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渡我 H》 重逢h 秦倾、吴遐、程芯三人打小一起长大。各自认为把对方的老底摸得清清楚楚。 这话搁大学之前说,倒是不假。高考后,三人分别去了北方、东部、东南方的高校,每逢寒暑假才有机会见上一面。四年期间,每个人的生活各有不同。秦倾长得白净,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含情脉脉,自小女生缘好出了名。上了大学更是放飞自我,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地换。发小们问起来,他嘴里也没有实话,还拉来室友蒋慕执替他圆谎。蒋慕执为人谦和,对大多数事情都得过且过。因而每次秦倾同俩发小视频时,蒋慕执都随意点头,含糊答应,权当是给秦倾作证。程芯、吴遐知道俩男生多半是狼狈为奸,互相看两眼,也就顺杆下了。 吴遐和程芯都是女孩子,私下联系自然多些。吴遐长得浓眉大眼,美得极具侵略性。从小就有很多男生前仆后继地示好。大学后远离父母,又学会了打扮,自然更多桃花债。所有细节她都爱同程芯讲,两人也对秦倾藏着这些小秘密。但吴遐不像秦倾,她更多的是享受暧昧和玩弄男生的感觉。事实上,她只谈了几任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 说是各方面优秀,那自然床上功夫也过人。吴遐每每都被按在床上享受,男人的舔弄和抽插,让人上瘾。每次开完房回来,吴遐都会跟程芯打很久电话,细细讲姿势、力道、她多久就忍不住开始喊,以及高潮到全身抽搐是世界上一流的快感。程芯向来听得认真,时不时还会追问几句细节。末了吴遐总劝她挑个男人试试,不要只耳朵过瘾。 程芯相较秦倾、吴遐,长相清汤寡水,什么都淡淡的,只能说是清秀。身边追求她的男生虽不比吴遐,但还算是有的。可她有非常严重的回避型依恋,一直也没有办法接受和除了秦倾以外的男生过分接近。秦倾、吴遐知道她这毛病,以前都很照顾她。不过后来她只身一人前往北方读书,独自学着跟人打交道。幸运的是吴遐美艳招摇,很多女生不喜欢她那份张狂劲儿。所以她和程芯虽然距离远,但联系一直很紧密。偶尔还八卦心态上头,一起打电话查房秦倾。 大一大二学业相对繁重,程芯兢兢业业。到了大三,也不知是激素作祟还是闲的。某次吴遐给她打电话,极具煽动性地描述完她男朋友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后,程芯发现自己湿了。她开始做梦,梦见有人揉她的胸,把又硬又烫的那处挺入她身下… 程芯怯生生地同吴遐讲了她的异常。吴遐笑她开始有了贼心。于是建议她找个男人。随即,吴遐又想到程芯不适合谈恋爱,让她试试自慰。甚至给她分享了链接。程芯在心痒难耐时试过几次,但短暂的快感过后,反而更加空虚。 大参谋吴遐又提出了新点子——不然试试约?大四前的暑假,在某一个燥热的晚上。吴遐帮程芯下载了软件。挑来选去,放了一张程芯穿着紧身宝蓝色绒裙的照片。是过年时秦倾偷拍的。吴遐当时还打趣秦倾,果然色中大拿,把程芯拍得极有性张力。 “身材凹凸有致,一脸我见犹怜。”吴遐色眯眯地转头看着穿着清凉的程芯,“我要是有那玩意儿,现在就把你扒光了狠狠肏。” 她说话一直都这风格,不然也不能被女同学们视为公敌。程芯习以为常,心里担心着别的事儿,她问:“不会被秦倾发现吧?万一他也玩这个软件…” 吴遐笃定反驳:“放心吧,真帅哥不需要用这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出门一趟就招一群蜂引一帮蝶。” 程芯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吴遐很懂秦倾。在玩弄别人感情这件事上,这两人尤为惺惺相惜。 窗外蛙声一片,暑气蒸腾。吴遐拿着程芯的手机挑挑拣拣,最终帮她锁定了两个人。她把手机递回给程芯,示意她自己聊聊。程芯满脸抗拒,于是吴遐只得拿回手机——帮程芯聊骚。 吴遐恨程芯不争气,干脆在自己手机上下了软件:“讲真,我这样蛮像拉皮条的,感谢程小姐给我提供就业机会。”程芯抱着娃娃,靠住吴遐轻轻蹭,以示感激。 几天后吴遐帮程芯选了内衣,帮她买好足量的套,就要送程芯去享受“极乐”。吴遐跟她说完注意事项后,忍不住感慨:“我们这种关系多少都沾点儿变态了。” 程芯手在额际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微微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任务”完成后,隔了一天,吴遐带程芯出去喝酒庆祝。海边餐厅里有人在弹钢琴,经典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等菜期间吴遐揶揄道:“怎么样?” 程芯红着脸低头说:“吴老师真的很会挑。那个人还挺会的。” 吴遐听了,笑得非常开心:“大吗?粗吗?” 高档餐厅每个座位之间都离得很远,所以她们无所顾忌地聊着私密话题。 “真的很…有点吓人的那种。”程芯抿了抿嘴,“并且他知道我是第一次之后就慢慢来了,很舒服。一次加fore play就做了一个多小时。后面我太累了,他也没逼着继续。” 吴遐点点头说:“那真挺好,我前任只顾自己爽,跟疯狗似的。这种人就得快马加鞭的甩掉。” 程芯表示认同。吴遐继续问:“然后呢?你们有一起睡吗?” “没有,还是忍不了。做完我就准备走,他让我休息,自己走了。”程芯边摇头边说。 吴遐拿出手机,当着程芯的面把软件删了。继续道:“真不错,感觉你第一次比我还舒服。但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有感情更不一样啊。这软件我删了啊,自己顾着点隐私,保护好自己。” 程芯信誓旦旦:“我也打算删了,体验一下就好。” 吴遐正准备说点什么,秦倾就打来了电话,约她们出去玩。她俩说了地址,让秦倾自己过来。 秦倾来时,吴遐和程芯喝得正开心。他一眼就看出程芯有些不同,但说不上来。落座后先是插科打诨了一番。吴遐讥讽他,女朋友难得放行。他回讽吴遐男朋友居然没在旁监视。程芯最喜听这两人互相捅刀,边听边给他们续酒。但不小心碰掉了手机,只得弯腰去捡。 她今日穿着鸡心领吊带,一俯身,胸口露出小片。秦倾眼尖,看见一枚吻痕状的淤青。他是风月老手,瞬间了然。他伸手抓住程芯的手臂,居高临下问她:“你交男朋友了?” 吴遐在那个角度也能看见,连忙打哈哈:“就她那个闷葫芦,怎么可能?” 程芯一开始有些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猜到多半有些痕迹露出来了。虽然不解秦倾为什么突然管她,不过她和吴遐在感情方面一向不与秦倾多谈。于是她装出震惊的样子:“嗯?” 秦倾懒得虚与委蛇,另一只手指了指她胸口:“看起来艳福不浅呐。” 夏日清凉,有几缕日光洒在在程芯肩上。她肤白,看起来晶莹剔透,宛如玉石。程芯一副不名所以的样子低头看。看到那处,她轻轻拢拢外衣,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噢!那天趴着晒太阳,被虫子咬了,过敏好严重,腰上屁股上全是。” 秦倾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古怪,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轻轻松开手。 气氛竟略微有几分紧张。吴遐反应快,赶紧把话题转到毕业上。问他们后续有什么打算。程芯迅速接话,直言在准备保研,最近压力非常大。秦倾仰在椅子上,摸着裤兜里的烟说:“应该得去美国待几年,我爸让我读完硕士就回家管生意。”三人之中,秦倾、程芯父母是生意伙伴,产业上下游的关系。吴遐父亲是公家干部,因此家里关系并不似他们一般紧密。她本科学校在三人当中最好,已经收到了工作的offer,有些纠结要不要考研。 这局散后,三人开始忙自己的学业或工作。从学校走向社会和升学是完全不一样的过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煎熬和历练。在自己的道上一路往下走,冷暖自知。再亲密的朋友都没有办法分担其中的痛苦。 —————— 转眼四年过去。吴遐舍弃不掉优质offer,本科毕业就开始工作。她工作能力强,很快就升至部门主管。秦倾在大四成功申请到了dream school,在美国呆了两年。回国后进了自家公司,从基层开始转岗历练两年。程芯保研失利,只能本校保底,跟着老师辛苦打工三年。最近秦倾终于结束转岗生活,程芯也找到了不错的工作。三人压力锐减,难得齐聚家乡。 秦倾忙不迭攒了局,请自家发小吃饭。其实他还存了别的心思。秦父每天念叨着让他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基层岗两年,他吃了不少苦,心性也日渐沉稳,开始觉得确实不应该再浪了。吴遐直“夸”他,遣散莺莺燕燕,不再是花花公子。但上那去找“正经”女孩子呢?他身边只有程芯不在外头乱玩,但兔子不吃窝边草,于是他转念想,让程芯介绍她朋友给他不就好了? 秦倾到餐厅时,吴遐和程芯还没到。他按她们的口味点好菜,就走到吸烟区抽烟。还没半支烟的功夫,吴遐就来了。她一头栗色的大波浪,穿着职业套装,脚上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有节奏感的声音。她出落得愈加成熟。吴遐走到秦倾身旁,不由分说,就从他兜里摸出烟来点上。急冲冲吸了两口,说道:“呼……救了命了。累死我了。” 吴遐手指修长,夹烟的姿势异常熟练。秦倾不由得好笑,问她:“这才半年,怎么就成老烟鬼了?” 城市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重压。吴遐笑着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倚着窗,各自享受。路人都频频回望,俊男美女,自然引人遐想。 集洲岛 突然,吴遐自身后被人抱住。吓掉了手中的烟。拧过身才发现是程芯。原来她看见他们后,向面对她的秦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试图吓吴遐。 吴遐白了两人一眼:“幼稚。”大步往餐厅里走。留两人在后头笑。秦倾和程芯并排走着。他留意到她穿着oversize T恤和短裤。两条腿又细又白。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际。还是很浓的学生气。 三人饭没吃多少,每个人都喝了很多。仿佛把这些年的压力都兑进了酒里,要一次喝干才畅快。饭毕,就秦倾一个还算清醒。他问吴遐:“你现在男朋友电话多少?我让他送你回去。” 吴遐骂了几个脏字,然后说:“秦倾哥哥,我现在单身。您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秦倾没怎么当回事,复问:“暧昧对象呢?” 吴遐被噎了一下,掏出手机递给他,随口说了个名字。秦倾打完电话之后,很快就有个看着像大学生的男生气喘吁吁跑来。那人看向秦倾的眼神还有些许敌意。秦倾只好捞起醉醺醺的程芯,佯装亲昵。大学生这才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扶着吴遐走了。 程芯和秦倾是邻居,从小到大带她回家都是秦倾的责任。她乖乖的靠在他身上,不设任何防备。程芯读研这几年,连过年都没怎么在家待,导师一通电话,她就得飞回学校改论文。因此两人几乎没怎么单独相处。秦倾这才发现她轻了很多,脸上没了婴儿肥。也不知道是他力气变大了,还是她真的瘦了。 他们家离餐厅也就半个多小时路程。秦倾不便开车,又怕她醉酒回家,两人都挨训。只得带着她走回家,正好醒醒酒。程芯不施粉黛,秦倾却能闻到阵阵幽香。他想秦父的嘱咐,于是问她:“你有没有什么身家清白的朋友啊,介绍给我救个急呗。” 路边的车开得都很快,秦倾把程芯护在靠里的位置。程芯缓了一会子才想明白他的意思,慢吞吞地说:“嗯…你?让我?介绍女朋友?” 秦倾嗯了一声,由于两人贴得近,胸腔的震动传到程芯背上,她心里都被震得麻麻的。 “唔…你这种烂人,要什么身家清白的女朋友…不是祸害别人吗?”程芯许是上头了,大声问他。话说的这么难听也不解气。还不忘补上一句:“你自生自灭吧。” 秦倾听了,惩罚性地掐住她脸颊上的肉,往两边扯:“白眼狼!哥哥我带你回家呢!” 程芯用力推开他,却没站稳摔到了地上。这一下可真疼,她的眼泪瞬间被激了出来。秦倾看到她开始哭,被吓了一跳:“没事儿吧?” 她喝了酒像小孩儿,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闷声开始抱怨:“呜呜呜,好痛。哥哥…”秦倾听了,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就听她哭哭啼啼道,“哥哥…秦倾又欺负我……” 小时候秦倾就喜欢追着程芯跑,她跑步慢。没几下就会被秦倾追上,然后被狠狠地弹脑瓜蹦儿。他乐此不疲,事后总被程芯哥哥程仝抓住一顿揍。今晚算是解密程芯怎么告状的了。 见抱着的人没有动作,程芯开始耍赖般乱蹭。嘴里还不停念叨:“哥哥…秦倾推芯芯,芯芯屁股好痛。” 秦倾怕她继续发酒疯,只好轻轻拍她屁股。问她要不要背。程芯立马抬眼看他,泪眼婆娑地点头。他长叹口气,一边扶好她,一边蹲下。 回去的路上,程芯在秦倾背上睡着了。她面朝他脖子,秦倾每走一步,她的嘴巴都会啄他一下。直到小区门口,程芯都没有醒来的意思。想到程父程母怒气冲冲的样子,秦倾非常怂。只好决定把她背到自己家中睡一晚。他们俩从小就这样,每次程芯怕被骂都会躲到他家。自上了大学已经七年没有这样的经历了,但此刻好像和少年时代并没有任何区别。 到了家门口,秦倾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只好用拖着程芯大腿的手用力拍她。待她迷迷瞪瞪转醒,看见秦倾家的门铃,不假思索地按了一下,又睡了过去。秦母应门时,发现秦倾背着程芯,她一脸古怪。秦倾怕了自家妈,快步走向自己房间。习惯性的把程芯往床上一放,就去衣柜里找备用的垫子和被品打地铺。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秦倾躺下便累得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中午,秦母才来敲门。程芯被惊醒后发现自己竟然在秦倾房里。她连忙起身去给秦母开门,不忘顺腿踢醒了他。其实秦父秦母口中“身家清白的女孩”,一直都特指程芯。秦倾也心知肚明,不过总装傻。秦父秦母知道自家儿子在外面并不洁身自好,因此不敢主动提,怕耽误了程芯。昨晚可倒好,孤男寡女醉酒归来,还同房一晚。秦家父母想象力丰富,忍不住开始梦两人的婚礼如何布置。 程芯并不知道秦家人肠子里的弯弯道道,独被秦母眼里的憧憬吓了一跳。辞不过秦父秦母的热情挽留,她在他们家吃了顿中饭。接着趁他俩不备,在秦倾的掩护下遛回了家。 程芯走后,秦倾开始被父母“拷问”。当他说完昨日种种,澄清两人并无奸情后。他父母非常失望。突然,秦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同他道:“小芯爸爸说她还有一个月才入职,不然我给你放一个月假,带她去集洲岛上玩一下。刚好咱家在那有套别墅,你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这话说完,秦倾两眼放光。他巴不得可以出去度假。这个时节,集洲岛上也有很多“正经女孩”,指不定他就成了呢。不过没有吴遐,程芯肯定不会跟他出去。程芯不去,秦父也不会放他去。思来想去,他想出了一个法子。面上倒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回房间后,秦倾连忙给吴遐打电话,问吴遐能不能请几天假,先帮他把程芯骗过去。吴遐先是骂他花花肠子不少,随后说:“我这儿倒是攒了不久年假。可以帮你,但有一点条件。” 秦倾道:“姑奶奶请讲。” “你再找个男生,我也想找个男朋友。”吴遐贼兮兮地说。 “集洲岛上你还愁找不到?”秦倾觉得她在敲竹杠。 吴遐理直气壮地说:“我家也催婚呢!给我找个干净的。” 秦倾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她。 —————— 到了出行那天。秦倾带上了大学室友蒋慕执。他和女生们也算熟,早前吴遐还夸过蒋慕执长得不错。听到蒋慕执要去,吴遐忍不住跟程芯夸秦倾上道。两人笑作一团。 去集洲岛最快的方式是坐船。秦倾早就帮众人买好了票。中午出发,傍晚就到。放好行李后,吴遐提出要到甲板上喝下午茶。他们都觉得不错。但秦倾和蒋慕执等了半天都不见她们出现。秦倾只好去她们房间找人。原来是她们俩换了一套吊带短裤,此刻正在奋力涂防晒霜。程芯刚帮吴遐涂好,吴遐见秦倾来了,立马叫他帮程芯涂。她面对程芯理由找得冠冕堂皇:“我先去抢个好位置。”背着程芯,她给秦倾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她需要和蒋慕执单独相处。秦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到她威胁的眼神,不得不同意。 其实由于他们各怀鬼胎,都很默契的没有告诉程芯这趟是靠卖她“嫖”来的。秦倾无奈走到程芯身边,问道:“怎么涂?” 程芯挑眉看他:“你那么多女朋友白交了不成?” 秦倾只好解释:“我可不给女朋友涂防晒霜,很麻烦诶。” “渣男!”程芯凶神恶煞的骂完,才背过身让他涂后背。秦倾往手里挤了一坨防晒霜,搓热后抹在程芯背上,边动边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穿这种衣服了?” 程芯没好气地说:“穿着好看又凉快,要你管?” 秦倾触了霉头,只好安静干活。她皮肤很好,又白又滑,秦倾很快就涂完了后背。程芯转了一圈让他看看有哪儿没涂匀。她大腿后侧有些没涂开,秦倾告诉她后,走到程芯身前蹲下,让她扶着他的肩,认命般地给她揉那些白白的色块。 意乱情迷h 等到他们收拾好上甲板后,吴遐和蒋慕执已经在太阳椅上躺好开喝了。蒋慕执话少,吴遐找了几个话题,也聊不起来。吴遐不喜欢闷葫芦,找来墨镜,戴上后开始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之后一个月要怎么给自己找点乐子。 直到程芯出现在她眼前,她顿时有了灵感。吴遐想,程芯没谈过男朋友,还回避型依恋,跟蒋慕执这个闷葫芦倒是绝配。一个月的旅程很长,或许可以试着撮合下。她是行动派,立马起身把程芯拉到自己椅子前,嘴上说着:“来来来,位置给你占好啦!我去逛逛。”然后她俯在程芯耳边说:“徒有其表,可惜是个闷蛋。救命!” 程芯听完笑出了声,也就随她去了。秦倾和吴遐都迫不及待的去往“猎场”。不多时就各自找到了对象开始谈笑。程芯难得清静,独自盯着海面发呆。 海鸥不停叫唤,浪花轻扑在船身,海水被打碎了送上空中。周身明明不见水,却湿漉漉的。 蒋慕执突然开口和程芯说话:“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们真人吧?” 程芯扭头看他,点头说是。 蒋慕执继续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秦倾女朋友,总是来查岗。” 程芯忍俊不禁:“不是,怎么会猜我?一般人都猜吴遐和他是一对。” 蒋慕执起身拿起鸡尾酒,抿了口才回:“感觉秦倾更怕你一点。” “啊?他一直都怕吴遐啊,吴遐抓他干坏事,一抓一个准。”程芯觉得有些好笑。 “你在的时候他才抓壮丁当证人。”蒋慕执有些委屈地说道,看来当“壮丁”被吴遐拷问不是什么好事。 “噢!我知道了,他怕我跟他爸妈告状。”程芯笑着解释。 蒋慕执听完点了点头,又继续问:“你们俩家里很熟?” 船突然晃的很厉害,程芯有点想吐,脸色煞白,嗯了一声就晕的说不出话来。蒋慕执见状问她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程芯也想回房休息,但怕一个人走不下去,摇了摇头。蒋慕执看她实在难受,问道:“需要我扶你吗?” 程芯平常讨厌别人碰她,此刻却只想有人帮帮她,于是跟他说了声谢谢。 等船停止剧烈晃动时,吴遐和秦倾只见蒋慕执扶着程芯下了甲板。吴遐用手肘怼了怼秦倾:“好反常哦,闷蛋居然和社恐聊上了,社恐居然还让闷蛋碰她。不会是要见证爱情了吧?” 秦倾笑她瞎说,心里却觉得有点异样。毛毛的,说不上来。也许是有点晕船吧,他想。于是他跟吴遐说:“好像有点晕,我下去睡一觉吧。” 回房后,蒋慕执却不在房内。秦倾半天睡不着觉,直到广播说快靠站了,蒋慕执才回来收拾行李。秦倾强撑笑意,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去哪了?” 蒋慕执背对着他,答道:“甲板。” 两人收拾完后,很快两个女生也来他们房间回合。秦倾发现程芯面色很不好,但他也没说什么。反倒是蒋慕执经过程芯身边时,拿过了她的箱子。吴遐东西带得少,同秦倾一同走在前面。她笑意盈盈同他说:“好哇,原来闷蛋不闷,怪本美女不合他胃口。” 秦倾受不了她贱嗖嗖的语气:“正常讲话。” 吴遐收起吊儿郎当,正色道:“我问你,刚刚闷蛋在房里吗?” 秦倾虽然奇怪,但还是答了:“不在啊,他说他在甲板。” 吴遐一脸恨铁不成钢:“菜鸡,我一直在甲板上呢,闷蛋影儿都没一个。” 还没等秦倾反应。吴遐继续说:“我回去的时候,程芯一个人躺着,但是水杯、晕船药什么的,收好了放在桌上。她都蔫儿了,肯定有人照顾她。想也不是你。那就是闷蛋啊。好你个闷蛋,闷声撬我姐妹。” 秦倾听完也懂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说蒋慕执对程芯一见钟情?” 吴遐只觉得自己面前的人长着个榆木脑袋:“闷蛋这种人,看着像蓄谋已久吧。怕不是这趟就为了程芯来的。唯一奇怪的是,如果他早就看上程芯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出手?” 听她这么一说,结合秦倾对蒋慕执的了解。确实如此,蒋慕执为人比较冷淡,大学时挺多女生喜欢他,但他从不与之来往。除非是重要的人或事,否则他几乎都不开口。可惜秦倾也想不出来蒋慕执对程芯什么时候有的念头。 吴遐见秦倾点头,对自己的推理能力非常满意,她调笑他:“这趟你爸算是亏透了,帮别家介绍了个不错的儿媳妇。” —— 到了别墅,大家各自选了房。程芯睡了一觉,恢复如常。吴遐见冰箱里有不少烧烤用的东西,便提议晚上在后院烧烤。众人都表示赞同。 黄昏时分,秦倾和蒋慕执开始烤食物。吴遐和程芯在旁边打下手。待吃完尽兴,吴遐又撺掇着玩真心话大冒险。四个人除了程芯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因此推进得很顺利。 吴遐偷偷兑好了烈酒,企图几杯放倒一片。没想到运气不好,她反倒最先喝醉。见她醉了,局自然也就散了。 ———————— 蒋慕执其人不是闷蛋,其实非常闷骚。混熟了之后吐槽能力惊人,常常“一鸣惊人”。吴遐对他印象好转,更想撮合他和程芯。一周后,趁秦倾还没来得及溜去夜店,吴遐又贼心不死地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一开始抽到了蒋慕执。吴遐本着为姐妹打探敌情的心思问:“你谈过几任?” 蒋慕执很干脆地说:“两任。” 秦倾在一旁偷偷笑,程芯踢他一脚道:“你个答案是正无穷的笑什么?” 第二局摇到程芯,秦倾本想让她出丑,报复先前的一脚之仇。他故意问她:“有过性生活吗?” 程芯和吴遐对视一眼,想了想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必要再瞒着秦倾。于是凶凶地白了他一眼道: “有啊!” 反倒是秦倾坐不住了,之前那种毛毛的失重感又在肚子里久久不息。他一脸诧异:“你不是一直单身吗?” 吴遐推了他一下,强调:“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啊!” 火光在秦倾脸上一闪一闪的,他咬了咬后槽牙,没有再继续说话。 第三局不巧又摇到程芯,秦倾脱口而出:“你谈过几任?” 他难得认真地盯着她看,吴遐和程芯甚至都有点害怕。但程芯定了定神,还是诚实地回答:“没有谈过。” 这话一出蒋慕执就懂了。反观秦倾眯了眯眼,凝重地看着程芯:“没有人欺负你吧?自愿的吗?”他太了解程芯,她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她,只有他是例外。他已经习惯性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相比那个答案,他更怕程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想到她有万分之一的被强迫的可能,他藏起了气到紧握的拳头。 吴遐正准备骂秦倾,程芯先摇了摇头。秦倾放松下来,脑子却嗡嗡的。他起身故作轻松道:“完蛋,我下午在外头多喝了点,这会有点上头。我先撤了。” 秦倾走后,气氛有些尴尬。蒋慕执看了看天,说到:“好像有些冷了,回屋里喝?” 女生都点头同意,于是三人约着洗漱一下去吴遐房里打牌。 蒋慕执收拾好后,进门看见程芯和吴遐早就在被窝里打闹了。他们打起斗地主,输的要喝半杯白酒。没打几局,就都有些醉了。程芯和吴遐对坐着,吴遐用脚蹭程芯:“怎么样?是不是器大活好,你最馋的。” 程芯笑着推她,见吴遐醉的不轻,忙不迭说:“别闹,我走了。你早点睡。” 蒋慕执跟着程芯从吴遐房里出来。走到程芯房门前。蒋慕执看着她小小一只,面容清丽。轻声问道:“我可以抱你吗?”程芯不讨厌他,主动环上他的腰。 自从大三那年暑假有过第一次性经历后,虽然程芯嘴上同吴遐说她不会再用那种软件了。但食髓知味,尤其经期后,总是很难自抑。她也不想被欲望支配,可压力大的时候,很难不用别的方式放纵。于是她硕士期间在北方又约过几次,还只挑那方面条件好的。所以吴遐才会笑她馋器大活好的。 今年加上赶论文,以及回家后不敢造次。她消停了好几个月,正巧这两天,她其实又有些难以自制,好几次晚上做梦,内裤都湿了。她见蒋慕执本人第一面时,吴遐就在她耳边说:“看着蛮行,秦倾的朋友,应该也蛮会。” 如果不是秦倾这层关系在,蒋慕执的外形非常符合程芯的床伴要求。此刻带着醉意,蒋慕执身上热气灼人。程芯有些意乱情迷。 欲网H 她侧耳听着蒋慕执强而有力的心跳。正昏昏欲睡,蒋慕执却突然贴近她。程芯感觉到他那处很热,也很大。此时此刻,还没有发硬就让她满意。程芯小腹忍不住去找那块热源,轻轻蹭了蹭。她抬眼看他,明明色胆包天,眼神却是怯生生的。蒋慕执也不太清醒。 他从在秦倾手机里第一次看到程芯的照片时就想上她。这样清冷的小姑娘,不知道被他压在身下,轻声喘叫,会有多么可爱。 但程芯那时打来是为了查秦倾是不是又在外面乱玩的,因为吴遐找不到他。他们本来都在酒吧喝酒,秦倾身上就坐着一个女孩。秦倾当时漫不经心拿起电话,又准备挂掉。看到是程芯打来的,他前所未有的慌乱。推开那个女生就拉着蒋慕执往外跑。跑到很远,才按下接听键。蒋慕执看着秦倾撒谎,等听到秦倾说:“不信你问我室友,喏,慕执,我们是不是从健身房回来?” 手机正面朝向蒋慕执,他看到程芯留着空气刘海,眼睛笑弯了。下一秒她就捂住了脸,她真的很害羞。替秦倾撒完谎,蒋慕执难得多管闲事,问一起往酒吧走的秦倾:“女朋友管你管得蛮严?” 秦倾那时还会脸红,连连摆手:“发小。” “发小怕什么?”蒋慕执不解。 “就是怕…怕她跟我爸妈瞎说。”秦倾有些支吾。 秦倾是个渣男,他自己包括身边的人都知道。蒋慕执暗自认为秦倾配不上程芯。后来蒋慕执也试探过秦倾几次,想要程芯的联系方式。但秦倾都没给。蒋慕执也就作罢。看来他并不舍得放掉锅里的程芯。 直到这次集洲岛行前,秦倾来找他帮忙。蒋慕执是个很把事儿看得很淡的人,本想拒绝他。想到程芯那双眼睛,又鬼使神差答应了。本来他以为秦倾和程芯互相纠缠,但通过闲聊,不难看出程芯对秦倾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猜出来程芯约过后,蒋慕执对她更感兴趣了。她像是欲望做的维纳斯,纯洁又奔放,只有秦倾才会对那个事实感到失落痛苦,而他,蒋慕执,只觉得心痒难耐。 她稚气的贴近,把蒋慕执蹭硬了。他隔着衣物,用力顶了一下她柔软紧致的小腹。随后,他又把她抱起,直视她有些迷茫的眼睛。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用已经翘起来的那处,向上戳她最娇嫩的地方。程芯的眼神开始聚焦,月光下盈满了矜持的渴望。 他问她:“试试吗?” 程芯靠着门,听到这话理智就断了线。她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包住他的腹股沟。然后她像是换了个人,手慢慢往下,划过他的乳尖、腹肌、鼠蹊,落在那处。她似乎用手比量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嗯…就是不知道…活…” 还没等程芯说完,蒋慕执就吻上了她的唇。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吻技仍然生疏,他吮着她的下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缠弄小巧的舌。不到一会,她整个人都瘫软了。直到她开始推他肩膀。蒋慕执才放开他的战利品。程芯气喘吁吁,趴在她耳边,羞到呜咽:“进房间…不要在这里。” 没等关上门,蒋慕执又开始亲她。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轻捏她的耳垂,然后锁住她的脖子。身下虽然尚有衣物,他却忍不住开始冲撞。程芯感觉到下面湿得非常快,她有些怕羞,不想让蒋慕执知道,仅凭亲吻,就能让她湿成这般。 但蒋慕执并不知道她的心意。他如同炫技的猎手,隔着吊带和内衣抚弄她的酥胸。她的乳尖最为敏感,蒋慕执大拇指轻轻一点,程芯就开始抖。嘴里也发出几声像小狗一样的喘息。他终于听到了从大一开始就常常幻想的声音,但还不够。于是他用力捏住她的乳尖,轻轻往外扯,牙齿咬住另一粒,用舌头顶弄。程芯叫出了声。但门边离秦倾和吴遐都太近了。她怕被听到。于是她喘息着说:“不要…不要碰那里…呃…哈…去床上…哈…” 蒋慕执仿佛不知道她的难耐,将她抱到床上后,还是那样恶劣地玩她的敏感之处。直到程芯忍不住开始啜泣。像他大一时猜测的那样,她在他身下,果然会哭出声。这十足激起了他心中的暴戾。程芯的眼泪并没有得到猎人的怜悯。她只好自己剥自己的衣物,用尽力气才扯下睡裙。内里是黑色的蕾丝内衣和内裤。她白得像一团雪。屋内没有开灯,却仍能看出明显的肤色差。 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蒋慕执将程芯的内衣向上推,乳肉被卡在那里并不舒服。蒋慕执的衣物还硌着她,程芯闹着把他的上衣脱了。他却还不肯放弃她的胸。蒋慕执两只手都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乳尖,余下的手指揉捏乳肉,他用舌或用齿轮流蹂躏粉粉的那处。直到其硬得像两粒石子。 程芯哭累了,她开始用手寻找欲望之源,企图占领点什么。她用手不住摸索,却总也找不到,在蒋慕执身上到处点火。他终于有些受不住。褪去裤子,把那处自动交到她手里。她其实并不懂怎么愉悦男人,甚至握不住他。蒋慕执轻声笑她:“忍不住了吗?” 程芯被吊在那里,空虚难耐:“混蛋……蒋慕执……大混蛋。” 蒋慕执褪下她的内衣、内裤。她赤条条躺在那里。 蒋慕执忍不住想,如果是秦倾,肯定忍不住。秦倾看到这样的程芯,一定会像疯狗一样献祭他的所有。就算秦倾从来不承认也没用,他不可能骗过蒋慕执。秦倾的历任女朋友都很反感他和程芯、吴遐的关系。有的嫉妒吴遐,会闹脾气让秦倾删了吴遐。秦倾对这样的行为从来不生气,只会当作情趣。但程芯不同,大二时有个女生当着蒋慕执的面,就要让秦倾删掉程芯。秦倾很不高兴,那个女生抢过他的手机就要删程芯。秦倾劈手抢过,当场和那个女生分了手。虽然不知道秦倾为什么一直别扭的不肯承认他对程芯的感情。但蒋慕执并不在乎。 蒋慕执掰开程芯的腿,手熟练的找到她的娇嫩之处。果然,早就因为他而湿透了。她那里很软,就着她分泌的欲望,蒋慕执轻松地探入了一支指头。他轻轻抠弄,试图让她再放松一点。随后不断加码,直到第三根手指勉强塞入时。她已经泄过一次了。而他甚至没有碰过她的阴蒂。 程芯真的淫荡又敏感。蒋慕执心想,他忍不住说:“秦倾能想象吗?你被我用手玩到高潮。”但程芯没有听见,还在余韵的迷雾中挣扎。 手指终究不能代替那处。程芯高潮完后,只感到无尽的空虚。她唤他:“蒋慕执…快一点。” 蒋慕执闻言,把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一点一点地放入。她的甬道开始收缩,把他夹的很舒服。最后当他终于完全进入时,两人都轻喘了口气。蒋慕执快速顶弄她,没有任何技巧。她被顶着往床头去。肌肤相亲带来的安全感难以言喻。程芯本是咬着下唇轻轻气喘,到后来忍不住叫出了声。 程芯在他之前抽搐,她那里没有章法地收缩,绞得他头皮发麻。结束的时候,蒋慕执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爽地让他说不出话来。 后面他又让程芯背过身去,后入来了一次。她不喜欢这个姿势,但拗不过蒋慕执已经贴上了她的后背。他抓着她乳肉,和腰肢,一下又一下把自己往里送。把她塞的满满的。程芯力气小,根本趴不住,蒋慕执只好用被子垫在她面下。这个姿势可以入得很深。程芯后面受不住,不住说:“慢一点……蒋慕执……轻一点……” 蒋慕执抓她头发,她随着昂起头呜呜开始哭。又爽又疼,她整个人都迷失了。蒋慕执边动边说:“求我,程芯。” 程芯早就没有理智,轻声说:“求你……” 小猫一样的叫唤让他更加忍不住了。他俯下身,腹肌贴着她的腰,随着他抽送的节奏摩擦。他咬住她的脖子,吸出一个又一个标记。她继续求饶:“求求你……啊……求……” 但他不为所动,仍旧是恶劣的节奏。手下故意用力地掐她的胸和腰。她只能无师自通地用力夹他。直到他开始颤栗。 事毕。蒋慕执取下避孕套,打好结随手丢在床下。搂着程芯沉沉睡去。 —————————— 其实我也有点纠结。究竟是蒋慕执还是秦倾配程芯。但是写着写着,好像有些不为作者所控。 也许写到最后,是程芯自己选吧。 到这里也快结束了。 如果有人看的话,可以用番外补点内容。但正文2w字应该就差不多了。 忆及少年时h 第二天一早,程芯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沉。窗外乌云密布,大有风暴将至的架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过来,垂在她胸上。蒋慕执把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他那里已经硬了,抵在她后腰上。肌肤相亲,程芯才注意到两个人都一丝不挂。 程芯肠子都快悔青了,思来想去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昨晚的一切。整场闹剧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蒋慕执昨夜并不温柔,周身酸软和花心的肿涩,无一不在提醒她种种荒唐。身后蒋慕执倒是坦荡,开始亲吻她的后背,从脖子开始一点一点往下。程芯感到非常别扭,也不好再装睡。 她错身避开他的唇,强作镇定,找来睡裙穿上,眼睛不敢看他。蒋慕执大喇喇躺在那儿,也不试图用被子遮盖。他看着程芯强装若无其事,两条腿却微微打颤,不由得想笑。她看着文文静静,没成想会试图“事后无情”。蒋慕执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昨晚两个人抵死缠绵的时候都够爽,他虽想现在摁着程芯再来几次,但他向来不喜欢强迫女生,于是很乖觉地没有讲话,由着她一言不发出了房门。 程芯想到自己和秦倾的朋友上了床,就不由得心悸,胃像是被人在用力地拧着。她不知道怎么瞒,打算找吴遐商量个办法,又怕吴遐笑她。不过转念一想,吴遐更荒唐的事都干过,这种事对她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待摇醒吴遐,说完来龙去脉。吴遐震惊不已,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吴遐一直知道程芯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固执和心狠。但这一出也未免过于夸张。 吴遐蹙眉问道:“你要告诉秦倾吗?”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高中的秦倾。 吴遐和程芯是小学同班同学,秦倾在隔壁班。小学的时候程芯、秦倾每天总是一起上下学。程芯和吴遐贪玩,常常被罚抄作业。秦倾每次等得不耐烦了,就会进他们班,拿过程芯的作业帮她抄。他们俩打小跟着同一个老师学书法,字迹没几个人能认出来不同。程芯抄完后,她又要摹着吴遐的字迹,帮吴遐抄。秦倾没那么好心,帮完程芯就跑去操场玩。久而久之,他和她们班同学倒是混成了一片。总有人编打油诗笑话秦倾程芯是一对,秦倾满不在乎,程芯倒很计较。因为…被说中了心事。 女孩子早熟,程芯小时候确实偷偷喜欢过秦倾,谁也不知道。他唇红齿白,能说会道。从小好看到大,成绩也一直不差。虽然在吴遐眼里秦倾只是个绣花枕头,可确实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最漂亮的女同学、最聪明的女同学,都让程芯帮忙追过秦倾。写情书啦,装偶遇啦,送水,送零食啦。她们见证秦倾满不在乎地丢掉女孩子的心意,或者用小礼物跟男生换集卡。他没开窍的时候,干了太多缺德事。 一直到初中,一次秦倾满脸兴奋地跟她俩说,他打赢了一个赌。球队里的男生以后都得叫他倾哥,吴遐出言损他,他志得意满,让她们翌日自己看。第二天放学时,秦倾让她们去校门口,和球队里的人一起等他。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推出辆单车,程芯正准备招手喊他。只见他身后跟着校花学姐,学姐长得十分艳丽,和秦倾走在一起竟然非常登对。他风轻云淡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在球队男生地起哄声中载着漂亮学姐走了。吴遐看傻了眼,低头才发现程芯眼里全是落寞,吴遐这时才意识到,原来程芯喜欢秦倾。 那天下午是吴遐陪程芯回的家。一路上说说笑笑,直到快到家门口了。程芯才低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吴遐。”还没等吴遐开口,程芯就抬起头,坚定地笑说:“我已经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啦。”吴遐后来每每想起这句话,都会感慨程芯真的通透又坚定,言出必行,从那之后,不见她对秦倾表现出任何超过友情的情愫。 和漂亮校花在一起没多久,秦倾就腻了。大家也开始逐渐习惯走在秦倾身边的女孩换来换去。虽然他从来没承认过和谁有什么关系。他保持着吊儿郎当,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直到高中。 虽然他们还是在一个学校,但三人中只有程芯选了文科。高二,吴遐开始谈恋爱,和一个学长成天黏在一起。秦倾后知后觉注意到,没有吴遐带着,程芯好像再也没去看过他打球。明明是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却更像依赖吴遐才有交集。 他感觉有说不上来的异样,和程芯渐行渐远对他而言并不好受。于是有天下午,他跑去程芯教室,想找她一起吃晚饭。文科楼的气氛和理科楼不同,到处都是女生,走廊、楼梯角,随处有人拿着厚厚的文件或者书,嘴里念念叨叨的。秦倾到了吴遐班门口,一眼就找到了她。高中的程芯梳着厚厚的刘海,成天带着眼镜,但她非常白,就算打扮土气也很显眼。他刚欲叫她出来,就看见她抱着卷子起身,然后在一个瘦瘦的黑框眼镜男身边坐下。 其实他们一起长大的过程中,秦倾几乎没见程芯和除他以外的男生说过话。而黑框眼镜男生给她讲题,两人距离很近,程芯却没有躲。她有时咬下唇,有时对着他笑。秦倾第一次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他大声叫她的名字。她们班所有人都抬起头看他,秦倾用余光享受着女生眼里的惊羡。正眼却看着那对让他感觉刺目的男女。他心满意足地看见了黑框眼镜男生眼里的失落,却错把程芯的惊恐当作了惊喜。 “快走!我肚子好饿。”秦倾乘胜追击。 程芯冲出来,把他拉到了没人的楼梯间,问道:“你来干嘛?” 秦倾没有说真话,不可一世:“一起吃饭嘛,没人陪我。” 楼下桂花的香气出奇的浓烈。程芯皱了皱眉:“你会没人陪?” 秦倾没有正面回答,推着她往楼下走:“走了,走了!” “我不去!我减肥,不吃饭。”程芯躲开他往回走。 秦倾大笑,用手比量她的身材,嘴贱道:“你这?再瘦就成平板儿一片了。吃饭去,我请你。” 程芯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回了教室。 再见面时已是月末一起聚餐的时候。吴遐和学长第三次分手,在地铁上抽抽噎噎。程芯和秦倾本来在好言劝她。直到吴遐说了句:“这不是玩弄别人感情吗?”程芯突然也开始陪哭。 原来是因为程芯本来挺喜欢黑框眼镜男生的,他叫杨文尚。两个人暧昧状态正好。但秦倾那次去找她,给了杨文尚危机感。于是没过多久他就表白了。可他一表白,程芯又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所有的好感都荡然无存。杨文尚质问她的话就是:“程芯,你这不是玩弄别人感情吗?” 秦倾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等他发问,吴遐就止住了眼泪,开始追问程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感觉吗?你怎么回事?天煞孤星?” 程芯哭着点头:“我不想的,他当时看我的眼神特别不屑…我感觉我跟秦倾似的…像个人渣…” 秦倾终于插上了嘴:“上次?” 吴遐点头道:“是啊,程芯没跟你说吗?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喜欢别人男孩子,结果人家一表白她就没感觉了。” “三次?” 听到程芯喜欢过三个男生这件事,秦倾顿觉不是滋味。他虽然女朋友多,但他知道自己就是好个面儿,没有认真喜欢过她们。偶尔晚上做春梦,身下的人都是程芯的脸。他也不是没唾弃过自己,但书上写这是青春期正常现象,也许只是跟程芯接触最多罢了。对于程芯,他一直有种朦胧的好感和莫名的自信,似乎在一起就是他愿不愿意追一下的事儿。但找她当女朋友,并不会让兄弟们漏出羡慕的表情,所以他从来没有动过这种念头。 思来想去,他空有自信,唯独没有料到程芯喜欢过三个人还没有告诉他。他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只听见吴遐大声说:“程芯,你这情况好像是回避型依恋。” 她从书包里摸出一本书,名叫《如何捕获男人心》,翻到做了笔记那页给他们看:“我还觉得学长是呢,没想到你才是活生生的。” 秦倾和程芯两人脑袋顶脑袋,仔仔细细看完了解析,各怀心事。 程芯暗喜:“原来我不是渣女。” 秦倾暗喜:“还好我从来没有追过她。” 吴遐看着秦倾脸色也跟着精彩,忍不住骂道:“程芯回避型,你在那喜上眉梢什么?” 秦倾一把将程芯的脑袋箍住:“不用担心她像你似的,随时可能闹出人命。” 程芯在他怀里不住挣扎。吴遐拿起书砸他脑袋:“你倒是担心担心自己孩子遍天下吧!死种马!” 秦倾抽出一只手来挡,嘴上不忘回击:“我可还是清纯处男。” —————— 终于忙完一阵了 继续 求求你,不要告诉他H 话音刚落,两个女生都停止动作,忍不住相视一笑。情势突然诡异了起来。秦倾求爷爷告奶奶让她们赶紧说怎么回事,两人却都但笑不语。气得他开始挠程芯痒痒,她才告弱,让吴遐告诉他。 四周还有人走来走去,吴遐左看右看,等没人了才压低声音说:“你有几任前女朋友说你……是……又短又小三秒男。” 秦倾不信:“你们瞎编的吧,我又没那个过。并且为什么没人跟我讲?” 她们俩听罢,对视一眼,开始意味深长的点头,一齐怜悯地看向他。秦倾也转过弯来,面子上挂不住,只能威胁她们以后要在学校帮他辟谣。 插科打诨结束,程芯猜拳输了,秦倾看着她一脸愤懑地去丢垃圾,乐地合不拢嘴。一转头,发现吴遐突然凑近,他被吓得往后躲了一下。吴遐幽幽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我们程芯?” 秦倾下意识就准备摇头,吴遐补充道:“骗我,我就不帮你了。” 他只好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吴遐却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喜欢是吧?没事儿,那我不帮你。反正她现在不喜欢你。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秦倾正打算说什么,程芯就回来了。这是吴遐第一次发现秦倾对程芯的感情。 后来整个高三,大家都忙了起来。秦倾不再谈女朋友,每天拉着吴遐吆喝程芯吃三餐,不准减肥。毕业那年暑假,他们一起学车考雅思,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本来他们都打算报一个大学,但秦倾发挥失常,程芯文科志愿爆冷,最终只有吴遐得偿所愿去了学长在的大学,三人散落各地。 程芯的学校最先开学,送完机后。吴遐又问过秦倾一次:“风筝飞了,你还嘴硬吗?” 他倒是很洒脱的样子,仍不愿正面回答:“其实以朋友的身份,我们三个可以在一起更长久吧。” 吴遐想起自己后来上了大学,和学长终于在第七次分手后,觉得爱情也就是那么个垃圾东西,还不如及时享乐。其实当吴遐发现秦倾喜欢程芯时,想过撮合他们。但秦倾的种种表现都太烂了,又怂又没担当,上了大学也不再洁身自好。她带着程芯给秦倾打电话查岗,他又开始回到那个花花世界。但是,吴遐知道,就算秦倾再怎么表现出不在意,程芯对他而言,永远是不一样的。 一看程芯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昨晚肯定非常精彩。从秦倾得知程芯约过的反应来看,要是他知道蒋慕执和程芯滚一张床上了,估计更加完蛋。 天色愈加阴暗,隐隐能听见远处传来雷声。冷风携雨浇在窗棂上,有几丝打在吴遐耳后,惊起一身寒战。 程芯面色犹豫,慢吞吞开口:“不是很想告诉他…但这瞒不住的吧…” 吴遐想了想说:“看蒋慕执对你有点兴趣,你怎么想的?打一炮?还是在一起?你问我没有,反正我先装不知道,你快去找他聊聊。” 身下的床垫一软,程芯以头撞床:“好尴尬啊。” 吴遐连忙推她:“别装鸵鸟,再晚秦倾起了就由不得你了。” 程芯只好爬起来,一脸赴死状往回走。可刚出吴遐房门,就看见秦倾在敲蒋慕执的门。 看上去像是敲了一阵子了,但是没有人回应。他转身看见程芯站在吴遐门口,顺口问道:“看见蒋慕执了吗?是没起还是不在呀?你们昨晚后来喝了很多吗?”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程芯而言,过于难以承受。于是她强撑笑脸,一个箭步冲到自己房门口,敷衍地说了句:“没看见,没咋喝。你黑眼圈好重,回去多睡会?” 然后立刻开门,冲进去,反锁。一气呵成。 一抬眼,却看见蒋慕执居然还在她房里,穿着睡袍坐在床边冲她挑了挑眉。看样子是听到了程芯和秦倾的对话。程芯脑子里闪过四个没用的字:“金屋藏娇”。 蒋慕执看到她,正准备说话。程芯立刻扑到床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面色紧张地摇头,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蒋慕执伸出两只手作投降状,表示理解。她才放松下来。 没想到他顺势就亲了一下她的手心,两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倒在床。 “怕什么?”蒋慕执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声问道,“你喜欢他?怕他知道?” 程芯连忙摇头,想了想又点头。他不太确定她的意思,追问: “说话,嘴巴长着不说话,用来给我亲的吗?” 她好像很怕他真的亲下来,连忙说:“不喜欢,怕他知道。” “为什么?”蒋慕执漫不经心地问。手慢慢下移,开始在她的胸上游离。握紧,松开,再用掌心按压乳尖。如此反复。 “秦倾是渣男。”她答道,甚至都没有精力去阻止他作乱的手。 “帮帮我,不要告诉他,好不好。”程芯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虽然蒋慕执很享受她这样的声音,却不喜欢她要隐瞒的态度。一深思就让人不爽。 他起了坏心,将她的睡裙往下扯。程芯没有穿内衣,两团乳肉就这么跳了出来。蒋慕执看着她满脸哀求,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扯了下嘴角,盯着她的眼睛,伸出舌头戳她粉嫩嫩的奶头。 程芯以前都是闭眼享受派,第一次亲眼目睹别人玩弄她的胸。她拧身抬手欲推开他的头,却被蒋慕执的大手抓住,按在胸上,教她用自己的手,给自己快乐。程芯很怕,挺身想逃,却反而把胸挺得更高。 蒋慕执撩开浴袍,放出早已狰狞的那处,随意掰开程芯的腿,就往里送。她昨晚才经历一场极致的性爱,今天特别敏感,湿得很快。所以他进入时并没有什么阻碍。小穴又湿又软,紧紧地裹住进去的每一截,越深越让人满足。 直到蒋慕执开始抽送,程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茎身粗长,每一下都顶得很深,酥麻地感觉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头顶。 他很强壮,程芯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如果昨夜还可以怪酒,今天能怪谁呢?她捂着脸,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但是不愿叫出声来。蒋慕执每顶一下,她都会压抑着喘一声,越喘越让他兴奋。 她不停地呜咽道:“求求你,不要告诉他…” 蒋慕执听了心里有气,加大了抽送的力道。软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程芯的哀求被顶得支离破碎,但她还是没有停止: “求…嗯…求…啊…你……” “哈啊……不……嗯哈……要……告……啊……诉他……哈……” 蒋慕执越发火大,没有抽出就抱着她拧了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下。肉柱在她体内捣了一圈。她被刺激地想要尖叫,只好咬住自己手背。蒋慕执感觉到她那里一阵一阵地收缩,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绞得他有了射意。 “不要告诉秦倾什么?”他试图分散注意力。 “我们…我们…”程芯甚至说不出口。 “什么?程芯叫起来很好听?” “程芯的水很多?” “程芯很会咬?” “是不要告诉秦倾这些吗?” 她嘴笨,又失了神志,只会麻木的说:“不要……不要……” 加上后入的姿势,很像在玩强奸的角色扮演。意识到这一点后,蒋慕执终于忍不住,狠狠冲刺了几下,甚至来不及戴套,就射在了程芯体内。 事毕,两人都有短暂的失神,过了一会,蒋慕执才从她体内撤出,白色的液体汩汩冒出,看起来十分淫迷。 程芯没有力气坐起来,躺在床上不停地哭。蒋慕执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际,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说:“不要哭了,我答应你,不告诉秦倾好不好?” “但我有个要求。” 听到这句话,程芯暂时停止了哭泣,抬眼看他。蒋慕执心里有点苦涩,缓缓说:“做我女朋友吧。” 程芯很惊讶,但她想这样在一起,估计也不会长久。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等两人都洗完澡,收拾好后。程芯悄悄打开一点门缝,发现走廊上没有人。于是她打开门,侧身让蒋慕执出去。 但当蒋慕执正要走到房门口时,秦倾出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 更可怕的是,蒋慕执穿着浴袍,手上拿着昨天的衣服。程芯穿着睡裙,两个人头发都还没干。任谁来看,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这一幕不偏不倚被秦倾撞个正着。 误会重重 秦倾经验也不少,一眼就懂了个大概。他看了看蒋慕执,又看了看程芯。程芯素净的脸上还泛着尚未褪去的欲色。他突然有些鼻酸。往日的那些事情像海浪一样拍进他的记忆中。不到五岁的程芯,笑起来眉眼弯弯,没心没肺,每次被他欺负都会哭着找程仝。初中的程芯喜欢看书,抱着一本书就能坐很久不跟别人讲话。高中的程芯话最少,大学的程芯…现在的程芯…他一直默默喜欢却不曾为之付出的,程芯。 原来他梦里的程芯成为别人的现实,会这么的心酸又无可奈何。为什么要爱面子呢?为什么要怂呢?为什么要学别人交很多女朋友呢?到头来空惹一些桃花债,真正在乎的,却只能成遗憾。秦倾想象过很多次程芯和别人在一起,想象的场景并非不可接受。但现实,好像其实是会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也许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想过程芯属于别人的可能性吧。 但秦倾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对程芯招招手说:“过来。” 程芯没有动,她也不敢动。 蒋慕执错身挡在程芯前面,蹙着眉头:“秦倾,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行吗?” 秦倾对蒋慕执笑笑,并没有回话。眼睛还是盯着程芯:“过来。” 正巧吴遐出来看到了秦倾的那个皮笑肉不笑。“修罗场。”她心想。见蒋慕执还是不肯让,程芯想跑又跑不掉,又尴尬又害怕的样子,吴遐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好走过去轻推蒋慕执: “哎呀,秦倾这地位跟程仝似的,肯定要管教管教的。啊!程仝你不认识,程芯亲哥嘛。来来来,我们下去看看准备吃点啥,外卖估计也是没有的。” 一通输出后,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程芯和面无表情的秦倾。 他侧身示意程芯进他房间,程芯还是不动。秦倾直接走过去拉着她就往房里塞。 关好门后,秦倾让程芯坐下。半晌没有说话。他想了很多问题,想问她为什么,想问她喜欢不喜欢蒋慕执,甚至想不顾一切地跟表白。但他最终只问道:“他戴套了吗?” 程芯呆若木鸡:“昨晚有,今天没有。”说完才发现很不对劲,只好偷偷抬头看他脸色。 “混蛋…”秦倾骂了一句,他感觉周身血管像有无数支针在扎。分不清是生气还是难过。但理智告诉他,作为朋友,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她。 千言万语,化作轻飘飘的一句:“我出去买药,你等着吧。” “可是外面雨很大…”程芯虽怂但勇。 秦倾没有理她,直接往外面走。程芯怯生生唤他名字:“秦倾…” 他回头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走到她跟前蹲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都不重要,保护好自己才最重要。” 气氛似乎还是有些诡异,秦倾只好强笑着跟她开玩笑,试图给自己的在乎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程仝能打10个我。” 看着秦倾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她和蒋慕执关系的样子,程芯大大松了口气。原先的惧怕也随之散去。毕竟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程家父母和程仝都开始催程芯找男朋友,秦倾再管她,未免有些没人性。 吴遐一直以为程芯爱瞒着秦倾是因为对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秦倾爱同程芯冷战。甚至在他交了女朋友之后,也一如既往。但凡他发现程芯和哪个男生走得近,总要从中作梗。先是跟程芯说那个人如何如何不好,若是程芯不听,或者为旁人辩护,他准是要立刻臭脸的。更甚还会直接开始不同她讲话。这种事情在程芯年少无知还喜欢他的时候就发生过好几次,导致她有些PTSD,就算后来不再喜欢他了,也本能地想要隐瞒。 这一次,程芯想,也许因为蒋慕执是秦倾知根知底的好朋友,所以他才没有什么反应。她甚至联想到这一次出行或许秦倾就是想把蒋慕执介绍给吴遐或自己。思及此处,程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秦倾目睹她眼睛骨碌转了两圈,伸手戳她脑袋问道:“想什么呢?” 放下心里负担的程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但心里却不由得有几分黯然。她抬手打掉秦倾的手说:“还以为你又要多管闲事呢。” “我?多管闲事?”秦倾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噌一下又被燎起。但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真是在问她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程芯换上了笑脸,不打算再添柴。于是她凑近他,笑着说:“哎哟,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秦倾哥哥。秦倾哥哥最好啦!” 看着她突然凑近地脸,秦倾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身子往后躲了躲。他摆出不耐烦的表情,站起来举步往外走,语气慌乱地说:“反正…反正你自己注意一点。” 楼下吴遐和蒋慕执正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多半是吴遐问,蒋慕执答。他们只见秦倾快步走下楼,取了车钥匙就要出门。吴遐见电视上标记着红色暴雨警告,连忙问他:“干嘛去?红暴还出门?” 秦倾已经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食指摇着车钥匙,摇头晃脑地回:“买东西,早上看冰箱里没啥吃的,难道让我们饿死在这儿不成?”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了,没有给吴遐任何追问的机会。 虚荣和不忿 那天过了快两个小时,秦倾才回到别墅。他手里拎着打好包的饭菜和一些蔬果,把午饭放在餐桌上后,三人都围了过来。只见他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满是雨痕,吴遐在一旁递上毛巾后示意他去换身衣服。秦倾将毛巾往肩上随手一搭,往后退了两步,趁吴遐和蒋慕执正在布置偷偷扯了下程芯的头发。 程芯接到信号后跟着他溜到了厨房。秦倾很快在被子里接好了热水递给程芯。又从兜里掏出外壳已被晕湿的药,打开后摸出说明书开始看。 程芯被他盯着服下药丸,嘴硬揶揄:“秦老师果真是经验丰富。” 秦倾没有细思她出言讽刺,一只手收起药盒藏进兜里,一只手将程芯搂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说明书上说一个月不能吃超过两次,一年不能吃超过三次。还可能会有副作用,你到时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他难得对她这么好脾气,程芯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早上是跟他做了的错觉。这念头一出,程芯忍只觉恐怖,用力摇了摇头。 在秦倾眼里这举动简直古怪至极,于是他抬手捏住程芯右脸:“摇头?你不跟我说跟谁说?” 程芯被他禁锢在两手之间,大睁着眼睛看向这“救命的阎王爷”,立马乖觉:“我…刚刚在…默记!保证都听进去了!” 蒋慕执收拾好后,发现程芯和秦倾不在,刚走进厨房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垂了垂眼,隐去了不好的情绪才开口道:“吃饭了。” 里头两人双双扭头看他。程芯先反应过来,抬手打掉秦倾的魔爪,边推着他往外走边说:“吃饭!吃饭!” 这顿饭在吴遐心里被评为“有生以来top10尴尬饭局”。程芯不知为何只管低头干饭装死,看起来兴致不高。饭桌上的两个男人,嘴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许是筷子不长眼睛,总夹向同一道菜。秦倾也不讲风度,夹住了就不撒手,蒋慕执见状也不僵持,轻飘飘去夹别的菜。每每这时吴遐作为秦倾多年的朋友,都能感觉到一股子杀气。秦倾气焰越嚣张约显得他像个输家。但不得不说,秦倾败阵的样子,吴遐不由得暗爽,没有半点担心。 虽然只在集洲岛呆了不到半个月,吴遐作为一个机灵人,深谙孙子兵法之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她编了个公司有事的理由,提出要回去。剩下三人各怀心事,纷纷应和。等到天气转好,一同回了H市。 当生活回归正轨,每个人都得面对不同的家长里短。大家的交集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程芯打小就是糊弄人,那日在早晨答应蒋慕执的话并非真心。何况也被秦倾抓了个正着。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将那段荒唐的关系抛之脑后。偷偷屏蔽了蒋慕执所有的联系方式。偶尔才特意点开回他几句敷衍的话。拒绝的姿态摆的很明。饮食男女,谁人不知? 毕竟露水情缘,妄谈情根深种,谁听了不嗤笑? 不过半月有余。程芯就搬去了离公司更近的房子,和吴遐住在同一个小区。这日初中班长突然联系了所有人,提议在校庆日聚会。这一消息炸活了整个初中群的人。许是还年轻,众人纷纷响应。聊来聊去,聊到要带家属。 几个八卦的男男女女权把群聊当作私聊。肆无忌惮地开始讨论初中时代的密辛。 有人话题引到秦倾三人。 同学A:秦倾现在定下来没有啊,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姑娘。 吴遐:他老脏人了,什么叫便宜? 同学B:哈哈哈班草啊。颜狗当道,秦倾肯定老吃香了。 同学A:秦倾的女朋友哪个不是美女。初中的时候羡慕死了。 同学C:吴遐大美女现在花落谁家啊? 吴遐:你们说话怎么都跟吃了800斤猪油似的? 同学D:他们俩不缺。那时候他们仨总一起,还有谁来着? 同学A:程芯。 同学D:其实我嗑秦倾吴遐来着,帅哥美女嘿嘿嘿。 秦倾:程芯 同学B:秦倾终于出来了哈哈哈 同学C:程芯不会还是单身吧? 秦倾:程芯很抢手的。我单身。 …… 接下来的群聊程芯没有兴趣再看下去。论谁也不喜欢别人用不屑的语气谈论自己的感情生活。她知道自己很普通,也没奢望过什么。但从初中开始就有人背地里议论过,他们仨人走在一起,若没有程芯,便是靓丽的风景。也有嫉妒她和秦倾关系好的女孩,背后说话并不好听。 这不,没过多久。吴遐就气呼呼地给她发来截图。无非是几个当时对程芯不友好的女孩,在群里直言程芯肯定还是单身。言外之意是程芯倒贴秦倾多年无果。 夜里,程芯回忆起了初中的琐事。她和吴遐不同,对很多事情都得过且过。但同学不甚友好的评论至今不改,让她梗得慌。 她带着烦闷翻朋友圈。偶然看见蒋慕执转发了一条工作室的宣传链接。虚荣与不忿交织,她鬼使神差地给蒋慕执点了个赞。 —————————————————————— 接下来两章走一下剧情。 抱歉消失太久。 论文、工作、琐事……很忙想必是借口。 程芯在摇摆,并且告诉了我答案。接下来,由我写出来。 自由的句号 果然,不多时,他就给她发来了信息——“不躲我了?” 程芯有些心虚地回:最近确实太忙了,刚搬完家。 他不咄咄逼人,顺势转移换题,聊起了其他。 其实和他深入聊聊,这个人也蛮有意思。程芯不由得想到。不尴尬,不烦闷,不无聊。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日。眼见离校庆没有几天了,程芯终于邀请他一同前往。蒋慕执查了查日程,爽快地应下。 校庆那日,程芯特意留心打扮了一下。蒋慕执突然有事,打电话同程芯说可能会晚半小时。这半小时非常煎熬。初中交恶的几个女生见程芯一个人同吴遐和她新男友坐在一起,身旁留了个座位,秦倾还没到,只当是给秦倾留的。于是忍不住出言讥讽: “程芯怎么到现在还当电灯泡呀?” “之前群接龙,你不是说会带男伴来的么?” 吴遐听得烦,开口道:“怎么?你们考上公务员了?查户口?还是家里呆久了没机会说话?嘴这么臭。” 几人听了只能悻悻离开,眼神却还是游离在这一块。 秦倾到时见程芯身旁有个空位,只当是为他留的。正提步往那边走去。突然有人从后方拉开了凳子,理所当然地入座。抬眼一看,正是蒋慕执。 除他之外,吃惊的还有那几个出言挑衅的女生。因为蒋慕执虽不如秦倾长相精致,却也优于普通不少。并且他很高,身形板正,坐在那气质出众。 饭毕,程芯不喜吵闹。于是带着蒋慕执走到饭厅外的大阳台吹风。 却不巧撞见那几个女生团在围栏边聊天。 她们见程芯和男朋友一同走来,便故作热情:“哟!程芯,这就是你家那位?” 程芯本不想搭理他们,又不想在蒋慕执面前暴露过往纠葛。只好笑笑,不置可否。 蒋慕执见状已经猜到一二,于是伸手将程芯搂住。她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他。 气氛略尴尬。 他携着程芯走到另一边。夜风清淡,刮在脸上仿若有几分薄荷的香气。 蒋慕执问道:“秦倾的风流债?” 程芯听了,不由得笑出来,露出右边脸颊的酒窝。 “她们不配。秦倾的女朋友至少得是班花级别的呀。” 蒋慕执意会,忽然俯下身,凑近程芯:“所以你,找我,有阴谋。” 她睁大漂亮的眼睛:“怎么会!” 他开门见山:“现在我们衣服都穿的好好的。那我再正式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彼此。” 他恶趣味般地搂住她,轻轻动腰,撞了她一下。意有所指:“你对我,不满意?” 那方面……确实……不得不说……挺满意的。就是动作太凶了点……程芯突然意识到被他带偏,气地拿眼睛瞪他。像一只气鼓鼓的小兔子。 “男女朋友,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很多想做的事情……”蒋慕执像恶魔一般在她耳边低语。 “至少,我对你,有很多的想做的事。”他说话的气息断断续续地喷近程芯的耳朵,她的后脖颈一阵发麻。 “我知道,你也想,对不对?有些人表面上无欲无求,背地里,胃口大得很。”又是若有所指。 …… 他这些话对程芯而言极具诱惑力。知根知底,又器大活好。很难……让人不想和他做那方面的事。但一段正式的关系,不能不谈感情。程芯理智尚存:“在一起,要两情相悦吧。” “我喜欢上你,你喜欢被我上。这不算两情相悦吗?” 这人真是,半句话不离床事,但又成功地把她撩拨了起来。她隐隐觉得下面逐渐湿濡。 程芯刚想提出,不然当炮友好了。蒋慕执却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补充道:“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不要炮友。” 程芯很想吐槽他们第一次就是419。但她也懂了他的意思,用情欲要挟她进入一段正式的感情。谈论爱情时,人们在谈论什么?两情相悦?至死不渝?情欲交织,似乎也可以成为答案。 她几乎都要被说服了,脑子突里然闪过秦倾上次的失态。程芯不是傻子,她当然懂秦倾失常。但她太笃信秦倾不会喜欢他,她也不会放任自己喜欢秦倾,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像哥哥舍不得妹妹一样,舍不得他的附庸。对啊,从小,她就是引人注目的秦倾,身旁不起眼的女孩。提起秦倾的朋友程芯,就像一句话结束要在末尾添上句号。 句号在这个夜,收到一封邀请,请她加入另一段关系。另一段真正的,要把秦倾排除在外的关系。想起那些刻薄女孩的言辞。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想要报复的冲动。和幼鸟离巢一般,飞向没有羁绊的蓝天。 于是她残忍又快意地,点头,并说了句:“好。” 却不知怎的,有份失落伴着潮声涌来。这个信号非常危险,程芯选择把它藏在内心深处。 蒋慕执似乎很高兴她终于答应。捧起她的脸,就在唇上印下一个吻。起初浅尝辄止,复而如山崩海啸,席卷唇舌。口中全是他的味道,薄荷香气。 中途她不知怎地睁开眼,余光瞥见秦倾站在阳台口,指尖有明灭的星火。那些女生围在他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她们尖利地笑,柔若无骨地往秦倾身上凑。 程芯闭上眼,伸出手主动搂紧蒋慕执的脖子。我是一个自由的句号,她心想。 ———————— 文风和之前可能有些出入。 因为作者原先的目标是快速写完。流水账。 现在有些喜欢这个故事。 娓娓道来。 泡沫H 秦倾站在不远处,明明尚未入秋,风却吹得他心里微凉。离开集洲岛后,他偶然想起大学时蒋慕执曾试图委婉地要程芯的联系方式。当时他并没有往心里去,而今看来,很多事蓄谋已久。尽管蒋慕执大学时很少透露自己的感情经历,但印象中他和一个学姐走得很近。大家都以为无非是层窗户纸的事。现在想来,蒋慕执对程芯说是玩玩而已,却像是预谋多年,说是真心,却又带着瑕疵。 他早就在阳台隐匿处抽烟,正眼看完了他们调情。程芯脸红、嗔怒、害羞、释然,一系列表情都被他收在眼里。当她点头后,蒋慕执吻上她的那一刻。世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不会有任何东西永远属于你,这个教训很是深刻。 身边莺燕叽叽喳喳,他公式化般地笑着回应。她们笑作一团,似有似无地碰触他的身体。他懂。若是放在以前,兴许他会和谁发展一段感情。可在乎的女孩正在不远处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一切都让人兴致缺缺。 道别的时候,吴遐带着男朋友和程芯、蒋幕执一起等网约车。秦倾还住在家里,离学校近,步行即可。他像以前一样,习惯性送她们上车再回家。五人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 “你今儿个怎么一个人来了?”吴遐略感疑惑。 秦倾扬扬眉:“我都单身快半年了,偶尔关心我一下行不!” 吴遐用手肘怼了怼程芯:“这棵铁树都开花了,你怎么还活回去了?” 没等秦倾反驳,车就到了。是蒋幕执叫的。程芯动身准备上车,吴遐不知趣地惊呼:“程芯你不跟我回家吗?” 程芯只好咬着下唇,尴尬地指了指蒋幕执。意思是她要去他家。吴遐秒懂,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等车驶离,吴遐抬手拍了拍秦倾。尽在不言中。 蒋幕执家装简约。进门还没给程芯参观的时间。他就把她按在门口,低头把她亲得喘不过气。 情欲并非在此方天地落种,却在此情此景怒绽。两人赤裸相见,肌肤相亲,不禁发出喟叹。还是程芯比较理智。她推了推在她胸前作乱的头,轻声道:“先洗澡吧。” 他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向浴室:“一起。” 莲蓬头喷出温热的水,浇在身上,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蒋慕执抵住程芯,双手掐在她腰上,恨不得立刻把茎身插入她的花径,纾解近日的欲念。水也烦人,他不耐按停。胡乱挤了些沐浴液在她身上,乳白的液体自她乳间向下淌,惹人遐想,看起来十分淫糜。蒋慕执那处又胀大了几分。他伸出手看似替她抹匀,实则用掌心恶意顶她早已挺立的乳尖。入手如软豆腐一般的胸乳,中间立起花蕊,叛逆地同他的力度抵抗。他被勾得不行,手上控制不住力道。 白嫩的两只几下就被揉成了粉色。程芯吃痛,往后缩了缩:“疼……” 他却置若未闻,打起的泡沫正好起到润滑的作用。蒋慕执将两只白兔糖般软嫩的胸,用力向内揉至隆起,又松开…又隆起…此刻程芯的全部都是他的。 等他终于玩尽兴,他才顺着腰线往下,一路揉去。最终将手伸入她的隐秘之处,随意地揉洗。程芯羞愤欲哭,按住他的手,如泣如怒地摇头。 他恶趣味逗她:“这么舒服吗?不让我离手?” 她听了,立刻松开手。却给了他进一步作乱的机会。甬道内被放入了两只手指,他肆意抠挖,按住某个点使劲。程芯的腿立马就软了,甚至站立不住,往下坠。他用另一只手搂住她,作乱的手反而变本加厉。直到她体内涌出一股爱液,他才笑着收回手:“好敏感啊,程芯。” 蒋慕执顺势用右手捞起她的左腿,花穴打开,敞露在他眼前。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另一手连忙垂下,试图遮住那里不让他看。纤细的手指根本挡不住什么,他道:“欲盖弥彰。” 程芯整个人都红透了。蒋慕执左手撑着墙,那处抵在她穴口,没有指引,这个姿势并不好进去。于是他开口:“帮我把它放进去。” 低沉的声音恶劣地指引她堕落。程芯理智尚存:“你还没洗呢,我身上都是泡泡。” “帮我。” “啊…不会。” “总要学的。” 她只好闭着眼睛伸出手,将自己身上绵密的泡沫摸到他身上。从脖子,到前胸、后背、腰腹、最后终于来到血脉喷张的那处。她本想胡乱敷衍,但这玩意儿本质上是她要用。思来想去,程芯唯有认真的握住那里,轻柔地清洗每一处。在蒋慕执眼里倒像是在替他上下贯动。敏感的头部和囊袋都被她的指尖、掌腹按揉着。 勃起的茎身又大又粗,不一会儿,她感到手酸,于是哼哼唧唧地说:“好累。” 蒋慕执很受用,口中不住道: “你好有天赋,宝贝。” “好舒服。” 直到他们各自替对方洗净,蒋慕执又一次捞起她的腿,就要顶入。程芯急忙伸手抵住那处的顶端:“戴套。” 蒋慕执熟练地从盥洗台上方摸出一个套,拆开后戴上。 他这会学聪明了。引着程芯两手分别抓好两边的衣帽杆,在一起拉起她的左腿,另一只手扶着那里,缓慢地塞进了花径。 当下缠绵悱恻H 蒋慕执熟练地从盥洗台上方摸出一个套,拆开后戴上。 他这会学聪明了。引着程芯两手分别抓好两边的衣帽杆,再一次拉起她的左腿,另一只手扶着那里,缓慢地塞进了花径。 两人都旱了不少日子,这次又在自己家,不必担心被人撞破。蒋慕执做得格外卖力,程芯这才意识到原来当初在集洲岛时蒋慕执在床事上还是收着的。现在他不管不顾,不止每下都要捅到最深,嘴上还不停地说些下流的话来刺激她。程芯经验并不算多,不好意思叫出声来,每次他贴着她往上顶到深处,腰腹、胸膛也随之狠狠压向她。程芯上半身被蒋慕执极其凶猛地风格压得喘不上来气,粉颊愈发红润,从里往外透着香气,像过分成熟的蜜桃,随便掐上一把,又软又嫩,随之溢出大股大股的汁水。 蒋慕执看着她紧紧抿住红唇,忍不住松开掐在程芯腰肢上的左手,拇指轻叩她下唇,食指和其余三指卡着她的脖子,用与下身剧烈耸动完全不同的温柔,摩挲桃色艳艳的上下两片薄唇。 浴室里明明没有开热水却十分燥热。他的拇指灵巧地撬开程芯的牙关,顽劣地深入,搅动。她半含半咬他的手指。湿湿糯糯,手和下身在两个口子里尽情妄为,两人都舒服得要命。 他技术实在好,程芯被操弄到甚至没有力气握住衣帽杆,想叫停,嘴里也被堵着。明明不是这样娇弱的人,却被爽得无力反抗。 在浴室里做并不舒服。事毕,程芯后背磨破了皮。哼哼唧唧的,对“肇事者”不免有些怨怼。蒋幕执听了,翻身上床,将她压在身下,调笑道:“你怎么哪哪都娇嫩?” 好一个没羞没臊的人,同她说话,没几句不荤的。程芯脸上沾满了桃色,嗔怒地白了他一眼。在蒋幕执眼里,却成了娇赧般的欲拒还休。 程芯长相秀气,唯独佯装生气时,可爱又鲜明。蒋幕执心痒难耐,找上她的唇舌,碾过轻咬。下身忍不住发紧,很快又有硬粗的柱体顶到了她的肚脐。他正想顺势再来一次,程芯很快感受到危险的意图,连忙推开他,认真地说:“不行!背真的好痛呢。” 说罢,她便起身准备换衣服回家。 “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回家?”蒋幕执有些不解。 程芯边收拾边回道:“我有点认床,并且…”她突然噤口,直觉有些事情不应该跟这个新任男朋友讲。 过了几秒钟,蒋幕执意识到她不够坦诚,忍不住说:“程芯,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有些事情,我觉得坦诚对我们两个都好。” 她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复继续道:“我没有留宿的习惯。”这其实是在暗指她约炮向来不过夜。 气氛瞬间凝固。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在温存之后,听伴侣的旖旎往事。程芯缩了缩脖子,以为蒋幕执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起身把她抱在怀里,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慢悠悠地说:“能转正,说明我有本事。既然转正了,陪我睡觉,可不是指做完就跑。” 这人!好没正经! 程芯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作为回应。他爽朗大笑,一把抱起程芯躺回床上。把她按在怀里,用撒娇般的语气说了句:“睡觉。” 笠日。程芯是被拉窗帘的声音吵醒的。自己竟然真的在清醒的时候和蒋幕执睡了一夜。这进展不知是快是慢,但总让她觉得不真实。打开手机,除了别的信息,她看见昨晚10点多,凌晨1点多的时候,秦倾给分别她发了条微信,一条问她到家了没,第二条问她睡了没。10点过她正被蒋幕执按在浴室里做,而1点时她早就在蒋幕执怀里睡着了。 她正有些头疼怎么回,蒋幕执从身后抱着她,嘴上说着:“睡得好吗?”头枕在她肩上,手却开始作乱。他的手从睡衣下摆深入,先象征性地替她揉了揉腰,随后便覆上了椒乳。揉一会,捏一会,明明很随意,却让她开始烧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拨开她的内裤,急切地想将粗红的勃发处顶入她体内。程芯忙不迭提醒蒋慕执记得戴套,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坏习惯。蒋慕执叹了口气起身在床头柜拿出安全套,几下戴好后,缓慢地将身体推入她体内。 指尖酥麻,才几下轻柔的抽插就让她丧失了握力。手机不自觉脱手,程芯抬手按住在她颈间作乱的脑袋,呻吟出声。她正等着狂乱的撤出和顶入,他却一直温吞着,不愿意加快频率。 程芯受不了这种被吊在空中的感觉,转头欲问他。蒋幕执却停下齿与舌对她耳珠的折磨,在她耳边道:“不喜欢秦倾。” 说罢褪去她的睡衣,指尖开始点按两粒粉尖,越硬,越用力。她已经爽到带上哭腔,仍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们…呃…不是…好朋友吗?” 蒋幕执捞起她一只腿。花心交合处暴露出来。过分大的茎柱在小小的花蕊内肆虐,捣出酱白色的汁液,顺着肌理四溢。 他顶入:“不喜欢他看你…” 撤出:“不喜欢他找你…” 再顶入:“不喜欢他在梦里cao你。” 他感觉到程芯突然紧缩,把他夹得爽到倒吸了一口气。程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你胡说!” 晨曦洒在她白嫩的身躯上,小绒毛泛着金光,看起来秀色可餐。他将她食髓知味的餍足模样尽收眼底,把她调整至面朝下的姿势,重新捅入。坏心道:“你不知道吗?他喜欢看着你的照片自慰。” 太离谱了!不管是真是假,这句话的内容,这样的场合,对程芯来说都是一种冒犯。可她却感觉心上有蚂蚁在爬,五脏六腑都被点燃了。下身咕叽咕叽地冒水,孟浪至极。高潮中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有多大,可蒋慕执能感受到她剧烈的收缩,花径死死地咬着他,这种无意识的吸吮最为致命,才几秒钟就让他有了射意。他加快了频率,耻骨一遍又一遍地快速打在程芯臀上啪啪作响。 “怎么反应这么大?”蒋慕执恶意满满地问她:“很想秦倾艹你吗?” 太屈辱了,可是快感又过分强烈,不知道处于怎样的心情,程芯开始呜咽:“别胡说!” “可是你咬的好急,程芯,也好湿,流了好多水。”蒋慕执又粗又大,每次都把她填得很满,小腹内极强的异物感不住地提醒着她,身后的男人进得太深。 恶劣又下流,但她好爽好舒服,想要尖叫,又被这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压迫到几乎窒息。淫词就这样砸进程芯的耳朵,滚入她的喉头和心尖,全副身心都不受控的酥麻,只剩下肺部还能呼吸,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这场情事麻痹。 蒋慕执撩起她的长发,轻轻攥在手中,程芯的头随之上仰。这下呻吟彻底控制不住了。“谁在艹你?程芯。”身后有人发问。 程芯嗓子已经沙哑:“蒋慕执…轻点。” 快感积蓄到了顶峰,他感觉自己快到了,催着她:“叫我。” “蒋慕执……” “啊……” “蒋…呃……慕执!” ————————————————— 抱歉,现生真的太慢了。几年没回国,回父母家太折腾了。也没有好用的 纵使相逢应不识 程芯吃完早饭后就离开了蒋慕执家。蒋慕执原本要送她,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有急事。程芯只好打车回家,顺便找同小区的吴遐聊聊天。 秦倾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程芯晾着那通电话,心里不知如何面对。蒋慕执说秦倾会意淫她,在床上说的,也不知道是真事还是什么恶心的情趣,可怕的是,她确实…会很有感觉。 难道蒋慕执把她开发出了什么奇怪的癖好?最烦人的是,她总不能刚做完就去问自己男朋友,别的男人把她当性幻想是不是真的吧。太诡异了。 程芯到了吴遐家门口都没想出什么头绪。熟练地按响门铃,却半天无人应答。周六10点,吴遐不是睡懒觉的人,一般出去玩也会告诉他们,想必是在家的。程芯不死心,再度按响门铃。这次终于听到有人从房内跑来。 门终于被打开一条小缝,吴遐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见到是程芯甚至眼泛精光,好似恶狗看见肉骨头。程芯顿感不详,想要开溜,却被吴遐直接拖进房间。 她才睁眼看清吴遐的全貌。她只穿着浴袍,面色如春,脖颈上满是欢爱痕迹。还没等程芯消化完,吴遐房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身材极好。程芯却没功夫在意这些,只因为这个人的脸让她太过震惊。这是一位故人——学长。 徐司漾见到程芯仿佛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浴室。背上全是红痕。 程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连忙箍住吴遐“拷问”:“这…?昨晚不还是…嗯?今天早上怎么就?并且他不是在美国吗?”说着伸手拉开吴遐的衣襟不住啧叹:“好野啊,宝贝。” 吴遐这人平常云淡风轻,没心没肺。此时倒非常慌乱。她没管程芯作乱的手,苦着脸招供:“我完蛋了芯芯。昨天和小朋友正在门口狗来狗去呢,说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好会亲。学长突然就冒出来了。” 过了这么些年,恨也好,爱也好,吴遐还是不能改口,仍旧管徐司漾叫学长。 “他一出来就把小朋友吓跑了,然后开始对我动手动脚,逼我和他那什么。诶,你别那么看着我芯芯,一开始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强迫,后面可能有百分之二十…”吴遐说着说着有些心虚。 “然后天就亮了,我就醒了,学长就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什么人你知道的,上床可以,在一起不行,何况还是他,本来上床都该是绝对的不可以。我不乐意他又要强迫我,呜呜呜还好你来了芯芯。我昨晚可能还是喝多了没报警,真的后悔你懂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是啊,美丽如吴遐的少女时代都有一个巨大的隐痛,那就是徐司漾。认识他之前,吴遐不相信自己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那么认真地追赶一个人的脚步。她也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努力,一遍又一遍地低头、付出。那些日子,是程芯和秦倾陪着她走过来的。从16岁到19岁,4年间分分合合7次。 直到最伤心的那次,她摔了徐司漾送的玉,选择和别人在一起。和别人同塌共眠,和别人一起高潮成了她唯一的,可以麻痹自己不再喜欢他的方式。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好像早就忘了他的存在,却很再难忍受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如今她很清楚的知道,少女情事不可追,但徐司漾站在那里,就是一团火,她天生难以抗拒。 吴遐无助地求程芯帮她,谁都可以,唯独徐司漾。她戒掉了,不想再染指。但她好像永远没办法拒绝他,如同那6次复合,都是他在身边一招手,吴遐就回去了。第7次分手,是异地强迫吴遐走出来的,见不到他,就不会像中了情蛊。如今他又在她面前招手,她终究不愿再回头。 程芯其实很讨厌徐司漾,他和吴遐在一起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是很好,但吴遐更好。于是程芯答应让吴遐住到她家去,直到徐司漾不再纠缠。 浴室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徐司漾洗漱完出来便看见吴遐收好了小箱子。他皱眉问她:“这是干什么?”白净的脸上露出不怒自威的神色。 吴遐不看他,自顾自拖着箱子抬步离开。关门前才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你不走,那我走。”独留徐司漾在空荡荡的房间咬紧了牙关。卧室杂乱,情爱的气味尚未完全散去,女主人却早已离开。思考片刻后,徐司漾拨通了一个号码。 ——————— 想必会有些错字。但太想填完坑了。等写完再回头修 赌局h 回到房间,程芯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开始削皮。削好了一个递给吴遐,便接着削第二个。吴遐翘着二郎腿啃苹果,突然想起来什么,忙问程芯:“对了,你早上来找我做什么?” 程芯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噢!因为蒋慕执啊,我觉得他有点变态。” 吴遐凑近程芯问:“你们真在一起了啊?正式的那种?”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喜欢我,我不会觉得有压力。但他真的有点变态。就是…嗯…他总爱在啪啪啪的时候提秦倾。今天还说什么秦倾看我照片自慰这种疯话。你说他是不是绿帽癖啊?”程芯削好了苹果,边吃边说。 “啊?不会是秦倾的深柜吧?”吴遐开玩笑道,见程芯白了她一眼,连忙正经起来。毕竟寄人篱下,她可不想回家看到徐司漾。“很怪,很不对劲。但我觉得秦倾不至于吧,他要是真喜欢你到这种变态的程度,追你不就行了。单纯性幻想的话,找个人边做边幻想不是更舒服?”虽然吴遐基本猜到秦倾对程芯有喜欢的成分,但他的表现太渣,她并不觉得那份喜欢大于男人奇怪的占有欲。 程芯咋舌:“自给自足确实不是秦倾的风格。他对我应该和一样吧,我总不至于笨到感觉不到别人喜欢我吧。”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倾的电话再一次打来。程芯顺手按了免提。 “程芯你怎么不回消息还不接电话啊?”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秦倾的质问。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再度开口:“徐司漾回来了,刚刚找我说想四个人一起吃顿饭。我不敢问吴遐,你觉得呢?” “吴遐就在我家呢,徐司漾没告诉你?” “啊?什么情况?他莫名其妙打电话说自己回国了,让我喊你们一起吃饭。” “我们仨半小时前才见过,他来骚扰我,芯芯把我救回来了。”吴遐忍不住愤怒开口。 秦倾那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小子拿我当枪使。他回来想找你复合吗,吴遐?” “嗯,说是这么说,说不定是想再甩我第8次呢。”吴遐忍不住讽刺道。 “要不然我们四个一起坐坐,把话说开。我和程芯陪着你,还怕他不成。这样隔着人打架也没法解决问题。” 三个臭皮匠合计认为的确有必要和徐司漾说清楚。最后定在晚上,蓬莱岛。 —————— 觥筹交错。亮白的灯光下没有半点暧昧的氛围。徐司漾到时,程芯、吴遐、秦倾三人正坐在一起,头顶着头用手机玩斗地主。打闹逗趣仿佛时间从来没有流逝。 他眼睛盯着吴遐,后者却根本不看他,他只好跟秦倾打招呼。看见秦倾和程芯挨得近,想起高中往事,随口问他们:“你们俩终于在一起了?” 程芯连忙摆手,一脸尴尬的说:“没有没有,我现在有男朋友的。”秦倾也跟着一起摆手,噘嘴摇头,两手指着程芯做出一副她现在可了不得了的鬼脸。吴遐看他太欠揍,忍不住锤了他一把。 果然还是三个幼稚小孩,让人哭笑不得。 座位安排得非常巧妙。徐司漾本想坐吴遐身边,可程芯、秦倾没有一个有让位的意思。他不得已坐在吴遐对面。 落座后看着吴遐无论如何不看他一眼的别扭样,好像也挺不错。昨晚她被他压在门上、墙上、沙发上、床上…嘴上说着“放开”,小屁股却忍不住寻他的茎身,一旦他动作稍有放慢,吴遐则会主动前后挪动。 她已经很成熟,不再像十几岁时那样,凡事都得哄着来。亲一口就脸红,撩她衣服就紧张得发颤,更别提那时抚摸后会变得滚烫通红身体。 身边人来人往,徐司漾不着痕迹地喟叹,他不愿去想是谁教会单纯可爱的少女夹弄、熟练变换的姿势以及刻意的娇叫。当初是他一遍又一遍地推开她,怨不得她寻欢作乐。过去已经是过去,他只想把控现在和未来。 “对了,学长,程芯男朋友你认识的。”秦倾的话把徐司漾从思绪中拉回。吴遐伏在程芯耳边,悄声抱怨:“好可怕一男的,眼神像要把我脱光一样。” 徐司漾好奇道:“高中同学吗?” 秦倾摇了摇头,告诉他:“蒋慕执,你记得吗?” “哦,好耳熟的名字。你室友?”徐司漾反问。 秦倾点头。徐司漾想了想说:“他是不是和青然在一起过?” “有吗?穆青然从我大一追我追到她毕业,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秦倾聊起以前的情债,竟像聊起西瓜绿豆一样自然。丝毫没有骄傲或者愧疚。 程芯本撑着脑袋听他们闲聊,听到这句话狠狠打了一下秦倾的手背说:“能不能别点名道姓说别人追你的事?太不尊重人家女孩子了。活到80岁都要被你带出来不成?” 手背一下红了大片。秦倾委屈道:“穆青然这事闹得我们全校都知道,学长也知道啊。” 徐司漾点头赞同秦倾的说法,补充说:“没错。在美国的时候,青然跟我说蒋慕执是她高中学弟。但我隐约记得大学时我们级的同学说青然追不到你后和蒋慕执在一起了。” “不至于吧,蒋慕执总撮合穆青然和我,每次吃饭都叫上她。没谁能把喜欢的女孩往朋友身边推吧。”秦倾疑惑地说道:“并且,慕执大学的时候还问我要过程芯的联系方式呢。” 徐司漾听完对着程芯笑:“原来你们的媒人是秦倾,可得好好感谢感谢。” 吴遐心中腹诽:还是秦倾花钱把这两人送一张床上的呢。 老熟人聊起往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徐司漾买完单后试图送吴遐回家。由于在饭局中他没有感受到秦倾的一点敌意,满心以为秦倾会帮他。 没想到秦倾笑着给吴遐、程芯打开车门,一本正经地同徐司漾说:“谢谢学长请吃饭,她俩现在住一起,我一趟送回去方便,就不用麻烦学长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司漾没想到自己能在秦倾身上吃瘪。真想不明白穆青然怎么能对这货色念念不忘。等他们走后。徐司漾拨通了另一通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女声:“喂?司漾。” “秦倾现在单身。” “嗯,我早知道了。” “蒋慕执告诉你的?” “你管我。” “青然,程芯人挺好的,别太过了。” “你是心疼那个小姑娘,还是怕惹吴遐不高兴?” “我只是知道她很无辜。” “徐司漾,爱而不得的人才最无辜。” “滴……滴……滴……” 那边挂掉了电话。徐司漾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既然程芯铁了心帮吴遐,他也没有帮她的义务。劝到此处,他已仁至义尽。 电话那头,穆青然听到身后一声叹息。转头用光裸的足尖戳那人的胸口,不悦道:“怎么?你心疼了?” 那人握住她的脚掌,下意识揉捏,慢吞吞地开口:“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这才被带上床几次就舍不得?”她边说边撩开裙摆,膝行到他身边,抬腿跨坐在他身上,轻轻蹭已经勃发的欲望,继续道:“那我怎么办?” 男人隐忍着这屈辱的勾引,却没有推开她。 青然知道他最敏感的地方是喉结,便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心疼啊?心疼就推开我。”边说着,边用手压他的胸膛。锻炼过的胸弹性十足,按下去很舒服。她像是起了顽心,一遍又一遍按压,时不时用胸蹭他乳尖。 “你变了。以前哪忍得到现在。”她忍不住嘲弄,言辞之间带上了酸意。这个喜欢她多年的男人,从少年时期的暗恋,到如今的隐忍,模样竟然有些让人辨认不清。 她记得他很会舔,很会吸,很会讨她开心。压抑的性欲带来持续的低压,挠得她心里痒痒的。这是一场赌博,她是庄家,赢了会有前所未有的主动权,输了,好像会有一点点难过。当然,只是一点点。 往事匆匆 回家的车上。两个女孩坐在后座闲聊,吴遐问程芯:“怎么一天不见你和蒋慕执聊天。才开始热恋期完全不带腻歪的。” 程芯说:“早上他公司有急事,应该还在忙吧。宝贝,这不是校园恋爱,真的会有热恋期这个东西吗?” 秦倾也插话:“对啊,哪有人有空24小时待命聊天。吴遐你总和大学生谈恋爱,老牛吃嫩草,不知道社畜情侣没法黏在一起啊。谁还每天中午给你送奶茶呢。” “嘿嘿,你们俩一个才铁树开花,一个单身半年的就不懂了。年轻人,带劲!并且研究表明男人过了25床上功夫直线倒退。我不能接受大于22岁的男生。说起来,秦总单身半年,不会就是因为过了25,精衰力竭吧?要不我买点肾宝孝敬您?老男人,用肾宝,喝了都说好!”吴遐向来不惯着秦倾,恶狠狠地反击道。 程芯听了笑得花枝乱颤,不住给吴遐竖大拇指。 “小爷我…”秦倾边准备反驳,边抬头看了眼后视镜,见程芯已经笑得上不来气,勾了勾嘴角:“小爷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浪子回头金不换听过没。” 许是工作繁忙,他不想再和别人有感情纠葛。许是认识到自己喜欢程芯,秦倾不再像以前一样觉得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一辈子也没关系。他想抱着她入睡,搂着她醒来。 不知为何直觉程芯和蒋慕执的关系并不会长久,他可以慢慢等,等到他们分手那天,再表明自己的喜欢。就算会被吴遐嘲笑也没关系,总到了他该付出的时候。秦倾想,终究会等到的,就算是年复一年。 喜欢真是一件简单又复杂的事情。明明只要两情相悦就能生死相依,偏偏最难的就是恰巧互相喜欢。老话总劝人珍惜眼前人,感情不得似岁月般蹉跎。我喜欢他,他喜欢你,你又喜欢旁人,这才是现实的爱情,遗憾大过圆满。总有人要等待,总有人在放手,佛前点灯许愿的,又有多少不是信徒却急病乱求医。 上天啊,你知不知道爱而不得有多折磨,如果爱情是一条河,两情相悦为舟,摆渡,摆渡,惊起哀鸟无数。谁能渡我过重浪? 徐司漾真是神人一个,他还真就在吴遐家住下了。美其名曰:“刚回国,不想住酒店。”住得心安理得。吴遐气到成天骂骂咧咧。程芯那边也不得好,好几次蒋慕执送她回家,两人在楼下搂搂抱抱,想要进一步做点什么的时候。程芯都得无奈道歉家中还有姐妹一人,实在不方便。酒店么,又嫌脏,蒋慕执家么,又远。最后只好欲求不满,散了清静。 日子久了这也不是个办法,徐司漾真是那种可以心安理得住上一年半载的人。程芯不敢跟吴遐抱怨,只好找秦倾放狂言要把徐司漾赶出去,秦倾不愧是“前”情场小浪子,几句就让程芯熄了火。 原话是这么说的——“吴遐要是真不爽,有的是方法赶他走。现在这样吊着不上不下,说不定是吴老师的什么情趣。你为了好姐妹牺牲一点,等她自己想清楚,纠结完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这通电话打的时候是晚上8点,程芯只能在下班途中躲着吴遐讲这事。秦倾接得倒是快,挂了电话从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出来。沙发上正坐着穆青然。考究的瓷杯里茶下了一半,还袅袅冒着热雾。 “抱歉,电话有点急。”秦倾解开西装扣子,在穆青然对面重新坐下。 她妆容精致,身材过于凹凸有致,仅仅穿着普通的女士西装,都过分诱人。穆青然放下茶杯笑道:“秦总真是大忙人。” 秦倾笑笑,眼光看向桌面上一摊厚厚的文件。是了,接电话前,秦倾正在和风投公司的代表人穆青然聊公司新一轮融资计划。 窗外已经黑透了,穆青然抬手看表,说:“哎呀,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找家馆子边吃边聊?” 秦倾欣然同意,起身扣好西装,收好文件问她:“穆总想吃什么?” “我才回国没几个月,对这片区不熟,秦总推荐吧。” “没记错的话,大学时你喜欢吃日料对不对?” “这都记得,”穆青然笑得很开心。 秦倾把她带到当地最好的日料店,一路上闲话不停。 “今儿个喝酒吗,秦倾?”不知不觉他们又开始直呼本名。 “你想喝的话,我陪你就是。” 穆青然点了低度数的烧酒和几盘小菜。合作内容已经聊得差不多。她主动提起往事:“你现在有女朋友吗?还记得我追你3年,你换了30多个女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秦倾讪讪笑:“没有,老咯,单身快一年了。那时候你太漂亮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还想不想和同学混了。” “胡说,你那些女朋友哪个不是美女。” “嘿嘿,都没青然学姐漂亮。” “我每次表白你都换一次理由,这么多年了,说实话呀,秦倾,不然我总是耿耿于怀的。”穆青然嗔视他,眼波流转,语气揶揄,仿佛在戏弄而不是质问。 秦倾挠了挠后脑勺,终于告知她真相:“我说的那些都是原因之一,主要原因还是感觉承受不住吧。那时候玩心重,怕人管。出去玩女生一多,你当场就黑脸。虽然很感激你的那份喜欢,但当初我属实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那现在呢?”随着酒一杯杯下肚,秦倾惊觉穆青然似乎喝多了。她脸色泛白,腮边却起了红云,语气越发娇媚。 “现在?你好像喝多了,穆总。”秦倾装傻。称谓又回到那个疏远的“穆总”,像在点她的身份。 青然不悦。 难道只有她被困在了秦倾入学时的惊鸿一瞥。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副画,君子如玉,温润和泽。轻言细语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新生拖着行李,不是向她求助,而是看到她烈日炎炎下发白的神色,急忙上前问问是否还好。更不是像别的小男生一样,扭捏着来要她的联系方式。 一时间心跳过快,她想和这个人牵手漫步在校园的月光之下,就算被朋友起哄也不放开。回神时秦倾已经从背包里拿出罐分装青草膏塞进她手里,一边拖着行李往前走,一边嘱咐她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或许真正刻骨铭心的永远是一见钟情。 往事不要再提 穆青然当时确实中暑了,没办法追上他的脚步。只看见他背包上挂着个兔子娃娃,标签处被凌乱的针角缝上了两个字——秦倾。 直到后来统计高中校友的宿舍名单时,她在蒋慕执的单子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正巧蒋慕执在跟她抱怨军训服破了,等她帮忙缝好送到他们宿舍时,秦倾正好不在。他们宿舍氛围好,都在哄闹蒋慕执哪里认识来这么漂亮的学姐。她忍着不耐烦和这帮男孩聊天,心里在翘首以盼那个身影。 过了十几分钟秦倾才回来。他在宿舍完全不在乎形象,可松垮的老头衫和丑不拉几的短裤在他身上竟然也不丑陋。他带着有线耳机,手里拿着粉色的水盆,盆中是洗好的袜子,拧作一团。他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压根没看她一眼。 蒋慕执拍她肩说:“别在意,校草不和人打招呼肯定是又在和女朋友打电话。” “女朋友?”青然笑着问,眼神看上去很好奇,其实心早就在做自由落体。 另一个室友搭话:“好像是青梅竹马,每天都要打电话,可腻歪了。” 刚好秦倾打完电话听到这句,探出头来反驳:“我单身好吧,别乱说断你哥桃花。俩发小而已。”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好事的眼镜还深情地唱了句:“她只是我的妹妹~” 体育生接着说:“那求求哥把小吴妹妹介绍给我吧。” 秦倾头也不回:“吴遐有男朋友的,都三年了。” 眼镜谄媚地跟不明所以的穆青然解释:“校草有个发小叫吴遐的,长得贼漂亮。当然了,学姐更漂亮。” 秦倾这才意识到宿舍里来了女生,连忙套上外套过来打招呼。他似乎认识她,皱了皱眉头,复而笑道:“原来你和我们不是一级的。后来好点了吗?” 穆青然甜甜一笑,装作才认出他来的样子:“好巧,原来是你啊。好多了,谢谢你的青草膏。太好了,正愁怎么物归原主呢。下次,下次拿来还你。” “嗨,你拿着用吧,我这儿多的是。”秦倾没有放在心上。他弯下腰拿出那个兔子玩偶,拉开后背的暗袋让他们看,里头放着各种应急的药物,其中就包括青草膏。都是小小的一份,明显是被细心整理之后放入的。“你们要是有啥不舒服的,自己拿药就行。”他把拉链拉上,摇了摇兔子药包,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骄傲冲室友们说。 后来借着蒋慕执,穆青然和他们宿舍越来越熟络。经常一起吃饭、玩乐。眼镜和体育生竟然是5人中最先脱单的。到了学期后半段。越来越多女生开始追秦倾,他好像来者不拒,全像朋友一般相处,穆青然也愈发有了危机感。 真正认识到秦倾和他发小关系不简单也正是那时候。那天秦倾、蒋慕执,眼镜、体育生和他们各自的女朋友还有她,一同占了一间自习室学习。秦倾分了一只蓝牙耳机给她听歌。多暧昧的举动,她更坚定今晚一定要表白。 突然耳机里传来电话铃声。秦倾看了看来电人,直接出了自习室,甚至忘了问穆青然要回另一只耳机。她想着正好是两人独处的时机,偷偷跟了上去。秦倾找了间无人自习室,啪嗒落锁。离得够近,那只留在她耳蜗的耳机,传出了接通的提示音。自习室隔音效果不好,门内秦倾发出了:“喂?”的声音。穆青然知道偷听电话不对,正准备拿下耳机。却听到对面传来女生的啜泣声。 那个女生似乎很急:“秦倾!你联系得到学长吗?” 秦倾说:“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吴遐两天前跟我说要去你们学校找学长,但到现在了,我都联系不上他们两个。” “吴遐?她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你个大种马,你懂什么?”女孩急得有些口不择言:“你快去找找学长啊,他宿舍好像是…” 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倾打断。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生气:“你说谁是种马?” “这是重点吗?”她急到抬高声量,听起来有些嘶哑。 “我说吴遐恋爱脑,她不生气,你生气,气到大半个月不理人,终于想起指挥我干活了,张口骂我种马。程芯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我哪里种马了?”穆青然印象里秦倾一直很温和,从来没听他用这么凶的语气说过话。 “我…呜呜…秦倾你别这时候闹脾气。” “噢,吴遐两天联系不到你就急了。那我18天都找不到你人呢?”门里的人开始阴阳怪气。 “你别婆婆妈妈的。”女孩气势弱了下来,却仍在嘴硬。 “嗯,我种马,我婆婆妈妈,你找别人去吧。”秦倾欲挂电话。 “秦倾!”女孩生气哭着骂他:“你隔三差五换女朋友怎么不是种马,有胆做没胆认。吴遐有多喜欢学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长说要分手,她饭都吃不下,你不关心她还骂她恋爱脑,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嗯……女朋友是多久远的事情了?我从高二到现在有找过女朋友吗?”他好像气过劲儿,语气平静了下来。 “那谁知道你啊,山高皇帝远的,你长烂菜花都没人在乎。” “你不在乎,那你和吴遐打我电话干嘛?” “这不是阿姨叫我们看着你别闹出人命吗?阿姨叔叔不想升辈分,我也不想这么早给红包。” 秦倾的语气听着有些失落:“行。你们都别管我。我找100个女朋友,生10个你都别管我。” 电话被挂断,那边执着地打过来。关机的音乐传来,原来他关机了。没等穆青然想明白人物关系,门开了,秦倾黑青着一张脸。见到她略有缓和,问道:“我声音很大吗?” 穆青然连忙说:“没听到有人在里面。” “喔,那就好。”他垂头丧气想要回原来的自习室。 已经是晚秋了,风打在小腿上有些疼。穆青然拉住秦倾的衣袖说:“秦倾,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他收回手揉了揉脸,疲惫地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她有些窘迫,声音带了点哀求:“悄悄话。” 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秦倾只好跟着她再次走进那间没人的自习室。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秦倾才刚把门关上,穆青然就鼓起勇气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我…不行的学姐。我们是朋友。”秦倾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 “为什么?”她感到非常屈辱,学校里所有女生,就她和他走的最近。他和他发小,也清清白白。那么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呢? “……”秦倾没有回答,默默地走了出去。突然又折回来,放下了另一只耳机和耳机充电舱。 做戏当逢场 后来没过几天,秦倾就和隔壁学校的一个漂亮女孩在一起了。没多久,又是下一个、下下一个、再下一个…一直到穆青然大四,他几乎每个月都会换女友,唯独不和她在一起。他不再和她同时出现,除非蒋慕执要求一起。别人都知道数理学院的秦倾特别浪,也知道商学院的穆青然特别喜欢他。穷追不舍整整3年。直到她毕业出国深造,才能稍微摆脱对秦倾的执念。可那罐带着烈日气息的青草膏,或许早已变质,却被她带在身边,就算远渡重洋也郑重摆在床头。 后来跟蒋慕执聊起来,穆青然才知道原来秦倾的另一个发小叫程芯。长相普普通通,个性乖乖的,虽然秦倾不承认,但他好像很喜欢,很喜欢。那么秦倾,爱而不得的滋味,不能只让她一个人忍受。 ———————————————— 酒总是勾起尘封的回忆。穆青然没有醉,仍走得东倒西歪。秦倾扶着她在饭店门口的等位区坐下,问:“穆总你有人接吗?” 青然摇头。 “那我帮你叫车,你家住址方便告诉我一下吗?” 青然不说话。 无奈之下秦倾只好联系蒋慕执。在他的印象里穆青然和蒋慕执非常熟,类似于他和吴遐。 蒋慕执赶来时,看见穆青然一个人憔悴地坐着,秦倾倚在斜廊上自顾自玩打火机。其实光看外表他们很是般配。玉树临风的男生,娇艳美丽的女生,放在一起路人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太好了,你知道穆总住哪。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麻烦你把穆总送回去,我还得找个代驾把我的车开回家。有空再聚!”秦倾站在蒋慕执车边,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车起步驶离,穆青然坐直了身子。蒋慕执没看她,忍不住说:“早告诉你了没结果,你还要去撞那堵墙。早点看开,早点解脱,天涯何处无芳草。” 平时伶牙俐齿的穆青然竟然没有反驳。蒋慕执转头看她。月光下,晶莹剔透的眼泪从脸颊滚到下巴尖,重重坠进黑色的衣料,仿佛不曾出现过。美人垂泪自然也是美的。 这时程芯的电话打来。手机连着车载音响,蒋慕执本不想接,穆青然看到名字后毅然替他按了接听键。 “喂?你收拾好了吗?明天吴遐和她男朋友也去,你记得多带一副望远镜,我这里只有3副。” “嗯,好。我在开车,没别的事,我回去再打给你。” “好。bye bye。” “怎么不敢接,接了还挂这么快?”穆青然问蒋慕执。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车在夜色中飞驰而过,犹如时间不做停留。 ———————————————————— 年关将至。 吴遐、秦倾、程芯都是本地人,热热闹闹地开始计划过年。蒋慕执和穆青然是同乡,再过几天就要回邻省。大家拼拼凑凑,一个带一个。也不管是否情愿,许是盘综错杂的在乎,竟然攒了个7人局。吴遐、秦倾、程芯、蒋慕执、穆青然和徐司漾,还有吴遐的新男友。 好巧不巧,聚餐当天吴遐的新男友家里有事,最终在餐桌前面面相觑的成了关系极为复杂的6人。去之前吴遐甚至不愿化妆,本来想带上小男友让徐司漾知难而退,结果搞得像相亲。还不如找理由推了算了。放假后,她们全住回了自己家。这天吴遐早早来到程芯家,素面朝天地往她床上一躺。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她是被笃笃的敲窗声吵醒的,一睁眼见秦倾正在落地窗外敲个不停。吴遐骂骂咧咧地爬起来给他开窗。秦倾进来后见她没化妆,赶紧劝她:“吴姐姐,你化个妆好不好。” 吴遐瞪圆了眼问他:“凭什么?老娘爱化不化。” 秦倾极为狗腿地趴在她身边讲:“眼镜和体育哥都说蒋慕执那个学姐比你漂亮,世界第一美女吴姐姐怎么能被比下去!” “切,你小子到底在打什么鬼算盘。我才不雌竞呢。”吴遐闭目养神,半点不会被这种小事挑拨。 他只得悄悄在她耳边说:“那个学姐好像对我贼心不死的样子,我怕她逼良为娼。不如我们俩假装在一起了,刚好也帮你摆脱徐司漾。” 吴遐开始思考可行性。这时程芯端着一盘水果回了房间,吐槽道:“打死徐司漾他也不会相信吴遐喜欢你的。” 三人坐在地毯上分食水果。吴遐却一脸兴奋地说:“谁说的!你看我们秦倾多好看呐,越老越美。并且我爸妈真的想我嫁给他,说了好几次了。不然过年你也来我家坐坐吧,‘倾倾宝贝’。刚好让我爸妈别再催我找个正经人定下来。” “叔叔阿姨好眼光。”秦倾颇为受用。 “叔叔阿姨取向有点怪,我爸妈说谁都可以,就秦倾不像个人样。”程芯泼他俩凉水,让他们冷静一下。 “为什么?阿姨昨天还说想让我当他干儿子。只有程仝一个人反对吧。”秦倾摆出很受伤的样子问。 程芯白了他一眼说:“某些人艳名远扬,我哥说了,你不行。” “程仝太过分了。”秦倾摸了摸鼻子。 吴遐走向程芯的化妆箱,自言自语:“姐一定艳压群芳。我化了妆就算秦倾在我面前也逊色半分。对了,芯芯,你和慕执有商量啥时候见家长吗?” 程芯听了这个问题显得很烦躁,非常不忿地回答:“不敢说,我妈一直想我找本市的。烦死了。秦倾你呢?” 两人一回头,发现秦倾早就溜了,甚至忘了关窗,冷风进来把窗帘吹得呼啦作响。 晚上赴宴时,吴遐坐在副驾和秦倾对剧本,越编越离谱,车内笑声不断。包厢内另外三人竟然到的比他们还早。吴遐挽着秦倾的手走在前面,程芯跟在后面。听他们互相介绍。 “青然学姐,这是我女朋友,你应该听过。吴遐。”秦倾拉着吴遐给穆青然介绍。 吴遐就算不施粉黛也是极美的。奶茶色的卷发随意洒在肩上,及膝黑色紧身裙包裹下身材凹凸有致。淡妆将她的气色衬得更加鲜活。她随意把碎发掖在耳后,端庄持重地对穆青然点头微笑道:“你好。以前大学的时候老听秦倾提你,他没个正型的,给你添麻烦了。”言外之意是毕业之后秦倾根本没提过这个人。 不愧是做人力资源的,秦倾捏捏她的手臂,表示佩服。 穆青然已经皮笑肉不笑了。如果说她一直没把程芯放在眼里过,吴遐也未免太夺目了。她如同旁人一般,不得不认可他俩在外形上能夸一句天生一对。 原本他们是间隔着坐的,明显把穆青然、徐司漾身边的位置分别留给了秦倾和吴遐。当秦倾跟穆青然介绍吴遐是他女朋友时,程芯看到穆青然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众人只好挪座。按蒋慕执、程芯、吴遐、秦倾、徐司漾、穆青然这个座次围坐一圈。 徐司漾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一眼看穿他们在做戏,不紧不慢地问:“早不在一起,晚不在一起,认识二十多年,前几天还说有7个人要带你男朋友,今天怎么就变成秦倾了。” 吴遐把外套和包都交给秦倾,摆出极度娇羞的模样。程芯看了都忍不住咽口水,她不再心疼给吴遐送奶茶的小男生,能和这种程度的美女在一起,一天都是他们赚麻了。 等秦倾回来坐在她旁边,吴遐幸福地抱住他的手臂,深情款款地看着他说:“以前我们空窗期没撞上过,前两天分手还好有阿倾陪我。” 阿倾?秦倾隐隐觉得不妙。这个女人又要作妖了。 “安慰着安慰着…”吴遐装作害羞的样子,把头埋进秦倾怀里偷笑,感受到秦倾也要憋不住笑了,赶忙用手狠狠拧他的腰:“平时只当他是细狗,谁知道…” 她的话并不完整,却已经足够让人拼凑出一个青梅竹马趁虚而入,天雷勾地火的香艳故事。 秦倾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捂住嘴,不知为何感觉她连他也整了进去。 “对了。”吴遐坐直身子。故作羞赧地伸出左手,中指上带着一颗鸽子蛋:“昨天刚见了父母。我爸我妈还有伯父伯母都说是看着长大的,等我们想好了就可以随时结婚。” “哇!好好看的戒指。”程芯说,这是吴遐在车上给她安排的台词。鸽子蛋其实是跟程母借的宝石。 吴遐做作地打了一下秦倾:“阿倾真是的,刚在一起就送我这个。” “咳…咳…”秦倾强忍痛意,吴遐下的是毒手。 程芯开心地说:“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下连徐司漾的脸都垮了下来。在他印象中程芯是不说谎的。高中时,一直是吴遐对他主动。他一开始也因为秦倾吃过醋,但联系方式让她删就删,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他看秦倾也就没有了敌意。何况秦倾从高二开始总爱找程芯,吴遐只有分手和每周一次的放学回家才会回归那个三人小团体。他潜意识已经默认秦倾和程芯更像一对。 如今吴遐挽着秦倾,看起来,确实像一对璧人。 SayHello,SayGoodbye 大家随意聊着天,各自布餐。白灼虾上桌后秦倾开始给吴遐剥虾,吴遐蘸了香料又往秦倾嘴里送。 不止穆、徐二人面色不好,连程芯都看呆了——这未免太爱演了。演到连她心里都有一点酸意。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最照顾她的两个人,整顿饭几乎没有理她,就算是演戏,也会感到些许难过。蒋慕执见程芯也有些失落,还以为她是在吃秦倾的醋,垂下眼帘,藏住了所有情绪。 这场戏演得实在好,穆青然离开的时候已经眼泛泪光。散场时,吴遐和秦倾牵手走在第一个。蒋慕执和程芯牵着手走在人群后面。 他告诉她自己明天一早的动车,问她今晚要不要到自己家去。程芯假期在家住,她父母管得太严实在没有在外留宿的借口。蒋慕执把她搂紧怀里,天冷了,说话已经会冒出白雾。程芯头靠在交往半年多的男友肩上,低声跟他说:“明年见,蒋慕执。” 说完她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她眼里的光晃到了,蒋慕执眨了眨眼睛:“明年见。” 她转身往秦倾的车走去,两个好朋友都在等她。程芯转身挥挥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朋友、有男友,还是觉得…有些心隙难填。 回程路上,吴遐捧着手机开心大笑,徐司漾把这几月的房租乘了倍数转账给她,还告诉她自己过几天就搬出去。她还没笑几声,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悲伤不可自抑。 世上最在乎的在乎便是装作不在乎。徐司漾之于吴遐还是太过在乎。她想立刻回去找他,理智却告诉她回家才是最好的安排。一个能甩你7次,纵使你哭、寻死、用身体挽留都可以随时抛弃你的人。他的第8次回头定然不值钱,而且十分轻贱。好好爱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吴遐终于长大了。 他们在吴遐家门口停了很久,直到哭声渐渐平息。程芯问吴遐想不想出去喝酒。她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芯芯。” 程芯踩着初雪把她送到家门口,和吴妈妈聊了几句,转头往回跑。明明已经26岁了,偶尔还会童心泛滥。当她一蹦一跳的回到车边,准备钻进后座,秦倾却示意她坐到副驾驶去。 她带着冷冽的空气和雪花进到车里。秦倾观察到她的脸都冻红了,笑着说:“这么冷还磨磨蹭蹭的。” “嗯,吴遐解脱了,我好开心呀,秦倾。这么多年了,她这次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秦倾听着她快乐的声音。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播放着悠闲的小调《Say Hello》: if I find him ...if i just to follow 如果我找到他,如果我只是跟着 Would he hold me and never let me go 他是否会抓紧我,不再让我走 Would he let me borrow his old winter coat 他是否会借我他的羊毛冬大衣 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If I see her standing there alone 如果我看见她独自站在那里 At the train station three stops from her home 在离她家三站的火车站 I have half a mind to say what I'm thinking anyway 我有点想说出内心的想法 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There's airplane in the sky 空中有飞机飞过 With a banner right behind 正后方挂着一面旗帜 Loneliness is just a crime 孤独是一种罪 Look each other in the eye 看着彼此的眼眸 And say hello 然后说,你好 Oh oh oh oh 哦,哦,哦,哦 And say hello 然后说,你好 Oh oh oh oh oh 哦,哦,哦,哦,哦 Hey there, how you doing? 嗨,朋友,你好吗? Hi, my name's Mary! 嗨,我是玛丽。 Hi! 如果孤独是这首歌描写的罪过,那他的罪过或许是放纵、自负和怯懦。现在说这些都太迟,如果上天能听到他的愿望,那便是至少他们三个人都要幸福。 车在一家偏僻的便利店门口停下,冬夜、初雪,路上早已没有行人。秦倾说要下车去买点东西,程芯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抬手在窗霜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秦倾拎着一碗关东煮很快到了车上。程芯正要说他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面吃什么宵夜。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碗放进了她手里。她低头一看,汤碗里躺着3只红虾。 秦倾自顾自抽出酒精湿巾,将手擦拭干净,拿出一只边剥边说:“晚餐的时候看你盯着虾发愣,是不是我和吴遐拿虾演戏让你没吃尽兴?”他将拨好的一只放在碗里,又拿出一只接着说:“老板说只剩3只了,明天让我妈煮多点白灼虾,你过来吃啊。今晚吃3只解解馋。” 3只剥完后,他又拿出一张湿巾擦手,准备启动车回家,扭头看见程芯还没动,又说:“筷子在袋子里,快吃吧,等会冷了。这么大了不会还要人喂吧。” 刚拉起手刹,他听见有人在吸鼻子。他又连忙放下手刹,用左手虎口强行抬起程芯的下巴——她在哭,不知道哭了多久。 “喂!怎么了,你不会觉得不能吃‘虾虾’吧,怎么突然变动保人士了。” 程芯泣不成声,拿好筷子夹起虾就要往嘴里送。秦倾却又拦住她:“哭的时候别吃东西,小心卡气管。” 他手忙脚乱解开安全带,给她擦鼻涕、擦眼泪。水做的人,半天停不下来。好在她很快平静,眼睛又红又肿,倒真像只兔子。 “姑奶奶,你哭成这样,我又要被程仝教训了。” 程芯不说话,又夹起虾要吃,秦倾抓住她的手说:“冷了,别吃了。”程芯偏生这个时候犯倔,就要吃。秦倾只好把她碗里的抢过来倒嘴里,又准备去抢她筷子夹的。她也要抢,两人突然离得很近,再靠近两厘米,就要亲上了。 如此漆黑的冬夜,如果亲上去没人会知道吧。秦倾心想。尽管她把脸哭得皱皱巴巴,长了泪疹,刚才鼻涕甚至流到嘴上,还是他帮忙擦掉的。但他真的很想亲亲近在咫尺的,喜欢的,小姑娘。 最后理智占了上分,秦倾趁她呆滞吃掉了最后一只虾,然后放开她。得意洋洋驾车往家走。 程芯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秦倾这个人么,一旦靠近就会让她心跳加快如擂鼓。 但她向来是很会压抑自己的,一年、两年、三年…年年,久而久之学会在心跳加速时面色不变。她自卑,两个好朋友都生得极好,只有她像丑小鸭。秦倾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从小到大,秦倾虽然爱欺负她,但也很照顾她。见不得别人说她坏话,每次都要冲上去打架。后来吴遐同他们一起,其实三个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维系。 程芯总是偏心吴遐多一点,再多一点。她其实很少和秦倾吵架,次次都是为了吴遐,因为她是后来加入的,并且女孩子的友情一定是天长地久的。秦倾嘛,向来就在的,以后也指不定会跟别的女孩跑了。 她总是分不清秦倾对她的好,究竟是兄妹情,还是友情,抑或是爱情。不是没有心猿意马过的,毕竟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对自己又总是那么好。 但自从他交了第一任校花女朋友,程芯就学会了排除爱情。可是他又洁身自好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啊,每天形影不离,上了大学,不在同一个城市也日日联系。 总爱跟她说:“程芯,你可别被大学男生骗跑了,他们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但大一那次争吵后,他又开始频繁换女朋友,泡吧,乱玩。这才是真实的他吧,程芯甚至不敢觉得失望,她有什么权利觉得失望呢。 直到和蒋慕执在一起之后,秦倾突然变得很不正常,加上蒋慕执有意无意提到秦倾说的那些话。仿佛在指向那个她曾经期待的,却不敢相信的答案。她小时候想过好多次如果秦倾求婚,她要立刻答应。连扮家家酒,都是秦倾当爸爸,她当妈妈。 直到今天,她终于坦然放弃了那份执念。 如果有什么比和秦倾在一起更重要的话,那就是吴遐、秦倾、程芯要一直在一起。晚上他们演剥虾戏的时候,程芯心里想的只有这个。 何况她和蒋慕执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若是拿蒋慕执和秦倾对比,她很难说自己甘心。和蒋慕执仿佛只有在情事上是有默契的——都有想要释放的欲望。除此之外,两个人像两条干涸的河,贫瘠的情感根本分不了多少给对方。夜深人静时,想起那生硬又磨人的感情,让她好疲惫。 最终压垮她的,是秦倾买的3只虾。他专门买了3只虾剥给她吃,一会怕少,一会怕凉。和饭桌上蒋慕执的表现成了反比。并非是需要谁给她剥虾,只是,只是一旦有人剥了,天平就免不得倾倒。贪婪的烈火将她灼伤。程芯为自己必须放弃秦倾感到痛苦,更为自己背德的摇摆而羞愧。 只有放弃伊甸园的那颗苹果,才可以天真地逃离所有欲望的惩罚。 对不起秦倾,迟钝如她,刚刚懵懂领悟他的情感就要将之丢弃。爱情的错过,不是一个人能犯下的过错。但没有任何人有审判的资格。或许很多年很多年以后,耄耋之年的当事人,才能出庭作证,由奈何桥下的游魂做个闲碎的决断。 ———— 吴遐家离他们的住处也就10来分钟的车程。秦倾为了哄程芯开心,一路上讲了不少蒋慕执大学期间的趣事。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快到家了才听到她用如释重负的语气和他道别:“再见,秦倾。” 床照h 大年二十九这天下了一场大雪。程芯约吴遐来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秦倾起床看见她们堆了两个丑陋的圆球,穿好衣服过来嘲讽。 正说笑着,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程家门前——程仝休假回来了。程芯这个哥哥少年老成,明明只大他们3岁,每天板着脸,加上当兵风吹日晒,看起来像是比他们大了5岁多。 纵是一母同胞,两人长得却很不相像。程芯五官淡淡的,巴掌大的脸上,狐狸眼、小翘鼻、樱桃口,寡淡得像一张白纸。 程仝不一样。长脸,浓眉长眼,鼻子挺括,浓墨重彩、沉重自持。不说话便很有威严。程芯有多乖巧,程仝生气起来就有多凶悍。所以秦倾总怕他。 程芯迎出门,跳进哥哥怀里。他很辛苦,不知进了什么队伍,每年只能回家几天。兄妹俩已经几年没见面了。 程仝力气大,把程芯夹在臂弯间,笑呵呵地说:“芯芯重了。” 秦倾幼时挨过程仝不少打,导致现在看到他都心有余悸,躲老远叫了句:“仝哥。” 吴遐被围巾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也随着程芯一起叫了声哥哥。 程仝点点头进了屋,没有半点要和他们寒暄的意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秦倾才拍了拍胸脯道:“程仝这气场真是一年比一年吓人,谁还记得他10岁溜冰掉河里,摔得老惨了。” 吴遐听完眯眼一下,冲着屋内喊哥哥,吓得秦倾拔腿就跑。 大年三十,秦程两家人一起放了场烟花。秦父拍着程芯脑袋问:“芯芯有没有男朋友啊?我们家秦倾现在可老实了。” 程仝听了把妹妹搂在臂弯里,开玩笑道:“叔叔我还没结婚呢,哪有哥哥没结婚,妹妹先谈婚论嫁的道理。叔叔快先给我介绍一个。” 两家人听完忍俊不禁,正巧烟花放完,各自回家守岁。 秦倾向来是不讲究这些的,他躲房间里打游戏。零点刚过,手机里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他没有在意。除夕夜祝福太多,回不过来,新年的事留到明天一早再说。 过了一会,那个网络号码突然又传来了两条图片信息。 已经很久没有人用短信传图片了。秦倾以为是什么骚扰信息,试图点进去删掉。 可加载出来的照片竟然是两张裸照。一张是一对白皙胸乳的特写,主人明显躺在床上,立起的乳尖尤为粉嫩。 另一张是臀背,照片中的人伏趴着,侧脸漏出一点,却被黑发遮得很严实。虽然看不清脸,可这一头如瀑黑发,看得秦倾心一沉。 极其不详的预感。这年头变态照片越来越离谱。秦倾心烦意乱刚要点击删除。 第三张照片弹了出来——是程芯。 照片里她似乎睡得很熟,双手被绑在床头,一只男性的手从拍摄者的角度伸出,以特别色情的方式握着一只椒乳。从身下的床单和身型、头发可以看出,三张都是她。 一句新年快乐,加程芯的三张床照。 秦倾慌了神,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得飞快。照片香艳,唯有他心如刀割。太多可能性在他脑内翻腾,可受害者是程芯,甚至让人不敢深想。 他回拨,却是空号。发短信亦无人回复。 不是敲诈。 忽然他的窗户被敲响,程芯探出头来,示意他开窗。秦倾将手机熄屏揣进兜里。他必须冷静。 程芯爬进他房间后第一句话就是:“蒋慕执有没有联系你?他1周多没回我消息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们的城市是有暖气的,程芯脱掉大衣,里头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她见秦倾脸色发白,凑过去摸他额头:“怎么在冒冷汗。着凉了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忽然用力把她抱紧怀里。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还好她活生生站在这里,没有被绑架。只要程芯在他面前安全的站着,一切都可以补救。 秦倾过于反常,程芯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任由他抱着,难得乖觉。他用下巴压住她的头顶。这个姿势刚好可以把人抱个满怀。 他艰难开口:“我等等打电话问问他。” “你现在打吧,如果是冷暴力分手什么的都无所谓,人别出事就好。”程芯慢吞吞地说,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秦倾已经在大脑里思考完了所有可能性,轻轻放开她,劝她先回去睡觉:“万一他已经睡了呢?别担心,明天睡醒你就知道了。” “好吧,晚安。” 他送她回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整理思路。 首先,需要确定这张照片的传播量有多大,看程芯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情,吴遐没有联系他,估计也没事。身边的人,最多等到明天中午就可以确认完。 其次,这些照片作为证据不能删去,但要尽可能的瞒着程芯。 再次,至少这个人认识程芯和他,并且能接触到程芯,加上蒋慕执失踪。要么是他发的,要么是他出了什么事,别人用他手机发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照片上的程芯没有意思,像是在被迷奸,而非自愿,那么就更难猜了。 再等等,总能露出蛛丝马迹的。 他给蒋慕执打了通电话。他没接,但微信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让他转告程芯不要担心。 过去了很多天,没有其他人显露出收到照片的样子。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直到年假放完。开始上班没几天。程芯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某个酒吧打来的,言简意赅让她接人。等她赶到时,秦倾和蒋慕执双双被保安按在地上,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 她办完手续,赔了钱,领着他们两个出门。刚出门秦倾又冲过去给了蒋慕执一拳。程芯扑过去拦在他俩中间。蒋慕执试图拉开她,反击秦倾,秦倾大吼:“你别碰她。” 程芯没管秦倾,下意识抱着蒋慕执不让他冲向秦倾。蒋慕执无法反击,气到吼她:“拉偏架是吧,程芯,谁是你男朋友啊?” 秦倾本被路人拉住,听了这话,又要冲上去打他,嘴上还骂着:“你配吗你?” 此时围观群众渐渐聚集起来。蒋慕执不愿多牵扯,转身想走,低头见程芯还紧紧抱着他,头却一直拧去看着秦倾。 蒋慕执心里更是怒火滔天,无论是他喜欢多年的穆青然,还是现在公开挂着他女朋友名头的程芯,心里都有秦倾。 凭什么,仅仅是因为长相出众吗?他眼里的秦倾吊儿郎当,无所事事,靠着家里有两个钱,铺张浪费。可不论他怎么作,所有人都还是喜欢他。 蒋慕执带着怒意一把推开程芯。她本就不察,被推了个踉跄。秦倾挣脱开路人的桎梏,加速跑来将她扶住。 “蒋慕执!”程芯叫他,碍于人多,不敢太大声。他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愿理她,直到消失在街口,也没有回头。 程芯转过身,借着霓虹灯,才看清秦倾的脸。他眼睛被打肿了一只,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其他部位,也是不同程度的伤。 程芯顾不得难过,想要拉他去医院包扎。他执拗不愿。只说回家,家里有药。 程芯打车把他送回他公司附近的房子,还是不放心。进屋后,程芯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这是她第一次来他自己买的房子。 39楼高层,城市夜景尽收眼底。程芯听着秦倾的指挥找来药箱,拿出碘伏来给他擦药。 她跪在地毯上,跪在他腿侧,明明用力非常轻柔,他还是痛得呲牙咧嘴。嘴里不住喊:“轻点,好疼。” “这时候倒知道喊疼了。刚刚打得不是很开心吗?”清理完毕,并没有大碍。程芯后气上来,开始奚落他。 秦倾捂着脸诉苦:“你以为我想打啊,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打我男朋友?编点好的,秦倾。”程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到十分疑惑。 “因为……”秦倾突然意识到,不能告诉她。 因为蒋慕执出于私怨偷拍她床照发给他;因为蒋慕执手臂上和照片上的两颗痣重合,被识破后,秦倾把蒋慕执按在地上打,蒋慕执还恶劣的在他耳边说:“知道吗秦倾,程芯水多,特别好肏。可惜你一次都没试过。” 欲罢而不能H 原来蒋幕执在大三时就发现秦倾对程芯的感情并非朋友那么简单。 他爱穆青然,穆青然爱秦倾,秦倾喜欢程芯。一次酒醉,穆青然拉着他叫秦倾,将错就错后他也仅仅只能是穆青然泄欲的工具。 她最离谱的时候,会让他从宿舍里偷出秦倾的衣服,盖在脸上,闻着秦倾的味道让他插入。几下就汁水淋漓,穆青然在他身下抽搐,嘴上还呜呜地叫着秦倾。 蒋幕执想过抽身,但青然吃得紧。花穴死死咬着他,蒋幕执报复性的愈加粗暴,她却愈加妩媚。他的爱情好像被她用背德床事折磨得不成体统,他明明唾弃,却欲罢不能。 以至于穆青然出国后,机缘巧合下,蒋幕执看到程芯的样子,娇羞时有红晕点缀,让他腹下一紧。 这种乖巧害羞的女孩,生来就应该被人在床上好好调教。 他脑海里呈现出程芯被他从后面插入,高潮时哭着喊秦倾的样子。这时候,蒋幕执意识到自己的性癖因为穆青然,走向了一个不可挽回的方向。 蒋幕执样子也生得好,除了穆青然,他从没有热情地追求过别的女生。但集州岛那次后,秦倾看到他从程芯房里走出的眼神、脸色都太过精彩,让他饱尝报复的快感。以至于离岛后,程芯对他爱搭不理,他也没有放弃。 至于拍床照发给秦倾这事,还是穆青然提出的。 她说:“win-win。发给秦倾他会痛苦,你不就想看他痛苦吗?看完那种照片,我不信他还能死心塌地。记得拍好看点,阿执。” 她说这话时,蒋幕执的手被铐在床头。穆青然坐在他身上,用湿热紧致的甬道套弄他的性器来愉悦自己。蒋幕执——穆青然的小玩具,从来便是。 他一开始并没有同意,就算她用舌舔弄他粗长的性器,用嘴包裹住他的肉棒,轻轻吸着,他都不愿意。最后她甚至用食指堵住他的马眼以限制射精为要挟都没有成功。 因为蒋幕执始终觉得程芯是无辜的。 但他有次鬼迷心窍,在事后给程芯吃下安眠药,偷偷拍下那三张照片。只不过不曾发出。 直到年前吃饭,他误以为程芯在吃秦倾的醋。终于对秦倾的嫉妒压过了一切。他劝自己,是程芯先精神出轨的。全然不顾自己在穆青然回国当天就和她翻云覆雨,何况后面还做过很多次。 ———————— 秦倾想了很多,嘴上只说:“反正蒋慕执就是个人渣,以后不准和他来往。” “他让你跟我说分手吗?”程芯有些不知所措。 莫名其妙被甩是极其狠厉的羞辱。她感到异常羞耻,鼻子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像学生时代,被老师在众人面前严加指责一样,是很难承受的屈辱。 秦倾看她反应如此大,还以为是程芯太喜欢蒋慕执,一时间有些心酸。只好开始编借口:“不是,过年时他不是对你冷暴力吗?我去质问他,让他对你好一点,话说得难听,就打起来了。” 原来真是替她出头打的架。程芯看着秦倾脸上左一处伤口,右一处淤青,原本好看的脸现在伤痕累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秦倾脾气出了名的好,确实次次打架都是为了她。 心疼压过酸楚,程芯抬手摸摸他右边颧骨上的肿块问:“这里痛不痛?” 其实是疼的,轻轻摸一下都疼到不行。但秦倾忍着没叫痛,挑挑眉说:“不疼。”偏偏挑眉拉到了左眼角的伤,他还是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才将将止住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下。秦倾不知道又哪里惹到她了,实在安慰不来,只好用侧身轻轻拥着她,给她拍背抚气。 但这个姿势久了太不舒服。他只好张开腿把她松松地夹在腿间,这个姿势下他的怀抱像洞穴,让人觉得分外安全。秦倾独有的气味涌进她的鼻间,感觉脑子晕晕乎乎。 程芯也抬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真的,好心疼。 过了一会,程芯止住了哭。高层公寓过于安静,甚至能听到钟表摆动的声音。他们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都在等对方先放手,但没人想放手。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们却是第一次这样抱个满怀。以前的相处克己复礼,现在胸贴胸,秦倾甚至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在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还是秦倾咽了咽口水,喉结一上一下。然后他慢慢地,轻轻地,试探性地吻上了程芯的额头。 她没有挣脱,脸却红得像夏季早熟的野樱桃。 他又向下亲吻她的眉眼,尽管刚刚才哭过,但早就在他衣服上擦干了眼泪。 再往下,鼻尖被他亲的痒痒的。 最后他的唇找到了她的上唇,轻轻蹭了蹭,再用牙咬了一口。她还是没有推开他。默示的温存,明晃晃的亲密,欲念这才算彻底放开。 秦倾的吻开始有了侵略性,一遍又一遍地舔弄她的唇瓣。他曾经亲吻过许多女孩,独独这一个,让他的心跳得好快,仿佛再激烈点儿就会跳进嗓子眼。 这是他们暗恋来去,光明正大的第一个吻。 秦倾的手也不老实,顺着衣服下摆就要往里钻。但仅仅不停揉捏她腰部薄薄的一层软肉,迟迟没有向上挪动的意思。 唇齿相依,程芯突然不会呼吸了。秦倾发现她憋着气,抬起嘴角忍不住偷笑,他停下来教她:“吸气,你不会接吻吗?” 说起来程芯确实没什么接吻的经验,在她心里这是最亲密的举动,和陌生人从来不亲,初吻甚至是和蒋慕执。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亲吻爱好者。这样长的吻,程芯还是第一次。 秦倾再度亲上来的时候,左手托着她的下巴,右手按在她脑后。程芯紧张地用双手抓住他的左手臂。 原来秦倾接吻是这种感觉。心像小鹿乱撞,他每动一次舌头,她的身体会随之颤栗。仅仅只是亲吻,她的内裤便已经被自己浸湿了。 智能家居灯感应到很久没有人声,过了十点,自动变成了昏黄的夜灯。 秦倾的唇舌再度移位,去够她的耳垂。他左手掐着她的脖子,小小的软肉被含进入,吐出来,舌尖舔舐、牙尖轻咬,像被野兽在进食前玩弄的猎物。 他的右手则在揉捏另一边的耳垂。两只耳朵被他折磨,红得好似冬天初绽的腊梅。 “哈…嗯…”程芯的呼吸变得很重,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愈演愈烈。 她从来不知道他在这方面手段如此高超。如同他不敢相信她竟如此青涩。 其实他也不好受,下身肿胀难忍,如果拉开裤子那根东西可能会立刻弹跳出来。 秦倾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因为不知道怎样的进度是程芯可以接受的,他当然想立刻进入正题,但又怕吓到她。 就算在梦里面对那个乖巧不知反抗的程芯,他也只敢亲吻。每次吻到胸口,他就会醒过来,下身喷出的白液黏在裤子上,宿舍的床帘缝间透出一点光,而他身边空无一人。 紧身小衣的包裹之下,程芯的双乳挺立着。秦倾才亲到程芯的脖子,她已经在刺激下不自觉的将胸腰拱向他,愿君多采撷,此物更相思。 秦倾把程芯放倒在地毯上,黑色的长发四散开来,像一朵冶艳的花。 他伏在她身上,下身不得不贴在一起。程芯这才感觉到一根粗硬的东西抵在她腹间,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此刻却极为羞赧。 秦倾手又重新伸入她的衣下,借着昏黄的光线,程芯看见他黑色瞳仁里是自己的倒影。 她不曾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淫靡的神色。她已经不太清醒了,却清晰地听见他问她: “可以吗?” 她不太记得自己是点了头,还是轻声说了句:“嗯…”抑或都有。 反正不大矜持。 秦倾两只温热的手缓慢地向上攀爬,最终覆上那对被包裹在胸衣里的双乳。 他没有急着探进去,在外头隔着一层布料揉捏。 黑色小衣下,是十指挤动留下的衣痕,异常色情。 程芯一直在喘,尽管她非常想压抑,因为不想让青梅竹马认为自己太过饥渴。 还是认识太久了,畏于刺破正常朋友和床事伴侣的那层纱。 待到秦倾的两根拇指扣入内衣的下沿,他的指尖接触到嫩滑的乳肉,准备掀起碍事的衣物。 —— 一章接近3000字会不会太多了? 存稿已经写到主线完结了。 但还有喜欢的h不知道要不要放进番外写。 为了练习写短篇h,在赶剧情,整篇文缺陷还是挺大的。 如果有姐妹们想看的话,我可以用写长篇的标准修一修给大家发txt版本。 刚好可以求求大家给点建议。 如果没有我应该会在写完春霄之后再慢慢改。 玉人金佩响 程芯两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不要,秦倾,停下来。我们不可以的。” 她其实已经很想要了,嘴巴红肿,从额头到衣内的皮肤,无一不因情动而染上粉色。 但她想起了吴遐,和自己为了三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愿望而下定的那一个决心——永远不会和秦倾在一起。并且她和蒋慕执还没有明确说分手,这样躺在别人身下,算什么呢? 秦倾没问原因,默默把手从程芯衣内拿出,这个动作在放下时尤其尴尬,提醒两人在程芯叫停前有多意乱情迷。 他从她上面翻身而下时,程芯能感觉到秦倾还硬着,甚至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大。秦倾把她扶起来,两个人尴尬地坐在沙发两侧。 智能灯因为沙发上有人变成了正常的模式,灯一下子亮了。刚好手机发出提醒声,打断了这事后的沉默。程芯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家了。” 秦倾说:“好。” 但她走到门口时,他又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头埋在她耳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撒娇:“陪我。” 程芯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他们默契不提不久前的亲密。她手里拿着换洗衣物,是秦倾没穿过的衣服和裤子。进浴室前她问:“我晚上睡客房吗?” “睡主卧吧,客房没收拾过,全是灰。” 秦倾关上客房房门,房内干净整洁——尽管他很少回这里住,但约的钟点工每周会来打扫两次。 “那你睡哪?”程芯把秦倾的回答关在了门外。 程芯收拾好准备关灯睡觉时,秦倾刚好洗完,擦着头发走进了卧室。“你干嘛?”程芯护着胸口问,她没有穿内衣。 “睡觉。” “你你你,你出去睡。” 秦倾没有听她的话,一只脚踏上了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刚刚那样了都能停下来,现在还能强迫你不成?” 又提!程芯感觉和社死没什么不同。她转身背对着他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并且这人是想色诱吧。无妨,她定力很足。 上床后,秦倾把灯关了,凑过来紧紧抱着她。 “你想干嘛?”程芯感觉自己心跳快有140了,连忙质问他。 他哼哼唧唧把她塞在自己怀里,头靠在她的颈窝:“今天被人打了,好痛。晚上会做噩梦的。你要保护好我。” 程芯腹诽:不是你打蒋慕执吗?蒋慕执比你还矮一点,人家估计被打得更惨吧。但她由他抱着,没有挣脱。权当是让他中途停下来的赔偿了。 半梦半醒之间,程芯听到秦倾问她:“为什么要我停下来?是我技术不好吗?” 她太困了,不然一定会笑出声来。他太像委屈的小狗在质问主人是不是不喜欢它。 “我和蒋慕执,还没有分手…”程芯丧失了神志:“我们…一起…吴遐…怎么办……” 说完她就睡着了,徒留秦倾一个人清醒着失落。 第二天清晨,程芯醒过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她揉着眼睛爬起来进浴室洗漱。从主卧出来闻到一股呛鼻的糊味,她连忙冲出去。是秦倾在煎鸡蛋,煎出了两个比砖头还硬的黑色圆饼。 …… 这个厨房杀手。 他却笑着说:“嗨呀,本来想加个餐。” 程芯把他赶出去,换锅、起油,重新煎了俩荷包蛋。把秦倾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说,做饭这事真的讲点天赋。 饭毕,程芯回家后开始给蒋慕执打电话,又是无人接听。过了半天他才回过来。 电话接通后,程芯问:“到底怎么回事?” 蒋慕执说:“秦倾没告诉你?” 程芯:“他说因为你总不回我消息,他就跟你吵起来了。” 蒋慕执这才知道秦倾果然没跟程芯说实话。于是他说:“我要出差半个月,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罢就挂了电话。 程芯气不打一处来。过年时她就想和他分手,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没法说清楚。这种被人拖着的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特别恼人。 没过几天就是元宵节,刚好是周六,周五晚上程芯回了父母家。程仝竟然也回来了。程父程母高兴地告诉她,程仝转业通知刚下来,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回本市上班。全靠秦父朋友刚好是管这个的,做了个不影响公正的顺水人情。 程仝看起来心情很好,问程芯要不要叫上吴遐、秦倾,他明天一早带他们去邻市朋友家的宗族庙会玩。程芯欣然应下,吴遐和秦倾也应约同去。 元宵节当天,程仝开着越野车驶向邻市,车上其他三个人都在补觉,都是二十六、七的人,在他面前还跟没长大似的。 快到目的地时,路灯上张灯结彩。程仝的朋友叫崔佳,他身穿唐装,带着他们在人群中轻车熟路地走向一座古宅。 几代同堂的大宅子里很多崔家亲眷,都穿着和崔佳相似的唐装。陶屋内庄严肃穆,陈列着许多牌位。崔佳没有停留,仍往后走。直到走出后门,穿过一道门廊,才出现了一座庙。原来他们崔家祖上是庙祝,供奉了快有200多年。 进了庙,崔佳把他们带到一尊大佛前,给了他们一人一盒签说:“我们这儿最有名的就是签准,平常排队都要排好久,来你们试试。” 说罢摆好了四个蒲团。程仝拒绝了,说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求签,让程芯三人试试就行。他们果真跪下求了签。 程芯求的是:“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正准备问崔佳。他却笑着说:“这签文要准,不能告诉别人,你们要是想知道如何解,悄悄去解签人房里私下聊即可。你们报我名字,他自会免费帮你们。” 解签处排了一条长龙。直到晌午,才门可罗雀。 吃完午饭崔佳提醒他们几个快去解签。程芯是最后一个进入的,解签人看了她就笑:“我都不用看你的签,就知道你们3人求的是同样的事。” 他接过程芯手中的签,看了一眼道:“果然,你应当放下不该纠结的事,珍惜应当珍惜的人。兜兜转转,考验在前,快乐在后。只有渡人,方能渡己。” 一番话让她云里雾里,更加不懂。总像在装神弄鬼,她免不了有些鄙夷和偏见。 下午庙会就开始了,比起那些花花绿绿、哐哐当当的表演,程芯和吴遐更在乎民间特产,吃得肚子拍起来声音像一只好瓜。 其实这庙会到午夜方会更加热闹。但程仝说明天有事,得早些回家,天还没黑透就带他们走了。 回到家正巧赶上程母做好汤圆,他们都只喝了点米酒汤就散了。 月亮爬上长了新芽的柳梢。 程芯和秦倾送吴遐回家,绕小路也就20多分钟,来回不过1小时,正好边赏月,边消食,因此他们没有开车。程芯和吴遐手拉着手,在无人的小巷里唱歌。秦倾跟在她们身后,一如小时候。 如果,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就好了。 回程路上,秦倾和程芯都没有说话。温和的良夜,春风吹生的不止碧玉绿涛。还有久久的暗恋。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玉人走在身侧,金佩在心中彻响。 想靠近的,不能靠近的。 解签人说得没错,千错万错,错在殚精竭虑,不舍得,因此舍不得,最终无所得。 秦倾几次鼓起勇气想要握住程芯的手,直到站在家门口道别时都没能付诸行动。 明明更近一步的耳鬓厮磨有过,偏偏最简单的牵手勇敢不足。 挥手道别,他目送她进屋关门,很快二楼小窗亮了一盏灯。 他的签文握在手中:“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 解签人说:“动则所得皆所愿。” 边界H “笃…笃…笃…”又有人在敲她的窗。程芯才洗好澡,刚洗完的长发垂在胸前,洇湿了睡裙,两粒乳尖俏生生立在白色的薄布之后。 秦倾爬窗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程芯。 小时候他们一起玩上头,甚至不愿意写作业,父母就要把其中一个赶回家学习。于是他们都学会了爬窗,偷偷溜进对方房间,没人知道,也不会惹来大人管教。 “秦倾,你来做什么?”程芯背过身去擦头发。习惯作祟,她对他没有任何戒心。 他一言不发,却举手从身后抱住她,开始亲吻她的脖子。酥痒的感觉从脖子窜到尾骨,传染到腿心。 程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强撑着脱力的手臂试图摆脱他,她骂:“你干嘛?” 秦倾还是不说话,反手拉上窗帘,慢慢将手抚过她的前胸。然后向下,在她腰腹间交叉,温热的手心仿佛要把她灼伤。 程芯想出声阻止,溢出的却是娇吟。 “别…秦倾。” “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别的我什么都不干。”他咬着她的耳尖说。 吐出的热气煽淫风点欲火,她好像喝醉了酒,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强硬拒绝。 男性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体转至面对他。这次他直接找到了紧紧咬着的红唇,才用舌头撬开,就溢出了几声娇啼。 “嗯…嗯啊…” 睡裙布料太软,没有裤子作挡,秦倾已经褪去了她的衣物。 明亮的灯光下,她双手在胸前交叉,想遮挡,但作用甚微。下身只剩一条纯白色的棉内裤。 他伸手探去,爱液已漫过布料,头发不住地滴水。 她全身都湿透了。 程芯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本来只是轻描淡写,谈不上情色的亲吻,怎么亲着亲着,衣服就脱掉了。 他吻的用力,程芯不得不向后躲,由于这次没人帮她托住脑袋,她只能下意识两手抓紧他的上衣来保持平衡。 这下胸部彻底不设防了。粉樱怯生生的,不小心被粗心的主人暴露在外。 秦倾明明闭着眼,双手却准确无误地从盈盈纤腰来到了她的胸前。彻底没有阻挡的覆上隆起的绵软,上面立起的乳尖早就被刺激到发硬。 他的手心被粉尖抵着,乳肉却十分乖巧任他揉捏。抓紧、松开,托起、下压。 听话的双乳在他手下像液体一样在指缝间四溢。 程芯早就被折磨到失神了。 她不敢睁开眼,秦倾的气味却很张狂。 他是会抽烟的,烟草的刺鼻味道混合着他本身的味道,意外的好闻。程芯说不出来像什么,只在别人的给他的情书上看到过那个比喻,像什么来着,是了——绿茶爆珠。这气味平时不觉得特别,在床上竟狂妄又性感,扑向目标不停地宣告主权,怪不得动物发情期爱用气味标记。 “程芯。” 她听见秦倾在唤她: “睁眼。” 她忍着剧烈快感睁开双眼,看见他正对着她笑,露出了两个不常见的酒窝。然后他低头,含住了一颗因过分刺激而鲜艳的乳尖。 她好像突然才清楚地意识到,秦倾在吃她的奶肉。 玩过头了,脑中闪过白光,腿因酸麻而软下来,再无法支撑她站立。秦倾衔着那粒乳珠不松口,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 “腿怎么这就软了?”他笑,吐气如兰,喷在敏感的乳尖上,程芯被他玩得恨不得直接昏过去,不想再清醒承受这种欲壑难平的折磨。 他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命令她:“夹好。” 程芯呜咽:“夹不住。我没力气了。”她过分诚实,暴露了自己的溃不成军。 秦倾极为受用,把她抱上床,并将她两腿摆成M字型。程芯的大腿大张,把秦倾夹在中间,小腿在他腰后交叉。如果此时他把肉柱捅进花心,那么正是刚好的交合姿势。 程芯有些害怕,试图推开她:“够了,你说好的。” “我还没亲够。” 谁知道他所谓的亲是这种意思。 他的脑袋又回到她胸前。 “啊啊啊……哈啊……” 已有一只被他的手包住,五指伸开,食指和中指夹着乳珠,手心揉,指缝夹。 “嗯……嗯……啊……”她像是要哭。 另一只奶尖,则被他的舌尖挑弄着,一会儿绕着乳晕打圈,一会又上挑下压。 程芯极难受,不住地顶胸,倒像是因欲求不满刻意往他嘴里送。 她甚至感觉到小腹开始抽搐,屁股不受控制地抬起又放下。湿热的花心几次隔着衣物撞上秦倾已经勃起的茎身,仿佛是她在主动勾引。 “啊…呃…” “嗯…哈……嗯……啊……” 程芯终于承受不住,咿呀呀叫着,下身涌出大股大股的热流,高潮了。 她有气无力地就要推开他:“够了吧?” “这才哪到哪。”秦倾说。 说罢他重新埋头,从双乳下沿亲到内裤边。而她只能随着他的每次请问而颤抖。 身体已经失控。 “湿透了。”秦倾边说,边要帮她脱掉内裤。 程芯扭身拒绝:“不要。你别得寸进尺。” 明明已经被他玩到高潮过一次,但她似乎还在自欺欺人,只要不脱掉内裤,就不算完全过界。只要不越过那条边界,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没有强迫她。但她没想到的是,秦倾直接一只手掰开她的内裤,一只手在腿根摸了一把,摸了一手她的淫液。 程芯从高潮余韵中恢复,正要起身骂他,却见他面无表情的亲上了她的花心。他新剪的头发还有些刺喇,磨着她大腿内侧。 秦倾的舌头已经自顾自深入那个甬道,比手指和那物更先到访。模仿着抽插的频率,他动得极快,大拇指按在花珠上,就着她早前分泌的爱液,温柔碾压旋转。 “啊……秦倾……别……呃……秦倾……” 程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她爽到反射性地夹住他的头,双手扯着他的头发,残存的理智怕把秦倾扯痛了不敢用力。 但她嘴上不停的喊:“停下来,别弄了秦倾。” “哈啊……嗯……嗯……啊……秦倾” 他竟然真停了下来,可她却到了了半山腰,不上不下好磨人。如果此刻秦倾掏出粗硬的肉柱要和她来真的,她觉得自己都没定力拒绝。 但他只是笑着说:“别叫太大声了,这是在你家。” 然后又低下头,开始吸咬那颗花珠。左手升上去捏她右胸,右手手心向上把中指插入甬道,快速地抽送,几下又加入无名指。她已经很兴奋了,小小的花径容纳了2根手指在里头胡搅蛮缠。 这回不过十几秒,她又高潮了。穴内的爱液被搅成了混浊的黏液。喷在秦倾脸上。 他起身从床头柜上拿水给她喝,揶揄称:“多补点水。” 程芯从来不知道秦倾是这样坏的一个人,只用唇舌和手一晚上就让她高潮了三次。完事之后还笑她这都受不住,一个劲求饶。 秦倾侧身抱着她等她平息。程芯感觉到他还在憋着,好心问:“那你…难受吗?” 他欺身凑近,低声坏笑:“那你…愿意吗?” 她扭头不理他。秦倾拉着她的手,往那里带:“用手可以吗?” 程芯没说话,也没有把手抽回来。 她听见秦倾拉开了裤子,好像略微褪下了一些。然后自己的手就碰到了一根粗硬的肉柱。碰到时秦倾“嘶…”了一声。 程芯想报复,便说:“别叫太大声了,这是在我家。” 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嘴不饶人:“别弄得我太舒服了。” 程芯听了立刻作势要抽手。他连忙圈住她的手握住柱身:“我错了。” 她没帮别人用手弄过。以为秦倾这就要开始。没想到他很做作地说了声:“咦,不够湿。” 然后抓着她的手从她腿间摸了一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爱液,重新放回他腿间,喃喃自语:“这就够了。” 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干出这么离谱的事。 没等她反应,秦倾带着她的手,开始撸动。她不愿意看它,却能摸出它很长、很粗、很硬,没有什么毛发。 秦倾另一只手从她背下穿过,握住她的左胸用力揉捏,本就红肿不堪的嫩乳上又添了新的红痕。而他的唇则开始亲吻她的右胸,奶尖被舔得湿漉漉的。 他本想和她接吻的,这种时候就该接吻的。 但她的头扭向左边,不愿意看自己在做的事情。秦倾不在意,她不穿衣服躺在他身边,就已经是在帮他了,何况还有一只手正在自己的茎身上摩擦。 他几乎不自慰,自给自足有点可悲。但此刻这样自读,他竟然十分满足。 后半程他放过了她的胸,用右手强硬地扭回她的脑袋,压上去,啃她的嘴巴。呻吟声碎在唇齿之间。程芯听见他失控低喘。最后秦倾射在她的腰上。趴在她颈间喘息。 喜欢 许是这样抱着太舒服惬意,两人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程母的敲门声把两人从睡梦中唤醒:“芯芯,程仝要走了,快起来。” 两人惊醒,慌里慌张地穿衣服。程芯被单上全是她和秦倾的体液,她红着脸骂他:“怎么办,都怪你。” “我拿回家洗?”他嬉皮笑脸的。 “我的被子在你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想洗清什么?” 这种时候,他还没个正行,程芯气到想给他两拳。挥挥手让他赶紧滚。 ———————————— 元宵节过了一周多,蒋慕执终于回来了。他让程芯去他家找他谈。吴遐听说后急忙吐槽:“在家分手能分成吗?分了也想赚个分手炮是吧。” “诶…你又在胡说什么。”程芯无语。 吴遐想了个主意:“我那天有事儿,不然你让秦倾陪你去?”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已经发生了两次边缘性行为。 “我脑子抽了才找他。” 最后程芯和蒋慕执说好在一家餐厅见面。她给秦倾发去短信说今天要干一件大事和蒋慕执正式分手,他回了个欢呼雀跃的表情。 见面时,蒋慕执显得很憔悴,脸上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他们虽然在一起半年,但坐在一起竟然相顾两无言。 程芯先开口说要分手。蒋慕执也没问为什么。 她实在不想和气压低沉的人一起吃饭,没动几筷子,找了借口试图先走。 蒋慕执突然开口跟她说:“对不起程芯。不管秦倾怎么跟你说的。刚开始,我是真的对你有好感才追你的。” “你一直喜欢穆青然吧?”程芯问。 蒋慕执愣住了,抬起手搓了搓脸:“你看出来了?” “嗯,那天吃饭的时候,还有你微信置顶的名字是Leslie,我拿秦倾手机看过,是穆青然的微信号。” “对不起。”蒋慕执再度道歉。 程芯没有再说什么,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他们并肩走出座位,打算离开饭店,餐厅雅座上坐着一对情侣。蒋慕执小声惊呼:“秦倾?” 程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秦倾穿着便服,白T黑裤。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他还是那副处处留情的样子。 愤怒油然而生,程芯先是劝自己可能是误会,但生活哪有那么多误会? 而后又想,她没有权利生气。她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承诺。 她闭上眼睛准备离开,心里唯一庆幸的是她坚守了那个底线,聊胜于无。至少再见面,她尚能装作不在乎。 秦倾,你又害我难过了。程芯心想。蒋慕执有些诧异:“他不是一直说浪子回头吗?怎么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程芯也不知是在跟他说,还是在跟自己说:“可能他所谓的回头只是不公开。” “不过我们都觉得他真的很喜欢你诶。”蒋慕执说。 “可能是碎片男孩,心碎成很多片,分给不同的人。”程芯用了个老梗。他们俩不禁相视一笑。 春寒料峭。程芯紧了紧大衣,心想,好看的外表加中央空调的性格,应该没几个人能抵御。秦倾对她确实很好,这就够了。她不后悔和他亲昵,但庆幸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蒋慕执说:“记得穆青然说当初喜欢他,也是因为觉得他对她好。他谈了那么多任,好像没一个分手撕破脸的,关系最后都还不错。说实话还挺让人嫉妒的。” 程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认同。 “说起来,你喜欢他吗?”蒋慕执问。 “小时候喜欢过的,但他第一任女朋友就是校花,往后没有一个不是美女。”程芯答。蒋慕执点头认可,她继续说: “所以,我不会喜欢秦倾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这种嘴硬的话程芯说过不少,她相信说多了总会成真的。 秦倾追出来时,刚好听清最后一句话。 他想了想,没有再继续朝前追。明明蒋慕执对程芯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还愿意和他吃饭、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床照的事情秦倾不敢同她讲,冷暴力、推搡、感情出轨她居然都可以忍受。或许,程芯真的很喜欢蒋慕执吧。 今天雀跃地跟他说要干一件大事,应该就是指和蒋慕执复合。 哪门子的“所得即所愿”,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浅。 回到餐厅门口时,同桌吃饭的女孩还没叫到车。她看见他回来,很是不解:“没追到吗?” 秦倾嘟囔着摇了摇头。她立刻换上期待的表情问:“你要不要跟我合作,现在就跟家里说我们成了。” “别吧,我给你介绍别人。你约的车还到不了的话,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秦倾还是拒绝了。 原来秦父终于放弃肖想程芯当她儿媳妇,转头开始催秦倾相亲。秦倾推了好几次,这次秦父直接定了日子和餐厅赶鸭子上架。 秦倾特意只问了吴遐该怎么办,毕竟这问题哪敢问程芯。吴遐说去吃个饭又无所谓,鸽人伤自尊,不如当面说清楚。 好巧不巧,遇到程芯。再巧不巧,刚好听到她说从来没喜欢过自己,甚至否定了他们的未来。 原来不止暗恋痛苦,没有回应的明恋也难捱。明明前几天还在同一张床上温存,今天却像隔了一条银河。 程芯打电话跟吴遐“告状”抓到秦倾偷偷和漂亮妹妹约会。吴遐听了狂笑不止,告诉程芯其实是他被逼相亲。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程芯问。 “这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觉得你是没有经验的菜鸡吧。” 她们开了几分钟玩笑,吴遐说自己有“急事”,让程芯识相退下,匆匆结束了通话。 程芯抱着电话心情异常愉悦。点开和秦倾的对话框,最后一条还是他那个逗趣的表情。她好想快点告诉他自己和蒋慕执分手了,试了好几种说法都感觉不对味儿。抬头看见对面房子里秦倾的卧室亮着灯。原来他今天也回父母家了。 她索性也爬窗过去想当面告诉他,秦倾身穿睡衣正在看书。程芯笑着敲响窗棂。 他装听不到,本来不想让她进来,余光看见她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长裙和拖鞋站在窗边。风一吹,她的头发被吹起来,明显很冷,她抱住双臂一跳一跳的。 终究是不忍心,他板着脸打开窗,转身回到书桌前。以往他都会拉她一把,程芯这才发现他房间的窗自己翻有点费劲。 “你在看什么呀?”程芯明显心情很好,探身去看秦倾手里的书。发梢扫在他手臂上,又痒又麻。 秦倾仍旧一言不发,扔下书,拿起床头的SWITCH往床上一躺,摆出不想和程芯说话的架势。 饶是她再迟钝也意识到他在生气。 她不明所以,跑过去跪在秦倾床边,双肘撑在床面上,托着脑袋问:“秦倾,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不理你,因为你恋爱脑,对伤害你的人死乞白赖。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只说:“有吗?” 这种冷漠的态度让程芯也有点生气。她从他手里抢过把玩了半天都没有启动的游戏机,认真地说:“看着我。” 秦倾低头看她的脚。 又是这样,从小到大每次吵架,他都这样耍无赖。 “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 秦倾终于抬头正眼看她了。 “为什么不理我?”她再一次发问。 “都说了没有不理你。” 这幅欠揍的样子彻底激怒了程芯,她恶狠狠地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分手了,爱听不听。神经病。” 说完她就准备起身走人。秦倾却来劲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让走:“什么?你分手了?可我明明你听到你讨好蒋慕执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从来没喜欢过你?” 秦倾答:“出了‘寻仙’之后,我看你们说说笑笑的,刚好听到了。” “好哇你,跟踪还偷听。不和小姑娘聊天,净干下叁滥的活儿。” “我那是被迫的…”秦倾还想解释。程芯止住他,告诉他吴遐全跟她说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不喜欢我?”秦倾穷追不舍。 “我没说不喜欢你。只是…”程芯想解释。 秦倾不让她说下去,笑着打断她:“那就是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你语文…唔…”程芯还没说完,他就倾下身吻住她。双手托起她的脸,灵巧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最敏感的上颚打转。面对秦倾这样的人,程芯哪有什么泾渭分明的喜欢和不喜欢。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满面潮红。他把拇指伸进她口中打转,审视着她大口喘息的迷蒙模样,舌头时不时跟他的指头纠缠不清,口水积蓄,她闭嘴咽下,拇指也被吸力紧紧锁住。秦倾舒服地眯着眼睛说:“你明明就很喜欢。”一语双关。 把玩H 小猫一样的的性格,顺从听话的身躯。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不顾她的意愿将身体送入,就算她哭着求饶也不放过她。 他在床上的本质其实是极恶劣的。 秦倾扶着程芯上床,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她缩成小小的一团,额头到他鼻尖。 他脱下她的睡裙,掉下来一圈布料围在她腰间。这回她学聪明了,穿着内衣。 秦倾也没有急着脱掉,而是扶着她的腰背,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程芯是个好学生,已经学会在接吻时呼吸了。 他不再继续厮磨她的唇瓣,转而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纠缠不清。 他想把她的舌头勾入她的唇间,她却僵硬着不从。秦倾停下来。睁开眼看见她也疑惑地掀起眼帘看向他。 秦倾继续教她:“舔我。” 声音粘稠又宠溺。 “嗯……”程芯不知是在应和还是在呻吟。 他抿着嘴,松开程芯,两手撑在自己身后。她向来不知道如何主动的,他不继续,反叫她不上不下、无所适从。 程芯带着撒娇的意味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宽大的肩背,硬朗的身躯,隔着衣物擦蹭到了她敏感的乳尖。 绿茶爆珠的味道,好浓烈。 他的身体对她有些好强的吸引力。 “啊…”她咬唇,娇吟却还是溢了出来。这笨拙的勾引,秦倾压根儿不为所动,要不是他涨大的根孽在她臀下跳动,倒像是她在诱奸他。 乖学生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缝,又很快的缩回去,把头埋在他胸前。 好羞耻,这种主动索吻的感觉。恨死他了,总是把人吊在半空。 秦倾没有再逼她,这种青涩又饥渴的样子把他的心挠得发慌。 合身的胸衣将程芯鼓鼓囊囊的双乳聚在一起,双峰之间是傲人的沟壑。 她虽长得小小一只,胸却发育得很好。秦倾张开左手,隔着布料摸到她的乳珠按压,再将食指深入她的乳沟滑动。 新鲜的刺激逼的程芯抬手紧紧抓着他的左臂。 按压、滑动;按压、滑动…… 光这样她已经脊柱酥麻。 “啊……啊……啊……” 程芯没有控制好音量,门外传来脚步声。秦倾迅速吻上她,把破碎的呻吟含入唇间。他再度试图把她的舌头勾入自己的口中。这次程芯倒乖巧,没想到他又是轻咬又是吮吸,直把她折磨到舌根发麻。 他们这个姿势,程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花穴隔着重重衣物裹着秦倾的欲柱。 一次颤抖过后,她剧烈地喘息,嗯嗯啊啊的娇喘用唇舌根本封不住。秦倾清晰地感受到她穴口在痉挛。 程芯过快的高潮让秦倾十分受用,他把她翻了个面,趴在床上,开始亲吻她的蝴蝶骨,手在她身上绕圈、打转,似按摩似爱抚。直至吻遍她的后背。 秦倾解开程芯的内衣扣,从后往前覆住她的胸,这个姿势十指都可以快速揉捏她敏感的乳珠。程芯忍不住叫出了声:“嗯……呃……嗯……” 他脱掉她的内衣,将她抱至面对面相跪的姿势。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柔嫩白皙的身体,伸手欲脱去她的内裤。但这次程芯还是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腕表示拒绝。 秦倾就势放倒她,侧身躺在她旁边,又用嘴去吃她的乳肉。含进去,吐出来,模拟交合的速度。 含进去的时候湿热,吐出来的时候气温偏低,冷暖交替。她甚至想他永远含着她。 他拨开程芯的内裤,轻柔地抚摸着比胸乳还娇嫩的穴肉。随后趁她不备,向甬道内塞入一只手指。 “嗯啊……” 缓慢的抽插,直到她适应后,小腹一收,吐出许多爱液。 他随后又插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就把她塞得满满当当,又胀又酸。 “呜呜……啊……啊哈……” 秦倾边吞吐乳肉,边用手抽插花穴。上下用同样快而深的频率,很快把程芯带上山巅。她开始痉挛,尖叫。小腹乱动,甬道剧烈收缩,不受控地流出汩汩爱液,顺着屁股流到床上。 她已经将近小死一次。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手段,好会折磨人。秦倾还想继续,程芯摇头,她感觉自己那里痒到发慌。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跨过那条界限。 虽然肉体上非常刺激,但她心理上并不喜欢这种被操纵的感觉。不公平,她也想控制秦倾的喘息和高潮。 于是她主动说:“我帮你。”灯光下,她整个人因情欲变成了粉色。黑色的长发垂落至腰际,被汗水打湿变成一缕一缕的。他其实很喜欢她的头发。 秦倾笑她:“你怎么帮我。连撸都不会。” “你说说,我什么都可以。”她不服气地嘟起嘴。 秦倾挑眉:“真的吗?”程芯觉得秦倾最好看的表情就是挑眉。他男生女相,长得清雅俊朗,笑起来如沐春风。唯独挑眉时显得张狂不羁,是真正的他。 程芯赌气点头,但不知道为何,总像自己吃了大亏。 秦倾坏笑着把她搂紧怀里,装作委屈巴巴地说: “你今天害我好难过,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程芯已经开始后悔了,但不想被嘲笑是胆小鬼,硬着头皮道:“你随便说。” 秦倾让程芯重新跪回床边,跪在他腿间。指挥她:“先帮我把衣服脱了。” 刚刚程芯早就被扒光了,但他还是衣冠端正。顶多有几道不入眼的褶痕。 她早觉得不公平,撩起他的上衣就开始脱,期间不免碰到他的腹肌,才发现原来他平常是有锻炼的。他伸直手臂,顺从地让她以有点粗暴的方式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她不习惯看他赤裸的样子,转身关掉了夜灯。这下,房间里只能借由路灯和月光视物。 “裤子。”秦倾接着暗示她。 外裤倒是好脱,秦倾配合地抬起臀部,裤子轻而易举地脱掉了。现在剩下唯一一个难题,他的内裤。秦倾也不催她,程芯青涩的反应更能勾起他的情欲。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扒开他的内裤。一根粗长的东西立刻弹了出来,秦倾喘了一声。程芯用力扯下那片稀少的布料扔在脚下。第一次看见秦倾的裸体,出乎意料的健壮。 程芯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装作云淡风轻地问:“然后呢?” 秦倾存心捉弄她:“会口吗?” 他这样熟练的姿势,和脱口而出的要求。程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那些过往。 是不是喜欢他的女生都会顺从的趴在他胯间,主动帮他纾解欲望? 她听过那些八卦的,那些个帅气又多金的男生身边,总有技巧高超的男孩或女孩,会在酒局后主动脱下他们的裤子,把着性器舔弄。 秦倾这样的,应该经历过很多次吧,毕竟外貌本身是一种潜在资源。这样一想心里竟然有些难过,尽管她知道以朋友的身份,连失落都是不配的。 她下意识想证明自己并非经验不够的雏鸟,更想证明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她的日子也很活色生香。 于是程芯伸手握住他冒着青筋的性器。秦倾,不是只有你一个懂快活的。她心想。攀比心上头,她比往常都要主动。 秦倾吓了一跳,他原意是想唬弄她,等她娇嗔后,再把她抱起来,教她用手。 没想到她同意了。 一只手不能完全圈住。 程芯向前膝行两步,两手一上一下,左右各握叁分之二。他身上干净没有异味。她低下头,伸舌舔了一下那根肉茎的头部。 她回想和室友一起看片时女方的动作,强装熟练。手向下捏住两个囊袋,侧头用舌尖从根部扫到柱头。 “呃……啊……” 秦倾仰头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他叫得她又流了好多水。内裤湿透了,黏黏糊糊的,闷得难受。 程芯分出一只手,自己悄悄把它褪到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