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雪夜(父子丼 古言1V2)》 第一夜酒疯子h 北风呼啸,寒雪刺目。 玉京的冬日真的好冷,灰扑扑的棉手套,根本抵不住寒风刺骨。 “梅子,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扫!”韩嬷嬷又抓住她不放,“今日阖府夜宴,要是出一点差错,仔细你们的皮。” 梅子对这个韩嬷嬷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要不是她,原身去岁也不会冻死,而自己也不会到所谓的大周朝,成了国公府上的一个末等婢女。 她只能忍着气的抱着笤帚扫了起来,今日是大年初三,国公爷特意邀请了宁远侯的嫡长子霍承前来赏梅,虽然宁远侯不在,但是这霍小侯爷年纪轻轻便坐到了镇国将军的位置,也不能小觑,他们父子二人简直顶了大周朝的半边天。 可不巧,她就是打扫梅园的婢女,每到冬日里国公府大大小小的宴饮都在这里布置,一年里最冷的几个月,也是她们最忙的时候。 等到地上的残雪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韩嬷嬷看了看时辰,“梅子留下守着,这可是哥儿姐儿走动的必经之路,将脑子带着些。” 这里是梅园的后角门,不远的拐角处便是净房,这一路上都铺着拳头大小的鹅卵石,一旦上面落了雪便极滑,须得时时清扫。 角门旁有一处暗房,便是她们值守休憩之地,里面支了一架暖炉,一张矮塌,角落里堆了些杂物。 等韩嬷嬷走远了,梅子忙藏进暗房,将暖炉烧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手脚才缓过来,拉开小窗,外面天色已暗。 梅子拢了拢身上的粗布棉衣,有些笨重的从门里出来,擦亮火折子插在竹竿上,一盏一盏的点亮石壁上的琉璃灯盏,这个要是碎了一盏可是她大半年的月钱,可不能大意。 墙那头隐隐传来管弦之声,在寒风中咿咿呀呀的,衬得夜色都有几分渗人,梅子慢慢往回走,刚回到暗房,便听到灯盏噼里啪啦的清脆之声。 梅子赶忙推门出去,墙面上的琉璃盏竟碎了大半,一个高大的影子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走,震惊之余,梅子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屏,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喝醉酒给她找事。 正要去里面拿笤帚,右手突然被人攥住,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传到她身上。 刚才还理她几十步远的人,一个转身竟到了她面前,殷红的眸子瞪着她。 梅子大骇,“你你……我奴婢……”吓得她连句完整的请安都说不出来。 男子的声音低哑极了,仿佛带着热浪,“你是谁?” 手腕上疼痛加剧,梅子疼得忘了怕,掰着男人的手,“疼……你松手……” 男人看着她洗的泛白的衣袖,依旧固执的问着:“你是谁?” 梅子觉得手腕都有断了,剧烈的疼痛激起她连日积攒的怒火,“梅子,梅子,我是梅子……你又是谁啊……”她忍不住带了丝哭腔。 “我是霍承。” 梅子微微一愣,“哦。”根本不认识,一个酒疯子。 “我管你……啊——” 梅子突然被霍承抗到肩上,门被狠狠踹开,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听的哐当一声,炉子也被踢翻了。 本来这个暗房,她们这些小姑娘一个人值守的时候休息是足够的,可是猛然多了个男人就逼仄起来。 门还开着,寒风呼呼刮着,热气一会儿就散干净了,梅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放开我……啊——” 被霍承粗鲁的扔在床上,梅子终于感觉到危险了,想要逃,可是这儿哪里有出路,只被他压在身下,双腿被他箍住动弹不得。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梅子惊恐的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要……” 话音未落,本来结实的棉服碎成两截,棉絮飞扬如同窗外的鹅毛大雪,露出红色的肚兜,和少女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里异常醒目。 梅子第一次感受到男女力量间的差距,她的抵抗在他面前都是无用,她惊恐的哭喊着,“别碰我——” 混乱间,梅子一巴掌扇在霍承脸上,啪——一声。 外面的寒风好似都小声了些。 梅子乘机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发髻凌乱,衣衫褴褛,缩在床角,努力的将胸前拢住,拉着腰带,“是你……你非礼我……” 霍承用舌头顶了顶左脸,垂眸注视着她,好似夜里狩猎的雄狮盯着自己的猎物,“过来……” 梅子杏眸挂泪,摇摇头,差点放声哭出来,她真的害怕极了,“求你……” 男人拽住她纤细的脚腕,将人拖至身下,退下她一条裤子,单手抓住少女的手腕,撤下身上的墨青色腰带,缠在少女手腕上举过头顶。 “求你……不要啊……”梅子哭得泪流满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可仍旧被扒了个精光,亵裤被撕裂,肚兜被扯得挂在脖子上,身上一片冰凉,犹如屋外的寒风。 霍承此刻早被药性控制,看着那粉嫩的小口,太小了。 掰开少女的双腿。 梅子羞愧得偏过头,被绑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得,她不知道那是战场上绑逃兵的捆绑结,她根本打不开,无力的敲在男人肩头。 霍承身下要被撑爆了,但仍旧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少女的嫩穴。 “啊……”梅子洗澡时都很少碰那里,异物的入侵,第一反应便是害怕,“别……啊啊……”她极度不配合,扭着腰,躲避男人的手。 霍承被她折腾的几次脱手,难得开口,“不这样,会疼。” “呸——”梅子虽然害怕,但脑子还是清楚,“你不碰我根本就不会疼。” 霍承俯视着她,一双大掌还按在她腿根处,面如黑炭,那脸色像是上课的夫子在教育不听话的学生,“不行,除了这个。” “你混蛋!”梅子被气着了,胸膛剧烈的起伏,那圆润的形状在男人眼中荡漾。 霍承没有反驳,强硬的将她按在床上,手里的动作更是不停,带着薄茧的手指稳稳插入穴中,伸进去一半便堵住了,浅浅抽插着。 梅子全身的感官都跟着他的手在动,好似所有出气的地方都被堵住了,眼泪也被憋回去了,眼圈通红,“不要……”她虽然没做过这事儿,但是理论只是都懂~小黄书也不是没看过,但是要真枪实战的来,还是怂的,尤其还是这种情况下。 第二夜失身H 霍承粗粝的手指在娇嫩的穴壁上来回蠕动,偶尔按在蕊珠上,刚开始只是疼,后面渐渐有了酸意,梅子不争气的蜷起身子,她不经意的看向男人的眼睛,那黑眸里便是万丈深渊。 “啊呃——”手指猛地的插到深处,一股淫水沁了出来,梅子倒在床边,四肢都麻了。 霍承乘机放出巨物,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滚烫而暧昧“你且忍忍。” 梅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贯穿了身子,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真没想到会这么疼,“疼——”她像是被撕裂了般。 捅破了那层阻碍,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男人舔了舔嘴角。 “出去!”梅子胳膊抵在男人胸前,可下身像是被定在床上似的,那巨物还在小穴里跳动。 她疼,霍承也疼。 他只进去了二分之一,一半天堂,一半地狱,那温热的穴肉吸啜着他,恨不得立时肏干起来。 可是此时却寸步难行,她太小了,什么都小小的,他无法低头叼着那圆乳雪峰,额前憋出汗,身下浅浅的抽动着,手掌揉着少女大腿根部,时不时挤压着穴肉。 梅子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手臂夹着男人的脑袋,不想让他动,可男人灵巧的舌头舔弄着,撕扯间,浑身都骚痒起来,穴心好似活了般,撕裂的疼痛还未散去,就丝毫不受控制的吸咬着男人的巨根,她好似看到自己怎么把他一点一点的吃进去。 梅子断断续续的哭吟着,逐渐步入那深渊。 湿意渐浓,霍承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捣了进去。 “啊——”梅子还未适应,男人又深深的插了进去,大开大合的肏干来。 少女的双腿环在霍承腰间,洁白如雪的肌肤为他染上薄红,外面寒风肆虐,屋内热汗蒸腾,门外呼啸残雪,床上飞絮漫天。 太多了,他给的太多了,梅子根本受不住,破碎的呻吟渐渐变了问,那哭喊声随着寒风飘荡。 “嗯啊啊啊……”幽径深处花也喷涌而出,浇在恶龙上,那恶龙关口失守,一泡白灼飞泄而灌。 少女眸光呆滞,浑身轻颤着承受着男人的浓精,小腹隐隐鼓胀,突然被人翻了个,跪趴在床上。 梅子微微醒神,已不知什么时辰了,只是下体火辣辣的疼,“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男人食髓知味,就着未解的药性又入了进来。 “有人要来了……不要……”梅子不想让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伏于他人身下,沉溺于情欲的模样,“门……啊啊啊……” 男人似乎不满少女分神,狠狠一撞,轻咬少女的后颈,“无人会来。” 她哪里知道男人的暗卫就守在那必经之路上,挡住那些窥探之人。 梅子彻底失了力气,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 稚嫩的容颜还未长开,便上染了情欲,身上起了一层香汗,一头乌发黏挂在腰上,若隐若现,她跪趴着,双腿大开,粉嫩的小穴硬生生的撑出一个洞,被入的合不拢,撞击间,连带着淫水四溅,白灼中混着血丝,更让人起了贪欲。 霍承伏在她身上,犹如一座山,孜孜不倦的来回,从远处透过暗门,只能看到一只粉嫩的脚,探出床边,前前后后的挪动。 那巨龙如火杵般将梅子烧了个干净,层层迭迭的软肉吸附在硬物上,滋滋作响,霍承身下的长袍被少女毁了个干净,啪啪的水声,羞红了她的耳朵,只能软着腰肢被迫迎合着男人,无力的呢喃:“不要……啊啊……” 霍承衣冠整齐,只松了腰带,少女却是丢盔弃甲,被吃干抹净。 梅子实在受不了了,哭吟着,“不要了……够了……啊啊啊……” 可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 “霍承——够了……啊啊……”梅子喊了他的名字。 男人眸色一暗,好似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更加疯狂起来,“叫我什么?” 梅子张着唇,半眯着眼,似吟似喘:“……霍承……” 霍承将人抱起,面对着自己,身下没有半点疲软的意思,一柱擎天而入。 她的双腿跨坐在男人身下,被男人掐着腰,朝着那物坐了下去,上身紧贴在男人胸前,随着男人的撞击摇晃,单薄的肚兜斜挂在肩头,不知道被射了多少次。 男人按着她的腰上下晃动着,撕裂的棉服下,红色的肚兜如火,两坨浑圆如雪馒头般,半遮半露。 少女早就没了力气,一双雪乳随着男人的肏动,隔着单薄的肚兜乱颤着,全身的支点都在那处,幽穴好似无底的深潭,不停的挤出水儿,梅子不得不环着男人的脖子,可这好像是把自己献给他似的。 男人低头,少女的肚兜被染成深红色,娇吟都变了味道。 霍承红着眼,问道:“我是谁?”边问,边恶狠狠的压着少女的腰。 梅子哭吟着,“霍承。”这个名字彻底印在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直至天晓。 少女的胳膊还环在男人的脖颈上,手腕还被勒着,脖子上还挂着红色的肚兜,赤条条的躺在男人怀里,身上深深浅浅全是青紫,皱着眉,冻得脸色发白,蜷缩在男人怀里,紧闭着双眼,累的不愿醒来。 霍承睁眼,看到怀里的少女和一室狼藉,微微皱眉,将衣袍解下来将少女盖住,低声唤道:“不弃。”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跪在地上,手里还拿了两套衣衫,一男一女。 “发生何事?” “陛下急招侯爷入宫。” 霍承担心边防有异,换好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不弃,等她醒了带她回侯府。” 梅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很干爽,衣服也换了一身,摸着面料极好,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睡得床也不是那破旧的暗房,这是哪里,做梦一般,可身上碾压般的疼痛,告诉她一切都不是梦。 【叮咚——】 【宿主您好,我是您的好朋友九筒,如今能量被激活,正式上线,服侍宿主】 第三夜强奸 一个可爱的男童音,在脑海里回响,好像是把耳机塞在脑子里了,梅子吓得一机灵。 这什么情况?她来到架空朝代大周,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带着系统的啊,怎么今日就突然跳出来了。 【宿主,我不是突然跳出来的,我一直都在,只是您一直没有给小九筒提供能量,所以我一直处于睡眠状态,无法被激活。】 能量?不是梅子脑子里想得黄料,但是她刚被嗯嗯,这玩意儿就有能量了? 【是的,宿主,能量就是你想得那个!】 梅子:…… 这种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外人知道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我是隶属于爱神丘比特部门的,只要宿主能与两人或以上的人身心相爱,便能延续生命,与相爱之人白头到老】 梅子愣了几秒,前半句她勉强能理解,后半句她就不想理解了,她现在还有生命危险了? 【是的,宿主,你上一任宿主便是在因为在一年内任务没有丝毫进展,便病死了,所以您刚来的时候身体才那么差。由于本系统是伟大的爱神丘比特衍生出来的,对与没有感情的交欢,本系统是不予支持的,所以既然宿主已经选定了一个目标,便不能更改,始乱终弃是要不得的。但是,我们的设置也不是不近人情,深度的沟通在客观程度上确实可以达到情感升温的目的,所以宿主这次雪夜交欢,由于达成了一夜七次以上的战绩,所以可延续两个月的生命!而且还有精彩大礼包相送。】 梅子:…… 九筒看宿主好似被强大的信息轰炸傻了,【要不点开看看吧。】他代替宿主点开大礼包,【宿主恭喜你,达成雪夜妖姬称谓,只要在雪夜与任务目标欢好便能达成两倍奖励呢,如今正值冬季,正是宿主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梅子:……||| 两人或以上,你是爱神丘比特衍生的残次品吧,怎么会有这种滥情的要求。 【请宿主端正态度,本系统出自正品,品质优良,服务周到,请不要侮辱爱神丘比特的伟大决策。】系统还生气了,男童音突然变得高亢刺耳。 【请宿主务必完成与两人完成身心相爱任务,否则就会被系统抹杀,就是因为上一个宿主一直没有得到攻略目标的真心,九筒为了前宿主耗费了太多力气,才迟迟不能清醒,这次九筒绝对不会再心软了,请宿主严格完成任务。】 【今日,小九筒说太多话了,要去休息了,请宿主再接再厉。】 梅子在脑海里喊了几遍,系统都没有回音,就像刚才是自己做得梦似的,但又是那么真实,她在床上躺了良久,才挣扎的坐了起来,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时,旁边突然走出来一个绿衣女婢,把她吓了一跳,“你是谁?” 绿衣女婢浅浅一施礼,“奴婢唤春晓,前来侍奉姑娘。” 姑娘?梅子来到这里第一次被这么称呼,有些慌乱,一连串的吐字,“不用,不用,侍奉什么啊,我的衣服是你换的?这是哪儿,我不住在这里,我住梅园。” 春晓看梅子还没搞清楚状况,“春晓是国公爷吩咐来伺候姑娘的,您现如今是国公爷认的义女,我们府上的四姑娘。” 梅子震惊的看着春晓,“我怎么高攀的上……” 春晓却上前一步,“姑娘,将军的侍卫就在屋外等着接您去宁远侯府呢。” 梅子攥着被单,“宁远侯府,霍承是……” “姑娘!”她竟敢直呼镇国将军姓名,春晓突然高声打断梅子的话,“镇国将军的名讳怎可乱叫。” 梅子一想到雪夜里的事情,就忍不住发抖,“如若我说我不想去侯府,也不愿做府里的四姑娘,春晓姐姐以为如何?” 春晓从没见过有人会拒绝这泼天的富贵,“姑娘,可别开玩笑?” 梅子看了春晓一会儿,便躺会床上,拿被子蒙着头,没再开口。 春晓看四姑娘又躺下休息,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心里便不踏实,便急匆匆出了门。 不弃守在院门口,目不斜视,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梅子饿的实在是躺不住了,刚坐起身,就看到韩嬷嬷端着汤盅进来。 梅子唤道:“嬷嬷。” 韩嬷嬷找了张矮几放到床上,将汤盅里的粥舀了些,“吃点吧,吃完说。” 梅子实在是饿,也就没客气,“谢嬷嬷。” 梅子喝了两碗,才放下碗,问道:“嬷嬷要说什么?” 韩嬷嬷扫了一眼她青紫的手腕,坐在床边的杌子,“你为何不愿去侯府?” 梅子垂眸,“我害怕……” 韩嬷嬷看了看这屋里的布置,“你可知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梅子点头。 韩嬷嬷劝道:“这侯府你是非去不可的,国公爷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得罪宁远侯府。” 梅子在这里躺了一天,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国公爷为何要收我为义女,就只是因为……他强奸了我?” 韩嬷嬷突然神色严厉,压低声音道:“镇国将军临幸你,是你的福气!”她看到梅子怔怔的看着她,又软声道:“将军是在国公府出的事,你是国公府的人,自然要风风光光的出去,从侧门小轿出去那才是打国公府的脸面,可懂?” 梅子红了眼圈,倔强的不肯开口。 韩嬷嬷叹了口气,“你现在搬到了玉兰居,不再为奴,看看这吃穿用度,也该明白国公府的一片苦心,你日后在侯府才能有一席之地。” 梅子来到这里虽然只干着洒扫的伙计,但是她早知道这宅院里的日子,没有被这虚假的富贵迷了眼睛,“嬷嬷的意思我顶着四姑娘的身份就能在侯府有一席之地了吗?我为什么入侯府,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 梅子到底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在她看来霍承是在犯罪,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要纳她为妾,只叫人恶心,她天真的看向嬷嬷,“嬷嬷,如果……你们放我出府,我再也不出现玉京……” 第四夜不愿 她话还没说完,韩嬷嬷边站起身,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怜悯,“婢女私通可是沉塘的重罪。” 良久,梅子抹去眼角的泪,回道:“我听嬷嬷安排便是。” 梅子看似死心,答应了国公府的要求,其实只不过是在试探,国公府为她一个奴婢大动干戈,目的肯定不简单。 而且系统说的话也让她心烦,霍承可是镇国将军,宁远侯府的继承人,这个攻略对象可不怎么容易。 韩嬷嬷看梅子想通了,“梅子这个名字,日后就不能用了,你本家姓名原是什么。” 梅子道:“我本家姓苏,唤苏梅。” 韩嬷嬷沉吟了会,“苏梅,那日后便还是用这个名儿。府里已经备着出府的事宜,这一个月你就在玉兰居备嫁,学规矩,春晓是拨给你的一等婢女,还两个二等侍女,丫鬟婆子若干,明日领来你都见见,把规矩都学起来。” 苏梅找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 李不弃看苏梅姑娘似是对国公府的做法妥协了,半夜便离开了国公府回到霍承身边。 霍承还看着公文,发现不弃回来了,问道:“那边怎么样?” 李不弃知道霍承问得是苏梅姑娘的事情,“韩国公将苏梅姑娘认作义女,现做了国公府的四姑娘。” 苏梅,这个名字在霍承嘴边转了一圈,他淡淡嗯了一声,却看到李不弃还没有退下,便问道:“怎么?” 李不弃道:“苏梅姑娘似是不愿入侯府。”便将今日所见原原本本的像将军汇报,说到强奸二字,语速沉稳,声音清晰,跟平日里汇报事务时并无什么不同。 霍承听完,没有说话,半晌才道:“你去韩府继续看着。” 李不弃此时才有了些反应,按理来说国公府这样的安排,并无不妥,根本不需要他,但是他从来不会反驳主子的命令,“是。”便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 苏梅正在学着刺绣,揉了揉眼睛,却听到屋外有动静,一个穿着狐毛披风的小姑娘从外面进来了,“你就是苏梅?” 苏梅认识她,起身福了一礼,“三姑娘。” 韩奚岚仔细的盯着苏梅看着,“你还没我大姐姐好看呢,就是长得白了些。” 苏梅也不反驳,“三姑娘,我自是比不上大姑娘的。” 韩奚岚上前就抓住她的手,“手这么粗糙,也不知小侯爷看上你什么了。”拉扯间,露出苏梅手腕的青淤,“你这伤?” 苏梅抚了抚袖口,“旧伤,还未好。” 韩奚岚如同主子一样,坐在苏梅刚才坐的主位,“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给我们找了个你这样的妹妹,真是丢人颜面。” 苏梅也不脑,喊了人来,“春晓,给三姑娘上茶。” 韩奚岚刚闻到茶味,便用手绢捂住鼻子,皱眉道:“一股子酸味,要不是母亲这会儿要见你,我才不来呢。” “是,劳三姑娘稍等。”苏梅知道韩奚岚的来意,便去了内室。 春晓拿了针线房新做的衣服,“姑娘,国公夫人叫您过去,应该是跟侯府有关,你可得仔细着些。” 苏梅敷衍的点点头,跟在韩奚岚到了德馨院。 进了院内,绕过六扇山水屏风,看到一个保养得当的美貌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上前行礼道:“苏梅拜见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笑语盈盈道:“叫什么国公夫人,该改口了,都是一家人,快上前来。” 苏梅起身抬头,“义母。”走上前去,任人打量。 国公夫人上上下下看了看,是个有悟性的,不过半月,这规矩已经学得有些样子了,“梅儿,叫你来,是有件事跟你说,这边疆不稳,前几日宁远侯已经动身去幽州了,这小侯爷这几日也要动身了,本来想多留你一个月,可是男人们征战沙场,不知何时回来,那边递了话,想让你早些过门。” 苏梅自那日后,便一直窝在屋内,逃避似的,不知外界的事情,还以为侯府的小侯爷会淡忘此事,“苏梅但听夫人吩咐。” 国公夫人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你的嫁妆府中都备好了,还有我这里的添妆,明日自是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苏梅低头,状似害羞,“谢夫人。” 国公夫人说完正事,便不想留她了。 苏梅礼貌的多呆了一刻,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寒暄,便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不弃亦跟在身后。 苏梅早就听春晓说这个侍卫是侯府派来的,虽然不大合规矩,但她已经算半个侯府的人,国公府也就默许了,但是她着实不解,便问道:“你为何不回侯府?” 不弃解释道:“大公子命属下护送姑娘回府,自要跟着姑娘。” 苏梅没想到真是这个原因,“那谢……麻烦不弃侍卫了。” 不弃顿了顿,回了一句,“我姓李。” 苏梅有点尴尬,“李侍卫。” 后院的规矩很多,苏梅跟着教养嬷嬷学了个七七八八,宁远侯府各房的情况也做了个大致的了解。 只是学得最多的规矩便是伺候男人的‘规矩’,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她是过去做妾的,既然是做妾,主要是伺候主君,那些伺候人的法子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古代人才叫是玩得花呢。 苏梅自知这事她无法做主,学些苏梅,自也是由不得她,除了规矩,多是让她学刺绣,害怕她不识风月,随意的教了淫词艳曲,总的来说,这样的日子还是挺悠闲的。 国公夫人已经跟她打了招呼,但苏梅也没想到迎个妾室罢了,竟也这么麻烦,回到玉兰居,竟没闲下来的时候,一直忙到出府,来送嫁的嬷嬷是韩嬷嬷,她亲自给苏梅绞面,疼的苏梅眼睛都红了。 外面的箱笼春晓连夜都收拾好了,只等吉时。 苏梅困过了时间,这会倒是清醒了,从箱笼里拿了个荷包递给韩嬷嬷,“谢嬷嬷,这几日的教诲。” 韩嬷嬷也没有推辞,便收下了,说了几句真心话,“这半个月我也没教导什么,国公府也没指望你真能成了大家闺秀,不过大家面子上过的去罢了,如今已是半个主子了,对下面人是主子,对上面人不过就是伺候人的,也不容易。” 第五夜出嫁h 苏梅明白,韩嬷嬷这是让她别把自己当个主子看,宅院里行差踏错可是有千万种折磨人的法子,没想到要离开韩府了,跟她说几句掏心窝的话的竟然是一直待她严厉的韩嬷嬷。 韩嬷嬷突然道:“去岁的事,对不起,害你重病不起。” 苏梅怔松片刻,本来心里是怨她的,但是听到系统的话,知道是刚来那会这具身体本就不好,对这事儿到没什么芥蒂了,可这件事苏梅却不能替原身原谅她,“过去的梅子已经死了,韩嬷嬷如果真的介意便找个好的地方,给她点上一盏长明灯吧。” “姑娘,吉时到了。”春晓在外面道。 韩嬷嬷低声应了,给她盖上红盖头,扶着苏梅出了玉兰居。 刚出了院子,就听到有人喊她。 “梅子!是我,梅香。” 苏梅下意识要掀开盖头,却被韩嬷嬷按住手腕,“盖头不可掀。” 苏梅只能对着声音的方向道:“梅香姐姐,你有何事?” 梅香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梅……梅姑娘,我打听到你可以带两个人去侯府,我愿意跟你去。” 苏梅没想到会有人追着跟自己走,“我不能带你走,去侯府的人已经定下来了,只春晓一人。” 梅香却跪着爬到苏梅脚边,“带我走吧,你去跟大夫人说说,你现在是府里的红人,大夫人定会同意的。” 苏梅不想听这些,直接打断梅香,“我此去侯府祸福难测,梅园的人我是断断不会带的。” 春晓这时忙上前扶着苏梅往轿子边走。 梅香却恼羞成怒,对着苏梅破口大骂起来,春晓听了都气急,“来人啊,把这口无遮拦的贱婢拖下去,诋毁府上的四姑娘怕是连命都不想要了,还不禀了夫人。” 春晓扶苏梅上轿,安慰道:“姑娘别介意,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婚前的一个小插曲罢了,苏梅并没有放在心上,拍了拍春晓的手,端坐在轿子里。 府里谁人不知今日是她去侯府的日子,梅香还能来闹事,也不知是谁的手笔,但她也不愿再多想。 春晓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苹果塞到苏梅手里,“姑娘拿着,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新娘子都是要拿看苹果的。”苏梅微微掀起盖头,浅笑,“谢谢,春晓。” 送嫁的队伍奏起乐声,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一路上吹吹打打,倒是多了些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一下,然后又慢悠悠的向前晃了几下,苏梅觉得应该是到侯府了。 苏梅坐着轿子,被抬进了新房。 春晓掀开轿帘,要扶苏梅下来,却发现苏梅浑身都在发抖,“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梅极力忍住想吐的冲动,“没事……”站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我可能是晕轿子了。” 春晓听说过有些人会晕轿子,马车,但没想到姑娘的情况这么严重。 苏梅也没想到,来这里实在是没有机会坐轿子,大意了。 苏梅也是不知道从来不晕车的自己,竟然会晕轿子。 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春晓身上,进了婚房,坐在床上,还缓不过来,“快给我倒点水。”顺手掀了盖头。 春晓惊讶的看着苏梅,“主子,这盖头!” 苏梅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出了桌案上的两根红烛还有床上的喜被,真的看不出哪里有办喜事的模样,“我先喝点水。” 春晓只得先伺候苏梅喝水。 苏梅喝了水,感觉好些了,“你别管我了,跟着我熬了一夜,去躺一会吧。” 春晓忙拒绝道:“这怎么好,不合规矩。” 苏梅却道:“我不过是个妾室,听说霍将军为人端正自律,国公府那夜是被人下了药,看这样子,今晚他是不会来的。” 春晓没有反驳,虽然她也觉得冷情了些,“奴婢去外面拿些吃食,姑娘捎待。” 不过一刻钟,春晓便回来了,带回来几盘点心,“姑娘,奴婢打听了,是霍家老夫人下令一切从简,说的是老侯爷还在前线打仗,府里不宜办喜事。大公子现还在书房,估计是有正事。” 苏梅却是不大在意的,她一个抬进府的妾室有什么可要求的。 春晓递给她一块糕点,苏梅也想用吃的压压恶心,可是刚吃了几口,就开始泛恶心,差点吐了。 苏梅忙摆手,“不吃了,不吃了,我在床上躺躺。” 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耳边有些吵,但是头沉得很,本想凑合睡吧,应该一会儿就安静了,可是那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她不悦的睁眼,便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她床头。 霍承穿着褚红色的官府,倒是有几分新郎官的意味。 苏梅反应了一会儿,忙起身,跪在床榻边,“妾身参见将军。” 房里没看到春晓,但看着霍承冰冷的神色,实在是担心,“敢问将军,妾身的丫鬟春晓去了何处?” 霍承刚俯身坐在床榻边。 苏梅却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半尺,定了身子,才觉得不妥,头顶上的视线如火般灼烧。 霍承没想到她竟这般厌恶自己,听到和亲眼看到,终究是不一样的。本以为他做了那般事,理应给她一个留身之所,现在看来,劳而无功,只是他马上要去出征,此行凶险,后院深深,若是他回不来,给府里留个孩子,与她也是好的吧。 苏梅看霍承半晌没有动静,微微抬头。 霍承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那日只顾着害怕,没有好好看他,如今倒是看清他的模样,周身端正气派,目若朗星,面如刀刻,看着道貌岸然的。 霍承看不出苏梅在想什么,但总不是在想什么好话,突然单手掐着她的腰便把人从地上拽到怀里。 苏梅根本意识不到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只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轻呼一声,双手搭在霍承肩头,却不敢用力,声音都有些颤抖,“将军……” 霍承的身子一贴在她身上,身上的毛孔好似都舒展了,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在自己,“别怕。” 第六夜洞房H 说的轻巧,苏梅怎么可能不怕,虽然她做了半个月的心理建设,但他身下那东西又抵在她腿间,想到那晚她便浑身战栗,霍承太可怕了,她到现在还腰酸呢。 霍承护着她的脖子,一个翻身,便压她在身下。 “将军……”苏梅话还未说出口,海棠红的对襟盘衣领便被扯开,上面的珍珠盘扣落了一床,“将军……还未沐浴呢……” 苏梅手忙脚乱的一只手抵着男人的胸膛,一只手遮在胸前,可雪色的肚兜没了外衫的遮挡,胳膊挤压在胸前,看着鼓囊囊的。 霍承眸色暗了暗,双臂撑起,打量着她,“……梅娘说的是。” 苏梅松了口气,以为能拖一会儿,却突然被人抱了起来,男人双手托在她屁股上,还顺势捏了捏,“将军!” 霍承拽了拽床头的绳子,门外的铜铃响起,外面人会意去打热水。 霍承则将床帏松了下来,将床榻间遮了个严实。 虽说霍承公认端方清正之人,但他可是宁远侯府的继承人,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他端方清正是他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律,可不代表他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霍承他有着世家的骄傲,宁远侯府世代积累的底蕴。 就算面前的女子不愿进府,可依照大楚律法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他想如何便如何,更何况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霍承在她颈侧低语,可他的手却一点不闲着,在苏梅身上四处撩拨,“水打好了,便带你去洗。” 苏梅身下的襦裙已被解开,亵裤撕扯在腿弯处坠着。 纤腿、娇臀、腰侧,一双大手一路顺着钻进她的肚兜,轻轻一撑,背后的带子就松了,肚兜挂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虚掩在胸前。 霍承像是抱小孩似的,将人轻轻一捞,她身上宽大的婚服便褪了出去,晃动间,酥胸颤颤,红梅微露。 他低头便含了上去。 “嗯啊……”苏梅还是没有习惯跟不熟悉的男子做这种事情,下意识的躲避,却无处可逃,身体瞬间的紧绷,手臂都撑在男人胸前了,又松开了。 霍承五官敏锐,自然感受到少女的拒绝,本想起身,又发现她松弛了下来,他垂眸看她,拖着她的臀将人抱在怀里。 几番拉扯,苏梅身上早已一丝不挂,可霍承还穿着一身官府,衣冠楚楚,若不是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他在做此等韵事。 霍承的官府上还带着丝外面的寒气,冰凉凉的,她本能的想蜷缩身子,却像是挂在男人身上不想下来。 苏梅此刻都能看到他睫毛垂在眼睑上的,她竟有些羞涩起来,脸颊发烫,“将军……” 霍承握住她的小腿,强硬的掰开,放在他身侧。 “啊……”苏梅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夹着他的轮廓。 今日与那夜完全不同,他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体变化,她好似在呼吸似的,一下……一下,让他舍不得进去,就享受着前戏的暧昧。 霍承忍得辛苦,额前析出一层细汗,顶弄着腰,时快时慢,并不急切。 身下那巨物一下一下的顶着她,可就是不进去,苏梅不解,他今日好似格外耐心,与那日的急切不同,像是在挑逗,却让苏梅无所适从。 突然,床头的铜铃响了,惊得苏梅身子一缩,正好卡住龙头,“嗯啊——” 门外的人等了片刻,便抬着热水进去了,脚步轻慢,只有衣布綷縩之声。 可这依旧让苏梅紧张不已,“将军。” 霍承自幼受人服侍,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怀里的小人儿却紧张的夹得他生疼,“不担心,他们不会过来……” 苏梅听他肆无忌惮的说话,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没人敢如此大胆的捂他的嘴,霍承感觉有些新奇,他的眼神看的苏梅不敢直视。 下人们很快布置好,退了出去。 霍承看她躲闪的眼神,眼睛里溢出几分笑意。 苏梅更是羞窘,放下手。 “水好了。”霍承笑着把人抱起来,却恶意的没有搂着她的腰。 苏梅还未准备好,却被人骤然带下床,那巨物直接捣进深处,如刀斧般被劈开。 霍承也闷哼一声,“不好意思。” 苏梅咬着唇,那些人还未走远,她不敢叫出声。 霍承单手托着她的臀捏着,站在床边,一只手揉开她的唇,“别咬。” 苏梅微微松开牙关。 原本粉嫩的唇色不过揉了两下就变得嫣红,霍承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他刚才只是不满,现在却知道他为何不满,这里只有他能咬。 “唔……”苏梅被他蛮横的堵住嘴,不知刚才还温文尔雅的人,怎么突然如此暴虐。 霍承到底是战场厮杀的镇国将军,常年浸泡在尸山血海的枪林箭雨中,又怎会真是个柔和心软之人。 苏梅几乎窒息,直到被人抱着放进热水中,两句滚烫的身子交缠着,水流冲击下,交合之处滋滋渗水,敏感的颤抖着,生出尿意,她察觉出身体不对,羞耻的想躲避,却根本无处可逃,反而被男人撞得,泄了身子。 龙头被一股热泉包裹,霍承舒服的舒展眉眼,低喘着松开苏梅,褚红色的官服被水染得,近似墨色。 苏梅发尾浸在水中,缠绕在两人身上,像是从水里出来缠着男人的妖精,她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呼……哈呼……轻些……将军……” “我是霍承……” 长时间的缺氧和身下极致的刺激,苏梅失神的瞬间,好似回到那个冰冷火热的雪夜,带着哭腔,惊恐的颤抖着,重复着念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丝毫不敢停歇,可那一声声的求饶,却只会让男人暴虐之心肆起。 他的官帽跌落在浴桶里,一头长发散落,平日里清正端方的镇国将军,终于透出几分少年之气,将人逼在边缘,狠裂的暴击。 不过半身高的浴桶,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刻的苏梅,再也压制不在,哭吟着求饶,可身前的男人在她身上早已食髓知味,轻易的分辨出她的声音里有几分不耐,几分隐忍,几分酥爽,那尖锐的喘吟像是勾引的华丽篇章,让人欲罢不能。 第七夜身孕 翌日,苏梅醒来,浑身干爽,屋内早被清理干净,想到昨夜的荒唐,忍不住臊得脸红。 【恭喜宿主!攻略目标一号对您已有10点好感度,满值一百,经过能量换算,宿主现能延长五个月零3.3日的寿命。】 3.3?寿命还有零有整的,昨夜她……不是……霍承那么卖力。 【宿主不是我坑你,目标一号对你现在只有百分之十的好感度,昨夜你们有效交合只有三次,并未到达一夜七次,所以昨夜按照有效次数,一次换算一日寿命,多出来的0.3日,可是好感度福礼赠送,所以让目标任务真正爱上宿主,才是正道。】 一个好感度才一个月的寿命,就算到了一百还不到九年! 【好感度未达到及格线时,能换算的寿命就是不多,这是为了激励宿主,以防你们产生惰性,不好好完成任务,九筒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姨娘,你醒了吗?” 是春晓的声音,她刚好也不想跟这个破九筒说话了,喊春晓进来,“醒了,你进来吧。” 春晓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姨娘,你感觉怎么样,晨起时将军不让我们叫您,让您多休息会儿,将军对您真是体贴。” 苏梅只觉得乏,以为是累的,也没多想,“你去从匣子里拿些碎钱,跟院里的人分分,毕竟是喜事,合该让大家乐呵乐呵。” 春晓晓得的,“奴婢先伺候姨娘梳洗吧。” 苏梅嫁了人,不在待阁的姑娘,春晓给她盘了个简易的堕马髻,斜插了跟素银簪子。 春晓看着镜中姨娘的好颜色,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带着不同与寒冬的春情,春晓都移不开眼,“姨娘,是不是素了些?” 苏梅摇摇头,“我又不出门,不用那许多。” 她上不侍奉主母,下无中馈要理,今日又起得晚,几近要吃晌食才起,有什么可收拾的,苏梅便让春晓拿了嫁妆单子,从国公府出来的匆忙,都没好好看看韩府都准备了什么。 看到一半,苏梅才状似无意的问道:“将军中饭在哪里用?” 春晓轻笑一声,姨娘还是对将军上了几分心思的,“将军已经帅印出征了。” “啊?”苏梅惊讶的手里的礼单都掉在桌案上。 春晓以为姨娘是挂心将军,“听府里下人说,将军早就准备着出征,已经是晚了几日,估计得快马加鞭才能感到边关。” 春晓边说边笑,“我看将军就是为了迎姨娘进府,才推迟了时日。” 苏梅僵硬的笑笑。 哪个将军出征不是三年五年的,而她现在只有五个月的寿命,现在目标人物跑了,困在后宅到哪里去见人啊。 九筒!九筒! 九筒本来早上就要告诉宿主的,但是他察觉出宿主早上有逆反心理便没说出口,【宿主,你喊我也没法子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您在五个月内找到下一个目标,为你提供真爱值,否则到了时间就会被抹杀。】 我现在是霍承的妾,连这个小院都出不去,你还要我去勾引的别的男人,万一我被浸猪笼了呢? 【此等不可抗力,系统无法干涉,还请宿主保重,不要走到这一步。】 这个系统除了提醒她的死亡时间,简直就是个废物。 因为系统说的话,苏梅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整日里心事重重的,在红杏出墙和远赴边关里徘徊。 可是春晓又问不出苏梅的心事,只以为她是担心将军。 傍晚,苏梅一直睡不着,突然起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便失了知觉。 等苏梅再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却看到春晓趴在她床榻边睡着了,便叫道:“春晓?” 春晓被惊醒,“姨娘醒了?”看着快哭了似的。 “什么时辰了,我的衣服怎么换了?” 春晓看姨娘一脸茫然,解释道:“姨娘,你昨晚昏过去了,都是奴媿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姨娘.……没发现姨娘竟然怀有身孕了。” 苏梅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身孕?”可她现在满脑袋都是自己只有七个多月的寿命,早产都不一定来得及啊。 春晓自顾自的念叨,“大夫说姨娘最近实在是太劳累了,又心绪不佳,十分影响胎儿还有您的身体,说您得好好养着,不能再忧思忧虑了。” 春晓把又炉子上温着的药拿来,”老夫人做主将您接进豫园,让您过几日就搬到云栖阁去,这里是大公子幼时在豫园的住处。” 苏梅从春晓手里接过药碗,边喝边赶紧问系统:我现在怀孕了,你们系统不会让一个孕妇去勾引男人吧。 九筒也是才知道此事,他只是寄生在宿主脑电波里的任务系统,因为关联的宿主长时间任务失败,他现在根本没有监测宿主身体情况的功能,时不时还得休眠,【孩子的是爱情的结晶,是情感的升华,根据大数据显示,宿主若是怀了任务目标的孩子,任务目标对孩子的感情,在宿主孕期是是无法被监测分离的,所以任务目标对孩子的感情就会转化成对宿主的真爱值,一般情况下都会支撑到宿主生下孩子的。】 苏梅:大数据……真的是很严谨了。 九筒发觉宿主的情绪又变得冷淡,继续解释道:【当然爱神丘比特衍生系统自然不会在孕期夺取宿主的生命,若是出现任务目标对孩子毫无情感,对宿主的好感度也不达标,系统会申请延长宿主生命至孩子出生一个月后,因为这段时间最是能吸引男子的怜悯和爱护,如若期间宿主还是无法力挽狂澜……外人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女子生产很少凶险。】 苏梅喝完药,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没想到现在男人和孩子真的是她续命的依靠了。 她此刻脑子乱糟糟的,不过知道自己怀胎十月是没有生命危险,到底是安心了些,被春晓伺候的吃了些东西,便睡着了。 苏梅暂时没了生命危险,也不瞎想了,睡得好,住的好,吃得也好,走了老夫人的小厨房,专门安排身边的容嬷嬷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月钱都涨了,苏梅的气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第八夜拜见 现下月份还小,以防万一,日日都有御医前来探脉,虽然大夫说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的,但脉象正常,却是显怀了的。 老夫人特意派了容嬷嬷来,容嬷嬷一来听到春晓的名儿,便说春晓的名跟府里的主子冲撞了。 苏梅之前也了解过宁远侯府里的情况,霍府里的几位姑娘都是春字辈儿,当时背的的时候没有多想,老夫人是最重规矩的,容嬷嬷便重新赐了新名,春晓就改名叫容晓,还认了容嬷嬷做干娘。 春晓本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做奴婢嘛,早就没了自己的名儿,这次还是容嬷嬷先开口要认春晓做干女儿,能在霍府傍上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之前她们可是想都不敢想。 苏梅也是懂些人情世故的,吩咐了厨房做了一桌酒席,给容嬷嬷还有容晓办了定亲宴,小小热闹了一番。 苏梅还没见过老夫人,却在听容嬷嬷说了多次,“老夫人如此待我,应该前去拜见的,可是我的那些嫁妆,估计她老人家也看不上。”她又摸了摸衣摆上的绣花,“我的绣工现在着实见不了人,你说拜见的时候送什么好呢。” 容晓也是发愁。 容嬷嬷这时领着紫苏和秋桂进来,她带着两个小丫鬟刚把苏梅的吃食带来,“梅姨娘心意到了就好,无需搞什么花样子,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别让老夫人操心。” 容嬷嬷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插了一根素银簪子,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干练,皮肤红润,声音有力,穿的衣服颜色虽偏深,但是看着面料都是上等的。 容晓起身,“干妈。” 苏梅跟着唤了一声,“嬷嬷来了。” 府里的老人说,容嬷嬷可是跟着老夫人看着侯爷长大得,手里不知道接过府里多少孩子了。 听容嬷嬷的吩咐,苏梅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容嬷嬷才吐口让她下床。 这半个月苏梅实在是无聊,便亲自设计了个花样子,让容晓绣了些抹额,荷包,手绢之类的,自己也绣了几笔,刚好得以去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住的豫园很大,庄严肃穆,长廊暗栈,肃穆严整,看着比国公府还大气,听说这豫园与前院侯爷的住处连在一处,所以风格也是一样的,在里面走着,便忍不住挺直脊背,不敢做出失礼的举动。 苏梅有些担忧,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容晓,我今天穿的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容晓从早间起床被姨娘逮着问穿什么颜色的上衣,梳什么发髻,首饰,挨着换了个便,“姨娘,这是你打扮的最好看的一次,入府那日都没见您如此上心。” 苏梅被容晓调侃了,也不生气,“敢笑话你主子,找打!” 两人说笑间,迎面走来了一行人。 为首的三人,梳着一样的双螺髻,都穿着交领窄袖襦裙,外穿对襟半臂长衫,衣领缠了一圈白狐毛,除了细微的花样不同,布料颜色制样俱是相同,看样子应是一起制得,这就是府上的几位还在阁中的姑娘。 苏梅上前福礼,按照位次,依次道:“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季姑娘安。” 几位姑娘一起打量了苏梅一番,侧身稍避。 她们知道大哥哥房里纳了位姨娘,一直未得见,没想到出落得如此好看,当得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看着同她们差不多的年纪,却是妇人发髻,与她们不一样了。 几位都是嫡出的姑娘,府里的正经的主子,可是苏梅毕竟是哥哥的妾室,受了她的全礼,便没有礼数了,她们回了半礼。 三姑娘率先开口,有些盛气凌人的道:“你就是住在云栖阁的梅姨娘?” 苏梅微微点头,“正是妾。” 四姑娘温和的笑着,眉眼间跟五姑娘有些相像,但看着更精致些,“你也是来拜见老夫人的吧,真是巧了,哥哥的家书寄回来了,大伙们都赶着过来看呢。” 苏梅也是没想到赶到这么个时候,惊喜道:“那妾身真是凑了个巧。” 五姑娘有些不耐烦在路边站着说话,看时辰不早了,“三姐姐,四姐姐,我们该进去了,不好让长辈就等。”这说话的风格倒是与霍承是最像的。 三姑娘霍元春是二房嫡女,今年跟苏梅一样刚及笄。 四姑娘霍惜春是大房庶女,霍承的庶出妹妹。五姑娘霍探春则是继室夫人杜兰芳所出。四姑娘和五姑娘两人同岁,比苏梅小了两岁,都是该议亲的年纪了。 一直未开口的二姑娘季晴杉是府里姑奶奶霍丹的第一个孩子,霍丹早年丧夫,被霍府接回娘家,便一直住到现在,如今也有十七了,按理来说早该定亲了。 看她一直在看自己,苏梅礼貌的回了一笑。 容晓扶着苏梅跟在后面。 一进正堂,映入眼帘的先是八扇百骏屏风,大气磅礴。绕过屏风,正中摆着半人高的红木座错金银螭纹夔身铜熏香炉,再往前摆了一张四仙方桌,两边各放了一张太师椅,香炉两边对称着摆了几张紫檀案台,两侧放着榆木围椅。 堂里主子、丫鬟林林总总几十号人,将大堂挤了个满。 苏梅垂头,不敢多看,排着次序,轮着她了,给老夫人行了全幅礼,“妾身苏梅拜见老夫人,老夫人大安。” 老夫人放下茶盏,“起来吧。” 苏梅起身,从紫苏那里把礼盒捧着,“老夫人,妾身入府后一直未来跟老夫人请安,是妾身身子不争气,这是一点心意,祝愿老夫人福寿安康。” 老夫人示意嬷嬷收下。 “谢老夫人。”苏梅又按照座次,对着大堂里一众人,行礼问安,又将准备好的礼物,依次奉上,“大夫人安、二老爷安、二夫人安、姑奶奶安。” 苏梅刚行完礼,大夫人还没开口,姑奶奶霍丹倒是捂嘴笑开了,“这就是大侄子房里新添的人,真的是我见犹怜,是个可人儿。” 霍丹是老夫人年轻时认得女儿,因为她年轻时只孕育了两个男孩,所以对这个义女多了些宠爱。 第九夜书房邂逅 大夫人穿着方领宽袖长衫,墨青色襦裙,头上只插了两根白玉簪子,只见放下茶盏,将手上的白玉手镯撤了下来,戴到苏梅手腕上,不紧不慢的看了小姑子一眼,“你身子重,这些磨人的活计不用再动了。” 苏梅道谢,站在原地,未敢收。 二夫人是个圆脸慈眉的妇人,打圆场道:“收下吧,这是霍府的规矩,小辈第一次来请安,长辈们都是要给礼,不过今日仓促,不好准备。”说着她褪下头上一根赤金簪子,“来拿着。” 苏梅忙走过去,亲自接过大夫人和二夫人的礼,“是妾失礼了,理应妾,先去拜见。” 霍丹看着她们都给了,随手打发了个荷包。 苏梅也恭敬的双手接过。 老夫人发话了,“给梅姨娘添把椅子。” 苏梅行礼谢过老夫人,坐在四姑娘下首。 此时她才抬头,霍府的老夫人头发已经花白,头戴红宝石飞凤双钗,身穿立领云纹褚色长衫,一片式马面裙,上面绣着金线凤纹,端庄肃穆,不忍直视。 “今日叫大家来,就说一件事,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承儿就在前方,我们在玉京更要谨言慎行,若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是从你们几房里漏出来的,可别怪老婆子我不留情面。” 众人:“谨遵老夫人教诲。” 老夫人扶额,似是累了,“好了,都回去吧,梅姨娘留下。” 众人神色各异,但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各自散去了。 老夫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兰芳,你……如今承儿有了身边人,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大夫人道:“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大夫人冷漠的神色,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歇着吧。” 大夫人起身退下,“谢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站在一旁的苏梅,听容嬷嬷说这倒是个老实安分的人,今日一见算是个知礼的。 苏梅想到这段时间的照顾,跪地道:“妾多谢老夫人庇佑。” 老夫人摆摆手叫人扶她起来,“你的事我都知道,是我家大孙子的错,不过既然你入了霍府,便是霍府的人,得守霍府的规矩。霍家从未有庶子、庶女先出生的道理,只是承儿情况特殊,你身上已经有了霍府的血脉,万不可以此托大。” “是,妾身记下了。”苏梅低头受训。 “大房的家书之前都是由大夫人执笔,只是大夫人性子冷情,如今承儿房中有你了,以后送去边关的家书,你也送一封吧,写好了便送到豫园。” 老夫人说完这些,好似真的累了,她身边的紫檀姑娘便领着苏梅退了出去。 来这一趟,还是值得的,领回来这么个差事。她现在既然见不到霍承,能用信件传情,也是好的。 只是她上次写信经历还是小学语文老师教信件格式的时候写过一封,从来没有给真的人写过信,而且要勾得人家的真爱值,这得写情书吧,没想到要体会一把车马慢的网恋了。 容晓看苏梅一路上都皱着眉头,便问道:“姨娘可是愁着写家书?” 苏梅当然愁啊,除了那啥的沟通,霍承对与她就是个陌生人,怎么写信啊,想想都尴尬,“不如我们去找大夫人问问,老夫人说之前都是大夫人写的,我们赶紧回去拿些精巧的玩意儿,午膳过后便去。” 容嬷嬷今日给苏梅布膳,倒是比平日里顺利,引得她多问了一句,“今日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姨娘胃口见好。” 苏梅摇摇头,“老夫人让我给大公子写家书,我想赶紧吃完饭去问问大夫人。” “大夫人喜静,姨娘还是不要去打扰,你跟我来。”容嬷嬷走到屋内屏风后面,让容晓去把橱柜旁挂着的挂着的卷轴绳子一拉,墙面竟升了起来。 容嬷嬷解释道:“这里通往……书……大公子小时候的书房,因为小时候课业重,大公子也是好学的,时长学到深夜,于是就把这墙打通了,做了个暗廊,姨娘要写什么可以从这里去书房写。” 容嬷嬷在前面点等,苏梅跟在后面穿过暗廊,看到一个暗门,容嬷嬷在灯台下拿下钥匙,把门推开,里面一排排书架简直晃眼,“这么多书啊。”倒是个解闷的好去处。 “公子小时候便不喜欢别人进来这里,奴婢就不进去了,姨娘若是有事,拉响门口的铜铃即可。” 苏梅站在门口的脚步顿住,“那我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进去……” 容嬷嬷道:“姨娘不用担心,老夫人既然开口允许您送信,会尽可能给您提供方便的,而且公子离开前特意到豫园,请求老夫人多多看顾你,想来公子是不会介意的。” “谢谢嬷嬷。”苏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里可是苏梅现在最有机会去了解霍承的地方。 容嬷嬷走后,暗门就自动关上了。 苏梅走到房间正中的紫檀云蝠纹翘头案前,这桌子好像比云栖阁的桌案一样高,她略微一算,却是更符合少年男子的身高,她此时坐着刚刚好。 桌案上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极其规整,像是有强迫症似的,但是桌角竟摆了一个漆雕小猫,憨态可掬,懒洋洋的好似在桌上晒太阳,与周围一丝不苟的风格很违和。 苏梅刚拿起红色的漆雕小猫,就听到咯吱一声,她下意识的看向她来的方向,可是暗门关的好好的啊。 苏梅警惕地站起来,“是谁?” 空挡的书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说话还有回音,苏梅此时才有些后怕,手里紧紧的攥着红漆雕猫摆件,朝着暗门的放下慢慢退去,“快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 其实苏梅什么都没看到,也并没有朝书架那边去,反而倒退着朝暗门踱步,就在她快要碰到门口的铃铛时,突然被人拽住胳膊。 手腕上一阵黏腻的触感,全都是血,苏梅惊呼一声,更让人心惊的是,她根本没有看清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第十夜宁远侯 血染上了她绯色的衣袖,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问他是谁,还是先问他的伤,“你是……不会死吧?” 霍祁连笑出声,巴不得他死的人多,担心他会不会死的,倒是没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儿子的空置多年书房里,竟多了个女人,不过既然有人,命令道:“过来,给我包扎。” 【新男人!快攻略他!】 苏梅哪里还有心思跟系统说勾引男人的事情:闭嘴! 这人极高,看着有八尺多,比霍承还高,身形却纤瘦许多,可是力气却很大,苏梅被他拽着走的艰难,踉跄的到软塌边。拉扯间看到男人手腕上的肤色极白,看着有些病态,本以为他是失血过多,此时看着倒有些不像。 “你轻些……”苏梅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霍祁连腿触到软塌,便像是软了骨头似的躺了上去。 他块头那么大,直接把苏梅带了过去。 苏梅摔在他身上,下意识的护着肚子,一抬头,男人的脸便近在眼前。他皱着眉闷哼一声,好像撞到他的伤口了。 霍祁连看到她担忧又惊恐的神情,眉头一松,勾起嘴角,明明长得月明风清,剑眉星目,却笑得邪肆,他轻轻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静静看着苏梅,好似在观赏。 苏梅只觉得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撑着床榻站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哪里来的登徒子,老男人……轻浮至此!怎会在将军的书房,我……可是将军的人。” 他支起胳膊,斜靠在软塌上,明明伤的极重,可这姿态却散漫闲适极了,“真的是那小子的啊。”可是又不由得摸了摸脸,“你认真的说,我老吗?” “你看着都快四十了,还不老啊!你快放开我!”苏梅不敢大声喊,害怕被人撞见与此人清不清楚,再被浸了猪笼。 霍祁连冷笑一声,似是不介意,“本侯今年四十有七。” ……本侯? 宁远侯府能称侯的……苏梅瞪大眼睛,“你是宁远侯!”说完她忙捂住嘴,觉得这样更无礼,急忙从他身上下来,跪在地上,“妾,拜见宁远侯。” 霍祁连抬眉,“既然知道了,就去你背后的格柜里把药箱取来。” 苏梅应声起来,取了药箱,走到霍祁连歇息的软塌边,恭敬的问道:“不知侯爷伤在何处?” 霍祁连解开腰带,掀开左领,伤口竟深可见骨,血肉模糊,极其吓人。 苏梅见过大的伤口全都隔着手机屏幕的,真实伤口的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她看着都为他感到疼,“一定很疼吧。” 虽然她对与古代治疗外伤的步骤并不精通,不过上药无非就那些步骤,消毒,上药,包扎,苏梅蹲在地上打开药箱,求助这房里唯一的人,这里面的药她都不识的,一双杏眸无辜的望向霍祁连,里面藏着急切和担忧。 霍祁连移开视线看向药箱,“打开你右手边白色瓷瓶倒到我伤口上。” 第十一夜上药 “哦。”苏梅拔出木塞,一股酒香铺面而来,这应该是清酒吧,类似酒精的功效。 苏梅站起来,将瓷瓶放在他伤口上方,却迟迟没有下手。 霍祁连等得有些不耐,“你做什么?” 苏梅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从袖口里拿出一方手帕,“侯爷,你要不咬到嘴里,妾听说这酒洒在伤口上可疼了。” 霍祁连讽笑一声,他自幼便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少时习武更是吃了不少苦头,母亲为了让他能撑起宁远侯府,从心慈手软,无人会觉得宁远侯会疼。 霍祁连抓着苏梅的手腕,直接将整瓶药酒浇在伤口处,他只是皱了皱眉,“药箱第二层有金疮药。”声音比刚才说话时还稳,除了沙哑了几分,根本无任何异常。 “侯爷!”满室酒香四溢,酒汁含着血水顺着往下,苏梅直接用手帕按住霍祁连的腹部擦拭,擦了两下才觉得不对,脸红得忙站起来把手帕丢在他手边,“侯爷自己擦吧,我给你上药。” 苏梅这次没再问霍祁连是否会疼,直接将药粉对着伤口洒了上去,看着差不多后,将药箱里一部分的纱布迭成方块,刚好覆盖在伤口上,她记得急救包扎便是这样的,但是还得用剩下的纱布固定伤口。 苏梅左手按住伤口,右手摆弄着不听话的纱布,肩上的伤口要固定住不容易,还得带到肩膀腰腹,她包扎的有些困难,“侯爷,您胳膊打开些。” 他太高了,苏梅此时的姿势,环着他的腰都费劲,一套动作下来,苏梅额前都起了一层汗。 一抬头,竟没发现自己靠的他那样近,苏梅匆匆的收尾,掌缘和指尖狼狈的沾了他的血。 霍祁连却有些奇怪,她竟然会军中包扎方法,虽然不熟练,但是包扎却很漂亮,腰侧、肩头还能察觉到她指腹的余韵,“这包扎方法是谁教你的?” 前世在社区民兵训练上学得呗,可是现在的苏梅却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道霍祁连的意思,含糊道:“以前见过别人是这样包扎的。” “侯爷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妾便告退了。”苏梅真的很想离开这里,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人很压抑。 霍祁连坐起来,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披好,“不急。” 苏梅却不能不急,“侯爷,容嬷嬷会来寻我的。” 霍祁连却道:“放心,她不会来。” “嗯?”苏梅不解,顺着霍祁连的视线看去,暗门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人。 “他是我的暗卫。” 苏梅更不解了, 他有暗卫为何还要她来上药。 霍祁连好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男人手重。”那态度好像在说,有现成的,更好的劳动力为何不用,“容嬷嬷看到一九便会明白,你无论在这里做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知晓。” 不知为何,苏梅想到了九筒,思绪不可抑止的走歪,“我没想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霍祁连看她语无伦次的样子,笑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难道打算就这样出去?” 第十二夜送墨 霍祁连看向一九让他去找身衣服来。 苏梅这才发现身上衣服是不能穿了,“多谢侯爷,我是听容嬷嬷这里是将军少时的书房,便来这里寻些笔墨纸砚,给将军写信的。” 霍祁连看她低着头,以为是在害羞,又想到霍承不解风情的性子,“我那个儿子,木头疙瘩一个,难为你了。” 苏梅没怎么跟长辈相处过,但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语气,让苏梅有些不自在。 “妾听说边关苦寒,将军常年征战,自是不惧的,妾这些小女儿的心思,将军也定是不在意的,只是……”后面的话苏梅倒是有些说不出口了,她现在还不能游刃有余的在外人面前演花痴的戏码。 “你想讨好他,那还不简单,我教你写。”霍祁连话说出口,迟疑了一下,可既说了,便也没收回来的道理。 苏梅惊讶的抬头,真的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侯爷是霍承的父亲,肯定是比外人了解自己儿子的,若是有他相助,不比在这书房里空找来的好。 霍祁连看到她眼睛一亮,“……算是占了你地方的报酬吧。” 苏梅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一直待在这里,可他身为侯爷,在这里养伤过于简陋了吧,“侯爷,你受伤回府,不跟老夫人还有大夫人说一声吗?” 霍祁连想到兰芳,顿了顿,“不用,我一受伤,阖府受累,太麻烦,这里清静,日后你若是来这里,我也不赶你走,便教你写信如何?” 【宿主,宿主,快答应啊,就算不是为了攻略他,但是能让远在边关的霍承涨些真爱值也是好的呀。】 霍承的真爱值和这里满书架的藏书,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苏梅思考了片刻,“好,多谢侯爷。” 可她又觉得,这样占了便宜也不好,“那侯爷若是想要什么多谢,妾尽量给侯爷带进来。” 霍祁连被这样纯粹的交换逗笑了,她是忘了他是宁远侯了吗?在宁远侯有他拿不到的东西吗,他摸向腰间龙虎环佩,“好啊,那就先多谢……?” 苏梅想到侯爷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妾叫苏梅。” “那就多谢梅娘了。”霍祁连微笑,与霍承相似的凤眸微微挑起,看着多了几分风流。 苏梅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再不敢抬眼多看,“妾不敢。” 霍祁连好似没有察觉出她的拘谨,刻意压低声音,“梅娘。” “侯爷还有何事?”苏梅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他这样叫她,总会让她想起霍承,霍承在她身上…… 霍祁连看她紧张,温和的笑了笑,“本侯是想说,霍承喜欢制墨,越是难寻越是珍贵,一九,你去把奚研大师制得雪山玉墨拿来。” 苏梅一听这墨就很名贵,这名儿她都没听说过,“侯爷,妾哪用得起如此名贵的墨。” 第十三夜男人的兴趣 “这墨是好,其实不过是用了雪山水的噱头,跟普通的徽墨没什么不同,不过此墨写出来的字,含着淡淡的雪梅香,能让那小子猜上一段时间了。”霍祁连几句话就便解了苏梅的局促,“你拿着用便是,有时候让男子产生兴趣,不是你消想方设法的投他所好,而是要让他对你产生兴趣才是。” 好东西谁都想拥有,苏梅不过是红尘中一俗人,并没有过多推诿,“那妾先谢过侯爷。” 这时九筒却突然咋呼起来,【你怎么能收下呢,这拜金的女子从古至今在男人面前都得不到好印象的,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远侯,你要抓住他的心,便要跟他说的一样,提起他的兴趣。】 苏梅:我什么时候要抓住他的心了,让他以为我是个见钱眼开,贪慕虚荣的人更好,更何况我本来就见钱眼开。 这时一九也带着衣物回来了。 苏梅看到去屏风后头,换了外衫,书房里极其安静,没有人说话时,只有衣物摩挲的声音,让苏梅不禁加快了手脚。 换好衣物,苏梅便道:“侯爷,嬷嬷恐要来寻我,妾该回去了。” 霍祁连这次没有再阻拦。 苏梅路过一九的时候,道了声谢。 霍祁连的视线落到一九身上,让让路就能得到一声谢,都比得上一块雪山玉墨了。 一九站的挺立,他没见过主子这种眼神,觉得背后有些发毛。 次日 楚玉阁 五姑娘住在楚玉阁,里面的景致于豫园差不多,可见住在此处的是个规矩守礼的人。 苏梅今日换了着水绿色衣衫,也是想换换心情。 霍探春此时正在刺绣,听下人说梅姨娘来了,放下绣架,“青屏去把我上午拿的木匣子拿出来给她。” 青屏:“是。” 苏梅在外堂等候,看到一个绿衫婢女走了出来,穿的和她有几分相像。 青屏拿着木匣子跟苏梅行礼,“这是我家姑娘交给梅姨娘的,梅姨娘应当用的上。” 容晓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姨娘,里面都是信。” 苏梅知道,“那谢五姑娘,这是一点心意。” 苏梅示意身后的小丫鬟将带来了礼品递给青屏。 青屏将苏梅的礼物带进来,“姑娘,这是梅姨娘带来的。” 五姑娘对着绣架,问道:“是什么?” 青屏打开一看,“是花样子,好多新奇的图案,姑娘快看。” 五姑娘听到是绣样图案,倒是有了些兴趣,“主题全是梅花,不过这些配纹倒是新奇。” 苏梅得了信件,见五姑娘是不准备出来的,便出了楚玉阁。 她本来是想去找大夫人的,但是从容嬷嬷那里得知,霍承之前的信件都是由五姑娘保管,特意来借。 回去的路上,容晓却想到青屏穿的衣裳,“五姑娘身边的下人穿的比姨娘都好,姨娘,你为何不用韩府送来的嫁妆。” 苏梅却不在意,“府里发的月例便足够我们主仆二人用了,一年四季的衣裳,每季便有五套,还不算里衣、披风、大氅什么的,根本穿不过来,韩府的那些东西……等我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就给她们还回去。” 第十四夜请教侯爷 容晓没想到苏梅竟还记得这事儿,红了眼眶,“姨娘。” 苏梅看她感动的要哭,不由得好笑,“好了,哭什么,你跟我韩府出来,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你是个好的,如果以后你愿意跟着我,我定要帮你做打算啊。” 容晓笑着道:“我自当跟着姨娘。” 回到云栖阁,容晓打开霍承的信件。 勿念,一切安好。 勿念,一切安好。 勿念,一切安好。 从头到尾除了日期不一样,内容完全没有变化。 容嬷嬷这会端了保胎的汤药进来,“姨娘注意身子,现在可不能劳累。” 苏梅坐直身子,有些苦恼道:“哪里就劳累了,还没开始写呢,就是我这字……” 容晓也忍不住道:“姨娘,早就跟你说过让你练字,你一直不上心,这下好了,丢人要丢到幽州去了。” 苏梅将写废的家书揉成团,扔过去,“你跟着我,我丢人了,你也没有脸面,赶紧磨墨。” 苏梅看着时辰,日头已经下落,看向墙壁上的落梅图,总该拿着写好信去给侯爷掌掌眼。 苏梅到了书房,暗门便关上了。 一转头,果然看到侯爷躺在昨日的软塌边,闭着眼好似睡着了。 看他眉头还皱着,可能是伤口在疼吧,苏梅不敢打扰,便随意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看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去。 “你何时来的?”侯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苏梅都不知他何时醒来,走到她身边的。 苏梅起身,“妾,拜见侯爷。” 霍祁连拿起她看的书,问道:“看得懂吗?” 苏梅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懂非懂,书上的话多读几遍,好像就能有所感悟,只是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可是您若是真的问这里到底讲得什么意思,妾恐说不上来。” 霍祁连点点头,读书便是如此,能对着看不懂的书反复读这么久,倒是有些许天分,“你写的信呢?” 苏梅忙拿出来,“在这里。” 将军安。 府上一切都好,老夫人精神矍铄,听容嬷嬷说老夫人早饭都能吃一碗粥,三迭小菜,两个花卷,胃口可好了,大夫也说老夫人身体康健,只是不爱运动,需要时时督促着些。收到家书时,大夫人也来了豫园,看着气色不错,这些日子天气渐暖,大夫人的风寒之症也减轻了许多,将军不必忧心。家里姐妹都好,五姑娘近日绣花的手艺突飞猛进,给老夫人、大夫人都绣了许多东西,当然也有将军的,都送去了库房里,等将军回来看了,定然欢喜。容嬷嬷做的莲子百合羹还有清炒藕片,十分好吃,将军回来,定要尝尝。 安好,勿念 妾 苏梅 亲笔 这大白话,霍祁连倒是从未读过这样的信,“为什么不写我?” 苏梅顿了顿道:“妾,这时本不该认识侯爷的,府里都说侯爷不在玉京。” 霍祁连轻笑,“你打听过了?” 苏梅摇摇头,又点点头,“妾也打听不出什么,府里的下人总会对主子的行踪有些猜测,以妾的身份当与他们是一样认为的。” 第十五夜谁勾引谁啊 霍祁连本以为自己昨日撞见了一只小白兔,今日一看原来是只小狐狸,“内容嘛,倒是不同,这样送去刚好看看那小子的反应,只是你这字,不能这样写。” 霍祁连从桌案右手边的格柜里抽出一本字帖,“你照这个,练五日,五日之后再送信吧。” 苏梅翻看字帖,这字铁画银钩,笔力遒劲,一看就是男子书写的,旁边偶有些稚嫩的字迹,她惊喜道:“这是将军小时候练得字帖?” “嗯。”霍祁连看她雀跃的模样,微微眯眼,“不错,这本字帖是我亲手所写,想要有所成可不容易。” “没关系的,侯爷,妾定会日日临摹。”苏梅还没看几页,手里的字帖突然被抽走,她茫然的看向霍祁连。 霍祁连指了指案桌的一脚,“桌上的绿檀盒子里装的便是雪山玉墨了,你拿去用,好好练练字。” 苏梅早就好奇侯爷口中说的雪山玉墨,到底是忍不住,在他面前抽开盒面。 虽然她不懂墨,但是这墨拿在手中,触之微凉滑腻,真的是极品。 霍祁连看她的注意力全被墨吸引了过去,突然道:“你还未给我换药。” 苏梅才想起来,从进来时,霍祁连这悠闲的姿态,她几乎忘记他是个伤员了,“是。” 霍祁连今日坐在塌沿,开始解衣领的扣子。只是霍祁连今天穿的这件衣服领子有些高,他只能用右手,扣子一直解不开。 苏梅看的着急,便道:“侯爷,不如妾来吧。” 霍祁连看着她,松开手,继续端坐着,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苏梅垂眸,少女柔软的指腹跟随着领间的盘扣,不可避免的触碰到男人的脖颈,而她只要微微抬头便能看的霍祁连注视着她的双眼。 苏梅移开视线,只盯着他的衣领,一颗一颗的解开侯爷的衣领,直至隔着单薄的寝衣,看到腰间紧实的肌肉,她终于忍不住,抽回手,转身去拿药箱。 九筒感受到宿主所想,【哇哦,宿主,你现在是在……勾引他吗?但你这勾引的技巧也太浅薄了吧。】 可九筒又疑惑道:【你昨天不是还不愿意的嘛,转变的这么快。】 苏梅:你想啥呢,他帮我看信,我不得帮他吗?脑子里一堆废料,看什么都是废料。再说了,这府里尊贵的五姑娘都只能窝在府里用刺绣打发时间,我一个怀有身孕的妾室,更不可能离开侯府半步,玉京里幽州上千里的距离,来回车马都得数月,等孩子出生,也送不了几次信。 苏梅:侯爷是我的长辈,他对孝顺的小辈有些好感,不为过吧。若是能在他身上得个十几二十点真爱值,延续一段日子便好,更何况我又不可能和侯爷有肌肤之亲,不会被强制绑定,在他身上薅薅羊毛,怎么了,而且我还啥都没干,明明是他勾引我。 九筒暗中吐槽:自己见色起意,还赖别人。 苏梅:而且我想过一个好法子,只要顺利等霍承回来拿到他百分百的真爱值,再离开侯府,找下一个目标爱上我,这不就两个了,对吧? 第十六夜争执 苏梅正好一直想向系统,这个法子是自从她得知自己绑定了系统,便开始在想的,若可行,便能既不违背伦理,也不违背道德,是完成任务方法之首选。 九筒:【规矩确实是得到两人或以上的全部身心,所以只要宿主或者,不管同时还是先后,完成至少两人的任务即可。】 可是她现在想利用霍祁连的好感得到真爱值,延续寿命,九筒服侍过多任宿主,知道这种方法暂时是可行的,可是爱神丘比特的漏洞不是那么好蹭的,从开始便打着骗人感情的念头,最后几乎都会演变成孽缘,为以后的任务埋下隐患。 【宿主,你如何完成任务九筒无法干涉,只是宿主我要提醒你,一旦开始与两人以上的任务目标建立攻略关系。若在有第三方加入,从第三方获得的真爱值,转化成寿命时长,会按比例减少。通过增加数量,提高真爱值,到了一定的极限,寿命便不会增长,你还是会死的,这也是许多选择走花魁路线的宿主,红颜早逝的原因。】 而且,九筒他觉得宿主跟霍祁连周旋,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啊,【他对你的真爱值此时为1,你这几日帮了他,就算是面子情,也该有点吧。可他竟然只有这么一点好感,我从来没有见过以1为开局的真爱值,因为人类对与自己情感的把控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般,你们复杂的情感系统经常会影响你们自己对感情的判断,能精准的控制自己情感的人,一般都有极其致命的缺陷。】 苏梅:那我更不应该把他列为任务目标,致命的缺陷,听你描述他不会是有啥精神心理疾病吧。 九筒给自己挖了个坑,【宿主,那就更不能欺骗他的感情了,真心才能换真心啊。】 苏梅:我以小辈之心换长辈之心,也是真心,我很真心的在伺候他,毕竟他给了我一块好墨。 九筒很想怒吼,他是爱神系统,爱情和亲情系统还是能分清楚的,你是当伺候长辈呢,人家可把你当女人。 苏梅看系统不说话,也不气他了:我知道了,以后尽量少见面,我只攻略霍承行了吧。 九筒累了,【愿宿主心想事成。】明明脚踏两条船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梅娘?”霍祁连虽然习惯别人的注视,但是被人这么没感情的看着,倒是头一次,“你在想什么?” 苏梅和系统在脑海里几番对话,手上动作可没停,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被霍祁连敏锐的察觉了。 苏梅此时还没有从九筒的话里走出来,面对霍祁连的质问,嘴快道:“霍……承,不,是将军。” 苏梅话一出口,便想到,古代那么讲规矩,她不应该喊霍承名字的,可是若他再问她在霍承什么,怎么说呢,她刚才想的也不是霍承啊。 霍祁连看着苏梅心虚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吧,就像是刚偷吃完被主人注视着不敢擦嘴的小猫。 第十七夜拒绝偷情 pornwu 8 .co m “妾先给您换药吧。”一回生二回熟,苏梅虽然还有些尴尬,本来想用的魅惑手段也没使,目不斜视,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就把药换了,好像刚才解扣子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苏梅忍不住跟系统吐槽:看来勾引人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看来她不行。 【……】九筒看了看苏梅纯欲魅惑的脸,有了系统的滋养,她早就不是在梅园里扫雪的小萝卜头了,勾人不自知说的就是宿主本人吧。 换完药之后,霍祁连就一直靠在颈枕上看书,目不斜视。 苏梅刚得了新墨,迫不及待的在书桌上开始练字,只是霍祁连的存在感太强了,那书本偶尔翻页的声音,都让苏梅心乱,看看自己这会儿练得字,全是废纸,再练下去也是无用。 “侯爷,妾先回去了。”苏梅没有得到回应,自己移步到暗门,又躬身致谢“妾,谢侯爷提点。” 苏梅走后半晌,霍祁连合上良久未翻页的书,走到桌案边,在纸篓里捡起她扔掉的纸团,打开后笑了,摇头道:“这字啊。” 一九在一旁站得更直了,这几日侯爷几乎把一年的笑都笑完了,只是为何他总觉得不安,感觉侯爷好似疯的更厉害了。 苏梅从书房出来,想到九筒的话,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说他前面主动要帮我追霍承的啊,难道他真的是怜悯之心爆发,想帮帮我?夲伩首髮站:h eiswu. co m 九筒:【根据你的提问,系统检索后,最接近的答案是,据大数据显示,男女之间99.99%没有纯友谊,剩下的0.01%是同性恋,宿主你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苏梅:那我去打听打听霍祁连有没有龙阳之好? 九筒:【……我建议您把现在侯府唯一一个男人纳入你的攻略计划。】 苏梅:拒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偷情的路子,更何况这是乱伦唉,以后再说我就不不理你了。 没了霍祁连在周围影响,苏梅安安静静的在屋里练了五天的字,终于写得像些样子,虽然顿笔处有些矫揉造作之感,但不会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是个没文化的人。 苏梅借着这五日,也冷静了一下,霍祁连从出生就袭爵,做了四十七年的侯爷,是她随随便便,见色起意,一时兴起就能勾引上的吗?系统还建议,建议啥啊。 她还是多看看书,提高文笔,与霍承谈情说爱,才是她要走的正道。 苏梅又对系统道:要不学学一千零一夜的那个送给王的女人,给霍承讲一千个故事,让他欲罢不能?不过她脑子里没什么墨水啊,还是得去书房多熏陶熏陶。 九筒不忍心打击宿主的积极性,他觉得苏梅没有这个文笔,【宿主喜欢就好。】 苏梅不介意九筒的敷衍,这次她特意一大早去书房。 虽然霍祁连自己说他要在书房养伤,但是他一个侯爷就算偷偷养伤,应该也是日理万机的,应该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书房。 苏梅轻轻推开暗门机关,进去后并没有在软塌上看见人,松了口气,可是她还没走几步,却发现霍祁连竟然衣衫不整的从屏风走出来,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