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光（校园）》 初遇 “青青，快起床，要迟到了。”母亲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唤醒了睡梦中的禾青。 禾青揉了揉眼，一看时间六点半，忍不住叹了口气，妈妈总是这样子。 禾青迷糊着起了床去洗漱，而她妈妈吴芳已经将她的行李打包放在了门口。 哦，是了，今天是开学报道。由于初叁和高中校区合并，她得住校了，真好啊，禾青朝着门口笑了笑。 “一会儿你和顾淮去学校，妈妈就不送你了，你这么大了，也该独立了。”吴芳摆好了早饭，又给禾青倒了杯奶，“住学校有什么事给妈妈打电话，不要乱花钱，不要谈恋爱知道吗？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高中。” 禾青坐在桌子前，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是点点头，嘴里慢吞吞地嚼着饼。 真好啊，马上就可以自由了。 快乐的情绪从禾青关上门将母亲的话抛到脑后的时候达到了巅峰，禾青揉了揉脸，太高兴了，脸僵了。 顾淮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十八岁的年纪，和八点的太阳一样明媚。 “顾淮。”禾青朝顾淮打了个招呼，“早啊。” “早。”顾淮伸手接过了禾青的行李，“吃早饭了吗？” “嗯哼。”禾青嘴里溢出一声，又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就等一小会儿，干妈给我讲的还是八点半，幸好我下来的早。” 顾淮和禾青住在同一幢楼上，两家关系很好，时常走动。禾青比顾淮小了叁岁，小的时候很是黏顾淮，吴芳便玩笑说认顾淮当干儿子，没想到这事就这么定了。 禾青自然是记得小时候的事的，但是长大了也晓得男女有别，顾淮哥哥也不叫了，就叫顾淮，妈妈骂了还是硬生生叫顾淮，死不改口。 顾淮不是多话的人，禾青也不是。时间不长不短，地铁刚好一小时。禾青沉默地跟在顾淮身后，反正顾淮认路，她也不用费心思。 “青青。”顾淮道。 “啊？”禾青茫然地看着顾淮，她不叫哥哥，但不妨碍顾淮叫她青青。 “你在哪个班？”禾青每年都分班，每年身边的同学都不一样。 “6班。”禾青看了看手指，她知道顾淮什么意思，“没和她一个班。” 顾淮这才放了心：“好，我在高叁1班，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勤学楼叁楼。” “嗯。”禾青跟着顾淮走进了陌生的校区。 望江高中以绿化和升学率闻名，在各大投资方投资下，还拥有一座小花园，恰好将教学区和生活区隔开。 禾青早就将自己的宿舍号铭记于心，很不巧，和顾淮不顺路，她站在花园旁向顾淮伸手：“给我吧，不麻烦你了。” 顾淮一愣，禾青背后的紫丁香开的很好，密密麻麻的，就是这么一瞬间，行李箱就易主了。 “拜拜，回见。”禾青窜出去好远，才想着回头跟顾淮再见。 还是没能摸到她的头，顾淮笑了，也挥挥手：“回见。” 两边的花开的正旺盛，禾青不懂花，但是五彩斑斓的看着也快乐。到处看看，一不小心看到了花园中有两个人。 禾青再一细看，默念非礼勿视。热恋中的小情侣真是开放，就这么在花簇中拥吻了起来，难舍难分，情投意合。 禾青加快了脚步，想着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结果听见清脆的一声，没忍住好奇，望了过去。 刚刚还在拥吻的小情侣已经反目成仇了，娇柔多情的姑娘给了面前的心上人一巴掌，大声说了什么，禾青听不清，又看见那姑娘哭着离开。 禾青乐了，忍不住笑出声。 禾青乐不出来了，那个男的看向她。 山青花欲燃 禾青溜得快，但是到了宿舍仍心有余悸。可不，还记着那男的模样。 高个子，白皮肤，五官倒是有点模糊，还是帅的，红巴掌印倒是清晰，禾青想着，又乐了，她看清了，他分明在笑。 这学校有意思的人真多。 这么想着，禾青开始收拾衣服，没几件，叁身运动服穿一星期，翻到后面才看到了吴芳给她买的老人机和几张钱。禾青抽出了一张，其余的又放回了原位，收拾妥当后才拿着饭卡出了宿舍。 六人寝，只有她到了，也是，本来报道就在下午，妈妈说一不二的态度让她只好早早起了床，提前跟随高叁脚步受苦。 走到小花园附近，禾青还特意望了望，没人，意料之中，自然不会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了食堂，想充饭卡却被告知今天不上班得明天。 行吧，倒霉的一天开始了。禾青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想走，愣住了。 “青青？”顾淮见禾青愣着，疑问道，“怎么了？” 禾青摇摇头，让她愣住的是顾淮身边的那个男的，可不就是不久前的男主角吗？ 巴掌印大咧咧地盘踞着他的脸，他倒也不羞，看着禾青就笑了：“你好。” “你好。”禾青也笑，随即看向顾淮，“你怎么来了？” 顾淮这才想起正事，向禾青介绍道：“这我兄弟，陆遇燃，这不给他那小前女朋友打了嘛，我寻思着他这样子影响不好，拉他过来买冰水敷敷。” 小前女朋友，禾青提取了顾淮话中的重点，嗯，闹掰的挺快。 不过顾淮还是那么好心，禾青当然不会放过好心的他：“饭卡充不了钱，我没钱了。” “那中午一起吃饭？”顾淮了然，“第一天那人不来，我给忘了，不然就让你提前在手机上充好了。” “没事，那到了饭点我去找你？”禾青道。 “好啊。”顾淮应下了。 是应下了，只是眼前的人不是顾淮，而是陆遇燃。顾淮临时被抽去统计学生信息了，拜托陆遇燃带带禾青这个不省心的小孩。 “吃什么？”陆遇燃把玩手里的饭卡，看向禾青。 “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吗？”禾青的重点不在吃上，而在陆遇燃的手上，真好看这手。怎么长的，哪里都好看。 陆遇燃有点沉默，他很少在学校里吃，在外开个包间，他好她也好。 “哦，那就吃快餐吧。”见对面不说话，禾青直接朝着快餐窗口走去。 “行。”陆遇燃就这么排到了禾青的身后，“早上是你吧？” 禾青一个愣住，她转头疑惑地看了陆遇燃一眼：“什么？” 陆遇燃没错过她一瞬间的紧张，嗯，是她了。 巴掌印已经消退了，不过有也不影响陆遇燃的颜值，他笑起来更好看：“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禾青心里默默吐槽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禾青心虚，一顿饭吃的很沉默，分别前陆遇燃提议加个微信。 “我不用微信。”禾青摇了摇头，“我才初叁，还没智能机。”说罢指着自己的胸牌，生怕陆遇燃不信。 陆遇燃一看，胸牌上的禾青还是初一的禾青，留着学生头，一双杏眼懵懵懂懂，挺好。 “那留个手机号吧，你联系不到顾淮的时候可以联系我。”陆遇燃又从胸牌看向了禾青，嗯，还是那双懵懵懂懂的杏眼。 “哦，好。”禾青熟悉地报出来自己的号码，“禾青，禾苗的禾，青色的青。” “你叫陆遇燃是吧。” 陆遇燃点点头：“遇到的遇，燃烧的燃 ” “我当是欲望的欲。”禾青小声道，陆遇燃没听清。 毕竟山青花欲燃。 “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陆遇燃见禾青没了下文，说道。 禾青点了点头：“回见。” “回见。” 吃饭(和女配H) 禾青报了道，还在回味上午顾淮嘴里的那个小前女朋友。 挺刚一姑娘，她喜欢。 只不过在她报道的时候，陆遇燃被小前女朋友堵了，乖乖认错，哪有什么甩人巴掌的气势。 陆遇燃早料到了这样子的结果，他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秦雅，故作温柔：“放学门口等我，一起吃饭。” 吃的什么饭？自然不是正经饭，陆遇燃牵着小姑娘的手，向老板打了个招呼后就走进了包厢。 他预订了一年这个包厢，如果分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关了门还当什么正人居子，手中的乖乖女孩主动献上了诱人的唇瓣，陆遇燃了然，不客气地在那红润上吮吸厮磨，长驱直入，搂着女孩的腰就将她按在了软沙发上。 “阿燃。”喘息间秦雅唤道，“你和沉琴琴……” “没关系。”陆遇燃将手伸进了秦雅的衣服里，“和她只是同学。”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随便耍小脾气怀疑你了。”秦雅情真意切，陆遇燃已经抚上她的柔软。 小巧的乳房被揉捏着，陆遇燃又寻着秦雅的嘴堵了过去，手下却是狠狠一捏，吻干女孩因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后，陆遇燃解释：“这是小小的处罚，等下你可要好好表现。” 充满爱慕的少女啊总是那么容易哄弄，顺着就蹲在了矮桌下，纤细的手拉下了陆遇燃的校裤，猝不及防地被硬极了的几把弹了下脸。 陆遇燃抚摸了一下秦雅的头，身下却毫无怜惜地往前一挺，就这么破开了秦雅的唇。 秦雅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突然闯进来的肉棒，她不好受，陆遇燃太大了，直直挺到了她的喉咙，她想干咳却被堵着，刺激到双眼又被逼出了泪水。 上菜了，没人发现少年身下还藏着个含着几把的少女，只是疑惑明明有两个人，怎么就一个了。 “她去卫生间了。”陆遇燃这么说道。 老板娘恍然大悟，说了声慢用便重新关上了门。 陆遇燃点了好几个菜，吃着味道不错。秦雅也在吃，在吃他的几把。 陆遇燃被含腻了，他扯了一下秦雅的头发，示意她站起来。 “脱了，先把自己玩出水，等下好操。”陆遇燃继续嚼着嘴里的东西，嗯，这个酸菜鱼太辣了。 秦雅脱掉了衣服，熟练地先摸了摸自己的乳房，随后右手慢慢地滑到了私处。 磨蹭啊磨蹭，顺着那条缝慢慢地蹭着，小巧的阴蒂探出了头，秦雅又去揉，这下水出得更多了，隐隐约约还传出了点水声。 “妈的。”陆遇燃扔下了手中的筷子，没忍住直接将秦雅抵在了墙上，一只手强势地深入她的腿芯，不客气地在她阴蒂上重重一揉。 “啊……阿燃，轻点。”秦雅被刺激地出声。 陆遇燃当没听见，继续揉弄着红肿的阴蒂，修长的手指此刻就提现出好处了，他还能用中指去寻她的花穴。 不难进，水出的够多了，咕叽一下就进去了，秦雅一下子软了腰，更方便他的入侵。 “我们的雅雅还是那么骚呢。”陆遇燃看着动情的秦雅，笑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温情的话语，下一秒却扬起了手狠狠打在了秦雅饱满的臀上。 “唔。”秦雅吃痛，水却流的更欢了，“雅雅就是骚，想吃爸爸的大肉棒。” 她翘着屁股，腰肢扭动着求欢：“爸爸操死我。” “如你所愿。陆遇燃抽出了手指，带出一条细丝。他在秦雅腰上擦干净手，扶起了冷落多时的坚硬，“雅雅，爸爸要操你了。” “爸爸，啊……”秦雅还没来得及说完，陆遇燃便整根进入了，他太粗了，堵住了流水的小穴，里面的褶皱都被扯平。 “骚货。”陆遇燃掐着秦雅的腰，整根进入又进出，花穴被撑到极致，连带着人也说不完整话。 “雅雅……嗯……雅雅是骚货。”好不容易说完整了一句话，一巴掌又落在了白嫩的屁股上，秦雅急促地尖叫了一声。 接上 陆遇燃喜欢巴掌后的颤抖，他弯下腰不再折磨已经红了的饱满，而是去寻那垂着的红果儿。 重重地揉上了秦雅的乳房，两只手分别揉捏着不同红果，身下又不停撞击，直让她娇声连连。 当陆遇燃在她背上印下痕迹的时候，秦雅达到了巅峰，淅淅沥沥的水顺着大腿往下淌。 “不争气。”陆遇燃笑了，“怎么自己就到了？” 小废物，小骚货。 刚刚高潮完的秦雅还来不及反应，陆遇燃就冲得更猛了，肉体的撞击让秦雅屁股一片绯红。 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太快了，每次都狠狠地抽出去，又狠狠地操进来，可他又偏偏那么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后背，恨不得将她溺死在温柔里。 秦雅觉得自己要死了，承受着身前身后的玩弄，被操的站不住，整个人都依托着陆遇燃。 “爸爸……阿燃……慢点……”包厢里满是秦雅被撞碎的求饶。 太爽了，两人交合处流出的清水甚至被冲撞出了泡沫，陆遇燃知道秦雅的敏感处，逮着她那一点使劲撞着。 可怜的姑娘就这么被架着操干，像个破娃娃一样任人宰割，下面的小嘴一刻也没有停歇，和上面的小嘴一样都流着水。 “还离开我吗？”陆遇燃上了头，眼睛都红了一圈，说罢他又狠狠掐了秦雅的乳头一下。 “啊！……不了，不了，雅雅不能没有爸爸……雅雅错了，呃……”秦雅痛得扬起了她的脖子，美好的曲线正一点点被玷污。 “真乖。”爱人般的亲密语言哄骗着天真的少女 ，她是多么信任这个在她身上驰骋的爱人啊。 “奖励你。”感受到花穴内的蠕动，陆遇燃知道她要到了。 怪女孩就要适度给点甜头，这样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献出自己呀。 他揉上了秦雅的阴蒂，刺激地秦雅直摇头：“别揉了……要到了，爸爸……要到了……” “那就到吧。”陆遇燃亲吻着秦雅的头发，手下重重一按，秦雅尖叫了一声，双腿蹬了一下，喷出了清亮的水。 花穴剧烈收缩着，秦雅的腿也直打哆嗦，陆遇燃没放过她，趁着她高潮的余韵狠狠贯穿着她。 终于，在秦雅又一次高潮后，他猛地顶到最深处，将自己的精液灌满了少女。 秦雅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刚被侵犯过得穴口还未恢复原型，白色液体缓缓流出，陆遇燃心满意足了。 “等下带你买药。”手在帮她擦拭着，嘴里却说着那么无情的话，“雅雅真棒。”说罢，俯身在她额上温柔一吻。 “下次戴套了，不让雅雅吃药，这次是我不好。”略带歉疚的语气一下子获得了秦雅的宽恕，“没关系阿燃，偶尔吃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而且……”秦雅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喜欢阿燃射进来，这样子我有阿燃的味道了。” 陆遇燃听了心里只是发笑，但他依然一副温柔样，宠溺地刮了刮秦雅的鼻子：“笨蛋。” “真喜欢你啊。”陆遇燃揽住了秦雅，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头发。 乖巧的雅雅，宽容的雅雅，好骗的雅雅，真喜欢啊。 可是这样子的雅雅让他有些腻了呢。 陆遇燃这么想着，将秦雅搂得更紧了：“不分开，雅雅。” 不分开，找另一个乖巧的雅雅，宽容的雅雅，好骗的雅雅。 秦雅抚摸着陆遇燃的头发：“不分开，阿燃，我们不分开。” 谁来做呢，陆遇燃有些苦恼。 “阿燃，我也很喜欢你。” 有了，陆遇燃想起来了，禾青啊，禾青。 陆遇燃笑了：“你真好啊，雅雅。” 齐欢 禾青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怪，谁在背后说她。 “你没事吧？”好朋友方颖忍不住问道。 禾青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禾青是那又苦又酸的黑巧克力，而方颖就是那甜腻的白巧，齁到了心窝窝。 “我就在你隔壁寝，我有时间就来找你。”方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喏，给你的。” “好啊。”禾青剥开了糖纸，塞入了嘴中。 橘子味的，她不喜欢。 “齐欢也和你一个寝室吧。”禾青捏着糖纸，亮晶晶的，好看。 方颖看了看禾青的表情，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是的。” 冤家路窄。禾青将手中的糖纸扔到了垃圾桶，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哦，那你还是少来找我了。”禾青顿了顿，觉得不妥，“她那人你知道，脑子有病。” 方颖点了点头：“我不会去招惹她的。” 禾青想了想，也是，好歹是她俩之间的破事。 青梅竹马，禾青的竹马是顾淮，青梅则是齐欢。 有过一段快乐时光，形影不离，齐欢，欢欢如名。 不过后来……禾青揉了揉头，默念了一句不是她的错。 对，不是她的错。禾青劝了，齐欢没有听，那她也无能为力，她不是施虐者，施虐者已经进牢里了。 那次强奸毁了齐欢，也毁了她们。 齐欢被一群混混而毁，最后投身于令一群混混中，禾青不懂，不过后来她懂了，齐欢在报复她，也在报复自己。 如果当时自己坚定地拉走她就好了，不，禾青摇了摇头，不会，齐欢自己要留在那的，她的语气很坚定。 不会，不会是自己的错的。禾青笑，怎么会是自己的错，她这么想着，连方颖的告别都没听见。 禾青觉得有点脸上湿湿的，随手擦了擦，哦，她流泪了。 等舍友们回来的时候禾青已经收拾好情绪，舍友半生半熟，打个招呼就去洗澡了。 她们去学校附近逛了，叫禾青，禾青推说不舒服，只说，早点回。 早点回，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舍友也就不觉得她难处了，默默给她加了好感度，回来也给她带了点夜宵。 禾青吃着已经凉了的年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燥，九点二十，高中生要下晚自习了。 那就走走，去找顾淮。禾青想着，又咬下一块年糕，顾淮不爱吃这黏唧唧的玩意儿，但她喜欢。 “出去走走，马上回来。”禾青扔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禾青不熟，只摸清了初叁教学楼在哪幢，高中已经下晚自习了，罢了，禾青就在初叁楼里转悠着。 太安静了，禾青的呼吸都放轻了，她觉得自己也快坏掉了，不然怎么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楼里游荡。 当幽灵吗？禾青被自己的冷幽默笑到了，她转身向楼梯走去。 教学楼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所以细小的声音从教室传来的时候，禾青吓了一大跳。 细听是个娇弱的女声，禾青有点怕了，她听说教学楼会闹鬼。 不会是闹鬼了吧？禾青心咚咚，心咚咚还是好奇，那就看一看，看一看就知道是人还是鬼。 “吱呀。”风也顺了禾青的意，悄悄解开了秘密的门。 禾青听清了，脚步顿住，脸也红了。 哦，是对野鸳鸯。女生在求饶，实在是太激烈了，禾青都能听到肉体撞击的声音。 真有那么爽吗？禾青的心有点荡了，飘飘然然的，也好奇起来了，真想试试。 试一试，什么叫做爱。 在一阵急促的喘息后，停声了，禾青心里一个咯噔，果不其然，那对野鸳鸯出了门。 在他们发现她之前，禾青躲进了另一间教室。 哦，她看到了，是齐欢。 问 开了学，老师说：定下心，好好学。禾青定不下心，她心里都是念头。 做爱，做爱是什么感觉。 那天回去，她偷偷躲在厕所里，手往身下揉，没感觉，一点都没。 那她们怎么那么爽，禾青很奇怪，她想问顾淮，不过顾淮都没谈过恋爱，能懂什么，他肯定不懂。 陆遇燃吗？说不定他懂呢，也许可以试试问他，但他们也就见过几次，他会告诉她吗？ 禾青？你觉得合适吗？问一个不熟的人做爱是什么感觉，合适吗？ 禾青恼了，不想了，再想她也快坏了，和齐欢那样，绕死了。 “怎么了？”顾淮看着面前蔫蔫的禾青，问道。 “没怎么。”禾青用筷子戳着米饭，欲盖弥彰，“下节体育课，没有劲，我不想去。” “你可以去体育馆看人打球，哦对，陆遇燃，你下节也是体育课吧？”顾淮道。 被点名的陆遇燃抬头看了眼对面，青梅竹马，排排坐，挺登对，嗯了一声。 顾淮笑了：“这次体育馆又要爆满咯。”怕禾青不信，又道，“陆遇燃上次的球赛，可是连隔壁学校的小姑娘都跑来看了。” “哦？”禾青来了兴致，“你打球很厉害？” 陆遇燃点了点头，没有谦虚，直接承认了。 认得好，禾青就喜欢他这样子的直白。 “行。”禾青又吃得下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至于干什么活，她不知道。 看比赛，也算干活吧。 昏昏熬过了中午，体育老师说了解散，禾青就跑了，她的心早飞进了体育馆。 她好急，她觉得，快了，答案快揭晓了，快了。 好啊，人真是多，清一色的女生，叽叽喳喳地唱着陆遇燃的好，陆遇燃的帅。 陆遇燃还挺吃香。 禾青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坐，那头的比赛早已如火如荼。 禾青不懂球，但她懂陆遇燃很帅，她身边的姑娘也是这样子。哦，就是不知道他的小前女朋友怎么想的，可能也这么觉得吧。 帅的，打球也漂亮的，漂亮的叁分，漂亮的脸。 女生的尖叫声响彻了体育馆，但还是不妨碍禾青听到球落地那刻的声音。“咚”，狠狠砸进了她的心里。 禾青看向了人群中的陆遇燃，他太突出了，不用刻意寻找，她就看到他了，11号，好数字。 她看到他也在看她了，真怪，这体育馆空调跟假的一样，热疯了。 她逃了，禾青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她钻进了体育馆另一头的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就往自己脸上扑。 热，真热啊，怎么能燥成这样。 “找到你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禾青愣了一下，随即关上了水龙头，回头看向同样一脸水的陆遇燃。 他倚在门框上，就这么看着她。 她知道他在等，在等她的问题。 禾青笑了：“陆遇燃。” “做爱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指奸(h) ? 被推到墙上的时候，禾青还在想会不会来人。陆遇燃低头亲她的时候，去他妈的来人就来人吧。 刚开始陆遇燃只是舔她的嘴唇，含完上嘴唇含下嘴唇，禾青挨不住，自个儿张了嘴儿正方便他送入。 滑滑软软被衔住，陆遇燃得寸进尺地吮吸着，禾青一下子麻到心里。 她觉得腰软了，下意识地勾住了身前人的脖子，倒主动回应起来。 “唔。”禾青下意识阻止陆遇燃作乱的手。 陆遇燃停了，脑袋搁在禾青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扫在禾青耳后，也不问。 禾青觉得痒，哪里都痒。 “来。”禾青将他的手往衣服里带。 被攥着乳儿的时候，禾青的耳垂也被咬了，属狗，陆遇燃一定是属狗。 陆遇燃用了点力，禾青觉得疼，心里骂。 禾青很快骂不出来了，脸更红了，声音更娇了。 禾青的上衣被拉到了极限，人又被架在了陆遇燃身上，方便他的侵犯。 真爽，禾青这么想着，陆遇燃已经舔上了她胸前的樱果，含着一个，又舔又吸，另个又被大手遮着，两不误。 难耐，禾青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空，下面的小嘴更空，她有点急切地动了动自己的腰。 嘶，真爽。柔软的花心蹭到了坚硬的腹肌，禾青觉得她快领悟真谛了。 “那么想要？”陆遇燃感受着禾青的磨蹭，重重在她胸前留了个痕。 什么小青梅，现在变成了小红梅。 “今天不操你。”一点一点吃干净才是他喜欢的方式。 禾青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地点不对。”说着，陆遇燃的手已经伸进了禾青的裤子里。 裤子脱去，少女的私密领地就这样被人占领了。 那双投出漂亮叁分的漂亮手覆住了禾青的少女纯真，修长的手指沿着花缝摩挲。 禾青死死拽着陆遇燃的肩膀，仰头喘了一声：“好舒服。” 好舒服，怎么能这么舒服。 听到少女的喟叹，陆遇燃寻了她的唇：“会更舒服的。”堵住她的嘴，抹去她的呻吟，狠狠按在了已经充血的阴蒂上，禾青被刺激地咬了陆遇燃的舌头。 鲜红的血混在两个人的津液里，陆遇燃吻得更凶了，禾青觉得，她是要嵌进陆遇燃的身体里了。 不老实，陆遇燃不老实，禾青这么想着，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穴口探索。 “别怕。”他亲了亲禾青的嘴角，慢慢探入了一根手指。 紧致的小嘴，贪吃的小嘴，陆遇燃入了半根手指，禾青就喊疼。 疼？就是要你疼。 陆遇燃又去舔禾青的脖子，禾青不行，说着不要，下身的嘴倒流的欢，慢慢地倒也能吃进去。 “青青，好紧。”陆遇燃在禾青耳边笑，情人呢喃。 又没人进来过，怎么会不紧，禾青这么想，却又悄悄缩了缩自己的穴。 陆遇燃昨晚才刚剪了指甲，没有用磨甲刀的习惯，刺得禾青有点疼，又有点爽。 动一动，禾青有点难耐，她自个儿不客气地动了。 情欲沾染了那双漂亮的杏眼，怎么还是那么懵懵懂懂的，陆遇燃有点烦，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 “啊……”突然而来的变故让禾青无所适从，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咧咧地张着腿，承受着陆遇燃的进入。 娇嫩的花穴溢出更多花汁，陆遇燃顺势插入了两根手指，抠挖着少女的敏感处。 “别……太快了……”禾青去推陆遇燃，推不动，又去咬，结果身体里那两根手指更能使坏了。 要死了，但是差一点，差一点，禾青茫然了，差一点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快死了，死在陆遇燃这两根漂亮手指上。 花穴收缩着，陆遇燃知道她要到了，狠狠碾了冷落多时的阴蒂：“乖孩子，去吧。” 淅淅沥沥的清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禾青短短地叫了一声，无力地瘫倒在了陆遇燃身上。 她的面前就是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浪荡陌生。 她很喜欢。 口交（h） 陆遇燃拥着禾青，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帮帮我，好不好。” 禾青累极了，她就这么靠在陆遇燃身上。 没搭话，她在听他的心跳，好快。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也好快。 她说：“好。” 陆遇燃带着她的手，进入了他的世界。 又硬又软，禾青觉得很奇妙，怎么会这样，明明是那么的硬，她却从中感受到了柔软。 “摸摸他。”陆遇燃亲吻着禾青的头发，低声道。 陆遇燃带着禾青，试图抚慰他的坚硬。 好大，禾青这么想着，她想起之前看的av里，男优的几把又黑又短，看着都没兴趣，她开始好奇了，好奇陆遇燃的长什么样。 禾青仰起头看向陆遇燃，让姑娘们着迷的眉眼，哪有什么温柔阳光呢，只剩下情欲和欢愉。 禾青有点快乐了，飘飘然然的，她好像找到了和做爱一样快乐的东西。 陆遇燃也在看她，嘴角也被她咬破了。鬼使神差的，她主动贴上去亲了亲。 “陆遇燃。”禾青开口，“我手酸。” “青青，换个方式帮帮我。”陆遇燃又趁机在她手上蹭了两下。 禾青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陆遇燃没忍住，空着的那只手抚上了她的眼睛：“青青……” 禾青点了点头，帮他脱下了裤子。 和他脸一样漂亮，粉色的头，比他肤色深一点的柱身，主要是很大，禾青有点怕了。 她摇头：“我不行。” 陆遇燃摸了摸禾青的头，温柔道：“青青，你可以的。”说罢，他用头轻轻蹭了蹭禾青的嘴。 在敲门，说，我来了，乖女孩可以张嘴了。 也不着急，若即若离地蹭着，手也轻轻揉着。禾青脑子浑了，张了嘴。 嗯，没怎么味道，能接受。 得到了首肯，自然会得寸进尺：“青青，把牙齿包好……对，用舌头舔。” 陆遇燃把禾青的嘴塞得满满的，虽然只能进去小半截，禾青含得吃力，还不如用手。 陆遇燃慢慢耸动着，感受禾青口腔中的温暖，他说：“青青真棒。” 随着他的进出，禾青的腮帮子一鼓一缩。 禾青没什么技巧，只是浅浅含着，陆遇燃就觉得爽极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还爽。 陆遇燃试探性地往里面探了探，禾青紧了紧抓着陆遇燃的手，也紧了紧喉咙。 陆遇燃懂了，他捧着禾青的头，动作幅度变得更大。 禾青被捅得想干呕，她的脸早就花了。 眼泪，唾液，花穴也流着水，禾青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流这么多水。 禾青觉得她快死了，陆遇燃每次都顶进了她口腔深处，可她却觉得快乐。 “青青，能在里面吗？”陆遇燃抚摸着含着他几把的女孩，问。 禾青糊了脑子，哪里听得清他在说什么，胡乱点着头。 只觉得他动得更快了，禾青受不了，去拍陆遇燃的大腿。 陆遇燃低喘了一声，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禾青下意识吞咽着，陆遇燃抽身的时候，忍不住咳了两下，没来及咽下的精液就这么从嘴角流了出来。 陆遇燃掏出了一张纸巾，轻轻为她擦去嘴角的淫靡。 “青青。”他开口。 “嗯？”禾青有点懒，她坐在水台上，任由陆遇燃帮她收拾。 陆遇燃吻了吻她的额头：“真乖。”随即拥她入怀，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禾青蹭了蹭脸，笑了。 齐欢 温存了一会儿，陆遇燃看了看时间，快下课了。 “走吧青青。”陆遇燃把玩着禾青散下的头发，道。 禾青跳下水台，还没来得及走，就被陆遇燃拽住了手臂。 禾青歪头，一脸疑惑，陆遇燃刮了刮她的鼻子：“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那就还有下次。 禾青摇摇头：“我没微信。” 陆遇燃还想开口，禾青轻轻挣脱了他手臂：“有急事可以通过顾淮联系我。” 陆遇燃脸黑了，禾青解释：“我记不住我的手机号，但他记得。” 哦，这样。陆遇燃心情又好了，他又揉了把小姑娘的头：“走吧。” 禾青跟在陆遇燃的身后，出了门，还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卫生间。 在没有人的一角，存着她的秘密，她和陆遇燃的。 “我先回队了。”走到转弯处，陆遇燃低下头亲了亲禾青的嘴角，道。 禾青点点头，看着归队的少年，扬起了嘴角。 快乐的情绪持续了一整天，谁见了禾青，都要问一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顾淮也是。 “青青，今天发生什么了？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顾淮看着禾青嘴角挂着笑，忍不住问道。 禾青故意板起了脸：“没事就不可以笑吗？” “哪有的事。”顾淮想了想，还是道，“青青笑起来很好看。” 禾青愣了，她看了顾淮一眼，心里有点复杂。好怪，她怎么有点愧疚。 真怪，禾青皱了皱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明天我陪不了你回家，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顾淮周六有课，禾青没有。 禾青觉得有点无奈：“丢不了，你少操心了。” 顾淮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浅笑了一下，他也不想多操这个心啊，没办法，他舍不得不操。 周五的课相对轻松，想着除了作业也没什么要带回家的，直接带了个包就走了。 来的早，地铁站都没几个人，空荡荡，冷气开的很足，冻的她一哆嗦。 “禾青？”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哟，一个人回家啊。” 禾青只觉得冷，她没回头就已经知道身后的是谁了。 禾青叹了口气，缓缓转了身：“欢欢，好久不见。” 齐欢撩了撩刚烫的头发，发梢带着学校不允许的颜色。 这不是欢欢，禾青这么想，但是她改不掉。 “没和顾淮一起啊？啧，不是说过别让我逮到你一个人吗？” 禾青皱眉，齐欢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和她要好的欢欢了，浓妆，露脐，短裙下露出一大片少女纯真，后面还跟着几个和她一样装扮的女生。 “姐今天不高兴，就扇你几个巴掌解解气罢了。”齐欢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就要往禾青脸上打去。 后面的女生都发出了哄笑声，见怪不怪。 又是这样，禾青想，这次谁也帮不了她。 只是扬起的手在半路就被拦住了，语气里带了愠怒：“别人打你你就不会还手？”说罢，手一挥将齐欢推开。 齐欢被推的一个趔趄，她刚想骂些什么，抬头看清陆遇燃的时候，她的瞳孔缩了缩。 怎么会，陆遇燃怎么会在这。不，不对，禾青怎么会认识陆遇燃。 陆遇燃嫌弃地用纸巾擦了擦碰过齐欢的手：“还不快滚。” 齐欢气不过来，但是陆遇燃在她又不敢有动作，只能和那几个女生愤懑离开了。 禾青就这么站着，松了口气，又说不出的遗憾。 母亲 “我没错。”禾青喃喃自语，“我没错。” “什么？”陆遇燃没听清。 禾青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没，谢谢你。”禾青道谢， 岔开话题，“我请你吃冰激凌吧。” “好啊。”陆遇燃发自内心地笑了。 望江区中心有家甜品店，贵，但是冰淇淋却出奇好吃。 禾青念看着眼前的广告牌，有点恍然。 她没来过这样的场合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陆遇燃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点餐处，一手牵着神游的禾青。 “芒果。”虽然她吃芒果过敏。 “要两份冰淇淋球，一份芒果一份香草。”陆遇燃向前台说道，说罢，便拿出手机付了款。 “等下…”禾青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我来付钱的。” 陆遇燃将手搭在禾青的肩膀上轻轻往前一推：“一样，去坐，我给你拿来。” 禾青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和人有过多推托，只得找到个座位坐下来。 手放在了膝盖上，局促不安，格格不入。 陆遇燃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他了然一笑，坐在了对面：“你的冰淇淋。” 吃了一口，禾青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上学吗？” 陆遇燃手一顿：“有点事”。 禾青没问，她只是点了点头，两人无声地吃着冰淇淋。 心思各异。 看着禾青远去后，陆遇燃才去了医院。 他不喜欢医院，白色的一切，刺鼻的消毒水，哪样都让他神经过敏。 他今天就接到医院的电话，他的母亲又被他那个好父亲家暴打进了医院。 好父亲，陆遇燃笑了笑，好父亲。 床上的女人闻声看来，她的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见来人是陆遇燃，微微透着失望。 “还不离婚？”嘲讽埋没了所有的担忧，陆遇燃早就失望了，“就那么爱他？被打死也可以？” 一如往常，他所有对家的眷恋早已消磨殆尽了。 “阿燃你在说什么，你知道的，不能离婚，他这样子只有我能要他了啊……”陈秀哽咽了一下，“他真的会变好的，真的。” 给陆遇燃听，也给自己听。 他们曾是学校里最恩爱的一对，他是世家子弟，为了她愿意离开家族。 她知道，他爱她。 又是这样。陆遇燃笑了：“为了他你可真是什么都愿意付出。” 早年陆建国迷上赌博的时候，家里几乎所有东西都用来还他借的高利贷。 陆家彻底将他放弃，将一切都归咎于陈秀。 以至于后来，卖子。 陈秀是不让，可是最后还是妥协了。 陆遇燃不会忘记他的亲生父母将他交给另一对夫妇的样子，他那亲生父亲数钱的样子，以及他偷偷跑去警察局，被带回家后陆建国对他的一阵毒打。 几乎要了他的命，那年他只有五岁。 陆遇燃一直觉得，他和陈秀都是受害者。后来才发现，他的好母亲，心甘情愿地，始终不离不弃地跟着那个男人。 果真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 如果不是陆家来认他，他也许早就死了。 陆遇燃嗤笑了一声，“我到要看看你的爱能不能感化他。” 说罢，就将房门重重关上，引得巡察护士的不满。 他不想回那个让人作呕的房子，便开了间房，灯都没开，径直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黑夜黑的只有陆遇燃手指间的猩红，燃烧着，悄无声息地吸干人的鲜血。 陆遇燃举起了手机。 “喂，雅雅，是我。” 声音隐在黑暗中。 肛交（女配h） “嗯……阿燃，阿燃慢点……”秦雅整个人贴在落地窗上，求饶着。 饱满的乳儿压的扁扁的，软腰塌着，翘着屁股讨好着陆遇燃。 陆遇燃今晚格外的凶。 整根进，整根出，秦雅觉得自己就是钉子，陆遇燃就是锤头。 一锤，两锤，就这么把她定死在窗户上。 “雅雅，雅雅。”陆遇燃痴迷地喊着。 青青，青青。陆遇燃痴迷地想着。 秦雅受不住，喘出的气雾在了玻璃上，雾了没，没了雾。 陆遇燃循着娇姑娘的双手，扣在了玻璃上，身下没了命地耸动。 “雅雅真是个小骚货。”陆遇燃骂。 哦，禾青也是，下次也要操死她，陆遇燃想，身下狠狠往里面顶。 “要到了……！”秦雅尖叫了一声，被陆遇燃送上了巅峰。 秦雅喷了一地水，花穴剧烈收缩着，引得陆遇燃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陆遇燃还没射，陆遇燃不想射。 乖乖女孩，想要新奇玩法。 陆遇燃摸上了秦雅的小嫩菊，这臭婊子水都流到菊花上去了。 “别。”秦雅感受到陆遇燃的动作，慌忙阻止，“阿燃，那边不可以。” “可以的，雅雅最棒了是不是？”他试探性地按着，诱哄着，等待女孩的心软。 “疼，会疼的。”秦雅还是摇头。 陆遇燃停了，他从后面拥着秦雅，插在花穴中，却是一脸委屈。 “雅雅，我妈妈又住院了。”闷闷的，像小狗，“我需要情感发泄。” 秦雅心软了，她可怜的阿燃，命运是多么悲惨啊！ 作为他的亲密爱人，她怎么能拒绝他呢！她那么可怜的阿燃！ 秦雅松了口：“阿燃，你轻点。” 陆遇燃微微扬起了嘴角，心软的姑娘，真好，真乖。 插弄着花穴，手指又去惹那嫩菊，就着花液，慢慢探入了新的领地。 “阿燃……我怕……”心软的姑娘，声音都带了颤。 陆遇燃亲了亲她的脖子，安慰：“我会轻轻的。” 新的领地又紧又涩，陆遇燃废了好大功夫才探进去一根。 心软的姑娘啊，天生就是淫荡，一下子又泄了出来。 陆遇燃趁机入了第二根，秦雅不好受，两个穴都被开了，都为了陆遇燃而开。 秦雅又好受了，为了她可怜的阿燃，这点难受又算什么呢。 嫩菊终于扩大了，陆遇燃迫不及待了，他有点腻了前面这张嘴，正好用后面的尝尝鲜。 “雅雅，要进来了哦。”陆遇燃低声道，“放轻松，放轻松。” 秦雅有点紧张，她感受到陆遇燃从她的穴里抽身，又抵在了她的嫩菊上。 没事，放松，放松，雅雅可以做到，雅雅可以信任阿燃。 阿燃不会舍得雅雅疼的。 陆遇燃兴奋了，他慢慢地往前顶着，破开一切阻碍。 太紧了，太爽了，要是有点哭声就更好了，陆遇燃那么想着，微微用了点力。 “疼，阿燃，疼。”善良的姑娘惊呼出声，“好疼，好疼啊阿燃。” 眼泪伴着疼一起落下，陆遇燃心满意足了，他揉了揉秦雅的头发，说：“对不起雅雅，弄疼你了。” 身下还在顶，将嫩菊撑到极致。 秦雅满脸泪，腿抖得站不稳，却说着没关系，陆遇燃感慨世间好人还是多的。 全进去了，陆遇燃就开始插，秦雅咬着唇，还是痛出了声。 痛出了声也不制止，秦雅就这么受着。 好女孩，陆遇燃叹了口气，草草插了几下便拔了出来。 秦雅失了立，倒在了地上。 陆遇燃就这么站着，手快速抚慰着没得到释放的火热，呼吸重了，重了，白色的液体射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女孩身上。 陆遇燃满足了，俯下身慢慢将液体在女孩身上抹开，亲密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谢谢。” 八卦 禾青昨晚没有睡好，她下意识的又去摸自己，没感觉，还被刚洗过的手冻了个激灵。 不信邪，折腾半夜。 还是陆遇燃摸得舒服，禾青迷迷糊糊想着，他人还挺好。 周六的上午家里没人，禾青随便吃了点，按照惯例，她会和顾淮一起吃晚饭。 看了看时间，正正好好十二点。 手机震了好几下禾青才去看，方颖。 “喂？”禾青虚虚地接着电话，“怎么了。” “青青，下午出来逛街吗？我好无聊哦。”隔着电话，禾青都能想到方颖撒娇的样子。 “好啊。” 打开衣柜，禾青一时心血来潮，穿了条裙子。 “青青，你好漂亮。”一见到禾青，方颖就忍不住赞叹。 是美的，禾青本来就白，五官小巧，带着属于江南的精致玲珑，笑起来还有个浅浅的梨涡。 禾青不爱穿裙子，难得，也难怪方颖反应那么大。 禾青轻轻敲了敲方颖的头：“你也是。” 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手挽着手，肩并着肩。 下午的太阳太毒，方颖便拉着禾青去商场逛逛，免得中暑了。 禾青走不动路，赖在奶茶店的椅子上不走了。 “走不动了，再走我这双腿就要废了。”禾青嘟囔着，还作势捶了捶腿。 方颖笑，拉开了座位也坐了下来：“青青的耐力真不行啊。” 禾青撇嘴，忽然想到那个下午的荒唐，觉得自己确实耐力不行。 虽然她们都初叁，但是方颖开朗活泼，认识很多高中的，所以经常说些高中的八卦。 这种时候禾青也只是安静听着，方颖爱讲，她就乐意听。 “你认识陆遇燃吗？”方颖叽叽喳喳讲了一堆，忽然问道。 禾青拿甜点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咬了一口，道：“见过，顾淮和他是朋友。” 摸过，腹肌还不错，手指也很长，几把更大。 禾青摸了摸自己的脸，嗯，有点烫。 “帅哥果然和帅哥玩。”方颖忍不住犯了个花痴，“我跟你说哦，高中有很多女生喜欢他。” “即使他有了女朋友，别的女生还向他示爱，说是不介意。”方颖叹了口气，“你说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事。” 禾青忽然觉得这家的甜点味道变淡了，她搁下了手中的甜甜圈，没有说话。 “不过陆遇燃对女生确实不错。”方颖朝禾青挤了挤眼，“但我觉得顾淮更好。” 禾青听了头大：“你提他做什么。” 方颖跳下了椅子：“喂，青青，你这是木鱼脑袋不开窍是吧，青梅竹马，就没心动的时候？” 禾青愣了，心动？她不知道。 她太习惯顾淮了，从记事起她就跟在他身后走，她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颖颖，我才初叁诶，好孩子不早恋。” 好孩子不早恋，但是可以跪着给人舔几把。 舔的还是陆遇燃。 禾青低着头，想着那几把要是操进自己里面是什么感觉，但她又不乐意，想想就够了。 “哎哟，喜欢就冲呗。”方颖揽着禾青的脖子，叽叽喳喳的，禾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后禾青还是在奶茶店坐了一个下午，方颖直到出门还在给她传授那套恋爱理论。 禾青低着头，还在想那几把。 方颖住了嘴，禾青不想了，抬起头，这不巧了吗。 陆遇燃就在她们前头。 陆遇燃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笑了：“禾青，好巧啊。” 禾青礼貌笑笑：“好巧。” 陆遇燃问能不能单独和禾青说话，禾青跟着他走到一旁。 方颖望着他们一脸茫然，禾青看着好笑，内心还有点爽。 “什么事？” 当是什么好话，结果对面来了句：“青青，你今天真好看。” 禾青瞪了他一眼，羞了，快步走回了方颖身旁，走远了。 陆遇燃插着兜，直到望不见了才转身离开。 旧事 上周六之后，禾青一次也没见到陆遇燃，连体育课也不见了踪影。 禾青不问，顾淮也没提，生活没有波澜，直到禾青被一通电话叫起。 “青青，你快开电脑，你知道吗？年级群里说我们学校有个女的搞3p录视频外露了！” 禾青揉了揉耳朵：“颖颖，别那么大声。” “不是，我听说，那个人是齐欢。” 禾青沉默了，她挂了电话，打开了电脑，登上久违的qq。 是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很少登qq了，齐欢赶时髦，以前最爱拉着她用qq聊天。 禾青没去看他们说了些什么，翻了翻聊天记录，看到有个人发了个链接，点了进去。 视频里一个女生被夹在两个男生之间，尽管她戴着口罩，禾青还是认出了她。 是齐欢。 她身上进了两根，前一根，后一根。 她被前后冲撞着，发出高亢的叫声。 像奥利奥夹心。禾青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她跑去卫生间，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 齐欢的叫声溢满了整个房间，禾青回过神慌忙跑回房间关掉，她有点喘不过气。 坏了，什么都坏了。 “咚咚。”大门被敲响了，“咚咚。” 禾青扶着桌子，开了门，是顾淮。 “青青……你……”顾淮知道后第一时间赶来找禾青，他知道，齐欢的事，禾青一直很在意。 好难过，禾青眼角发着酸，逃避地扑进顾淮怀里。 好难过，都是她的错。是她造就了这样的局面，覆水难收。 禾青抖得不成样子，顾淮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受害者从来都是齐欢和禾青。 善良的人良心遭受着谴责，作恶的人却不知悔改。 顾淮心疼这样的禾青，但他只能抱着她，告诉她：“不是你的错。” 不是没有道理可说，禾青都懂，她迈不过这个坎，多说无用。 禾青哭得心尖发酸，她和齐欢都停在了那个夜晚。 是个联谊，初二和初叁。 有好人的地方，自然也有坏人。那晚有几个初叁的混混，叫上了几个社会人。 禾青有点怕，她和齐欢说不玩了，走吧。 齐欢不以为意，混混中的一个男生是她的青梅竹马，她信任他，犹如禾青信任顾淮一样。 走吧。禾青劝，其他女生都陆续走了。 不走，齐欢拍了拍禾青的肩膀，说没事，赵宸意还在这，不怕的。 她还玩笑她是胆小鬼，揉了揉她的脸，亲昵地和她头碰头。 禾青看了看时间，顾淮要来了，便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走。 走吧。禾青又劝，不安全，和我走吧。 齐欢只是笑笑，那时的她笑起来很明媚，带着少女纯真，说没事儿，你走吧。 禾青拉着齐欢的手，禾青又放下了齐欢的手。 好吧。禾青说，你到家了和我打个电话。 齐欢推她，笑着说她婆婆妈妈，想太多了，快回去吧。 那晚禾青没有等到齐欢的电话，第二天等来了警察的电话。 警察说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对面说，齐欢被强奸了。 做完笔录的禾青还是很恍惚，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浑浑噩噩地去了齐欢在的病房。 她看见齐欢在哭，嘴一张一合的，在说，我恨你。 安慰 禾青哭了会儿，情绪好点了，顾淮衣服被她哭湿了一片，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没吭声，靠在顾淮胸前，听他心跳。 “咚咚，咚咚。”强劲得让人觉得心安，禾青不舍，吸了吸鼻子。 小猫一样，顾淮想着，去揉她的头。 “顾淮。”哑哑的，轻轻的。 “嗯。”顾淮一应，胸腔里发出的声音，禾青感受着觉得自己摸到了声音，“我在。” 禾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谢谢你。” 杏眼红红肿肿的，带着泪，顾淮有点心疼，没说话，熟门熟路带着禾青进了屋子。 禾青坐在椅子上，看见顾淮在给她倒水，才想起今天是周六：“你今天放假吗？” 顾淮端着水，又给禾青拿了热毛巾敷眼睛，这才答：“没有，我请假了。” 走得急，还是让同学帮忙请的。 顾淮没有说，他坐到了禾青的旁边，问：“吃过饭了吗？” 禾青摇了摇头：“没有，起晚了。” 仿佛刚刚的崩溃只是一场梦。 “要不要一起和我去超市，买点菜，中午我来做饭。”顾淮接过毛巾，去帮禾青擦下巴的泪痕。 禾青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顾淮笑了：“没有，就是更像兔子了。” 禾青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顾淮出了门。 “我记得青青小时候最爱和我去超市了，每次拿了个购物篮，硬是把萝卜说成黄瓜。”顾淮走着，忽然开口道。 两家的家长都很忙，所以小顾淮总是带着小禾青，小禾青总是黏着小顾淮。 禾青也想起来了，她不太好意思：“你怎么记那么清楚。” “我也好歹长你叁岁吧。”顾淮有点无奈，“有些事肯定记得比你清。” 禾青有点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了，那时候的她还会主动去顾淮的手，现在……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空空的，纹路倒是清晰。 “怎么了？”顾淮见禾青看着手心不吭声，便问道。 禾青摇了摇头：“以前我经常牵着你的手。”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禾青顺着手往上看，顾淮在笑：“现在也可以，要不要牵？” 顾淮有点紧张，却不后悔，他坚定地朝禾青伸出手。 禾青笑了，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随即就被握紧了。 真怪，明明已经习惯不黏顾淮了，怎么还是下意识想依赖他。 禾青跟在顾淮身后，他们像以前那样沉默，手却紧紧牵着。 “西红柿炒蛋，再煮个莴苣鸡肉汤，怎么样？”顾淮提了提手里的菜，问道。 禾青点点头：“给我拎一个。” 顾淮不准：“不累。” 况且你一只手都牵着我了，怕你累。顾淮这么想着，却没说出口。 “来我家吧，冰箱里刚好还有卤牛肉，蒸一蒸。” “哦，行。”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手牵着，谁也没提这事。 “钥匙在我右边兜里，你拿下。”上了楼，顾淮朝禾青侧了身。 禾青去够，刚拿出来，眼尖地看见楼梯上来一个人，“啪嗒”，钥匙掉了。 顾淮也跟着往后看，是陆遇燃。想起来了，他拜托陆遇燃帮忙带下作业。 “你来了。”顾淮招呼，禾青蹲下来捡钥匙，松开了手。 “嗯。”陆遇燃斜挎着包，笑了。 瞧瞧，让他看见了什么，之前还被他手指奸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转眼就和竹马手牵手了。 吻 “在你这借顿饭不要紧吧。”陆遇燃从包里递给顾淮两张试卷，“就答几个压轴题，给你圈出来了。” “行啊。”顾淮接过卷子，“可以啊。” 禾青已经捡起了钥匙，开了门，也没吭声，换了常穿的拖鞋自己走了进去。 陆遇燃盯着禾青的背，沉下了脸。 “我房间是那间，陆老师给的资料我搁桌子上了，先去洗菜了。”顾淮指了最里面一间房，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谢了。”陆遇燃答。 禾青跑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出门。 挺不巧，一出门就看见陆遇燃等在顾淮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就这么看着她。 顾淮关了厨房的玻璃门，禾青一脚踏进了顾淮的房间，问：“怎么了？” 陆遇燃指了指后面的门，示意禾青关上。 禾青关了，下一秒陆遇燃站起大步跨到她面前将她压在门上，一手虚虚卡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 还是那双懵懵懂懂的杏眼，有点红肿，很好，陆遇燃很满意。 禾青有点茫然，陆遇燃的唇轻轻地贴在了禾青的眼睛上。 禾青听见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真怪哦，禾青眨了眨眼。 “这几天，我请假了。”陆遇燃缓缓地解释着，“我妈妈住院了。” 是住院了，他也去医院了，就是只是去嘲讽了一下晚上就跑去和人打炮了。 禾青觉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她迷糊了，她觉得她的灵魂又在叫嚣了。 陆遇燃没有提她和顾淮牵手，他卑微又诚恳地说：“青青，我想你。” “青青，让我亲一亲，好不好。” 好不好？还不是好。 禾青抬着头，张了嘴，主动喂出自己的小舌头。 陆遇燃满意了，去舔，去吸，一只手卡着她的脖子，一手抓她的手。 她的手，和顾淮牵着的那只手。 陆遇燃亲的急，仿佛要把禾青整个人生吞进去，禾青睁着眼，眼睛发酸。 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她又想落泪了。 陆遇燃将她死死抵在门上，在顾淮房间的门上，陆遇燃的快乐飘飘然然，没有注意到禾青的怪异。 顾淮在炒菜了，远远的，刺啦一声，下锅了，也在禾青心上破开了一道口子。 她还是流泪了，咸湿的泪混入了吻里，陆遇燃才看到她落泪了。 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就这么流出，陆遇燃心里说不出的快意，他亲了亲禾青的眼睛，将她揽进了怀里。 “乖乖，乖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撕开的口子。 禾青首先出了房间，陆遇燃看着她的背影，这次是笑着。 抹了抹嘴角，还有禾青的眼泪，陆遇燃又将手指送进了嘴里。 嗯，咸咸的。 禾青望了眼厨房关着的门，隐隐看见顾淮在里面忙碌。 她想，完了，有东西变了，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完了。 禾青有点恍惚，她坐在凳子上，像小时候一样，像晃腿。 哪里能晃的起来呢，如果的她脚已经能踩地了，晃起来也是擦着地。 “怎么了，青青。”顾淮做好了饭，就看见禾青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啊……没什么。”禾青猛地抬起头，笑了笑，“好香啊。” 闻言顾淮宠溺笑了笑：“贪吃鬼，洗过手了吗？” 禾青去洗手，慢吞吞的，出来看见陆遇燃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快来吃饭。”顾淮给禾青盛了碗饭，招呼道。 陆遇燃没去看她，专心吃着饭。 禾青坐下，想起了刚刚在房间里，最后陆遇燃问：“青青，有没有空。” 她说有。 然后她听见自己说：“我家没人，来我家吧。” 舔（h） 吃完饭后，陆遇燃帮着顾淮将碗收进了洗碗机里，便告辞了。 禾青和他一起走的，顾淮不疑有他，笑着说下次再来。 禾青心尖发酸，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大脑宕了机。 说再见的时候，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老老实实和陆遇燃保持距离下了楼，顾淮和禾青就在上下楼。 门一关，陆遇燃也不急。他亲了亲禾青的脑袋问：“愿意吗青青。” 禾青没有回答，踮起脚去吻陆遇燃，小舌头试探性地伸入，便被逮住了，陆遇燃揽着禾青的腰，占据主动。 禾青下意识在陆遇燃身上蹭，双手换上他的脖颈，主动地将自己送上去。 “青青的房间在哪？”陆遇燃放过了禾青的嘴，去亲她的耳垂。 “右边的那间。”禾青觉得痒，想躲，陆遇燃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路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舔。 陆遇燃将禾青抱起，又和她接着吻，稳稳地将她抱进了房间。 禾青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陆遇燃脱去了上衣，禾青在床上摸着空调遥控器。 热，太热了。 “嘀。”空调开了，陆遇燃也刚好俯下身来亲她。 禾青今天穿了件衬衫，陆遇燃一颗一颗帮她解着扣子，入目是一脸白嫩。 开始作画了。陆遇燃吮吸着嫩肉，在禾青的锁骨上印下了好几朵梅。 禾青抓着陆遇燃的肩膀，双目无神地看着看着天花板，微微喘着气。 仿若珍宝，陆遇燃温柔地抚摸着身下人儿，将她的胸衣解开。 两颗樱果早已硬挺，陆遇燃用舌头卷了一颗，用牙小心翼翼地咬着转。另只手则捏着另颗樱果，好让她不收冷落。 又舔，又吸，发出了吃奶的声音，禾青有点羞。 雨露均沾，另个也要这样，陆遇燃又去舔另颗，留下一片亮亮的水渍。 禾青有点受不了了，自己偷偷夹着腿。 陆遇燃摸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潮湿了，他笑：“青青那么等不及？” 禾青不答，他就作乱，揉揉阴蒂，探探花穴，禾青受不了，叫，叫也没用，继续作乱。 禾青任着陆遇燃帮她脱去了下裤，露出了花穴，正在流着水，穴口微微缩着，像个馋了嘴的小孩儿。 陆遇燃没了动作，禾青有点好奇，想抬头一看，下一秒她的花穴就被陆遇燃含住。 “别。”禾青下意识夹腿。 陆遇燃耐心地将她的腿分开，说“青青这儿，真甜。” 柔软对柔软，陆遇燃吻上了那颗充血的阴蒂，轻轻舔了一下后，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禾青没忍住，娇吟出声，手下意识探进了陆遇燃的头发里。 陆遇燃不断吮吸着，一手扶着禾青腿，一手去探穴口。 湿透了，多甜美的水，不能浪费。 陆遇燃顺着花缝舔弄，最后微微舔进了禾青的穴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阴蒂也被照顾着，禾青爽了。 哦不，爽死了，她呻吟着，短暂地忘记了烦恼，主动抬起腰去迎合着陆遇燃。 “青青，自己揉胸。”陆遇燃温声道，“学我那样。” 禾青照做了，她什么都能答应。 聪明地女孩用两根手指夹着乳头，另根手指抚慰着，身下又是一缩，吐出一滩花液。 “真棒。”真是个小荡妇呢，陆遇燃那么想。 乖巧的姑娘是值得奖励的。 陆遇燃加快了顶禾青花穴的速度，手上力道也在加着，禾青蹬腿，求饶，陆遇燃只会变本加厉。 终于，陆遇燃重重一吸，禾青尖叫着高潮了，水喷了陆遇燃一脸。 他舔了舔嘴唇的水，看着瘫在床上的禾青，发自内心的笑了。 夹紧（h） “还有力气吗？”陆遇燃俯身去亲禾青。 禾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陆遇燃摸了摸禾青的头发，乖女孩，又脱下了裤子，释放出硬了很久的火热。 禾青第二次见到它了，还是忍不住惊讶，大，太大了，能把她干死。 也许还能把她捅烂，捅穿。 贴上去的时候，禾青被烫得一个激灵，陆遇燃就顺着花缝磨啊磨，磨的禾青呼吸又重了起来。 水流的欢，磨的又快，传来粘腻水声，禾青耳垂红得要滴血。 陆遇燃又去吮她舌头，啧啧水声，到和下面相得益彰了。 禾青被磨的发酸，她说：“进来好不好。” 主动抬起腰，去适配他的坚硬。 抛弃了一切念头，她只想狠狠被贯穿，狠狠地快乐。 陆遇燃只是磨，他拒绝了：“青青，我没有戴套。” “青青，你年纪还小，等你再长大点，好不好。” 说着鬼话，面上一副温柔体贴，实则很不得一举贯穿，看着她下身流血，上身流泪。 禾青怔怔地，好一会儿才说了句：“你真好。” 你真好，陆遇燃听过太多遍了，耳朵磨了茧子，心也是。 “青青趴着，让我释放出来，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都不用催，禾青自个儿翻了个面，跪趴在床上。 双腿岔开，花穴儿吐着蜜，欢迎人来采撷。 陆遇燃送进禾青大腿根部，拍了拍禾青翘起的屁股：“青青，夹紧。” 听话的女孩紧紧夹着自己的腿，任由陆遇燃的几把贴着自己的穴。 陆遇燃抓着禾青的腰开始磨了，那根能贯穿她的肉棒正贴着她进进出出。磨的花心直开，露出穴口和阴蒂。 禾青又开始叫，手撑着，人被撞的前后晃，乳儿也是，前前后后，都跟着身后的人。 好几次捅到了穴口，陆遇燃也没进，撑着忍着，只在洞口微微顶几下。 没进穴水就流成了这个，陆遇燃的几把上全是水，根本不用润滑。 操起来肯定爽，陆遇燃这么想着，下次一定要把她下面打成沫，射满她。 “青青，舒服吗？”陆遇燃挺动着，禾青说不出话，还偏偏要问。 “舒……舒服。”禾青又是一声娇吟，“怎么，怎么那么舒服。” 陆遇燃笑了，他说：“让青青更舒服，好不好。” 总是疑问，因为他知道答案是好。 禾青要到了，自然说好。 陆遇燃却停了。 禾青不上不下，扭着屁股求欢，连带着声音都娇了：“阿燃，动动，动动好不好。” 陆遇燃亲了亲禾青的背，说：“青青，求求我。” “求求你。”禾青有点急，带着哭腔，腰肢无意识地乱扭着，“给我，阿燃，给我。” “青青，这可不是求人的话哦。”陆遇燃哄着，“好好想想，乖孩子应该怎么求人。” 禾青忽然想到看的av，那是个父女剧情，明明当时觉得恶心，现下却脱口而出：“爸爸，疼疼青青，爸爸。” 陆遇燃舒服了，乖小孩要变成小荡妇了。 “啪。”一巴掌落在了禾青的屁股上，禾青还来不及呼痛，就听到陆遇燃严肃地说了句，“夹紧。” 禾青夹得更紧，生怕她哪里做的不对。 陆遇燃满意了，他扶着禾青的腰快速的冲撞着。整个房间都是肉体碰撞的声音，禾青觉得自己快上天了。 双手被陆遇燃扣在背后，头被陆遇燃按着，禾青只能尽量抬高屁股供陆遇燃玩弄。 眼泪口水糊了一整头，上下的嘴儿都合不住，禾青的脸随着动作在枕头上磨。 “要……爸爸……要到了……啊！”下身一阵抽动，喷水了，顺着大腿往下淌，又落入床单上。 陆遇燃看得眼睛发红，他狠狠地又抽了几下，抵着穴射在了穴外。 高潮后的花穴一缩一缩的，似乎在喝着他的精。 陆遇燃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说：“青青真乖。” 雀 陆遇燃拥着已经软透了的女孩，心满意足了。 “青青。”陆遇燃抚摸着禾青的头发，说，“你好乖。” 赤裸着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禾青靠在了陆遇燃的胸膛，小小嗯了一声。 好像也不是喜欢，只是感觉人慢慢被填满了，禾青不知道缘由，却很乐意享受这样的结果。 她愿意，并且乐意享受这份快乐，不计后果。 陆遇燃低头看着乖巧人儿，有点后悔了。 没操就算了，怎么不拍点照片做个纪念，又是一个小荡妇。 他的册子里有几个小荡妇啦？一个，两个，叁个，太多了，陆遇燃数不清了。 不过下次他的册子里就要多个新成员了吧，陆遇燃有点开心，笑了。 “在开心什么。”禾青的手指在陆遇燃胸前打转。 陆遇燃抓住禾青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道：“在想你。” “我就在这。”禾青有点不解，仰头去看陆遇燃的脸。 陆遇燃玩着禾青纤细的手指：“嗯，你在也想你。” 禾青耳垂红了，她被需要了，多么珍贵啊。 禾青抽出手，带着小女孩的娇羞，翻了个面，不去看陆遇燃。 好香，陆遇燃闻着禾青的头发，有点意动，顺势就从后面抱住了禾青。 “青青。”陆遇燃温柔地叫。 “嗯。”禾青答。 “你好软好香。”陆遇燃贴着禾青的后颈，亲吻着。 禾青答不出来了，一开口就是娇吟。 陆遇燃摸进她的腿芯浅浅抽动着，小手覆大手，大手揉小乳。 “再来一次，青青。”陆遇燃的声音哑在了禾青的颈肩。 说是不弄脏床单，白色的精液全喂进了禾青的嘴里，上面的小嘴儿代吃了，陆遇燃勉强爽了。 禾青这次累得够呛，陆遇燃接了个电话，说要走了，禾青才懒懒地道了句再见。 “小没良心的。”陆遇燃看着床上的禾青，俯身又亲了一下，“下次见。” 禾青一觉睡醒都晚上了，一看手机，妈妈发了条消息说是晚上加班，让她自己吃晚饭。 禾青直接摁灭了手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穿好睡衣去冰箱翻有什么蔬菜。 萝卜，萝卜，还是萝卜。 禾青泄了气，她不想吃萝卜炒萝卜。 手机又传来了提示音，禾青以为又是妈妈，一看，陆遇燃。 “起了吗青青。” “刚起。”禾青回道，抿了抿嘴，又快速地打了几个字，“今晚要吃萝卜炒萝卜了。” 陆遇燃都能想到禾青皱起来的脸，笑了一下，捻灭手中的烟，收了手机。 “还有什么话好说呢，琴琴。” “没亏待你吧，怎么饥渴到对我的兄弟投怀送抱了？”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语调，沉琴琴听了之后泪流得更欢了：“阿燃，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 “好了。”陆遇燃将食指抵在了沉琴琴的嘴唇上，“琴琴脏了，我不喜欢脏了的女孩。” 沉琴琴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着。她想不明白，她明明记得扶她进房的是她爱的阿燃，醒来之后身边的人却是他的兄弟吴强。 闹，调监控，看到她贴着吴强进了房间，沉琴琴整个人都崩溃了。 陆遇燃一直避着不见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她害怕得快要窒息，当她听到陆遇燃同意见她的时候，她是有多么快乐，她想，有希望的。 解释，哭，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求着陆遇燃操她，像条卑贱的狗一样匍匐在陆遇燃脚下。 没用，陆遇燃铁了心不要她。她的光不要她了，因为她是脏女孩。 沉琴琴还在哭，陆遇燃看着她，还是揉了揉她的头，说：“琴琴，对不起。” 哪需要他说什么对不起，沉琴琴只是哭，抽噎着说不出话，陆遇燃走，也没拦着。 她想着，她脏了，她配不上他。 陆遇燃却想着，又解决了一件事，嗯，虽然手段不太光彩。 不过他乐意，陆遇燃笑笑，不过是高兴时养的一只雀罢了，老惦记着自己，不是好事。 共情 禾青最后没有吃萝卜炒萝卜，陆遇燃带她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陆遇燃看着眼前专心和牛排作战的禾青，笑了，他喜欢他这只新雀。 “我来帮你。”陆遇燃贴心地将盘子拿了过来，熟练地切起了牛排。 真好看，禾青想着，那双漂亮的手真能干。 能投叁分，能切牛排，还能…… 让她爽，让她高潮。 “切好了，给你。”陆遇燃放下刀叉，看到禾青望着他的手，问：“在想什么。” “没，没有。”禾青压住心底的欲望，嚼着牛肉。 七分熟，她喜欢这个感觉。 一顿下来不便宜，陆遇燃掏出了会员卡，刷了钱，禾青听到那个数字，心里一梗。 莫名的有些发酸，咕嘟咕嘟的，不知道又在冒着什么。 陆遇燃问：“要不要去走走？” 禾青说：“好啊。” 陆遇燃很自然地牵着禾青的手，禾青弯了弯手指，抠了陆遇燃一下。 “怎么了？”陆遇燃摸了一把禾青的头。 “没怎么。”禾青摇头，还是没把他们是什么关系问了出来。 真蠢，禾青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湖风裹着淡淡腥意，陆遇燃想，嗯，到时间了。 “我有点羡慕那个小男孩。”他指着前面的小男孩，开口道。 禾青望去，大手牵小手，快乐的男孩在快乐的家庭茁壮成长。 就那么一句话，禾青有点心疼陆遇燃，他想抱抱他。 也这么做了，她说：“能不能讲讲？” 陆遇燃抱着她，想着上钩了。 愿意，当然愿意了。 讲了那么多遍的故事，陆遇燃早就抓住了重点，禾青看到一个孩子在痛苦中挣扎的样子。 陆遇燃的父母爱的极端，可怜的只有陆遇燃。 他说到自己被卖了的时候，禾青紧紧抓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陆遇燃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禾青想，他在逞强。 掌控好自己面上所有的表情，陆遇燃觉得，他又快赢了，灯光下少女的脸上满是心疼。 他亲了亲少女的嘴角，心善的姑娘啊，会有好报的。 禾青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情绪破土而出了。 也许是共鸣，她的家庭也令她痛苦，母亲的强势和控制，父亲对家庭的背叛。 少女的心啊，总是那么容易打开，她被勾起的愁绪，却被有心人当成了把柄。 她想的是心疼，同情。 他想的是引诱，控制。 禾青说完后，有点沉默，宣泄了那么多负面情绪，却丝毫得不到疏解，怪了。 她谁都没讲过，就和陆遇燃讲过。 陆遇燃开了口，说：“青青，你等我下。”说着，便跑进了夜色中，又快又急。 禾青就原地坐在了台阶上，撑着下巴，水面星星点点的，她的心也跟着远去了。 好一会儿，禾青都快睡着了，陆遇燃才喘着气回来。 “送你的。” 一大束花，不是红玫瑰，是向日葵和香槟玫瑰。 禾青有点吃惊地抬头看了看那束花，又看了看还在喘气的陆遇燃。 跑得急，脸上还挂着汗。 禾青抿了抿嘴，说：“谢谢。” 伸手接过了花，每一朵都娇艳欲滴，吐露着清水。 “抱歉，今天影响你心情了，作为赔礼送你束花。”陆遇燃顺势坐在禾青的旁边，“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禾青点了点，说：“喜欢的，谢谢你。” 陆遇燃哼起了歌，禾青没听过，只觉得低低沉沉的，很温柔。 禾青笑了，即使是一场梦，总归是美梦的。 想不明白 “你怎么了？最近看你总是在走神。”方颖戳了戳禾青的脸，问。 禾青摇了摇头：“没有。” 那天最后，禾青鼓起勇气问，阿燃，我们什么关系。 陆遇燃没有直面回答，只说青青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青青对我来说就像一道光。 禾青只记得这句话，它烙在了禾青的心上，她快乐地想，真好，原来她那么不堪的人也是别人的光。 是激励，也是束缚。 但她总觉得不对，哪块出了差错，错了钥匙，却打开了锁。 想不明白，禾青叹了口气，搅着饭。 她好几天都没和顾淮说话了，刻意躲着，为什么要躲，她也不知道，下意识就想躲着。 她不该和顾淮说话，也不配。真奇怪，禾青这么想着，笑笑，什么配不配的。 她好像脑子有问题，禾青骂了自己一句，起身说：“颖颖，我吃饱了。” 方颖看着禾青没有动的饭，欲言又止。想喊住她，又静了声。 她看见上次八卦的中心陆遇燃，正和禾青说着话。 亲昵的不像话。 方颖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着坏了。刚想去喊禾青，却见陆遇燃回头朝她笑了一笑。 禾青看不见，方颖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那眼里的威胁意味。 顾淮看到方颖消息的时候，午休刚开始。 方颖先是问禾青最近怎么样，然后说了今天中午看到的事。 陆遇燃和禾青很亲密，不像是普通朋友。 陆遇燃和禾青那么熟吗？顾淮不知道。 顾淮皱了皱眉，他最近也没见到禾青，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推说和方颖一起。 说不出的怪，但顾淮也没多想，只不过眼下…… 想了一会儿，顾淮回了句不清楚，我去问问陆遇燃后才放下手机，直接去找陆遇燃了。 陆遇燃不午休，通常在体育馆打球，顾淮好容易就看见了他。 远远的，陆遇燃也看到了顾淮。 来了，陆遇燃勾起了嘴角，来的好。 “怎么了？”陆遇燃跟队友打了个招呼，下了场，跑到了顾淮面前。 一副人畜无害。 顾淮有点犹豫，还是开了口：“中午你去找青青了？” 陆遇燃点了点头：“不是找，是遇见，顺便让她帮我挑挑买给秦雅的礼物。”随即又问，“最近你怎么不和她一起吃饭了，闹矛盾了？” 顾淮叹了口气：“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次它还和禾青的右手紧紧相贴。 空空，连带着心也空空。 陆遇燃笑了：“女孩子，心思肯定多的，哄一哄就好了。” 哄一哄，心软了，连穴都能主动掰给自己透。 顾淮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她，她就是什么都藏心里不肯说。” 嗯，是不了解，不了解到前不久才找到她的敏感点。 眼前的顾淮一脸担忧，陆遇燃心底扬起了快意，别人的乖女孩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小荡妇了。 不过不了解的好啊，陆遇燃这么想，了解了才方便掌控。 藏心里好啊，坏人这么多。 坏人？坏人自然就是自己咯。 陆遇燃拍了拍顾淮的肩膀：“别太担心了，我们需要给她点时间。” 顾淮没注意到“我们”，他觉得陆遇燃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好。” 又讲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这才转身离开了。 陆遇燃笑着说再见，想着下次一定操到禾青。 不知道顾淮会怎么样呢，真期待。 妈妈 禾青一直躲着顾淮，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明白其中缘由。 “给，喝这个，我最近才发现的。”方颖递了杯饮料给她。 哦，是了，为了不和顾淮吃饭，她一大早就跑来了方颖家。 “谢谢。”禾青接过，尝了一口。 青梅味，酸酸甜甜却带着涩，和她的心情一样。 方颖穿着睡裙，拉开了椅子坐下：“你怎么突然就来我家了，我才刚起。” 禾青看了看钟，刚刚好，八点半。 “想你了。” 方颖撇了撇嘴：“这话我怎么就不信呢。”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前天你妈妈打电话给我我吓死了。” 哦，禾青想起来了，妈妈发现了那束花。 也怪自己没事锁什么房门，好了，好奇的妈妈撬了锁，怒了。 “禾青你长本事了？”吴芳尖锐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要不要脸？这是哪个男的送你的？” 禾青抿着嘴，不说。 两巴掌打下去，还是不说。花被丢尽了垃圾桶，也好，花其实都蔫了。 反正垃圾桶也是它们最后的归宿。 吴芳打给了方颖，方颖了解事情原委，给禾青打掩护，说那是她送的。 说是她有个亲戚开花店，禾青来帮忙，顺带送了一束。 估计是怕吴芳认为她不务正业，所以才没说。 吴芳半信半疑，禾青一直闭着嘴，最后也就这么过去了。 “妈妈都是为你好，知道吗青青，世界上只有妈妈不会害你。” 是吗？禾青笑了笑，收敛了思绪，才道：“谢谢你啊。” 方颖说了句不客气，又追问道：“谁送的啊？顾淮？” 禾青摇了摇头，有点犹豫，她不知道要不要向方颖坦白。 坦白什么？坦白她无缘无故和陆遇燃上床是吗？ 上床。禾青的心被重重击了一下，她勉强笑着：“我自己买的。” “上次看见花店特卖，脑子一热，买了。”禾青又解释。 “哦，你怎么不和你妈妈讲呢。”方颖靠回了椅子上，“我还以为是陆……” 方颖没有说完，又问道：“你和陆遇燃很熟吗？” 禾青拿杯子的手一顿，又喝了一口：“不熟，上次他说正好遇到，帮他挑个送异性朋友的礼物。” “怎么就专问你呢？” 禾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方颖皱了皱眉，明明那么受女生欢迎，怎么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方颖还想说什么，禾青看了眼手机，忽然说：“颖颖，借下你的卫生间。” “好。” 禾青拿着手机快步走进了卫生间，锁上门，才回了陆遇燃消息：我在方颖家。 方颖？陆遇燃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停了一下。 身下的人柔柔问了句怎么了。 不是秦雅，不是沉琴琴，更不是禾青。 陆遇燃也不记得她叫什么了，早期一个乖女孩，后来因为转校走了。 这不，刚联系上就送上门来了。后来翻了翻聊天记录，哦，他叫她月月。 月月，这就够了。 陆遇燃回了禾青句：“先不打扰你了。”开启了摄像头，“乖乖，我可以录下来吗？” 身下的人一顿，陆遇燃又说：“不录脸，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好不好。” “你不愿意就算了。”陆遇燃亲了亲她的背，还是个小处女，他很喜欢。 没关系，今天不愿意还有下次，他总归有时间慢慢教的。 “愿意的，阿燃。” “真乖。”一下子省了好多精力和时间。 陆遇燃想，自己也没坏到哪去，至少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啪。”一巴掌落到了身下的人身上，“月月，别夹。” 撞破（微h） 禾青到了家，还没收到陆遇燃的消息，有点失落。 抓着手机盯了半天，还真给她盼来了消息。 只不过陆遇燃打来了电话。 “喂。”禾青接了电话。 对面的声音懒懒地：“青青，我睡着了，才看到消息。” “没关系。” “到家了吗？”陆遇燃翻了个身，月月早就走了，走前他还奖励了她一个吻。 月月看起来很高兴。 “到了。” 陆遇燃又关心了几句，问：“周一晚空不空？” 禾青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喃喃道：“我不能出校的。” 陆遇燃揉了揉太阳穴，想想破旧教室，觉得有点勉强，不过还是开了口：“那带青青玩点刺激的，好不好？” 禾青耳朵有点烧，她靠在门框上，玩着自己的头发：“好啊。” 周一一整天，禾青都在神游，她和陆遇燃约在了晚上八点半，初叁的就寝，高中的上晚自习。 “我出去走走。”禾青对舍友说，心里其实有点紧张。 黑漆漆的，能看出什么呢，禾青安慰自己。 陆遇燃早就等在楼下了，他朝禾青招了招手，说：“青青来。” 废弃的教学楼后就是高叁，禾青有点怕。 但她内心隐约在快乐着，她想着，快了，她总归要堕落了。 望了望周边，没人，禾青很快地牵着陆遇燃的手，隐匿在了教学楼里。 “怎么有点像青青？”老师要作业要的急，顾淮趁着晚自习就给老师送过去。 很不巧，这个老师的办公室和高叁教学楼跨了个废弃教学楼，正巧走到这。 “怎么会呢。”顾淮摇了摇头，这个点禾青应该在寝室了，然后快步向着办公室迈去。 “刺啦。”桌脚在地砖上一滑，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禾青被陆遇燃压到了桌子上。 他吻得凶，一边吻一边去掀禾青的衣服，背后的桌子让禾青难受，身上的人更让她难受。 陆遇燃重重地在禾青的胸口印下了痕迹，禾青觉得她的魂都要被吸出来了。 禾青喘着气，仿佛这样就会好受点。 陆遇燃不高兴，他偏要听她叫，嘴下用了力，叼着乳儿又舔又吸。 “阿燃，不要……”禾青的头没地方靠，一受刺激就往后仰。 美丽的脖颈，做的时候掐上它，该是多么美妙。 陆遇燃痴了，禾青越是哭，他越是兴奋，两个乳头红红肿肿的，揭示着他的暴行。 没开灯，外面的灯已经够了，够陆遇燃看清禾青胸前的红红点点。 真美，陆遇燃揉着乳房，赞叹道。 没忍住，两巴掌把乳儿扇得直颤，禾青吃痛，叫出了声。 乖女孩总要受点痛的，陆遇燃又去寻她的舌，不然不长记性。 禾青脑子早就糊成了一片，身下也湿了一片。 陆遇燃探进她裤子的时候，笑了，真是小荡妇，怎么湿成这个样了。 手指顺着花缝磨，上上下下的，磨得禾青直冒眼泪。 花口吐露着清液，和上次的鲜花一样娇。 “进来，阿燃，进来。”禾青被磨的急了，两根手指难以抚平她的欲望了。 “别急，别急。”陆遇燃觉得时候到了，“青青，你那么美，可以让我录下来吗？” “录你妈。”顾淮推门而入，一拳打在了陆遇燃脸上。 “青青！”是方颖的声音。 禾青流泪了，她忽然觉得，鱼终于回水里了。 对峙 禾青不知道是怎么收场的，她一直怔怔的。 顾淮抱着她下了楼，方颖陪在她身边，谁都没有讲话。 她有点后怕了，九月的天，却觉得冷，冷得直抖。 “青青不怕。”顾淮说，声音里也是含着颤意。禾青知道，他肯定气坏了。 方颖想说什么，又住了嘴，她只是紧紧捏着禾青的手不放。 顾淮把禾青送到了楼下，禾青扯了扯顾淮，说：“我自己走。” 顾淮沉默着将她放了下来，帮她整理了一下碎发：“青青，你和方颖先走。” 禾青的心一紧，看了眼顾淮，顾淮朝她点了点头，又走进了楼里。 他让陆遇燃在那等他。 陆遇燃擦了擦嘴角的血，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真不巧，陆遇燃想着，他都要得手了，陆遇燃有点惋惜。 舔了舔手指，还有着少女的清香，陆遇燃乐了，真甜。 灯被骤然开启，陆遇燃不适地眯了眯眼。 “顾淮。”陆遇燃像往常一样打了招呼。 只不过这次脸被顾淮打了一拳。 “你喜欢禾青？”顾淮看着陆遇燃，握紧了拳头。 陆遇燃歪了歪头：“不知道。” 顾淮沉不住气了，几步跨到陆遇燃面前抓住了他的领子：“不知道？不知道你就要她？” 陆遇燃笑了，他舔了舔嘴里出血的地方，疼得嘶了一声。 “她知道我喜欢她。” 她很喜欢自己的贴心吧，陆遇燃看着顾淮愤怒的脸，越发觉得开心。 太爽了，那种将别人所珍视的东西慢慢毁掉，太爽了。 陆遇燃快乐了，这比毁掉东西本身还爽。 他的心在跳舞，灵魂得到了刺激，几乎飘飘然。 “她才十五岁，陆遇燃，你是不是人。”顾淮放下了陆遇燃，将陆遇燃往后一推。 十五岁，多好的年纪，他怎么舍得去采摘。 顾淮痛苦了，还是他的朋友。 他们的认识，他一手造成。 陆遇燃扶住身后的桌子，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子：“顾淮，我是不知道，但我想，我应该喜欢的。” 喜欢看她以为自己被需要的欣喜，被呵护时的感动。 陆遇燃太喜欢了，喜欢到恨不得将自己揉碎进她的情绪里面。 然后，一起毁掉。 禾青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从她向他发出邀请的时候，他只是想满足每个人的愿望而已。 陆遇燃有些癫狂，他轻轻笑出了声，他有什么错呢。 “你想都别想，陆遇燃。”顾淮对上了陆遇燃的眼睛，“你对得起秦雅吗？” “那是我和雅雅的事。”陆遇燃道。 雅雅，他的雅雅那么宽容，那么好骗。 况且，他都愿意和她在一起了诶，怎么能说对不起她呢。 陆遇燃不认同顾淮的话，没意思，他不想听大道理。 “还有什么吗？”陆遇燃将桌子与地砖对齐，“没有我走了。” 顾淮没有讲话，他想，不能打架，至少，不能把这件事捅大。 生气，气的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给陆遇燃一点教训。 顾淮忍住了，他不可以任性。 “哦对。”陆遇燃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顾淮一眼，有点戏谑，“你喜欢禾青吧” “胆小鬼。”陆遇燃笑着走出了教室。 一拳落在了桌子上，顾淮却不觉得疼，是啊，他喜欢禾青。 什么时候喜欢的呢，久到连他都不记得了。 驯化（女配h） 禾青没有说话，方颖也没有。 一步，两步……一百步。禾青默默数着自己的步数，然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颖颖，你没什么要问我吗？” 一百零七，停了。 “青青。”方颖停下来看着禾青。 她要骂我了吧，禾青看着方颖的眼睛，泄了气，骂的好，骂吧。 “性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方颖捏了捏禾青的手，“但是一个不能等你长大，在教室草率就要要你的人，显然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 禾青低着头不去看方颖，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也没想着陆遇燃能够有多重视她。 她想着，也许这样就能好受点。 好受点，日子就不会那么煎熬。 “青青。”方颖上前抱住了她。 禾青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杨欣月接到陆遇燃的电话后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听得出，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门开了，没来得及打招呼，杨欣月就被按在了门上。 又凶又急。 陆遇燃迫切地在她身上寻求着，他想，今天总归得驯化点东西。 禾青，没成功。 秦雅，没意思。 哦，还有个驯化了一半的月月，陆遇燃快乐了，就是她了。 杨欣月被吻得发软，她抓着陆遇燃的肩膀勉强支撑着自己。 他肯定很爱自己吧，天真的姑娘这么想着，越发觉得欢欣了。 “月月。”陆遇燃哑声道，“月月。” 月月小小嗯了声：“我在。”看清了陆遇燃的脸之后，忍不住惊呼，“你爸爸还打你吗？” 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对面的脸颊，试图安慰。 陆遇燃不要这样的安慰，但是，宁滥勿缺。 “没有，因为一点误会，我的好朋友把我打了。”陆遇燃低头靠在月月肩上，“有点疼。” 有点疼，不知道是哪疼。 月月也跟着疼，心疼。 “阿燃。”她摸了摸陆遇燃的头发，“阿燃。” 可怜的阿燃把心疼的月月带到了床上，衣服早就落了一地，身下的姑娘有些羞。 羞什么，等下还不是要骚。 陆遇燃摸了摸月月头发：“我等下可能有点凶，忍忍，好不好。” 忍忍，那就忍忍，月月说：“好。” 怎么能说不好，他的那双眼里满是脆弱和信任，她想，他依赖她。 陆遇燃摸了摸少女的私处，没湿透，没湿透好啊，他就要吃强扭的瓜。 双手轻柔地捏着少女的乳，乳儿被他吃的挺翘，硬了的几把已经贴上了温暖的花穴。 猛地一挺，少女果然哭喊了出来。 爽，太爽了。花穴被刺激地猛烈收缩，干涩的穴将他吃得更紧。 小骚货，陆遇燃看着流泪的女孩，乐了。 “阿燃，好疼。”眼泪从少女的脸颊滑下，陆遇燃舔去，安抚道：“亲亲就不疼了。” 下身还是动，一进一出，想着干死她算了。 咕叽咕叽，上面的泪止了，下面的水流了。 小骚货，陆遇燃将她的手拉至头顶，一只去抚她的脸：“月月，忍忍。” 再没有顾忌地操干了起来，陆遇燃几乎把整个都塞了进去，杨欣月叫着，又哭着，却从没想过结束。 小骚货就要操烂，陆遇燃扶着杨欣月的腰，一手揉着她的阴蒂，狠狠地贯穿着她。 花穴被撑到极致，花汁被捣得发了白，裹挟在肉棒上，随着动作进进出出。 “阿燃……阿燃……”少女的声音被撞得破碎，心甘情愿地落入情人的陷阱里。 “我在，月月，我在。” 记录（女配h） 陆遇燃不尽兴，将杨欣月翻了个面。 “乖乖，自己坐下来。”陆遇燃亲了亲她的后颈，柔声道。 听话的女孩啊，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去容纳他的欲望。 “阿燃，好大，我吃不进。”进了一半，杨欣月被胀得直摇头。 陆遇燃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可以的，刚刚不就整个都吃进去了吗。” 虽然是他强迫的，但是骚货在这装什么纯呢，陆遇燃见她坐得缓慢，直接全送了进去。 可怜的女孩一下子软了腰，陆遇燃扶着她，说：“乖乖，要动了哦。” 乳儿上下晃着，小嘴也合不拢，咿咿呀呀的，又是让慢点，又是让快点的。 陆遇燃去揉她的胸，拉扯着乳头，疼得她直叫唤。 叫疼又怎样，下面还不是高潮，喷了一床单。 陆遇燃看着那滩水渍，笑了：“月月真是小荡妇。” 小荡妇，说着不要还吃着几把，怎么就不是小荡妇了。 小荡妇就是天生给他玩的，陆遇燃重重地在少女肩上留下痕迹。 水还在咕叽咕叽流，陆遇燃开了灯，照着这个姿势待她下了床。 他的卧室有一面大镜子，见了他和很多女孩的过程。 “阿燃，别。”杨欣月有点羞，她浑身赤裸着站在镜子前，翘着屁股，承受着陆遇燃的欲望。 真美。陆遇燃眯眼欣赏，十几岁的少女，甚至只是个花苞，就已经被他折了。 “月月，你真美。”陆遇燃有点痴迷，“抬头看看自己，看看月月有多美。” 是美的，娇柔的身体下面还含着根充了血的大几把，尿失禁一样的往下淌着水。 青涩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场面，陆遇燃感受到穴内一阵紧缩，他的小荡妇又要高潮了。 陆遇燃猛地往里一贯，杨欣月仰头喘了一声，又泄了。 “真美啊。”陆遇燃亲吻着少女，“月月，让我们来记录下来好不好。” 陆遇燃太想记录这些时光了，这些足以让他回味一辈子的时光。 情欲染红了杨欣月的眼角，也染烫了她的心，她说：“好啊。” 多好，记录下她和他相爱的痕迹。 陆遇燃拿起了旁边的手机，对着镜子：“要开始了哦，月月。” 镜头里镜头外，都记录着少女对陆遇燃的深切爱意与信任。 爱与信任，他总归要讨点利息的。 待到少女下次快要高潮的时候，陆遇燃把手机扔一边。 他将她压在了镜子上，脸上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呼出的气成了雾，又成了水，集多了就往下流。 扣住她的腰，陆遇燃大开大合地操干了起来，也不怕镜子碎了。 镜子在抖，腿也在抖。 陆遇燃狠狠按了杨欣月的阴蒂后，她呜咽了一声，水都喷到镜子上。 重重深顶后，陆遇燃抽出将精液全射到了杨欣月的股沟里。 精液顺着往下流，太美了，陆遇燃赞叹，拿回手机又留了几张纪念照。 开着闪光，把杨欣月照的无处可逃。 多个姿势，多个角度，陆遇燃想要留下她最美的一面。 就着女孩的屁股擦了擦自己，陆遇燃这才留下了自己虔诚的吻。 “月月，你真美。” 说完，陆遇燃慢慢把这些照片移进了刚刚创建的文件夹。 文件夹名为，16，原来可以17的，可惜了，陆遇燃有点惋惜。 公园 方颖黏禾青黏得紧，周末的日子也被顾淮拉着一起自习。 陆遇燃叁个字进入了她手机的黑名单，也进了她生活的黑名单。 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提那个夜晚。 放了十一假，就是月考。 禾青望着眼前一迭试卷，叹了口气。 “累了？休息会儿吧。”顾淮正好做完一张数学卷，“吃点什么水果？” “都行。”禾青扔下了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一团麻乱。 顾淮熟练地削了两个苹果，切块，看着禾青苦恼样，笑了。 “那么痛苦？” 禾青不客气，拿着牙签叉了块苹果就往自己嘴里送。 “学不懂。”禾青皱了皱眉，“真不懂。” 顾淮弯腰捡起了掉下桌的笔，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走走，大阴天，刮着风。 信了顾淮的邪，禾青往顾淮身后靠了靠，给她挡挡风，多好。 反正也冷不死他。 超市后面是一个小公园，太偏了，又都是树，没人去。 禾青止了步。 “那我们回去吧？”顾淮说。 禾青又迈开了步。 回去？她才不要回去面对头疼的试卷，小公园？逛便是。 这个小公园，禾青来过，和齐欢来过。 当时两个女孩亲眼目睹了一场群架，那个时候的齐欢还会说，好可怕，青青咱们快走。 现在……禾青低头看着自己的步伐，她没看过齐欢打架。 只要没见过，那就是没有。 “喂，你是不是找死。”刚走到入口的时候，禾青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女声，“我的男人你都敢抢？” 随即是一声清亮的耳光声和女生的哄笑声。 顾淮皱眉，掏出手机要报警。 “吴姐，这是误会。”又一声传来，禾青停止了脚步，太熟悉不过了。 “误会？”那个叫吴姐的人一声冷笑，“你当我瞎？” “臭婊子，靠着逼勾人是吧。” 随即又是两巴掌，禾青拉了拉顾淮：“快，是齐欢。” 她先是走，越走越快，到后面直接跑起来了。 进了公园门往右看，她的心都要提起来了：“欢欢！” “哟，叫帮手了？”两个人按着齐欢，另一个人的手正打算向她挥去。 齐欢狼狈地挣扎着，却不去看禾青。 被打的时候不怕，现下怕了。 “我报警了，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也录音了。”顾淮站在禾青前面挡着禾青，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领头的女生骂了句脏话，命令另外两个女生放开后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欢欢……”禾青看着齐欢脸上两个红掌印，忍不住往前一步。 “你别过来。”恶狠狠的语气，“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禾青没有上前，她只是站在那，就这么看着齐欢。 “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 齐欢觉得嘴里火辣辣的，哦，流了血，怪疼的。 其实哪哪都疼，吸一口气都撕心裂肺的疼。 真好啊，顾淮还是把禾青保护的那么好。 齐欢冷着脸，走过禾青的身边时候，禾青下意识去拉她的手。 扑了个空，禾青有点怅然若失。 空空的手，什么都空空的。 齐欢走得急，拐了个弯，禾青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样的生活，齐欢也不快乐吧，禾青想着，其实她们本质上还是一样的人。 “还走吗？”顾淮轻轻拍了拍禾青的肩。 “走，怎么不走。” 路总归是要走下去的。 手链 考了一天的试，班主任说晚自习可以出去转悠。 方颖家里有事请假了，禾青就一个人去了操场。 连下了叁天的雨，操场还是湿漉漉的，没几个人，几乎都是他们班的。 禾青想着，真是个普通的夜晚。 低着头，一步两步，禾青数着，直到前面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青青。” 禾青看了看面前的男生，点了点头示意：“陆遇燃。” “你不冷？”陆遇燃看着短袖的禾青，问。 禾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出来的时候忘带外套了，我也要准备回去了。” 不能和陆遇燃接触，她想着，方颖前天还在自己耳边念叨。 “不要理陆遇燃知道吗。” “知道。” 陆遇燃脱下了外套罩在了禾青身上：“这下可以陪我走走了吗。” 禾青拉了拉宽大的外套，没办法，说：“好。” 应该刚洗过吧这外套，禾青吸了吸鼻子，不知道陆遇燃用的什么洗衣粉，那么好闻。 禾青的脑子糊了，他的身上好像也有这个味道。 脑子糊了，脚也糊了。 陆遇燃回头看她，灯光下的少女美丽却空洞。 “怎么了。”陆遇燃上前，亲昵地抚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禾青眨了眨眼，陆遇燃觉得心里都在发痒。 禾青去拉陆遇燃的手，却被紧紧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就进了眼前人的怀里。 像只坠落的蝴蝶一样。 “青青。” 禾青感受到了他胸腔的振动，嗯了一声。 “有点想你。”陆遇燃又说，没说假话，是很想禾青。 没得到，不甘心。心里缺了一小块，怎么也填不满。陆遇燃有点发疯，他想，禾青坏也是要坏在自己手里。 “陆遇燃，你真的想我吗？”禾青往前看，黑漆漆的，没人了。 要回去了，不能在这儿停留了。 陆遇燃看着那双漂亮杏眼，没答，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小盒子。 “周末出去看见的，希望你喜欢。” 盒子打开了，是一条手链，藤蔓中延伸着几片叶子，灯光下闪着银光。 有片叶子上，写着一个小小的青字，狠狠地烫了一下禾青的心。 “送给我的吗？”禾青抬头去看陆遇燃，结果撞进了他温柔的眼神里。 “当然。”陆遇燃看着禾青动容的神情，笑了。 施舍一点点的善意，透露一点点的温柔，就会有飞蛾扑火。 真可怜啊，陆遇燃这么想着，为什么那么好的女孩得不到爱呢。 “我来给你戴上。”陆遇燃牵起禾青的手，给她带上了手链。 正正好好，禾青有点惊讶：“怎么正好。” 陆遇燃亲了亲她的手背：“你哪里我不知道。” 真好看，陆遇燃快乐了，就像用链子锁住了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关进笼子里。 但是总归是迟早的事，不急。 禾青的脸红了，她没有威胁地瞪了陆遇燃一眼：“说什么胡话。” 陆遇燃知道，纽带又重新系上了，他又看了看禾青纤细的手腕，轻轻揉了揉她的手。 真白，稍用点力就会泛红，陆遇燃想起他在禾青身上留下的痕迹。 十几天，也该消了吧。 陆遇燃有点可惜，他又去捏了捏禾青的耳垂，软软的，小小的：“走吧，太晚了。” 禾青把手链收到了衣袖里，有点冷，没关系，总归会捂热的。 玫瑰（女配h） 陆遇燃的好心情在看见秦雅后消失了。 真难缠，陆遇燃皱眉，不过有了杨欣月后，自己确实忘了秦雅这一回事。 “雅雅。”陆遇燃温声道，“你怎么来了。” 秦雅有点委屈：“阿燃，你最近都去干什么了？” 打电话，发信息，寥寥几句，就连爱也很久没做了。 秦雅有点慌，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陆遇燃不高兴了。 陆遇燃想了想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当然是干月月了，还能干什么。 “抱歉雅雅，最近太忙了，家里有点事。”陆遇燃揉了揉秦雅的头发，“这周末带你去吃晚饭。” “好吧。”秦雅亲昵地拉着陆遇燃的手，“我还以为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成效不错，驯化彻底。 陆遇燃反手牵住秦雅的手：“雅雅那么好，我怎么会生气。” 好到他都在考虑今晚是月月还是雅雅了。 要不雅雅吧，月月太不听话了，昨天要给她开后穴都不肯，还是雅雅听话。 这么想着，陆遇燃俯身亲了秦雅的嘴角：“雅雅，今晚空吗，我想你了。” 想你了，多好的施舍。 秦雅有点脸红，点了点头。 好久没有赤裸着身体，更何况还开着灯，秦雅有些羞。 陆遇燃看着面前跪着自慰的秦雅，眼神暗了暗：“雅雅真乖，去床上躺着，让爸爸看看雅雅怎么骚的。” 娇艳欲滴的玫瑰施展着自己的花瓣，每一片都吐着清露，和秦雅一样。 陆遇燃取了一朵，刺早就被拔去了，他不爱会扎人的玫瑰。 “阿燃，阿燃……”动情的少女抠弄着花穴，流出的泪水都倾注了对眼前人的爱。 陆遇燃摘了一片花瓣，手指轻轻一捻，玫红的花汁带着芳香就这么溢了出来。 陆遇燃用手拨弄着少女的嘴唇，去寻小巧的舌。 “乖乖，来舔。”陆遇燃哄道。 花汁伴着唾液，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手指进进又出出。 水声不绝，缱绻缠绵。 陆遇燃看迷了，舌头都变成了花瓣，抽出手，在秦雅脸上抹了抹。 俯身去亲，汲取最后一点清香。 秦雅的魂丢了，娇艳的花朵啊，早就带上了情欲的色彩。 真美，吻闭，陆遇燃忍不住夸赞。 花瓣贴着花瓣，陆遇燃用玫瑰轻轻抚弄着秦雅。 唇，颈，乳尖，腹。 陆遇燃眯了眯眼，花穴吐露着水，期待着入侵。 骚货。陆遇燃扬起了手，漂亮的玫瑰抽打在漂亮的花穴上。 上面的嘴叫唤了一声，下面的嘴也叫唤了一声。咕叽，玫瑰花瓣上清亮亮的，秦雅被抽潮喷了。 不够，这怎么够。 连着抽了十几下，穴上的水都带了清香。 女孩叫，叉开的双腿抖，床单被抓了两个皱痕，哆哆嗦嗦的，又高潮了。 “雅雅的水真是越来越多了。”陆遇燃随手将那朵玫瑰丢进了垃圾桶。 饱受摧残的玫瑰，被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 陆遇燃又取了朵玫瑰：“雅雅，自己把穴掰开。” 听话的雅雅掰开了，陆遇燃顺势就将花茎插了进去。 花穴长花，花长花穴。 高潮后的穴还在收缩着，似乎在哺育着花。 那么多水，当个花瓶养花好了。 花瓶里还有一大把花，陆遇燃慢条斯理地插着花，看着花穴慢慢鼓了起来。 秦雅摇头：“阿燃，不要了。” 不要？那还流了他一手？ 陆遇燃擦了擦自己的手，柔声抚慰道：“我们的雅雅最棒了，是不是。” 沈琴琴 鲜活的玫瑰全数进了垃圾桶，屋内的喘息渐渐落了幕。 陆遇燃温柔地和秦雅碰了碰鼻子，说：“雅雅，你真可爱。” 少女年轻的身体上满是他的作品，他揉捏着那些地方，心里满满的。 那是他的战利品，是他存在和占有的痕迹。 秦雅靠在陆遇燃的肩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沉琴琴退学了。” “她怀孕了，都闹学校里来了。”秦雅有点可惜，“虽然我之前也不喜欢她，但是那天看到了觉得挺可怜的。” “是吗。”陆遇燃淡淡地问道。 秦雅和沉琴琴都是高二，临班。 “是的，她也不肯说是谁的，她爸妈就因为这事闹学校里来了，在办公室里打了她好几巴掌。”秦雅想到了那天的场景，忍不住皱眉。 沉琴琴固然有错，但是那个男的没有责任吗？ 秦雅很不解。 陆遇燃忽然想起沉琴琴曾经和他说，她的父母对她非打即骂，家里有个弟弟，等着她辍学养家。 大概是父母为了找到始作俑者，想要一笔钱吧。陆遇燃这么想着，真惨啊。 好好的姑娘啊，就这么毁了。 陆遇燃拍了拍秦雅的肩膀：“所以女孩子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不要当垃圾桶里的玫瑰。 秦雅闻言，撒娇道：“有你保护我就好了。” 陆遇燃笑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万一我是坏人呢。” “不会，阿燃是对我最好的人。”少女的一颗心都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陆遇燃满意了。 秦雅想不到，如果陆遇燃都是坏人了，那还会有好人吗，不会。 她的阿燃是最好的。 “嗯。”陆遇燃低低应了一声。 最好的人啊，真是荣幸至极。 陆遇燃睡不着，他轻轻地从熟睡的人儿头下抽出了手。 一杯温水不够，他直接打开了阳台的门，深夜的空气带着冷，侵袭着人的感官。 陆遇燃摸了一根烟，“咔哒”，明亮转瞬即灭。 他想不起来沉琴琴长什么样了，但是又有什么必要呢，反正之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哦，还有，他引以为豪的图册里还收录着那个可怜的，乖巧的，懂事的女孩。 陆遇燃按亮了手机，搜索了“吴”字，一通电话打了出去。 “喂，陆哥，怎么那么晚打电话。”对面的吴强显然是睡梦中被吵醒了，也不敢生气，因为是陆遇燃。 “沉琴琴那事，你去认了。”陆遇燃吐出的烟雾，一下子就散在了黑暗里。 “这……”对面的人有点犯了难，一下子摸不透陆遇燃的心思。 陆遇燃看着手中的烟慢慢地燃：“我会给你一笔钱，好好安置她。”顿了顿，又说，“可以告诉她是我给的。” “陆哥你也太男人了吧，这种女的都还管。”吴强咂咂嘴，似乎让沉琴琴陷入这种境地的不是他。 那晚陆遇燃把沉琴琴约出来，几番下来，不胜酒力的她就倒了。 陆遇燃扶了一半路，结果临时有事，就拜托人帮忙送进房里。 那么多人，吴强最热情。陆遇燃忽然有了主意，拜托他帮忙安置。 吴强是什么人，见色起意，陆遇燃自然是放心的。 又交代了几句后，陆遇燃挂了电话，捻灭了手中的烟，鬼使神差地又去拨了另一个电话。 毫无意外，没播通，他知道他被她拉黑了。 圈套 禾青做了个梦，梦见手上的手链成了一条硕大的藤蔓，将她整个人都捆绑住。 呼救不得，越捆越紧。 禾青吓醒了，喘着气，出了一身的汗。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确认只是场梦后，又看了看时间，才五点。 距离起床铃还有一个小时，禾青睡不着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禾青穿好衣服便拿着洗漱工具去洗漱池。 禾青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手链随着自己的手晃动，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摘下。 一个梦而已，怕什么。 这几天顾淮都拉着她吃早饭，方颖有心无力，起不来。 在宿舍待了好一会儿，到了约定的时候才下了楼。 “早啊青青。”顾淮早就等在那了。 “早。”禾青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顾淮帮禾青按了按翘起的头发，“你都有黑眼圈了。” “嗯，做了个噩梦。”梦里窒息感太强了，禾青心有余悸。 “最近的睡眠还是很差吗？” 顾淮有点担心，禾青睡眠一向不好，查过，说是禾青太过焦虑了。 但是据她妈妈讲的，禾青哪里来焦虑原呢，顾淮也不懂，禾青也没说，更没有选择治疗。 禾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实话：“还行吧。” 只是日复一日的难以入睡，噩梦和易醒，禾青想，她都快习惯了。 这个点的食堂人还不是很多，禾青买了两个包子，顾淮还在排队。 落了座，看到前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拎着个袋子。 真好看，禾青盯着陆遇燃的背影，就是不知道袋子里的酸菜包是给谁买的。 望江中学的食堂里有个老师傅，专做酸菜包，听说做了有二十来年了。 不大，一口一个，所以很好认。 买的人很多，每次都是长队，来晚了还没了。 自己想吃，帮朋友排，或者帮爱的人排，一个接一个的，从这头排到那头。 禾青也吃过，是好吃，只是觉得多吃了也就那样，再好的东西过了度也就那样。 有些人也不是爱吃吧，只是享受有人爱自己的感觉。 禾青这么想着，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包，没再去看陆遇燃了。 陆遇燃没有看到禾青，秦雅一早提了句想吃酸菜包，便来买了。 他向来有求必应。 见他来排队，很多女生都偷偷看他。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那么好运气，毕竟陆遇燃从来不在学校吃早饭。 也有女生大胆要联系方式的，陆遇燃拒绝了。 陆遇燃看着眼前的女生，太明媚了，他不喜欢。她的明媚，一定是他塑造的。 拒绝了，说：“不好意思，我请你吃早饭吧。” 廉价的温柔，陆遇燃最不缺了。 一刷卡，显示的余额比所有排队的人加起来的还多，前面几个人发出了惊叹。 在十几岁的年纪，这笔钱已经是大数目了。 “给。”陆遇燃递给了那个女孩，“小心烫。” 女孩害羞了，拎着心上人买的早饭，荡漾了。 她想，陆遇燃果然和其他姑娘说的一样好。 温良恭俭让。 走的时候，陆遇燃还和她们说再见，埋下一颗种子，等着日后的发芽。 陆遇燃的笑容在离开食堂后消失，太招摇了。 这样不好，女人的第六感太准太准了。 不过他的乖雅雅倒是省心，没闹着和他一起来，省了很多麻烦。 阴云密布，陆遇燃加快了脚步，真是个好天气。 家 禾青拉着她的行李箱等在了校门口。 “小姑娘，家长还没来啊？”一个保安看见禾青孤零零地站着，好心道。 禾青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啊。”保安又叮嘱道。 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妈妈又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禾青觉得有些腿酸，电话也没打通，干等着。 小学也有这么个情况，她记得什么来着。 妈妈迟到了，她自己回去，然后呢，哦，被妈妈骂了一顿。 妈妈说，现在坏人多，为什么不等妈妈。 你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了，不是妈妈的乖孩子了。 小禾青连忙道歉，对不起妈妈，下次我一定等着妈妈。 禾青从小就知道，等妈妈，妈妈可以迟到，但还是要等妈妈。 又等了十来分钟，没见人，电话倒是响了。 “青青，不好意思，妈妈今天回老家了，走得急手机没电，才充上。”吴芳略带歉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禾青皱了皱眉：“是外公外婆出什么事了吗？” 对面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和你爸爸吵架了，回老家冷静一下。” “你今晚去顾淮家住吧，你爸爸……喝多了。” 禾青刚要开口安慰几句，吴芳又说：“对了青青，你是考试了吧。” 禾青的话卡在了喉咙，只发出了个嗯字。 “如果这次再考不到年级20，就一定要去补习班了，知道吗？”吴芳又开始念叨，“妈妈也是为你好，不要觉得妈妈要求太高……” 吴芳的话禾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嗡嗡的。 吴芳说完妈妈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考虑之后终于舍得挂电话了。 禾青听着嘟嘟声，将手机丢进口袋里，朝着地铁站走去。 吴芳提前和顾淮的母亲薛妍打了招呼，所以禾青到的时候薛妍就给禾青铺好了床。 “青青，今天你就放心在薛姨这儿住下。”薛妍见到禾青，就热情地把她往里迎。 “好的薛姨。”禾青乖乖地跟在薛妍的后面。 上楼前她还心存侥幸地回了自己家一趟，只是一开门她就逃难似地关门跑了。 恶臭，毁坏的椅子，凹陷的门，以及震天的鼾声。 哦，是了，她忘了她父亲的酒品一向很差。 “青青晚上想吃什么？”薛妍帮禾青收好行李箱后，系上了围裙。 “我都可以的。” “哪有，我记得青青是不是不喜欢青菜？你顾淮哥哥倒爱吃的很。”薛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你们小时候还为这个吵过架，真可爱，两个小不点。” 禾青愣了一下，好像却有此事。当时妈妈还骂了自己一顿，逼迫着她吃下了一大碗青菜。 不可以挑食的，哪有怪味，青青吃，吃不完不许走。 你这小孩，怎么那么任性，就你会挑叁拣四，把你丢山沟沟里去看你怎么办。 禾青从那后几乎尝不出青菜是什么味了。 她笑着对薛妍说：“没关系的薛姨，我现在也能吃青菜了。” 薛妍在厨房忙碌了起来，闻言朝着禾青宽慰一笑：“你别惯着顾淮那臭小子，不爱吃咱就不吃。” 禾青开口想解释，那句喜欢吃青菜反反复复滚到了嘴边，又反反复复滚了回去。 禾青有点感动，脑子里却想起了个故事。 吴芳常给禾青讲那个故事，小女孩因为陌生人给的一碗面而感动，却因为和妈妈吵架就忘了妈妈给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饭。 即使长大了，吴芳没和禾青讲了，但是禾青还是下意识会想到这个故事。 是啊，妈妈最好了。 禾青又想了一遍故事，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白眼狼。 可是心里总是在喊着什么，她抬头望了眼薛妍忙碌的背影，那个声音更大声了。 她听不清。 谎 顾淮的爸爸顾建安常年出差，所以也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 吃完晚饭后，禾青听见了钥匙开门声。 “妈，我回来了。”紧接着是顾淮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明天不上课？”薛妍正和禾青坐着看电视，闻言问道。 “我明早有个竞赛在附近，所以找老师批了假。” 顾淮走进客厅，看到了也坐在沙发上的禾青。 “青青怎么来了。”顾淮问。 很稀奇，这个点禾青的妈妈还会放禾青出来？ 虽然也就不到八点。 “来住一晚上。”薛妍进厨房洗了点水果端来，“青青来吃点水果。” “谢谢薛姨。”禾青乖巧的坐在那儿，杏眼弯弯的，瞧得薛姨直笑。 笑了就笑了，转头瞪了顾淮一眼。 “你看看人家青青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 薛妍一直想要个女儿，当时待产准备的全是小女孩的用品。 粉色的小衣服，粉色的摇篮床。 顾淮无奈，坐在了沙发上：“那是青青招人喜欢。” 沙发塌了一下，禾青的心也塌了一下。 禾青的笑容有点僵，电视里放着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垂下眼，吃着苹果。 有些东西看似过去了，其实只是一直压在那里罢了。 禾青睡不着，尽管薛妍在她睡前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让她安心睡觉，其他的交给大人处理。 禾青想不通父母也想不通自己，翻来覆去的，也许是认床，睡不着。 那就爬起来喝点水吧，禾青想着，开了灯，又开了门。 哟，亮着灯，也有人和她一样睡不着。 “青青，你怎么还没睡？”顾淮正在厨房里忙活。 好香，禾青吸了吸鼻子。 “睡了就抓不到你在这儿吃独食了。”禾青上前，站到顾淮身后往锅里望。 顾淮见禾青动作，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被你抓到了。” “复习饿了，所以干脆起来下点面吃。” 顾淮又快速揭开锅盖撒了把葱花，熟练地捞起装碗。 本来一人的份，变成了两人份。 顾淮就拍了一个蛋，给了禾青，禾青望着自己满满的一碗，有点不好意思。 “我吃一点就够了。” 想了想，还是没把整个蛋夹给顾淮，夹了一半。 吃完后禾青要去洗碗，顾淮直接接了过来：“你不是不爱洗碗吗？我来洗了。” “顾淮牌做饭洗碗一体机？”禾青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顾淮洗碗。 “专为禾青服务是吧。”顾淮洗着碗，拌嘴道。 顾淮的话也没说错，顾淮做饭，顾淮洗碗，至于禾青做什么？带张嘴乖乖吃饭。 不过算下来，她多大，他们就认识多少年。 日子过得真快，禾青有点感慨。 “在想什么。”顾淮洗完碗，看见禾青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道。 “在想我们认识好多年啦。”禾青由衷地笑了，“日子过得好快。” “是啊。”种子已经发了芽，长了花苞，只带盛开了。 只不过可能不会属于他，那又怎么样呢，顾淮看着眼前的禾青，现下就很好。 不过…… “你和陆遇燃还有联系吗？”顾淮看着禾青的眼睛，禾青可以不是他的鲜花，但他绝不容许陆遇燃染指。 禾青垂下了眼，难得撒了谎：“没有。” 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着衣角。 顾淮没有戳破她，他朝她笑了笑：“那就好。” “去睡吧。”顾淮温声道，“睡一觉什么都会好的。” “晚安。”禾青打开了房门，回头又看了看顾淮。 “晚安。”顾淮回道。 禾青这才进了房门。 顾淮沉下了脸，果然上次的那一拳还是打轻了。 喜欢 顾淮起了个大早，没想到禾青也起来了。 “我想去竞赛现场看看，可以吗？”禾青眼巴巴地看着他。 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 顾淮有点心疼，却没有拒绝，说：“那我们去那儿再吃早饭。” 禾青有点晕车，而他们恰好要坐公交。 “好。”禾青点了点头。 昨晚回房后，禾青还是没睡着，陆陆续续，陆陆续续倒想起些小时候的事了。 又想起陆遇燃，茫然中藏着一丝隐匿的快感。 在她十几年短暂的人生中，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禾青觉得心里很怪，怪到她自己朝自己吼，别想了。 别想了，欲盖弥彰，想也想不明白。 “水杯，饼干，创口贴，餐巾纸。”顾淮帮禾青准备着东西，“等下我们去买个晕车药备着吧。” 禾青看着顾淮忙碌的样子，笑了：“顾淮，今天是你去竞赛，不是我去。” 顾淮没理：“行了，走了，别贫嘴了。” 倒是巧，到站台的时候车正好来。 在前排落了座，禾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靠我身上睡会儿吧。”顾淮接过禾青的包，“到了我喊你。” 推脱一下，又打了个哈欠，这下不推脱了，禾青直接枕着顾淮的肩睡了。 不长不短，正好40分钟，禾青睡得不安稳，脖子倒还酸了。 “想吃什么。”顾淮打开手机看着美团，“粥，面条，包子。” “喝粥吧。”虽然睡着了，但禾青还是有点犯恶心。 “行。” 勉强吃了点早饭，禾青终于缓过来了。 “我看隔壁有家奶茶店，你要不在那等着？考点不给进非考生。”顾淮看了看表，道。 禾青点了点头：“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顾淮背起了包，又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别多吃，当心蛀牙。” “我十一点考完，考完我就去奶茶店找你。” 顾淮叮嘱了一堆才走。 禾青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男妈妈。 真甜。 把所有糖都放进了背包里，禾青出了门想去奶茶店，抬头一看。 陆遇燃。 不过他周边还跟着一群男生，黄的绿的紫的，就陆遇燃一个黑头发。 齐欢也染了黄毛，禾青这么想。 禾青嚼了嚼口中的软糖，咽了下去。 “上午好，陆遇燃。”说完就大步从陆遇燃身边走过。 “跑什么。”陆遇燃一把抓住禾青的手臂，转头说：“你们去玩吧，有事，改天约。” 几个人忙打哈哈说没事没事，下次约。 陆遇燃硬拉着禾青不放，禾青皱了皱眉：“你弄疼我了。” “抱歉。”陆遇燃松开手，白嫩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显眼的红痕。 禾青沉默了，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想赶紧离开。 她不想在顾淮面前撒第二次谎了。 不该这样，不能这样。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 “陪顾淮来竞赛。”禾青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哦，是了，陆遇燃想起顾淮那优秀的成绩了：“你喜欢成绩好的？” 怎么没事，到手的姑娘飞了，怎么没事。 禾青瞪了陆遇燃一眼：“你别瞎说。” 陆遇燃走近了一步：“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也许？禾青又有点迷茫了，陆遇燃离她太近了，熟悉的味道让她想到了那些熟悉却遥远的片段。 那些本不属于她的快乐。 “不知道。”禾青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和陆遇燃纠缠下去了。 尽管她的手上还戴着手链，但是当她看见他在一堆混混中间的时候，她有点怕。 怕，怎么不怕，一个齐欢就让她怕了。 她忽然想到之前方颖和她说的话了，陆遇燃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么好的他怎么可能是坏人，禾青想，陆遇燃太好了。 禾青听见陆遇燃又说话了，说的什么话。 “那我喜欢你啊，怎么办。” 茫 禾青歪了歪头，没有作答。 明明是被告白，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更多的是迷茫。 也幻想过和陆遇燃谈恋爱的情形，不该是这样的，禾青想。 陆遇燃伸手捏了捏禾青的耳垂说：“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好不好，陆遇燃第一次没有了底气。 真怪啊，之前听到禾青说顾淮，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 涩然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陆遇燃想，他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了。 虽然他有雅雅，有月月，可他还没有青青。 青青，他的青青，连操干着别人都能想起青青。 青青，让他始终带着遗憾的青青。 禾青犹豫地点了点头。 陆遇燃心满意足了，主动权又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说：“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一张一合的小嘴让他着迷，没等禾青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进了一个巷子。 禾青被迫仰着头承受着陆遇燃的入侵，滑滑软软的小舌头被人叼着吮吸。 后知后觉地去推陆遇燃，怎么推得动。陆遇燃干脆把她的手按在了墙上，把她摆成任意采撷的样子。 真他妈想操她。陆遇燃有些失控，真想把她衣服撕烂扔到床上。 狠狠地入着她，看她沉溺在自己的爱里，臣服于自己。 手上用了力，墙是水泥墙，禾青的手背一片红印，有点吃痛，却一点也说不出。 禾青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她的心里喊着叫着说不要，身下倒淌起水了。 她有点绝望，快乐是痛苦，痛苦是快乐。 陆遇燃咬破了禾青的嘴角，才罢了休。 少女本来精心扎起的秀发散了一肩，眼尾湿漉漉的。 哦，还有那饱满红润的小嘴，此刻正出着点点的血。 陆遇燃没忍住，舔走了那抹悸动。 “青青，你好甜。”陆遇燃靠在禾青肩上，怎么那么甜，上面甜，下面也甜。 陆遇燃觉得嘴里发干，嗓子眼冒着烟。 “青青，青青。”他急促地叫着。 失了控，连下了好几步错棋。 “想要你。”陆遇燃在禾青脖子上虔诚地吻着。 亲密爱人。 禾青乱了神，去推他：“别闹了。” 腿又觉得软了，几次的荒唐，让她太熟悉陆遇燃了。 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以及他的火热都带给她无尽的快乐，禾青想，她摆脱不了陆遇燃了。 倒也好，倒也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禾青忙和陆遇燃拉开了距离。 差一点，差一点。 陆遇燃心情却好了很多，青梅竹马算什么，能知道禾青在床上多么娇吗。 能知道禾青含着他给他口的样子是多么惹人爱吗。 能知道禾青看着纯情其实下面的水能流他一手吗。 陆遇燃只觉得快意，却丝毫不觉得这和他鄙夷的幼稚行为有什么区别。 禾青虽然衣着完整，但他早就把禾青扒光，摆弄出了好几种姿势。 咿咿呀呀的，他好像都听到禾青的娇了。 “我先走了。”禾青说了两遍，陆遇燃才听到。 陆遇燃点了点头，说：“好，下回见。” 禾青嗯了一声，没去看陆遇燃，直接转身走了。 雅雅（女配h） 想一想，想破了脑袋，禾青还是没想明白。 不该是这样的，事已至此，却难收尾。 每当心里有了模糊的念头，总有一种情绪把它压下去，干干净净的，禾青什么都探知不了。 “怎么了。”顾淮见禾青对着眼前的米线发呆，问道。 禾青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哦，没，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淮考完后就带着禾青转悠，一天下来倒也跑了不少地方。 “吃完了我们就回去吧。”顾淮以为禾青累了，“今天好好休息。” 禾青点了点头，不再去想陆遇燃了。 陆遇燃没有得到回应，事情脱轨了，心都要咕咚出来了。 哦，是了，他还在禾青的黑名单里，这个小没良心的。 赴了秦雅的约，折腾了一下午却觉得不尽兴。 乳儿被蹂躏得红肿，眼睛和花穴也一个样，乖巧的女孩难得说不要。 陆遇燃嘴上答应，却半哄半硬地把少女的叁张嘴用了个遍。 每张嘴都被他驯化的服服帖帖的。 双手被按到头顶，蒙着眼的布都被打湿，身下的床单皱成了一团。 连续高潮了两叁次，秦雅的嗓子都哭哑了，哭哑了却还娇着。 娇滴滴地说，阿燃，慢点，阿燃，要被干烂了。 泛红的身体上印着红红点点，陆遇燃有些痴迷地看着。 单手轻抚，揉捏着他们欢爱的痕迹，陆遇燃得到了片刻满意。 不，根本还不够。陆遇燃觉得自己缺了一大块，怎么也填不满，他只能拼了命地把自己塞入秦雅体内。 秦雅张着腿，任由陆遇燃在她体内肆意。 花穴被撑得满满当当，清水沾湿了床单，那么小的穴，却要承受那么大个玩意儿。 小荡妇，乳儿都跟着浪荡。 咕叽咕叽，下面娇着。 慢点阿燃，上面求着。 几乎是垂直地，狠狠地贯了进去，秦雅又想求饶，陆遇燃干脆抽了身直接顶进了她嘴里。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堵上了，呜呜的，跟下面的一样会流水。 幅度大的秦雅想干呕，却又被狠狠堵住，一口气堵在那儿，和不满足的她一样上不上来，下不下去。 陆遇燃终于折腾够了，一离开，秦雅就开始咳，一咳，眼睛流水就算了，怎么下面还在流。 陆遇燃亲了亲她的额头，把他的可怜的雅雅翻了个身。 乖乖分开着腿等着他的入侵，穴被操得都合不上，淌着水儿，一缩一缩的。 陆遇燃猛地顶了进去，秦雅扬起了头尖叫了一声。 “骚货。”陆遇燃给了秦雅的饱满两巴掌，打得秦雅直颤，“怎么那么会吸。” 按住秦雅的脖子，逼迫她将臀抬得更高，边打边操。还不够，又去扯那鲜红欲滴的乳尖。 秦雅呼痛，却又说：“好爽啊阿燃。” 可不，毕竟是他一手养出来的乖女孩，陆遇燃满意了，禾青，青青，也会是他的乖女孩。 太快了，快到相连处的水都成了水滴飞了出来，秦雅的腿都抖了起来。 “要到了……阿燃……要……”话都没说完，穴倒替嘴说了，收缩着，断断续续地吐着清露。 陆遇燃低低喘了一声，接着秦雅高潮的余韵又顶了几下，这才射了出来。 单纯的少女腰窝上灌满了他的精液，陆遇燃看着精液慢慢流下，笑了。 雅雅，他的乖雅雅。 惑 禾青在顾淮家又住了一晚，父母都没联系她。 总该给大人一点时间的，禾青看着手机发呆，哦，也该给自己一点时间。 比如思考一下和陆遇燃的关系。 “青青，你准备好了吗。”门外传来顾淮的声音。 禾青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周末又过去了，她应了句：“好了，这就来。” 气温骤降了十来度，禾青干脆穿了件毛衣，带上了帽子，顾淮帮她扶了扶帽子：“人倒不傻，冷了会加衣服。” 禾青瞪了他一眼，没理，临走的时候薛妍还塞给了她一袋橘子。 “带着到学校吃啊。”薛妍叮嘱道，“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别冻感冒了。” 禾青点点头，觉得场景有点眼熟，想起来了，妈妈每周日也会那么叮嘱她。 “谢谢薛姨。” “那妈我们先走了啊。”顾淮帮禾青拉着行李箱，开门道。 “注意安全。”薛妍朝他们挥挥手，他们也朝薛妍挥挥手。 “你吃不吃橘子。”禾青剥了个小橘子塞进嘴里，“真甜。” “吃。”顾淮爱吃橘子，却闻不来橘子皮那味，也就吃得少。 禾青也晓得，也整过顾淮，把他气得好几天没理，后来还是眼巴巴送上了一盒自己亲手剥的橘子肉，又给哄好了。 人家帮忙拿着行李，禾青也不好意思，便给顾淮剥了一个递到他嘴边。 小橘子，没把握分寸，顾淮把禾青的手指舔了一下。 禾青一愣，顾淮也是一愣。 没说话，禾青又去剥橘子，顾淮也没说话，橘子可真甜，甜到心窝窝里了。 橘子皮味道再接受不了又能怎样，橘子瓤不还是好的。 “今天晚饭想吃什么。”顾淮问，舌头轻轻顶了上颚，好像还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的温热。 “我听颖颖说学校附近开了一家酸辣粉，很好吃，我们去吃这个吧。”禾青道。 “好啊。” 望江区太小了，小到哪都能碰到熟人，禾青望着眼前的齐欢，不由感慨。 齐欢挽着一个男生，禾青不认识，因为上次她见到的还不是这个。 她和他也会毫无芥蒂地上床做爱吗，她和他也会真心实意地因爱而爱吗。 禾青不太懂。 齐欢看到禾青的时候，难得没有找她茬，反而像是被撞破了什么，和那个男生快速消失在人群里了。 逃似的，生怕禾青喊她。 “其实齐欢也挺可怜的。”顾淮也看到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禾青抬头去看顾淮，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说。 “选择堕落是因为她始终迈不过那道坎吧。”顾淮摇了摇头，“不过这也不是她来找你麻烦的理由。” “自己受了伤害，不是去伤害他人的理由” 禾青又塞了一个橘子进嘴，她知道。 齐欢迈不过去，她也迈不过去，不然就不会去找陆遇燃了，她急需有人破除点什么。 因为她的灵魂仅在那一瞬间得到了一丝喘息。 禾青有点沉默，顾淮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别多想了，吃不吃蛋糕。” 禾青点了点头：“好啊。” 还是那家熟悉的蛋糕店，禾青捧着蛋糕在那挖着吃。 以前每次禾青过生日，顾淮就带她来买小蛋糕，妈妈不让吃，说不好，顾淮便偷偷带她来买。 一年两年，叁四五六年。 蛋糕味道一直没有变，顾淮也一直没有变。 禾青，陆遇燃对你来说只是渴求灵魂上的喘息，那顾淮呢。 禾青咬到了嘴里的软肉，疼得嘶了一声。 顾淮忙问怎么了，禾青揉着脸，摇了摇头：“咬到自己了。” 是啊，那顾淮呢，顾淮对你来说是什么。 禾青又犯了难。 答案 咬的狠了，没吃成酸辣粉，还一直疼到了晚上。 方颖来找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愁眉苦脸地捂着脸。 “怎么了青青。”方颖问，“哪里不舒服吗。” 禾青答非所问：“颖颖，怎么确定自己对一个人的感情啊。” 方颖又看了禾青一眼，劝诫的话滚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方颖说：“我不知道。” 禾青笑了：“平日里你倒是恋爱八卦讲的多，怎么到自己就不行了。” 方颖没忍住掐了禾青的手背一把：“好啊你个禾青，这么一遭就等着笑我呢。” 又闹了一会儿，方颖说要回去了。 回去前还是犹豫说：“我看网上有人说，和喜欢的人接吻心跳的会很快。” 说完还看了禾青一下：“但是还是要看清人的。” 禾青想，这是什么扯淡办法。 和陆遇燃接吻的时候她的心跳也很快，她喜欢陆遇燃？ 禾青摇了摇头，想着方颖太容易被骗了。 顾淮下了晚自习，和往常下了楼，就看见禾青等在了楼梯口。 “青青，你怎么在这。”顾淮跟同行的人说了几句，便上前把禾青拉出了人群。 禾青舔了舔嘴里的伤口，说：“你跟我来。” 做贼一样，她提前踩好了点，监控死角，偏僻无人。 顾淮也没问，就跟着禾青走。 停了，黑漆漆的，顾淮刚想开口，就听见禾青说：“顾淮，可以和我接吻吗？” 借着月光，顾淮还是看不清禾青脸上的神情，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 一个守了十几年的秘密，就快被禾青撕开了。 禾青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对不起顾淮，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如果你不……” 剩下的话禾青没说出来，也说不出来。 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她，只是简单的蹭了她的唇一下，克制守礼。 禾青的心好像也被蹭了一下，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情绪。 “确定了吗。”顾淮问，忍着心中的悸动。 如果是禾青的话，一层一层把他剥开也没关系。 禾青点了点头：“确定了。” 顾淮说：“可以和我说说吗。” “方颖说，和喜欢的人接吻心跳会很快。”禾青道，“我好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不带性，不带欲，却也能情动。 “顾淮，我好像是喜欢你的。”禾青坦白道。 顾淮心跳漏了一拍，他有点不敢置信：“青青，你……” 禾青点了点头：“顾淮，我们认识太多年了。” 太多年了，久到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信任和依赖，禾青从来没把他们往感情上靠，她只当是习惯了。 顾淮身边从来都只有她，她的要求他都会满足，风平浪静的感情，太难太难识别了。 顾淮张了张嘴，只说：“我可以抱抱你吗。”张开手，迎接他十四年的守候。 禾青踮脚抱住了顾淮，她想真好啊，如果能一直这么好下去该多好。 事与愿违。 偏僻少人，也来了人，禾青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实在实在太熟悉他了。 陆遇燃这个名字，横横插进了两人之间。 禾青想起顾淮冲入教室的那一晚，她大张着腿一脸放荡样，满身欢爱的痕迹。 他一定看到了吧。 禾青忽然觉得恶心了起来，她的脸泛了白，心跳死死掐着喉咙。 她死死看着那个人影，一滴泪落在了顾淮的肩上，顾淮不知道。 陆遇燃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遇燃笑了，他不信这套，却还是被现实狠狠挖了一刀。 束缚 那晚，顾淮说：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禾青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要。 明明刚刚自己还说喜欢人家。 顾淮也不为难她，当是害羞。他说：没关系，你还小，我可以等。 他怎么那么好，禾青红着眼，点了点头。 午休时间，禾青趴着睡不着，蹑手蹑脚地去了卫生间，想洗把脸。 水冲洗着水池里的污垢，禾青抬头看着镜子，陆遇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禾青吓了一大跳，转过身看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哪有可逃之处呢。 “青青。”陆遇燃温柔地叫着，手却用力将禾青一扯，带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 “送你的手链，怎么不戴了。”陆遇燃将禾青抵在墙上，摩挲着她的手腕。 禾青被禁锢着，挣扎不过只能放弃。 “不想戴了。”禾青听见自己说道。 陆遇燃捏住禾青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一脸笑意：“不想戴？” 禾青勉强点了点头。 “你说不想戴就不想戴吗。”陆遇燃低头狠狠吻住了禾青，迫切地汲取着她的芬芳。 禾青去推陆遇燃，推不动，狠下心咬了他的舌头一口，陆遇燃却入侵地更加凶狠。 乖女孩不乖了，那就要接受惩罚。 禾青几乎喘不上气，她想去踹陆遇燃，被他勾住了腿，叉开着，仿佛自己在求欢。 “青青，怎么那么不乖。”陆遇燃放开了禾青，他把禾青的手都按在了墙上。 瞧瞧，贞洁烈女。 那天在她家，他就该插进去，干烂她的贞洁的，陆遇燃难得后悔了。 禾青撇开头：“陆遇燃，你放开我。” “怎么，青青有了中意的人了就想丢掉我？”陆遇燃含住禾青的耳垂。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吧。” 陆遇燃明显感受到禾青抖了一下，他笑了：“青青，他知道你高潮的时候表情有多么放荡吗。” 陆遇燃没去管禾青的表情：“青青，他知道你呻吟有多娇，穴有多水吗。” 禾青的脸一下惨白了起来，以前的快乐一下子变成了痛苦，成为了隐形的枷锁套在了她的身上。 “你别说了。”禾青颤抖着，脸色发了白，哀求着。 陆遇燃去亲禾青的眼睛，吻干了她蓄积的泪。 “青青，这样的你，他会接受吗。 ” 一记重锤敲得禾青晕头转向，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从那个晚上，一直怕到现在。 这样的自己，顾淮会接受吗。 愧疚感涌上心头，自责的女孩落下了忏悔的泪，眼睛红彤彤的，受了惊。 陆遇燃觉得快意，却又有些酸涩，这些泪水全属于顾淮，一滴也不属于他。 他痴迷地将哭泣的女孩拥入怀中，丝毫不觉得自己失态了：“青青，你是属于我的。” “只有我愿意接受这样的你。”陆遇燃蛊惑道，“青青，你好好想一想。” “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爱也好，占有欲也好，陆遇燃知道，禾青身上有别的姑娘没有的吸引力。 禾青紧紧抓着陆遇燃的肩，一遍又一遍。 顾淮会接受这样的你吗。 接受能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你吗。 陆遇燃轻轻拍着抽泣的少女，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独属于禾青的味道。 他的青青，秦雅，杨欣月还是沉琴琴，都比不上他的青青给他带来的快乐。 他也舍不得她难过呀，但总归是要痛过才知道自己的归宿的，陆遇燃心疼地拍了拍禾青的头，笑了。 发现 39 “青青，你身体还好吗。”方颖有点担心地看着眼前憔悴的禾青。 禾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还好，最近没睡好。” 梦里的他们在指责她的放荡，陆遇燃则向她张开了双臂，最后将她吞噬。 日复一日。 “你要不要请假好好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那么重。”方颖心疼地拉着禾青的手。 “没事啦。”禾青拍了拍方颖的肩膀，“最近太累了吧。” 说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转瞬即逝。 方颖见她不愿意说，也没多问。 禾青看了看时间，要午休了，就说：“颖颖，我先回班级了。”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方颖皱了皱眉，禾青的班级，好像不是那个方向。 陆遇燃亲自盯着禾青把他拉出了黑名单，好方便联系。 约在了十二点半的体育场。禾青到的时候，陆遇燃还在打球。 她就在旁边等着他，又进了几个球后，陆遇燃才下了场。 专程洗了个手，带着水滴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禾青的脸：“怎么那么软。” 禾青没吭声，陆遇燃也不恼，牵着她到了一边的看台上，慢慢地揉着她的手。 她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篮球场上的人，开口道：“陆遇燃，你是故意的吧。” 陆遇燃手一顿：“什么。” “那天那番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禾青偏头去看他，平静的不像话。 陆遇燃笑了，他揉了揉禾青的头：“青青怎么那么聪明。” 以前的那些蠢女孩，都不及青青聪明。 哦，是了，他又把那俩个蠢女孩耍了，陆遇燃想到前天晚上，秦雅还哭着来找自己。 怎么说来着，阿燃，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别离开我好不好。 看啊，天真善良的姑娘，他都直截了当的说，对不起，不爱了。这还不懂，这还要在一起。 “青青，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陆遇燃的笑越发灿烂了，“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 爱，喜欢，温柔，陆遇燃通通归为廉价，他有些不懂自己，说着真话是假，说着假话是真。 禾青叹了口气：“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只能看破他的用意，却没办法逃脱，是她亲手将自己关了进去。 句句要害。 陆遇燃俯身去亲禾青，也不管这是在体育馆，虽然他从来不在公共场合与自己的姑娘有太多亲密就是了。 禾青听到了起哄声，也听到了他和她接吻时粘腻的声音。 理智地堕落便是如此，禾青有一点认命，吻闭，陆遇燃用手擦了擦她的嘴唇：“青青，真美。” 禾青一笑：“陆遇燃，我该走了。” 陆遇燃又贴了贴她的头发，才说：“好。”背对着篮球场，陆遇燃没看到，禾青看到了。 之前扇了陆遇燃一耳光的秦雅。 见禾青看她，秦雅匆匆忙忙离开了，禾青也没管，直接走下了看台。 只是刚出了体育馆的门，禾青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方颖。 咯噔一下，禾青想，坏了。 坏了，撒谎被逮到了。 方颖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禾青的手，然后紧紧牵着：“就那么喜欢他吗？” 禾青脑子有点宕机：“什么。” “喜欢的话，那就去喜欢吧。”方颖拉着禾青往前走，“但是，在做决定前，问问我，好不好。” “别藏着事，我很担心。”方颖看着禾青的眼睛，“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包容你一切的错误。” “但是我决不允许因为我的疏忽而造成的错误。” 禾青垂下了眼睛，好久才说：“好。” 不是方颖的疏忽，禾青想，怎么样也是她自找的。 联谊 禾青和陆遇燃的事，很快传遍了高叁。 秦雅知道了，顾淮也知道了。 “所以那天算什么。”顾淮把禾青堵在了楼梯口，禾青从来没见过顾淮生气。 这是第一次，因为她。 “顾淮。”禾青低下了头，“对不起。” 自私，逃避。她在考虑那万分之一的后果，已经一错再错了。 “禾青。”顾淮死死看着眼前的少女，眼角都泛了红，“给你点时间做什么？和陆遇燃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 “你是不是还想说，和陆遇燃在教室里不知廉耻地做爱。”禾青抬起头，对上了顾淮的视线，“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 禾青轻轻笑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愿意知道，也不想知道。 禾青和顾淮的关系陷入了低谷，方颖虽然知道，却也毫无办法。 “青青，最近有个联谊你去不去。”方颖拉了拉禾青的袖子，“初叁和高二的。” 望江中学各个年级都会搞联谊，只不过禾青对联谊两个字过敏，从来没去过。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方颖又说：“一起去玩玩吧，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而且，你总归要往前走的。” 禾青看了看方颖，半晌叹了口气，说：“什么时候。” 母亲从那天后就没回过家，父亲也不怎么回家，禾青也不想待在家，所以早早地就到了方颖说的地点。 看着面前的建筑，禾青不由皱了皱眉，一家ktv，禾青按照方颖的提示进了包间。 十几个人，禾青粗略扫了一眼，几个人倒是眼熟得很，齐欢，秦雅。 秦雅看她的眼神，明显恨毒了她，禾青不懂。 男男女女，一群染了花里胡哨头发的人盯着禾青看，禾青被看得发怵，想了想，坐在了齐欢旁边。 “你。”齐欢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下去了。 这次聚会倒不巧，方颖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和禾青咬着耳朵。 “只说是高二初叁联谊，怎么来了那么多刺头。”方颖有点担心。 正说着，一个男生走到了禾青面前，说：“小同学，你叫什么啊，以前都没见过。” 禾青皱了皱眉，还是说：“禾青。” 听到禾青两字的时候，眼前的男生显然愣了一愣，随即便冲她意味深长地一笑，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方颖说：“等下我们早点走吧，那几个人一直在往我们这儿看。” 禾青点了点头。 不过那群人很快就走了，说什么太无趣了还是走吧，方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看着方颖松了口气的样子，禾青笑了：“你怎么那么紧张。” 方颖瞪了一眼禾青：“这联谊是我拉你来的，你出了事那我可不得愧疚死。” “可是那也是我要来的啊。”禾青安慰道，“没事，别担心啦。” 齐欢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包间，回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脸色有点白。 看了一眼禾青，欲言又止。 “怎么了。”禾青疑惑道。 齐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早点回去吧。” 方颖没听到齐欢说什么，只当是她又来找禾青的麻烦，便让禾青坐过来点。 齐欢切了一声，自顾自地喝起了饮料，翘着二郎腿，和往常一样。 嘈杂声间，齐欢听到了句：“谢谢。” 债主 整场下来没有事情发生，方颖还难得也去唱了几首。 包厢的主灯被关了，留下了几盏彩灯，禾青就坐在位置上，一口一口喝着服务员刚端上来的果汁。 她歪头看着另一边和人玩闹的齐欢，浅浅地笑了，真好。 这样子，真好。 身边的软沙凹下去了一块，禾青抬头，是秦雅。 “禾青？”秦雅笑着和她打招呼，只是一双眼里满是死寂。 禾青微微颔首。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秦雅还是笑，禾青却觉得怪。 她笑的太空了，只是浅浅地扬起了嘴角。 下意识拒绝，却听对面说：“禾青，你不想知道吗。” 禾青对上了秦雅的眼睛，说：“好。” 没有提她们都心知肚明。 齐欢正听着旁边的人说着又勾上了哪个哪个男人，无意瞥到禾青原来坐的地方。 禾青不在，方颖还在，齐欢下意识冲出了包间。 走廊外一个人也没有，齐欢脸色惨白，想，坏了。 禾青醒来的时候，手是被绑着的，她看着眼前那个陌生男人，忽然明白秦雅那一瞬间的紧张来自哪了。 “醒了？”眼前的男人就这么站着看她。 禾青没说话，暗自打量了周围的摆设，应该还在ktv里。 她故作镇定：“有什么事？” “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怪不得陆遇燃会喜欢你。”他笑了一下，阴恻恻的，禾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讲的什么故事呢，讲的是一个男孩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而勤奋刻苦，最后发现他的玫瑰被别人碾进了土里。 他痛苦地不能自已，禾青听到他在说，琴琴，对不起你。 禾青心里一紧。 “既然他毁了琴琴，那我也势必让他尝到这样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从未当众对一个女生那么亲密，禾青，你真幸运。”他向她恭喜道，一步步向她走来。 禾青的腿也被绑着，她只能慢慢向后挪：“错的不是我，是陆遇燃。” “冤有头债有主。”禾青看着眼前的人，试图劝说。 她忽然想起了齐欢。 冤有头，债有主。 男人笑了，他狠狠地扇了禾青一巴掌，禾青隐隐尝到了血腥味。 领子被人拽着，那个男人看着她，说：“你们这群人给琴琴带来的伤害，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你，陆遇燃，当然还有秦雅。”那个男人笑了，“我还得好好谢谢她。” 他没想到，只要对她说帮她报复禾青，她就帮忙了。 也不管怎么报复，男人乐，没事，下次她也会知道。 禾青说：“琴琴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你这是在犯罪。” 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凶狠了起来：“你懂什么，既然本没有公道可言，那我就不要公道。” 他将禾青往地上一扔，打开了一小瓶未知溶液，又撕开了注射器的包装。 慢条斯理地将注射器吸满，又很好心地将里面空气排空。 禾青挣扎，没用，认命地看着他给他注射未知液体。 男人笑了：“别害怕，是兴奋剂。” “为等下的表演，助助兴。” “你。”禾青的手腕磨破了皮，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明该是紧张恐惧，她却意外的亢奋了起来，心也燥着，脸颊都飞了红晕。 他打开了隔壁包间相通的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禾青，拍了拍手：“来了。” 禾青看到了，是之前包厢里的那群人。 开 禾青尖叫，一双双手去扯她的衣服，哪有什么冷静，药效也在侵蚀着她的理智。 禾青，禾青，瞧啊，你赎罪的机会来了。 去踢，去咬，挨了巴掌还是喊着救命，禾青想，齐欢那天是不是也这样。 绝望又无助，直到那扇门被撞开。 “警察，都抱头蹲下。”几个人窜进来擒住了作恶的人，禾青恍惚间看到了冲进来的顾淮。 还有他身后的齐欢。 禾青觉得全身都沉得很，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六点了。 病床旁趴着顾淮，禾青一动，他就醒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顾淮忙去探禾青的头，“烧好像退了。” “顾淮。”禾青哑着嗓子，“我想喝水。” 脸上的伤还没好，疼得禾青忍不住撕了一口气。 顾淮忙给禾青倒了杯水，看到她红肿的脸，心疼地想去触摸，却又放下了手。 “青青别怕。”顾淮给禾青喂了点水，便抓着她的手轻抚。 那个陌生男人叫贺洲，是市立医院的一个医生，同时也是沉琴琴的邻居。 沉琴琴没告诉他自己出了事，待他们全家都搬走后，贺洲才知道这件事。 年纪轻轻的他能到最好的医院，不仅是因为他的刻苦，还因为他在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位权贵。 所以贺洲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他动不得陆遇燃，但他的身边忽然冒出了禾青。 满腔怒火烧到了禾青身上，贺洲找了些被陆遇燃私下处理过的人，联手安排了这件事。 当他知道禾青参加了这次联谊后，喜不自禁，他想，机会来了。 本来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知道他动不得陆遇燃，那毁了他心爱的东西也是好的。 陆遇燃那种人，产生了羁绊和爱，才会回归正常关系。 “贺洲去找秦雅的时候，被齐欢听到了。”顾淮说，“她发现你不见了后立马联系了我和警察。” 禾青一愣，想到齐欢的叮嘱，心里咔嚓一声，有东西裂开了。 “对不起青青，我来晚了。”顾淮将的眼睛红了一圈，“我不该和你吵架的。” 禾青摇头：“不怪你，顾淮，是我的问题。” 顾淮冲进来的那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想了，纠结多日，她好像知道了答案。 “我没耍你。”禾青吐出了一口气，“是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齐欢那件事对我影响太深了，每次看到她我都有种愧疚到死的感觉。” 她在等一个被救赎的机会，未果，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去找陆遇燃。 沉迷在他营造的假象，错误的钥匙开出了正确的锁，从一开始，她就错了路。 顾淮揉了揉禾青的头，说：“不会的，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 禾青点了点头，说嗯。 禾青的母亲是在第二天早上赶回来的，高铁票卖完了，硬生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禾青以为她又要数落她，但是吴芳只是哭，拉着她的手说没事就好。 没事，就是好事。 吴芳给禾青请了个长假，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去旅行。 禾青说：“妈妈，再这样子我要是连高中都考不上怎么办。” 吴芳笑：“不会的，什么都不及身体要紧。” 禾青有点无奈，那件事给谁的心上都剜开了一道口子，她拉着吴芳的手，说：“妈妈，要不离婚吧。” 吴芳看着禾青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钥匙 大家知道禾青出了事，难得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起，只是在禾青回学校那天纷纷送了自己准备的小礼物。 禾青一一道谢，回寝的时候拎了一大堆东西，方颖也拿了好多。 那天方颖也跟着去做了笔录，搞到了大半夜才回去。 平时回寝路上，方颖总在和禾青讲八卦，现下难得沉默，半天才说：“青青……” 情绪多得不知从哪说起。 “别道歉。”禾青露出了个安慰的笑，“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 方颖陪她到半夜，最后在顾淮的劝说下才离开。 禾青住院的时候，方颖没来看她，禾青明白，方颖是自责到不敢来看她。 一如当时齐欢出事时候的她一样，可是她们都搞错了一件事，错的从来不是她们，禾青不想这样错下去了。 “颖颖，不怪你，错的是恶人，不是我们。” 方颖蓄了泪，一听禾青的话，吧嗒吧嗒往下落，这些日子她总在想如果她没带着禾青去联谊该多好。 多日的噩梦，都以禾青说，方颖，都怪你结束。煎熬得难以言说。 可世上从无后悔药。 禾青上前一步，抱住了方颖，轻声说：“颖颖，我没事了，这不是你的错。” 方颖泣不成声。 云雾散开，缺月皎洁。 禾青把方颖送回宿舍的时候，齐欢也刚到宿舍，禾青一愣，齐欢把头发染成了黑色，齐了耳，哪有什么卷。 甚至还乖乖穿着宽大的校服，脖子上挂着校牌。 “我这发型很丑吗？”齐欢见禾青看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哼了一小声。 禾青笑了：“没有，欢欢什么发型都好看。” 齐欢把禾青拉到了一边，打量了她一下，才松了口气：“当时吓死我了知道吗。” 齐欢那天见禾青不在后，立马询问了方颖，方颖说，要不要等等，说不定是去卫生间了。 齐欢就把贺洲让秦雅把禾青叫出来，说要教训一下禾青的事说了出来，这下两个人选择了报警。 然后才有了后面禾青得救的那一幕。 禾青点了点头，又听齐欢闷闷地说：“对不起。” “我早就，不怪你了。”齐欢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一直没办法迈过这道坎。” “我太羡慕你了，你有个对你很好的顾淮，可是……”齐欢咬了咬嘴唇。 人家的青梅竹马拼死护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合伙强奸自己。 齐欢接受不了，她把这样的落差怪罪到了禾青身上，以为能好过一点。 一点也不好。 那天齐欢真的吓坏了，她想到了孤立无援的自己，那个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晚上。 而禾青差点就重演了。 痛苦的经历重现，齐欢直接晕了过去，就住在禾青旁边的病房里，禾青也知道。 没忍住，禾青抱住了齐欢，说：“我都知道的。” 都知道的，因为都是一样的人啊，齐欢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而她也是。 如果没有后悔药的话，那就只能及时止损吧。 半晌，齐欢才揉着眼睛轻轻推开了禾青：“明明我是来安慰你的，怎么倒成了你安慰我了。” “一样的。”禾青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禾青转身要走，又听齐欢叫她。 听齐欢说：“青青，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禾青回头，忍着泪，咧着嘴笑：“那当然，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光 往日的双人行变成了叁人行，齐欢和方颖都是闹腾的，吵得禾青都不安生了。 “你们平时在宿舍也这样子闹吗。”禾青有些头痛地看着正在拌嘴的俩人，问。 齐欢和方颖互相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对方。 吵得快，和好的也快，没一会儿又聊起了八卦。 齐欢忽然说：“秦雅退学了。” 禾青抬起头看她，又低头吃着菜：“嗯。” 秦雅虽然不知道贺洲打得什么主意，但是也参与了，校方知道后立马做出了处分。 齐欢顿了顿：“不仅是校方，是有人在我们学校论坛上放了她的裸照。” 禾青的手停住了，又听齐欢说：“查不到来源，但是秦雅看到后就崩溃了，精神好像就出了点问题。” 禾青忽然觉得恶心，她说：“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齐欢不说，她都知道是谁干的。 见禾青走了，方颖用手肘碰了碰齐欢：“你告诉她干嘛，秦雅这是活该。” 齐欢没好气地点了方颖脑袋一下：“孺子不可教也。” 禾青匆匆忙忙去了篮球场，他果然在那。 “陆遇燃。”她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声叫他名字。 陆遇燃立即扔下来手中的篮球，朝她奔来：“怎么了，青青” “秦雅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禾青抬头去看他。 声音带着抖，陆遇燃没听出来。 陆遇燃没想到禾青来问这个，他笑得随意：“是啊，她罪有应得。” 陆遇燃去找禾青没找到，才知道禾青出了事。 托人问，问出了事情缘由，陆遇燃破天荒联系了秦雅。 可怜的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陆遇燃把本该发生在禾青身上的事全推到了她身上。 最后把她的裸照发到了论坛上，他知道，他的姑娘对她言听计从，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陆遇燃说出了事情经过，他说：“青青，我做得怎么样。” 他想，青青肯定会感谢他的，他那么好。 禾青没忍住，直接扇了陆遇燃一巴掌，连指尖都在抖：“陆遇燃，你是人吗？” 陆遇燃摸了摸脸，笑道：“我怎么不是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伸手拉住禾青的手，说：“打我打的疼不疼。” 说罢，轻轻地揉着禾青的手，禾青挣扎，他抓得更死。 “你滚开。”禾青抬脚去踹，“陆遇燃，你真的他妈恶心。” “她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谁你不明白吗？” 陆遇燃明知故问：“谁？” 禾青气笑了：“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沉琴琴，秦雅，祸根不是你埋的吗？” 多么可笑，少女们自以为的光最后将她们送上了死路。 禾青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她有方颖，有齐欢，还有顾淮，在迷途的时候，还有人拉自己一把。 不然她也会如那些少女一样陷入眼前男人的甜蜜蛛网里。 “这是她们愿意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陆遇燃皱了皱眉，“我从来不强迫人。” 给予一点施舍，她们就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陆遇燃太过享受这些不对等的交易了，他看着面前的禾青，爱怜地去抚他的头发：“青青，你不一样。” 她又脆弱又坚韧，陆遇燃喜欢这样的禾青。 禾青摇头：“陆遇燃，别执迷不悟了。” “青青，你是我的光。” “那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结果。” “打破这层光，我才是我。” 禾青用力扯下了陆遇燃的手，后退了两步，说：“陆遇燃，回头吧，趁还有挽回余地。” 望着禾青离开的背影，陆遇燃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假话说多了会成真，戏演多了会成现实。 他说禾青是他光，带着真心，掺着假意。 见禾青走远了，一旁的队友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说：“陆遇燃，快看论坛。” 论坛又爆了，爆的是大众情人，陆遇燃。 再见 “我曾经深爱着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到最后我才发现这是一场游戏，主宰者是陆遇燃。” “我今天站出来，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其他姑娘，也许你们有人会骂我不检点，年纪轻轻就和男的上床。” “你们会骂我婊子，荡妇。可是追求感情，寻找依赖从来都不是错误的，我们唯一的错就是爱错了人。” “陆遇燃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我很难相信这样的事实，甚至最后得知他对付我们的套路都是一样的。” …… 禾青看完自称叫杨欣月的帖主留完的言，又去看评论。 有谴责陆遇燃的，有说风凉话的，甚至，还有说和陆遇燃睡一觉不亏的。 禾青熄了屏，把手机还给了顾淮。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个帖子始终在热门上。 禾青一开始不想看，最后还是看了。 杨欣月，真的很勇敢。 禾青没有见过她，却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不管是杨欣月，还是她，甚至是秦雅，她们都有着一样的心境。 只不过杨欣月及时止损，秦雅却一错再错。 秦雅也是挺可怜的，禾青忽然想起来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个鲜活的女孩。 可惜…… “还好吗，青青。”顾淮把手机放在一旁，观察着禾青的神色。 禾青沉默，好半晌说：“顾淮，能不能抱抱我。” 顾淮没说话，直接把禾青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陆遇燃转学了，他家好像出了点事。”顾淮道。 他和陆遇燃从初中就认识，从未想过他是这样的人。 顾淮也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别怕。” “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是啊，齐欢在接受心里治疗，母亲离了婚，她也有了自己的盼头。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禾青埋进了顾淮怀里，良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陆遇燃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的陈秀，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杨欣月出来揭发他的那晚，陆遇燃回了家，碰上了陆建国打陈秀。 冲天的酒味，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哀求。 说是心麻木了，怎么可能。上前一个过肩摔把陆建国撂倒，陆遇燃便去查看陈秀伤势。 变故只在一瞬间。 陆建国拿起了餐桌上的刀就朝陆遇燃捅去，陈秀撑着地借力扑到了陆遇燃的背上。 “噗嗤。”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 陆遇燃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他从来不觉得陈秀对他这个儿子有感情，直到他摸到了满手的血。 警车，救护车。 陆遇燃看着眼前还在昏睡的陈秀，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一贫如洗，他嚷着要吃杨梅。 陆建国骂他赔钱货，陈秀下班后却塞给他一把杨梅。 不是属于杨梅的季节，所以酸的陆遇燃直咧嘴，酸也吃，吃着就是甜的。 现在有钱了，他反倒不爱吃杨梅了，那次的杨梅把他齁了个彻底。 出了事后，陆家决定把陆遇燃带回本家养着了，在解决完陆建国后就给他办理了出国手续。 之前陆家问，要不要处理那个论坛上的事。 陆遇燃拒绝了，这样的结局也好，是非对错都是他人之言罢了。 隐隐约约的寒风声，昭示着冬天的来临。 陆遇燃看了看手机屏幕，笑了，鲜红色的感叹号，禾青的聊天窗。 那就下次再见吧，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