嚓折断。他们时刻要提防,另一只大嘲凤的抓伤,还要乱射的金羽,果然利刃一般锋利,好在三个人功力非凡,都能击落金羽。 许小豹要抓一瞬间,就是双喙交互的一瞬间,他突然真气凶猛地灌入,两只大嘲凤金钩弯喙挨在了一起,铁爪相交,发出金戈相撞的声音,火花四溅。当时,它们就粘合在了一起,只能靠翅膀扇动,浮在空中,不至于跌落悬崖。许小豹的真气像电流一般打通两只大嘲凤的十四经,带动它们的真气大周天运行,然后迅速给它们完成洗脑,将脑叶层中的暴戾之气化掉,给它们注入忠义的正统思想观念。 许小豹收了功,两只大嘲凤通了灵性,松开了锋利的金喙、铁钩爪,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有了丝丝情分。这是两只雌雄大嘲凤,过去,它们为了生存、繁衍生活在一起,现在有了一份缱绻的恋情。 于是,许小豹和明波儿公主上了雄大嘲凤,彭越骑上雌大嘲凤,三个人与两只大嘲凤情义共通,大嘲凤长鸣一声,直冲向天柱峰山脉。大嘲凤就在峰林间穿梭,这样可以跟随山谷间的气流,往猛玛部落飞去。 铠甲勇士再次出现在峰林上空,他们知道他们的厉害,不敢离得太近,因为大嘲凤发出的超声波,会让他们跌落云头,肝胆俱裂;许小豹可以发出电磁波突然中断他们主脑的信息,令他们的加速器失去控制,撞上山峰,死于非命。 大嘲凤飞行的速度,虽然没有人类的飞行加速器快,但它控制灵活,不受电磁波干扰,飞得轻松自在。眼看他们就要出境,以后再想抓住他们可就没门了。特别是不能放过是太子,太子不除,必留下后患。铠甲勇士最后接以命令,送他们去天国! 于是,他们用卫星锁定两只大嘲凤,计算飞行轨迹,然后用激光射杀他们。亮光一闪,两只神鸟惨叫一声,直往悬崖跌倒。许小豹大吃一惊出手抓住明波儿公主的手,赶紧在空中抓住彭越的手,乾坤大挪移,一百柱激光射向他们三个人,激光还是能被摄魂大法捕获住,可是激光的能量波,比飞碟罩住他的能量大过数万倍,比人类的激光要强烈。许小豹已经修练了阴阳八极霹雳功,这是不幸的万幸,他能阴阳调和,平息巨能对元神的冲击,不致于爆裂。还可以分流给明波儿公主和彭越太子,这样以来,两人的功力迅速升级。特别是明波儿公主,她本来就有巨神前辈给她的千年内功,现在有了如此丰厚的真气,功力提升神速。 许小豹的丹元神功提升为天圣级第三层。他现在经给铠甲勇士一些厉害瞧瞧,他好不容易驯服的两只大嘲凤,倾刻间被击杀,他如何不愤怒。他双手缓缓举向高空,十指箕张,顿时射出十道闪电,在铠甲勇士聚合,铠甲勇士惨叫一声,如遭雷击,纷纷跌落下云头。 “咱们走。”许小豹收了功,带着两人降落到了跌落云头的大嘲凤身旁。两只大嘲凤奄奄一息,许小豹很兴奋:“快,快,给我抓小飞蛱,越多越好!” 三个人赶紧飞窜到山下的树林,原来,这些雪域高原的植物分布,是呈带状分布。山脚的大峡谷,冰水融化,水质清冽,以苔藓地衣植物占主导地位;海拔八百米以下都是厚厚的植被覆盖,八百米到一千米只有耐寒植物生长,如雪莲、高梧。到了一千米以上,完全是厚厚的冰层封盖,只有亮晶晶的冰柱、壁立万丈的冰崖。远看是冰柱,其实是起伏的山脊,山脊线呈波浪形的蜿蜒向天际绵延。(未完待续) 842古老预言 三个人要降落到六七百米的原始森林里,才能有小飞蛱活动。现在,两人可以展开蝉翼,跟着许小豹捉小飞蛱。明波儿公主开始还怕这种小蜥蝎,但许小豹让她拿在手中玩,发现这种小飞蛱特可爱,你用手抚摸着它的背鳍,它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一会儿眯上眼睛睡着了——它被美丽的明波儿公主催眠了。太好玩了! 于是,明波儿公主抓获一只,就催眠一只,她才捉了十来条。许小豹可抓了一大袋,彭越也抓了一小袋,明波儿公主只抓了寥寥数条,不是她功夫不如彭越,她是玩兴大发,她心里老大不愿意伤害这些小生物。 许小豹可不讲客气了,他要弄断这些小飞蛱的尾巴,吸走它们的再生素,然后给它灌入满满的真气释放了它。后来,明波儿公主发现,许小豹释放的小飞蛱,尾巴只不过长得很慢,但还是慢慢在生长,她发现小飞蛱可爱的尾巴还能长出来。她可不讲客气了。她也出手如电捉了起来,她和彭越要趁许小豹收集再生素之际,他俩尽可能多抓一些。 然后三个人回到巅峰,许小豹让彭越和明波儿公主一人扶起一只大嘲凤,他开始运功,将再生素源源不断送至它们被打穿的伤口。大嘲凤本来是王鸟,受天地万物之灵气的孕育,元气深厚,很快就收复好了它们的伤口。再帮它推血过宫,带动它们的真气跟三个人一起大周天运行,产生巨大的真气潮,助两只王鸟抱元归一。两只王鸟来了精神,先飞过去将铠甲勇士的肉尽情吃掉,再吃了不少人参果,还给三个人带回不少人参果,以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 吃饱喝足,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然后,载上三个主人,继续飞向目的地——猛玛部落。这是一个生长在天都峰谷地的的一个原始部落,他们拒绝一切现代文明的侵入。他们过着蒙昧的游牧生活,一般是聚族而居,一个落族一千人左右。辽阔的草原上生活着无数的野物。这块土地独有的猛玛,它是玉池星座最大的动物,要是猎获一头,能割下上千吨肉,足够他们一个部族吃上一个礼拜了。他们很知足,有了足够的食物,就不再捕猎,全族人祭拜天地、唱歌、跳舞。 他们没有世俗的财富,三餐只图一饱,然后是唱唱跳跳,再就是繁衍生息。他们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家,一个落族都生活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把谁的肚子搞大,也不知道谁是谁的阿爸,反正都是一家子。他们的寿命可达不到现代社会的平均寿命,跟地球人差不多,能活一百岁,那是寿星了。他们也从不治病,生老病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诺大一片天都河谷,猛玛人才一千万人左右。还是百越国保持这片净土,让猛玛这种珍稀动物不至于灭绝,不许外人打扰他们。甚至还没有向游客开放,以猛玛部落是一个不归化的民族,保持他们的纯洁性,严禁现代人涉足。不过,猛玛人每年都会将猛玛长牙无私赠送给百越政府,百越政府可以用猛玛长牙,制成百越国之宝——猛玛首饰,如耳坠、手链、朝笏等。 这天,一个酋长带一个千人部族用长矛,刺杀了一头大猛玛。他们先设陷,然后武士们驱赶猛玛,猛玛为了逃命,四散奔逃,一只大猛玛掉进了陷阱,然后标枪手,用密集的标枪向大猛玛一阵投射。大猛玛开始还在陷坑左冲右突,后来负痛乱撞,最后轰然倒下。 部族人跟着法老,开始要祭神,所有武士要集体跪下向苍天祷告。感谢天神给他们送来食物。在这时,天空突然出现两只大嘲凤,吓得全族人惊恐不安。 酋长问:“法老,这是魔鬼派来的,还是天神派来的?” 大嘲凤是不肯轻易飞出天柱山脉,它就是在峰林活动。酋长知道,大嘲凤可是猛禽,要是来一个鸣叫,他们一千个人可能要七窍流血而死,比吸血鬼还厉害! 法老不敢怠慢,赶紧占卜,拿出蓍草一算,兴奋地说:“酋长大喜,上上大吉。来的是真神。快,准备迎神,吹起法螺,跳起迎神舞蹈。” 法螺一响,酋长、法老、祭司着众武士跳起了迎神舞蹈,“呼嗨!”“呼嗨!”蹦跳了起来,他们有个习惯,喜欢往空中蹦,也不张开肉翅,就是往空中蹦。这种弹跳力,可以与羚羊一比高低了。 大嘲凤稳稳地降落了下来,从大嘲凤上跳下三个现代人,酋长大惊,按照他们部落的规矩,可以捕杀现代人,这里不允许现代人涉足的禁区,要是开了先例,以后这块地就是现代人抢占了。 酋长手一招,飞标如蝗一般向他们飞过来。再不管法老说什么,神不神了。好在三个人,都是顶尖高手,许小豹带他俩跟着意念走,形成了真气罩。那些飞标竟然被真气卸去了力,像一根稻草垂了下来。 三个人衣冠楚楚地走近了过来,他们只是兽皮遮身。酋长说话连彭越太子也听不懂的,需要音译风才行。但是酋长与一个龙行虎步的帅哥握到了手,他还围着绣着玫瑰的围巾,然后带他们一起修持,他们体内确有病毒。可能是常吃野生动物的肉,怪不得百越国不许臣民踏入,当心患上这种病毒,这可能是重要原因。只要他们的猛玛长牙,估计也要经过卫生防疫部门消毒。 许小豹要试一试看,他能不能将可怕的hr病毒给化成真气。于是,他将修持的一千名武士的hr病毒集体送进他体内,这真是大胆的行为。要是化解不了,他可能要短寿了!许小豹将病毒进入四百零九个穴位当中,四百零碎九个穴位成了练丹炉,真气要将hr病毒解体,化成真气。许小豹用的是《洗髓真经》。他大吃一惊,这病毒无法化解!——这是一种生命腐蚀菌。也就是说没有这种生物病毒,生物的寿命没办法解决,那生物不死不灭,不是生物危机!必须让生命有一个周期,才能保持生命的年轻!如今玉池星高科技的发展,他们解开了生命腐蚀菌这谜,严禁吃野生动物。于是,人人可以活动二千岁!但人口膨胀、老龄化成了无法愈越的社会问题。活二千岁,同时可以看到人的寿命越长,做出的贡献越大,社会发展越快。地球人刚研究出一些成果,寿命到了,没办法再开展这个课题研究,只能等下一个人研究到这一步。不过,他研究到这种水平,可能也是阳寿不多了! 许小豹无法将源源不断送来的hr病毒化解,他现在可以选择带出来!他就不信这个邪,他将这种病毒强行用《易筋经》送入元气,想用天元丹功对付它。这是一招拼命的架势,要是元神被hr病毒感染,他可能要寿终正寝了! 许小豹像是中了邪,彭越想帮师父,明波儿公主一掌打开他:“你不要害师父。这时候,只有他自己才能救他。你别添乱!” 彭越吓出一声冷汗,他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这点皮毛功夫,真的帮不上师父什么忙?很多事情并不是凭美好愿望、一腔热血就能办好事情的。 许小豹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不管是什么病毒,它作用于宿主,它在大发魔力;但hr病毒无法着床,它们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强大的真气流、天元丹功的元气,hr病毒没办法着床。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很快让hr病毒不攻自破,此种病毒也是一种特殊物质,它得不到生命能源的供养,很快就要耗尽能量,自生自灭。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解读的就是一种天道,世上万事万物,都逃不到一个理字。他的生存,都不是孤立的,绝对是有因有果。hr病毒再厉害,它也得生命能量的供养。它寄生的宿主不存在了,它也会消亡,其实是互为依存的。 hr病毒一解体,真是一种重要的肌体,它与再生素一合体,滋生能力成倍增长。许小豹将所有的hr病毒肢解后,跟再生素贮备起来,为生命机能修补提供帮助,许小豹像过去一样受伤,现在他马上就能修复。过去,他帮别人再生肢体,需要很多量的小飞蛱提供再生素,现在他可以利用hr病毒快速的繁殖能力,再生素可以迅速合成,不再需要牺牲小飞蛱的尾巴了! 许小豹收了功,又恢复了清秀的面容,眼光明亮,看来没有问题了。酋长、长老、主祭现在像穆斯林教徒一样视他为真神了。现在可以齐心协力,开剥猛玛皮,取出猛玛长牙。许小豹用猛玛长牙做了十串骨项链,自己带了一圈挡住该死的金刚圈遥控炸弹,一串给明波儿公主,一串给徒儿彭越,还有七串赠给了酋长、法老、法师、祭司、土司、库司、军司等七人。 聚餐的时候,许小豹大块吃烤肉,明波儿公主、彭越太子都不敢吃肉食,他们自知功力浅,不敢贪口福,吃一点素食,好在准备了大盘大盘的参果、浆果、丹桃、珍孢、雪莲、紫莓、灵芝…… 许小豹现在吃大块的烤猛玛肉,总算吃到有久味的肉香味,全部是用一种木质很香的香木烤出来的,还有一种迷人的木香味。 接下来,猛玛邦国王来接三位天神,三位天神驾着两只大嘲凤从天而降。本来看到大嘲凤是死期到了。现在大嘲凤成了一种神灵。所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嘲凤这种神灵,它全身彩羽辉煌,双翼展开如同锦缎飘落。所有猛玛邦臣民齐聚神殿,这可是一个祭天的大草地,一千万国民扶老携幼都到齐了,看见大嘲凤全部跪下祈祷。天师作法,烧起一堆堆通天的篝火。(未完待续) 843大兵压境 许小豹得到了天神的待遇,他也要给全体国民祈福,带全体国民修持功法,真气遍及老幼病残。一千万人一起修持,规模空前庞大,很快形成了巨大的真气场,汹涌的真气潮帮他们清除体内的hr病毒。许小豹需要时间化解一千万人身上的hr病毒。不过,野生动物身上的hr病毒是没办法清除的,他们要是继续吃的话,还是难逃大限。不过以后可以坚持修炼真气,原则形成惯例,固定时间每天修炼一次,对清除病毒是有帮助的,虽然不能分解病毒品,但可以逼出体外,完成排毒。 这是许小豹无私传授他们一套功法,作为收留他们的一份厚礼。 可是,百越国叛军的卫星马上搜查到他们三个人的行踪,大批铠甲勇士乌云一般涌来。 许小豹想不到他们不遵守百越国与猛玛邦达成的边境协议,这是明目张胆地侵犯他国主权,仗着他们尖端高科技武器,欺负原始野蛮人,这是一种更野蛮、无耻的行为。 许小豹可不敢赖在这里,不过现在离开,为时已晚。国王蒙叉叉还不知道这伙人想要干什么?一个穿着防化服的大使从天而降,他背着手,很倨傲地走到国王面前,用猛玛语说:“他们三个人,是我国要缉拿的要犯。只要交出三个要犯,我国马上撤军。” 许小豹冷不防发出阴阳八极霹雳功将他的防化服震碎,大使全身一阵闪光,防化服裂成碎片,片片掉落了下来。他穿着百越国的背带裤,露出了惊恐万状的娃娃脸。 “小样,死不了的。你忤逆了天神,应该得到惩罚。跟你们的人说,侵犯我国主权,必死无疑,这是我的诅咒。”蒙叉叉国王瓮声瓮气地说,“我国是一个天神王国,是神灵的居所,你等兵革来犯,是对神灵的大不敬。绝对要受神灵的诅咒。” 他的话音刚落,滋滋——上空的铠甲勇士乱成一团,他们的信号全无,接着电闪雷鸣,许小豹接连向他们发起阴阳八极乾坤霹雳掌,哈哈,打得他们作鸟兽散去。 许小豹不敢呆在猛玛邦,赶紧驾起大嘲凤,直奔燕支国境内。燕支国是不怕百越国的蛮横无理。 燕支国的边境的战甲勇士升空拦住他们:“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犯我国境?” 许小豹答话:“我等是百越国太子寻求政治避难。百越国彭勃谋反,正在追杀我们,请容许我们避难。” “你们等等。”为首的上尉马上去总部联系。 太子彭越说:“我就是太子彭越,请跟我的姑妈娥皇说,太子九死一生逃难过来,好歹救侄儿一命。” 燕支国的通讯相当发达,娥皇马上看到了三个人的视频。娥皇是金盔法皇的亲妹妹,她嫁给燕支国皇帝才十年,她就守寡。现在,她当年带着一个未满十岁的儿子登基,两个哥哥拥兵自重,在百越国金盔法皇的帮助下,她最终掌控着大权。然后,天有不测风云,小皇帝登基不到三年,暴病而亡。 两个哥哥在皇族的支持下逼宫,金盔法皇强力支持妹妹登基,两个哥哥不服,也各自建国,为孟浪国和大卫国。现在,听到哥哥驾崩的休息,娥皇差不多昏死过去,没有哥哥的强力支持,她的皇位也岌岌可危。后来,听说是二哥彭勃夺了帝位,才稍稍心安;只是恨二哥不念手足之情。但她也是皇室中人,知道皇室政治斗争之血腥。生在帝皇之家,就要适应你死我活的帝皇之争,权利之争。 现在听说侄儿九死一生来投奔姑妈,哪有不见之理?当即派心腹接三人入宫。 娥皇戴镶帝王绿宝石的皇冠,身着帝皇龙衮华服,虽说是四十开外的人,还是妩媚动人,她率仪仗队迎出宫门外。一见彭越,一把搂住,悲从中来:“我的儿,长这么大了。可怜你的父亲英雄盖世,却家贼难防,遭人暗算。我的儿,你能让姑妈见一面,是咱娘俩的缘分。” “姑妈!你要给孩子儿作主——”彭越放声大哭,现在见到了亲人,先前的坚强,一下子全化成了悲痛,泪如雨下。 “儿啊,你先住下来吧,你有所不知,姑妈两边都难做人。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亲侄儿,再说姑妈从前靠的是娘家。现在陷入国忧外患之中,两个仇敌肯定闻讯要大军压境逼宫。姑妈是一个妇道人家,军事实力哪里比得上两个男人,两兄弟都是军国主义分子,大力发展尖端武器,听说研制出电磁轨道炮,只要在它的电磁场内,他都能精准锁定目标,运用粒子束武器进行精确打击。也就是说,我们不管在哪里,他都可以搜索到我们,在他的电磁场内,即使你躲在掩体内,他们也可以用中子辐射技术,画出攻击轨道来随时给我们致命一击。” 彭越帮姨妈擦干眼泪:“姑妈,你不要担心,我有师父呢。只要有我师父在,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是你师父?这就是传闻中的地球战神?现在是你的太子太保?”娥皇眼光晶亮,泪光闪闪,长睫毛飞蒙蒙的扑闪,与许小豹虎目相对,她羞赧地低下了头,为之怦然心动。 许小豹忙拉着明波儿公主过来见礼:“许小豹、明波儿拜见女皇陛下。” 娥皇宣抚道:“豹哥、明波儿公主一路护送太子,可谓劳苦功高。彭娥好生敬佩。豹哥,现在各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说,朕如何击退两股强敌?” 许小豹笑道:“陛下,算起来你是他两兄弟母后,你可以高筑结盟台,诚邀两兄弟结盟。你只说如今有强大的外敌,陛下愿与两个孩儿结成同盟共御外敌。如果两兄弟来的话,一切都可以搞定。” 明波儿公主看娥皇娇柔作态,已经看出八九分了,这女人怕守寡守得太久,有点不安分,眼光老是在豹哥身上巡礼。 娥皇也称好计,好计,朕这就安排。然后传旨赐宴。这可是国宴啊,燕支国出产的燕窝粥、参汤、灵芝煲、雪莲羹、珍孢盅、丹仁糕、百花露、鲜果浆等美味佳肴一道道呈来,九十九道菜,五大系列,光看都看饱了。 许小豹看彭越、明波儿公主都吃得津津有味,独许小豹慢嚼细咽,似乎味儿不对劲。 娥皇看在眼里,娇声细气地问:“豹哥,是不是不对你的口味?都是自家人,不妨明说。” 许小豹跟着明波儿公主到超市看过,他们也有旨酒,是一种谷物酿的美酒。明波儿公主看出许小豹心思故意说:“大敌当前,你不可能喝酒误事吧?接下来,你可以协助陛下固防。你要是喝醉了,百越叛军攻进来,怎么办?” 娥皇猛然省悟过来,她一个女流,从不沾酒,夫君当年也是喝酒的,于是传旨上最好的花魂旨酒,顾名思义,是用鲜花汁酿成的酒。 娥皇笑道:“豹哥是男人,酒醉英雄汉。朕差点怠慢了。公主放心,这酒醉了,心里也是明白的,醒得特别快。” 酒是用水晶瓶装,呈琥珀色,开了橡木塞,一股花的芬芳扑面而来,花香中弥漫着醇香。酒倒出来,还有黏稠度。好酒堆花,还能堆一个微微荡漾的凸面。许小豹担心是什么花露什么的。没多少酒味。他轻轻抿了一口,干辣有劲,说明是烈酒。这酒先用五种粮食发酵,然后蒸馏出来,与花汁装入香木桶再一次发酵,就成了这种烈性酒,与伏特酒类似。 这可对了许小豹的胃口了,娥皇、公主可不敢喝,她们还是喝浆汁,彭越也只能喝一小杯,许小豹可要杀杀酒瘾,一杯干了,再来一杯,太解气了。 他还舍不得将酒精化成直气,任它面红耳赤,双眼血红,再看娥皇貌如天仙了!猪八戒为什么醉酒戏嫦娥?那是酒壮色胆。娥皇看许小豹老是用醉眼火辣辣地看着她,在许小豹眼里,娥皇有几分像岳母肖玉娥,又有几分像艺伎千代,还有几分像邱惠嘉。 娥皇故意说:“豹哥,朕本想把军权托付给你,可你是外人。托付给彭越,又怕他少不更事,难当重任。你说怎么办?” 许小豹脑袋晃悠着说:“陛下掌管军权。我给你当军师。放心吧,许小豹绝对没有二心,一心想着帮徒儿收拾那帮叛军,还世人一个公道。” “军师?那也好,豹哥,你赶紧喝完。我们召开一个军机处的御前会吧。”娥皇有点迫不及待。 明波儿公主说道:“陛下,我和太子可以参加御前会吗?豹哥跟我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 娥皇知道明波儿公主跟许小豹的关系,娥皇下了决心:“好吧。你参加,侄儿,你就不便参加。你参加的话,军机处大臣误以为我想为娘家报仇。你就帮姑妈监督造结盟台吧。越儿,你现在就是姑妈的亲王,总理大臣。” “谢姑妈。” 许小豹不管喝得太凶了,喝了三瓶,有点醉醺醺感觉就行了。于是,跟着陛下到文华殿召开军机处大会。明波儿公主紧牵着许小豹的手,不过许小豹走得很稳,酒醉心里明,再说他要是愿意马上就可以将酒化成真气。 三个人走进大殿,宫娥、甲士都守在殿外,可是大殿内没有大臣啊,娥皇带两位走到后宫,这是女皇的寝宫。女皇来牵许小豹另一只手,眼波流转:“豹哥,朕在席上不方便说。朕有意将军权全部交付你。朕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军事?但朕放心不下。” 明波儿公主早就猜出了八九分:“你是想下嫁给豹哥,豹哥成了你的夫君。顺理成章地把军权交付给豹哥。”(未完待续) 844一学便会 “还是公主聪明。这是祖制。朕也没办法。豹哥,你不会不愿意吧?你不答应,朕也无力为力,可不敢有违祖制。你想为徒儿报仇,朕也想为侄儿报仇,咱俩是一条心的啊。”娥皇动手解豹哥的衣服,“这是什么?金刚圈遥控炸弹?你怎么戴上这个玩艺?” 娥皇吓得可不轻,要是谁按一下按钮,她们三个人都要灰飞烟灭。 明波儿公主逼问娥皇:“你认识这个东西。是你娘家的玩艺。这密码是你哥哥金盔法皇设定的,你知道解除密码吗?” 娥皇看明波儿公主如此幼稚,她可是老于世故的女皇,她轻轻点了一下头:“只是——” 她红唇翕动着,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明波儿公主谈条件了:“你要是能帮豹哥解开金刚圈遥控炸弹。你我可以做姐妹。” “也就是说,我是豹哥正妻,你为二房?”娥皇想后来居上。明波儿公主为了豹哥安危,她倒是不在乎这个名分,她咬了咬牙:“没问题。你现在摘除,我现在就可以尊你为姐姐。” 娥皇解下了许小豹玉带,看着那饱绽的肌肉疙瘩,喜不自胜:“朕可要先尝过豹哥的味道,然后再兑现我的承诺。来吧,豹哥,使出你的功夫吧。” 许小豹酒后失德,力道极猛,让娥皇告饶,再让明波儿公主也告饶,方才下课。 许小豹完事之后,脸上的酒气全无:“娥皇,还要不要?” 娥皇还在痉挛,眼睛迷蒙:“想不到,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不敢,不敢了。朕,朕现在把军权交给你。” “不是,还要帮豹哥除掉金刚圈定时炸弹?”明波儿公主也喘息着。 “军方有这种技术,你作为统帅,可以组织技术团队解锁。要是朕知道的话,彭勃也知道,他肯定拿这个要挟你。他不拿这个说事,说明连他也不知道,真的只有朕大哥知道,现在大哥将这个秘密带到了地下。也只有你自己救自己了。你现在是朕的夫君,朕不可能有半点隐瞒。”娥皇狭黠地说,气得明波儿公主娥眉倒竖,气不打一处:“陛下,你贵为一国之君,怎么食言而肥?” “朕是被豹哥迷了心窍,为了得到豹哥,你看朕连军权都舍得交出来,何惜一个谎言?只愿豹哥快点上身。你应该知道,被爱情弄昏了头的女子,是不计后果的。” “喂,你才看豹哥几眼?什么爱情不爱情?我跟豹哥生生死死演绎了好多故事,也没有开口闭口说爱情。”明波儿公主有点讨厌她。 娥皇讪笑着说:“豹哥,你的眼神告诉朕,朕就是你的女人。对不对?” 许小豹叹了一口气:“算了。可能这是天意。朕的灾难没有到头,看来还要小心提防。这祸根一天不除,我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算了,我也不知道,哪天它就爆炸了,化成灰了。灵魂变成了一阵风、一缕光,消失不见了。来到玉池星座,得到两位倾城女子的爱情,也算不枉来太空一趟。我现在真的要召开御前会议,军机大臣都要参加。我要完成对他们的洗脑,然后才能指挥他们。” “夫君,你先给朕洗脑吧。” 明波儿公主扑哧笑了:“洗脑,可是植进忠于豹哥的思想系统。你以为给你洗头发?” “朕知道。豹哥对别的女子有情有义,你不哭不闹不寻短见,你一定给豹哥洗过脑,所以朕同样要洗脑,忠于豹哥的爱情。”娥皇不傻,明白洗脑是怎么一回事。 许小豹笑道:“你错了。我并没有给公主洗脑,我教公主灵隐功法是真的。公主对我的爱情禁得起时间的考验。” “朕可能不行。你还是给朕洗脑吧。朕有过几个男人,现在只想拥有你一个就好了。怕以后熬不住,又故态重萌。朕可是多面人,当面是人,背地里可能是恶妇,也可能是杀人狂,也可能是悍妇。”娥皇忏悔起来,“其实,当年夫君查出朕所生的王子并不是他的亲骨肉。他要弑掉他。朕不得不让夫君长眠于地下。本来要鸠杀两个非亲生大儿子,没想到被弟弟懵懵懂懂喝了下去。你看朕造的什么孽啊?” 明波儿公主听娥皇如此说,吓得直往许小豹怀里钻;许小豹搂着明波儿公主,也搂过娥皇:“其实也怨不得你如此歹毒。处在宫廷斗争的漩涡,稍有不慎必招致杀身之祸,你不心狠手辣,那就等着别人取你项上人头。娥皇,你的老情人是谁?” “朕不说。你给朕洗脑吧。朕真的生不如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怕鬼魂索命。朕一听说豹哥是战神,当然拼了命,也要投身在你的怀抱,寻求你庇护。”娥皇泪流满面。 许小豹还是帮她解脱吧。娥皇感觉全身一麻,一股热气遍布体内,突然脑海里一黑,即刻失忆;只是一刹那马上恢复记忆,那些陈年旧事的毒杀洗掉了,给她真的灌输了真诚、忠义的思想。许小豹解密了娥皇的脑电波,她确实有情夫,即现在的军机大臣,她是伙同他加害先皇,现在还逍遥法外。不过,他是无辜的,娥皇当年嫁到燕支国,虽然有娘家强力支撑,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看军机大臣年轻潇洒,又手握重兵,还是皇族,就想办法示好。男追女隔堵墙,兵追男那就是隔层纸。很快就让军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偷搭成奸。先皇察觉皇子不怎么像他,于是悄悄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大吃一惊。先皇也为美色所迷不该当面质问她,她知道事情败露,设计加害先皇。 真没想到貌美如花的娥皇真是比潘金莲还要坏。娥皇自己都知道她是蛇蝎心肠,活在一种痛苦的记忆中。许小豹帮她洗掉了痛苦的记忆,换上了真善美的心智系统。她终于可以摆脱恶梦,过正常人的生活。 娥皇下旨召开御前军事会议,九名军机处大臣,迈着公府步走进了军机处,娥皇悄悄给许小豹指了指她的老相好。真是有西门庆的风流,虽然人届四十,颌下有髭须,但脸皮白净,人俊朗。 下面的椅子还是九把,但是龙榻上,摆了三个座垫。娥皇携着一个外星人走了出来,众军机大臣一愣,不知是何缘故。那个娥皇的相好,更是惊愕万分。 众军机大臣,见了圣上,都匍匐在丹墀前山呼万岁,朝拜圣上。那外星人也参入朝拜,可是他拜下去,所有人全身一热,脑海中马上失忆,一会儿就恢复了神智。 外星人大大方方坐到了娥皇和明波儿公主之间,众人马上参拜:“属下拜见兵马大元帅。” 许小豹端起了架子:“兄弟们免礼。本官走马上任,还得仰仗各位兄弟鼎力支持。兄弟身荷圣恩,深感责任重大,身负保家卫国之职,百姓安危,还望各位兄弟真诚团结,精忠报国。” “豹哥的训示,属于铭记在心,定当真诚团结,精忠报国。”九大军机大臣再无疑义。许小豹九位军机大臣,其实都是九大战区的总督。娥皇的老相好正是京畿总督,拱卫京师。 许小豹看他们的指挥系统、防空系统、信号系统都是整合到y网上,他只要装上y网,打了密钥进入指挥系统。经过严格的身份验证,娥皇受权,他就是合法的兵马大元帅,节制九大战区。 许小豹最关心地是他脖子上的金刚圈遥控定时炸弹,他一路追查过去,在高级特工栏内找到了金刚圈遥控炸弹武器,每一件武器都在系统里做了信息控制,有的是是军旅控制,有的上升到总督控制,高级控制是大元帅控制,国家级控制确实掌控在皇帝手中!许小豹脖子上戴的这枚金刚圈遥控炸弹还真是金盔法皇控制。许小豹想能不能像地球的网络系统,他输入黑客系统,能不能打开密钥。于是,他扫描他脖子上的感应器,进入武器系统,根本没有存贮系统。 许小豹拿来金盔法皇太子彭越的主机来试试,太子的主机可以进入系统,但是他的合法身份给取消了,无法进入百越国的军网功能系统。许小豹想试试他的黑客系统,他发现他的黑客系统在地球上屡建奇功,到这里无法侵入,很快就给客户系统追踪过来,要不是退盘快,他的黑客系统都要给破坏掉!人类的科技跟人家相比少说差了一千年,你还想攻击它的军网系统,那是做白日梦。 许小豹想到的他必须集中燕支国所有的智库。于是,他马上召集科学院万名院士开了个国防大会。许小豹首先带他们朝拜,将他们的存贮库调过来,他要集思广益。他将一万名院士的智库整合,他想办法完善他的黑客系统。虽然他的黑客系统现在可以在燕支国内,随便盗取各种信息资料,但玉池星座没有地球的互联网!因为他们各自为政,各地方发展很不平衡,每个国家都是独立王国。采取闭关锁国,各个国家一般难得交往,友好国家互派使团,设什么大使馆。 许小豹倒时加固了y系统,组织开发了十大顶尖武器,军事实力绝对可以与百越国、孟浪国、大卫国抗衡。 孟浪国、大卫国本想向娥皇发难,接到会盟的贴子不屑一顾,为娥皇撑腰的金盔法皇遇害,他们认为这是天赐良机,正准备攻破燕支国y网,逼娥皇交出政权。但是没想到,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发动突然袭击的时候,发现y网不但攻不破,反而兼容了他们的军网,吓得他们要死!娥皇要是发兵攻打他们,他们没有了军网支持,再好的武器也是瞎子打蚊子啊,乱打一气。 两兄弟知道娥皇手下能人,技术先进,他哥俩不是对手,还是认这个风骚母后吧。赶紧遣使答应会盟。(未完待续) 845庆后专权 彭勃登基为金轮法皇,加封庆妃为庆皇后。他的元配吕氏,只能昭封为贵妃,心里愤愤不平。庆妃跟金盔法皇育有一子,名彭纪,九岁,封为太子。而彭勃亲生儿子彭祀,年二十了,还只能封为福王,也是气愤难平。与母亲吕氏一合计,决心除掉庆后。 庆后得到密报,吕氏母子要在午宴动手。于是,午宴摆好后,母子正襟危坐,静等陛下、皇后赴宴。没想到,等来的是御林军。御林军一声拿下,将母子全部拿下,从彭祀身上搜出了激光手枪。御林军将吕氏一门全部拿下,全部打入宗人府大牢。 金轮法皇早朝罢显得怏怏不乐,他良心发作。他可是被许小豹洗过脑的。他是好人犯了错误,一发不可收拾,他弑君、制造皇兄灭门惨案,派人追杀皇侄已经悔不该当初,只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宫廷斗争的险恶。 如今要加害自己的亲骨肉,虽然儿子身藏凶器,有杀庆后之嫌。可庆后是不贤之妇,庆后环佩叮当响地跟他并肩走在御道上,庆后不动声色地问:“夫君,吕姐、彭祀造反,准备怎么发落?” “这、这还是交由宗人府审讯吧。”金轮法皇心存侥幸。 庆后看皇上的脸色,早知道了结果:“夫君,宗人府由亲王主审,他岂有不帮同宗侄儿之理?此事铁证如山——” “你想怎么样?”金轮法皇铁青着脸怒目而视。 “不想怎么样。你看着办吧。”庆后冷冰洋地摞下一句话,拂袖而去。金轮法皇猛一激灵:“这个女人决不是好惹的。她会干傻事!” 庆后谋逆成功,她在召集御前会议上,给每位将军服了迷心丹,众将归心,她执掌了三军。现在她可是肆无忌惮地对付彭家一脉,重用她家族的势力,她澹台家族本来也是世家,现在家族人员大都在朝中身居要职,巴结澹台家的人更是门槛踩断。 金轮法皇背后一阵凉风,他紧走几步,揽住庆后,脸上堆满笑容:“爱卿,还是听你的。你策划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还是你深谋远虑。朕让你亲自办这案子,何如?” 庆后朝金轮法皇回眸一笑,细腰一扭,转过身来,撒着娇:“陛下,为妻知道你的心思,如果有人冤枉他们。为妻可有为他们平反昭雪。姐对妹妹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为妻不会亏待她的。” “放心。就怕她糊涂。但是国法无情,如果确实罪证确凿,那就秉公执法。”金轮法皇口谕。 “为妻领旨。谢主隆恩。”庆后盈盈拜了一拜。 庆后喜滋滋办案去了,金轮法皇深恩宫殿的高处不胜寒,他在大殿内踱来踱去,没提防,“叭”一声,与一个托着茶盘的宫女撞了满怀,一个细瓷茶杯摔了粉碎,茶水泼了一地。 吓得宫女赶紧跪下,磕头如捣蒜:“青衣该死。青衣求陛下开恩。” 金轮法皇本待发作,将怒气撒在她头上,但青衣是他的近侍,是他乳母的女儿,一直伴他左右。如今他迁居皇宫,只让青衣侍奉他。只是她风流灵巧,怕打翻庆后这个醋瓶子,故意让她做宫女。金轮法皇叹了一口气,看了四周一眼,那个悍妇不在身边,他低头拣碎片;青衣赶紧来拣,两人的手触到了一手。青衣手一缩,不提防,手给瓷片给扎了,鲜血直流。金轮法皇赶紧将她的削葱指噙在口中。 青衣泪花夺眶而出,金轮法皇不顾一切将青衣搂进了卧室,临幸了她。青衣轻声说:“陛下,夫之命、殿下之命,都在陛下手中。陛下不可坐视不管啊!殿下是你的亲骨肉!” “青衣,你别傻了。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怎么也犯糊涂?”彭勃看着青衣娇小玲珑的身子,反而劝他。青衣看他执迷不悟:“陛下,彭祀会弑父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会相信。他为人厚道,不会作奸犯科。他有枪,即命名谋杀也不会杀你,而是要杀那个妖妇——” “你住嘴,你这句话可出了原则。朕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青衣,什么也不要说了,朕自有公断。今日之事,你切不要对外人说起,否则朕也救不了你。”金轮法皇面有难言之隐,怎么可以向一名宫女表白。 青衣不不知进退:“陛下,你再不救可来不及了。陛下,你会被她孤立起来,成为孤家寡人的。” “大胆!” 金轮法皇嘣出两字,吓得青衣一哆嗦跪下磕头谢罪;金轮法皇明白了青衣是冒死救主。他内心一热:“你起来吧。朕自有分寸。朕修书一封,你混出宫交由一个人,要得此人相助,方能成其大事。如果消息走漏,不仅你性命不保,恐朕自此也要自食其果。” “陛下放心。如果奴婢失手,决不连累陛下。” “好青衣。若事成,你当为朕妻,陪伴朕终生。”金轮法皇许小诺言。 于是,金轮法皇趁庆后忙着算计她的仇敌,赶紧修书一封,密封在一个珠髻中,然后给她簪在发髻上。然后给她穿戴整齐,嘱她一定要小心再加小心。 青衣领命而去,好在没人觉察。皇宫内还是没人敢监控他的。青衣出了宫,化作平民百姓,见到了太师慕容泰。向太师出示了圣上密诏:“密旨:妖后逼朕甚紧,朕危在旦夕。妖后欲加害朕结发妻子、王子,太师可凭此诏,联合旧部诸党,诛杀妖后及妖党澹台一族。钦此。” 太师领旨,忧思满面:“姑娘,此事难办啊。慕容虽有家臣,但势单力孤,恐不是敌人对手啊。老夫倒不是惜此残躯,只怕误了陛下。” 青衣道:“太师,你可知道谁可救陛下?” 太师背着手在密室踱着步:“老夫近来得知,太子投奔他的姑妈娥皇,成功得到了军权。现在准备联合孟浪国、大卫会盟,意在复仇。” “太师的意思,就是让太子念在叔父的份上,出兵除掉妖后。这样除掉妖后,可也要顾及圣上安危!”青衣颇为担心。 “据老夫看来,圣上夺权完全是妖后一手操纵,现在妖后翻脸不认人。圣上才深感大事不妙。老夫看来正可以剪除元凶,复我皇室正统。太子深明大义,叔父听信谗言,误中奸计,情有可原。”太师还是忠于前朝皇室,只是怕引祸烧身,不敢出头主持正义。现在太子形成气候,他们一班老臣岂有背主求荣之理? 青衣琢磨太师之言,她一个侍女,长在深宫,不谙世事,听太师说得有理,她也拿不定主意。想想既然圣上下密诏给他,当然由他做主,于是改了口气:“太师,圣上可托大事之臣,唯有大人;圣上法眼,想是不差,不会看走眼。太师德高望重,世沐皇恩,还望太师不负圣上深恩。青衣目光短浅,不识大体,请太师遵旨行事吧。” 这番话,让太师对青衣不由刮目相看,青衣话语中恩威并施,太师下了决心:“姑娘,请先休息。待老夫略作安排。” 太师把自己的儿子慕容白扮成小厮,带着酒食去探监。 庆后用了极刑,母子哪受过如此重刑,只得招供、画押,当时就被打成死罪,等着皇上下旨,明典正刑。 太师探监,这是合乎情理的。太师借机让儿子顶替了彭祀,让彭礼装上小厮的衣服,跟着太师混出了宗人府。第二天,午时三刻,夫人和王子,因谋反罪,罪证确凿,判为腰斩于市。 庆后除去心腹大患。她现在要向邻国动手了,此时她发下请贴,请大明国、乃蛮国、修罗国会盟。宗旨是抗衡燕支国会盟。 大明国派二王子明玉儿赶来会盟。百越国相当重视大明国的贵宾,庆后亲自接见,宾主相见,相谈甚欢。庆后今天可是打扮得天姿国色,频频向明玉儿王子暗送秋波:“王子美名真是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果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明玉儿忙对答道:“皇后倾城倾国,国色天香。” “哧——”庆后笑出了声音,面红如赤,明玉儿意识到,他这一说,不是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知失言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王子,请用茶。”庆后亲自把盏给明玉儿王子斟茶,来了个凤点头。 明玉儿可被庆后撩拨得浑身痒痒,端起茶,掀起盖,嘴对着茶杯吹,眼望着庆后,庆后眼生百媚,喝下这个茶。明玉儿感觉更是火往身上窜,看庆后那是神仙妃子。庆后当然要考一考他的功课做得怎么样。 第二波来的,可是乃蛮王子哥舒翰,功夫相当了得。上次铩羽而归,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次奉父命赶来会盟,一方面是散散心,另一方面让他得到锻炼。 庆后亲自接见,宾主相见,相谈甚欢。庆后出落十分妖娆,频频向哥舒翰王子暗送秋波:“王子美名真是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果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哥舒翰忙对答道:“皇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哧——”庆后笑出了声音,面红如赤,哥舒翰意识到,他这一说,不是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知失言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王子,请用茶。”庆后亲自把盏给哥舒翰王子斟茶,来了个凤点头。 哥舒翰可被庆后撩拨得浑身痒痒,端起茶,掀起盖,嘴对着茶杯吹,眼望着庆后,庆后眼生百媚,喝下这个茶。哥舒翰感觉更是火往身上窜,看庆后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庆后当然要考一考他的功课做得怎么样。(未完待续) 846大洗牌 第三波来的,那是修罗国太子司徒重华,这是一个礼仪之邦,勒玉冠,穿长袍,束玉带,手持玉扇。庆后亲自接见,宾主相见,那是相见恨晚。庆后风情万种,频频向司徒重华王子暗送秋波:“王子美名真是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果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司徒重华忙对答道:“皇后国色天香,闭月羞花。” “哧——”庆后笑出了声音,面红如赤,司徒重华意识到,他这一说,不是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知失言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王子,请用茶。”庆后亲自把盏给司徒重华王子斟茶,来了个凤点头。 司徒重华可被庆后撩拨得浑身痒痒,端起茶,掀起盖,嘴对着茶杯吹,眼望着庆后,庆后眼生百媚,喝下这个茶。司徒重华感觉更是火往身上窜,看庆后那是狐媚妖精。庆后当然要考一考他的功课做得怎么样。 大明帝国王子明玉儿这番来百越可是春风得意,他不但如愿以偿地与百越国签下了盟约,还得到了庆后的奖赏,床纬之后赠送了他三个锦囊妙计。明玉儿回到王府,关在书房内,他拆看了第一个,原来是助他篡位。此时的明玉儿早就给庆后服了迷心丹,岂有不行动之理?何况他恨大哥恨得牙痒痒。大哥事事、处处都骑在他头上,他一句大话都不能说。阿爸明太宗又偏说,总认为大哥应该管一管兄弟。兄弟应该是平等的,要是做哥哥的太压着兄弟,兄弟迟早要对抗哥哥。 明玉儿第二天亲自去皇储殿,求见大哥明珠儿。明珠儿慵懒地走出来见他,打着呵欠,说话很冷漠:“上朝还早啊。刚结盟回国,不去面圣。怎么一大早来找我有事吗?” “大哥,这次四国大结盟,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明玉儿自鸣得意地说。 明珠儿板起了脸,眼光严厉:“有什么好可惜的?你出去长长见识也好。不过,不要做出有失国格、人格的事来,我就烧高香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对兄弟不放心?我是你弟弟,哥哥英雄盖世,弟弟还能差到哪儿去?弟弟不但没给父皇、母后、哥哥丢脸,还给你们长了脸呢。在结盟大会上,我可是出尽了风头,皇儿——”明玉儿一得意,说话说漏了嘴,怎么说皇后,忙改嘴,“金轮法皇、皇儿一直陪着我,咱们亲如兄弟。” “哦,新皇、新皇儿待你不错吗?不是让你接回妹妹明波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明玉儿忙说:“妹妹、妹夫早逃之夭夭了。我得到消息,已经到了燕支国,那个地球人还娶了娥皇。这次百越国急于拉我们四国结盟,其实是为了对付百越国,三国结盟,准备向百越国复仇。百越国慌了,才邀请我国结盟。” “你跟她滴血结盟了?” “父皇、母后准旨,也是为了两家从此罢兵,共修旧好。这不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吗?再说,妹妹、妹夫现在过得也不错,我们搞好自家的建设才是正经。”明玉儿振振有词。 “父皇、母后临出发,是跟你说,如果他们肯交还妹妹明珠儿就结盟,如果不放妹妹归国,失去了结盟条件。我倒也问问父皇、母后,是不是你擅作主张。”明珠儿看明玉儿眼光闪烁,就知道这家伙贪小便宜,有可能要吃大亏,于是严厉地问:“你究竟得到皇后什么好处了?” 明玉儿有点心虚:“哥哥,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吗?只是金轮法皇赠你一份厚礼,托我带给你。我不敢不转交啊。” “什么东西?” 明玉儿托出一柄剑鞘镶嵌宝石的佩剑,明玉儿说:“这是一把青龙剑。不信,你对着剑尖看,里面隐隐有条青龙在游弋。” 明玉儿当然知道哥哥的爱好,他收藏了天下无数名剑,习练了多套剑法,他可是剑迷。明珠儿果然很感兴趣,破天荒地没有训斥弟弟无端接受别人的馈赠。 他接过青龙剑,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寒光凛凛,让人不寒而栗,果然是把好剑。再看剑刃青湛湛,亮闪闪,他舞了一回,手感破重,确实是百越国的镇国之宝!明玉儿朝哥哥竖起大拇指:“哥哥,若得此剑,真是如虎添翼,天下无敌。听说,修罗国西门春晓公主已满十八,父皇早有此意,让你迎娶春晓公主。兄弟这回听说,春晓公主也要学妹妹比武招亲。你要是配上这把剑,不用比,就是大哥了。” 明玉儿一个劲拍着哥哥的马屁,明珠儿可能看在这把剑的份上,没有斥责他,只是横过剑来,看看是不是一把真的青锋剑,青锋剑暗隐青龙,这是举世皆知的。他眯眼一只眼,用另一只眼对着剑尖,对着青湛湛的剑身看过去,果然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几欲腾空而起;再细看那青龙,双眼如星、鳞甲飞扬…… 明玉儿恶向胆边生,突然出手如电,一拍剑鞘,剑直插明珠儿眼窝,从后脑穿透而出。明玉儿抽出剑来,再直捅大哥心窝,又是一个透心凉。明珠儿鲜血直迸,眼珠暴出,眼睛僵直:“你——”只吐出一个字,轰然倒地。一生追求名剑,总算死在名剑之下。 明玉儿摘下明珠儿的主机戒指,他现在要进入哥哥的军网系统里,夺取他的军权,这是首当其冲的。明玉儿早就开发出黑客系统,他可是掌控着星际航天中心,只要拿到大哥的主机戒指,马上盗取他的客户信息资料,植入他的客户信息资料,就变更成明玉儿为兵马大元帅。 明玉儿引狼入室,关闭防空网系统,铠甲勇士奔袭各大军区,一个小时之后,各大军区走马换将,全部是百越将领。 早朝,明太宗看文武百官齐聚大殿,唯独不见太子明珠儿,他心中犯疑:太子守时守信,从不无故不上朝,即使所病,他也会坚持上朝。他跟贞德皇后耳语一阵,贞德皇后起身下了龙座,准备到后殿给皇儿拨打电话。 “母后,不用去了,哥哥来不了。哥哥临终时说:他等不到父皇驾崩那一天,他天生命不长。” 贞德皇后大吃一惊:“我儿,何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明太宗斥责道:“玉儿,你对大哥不满,竟敢在朝堂之上放肆,来人给我拿下这畜生!” 走进来的却是金铠勇士,强光一闪,殿堂上的侍卫全部给激光枪暴头,吓得文武百官面如土色。 “父皇,你还不到五十岁,你活到二千岁,儿没有耐心等。还是送你上天堂吧。”明玉儿一挥手,明太宗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金铠勇士举枪对准贞德皇后,明玉儿却保住了贞德皇后性命,他摸着母后水色十足的脸蛋:“母后,不,我得改口了。叫你明德皇后,朕是明世宗。” 气得贞德皇后骂了一句:“你这个无耻畜生!” 说罢,要一头撞死在龙柱上,明玉儿一抱抱住她,贞德皇后怒发冲冠,冲着明玉儿胡乱撕打,明玉儿厚颜无耻地说:“你若是不从,朕就要强娶妹妹。朕说到做到。” 贞德皇后目眦决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是啊,你和父皇打从小就当我是另类,当哥哥、妹妹是天下掉下的一块宝。我做梦都是弑父娶你。哈哈哈。”明玉儿仰天大笑,现在他心满意足。 “你怎么会有这种混帐想法?你父皇还为立你为太子,还是立珠儿为太子,与皇祖母、我一起商量过。我说:夫君春秋鼎盛,提这个事还早着呢。皇祖母也赞同,并且说:哪一个先娶妻生子,就立一个皇孙为皇位继承人。”贞德皇后说着,抚尸恸哭。 明玉儿却不管母后,他一拉背带裤坐上了御座,神气地叫嚷:“朕奉天承运,创万世基业。承祧祖宗基业,名正言顺。朕为明世宗,百官都可加官进爵,拿双倍傣禄。谢恩吧。” 宰相带头山呼万岁,可是大学士突然强夺铠甲勇士的激光枪,结果给打穿了几个大孔,大孔直冒青烟,再冒热血。大学士颤了颤,直呼:“主公,老臣愿追随陛下于九泉之下。” 大学士可是一个性情刚烈如火的铮臣。 其他的大臣知事情无法挽回,都跟着宰相三叩九拜,山呼万岁。 明世宗哈哈大笑:“明德皇后,明日是咱们的黄道吉日。今日哭一哭就算了,把眼睛哭肿了,明天做新娘子可不好看了。” 明德皇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养儿不孝,她心如万箭穿心。 百越国庆皇后最先接到明世宗打来的专线电话:“亲爱的,一切如您所预期的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朕就拿到了皇权。朕现在是明世宗,明天举行了加冕大典和加封皇后的礼仪。” “皇后是谁?” 明世宗不知羞耻地说:“朕的梦中情人。” 庆皇后意味深长地说:“叫她可别妨碍我们的事哦。” “不会的。她特别好哄。”明世宗得意洋洋地说。 接着是乃蛮国哥舒翰打电话过来:“仙姑,大事已定。皇权已经到手。” 庆皇后得意地说:“祝贺你,哥舒翰王子。” “不是王子,是天佑皇。” “不错,天佑皇,名号取得不错。皇后是谁?”庆皇后很关心他的鲁莽情人。 天佑皇怪声怪气地说:“还有谁。朕的嫂子伊思皇后,哥不在了,兄弟名正言顺地继承了下来。我乃蛮国千年才出一个伊思皇后,朕可不能暴珍天物,要让她继续当皇后。” “好啊,”庆皇后又神秘兮兮地说,“不会影响我们的交往吧?” “她哪敢?朕要她穿衣服,她就穿衣服。朕不准她穿衣服,她就得光猪。她不过是朕的玩偶。你才是朕真正的所爱。朕的心肝宝贝。”说罢,两人在电话里相对开心大笑。(未完待续) 847阴谋得逞 彭越太子用了三日筑成三百三十三米高台,全部采用方砖结构,四面采用台阶形式,一共是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到了最顶层,只有九平方为的方形台。中心为一火炬高塔,四周点上火,三股火炬,像火龙窜上塔顶龙头,三股火炬合而为一。 许小豹携手娥皇、明波儿公主从东道主位置上,孟浪国国王万景皇和珍皇后从南边上,大卫国国王尼古拉皇与海德皇后从北边上。每一家国王拿着一个火炬,火炬熊熊燃烧。三家走到顶峰,祭过天神,然后三家一起点燃主火炬,主火炬冲天而起,所有的人握在一起,在这一刻,许小豹完成对万景皇、珍皇后、尼古拉皇、海德皇后的洗脑。三家共推许小豹为盟主,军权全部交由许小豹掌管,统一指挥,统一行动,三家从此归一统。 娥皇小鸟依人,羞羞答答地紧拥着许小豹,可是万景皇、珍皇后、尼古拉皇、海德皇后一起跪拜在她脚下:“儿臣叩见母皇,敬祝母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娥皇还装嫩,她不得不正了正容:“你等还认朕,先取消自封的皇号,只等听朕的封号。” “儿臣迷途知返,,几欲误了社稷。儿臣愿归附母皇,请母皇封号。”两兄弟涕泪顿首再拜。 娥皇与许小豹交换了一个眼色,许小豹轻轻点了点头。娥皇传旨:“朕上奉天运,承祧国运,下合民意。取消孟浪国、大卫国,江山归一统,复为燕支国。万景皇、珍皇后、尼古拉皇、海德皇后等封为亲王、王妃。钦此。” 万景亲王、珍王妃、尼古拉亲王、海德王妃一起拜舞娥皇,山呼万岁,从此母子消弥仇隙,同为一家亲。 当时,在结盟台内,其实是一个天穹顶结构的大堂,从西边可以大开仪门进去,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设下国宴,大会群臣。许小豹简直有点乐不思蜀了,一个公主,一个女皇,左右相陪,分别给他斟酒,王公大臣轮番敬酒,还有长着蝉翼的小仙肉跳舞,比《霓裳舞》好看好了,也可以看现代电子乐伴奏的劲舞。许小豹开心了,也可以上去唱上一曲,不过得由燕支语唱。 俗话说:乐极生悲。边境黑甲勇士总兵向主帅汇报:“主公,有百越国的王子擅闯边境。请指示。” 许小豹当即指示:“带到结盟大会堂来。” 不一会儿黑甲勇士总兵亲自押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面如美玉,年方十八,神色略有惊慌;女的小巧玲珑,体态纤美,年稍长,神闲气定。 少年见了彭越,一声惨呼:“皇兄,我是堂弟彭祀啊——” 彭祀放声大哭,彭越不为所动,眼中却是鄙夷的神情。青衣忙跪行到原太子彭越面前:“奴婢青衣叩见太子殿下。” 青衣便哭诉着把妖妇如何控制彭勃,如何加害全家,她如何故意摔碎茶杯,以身接近彭勃,彭勃将实情相告,妖后用迷心丹控制朝廷,她娘家澹台家族专权,彭勃如何下密诏给太师慕容泰,慕容泰如何安排儿子换出彭祀,青衣如何带着彭祀投奔太子。原原来来地道来,彭越初还是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不停地乱颤;后来听到太师以亲子换出彭祀,终于悲恸欲绝地叫道:“慕容师傅——您真是一代名臣!” 许小豹也颇为奇怪,他明明给彭勃洗了脑,没想到他还大逆不道,估计妖后庆妃当时给彭勃服用了迷心丹。否则他怎么会鬼迷心窍,造成如此大的血案?他本人已经位极人臣,掌管全国军队,兄弟相亲,并无间隙。 彭越轻声跟许小豹说:“一切罪孽可能在妖后身上,她早有预谋。庆妃诞有一子,一定为她的儿子争夺皇位。” 许小豹想想也是,哪一个母亲不死命为儿子打拼?为了儿子,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要是不拼的话,她的儿子毫无希望,她一定跟她的家族澹台天师要了迷魂丹。现在,最可怕的是一旦军权落到妖后手中,妖后如果查出他脖子上金刚圈遥控炸弹的密码,他就死定了。即使没查出来,吓也要吓要吓死许小豹。 许小豹想到这,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哪有心思在这里饮酒取乐?凶敌未除,大敌当前,只有砺兵秣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跟她决一死战! 许小豹说:“可能他们说的是真的。你暂时认了他们吧。有句话,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再说,彭勃可能危机四伏了,我们还要利用彭勃扳倒妖后。” 彭越深以为然:“师父神机妙算。我听师父的。” 彭越扶起了堂弟彭祀:“小祀,不是堂兄心狠,叔父所为,令人发指啊!既然是妖妇背后捣鬼,咱们兄弟理应联手报这血海深仇。叔父还在妖妇手中,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一定要擒拿元凶,替天行道,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还百越国一个太平盛世。太师之恩,恩情似海,小祀日后,你可要奉太师为亲父才对。不枉太师苦心救你。” “嗯。报了此仇,兄弟一定认太师为父!”彭祀含泪点了点头。 “青衣姑姑,我认识你,你是叔父的近侍,叔父视你为他的妹妹。叔父托你为他办事,叔父的眼光极准,你虽然久居深宫,但你的机警、聪颖,圆满的完成了使命。但姑姑,你还是回到叔父身边,一是叔父需要人传递消息,二是叔父需要人出谋划策。”彭越知道青衣是彭勃的贴身近侍,不敢留下来。 “嗯。小主,你可以听许先生、娥皇、太子的话,同心同德铲除妖妇。”青衣噙着泪告别小主。 “姑姑,你要多保重。你告诉父王,孩儿会争气的,我会代他赎罪,铲除妖妇,还他清白。”彭祀抹去泪水,显示了血气方刚的英雄本色。他有彭勃的勇武刚毅。 彭越给彭祀求情:“师父,为了行事方便,你要教小祀功夫吧。” 青衣带着彭祀跪下:“许先生,你大仁大义,收小主为徒吧。” “师父,受徒儿一拜。” 娥皇笑道:“为妻收了两个好儿子。你就收两个好徒弟吧。” 许小豹看彭祀风骨峭拔,虽说刚满十八,颇有刚强气质,他略沉思片刻,怎么收两兄弟做徒弟。但世上事都讲究机缘凑巧,他何以娶娥皇为妻,算了收下吧。 “好吧。小祀,为师收下你。以后,跟哥哥习武也有个伴。”许小豹其实二十三四岁,不过地球人明显看起来显得脸上有苍桑一些。送走青衣,彭越带彭祀给师父敬酒。 许小豹还没喝完这杯。又有关紧急军情,是谍报总兵报过来:“报告大帅,大明帝国被明玉儿篡位,亲手杀死皇兄、父皇,今日与母后大婚,母后封为明德皇后。” “畜生——”明波儿公主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好在有许小豹再,忙帮她推血过宫,助她抱元归一,明波儿公主才清醒过来。 许小豹问:“你们有不有查出来,这是不是百越国从中挑事?” “是的,是百越国庆皇后,与明玉儿王子结盟后,据查庆皇后还与明玉儿王子发生不正常关系。回国后以送剑为名,亲手用青龙剑屠杀哥哥。估计是鬼迷心窍。” 许小豹与两个徒儿对视一眼,没错,明玉儿又着了妖后的道,他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明波儿公主跳起来:“我要杀了这妖后!” 许小豹忙紧搂住她,明波儿的事就是他的事,忙说:“宝贝,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如果我们贸然行事,不但报不了仇,可能要遭她暗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一定要惩治她。看她有多大本事?” 娥皇也帮明波儿公主拭去泪:“听老公的,没错。我们姐妹毕竟是女流,又不会像妖后,会用迷心丹,迷住男人的心,让男人当她的尸奴,任凭她差遣。” 明波儿公主想不到她假装出嫁,离别父亲,现在成了永别,想起父亲生前的宠爱,不禁又伤心欲绝。许小豹只得用真气护持她,怎么舍得他的心头肉如此伤心? “明波儿,听话,化悲痛为力量吧。你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怎么复仇?你现在要坚强起来,妖后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许小豹的话是一剂强心针,明波儿公主紧搂着许小豹放声大哭,哭得许小豹心都碎了。哪有心思喝酒? 许小豹的主机戒指又震动起来,又是谍报总兵打来的:“报大帅,乃蛮王子哥舒翰起兵谋反,弑兄霸占皇嫂。自封天佑皇,封其嫂为思伊皇后。” 许小豹猛吃了一惊,乃蛮国国力与百越国略胜一筹,燕支国要是三国分裂,不一定能对抗乃蛮国。妖后要是有大明亮国、乃蛮国,燕支国危矣。现在,还有一个国家可以拖住乃蛮国,那就是修罗国。 修罗国太子司徒重华也参加了百越的结盟大会。许小豹赶紧打电话给负责搜集修罗国情报的谍报总后:“修罗国有没有兵变?” “报大帅,没有兵变迹象。倒是紧锣密鼓布置比武招亲。估计今天就可以接到修罗国发来的比武招亲的请贴。公主司徒香雪颜值相当高,与明波儿公主不相上下,估计又是一场盛会。” 许小豹总算舒了一口气,再不能让修罗国兵权,特别要注意这个司徒重华,他肯定要服了迷心丹,形为妖后的尸奴。不过,他已经是太子,父皇是有修为的圣贤警世教皇,修罗国是一个宗教大国,信仰修罗教。 估计宗教的力量暂时还能压住司徒重华的野心勃勃,但喝了这碗贼水,那是迟早要往贼途上走。司徒重华本身修养较高,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虽然也与庆后发生了肉体关系,也史了迷心丹,回国后父皇谆谆教诲,母后百般呵护,妹妹司徒香雪百伶百爱,他无可挑剔,没处下手。 但遭到庆后责罚:“司徒太子,你真让本宫大失所望。”(未完待续) 848此中有高手 司徒重华的心绝对在庆后手里捏着,忙谄媚地说:“我的主,无从下手啊,性急吃不了热豆腐。父皇年事已高。再说妹妹马上要择婿,我并没有对手啊,这江山本来就是我的。假以时日,还不是我说了算。” “好啊,比武招亲,本宫也想过来瞧瞧热闹,欢迎不?再说,本宫也委实想念我的小仙肉。”庆后的声音很有蛊惑力,司徒重华想到这块肥肉送上门来,哪有不心仪的?忙讨好似地说:“主来了,重华敢不以身相侍。” “好个以身相侍。不会是以身饲虎吧?”庆后开着玩笑。 “我的主,小王可是敬你为神明,哪敢有半点不敬?”吓得司徒重华忙表白心迹。 庆后笑得更夸张了:“太子,多补一补身体,本宫就不会吃了你。本宫倒喜欢被你给干上云天。” “是,主子。小王一定让你满意。”司徒重华谄媚地说。 “你听说这世上有人可以把我干上云天吗?”庆后很无聊,她现在狂妄到了极点。 “没有。谁到了最后,也要变成一堆烂泥。你就是奔流的大河,我们就是泥菩萨;到你哪儿,都给泡软了。”司徒重华的比喻让庆后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算坚持久的了。说明你底气还不错。但是有一个人,他可以干翻我,让我生生死死。” “谁啊?”司徒重华吃了一惊,“不会是自命不凡的哥舒翰吧?” “他算什么?还没跟本宫消消火,他就凉菜了。” “那是不可一世的,听说一口气弑了哥哥、父皇的明玉儿?” “他还不如你。一顿少年拳,趴窝了。”庆后嘻嘻地笑出了声。 “那是百越国金轮法皇?”司徒重华弱弱地问。 “他虽老当益壮,但力道不行,也只够搔痒。” “不会是作古的金盔法皇吧?” “唉,你猜哪去了?死鬼上本宫身子的机会不多,虽尽最大努力,也不过是止止痒。” “哪是谁?小王孤陋寡闻。请主子明示。”司徒重华想不出谁有那么大的功力,让这个母老虎心悦诚服。 庆后不打哑谜了:“太子,你要是把他弄给本宫,本宫可以不责怪你兵变之罪。你应该听说一个外星人吧?他是大明帝国不小心弄到玉池星座的战神。我打听明白了,娶娥皇这个骚娘们的就是那个外星人。难道本宫还不如一个徐娘半老的娥皇吗?” “许小豹?”司徒重华脱口而出。 庆后志在必得:“没错。许小豹。本宫算定他一定会参与比武招亲的活动,他是一个贪恋美色之徒。你妹妹那么高的颜值,他一定会心动。本宫一定要会会他,你给本宫安排。本宫舍身喂豹。” 司徒重华忧心忡忡地说:“小王听说此人功夫了得,不好对付啊。还望我主三思。”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宫自有三套方案对付他,不怕他不就范。本宫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小乖乖,你仔细看着,看本宫怎么降服她,让她给本宫**趾头。”说罢,庆后哈哈大笑,这笑声分明告诉司徒重华,太后早就做好预案,就等他上钩了。 “好。我主放心,小王一定给许小豹下邀请贴。”司徒重华只得俯首听命。 许小豹接到了修罗国的请柬,这倒大出许小豹意外,他可是有妻之人,按赛制,是未婚之男性才有资格参赛。彭越、彭祀两兄弟完全有资格参赛,但却没有请柬,真是乱点鸳鸯谱。 娥皇倒是很豁达,怂恿许小豹参赛:“豹哥,想去就去呗。反正,明波儿公主跟朕加起来,每次七十二般武艺都用上了,还征服不了你。” 明波儿公主却反对:“不行。你这个师父太失败了吧?让你的两个徒儿出马。你老实地观战,助你两个徒儿会师决赛。” 许小豹虽然听说司徒香雪玉肌冰肤,体香如兰,但他是一个知足的人,已经左拥右抱了,不会搞成跟地球一样,女人成灾。他释然地一笑:“好,这是个好主意。徒儿。师父,这些日子传你们拳法、内功心法,一定要助你们会师决赛。最后,可要过了司徒重华那一关。司徒重华上次没有参加明波儿的比武招亲,因为他已经娶了亲。这次你们争取战胜他。” “好,徒儿一定不给师父丢脸。”彭越、彭祀两兄弟领命,加紧练功。 一个月后,娥皇没办法行程,她是国君,没办法行程。许小豹部署好军事防御,带着明波儿公主、两个徒儿骑着两只大嘲凤,降落到修罗国。他们有大修国的请柬就有通行证。 许小豹一到受到了最高礼遇,警世教皇率文武百官出宫门迎接,许小豹只得以国礼参拜,因为他不是国君,他身份要低一等。警世教皇却不拘礼节,亲执许小豹的手,许小豹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警世教皇一愣,头脑中出现刹那间失忆,然后恢复了神智。真没想到警世教皇是修为极高的圣贤之君,并无邪念。 “许先生,大驾光临敝邦,真是瑞气来祥,是万民之福啊!”警世教皇对许小豹评价很高,估计他是研究过许小豹作为的,他不是信口开河。 许小豹知道修罗教的教义,忙说:“教皇如此大礼,许小豹愧不敢当。教皇感应天道,布道万民,国泰民安,创立一个繁荣盛世。教皇功德无量。” 警世教皇与许小豹携手并肩而行,谦和地说道:“虽说修罗国表面安宁,但本教皇看来危机四伏。救世之人,当是许先生啊。” “教皇,居安思危,先天下之忧而忧,果然是当世圣贤。”许小豹一味给警世教皇戴高帽子。 “许先生,你应该是个明白人。你不可不救修罗啊。”警世教皇原来是能演天数,推知天下命运气数的。 “父皇,他就是许小豹?”长廊突然走出一个蒙面,长袍,只露出双眼的公主,不用说她就是司徒香雪,着素纨法衣,看那惹风的衣裙,波动的娇躯,还有电人的妙目,可以看得出她体态的妖娆。 皇后忙说:“许先生,这是小女。自幼娇惯,一定规矩都不懂。许先生是客人,你应该向客人行礼。” “他们都说许先生是贪恋美色之徒,我倒要看看贪恋美色之徒长什么样?” “香雪!不得无礼!”警世教皇加重了语气,“还不给许先生赔礼道歉?” “不!我们是对等的,他怎么不给我行礼?许先生,你看人的眼光,是有点让人受不了。你天生是一个多情种子,难怪人家说你是贪恋美色之徒?你胆大还不少,带着老婆过来比武招亲,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司徒香雪可不是好惹的,看来她确实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许小豹行了一礼:“公主误会了。小豹只是领队,不敢造次。参加比武招亲,是小豹两个徒儿,公主请看我的两个徒儿,都是王子的身份,仪表堂堂,武功卓绝。” “比先生如何?”司徒香雪冷笑着问。 “青出于蓝胜于蓝。”许小豹当然得抬高他徒儿。 司徒香雪却出其不意,一掌劈空袭来,挟着凌厉的电闪雷鸣;许小豹大吃一惊,疯丫头有异人相传,他在地球人还没遇到过如此高手。要不是练会阴阳八极霹雳掌,真的难躲过这一掌。许小豹只能以灵隐功法相抗。玉池星座的顶尖高手,已经将武功修炼到登峰造极。司徒香雪的师父一定是九莲雪山的巨灵一样的世外高人。许小豹可不敢伤她,只是卸去她的杀伤力。司徒香雪越发得意了,她使出玉阙真人传授她的五行掌法,五种元素,组成一道混沌之气,随意组合不同的杀气,意谓宇宙万象。如霹雳掌,是火、金两种元素,发出的天罡之气。天风浩荡,则五种元素全息,造成一片虚空,天风摧枯拉朽。许小豹哪敢硬接,他先是卸字诀;然后是化字诀。那就试着乾坤大挪移,捕捉它的清阳天罡之气,不错,为我所用吧。将青阳天罡之气用《洗髓真经》转化为真气,青阳天罡之气是宇宙能量,像元气一般高能量,必须用《易筋经》加速将真气固本清元,否则筋脉尽断。《九阳真经》转化为天元丹功。 现在,许小豹该占主动,小丫头片子,看你有多少清阳天罡之气,这可是千年道行修来的。许小豹得之有愧!小丫头简直拿着前辈的清阳天罡之气,乱撒气嘛,得收拾她一下,让她停止这种虚耗功力。 心念甫动,他一记幻影摧心掌,当然不是真的要震碎她的心脏,而是封了她的八处大穴,一时间,她如蜡像站立不动。这难为不了她,她能在一分钟内运功冲开八处大穴。她又气又急,涨红了脸,还要扑上来打斗,她母后搂住了她,许小豹又吃一惊,司徒香雪功力如此厉害,她母后随便一搂,司徒香雪竟然挣脱不开,只是撒娇:“母后!” 许小豹明白了,这是一个修真的国度,只有修为高的人才能当政!司徒重华没有做傻事,一半有他的天良未泯,一半他功力深厚,还能畏首畏尾。 警世教皇向许小豹施了一礼:“许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香雪,别淘气了。许先生要真是生气,你早将香消玉殒了。” 司徒香雪一辈子哪里吃过这个亏,气昂昂地说:“母后,放开我!我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他封了我膻中穴,摸了我的胸,他碰了我的身体,还是羞死人的地方。我要杀了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皇后搂着她的肩,司徒香雪无法挣脱,皇后只是微笑着说:“你打败他的高徒,师父不就要出手了?” 司徒香雪逼着许小豹答应:“许小豹,你答应我,我击败你的两个徒弟,你必须登台比武!”(未完待续) 849天外有天 明波儿公主倒是蛮欣赏司徒香雪,她知道许小豹不会答应,她帮许小豹答应了:“公主殿下,我答应你,你如果胜得了两个徒儿我让夫君上台跟你过招。” 司徒香雪俏脸嫣红,知道明波儿公主的身份,她敛衽施了一礼:“多谢姐姐成全。” 嗬,连姐姐都叫上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哪一个少女不爱英雄?没办法司徒香雪心有所属了。徒儿跟着这样的师父找老婆麻烦大了! 警世教皇对许小豹以国礼相待,还将许小豹请到密室密谈。 警世教皇关了密室门。估计是保密系数最高的地方。警世教皇老泪纵横,突然向许小豹咚地跪下:“先生救我啊!” 许小豹大吃一惊:“陛下,何故行如此大礼?究竟发生什么大事?” “先生此来,朕知道不是为小女而来,而是为妖妇的阴谋而来。”警世教皇十二分气愤,“此妖不除,将是全人类的灾难,还要祸及你们地球啊!她的野心不仅于此,她的迷心丹之毒,至今无解药。我儿司徒重华误中美人计,吃了她的迷心丹,总算没有像大明帝王的逆子、乃蛮国逆子杀父自立,还娶母、娶嫂,丧失天道、人道!如此令世人发耻的事情,许先生,你不会袖手旁观吧?朕细细思量,你不为小女而来,当然是为了阻止妖女的阴谋不再得逞而来。” 许小豹眼睛睛得又大又圆:“陛下,既如此,你早有提防。许某可是闲吃萝卜空操心了?” 警世教皇叹息道:“不瞒先生说,朕也是两国事发之后,想想我儿的怪异举止,后脊背都透着凉风啊!我儿是中了她的诡谲之计,朕老年得子,平生与师妹双修,千岁之后,才得一儿一女。想不到,今天却难逃大限!” 警世教皇银须抖动,让人好生敬重。许小豹紧握教皇打着皱褶的手,活了一千多岁!比传说中的陈抟老祖、张三丰真人还厉害,人家一千岁还能生育!刚才看皇后,虽满头银丝,但面色还红润,还像五六十岁的地球上保养好的港台女明星,这真是千年老妖了,怪不得刁蛮任性的司徒香雪在母后手中连脾气都没有。 “陛下,我实说了吧。百越国本身尖端技术处于国际领先地位,现在她主宰了尖端技术与百越比肩的大明帝国和乃蛮国,更是如虎添翼。我虽然极力整合了燕支国,但燕支国如今闹分裂之后,元气还没恢复到鼎盛时期,明显不能与妖后抗衡。要是贵国再落入她手,那她就可以四面围攻燕支国,她的黑恶势力无法遏制!我才不顾一切地阻止她篡夺贵国的阴谋得逞。陛下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阴阳数理,真是前辈高人。”许小豹不得不服警世教皇千年的修为。 警世教皇仰天大笑:“许先生见笑了。外人看来,朕道行高,其实面对亲情,朕还是道行浅薄,无能为力。杀了他吗?下了不这个决心;不杀他,天理难容。此事难取舍啊?” “陛下是仁德之君,晚辈想,杀一人不足以解决问题。妖后不除,迟早她要另生祸患。晚辈自不量力,斗胆要与她分个高低!”许小豹现在说话,老实多了,他本以为是自己造诣极高,对付妖后不过是小菜一碟,现在想来轻敌往往是兵家大忌!妖后让如此众多的前辈纷纷中招,她一定有超人的手段。 警世教皇目光灼灼:“许小豹,我儿虽刁蛮任性,做你的妾应该使得的。看得出来她也看上了你。朕打算将军权尽付于你,条件就是你必须娶她。” 许小豹倒是满心欢喜,不知道内力跟他相差无几的高手对杀,他能不能有优势。转念一想,不行,不是答应让徒儿比武招亲,他不能横刀夺爱,于是猛醒:“陛下,不行。当时我当着徒儿的面说,让徒儿比武招亲,我娶走她。不是言而无信,失去了信誉,怎么做人?陛下,请你谅解。” 警世教皇微微一笑:“无妨。你徒儿比武招亲,让他比吧。要是你徒儿能赢。当然也是一家亲,军权交给师父也是应该的;要是你徒儿失手了呢?你不会让别人夺走吧。那军权可就是他的了。这是朕立下的规矩。” 许小豹想肥水总不能流外人田,要是军权落入庆后派来的高手手中,那可是谦让犯大错了。许小豹点头应允:“只要陛下不怪小豹有妻,小豹定然出手。” “是啊,朕也不想女儿嫁给一个有妻室的人,但为了天下苍生只能牺牲她个人幸福了。只愿你以后不要亏待她。”警世教皇现在摆起了长者的面孔,再不是先前左一个许先生,又一个许先生。 司徒香雪的人气指数果然不比明波儿公主弱,来的人也有十来万,分成若干分赛区,最后剩下四强,许小豹的两个徒儿双双杀入四强,还有两个,一个是比丘国王子叫摩西,另一个是傲来神国王子鹘脱利。 四个人抽签,真是太不巧了。彭越跟彭祀捉对厮杀,摩西对鹘脱利。不过如此也好,至少有一个徒儿杀入决赛。 彭越与彭祀是师兄弟,简直是表演赛。两兄弟用师父得意的六合拳噼噼叭叭打了一阵,彭祀告负。这是预料中的。 这惊心动魄的厮杀是,摩西对鹘脱利。摩西的掌法,是般若波罗蜜神掌;鹘脱利并不怵他,能杀入四强,本身就是绝顶高手,他的掌法是玄冥神掌,身踏九宫步,掌法诡谲,寒气森森,许小豹见所未见。那天明波儿打了彭越一掌,百越国误以为当世最高深的绝学——玄冥神掌,现在鹘脱利才是真的玄冥神掌。 般若波罗蜜神掌以内力雄浑著称于世,对付玄冥神掌并不落下风。般若波罗蜜神掌开始还能压制玄冥神掌的寒毒之气,但太耗内力,破戒式,横扫千军;因陀罗式、和尚撞钟式、降龙式、阿罗汉式,发出来的罡气排山倒海。可是斗了一个进辰,摩西便落了下风,玄冥神掌的寒气向他不断袭来,摩西先是眉毛、髭须、寒毛凝了一层寒霜,再接着寒毒草之气侵入肌肤,斗到最后,摩西包裹了一层寒冰,被一掌击飞,砸在地上有如冰碴子喀嚓作响。 许小豹怜摩西是条好汉,他悄无声息过去,用乾坤大挪移将寒气带走,灌入真气,助他推血过宫、抱元归一,然后他就可以自行调息,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不过,从此摩西归于许小豹麾下的弟子。 总决赛由彭越对鹘脱利。彭越不惧玄冥神掌,因为他跟明波儿公主一起跟许小豹修炼了灵隐功法,如果让彭祀打的话,估计彭祀绝对要落败。彭越用六合拳,力道迅猛,意与神合、外与内合、眼与身合、手与脚合、头与腰合、膝与胯合,打得虎虎生风。鹘脱利的玄冥寒毒只会让灵隐功法得到寒气的滋补。鹘脱利玄冥神掌守不住门户,在彭越重拳的轰击下,门户大开,结果被一记炮捶打得鹘脱利六佛出世。 彭越稍调息一会儿,许小豹助他元气冲盈,他斗志昂扬。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挑战司徒重华,司徒重华生得白净面皮,与彭越的娃娃脸相比,显得老成许多。彭越志在必得,师父嘱他先用八极拳打一阵子,试探一下虚设,别一上去耗体力。六合拳太刚猛。司徒重华并不是玉阙真人的弟子,他使的不是五行掌!而是太甲真人传他的混元霹雳掌。他的混元霹雳掌初看起来,只是电闪雷鸣,当彭越打得颇有气场,此时他的混元霹雳功开始发威,最初看起来是一条若隐若现的电龙,双方缠斗一个时辰,若隐若现的电龙,此时成了一条鳞甲飞扬的巨龙,电光雷鸣包裹着彭越。 许小豹暗暗叫苦,准备救人吧。司徒重华一记飞龙在天,双掌推出,一条巨龙顿时一分为二,彭越用六合拳的奔雷手,对了一掌,但第二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彭越如断蓬般飘飞下来,许小豹忙接住徒儿,赶紧给他用再生素、分解的hr合成素,迅速将他震碎的心室生长,保证他不狂喷血而死。待他损坏的组织器官生成之后,再助他真气,推血过宫、抱元归一,他就可以自行调息了。 司徒重华对披着斗蓬的妹妹说:“妹妹别怪,来的人学艺不精。妹妹只能待字闺中了。要不哪一个还有胆量上台一试运气的,请现在登台一试身手?” 下面有人叫:“有老婆的现在可不可上?” 司徒重华毫不在意,牙缝里嘣出两个字:“可以。有种的请上台来应试。” 真有不怕死的,有一个中年拳师上台应试。他横练金碧罩,这是当年许小豹玩剩下的。面对司徒重华的混元霹雳掌,他如遭雷击。许小豹看他是条好汉,还是救治了他。司徒重华震伤的人,本来是非死即残,没想到这小子不到声色就救好了伤者。 司徒重华主动挑衅他:“许先生,该你了。我妹妹等得可心焦了。你有种的过了我这关,我妹妹就给你当小老婆,我没意见。” “师父,弟子试一试!”为知深浅的彭礼飞身上了台。司徒重华笑道:“你不是已经被淘汰了吗?难道刚才是假打。好。本王成全你。反正,有人给你疗伤。本王就不客气了。” 说罢,司徒重华故意以父亲传来的万象功法与他斗。彭祀上来就就以师父传他的伏虎罗汉拳猛攻,罗汉睡觉、罗汉伏虎、罗汉撞钟、罗汉朝天……显然,这套拳法刚猛异常,万象功法难以抗衡。下面观众一边倒为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叫好! 许小豹在场边大声提醒他:“马上改用八极拳!”(未完待续) 850半路杀出 彭祀却对师父的提醒充耳不闻,可能正打得起劲。司徒重华等的就是对方全力猛攻,他冷笑一声,后撤一步猛然野马分鬓,双手空中一合,等着彭祀的罗汉捣杵,混元霹雳掌突然发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条电光恶龙震天一声吼,彭祀凭地飘飞起来。许小豹飞身忙接住小徒弟,赶紧给他用再生素、分解的hr碱基对合成素,迅速将他震碎的心室生长愈合,保证他不狂喷血而死。待他损坏的组织器官生成之后,再助他真气,推血过宫、抱元归一,他就可以自行调息了。 “许先生,你还要我妹妹等到什么时候?别让你的徒弟丢人现眼了。咱们兄弟玩玩,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司徒重华眼中充满挑衅的怪模怪样,下棋的人都想找高手切磋,练武的人也想找高手印证武功。 明波儿公主一推许小豹的背,气愤地说:“豹哥,治一治他。他需要你给他洗洗脑。” 许小豹想想也对,先洗掉他的迷心丹毒,让他恢复心智。于是,他缓缓走上拳坛,双手一抱拳:“请指教。” “好。许先生,打赢了我,我可要改口了。来吧,全力以赴攻上来吧!”司徒重华朝他竖起中指,这是一种极端挑衅行为。他想故意激怒许小豹,一个发怒的人,通常会失去理智;对付一个失去理智的人,那容易得多。 许小豹不生气,他面色平和,还是用他徒弟的八极拳跟他对阵。八极拳既有太极拳的柔,也兼具少林拳的刚猛。这是许小豹习练的少林拳术之外的武功之一。司徒重华可不敢托大,再用万象功法对阵,他知道许小豹不是好惹的,他毫不犹豫以混元霹雳掌猛攻。现在该他发威,电光恶龙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轰隆隆响着,炸得天昏地暗。 许小豹却改为极柔的太极拳,他并没有真正拜名师习练太极拳,而是跟师兄弟们学的,并没领悟太极真髓。许小豹明显落下风,他招式是太极拳,其实有八极拳内力,如白鹤亮翅,他展开带有八极拳的“闪转腾挪”;司徒重华可全是杀手招,时乘六龙,神龙摆尾……下面的观众一看,师父还不如徒弟,打得太窝囊。司徒重华电光恶龙就在许小豹身前身后缠绕,只需一掌就可以收拾他。 司徒重华不知是想玩他,还是怕没有对手。他混元霹雳掌干打雷不下雨,许小豹虽在雷电火光当中,他就那样不紧不慢地游走着。场外的人急得怪叫:“许先生,你也太慢了吧?” 许小豹不为所动,现在干脆是纯太极拳,连八极拳都不用了。他临敌时,突然悟出八极拳看似用太极拳招式打出了猛劲,其实与高手过招,八极拳空耗现象太严重。一味的发劲,要知道发劲越猛,收式越沉;太极拳看似实相,实是虚生;你以为是柔弱无骨的虚,他遍实如封如闭,直拍你周身大穴。现在,司徒重华慌了,他慢慢地发现他中计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大砣螺,被许小豹带动着越打越快。 司徒重华打完混元霹雳掌一百单八式,回过来使第二遍,许小豹早就记住了,他从容亮掌、撤步、划弧,比老爷爷还慢。下面的观众就是奇了怪,这么缓慢、笨重的招式,司徒重华为什么不一蹴而就? 司徒重华也想啊,他都使出浑身解数了;原来,许小豹举手投足之间,太极拳里加进了真气流,乾坤大挪移带动的直气涡流,迅速捕获司徒重华发出的混元霹雳掌的能量。司徒重华不出重手还不行,许小豹招式如行云流水而来,手挥琵琶、单鞭、搅雀尾、白鹤亮翅、搬拦捶、十字手、玉女穿梭……许小豹的动作太慢了,慢了像手中抱着一个重重的大圆球。许小豹慢腾腾领悟到了太极拳的奥妙,动作是形,内息才是意,意念带动,乾坤大挪移汹涌澎湃的真气潮浩浩荡荡而来,他将对方的混元霹雳掌发出的能量全部绑定,然后用《洗髓真经》化为自己所需要的真气,《易筋经》加速真气抱元归一,《九阳真经》助他九转天元丹功。 一个时辰之后,司徒重华完全成了许小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面团,想拉抻就拉抻,想捋直就捋直,想蹦蹿就蹦蹿。接下来,许小豹的强大真气让司徒重华全身穴位被攻破,侵入他十四经,可是无法进入他的大脑皮层遇到强大的阻抗,可能就是迷心丹在控制他的心智系统。 迷心丹还能像黑洞一样将真气化为无形。不管许小豹灌进多么强大的真气流,都是泥牛入海,化为无形。 许小豹有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他突然发出强电磁波干扰一切信号,用真气场让他们隐身,用剑气割断他的头颅,然后在瞬间用强大的再生素和hr生物碱基,长出一个头颅来。然后给他重装心智系统,这套心智系统那是忠诚、侠义、重情的正版。下面的观众只看到一片模糊,许小豹赶紧用真气化掉真头颅,现在没有强大的能量支撑,许小豹顺利进入大脑皮层,他要得到迷心丹抗体,许小豹用真气俘获到他的体内,那是无法化解的抗体,许小豹也只能跟hr病毒体一样,进行拆解,变成离子生长加速器。现在可以全部提取司徒重华的记忆库资料,这些一定要用脑电波的形势,给司徒重华装进去,他就恢复了记忆。 烟雾散尽之后,只剩一个头盖骨了。司徒重华恍惚间醒过来,向许小豹行了一礼:“弟子,从此归依在你的门下。” 说罢,向许小豹行拜师大礼。司徒香雪飞身挡在他俩中间,气呼呼地说:“喂,哥哥!你打不过他,也不用拜他为师。还有老妹为你出这口恶气。” 司徒重华现在性本善,恢复了重前阳光笑容:“妹妹,不如我们一起拜许先生为师吧?” 许小豹微笑着说:“没问题。香雪公主,还犹豫什么?” 司徒香雪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许小豹,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拿命来!” 说罢,她向许小豹连攻三掌,上步七星、进步云雷手、双掌十字封;许小豹被逼得连连手挥琵琶。司徒重华反而帮师父:“师父,她的五行拳,五种元素的排列组合,共有一百二十招。” 许小豹以六合拳对付,对于拳法的最高境界,就是形与意合,气与力合,眼与心合,神与灵,虚与实合,法与化合,看起来许小豹的六合拳上了一个境界,现在的每一招每式,带动强大的发劲。司徒香雪被许小豹灵感一现的打法,搞得她也忽来奇思妙想,但是五行拳各种组合就是一百二下招,只是攻击的顺序千变万化。 下面的观众看了,倒觉得许小豹太想娶司徒香雪,刚才对付哥哥还是漫不经心,怎么对付弱女子,竟然打得花样百出,令人眼花缭乱。司徒香雪跟许小豹斗了一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来。 “师父,她的招数用完了。”司徒重华吃里扒外,帮师父出主意,“师父,你用她的招数打她。” 许小豹会意,他真改用五行拳。看起来是师兄妹在过招,可是五行拳的招式,许小豹使出来力量有余,灵巧不足。开始,还让司徒香雪占了上风,差点封住了许小豹穴道,亏他变化快,台上打了几个滚,又重新站立了起来,两人展开对攻。明眼人看出来了,许小豹是在耍她,但司徒香雪乐意给他耍,就跟他斗到底。 斗到后来,变成司徒香雪耍赖,攻防全无,就拽住他的衣服不放手。她抬起头给许小豹打,仰着脸:“有种的,你打啊!” 许小豹收掌在半空,司徒香雪狡黠地一笑,紧紧搂定他的脖子,汗水都擦到他脸上了。许小豹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怔在原地,不敢有任何轻薄举动。他觉得他不应该再荒唐了,只是造化弄人。他这个外星人,还是到处惹情!不过不惹情的话,他现在还乖乖地躺在星际航天中心的科研室里,不知何时是个头。 下面观战的观众却不这么看,这个外星人虽没有玉池星座人长有一对肉翅,但具有天神的战力。 司徒重华大声宣布:“本次比武招亲到次结束,最好的结果:许小豹先生夺魁!择黄道吉日与家妹司徒香雪成亲,恭喜许小豹先生!” “慢!” 一声娇喝,是女人那种气指颐使威严的声音。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发髻簪满珠花的女人,她身着锦绣的长袍,后摆如彩云飘在身后,正展开蝉翼飞在半空,后面跟着她的铠甲勇士排空而来,阵容庞大。 司徒重华脸色骤然变黑,挺身而出:“庆后!本王想通了,咱们毕竟不是一路人,你走你了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本王已经拜许小豹先生为师,再不会跟着你胡作非为。你也好自为之!” 庆后冷笑道:“滚一边去!本宫不是为你而来,你不过是本宫用过的纸巾。许小豹,你才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男人。凡是我澹台晓晓要得到的,绝对会得到。许小豹,本宫一见,确认你便是本宫找了三生的最爱。放开她,跟本宫走吧。本宫需要你。” 司徒香雪倚着许小豹,知道她就是臭名昭著的庆后澹台晓晓:“庆后,你来晚了。没看到吗?许小豹已有所属。” “许小豹,本宫送你一样礼物。”庆后并不理会司徒香雪的自作多情,她打开主机戒指,打开一个视频,往许小豹所在位置一送,眼前出现一个密码系统——正是金刚圈遥控炸弹专用网页! 许小豹目瞪口呆,要来的迟早要来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庆后只要拿到这枚金刚圈摇控炸弹的信息,她完全可以解锁,然后操控这枚炸弹! 怪不得庆后有恃无恐!(未完待续) 851不可思议 许小豹突然发出超强高频电磁波,现场所有信号全部中断,包括庆号的主机戒指信号。这在这一刹那,许小豹突然用剑气往自己脖子上一划,脖子从中切断,金刚圈遥控炸弹哐当一声掉落,头颈迅速合上,赶紧对正,此时,调集暂存的大量再生素、hr碱基对、迷心丹还原素聚集伤口,一刹那间将断裂的血管、神经、肌肤组织、骨髓全部再生,然后快速让伤口愈合,骨头是支架,首先对接好,骨髓要完全对位联结,然后是肌肉组织、血管组织、神经组织快速联结到位,达到严丝无缝。 这种功法申公豹也学会了,他当年就向姜子牙卖弄过这门绝学。没想到许小豹无师自通,危机时刻,练就了这门绝学! 然后,将金刚圈遥控炸弹抛到半天云里,许小豹双手运起阴阳八极霹雳掌轰击它,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玻璃哗哗地碎了一地,震得庆后一伙人跌落云头。爬起来,忽啦啦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明波儿公主、司徒香雪清醒了过来,一起过来抚摸许小豹的颈脖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长得跟原来一样。 明波儿公主说:“好像比原来长了一点点。” 司徒香雪说:“没有吧。是你的错觉吧。我看跟原来一样,一点伤痕都没有。” 许小豹也摸着自己的脖子,还不停地晃动着,感觉并没什么影响。下面的观众跪拜了下来,山呼:“天神在上,受我等一拜。求天神保佑国泰民安。” 许小豹忙下台来带百万民众一起修行一番,当然还是他那一套修行,《洗髓真经》产生真气流,每个人一激灵,这个国家的民众都是修炼的高手,任督二脉已经开启,那就很快接引到真气流,百万人同修,产生的真气潮胜过地球上的海啸。 修行完,许小豹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修罗国的太子司徒重华,一个是比丘国王子叫摩西,另一个是傲来神国王子鹘脱利。许小豹摸着脑袋,怪难为情地说:“香雪公主,我收你为徒吧。” “我死给你看!”司徒香雪抽出宝剑横在脖子上,一线血就往下流,唬得许小豹赶紧出手夺了她的剑,再帮她运功疗伤。 这一招对付许小豹简单实用,百试不爽,许小豹果然怕她了:“你自找的,我可是好话说尽了。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我做你们的师父还差不多。我可以传你们盖世武功。” “我也可以死给你看啊。”司徒香雪气若游丝,说话气息甚微。许小豹怕她了:“我没什么的。反正有两个,你记住,你是第三个哦。” 明波儿公主笑道:“行了。别演戏了。你不过是逼我同意吗?我同意就是了。香雪妹妹很可爱,我喜欢。我相信娥皇也蛮喜欢你的。娥皇临走的时候说过,你是没人能降服的,除了豹哥。香雪妹妹,欢迎你的加盟。” 司徒香雪跟明波儿公主相拥在一起,兴奋地又蹦又跳。 五个徒儿咽了一泡口水,集体向师父贺喜:“祝贺师父,否极泰来,鸿运当头。” 突然鼓乐齐鸣,连楼上的巨型锁喇也吹响了,那声音“嘟——”就像刮起狂风,千万只黄牛在叫唤。 礼部大臣高叫:“警世教皇驾到!” “臣等叩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警世教皇、玉阙皇后带着文武百官,从云天里徐徐降落。警世教皇伸出双手:“诸位,请平身。” 司徒香雪向父皇撒起了娇:“父皇,他欺负我。” 玉阙皇后笑道:“来人,将许先生送出边境。从此以后,再不许他踏进修罗国半步。” “末将得令。”嗬,马上真的有法袍勇士,要撵走许小豹师徒。 司徒香雪急了:“母后——你这样不是把孩儿也赶走了吗?” 玉阙皇后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母后这不帮你出口气吗?赶走他,眼不见心不烦。” “母后,你还不知道吧?你教女儿的功夫,打不过他,只有嫁给他了,一辈子要受他的气了。”司徒香雪噘着小嘴说,其实她眼里喷着兴奋,这当然是做新娘子的兴奋。 玉阙皇后一挥手,法袍勇士退了下去,玉阙皇后亲执女儿的手,长叹一口气:“嫁他,可是一种冒险行为。一,他不是玉池星座的人,没有长蝉翼;二,他已经有了两个深爱的女人了,你是第三个;第三,他有可能回到地球去。这些你可要考虑清楚,免得日后后悔。” 司徒香雪放开母后,捕到许小豹肩上,拉过有点尴尬的许小豹,她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逼视着他:“喂,你好像吃亏了一样。我才吃亏了。堂堂公主,只能做你的小三、小四,哼,你以为我嫁不脱,只是比武招亲,不能儿戏,彼此要信守承诺。嫁给你,母后还说了三个可怕的因素呢。你说,你会不会撇下我们三个,或者,以后我们都有你的儿女。你不会一狠心,把我们抛下,你就——” 说着司徒香雪泪水扑簌往下掉,她可不想守活寡。许小豹正色道:“对啊,我想战胜妖后之后,当然要回地球。不过,回地球,你想跟我走,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回地球。当然,我还会回来的。这个星球可是我的第二家园。” 许小豹没有隐瞒,警世教皇挥手展望未来:“到时候,你从地球返回玉池星座,香雪回娘家,那也是一天的行程。看你们是不是真心相爱,距离不是问题。” 司徒香雪逼着许小豹:“说呀!” “我爱你。”许小豹可不愿大煞风景,给人家姑娘一个定心丸吧。司徒香雪激动地扑进许小豹怀里:“我也爱你。” 嗬,还当众热吻。接下来,就是大婚,然后就是进洞房。 第二天,警世教皇兑现承诺军权交给许小豹掌控。许小豹赶紧召开军事会议,科学院院士会议,两个大会开完,他完全可以自如地掌控修罗国的军网,然后将燕支国的y网与修罗国的军网一整合,那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整合,对火炮系统、预警系统、防空网都有质的提升。 当然不能强攻,强攻哪一方都占不到半点便宜,这只能军事对抗。谁的战略核打击能力都能将玉池星座毁灭几百次。 许小豹想,澹台晓晓也不是赖战力讹诈,她是靠她澹台家的迷心丹。要战胜庆后,就得从迷心丹入手。许小豹调取的澹台晓晓家族的全部资料。澹台家原来有一个修炼了五千年的天师澹台浩渺。 他修炼的仙山擎天峰不在百越国,而是在北越国的一个结盟国金甸国,金甸国与猛玛部落交界。擎天峰共有大大小小万座雪峰山,号称瑶池。常年可以看到云海茫茫,海拔两千米高的雪域高原,仿佛天庭胜景。金甸国也是一个修气士聚集的国家,澹台家族是重要的一支,与皇族南宫,吕望家族,端木家族,号黎四大家族。虽然国土面积不可与百越、燕支等大国比,仍然比地球上国土面积最大的俄罗斯要大,与许小豹新建立的伊斯兰大汗国接近,但国土面积四分之三是高原,只有四分之一是河流、平原、湖泊。 庆妃不能当皇后,可能与澹台家族并非王族,也不是强盛国家有关。许小豹发现金甸国有自己独立的军网系统——因为他们并不想做哪一个国家的附庸国! 许小豹决定要到金甸国碰碰运气看。算不定能解开还心丹之谜,那么他就可以从容回地球了。 许小豹带着五个徒弟,两个公主老婆,先驾大嘲凤赶到猛玛国。猛玛国当神迎接他们的到来。 猛玛国王率天师、主祭、法老、各司命招待贵客,五个徒弟和公主还是吃素食:参果、浆果、丹桃、珍孢、雪莲、紫莓、灵芝……许小豹这个肉食动物,他可顾不了多么多,大块大块吃烤肉。 席间许小豹问起:“贵为对邻邦金甸国关系怎么样?” “少有来往。他们虽是修士国度,但透着高士的傲气,视我族为蛮族,甚至收我国部族子民做徒弟也不愿意。”法老言语间透着对他们的反感,“天师不过很有幸,跟着南宫家的祖师有奇缘。” 天师道:“没错。当年南宫祖师炼功走火入魔,恰逢我放羊经过。我看一位白发老翁口里咯着黑血。于是,煲了灵芝汤灌他服下,没想到野生灵芝的药效还不错。南宫祖师便收我为徒,跟他修炼二十载,与南宫祖师结下了不解之缘。算算日子,南宫祖师该出关了。不如,我带你拜见南宫祖师。南宫祖师与澹台祖师、吕望祖师、端木祖师并称擎天四柱。请南宫祖师做一个公断。如何?” 许小豹连声称不好。于是天师带着许小豹八个人驾着两只大嘲凤飞往南擎天柱峰,刚越过天都峰上升到南擎天柱余脉。原来,玉池星座高原呈台阶形状,擎天柱峰已经是最高峰了。空中有次声波传来,许小豹赶紧运功抵御,他要护着两只大嘲凤,五个弟子,两个老婆,还有一个天师。 这种次声波,不仅波长振幅大,频率更是超强度。要知道次声波与生物的内脏是同幅度的,只要内脏受如此超强度的高频次声波,一个个都会震伤脏器,内出血而亡。许小豹必须带领它们用真气涡流护体,他用乾坤大挪移绑定次声波,然后用《洗髓真经》化解次声波为真气。 “彩耳鹏!两只彩耳鹏!豹哥,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王鸟啊!彩耳鹏是王鸟之首。”天师惊喜地说,他早忘了彩耳鹏的杀伤力是最高级别。它不仅拥有超级的次声波,对各种动物发动猎杀;但它不像大嘲凤方圆十里,它长嗥一声,动物死光光。它可是点穴式猎杀!看来彩耳鹏发现两只大嘲凤载着人类侵入它的地盘,它要赶尽杀绝!(未完待续) 852功到自然成 彩耳鹏全身焕彩,锦斓的彩羽放着金灿灿的光芒,这光芒带来强辐射,完全可以让你的细胞遗传达室基因变异,你也就成为一个怪物。彩耳鹏是天下第一王鸟,杀伤力无与伦比。许小豹对强辐射还是有办法,虽然跟飞碟的强光还有暴戾,但他可以用乾坤大挪移绑住强辐射,虽然许小豹能用《洗髓真经》将辐射光波转化为真气,用《易筋经》加速真气转化元气,《九阳真经》修炼天元丹功,甚至还为阴阳八极霹雳掌供电,他向彩耳豹发出霹雳掌。 彩耳豹超强的辐射光波令许小豹全身如烤红的乳香猪。 “豹哥,你怎么了?”司徒香雪看老公发出电闪雷鸣之时,他自己也像在油锅里炸一般。 明波儿公主忙说:“香雪妹子,别打扰豹哥。我们抓紧修炼,只要我们尽量将真气转化为元气,就是帮豹哥。” “知道了。”司徒香雪明白了,这是一种修持,也是在截流,如长江发洪水的时候,可以搞一些泄洪区,缓解洪水的压力。 许小豹刚有点人色,没想到“嘎咕”一声,又来了两对赶来助阵,许小豹不敢大意,这两对可是生力军,他不停地用阴阳八极霹雳掌驱逐它们,让它们保持距离,不至于被它们的金爪和金喙的黑煞气所伤。 人多力量大,现在五个徒儿、两个老婆、天师、两只大嘲凤可以说是大树下面好纳凉,他们安享着充沛的真气修炼,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跟着许小豹极速提高功力。接着又来一对,达到了四对彩耳鹏,许小豹脸红得像酱油色,此时,他到临界点,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隐隐约约响起。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密语是天道之音,许小豹感觉额头隐隐生痛,这种痛楚在加强,他体会到司徒香雪的肉体被他硬撑撑开的痛苦,他的额头就要暴裂。这是一种分娩的阵痛,他的额头被挤压开,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合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小豹忍受着切肤之痛,他完全凭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全息运功,意念顺畅,稍有差池,那是灭顶之灾。 这比当年关公切肤刮骨疗毒,还要痛多了。时间仿佛停止了,他的意念只有修炼,保证元神不散,他还要下意识地发出阴阳八极霹雳掌,击退四对彩耳鹏的立体攻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空的星星变幻了几次。玉池星座是一颗小恒星,它按照一定的轨道自转,但又要受同星系的恒星的作用力,它们相对平衡。同星系的星座也只有玉池星座有生命存在,其它星座不具备生命存在的基本要素。一个在宇宙间有生命存在的星体,绝对是绝无仅有的,那是亿万星辰里只有唯一一座,比沙中淘黄金还难。 玉池星座是看星空星系的变化,知道一天过去了。从长庚星座出现,黑夜来临,看不到月亮,大地明显有了暗度;到启明星座出现,白天来临,几大星系依次出现,将大地照得亮堂堂地,跟极光差不多,虽然不及太阳烘烤着大地,但温度也要升高。白天高达一百摄氏度,晚上在八九十度之间,睡觉还要盖被褥。 许小豹前额的痛楚慢慢消失,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么了,现在感觉额头上长了什么东西,不会长一个独角兽的角吧?许小豹可不敢分心,就是长一个肉瘤,他也不敢理会它,他现在凝神修持。突然他的前额有亮光,似乎可以穿透他的头颅。许小豹下意识地动了动,哇,他平空长出了一个眼睛,还有一个可以移动的重瞳眼珠,应该是两个瞳仁长在了一起。不过,很奇怪,这眼睛让他将四对彩耳鹏的幅射波直接吸附过来。原来,他长出了一只天眼!这只天眼,他完全可以像卫星一般对大地上的一切进行扫描;他也可以调幅,对细如毛发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八只彩耳鹏,见势不妙,转身欲逃,许小豹岂容他们脱逃,他的真气潮突然包裹住八只彩耳豹,瞬间让它们一激灵,真气直透脉络,八只王鸟加入修炼,那可是修持的绝佳时机。许小豹迅速进入彩耳鹏大脑皮层,洗掉它们的暴戾之气,组装正叛的忠义思想,还与它们进行通灵,他可以与彩耳豹心意相通。 一个小时的修持,众人的内功都升了一级,包括许小豹本人也进入天圣级第四重功力,开启了天眼。 收了功之后,明波儿公主首先发现了,她还以为什么翎毛覆在他额头上,她还想帮他拈掉。可是,突然里面有两个水银一样的眼珠放出晶光,吓得她赶紧缩手,恐惧地问:“豹哥,你怎么了?” “豹哥,怎么了?”司徒香雪和众徒弟也围了上来。 许小豹神秘兮兮地说:“我现在这么多徒儿、老婆,我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又长了一对眼睛专门盯住你们。看你们还敢搞鬼。” 天师是识货的:“豹哥是哄你们的。这是天眼,能够天地无极限的追踪。” “喂,你这眼睛不能穿过布吧?”司徒香雪夸张地裹住自己,其实她全身哪一处还没对许小豹开放? 许小豹嘿嘿笑着说:“这倒不重要。你背着我私会情男,可瞒不住我的了。” “我会吗?”司徒香雪生气地掐他。 “我会。”明波儿公主故意挑衅他,“我不满意你。我一脚就把你踹开。” 许小豹捏着明波儿的脸蛋,咬着嘴唇说:“人心难测。女人的心,海底针,捞不着,摸不透。” “什么是海?”两人齐声反问他。许小豹才想起明池星座根本就没有海,地球才是一个大水球;而明池星座除了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根本没有汪洋大海。 “嗯,你们想看大海吗?我带你们到地球上看汪洋大海。” “有瑶池宽吗?”天师也很好奇,他虽然年过花甲,估计也有一千岁了吧,他也从没有见过大海,说话的神情像孩子般可爱、幼稚。 他们九个人现在可分别骑上一只王鸟。豹哥当然要骑最大的彩耳鹏,身两旁是两个公主。两个公主会飞到许小豹的坐驾上,三个人紧挨在一起,天风浩荡,衣襟飘飘。 瑶池就在眼前,这确实是一个天然大湖,将方贺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四座擎天柱雪峰联为一体,然后往峡谷流走,流行八条大河,因此看起来形成了星罗棋布的水网,河谷地带那是植被阴森森地覆盖,沃野千里,空中群鸟翻飞,原始大森林里,有不计其数的鼓眼牛群、花鹿群、闪电羚群、天马群、猛玛群,还有四大猛兽:穷奇、傲狠、独角兽、混沌,河里生活着大型的掠食动物:鼍龙、长吻鳄、黑鲨、豹纹鲸、鸡冠蟒。这个生物群落,形成一个丰富的食物链,生态保持得相当完整。许多史前动植物都能存活下来。 这个瑶池雪湖,许小豹查阅了卫星资料,确实有一百万平方公里,但与四太洋相比,就是与面积最小的北冰洋相比,只有北冰洋的十分之一。整个湖面水波浩渺,波光粼粼,这么好的湖水,那可是开发旅游资源的好地方,可是看不到一艘船,只有雪白的鸟群。 “怎么样?像地球上的大海吗?”天师很期待许小豹的肯定。 许小豹感受到了水天相接的壮阔,但隐隐可以看到雪域高原在四周的身影,他眼里满是回忆:“有大海的感觉,但你没见到大海,你永远感觉不到大海的无边无际。” “豹哥,说的没错。我知道地球上的大海,它就是一个水球,百分之七十一是水面覆盖的。还有啊,我们去地球,可不能去大气接触,有一种极恐怖的元素,那就是氧。你们知道吗?氧的密度超过的恐怖的百分之二十一。我们进空入空气当中,要自燃,变成一堆熊熊大火!你们敢去吗?”明波儿公主原来是研究过地球资料的。 “这么严重!”司徒香雪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们明池星座的大气层,可是百分之九十是氮气,氧气几乎是百分之一不到,其它气体氦、氖、氩、氪、氙各占百分之二。我们的呼吸方式完全不一样,我们呼吸氮气,排出二气化氮。植物的叶子,又吸收掉二氧化氮,合成它需要的有机分子,释放出大量的二氧化氮,我们的大气保持平衡。地球上可不一样,他们呼吸需要氧气,排出来的是二氧化碳;然后植物进行光合作用,将二氧化碳进行与水、光能化合成有机分子,释放出大量的氧气,大气层达到相对平衡。”明波儿公主确实研究得很透彻,她一定是一个太空迷。 司徒香雪颇为奇怪:“豹哥,是这样吗?” “是啊,你们去太空肯定要穿太空衣,戴氮气罩,一定要与大气层隔离开来。再说,我们的温度也比你们低多了。地球温度,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不会超过四十度,一般在二十七八度左右。” “你骗人。你吓唬谁呢?”司徒香雪不屑地说,“要是低于四十度,那地球上的水资源全部是坚冰!” “香雪妹妹,你又错了。地球上的水,可不是我们这样的水,我们喝的是双氧水,俗称重水,冰点低,沸点也高。他们的水是单氧水,在零摄氏度结冰,一百摄氏度沸腾。因此,在四十度,水温相当于适合人类。” 司徒香雪问许小豹:“豹哥,是不是这样子的?” “是啊,我开始被明波儿公主放出来,我还不适应明池星座的环境,好在我有内功,我是用真气降温,玉池星座的一般温度都在一百摄氏度,在地球上我可是要被煮熟了!我也无法呼吸你们的空气,我是不用氮气交换的,因此我还得用龟息大法,进行无氧生活。不过,很奇怪,我现在吃了明池星座上的食物,我就很自然地呼吸,很自然地喝水,很自然地吃食物,睡觉。”许小豹说得很轻松,其实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适应过来。他的适应环境能力,那是绝无仅有的。(未完待续) 853力战四老 司徒香雪满是期待:“豹哥,是不是我跟你好好修炼,我到了地球可以不用穿戴任何护具,我就可以自由地跟你生活在一起?” “我可不敢保证,你这么娇嫩的肌肤,能不能抗氧化,还真有点难说喽。”许小豹摸着脑袋,很怪异地说。 司徒重华说:“师父照我们每天这样练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要达到前辈的高度?跟师父去地球,我也想摘掉护具,自由地生活。” 天师道:“师父,收柯云路为徒吧?柯云路也想跟师父到地球上看大海。” 柯云路天师应该有一千多岁了吧,满头银发,现在元气充盈,显得精神矍铄。许小豹眨巴着眼睛,倒觉得柯云路到地球上很有说服力,让地球人知道如何长寿。不过,他倒是明白了地球人为什么短寿的原因,估计有一种病毒一直在危害着人类的健康,如果回到地球,他一定找到这个像hr病毒的元凶,让人类也能活上两千岁。 “可是,天师,你是前辈,我哪敢收你为徒?”许小豹很为难。 “师父,修为高者为师,亘古皆然。徒儿,之所以为徒儿,是因为要诚心实意跟师父学艺。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柯云路顶礼摩拜,许小豹看柯云路是认真的,还真的候下了这名弟子。柯云路是超级聪明人,他就是再修炼一千年,没有名师指点,他也难修炼到高的境界。现在短短的时间内,跟着师父修炼,内力那是突飞猛进。 他们正谈笑着,眼看到了南擎天柱。他们降落在一个山坳,四面青山排闼而出,一股郁郁青气充盈在山谷,果然是修道的理想所在。 天师柯云路指着一个云海翻涌的山头,山脊上白雪皑皑,雪脊线蜿婉到天际,真不知南宫祖师的闭关洞在哪里,他有没有出关。彭祀很是不满:“老师弟,你怎么不让师父直接降落到山脊道上?” 天师忙说道:“云路,每次来见南宫祖师,就要降落此处。然后叩关。且看云路叩关如何。” 柯云路银髯飘飘,步行到一处峭岩之下,冲着峭岩行三叩九拜之礼,朗声高呼:“弟子柯云路拜见南适祖师。弟子身后是大侠许少豹先生,以及先生的两位夫人、五大首徒,还有十只王鸟。特求祖师赐见。” 柯云路说了三遍,话音刚落,彭祀惊呼:“老师弟别拜了,你拜出漫山遍野的猛兽。” 从高空扑下来的是飞兽。飞兽大小如狗、外形像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叫声象狗叫穷奇;从山谷窜出一群猛兽,外形像狮,披着一身绿幽幽的长毛,长两米,有老爪锋利的爪牙,还有猪的长牙,尾巴顶端才有毛叫傲狠;从河谷平地奔窜来一群猛兽,外形如同巨大的河马,但腹部的曲线优美,头上长有独角,也有左右两个獠牙叫独角兽;从河滩也飞奔来一群怪兽,体形像头小黄牛, 虎头、但长有鳄鱼长嘴,同样身段不错的怪兽它叫混沌。 许小豹忙带大伙修持,赶紧用真气护住,形成一个真气场。只要一头猛兽踏进来,全身一激灵,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给冲开,经气布十四经,好啊,跟着咱们一起修持吧。许小豹从容帮它洗去暴戾之气。不一会儿,四大种群,全部跟着许小豹修持,许小豹发现猛兽体内藏有hr病毒,他用真气将病毒全部引入它的穴位中,分解成rh碱基对,储存起来,可以帮他合成再生素。 “住手!”云山深处突然一声暴喝,产生强烈的回声,惊得众兽脱离许小豹的真气潮全部狂奔而去,这声吼的功力不容小觑。这声音似乎从岩巅发出来,山岳震动:“许小豹,你果然不同凡响。今日我等四老特来领教领教你的独家内功。你是地球人,远道而来,老道可不敢慢怠贵客。让你的徒儿置身事外吧?免得伤及无辜!” 天师柯云路忙告禀:“南适祖师,你误会了。许先生此来是本着拜师会友,并无任何恶意。请祖师爷明察。” “云路,你道行还浅。站一旁好好看着吧。”南适祖师还给他三分薄面,“许小豹,咱们也是切磋。看看我等五千年的修行,与你短短几年的修行,差距在哪里?” 许小豹谦虚地说道:“许小豹拜见四位前辈。许小辈冒昧前来,只为一件事。并非故意为难四位祖师。许小豹打扰四位祖师爷的清修,实在抱歉。若非事出无奈,决不敢踏进擎天四柱一步。” “好啊,你与我等分个高低,自然会给你答复。来吧。小家伙。”四老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许小豹嘱咐徒儿、老婆都上了王鸟的背上,不要参战,只许观战。 许小豹提一口气,还是用八步赶蝉的轻功,疾如闪电奔岩巅。他也盘腿坐在雪峰山之巅,不卑不亢地说道:“请四位前辈赐教!” “好,果然有种。看招。”声音突然变成了开碑裂石的集束声波向他袭来,他的超声波的杀伤力是大嘲凤的功力数倍。这应该是南宫祖师向他祭出杀手锏。接着三老也使出看家本领,端木祖师用的是高伏托天雷,这比许小豹的阴阳八极霹雳掌的功力要高无数倍。吕望祖师修炼的是黑煞星,这可是一种黑洞一般的吸星大法,可以将许小豹的阳魂吸走。澹台祖师修炼的是迷心丹功,这也是一种侵入体内的一落千丈种迷心黑子,黑子可以让人的心智系统完全受他的掌握。 许小豹对付单独一个还没有把握赢,现在可要对付四老。他虽然功力全开:乾坤大挪移绑住他的的超声波、托天雷,然后用《洗髓真经》转化为真气,用《易筋经》加速真气抱元归一,转化为元气,最后用《九阳真经》修炼天元丹功。但吕望祖师是要吸走他的元神,澹台祖师要破坏他的心智系统! 许小豹很快感到精神恍惚,脸色红得又像是从油锅里爆出来的大龙虾,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的修为都不在他在下,现在又是合力对付他。他可是一块唐僧肉,他拥有的天元丹功,可助他们修炼。许小豹意识层响起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经文密语,天道循行,他的体内就是一个小宇宙。虽然他遭遇强敌,但小宇宙厚德载物,有容乃大。他的天眼随之生痛,天眼现在慢慢开启,它可不是简单地天地无极限搜索功能,他需要青阳天罡之气的供养,它就练就超能量神眼,通常说的火眼金睛,三昧真火,追光等。 许小豹现在可没有什么恐慌,知道天眼生痛,在发挥巨大的作用,只要他的意识流动,功力循行无阻,他们奈他不何。四老眼看大功告成,许小豹的阳魂就要出窍,他现在看上去只有一息尚存。澹台祖师的迷心丹黑子还不能侵入他的心智系统,可能他有办法将黑子给贮藏,成为某种生命物质。唯一恐怖的功法是吕望祖师的吸星大法,将许小豹的元神吸得恍恍惚惚,脸上开始堆种许多暗特质,双眼也在发黑。世上一物降一物,没有克制住他,许小豹非魂飞魄散。 吕望祖师唯一不解的是,按三位师兄弟的相助,他的吸星大法强大了何止千万倍,要是换一个人早就给吸得三魂悠悠,虽然许小豹现在脸色越来暗,而他竟然还拼死抵抗,其实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许小豹靠的是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经文密语将他全身捏合成了一个小宇宙,他想破坏一个小宇宙的灵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小宇宙正在供养一只灵物——天眼。天眼得到雄浑的青阳天罡气的滋养,升级速度相当快。 许小豹的夫人、弟子、王鸟都捏着一把汗,要不是豹哥严令他们只许观战,他们早就参战了。不是他们怕死,怕帮倒忙。明波儿公主一个劲地拉住最想帮忙的司徒香雪的手,其实她也手心出汗,双眼淌泪,说话发颤:“听话,不要上去送死。你看到没有,豹哥拼得很凶,真的不能分身保护我们。我们参战只会送死,豹哥要是分身救我们,他也得死!” 司徒香雪紧咬着嘴唇,眼泪汪汪,不停地咀咒:“死老头还不死!夸他还说,修炼了五千年,是非不分,黑明不明,枉为一世祖师爷。上苍,收了四老去吧。他们也活腻了。” 司徒香雪的咀咒,让大伙觉得好笑。突然明波儿公主有了主意:“对啊,我们不参战,可没说不许我们扰乱四老的心情。我们开骂。” 他们轮番想着骂四老的话,明波儿公主带头上去叫骂:“死老头,你早该死了,还逞什么能!” 司徒香雪骂道:“死老头,都是伪君子,披着羊皮的狼,蛇蝎心肠,想抢村豹哥的天元丹功,卑鄙之极!” 彭越紧接着高声叫骂:“老头,你还执迷不悟,小王揪掉你的白胡子。为老不尊!” …… 天师柯云路也上去叫喊:“南适祖师,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对阵,怎么四个人一起上?你是前辈,这样胜之不武吧?南适祖师,你可不能不顾你的身份,你的尊严啊!” 可是骂了半天,一点不起作用,他们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恶斗许小豹,豹哥的面色不过不是断气的枯炭色,刚才好吓人,像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千年干尸。现在烧得发红,涨红了脸,红脸关公。 他们很兴奋,应该是起作用了。是天眼起作用,还是他们的叫骂起作用,都不好说。或许是两者都起作用。他们的叫骂,肯定会让四老多多少少分心,他们是人,给晚辈骂得如此不堪,肯定情绪有波动。 众徒儿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轮番上阵叫骂,骂得更欢了。(未完待续) 854解开迷心丹 最会叫骂的是司徒重华,他现在对庆后恨之入骨,他知道庆后就是澹台晓晓,是澹台祖师的百世孙。于是他高声叫骂:“澹台老贼,你家世代都是奸贼。现在你们澹台家出了有史以来最不要脸,人人可夫的恶妇澹台晓晓,她伙同奸夫谋杀亲夫,还用你祖传的迷心丹拿来害人,澹台晓晓控制大明帝国的二王子明玉儿杀害亲哥哥、亲父皇,明玉儿还死不要脸强娶母后,澹台晓晓还控制乃蛮王子哥舒翰杀害皇兄娶嫂。她还想控制我,让我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亏豹哥救我,我才迷途知返,从此拜在豹哥门下,修身悟道。你们敢伤害豹哥一汗寒毛,我定然要将澹台晓晓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澹台祖师一愣怔,脸色剧变,三老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问候他:大师兄怎么了?不要中小屁孩的鬼把戏,他们是故意乱我们心气! 澹台祖师知道中了上面小鬼头的计,赶紧屏息敛气,排除心中杂念。许小豹面色好了很多只是像醉酒一般红亮,司徒重华大喜,知道帮了师父大忙了,高声叫骂:“澹台老贼,不要什么事做了,神不知鬼不觉。抬头三尺,还有天啊!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给全世界人民一个交待?说呀!” 澹台祖师银髯在颤,心气大乱,这可是修士的大忌啊! “澹台老贼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澹台家族是老奸贼带出一伙小奸贼,你的迷心丹就说明你是魔教中人。豹哥快将这大魔头除掉,为民除奸,还世上一个朗朗乾坤。老贼,你心术不正,看我们豹哥才是真正修道之人,虽然修道时间短,但豹哥上应天道,下合民意,侠义心肠,天下黎民百姓莫不顶礼摩拜,这才是真神。老贼你为虎作伥,祸害百姓,你修炼一万年也只是一个大魔头!想修道成仙,却又逆天行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想为难豹哥,老贼你的大限到了,豹哥得道多助!自有上天相助,神灵共佑,豹哥现在越战越勇,老贼看你还能耗多久。豹哥是死去活来,脱胎换骨,已非凡人,只要将你们这些伪道士除掉,他就功德圆满,得道成仙!” 后面几句正说中了澹台祖师的心病:他们四老联合发难许小豹,对许小豹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有一种强烈的忌妒恨。他们修炼了五千年,还不如人家修炼几年功夫——这是多么强烈的反差!他们怨老天不公,也怨自己命运不济,他们不服! 现在听司徒重华的叫骂,把他们的私心全给骂出来了!澹台老祖心气一动,眼前一黑,嘴里“哇”一声,咯血了,栽倒在地,这是走火入魔的顽症! 许小豹减去了一个核心人物的强攻,加上元神在临界状态下,获得了升级,他顺利升为天圣级五层功力。三老耗了一两个时辰,元气大伤,此消彼长,他们无暇分身去救应走火入魔的大师兄,现在澹台祖师自顾不暇,心气紊乱,脉象错乱,真气失控,跟许小豹当年是一个状况,亏了许小豹苦苦挣扎,最后正本清元,重获生天,这次澹台祖师走火入魔,也够他喝一壶了!这叫欺心疯,他修炼迷心丹,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个受人控制的尸奴,用心险恶,理应得此报应。 司徒香雪看哥哥骂倒一人,现在该她出马了,她也来个点名道姓:“端木老贼,亏你修炼了五千年,你的老脸怎么那么厚?四个老贼合伙欺负一个后生晚辈。如果单打独斗,我跟你单挑,有种的放马过来。要不是豹哥不许我等出手,否则,我们一起攻上去,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才怪。对了,老贼,你还有不有牙?张开嘴给我看看。哈哈哈,牙齿都掉光了。你怎么修炼的?老贼,你助纣为孽,跟着澹台老贼混在一起,你自甘堕落,走入邪魔歪道。你识相的,赶紧收手,给豹哥磕几个响头。豹哥是仁义之人,会给你指条明路。” 骂别人的时候,矛头直指澹台老祖,端木老祖还用眼神劝大师兄不要中他们的诡计,要淡定。现在小娃娃点着他的鼻子骂,虽然他修养性很高,但也不免要排除杂念。 司徒香雪看端木老祖对许小豹的攻势减弱,知道他心气乱了,她骂得更起劲了:“端木老贼,做贼心虚了吧。看你一把老骨头了,豹哥不忍心杀你。其实,他就可以一掌打死你。老贼还恬不知耻,羞不羞?老贼,你的脸皮修炼得越来越厚了,你别的功夫平常,只有厚脸皮修炼到了最高境界。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悬崖上了。老贼想修道成仙,我给你指条明路,向豹哥行三叩九拜之礼。豹哥是真神下凡,你看真神就是真神,修炼一年当你修炼一千年。有句话,没有仙缘,你修炼五千年也枉然!” 打蛇要打七寸,这句话直击他的要害,端木老祖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后仰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 如此差的修为,年轻人骂几句,就乱了心气,怪不得修炼五千年也难登仙界。其实,她句句见血,骂中了人家的心病,怎么不摇动心旌? 司徒香雪与明波儿公主“耶”一声,击掌相庆,再看许小豹面孔开始褪去了火花色,恢复了血气。 天师柯云路出马了,他可不敢叫恩师叫老贼:“南宫祖师爷,弟子与你可是有缘的啊。但弟子对不住您老人家,现在改换门庭,投在许小豹先生门下。因为我跟你修了一千年,真的不如跟许小豹师父修炼一天。师父,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跟你切磋切磋一下。徒儿的修持,跟着修炼遇到了瓶颈,但是跟着许小豹师父轻易就过关升级了。南宫祖师爷,我知道你不是他们一伙的,你常常跟我说,修行,先修品性。我跟着许小豹师父感觉有一种为天下黎民百姓舍身求法的庄严与崇高。徒儿之所以带许小豹师父过来,请他帮你祛除不纯正的思想,助你一飞登天。” 柯云路救过南宫老祖,南宫老祖平生收徒不多,柯云路是他的爱徒,南宫祖师想着自己得道面仙,还提携他一起登仙。没想到这老小子糊涂,竟然改换门庭投他人为师,真是气死我也。这样想着,面皮一痉挛,便惨叫一声,往后栽倒了下去。 老小子柯云路也立了一功,与师兄们击掌相庆,可不敢碰师娘的手掌。 最后一个交给大师母明波儿公主处理吧。明波儿公主是知道吕望老祖的底细,她可没有柯云路那么客气:“吕望老鬼,你的三个大师兄,都寿终正寝,你也应该跟着他们上路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赶紧磕头求饶,豹哥会看在你老糊涂了,会放你一马。你们四兄弟都倒下三个了,凭你那点些末功夫,还能支撑多久?” 其实那三个师兄只是倒地,并没有死,明波儿公主故意说三老死了,这是乱他心气的奇招。 “吕望老鬼,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想保全你吕望大家族,你就得积善成德。如果你还丧心病狂地做坏事。不但你要死于非命,你的百代子孙也要遭殃……” 原来吕望老祖。人称吕望十三律,年轻的时候,就好游名山大川,遍访名师,拜师学艺,修仙悟道,后来他与南宫适,澹台青阳,端木良拜在太虚真人门下。本来太虚真人开天门,要带四个徒儿,同登天庭。 可是南宫适,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怎么放得下心;吕望十三律、澹台青阳、端木良也有貌美如花的妻子;明天就要绝尘而去,都放不下自己的娇妻。师兄弟一合计,还是回家告个别吧,留个念想,日后有机会来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南宫适最舍不得的还是他天姿国色的皇后,于是想回椒宫会一会皇后,他怕惊扰了其他宫娥妃嫔,他可不能大伤元气,他就想与皇后亲热一番。没想到南宫适悄悄摸回皇宫,皇后寝宫里有男人说话声。他潜入皇后寝宫屋顶之上,一个倒挂金钩,看看是何人大胆,留宿宫中,原来皇后正与南宫适亲兄弟缠绵在一起行其好事。一个挑拨离间地说:“皇嫂,你看,圣上有你这样的神仙福不享,还跑到深山老林去修炼。真是自讨苦吃。” 皇后嘤咛不止,娇滴滴地说:“他修仙不打紧,可害苦了我白白为他守活寡。等他修炼成仙,一朝羽化登天,我可不是守活寡、天人相隔了。唉,本宫与皇上有缘没份啊。哎哟,痛死我了,好久没有人碰过了,好痛。” “微臣该死,皇嫂饶命。微臣不该当你是凡品。皇嫂可是水做的人,微臣还从没有尝过仙品,微臣一定万分小心,要有耐心,动作要轻。” “哧——”皇后笑出了声音,“你又不是帮本宫搔痒痒,用点劲吧。我叫我的,人家喜欢才叫嘛。别以为本宫是吃素的,本宫可是吃人的老虎呢。” “微臣遵命。” 皇后又呻吟了起来,这回皇弟可不怜香惜玉,他全力以赴。皇后哼哈着说:“你可不要没良心。我给了你,你要报恩。” “是,皇嫂。臣弟以后常来侍候皇嫂。只要皇嫂需要,兄弟就帮皇兄来弥补他的空缺。他修他的仙,我们修我们的仙。” “可不准食言。皇嫂恨不得你每天进宫来,皇嫂恨不得把心掏给你。哎哟,皇嫂可要成仙了!” …… 南宫适听到这里,内心作呕,他当时想着,好,我成全你们,我修我的仙。他再无挂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可还是他也是血肉之躯,越想越气,急火攻心,乱了心气,不知行之何处,眼前一黑栽倒在深山旷野之中。多亏有救星出现,上苍有好生之德安排了柯云路用灵芝汤,救醒了他。(未完待续) 855难言之隐 端木良之所以进山修炼,他做了亏心事,他是为了躲避姨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端木家是一个大家族,父亲是大将军,娶有一百多位夫人,虽然体力好,当然难以应付过来。于是,有的小妾目光投向了已经成人,长得英俊潇洒的端木良。 端木良便在百位母亲的宠爱中长大的,他以为母亲宠爱他是应该的。有一天,他突然喜欢偷看出浴。这一重要发现,被姨妈绢子发现,因此她投其所好。故意在宫纱中出浴,每次出浴都很准点,端木良像中了魔准时候在绢子的绣房。父亲端木泽可能怕儿子不学好,每次都把儿子带在身边,他让儿子在书房做功课,他就在卧室跟功课。 绢子故意发出一些浪声浪语,引得端木良心火烧身,哪有心思读书?于是读书成绩每况愈下,挨了不少戒尺。于是绢子自告奋勇给公子辅导,因为她是一百位夫人当中受过高等教育的。端木将军很放心地把儿子交给绢子。 端木良很淘气。绢子就拿自己做奖赏。你要是做完这些题,我就让你亲一下;你要是得了满分,我就陪你出浴。端木良一听,可以跟姨妈一起出浴,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他拼死拼命也要拿到满分。 端木将军大吃一惊,儿子高分考进了皇家大学,还重重地赏了绢子。可是,就在端木良考进皇家大学那天晚上,绢子陪浴了,两人是干柴烈火,很快就做起了功课。 端木良虽瞒着父亲,两人山盟海誓,永结同心,不停地云雨,但瞒不住绢子的肚皮;绢子肚皮一隆起,吓得端木良学业也不修了,跑进深山老林修道去了。 绢子后来生出了一个儿子叫端木嘉秀,继承了端木泽的爵位,端木嘉秀现在子孙繁多。 那晚端木良想回府看看绢子,看看儿子端木嘉秀。 绢子一见老情人端木良,那是抱头痛哭,又骂又掐又哭诉:“没良心的,你一跑不打紧,老爷差点要把我浸猪笼了。多亏老爷看我怀了你的种,他怕绝了香火,反正也是他的孙子,才给了我一条活路。但从此以后,他再不碰我一下,让我生生守活寡。儿子短奶之后,也不再让我带,说是怕我带坏他的孙子。我娘俩见一面都难,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等于行尸走肉啊……” 绢子一哭,哭得端木良六神无主了。绢子看端木良低头不语,怕冷了他的心,赶紧拿自己身子再唤起他的火燃,两人刚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老爷可能思子心切,其实端木良把这个不贤妇留着,就是想儿子能回家。父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闹得一生不相见? 老爷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将绢子赏给他,笼住这个浪子的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端木泽老爷的龙头拐杖一响,吓得端木良拔出家伙,如惊弓之鸟越窗而逃,有多远跑多远。他会错了老父的心意。 老父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声嘶力竭地喊:“儿啊,你回来!老父没有责怪你。你回来,老父自有主张。老父的一切都是留给你的,难道老父还生你的气吗?你回来——” 可是端木良哪有面目再见老父一眼,有多远滚多远了,反正心事已了,明天跟随着师父开天门,羽化登天了。 吕望十三律他每次要见她,就来到吕望家的后花园,他就在临水亭,吹玉箫,吹的当然就是十三律。箫声呜呜咽咽,穿云度水,树叶都会低垂,花儿微闭,鸟儿噤声;此时,远处有琴声相和,琴声应得着十三律,如泣如诉,诉尽心中无限事。然后,顺流而来一叶画舫,船头坐着一位少妇,她杏眼桃腮,多愁善感。 弹琴女子收了指,眼含泪水:“公子——” “表妹——” 吕望十三律飞身飘了过去,等公子上船,她抬起泪眼,玉琢的粉颈伸直了,看上去还是那样不胜清怨。 吕望十三律赶紧搂着她,两人长吻在一起,然后一把操起她,搂她进船室。可是,船室里,端坐着父亲吕望祖,母亲富察氏拉着妻子富察轻云的手,还有舅父舅母。其实富察美云跟妹妹富察丽云长得如同一个模子。不过是富察丽云生性活泼,舅舅家就住在上游,吕望十二律一吹箫,富察丽云就弹着琴与他相见,两人情投意合。 然后长辈不知,却把姐姐富察轻云许配给他,要把富察丽云送进皇宫。结果,就在富察丽云要进宫做妃子之夜,两人箫琴相和,做下了苟且之事。 吕望十三律为了掩饰,他做了对不起富察轻云的事,当然要讨好表姐,两人也有鱼水之欢。谁知道皇宫验出富察丽云失贞,打回原籍。 吕望十三律见事情败露,吓得他离家出走,躲进深山老林修炼去了。 吕望十三律一眼看见父母、舅父舅母都在船舱,他又抱着表妹富察丽云,吓得她手一松,富察丽云咚地一声掉在地毯上,他展开翅膀忽啦啦飞走了。 其实,长辈一合计,事已至此,两个表妹都嫁给他算了,一喜遮百丑。谁知道他吓破了胆,闪身就溜走了。气得老父亲连声叫骂:“孽子!孽子!孽子啊!” 再说澹台青阳也是年少气盛,负气进山修炼,他澹台家也是天子门生,名门望族。他本来学业极好的一个听话孩子,读的是皇家大学。大学毕业做了皇家大内侍卫。侍卫可是十分荣耀的职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有一次,他奉旨将一个获罪的懿贵妃,打入冷宫。 澹台青阳给懿贵妃戴上刑具,没想到触到懿贵妃水嫩的肌肤,他一激灵,差点流口水了。贵妃灵机一动,这个英俊侍卫可以为我所用。于是,故意抛了一个媚眼给澹台青阳,澹台青阳要不是职责在身,当时就失职了。 澹台青阳板着脸,假装正经将懿贵妃押至冷宫,冷宫推开门,可是灰丝充栋,门一开,首先窜出来的是老鼠,懿贵妃吓得惊叫一声,直往澹台青阳怀里躲。皇上也没说不允许他有恻隐之心。澹台青阳就带兄弟们将宫里宫外仔细地清理了一遍,将秽物、蛛网、蟑螂、蟋蟀都清理了干净,还用消毒水进行了仔细地消毒。安顿贵妃住安稳了,才回宫交旨。 澹台青阳当时年轻,年轻人当时可能一时大发慈悲,过后也渐渐地淡忘了。有一年,他升为侍郎,官至三品。他当值,负责宫苑内的禁卫。他突然被人用石子打了一下肩,澹台青阳吓出一声冷汗,要是有人这样偷袭他,他不是死定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捂着嘴,发出格格的笑声。澹台青阳看这女人的级别相当好,是贵妃装扮。忙上去行了一个大礼:“臣叩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贵妃不笑了,拉着他的笑,看看四周没有人,低声说:“快,跟我来,我有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澹台青阳猛然认出来了,那双迷死人的大眼睛,就是当年他押送至冷宫的懿贵妃。懿贵妃可能再次获得了皇上的恩宠。当时的皇上应该就是南宫适。南宫适将懿贵妃打入冷宫,是懿贵妃得罪了皇后。现在南宫适想她了,也把她从冷宫中放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巧,懿贵妃碰到了她命中的救星,那天要不是澹台青阳帮助她,她肯定被冷宫中的这么老鼠、蟑螂、毒蜘蛛、臭虫给吓死了。澹台青阳要是有理智的话,当时拒绝她的话,不跟她到秘室中去,也不算越礼。他糊涂地跟着懿贵妃进了假山后的暗道,这暗道可能用来宫廷政变,用来逃生的。两人在里面第一次发生了不齿的事情。 澹台青阳还心存侥幸,以为此事做得很机密。但懿贵妃却一门心思在澹台青阳身上,恨不得他天天晚上当值。澹台青阳隔天要当值一次,两人就私会一次。 有一次,皇上突然召见了澹台青阳。澹台青阳三呼万岁毕,南宫适背着手踱着步:“澹台侍郎,你在宫中多长时间了?” “回圣上的话。臣从侍卫,做到侍郎,六年了。” “你是怎么认识懿妃的?”圣上不动声色地说。吓得澹台青阳磕头如捣蒜。 圣上真是宅心仁厚:“澹台侍郎,朕颇为欣赏你,再说澹台家也是世代忠良。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们澹台还是灭门之罪。实说跟你说吧。你做的事瞒是瞒不住了。皇后早有察觉。朕还不信。但朕有一年没临幸她,太医说她有喜了。朕派人一查,原来是你的播下的种子。朕如果追下去,那是残害忠良啊。” 澹台青阳吓得半死,赶紧把实情相告。南宫适本来就不喜欢懿贵妃,阴险、耍小聪明,他宠幸皇后雍容华贵。现在有人喜欢懿贵妃,他还巴不得处理掉她。于是圣上说:“澹台青阳,咱们结为兄弟吧。这样,朕可以救你,和你澹台家满门。” 于是,两人摆下香案结为了异姓兄弟,澹台年长,呼为大哥。于是南宫适心生一计,让澹台青阳带着懿贵妃从秘道逃走。澹台青阳逃走了,这是宫廷丑闻,也就不了了之。澹台青阳可不敢把懿贵妃领回家,要是走漏风声,那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于是,两人隐姓埋名过起了流浪生活,懿贵妃没想到走出宫廷会过这种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肠子都悔青了。不过,懿贵妃生来命好,有一天两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认出了澹台青阳,原来是澹台青阳的大学同学贾似道。澹台青阳本来不想认他,可是如今处境艰难,加上懿贵妃马上要临盆,还是认了这个老同学。但给懿妃改名换姓,怕连累老同学。 贾似道十二热情领澹台青阳回了家,藏在别院里。有一天,贾似道说,他认识一个叫太虚真人,你跟他进山修炼吧。老同学放心,你的红颜知己,我一定帮你照看好。(未完待续) 856心不诚 当晚,澹台青阳明天就要跟师父开天眼上天庭,想看看懿贵妃过得怎么样。于是,澹台青阳飞到了别院,别院还亮着灯。这是一栋屋顶球形的房屋,他落在三楼的露台上,露台的玻璃门关得死死地。他正想敲门。出于好奇心,她想看看懿妃有没有睡熟。于是,他飞到亮着灯的卧室窗前看看,可是有窗帘拉得死死的,门窗关得死死地,还很谨慎。但隐隐听到有男子的说话声。 澹台青阳是侍郎受过特别训练,他完全可以用打开露台,于是,开门走了进去。他看到了最触目惊心的一幕,一对男女正在酣战。吓得贾似道滚了下来,跪地救饶:“老同学,念在我收留你的份上,还给给找到归宿。饶我这一回吧。” 澹台青阳没理他,只是瞪了懿妃一眼,吓得懿妃蜷缩成一团,慌慌张张说:“是他!是他存心不良,逼我孤儿寡母的。青阳,杀了他,为我娘俩报仇!” 谵台青阳凄然一笑:“娘娘,你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真喜欢我的老同学贾似道,你要是真喜欢,我就成全你们。属下会遵照娘娘懿旨,从此你就跟贾似道过一辈子。” 贾似道一听他上的是娘娘,吓得他腿都软了,赶紧磕头如捣蒜:“娘娘,草民斗胆冒犯了娘娘,请娘娘饶恕。” 懿贵妃看贾似道如此脓包,被澹台青阳一句话吓得浑身如筛糠,她故意逗他一逗:“本宫赐你咬牙自尽。” 没想到,贾似道真要咬舌自尽,其实是咬不死的,只是一嘴血水。澹台青阳赶紧给老同学疗伤,埋怨他:“你怎么有哪个色心没哪个色胆呢?懿贵妃逗你玩呢。她都让你上身,怎么舍得你死?娘娘,臣等你一句真话呢。” 懿贵妃叹了一口气:“靠你是靠不了。好在他还没成亲。我就跟他过吧。” “老同学听到没有?还不磕头谢恩?”澹台青阳颇有风度,他要在上天前做一桩好事情,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贾似道那是感恩戴德,谢过娘娘,谢澹台青阳。 澹台青阳再无牵挂,往仙山赶。澹台青阳赶回擎天柱峰,可是师父没等到四个徒儿回,原来在零点钟开天门,他们误以为是第二天。结果太虚真人在升天之前,在摩岩上留下一偈:“吾徒惹红尘,尘缘未了结。斩断烦恼丝,天缘许相配。” 他们四兄弟只参详得前三句意思:修身之人,要做到心境澄净无滓,心无杂念;师父怪他们尘缘未了,难成正果。他们要想羽化登仙,必须要斩断七情六欲,四大皆空。最后一句,才是顶重要的,既然说有他们四人有天缘,怎么还要与谁相配?这不是自相矛盾?他们参详了五千年也没参详透。可想玄机有多么深! 眼看着三兄弟倒地,再没坐起来。明波儿公主看吕望老祖,面皮在微微发颤,豹哥面色平和。明波儿公主大喜过往,她继续叫骂:“吕望老鬼,你真是心黑,你的三个师兄命悬一线,你还有心比拼!你跟豹哥比拼,你不是自寻死路,你没看到豹哥不想杀你吗?你还不知趣退下!老鬼,想成仙悟道的话,快拜许小豹为师!” 突然吕望老祖惨叫一声,心旌乱摇,性情大变,也是脉象尽乱!原来,他突然想到摩崖石刻的最后一句话“天缘许相配”,他灵犀一动:“师父不是早有偈语:许,就是许小豹。许相配,可能说许小豹带了如此众多的夫人、徒儿、王鸟。他们才能配成天缘……” 五千年没解开的懺语一朝顿悟,可是乱了脉象。好在许小豹赶紧灌输入真气,吕望老祖内心一热,许小豹经德报怨,他用真气助他气血归宫,带动他修炼大周天真气流。不过,许小豹要帮他洗一洗脑,他修炼不成,原来他脑海里有邪祟之气,帮他洗掉,才能皈依正道。吕望老祖现在可以自行调息。 接下来,他将三老盘腿坐好,他和四老为中心,八个徒弟,二个老婆、十个王鸟为外围,他带动众人一起来修炼简单的大周天真气流。许小豹以强大的真气流帮南宫祖师与澹台祖师、端木祖师先要帮他们修复损坏的筋脉,再帮他们缓缓打通筋脉,帮三老推血过宫,抱元归一,他们也可以跟着大周天循环真气,许小豹也要帮三老洗去邪祟之气——这是五千年发生的事情,在他们脑海中留下的伤害,造成了魔结,这种伤害没办法化解,产生邪祟之气,五千年也难修炼成仙,再不化解开,再修五千年也是枉然。 许小豹帮端木祖师将高伏托天雷,转化为云雷之气象;南宫祖师的集束超声波,转化为可以自由采气的内息大法;吕望祖师修炼黑煞星,转化为获取天体能量的吸星大法。最难办的是澹台祖师修炼迷心丹功,他的迷心丹不能转化为真气,尽管有巨大的能量推动,也无洗转换。 许小豹带大伙修炼完毕,他收了功。四老集体跪下要拜许小豹为师,许小豹忙拉他们起来:“前辈,许小豹不敢,你们可不要折杀小豹。” 四老老泪纵横:“先师太虚真人早有偈误:吾徒惹红尘,尘缘未了结。斩断烦恼丝,天缘许相配。最后一句,不正是暗自我等要跟着许小豹师父修炼吗?” “什么?太虚真人真的这样说吗?那么我们都可以跟着豹哥修炼成仙。我不是永生永世要做豹哥的老婆了?”司徒香雪颇为惊诧。 明波儿公主笑着说:“美得你。修道成仙可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世人能有几个修道成仙,我们这么多人都成仙。听说,豹哥在地球上还有十二个老婆,十二个女弟子,十二个儿子,还有一个祖师婆婆,想想看,这么多人都能成仙吗?” “什么?老公,你在地球上还有十二个老婆?” “何止?所谓女弟子,其实就是豹哥的老婆,所谓祖师婆婆,也是豹哥的最心爱的女人,都怀有豹哥的孩子了。”明波儿公主噘着小嘴说,许小豹吃了一惊,他在地球上的信息,没想到星际航天中心全部掌握! 许小豹翻着怪眼:“你早知道,你还死心眼跟着我?” 明波儿公主叫屈:“我只是救你好不好?谁知道你会控制不了自己,对我使用暴力。反正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只能跟着你喽。怪就怪我,不听父皇、母后的话,一味任性,现在吃了亏,可没有后悔药卖了。” 许小豹百口莫辩,明明事实不是如此,现在她稍加艺术加工,就变得他厚颜无耻了。许小豹知道明波儿公主,他欠她的情太多,让她混说一气吧。他转向司徒香雪:“你不是我强bao你吧?” 司徒香雪冷笑着说:“喂,你一个有老婆的人怎么跑上擂台凑什么热闹?我真是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有那么多女人!” “本来,我想让你嫁给徒弟的,你自找的好不好?”许小豹没想到她反咬一口。 “早知道嫁一个叫化子,都比嫁你强。”司徒香雪要跟他吵架,可能听到许小豹有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孩子激怒了她。 许小豹讪笑道:“我有办法,有再生素帮你完好如初,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修补术。你马上又是一个少女。你愿嫁谁嫁谁吧?” “你真混蛋。你修复得了我的器官,能修复得了我心灵的创伤吗?”司徒香雪怎么样说都有理。 许小豹无奈地说:“你想要怎么样?” 司徒香雪说:“你带我们修持,我们直接上天堂,不回地球行不行?” 许小豹想了想,冷冰冰地说:“好啊,我答应你们,我送你们上天庭。然后,我可要回地球了。行不?” 明波儿公主拧住许小豹耳朵:“喂,你跟香雪妹妹吵架,怎么牵涉到我?我有说不跟你到地球吗?你不老实说。我跟你没完。” 许小豹不怕司徒工香雪,怕明波儿公主,忙告饶说:“好。我就带你回地球看大海。” “呸——怕女人的男人真没出息。”司徒香雪赖上他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可不愿守活寡。” “师父,我们也要跟你看大海。”八个徒儿,现在又多了四个老徒弟,都抢着说,还有十大王鸟也嘎咕叫着,分明说它们也要去地球。 澹台青阳不无担忧地问:“师父,我的迷心丹,是不是没办法化解。我是不是魔结无法解开?” 许小豹闪烁着迷惘的虎眼,轻轻摇头:“我试了很多种办法。我只能将迷心丹化成生长素,真没办法化解。” 明波儿公主突然道:“我知道。” “请师母明言。弟子能化解心结,一定感恩于心。”澹台青阳行了跪拜大礼,其实他是心焦的。解不了心结,他是没办法得道成仙的。 明波儿公主笑道:“快起来,前辈,你不怕折杀我们?你都五千岁了,怎么没听说,心病还需心病医。你的心结,可能是心病未除。” 四老对视一眼,豁然开朗。南宫适说:“是啊,你肯定有心结未解开。” 澹台老祖困惑地说:“这不可能。懿贵妃、贾似道早就尸骨无存了。怎么还有什么心结未解?师父,弟子早就心如明镜了。” 许小豹聪明异常,他找出了蛛丝马迹:“前辈,懿贵妃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澹台老祖长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回忆:“当年,懿贵妃生下一子,她带着三个月的孩子来找我。我不愿见她。她一怒之下,将儿子弃在山巅,回头就走。我只好出关,抱着儿子。看他确实长得像我小时候,我给他取名澹台天骄。我没有办法,带着天骄,回到澹台家,向父亲、母亲低头认错。”(未完待续) 857来龙去脉 伤心至极的父亲将他赶出澹台家,澹台青阳只得带着儿子再次浪迹江湖,他一个大男人可没有带过幼儿,只能四处给天骄求奶。原来,懿贵妃想通过这种手段逼澹台青阳娶她,跟他过世俗的夫妻生活。因为皇家也不再追究她的过错。 可是澹台青阳心思在修行上,不愿再走过去的老路,他宁愿一边修行,一边带着儿子四处寻人施舍乳汁。他此时也学会了摆摊算卦,勉强能够糊口,眼看着小天骄一天天长大,他也颇为开心。 其实父亲将澹台青阳赶走,他就大病了一场。他做梦都想着儿子能回家,还有一个孙子,多么可爱的孙子,多像儿子小时候。当他知道儿子当年之所以与家里隔绝音信,他不愿看到满门抄斩。他只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老父亲真后悔当时一时冲动,将儿子、孙子赶出家门。老夫人看老爷思儿子、孙子心切,忙派人四处打探,终于打探到儿子、孙子的下落。 老夫人赶到了儿子的卦摊前,澹台青阳却赌气不认母亲。只是专心教天骄识字。夫人气极了,在他的字摊上拍了一巴掌,把天骄吓哭了。澹台青阳冷冷地说:“老夫人,算命吗?” 老夫人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找个话题:“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娘算命?” 老夫人报上生辰八字。澹台青阳还真按命理推算,然后冷淡地问:“问财,还是求平安?” “求子。” “报上老爷的生辰八字。” 老夫人还真报上老爷的生辰八字。澹台青阳批道:“老爷、夫人,虽命中主有一子,然而这个儿子是来赎罪的,不生也罢。不过,老夫人主有一孙子。这个孙子是来还父亲的愿的,他会替父亲传宗接代,承继香火,给老爷、老太太养老送终,也能光宗耀祖,光耀门庭。” “你胡说八道?好生跟妈回府。你将心比心,一个儿子离家出走,两年来音信全无,现在突然露面,还抱着一个孙儿。父亲发一个态度,难道你还计仇?跟妈回府吧。从此以后,全家安享天伦之乐。阿爸跟我商量了,我们认这个媳妇,帮你接回懿主子。阿爸帮你讨了特旨,将懿主子赐婚给你。阿爸对你,可是天恩啊!”老夫人说罢,热泪盈眶,哽咽说出话来。 可是澹台青阳心思在修炼上,哪有心思理会世俗红尘中的事。他将三岁的天骄推给老夫人,身形一闪消失了。连卦摊也不要了。他自以为了却了他一桩心愿。 老父亲可是当朝一品宰相,他寻不回儿子,懿主子将当年贾似道为了霸占她,故意介绍他拜太虚真人为师。老父亲将怒气撒在贾似道身上,将他办成了拐走贵妃的死罪,诛灭九族。 澹台青阳知道,他本可以救下贾似道及他整个家族,但他必须向父亲低头,必须与懿主子大婚,必须从此弃了修道之心。 但他心意已决,最终不问世事,虔诚修炼。后来,懿主子常带天骄上山求见澹台青阳,但他决不再见一面。只道绝了红尘之路。 懿主子再没见过澹台青阳一面,不过,澹台子孙养成了逢年过节拜山的习俗。澹台青阳自然成了澹台老祖了。 五千年在浩瀚时间长河里,也是眨眼之间。话说,有一个叫澹台晓晓的小姑娘可能听了爷爷、奶奶讲了澹台老祖的故事。没想到,晓晓私自上山来找澹台老祖,想证实爷爷、奶奶故事的真实性。她的翅膀飞五百米就没有了力气,只能靠徒步。爬到一千米,她已经筋疲力尽,进入了冰雪带,山上空气稀薄、天寒地冻、寒风凛冽,她也有高原反应。她凭着顽强的毅力又爬了三百米,最后昏倒在山脊。 澹台老祖内心是复杂的,他早发现了这个小姑娘,原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会如此倔强。当她昏倒之后,他还是救醒了她,毕竟是他澹台家族的孩子。——他也动了尘念。这个孩子太像懿贵妃。他内心一触动,是他让懿贵妃从此等了一辈子,再没见到澹台青阳一面。他内心生起深深的愧疚,把对懿贵妃的愧疚都转化到澹台晓晓身上。他传了晓晓内功心法。澹台晓晓跟着他在山上修炼了十年。 澹台老祖自从见了晓晓之后,总感觉灵台穴胀痛。澹台晓晓常常采雪莲给老祖活血通络。有一天,他感觉他的灵台穴有一硬块。潘台晓晓帮他捏了捏,原来是一枚硬绑绑的圆珠子。于是潘台老祖用内功心法强行把这枚圆珠子逼出来。这枚圆珠子,黑漆漆、圆溜溜,有铁莲子一般硬实,闻闻还有一股异香味。澹台老祖一年只能炼一颗,潘台晓晓十八岁那年,就积攒了八颗黑珠子。 潘台晓晓十八岁那年,被当作国宝献给了国力强盛的百越国。她只是一名才人。有一天,她拿着八颗黑珠子玩,思念擎天柱雪山的澹台老祖。没想到,一粒珠子给一只鹰王海冬青叼走了,它啄了几下,一口咽了下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海冬青对她俯首贴耳。 金盔法皇有一天进山踏青,突然从树上掉下一只花斑蛇,将他缠住。正当他慌乱之际,“哑”一声一只海冬青飞身扑下来,铁爪往蛇脖子上一抓,让抓一条带子一般把它抓走了。海冬青用锋利的喙撕开这条蛇,美美地吃了一顿。海冬青吃饱了,回到了一个才女肩头。 金盔法皇大喜,当时钦封澹台晓晓为庆妃。从此庆妃知道这黑珠子有什么神奇的妙用。但她只有八粒。其中一粒给海冬青尝了鲜。 那个晚上,他给彭勃吃了一粒,只剩下六粒了。然后,他给三粒给三位元帅吃了,控制军权;最后三粒给参加会盟的大明帝国二王子明玉儿、乃蛮国亲王哥舒翰、修罗国太子司徒重华各服了一丸。现在她也是手中缺货,想着找澹台老祖要迷心丹。 但最近她脱不开身,金轮法皇有点不对劲。他虽服了迷心丹,可能他功力深厚,会解掉药效。其实他是被许小豹洗过脑的。迷心丹毒,慢慢被强大的元气给抵御。他派青衣传密诏命太师慕容泰救御妻和皇儿就是他良心发现。青衣重回他身边,经常煎灵芝汤药给他喝,对他恢复心智也大有裨益。他听说老太师为了救皇儿,竟然用自己的儿子换出来,他对老太师感激涕零,同时对庆后恨之如骨。 但此时的金轮法皇看庆后,如唐高宗忌怕武则天。庆后掌控了军权,而且他澹台家族的人,慢慢在朝中掌权。再加上外有两大死党,明玉儿和哥舒翰,庆后算得上一手遮天。现在,金轮法皇只是一个儡傀皇帝,他还要强颜欢笑,卖力地讨好庆后,怕她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庆后的心思细腻、稹密,她感觉金轮法皇每天只是迎合她,特别是两人做功课,金轮法皇力度、硬度、耐力一日不如一日,法样也少了,似乎是完成任务式,没有全身心投入。金轮法皇练功还抓得更紧,除了陪她做功课,他晚上就一直修炼。 朝堂之上,他看似迎合太后。每有要事,金轮法皇微笑着说:“皇后,你怎么看?请皇后守夺。” 但这微笑中隐藏着极大的蔑视,让庆后惧怕这种蔑视的力量。庆后当仁不让,朝政都把持在她手中,她可不能让金轮法皇说了算。有时故意试试金轮法皇:“陛下,便宜行事吧。” 金轮法皇将奏折推给她:“皇后,你就别为难朕,朕头痛得厉害。一想这些事,朕的头痛病就犯了。罢,罢,还是请皇后代劳吧。” 言词恳切,让人内心一热。庆后隐隐感觉推让的背后,有一种愤怒被他死死压抑着。 庆后起初对青衣没有什么怀疑。因为她知道青衣是金轮法皇奶妈的女儿,与金轮法皇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侍奉他左右。青衣知书达礼,从不出风头、抢功劳,也不跟金轮法皇打打闹闹,主仆之间,尊卑有序。 青衣时常垂手侍候在皇上的殿堂,她肃穆、庄典。但有一次,庆后注意到青衣的发髻没插正,对于一个普通宫女可能这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刻意追求细节完美的常侍来说,她就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今天,庆后注意到青衣怎么不当值?庆后不动声色地问:“陛下,怎么没见青衣?” 金轮法皇忙问黄门官:“皇后问,怎么没见青衣不值?” 黄门官忙跪下答话:“启奏陛下、娘娘,青衣有些身体不适,给她放假了一天。请陛下、娘娘明察。娘娘要见青衣,少不得传她来见。” 庆后一摆手,让黄门官退了下去。庆后妩媚一笑:“陛下,臣妾是不是欠你一万两黄金没还,怎么愁眉紧蹙?” 金轮法皇哈哈大笑,板着的脸堆满了笑容:“皇儿真会开玩笑。要不朕陪你练剑?” 庆后的功力远在金轮法皇之上,她抱一抱拳:“只要陛下开心。小女子愿陪陛下过几招。” 于是夫妻俩对舞起来,这是有固定套路的《玉女剑法》,两人眉目传情,心意相通,配事十分默契。看得两旁的宫女不停地拍掌叫好。突然,金轮法皇剑收了三分之一,不收完,使出了第二招玉女穿梭。庆后没想到剑来得如此之快,她心形甫动,还了一招旋身截剑。金轮法皇剑招没变,使的是平沙掠雁,但他总是偷懒,要么剑没划圆,就剑气直指金原形玉堂穴。庆后要不是剑法炉火纯青,肯定穿颅而出。 宫女们还没看出来道道来,一个劲地叫好。庆后突然明白了,金轮法皇对她痛下杀手!看似简单的变招,其实杀她是毫厘之间。 太后冷笑了一声,她跟着澹台老祖修炼十年,难道是好玩的?还有三位爷爷悉心传功,不说她武功盖世,也是罕有对手。(未完待续) 858无福消受 金轮法皇试了几剑,他是聪明人,知其不可为,不可蛮干。金轮法皇中规中矩跟她合练完这套剑术,收了势。 金轮法皇累得热汗直流,不忘恭维她几句:“皇后的剑法越来越高妙。朕佩服之至!” 庆后不露声色地说:“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金轮法皇叹道:“朕老矣。颇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夫君何出此言?夫君正春秋鼎盛,年富力强的时候,为妻觉得,夫君应该振作起来。当前正是争霸时候,虽然本宫没有拿到修罗国,但百越国的结盟国势力,远远强于燕支国的结盟国。本宫联合了全联盟的优秀科学家准备研究光子武器,这款武器不仅能准确地击毁空中目标,还能不受任何干扰,轰击目标,光子可以透过几百深的岩深将人杀死。这可是一种干净武器,不会影响建筑物。” 庆后的话让金轮法皇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一个野心极大的女魔头。她想做玉池星座的女霸主! 金轮法皇颇经历风雨,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皇后,几时才能打造成功?” “快了。少则明天,多则三天。”庆后眼眸生辉地看着金轮法皇,庆后天生妖媚,眼波生媚,脸蛋生春,水蛇腰纤巧,堪堪一把可握,前凸后翘,行动起来如水上芙蓉,摇曳生情。 金轮法皇不由心悸,紧搂着这个尤物,可是庆后却悄声问法皇:“夫君,听说你追求过娥皇?” 金轮法皇唬了一大跳:“没有的事。娥皇怎么看得上朕这种庸碌之辈。她喜欢是许小豹那种盖世英雄。” “夫君,本宫击败许小豹,别说娥皇,就是她的两个极品公主,也都属于你。为妻保证不吃醋。” “朕早就听说了,你在司徒香雪比武招亲大会上,当着全世界上向许小豹表白,许小豹属于你的。你是不是还想着许小豹?”金轮法皇倒是巴不得把这妖妇推给别人,他好过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什么也瞒不过夫君。咱们可以来一个君子协定啊,夫君想想娥皇,想想明波儿公主,想想司徒香雪公主,哪一个不比为妻风骚多情?夫君可享神仙福了。夫君幸福当然是为妻的最大幸福。”庆后做梦都想着许小豹,她那天一见许小豹,比视频上见到的人物,还要令人心动,那么亮的眼神,那么霸气的威严,那么神圣的王者之气,她可从来没见过世上竟然有如此神武的人物。她当时说的话,算得上真情流露,虽然许小豹挫败她的阴谋,可她一点不恨许小豹,反而加倍产生对许小豹的单相思。 金轮法皇倒是想平生有娥皇、明波儿公主、司徒香雪这样的享誉满全球的美女陪伴左右,可他知道他没有这样的福份。妖后此话,很明白地告诉他,她现在心有所属。当时,妖后就任由金轮法皇打坐练功,她也跟着打坐练功。两人把话挑明了,不再演戏似的亲热,不再搞同床异梦的游戏。 庆后唯一没害金轮法皇的性命的原因,她还要利用金轮法皇为其做挡箭牌。 此时,青衣极速赶到了金甸国。许小豹带着他的八个徒儿、两个夫人、十只王鸟进见金甸国皇帝南宫瑾,南宫瑾便是南宫适的第三代孙,在位百年了,须眉皆白。南宫瑾见了老祖南宫适,他还要行三叩九拜大礼,朝中的三位老臣,一位是澹台宰相,一位是端木元帅,一位是吕望太师,分别三叩九拜参拜自家老祖。四位老祖却要引自己的子孙,跟着他参拜师太师父许小豹先生。他们大吃一惊太师父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老祖之话,后生晚辈怎么敢违抗,乖乖地过来参拜。许小豹搀扶之际,给他们洗洗脑,确实也有邪祟之气。 南宫瑾传旨:“设国宴招待太师父,老祖。” 金甸的国宴都是荤素搭配:什么灵芝炖家鸡、雪莲煲雪蚧、参果穿山甲、浆果裹烤肉、丹桃酱雪片、珍孢炒兽鞭、紫莓河盘车……上的国宴酒,那是寒武纪老参酒。许小豹感觉这酒的度数不算高,但很醉人。他才喝了一瓶,面红耳赤了。 四位老祖也不敢多喝,只喝一杯。明波儿公主看许小豹脸色,抿嘴一笑:“豹哥,你尝到这酒的厉害了吧?” 许小豹感觉比地球上的伏特加还要厉害:“好酒!好酒!” 明波儿公主是识货的:“当然是好酒。要不是太师父来,还喝不到这种寒武纪老参酒。这种酒用百种谷物酿制而成,经过蒸馏,窖藏,然后再用来泡老参。这老参,你看这些须子,你就知道了,它的价值何在。” 司徒香雪悄悄在许小豹耳畔说:“明波儿姐姐告诉你,喝多了,你可不要乱来。你本来就厉害,要是再喝了这种酒。我们还吃得消吗?” 许小豹猛然明白了:“哦,有如此功效,我可要多喝几瓶。” “什么?你还要多喝几瓶?”明波儿公主脸色骤变,“实话告诉你吧。这老参酒底气之厚,一般人喝一小口还会流鼻血。你现在喝了一瓶,还嘻皮笑脸,算你功力深厚。这老参可是寒武纪的生物。你知道一株价值多少钱?总共有多少株?” 许小豹诧异极了:“什么寒武纪?离现在五亿年前?” “是啊,这样的微生物植物,只在玉池星座的寒武纪有生存。你知道吗?它是将微生物附着在根须,须子就是吸附微生微的高手,然后结成尺长的参体。” “这不是古微生物化石?”许小豹更加惊讶。 南宫瑾捋着银须说:“不,活了五亿年的微生物。经过泡酒之后,会产生活力因子。许先生要御三位夫人,正好可以多喝。朕只饮一勺,就可以龙马精神,大展雄风。传旨,再给许先生上一瓶。” 许小豹忙摇摇手:“不喝了,不喝了。五亿年才长成一株,而且喝了以后就没有了。我还是不喝了。留给陛下慢慢喝吧。能多泡几次吧?” 南宫瑾微微笑着,他夹出里面的寒武纪老参,用长指甲一掐,原来进而是空的,早就泡空了,再泡什么药效都没有了。 “许先生,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是给需要的人留着的。喝吧,许先生,你回地球的时候,朕再赠送你两瓶,你回到地球对付再多的老婆也游刃有余。”南宫瑾笑声爽朗,现在对许小豹虔敬不已。 “喂,今晚上不许你碰我,喝吧。”明波儿俏红着脸说。 “没关系。朕给许先生安排一群宫女,保证许先生消消火。” “陛下,你怎么为老不尊?你以为许小豹什么女人都会宠幸?娥皇宫里有佳丽三千,他至今一个也没动心。你的宫女还是留着你慢慢享用吧。喝吧。我帮你消消火。”司徒香雪搂着许小豹的胳膊肘儿,她得看好许小豹。不让他乱偷嘴。 “不准喝。我给你保管着。回到燕支国,我给你每餐回一杯。保证你的生活质量。”司徒香雪抢过了许小豹的酒瓶,那是一个玉制五百克装的酒瓶。 明波儿公主笑着说:“妹子给他喝,他再喝,绝对会跟我没喝一样。” 明波儿公主很懂许小豹如此烈性酒,再喝一瓶,他要是不将酒气化成真气,他可能就要醉了。南宫瑾故意点把火:“许先生,你夫人众多,个个夫人都是如此蛮不讲理,你拥有这么多夫人,那别想有好日子过。许先生应该拿一点家治出来才行。” “喂,陛下,他不是皇帝好不好?我们是平等的。他做得不对,我们当然可以管。你是皇帝,九五之尊,当然不能跟你比啦。再喝一杯吧。你慢慢喝。”司徒香雪亲手开了瓶,只给他斟了一小杯酒,许小豹看着金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把他的心都荡迷离了。你问他喜欢美女,还是喜欢美酒?他一定说喜欢美酒。 许小豹真没解去酒,这种酒化成真气太可惜。他现在可不愁真气,他早学会了采气,从青冥宇宙采气,可以获得大能量青冥真气。此酒不解掉,可以滋补他身体微量元素之不足,明波儿公主给豹哥夹菜,狠狠地挖了他一眼:“酒是你亲爹亲娘。你以后搂着酒睡觉吧。多吃一点美味佳肴,身体会更棒。” 许小豹菜也吃,美吃也几口喝干了。司徒香雪要拿走酒,许小豹眼睁睁地看着司徒香雪耍手腕,他只有心痒痒。 南宫瑾却不紧不慢地说:“祖师奶奶,你好不晓事理。这酒是不能开瓶的,开了瓶一定得喝光它。否则这酒明天就变变质了。” “你骗谁?你刚才还说,你一次喝一杯,喝一杯就龙马精神。难道你喝一杯之后,其它的酒全部倒掉吗?”司徒香雪可是冰雪聪明的姑娘,她马上揭穿他的谎言。 “祖师奶奶,朕一国之君,不打诳语,此酒是窖藏在深深的岩洞中,朕有各种玉露瓶,你刚才要是说拿一两的瓶子,朕也有啊。祖师奶奶,你可以问四位老祖。” 四位老祖也微微点头。司徒香雪不得不信,眉飞色舞地说:“好啊,大伙一起来喝完这瓶。” “谢谢祖师奶奶好意。我等要不是有师父相强,一杯也不能喝的。”司徒香雪想想也对,修行之人,当然不能喝这种东西。她转向哥哥司徒重华,哥哥是已婚之人:“你再喝一杯吧?” 司徒重华直摇头:“妹妹,这酒力太冲,你没看我现面晕乎乎了吗?我还想解掉。要不是听说有奇效。我真想逼出来。” “天师再来一杯。” 天师柯云路脸红光发亮,眼睛发直,布满血丝,直摇晃着头,他也奈何不了这酒劲。再看她的两个曾经的红粉摩西、鹘脱利、彭越、彭祀也都脸烫得发热,眼里的血丝通了电一般,红通通的。(未完待续) 859动手要快 司徒香雪问了一圈,都说无福消受。她满脸堆笑:“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你还是能喝的,再喝一杯吧。” 国王南宫瑾忙说:“不能喝,不能喝!朕再喝,不但不能养身,有可能损伤筋脉,它能让血液循环加快。没有强大的内功修养,只有百害无一利。” 司徒香雪气馁地坐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明波儿姐姐,她嘻嘻地笑着:“姐姐,我们把它喝了。” 于是她给明波儿公主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看了看晃荡的金色液体,酒气扑鼻而来。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杯碰了一杯。两人抿了一小口,这哪里是酒?分明是火焰,火焰直烧她的味觉神经。这么好的酒哪敢吐了,司徒香雪扳过老公的头,直吐到老公嘴里,还让老公帮她噘了半天,那火焰还直烧她的嘴。明波儿赶紧也吐进许小豹嘴里,让许小豹用舌头给她舒缓一下。 众人捂着嘴笑。司徒香雪半天才说:“这哪里是酒?分明是烈焰吗?老公,你确认还要喝吗?” 许小豹保证:“我喝完之后,今晚绝对不主动碰你们。你们自找的,我就不管了。” “呸——喝吧。醉迷糊你。好好睡一觉吧。”司徒香雪端过自己那一杯,许小豹在她手中一饮而尽。 “火焰你要喝得下啊?这有什么乐趣?比搞我还有味?”司徒香雪明眸傻愣愣地看着许小豹,心里很是埋怨。 许小豹当然能读懂她的眼神,安慰她说:“没什么的。这酒啊,真够劲。我想天上的琼浆玉液是不是这个味?要是王母娘娘真有琼浆玉液,真想上瑶池喝上一回。” “这酒能跟琼浆玉液比吗?”司徒香雪不屑地说。 南宫瑾吹胡子瞪眼,很不服气地说:“祖师奶虽然貌美,但也不能跟仙子比吧?” “那我要我的明波儿、司徒香雪、娥皇,不要什么仙子了。”许小豹搂着两个勃然变色的夫人,一句话逗得她俩转嗔为嘻。 “这句话,我爱听,赏你一杯。”司徒香雪给许小豹倒一杯,明波儿再给许小豹倒一杯,就喝了一小半了。许小豹真没解掉酒,他酒那个红,应该是火红,可是对着吸烟的话,可以把烟点燃了。 许小豹尝到了甜头,酒后就一高兴,就乱开支票:“你俩,我决定带你俩回地球,还你们回我的家乡,见我的姥爷,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告诉他们,在遥远的星空,有一个星座叫明池星座,跟地球一样,也有人居住。她们就是明池星座的。我还娶了三个老婆,看看比地球美女还漂亮吧?” “真的!好,再给你倒一杯!”司徒香雪赶紧给许小豹倒一杯,明池儿少不了也给许小豹倒一杯。 这可不得了司徒重华抢到了酒瓶,给师父毕恭毕敬倒了一杯:“师父,弟子给你倒杯酒。弟子要随侍你左右。请师父带弟子回地球。” “好,好。”许小豹想想,这是好办法,马上喝了一杯。这下不得了,彭越手快倒了一杯,然后给弟弟彭祀,彭祀敬了一杯。可是瓶中空空如也。南宫瑾也想去地球,他再拿了一瓶一千克装的,他亲手倒了一杯:“许先生,朕也想跟先生到地球一游。” “这酒,我可不敢喝。” “许先生,要是答应。朕宁愿抛弃皇宫中如云的美女,跟着许先生修行。朕马上可以传位给太子。朕——不,徒儿愿追随祖师左右。” 许小豹看南宫瑾敬献美酒,他喝了这杯酒。接下来在场的徒弟都敬了师父一杯,一千克装的都喝了一个底朝天。许小豹真没有解掉酒!他酒量之好,天下无双。 喝完了,不用明波儿和司徒香雪搀扶,今天这种醉飘飘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胜境,可能在这半迷糊半清醒阶段,他恍惚可以想起他的刘娜,他的赖欣怡,他的泰莎…… 南宫瑾还真叫了一千精挑细选的美女过来侍夜,其中不乏公主、郡主、王妃。许小豹酒醉心里明,一挥手:“全部给我退出去!别惹我生气!” 许小豹生气的样子可是很吓人的,吓得一千美女不敢进屋,南宫瑾忙来见祖师,许小豹虽站立摇晃,乜斜着眼,脑袋晃悠,十分盛怒:“师祖,你不能叫我师祖,却不听师祖的话。听师祖的话,把人全部给我带下去。” “师祖,她们也想见识见识师祖的龙马精神——” “少来这一套!我虽然妻室很多,但也不是乱来之人。凡事有个规矩。听祖师的话,全部带下去,祖师要沐浴了。别坏了祖师的雅兴。你没看到你祖师婆婆生气了。她生气了,我都怕她,你不怕。好,就这样,回宫吧。”许小豹掩了门,不再搭理南宫瑾了。他可不能糊涂,坏了他的名声。 再说青衣混出了边境,她穿上铠甲勇士的装备直飞边境,然后她恢复本来面目,拿着皇宫圣旨,就要出关。可是很遗憾,早就埋伏好的宪兵一拥而上,庆后早就有了周密的部署,将青衣捉拿归案。青衣拿出金轮法皇的圣旨,连圣旨也被带队的扣压。青衣急得大叫:“你们反了!我是奉皇上之命出使金甸国,你们胆大包天,竟敢扣押本特使。” 带队宪兵上校冷若冰霜:“叫什么叫?我等是奉特旨追查。是真奉旨出使,还是假圣旨出逃。我等复核之后,自然会给你一个公断。收押!” 上校也不敢太为难青衣,毕竟她是皇上的人,他不过奉命行事。于是,庆后很快收到了加急密信:“肉鸽捉到。请旨定夺。” 庆后看罢密信,她看金轮法皇还在打坐,她冷笑了一声,还不想惊动这个木偶,到更衣室换好装,她要亲自审问这个重要角色。她预感到青衣出宫,出境,绝非小事,再说许小豹出现在金甸国。青衣跑到金甸国,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庆后乘坐十倍赫兹的飞碟,不用一分钟就到了边境,她自恃武功盖世,只带了近身侍卫六名,还有一位赶来接驾的元帅。边境大楼会议室成了临时行宫。庆后传旨:“押叛党青衣候审。” 数名如狼似虎的皇家宪兵将青衣押进会议室,青衣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皇上的圣旨验明就可以放她走。没相到她被推进会议室,主席台上坐着全身金甲的庆后,她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青衣,你好大胆子,敢背着本宫,搞阴谋诡计。你太小看本宫,本宫不过念你是陛下一起长大的同伴,不想为难你。你却不识好歹,骑着鼻子上脸。上回,假传密旨救出彭祀,本宫念你忠心为主,睁一只眼闭一只。你变本加厉,这次又策划更大的阴谋。胆子真不少!” 青衣怒目而视,不发一言。 “怎么?不说话,你就想过关?本宫告诉你,这里是本宫说了算,本宫一句话就可以要你人头落地。想想夫人的下场,你别以为有皇上给你做主,你就可以蒙混过关。这次不老实交待,你是活不了的。说吧。出宫所为何事?”庆后紧盯着她,眼里射出凛人的凶光。 青衣淡然一笑,轻蔑地说:“大不了一死。奴婢不怕死。奴婢愿领死。” “死?哈哈——”庆后一阵狂笑,笑得众侍卫直起鸡皮疙瘩,“本宫会要你想死不能,想活活不成,比死还难受。本宫养了一只海冬青,它这些日子好饿,本宫要拿你喂它。本宫给你全身抹上它爱吃的香酥油。它便慢吞吞啄食你身上的肉。你的肉还不错啊,宫中的美食,把你养得好肥美。” “妖妇,青衣就是被啄食,也决不说!”青衣咬牙切齿地说,“呸”一声,还向她吐了一口血水,可能想咬舌自尽。其实,咬舌是自杀不了的。 庆后拍案而起:“好!好一个烈女!本宫就成全你。这滋味不错。反正你没有送出去消息,本宫也不想知道你策划的阴谋。本宫猜都可以猜到,跟许小豹里应外合废了本宫。其实你不送信,许小豹也在盘算着怎么废掉本宫。他是本宫命中的冤家对头。他不找本宫,本宫还想找他。三天之后,本宫还想让你看一眼,豹哥,是怎么舔得本宫舒服。押回宫,关进饲鹰殿,拿她喂海冬青。” 庆后一声令下,将骂不绝口的青衣押了下去。 此时,庆后的主机“嘟”振动了一下,庆后一看,是殿前大将军打来的电话,忙按了接听:“娘娘,刚才皇宫信号突然中断,我们强大的防空网竟然被告人干扰,有人掌控了皇宫。我们要不要夺回皇宫?” 庆后吃了一惊,难道青衣把信息送了出去?其实,许小豹也是偶然查到庆后出了宫,这正是有机可乘,他立即发出了超强电磁波干扰了百越国的防空网,率众徒儿杀进了皇宫。不过,他们可来不及调到燕支国的战甲勇士。 皇宫可是全国军队指挥中枢。他拿下皇宫,马上给御林军洗脑,此时,百官上朝时分,许小豹赶紧带彭越、彭祀两兄弟进入中枢大殿,马上进入军网指挥总控系统;彭越是熟车熟路,他可以调动军网,将庆后的飞碟信号切断,让她变成聋子。 庆后虽然有总指挥权限,可以调动三军,但没有信号,她也发不出指令啊!庆后没想到,许小豹如此可恶,下手如此之快!她哪里知道许小豹在地球上,可是王牌间谍,算计她,那是小菜一碟。 文武百官都没接到庆后任何指令,他们还是照常上朝面圣,金轮法皇孤零零坐在御座上,旁边立着一个穿白袍的年轻人。他没有蝉翼,神情很平静。(未完待续) 860逼她就范 群臣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轮法皇站了起来,没了过去的木讷,重现昔日的光彩,群臣不由一愣,只听金轮法皇精神抖擞:“众爱卿,平身。” 两位元帅服用了庆后的迷心丹,他们两个人窃窃私语。三公六卿,除了太师慕荣泰之外,全是澹台家族,他们也颇觉大事不妙。慕荣泰也感觉到了朝堂上的浩然正气。此时,百官都一激灵,有一股热流布遍他们四肢百骸,奇经八脉。眼前一黑,然后再次清醒过来。 许小豹将两位元帅的迷心丹毒全部逼入他自己体内,然后给他们洗去谋逆之气,组装了忠义的正版思想,还通了灵,以便掌控他们的思想动态。除了两位元帅,还有十位大将,十位上将都给洗脑,灌输了正版思想。许小豹并没有追究澹台家族,完全是看在澹台老祖的份上。 金轮法皇马上下旨,将庆后家族的王公大臣悉数拿下,打入刑部大牢,等候大理寺卿审讯,并下旨缉拿妖后澹台晓晓。。 慕荣泰一班老臣重新启用,拥戴太子彭越登上皇位。彭勃颁发了罪己诏,准备禅让帝位。 彭越却无意登基,只想跟着师父修持,坚辞不受。许小豹深知徒儿之意,当时对金轮法皇道:“陛下,做个明君吧。彭越、彭祀兄弟无意称帝,只想跟我修道。你就成全他们吧。” 金轮法皇如今迷心丹尽除,他对弑杀皇兄、皇嫂颇为后悔,再加上夫人被杀,也看淡皇权,也想跟着许小豹先生修持。 金轮法皇当廷向许小豹行三叩九拜大礼:“许先生,彭勃不配做国君,请收下彭勃为徒。弟子愿侍候师父大驾。” 许小豹目光转向彭祀:“彭祀徒儿,你家父、堂兄都要跟着本师修行。你登基吧。” 彭祀跪地不起:“师父,弟子只愿跟着修行,不愿称帝。请师父收回成命。” 许小豹万般无奈,捧出了庆后与金盔法皇生的一个儿子,当今太子彭明,命他称帝,他年方十六。可太师慕容泰等一班老臣坚决反对:“许先生,彭明虽是先皇庶子,但其母恶贯满盈,欠下累累血债,怎么可以为君?臣等愿奉娥皇为帝。” 太师一言,群臣纷纷上奏:“许师父,娥皇是贤明之君,又有先生辅佐,燕支国政通人和,国力日渐强盛。正所谓天下,久分必合。正是统一天下之最好时机,许先生何不统一天下,从此天下归一统,这也是明池星座百姓之福啊!” 彭明也战战兢兢说:“许先生明鉴:太师之言极是。吾国构害父皇、先皇母是罪大恶极,孩儿身背天大罪责,岂敢上位?为天下计,为苍生计,许先生真应该从太师之谋,统一天下,天下从此少了兵燹之灾,刀光之祸,确实是玉池星座之福。请许先生三思。” 许小豹知道他现在的决断,可是金科玉言,决定着百越国的命运,也决定着明池星座的命运。 许小豹问计群臣:“列位臣工,太师所奏,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可有异议?现在请直言。许某会择其善者而从之。” 陆军元帅启奏:“许先生,太师之奏极是。天下乱了五千年,如今先生整合天下,那是开辟玉池星座的新纪元,是许先生之功。许先生若不思回地球,许先生可以登基。” 澹台青阳等四老那是极力反对:“许先生是不会做皇帝的。他不仅要回地球,带带众徒修持,不会管你们世俗之事。” 星际元帅奏道:“许先生,还是慕容太师所奏,上应天道,下合民意。” 许小豹让百官说了一遍过去,全部赞同娥皇统一天下。 许小豹只得顺应百官之请,跟娥皇联系。娥皇正在朝堂,看看是老公的电话,她朝百官做了一个眼色,百官会意,许先生电话。 娥皇一听,要她统一百越,她又惊又喜,百官听到了也交头接耳。娥皇对许小豹那是言听计从,也不问百官,她欣然同意,百越国入籍燕支国。许小豹赶紧召集百越国全部科学院的院士,马上将百越国的军网整合到y网,那要覆盖百越国全境,以及百越国的所有附庸国,现在也成了燕支国的附庸国,受y网保护。 但大明帝国和乃蛮国坚持与燕支国抗衡。不用说,澹台晓晓挟持着青衣,在国安元帅、侍卫的护卫下。先逃到金甸国,发现金甸国南宫瑾下旨缉拿她,吓得她赶紧逃往大明帝国。 庆后立即命令大明帝国国王明玉儿,乃蛮国王哥舒翰处于战争状态,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庆后也学许小豹将大明国军网和乃蛮国军网整合成god网。她知道她费尽心机研究的光子武器落入了许小豹手中,她是许小豹的话,一定会使用光子武器,她知道这种武器的威力:这款武器不仅能准确地击毁空中目标,还能不受任何干扰轰击目标,光子可以透过几百深的岩层将人杀死。这可是一种干净武器,不会影响建筑物。庆后研制这款尖端武器就是对敌对国实施外科手术般的打击,没想到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杀器落入冤家许小豹手中,不知道他怎么整她。庆后没想到她一着不慎,结果造成全局被动。她痛恨自己太大意了,让许小豹钻了一个大空子。这家伙就善于钻空裆,简直无孔不入。庆后对许小豹爱到极点,现在是恨入骨髓,痛到极点。 许小豹当然知道庆后现在是虚张声势,她当初集中了三个超级大国最优秀的科学家研发这款光子大杀器,现在她手中根本没有大科学家可用。看她还得瑟什么。看看光子武器研发的进度,现在完成实验测试,过三天就可以大规模投入战场实战。也就是说三天之后,许小豹就可以拟定一宗斩首行动,将妖后澹台晓晓、弑父娶母的明玉儿、弑兄娶嫂的哥舒翰绳之以法。 时光荏苒,三天眨眼就过去了。光子武器全部部署完毕。只等许小豹一声令下了。 许小豹的电话响了,这是当初大明帝国与百越国的专线电话。娥皇先接了电话:“朕已经给贵国最后通牒。不要抱任何幻想,无条件投降。朕可以对澹台晓晓、明玉儿、哥舒翰特赦。” 对面是庆后的反唇相讥:“哟,娥皇阿姨,好大的口气。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知道许小豹为什么为难本宫吗?” “你灭绝人性,做出惨绝人寰的血案,当然要替天行道,主持正义,拿你是问。”娥皇义正辞严,不容她狡辩。 “哟,哟,说得好冠冕堂皇。请问娥皇,你跟谁生的儿子,你怎么谋害亲夫,你怎么谄害你的两个非亲生大儿子,能不能公诸于世?现在的万景亲王、珍妃、尼古拉亲王、海德王妃可以作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啊!许小豹怎么不拿你以命偿命?”庆妃揭了娥皇的老底。 娥皇不紧不慢地说:“你说的没错。没见到夫君之前,朕跟你一样糊涂;但朕现在洗心革面,不仅万景、尼古拉现在认朕做母亲,还帮朕打理天下,不是朕的亲骨肉比亲骨肉还亲。朕准备跟夫君再生一个,朕也会有后。行善积德,苍天自然会保佑朕国泰民安,子孙千秋万代平平安安。” “好啊,本宫正有此意,许小豹从此以后属于本宫,本宫会洗心革面,会跟许小豹生子传宗接续代,本宫也会生。哈哈。” “你别恬不知耻。夫君对你这样蛇蝎心肠、歹毒的女人,他正眼也不想看一眼,别自欺欺人了!朕再问你一句:是降,还是战?” “本宫现在不跟你说话。你跟本宫也是半斤八两,你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叫许小豹接电话,叫缩头乌龟见本宫,本宫跟他还有过节!”庆后死到临头了,还底气十足,真不愧是一代妖后。 许小豹就在娥皇旁边,他接过对话机:“庆后,澹台晓晓,你的澹台老祖想见你。见不见?” “不见!本宫好想你,你自从见了你一眼之后,觉得世界上一切不重要了,得到你的爱才是最重要的。本宫可以放弃一切,只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本宫此生没有遗憾。”庆后向许小豹真情表白,声音甜美,不像是演戏,发自肺腑,“豹,你爱本宫吗?本宫现在闭上眼就是你的音容笑貌,睡梦中都是与你缠绵悱恻。本宫的心被你俘获了,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 许小豹心想对我有感觉的女人多了,我不可能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变成老婆吧。他长叹了一口气:“澹台晓晓,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我的辈份比你高得啦。我是你澹台老祖的师父,你应该叫我祖师父。不信,你可以问澹台老祖。” “澹台老鬼还差不多。人面兽心!”庆后触着了痛处,突然痛哭了起来。 “你真是大逆不道。你八岁那年,只身飞往雪山寻找老祖,那时候,你一定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天使。你跟着老祖生活了十年,学了一身本领。你却偷走了他苦炼成的迷心丹。为何突然如此泯灭天良?”许小豹声音不大,但句句击中她要害,庆后哭得更伤心了。 许小豹看她只是呜呜咽咽悲泣,想凭三寸不烂之舌令她良心发现,重回正轨:“澹台晓晓,我以祖师父的名义劝你,迷途知返。祖师父保证不为难你,你可以选择跟着老祖修行,也可以选择生活的皇宫过优裕的生活,也可以给你搞一个别开生面的比武招亲。相信天下倾慕你才貌才艺的还是千千万万。” “好啊,我要你一掌击毙澹台老鬼!”澹台晓晓突然遏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精神刺激。(未完待续) 861铸成大错 “晓晓——这么余年,你还没解开心结——好。老祖,活够了!”说罢,澹台老祖自断筋脉。 许小豹大惊赶紧用真气给澹台老祖护体,大量的再生素、hr碱基对、迷心丹素,帮助他迅速再生摧毁的筋脉。许小豹发现,他再用滔滔的真气帮澹台老祖推血过宫,他成功地做到了。他现在可以打通澹台青阳的筋脉,那是一通百通,大脑系统也顺利进入了,原来,确实存在一个心结,其实迷心丹应该叫痴心丹才对。这是澹台老祖情思凝结,真气凝结如元气一般浑厚的东西。怪不得许小豹没办法打开。 澹台老祖对懿贵妃的情愫,随着时光的推移,两千年过去,懿贵妃含恨离去,再没见到澹台青阳一面,好在子孙承欢膝下,儿子在朝中身居一品宰相,她也是一辈子享尽人间荣华富贵。澹台老祖也淡忘了这段情感纠葛,有也是淡若云烟的浮光掠影,不存在什么心结。 不谙世事的澹台晓晓,可能听了老祖和祖奶奶的故事,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想亲眼见证一下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她还真的冒死登上了擎天柱峰。 擎天柱峰高耸入云,她最后昏倒在擎天柱峰山脊道上,冰雪覆盖,差点要了她的小命。澹台老祖被澹台晓晓执著的精神感化了,抱她回到了归云洞,用真气救活了她。澹台老祖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但要给晓晓采食灵芝、人参果、雪莲、浆果。 自此祖孙过着清修的日子。晓晓一天天长大,她也不下山,跟着老祖修炼,但是她的品貌越来越像懿贵妃,不但样子像,她生气的样子像,忧郁的样子像,连转嗔为喜的样子更像。老祖的记忆复活,复活了他的青春,复活了他唯一的爱情,复活了当年的种种。有时老祖呆望着,不由傻笑,想起当年懿贵妃打入冷宫,他奉旨押解,不小心触到了懿贵妃如凝脂的手,还有她看到老鼠吓得往他怀里躲的迥样,后来跟她逃出宫外,两人四处漂泊…… 气得澹台晓晓猛推了老祖:“老祖,你发什么呆?是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澹台老祖方醒过来,掩饰似地说:“没,没。我有点失忆,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晓晓生气地说:“我看你不是失忆,是发呆。” 澹台老祖讪讪地说:“我不会患了老年痴呆症吧?” “你还老年痴呆症,你都鹤发童颜,快返老还童了。”不知是澹台晓晓说的是讽刺话,还是故意逗老祖。反正,她常常跟老祖忘了年龄,没大没少的。 女大十八变。澹台晓晓出落得花容月貌,这些年的修持,只会使她气韵丰盈,肤女如雪,身姿妖娆。对老祖的视觉冲击力那是相当的大,他常常忘了她不是懿贵妃,有时还傻傻地叫出:“懿主子。”澹台晓晓很生气:“老祖,我跟你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了。我是澹台晓晓,不是老祖奶奶。老祖,我是不是真的长得跟老祖奶奶一样?” 澹台老祖此时才尝到思念的痛苦,不由揩着泪说:“晓晓,老祖让祖奶奶等了一千年,是不是太残忍了?” “哪还用说?我要是祖奶奶早上山把你揪下去了。祖奶奶真笨。”澹台晓晓调皮地说。 “你错了。你祖奶奶每年都上山。她悲痛欲绝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虽然心里一阵一阵痛,但咬紧牙关,硬是没见她。”澹台老祖说着,老泪纵横。 “她不会一咬牙,就在雪山之巅,不下去了?”澹台晓晓颇有绝活。 “有啊,她每次上山,都有人跟着,最后还是有人救她下了山。”澹台老祖想起这些,仿佛现在才知道痛苦。他现在才知道他的铁石心肠,伤她有多深! 澹台老祖最后说:“晓晓,你还年轻,下山吧。回到阿爸、阿妈怀抱,修炼不适合你们女孩子。你下山告诉澹台家子孙,说老祖不好,以后别年年拜山了。” “不!我要跟着老祖修炼。老祖不下山,我也不下山。”澹台晓晓功力进展很快,也跟当睥澹台青阳一样痴迷修炼,对凡间恩爱没有半点放心上。 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老祖闭关。澹台晓晓跟着老祖打坐修炼。没想到老祖嗅到了澹台晓晓身上一种特有的女人体香,愈来愈浓。老祖大吃一惊,可是为来已晚,他心智乱了,他惨呼一声,连吐了几口血。澹台晓晓吓坏了,赶紧过来救治老祖,可是凭她的功力还不足以帮老祖推血过宫。她赶紧煲灵芝汤,给老祖灌下去,让他清醒过来,自行运功疗伤。 可就在他醒过来之际,老祖性情大坏喃喃地叫着:“懿主子,青阳知错了。你罚青阳吧。” 然后澹台晓晓大气又急:“老祖,你发什么神经!” 澹台晓晓这个动作太像懿主子生气的娇憨,于是老祖聊发少年狂,做出了不齿的事情。不过,老祖是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当时不是由他理智主导的;感谢上苍,他泄出心火,没有走火入魔,但也终日郁积于胸,难以排遣。他出关之后,不见了澹台晓晓。他误以为澹台晓晓以为他死了,弃他下山了。现在终于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安心修持。 澹台老祖缓过神来,算又死了一回。他现在调息,感觉从来没有的轻松——要是早先如此筋脉通畅,他早就得道成仙了!许小豹莫非是太虚真人的化身?许小豹终于解开了他郁结了五千年的心结! 许小豹收了功,继续跟澹台晓晓对话:“晓晓,当时发生的事情,其实是误会。你太像祖奶奶,老祖在走火放魔的边缘,神智不清,误把你当成了懿贵妃。你当时还算救了老祖,否则老祖心火狂躁,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晓晓,事情都弄明白了。你也应该幡然醒悟了。这个世界没有惹你,老天待你不薄,我们合作吧。还人世间一个太平,从此以后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人尽天年,乐其心,不违其所志,怎么样?” “好啊,许小豹,你总算肯谈跟我合作。我早就没计较老祖了。你看我这些年有报复老祖吗?谢谢你帮老祖打通筋脉。许小豹你是不是有预感?其实,现在你确实要无条件地跟我合作。你看一组视频,你可能跪着来求我了。哈哈哈!”庆妃仰天大笑,笑得许小豹全身起鸡皮疙瘩,从这笑声中,她一定算计了许小豹。 许小豹猛然省悟过来,他中了庆后釜底抽薪之计! 果然不出所料,庆后发来了一组地球人标本的照片,许小豹看了一眼,他极力调息自己,他现在的心理素质相当坚强,这太可怕了! 十二个老婆:赖欣怡、刘娜、蜡桑、泰莎、帕米、蒂娜、攀、邱惠嘉、陈淑艳、鲁玉、思祺、胡塔美(即熊美智),十二个女弟子:莒讷、木欣宜、美惠公主、布兰尼、琴格格、千代、樱子、佩蒂格鲁、万纳瓦瑞公主、久彦佳子公主、久彦真子公主、霍利利,祖师婆婆熊黛兰,还有十二小龙:刘娜生的辰龙、帕米生的子龙、蒂娜生的寅龙、攀生的午龙、邱惠佳生的丑龙,现在是赖欣怡生的申龙、陈艳芳生的巳龙、蜡桑生的未龙、泰莎生的酉龙、鲁玉生的辛龙、胡塔美生的卯龙、思祺生的亥龙。 视频拍得很清晰,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切换给他看。看他们剥得光光地,毛发都很清晰,全身贴满感应元件,看眼神才知道还是活物。 许小豹尽量压抑着痛苦,他眼里喷着火焰,紧咬着钢牙,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庆后于心不忍:“许小豹,这是你逼的。你不逼狠了我,我也不会做这得这么绝。是你自找的。我知道你掌握了光子轰击武器,我不能等死啊。许小豹,我手中握有王牌,你是不是该无条件投降?” 站在许小豹身后的南宫老祖、澹台老祖、吕望祖师、端木祖师、司徒重华、彭越、彭祀、彭勃、摩西、鹘脱利、柯云惊愕得呆若木鸡,娥皇、明波儿公主、司徒香雪紧紧拥抱着许小豹也没了主见。她们万万没想到庆后手段如此卑鄙无耻!看许小豹的女人果然个个天姿国色,花容月貌,她们三个人都有点紧张了! 庆后妩媚一笑,娇滴滴地说道:“许小豹,怎么样?咱们谈谈吧?” “说吧。你想怎么样?” 庆后在视频里,拢了拢秀发,转了一圈,还做了几个扭胯甩臀的动作,娇声娇气地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长得怎么样?”庆后挑逗着许小豹,许小豹紧绷着脸:“行。能嫁个好男人。只要你愿意,我这些徒弟,你随便选一个。” “笑话。本宫请燃灯大师算了一卦,说本宫命中主有一段天缘,本宫的命是与一位战神联系在一起的。别的人,只配给本宫消遣。豹哥,算来算去,你才是本宫至爱。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亲人会受到伤害。你答应娶本宫为妻,一切都好商量。”庆后开出了她唯一的条件。 娥皇转弯很快:“好啊,反正豹哥女人很多,也不差你一位。朕在皇宫为你们举力隆重的大婚典礼。你说,怎么样?” 庆后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聪明。本宫不会上的当。许小豹只能一个人前来大明帝国,明天辰时不到,本宫失去了耐心。本宫长得像当年的懿贵妃祖奶奶,可不能蹈祖奶奶的后尘。本宫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许小豹,你听明白没有?本宫斋戒沐浴,等着你过来完婚。咱们从此双飞双栖。本宫视你为自己的生命,疼你、爱你。”(未完待续) 862峰回路转 大明宫一方面灯火辉煌,琉璃彩绘宫灯高挂;另一方面戒备森严。许小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稍有差池,她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许小豹到手,玉池星座的历史都会改写。关键时刻岂容有丝毫闪失。 庆后倒是只管沐浴斋戒,全国最好的发型师、美容师、造型师、化妆师、服装设计师有程序地上装。庆后稍有不满意,可要落下罪名。每个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不敢有半点差池。 明玉儿隐恻恻地来报:“主子,许小豹只身前来。” 庆后对着主机戒指,做了一个飞吻:“要多长一个心眼。小心蛋打鸡飞。” 明玉儿严肃接受命令:“请主子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庆后赶紧指示哥舒翰:“你也全程盯住许小豹。你做许小豹的伴郎吧。” “谢主子。豹哥要是不行的话,是不是让我来?”哥舒翰还舍不得庆后羊落虎口呢。 庆后冷冰冰地说:“你别让本宫恶心。本宫没心思跟你玩。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紧许小豹,要是任何闪失,本宫拿你是问。” “主子请放心。决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哥舒翰说话还不怀好意,心有忿恨,把许小豹比作鸭子。 庆后盼望已久的时候终于到来,再没有出现任何波折,也不可能再也变故,许小豹至亲都在她手中,他敢不俯首帖耳吗?哪怕她就是一头母猪,他也会娶她的;何况她还是一代妖后,许小豹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他身体机能能旺盛了。 礼乐起,庆后的心从中没有像今天跳这么欢,虽然这是她第二次走进婚姻的殿堂,但这一次才让她浑身颤抖。一对新人双双对对走在红地毯上,庆后拖着曳地长裙,盖着红盖头,步履庄严而又轻盈;许小豹戴上金丝镶帝王玉软帽,一身红色长袍,束着嵌宝石玉带,步履沉重地与她拉着大红花,并肩而行,后面跟着伴男伴娘,礼仪繁多。 庆后颇有点迫不及待,小声提醒:“夫君,脸上要有笑容。” 许小豹没反应,目光呆滞,庆后一脸的不悦,但她才不管得到你的心,还是得到你的人。 随着礼部尚书一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两人被贵妇人簇拥着送入洞房,在这些贵妇人当中,竟然有明波儿的母后明德皇后,哥舒翰的嫂嫂婉容皇后。明德皇后暗自拭泪,怨老天无眼,怎么让恶人当道,她一个妇道人家只能听天由命。 送入洞房,庆后留下了明德皇后和婉容皇后。大殿的门被自动合上了。估计庆后留下两个女人当人质,也有可能怕她一个人征服不了许小豹,留有后备队员,传说许小豹生猛无比,她怕吃眼前亏。 庆后拿她俩当佣人,婉容皇后堆满笑容:“来,先给新娘取下红盖头,再喝交杯酒。” 许小豹手一抬往上揭下了庆后头上的红盖头,明德皇后接过红盖头。许小豹从婉容皇后手中接过酒杯,面无表情;庆后倒是扑哧笑了:“小气男人,别负本宫这一生的情。你知道负本宫的下场。” 许小豹不理她,庆后生气了:“许小豹,你别过分了。” 许小豹知道庆后生气意味着什么,赶紧轻咳了一声:“哦,哦。我在扳着指头数我是第几次结婚了。算来算去也没算清楚。” “本宫也是第二次。不过这一次应该是我一生最后一次婚礼了吧。因为这是本宫人生当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庆后兴奋极了。 许小豹淡然一笑:“我每次都兴奋,也有点莫名的忧伤。我是不是罪该万死?” “不会的。你娶本宫,那就是功德无量,再说你可以改变本宫,本宫可以听你的,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这也是天功啊。”庆后在兴奋头上,说话滔滔不绝,没有一点做新娘子的羞羞答答。两人四目相对,庆后妙目生辉,许小豹也只能回凝视她的双眸,这双眼睛如此明澈,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手段如此狠毒!两人相拥在一起,举杯的手交叉,喝干彼此杯中的红酒。 接下来,按惯例是洗鸳鸯浴。由明德皇后放水,婉容皇后侍候更衣。两人相拥着下了水。许小豹带了任何来的,两人开始做功课。许小豹第一接触的时候就想给她洗脑,发现真气无法进入澹台晓晓筋脉之中。 现在靠生命之根传过去,也无法将真气传过去。不知道,庆后练的是什么功。她全身的筋脉就像金碧罩守住了全身脉络,无隙可击。 许小豹要有耐心,他喝了寒武纪人参酒故意没有泄火,现在就要轰击她。一个小时辰之后,庆后大呼小叫;再过一个时辰,庆后丢了一次又一次,下面白浆渗出;再过一个时辰,庆后喘着气:“你们,你们上啊。看着我干吗?” 可是庆后出现了幻影,仿佛出现了雪山,雪山在晃荡,狂风呼啸。她在痛苦的喊叫,她的记忆复活了——许小豹的真气终于进入了庆后脉络。只有打开一个穴道,等于决堤的洪水,真气瞬息间进入了她的十四经。庆后感觉有了真气的呵护,她还感激地看着许小豹,她可以支撑下去了。但是眼前一黑,刹那间,她失忆了。许小豹终于帮她完成了洗脑,原来她那晚吓坏了,筋脉全部自闭,像河蚌一样,外力无法攻破。 许小豹帮她洗掉痛苦的记忆、对整个世界的仇视、血腥、暴力的邪恶之气,给她装上正统的思想,再跟她通灵,控制她的思想内核。一个时辰过去,澹台晓晓恢复了少女时代的天真烂漫、纯情! 澹台晓晓悠悠醒转过来,她如恶梦一场,现在可是心明眼亮,记忆还是没有改变的,她娇羞地说:“豹哥,我怎么感觉我回到了童年?” “因为你现在脱胎换骨了。”许小豹笑道,可是庆后刚才下旨,命两个皇后参战,吓得许小豹赶紧交货。直摇着手:“她是开玩笑的。你们别当真的。你们要是霸她的位,她怎么会饶过你们?快穿好衣服,传明玉儿和哥舒翰。” 许小豹可怕夜长梦多,现在庆后疲惫之极,什么事都不想管,只想甜甜美美地睡一觉。 “是。”两个皇后赶紧退出去。 许小豹突然收到一种极可怕的电磁波,他大吃一惊,赶紧抱起庆后,破门而出。他们一脚出去,后脚就被激光夷为了平地。 可能是庆后被告洗脑之后,失去了对明玉儿和哥舒翰,两人泯灭了人性,许小豹放出皇后,就要加害许小豹和庆后。 许小豹知道事情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容再婆婆妈妈,下令击毙明玉儿和哥舒翰。光子轨道破空而来,精准地将明玉儿和哥舒翰击中,两人正想一切办法打开庆后的dod网,准备接管她的军事网,只要拿到星际航空中心的控制权,他们就可以控制许小豹。可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光子轨道的轰击。两人眨眼间,被打穿几个洞,狂喷血而死。两人其实是失去了人性,许小豹本想救他俩,可是他俩自己找死,逼迫许小豹不得不下令击毙他俩。 澹台晓晓褪下手上的戒指,交给了许小豹,在他耳畔说出了god网的密码。许小豹会心一笑,先要召集所有大明帝国、乃蛮国的科学家洗脑,然后他可以去星际航天中心见他的亲人。 许小豹一面布置科学室迅速建一个模拟地球的环境的地球村,里面全部用大玻璃罩封住,占地一百平方公里。按照地球大气层一个大气压,氮气占百分七十八,氧气占百分之二十一,其它气体占百分之一左右。然后依山傍水建小别墅。里面要布置生态系统:大山、森林、湖泊、平原、河流,以及花鸟虫鱼飞禽走兽……这些东西,可以这些年来从地球上带走的东西全部集中在地球村。 看似规模庞大,但现在是倾整个玉池星座之力,不过十天,地球村工程全面竣工,各项设施经过反复调试适合人类居住,保证达到地球上宜居的村落。 许小豹将工程交给娥皇去做,他可是飞到了星际航天中心。他现在虽然不是明池星座的霸主,霸主是娥皇,但他在玉池人心目中他是天神,比霸主的地位还要崇高。这次不用明波儿公主用麻醉枪打晕科研人员了,他们受体全体工作人员的热烈欢迎。 许小豹只是朝他们挥挥手,他忧心忡忡地要见家人。许小豹三步并做两步做,走进大展厅,三十七个玻璃大展柜,依次装着十二个老婆、十二个女弟子、一个祖师婆婆、十二个儿子。许小豹看赖欣怡现在***,全身无遮幅,连拳曲的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它部位跟玉池星座的人差不多。许小豹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玉池星座的人没有这种特殊的毛。 赖欣怡见到许小豹显然很兴奋,认出他来了。眼珠动来动去,然后是泪水溢了出来。许小豹却只能隔着玻璃看。地球村没见好之前,她们还不能出来,大气中缺氧,温度高达一百摄氏度,大气压也要高一个大压气,水是重水,这四项指标都是要命的。 许小豹趴在玻璃上一尊尊看过去,马上认出他来了,但只有流泪。许小豹很少见熊黛兰的哭,她也哭得泪水滂沱。然后看他的儿子,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就哭了,估计是“哇哇”大哭,他们肯定受了惊吓。 司徒香雪认真看了一遍过去,还用心记住了她们的长相特点,因为她以后就要跟他们打交道。这个一头秀发,胳膊、腿圆实的是赖欣怡,她是习武之人,没有一点赘肉。赘肉最多的是千代,那是一种肥美,身体各个部分圆鼓鼓的。最白皙的当然是美惠,她不是玉池人那种红润,她就是梨花白。身体各个部分最匀称的应该是熊美智,她曾经是世界小姐,身体毫不走样。眼神最美的是布兰尼,司徒香雪还跟她对视了良久,朝她友善的微笑,想告诉她,她也是许小豹的老婆。(未完待续) 863人要衣装 明波儿、澹台晓晓、司徒香雪三个人指指点点,其他臭男人都被铠甲勇士挡驾。一个人的直觉就可以对那个人产生好感。明波儿倒是喜欢刘娜,刘娜丰满、肤白,眼神有一种优雅、超脱的美,她双眸虽有水雾,但还是很淡定。因为她产生了一个思维定势,老公在这里,绝对不会出事了! 澹台晓晓一会儿有点另类,她看的都是眼神哀怜的。两个小巧玲珑的瀛岛公主久彦真子和久彦佳子。两人真够倒霉的,没享受几天许小豹的爱抚,现在也给捉了来。两人有樱花的粉白,但不胜幽怨,早知道如此,打死也不敢惹许不豹了。 澹台晓晓还看到一个眼里布满杀机的眼神,她才不怕你呢。不用说,那是霍利利,她一生气,眼里就迸出仇恨的火焰,虽然她现在给许小豹洗去了邪祟之气,但愤怒了还是要报仇血恨的。 澹台晓晓还看到了一个体柔软好像无骨的人,这是祖师婆婆熊黛兰。她的功夫是最高的一个。看她的肌肉结构,跟赖欣怡的蒜瓢结构,胳膊、腿如青蛙的大腿,鼓胀胀地,但绝对无赘肉,小肚腩,腰细得堪堪一握。 澹台晓晓还看到一个蓝眼珠的金发女子,也太富实的,腿长,丰满,像油画上的肥美女神雅典娜,她的眼里是一抹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她就是许小豹的高级助理佩蒂格鲁,精于算计,工于心计。 明波儿却喜欢姿态优美的泰莎。她与泰莎对视良久,泰莎眼里那种特有的灵动,也她很心悸。立刻对她产生了好感。 其实她也是许小豹的最爱,明波儿喜欢帕米,帕米素来娇生惯养,又是昭披耶家的大郡主,她略比泰莎矮一点,但她不输她白润,她眼里有泰莎没有的威风。 她们看完之后,先是小声议论。明波儿说:“豹哥所有女人当中,最美的是泰莎。” 澹台晓晓冷笑一声:“明波儿,你什么眼神?我说最美的是佩蒂格鲁,她就是一个女神。香雪,我说的对不对?” “我认为是最美的不是她,她除了肉多,丰满,眼神扑朔迷离之外,还有什么美的?我认为是最美的是赖欣怡,然后是刘娜,第三是鲁玉。”司徒香雪有她的审美观。 澹台晓晓气鼓鼓地说:“香雪,你怎么认为她们三个是最美?我认为第一要数佩蒂格鲁,第二霍利利,第三熊黛兰。” 明波儿也评为她的最美:“我不同意你们两个的眼神。最美的还是泰莎,第二是帕米,第三思祺。” 三个女人说着,说着,不由争得面红耳赤。许小豹正在那头跟儿子交流眼神,没想到那头吵得不可开交。 许小豹听她们情绪很激动,怕她们三个人吵起来,把玻璃罩打碎,那可是要人命的。他走了过来。 澹台晓晓看老公走了过来,她向是发现了真理:“老公,你说,佩蒂格鲁是不是最美的?” 明波儿怕豹哥受她误导,赶紧说:“不!泰莎是最美的!” 司徒香雪也不甘示弱:“她们两个什么眼光?明明是赖欣怡最美。老公,你做一个最最公正的评判。” 许小豹瞪了三个人一眼:“我没心思跟你们说这些!她们安全了,你们自己去评吧。把你们自己也加进去。你们三个跟她们比,也有得一比。” “那当然我是最美的。”明波儿公主得意洋洋地说,虽然她俩不服气,但明波儿现在得宠,她俩只是不服气地瞅了她一眼,司徒香雪要显得健硕,澹台晓晓那是天生魔鬼身材。不过,玉池星座很讲究的尊卑有序。明波儿公主绝对是第一夫人,娥皇才是第二夫人,司徒香雪是第三夫人,澹台晓晓是第四夫人。 许小豹还得认同:“你们怎么不服输?明波儿是天下美人儿。看看,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白的白,该红的红。不像你,香雪,腿长了一点,绝对不是黄金分割比例上;澹台晓晓,略瘦了一点。” “呸”两人都不认同豹哥的评判,“哼,今晚不许碰我俩。” 两人生气了,扭过身不理许小豹,怪许小豹太偏心。许小豹不可能不偏心,明波儿跟他同生死共患难,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他地球上的十二妻不低。 “明波儿让她们出来,我带她们运功试试看。”许小豹赞明波儿还有求于她呢。明波儿现在星际航天中心。现在将玉池星座所有航天中心都整合了,技术又迈进一大步。 明波儿强烈反对:“豹哥,你不能拿生命开玩笑的。娥皇姐不是答应你十天完工。这十天,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为姐妹的到来,我们也要有所准备啊。” “我知道祖师婆婆的功夫最好,让祖师婆婆试一试。”许小豹看起来有点残忍,他还是有把握的。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万一出了差错,你会很痛苦的。现在她们很安全。你知不知道?你当时不是在里面呆着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听说,不要性急,慢慢来。嗯。”明波儿公主安慰着许小豹。 司徒香雪和澹台晓晓也是站在明波儿公主一边,荏颜厉色:“不行!坚决不行!豹哥你不能性急,性急会害死人的。走,豹哥,我们要跟你战斗到底。我们三个人跟你大战一场!” 两人虽然怕痛,但为了转移豹哥的视线,还是想以身慰藉豹哥。 许小豹哪里有心思跟她们玩,他心意已决,走到祖师婆婆面前,大声对祖师婆婆说:“黛兰,我放你出来。可能有一定风险。你可别怪我。” 熊黛兰能读懂许小豹的唇语,她用神告诉他,她听豹哥的,她不怕死!明波儿还是没有反应,许小豹情绪很激动:“明波儿,我求你了。放她出来。真没事的。她的功夫是最好的。我首先带她修炼。她一出来,我就马上用真气护住她,她有真气的保护。她自己能修持。然后,我帮她完成一个转化。像我一样,自由生活在明池星座上。那么地球村建好之前,我可以让我的人全部适应环境了,可以自由活动。想想明池星座多美啊!她们可以跟我们一样自由生活!” 明波儿公主动摇了:“豹哥,你确认你不是一时冲动?” “我很理智。不信,你可以测试啊。” “好啊,测试。”明波儿公主笑道,“听说最冷静的办法就是让你泄火。我们三个让你泄泄火。泄了火之后,你还是坚持要的话,我只能支持你的。” “行。咱们走。”许小豹知道她三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是一鼻子出气的,不战胜她们,她们是不会屈服的,明波儿公主也是很执拗的,因此他要征服她们三个。当然这里有十二个小孩子,不能在这里做功课,这是小孩子不宜的功课。 他们再回报星际航天城展馆。他们要做好预案:许小豹要像魔术师一般先要把手伸进防护罩,他用真气护住熊黛兰,然后再开启防护罩,最后一个一个取掉感应元器件。三个环节要衔接好,不能脱节,否则要酿成大错。 许小豹先触到熊黛兰的手,现在不用担心触电的灼痛,因为许小豹修炼了阴阳八极霹雳功,能够消掉高势能产生的静电。许小豹马上用真气护住熊黛兰,将然后去年掉一个感应元器件,真气要护持她,否则在一百摄氏度的蒸室里,要把她蒸熟了。一个接一个感应元器件去掉,许小豹汹涌澎湃的真气护住她。还要迅速产生真气涡流将周围的大气压、热能全部给真气涡流带走,这是至关重要的。熊黛兰慢慢恢复知觉,许小豹在一瞬间要帮她推血过宫,抱元归一,元神总摄全身四百零九个穴道,跟着许小豹修炼龟息大法和《洗髓真经》。 熊黛兰跟汝峰上人修持了《易筋经》,许小豹修炼的《易筋经》还是她教的。她马上固本清元,元气大盛。她是修炼《九阴真经》。许小豹给她推动真气,帮她带功,熊黛兰自行调息。一个时辰过去了。熊黛兰像许小豹一样只能通过修行龟息大法,做到无氧呼吸,修炼《洗髓真经》、《易筋经》和《九阴真经》做到真气的顺畅。她可以活在真气的世界内! 熊黛兰可以离开许小豹的护持,她自己可以自行调息了!许小豹要做的,先给她穿上内裤,戴上胸罩,给她穿上有防辐射功能的鳞片紧身塑臀连体衣裤。 明波儿公主亲自上来给熊黛兰梳头,给她梳的是大明帝国的皇后妆,一头青丝梳成双鬟堕髻,簪上一支七宝珊瑚凤钗、点缀数朵珠花、用绿玉发夹定型显得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映得面若芙蓉,艳丽无比。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与服饰还挺配的。 再在熊黛兰面前搁置一面与她一般的穿衣镜,熊黛兰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真的貌若天仙!怪不得许小豹连她这个祖师婆婆都不放过。 许小豹伸出手拉熊黛兰,吓得熊黛兰还缩回去了。许小豹笑道:“别怕。我已经修炼了阴阳八极霹雳掌。我可以消掉全身的高势能静电。不信,你试试。一点点而已。” 熊黛兰也不能说话,她只能用媚眼看着许小豹,怯怯地触及他的手,还是激灵了一下,不过真的只有酥麻了一阵,很享受的一颤。没有过去要命的电闪,把皮肤都灼痛! 接下来,熊黛兰在大庭广众之下,投进许小豹怀里,不顾一切痛吻着他,任时间流逝,她愿意在许小豹身上久久地燃情。 现在肯定做不到上她,熊黛兰能自由活动,已经烧了高香。还得忍一忍,熊黛兰穿了防辐射紧身塑臀连体衣,这是对她全身的一个最好保护。 再说,还有其她姐妹等着许小豹解救呢。(未完待续) 864不是偏心 其她的老婆、女弟子眼巴巴地看许小豹解救谁。许小豹选的是赖欣怡,因为她的功夫是第二好,不是他偏心。 许小豹带她修炼过这些功夫,许小豹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靠修炼打发无聊的日子。许小豹还是按部就班来,一丝也不敢马虎。一个时辰之后,赖欣怡可以自行调息,许小豹还是给她穿好内裤、胸罩、防辐射紧身塑臀连体衣裤。 司徒香雪、明波儿、澹台晓晓三人联手给赖欣怡化了一个皇后妆。她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云高髻,也插了一支七宝珊瑚凤钗,点缀数朵珠花、用绿玉发夹定型,衬着她莹白如刚剥出来的荔枝肉的脸蛋,更显得吹弹可破。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白,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司徒香雪得意地说:“看到了吧。我的眼力还是第一流的吧!” 她们说话,赖欣怡无法听懂,刚才许小豹顺便将语言系统给她头脑里装一个,赖欣怡不但能听懂,还能咬准发音器官能说出来。但现在她听一个天仙宝宝一样的女人说她貌若天仙,当然美滋滋地。哪个女人不愿意听别人夸她美! 赖欣怡还不能说话,她也要调息,慢腾腾适应环境。 第三个获救的是刘娜,她也跟着许小豹练了这些内功心法,她练得很勤快。她化装出来,又是一个神仙妃子!青丝绾成如云高髻,也插了一支七宝珊瑚凤钗,点缀数朵珠花、用绿玉发夹定型,衬着牡丹花一般的脸蛋,特别是她天生丹凤眼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司徒香雪更得意了:“耶!我支持的女神,都是豹哥的最爱!” 许小豹忙制止她:“你别瞎说。她们是内功精湛,很容易带她们运功,仅此而已。” 明波儿不让了,噘着嘴,双眉紧蹙,争强好胜是她的个性:“我不管,许小豹,我要你马上救泰莎!” 她生气了,许小豹让她三分,其实也该轮到救泰莎了,许小豹嘿嘿笑着说:“明波儿,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接下来,功力最好的是泰莎,她跟赖欣怡练过少林功夫,跟我也修炼过内功心法。问题不大。” 许小豹很喜欢跟泰莎玩。当年在金三角的时候,两人吵吵闹闹,为了赖欣怡经常拌嘴,也分分合合,造成两天女人扎堆。要是当年泰莎管住宋提查,肯定只有她一个了。许小豹很坏地笑了笑,给她穿内裤子的时候,故意用指头捅了进去,湿漉漉地,羞得泰莎涨红了脸。 泰莎穿上皇后服装,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点缀数朵珠花、用绿玉发夹为云鬟雾髻造型,披上金丝线的华兖,嗬,眸含春水顾盼有情,肌肤香娇藕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明波儿兴奋极了:“老公,看我的眼力?” 许小豹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泰莎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过现在的泰莎不像过去,她早看透许小豹这个人,你让许小豹不风情,除非天下美女死光光。 泰莎低徊顾影,还挺受用的。许小豹刚才那一指,让泰莎紧搂住许小豹不放手,不说也知道,泰莎要什么。可现在还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他还要继续解救。现在看来,好救的施救完了,后面的一个比一个难救。 许小豹选了思祺,思祺也有修持,特别她是唯一跟着许小豹修炼过真主伊斯蒂赫拉尔《可兰经》密语的。许小豹用真气护住她,真主伊斯蒂赫拉尔密语是一种天道,自然而然地就给思祺真气护体了!许小豹大受启发,他知道真主伊斯蒂赫拉尔很有用,不用那么罗嗦,他接下来每个人都用脑电波授予他们真主伊斯蒂赫拉尔密语不就行了吗? 别忙。在思祺化装之时,他把熊黛兰、赖欣马路、泰莎、刘娜拉在一起,先试一下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可兰经》密语在她们身上好使不好使?四个人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经文,很快就明白了谕意,许小豹给他们解读密语了。一会儿,四个人心明眼亮,许小豹收完功,她们可以说话了:“老公,你怎么被外星人捉走了?我们好想你!” 她们四个人现在可以放声大哭了。 许小豹大喜过望:“有了!有了!” 刘娜看许小豹喜形于色,嗔怪地问:“不会吧?你也有了?” 四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许小豹有什么了?许小豹对这四个最宠的女人嘿嘿笑着说:“我刚才还为怎么救她们而发愁。没想到,上苍早有安排。我救思祺的时候,我想到了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可兰经》密语,这是一种天道,很管用。你看,你们马上就可以自由调节了!” “太好了!快救儿子啊!儿子可憋坏了!”刘娜的话,让许小豹又有点左右为难,究竟是先救儿子,还是先救女人呢? “老公!你快看你的思祺!”明波儿惊叫了起来,故意叫他老公,以前还叫他豹哥。 四人女人指着这三个天仙宝贝,气鼓鼓地问:“你又找了几个老婆?” 熊黛兰更是一口否认:“不行。我说过,我不同意的。你做不了主。我这个祖师婆婆,你是乱叫的。小心我清理门户。” 许小豹忙伏在熊黛兰耳畔说:“我当时被飞碟抓到玉池星座上,没有我四个老婆,我都死定了。全靠你徒孙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祖师婆婆,我们现在不在地球上,当然不用受地球上的清规戒律约束了吧?不是说随乡入俗。玉池星座,虽然科技领先人类两千年,但他们一直是帝皇将相。黛兰,我可以在玉池星座上,给你补上一场隆重的婚礼。我跟你入洞房。但你得承认她们不是?婚礼还得她们操办。不就是四个老婆吗?这里三个,还有一个是玉池星座上的女霸皇哦。” “喂,许小豹,你看呀!”明波儿公主生气了,看许小豹还搂着那个熊黛兰耳语,说得熊黛兰面红耳赤,她还是第一次走进婚姻的殿堂。她低首不语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发迥:“你看着办吧。快看思祺,真的好美啊!” 许小豹看思祺风髻露鬓,凤钗珠髻生辉,淡扫娥眉双眸含春,脸蛋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而灵活转动的眼眸狭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百伶百俐。 许小豹忙将明波儿公主举过肩,夸了她一句:“好有眼力!” “老公,你偏心。”司徒香雪、澹台晓晓很是不悦。许小豹拉过她俩,告诉她们一件好消息:“祖师婆婆,同意你们做我的老婆。但有一个条件,她也得嫁我,到时候给她补办一个婚礼。她就答应了!” “真的!”三个人其实这么卖力的打扮许小豹的老婆无非是要的这句话,要是许小豹过不了这帮女人的关口,她们可能要跟许小豹做牛郎织女。一个在地球,一个在玉池星座。 接下来,五个先获救的女人都逼着许小豹救儿子,许小豹心一横,下了决心:同时救! 办法很简单,他一手救一个,先拉着手,然后另一只手救一个,让她们互相牵着手,海量的真气产生强大的真气场护住她们。三十二全部拉成一串,跟着许小豹修持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的《可兰经》密语。 一番紧张的修持,三十七个人全部脱离防护罩,凭着真气的护持,真主伊斯蒂赫拉尔密玉器的自动调节,十二小龙终于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女人们可要忙着上装,爱美才是她们的天性,一个要比一个美。 一群许小豹的女人,但是十二个小龙,有的还在刚会走路,在大哥子龙的带领下把许小豹团团围住。 “爸爸,你额头上怎么贴一块止痛贴?”子龙首先发现了老爸额头上虽然覆着发发,便风撩起乱飞的时候,可以看到一块止痛贴。 许小豹不想骗儿子,又怕吓得儿子,只是说:“没关系。小问题。咱们是男子汉,可不能像那帮女人,随便碰她一下,鼻子就哭歪。” 不知谁走漏了消息,还是有人怂恿的。十二个女弟子都围了上来,美惠公主气得本命:“哼,我抗议。我们都是你的女人,谁没被你上过?为什么熊黛兰能跟你举行婚礼?我们不行?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搞双重标准?给我们一个答复!” 十二个儿子看这些来势汹汹,赶紧找妈妈去了。许小豹被佩蒂格鲁揪住不放,泪流满面:“许小豹,我跟你出生入死,你却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良心!” 霍利利那是十分地拼,一把甩着泪:“许小豹,你欺负我。我跟你没完!” 莒讷是见过世面的:“许小豹,咱们是不是好欺负。你当我们是傻子,想怎么摆布我们就怎么摆布我们?” 万纳瓦瑞公主哭哭啼啼地说:“宋提查,你欺负妹妹。我回宫一定禀明皇爷爷,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许小豹被十二个女人围攻,她们七嘴八舌,声波的杀伤力比任何次声波、超声波厉害。许小豹想躲躲不掉,想解释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还是祖师婆婆说了算:“阿龙,别自欺欺人了,你不娶她们就不要碰她们,碰了她们你就得给她们一个交代。你既然要她们跟你过一辈子,你就全部娶了她们。”(未完待续) 865出大事了1 接下来,真是喜事连连,先是许小豹与十三位新娘举力一次隆重的婚礼。然后举家迁入地球村可以与地球上的老婆幸福生活。 然后拟定了一个庞大的全家出游计划。许小豹则要对南宫祖师、澹台祖师、吕望祖师、端木祖师,司徒重华、彭勃、彭越、彭祀、摩西、鹘脱利、柯云路、青衣等十二名弟子,四位玉池星座老婆:娥皇、明波儿公主、司徒香雪、澹台晓晓。对地球的适应性训练,不过,现在许小豹找到了不二法门,第一课就是都修炼真主伊斯蒂赫拉尔,然后再跟着他修炼五功:龟缩大法、《洗髓真经》、《易筋筋》、《九阳真经》(女的修《九阴真经》)、喜马拉雅山瑜伽功。 许小豹让这十六个人能在地球上自由生活,虽然他们内功深厚,但氧气的杀伤力太大,足以让他们面目全非。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过程,就是宇航员登月也要有一个训练过程。 不过,在地球上空徘徊的飞碟向星际航天中心发回情报:“伊斯兰大汗国与米国、北约已经开战,双方在小范围内已经擦枪走火。华夏正在竭力调停。 战事还是从玛莲说起。玛莲假抢许小豹,她演得像极了,加上有思祺给她撑场面,思祺帮她带穆斯林修持真主伊斯蒂赫拉尔《可兰经》密语,真气自然流动,肯定没有真许小豹带动的真气潮那么汹涌澎湃。玛莲当然要把思祺当作第一需要,寸步不离。 思祺那天晚上醒得早,她跑进卫生间。玛莲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思祺精神状态一直比她好,可能一天把她的胸缠得太紧,脸上画着妆总是不太自然,一天要演好几个钟,演得实在累。她要模拟许小豹杀伤力很大的眼神,她要模拟许小豹不怒而威,让人不寒而栗的鬼笑,总让人以为他看透了你的心思,让你不得好过。有时还恶作剧成功,不由自主地发出坏死了的嘿嘿笑。有时还要学着许小豹咬着嘴唇的,颇为内疚的沉思状,因为许小豹有自知之明,他玩了不少女人,对不起许多女人,良心作痛。他一辈子最对不起是他的女人,负了她们的情。 偏偏那天来了一帮宋提查的红粉:蓝凤凰、精卫、咪妹、贴那亚、椰美、椰香、伊莲、拼塔安、文清、千颂卡、依娜、沙瓦里拉、凯万、红玉等一行十四人,风尘仆仆乘国际航班从曼谷到圣城耶路撒冷。 一个电话把玛莲吵醒,玛莲一看是伊莲打来的电话,两人可是闺蜜,这事只没有瞒着她一个。她应该是来帮忙来了。 “伊莲,你的信号怎么显示在耶路撒冷?你不会到了圣城耶路撒冷了吧?” “诚如酷哥所言,本小姐已经出了候机大厅,我们怎么过来找你?天使大人。”伊莲的话语中显得相当兴奋。 “我让一个得力的人去接你。你可是贵客啊!”玛莲相当高兴,“你等着,我马上安排。” “酷哥,你别弄错了。要派一台旅游中巴车才行,我们有十四人哦。”于是伊莲数了一大圈人。 “好啊,太好了!”玛莲最近闷都闷死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姐妹,她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玛莲挂了电话,兴奋极了:“思祺!思祺!” 怎么没人应?玛莲还以为思祺在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关着,她推开一看,马桶还有刺鼻的尿臭味?玛莲捂着鼻子,嗯了一声,赶紧冲掉马桶。可是人呢?玛莲转过脸,吓了一大跳,整个卫生间的门窗不见了!她还误以为是整块玻璃,再说卫生间也不能如此透明? 玛莲脑子轰的一声没了主意,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思祺出事了。肯定出大事了!” 玛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不可思议了。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把卫生间的玻璃给取走,然后进来把人悄无声息地带走?玛莲战战兢兢到墙边察看,下面是拍墙的合欢树,她们住在伊斯兰圣城宫殿之中,有五层楼高,门窗掉下去,一定会有巨响。她怎么睡得那么死,一点声音也没听见呢? 她蓊蓊郁郁的树冠上,也没有什么破碎的东西挂着,地面也很干净。绑架分子用什么手段,将窗子完全掀掉,然后把人带走?玛莲想不出结果。 玛莲现在感到少有的孤独无助。看来酷哥不是那么好演的。玛莲想了想,好在有这么多姐妹来了。伊莲虽然比她小,但她人小鬼点子多,再说还有大记者凯万,她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千颂卡江湖阅历深,拼塔安还是班布卢大酒店经理,文清是娱乐城经理,精卫的轻功了得…… 对,先把姐妹接过来,然后从长计议。玛莲拿定主意,先给霍利利打电话,霍利利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关键时刻总掉链子。算了,换一位,她打给琴格格,她的电话也不在服务区。玛莲有点慌了,她马上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赖欣怡,可得到的还系统提示音:“你不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完了,玛莲只好打电话给男人,她找到虎贲师上校多嘎的电话。多嘎是信得过的,他还搂着涞月睡大觉呢。 “酷哥,什么命令?”多嘎一看是酷哥的电话,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 玛莲还得拿捏着酷哥的腔调:“多嘎,你赶紧准备一台丰田中巴,然后派四辆军车保护,你亲自带队马上去机场接金三角的一帮姐妹,她们已经到了。你赶紧过去接人。直接送到我的圣殿来吧。” “是。一个小时送到摩利山圣殿!”多嘎说话咣咣的,让人放得心下。 玛莲扮演了三个月的酷哥,她如今颇具权威,马上安排内政部修好损毁的门窗。玛莲居住的叫第一圣殿,有九大神殿,气势恢弘,是三大圣殿当中规模最大的。还有两大独立的圣殿:第二圣殿给奥多姆居住,第三圣殿给众多的将军居住,功能跟五角大楼差不多。 玛莲暂时搬到太阳神殿,这座宫殿规模更加宏大、宫室华美,但没有她住的月神殿绿化好,月神殿掩映在繁茂的绿阴当中、打开窗清风拂面,空气清新,负离子多,让人心旷神怡。 玛莲带着随从刚安顿下来,悍马军车护卫着五辆加长版奔驰。多嘎笑着说:“一下子,还不知道到哪弄丰田中巴车,我叫请国宾队派车。没违吧?酷哥。” 酷哥话语不多:“就你会办事,我才请你去。你忙吧。” 说话间,伊莲带着庞大的队伍下车了,好在她们都知道现在的酷哥是玛莲扮的。不然的话,这些女人怎么会放过酷哥?特别是伊莲、精卫、蓝凤凰、咪妹等与宋提查有一腿的,那是朝思暮想。 伊莲拉着“酷哥”,娇憨地说:“酷哥,你怎么越来越灵秀了?” 酷哥横了一下眉毛,挺像的:“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走,进殿再说吧。” 姐妹们进了神殿,主殿是穹窿顶结构,中心顶离地面足有百米高,用黄金贴成太阳图徽,墙体绘着宗教油画,吊着巨大的水晶灯座。地板铺着厚厚的突厥羊绒地毯。没有凳,只有拜团,每人面前一个茶几一样的神案,只能跪坐在拜团上。宫中侍女捧上宫中清真大餐:烤肉、羊排、烧鳕鱼、奶貉、手抓饭团,然后就是大盘的水果,相当不错的:椰青、火龙果、红毛丹、无花果、椰枣王、玛瑙葡萄等数十种精美水果。 她们都爱水果,可不像许小豹成天是烤肉加烈酒。不上一点酒,有点不像酷哥,玛莲早有准备她就会用矿泉水加果汁调出来的名酒色泽,精装在威士忌瓶中,她装模作样给自己倒一大杯,她们不知是酒,而侍者给她们倒的全是真正的威士忌,“酷哥”高举起大杯,眼光搞怪:“姐妹们,远道而来,不痛快地喝一杯,对不起你们。我饮酒为敬。你们随便。” “酷哥”真的端起大杯,一口气闷干,伊莲吐了吐舌头,她小抿了一口,直摇头。她要是喝完这杯准晕头转向了。 蓝凤凰、咪妹、精卫倒是能喝完这杯,也不敢再要第二杯。 因为人外人,她们还不敢提机密的事情,寸步不离“酷哥”的思祺没有露面,她们也不敢问。宴会结束,她们一起走进了寝宫,关起门来好说话。 玛莲还没说话,她们故态复萌。伊莲还心有余悸:“玛莲姐真能喝!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事先吃了解酒药。” 玛莲露怯了:“我倒是没事。豹哥的老婆思祺出事了!” 玛莲想起都后怕,把凌晨发生的蹊跷事说了一遍。伊莲肯定地说:“艾嘉!绝对是艾嘉搞的鬼。只有cia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我说,赖欣怡就不应该饶了米国佬,他们亡我之心一天不死,他们就会制造混乱,搞得你们人心惶惶!” 凯万支持伊莲的判断:“没错。你说的把窗户全部卸掉。估计他们用一种直升机,将窗户整体装走。然后把人带走。” “你们想象不到。思祺走的时候,还没有冲马桶。说明她是突然被弄走的。”玛莲说起来,还浑身起鸡皮疙瘩,直打摆子。 精卫忙说:“你刚才还演得挺像的,现在一点都不像了。别怕。我赞成伊莲的说法,米国佬在搞鬼,他们肯定知道你是假的,故意制造混乱。然后他们浑水摸鱼,夺回他们失去的地盘、装配、兵员。” 千颂卡素来知道宋提查的性格:“玛莲,你得按照酷哥的作风办事。米国佬敢于挑衅,咱们就打怕他。我们给他来一个先下手为强!玛莲别再犹豫不决,打他!把他打趴下,看他交不交出人来?我们都听说了,真正的酷哥还是被米国佬扣押了,逼他投降。”(未完待续) 866出大事了2 玛莲惊恐地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我担心不止酷哥一个老婆出事,我打赖欣怡的电话打不通,打泰莎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最后打多嘎的电话才打通。可能情况不妙。” 文清是荷官出身,她玩的是手气、运气,是个机会主义者:“玛莲姐,别无选择了。赌吧。打一场,看米国佬交不交出酷哥,交出酷哥老婆!” “没选择了。打!”她们异口同声地嚷着叫打,因为她们看了新闻,如今伊斯兰大汗国军事实力在米国之上,不教训他一下,不知道马王爷是这个眼;早说打得米国去,救出真酷哥来,这才是她们真正想要的。 玛莲看了众姐妹一眼,她知道唯一开战一条路,否则酷哥、酷哥老婆都不保了!估计上次赖姐教训米国,米国发生金融危机。如今他们要报复。这是一个很好的推理逻辑。 玛莲有十四个姐妹作坚强后盾,她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还看了十四个的面相,最像思祺的应该是文清,再说文清随机应变能力相当强,就让文清扮思祺,思祺这个角色还不能缺,缺了她怕引发信任危机。 玛莲先给先知奥多姆打电话。奥多姆对许小豹那是敬若神明,如今整个伊斯兰大汗国地域了阔,沙漠变成了绿洲,带来了大片的草原、绿洲、森林,老百姓尝到了甜头,对伊斯兰衷心拥护。 “豹哥,要不要搞一个全国性的弘法大会?”奥多姆感觉真气没有过去雄厚,他以为气场不够,最近一段时间雨量减少,分布也不均匀,他不怕有反弹现象,再度沙漠化。 玛莲得梗起脖子,略压一压尖细的嗓音,声音要有钢性:“先知,准备圣战吧。米国亡我之心一天不死,我国就没有了日子过!” “豹哥,我们跟对方不是发表了联合声明了吗?撕毁和约,会不会有悖国际法?”奥多姆先知还有一些政治头脑,不会像这般女人一般,头脑发热,他考虑很长远。 “先知,是这样子的。米国开始了暗中搞鬼。估计他要对我国来一场颠覆行动。他们的阴谋在一步一步进行着。我怕电话里说不清楚,而且还有可能监听。我们赶紧召开一个军事会议,我到会,将情况说清楚。” “好。豹哥,我也认为米国和北约吃了如此大的亏,不会善甘罢休,他们等元气恢复绝对要对我们采取更大的报复行动。冷战时期,华夏与米国发表了联合声明,两国实现了关系正常化,共同对付实力超强的苏联,那是情投意合。可是等苏联一解体,蜜月期随之结束,他掉转矛头就对付华夏。说明他们是一个两面三刀的政府,需要你的时候跟你称兄道弟,不需要你一脚将你踹开,还领着一帮走卒逼你就范。我算是看清了老米的臭恶嘴脸。行,他既然亡我之心不死,那么我们也要奉陪到底。”奥多姆先知颇为赞同许小豹的观点,两人总是一拍即合。 上午十点钟,就召开了军事委员会。许小豹带着思祺参加了军事会议。先知奥多姆与天使豹哥并排而坐。二十八位四星级上将:杨尚武、阿布沙耶夫、安帕烈耶夫、伊敏、阿迪里、舒尔茨、哈维斯、埃尔克森、弗兰克斯、克拉克、札晃、袁心罡、伍辉、伊惠、柳海光、孙彪、董尚斌、左海勇、江远航、卓志龙、张朝阳、薛祥林、周泰龙、巴图、李祀、罗小虎、马振邦、乌拉尔。 看这个最高军事委员会委员自然会就知道,其实都是许小豹的部下。气氛开始很热烈,互相交头接耳,因为豹哥、豹嫂在会嘛,心情当然很舒畅。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就话多一点。 奥多姆先知示意兄弟们静一下,先说了这次军事会议的主旨:“兄弟们,居安思危,如今虽然大局已定,国内局热稳定,人民安居乐业,信教群众空前膨胀。这是一个空前的大好局面。但我们不能躲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还是强敌环饲的局面。不要以为有一纸联合声明。这是一个幌子,让我们受到迷惑,以为万事大吉,现在可以安享太平。不!老米、北约亡我之心一天不死,我们一天也不能休战。豹哥得到准确情报,敌人对我们的攻势,从明处现在转为暗处,兄弟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一定要学张飞,睁大眼睛睡觉。下面,请豹哥讲话。” 兄弟们掌声热烈。许小豹突然站起来,她拉掉了化装,从里面取下缠胸的白绫,伸手扯掉了思祺的化装。全场震惊了。奥多姆、众将军霍地站了起来:“你俩是什么人?” 札晃是认识她俩的,忙大声说:“兄弟们,别紧张。她俩是豹哥的女人。她是金三角集团的财务总监玛莲,她是豹哥的老婆泰莎家,班布卢娱乐城的经理文清,都是自己人。别紧张,别紧张。她们应该都忠于豹哥的,绝对不会背叛豹哥。玛莲、文清,你们是来找豹哥的吧?” 众将军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带枪。要是带枪的话,估计要拔枪相向。听札晃如此说,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豹哥啊,豹哥,你英雄一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迟早要毁在这帮胆大妄为的女人手上,这种玩笑也敢开,还演得如此逼真! 文清忙说:“各位将军,恕小女子斗胆。其实是情非得已。我带来了豹哥被米国扣押的证据。你们先看视频。” 文清于是打开视频,这是凯万做的一个专题报道:许小豹在夏威夷国际机场被米国cia带走,在白宫与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拉姆菲尔德会谈,与总统共同举行白宫新闻发布会,然后入居希尔顿大酒店。当晚,再没见许小豹走出希尔顿大酒店,而是出现了一个舶来品“许小豹”,他拙劣的演技处处露了马脚。凯万奉命当场揭穿海猛。镜头再转向赖欣怡发动米国的金融危机,米总统吓得出访华夏。外人猜测米总统是承诺释放扣押的真许小豹,赖欣怡解除了金融危机,也退了兵。似乎回来了一个许小豹。 文清指出:这个许小豹是假的。怕你们不冷静,发动大规模战争,那么许小豹肯定要当靶子。赖欣怡才安排一个假许小豹出现,思祺是知情的。可是今天凌晨,米国cia进行了疯狂报复,抓走了许小豹十二位妻子、十二位女弟子、一个祖师婆婆,还有他十二个儿子。如此恐怖的行为,令人发指! 玛莲泪水涟涟:“思祺被抓走了。对方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只抓走她,没有对付我。我还能在这里给兄弟们透露实情。” 会场的气氛顿时凝固了,人人都傻眼了,到今天,许小豹已经被米国政府扣押了三个月了,豹哥肯定没少受折磨。豹哥这样的铮铮铁骨,怎么肯屈服?如今他们为了逼许小豹就范,竟然绑架了豹哥的妻儿!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动,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先知,打吧。先下手为强!”兄弟们纷纷叫开战。 袁心罡道:“豹哥的性格,我是最懂他的。他不可能让cia得逞的。不管他们怎么逼他,耍什么花招,他绝对会不吊他们。一句话,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豹哥,有豹哥在,才有兄弟们的活路,没有豹哥当家,米军和北约的帐迟早算到我们头上,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 “对,袁哥说得对!”伍辉跟袁心罡是一个鼻子出气,“我知道老米的性格,你跟他示弱,他会得寸进尺,最后逼得你分崩离析,前苏联就是例证。不能就此罢休!” 只有舒尔茨、哈维斯、埃尔克森、弗兰克斯、克拉克五个人持审慎态度:“如今开战,那是世界大战。我们拥有庞大的战队,不战则已,一战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华夏特战队的一帮兄弟,以伊惠为代表支持五个人的观点:“嗯,这是个大问题。救豹哥势在必行,是全面开战,还是派特战队深入米军先打探豹哥的下落?我们现在不是一个江湖小帮派,而是一个超级大国,我们做出任何决定,都不能缺乏理性思考。兄弟们,先冷静思考,究竟是发动闪电袭击;还是派特征队,深入侦察?” 阿布沙耶夫叫道:“全面开战!等你派进特战队,再耽搁时间,豹哥救出来也是废人一个了。” 阿迪力附议:“全面开战,抢得先机。现代战场,谁抢先一步,谁就会占居主动。先下手为胜,后下手遭殃!” 伊敏反对大哥伊惠的提议:“大哥,自古华山只有一条路,派特战队是一着软棋、臭棋!你想过没有?特战队打入米军,米国三大情报结构:中情局、安全局、联邦调查局,哪一个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说你失手,就说你打进去了,你需要半年时间,还是一年时间?等你摸清了底细、采取行动,黄花菜都凉了!” 喊打声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形成统一意见:开战。接下来讨论是重点打击某个区域,还是全线饱和攻击? 李祀分析道:“我们是全线猛攻米军,还是双线出击,既攻击米军、又攻击北约呢?这是战略性的问题,不得不慎重。” 克拉克分析道:“我们如果全力以赴攻击米军,我们劳师奔袭,后方一定空虚,一定得提防北约军在我们腹背捅刀子。北约军离我们最近,他们才是我们卧榻之旁的猛兽。” 奥多姆看袁心罡在掐指算,眼光紧盯着总谋长有什么高见。大伙也都静了下来,平时许小豹也多听袁心罡的意见,不知道他有什么奇思妙想。只有阿迪力不屑一顾,豹哥听他的主意,不过是听他一个提议,真正付诸实施还是豹哥自己捉摸法子。(未完待续) 867出大事了3 兄弟们的目光聚焦到袁心罡脸上,袁心罡还不急,微阖双目,嘴唇微微翕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自语,还缓缓地掐指算着,似乎进入了一个神秘境界。 文清向玛莲递了一个眼色,意思兄弟们怎么沉默不语,不是冷了场子?看着一个圆脸胖子干什么?玛莲低声告诉文清:“此人便是袁叔,豹哥很倚重的一个人物。” 伊敏不耐烦了,他对袁心罡那两下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在新疆要不是豹哥保全他,他给琴格格办演唱会办砸了场子,他差点身败名裂。要不是豹哥积极运作,弄了一个布兰尼和金城武来,他不知道怎么死。 “老袁,在兄弟们面前演戏也不要演得太过分了。过过戏瘾就行了。谁不知道你那两把刷子,现在是救豹哥,出了事,可没有豹哥给你救场子。”伊敏的话气得袁心罡要死,但大敌当前,不能跟他计较。 “豹哥,还有命。”袁心罡说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大伙直摇头。这家伙怎么在豹哥手中用起来还算灵光,怎么离了豹哥,他就脑瘫呢?米军不是要豹哥的命,而是逼豹哥就范,豹哥当然没有性命之忧,这还用你算。 “袁兄,兄弟们等你说个救豹哥的万全之策,并不是要你算豹哥的安危。豹哥的安危,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米军要的是豹哥就范,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要豹哥的性命。他们抓豹哥的女人、儿子,无非是逼豹哥答应他们的条件。你有没有想到什么锦囊妙计?”先知奥多姆拍着袁心罡的肩膀问。 袁心罡还在故弄玄虚:“别急。山人自有妙计。” 伍辉笑道:“要不咱们设一个骗局。骗他娘的团团转。” “别误导。咱跟你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山人妙策定天下,当然有妙策安天下。” “别听他瞎磨叽。”杨尚武怒了。杨尚武的现在的职位相当高,他立下了赫赫战功,不是靠嘴皮子吃饭,“老袁,没有豹哥护着你。信不信,我打肿你的脸。兄弟们,咱们两面开战,但欧共体这边咱们是佯攻,装着要打过普鲁士海峡,吓都要吓北约一大跳。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全火力覆盖米国。让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攻打他。等他回地神来,早给我们包了饺子。” 克拉克持反对意见:“杨将军,米国要是隔我们只有欧洲这么远的距离。你说的,我们可以做得到。但隔了一个大西洋,还隔了一个太平洋,我们从两千公里之外发起攻击,那是劳师远袭,犯了兵家大忌啊!” “一介纠纠武夫!”袁心罡斥道,“劳师远袭——杨尚武,你懂什么叫劳师远袭?我虽握有先机,但我方稍有动静,敌方早知信息;我方打算偷袭,无奈距离太远;虽有小胜,但敌方有足够时间组织防御,我军向一支早有防备的强军发起进攻。百害无一利。” 伍辉笑道:“算你还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兄弟们就是为这个长远距离纠结。你有什么办法盈缩这距离?” 袁心罡掏出一个打卦的牛角,叭地一声扔在地板上,兄弟们差点笑出了声音。如此严肃的军事会议,他就像民间算命先生打起了八卦。袁心罡却从从容容验看了卦相:“潜龙勿用。上上大吉啊!” “什么意思?”兄弟们都迷惑不解。 伍辉是懂命相的,拖长了声音:“此卦主,财不谋自来,喜从天降。那就是不用我们操心,豹哥自己有办法解决。我们就等着喜从天降吧。” “老袁是这个意思吗?”急性子的札晃跟他急眼了,还有其他兄弟也怒目而视,要是误了解救豹哥的最佳时机,听这个江湖骗子的话,那要肠子都悔青。 袁心罡看他的卦相犯了众怒,忙嫁祸给伍辉:“你懂什么命理?你只有一点皮毛功夫。小子,学着点。此卦主——” 袁心罡手指着苍天,打着哑语,兄弟一头雾水。阿布沙耶夫恼了:“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我提议,以后开军事会议,不允许打卦。要打卦,你事先打好卦。不然显得太滑稽了。我提议:咱们可以伪装,以假象示敌;然后突然袭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后续部队发起连续的波形攻。我叫做海啸行动。” 袁心罡眼看要被众人边缘化,他知道没有豹哥给他撑腰,他很快就要被这帮强势的将军淡出视野。 “有几分可取之处。极阴,极阳。”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闭嘴吧。”克拉克是大牌四星上将,他看不起狐假虎威的袁心罡。 袁心罡不紧不慢地说:“小样。袁某不拿点实料出来,不降不服你们。袁某手指苍天,何意?意思救豹哥,豹哥常说一句话,他替天行道,自有天助。明白吗?豹哥自有天助。我首先声明,我说的自有天助,并不是我们毫无作为。而是智取!懂吗?什么叫智取?” 杨尚武敲着桌子:“死胖子,你倒是说怎么个智取法?光说这些没用的?这不是耍嘴皮子吗?实在没有什么招。你干脆闭嘴,没人说你是哑巴。” 袁心罡被戳着了痛处,但他早练就了不愠不怒的修为:“你听好,看看山人有不有妙策安天下?” “救豹哥!”伊敏订正他。五个大牌将军鼓着鱼泡眼瞪着他,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九一一事变之所以成功,是劳师远袭的成功案例。兄弟们,你们咋就没想到九一一呢?”“九一一恐怖袭击案”当年,恐怖分子劫持了民航两架客机,一架撞毁了世贸大厦,一架撞五角大楼。这次恐怖袭击,让米国笼罩在恐怖袭击的阴云之上,导致米国长达二十年的反恐。 “接着往下说。”奥多姆听出味来了,这个事件,他当年也有份,提到他的光辉业绩,他当然兴奋。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死胖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豹哥高看他一眼,并不是虚有其表。袁心罡一句话就镇住了大伙,他喝了一口水,不再卖关子,怕这伙人耐不住性子,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兄弟们,据山人看来,一是通知豹哥的经纪人,炒翻他的金融,二是通知二百万穆斯林,给老子闹事,三是我们有几个航班飞往米国?全部查出来。这个航班略作了手脚。诶,兵不厌诈,懂不懂?具体怎么操作还要我教吗?”袁心罡之计果然出乎所有的意料,让人眼前一亮。 赶紧一查,可不得了,伊斯兰大汗国全面与米国改善关系,明天抵达米国五十个州的航班,竟然有一百多个。要是这一百个航班全部换成特战队,不用说,在穆斯林的配合下,三万特战队,那就迅速组建百万大军,在米国内部开花。完全有能力控制整个米国,这叫内部开花,发动斩首行动,缉拿元凶艾嘉。然后,大军随后从天而降,那是有如神助,势如破竹。 行动相当迅速,马上挑选三万名特战分子,组成圣战大队。 米总统突然接到格林斯潘的电话:“总统阁下,大事不好。华尔街股市再次出现暴涨暴跌,显然有炒家在运作,操纵股市的行情。我们是不是介入股市?” 米国是一个政策很透明的社会。他只要一介入,明天大报小报都会报道:什么自由市场?还不是政府操作?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米总统怕他的民意调查跌至最低点!国会会提交不信任案,国会有权利罢免他这个不称职的总统。米总统在办公室踱来踱去,难道要再次请华夏出面调停?这个人丢不起啊! 米总统的答复:“密切关注。随时跟白宫保持联系。要出台政府减税计划,刺激投资,搞宏观调控。” “好的。”格林斯潘也认为不会引发股灾吧?按他的常识,炒家暴炒了一次,不会一年之内接连炒作。 联邦调查局的电话:“总统阁下,穆斯林再次倾巢而出。这次又有可能酝酿大的暴动。要不要提前派防暴警察实际上行宵禁?” 总统答复:“怎么回事?不是平息了下去了,许小豹都回国了。这是一场误会,怎么还瞎折腾呢?跟许小豹联系一下,看他有什么说法?” 白宫专线电话打过去,却是一个女的声音:“尊敬的总统阁下,有何诉求?” “请许小豹接电话。我与他有国事相商。” 那边静止了五分钟,响起了许小豹的声音:“总统阁下,有何见教?” 总统得保持自己的政治风度:“许先生,你注意到了吗?华尔街的金融股市很异常?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那边有意拖延时间,似乎在研判股市,半晌才说:“总统阁下,不要恐慌,只是正常的波动。贵国是自由经济,对股市管理机制相当完善,虽然有一定的起伏,那是在可控范围内。不必惊慌。” “许先生,你不认为有人刻意在炒作吗?鉴于你在米国有海量的股票,对稳定米国的金融市场,你也应该出一把力。” 许小豹这回很爽快答应了:“没问题。我这就想办法。股票垮台,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与贵国是同根相生的。请总统阁下放心。” “许先生,为什么街上还有许多的穆斯林巡游呢?你可是穆斯林的天使。你能不能劝他们回清真持,好生修持,独善其身。” 许小豹也爽快地答应了:“我可以给他们一些忠告。但阁下应该知道,贵国的清真寺并不接受我国领导。他们的穆斯林也不听我的教言。不过总统先生如此信任我,我还是给他们一个教言:请他们回清真寺修行,不能在大街上游逛,引起民众的恐慌。” “谢谢许先生,咱们要有一个定期通电话,定期会晤的惯例,保证两国的友谊天长地久。”总统说的实在话,但在玛莲和她的姐妹兄弟听来虚伪至极!(未完待续) 868出大事了4 米总统接完电话,各条专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白宫机要人员忙碌了起来。来汇报的机要人员要排长龙了。 “总统先生,犹他州州长告急,一片武装暴徒围攻州府,不像是匪徒,完全是一股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工,我们快活了。请求出动联邦军队支援!” 总统赶紧通知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中情局局长艾嘉、安全局局长、联邦调查局局长召开紧急国防安全会议。 总统刚布置完工作,机要人员排着长龙来汇报,五十个州州府全部遭到武装特工的袭击,等着政府军解围。 总统的脑袋大了,他不知道得罪何方神圣。总统一方面指示各州长调集国民警卫队与对方对峙待援,另一方面紧急召开国会。原来米总统只能调用海军陆战队,不能直接调动军队。在国会不授权的情况下,总统不可以直接调动军队的一兵一卒。国会授权之后,总统下令由国防部长具体负责。米军的军事指挥权是在各军种参谋长手上,由他们所组成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制定作战计划并组织实施。 每个州虽然只有三百特战队,但是一个州有上万的穆斯林参战,迅速扩军为万人的强大武装力量。米军境内武器管理相当松散。现在有骨干力量的指挥,一个州不过五千军警,况且分散各地,要紧急调动,分批次过来。 警方的武装直升机,还没来得及起飞,熟悉地形的穆斯林武装分子,用强大的火力抢占直升机场。直升机场是他们首先抢占的军事重地。直升机场的几十架警用直升机,落入了武装分子之手。 防暴警察首冲其冲,潮水般地上街堵截,结果遭到武装分子的伏击,一番对攻,防暴大队的火力远不如武装分子。平时对暴徒管用的盾牌、电棒、催泪弹、高压水枪,对拥有火箭炮、榴弹发射器、小钢炮的武装分子,毫不起作用。一轮密集火力猛攻打得他们尸横遍野,剩下的举手投降。 现在,武装分子缴获全城的轻重武器,在武装直升机协助下,围攻州政府大楼。州政府虽然调集的卫戍部队,但一下子还没有重武器,武装分了可不一样,那是空中、地面都有强大火力攻击。 等联邦军队的作战师调集过来,武装分子早攻下了州府,联邦军队现在捉襟见肘,要出动五十个作战师! 海上伊斯兰航母战队密集太平洋,不知用意何在。在帮米国,还是帮武装分子?米总统也难以判断。 更要命的,武装分子潮水般地涌向白宫和五角大楼,虽然现在调集了作战师,严阵以待。但武装分子采用远程轰击,眼看着一栋栋大楼,中弹燃油。整个华盛顿打成了一片火海,消防警四处出动,可是无济于事。双方发射了多枚飞毛腿导弹,击中建筑物,建筑物不是坍塌,就是起火燃烧,到处浓烟滚滚。 米国总统叹息一声:“这是报应啊!” 米国采取人权干涉、意识渗透、和平演变,让前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空袭南联盟、科索沃、利比亚,出兵伊拉克,武力解决塔利帮,轰炸叙利亚,支持以色列出兵中东……让一个个和平国家解体,陷入战火纷争之中,到处硝烟弥漫、难民成千万、饿殍千里,瘟疫肆虐战乱国家。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恶有恶报,五十个州陷入了全面战火之中! 组织进攻总统府的正是担当重任的伊惠和周泰龙,他俩抢占民航机场,与穆斯林会合出其不意迅速缴了华盛顿卫戍师的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三个基地:空军基地、机械化部队基地、导弹发射基地。他俩分兵两地,一个攻国会山、白宫,一个攻五角大楼。 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虽然调来了四个王牌作战师,没料想渗透进来的武装分子的战斗力如此强大,地面重要军事设施落入武装分子之手,他们掌控着防空雷达,空中防务网全部在武装分子手中。空一师遭到防空导弹打到七零八落。连be型轰炸机都被爱国者导弹击中。再看整个城区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落。 总统再次打通了许小豹的专线电话,大声申斥:“许小豹先生,你好歹也是宗教领袖,为何出尔反尔?我抗议,强烈抗议!我们签订了友好条约,发表了联合公报,为什么你还要摧毁一个民主自由国家?” “总统先生,你不要装聋作哑,睁着眼说瞎话。许小豹在哪里,你心里最清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盛怒的声音,“你们抓了许小豹,连许小豹的夫人、孩子一个都不肯放过。你们不交出许小豹和他的女人、孩子,你们就得下地狱!” “什么?许小豹——许小豹不是在贵国发号施令吗?怎么可能?”总统知道其中的缘由了,他没有退路了,“原来,原来,许小豹真的没有回伊斯兰汗国。他、他真是被飞碟抓走了。真的。当初我们怕此起国际争端,封锁了消息。想弄一个假许小豹蒙混过关。谁知道被许小豹夫人识破,他们逼假许小豹现出了原形。但是后来,许小豹在伊斯兰汗国现身了啊?难道也是假的?只是为了度过难关?” “没错。就是我扮的。总统先生,老实地交出许小豹和他的女人、儿子,万事皆休。否则,我们只有拼一个鱼死网破!” 总统汗流满面,支支吾吾地说:“请你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提供许小豹被外星人的飞碟掳走的证据。” 那边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别演戏了!看来你们死到临头了,还想耍花招!什么外星人不外星人?你们早就公布了在这个宇宙空间,人类所能观察到的星球范围内,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生命存在的迹象。还说什么飞碟,纯粹是掩人耳目。你们不过找好莱坞拍上一段视频,什么登月球、上火球、星空大战,什么情报资料都有了。” 说到星空大战,其实是米国最成功的以讹传讹。他首先录制了一段视频,从太平西北岸发射一枚导弹,然后在米国西部发射一枚导弹,然后故意在导弹轨道上爆炸一枚炸弹,说是成功拦截了一枚飞毛腿导弹。吓得前苏联要死,以为米国在冷战时期的七十年代,拥有反导弹技术。米国再搞一个庞大的星空大战计划,喧嚣尘上;前苏联的克格勃不知是计,将他们的所谓星空计划搞到了手。他们自不量力搞起了星空大战计划,与米国展开军备竞赛。结果,前苏联经济给拖垮,全面解体。 害人现在害己。米总统急了:“我以人格担保,这段视频资料绝对是真实的!” “你的人格?”玛莲冷冷地说道,“别需你的雕虫小技。我们没见到许小豹和他的夫人、儿子,我们是决不会罢兵。我们要的是人,不是要的是你的人格,要的是你的所谓视频资料。你最好让艾嘉老实地交出人来。我答应你,我们撤兵。” “好。你能不能给一天的停火。让我有时间找艾嘉,要她交出许小豹以及他的夫人、儿子?”总统想用缓兵之计,这是老狐狸玩的一手政治手腕。一天,他可以有多种预案供他选择。 “不。就一个小时停火。你交不交人?一个小时后,我们的海上航母战队部署到位。”伊莲不给他太多时间。 “两个小时,行吗?”总统知道现在时间意味着给他赢得更多回旋余地,事实上,多争取了一个小时,救赎了整个米国。有时在困境当中,善于死乞白赖地涡旋会起到出人意料的奇效。 玛莲下令休战两小时。炮火停了,但双方是无声较量,部署更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抢占重要军事据点。这两个小时,也给伊斯兰大汗国的航母舰队抵达战区,创造成了有利条件,米军虽然还拥有十个航母舰队,但海军陆战队给抽调走,只有海军、空军严阵以待。双方形成对峙局面。部分陆基落入伊斯兰武装军手中,防空网操纵也易手,甚至卫星系统也给伊斯兰武装人员控制。米军航母舰队没有多少战力。 总统召见了中情局、国家安全局、联邦局三个头头开会。艾嘉紧咬着嘴唇,她上任以来,本想有一番作为,办事雷厉风行,也干了几件漂亮的大事,处理了数起重大危机,得到了总统信任。但女人太精明、太强悍了,不是福啊。 总统看起来一夜白头,满脸苍颜,强打精神:“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我向伊斯兰交战国通报了实情。可是她们不信。一口咬定,人在我们手中。这次他们发难的导火索,竟然是许小豹的女人和儿子集体失踪了。账又算在我们头上。我们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国家安全局局长阴鸷着脸发难了:“总统阁下,难道你还执迷不悟?你执行了错误的政策,失去了国际信誉。你没办法洗清米国政府的罪责!本来这事一开始就是一个重大错误。许小豹作为宗教领袖过境,我们应该以礼相待,我们以扣押的方式与人家和解,还一厢情愿向他索要失去的航母舰队和军队。世界没有以扣押方式取得战争胜利的。如果战争胜利靠这种小伎俩取胜,哪还用得着双方你死我活交战?” 联邦调查局长也说:“最重要的,我们根本没有跟伊斯兰大汗国合作的诚意。要是当时向伊斯兰大汗国发出外交照会,邀请许小豹先生来访。那事情完全不是现在的被动。” 总统拍案而起:“我请你们来,不是来说风凉话的!当时的局势,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前前后后也参加了行动,你们有过反对提案吗?没有。没有一个!现在是事后诸葛亮,谁都会说!有本事,现在拿一个解决眼前危局的方案来!”(未完待续) 869出大事了5(大结局) 安全局局长为了缓解压力,喝了一口咖啡;跟他一起唱反调的联邦调查局局长也跟着喝了一口咖啡,缓解一下情绪。两人喝完咖啡,眼前一阵发黑,口吐白沫,睁大眼睛,语无伦次:“可恶的女人!妖孽!这——这,咖啡……” 说完“咚”地一声栽倒在地,艾嘉枪抵到了总统额头,总统一脸的错谔:“艾、艾嘉,你要冷静。他们出言不逊,并不代表我的观点。我还喝斥了他们的内讧行为。” 艾嘉面若冰霜:“交出来吧。我只能拼了。” 总统没想到这女人给逼疯了,要往绝路上走,他额上急出豆大的汗珠,眼光惊疑:“我交什么?” “核按钮黑匣子呀!” “这不行。”总统拒绝交出来,“你知道吗?这个黑匣子按钮足以将地球毁灭。我不能让你这么干。哪怕米国被伊斯兰占领,毕竟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你错误地按一下,可是全人类都完了!” 艾嘉眼睛里迸出火星子来,厉声喝斥:“什么时候了?山河破碎,生灵涂炭,都是我的罪责。我成了什么人了?历史罪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百年来米国创造的高度文明毁于一旦,我要拯救整个米国!不是英雄,我便是罪人!” 总统惊恐万状、小声地问:“你不会向伊斯兰大汗国发射核武器吧?他们也具有反核打击的防空网。俗话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还是以正当途径解决吧。不要有过激行为。况且这事,我们确实做得失信于天下,正义和真理在他们一方。” 艾嘉动了动枪,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暴喝了一声:“少废话!一句话,交不交出黑匣子核按钮来?我不用你教,我自有办法让她们息事宁人。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总统灵魂在发抖,内心在激烈发生矛盾:如果交出来,艾嘉灭绝人性,将地球全部毁灭,那就是世界末日。当然艾嘉也有可能用来核讹诈,命令他们息事宁人,让他们相信许小豹、许小豹的夫人、儿子被外星人掳走,这是铁的事实。 二个小时的停火协议,眼看就要到点了!等着的是,摧枯拉朽的炮火洗礼,艾嘉到了这个时刻霍出去了:“拿来呀!我给你倒计时。二个小时停火时间到,你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头!十、九、八、七……” 总统看着艾嘉执着的眼神,深深地点了点头:“艾嘉小姐,你赢了!但愿你能拯救米国!祝你好运。” 总统马上启动保险系统,取出核按钮黑匣子,郑重地交到艾嘉手中。艾嘉马上打开黑匣子核按钮操作系统,准备到位。 内线电话打进来了,这是伊斯兰大汗国打来的内线电话:“总统先生,考虑得怎么样?最后的停火时间到了。请给我答复。交不交人?” “有人要跟你们对话。她会给你们答复,她现在代表整个国家意志。”总统马上把电话递给了艾嘉。 艾嘉接过电话:“小姑娘,你是玛莲吧?你有一半血统是欧米人,你可不要出卖祖宗。” 玛莲是混血人,他父亲就是原金三角老k集团老板kevinkelly的亲生女儿。玛莲脱口而出:“你就是cia头子艾嘉?” “你猜对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你们想象的卑鄙,各为其主吧。其实,我跟豹哥的关系,远非你们想象的是仇人相见。你错了,我跟豹哥有多次合作。我落入瑙坎之手,是豹哥救了我;解救人质,也是豹哥帮了我的大忙。我跟他关系可以说是暧昧,但无缘跟他亲近而已。” “艾嘉,你敢说,不是你一手炮制了扣押豹哥事件?不是你一手制造了一个假豹哥愚弄天下?不是你一手掳走了豹夫人和他的儿子?”玛莲义正词严,语气咄咄逼人。 “玛莲,事实并不是你想象的如此。我是奉命到夏威夷国际机场接走豹哥,当时并没有扣押,而是豹哥自愿的。我将豹哥客客气气送进白宫,以国礼相待。然后达成了两国和解的一揽子协议,还举办了两国元首共同答记者问。豹国下榻的是六星级希尔顿大酒店总统套间,享有国家元首的待遇。当晚发生的事情,正是惊天大案。飞碟出现在希尔顿大酒店,许小豹神秘失踪。我们怕引起不必要的国际争端,才出此下策,让海猛扮演许小豹,以便给我们时间找到许小豹。至于豹嫂、豹哥儿子失踪,与我们毫无瓜葛。我可以给你看真实的视频。”艾嘉还是先礼后兵,发过去了视频。 玛莲并不看视频,在场的先知奥多姆、总参谋长袁心罡、国防部长伍辉都直摇头,打到这个样子,岂容她一句诡辩就轻松收兵? “我们不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视频?我宁愿相信好莱坞大片,也不相信你们的视频。没见到许小豹,我们决不罢兵!”玛莲厉声叫道。 “不由你不信!”艾嘉现在向全世界发布视频,她手持黑匣子核按钮,“玛莲,你看到了吗?这是什么?认识吗?这是最后通牒:你们必须撤出我国,否则,我国有权利使用核武器!” 玛莲很快接收到了白宫发出的现场视频,玛莲一手操作一个黑匣子,里面的操作系统已经打开;一手正与玛莲通电话:“我们只有赌了。要么你相信我,许小豹、豹嫂、豹哥的儿子都给外星人带走了,不干我们的事;要么咱们就打一场毁灭战。全世界的命运就操控在你我手中,咱们赌吧。” 奥多姆先知赶紧下令启动防空网,准备反制导弹。玛莲眼睛看着在场的高层人物,她想不到艾嘉会来这一手。 艾嘉冷笑着说:“你不相信?试下?好,我学豹哥的做法,先给你看一看是否是真家伙。” 艾嘉先发射一枚小当量的单体弹头,“嗖”一声,画面上火光冲天,一枚洲际导弹载着核导弹点火升空,直接攻击圣城耶路撒冷。伊斯兰大汗斩防空网迅速截获信息,计算轨道,发射拦戴导弹,靠不断变更参数,修订轨道。“轰”一声巨响,在太平洋上空,拦截成功,蘑菇云冲天而起,冲击波将蔚蓝色的海水轰成了一个凹面,海浪冲天而起。 现场震惊了,全世界震惊了。这是米国第二在战场使用核武。第一次是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是为了人类正义的战争;这次是为了拯救米国。 艾嘉冷笑着说:“这枚核武器,我是告诉你,这是真家伙,我并不想打中你们。其实,我也无须打中你们。我只要进行战略性核打击,毁灭地球应该是问题不大。玛莲,我是被你逼的,我只想让你相信许小豹给外星人掳走了。我并没有扣押他。” “艾嘉,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更加卑劣。要让核讹诈相信你的谎话。谎话也成了真理?”玛莲愤怒了,可能她这个黄毛丫头不知道死活,以为伊斯兰大汗国有能力反制。 于是很快谈崩了,重启战端。艾嘉被逼得了绝路。炮火延续了过来,可以感觉到视频中的白宫在炮火中颤抖,尘埃往下掉落,攻击已经到了头顶! 艾嘉狂疯地叫道:“人类再见了!世界重生吧!” 艾嘉灭绝人性地按下了按钮,可是白宫上空出现了极光,极光让视频一片惨白。等视频重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关闭系统。艾嘉醒过神来,喝问道:“你是谁?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那人直起了身体,估计有一米八吧,头戴安全罩头盔,身穿一体化紧身太空服,显出他鼓鼓的肌肉。他摘下头盔,只是额头上束了一块美玉,压住覆额云海——估计这个发型,明天就是地球人的时髦发型。他的太空服有点像紧身皮服。 全地球人惊呼起来:“许小豹!许小豹回来了!” 艾嘉抛了枪,惨呼一声:“豹哥——” 她受了这么多委曲,现在搂住许小豹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还不停地用粉拳打着他:“你要还我清白!还我国人民清白!” 许小豹任她打了一回,鬼笑着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有一半是受委曲,还有一半是自找的。好啦,兄弟们,撤兵吧。穆斯林兄弟,全部撤回祖国。” 炮火马上销声匿迹,和平的阳光照彻全世界,可是整个米国给打成了一片废墟。艾嘉一把拉住许小豹:“你要赔我国。” “赔。我保证赔。我带来了另一个星际——玉池星座的高端技术。我保证,不出一年,重建一个繁荣的米国。”许小豹回到地球,本来心情不错,带着一大家子老婆、儿子,没想到为了他,差点将地球毁灭了! 艾嘉抱住他不放:“哼,我信不过你。我们要签订一个赔偿协议。否则,我不会放你走。” 许小豹天生怕女人,他斗不过女人,特别怕有姿色的女人简直让他束手无策。玛莲气得在电话里叫骂:“豹哥,甩开她,她是一个害人精,别理她!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命!” 赖欣怡在飞碟中说话了:“老公,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算什么?你略发一下功,她不放开也得放开。” 文清她们十二个金三角老相好马上在视频中出现:“豹哥,我们都可以陪你玩。她是海猛玩剩下的,豹哥,你长点志气好不好?” 祖师婆婆说话了:“阿龙,你看上她哪一点?不就是她身材好吗?你看她都徐娘半老了。我虽然是你的祖师婆婆绝对比她嫩。” 娥皇也用明池星座的语言说:“夫君,我看她不咋的。脸上无肉做事刮毒。理她作甚?” 明波儿公主那是一个花仙子,眼眸脉脉流淌着眼波:“夫君,抛开她。你不会让我们看你的笑话吧?” 最不可思议的是,帕米让她的儿子子龙说话了:“爸爸,你别把我带坏了!小儿不宜啊。”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