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之冠(1V1,H,BG)》 噩耗 游说 猎物 庭院 交易 拜访 押送 监视 备婚 珠宝 对质 邀请 威胁 丧钟 阴谋 订婚(上) 订婚(下) 接手 情报 涉险 乔装 地狱 奴隶 倾覆 家书 凛冬 陪伴 北地 妹妹 参观 舞会 恶意 回避 入侵 和解 访客 误会 绑架 奔赴 遇险 和谈 嫉妒 失控 隔阂 警告 密函 生日 焰火 毒杀 营救 代价 篡位 婚礼 初夜 联络 改革 质子 吃醋 围猎 幻境 结界 山洞 平叛 出逃 重逢 暴怒 乐园 心魔 炼狱 魔镜 占有 残忍 归途 囚室 禁脔 反省 直到天色微亮,恺撒才终于低吼着从奥菲莉亚的体内退出。还来不及缩紧的粉嫩甬道一抽一抽地吐出些许浓稠的精液。恺撒目光晦暗地紧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抱起失去意识的少女,来到浴池清洗身子。 被疯狂操弄了这么些天,总该懂事了吧?那未经人事的稚嫩花穴,早就被千锤百炼,适应了他的形状。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没有男人可以满足她了。 奥菲莉亚显然已经脱力了很久,被热水泡得哼唧起来。恺撒极尽温柔地帮她扣出体内残余的精液,每次碰到那脆弱的宫颈,她都会皱紧眉头,颤抖呜咽着,仿佛被触碰伤口的小兽。 “乖……忍一忍……”恺撒叹息着在她耳边低语。太娇了,这小东西。 终于回到温暖的床榻时,床品已经全部被侍女换过新的。刚一沾到柔软的床垫和枕头,奥菲莉亚便立即沉沉睡去。恺撒在她额角印下深长的一吻,转身离开了房间。 欧文几次单独进恺撒书房送政务本时,都想委婉地表达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恺撒最近好像又恢复了认识奥菲莉亚之前那个不苟言笑、心狠手辣的冷漠人设,但整个人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 虽然他应该每晚都没怎么在睡觉,但和奄奄一息的皇后相比,他简直像是服用了兴奋药物,眸子里从早到晚都闪烁着精光。即便如此,欧文还是难免担心皇后的身体状况,陛下这么毫无节制地纵欲也肯定不是件好事。 思来想去,他决定向恺撒申请,接爱内特夫人和蒂安来首都住一段时间。他不敢说,爱内特夫人还不敢说吗? 半个月后,爱内特夫人和蒂安来到迈锡,当踏进宫门那一刻起,爱内特夫人发现奥菲莉亚并不在迎接的队伍里,立即就觉察到了异样。见恺撒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她也不便多问。 第二天一早,她便从女官长处打听到了奥菲莉亚现在的寝室。趁蒂安还睡得迷迷糊糊,便只身一人来到那隐秘的后宫深幽之处。 恺撒似乎刚刚离开,房间内一片凌乱景象,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淫靡气息。几名侍女进进出出,忙着清理房间和更换床单。没有人说话,气氛异常诡异。见到爱内特夫人突然来访,大家纷纷躬身迎接。 奥菲莉亚没有起身,准确来说她已经失去意识,软软地瘫在刚刚换好的帷幔中。爱内特夫人揭开帐子,一瞥见她的状态,心中立即明白了。 真是造孽,她皱着眉轻轻握起奥菲莉亚柔弱无骨的小手,目之所及满是咬痕和吻痕,就算被一群野兽攻击,弄成这样也过分了。 入夜时分,当恺撒再次回到奥菲莉亚的房间时,却发现爱内特夫人正等在门外,见他走近,便起身请他借一步说话。恺撒只得皱着眉随她来到殿外僻静处。 从小虽然在大公岭吃了不少苦,但爱内特夫人始终全力护他,不然以他父亲那个操行,恐怕他也活不到今日。对爱内特夫人,他始终是敬重的。 “陛下,您应该知道帝国的法律,贵族或皇室夫妻通常只在行房日同房,每月四次。您这样日日歇在皇后卧室,是不是不大妥当?”爱内特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每月四次? 开什么玩笑!恺撒几乎要气笑了:“夫人,我自己的妻子,什么时候抱她还需要法律来指导吗?要不我现在就把这一条删了?” 见说理不通,爱内特夫人只得直言了:“奥菲莉亚当然是您的妻子,但您现在是把她当作妻子对待吗?她的房间是个囚笼,平日里白天昏迷晚上侍寝,这是一个正常人过的日子吗?” 恺撒无言以对,只得沉默。他偏激强势的性格有天性使然,也有后天养成。既然她想逃离自己,便用笼子将她关住。因为太爱她所以忍不住昏天黑地地抱她,这在他的逻辑里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从常人眼里看来,这确实是把奥菲莉亚当作禁脔一般囚禁着,随时供他泄欲。 “陛下,奥菲莉亚是个多么聪慧可爱的孩子,她对您的作用只是一块肉吗?您真的认为她会喜欢一辈子过着这样的生活?这不是爱啊陛下!她是跟您共度一生的女人,请务必适可而止!” 爱内特夫人有些激动,这在她来说是不常见的。恺撒沉默半晌说:“我知道了,您请回去休息吧。”便转身回了殿内。 洗完澡后来到床边,奥菲莉亚果然还在昏睡着,小小一团侧身蜷缩在阔大床垫的一角,看起来无助又惹人怜爱。当恺撒伸手抱住她时,奥菲莉亚猛地惊起,挥动着胳膊喊道:“陛下!天已经亮了!” “现在是晚上。”恺撒轻轻撩开她的额发,露出那迷茫的双眼。当她发现夜幕又至,顿时慌张起来。看出她可怜巴巴的抗拒,恺撒感到心中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别怕,今天就抱着睡。” 见他衣服没脱,只是侧身面对自己躺下,便开始均匀而沉重地呼吸着,奥菲莉亚好像突然安心下来。她小心地往后蹭了蹭,见他没反应,心中不免有些庆幸,看来他快要玩腻自己了,那是不是过不了多久…… 不敢再想下去,恺撒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正闭着眼睛胡思乱想间,恺撒突然说话了,低沉的嗓音震得她吓了一跳。 “明天开始你可以出门在宫内活动,但如果敢乱跑——” 他不需要说下去,奥菲莉亚已经开始发抖了。 “嗯。”这是她一个月来,最轻松的一天。 感觉到怀中温热的小人儿已经陷入沉睡,恺撒不动声色地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牛奶般的肌肤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虽然他早已硬得如同烙铁一般,还是努力克制住强烈的冲动,温柔地爱抚那令他心猿意马的娇小身躯。 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有些不堪重负,眼圈已经有了淡淡的乌青,好像人也瘦了些。 虽然一旦品尝过她的美味,再让他克制欲望实在难上加难。但爱内特夫人说得对,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不能太过勉强,毕竟她的身体状况跟他有着天壤之别。尽管嫉妒和愤怒令他疯狂,但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情妇(如果他有了其他女人,是不是就轻松了 在恺撒的允许之下,奥菲莉亚渐渐开始在宫中自由活动,也能进行正常的小范围社交。虽然有些区域恺撒是禁止她踏入的,但起码图书馆、蔷薇花园和大部分活动室都能正常出入。 除此之外,恺撒默默加派了看管她的女官,基本上她走到哪儿都有人守着。但如今即便是无人干涉,她也不敢再有出逃的打算了。她真的是怕极了。 最令人庆幸的是,恺撒最近对她的沉迷似乎有所收敛,并不像起初那段时间,每天夜里没完没了地折腾她直到天亮。有时第二天没有工作,还会一直在她寝宫里呆着,一刻不停地玩弄她的身体。 从床上到窗台,从窗台到地毯,从地毯到浴室……她简直不敢再去回想那些日日夜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虽然几次之后已经不太疼了,但他那过分旺盛的精力和异于常人的体格还是令她难以承受。那么大的东西,感觉次次都能捅到嗓子眼,这实在太过惊悚。 好在他现在不是每天晚上都要那样,有时见她状态不好,就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每到这时,奥菲莉亚就感觉二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她逃离皇宫之前,这时的恺撒温柔和善,并不会强迫她,伤害他。 如果实在忍不住,他也会用其他方式,比如用她的手,或腿,来解决过分亢进的欲望。在他锲而不舍的调教下,奥菲莉亚学会了很多之前从未涉及的知识,对于男性的身体也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之前的恐惧渐渐消散了些。 有时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恺撒就是不能接受,他们并不是一路人的事实呢?对于她不爱他这件事,她也从来没有欺瞒过。虽然二人之前是订立过契约,但她也在尽力弥补了,为什么他会像疯了一样侵犯自己,然后又将自己囚禁起来? 如果说是出于恶念,他那深沉赤裸的爱是真的,他那锥心刺骨的痛也是真的。直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也有智力所不能覆盖的领域,关于男女之事,她向来是迟钝的。 从小奥菲莉亚便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作为未来的皇后,辅佐路德维希。喜欢她的未婚夫,对于她来说是写在血液里的习惯。她没有不爱他的理由,但具体要说爱他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对于恺撒,她又是什么感情呢?即便如今恐惧已经占了上风,但她确实也算不上恨他,甚至有的时候,觉得他有些可怜。 每次想到这儿,她就会狠狠地掐自己:奥菲莉亚,快醒醒吧!你还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呢?有时间多可怜可怜自己吧! 在安静的独处时光,她会坐下来一个人理清思路,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她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让恺撒尽快对自己失去兴趣,然后心平气和地放自己离开。把她丢在后宫不管不问也好,最好是能给她自由。 关于贵族和皇室的婚姻,虽然她缺乏经验,但花边新闻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根据帝国的法律,贵族夫妻基本都是各过各的生活,同房日才会一起睡。很多夫妻连这个义务都不想尽,仿佛完全不愿意看见对方,原因在于大部分贵族都有各自的情人。 比如已逝的皇帝利安德特四世,在先皇后去世之前,他就有众多的情妇,迪卡特伯爵夫人只是其中之一。能让她诞下子嗣,说明先皇帝很喜欢她。在妻子离开后,几乎把全部宠爱都给了这位美艳乖巧的夫人。 想到这儿,她难免又灵光乍现:只要有情妇,或者说侧室,恺撒不是就能分散对自己的注意力吗?他之所以不肯放过她,在她看来恐怕是因为生理上的需要。而他随时随刻都能燃起的欲望着实令她应接不暇。如果有其他人帮着分担,她在后宫的日子也会轻松许多。 如今刚刚开始执政,他没时间接触其他女性,自己可以帮他创造机会。贵族小姐中间,想吸引年轻皇帝注意的应该不在少数。 之前有很多被各大家族送入宫的女官,就是想要巴结皇室的高阶贵族女儿。只要稍加打听,自然能知道谁家小姐有这个心思,社交圈是一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如果恺撒也对她们有意,双方一拍即合,不是正好吗? 只是她身为皇后,亲自去向女官们打听这些难免失礼,也引人怀疑。思来想去,她决定向欧文请教如何让丈夫对自己失去兴趣的方法。听来有些离谱,但她所能接触到的人之中,恐怕没人比欧文更了解恺撒。 欧文这是第一次听见皇后向自己打听陛下的情史,还以为她开始对陛下上心,想要打听如何留住陛下的爱呢。 “之前的女人嘛……我作为下属是不大清楚细节,肯定有一些,毕竟陛下也快三十的人了,但据我所知都不是认真交往的对象,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含糊其辞地用尽量委婉的语言描述恺撒认识奥菲莉亚之前放荡的私生活。 听说都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奥菲莉亚眼睛一亮:“是吗?最长的多久,最短又多久呢?”她到底为什么要问得这么细啊……欧文心中叫苦不迭。 恺撒之前来往过的女人有点多,大部分都是露水情缘。毕竟他帅气多金身体又好,成年人的感情都是两厢情愿的。小姐们如同飞蛾扑火般献身,也无可厚非。 “最短的……好像一周,基本都不会联络超过一个月,如果女方一直想方设法纠缠,也能比较久吧,露西安算是最久的一个了,断断续续来往了六年。”说到露西安,欧文不由有些心虚。 六年……奥菲莉亚在心中默念。六年有点太久了,不过我不可能纠缠他,应该也不会拖到这么久吧!她安慰了自己之后,又觉得充满希望。 “殿下,认识您之后陛下可再没搭理过任何女人,所有扑上来的他都恨不得一剑劈死,这点我可以用性命向您担保!”欧文见奥菲莉亚沉默,连忙向她宣告。要是破坏了陛下在皇后心中的形象,他可真的会杀了自己!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奥菲莉亚微笑着,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女官(新来的女官,有点奇怪) 在后宫和骑士团小心打探了一段时间后,奥菲莉亚得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路德维希很可能被安置在神殿,目前性命无虞。这是索菲亚用美人计才好不容易帮她从萨德那里套出的话。 目前她没有打算再去找他,以免恺撒再次发疯,对他不利。只要知道他是安全的,心中的一块石头就可以放下了。 另一个问题是倾慕皇帝的贵族女性可以说是多如牛毛,但他实在太凶又太冷淡,大家试探过两次之后,基本都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目前来说最有希望的人选便是远在蒙特利尔的瑞贝卡,和卡伦公国倾覆后,和裴洛德一同被接来首都软禁的迪娜。 瑞贝卡就不提了,心眼太坏恐怕有后顾之忧。上次对蒂安不利的事情,还没有追究,奥菲莉亚可不想再引火烧身。迪娜的话,奥菲莉亚没有深入接触过,但她感觉裴洛德的姐姐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这位曾经的公爵千金,也是帝国数一数二的美人。由于选择夫婿的眼光太高,一直都没有结婚。这次因为父亲谋逆受到牵连,本来要连同全部家眷一起处死,是奥菲莉亚拼命恳求,才留下了他们姐弟的性命。如今作为人质,和翠西母子生活在一起。 目前看来,她的境遇不太好,如果能成为皇帝的情妇,生活状况想必会改善许多,毕竟恺撒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再加上她对恺撒感兴趣,在贵族圈子当中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想必她对此也不会觉得太过为难吧! 由于没有恺撒的允许便不能出宫,所以奥菲莉亚特意派遣御前骑士团,将软禁在郊外的裴洛德和迪娜姐弟接来宫中小聚。 对此皇帝并不知情,奥菲莉亚也特意叮嘱女官不要告诉他,不然以他阴晴不定的脾性,不知道又要因为裴洛德的造访生出什么事端。 这天上午,入秋后下着小雨的天气有些微凉,裴洛德和迪娜乘坐皇家的马车悄悄地从侧门进了宫。自从皇后失踪事件以来,宫门和城门的搜查都格外严格,两人花了不止一个时辰才顺利抵达。 看着明显沧桑了不少的裴洛德,奥菲莉亚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青年才俊,如今因父亲谋反受到牵连,无论婚配还是前途都毁于一旦,实在令人心酸。 对于迪娜,她倒是几乎没有印象,只觉得确实很美,和裴洛德长得很像。浅棕色的长卷发和红褐色的眸子,体格高大匀称。只是眼神中透出不太友好的神气,看向她的目光是冷冷的,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 三人坐在会客室里聊天,享用茶点,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餐时间。奥菲莉亚要留他们一起用午餐,裴洛德拒绝了。 她转念一想也好,如果恺撒突然回来发现他们在一起,还不得把自己吊起来蹂躏。裴洛德呆在皇宫的时间越长,风险就越高。 “陛下中午不在后宫用膳吗?”迪娜似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奥菲莉亚心中一动,刚才从聊天中她能感觉到,迪娜确实对恺撒颇感兴趣,虽然是间接的杀父仇人,但她好像对自身的前途更未在意。贵族家庭就是这样,父母子女的关系往往也是由利益捆绑的。 “哦,陛下他白天比较忙,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外面用膳的,晚餐时通常会回来。”奥菲莉亚热情地回复道。事实上恺撒每天晚上回来比闹钟还要准时,天一黑他便出现在她寝宫,晚膳也多是在她房里抱着她吃的。 吃一口喂一口,喂着喂着就开始吃她,然后一整晚变着花样地玩弄她的身体,这一套流程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这样啊,本来还想顺便拜见一下陛下的,可惜了。”迪娜淡淡地说,语气中的傲慢还是一如既往。“姐姐……”裴洛德隐约觉得她的目的性有些太过明显,又不便当着奥菲莉亚的面直说。 “对呀,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然这样,如果迪娜小姐感兴趣的话,可否考虑来宫中担任女官的职务?如果有幸请到您这样高贵得体的女官,可是我们的荣幸呢。”奥菲莉亚连忙上道,开始提出邀请。迪娜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是吗?如果皇后殿下不嫌弃,那我倒是很愿意尝试一下。现在每天在那所荒郊野外的宅子里枯坐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实在是烦闷。”迪娜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奥菲莉亚心知有戏,连忙将艾梅传唤来,跟迪娜碰了个面。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两天我去接你过来,如果在宫中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我都会想办法解决的。”奥菲莉亚心中简直乐开了花。送上门来替她分忧解难的迪娜,在她看来简直与仙女无异。 两天后,奥菲莉亚再次派马车将迪娜接来皇宫,并专门派人带她入职。甚至特意将她工作的地点安排在了恺撒出入最频繁的书房。如果皇帝没有外出公务,又不能整天沉溺于房事的日子里,白天大部分时间,他都独自在书房办公。 常在身旁服侍,端茶倒水的迪娜,长得美,又对他温柔如水。时间长了,二人难免一拍即合,产生感情,言情小说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到时候恺撒想必也没有太多兴趣来内殿找她,每晚都能睡个好觉。久而久之甚至心生厌烦,将她赶出皇宫。想到这儿,奥菲莉亚简直要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恺撒近来偶尔在书房办公,感觉到女官似乎有点不大对劲,看起来不像是之前那个。虽然除了奥菲莉亚之外,他早就不太注意女人了,但这新来的女官也未免有些奇怪。每次他拉传唤铃,都必然是她出现在眼前,按理说有些琐事是侍女该做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不过他也不感兴趣,没再关注。关于后宫的人员任免,恺撒都是全权交给奥菲莉亚和女官长负责的。偶尔出现个眼生的,他也全不在意。现如今除了把皇帝这摊事办完,他全部的精力和念想,都沉溺在寝宫那醉人的温柔乡里。 诱惑(微h,他怎么提早回来了?) 初秋时节的迈锡阴雨绵绵。恺撒这天刚在参议院开完会回宫,本想直奔奥菲莉亚的寝殿,又突然想起有几份公文还没批示。明天一早,便要交给各位领主执行了,加之现在时间还有点早,于是他便扭头朝书房的方向走来。 刚才下马车时走了几步,被积水弄湿了鞋子,感觉有点粘粘腻腻的,不太舒服。于是他一边走,一边吩咐走廊上候着的侍女,帮自己取干净的鞋袜过来书。心中盘算着,等一会工作完,再回去和奥菲莉亚一起泡个热水澡。 最近这丫头老是说头疼肚子疼的,已经快一周没碰过她了。小手虽然绵软滑腻,却不够力气,怎么也无法令他满足。现在他连想都不能想,刚琢磨了一下和她一起洗澡的事,那不争气的东西又腾地弹了起来,硬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几乎无法行走。 恺撒打定主意,今天可不会再惯着她。刚好接下来三天的工作都赶得差不多了,时间很充裕。他的体力向来没有上限,最近憋得太狠,这几天非得狠狠干他个天昏地暗不可。再这样忍下去他可能什么事都做不成了,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想到这儿,恺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坐下翻看桌上还未拆封的信件,门上就响起了轻柔的敲击声。“进来。”恺撒没有抬头,随口说了声。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又是那位女官出现在书房里,手中还捧着一盆热水。 恺撒用余光瞥了眼,微微皱起了眉。身为女官来说,她穿的未免有些太轻薄了。“陛下,鞋袜一会就送来,我先帮您暖一暖脚。”迪娜特意凑近恺撒腿边,蹲下身。从他的角度,胸前那丰盈洁白的两团可以说是尽收眼底。 可恺撒连头也没回,一边签字,一边冷冷地问道:“我刚才吩咐的是你吗?怎么是你送来的?” “陛下刚才吩咐的不是我,只是我想您鞋袜湿了一定不舒服,特意打水来给您暖暖脚。陛下难道不记得我了?”迪娜抬起湿漉漉的红褐色眸子,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 恺撒有点不耐烦地问:“我们认识吗?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前些日子刚来的,我是迪娜.卡伦啊,之前一直倾慕陛下。您好狠心啊,就这样把我丢在那所郊外的破房子里,不闻不问。”恺撒微微一怔,这才低下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张美艳的小脸。 “是你?” “是呀,您都没有好好看过我一眼,我可是每天都在这儿等着陛下的。”迪娜假装鼻酸,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演技真是一流。 说话间,她已经慢慢直起身,将那对丰满的胸部端到了恺撒眼皮子底下。迪娜心中不无得意地想:和那还没长成人的小丫头相比,怎么看都是她比较诱人吧?凭什么她居然能做皇后? 只要她有机会接近恺撒,这个壮得像牛一样的男人一定受不了她的挑逗。如果能在床上征服他,奥菲莉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皇后之位迟早都是她的。 随着那带着浓烈花香的吐息一直往他鼻子里钻,恺撒心头莫名涌起一阵烦躁。如果这是个刺客倒好,一剑劈死干干净净。可他向来不杀女人,再说她也没犯罪,只是贱得他心烦。 他伸手拉动传唤铃,侍女立刻敲门进来,听候皇帝陛下指示。“把女官长叫来!”他低沉着嗓音不耐烦地说。“对了,把这个女人带出去,没有我的允许,别让她进来。” 迪娜心中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名侍女已经架着她拖了出去。“陛下!陛下!您看看我呀,我是迪娜呀!”走廊里穿来她哀哀的哭喊声,恺撒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只觉得头疼。这疯女人是谁派来气他的! 这时,只见女官长艾梅匆忙赶来,毕恭毕敬地询问陛下有何吩咐。“迪娜.卡伦是谁安排进我书房的?”他略微暴躁的语气令女官长心头一紧。 “是……是皇后殿下,陛下不满意吗?”恺撒一愣,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别让我再看见她!”甩下这样一句话后,他便扔下满桌的文件,扬长而去。 难得一个悠闲又清醒的下午,奥菲莉亚独自在寝宫的浴池里泡着澡。这种阴冷天气里,热水真是疗愈一切的良药。女官们特意从蔷薇花园里采摘来了最新鲜的花朵,将花瓣小心摘下,洗干净后铺在浴池的水面上。 奥菲莉亚懒懒地坐在水池里拨动着花瓣,别提多舒服了。白嫩的酥胸在水面上沉沉浮浮,已经被泡成了淡粉色。正当她满足地叹着气时,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女们忙不迭地行礼和道歉声。还没过一会儿,恺撒那山一般挺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奥菲莉亚心中咯噔一下。雨天他通常不是要先去书房办公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本以为迪娜应该差不多已经博取他的注意和好感了…… 来不及多想,恺撒已经自顾自解开衣裤扔在地上,哗哗地走下浴池。他一进来,原本开阔的空间瞬间显得逼仄了。 奥菲莉亚顿时慌了神,她一面向后退缩,一面转身撑起石阶,试图从另一头爬上岸去。却已经被恺撒一把从身后抱住,将她翻了个身,捏起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让她近距离面对自己。 “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她没话找话,磕磕巴巴地问。 “很失望吧?”恺撒挑起嘴角,玩味地看着她。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啊!”话还没说完,奥菲莉亚已经惊呼着噤了声。他贴得太近,她已经感觉到那刑具正在水面之下叫嚣跳动、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恺撒已经将她一把举起,紧紧压在了身上。 这下彻底无路可逃了,那滚烫巨大的男根,此时正赤裸裸地抵在了自己两腿之间,她就这么双脚不着地地骑在上面,被那灼热的温度骇得心下一惊。慌乱中,她连忙勾住了恺撒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那东西上面。它的厉害,她已经见识得够够的了。 初潮(高h,差点失控干坏她) 见恺撒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紧紧地将她扣在身上动弹不得,奥菲莉亚心知不好。她不敢再抵抗,只得低下头,热气蒸腾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只听见恺撒冷笑了一声,再次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把那个女人送到我身边,你想干什么?” 女人?他说的难道是迪娜?奥菲莉亚立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卡伦小姐她精通贵族礼仪,又美丽端庄,我觉得她很适合担任女官的工作,所以就……” “所以就让她露着奶,来书房勾引我?”恺撒挑眉反问。 她露了什么……奥菲莉亚心下一惊,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那点小伎俩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 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奥菲莉亚也不禁害怕起来,本就不盈一握的身子,抖得几乎要碎了一般。 “你是不是以为帮我找个骚货做情妇,就再也不用被我操了,从此以后便可以躲我远远的?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恺撒压抑着愤怒的语气令她大惊失色,小脸顿时红的像熟透的樱桃。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也不需要这样直白…… “你做梦。”恺撒凑近她的耳边,危险的声线令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要你活着一天,都别想躲着我。记住了,我想什么时候操你,就什么时候操你,以后再敢耍这些小心眼,我一定会操到你崩溃为止。” 话音未落,他已经抬起奥菲莉亚柔软小巧的双臀,猛力向下一压,那骇人的凶器借着池水的润滑长驱直入,直达花心,将宫颈口撞得深深凹陷。奥菲莉亚被这突如其来的顶入刺激得失声尖叫起来。 这令人爽到头皮发麻的紧窄花径,在温热池水中泡了许久,更加令人欲罢不能。恺撒憋了好几天无处释放的欲望,此时全部一股脑宣泄出来。他嘶吼着舔舐她的耳垂、脖子和锁骨,无数次将她迅速抬出水面又猛地下压,肉搏的撞击声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令人血脉忿张。 “不……轻点!轻点!”奥菲莉亚被他疯狂的动作逼到极限,剧烈挣扎起来。还没被顶弄几下,便颤抖着泄了,目光涣散地呜咽着。 看着她这副诱人的模样,恺撒更是几欲发狂。他迈了两步便来到池边,将她摁在光滑的池壁下,一手垫住她的后背,一手抬高她纤细滑腻的大腿,开始咬着牙狠干起来。 “不要!够了……我错了!我错了!”奥菲莉亚被他又快又狠的力道冲击得满脸是泪,开始哀叫着求饶,可恺撒哪里还听得见。见她因本能反应不断扭动,连带着本就紧得离谱的花径不断抽搐,绞得他几乎失去理智。唇间难以抑制地逸出娇软呻吟,又令他浑身酥麻,大脑充血。 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失控干坏她。 恺撒咬着牙暴喝道:“别动!”随即一口咬住她颤抖的脖颈。她的脖子是那么细,此时仿佛垂死的天鹅般发出微弱的哀鸣。 突然,那巨大的龙头在持续的猛烈冲撞中顶入细小的宫颈口,直插入花房内部。强烈的酸痛让奥菲莉亚几乎失去意识。 “不要!坏掉了!真的坏掉了!呜呜呜呜……”她哀哀哭喊着,细长的手指在他背后胡乱抓挠,却因为太硬什么也抓不破。 “操……干死你算了……”恺撒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他低吼着开始最后百来下疯狂的挺动,恶狠狠地,每一下都撞进花房深处。 “啊啊啊啊!“伴随着奥菲莉亚失神的尖叫,滚烫的精液瞬间射满了整个脆弱的子宫,满溢的酸胀和强烈的快感令奥菲莉亚昏迷了过去。 她向来都是这么不经事的,但恺撒却停不了手。在热水和雾气中进入她身体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大脑都简直要融化了。他没有再拔出来,又狠狠要了好几次,眼见着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因为射入的液体太多而像怀孕般微微隆起。 奥菲莉亚半昏迷间,在梦呓般嘤咛着:“好胀……好难受……呜呜……”她哭起来像只小猫,恺撒忍不住有些心疼。 “好了好了,帮你弄出来,不哭了乖……”他咬着牙想要先拔出来,可被干到充血的宫颈实在太紧,稍稍用力,意识模糊的少女便开始呜咽着发抖。好不容易压着她的小腹,弹了出来,可甬道瞬间便缩紧了,什么也没有流出来。 他只得将两根手指挤进去扩充,另一只手掌微微揉压着她的小腹。眼见着白色的浊液源源不断地排出,紧接着是暗红的鲜血。 恺撒顿时惊住了。 这是什么?难道是自己刚才干得太狠,又把她弄伤了?即便是初夜那次,也没出过这么大量的血啊!他再也顾不得昂扬的欲望,连忙将她擦干抱上床,自己找了一件浴衣披上。 莱内特赶到时,奥菲莉亚已经清醒了,只是还一直捂着肚子哀哀地喊疼。仔细检查过后,莱内特松了一口气:“是初潮,皇后殿下的初潮来了。” 通常情况下,帝国的少女初潮都在十二岁左右,北方人种体格更为高大健壮,还要更早一些。虽然恺撒对女性生理知识并不在行,但他压根没想过奥菲莉亚竟然连初潮都没有过。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还一直都是个孩子? 恺撒现在才意识到,之前每天都行房,也没见她有过生理期。难怪次次都灌满,她居然也没有怀孕。正常情况下这在他是绝无可能的,所以跟其他女人做时,他从来都不会射在里面。想到这儿,他感觉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奥菲莉亚懵懂的小脸,莱内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居然快十五岁了才初潮,想想她前阵子经历的那些,不免有些心疼。 她温柔地抚摸着奥菲莉亚湿漉漉的额发:“初潮意味着您现在是女人了,有了怀孕做妈妈的能力。如果有准备要孩子的话,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不过现在您的身体太弱了,最好先避孕一段时间。” 妈妈?从小没有见过妈妈的奥菲莉亚,对这个名词还是很陌生。她也要做妈妈了吗?一想到计划之外的孩子,又难免皱起了眉头。 “先准备避孕药吧,我吃的或者她吃的都行。如果她吃,不能对身体有伤害。”坐在一旁的恺撒突然开口。他比谁都想要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可她现在自己都小得可怜,他真的没法想象让她经历生产的痛苦,毕竟她的母亲就是难产去世的,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莱内特对恺撒的反应显然有点吃惊。“帮她调理好身体,孩子的事再说吧。”恺撒笃定地说,轻轻用浴巾擦拭着奥菲莉亚还未干透的秀发。 回忆(怎么做你才能爱我?) 接下来的三天,恺撒哪都没去,好在他也没有做过任何令奥菲莉亚难以接受的事。这据说是每月一次的流血,现在居然成了她的救命符。 如果不是突然到来的初潮,这几天她会被恺撒蹂躏成什么样子,她简直连想都不敢想。被那大得可怕的怪物猛烈穿刺了无数次,奥菲莉亚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也是大为诧异。 如今因为奥菲莉亚身体原因,恺撒只得努力压制住亢进的欲望。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小心翼翼地把她圈在怀中,用灼热的大掌抚慰着她冰凉的手足和腹部。 莱内特特意叮嘱过,奥菲莉亚这几天会很怕冷,只有保暖能缓解生理疼痛。恺撒的体温比一般人都高出不少,在他的悉心呵护下,真的很快就不疼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神奇的功效,奥菲莉亚感觉全身都舒服了许多,脸色也从煞白变得渐渐有了红晕。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亲密地呆在一起,只是说说话了。自从两个月前被恺撒从雷萨克带回来,每次一见面都是全程肢体交流,完全不给她任何说话机会。 奥菲莉亚感觉两人之间已经生疏了不少,突然这样无所事事不分昼夜地独处,一言不发又怪尴尬的。恺撒向来话就很少,嘴一闲下来就只能不停吻她。不像从前那暴风骤雨般的激烈,而是极尽缱绻地温柔纠缠。 被他弄到娇喘吁吁的奥菲莉亚只得试图找话题跟他交流。毕竟是在床榻上独处,这样的亲密接触有多危险,她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当明显感觉到恺撒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下面那滚烫的物件也在狂暴地弹动着。 这么让他肆无忌惮地吻下去,恐怕她又要遭罪,只得小心翼翼地避开,尝试用对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好烫,怎么做到的?”奥菲莉亚天真地抬起蒙着水雾的浅蓝色眸子,诚心请教。她从小最怕冷,别说冬天,一入秋就要生火炉,不然在房间里都待不下去,更别提室外了。 “天生的,我的母亲是来自大陆最北部冰原的盎格鲁人。”他一面用嘴唇摩挲着奥菲莉亚泛红的脸颊,一面淡淡说道。 盎格鲁人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支,在大部分帝国百姓眼中,他们是比尼尔人更加野蛮未开化的种族,与兽类无异。恺撒居然会这么直接地告诉她自己母亲的血统,令她微微一怔。 这样想来,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他长着与前任蒙特利尔大公完全不同的浅金色眸子,而大部分皇室血统的贵族都是深蓝色。 而且他的体格跟莱奥卡斯特人比起来,也太过高大了,不论走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就连体型相当优越的萨德,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个头。并且很多时候,奥菲莉亚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野性,这是帝国贵族男子身上所没有的。 “你介意吗?我身上有蛮族的血统。”恺撒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手指却在微微颤抖。“当然不。”奥菲莉亚赶紧回答。她确实不在意血统,帝国贵族血统纯正那一套在她看来简直愚不可及。仅凭出身就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这太可笑了。 看着她诚恳的表情,恺撒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轻轻覆上了她微张的双唇。缱绻绵长的吻令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被部落处决了,而我作为异族的野种,也被他们丢给了饥饿的冰原狼。谁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 他自嘲地一笑:“蒙特利尔骑士团赶到时,发现了被母狼驮着的新生儿,身上还带着印有大公纹章的信物。我就这样被当做战利品带回了城堡。现在想来,我童年最温暖安心的日子,可能是狼群给的。” 奥菲莉亚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静静地依偎在恺撒怀中,感受他全身蓬勃坚硬的肌块所传来的灼热温度。突然,她从敞开的领口处窥见,恺撒心脏的部位有几道刚刚愈合的新疤痕。之前虽然亲密过无数次,却从来不敢看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发现。 如今他看起来温顺无害,奥菲莉亚竟也敢伸出绵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们:“这些伤疤……是内战时留下的吗?” “我自己扎的。”恺撒苦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令她心头一紧。“你走了之后,我每天胸口疼到不能呼吸,所以有几次用匕首扎进去搅动,以为可以好受点。” 奥菲莉亚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不辞而别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伤痛,甚至不惜自戕到如此地步。 “我没你不行,莉亚。”恺撒似乎没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紧紧将她摁入怀中,仿佛要将那甜腻的小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行,我活不下去,我真的……”他好像又回想起了那令人窒息的日日夜夜,脸上显出痛苦万分的神色。看着他带着愧疚的金色眸子,奥菲莉亚只得轻抚着他的面颊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辞而别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是我一厢情愿地疯狂爱上你。相信我,之前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是我真的做不到放你走,原谅我好吗?别离开我莉亚……” 他似乎在哭,声音微微哽咽。奥菲莉亚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有点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光看过他,在她印象里,恺撒如同一件坚硬冰冷的武器。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唯独不能放弃你。我就是这样这样带着罪恶出生的不祥之物,就像那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无数次说过的那样,我不配得到爱,但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换取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怎么做你才会爱我,哪怕一点点?” 听着他带着痛楚和颤抖的低沉声线,奥菲莉亚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恺撒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但肯定不是恨。她真的希望他幸福,就像她希望路德维希幸福一样。 可他对自己的执念太过深刻而坚决,令她感到恐惧。难道自己一生,真的必须跟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吗? 如今想来,可能从自己踏入蒙特利尔庄园,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她一次次地想要抽身逃离,却越来越深地陷入这轮回的漩涡之中。 神啊,我该怎么做?请您怜悯我吧。 回家(陪亲亲老婆回娘家) 在恺撒和一众女官们悉心照料下,奥菲莉亚的身体状态恢复得不错,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健康红润。 为了防止恺撒控制不住又兽性大发,莱内特反复向他强调,皇后体弱,千万不能过度行房,耗损精力,否则将会大大折损她的寿命。 在她和爱内特夫人锲而不舍的进言下,恺撒最近一阵子确实收敛了许多,这让奥菲莉亚的生活轻松不少。如今她也开始有时间去图书馆看书,以及在办公室帮忙处理一些政务。白天闲暇时,她会陪蒂安玩一会儿。 这孩子如今越来越粘她了,初识时对于异乡人的警觉已经荡然无存。再加上跟奥托关系不错,蒂安彻底被拉入了奥菲莉亚阵营,哥哥对她来说似乎也没那么要紧了。自从奥菲莉亚加入这个家庭,便迅速取代了恺撒在她心中的位置。 相处时间越长,蒂安就越爱奥菲莉亚,只是绝大部分时间,她都被恺撒牢牢地圈在手心里,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为此她不知道向恺撒投诉了多少次,但只有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奥菲莉亚渐渐恢复了精气神,爱内特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能看出恺撒对于奥菲莉亚非比寻常的爱意,只是这孩子从小便命途坎坷,没有机会好好体会爱,更不懂如何爱别人。 为了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为恺撒挽回一点奥菲莉亚的心,爱内特夫人可谓是煞费苦心。她一方面要时刻提醒恺撒不要失控,必须温柔贴心地照料妻子;另一方面又要反复向奥菲莉亚解释,恺撒的所作所为皆是出于爱。这两个年轻人虽然都很聪慧,但对于感情却都是迟钝得惊人。 在恺撒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奥菲莉亚渐渐不再害怕他,二人的关系又开始慢慢亲近起来。在独处时,他也不会像野兽般不管不顾地强势索求,而是学着尊重她的意愿。奥菲莉亚甚至开始享受他霸道却温柔的爱抚。 尤其是初潮之后,身体变化格外明显,对于男女之事不再是一味地恐惧排斥。她为自己的堕落深感不安,却无法控制身体对他作出反应。而恺撒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同,对她的爱意表现得比从前更加强烈。 用索菲亚的话来说,陛下那旁若无人的痴缠,已经达到了所有人看见都会汗毛倒竖的程度。 担心自己忙于公务时,奥菲莉亚的小心思无人倾诉,恺撒没有提前告知,就把菲奥娜接回了后宫。 她回来的那一天,除了奥菲莉亚之外,没人比欧文更高兴了。之前还在蒙特利尔庄园时,他就对这位温柔又单纯的小姐产生了好感。 只是那位全副身心都扑在自家主人身上,根本没有太多心思关注个人问题。之前见菲奥娜被送走,他很是揪心了一阵子。本打算等陛下夫妻关系稳定下来,就抽空去她家拜访的。 “小姐!”菲奥娜提着小箱奁,在侍女的引领下来,一路小跑着来到皇后的新寝殿。再次看见奥菲莉亚的第一眼,便再也忍不住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上前将她紧紧搂住。从小亲如姊妹的二人,关系早就超越了寻常的主仆。 “小姐,近来好吗?”菲奥娜一面握着奥菲莉亚的双手,仔细端详她日渐丰腴的小脸,一面用模糊的泪眼打量着她的新住处。好在栅栏已经在一个月前拆除了,不然她非要哭花了一张脸不可。 奥菲莉亚擅自离开皇宫,又被恺撒从雷萨克带回来的事情,在两国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不是恺撒足够强硬,令雷萨克皇帝不敢轻举妄动,恐怕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菲奥娜虽然此前一直住在父母家中,但也密切关注着皇宫的风吹草动。得知了奥菲莉亚逃走又被抓住的事情,她担心得夜不能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用想都能知道,小姐受了多少苦。 好在这次一见,除了脖颈处被奥菲莉亚小心遮掩起来的吻痕外,倒是看不出磋磨的痕迹,甚至还比从前健康一些。菲奥娜悬了许久的心这才终于放回肚子里。 “我没事,你呢?公爵府里的其他人怎么样了?”奥菲莉亚急切地询问道。其实她心中一直隐隐担忧,协助她逃走的卡洛斯等人会受到牵连,被恺撒处置。 目前只知道路易斯暂且没事。至于博尔曼公爵府,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眼下是什么状况。 “如果想家的话,我陪你回去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的恺撒,此时正解开披风的领扣,随手递给候在一旁的侍女。 “陛下。”菲奥娜连忙从软椅上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朝他行了个礼。恺撒点头示意她坐下,大步走到奥菲莉亚身前,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搂在怀中。“冷不冷?只穿件单衣坐在这儿?” 虽说近来已经入秋,天气转凉,但恺撒特意命人改造了皇宫的暖气循环系统,又从北部领地运来了大量魔晶石,用于给寝宫供暖。 奥菲莉亚怕冷,也还不至于虚弱到这个地步。有一阵子没见,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疯魔了。菲奥娜在一旁安静地观察,心中思忖着。不过对小姐的爱看起来是真的,这一点令她很满意。 “哪会,你看我鼻尖都冒着汗。”奥菲莉亚对于他让自己回公爵府探亲的提议好像很兴趣,连忙又向他确认道:“你是说我可以回博尔曼庄园吗?是真的?” “当然,但我必须一起去。”恺撒微笑着拭去了那精巧鼻尖的细密汗珠。“这两天还有些工作要处理,给我一点时间,我来安排。” “嗯!”奥菲莉亚一高兴起来,便又恢复了孩童般的天真模样,乖巧地将小脸埋进他颈窝中磨蹭起来。看着小姐如今的状态,菲奥娜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其实她早就听闻,在奥菲莉亚失踪后,皇帝曾经命令骑士团对博尔曼公爵府进行搜查。卡洛斯和几位侍官长都被逮捕,但好在并没有危及生命,不多久就放了回来。 她曾经非常担忧,如果让皇帝找回小姐,会对她不利,甚至可能像长公主一样被处死。现在看来,她恐怕是多虑了。不论如何,陛下对于小姐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祝福(h,老婆她主动勾引) 傍晚时分,恺撒检查完各个领地上报的政务本,天已经全黑了。随着夜晚的拉长,天黑的时间也格外早些。不知道奥菲莉亚一个人在房间里会不会害怕?虽然知道自己恐怕想多了,他还是立即结束手头的工作往寝宫赶。 今天有点奇怪,走到内殿后,一个侍女都没看见,往常都会有一些在各处值勤。刚来到奥菲莉亚卧室门口,他屏息凝神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这小家伙又出去了? 推开门,只见室内影影绰绰,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小人儿坐在窗边。她听见动静,回眸的瞬间,明媚的容颜仿佛照亮了整个房间。恺撒心中一动,快步上前从背后搂住她。 “在等我吗?今天迟了些,抱歉。”奥菲莉亚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走到桌前。原来她早就把晚餐准备好了,比平日里还要丰盛许多。“是我让厨师长教我做的。”她的笑容仿佛孩子般纯真无邪,恺撒感到自己心快要化成水了。 “你还会做饭?下次不用这么辛苦了,看小手冻的。”他心疼地捏过那双冰凉的柔荑,在唇边轻吻着。“不是每天都做,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呀,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她神秘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恺撒狐疑地打开,里面是一条手制幸运结,编得极其繁复,还串入了不少魔晶石,看得出花了很多心思。 “这是生日礼物。”奥菲莉亚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根据迈锡的传统,这是……” “女人送给心爱之人的信物,可以挂在兵器上保佑平安。”恺撒微笑着将盒子收好,这种东西他不是第一次收到,但通常转脸就扔了,这次不一样,必须供起来。 奥菲莉亚双颊一红,本来她没想那么多,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似的。恺撒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今天是十月十七日,他的“生日”。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一股暖流盈满了他的胸腔。 “谢谢,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他将奥菲莉亚揽入怀中,感受她弱小而急促的心跳声正紧贴着自己的肋部,美好又奇妙。 奥菲莉亚做的晚餐不算好吃,但恺撒默默地吃得干干净净,倒是她剩了一大半,一直偷眼观察他的表情。 个子大的人就是不同啊,胃口真好,连这种东西也吃得下去……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突然想起自己还留着后手。犹豫着站起身,把薄薄的浴衣褪下,里面露出一件黑色蕾丝小裙子,透明的材质和镂空的设计,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恺撒差点把一口酒喷了出来。 “欧文说……你喜欢这样的衣服。”奥菲莉亚吞吞吐吐地小声说。 “你穿给他看了?”恺撒的声调突然抬高,整个人看起来怒发冲冠,那杀人的眼神把奥菲莉亚吓得不轻。 “没……没有,你不喜欢吗?我拜托女官们选的。”她有点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该死的……”恺撒暗骂一声,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别再做了,我真可能会干碎你。” 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的奥菲莉亚,连忙颤着胳膊想把浴衣穿回去,却被恺撒一把捏住了手腕,紧接着整个人便栽倒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他高高举起,灼热的吻洒在唇上、脖子上、一路往下,她忍不住战栗起来。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得好好负起责任来,嗯?”恺撒低沉的嗓音每到情动时便格外沙哑,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已经将她抵在桌上,撩开裙子,将头探入了双腿之间。 “别……别!”奥菲莉亚红着小脸努力推搡着,却被他舔弄得浑身发抖,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今天的动作好像格外激烈,样子也格外吓人。 “今天我生日。”他抬起头,好像在乞求,但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语气。奥菲莉亚只得闭了嘴,紧紧咬着下唇,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攻击。 “我要进去咯?让宝贝更舒服一些好不好?”恺撒用沾满蜜液的嘴唇温柔地亲吻着她。正迷离间,那大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已经顶进了柔嫩而湿润的花瓣间,紧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疯狂冲撞。因为高潮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奥菲莉亚,被强行恢复了清醒,忍不住哭出声来。 恺撒浅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剧烈晃动中奥菲莉亚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紧绷的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涌出来,又要来了。她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呜咽着满脸是泪。 “太快了……太快了……慢点儿……” “你也是爱我的对么……莉亚……为什么为我做这些?”恺撒颤抖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你不是不祥之物,千万别再这么说自己了……”趁他片刻的停顿,奥菲莉亚破碎地回应着。还没说完,她突然感觉到体内滚烫的巨物又变得更大了?这是什么? “操……”恺撒痛苦地沁出满头汗。 “我真的不想勉强你……可我好像忍不住了……” 奥菲莉亚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微笑着伸出早已没了力气的小手,抚上他抽动的面颊:“没关系……今天想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未落,恺撒嘶吼一声,低头咬住她的脖子,开始了新一轮极尽疯狂的顶弄。奥菲莉亚早就被折腾得如同暴雨中的花苞,只得紧紧揪着他宽厚的后背,一面咬着他胳膊上粗壮的肌腱,以防自己会被撞飞出去。 一轮狂暴的洗礼过后,桌上的所有杯盘碗碟已经悉数被他剧烈的动作震到了地毯上,可二人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眼见着奥菲莉亚已经连攀着他后背的力气也没有,恺撒将她整个人端起来,抵在了一旁的窗帘上。双手将那两条莹白的长腿大大拉开,美妙景色尽收眼底。带着露水的战栗花瓣粉嫩嫩的,隐约可见半透明的白色浊液汩汩涌出,摄人心魄。 “唔……别……别……”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和强势的力道,奥菲莉亚呜咽着试图合上腿。这个姿势过于羞耻,她已经高潮了太多次,那巨大的怪物几乎每进入一次,都能让她喷出水来。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可她了解恺撒,他才刚刚开始。 “不是说好了么……”恺撒瞳孔缩紧,青筋暴起。“今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能反悔。”眼见着那薄薄的黑色蕾丝裙摆早已被扯得七零八落,但还遮遮掩掩地挂在身上。看着奥菲莉亚沉溺在情欲中的羞涩神情,恺撒咬牙切齿地将刚刚射过却依然坚硬如铁的男根抵住下面那张已经红肿不堪的小嘴。 “抱歉,今天真的要干坏你了……”伴随他沉重的喘息声,奥菲莉亚眼睁睁看着那筋络纠结的巨兽硬生生插进自己不堪一击的柔嫩甬道,砰砰的猛烈撞击声中,她再次晕了过去。 躁动(仿佛末日来临一般的疯狂索取) 回到博尔曼公爵府探亲的奥菲莉亚,见卡洛斯和其他人都安好,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听说他们在刑讯时吃了不少苦,但都纷纷守口如瓶,不肯将自己的去向招供出来。奥菲莉亚的心中充满惭愧与感激。 幸好卡洛斯的伤口早已痊愈,此时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看来骑士团没有下重手,否则以恺撒一贯的做派,他们是绝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的。 对于恺撒来说,其实他并不是不清楚,博尔曼公爵府在奥菲莉亚逃跑时做过什么,但他并不打算深究这件事。 他太了解奥菲莉亚,小小年纪便失去父母庇护的她,将公爵府里的每个人都视如亲友,深深依恋着。如果真的对他们下手,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对于博尔曼公爵府,以及奥菲莉亚所珍视的人,他一直都保持着格外的宽容态度。 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驻守北方边塞的骑士团便传来急报。由于近期有几座晶石矿异常活动,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大型魔兽从北冰原汇聚而来。 尼尔人操控的兽群已经不足以应付越来越强劲的攻击,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它们达到一定数量,就会开始进攻大公岭。 一直以来,北冰原的魔兽体型格外庞大,攻击性也更强。只是由于冰原和大陆之间隔着一道海峡,他们很少踏足莱奥卡斯特领土。但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这道窄窄的防线已经于一个月前被冰雪覆盖,魔兽们轻而易举便能跨过冻土。 再加上魔晶石矿的诱惑,进入帝国境内的魔兽数量日益增多。一旦北部防线沦陷,整个莱奥卡斯特将会陷入空前绝后的灭顶之灾。 这种百年难遇的天灾在史书中有记载过,最后的结果往往以人类付出惨重代价收场,文明几乎被摧毁殆尽。恺撒深知这次战斗的凶险,为了不让奥菲莉亚担心,什么都没说,只是紧张地准备着北上亲征事宜。 奥菲莉亚天性敏感,一早便看出他有心事。最后还是从索菲亚那儿打听到,骑士团将于近日赶回蒙特利尔,抵挡这前所未有的大规模魔兽入侵。 出征前夕的寝宫,整夜回响着粗重的喘息和娇弱的呻吟,混合着肉体激烈碰撞发出的急促声响。恺撒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疯狂索取让奥菲莉亚几乎无法承受,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快要被他干死了。 他前些日子一直在努力克制,不至于要得太狠,这下仿佛是最后一次欢爱般,要把未来几十年的份统统弥补回来。天亮时,恺撒才意犹未尽地强迫自己从那柔软湿润的花径中抽离,捧起她潮红的脸颊,认真看了许久。 当他终于下床准备穿衣出门时,奥菲莉亚忽然惊醒。虽然全身已经没有一处能使上力气,她还是挣扎着坐起身,用微弱的声音唤道:“带我一起去好吗?我的行李已经准备好了。” 恺撒的背影微微一怔,他回过身,不可思议地看向神色坚毅的奥菲莉亚。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跟你一起回蒙特利尔,凭我现在的魔法能力,一定能帮上忙的。”奥菲莉亚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靥,但这惯用的伎俩并没能改变他的心意。 “不行,现在的大公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危险,我不可能让你去。”恺撒的表情恢复了初识时的冷峻和严肃:“你就好好呆在皇宫,我会专门派人保护你和蒂安。千万别乱跑,等我回来。”他凝重地摸了摸奥菲莉亚柔软的发丝,眼神中满是宛若诀别的留恋。 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恺撒在她唇瓣上印下深长而温柔的一吻,便匆匆踏上征途。 没有携带任何行装和家眷的急行军,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恺撒率领着驻守在首都的第一骑士团和亲卫军,日夜兼程,不到五天便赶回了蒙特利尔境内。 深夜时分,刚接近城墙,便能听见从墙外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恺撒第一时间登上城楼,才亲眼看见这次魔兽入侵的规模庞大到何种程度。随着新的魔兽不断汇入兽群,它们迅速找到城门位置,开始用巨大的力量进行冲撞。 恺撒隐隐预感到,这一次的魔兽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不仅体型更大,力量更强,它们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和寻常兽类不同,这群怪物似乎拥有了人类的智慧。 他皱紧眉头,下达了增强防守的命令。幸好蒙特利尔所有城门都用最强韧的金属淬炼而成,又辅以魔晶石的加持,一时半会不可能被攻破,但长此以往,危险性会持续增加。想要守住北部这道防线,必须尽快找到解决这帮怪物的方法。 经过一整夜的恶战,骑士团消灭了大部分试图攻上城墙的魔兽。恺撒站在最顶端,俯视已经冰天雪地的茫茫荒野。 寒冰剑已经染满血污,盔甲更是仿佛在血水中浸泡过。幸好奥菲莉亚送的幸运结一早被他解下来揣在内衣里,不然肯定要被弄脏。 天亮才没多久,初升的朝阳将雪层和冰棱辉映得熠熠闪光。远处金色的地平线上,隐约有一片黑压压的队伍朝着城堡的方向慢慢移动。 从速度上看,应该是人类。魔兽由于夜行的习性,在白昼并不算活跃,应该是有部落趁天亮赶路,奔城门而来。待到他们走近时,城墙上的士兵中有人大喊:“是尼尔人!” 恺撒定睛一看,弥赛亚骑着熊兽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身后跟随着背负行囊的大批尼尔族百姓,还有一些看起来较为温顺的兽类。他顿时明白过来,流浪魔兽们想必已经摧毁了尼尔部落全部的栖身之所。在这次抗击魔兽的战斗中,他们伤亡惨重,现在全部的族人只剩下眼前的几百口。 还没等他下令放开城门,伴随着如雷的吼声,有一批体型巨大的魔兽,从四面八方朝尼尔族群的方向快速涌来,老弱病残们根本来不及逃走,只得惨叫着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不好!”身旁的萨德声音中透着难得的急迫。 “我出去接他们。”恺撒迅速转身朝城墙下冲去,只听一声呼哨,阿尔法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 救援(是条汉子,这条命,从现在开始归你了 就在恺撒策马朝距离最近的四号门飞奔而去的当儿,萨德也毫不迟疑地召集城墙上的骑士团成员们,紧随其后来到四号门前。沉重的金属城门在震耳欲聋的铁链轰响声中被缓缓放下,随即在雪地上拍出一人多高的冰雾。 弥撒亚和其他尼尔族勇士正在奋力抵挡魔兽们的攻击。听见响声,循声望去时,只见恺撒带领着全副武装的骑士团,如同黑色闪电般从城门中杀出。烈烈飘扬的三头鹰旗帜在清晨的朝阳中仿佛被镀上一层圣光。 还没等被围困在城外的尼尔族百姓们反应过来,大批魔兽已经被骑士们的长剑砍倒在地,四溅的滚烫鲜血将城门前的雪地染成了一片刺目的修罗场。 恺撒手起刀落,劈开一条血路,如乌云压顶般,朝弥赛亚受困的方向疾速驰来。此时的弥赛亚正与一头小山般巨大的兽王缠斗,他身旁的勇士们已经被魔兽悉数消灭,纷纷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他也是身负重伤,眼看就要被重重压下的兽爪碾成齑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从他身后袭来,一举刺穿了兽王的巨掌。伴随着吃痛的怪叫声,兽王开始调转方向,朝恺撒发动攻击。后者从容地骑马跃起,即便被沉重利爪拍碎了胸前的铠甲也毫不改色,不偏不倚地将寒冰剑从魔兽的下巴刺入,直穿入脑中。 兽王终于哀嚎着缓缓倒在雪地上,喷溅的热血仿佛泉涌般汩汩而出。四面八方的魔兽见首领倒下,纷纷呜咽着,朝北方地平线退去。 “好久不见啊,陛下,奥菲莉亚好吗?”弥赛亚捂着冒血的伤口,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闭上嘴吧,省点力气养伤。”恺撒回眸间仍是如往常一般的冰冷和不屑,但弥赛亚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挣扎着朝他伸出了尚且完好的左臂:“是条汉子,这条命,从现在开始归你了。” 恺撒走后的一个多月里,留在首都的奥菲莉亚,除了每天等待传令官从前线带来的消息,就是紧张地研习着魔法。从贤者之石的第三页上复刻下来的文字,她有很多还在摸索当中。 其中蕴藏的魔法知识宝库,是穷尽一生可能也难以完全掌握的。奥菲莉亚留意到,其中记载的有一项名为“哥塞拉”的魔法,在莱奥卡斯特古语中的意思是——瞬移。 顾名思义,瞬移的意思就是只要掌握了这项魔法,便能不经由任何物理路径,快速经从魔法通道移动到指定地点。前提是必须有一个带有魔法能量的具体物件作为标的。 奥菲莉亚回想起小时候,曾经在帝国史诗中看到过相关的内容。开国将领利迪亚曾经利用这项魔法,将被围困在绝境的帝国士兵上万人,瞬间转移到安全地带。随着魔法力量的日渐衰微,这种具有强大能量的魔法已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现如今的人们看到这类记载,都会认为它与神话传说无异。 但是奥菲莉亚依然记得幼时在魔塔学习的经历。她的导师,魔塔主莱斯利老先生曾经明确地告诉她,这些看似不可能的魔法都是真实存在,并且在一定条件下有可能被复刻的。 只是当时的她年纪还小,研习魔法也并不是出自兴趣,还不能真正领悟导师的意思。 如今在贤者之石上再次看到这一记载,奥菲莉亚才真正意识到,这种神秘的古代魔法其实离她并不遥远。只要她能够掌握其中的心法,或许就能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简直颠覆了她之前十几年对世界的认知,当她意识到自己或许可以做到完全自由地出入任何目标场所时,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些慌乱。 恺撒此时出兵在外,军情紧急,一时半会并不会返回首都。皇宫中虽然有大量女官和骑士们贴身保护着她,皇宫和首都的门禁也是前所未有的森严,但理论上只要学会了哥塞拉这项魔法,她便能百无禁忌地前往任意地点。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她一直以来,最向往的莫过于自由。如果换做是从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这座围城般的宫殿,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甜蜜家园,和路德维希一起开始全新的生活。但此时不知为何,她却犹豫了。 这段日子的相处,让她更加确认了自己内心摇摆不定的情感,也更加习惯了恺撒无微不至的体贴关爱。此刻他独自在天寒地冻的北部浴血奋战,为的也是守护她和莱奥卡斯特的百姓。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次不告而别,会给他带来何等的打击?她不敢去想。这一个多月里,奥菲莉亚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时陷入沉思,恺撒那带着痛楚的金色眸子,和心口处累累的伤痕仿佛一直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一直以来,奥菲莉亚认为自己才是那个被伤害、被亏欠的人。可是随着最初的不甘与愤恨渐渐淡去,她才慢慢意识到此事正是因她而起,而她才是那个达成目的便要撕毁契约的始作俑者。 恺撒的发疯与偏执可能是性格使然,但让他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随着北部战事的吃紧,奥菲莉亚愈发感到身为皇后的责任重大。从小接受的教育令她不能对此坐视不理,帝国的兴亡可能皆在此一举。她必须早日习得更强大的魔法,助恺撒一臂之力。 第一次实验,她将少量魔晶石碎片悄悄放在蔷薇花园的僻静角落处,自己则是趁女官们不注意的当儿来到图书馆,试图通过同类魔晶石相互吸引的能量,来完成瞬移魔法。可能是花园里的碎片能量不够强大,抑或是她对于咒语的掌握还不够熟练,结果并不成功。 接下来的两次,她吸取失败的经验,发现了更多令魔法生效的关键所在。标的的能量强弱,时机的选择乃至咒语的熟练程度,都有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鉴于时间已经不多,她想尽快学会这项魔法,又得时时注意,避开宫中耳目,实在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好在奥菲莉亚天资聪颖,很快便掌握了诀窍,不久就能在皇宫中自由穿行。只要多实验几次,确定成功概率,瞬移到更远的地方也就不是问题了。 瞬移(恺撒的遗嘱) 第四次实验,奥菲莉亚把目标地点选在了艺术馆的珍藏阁。这里常年有卫兵在门外巡逻,但除了她和恺撒本人,没有第三人手中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从恺撒第一天入主皇宫起,他便赋予了奥菲莉亚所有重要权限,令她可以出入宫中收藏重要物品的全部处所,并且随意取用。 奥菲莉亚之所以把标的选在这儿,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保存着具有强大魔法能量的寒冰之冠。这顶由最纯净的钻石和魔晶石镶嵌而成的后冠,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魔力纯合体。 午饭后,借着休息的由头,奥菲莉亚让女官们全部退出了寝室,就连菲奥娜也不例外。她向来心直口快,又对自己过度保护,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偷偷练习瞬移魔法,难免要担心和干预,甚至向欧文寻求帮助。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奥菲莉亚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计划。 深呼吸几次之后,奥菲莉亚攥紧了手中与寒冰之冠上同种类和频次的魔晶石,开始利用咒语和意念来集中精神,让魔法通道在眼前打开。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凭借她天才的头脑,对瞬移魔法已经掌握了大概,如果几次实验下来都没有问题,就意味着她可以去到更远的标的。 和以往一样,一个一人多高的银色光圈在奥菲莉亚眼前缓缓张开。伴随着高频的轰鸣声,如同水波般疾速荡开。奥菲莉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点,在脑海中描画着寒冰之冠的形态,并试图将手中的魔晶石磁场与之对接。 突然,让心跳和思绪都瞬间停滞的强烈光束包裹住奥菲莉亚全身,待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身处清冷幽静的珍藏室内,呈现在她眼前的,正是散发着蓝色微光的寒冰之冠。 成功了!奥菲莉亚按捺不住心中一阵狂跳。她仔细倾听,门外守卫的脚步身渐渐走远后,便打开门,悄悄溜出珍藏室,再将门小心锁好,朝不远处她的专属书房走去。 通常情况下,没有她的允许,那里也是无人敢踏足的禁区。在恺撒走后的这段时间里,普通事务一直是由欧文和参政大臣们共同处理的,但最重要的文件他们都没有插手。皇帝走之前已经叮嘱过,除了皇后,谁也没有最终决定权。 近来由于一心钻研魔法,奥菲莉亚已经很久没有踏入书房半步了。眼见着桌上的政务单已经堆积如山,终于静下心来的她打算好好将工作完成,再执行前往北部战地的计划。 奥菲莉亚一旦投入工作,便会废寝忘食。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已经有一半的本子被批注完,堆迭在左手边的桌面上。 突然,一页印着蔷薇纹章的金边信纸出现在深蓝色绒面奏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奥菲莉亚好奇地捏起一角,上面的文字看起来是恺撒亲笔书写的。 他居然在这儿留了一封信?怎么想来这都不太合理。如果临走前有重要嘱托,他们夜间独处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她呢?想到这儿,奥菲莉亚狐疑地低头凝视着信纸上的文字,渐渐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莉亚,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身处蒙特利尔凶险的战事当中。这一次的情况非比寻常,我不想让你担心太多,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好帝国的疆土和百姓。如果,我是说万一我回不来的话,路德维希一直被安置在神殿里,去找他。 遗嘱我也已经立好了,存放在最高法庭。你依然是莱奥卡斯特的皇后,而我所有的一切,包括领地和财富,将在你成年那天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 蒂安和爱内特夫人,可能要拜托你关照了。或者将她们送回蒙特利尔领地,她们习惯了北部的生活。 无论如何,请一定要幸福,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永远爱你, 恺撒。” 不知不觉间,泪水盈满了奥菲莉亚的眼眶,又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滴在薄薄的信纸上,瞬间浮现出透明的水印。她伏倒在桌上,压抑着哭声,默默流泪,一直到太阳西沉,才感觉缓过劲儿来。 傻瓜,这个大傻瓜!奥菲莉亚无声地在心中骂道。你原来是打定主意去送死的吗?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而是要写这种东西?难道你认为,我的幸福一定与你无关,我一定会在你死后,迫不及待地投入别人怀抱? 这份温柔的决绝深深刺痛了她。奥菲莉亚独自坐在幽暗的书房里,沉默了很久。 入夜时分,悄悄回到寝殿的奥菲莉亚,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有两名执勤侍女发现,她是从殿外进来,难免有些惊异。毕竟从午饭过后,就没人看见皇后出过房间。不过在确认了她没有异常后,侍女们也不便多问,只是在奥菲莉亚的指示下向厨房传膳,顺便把欧文叫来。 此时的欧文刚刚得到来自北方前线的急报,恺撒在战斗中负伤,严重程度尚不明确。正在他心急如焚的当儿,皇后的侍女突然传来口训,邀请他共进晚餐。 他万万没想到奥菲莉亚会在这个时候跟他探讨菲奥娜的婚事。虽然他早就有此打算,却一直拿不准菲奥娜的心意。 巨大的喜悦霎时间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对于奥菲莉亚的要求满口答应,甚至把前线传来的消息也都一五一十转达给了她。 离开皇后的寝殿,被回廊上透出的冷风一激,欧文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奥菲莉亚这交代后事一般的叮嘱令他后脊发凉。等他再次匆匆返回皇后寝殿敲门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奥菲莉亚的踪影。 巨大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他,直到他发现了皇后留在卧室桌上的信,一颗悬着的心材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奥菲莉亚在信中说,她将通过瞬移魔法去蒙特利尔,这真的可以实现吗?欧文一刻也不敢耽搁,在火速安排侍卫们搜索皇宫的同时,向北部前线寄去了紧急密报。上一次皇后失踪,就要了陛下半条命,如果这次再有任何闪失,他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此时的蒙特利尔城堡,恺撒正在房间里由军医帮忙清理伤口。这次的创面较大且深,集中在胸腹部,如果不及时清理恐怕有炎症死亡的风险。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的目光始终凝聚在右手掌心紧握着的幸运结上。好久没见过奥菲莉亚,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在做什么?每每想起她,恺撒都几乎不能控制胸中满溢而出的情感。如果这一次能成功击退魔兽,一定要第一时间冲回首都,好好抱抱她。 突然,手中幸运结上的魔晶石开始散发出淡紫色的幽光,紧接着光线急剧变强,仿佛有强烈的轰鸣声在耳边炸起。 军医和侍女也同时感应到了空气的变化,紧张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光圈迅速散开又收拢,就在那一瞬间,奥菲莉亚宛若从天而降,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重逢(h,小别胜新婚)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所震惊,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见奥菲莉亚缓缓睁开双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当她的目光定格在满是血渍的恺撒身上时,表情微微一怔,两行泪水缓缓地从那浅蓝色的明眸中溢出,滑落在地毯上。 “莉亚?”恺撒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站起身,朝她快步走去。在确认自己不是因为过度思念而出现了幻觉之后,他一把伸出双臂,将日思夜想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急切地用大掌摩挲着那张熟悉的小脸。 “真的是你?天呐!我是在做梦吗!”他低沉的吼声几乎带上了哭腔。虽然眼前的景象让人难以置信,但怀中的体温是真实的,手心柔滑的触感也是真实的。即便是梦,也让他多沉醉一会吧。 恺撒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疯了一般地吻她,热切的索求让奥菲莉亚几乎喘不上气来。 军医和侍女们面面相觑,纷纷退出了房间,将这难得的独处时间留给光影中紧紧纠缠、难舍难分的二人。奇迹真的发生了,这足以载入史册的一幕,该如何下笔呢? 从日出到日落,帷帐中的两人始终以各种姿态纠缠着,时而激烈时而舒缓。带着娇啼的呻吟和低沉急切的嘶吼令整个房间都激荡着暧昧的空气。 初潮之后,奥菲莉亚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每次被他稍加爱抚便会春潮涌动,更别提这样无休止的缠绵。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千里迢迢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北方,可不是为了干这个啊! “恺撒……恺撒!你身上还有伤,不要了好不好?我下面已经麻了,感觉怪怪的。”奥菲莉亚试图推开他再次覆下的强壮身躯,委屈巴巴的一双眸子噙满了泪水。他还是人类吗?明明见他满身是伤,以为今天可以躲过一劫,结果还是被翻来覆去从早晨折腾到晚上,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体内那蓬勃的巨物又增大了一圈?她心叫不好,可是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求饶,只得再次闭上眼睛,努力承受这令人难以招架的暴烈交合。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恐怕在房间外都能听见,不过奥菲莉亚此时已经完全无暇顾及这些,她的腿根已经红肿一片,全身布满了吻痕和齿印。 “真是要疯了……“恺撒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始终回荡在耳边,他一面舔弄着那敏感的耳垂和脖颈,一面一刻也不停歇地狠狠顶入她的身体。 这感觉实在太过美妙,几乎令他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居然会这时出现在眼前,即便他自制力再好,此刻也绝不可能忍得住不抱她。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即便负伤,他非人的战斗力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一次又一次看着她在身下扭动绽放着,他突然觉得就算全世界立即毁灭,也不重要了。 天色渐暗,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轻微的盔甲撞击声。刚靠近房间,似乎是听见了里面令人脸红心跳的特殊响动,便停住了脚步。 恺撒显然注意到了外边的动静,赶在天完全黑透之前,颤抖着喷射完最后一波,才依依不舍地抽离奥菲莉亚的身体。温柔地吻了吻早已晕厥的少女,便起身快速换好衣服,穿上盔甲,朝哨塔的方向赶去。 夜间是最需要警惕的,魔兽往往专挑这种时候偷袭。而从上次营救尼尔人的经验来看,这批怪物甚至在白天也能闻风而动,和以往见过的兽群都不一样。 如今这一波从北冰原袭来的变异种,沿途毁灭了包括盎格鲁人在内的多个族群,凶残狡诈又具有极强的战斗力。即便是精通兽语的尼尔人也无法与它们沟通,想要降服它们更是难于登天。 恺撒深深怀疑是晶石矿的能量暴动对魔兽们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影响,赋予了他们心智。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就更大了。 现在不仅要解决魔兽的问题,连蒙特利尔千百年来赖以生存的晶石矿也要尽快处理。目前发现异常的只有两座,后续不知是否会越来越多,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陛下,白天骑士们去城墙外侦查时,在东部的魔晶石矿附近,发现了大量魔兽踪迹,这些家伙应该是每天重复回到矿洞去补充能量。”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萨德刚一见到恺撒开门出来,便急忙向他禀报最新的情况。 恺撒沉默地登上瞭望塔。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近来大家白天轮流休息,晚上全体在城墙各处执勤,时不时还遇上一场恶战,已经精疲力竭。这样下去局势明显对他们不利。魔兽如果持续补充能量,可能永远也无法彻底击溃,甚至族群将越来越壮大。如果他们终有一天发展到白天黑夜行动自如,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你今天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恺撒拍了拍萨德的肩膀,尽量作出轻松的表情。 好在昨天刚斩杀了一大批,今天算是比较清静。恺撒严阵以待了一整夜,等他天亮再次回到寝室时,奥菲莉亚已经醒了。她刚刚沐浴过,此时正披散着金色瀑布般的半湿长发,坐在火炉旁翻看情报本和地图。 莉莲在一旁陪侍着,见他进来,连忙行了个礼便匆匆退下了。 奥菲莉亚天生便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对此她自己可能一无所知,但每次靠近她,恺撒都像秘药中毒般难以自持。他快步上前,搂住那不盈一握的娇小身躯,沉醉地嗅着她的头发、脸颊和胸口。 “恺撒!等等!”奥菲莉亚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恐怕今天又会被他困在床上一整天,什么都干不成,赶紧抓住他的手,回身正色道:“我已经看过全部的本子,晶石矿是祸源,如果不尽快处理,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变异魔兽从四面八方涌来,到时不仅蒙特利尔,整个大陆都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封印(魔法的时代即将结束) 奥菲莉亚这番话,着实令恺撒吃惊不小。虽然早就知道她天资聪颖,没想到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之前在迈锡时,她就能审时度势,在政务上对他帮助很大。本以为战场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不会有太多想法。可她对于当下局势的分析,竟然也跟自己不谋而合。 只是个常年深居简出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些的?难道是她天天泡在藏书阁当书虫的成果?看着奥菲莉亚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恺撒好不容易才忍住把她弄得乱七八糟的冲动。 “哦?你觉得怎么处理好呢?”他微笑着伸出手指,抚上那因激动而泛起红晕的柔白小脸。完全没察觉出他神态中的异样,奥菲莉亚认真地回答道:“目前看来,用魔法封印,没有更好的办法。” 说话间,她垂下眸子,似乎在沉思。“以我目前的能力,一天大概可以封印一座晶石矿。算上魔力恢复的休整期,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蒙特利尔全境的魔晶石矿就会全部失效。” 恺撒沉吟着,他不仅在考虑失去晶石矿的蒙特利尔将会面临如何翻天覆地的改变,更是在担心以奥菲莉亚的身体状况,连续工作一个月可能带来什么影响?他是亲眼见过奥菲莉亚因魔法反噬而晕倒的场面,对此他不能不三思而行。 “别犹豫了!”奥菲莉亚急切地伸出小手,握住他此刻略显冰凉的大掌,抬起浅蓝色的美丽眸子,真诚地注视着他。 “魔法的时代迟早要过去,后世终将过上普通人类的生活,即便没有晶石矿,蒙特利尔和帝国百姓也一样能繁衍生息。与其放任晶石能量的暴动,让帝国陷入危机,不如放弃魔法,带领人民踏入和平安宁的新纪元。今时不同往日,我的魔法力量已经大大增强。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好。”看着她大义凛然的模样,恺撒怎么忍心让她失望,立即将她整个人从软椅上抱起。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百分百支持。但是一定要答应我,千万别勉强自己,如果感到吃力必须立即停手,你答应我再带你去。” “嗯,一言为定!”得到了他的应允,奥菲莉亚又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将小脸在恺撒带着胡茬的下巴上磨蹭,刚蹭一下,便吃痛地叫出声来。才一晚上没刮,怎么就像钢针似的? 恺撒哈哈笑着,正要凑上去吻她,却被那双柔软的温热小手堵住了嘴。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立刻动身去第一座晶石矿!我刚才看过地图,最近的是乌比斯山脉东南角这个,这里最早发现能量风暴,也频繁有魔兽出没。从城堡骑马过去,应该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能到。如果顺利的话,天黑之前我们就能赶回来了。” “遵命。”恺撒虽然暂时放弃了再进一步的企图,却还是一刻也舍不得放手。他亲自帮奥菲莉亚一件件穿好外衣,最后披上银色的兽皮斗篷,包成个娃娃模样。包裹在毛绒绒一圈风帽沿中的小脸显得愈发精致可爱,恺撒忍不住轻轻啄了几下,柔声说:“你骑马慢,雪天路滑也不安全,我载你去,用不了一个时辰。” 当恺撒和第二骑士团一行人骑马赶到乌比斯山脚下的魔晶石矿洞,阳光还是相当刺眼。在蒙特利尔阴暗晦涩的冬季,这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由于魔兽的眼部构造特殊,对光线和热能极为敏感,所以多数在夜间活动,白昼时分很少见到它们的踪迹。利用它们蛰伏的时间来尽快处理矿藏的能量暴动,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奥菲莉亚一路上紧紧地裹着斗篷,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恺撒怀中,但因速度太快,小脸还是吹得冰凉,隐约还可以看见鲜红的血丝。她这皮肤恐怕比蝉翼还薄吧?到达目的地后,恺撒翻身下马,仔细把她从头到脚查看一遍,见她浑身手脚冰凉,还是心疼坏了,赶紧用冒着热气的大掌捧起那张冻红的小脸暖着。 “我们开始吧。”奥菲莉亚刚才还在几百米开外,就感受到了这座晶石矿的异常能量。 它已经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脚下存在了几千年甚至更久,多年来持续不断地为蒙特利尔和莱奥卡斯特提供强劲的魔法能量。 但时至今日,它大限将至,如不及时封印,恐怕不久之后还会有更严重的爆炸事件发生,届时就不光是魔兽入侵这么简单了,周边城镇和百姓都会遭受到毁灭性打击。 奥菲莉亚凝重的表情让身旁一众训练有素的骑士都难免心中发毛。晶矿的能量场非人力所能抵挡,万一出现什么差池,恐怕他们今天都要交代在这。不过身为蒙特利尔骑士团的成员,对死亡的恐惧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 “我可以做到,给我点时间。”奥菲莉亚在洞口周围勘察了一会儿,胸有成竹地对恺撒说。“我会很小心,不让它自爆。但你们所有人最好退出五百米开外,不要靠得太近,以防万一。” “开什么玩笑?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恺撒略略皱眉,语气中明显已经带着不悦,亏她说得出口。 不过眼下这情况,骑士们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他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至几百米外听命,只剩自己一个人仍然守在洞口陪伴。 奥菲莉亚见识过他的执着,也就不再说什么,开始准备施展魔法,将晶矿封印。 当她念动咒语时,环绕着她周身的落雪开始轻轻扬起,逐渐形成一个冰晶组成的巨大漩涡,将奥菲莉亚整个身躯包裹得若隐若现。 随着仪式的进行,周围的异响越来越大。在呼啸的寒风中,甚至感觉连天色都逐渐暗了下来。 恺撒不由得有些担心起奥菲莉亚的安危,但她曾经叮嘱过,过程中任何时刻都不得干扰。他只得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目不转睛地在一旁观望。 蛇兽(我会好好活着,不会让你守寡的) 随着魔力的不断增强,整片平坦的雪地上迸射出金色的冷光,却明显不是从太阳光反射而来。光束迅速散开,在奥菲莉亚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最后又在中心汇聚起来,朝魔晶石矿的方向包抄而去。不一会儿便如织茧般将整个矿洞团团围住。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猛然响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连带着地面都开始微微震动。周边驻守的骑士们顿时警觉起来,纷纷严阵以待,注意着环境的变化。 恺撒掂起剑,迅速来到洞口旁边。只见一条足有十几米长的巨型蛇兽,张着布满獠牙的大嘴从矿洞中窜出,直冲奥菲莉亚冲来。而正在聚精会神完成封印的奥菲莉亚并没有要躲闪的意思,还是坚守在原地毫不动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恺撒如离弦的箭一般从洞口右侧冲出,一剑刺入蛇兽的左眼。顿时,鲜血四溅,周围整片雪地都被染成红色,在白茫茫的荒原上显得格外刺目。蛇兽痛苦而愤怒地嚎叫着,朝恺撒猛扑过来,不远处的骑士也纷纷朝洞口方向策马飞奔而来。 恺撒似乎完全没有看见那足足能吞下一头牛的血盆大口,只是一动不动地驻马挡在奥菲莉亚身前。待到蛇兽靠近时,他提剑朝它七寸处横砍过去,锋利的剑锋生生将一人多粗的蛇颈劈断一半,露出白森森的骨骼。及时赶到的骑士们也一拥而上,开始猛刺蛇兽的身体和头部。 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怪物,在感觉到遍身的利刃穿刺后,居然猛地惊起,回光返照般朝闭目凝神的奥菲莉亚撞去。恺撒立即调转马头,横冲过去,用右臂死死挡住了它最后的进攻。 那闪着寒光的利齿在混乱中直刺入恺撒的右肩,而他却保持着岿然不动的姿势,如一座山峰般将奥菲莉亚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直到一哄而上的骑士们合力斩断了蛇兽的脖颈,那怪物扬起的大脑袋终于朝地面轰然倒去。 这一切的发生仿佛只在瞬间。待到奥菲莉亚完成仪式时,只看见恺撒提着剑守护在她身前不到两米的地方。 “你的肩膀!”奥菲莉亚看见有血水顺着右臂上方盔甲的破口渗漏出来,在雪地上开出星星点点的红色花朵。她惊呼着想迎上前查看,却被恺撒用左手抵住,不让她靠近:“这只蛇兽有毒,别碰。” 蛇兽的獠牙能瞬间喷出大量毒液,被它牙齿刮擦到的后果都不堪设想。能不能保住胳膊是一回事,如果毒性扩散,可能很快就有生命危险。这种时候还在担心她的安全,奥菲莉亚简直要被他气死。 “我先用魔法帮你把血流扎住,尽量减缓它们回流到心脏的速度。赶紧回城堡,城堡的珍宝阁里还有之前剩下的魂玉!”她不由分说地推开恺撒的手,上前用魔法帮他止血。 看着她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恺撒居然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疯了吗?什么时候了还笑!”奥菲莉亚急的满头汗,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战场上受伤丧命都是常有的事。”恺撒的脸色在短短一分钟内已经开始变得青白,奥菲莉亚用尽全力,帮他紧紧扎住了受伤的手臂和肩膀。 “闭嘴!谁都有家,有爱人,谁也不能随便送命,每个人都是很珍贵的!”奥菲莉亚终于控制不住哭喊出声,她此时已经看出,恺撒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有你在我旁边就足够了,就算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不过放心,我会好好活着,不会让你守寡的。” 恺撒拉着缰绳一跃上马,又俯身用那条尚且健全的左臂将奥菲莉亚抱上马背,在身前安置好,回头朝骑士们下达命令:“回城堡!” 最近一直在城堡随时待命的穆德尔医生,得到传唤便火速赶来。看着恺撒的伤口,忍不住连连摇头。虽然创口倒是不非常严重,但蛇兽毒性猛烈,整个肩膀已经变成紫色。 “医生!快救救他!这儿还有魂玉!”奥菲莉亚拼命忍住声线的颤抖,将刚刚飞奔回珍宝阁取来的魂玉捧到穆德尔医生面前。 和在皇宫里一样,珍宝阁的钥匙恺撒也一早给了她。上次蒂安中毒不算严重,魂玉只用了一小块,剩下的她都存放在了冷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有魂玉就好了!有魂玉就好了!”穆德尔医生仿佛松了一口气般,飞快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您先去隔壁房间稍作休息,我马上为陛下治疗。”穆德尔医生看着奥菲莉亚满脸是泪,温柔地劝慰着,一面吩咐助手熬制汤药的方法。 奥菲莉亚默默退到一旁坐下,握住了恺撒摊在身旁的左手。一向体温高的他,此时也如坠冰窖般,冰凉的触感令她心下一惊。 眼见着穆德尔医生正要用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具生生划开恺撒受伤肿胀的肩膀,他立即抬起左手遮住了奥菲莉亚的双眼,被他大掌覆盖住几乎整张脸的少女,只得借着黑暗的隐藏悄悄流泪。 她不敢看恺撒那满是伤痕的身体,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他可能早就不把这伤放在眼里,可她还是无法直视他的痛苦,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用性命在保护她一般。在事关帝国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众多贵族中还是只有他挺身而出,上了战场。 身为皇后,和蒙特利尔的女主人,她羞愧于自己的脆弱,也第一次为恺撒的义无反顾感到骄傲。曾经她眼中惊天动地的那些事,在国家危难之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在紫胀的肌肉被拉开的瞬间,暗黑的血液从创口出汩汩涌出,滴落在手肘处的银盆中,不一会儿,银质的内壁也开始渐渐转成黑色。这毒性的剧烈程度简直令人吃惊。 眼见着滴滴答答的毒血流了大半盆,穆德尔医生也已经把魂玉熬制而成的汤药端到了恺撒床边。他的脸色此时由青转白,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流出大量毒血的肩臂此时稍稍消肿,但形态还是颇为骇人。 在喝下紫红色的汤药后,他终于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并肩(哪怕战斗到最后一秒) 恺撒的身体向来健壮无比,异于常人。再加上魂玉的加持,第二天早上,他便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甫一睁眼,第一反应便是搜寻奥菲莉亚的身影。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奥菲莉亚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伏在他床边没合过眼。见他醒来,连忙关切地询问道。看着她眼圈带着乌青,小脸也没了血色,恺撒摇摇头,心疼地将她凌乱的小脑袋一把摁入怀中。 “你害怕我会死?”捏起她还带着泪痕的下巴,恺撒眯起双眼,玩味地注视着那双摄人心魄的浅蓝色眸子:“我一直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就能……”他没有说下去,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嫉妒得要命。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都无法接受奥菲莉亚和其他男人亲近。 “你又胡说什么!”奥菲莉亚闻言已经气得小脸发白。第一次见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像只咬人的小动物般,也是可爱极了。 “你怎么不赶紧死呢!”辛辛苦苦守了一天,醒来却听见这么没心没肺的话,她着实是气血上涌,忍不住在他坚硬的胸口上捶了一把。 “呃……”恺撒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又要向后倒去。奥菲莉亚一惊,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一把扣住后脑,小嘴随即被灼热的吻堵住。待他松开时,奥菲莉亚早已气喘吁吁,双颊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生气,是我错了。”恺撒笑着将她搂住,让她不能再动弹一分一毫。“谢谢你愿意来这种地方陪我。其实我之前夺取皇位,是想让你嫁给我也能做皇后,不用到这极寒之地来受苦。为了给你最好的,我费劲心思,没想到如今还是拖累了你,对不起……”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奥菲莉亚仰起头,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为了帝国和百姓,豁出命来上战场。身为你的妻子,难道我还会在乎这一点荣华富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奥菲莉亚说的都是真心话。她曾经的人生轨迹也不是自己亲手选择。作为与皇室极为亲近的公爵府独女,又被扣上了帝国第一美人的帽子,从小作为皇后接班人培养起来的她,其实并没有真正享受过名誉和地位带来的浮光。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跟路德维希一起去到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着简单悠闲的生活。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驶去,最初失控的无力感和痛苦已经慢慢消散,她开始逐渐接受自己全新的人生设定。 如果成为北地的女主人,守卫住帝国的防线,让百姓再延续几百年的安稳生活,未尝不是另一种有意义的活法。 听着从她口中说出“妻子”二字,恺撒突然心脏怦怦狂跳。这是否意味着,奥菲莉亚已经从心底接受了自己呢?看着她真诚而迷惑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大错特错。奥菲莉亚果然和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最终还是他浅薄了。 “蒙特利尔需要你,如果没有你,帝国的北部防线也将一溃千里。如果你决定留在这儿,我也会陪着你的。”奥菲莉亚伸手抚上了他布满胡茬的脸颊,坚定的眼神看不出丝毫犹疑。 当恺撒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再也无言以对,只得紧紧抱着她,感受那小小的心跳贴着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令他几乎冲昏头脑。 “你愿意吗?留在这寒冷的边疆,做蒙特利尔的女主人?”恺撒抬起她精巧的下颌,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 “小时候父亲看出我的天赋,送我去魔塔研习魔法,我起初是很抗拒的。”奥菲莉亚璀璨的眸子里又有了光,而这光现在是为着他而亮的。 “其他的贵族少女都在喝茶、游玩、闲谈的时候,我却要没日没夜地练习魔法,同时帮常年出征在外的父亲料理家事。年幼时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比其他人辛劳,可当父亲为国捐躯的那一刻起,我想我是彻底领悟了。” 她微笑着,将侧脸整个埋在了他逐渐回暖的掌心:“我是为帝国的命运而生的,就如同父亲一样,上天赋予了我魔法的才能,我就要用它来拯救百姓于水火。我愿意与你并肩而战,不论是以皇后,还是你妻子的身份。就算一辈子回不了首都,我也不在意。这次既然我选择来了蒙特利尔,就没有回去的打算。” “我明白了,谢谢你。”恺撒捧起她美妙绝伦的小脸,温柔轻吻着她翘起的长睫,“谢谢你,我的妻子,我向你起誓,哪怕豁出性命,战斗到最后一秒,我也绝不会让帝国百姓陷入灾难之中。我会保护你,保护蒙特利尔,保护莱奥卡斯特帝国。请一定要好好的,现在你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了,莉亚。” 恺撒轻抚着她冰凉的发丝,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他不会再被自己不感兴趣的皇帝之位所捆绑。只要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不论在哪里,做什么,人生都是有意义的。 待到恺撒的伤势基本恢复,奥菲莉亚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他们率领骑士团,在蒙特利尔全境一座接一座地封印着魔晶石矿洞。 这个消息传到首都,自然在贵族圈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帝国全境的魔晶石矿主要来自于蒙特利尔高原,这种做法恐怕将要严重影响到贵族们目前的生活质量。 但恺撒向来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即便参议院有异议,他也没打算征求任何人的同意。继续马不停蹄地进行着魔晶石矿的封印行动。虽然每次都会发生一些小意外,但有了经验之后,应对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不到一个月时间,随着越来越多的矿洞被封印,躁动的魔晶石能量也逐渐平息下来。夜间攻击百姓和城墙的魔兽数量越来越少,白天更是完全看不见踪影。 最后剩下的,只有蒙特利尔最北部边境的那一座魔晶石矿洞。里面贮藏者数量庞大的血晶,是魔力最为强大的晶石品种之一。由于路途较远,就算快马加鞭一早出发,天黑前也未必能赶回城堡。 为此,奥菲莉亚专门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来应对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终于在冬季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周,骑士团在恺撒的带领下,再次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