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质(骨科,h)》 “不能亲你——还是——不能揉你的胸?” 杜永城结束深夜的酒局,告别唐秉义及一众经理主管,谢绝属下送他回家的建议,匆匆驱车赶回别墅。 酒精似乎有些上头,他大脑发昏,眼皮渐沉,不由松了松领带,然后减缓车速,拉下车窗。 凉风顿时吹得杜永城一阵激灵,他向外望去,车窗外都市一片繁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但仅仅一楼之隔,另一处建筑工地深夜还在偷偷施工,混凝土搅拌车隆隆作响,工人们卖尽全身力气只为吃一口饱饭。 这让他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孤身一人出门闯荡时,也是从建筑小工做起,扛石头、背沙包,做最苦最累的活,拿最低的工钱,还要对克扣工钱的工头卑躬屈膝唯唯诺诺,那时空有一身气力,不知路该往哪儿走。 呵,还好遇到了大哥唐秉义,一帮兄弟摸爬滚打二十年,终于混出来名堂。然而如今已是法制社会,黑社会团伙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存在,于是他们打点关系、改头换面,成立秉业集团,做慈善捐物资,洗白上岸。 如今,他杜永城功成名就,从一介无名小子到现在高高在上的集团总经理,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问候一声“杜经理”。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杜永城不由得嗤笑一声。 十二年前,秉业集团爆发一场安全事故,导致一名员工不幸丧生,多人受伤,引发了社会各界关注议论。为平息舆论,除集团五倍赔偿受伤员工外,杜永城还收养了死亡员工的孤女盛棠,并给她改姓为杜,当作亲生女儿来养,人人称赞他为人宽厚有情有义。殊不知,他这么多年做过的好事也许就这么一件。 想到杜棠,杜永城彻底清醒过来,他迅速踩下油门,驱车飞驰,行驶在夜色弥漫的城市道路上。 还好棠儿不在身边,杜永城想,不然又要抱怨他酒后驾车,不知现在她睡了没有。 真是有趣,他杜永城竟养出一个遵纪守法、品行端正的好女儿,这叫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可惜这么多年,尽管杜棠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出身,却从不肯叫他爸爸,只愿意按排行喊他一声“七叔”。 从前他为此烦恼万分,只是近几年,棠儿渐渐长大,他突然发现棠儿没把他当爹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深秋的夜晚静悄悄,杜永城停下车,透过车玻璃,他看到二楼的灯灭着,一楼窗户里透出微黄的灯光。看来是还没睡,还在等他回来。 杜永城关上车门,在外面略微站了一会儿,风吹散他身上的酒气,他深吸一口气,闻着味道淡了一些,随后系好领带,才抬脚向门口走去。他特意绕过窗户,果然看到杜棠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托腮,一手抱着家里的肥猫揉来揉去。 杜棠穿着他去年在国外谈生意带回来的绿色真丝睡裙,黑发如瀑,挡住了半张漂亮的脸蛋,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晃一晃,裙摆也随着轻轻摇曳。杜永城的心也变得有些纷乱,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棠儿,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上学还——”杜永城话音未落,一只抱枕径直冲他面门扔过来,他长臂一挥接过抱枕,双手做投降状,而杜棠正气鼓鼓地站在他前面,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杜永城神色一怔,喉结滚动,随后移开视线,“谁又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火气,嗯?” “还有谁?”杜棠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又坐回去,微微低着头,垂下眼帘,“你明知故问!你总是这样。” “是我不好,让你等到现在。今天老大跟市政府的领导谈生意,酒局一结束我就赶紧回来了。”杜永城在沙发上坐下,右手搂过杜棠坐在他腿上。 杜棠伏在杜永城胸口,一言不发。 杜永城叹了口气,像她揉猫那样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你知道,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守在电话机前好久,你都不让人跟我讲一声。” “我的错,好不好,让棠儿久等了。”他低下头,轻轻亲了杜棠的唇角,左手从她睡裙的领口探进去。 杜棠却突然像猫儿受惊一般,想从他怀里跳出来,脸上血色褪去,神色惊恐,声音战栗,“七叔!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杜永城不松手,杜棠哪里挣扎得开,只是换了个方向躺在他身上,双手抱着胸。 “不能怎样?” “不能亲你——还是——不能揉你的胸?”杜永城好整以暇地望着杜棠,看着她美丽又可怜的小脸由白转红,“又不是没揉过。” “你知道,我没怎么念过书,不懂这些道理。 “杜永城——”杜棠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尖叫着从他怀里站起来,胸口因受到了精神刺激剧烈起伏,”你在做什么?“ 来不及杜永城反应,杜棠用力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开。 杜永城闷哼一声,平整的西装泛起一条条褶皱。他也不恼,反而将头向后倚在沙发上,双臂松开怀里的女孩儿,在杜棠起身的瞬间顺势在她腰上揉了一把。 真软,杜永城有点儿心猿意马。他长腿一勾,就又把杜棠夹在了两腿之间,杜棠温热细润的皮肤似乎透过睡裙与西装,直接贴在了他的腿上。哪哪儿都软。 杜永城默不作声,就这样禁锢着她。 可杜棠侧过脸不肯直视他,也不肯继续讲话。 眼泪一颗颗从她眼角滚落下来,顺着脸蛋滑到浅绿色的薄薄睡裙上,晕染出深绿。 她第一次听温文尔雅的杜永城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对着她做出这种毁坏人伦纲常的事,面前的男人如此陌生。 从前杜永城不是没有亲过她,大多时候亲昵地轻啄脸颊,偶尔吻过唇角。 杜永城跟她讲,这些都是西方正常的礼节,跟情侣之间的亲吻不同,只是亲人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一直把杜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 于是杜棠也就习以为常。 可是刚刚,就在刚刚,几十秒前,杜永城不仅亲她唇角,手还伸进衣服摸她的胸。这哪里是养父女之间能做的事情,这分明是——分明是——她不忍再想下去。 杜棠在哭,捂着脸,压抑着哭声,细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像迷失在森林的小鹿,等待着猎人将她捕获,狠狠蹂躏。 欠操的小婊子,杜永城气血上涌,呼吸渐重,西装裤有些紧绷。今晚似乎过火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 于是杜永城按耐住把杜棠扛上楼的冲动,伸手捏了捏眉心,声音一沉佯作生气,“没大没小,谁教你的?” 杜棠不理他。 “杜棠!” 杜棠还是不理他。 真是把她惯坏了,脾气越来越大,杜永城无奈苦笑,整个丹江市能给他脸色看的人只手都能数过来,她杜棠得排第一位。 没办法,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于是他改用怀柔策略,一手拉过杜棠的双手,另一手给杜棠擦泪,“棠儿……棠棠……真生气了?” 杜棠的哭声慢慢停下来,也不看他,眼睛盯着地板,依旧不说话。 “是我不好,七叔跟你开玩笑呢。你也知道,生意应酬难免喝酒。今天是我的错,酒喝多了脑子也糊涂,做事讲话都不经思考,惹你恼了。” 杜永城见杜棠神色松动,拉她又坐回腿上,抱着她认错,“棠儿,七叔今天做错了事,跟你道歉好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棠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棠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你闻闻,是不是有酒味。”杜永城凑近杜棠的脸,看到她垂着眸子,睫毛微微颤抖。 “走开,臭死了。”杜棠推开他的脸,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声音闷闷的,“那你也不能这么开玩笑,还……还讲那样的话。” “哪样的话?”杜永城假装思考,“不能揉你的胸?” “你还讲!?我不要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七叔不及你有文化,不知该怎样讲得文雅,你教教我,嗯?” “不!我们之间不能做这样的事,你也不能对我这样讲话。” 杜棠终于扭过头来,褐色的眼睛正视着杜永城,“你是我的养父,我们是亲人,就是再文雅些,这样的话也不能乱讲。” “书上说,亲人之间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的。”杜棠一字一顿,似是要把道理给他讲明白。 杜永城哪里会在意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他只知道,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不过,棠儿愿意讲,他就愿意听。 “你知道,我没怎么念过书,不懂这些道理。“杜永城第一次觉得,没文化还可以用在这地方,”先生怎么教你的,改日棠儿也教教我好不好?” “现在已经不叫先生了,要称呼老师。” “嗯……好!”杜永城见杜棠消了气,不再追究他今晚的行为,转移话题,“那杜老师,改日也教教我怎么样?” “你好烦哦,我去睡觉了。”杜棠从他怀里爬出来,突然又想到什么,拿起抱枕扔在他头上,“你又是喝酒开车!” 说罢,没有回头就跑上楼去,从楼梯拐角消失不见了。 良久,杜永城伸手拿开头上的抱枕,上面还似有若无地残留着杜棠身体乳的香味,他抚摸着上面柔软细密的花纹,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然后闷闷笑了。 她心底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微h)只是,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收点利 深秋的夜晚,一片静谧,朦胧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杜棠的房间,杜棠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毫无睡意。 杜棠思绪混乱,环视四周。 她的房间,是这栋别墅里位置最好的,白日里阳光充裕,窗外有棵很大的海棠树,可以遮住一部分阳光,不至于太晒。杜棠也不知道这棵树多少岁了,只记得当初杜永城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它移植到这里,又找人精心照料才成活。 浅黄色的亚麻窗帘,是她和杜永城一起挑选的,旁边的木制梳妆台,是杜永城找了全城最好的木匠手工打制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当下最时新的款式,靠近门口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新奇玩意儿,都是杜永城出门给她带回来的。 墙上挂着的字画,原本是杜棠随手涂鸦之作,却被杜永城仔细装裱起来,大部分挂在杜永城的书房内,杜棠的卧室里只留了两幅。 杜永城待她这样好,她明白,杜永城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也明白。 十二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忘记曾经的一切,也足以让她对杜永城产生依恋和爱。杜永城在杜棠的心里,是兄长,是父亲,是这世上她唯一爱的人,也是她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可杜棠从没想过杜永城今天会对她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杜永城酒量很好,从来没有喝醉过。 或许一切就早有征兆。杜永城辞退了所有佣人,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人,杜永城不喜欢她与同学出去游玩,杜永城警告她不许谈恋爱。杜永城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慈爱温和,频繁的亲吻与身体接触让她胆战心惊。 能怎么办呢?像电影里那样和男主角一起逃跑,浪迹天涯海角。不不不,杜永城才是她的男主角,她舍不得离开杜永城,她爱他。可她又不想和他有那种关系,她的爱从来没有掺杂丝毫情欲。 杜棠听到杜永城上楼的脚步声,杜永城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皮鞋踩在木制地板上,每一步都传来清脆的响声。 我大约是个装糊涂的高手,杜棠对自己说。她钻进被子,合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五——四——三——”杜棠在心底默默计数,还没数到一,她就听到房间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杜永城发现杜棠的房门上了锁,心里一阵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轻轻叩门,“棠棠,睡了吗?” 杜棠不出声。她不想见到杜永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无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同他扮演父慈女孝的假象。那就假装睡着了好了。 没有回应,很好。 杜永城取出钥匙,娴熟利落地打开房门,走到杜棠的床边静静坐下。 杜棠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听到杜永城的呼吸声,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她不喜欢这个味道,这种味道总是提醒她,杜永城是个男人,是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杜棠陷入梦乡,睡熟了。 “棠儿……”杜永城目光重新投向杜棠的脸庞,伸手轻抚她的头发。 床上的女孩,柔软、温暖、美丽。杜永城粗糙的手沿着她的额头、眼睛、面颊、嘴唇,一直滑到她的脖颈。他轻轻一握,掐住杜棠的脖子,仿佛是在感受她的存在。 只消稍稍用力,这条脆弱的生命就会消逝。杜永城当然舍不得,他精心呵护这么多年,看着她从一个幼儿长成少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杜棠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哪里舍得要她的命。 只是,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他松开了手,略微移动身体,转而撑在杜棠的肩膀两侧,膝盖触及床沿,俯身跪在她身上。杜永城凝视着床上的女孩,细细端详着她的脸。棠儿长大了,长得哪哪儿都合他心意。 杜永城俯身,温柔地含住了杜棠的唇,男人的烟酒味在唇间弥漫,与少女口中淡淡的薄荷牙膏味交织在一起,混合的气息刺激着杜永城的感官,这一瞬间他很想撕掉杜棠身上的衣服,压在身下狠狠操弄。 男人似乎对于亲吻这件事总是无师自通,他伸出舌头轻轻撬开杜棠的牙齿,仿佛知道如何找到最舒适的角度。唇舌交缠的瞬间,杜棠在他身下唔咛一声,将醒未醒地睁开眼睛,眸子迷离而含情,随即又很快合上,沉沉睡去了。杜永城浑然不觉,沉醉在这难得的欢愉时刻。 寂静的深夜,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坐在与他格格不入的温馨、绵软的少女床上,透过窗帘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男人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动情地亲吻着他的爱人。少女陷入梦乡,爱意在寂静的夜晚中流淌。 真是奇怪,她讨厌他的独断专横,又喜欢他细 一夜好梦。杜棠醒来睁开眼时,发现天色早已大亮,太阳高高挂在空中。 她暗道一声糟糕,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精致铜闹钟,闹钟丝毫不受高处坠落的影响,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 “不愧是七叔花大价钱买来的国外货,果然结实。”杜棠把闹钟物归原处,已经十一点了。 今天又要迟到,不对,是已经旷课半天了。不过没有关系,私立学校才不会在乎学生有没有认真上课,只要不出事按时交学费就万事大吉。 杜永城更不会在乎她的学业,用他的话讲,“你读不读书,我的钱都是留给你的。每日白费那些功夫干嘛,不如跟我学学做生意”。 杜棠很想晃着杜永城的肩膀告诉他,醒醒啊杜经理,我只是你的养女,等你哪天有了亲生儿子,怕是早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我好好读书给自己谋条后路才是真理。 当然,这话她肯定不会真的讲出来,万一杜永城真的因她提醒而生出娶妻生子的想法,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何况,杜棠潜意识里不想有任何人插入她和杜永城的关系中。她根本无法想象也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人,杜永城挽着妻子的手招呼杜棠过来喊七婶,那时她只怕比现在还要崩溃。 杜棠一面洗漱,一面猜测杜永城现在是否在家,大概率不在,不然他怎么会不喊她起床。往常杜永城无论睡多晚,总会在第二天六点钟准时醒来,在七点钟把迷迷糊糊的杜棠捞起来跟他吃早饭。据杜永城讲,这是他过去做苦力时留下的习惯。 “棠棠——起床了。”杜永城在敲门。 “七叔,我已经起来了。”杜棠一手拿漱口杯,一手打开房门,挡住杜永城,仰起头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床?现在都快中午了。” “多睡会儿对身体好,今天不去学校了。” “一会儿换件衣服,下午我带你去见个人。” 杜永城今日穿着黑色休闲裤和深红色衬衫,头发中分,身高腿长。见杜棠站在门口不给他让路,仿佛没有意识到杜棠不欢迎他,很自然地刮去她嘴角的牙膏沫,拉住杜棠的胳膊,稍微一用力,就把杜棠拉到浴室里。 杜永城斜靠在墙上,盯着镜子中的两人,棠棠身量只到他的肩膀,喂了那么多个子也不见长。随后他又摇头,棠棠什么样子他都爱得不行。红和绿,今天他们衣服的颜色也很配嘛。 “怎么反锁了门?” “随手拧上的,不记得了。”杜棠漱着口含糊地回答。装什么大尾巴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已用钥匙进过她的房间。 杜棠放好杯子和牙刷,双手把头发拨到后面,右手握住头发,左手试图去拨皮筋,在右胳膊上摸了几次都摸不到。 “咦?皮筋呢?”杜棠放下头发,看到右手腕上空空,面露疑惑。 “又找不到了?整日里丢三落四,昨晚我回来时就没见你手腕上有皮筋。” “不要乱讲,我哪里丢三落四了?只是暂时找不到它了而已。” “好,那就是我丢三落四,把你皮筋弄丢。”杜永城向前一步,站到杜棠后面,轻轻握住她的发,含笑看着镜子中的女孩,“洗吧。” “你好烦,洗个脸你都有那么多话要说。” 高大的男人透过镜子温柔地注视着心爱的人洗脸,真是温馨又可爱的场景,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似乎烟消云散,今日之后他们又是亲密友爱的养父女,唔,或许也是叔叔和侄女。 杜棠擦干脸,对着镜子慢慢抹匀香膏,是茉莉香味的。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不唤杜永城一声“爸爸”,从记事起她就叫他“七叔”。 杜棠叹息一声,如果一开始唤他爸爸就好了,或许杜永城就不会对她产生这种龌龊的情感了。如今,她躲也躲不掉,逃又舍不得。只等哪天气球充满了气,“砰”的一声炸开,到时一片狼藉,不知怎么收场才好。 “好香,用着还喜欢吗?”杜永城放下她的黑发,温热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拿过梳子缓慢、轻柔地梳发,“棠棠,润生日化前几日说出了新的香膏,听说里面还加了牛奶,不少小姐太太都在预定。我想你应该喜欢,过两天让他们给你送过几盒来试试?” 杜棠知道这并不是询问,“你总有那么多门道,我哪有不收的道理?” 真是奇怪,她讨厌他的独断专横,又喜欢他细微的关爱。 “哦?养父女而已,又不是亲生的。更何况我 “生意场上,你来我往,沟通情谊,做个顺水人情而已,以后也好打交道。” “哦,原来我只是你与人家做人情的借口。”杜棠杏眼微瞪,脸上明晃晃写着“不开心”三个大字。 “哪里,”杜永城握住杜棠的腰,轻轻摩挲,似是在讲和,“你比他们任何人都重要。” “走开!你手上茧子好硬,不许摸我腰!” “这么敏感?” 杜棠伸手欲拿开杜永城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五指交叉,迭放在杜棠的小腹前。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手背上疤痕交错,指腹和掌心处有一层硬硬的茧,小拇指断了一截。 “手拿开啊,你怎么那么讨厌。” 杜棠伸另一只手试图挣脱,可杜永城的手掌如铁一般紧紧握住,不愿轻易释放。 杜棠触及杜永城的小指,指尖滑过残缺的断指,不由忆起往事,动作一怔,语气放缓,“七叔,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朋友吗?不要误了时间。” 好痒,断指在痒,心也在痒。 杜永城不知何时已放下梳子。 他弯腰,温热的身体贴住杜棠的后背,将杜棠整个人环在怀里,低下头凑近杜棠的耳朵,呼出热气,“不着急,我们先做点正事。” 杜棠心里一跳,语调升高,“什么——” 然而话尚未讲完,唇已被杜永城含住。 镜子中,男人的左手牢牢握住女孩儿的手,肌肉饱满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右手温柔地托住女孩的脸颊,低头接吻。 或者说,强吻。 杜棠又惊又恐,眼眶发红,心脏怦怦直跳,手脚并用地扭动挣扎。然而杜永城身高体壮,哪里是她能撼动的了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杜棠的反抗在他意料之中,杜永城不在乎。 亲吻良久,直到怀里的女孩不再挣扎,杜永城看到杜棠的眼泪不住地流,松开抓住杜棠的手,右臂顺势将杜棠的身体转过来,夹在他与洗漱台之间,与他面对面。 面前的女孩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泪水涟涟,脸颊泛起红晕,双唇微肿,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与恐惧。 “不愿意?” 杜棠仿佛还陷在刚刚的噩梦中,神情恍惚。 杜永城耐下性子,捧住杜棠的脸,“棠儿,就一次,好不好?” 他不指望杜棠回答,因为决定的权力始终在他的手里。 “棠儿,七叔这么多年为了养你,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你让我亲一次好不好?” “就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杜棠摇摇头,带着哭腔,“不……七叔,这样做不对……不行。” “棠儿,这么多年我怎么疼爱你的,你心里清楚。只要你想,我情愿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就一次,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为七叔做吗?” 杜棠低下头,“不……这不一样,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 “棠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你……”杜棠结结巴巴,皱着眉头,“你是我的养父……书上说,这是乱伦,死后……是会下地狱的。” 呵,乱伦?下地狱?他杜永城可不信鬼神。早知如此就不该同意她去念书,好的不学净学这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平白搞出这么多麻烦来。 杜永城弯下腰,强迫杜棠与他对视,“哦?养父女而已,又不是亲生的。更何况我们只是亲个嘴,哪里有乱伦这么严重。” “棠儿,你看着我,认真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只要你说出一个‘不’字,我绝不强迫你。” “你为什么这样逼我?我怎么会不爱你。” “这不就好了。棠儿,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相爱的人做喜欢的事情,难道上天连这点小事都在意吗?” “你不要强词夺理,七叔!”杜棠快要被他绕晕了,“我不喜欢这种事情。” 见杜棠神色松动,杜永城眼底含笑,露出一口白牙,”是我乱讲,棠儿,我跟你道歉。“ ”是我喜欢做这种事,同——你——做这种事。“杜永城特意在‘同你’上加重语气。 ”这样说就对了?“ 杜棠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身前的男人,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作何反应。 她看到浅黄色的窗帘随风飘动,窗外的海棠树轻柔摇曳。 ”棠儿,你告诉我,对不对?“ 杜棠视线重新落回到杜永城的脸上,他面容硬朗,线条分明。他年长她许多,已有几根不明显的白发,左眼角处有道疤,是当年为她挡刀留下的。 ”杜永城。你不许骗我。“ 没等他回应,杜棠就踮起脚,柔嫩如玉的手臂勾住杜永城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微h)“棠儿说什么傻话,我今天不操你。” 少女的亲吻如春日晨露,浅尝辄止,杜永城未及反应,杜棠已经从他唇上离开,无辜的大眼睛好似小鹿一般望着他。 他未曾料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原以为棠儿会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半推半就的接受,不想棠儿竟然真的……傻孩子,怎么能相信男人的鬼话呢? 妈的,硬了。杜永城舔了舔唇,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将杜棠的头压在肩膀上,单臂揽过她的腰,将她腾空抱起来。 杜棠忘记了反抗,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杜永城似乎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她听到他说,“这算哪门子亲吻,傻姑娘。” 等到她恢复神智,她已躺在卧室柔软的床上,杜永城伏在她身上,在亲她的耳垂。 这让杜棠想起家里的猫捉老鼠时,总是会先玩弄一番,待老鼠精疲力尽,再满意地吞入腹中。 好痒好热。她想推开杜永城,可双手被压在头顶,挣不开,她抬腿想踢开杜永城,可男人仿佛早已预知了她的动作,右手抓住她的左腿,像是调情一般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然后将她双腿左右分开,继续跪趴在她身上。 不……不对,怎么会这样……她只是照七叔的请求亲了他一下而已,怎么就……就到床上了?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她记得,杜永城跟她说“就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言辞恳切,字字珠玑,好像她不同意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她亲了他,然后……就到床上了? 不不不,这不重要,现在不是回忆细节的时候。因为杜棠发现杜永城已经解开了她睡裙一侧肩膀上的系带,在舔她的脖子,短短的胡茬刺激着她柔嫩的皮肤,痒痒的。 可怜的少女果真成了待宰的羔羊。 “杜永城!!!”羔羊尖叫,试图唤起屠夫的良知,“你在做什么!!!” 屠夫不理会她,细细舔过脖颈,往下,剥下羔羊碍事的绿色毛皮,含住。 羔羊一下子卸掉了全部力气,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杜棠好后悔早上起来为什么没有穿胸衣。 “棠儿,你心跳很快,不要紧张,听话,乖一点,放松。”杜永城语调里带了一丝缱绻的味道。 杜棠手脚都被控制,全身发软,寄希望于身上的男人能顾及一些伦理纲常,声音发颤,“七叔,不要这样……这真的是乱伦……你放开我。” 男人不理会她,轻轻咬住她的左乳,舌头拨弄顶端的茱萸,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乳肉上。 杜棠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胸有点痛,又有点痒,麻麻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一般,再也讲不出话来。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她仰起头,又落下,反反复复,眼泪沿着眼角滑到耳朵,好凉,这提醒着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养父,脱掉她的衣服,在吃她的乳。 她的养父,想要强奸她。 杜棠张张嘴,只听到自己啊啊嗯嗯的呻吟声,她索性闭住嘴,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祈祷这只是个噩梦,祈祷噩梦早点结束,明日一早她还要上课。 可是很快,她的愿望破灭了。 杜永城抬起头,喉结滚动,亲她的眼角,“棠儿,怎么不叫了?你叫的真好听,听得我鸡巴都硬得不行。” “我真后悔没有早些弄你。” 杜棠感觉头颅好似被巨大的石头撞了一下,撞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疼得她连哭也不会了。 “杜永城。”杜棠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也不知自己的底气从何而来,大抵人被逼到绝境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勇气,“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去死。” 杜永城眯眼,没想到向来乖巧听话的少女竟以命威胁,不过,他懂得徐徐图之的道理。 “棠儿说什么傻话,我今天不操你。” “你做什么?!我叫你出去,你脱衣服做什么 杜棠只觉周围一片寂静,眼前只剩她多年来崇敬爱戴的养父,他贴着她的脸,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我——今——天——不——操——你——”。 “你走开!放开我!不许碰我!滚开啊!”杜棠声音尖利地叫道。 她扭开头,想阻止杜永城舔她的脸,可手脚都被控制,她又能躲到哪里去?一切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流氓!无耻!混蛋!变态!你不要脸!” “你这个混蛋,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你放开我,杜永城,你放开我!” “你会下地狱,你会遭报应的!” 杜棠将她平生所有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但是她身上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咬住她的耳朵,“棠棠,你就这点能耐?” 然后他松开杜棠的双手,轻笑一声,大手虚虚握住杜棠的胸,色情地扫过她的脸、脖颈、胸腹,然后又抬头死死盯住杜棠的脸。 杜棠褐色的杏眼无辜又漂亮,眼眶发红,看得杜永城心头一热。 “棠儿,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呵,有哪点女学生的样子?” “小小年纪奶子长这么大,勾引谁呢?分明是个欠操的小淫妇。” 杜棠呆住,连哭也忘了,她没想到杜永城会说出这种话。从前杜永城气急了,对她说过最重的话也不过是沉声喊她的全名。 她脸色一瞬间涨红,又羞又愤,怒火占据上风,“啪”的一声,狠狠甩了杜永城一巴掌。指甲划过杜永城的脸,留下两道血痕。 杜永城抹了一把脸,手上有淡淡的血迹,他舔了一口,像是嗜血的狼,语气隐隐有些兴奋,“杜棠,长本事了是吧,都敢跟我动手了,啊?” 杜棠自己也被吓住了,她只是……只是想推开他,没想伤他。她也舍不得伤杜永城。 “我没有,我……” 杜永城打断她的话,“你没有什么,嗯?你没有打我一巴掌?还是我的脸没流血?” “是你先乱讲,我才打你的,我没有想弄伤你。”杜棠委屈,声音里带了哭腔。 未经世事的少女根本不是杜永城的对手,杜棠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杜永城直起身,膝盖半跪在杜棠的小腹两侧,他居高临下,神色晦暗,看着床上的少女头发散乱,衣衫半褪,“棠儿,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打过我了。” 杜棠伸手,去碰杜永城的脸,却被他避开,杜棠只好放下。 “怎么,打了一巴掌还不够,你还要补刀?” 不等杜棠开口,杜永城继续质问她,“棠棠,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谁教你没大没小对我动手的?” 微风吹进来,杜棠胸口凉凉的,她打了个冷颤,恢复理智,拽过被子挡住外露的双乳,两臂交叉抱住被子,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杜永城,是你不顾礼义廉耻在先,我才反抗的。是你罔顾人伦,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还出言不逊、污言秽语!” “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你不要曲解事实、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不对,你却鬼话连篇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杜棠越说越委屈,“杜永城,你这人好讨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现在就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 “棠棠,你真是聪明可爱,可惜太过单纯,太过重情,总是被人骗。”杜永城叹气,将他散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梳理,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你做什么?!我叫你出去,你脱衣服做什么?” 杜永城仿佛没听到杜棠的话,继续自顾自说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对你的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很中意你,我很爱你,不想你继续做我女儿。可是你呢,既不愿离开我又不愿同我做爱,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期望哪一天我放过你,傻姑娘。” 杜永城脱下衬衫随手扔到地上,“啪嗒”一声,杜棠的心跳也跟着错了一拍。 你顾忌乱伦,我不操你不就好了。 “棠棠,我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你明知道我向来对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放手,即使不择手段也要抓到手里。从前我想,你若是真的不愿意,我就放过你,毕竟我舍不得你伤心。” 杜棠眼里亮出一点光。 杜永城终于从她身上下来,倚在床头,似乎冷静下来。 谢天谢地,他没有继续脱裤子。 “可你呢?棠棠,我屡次试探,我同你亲吻,你——” “你说那是正常的交际礼节。”杜棠打断他的话,顺带把自己整个包在被子中,慢慢挪动,与杜永城拉开距离。 “呵,交际礼节,”杜永城长腿一伸,压住围成一个茧的杜棠,阻止她远离,“别他妈乱动。” “棠棠,你自己信吗?我问你,谁家的交际是嘴对嘴亲的?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杜棠被说中心事,心里一颤,反驳道,“那也是你骗我在前。” 杜永城忍不住笑起来,“我骗你在先又怎样,你还不是心里清楚我想操你,还每日假装无辜同我亲吻。” “是你先骗我的。” “你瞧,棠棠,这就是你与我的不同。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谁占理谁赢,”杜永城一把将杜棠连被子一起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头上,“而是谁强听谁的。” “就像你以为裹上被子我就拿你没办法,可我随时可以把你弄过来,剥开,赤裸裸地让我玩。” “你以为假装糊涂我就不会动你了,不,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像今天这样吃你的奶,”杜永城手探进被子,捏住杜棠的屁股,“甚至,插你的穴。” 杜棠茫然,仰头问杜永城,“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讲明白……非得要这样折磨我。” “你每日看着我恐惧痛苦就开心吗?” 杜棠仰头时,头发从他的下巴上蹭过去,痒,杜永城忍不住亲她额头,好软好香,茉莉花香在唇畔萦绕,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余生幸福系于此刻,万万要忍住,随即在心底自嘲,自己怎么也和杜棠一样文邹邹的。 杜永城调整好情绪,低头与杜棠对视,“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在乎你的想法,我不愿强操你让你痛苦,我要你自己想明白,你究竟愿不愿意。” 杜棠鼻子一酸,眼泪似掉非掉,犹豫许久,“不行,这是乱伦,我们……不可以的。” 妈的,又是乱伦,乱哪门子伦,杜永城简直气炸了,他想把造这个词的人坟给掘了,拖出来鞭尸。 不过杜经理是个可以很好地掩藏情绪的人,尤其是在杜棠面前。更何况,杜棠只是个天真单纯的乖乖女,不懂他们圈子里这些歪歪绕。 “棠棠,你想清楚,你是因不爱我而不愿同我在一起,还是害怕乱伦?” 杜棠没想到杜永城会在这个时候把事情挑明,她以为只要拖到她读大学,那时她就可以住校不回家,她寄希望于距离可以消散杜永城畸形的感情。 遗憾的是,可怜的杜棠没有意识到,杜永城才是那个真正掌控局面的人。 他可以选择跟杜棠玩“你进我退”的游戏,给她留下一点飘渺的希望;他也可以选择把事情摆到明面上,让杜棠不得不从,杜永城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拒绝”这两个字。 如果让杜棠在乱伦和分开之间二选一,她想她是舍不得杜永城的,她愿意为杜永城做任何事情,她爱他。 可问题是,这是乱伦,乱伦。 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杜棠的的确确是杜永城从小养大的,她真心把杜永城当作兄长和父亲来对待的,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杜永城等待良久,见杜棠似乎陷入沉思,担心杜棠想的太多超出他的控制,“杜棠,你只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可——” 杜棠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杜永城就打断她,“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你顾忌乱伦,我不操你不就好了。” 杜棠似乎被他说服,脑子里五迷三绕,竟觉得杜永城的话十分有道理,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点头什么意思,同意我摸你,还是同意我操 杜永城捏住杜棠的下巴,拇指捻过她的唇,眼尾带笑,故意曲解杜棠的意思,语气中带着戏谑,“点头什么意思,同意我摸你,还是同意我操你?” 杜棠攥住他的手,阻止下一步动作,“走开,不许随便摸我。我只是同意与你在一起,没有要你动手动脚!” “呵,棠棠,别装傻。原本我们不就在一起吗,我方才的意思是,”杜永城语调拉长,眼神幽深,“做我的爱人,给我亲给我摸。” “当然,你不愿意,我不会操你。” 杜棠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象,她颤抖着声音挣扎最后一次,“七叔,我们做父女永远在一起不行吗?你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棠棠,你想同我永远在一起,什么都不用付出,享受我给你的一切,好吃好穿,宠着你爱着你。先生没教过你,不劳而获、坐享其成是不对的吗?” 杜永城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没想到杜棠如此倔强,身子都给他亲了摸了,还试图劝他放弃,果然是平日里太惯着她了,让她分不清谁才是主导。 “我今日明明白白告诉你,做我的女儿,不可以,做我的女人,可以。” 杜棠脑子里的弦绷紧,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选择。 十月的天气不算凉,杜棠半裸裹在被子中,却感觉浑身发冷。 她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搂住杜永城的脖子,努力忍住使自己不落泪,“杜永城,如果你再骗我,我就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杜棠不清楚自己日后是否会后悔,她只知道,她不愿与杜永城分开,杜永城是她短短十七年间唯一爱过的人,无论这爱是出于孺慕、感恩,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她自我安慰,没关系的,杜永城只是要她一点小小回报,跟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比起来,算不了什么,算不了什么的。 杜永城见好就收,只要杜棠愿意迈出第一步,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好好调教。 “棠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不敢摘星星。” “你又不讲道理!你刚刚明明说只亲我,结果却……”杜棠再也忍不住眼泪,抽噎道,“却脱我衣服,还……还咬我的胸。” 滚烫的眼泪落在杜永城的后背上,透过血肉砸到他心上。 “棠儿,是我不好,没有忍住,我昨夜喝酒可能还没清醒,做出错事,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杜永城轻声慢语,大手在杜棠的后背游走,鼻尖抵在杜棠的肩头,“你不是也打了我一巴掌吗,我们就当扯平了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怎么这样香这样软,这样勾人,杜永城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善心被欲望压制,他脖子上青筋绷起,喘着粗气,语气不容反驳,“棠棠,你今天给我弄一次好不好,你放心,我发誓决不操你的穴。” 趁杜棠怔愣的瞬间,杜永城掀开被子,按住杜棠的两只手,把她已经滑落到腰间的睡裙褪去。几近赤裸的少女只着内裤,趴在他腿上发抖,杜永城还想剥去内裤,听到杜棠的尖叫,“不……” 杜棠像条光滑的鱼在他身上扭动,心知今日不可能逃脱,带着哭腔向他求饶,妄图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七叔,不要脱我裤子,求你了……” 杜永城手一挥,少女白色的内裤飘到地上,他沙哑着嗓子更正杜棠的说辞,“什么裤子,是内裤,是包住你小穴的内裤。不过棠儿你放心,我说过不操你就不会操你。” 然后杜永城松开杜棠的双手,将杜棠平放到床上,欺身而上,缓缓道,“棠棠,我放开你的手,你不要乱挥打到我脸上,否则我只怕又要食言。” 杜棠脑中的弦彻底崩开了,再也回不去了,她想。 于是她像是逃避似的闭上双眼,咬住唇,轻轻点头,像电影中演的那样,轻轻将手臂搭在杜永城背上。 “真乖,好孩子。” 杜永城埋下头,含住杜棠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勾起杜棠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你瞧,我这根小拇指就是为你断掉的。 阳光和煦,碧空白云,树绿草青,秋风也温柔和畅,好天气好景观。 昨日杜棠还在计划周末和杜永城出去爬山,所以她才等杜永城到深夜。只是没想到变故太大,打得杜棠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她双目失焦看着窗外的海棠树,再也不想邀杜永城去爬山了。 杜永城察觉到杜棠出神,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少女左肩留下浅浅的牙印,“我就这么令你恶心,你都不愿看我一眼?” 疼痛使杜棠回过神来,一股无名的怒气从她心底冒出,什么亲情什么长幼尊卑,都滚一边去吧!她杜棠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被杜永城脱光衣服赤裸裸地压在身下做这种讨厌的事情,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委屈与愤怒。 “是!你说的没错,你就是让我恶心!你自己做出龌龊的事情,凭什么还要我配合你?你不要觉得你大发善心收养了我,就可以挟恩图报要我事事依你。”杜棠大叫,似乎要把这两日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杜永城原想与她调情,可杜棠的话像一盆夹着碎冰的冷水,哗啦一下泼到他身上,浇得他满身狼狈。 接下来,他耳边响起此生最不愿听到的话,“我告诉你!杜永城,我现在后悔了!我宁愿离开这里自谋生路,也不愿和你继续这样恶心的关系!你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杜永城停下动作,碎发从他额头垂下来,脸色铁青,“杜棠!你说什么?” 杜棠不甘示弱,毫不畏惧,拉长语调,“我说——我再也不要同你在一起!你这个恶心的罪犯!” 接着杜棠双手用力推他胸膛,可惜杜永城太壮而她太弱,男人纹丝不动,她只好作罢,愤愤瞪着杜永城,似乎想用眼神把他杀死。 杜永城阖眼,呼一口气,告诫自己万万不可发火,杜棠个性倔强不肯服软,一旦他动怒,杜棠有可能就真的离他而去了。即使他留住人也留不住心,他承担不起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去擦杜棠眼角的泪,果不其然被一掌拍开,杜棠怒喝,“滚开,不许碰我!” 杜永城没想到事情突然超出他的掌控,照他的预想,棠棠会半推半就地同他亲热,第一次不情愿也没关系,万事开头难,日后只要他多哄一哄,棠棠总会想通,接受他是她男人这个事实,到时候有了孩子,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这个时候不宜硬碰硬,不能失去棠棠的心。没错,不能因小失大,他应该先低头哄着棠棠消了气,日后再连本带利讨回来。 杜永城缓语轻声,“棠棠,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突然后悔了?你有哪里不满意告诉我,我们好好谈,不要随口说这种离不离开的话,七叔会伤心的。” “是不是我咬你疼了?那是跟你开玩笑,没想真的惹你生气。我为不知轻重跟你道歉好不好,棠棠对不起,我总做错事使你伤心。是我不好,不解气你就咬回来,行不行?” 杜永城把胳膊伸到杜棠嘴边,杜棠伸手打他,他也不躲,拉过杜棠的手亲吻她的手指。 “恶心死了,走开!”杜棠嫌恶,抽出手,重重拍在他的脸上。 “都是我的错,棠棠不解气接着打。”杜永城把另一侧脸凑到杜棠面前。 “你滚开,我讨厌你听到没有,走开!”杜永城伏低做小到这种程度,让杜棠很是意外,她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搞得反倒是她的不对。只是杜永城态度这么好,让她一阵心软,心中的怒火也跟着消了一半。 “好好好,都听你的。” 杜永城把脸移开,见杜棠情绪不再像开始那样激动,将她搂进怀中慢慢哄道,“棠棠你好好想想,我这么多年怎么对你的。你生病发烧,我白天黑夜守着你,一寸不敢远离;你睡觉怕黑,我日日陪你入睡才离开;你喜欢海棠,我托人几百里把树移栽过来;你想读书,我上下打点把你送进条件最好的学校;你犯错惹我生气,我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还要哄你开心;你被绑架,我拼了命去救你,你瞧,我这根小拇指就是为你断掉的。” “给我摸或者给我操,棠儿,你自己选一个。 杜永城抬起左手,上面疤痕累累,小指断了一截。 杜棠看到他的手,鼻子发酸,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卸去了所有愤怒。 杜棠想,她完了,这辈子都要栽在杜永城手里了,再也逃不掉了,她可能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不长记性的没用的人,她明知道杜永城只是在借旧情让她心软,可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 杜永城拉过杜棠的手放在他心脏位置,继续说,“我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这么好过,棠棠,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你今日说出离开我自谋生路这样的话,你知道有多伤我的心吗?你离开这里,是要留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吗,棠棠?你是要让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吗?” 杜棠眉头微蹙,嘴角紧抿,狐疑地看着杜永城,不愿轻易松口。 “别这样看着我,棠棠,”杜永城伸手盖住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上下滑动,“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是吗?我从前为你做过的一切都被你抛到脑后了是不是。” 杜棠拨开他的手,眼里噙着泪,“你这个人本来就不讲信用,你今天骗我好多次,你要我怎样相信你?” 发怒的少女被安抚下来,杜永城长舒一口气,“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讲什么离开的话了,你搞得我心疼又头疼。” “你到现在还在回避我的问题!杜永城,我问你,今日你是不是前面说一套后面做一套,你……”杜棠想骂脏话,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这个人太可恶了!” 杜永城有些心虚,想做的事情功败垂成,心爱的猎物在向他秋后算账,“棠棠,我那是事出有因。” “你有什么因你要那样侮辱我?”杜棠流泪,委屈的声音颤抖,“我讨厌你!” “傻姑娘,那不叫侮辱,我是在爱你,我一见到你就想亲你吻你,同你做亲热的事。我今日没控制好自己,七叔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杜永城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让杜棠想起刚刚的屈辱场景,更加委屈,“我不要,你出言不逊、行为不检,还找借口,我——” 然而她话音未落,杜永城就握住她的手伸进裤子里。 “啊——杜永城,你做什么!!!”杜棠摸到杜永城滚烫粗硬的阴茎,她以前只在生理书中看到过相关的图画,男人真实的阴茎她连看都没看过。 杜棠想起书上讲,男女交合,繁衍子孙。这东西那么粗,要是插到穴中只怕她会死掉,杜棠想抽出手,可杜永城不允,那东西被她的手按住,似乎又硬了几分,她有点害怕。 “摸到了吗,棠棠。我一见到你鸡巴就硬得发疼,我想把你按到床上干,可是一想到你会哭我就舍不得。我只好亲你摸你,缓解痛苦。”杜永城喘着粗气,阴茎被杜棠摸得兴奋起来,“棠棠,你想看看吗?它喜欢你,你一摸它更硬了。” 杜棠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不再刨根问底,“我不想看,你不许乱来,快放开我的手。”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杜永城顺从地松开,看着杜棠红着脸迅速收回手,手掌不自然地合上又张开。 “你……你以后不能这样跟我耍流氓。” “棠棠,可七叔疼得难受,你帮帮我,就当看在我以前疼爱你的份上,好不好?” 杜永城脸上青筋绷起,有汗水流下来,看上去很难受,似乎不像装的。杜棠有些于心不忍,“你要我怎样帮你?” “棠儿,你只要躺下,给我亲一亲摸一摸就好,”杜永城适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以退为进,“我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棠儿,帮七叔一次,嗯?” 杜棠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给我摸或者给我操,棠儿,你自己选一个。” 又是选择,杜棠讨厌做选择,一个让她讨厌一个让她更讨厌。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心软同意帮他,可若是反悔她又舍不得看杜永城这样难受,“你不要乱来,我喊停你就要停下。” “棠儿,”杜永城亲吻她的脸,没有回应杜棠的话,“你总是这样惹人爱。” (h)“棠儿,你才十七岁,奶子就这么大,我 白皙赤裸的少女耳尖发红,黑发浸湿了汗,细嫩的双手抓住床单,半阖着眼,死死咬住唇,仍有破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 身上的男人后背肌肉绷起,伸出舌头细细舔她的耳朵,一只手覆住少女的胸轻轻揉弄。 “不要……啊……停下……七叔……我好难受……嗯……”杜棠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快要哭出来了。 “别忍着,棠儿,这种事情很快活的,叫出来就好了,我喜欢听你叫。” 杜永城的吻沿着杜棠的耳垂,向下,亲到她雪白的脖颈,少女的颈动脉在跳动,杜永城似乎听到血流的声音。 杜棠对他毫无防备,只要他用力咬上一口,脆弱年轻的生命就会终结于此刻。杜永城隐隐有些兴奋,棠儿,是他的;棠儿的命,也是他的。 杜永城轻轻咬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细细吻过少女的脖颈。身下的少女发出呜咽声,身体挺动又落回。 “棠儿身子这么敏感,告诉七叔舒不舒服,嗯?” 倔强的少女不肯出声,紧闭牙关,只有用力抓紧床单的双手暴露了她糟糕的处境。 杜棠好后悔,为什么脑子一热就答应杜永城同他做这种事情,杜永城好烫,他吻过的地方痒,摸过的地方也痒,那种感觉好像渗透血肉,随血液流到全身各处,惹得她一阵阵痉挛。 她向杜永城张口求饶求他停下,可该死的杜永城不仅不停还要她叫出来,这么羞耻的呻吟怎么可以发出声音来,杜棠只好咬住唇忍住,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可怜杜永城,再也不要! 杜永城已吻到杜棠的胸口,他将头埋在杜棠两乳之间,细细舔舐,呼出的热气扑到杜棠光裸的皮肤上,沙哑着嗓子,“棠儿,你才十七岁,奶子就这么大,我好喜欢。” 杜棠已被杜永城折磨得溃不成声,快感一阵一阵袭来,再加上杜永城粗鲁的言语,让她很生气。可是此时此刻,愤怒的少女连发起脾气来都可爱又勾人,“不许讲……你混蛋……啊……痒……停下……嗯……骗子……滚开……我讨厌你” “杜棠,懂不懂规矩,你就这么跟我说话?”杜永城一只手稍微用力掐了下奶尖,杜棠就“啊”的一声叫出来,不知是疼还是爽。 “七叔……求你了……停下好不好,我不舒服……”杜棠终于服软,可怜巴巴地求饶。 沉溺于情爱的男人怎么会理会,杜永城轻轻揉了揉可怜、微肿、泛红的被掐过的奶尖,“真是可怜,都肿了。”又痒又痛的酥麻感瞬间贯通杜棠全身,她失去所有力气,眼前一片白光,身子任由男人摆弄。 过了许久,杜棠慢慢恢复意识,用力仰起头,伸出细白的手想把杜永城从胸口拨开,却看到自己润白细腻的胸前满是男人的指痕、吻痕和牙印,她平日洗澡都不敢用力搓的乳房被男人棕褐色的大手覆盖住,揉捏抚弄,白皙的乳肉从指缝中挤出来。 粉红色的乳头完全挺立,肿胀了许多,可怜的乳头就像她一样被杜永城玩弄挑逗摩挲,毫无反抗之力,男人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来回揉搓,还故意用指尖抵住用力掐。 杜永城似笑非笑看着杜棠的漂亮的小脸上闪过惊讶、愤怒和恐惧,最后终结为委屈。 杜棠梨花带雨,柔软的小手握住杜永城的两根手指,带着撒娇的语气求他,“七叔,不要这样了,你停下好不好。我好难受,真的受不了。” 可是杜永城的手揉搓乳房的动作不停,杜棠的手也覆在上面,仿佛是她带着杜永城在玩自己的乳房,这个错觉让杜棠瞬间脸红。 杜棠忍受着快感颤着声求饶,“七叔,你停下手好不好,我受不了了……真的,求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饶了我吧……七叔” 杜永城宽宏大量般地暂停下来,让杜棠稍微放松了心情,然后揉乳肉、夹乳头的动作更加急促,杜棠受不了刺激哭了出来,嗯嗯啊啊呻吟不停。 “棠儿,你说只要我停下手,以后就什么都听我的?” “是,啊啊……呃……轻点……以后都听……你的。” “小逼给不给我操,奶子给不给我玩,嗯?” “给……你做什么都可以……都听你的。”酥酥麻麻夹杂着痛感像电流般流窜杜棠全身,搞得她说话完全不经大脑思考,顺着杜永城的问话就答了出来。 (h)满手的水 杜永城拿到满意的答案,大发慈悲地放开杜棠的两只乳,雪白的乳房上面布满红痕,肿胀的乳头可怜兮兮地立着。杜永城只想到一个词——淫靡。 “不要——”杜棠看到杜永城低头,含住一只乳房,尖叫着阻止,只可惜杜永城不会像她一般心软。 杜永城先是用唇包裹住乳头缓缓地吸,肿胀的乳头再次受到挤压,这种痛不像用指甲掐那样尖锐,而是厚重、顿感、持续的,像软刀子磨肉那样,磨得杜棠几乎没有缓和的时间,只觉得即使没有奶水也快要被他吸出来了。 “七叔,不要吸了,我胸很痛,不要了。”杜棠双手抱住他的头,泪如雨下求他放过。 杜永城今日决定做个好父亲,杜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于是他停止吸乳头,而是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舌尖顺时针滑过乳头四周,落在乳尖,像小刷子那样来回扫,杜棠刚从痛感中解脱出来,就遭到这样的对待,痒到骨子里,她难受得身子绷紧然后松开,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伸手去揉胸,妄图缓解一点痒意,却被杜永城按住,大言不惭地对她说,“摸什么,棠儿怎么骚成这样了,自己揉奶子成什么体统。” 杜棠难受极了,蜷缩起脚指头、咬住牙关也不顶用。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与羞耻,凡是她能想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你就是想折磨我,杜永城,好痒,你不要舔了,放开啊。杜永城你舌头舔的我乳头好痒,停下好不好……嗯……求你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做什么都依你,我难受,七叔……啊啊……嗯……七叔……我错了” 杜永城不再舔,杜棠松下一口气,乖巧、感激地听他训导,“棠儿要是以后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从前是把你惯坏了,脾气越来越大,还说什么离开我的话,真当我舍不得收拾你,嗯?” “七叔,你刚刚弄得我好难受,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做什么事都依你。”杜棠到底还是个孩子,她感到委屈,以为杜永城真的放过了她,于是想要起身亲吻他,可是她上半身才起到一半,就被杜永城大手包住胸一把推倒在床上。 “乖孩子,既然说什么都依我,那就再忍耐一会儿,听话,棠儿。” 杜永城再次含住杜棠的乳头,用牙齿轻一下重一下地咬,可怜的乳头已经十分肿胀、伤痕累累,每一次牙齿的触碰都给杜棠带来疼痛,这痛却让杜棠骨头都酥软下来。 杜棠第一次经历情事,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在杜永城身下手脚并用地挣扎,杜永城身材挺拔健壮,毫不费力就制止了杜棠。 杜棠深感受到了欺骗,忍受着要让她崩溃的快感用手在杜永城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杜永城,你个骗子,你说了停下的!混蛋!无耻!不讲信用!不许咬我了……啊……好痛……停下……你去死,杜永城,我恨你!” 杜永城吐出乳头,嘴角勾出几根银丝,眯着眼睛,微笑,“我方才只说停下手,可没说不吃你的奶子。你瞧,你的奶头也舍不得我离开。棠儿,你刚刚可是答应了,今后不但要给我吃奶,还要给我操穴。你总是说我不守信用,你可不要出尔反尔,嗯?” 杜棠哭着扑到他怀里咬他肩膀,杜永城也不躲,只是怕杜棠摔倒用胳膊揽着她的腰,纵容杜棠发泄。 杜永城感觉肩膀有点疼,大约被她咬破了,真是牙尖嘴利,说话是,咬人也是,不过今天他很爽,所以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与杜棠计较,咬就咬吧,他皮糙肉厚不怕疼,总比这孩子把气憋在心里强。 杜永城用手顺着杜棠光裸的脊背轻轻拍打,就像小时候他哄她睡觉那样。一晃眼,棠棠都长这么大了,白白嫩嫩,奶子大屁股也翘,勾的他这两年几乎夜夜做操她的春梦。 呵,梦里没有现实真刀真枪弄起来爽,虽然他还没有动真格的。 杜永城的手滑到杜棠的屁股上,触感温软,他呼吸一滞,趴在肩膀的少女还在边咬边哭,哦,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侧来咬,倒是不傻,他陷入回忆竟没察觉到。 杜永城的手微微颤抖着下滑,虽然他不怎么道德,但棠棠才十七岁,他知道不该做这种事,可温香软玉在前,哪个男人把持得住?棠棠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很好,他摸到棠棠的阴部湿漉漉的,轻轻一抹,满手的水。 “你到底要怎样?不愿我娶别人,又不愿跟我 “混蛋,你又耍流氓!”杜棠感到下身在被人抚弄,气愤地转过头,发尾重重地从杜永城脸上甩过去,果然看到他的手正从她腿间抽出来。 “不要脸!杜永城,你这个变态!” 杜棠气得浑身发抖,杜永城亲她身子,她认了,就当是在报恩。可他居然变本加厉,伸手探进她那里摸,简直不可理喻! 杜永城脸上没有一点心虚,不慌不忙把手伸到她面前,“棠棠,你流了好多水。” 略有粘稠的透明液体附在杜永城的手心,在指尖拉出细细、晶莹的丝。杜棠这才感到下面湿润透了,她夹紧双腿,水沿着阴唇流到大腿根,凉凉的。 皮肤上微凉柔滑的奇怪触感让她一阵恍惚,她的身体似乎不再受她的控制了。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突然静寂下来,只有黄铜闹钟在滴滴答答地转着。 午后的阳光柔和温暖,斜斜地照在杜永城身上。 杜棠第一次以女人的视角看他,讲真,杜永城比她见过的绝大数男人的皮相都要好看,身材颀长,肌肉结实,五官轮廓清晰,面容英挺。 如果杜永城当年没有收养她,如果杜永城年纪小一些,如果……她说不定真的会同意与他在一起,只可惜,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种种因素累积到一起,很难让她心无芥蒂地与杜永城做不该做的事,即使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可还是难以让杜棠迈过心里那道坎。 许久,她才回过神,气愤地说:“关你什么事,谁让你到处摸的?” “棠棠,你光着身子扑我怀里,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能忍住不碰?”男人顿了顿,胡乱将手在裤子上蹭干净,“更何况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摸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听到他毫无愧色的话,杜棠更气了,像一尾光滑的鱼从杜永城怀里溜出来,并在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你自己没有廉耻之心就来欺负我,你到底要不要脸?” 杜永城顺势倒下,后背和肩膀的伤口碰到床,疼得他眉毛皱起来,闷哼一声。 看起来不像装的,杜棠有点后悔刚刚下脚是不是重了。 “杜棠!到底谁欺负谁,我把你伺候得不爽吗?倒是你,又是打我巴掌又是挠我咬我,下手那么重,只怕我今晚要趴着睡了。” “明明是你软磨硬泡非要跟我做这种事,我根本不愿意,你不要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不愿意?呵,那你为什么同意呢,棠棠?” “那是因为你求我!你说你难受我才同意的。” “我求你你就答应?” “我……”杜棠困惑,垂下眼帘,她为什么要同意,明知道不对还要去做。她理不出头绪,不知怎样回答。 “你总是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我今日把你弄得爽到受不了,你嘴上喊我停下,身体却出那么多水。” 杜永城见她依旧一脸茫然,一本正经解释道,“你知道你的穴为什么会流水吗?因为出了水润滑,鸡巴才好插进去。棠棠,你的身体想要我干你。” “粗俗!恶心!哪个正常人会对女儿讲出这种话?!杜永城,你这个变态!”杜棠火冒三丈,不解气又补了一脚,男人腹部的肌肉硌得她脚疼,“你以后不许再提!我再也不会同意你龌龊的想法!” “杜棠,把我踢坏了谁养你?寄人篱下脾气还这么大,除了我谁受得了你。”杜永城干脆把话挑明,语气懒洋洋,“你迟早都要嫁人,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亲爹,怎么不能跟我。你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要与我在一起吗,怎么,说话不作数了?” 见杜棠神色犹豫,他继续说:“再说了,要是我找个外面的女人娶进来做你后妈,再给你生几个弟妹,你能接受吗,到时不知谁又要鸡飞狗跳。” “不行!”还在揪心如何既能拒绝乱伦提议又能维持亲情的少女听到“后妈”两个字,顿时炸毛,“你要娶谁?我不同意!你别想让她进这个家!” 口是心非,小骗子。杜永城忍住笑意,不慌不忙的说:“你到底要怎样?不愿我娶别人,又不愿跟我在一起。” 鬼知道杜永城拿她贴身衣服做什么坏事 杜棠沉默,有些心虚,她没有那么高尚,很多事她都会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这么多年杜永城对她疼爱有加、有求必应,她割舍不下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一旦杜永城娶了妻子,总有一天他不会再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人,说不定还会嫌她碍眼,赶她离开,这让她这么接受? 最好,趁现在她在杜永城心里还有一点分量,暂时杜绝这种危险情况的发生。 “你不许娶别人,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棠棠,你是要我孤零零一辈子?你不能这么自私。”杜永城坐起身来,继续讲道理,“这样好了,我们各退一步。我不会再轻易对你动手动脚——我发誓——你不同意我不会硬来,你暂时和我试一试好不好?” 绕来绕去,又绕回这件事上。 杜棠只觉她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可是不退今日杜永城显然不会放过她。照她对杜永城的了解,逼急了很可能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她想跑都跑不了。 可是……算了…… “你怎么发誓?你的话还有一点点信用吗?” 杜永城今日的目的终于达到,嘴角上翘,微微仰头看着她,耐心道:“棠棠,你不能因我一两次失信就假定我不守信用。以前你要什么东西,我哪次失信于你过?你要对我多一点信任。” “这可是你说的。”杜棠心想:我果然是个自私虚荣的女人,竟然出卖身体。 杜永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半真半假地开解道:“无论怎样,只要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娶别人的。以后你倘若真的不愿意,我们就重新做回亲人;你若是遇到喜欢的男人,我也会放手。”——才怪,上了贼船还想下来,想得美。 “棠棠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不做爱,就算不得乱伦的。” 杜棠皱眉,恼火:“你不要说这种低俗的话!” “你不喜欢,我绝不再讲。”杜永城见好就收,恢复往日沉稳正经的模样,揉她头发,乌黑柔顺的发丝从他手中滑过,他紧紧握住。 “我中午炖了玉米排骨,现在应该煮好了,跟我下去吃饭?” “走开,我要去洗澡,你自己去吃吧!” 说罢,杜棠看都不看他一眼,咣当关上浴室房门,然后是啪嗒一声,反锁,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门外模模糊糊传来男人柔和宠溺的声音,“洗好了记得下楼吃饭,我等你。” 杜棠不理会,光脚踩在地板上,闭上眼睛,不想见到身上令她反感的红痕,任由温热的水流沿着雪白的肌肤滑下,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氛。 等到她沐浴完收拾好,卧室已经空无一人。 床单换过,被子迭好,衣服收走,地也被扫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变了,对她而言,从此以后这栋别墅就像牢笼一样,禁锢她的身心。可她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为了可笑的恩情和富贵生活,杜棠自嘲。 等等,不对,杜棠停止思绪,环视四周,卧室一干二净,没有刚刚她脱下的睡衣和内裤的痕迹,她的衣服也被杜永城收走了! 鬼知道杜永城拿她贴身衣服做什么坏事。 杜棠愠怒,蹬蹬跑下楼。 楼下餐桌已摆好饭菜和碗筷,徐徐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 以前家里有保姆,一日三餐都不用发愁。后来她们被杜永城全部辞退,而杜永城又舍不得杜棠做饭,只好自己动手。 那几年,杜棠吃了很多奇怪的饭食,外糊里生的鱼,夹生米饭,过咸过淡的菜…… 杜棠屡次抗议,但杜永城视而不见,好在他学东西很快,短短几个月迅速进步,手艺日益精湛,让她免于口腹折磨。 此时,杜永城已经换了浅色家居服,短发半湿,长腿交迭,正倚在沙发上打电话。 电话里谈的事情似乎很麻烦,她看到杜永城面露不悦,左手食指在腿上轻点,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杜棠很少见过他生气的模样,突然很好奇,于是放缓脚步,轻轻走近。 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听不清,只听到杜永城言简意赅的回应。 “找到位置了?” “看好,别让他乱跑。” “不用动手,饿上三天。” “杜棠,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杜棠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动静,杜永城偏头,看到少女惊在原地,粉嫩玉白的脸上满是错愕,樱唇微张,褐色眸子瞪着他。 杜永城暗道一声糟糕,对着电话继续说:“把狗看好,指甲剪了,带到兽医那好好检查,回头送到我这边。” 不等回应,他就挂断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下属:…… “你之前不是说要养狗吗,我让人给你买了一只。”杜永城站起身,云淡风轻,“等调教好了就送过来。” 少女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惊喜,“真的?你怎么突然同意我养狗了?”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尊重你的想法,你喜欢做的事情我都支持。”杜永城面不改色,口是心非的本事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拉着杜棠到餐桌前。 杜棠喜欢小动物,杜永城不喜欢。 家里唯一的猫还是她去年死缠烂打、以死相逼、夜夜睡前去他房里纠缠一番求着养的。 作为条件,杜永城给她订下了长达八页的“养猫规范”,包括但不限于“不许上楼”、“不许上桌”、“不许搂着猫睡觉”、“不许跟杜棠出门”、“不许取名”、“不许生小猫”等等规矩。 尽管条件严苛,杜棠毫不犹豫一口答允,转天就抱回来一只皮顺毛滑、滚圆丰盈的肥猫。猫是杜棠无意间捡到,瞒着杜永城养在同学家里的。 那猫喜欢黏着杜棠,见到她就喵喵叫,杜棠实在舍不得与它分离,只好软磨硬泡求着杜永城,好在杜永城最后松了口。 见到明显已经被杜棠偷偷养了很久的猫,杜永城气得发笑,只是木已成舟,无可奈何。 后来杜棠趁热打铁提出养狗,杜永城严词拒绝,并且不许她再提,此事无疾而终。 没想到过了那么长时间,他突然同意养狗,并且过几天她就可以见到了,杜棠满腔好奇,神采奕奕。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它?” “大狗还是小狗?” “什么颜色的?” “我晚上能抱着它睡吗?” “它会不会跟猫打架?” 杜永城没想到跳过一个小坑,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一只猫就已经耗费杜棠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再来一只狗,杜棠只怕要彻底将他无视了。 “打住——等它送过来你自然就知道了,”杜永城根本没打算给杜棠养,空头支票他不知道开过多少次,只不过第一次用在杜棠这里,倒让他有点于心不安,“只是需要等一些时间,你耐心——先吃饭,再不吃都冷了。” 杜棠亲自盛一碗汤,放到杜永城面前,殷勤给他揉肩,“要等多久啊,七叔?” “棠棠,我不记得你学过按摩?”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看看就会了。你快告诉我,到底要多久?”杜棠撒娇。 被杜棠咬过的伤口隐隐作痛,杜永城吸一口气,忍住,拉开她的手,把杜棠按回椅子上,亲她的脸,“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见到,只是狗不比猫,性子都凶,我让人训好了再给你送过来。” 脸被胡茬扎得有点痒,杜棠想躲,却被杜永城按住,在脸上咬一口。 “啊!疼,你咬我干嘛?走开啊你。” 杜永城随手拽把椅子坐她旁边,左手状似无意地搭在杜棠大腿上,若无其事给杜棠解释,“不小心碰到的。” 隔着裙子,杜棠温热的皮肤让他吞咽口水,想更进一步。 腿上触感真实,她放下筷子低头,男人的大手盖住她的腿,正在向上游走,他另一只手正夹菜、认真吃饭,一副仪表端庄的样子。 无耻! 杜棠拍掉他的手,说:“杜永城!你手也不要乱碰,好好吃饭行不行?你之前说过我不愿意就不动手动脚的。” “不小心碰到的,隔着衣服也没有真正摸到你。” 无耻!不要脸!强词夺理! 什么隔着衣服,衣服……杜棠突然想起下楼的目的,一下子站起来,“你把我衣服拿到哪里去了?” “你那件真丝的只能手洗,我顺手给你洗了。”杜永城放下筷子,一派从容。 “那……内裤呢?” “也洗了。” “你怎么可以碰我贴身内衣?” “你我都碰了不知多少次了,”杜永城神色自若,脸庞轮廓深邃,凝视着她的眼睛,“杜棠,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如果我是你亲生的,你还会这样吗?” 杜棠握拳,指甲刺入掌心,声音尖利刺耳,“我别扭什么?杜永城——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先是莫名其妙对我动手动脚,再把我按床上做那种事。你自己无视伦理、罔顾道德,非要我给你睡,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呢?你是不是觉得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拒绝?” 少女面庞泛起红晕,眼眸中闪烁着愤怒,情绪激动得急促呼吸,胸膛起伏明显。 面对杜棠的质问,杜永城感到手足无措,他从未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棠棠,我问过你了,你不是答应了吗?” 言辞如刀,字字插在少女的心上。 杜棠清泪横流,悲愤地说:“你那是问吗?你给我一个明显已经有答案的问题,你要我怎么答?” “你说做你的女人才能和你长久在一起,做女儿不行,乱伦还是分开,你要我选什么?” “你问同意你娶妻还是跟你在一起,你要我选什么?” “因为你养了我十几年,所以你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我就该拿一辈子来报答你,你做什么我都会同意?”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你就是觉得我年轻漂亮,你色心大发不顾伦理,做这种事情?” 桌上的饭已经凉了,杜永城精心熬的汤杜棠一口没喝,饭也没动几口,他后悔不该这个时候冲动做事,为一时的欢愉惹得杜棠情绪如此激动。 杜棠哭,他心疼。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落在杜棠脸上微垂的眉梢和委屈的神情上,“棠棠,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爱你,男人对女人的爱,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娶你,这有错吗?你不是我的所属物,我把你当成我的爱人。为了你我什么道德伦理都不顾,我只要你。我们这样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全部不在乎了吗?” 杜棠质问:“这么多年感情?你当年收养我是为了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杜永城太阳穴突突直跳,真的被杜棠给气到了,他努力控制情绪,担心吓到她,“杜棠,你觉得我对你好是别有用心?我承认,当年收养你是为了平息舆论。可是君子论迹不论心,我后来是真的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的,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为你去死我都愿意。” 杜棠只觉得浑身发冷,亲生女儿,谁会对亲生女儿产生这种畸形的感情。“如果我是你亲生的,你还会这样吗?” “没有如果,棠棠,假设过去不会改变现实的处境。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们永远不会有血缘关系。”杜永城眼睛发酸,视线开始模糊,“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年轻漂亮我喜欢,你刁蛮任性我也喜欢,你身上哪里我都喜欢。我一想到你将来要嫁给别的男人就嫉妒得不行,我怎么就不能爱你?” 杜棠第一次见杜永城落泪,她不知为何喉咙似乎被堵住,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白皙的手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杜永城阖眼,“我承认,我罔顾道义爱上自己的养女,我无耻混蛋。可是棠棠,你有没有想过,我给你了这么多次选择,你为什么宁愿跟我乱伦而不离开呢?为什么听到我要娶别人你就生气呢?” 他睁眼,捕捉到少女慌乱的神色,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我不离开是因为……因为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生气是因为不想你把爱分给其他人。我一直把你当亲人,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这样做不对。” “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杜棠,你要承认,你默许我对你予取予夺是因为你爱我。”杜永城捧住她的脸,要她正视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愿意同我在一起,还是不敢?” “这样做不对。”杜棠重复这句话。 眼前的少女泪眼朦胧,梨花带雨,倔强不肯承认,可偏偏他喜欢。 “杜棠,你就这么在意所谓的道德伦常吗?在意到宁愿不承认你爱我吗?” “我没有不承认我爱你!”杜棠脱口而出,连自己也惊到了。 我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爱我。 随后,杜棠补充:“可是亲人的爱和爱情是不一样的,我始终是把你当作父亲的。” “把我当父亲?杜棠,我他妈又不是傻子,你任我亲任我摸,把我当爹。杜棠!你扪心自问,你会跟你亲爹这样吗,嗯?”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杜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下来。 她困惑,难道她心底真的已经对杜永城产生爱情了吗? 身前的男人湿发干透了,胡乱散着,看起来散漫而随意,“棠棠,你年纪还小,分不清这些复杂的情感很正常,我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爱我。” “你要出差?” 杜永城摇头,出个屁差,整天围着她转摸个大腿还被言辞凿凿地指责,等他出差回来,说不定杜棠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我不会再碰你一根手指头,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告诉我。” 想明白,杜棠一点儿也不愿意想明白,她太了解杜永城,只要他不满意她的回答,他就能跟她耗一辈子,困在他身边慢慢想。 带着一点希冀,杜棠试探问道:“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待我吗?” “不会。” 男人的拒绝生硬冰冷,杜棠嘴唇微动,祈求似地看着他,“为什么?” “自从我发现自己想做你男人后,就再也无法把你当养女看了。” 杜棠咬着唇,强忍住没哭出声。 好累,已经下午了,夕阳余晖像一匹橘色薄纱照在他们身上,站立的倔强少女和坐着的冷漠男人,身上晕染出淡淡的光辉,像是脆弱又坚固的铠甲,两个人都不肯退后一步。 “好了,棠棠,不要再谈这事了,就到此为止。以后这段时间我们只是单纯的养父女,我不会再碰你一分一毫。”杜永城疲惫地捏眉心,叹一口气,“你去洗把脸,眼睛都肿了,等会儿我喊你下来吃饭。” 杜棠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眼眶含泪,什么也没说,移开椅子走了。 黄昏的阳光刺眼,杜永城抬手想遮住,可总有细碎光芒透过指缝,他干脆闭上眼,没再回头。 一步、两步、三步……整整五十七步,然后是推门、关门的声音,再然后,彻底安静下来,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欲速则不达。步步紧逼只会适得其反,适当放手才能把人牢牢掌握在手里。 过了许久,杜永城起来身来,收拾碗筷,擦净桌面,倒掉剩菜,洗碗刷盘。 除了瓷器碰撞叮叮当当,没有一点声音。 以往,杜棠会抱着猫靠在冰箱旁边,跟他讲学校里哪两家的少爷公子又在打架,哪家店里上了新的衣服头饰,顺带视他心情提一嘴养狗的事情。 杜永城回头,那里空荡荡的,别说人影,连猫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突然想,若是杜棠真的不愿意,做一辈子养父女也不错,至少日日可以见到她。 他下午的拒绝似乎生硬了一些,他记得说完“不会”时,看到棠棠脸上失落的神情,心里一阵酸痛。 楼上,杜棠缩在被子里,怔怔望着天花板。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吹不散她心里的愁闷。明明这是很好的抗争结果,很奇怪,她心底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杜棠又开始担心倘若给不到杜永城满意的答复,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家门,任她自生自灭?或者给她随便找个联姻对象嫁出去? 难道男人与女人之间就必须得有性关系才能生活下去吗?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其乐融融的亲情呢? 烦! 身旁的男人已经从她出校门跟了她一路 杜永城果真说到做到,再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完全一副慈父姿态。 他的转变让杜棠感到释然和宽慰,她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在忧愁纠结了几天但并没有理出头绪之后,杜棠把这些都抛到脑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除吃饭和送她上学外,他们之间再没有其他交流,隐隐陷入冷战状态。 下午放学,杜棠不再让杜永城来接,她通常会和同学朋友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玩够了乘公交车到附近站点,慢悠悠走路回家。 这段日子她过得自由快乐、无拘无束。 然而,尽管表面上一切都平静安稳,但她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深秋傍晚,天空染上了金黄色调。 杜棠坐在公交靠窗的位置,探出头瞧外面的景色,晚霞似火,温暖的光影洒在她脸上,如诗如画。 旁边坐着的是杜棠的同学李淮生,他们在一次班级聚餐中结识。 李淮生斯文清秀、举止得体,没有其他富家子弟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杜棠很是欣赏。 而且,交谈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两家住得也不远,杜棠第一次坐公交就是李淮生带她一起坐的。一来二往,他们迅速熟识,放学回家经常结伴乘公交车,李淮生要比杜棠多坐两站。 李淮生出神地看着杜棠的脸,欲言又止。 很快,公交到站。 杜棠礼貌告别,李淮生微笑挥手,看着少女窈窕的身影下车。 公交驶动,扬起的灰尘呛得杜棠咳嗽一声,她赶紧捂住嘴朝公交相反的方向跑。 没跑两步就被人一把拽住,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棠棠,你走反了。” 杜棠回头,杜永城站在她身后,西装革履,身材匀称挺拔。 “七叔,你怎么在这里?” 杜永城从她肩上摘下书包,掂量一下,里面怕是连两本书都没有。“我来接你,天都快黑了还不回家,放学之后去哪了?” “留在学校跟同学写作业,我好多都不会嘛,可以问问他们。” 直觉告诉杜棠,不能把跟李淮生看电影的事情给杜永城坦白。 “写作业?”杜永城微笑点头,佯作轻松地说,“学业是重要,以后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 “下次会跟你提前说的。” 杜棠以为她已经瞒天过海万事无虞。殊不知,身旁的男人已经从她出校门跟了她一路。 他看着杜棠欢快地跟着一个竹竿似的小子出校门,在门口买了烤红薯,然后转去电影院看了卡通电影。 杜永城坐在他们后面几排,万幸没看到出格的举动。 电影结束后,他跟在杜棠和李淮生的后面,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感情真挚,嘻嘻哈哈谈论着他所不熟悉的当红影星、流行时尚,如果女方不是杜棠,他或许还会觉得很登对。 他仿佛与杜棠被一面无形的墙隔开了,这墙还是杜棠亲手搭的。 他不忍戳破,不愿杜棠再伤心。 夜色悄悄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着宁静的街道。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路上行人稀疏,仿佛整个世界被他们独占。 杜永城突然想,若是有人从后面看见他和棠棠,会不会也觉得他们登对? “七叔,明日我想去给我父亲上坟祭拜,你有空吗?”杜棠的话打断他的思绪。 明日是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按照习俗,子女晚辈要给死去的父母先祖供奉食物、香烛、纸钱和冥衣,以示孝敬、不忘本。 “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上午开车带你过去。“杜永城盯着少女黑绒绒的头顶,她连讲话都不愿看着他,“棠棠,你想他吗?” 想他吗?杜棠早已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亲长什么样,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她只知道他叫盛远。 她对盛远没有什么感情,除了每年需要祭祀的日子,杜棠很少去他的坟前。 “我不想。我可能是个没有良心的人,我感激他给我生命,可我实在难以对一个毫无记忆的人产生感情。”杜棠有点难过。 天色渐暗,杜永城和杜棠渐行渐远。 起床气 翌日一早,杜永城做好早饭,敲杜棠房门,没有回应,大约还在睡。 他轻扭门把,进入杜棠的卧室。窗帘拉着,屋子里有点暗,杜棠侧趴在床上,一只赤裸的胳膊搭在外面。 杜永城移开视线,俯身叫她起床:“棠棠,醒醒,起来吃饭?” 距离上次吵架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这段时间里他第一次进杜棠卧室。 说来也怪,杜棠的生物钟只在周一到周五起作用,周末如果不叫,她能一觉睡到中午。 沉浸在梦乡的少女迷迷糊糊应答一声,拉起被子翻身接着睡。 “杜棠!起床!”杜永城提高声调,惊得杜棠陡然从睡梦中醒过来,起床气控制她的大脑,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抽出枕头砸到杜永城身上。 “你烦死了,我自己知道起床,不用你叫,走开啊。” 杜永城接住绿色碎花枕头,闻一口,上面残余着一股茉莉香气。 他轻柔地将枕头放到床头,捏杜棠的脸,耐心说:“你把眼睛睁开,我就不烦你了。” 杜棠艰难睁开一只眼,瞳孔涣散。 饶是早已习惯了杜棠赖床习惯,这依然让杜永城面色一怔,他手下用力,“两只!” 杜棠迟钝的神经感受到痛觉,磨磨蹭蹭撩开被子一脸茫然,坐过来,揉眼,清醒。床边已空无一人,只有打开的房门告诉她有人来过。 她有点烦,一点点,杜永城竟然没等她洗漱完就离开了! 以前杜永城来叫她起床,会趁她洗漱的时候给她拉窗帘、开窗透气、迭被铺床、打扫地板,偶尔还会给她的穿着提意见。 自从上次吵架,他再没叫过她起床,今日第一次叫居然还偷工减料,杜棠烦躁地走进浴室。 等她收拾好屋子,杜永城已经坐在餐桌旁单手举着报纸在看。 杜棠有气没处发,拉开椅子重重坐下,余光瞥到肥猫,明知杜永城不喜,故意招呼它过来。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猫上桌吃饭。”杜永城伸腿拦住,黑色皮鞋点点地砖,猫就转头跑了。 他见杜棠神色有异,以为是要上坟祭祀的缘故,柔声安慰道:“东西我都搬到车上了,吃完饭就出发。你不要难过,你亲生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你这么孝顺,肯定会高兴的。” 什么跟什么,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她怎会因为一只畜生不能上桌吃饭而难过。 杜棠瞪他一眼,“我没有难过。”然后补充,“粥有点淡,你忘记加盐了。” “我年纪大了记性也差,棠棠你多担待。” 杜永城接着说:“有几个集团公关部的人跟我们一起去,拍几张照就离开,你到时候配合一下。” 她难得去看一次亲生父亲,还要拍照给害死他的公司宣传。杜棠百感交集,沉默不语。 从杜家别墅到墓地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杜棠与杜永城乘一辆车,其他人一辆开在前面。 乌云压顶,天色阴暗。 车窗外模糊的景象飞逝,看得杜棠头晕,她扭头向另一边,杜永城坐在驾驶位上,神色专注深沉,双手握住方向盘,侧脸轮廓很好看,双腿修长有力,身材也好。 天,她为什么看到杜永城会想这些,还是在祭祀她亲生父亲的路上。杜棠暗道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不再敢到处乱看,低下头捏着手指,“七叔,看样子要下雨了,恐怕路会不好走。” “你放心,我开慢一点就是了。”尽管还没开始下雨,杜永城减速,与前面集团公车拉开距离。 慢一点好,车开慢了,路上花费时间就会更长,他就能和杜棠在车里待更长的时间,他们很久没有单独说说话了。 “唔,搞不懂墓地为什么离市中心那么远,每次过去都要好长时间。”杜棠捏一颗糖果放入口中。 杜永城随口说:“黄金地段大都用作房产开发,墓地是给死人用的,自然哪里偏建哪里。” 不,其实是他几年前特意把盛远迁到了最偏的一个墓地,免得杜棠老是想着什么劳什子生父。不过杜棠一年也去不了几次,似乎根本并没有意识到她父亲墓地的位置变了。 “你还记得,盛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杜棠第一次问关于她亲生父亲的问题。从前她心里只有杜永城,根本不好奇亲生父亲,连祭祀都只是做做样子。 我爱你,杜永城 y e d u1.c o m “你父亲当年是生产部的员工,机器故障导致整个车间起火,伤亡过重身亡。” “这些我都知道,我问你其他的呢?”杜棠眉头紧锁,语气中隐含期待,“他长什么样子?性格怎么样?我母亲呢?” 杜永城沉默片刻,血腥残暴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些事情绝不能让杜棠知晓。 外面飘起雨丝,他叹息一声,讲出早已编织好的谎言。 “盛远只是个普通员工,我怎么会了解,他出事后我才知道有这个人,救出来时烧得连人样都没了。赔偿款下来后,你母亲后来把你丢在公司门口,卷了钱跑了,听说她好赌成性。你父母对你不好,你那会儿又瘦又小跟只小猫似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都五岁了话都讲不利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9. co m “我可怜你就带回家了,后来出于集团名誉考虑,收养了你。” 杜永城讲完,侧头问,“还想知道什么?” “原来如此。”杜棠低声自语,深深吸了口气,脸上表情复杂,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亲生母亲抛弃她,没有血缘的杜永城把她养大。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她把车窗拉下一条缝,新鲜空气涌入车内,雨丝飘到脸颊上,清凉而宁静。 “七叔,你去找过我母亲吗?”杜棠倚在靠背上,声音平静。 “棠棠想见她,她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她?”杜永城一怔,抬眸看向杜棠,一丝慌乱在他眼中闪过。 杜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亲生母亲了,她早就被杜永城活埋在荒山里了。 “我不想见她,我恨她。”杜棠缓缓开口,“可是她若是不抛弃我,我也不会遇到你。” 杜永城点点头,“不愿见我们就不找她了,省得你见到心烦。” 车轮滚动,雨势渐大,窗外的景象也模糊了起来。 他们到墓地的时候,助理已将东西摆好,火盆前放着两只蒲团,有两个人打伞守在一旁。 杜永城陪杜棠跪在蒲团上,烧掉纸钱和冥衣。 几个助理找好角度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杜永城挥手,他们点头鞠躬,驱车离去。 墓碑前只剩下他们二人,杜棠面无表情地烧纸,手冷得发青,一句话也不讲。 她抬头看一眼墓碑,灰色花岗岩上刻着盛远的名字,遥远陌生,她无论怎样努力都流不出泪。 杜棠嘴唇翕动,声音如微风拂过,“爸爸,我来看你了,我过得很好。”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伞,淅淅沥沥的雨丝在墓地弥漫。 杜永城注视着杜棠白皙的脸,把伞偏向那边,心里默默道:盛远,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了个好女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我们走吧。”杜棠烧完东西,拉着杜永城起身,雨水顺着伞边滑落,很快浇灭火星。 踩在湿漉漉的泥土上,两人一同离开墓地。 黑色汽车沿着来时的路线行驶,杜棠内心摇摆不定,眼神游离,时不时瞄一眼杜永城。 杜永城放缓车速,关切地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杜棠,“棠棠,你从上车起已经看了我十三次,想说什么?” “七叔,我……”杜棠轻声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杜永城右侧肩膀雨淋过的痕迹让她下定决心,“你之前让我考虑清楚,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杜永城瞳孔一缩,猛踩刹车,把车稳稳停在路边。 他探过身子,黑发微湿,定定地看着杜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棠棠,你说什么?” 杜棠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表情坚定而温柔,“我爱你,杜永城,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爱情的成分。可我十分明白,我永远不想离开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杜永城的心跳在这一刻加速,他似乎听到大动脉里血液哗啦啦流淌的声音,他阖眼再睁开,杜棠活生生坐在他面前,面色含情,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雨水滴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宣誓见证。 “棠儿,你以后不要后悔,我永远不会放手。” “七叔,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杜永城握紧方向盘,黑色汽车在雨中重新启动。 (微h)老牛吃嫩草 第二日报纸头条新闻标题——“十二年温情守护,秉业集团总经理陪养女祭祀生父”。 杜棠草草浏览报道内容,把报纸卷成一个筒扔到杜永城腿上,拧着眉头抱怨道:“写得都是什么东西,什么‘悲痛欲绝哭晕’,除了配图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你为什么要同意乱七八糟写这种报道?” 杜永城神清气爽,心情很不错,昨夜他去杜棠房中,杜棠不单毫不反抗地让他搂着睡了一晚,甚至还默许他把枕头被子搬到了她房里。 杜永城慢慢展开报纸放在茶几上,温和地解释:“报纸上的东西大都有夸张的成分,真真假假算不得数,我嘱咐过助理只许拍你的背影,放心好了,你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认出你的。现在企业都讲究社会形象,这篇报道发出去对我们集团也有好处。” “可是别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我们这样……”杜棠皱着眉头,她最介意的并不是虚假报道。 杜永城知道杜棠心里依然存着“乱伦”这个疙瘩,尽管她已接受他的亲近,但改变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有关系,只要杜棠迈出一步,他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身子和心都交给他。 他低下头轻啄杜棠的额头,半真半假地安慰她:“棠儿,我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不算乱伦的,不要瞎想。就算别人知道了,也只会骂我一句老牛吃嫩草,没有人会怪你的。” 杜棠注意力被“老牛吃嫩草”转移,额头被舔得发痒,小声嘟哝:“确实是。” “说什么?” “我说你确实是老牛吃嫩草!”杜棠歪头躲开,抬手抵在额头与杜永城中间,“你不要再舔了,我头上都是你口水。” 然后掰着手指跟他讲:“我今年才十七岁,你已经三十四了。等十年之后,我还很年轻,可你都要快五十了。我们怕是不能白头偕老,大概率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她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表情,自顾自接着说:“不过,你把我从小养大,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在心里。我不会嫌弃你年纪大,等你老了我还会给你养——” 剩余的话被杜永城吞入腹中,杜棠被亲得喘不过气,圆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瞪着杜永城,无声祈求。 青涩的少女并不知道,越是露怯越容易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杜永城掐一把少女圆鼓鼓的胸,疼得杜棠“啊”一声,他顺势把舌头伸入杜棠口中。 杜棠委屈得想哭,两手用力抓杜永城的胳膊。 男人宽厚的大舌灵活地卷起少女的舌头,像往日他趁杜棠睡熟偷亲一样,细细舔舐少女口腔中的每一处。 醒着时强吻跟趁睡熟偷吻不同,杜棠喉咙里受不住发出的“嗯嗯”声、湿润哀怨的眼神、不停挣扎的手脚,甚至连胳膊被少女抓破的痛感,都让杜永城感到格外刺激爽快。 男人舌尖抵在少女舌头根部,重重地顶一下,沿着舌根轻轻地滑,一面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少女脸上可怜委屈的表情。 一会儿痒一会儿麻,杜棠实在承受不住,杜永城又不肯放过,她别无他法伸出舌头抵抗,丁香小舌哪里顶得过有丰富舌吻经验的男人,彻彻底底溃败下来,被杜永城肆意玩弄。 泪水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流下,杜棠张开嘴艰难地发出呜咽声,左右偏头欲图躲避男人的吻,反而适得其反,让他的舌头伸得更深。 反抗失败,杜棠无助地松开手,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讨厌死了,杜永城这个混蛋,不就是说了他一句嘛,就莫名其妙对她做这种事,没有一点点容人之量,小气!不要脸! 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种恶心的东西,让她那么难受,还……亲得那么熟练,等他弄完,她一定要好好拷问,如果杜永城以前也对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她就再也不要跟他亲近了! 杜永城见少女眼神开始涣散,眼皮不住地合上,终于宽容大度地放过她。 杜棠喘息许久,渐渐恢复清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杜永城的领带质问:“杜永城!你究竟吻过多少女人?” “就是,你不许脱裤子,也不许脱我的裤子。 气鼓鼓的少女诘问杜永城,凌乱的发尾搭在杜永城胸前,领带勒得他脖子发紧,他兴奋得发晕,恐怕杜棠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吃醋了。他眼底流出几分餍足,顺从配合做出窒息的表情,“饶命啊棠棠,我发誓只吻过你一人。” 杜棠睁大眼睛,半信半疑地摇头,攥住领带的手慢慢松开,“我不信,你刚刚那么熟练……” 同杜永城是养父女的关系时,杜棠虽然不情愿杜永城娶妻,但也清楚一个男人——单身男人——找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她做不了杜永城的主,只要不让她看到,不影响杜永城给她钱花,杜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是杜永城瞒得好还是杜棠不在乎,总之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杜永城跟哪个女人亲近过。 只是……现在她和杜永城是那种关系,他熟练的吻技让她稍微有点失落,想她杜棠这些年从吃到用,除了屋里的古董摆件,还没有二手的东西,杜永城很好,可……怎么让她心无芥蒂地接受一个二手的男人呢? 杜棠郁闷,表情幽怨。 杜永城心里清楚,绝不能把偷吻棠棠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他好色流氓的形象就会在她心里扎根。 “我在梦中亲过你无数次。过去许多夜晚,我一闭眼就看到你光着身子,我是个正常男人,怎么能忍住,更何况是在梦里。” “真的没有吻过别人?” “只有你,我连别的女人手都没牵过。” “那……有没有……”杜棠吞咽一口唾沫,不太好意思说出这个词,占有欲压过羞怯,她谨慎开口,“上床?” 话说出口,如同覆水难收,她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思紧紧盯着杜永城的脸,生怕错过一个表情。如果答案不让她满意,杜棠一定……一定不会跟眼前的老男人再有进一步亲密行为。 杜永城磁性深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杜棠竖起耳朵,唯恐错过一个字。“杜棠,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做过爱,没有亲过、摸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你没有骗我?”怀疑不定的话语难掩少女脸上的欣喜。 “我骗你做什么?”杜永城握住杜棠的手慢慢摩挲,耐下性子哄,“你何曾见过我与别的女人亲近?我这些年心里只有你一个。” 杜棠垂下眼,小心翼翼继续问:“可是你都这么大年纪,为什么没有……” 少女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杜永城的裆部,意味深长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么大年纪?嫌他老,没良心的小骗子。杜永城仔细斟酌措辞,竭力按捺住压住少女狠狠操干的冲动,“为什么没有,你应该最清楚才是。我从二十几岁就开始养你,每日不是工作就是看孩子,人家都嫌我带个小拖油瓶,不肯跟我,拖到现在都三十好几了,只是没料想到我一手养大的人,竟然也开始嫌弃我年纪大。” “拖油瓶”一脸愧疚,埋在他肩头,“七叔,我没有说你老,我……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我喜欢你,我刚刚问只是好奇嘛。” “棠棠,你想试试吗?”杜永城暧昧不明地呼出热气,杜棠近似表白的话让他无法再顾忌她还尚未成年的事实,“我每次拿着你的内裤自慰,都想象是在干你。” 杜棠脸发热,那日被杜永城含胸欲生欲死的感觉再次涌入脑海,记忆刺激得她呼吸变重、心里发痒,她有点——发誓只有一点点——想再来一次,可是伦理约束依然无法完全从她脑中剥除,于是杜棠小声说:“你只能亲我,不能那样。” “那样是哪样?”只给亲不给干,杜永城故意逗弄她。 “就是,你不许脱裤子,也不许脱我的裤子。” “怎么?棠棠说不出那两个字,嗯?七叔教你。”乱伦的刺激感让杜永城喉咙发痒,“跟我念,插穴,做爱,操逼。” 杜棠脸通红,像只鹌鹑死死埋在他胸口,怎么拨弄都不动。杜永城不急,用手一下一下梳理她的长发。 柔顺的黑发乖巧趴在淡黄色吊带睡裙上,矜持的少女温顺趴在他怀里,杜永城再问一次,“做吗?我不操你。” 他知道杜棠的答案,直白又问一次只是出于他的恶趣味,杜棠想做又不肯说出来的别别扭扭的动作表情总是让杜永城性欲大增。 痛了就告诉我 杜棠慢吞吞仰头,小心翼翼盯着杜永城下巴,思考咬上一口而不被报复的可能。 “你再说我就不要了。” “嗯……那就是现在要的意思?”杜永城低头,眼尾含笑看着她泛红的小脸,拥着她的双臂收紧,圈得杜棠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想要什么?告诉我。” 她最讨厌被杜永城言语逗弄,气性一上来也顾不得想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事了,一门心思发泄情绪,狠狠咬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你讨厌死了!赶紧松开,我现在也不要了!” 她左右挣扎,男人不松胳膊,也是徒然。 “棠棠,哪有你这样的,说不过就咬人?”杜永城腾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脸,食指探进口中,按住乱动的舌头,“给我看看,嗯……牙长得还挺齐,再咬我就给你拔了。” 杜棠睁大眼,口水沿着嘴角流下,哼哼唧唧冲他摇头,眼神示意把手拿开。 杜永城食指从她口中拿出,“还咬不咬?” 杜棠垂眼,手指上湿淋淋的都是口水,让她想起上次他手上也……啊啊啊,她为什么会想这种龌龊又恶心的事情? “我错了,再也不咬了。”她向来知进退,退一步乖乖向杜永城认错,“你放手啊,捏得我脸疼。” 他冷哼一声,松开杜棠站起身来,把她一个人丢在沙发上,径直离开。 杜棠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怎么一会浓情蜜意一会又冷脸生气,含着口水含糊不清地喊:“你去哪里?” 她看着杜永城合上窗、拉上窗帘、关掉灯,光线顿时暗下来,心跳突然加快,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在客厅里……虽然不会有外人来,但……但客厅怎么是做这种事情的场所? “不行……不能在这里,七叔,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她按住杜永城解她衣服的手,皱着眉毛低声哀求。 杜永城叹气,没有全解开衣服,睡裙半挂不挂地遮住杜棠半边身子,他亲一口她半裸的肩膀,俯身把她抱起来。 杜棠自以为劝动了杜永城,稍微松一口气,正想环住他的脖子,却听到杜永城带着情欲的声音,“怎么不行?这沙发可是专门为你买的。” “啊——”杜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丢在单人沙发上,男人站在她双腿之间,完全挡住了她的视野,高大的身体让杜棠无端感到害怕。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杜棠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发抖,脸上凉凉的。 “棠棠,别怕,我不会伤你的。”杜永城跪在长绒地毯上,贴近杜棠的身体,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工作——脱掉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杜棠身上唯一一件屏障被杜永城解开、扯掉,他盯着她的下身犹豫一下,没有脱她内裤。 “你哭什么,不愿意?” “我没有哭。” 杜永城握住杜棠的手到她脸上,杜棠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液体,他说:“你脸上都是泪。” “我不知道……我们下次再做好不好,你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杜棠退缩。 她有些害怕,二人的体型差距让她意识到,如果今天杜永城想对她做更出格的事情,她根本无法拒绝、阻止。 只要结束之后杜永城说些软话,她估计自己就会不争气地原谅他,然后……然后她就要一辈子给他玩弄。 “棠棠,你怎么不讲信用。衣服都脱掉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杜永城无视杜棠的反抗,稍微用力捏一下她胳膊,杜棠就浑身泄力,半躺在沙发上呆呆望着他。 他解下领带,拎着杜棠的双手摆弄,思考怎样绑才不会让她疼,棠棠身娇体弱,弄疼了得哭好一阵子。 杜棠吸一口气,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鼓着胆子大叫:“七叔,你不要绑我的手!我发誓绝不会打你的,你不要绑我好不好?” “我是怕你伤到自己。”杜永城低声解释,“小点声,大白天叫这么大声,引来人怎么办?” “杜永城!难道我是你的玩物吗,你非要把我绑起来玩弄?” “乱想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玩物,你是我的爱人。”男人把领带扔到一边,“痛了就告诉我,嗯?” ———————— 年底事情比较多,更新时间不定,不过你们放心,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绝不会坑的。 早就知道盗文猖獗,但我这本小说又没有多少收藏,我之前还庆幸不会有人盗文。可是我昨竟然从浏览器搜到了盗文,还不止一个网站,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愤怒。我一贯支持正版,从不看盗文,没想到我自己的小说会被盗,好伤心>﹏< 我很好奇盗文网站它们是不是有某种爬取策略,每次爬是爬整本呢?还是只爬更新的部分? 他们怎么区别不同的小说?popo是通过一串数字区别的,盗版网站也是给每本小说一串数字吗,还是小说名+作者名作为主键吗?如果我改一个小说名或者换一个作者名,他们那边还会继续用原来的名字吗? popo似乎没有太多防盗的策略,我又该怎么防盗呢?盗文贼我跟你势不两立!!! btw,正版在popo,连载期间是免费的。 “你的身子想男人了,你在发骚。” 暗红色领带轻飘飘地沿着沙发扶手滑下,跌落在地毯上,像垂死挣扎的蝴蝶。 男人头颅埋在杜棠颈窝,细细密密的痒。 杜棠屏住气抑制呻吟,脚趾绷紧抓在地毯上,努力使自己忽视这奇怪的快感。 她不觉得和杜永城发生性关系是一件值得誓死不从的事,只要她不离开他,这种事或早或晚都会发生。其实她也没有特别反感,只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养父女这层枷锁就好了。 “这么大反应,很难受吗,棠儿?”杜永城结实的小臂撑在她胸口两侧,低头打量杜棠,见她神色正常才放松下来。 “没有,你继续吧。”杜棠把头扭向一边,只留给杜永城一个侧脸。 身下的少女明明全身都在抗拒,却还嘴硬说继续,杜永城轻叹一口气,把她捞起来坐在腿上,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棠棠,你整个身子都是硬的,还憋气不愿出声,你这般不情愿,我怎么舍得继续碰你?” 只一瞬间,杜棠眼里蓄满了泪,“我没有不愿意,我……就是好奇怪的感觉,你弄得我不舒服,到处都在痒……” 她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身子上这种古怪的感觉,只好绷住劲咬牙忍住。 杜永城有点想笑,棠棠怎么这样可爱,未经人事,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好孩子,不要忍,受不了了就叫出来,会很舒服的。”他捏住杜棠的耳垂,轻轻抚摸,“听话,以后你习惯就好了。”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杜永城触摸她的每一处都发痒,杜棠拨掉他的手,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你不要揉,痒。” “这样也痒?”杜永城顺从地将手移到杜棠肩胛骨位置,带着硬茧的手沿着脊椎缓缓滑动,声音蛊惑,“那这样呢,痒不痒?” 杜棠难耐地搂住他的脖子,胡乱扭动身体,眼泪滴到他背上,隔着衣服杜永城都感到发烫。 “痒,你快点停下——” 杜永城吻过她的嘴角,蜻蜓点水一碰,顺着少女的下颌、脖颈向下舔舐,如愿听到杜棠忍耐不住的呻吟,他停下动作,“那这样呢,也痒是不是?” 可怜的少女大口喘息,流着泪点点头,两只雪白饱满的胸一颤一颤。 “棠棠,我告诉你为什么会痒?”他示意杜棠凑近,对着她耳畔呼气,“你的身子想男人了,你在发骚。” “不——我没有!”杜棠下意识反驳,她怎么可能……可能发骚呢?对着她的养父,决不可能。 她含泪愤愤瞪着杜永城,一脸气闷和惊诧,由于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无力苍白地补充道,“反正我没有,就是没有,是……你胡茬扎得我痒。” 没错,就是因为他早上没有刮胡子。 杜棠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早上没有刮胡子,扎到我身子上才会痒!我才没有……没有……”她无法在杜永城面前讲出那么羞耻的词,只好用眼神表达愤怒。 “是吗?”杜永城语气淡淡,好整以暇盯着杜棠赤裸的身体。 脸蛋好看,肌肤雪白,奶子很大,小腹平滑,穴……穿着内裤看不到,双腿细腻,脚也喜欢,嗯,哪里都喜欢。 “就是!”杜棠不甘示弱。 “呵……可是——”杜永城拉长语调,握住杜棠一只手从他的左脸慢慢滑到下巴,再到右脸,“我刚刚才刮了胡子啊,总不会长这么快,是不是?” 虽然可以看到青色痕迹,但摸上去确实没有胡茬,杜棠咬唇,难道真的是她身子的问题? 见杜棠讪讪收回手,心虚地不敢直视他,杜永城带着引诱的语气继续说:“所以,还是你身子在发骚,是不是啊棠棠?” 小妮子不敢回应,只敢悄悄抬眼偷看他的神情,还被逮个正着。 他很有耐心,有耐心逼着她承认——她的身子需要他。 “讲话,棠棠——我问你话呢,是不是你在发骚?” 杜永城故意沉下声,让杜棠有些恐惧,从前她做了错事不敢承认,他就会用这种语气来质问她。 “我……我是……在……” “在什么?” “我……在……我……”这样污秽的词她根本说不出口,结结巴巴讲不出个完整的话。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说出来,你在发骚——”杜永城循循善诱。 杜棠吞咽一口根本没有的口水给自己壮胆,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在发骚。” 杜永城满意地点头,好似考试成绩优秀的学生家长,“好孩子。” “杜永城,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为什么要 接着他又语重心长地告诫杜棠:“棠棠,撒谎和推卸责任是不对的,你能及时改正就说明还未误入歧途。为人处世,应当以诚信为本,记住了吗?” “你年纪还小,很多道理都不懂,总是惹我不开心。没有关系,我会好好教你。” 成熟稳重的男人在给他还未成年的养女传授人生经验,倘若养女没有光着身子、养父也没有用食指揉她乳头的话。 杜棠垂着头不作声,木然坐在杜永城怀里,对他莫名其妙病态的喜好感到费解。 杜永城一边与她做着违背伦理的事情,同时又以长辈的姿态“教育”她,莫非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得古怪? 若只有一两句杜棠还可以当作耳旁风忍一忍,可看现在这架势,杜永城很可能会一边讲废话一边跟她亲热,简直太扭曲了! 她不准备惯着他,尽管杜永城名义上是她的父亲、监护人,毕竟泥人还有三分血气,她又不是小猫小狗可以任由主人戏弄。 杜棠推开男人托着她胸的手,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挡住春光,后背紧紧贴在沙发靠背上,“杜永城,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讲废话?” 杜永城一点儿也不生气,手掌下滑松松掐在她的腰侧,中指和食指勾住内裤边缘,“你说的很对,棠棠。有时候对于不合理的安排,你可以提出反对意见,这样事情才能进展得更好。” “只是,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他抬眼,杜棠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解释。 杜永城趁她不注意,轻轻一扯,杜棠上半身就趴在了他腿上,双乳下边缘严丝合缝贴着他大腿外侧。他漫不经心地叹气,可怜的孩子不长记性,总是被人骗。 他一只手用力按住少女的腰阻止她乱动,另一只手把她的腿调整好。杜棠的腹部紧紧挨着杜永城的腿,大腿整个儿贴在沙发上,小腿向后弯起,脚背扣在扶手上。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啊!”杜棠的挣扎和反抗对他来说只是小打小闹,杜永城不理会也不在乎。 他用牙咬开左臂衬衫的袖扣,手腕挣脱了束缚,隔着内裤扇了一下杜棠的屁股,少女顿时安静下来,四肢僵硬地不知怎么摆放。 “杜棠,我要提醒你,”他继续讲,“如果上位者不接受你的抗议,你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他的话杜棠一个字都没听见,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反反复复都是杜永城打了她屁股。 “打疼了,怎么不回话?”杜永城把她的头从沙发里挖出来,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毛绒绒的,“你是想把自己闷死?” 杜棠回过神,试图撑起双臂爬起来,却因为被按着腰无法动弹,“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趴着很难受的。” “难受,是吗?”杜永城把手伸到内裤里面,按住臀瓣轻轻地揉,时不时地掐一下,看着棠棠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拱一拱的,脚趾蜷缩又松开。 她颤颤巍巍地吐出一个“嗯”字,随后大口大口喘息。 杜永城知道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便移开按在她腰上的手,挤进棠棠的胸和沙发之间,像揉她屁股那样慢慢地捏。 男人明明没有用力,动作也很轻柔,可杜棠却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身体的感受,只觉得一点儿气力都没有,任由杜永城玩弄。她委屈地喊叫,声音却又细又媚,“杜永城,我真的好难受,全身都没有力气,你快放手不要弄了。” “没有力气?”男人盯着她内裤裆部的浅浅湿渍,嗓音喑哑,“我看你是爽得难受!” “我不是,你弄得我不舒服,七叔,放开我好不好嘛。” 少女半是撒娇半是求饶的语气或许在往日会起作用,但在这种情况下,无异于火上浇油。 “湿的。” “棠棠,你又在说谎。”杜永城捏着她的右手到屁股处,她的胳膊不算长,指尖堪堪够到臀的下沿,但还不够摸到少女内裤湿润的地方。 手心触及自己的屁股,但是跟被杜永城摸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从身体接触的部分蔓延全身的酥麻感,杜棠恍恍惚惚,脑子里蒙着一层雾气,答案似乎就写在眼前,但她看不清楚也搞不明白。 “自己摸有感觉吗?” 杜棠晕晕乎乎地摇头。 “只有被我摸才会有感觉?” “嗯,”杜棠点头,然后摇头,更正他的说法,“不是有感觉,是被你摸会难受。” 胳膊被人固定的感觉并不好受,虽然不疼不麻,但她不喜欢被人掌控,即使那人是杜永城。 杜棠手指攥成拳头,摇摇晃晃欲脱离他的掌心。 “怎么个难受法,棠棠?” 杜永城不等她回答,右手扶着杜棠的肩略微抬起一点,左手大拇指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听话,手伸开。” 然后牵着她的手向下,覆在腿心处,“真的是难受不是舒服吗?可是你的穴又湿了,不爽小穴怎么会流水呢?” 私密的地方被触碰,杜棠本能并住腿,把自己的手连同男人的手一起夹在腿心。 的确有一点湿,小穴似乎真的在流水,杜棠左胳膊撑在沙发上,仰起脸羞怯茫然地望着他,“湿的。” “我记得过告诉你为什么会湿,你还记得吗?”杜永城与她对视,幽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杜棠的脸刹那间变红,耳朵尖上血管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为什么会湿,她想起杜永城第一次把她弄流水时,跟她说“因为出了水润滑,鸡巴才好插进去。棠棠,你的身体想要我干你”,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她不想同他做爱,至少现在不愿意,尽管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那为什么还会湿,好奇怪,难道她的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吗? 杜棠迷茫乖巧的眼神让杜永城久违地心软,棠棠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他却利用长辈的权威诱骗她上床,似乎确实不太道德。 杜永城从不认为自己是杜棠的父亲,养父不过是法律上的身份,从棠棠长大起,他就再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上。 他父亲是个赌鬼,懒惰、家暴、贪婪……他十三岁就离开家门自谋生路,再也没有回去过。 杜永城从未享受过父亲的温情,并不清楚正常的父子关系该是什么样的,所以他不会有父女乱伦的背德感。只是,棠棠很在意,她虽然已经默认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心里总归还是有芥蒂。 强来不是不行,照棠棠以他为天的性子肯定不会过度反抗,他可以顺利给她破处、日日夜夜同她做爱。可她又是个外柔内刚的倔脾气,不情愿地被操这件事就会成为埋在他们之间的定时炸弹,一旦吵架她翻起旧账……杜永城可以想象到愤怒的少女流着泪赤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指着他的鼻子骂“谁让你当初强奸我的?你这个混蛋!”,所以……今天不能太过分,但该做的还是要做,不然棠棠会怀疑他是个绣花架子。 出乎杜棠意料,杜永城没再讲肮脏龌龊的话,而是认真跟她解释,“棠棠,你身子那么敏感,被我摸得舒服,小穴自然就会流水。” 她终于抽出手,捂住脸趴在沙发上,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点疲惫和闷,“可……可我好难受,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杜永城把杜棠的头发一缕一缕梳理到身体左侧,为了方便他们接下来接吻,“你上次流那么多水也没有感觉?我记得你哭天喊地,还答应以后给我——” “你不许提!” 杜永城笑出声来,果然,只有这件事才能立刻让棠棠恢复生机。 “你笑什么?你做了坏事为什么还要笑?” “脱掉内裤好不好?” “坏事?我看不见得吧,”杜永城眼神暧昧不明地凝视着纤弱白皙的后背,懊悔没有把棠棠翻过来放,否则他就可以含着乳头玩她的穴了,“你同意和我亲热不就是想再回味一次吗?” 心事被直白说出来,杜棠颇不自在,轻哼一声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回答,杜永城右手捏住她的耳垂,小指戳她的脸,险些插到她嘴里。 杜棠唔咛一声,转过脸对着他,“做什么呀,把手拿开。” “把戒指摘下来,”他小拇指又戳一下她的脸,“我好好伺候你。” 金色尾戒贴着她的脸蹭过去,给燥热的脸带来一丝凉意。 但杜永城的话让杜棠很是不爽,什么叫伺候她,搞得很像她求着他一样,“你自己是没有手吗,非得要我给你摘?” “当然是谁给我戴的谁给我摘,你说是不是?” 戒指是两年前杜棠送的,软黄金材质,款式很普通,没有任何花纹,送戒指不是在什么重要的日子,也不是出于任何祝愿。 它是杜棠逛首饰店时偶然瞧见的,略显寒酸的设计在一众精巧的首饰间十分“出众”,她一时兴起就买了下来,回家后才发现自己戴着并不合适。正巧杜永城下班回来,她拉着他的手一个一个试,没想到在他小指上刚刚好,于是杜永城就一直戴到现在。 杜棠眨眨眼,歪头,整根含住他的小指,用牙齿把戒指撸了下来,吐在杜永城手心,得意地冲着他笑。 她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不知道——含住男人手指是一件具有色情诱惑的举动,但是男人很明显被她诱惑到了。 杜永城把戒指扔到茶几上,手上似乎还残余着少女濡湿温暖的口腔的触感。原本还想跟她调笑几句,现在看来没有一点必要了。 “你放松身体,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他扣住她的腰上下摩挲,声音有些急促,“受不了就喊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杜棠舔了舔干涩的唇,几不可闻地嗯一声,小声提醒他注意分寸,“你可不许乱来。” 她不想跟他做爱……暂时不想,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棠儿你放心,我不会操你的。” 杜永城左手伸进她的内裤中,揉捏臀瓣,满意地看着棠棠的身子不住地扭动,喘息声越来越大,内裤裆部湿渍一圈一圈向外晕染。 这是第一次他们真正意义上你情我愿的亲热。 杜棠像烂泥一样软软地趴在杜永城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身子,咿咿呜呜小声呻吟着。 很奇妙的感觉,粗糙的手触碰软腻的臀肉,时轻时重,揉得她全身酥痒,四肢酸酸的没有力气,快感一阵一阵袭来,眼前好像在放烟花。 “棠棠你怎么回事,一碰就流水?” “唔……我不知道……那里好酸,”男人动作变重,抓一把臀肉捏住然后松开,杜棠剧烈喘息,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控制不了……嗯轻一点。” 她的内裤已经完全湿透,布料外面有一层润润的水,空气里都是情欲的味道。 杜永城呼吸滚烫,明知故问:“哪里酸?” 杜棠早已失了神智,稚嫩的脸上带着红晕的情潮,手指扯着他的衬衫,带着鼻音黏黏糊糊地说:“那里……小穴酸……总是……嗯……流水……” “你流了好多水,内裤都湿透了,”杜永城用手轻轻一刮,透明的液体被挤压出来糊在手指上,他把手递到杜棠眼前,“把它脱了好不好?” 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黏乎乎的液体,是从她小穴里流出来的。 这双手曾经给她做饭、穿衣,现在却刮着她的水给她看。 杜棠唔咛一声,蹙着眉挥手想把它拍走,可是被情欲刺激得酸软的胳膊无法提供足够的力量,她不但没有拍开,反而将手送到了男人的掌中。 手指触碰的瞬间,润滑的液附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微凉粘滑,杜棠呼吸一滞,脑子清醒了一点,她听到男人沙哑蛊惑的声音,“脱掉内裤好不好?” “好孩子,把腿分开。” 男人的动作早就停了下来,抚弄带来的快感却依然在杜棠身上游走,她很想答应,可是有几根清明的思绪在她脑子里面剧烈颤动,像蜜蜂一样嗡嗡叫嚷着“乱伦”。 不可以……不行,不能被杜永城牵着鼻子走,她努力抑制住喉咙里的呻吟,颤着声拒绝,“不行……你不许脱……” 杜永城眯着眼睛在她脸上逡巡,竟从她涣散的眼神中看出几分倔强,他把手上的液体在杜棠脸上蹭干净,低声问:“真的不脱?” “不要。” 引诱没有得逞,杜永城有些恼火,对着她的臀尖扇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听得杜棠面红耳赤,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痛感。 “啊——”杜棠弓起身子,重重落下,身子直哆嗦,尖叫着喊:“疼!” 杜永城扇完不再继续,问:“只是疼吗?” “嗯……”快感像涟漪扩散一样越扩越浅,杜棠嗯嗯啊啊求他继续,“你轻一点嘛。” “呵,轻一点你怎么爽?” 男人隔着布料又扇了另一侧的臀尖,用的力气更大,未被内裤包裹的臀肉跟着红了起来,富于肉感的屁股颤抖着向下躲,妄图脱离魔爪。 杜永城右手压住杜棠的身子,死死控制住她不许乱动,左手继续在少女的屁股上揉揉捏捏。 经历过了扇屁股带来的剧烈而刺激的痛麻感,杜棠感觉她的身子似乎不再满足于揉弄这种小打小闹,她想要更多,可是向养父求欢的话她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身体上的欲望与情感上的理智交织在一起,她难受得想哭,余光扫到男人在她身上作乱的手臂,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这么难受,都怪杜永城不知廉耻! 杜棠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杜永城身上,泄愤似的用指甲隔着衬衫狠狠抓他的腰背。 男人闷哼一声,面露恍然,意识到杜棠是欲求不满又不肯言语,于是他放缓动作,故意问道:“还要轻一点是不是?” “不……”杜棠拧着他腰上的肉呜咽着吐气,声音像吸满水的海绵,“重一点。” “你屁股都肿了,再扇就没法坐下了。”杜永城把她的内裤扒掉,褪至臀部下边缘,露出整个屁股和小穴的后半部分,穴里湿漉漉的蓄满了水,连臀缝都浸湿了。 “可是我难受嘛……七叔……你帮帮我……”被情欲支控身体,杜棠早就把不脱内裤的原则抛到九霄云外了,反正他都把手伸到里面了,脱不脱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像条离岸的鱼,光溜溜地在杜永城腿上扭动,小穴的水因为身体的晃动沿着腿缝流到他大腿上,看得他阴茎硬得发疼。 “你要我怎么帮?” “我不知道……反正我难受……你帮帮我嘛……” “棠棠,你要听话我才能让你舒服。” “嗯……我都听你的……” “好孩子,把腿分开。” 杜棠乖乖分开腿,男人的掌根覆着她的脊椎慢慢向下滑,杜棠被揉得软下来,呜咽着小口小口喘息。 中指沿着股沟陷入臀缝中,抵在她的后穴周围轻轻按压。 杜棠一下子激灵起来,一开始怀疑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于是撑起左臂,饱满的乳房也跟着挺起,她努力仰头往后看,结果瞧见粗壮结实的手臂扣在她屁股上,手指陷入臀肉,后穴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饱胀感。 饶是杜棠再没有性经验也知道杜永城这个混蛋想干什么,一瞬间所有的情欲都从她身上褪去,她心底只剩下忿忿和恐惧。 腿是软的,穴是湿的,但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半推半就应承下这种事固然是出于她对情事的好奇,但不代表杜永城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也是有原则的。 杜棠用力抓住作乱的手臂,指甲狠狠刮破他的皮肤,有殷红的血珠冒出来,“杜永城!你做什么?!停下!” 而杜永城浑然不觉,选择性忽视掉杜棠阻止他的话,另一手扣住她挺起的乳房抓捏揉弄,“奶子也要揉是不是?” “那根本不是做爱……” nvrenshu.co m 杜棠反弓着腰,眼睛半睁着,身子随着杜永城的揉弄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胸前和臀部传来的酥麻饱胀感,指甲几乎扎进他的小臂,艰难地喊叫:“杜永城,你给我停下!你不能这样做!” “不能怎样做?”他惩罚似的轻微拧一下杜棠的乳头,继续说: “杜永城也是你喊的?整日里没大没小地大呼小叫,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杜棠讨厌死了他这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作态,手下做着那么无耻混蛋的行径,嘴上却跟她讲什么大道理,简直可恶透顶! 她瞪大眼睛,气鼓鼓地骂:“你这个混蛋!不许揉我胸,也不许按我……那里!”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哪里?” 男人指腹稍微用力戳了一下后穴的褶皱边缘,小心翼翼没敢触碰中间的地方,否则……他暗想,只怕棠棠今日得从他肩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肯罢休。 痛感传到大脑,杜棠喉间抑制不住发出尖叫,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走,迫不得已松开杜永城的小臂,留下几道血淋淋的划痕,身子重重倒下。 好在杜永城反应快,揉胸的右手提供一点支撑,托着乳房缓缓放下她的上半身。 杜棠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呼吸有些急促,心底怒火大增:他……他竟然敢…… “你为什么……戳我那里?”她断断续续地责问,“我要你停手……你为什么不听?” “杜棠,你就是这个态度跟我讲话?” “你不要东拉西扯,把话题引到别处去!”杜棠紧蹙着眉,接着说,“你怎么可以随便碰我那里?” 见杜棠真的生气了,杜永城开始装糊涂,给她顺毛梳气,“棠棠真聪明,这都被你看穿了。是我不好,不知道你的屁股只能揉捏不能戳。” 杜棠想起刚刚的场景,脸色瞬间由白变红,“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被我揉得喷水,难道不喜欢吗?”杜永城俊朗的脸挡住楼上走廊的灯光,低头问她。 “我只是……流水,没有喷水,你不要胡言乱语!”杜棠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什么那么较真字眼,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话已经咕噜噜从口中滚了出来。 “好好好,你只是流水,那就是喜欢了。” 他反客为主,接着问,“棠棠,你为什么不肯我碰后面,还生那么大气?” “这种事你还好意思问我?”杜棠实在想不明白,杜永城是有多不要脸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气愤地说,“那根本不是做爱……”她突然顿住,怔怔看着他,陷入乱糟糟的思绪中。 杜永城突然笑了,学着她的语气重复一句“做爱”,故意问:“你是觉得我摸错地方了,我该弄前面不弄后面对不对?” “不是!”杜棠越发着急,不知该怎么解释,囫囵说,“做爱不是那个地方,你不能插那里,有些人还因为弄错地方进医院了呢。反正你不能乱碰,摸我……后面就是不对的!” 她偏过头去不想再理会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前面你也不能碰。” 杜永城冷笑一声,盯着杜棠不说话,气息几乎呼到杜棠脸上。 青春期的少女,心思不定,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杜棠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没听到杜永城回话,便以为他意识到错误,回过头打算接受他沉默的道歉,毕竟她是一个宽容善良的人。男人往往因为好面子而不肯直接把话讲出来,她要给个台阶下。 可是她一回头,就被杜永城面无表情的脸看得心里发毛,黑漆漆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可怕。 但杜棠从来不怕他,再加上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理亏的是杜永城才对,因此她义正言辞地推开他的脸,质问道:“难道我的话不对吗,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心虚吗?” 许久,杜永城出声:“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谁教你的?” 杜棠一边从他腿上爬起来,一边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杜永城重复她的话,语调平平,听不出有什么感情。 他之前跟踪棠棠和李淮生放学后看电影所见到的一幕幕场景猛然冲入他的脑海。 那段时间棠棠在跟他冷战,一天最多只肯跟他说三句话:早上送她到学校,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跟他道别,“我去上学了”;放学疯玩够了天都摸黑了才回家,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晚上吃完饭把碗一推,抹抹嘴就往楼上跑,“我去睡觉了”。 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使小性子,等火气消了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和好了,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棠棠任性倔强的脾气都是他惯出来的,他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好,也从来不会计较这些东西。 在得知棠棠放学后跟一群同学出去玩时,他只派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悄悄跟着,特意招呼了不许打扰到她。 一天,他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保镖磕磕绊绊地告诉他,小姐最近经常和一个男性朋友结伴回家。他撂下电话就去了学校门口,把车停在隐蔽的位置,从中午一直等到放学。果不其然,捉奸成双,他不仅看到他俩结伴回家,还正好碰上他们一起看电影。 幸好没有出格的举动,但棠棠像只小雀儿似的跟那个小王八蛋微笑、交谈,让杜永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如临大敌。 那天晚上,他明明知道棠棠在撒谎隐瞒这件事,但他假装不知道,舍不得戳破她那肥皂泡一样的谎言。 但今天不一样,棠棠竟然懂那么多男女情爱的东西,他都还没教她从哪里学来的?肯定是那个小王八蛋跟她讲了这种下流无耻的话!关键的问题是,他们究竟做到哪一步了,亲了……还是更过分的? 杜永城不忍再想下去,他拽住杜棠,头上要冒出火来,语气冷森严肃,“我他妈头上都要戴绿帽子了,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说!谁教你的!” “什么绿帽子,你在说什么?”杜棠一脸无辜,上下扫视他的身体,怀疑杜永城哪根筋搭错了,疑惑地问:“你难道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吗?” 杜棠所在的学校里大都是高官权贵、富商名流家的孩子,从小生活优渥众星捧月,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再加上这些学生身边不乏漂亮男女,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不可避免地会对情事产生好奇,小小年纪不知轻重可能会酿成大错。 学校急家长之所急,特意开设一门生理卫生课,介绍男女生长发育等等方面的注意事项。老师是个非常亲切和蔼的退休医生,唯恐学生做出错事,课上举各种可怕的例子进行警示。 杜棠早就做好打算——努力读书给自己谋退路,因此她每一门课都认真听讲,了解这些理论上的东西不足为奇。 她忽然想到,杜永城曾跟他提及早年自己没读几年书就出门闯荡了,所以他不知道有这门课很正常。 但是,他居然怀疑她给他“戴绿帽子”,杜棠很气愤,她从没有跟任何男性有过分亲密的接触,杜永城凭什么怀疑她,还质问她? 她甩开杜永城的手,站定在他面前,刻薄地说:“你没怎么念过书,不知道有这种课很正常!污言秽语冤枉我也很正常!” “不过,”她话题一转,斜睥着杜永城,“你放心,有生之年我一定实现你这个愿望,不叫你带着遗憾入土!” 杜棠一点继续和杜永城亲热或者吵架的心情都没有了,她现在根本不想理会他。人与人之间信任就这么难吗?还是说男人都是易变的,得不到的时候花言巧语哄骗,得到之后就开始疑神疑鬼。 她庆幸还没有跟杜永城有真正肉体上的关系,否则她要后悔一辈子! 杜永城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下子从谷底到谷顶,还没兴奋几秒,又跌到谷底了。 “不要胡说八道,说什么戴绿帽子!”他顿了顿,使语气尽量显得温柔,解释道,“棠棠,我刚刚那样问是担心你被别的男人给骗了。你年纪小容易被人的表象吸引,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缓和一些,“我真不知道你们还有卫生课,学校考虑得很全面。你跟我讲讲都学了什么,给我也听一听。” 他的理由很合理,但这浇灭不了杜棠心里的怒火,“是吗?你气冲冲的样子倒像是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是我犯了弥天大错,惹杜小姐生气。”他揽住杜棠的腰,杜棠随着惯性向前走了两步,靠在他胸膛上,看样子消了点气,他接着哄,“我太在意你了,一想到你可能被骗心里就着急,我发誓再也不对你‘气冲冲’了,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嗯?” “坏孩子,不说实话!” po18zy.com 杜棠一动不动,一股凉意沿着呼吸进入肺腑,随血液蔓延四肢。 每次都是这样,杜永城步步试探,她步步退让,等到她被逼得实在接受不了的时候,他再说软话请求原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要脸,就知道欺负她!杜棠失望加上生气,说:“担心我被人骗?最喜欢骗我的人不就是你吗?你每次做了错事都会花言巧语哄我,过不了几天旧态复萌接着欺负我。”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接着说:“你觉得我离不开你,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只要说几句软话我就会原谅你。可我又不是橡皮泥,任你拍扁揉圆做成各种形状,我是活生生的人,你和我是平等的两个人!”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 anyeshuw u. vi p “杜永城,你虽然养大了我,但这不意味着我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心甘情愿给你睡,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钟表指针指向十点,杜永城心里有些遗憾,看来今日的爱暂时无法继续做下去了,他连裤子都还没脱,现在还顶着西装裤涨得疼。 不过这在他意料之中,倒也不算特别意外。 令他吃惊的是,棠棠似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长大了,不再对他唯命是从百依百顺。 他低低笑了一声,手放在杜棠背后,往自己胸前按,“棠棠,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不知是该欣慰还是伤心。” 长大了,心思野了,翅膀硬了,想往外跑了。 一手养大的孩子开始叛逆,是该骂还是该打? 不不不,两者他都舍不得,没有效果不说,还会让棠棠伤心。 孩子不懂事,他只能慢慢跟她讲道理——讲服为止。 “你刚刚说什么?说‘我觉得你离不开我’,你说得一点没错,你的吃喝穿戴,哪个不是我给你的?你爹妈早死了,离了我,谁会像我一样养着你?即使有人愿意——你现在是大孩子了,能明白我的心思——难道还猜不透其他男人的想法?我能顾及你的情绪停手,别人可不一定。或者,你愿意去打工,租住一间发霉漏水的破旧小屋,每日为生计奔波,不买新衣服,数着米过生活,这样的日子你过得下去吗?”杜永城捏起杜棠一只手摆弄,就是这只手抓得他腰发痛阴茎发硬,他漫不经心地问:“哦,对了,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会做饭吗?会洗衣服吗?会做家务吗?” 杜棠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 她以前的确有过“好好读书给自己谋后路”的想法,可那是建立在杜永城娶妻的基础之上的,那是建立在她不得不离开杜永城的条件之下的,现在他都要自己做他女人了,还谋什么退路? 她也的确说过“离开他自谋生路”的话,可那只是气话而已,当不了真的。 杜棠其实……从来不想离开杜永城,所以杜永城进,她就退,退到愿意光着身子给自己的养父玩弄,也许有一天,会退到张着腿给他操。 屋子里安静下来,杜永城耐心把头埋在她胸口处,等待她的回答,高挺的鼻子在乳房上压出一个小坑,热气直喷在白腻的乳肉上。 可是杜棠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沉寂的气氛钻进她脑子里,搅得她头晕恶心。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她承认自己离不开杜永城,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不作数的——原本也只是气话而已,承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可是明明是他先挑事怀疑她清白呀,她一生气讲话不过脑子才说出来的,更何况她的话也没什么不对,杜永城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嘛。 骄傲如她怎么肯认错,杜棠心思流转,大着胆子道:“关你什么事?我要不要离开你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给我分析利弊。你总讲些大道理来教育我,有时间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 她越说越有气势,刀子直戳杜永城心窝,“你是不是年纪上来了,讲话怎么——啊!疼!”喊疼的同时不忘在心底默默补上——“变得啰嗦起来了”。 杜永城松口,满意地看着棠棠乳房上两排淡红的牙印——早就想咬了,沉声道:“坏孩子,不说实话!” “混蛋,你说不过我就咬我!” “我正隔着内裤用阴茎插你的穴。” 杜永城站起来,轻轻按住杜棠的肩。 杜永城身材高大,比杜棠高了一个头还多,她不得不仰头看他。 “棠棠,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是语调上扬,音色略微高亢,讲话像是偷过腥的猫。” 杜棠眼神左右游离,抿唇,做最后的辩解:“我没有。” “小废物!瞧你这副心虚的样子。” “废物”二字从杜永城口中说出来,格外的缱绻宠溺。 杜棠干脆低下头,不理会他。 她想离开,可肩上的手仿佛有千万斤重,把她牢牢钉在杜永城身前。 杜永城稍微弯腰低头,垂眼凑近杜棠,乱蓬蓬的头顶像朵晒蔫的花,他声音温柔下来,“棠棠,你在我身边长大,性子像我,又不像我。” 像……又不像……杜棠心里冒出问号,疑惑地发出短短的音节,“嗯?” “你同我一样倔强傲气,不肯服输。”杜永城省略掉棠棠从他身上学来的任性懒散骄纵等不太适合言说的性格,“可你又天真纯善,温柔可爱。我喜欢得很。” 他轻吻杜棠的额头,继续说:“你离不开我是事实,我离不开你也是事实。棠棠,这么多年,你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一哭我就心疼,”——床上被他弄哭的除外——“你说的话、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刻在我心里。你小的时候,很多个晚上,我梦里都是你,你喊我爸爸,扑我怀里要我讲故事……后来你长大了,十二三岁的年纪,青涩可人,我开始留意周围与你适龄的男孩,我想门当户对总是好的,嫁在我身边,吃了亏我能护着你,还可以时时看到你。” “可是,每一个我都不喜欢,蠢笨、丑陋、粗俗,我觉得他们都配不上你。后来有一天,你哭哭啼啼跑我房里说要死了,我慌得腿软,仔细询问后发现只是月经来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后来你又跟我说胸涨得疼,我明知道不对,却还让你睡我床上,夜夜给你揉。” “后来,我开始梦到吻你,我意识到不对,让你搬回自己房间睡,刻意与你疏远。我甚至还想是不是我从没有女人的缘故,才会对你产生想法,我觉得是时候找个妻子了,可是我还没行动就放弃了,因为我一想到‘娶妻’、‘老婆’脑子里就都是你,赶都赶不走。我安慰自己,你不是我亲生的,男人对漂亮女孩有想法很正常,只要我控制住自己就行。” “你十五岁生日那天,我破例让你喝了一杯果酒,你醉醺醺跨坐在我腿上,委屈地问我最近怎么不理你了,是不是不喜欢你了,还趴我耳边告诉我你许下的愿望是永远跟我在一起。你那天穿着粉色裙子,光着脚,说话像是桃子——我小时候最喜欢吃,因为它是我能买到的便宜水果中最甜的——然后,我对着自己的养女,硬了。晚上,你软磨硬泡非要跟我一起睡,你睡着后,我去浴室自慰,我自己弄了很久都弄不出来,往常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你的缘故?想到你坐在我腿上的场景,我突然就射了出来。我感觉很危险,用被子把你裹得严严实实,唯恐我做出错事。” 男人顿了顿,抬起杜棠的头,俯身亲她的嘴角,杜棠并未拒绝,眼睛水盈盈的,呆呆愣愣看着他。 杜永城语调平缓,就像以前给杜棠讲睡前故事那样,声音像潺潺溪水流过,“呵,没想到睡着后我就做了梦,我梦见我不但吻你,还脱光你的衣服,亲你的胸,操你的穴,可是阴茎怎么也插不进去,我很着急,用力插,然后你哭着喊‘永城,轻一点’,我一下子惊醒。我发现自己趴在你身上,你喝醉了酒睡得很熟,你的被子、睡衣全部被我扒掉,胸口都是吻痕,我正隔着内裤用阴茎插你的穴。” “我知道我完了。” “我顿时一身冷汗,尽管我很确信根本没有进去,但我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脱下你的内裤,检查你处女膜破了没有。没有流血,我松下一口气。可是阴茎还硬着,我精虫上脑用它……”杜永城停下,犹豫几秒,接着说,“用它蹭着你的阴户射了出来,我发誓只在外面蹭了四五下,我很快就射了,精液射在你的小腹上,有些喷在床单上,我知道我完了。” 杜棠思绪回到两年前,哽咽着补充,“所以第二天我跟你在我的房间醒来,你说我半夜醒来闹着要回自己房间睡。还说我对酒精过敏所以胸前起了疹子,很长一段时间,你要我上身脱得一丝不挂给我上药。” “棠棠,是我对不起你。”杜永城向她道歉,继续讲,“从那天起,我夜夜做和你的春梦。你在我身前走过,我脑子在想这样后入会不会弄疼你,你坐在我旁边,我在想你身子骨这么弱,坐在我上面只怕要哭,你跟我说话,我会想到你叫床肯定很好听。妈的,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勾得我整天鸡巴硬得疼。一切都怪你,怪你生得过分漂亮,怪你生日那天缠着我睡觉,怪你哪里都引得我喜爱。跟你比起来,伦理道义算得了什么?” “我想睡你,其实很简单,如果我硬上你,你根本反抗不了。我可以放出你意外去世的消息,没有人会在意,然后把你囚禁起来日夜操弄。你性子单纯,再加上原本就对我有感情,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对我动心,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杜棠呼吸乱了套,她了解自己,杜永城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即使她被他强迫,她怕是只会伤心几天,然后杜永城哄一哄,她就会给自己洗脑,心安理得地继续跟他在一起。 唯一不准确的是,她可能早就对杜永城动心了,在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杜棠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问:“为什么不做呢?” “我爱你,我不忍心那样做。一想到你会伤心痛苦,我就心疼,我平时对你连大声责骂都舍不得。听说女人第一次很疼,想着你不单身子痛心里也难受,我就更不忍心动手了。所以那时候我忍住闯进你房间把你强奸的冲动,日日温水煮青蛙,希冀你有一天想通。” “可是你呢?嗯?明明看出了我的意思,不拒绝不反抗,还他妈半推半就地答应。我亲近你一点,你就顺从一点。我不许你跟别人谈恋爱,你点头,我睡前亲你陪你睡觉,你答应,我抱你在腿上搂着看电视,你默许,你生理期我给你揉肚子洗内裤,你同意……棠棠,你要我怎样?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我爱你,爱你爱得要死。棠棠,如果你有一天要离开我,我宁愿和你一起到阴间团聚,也不愿活着与你分隔。你是我养大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和心也注定是属于我的。” “棠棠,十二年,我们在一起十二年。你的每一个动作、表情我都知道是什么含义,你爱我,你离不开我,正如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一样。我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你以为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对养父的亲情,我们是父女不可以在一起,你不敢迈出伦理这条线。可是我说要娶其他女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还要生气发火?棠棠,你对我的感情是女人对男人的爱——爱情——懂吗?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被所谓的虚无缥缈的伦理道德约束呢?更何况,你我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每一个字都好像变成一个柔软甜腻的汤圆,有的酸有的甜,落到杜棠头顶上,沿着长发滚啊滚,在发尾处轻轻一弹,滑到她的心里。 杜永城攥住杜棠的手摸他的脸,皮肤触感温热,还有……湿润的痕迹。 杜棠示意他坐下,杜永城依言照做。 她轻柔地擦他脸上的泪痕,“我以为你没有眼泪。” “正经人不会爱上自己的养女。” 杜永城适时止住泪,透过朦朦胧胧的水雾,看到杜棠感动中混杂着甜蜜的表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谎言混在真话中才会发挥最大的效用。 他巧妙地把占有欲和爱情等同,放在平时,棠棠不一定会接受,但……如果是在被他感动得稀里哗啦流泪时呢? 效果比他预想得还要成功。 软硬兼施,再叛逆的孩子也会屈服。 杜棠的动作停了下来,垂眸望着杜永城。 从她记事起,他似乎一直长这个样子,俊朗英挺,轮廓清晰,有一点生人勿近的气势。平心而论,他事业成功,成熟稳重,仪表堂堂,爱她如命,是很好的伴侣人选。 可是,从他的女儿到他的女人的转变,无异于牛奶中加入乳酸菌,从平淡的乳香逐渐过渡成一种微妙的酸味,俗称——变质。 有些变质是好的,譬如陈酿葡萄酒、蜜饯、奶酪……更多的,是有害的:生锈的铁板会失去光泽,腐烂的木材会被丢弃,变味的食物吃了会拉肚子……她是哪一种? 一种名叫患得患失的情感在杜棠心底七上八下,晃晃悠悠的水桶仿佛直接撞到她头上。 许久,杜永城呼出潮热暧昧的气,“棠儿,大概是你把我的泪都流完了,上面流……下面也流……” “你不许乱讲!”杜棠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娇声呵斥,甜腻腻的声音钻进杜永城耳朵里。 他眼中的雾气已经散去,黑眸静静看着杜棠羞怯微怒的漂亮小脸,问:“我说的不对吗?” “你不正经。” “正经人不会爱上自己的养女。” 水桶“砰”的一声,炸了。 “我也不正经,”杜棠犹犹豫豫吐字,补充说:“也许是跟你学的。我……也许……爱上了自己的养父。” 杜永城脸色不变,压低声音训斥她,“棠棠,你是个坏孩子。好的不学净捡坏的学,还推卸责任,真是……欠收拾。” 欠收拾……杜棠已经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分辨出是斥责还是调情,她身子轻微打颤,倾身凑近杜永城,鼻尖与鼻尖抵在一起,他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像深海里积年的冰块。 杜棠有点苦恼,为什么他们两人都有同样高挺的鼻梁,亲不到杜永城的唇怎么办? 男人一动不动,好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任由杜棠强迫,他声音里带着兴奋,提示:“接吻时要偏头。” “你好像很有经验。” “我吻过你无数次,在梦中。” “不要脸。” 杜棠拒绝接受“不要脸的人”的指导,干脆跨坐在他大腿上,环住脖子保持平衡,伸舌头舔他的唇。 今日的爱可以继续做下去了,杜永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流淌加速,他能看清棠棠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他脑子不受控制,开始乱想:开脸,嫁人……棠棠不用开脸也可以做女人了……十七岁也不小了,小逼流那么多水,只要他轻一点,哭了就好好哄一哄,没事的…… “我不要脸,每日都在梦里意淫你。” 杜永城一张嘴,杜棠的舌头没有及时回收,探进他口中,碰到他的舌尖,他顺势勾着她的舌尖舔。 身子不受控制地发软,杜棠慌乱得像被人摸过的含羞草,收回舌头,脑袋后撤,与杜永城拉开距离,身子却不舍得离开,轻飘飘坐在他身上,像一团甜得发腻的奶油。 “这样算舌吻么?”她懵懵地问。 “不,”杜永城否认,“顶多算是你舔了我的舌头。” 杜棠脸上又泛起嫩嫩的红晕,亮晶晶的眼睛充满好奇,“可是我们的舌头都接触过了嘛,怎么不算?” 杜永城不答,眼前的少女似乎浑然不觉自己还光着身子,跟他讨论“舌吻”的界定。养女好学勤奋,有问题向他请教,然而他笨口拙舌讲不清楚,能怎么办呢? 怎么办……当然是身体力行地教她什么才是舌吻。 他扣住杜棠后脑勺往身前压,舔她的下巴。 女孩扭动身子喊痒,说他混蛋流氓不要脸,骂他像狗在舔食物,他烦透了,侧头把声音都封在她口中,只听到喉咙里含糊不清的嗯嗯声。 可能是很舒服吧,他想。 —— 过年好呀(/≧▽≦)/ 祝愿我们新的一年万事顺遂! “别说傻话,乖一点,腿抬起来。” 屁股底下的东西越来越硬,抵在杜棠腿心,隔着裤子都能感受热烫的温度。 杜棠稍微后撤,试图远离罪恶之源。 男人捏着她的臀肉往前带,额头抵住她的,问:“躲什么?” 女孩的屁股原本就被杜永城蹂躏得泛红肿胀,此刻被男人一捏,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杜棠不由自主地跪坐起来,身子失去平衡猛地向前倾,连带着杜永城一同倒在沙发上。 杜棠撑着他的胸口起来,骑在杜永城腰上,眼里泛着泪花,“你拧我做什么……那么痛,”又想起他的问话,委屈巴巴地补充道,“你……那个……硌到我了。” 杜永城神色晦暗,除了坐的位置不太对,棠棠的姿势、表情跟他梦里女上位的一模一样:棠棠坐在他阴茎上,小穴费力地吞进一个龟头,柔软的内壁绞得他头皮发麻,棠棠努力抬起屁股,避免因为重力整个坐进去,哭哭啼啼地跟他说“永城我好痛啊……吃不下”。 “它喜欢你才硬的,想不想试试?” 话音落下,杜永城很快意识到不对,身上的女孩瞬间僵硬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 男人荤素不忌的话让杜棠大脑一片恍惚,他刚刚还温柔体贴地跟她解释“听说女人第一次很疼,想着你不单身子痛心里也难受,我就更不忍心动手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才过了几分钟,就试探着要跟她上床,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向她保证“今天绝不操她”,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讲信用,满脑子都是不三不四的东西? 杜永城酝酿语言还没来得及张口,杜棠就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旁背对着他,显然是生气了,等着他认错来哄。 可是,女孩抬腿的一瞬间,杜永城看到了她粉嫩无毛的小穴,小阴唇微微张开,穴上亮晶晶的涂着他揉出来的淫水。 他口干舌燥,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仰起的头又躺回去,阖上眼睛,黑暗中棠棠蓬松可爱的小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勾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今日并不是和棠棠做爱的最好时机,他刚刚才打破棠棠心底伦理的隔阂,棠棠目前对他的感情仍然是亲情居多。虽说他硬来棠棠肯定不会拒绝到底,但是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子真真假假、絮絮叨叨地跟她表明心意,不就是为了让棠棠心甘情愿跟他吗?最好是等到他们感情慢慢升温,再水到渠成地上床。 杜永城解开腰带,绷紧理智的弦,告诫自己不能乱来,否则前功尽弃。 他扯掉衬衫裤子,心里默默念叨:冷静,冷静,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杜棠生闷气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只听到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她僵硬地转过身,男人正将衣服扔到地上,轻飘飘地盖在她睡裙上面。她瞥到杜永城胯间的阴茎,一根成熟的男人的生殖器,比他肤色略深,从阴毛里直直地挺出来,正对着她。 杜棠不敢细看,回过身子本能地想跑。她站起来,双腿发软无力,怔怔地站在原地。 杜棠注视着远处的窗帘,勾勒着水墨画的厚重的布料遮住阳光,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又乖乖地坐回去,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低头看到自己光裸的下身,内裤呢?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杜永城碰她后面之后提上了,怎么没了?不过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棠棠害怕?”杜永城沉沉盯着她,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宽慰她说,“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弄伤你的。” 男人抱起杜棠坐在他大腿上,女孩的背倚在他胸膛。 阴茎抵在女孩的后腰上,不安分地滑来滑去,杜棠不敢动,脸上血色褪去,可怜兮兮地摇头,“七叔……我不想……”眼泪一颗一颗滑落,杜棠压抑着哭腔,细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说过的……我不愿意你不碰我的……” “别说傻话,乖一点,腿抬起来。”男人一手按住杜棠的腰,一手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往上抬,杜棠尖叫一声,粗硬的肉棒从她后腰沿着臀缝滑到前面,紧贴着阴户插在她两腿之间,直挺挺地立着,看上去像是她长出来的。 杜棠吓得要死,泪水涟涟仰起头,漂亮地小脸上写满了恐惧,语无伦次地求饶,“我害怕……真的害怕……七叔,我不要这样,你别乱来好不好……我会死掉的,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了……” “傻孩子,你怎么会死呢?”杜永城从后面揉弄女孩白嫩饱满的胸,热气呼进她的耳朵,“你奶子这么大,身子嫩得一碰就出水,我喜欢得不行,哪里舍得你去死?”男人的话一字一顿,“我只会操得你欲生欲死,求死不能。” “不——”杜棠声音软下来,“七叔……永城,我还没有成年,你不能碰我的……永城,你今天放过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这辈子都跟着你,”男人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杜棠吐出一口气,继续劝,“永城,我们不做了好不好,我真的害怕,等我成年了我一定跟你睡,你别这样……” “棠棠,我现在操了你,你这辈子不照样跟着我,日日给我睡吗?”男人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补充,“我妈十七都把我生出来了,你怕什么?” “我会恨你的。” “我爱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