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期》 考虑一下？ 谢雨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经过，此时临近上课，一波接着一波的学生加入前往教学楼的人潮。 她此时就站在教学楼前的岔路口，被来往人群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欣赏”了个遍。 在想掐死徐凛月的念头出现了一百三十八次后，终于瞟见一抹蓝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少女不知何时从教学楼快步而出，一身牛仔套装，内里是一个蕾丝吊带。脸颊由于剧烈运动染上了一层潮红，汗液随着下颌滑入胸口，吊带黏在胸前，隐隐透出里面的起伏的春光，若隐若现，忍不住让人想更深入的探究。 衣服与裤子的撞色并没有显得土气，反而给面前人增加了一点俏皮。 果然是时尚的完成度靠脸。 短短几分钟，她看到周围几个男生已经拿着手机蠢蠢欲动了。 “走吧吃饭去吧。事情over啰。”不过还没等人有所行动，徐凛月已经挽上谢雨就要离开。 “你真要转来我们班？” “那当然，老于都找我谈过了，板上钉钉。”徐凛月不甚在意地摆手。 “不过我们学校对中途转专业的要求好像很高，尤其是笔试，外院又是出了名的严，你还有这本事？” 外院又称“外语学院”，谢雨读的是其中一个小类——英语教育。简单来说就是培养老师，是整个学院最苦最累的，不仅要学习教育学，心理学，甚至连舞蹈，钢琴，翻译学也要涉猎。 对于这个让人来了就想走的专业，徐凛月要加入，谢雨是诧异及不认同的。 “动了点关系呗。我爸非逼我换的。说是让我多学点知识，以后方便考研，嘁，瞎操心。” “懂了，有钱就是好啊，公主大人。” “滚” 两人就这样玩玩打打的闹到了食堂。还没到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时间，现在食堂人不多，菜品又齐全。正好免了排队的时间。 两人各点了一碗馄饨面对面坐下。 “那你搬寝室吗？” “不搬。老于带我去见新导员了，我就顺便提了一句不想搬，我都没报什么指望，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是黄利吗？” “嗯，是叫这名字。” “这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们平时找他要个请假条跟要他的命一样，烦人的要死。你要说你生病了，他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找来问问。”仿佛是想起当时的场景，谢雨顿时嫌弃的抖了抖手臂。 “估计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我们班一群书呆子，好不容易来了个美女，他不得捧着呀？”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拿下他，当我的师娘？你要是成功了，我不就拥有请假自由了我靠。”似乎已经在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谢雨朝她挤眉弄眼。 徐凛月佯装没看见，一言不发。 心里则暗暗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应对那些难缠的课和讨厌的老师。 刚刚与那位未来导员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短短几句话，和与他年龄严重不符的教导主任风穿搭她已经了然——一个死板的老古董。 但愿新生活能够顺利…… “诶，想什么呢？走，回去休息。”谢雨笑道，“晚上姐带你去酒吧。” 这几天为转专业忙的焦头烂额，申请表来了要签字时，那些领导像拍皮球似的你推给我我推给你，整个学校跑了个遍才把这事盖章搞定，她也有点心烦。 是该放松一下。 “ok” 回寝室之后，徐凛月找谢雨要了份新班级的课表，顺便加上了班级群。一个正式群聊，一个没老师在的“悄悄话群”。 “凛冬—已加入群聊” 徐凛月刚一进群，冷清的班群瞬间热闹起来，大家都在群中表示欢迎。徐凛月见状立马回了个乖巧的小猫表情包以表感谢。 还好没有出现没人理会的尴尬状况。 话匣子打开了，群聊的话题也开始延伸，都是相熟的人在里面互相分享趣事。徐凛月插不上话。刚想退出qq，发现自己多了条好友验证消息。 「Lee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徐凛月注意到对方通过班级群添加。想也没想就点了同意。 你已同意对方的好友申请，开始聊天吧。 「Lee」：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我叫陈嘉映 「凛冬」：徐凛月 「Lee」：你名字好好听。以后在班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问我！ 「Lee」:你头像好漂亮，是你本人吗？ 「凛冬」：嗯。 她点开自己的头像，放大看了看。当时流行韩系性感风，这头像是她十六岁时求家里人高价给她找了个国外留学的摄影师给她拍的写真，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修身吊带裙。 影风大胆露骨，但放在她身上并不色情。清纯与魅惑产生强烈反差，反而尽显气质。 十个加她的男生有八个都会这么问。她真不明白，这小小一张头像，也没露脸，怎么看出来的？ 后面那人又发来几条消息，无非是礼貌的问些她的生活，并表示自己的友好，徐凛月不太想跟他尬聊。随便嗯嗯啊啊应付几句就下了线。 一杯桑葚汁 时间还早，徐凛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几个软件滑着来回切换。 没什么意思。 困意渐渐涌上来。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好几天晚上没睡个好觉了，此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本来想向谢雨说明一下自己不去了，想到她那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思考片刻，徐凛月还是决定上了个六点的闹钟。这才放心睡着。 再次有意识时她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这大概是她这些天睡的最好的一觉了，醒来觉得神清气爽，那困扰她好几天的头痛就这样被这一通午觉给熨平了。 简直跟前几天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判若两人。 刚想接通电话，对面的电话已经自动挂断。“叮”“叮”“叮咚”，一连好几条消息接连跳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谢雨在轰炸。 「喂，醒了吗」 「我化妆了哦，看到回我个消息。」 「我搞完了。」 「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徐凛月……」 「醒醒！」 …… 眼看着聊天框的红点就要突破99加，赶在对面发火前，徐凛月赶紧拿手机回了条。 「醒了」 「乖巧·jpg」 果然刚发出去两三秒，手机铃声响起。徐凛月直接拿起手机接通，开了外放。 “操！！！你在干嘛啊，我还以为你要放鸽子了。我全部都弄完了，你要不去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徐凛月。” “知道了知道了。”徐凛月没再拖延，拿起手机就下了床，“马上” “二十分钟！你宿舍楼下见。我没看到你的话你就死定了。” “好……”还没说完对面就撂了电话。 徐凛月自知理亏，简单的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出门。 她出门时宿舍其他三人还没回来，今天下午有电影社团活动，要把校园文艺节她们出的剧目的大纲赶出来。 这会她们应该已经结束去吃饭了。 本来也有徐凛月一员，但她太累了，只想躺在宿舍，三人把她最近的辛苦都看在眼里，只说帮她回来带好吃的，带上灯就出了门。 果然，一下楼就看见“全副武装”的谢雨在下面一脸怨念的盯着她。 为了避免又一轮的讨伐，徐凛月主动认错，“今天的酒我请” “这还差不多” 两人根据谢雨在网上找的酒吧定位来到了南昭路附近，这条街远离商圈，都是店家自己投资开的小食，古着店。只有在夜晚时分才会热闹起来。 此刻天已大黑。街边的店都亮起了灯光，连接在一起，成了一串璀璨的灯海。 华灯初上，街市如昼。 徐凛月很喜欢这种氛围，不用接触不熟悉的同学，令人头疼的课本，压抑的情绪甚至也可以抛之脑后。 尽情释放。 那家酒吧叫「Rose」，下面是一行小字，看着像法语，徐凛月看不懂。 “为情而生，为爱而亡。”谢雨看着招牌，一字一句说到。 “你怎么知道的？这是法语吧…” “以前电视上看到的。”谢雨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像是紫藤花的花语——沉迷的爱。” 还挺文艺。 本以为是里面是一场“重金属狂欢宴”，没想到店里却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吧台上低沉而舒缓的男声缓缓流出，橘黄色的灯光闪着，给整个酒吧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 她听过，这首歌叫「double take」。 桌上放着一份菜单。 酒单很有设计感，硬卡材质，周边用了蕾丝点缀，给徐凛月一种她并不是在酒吧而是正拿着某高级聚会的邀请函的感觉。 她选了这店的很冷门的一款酒，看上去销量好像不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尝尝。 那杯桑葚春何种滋味。 这边酒吧不像其他酒吧一样已经全程“扫码点单一体化”，在座位上先看好想喝的酒再去吧台点单，或是等调酒小哥来推荐。 此刻客人不算少，也就只有两个调酒师在忙。徐凛月嫌麻烦，直接起身去了吧台。 “你好，给我一杯桑葚春” “桑葚春，谢谢。” 与此同时，另一道男声响起。 性感 性感。 这是徐凛月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性感。用句通俗的粗话来说，就是这个男人很适合做爱。 她甚至能想象和他做爱时，男人的低喘声就在耳旁，骨节分明的手带有烫人的温度，紧紧的控着她的双腿，下身的阴茎将她迅猛有力的贯穿，填满她里面的每一寸。下面的爱液此刻成了两人的润滑剂。 引着男人射向深处。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直直的朝她看去。两眼对视，徐凛月这才看清楚刚刚她意淫的这位男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是她二十年来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稚嫩青涩的感觉已完全褪去。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两眼乌黑深邃。流畅的下颌线在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格外利落。令人觉得立体，性感。 这样黑色的瞳仁却没有盛满温柔，不笑的时候无一不散发着傲慢冷漠的气息。 强势而冷硬。 两人对上目光，男人朝徐凛月温柔的勾了勾唇。 “要不要…加个微信？”徐凛月也不知为何，像是受人蛊惑一般，不自觉就把心里话倒出来了。 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徐凛月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中却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靠…她刚刚在说什么 他不会以为她是什么随便的见色起意的人吧？ （好吧她是。 加微信？ 万一拒绝的话也太尴尬了吧…谢雨和他朋友好像都在那边看着… 救命啊啊啊啊啊 短短十秒，徐凛月在心中已自导自演了一出大剧。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起来，迟迟没听到男人的回复，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徐凛月感觉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沉浸在尴尬之中，她并未抬头，也就错过男人此刻异样的眼神。 “好。” 男人缓慢拿出手机，调出了扫一扫的界面，徐凛月主动去要的联系方式，自然是以为自己是扫的那一方。 先一步主动凑过去“扫码”。 两人的手在此刻交汇，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握着手机时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手背紧贴，男人手掌温热柔软的触感传到她手上，带起一片酥麻感。 徐凛月曾听室友说过一个传言，男生如果中指长，那下面的长度也就更可观。当时还觉得这话无厘头，此刻徐凛月的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朝下移去。 都说黑色显小，男人的黑色运动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在运动裤的保护下，还是隐隐可见腿间那一团的轮廓。 无法想象挺硬时会是什么样子。 加完微信徐凛月没再继续“尬聊”下去，回了座位。谢雨早就在等着了，此刻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盯着她。 眼里尽是打趣。 徐凛月故作镇定的走向她，刚回到座位上谢雨就激动的八卦起来“卧槽这不会是你前男友吧？你俩这眼神，有故事啊。” 徐凛月受不了谢雨这笑眯眯的眼神。 “哪有，刚认识。” “真是活久见，高中三年大学一年没见过你这么主动搭讪过。”谢雨托着腮“不过我刚刚没看到这男的长相，怎么样啊。” “挺帅的。真的。之前我在学校，还没有看过能跟他比较的脸。” “卧槽，这么顶？不过我们班有个男的还挺帅的，系草级别，懂吧。叫陈嘉映，你之后来我们班就认识了。” “他也挺帅的，我觉得可以跟你的这位抗衡一下。” 陈嘉映？好熟悉的名字。 这不就是前几天加她qq的那位Lee同学？ 越说越激动，谢雨明显开始亢奋，恨不得现在就跑去他们桌给他两搞个相亲仪式。 顺便交换一下生辰八字。 不过这话题并没有拉长，这会谢雨又和她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她们两大一一年都不在一起，按住址来说，她们的宿舍连同一个小区都算不上。所以两人当了一直保持“网友”关系。 偶尔遇见了会一起吃个饭。 这会谢雨正忙着吐槽着班上的奇葩，谁谁谁抱团，谁谁谁讨好老师故意欺负人，谁谁谁和哪个老师谈恋爱……导致徐凛月觉得自己在周一报道前已经能把班上同学的名字叫上号了。 “对，还有我们变态钢琴老师，他……”还没说完，谢雨捂着小腹赶忙起身“我去上个厕所哈，等我。” 大概是喝太多水了，来之前谢雨刚刚上过厕所，这会又来感觉了。 谢雨走后，徐凛月搁下酒杯，像是想到什么，急忙打开手机。 果然刚刚被自己忘掉的好友申请1静静地躺在聊天界面底端。 「moon」 很好听的网名。 和他一样。 徐凛月弯了弯唇，按了同意。 ———— 冬天与甜文更适配^ ^!!! 请原谅俺不会写！肉！ 会有的！慢慢来 快逃！ 头像简简单单，与网名相匹配。 层迭的茂密树叶掩盖下，只露出一角的弯月。像是一位害羞的少女，纯净又轻盈。 文艺感十足。 如果不是她亲手添加的联系人，她都要怀疑这不是一位单身男青年的而是一位正值青春期满腹诗书的少女的微信。 看看朋友圈！ 与她预想的大差不差，朋友圈并没有人物自拍。唯一一条朋友圈还在四年前，没有文字，只有一个笑脸^_^。 与他本人禁欲冷漠的气质有些反差。 有点可爱。 想到这里徐凛月不自觉转头去看向男主角方向。男人此时已经不在座位上了。身边的两位同伴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到兴奋之处不自觉的拿着酒杯比划起来，但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人的距离。 看样子是在等刚刚离去之人回来。 徐凛月收回目光。 直到眼前亮光被阴影所覆盖，徐凛月抬头看向面前之人，谢雨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眼神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和惊悚。 “怎么了？”徐凛月关切问道。 要不是过于玄幻。徐凛月还真觉得谢雨在上厕所这空档里被穿越者夺舍了。 谢雨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着。 徐凛月将五指张开，在她面前晃了晃，“谢雨？？”见面前人没有反应，她刚要收回手，却被谢雨一把抓住。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你不会看到外星人了吧？它们要带你回星球做人体实验？” “滚，正经点。”谢雨压低声音道，“刚刚我去厕所看到我们钢琴老师了。” “喔。”有印象，这不就是谢雨刚刚还没说完的那位“魔鬼老师”吗？ “太吓人了，你…” 谢雨还想说点什么。 突然环顾四周，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没有出现，顿时心安。生怕晚一点就被抓个现行，拉起徐凛月的手就直接快步离开。 直到走出店好几米开外，谢雨的大嗓门只刺耳膜：“我靠，你知道你刚刚泡的人是谁吗大姐？” “就是我们钢琴老师。”谢雨像是想起什么，平静补充道“哦，马上也是你的。” “嗯？” “刚刚在吧台我只看到了他背影，看你们那暧昧氛围，我还以为是什么老情人相会。”谢雨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接受事实。“结果转头去厕所就看到他脸，卧槽，差点吓得我尿失禁。” “有那么夸张吗？这顶多算个乌龙。而且我也没有…要……泡他吧…” “呵。”谢雨笑道。 “没事，珍惜你现在还存在的荷尔蒙吧，等你真正开始上他的课你就知道了。” “？” 无论后面徐凛月怎么问谢雨，她始终抱着双臂微笑，唯有眼神，是止不住的同情和戏谑。 另一边，余杭见程柏回来往旁边移了移。将放在他面前的酒杯顺势递给他。 “怎么去这么久？” “遇见个学生。” 余杭了然，想到看见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刚刚谢雨两人刚离开的沙发歪了歪头，“那个？” 程柏偏头看了眼“嗯。” 余杭回忆起刚刚看到的一幕，女生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最后拉着旁边女生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不知道的以为她们想吃“霸王餐”。 那模样倒是挺像他之前看过的一个动画片的人物。 可爱又有点笨拙的汤姆。 余杭勾了勾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那另外一个也是你学生？不对啊，是你学生的话又怎么会来找你搭讪？” “那当然不是。我们程老师可是号称最严厉的老师，怎么会祸害自己的小白菜呢？”葛浩然插了进来。 偏头看向他。 程柏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半晌才接上。 “那又如何。” —————— 如果觉得写的不好轻点骂… 其实在发这版之前我已经码完一篇了…结果没及时存草稿箱后来丢了。 这是第二版，所以可能写的不是很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微 自从谢雨昨天向她宣布“一见钟情对象变亲老师”这个噩耗后，徐凛月今天一天都觉得不得劲。 尤其是再打开微信，看见那个新好友。 更烦了。 本来徐凛月已经想好攻略计划——先在微信上刷点存在感，之后再无微不至，对其嘘寒问暖，攻其心房。就算不能收获一个男朋友，牵牵手亲亲嘴。 再不济可以发展一个一夜情对象。 操… 命运弄人啊。 她现在担心另一个问题，如果之后上课，这个老师认出她了该怎么办。会认为她是那种勾引老师不自爱的坏学生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凛月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如同乱麻。最后拿起手机，跟谢雨发了消息。 【在干嘛？】 谢雨大概也在寝室休息，回复的很快：【睡觉】 【怎么了？】 徐凛月：【你能跟我讲讲我们钢琴老师的事吗？】 谢雨：【你不会还在想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吧？】 谢雨：【笑哭·jpg】 谢雨：【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浅说几句吧。】 谢雨：【他叫程柏，是我们学校长得最帅的男老师。前年刚来我们学院任职，刚来的时候就被当作学生发表白墙被捞了好多遍。我们学院就没有不知道他的。但是呢人超毒舌…】 谢雨：【给你举个例子。他来我们院第一天就是钢琴鉴赏。我们学院琴房比较大，除了我们班的还有很多其他专业的同学慕名而来。为的就是看他。】 谢雨：【一般其他老师看到有人蹭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什么要求。】 像是想到了经历的种种，谢雨这吐槽愈发的来劲，打字速度像开了三倍速。 谢雨：【他却不一样，对所有人都严格要求。他不按名册，总是随机抽人回答问题。答得上来那还好，答不上来……】 谢雨发了个一个小人被吊死的表情包作为回答。 得。 徐凛月双手抱臂，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那张脸。 尤其是那双眼睛。 对着她笑的时候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眉宇之间尽是温柔。连带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看得到他。 让她不禁想起了一个词，温润如玉。 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他与谢雨说的那位“大魔头”划等号。不怪徐凛月这么惊讶，从她认识谢雨到现在，没见她怕过什么老师。 大一一整年，她在那样管理严厉的外院，都能隔三差五逃课跟她这个没什么课的“混子”一起玩。 所以来了个能把谢雨变得乖巧勤奋的老师，徐凛月觉得还是挺新奇的。 想起明天就要去报道，见到那位老师。徐凛月的心情瞬间又变得有些复杂。 算了，管他呢。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那不一抓一大把？ 不想了不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一整天都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睡梦中，徐凛月再次见到了程柏。 但画面并不唯美。 房间里灯光昏暗，床头摆放的小夜灯发出暖黄色的亮光，床边的小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未看完的书，随意的交迭放着。 耳边的急促的轻喘声刺激着她的感官，徐凛月此刻一丝不挂，男人的手游走在身体之上。带起一片酥麻，连带着体温与心跳通通传入她的体内。 她抬头，那个严肃冷漠的他已消失不见，面前人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情欲与痴迷。 “月月……嗯……” 好痒。 她需要他来填满她的每一寸。 男人在此刻有了动作，将她抱起，沉沉的压在她身上，巨物用力的操干着她无人到访的私处。 “嗯……” 男人低头，将勾引他的那乱蹦的奶团一口含入嘴中。舌头故意逗弄似的一下一下舔弄着。突如其来的湿润让徐凛月既舒服又奇怪，白玉般的手不自觉攀上男人的头，不自觉挺身，迎合起来。 想要更多。 胸前的两颗红梅被口水浸润的泛着水光，看得男人的阴茎不由得又粗大几分。男人挺着跨部又是一阵猛的冲刺。 “嗯…不要！……”徐凛月已经语无伦次了，双腿箍着男人的腰颤抖着，似是到了极限。 就在徐凛月快要眼冒白光时，脚上一阵剧痛将她从这场疯狂的性爱中抽离。 入目是一面熟悉的墙壁。她抬头，与墙上海报中的人的目光对上，仿佛是在提醒着她刚刚的荒唐。 室友听见徐凛月的痛呼，立刻道歉，“对不起凛月，你没事吧，我刚下床不小心踩到你脚了。” “没事。” 此刻已天光大亮。躺回床上，她脑中却没有这么平静。 她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心里却被失落填满。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刚刚那场梦境。下身好像还残留着痒意。 其实刚醒时她不愿承认，她想继续这个梦。 这算什么。 操。 从梦境中抽离，徐凛月缓了好一会，才起身进了浴室。 洗完脸，徐凛月习惯性的去打开手机刷刷朋友圈。想起来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毛绒睡衣，刚想放下手机，来了一条新消息。 谢雨：【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谢雨：【第一节就是钢琴鉴赏，fighting！！～～】 —————— 我是真的真的不会写肉呀!!!!! 下一章见面了 老师…好？ 徐凛月发誓，她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让自己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宿舍楼下。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外套，下面穿了一件宽松牛仔裤。内搭比较短，隐隐透出腰线。在微风吹拂下，腰枝看起来柔软纤细，盈盈一握。 “走吧。”徐凛月挽上谢雨的胳膊往外走。 “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呢。” “怎么会。我已经完全不care了。而且这也算是我开学第一天，还是得去的。” 这十足的平淡，仿佛与刚刚出门前那个紧张到疯狂喝水的那个人毫无关系。 “真的？”“真的？”“真的？”谢雨显然不信，晃了晃她的肩膀，似是想让她说出真实想法。 闻言，徐凛月朝她看去。没回答她，勉强的扯了下嘴角。 出乎意料的是，距离上课还有将近半小时，班上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刚走近大门，就被里面大片人头给震惊到了。 这个班一直这么卷吗…… 谢雨也有些震惊。 她们班确实挺卷的，因为每周要回上节课的内容给老师，虽然不是每次都有时间全班都能回到，但那程柏大魔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有时按学号有时干脆就直接拿着名单瞎点一通。 没准备好那可就倒霉了。 但今天这种“集体奋发”的情况，还真是不常见。 徐凛月收回了目光，正要踏进教室门，看到了刚刚一只被忽略掉的…… 讲台旁的大魔王。 男人坐在讲台边的钢琴椅上，坐姿端正，正看着手里的琴谱。跟上次见面的打扮不同，白色衬衫搭配西裤，与上次的休闲套装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正经又禁欲。 学校节约成本，琴房里的所有设备都是电子琴，给每个电子琴都配备了耳机。 所以现在教室除了此起彼伏的指尖重落在琴键上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人的讲话声。 那就导致进来的两人发出的声音十足的吸引了面前人的注意。 感觉到大魔头的目光放在了身边人身上，谢雨朝徐凛月看去，徐凛月显然自顾不暇。 明明没带什么表情，却让徐凛月觉得不寒而栗。 下意识的吭声， “老师……好？” 说到最后一个字，语气足足转了个弯。 “扑哧。”谢雨没忍住笑了出来。 “嗯。”男人没再说什么，低声回答道。“徐凛月？对吧？”正当两人快步往座位走去时，程柏突然出声。 “是的，老师，我是新转来的。” 回到座位上，徐凛月有些奇怪。从她刚进来开始，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 难道他忘了前天晚上的事了？或者说，不记得她了？ 琴房的位置不固定的，一般谁先来谁就能占到好位置。谢雨本以为好的位置都被占完了，只能坐在后面——然后被老师强制性要求来前面坐。 没想到此刻看，正好第三组还有两个连着的位置，还是靠窗。 她们后面是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似乎跟谢雨很熟，刚坐下来，就拍着谢雨的肩膀熟稔的说“阿雨，你准备了没？” “准备啥？” “？拜厄第五十三……条……抽查…啊…”那女生戳了戳谢雨此刻僵硬的背，“你不会没准备吧？” “完了！我死定了” ——谢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仰躺在位置上。 “你确实完了，程老师上周请假了，给了我们两周时间准备，你这……”后座的童鑫摇摇头。 相顾无言，只有四目相对。 一双眼满含同情，一双眼饱腹绝望。 台上人此刻出了声。“今天上课之前，我们先简单做个测试。我现在随机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人上来一下。” “周岁” “林业轩” …… “谢雨” 跟徐凛月猜想的一样，谢雨上去之后那叫一个一问三不知。手放哪里都不知道。 程柏刚开始还有耐心纠正。 “注意姿势。” “升。” “空。” 到后来耐心全无，皱着眉头听完曲子后，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不及格。” 可怕。 时间过的很快，仿佛才测了几个人，下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走吧，去吃饭。”徐凛月此刻遭遇了心灵的创伤，早上也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刚想叫徐凛月去食堂。 把悲愤化为食欲。 “徐凛月，留一下。” 教室只剩下徐凛月与程柏两个人。徐凛月像个被他带来的亲戚家的小朋友一样，站在他的手边，局促不安。 “之前学过没有？” “没。” “我把以前的知识教你一遍，多听几首曲子，多练习下，差不多就会了。” “过来。”男人站起身，让出了钢琴椅的位置，意思很明显：过来坐。 走近才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洗净的白衬衫的味道，越走近越能闻到那股藏在深处的甜味。 书本已经翻到了最前面的那张，看上去是最基础的内容。 “首先，就是我们钢琴中的七个音级，也就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哆来咪发唆…” 这名词科普，听得徐凛月有些想睡觉。 “试一下。” 徐凛月试着找准中心键。但在书上看还好，一到了实际的钢琴上，她就懵了。 “这里。”程柏走近，伸出双臂，一只手绕过她的肩搭在琴身上，右手包裹着她的手，以“环抱”的姿势围着她。 一双大手将她的手背完全包裹着，带着她的手放在琴上。徐凛月微微侧过身，引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薄唇。男人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打在她的耳朵上，徐凛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几乎要嘤咛出声。 没人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 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从前门看过去，还真是一幅情侣亲热腻歪的场景。 显然老师与学生不合适。 还是这位大魔头。 —————— 大魔头怎么还肢体接触啊!!!! :-D doubletake 但此时徐凛月只觉得身上都软了下来，甚至连移动一下都困难。 “明白了吗？” “明白了” “弹给我听听。” 好在徐凛月接受能力还算不错，磕磕绊绊的也还是把第一课的基本曲给顺下来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四十分钟，这个小灶相当于给她单独上了一堂课。 “做的不错，回去多练习。”此刻慢慢的有其他班的学生过来练习了，徐凛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就准备离开。 “好的老师，老师再见。”徐凛月挤出一副标准微笑看着他， “嗯。” 程柏也没说太多，也起身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正准备走出教室时，两个男生从左边突然闪出。两人正打闹着，也没注意旁边有没有人。尤其是前面那个男生，眼睛直接往后长了。 徐凛月更是对两人的存在一无所知，直到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击到她才有所觉。男生很高，长得也偏壮，骨头硬的吓人。 “嘶” 好痛。 抱着的书散落一地。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教室里的目光，徐凛月只觉得脸发烫，直到脸红蔓延至了耳根。 看到面前女生痛苦的神色，面前男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连忙道了歉，“对不起同学。” “没事。”徐凛月不想太咄咄逼人。 正想把球捡起，有一双手更快的有了动作。徐凛月还没反应过来，程柏已经绕到跟前，帮她捡起了书。 稳稳地落在她手心。 那男生见没什么事了，准备往里走，刚走两步便被拦住了去路。程柏的手轻轻搭在男生的手臂上，虽然看着没用什么劲，但却使男生动弹不得。 “走路不知道看着人？” 程柏表情严肃，声音都带了点微微的怒意。 他们院就几个班，钢琴鉴赏就只有两个老师带。其中一个就是程柏，有时另一个老师有事，程柏还会帮忙代课。所以外院的学生没有不认识他的。 偶然遇见还会打个招呼。 此刻见男人表情不虞，男生有些害怕。 “程老师对不起。下次我们会小心的。”男生又认真的鞠了一躬，转而朝向她“对不起同学！” 徐凛月本来就觉得没什么，这样道歉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关系。” 直到程柏走后，男生松了口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低下头与同伴交流“程老师刚刚好凶啊。” “对啊。我寻思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在学校有时候不小心撞到也很正常。怎么突然这么生气。我都不敢说话了。” 是真的。 虽然大魔头的名声在外。但他们打心底觉得程老师是个好老师，虽然有时候严一点，但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所以刚刚程老师突然冷脸，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还得是大魔王。 吓死人不偿命。 另一边徐凛月回到寝室发现，自己喜提感冒了。快入冬的天，明明前几天还是晴空万里，结果这两天突然温度骤降，寒风像掺了冰刀一样。 徐凛月没带太多衣服来学校。 她家就在市内，坐个地铁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能到。一方面是觉得没地方放，另一方面她也懒得每次拎着大包小包过来。 像民工进城似的。 怪麻烦的。 后果就是，她现在还得回家拿一趟。好在徐凛月下午没有课，一去一回时间够了。 背了个包就出了门。 从学校到地铁站要走十分钟，她正带着耳机刷视频，突然身边掀起一阵风。她侧身望去——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路边。 徐凛月皱眉，没等她路过。驾驶座的门被缓缓打开。 “程老师？” “上车。” “不用了老师。我就回趟家，不麻烦您了。” “没有。”不麻烦。 程柏点头，突然说到“我也要回家，正好我送你。下午还有班会要开，这样不耽误时间。” 徐凛月看了看班群。果然通知了要开班会的消息，两分钟前。 徐凛月没再推辞，赶紧上了车。 直接进了后座。 直到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才发现，这样岂不是把程老师当司机了？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快速的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一气呵成。 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 余光触到，程柏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地址” “乐芳园 在南湖路11号。” 车内温度适宜，程柏开的很稳。不得不说，这是徐凛月坐过的车中，让她感觉最舒服的。 “想听什么歌？” “老师您随便放就行。”她哪敢提要求啊，而且她平常听的都是韩团劲曲，一看程柏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Ooh-ooh-ooh I could say I never dare To think about you in that way But I would be lying ……” 她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家酒吧放的歌曲。 温柔而舒缓，就在那首歌的高潮部分，她和他对视了，当时悦耳的声音传入耳膜，眼前人是多么耀眼。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老师，您也听过这首歌曲啊。” “嗯。” “你不也听过吗？我看你当时，好像很喜欢。” “啊。” 后知后觉发现，他好像说的是那天晚上。徐凛月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的蠢样，她的确很喜欢那首歌，当时在酒吧她还跟着摇头晃脑的哼了几句。 不会都被他看去了吧… 车内唯有音乐声，奇怪的是，处于这陌生的环境中，徐凛月却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反而渐渐放松身体，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车稳稳的停到了小区门口，徐凛月睡的正熟，程柏转了方向盘，把车停在距离小区不远的路边停车位上。 歌曲的音量渐渐变小。 徐凛月不知何时已经侧过身，正对着程柏那个方向。双颊睡得红扑扑的，嘴巴微张。 睡相还挺差。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程柏心里的独白，徐凛月气的翻了个身，衣领随着动作有些敞开，里面一片白皙。 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 程柏正准备移开目光，腰上忽地一痒。不知何时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抚上了他。 显然肇事者并不知情，依旧沉浸在美梦之中，只不过那手还没有停止作乱，继续上下摸索着。直到停在腰侧，那手才停止了动作，似乎是找到了最舒服的触感。程柏眼中涌上一股躁意。 她倒还挺舒服。 睡醒了？ 程柏下意识想从车柜里掏出烟来，手伸入却没有摸到熟悉的触感。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上车时顺手放入了右边口袋。 此刻一双手横挡在中间，倒让他的手不上不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Tell me do you feel the love Spend a summer or a lifetime with me ……”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车内片刻宁静暧昧的氛围，程柏按掉挂断，跳转到微信，给对面回复了条消息。 程柏：「晚点过去。」 余杭：「在哪？」 余杭：「还真是个个都十八变，刚刚好几个人来找我搭话，我差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余杭：「爷还是这么受欢迎。」 余杭：「话说你在哪。」 程柏：「路上。」 余杭：「我一个小时前问你你就说在路上，现在还在路上？你是穿越了还是去泡妞了？」 余杭：「我严重怀疑你在骗我。」 余杭：「你就这样对我，是吗？阿柏」 余杭：「痛哭·jpg」 看着顶部对面正在输入中的几个字慢慢滑动，程柏抿了下唇， 「你先过去。跟他们说，记我账上。让他们好好玩。」 余杭真没说谎，他这儿确实应付不过来。他前几天刷手机时，碰巧看到沉默了很久很久的qq群重新热闹起来，他看的时候消息已经99?了。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反正现在聊的正热火朝天。 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放得开了。甚至余杭记忆中只有点印象的一些班里的“小透明”都在里面分享自己的生活说的正欢。 群里气氛异常和谐。 他倒还挺怀念的。 余杭正忙着继续窥屏，正想往下滑。谁知道手一抖，真就狗血的误发了个表情包过去，还是一个非常可爱的表情包，一只抱臂的小仓鼠，脸颊两边还有画上去的泪痕，看着委屈极了。 ——与他冷酷校霸的形象严重不符。 我靠！ 前脚刚撤回，后脚就有人冒泡了。 张佳然：「我们余哥还有这么一颗少女心啊？」 这丫头高中三年没少怼他，这嘴一如既往的毒。最擅长拆台。熟悉的感觉找回，余杭也不端着。 余杭：「是啊，佳然妹妹。」 余杭：「害羞·jpg」 张佳然：「余杭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欠揍！」 余杭：「嗯哼。」 柯博：「你俩还是一如既往爱斗嘴。」 柯博：「我们刚刚在说准备这周举行一个同学聚会，刚想问你们。你和程柏还在一起吧。」 柯博：「有时间吗？下周一晚上。」 余杭：「行。」 余杭：「当然，咱两谁跟谁。」 张佳然：「你来不来无所谓，把程柏叫来就行。」 嘿。这丫头。 余杭气不过，又不好把群聊当成两人聊天框，只能翻开列表，找到了张佳然的聊天框，戳了戳。 余杭：「你有病不是？」 佳然：「哪有你有病」 佳然：「这表情包也是从哪个正在暧昧的小妹妹那里偷过来的是吧？」 余杭：「瞎说什么。」 余杭：「我这种像是随便玩暧昧的人吗？」 佳然：「呵。」 讽刺意味十足。 余杭又一连发了好几条。但对面丝毫没有回应，对他的消息忽视的彻底，明摆着告诉他“懒得理你。”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盯着聊天框名称的“佳然”，余杭只觉得刺眼，这是他当初跟她谈恋爱时改的备注，后面分手他就忘改回来了。 他俩不像前男女友的关系，像仇人。 佳然什么佳然。 重新把名字改为官方的「张佳然 附中同学」，余杭才满意放下手机。 拿了杯可乐。 可乐已经被冷藏的很冰了，他喝了一口，感受到可乐的气席卷他整个口腔，连带着舌头也被酸涩到。 爽。 第二天余杭给程柏通了个电话说了下昨天的情况。当然，省略了和张佳然那段。 程柏想也没想就回绝。 他并不害怕这种社交场，只是不想。余杭也了解，程柏高中就这种性格，冷漠，而且很高傲。从不参加任何班级活动。 文艺节啊，聚餐等等。 但提起程柏，大家显然还是更喜欢他，不是说因为他帅吧。就是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虽然大家都害怕他那张严肃疏离的表情，觉得他难以接近。 但他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他认为该做的事，一定会去做。 令他觉得印象深刻的是，高二那年，校园举行篮球比赛。他们班和高三的一个普通班对上。本来篮球分队就是随机的，对上不同年级的学生都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那班故意趁着死角位置，恶意推搡。 让他们班一个主力选手受了伤。 那裁判如同睁眼瞎一般说没看到，裁判看没看到他不知道。但他肯定那班班主任看着了。 不仅没阻止，反而是勾唇笑了笑。似是在认可他们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 受伤的同学被送去医务室。 恶意犯规这事也不了了之。 这场篮球比赛的结果在不知情的观众眼里也显而易见。 后来的事他不记得了。只记得程柏过来了，一句话没说，穿上刚刚那队员脱下的球衣。 只说了一句话。 声音和往常一样，冷。 “以大欺小，恶意犯规。你们自己不嫌丢脸就行。现在我替他。输了，老老实实的去给他道个歉，给我们班道歉。” 没有人想到程柏会站出来。 后面半场，基本程柏为主力军。不知道是不是心头有怒，得着刚刚那个犯规的五号打。那男的球技不如人，只能打碎牙往嘴里咽。被人看了笑话。 程柏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只是最后望向那人的目光，冷傲且鄙夷。 后面是程柏扯着那个男的亲手带去医务室道了歉，这件事才平息下来。 程柏也因此，在他们附中出了名。 虽然因为他的脸和成绩，本身就已经很耀眼了，这事一出，迷妹又翻了番。 他们班的学生，都觉得当时的程柏。 帅爆了。 在余杭软磨硬泡下，程柏勉强点了头，答应了这场同学聚会的出席。 紧贴 徐凛月醒来时，只觉得左臂有些酸，肩部也是一片麻。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却莫名触到一处柔软。 顺着往上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两双交迭在一起的手。上面的手很大，精致而修长。不会让人觉得壮。 此刻那宽厚温热的手包裹着里面的小手。 使得她心里蓦地一震。 她这辈子还没和异性有过这么暧昧的接触，此刻清醒起来，只觉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曾经听说过不知道哪里流传的一句真理，两个人最快交换灵魂的方法就是牵手。 此刻两人手心紧贴，心跳像是随着血管传到了手 心，仿佛真的能够听到对方重迭的，不规则的心跳。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在梦里，她独自来到了一座森林。森林本是晴空万里，可突然一只黑兽飞过，乌云瞬问压了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雷电打破了森林的幽静，突如其来的暴两倾泻而下，冲刷着周围的每一处。周围的小房子，她却一座也进不去。 冷气从脚底蔓延至身，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结束生命时，突然一只小兔子凭空出现，带来了一座火炉。 她把手伸辻去，手心朝外曲了曲，奇妙的是，她的寒意居然在那一刻瞬时消失不见。 好暖和。 这个小兔子一定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小神仙。 “睡醒了？” 回忆着刚刚的梦境，徐凛月注意力已然跑偏，丝毫没听到男人的声音。直到手心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量捏了捏。 她这才发现两人还呈着刚才的姿势，就连交迭着的手，也未曾离开半分。 徐凛月瞬间如同触电般的弹了一下，飞快收回手。 “你刚刚对我又摸又蹭，还牵我手。” “？” 什么叫蹭？怎么听着这么变态？ 虽然她猜想是这样的，但是被这么说出来，真的很有一种她在车上骚扰人家正经邻家男孩的感觉。主要是这身份不要太尴尬… “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我下次还是自己坐车吧！” 她知道自己睡相一直不怎么样，但这种事情再多发生几次，她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吓的。 “以后坐车不要在陌生人车上睡着，尤其是出租车。听到了没有？” 一副老父亲的语气，仿佛真的是在教育家里平时缺乏防范意识的小孩。 “那你的可以吗？” 徐凛月真的怀疑自己脑子抽了，自从遇见他之后，嘴里总是弹出些很弱智的话。可能是一种…… 恶趣味。 想看看他那张总是严肃认真的脸上出现龟裂的神情。 程柏听到这话朝她看去，徐凛月朝他笑了笑。那笑，掺着不少坏。程柏不禁哑然。 脸上神情依旧捉摸不定，但上扬的语调明显透着愉悦， “我的可以。” 徐凛月拿着一杯牛奶站在路边，看着车尾渐渐消失在视线内。 刚刚要下车时，不知道程柏从哪掏出了一杯牛奶给她， “喝吧，买多了。这口味我不喜欢。” 她认得这个牌子，是进口的。一般便利店还没有。包装也是透着十足的少女心，一粉到底。她不禁联想他在买这个时候，路人看到会不会想？ 一位少女心的的冷酷老男人。 牛奶还残留着余温，徐凛月打开吸管，戳了进去。立即吸了一口——好甜。牛奶与草莓的香气交融在一起，丝滑至极。 握着牛奶的手弯了弯。把瓶身握的更紧了些，似乎是想起了刚刚梦境中，握住的“小火炉”。 “妈！！” 真…他妈可爱！ 将手中的牛奶三两下快速解决后，徐凛月顺手丢入垃圾桶中。 还没走两步，就觉得哪哪都不对，总感觉后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 徐凛月缩了缩脖子，回头一看，便看到自己好几个月没见的母亲唐女士正拎着菜站在正后方。正看着刚刚车离开的方向，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满是探究。 “妈？” 不知道为什么，被母亲这样看着，结合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徐凛月不由得生出些心虚的情绪来。但脚还是先一步走过去。 “您怎么在这啊？”徐凛月攀上唐灵的手臂，撒娇般的摇了摇。 这下半学期她就没回过家，主要是因为新加入了电影社团，平时要参加的活动很多。平时忙着结识新朋友，还要参加各种团建，聚会…几乎与父母断了联系。 除了要零花钱的时候。 但唐灵女士显然不吃那一套。清了清嗓子，把刚刚想问的事说了出来。 “刚刚那个是你同学吗？” “什么刚刚那个？妈你说什么呢？” “别装傻。十几分钟前我去买菜时就看到这辆车停在这，结果刚回来还在。”“本来我还没放在心上，结果倒让我看到你从车上下来了。” 越说唐灵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女儿交男朋友了？其实她并不是反对，只是觉得她还小，应该把重心先放在学习上。 “你们在车上呆那么久做什么？徐凛月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就算谈恋爱了也得跟我和你爸说一声。” 她真是服了她妈这个脑补能力了。都哪跟哪啊。 到这份上，徐凛月也就没瞒着，“真没有，刚刚那是我新老师，在车上是在跟我讲一些作业上的事。妈你别误会。” “老师？” “是的。我新专业的老师，可严了。我缺了好多课他才稍微提了一下我的作业。而且这次也是顺路他才提出来送我的。” 说到这，唐灵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下次别麻烦你们老师，多大人了。” “知道了妈。” 唐灵尴尬之余也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她没有说的是，刚刚那车在路边停了这么久还没熄火。她又联想到一些看过的社会花边新闻。 还以为…… 徐凛月这会正享受着家里的零食，坐在她房间里的小茶几旁，绒软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此刻她盘腿而坐，正舒服的看着平板上的剧。 「叮咚」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徐凛月放下虾条，用湿纸巾随意的擦了擦手便拿起了手机。 「谢雨」：快看校园网 「谢雨」：「链接」 徐凛月点进链接，注册了一个账号。便看到了刚刚谢雨分享的那一条帖子。 发帖人：周思懿 “偶遇到了外语学院钢琴鉴赏老师 这脸……” 底下的留言还在不断的增长，有着要“爆”的趋势，点赞量更是不停翻新。 帖子附了两张图，显然都是不同角度的偷拍。衬衫加西裤的搭配，既不会让人觉得轻佻，但又不觉得太古板。 既得体又不失个性。 跟刚刚在车上穿的一样。男人显然是喝了酒，脸上带有淡淡的坨红。虽然看上去很清醒，但显然眸子里有一些迷离。 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是极品。尤其是喝醉酒后的样子，徐凛月思绪不由得飘远。如果刚刚在车上他是这样子的话，她很难控制自己不做出一些变态的行为。 他妈的。 真可爱。 评论区简直跟爆炸了一般，“原来平时外语学院吃的这么好…” “啊啊啊啊啊我现在转去外语学院还来得及吗！” “我宣布这个老师是校草” “有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 刚想退出，徐凛月还是点开了这条评论，她也想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楼主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徐凛月关掉评论，喝了一口手边的奶茶，明明是三分糖，不知为何，却格外的甜。 下次买无糖！ 这边程柏的酒局也结束了，他平时工作日很少喝酒，但今天大家兴致显然都比较高，再加上有余杭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直在旁边劝酒。他也多喝了几杯。 余杭显然喝的也有些多。 “阿柏，烟给我一下” “自己拿” 余杭直接把手伸入了离他最近的左口袋，果不其然摸到了烟盒，一同抽出的，还有一张小票。 “诶？这是什么？” 余杭直接打开。 “阿柏，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这玩意儿了？甜不拉几的，你不是讨厌吗？”余杭握着便利店小票不解道。“是不是没谈恋爱，想追求一下甜蜜的滋味？” 程柏没说话，余杭就越是来劲，接着打趣着。喝了酒的余杭好像更烦人了，话多。 程柏没什么耐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余杭瞬间闭嘴了。程柏拿回小票，不着痕迹的放回口袋。 拒绝了其他人“顺路”的好意，程柏在网上叫了个代驾。头在酒精的作用下隐隐作痛。程柏准备上车继续等。 他靠在座椅软枕上，感受着酒精摄入大脑带来的麻痹。夜晚总是如此安静，车内就一人。程柏呼吸渐渐变得慢了下来。 但他觉得鼻尖都是另一种味道。 是刚刚那人留下来的，属于她的味道。奶油的甜香味，调里带了点麝香味。 神奇的，只要感受到这香味的存在，他的脑袋便不觉得肿胀，乱跳的神经好像也被抚平了。 远远听见喇叭声，程柏开门下了车。手顺着插入了口袋想拿出钥匙，连带着钥匙一同拿出的，是一张小票。 把钥匙递给代驾，简单的说了下路线，他打开了小票，是刚刚在路边便利店开的。 只有一件商品—草莓牛奶。 程柏看了两秒，把刚刚的小票扔入了垃圾桶。 这几日，徐凛月的日子照常过，自从那天跟程柏“亲密接触”后，她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平时有时辅导员不在，他也会代替班主任参加班会活动。 但这几日却“频频缺席”。 周五的钢琴课如期而至。 8:00，程柏准时的出现在教室。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外套。 下身雷打不动的西装裤。 这一套下去，妥妥的体制内穿搭。 “第一节课我们来学习第二单元，预习一下新曲子，第二节课回上节课的课。当然，准备好了可以先回，过关了就可以走。” “啊…”下面出现了稀稀拉拉的小声抱怨。虽然已经习惯他的上课方式，但是还是想来一句，毫无人性。 第一节课徐凛月只感觉很无聊，很无聊。这堂课其实就是在复习上节课的知识点，然后套在新曲子里，一遍遍的唱。 她甚至快要睡着了，但她总觉得台上人的目光在时不时的望向她。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听课。有时她走神，他还会突然提问，搞得她心惊胆战的。 妈的…肯定是故意的。 听得实在无聊，旁边的谢雨已经开始偷偷玩起了手游。 她手机没电，早上发现昨晚充电的时候充电头插歪了，根本没冲进电。 早上就充了二十分钟，她可不敢玩。 无聊至极，她目光投向谢雨琴桌上的纸和笔，反正离得远，画会画他应该也看不见。 想到这，徐凛月没再犹豫，拿起旁边的纸就开始“创作”。 画的不错 她先是画了一个大头的卡通人，几笔勾勒出弯弯的头发弧度——再画一个小圆脸。一个可爱的卡通形象跃然纸上。 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画画玩，最常的就是拿马克笔画一些Q版简笔画。她学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画画倒是她坚持最久的。 听着笔尖在纸上发出流畅的沙沙声，徐凛月的困意好像真的消失了些。 “徐凛月，这一段的节奏是什么样的？你打给我听一下，上来。” 由于注意力都在纸上，徐凛月没太关注周围的声音。 “徐凛月。” “阿月？阿月？徐凛月！” 直到手肘被旁边的人戳了戳。徐凛月把视线投向讲台边的人。那双眼正隔着几排望着她，似乎在等她做出回应。 坏了！ 徐凛月站起来的同时把横躺在腿上的纸不着痕迹的放到椅子上，起身的时候往前推了推。 她知道一定是她刚刚低头的时候被程柏误以为在玩手机。听班级同学提到过，程柏从第一天上课就强调过：上课不许开手机。 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徐凛月不情不愿的上前，接收到需要完成的要求后，徐凛月看了一下书，脑子里大概理了理思路。便在讲桌上打起了节奏。还好上回开小灶时她没走神，没出错。 “嗯，不过以后上课注意力还是尽量放在我这。”徐凛月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拿着书下去时，程柏意味不明的说。 什么意思？这话是在点她？她明明有在听好不好，一心二用罢了。 思绪飘忽之际，徐凛月脚下一个没注意就要滑倒，刚想撑住讲台保持平衡，手却一个脱力。就在她以为要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时，徐凛月感觉到后腰处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力托住了她。 反应过来这双手的主人是谁，徐凛月有些囧。保持住平衡直立起身朝后转去，“谢谢老师。”顶在后腰的手刚收回，她突然转身，使得她的手不小心擦过他的手直直的滑向那处。 绵软的力度，很轻。 转瞬即逝。 徐凛月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已然掀起了波澜。她立刻低下头去，生怕与面前的男人对视。她能感觉到，男人顷刻沉重的呼吸声就围绕在她耳畔。 好在底下的大部分早在刚刚她示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投入练习，剩下小部分呢比如谢雨，更是忙着开小差。刚刚的小乌龙没有引起注意。 下课铃声响起打断了这一幕。 “下课。”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暂时平缓下来。教室顿时闹了起来，谢雨把游戏暂停顺手掐灭了手机。刚好抬头看到徐凛月一脸“土色”的朝座位这边走来。 “他骂你了？” “没。”徐凛月想说又说不出。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这算是第二次…冒犯？ 谢雨没察觉到徐凛月内心的小剧场，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看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在紧张下节课的检查回课。 “程柏怎么一直在这坐着？” “不在这坐着干嘛？课间不是只有十分钟吗？” 谢雨一本正经的科普，“但一般下课程老师很少在班里坐着，他办公室就在隔壁。而且我们下课太吵了，他每次就一打铃就走，上课再回来。” “走走走，上厕所去。被你搞的我也有点紧张。” 距离上课还有八分钟，还算充裕。她们准备上个厕所顺便跑去楼下小卖部买瓶水。 两人飞快的出了教室。也没注意到在讲台旁，微微侧过身的程柏，那红透的耳尖。 * 程柏坐在讲台边。 脑子里却不可控的想起了刚刚的画面，少女那熟悉的甜香依旧。女孩转身刹时擦过那地的触感。明明是微微的触碰，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在那了一处。蠢蠢欲动。 刚刚如果有人观察，不难注意到黑色宽松外套的掩盖下，即将要微微抬起的下体。 此刻窗户打开，寒冷的新鲜空气不断灌入教室，掠过他的鼻尖。身体渐渐冷静下来。 他起身回办公室倒了杯水。凉透的水灌入喉咙，同时也赶走从刚刚开始不停在他脑子里打转的人。他看了看表，还差两分钟。没再多休息，把水杯放下就进了教室。 “这节课按刚刚的要求回课，这次我们不按座位，按学号。” “班长，把名册给我。” “老师周思畔请假了，名册在我这。”谢雨站起身。 顺手拿起了，刚刚下课徐凛月搁在桌边的涂鸦纸。 “你拿的什么啊？”谢雨要走出去时，徐凛月先一步抓住了她。 “名册啊！” “我刚刚不小心在上面画画了…怎么办。” 谢雨狐疑的将名册翻了个面，果然看到几个胖胖的小娃娃涂鸦，有一个上面还画了恶魔角，指向性极为明显。 谢雨没忍着笑。 眼看着程柏已经开始注意这边了，谢雨拍了拍她的肩，“没事他不一定看得见。”意思是让她放宽心。 也是，反正他又不一定往后翻。那名册也不薄，又不一定透墨。 而且也不一定知道是她。 俗话说一部好的戏剧，必须有误会，冲突，和戏剧性般的狗血剧情其中之一。徐凛月觉得她这会已经集齐了所有元素。 比如这时，程柏刚把名册接过去。台下就响起了压抑的憋笑声，尤其是靠近讲台的的位置，看到了高清版的涂鸦，更是憋的双颊通红。 而且程柏拿着这张“涂鸦纸”更有一种反差的诙谐感。 “好吧，我收回不明显这句话。”谢雨也憋不住， “不过没事，你别太心虚。说不定程柏也不知道是你。” 话刚落音，只听见纸张翻阅的声音——程柏不知何时翻过了名册。 那双目冒火的大魔头就这样展现在他眼前。 徐凛月努力压下作乱的心跳。冷静的抬头看去，发现程柏还没移开的目光。 看着刚刚迅速把埋在底下的小鹌鹑。程柏眼底划过一丝兴味。也没再说什么。 “画的不错。” “这次我从后往前点。” “第一个 53号 徐凛月” …… 她彻底服了！！ —————— 大家想看男主有家里安排的结婚对象（双方均无感情互相将就） 然后男主遇见女主然后出轨女主这种剧情吗… 我之前把存稿给我朋友看她说让我加点刺激的上去（她的xp 哈哈哈哈哈哈 放心 暂时不会跑偏，还是一个简单的甜文 双标的男人 徐凛月觉得她今天可能是霉运缠身。明明已经练过的好几遍的曲子，结果回课的时候像是失忆一般，全靠自己练过的肌肉记忆，还频频出错。 在徐凛月第四次在简单的点上出错时，她的手已经没办法好好的放在琴键上往下弹了。 第一位“挑战者”的出师不利，直接使课堂气氛降至了冰点。大部分同学原本事不关己的态度都有了变化，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台下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她现在“万众瞩目”。 尤其是那谁的目光，灼热的透过她的背传来。 她有一个小习惯，应该说是，投机取巧的小方法。那就是在网上找别人弹好的曲子，然后看别人的指法，把它背下来。套在钢琴上，反正所有的钢琴都长一个样，多练几次，练熟了谁看得出？ 但她此刻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了，哪里记得正确的指法与节奏呢？ “吱——”程柏一把捞过身边的椅子，搬到钢琴椅旁，如果说刚刚沉默严肃的气氛让徐凛月心里紧张的打鼓，那这会直接让她无法呼吸。 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遇上的是一个吃羊不吐骨头的捕羊人。 “现在该弹几分音符？” 她怎么记得啊啊啊！！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随便弹了几个键，越弹那个音像是带了翅膀，越来越跑偏。每弹一下就看到身边人脸色黑了一度。 “回去练了没有？” “练了。” “这叫练了？” “忘了……” 只见程柏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通过这种行为抑制住某些冲动。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徐凛月回到座位上，脑子里尽是懊悔。其实她刚刚纯属太紧张了，这会感觉又能把整首曲子顺下来。 不能怪她，每次只要程柏在她身边检查她总觉得紧张，手抖腿也抖，像抽筋似的。短短开学半个月这种症状就出现了两次，一次是上回中午的单独补习，然后就是现在。 她确实没出息，她是杰瑞，程柏是汤姆。 徐凛月再抬头时，正好是第二个人开始回课。程柏不知何时已经把座位搬回讲台边，手里拿着本书，时不时的看两眼，遇到弹错了的口头指正了下。 此刻阳光正好从窗户边射进来，溜入了他的头发缝中。给他的侧脸都打上了一层柔和的阴影，看不真切。像是冬日里的一束暖光。 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温和之意，但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什么意思？ 怎么到检查她就要在旁边一直盯着。生怕遗漏了她一处错误没指出来。对别人就这么松。 双标狗！ 后面回课的学生一个接一个的上来，程柏一直没移动椅子，仍在讲台边听他们弹着。如若有微小的错误，也就当场指出来再让她们私下练练也就过关了。 到最后只有几个人没合格。下课铃准时响起，程柏把书整理了下，夹在臂弯里。又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名单仔细的夹在书中。“那几个不合格的同学，今天抽时间来琴房，重新拍一个回课视频发给我。” “诶，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过来吧，谢雨你陪我拍一下。” “ok” “要是以后都拍视频回课就好了，不仅期末平时分能拿个满分，还不用见到他。”徐凛月头趴在桌上，感受着光滑的桌面贴着皮肤所带来的清凉。还没开心半分钟… “徐凛月，来我办公室。” 徐凛月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各自逃。转头望去，只见谢雨已经整理好书本准备离开，临走前还拍了拍徐凛月的肩：“加油！有事给我发微信！” 隔壁办公室内，程柏瞟了眼门口，门外陆陆续续有学生离开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近及远。等了许久都没见那个来办公室的身影。 溜了？ 还没等程柏起身去教室探个究竟。就看到办公室门外的空地上出现的一小片阴影。那“乌云”左移一点儿，右移一点。 徐凛月正趴在进办公室拐角的墙壁上。稍微偏过头，往办公室里看了看。办公室的陈列很舒服，旁边的木质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大部分都是专业书。此刻办公室只有程柏一人，正专注的看着电脑，电脑上不知是什么表格。 徐凛月刚迈开步子准备进去，没想到男人突然朝门口看去，与徐凛月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不懂时尚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原本绷紧的背稍微放松了些，靠在椅子上。“过来。” 徐凛月乖乖走近，刚走到办公桌之旁，鼻尖被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萦绕——带有木质香调的清茶味。 味道混合着清新空气吸入鼻内，仿佛置身于古寺中，朴素葱郁的青苔略微潮湿，稍弯下脚，却不小心踩到雨后的湿软泥土，带来无限生命力。 光闻味道，带有一股冷清之感，但又好似一只调皮的猫咪，缠绕着你的鼻息。倒是很符合这人。 禁欲，清冷，但勾人。 一本正经的外表，不禁让人想褪下他的外皮，看看这人到底会不会动情。与他十指紧扣时，又会是何种模样。 靠近办公桌，同时桌上的刚刚那份被她diy的名册明晃晃的摆在那“公开处刑”。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正面朝上的正是她涂鸦的那一面。 那略显幼稚的儿童画倒是让她有些尴尬。 “曲子练了没有。”毫不温柔的话语从男人嘴里吐出。打破了徐凛月脑中的一点点粉红泡泡。 当然练了啊，不练等着被你训吗？当然这话徐凛月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 “练了，但是刚刚太紧张…然后忘记了。” 听到这话，程柏只是拧了下眉，便回道“那说明不够熟练。当你练多了，有了肌肉记忆之后，不存在紧张忘掉的问题。”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好的老师。”虽是这么想，但徐凛月嘴上还是乖巧附和。 “还有下次，不要穿奇装异服来上课。” ？ 闻言，徐凛月极度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她今天穿了一件短款的黑色卫衣，下身搭配了件同色系的运动裤。显得整个人慵懒又不失个性。卫衣较短，微微露出白皙柔软的腰部，隐隐透着粉。 黑与白的碰撞，衬得女孩更性感几分。 “这就是这么设计的，露脐装。”徐凛月本想据理力争。但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就没了气势，声音也弱了下来。 “在学校不要这么穿，下不为例。” “哦……”一点也不懂时尚！ 程柏还想说什么，突然外面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幕。 “程柏，走吧。” 一位男士自门外走进。长相优越，男人身形颀长挺拔，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慵懒又随意，透了丝痞气。虽是帅气，但与程柏简直完全两个风格。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张脸，她在哪见过。 还没等程柏开口与他对话，徐凛月就见刚刚那个桃花眼男人转向她，问了句：“徐同学？” “嗯…嗯？” “我是隔壁建筑工程系的老师。跟你们程老师是朋友。” “老师好。”她对这个老师印象还不错，虽然长得吧，一股花心大萝卜味，但声音很好听。比起大魔头，这位老师的声音显然更温柔，与人说话时都带着几分笑意。 男人倚在办公桌前，挡住桌上人的视线，顺手拿了支程柏常用的笔，裹在手中把玩。不经意一问，“你是刚转来的吧？” “是的老师。” “我知道你，前段时间看到过你的转专业申请表，你们导员跟我一个办公室，有几回看到你来找他。” “喔。”怪不得有印象。 “在新班级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老师同学都很好的。” 男人跟着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转过头来，“那你觉得你们程老师怎么样？”只见男人搭上程柏的肩，手还颇有仪式的指了指，颇有推销商品的意味。尤其是那笑，看得她毛毛的。 “嗯…挺好的。” “是不是很严厉。我告诉你小徐，其实他就是外冷内热一人，你别怕他，你越怕他越欺负你，他……” “葛浩然。”程柏微微偏头，本就不带笑的脸更冷了两分。 “开个玩笑嘛。”葛浩然从容地收回手，径直走向另一个工位坐了下来。掏出手机胡乱扒了下，“你们继续。” 弹指间，程柏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名单？” “老师，我知道错了。要不这个名单您先给我？我去给您重打一份。”这番道歉说的诚恳至极，徐凛月眨了眨眼，见程柏面色并无不悦，松了口气。 “好。我发给你。你去重新打一份吧。” “嗯呢。要不老师您直接发到qq群里？…”想起来自己没有加程柏qq号。 想到这里徐凛月别提多心虚了……其实是加过的，徐凛月刚转来前几天，就有好些人加她qq，无一不是从大群里加上的。 刚开始还好，还是可以忍受。直到后来有人偷拍了张她的照片放在表白墙，好死不死的有人评论：新同学 外院系花。 然后，她就火了。 实在忍受不了每次点进qq总有一连串的好友申请朝她砸来。当即拒绝了所有申请，并把好友设置成了“任何人不得添加”。 直到后来，她在班群里收到了一则通知，发通知的来自一个自己拒绝过的头像，在往上看昵称——音乐 程柏。 她当即两眼一黑。其实她对这个头像印象极为深刻，当时加她的一系列网图和动漫头像之间，就混杂着这样一个“奇葩。” 昵称只有短短一个cheng。头像不知道是不是网图，反正一片黑。点开主页，居然背景还是原始的小企鹅。 不夸张，简直让人毫无聊天欲望。她还偷偷跟室友吐槽过——一个有点小装的老成男。 不过后来，她也没敢加回去，生怕勾起这段并不美好的回忆。此刻徐凛月紧张的后背微微发凉。生怕男人提出加qq这个要求。 “微信号给我。” 徐凛月松了一口气，也没过脑子，直接报了微信号。 程柏的手指流畅的输入着数字，刚点击搜索，却不料手机直接弹出了好友信息。 「你与对方已是好友」 ——发消息。 ——音视频通话 如果非要形容此刻的情绪，可能相当于用微信摇一摇找对象，面基时却发现对面是班主任的那种感觉。 开学这么多天以来，她终于有了实感，终于在那一刻把她面前的男人，和那天晚上的一见钟情对象的面容连结起来。 心跳又开始快起来。 她怎么忘了这茬。空气瞬间凝结。在程柏耐人寻味的目光下，徐凛月飞快的弯了腰，毫不犹豫的落荒而逃。 “好的老师。我马上去打印，给您送过来！” “老师再见！”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程柏的目光才收回来，放在电脑上。 葛浩然在旁边拱火，“你的小同学好像有点怕你哦。” —————— 他知道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但不说 宝宝们也可以等完结看 因为有时候我会修文…总觉得好多地方可以改的更好！但是剧情不会变，只会稍微修饰润色一下～ 小白菜 程柏不作声，手却毫不留情的将不小心被葛浩然坐住的书往回抽。 “下来。” 葛浩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栽下去，勉强用两条长腿掌握了平衡。 “这么凶干嘛。” “我来的不是时候？”望着刚刚徐凛月离开的方向，故作姿态的摇了摇头。 本以为能引起男人的一点反应，没想到程柏跟没听到似的，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知道了，不说还不行吗？”他今天心情不错，评教工作刚告一段落。接下来几周都不用忙了，为了庆祝，他特意来找程柏出去“搓一顿” 程柏还有些工作没收尾，反正葛浩然也没事，索性在办公室等他结束再一起走。 几个手机软件翻来翻去，没意思极了。在这个文化下沉的娱乐市场中，能够吸引人眼球，屡屡推送的也就是一些明星的离婚，恋爱等等的报道。 葛浩然无味的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开始找话题。 “以后别乱开玩笑。”不过还没等他找到话题，程柏先一步开了口。 “嗯？” 反应过来说的是谁，葛浩然心里可冤了。“我哪有乱说话？” 当他嘴上没把门的，对谁都这么说？还不是看你对人家不一般。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不过这小白菜确实挺不错的，刚来就能适应。我刚瞄了眼名单，她成绩也还算优异。” “而且长得漂亮，别看这小姑娘白白净净的，之前在建院见过她几面。性格看着温柔内向，对什么都没兴趣，但做事特别认真负责，我们那好几个老师都夸她。” “你别说，这小姑娘人还挺仗义，我之前有一次去天台打电话。偶然间看到几个女生校园欺凌，居然是她上去阻止的。当时看她脸都涨红了，还把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子护在后面……” 话越滚越多，葛浩然喝了口茶。继续道：“但凡我早几年出生，我一定追。” “你觉得我现在追她怎么样？我好歹也是建院一枝花，还是有几分胜算的吧。” 说了这么多话，身旁男人就像没听到似的。葛浩然也没指望他回复，反正他呢也就是过过嘴瘾。总不可能真去做这缺德事吧。 没想到他听到了这十分钟时间程柏说的第一句话。嗓音微微有些哑。 “出去。” “好，好。我闭嘴行了吧。” 葛浩然不敢开口了，生怕下一秒就被面前人毫不犹豫的轰出去。 身边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程柏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 但却屡屡打错，程柏皱了皱眉，像是在驱赶脑间的画面。 他收了收笔，关掉电脑，霍然起身。 “走吧。” 出了教学楼后，徐凛月本想去食堂买饭，但看着手里拿着的几本书，想了想， 还是绕一程，回了寝室。 到寝室时居然发现剩余三人全部都在，整整齐齐的坐着。 其实徐凛月不愿换寝室究其根源，除了真的特别特别不想重新认识新朋友，还要插入一个已经认识很久的寝室。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那几个室友简直太完美了。 平时就是各玩各的，追剧，打游戏。但都有一个一个共性—超过十点戴耳机。 也会经常互相带饭。 代答到等。 但有八卦时，又是另一幅场景。几人恨不得把椅子围在一起讲她个三天三夜。 徐凛月虽然现在不在建工了，好歹还住在这里。时不时能听到宿舍里人带来的八卦。 “辅导员把某某单独叫到办公室，锁门待了好久。” “五班那个屌丝男，之前跟我们一起上课戴眼镜那个跟班花表白被拒绝了。” …… 这会她也有一肚子话要讲，连坐都没来得及坐。撑着门边的床架子就吐槽了起来。 把自己是如何买错名册当绘本，到回课不合格被叫办公室这丢人的小事，徐凛月就顺嘴提过去了。 “他居然说我衣冠不整。” “啊？？” “你这还好吧，我们班还有穿黑丝来的呢。班主任管都没管。” “对啊，真是不懂。” 这还不够休闲吗，运动服运动裤，就是上面短了一点，近几年“上短下长”的搭配一直很火。徐凛月觉得这种风格异常舒适，不正式，但又不那么随意。 她的衣服全是这种短八寸的。算了，到时候套个外套吧。 吐槽完，徐凛月胸腔里的那股气又顺了。 打开手机就点开外卖软件，她最近很馋二食堂的鸡公煲。选完菜品后徐凛月便付了钱。 现在就只等着吃就好了。 爽！ 就在这时，在她手机上发霉很久的游戏软件此刻给她推送一条新消息。 「你的好友下雨了了了了邀请您组队。」 一张便利贴 po 18h k.co m 就在这时，在她手机上发霉很久的游戏软件此刻给她推送一条新消息。 「你的好友下雨了了了了邀请您组队。」 谢雨怎么突然想到玩游戏了？这游戏徐凛月好久没玩了，以前沉迷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一直躺在手机里发霉，没删，但也没再点开。 这是一款益智竞技类的游戏，分为单人模式，双人模式和多人组队模式。 徐凛月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是在高中，当时学校明令禁止带手机，当然，这话对她也起不了什么约束作用。 那时在学校要求“自愿原则”下，说是让所有的学生都在学校住宿，有利于协作与学习。每天准时十点放学。所有作业完全在晚自习就全部完成。 索性她两就去校外租了个两个手机，谢雨人缘好，找了两个高年级的，两百块就搞定了。 可惜内存不大。除去高三她们自动断掉手机，高二那一年时间，她们手机只有两个软件qq和这个玄音冒险。 十二月：「你被盗号了吗？」 下雨了了了了：「说什么呢。我是突然翻到以前的一些旧物件，想起了我们以前玩的这个游戏，我还以为下架了，就试一下，没想到还真被我下回来了。」夲伩首髮站：mi mise 8.c om 下雨了了了了：「上号上号。」 太久没接触，以前的记录完全消失。就连界面，app的图标也大改版。再次踏上这片游戏的旅途，倒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徐凛月重新选了地图，把谢雨拉进队伍。开启了两人组队模式。 “穿戴整齐”后，两人便开始协助做起了任务。徐凛月先把回归的免费礼包全部领取，换了强技能的武器。 见室友都在玩手机，没人上床午休。徐凛月放下心，开了麦：“跟着我。” 两人闪现去了桃花林。那里怪兽多，经验值多，还有武器随机掉落。今天是工作日，学生党打工人都在忙。真好可以捡个漏。 今日任务做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在地图上闲逛。逛着逛着谢雨就开始聊起天来。 “今天我走后，程柏怎么说你的啊？” “还能说什么，就骂我涂鸦画的事啊…还有！他说我衣冠不整！！” 谢雨此时靠在窗台，想了想徐凛月今天的穿搭。“不对啊，你今天穿的不是运动装？” “是啊。你说离谱不。” “你不会哪得罪他了吧。你仔细想想，我跟你说，我们班那邹思琪之前穿了个包臀裙，还是贼短贼紧的那种。当时也是他的课，结果他跟没看到一样，照常上课。” “完全没搭理。” “你这要是衣冠不整，在程柏眼里她不就成裸奔了吗哈哈哈哈” “可能他真的对我有意见吧。”徐凛月耸耸肩，“诶，后面有装备。” “不对吧。”谢雨后知后觉想到“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在酒……” “诶诶…打怪去。安静跟着我。”徐凛月瞬时把麦一个紧闭。谢雨这大嗓门…吼一嗓子，两栋楼的人都知道了。 谢雨：「狗头」「狗头」 两人把地图一跑，主线剧情也完成了。今日任务也全部达成。无聊得便开始捣鼓起自己的装备和穿搭。 换来换去，还是这一身青色穿搭适合她，那轻纱羽衣随着人物设定微微飘起，配合着挽起的头发，一位武侠气的少女像是要飞出屏幕。 果然，自己捏的小人就是最漂亮的。 再去秀一秀。 下雨了了了了：「去微信，有东西给你看。」 十二月：「啥？」 以为又是什么搞笑段子，徐凛月点进谢雨的聊天框，却不料被她发来的图片砸个正着。 谢雨：「好像是给你的诶，怎么在我这。」 谢雨：「这都是以前的东西，我收在杂物盒里的。」 谢雨：「我刚看了下，就这一个你的东西。谁给你写的？」 是一个便利贴，粉色的便利贴上面还有hello kitty 的模样，那时全班都流行这个，当时徐凛月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换成它。 徐凛月： 考试加油 注意休息 是一张没有名字的便利贴，落款只有一个笑脸^_^。 便利贴尾部还有指印，似是被人由于紧张用力捏出来的。 她甚至毫无头绪，这是谁。 字体遒劲有力，足够沉稳。有几处字的连接处有些模糊，很显然，字迹的主人习惯写连笔字，但却强迫自己一笔一画的往上写。 未识人名，先识人心。 到底是谁？ 看便利贴应该是高中时期的，徐凛月绞尽脑汁的想了想， 那几个前男友？ 不可能。 她高中确实谈过几个男朋友，但她那几个前男友…… 显然都不是有耐心有想法做这件事的人。别说是考试前的鼓励，就是平时的一日几次的问候也是在手机上。 算了，不想了。可能是个追求者吧。 明明是有些不重要的便利贴，早已过去如此之久，主人而又不明，理应应该丢掉。但不知道为何，徐凛月就是不想这么做。 徐凛月：「待会我来找你，你把那张纸条给我吧。」 ———— 这两天羊了 人快过去了 吊了最后一口气发了 见谅！ 在笑什么？ 拿到纸后，徐凛月并不想再费心调查便利贴的主人是谁。 她要是想知道，大可以一个一个问，以前那些同学，总有知道的。不过，既然纸已经到她手里，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无论这张便利贴的主人是谁，这份心意都值得被珍藏。徐凛月把纸抚平，放入抽屉中。 “终于结束小组作业了，再做两次小组作业我真的要折寿了。”周橙橙的目光从电脑上离开，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睛。以缓解用眼过度带来的痛感。有些抱怨的说道。 “就是，又不是非要绑在一起才能做作业。还强行规定人数，非要我们三拖二。” “要是分工明确也还好。怎么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蹭分的人。” “怎么啦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看着宿舍三人恨的牙痒痒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徐凛月还是头一回见三人如此同仇敌忾。 问上一问才知。她们一个建筑概论的老师最近布置了一个小组作业。要求她们以小组为单位，上交一份自己设计的建筑创意。 最终每组一位同学出来发表。 每组规定必须是五个人，多出少补。而且教师不管分工，最终ppt上出现了几个人的名字，写作业就算谁做的。 这也导致了很多成员借这机会“浑水摸鱼”，反正都是一个班的，也不好意思撕破脸，回头一杯奶茶慰问一下，作业就算做完了。 倒是会钻空子。 很显然，她的三位舍友不幸的遇到了这种蹭分怪。分配任务的时候都默不作声，一旦到了该做事的时候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收尾时才冒出来，这里提提意见，那里改改。像是专门提醒她们“这小组作业有我的一份。” 那两个同学小组组队都是被剩下的成员。反正徐凛月不在，她们这组缺人。周橙橙于心不忍，便和另外两个人商量了下，将她们纳入组内。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别想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们就跟老师说清楚，大不了都退出算了。晚上要不要出去吃点好吃的？放松一下。” “就是。” 再吐槽下去，为难的还是自己。这次就算她们倒霉，周橙橙也不想继续纠结下去。 “那我看有什么好吃的，我要把这些天熬的夜流失掉的营养都补回来！” 到了晚饭点，几人一拍即合，决定绕开上了美团推荐榜前几名的几个网红风餐厅，选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大排档。 今年好像格外冷。尤其是这两个月，温度像坐翘翘板似的，酷暑与严冬无缝切换。 才六点半不到，天已经暗了下来。这段路说远不远，走起来也有点困难。几人决定一起打个车过去，a下来也挺便宜的。 刚上车就被一股暖流包围，车内开了空调。这算是今年徐凛月坐的为数不多的令她觉得舒服的出租车了。 天气转凉，尤其是晚上，温差大。基本大部分出租车都会开空调，当然，会把门窗紧闭。 车里的味道那就精彩了。烟味，暖气所带来的闷热感，还有些脚臭味集中在一起。有些出租车司机偏爱重金属摇滚，那电音再一放，直叫人想吐。 徐凛月挤在后排的靠窗位，感觉有点闷，她打开了点车窗。 冷空气瞬间顺着那道缝钻进来，包裹着她的面颊和脖子。滑向她没有扣紧的衣内。她甚至能闻到那寒冽的北风的味道。 徐凛月没开手机，把这样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感受着这座城市。街边的小吃摊呈一字排开，各个摊位前都有人。刚下班来觅食的打工人，晚自习放学的学生，出来约会的情侣……来来往往的车辆从她们身边经过。未曾停靠。 带来一阵疾风。 “到了。” 几人在大排档门口下了车。许是正值饭点，大排档生意还挺火爆。摊内支了几张桌子，时不时传来顾客不耐的催促声。“老板，我的羊肉还没好吗？” 店里就两个服务生，人手不够导致他们此刻都有些手忙脚乱。徐凛月她们站在店门口，也没有贸然进去，等着老板“发配座位”。 “姑娘，桌上有菜单，自己看看吃什么哈。” “好嘞。” 徐凛月找了个靠近厨房的小桌子，当然，刻意离那一桌流氓气息过浓的顾客们远了点。 “这家好多人啊。” “那当然，我问了好几个同学。都说这家绝对不踩雷，我们到的还算早，一般来说都要排队呢。”在论吃这方面，徐凛月还是很相信周橙橙同学的能力的。 她读哪个学校，这周围方圆几里的饭店，小吃摊，甚至是外卖店，什么好吃她都了如指掌。 她们点了一份干锅鸡，几份羊肉串，再要了把五花肉和肥肠。 “老板，两瓶啤酒，要冰的。” “好嘞。马上来。” 啤酒是最先上的，老板向她们解释了下店里太忙，估计菜要等会。几人则表示理解。 “最近那个很火的男团成员，被曝出恋情了。你们看微博没？” “成均？” “我刷到了，就那个男团最火的成员。他们团特糊，我只知道成均一个人。这下完了，一个女朋友，搭上他们整个团的命运，算是game over了。” 徐凛月不置可否。连自己都管不住，这样的人即使成为明星也不能长红。 等菜上来的隙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一杯接一杯的啤酒下肚。 来之前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只觉得啤酒进嗓，没有流入胃中，反而是冲向脑袋。 她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如果不是因为有些醉了，怎么会感觉在这看到了程柏的身影呢？ 看错了吧。 菜品一个接一个的被上了上来。干锅鸡卖相极好。炸的酥脆的土豆块上裹满了孜然。与嫩嫩的鸡肉被炒在一起，旁边的花椒和辣椒叶，给这道菜增添了些新的魅力。 她尝了一口，好香。 几人集中火力，没一会这盘菜便见了底。徐凛月其实不算太能吃辣，这道菜吃完，虽没见有什么反应，但此刻她的嘴唇却有着麻麻的。 不停的“嗦”着新鲜空气，缓解嘴中的不适感。 “你在哪看什么呢？” 见程柏注意力没再菜上，余杭一块接一块的吃着面前的烤鱼。面前盘子里的残渣都快堆成小山，对面的人还没动几口。 显得他倒很馋。 “你刚刚是在笑？” “没有。” “我明明看见了。笑啥呢。”余杭伸长脖子往里探过去。由于视线障碍，他只能看见店内一群不良少年正吵嚷地划船“拼酒”。时不时发出一阵爆笑，有时还夹带着几句粗口。 “？”不是，这有什么有趣的。 辣鸡？ 很显然，程柏不打算搭腔余杭这个问题，并以沉默示之。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颗年轻的心。”余杭有意打趣他。每次跟他出来聊天面前人总是无视他说话。还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我不仅心年轻，长得也比你年轻。” “你！” 好吧，程柏还是程柏，噎死人不偿命。也不知道他那些学生怎么忍受的了他。 要是他是学生，别说是去蹭他的课。就是课表上的课，他都不一定去上。当然，按此人的规矩及无情程度，他大概率会喜提不及格。 没察觉到余杭的脑补剧场已经演到几十集了。程柏慢悠悠的捻起一块青椒放入嘴中。 想像中刺痛的火辣感没有到来，青椒的口感除了有些咸，几乎趋近于平淡。 那盘辣炒鸡肉有这么辣？ 另一边，徐凛月还在与那盘鸡肉作斗争。她都怀疑是不是店家偷偷放了什么让人上瘾的添加剂。让她只想薅那盘辣炒鸡肉。 太好吃了…虽然吃到现在，嘴巴舌头无一不是麻到没有知觉。跟她以前吃那什么…火鸡面一样。 她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当年班上有段时间特别流行的火鸡面。 在别的宿舍还在囤红烧牛肉面，纯牛奶的时候，她们班女生寝室几乎每舍一箱火鸡面。每晚下晚自习饿了自觉回寝室泡着吃。 她无法形容火鸡面的味道，反正就是好吃，超辣，越辣越想吃。每次吃到最后，和谢雨两人的香肠嘴面对面，两人都会相视一笑。 她又找到了当初的感觉。 周橙橙一抬头，便见对面的徐凛月没涂口红的嘴变成了玫红色。 “你嘴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再点点别的？” “没事，看着吓人而已。” 看着徐凛月这特别的唇色与眼中隐隐泛起的水光，更加确信了她在嘴硬。 “我吃饱了，现在回去吗？” 面前的鱼除了鱼头，鱼身的肉已经被挑完了。该说不说，余杭足足吃了半盘鱼，外加两碗米饭。此刻只觉得胃像是被塞满了，尤其是现在坐在椅子上，胃胀地止不住的下沉。 “别看手机了。” 刚想凑过去看看，程柏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和谁在发消息。 身子刚靠近一点，便被程柏隔开。顺势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等下。” 说完便走了出去，连带着桌上的手机放入口袋里。 什么东西看都不给看？ 他刚刚瞟了眼屏幕，内里的内容看着不像微信，也不像qq…倒是像百度？ 走出店门，程柏径直走向旁边不远处的便利店，便利店不大，但是24小时供应，所以会经常补货，商品还算齐全。 他解锁手机，手机还停留着刚刚熄屏前的那一界面。 “喝什么比较解辣不伤胃？” 上面赫然写着几条“最满意的答案” ——牛乳/蜂蜜柠檬水 “老板结账。”想起了当时从车中后视镜看到女孩喝草莓牛奶那满足的神情。选来选去，最后拿了瓶热的甜牛奶。 “一共十二元。” 程柏拿了口袋里的仅有的十五元零钱。“不用找了。” “诶，你拿的是什么？”看清是牛奶，余杭一把拿过去。 “给我喝一口，渴死了。正想喝点东西。” 还没来得及拧开瓶盖，被程柏一把夺过“自己买。” “不是吧？这么小气。” 余杭看向程柏，发觉他并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没有把手中这瓶奶给他的打算。 “算了，我本来也不想喝。”看了眼牛奶那浮夸的包装设计——圆圆的瓶身，包裹了一层粉色的包装纸。中间还有立着垂涎欲滴的草莓。那草莓下面还画了滴牛奶，像是真的从草莓身上滑下来似的。 如此少女心。 “你什么意思啊。” “别走啊，美女再聊聊。” 程柏刚接完账，顺手将小票扔到桌上。拿起牛奶就要起身，还没走过去，被那旁的骚动吸引了目光。 余杭也注意到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几个想搭讪被拒绝又拉不下面子的男人，单方面找事的画面。 “什么人啊。怪没素质的。” 男人丝毫没有礼貌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目睹的顾客都皱起了眉头。几人非但不觉得给人造成了困扰，反而似故意想吸引其他顾客的注意。 “算了，我们走吧。”余杭并不是和爱管闲事的人，他也不确定对方是否携有利器。 “程柏？” 身边人已不见踪影。唯有那杯温热的牛奶被拍到桌上。力道不算轻，发出“咚”的一声。 察觉到大部分顾客以及路人的目光聚集到她们身上，甚至还有些人拿起了手机拍摄，至于想干什么，不得而知。 男人还想扯她。 “美女，我们就是跟你们交个朋友，加微信而已。这是不给面子？” “请让一下，我们得走了。” 男人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我朋友还在那边，美女给个面子？” “平哥算了，别为难人家小美女。” 见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投过来，几位同伴还看热闹的在旁边笑。虽是这么说，但几人的目光还是痞气的由上至下把她打量了个遍，靠在杆边，便她吹了个口哨。 几人不知说到什么，围在一起笑了起来。那语调既猥琐又冒犯。 令徐凛月不舒服极了。她无法形容此刻情绪，只觉得又想吐又发怵。 鬼知道下一秒他们还会干什么。 被调侃的“平哥”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确实没什么强求的必要了，但就是不想这么离开。 便宜了那个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那你喝一杯。喝完我就走。” 还没等男人攥住徐凛月的手，有一股更快的风袭了过来。一只手凭空出现，拦截了男人想要做乱的咸猪手。 “程老师？” 男人的手一如既往的修长，此刻由于用力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清晰可见。指尖由于用力已经泛白，男人脸上顿时布满痛苦的神色。 “放手啊。” 程柏放轻了点力度，而后用力一拧。男人惨叫出声。周围几个男人见状都围过来，手里拿着酒瓶。 想要找回场子。 程柏反手握住来人的手臂，猛然一拧。毫无预兆的朝后面男人的腹部踹去。下一秒，直直的揪住男人衣领，又猛的甩开。 拿起刚刚徐凛月遗漏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像是擦掉什么脏东西，脸上的表情嫌恶至极。但眼神却并无温度。 “滚。” 余杭听出，程柏此刻很生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徐凛月没见过这种场面，刚刚由于紧张一直在发抖的手此刻抖得更厉害了。 程柏也注意到了。 眼神跟着沉了几分。 “拿着。” “这是，牛奶？” “嗯。刚刚店家送的，给你。” 徐凛月脑子现在还是一团乱麻，拿到牛奶只是道谢，温热的牛奶捧在手中，冰冷的手心渐渐回温。 “谢谢程老师。” 心跳危机 即使是看新闻电视亦或是听身边的人说起这种事件，到自己发生时，心里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 当看女性被骚扰的新闻屡屡出现在公众视野时，徐凛月每每看到都只剩心惊。除了对遭受厄运的当事人感到同情，不免想到，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又该怎么办？——要拿刀恐吓吗？还是逃跑？ 但到发生时，脑子却只剩一片空白。 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而周围人显然也是如此，刚刚被骚扰，她下意识望向了身边的路人，想要寻求一点帮助。 得到的却是对方带着担忧同情的眼，以及默默将位置离远的动作。很正常，谁也不想摊上这种事。当其他人遭受时，只剩唏嘘。 “那女生有点犟啊，喝杯酒而已，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小姑娘家家脸皮薄吧。” “那还穿这么短的衣服，漏这么多活该被堵。这不就是勾引男人来操的？” “人家也可能刚刚玩完回来。” 几个男声飘过来，声音不算大，甚至说是在窃窃私语。但飘去徐凛月耳中，格外刺耳。几人说着说着话题便飘向了那种方向，那语气带了几分不太善的笑意。嘴里还憋着笑，一抽一抽的。 显然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闹剧中没缓过神来。就算刻意压低，这声音还是与此刻产生强烈反差。 窜入周围人的耳朵里。 有几个旁边桌的女生显然被这话恶心到了，纷纷皱眉。 血液好像都向她脑袋涌去，两股热流直冲两颊。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尴尬朝她袭来。 她定定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手不受控制的往上移，扯了扯上衣下摆。即便是这么冒犯的话，徐凛月后知后觉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这么穿。 害得她们平白无故被盯上。 “她怎么穿是她的自由，至于你们。”程柏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道歉。”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不耐烦，以及——鄙夷。 像是看着那些湿臭的垃圾，多看一眼都嫌脏。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老子又没碰她。神精病吧。” “我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在背后议论别人还沾沾自喜的白痴。还有，无论男女都有自己穿衣的自由，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反省的地方。” “——”程柏停顿两秒，“如果有需要反省的，那应该是某些人的嘴和生殖器。” “所以，道歉。”程柏直接抓住那只想要拿啤酒瓶的手。力量大到不可挣脱。 “就是，几个大男人在背后说别人缺不缺德。” “快点道歉。” 程柏那一段话像是引起了共鸣，旁边几桌的顾客一句接一句，也开始纷纷不满。 面前男人的气压越来越低，看上去不好惹。男人收了刚刚趾高气扬的模样，温顺道歉。 “对不起。” 一般有人对她说对不起，她通常都会很大方的回一句“没关系”。但今天她不想原谅，不想原谅这几个嚼舌根的男人，也许他们代表的是一个群体。 她很讨厌。 徐凛月几人买了单就准备逃离这里，再待下去她不确定明天她会不会上热搜。标题为“几名女大学生在大排档惨遭骚扰，路边小伙出手相助…” 也可能已经有了。 “你们都是海大的学生？” “是的。” 余杭刚在旁边看完了全程，推测这中间的徐凛月应该就是程柏学生。旁边应该是她室友，那应该都是海大的。 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渐渐把徐凛月这张未施粉黛的脸与之前酒吧的那位girl联系起来。 “我送你们回去吧。现在晚了。你们几个女生也不安全。” “这……” “这是你们学校老师，程柏老师。是外院的老师，你们应该见过？” “知道……知道。” “我是程老师朋友，不是坏人。我送你们回去吧。” “那谢谢老师？” “上车。” 周橙橙握上徐凛月的手，考虑到她可能收到了惊吓。安抚似的拍了拍，“走吧。” “没事，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跟程老师说。” 周橙橙了然。总听徐凛月吐槽这位老师，但字里行间却并没有讨厌意味，反而是让她们认为——这是一位毒舌但负责的老师。 这也是几人的共识。所以将徐凛月交与给她，她们完全放心。 几人没再推脱，就上了余杭的车。“那你早点回来哈。打车的话在群里把车牌号拍一下。” “好。” 汽车稳步滑行，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手心牛奶的温度已经变凉了，连同她的手一起。瓶子也见了底。 旁边就是垃圾桶，但她始终拿在手心。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 “冷吗？穿上。”不知何时，程柏已经褪下他的外套。手向徐凛月伸去。 明明大衣没有在自己手中，但奇妙的是，她却感受到了温度。像是在寒冷的冬天，有人替她点了一根火柴，送入她手心。 没有说她穿的不得体，而是问她冷不冷。 “谢谢老师。” 温暖的大衣传达着主人的余温。像是一双长着厚厚羽毛的翅膀，将她裹住。她偏头看了眼，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长袖，寒风刮过来，他像是未曾察觉，仍然保持着那淡淡的表情。 徐凛月低头，被大衣上残留的那味道扑了满鼻。他来之前，应该抽过烟了。 烟味混杂着曾在他身上闻到的清香味。 很好闻。 连什么时候脸上挂起了微笑都不自觉，她又低头，轻轻嗅了嗅，弯了弯嘴角。 “下次陷入这种状况，给我打电话。” “……”好像是在外漂泊的孩子找到了家，有了依靠。他今天给了她太多底气，在她受人诋毁的时候为她出头，在她自我挣扎时告诉她，你没有任何错。 一股很轻，很轻的力量柔柔的擦在他的脸上，异样感传来，像是心口被挠了下。是唇的触感。 程柏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徐凛月做完就后悔了。还怎么解释刚刚完全是情不自禁呢。周边的声音，小摊的吆喝声，身边走过情侣的轻声耳语，都被无限放大。 但更大的是，他们两中间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深。 分不清是谁的。 再这样两两相望 徐凛月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尤其她刚刚是那快要炸掉的心跳，刚刚程柏肯定听到了。 好丢脸。 徐凛月决定走为上计。“那老师我先走了，晚安！” 直到那快步消失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程柏才有了动作。刚刚那横在两人中的心跳声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快，粗重的呼吸声从口中漏出。 他附上心脏位置。 重重的心跳反应刺激的他的手心，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 谁懂我写这章写到最后眼眶湿了。（可能是被感动的） Ps一下 大家在外玩注意安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