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 第一章:纯爱YYDS “你们走吧。” “姐,你为什么老是催我们走,不会是急着和一尘哥哥单独相处吧?” “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苏缘提起鞋要打苏锦,被张一尘从身后环抱住,动作很娴熟,他只是想拉住苏缘,“缘缘,冷静!” 这在苏爸苏妈眼里却变了意味,苏妈扯着苏缘的袖子,拉她出了宿舍门。 “你现在——” “已经成年了,上大学了。”苏缘插嘴道。 “那个人——” “比你大一岁,大一届。” “我不在——” “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怎么还这么防着他啊?” “当然得防着,你第一次恋爱,年龄还小……” 苏缘捂住耳朵跑到张一尘身边,他正在帮自己铺床,她爸和她弟就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苏缘轻笑,苏妈追进来,依依不饶。 “好啦好啦,你们得出去了,宿舍其实不可以进来这么多人的,只是开学第一天,你们快走吧,我还得去班里呢。” 苏缘赶人走,最后搂住比她小八岁的弟弟,“圆乎乎的,你以后可得当一个男子汉,保护好爸妈。” “好!”苏锦笑得很开心,可他是对着张一尘笑的。 “我们都走了,你不走?” “喔喔,我走,我送叔叔阿姨走。”张一尘拘谨地打开门,他每一次见苏母似乎都是一样的表情,紧张得像做错事的小孩。 比起张一尘的紧张,苏缘倒是兴奋,不是对自己的大学生活期待,而是对有张一尘的大学生活期待,十三岁喜欢的人,十八岁还喜欢。 “是十三吗?”苏缘掰着手指算,确切的日子她已经不记得,听到走廊上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有人很急促地跑过来。 “一尘?” 九月份的天气温度还未降下来,额头上的汗流下来粘在鬓角上,他喘着粗气,扶着门把手,“我把他们送走了,我太想你了!” 苏缘一笑,就会有浅浅的梨涡,她为张一尘擦去汗,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对视,透过他真挚的眼神,穿回到最初见他的时刻。 夏夜,操场,很适合邂逅。 十三岁的女生哪里懂得爱,全当青春期萌动,但这萌动未免太强烈了。 “我求你了,缘姐,我的奶奶,我的亲奶奶,这是你第十九次去偷看了,有什么进展吗,你偷看出他是哪个班,哪层楼的了吗?” “没有啊……” 苏缘根本没有听徐知意讲话,只是敷衍地回应,她聚精会神在人群中找最突出的那个身影,“来啦来啦!”她拉住徐知意,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少女的隐藏纯粹是透明的,天知地知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认为没有人知道。 徐知意已经不下十次跟偷瞄过来的张一尘对视过,他很纳闷,到底是谁在偷看自己,这个女生眼里全是不屑和烦躁,应该不是吧? “我累了,缘缘,我去帮你问。” “唉!你不能去,你去了不就知道是我了吗?” “这又陷入了死循环,我去,你怕他知道你是谁,我不去,你又想知道他是谁。” “对啊……”苏缘也憎恨这种感觉。 “那就找个人代替我们去。” “谁?” “随便是谁。” 徐知意揪住正好路过的同班男同学的领子。 “你他妈有病——” “来,去帮我问个人。”徐知意的包里鼓鼓的,原来都是钱啊……男同学见她扯出一张红色钞票,“问到是哪班的叫什么,就是一张。问到他喜欢什么样的,就是两张,要是问到——” “我帮你把他家族谱都问出来!” 苏缘惊得脸都拉长了,“知意,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装逼了,你是真帅。” “切。”徐知意还是一幅酷酷的模样,“等着吧,下午你就不再是暗恋了。” “我不是暗恋!我再说一遍,是心动,是情愫!” “我不听,我不听,上课了。” “报!——” 男同学得到了情报,大摇大摆地来邀功,苏缘的眼睛射出光来。 “缘缘,理智。”“你说吧,哪班的?” “什么哪班的,叫你放学一起回家呢。” “啊?”苏缘大惊失色,这不该是循序渐进的吗?“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嘛?他说他在后门等你。” “他怎么知道你平时走的后门!”徐知意第一次露出笑容,全是吃瓜的开心。 “可能是他也从后门走,我每天都在那儿蹲他吧……” “……” 苏缘有想过临阵脱逃,但后背有一双富二代的眼睛盯着,她想起徐知意对她的叮嘱(也称洗脑),一步一步走向后门。 “对,不见面怎么会有故事,加油。” 她握紧的拳头都被张一尘看在眼里,他提着两口袋未知的东西迎面走来。 “苏缘。” “额!”苏缘慌张得嘴呈正方形,原来心跳停了一拍之后是不断加速啊。 “你,你好。” 张一尘也没遇见过这种场面,苏缘的脸太红,连着头一起,恐怕她的指甲盖都是红的。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苏缘!” “我说,我……” “你叫,呃。” 其实苏缘知道,记了一百遍了,只是这三个字,她现在开不了口,一开口她可能真会晕过去。 “我叫张一尘,家在东华小区,我比你高一个年级,其实就在你们对面楼,我看你每天都来得很早呀。” 张一尘不断地输出,倒像是他在追苏缘,这个身高差刚好能让他看见苏缘小巧悬直的鼻梁和微微有肉的脸颊。 他就这样看了一路。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苏缘最终只蹦出这几个字。 “你们班同学告诉我的啊,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苏缘自然知道是什么奇怪的话,她真想钻到地下去,但是张一尘不给她机会,“听他说你想认识我,以后咱们就当认识啦!” “不能当朋友吗?”苏缘是很认真地在提问。 “朋友?”张一尘眼神有些闪躲,“慢慢来嘛。” 苏缘将这理解为拒绝,可这不过是张一尘的套路罢了,她每次回想,都会感叹,这男的可真会! “给你,苏缘。” “什么?”她接过他手里的两口袋东西,打开看全是零食。 “里面还有两百块,你同学给我的。” “哈?他把钱给你了?” “认识我也不用花这么大成本,我家在那边,就送你到这了。” 他向苏缘致意,淡淡的微笑并不拖泥带水,苏缘一点防备没有,就当他是沼泽,也要大步踏进去。 如同青春片男主,爱打篮球,理科成绩好,有很多女孩儿喜欢。苏缘本来退缩的心变得更加澎湃,更奇怪的是,张一尘对她完全没有隐藏,没有男女间所谓的拖拉,叫她出来吃饭、打篮球、送她零食,一切都很自然。 张一尘天生就有不让人尴尬的能力,总是侃侃而谈,苏缘在一旁观察着他,问道,“我们明明才认识几天,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是为什么?” “我其他朋友也这么说,可能我没什么烦恼,爱笑。”他“嘿嘿”呲着牙,逗苏缘开心。 “你朋友这么多呢……”这语气既有点阴阳怪气,也夹杂着些许失落。 光是用余光看苏缘低下头的动作,张一尘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瞬间接话,“不多,都是些哥们儿,男生女生都在一起玩,我……只跟你单独。” “单独什么?” “单独回家啊。”张一尘不自在地抚摸自己的后脑勺,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出,“以后一起回家吧,就这条路,我送你。” “好啊。”苏缘捏着斜挎包的带子,时不时地往上扯。 “很重吧。” “还行,书挺重的。” 张一尘扶着他的山地自行车,没有篮子也没有后座,挡在两个人中间,他一思索,在第二天,推着改装后的车出现在苏缘面前。 她笑得捧腹,黑色的自行车装着金黄色的后座和篮子,太阳直晒时,还会刺着别人的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 “你把书包放前面,你坐后面。” 苏缘坐上去,周围偶尔有同学走过,都在窃窃私语。 “害羞的话就抓我抓紧一点,我开快些。” “我不害羞!” “那我可要在他们面前晃悠几圈。”张一尘骑着自行车朝那群笑得叽里呱啦的女生堆里去,苏缘捏着他的衣角小声地咂嘴。 快要接近那群女生时,自行车忽然变向,张一尘转过头来说,“你掐我肉了。” “啊?”苏缘松手,张一尘就走s形,最后她只能扶着他的腰,没有实际性的碰触,可她却不断地感受着他腰间的肌肉。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苏缘默认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带不同的早餐,陪伴着看每一天的夕阳,走到三岔路口时,互相挥手告别,可今天,张一尘却说自己家里有急事得一个人回去,苏缘想开口询问,却还是碍于关系,怕自己管得太多。 十六岁的晚风有特别的味道,苏缘深呼吸一口,踢开路边的石子,“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回家过。” 她再次走到三岔路口,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朝另一条路望去,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开在路边砖缝里的小花,在阳光下呈现出别样的生机。 “苏缘!” 她听到张一尘的声音,表情豁然灿烂,转过头去看,却没有人,她气恼地挠挠头,“怎么都出现错觉了啊?” “我在这儿!” 她寻着声音,仰头看,“啊!”张一尘在半空中,手里举着牌子,苏缘眯起眼,大概看清楚“女朋友”和自己的名字,除了惊讶之外,她四处望着,害怕张一尘出什么事,虽然这条路没有太多车,但她还是担心。 张一尘脱掉跳伞服,一脸愉悦地跑过来,从屁股后面掏出来一捧已经变了形的花,他看苏缘脸色不太好,也正色起来,“你不知道我在干嘛吗?”他再次拿起牌子晃了一下,苏缘从震惊中走出来,直直盯着张一尘的眼睛,热泪盈眶,在要掉下泪来时,张一尘抱住了她。 “缘缘!我第一次叫你缘缘,我不喜欢暧昧不清,我喜欢最坦诚的关系,我想和你有最清楚的恋爱关系。” “我们才十六七岁。” 张一尘应付不了苏缘蹙着眉,忧虑的模样,他以为是被拒绝了,虎牙也不再漏出来,他把花背在身后,“那对不起,我太鲁莽了,是我猜错了,原来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苏缘的惊叫声吓得张一尘也跳一下,“怎么了又?” 苏缘扑倒张一尘怀中,把花压得更瘪,“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只怕你不喜欢我,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刚才……刚才不过是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张一尘脸上竟略过一丝得逞的笑,被苏缘抓取到,冷哼一声,他捏了捏苏缘的小拇指,傻傻地说:“以后美玲超市,你就是股东会成员了。” 苏缘噗嗤笑出声,她仰起头,眼睛真如猫一般灵动,“那我要把你的股份一起吞了,外加,你帮我做数学作业。” “行!缘总,缘老师,以后老师还请多多指教。”张一尘拍着胸脯回答,两人的笑容又含蓄又明朗。 在洒下的金黄色夕阳照映下,两人越靠越近,张一次好几次都想试着牵住苏缘的手,却都被她躲开了,在转角处,女孩笑着撞他的肩膀,勾住了男孩儿的胳膊,也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第二章:独处空间 “嘿!苏缘!” “嘿!小屁孩!” “嘿!缘老师!” 随着称呼的变化,这条路张一尘陪她走了好多早晚,从剪着齐刘海的公主短发到露出光洁额头的高马尾,两人的身份角色悄然发生了转变,张一尘总是跟在苏缘身后,望着她单薄的身影,她时不时往后望一眼,会尖着嗓子吼一句,“走快点!张八尘!” 张一尘快步追上她,从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里面还有不同包装的零食,“今天是老酸奶,和昨天的不一样。” “你,你别再给我买吃的了,大家都是学生,偶尔一次可以,但是我现在已经长胖很多啦!” 张一尘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苏缘有些恼怒,“怎么?难不成你是富二代,没跟我说?” “看来今天是时候跟你讲讲本公子的身份了。” 苏缘瞪大了眼睛,难不成自己以后真要嫁入豪门…… “我其实是东华小区门口美玲超市的长子,这些吃的都是要过期了,没卖出去我妈给的。” “我倒是听明白了,让我给你清库存呢。”苏缘把东西都还给他,还趁机蹬了他一脚,自己径直往前走,张一尘跟上去,拉着她细细的胳膊,“那我给你道歉,你去我家超市,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才不呢,那是你父母的店,你有什么资格决定。” “可是我父母都知道你。” “……”苏缘感受到自己的脸发烫了,张一尘补充说道:“他们还邀请我带你去家里做客呢,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 “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张一尘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他拽住了苏缘,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讲道,“你愿意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哎呀哎呀,你再说我就走了。” 一路打打闹闹,苏缘站在美玲超市门口,不大不小的超市装饰得喜气洋洋,门口磕着瓜子的阿姨看见两人箭步冲进超市里,“那是顾阿姨,能徒手称东西。” 不到几分钟,一个面带桃色的中年妇女笑着迎出来,还没等苏缘问好,赞美的语句把她唬得晕头转向,“好漂亮的姑娘,像是我看的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阿姨,您还看漫画?” 张一尘接话道:“我妈看的漫画比你九年义务教育读的书多。” “你就是苏缘同学吧?”张一尘父亲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只不过没有少年的痞气,苏缘内心感到温暖,三个人的笑脸都让她无法拒绝。 她和张一尘的父母相处得欢乐无比,张一尘在远处,和工人一起把货搬下来,偶尔进来确保苏缘不会尴尬,听见她不间断的笑声,才又放心地出去。 “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让一尘给你带最有营养的早餐,你看他,每天都要问我们,‘妈,今天给她带这个薯片好不好,给她带草莓味的酸奶她喜不喜欢?’”张一尘的母亲模仿得有几分滑稽,苏缘不好意思地笑了,目光去寻找张一尘,却没有看到蹲在地上脸红得更厉害的他。 早恋似乎成了高中的大罪,有的班主任乐此不彼地收拾情侣,还有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学生的恋情当成谈资,幸好他们两人掩藏得很好,也都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只有在放学之后才会像地下党秘密接头一样,一起牵手回家。 可这次牵手被苏缘的妈妈看见了,穿着几厘米高跟鞋,一件开衩长款旗袍,苏妈跑步的时候活像一只企鹅,嘴里还不停地吼着,“小崽子,牵我女儿的手。” “你,你快走!”苏缘慌了,推开张一尘。 “我可以跟阿姨见面打招呼。” “不,你不可以,我爸没在这儿,救不了场,你快走!” 苏妈把手里买的一捆大葱甩过来,张一尘鞠着躬后退,“阿姨好,我是张一尘,我们是单纯的情侣关系。” “什么叫不单纯的情侣关系!”苏缘给他比手势,叫他快走。 她第一次看见自己妈妈这么不顾形象的模样,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一路上只能机械地回答着一个个问题,她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张一尘的所有全都告诉了她妈,而换来的只是摇头,“这个周之内分手吧,妈妈希望你找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一个优秀的人,以后你看人的眼光才会越来越高。” “你怎么知道他不优秀,看成绩吗?他也在理科的重点班啊,而且他会很多运动,有很多优点。” “不行就是不行,你还很小,等他读大学见到更多漂亮的女生时,你还在高中最关键的一年,我只是想得比你多,宝贝,及时止损吧。” 苏缘她妈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总是不冷不热地说完一句话,又会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明明有很多话想反驳,全都堵在嗓子眼。 当这些话委婉地传到张一尘耳朵时,他并不难过,表现得却很幼稚,“那我们就再隐蔽一点,以后咱们定一个暗号,你一说,我们立马分开!再定几个秘密手势。” “张一尘,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他立马站直了,随时准备受批评,“是!我过几天打算给叔叔阿姨还有弟弟买一些礼物,算是正式见面了。” 苏缘抓耳挠腮,捶了几下他的胸口,“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啊?我妈的意思是,怕我们俩荒废了学业,想让她接受你,你就得取得一个好的成绩,可是你看你,明年能考上一个普通大学吗?” 成绩对于张一尘这种天赋型选手来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中等,不偏科,不会被请家长,他缓缓开口道,“没想到我第一次这么担忧我的成绩,是因为我丈母娘,奶奶的,这次期末,我必定进全班前五。” “别吹牛了,期末考试不就过几天吗,你连书都没看呢!” “现在就看!” 张一尘有点赌气,也不和苏缘一起回家,见面也很冷淡,苏缘只在心里说他小气、幼稚。当他拿着第三名的成绩单耀武扬威地在苏缘面前嘚瑟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却是,“你是不是作弊了?”张一尘也不生气,“羡慕,你这是嫉妒,我还得了进步奖,进步了二十三名,今天我就要带着这些东西,去你家向阿姨表明心意。” 苏缘抱住双臂,“我妈只会淡淡地回答一句,哦,还不错,继续保持。” “放心吧,哥有人格魅力。” 他们回苏缘家时,家里还没有人。 “张一尘,你怎么随便进我房间啊!” “我就是想看看。”他有点结巴,因为刚才不小心看见了晾在床边的内衣。 “看啥啊,我人在这儿呢,你很热吗?”她发现张一尘鬓角浸出一些汗,她把自己房间的空调打开,“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我爸妈才能回来,不过我弟一会儿放学就回来了,你先陪他玩。” “好。”他很乖地站在床边,苏缘的房间装修得很粉嫩,一看就是公主房,让他这个汗涔涔的男孩儿找不到坐的地方。 “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妈不好对付,我爸和我弟喜欢你啊。” 她拍一拍床,示意他坐过来,张一尘坐在软软的床上,身体自然地就往后倒,“下辈子我也要当女人。”“哎!”他被吓了一跳,苏缘趴在了他身上,这个动作像是考拉抱在树上,搞得他僵在那儿。 “还早呢,我先睡会儿,有点累了。” 张一尘轻抚着她的秀发,她闭上眼时,睫毛在脸上投射出好看的影子,他想去亲一下,这个姿势让他不能乱动,只好保持着原样望着天花板,房间里有股香味,不浓,但是让他的眼皮也变得更重,进入了梦乡。 两人是被苏锦的笑声吵醒的。 “啊啊啊啊!怎么睡着了!”苏缘尖叫着,把张一尘从床上拉起来。 “哇唔,姐姐和男的睡觉咯!”苏锦咧着刚长齐的牙,幸灾乐祸。 “小屁孩儿,你过来。”张一尘把他抱过来,他知道小男孩喜欢什么,“开个条件吧,什么玩具?” 苏锦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和张一尘拉了勾。 门外响起苏妈的声音,脚步声也像是朝他们走来的,苏缘屏住了呼吸,苏锦刚刚才出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这该怎么解释? “你去衣柜!” 这个场景竟然会在高中的时候就发生,没办法,苏缘把他塞进衣柜,自己出去吃饭,饭桌上,苏锦一直和苏缘使眼色,笑得不明所以,“臭小子,等我收拾你!” 张一尘也饿,他在衣柜里等着苏缘来解救他,大概在半个小时后,苏缘打开了衣柜,“你别出来!我怕我妈进来。” “我饿……”他可怜兮兮的,揉着肚子,苏缘也进入衣柜,关了门问他,“给你拿的小零食,饭菜没办法端进来。” “你喂我。” “你自己没手啊?” “我有,有其他用。”他把住她的腰,“好瘦啊你,这叫什么,盈盈一握。” “色狼,快吃,”她把东西放在张一尘嘴边,他轻哼一声,张开嘴凑过来,却不是向着吃的,而是向着苏缘去,他挑起了她的下巴,亲吻她柔软的嘴角,“我想接吻。” 因为学校抓得严,又找不到太多独处的空间,所以两个人的亲吻大多都是蜻蜓点水或者是张一尘霸王硬上弓亲一小会儿,此时干柴烈火,衣柜里只有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 第三章:梦境做爱(H) 他先是放进了自己的手指,苏缘像是被蛊惑了,伸出舌头裹住他的指尖,抽出来的时候带着银丝,湿答答的,他吻上了她软绵的嘴唇,舌尖在贝齿上扫过,撬开了紧闭的齿缝,在口腔里扫荡,空间很小,苏缘的细碎呻吟全都被张一尘吞下。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两个人的舌头共舞,苏缘觉得嘴很酸,大概吻了很久,她模糊不清的叫他停下,张一尘给了她几秒的时间休息,这次把她按在柜边,便于他更好地上下其手,这么激烈的吻已经让苏缘晕头转向,只能从张一尘的嘴里攫取呼吸,张一尘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大腿处,她默契地挂在她身上,感受到某一处硬的,立刻涨红了脸,她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快速地从张一尘身上跳下来,“你自己吃吧,我,我先出去了。” 她的手被张一尘抓住,变声期已过的男声低沉又魅惑,“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我爸妈睡觉吧,我一会儿叫我弟去放风。” “我还想亲。”他的语气比刚才还可怜。 “呸!”苏缘啐他,“大色狼。” 正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张一尘回家后打了一次又一次的飞机,他对着苏缘的照片,潜意识告诉他这不行,但他的身体却太过诚实,不断喷出精液,喷在苏缘的照片上。 那晚,他梦到在那间满是香味的公主房里,苏缘像一条小蛇缠上来,用舌尖挑逗他的耳垂,又沿着脖子舔下来,在他的喉结处舔弄。他听见她在她耳边的喘息声,软糯的声音如同毒药,“一尘,可以吗?” 他的手指插进苏缘的头发里,几毫米的距离让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彼此的肌肤上。她的大腿挂在他的腰间,张一尘伸手固定住她的纤腰,在她颈侧,用鼻尖去磨蹭,“可以。” 在梦中,两人变成了熟知性事的高手,张一尘的耳垂被苏缘用尖牙轻咬着,柔软的小舌裹住,他舒服地叫出声,松开箍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上驰骋。 淫液流出,交合之处更加进出自如,他的吮吻从苏缘的脖子一直到乳尖,每个地方都有指甲盖般的吻痕,苏缘仰着头,像被揉坏的布娃娃,这更加刺激张一尘的感官,他的下体催促着他再快一些。 张一尘开口说了一些荤话,全是他在AV中学来的,此时此景,再适合不过。他说要狠狠地要她,要她为自己口交,要她只能和自己做爱。少女的胸脯如豆腐般嫩滑,上下起伏着,勾引得张一尘喉头上下动,他的下身全被面前这个女孩儿操纵,他抓着她的双肩,将她全身的衣服都褪下,急不可耐地贴着她的玉乳,牙齿轻轻地摩着乳头。 苏缘还在点火,双脚勾着他的腰,大腿在他的腰腹处也不老实,媚眼如丝,如猫般的细碎呻吟极尽挑逗。火热的两句身体在床上肆意变换着位置,张一尘死命地压着她的腰,碰撞声既让她欢愉又疼得皱起眉头。 她亲吻张一尘的嘴角,问他,“我能亲它吗?” “它?” 顺着苏缘的眼光,那尺度惊人的肉棒刚刚在嫩穴里耀武扬威了一阵,现在更是昂起来,棒身全是青筋,龟头湿润,有点点白色。 “它的主人说可以。” “是吗?主人?”不知何时,苏缘躺在他身下,又戴上了小猫的头饰,她伸出舌,舔他的下巴,指甲盖在他的龟头处摩挲了一下,滑下身去含住。他克制不住,像对待珍宝一样抚摸苏缘的头,她舔弄了一会儿,“啵”地一声吐出了肉棒,随即又用舌头打着圈将他的睾丸含入口中,两颊凹陷,口水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张一尘快要发狂,微微往前,苏缘以为他还不满足,便加快了速度,他的马眼渗出精液来,全被苏缘吞进去。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升高,张一尘在性爱中觉得自己快要升仙了,苏缘唇边残存的液体看得他眼红,替她舔掉之后吻她的红唇,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又黏在一起。 张一尘被苏缘骑在身上,这个视角能看到青涩的女孩处女的身体,肌肤雪白,双峰如小雪球但又饱满,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的蹦跳,像两只小白兔。 穴口早就湿润一片,龟头肆无忌惮地在花穴里探险,次次都戳到最深处,轻重缓急都被张一尘拿捏,快感袭遍苏缘全身,不一会儿就被刺激着到达了一次高潮,撑在张一尘的小腹处,呻吟着颤栗。 张一尘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再次进入穴内,还是如此紧致销魂,操干这样一个尤物让他快要癫狂,张一尘扶着她的腰,不断向里面挺送,他每进入一分,苏缘就咬着唇闷哼几声,张一尘声音低哑地拍她的雪臀,“好舒服。” 苏缘咿咿呀呀地娇喘,张开双腿,使得张一尘更好进入,终于最后一寸男根也没入她体内她被他顶得发痛,换了个姿势才适应了他的尺寸。 苏缘的脸蛋绯红,和喝醉酒一样双眼迷醉,晃着纤细的腰肢,扭着臀画了一圈数字,随着女人前前后后的动作,那花穴紧紧咬住他的欲望,他被她吸着几乎射出,张一尘低骂了一声,再没法忍受,握着她的腰肢有节奏地操控着她的身体,她断断续续地哼着,“好舒服……嗯……不行了……” 两人喘得厉害,在高潮即将来临时,张一尘起身抱住她,四目相对,此刻身体和心灵都融为一体,张一尘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虔诚地吻她的唇,“我爱你,爱你……”最后颤着声音,将精液全都灌进苏缘体内。 他还想要,却看见苏缘真的变成了白色的小猫跑开,他去追,眼前却是一片雾,走进去后,他才后知后觉,梦也醒了,“妈的!” 从那天起,张一尘睡觉总会垫一张浴巾,醒来的时候床单几乎废了,晒干也会留印子,只能悄悄地洗。一段时间里,他不敢直视苏缘的眼睛,和她见面也老是想一些梦里的事情,他想清除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苏缘还以为是他马上高三了所以情绪波动,伸出手,要和他拥抱。 “怎么了,缘老师?”他的样子像一头愚蠢的驴,警惕地盯着苏缘。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就不能和你经常见面了,今天再好好抱抱你。” “那你能不能只用手抱我?” “啊?” “就是,别用身体碰到我。”他说完之后在心里捶胸顿足,这是可以对女朋友说的话吗?张一尘主动上前,苏缘还在问为什么,他一抱住苏缘,什么废料都抛之脑后了,把她圈在怀中不能动弹。 “可以了。”“张一尘!要闷死了!”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苏缘,半蹲下来,语气略微惆怅,“缘老师,你说我报哪个城市,哪个专业啊?” “你?”苏缘脑子里闪过所有的专业,“没有滑翔伞专业,没有滑雪专业,没有攀岩专业……你不是想出国?” “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是你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 “不要,这可是你的大事,不能这么草率。”苏缘瘪了嘴走开,被他又拉回来,“咱俩的事更大!比天大比地大,没关系,你还有一年可以想呢,总之我都跟你。” 他和苏缘在三岔路口分开,没有把她送回家,他在心里盘算着,以后一个周只能有两天一起回家,一个月八次,一年九十六次,“不够啊……”他自言自语道。 新的学期,张一尘踏进教室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肃穆的气氛,墙上的倒计时、比人高的试卷,都把学生压得唉声叹气,他已经比以前早半个小时到了,教室里却是朗朗的读书声。他把书包甩到桌上,打算给苏缘送早餐,她班上只来了几个人,徐知意看见他来,给他指了一下苏缘的新座位,他往回走时正好看见苏缘远远地从走廊过来,笑吟吟的,却不是对他。 “咦?你来得好早,不是说不给我送早餐了吗,你快回去学习吧。”新的学期开始,苏缘把头发扎得很精神,心情似乎也不错,对比张一尘的苦瓜脸,灿烂无比。 “哦,那以后不来了。”他侧身离开,瞪了一眼戴眼镜的男孩,走的时候又看见那男生坐的正好是苏缘的后面,火冒三丈,冲回去拉住苏缘。 “怎么了?你还有早餐给我吗?” “没有!”他大吼一声,迈着大步子回去,醋意袭击他的大脑,他的嘴里读着古诗,脑子里又都是苏缘背着书包仰头看那个男生的画面,潜意识又告诉他学习最重要,最终还是脑子获胜了,他打算告诉苏缘自己的感受,发了一条消息给她,不料苏缘却秒回,“不可以哦,最迟都要周五下午才可以见面,学习最重要,再坚持四天半,加油!”最后的爱心表情,竟更让张一尘胡思乱想,不会是她心虚了吧? 第三章:最sao的样子(H) “苏缘!”他还是逃掉了最后一节晚自习,没看到苏缘身边有其他男生让他气消了一大半。 “你们不是得多上一节晚自习吗,怎么这么早?” “我想跟你说句话,要是说清楚了,我再偷偷溜回去。” “什么?” 他把苏缘拉到一边,苏缘怕被老师抓住,和他保持着距离,这让张一尘很不开心,他一生气语速就快,说话如连珠炮,“你今天怎么跟一个男的进来?还和他笑,让我专心学习,也不要一点联系都没有吧?”其实他还有话,但一句话还没说完自己先笑了,“你怎么又笑了?”苏缘还在细细消化,张一尘笑得失声,“原来你不知道我在生气啊,你怎么这么笨?” “我没做错事,你干嘛生我气!”苏缘反应过来后挺起身板,和张一尘对峙,他拍拍她的头,“行,我说完了,你回家小心一点,以后还是每天见一面吧,不然我学不进去,学不进去就只能和你一起高考了。” “赖皮狗!” 张一尘笑着退后,在预备铃结束的最后一瞬间举起双手说拜拜,他跑着离开,清瘦的背影和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距离让苏缘有些鼻酸,随即又想到刚才张一尘吃醋时质问自己的样子,她白皙的脸上又泛出微微的粉红。 一年真的在数次数中过去了,高考结束那天,苏缘和张一尘父母都在学校门口等着,考完的学生们个个兴高采烈,张一尘张开双臂,抱住了三个人,他的目光却是朝向苏缘的,“想好去哪儿了吗?” “还没呢……”苏缘低下了头,又被一双手抱住,“你有病!又不是缘缘高考,别逼着人家问!”张一尘妈妈的声音震慑住了周边的所有人,她拉过苏缘,耐心地告诉她,“他过了就是你,你比他踏实,他贪玩,一定不要受影响,要去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的地方。” 苏缘讷讷地点头答应了,但也轻叹了一口气,离别才刚刚开始。苏缘需要提前去集训,文化不能掉,声乐更得勤练,在张一尘查分那天,苏缘列了三个省份,他的成绩没太大波动,乖乖地在志愿中雨露均沾地选择三个省份的学校,最后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 张一尘上大学后,苏缘心空了一半,最好的朋友徐知意也准备去留学。 她的成绩可以进入那些家喻户晓的名校,张一尘也替她开心,在他所在的城市,有顶尖的音乐院校,就算不能去专业的院校,也可以去双一流高校,但她在最后把志愿改了。 她很想撒谎,但是这个谎言太无力,她去了张一尘所在的学校,以全专业第一的身份。她告诉所有人,是因为自己太胆小需要人照顾,只告诉了张一尘真实的原因。 “我离开你之后很慌,是骨子里的慌,每次和你见面,就像在昏昏沉沉的梦里突然苏醒一次,我想和你近一点。” 他抱住苏缘,上大学后他的痞帅更加明显,和苏缘的青涩搭配出反差效果,他使劲嗅苏缘耳后,甜丝丝的味道都聚集在那儿。 “我妈不要我了。”苏缘开口便有哭腔。 “我要。” “我们去旅游吧。” “去哪里?”张一尘也把头搭在苏缘肩上,闭上了眼。 “你定。” 张一尘咬了一口苏缘的脖子,答应了她。 他作为旅行爱好者,为苏缘量身定制了一条路线,没有繁忙的日程安排,也可以更享受二人时光。 苏缘端详着张一尘的脸,他正在为自己擦脚,五官在酒店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朦胧又不真实。 “一尘,你的大学不开心?” “挺开心的啊,还是老样子,也是几个朋友,我还能赚点外快,学校还有社团活动呢,你别乱想啊。” “哼,你瞒不过我的。”苏缘用脚踝勾住他的腰,顺势坐在他怀里,与他脸贴着脸,“你为了我没有去见外面的世界。” “别这么说,外面就意味着自由吗,不一定,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自由的。” “你等我好不好?一尘,等我们都毕业了,我陪你去做你爱的事情。” 张一尘抚摸着她洁白的小腿,只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和声音都温柔得没有一丝波澜,“好,你陪我。” 氛围逐渐怪异,两人都感受到这种火热,包裹着身子。 苏缘起身要去倒水,被张一尘拉回来,埋进她的脖颈,深嗅一口,“还是这么香,你的脖子好白。”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苏缘颤栗了一下,随即又爱上他的手掌抚摸身子的感觉,“你可以往下……” “缘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摸其他地方。”她更贴近张一尘,眼神里有伪装不了的最纯粹的勾引。 张一尘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感受她敏感的肌肤,双手触碰到乳尖,他的呼吸急促,喷在她的脸上,然后肆无忌惮地吮吸着她胸前那片白嫩,直到嘬出一块块小草莓才停止。 她被吻得飘飘然,手上起了些细密的鸡皮疙瘩,还是不太适应,张一尘埋在自己胸前,像是孩子在吸奶。 他的手解开苏缘的衣服,又褪下她的裙子,他们的关系都是如此水到渠成。 湿热的吻撩拨着苏缘没了力气,而娇嫩的身子和时而发出的呻吟又刺激着男人的器官,张一尘舔舐她的下体,语气暧昧又淫荡,趴在她面前,一边用嘴逗弄那片花瓣,手又不停地揉搓着那两个浑圆。 苏缘咬着牙,不让那种声音从自己的嘴中发出,可张一尘就是要和她对着干,放肆地玩弄白嫩的乳房,乳肉在指缝中溢出来,他忙不迭地张开嘴迎上去,口水扯成一条银丝,挂在她的乳尖上,看上去十分淫靡。 苏缘难受地喘气,眼睛里仿佛含着雾,我见犹怜的神态,更是诱惑得猴急的男人脱下裤子,揉掐着阴蒂,两根手指插进蜜汁四溅的洞里。 苏缘尖叫起来,“啊……不、不要啊……” 还没有进去,两人就已经出汗,张一尘的手指感受到那嫩穴从四面八方夹击过来,紧致地它寸步难行,那用力的裹挟让张一尘抽出手指。 “我用它好吗?”张一尘指着自己早起翘得像茶壶般的阴茎,用牙撕开了避孕套。 “嗯啊。”苏缘勾着他的脖子,和他对视。 两人在床上的第一次交合,显得格外生涩,张一尘缓缓地进入苏缘的身体,她感到下身一阵阵酥麻,酸胀的快感步步紧逼,她的脸上泛起潮红,仰着头,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 “你能不能关灯啊?”苏缘忍不住想去看那合在一起的部位。 张一尘送来她被咬得红肿的乳头,侧身关了灯,却又将床头暗黄的灯调亮些,能让自己看到苏缘。 她的腰臀格外诱人,怀着好奇心,她往后面缩,注定用手去扶男人狰狞的肉棒,“我想自己来。” “好。”张一尘随她,她握着那巨大的性器,却不知道该如何塞进自己的身体。 “怎么弄呀?” “笨,哪儿痒就塞进哪儿。” “我全身都痒。” “……” 穴里就如一汪清泉,张一尘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插进去,苏缘叫着,这次插得更深,她感到下体被撕裂,张一尘低声哄着他,汗水从鬓角滴下来。 “啊啊……” 蜜穴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苏缘又爽又难受,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只能看见张一尘的轮廓,听见他粗旷的低吟,没有最初的羞耻,她挂在张一尘身上,仰着头扭动着腰肢,和张一尘琴瑟和鸣、你来我往。 张一尘的肉棒不给蜜穴一点空间,每一寸都撑满了,最传统的交合姿势让肉棒插得很深,苏缘扭着屁股,不满足地想再重一点,她淫叫着,“一尘,你重一点呀,好舒服,好爽……啊……” “乖乖,会伤到你。”他竭力地控制自己,身下的女人是自己梦里操过千百遍的人,但真到了这个时刻,他却看着她因疼痛皱起的眉头缓了力气。 “真的舒服?”他问。 “嗯。”她露出一抹微笑,是很开心的样子,视线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扫过,随后又锁住张一尘的目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刚才是很疼,现在不疼了。” 张一尘看她确实没这么难受了,并且他的下身被贪吃的小穴夹得难受,那根肉棒被嫩肉吸得更硬,黏腻的汁液不断地流出来。 “那我用力了。” 张一尘拍了下她的屁股,用力地抽插,把年少的欲望全部转移到下体,苏缘也配合地抬起屁股,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戳进花心,她爽得浑身酥麻,咿咿呀呀地乱叫。 只是几分钟苏缘就体力不支了,她慢悠悠地调整姿势,花心有意无意地收缩,让张一尘忍不住抓住两颗晃荡的奶子。 “乖乖,继续让我肏,让我看见你最骚的一面。” 张一尘眼睛都红了,兀自抓住她两条白嫩的腿,分开呈M形,挺腰进入,每一次操干都让苏缘尖叫,她勾住他的小臂,变成了一个淫娃,做作地发出最魅惑人心的呻吟,身姿妩媚,惹得张一尘完全丧失理智。 第五章:初次尝试(H) 张一尘的肉棒不给蜜穴一点空间,每一寸都撑满了,最传统的交合姿势让肉棒插得很深,苏缘扭着屁股,不满足地想再重一点,她淫叫着,“一尘,你重一点呀,好舒服,好爽……啊……” “乖乖,会伤到你。”他竭力地控制自己,身下的女人是自己梦里操过千百遍的人,但真到了这个时刻,他却看着她因疼痛皱起的眉头缓了力气。 “真的舒服?”他问。 “嗯。”她露出一抹微笑,是很开心的样子,视线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扫过,随后又锁住张一尘的目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刚才是很疼,现在不疼了。” 张一尘看她确实没这么难受了,并且他的下身被贪吃的小穴夹得难受,那根肉棒被嫩肉吸得更硬,黏腻的汁液不断地流出来。 “那我用力了。” 张一尘拍了下她的屁股,用力地抽插,把年少的欲望全部转移到下体,苏缘也配合地抬起屁股,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戳进花心,她爽得浑身酥麻,咿咿呀呀地乱叫。 只是几分钟苏缘就体力不支了,她慢悠悠地调整姿势,花心有意无意地收缩,让张一尘忍不住抓住两颗晃荡的奶子。 “乖乖,继续让我肏,让我看见你最骚的一面。” 张一尘眼睛都红了,兀自抓住她两条白嫩的腿,分开呈M形,挺腰进入,每一次操干都让苏缘尖叫,她勾住他的小臂,变成了一个淫娃,做作地发出最魅惑人心的呻吟,身姿妩媚,惹得张一尘完全丧失理智。 他操得凶狠,苏缘神魂颠倒,张着嘴浪叫,“啊啊啊,一尘,用力操我,我只要你的大肉棒,操我的……骚逼。” 张一尘俯身吻她,两人的口水不分你我,身体也完全交融,大肉棒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后,贯穿着她的身子,将所有液体都射出来。 高潮之后,张一尘并未离开她的身体,而是抱着她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帮我换个套套。” 苏缘乖乖地将那装满了精液的避孕套扔掉,“咦~好油啊。” “下次得买最大的。”他把灯床头灯再调亮些,这种色调像是古早的香港三级片,苏缘的身体发育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一对玉乳,在张一尘的爱抚之下,好像变大了些。 “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害羞啊。” “羞什么,今晚过后,我们俩没有任何隐藏了。” “张一尘,”她说着弯下腰来亲他的下巴,穴里的淫水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耻毛,“我的心和身都可都给你了。” “难道我不是?”他用手去刮苏缘的下体,湿湿的,还有些粘糊,他把手指放进嘴里,抬眼瞧了下吃惊的苏缘,邪魅地说道,“好味道。” 她的水儿很多,张一尘不紧不慢地拧她的乳头,苏缘扭动着身体,断断续续地问他,“不是说……男人第一次都不持久吗?你,啊……你、为什么硬这么久?” 那肉棒高昂着头颅,让张一尘无比骄傲,“那是别的男人。” 他掐着她的腰臀用力,大肉棒尽根末入了,里面又紧又湿,高潮过后的甬道,让肉棒进出更加顺利。 “嗯啊………….” 蜜穴被撑开,男人抽插的很开,苏缘被他顶弄得胸前的两团绵乳乱晃,小嘴里媚叫出声,张一尘抓起她一只嫩乳揉捏,看着那乳尖在自己的指缝之间变的得更加的肿胀。张一尘抽插的很用力,每一次都插到了花穴的的最深处去,龟头磨着花穴,又麻又爽。 “嗯嗯……老公真的好厉害。” 苏缘感觉自己快要爽死了,主动地攀附着张一尘的身体,他的后背被指甲抓出一道道红印,却使他更如嗜血的野兽,把肉棒整根整根的往苏缘身体里塞。 “喜欢老公的大鸡巴吗?” “嗯……喜欢。”她的眸子湿漉漉的,这种无意识的妩媚加上她咬唇的动作,让张一尘发狠地去吻她,舌头缠绕着舌头,口腔里被扫荡着,唇齿间全是色情的吮吸声,以及从缝隙中溢出的呻吟。 张一尘爱她的乳房,喜欢用两根手指夹住她的乳尖,旋转拉扯按压…… 奶子被玩弄得像是胀奶,下面的蜜穴也湿润得不行,他摁着她的屁股,往自己的下体压,那根大大的肉棒狠狠地顶着苏缘敏感处,她哆嗦了几下,自己咬着下唇高潮了,淫水汹涌喷出,打湿了床单。 “疼吗,乖乖。” 苏缘摇头。 “真乖。”张一尘低笑着抚摸他的脑袋,伸手去摸她下体的湿滑,“好湿,都不等等我?” 苏缘又气又恼,穴里的嫩肉还在不断收缩,爽得张一尘嘘气。 “你再说些好听的话,我就让你再舒服一次。” 苏缘的耳垂被他的贝齿撕咬,下半身也再次被侵入,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身体又被撞得摇晃,那种快感弥漫全身,她忍不住地尖叫出声,“一尘~你的大鸡巴好好吃,唔……你好厉害……啊……好爽。” 张一尘提着她的腰让她的重量压在肉棒上,胸前如两块豆腐般柔软的嫩乳晃悠着,他时不时地伸长舌头去舔,两人都放浪地叫着。 “啊!” 他忽然用力,苏缘感到花心酸痛,她的身体被旋转一圈,屁股被重重地拍打,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背对着他,不停地喘气。 她抬起翘臀,嫩穴贪婪的吸吮,快感蔓延,苏缘浑身颤抖,她摸着自己的小腹,似乎能感受到肉棒的形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缘拉着张一尘的手,温热的淫水流出,她被肏到潮吹,张一尘定睛看着,那水儿喷洒出来,到他的腹肌上,甚至到他的胸前。 苏缘浑身瘫软,倒在床上,张一尘吻她,“知道你累了,乖乖,马上就好。”他抬高她的腿,从侧身把肉棒插进去,手指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吮吸,舌头舔她的耳朵。 她晕乎乎的,下面传来淫荡的水声,她也止不住地浪叫。 抽插得太深,张一尘掰着她的下巴要和她接吻,动作越来越快,打桩似的,肉棒把蜜穴磨的酸软的。太过激烈的快感让苏缘承受不住,尖叫着,张一尘被她的嫩穴绞的不行,大肉棒狠狠的的冲刺了几下之后也射了出来。 “嗯……好多啊。” 这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喷出,张一尘离开苏缘的身体,也扯掉避孕套,让粘糊的白浊和经验能射得更通畅,一些喷到苏缘的脸上,有的在她的胸前,星星点点,张一尘真想再来一次,可看苏缘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跪着再去吻她,把她的身体擦干净。 “我很满足,乖乖,晚安。” 苏缘不再答应他,歪着头,睡了过去。 之后一个周的旅途,苏缘每一天都要忍着腰酸背痛爬起来,张一尘每晚都会甜言蜜语哄她,他还让苏缘大学之后和他一起住在外面。 苏缘本以为这只是男人在床上的鬼话,没想到在她大一只上了一个学期后,张一尘就已经找好了房子。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张一尘,你哪儿来的钱?” “只是租的,以后给你买大房子。”张一尘从身后整个把苏缘搂入怀中,他不喜欢住在学校里,靠自己的兼职和比赛长租了一套房。 她甩开张一尘的手,“去!把那盆绿植擦一下。” “我的好老师,要不咱明天再弄吧,有点晚了。”他懒洋洋的靠在墙边,对着那棵绿植喷了又喷,苏缘不信任地抱着手臂问道,“你不是学的设计吗?每天课这么多,哪儿有这么多时间去比赛。” “放心吧,我不会被退学的,最多就被挂点科咯。” “什么嘛,那你以后怎么办?还是想开一个赛车俱乐部,还是要去环球旅行,还是要娶我?” “这些我都要。” 苏缘把他拉到沙发上,强制他坐下,“张一尘,我很认真地告诉你,麻烦你现实一点,我们已经长大了,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得脚踏实地。” “可是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做喜欢的事情。”他说得有些委屈,但也算是恳求。 苏缘沉默了一小会儿,最终被他的眼神盯得退缩,抱住他,“好,答应你。” “缘缘最好了。”他露出笑容,使劲抱住她,苏缘是世上唯一一个牵制住他灵魂的人。 这几天苏缘一直在找兼职,“音乐生能干什么?”她歪着脑袋想。 “能在要饭的时候加一些才艺。” “滚。” “好嘞。” 招聘软件上每一个兼职好像都不靠谱,苏缘面试了很多家公司,许多职业和她的专业并不对口,她骑着电瓶车,准备回学校和好朋友吐槽自己面试的一些奇葩公司。 第六章:一路狂飙 刚刚下过雨的地面还有一点打滑,苏缘开得很慢了,却在停车的时候没有掌住车头,一股脑对着前面的车撞了过去,没有人注意到,苏缘吓了一大跳,这是一辆她肉眼可见的名车,她蹲下细看,有一道细微的擦痕。 走?还是不走?苏缘在道德挣扎的时候,车门却打开了。 完了,死神降临……苏缘心里盘算着自己要赔多少钱,“小姐,你没事吧?” “啊?”苏缘抬起头,面前的男人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健壮的形体衬得像是健身服,他的嘴唇很薄,近看是带着笑的,弯下腰检查了一下他的车,再次重复问:“没事吧?”几十厘米的距离,男人的气势震慑住了她,风吹过来,短发扫过眼睛,男人眯着眼,多了几丝轻蔑。 “我没事,可是你的车有事,需要叫保险公司吗?” 男人看苏缘拿着简历,鸦羽般光亮的长发显得皮肤特别白嫩,他摆摆手,“不用赔,不过可以认识一下,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工作。” 苏缘的大脑急速旋转,在大学门口开豪车的男人,不是富人,就是要泡妹的富人,她连忙拒绝,“不用了谢谢,我这里有两百,这可是我兜里剩下的所有的钱了,你买点油漆刷一下吧,要是不够,你再来找我,我叫苏缘,音乐系大二的。” 她将两百塞到男人手里,飞快地往学校跑,正好碰上张一尘,“快跑!有追兵!” “苏缘。”男人把那两百块放进兜里,最后抬眼看见了牵着手飞奔的两个背影。 “怎么了,缘缘?” “我撞了一辆豪车,车主叫我不用赔。” “什么车?我有学汽修的朋友,可以帮忙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别再惹祸了,我今天可倒霉。”苏缘拉着张一尘跑到榕树下,燥热的天气让她的头发因出汗结成一绺。 “找工作不顺利?你现在还早呢,不用这么急。”他替苏缘把头发扎起来,撩起衣角擦她的汗水,沾上粉底。 “我今天去了一家刚起步的演艺公司,有一个男的,长得还挺帅,在那儿哭,我去安慰他,他就一直跟我诉苦,害得我迟到了,被那个老板又一顿骂。” “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 “你的心情没有被那个人哭和老板骂你影响吧?” “那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今天诸事不顺,不过一回来就看见你,也算是厄运散退了。”她双腿微微弯曲,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笑得灿烂,“张一尘,你是我的神!” 张一尘拦腰把她搂进怀里,虎牙露出来,咬了下苏缘的脸。 没过几天,苏缘就得到了面试结果,没想到那天对她破口大骂的老板竟主动给她打电话,说出的话和画饼无异,苏缘思考片刻,反正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不如去混个经验。 周末去实习的的时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男生,还是在哭,苏缘都怀疑是不是穿越了。她还是慢慢地靠近他,“嗨……” 那个男生抬起了头,脸色煞白,哭得红肿的眼睛有种破碎感。 “你又来了。” “对,我现在是这儿的员工。” “给那个母夜叉打工?你可真是会挑。” 苏缘不禁八卦一句,“你也是这儿的员工吗?这儿是不是不好啊,你实话实说,我也好跑路。” “我是艺人,这也不是不好,只是……”男生擤了鼻涕站起来,满脸倔强,“我自己的问题。” “你以后会出道吗?” “已经出了,都是些小角色。” “哦哦。”苏缘仰视这个比自己高一大截却身体羸弱的男生,伸出手,“我叫苏缘,实习的是声乐老师,多多指教。” “张子凝,演员部的,以后见面的次数会很多的。” “我俩部门不一样呢。” 张子凝冷哼一声,“这个小地方分什么部门,努力干吧。”他拍着苏缘的肩往前去了,单薄的背影如一张白纸。 实习的时间长了,苏缘对这家公司了解得更多,这个女老板董又希是个狠角色,这公司是她东山再起的工具。每天高强度的工作,真像张子凝所说,每个人身兼数职,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这里的人,比如张子凝,他就像一条粘人的狗,不讨人厌,也很懂分寸。 “来接你的是你的男朋友吧?” “嗯,要不我怎么和他手牵手?” “很帅,要是我是女人,也喜欢他。” “谢谢啊。”苏缘很喜欢这种夸奖。 “哎,他好像来了,我先走了啊。”张子凝慌着要离开,张一尘提着小吃进来,却堵住了门,“你好,张一尘!” “啧,真是跟谁都能聊上。”苏缘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张一尘交友。 “呃……张子凝,这里的艺人。”张子凝怕他误会,想要解释和苏缘的关系,可张一尘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我大概知道你拍的什么戏,刚刚我在门口看了你们公司的海报。” “我的名字那么靠后,你都看见了……” “帅的呢,你的演戏道路可宽,又是演死人,又是演妖怪的!” 张子凝还是腼腆地笑出来,“你真有趣,怪不得缘姐喜欢。” 张一尘靠近张子凝耳边说道,“缘姐主要是看我长得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竟勾肩搭背的出去了,等苏缘收拾好时,门口只剩下一袋小吃了。 一刹那,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些不太好的画面,张子凝、爱哭的花美男、长得帅、也喜欢他、勾肩搭背,他该不会是?! “啊啊啊!”苏缘提着包追出去,一直追到河边,两个人正在碰杯,张子凝又哭了,还是靠在张一尘肩上哭的。 “张子凝,你勾引我男人!”苏缘拽着包过去,被张一尘接住,“怎么了,缘缘?” “你们俩姓张的,合起来欺负我!” “怎么欺负了,子凝正在讲伤心的事,你先坐下吧。”他单手给苏缘倒了杯茶,另一只手还在拍着张子凝的肩。 这一次,张子凝哭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惨,是那种呜呜的哭声,久了之后,身边的任何人似乎都能共情这种心碎。 苏缘也后悔自己的荒谬,替他擦眼泪,“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替你解决。” “回去说。”张一尘递给她一个口型。 江风吹着苏缘的秀发飘起,她带着思量和同情注视眼中常含泪水的同事,张一尘的肩膀都被靠麻了,他挪动一下,又立刻如哄小孩般拍张子凝的背,抚慰着他。画面些许诡异,但又宁静。 回去之后,张一尘才说出张子凝的家世。“父母都患着病,一个人去当流水线工人,走在路上被公司星探发现了,答应给他父母治病,现在你们老板给他接了一个男……六号?的戏,演一个将死之人。” “所以他每天哭,就是为了入戏?” “可能吧,戏和生活重迭了,就更痛苦了。” “张一尘,你可真牛。”苏缘带着崇拜地眼神,捏了捏张一尘的脸,“我跟他相处这么久没跟我说,你这一下就让人倾诉衷肠了。” “人和人都需要了解,我只不过快一些而已。” 苏缘突然攀上他的身体,“我想更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你已经很了解我了,你现在连我的size都知道了。” 苏缘翻了个白眼,“不是说这个!”她伸出手指,指着滑板。 “你不是会滑?我教过你的。” “比这更刺激的。” “刺激?”张一尘的大掌盖住了苏缘的脑袋,他想知道苏缘到底在想些什么,“跑酷?” “不要,我跑不动。” “滑雪吧。” “我不要在室内穿着滑雪服滑。” “那你想去哪儿滑?” “阿—拉—斯—加。” 张一尘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耸动,”你是雪橇犬啊?” “哎呀,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去玩你所谓的‘自由’的东西。” “那你把我摩托车钥匙给我,我带你去飙车。” “不要!”苏缘把脸别向一边。 “那好吧,我玩游戏去了。” 张一尘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好吧!走,但是只有这一次。” “出发!”他翻出为苏缘准备的专用头盔盖在她头上,“我也害怕你受伤,把我给你准备的盔甲穿上!” 六月份的晚上,在郊区还不算太热,苏缘全身都是防护装置,头盔安在她的头上,让她站 站都站不稳,张一尘耳边传来闷闷的声音,“热死啦!快点开!” “你确定要我快点开?” “我是说快点出发啊!” 张一尘的手轻轻拧动龙头手把,轰鸣声吓得苏缘抱住张一尘的力度更重了些,“你,你慢点!” 两个头盔的距离加上呼啸的风声和各种杂音,摩托像离开了地面一样,苏缘闭上眼,只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风吹起来打在皮肤上,她稍微睁一下眼睛,地面和马赛克一样一帧一帧地过。 “啊啊啊啊啊!”在一个转弯处,苏缘感受到自己的重心在往左偏,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自己摔出去的画面,不由得双手死死环住张一尘的腰,死也要让张一尘和自己死在一起。 意外没有发生,但苏缘的脸上全是汗珠,她化的妆全部花了,头发粘在睫毛上,眼神空洞地坐在后座。 “缘缘,你还好吗?”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不太好……” “我开得很快嘛,其实我已经控制了。”张一尘每次求原谅都要贴近苏缘,额头碰住额头。 “我带了水,你先喝一点,压压惊。” “一尘,你每天都是这样吗?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去参加的比赛,和你朋友玩,都是这样吗?” “啊……大概是吧。”张一尘喂她喝水,扯了一下嘴角,“觉得很危险是吧?我也觉得,所以我爸妈能只是骂我,我就很满足了。” “那你可以减少频率吗?”苏缘的脸通红,出过汗之后再吹风让她有些发冷,她打了个哆嗦,目光炯炯地望向张一尘。 张一尘停顿了,面无表情地看了下摩托车,又看看苏缘,最后叉着腰,点了头,“可以,当然可以,为了你,为了我们,我非常愿意。”他拍了下后座,“来,上来!这边风景特别好,我们沿着这条路回去,还能看星星呢。” “你确定……你那个车速能看星星?”苏缘对这个摩托车有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她确实怕一会儿眼冒金星。 “你放心吧,回去这条路,限速。” 第七章:你是我的生日礼物(H) 苏缘回家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回忆刚才。徒手攀岩、极限单车、跳伞、跑酷……他要把这些当成以后的工作吗?他要一辈子去追求速度与激情吗?她想开口,可每次看见张一尘眼睛里的光芒,又总是如鲠在喉。 “缘老师,还没缓过来呢?”张一尘压在她身上,从她的额头吻到她的胸前,一股椰子香气。 “一尘……”她说话有些发抖。 “嗯?” “要不你看个工作吧,什么都好,除了,除了你的爱好。” 张一尘温柔地脱掉她的衣服,手指描摹着她内衣的形状,“知道了,工作狂,我会努力工作,为了养你,养爸妈,主要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每一次你都这么说。”苏缘别过脸去,不要他亲,又幽幽地开口,“以后我俩结婚了,生了个小孩,你每天出去玩那些,带一堆伤,要是哪天,哪天嗝屁了?” “嘘。”张一尘吻她的唇,“哪儿有这么咒人的?” 天色已经陷入黑暗,只有头上的灯光还微微亮着,张一尘不断地用柔软的唇碾她的唇,衣衫褪尽后,苏缘被张一尘以把尿一样的姿势抱着,两腿敞开,娇嫩的部位一览无余,吞吐着男根,不断地流出淫水。 她早已不会害羞,而是尽力展现出身体的诱惑,她看见张一尘微眯双眼,落入她的美人阵,一下又一下地插进来,她受不了的尖叫,带着音调的哼唧。 张一尘抱着她飞快地挺腰冲撞,身体的撞击产生羞人的响声。 “乖乖,你的声音真好听,再大声点。” “不要……”她说着不要,却还是嘤嘤的呻吟,惹得张一尘又贴近她,和她每一个部位都紧贴在一起,吻她的唇,如同贪婪的野兽在享用完美的午餐。 她被压得难受,用手推开他,张一尘为了惩罚她的挣扎,插得更深更重,她第一次看见张一尘这般凶狠,只是抽插,她害怕得颤抖,“坏蛋,你今天是不是吃药了?” “什么药?”他痞气地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在鼻子上蹭了一下。 “春药……”苏缘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具有侵略性地紧盯她。 他挑衅似的往上一顶,苏缘疼得咬住嘴唇。 “缘缘,你越骚,我越喜欢,但是只给我看好吗?”他抚摸她的双乳,乳波乱颤,“手感真好,你自己揉过吗?” 苏缘摇头,“你……快点呀。” 他发狠地抓起苏缘的手,“那你自己摸摸,你的奶子摸起来有多舒服,含住更好,像在吃一颗糖。” 苏缘被迫揉着自己的胸,耳朵里尽是张一尘色情的语言,她的小穴夹住那根肉棒,绞着咬着,让张一尘差点泄了身,他拼命忍住,继续操个不停,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苏缘感到花心处酸软无比,淫水流出来,糊在避孕套上,这一次薄薄的橡胶似乎就快撑破,等待着巨龙的冲击。 全身镜在角落默默地观望着这淫靡的画面,苏缘只是瞄到自己被操的模样,就红了脸庞,从花穴里喷出的水溅出来,张一尘凑到她的耳边说着,“你好棒缘缘,你的水真的好多。” 苏缘哆哆嗦嗦的,想要起身来抱住张一尘,可她仅仅只是开口叫了他,张一尘就如同被下蛊般更加凶狠地操干,“妈的,你怎么能这么软,这么好操,我真想操烂你!” 床嘎吱嘎吱的发出响声,苏缘贴着他,求他快快停下来,可张一尘眼神里都快喷出烈火,下身的抽插快到极限,苏缘感觉自己肚子都快顶穿了,一手摸着小腹,另一只紧紧抓着张一尘的手臂,皱着眉头,没有力气地求饶,“讨厌鬼,你快停下来啊……” 张一尘吻她细碎而被汗打湿了的刘海,“你太诱人了,我不想停,怎么办?” “老公~你快点嘛,你别再捏我的奶头了,都肿了,好痛的。” 怎么治服张一尘,苏缘得心应手,她挑逗着张一尘的身体和灵魂,那根炽热的肉棒雄风依旧,捅着她的下体,直捣最柔软的深处。 “好深,好深啊……太麻了,一尘,老公,再用力一点点,嗯……” 再也受不了媚语,他把苏缘摁在身下,猛地抽插几十下,在低吼中射了出来,不断地重复着“苏缘,我爱你,我爱你,缘缘,我的宝贝……” 亲昵地抱在一起,苏缘如一滩泥,在他的身下,被他揉成任意的姿势,张一尘只用指尖碰她的皮肤,“起鸡皮疙瘩了呢,你还真是我的春药。” 不过休息了几分钟,张一尘抱着她又开始了动作,“乖乖,站起来,我们去那儿。” “哪儿?”苏缘哪儿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被张一尘抱着,跪在镜子前。 “扶好了,乖乖。”他一插到底,这样又可以低头看见苏缘臀部荡起的肉波,也能从镜子里看见苏缘忘情的模样,大肉棒把嫩穴操得发出有规律的响声,张一尘抬手在她的臀瓣上打了一巴掌,嫩穴又缩紧了,两颗浑圆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张一尘看得不由自主地喘息。 他又重重地插了十几下,最后苏缘抱着镜子,只会啊啊淫叫,穴里喷出阵阵阴精,被张一尘看在眼里,他乘人之危,继续插到底,一边插一边说着污言秽语,最后又是一次疯狂的输出。 避孕套里灌满了精液,苏缘转身就看见那软下去的阴茎,“就是它让我不舒服的吗?” “它让你很舒服,乖。”张一尘抱着苏缘回到床上,太刺激的性爱让她眼睛无神,只能躺在那儿,看着张一尘为自己擦身体。 “老婆你真的是极品。” “嗯。” “想吃吗?”张一尘只是擦了擦那根柱子,没想到又慢慢地变硬了。 “嗯。” “别。”他伸手捂住苏缘的嘴,“会难受。”他看着苏缘的樱桃小嘴,没办法想象那里塞下他的大鸡巴会是什么样。 “睡觉了……”苏缘拉被子盖住自己,可张一尘年轻气盛,那东西还想要去温润的穴窝里呆,他也钻进被窝,抱住苏缘,“缘缘,我今晚插在里面睡好不好?” “嗯。” 他迫不及待地插进去,那嫩肉绞着自己,让他没办法只是插在里面,他忍不住再次挺腰,深深地操进去,高潮来得太快,苏缘感到自己的子宫也被顶着,又是一片水渍,她颤抖着,不知道今晚要高潮几次。 她的双腿被分开,为了更好地抽插,张一尘把所有力气都压在她身上,让她感到全身心的包裹,可她却沉溺于这种感觉,呻吟着,也用自己最大的魅力去勾引着张一尘,给他致命的吸引。 扑哧扑哧的操穴声回荡在耳边,那坚硬戳中柔软的花心,苏缘叫得嗓子都哑了,可张一尘只是闷哼着,一次比一次更使劲。 “老公,你快射嘛,我真的不行了,唔……” 她双腿夹住张一尘的腰,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小穴的收缩,让张一尘射出股股浓精,快感袭遍两人的全身,苏缘眼角含着泪花,“我要洗澡啊……” “好,乖乖,我抱你去。” 张一尘把她放在浴缸里,掰开她的腿,穴口留着水,他看得愣住,真想在这个地方流出他的精液,他含住,苏缘感到腿间的热度,快要疯掉,最后被舔得又是一次泄身。 “怎么又硬了?”苏缘想逃,被张一尘抓回来,浴缸里的水在抽插中发出冒泡的声音,张一尘和苏缘对着,一个兽性大发,一个筋疲力竭。他抚摸苏缘的小腹,像是能描绘出肉棒的形状,不知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苏缘只感受到下体一阵滚烫,他趴在了自己身上。 苏缘不想点破张一尘的花样,每一年她的生日张一尘都会细心准备,从最初的拖鞋到现在的土色口红。苏缘无奈地笑笑,但依旧很幸福,她今天特意打扮得更合张一尘的喜好,是一种轻熟的美。 推开门,一片黑暗中有几只蜡烛亮着,张一尘显然没有准备好,手忙脚乱地藏起他的礼物,端着蛋糕走过来时还踢到了沙发,他疼得呲牙,苏缘也心疼,跑过去问道:“指甲盖没撞翻吧?” 张一尘倒吸一口气,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翻不了,你先过来吹蜡烛。”疼的劲还没有过去,又要忍住又得露出欢喜的表情,张一尘俊秀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在烛光中,苏缘闭上了眼,张一尘呆呆地望着她,她的睫毛,她的鼻梁,她的嘴唇,都在幽暗的烛光中焕发出光芒,“祝你生日快乐~”张一尘为了不再被苏缘这个专业人士调侃连生日快乐歌都跑调,特意去上了几节课,所以这一次他粗旷的唱法收敛了许多,温柔得衬托着夜晚更加宁静。 “许的什么愿望?” “每次都要问,才不告诉你。”苏缘开心地瞪他一眼,她切了一块有巧克力的蛋糕给张一尘,他接过去立刻抹了一小块在苏缘的脸上,苏缘躲开,假装撸起袖子,张一尘笑起来虎牙是尖的,眼睛是弯的。 “我今天就要收拾你,张一尘,你过来!” 他们绕着沙发转,张一尘抓住苏缘的手,“好了好了,缘老师,大喜的日子,不动粗。” 苏缘也随即甜蜜地朝张一尘怀里去,她伸出舌尖,把嘴边的蛋糕舔掉。 “看什么看!”苏缘发现这个男人的不正常,他死盯着她的嘴,喉结因为吞咽上下移动。 “我就看看,我不想亲。”他转过去,苏缘在心里默默数着,“3、2……” 张一尘猛地回过身,抱着她就是一顿啃,像没有亲吻过的毛头小子,苏缘笑得没法继续吻下去,但又不想这个吻到此结束,双手圈住张一尘的肩膀,她把他引向沙发,张一尘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推开苏缘,“stop!缘老师,还没看礼物呢。” “我……”苏缘又气又笑,这是看礼物的时候吗?但张一尘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她又自愧于脑子里那些不好的东西。 “你闭眼。” 苏缘乖乖把眼闭上。 “这次礼物有很多,你摸着猜,第一样是——” “口红。”苏缘凭借女人的直觉和对张一尘的了解脱口而出,“这次不再是黄色了吧?” ”不会,因为我买的是一套。” 苏缘抿嘴笑了,她再摸,却猜不出来是什么,“纸?”她皱着眉,摩挲着手里的东西。 “按理说,不应该猜不出来啊,它本质上确实是纸。” 苏缘睁眼,“我去,张一尘,你也太实在了吧!”一迭一迭的钞票放在盒子里,世俗但又确实让人难以拒绝,“怎么来的?奖学金还是你自己存的?” “我能存什么钱,这是我去年和同学一起在学校游泳馆教人游泳赚的,一共一万五,这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九十九一会儿微信转你啊。” 苏缘刚要张嘴,张一尘立马领会,“是教男生,还有一些外校的。” “嗯。”苏缘满意地点点头,但她知道以张一尘这种性格,还是得问一句,“那剩下的钱呢?” “喏。”他仰头,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冲浪板,苏缘耐着性子问,“这个值两千?” “你可真是个外行,三千五。” 苏缘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他的钱必须由自己管。 第八章:困顿 四年过得无比的快,张一尘毕业那天,苏缘出现在台下,相机里装的全是两人的合照,她也提前体验一把毕业的快乐。 张一尘揣着什么,眼神里夹杂着多种情绪,“毕业礼物。” “你毕业,给我准备礼物?” “看看。” 他拿出来,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合同,相对较高的薪资和并不累人的工作,苏缘高兴得跳起来扑倒他,“以后存完钱,我就陪你去全世界!还要带着我们的宝宝,你爸是世界上最棒的人!” “我还没告诉爸妈呢,他们肯定比你高兴一百倍。” “我去告诉我妈,我要告诉所有人!” “别……我只是签了合同,没必要兴师动众的。” 苏缘吧唧在张一尘的脸上留下香吻,抱着他,一直舍不得撒手。 她看见未来有了奔头,便更加努力的工作,上一次张子凝演的男六号,竟然还小小的出圈了,董又希要带着她和张子凝去参加一个酒会。 灯红酒绿的氛围到处弥漫着金钱和性,几个当红小生围在一个富太太身边,说着荤段子逗她开心,苏缘打趣道,“不会是带你来做这个吧?” “我可不会。”张子凝下意识地把衣服拉起来。 “我去打招呼,你俩多认识一些人,对工作有益无害。”董又希穿着她的貂皮褂子,扭着臀走开。 苏缘和张子凝找了个角落坐下,不到一会儿,一个尖锐的声音钻进耳朵,“这是哪个小帅哥?没见过呢,需要姐姐引荐吗?”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贴着张子凝的身体,她看上去喝嗨了,手也四处乱碰。 “你好,我是张子凝。”他往后挪,保持着礼貌。 “别这么拘束嘛,都是一个party的人,你今天碰上的是我,不是什么有怪癖好的糟老头子,已经很幸运了。”那女人越加的放肆,手往张子凝下身摸,苏缘正要解围,那女人却先吐了一地。 “走,缘姐!”他牵起苏缘,还瞪了那女人一眼。 “还好她吐了,不然你可就得吐了。” “怎么有这种人?”张子凝气得将酒一饮而尽。 “唉,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啊……” 张子凝还在生气,他想要回去理论一番,被苏缘拦住。 “我张子凝以后一定要当影帝!” “得了吧,先有个男一号就不错了。” “啧。”他皱起眉头,“你说话真不好听,还是一尘好,全是正能量。” “正能量……他现在上班了,也不那么正咯。”苏缘撅起嘴,遥慌着酒杯,看不出喜怒。 “上班?那一定不是他想要的吧,他这种人,就应该驰骋在赛场,和一帮人谈天说地,怎么会拘泥在一个办公室里!”张子凝义愤填膺,却被苏缘一句话堵回去,“要你管,这是我和他的事。” 张一尘的设计师身份让苏缘安了心,每天他出门都会得到一个大大的拥抱,张一尘也会回吻,不止是西装领带让他成熟了许多,苏缘明白,是这样安分的生活让张一尘活得束缚,她想尽办法要让张一尘快乐起来,又没有好的主意。 在他们在一起五年的纪念日当晚,苏缘颤颤巍巍地从袋子里拆除她的作战武器,一件还没有她毛巾布料多的睡衣,苏缘的身材很好,不算高挑,可胸、腰、臀、腿,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睡衣的蝴蝶结勒住她的胸,漏出一半白嫩的乳房,透明蕾丝若隐若现的遮住她的下半身,她只要稍微一弯腰,一切都暴露无遗。 “这个,没内裤吗?”她化了精致的妆容,和她平常的轻透妆容不同,烈焰红唇,全包眼线更加撩人心弦,她还早找并不存在的内裤,张一尘早就在门口看呆了,“你在找什么啊?” “啊!”苏缘还没有准备好,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本能地嘟起嘴,表情的慌张和身体的开放让张一尘不能再等半秒,他扯下领带,“屋子里开暖气了吗,怎么这么热?” “你确定不是由内而外的热?”苏缘贴近他的身体,张一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宝宝,你怎么又买这种衣服?” 苏缘听完这话,脸上腾的飞起一朵红云,“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买的那么漂亮的裙子当抹布去了!” “它当抹布也不好用呢……”张一尘低头小声控诉,试探性地用手指勾苏缘胸前的蝴蝶结。 “好大。” “死变态!” “我说蝴蝶结。” 在张一尘回来前,苏缘还有些害羞,人到了眼前反而没有什么顾虑了,两人轻车熟路地激吻,张一尘总是毛手毛脚,急着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苏缘皱眉咬他,他的动作才缓下来,手掌握住苏缘的腰,用力地捏了一下,往自己身上贴紧。 “慢慢来嘛……”苏缘略带鼻音的撒娇也软化了张一尘的心,她轻柔地将苏缘放在床上,她乌黑的秀发在床单上摊开,张一尘的手抚过她的发丝,在指尖上缠绕,可他的目光却扫过了苏缘身体的每一处。 苏缘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他的呼吸渐渐局促,舌尖附上苏缘露在外面的一半白玉,感受着柔软。不知不觉间,只有薄如蚕丝的裙摆还盖在苏缘身上,张一尘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他总是在这种时候万般小心,生怕把苏缘弄疼。 但他的尺寸不免还是让苏缘叫出声来,血气方刚的男人眼睛里溢出情欲,他缓缓地动起来,再不断地抽动着…… “恩恩……要死了,啊……到了,一尘!” 苏缘含糊不清地回应着张一尘叫的每一声宝贝,里面层层褶肉蠕动得像是波浪在吞噬他的理智,花穴内淫水的分泌,打湿了两人媾和的地方,也在床单上留下一片印子。 片刻过后,苏缘突然拱起身子,虚软地趴在张一尘的身上,快感袭来,她嘴里胡乱地说着话,张一尘还在继续,伸手拍了她的屁股,清脆的巴掌声让苏缘回过神来,她白嫩的皮肤印上了几道浅粉的指印,“疼吗宝宝。” “不,不……”苏缘的身体很容易留印,不过张一尘还是自责地亲了一下那指印,他扣着她的腰肢,换了个姿势,从侧方再次进入,“那我就继续了。”腰腹不断发力,撞得苏缘咿呀直叫,大概在几十次抽送后,他俯下身来用力地吮吸着苏缘的红唇,身下的精液汩汩地流入避孕套中。 苏缘趴在张一尘身上大口呼吸,替他把避孕套扯下来,滑腻腻的,她扯了几张纸,同时这个姿势也方便张一尘为她擦拭下身,他的嗓子哑得吓人,“再拿一个出来。” “还,还要来一次吗?” “可以吗?” 苏缘背对着他,点了头,张一尘猛地坐起来,重振雄风,就着这个姿势从后面压住苏缘。 夜还漫长,地上的避孕套多了一个又一个…… 毕业后的苏缘从最开始的兼职逐渐变成了实习,实习生又成为了专业的词曲作者兼经纪人,苏缘自从大二进入新月,公司和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将老板董又希的话当作PUA,又总是在得到别人的认可之后心想:这公司没了我,迟早倒闭! “你以后就是老板!” “嘘!”苏缘捂住张子凝的嘴,“你别这么咋咋唬唬的,我能让你火起来,就能让你凉下去!” “好吧,不过这里有一个能让我更火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不会是你私自和富婆约炮,搞到了什么资源吧?” “嗯……确实有很多老女人来找我,可是她们保养得让我觉得是自己占了她们便宜。”他凑近苏缘,这些年过去,他不再是之前的唯唯诺诺,多了几分精明,“彭鱼燕前些日子生病了,所以没办法去参加大后天的慈善会,让我去。” “啊?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几天,西服还得定吧,所有的安排都得重新调整。”苏缘一有烦恼,眉毛就会拧在一起。 “不用担心,我的经纪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早就和又希姐请示过,到时候只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你的礼服也订好了,不得不说,一尘真的了解你。”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她甚至想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做梦。 “我之前有个男五号的戏,和彭鱼燕一起拍的,一尘过来看我,不知道怎的,他俩聊得挺嗨,转头就告诉我这事儿了,不如你这位子让你男人来坐吧。” “滚!”苏缘挠挠头,厚厚的几页工作清单又添上了一项,她还得下班后和张一尘去医院,简美玲住院了,张一尘把她接过来整夜整夜的照顾,她也该尽一下准儿媳的孝道。 病房里—— 简美玲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看见苏缘来更是欢喜。 “我的儿媳妇,妈妈抱抱。”她笑着张开手臂,把苏缘拥入怀。 “阿姨,你现在还咳不咳,症状都缓解了吗?” “好多了,幸好只是小病,不会留下病根,等我出院了,就去给你们看房子。” “啊?看什么房子?”苏缘惊讶地抬起头,张一尘也是一惊。 “不结婚啊?不要房啊,你们那里又不像我们小地方,房价还是贵的,不过阿姨出得起。”简美玲一直观察着苏缘的表情,抚摸着她的手。 “妈,我和缘缘商量了,之前大学租的那套房,人家现在可以便宜卖给我们,我们自己努努力,就住那儿了。” “嗯嗯。”苏缘极力附和道。 “努努力?别跟我们说还小这种话!这么好的儿媳妇,没有房怎么给人家安全感?就现在,买!就算把超市卖了也给我买!”她双手比划着,全然不像病人,苏缘耳朵都红透了,这也太雷厉风行了。 张一尘了解他妈妈的秉性,无可奈何地站在苏缘后面,“行……买,要是不买您又该说你病入膏肓了。” 在苏缘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她竟也大手一挥,买了那间房的楼上,仿佛是在说,“你们家竟让我女儿住出租房?” 张一尘和苏缘看着一模一样户型的两套房,都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 “十年,能还完房贷吗?” “咱们有好多计划都在十年里呢,这又加了一个。”张一尘也躺在苏缘旁边,抓住她的手。 “等再过十年,你去哪儿我都陪你,完成你所有的梦想。”苏缘本来握住张一尘的手被他的大掌反包住,“我妈的病不能少了我,梦想有一辈子可以去实现呢,妈就一个,你别担心我,我每天上上班,偶尔参加比赛赚个外快,回家还有个这么这么爱我的老婆,难道还怕我抑郁啊?”他的鼻尖贴近苏缘,她最爱看他的眼睛,没有因为世俗而变得混沌。 “什么时候我再去看阿姨?” “我妈这两天复查,她不让你陪着去,说医院细菌太多,复查完肯定会联系你,你没见她这几天天天在群里发想你了吗?” 苏缘脸一红,她知道张一尘的直球是怎么来的了,“好,我也想她。”她真的很想嫁进张一尘家。 “缘缘,你笑什么?” 苏缘狡黠地吐舌,“早晚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不告诉你。”苏缘摔门出去,留下满脸疑惑的张一尘。 第九章:转折点 到了去慈善宴会的这天,闪光灯照得每一个走上红毯的人都是最亮眼的星,旗袍可以在苏缘的身上有了灵魂,墨绿色的旗袍穿在瞬间赋予她别样的魅力,梅花图案从胸口处蜿蜒到腰际,既不艳俗,又没有老气,大方温婉,她对自己很满意,也对张一尘的眼光满意。 “小姐,你是明星,还是我是?”张子凝问。 “没办法,姐就是这么美,抢了你的风头真是不好意思。” “今天不仅来了很多前辈和导演,还有好多企业老板都来了,到时候我挨着一个一个攻略,非要成为男主角不可!” “怎么,挨着给人家塞名片啊。” 张子凝为能推荐自己,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把每一个导演的爱好背得滚瓜烂熟,“你别捣乱就行,要是要签合同,你才出面。”他明白自己的灿烂星途不仅要有实力,也要靠自己的努力,刚进入会场,他甩开苏缘的手,“艺谋!我去了,缘姐。” 可是主办方只给了餐桌一个位置,她环望四周,连一个能坐的台阶都没有,张子凝应该没事吧?这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也有可能是充满着女人的香水味。 她打开一扇小门,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这个小房间里也有一个餐桌,上面写着“已预订”,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弯腰脱掉这比她手指还高的高跟鞋,一双皮鞋出现在她眼前,她抬头,一个微笑着的男人低头望着她,像是直接望进了她的灵魂。 苏缘觉得这张脸熟悉,她慌忙穿上鞋,“不好意思,我是那边慈善会进来的。” “你在那么多女明星当中都毫不逊色,还可以说是鹤立鸡群,我的词语用得对吧?苏缘。”男人的声音磁性得太有特点,苏缘回忆起几年前在大学门口撞到的豪车车主,“我记得您,您开得是玛莎拉蒂?迈巴赫?” “都不是,但是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我是传奇董事长周北遥。”周北遥伸出手,微笑的幅度大了些,他看上去很成熟,但绝不是年龄的原因,品貌非凡成为了他整个人属性中最不显眼但又难以忽略的地方。 “你好,新月集团苏缘。”苏缘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的指尖碰到周北遥的手时,被他紧紧握住。 “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饭,你的脚看上去不太好受,我叫人给你拿一双舒服一点的。” “不用了不用了周先生。”苏缘转身想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对领导都有畏惧感,还是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裹挟着她,她一心想往外冲,一开门,外面正在演出,全是摄像机。 “你现在好像出不去了。”周北遥拉出椅子,“来吧,表演还有很长时间,先填饱肚子,我猜你的艺人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 “但愿吧……”苏缘不想在周北遥面前扭捏,这会影响公司形象,她略拘谨地坐下,周北遥按了一下桌上的铃,进来几个服务员,挨着把菜端上来。 “周先生,就我们俩吗?” “对,这是我的包间,菜都合心意吗?” “啊合合合,非常合。”她试着从食物中脱离这种不适,把头埋进了饭碗里,内心却挣扎着,如果自己能多说几句话,说不定自己这个月工资就能翻个几番。 她壮着胆子,抬起头,话刚到嘴边却卡住了。 “怎么了吗?” “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身边的人。” “哦?”她刚才抬头时着实恍惚了,他的上半张脸简直就是张一尘(总裁版),可转过来之后,又不太像。 “您不会以为这是我故意找的话题吧?我可以给您看照片!” “不会的,只是冒昧问一句,是你的那一位吗?” “是。”苏缘竟莫名的脸红了,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和张一尘讲讲她今天的事。 周北遥不再问,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向苏缘抱歉匆匆离开了,在之后的慈善拍卖会上,她坐在周北遥的斜后方,远远望去,他的侧脸在柔光之下带着几分落寞。 张子凝的确在慈善会上认识了一些人,可最先找来合作的却是传奇。 “来我办公室一下,苏缘。”董又希对她勾手。 “见到周北遥了?” “嗯,还一起吃饭了,不过是个意外!” “谢谢你的意外,”她递给苏缘一个文件夹,“今早传奇有人过来找我,要和我们合作一个游戏项目。” “游戏?我记着传奇是一个软件公司啊。” “游戏、软件都是冰山一角,他旗下好像还有房地产、博彩,我前夫为他工作过。” “您的前夫?可他看上去不老,反而还很……” “很帅是吧。”董又希笑了,走过来拍她的肩,“不过只比你大几岁,好好把握机会。” “好的,又希姐,我会把这个项目做好的。” 董又希挑眉,拂去苏缘额头上的碎发,“看来他换口味了。” 听完这句话后,苏缘打了一个恶寒,但又觉得董又希说的话是天方夜谭。 工作是一种诅咒,但要获得幸福,又必须得工作。 她接了这个项目后,工作量陡然增加,还得在休息时间送张一尘去机场,他要去外省参加一个赛车比赛,他的父母尽管还是反对他参加这类比赛,但这一次的赛事含金量极高,在苏缘和张一尘软磨硬泡后,终于答应去现场看。 “我也想去,但是工作太多了。”她依偎在张一尘怀里,这句话不止这一次,前几次似乎也说了同样的话。 “没关系的,缘缘,等我这次比赛完,我带你去好好放松。”他把住苏缘的肩膀,每次和他平视,苏缘都倍感幸福,从他的眼睛里望见未来。 “你进去吧,我也该去拍摄场地了。”她踮脚勾着张一尘的脖子,两人吻了几分钟,才如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从缠绵中脱离出来挥手告别。 这次的合作项目是一款养成类游戏,里面的人物和现实的人都在培育下成长。新月作为一家娱乐公司,有数不尽的新人练习生,年纪小、又有明星脸,里面指不定会有一个明日之星,只不过里面有一些未成年人,所以项目的开始事务又杂又多。 苏缘捧着一大堆资料进入传奇,拍摄场地在他们公司地下室,金碧辉煌的装饰让苏缘显得天真无知,她远远地看见周北遥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他的目光是冷峻的,似乎看到了她,他的步伐很快,从苏缘身边略过,就像其他人都不存在,只留下一堵墙一般的背影。 “不愧是大佬。”她感叹着周北遥气质非凡,走进地下室时,已经开始拍摄了。 稚气未脱的一群小孩儿在舞台上绽放出纯真的笑容,只是这歌声……她除了是经纪人以外,一直都是练习生的声乐老师,“这些大白嗓……”她感到自己的脸羞红,导演也表示不太满意。 她真没想到还得在别的公司教唱歌,“啊啊啊啊~”摄影棚里很空,她开嗓的声音几乎要贯穿整栋楼,此刻她感觉到自己连耳朵都烫了。 他们需要练的地方不多,苏缘一句一句地教,效果也很明显,她看着台上蹦跳着的学生,自豪和欣慰油然而生,自己也跟着唱,楼下的欢声笑语像是传到了楼上某个人的耳朵里,他站在看台上,目光没有落在表演者身上,而落在那个角落里。 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急促,“是嫂子吗!我是小虎啊!” 这是张一尘的赛车队友。 “他比赛的时候和别的选手撞上了,现在在抢救,你快过来啊,叔叔阿姨都到了。” 她的脚一阵发软,支撑着一旁的机器,提起全身的气,把地址记住,苏缘深知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倒,尽管眼泪和鼻涕早已止不住地流,她没有打电话给张一尘父母,而是让他们的一个朋友过来接她,她不能确保自己能清醒着走进医院。 踉跄着走出去,还摔了一下,她的学生们跑过来扶她,她摆摆手,但挤不出任何一种笑容,“去拍,去……” 坐在看台上的男人也猛然起身,追了出去,看见苏缘进了一辆车,一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街道。 张一尘的发小扶着苏缘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调整呼吸,只要手术室里还在抢救,就会有一线生机,她坐在张一尘父母中间,握住他们的手安慰,其实却是他们在捂热她冰凉的手心。 与死神鏖战七个小时,张一尘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苏缘打着颤问医生,“那以后还能做剧烈运动吗?” “可以,等个几个月半年的,这小伙子命大,命硬,挡风玻璃这么厚,插进他的小腿里,就差那么一点,不是伤筋就是断骨!”医生将张一尘的伤势当客观事实讲出来,苏缘听得脑子嗡嗡乱响,她心里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了吗? 麻药过后,张一尘听见耳边有护士的声音,他父母的声音,但没有听见苏缘的声音。 他伸出手指,在床单上画着圆,靠在一旁注视着他的苏缘发现了,勾起嘴角,疲惫地笑了下,“叔叔阿姨,太晚了,你们身体吃不消的,我在这里,你们回酒店吧。” 她送走张一尘父母,坐在床边,“还难受吗?”热帕子敷在张一尘的额头上,还有一些血块没有清理干净。 “我要死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 “你还没有去看过极光呢,是吗?” 张一尘咧着嘴笑,吞了口唾沫,缺水让他的喉咙干涩无比,“真不愧是我老婆,要喝水……” “喝水可以,但是以后……” “是,好。”他缓缓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第十章:一定再见 轮椅上坐了两个月,张一尘总是喜欢一个人看星光。 再一次重返职场,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井井有条地安排好所有事,也安慰着苏缘的情绪。 “缘缘,多亏有你。”他的眼神相比以前呆滞了许多,伸出手摸她的脸,顺势用大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泪,“我爱你,缘缘。” “你别憋着,难过的话就要哭出来,我知道你不爱哭,但也别逞强,要实在是压抑,可以慢慢尝试,别伤着自己就好。” “抱抱我。” 他的眼眶深凹,失去了以前的活力,苏缘心疼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抱,她感到自己衣襟湿了。 悲伤的氛围日益消散,一切都似乎回到从前,又似乎是狭小的缝隙变成了巨大的鸿沟,张一尘学会了抽烟,被苏缘制止了二十几年,这一次她没有再阻止。 “缘缘,我们结婚吧。” “嗯?”苏缘把电视声音调小,他坐在阳台上抽烟,两人隔着一道玻璃门,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混着烟圈,像一张剪影。 “是我太草率了,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有时候都忘了仪式感。” “你怎么了呀?”苏缘眼红,过去抱他,他把烟灭了,“这他妈的烟辣喉咙,眼泪都给我辣出来了。” “如果结婚能让你一辈子安全,我当然愿意,这是早晚的事,再生一个宝贝,过着平淡的日子,但这又不是你愿意的。” 最后一句话时,张一尘迅速抬起头,他和苏缘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彼此的心意了然,苏缘说,“不如我们把这两套房卖一套,或者贷款,你不是一直想开一家赛车俱乐部?还是竞技培训中心?” “我想出去。”张一尘挪开眼睛,望向远方,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可以啊,当然可以,三个月?还是半年?我要陪你吗?” “我想离开这里。” “……” 苏缘“呜”地一声哭出来,他和张一尘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在用爱用道德圈住他,也在用甜言蜜语哄着他,今天他要挣脱开所有的束缚,去找他的自由。 “你别哭缘缘。”他抱她,“我不会离开你,我的心和你在一起。” “啪”地一声,苏缘的巴掌扇在张一尘脸上,他只是愧疚地握住她的手,“我这个人,还真是不知福。” “我没有青春和你耗了……”她哭得涕泗横流,都被张一尘的掌心擦去,他只能点头答是。 “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我想过一遍又一遍,没有了,缘缘,这会毁掉我。” “那你就愿意毁掉我们的感情?叔叔阿姨怎么办!”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抛掉我的爱人,我的父母,去寻一种不实在的自由,以前总是求你们理解,不用了,我是没良心……” 苏缘擦了鼻涕站起身,身子有点摇晃,“什么时候要走就快点走,把你家我家的东西分清楚,联系方式全删了,家里人的也是,不要有一点联系,我在,你就不自由。” “一个周之后。”他也站起来,握住她的肩,手指摩挲着肩峰,“这个周我们能像最初在一起一样无忧无虑吗?” “不能,滚!”她声嘶力竭地吼出来,没有回家,在徐知意的店里住了一个周。 在张一尘离开那天,苏缘还是到了机场,张一尘向她张开怀抱,就像每一次他出差时那样,笑容灿烂,一尘不染。 “张一尘,我们有缘再见。” “我爱你的,缘老师。”他抱得很紧,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有无数次留下来的念头,最终在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止住了,“有缘再见。” 说好的分手就是陌生人,但她却直奔张一尘父母家,简美玲正在浇花,神情淡然,没有伤悲在脸上,她看见苏缘进来,热情地走过来,“缘缘宝贝,你来吃午饭啊。” “阿姨,叔叔呢?” “去其他省开会了,今天晚上,我要炸小鱼干吃,你也带点走啊。” 这样的异常更是让苏缘担心,“阿姨,我刚刚送走一尘,你们俩那么照顾我,我以后也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你们——” 苏缘还没有说完就被简美玲打住,“好了,宝贝女儿,不要再提他了。” “阿姨,或许我们也要理解。” “一辈子理解不了,呸!” 苏缘走出他们家,外面的太阳晒得皮肤烧得慌,我真的理解他吗? 生命中会有一个人真的如精神食粮存在,他一走,所有的意义都没有了,乐趣消散,只剩回忆和一口气。 苏缘和往常一般工作,一丝不苟,只不过再也没了从前的斗志昂扬。董又希把她的活交了部分给实习生,但他们太马虎,出了很多错。 “怎么回事啊?就这点工作都能出错,要是做不了为什么说自己很擅长啊。” “好了好了缘姐,不气。”张子凝过来安抚她的情绪,她说完后又发神经般喃喃自语,抱着自己的头,声音如泣,“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对你们这么苛刻。” “我这边的工作我和团队其他人可以解决,你去教练习生们唱歌吧,别对小朋友们发脾气。” 苏缘整理情绪,答应了张子凝的建议,她去拍摄现场当声乐老师。 再次见到周北遥,他在公司楼下一个人喝咖啡,像是在等人,苏缘坐在他身后的椅子,没有注意到他,盯着瓷砖发呆。 “苏小姐几日不见瘦成这样?”说瘦只是委婉的说法,憔悴,不像人样。张一尘走后的第三天她发现自己瘦了十二斤。 “你好周先生。” “我很好,你不好。” 苏缘礼貌微笑点头,并不打算和他聊天。周北遥觉得自讨没趣,只是说,“虽然你不是我的员工,但我们算是有合作关系,友情提醒一下,现在是工作时间。”他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扬长而去。 失恋的痛苦如同针扎,她为了不让自己彻底垮掉,让徐知意过来陪她,坚强了这么多天,却在打开楼上他们曾经的家时,放声大哭。 “缘缘!”徐知意冲过来扶她,她坐在地上,指着自己小腹,“这里,痛……”眼泪串串掉落,张大了嘴要说话却开不了口,只能“呜呜”哭泣。 “你是不是有病!几天不吃饭当神仙啊?他去外面逍遥自在当神仙,你不吃饭当神仙,你俩隔八百里当神仙眷侣呢!”徐知意软硬兼施,苏缘只是个泪人,眼泪洒在地板上。 “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裤子了……” 这样陪着苏缘坐了一个小时,徐知意打了个哈欠,“我饿了,我去煮面,你爱吃不吃,饿坏了可不是我的肚子。” 听见外面有男人说话,徐知意端着一盘面出来,张子凝半蹲着给苏缘擦泪。 哇,这男的皮肤可真好,白白嫩嫩的,和蒸糕似的。那侧脸,简直是黄金比例,鼻梁怎么能这么直这么精致啊。 徐知意走路没有声音,她靠近张子凝,蹲下,观察他的五官。 “你的鼻子,是哪个整容医生做的?” “哦哟!”张子凝吓得往后倒,“你是哪位?从哪里来?” “唐三藏,东土大唐而来。” 正脸更是绝了,肯定是缘缘带的某个糊咖,我都没在电视上见过。 徐知意开口并不客气,“唉,小爱豆,你能哄你经纪人吃饭吗?” “什么小爱豆,我现在有一部剧在播呢,我是演员。” “哦?”徐知意的表情饶有趣味,“那,小演员,你来干嘛啊?” “我来看看缘姐。”他始终上半身往后仰,和徐知意拉开距离。 苏缘还是木讷地坐在原地,没有灵魂,光有躯体,和机器人般的起身,“我睡觉,你们吃。” “唉,你吃饭啊,缘缘!我煮这么多呢!”徐知意叫不住她,倒是这香味吸引着张子凝一直嗅,“好香,你做的?” “怎么,你想尝尝?” “嗯,你肯定是缘姐的好朋友,我是张子凝,你好。”张子凝伸出手表示友好,可诚实的身体还是表现出抗拒。 徐知意并没有介绍自己,而是瞬间靠近他,“我刚才问你呢,你鼻子在哪儿做的,好漂亮,你看我这鼻子能做吗?”她使劲的揉搓自己的鼻头,眼神里冒出好奇。 “我没有整过,整张脸都没有。” “没趣,嫉妒……你吃吧。”她不满地撅起嘴,把面交给张子凝。 “可是你很漂亮,身材也很高挑,气质特别像模特,你是吗?” “我不是,我是富婆。”她低头刷着短视频,随意地把面包塞到自己嘴里。 张子凝见她一身的名牌,左右手金银首饰戴满,以及那张医美痕迹很大的瓜子脸,没再回应她,自己低头吃着。 他吃饭没有发出声音,低着头,脸快要完全陷进碗里,这张桌上只有徐知意手机里聒噪的音乐。 哇,他吃相真好,我只知道表情管理,吃相也要培训吗? 吃完后,张子凝只是抿了下嘴,“这种家常面最好吃了。”他微笑着抬起头,正好和徐知意直视,对方愣了一秒,眼珠晃动,看上去局促紧张,“哦哦,是啊。” “你笑起来的时候就没那么生人勿进了。” “啊?我笑了吗?”徐知意摸自己的嘴角,“可能……我以前做过微笑唇。” “那很成功。”张子凝进到厨房洗碗,如同是任务指引,徐知意跟过去,在门口看着他,双手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一会儿你有时间吗?” “我?下午要背台词,明天去一个剧组面试。” “那祝你成功。” “你本来要问我什么?” “哦……我本来想邀请你去约会。” “约?会……”张子凝对这个暧昧的词一头雾水,他心想这就是她的性格吧,轻言细语地回她,“你先告诉我名字,以后有时间一定赴约。” “徐知意,春风知我意,春天生的……” “好……那徐小姐我先走了。”张子凝换鞋,徐知意还是在他身后,眼底有色彩,她在张子凝关上门的时候按住门把手,“微信和电话留下。” 第十一章:蹩脚的理由 练习生养成计划项目有很多未完善的地方,苏缘前段时间因事耽搁了,现在又提不起劲。传奇的项目负责人说话并不客气,最后对苏缘说,“我们董事长请。” 如同被教导主任骂,又被叫去见校长,苏缘推开周北遥办公室的门,迎面来的是一个知性的女秘书,“苏小姐里面请。” 这么大个办公室就住你一个人,可真奢侈。苏缘大概望了一眼,一个办公室比她在电视里看的豪门装修还要高级。 “苏小姐最近工作效率很低啊。” 周北遥开门见山,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撑在桌上,豺狼一般精锐的气质。 “实在抱歉。” “我们传奇讲究效率和成果,从来没人抱怨,对合作方也是如此,如果因为你私人的问题影响项目,你作为项目负责人,我们有权认为你们并不适合。” “周先生,希望你能再包容一次,我保证现在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苏缘说话有气无力的,颧骨下方的肉凹进去,画着敷衍的妆容。 “好,我破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人员问题、版权问题,这些都希望你们在下周四第一次发布会前解决,还有——不要把你的个人问题带到工作上来。” “冒昧问一下,是我老板告诉您的吗?” “你把失恋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啊……”苏缘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我会改过来的,谢谢您提醒。” 她刚要走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很难受的话,我们公司天台有一块草地可以晒太阳,不过,需要从我的办公室上去,以后你跟秘书说一声,随时欢迎。” “谢谢周先生。” “我不是说着玩的。” “好的周先生。” 她从周北遥办公室出来,收到一笔简美玲的转账:张一尘给的,我不要。 心里顿时翻涌,她没有说服简美玲,而是收下了这笔钱,开了一张卡存在里面,每过一段时间,这张卡里总会多出一笔钱,来自各个国家,苏缘叹气,但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工作也渐渐地将悲伤扫除,时间才是良药。 一年的养成计划项目很顺利,今天的拍摄需要去乡下采景,城市周围的乡下没有多少农家风味,苏缘跟自己的学生们聊天道,“我老家就特别漂亮,有很多农家乐,打造得特别田园风。” 导演在一旁听见,问道,“远吗?” “挺远的,得先到县里,然后再下乡,可能坐车要七八个小时了。” “嗯,这么多人,成本太贵了。”导演点上了烟,目视前方,为找不到取景地焦头烂额。 “怎么,你们项目的资金难道不够这次取景吗?”周北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一个人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秘书和两个保镖。 “周总好!” 苏缘也从板凳上起身,微弱地叫了一声,“周总……” “好久不见,气色好多了。”周北遥夸奖她道,他的太阳穴处贴着纱布,还能从缝隙中看到血迹。 “您这是怎么了?” “做了个小手术,现在在恢复期。” “那祝您早日康复。”苏缘继续说着,“那周总的意思就是同意去我老家取景?” “当然,我也要去。”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周北遥笑着抚摸着摄影机,“有什么惊讶的,就当是视察工作了,我们公司配备的飞机随时待命呢,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周北遥要跟着一起去拍摄,就如同Rihana要唱一首《小苹果》一样怪异。 飞机只能飞到市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车,已经在机场排着等候了。 “你跟我坐这辆。” 周北遥指了下苏缘,风衣被吹起来,显得他的身姿更是挺拔。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后座,苏缘一直望着窗外,突然高兴地叫道,“那是我家唉!” “这里吗?”周北遥也移过去,身体靠近她,再靠近一些,但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苏缘继续指着,“这是我弟的学校,那里,那里是我们这儿最大的商场。” “哎呀!”她转头时被这突然放大的脸给吓到。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之后一路无话,周北遥吃了两次药,但还是有些难受地坐着。 “周总,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去了。” 他承受过一阵疼痛后,才渐渐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因为要取景啊。” “还有。” 苏缘憋了半天,憋出来,“想体验生活……” “呵。”他闭着眼睛笑,喉结伸出来,随着他吞咽口水一上一下。“你们那儿有种草药,治我的病很有用。” “你这病还得靠土方?!” “有用的就是好方子。” 周北遥睁开眼缓了一阵,“其实还有个原因。” “什么?” “你总是有些抗拒我,我找不到原因,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这样拉近距离。”周北遥的动作很绅士,伸出手掌,“好吗,缘缘?” “……”苏缘的表情不知是受宠还是若惊,慌忙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好的,周……哥!” “果然是很美的地方。”一行人到达后,四处找景,太阳很大,苏缘怕周北遥的伤口晒到,便让他去林荫下坐,“你的药去哪儿找?” “我叫小杜去了。” “药房里卖的都装了很久了,可以去村长那儿,他们家常年挖中药材,会新鲜些。” “你带我去。” 苏缘一家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绕了路才走到村长家,得知村长已经不再了,村长夫人也老得皱皱巴巴的,见到苏缘,说起了家乡话,周北遥一个字也听不懂,但还是笑脸相迎。 村长夫人看见他太阳穴的伤口就问,“有硬块?” “有,已经做手术了。” “啊……会留后遗症的。”她把两个人叫进屋里,拿来剪刀,“我给你敷药。” “啊不不不!”苏缘极力阻拦,被周北遥打断,“没事的,缘缘,本来就是来拿药的。” “会头疼,不能吹冷风,少吃刺激性的……”村长夫人拆开纱布,一条细小疤痕在太阳穴上方,“忍着哈!” 几乎是手起药落,周北遥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吧!” “没事。” 刺骨的疼痛渐渐散去,周北遥长吁一口气,“还挺有效。”冰凉的触感缓解不适,村长夫人这时才开始问八卦,“是你的丈夫?” “不是,我还没结婚呢,姨!” “男朋友,男朋友,我知道的。” “不是不是,这是我嗯……老板,你听我都喊他周总呢。” 苏缘看向周北遥,希望他给个解释,没想到他坐着,又开始“咿呀咿呀”的叫疼。 “我们回去吧,缘缘。”他被苏缘搀扶着,村长夫人提了十几包药给他,并且做了叮嘱,最后说道,“结婚的时候可以回老家来办一次!” “啊呀!”苏缘又羞又恼,但又不能放开周北遥,他看上去很虚弱,把身子一概往自己身上倒。 “周总,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了,我们这样不好,您看看可不可以自己走路。” “那你别叫我周总。” “那叫什么?” “全名。” “这样不好。” “那我还是很疼。”他把重量压得更重,嘴里还在呻吟着,一声比一声大。 “哎呀哎呀,周北遥!”苏缘生气了,把他推开。 “很好。”随后,他整理了衣服,一个人大步走在前。 新月办的酒会邀请了各行各业的富商来,邀赞助、约导演、攀关系……一群艺人包装得像是商品,在台上唱着跳着,张子凝讨厌自己画着妖艳的妆,在后台努力地把眼妆擦淡些。 徐知意突然跳进来,“铛铛!小演员!” “你也被邀请了?” “没有啊,我听见缘缘说,你们这儿开party,我也来凑凑热闹,顺便看看你。” “看我?你一会儿能在台上看见我的。” “那你要表演什么?唱歌还是跳舞?” “胸口碎大石。” “……” 张子凝眼神狠戾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认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能接受所有的安排。 “你这是在凹造型呢?”徐知意凑过去,近看他的脸,又瘦了一圈。 “台下就坐吧,可能很辣耳朵。”他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离开。 他表演的曲目句句都魅惑,一双桃花眼在灯光的映衬下勾魂,底下的人此起彼伏地尖叫,还没走下台,就有一堆女人过来,摸他的身体过分的甚至捏他的脸,“帅哥,一会儿安排给我哦……” 他嫌恶,又不能表现出来,皱着眉往后走,突然一双戴着熟悉的金银珠宝的手伸到张子凝面前,“帅哥今天没空,明天也没空,一辈子都没空!” “徐知意?” 她站在一堆女人面前,身高的优势和她本身就强势的气质镇住面前的富商们,她的嗓门很大,对张子凝吼道,“你走啊,快走!” 本来毫无血色的一张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笑,配上今天的妆容更显妖媚,张子凝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他扯下领带,反正都遮不住面前的裸露,有什么用,还不如丢到垃圾桶里。 第十二章:错爱 他的脑子很混沌,可能是喝了一杯酒,也可能是燥热的鼓点,头疼欲裂,身上也热得发痒,他哪里都渴,嗓子哑得厉害,回到酒店房间里放了热水,他泡在浴缸里,想要强迫自己睡一会儿。 迷糊中浴室里进来一个人,通红的嘴唇,有金黄色的头发,在靠近他……他伸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身体有了反应,下半身不自觉地翘起,正当他饥渴地想要解决自己的燥热时,浴室里来了另一个人,也是迷糊的影子,张子凝使劲眨眼,也看不见这两个人长什么样,耳朵里传来尖叫,像回声,他晕了过去,闭眼是恍惚看见两个人在殴打。 “我靠!你真不要脸,给人下迷药,你个死老太婆,你还有性能力吗你,你就干这种事!”长指甲抓在对方的脸上,都划出很多条印子,徐知意靠蛮力把那个女人的头发抓住,扭过来,看见她的正脸,“你是那个外国人的老婆!” 那女人顿时脚都软了,“你是徐老板的女儿,我……”她双手合十恳求徐知意原谅,徐知意疼得呲牙咧嘴,“你求我原谅干什么,你救人啊!” “救……救人?我不救了,不救了,留给你吧,徐小姐,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那女人一溜烟跑了,只剩下躺在浴缸里的张子凝。 “你别死了啊?喂!”徐知意要叫救护车,又猛地想起,他是个演员,这种事属于丑闻。 “你死了没?”她伸出两根手指感受他的鼻息,很平稳。 “没死就好,我立马找人。”她拨了苏缘的电话,她正在录音棚里上课,听不见。 “我去!还得我送你去?”药效并没有过,张子凝的身体感受到有人碰触,一把就抓住她。 “你妹的!诈尸啊,你的那玩意儿怎么翘这么高?”她扇了张子凝一巴掌,他翻了个白眼,没醒。 把浴巾给他裹上,随便套了个衣服,浴室很滑,她把张子凝从浴缸里捞出来就废了不少劲,气喘吁吁地把他背着,两人身高差距不大,一层薄薄的布根本没有办法把两人的身体距离拉开,小东西坚硬的发烫,在徐知意背上,臀部摩挲。 “真是煎熬啊……”徐知意仰天长叹,把他塞到车里,半眯着眼为他把衣服穿好,送到一家私人医院。 输了一晚上的液,他醒来的时候,面前有叁个女人,苏缘、徐知意、董又希。 “子凝,你醒了!”董又希担惊受怕了一晚,见到他醒来,便立刻靠近他,刺鼻的香水味让张子凝咳嗽了几下,“又希姐,我怎么了?” 董又希眼神回避,把他扶起来,“你喝醉了。” “屁!”徐知意上前来,展示自己的伤疤,“你昨晚上被一个女的下药了,我看着她贼眉鼠眼进你房间,才进去救了你。” “啊?”张子凝唇色苍白,仔细端详着徐知意手上的伤,又抬头,看她脸上的抓伤,徐知意对上他难以置信又受伤的眼神,放低了声音,“你没事就行,那个女的已经被我们处置了。” 对着病床栏杆捶打,一拳两拳,张子凝捏紧了拳头,被苏缘抓住,“别这样,是我的失职,以后你吃的喝的我都会检查。” 张子凝双手撑在额前,持续深呼吸,这个时候,苏缘才缓缓开口,“子凝,还有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不会是真有什么病了吧?” “不是,是这个……”苏缘递上手机,显眼的头条标题,“徐氏集团唯一千金恋情曝光”,点进去后,是他趴在徐知意身后,这个角度,像是在亲吻她的脖子。 “所以,这算是我的热搜?”张子凝感觉脑子里是空白的,他问,“那我现在怎么着?” “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是我,并且有个恋爱综艺要请我俩参加,你答应吗?”徐知意不想再听这些啰里八嗦的话,一股脑全告诉张子凝。 他盯着某处发呆思考。 “知道你不同意,所以就是问你意见咯。” “我同意,只是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不会!”徐知意摆手,拉住苏缘,把喜悦的眼神传给她,苏缘对她的意思早就了然于胸。 “你笑得好开心。”张子凝指着她的嘴角说。 “啊……微笑唇。” 张子凝要去参加综艺,苏缘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和传奇合作的项目上。 在这地下室的摄制棚里,苏缘只能听见嘈杂的人声和机器发出来的尖锐声音,她拿着几张谱子,只能找到一个地方可以唱歌。 周北遥去开会了,秘书把天台的密码告诉苏缘,要上这个天台居然吗需要从周北遥办公室的休息厅上去。 这哪儿是休息厅?这不是叁室一厅的大豪宅吗?苏缘找到电梯,天台似乎也不只是天台。一半是露天的,一半在室内,有运动器材,很大的鱼池,以及一个小厨房,也像一个简单的家。她拉了一把椅子出去,阳光正好,清完嗓子后便放声歌唱。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从玻璃上看见周北遥靠在门边,她没有转身,把最后一首唱完。 “好听!”周北遥鼓掌,朝她走来,笑容明朗。 “看来以后我这儿可以安一个录歌厅,就可以随时欣赏了。”周北遥引她到室内,“可以喝酒吗?果酒。” “是葡萄味的,还是草莓?” 周北遥低头,从冰箱里取出一整根冰块,“我给你做,果酒都偏甜,我尝不出是什么味道。” “你做?” “爱喝酒,就得会品酒,最后要学会调酒,手术之后我好久都没喝了,今天陪你喝一杯。” 苏缘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在酒杯和各种设备间摆弄,视线逐渐转移,到他的腰上,他穿一件无领衬衫,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一半锁骨和紧绷的胸膛,再往上,是突出的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再往上—— “呀!对不起,我不是在看你……” 正对上周北遥的目光,他带着一丝玩味,在这氛围中仿佛掌控全局。 “你这么认真看我,我有好多步骤都错了,你喝一口试试。” 苏缘小抿一口,“啊,好喝!” “你的酒量行吗?不行的话少喝一些。” “我酒量不行,但是这喝上去都没有酒味,甜甜的。” “这几首歌我都听了,特别好听。” “有眼光!”苏缘把谱子挨着摆在桌上,离周北遥近了些,她讲起这些歌时面带笑意,眼里闪烁着微光,周北遥偶尔点头回应,更多是在倾听,他很想抬手抚摸她白嫩的肌肤,眼神变得不清白。 “你嗓子哑了,喝点酒。” 苏缘双手抱着酒杯,在酒杯见底的时候,她也彻底迷糊了,嘴里嘟囔着却听不清,身体摇摇晃晃,最终倒在桌上。 “让我好好看看你。”周北遥坐在她身边凑过来,和她只差几毫米,“真像只猫。”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椰子香气和她那微弱的呼吸声都在勾着他,如果再盯着她的脸看一秒,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周北遥闭上眼,调整自己的呼吸,再睁眼时,苏缘红润的脸蛋因为她无意识的微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再也忍不住欲火,周北遥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去含住苏缘的唇,一点一点地侵略,她的嘴唇如刚入口时嚼了几下的口香糖,软而香甜。 光是亲吻满足不了周北遥压抑的渴望,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压住她,更好地欣赏她的美貌与身体。 “好美,缘缘。”他的手伸进苏缘的衣服,捏住那颗蓓蕾,酒精的力量让苏缘完全昏迷,即使用牙齿去撕咬,含住吮吸,她也毫不知情。 舌头舔她平坦的小腹,最后是那幽谧之处,舌尖触碰到花核,一顶,再顶,周北遥的下半身已经耸起一座山峰,她感受到苏缘的手动了动,只好恋恋不舍地亲吻那片柔软,为她把衣服穿好,盖好被子,离开了。 苏缘醒时,睡在周北遥办公室里的大床里,她闻到一股药味,寻着找过去,正是周北遥在煎药。 “真是不好意思,我尝着那酒没什么酒味,结果……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只不过他们今天的拍摄已经完成了,我叫人告诉他们你已经回家了。” “谢谢你啊,真是麻烦了。那个……是你把我抱去你床上的吗?” “怎么会呢,你晕倒后我立刻叫了我秘书进来,怕你着凉,才一起把你抱进去的。” “哦,这样啊……”苏缘没有怀疑,而是问他最近的身体情况。 “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自己熬的药没有什么用。” “你熬它干什么!”苏缘把火关上,“这个药不能这么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还放了这么多包!” “那怎么办?”周北遥做出很慌乱的表情。 “你去歇着吧,我给你弄。”苏缘在老家学过一些方法,她细心地碾磨着,经过好几道工序,“来吧,我给你敷上去。” 周北遥顿时神清气爽,“原来这么多天我都在浪费啊。” “为了报答你,请你吃饭。”周北遥起身穿好外套,语气动作都不容苏缘拒绝。 “那个,我公司还有事。” “我问了,你没事。” 第十三章:剧本专家 西餐厅里的男男女女挽着手同进同出,苏缘和周北遥并行,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 周北遥为她配好了餐,不过都是些分量不多却很占空间的花样,“这样吃更美味。”他坐过去挨着苏缘,细心地指导着她一步一步。 “真的很好吃哎!”在吃的面前不用摆架子,也没有尴尬,苏缘继续品尝着,周北遥在一旁为她切牛排,这么看过去……苏缘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顿时这个念头又如玻璃般碎了,两人只有脸的下半部分很像,周北遥的眉眼和鼻梁像黑鹰,而眼睛又如鹿眼般,笑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温和。 “你很喜欢盯着我看。” “那个,嗯……啊……是吧,你长得,还挺小说男主的。” “哦?什么小说?” 苏缘得把自己的胡言乱语圆过去,“霸道总裁小说!厉爵feng你知道吗?不过那个人是个大坏蛋。” “没看过,不过我不霸道,也不坏。”周北遥始终保持着善意的笑容,偶尔吃点东西,都在听苏缘讲话。 “那你就是古言里温润如玉的公子,不过呢,这种人一般只能是男二,唉……”苏缘叹气,“我最近就看了一本小说,男二死得可惨了。”她正讲得兴起,又想到什么,戛然而止,“我在这儿跟你讲这些有点不合时宜吧……” “没有啊,我很喜欢听,你别停,怎么死的?”他的肩膀搭在苏缘靠着的椅背上,表现出很感兴趣和意犹未尽。 “你真愿意听?!那我可好好跟你讲。” 一顿饭下来气氛很轻松融洽,在车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尴尬,周北遥送她回家,在她开车门的一刻拉住她,“你以后可以帮我敷药吗?我发现我还是学不会。” “好呀!”苏缘爽快答应,结果却是“引狼入室”。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周北遥笨拙的动作,已经来过八回了,怎么还是学不会。 “嗨,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人都不是完美的,你看你各方面都优秀,这个……可能还是我们中医博大精深了。” 周北遥表面很认真地听她讲话,眼底却是不能明说的喜悦,她努力圆话的模样可爱至极。 “可能是吧,我都浪费了好多,现在都又不够了。” “那你浪费的药材怎么办?全敷脑袋上了?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呢。”苏缘对他竖起拇指,又亲自为他做。 “这个药材好像还能内服,我们家狗很爱吃。” “……”苏缘终于隐约感受到他的把戏,语气带着些生气,“我最后教你一次,需要煎的,和不需要的得分开做。” “好的,苏老师,我这次一定好好听。” 她专心地制作,余光看见周北遥对她的注视,很别扭。 “药材黏糊糊的不舒服,不如打成汁水,抹上去是一样的。” “那不成风油精了?” “什么风油精,这是我的独家创意。”她把一盆绿色汁水递给周北遥,捂住鼻子,“太多了味道好浓。” 周北遥指尖蘸取一点抹在自己的伤口上。 “你用棉签不行吗?” “有细菌。” “你手就没有了?”苏缘逐渐失去了耐心,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甲方,拿棉签蘸好药水,挨近他,给他抹上。 “啊……”可能是苏缘用了点力气,周北遥仰头吃痛,叫得性感,他的手握住苏缘的腰部往上,只是碰到了衣服,苏缘低头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如此近,周北遥张开了腿,而她正在两腿间为他敷药。 “好了好了,就是这样,再学不会我就给你录视频。”她的手势是在赶人离开,周北遥明白地点头,“好啊,好啊,董又希最得力的助手脾气可真大。” “你别拿工作压我。” 周北遥轻声抱歉,要离开时,被苏缘叫住。四目相对,一阵沉默,苏缘有话要说,却哽在了喉头,“我们俩现在也算半个朋友吧,但更多的还是工作关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肯定帮,只是——” 苏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我确实有忙需要你帮。” “什么?” “帮我遛狗。”周北遥露出纨绔子弟的笑容,但举止又是优雅成熟的,“周末有空联系。” “这周末没空,要陪艺人录综艺。”果然,一到周五,周北遥的消息就发过来,苏缘现在已经肯定地认为周北遥这些行为属于追求了。 徐知意对这个周北遥好奇得很,“有恋情不跟我讲?” “哪儿有?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哦,我给你介绍了多少个,你是单身,又不是寡妇,寡妇还不用守寡一辈子呢,你不为自己,为你未来想想?”好不容易听见徐知意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自己,她把手机举起来,“他约我遛狗。” “遛狗?”徐知意眉毛皱起,“浪漫又老土。”她继续一板一眼地模仿苏缘回复时的语气,“这周末没空,”被苏缘捂住嘴,“别学了!去拍摄去!” 张子凝和徐知意的恋爱综艺作为最没看点的一对,唯一可以宣传的只是富家千金和演艺圈新星的头衔。 “岂有此理?为什么我们俩安排在最后一个拍!” 张子凝翻着剧本,在一旁回答,“因为我们是假的啊。” “不是真人秀吗,为什么还要剧本?”她扯掉张子凝的剧本,他今天只化了淡妆,充足的少年感,和徐知意浓厚的艳妆毫无cp感。 “因为我们是假的。” “你要说几遍?”徐知意生气了,把他的剧本直接甩出去,孩子气地吼道,“导演,开拍!”那导演也是被徐知意治得服服帖帖的,立马开了设备,灯光一亮,进入了拍摄。 演员的专业素养体现在张子凝的极速变脸上,他捂了下眼睛,再张开时对徐知意的眼神是爱意满满的,“宝宝,我们去做饭,想吃烤肉,还是火锅?” “yue……”零经验的徐知意怎么能抵抗这样的戏码,一边笑场,一边做着呕吐的动作,可导演没喊停,张子凝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表演。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叫你?”他在心里默念,自己是专业的,表演老师告诉过他,肢体动作也是必要的,他用小拇指勾起徐知意的头发丝,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别碰!我前几天接的发。” 这可怎么演?张子凝看向导演,徐知意又捧着他的脸移过去,“你看哪儿呢?你今天难道不夸夸我,我化了两个小时的妆,好看吗?”她站起来转圈,忘记了镜头的存在。 “好看。”张子凝喝口水缓解紧张,这样的即兴表演还是第一次,他主动抓住徐知意的手,“做饭吧。” 这样就可以不用讲话了。 但意外还是有,徐知意对厨房好奇多余实践,差点一把火烧了片场。张子凝救火,她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为了节目效果,张子凝把她的手放在耳垂边,假惺惺地关心,“没烫到吧?” 徐知意贴着他的耳边,镜头看上去是拥抱,她低声说道,“张子凝,你演技好烂。”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张子凝一只手抱住她,做出难过的样子,也说道,“那给你看看真正的演员。” 不就是爱情片里的男一号?张子凝把这当作提前排练,可他的表演显得用力过猛,对徐知意的关心都会得到爱答不理的回应。 她拆开一包饼干,把饼干的一端叼在嘴边,用力拍张子凝的大腿。 “干什么?”他还挨近了徐知意,问她,“你是在演抽烟吗?” 徐知意的白眼到位,直接一把拽住他,把饼干往他嘴里送。 原来是这样的套路……张子凝吞着唾沫,难道这是要拍吻戏?这可是自己的初吻,不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荧幕上。 算了,为艺术献身。他闭着眼睛,双唇接近,镜头里郎才女貌,从下颌线拍张子凝的脸部轮廓更是俊朗,快要碰到的时候,徐知意“咔”地咬断饼干,奖赏似的薅了一下张子凝的额发,“下次再说。” 导演疯狂翻着剧本,“也没这段啊……” 毫无疑问在播出之后,他们的片段大火,这段年上恋情让多少人看得春潮澎湃,张子凝收到了一些青春片的邀请,他在综艺里的表现青涩又懵懂,这张脸又符合多少女孩的审美。 第十四章:劫难 “出来,苏缘!”一个卷发女人在新月门口,嗓门大,气势汹汹,拉着腿部有淤青的男孩儿。 “黄女士,我想我已经在电话里向您道歉了,并且带乐乐去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只是外部擦伤,您昨天也说不再追究不是吗?” “那是我昨天说的话,你看看!这孩子膝盖这儿一片紫、一黑的,会不会是伤到神经了,你是老师,是保姆!必须负责!” 苏缘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那我再带他去检查?还是赔偿您的损失?” “赔偿?”女人浮肿的脸阴笑起来,她鄙视地用鼻孔看着新月的员工们,嘲笑苏缘道,“你们连打工都算不上,就是我孩子的保姆,对了,你的工资我了解,还没我们家保姆高了。” “妈妈,别说了,我以后还要来上课呢。” “上什么课,乐乐?”女人故作震惊的样子让苏缘垮下脸,“我最开始只是想带你来感受一下和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交往,没想到他们还是这样,粗鲁,低下。”她把最后两个词咬得很重,苏缘翻了个白眼,只留下一句,“那你们报警吧。” “小婊子,敢做不敢当!”她的胖手抓住苏缘的头发往后扯,小孩吓得尖叫,有员工上来阻拦,苏缘的泪飙出来,因为她的胳膊被女人的长指甲掐得渗出了血,苏缘想踢她,想咬她,她又忽然想到,原来她就是董又希嘴里说的那个大官的老婆,必须要好好对待她的孩子。 可她错了,原来“好好对待”不是传道授业解惑,而是要把他供着。 苏缘只能努力自卫,等到保安到,等到董又希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乐乐宝贝,没事吧?” 乐乐在一旁放声大哭,董又希把他拉过来,“刘太太,请您先放开我的员工吧,孩子更重要。” 她扯着苏缘的头发往后拉,再向前推,苏缘倒在了另一个员工的身上,是一个刚实习的小女孩,她骂了一句脏话,要为苏缘出气,那女人一听,立刻又嚷嚷起来,“董又希,你招的全是一堆贱骨头!”她扬起巴掌要打那个女孩,被苏缘挡住,白骨精一般的指甲长度,从下巴处划到脖子,苏缘只感到火辣辣的疼,但她可以忍,不过不是现在,她捂住脖子,这个时候女人手里她的头发和她被抓的满身伤痕,使女人逐渐降低音量。 董又希陪笑的脸现出一些惊慌,她问苏缘,“没事吧?”苏缘甩开她的手,“你非要要让所有人都在新月门口围着吗?” 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偷偷拍照录像的员工,有恰好经过看热闹的路人。董又希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随即又向那个女人靠过去。 “苏缘姐,你需要去医院吗?”那个实习生女孩问她。周围的人都散开了,苏缘松开手,五条鲜红的杠。 “不用,先留着,她要是再来,才有证据。” 苏缘回家后想了很多,她想辞职,想回到父母身边,想去找张一尘……最后,每一个都被她否决了,她下楼买了几瓶啤酒,楼道里的灯亮着,周北遥坐在那儿。 “你来干嘛?” “我说路过你信吗?” “不信,我只信你是个变态,每天都在我家门口路过。” “说得对。”他指着苏缘手里提着的酒,“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心情。” “手上怎么贴创可贴了?” “做饭烫的。” “工作不顺利吗?”周北遥跟屁虫般跟着她进去。 “是,工作不顺利。” “你很爱你的工作。” “我不爱,我只是爱唱歌,爱看我教过的孩子在荧幕上唱得又好,跳得也好。”她加了一句,“人品也好。” “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像一只小猫,长得也像。”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之后,情绪又涌上来,她的鼻尖也泛红,和一只在戒备状态的猫很像。 她不说话了,放空地盯着一个地方,慢慢地掉下泪来,无声也没有表情,周北遥扯了几张纸巾塞给她,她平静地说,“好羡慕你,你拥有我最想拥有的两样东西。” “什么?” “天赋和财富。” “可是你很有天赋啊,财富,也是需要时间的。” 她摇头,“谁不懂这个道理啊,最后还不是为五斗米折腰,为权势低头,你聪敏过人,财富轻而易举。” “被董又希骂了?” “没有,被生活bang!”她用手势比枪,对着周北遥的头顶,“我被击倒了。” “那是要辞职?” “我不,我偏要继续,继续赚钱,这房子的按揭还没付完呢。” 他把酒喝完,看见苏缘的酒还没喝几口,她已经靠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了。 “你回房间早点休息吧,我在沙发睡。” “嗯?你不回去,赖我家干嘛?” “什么叫赖啊,苏小姐,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你不是有司机吗?” “司机也要下班啊,正好教育教育你,钱不能买到所有东西。” 他已经开始找牙刷了,苏缘想拉他出去,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她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好让自己能早点入睡。 —————————— 约苏缘出来见面的理由很多,周北遥选择了最滑稽的一种,“我的狗想你了。” 土豆的头上有一面小旗子,上面印着它的照片,苏缘抚摸它的头,它会露出笑容。 “除了我和我侄儿,它只对你笑过。” “小土豆,你这么高冷啊。” “一会儿见到它最爱吃的零食,就不会了,我可得牵好绳子。” “它爱吃什么。” “烤红薯。” “啊?”她再次忍不住地捏了捏土豆的耳朵,“你还真是个入乡随俗的好狗。” 红薯的香味不仅诱人,也让土豆“呜呜呜”的吼叫着,它的身形已经接近一个小孩,想要挣脱绳子,周北遥使劲拉住它,呵斥它,在快要穿过马路时,周北遥稍稍松了力,土豆迅速跑出去,这时有一辆越野车转弯过来,“土豆!” 土豆听见主人的呐喊,它是要停住的,但当它再次看见周北遥时,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已经是最后一眼。 苏缘拉住了周北遥,她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倒在血泊里的小狗,越野车主先是咒骂着下车,他看见周北遥的穿着打扮,又急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没看见您的狗,我赔您。” “你他妈瞎啊,你拿什么赔,拿什么赔!”周北遥抓住那男人的领子,瞬间声泪俱下,这是苏缘第一次看见他哭,他的眼泪挂在下巴上,绝望而愤怒地盯着那个人。 “好了,北遥,没事的,你先松开,或许土豆有救呢。” 这只是安抚人的谎话,交警和兽医都到这里,清理过伤口之后,住不过是将土豆的遗体干净地交到周北遥手中,他勾着嘴角笑了,随即又痛苦地抽泣起来,他的掌心在土豆的脸上揉着,说的话七零八碎,“它有时甚至能模仿人唱歌,现在它睡了,唱什么歌……” “对,它只是睡了。” “我会把它运回美国,和露露一起,埋在我们家后院。” “露露是它的妈妈吗?”苏缘知道多说无益,为他倒了一杯酒,他需要倾诉,向她倾诉。 “对,她是我妈妈捡来的,我妈妈当律师的同时也会写东西,当律师总是被那个刻薄的男人欺负,写的东西也找不到地方出版,于是她就带着我和我哥,在出版社门口,等到编辑下班,每过来一个人,我妈就把那厚厚的一本书递给他,有的人会摆摆手,双人合十”说一句’sorry’,但是更多的人是谩骂,直到最后保安把我们赶走。” “露露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捡到的。” 苏缘把他手中的酒按在桌上,侧身抱着他,他的头耷在苏缘的肩上继续说,“后来真的有人愿意为我妈出那本书,我和我哥就在大厅等着,每次贵宾室没有人,他就会带我溜进去,让我坐在上好的皮制成的椅子上,告诉我,我们必须永远在贵宾席,才能保护好妈妈。” 记忆就像是一首杂乱的交响曲,弹得他脑仁疼,他紧接着说,“露露生了两只,土豆,就是其中一只。” 他的头靠在土豆的肚子上,一只手和苏缘十指相扣,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她知道她已经没法再否认她和周北遥之间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周北遥。” “嗯?”他微微抬头望她,她低下身去,亲了下他的耳朵,“你还有我呢。” “谢谢你,缘缘。” 夜色更加朦胧,苏缘回家倒头大睡,第二天看见太阳,又惊讶于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 她拍拍脑袋,他会认为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吧?可是我都亲他了,都怪我也喝了几口酒。 她的心和她蓬松的头发一样乱。 门铃响了,是周北遥。 “淡定。”她告诉自己。 他的心情还是低迷,但还是友好地问好,递上早餐,“你们家门口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本来想叫你,但知道你肯定起不来。” “你在我家门口看了日出?” “很美,给你看看。” 苏缘看见她最爱吃的早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土豆回家了吗?” “回家了,一会儿我回去,它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嗯。”苏缘慢慢地撕开包装袋,“你吃吗?”她伸出手,被周北遥握住,“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 “别人都说我应该和你在一起。”苏缘抢先开口。 “那你怎么说?” “我……”她尽量避开周北遥的眼神,这太影响自己的判断。 “试试吧,缘缘。” 试试吧,试试吧……她在心里也不断重复,在周北遥的唇即将落在她的上面时,“好……”周北遥笑了,他动作明明很温柔,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热唇吻住,气息急促,舌头缠绕湿黏,太久没有亲密动作,苏缘的耳朵发烫,全身也绷紧了,不能动弹。 “一分钟都不到呢,缘缘。” “我没办法呼吸了。”热吻之后的苏缘,连鼻尖都在泛红,周北遥还乞求着第二次,被苏缘用花卷堵住了嘴,“慢慢来!” (从这里开始就是和遥子哥的事了,可能会有一点不理解……慢慢看就行,求饶) 第十五章:初次(初H) 答应周北遥是一件新鲜事,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缘缘,今天可以开始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 苏缘在上课期间收到这条消息,她的心居然猛烈的跳了一下,似乎是在告诉她,她还没准备好,可是这似乎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请求。 下班之后,周北遥的车早就在街口等着,苏缘只化了淡妆,气温变本加厉地下降,她裹紧大衣,忐忑地靠近周北遥。 “辛苦了,苏老师,我给你买了喝的,你看你脸都冻红了。”他把她护进车里,幸福洋溢在脸上。 “其实我不太爱喝咖啡啊,茶或者是什么有味道的喝的,因为唱歌的原因,嗓子经常干,白开水就可以了。” “嗯,我记下了。”周北遥的掌心附在苏缘头顶,让她往后座看。 “我去!” 后座堆满了奶茶、水杯、暖手宝、润喉片,还有其他杂的东西。 “我考虑到这点了,所以怕你冷,又怕你嗓子不舒服,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苏缘表达震惊的时候,嘴都会变成方形或者圆形,周北遥觉得好玩,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闪光灯忘关了,苏缘反手就是一拳,“你干嘛偷拍我!” “觉得可爱,要删吗?”他递给她看。 “哎,你别说,除了嘴唇那儿没气色以外,还蛮有八十年代港风味儿的。” “一会儿我会让它变得有气色的。”周北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出发了,缘缘。” “这就是你找的餐厅?是米其林餐厅吗?还是……什么主题饭馆。”她环顾四周,一张长桌上全是圆盘,各式各样的菜肴,像是一脉田埂。 “这是他们的样品,你总说我是洋人,猜不透你的口味,那就把大权交给你。”周北遥示意服务员递过筷子,“能别让人看着我吃吗?”她说。 服务员识相地走出去,周北遥从苏缘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这是一家私人餐厅,老板来自你的城市。” “好吃,好吃……”苏缘沿着桌子一盘一盘地试,周北遥在后面默默记住,没吃完的就是不爱吃的。 “其实光是这些试菜就已经吃饱了,你看着点吧,小周。” “好。” 看着九种不同菜式摆在自己眼前,苏缘沉默了一会儿,从碗和盘子的缝隙间和周北遥说话,“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吃不完打包。”他挪动椅子,坐在了她身旁,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端着酒,他只小口地抿了一下。 “你怎么不吃?” 周北遥靠近她,两个人的肩靠在一起,她的两腮鼓鼓的,“你戳我脸干嘛!” “我以前养过一只仓鼠,它总是把食物全都塞进嘴里,可是我一戳它,它就跑了。” “后来呢?” “后来被土豆咬死了。”他闷了一大口酒。 “吃点吧,光喝酒胃会不舒服。”苏缘不断给他夹菜,“这个鸡脚炖得超级软烂,你快吃吧,你看这盘,剩得又不多又不少,都不好带走了。” 周北遥试着咬了一口,辣得他脸颊绯红。 “不辣啊,你是不是咬到辣椒了,奇怪,这里根本就没有辣椒。”她也吃了一口,“好吃,这个菜是这里面我最爱吃的了。” “你最爱吃?”周北遥问。她点头。 周北遥又喝了一口酒,咬了一大口肉,辣味直冲鼻腔,他咳了一下,迅速又掩盖住,“好吃吗,好吃吗?”她离他很近,眼里全是期待,他点头,什么辣不辣的,都他妈去吧,他把剩下的鸡脚都送到嘴里,胃里一阵灼烧,当他起身看见苏缘在前面因吃到一顿大餐而手舞足蹈的背影,又觉得值。 成年人的恋爱参杂了很多,苏缘在恋爱中始终是被动的一方,周北遥引诱着她一步步靠近自己,从拥抱、亲吻,直至解开衣衫。 看着周北遥棕褐色的眼睛,她稳住心神,告诉自己这是恋爱必经的行为,如果要彻底地接受下一段恋情,做爱是没什么的小事。 “怎么这么紧张?”周北遥靠近她的脖子,吐出的热气和冰凉的鼻尖,都磨蹭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捏住手,颤巍巍回答,“我没准备好。” “可你刚才勾引我了。” “我没有……” 他的心一软,抱着苏缘一阵啃,搂着她的腰肢,只剩下内衣裤的女体让他眼红。 “那这也算是一次进步,我们下次继续。”周北遥直起腰要穿好衣服,苏缘却弯了脚让他又倒下来,“别下次了,就今天吧。” “呵,怎么这么下定决心呢。”话落,他手指轻挑把苏缘的内衣扣子解开,没有第一时间看那对丰满的乳房,而是观赏她嫩白的如葱白似的肌肤,那两团酥乳耸起,乳尖直立,它们很久没有得到人的爱抚了…… 苏缘的腰肢纤细,瘦得周北遥可以一只手握住,她嘤咛一声,“是猫在叫吗?”周北遥心情大好,继续挑逗着她发出软绵绵的呻吟,他把两团乳房捏紧,在乳缝中细细问,“好香,缘缘。” 受不住这样的抚弄,苏缘弯着手臂想把周北遥往上拉,却让他更深入地吮吸两个乳房,她的嗓子里发出憋不住的娇喘,“周北遥……” “怎么了,小猫咪……”他抬起头,眼神是迷离的,看得苏缘内心一颤。 “你吻我好吗?” 周北遥笑着点头,嘴唇主动的慢慢地亲吻着她,蜻蜓点水地着落,鸟啄一般的继续,一寸一寸,舌头寻找着舌头,牙齿碰撞着牙齿,苏缘的身体有了奇妙的感觉,张开嘴,温柔得迎接软舌的到来。 这或许也是苏缘的尝试,她胆大得把身体迎上去,舌头柔软的和周北遥缠绵悱恻。 “嗯……不要……” “嗯?”周北遥的手在她的大腿根处磨着,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也有了变化。 他跪在苏缘的两腿之间,隔着内裤挂她的花穴,又抓着她的手,“来,你带它出来。” 那双纤细的手似乎颤抖着,拉开拉链,那男根蹦出来,苏缘的双手抖了一下,人也静止着。 “怎么了?” “没什么……”苏缘脸红,别开脸去闭着眼睛,但脑海里全是那根蹦出来的东西,长度和粗壮程度都让她瞠目结舌。 “来,你握握。”周北遥指引着她,握住那滚烫的男根,从龟头到卵蛋,中间似是隔着很远距离,在她的抚摸中还在不断长大。 周北遥也卖力地揉搓她的乳房,想要她放松下来。苏缘抬眼看了看他,那男茎兴奋地跳动了一下,她松开他的阴茎,眼神躲闪,脸颊通红,周北遥喜欢她这样的憨态,清纯中带着媚感。他低下头去吻她,忍住了将她按在身下的冲动,哑着嗓子说:可以给我口一次吗? “啊?”苏缘惊奇地抬头,那眼神里有太多不可思议。 “怎么了,我洗过澡了,而且你看,它成色很好。” “成色?”苏缘小声回他,“我没有口过。” “啊,这样啊……”周北遥嘴里没有情绪的说着,神态却是欣喜的,“那我们来试试,你不会疼的。” “我不想……” “没关系缘缘,总要有新的开始,总要有新的尝试……”他的手放在她的嘴边,大拇指按压着她的嘴角打圈。 苏缘听话地点头,手指先是打招呼般玩着他的卵蛋,再在周北遥的指引下,弯下腰,伸出小舌头沿着那突出来的血管,从底部舔到龟头,那舌头太软,和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阴茎。 “宝宝,转圈。” “啊?”她抬起眼看他,周北遥给了一个手势示意,苏缘领会了,含住龟头,双腮凹进去,眉头也锁起来,随着阴茎一点一点塞进去,她喉咙难受,快要戳到喉咙时,那肉棒都还剩一截在外。 “我吃不完……”她无奈地放弃,却被周北遥夸奖着把头按下去,“好棒,我的小猫,你再张大点,可以吞完的。” 她尝试着,比刚才更进去些,身体的熟悉程度增加了,苏缘无意识的在龟头处用舌头打圈,爽得周北遥差点缴械投降。她缓缓地再深入,试图吞口水,却引得周北遥闷哼了一声,他的呼吸声沉重,“宝宝,上,下。” “来,上……下……” 在性事方面,苏缘真是一个好学徒,周北遥在忍不住射出来的极限前,站起来扶着她的头,在她的嘴里尽情抽插。 苏缘从没经受过这样的激情,受不了地锤周北遥的腿,可又要依着他,张着嘴,任由他的肉棒进出,咽喉处反着水,口水也从缝隙中流出来,周北遥插够了,便没有停歇的直接将苏缘的内裤扯下,扶着那湿漉漉的肉棒就送往他朝思暮想的穴里。 太久没有接受过肉棒的抽插,那粉嫩的娇穴贪婪地收缩,绞磨,尽根没入,喷涌的精液涌进花宫,苏缘张着嘴,没想到他会射在里面。 “别,戴套……” 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腿间弥漫着淫靡的味道,周北遥满足地吻着她的乳尖,“没事,小猫,我给你吃的药不会有一点副作用,这样不爽吗?” 第十七章:继续(H) 她侧过身去,性器从花穴中滑落,“嗯……这样的画面真好看。”他继续夸赞着苏缘的身体,在一次性爱后竟微微泛红,再来一次的想法充斥着周北遥的头脑。 把苏缘抱在怀里,她的小脑袋靠在周北遥的臂弯处,第一次被内射,她感觉小腹里还是有精液在泛滥,她不舒服地乱动,微微张开双腿,想要那些液体从身体里排出去。 这个动作被周北遥捕捉到,他捏了捏苏缘的鼻子,“小馋猫,再来一次。 “不要了……”她被操得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盯着周北遥,似是求饶。 “缘缘,天还没黑呢。” 他的动作和话语一起,舌头伸进苏缘的嘴里索吻,健壮的男人躯体压在她身上,“嗯……嗯……”周北遥的吻技高潮,苏缘被撩得呻吟不止。 硬着的肉棒抵在苏缘的腿间,周北遥把她的双腿掰开,挺腰去似有若无地往穴上戳,这样挑逗了几十次,苏缘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快意袭击她的全身,她仰着头,身体不断战栗,周北遥感到肉棒湿润,低下头看,一大片的水喷出。 “你的身体好敏感,这样会更好。” 周北遥伸手摸她的腿心,全是湿润的,他喉头一紧,弯下身去舔弄,“我帮你整理干净。” 舌头没有碰到花穴,而是头发,在小穴处搔着,她双腿缠住周北遥的头,“快呀……” 这样的呻吟无疑是周北遥最大的动力,他大悦,抱着她的臀部,把硕大的性器对准花穴,插进去,太大,肉棒被绞得前进不了,他伸出手,指头的茧子磨着小穴,灼热的肉棒再进去一些,插得苏缘声声淫叫,听到她娇媚的呻吟,这比催情药还要有效,他辗转磨碾,想让巨棒在苏缘的身体里能更加自如。 苏缘被操得媚态横生,蜜肉紧嫩地裹着肉棒,她的桃唇紧逼,却又不由的叫出声。 “小猫,舒服就要叫出来。”被小穴收缩着的肉棒箍得舒适,又用力猛插起来,苏缘终于张开了嘴,“啊啊啊……唔……” 双腿夹着周北遥的腰,忍受着巨物的抽插,她的意识已经恍惚,之前的拘束逐渐变成快感,腿心的舒爽直抵灵魂,她此刻只想紧紧贴住身上的男人,让他继续在自己的身体里钻研。 发怒的性器骇人,只是轻轻地一插便让苏缘缓不过神的乱颤,周北遥把那对美丽的乳房揉搓得发展,故意揉成各种形状,还要叫苏缘低头看。 这样的尤物竟不是只被自己操过,周北遥忽然想到这一点,销魂的感觉里又带着怒意,他用一只手就抓住苏缘两个手腕,肉体撞击的力度更大,苏缘吃痛,“轻点啊……周北遥。”她的花心太酸,大腿处也被摩擦得发红。 “你叫我什么?” “北遥……唔……”苏缘识趣地抱住他,想让他快点射。 “啪啪”的做爱声音响彻这个房间,苏缘仰着头呻吟,玉乳在顶弄中不断地摇晃,嫩穴撑开到最大,只为那肉棒能更深入,这样的极致抽插,让苏缘泄了身,她在高潮中想要抓住什么,周北遥去吻她,下体也随着情欲继续增大,抽插了几十下后,床上多了一片水印,混杂着浓稠的精液。 “不舒服。”苏缘瘫在床上,双腿大开着,周北遥忍不住地亲了几下,用纸给她擦干净,他们的第一次太激情,苏缘的双腿合不上,只是稍微并拢都会发疼。 “敞开会舒服吗?”周北遥努力忍住自己又要翘起的欲望,可在苏缘无意间揉了一下自己的胸后,再次破功。 他抓着苏缘的脚踝将腿曲起,膝盖压在胸口上,让她撅起下身,抬起屁股,将靡乱的花心面向他敞着。 “还要来嘛?”苏缘已经有了哭腔,她望过去,那根分身又是雄赳赳地暴露在自己面前,“好大……”她没有说谎,这是一个恐怖的尺寸,她拧紧了眉头,心想这个巨物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的。 “嗯……不要!”没有给苏缘思考的机会,肉柱猛的插进去,声音闷闷的,是肉体的交织。 苏缘不听话的打他,周北遥从床头柜里抽出一条领带,把她的双手束缚住,头从她的双臂中穿进去,“宝宝,就一会儿。” 身体贴得太近,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乳尖磨着他的胸膛,周北遥没办法发力,便咬着她的耳朵问,“不闹了?” 苏缘撅着嘴生闷气。 肉棒狠劲地一插,苏缘尖叫一声,他又问,“还闹不闹?” “不闹了……”她听话又可怜的模样惹得周北遥心情愉悦,放开了她。 “啊啊啊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周北遥把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挺腰冲进去,又是几十次用尽全力的插戳。苏缘没了力气,可小穴却自动地锁住那根肉棒,欲求不满地张着小口咬着。 “乖小猫,别睡过去,你看看这儿,看看你的下面有多美。” 苏缘难耐地摇头,乱叫一通,“快点,快点……” 这在周北遥听来还是重一点,他挺起身,用力插进去,像是居高临下的王,俯视着在自己身下的爱人,他爱极了她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太妖了! 脸颊泛着红,似乎能掐出春水来,她的求饶全都换来更重的抽插,只能在猛烈的操弄中,随着他的动作,灵魂都被抛起。 潮红的脸庞,意乱情迷的眼神,周北遥早已沦陷在欲望的沼泽中,他听见苏缘的呻吟中嘶哑而带着哭声,望着她的眼睛,“小猫乖,马上就好。” 他说的马上不过是在他换了几个姿势后,终于被小穴绞得难以承受,一大股浓精喷出来,他站起身,洒在苏缘的身体上。 周北遥擦掉他的泪痕,吻她的每一处,“宝宝,天终于黑了。” 黑夜中,两人的交合最为原始,苏缘在身心俱疲下,配合着他的每一个体位,又在黑暗中找到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呻吟声此起彼伏,蜜水和精液混在一起有股暧昧的气息,他把苏缘压在身下,把她的屁股拍得肿起来,最终又带着她进了天堂两次,酣畅淋漓地抱在一起。 “小杜,你情人节通常会给女朋友送些什么?” “我吗?”杜一舟刚升上董事长助理没多久,不敢轻率作答,“我一般会送花。” 一个否定的转音,周北遥摇头。 “然后我还会对症下药,女朋友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女朋友就喜欢珠宝之类的,不知道苏小姐她?” “她喜欢买裙子,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找设计师了,要新颖的。” 偌大个办公室只有两个人,杜一舟毕恭毕敬站在一旁,不是在思考怎么报告自己的工作,而是在帮老板讨女朋友欢心,如芒在背,他最终只能另辟蹊径,问了一句,“苏小姐,爱财吗?” “嗯?爱!”周北遥把二郎腿放下,挑了下眉,露出几分赞许,“那你一般发多少给女朋友?” “情人节当然要发520或者是1314了,或者发你们专属的纪念数字。” 他思量着,“五月五,五十五……似乎不够。” “那是,您的身份,五十五,肯定不行。” “嗯,行,我知道了,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 “啊?” “放松点,帮老板排忧解难也是助理工作的一部分。”周北遥坐在办公椅上随性地左右摇晃着。 “好的董事长,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将近三个月了。” “那差不多。好好谈着,有什么技巧,随时告诉我。” “技巧?” 周北遥恢复了以前冷淡的模样,站起身来,比这个摸不着头脑的助理高一个头,站在他身边,浑厚的嗓音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恋-爱-技-巧。” 今年情人节恰好在周五,公司提前一个小时放了假,苏缘心里也有一些女生的激动,她没有叫周北遥来接自己,早上走得太早没化妆,得先回家一趟。 在地铁上时,她收到一条信息,“我靠!”一声惊叫让乘客纷纷扭头看她。 “5201314,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去?” 她权当这是地铁信号不好,把发给别人的发到自己卡上了,但这个数字和这个日子,再加上这个人。” 回家的路上她心里惴惴不安,还企盼着并不是他发给自己的,但当她迈进家门时,这确实是周北遥能做的事。 赫本式的黑白礼裙优雅经典,靛蓝色的公主纱裙占据了客厅的大半位置,丝绒的一字肩长裙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尖叫,Rachel Lai的仙女裙照着她的尺码做,更能凸显她玲珑有致的优美曲线,苏缘放下包,拥抱了站在一旁等待夸奖的男人,“谢谢你,北遥。” “不说点甜蜜的话?” “什么甜蜜的?” “比如,叫个老公什么的……” “哼。”苏缘勾着他的脖子,想了一下,“最多可以叫个宝贝,”然后靠近他的耳边,一声甜腻的宝贝把周北遥魂都勾走了。 第十八章:美物 男人口嫌体正直,嘴上还说着不满意,苏缘甩开他的手,面对这么多礼服不知道如何挑选,急得团团转,“我还没化妆呢!” “不急,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呢。” 苏缘坐在梳妆桌前才想起转账的事,把周北遥拉过来,“这是不是你转的?!” “这个数字不然是别人给你转的?” “啧。”苏缘有种孺子不可教的无奈,“怪不得你不花心呢,要是你同时交好几个,公司都给你转账转没了。” “什么意思?”他关切问道,非常恳切地想知道苏缘的顾虑。 “你给我转五百多万,我都能回家种几百亩地了,这也太那个了。” “怎么了宝贝。”周北遥抱住她哄,她还是皱着眉舒展不开,“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日子,小猫别生气了,那要不一会儿你再给我转回来?” 苏缘气极反笑,“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不许这样了!” 即使周北遥还是半懵的状态,他还是不断点头,看着苏缘一点一点的精致起来,穿上他准备的小礼裙。 “好美,小猫。” “你每次只会说好美。” “恕我无知,好漂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如画,苏缘挽住周北遥的手,郎才女貌。 “一会儿吃完饭,晚上我有礼物送给你。” “哦?” 晚上?礼物?这只小猫终于会来事了? 烟花下面吃料理,苏缘吃着自己喜欢的菜胃口大开,周北遥自然心情也好,同时性欲也大发,他忍了一晚上,任由苏缘穿着浅露胸脯的裙子和自己牵手、拥抱、亲吻。 “今晚去我家。”他的声音始终压着,苏缘看出来,他是在压身下的欲火,急忙说,“回去我还得给你展示礼物呢。” “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还有附赠品。” 是一首曲子,苏缘的声音轻柔,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琴弦,一字一句全都撩得周北遥全身发热,他目不转睛地如恶狼盯住苏缘,等着她唱完便扑上去。 “哎呀,你干嘛!”苏缘被推倒,他的体重压得她有些难受。 “可以拆礼物了吗?” “你不评价一下?” “好听,你唱出来就更完美。”他的下体蠢蠢欲动,手也将苏缘的衣物渐渐地脱下。 他慢慢地调整了姿势,把苏缘的一条腿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整个人翻了个身,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说地直接在脆弱的子宫里转了个圈。 “啊~”苏缘爽得浑身打颤,这样的旋转能减少疼痛感,却让她舒服得吸冷气,周北遥故意逗她玩,一下又一下似有若无地进入,惹得苏缘泄了身,两只手握住周北遥粗壮的手臂,腿绷得很直,快感肆意,她感到腿心酥软,阴精喷出来,肉棒被媚肉绞得梆硬,他咬住苏缘的奶头来转移注意力,才没让自己射出来。 在高潮中没有缓过神来,苏缘感受到自己的一对玉乳被照顾得无微不至,那小骚穴竟然自己喷水,“我再舔舔你另外一边好不好?”周北遥哑着嗓子问。 “嗯………”她的呻吟浪得周北遥骨头都酥了,喘着气,打桩一般抬起她的屁股,重重的冲击,最后射在她的体内。 第二天,周北遥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只是这一次他的步伐比以往快,办公室里杜一舟已经焦急难耐地等了半个小时,不知道老板找他有什么事。 “为什么发5201314她会不高兴?”周北遥把外套扔在桌上,便交叉着手臂质问。 “啊?”“您难道是发的520.1314?” “不是。”他拿出手机里的转账证明,就如拿出铁证一样。 “这么多?!”杜一舟数着小数点,这得打一辈子工才能得到吧? “很多?你的意思是她也觉得多?” “那个,董事长。”杜一舟在尽可能地委婉,“据我对苏小姐的了解,她是在体制内长大的女孩儿,您这个做法,稍微有点过火。”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做?” “苏小姐收了的话就不需要您做什么了,没有接受的话您就得顺坡下驴,比如您可以说那以后这钱就是我们的恋爱基金了,我们可以用它去旅游之类的,您觉得呢?” “你小子,还挺聪明。” “谢董事长,所以现在苏小姐把钱收下了吗?” “收了,但又退了些给我。” “退了?退了多少?” 周北遥又拿出手机,退了5149314,杜一舟眼珠骨碌一转,似乎是有万般无奈地开口,“害,人家这都给您正确答案了。” “是吗?”他亲自为杜一舟拉开椅子,“坐下,小杜,今天的工作汇报限你在五分钟之内说完。” “啊?那,那剩下的汇报时间呢?” “汇报一下你最近的感情,详细点。” ————— 一周七天,周北遥来苏缘家住六天,剩下一天还要拉着苏缘出去住,这个不到七十平米的小公寓塞进他之后更逼仄了。 尤其是这个一抬头就能和浴霸亲密接触的厕所,周北遥半蹲下来,勉强洗了个澡。 “缘缘!” 苏缘听见了,但是没理他,她可不想进去找罪受,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缘缘。”周北遥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苏缘的眼睛瞬间定格在他无可挑剔的腰腹处,“怎么了?” “我忘了拿睡衣进去。” 他翻找着,那浴巾却不合时宜地掉下来了。 “呀!你倒是把内裤穿上啊!” 苏缘捂住眼睛,却感受到炽热的呼吸在自己的耳边,“都见过多少次了,难道还不认识这个小东西吗?呵。” 她微微张开双眼,那东西什么时候自己立起来了,周北遥箍住她的双手,逼迫她直勾勾地看着那一根勃起,变大。 苏缘这种半懵状态最让周北遥沉醉,他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她往后躲,他就往后推,两人呼吸不稳,气息缠绵在狭小的空间,周北遥并不急着把她扒光,而是伸出灵巧的舌,一点一点地描绘着她的身体,锁骨,肩膀,乳尖,小腹,一直到花蕊前。 “嗯~不要。”苏缘夹紧了双腿,这又正好把周北遥的头固定在自己两腿之间,她想要挣脱,却被他一只手就摁住,另外一只手将她的内衣往上推,掐着她的乳头,让她不由得呻吟起来。 只是在花穴前舔了一下,微麻的电流瞬间传向全身,苏缘微眯双眼,身体也软了下来,周北遥放开她的手,沉迷在甜蜜的穴道之中,伸出舌头舔舐、按压。 穴口已有蜜液汩汩流出,周北遥将一只手指缓缓插入,苏缘舒服得弓着背,“宝宝,要多一根手指吗?”他低低一笑,温声细语的,用最温柔的音调说着最淫秽的话语。 “你要吗?要这个小家伙吗?”周北遥坐起来,换了一个更能全方位观赏苏缘的姿势,他拿起已经硬成铁的肉棒,摩挲着苏缘的小腹,随即慢慢地进入甬道。 苏缘几乎是四肢并用地贴住周北遥,她呻吟的声音加上动情的表情,是完全勾魂摄魄的狐狸精样,勾得周北遥失了魂,只一个劲地将下半身的欲望全部发泄到苏缘的身体上。 “真是个小妖精。”周北遥如同被下了蛊,疯狂地抽插着,伸出巴掌在苏缘的屁股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周北遥将苏缘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肩头,把住肉茎,用顶端从前到后擦过那条肉缝,在小口微张处缓缓进入,苏缘闷哼着,小穴将巨大的黄龙整根吞入,“啊嗯……到子宫了,太深了。”周北遥的尺寸似乎只有这种姿势才能让粗大的棒身完全进入进入,苏缘有些不适地缩紧。 “啊……”周北遥舒服得往后仰,“宝宝,你动一动。”苏缘只是转了一下身,周北遥爽得耸起背脊,带着沉重的喘息,把苏缘狠狠地压在身下,她娇媚的声音简直是药效最猛的春药,周北遥抓住苏缘的大腿,快速地抽插,惹得苏缘眼含泪花地求饶,“你快点呀,我不行了……”她的哭腔让周北遥怜爱,也让他发狂,重重地掐着苏缘的细腰开始挺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让两人都登上了高峰,身下的淫水喷涌出来湿了被褥,快感在两人的身体间传递,周北遥把浓稠的精液悉数释放在苏缘体内。 将近一个小时,苏缘全身上下全是吻痕,她手脚发软,瘫在沙发上,周北遥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额头,汗滴在沙发上,“这不过是开胃菜,宝宝。” 苏缘想要骂人,却没有力气,这是开胃菜,那正餐不得折磨死她?她抬起手要打周北遥,被他抓住手腕,在嘴边亲了又亲,“你怎么能这么诱惑人?” “你这次可没有换洗的衣服!”她捏他脱得精光的上半身,硬梆梆的和石头一样。 “那我光着出去……”周北遥一点都不在意,他才不关心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被打湿,明天能否顺利去上班,他现在只想把在下半身的女孩儿吃干抹净。 “你明早上还得开早会呢。”苏缘找着理由站起身来,刚刚的禁锢让她有点晕头转向,“我给你找找家里有没有我弟的衣服。” 第十九章:蜚语 苏缘打开衣柜,每一个房间都堆满了她的衣服、包包和鞋子,全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她去另一个房间翻找着,却在衣柜最上面一格翻到张一尘的衣服,还有一张裱起来的照片,她笑靥如花,而张一尘那时正意气风发。 “小猫!” 周北遥听上去心情极佳,大步跨进来,吓得苏缘把手中的相框摔落,没有碎,也没有砸到她,而是直直地迎面掉到地上,“呼……”她松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还好没砸到我。” “什么掉了?” “一本书。”她拦住周北遥,让他帮忙拿上面的衣服,把相框踢到一旁。 “你弟的风格挺潮啊,还有赛车服。” “他喜欢。” 周北遥冷哼了一声,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比,“都不喜欢,有其他人的味道。” “嗯,我再给你找找,我弟还有其他没穿过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你给他买的?”周北遥望向她,像是审视。 “不全是。” “哦。” 这种云里雾里的对话让苏缘有点紧张,周北遥拉她的手带她出去,“以后不住这里了,好吗?” “那我住哪儿?” “我家。” “太早了。” “不早,”周北遥扶着她的肩膀,陈述着客观事实,“从这儿到你公司要多久?去高铁站、飞机场又要多久?但是,你看,我家阳台就可以看见你们公司,要是拿个望远镜,连你的办公室都能看见呢。” “有这么近吗?”苏缘挠头,她纠结于与周北遥发展太快的亲密关系和遥远的通勤路。 “你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你看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要是还住在这儿,我也不介意每天过来接你。” “不用了,太麻烦了。” “那就去我家,什么都不用带。” “啊?” 周北遥发现这个女人进入了自己的圈套中,继续说道,“把你床头的几个娃娃拿着,我不在的时候也能陪陪你。” “那我先住进去试试,你不能每天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苏缘的脸涨得通红,“你明明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听你讲。” “哼!”她不再理他,而阴谋得逞的男人高兴地咂巴着嘴,是时候圈养了。 原来什么都不用带是这个意思啊…… 苏缘第一次进入周北遥的家,只说了一句,“好大。”她抱着自己的几个玩偶,在一楼绕来绕去,如同童话里迷了路的孩子。 “一楼是管家保姆保镖合住的地方,所以看起来房间多,更大些,跟我上二楼。” “二楼就是你住的。” “嗯,不止住吧?” 她跟着上去,刚才的木门变成了大气的白色拱门,周北遥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你也可以。” 室内一眼望去是高耸在玻璃里的大树,“这是真树还是假树?” “八十年的真树。” “那会有很多蚊虫的。” 周北遥忍不住又和苏缘黏着,贴在她的耳边说着,“女主人不用担心,这里除了你和我,不会有人来。” 卧室宽得像是客厅,苏缘惊奇于居然有这么大的床,她念着,“总裁从他500平米的床上醒来。” “八百多平。” “啊?” “电影院、健身房、温泉、K房,还有我为你准备的录音室,你想要什么场景?” “我不想,不想……”苏缘知道他有钱,但他平时穿衣用度都比较低调,现在想来,怕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 她趴在阳台上,离城区很远,却是都市风光最好的观景台,她指着不远处的新月嚷道,“真的可以看见啊!” “嗯,以后你走着去上班,都不会迟到。” 在这个房子里逛了太久,苏缘伸了下懒腰。 “累了,小懒猫?” “我住哪儿?” “那张大床。” “那你?” “苏小姐,请你不要明知故问。”他扛起苏缘,丢在床上,床上有周北遥的香水味,还有一股酒的醇香。 “说好的,不能总是想着那个。”她捂住周北遥凑过来的嘴,把他推开。 “那让我抱。” 住进周北遥家里,苏缘才算了解了他的部分习性,他爱在睡前喝一杯红酒,爱在洗澡的时候听每天的新闻,爱睡硬一点的枕头…… 睡贵的床连睡眠质量都会提高吗? “啊啊啊啊!”苏缘看着响过几次的闹钟,“怎么睡过头了?”厚重的窗帘把太阳完全挡在窗外,她惊呼道,“这是白天还是晚上啊?” “现在是下午一点零五分,祝您今天生活愉快。” “我去!哪儿来的人工智能。” “当然是我放的。”周北遥把灯打开,看着睡得皮肤红嫩的苏缘,心里有溢出来的幸福感。 “你为什么不叫我?” “因为你确实需要一个深睡眠了。” “那也不该是今天啊!我今天还得去综艺拍摄现场呢。” “他俩谈恋爱,你去观摩?不如在家和我实践。” 苏缘骂骂咧咧地起床刷牙,却突然想起,周北遥说的什么也不带,她确实没带啊! “我穿什么?”她刷着牙跑出来问。 “你想穿什么?” “穿什么都行啊,我不可能把昨天穿得臭臭的衣服穿去吧。” “那你要不要试着开一下衣柜?” 爱新衣服是女人的天性,她眉开眼笑,拉开衣柜,“哇!”里面却是一个更宽阔的衣帽间。 “都是按照你的三围找的,每个风格都有。” “你到底有多少身家啊?”她提起一件丝绒裙,似是打听地和周北遥聊天。 “你听外面说的多少?”他绰然地单手插兜,等着听苏缘夸大其词的渲染,可她只是略思考了一下,“没多少。” “嗯?”倒没有不高兴,只是好奇在苏缘的眼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又希姐说你的产业很多,可我看你每天都在围着传奇,而且,听你的描述,你就像是普通家庭拼搏出来的人,你在这方面还是我榜样呢!”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有点钱的普通人?” “现在嘛……”她看着这一屋子的金银财宝,“可能是很有钱的普通人……” “说得对。”他点了一下苏缘的鼻尖。 可苏缘总觉得哪里不适应,她在一堆高奢衣服中挑来挑去。 “怎么了?没有喜欢的?” “没有合适的,能穿去公司的。” “这套呢,很端庄。” 显然,周北遥并没有懂苏缘的意思。 “本来公司里的人就老说我和又希姐有裙带关系……”苏缘寡淡的说出这句话,但在周北遥听来又是一个问号,“那为什么不能穿着去?” “因为太贵了啊!”苏缘放大了声音,才让周北遥理解,“那有什么?这是你男朋友给你买的,羡慕还来不及。” “幼稚!”她套上一件T恤,催促着周北遥,“快点,要迟到啦,还有,送到红绿灯就行。” “行,你男朋友就这么拿不出手?”周北遥宠爱地拧她的鼻尖,替她拿着包。 可即使苏缘已经很小心了,她的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公司。 “亲女儿有男人了?长什么样?” “你可别关心长什么样,那男人的优点可不止帅。” “那是什么?” 长舌妇比了比数钱的手势,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肯定是亲女儿托干妈的福勾搭上了呗,单身了这么久,终于有个男人要她了。” “真想知道那男人是谁?” “……”苏缘早就听不下去,门不是打开的,是被她踢开的。 “缘姐,你没去录音棚啊?” “在我办公室外面,说我的坏话,你们可真是胆子大,想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对吧?周北遥,就是你们现在正在做的这个项目的甲方,我们就是工作认识的,连又希姐都不知道,说我是亲女儿对吧?那要不要我去我妈的办公室再说说话?” 两个刚来不久的职员大气都不敢出,苏缘生气时,脸会发红,还会有微微的哭腔,“别不说话啊?给我道歉。” 那两个女生低着头,彼此交换着胆怯的目光。 “你,说!”苏缘指着一个人,她本来想就此停下的,但心中似有一团怒火,得靠这样的方式熄灭。 “对不起,缘姐……” “你呢?”她冷厉的目光射过去。 另一个女孩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站起身来骂道,“不就是八卦了你一下吗?难道我们说的是假话?为什么和传奇的项目专门教给你做,你和周北遥一起坐飞机坐豪车,专门为了去你家,又为什么你天天往他公司跑,不就是钱吗?” 一连串的话语让苏缘脸都绿了,她竟然不能一时反驳。 那女生露出胜利的神色,“不就是看上人有钱吗?你好像——”她白着眼数数,“二十六七了?再过几年脸垮了,项目也做完了,你和那男的这么大差距,谁还要你!” 苏缘原本可以拿出项目组组长的气势来,或者是选择破口大骂,她喝了一口水,“出去吧。” “啊?”两人僵在原地。 “去录音棚,把嘴里的脏东西都吐出来,别说出来恶心人了。” 第二十章:原始(H) 过一会儿苏缘就后悔没有把这两个大嘴巴辞退,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瞥自己,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叫周北遥在门口接她,好巧不巧,他把低调一些的路虎换成了全国限量的轩尼诗。 “哇呜,好酷。”“这啥车啊?概念车吧?”“牛逼啊,缘姐傍大款有一套的。” 苏缘愣住了,她脑子里只有两字——快跑! “干嘛这么急?外面有人追你?”周北遥替她系好安全带,却被一直催着,“快走!开车!” 等到彻底开离众人的目光,苏缘才转过来注视着周北遥的脸。 “你今天好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你为什么有这么多钱?” 周北遥不禁失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需要一些专业知识。” “那你为什么追我?” “因为欣赏、喜欢,和爱。”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她半信半疑地想要听这个答案,但周北遥只是抓住了她的手,温柔地百般抚慰着。 “缘缘,我知道你在恼什么,别担心,我追求的是你,你选择的是我,我们两的相恋是自然的,和钱没关系。” “呃……”苏缘有些歉疚和害怕地低着头瞄周北遥,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这个还有待商榷……”这句话传到了周北遥的耳朵里。 “是为了钱吗?”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感情,一脚刹车踩到底,刹进了地下车库。 苏缘下车,一排见不到尽头的豪车挨着显得庄严肃穆。 “你生气了?”没有回头牵她的手,苏缘只好跟上去。 “没有,不过是想搞懂你的内心想法,除去为了钱,还为什么?” “为了……你的好。” “我对你好?” “你人很好,对我也好,我也,我也想好好对你。” 多半是看见苏缘手足无措地解释,周北遥的脸色缓和了些,搂住她的腰,“那你别去管闲言碎语。” “可是我们差距很大,我只是一个小员工,如果你只是一个软件公司的负责人,或许我们门当户对,但是,你看你这……”她环视着一周,最后被周北遥的眼光盯住。 “有阶级差距的两个人是没办法见面还能聊天的,可我们,连最亲密的是都做过了,还有什么距离?” “你不明白,别把事想得太简单……” 周北遥似有如无地玩弄苏缘的头发,点头应付着答应。 “别闹……” “啧,你别动。”他什么时候把手探进了苏缘的衣服里,拉扯着她的内衣带,往下一拉,又弹回去,苏缘一颤,“你个死变态。” 只是在鞋柜旁,衣服就脱得满地都是,周北遥故意用肉棒擦着穴口滑过去,或者把龟头插进去又拔出来,苏缘哪里禁得住这样子的撩拨,轻哼一声,周北遥亲了亲她的脸颊。 苏缘握着那根炽热,“好大,好粗。”这种客观评价让周北遥高兴,靠在她的肩头微微喘着气,声音性感,嘶哑,他指挥着苏缘,“自己插进去。” “站着怎么插?” 她被抱起来坐在鞋柜上面,那肉棒正好在穴口前蠢蠢欲动,苏缘不急不满地握着,把顶端插进穴口,她的下半身太欢迎这个热烈的异物,蜜穴死死地绞住肉棒,渴望着他可以在里面大展威风。 嗯~,小穴里瞬间撑涨,苏缘不自觉地夹紧,“太涨了……”周北遥总是追求整根没入,对苏缘来说,一开始的抽插就是煎熬,肉棒慢慢往里顶,刺激着苏缘扣住周北遥的胳膊,指甲掐得很深,周北遥出了汗,想要在能继续深入时,又能克制自己。 这样的矛盾使得两个人都疯狂,整根没入时,欲望从四面八方袭来,迎接直至子宫,快速地抽插让苏缘头发散乱着,“嗯……嗯……周北遥,你慢点啊,好大……别操这么重,唔……受不了了,你慢些。” 肉棒滚烫的在小穴里搅弄着,硬生生地将花穴搅出糜烂的一滩水,在这里“运动”不能肆意抽插,苏缘的大腿被鞋柜边印出一条痕迹,她摇晃着身子,软绵得如同不倒翁。 肉棒在阴道里快速抽插,淫液溅出来,他抱起苏缘,边走边肏,下半身泥泞不堪,苏缘把全部力量都放在周北遥身上,双腿不断地颤抖,口水也从嘴角流出。 “慢点……” 周北遥把她抵到门上猛肏,门发出闷响,苏缘主动去吻周北遥,他的舌头在口腔里也模仿着下半身的动作。 这种滋味太爽了,能操到自己的心爱之人真是赏心悦事。“小猫,你怎么这么会诱惑人啊?”他在苏缘的脖颈处撕咬,吮吸,舔出一块块红莓。 污言秽语一句句传入苏缘的耳朵里,她的穴极致收缩,夹得周北遥差点被降服,他托着苏缘的屁股,狠捏几把,“乖缘缘,别这么夹,松一点。” “你不许说荤话了……”苏缘的心里痒痒挠似的受不了。 “那你说,你说的骚话我爱听。”他的下半身插进去抽出来,逼着苏缘开口。 “老公肏我……” 周北遥得意地操干着她,淫液顺着大腿根流下来,他找到苏缘的G点,带着她一起滥攀上情欲高峰。 嫩逼包裹着肉棒,周北遥操干的气力越来越大,他引诱着苏缘再叫大声些,顶着她的敏感点,一下接一下。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充斥着,门被撞得摇晃,苏缘的背擦着门变红了,她只能往前移,那嫩白的胸脯就这样直直地送到周北遥嘴边,到嘴边的猎物当然要吃,他含住乳头,用牙齿研磨着…… 苏缘吃痛,但也陷入这样的撕咬中,搂着周北遥的脖子,让他能更好地吃自己的乳头,“你别咬了,舔舔……” 欲拒还迎让周北遥痴迷,他的肉棒再粗一些,下身的饱胀感将苏缘理智都湮灭。 “乖乖小猫……”他一深一浅地狠狠插进穴里,小穴的水越来越多,两人下体的毛发上沾着晶莹的淫水,苏缘面色嫣红,只能张着嘴叫着,小穴收缩来和周北遥配合出最快乐的性爱乐章。 “北遥,你快一点,我要到了……”苏缘仰起头,将周北遥的身体当作着力点,而周北遥也极力配合他,只往她的敏感处冲撞,她的眼神迷离,瞬间瘫在了那儿,下体流出黏糊糊的和一大汩蜜水。 肉棒充血,突出一根根青筋,小穴里被带出的淫液在地上、门上、身体上,苏缘高潮后没了力气,只能喘气着呼吸。 在几十下的冲撞之后,苏缘的双腿抖动着,眼前一片空白,只感觉到逼水在不停流淌。 肉棒在温热的小穴中泡着,抵不住蜜穴洪水般冲击,死死地插进去,射出一团浓精在她的身体里,门也终于停止了声响。 大汗涔涔的两人如胶似漆,肉棒还在穴里,他把苏缘放在床上,忘情地吻她,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连舌头都想戳进她的喉咙最深处。 两条舌头互相纠缠,唾液在嘴角处流出来。周北遥揉捏着苏缘的乳房,另一只手在她的脊背处,顺着抚摸下去。 苏缘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腿,在唇齿间溢出一点点呻吟,这刺激着周北遥下体又蠕蠕而动,他抬起苏缘的双腿,顶着肉缝插进去,肉棒黏着一丝透亮的液体,他扯出来,非要让苏缘仔细看。 “不看……”她闭着眼,任由周北遥怎样吻她,她的唇已然红肿,下身也颤抖起来,想要肉棒能进步动作,被吻得快要窒息,苏缘只好双腿勾着周北遥的腰,往上抬臀,让肉棒又进入了一寸。 “缘缘,操你真是最爽的事。” 苏缘伸手去捏两颗卵蛋,顺便又贴紧了他,她不是圣人,此时此刻只想和周北遥更加亲密,她的渴望一览无余,刺激着周北遥动情,捞起她的双腿,淫液随着动作又流出来了,“小猫咪水怎么这么多?” “我痒……”苏缘难耐地动着,周北遥逐渐地插进去,同时苏缘的双腿也快打开呈“一”字型,看着腿心肉糜似的淫乱,周北遥眼里露出浓浓的情欲,戳开了穴缝。 “嗯哼……”苏缘气息紊乱,嘤咛着让周北遥快点进来。 “我给你舔舔。”他钻到那湿润的下身,仰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蹦出来,随着他的吞咽扭动着,苏缘控制不住,爽得全身颤抖,勾起脚趾,弓着脚背,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咽着。 苏缘的身体香娇玉嫩,全身红扑扑的,阴蒂也被舔得肿起来,周北遥的脸上沾着几根阴毛,他全神贯注地将小逼含在嘴里用舌头去舔舐,把淫水全都卷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品尝,不加克制地想把所有的逼水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你的舌头……唔,能不能再进去点,重一点啊。”习惯了铁棒般的大jb,舌头哪儿能满足,她抱着周北遥的头,脚一直晃着。 重重的吸了几口阴蒂,周北遥的舌头灵活的在穴口戳着,淫水全都流进他的嘴里。 他插进去一根手指,扣着她的敏感点,苏缘忍不住地咬自己的下唇,微微发颤,周北遥勾着手指,狠狠地一插,大量的蜜水喷出来,苏缘浑身痉挛。 她疲软着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打开,眼睛微微眯着,木然地往下看着周北遥的动作,她的玉指划过周北遥的脖子,半是挑逗。 “我进去了,小猫?” 她嫣然含笑,浅浅颔首,“你快进来,也爽爽。” 雄性气息在她的上方笼罩,周北遥得到允许后像要出征的战士,掰开苏缘的腿,一鼓作气地插进去不停,这样猛烈的性行为让周北遥眼圈都红了,两人的大腿根部都散发出浓浓的味道,冲击着他的感官。 最后他吻着苏缘,下半身“啪啪”地不断进入抽出,彼此交合,释放出最原始的性欲,射出一滩精液,在她的身体里,阴毛上,以及小腹上。 “不要在意他们的眼光,以后,你会和这些人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苏缘躺在周北遥的臂弯中,他闭着眼,也能从微微向下的嘴角处看到冷傲,“我的人就要不一样。” “神经。”苏缘扭过身去不理他,自己睡了。 第二十一章:中心 因为徐知意要回俄罗斯,两个国家来回跑让这档综艺的拍摄进程很不顺,导演在她面前人微言轻,跟在她身后,“徐小姐,咱们这么久没拍,粉丝都跑光了,你看看这次能不能多拍点,给以后剪辑留点素材。” “为什么?我那边多少万的生意?你这儿几个粉丝,还要我拿出时间来陪你们玩?” “那您也得陪陪子凝啊?你俩这异地恋太辛苦了吧。”导演打算走苦肉计,拉出张子凝来垫背,可徐知意只是眼底掠过一点欣喜,又瞬间暗下去,“这是我俩的事,他要工作,我也要,分开是很正常的。” 说着张子凝也来到片场,刚打完歌,从舞台上下来,身上还有亮片。 “你不是个演员吗?怎么还转行做男偶像了?” “跟个潮流。” “是挺潮,潮得我风湿都犯了。” 距离上次拍摄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节目也专门为两人单出来一个子节目,只围绕着两个人拍。 张子凝在旁边改着妆造,时不时抬头看旁边无所事事的徐知意,两个月没见,她更显成熟美,对谁都是一副不理睬的样子。 “一会儿开拍的时候,还是跟着点剧本吧,别让导演难剪。” 张子凝特意叮嘱徐知意,她本来想要反驳,可见他两个黑眼圈遮都遮不住,弱弱地点了头。 “action!” 这么久不见,假情侣要找恋爱的感觉实属不易,张子凝也进入不了状态,几乎要喊停,徐知意在一旁拿着平板,神采奕奕。 “在做什么?” “看股市。” “什么股市?” “我们家的股市。” “……”“你不看看我?” 徐知意转过脸来,一秒,又转回去,“看了。” “你仔细看。”他内心真的升腾起一丝怒意,捏着徐知意的脸,强迫她转过来。 双目相对,张子凝虚起眼睛仔细瞧她,皮肤和白脂一般没有毛孔,细腻的脂粉铺在她脸上,她的五官本身小巧,只是化的妆容和一袭黑长直的秀发衬得大气。“软软的。”张子凝像捏娃娃一样掐她的脸。 “给我放开。” 四个字冰冷的没有温度,眼神里也透露出杀气,张子凝心里想着,这可怎么继续?窘迫地笑了一下,放开她,赖在她身旁。 平板里花花绿绿的股市画面让她目不转睛,还有偶尔弹出来的用户对话框,她完全忘记身边还有一个直溜溜等着自己发话的人。 “暂停暂停。”导演停止了拍摄,焦急地坐到两人旁边,“你们别太真实啊!徐小姐,您给一点回应,哪怕一点都行啊!”他几乎要急哭了,可徐知意还是不为所动,“等等,就一下。” “那好吧。” 再次拍摄的时候,徐知意开始多了话,只是眼神并没有在张子凝身上。 她笑起来,是和一个俄国人聊天,虽然张子凝看不懂,但心里面竟然生出一丝醋意,他一手揽过徐知意的肩,另外一只手挡住了平板,就着这个姿势凑近她。 “你干嘛?”徐知意惊慌地想要推开他,但在鼻尖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停下了,“你有工作我也有,把这几个小时拍完,我一会儿还有工作,配合我一下好吗?” “哎哟,小可怜。”徐知意假装去哄他,没想到他当真就势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 “那个………” “别说话。”一晚上的行程让他乏力,他嘴唇蠕动着还想说什么,徐知意在他耳边道,“想休息就休息会儿,别逞能。”她还伸出手,抚摸他的嘴边,用手背盖住他的眼睛。 全部人都看着张子凝睡觉,镜头的特写打在他的脸上,俊秀但是是充满疲惫的,徐知意用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导演不敢发声,摄影师只能安静地拍着张子凝各种角度。 “我怎么真睡着了?”他睁开眼,眼睛里全是血丝,恹恹的坐起身。 “不过才十几分钟。” “你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他就这样跪在沙发上,头发蓬乱的竖起几根,眼神里迷雾腾腾,仿佛是会说话的小狗在问着即将离开的主人。 导演喊了暂停,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想要得到徐知意的答案。 “不知道,我反正两边跑,可能这次会呆久点。” “那多呆会儿吧。”他揉揉眼睛,拿出手机看一会儿的行程。 “你一会儿的行程很赶吗?”徐知意心里扑通扑通的,想要亲他的脸。 “不赶,如果你要请我吃饭,那就不赶。” “可是我想请你去其他地方。”她媚眼如丝,杏眼勾得张子凝不敢轻举妄动,口干舌燥,定在原地。 “你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嗯?小弟弟?”她看出来张子凝在想什么,畅然一笑。 “原来你有酒窝啊……” 徐知意啼笑皆非,满足于张子凝陷进去的神态,吹着口哨,看来有些人陷进去咯。 “那你说想带我去哪儿?”张子凝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跟我去你就知道了。” 徐知意拉着张子凝来到小吃街,她掩口大笑,“你别这个表情嘛,难道你不爱吃小吃?炸串、冰粉、冒烤鸭,没你喜欢吃的?” “不太敢吃……”张子凝咧着嘴,是有些警惕,带上了帽子和口罩。 “切,偶像包袱真重。” 徐知意平常吃饭胃口小,一到小吃街就释放天性,挨着店铺买,全都吃光了,张子凝哑然失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脸捏起来全是肉了。” 遭受了一个白眼,“不会说话别说。” 徐知意举起一根串递到他嘴边,“吃。” “舍得给我吃了?”他也不介意,摘下口罩咬一口,辣得他伸出舌头。 徐知意奸计得逞,“嘻嘻”地笑着。 “快给我喝口水。” “不要。”她把饮料抱在自己怀里,施威一样地喝了一大口炫耀。 张子凝的脸辣得通红,拉住徐知意,低头吻住她,舌头钻进去,水自然而然的在两个人嘴里流淌,还有一些顺着嘴角流下,她瞪圆了眼,在这嘈杂闹市中,此刻寂若无人。 “我太辣了,你别生气,我都没动呢。”张子凝吻完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 “哪有你这样的……”她似是生气,又如撒娇,抹了下嘴,口红花了沾在脸上。 “对不起啊……” “烦人。”她故作生气地斜他一眼,转过去憋不住笑出来。 ———— 周北遥受邀去参加一场舞会,为苏缘准备了一套金色舞裙。 “又是你挑的?” “让你选你肯定个个都喜欢,确定不了,所以我先斩后奏了,怎么样?还行吗?” 苏缘把头发全部扎起来,这舞裙的设计是别具一格的,A字摆蓬裙,腰身处收紧把苏缘的腰部线条完美的展示出来,大面积的手工珠绣和蕾丝薄纱加强了舞裙的精致高贵,“不错,你是会选衣服的。” “还需要珠宝。”周北遥在一帮撑着下巴,观察着苏缘,“来,我给你戴上。” “我去!你这不得把我脖子压断了?”亮铮铮的项圈是用十几颗珠宝镶嵌而成的,苏缘感到脖子发凉,但确实是点睛之笔。 “皇冠。” “要什么皇冠啊,我又不是去走秀,会掉的。” “可是你是焦点。” 到了会场苏缘才明白什么叫只要身价高,到哪儿都是c位,她挽着周北遥,所有人像排队打卡景点,都迎面向他们打招呼,周北遥有的会攀谈两句,更多的是举起酒杯,连笑容也只是浮于表面。 “你累了?”他顾及到苏缘穿的恨天高,找了人过来照顾她,自己去另一边应酬。 不过刚坐下,就有一堆人闻着八卦的味道过来,碍于周北遥的身份又不敢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苏小姐目前在哪里高就?” “在新月集团。” “新月?”打探的人皱着眉思索,被另一个人说道,“你不知道的肯定就是外资,苏小姐必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你看她多像西方城堡里的公主啊?” 苏缘礼貌回应,“过奖了,传统的东方家庭,母亲做手工旗袍,父亲……做全职爸爸。” 再普通的话也能被镶成金,苏缘接受每一个人的过分夸奖,这让她很累,比自己在职场上曲意逢迎还累,她穿过人潮寻找周北遥的身影,没有寻到。 服务员端来甜品和酒,她本想拒绝,清脆的女声从后面响起,来者不善。 “苏小姐可别拒绝我的好意啊,初次见面,叫我艾米就行。” “你好,艾米。”她伸出手,艾米没有回应,把酒递给她,使个眼色让身边的人都走开。 这是什么烂俗剧情?难道是情敌来示威了,还是要给自己五百万离开周北遥? “你们睡过了吗?” “啊?”有钱人说话怎么这么直白? “你把第一次献给他,现在过去有半个月?还是一个?” “不好意思,艾米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艾米当作疯子,起身要走,被拉住,艾米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周北遥只睡处女。” “……”她观察艾米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哪家的富家女,“你今年多少岁?” “刚成年不久,我十六岁和周北遥上的床,之后每天都要去找他,二十天吧,就结束了。” “两年前?”苏缘回想着。 “你也别难过,他这么有钱,还长成这样,往他床上挤都挤不上去,你今年也是十八?” “二十七。” 艾米捂住嘴,“那你是老……老。”她最终没有说出那个词。 “我告辞了。” 她的情绪低落,全被周北遥看在眼里,“回去吧。” 二十二:情节(H) “我想回我家。” “我家就是你家。” “这里不适合我。” 周北遥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略微把她搂入怀中,低下身哄道,“小猫,你不用管其他人说什么,你只管吃你爱吃的,要是高跟鞋不舒服就让小杜给你换。” “我要回家。”全身都困乏,在各种各样的香水味之间,更加头晕。 “好,我们回家。” 最终他还是不允许苏缘回她自己的房子,洗澡的时候,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星星红痕,全是周北遥的“杰作”,回想起艾米说的话,手背起了鸡皮疙瘩。 周北遥从身后环抱住她,也在欣赏这样美丽的胴体,他只穿了一条睡裤,隔着薄薄的料子,他胯间的硬物抵着她的股缝,苏缘试图挣脱,却被狠狠地顶了几下。 “那女的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只上处女,松了就不要了。” “那你呢?” “你,你什么意思?”苏缘的脸红了,周北遥顺势去吻她,亲了很久才把她松开,盯着她的朱唇,舔了下嘴角。 “啪!”他打了一下苏缘的肥臀,“不该信的别信。” “那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你之前,是。” 苏缘想要推开他,被牢牢地圈在他怀中,他的话就在耳边,低低的,还混合着喘息,“小猫,你是我第一个身体和心灵都想要的人,只要你永远爱我,在我身边,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 她的屁股又被不轻不重地顶了顶,苏缘害羞,他的手还在自己的乳尖上做文章,苏缘断断续续地拒绝着,“别……今天不想,我累了,想睡觉,你放开……” 以后入的姿势,周北遥抓着她琼脂般的乳房,肉棒先是在她屁股处晃着,磨蹭顶弄,把苏缘挑逗得腿软才压下身去,“小猫,我想听你叫。” 她无声的忍着,那小东西在穴口顶弄就是不进去。 “你进来啊……”情欲占了上风,她敏感淫荡的身子不自觉的摇晃着,勾引着周北遥继续深入,他当然迫不及待的想尝苏缘的味道,只是这次他有了新打算。 “你想要,就自己来。” “不要!”苏缘生气的转身,那巨大的性器就刚好在她眼前高高耸起,她语气里带着点恐惧和哭腔,“怎么这么大了?” “它还可以更大。” 苏缘张嘴也不是,往上移也不是,醉眼朦胧的模样刺激着周北遥的耐心,她羞着,只拿手去触碰,周北遥以为她要给自己手淫,没想到她把那小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口,柔软的胸脯包裹着坚硬,“你帮帮忙啊………” 周北遥眼睛都看红了,她的一举一动挑逗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他俯身,把她的胸往中间聚拢,让肉棒在两团乳当中,“好烫……啊……你抓得好紧,到我的嘴了。” 粗长的肉棒在乳间抽插,龟头能够抵到苏缘的嘴边,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有节奏地舔舐,周北遥腰眼一麻,握着她的奶子揉捏,留下手指印。 他喜欢苏缘的主动,尤其在听到她呻吟的蜜语后,更是把控不住。 “嗯嗯额……好烫……又大了,你别顶我的嘴,啊啊……”她抓住周北遥的手腕,而那双大手又在她的软绵处肆意揉搓,周北遥咬着牙忍着,还是在苏缘舔了一下龟头后释放出来。 浓稠的精液喷出,在苏缘的脸上和胸脯上,他继续挤着,把剩下的精液精准的射在她的乳尖上,乳尖上的白色流下去,和融化的冰淇淋一样,苏缘伸出小舌,把嘴边的精液舔掉,周北遥发现她的睫毛上也沾着,郑重地吻她的眼睛。 “好脏……” “怎么会脏呢,这是我的味道,你记好了小猫。” 周北遥伸手去她的腿心处,早就是泥泞一片,他抹了一大片,食指和中指分开,银丝黏哒哒的掉下来,他含住,把手指舔干净,手指上还有她发间的淡淡香味,“不腥,好吃。” 苏缘双腿弯曲躺在床边有点累,她推开周北遥,整个人被他提起来甩在床上。他的舌头游走着,和她肌肤的每一寸都亲密接触,嘴唇和肌肤接触发出“啾啾”的响声,周北遥忘神的吻着,连她的脚踝也要亲吻再三。 刚刚射过的下体又变得肿胀,烫着苏缘的身子,他去啃她饱满的乳房,用尽全力的吸吮,想要吸出奶水一样,他抱住她的屁股,神魂颠倒地说些不着调的话,“老婆的屁股是我最爱的,好软,好舒服,你的全身我都喜欢,每一处。” 他把苏缘翻过来,后入的姿势他们试过几次,每次苏缘都受不了。 “乖,含着我,不会疼的。” 他尝试着从后面的洞插进去,苏缘吃痛,紧紧捏住床单,“疼,快停下。” “小猫的每一个洞都得被我操过。”他慢慢地插入,这不比小穴顺滑,他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油,抹在肉棒上,油腻腻的,插进去时,苏缘还是尖叫着,“用各种方式填满你,你就完全是我的人了。” 他徐缓着挺腰,等苏缘的身体接受后,再深入,深入…… “小猫,我想和你口交、足交、宫交、乳交、后入……我什么都想,只要是和你。” 他看着苏缘的屁股荡起乳波,眼神中露出贪婪,放纵着自己,让肉棒在新的领域尽显英姿。 苏缘承受着,脚趾蜷缩,下身一股暖流流出,她感到自己的后穴被扩张,但内心又升腾起一种新奇的快感。 水乳交融,两个人几乎以这样的姿势合二为一,周北遥趴在她的背上,去吻她的嘴,她伸出灵巧的舌头,熟练的在他的口腔中打转。 苏缘想吐,于是屁股往后顶,想让周北遥快点射出来,可他反而更加激动,猛地操干着,还要抓住苏缘的手臂,让她上半身离开床。 快感布满全身,周北遥看着她因为操干而不停晃动的头发,赏玩似的放缓了速度。 “疼……” “哪里疼?” “胸……”这样的晃动让她的胸脯上下晃荡,甩得酸疼,周北遥露出笑容,把她转过来,后穴终于不被塞满,苏缘嘘了一口气。 “你的胸好美,乳头是红的。” 苏缘握住他的坚挺,从上到下的抚弄着,她的头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前,喘着气,定睛看着龟头,想让他快点射。 “老公,你快射啊……” 周北遥在到达顶峰时,俯身把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激烈的射精,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浓浓的情欲味儿,全都射在她的小腹上。 苏缘以为这就是全部了,躺在一边,久久不能平息,她的全身几乎都是周北遥留下的痕迹,她嘟囔着,“给我洗洗……” “我还没射到里面呢,小猫,乖,再来。” 他把苏缘的双腿举起来,双膝扣紧,露出蜜穴,“小猫流了这么多水,一定不会疼。”他沉腰,把粗长的性器塞进去,果然一路畅通,两人都舒爽的呻吟着。 她的腿间太软了,周北遥操干的时候真想溺死在里面,不断地抒发着自己的欲望。 在她的腿间来回抽插,青筋盘绕的肉棒顶撞着柔软的花心,她的阴蒂微微的都着,花唇一张一缩,又是一滩淫水流出。 “啊啊啊……” 苏缘发出与刚才不同的呻吟,是急速的浪叫,周北遥知道她要高潮了,吻她轻颤的眼皮,给予她几十下更猛烈的撞击,她突然紧紧抓住周北遥,“呃……” 他感受到自己也快要射出来,于是就着她高潮的余韵,抓着她一阵狂操,苏缘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不断地震动,那股精液何时流进自己的体内也不知道,只感觉身体中有一股暖流,那坚硬也变成了温热的存在。 浓浊的精液散发出强烈的味道,苏缘踢开周北遥,她的双腿合不拢,只能夹着被子。 “小猫,我给你擦。” 她张开双腿,热帕子在花心处慢慢的擦拭,周北遥的动作放缓,这样美好的景色惹得他眼睛里又喷出欲火,他伸出舌头,舔弄着阴蒂,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被舔得更是敏感,苏缘抖动着身子,勾住周北遥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头,“啊啊……呃……啊。” “小猫,最后一次。” 她不信周北遥嘴里的最后一次,但还是配合他,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肉棒上我,一上一下。周北遥抓住她的肉臀,大力地揉捏,陶醉在苏缘意乱情迷的样子中。 体力不支,她只是主动了几分钟,便坐着不动了,她张开眼睛,“周北遥,你长得真帅。” 苏缘只要做爱做到动情时,就像喝醉了酒,她端详着周北遥的俊朗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吻上去,睁着眼睛,和他对视,与他舌吻。 周北遥含住她的嘴唇,托着她的臀部,和她一个频率,让肉棒在柔软的身子里抽插。 乳尖擦着周北遥的胸口,他低头去舔,可奶子不断地晃动,苏缘主动握住往周北遥嘴里送,他的吻技高超,连舔弄乳房也像是一门艺术,苏缘叫起来,“嗯……好舒服,换一遍舔嘛,好痒……” 身体的感觉完全超过理性,他用力地吮吸着苏缘的乳尖,湿漉漉的,立起来,泛着可爱的红。 “啊啊……北遥,不行了。”苏缘把周北遥往自己的胸口处按,抱着他上了新的高潮,下身还在被撞击着,她娇柔地喘息着,没有任何气力了。 周北遥继续挺弄着,不顾苏缘如何求饶,他捏她的脸,“怎么不等等我?” “啪啪”地撞击声响起,“这是惩罚,下次和我一起。” “你快射给我啊!”苏缘的眼神湿蒙蒙的,也在性爱中无法自拔。 周北遥狂乱地去闻苏缘身上的香味,她的味道能让自己完全疯狂。 “你不是只干处女吗?”苏缘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周北遥抬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你在我心里就是,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或许也是。” “啊?”她的思绪回到第一次见面,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渴望自己了? 周北遥心满意足,那水做的小穴发出噗嗤噗嗤的生意,“你怎么这么紧,绞得我好舒服。” “不要了不要了。”苏缘的脚在他的腰上摩挲,想要逼他射出来,但男人太持久,坚挺的肉棒一直戳着发酸的宫口。 “老公……嗯……你操得我好舒服,你快一点啊,快点用你的大鸡巴插死我,求你了……” 说话,周北遥就死命地箍住她,射出来,浓精太多,他全洒在苏缘的嘴上,流了一脸,欢喜地夸奖道,“今天小嘴怎么这么甜,这是奖励。” 苏缘没有力气了,腥味在自己的脸上萦绕,她想吐,又起不了身,缓缓地开口,嘴边的精液又流进去让她没办法说话。 “吞下去,小猫,吞下去。” 喉头一紧,她把在嘴里的精液都吞进肚里,周北遥在一旁认真地观赏,用手指抹各种液体,送到苏缘嘴边,她逆来顺受地张开口,系数地吮着,全都吞下去,想要周北遥抱他去洗澡。 “乖小猫,我又想来一次了。” “……”苏缘无声地抗议着,她试图合上双腿,被周北遥抓住,“好,今天就放过你。” 浴室里面尖叫声四起,周北遥把花洒调成强力,直直地冲着花心,他看得眼红,在浴缸里抓着苏缘又来了一次。 水声配合着无力地呻吟,周北遥从容不迫地看着水里性器的交合,射在温热的水中,亲吻着他爱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占有(浅H) 苏缘躺在床上玩手机,周北遥赤身裸体走过来,她每次看到那根翘起的阴茎,都会默默感叹,他是怎么把它装在裤裆里的? 男人走在她面前,有点求爱的意味,苏缘不理她,转过去继续玩,他不紧不慢地又走到另一边去,从龟头处抚摸下去,它翘得更高了,顶着天,像一根龙骨。 “宝贝,可以深喉一次吗?” “啊?” 每次口交的时候,她的小嘴总是塞不下,顶得稍微深一些她就会叫停。 “来。”周北遥的声音像命令,又像是某种声波攻击。苏缘移到床边,仰头,从底下看,周北遥的下体雄壮得骇人。 他撑着床,把阴茎一点一点放到苏缘嘴里,同时小家伙也在涨大,苏缘张大了嘴,承受着着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最后她的口水混着点点精液流出来,抽插声响彻整个房间。 周北遥似乎到高潮了,一只手掐她的喉咙,不能太用力,只能将力度转移至下体,他怒吼一声,精液全都流进苏缘嘴里,他还不愿意拿出来,只是擦了擦苏缘嘴角的白色,“吞进去。” 含着庞然大物实在不好吞,她抓着床单,才将那浓浓的液体吃进肚里。 “乖宝宝。”他的奖励就是用手给苏缘高潮了一次,最后苏缘瘫在他身上,用软绵细雨控诉着他,“变态,大变态……” 苏缘重心不稳,只能随着周北遥的抽插摇摆着,“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周北遥顿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里轻一点,抓着她的胳膊,留下了几个印子,“哦!不好意思,宝贝。” 他咬着她的唇,猛烈地冲撞,床吱嘎作响,苏缘只能抓着他强壮的手臂,和他在一个节奏,阴茎越插越深,她身下的水也不断流出来,两人的大脑都在性爱中逐渐空白,热潮裹着阴茎,周北遥说起了骚话,“缘缘,和你一起睡觉,做爱,再起床,俏业脑竿!彼兆∷难椴迳胍魃似鸨朔担骸坝涝侗晃也澹寐穑俊� 他的声音性感,还带着哀求,“好吗?”他又问,苏缘根本没法思考,像刚会学语的孩子胡乱叫着,他清楚她的敏感点,研磨,再重重地捅进去,她尖叫出来。 换了个姿势后,苏缘坐在他的腿上,和他面对面,她的脸一篇潮红,“别咬嘴唇!”周北遥被她无意间的动作又变得疯狂被他干,兴奋地把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剧烈地操干着。他咬她的乳头,用舌头挑拨和吸吮。 之前做爱,她的身体总是僵硬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周北遥总是捉摸不透,他想透过阴道,了解她的内心,可今天苏缘也要疯了,周北遥压着她耸动腰臀,她竟然主动地贴近他,声音也变得淫荡。 “爽吗,老婆,我干得你爽不爽,你那儿真的好舒服,怎么要你都要不够!射给你,全部射给你。”如同上了天堂,周北遥在极度疯狂的情况下,掰开苏缘的腿,再次把阴茎全部插进, 低吼着,把精液全都送到苏缘的体内。 她还没有只和周北遥做过一次,所以主动地和他接吻,周北遥受不了,起身把她抱起来,一边走一边插,他似乎有无限的精力,把苏缘的肚子灌得满满的,最后苏缘倒在床上,被周北遥压着操,白嫩的肌肤把他勾得眼红,苏缘夹紧他,肉棒抵进穴中,他突然抽出来,跨上床,把精液全都射在苏缘脸上,她闻到腥味,摇头拒绝。周北遥抱着她把她脸上的精液舔舐掉,又全都送到苏缘嘴里,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洗澡……洗澡。” 苏缘推开他的力气更像是撒娇,周北遥在浴缸里,又从后面做了一次,直到苏缘哭着求饶,他才彻底停止动作。 —————— 从那之后,苏缘不太喜欢和周北遥去酒局或者宴会,听遍了阿谀奉承的话耳朵都会发烫,尤其是当别人夸周北遥好眼光的时候,话里总是有话,这让她很不舒服。 “缘缘宝贝,就一个小时左右咱们就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新裙子,全球限量就六件。” “别说六件了,就一件我也不去!”今天的宴会上有很多演艺圈的人,部分认识她,她懒得再去说明自己与周北遥的关系,然后接受一些不可置信的眼光。 “可需要一个女伴,除了你我还能找其他人吗?” “你的那个女秘书呢?” “家里有事,现在是个男秘书。” “让他女装去!” “小猫,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你放心吧,那里没有会让你尴尬的人,你只需要穿上漂漂亮亮的裙子,和我一起去吃顿饭,是包间,就我们俩。” 苏缘看了一眼裙子,亮闪闪的钻石着实诱人,她动摇了,“可以不喝酒吗?” “当然,你肯定不用喝。” “我是说你,每次喝完都醉醺醺的了。” “是在关心我吗?”他捏她脸颊的肉,点头答应。 这次的宴会并不属于觥筹交错的商业宴会,更多的是表演,苏缘进场就看见自己很喜欢的男团成员,“你快看!” 周北遥并不认识,只是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进包间里,“一会儿这些男明星会过来给你推销货,你要是喜欢就买,不喜欢就让他走。” “你是说他?”她指着外面自己喜欢的艺人。 “对,他们有提成,卖多少东西给你,品牌方会给他奖励。” “这样啊。”苏缘花痴的本性早就暴露,双手抵住下巴,含情脉脉地望向舞台,男艺人在舞台上跳着流行舞曲,身材曲线都被特定的舞蹈服装勾勒出来,苏缘捂着嘴感叹,“太帅了呜呜。”她拿出手机要给徐知意拍照分享。 “我喝酒了,缘缘。” “……” “缘缘,我说我要喝酒了。”周北遥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强迫她看自己,苏缘只是嘴上说着怎么了,却在和徐知意聊天到火热。 “我说我要喝酒了。” “好呀。” 周北遥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心里不仅烧,还有点酸,看着苏缘崇拜的眼神,更是酸得冒火。 “我想去和他拍照,北遥你让我一下。” “不许去。”他伸手把椅子拉过来挡着出口。 “为什么?我不做什么呀,就是和他拍照。” “那也不许。” “我大学那会儿就喜欢他们了,现在终于可以见面,为什么不让?”苏缘生气的同时还带着哭腔,周北遥拉开凳子,“去吧,别让他碰到你。” “我是经纪人,这能不懂?” 远远地看见苏缘和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周北遥觉得一瓶酒下肚只能是火上浇油,干脆站起身来,径直走向苏缘,把住她的肩膀,“你今天晚上需要销售的东西我全包了,找我助理支付。” 男艺人依旧是敬业的姿态,一个劲感谢着苏缘和周北遥。 从他搂住自己的力度,苏缘才反应过来他吃醋了,回家的一路上都不讲话。 “醋王,你吃完醋了没?” “没有。” “都说了嘛,就是一个很喜欢的偶像而已,难道你年轻的时候没有?比如说安吉丽娜?” “没有。” “那怎样才能好嘛,老公?” 周北遥明显地吞咽口水,但仍一板一眼地分析,“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其他人都不值得你用那种眼神看他们。” “什么眼神啊?” 周北遥没办法模仿,只能说,“你看我洗澡时的表情。” “那今晚上我赔偿你咯。”她双手抓住周北遥的衣袖,语气温柔可爱,这种道歉他自然接受,只是在床上苏缘并不好过,他的力度太大,尺寸又惊人,她以为自己下体撕裂了,只能像快要干死的鱼张着嘴,偶尔发出“不要……停下……”这样的呻吟。 周北遥醋意还在,一边往里顶,一边宣誓着主权,“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是我的,心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不许看别的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苏缘回答的声音比较小,立刻又被狂插几十下,她尽量往后缩,又被周北遥拉过来压在身下狠狠操干。 苏缘渐渐发现这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强到极致,在床上也是,下了床还是。 “我们以后没必要每旒妫渴泵靠潭剂担阌泄ぷ魑乙灿校诩嬷翱梢陨塘恳幌拢憧矗阏饧柑炖炊寂芸樟耍嫉玫任夷亍!� “嗯。”周北遥冷淡的眼神似乎只是在听她说一件不关己的事。 他的占有欲如同用力的挤压一块海绵,苏缘有些透不过气,无论是委婉地提醒还是和气地谈论,都没法改变。 “周北遥是个粘人精!”苏缘插着腰大喊,她使出力气锤周北遥的肱二头肌,绷得衬衫快要撑开。 “你的手疼不疼?” “疼……”她做出委屈表情,周北遥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耐心哄着,只是把她的手拉过去在嘴边亲吻几下。 “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苏缘跨坐在周北遥的腿上,捧起他的臭脸,“听我讲话。” “在听。” “我把手机放在你这儿,一个小时之后你再来找我,要是找不到,就证明你对我没那么了解程度咯。” “会太远吗?”周北遥脸上透露出一丝担心。 “不会的,你放心吧,要是抓到我了,任你处置。” 苏缘把手机放在桌上,边往外跑,边和周北遥喊着,“你不许作弊,一个小时后才能出发,不能跟踪我!” 他的大豪宅面积很宽,在郊区,必须得有车,苏缘的小电驴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一溜烟就走了,今天是星期五,她约了徐知意去酒吧,明后天再美美地玩。 第二十五章:言语 “周北遥才不会让我去酒吧呢,我看一眼别的男人他都能脑补出一场夺爱大戏。” 徐知意摇着酒杯看她,眼里有同情以及无语,“那也不至于连我的手机也不许带吧。” “哎呀,反正你有保镖呢,大小姐,我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我们去那边跳舞好不好?” 苏缘肆意舞动,偶尔会有男人过来搭讪,她只会淡淡地瞟一眼,再装听不见继续跳舞。 坐在黑暗处的周北遥点了一杯酒默默看着,看每一个接近苏缘的男人都悻悻走掉,他抿了一口酒,难喝,“小杜,把手机给她拿过去,就说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在灯红酒绿中,杜一舟的声音苏缘一点没听见,只是接过手机,放眼找周北遥,没看见任何熟悉的身影。 ———————— “这男人开窍了,把手机给你了,不粘着你小猫小猫的叫了。” 徐知意的调侃让苏缘羞红了脸。 “小猫~我的小猫~” “哎呀,你烦不烦。”徐知意学得滑稽又搞笑,苏缘拿被子去砸她,她开了一间房,打算在这里住一个周末,享受一下私人生活。 “你什么时候又回俄罗斯啊?” “不知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主要还是看商机在哪儿。” “真幸福,我也想。”苏缘微闭着眼,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躺着很闲适。 “你睡吧,我怕一会儿你的大狼狗来抓我,先走了。” 徐知意走后房间里还有点空荡,周北遥一个信息都没发,估计是生气了吧,杜一舟的话也没听见。 打了几把游戏,又在浴室激情开麦,苏缘伸了个懒腰,心里涌起点愧意,正在纠结要不要主动联系周北遥时,他的消息突然过来,只是简单的“晚安”。 小伙子还是上道的嘛,苏缘也回复了晚安,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睡到日上三竿,直接跳过早餐午餐,周北遥还是没忍住打了五个电话,她简单地回复了消息,去美容院做了个护肤,再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开着她的小电驴回周北遥家。 “周北遥呢?” “还没回来呢,苏小姐。”保安替她把东西搬上楼,提了一句,“刚才电线不知道怎么烧坏了,苏小姐用电的时候小心一点,电器陆续都可以用。” 苏缘点头答应,围上围裙准备做饭,家里的电器来电了挨着叫唤,尤其是周北遥的书房,一堆高科技产品,此起彼伏的机器声把苏缘头都弄晕了。 “吵死了!”她走进屋里,打印机、电脑、监控系统都在叽叽喳喳地叫,她挨个关上,却在打印机旁边发现自己的照片,自己和男客户一起交流,和男艺人站在一起…… “缘缘。”周北遥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你跟踪我?” “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怕你有危险,所以派人保护你。” “有什么危险?” “你知道我的身份的……会有仇家。” “那你还到处带我去参加饭局?” “这不一样,以前我有这种顾虑,你知道我会想很多,我只是想保护你,现在我不这么做了,对不起,缘缘。”他道歉的态度太过诚恳,拥抱也很用力,让苏缘竟找不到可以继续骂的。 “是我的问题,原谅我。”他走过去张开怀抱。 周北遥抱着她,双手在她身后悄然将监控系统熄灭。 “你昨天有进步值得表扬,可别再退回去了。” “当然不会。”两人牵着手回到厨房,苏缘吃了很多小吃没什么胃口,周北遥也刚应酬回来,“那么多食材呢。” “要出去逛逛吗?” “不用带七八个保镖?”苏缘笑起来,“那就和我去做最普通的情侣吧。” “你带我去做你想做的,和我一起的。” 苏缘的喜悦显而易见,完全由她掌控的约会让她心潮澎湃,“那你可以陪我去一个酒吧吗?” “又是酒吧。”周北遥蹙着眉,被苏缘强行抹开,“不是带你去喝酒。” “那去做什么?” 在上大学的时候,苏缘每次考试前都需要练习,社交达人张一尘给她找了一家酒吧开嗓。 是一家清吧,台上抱着吉他的男人唱着伤感的民谣,顾客都安静地喝着小酒,单独一个人来消愁的不在少数。 “你难过的时候也会来这儿喝酒?” “嗯,工作之后很少来了。”苏缘牵着他的手进去,老板娘瞟了一眼周北遥,便立刻心领神会,招呼着她坐在一个绝佳的角落,可以看见台上的演出。 周北遥只点了一杯果汁,从侧方看过去,苏缘笑得十分爽朗,捏着麦克风就不肯撒手,目光炯炯。 她的嗓子里就像含着蜜,一开口惊艳全场,有欢呼声响起时她更是兴奋,摇晃着身子,平常教艺人们唱歌的时候技巧大于情感,现在她情绪到位,望着酒吧某个方向,回忆起了自己前些年的日子,拿着话筒在台上被嘲笑、被叫停的时候,泪光闪闪,她匆忙地结尾,下台后直奔向周北遥。 “怎么哭了?”她把脑袋埋在周北遥的胸口,喝了一点酒后脸红扑扑的,周北遥只当她是醉了,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怀念从前了。” “嗯。”周北遥摇着见底的果汁,看上去寡欢沉郁。 “你今天陪我喝醉吧。” “算了,你的酒量和你的身体,光是这半杯,你就得晕过去了。” 苏缘感到头是有点晕,但她还是把剩下的酒都灌进肚子里,“你放心吧,这老板娘了解我,给我喝的都是不会醉的。” “我喝试试。”周北遥也尝了一点,“跟水一样,确实喝不醉。” “这是一个人一种酒一种酒试出来的。” “你前男友?” “嗯。”苏缘喝酒后脸会肿起来,看上去更加讨喜,周北遥搂着她,和其他情侣一样,脸贴在一起。 “你在想他吗?” “没有。” “那为什么提到他?” “只是想提到。”没有别的想法,苏缘用指尖敲了一下周北遥。 “缘缘,我们来真心话大冒险吧。” “切,怎么跟个耍流氓的小孩儿一样。”苏缘莞尔一笑点头答应了。 “这没有骰子。” “我有。”苏缘打开社交软件,“我给你发一个骰子,咱俩比点数。” “还真是高科技呢。” 场面诙谐,两个人死死盯着屏幕上的骰子。苏缘掷了一个“四”,周北遥掷了一个“三”。 “耶!小周运气也不行呢,选吧,你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苏缘异常兴奋,周北遥也随着她,选了大冒险。 苏缘环视一周,酒吧里没有什么人,她突然看见另外一个角落有一群人,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她看去很痛苦。”那女孩把五官皱起来,喝完了一瓶酒,几个男生叫得像猴。 “陪酒的,要我过去吗?”周北遥懂得苏缘想做什么,起身朝那一桌人走去,苏缘想拉住他,被他按住,“别担心,在你朋友这儿,我还能受伤?” 他的气势让一群人不免都看过来,周北遥弯腰向那女孩儿说了什么,她连连摆手。 “喂,你谁啊,动我们的女人!”一个男人冲他吼道,周北遥抬眼扫视了这几个男人,黄毛绿毛相间,喝着最劣质的酒,他啧了下嘴,“真是污染环境。” “哪儿来的穷光蛋,叫不起小姐,来我们这儿抢人!” 另外一个男人小声地和那个叫嚣的人说话,“他不像是穷人。”指了下周北遥手腕上的表。 “那你这抢人,得花钱吧?”男人的语气流里流气的,眼光盯着周北遥手上的表。 女孩儿被吓到,喝得惨白的小脸更加憔悴,周北遥问她,“给了你多少钱?” “九百,只陪两个小时的……的床上。” “没有喝酒?” “喝酒是他们逼迫的。” 周北遥看了下全身,想从手表上扣下一颗钻,没有成功,把手机壳取下来丢在桌上,“够你们喝几天了。”他示意那女孩儿离开,这些毛头小子拿着他的手机壳翻来覆去地看,露出猥琐的笑容,叫着他大哥,还要来巴结他,周北遥忍着不适,拉着苏缘离开了。 江边小道的晚风吹得人发困,苏缘和周北遥十指相扣,“你说女孩儿以后还会陪他们吗?” “会,他们会认为这个女孩的幸运是他们带给她的。” “混蛋。” 他们坐在椅子上,灯光照下来影子拉得很长,周北遥看向她红润的脸,没忍住亲吻了一口,“刚才我大冒险了,能不能问你真心话。” “什么?” “你爱我吗?” 苏缘发笑,看见周北遥认真的模样拍了一下他的脸,“怎么净说些青春期小孩儿问的问题。” “你好好回答我,爱吗?”他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苏缘坐在他腿上,语气缓慢,“爱是什么呢?爱其实包含着好多其他东西,就像你对我,你说是一见钟情,我对你也许是日久生情,所以——” 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后的周北遥变得焦急,握住苏缘的手,“只告诉我,爱,还是不爱?” 苏缘思考片刻,轻声说出,“不知道。”她看到周北遥眼里的期待化成一阵阴霾,立刻卖好似的勾住他的脖子,“我不喜欢说我爱你,年轻的时候随口就可以说出来,这是很庄严的话,就像婚礼上的我愿意一样,你对我有吸引你,你成熟、温柔,有属于你自己的人格魅力,这是一种喜欢,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更了解对方,等到了某个点,爱会自然形成。” 这一串话语苏缘说得十分恳切,全都是正视着周北遥的眼睛说出的,他心里在想什么,随后无奈地叹气,“唉,我家小猫还真是新时代独立女性呢,好吧,你这么说,我好像没这么难过了。” “那你还玩不玩?”她勾着周北遥的脖子,猫似的黏上他,鼻尖在他冒茬的胡须上触碰。 (从这一章开始,大家就可以看出,缘姐虽然美丽,但实在愚蠢。) 第二十六章:小气(一大段H) “玩什么?” “大冒险。” “你说,怎么决定?” “谁先投降谁就输了。”苏缘吻上去,她的唇瓣是柔软的,舌头滑进周北遥的口腔里,贝齿撕咬着对方的嘴唇,周北遥浅浅勾起嘴角,他志在必得,吻得苏缘闭着眼哼哼,身体也在他的怀中扭动着。 但苏缘也不恼,在快要被他吻得迷醉的时候,伸出手碰了下他鼓起的裤裆。 “嘶~”他的动作迟缓了下来,睁开眼迷离地望着怀里的可人,她在憋笑。 拉链拉开,周围只有水流声和风声,现在多了一个男人的低吟,苏缘隔着内裤轻轻按压,她感到那小东西快要蹦出来了,笑着放它出来。 “你投不投降?”苏缘问。 周北遥神情有些恍惚,也用手指玩弄着苏缘的小穴,一场比赛变成了江边的性爱。 他把风衣脱下来盖住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她跪在周北遥的身上,那东西直直的戳进来,苏缘哼唧着,舔着周北遥的耳垂,乳房也正好在周北遥面前。 “你揉揉嘛……”她软着音调,求着周北遥的爱抚,隔着面料都能感受到,她全身酥软,身下也绞着肉棒。 她忽然听到有人过来,一紧张夹得更紧,周北遥拉着她往下坠,大概几十下后,自己先交待了,苏缘也自己上下晃荡,最后趴在周北遥身上,“你输了。” “听你交代。” “明天我们当一天陌生人。” “呵。”周北遥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为她擦着身体,“和你去酒吧跳舞那次一样?” “不,是真的陌生人,你重新追我一次。” “原来是这个意思,好啊。”他帮苏缘把衣服穿好,却又用手指勾了一下苏缘的下体,“那我们今天的约会要不要继续?” “怎么继续?” “去床上继续。” ———— 苏缘起了个大早,她今天的行程安排得比大明星还要满当,走的时候静悄悄的,却还是吵醒了枕边人。 “去哪儿?这么早。” “我们今天是陌生人哦。”苏缘俏皮地眨一下眼,洗漱完后,周北遥已经坐起来,昏昏沉沉地注视着他。 “我走了,先生,陌生人可是不能打电话的哦。” 周北遥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是起床气,也是对这只小猫的不满意。 片场来了好多粉丝,她从层层包围圈中杀进去。张子凝用他的小奶狗人设吸引了一批粉丝,新接的一部青春片在大学里拍摄,女生们尖叫连连。 “哟,这算是小小出圈了一把啊,不过还得努力啊,大明星。” “还是缘姐带得好。”红气养人,张子凝更有精气神了,穿上校服后和朝气蓬勃的学生无异。 第一条拍摄清了场,苏缘看着浪漫的校园恋爱还打起了哈欠,可下一场拍摄却是“振聋发聩”,一堆人叫嚷着,在学校操场,人人都想挤到前面来,保安人数不够,摄制组也去拦人。 “天露,我真的超级喜欢你!”女主角的狂热粉丝从缝隙中冲进来,拿着本子直直向张子凝的脸甩过去。 “我靠!”张子凝的脸蛋对苏缘来说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她冲过去为张子凝挡下来,金属线圈正好划上她的脸。 “缘姐,你没事吧?” 苏缘抹了一下脸,只是有血丝,立马护住张子凝,如同护一只鸡崽,“我有事你都不能有事,怎么这么疯狂啊他们,是丧尸吗?”她拉着张子凝往后退,粉丝们挤进来,大多数是奔向女主角去的,现场尖叫声不断,一个男生没有站稳倒在地上,恐怖的画面来袭…… “有人被踩啦!”尖利的声音响起,大家都低头看脚下,苏缘被推着,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她扒开一个人,露出一条缝,却是用力把张子凝给丢出去。 张子凝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两个人扒拉着,在人群中逆流出去,后面看热闹的人又凑上来,场面一度混乱,警笛声响起时,那女主角早已被人群推搡得晕倒。 万幸现场的人只是有轻重不同的伤,张子凝耸耸肩,“看来又要黄一部剧了。” “别胡说八道,快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苏缘一脸怨气地擦着脖子上被指甲抠烂的血渍,“什么安保啊?” “缘姐,你真是个好人。” “………啥?” 张子凝亲切地抱了她一下,又退后给她鞠躬,“这些年还真是你一个女生照顾我。” “别搞这套啊,你还是哪天爆红了,我给你跪下都行。”嘴里怼着他,但还是伸出手揉了下他的头发,“咱俩以后双剑合璧,你一定会是个好演员。” 校园里的夕阳最是美丽,绛紫色的天空和晚风,张子凝还穿着校服,只是被撕烂了一点,苏缘深深地看他。 “缘姐你笑什么,笑得好慈祥……” “想我弟了,叫苏锦。” “我还没见过呢,哪天带来看看,肯定也是个大帅哥。” “帅归帅,成绩不行,毕业了还不知道要干嘛呢。”两人开了汽水,坐在乒乓台上,看着远处还在吵闹的操场。 “你男朋友……看上去不太高兴啊……”张子凝指了一下远处,一身黑的周北遥走过来,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阴晦。 “你好,我是张子凝。张子凝从台上跳下来,伸出手,周北遥瞥了他一眼,勉强笑笑,点了头,又立刻看向苏缘,“这就是陌生人?” “不是,我今天特别忙……然后还遇到了突发事件,我本来想一会儿告诉你的。”苏缘解释着,从兜里翻手机,“唉,我手机呢?” “手机……”张子凝也替她找着,“会不会是刚刚挤掉了?”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找到,“唉,肯定是你刚刚给我拿戏服的时候放错了。” “你俩的关系还真是亲密。”周北遥的嘴唇张合着,说出的话却瘆人,可苏缘还是不紧不慢地去解释,“因为我俩已经认识很久了,从——” “我他妈听不下去了!”张子凝把手里的衣服一扔,像坏学生要参加群架的架势,“你是不是眼睛瞎还是有病,你看不见那边救护车还在啊,我俩要是不互相扶着,你还能在这儿见到我们?” “什么意思?”周北遥挨近苏缘,掀开她遮住脖子的头发,阴骘的眼神变得急迫,“还有伤吗?都伤到哪儿了?” “手,和脚。” 周北遥检查着苏缘的伤势,一旁气不过的张子凝抱着胸,一脸鄙夷,“切,这个时候着急了,还挑拨我和缘姐的关系,真是——” “闭嘴!”周北遥把苏缘抱起来,冷着瞪了一眼张子凝。 “还要敷药吗?”到家后,周北遥一直自责和担心着,苏缘挑开了话,“我今天本来想拍完之后去找你的,但是出了这事,结果你一来就质问我和子凝的关系,这让我很不舒服。” “对不起缘缘。”他蹲在苏缘面前,她垮下来的脸让他更是熬心,“以后别当经纪人了,只当声乐老师,好不好?” “什么?”苏缘一脸的难以置信,胸中升起一阵怒意,“你现在连我的职业都要管吗?” “这太危险了,而且你们俩……”他比划着,最终没有开口。 “我们俩,我们太近了是吗?你就巴不得我身边没有一个异性。” “缘缘,我都是为你好,这不是一个好的职业。” “像你一样高高在上随便指挥人就是好的吗,那我可真是烂透了!”苏缘愤愤起身,脚趾因为被踩过,瘸着脚走路。 周北遥从身后抱她,“缘缘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用我的意思来左右你了,我只是想对你好。” “别对我好了,我累,真的累,你对我好得过分。”苏缘一直拉着脸,想要摆脱周北遥的怀抱,但他不仅不撒手,抱得更紧。 “求你了,周北遥,你再这样,我们就结束吧。” “结束?”他的气息打在苏缘的脖子上,照顾她的伤情不能抱得再紧,把她往房间的方向推,嘴里重复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结束,怎么能结束?” 她把周北遥推开,但力量悬殊巨大,“周北遥,你能不能好好聊,不要总是这样,这样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我不管,缘缘你不要说结束……” 从后面把苏缘推倒,扒下她的底裤,娇嫩的局部被迫吞吐着狰狞的巨物,它塞进去,不断地扩张,疼得苏缘倒吸冷气,这比身上的伤还疼,“放开啊……真的很疼,你不要这样……” 可是周北遥哪里听得进去,这真实的粗壮塞进菊穴里,紧致地裹挟着,这是撕裂的力度,也是他对苏缘挽留的表达,他直接将苏缘的头按到床上,缓缓地抽动。 没有一点情动,苏缘只是被迫地承受着来自周北遥的压力,她一动,就又会被固定在周北遥的身下,不断地颤抖,在寻求可以逃脱的机会。 “周北遥,真的好痛,你别……” 实在太胀了,她呜呜地哭泣着,可周北遥只是不停地说着“不要走、不要结束……”唤着苏缘的小名,一遍又一遍…… 这般粗暴,苏缘不禁哭起来,她的菊穴从未被如此深入地抽插过,她胸口处也因为身体的痛而绞得难受。 周北遥没有办法再进入,他就着这个姿势压在苏缘身上,低声哄着,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擦掉苏缘眼角的泪,想要吻上去,苏缘从细碎哽咽到放声大哭。 “对不起缘缘,我不这样了,我只是……想留住你。”他很急,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所有的话语都像拳头打棉花一样无用。 “我们真的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出了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只要是对你好,我都可以改变。” “怎么改?”苏缘渐渐止住哭声,她的眼神中露出期待,周北遥不想让她失望,环住她,“只要你愿意的,我都不会干涉,对不起,是我太想保护你了。” “那你和我拉钩,以后别再说什么不许不许、你不准、不行这种话了,那不是说给女朋友听的……” 她的眼尾一抹红色,揉过之后更是显得可怜。 “好,我同意。”周北遥抱着她,约定过后又哄了很久。 苏缘没穿裤子,只有一件中长T恤隐约遮住那隐蔽的嫩穴。 “那我们还继续吗?”她微微侧身,像要挡住自己的下体。 “哪个都得继续。”周北遥轻柔地扇了一下苏缘的嫩臀,手指放进嘴里后又往她的穴里抹了一下,保证苏缘足够湿后,才挺着下身操弄。 苏缘张开双腿,还未完全从情绪中出来,双唇紧闭着,一声不吭,但身体却溢出越来越多的淫液,随着肉棒慢慢地插入再抽出,小穴里的蜜液和软肉和那棒身粗硬相合,两个人逐渐从情绪中转入情欲中。 周北遥感到阵阵快感,苏缘最开始抗拒的模样逐渐消失,媚眼如丝,泻出一声声淫叫,“嗯……你的手……” 那双手不听话的在苏缘的臀缝处摸着,刚才的后入让他意犹未尽,“我们在后面试一试好吗?”他尽力地诱着,把苏缘翻过身来,跪在床上,她的长发泼下来,周北遥吻了吻。 他抽出插在前穴的肉棒,握着苏缘的两瓣肉臀,用力地揉掐掰开,看见菊眼里有他残留的点点精液,“它正在缩着呢,看来,很想让我进去……” 大掌拍在那白嫩的屁股上,周北遥缓缓地抽动,苏缘撑不住她的重量,被周北遥抓住她的肩膀,“缘缘,你叫出来,会好受些。” 以前都只是尝试,他巨大的肉棒戳得越来越深,肉体的碰撞和新领域的探索,都让苏缘无力的呻吟,音调起伏,荡出音律。 他们的身体仿佛天生一对,只是短短几分钟,便能默契地律动,疼痛感散去后,苏缘感到快意,抛开理智,骚浪的叫起来,周北遥大力地进出之后,又怀念前穴的温热,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操入得一次比一次深,苏缘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随着他,和橡皮泥一般,被揉成这周北遥喜欢的模样。 “啪啪啪……” 周北遥把苏缘的腿几乎摆成一字,他要插到最深,直到看见小穴已经完全将紫红色的巨棒吃到底才罢休。 “要穿了啊,你轻一点……”苏缘的脸皱起来,这样的深度虽然已是家常便饭,但每次都让她分不清这是天堂还是地狱,她只能没有意识地叫出来,声音柔媚时,周北遥会被勾引得更加用力,她发出痛苦的闷哼时,周北遥只会认为没有“照顾”好她,换着花样,只为听她的浪叫。 “下面,真的要穿了……” 苏缘受不了了,自己伸出手,试图把自己的花穴掰开些,这样就能缓解疼痛,可是肉洞早就被粗大填满,她这样的动作让周北遥看红了眼,咒骂了一声,继续抬起苏缘的屁股,又狠狠地往里顶了几下,苏缘哼唧了几声,鼻子一酸呃,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了。 “怎么了,小猫?”周北遥明显慌了,今天她也不是很配合,周北遥又一次停下,和她紧密地贴着,说着安慰的话。 “好疼……”她挪动着身子,想要那肉棒从自己的下体出来, “啵”地一声,连带着一汩淫液,肉棒拔出来,懒懒地在苏缘的阴毛上,龟头发红,还有余威。 “是后面不舒服吗?” “前面、后面,都不舒服……” “那我给你揉揉?” 他立刻弯下腰,是用舌头揉的,他熟知苏缘的身体,需要软硬兼施,舌尖挑逗着花蒂,苏缘的呻吟明显变得乖巧又快活,“嗯……嗯,好了,可以……那个。” 时候到了,周北遥却有了新的打算,他打开床头柜,里面有满满的性爱用品,苏缘总是害羞,她看见周北遥从里面拿了一个假阳具出来,顿时红了脸,“你要用它吗?” “对,在后面。” 他哄人的时候温柔似水,苏缘一点点地陷进去,身体也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指令,撅起屁股,“啊啊啊啊啊……”殷红的菊穴插入假阳具,没有周北遥的那么深,但是一直震动着,让苏缘摇着屁股,难耐地叫着。 “那我继续了,小猫。”周北遥握着她的乳,向着那淌着水儿的嫩穴插着,身体的撞击啪啪作响,前面被塞得满满的,后面也夹着绞着,她再也不能自持,仰着头浪叫着,“呜呜呜,你再用力一点嘛,我,我不行了……” 苏缘已经快要到达顶峰,她把双腿张开,便于周北遥更好地插入,他的血液沸腾起来,在苏缘的身体和声音双重刺激下我,他更加快速地进入,发疯般的肏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身下的女人操烂! 这么猛的进攻,苏缘的下体除了酸软,几乎失去了知觉,她和布娃娃一样挂在周北遥身上,模样可怜又性感。 穴内搅动着,菊洞处的阳具震动得更快,周北遥掐了一下苏缘的乳尖,再往外扯,让苏缘哀嚎着,不断地摇头。 “啊啊,要烂了……好疼。”她的身体娇嫩细腻,被撞击后变得通红,奶头也被掐得快要渗出血来,她的臀部全是红色指印,麻麻的,和菊穴里一样。 嫩穴里被猛然射入了一炮浓精,他拔出来,将假阳具丢在一旁,不等苏缘反应,就把她翻过来压在身下猛操,苏缘嘤嘤的像是小声哭泣,她没了力气,只能半直起身,被周北遥抱住挨操。 菊穴第一次被人这么狠地进入,她尖叫着,居然在高潮中晕了过去,周北遥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更加任性地摆弄着苏缘的身体,在她的前面、后面,两个洞穴处轮番操着,最后却选择把苏缘的小嘴拉开,把浓精全部射在里面。 苏缘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的菊穴疼得不能触碰,前穴也麻麻的,周北遥在一边安稳地睡着,他替她抹了药。 “去哪儿?”苏缘想下床上厕所,却被一下拉住。 “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周北遥起身把她抱起,看着苏缘满身的红色斑点,骄傲地盯着。 “那里,还舒服吗?” “不舒服……”这个姿势就像是给小孩把尿,苏缘憋了很久尿出来,她羞得捂住脸,“好了……” “我还没给你擦呢。” “你……” 周北遥扯了湿纸巾,擦拭她的阴道,然后在花心处按压捻揉…… “嗯……不要了……” 他对苏缘的性欲是没有尽头的,今天尽兴地玩了她的后穴之后,更是想要想得一塌糊涂,“才两次,睡一觉之后可以了。” 苏缘坐在马桶上,慢慢地张开双腿,这样的抽插不尽人意,周北遥把她抱到洗漱台上,巨物冲进去,平坦的小腹鼓起来,一下操到了最深处,每一次收缩,周北遥都会夸她一句。 洗漱台比较滑,苏缘没有着力点,周北遥只是托着她的屁股,一个劲地往里冲刺,苏缘只能往周北遥身上去,才能不滑下去,交合的地方磨出一滩泥泞。 “不要了,我真的好疼,别再做了……”苏缘的头晕乎乎的,周遭全是淫液的腥味,她抓着周北遥,低头看向黏在一起的部位,她的阴唇被肏得翻起,已经红肿得呈嫩粉色。 “我想和你……做三天三夜。” 周北遥的嗓音早就哑得不行,用不完的精力让苏缘相信这句话,她想要逃走,但已经没了力气,挂在周北遥腰上的双腿不停蹬着,可这男人在这方面的理解力是异于常人的,他把苏缘往墙上按,“这个姿势呢?” 苏缘的背贴上冰冷的瓷砖,冷得她直往周北遥怀里钻,他把她提起来,手掌护住她的腰臀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张大了嘴。 “嗯……疼……”苏缘的后背还是不停地撞在墙上,胸口也被吻得泛起更多草莓印,“去床上,床上……”她已经不奢求周北遥会放过自己了,只好发出最后的请求。 周北遥抱着她,全身汗涔涔的,又散发出奇异的香味,扔到床上,他附上身去。 第二十六章:三天(H) “轻一点……”苏缘闭着眼睛,等待着男人的进入,但周北遥托着她坐起来,“你来。” 肉棒离她的小穴就几毫米的距离,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里也发着狠,苏缘颤颤地握着那粗大,一点点往自己的身体里塞,“呃呀……” 肉棒戳开那嫩肉,她停下来,被周北遥拍着屁股,“小猫很棒,再进去一点。” 她起了身,周北遥也顺着托起她的屁股,一整根插入,“啊啊啊啊……”双乳上下晃动,周北遥含住那乳尖,撕咬着,要它发硬。 “疼呀……”苏缘已经感知不到到底是上身还是下身的疼,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更加急促,她的眼眶通红,泪水滴下来在下巴处,周北遥替她擦掉,掰开她的小穴,已经没有办法合拢,肿胀得发紫,仔细看甚至于恐怖,“小猫你觉得能塞进去拳头吗?” 苏缘一听,立马委屈得哭起来,“不要,不要……塞不进去。”拿被子盖住下身,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周北遥好心地递给她水,“喝点水,润润喉。”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苏缘一饮而尽,“怎么是甜的?” “因为你和我吃的不一样。”周北遥阴谋得逞,手里拿着两颗药丸,绿色的,散发出苦涩的味道。 “你不会给我下药了吧!”苏缘惊恐地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要吐出来,被周北遥制止,“小猫,不会伤身体的,会让你更舒服,你难道不想和我一直做下去吗?你体力太差了,补一补也好。”他擦去苏缘额头上的汗,轻轻落下一吻,苏缘无力再骂他,身体也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周北遥健硕的胸肌就在自己眼前,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头。 “看来药效出来了?” “没有……”苏缘下意识逼紧双腿,却又被一双大手分开,“小猫,先给你抹点药,一直肏,你会受不了的。” 她的花穴湿漉漉的,菊穴也是,一直张着嘴,被碰一下就会微微颤抖,周北遥只是稍微按了一下苏缘的小腹,那花穴就“咕咕”地吐出白色液体。 “我还要上班……” “给你请假了。”她的前后都被灌满了精,周北遥用手指抠出来,亲吻着她,在耳边说着,“尿出来,尿出来会好受点。” “不好……”苏缘身体起了反应,她想要那巨物进来,它昂着头,可周北遥并不着急,悠闲地看着她,她不自主地揉着自己的花蕊,“疼……” “疼你还玩?” 苏缘拉着他的手,朝他更近一点,“嗯~~”这种恳请差点让周北遥把持不住,他抬起手,苏缘的脸迎上去,真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猫。 她趴在床边,臀部撅起,骚浪地摇着,周北遥撑着床,身躯压在她身上,肉棒捅进去,啪啪的声响响起,苏缘满足后,嘤咛着,“呃嗯……好深,不行了……啊,老公快一点。”她的身体愈来愈放得开,叫得也更大声。 周北遥全力冲刺着,恨不得把所有的劲都用在肏苏缘上,他再次泄身,因为吃了壮阳药,身上发热。 已经是艳阳高照,体力流失让苏缘有心无力,两具赤裸的身子在厨房用嘴给对方喂着食物,牛奶从嘴角流下来,周北遥抱着她舔干净,拿着牛奶浇在她身上,又蹲下去,一点一点的舔,他摸着苏缘的屁股和奶子,那是他最爱的地方,现在全是奶香。 苏缘的身体僵硬着,她是真的饿了,拿着面包只顾吃着,周北遥在她的乳上咬着,如同肿胀得立起来。 带茧的大掌摸着柔软的小腹,他按压,精液流出…… 他盯着那花穴看,仿佛在钻研什么,从一旁拿出了红酒瓶,瓶塞掉在地下,苏缘坐在他身上,她明白周北遥要做什么,张开腿,那红酒瓶毫不费劲地插进去。 “……啊,好冰。” 她的上半身靠着周北遥,抓着他的肩膀,酒瓶里的酒流进穴里,有的流出来,滴了一地,周北遥叫她夹紧,酒瓶旋转着更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苏缘没忍住叫着高潮了,一大滩水流出。 阴穴似乎还不想放酒瓶走,周北遥扯开,急不可耐地把大屌塞进去,肏得既深又猛。里面水汪汪的,周北遥舒爽得接连不断地拍着苏缘的屁股,她摇着,“快……快深一点啊,快肏我……” 他仔细地看着她,是这样的如痴如醉,“别绷着身体。” “我没有,是你太重了……” 只靠药物的作用,苏缘逐渐力不从心,体力不支地倒在餐桌上,她伸手将盘子推下去,碎片掉了一地,“你别踩到了。”她提醒着周北遥,脚被抬起一只,分开的双腿暴露出那片禁地。 大腿得到有力的控制,苏缘根本没法拒绝,阴唇在空气中有些凉意,周北遥在对着那儿吹,“别舔呀……” 他的舌头在缝隙间打转,探进去再拉出来,还有红酒的甜味,他用力地吮吸,温暖的触感从下身传到小腹,苏缘只觉得连骨头都是酥的,身体软下去,小声地呻吟着…… 腿间的魅力吸引着周北遥流连忘返,苏缘却忍不住抓着自己的双乳揉搓,可这只能短暂解渴,她还是极度渴望周北遥的触碰,“北遥……”也许是这样叫着他的名字,会让苏缘更加情动,下体流出更多液体,黏液也顺着小穴流进周北遥的嘴里,他抬头看,那一对玉乳被揉得变了形。 “想要我帮你吗?” “想……” 苏缘的急切溢于言表,她用最后的力气把周北遥拉上来,直挺挺的肉棒从缝隙中插进去,雪白的乳和紫红色的肉棒交相辉印。 她被按在桌上,密地被狠狠地侵犯着,苏缘也不管不顾地大声呻吟,她此刻只想被更凶狠地对待,感受到肉棒在体内进出更顺利后,便配合着扭动身姿,和周北遥的抽插在同一频率。 周北遥长舒一口气,不让自己这么快射出来,把手插进苏缘的秀发中,撩起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你身上的味道比药更有效。” 身下的水几乎要把肉棒裹住淹没,苏缘的更是异常主动,抱住他用各种方式挑逗着。 桌上太硬,苏缘叫嚷着疼,她被抱肏着,放在了沙发上,甬道里的敏感点不断地受到撞击和碾压,这样鲁直的抽插毫无章法,她在快感中起伏,哼着声音,如同哼一首轻快的曲子。 “嗯……老公好棒,你再重一点,给我,好不好嘛,快点……给我。” 尾音直接拖进周北遥的心里,他更加有力地插入,指尖还在她的乳头处掐捻着,苏缘颤抖着没有预兆地泄了身,靠在周北遥的肩上,呼吸沉重,像是哭似的哼了几下。 心跳得厉害,正如身体被攻略得片甲不留,箭在弦上,只要苏缘再说些骚浪话,便可以正中靶心。 她早已没了力气,想让周北遥放过她,外面的天又暗了下去,做了整整一天了吗? “小猫,再给我……我还要听,你叫,你叫……” 苏缘感觉到肉棒抽插的频率更快了,配合着抬臀,直抵花心,两人交合的地方已经分不出彼此了,浓烈的气味在整个屋子里蔓延,苏缘困得只是碰着靠枕就闭上了眼,周北遥故意朝那娇嫩的地方猛戳,把苏缘从梦中拉回来,“啊……你别插了,好想睡觉,快射了啊,好难受。” “好,乖宝宝,都给你,一滴不剩都给你……”周北遥也到达了顶点,搂着苏缘射着精液,她在自己射精的同时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精力恢复了,但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散,她躺在温暖的被窝中,那根粗壮的屌竟然还在自己身体里,周北遥睡得香甜,她退出去,疼得呼吸都沉重。 奇怪的是,小穴没有了填充物,反而空虚,里面立刻流出一股股融合的液体,欲望是原始的本能,扑鼻的麝香味钻入鼻腔,她身体又软软的,趴在周北遥赤裸的身体上。 沉睡的男人苏醒,凌晨运动开始,她的前穴已经不能再被碰一下,周北遥从后面裹住她,手扶着她的腰肢,看着肉棒全部进入,连续的做爱让周北遥感到腿有些软,可身下的尤物又是这么诱惑他,他差点秒射,忍住之后,把她狠命地压在身下,他要一直干她,让她每一个地方都属于自己。 没有间隙的折磨,苏缘的身上沾满了周北遥的精液,双洞都已经被完全填满,乳尖被咬出血,还有小腹处,腿心处以及周北遥最爱的耳后,都是一片红色,她的身体就是周北遥的乌托邦。 苏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她的身上全是药味,私密处不疼,只是黏糊糊的,身上如同散架,她硬撑着坐起来,“你就要靠这么方式解决问题吗?” 周北遥赤裸着上身,在床边的凳子上靠着,微微眯眼,似在观察苏缘的表情,“我后天要出差。” 第二十七章:迂回 “回美国吗” “是,德国那边也可以。” “我和你在一起还没有见你怎么出差过。” 周北遥吐着烟圈,轻哼一声,“那以后就多了,我出去了,你会自由些。” “哎呀!”苏缘忍着身子的不适回应着,“你怎么这么别扭嘛,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的……呃,把控我,不是不想和你见面。” “好了,缘缘,到此为止,你想结束不可以,但是可以暂停一下,什么时候按下开始键,你说了算。” 那晚,周北遥还是抱她抱得很紧,她咕哝着说热,周北遥就把被子往下拉,她继续闹着说抱得太紧了,他把围住苏缘肩膀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第二天,他消失了。 我靠,这男人在做什么呢,不让她走,自己真走了,苏缘抓耳挠腮,心中有一团解不开的结,是苦恼也带着些愤怒。“还我说了算,我就不说,冷战是吧,我最会了。” ——————— 机场,徐知意也穿梭在匆忙的人群中,基本上半个月左右就要飞一趟,回国的时候箱子空空,去俄罗斯的时候箱子里装的全是吃的。 “这?不是男明星嘛。”她拿起一本宣传杂志,张子凝的脸出现在封面上,朋克风,和他的气质不符,又别有一种帅气。 “哇,张子凝!”两个小女生也蹦着过来,拿起杂志亲一口,“所有的新人当中我最喜欢他。” “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另一个女孩儿回。 “像假的,你看那综艺了吗?他跟舔狗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富二代包养他了。” “不过他现在进组了,要是真爆了怎么办?” “凉拌咯,带个女朋友,可不太好红。” 徐知意戴着帽子口罩,竖起耳朵认真听着,那两个女孩儿望向她,然后窃窃私语着。 “可别把我认出来了……”她快步离开,怎么厕所面前也有一张张子凝的海报!她去哪儿这双眼睛都盯着她,她给苏缘打去电话,那边抢先开口,“我给你讲,知意。” “嘘,你先听我说,发个什么微博、ins或是其他的消息,说我跟张子凝分手了,就说异地恋困难,或者说我找了个小三,你随便吧。” “……”苏缘问,“为什么?你恋爱了吗?” “是,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恋爱,但不能再和大明星恋爱了。” “对方是谁啊?外国人吗?是玩玩还是真心的?” “问题真多,我马上飞了啊,等我到那边,要看见我已经分手的消息。” 苏缘稀里糊涂的,这不是一件小事,得跟董又希汇报,她倒是立马同意了,只是张子凝的电话立马打过来,是在责怪苏缘没有提前告知。 “那你想不想分啊?不想分的话真的会对你之后有影响的,而且知意那边也不太好发展新恋情啊?” “新恋情?所以这是原因吗?” “也许是吧,总之现在分总比真火起来了再分好得多,反正都是假的。” “嗯,是假的。” 他简单地回答让苏缘产生了疑惑,“不会是你不想分了吧?” “没有,挺好的,为了大家都好。” —————(我的视角变换得比较快,见谅噜) “早安、晚安、吃了吗?”苏缘看着周北遥每天定时发过来的消息发笑,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十天了,可以按开始键了。” “好,那你现在不生我气了?”他的声音是温润的,语气中带着点兴奋。 “呃,不生了,反而,反而还有些想你……”苏缘扭捏着身子,她看着玻璃里自己娇嗔满面,还被吓了一跳。 “我这边有个比较重要的事,可能还得一个周再回来,或者……我推掉。” “别!”苏缘玩着指甲,“不就半个月嘛,我们视频。”她打开摄像头,周北遥那边天黑了,在办公室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长痘痘了?”周北遥率先开口,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他恨不得把屏幕后面的人拉到自己的身边。 “可能是……相思痘?” 他抚着额头大笑,思念和爱意满盈,果然小别胜新婚。 “我明天开始也要放几天假,张子凝的戏杀青了,加上上次我俩受伤,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那……”两个人的眼神拉扯着,他抚摸着镜头,“那你想不想到我这儿来?” “不想到你那儿去,但是想见你。” “那明天出发?还是什么都不用带,你有任何需求,告诉他们就好。” 聊天在一件件无聊的吐槽、讲述中自然流动,苏缘见周北遥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才反应过来,“你那边现在都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你不在身边其实也休息不好。”周北遥躺在了床上,手机在一旁放着,传来苏缘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一些杂音,他从吵闹中获得了宁静。 到了放假那天,等苏缘睡饱,楼下的车已经等候多时。 “苏小姐您好,我是陈涧,周总的助理,此次专门护送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陈涧的姿态谦卑又尽显优雅,替苏缘打开车门,又坐到她身边。 “他的助理?不是只有一个吗?” “杜一舟吗?他也算是,但主要还是负责国内,我,负责周总的全球事务。” “哦,这样啊,那我们的机票是几点的?” “嗯……”陈涧还是笑着,眼神里像是多了些好奇,“您?——”她停止了话语,只是说到底,“公司的航班,不限时的,您放心好了。” 苏缘可不相信公司的飞机里会放一张床,床边有一张她和周北遥的合照。 “陈小姐,这得是周北遥自己的飞机吧?” “还是被您看出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按铃,我们都会在外面。” “你——们?” “对啊,我,还有厨师,乘务组人员都在外面。” “可是……”苏缘走进属于她的房间,空荡的床,边上摆着一个小的投影仪和一些零食,她睡在床上,打算一觉睡过去,飞机起飞后不停地颠簸,她一直恐惧高空,看着窗外机翼颤抖着,周围有没有一点声响,她走了出去,其他人都在座椅上睡觉。 她坐在陈涧身边,陈涧一直没睡,只是闭眼休息,听到声响立马睁开眼,嘴角弯起,是机械的动作。 “您还没休息吗?” “我休息不了。”她有些不自在,低声说着,“抖得太厉害了,我怕……” 话音未落,飞机又颤抖起来,几乎是颠起来,苏缘握住座椅,被陈涧轻拍了下肩,“不用怕,不用怕,都是偶尔的,过了就好了。” 她的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我想和周北遥打电话。” “周总现在正在开会,苏小姐,您怕的话可以看个电影或者吃点东西缓解一下。” “你能陪我在里面睡吗?” 陈涧一副听了笑话的表情,捂着嘴笑,“这是周总的私人飞机,除了您,那里面谁敢进去啊?” “哦?”苏缘不禁发问,“那我是第一个上他的飞机的?” “周总的私人飞机很多,但是您是第一个被安排上飞机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是周总最重视的人。” 苏缘盯着陈涧看,好标致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了皱纹,更添风韵,她爱看美好的事物,也包括人。 “苏小姐?” “嗯。”她回过神来,对陈涧起了兴趣,“你是什么时候做他的助理的?” “博士毕业,在美国,二十五岁的某一天。”她看向窗外,回忆以前。 “好厉害啊,那你现在看上去也就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就能管全国的事了。” “我和周北遥同岁。” !!! “别不信,我俩是同学。”她不再是假笑,露出皓齿。 飞机颠簸得没有之前厉害,苏缘打着哈欠却不敢回去睡觉,“我在这儿睡吧。”她盖上毯子,陈涧在一旁替她整理好,看她的眼神是驳杂的。 “怎么了?” “没事,觉得你很纯粹。” 听到夸奖后苏缘害羞地笑出声,“哪儿有什么纯粹啊,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睡了晚安,醒来就能到了。” “是,醒来就能到了。”陈涧撑着椅子,看着苏缘陷入沉睡,她触碰了一下苏缘的脸,是烫的。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香甜,只是手好像被人握着,她睁开眼时,陈涧睡在她身边,脑袋轻微的点着,她抽出手,陈涧醒了过来。 “噢,好像要到了。” “嗯。”苏缘的手心都是汗,有点不好意思。 陈涧连忙解释道,“因为刚才您一直在害怕,手里也在抓着什么,我怕您做噩梦了,所以握了您的手。” “可是很汗……” “害怕的时候出汗是正常的。”陈涧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回到最开始的模样,“您需要洗漱吗?马上就要到了。” 自由美利坚的空气里装着安眠药吗?苏缘时差倒不过来,头晕脑胀,想要吐却吐不出来,一路被人带上车,她只记得下飞机时,周围的人端着枪,车里有周北遥身上的味道,他的家很远,门口有一棵树,屋里冷森森的,但床是温软的…… 第二十八章:飞跃(H) 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周北遥高大的身影坐在他身边,胡茬长出来,形容枯槁。 “我身上好烫……”她的喉咙也干涩得发疼,身边的点滴一点一点地落下来,快要输完一瓶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粥,嘴里现在很苦吧?” “嗯,这里很冰很胀。”她指着输着吊瓶的手,周北遥轻轻放上去,“忍一忍,缘缘,等烧过了我就带你去玩。” “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交给其他人了。” “是陈涧吗?” “她去接你的?” “嗯,她还说了你们俩是同学。” “还有呢?” “还有?”苏缘回想着,“没说什么了,不过很大气很漂亮,很适合当你的秘书,不像杜一舟,像个小跟班。” “如果不是之前请假了,杜一舟也没办法到这个位置。”周北遥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奶茶马上就到了,还有吃的,我们小猫惨的哟。”他揉乱苏缘的头发,吻上他思念已久的唇。 苏缘也主动附上去,缠绵悱恻十几分钟,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输完液了……” 在家里窝了一天,苏缘感叹着自己打工人的命,“好不容易有假期,我还生病,佛祖,啊不,上帝,你保佑我好起来吧。” “上帝不能保佑你,药才能。”周北遥看着她乖乖吃完药,给了她一张单子。 “什么?” “想去哪儿玩,自己选。” “不需要做攻略吗?”她拿起单子,“我靠,怎么还有男模表演?”然后又浮夸地捂着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说出来了,糟糕糟糕,看不了了……” 周北遥拿起笔打了个勾,贴着她的鼻尖,“给你找的还是全球顶尖的。” “全球最帅?”她的双眼发光。 “你说呢?” 苏缘抬起手,“耶!全球第二,因为你才是NO.1!” 在美国实打实玩了两天,苏缘刚刚才痊愈的身体不太撑得住,“你去工作吧,我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随时给我电话。”他挂念着苏缘,工作完全不能专心,只能把各种通讯工具关机才能勉强有注意力,工作一完成便立刻往家里奔。 苏缘再次感受到了周北遥殷实的家底,这个房子有尽头吗?她光是找餐厅就走错了几个房间。 “缘缘!” 听到这急不可耐的声音,苏缘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已经准备好接受没有规则的亲吻或是抱得不留空隙的拥抱了。 可这些都迟迟没有来…… 周北遥倚在墙边,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围着围裙,在水汽中露出的轮廓柔美玲珑,他丢掉外套,就丢掉了疲劳。 “周北遥?”她轻声唤他。 “怎么了?”三菜一汤全是周北遥的胃口,他心里更暖,低头看苏缘,连悬在眼前的发丝都令他心动不已。 “可以不吃饭吗?” “那你要吃面包吗,我去给你烤。”苏缘还未起身站稳,就落入周北遥怀中,“不是说着想我?” “都这么几天了,人都在眼前了。” “那我也想,我还想……” “不许想!”苏缘塞了一口饭在周北遥嘴里,“好好吃饭。” 要周北遥只是吃饭是不可能的,这么久没有和她做爱,抱她在身上总是心猿意马,她的身形比较单薄,对比周北遥练过的肌肉,只是稍稍抱得用力点,她就会叫着说疼。 大手不安分的从大腿处摸上去,到腰肢,双乳是目的地,”大了呢……”周北遥很满意苏缘现在的乳性,被天天揉果然变大了些,柔腻的和玉脂一般,一掐就会留上粉红色的指印,水蜜桃似的要出水,只是拉下乳罩露出一半,都妖艳地诱惑着周北遥。 苏缘穿着黑色的吊带短裙,牛仔外套早就不翼而飞,裙摆被扯到腰际,露出白色的内裤,周北遥拿了几根筷子,隔着内裤插着外阴,花穴吃痛,苏缘受不住地拱起身子。 ”太脏了……” 苏缘害怕他用筷子插自己,全身都抗拒着。 “小猫放心,不用这个。”他的食指和中指推进花穴,按着阴蒂,感受苏缘的颤栗。 蜜水一点点地滴下来,周北遥对这副身体太熟悉,次次按到敏感点,只是弯曲一下手指,苏缘就抓着他的衣服到了高潮。 “你爽了是不是该我?” 苏缘鱼儿一样的从周北遥双腿间滑下去,她把拉链打开,性器蹦出来拍着她的脸,她的肩带掉下去一边,另一边的乳房露出来,周北遥顺手将她的乳贴都撕下来,“用这个。” 玉色的乳房摇晃着,根本不需要可以去挤,便可以完全包裹住肉棒,丰满的乳肉如荡漾的春波,以柔克刚地摩挲着肉棒。 苏缘今天妆容精致,水灵的大眼睛往上无辜的看着周北遥,似是在祈求夸奖,她前后晃着玉乳,乳尖冰冰的,被磨得立起来。 龟头从双乳中突出来,变得坚硬,苏缘伸出小舌舔了一下,“不好吃。” “小猫,棒棒糖不是用来吃的。”他鼓励般的引导着她一步步做下去。 殷红的唇色看得周北遥全身心都冲动,他直接用手按住苏缘的头,“来,低头。”把肉棒再往上送一点,快要戳到苏缘的下唇。 丁香小舌灵巧地去舔那被包裹住的坚硬,周北遥故意逗她又往外拉,她的涎水滴下来缠在肉棒上,苏缘不禁皱眉,“好脏……” “哪里脏了,不是很美吗?” 苏缘还是扯了纸擦掉,那小东西不安分地在温暖的乳缝中上上下下。 胸口处一片燥热,那肉棒的顶端渗出些精液,苏缘加快了速度,想要让他快点射出来,就可以逃脱为他口交。 周北遥早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龟头在她的乳尖处戳着,非要在那两颗小樱桃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再细细地啃咬。 “该你了,小猫。”周北遥握住她的肩,这时的她早已面色通红,白嫩的乳房上精液点点,还挂着半透明的水渍。 “今天不想口嘛……”苏缘一看到那雄壮的肉棒,嘴就一阵发酸,她嗲着嗓音撒娇,想要周北遥能够放自己一马。 “那是不是该在其他地方补偿我?”周北遥早已忍不住,大掌按住她的胸口,膝盖顶着她的花心处,迫使她张开双腿。 水洼处软软的,周北遥用力一挺,穴壁的摩擦力度让他感到痛快,苏缘又配合,他奖励般的俯身吻她,“这么多天不见,还是这么紧致。” “你说什么呢!”苏缘难为情的别过脸去,又被周北遥顶了一下敏感点,“小猫,我不行了,太久没有和你做爱,嗯……”他一边说着想念的话语,身下不停地进出,苏缘只能死死地挂在他身上,承受着重量。 在前后都高潮过后,苏缘身上被干得全是精液,失神地看着周北遥,将龟头上的精液再挤出来,滴到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流到头发上。 “小猫,你的小嘴看上去很好操。”他觊觎苏缘粉嫩的唇,跪着向前去,她的脸就在自己身下。 “你那里好大。” “放进你嘴里刚刚好。” 苏缘知道难逃一劫,张开嘴迎着,周北遥不想弄疼她,先是缓慢地抽插,逐渐的凶猛,插到苏缘失声的求饶,她的小嘴红肿着,嘴角溢出白色的液体,男人的精液味道笼罩着周围。 湿漉漉的花穴朝外翻着,里面不断地流出蜜水,周北遥按一下,它又立马打开,渴望地吸吮着…… “又想要了?” 周北遥两只手从苏缘的腋下穿过去把她提起来,面对面的插入使苏缘被插得往后仰,她的小手撑着周北遥的胸肌,屁股往外翘着,想躲避巨物的进入,可体格差距太大,周北遥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送,一瞬间紧得快呼吸不了,身下也如打桩一样发出肉体碰撞的声音。 “嗯……疼的呀,你快点,好酸……” 苏缘不断地哀嚎着,可她醉生梦死的表情又如在仙境里,小穴被暴肏着,精液从体内喷出,苏缘叫得一声比一声骚浪。 周北遥吻她红肿的嘴,身体和她是百分百的紧贴着,他又弓着身子去咬苏缘的奶头,牙齿咬着拉出来,又像吸奶一样,死命地想要从里面获得奶水。 又到了顶点,苏缘全身痉挛,可周北遥兽性大发,又就着这个姿势把苏缘的头按到自己的双腿间,含住了他的肉棒,爽得他夹紧了双腿,直把肉棒往喉咙最深处送。 汗水从双鬓流下来,周北遥想和在自己胯间的女人尝试所有体位,他的眼睛发红,低吼着把大量液体射入苏缘的嘴里,她被射得身体不断地战栗着,口水混着精液不断地流…… “洗洗……”苏缘已经彻底被肏懵了,周北遥抱着她去洗澡,从头浇下去,苏缘稍微清醒些,周北遥把她推到墙壁上,抬起她的脚,从后面深深进入,“啊……” 他的战斗力太强,苏缘的奶子在墙壁上被压得变了形,嘴里叽里咕噜地呻吟着,流出口水来。 “操死你!”周北遥的眼眸里射出凶狠的芒光,苏缘的身体对他而言就是要征服的领地,从阴道进入灵魂。 大概猛插了几分钟后,苏缘没了力气,又换了阵地,在浴缸旁边的小沙发上,苏缘张大了双腿,抱着周北遥的头在自己的胸前,任由他强悍地插着自己的肉穴,精壮的身体散发着肉欲,不停地捣着,小穴几乎要被肏烂。 “哈呀……你的那里好大,操得我嗯……不要停啊,北遥哥哥……” 周北遥听得心情大好,更加激烈地搂住苏缘狂操,看她在自己的怀中摇着头纵声尖叫。 饥渴的两具身体在互相汲取,巨物在淫穴里没有休息过,苏缘浑身酸软,却还要被他按在身上继续口交,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刺激得周北遥更加激烈地狂干,那黝黑的肉棒变得可怖,喷出大量的浓精,一半在苏缘的嘴里,还有的喷出来,沾在白色的奶子上,苏缘伸出舌头把嘴角的精液舔干净。 “不许吐。” 周北遥在床上时说的话就像是不可拒绝的命令,苏缘强忍着不适,把精液全部吞入。 她感到自己的小腹快要撑爆了,那阳器居然又立起来,苏缘几乎是跪在他身前,带着令人可怜的哭腔,“不要做了嘛,北遥哥哥,好累……” “好,今天就不做了。”他气定神闲地取出药,替苏缘抹着,冰凉的触感舒服得苏缘欲仙欲死,周北遥低哑着声音,“睡吧,小猫,睡吧…… 她这晚做了好些梦,梦见两条蛇在交欢,梦见周北遥的腰腹处在在撞击什么柔软的东西,梦见自己的下体被侵入…… 这不是梦,她迷糊地睁开眼,身下的敏感点在被狠狠地插着,看见苏缘醒来,用懵懂的眼神望着他,周北遥差点射精,他呼了一口气忍住,苏缘撒娇般的打他,“你怎么还在做?” “想和你做到昏天黑地,你简直就是妖精,怎么睡着了都会勾引人。” 苏缘委屈地承受着周北遥的巨屌,身下没了酸痛,只有不能言明的爽感,苏缘的细腰左右扭着,勾得周北遥愿意为了她冲锋陷阵。 连着几十分钟的抽插,周北遥喘着粗气,头发上的汗水甩下来滴在床上,苏缘口齿不清地呻吟,“啊……又要到了。” ”小猫等我,马上,和我一起……” 他也闷闷地吼出来,射出几波浓稠的白浊。 苏缘恢复了力气,像被驯服了的宠物趴在床边,他的背脊上都是汗,周北遥珍爱地去吻她的嫩臀,再重重地拍打几下,把肉棒插进去,快速地插着,“啪啪啪……”噗嗤噗嗤的水声和身体交融的声音混合着。 双乳晃荡着,是好看的样子,周北遥把她抱在自己怀中,后面插着,前面也不放过,捏住她的花蒂磨搓,往外拉扯,苏缘的身子拧着,难以忍受地吸住周北遥,他差点就要泄身。 “啊,要到了,老公啊!” “全都射给你,小猫,都给你……” 两人在同一时间到达高潮,精液全都喷出来,房间里一股麝香气息,苏缘张着嘴不停地喘着,眼尾有点点泪痕,周北遥替她擦掉身上的液体,红肿的小穴已经被肏到极限了。 “你为什么……这么,这么不知道节制?”苏缘有些气急败坏,正在给她抹下体的手重重地又捏一下。 “某只小猫可真是过河拆桥啊,是谁刚刚舒服得说那些话的?”周北遥正欲模仿苏缘在床上的话,立马被捂住嘴。 “那是我为了增加性爱情趣,不是我主动叫的。” “好,那下次我努力,努力让这玩意儿伺候好你。” 苏缘的目光又往周北遥的下体望去,那个东西好不容易软下去了,可看上去还是粗长的一根,她好奇地问道,“你量过吗?” “这可没有,它会变的。” 苏缘用手去测,大概是一柞多,她的手指灵巧地比划着,看得周北遥又是心惊肉跳的,他在自己控制不住前握住了苏缘的手,“好了,再这样你接下来只能在床上过了。“ “那你想不想嘛……”苏缘凑到他面前,和她只隔着一根发丝的距离。 “想……” “那你想着呗。”苏缘笑得露出酒窝,逃出了房间。 (珍惜吧遥子哥,这是为数不多的甜了……) 第二十九章:开口 新月集团的假期放得很长,张子凝戏杀青之后顿时没了方向,他一个人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偶尔下楼买一些吃的,还会碰上粉丝在楼下,他蹲在公司门口的楼梯上,简单地带了个帽子,手里提溜着几个包子。 他和粉丝仅仅几步之遥。 “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啊?”两三个粉丝都举着手机,看不到脸,她们略微探出头,“是在问我们吗?” “嗯,你们站到里面来吧,外面太阳很大。” “可是保安不让我们进去。” 保安坐在正门口,一脸神气,“小糊咖……” 几个粉丝要吵架,张子凝过去拦住,“这也是他的职责。” “我们不是私生粉……” 张子凝哈哈大笑,“我哪儿来的私生粉,一顿僵尸粉全是公司买的,今天见到你们,我还以为是别人的粉丝呢。”他把包子提起来,有点凉了,“你们吃嘛,一人一个。” “我们不吃,你多吃点吧,比电视上瘦太多了……” 张子凝也不介意,在隔着粉丝几步的距离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几个包子,他生性敏感,莫名地难受起来,面前的几个粉丝都望着他不说话。 “子凝,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本来以为你不在公司呢。” 张子凝抽出礼物中的信,“公司不让收礼,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请客,去喝饮料。”他心情很好,神飞色喜地走在她们之前,这是几个容易害羞的粉丝,他其实很想和她们搭话,最终还是压低了帽檐。 “谢谢你们到这儿来看我,太热了,快回去吧。”他打完招呼,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 但他家里有一位不速之客…… 早晨,机场—— “我都说了,我不跟你结婚,也不可能跟你结婚……” 李围就快要向徐知意跪下了,“我求你了,姑奶奶,你看看咱们被逼的多惨啊,不如我们假装结了,以后再离嘛,你玩你的男人,我找我的女人,两全其美。” “你个狗东西,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就想和我结婚,别说是假结婚了,我连和你站在一起都不愿意!” “意意,咱们可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你们家不也逼的急嘛……” “急也不会饥不择食!”徐知意拦了一辆出租车,李围拦住,手差点当场废掉。 “师傅开车!” “去哪儿啊,小姑娘?” “随便,把跟屁虫甩掉就好。” “那你总得说个大体位置吧?” “嗯……小吃街。” “哪条?” “就市中心那条。”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徐知意的装扮,身价不菲,“小姑娘肯定不懂行,小吃街都是骗人的,真正好吃的在小胡同里。” “我就要去小吃街,谁知道你把我带哪儿去呢?” 司机拗不过她,方向是往小吃街开,最终却停在了一家馄饨店门口,“据说这家店特别好吃,里面还有明星呢。” “明星?”徐知意饶有兴趣地走进去,看到墙上贴的张子凝的海报,“这算哪门子明星,嗯……不过是个小爱豆。” “你可别瞧不起我儿子!”老板围着围裙走出来,有些不悦。 “你儿子?”徐知意仔细盯着老板,好像听张子凝说过她母亲是开店的,她回头望,刚刚的出租车司机坐下来,轻车熟路地端了一碗汤喝,“出租车司机?您是张子凝的爸爸?” “不像嘛,我儿子随我,长得帅。” 与此同时,张子凝妈妈也认出来这是徐知意,拉着她问了几次,脸上的皱纹也笑得展开了,“你是我儿子女朋友!” “分手了阿姨。” “没事,阿姨都懂,你是为了子凝好。” “才不是呢,我是为了自己。” “你说谎,阿姨看出来了。”她笑吟吟地拉着徐知意往院子里走,非常古朴的装修,“我带你去见子凝奶奶,早就说想见你了。” “别啊,阿姨,别……”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能这么巧,徐知意全身都在抗拒,奈何没办法,被推着进了屋里,正在包饺子的老人眼神尖锐,也在瞬间认出徐知意来。 “奶奶身体可真好……”徐知意只能礼貌地微笑,正在接受“检阅”的时候,李围的声音响起。 “你他娘的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意意,咱们俩知根知底,不如趁早把事办了。” “你哪位,怎么跑到人家家里来了?”张子凝的奶奶拿起擀面杖,挥起来,洒了李围一头的面粉。 “阿姨,奶奶,他一直缠着我,自从我和子凝分手了,就追着我不放。”徐知意做出可怜的样子,她憋着笑想看李围被围殴的模样,这个时候,另一个主角却登场了。 “知意?” 张子凝掐了一下自己,这是在做梦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亲爱的……” “啊?”他检查周围有没有摄像头,被徐知意拉住的一只手微微发麻。 “你不是说你俩是假的吗?”李围不服气,面前这个小子看上去就十七八岁的样儿。 “假戏真做了呗,很难相信吗,老李?” “很难,我就觉得你俩是假的。” 张子凝大概明白了,反抓住徐知意的手挽着自己,“那你就瞧瞧。” “咱们家好久没有这么多人吃饭了。”张子凝的妈妈格外开心,把徐知意和李围都留下来。 “你会剥蒜吗?不会就让我来吧。”张子凝接过徐知意手中的蒜,第一次见人剥蒜竟然用牙撕。 “还有什么忙需要帮吗?” “目前没有,你只需要去把你的……朋友情绪安抚好,他好像很难受。” “蚊子全追着他咬,当然难受,让他跟着我!” 在谈话间张子凝一个人把食材全部洗干净摆好,徐知意看着他,竟有些崇拜,“你就这么搓几下蒜就剥好了?” “大小姐,你可真夸张,很简单的。”张子凝笑得明朗,看见李围进来,如临大敌。 “不就是个蒜,看着啊,意意。”他尝试着单手剥蒜,没成功,尴尬笑笑,“我在俄罗斯不做这些,不过意意每次去我家都是我做菜。” 张子凝的表情阴沉,站在菜板前,一刀下去,鱼分成两半。 “哎呀,你干嘛,吓我一跳,去把柜子上的面粉取下来。”张子凝母亲叫他,他踮着脚,只能刚好够到边缘,徐知意问他需不需要梯子,他咬着牙拒绝了,全身都伸展到极限,也只是刚好能碰到。 李围插着口袋显得做作,“我来。” “你们俩不是一样高?”徐知意最见不得有人显摆。 “手的长度是不一样的。” 他也用一样的动作去拿,还是同样的结果,搞得头上出汗也拿不下来。 “就在边上了,我可以。”张子凝又去尝试,于是两个人在柜子前不停地跳跃、前扑,徐知意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比幼稚的比赛更有趣的是张子凝的反应,他热切的想赢过李围,手嗑着柜子蹭得通红。 “停!你俩脑子怕不是都有问题?”徐知意拿起一旁的杆子,把面粉推出来,“好了,你俩比比谁更快吧。” “我!”张子凝立刻踮脚,如同抢到了宝藏。 饭桌上,李围和张子凝各坐在徐知意的左右。“你俩可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意意最爱吃什么?”李围的筷子抬起来,却没有落下去,显然在给张子凝出题。 “我夹的菜。”张子凝没有落入陷阱,往徐知意的碗里塞满了菜,不能再放进去一颗米。他把徐知意坐的塑料凳子往自己身边拉,尖厉的摩擦声让氛围更加紧张。 “我吃完了,叔叔阿姨慢用。” “你没吃完。”张子凝把徐知意拉回来坐着,“不用管,你吃你的就好。” “意意说他吃饱了。” 张子凝举眼,似狠戾的小狼,瞪得李围不再说话。 “今晚在我们家住。”张子凝妈妈收拾好了房间,却没有给李围准备。 “阿姨,您家这后院是民宿吧,我出十倍的钱,给我腾个房间。” “好啊,三个亿。”阿姨伸出手,挑衅地看着李围,同时又比了手势,“慢走不送。” “我也想走了……”李围走后,徐知意在张子凝家里坐立难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抢着干活,总是冒失。 “他会再去找你的,就住着吧,早点休息。” 张子凝先上了楼,可他们的房间却挨在一起,小阳台隔着半臂的距离,中间一朵修长的紫罗兰,从一间房延伸到另一间。 “你还不睡啊?”徐知意率先开口。 “嗯,睡不着。”张子凝擦着头发,被打湿的睡衣透了,精瘦的身体露出沟壑。 “这里风景好好,有蝉鸣、晚风,还有月亮。” 张子凝把毛巾搭在肩上,拍了一只蚊子,丢给徐知意,“还有它呢。” “你你你……”徐知意往后躲,她看张子凝露出不常有的笑容。 “吃西瓜吗?我去切。” “吃,我还想吃冰棍。” “大晚上吃冰棍不好的……”他这么说着,却还是拿了冰棍,张子凝把那盆花移开,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是你的新恋情?” “呵,我的审美不能降级成这样吧?我发小,被我爸和他们家逼婚。” “和你?” “嗯。” “可他确实很喜欢你。” “你懂不懂爱情啊,小屁孩,要是真喜欢,这么多年,我找这么些男人,他不得活活气死,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眼神接触,都会起疑的。” “原来这就是爱情……”他匆匆啃完西瓜,递给徐知意湿纸巾,“给你。” “你还挺贴心嘛。” “我对别人不这样的……” “啊?你说什么?” 张子凝指着天上的月亮,试图让自己放松,“今天的天气很适合聊天呢。” “是啊。”徐知意把凳子抬过来,正对着张子凝,她翘着二郎腿,等着张子凝开口。 他被盯得别扭,幽幽开口,“西瓜还挺甜,都没有籽。” “对啊,因为是无籽西瓜。” “……” 蝉鸣一直没有停过,蚊子也围着两个细皮嫩肉的人类咬,徐知意憋着不打哈欠,时间流逝,没有人开口…… “你跟我在一起和跟别人在一起不太一样……”徐知意打破了沉默。 “哪种不一样?” “你和我在一起都不爱笑,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你。” “哪有啊?”张子凝低头。 “那就没有吧,我困了,先睡了。” “知意。” “嗯?”语气中期待已经溢满了。 “我不太喜欢那个男的叫你意意,碰你的手,和你很熟的样子。” “然后呢?” 张子凝狂咽口水,“其实叫知意就行……” “没有了吗?” “有……没有吧。” “你要是没话了,我就睡了。” “知意!” “干嘛,你有话就说啊!” “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傻头傻脑的让徐知意气得够呛,她拍着胸脯,几乎是大吼道,“没有!” “砰!”关门的声音把月亮都吓跑了,张子凝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对面房间的灯光熄灭,他使劲拍自己的嘴,却刚好打死一只蚊子,沮丧地看着手心,“你还不如咬死我,就能说出话来了。” (闷骚奶狗是这样的…… 第三十章:开口 第二天一早,徐知意被楼下的香味馋得实在睡不着,出本却正好撞到张子凝。 “你在我门口干嘛?” “给你送早餐,你看看吃什么?” 徐知意还没完全苏醒,戴着眼镜为了遮住脸肿,她有点受宠若惊,指了指张子凝手里端的粥,“我喝点粥就行。” “鸡蛋不吃一个吗?光喝粥怎么管饱。” “这是你们家民宿的特色服务?还能有专人送餐?” “没有,只限今天,一对一的。” 张子凝和以往不太一样,更加的活力,像是在舞台上表演,始终露出灿烂的微笑。 “你就在房间里吃吧,不够的话再叫我送。” “那你呢?” “我早吃好了。” “这么早?” “今天是我奶奶的大寿,我们要一起回姑姑家。” “大寿?!我还没准备礼物呢,什么时候走,很急吗?” “不急……呃,你心意到了就好。” “我觉得不好,不如让我跟你回去吧。” “啊?” “我就喜欢人多的地方,越喜庆我就越喜欢。” 从她热忱程度上看,确实是这样的。 张子凝结巴着答应了。 “我姑姑家在乡下,你不要不适应啊……” “不会,我还没在乡下呆过呢。” 人生来属于自然,徐知意在田园里解放了天性,主动背上背篓要去割猪食,张子凝及时阻止她,小声提醒着,“这是我姑姑背孙子用的。” “喔!” 她还在找着新奇玩意儿,这里的每一处都让人着迷,但又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张子凝家人对她是一万个满意。 玩累了她就在草垛旁边靠着,张子凝家里灯火通明,老少齐聚一堂,欢声笑语让心里泛起酸楚。 “想家了?” “没有,我没有家。” “我猜,是想你妈妈吧?” “你怎么知道?”徐知意给张子凝留了一个座位,两个人坐在一张长凳上。 “因为你从来没有提过她,而且,你的性格……” “其实我也想有妈妈宠……”徐知意低下了头,没有哭,只是一直玩着一根干草。 张子凝的手伸到徐知意的肩膀边,再移到头顶,就是放不下去,他在心里思考着怎样让接下来的对话和自己的动作衔接得当。 “你可以把我的家当做你的家。”他的手正要落下去,徐知意抬起头嫣然一笑,“好啊,那我去认阿姨做干妈去!” 她起身,板凳翘起来,张子凝倒在草堆里,他恼怒地锤着地,又是一个机会跑掉了。 ——— 在大洋彼岸一边,东方作息的苏缘一直没办法完全适应,睡眠质量下降,断断续续的做噩梦。 “北遥……”她声音沙哑,想要周北遥替她倒一杯水,推了推身边,没有人。 “周北遥?”苏缘打开床头灯,房间空荡荡的,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她随便套了个外套出去,“奇怪,人呢?” 她打开客厅的灯,整个二楼都亮堂了,这么多个房间和开盲盒一样,苏缘顶着黑眼圈,身体疲乏。 本来想直接回去睡觉,但楼下传来声响,还有车经过减速带发出的声音,不会这么晚还去公司工作了吧?苏缘下楼,觉得有点奇怪,他平常都是直接从停车场上二楼的,一楼不是保姆和保安的房间吗? 她正要开口叫周北遥,却看见他行色匆匆进了一个房间,没有发现在楼梯转角处的苏缘。 一楼没有灯,房间留了一个缝,传出周北遥的声音,里面还有其他人,有人在哭着说什么,但是苏缘听不太明白英语,只能听懂简单的几个单词,周北遥迟迟没有说话,有人扣动扳机,周北遥这时却叫谁停下。 大概在几十秒后,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和一个人的嘶鸣,胶带撕开,那个人彻底没了声。 苏缘的脚步恐惧地向后退,听见周北遥又在说着什么,有人拉动椅子,还有纷杂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苏缘用脚尖着地,没有作出动静往楼上跑,她径直往屋里去,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回忆着刚才听见的所有。 没过一会儿,周北遥轻声地走进房间,掀开被子,没有在第一时间睡下,他把苏缘抱着转过来对着自己,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摸着她的唇边,“小猫好美,睡觉怎么都这么乖,在我身边睡一辈子。”他再次吻上苏缘的唇,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轻微反应,他提高了音量,“没睡?” “睡着呢,你刚刚把我吵醒了。”苏缘假装睡醒,打了一个哈欠又顺势转过去,被周北遥一只手拉回去,“对着我睡,我要看着你。” “我睡觉喜欢翻身嘛。” “那就改掉这个坏毛病。” 周北遥把苏缘圈在怀里,看着她再次呼吸平稳的进入睡眠才合上了眼,苏缘的呼吸逐渐紊乱,在黑暗中,她和周北遥几乎为负的距离,使她感觉到危险扑面而来,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对上周北遥正观察自己的目光。 她竭力地不去好奇,脑子里却脑补出一幕幕画面,最后这些画面变成了梦,天亮的时候,她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肩膀。 “怎么了缘缘?” 周北遥的动作轻柔,生怕吓到苏缘。 “你头上都是汗,又做噩梦了?” “嗯……”苏缘擦擦头上的汗,“还好醒了。” “被人追杀了?” “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做噩梦,都会说梦话,这次叫的是别追我。” “呼……”苏缘才不会告诉周北遥,梦里追自己的人就是他。 “今天我休息,还是陪你去哪儿?你的假期可快要结束了,好好珍惜。” 苏缘记起昨晚的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敷衍着先回答周北遥,“怎样都行,你安排。” “我安排?那你陪我去打球?” “什么球?” “保龄球。” 苏缘点头答应,和周北遥一起进电梯,冷不丁问了一句,“怎么是从一楼上来的,不是只能你专用嘛。” “可能谁按错了吧。” “嗯……”苏缘没再追问,却多少有些不安,周北遥拉着她,语气温柔得无可挑剔,“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玩,好不好,小猫。” “好,那我今天,要吃中国菜。” “都听你的。”周北遥还是没忍住在上车之前拉着她缠绵悱恻了一会儿,直到把她的口红啃干净才罢休。 到了保龄球馆,苏缘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都爱运动,几个长相优越的白人小哥迎上来,说着接受过培训的中文。 苏缘玩累了坐在一边休息,大口喘着粗气,自己的身体最了解,还是玩手机游戏不费力气。 “喝这个最解渴。” 一双手伸到她面前,苏缘抬眼看,是个混血感十足的男人,瞳孔和头发都是深棕色,五官很立体,但又有东方人面孔的大气。 “你是混血?” “嗯,确实挺混的,不过我心依旧是中国心呐。”男人紧挨着苏缘坐下来,苏缘有些抗拒地往旁边挪。 “实锤了。” “什么?” 这时周北遥正好运动完,满头大汗,袖子撸到了肱二头肌上,男人丢给周北遥一瓶水,“新面孔。” 苏缘问,“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我俩可是有肌肤之亲的。” “闭嘴。”周北遥非常鄙夷地瞥了一眼男人,随即亲昵地亲了一下苏缘的额头,“等久了。” “喂,你就不打算介绍我一下!” “你自我介绍啊,难道还要我帮你张嘴?” 苏缘看这火药味十足,先伸出手问好,那男人嬉皮笑脸地握住,“哇,好一双嫩手,我看他可真是老牛吃嫩草!” “所以,你叫?” “张乘风,乘风破浪的乘风。” “你们俩是?” “生意伙伴。”周北遥接了话,牵着苏缘往外走。 “哇靠,你这也太冷漠了。”张乘风也跟着出来,他对苏缘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他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啊?”仿佛身上安了个摄像头,那双好奇的眼睛跟随着她,苏缘只能悄声向周北遥吐槽。 “晚上一起吃饭,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就问,管好你的嘴,还有你的眼睛。”周北遥语气中全是不耐烦和责骂,但张乘风还是嘻嘻哈哈的,眼睛弯成愉悦的弧度,“好啊,可以和美人共进晚餐,我张乘风真是有幸。” “他跟你的关系肯定很好吧?”苏缘和周北遥一起在厨房做饭,张乘风在外面吃着薯片看电视,还惬意地哼着小调。 “看情况,比如现在,我就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周北遥端着水果出去,严厉的眼神瞪着张乘风,“把你的脚放下去,别踩在我家沙发上。” “沙发不是用来接触人的身体的吗?你的脚就能放,我的就不行,你怕我的脚气传染你家沙发啊?” 苏缘听着两个人拌嘴,把菜上好,“吃饭啦。” “哎哟,周北遥真是好福气。”张乘风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他用得不是很熟练,想夹豆腐夹不起来。 “我去给你拿勺子吧。” “不用,他自己夹。”周北遥按住苏缘,冷冷地望着他。 第三十一章:博弈 豆腐被夹得稀碎,苏缘实在看不下去,给他夹了一块放在旁边的盘子里,张乘风看看周北遥的脸色,“又漂亮,厨艺又好,还这么善良,你啊,实在有福。” “什么时候走?” “刚来就撵人,我还打算在你家住呢,你知道的,家里又在开派对。”张乘风耸耸肩,向苏缘传递祈求同意的眼神。”好啊,反正你家这么多房间呢。”苏缘被盯得只好转移视线,周北遥的手在餐桌低下摩挲着她的,“行。” “你的情绪不是很好,张乘风怎么了吗?他似乎都在讨好你。” “什么讨好,都是假的。”周北遥躺在床上,把苏缘拉到自己身上,捂住她的眼睛,“快点睡觉了,你休息好,后天咱们就回家。” 被抱得没有喘气的空间,苏缘越是想动,周北遥抱得越紧,她热得直哼哼,可身下的男人睡得倒是很香。 她气急败坏,只好拿起旁边的枕头塞到周北遥怀中,费尽力气才从他的怀中全身而退。 晚上风吹得凉,苏缘扣紧了外套出去喝水,阳台上有一个孤独的背影和阵阵浓烟。 “你还不睡吗?” 张乘风被苏缘的突然到来吓一跳,赶紧把烟灭了,“这是还没有倒过时差来?” “还有一点吧。”她本想礼貌问问就走,张乘风已经把座位让出来,“挺好奇你们的恋爱故事的。” “哎,这有什么好奇的,因为工作在一起。” “周北遥可从来没在工作场上找过女人,今天和你见面才知道他眼光这么毒,怎么样,来美国好玩吗?他都带你去了哪儿?” 苏缘逐渐接受张乘风的和善,像和朋友交谈,“他工作挺忙的,除了前几天陪我,之后……好像都去公司了。” “哦,这样啊……”张乘风坐在椅子上,双手摩挲着裤子,眼睛看着地面,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没有没有……”他的眼神闪躲,被苏缘又捕捉到,歪着头想要听他继续说,他仔细观察着苏缘,披肩秀发随意打理显出光泽,眼神中一半是欲望一半又有纯粹,他突然严肃,手没有碰到苏缘的肩,但一直在她的周围颤抖着,“离开他,听我的,在事态还没有严重前。” “什么意思?”苏缘听得一头雾水,张乘风的声音很小,如蚊蝇,他谨慎地一直盯着苏缘的身后,“他来了。” 苏缘向后看,张乘风和灵魂一样没有发出声响就离开了。 “怎么来这儿了?”周北遥从黑暗中靠近,没有开灯,还是只能靠月光看清楚对方的脸。 “我睡不着……” “那就偷偷地跑出来了?家里还有别的男人呢。”周北遥的表情不喜不怒,指尖的力度轻柔,搂着苏缘的腰,打了个哈欠往房间里去。 他们面对面睡着,苏缘还是不敢睁眼,只能胡思乱想,张乘风的话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一夜都没睡好。 —————— “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哎哟!”张乘风吓得用英语骂了句脏话,他正在穿鞋,打算不告而别,“我得去工作了。” “你昨晚……”苏缘都怀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张乘风又回到吊儿郎当的姿态,对她的疑问毫无反应。 他蹲着穿鞋,看着地面小声地问,“你跟我走,我告诉你。” “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反正你在家也无聊。” “那得告诉周北遥吧?” 张乘风站起来,盯着苏缘,“这是自由美利坚,你可以直接走。” “奇怪……”苏缘不打算理他了,转身要回房间,身后传来张乘风略有些滑稽的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咯。” “什么秘密?” “走啊?”他邪笑着亮出车钥匙,走在前面。 现在是美国的早上六点半,周北遥睡觉总是很规律,一定要睡够七个小时,昨晚他睡得晚,苏缘心里还在算着什么时候回来能够赶上周北遥起床。 “车要发动咯!” “这烦人的好奇心!”苏缘的双腿不自觉地跟上去,张乘风为她打开车门,在她肩上的秀发上亲亲一碰。 “你说,什么秘密,要是不够劲爆,我立刻就下去!” “你这人也太死板了,能不能放松一点啊,难道周北遥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吗?” “你不也是他身边的人?” “呵。”张乘风握着方向盘,表情变得狠戾,“我可不敢。” “你为什么叫我离开他?” “除非你真能和他一辈子,用爱情。” “你说话能不能一下说明白啊!”苏缘心里烦闷,“一会儿他醒了怎么解释啊?” “你不用解释,他会来的,看。” 苏缘从后视镜看见一辆眼熟的跑车,前面又有几辆越野,占据了所有车道,朝他们开来。 “我靠,演警匪片呢?” 张乘风把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去,“去吧,需要帮助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不是,什么意思啊?”苏缘糊里糊涂的,车门被人打开,周北遥站在她面前如同雕塑。 “那个,我本来想和他出来买个早餐,顺路。” “对,我同意,你太有福了,周北遥。” 周北遥的眼神迫使她下车,他挡在自己面前,手又撑着车门,只好被他环在身边。 “别挡路了,让你那些特种保镖让开。”张乘风朝苏缘抛了个媚眼。 周北遥对对面的车比了个手势,“砰”地一声,车门关上,随着车窗摇上去,苏缘最后和张乘风对视了一眼,他是笑的,“走了,苏缘,以后有事找我啊。” “他走了……” 路边只剩下机油的臭味,周北遥难掩怒意,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双颊凹下去一块,说明他在咬牙。 “回家啦,别在路边站着,很危险的。”苏缘主动贴上去,手掌抚摸着他的脸,语气轻柔,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苏缘,“回家。” 她几乎是被甩进屋子里的,一下扑到地毯上,周北遥在门口站着不动,阴云密布的神态,从头到尾扫着苏缘,像要把她扒开。 “你干嘛这样,给你解释你不听。” “我不听假话。” “那真话就是他说给我讲个秘密,我好奇就去了,结果什么都没讲,这就是真话,你信吗?”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尽管是假话,你跟他走,是想了解我吗?” “嗯……” “他想抢走我的一切,包括你。” “怎么能抢得走……”苏缘不满地嘀咕着,周北遥刚才还稍微缓和一些的脸色又阴下去,“既然你想了解我,就好好地待在这儿了解。” 他摔门而去,苏缘心里冤屈,冲出门,门却锁了。 “周北遥,你给我开门啊,凭什么锁我,这是囚禁,囚禁!” 她把门踹得“哐哐”响,门外还是没有人回应,给他电话也没人接,苏缘立刻报警,却被告知这不归他们管。 “你妹!”她气极怒吼,门口有一个妇人的声音,“苏小姐,吃饭了。” 她吼着,“你倒是开门让我吃饭啊!” “您打开不就好了,门没锁的。” “你自己看看锁没锁!”苏缘拧着门把手,却真的开了。 “苏小姐,周先生说了,您想去哪儿都可以,今天他工作忙,回来得晚,让您自己安排。” “那就让我直接回去,我买机票走。” 苏缘收拾好行李拖到门口,两个黑人保镖挡着她。 “不是说我想去哪儿都可以吗?” “他的意思是,在家里,您想去哪儿都行,你看,这里什么没有啊?” “好啊,给我玩文字游戏是吧,行,我就在家里等着他。” 苏缘赌气不吃饭,直到晚上周北遥还是没回来,他倒是先打了电话过来,“缘缘,我今天工作很忙,所以没办法陪你睡了,你自己睡,怕的话把床头灯打开。” “我呸!才不要你陪,快点让我出去,我要回家!” “再等一天好吗,我们一起回去,今天是我不对,气过头了,回来再跟你道歉。”周北遥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他好像在一个很热闹的场所,语气温柔但很疲惫。 苏缘也累了,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盯着黑暗,周北遥的卧室总是一点光都没有,只要关了灯,就看不见任何东西,苏缘确实有点害怕,打开床头淡黄色的灯,沉沉地睡过去。 “缘缘,对不起,我很爱你。” 凌晨四点,周北遥回了家,一身酒味地靠近苏缘,也许是她气消得太快,或者是周北遥的拥抱太过温暖,她闻到酒味,竟心生歉意,反过来抱住他,“没关系,你对我不要有任何隐瞒好吗?” “好,我对你绝不会说半点假话。” 深深的吻当作和好的证据,但苏缘也不愿再在美国呆了,周北遥跟着她回来,繁忙的一堆工作等着自己。 她把在美国的事情告诉徐知意,徐知意轻笑一声,“这你不分,留着过年?” “会不会真是我的问题?” “啊?啊?我没听错吧,苏缘,这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你被他搞传销洗脑了?”徐知意夸张地做着惊掉下巴的动作,苏缘眨着眼有些心虚,“我不知道自己对他什么感觉了。” “可能是这就是霸道总裁的魅力吧。”徐知意抓着苏缘的手,异常的认真,“你一直挺恋爱脑的,我作为你的好姐妹,只能说到这儿了,先爱自己,再去爱别人,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就是不对。” “什么嘛,哪有……” “那你再观察观察了,我得回俄罗斯了。” “怎么又回去?” “我们搞外贸的,就得到处跑,我还是老板,更得亲力亲为,你有什么事打电话吧。” 徐知意不情愿地收拾着行李,“哎呦,要是我那天也能像周老板一样,私人飞机随便飞就好了。” “会有这天的。” “你跟他结婚,再跟他离,咱俩过潇洒日子!” 苏缘被逗笑,“才不要,我还想着你发财呢。” “唉……”徐知意叹着气,“等我八十岁就退休。” 第三十三章:甜点 这是徐知意第一次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又背着一个包出去,里面装的全是张子凝妈妈送来的零食,关键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她,徐知意第一反应是李围又要烦自己,她从手机屏幕里看到一个带白帽子的男人,她的心砰砰直跳,他来这儿干嘛? 故意放慢脚步,徐知意等着张子凝上前,但他始终和自己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她怒地走过去,“急死人了!” 张子凝看见她过来也是一惊,“你发现我了?” “你很隐蔽吗?大帅哥。”张子凝尽管遮得掩饰,在机场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噢,我是来送你的。” “目送?” “嗯……”他在斟酌要不要开口,徐知意已经很焦急了,眼神里全是鼓励,可他却在张嘴时泄了气,“你的航班要登机了,快去吧,一路平安。” “……没了?” “没了……” 徐知意从最开始的焦急和恼怒,现在大失所望,她没有说再见,转头离开。 希望电视里的剧情能在自己身上上演,可是却还是没有,她憋着泪坐在座位上,收到张子凝的消息。 “可能会很突兀吧,但你应该都知道我一直想说什么却没勇气说的,我今天给你带了花,带了巧克力,准备给你正式的表白,但是花被风吹烂了,巧克力被我坐扁了,我想这就是天意,你转身走的时候,我不想信命了,我只想信我的心,很抱歉这样粗糙的表白,希望你不要介意,更希望你答应我,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徐知意坐在座位上狂笑,吓得一旁的老外想要换座,她立刻回复了“好”,还好理智占了上风,她没有冲出去。 在俄罗斯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隔着屏幕的爱不够真实,张子凝每晚缠着视频,让她有了甜蜜的烦恼,“怎么这个公司的人都这么恋爱脑?” 被黏得没法,徐知意得快点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情,她是她爸一手带出来的经商好苗子,家族企业和自己的服装生意都由自己打理,为了新季度时装展,她要亲自去挑模特,不是身材姣好的模特,而是素人,这是她设计的概念。 走在俄罗斯街头,徐知意感觉自己像变态一样,看着过路的每一个人,她看到远处有一个高个子男人,留着寸头,和一个女孩儿正在愉快的交谈。 “天生一对,都得被我收入囊中。”她友好地朝他们走过去,“打扰了,请问你们——” “妈呀,妈呀!”她惊得犹如见到魂灵,指着面前的人,“你怎么在这儿,还活着?” 张一尘开怀大笑,并没有过多惊讶,“好好活着呢,你好吗?” “我好,好得很,吃嘛嘛香,天呐……” 张一尘精神矍铄,黑了许多,脸上也都是风霜刮过留下的痕迹,不再有当年的意气风发。徐知意一直看着他,看着昔日的好友,也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前男友,她想要追问的话被张一尘如往常的笑容憋回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哈,傻乐。” “你也没变,还是很凌厉。” 旁边的女孩儿也和善地问好,徐知意撅着嘴看了两个人几眼,没有询问他们的关系,想起张一尘决绝的离开,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我靠!你猜我在俄罗斯见到了谁?” 苏缘没接到徐知意的电话,只看到她这个消息就心头一震,两人共同的好友能在国外的,似乎就只有那一个,但她还是回,“谁啊?” “张一尘!” 没有太多惊讶,苏缘把手机丢在一边,他离开已经四年多,在彼此最好的青春。 “你不问问他在做什么?现在长什么样吗?” “不用。” “可是我憋在心里好难受啊,你想不想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想,但是你能不能让我猜一下。” “没有?” “猜错了,我就说男人都一个样,他找了个小妹妹,皮肤白得哟。” “好了,我还要工作,先不聊了。” 苏缘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脸像吃了辣椒一样烧起来,连同着眼眶,都很热。她有好奇心,和一种奇异的感觉驱使着她想要知道张一尘如今是怎样,她不想知道那个女生如何,却很想目睹他们恋爱的相处模式。 正当回忆涌上心头,眼泪无法控制之时,周北遥的电话打过来。 “我还有一点工作,等等我,马上下来。” 她把眼泪擦干,补了个妆,周北遥为她打开车门,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 “你吃腻西餐了,我听杜一舟说有一家广东菜很好吃,带你去尝尝。” “嗯。”苏缘靠在座椅上,周北遥只认为是她累了,去牵她的手被她甩开,“别单手开车,有危险。” 一顿饭都是周北遥在开口,苏缘用筷子夹起牛排,放在嘴边干嚼。 “不喜欢吃吗?” “喜欢的。” “那就多吃一点,都饿了这么久了。”周北遥把椅子移过去挨着她,搂住她的腰并为她盛汤,“这汤酸酸的,可以开胃。” 苏缘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缘缘!” “忘了张嘴了……” 她的状态像游魂,眼神空洞地眨着,看任何人都像在看远方。 “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周北遥甚至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周北遥,他们在一起的一年多,这个男人总是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偏执、温柔、控制……他始终是迷一般的存在,苏缘轻轻地抱了一下周北遥,“嗯,回去吧。” 要把脑子里的回忆都清除干净,苏缘睡前也跟着周北遥喝了一点酒,在困意来袭的时候,倒在了周北遥的怀里,她的小脸皱着,周北遥以为她是酒精过敏了不舒服,轻声唤着,“缘缘?” 苏缘没有答应,她的手胡乱地拍打着,嘴里嘟囔着话,周北遥知道她做了噩梦,把她的手抓着。 “你在叫我吗?”周北遥凑近听她的梦话,不断地重复着什么,最后竟然在梦中哭起来。 “缘缘……”只好搂着她哄,她的哭泣也渐渐地变成抽泣,换周北遥的脸皱起来了,他揉着苏缘的嘴角低语,“你在说什么呢,是在叫别的人吗?” 苏缘睡醒的时候,周北遥正在旁边办公,“醒了?” “嗯……”她揉了下眼睛,面前的人恍惚间变了样,她就这样半撑着身子,直盯着周北遥,心里竟泛起惶恐和害怕,这种害怕促使着她心脏极速跳动,周北遥转过来和她对视,她在一瞬间别开了脸。 “还没睡醒?都快九点了。” “啊!那我迟到了,我还要全勤呢。”苏缘掀开被子,酒劲还没完全消散。 “你们公司现在是我的。” “啊?”苏缘只穿好一只鞋,她又回到床上去,“为什么,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不就是你的长项吗?” “那我现在老板是谁啊?莫不成我还睡了自己老板……”苏缘咽口水,酒劲上来,反胃想吐。 周北遥的声音温厚,掌心顺着她的背,“身体都这样了还去,我今天也在家陪你,都到领导层了,可以下发给别人。” “那你一天工作四个小时,我工作八九十十一……”苏缘掰着手指数数,却实在受不了,跑去厕所抱着马桶干呕。 “不去了,好吗?” “真的不去?” “嗯,我不是你的老板,是你的男朋友,只从对你好的角度出发。”周北遥递给她温水,看着她喝下去,把她抱在怀中。 “那……既然你给我放假,我就要出去玩!” “和谁?”他的语气没有变化,笑容却骤然消失,苏缘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看不见他的表情,继续说着,“去找我们公司的小鲜肉玩咯,男大学生呢,还是学表演的。” “那他可永远都出不了道了。” “切,小心眼,逗你玩呢,”苏缘捧起周北遥“和善”的脸,“我去找知意玩,告诉你一件事,她和张子凝在一起了,奇怪吧?假戏还真做了。” “恭喜他们啊,很般配。”周北遥的表情和缓了不少,可他今天本来就是想陪苏缘的,女主角走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什么时候某些人会义无反顾选择我呢。” “哎呀,晚上回来补偿你。”苏缘的香吻落在周北遥的下巴。 ———- 终于等到徐知意回国的日子,小别加新婚,张子凝收拾得像模像样,早早地在机场停车站等着。 我要表现得不那么激动,不能上赶着去,等她给我电话了我才上去接她……他心里的话和动作完全不相符,提前了五十分钟到,当他远远地看见徐知意出来时,几乎要跳起来,“知意!” “我的妈!”徐知意被吓一跳,她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大高个蹦起来一直朝自己挥手。 “怎么这样……”她害怕自己和张子凝被认出来,快步地朝张子凝去,“等很久了吗?” “没有,没有……”张子凝完全掩盖不住的笑意,把她的行李箱接过来,徐知意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像是在一起很久的小两口。 第三十二章:处男(H) “累吗?”张子凝兴奋地开口。 “不累,都习惯了。” “那一会儿去外面吃,还是去我家,我做饭。” “你不是住宿舍吗?” “我租了一个公寓,两间房,你,我。”他说得不好意思,徐知意浅浅一笑,“那好吧,就去参观一下咯。” 这哪里是他租的公寓,就是为她装修的,她喜欢的风格、喜欢的挂饰,连沙发上的抱枕都印的是自己的头像。 “喜欢吗?” “喜欢!”徐知意抱着他啄了一下,他的脸飞快地印上红晕。 徐知意心中暗爽,当年下男友的初恋,她正经起来,打算过一会儿再逗他。 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从徐知意的角度看过去,张子凝的脸部线条硬朗,并不是什么奶油小生,可他转过来对自己眯着眼笑时,又着实让自己魂飞魄散了。 “电视不好看吗?怎么都不看……” “还行吧,不过我想看看你。” 张子凝听话地和她对坐着,面无表情地展示着自己的脸,“那你看看。” “就……看看吗?” “你可以动手,我没整过,真的一点没整。”张子凝捏自己的鼻尖证明,徐知意噗嗤一笑,“还真是好玩呢。” “那我可以看看你吗?” “啊?” 张子凝小心翼翼地扶着徐知意的脸,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自己拍了这么多青春偶像剧,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俯身上前靠近她的唇,呼吸紊乱,脸上的微笑洋溢,就差一点点时,徐知意莫名笑起来。 “怎么了?” “痒……” 张子凝知道是自己呼吸得太急促了,他憋着气重新凑上去,徐知意笑得更猖狂,可暧昧还要继续,张子凝一时无措,脖子被搂住,“啊?你要怎样……” “抱着亲不会更好?”徐知意主动送上香唇,他的身上有洗衣粉的味道,淡淡的,嘴里也有一股薄荷味,她反应过来,这男人肯定用了漱口水,她心中更加甜蜜,动作也越来越开放。 “知意……” “你就这么硬?” 她被推开,有些不爽。 “啊……你感受到了?” “我说你就这么僵硬,脑子里想什么呢?”徐知意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舌头灵巧地卷动着对方的。 张子凝很上道,揉着她的腰,手时有时无地触碰到她的柔软。 “嗯……”徐知意发出闷哼,她的身体有了异常反应,如果这是其他人,早就已经男欢女爱了,可这男人偏偏是张子凝,她忍着身体的渴望,只和他动情地吻着。 身体的难忍不止是徐知意,张子凝在快要控制不住时停下来,“我想去洗澡了。” “好……” 一个是真害羞,一个是装害羞,徐知意告诉自己要矜持,也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谁都睡不着,敲门声响起,她立刻开门,张子凝抱歉地问?,“你没睡吗,我都忘了,今天没有亲口给你说晚安。” 徐知意心里甜得开出了花,哪里还管什么矜持,把门关了,挂在张子凝的身上,“那你要不要做点什么再对我说晚安。” 她的目光炽烈,张子凝被迷得失了方向,踉跄着直接倒在了床上。 “很好,这是第一步,你可以开始第二步了。” “第二步是什么?”张子凝的手无处安放,徐知意坐在自己身上,臀部压着自己的性器。 “第二步是手。”她拉着张子凝的手潜入裙下,湿透的腿心温热,张子凝想退缩,却被徐知意的狐狸眼勾住,“摸它。” 隔着内裤戳着,软软的,对张子凝来说是十分新奇的体验,徐知意突然趴下来,妖娆的身姿,赤裸裸的勾引。 “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随便什么,都依你。” “这儿。”张子凝伸出手,把她的睡裙褪去,她没有穿内衣,红嫩的乳尖耸立着。 喉结滚动,欲望不断地侵袭他的理智,张子凝尝试着用脸去触碰那冰凉的乳尖。 “舒服吗,嗯?” “很软。”他没有过分的动作,只是用眼睛欣赏着她美丽的胸部,他的气息喷到徐知意的胸口上,若即若离的距离和滚烫的肉感都让徐知意快要崩溃。 “你这么绅士?” “不,并不。”张子凝开始了真正的动作,舔弄着徐知意的乳尖,吮吸得犹如在喝东西,他的双手也游走在徐知意身体的每一处,到她敏感的地方时,他会多停留一会儿,是他做的标记。 “嗯啊……好痒……”她伸手把张子凝的裤子脱下来一半,那坚硬早就想冲破束缚了,她正打算把它掏出来时,被张子凝抓住手腕,“不急……” 他还沉迷在徐知意的身体中,手指弹钢琴般在她的腿心处滑动,有蜜液不断地渗出来,黏糊糊的带着液体,张子凝夹着花唇揉捏,手指弓起来按压花蒂,来势凶猛,徐知意撑在他身上,竟咬着牙先高潮了。 甬道里汁水淋漓,她情迷的模样有别样的魅力,张子凝看着她,“女孩儿很容易高潮吗?” “什么鬼问题啊……”她有点羞耻,居然自己先高潮了。低头看去,他的巨屌立起来,红肿的龟头看上去滑滑的,她点了一下,张子凝低吟一声,摸着玉乳的双手也玩弄起来,捏着乳尖,大力地压着,她实在是太迷人了。 “别按了……”徐知意想拿开张子凝的手,胸前酥麻又夹杂着快感,张子凝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捏着她的乳头,各自亲吻了一下,徐知意忘情地叫了出来,手指扣着他的腹部,掐出浅浅的印。 她软得只能贴在张子凝身上,摸几下之后整个人更软了,下体也湿湿的,她妖媚地扭动身子,脸上泛起红潮,小穴去摩挲张子凝充血的性器,大手一直在抚摸着那白皙的背。 “知意,你说,下一步是什么?”他沙哑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出来内容,只觉得口干舌燥。 “那里,放进那里……”她的手抚摸着肉棒,淫欲缠着她,她心中默念着道德经,才勉强清醒了一些,可身体的欲望却愈来愈烈。 他脱下徐知意早就被蜜液浸泡透了的内裤,那里汁液横流,软得和自己的硬邦邦正好是强烈的反差。 张子凝拽她下来,正好坐在那惊人的巨根上,徐知意红了脸。 她慢慢地坐上去,自己也太久没有性事了,小穴很紧,她一点一点地下去,手腕被张子凝抓住,双眼注视着他,那里湿得厉害,肉棒进去立刻就嗦着,细细地绞,每动一下,她就会颤抖一下。 “疼吗?”张子凝力道始终很轻,徐知意妖娆地扭着屁股,女上位让她体力不支,她仍撑着张子凝的身体动着。 像含棒棒糖,张子凝把手指送进徐知意嘴里,粉色的小舌缠绕着他的指尖,湿湿的触感让他的话语都变得风流,”要我用力吗?” “嗯……” 张子凝猛然往上顶,抓着她翻了身,“该我了。”他架起徐知意的一只腿,直插穴心。 “啊……轻点啊……”一阵接一阵的快感袭来,酸软的花穴还在被蹂躏着,腿间传来“啪啪啪”的声响。 换了姿势后的张子凝凶猛,看着身下的女人娇媚的模样,更是意乱情迷,把她吻得口水沿着嘴角流出,下体也是放肆地抽插。 她美好的曲线全被张子凝看在眼里,手触摸着胴体,花穴一张一合,肉棒的抽插完全没有阻碍。 那根东西很快在她的小穴里哆嗦着,他一边扯出来,同时一股热精浇到她的媚肉里,徐知意扭了下屁股,“嗯呀……”直接扶着那东西进去,咬着吸着,要感受精液的温度。 ———— 苏缘冲出家门,去的却不是徐知意家,而是张子凝父母家。 去年深夜,她接到来自简美玲的电话,说自己梦见张子凝死了。 她来到熟悉的院子里,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联系,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张子凝父亲正在院子里洗菜,皱纹、白发一样不少,他看见苏缘,高兴得把洗菜的水踢翻了,苏缘迎上去,“叔叔,阿姨呢,好点了吗?” “身体好多了,你给她买的保健品都在吃。” 苏缘进门,简美玲把苏缘使劲地搂住,“你看,我现在身体很好,都可以去跳广场舞了。” “叔叔阿姨,一尘有给你们联系吗?他现在在俄罗斯,前几天我朋友在俄罗斯见到他了,现在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了。” “哦,这样啊,谢谢缘缘……”两个老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苏缘留在这儿吃了饭,叮嘱了几句就告辞了,她走在曾经的三岔路口,街边砖缝里的话还是以前那种,就像这么多年没变过,她仰起头看天空,又恼怒于自己的回忆,她是在期待什么呢? ——————— (我尘哥又要出场了,接下来是他的自序,篇幅不多。) 四年之前—— 我叫张一尘,我爸最初给我取这个名是希望我做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男人,后来我女朋友说我这是一尘不染,一点尘土都不沾,因为我最爱在天上飞,前几天我刚好考完了直升飞机的驾照,花了我不少钱,娶媳妇的钱都没了。 第三十四章:启航 还有几天我就要去参加一个含金量很高的赛车比赛,在参赛之前,我得先做好我爸妈的思想工作,再去公司请假,这狗屁公司居然还给我爸妈打电话告状,玩呢? “老公今天辛苦啦!” 我把公文包甩到一边,单手抱住我的女朋友苏缘,她最近长胖了些,脸圆嘟嘟的,可身子看上去还是很单薄,“今天你怎么下班这么早?” “我可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了,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 “给你竖大拇指。”我吻了她,她的头发很香,醉心于缘缘身上,竟然一点都不饿了。 她一脚把我踹开,“再不吃饭就凉了!” “好好好……”我讨好她,笑呵呵地跟在她身后,她做的全是我爱吃的,也是她爱的,我举起一根鸡爪,挑起话题,“我听说有个全国级别的赛车比赛,奖金还挺高呢。” “哦。”她显然知道我的意图,一副想要贿赂的小模样。 “老婆……”搂着她的腰,挠她的胳肢窝,她尖叫着推开我,“你玩不起!” 我继续撒娇,她不仅心软,而且了解我,“需要我去跟叔叔阿姨说是吧?” “嗯嗯!”我拉着她的手,这还不够,继续抱着她啃。 “我数到三,你不好好吃饭的话,我就不说了,三——” “好吧,我好好吃。”怎么能好好吃,我坐在她的左边,右手握着她的手,只能用左手吃饭,她习惯了我奇奇怪怪的行为,抿着嘴偷偷笑。 没想到这一次的说服工作竟然这么成功,大概是缘老师又拿婚期去打动我爸妈了,他们还主动要求去看我比赛,千载难逢!我必须有一个好成绩,或许能改变他们对我的想法呢? 走的前一天晚上,缘缘一直在我怀里哼哼唧唧地想留住我,“这次要去好多天呢,你还没走我就想你了。” “要不你跟我去?也带你去飞驰一把。” “才不要呢,这辈子都不想坐你的车,还是赛车!”她在我的耳边大吼,嘴里念念有词,肯定在说我的坏话。 “你怎么这么乖?”我忍不住又把她拉到身边,要说每次比赛,最不舍的还是她。 “啧,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样?狗狗祟祟的,手往哪儿摸呢?”她发觉我的小动作,脸竟然“唰”地红了。 “你也摸摸?” “摸什么?!” “想摸哪儿摸哪儿,给你个机会,你要知道,全世界除了我爸我妈,只有你看过我的身体了。” “你去大澡堂不也被看光了吗?” “他们不能享受,全世界只有你可以。”我往她身上压下去,厚厚的睡裤根本挡不住什么。 “缘老师……”我嘶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 “啊?”她似乎不太淡定,身体交融的滋味我俩尝过太多次了,可她现在还是会紧绷着身子。 “你躲我?”我追着也往下坠,表情不太爽。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羞,眼睛闭上就好了。”我蒙住她的双眼,顺势关了灯,她睁眼时只能看见我的身躯和面部曲线,尽管黑暗、模糊,她还是情迷得被勾引,她乖乖地张开手,抱住我的头,交出自己的全部,在月光下,只能看见男女的交合像蛇的缠绕,黏糊着彼此,怎么也分不开。 从机场出发的那一刻还真是想把她打包带走,不过为了我的梦想,我的爱好,忍几天还是能行的。 我挨着跟我的好朋友们打招呼,这次比赛来了很多熟人,他们把我围住,三言两语地和我搭话,我的发小虎子也来了,“这一次奖金肯定是你的,早点存钱把嫂子娶回家,我们还等着去婚礼呢。” “行啊,用赛车当婚车会不会很拉风!” “拉不拉风不知道,反正被嫂子打的人又不是我们。” 我踢虎子一脚,去检查我的装备,最低配的赛车往往需要最顶级的操作,我拍着车身,“老伙计,咱们明天直接拿下!”它发出响声,像是回答我。 比赛那天,我老远看见了我的父母,坐在最角落,他们的表情和常人不一样,是担心,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和他们招手,他们没有看见。 “检查好了吗?” 我最后检查一遍,没有问题,比出“ok”的手势。 哨声响起,我先发制人,在赛道上跑和在公路上是不同的,大家都在一个空间范围你追我赶,我听见发动机的轰鸣,这声音激励着我猛踩油门,超过一个人,两个人……此时我真想直接把那奖杯拿在手里亲吻。 后面的车在干嘛?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是失灵了吗?后面那一辆赛车完全是旋转了几圈后朝我甩过来,要规避的方法只有加速,它的速度很快,我的速度也快。 “砰——”当我的头感到撞击的时候,眼前是黑色的,胸口处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看见星星了?是极光吗?我还没去过北极呢。还有人在唤我,仔细听像是缘缘…… 意识消失…… “我说了啊,这个东西就是很危险,非要碰,阿弥陀佛,不要让我的儿子有事啊……” 我听见了我妈的哭声,还有我爸,在和医生说话,原来我没死。那缘老师呢?她怎么不在?不会是受刺激了吧?我努力睁开眼再张开嘴,都失败了,情急之下,我在床单上画着圆,一圈两圈三圈……她说话了! 爸妈走了之后,她用棉签给我润了唇,再用毛巾给我擦脸,我能勉强看见她了,她是严肃的,很累吧? 我顿时想抱她,身上没有半点力气,提着气跟她聊了几句。 明白她的顾虑,这么多年,周旋在我和父母之间,维护我的梦想又要费心照顾我,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安定下来,是对她的承诺。 从医院住了将近一个周的院,我福大命大只是伤筋动骨,不像后面那个兄弟,成了脑震荡。 本来打算让我回父母家的,但是缘缘担心这会让我产生巨大的精神压力,于是我在轮椅上每天在家里面等着她回来。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手里提着一大堆菜,简单地挽起头发,看上去很匆忙。 “你饿了吗?我今天给你炖骨头,可能有点久哦,不过医生说了,缺什么补什么。” “缘缘,你先过来。”我没什么精神,叫她的声音很微弱,她没听清,但还是走了过来,“辛苦了,今天就先不做了,我们一起聊聊天,你吃点想吃的,不用给我做那些大补的。” “不给你做你就完蛋啦!”她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闻着一身的药味皱了下鼻子,“臭死了,等你好的那天,我要把屋子全部消毒!” 她进了厨房,我想帮忙,但是我只有一只手能动,只能干看着。 “来,我喂你。” 我用手挡了一下,“我自己能喝。” “那你喝给我看啊,来啊。” 我拿起勺子,手抖个不停,除了手腕有点力气,手指根本拿不动汤勺,落在碗里,溅了一身的汤。 “不用逞强,在我面前,我也可以保护你。” 她一勺一勺地喂我,疲惫的面容看得我心疼,我本来可以忍住的,但她温柔的话语在我的耳边环绕着,我的鼻涕和眼泪同时流下来,这他妈可太不像我了。 “哟,张一尘哭啦?”她捂着嘴笑得开怀,我颤抖着手去擦眼泪,可笑的样子让她更开心了,她放下碗抱住我,丁香小舌“刺溜”一下滑进了我的嘴里,不断地攫取我口腔中的空气,我的魂都要被吸没了。 “你不是嫌臭吗?”我问。 “就算你真是臭死了,我也要和你好。” 得此良人,此生何求。 不过身体健康真的会影响心情,每天在阳台上晒太阳,看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四处飞,我撑着椅子想站起来,听见骨头在“嘎吱”响,我又立刻坐下,别旧伤未愈,新伤又来。 坐着轮椅去我专属的工具房,我的攀岩工具、登山设备整齐划一的堆在那里,“要是我手脚断了,你们该去哪儿。”冥冥之中像是上天给了我力量,我竟然能够拿得动比胳膊粗的牵引绳,我把它放在腿上,心里波涛汹涌翻腾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血液直冲脑门,我的眼泪喷涌而出,哭得口水也跟着滴下来。 “一尘!” 缘缘跑过来抱住我,她把绳子拿开,以为是压住我了,我扯住她,“我的身体真的没事吧?我的腿不会真是断了吧?粉碎性骨折?”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头又疼了?” “把诊断书给我看看。” 我瑟瑟发抖,不敢打开,恐怕里面是某些字眼。 “轻微脑震荡,多处骨折……”我一条一条地念着,每一项在我看来都是小问题,心理压力消散了之后我整个人都有劲了,“靠!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呸呸呸!你好好的在这儿,死什么死!” 我高兴地抱住缘缘,这就意味着我不是废人,我可以再次站起来,我可以追逐我的梦想……可以吗? 第三十五章:战场 (家人们,这几天肠胃感冒了,所以昨天没有更新,肚子好难受(??Д`)) 在夜里我辗转反侧,抱着缘缘思来想去,看着她沉睡的面容把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又在半夜惊醒,这也并不是不切实际,月亮和六便士就切切实实的在我眼前。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呢,要是想出去,也得再等等。”某天早上,缘缘趴在我身边对我说,我怯怯地问她,“出哪儿去?” 她不明白地摇头,“我哪儿知道你要去哪儿,反正你一直都叫着想出去出去,我也不知道你要出哪儿去。” “如果能带着你走,就更好了。” 她当我又在认真地胡言乱语,沉默着走开,可是我心中藏着的某颗种子却在不断生根发芽,终于有一天成熟。 缘缘一直很怕,怕我把那句话真的说出口。 我离开那天,她还是来了,我记着那天天气很不错,晴空万里,她简单地穿一件T恤配牛仔裤,提不起精神来,我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抱了她。 在拥抱那一刻,我有千万次想要留下来,或者强迫她和我一起走,最后是她先放的手,和往常我出去参加比赛一样,她明媚地笑,看着我转身,我又哭了,在机场提着两个大口袋,像一个流浪汉。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为了“自由”,可是走出去就是自由吗?我没有钱,手里只有几万块,不可能身无分文的说走就走,所以我的第一站是俄罗斯,我会一点点俄语,认识一两个俄罗斯车手,他们热情地接待我,其中一个朋友罗亭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洗盘子。因为我的伤还没有好,没有办法去车队帮忙,每天刷一堆盘子,肩膀疼得只能用力才能抬起来。 晚上他们会开着车来接我,在俄罗斯街头一直开到乡间,这儿的气候变化很大,我看着旷野,陷入了沉思。 “你到这里来真的就不回去了?” “可能吧……”我的俄语还不够精湛,没办法和盘托出我全部的想法,我想家了,想父母、想缘缘,但一点都不想那被压抑着的生活。 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感觉还是风平浪静的,我只有等着我的伤痊愈。再次坐上赛车驾驶座那天,我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我开得很慢,后面追上来一辆,他用粗鲁的语言吼道,“开这么慢,你是乌龟战队的吗?”我回头去看这个大胡子男人,酷似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戴夫,可他的体型却更像巨人。 “你的车不错。”我回道。 “你要和我比比吗?” “不了,”我指着自己的肩膀,“受伤了。” “受伤?”他停车,我也停着,那颗全是毛发的脑袋探出来仔细看我,“你安的假肢?” “不是,骨折。” 他立马狂妄地笑起来,差点要断气了,“骨折?那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噎了一下吗?”他对我比了一个“loser”的手势,嘘着气开走了。 心中某个点被触碰到,我生气又很想证明自己,把油门踩到底,脑子里响起很多声音,“你太冲动了”“幼稚”“你是最棒的”…… 那个男人知道我在和他比赛,也加了速,几圈下来,我疯了似的往前冲,他却悠哉悠哉的最后停下来。 “喂,小弱鸡,要我给你找医生吗?一会儿手断了,得抹点碘伏吧。” 我压住自己的怒火,下车想要骂回去,却看见他缺失的右手。 “怎么回事?” “被老虎咬的,还是你们中国品种的老虎。” “你是猎人?” “我是军人。”他面色冷峻,从车上下来时,自带威严,我在他身前确实像小鸡崽。 “我叫张一尘,你叫什么?” “米哈伊尔。”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他戏谑地望着我,非常不屑,“我有补贴,现在每天玩。” “那玩儿的是什么呢?” “你小子到底要干嘛?” “我想和你一样。” “那你去找只老虎咬你一口不就行了?” “不是。”我就这样不说话,眼神坚定地盯着他,他的神情变了,最后缓和了语气,“你跟我走。” 原来米哈伊尔是特种军人退伍,现在和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住在一起,这群人大多数都是俄罗斯人,有过光辉的岁月,只有几个文艺青年和艺术家,但是并不违和。 “这是谁?”一个比米哈伊尔年纪更大的老头走出来,拐杖杵在地上闷响。 “一个毛头小子,手有问题,还非要和我比赛,犟。” “张一尘。” “哦。”老头答应了一声,拐杖指了一个方向。 “什么意思?” “叫你住那边。”米哈伊尔领我去房间,里面是一个高壮的年轻小伙,“你好。” 我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没看我一眼,只是说,“不怕死的又来了。” 这该不会是一个传销组织吧?我顿时想跑,正巧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来了新的朋友了?” 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张一尘。” “别介绍你了,整个俄罗斯都快知道你叫张一尘了。”小伙牵住女孩儿的手,女孩儿抱歉地回我,“他就是这样,别介意,我叫莎雅,这是我的丈夫马里克斯。” “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明天吧,你就知道了。” 我还是不懂,一整宿没睡着,第二天我被一盆凉水泼醒,米哈伊尔坦胸露乳的站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完了,是不是入了一个黑帮。 “不是免费给你吃给你睡的,起来,训练!” “训练?” 米哈伊尔困难地给我解释,我听得一知半解,大概明白他们是一个由退伍特种兵组织起来的民间团体,俄罗斯边境和小乡村里有很多黑恶团体藏匿毒品和枪支的地方,他们经政府批准,可以单独行动。 “你小子开车还行,能去给我们做个司机。” “我要和你们一样。” “别做梦了,现在你连当司机的资格都不一定有呢。” 他抓着我的衣领,把我往水里按,俄罗斯的室外冷得我睫毛上都是霜,往凉水里洗一下脸,我猴一样的叫起来。 “这就憋不住了,滚回你的老窝吧!” “我能……”我哆嗦着,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他的断臂处光滑得只剩下一个尖,看着他健硕的肌肉,再看自己不堪一击的弱体,我咬定牙关,用更洪亮的嗓音回答,“我能!” 这训练几乎是原始人生存模拟,他抓了一块生肉送到我面前,“咬。” “有寄生虫。” “我们会带你去打针的。” 既然有安全保障,那就不怕,我咬下去,留下一排牙印,腥味中带着血锈的臭。 “全部都得吃完,得吃进肚子里!” 之后,我那吃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味道。不止是生肉,虫也得吃,活的更要吃,我一天刷四遍牙,还是止不住想干呕。 站在冰天雪地里一丝不挂,十几分钟就会意识模糊,我挺到了十二分钟,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出院的时候我急冲冲地往院子里赶,米哈伊尔像是换了个人,竟然对我和蔼地笑着,“还以为你挺不过去了,考核结束,现在教你一项技术。” “什么技术?” “开枪的技术。” “好啊!”我兴奋不已,但拿着枪的时候,手却在打颤。 “射击啊!” “不是很敢……” “孬种!”米哈伊尔恨铁不成钢,端起一把猎枪示范给我看,那巨大的枪声吓得我手脚有些发软。 那天那个老人缓缓朝我走过来,米哈伊尔叫他父亲。 “把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你们不能这样,这样很危险——”当子弹已经上膛的手枪比着我的脑袋时,我冷静了下来,对准前方开了一枪。 “没,没有伤到人吧?”这子弹射程很远,我的心脏一直在不规律地跳动。 “好!”我回头,院子里的人都在为我鼓掌。 “这几天好好练,过几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发。” “去做什么?” “爆一个毒枭的头。” 我连做梦都是怎么端枪、射击,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起床了!” 不到六点我被叫醒,要穿防弹衣,身上还装着子弹,外面来了好多兵,乌泱泱的,可能有几十个人。 “一会儿你要做的就是呆在车里,保证我们的车不被抢走。” “那我不下去吗?” “车在哪儿,你的命就在哪儿。” “好吧。”我知道自己的的实力不足以真正进入战场,只好点头。 天还是黑的,这个小村庄悄无声息,只有我们的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经过寨子,前面果然有一群人拦住我们,我们有四辆车,里面装了货物当掩盖,货物下都是人,米哈伊尔在最前面,不知道和那些人说了什么,放我们进去了。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有狼在叫吗? 车停在一家工厂门口,我还在车上,他们从车厢里陆续地往外走,井然有序,蹲点在工厂的每一处,这次的目标是离工厂不远的一个小屋,那里面有军火。 我就像一个vip观影人员,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接近那里,突然爆炸声响,一个人呈抛物线飞出去,我的心揪起来,祈祷那个人不是我们的兄弟,同时也端起了枪,生怕有人过来。 第三十六章:荣光 米哈伊尔大义凌然的从枪弹中走出来,押着一个人,那应该就是罪犯。 “你押着他还怎么拿枪啊?”我问道。 米哈伊尔动作迅速,一脚把罪犯踩到脚下,另一只手举起枪,和西部牛仔一样酷。 “快走!”我看见后面一群人冲上来,迅速调头,我们的车子是货车,开得摇摇晃晃的,很慢,子弹打在玻璃上,碎片刺进我的脸颊里。 “我们有人质!”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拿着刀架在一个小孩的脖子上,这个村子里还有村民。 “妈的!”米哈伊尔咒骂一声,这时警方也赶到了,局面很僵,一个毒枭头子的命和一个村村民的命交换。 警方拿起了大喇叭,和我小时候在警匪片里看的内容一样,只是换成了俄语。 “你们的人都下来!”那边开出了条件,我们全部都下车、蹲下,但不敢放开那个头子。 我的脚蹲得好麻,双方对峙着,我们开任何条件对面都不答应,势必要我们既放人又保他们的安全。 米哈伊尔挤眉弄眼的,对着我皱鼻子,他的大胡子也跟着动,干嘛?要打喷嚏啊? 他无奈地摇着头,我似乎领会到了他的意图,只是不确定,也蹲着给他使眼色,他悄悄点了头,我得行动了。 我的身上有一颗烟雾弹,本来是为了保我逃命的,那些被绑架的村民都在后方,我必须甩得很远,并叫他们全都蹲下,这不仅需要臂力,还得有嗓门。 全都蹲下……蹲下……我在心里反复排练,终于,趁对面有一个头儿在放狠话的时候,我站起来拉环扔过去,“蹲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米哈伊尔把毒枭头子扔给我,单手举着枪冲进了烟雾里。 “刺激啊……” 这个毒枭头子有着惊人的定力,一直冷着脸看着前面,我抓住他的手铐,摆出一副“你死定了”的狠样。 枪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哪里来的这么多子弹? 烟雾散尽,我的表情已不再是震惊和兴奋了,土地上鲜血横流,溅到旁边的庄稼地上,小孩儿妇女的哭声迭起,也有男人痛哭流涕…… “run!run!”带头的警察叫着撤退,抓了一堆人,全都戴着头套,我们也有伤员,救护车赶到,我叫着米哈伊尔。 “干嘛!别这么担心,小子,我死不了。”他很虔诚地在我面前做了一套仪式,可能是感谢上天保佑吧。 虽然我立功了,还是一个小小的司机,我摸着脸上的伤,刺痛,为了不被人说胆小鬼,我忍着痛把玻璃抠出来,血流出来我用纸按住。 一路上都有村民在望着我们行注视礼,这种感觉很奇妙,光荣的事情心中却是沉重,有个小朋友对我笑了一下,露出他缺了一颗门牙的笑,“谢谢你!” “感觉很光荣吧?”一个警察问我。 “是的。” “但是你永远不能像我们一样,你不是警察。” “我也这样认为,警察是很神圣的,刚才我还是怕死。” 他略微得意地笑笑,“你很不错了。” 回到那个我称为“流浪汉聚集地”的院子,马里克斯和莎雅手牵着手在等我们,见到我们都平安地回来,莎雅高兴得要为我们献舞一曲。 “你居然没死?” 马里克斯还是这么刀子嘴。 “还想看你画18禁油画。”我端起酒和他撞杯,他笑得乐吟吟的。 “你有家人吗?”他问。 “我有,爸爸妈妈和爱人。” “他们不希望你来吧?” “不希望,但是也没办法不希望。” “接下来你去哪儿?” 我抿了口酒,“跟着大富翁米哈伊尔环游世界。” “跟着他可不叫环游,那叫冒险。” “我知道。”我抿了口酒,和他握住双手,“有缘再见!” 我和米哈伊尔一共五个人从俄罗斯出发的时候,离开家已经将近一年了,没有任何音讯传回去,我的电话卡换了,原来的也找不见了,社交平台也登不上去。 说不担心是假的,我担心我父母的身体情况,担心缘缘的精神状态…… “你这种优柔寡断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米哈伊尔用牙咬着拉链,又在居高临下地教育我。 “去哪儿?” “冰岛。” “哼……”我突然没了力气,坐在原地抽烟,“能不能换个地方?” “你当这是大富翁游戏呢,我是特种兵,是有任务的。” “killer.” “聪明,但是我只杀坏人。” “我也不会跟着坏人的。” 好吧,一个人去也行,我看见了极光,它像凤凰的尾巴,怎么拍照都没有眼睛看的震撼,我好想把这种喜悦分享给缘缘,摸了下手机,骤然神伤。 “都跟你说了,别光顾着旅游,有时间练练你的体力。”米哈伊尔逮住我,“我们还有下一站呢。” “说谎。”我只能用中文吐槽他,还killer,总共就杀了一只鸡,不过跟着他走还是有安全感的,我把刚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他看,“漂亮吗?” “你要寄回家?” “嗯。” “寄给谁?” “我女朋友。” “你挂在包上那个?” “脖子上也有。”我把我脖子上的项链展示出来,上面印着“sy”。 “我看看照片。” “好啊。”展示缘缘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米哈伊尔也一直说着漂亮。 “你那天不是说你出国的时候和她和平分手了吗?还口口声声叫着女朋友,说不定现在她在谁的床上了。” 我自认脾气很好,垮下来的脸意味着我已经生气了,米哈伊尔以为我在默认,继续说着粗俗的话,“你也算赚了,跟她是初恋,她的第一次都是你的,多好啊,后面那个男人就没办法——” 话还没说完,我的拳头直击米哈伊尔的胃,他的脸瞬间白了,吐出一点点白沫,“你干嘛!”他怒不可竭,一个拳头朝我挥来,我被揍得几乎离地。 其他人纷纷跑出来,都是围着米哈伊尔,还有人拿着枪对着我,“你竟然敢袭击他!” 我疼得说不出来话,摇晃着身子爬起来,米哈伊尔半躺在那儿,盛气凌人,薄薄的嘴唇吐出“滚”。 真的是连滚带爬的离开,我身上的钱只够再飞回俄罗斯了,也许还是刷盘子适合我。 这是一片人工森林,阴森森的,我没有车也找不到住的地方,一直往山下走,心中没有害怕,只觉得倒霉。 我听见有车开上来,想去问一下可不可以搭顺风车,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谁又会到这儿来呢? 车上下来三四个人,个个穿金戴银,最重要是,围住了脸。 我下意识地躲在暗处,那些人拿着枪也很警惕,带头的人眼睛旁边有道疤,我一下回忆起,米哈伊尔给我看过逃犯的照片,没想到凶手竟然自己先出击了。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睡觉了,只剩下一个人守,我躲在树后面挨着给他们打电话,信息也发了无数个,没有人回复我。 “真是要死!”我尾随着那几个人,他们的枪看起来很新,很有威力,再瞧瞧我手里这把像玩具枪一样的手枪,真是小巫见大巫。 按这个形势下去,我不敢杀这群人,而米哈伊尔他们会在睡梦中死去。 不行!到我们的住所那儿有一个坡,要爬上去,他们必定会用一只手撑着,没办法开枪,我找准了时机,大喊,“袭击!袭击!” 我手中的枪也发出响声,全部打到地上,有一发打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肚皮。 “谁?”又是此起彼伏的枪声,真是现实版吃鸡,我的手枪里没有子弹了,只好逃命,身后一个人穷追不舍,他的一发子弹竟能穿透树干。 完了,我张一尘还没活到三十岁,就要葬身异国他乡了…… 又是一记响亮的枪声,我听到有人喊我,“张一尘!”这洪亮的嗓音还能有谁,我回头看,米哈伊尔站在高处,单手持枪,站在远处望着我,我的身后是一个正中心脏的逃犯。 “你装什么逼!给你打多少电话你不接?”我是真的发火了,此刻我的全、全身都在冒汗,脚底像踩在水里一样。 “很好,你通过考核了。”米哈伊尔给我竖大拇指。 “考你奶奶的二大爷!”我的俄语脏话不熟练,只好输出国粹,另外几个人过来安抚我的情绪,我感到累和委屈,在极光下哭得和小孩儿一样。 “想家了……” “那就滚回你的家。” “我不。” “那你哭什么?最讨厌男人哭了。” “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我擦干鼻涕,抓住米哈伊尔,“你给我道歉,给我女朋友道歉,以后绝对不可以说她。” 米哈伊尔无语地瘪嘴,但还是给我说了句对不起,他补充道,“不要让她成为你的软肋,让她当你的铠甲。” “嗯……”我抚摸着包里的照片,吸了下鼻子要下山。 “你是不是傻子?都说了你通过考核了,今晚你继续守吧,把这几个没死的人看好。” 第三十七章:再见 我坐在小板凳上,周围是三个奄奄一息的逃犯,吃着没有味道的压缩饼干,看着远方,不知道未来是征途还是火坑。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冰岛,深藏功与名。随后去了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去了十二个国家,每次都是去那最偏远、最乱的地方,我都快忘了真正的城市是什么样了,但我没有忘的是,每去一个国家,我都会很多照片,选出最美的一张打印出来。 结束旅程那一天,我们在土耳其的街头,周围很吵,米哈伊尔接了很多电话。 “怎么了?不好的事情?”我看见他的眉头紧锁。 “我父亲死了。” “死了?”那个命看上去很硬的老头?那个叫人拿枪指着我的老头? “回去了。”米哈伊尔云淡风轻地和另外几个人讲着。 时隔这么久回去,莎雅竟然肚子这么大了,我挨着和他们打招呼,房子的正中间挂着老头的遗照,和他对视一眼都会不寒而栗。 葬礼延续了整整一个周,世界各地的人都来了,我也渐渐清楚,原来这老头是个搞慈善的军事家,诺贝尔和平奖都该颁给他的那种。 我在他的遗体前磕头,看着他的遗照,又恍惚了。 “你还不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吗?”莎雅抚摸着肚子向我走来,多了妈妈的感觉。 “确实想回去了,但是在迷茫的时候就回家,岂不是很懦弱?” “这是什么话?”莎雅不紧不慢地找了个凳子坐在我身边,“你都迈出第一步了还不懂吗?你想要自由想得发疯,于是就出来了,如果你想家也想得不行,那为什么就不能回去呢,你怕回去了再也出不来?你出来了又怕再也回不去?那可是你的家。” 她动作很轻,又静悄悄地走了。 我坐在原地抽了很多支烟,咳得脸通红,确实可以回去看看了。 打了一个国际电话给缘缘,第一遍没接,第二遍给我挂了,可能把我当成境外诈骗了吧。 我想直接给她发信息,又觉得太突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三次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我的心脏不断跳动,直至那边响起她的声音,“喂,您好?” 我的喉头一直滑动,像哑巴学语但说不出来话,缘缘的声音依旧很甜,和蜜一样,到最后都没有不耐烦,“不好意思,您不说话我就先挂了。” “嘟嘟嘟……” 我的耳边全是缘缘的声音,回家的想法达到了顶峰。 米哈伊尔找我喝酒,他现在很喜欢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看透他内心并不坚强的人。他搂住我的肩,就没办法喝酒了,低下头去吸啤酒的泡沫。 “你回去了会回来吗?” “肯定会的,我喜欢这里。” “给你的家人问好,带点东西回去。” “我会的。” “还有——”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出来,“给你的。” “我的报酬?” “嗯,还有我父亲给你的遗产。” ???我又抬头去和墙上挂着的老爷子的照片对视,他就像活人一样没有表情地瞪着我。 “我父亲只有我和我姐姐两个人,我姐姐七年前去世了,就只有我了。” “那为什么要留给我?” 米哈伊尔突然大笑,“你以为只给你了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有,连拴着的狗都有。” “哦。”我收了卡,“你接下来去哪儿?” “我也要回家了。” “你家不就是这儿吗?” “不,有父亲和母亲的地方才是家,我把我父亲安葬在我母亲旁边,那是一座很大的雪山,我爷爷是守山人,我应该也会是了。” “再见。” 我回搂他,不再把他当成兄长或是老师,而是朋友,他用沧桑的嗓音给我唱了一首旋律很轻快的俄罗斯小调。 收拾好行李,我把我拍的照片放在衣服口袋里,给缘缘和小锦装了很多糖,给我爸我妈带了两顶帽子。 我听见隔壁屋传来哭声,是莎雅的。两口子又吵架了吧?但平常都是莎雅挺着孕肚骂马里克斯,马里克斯只能一直说“是是是……” 别人家的家事我是不管的,我该回自己的家了,我迈出房门,看见了马里克斯的遗体…… 什么啊?老天爷。为什么让一个地方在短时间内连续死掉两个人? 我蹲下来,把行李扔下去拥抱莎雅,摸着她的孕肚感觉里面有一个鲜活的生命,“不要紧,我在,别哭了,会影响孩子。” 她抹泪,告诉我马里克斯的死因,一个画盗版画的三流画家,用自己的画充名画,坑了别人几十万,高兴得去买醉,结果一脚踩空,而买家也发现了找上门来…… “你现在有钱吗?” 莎雅摇头,她是孤儿,马里克斯是浪子。 “米哈伊尔给了我一笔钱,我给你吧。” “谢谢。” “你孩子是不是快生了?” “还有两个月。” “我不走了,照顾你。” 莎雅抬起头,十九岁少女眼里充满了感激。 为了不被人说闲话,我和她搬了出去。我又找到罗亭,他们愿意让我当赛车助教了,我偶尔还能去学一下直升飞机,真的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我心里还是缺了一块。 我应该在今年娶缘缘的,这是我们的计划,十年。 “缘缘,好缘缘……缘老师,我迟一点点好不好?”我手指点着方向盘不断地重复着……医院打来电话,莎雅生了,大胖小子,七斤多。 “真大一只啊……”我对着这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孩儿说,“都说小孩生出来会长得像第一个看见的人,你以后该多帅啊。” 他突然号啕大哭,没意思,长得像干爹明明是你的福气。 小孩儿刚出来那段时间真是太折磨人了,为了让莎雅身体恢复好,又不能产后抑郁,我把干儿子抱到我房间,隔几个小时就哭一次,莎雅胖了很多,我一个月瘦了十斤。 本来以为罗亭可以到我家来替我分担一下养孩子的辛苦,没想到他竟然和莎雅好上了?!我心里已经把莎雅当作妹妹了,罗亭是个好人,但和我一样,喜欢玩危险的竞技运动,此时此刻,我明白了缘缘家里人全部的想法。 他们还是结婚了,我抱着孩子,以女方家属的身份发言,我站在两个新人中间,尽量学着米哈伊尔凶狠的表情,“你要是欺负莎雅,就等死吧。” …… 三年时间过去,我竟然真的一次电话都没有给家里打过去。实在该回家了,我先去米哈伊尔的家找他聊了几句,他也赞成我回去,我把之前准备给他们带的东西都带好,这次没有差错了。 激动和兴奋全在我不加掩饰的笑容中,我直接打车回家,家里的空气似乎都很甜,“爸、妈!” 没有声音…… “爸、妈?”我上了楼,疑惑他们不会搬家了吧,同时心里担心得七上八下。 “咳……”我听见我妈的咳嗽声,冲进房间,“妈!” “啊啊啊——” 我爸我妈见到我的第一眼先是惊恐,然后我妈眼泪便簌簌掉下来,“妈,你生啥病了?” “快看是不是活的?” 我爸拿着棍子打我,我早有准备,连防弹衣都穿上了的,他一边打还发出感叹,“真的不怕痛,是死人了……”他也跟着哭起来,现场很混乱,我叉着腰等他们哭得差不多时把身上的防弹衣露出来,“我不是死人,我就想问一下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爸疑惑地扇了我几巴掌,“你狗日的现在痛不痛?” “痛死了。” 接着我妈又开始哭,我爸终于动真格了,追着我满屋跑,“你个没良心的,跑出去这么多年,是死是活都不给我一点音讯!”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换来了一顿阔别已久的晚饭,我妈身体突然就好了,“哎呀,我前几天梦见你死了,我就病垮了,结果你就回来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笑嘻嘻的,对我没了怨言。 “我一会儿要去找缘缘。” “你还没有找人家的?”我爸又气得要打我。 “因为我们家离机场近点,就先回来看你们俩。” “哦,我们还是没有媳妇重要……” “合着怎么都是我不对呗。”我和我爸暗戳戳地拌嘴,我妈在一旁给我夹菜,我把筷子放下,心中的思念已经等不及半秒了。 “好久不见,缘老师。” “缘老师,我好想你……” “……” 我一路上都在排练一会儿要说的话,走到我们共同的家楼下,我停下了脚步。 那是缘缘吧?那是她……和另一个男人。 男人递给她一束花,很大,把她半个身子都压倒了,她怔了一下接住,之后也是那个男人拿着花上了楼。 我的身体和脑子都暂时不能接受,站在那里足足半个小时。 缘缘住在楼下,我在楼上,以前我们都是一起在楼上的,现在却空荡荡的全是灰。 我竭力控制想去敲门,在家里踱步,根本没办法平静,我突然想起,缘缘说过,“好的,不再有联系”,我现在已经是前男友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行,我接受不了,我下楼,在她家门口站了很久,门“嘎吱”一声开了,那个男人走出来,和我对视了一眼。 是很成熟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有成功人士的气质。 “你住这儿吗?”我问。 “不是,我女朋友住在这儿,你呢,是楼上的邻居吗?” 女、朋、友……我的所有感官在这三个字之后崩溃,听不见这个男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了,转身回到楼上,家里更显空荡了,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 最后我躺在沙发上,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 我把给她带的糖一颗一颗吃了,把照片都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里。 关上房门离开这儿。 回家和爸妈呆了几天,他们比我还不能接受,但最后都异口同声道,这就是我的问题,我也点头承认,是,尽管我还是不能接受。 没了缘缘,生活过得没滋美味的,我爸问我什么时候走,我随便答了个时间,现在去哪儿都是一样的了。 回到俄罗斯,我已经从助教变成了主教练,我的干儿子咿咿呀呀地会发简单的音了,偶尔我会去找米哈伊尔,他又有什么神秘的任务,老是找不到人。 我也会隔三差五出去旅行,带着降落伞去东非大裂谷,看一眼都会让人脚打颤,去冰天雪地里凿冰钓鱼,结果被罚了好多钱…… 今天是我干儿子一岁的生日,罗亭在俱乐部有点事,我和莎雅出门去买礼物,她这几年长得更圆润了,但是却更显年轻,我常常说罗亭真是好福气,又说幸好我当时没有阻止他们的爱情。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 我回过头,一眼就认出来徐知意了,缘缘最好的闺蜜,我们恋爱过程的目击者和军师,虽然她只会说一句,“分!” 和她热情地打了招呼,她的语气从震惊到鄙视,最后归于平淡。我想问的话一句也没问出口。 什么时候,我居然不敢直面对缘缘的情感了…… ——- (尘子哥的自序就到这儿了,他的传奇人生过了,就该回到第三人称了。) 苏缘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她带张一尘父母去体检,又去和徐知意张子凝两个人吃了夜宵。 已经跟周北遥说过自己回来得晚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有一盏床头灯还微弱地亮着,她把包丢在一边,害怕自己洗澡会吵醒他,拿了换洗衣服去外面的厕所。 她闭着眼睛,感受水流从脖子流下去,累得快要站着就睡着…… 水温突然变小了,她睁开眼去调,却看见精壮的男人正把她圈在怀中。 “嗯……冷。”她疲惫地拖着尾音说话,把手中的花洒交到周北遥手中,周北遥把水温又调回去,对着她的后背冲洗,同时搂住她,让她靠着自己休息。 他把沐浴露抹在苏缘的胸口处,沿着一条线抹下去,到下体时,他掰开了苏缘的双腿,手指有些用力,都快要插进去了。 第三十八章:玩笑(H) (最近剧情太多了,给大家吃点小肉肉,最近忙着学业,所以很累,写肉总是不想,抱歉啦) “干嘛……”苏缘不舒服,抢过花洒,把身上简单地冲干净,径直走出去。 周北遥也跟着她,替她擦着头发,一句话不说,苏缘从镜子里看见他的脸,是冷着的。 “怎么不睡?” “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苏缘笑了一下,“哪儿有这么神奇,那你前三十几年不都没合眼?” “你再不回来我确实合不上眼了。”周北遥俯身亲她耳鬓的头发,替她疏了一下,“好了,睡吧。” 铺上床就不愿再动一下,周北遥把被子给她盖好,抚摸着她的脸。 “睡——觉!” “没睡意了。” “我有……”苏缘蒙住头,真的在几秒钟内睡着了,可她只觉得梦里有人压着她,听见不可描述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她进入了深睡眠,可她身上的男人却刚刚结束前戏,当他把手指放进嘴里舔过后,慢慢地插进苏缘的小穴,那里干涩,不能前进一寸,于是他伸出舌头,小穴仿佛吃软不吃硬,逐渐地流出蜜水,苏缘在梦中呻吟着。 “小猫,醒着叫。”他把自己的性器放进那温热的穴中,苏缘虚着眼睛,迷糊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里的小东西不断地往里戳,时快时慢就是要把她叫醒。 她的大腿心被摩擦得灼热滚烫,小穴里也是温暖的天堂,周北遥想把苏缘的上衣脱掉,她就是不配合,双腿也一直往内夹,想要将那嵌合之处分开。 “怎么不听话呢?”周北遥扯了他的领带绑住苏缘的双手,把她宽松的睡衣推到胸口,同时肉棒也在下身运动。 “啊啊啊…你干嘛啊?”苏缘没办法和周北遥的力量抗衡,也逐渐地意识到这不是梦,手腕被绑得生疼。 她挣扎着,周北遥就越用力,有趣地看着她想要咬开手腕上的结。 “你把我放开,我不想做,累了啊……”苏缘尝试给周北遥讲道理,可他只是粗暴地吻她,“惩罚你,今晚回来这么晚。” “我给你讲了啊,就是去陪朋友,又不是干嘛。” “可是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苏缘突然变了脸色,心里起疑,周北遥话锋一转,“你去了酒吧,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只是我们三个人喝点小酒而已,我都没喝几口。” “嗯,那也很不乖。” 周北遥看着她的一对柔软之处,用自己温热坚硬的胸膛去贴,随即磨着,下身也在里头摩擦,用力地捣着,肉穴逐渐变得泥泞,苏缘抗拒的声音变得如蚊蝇一般细细的。 抽插的爽感使周北遥也性感地低吟,他看着苏缘半是享受半是难受的小鸟,那肉棒就更肿大,想要它征服苏缘的身体,而他能征服她的心。 床事的欢愉对苏缘来说只是一两次,周北遥的精力像是取之不竭的,抓着苏缘射第三次的时候,她全身都麻痹了,眼皮完全睁不开,可身体却还在天堂。 她被操弄得发出没有意识地呻吟,“啊啊啊啊……” 周北遥挺着腰喘着粗气,他要苏缘睁眼看着他,于是便更加用力,几乎是要把床干塌的气力,苏缘果然睁了眼,丢失了任何欲望,耷着眼皮,死鱼般看着周北遥。 “乖缘缘,不舒服吗?” 苏缘摇头,她全身都是麻木的,而下体却被肏得火辣辣,胸口也被揉得疼。 “乖小猫,叫我,叫我,快……”周北遥应该准备要冲刺了,不断地说着骚话,苏缘开不了口,他就气恼地抽插,“叫我!缘缘,叫!” 苏缘被大吼得颤抖,一边抓着周北遥的胳膊,又畏怯地叫着,“北遥……你快点,我想睡觉……‘ 看着她梨花带雨,两眼泪汪汪的模样,周北遥身下的动作只重不轻,“好听,宝贝缘缘叫得真好听。” “噗嗤噗嗤”的插穴声响起,苏缘全身都是酸的,尤其是花心,蜜液不断地流出来,她的眼泪也止不住,抽起着要周北遥停下来,可是他哪里止得住,把苏缘的双腿几乎掰成一字型,撞击到宫口处,质量上乘的床也发出不牢固的响声,而与之混合的是苏缘的哭叫,“你这个大坏蛋,臭人,快停下来啊……” 她的声音是支离破碎的,而他进出的动作很重,导致她每一句话都说不全,肉棒进入小穴中,顶着她每一处敏感点,她四肢酸软地躺着,周北遥不满意,贴近她的耳边,“抱我,不然今晚就不停。” 这是命令,苏缘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极限是多久,只好附和着他,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手也机械地抱住他。 周北遥就是欲求不满的望向她,她实在太累了,眼神不聚焦,他不满意,野兽一样把苏缘翻过来趴在身下,肏够了又翻回来乳交,压着她的腰,从前面到后面,没有止境地抽插,那滑腻的甬道温度在不断攀升,每一次抽插都会迭加一层快感,周北遥拉着她和他一起攀上高峰,可哭着摇头的苏缘尖叫着喷出大量的液体,她只觉得身体不再属于她了。 下体紧紧地缩着,咬着周北遥的肉棒,巨根上尽是水渍。 “小猫别哭了,泪水儿快和下面的水一样多了。”他扯了一张纸巾给苏缘擦眼泪,她才从高潮中缓过来,抽抽着,自己拿过纸巾擤鼻涕。 意识清醒了,她的声音很小,“我讨厌你!”想要转过去睡觉,身体却还是动不了,周北遥还赖在自己身上。 “怎么可以说讨厌我?”周北遥本来都想放过她了,可她说得认真,于是周北遥也不满地用手指去插那不断翕和的小穴。 “就是讨厌你!”苏缘带着哭腔,她的手腕已经勒红了,她最后用牙扯开,把领带朝周北遥脸上甩去,被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脸色是阴沉的,“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猫。” “我就是不听话!”苏缘怒火中烧,却全被周北遥吃下肚,腿心感到一阵滚烫,他果然又进去了,“好硬……不要啊。” “老公的肉棒是不是最硬,最棒?”周北遥沉下腰,往花穴的最深处去。 “疼……”苏缘嚷着,她要使出杀手锏,于是说着骚言浪语,期盼周北遥可以快点结束,“老公的肉棒最棒了,插得缘缘好舒服,快一点好不哈,快一点嘛……” 这一招百试不爽,周北遥激动地按住苏缘的细腰,每一下都比上一次更重,最后把精液全部射在苏缘的身上,她张着嘴呼吸,却被一下插进去,周北遥就在她上方傲视着,“吃它,吞下去了我就不要了。” 苏缘哪里能说出话,只能被迫地吮吸和呼吸,周北遥等她呼吸稍微平稳一点后,便慢慢地坐下去,卵蛋打在她的下巴处,暖暖的。 “小猫,舌头得动啊……” 苏缘的脑子已经是断片了,周北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舌头裹着肉棒,然后再退出,在龟头处舔着“8”字。 周北遥爽得吸气,这是他最爱的体位,苏缘一抬眼就是他的男性器官,而他看下去,能看见她凹下去的脸颊和扑扇着的睫毛。 被裹得受不住,周北遥按住苏缘的额头,整个身子都往下压,苏缘咿咿呀呀地叫不出声,周北遥却突然射了,射在她的喉咙里。 “吞。” 她想呕吐,却是听话地吞进去了。 周北遥抽出肉棒,使劲拍她的屁股,“真棒,乖猫咪。” “睡觉吧。”他关了灯,心满意足地搂着紧闭双眼的苏缘睡了过去。 她又睡过了头,公司没有人会去催她,该给她的一分不少,她烦闷地起床,拿起枕头,狠狠地砸着周北遥的肚皮,“周北遥!” “嗯?”略带鼻音的回答,他伸出一只手,把苏缘拽到自己身上,“对不起缘缘,昨天晚上性欲突然来了,没有把持住自己。” “那就给你割了!”苏缘还是很生气,扒开被子,男性的生理现象让她又气吼吼地给盖上,“啊啊啊,你真是讨厌死了,能不能改掉你这个毛病。” “好……一定会的。”周北遥也彻底醒了,坐起来揉着苏缘的头,她还是不断地说着,“你一点都不会心疼我,你只在乎你的欲望。” 周北遥把她搂到自己怀中,本来以为她会哭,她只是瞪了周北遥几眼,自己下床去洗漱了。 苏缘赶到公司的时候,都已经快下班了,她看见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带着红帽子黑眼镜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正在用她的水杯喝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又来等你的小男友?” 徐知意看见是苏缘,欣喜地摘掉帽子,“你来了,缘缘!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又是这些,下次我给你做,会干净点。” 徐知意撅起嘴,“我就喜欢吃垃圾食品嘛……” “你下次直接说是来找我的就行了,不用这样。” “不行,你们楼下居然有人举着我男朋友的牌子,我可不能被发现了,她们口口声声的叫着老公呢。” 苏缘拿着笔靠在办公桌边,敲着徐知意的脑袋,“张子凝可是真勇,在事业上升期和你谈恋爱,还天天和你黏着,代入他的粉丝,是会立即粉转黑的。” 第三十九章:演员 “啊?这么严重?”徐知意被吓得站起来,摇着苏缘,“好缘缘,可怎么办啊,我也跟他谈过这个问题,他每次都说自己要当实力派,这样的话,他的粉丝就能接受我和他在一起了。” “你俩在别人眼里可是属于又在一起,谈恋爱还说谎,罪加一等,看来得拿个影帝才行了。” “影帝、影帝……”徐知意托着手思考了一会儿,“怎么让他当影帝嘛,我给导演买套房行不行,让他演男一!” “啧,娱乐圈有你真了不起。”苏缘竖起大拇指,从办公柜里抽出一份文件,“前几天我给他接了一个剧本,正好还会去俄罗斯取景,合作的都是一级演员,虽然是个小角色,但是很有可能爆,主要还是怕外界说,是因为你才接的。” “关我屁事啊!”徐知意翻着那份文件,“看不懂,看不懂,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把他的事业阻挡了,要不我又和他分手?” 苏缘看着徐知意慌得抱头乱叫,正巧张子凝也刚从练习室里出来,身上出了一身汗,他抓住徐知意的手,“怎么了,小知了?” “啥?小知了?还小蚂蚱呢。”苏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空气中有甜丝丝的恋爱腐臭味。 张子凝看见了那份文件,大概搞懂徐知意的表情是为什么了,“缘姐,我接,不是因为知意,是为了我自己。” “这会儿倒看见我了,等我去给又希姐汇报一下,你俩继续搁这儿甜蜜吧。” 苏缘前脚刚踏出去,两人就抱在一起腻歪了,“咦,受不了。” 她到董又希的办公室,有很浓的烟味,见到苏缘进来,把烟掐了,“有什么事,小缘?” “张子凝说这部戏可以接,到时候公关就往他和其他演员身上做。” “行,那你记得和那边对接一下,让他把身体养好,这可是打戏。” “嗯,好,我马上去。” “都快吃饭了,下午做吧。”董又希又拿起刚灭的烟,在烟灰缸里研磨般地按压。 “没事,很快的,我看一下合同。” “小缘。” “嗯?”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什么意思,又希姐?” “整个公司我只信任你,有人对我说你的坏话我充耳不闻,今天沉佳婷声泪俱下地控诉你,我全当她是空气。” “佳婷姐?”苏缘提高了音量,沉佳婷和她是董又希的左膀右臂,两个人没有实际的竞争关系,平时关系也很不错,她看着地面,问道,“是不是别人挑拨的?佳婷姐是以什么方式说我的坏话的?” “书面形式。”董又希拿出一张长长的公文纸,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说她和周北遥的关系,还怀疑她挪用公款。 苏缘把纸拍在桌上,要去找沉佳婷对峙,被董又希叫住,“怎么还是冲动?” “这可是胡说八道,而且,而且她……” “这件事交给你处置,这封信嘛,我就当没看见。”董又希把纸撕了,让苏缘出去吃饭,可她哪儿有心思吃饭,坐在办公室里,沉佳婷竟然还笑嘻嘻地进来和她搭话。 一整天都在怀疑愤怒中度过,周北遥来接她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她因生气而起伏的咬肌。 “谁把你惹毛了?” “不知道。” “不知道?一定有具体的人或具体的事。” “沉——佳——婷!” “不认识,是你的同事?” 苏缘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周北遥,他冷静地问她,“那你觉得呢,董又希怎么说?” “她叫我自己解决。” “我没记错,你在新月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辞掉她很难?” “可是她对我很好!”苏缘手拉着安全带转过身来不解地问周北遥,“你说会不会是她听谁说我的坏话,被洗脑了?” “你所说的她对你很好,是哪方面的?” 苏缘想了下,“她经常给我带她家乡的特产。” “哇……”周北遥挑眉,憋着笑用手抚摸了下额头,“她对你这么好,可真是不好辞退啊……” “是啊!”苏缘完全没有听出来反话,“主要这不是当面骂我的,没有被我听见,要是像上一次——” “上一次?”周北遥眉头锁起,严肃地看她一眼。 “没什么,我都可以解决!你好好开车吧……” ————————— 第二天她去上班的时候,沉佳婷的位子空了,一些人都接连搬着东西离开,进来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苏缘姐好,您叫我小靳就行,我是新来的,代替沉姐的位置,以后请多多指教!” 苏缘还是问她,“那她去哪儿了?这些人又都去哪儿了?” “被辞退了啊。” “被谁?” “大老板。” “大老板?是谁?” 小靳离苏缘近了些,小声说,“大老板说不让我说他是谁。”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苏缘放眼望过去,办公室里的人每一个都对她倍加尊敬,这让她感到拘束。 “缘姐,你那男朋友给力啊,一下裁员这么多,是要变革?”张子凝拧着矿泉水瓶,从练习室出来又是一身汗。 “可能……是吧。”她隐隐地不安,捂住鼻子,男人的体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她和张子凝保持了些距离,“你这真是要走男团风?天天去练习室干嘛?” “我是在健身,减肥,给你看我的肌肉。”张子凝露出自己锻炼的成果,“到时候去俄罗斯我一手一只熊,熊大熊二。” “俄罗斯?这么快就要拍了?” “还有十天吧,你要和我去吗?” “我是你经纪人,但是这边又还是有点事。”苏缘在纠结着工作上的安排,又突然想到什么,“我……还是不去了,你去就好。” “我一个人,怕搞不定。” “别给我撒娇啊,我可不吃这套,留着给你的小知了撒去吧。” 苏缘快步离开,她的理智不会让她去到张一尘在的地方。 都说闺蜜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徐知意哼了一声,“缘缘脑子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她哪儿是不想去,她想去想疯了,只是嘛,被一些人迷惑了。” “谁啊?”张子凝问。 “没谁,我问你,你认识张一尘吗?” “当然,我哥们!”他骄傲地扬起下巴,徐知意目光精明地扫了张子凝的脸,把他拉过来,“那……你想不想做点坏事?” 张子凝和徐知意对视,在眼波流转间,他也明白徐知意的想法,“这不好吧,两边都有对象了,而且……他俩的故事那么悲,再见面多伤感啊。”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的故事就一定be了?”徐知意沉默了一会儿,思前想后很久,苏缘藏不住事,点点滴滴都会和她分享,和周北遥在一起的各种细节串在一起,总是让她担忧,徐知意煞有介事地问张子凝,“你觉得我们要当这个坏人吗?”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缘姐是我唯一的姐,我只想让她幸福。” 徐知意心生一计,和张子凝叽叽咕咕地计划着…… 在张子凝出发去俄罗斯进组之前,徐知意迎来了她二十八岁的生日,在中国没有太多的朋友,她只邀请了苏缘和周北遥到她家。 “来了啊!”她热情地招呼着两人,周北遥把礼物交给她,举止翩翩,“生日快乐。” “谢谢周总,终于有机会和本尊好好聊天了。”她笑得僵硬,接过周北遥送的礼物,一个包,她放在一旁,苏缘弱弱地开口,“里面装着我送给你的礼物呢。” “啥啊?”她打开包,里面是一个针织娃娃,是她最喜欢的动画角色。 苏缘补充道,“我给你织这个兔子,手都戳了好多下,你看。”她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徐知意握住,“哎哟哟,辛苦了……“ “张子凝呢?”周北遥终于能插上嘴说一句,张子凝应声从厨房出来,“我在这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我们家子凝做饭真的绝了,他们一家做饭都好好吃,碰巧我也爱吃,这真是天作之合。” “行了行了,热恋也该有个期限,你俩每天黏着,去俄罗斯了还要黏着。” “唉……”徐知意故意做出悲伤的表情,“不行,他得进组好好拍戏,一个人没办法带家属,又没有其他人能带我进片场。” “是唉……”苏缘劝慰地拉住徐知意的手,“你忍几个月,中间应该会有休息日的,今天是你生日,别这么伤感了。” 徐知意点头,一桌子菜都做好了,她神色骄傲,对张子凝的手艺十分得意,唱完了生日歌,吃完了生日蛋糕,她许着愿望竟掉下泪来。 “知意!”这是苏缘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二次见她哭,“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这一次我回去得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了,子凝跟我在一个地方也没办法见面。”她说着哭得更难过了,张子凝上前去拍她的背,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演的还是真的。 “你想让缘缘和你们一起去,对吗?”周北遥坐在对面,冷不丁地说话,他注视着徐知意,见她动作顿了下,略微勾起嘴角,眼神里却没有笑意,“缘缘,你想去吗?” 第四十章:重逢 “我……”苏缘指着自己,另外三个人的目光也都盯在她身上,“我都可以啊。” “缘姐,跟我去吧,你是我唯一的姐!我可是你一手捧起来的,公司这边的事你可以交给其他人,要是那边不适合你,你再回来嘛。”张子凝也加入了干嚎的队伍。 “可以吗?”苏缘看着他们话,却如同在问自己。 “你想去吗?”周北遥又问了一遍,他坐在那里,像一座雕塑。 苏缘的声音很小很小,“我想去……” “哦?好,去吧。”周北遥挑了下眉,握住苏缘的一只手,是冰的。 计谋得逞后,徐知意的演技就变得拙劣了,只是会偶尔瞟到周北遥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可是苏缘看向他时,他的眉眼就立刻变得平和。 “那我们回去了,过几天见。”酒足饭饱后,苏缘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周北遥要开车,滴酒未沾,扶着她也和两人告别,在门快要合上时,他抬眼,从门缝里压迫性最后看他们一眼。 “你刚刚看见他的眼神了吗,子凝,好吓人!” “我也看见了,他不会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吧。” “他应该不知道缘缘和张一尘的事啊,不会是缘缘那个笨蛋还要告诉他吧?”徐知意嗑着瓜子在一头栽在沙发上,回想着周北遥刚才的眼神。 张子凝配合完她后,一个人把碗洗干净,见她看电视直打哈欠,“想睡觉了吗?” “你可真像个家庭主妇啊!”徐知意幸福地大笑,张子凝穿着粉色围裙的样子极其可爱,她忍不住亲了一口。 “你不想知道我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卧室里一股花香味,还有我的衣柜里塞满了零食,多掩耳盗铃啊。” “真是没情趣。”张子凝揉着徐知意的小腿,她含情脉脉地贴着他,“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你可得抓紧,才能赶上我的年龄了。” “好,姐姐……”张子凝低下头去含她的唇,声音魅惑动人,眼神是赤裸裸的引诱。 “你小子,搞什么美男计呢!”徐知意摸自己的脸,滚烫的,张子凝摇着头,“我俩到底谁没谈过恋爱啊?看上去反倒像是你呢。” “哼,你耍赖。” 张子凝抱着她往卧室走,他问道,“刚才哭是真话还是演戏。” “主要是演戏,不过……也是真话,和你在一起后,我都爱哭了,以前我可从来不哭的。” “那以后也不哭,除了喜极而泣。” 他放她下来,卧室里慢慢地落下投影仪,上面正在播放他们的恋爱综艺,不仅有正片,还有花絮,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们看对方的眼神就是如此暧昧,又隐含爱意,徐知意转过头,张子凝正盯着她,“生日快乐,知意——” “我爱你,张子凝。” “怎么还抢话呢,我也爱你。”他从身后抱她,房间里的花香让氛围更加旖旎,缱绻的爱意持续了一晚…… ———- 要出发的那天,周北遥也跟着起来得很早,他靠在门边,目光跟着苏缘四处走,“去了那边也要和我聊天视频,每天早点睡,别让自己太累了,这部戏那么多危险镜头,离远点。” “知道啦知道啦,你不用担心,在工作面前,我可是打不倒的小强!”苏缘提起巨大的行李箱,“就这么点。” “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让你走了,你还走吗?” “不行,机票都订了呢,这么贵。”推着行李走到门口,周北遥的身体挡住了门,“走之前都不跟我说点什么?” “说什么?”她张大了眼睛,歪着头,见周北遥不回答自己,垫着脚亲了他一口,像是亲到了鼻子,又好像碰到了嘴唇。 ———— 长时间的飞行对徐知意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但苏缘和张子凝头晕目眩的,一下飞机就直奔酒店。 “你俩真没用,还说请你们吃饭呢。” 苏缘摆摆手,“你们去吧,我明天还得去见制片人呢。” “我跟你去。”张子凝还保存着体力,和徐知意挽着手出去,没有了偷拍,徐知意高兴得手舞足蹈,“终于可以和你手牵手走在大街上了。” “总有一天,我们去哪儿都可以手牵手的。” 徐知意正在感动,只听见张子凝和谁拨通了电话,“尘哥,我是子凝啊!” 感情如此充沛,每一个字的语调都很激动,张子凝笑着播完电话,乐滋滋的,“尘哥说过几天有空,会来看我的。” “你什么时候有他的联系方式了?他不是不用国内的号了吗?” “上次你说你在俄罗斯看见他了,我就四处找人要他的联系方式,以前他带我出去玩赛车的时候认识几个俄罗斯人,没想到真给我找到了!” “你对他,可真是真爱啊……”徐知意说着,也想着这一趟把苏缘带来的目的,“你觉得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吗?” “不会,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今天和你在一起,第二天就可以笑着说再见的,反过来也不可能。” 徐知意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头。 —————- 刚到剧组,为了给张子凝更好地拓展人脉,苏缘也使劲浑身解数,花钱请全组人喝饮料吃零食,又不能抢了其他人的风头,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 “缘姐,你真牛,会唱歌、能教人,长得也漂亮,做事还这么妥帖,我现在觉得谁都配不上你了。”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不如给我好好表现呢,你要是能有个好成绩,让我怎么做都行。” 张子凝看着苏缘,把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他没法开口告诉苏缘,今天他约了张一尘。 “一会儿你要跟他们去拿戏服?大概要多久?” “听那个人说得两三个小时吧,午饭你就在剧组解决,也别等我了。” “那就好。” “什么?我吃不上饭你好什么好?”苏缘大嗓门教训张子凝和教训她弟一个派头。 “没什么没什么,你是最好的缘姐,加油!”张子凝谄媚地笑着走开,同时一道身影进了摄影棚。 “我靠!尘哥!”张子凝左右迅速回头,正巧苏缘拿着一堆东西出去,和别人说着话没看见。 张一尘取下帽子,单手把张子凝搂过来,随即又侧过身望了下苏缘在的方向,“好久不见啊,子凝!” “那个……”张子凝指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苏缘。 “哦……我看见了。”张一尘顿了下,又轻声说着,“她的背影。” “她有事去了,我陪你吃午饭,你说要带我吃什么来着?”勾肩搭背的兄弟走出去,张子凝穿着黑色冲锋衣,比张子凝高半个头,“我认识一个中国人,他更照顾我们国家人民的口味,做的菜也很有特色。” “好啊,好啊,我喜欢!” 他俩刚要走出去,被导演拉住,“请等一下!” “什么?”张子凝听不懂俄罗斯导演的俄语,只能等张一尘翻译。 “您是导演吧?我看过您之前拍的戏,《绝域》!好看!”张一尘竖起大拇指,赢得导演的欢笑。 “你会说俄语?是他的演员朋友?” “我是他的好朋友,在俄罗斯生活,来看看他。” 导演搓着手,“我有个小的请求……” “您说,只要我能帮。” “可不可以当我们的演员?片酬好说。” 张子凝又摘掉帽子,露出脸上的几条伤疤,导演更喜欢了,微微往后仰,“我喜欢你!” “谢谢你啊,我不想当演员,没这个实力。” “那你能不能就拍这一场,我就拍一个镜头?”导演几乎是半蹲着,这部戏的概念和张一尘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完全吻合。 “可以啊,不过,会不会影响我朋友的戏份?” “不会,他也没什么镜头。”导演知道张子凝听不懂俄语,只能傻愣在那儿。 张一尘扭过头要离开,导演又一把抓住他,“好!我给他加戏份,加,绝对加!” “不是,尘哥,你们到底说什么呢?”张子凝听着两个人不断地弹舌,插不上嘴。 “吃了饭告诉你。” 午饭过后,专门为张一尘加的镜头开拍,张子凝守在换衣间前,抱着手,语气有点酸,“我试镜这么多次,当了个男六号,你就见了他一面,就给你整个特写?” “现在也许是男五号了。”张一尘拉开帘子,穿着一件棕黑的夹克,下身是最简单的工装裤,他用牙咬开袖口的魔术贴,“有点紧。”又从屁股后面扯出模型枪,眯着眼瞄准张子凝,“你的枪呢?” “真帅啊你,我要是在战场上见到你,直接投降。” “没志气。”他大跨步地走向导演,“开拍吗?我一会儿有事。” 导演见到他这样,高兴得合不拢嘴,“开始,马上开始!” 面前是浓浓大火,虽然距离隔得比较远,可以靠镜头来加工,但张一尘喉咙还是不太舒服,咳嗽了几声,他压着嗓子问导演,“我一会儿就从这道门穿过去吗?” “对!你的眼睛看向我这边就好。” 这道门上绑着引燃物,火焰烧起来,他测量了下距离,烧不到他,于是便迈着步子,端着枪,从门中穿过,场景特别逼真,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在某一个地区的惊险遭遇。 镜头本该结束,他收起枪打算早点回去,还要维修赛车,一阵强风吹过来,身后的门摇晃了一下,火光也跟着摇曳,随后往下倒。 “一尘!”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又要躲避身后的火门,他在浓烟中看见苏缘正朝自己冲过来,“别过来,缘缘!” 几乎是同时奔向对方,苏缘想把张一尘护在身下,却被他抱在怀中,他知道这个距离,火门是砸不到自己的。 但还是有一股滚烫的气体拂过他们。 “别怕,缘缘。” “啊啊啊,真是个好镜头啊!”导演先是慌张,随后又站在远处拍手。 张子凝担忧地冲进去,“没事吧你们?这烟好大。”他咳得再说不了话。 苏缘被张一尘搂着肩,他的手掌捂住了苏缘的鼻子。 好不容易从火海脱离,终于在自然光线下看清了彼此的脸,张一尘率先开口,“你擦擦脸,都有灰了。” “好。”苏缘不敢直视他,怕情绪崩溃,可是这最熟悉的身体盖住了自己,她没办法忽视,只能一直擦着脸,不再睁开眼睛。 “你再擦,脸都褪皮了。” “好多灰啊……”苏缘打开湿纸巾,欲盖弥彰地展示着上面的灰烟。 “过得怎么样?你身体还是很容易出小毛病吗?小锦今年得上大学了吧?好快啊……” 苏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是他惯用的掩盖情绪的方式——过度地展现自己无所谓、随意的一面。 “我很好啊,你一会儿还有事?” “嗯,和兄弟一起经营一家赛车俱乐部,得回去了。” “如愿以偿,恭喜你啊。”苏缘望着他的眼睛,感情深入骨髓,眼泪没有预兆地滑落,她没有去理会,还是露出酒窝,嘴咧开了,睫毛却在颤抖。 张一尘伸出手想给她擦掉,又想到两年前的画面,他恓惶地抽回手,“一会儿脸弄脏了。” “那我们这算是有缘再见了?” “嗯,你是大经纪人,我是修赛车的,我们以另一种方式又认识了。” 第四十一章:呼吸 张一尘的语气似有要将往事翻篇的意味,苏缘没有去握他的手,“一会儿还要拍摄,就不和你叙旧了。” “好,再见。” “再见。” 苏缘往里屋走去,她的步伐很慢,一声“缘老师”传来,她迅速闭上眼睛,调整自己刚压下去的难受,“怎么了?”她演着自然,却是刻意的姿态。 “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那儿,不止有赛车,还可以坐直升飞机呢。” “嗯……好。” “滑雪也可以!” “好……”苏缘没再听他说后面的话离开了,他说,“你不是很爱滑雪吗?……” 苏缘找了个角落持续深呼吸,这不是她期望的再次相见该有的画面,几年前她想过张一尘从遥远的国度回到自己的身边,带着戒指和诺言,但是没有。她还想过会不会是一具骸骨从远方运回来,不幸的事也并没有发生。如今他们只是最熟悉最友好的前任关系。 “缘姐,你没事吧?要不我让知意来接你,你去她那儿休息休息?” “不用了子凝,我还行的。” 恐怕不太行了…… 回酒店之后,苏缘的脑海里电影般的重现着一幕幕画面,难过的、快乐的,竟全是张一尘的笑容,在每一个时间段,充斥着她的大脑…… “缘缘?” 她的耳边又骤然响起另一个声音,令她打颤,她抖了一下,从回忆中醒来,她条件反射似的在一刹那害怕着,周北遥的电话也应时地打来。 “喂?” “声音怎么这么低?是还在工作?” “没有,刚刚回酒店,有点累……”苏缘本想聊些家常,或者顺着周北遥的话,说一些情侣之间的话题,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被迫地作答。 “呼……我看某人离我远了就不理我了啊,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这边还在准备吃午饭。” “那你慢慢吃。” “缘——” 周北遥还想再听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却只有电话挂断的后的提示音,冰冷。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也陷入了困惑里,他抹着面包,眼睛却不聚焦地盯着另一处,“干爹……” 张一尘将小孩抱起来,他夸赞着,“干爹教你的中文,学得很快嘛。”孩子把他的面包抢过来放进自己嘴里,张一尘单手掌住他,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子凝,你今天没伤着吧?” “我没有啊,还得多亏你,现在台词多了好多,我还在加班背呢。” “嗯。”张一尘敷衍性地听着他发牢骚,打断了他,“你缘姐没事吧?” “没有,就是……可能见到你吧,心情不太好。” “那,嗯,见到我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你照顾照顾。” “我可不帮你照顾,那是你们的情事。” “其实我想问——” 张子凝等了很久对面说话,但他就是不开口,“你问啊,尘哥,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她,现在有人照顾吗?” “你就直接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不就行了?”张子凝漫不经心地说着,“有,挺照顾缘姐的,就是经常出差,他们也不怎么见面,在一起这一年多吧,感情很平淡,不像我和知意。”他的语气自豪,让对面的张一尘也从失落中暂时脱离,“一年多?是一年吗?” “是啊,他追了缘姐好长时间,缘姐一直没答应。” 电话那头传来张一尘粗重的呼吸声,他回忆到了什么,张子凝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你别难过啊,尘哥。” “没有,哪天到我这儿来休息休息?我这风景很不错。” “别哪天了,我看你有好多话想和缘姐说吧,过几天我就叫知意带着她去,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你不是这种遮遮掩掩的人。” “是……是。”他把电话挂断,黯然神伤的表情被眼尖的小孩捕捉到,他把还没吃完的面包塞进张一尘嘴里,张一尘回以笑容,把下巴放在他毛茸茸的金发上,闭上眼睛,从稚嫩的童声中找到片刻宁静。 ======== “我不去!不去!” 徐知意把苏缘塞进车里,“没让你俩和好,我看你憋着心事都快憋出病了,你去跟他说开,说开了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我没什么想和他说的……” “你确定?你不想问问他这几年怎么过的?谈了几个?为什么从来没有和你和他父母联系过?关于他,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苏缘沉默着,神色担忧地看着窗外,景色越来越荒凉,这个地方光秃秃的一片,白桦树上涂上白色的颜料,她看见远处几面旗子,还有赛车轰鸣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扑通乱跳。 “到噜!”徐知意伸着懒腰,坐了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从早坐到下午,她锤着屁股,“都快瘪了,让张一尘请我们吃大餐!” “知意,我不敢……”苏缘靠在车门上,一只脚踏出来,身子却还在车里。 “缩头乌龟!” 她们聊天的声音引起了俱乐部员工的主意,一个俄罗斯女孩儿走出来,先是用英文打招呼,她对徐知意有印象,又和她聊着。 “这就是那天我看见的,张一尘旁边的女孩儿,叫莎雅。” 徐知意用局外人的姿态站到了一边。 “你好。”苏缘感受到莎雅身上有种宁静的气质,让人想瞬间亲近,她有些羞愧于自己在她面前所显现出的精明。 小女孩儿的皮肤在阳光下更加展示出年轻的生机,徐知意用俄语问道,“你几岁了?” “二十二,比一尘小七岁。” “七岁……”徐知意转过来带着戏谑的口气揶揄苏缘,“你和张一尘真是彼此彼此。” “啧,别胡说八道。” 张一尘提着饮料过来,风吹着他的卷毛搭在眼前,鼻子因为劲风而泛红。 “我带他去烫的,哥哥现在很可爱吧?”徐知意翻译后,并且回答莎雅,“你哥哥是可爱。”然后对苏缘说,“你心里肯定不舒服。” 张一尘把饮料瓶盖拧开,第一个递给苏缘,“喝点,是茶,可以治头晕,坐了这么久过来呢。” “谢谢。”苏缘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千变万化来形容,略微尴尬地接住,想挤出笑容又是苦涩的,随后看见莎雅,又莫名地烦闷,最后假装平和地把茶喝完。 徐知意因为忍笑,在喝茶的时候发出“噗噗”的声音。 “你们肯定饿了,我带你们去吃饭。” 很大的场地,有几个人正在赛车场上驰骋,他们从一个窄道走进住的地方,莎雅介绍着,“哥哥单独住在这里。” “你们不住在一起?” “不,我和我老公还有宝宝住在一起。” “啊?你和张一尘不是一对啊?” “不是,他和我前夫和现任丈夫都是好朋友,在我前夫去世的时候,照顾了我的小孩和我。” 徐知意捂住嘴,这时张一尘正在跟苏缘介绍自己狭小的屋子。 “那是哥哥喜欢的人吗?哥哥这么多年没有恋人,都是因为她吧?” “卧槽……”徐知意还缓不神来,语气痴呆地回莎雅,“是,那一定肯定是了……” 徐知意的机灵劲又涌上来,她倒想让这个乌龙持续得久一点。 “缘老师,你要去看雪山吗?可以坐直升机。”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张一尘站在他身边,穿着黑白相间的滑雪服,帅气挺拔,他的脸庞笼罩着不受约束的狂放,又带着希冀地观察苏缘的表情。 “不去。”她说得很小声。 徐知意用眼神骂她。 她松口,“几个人去啊……” “看你,她们都坐过,你敢吗?” “我当然敢,我当然敢!”苏缘提高了音量,张一尘惊了下,和莎雅说了什么,徐知意贴在苏缘耳边,“把心结解开,就你俩去。” “知意……” 徐知意走后,只剩下两个曾经的恋人,苏缘低着头,“走吧,是不是要穿装备?” “对。” 张一尘走在她前面,魁岸的身材把她的视线全部挡住。 “你是不是尴尬啊?”张一尘问。 “没有,只是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什么?老熟人了,只是多了个莎雅,她很好相处吧。” “我很喜欢莎雅。只是和你们格格不入。” 张一尘骤然停下来,苏缘一头撞上去,“我鼻子要是假的,假体都撞飞了!” “你不用融入我们,你是这里最被爱的。” “啊?” “快进去换衣服,一会儿带你飞一个。” 张一尘在门外抽烟等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你不管我我就抽。” “莎雅不管你?” “啊?”张一尘疑惑地发出声音,“她为什么管我?” “走吧。”她本来想掐掉他的烟,但只是撞了下他的胳膊,自己一个人上了直升机。 “一会儿在耳机里和我讲话,你就不会害怕了,实在怕,要告诉我。” 直升机往上爬,耳机里只剩下苏缘和张一尘的呼吸,张一尘偶尔转过头看她,她直视前方,是连绵的雪山,视角逐渐从平面变立体,雪山重迭,露出沟壑,光照在沟壑间流淌,耳机里似乎有风声,混合着张一尘的呼吸,那种太久没有感受过的安全感袭遍苏缘全身,她没有缘由地流泪,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畅快地呼吸。 第四十二章:沉沦 “缘缘。”张一尘只是轻声唤她。 苏缘哭得无声,张一尘没办法安抚她,“睁开眼,看我。” 苏缘缓缓睁开眼睛,带着眼泪,张一尘的双眼如初见般明亮,又撼动她的内心。 “好了,我们下去吧。” 落地后,他们挨着坐,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工作压力很大?” “对。” “其他方面呢?” “都累。” “叫你男朋友带你去游乐场玩玩,去旅游啥的,放松一下。” “嗯,”苏缘只是应了,抬头用道不明的眼神盯着张一尘,“看见你和莎雅幸福,其实我也挺释怀的。” “啊?”张一尘不仅惊叹,还起身,摊开双臂很无奈的模样,“你们不会以为我和莎雅是一对吧?她老公不得把我手砍了?” “什么意思?”现在换苏缘慌张了,“那她为什么和你亲密?” “因为我是她孩子干爹。” “什么?!她那么小就有宝宝啦?” 张一尘无语道,“要是咱俩也能十几岁结婚,现在孩子都能去你公司当练习生了。” “我需要冷静。”苏缘的脸色通红,她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那你女朋友呢?” “那天从网上买了个新的,前些时候买的质量不好。” “……” “怎么?你觉得我在为你守身如玉?” “有点。” “别想多了,我是个男人,男人不容易受伤的。”他无所谓地把住苏缘的肩头,笑吟吟地朝徐知意和莎雅走去,“不如我们骗骗知意,怎样?” 可徐知意早就知道了,气鼓鼓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你的手干嘛呢!” 张一尘识相地把手拿下去,气氛变得微妙,一个吃瓜的外国人,一个陷入沉思的女人和看透她内心的闺蜜,以及一个笑得开怀的男人。 她们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苏缘心情异常沉重,和来时的情绪千差万别,她站在张一尘面前,有好多话想说,最后全都化在一个拥抱里。 “知意,我头好乱。”她在车上对徐知意说道。 “一般来说呢,我们讲,脑子好乱或者心好乱,你是老师,还是得注意一些。” “啊啊啊!”她双手抱住脑袋,有了一个更难解开的心结。 —————— 拍摄过程不太顺利,张子凝虽然只是男六号,但他作为背景板,又得时刻到位,已经来了近二十天了,他只拍了几个镜头。 “缘姐,要不你回去吧,这边我能应付。” “我不回去!”苏缘回答得很决绝,在这儿能让她不至于思绪如麻,工作是她的麻醉剂。 “我上次听知意说,原来尘哥没有恋爱啊?” “别提他!” 张子凝识相地走开,“小声点嘛,唾沫星子都快飞我脸上了。” 电话响起来,苏缘耐着不畅快的性子接起来。 “怎么这几天都不接我电话?” “工作忙。” “别太累了,叫人去接你回来?” “不要。”以前她可以把周北遥这种语气当作是正常的,可现在她只觉得闹心,很想直接挂断,“拍摄不顺利,可能要很久才回去了。” “很久是多久?” “一辈子!”苏缘把电话扔到被子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向周北遥发火,还是在为自己的选择恼怒。 扑到床上,千愁万绪全部涌上心头,她用被子蒙住头,想哭哭不出来,只能嚎着感叹事情的发展为何从来不受控制。 “分手,不分手……”苏缘神经错乱一样的把花瓶里的假花扯出来数着花瓣,“不分手……”她换了一朵,数到一半把花扔在地上,她很确定一个事情,她心动了,这种心动不同于看见一个俊男靓女投过去的爱慕,是穿越十几年,回到校园第一次见他时的惊艳和一种对安全感的自然依赖。 但这是一件违背道德的错事,她想起答应周北遥的那个早晨,又抱住头不断地去撞枕头,“我苏缘一生都是良民,就只谈过这两段恋爱,为什么要交织在一起啊?”她一会儿一个情绪地自言自语,在床上扭动身子,急出了鼻涕。 或许时间可以冲淡脑子里的杂质,这样便有时间可以看清自己的内心,可现实不允许。 ——- 苏缘拖着一堆放在她这里的道具走回酒店,房卡开不了门,服务员说为她换了房间,她顿时火大,但交流又不畅,只好去新房间检查行李有没有丢失。 开门的一刻她闻到烟味,看见窗户上有一个人的影子,影子晃动了下,苏缘认清他是谁,把门关上,困乏地靠在墙上拖鞋。 周北遥把烟灭掉,“这是我第三次来俄罗斯,你呢?” “第一次。” 打算给苏缘一个拥抱,她双腿一蹬,趴在床上闭上了眼。 “这么多天不见,不想我?” “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北遥的到来让苏缘疲惫的身体和心灵雪上加霜,此刻她谁都不想理,只想立刻睡过去,周北遥不给她机会,揽着她的腰将她翻过来,跨坐在她身上。 “不是吧……我都累死了,你要干嘛呀?”苏缘没有化妆,再加上确实睡眠不足,看上去又瘦了一圈,周北遥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全是骨头。” 人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睡眠质量会提升。苏缘平稳的呼吸着,满脸的劳累不得不让周北遥心疼,帮她把被子盖好,将她的脚捂热。 “唔……”睡梦中的苏缘像是又做噩梦了,嘴没张开却是在说话,周北遥靠近她,亲她的脖子,“呆在我身边不就不累了吗?” ———— “哎呀!” 正睡得香甜的周北遥被苏缘一嗓子叫醒,他在迷糊中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你怎么又把我闹钟关了啊?” “想让你多睡会儿,你别担心,我找了人去替你工作的。” “我不要人替啊……”苏缘急忙穿好鞋,“我还得把这些道具送去片场呢。” “唉?我的道具呢?”她昨晚费力拖回来的道具消失了,周北遥清理了一下眼角,“我叫人拿走了,来,再休息会儿,我的人做事绝不会出错的。” 苏缘握紧了拳头,气不打一出来,朝周北遥冲过去,却一下倒在床上,正好撞进他的怀里。 “那不睡了?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 “你那边的事情比在这儿的多吧?” “不想回去?” “难道是因为我才不想回去?” 苏缘低下头,态度还是很强硬。 “这里有什么人阻止了你回去吗?”周北遥一字一句说出来,指尖玩着苏缘的头发,他见苏缘不回答,直接弯下腰,突然和她直视。 苏缘吓了一跳,“就是这边好玩嘛……子凝和知意都在这儿呢。” “那我——怎么办?” 苏缘沉默地靠在周北遥的胸口,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回去吧,嗯?也多陪陪我,我是你男朋友呢,对吗?”周北遥总是能用他独特的方式哄着苏缘答应,“好吧,我也该回去了。” “我们缘缘好乖,很棒。”周北遥笑着,大拇指按了一下苏缘的额头作为奖励。 苏缘回国后,发现自己的工作都被顶替了沉佳婷的小女孩儿小靳做完了,她坐在工位上,竟然找不到事情做。 “那个,小靳,你把我工作都做完了?” “嗯!苏缘姐,你不在的时候,那些工作我都替你完成了,还交给董姐检查了的。” “没出错?” “没有,她还夸我呢。” “那?”苏缘的表情有些为难,“那我要做什么?” “你……”小靳眼神往上看,“你要不去监督一下他们的工作?” 苏缘没趣地玩着桌上的盆栽,她好像除了去教练习生唱歌,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可是前几个月又新招了三个专业的声乐老师,她的老师职责仿佛也被架空了。 “苏缘姐,你为什么这么累啊?” “啊?”苏缘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是皱纹长出来了吗? “就是感觉你不太会享受生活。” 苏缘愣了一下笑出来,面前的小女孩戴个圆框眼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这是什么话?你说的享受生活不会是摸鱼吧?” “不是。”小靳靠近苏缘压低了声音,“大老板这么宠你,你没必要这么辛苦的,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让你放平心态,开心一点。” “是吗?所以他就把我的工作都给你们做了?” “你不知道,大老板出差这么频繁都是因为你说你工作忙,所以他不想打扰你,只要是你有空,不管多重要的事情,他全部都推了。” 苏缘嘘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他助理的女朋友。” “杜一舟?” “嗯,看不出来吧?我俩可是牛津大学里数一数二的学霸情侣,一起进步,然后,一起进了传奇。” 苏缘仔细观察这个可爱的女孩,“蛮好的,看上去你很幸福。 “姐,你也是啊,你这种幸福,我们想求都求不了。“ 苏缘自顾的走回办公室,回以小靳礼貌的微笑,她看着楼底下已经在等自己的车,像告诫和训斥自己,“回到现实吧苏缘,要对他对你的好知足,要为了……自己。” 第四十三章:改变(H)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部表情,再好的底子和妆容也遮不了疲倦的气色,她一笑,就有浅浅的酒窝,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亲爱的久等啦……”苏缘进车后拥抱了一下周北遥,笑吟吟的。 “……” “嗯?怎么不开车啊?” “你,刚刚叫我亲爱的?” “怎么了?不能这么叫?那我应该叫什么。” “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两个字的称呼会更好。”周北遥表情瞬间明朗,单手抓住了苏缘的柔荑。 “两个字?笨蛋?白痴?傻缺!” “我看你才是个傻缺!”周北遥逗着她,挠她的胳肢窝,她笑着躲开,“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好,回去再收拾你。” 苏缘把脸贴在窗户上,笑容冰冻着,看起来不是在笑了,而是盯着某处发呆,她觉得自己的精气神被吞噬了,却又找不到源头,侧过脸看男人的侧颜,在隧道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似乎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乖小猫,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乖得要命。”周北遥把车随意停在车库的某个位置,解下安全带,感觉要在停车场将苏缘就地正法。 “哎呀,你真是的!”苏缘好不容易跑掉了,刚进门就被抓住胳膊,按在桌上热吻。 “疼……”这个姿势,苏缘得弯着腰,后背抵着冰冷的桌面,她抓住周北遥的衣角,周北遥一只手握住她两个手腕,将她翻了过来。 “猫就很会翻身。” 苏缘气急败坏地蹬他,“狗也会呢!” “呵,那你是小狗?”周北遥看着她现在趴着的姿势,眼底多了一抹色意,拨开她胸前的蝴蝶结,往下一拉,白玉一般的肉团蹦出来贴在桌面上。 周北遥把她往下按,那一团就挤出来,看得他眼红喉动,不停地去搓捻。 “你别搓啊……” 苏缘发出一些不正常的声音,周北遥的手指不仅能让她汁水横流,也能让她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块。 耸起的屁股白花花的,周北遥掰开臀肉,看到足够放进他的龟头后,一插而尽。 “啊……好胀,疼,你慢慢的,我疼呀,周北遥……” 抽插声响彻屋子,卵蛋打着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硕大的龟头顶到最里面,每一次都撞到苏缘的敏感点上,她的双脚绷直,撑在桌上却摇摇欲坠。 “后面疼是吗?”周北遥也爱惜她的身子,不能让她刚开始就累着了,于是把她抱起来,压在沙发上,她手肘处的肌肤已经擦出了伤。 “乖宝宝,怎么不跟我讲?” “讲了你也不听呀……” 苏缘看着周北遥的性器挺立在他两腿之间,凶猛又粗大。 “你又要夸它形状好看了?” “才没有呢。”苏缘脸红着去摆弄着那根巨大,同时身下的小嘴也在翕合着,她感到自己的情欲充斥了大脑。 指尖划过周北遥的胸肌,再沿着腹肌的沟壑到达三角地带,她本来想用嘴,可看见周北遥那要吃了她的样子,用指甲盖在他的龟头上滑动。 她的神情楚楚可人,动作却是娇惰的,放下肉棒,她猫似的伸了下懒腰,“还没卸妆呢。” “就这样,美。” 正红色的口红被吻得晕开,看上去别有一番韵味。周北遥的声音低哑,呼吸也不均匀,“你的水儿好多,你看。” 苏缘低头望,浅灰色的沙发上留下了一道印子,她娇嗔着,“那你快点嘛…… 身下黏糊糊的,又痒得空虚,苏缘挂在周北遥的脖子上,“快点呀。” “怎么这么急呢?小猫。”周北遥也不吝啬自己的精液,没有技巧的进出后,将全部液体都内射在苏缘的肚子里,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苏缘迷茫的小表情,升腾起满足感。 “缘缘,我爱你。”他温柔地俯下身子,在苏缘的头顶重重地亲吻。 苏缘感到身体里的小东西又蠢蠢欲动,知道周北遥不会只做这一次,又勾着他,声音和年糕一样软绵,“继续嘛……” “刚刚太快了,我们慢慢来。” 周北遥握住她的肩头,跪在地上亲她的双乳,托着她的屁股抬起来,吻着她的幽谧之处。 “啊,小猫那里好湿啊。” 这一次周北遥插得很深,用靠枕垫着苏缘的屁股,龟头在她的子宫口不断戳着,“舒服吧小猫,舒服就叫出来。” 苏缘咬着唇,他要让自己叫,自己就偏不叫。 周北遥也不急,大肉棒磨着捻着她最敏感的点,迫使她从唇缝中溢出呻吟。 他猛干着,每一下都好像要把苏缘的子宫口顶开,嘴里发狠地说着糙话,“要不要老公操死你?” 苏缘的眼角被操出泪来,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周北遥仔细听,她说的是“要。” “那好,老公全部都给你!”她低吼着,又将自己交代在苏缘身体里。 苏缘瘫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有了体力之后要进厕所洗澡,周北遥跟着她,正好可以换个地方再做一次,这次,他选的是浴室。 墙上很冰,苏缘背对着他,被抬起一只腿操弄,墙壁被她喷涌而出的蜜液弄湿,他们身体默契地扭动,此起彼伏的浪叫声在浴室被无限扩大,小穴被操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苏缘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她只想出于本能地再要一点,周北遥能再深一点。 “啪啪!”拍打苏缘的屁股,发出阵阵响声,周北遥把她的脸转过来用力地亲,她的妆被洗掉了不少,如同出水芙蓉般纯媚。 “我要看着你操。”她把苏缘转过来,大手捏着她的乳房,她的表情浪荡,仰着头叫着,“肏我,老公……” “好,老婆,宝宝……我就来。” 他的下身猛地插进去,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要插坏了呀……” 巨大的肉棒捣得小穴汁水四溅,小穴里似乎是有磁铁,吸着它,不愿让它拔出,用力地裹着,要把那里面的精液全部绞出来,全部喂给她吃。 周北遥狠狠地顶了几下,喷射出一大片浓精。 他箍住苏缘的腰,看着她的腿心处泛起可爱的粉红色,便更用力地捏了一下,“好了吗,小猫,我要继续了。” “啊?”苏缘本来在喘着气休息,听着他的话,下意识地闭紧双腿,同时看着他的肉棒又慢慢地抬起来。 “你是什么怪物啊……” 周北遥压了一下苏缘的小腹,从花道中流出来一堆浓液,他用力一按,就流得更多。 “好了,小猫,我要开始了。” 这次他更温柔,紧致的小穴吸着鸡巴,他暗哑着声音,“啊,好爽……” 这样的感官盛宴,他不能再忍了,按着苏缘的锁骨处便继续插。 “啊啊啊……别插了,要坏了。” 周北遥加快了频率,也揉搓着她的阴蒂,硬要把壮硕的龟头塞进她的最深处,再不断地去折磨她。 “啊啊啊啊啊啊……”苏缘被插得快要疯了,只能抓着周北遥,发出一声声呻吟。 周北遥疯狂地操干,苏缘的小腹凸起肉棒的轮廓,她伸手去碰,却让周北遥更难忍,把肉棒往外带,花瓣翻出肥嫩的逼肉。 “要到了……”苏缘眯着眼,下身喷出水来,和喷泉似的溅出来,她仰着头,快感还在继续,周北遥看着她潮吹的样子,更是和她一起,疯狂地射精,咬着她的嘴唇,把身体里的所有都射进苏缘的体内。 “唔……你别做了,好累啊。” 周北遥从扯了一张毛巾为苏缘擦着下体,他的手指抚摸着大腿内侧的肌肤,那娇嫩的身子又战栗着,他凑进去观察,红嫩的小穴被摩擦得微微肿起来,“真是可爱,想舔。” “你别……”不知为何,苏缘竟有些期待,那花瓣也一张一合的回应着。 “想吗?小猫。” “唔,想……”她顾不得心里的其他想法,此刻她只想在他的爱抚之下抵达销魂云端。 周北遥的鼻息拂在阴蒂上,他先用鼻子顶了顶,一汩淫水流出来,沾在周北遥的下巴上,“宝宝你真的好敏感。” 此时他的肉棒又变大了,为了缓解这种燥热,它先将肉棒放在苏缘的大腿内侧和腿窝处摩擦,不停地蹭着。 苏缘汗流浃背,流汗之后她身上的香味仿佛更加的甜腻,周北遥往她的小逼上亲了一口,“是一股奶味。” 阴部暴露在周北遥的视线里,他又迟迟没有动作,一直在把着肉棒按压她的身体,“哼……”从苏缘嘴里发出轻声的淫叫,夹杂着不满, “好小猫,我就来了……”周北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苏缘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把他的脑袋夹在自己下身。 “放松点,乖……” 他的话语永远是带着蛊惑性的,苏缘嘤嘤地叫着,手不自觉地揉搓自己的阴蒂,“难受……” 小逼抖动着,淫水涌出来,她拉着周北遥的手,碰到那褶皱时,周北遥爽得眯起了眼睛,只是碰她的那里就会感到快慰,他看着她芭比娃娃般的身体,白皙似玉,下面的肉棒挺立着,他一伸舌就含住了埋在花心中的小珍珠,猛地吮吸,那股奶味更重了。 (宝子们别怀疑女主人设,她就是这样的!之后也一直会这样……缘门!无知时诋毁苏缘,懂事时理解苏缘,成熟时要成为苏缘! 越了解苏缘就会把她当成在黑夜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给迷途的船只指引的灯塔,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吹来的一股风,在寒风刺骨的冬天里的燃起的篝火!缘门 第四十四章:束缚(微H) “啊呀……”苏缘既不自觉地想要合拢双腿,又急迫地想要他的舌头继续动。 温热的舌头舔在她的阴蒂上,是酥麻的感觉,周北遥也兴奋,抓着她的大腿,摸着她的屁股,舌头一会儿绕着花心,一会儿又不停地戳,他张大嘴几乎是喝着从小穴中流出的淫水。 忽然间,苏缘抖了一下,手抓住周北遥的耳朵和头发,”啊啊啊啊……不能再舔了,要到了呀。“ 可周北遥却更加粗暴的,几乎是啃咬着,舌头来回晃动,蹂躏苏缘的小穴。 花穴再次喷出蜜液,苏缘双目失神,整个人都软下去,想要推开周北遥,却没有任何力气。 他的脸和脖子上湿漉漉的,他依旧舍不得放开,鼻子凑上去闻她的三角地带,“小猫,你这里为什么那么香?” “是我的身体乳呀……”她摸着周北遥的脸,腔调妩媚,“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你的味道我都喜欢。”他最后郑重地在苏缘的穴口亲了一下,抱着她进浴室洗漱。 “你真的爱我吗?”两人连饭都没有吃,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苏缘绞着他还没有干的头发。 “不是爱是什么?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去形容我对你的感情了。” “爱是动词。” 周北遥本来想抽一根烟,他看见苏缘眼中竟掠过一丝哀愁,两只手都环住她,“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情感,缘缘,我爱你不可质疑。” “所以你会和我好好地过日子?” 他抓住了苏缘的手,畅想着以后,”接下来的五十年?或者更长时间,我都会是你的爱人。” “这么久?” “嗯?嫌久?” 苏缘靠在男乜冢丈狭怂邸� “怎么不说话了?”周北遥没有听见答案,想要逼问她,看见她安静地闭着眼,抚着她的秀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保护你,保护你爱的一切,等我不想工作了,咱们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居住,生一两个小孩儿,最好像你。” 他还说着什么时,苏缘已经平稳地进入了睡梦中…… —————— 昨日之事不可留。 苏缘逐渐地适应周北遥对自己的宠溺,她所有的蛮横都会被周北遥包容。 “又要迟到了!”苏缘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周北遥,穿着衣裳,“在家里做就够了嘛,怎么到你公司还这样啊?’ “只要是你,在哪里我都可以。” “变态!” 周北遥离不开她,抱着就是不松手,“哎呀,别亲了呀,我去上班啦?” “我送你。” “不用,你站在窗边都能看见我公司呢,这么近的。” 周北遥为她穿上外套,眼神粘着她。 “下午见咯,爱你。”苏缘打开门,双手举到头顶比了个心,周北遥上前为她把门撑住,似乎眼睛都没有眨过,视线一直固定在苏缘的双眸。 门关了,他心里泛起甜蜜,又猛然想起什么,箭步跑出去拉住苏缘,“还没有kiss呢。” “哼。”苏缘勾住他的脖子,向四周望了一圈,他的办公室是单独一层,没有人。 但是被甜蜜冲昏头脑的男人怎么会只局限在亲吻这一步,她的嘴里有一股青梅汁的味道。双手从苏缘的肩摸到她的胸部,此时正要入夏,苏缘只穿了薄薄的外套,里面是白色吊带。 正当苏缘被吻得眼神朦胧时,周北遥眼神移到她的吊带上,“我刚刚还没看出来,这衣服这么短。” “我穿了外套呀,扣起来不就好了。” “可是别的男人会猜想的。” “只有你会猜想吧。”苏缘留下一个香吻,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离开。 ——————- 又是一个月的拍摄,张子凝坐在片场的道具上啃着硬得硌牙的面包,这一场他要演一个从战场里逃生的英雄,可现在他更像一个流浪汉。 苏缘走后,加上他,整个团队就四个人,他看着和他一起出演的大明星,身边围着一圈又一圈的助手,吃着现场做的高级食材,他把啃到最后实在吃不下去的面包扔掉,喝了口水。 “一会儿你的镜头要替身吗?”为了安全性考虑,他可以只露脸,将其他武打剧情交给替身。 “不用,我可以自己上场,这样的视觉冲击效果会更好,不是吗?” “但是你这个镜头是被挨打,要效果的话,得真打啊。” “打就打吧,我从小就被我妈拿着擀面杖打,又不会真的把我打死,没关系,身体能扛得住。”他安慰性地拍着小助理的肩,好像要把这场戏当作他成为实力派的标志。 但武打替身是专业的,禁得起真实的打斗镜头,当对手演员一脚踢到张子凝的肩时,他皱紧了眉,肌肉紧绷,往身后退了几步。 他的表情是刚毅的,疼却疼在骨子里,和他演对手戏的演员似乎是在嘲笑他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每一下都打得逼真,导演在一旁举着板子一直等着张子凝扛不住了叫停。 终于等到他说台词,张子凝咬着牙忍了太久,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认真,导演喊着“倒!”身后响起炸弹爆炸的声音,他倒在土坑里,泥巴打在他的脸上,有的进了嘴。 一整场戏没有叫停一次,他被人从坑里扶起来,刚刚和他演对手戏的演员向他走过来,鼓了几次掌。 “你,可以。” “谢谢。”他嘴里说着谢谢,身上却如同散架了。 他没有夜戏,可以去找徐知意,但他现在这样,还是先去找医生比较好。 “啊!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的?你之后还要拍多少打戏啊,这可得了,这手都快肿成猪蹄花了。” “没事,知意,这是必经的,题材就是打戏,挨点打也正常。” “你说什么呢!”徐知意叉腰的架势,让医生都退避三舍,“你这已经属于工伤了,就得要奖励或者是其他方式补偿。” “你不就是最好的补偿吗,嘿嘿。”他眦着牙笑着,把徐知意拉过来坐下,“这是必经的,我很能吃苦的,你要相信我!” 徐知意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玻璃一样,吻着他的额头,“好,相信你。” 他们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你饿吗,知意?” “不饿,但是总是想吃点什么。” “小猪就是这样的。” “滚呐!”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家便利店,“我进去买点吃的,你先坐在这儿等我吧。” 张子凝屁股刚挨着路边的板凳,就疼得他又站起来,“操,怎么跟痔疮一样!” 他不停地变化姿势,坐不下去。 “张一尘?” “你哪位?”一个提着名牌包的女人一脸的惊讶望着他,还在高兴的蹦着。 他的粉丝。 “你来旅游?” “我拍戏呢。” 那粉丝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啊?怎么会这样?” 张子凝把手背在身后,摇了下头,“不小心搞的。” 这粉丝还不想走,又要签名,又要合照,甚至还想召集她的姐妹们过来,张子凝抬头往便利店方向望过去,徐知意正在那儿站着,用门掩住自己,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知意!”他招手喊她,他明确地知道这是一个很愚蠢的举动,但她看着徐知意躲在远处,小心地注视他的眼神时,只想快点让她来自己身边。 “啊?你在叫谁啊?”粉丝也顺着他招手的方向看,徐知意撒腿就跑,根本不给别人看见她的机会。 “一只小猪。” —————- “你跑什么啊?”张子凝终于追到她,她还四处不停地张望,“你到这儿都有粉丝,我看谁还说你是糊咖!” “你不也有粉丝?我记着你的粉丝叫薏米?” “还虾米呢,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约会了。” “要偷情啊。” “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你的事业,这可是恋爱脑的大忌啊!” 徐知意越认真,他就听得越开心,“那你教我,怎么才不恋爱脑?” “比如你现在……”徐知意被盯得都有些害羞了,她拉着张子凝的手,“你现在这个眼神还挺帅的,不如?我们回去?” “回哪儿去?” “我家啊,这样就不会被粉丝发现了。” 徐知意特意和他贴得更紧一点,张子凝全身僵住,“那……走吧。” 在外面和在床上的张子凝完全是两个人,徐知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如狼似虎了,他的动作干净迅速,瞬间把她脱得精光,“你真是急,都没点前戏吗?” “哦……不好意思。”张子凝的动作停滞住,他慌张得面对着一具美丽的胴体不知所措,“我慢慢的?” “不是……哎呀!”真是孺子不可教,徐知意教了这么多次还是不会,她只好双腿交叉,把张子凝圈住,身体附上他的,一遍遍舔舐他的喉结,“你现在明白了吗?” “哦哦。”他也学着徐知意,舔她的身体,像是一只巨犬在磨蹭。 “可以了……“徐知意情动,她拉着张子凝的肉棒往自己下体去,却被他抽出来,“前戏还没完呢。” 他将枕头垫在徐知意身下,龟头在她的腿根处磨搓,那里迅速蔓延出滑腻的液体,两人如胶似漆地拥吻,感情炽烈,要将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给对方。 第四十五章:腥甜(H) 徐知意胡乱地叫喊着,媚得如丝的音色缠着张子凝失去理智,“那里……”有一个地方急需张子凝的抚慰。 “来了。”用粗壮的肉棒替代两根手指,张子凝单手按住苏缘的手腕,“忍一下,宝贝知意。” 他的声音性感,以前做爱时还会脸红出汗,现在还懂得如何诱着徐知意,吊着她,刺激她身体的空虚。 “你坏……”徐知意后悔自己在床上教他这么多,才会被他拿捏住。 下体硬得发疼,青筋耸起,张子凝扶着那根硬铁,直直地插入软嫩的花心,两人的身体都麻酥酥的。 花心里潮湿又温暖,张子凝爽得低吟一声,低下头吮吸着徐知意胸前的红樱桃,仿佛那是甘醇的露水,可以滋润他的全身心。 阴唇张合着,花蕊被捣烂,徐知意尖叫着颤抖,手又被张子凝控制着,没了着力点,只能不断地收缩小穴,夹得张子凝几次都到临界点。 “小知了,你的小嘴这么会吸?”他放开徐知意的手腕,已经勒出一条红印,看着那嗜血的红,他竟然想到如果徐知意无暇的身体上被他吻得肏得全是红色该是多么惊艳。 “你在想什么呢?”看到张子凝盯着自己却不动作,徐知意主动伸出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抱着他,下身也往上提。 “你倒是很会。” 张子凝嗓音沙哑,咬着徐知意的肩颈处,他并不是难过于徐知意的“熟练”,而是恨自己没有在一开始就遇见她。 “吃醋了?”徐知意眼睛亮闪闪的,她机器配合,张子凝继续享受着她的身体,冷淡地回了一句,“没有。”于是便更加用力地一插到底。 “哎呀——”这力度就是要把她贯穿,龟头在子宫口戳着,滑腻的花穴裹着肉棒,舒服得两人软绵绵地融在一起。 感官的极致舒适和海浪一样一股股地袭击着徐知意,她被掐着腰操干,卵蛋打在她的臀缝间,“啪啪啪”的拍击声响彻整个房间,她无力地喃喃叫嚷着,“轻点呀,要玩坏了,好疼啊……” “好,那我轻点。一、二、三!”他每数三下就会用力一次,徐知意咬着唇,承受着规律性地冲击。 “知意,你来数。” 他红了眼,决心要让徐知意来数,她颤颤巍巍地发出声音,“一、二——啊……” 肉棒的突然侵入逼迫得小穴大开,把花蕊搅得蜜液全流出来…… “不是三吗……” “不,我换了。” 青筋凸起,肉棒没有章法的整根没入,扯出来的时候爱液会沾在耻毛上,他用龟头蹭蹭,随即又插进小穴中。 徐知意呼吸都急促,跟不上张子凝抽插的频率,“嗯呀……慢一点。” 可她的言行不一致,一双巧手从张子凝的胸膛一直滑到脖子处,勾着坐起来,亲了一下张子凝的嘴角,又躺下去,“小朋友,你今天可真棒。” 她的柔媚犹如一剂猛药,张子凝给的爱裹得如一团烈火,而徐知意夹杂在细碎喘息声中的呻吟就是火上浇油。 他们抱得身体中间留不出一点缝隙,想要做到天昏地暗,嘴里的津液送到对方嘴里又被舌给推拉回来,空气是甜的,也含着情欲中的辣。 “知意,我的小意意,你好香啊……你的逼为什么这么软?”张子凝迷醉于徐知意的身体里,用力地嗅着她的发丝,动作既和缓又卖力。 时间对于徐知意和张子凝来说,过得是不同的,她疼得全身发麻,下体酸痛,几乎是度日如年。 而还在上下打桩的男人却神清气爽,希望可以和徐知意在床上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再更加深入。 小穴从酸痛酥麻变成了灼伤一般的疼,她想去摸一下,看看是不是腿心破皮了。 “还不够爽吗?”张子凝指尖提着阴蒂,夹着捻着。 “啊啊啊……”徐知意又爽又疼,把全身都张开,承受着张子凝全身的重量。 肉棒一直坚挺地作战,不见任何松弛,所有的欲望都聚集在那红的滚烫的龟头处,他努力控制着,不被小穴吸噬,可快感操纵着他,次次都插得最深,在徐知意忍不住高潮之后,也跟随着她,把白浊全部射进她的体内,一滴不剩。 “你腿软吗?”徐知意问 在射完精之后,张子凝趴在徐知意的胸脯上,拨弄着她的两颗小樱桃,肉棒也耷拉在徐知意的大腿边。 “男人怎么可以软?我马上硬给你看!” 她静静地望着那根软下去的小东西,张子凝用手上下抽弄着,被徐知意制止,“别用手。” “别用手就只能靠你了。”他去亲吻徐知意,被她躲开,“你自己来。” “宝贝……”他就像第一次尝到甜味的小孩儿,对徐知意的身体有莫大的兴趣,只是被她的舌卷了一下,那肉棒又仰首挺胸地抬起来,烫得徐知意的大腿根不舒服。 “你看,没骗你吧?”他狡黠地笑着,把徐知意抱起来,“我赢了,该你来伺候我了。” “幼稚大王!”徐知意主动地趴下,舔了几下龟头,细眉一皱,“好腥呀。”她选择用观音坐莲式跨坐在那肉棒上,任由它贯穿自己。 “啊呀……”她的身体也来了感觉,上下动着,手撑在张子凝的胸肌上。 身体的扭动让下体更是敏感,从张子凝的角度望过去,徐知意的秀发鸦羽一般顺滑,搭在她的手臂上,眼神里满是欲望,从樱桃小嘴里溢出声,“呀……快点。” 张子凝试着去抚摸那起伏动荡的一团,先是握住了她的细腰,顺着腰线一路到胸前,小樱桃因为他的抚摸而立起来,“好小一颗呢。” “快点呀……”徐知意体力不支,小穴快顶不住巨根的整根没入了,呻吟声逐渐比身体的碰撞声大,她被张子凝抓住小臂,在他身上高潮,蜜液浓浓地流出,淫靡得快要让人疯狂。 “小知了,那我开始了?”张子凝扶住徐知意的腰,凶狠地顶着,他年轻力壮,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徐知意的小穴和水龙头似的,不断地喷水,床单湿了一大块。 “没有力气了……”徐知意想放弃配合他,握着他的小臂倒下去,张子凝顺势把她压在身下,“我还有。” 深入花心,传统的姿势更容易进入,一下又一下地捣弄,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深,他的汗水滴在徐知意豆腐一样的小腹上,身体比火焰还炽热。 “爽吗,小知了?” “嗯……好棒,好……”徐知意闭着眼,双手张开抓着床单,他打桩似的不停,结合处泥泞一片,张子凝把徐知意的腿再分开些,做最后的冲刺,在射出来的十几秒里,他发疯般的叫着,“姐姐……姐姐……你好舒服,好爱你……姐姐。” 射完后,张子凝把头放在徐知意的胸前,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把被子提起来,“就这样,睡了,晚安。” 闹钟响起,张子凝看了下自己身上没有太多的草莓印,反而是徐知意,身上不仅有红色的印子,还有白色的充满色气的印记。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不想打扰徐知意继续睡觉,助理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打过来,吓得床上的人一惊。 “靠,忘关声音了。” “凝,今天你不用过来了,得拍主角的专场。” “你迟到了吗?”徐知意也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 “没有,今天没我的戏份,我可以不用去了。” “那好啊,我带你去玩。” “不能玩,我还得背台词呢,可是英语,很难的。” “好吧。”徐知意也不恼,一直陪在张子凝身边看书,偶尔会陪他对戏,从早上到下午。 “好累啊,休息会儿吧,也没几句台词。” “整整四页!”张子凝打坐着从头到尾继续默背着台词。 “是小和尚呢。” 徐知意想捣乱,碰他的耳朵,又咬他的喉结,张子凝不为所动,嘴继续嗫嚅着背台词。 “小师傅坐怀不乱,想不想尝试下新姿势?” 张子凝的身体颤动,最终破了功,睁开眼,徐知意正趴在自己面前,纤腰完成一道性感的弧度。 “小师傅愿不愿意嘛?” 他强忍着欲火,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将徐知意身体转过去,一条腿抬起来放在桌上,她的热裤形同虚设,瞬间被扒下来,“你没穿内裤?”张子凝眼睛都看直了,那翘臀朝着他扭了几下。 “穿了不也得脱?” 张子凝的下体把裤裆顶起来成了一座小山丘,他把它解放出来,巨大的还弹了几下。 “我进去了,知意。”龟头慢慢往花穴里挤,“啊啊啊……”徐知意把屁股再抬高了一点,痛并快乐着,肉棒一寸寸更深入,到达最深处的时候,他还故意顶弄了几下。 徐知意摸着自己的小腹,仿佛都能摸到柱身在上下进出,桌上又是一滩淫水。 “烫……” 张子凝的巨根被小穴里的温热也包裹着,热量从嵌入的地方蔓延至全身,随着张子凝的动作逐步加快,下身感觉快要烧起来了。 第四十六章:呼吸 徐知意的大腿颤了几下,跪在桌上,膝盖生疼,张子凝拿自己的外套给她垫着,把她的腰按下去,拍打着那肥嫩的臀部。 徐知意快要到高潮,花穴流出来的水滴在桌上,顺着流下去,白色的浓液也从龟头处带出来,一股股淌着,粘稠的一片,张子凝用双指摸了一点,又擦在徐知意的臀瓣上,“真骚。” “快点……” 张子凝的手抓她的屁股,抓她的手臂、肩头和双乳,动作加快,销魂的爽感冲上大脑。 她的双腿比刚才抖得更厉害,张子凝撞击着安慰她,“马上就好了知意……马上……” 被撞得双眼迷离,只能配合着张子凝的动作,蜜液飞溅,徐知意呜咽着叫出声来,穴内痉挛着,大滩液体流出。 可是张子凝的巨根还牢牢地插在徐知意的身体里,他性感低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徐知意的名字,精液从龟头那儿流出来,徐知意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主动地撅起屁股,去承受他的爱意。 “知意,你出了好多汗。”张子凝挽起徐知意的头发放到前面,肩膀处有一层薄汗,他亲上去,留下两排牙印。 徐知意彻底没了力气,转过来躺在桌上,双手搂住张子凝热吻。 “过几天你戏份多了,我们就见不到了,会想我吗?” “当然会,我会争取都一条过,我拍得越快越好,就能留出时间来见你。” “哪儿有这么急啊?那你今天还去吗?” “得去看看,可是……” “可是什么?” 张子凝难为情地把徐知意的头发别在耳后,“可是我还想要……” “什么?!”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张子凝,同时把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小心肾虚啊!” “不会,你见识过的。”张子凝在确认徐知意的体力还能继续后,把她抱去床上,她超模般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他面前,张子凝没有把控住,仅仅进去抽插了几十下,徐知意一声“哥哥”就让他完全泄了。 他黏在徐知意的身上,继续求着“再来一次,就一次,再叫一次好哥哥……” —————— 在周北遥新购进的豪宅里,苏缘喝着常温的果汁,看着江边的树被风吹得枝叶摇动,她赶走身边的虫子,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随时要发脾气,“周北遥!” “怎么了小猫?”他带着烘焙手套,几乎是跑着过来。 “以后你的房子不要买在江边了,好多虫啊,夏天会更多的。” “好,都听你的,因为你上次说很喜欢这儿的夜景。” “啊?有吗?”苏缘把剩下的果汁都吸完,将空杯子交到周北遥手中,又躺在了摇椅上,神色悠哉,“唉,工作都被人给做完了,家务也不用我做,连做饭也不让我做了,真无聊。” 她的眼神空洞,周北遥已经贴在她眼前了,也没有转过来看他一眼。 “怎么连玩都不会?或者你去找个爱好?” “呼……”苏缘懒散地哼唧着,转了个身把平板拿起来,招了招手,“你去做蛋糕吧,要甜一点,我要买衣服了。” 如果以前她最多只能看四位数价位的商品,那么现在四位数就是她最先筛选掉的,她加进购物车里的东西,总会在几天后摆放整齐地堆在她的房间门口。 “我点,我点,点点点……”几乎不需要过分纠结,购物车又到了上限,她从椅子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闻到厨房里传来蛋奶的香味,她嗅了一下,打着哈欠走过去。 “是饿了?你要不先吃着,我叫了厨师给你做澳洲龙虾,应该在送过来的路上了。” 周北遥穿着衬衣西裤围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使苏缘失笑,她扯了一口蛋糕胚,“好吃,小周厨师深得我真传啊。” “我找人培训过的。”听到苏缘的赞赏后,周北遥似乎才动作轻松些。 “培训?什么时候?” “下班的时候啊,我一天只工作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与其去喝酒应酬,为什么不去学做蛋糕,给我的小猫吃呢。”他刮了一下苏缘的鼻尖,苏缘的表情却比刚才沉重,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现在的人夫感将他在生意场上的势焰冲散。 心里竟升腾起愧疚,苏缘跟在他身后,“有什么要帮忙吗?” “帮忙吃就可以。” “我也想和你一起做。” “只用再把这些放进烤箱里就可以了。” “那我去放。”苏缘端着烤盘的手被按住,“烤箱的温度很高的,烫着怎么办?我学过的,你相信我。” “哎呀……你什么都不让我做,天天就在你身边,玩玩玩,连做个蛋糕都不让我做。”看着苏缘的小脸皱起来,周北遥赔着笑,“好了,我错了小猫,你去门口给厨师开门好吗?就可以吃好吃的龙虾了。”他亲吻了一下苏缘的右脸,还是没有让她动手烤。 “好吧!”苏缘的表情似是没有得到心爱玩具后恼怒的孩子,她憋着气去开门,一个大厨看上去气质非凡,非常绅士,双手把一个包装盒呈给她。 “有点重,小心点。” 苏缘脸上又没了阴霾,她已经闻到隐约的香味,兴奋地接过去,“没事,不重,好吃的就不重。”她的手刚感觉到虾的重量,就被另一只手接过去,“谢谢你,大厨,下次再见。” 苏缘心中又是无名火,跟着周北遥走,“你什么意思啊?人家刚摸到盒子呢,你就给我抢过去了。” “挺重的,你拿不动。” “我一百多斤的人都能抱起来,一个龙虾我就抱不动了?”苏缘还要闹,周北遥已经打开了包装盒,并没有回她。 “来,给你吃一口虾肉,消消气。”他扯了最鲜美的一块喂给她,“啊——张嘴。” 苏缘咽了一下口水,“好吧,我好女不跟男斗。”她张开嘴,露出了笑颜,“好吃好吃,你也吃。” “我刚刚都喂你了,你也喂我一口。” “张嘴!”她的动作不太有爱,眼睛却是笑着的,周北遥想去亲她,被她的手肘挡住,“有油呢。” “怎么这么凶呢。” “我就凶,就凶,略略略……”正好蛋糕烤好了,苏缘又急着要尝一口,“你给我吃嘛,好香啊……” 她跳起来要去够,周北遥尝了一口喂她,“我怕烫着你,先给你吹一下。” 苏缘终于如愿咬了一口,“是橙子的味道!” “不是吧?我明明做的原味,没有放其他东西。” “就是!我都吃出来了。” “不会吧?我再尝尝。”周北遥选择去苏缘的嘴里尝,他的鼻息扑在苏缘的脸上,这个男人是不是又换香水了?不再是以前有压迫感的木香,而像是淡淡的如焚香一般使人宁静的味道,混合着他指缝中的香烟味,苏缘竟然困了,身体往周北遥身上倒。 周北遥感觉到她的重量在往自己身上压,抱着她抵着灶台,吻得绵长。 口袋里的铃声吓得苏缘整个人灵魂都要出窍,她推开周北遥,“哎哟喂,刚才都快做梦了。” “喂,妈……” 苏缘妈妈听见她情绪并不高涨,关心了几句就进入正题,“你那谈了这么久的男朋友,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光是给我们送礼,人不来,算什么诚意啊?” “现在还没到那步呢。”苏缘压低声音,余光看见周北遥正在低头吃饭。 “那你的年龄已经到那一步了,不要再给我说什么自己还小这种话了,你当时和那个姓张的谈的时候,年龄小吧?现在呢?” 苏缘无力地找不到话反驳,岔开话题,“小锦呢?我记着前几天他就放假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苏锦的声音,已经不再是没有门牙的小屁孩,他嗓子低哑,“姐,你别带你男朋友回来,不想见!” 苏缘不想再听她母亲和弟弟又吵架,找了个理由匆匆挂了。 再次坐在餐桌上,她已经没有心情吃饭了,周北遥把筷子拿起来攥到她手里,“家里的事不要影响吃饭的事。” “可是家里也说的是吃饭的事……” “阿姨叫我去吃饭?” “你怎么知道?” “首先呢,你手机声音挺大的,其次,现在确实也该见父母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家长呢,这是我应尽的礼数。” “你想去吗?” “当然想,想让叔叔阿姨知道,我是值得托付的。”周北遥转过来弯着腰,握住她的手亲她的指尖,“你定一个时间,我准备好登门拜访。” 苏缘深思熟虑好一会儿,在周北遥急切的目光注视下点头,“三天后吧,那天周末。” “好,我一定好好表现。” 要好好表现就得好好准备,周北遥站在办公室的镜子前,对比着两件黑夹克,“小杜,你觉得哪一个好?” “老板,我感觉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有口袋,一个没口袋,要不选有口袋的吧,您要是尴尬,还可以双手插兜缓解一下。” “你倒是有心。”周北遥居然对杜一舟笑,“那行,黑夹克。” 第四十七章:粉梦 (这几天没有更新,是因为突然有一个电竞BL短篇的灵感,结果因为太真实了,写不下去了。我又来了!) 他看着看着又惊觉不对,“你们都说我凶,要是穿黑色,不更凶了?要选温和的。” “那您选红色吧,还喜庆呢,您让苏小姐也穿红的,跟新婚夫妇一样。” “杜一舟!”周北遥突然绷着脸,吓得杜一舟立刻站端正,“怎么了……老板?” “给我严肃一点,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比你的工作严肃!” “是!”被训斥过后,杜一舟说话变得更谨慎,他拿了一件有设计感的灰色西装,“老板,您身材好,这种西装既不会太板正,也显得正式,刚好配您!” 周北遥打趣道,“你要是哪天被我炒了,去当售货员也行。” “哈……哈哈。”杜一舟后背都出汗了,他心里想着,还不如售货员呢。 周北遥就这样千挑万选了几十分钟,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件红色的反绒夹克。 到苏缘家里,周北遥喜庆得把家里的氛围衬托得像是过年,苏缘在一旁暗暗笑着,看着她爸她妈和周北遥互相握着手,说着寒暄的话。 “小周今年几岁了?” 周北遥竟慌张了一下,“比缘缘大六岁,阿姨,叔叔,你们不介意吧?”他问得谨慎,宛如刚入职场的新人在虚心求教。 “我女儿不介意就行。” 苏缘在心里为周北遥捏汗,自己母亲可是出了名的挑剔,她刚才的语气稍微冷下来一点,就说明周北遥被扣分了。 一切都进行得比较和谐,周北遥的物质条件和个人魅力成为最亮眼的加分项,无时无刻对苏缘的关心,连苏爸都夸赞他是贴心的人。苏缘在一旁没话,她寻思着苏锦怎么不在? “我弟呢?” “不知道,没礼貌的家伙!肯定还在房间里面打游戏呢。” 苏缘进了苏锦的房间,他正坐在床上看课外书,表情是幽怨的。 “怎么不出去?不想你姐?” “我想你,但是不想见那个男的。”苏锦长得很阳光,此刻却是哭丧着脸,“你真的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吗?” “没有呢,只是带回来见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谁说的?什么封建思想啊。”苏锦烦躁地翻着书,苏缘搓了一下他的头发,“你不用管我,照顾好自己就行。” 苏缘前脚出了房门,苏锦还是跟着出去,他出于礼貌地和周北遥打招呼,看着周北遥的红黑穿搭,在心里嘲笑着,什么老土男人,多大了和我姐在一起?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小锦,知道你喜欢收集手办,你看这一套可以吗?” 苏锦眼里射出一道光,他又倔强地把那道光压下去,想要强硬地说出“不喜欢”,却被苏缘先接着,“先放在一边,把饭吃了再说。” 苏爸苏妈给周北遥夹菜,周北遥给苏缘夹,苏缘给苏锦夹,苏锦埋着头只顾着吃,完全屏蔽掉身边的所有声音。 直到周北遥陪着苏爸喝得兴尽,天已经完全黑了,苏缘扶着周北遥走出门,“我爸可能喝酒了,你怎么跟他喝啊?” “叔叔酒量确实可以,我也不差。”周北遥突然又清醒地站直了身子,拉着苏缘,“今天我喝酒了,你开车。” “你没喝醉啊?” “不能说千杯不倒,但这几口还不至于醉。”他卖乖般地搂紧苏缘,心情极佳。 “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得到你父母的认可,怎么会心情不好?而且,这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苏缘把车稳稳地停在车库,可能是酒的后劲上头,周北遥有些迷糊,黏着她,不断重复,“缘缘我爱你,我爱你小猫……” 他的手勾住苏缘的脖子,苏缘抓住他的小臂,轻声说,“我们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要,当然要,你得一直在我身边。” “天天都在你身边!”苏缘把周北遥甩到床上,“还千杯不倒呢,睡去吧!” ——————— “既然你都带我去了你的家,不如我也带你去我家?” “不要!”苏缘摇着头拒绝,“上次我去美国,感觉并不好,我不喜欢那里。” “不是那儿。” “那是哪儿?在国内吗?” 周北遥也学着苏缘摇头。 “那我不去。” “是一个很快乐的地方,你不是喜欢玩我的世界吗?我带你去。” “什么呀,神神叨叨的。”苏缘还是不愿意,她听周北遥对家人的描述,就觉得倍感压抑,“你们一家子精英,我在那儿好违和啊。” “你也是精英啊,能够征服我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真是自恋。”苏缘斜了他一眼,又被他揽到怀里,“过几天我得回去处理一些事,见不到你我会很难受的。” “喔,原来又是想把我打包带走啊,你干脆做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玩偶,天天都挂在你脖子上好了。” “玩偶不会和我顶嘴,比较喜欢真人。”他的小臂托着苏缘的臀部,感受她身体的柔软。 “好不好?你要是觉得那儿不好玩,立刻就走。”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苏缘抱着她,转动身子似是撒娇。 “什么?“周北遥警惕性地问,生怕她又说出要当一天陌生人这种话。 “把我的工作还我,前些日子我确实很忙,小靳也帮了我很多,但是我还是想自己上手。” “好,这怎么会不依你呢?”确认苏缘的要求并不过分后,他揉搓了一下苏缘的耳垂,“周五就出发。” 气温骤降,苏缘裹紧了外套,这次的飞机比上一次的大许多,周北遥走在她前面,替她挡风。 “你有多少飞机啊?” “没数过,有些是接客户需要的,这架是我个人的。” 她进去,里面的装潢和旅馆差不多,只是多了好几台电脑。 “起飞。”周北遥一声令下,拉着苏缘坐好,替她扣好安全带,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周北遥笑得平和,“那边气温舒服,就可以不用裹这么多了。” “在北半球吗?” “要不要把经纬度也告诉你?” 苏缘哼了一下,转头去看窗外,飞机正在平稳地飞着,外头云层重迭,白絮一样铺满了。 “我脑子里还有点不太干净的想法。”周北遥像说平常用语,把自己某一方面的想法说出来,侃侃而谈,平常得如同是在和苏缘说“我不爱吃苦瓜”这种话。 “你你你……你脑子里怎么尽装这些?”相反,苏缘没有这么开放,她解开安全带,“不要和你这个色狼坐在一块,看上去是正人君子,其实是衣冠禽兽!” 她刚起身,飞机就很配合地颠簸起来,苏缘吓得没站稳,直接坐在周北遥身上,她的腰部软酥酥的,诱惑得周北遥的想法更加过分。 “不要……到了你家再说嘛。”苏缘的语气也软了些,怀里的女体美妙,玉软香温,周北遥怎么把控得住,千哄万哄把她的底裤脱下来,还是女上男下坐在他身上。 轰鸣声盖过苏缘的呻吟,周北遥的手快速地解开她的内衣扣,从后往前包裹着一对玉乳,下半身顶弄着,最后苏缘只能抱着前面椅子,无力得痉挛着。 “小猫可得说话算数,我的床可是很大的。”他没有强迫苏缘,只是替她把身子擦干净,搂住她,“好好休息,要坐很久呢。” 中途不知道在哪里停了一晚,到达时,苏缘已经完全不知道时间。 “这儿,旁边都是海吗?” “对,海洋。” 海浪的声音听久了使人心情舒畅,苏缘问的问题全部被周北遥打太极一样回复,“装什么神秘啊,这里难道是你买的岛?” “聪明。” 苏缘环视这个小岛,说小却是看不见尽头,有零散的房屋,周围停着气势磅礴的巨轮。 “十分钟,我们就到家了。”周北遥替她打开车门,这里的车没有车牌号,苏缘心里有些打怵,这儿没有人烟,司机和保安也都统一着严肃的表情。 “你害怕?”周北遥问。 “嗯……没有人。” “这在边上呢,一会儿会有人陪你玩的。” 车绕了几个弯,到达一座可以称之为城堡的地方,苏缘惊叹了一声,“这是什么,白宫的妹妹黄宫啊?” “是我们的家。”她拉着苏缘上台阶,走近后更能感到这宫殿的压迫感,直冲云霄。 “wee home!”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人在小腿处绑着一把手枪,面带微笑,张开双手和周北遥拥抱,看不出来是什么人种。 “你好。”男人用蹩脚的中文和苏缘打招呼,周北遥在一旁翻译,“我的老朋友,叫他成就可以。” 成热情地和苏缘攀谈着,他的举止夸张,逗得苏缘不再那么恐惧。 “这么金碧辉煌吗?”刚进入城堡的苏缘还是不由得驻足,极具意大利风格的壁画,完全的北欧风格,可这里的天气又并不像,闷热的,带着湿气。 “成的爱人,是一个中国人。”周北遥介绍着,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一个穿着金色纱裙的女人,她戴着隐隐约约的面纱,还是能看出面纱下姣好的容貌。 第四十八章:苏缘进小岛惊觉危险 “苏小姐好漂亮,叫我娜娜吧,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灵气的女孩儿了。” 苏缘觉得很迷糊,抓着周北遥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这里的环境和这些人,都和梦一般。 “我们回房间,以后娜娜就专门照顾你。” 成和娜娜都对苏缘颔首,带着同样的笑容。 “这是你的房间?” “我们俩的。” “果然很大呢。”光是床的大小,就快要赶上一个房间的面积,一如既往的周北遥风格,除了一张桌椅,一个衣柜,一幅画,别无他物。 “这两天我有些事,你就在房子里玩,叫娜娜陪你。” “奇怪……”苏缘捏着自己的下巴,“你不会是个特务吧?怎么这么神秘。” “有什么神秘的,人嘛,总是要渐渐地去接受另一个人,你准备好接受我了吗?” 此时窗外正好射进来一束光,打在苏缘的侧脸上,衬得她的眼睛成琥珀色,她眨了一下,挣脱开周北遥的手,“可别是个大坏蛋就行。” “我是坏蛋,你是笨蛋,很配吧?”周北遥从后面压着她的身子,他还是让苏缘说话算数了。 ——— 苏缘被疼醒,揉着膝盖,这个小岛真的太潮湿,还闷闷的,屋子里开了空调,保证恒温,但是呼吸不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北遥?”她起身,身边没有人,被窝也冷的,她拿出手机,这里没有网,也看不见定位,只有时间,是上午九点。 “苏小姐起床了?”敲门声响起,是娜娜的声音。 她洗漱完之后,随意扎了一个低马尾,因为长时间的旅途和刚到需要倒时差,她的脸有点浮肿。 “苏小姐一会儿需要做个舒缓吗?” 苏缘喝着清甜的粥,娜娜就坐在一旁,仿佛是她的助理,问着她今天的行程。 “是全身吗?还是只是脸。”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皮,肿得像被蚊子叮过。 “从头到尾,让您身体舒服一些,现在肯定会乏力困顿,一天就好了。” “行吧,你安排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岛上有什么景点。” 娜娜不再看着她,只是对着窗外浅浅笑了下,“这里,就是很好的景点。” 按摩师和美容师的技术都是一流,苏缘坐趴着,感受身体和脸部的舒服,又晕乎乎地进入了梦乡。 睡了几个小时,她精力充沛,外面正好是阳光最灿烂的时刻,她在窗口向外望,几架飞机停在远处,没有开垦的荒地杂草丛生,长出一片如芦苇一样柳絮纷飞的植物。 “我要出去玩。” 娜娜听到时神情变得苦恼,“苏小姐,外面好多地方都是荒地呢,有蛇啊虫子这些,而且现在太阳这么大,您想玩什么,告诉我就行。” “我想和大自然玩。”苏缘语气淡淡的,带着没有被满足之后的失落。 “那您去花园,我们荡秋千怎么样?老板还特意叫我们种了你喜欢的花,很漂亮的。” “可是我不喜欢室内的花朵。”语气变得更坚定,苏缘心里压抑着无力感,娜娜还是笑着,却不给她出去的机会。 味同嚼蜡,“我又不是犯人……”她砸门,把门关上,坐在房间里,手机又没有网,连个Wi-Fi都没有。 “烦死啦!”她手脚扑腾着拍打被子,听见外面有人嬉笑打闹,她开门,是一些小女孩儿正在去阳台晒东西,而那个阳台旁边有小楼梯,直接通往刚刚看的那片荒地。 苏缘脑子里上演了一出越狱好戏,她把被子抱起来,顶在自己的头上,只有脚露在外面,女孩儿们聚集在一起,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但是都没有人发现她,她把被子挂在一根杆子上,背对着众人,心里焦急,唯恐被发现。 一个女孩儿端着一盆污水下楼去,往荒地里到,接着好几个也下楼,苏缘低着头跟在她们身后,却没有再上去。 按她刚才在楼上观察到的,这片荒地的右边就会有一排房屋,那儿应该有好玩的。 可这…… 面前歪的斜的荒草长起来快比她人还高,一股恶臭味,蚊虫在阴沟里汇聚,她恶心得往后退,要不还是打道回府重新想办法吧? 楼上传来脚步声,苏缘没多想,捂着鼻子,低着头,从杂草中找到一条小缝,在泥路上杀出一条路。 “我去!扎死我了。”她的衣服上和身上都沾着像刺一样的东西,她不舒服的抖动着身子,看着面前的一排整齐划一的房屋,阴森得使她恐惧,怎么没人啊? “破地方,一点风景都没有。”苏缘骂骂咧咧地往海边去,海岸线上有来了又飞走的海鸥,太阳照在海面上,还算是美。 海浪拍打,海鸥鸣叫,阳光照耀……苏缘逐渐地静下来,拍着手往前走。 她看见前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穿着麻布衣服,一只手提着冲浪板。 “哎!苏缘!”男人看见了她,并且亲切地和她打招呼,苏缘兴奋地冲过去,居然是张乘风。 “你也在这儿?来度假吗?” “度假?”张乘风眼角含笑,喝了一口水,“真把这儿当旅游景点啊?”他顿了一下,看见苏缘疑惑的表情,在她张嘴提问前又说,“我也算是度假吧。” “冲浪好玩吗?我以前学过,没学会。” “你可真是爱好广泛啊,来!我教你。” “好啊!”苏缘眼睛一亮,接过冲浪板,动作还挺专业,只是她的体格和这块巨大的板子不相吻合。 “真不需要我教你吗?” “不需要,你就在旁边看着就好,没有游泳圈,我有点怕。” “好。”张乘风的头发上滴着水,他插着腰站在沙滩上,苏缘玩得喜笑颜开。 她感到小腹处有点疼,心想大概是水土不服,但这种疼痛迫使她没办法继续。 “你好厉害,以前练过?” “大学的时候学过。”她全身都湿透了,在太阳的照射下,皮肤些许的惨白。 “我那儿有换洗的女士衣服,你去换一下吗?” 苏缘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周北遥一声不吭,却带有威慑力的眼神,她急忙摆手,“不去了不去了。” “好吧,那你——”张乘风搜索着词库,憋出一个“好自为之”。 他抱着冲浪板往远处跑,只留下一串脚印,全都被海水淹没。 苏缘的精力用光了,坐在地上晒太阳,没有抹防晒,她担心自己的皮肤会被晒伤,想背过身去,正好看见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的周北遥。 “累死了!不想跟你吵!”她先发制人,抱着双腿,脸贴在膝盖上,闭着眼睛。 “回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感冒了。嗯?” 意外的,周北遥不是冰冷的目光,他蹲下抚摸苏缘的后背,把她抱起来,“嗯……身上有股鱼腥味,你碰见美人鱼了?” “我碰见阿拉丁神灯了,他让我许个愿望,我就把你给召唤来了。” 周北遥喜上眉梢,喜欢她这样赖在自己怀里。 “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衣服,晚上我们去见我哥和我妈。” “啊?”苏缘立刻从浴缸里扑腾坐起来,“这么突然吗?我什么礼物都没带呢。” “要什么礼物,你都是我的人了,当我的礼物就可以。” 苏缘百般推辞,可最终还是穿上了周北遥准备的衣服,把她打扮得风情万种。 “我还是紧张……”她紧紧撰住周北遥的手,远方的那幢楼金碧辉煌,她有点抗拒。 “如果是因为见到我家人紧张,那我还是有点开心的,但如果是其他原因,完全没有必要,我就是你最大的依靠。” “他们肯定会说我有过人之处,才能被你带回来见家长,可是我本来就很优秀啊!” 苏缘给自己打气,心里矛盾得快要人格分裂了,她被拉到家门口,这装潢,这色调,真不愧是两兄弟。 “回来了老二,大姐和老大一家都在里面呢。” “梁阿姨,照顾了我们家好多年。”周北遥介绍着。 门口有几个保姆和保安,什么肤色都有,苏缘顿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该用什么语言。 “这是客人?” “我女朋友,苏缘。” 苏缘还是很礼貌地鞠躬微笑,梁阿姨慈祥地笑笑,把门打开,苏缘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门内倒和外面是两幅样子,因为有两个小孩的原因,中国和英国的动画人物立牌到处都是,周北遥始终握着她的手,朝沙发上的妇女走去。 好有韵味,这是苏缘对周妈的第一评价,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让她更具女性魅力,她摇着酒杯,慢慢转过身来,“儿子,苏缘,你们来了。” 她笑着走过来和周北遥拥抱,她说英文很快,苏缘只能从中听懂几个单词,然后她又看向苏缘。 靠!你们一家人看人的眼神都好恐怖,怎么都喜欢盯着人瞧。 苏缘不太喜欢这种望进眼眸的对视,带着打量的意味,不过她还是伸出了手,展现自己最大方的一面,周妈拥抱了她,用成功女性激励下属的口吻说,“你肯定是个特殊的女娃,show me.” 我show啥啊我?苏缘只能不断地笑,看见后面的一扇门开了一条缝,有一个小男孩露出圆圆的头来,救星! 第四十九章:不可能分手的分手(H) “好可爱的小朋友!”苏缘本来就喜欢小孩儿,在这个时候,她祈求两个小朋友可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过来,Licas。”周北遥向他招招手,小男孩儿嘻嘻哈哈的,又跑进屋里,出来的却是一家四口。 周北遥的哥哥明明只比他大五岁,却是一副沧桑的中年男人样,旁边的红裙女人一袭红发垂在腰间,她一手拉一个小孩,一手抱一个,苏缘走上前去,彼此认识的过程相当友好,只是这个女人说话总是惜字如金,无懈可击。 “今晚尝尝我的手艺。”周北遥哥哥笑眯眯的,苏缘给他的第一评价是,他是个好男人。 过程没有太尴尬,餐桌上因为有两个小男孩,吃得很活跃,苏缘也一直笑着回话。 饭后苏缘和两个小孩关系已经很熟络了,他们站在苏缘左右,牵着她的手去玩具屋。 小男孩喜欢玩枪舞刀很正常,可是他们说的话却让苏缘不寒而栗。 “我要像北遥叔叔一样,一枪一个!” “不,你应该学爸爸,爸爸从来不杀人。” “北遥叔叔也不杀,他都是叫人杀,这样,拿着枪,蹦蹦蹦!” “叔叔还教过我玩枪呢。” …… 苏缘愣了一下,她拉过哥哥,“小朋友,你告诉阿姨,北遥叔叔真的会杀人吗?” “会!”他吼出来,然后又拨浪鼓地摇头,“他不会,他还叫我们要保护爸爸妈妈呢,以后我就是这个地方的王!叔叔要让我当老大!” 两个小朋友还是说着恐怖的话,不论是童言无忌还是小孩的玩笑话,都让苏缘畏怯。 “这个女娃有二十岁吗?”周妈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妈,您这是说我老呢,还是想说我老牛吃嫩草啊?”周北遥从容地坐在她的对面,仔细观察两人的眉眼,会有一些相像。 “看上去——想离开你。” 周北遥抬眼,干笑出声,“妈,不会的,我都带过来见你和哥了。” “被你哄的吧?” “妈,您说话真是单刀直入。” “你理解我的意思就好。”周妈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被说中心事的周北遥,转身进了屋。 “你怎么在抽烟?”苏缘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今天第一根。” 周北遥吐出烟圈,凝眸只看苏缘的眼睛,她情绪不高,好似好奇的小孩,谨慎地观察周身的坏境。 “你害怕?” 苏缘靠在桌上,从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嗯。” “为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苏缘说话时带着丝丝哭腔,眼神也和周北遥的闪躲。 “怕我是坏人?” 她又点头。 周北遥猛地吸进去一口烟,眼底掠过怒意,“我是坏人,还是好人,和我们的关系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苏缘激动地拍桌子,“你看你,老是那样……” 手里夹着烟,略微皱眉,用审判的目光盯着苏缘。 她突然横了心,提高了音量,“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周北遥动了一下,吓得苏缘换了一个词,“回去吧。” “好,再过几天就回去。” ——— 苏缘好想逃离这座荒凉的岛,周围会响起海鸥的振翅声和枪炮声,她想离开,来自内心的恐惧催促着她快逃。 “怎么抱你都会抖?”周北遥从身后抱她,见她躲闪,抱得便更紧。 “你放开,要吃饭呢,拿碗。” “我抱着你不能拿吗?”周北遥已在爆发的边缘,苏缘总是躲他,说话也是战战兢兢,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你拿吧。” 一顿饭吃得没有滋味,苏缘讨厌死这种冰冷的氛围了,她想说话,可光是瞄到周北遥的身影,就会把话憋回去。 “陪我洗澡。”他的话很轻,命令的意味却很重。 水流流过苏缘的背,周北遥对着她的脸冲了一下。 “周北遥,你干嘛啊!” “清醒了吗?敢看我了吗?转过来。” 苏缘抹着脸,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张开眼,僵硬着身子望着周北遥。 “怕我是杀人犯?怕我不干净?” “嗯……” 周北遥把水调小,他浅白色的胸膛急剧起伏,“你想听真话吗?” “想。”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告诉你,我确实不干净,但这都在法律范围内。” “你确定吗?” 周北遥的眼神闪躲了一秒,不再是城府极深的商人。 “缘缘,这些不重要,我爱你,并且我做的事真的不至于让你认为我是坏人。”他情绪有点激动,摇着苏缘的肩膀,她缓慢地眨眼,寸步不让,“你爱我再加上你没有亲自做坏事,就是理由了吗?” 苏缘说了句“分手”,立马要逃。 浴室的门紧闭,周北遥一只手按住推拉门,胸膛抵上苏缘瘦弱的背。 “你想走哪儿去?” 她才猛然想起,这是周北遥的地盘,意识逐渐清醒后,她镇定下来,“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思考,在这里我会感到害怕,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周北遥自然能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强颜欢笑,“在这儿产生的矛盾就在这里解决。”他的动作缓慢,又想用他常用的招数来缓和关系的僵硬。 “周北遥……”她感受到肉棒进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前戏,干涩得她往前缩。 “小猫的逼怎么这么干?”周北遥先是放进了两根手指,深入地探究着苏缘下体的构造。 阳具炽热,又粗又长的一根插进去,她大叫着,仿佛下体要裂开。 一下又一下,刮弄出白色的淫液。 “周北遥,你放开啊……” “你现在不冷静,得操狠了才会好好听我说话。” 苏缘张着嘴,反驳不了周北遥这无厘头的说法,他的床上技术好得惊人,每一下都戳在苏缘的敏感点上。 “嗯……啊啊啊……”苏缘的音调软软的,周北遥勾起嘴角,开始了他的征服。 他的欲望插得很深,想要把那具娇艳的身子完全占有,下体合在一起,每一下都到子宫口,苏缘摸了下小腹,是肉棒的形状,冲上来几乎要将她撑开。 “缘缘,你真的爱我,就不要想这么多好吗?我永远对你好,永远……” 周北遥沉下腰猛地顶撞,拳头轻轻锤了下苏缘的腹部,她浅浅地发出呻吟,用求饶的语气叫周北遥停下。 “要停下?” 他继续大力地插着,看着苏缘眼神一点一点涣散,却在她快要达到顶端时停下来,一动不动。 “周北遥,你……”苏缘难受极了,小穴不断地缩着裹着,她的视线也最终定在了周北遥淡漠的表情上。 “现在呢,是想要分手,还是继续。” 苏缘选择自保,她不理睬周北遥,下身想要摆脱肉棒的镶嵌,可是周北遥薄唇间溢出冷笑,“给我个答案。” “好烫。”苏缘摸自己的酥胸,心口是滚烫的。 “好,一会儿告诉我。” 周北遥掐着苏缘的腰,猴头抖动,大开大合地操干,他的嘴里发出听不出的语气词,他一定是操得舒爽。 “啊啊啊啊啊啊……”苏缘的乳肉抖动着,口水从嘴角流下来,她伸出舌头去舔,吸引着周北遥俯下身,肆意地吻着,口腔里的动作和下体的动作一样。 苏缘两个小嘴都酸得难受。 “啪啪……”卵蛋打在苏缘的屁股上,已经变成乌黑的一坨,撞击得苏缘白嫩的屁股也变成了红色,他随意将苏缘的身体压成任意形状,在床上发狠地乱肏,不再有技巧,只是一个劲地往里操,“说!要不要和我分手?要不要!缘缘,你说!” “慢一点啊……要死了。”苏缘只能咬着下唇哆嗦着,脚背弓起来,小穴也不断地喷着水,和喷泉似的,她又潮吹了。“小猫,你看,你的身体多爱我。”周北遥还要得寸进尺,捏着苏缘的阴蒂,看着她继续把持不住,淫水一直飙出来。 “啊啊……”苏缘尖叫着,身体也在颤抖,她只是缓过神一秒,就又被翻过来,肉棒插进菊穴,她禁不住想逃。 “这里也该是我的。”那血红的性器把菊穴撑大,他使劲拍打苏缘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玩橡皮泥一样的揉捏着,苏缘上半身贴在床单上,她能看见自己的小穴还在往下滴水。 “小猫,垫着。”周北遥拿了枕头放在她胸前,抓着她的屁股又是一顿操,她的腰上、屁股上满是他留下的印记,巴掌印清晰可见,周北遥还戏谑着,“两边的不对称呢。”于是又大力地拍打了两下,随着疯狂地插入。 苏缘摇着头,咿咿呀呀地乱叫,直到周北遥射出来,她才慢慢地停止痉挛,整个人倒在床上。????她闭着眼休息,知道马上会是他的第二次,主动把腿张开,白浊从缝里流下来。 周北遥替她擦头上的汗,亲吻她的脖子,“小猫,现在可以先不要怕我吗?” “你杀过人吗?”苏缘闭着眼睛问。 “没有,绝对没有。”带着情欲的嗓音极力想说服苏缘,她点了下头。 “那我们不分手了?” 苏缘幽幽开口,“都是叫帮手替你,对吧?” “呵,缘缘你也不笨,既然你怕我,为什么要和我走到这一步?” 苏缘依旧没张开,看不见周北遥眼底的哀伤。 腿心处堆着一堆液体,苏缘不舒服,没办法把腿合拢,周北遥伸出手指抽出汩汩浓液。 “缘缘,再试试吧,再试试,我并不危险,再靠近我一点。”他扣着苏缘穴里的精液,犹如诵经,一遍又一遍地说动苏缘。 他把苏缘翻过来,白嫩的屁股使他爱不释手,爱液沾在床单上,他抱着苏缘,从后面插进她的穴里。 肉棒填满了她的下身,噗嗤不断的水声听得羞人,身体的快感一浪接一浪地袭来。 粉嫩的小穴变得拳头这么大,周北遥从后面抓住苏缘的乳房,用指甲盖刮着她的乳尖。“你说分不分?”周北遥穷追不舍,把苏缘转过来,肉棒也在小穴里转了一圈,她娇嫩的小穴哪里禁得住,只好一直嚷着。 “说啊!要不要留在我身边!”周北遥今晚打算听不到答案就绝不会放过他。 两个人的固执,占下风的是苏缘,她被插得全身都是软的,眼尾操出泪花。 “是你的……是……”在晕过去前,苏缘脸色潮红着,张着嘴,迷蒙地回答了周北遥。 “太好了,小猫永远是我的!”他不再是折磨、发泄地操穴,而是有节奏的,特意去迎合苏缘的身体。 苏缘摇着屁股,诱得周北遥发疯,性冲动无法止住,从柜子里拿出自慰棒,插在苏缘的嘴里,自慰棒的软舌伸出来,仿真得像是男人的舌头。 自慰棒在她嘴里抖着,口水流出来,淫靡的画面使周北遥抽送的频率更快。她高潮的那一刻把自慰棒吐出来,身下是一滩阴液,整个人都虚脱地趴在周北遥身上。“真乖,我的小猫。” 周北遥也和她面对面抱着,将自己所有的精液都内射在苏缘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