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怜【NPH】》 第一章命格 在云雾缭绕的太虚峰上,有一座道观。很少有人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但是每月都有道士下山,去执行任务或者传道。 太虚峰的道士是有真材实料的,表面上的他们只是帮助山下的乡亲们做些法事,实际上他们在暗中降妖除魔,消灭了许多妖魔鬼怪。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道士离开了道观,有些是追求更高的境界而去隐居,有的改名换姓放弃了道士的身份。 太虚峰显得越来越萧条。在这样的情况下,卿绣作为年轻的一辈,还坚守在道观中,实在令人有些惊讶。 卿绣是一个孤儿,之前有算命的说她的生辰八字比较邪性,这辈子容易招惹非人的生物。父母怕她给家族带来不好的影响,便把她放在木篮子里顺着河流往远方流,好在那时候刚好有个道士刚好在下游消灭了一只鬼怪,才让他发现了这个在篮子里的可怜女娃。 照道士说,当时他打开篮子的时候,就看着卿绣眨巴着眼睛,手里还抓着一只蛤蟆,看见道士还咿呀咿呀地要递给他。道士发现她抓着的还是一只刚成精的倒霉蛤蟆精。震惊于她的天赋时,又发现她的体质很是特殊,不加以引导的时候,可能会早夭。于是道士就大发慈悲地把她带了回去,打算好好教导她。 对此,卿绣觉得,道士的话只能信一半。 他带她回来不假,不过说教她这方面可是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虽然道士据说是挺厉害的,在道观中实力也算排得上前几名,但是他天天不务正业,想得最多的就是去买酒喝。在修炼这方面,还是卿绣自己摸索着,在各个角落里摸索出各种书来自学的。这样看来,其实卿绣也称得上是有天赋。 在卿绣刚来没今年的时候,道观里已经呈现一种颓势,不过还不至于到冷清,等到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离开,直到道士说他要去云游也离开了之后,偌大个道观就只剩下了卿绣一个人。 关于道士,明明相貌还是年轻男子,甚至按着现在的审美来看,还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头发却是雪白。卿绣小的时候总以为道士已经很老了,除了叫师傅外,最常叫的就是老道士了。卿绣也曾经问道士说他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白,道士只是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章成年 尽管如此,卿绣还是习惯于道士在自己的身边。就算道士没有怎么教授他,天天不见他的影子,他也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当他也要离开的时候,卿绣难得的挽留了一下。“师傅,你到时候还回来吗?” 道士只是笑笑地说 “嗯,你有生命危险了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 道士并没有具体说他要经过哪些地方,所以卿绣也没有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只是她总觉得这次一别,可能要许久之后才能再次见到师傅。 卿绣的性格本来就不算特别热情,多的是自己一个人修炼或者坐着默默发呆,因此她一个人守着道观也并不觉得特别的寂寞。 最近令她苦恼的是另一件事,道士曾经给她算了一卦,以她的命格来看,本就是早夭的命,只不过道士发了慈悲,用咒术暂时遮蔽了她的命格,让孤魂野鬼们察觉不到,也不至于加害到她,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术法的作用就会逐步减弱,等到了她真正成年的那天,术法就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届时只能靠卿绣自己的能力了。 好在这几年卿绣拼命地学习了符咒一类,并且也给道士看了她画的符咒,获得了他的指导。道士平时看起来不务正业,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给了她很多中肯的建议。有了道士的指导,卿绣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点把握的,即使还没有真正实践过。 她在成长过程中也或多或少见过一些妖怪,基本上是一些无害的妖怪或者最多只是恶作剧的,真正恶毒的还没真实见过。卿绣叹了口气,既然命中注定如此,那么再紧张害怕也没有什么用。 卿绣是有想过鬼怪会多,但真正见识到的时候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天天色刚暗,本来静谧的环境突然就多了压迫感,乌压压的云团成一片,又刮起了一阵阵让人后背生凉的冷风,正常人都觉得不对劲,更何况是处在危险当中的卿绣。 她按照道士的建议,黄昏时就在正殿中点燃了驱鬼怪的香,即使是心理作用也好,也稍稍给了她一点安慰。香刚点起来不久,就听到有物体猛烈撞击大门的声音,又因为触碰到大门上的阵法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卿绣捂住耳朵,心想人们说的鬼哭狼嚎诚不欺她。随着鬼怪的撞击,卿绣盘算着阵法支撑时间也不多了,与其等着大门被撞飞,还不如拼一把,如果命注定她今晚会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思及此,卿绣牢牢攥紧手中的符咒,作了个深呼吸,就猛地把大门打开。当即就有一只鬼叫嚣着向卿绣扑来。卿绣不敢大意,一方面将手中的符咒掷出,一方面口中念念有词 普通的符咒一沾到鬼怪的身上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鬼怪不断地挣扎,刺耳的尖叫声也随之迸发而出。此时的的卿绣已经没空腾出手去捂住耳朵,发现符咒有用,她心里一喜,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机械般抛掷着符咒,自己都感慨于自己的求生意识。 有的鬼怪卑劣,还潜伏着等着卿绣放松警惕,对于这难得的佳肴,它们体现了十足的耐心。好在卿绣平时就为了今天做足了准备工作,即使是在面对这些鬼怪,她也保持着足够的镇静,没有乱了手脚。 在鬼怪的袭击中,她也没有慌乱,后背跟长了眼睛一样,在鬼怪叫嚣着要扑上来前,一张符咒就死死钉着它的脑门上,随着火焰燃烧的,是鬼怪不甘的嚎叫声。 直到她手上的符咒所剩无几,才看到随着符咒的燃烧,鬼怪们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已不成气候,门上的阵法已经足够对付它们了。 卿绣这才放松了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要把门关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她快速地跑来,吓得卿绣连忙转身,死死抓着手上残余的符咒,还没等看清,就觉得自己的怀中多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惊得她差点撒手把这东西扔出去。 第三章小白 就听到怀中事物扒拉了她的衣服,将它的头露出,俨然是一只小狐狸,还朝着她撒娇似的嘤嘤了两声。 卿绣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小白?”就见狐狸嘤的一声又将脑袋钻进了她的怀中。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卿绣怜爱地摸了摸它的毛,舒服得小白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 在这孤苦伶仃的时候,有活物的出现确实要给卿绣很大的安慰,尤其还是自己很熟悉的事物。 “好久不见啦,又乱跑去哪里了?”卿绣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小狐狸的,就被小狐狸用爪子轻轻推开了,卿绣失笑,“你还真是老样子啊。” 说起这只小狐狸,还是卿绣之前在距离道观不远的地方发现的,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猎人留下来的陷阱,当时小狐狸被捕兽夹夹住了腿,血染红了它的白色绒毛,看到卿绣的靠近,还龇牙咧嘴地妄图吓跑她。可在卿绣眼里只是一只小狐狸的虚张声势,她一边轻声地说,“不怕不怕,我帮你把这东西取出来,啊。”一边越往它那边过去。 小狐狸惊得毛都要竖起来了,照着卿绣的手就要咬下去,还好卿绣闪得快,不然这一口下来肯定得去掉一层皮。 “好啊你这小家伙,还恩将仇报呢是不是?”卿绣趁着它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摁住狐狸的腿,另一只手用力把捕兽夹一掰,狐狸的腿一下子就出来了。 可能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对自己好的,狐狸知错了般讨好地舔了舔卿绣的手。它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戳中了卿绣的心。 卿绣想着既然帮都帮了,再把它带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就把它轻轻地抱起来,往怀里塞了塞,摸摸它的头,“乖哦,我把你带回道观帮你包扎一下。”小狐狸乖乖地把爪子搭在卿绣的手臂上。 之后在养伤的过程中,小狐狸也亲近了她不少,甚至还愿意露出它的肚皮让卿绣摸,那段时间卿绣每次练完回房都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虽然门派没有明令禁止,但是卿绣一开始还觉得玩物丧志不好,想着等小狐狸伤一好就把人家放走,不过天天回房有软乎乎的狐狸摸,卿绣也可耻地动摇了。直到她有一天回到房间之后没有发现狐狸的踪影,才发现狐狸伤好早就跑了。为此卿绣还难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本以为再没有机会遇上它,没想到那之后过了不久它就又跑了回来。卿绣还挺惊讶,不过怎么招呼它它都不肯过来,仿佛跟换了只狐一样,只站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一靠近就想跑。卿绣觉得是小动物奇奇怪怪的警惕性,就没怎么放心上。 只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偶尔偷偷看小狐狸的动作。它也没有怎么到处乱跑,就站在那里看着卿绣,卿绣莫名觉得好像是被人盯着一样,紧张得同手同脚了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小狐狸就像失去了兴趣一般,等卿绣再转过头去的时候,狐狸已经消失了。卿绣感到有点遗憾,摸不到毛茸茸的狐狸了。 本来这就是个小插曲,之后卿绣再次遇到了小狐狸,本想着保持着距离,没想到这次小狐狸却很热情地朝她跑过来,在卿绣脚边绕来绕去,还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扒拉卿绣的衣料。 卿绣迷惑了,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就像换了只狐狸一样。但是送上门的狐狸哪有不撸的道理?于是卿绣高高兴兴地抱起狐狸,把脸埋在了狐狸的肚子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狐狸,狐狸“嘤嘤”地叫着,但还是没有怎么抗拒她。 后面卿绣觉得一直叫小狐狸也不好,就给它取了个十分大众的名字,“小白”。而且小白也没有怎么抗拒,反倒很开心地舔了舔卿绣的脸。 但是下一次来的时候,听到卿绣招呼它小白的时候,卿绣明显发现它的身子僵硬了,好像难以置信地盯着卿绣,看得卿绣都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不过这次它倒向朝卿绣靠近了点,虽然在卿绣想要抱它的时候躲开了。 好吧,卿绣明白了,这只狐狸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两副面孔,一次很热情,下一次肯定就很冷淡。她也想过是不是另外哪里跑来的狐狸假冒的,但是一般的狐狸,懂这么多吗? 实际上就是,它真的不是一般的狐狸。 眼睁睁看着自己抱着的狐狸突然变成了人形,自己还被紧紧抱在怀中,卿绣的大脑突然间失去思考能力。 等,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腰被一只精瘦有力的手圈着,另一只手将她的后脑勺按在了前面的人的肩膀上,还听着耳边他重复着叫自己的名字,卿绣觉得还是蛮惊悚的。 “绣绣姐姐……绣绣姐姐……”男人好像小孩子遇到喜欢的玩偶一样,半天不撒开手。 卿绣从一开始的疑惑,震惊以及想着如何跑路,到现在已经麻木了,她甚至还在想,今晚不会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整晚吧? 好在男人过了会儿就放松了对卿绣的禁锢,红着脸朝卿绣介绍自己。 “绣绣姐姐,我就是小白,那只被你救下来的小狐狸。我是……”男人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是来以身相许的。” ps:因为第一次收到了珠珠很感动就加更了一篇。更新一般是周一周叁,具体还是看能不能登上来。如果收藏留言和珠珠多的话也会考虑加更。 第四章报恩 卿绣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听到男人介绍自己就是小狐狸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睛,对男人说他要来以身相许的说法更是震撼。 “不是,你这……你这也太突然了吧?”卿绣想要后退,但是男人的手还搭在她的腰后,尽管并不像一开始那样紧搂,却也让她难以逃开。 这种以身相许的剧情,怎么那么熟悉?卿绣想,这不是话本子里面最常见的剧情吗?偶然救下来的动物竟然是几千年的大妖,而且为了报恩不惜中断了自己的修行,只愿意日日陪在恩人身边…… 卿绣越想越不对劲,她摇了摇头,“嗯……小白?” 男人一听很是激动,“绣绣姐姐,你同意了?那我们赶紧洞房吧!” 卿绣懵了。 卿绣睁大了双眼。 眼看着男人就已经要宽衣解带,卿绣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行,不是,不可以!” 天知道,她原来以为只是送上来一只可以尽情揉捏的小狐狸,没想到竟是一个要缠着她这样那样的狐狸精! “为什么不可以?绣绣姐姐不怕,我会让你舒服的。”男人握住卿绣的手,羞涩地笑着,“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是我们一族很有天赋的,一定会让绣绣姐姐开心的。” 卿绣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发现只是徒劳。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掉入陷阱啊?”卿绣已经在怀疑是不是碰瓷了。 “等等,我们还不怎么熟悉……我是说,我还没有跟你人形的时候好好认识……”看到男人显而易见难过的表情 卿绣硬生生地转换了要说的话。 “绣绣姐姐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男人拉着卿绣的手,微微地晃动着,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雀跃。 等绣绣姐姐了解我了,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这么想着,他的脸又烫了起来。绣绣姐姐这么好看,对他这么好,他一定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卿绣看着眼前的男人的笑,莫名感觉后背有点生凉。她咳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就叫小白。”男人很果断地回答了卿绣。 “……”不是,我这么好糊弄的吗?卿绣感觉自己被看轻了,故意严肃起来,“我是说,你原来的名字。” 男人一看卿绣严肃起来,马上说,“是真的,我们一族都是这样的。我们父母不会给我们取名字,只有遇到自己的伴侣时,她给的名字才是我们一生的名字。” 卿绣沉默了。 她能说她取名小白,只是因为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吗? 还有,伴侣?她可没有承认啊!这可是强买强卖! 卿绣觉得这一夜,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说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鬼怪,再比如说之前救下的狐狸竟然是狐狸精,还上赶着要以身相许。卿绣默了,这一晚上的比她前十七年都精彩得多。 “我们是很忠诚的,跟平常的狐狸精可不一样……你救了我,还给我取名字,我就是要以身相许的。”小白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卿绣的手背,上挑着的狐狸眼中潋滟着柔光,卿绣都不由得被这美貌所迷惑。 该说真不愧是狐狸精吗……反应过来的卿绣唾弃着自己的可耻行为。 却没想到这只是心机狐狸精的一点点媚术。那当然啦,作为忠诚的狐狸精,本就要比其他妖媚的狐狸精要不利得多,为了留住爱人的心,一点点媚术算什么呢?小白噙着笑意,半点没有一点心虚,看着卿绣懊恼的表情,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着。 真的是,好可爱啊。不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还是每次抚摸他时的柔软掌心,以及他窝在她怀里时柔软的触感……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颤不已,只想着等着她赶快成年,然后将自己完整地献给她。 卿绣完全没有察觉到前面这个人内心的想法,只想着自己给人家取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名字,虽然也不能说全都是她的错,但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她提议道,“不然小白就当作你的昵称,大名叫作白祈怎么样?” 看着眼前为他着想的人,白祈总觉得自己已经快克制不住,只能狠狠地握住自己的掌心,才能不让自己的爱意吓到她。 “我都可以。”只要是你取的名字。白祈微微笑着,“谢谢绣绣姐姐,绣绣姐姐对我真好~” 卿绣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喜欢就好。”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洞房吧。”白祈拉着卿绣的手,就要往她的房间走去。这么久了,他对道观的构造已经很熟悉了。当然,最熟悉的还是卿绣的房间。一想到将要把自己献给她,白祈就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 “等等,等等!”卿绣慌忙抓住白祈的手臂,“是这样的,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受伤于心不忍,你不用这么报恩的。而且这太快了,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是啊,她今天才成年,然后就有狐狸精说要报恩要以身相许,怎么想都很恐怖。 白祈转过身来,低头看着有点不安的他的绣绣姐姐,哑然失笑。 他当然知道,知道他的绣绣姐姐是一个多心软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能顺利地来到她的身边呢。 又可爱又心软的绣绣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可是,我们要是不向给救了自己的,还给自己取名的恩人报恩的话,我们很快就要死了。”白祈低下头,失落地说,“如果不能将自己献给自己的恩人,我们会被族人耻笑,还会因为寂寞死掉的。” “绣绣姐姐,你这么好,肯定不忍心看着我死吧?”白祈可怜巴巴地看着卿绣,两只狐狸耳朵都因为太过于伤心而冒了出来,一抖一抖的,看着好不可怜。 卿绣的眼神不可控制地随着他的耳朵飘忽着,一听到他这么说,十分为难,“你们报恩,没有别的方式吗?比如帮我打扫道观,冬天的时候化作狐狸充当我的暖手袋之类的?” “可是,绣绣姐姐,我可是狐狸精呀。” 白祈抱住卿绣蹭了蹭她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喟叹出声。 “一只狐狸精,报恩的方式怎么能是这种小事情呢?”白祈缓缓说道,“我以身相许,之后就是你的人了。打扫道观,充当暖手袋等,都是之后我的责任,又说什么只是报恩呢?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想办法生一个孩子。” 卿绣震惊。 如果前面的她还能接受,听到最后白祈竟然还想着给她生孩子,卿绣不禁陷入沉思,且不说生殖隔离吧,男性可以生孩子的吗? “还有就是,绣绣姐姐不是命格极凶吗?那就更需要我了。”白祈着迷般轻嗅着卿绣的头发,分明是眷恋的样子。 卿绣这下精神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有办法的话,她也不用天天担惊受怕的,她还是想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某一天莫名其妙被她的命格拖累就早早死掉。 “绣绣姐姐的命格极凶,一般人压不住,跟你呆在一起的人也会被你影响到,甚至会被反噬。”白祈说到这里,就看到卿绣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来。 “但是……”白祈又说,“但是如果对方本来就是妖怪了,那你的命格就根本不起效果了。妖怪一向不受上天宠爱,能长成大妖的,除了实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气运。” “所以,你可以利用我,利用我的气运去遮蔽你的命格,这样你就不会被其他鬼怪缠上了,你还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情。”白祈真挚地对她说。 卿绣没想到白祈这么认真地思考了这些,她总觉得很不好意思,白祈话里话外都是以她为先,虽然她并没有要求过,但她还是认为自己承太多白祈的恩惠。尽管她确实是救了他一命,可是在卿绣心里,这只不过是她顺手而为的,挟救命之恩要求白祈庇护她这种事情,不是她的本性。 所以,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白祈手中抽出,“真的很谢谢你,白祈,不过我不能因为救过你,就逼你将你好不容易修来的道行用来庇护我。我不想,也做不到这样。” 白祈慌乱地去抓她的衣袖,“不是这样的,绣绣姐姐,我是自愿的。你看,要不是你,我早被猎人抓去了要是再倒霉点 遇上其他修仙的人士,我可能下场会更惨,所以绣绣姐姐是我的恩人。我做梦都想报答你。” “绣绣姐姐,不要觉得是利用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们一族虽然和普通狐狸不一样,但是本质也是狐狸精,我们渴望待在心爱的人旁边,如果远离了自己的爱人,我们就会因寂寞死掉的。”说着,白祈眼里就隐隐闪烁着泪光,“绣绣姐姐,喜欢我吧,让我呆在你身边行吗,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 卿绣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确实有见过为情所困的女子,但是第一次见到为情所困的男子,还是一只狐狸精。要是其他人看到这副场景,还觉得是自己始乱终弃了他。 罢了罢了,反正现在道观里只有她一个人 多收容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卿绣说,“喜欢这件事,我觉得急不来。但是待在我身边的话,道观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如果你想要留在这里的话,也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愿意……” “愿意的,我愿意的!”白祈好像一个罪人获得宽恕般,听到卿绣的答复,他枯萎的心好像又得了浇灌,迫不及待地要在心间开出一朵小花,急急地应答了卿绣。 卿绣想,如果不是知道了他是一只狐妖,这么热情的样子,倒像一只无害的小狗。 第五章谎和吻 于是卿绣想带着他让他自己去挑选一个想要的住所,她倒是忘了他作为一只小狐狸在她身边的时候,已经把道观的边边角角都跑了一遍。 所以还带着他一间间的介绍,白祈看着她如此用心地介绍,私心地没有提醒她 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绣绣姐姐,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恨不得不错过,牢牢地看在眼中,刻在心里。 当卿绣后知后觉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认真听,而是一直看着她的时候,她还很生气,“怎么我讲了这么久都是白讲了?你还选不选了?” 白祈努力憋着笑,“那,那我就要这间吧。” 卿绣一看,恰恰就是她房间旁边的那间。 “……”卿绣这才明白白祈根本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也怪她因为对方是人形就又忘记了他之前还变成小狐狸在她被窝里睡着觉。 想到这,卿绣更不好意思了起来。直接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被子什么的都在同样的地方,自己拿就好了。” 在白祈眼中,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白祈笑了笑,目送着卿绣走进房间把门带上,才恋恋不舍地推开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道观的房间基本都是一个构造。许是为了让道士们专心修炼,其实房间里除了最基础的生活必需品外,其他的几乎没有。空落落的,一点都没有生活气息。 白祈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之前还没修成人形的时候,什么地方没睡过,这样的条件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不错。 那时候,他还和自己的哥哥…… 白祈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他默默地拿出被子放在床上铺好。 真奇怪,明明是一样的房间构造,之前在绣绣姐姐那里,就觉得整间屋子都是亮堂的,而且她的被窝里是那样温暖,就算是他,也沉醉于这温暖中,很快就睡了过去。 白祈躺在铺好的床铺上,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他对绣绣姐姐,确实是他卑劣,撒谎骗她。但是,想要留在她身边,他便非这样不可,人都说狐狸精贱,什么都要插一腿。他才不管人家怎么说呢,他喜欢绣绣姐姐,就希望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抱着这样的执拗的想法,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点困意都没有。 其实他身为大妖,已不再需要每天的睡眠,但是之前在绣绣姐姐怀里的时候 他总是睡得很香。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这样,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把绣绣姐姐搂在自己的怀里,绣绣姐姐那么小的一只,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然后,他再让绣绣姐姐亲亲他,摸摸他的狐狸尾巴,这样子的话,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绣绣姐姐脸皮薄,再进一步的话她可能会生气。不过没关系,绣绣姐姐很容易心软,只要跟她撒撒娇,再不行变成原形,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不要着急,慢慢来。白祈缓缓闭上眼睛,这次他抢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了绣绣姐姐,他一定会是绣绣姐姐最喜欢的一个。 他刚打算休息一下,就听到隔壁房间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蓦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就往外跑,急忙推开门就冲进去。 “绣绣姐姐!?”一进门就看到卿绣裹着被子摔倒在地,本来穿着整洁的衣服也因此被滑到手臂上去,白皙的手臂更衬得手上的红痕明显,看这样子应该是刚被指甲抓挠而成。 白祈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扶住卿绣 刚碰到她的手就被她激烈地甩开。 “不要碰……我好难受。”卿绣明显已经是失去了意识,直嚷着自己难受,眉头蹙得紧紧的,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出了血。 白祈把卿绣的手摁住,不让她再挠自己,又硬把自己的手指卡在卿绣的嘴中,让她放弃已经被她咬得出血的嘴唇。 可能觉得自己的嘴中进了异物不舒服,卿绣挣扎着想要把东西顶出来,舌头碰触到白祈的手指,卷着他的手指就往外顶,白祈一抖,眼睛也晦暗了一瞬。 他用在外面的手指轻轻地蹭过卿绣嘴边的皮肤,哑着声音说:“绣绣姐姐,不要乱动。” 但失去意识的卿绣怎么能听到呢?她本来就觉得难受,本来通过咬嘴唇的痛来缓解她的难受,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她咬得好好的嘴唇被分开,又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她的嘴,强硬的不让她咬到自己的嘴唇。 她真的好委屈,想要舌头把它顶出去,没想到非但不走,还报复性地捏了捏她的舌头,让她更烦躁了。 于是她恶狠狠地咬下去,让这个异物知道她的厉害,看它还敢不敢再烦她。 白祈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咬了一口,又看到意识不清楚的卿绣眉头松了松,好像为自己的举动嘚瑟一样。 “小笨蛋。”白祈轻笑了一下,这点力气甚至还不能在他手指上留下印记,她却觉得自己赢了一样。 所以白祈玩心一上来,恶劣地将手指在她嘴里乱动。 卿绣生气了,这个东西真烦人,但是死活不能把它弄掉,身体又很难受,搞得她特别想哭。 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了,白祈愣了愣,慌了,马上把手指抽出来,安慰似的把她抱在怀里,“绣绣姐姐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卿绣抽抽噎噎的,好不容易异物从她嘴里出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把她抱在怀里,热死了! 白祈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绣绣姐姐身体特殊,之前又经历了那种事情,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能撑到现在才发作,已经很了不起了。 所以他不顾卿绣的挣扎,用手臂环过她的腿弯把她抱起,又把她放在了床上。 卿绣一被放下就不安分地想要下地,地上多凉快,她才不要在这里。 不过前面一直有一堵墙似的东西不让她下去,卿绣刚想用手把他推开,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唇上多了什么东西,又有东西试探性的要进入她的嘴里。 可这东西并不像刚才的那样讨人厌,相反,它覆上来的那一刻,自己身体好像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卿绣便放松了自己,甚至觉得好玩似的用舌头去追他。 一开始白祈只是想试试这样子能不能缓解一下她的难受,真正亲上去的时候就让他难以控制自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下一步,尤其是当卿绣没有排斥他,甚至还主动伸出舌头回应他时,尽管卿绣只是觉得好奇罢了,他却纵容了心中的念头,扣紧了卿绣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ps:给点评论珠珠收藏什么的更容易召唤更新? 第六章共赴极乐【H】 卿绣只感觉自己好像追着一条小鱼,好不容易追到了,试探性去碰它,它却不动了。她刚觉得没趣要收回自己的舌头,那条不动的小鱼就发了疯似的去卷她的舌头,她吓了一跳 没来得及逃走 就被卷住。 她拼命要抽回自己的舌头 没想到这小鱼得寸进尺,不满足于卷住她的舌头 还硬是要进一步深入她的喉咙,害得她没有办法呼吸 脸也涨红了,只能呜呜地捶打着压在她身上的那堵墙。 “绣绣姐姐真笨,连换气都不会。”白祈尽管依依不舍,但真怕卿绣呼吸不过来,只好离开了卿绣的嘴唇。暧昧的银丝随着白祈的离去中断,卿绣已经脸颊通红 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副失神的样子。 白祈拉过她的手,让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来到他衣服前的衣带上,诱导她说:“绣绣姐姐,拉一下它,这样的话,我就是你的了。” 卿绣觉得自己手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不耐烦地一扯,白祈的衣服就悉悉索索地落了半边。 被白色衣服遮蔽了的肌肤,也丝毫不输他的衣服,肤白胜雪,只是在胸膛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给本来完美的身体增加了一点残缺的美感。 卿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风景,好奇地抬起手摸了摸上面的疤痕,“痛?” 白祈握住卿绣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不痛的。” 其实怎么会不痛呢?那时候血肉模糊的,他都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可是再怎么痛,还是没有一次次目睹卿绣死去来的痛彻心扉。要不是想着一定要再找到她,他也许就想随着她一起离去。 察觉卿绣盯着他,他笑了笑 ,“绣绣姐姐,今天晚上把我给你好不好?” 卿绣看到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的眼睛虽然盛满笑意,但却并不到底。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 温润的嘴唇触及到他的眼睛,他的睫毛颤动得仿佛蝴蝶就要振翅飞去 他难以置信地叫了声,“绣绣姐姐?” 卿绣觉得累极了,歪过头就想要睡觉。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 但是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本来就该睡觉的时间段 硬是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已困了。 可是白祈不让她睡。 “绣绣姐姐乖,今天晚上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白祈再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绣绣这么好 不管多少次都对他这么好。他怎能不卑劣地去乞求她的爱呢? 卿绣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身上本来就不复整洁的衣服被扒拉了下来,她觉得身上难受的感觉又少了点 便没有拒绝。 直到自己胸前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这个人并不想让她睡觉。 白祈带着朝圣一般的心理,手上却没有停下解开卿绣衣服的动作。当他解开最后一层衣服,红果就颤颤巍巍地露出来,在雪白的胸乳上,这一点红显得多么诱人。 他低下头,伸出舌头,玩弄似的舔着那红果。卿绣控制不住自己地嘤咛出声 不由得挺身将更多的送进白祈的嘴里。 白祈已经不满足点到为止的浅尝,他将大半的胸乳一起吃进嘴里,另一只手抚弄着另外一边。 卿绣的胸被玩弄着,觉得身体很奇怪,她的意识还没清醒,又觉得很舒服,两种感觉交织,使她难以言明。 白祈像是上瘾似的,他从一开始温柔的对待,到后面好像想要从这红果中吸出乳汁一样用力的吮吸,卿绣又痛又爽,抓着他伏在她胸前的头发,“呜,痛,痛。” 白祈却没有听她的,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大发慈悲地将其中一边红果吐出来。本来娇小的红果经过这样一番蹂躏,肿大了一倍,和另一边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祈咽了咽口水,眼睛里已经被浓重的情欲所覆盖,他再次俯下头,将另外一边叼进嘴里,研磨着他,害得卿绣只能哀哀出声。 等到他再次吐出,卿绣的下身已经湿得一摊糊涂。白祈顺着她的身体往下亲吻,拉开她的双腿,十八年来从未被人看过的地方正顺着白祈的动作缓缓地展示出它的面貌。 隐蔽的花唇,已经多了甘露的滋润,由于从未被人踏足过,它还闭合得紧紧的,像是最忠贞的战士,保护着一方净土。 于是,白祈这卑劣的入侵者,将脸缓缓凑近它,恶劣地将唇覆上去,还伸出舌头来造访它。舌头模拟着性器抽动着,从未经历人事的小穴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狐狸精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他一手卡着卿绣的大腿,不让她夹紧,一方面将卿绣的身子往后移,让他能更加深入地品尝卿绣的蜜液。 舌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将最外面的蜜液吃进肚后,它还不断地往前进,想要获得更多,卿绣本来身体就敏感得不行,经过这样一番逗弄,更承受不住,在白祈的努力下,一股液体喷出来,除了一部分进入了白祈的嘴中,更多的是喷到了白祈的脸上。 白祈愣了愣,“绣绣姐姐,这是潮吹了?” 卿绣已经不能再回答他什么,她脸颊通红,身体还因为快感一抽一抽的,涎液也滴落了好几滴,双目无神,分明已经是爽到的样子。 “绣绣姐姐好敏感,这样就已经不行了吗?可是我还没能把自己送给你呢。” 白祈说着,拉着卿绣的手隔着亵裤去碰他的肉棒,“绣绣姐姐你看,因为你,它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所以我先来引导你,等到你舒服了,再让你在上面好不好?”尽管直到卿绣听不见,他还是很尽责地说。 他知道贸然进去的话,可能会让卿绣受伤。所以他耐着性子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试探性地送进卿绣的小穴里,刚送进一根手指,就感觉甬道迫不及待地吸附挤压着他,卿绣难耐地想要挤出他的手指,没想到越用力就吸得越紧,他稍一用力,手指完全插了进去。 白祈感受着卿绣内里的热情,待卿绣适应得差不多时,又加了根手指在甬道中不停地搅弄。 “不行,不要这样……”快感一波波袭来,包裹着白祈手指的内里也隐隐有抽搐的趋势 卿绣感觉自己的嫩肉被手指刮蹭着,让她不上不下的。 白祈觉得差不多了,将手指抽出解开自己的亵裤,露出青筋环绕的巨物。 可怜卿绣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里面瘙痒难耐,只能蹭蹭白祈,想要他把刚才的东西放进来。 “绣绣姐姐乖,我这就进来。”说着 他就指引卿绣的手掌握住他的巨根,缓缓又坚决地贴上卿绣的小穴,浅浅地插入了一个头。 对于初尝人事的卿绣来说,她的小穴根本承受不来 刚一进去她的小穴就涨得发白,卿绣抓紧了他的手臂 “难受,快出去。”声音里分明带了点颤音。 白祈也忍得难受,穴肉层层迭迭地裹上他的肉棒,舒服得让他差点就这样射了 凭着好大的努力才控制住。他的额上流下几滴汗珠 硬撑着等卿绣缓过去了,才慢慢地往前进。 白祈将卿绣的一只腿高高抬起环上他的背,等到卿绣的淫水彻底沾湿了他的肉棒 他才一挺腰,硕大的肉棒就完完全全进入了卿绣的穴内。 和身体不符的大小让卿绣难受的皱起了眉,她的嘴唇也被白祈亲吻着,只偶尔露出破碎的呻吟。 白祈满心满眼只被眼前的卿绣所吸引,他期待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完完全全地实现了,他和卿绣真正实现了水乳交融。 空旷的室内响起一阵阵淫靡的水声,他猛烈地挺动着他的下身,在撞击中,他的龟头无数次地碾到卿绣的敏感点,卿绣腰肢酸软,努力想要逃离,好不容易离开了一段距离,又被他掐着腰拉回来 ,等待她的是更猛烈的一轮撞击。 卿绣喊得喉咙都哑了,可是尝过滋味的白祈却没想要轻易放过他。他还记得要把自己献给卿绣的承诺,身体一转,卿绣就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让他的肉棒进入得更深,要不是白祈撑着卿绣,卿绣连坐都坐不稳,察觉到自己已经将对方压倒在身下,卿绣只想离开,她的脚刚撑起一点,离开肉棒的小穴滴着淫水合不拢,已经是被白祈操开了。 可是长时间的性交让她的腿发软,她没站稳,又摔了下去,将肉棒完整地吞了下去。肉棒划过卿绣的敏感点,没一会儿卿绣就颤抖着再次高潮。 白祈叹了口气,直说卿绣没力气,就让他来服务她好了。于是卿绣被他掐着腰 ,上上下下地将肉棒吞了个彻底。白祈还嫌不够,看着眼前晃动着白色的乳浪,低下头又将其含在嘴中。 卿绣只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沉沉浮浮地被他带着 飘飘荡荡的,想要靠岸,猛烈的风浪又将其拍到远方,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淹没了。 卿绣的眼眶已经蓄满了因快感而出的泪水,她失神地趴在白祈的胸膛上,小腹随着性器的进出而起伏不断。 两具身体交缠着,共度欢乐,共赴极乐。 第七章狐狸尾巴 发现身上的女孩已经疲惫得睡了过去,白祈这才停了下来,温柔地亲了亲卿绣润湿的眼角。 明明一开始还顾忌着,到了中间却控制不住自己,白祈暗暗后悔,即使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第一次,他毛燥的像个毛头小子的做法也让他有点羞愧。 他缓缓将卿绣抱起来,放好热水将她的身体清理干净,又把床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才将卿绣放在床上。卿绣一沾床就主动地抱好被子,头一扭,沉沉地睡了过去。 本来就没有什么困意的白祈,经此更无睡意,他卧在卿绣旁边看着她的睡颜。嘴唇已经被他亲得有点过于红了,想到覆上去的触感,白祈着迷似的用手去蹭蹭,这样鲜活生动的绣绣姐姐,这次是他先找到的。 思及此,白祈小心翼翼地将卿绣抱到自己怀中,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当中。 睡着的卿绣很乖,经他这样移动也只是皱了皱眉,就由着他去了。白祈好奇的看着她,似乎什么都是新鲜的,尽管他之前化作小狐狸的时候已经在她怀里把她描摹了无数次,但这次对他来讲分外不同。 直到确认卿绣是确确实实在他身边 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只是一场梦,白祈才抱着卿绣闭上了眼睛。 当卿绣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抱在怀里。而且好像还是赤裸着的……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精瘦有力的手环在她的腰间,侧目望去,只见一对毛茸茸的耳朵顶在男人的头上,白祈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绣绣姐姐~” 卿绣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明明昨天还分着两间房间睡,怎么今天一大早醒来 白祈在她床上,甚至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卿绣看着自己腰上的痕迹以及下体胀痛的感觉,她才不会觉得昨天只是单纯地睡了一觉而已。 明明昨天刚成年,刚躲过了一次危机,没想到当晚就和别人发生了关系,甚至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留下满身的痕迹告诉她昨天晚上战况多么激烈。 她也不是会因为这种事而寻死觅活的,只是让她疑惑的是,她对于昨天的事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虽然跟白祈没认识多长时间,但她就是没来由地相信他,认为他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 而且……卿绣抬头看到抖动的狐狸耳朵,心里痒痒的,小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坏心思多着的白祈不知道他的绣绣姐姐在想什么,他所能看见的就是她醒来震惊的表情,以及后面突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使是他也难逃紧张,是不是绣绣姐姐不喜欢他?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盘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只是抢占了先机,现在的绣绣姐姐眼前只有他一个人,那等到他们都找来了,绣绣姐姐眼里还会有他的存在吗?还是说,尽管他先一步找来了,绣绣姐姐对他,还是只有怜惜之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可他抓着被褥的手紧得青筋都冒出来,卿绣看他的脸色也是带着惶恐与怀疑,动作先于思考的把手放在他的脸上。 “白祈?” 轻轻的呼唤,就让白祈从噩梦般的幻想当中抽身出来,他看着眼前卿绣担忧的眼睛,自己暗暗骂自己差点又陷入没有意味的怀疑中了。 绣绣姐姐还在这,在他眼前,这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怎么一见到她之后,就想着得寸进尺呢?这是不应该的。绣绣姐姐就是那个绣绣姐姐,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只要她还在,我可以忍受……白祈内心很痛苦,他不能忍受,可如果想让绣绣姐姐平安无事,这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他苦笑了一下,“嗯?怎么了嘛?” 卿绣探究地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小狐狸呀想那么多的话,毛会掉光的哦?” 熟悉的话语,让白祈蓦地一愣,继而俯下身子低低地笑着,搞得卿绣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白祈心想,他的绣绣姐姐一点都没变,她还在他身边,会迁就他,会叫他小狐狸,这就足够了。 他心中当然是有不甘,不过现在绣绣姐姐只有他一个人 他有自信让绣绣姐姐离不开他。 那当然啦,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狐狸精。 于是他将自己的耳朵送到卿绣面前 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圈上卿绣的腰间 他掐着娇软的声音,凑着卿绣的耳朵说,“绣绣姐姐,你不想摸摸看吗?” 卿绣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不自觉地用肩膀蹭了蹭,心想难怪历来都难逃狐狸精的魅惑,男的尚且如此,女的不是更让人丢盔弃甲,恨不得把心给献出来。 看着眼前的大尾巴,卿绣可耻地动摇了,那条尾巴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意,甚至还主动地往她的手靠去。 卿绣堕落了。 她两只手抓着狐狸尾巴撸得正爽,来来回回地顺毛、逆毛,还不满足一样把脸埋进去蹭了蹭,一心只想着果然现在的尾巴和小狐狸时的尾巴是不一样的。 全然不知道被她当作玩具一样的尾巴是白祈的敏感点,白祈的脸已经带着情欲的红,他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呻吟声露出来,当卿绣不小心摸到尾巴根部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没想到卿绣觉得摸到这的时候尾巴的反应很好玩,时不时就来一下。 直到她被压倒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脸色潮红 还在不自然地喘息的白祈,再看看还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尾巴 卿绣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又用手捏了捏白祈的尾巴,白祈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还带了点欲说还休的妩媚。 卿绣沉默了。 第八章贤妻白祈 好在白祈考虑到昨天卿绣太过于劳累,好心地只让卿绣用手帮帮他。 卿绣觉得她要重新定义好心二字了。 仅仅用手圈住那巨物就让她的手累得无法抬起,而且本想随意糊弄一下就好了,没想到他异常的持久,让她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了,甚至还紧紧地握住了那物,小白祈才哆哆嗦嗦抖动着射了她一手。 卿绣麻木了。很难想象这东西昨天是怎么进入她的里面,从今天身体的感受来讲,不可能只做了一遍,她无比庆幸没有昨天的记忆,想来一定很丢人。 释放过后的白祈眷恋地抱着卿绣,容光焕发,和卿绣生无可恋的样子相比,活像是他采了阴补了阳,而不是白祈口中说的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而献出了自己的元阳。 是的,刚才白祈已经跟她解释过为什么她会和白祈两个人发生关系。 就像白祈所说的那样,她的命格极凶,是很容易招惹鬼煞的。除此之外 ,不定时和气运好的人进行交配,就算逃过了鬼煞,也容易爆体而亡。而且一次会比一次的症状更明显昨天只是难受得失去意识,之后可能会演变到七窍流血,最后身亡。 卿绣心想,明明她是个道士,最终却要走上合欢宗女修她们的道路了吗? 而且合欢宗女修她们是为了自身的修炼 ,哪像她,只是为了自身的性命不被这命格拖累。这实在是要她做很大的心理准备。 因为白祈说,很有可能气运好的,不能只找一个,只逮着一个吸到完。如果对方是还保存着元阳的话,那么能坚持的时间就还长,如果是气运好的,还保持纯阳之身的,那撑得时间就更长了。 虽然如此,但是一个气运好,还保持着纯阳之身的,不是修炼上千年的大妖,就是宗派里面被捧在手心上的天之骄子。 难道她要去接近他们,跟他们说,“我看上你了,跟我上床吧!” 这样一来,她不用等到自己爆体身亡,就被对方给削了。 好在白祈就是这不多的人中的一个,他简直就是白给,眼巴巴地找上门来,还嫌不够一样,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元阳献给她。 尽管体虚的是卿绣。 卿绣扶着腰,让白祈兴致勃勃地帮她换衣服。其实她并没有这么娇弱,穿衣服这种事情她还是能自己做的,只是她在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就看到白祈抱着她的衣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卿绣。 卿绣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坐在床边,乖乖地让白祈帮她穿衣服。 白祈抱着十分认真的态度帮卿绣一件件地穿上衣服,看到昨天留在她脖子上的红痕,情不自禁地用手去触摸了一下。 卿绣觉得脖子痒痒的,疑惑地问道:“白祈,怎么了吗?” “没事的,绣绣姐姐。”白祈收回了手,笑着摇摇头。 白祈磨磨蹭蹭地帮卿绣穿完衣服,又拿着梳子眼巴巴地看着卿绣,分明是想给她梳头的样子。 “白祈为什么叫我姐姐呢?”卿绣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倒映出来的身后的白祈,突然这么问道。 白祈正帮卿绣梳着头发,思考要给她扎个什么样的发型,就听到卿绣这么问道 。 确实,作为已经能修出人形的大妖,气运再好,一般也是上百岁了,而卿绣昨天刚刚成年,怎么说白祈都要比卿绣大得多。但是白祈却很自然地叫她姐姐,这实在是让卿绣困惑。 白祈却说,“绣绣姐姐就是绣绣姐姐,很久以前就是绣绣姐姐了。” 卿绣想,好久以前,可能就是她救了小狐狸那个时候吧,说不定就跟雏鸟心理一样。白祈如今的面容也跟人类的十七八岁差不多,没有给她一种违和感,就没怎么在意。 对于白祈来说,很久以前,不仅仅只是在卿绣的这十八年间,而是要再久点,久到他还是一只没有修出人形的小狐狸,绣绣姐姐就已经是绣绣姐姐了。 可是他还不能对她说。只要绣绣姐姐还在,那么其他的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 卿绣觉得白祈在自己的身边,她迟早会成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白祈对服务卿绣特别的执着,不仅要给她穿衣服,给她梳头发,当她走出门的时候 就看到白祈将自己的头发浅浅扎了一下,拿着扫帚在清扫道观。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还皱着眉头说,“怎么不多穿一件 天冷小心着凉了。饭菜我也给你做好了,厨房里面没有太多食材,我等一下就下山去采购一番。” 说来不好意思,她总觉得在白祈身上有她从没体验过的母性光辉。 不是,现在这一情况,就像白祈就是一个贤妻一样。而自己就是一个只会吃软饭的没用丈夫。 卿绣摇了摇头,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她才不是呢。 为了挽回一下她“丈夫”的形象,她咳嗽了一下,装作严肃的样子,“白祈,你冷吗,我给你拿件衣服。” 白祈愣了愣,继而整张脸都洋溢着笑,耳朵也不自觉的露了出来,欢快地抖了抖 ,“我不冷的,绣绣姐姐关心我,我真的好开心。” 果然族人没有骗他,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会干家务活的男人。作为合格的男性, 不仅长得要好看,在床上也要把对方伺候得舒舒服服,平时也要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这样的才有资格去追求配偶。更何况绣绣姐姐对他这么好,她既然接受他了,那么他就要为她付出一切。 没有想到白祈脑子里一下子绕了这么多思绪,卿绣只觉得自己被拒绝了,她的“丈夫”角色没有扮演好,这让她有些受挫。 “那我来帮你扫地吧。”卿绣不认输,她要拿过白祈手上的扫帚,可白祈笑眯眯地摸摸卿绣的脸,“绣绣姐姐只要好好地坐在一边吃东西就好了。” 接着把扫帚拿到身后,不让卿绣接过。 完了。卿绣想,这不是坐实了她吃软饭没用的丈夫的形象吗? 第九章心机 卿绣百无聊赖地往嘴里塞着吃糕点,真别说,就厨房那点材料 ,做出这样好吃的东西来,白祈的能力也是十分厉害的。 想到自己之前一个人时随随便便地打发着吃一顿,卿绣真觉得有点惭愧。特别是白祈听到她平日就应付着吃点,眼里的心疼更让她有些郁闷。 “绣绣姐姐,以后我是你的人了,我一定会让你每天都吃好喝好的。”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遭受了什么虐待。 不过这糕点是真好吃啊。卿绣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边咀嚼边想。 而在一边扫地的白祈,其实背地里正暗戳戳地观察着卿绣,看着她一个接一个地吃着糕点,白祈的内心涌上了一股满足感。 俗话说得好: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他苦学许久的厨艺,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看绣绣姐姐,吃得多香啊。 白祈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母性的光辉,看着卿绣就仿佛在看着自己没用的女儿。 反正卿绣察觉到了。她暗暗唾弃自己的堕落,拿起剩下的最后一块糕点,小跑到白祈面前,“快张嘴,最后一块了。” 卿绣期待地看着白祈,这下她不算坐等着吃软饭吧? 白祈顺从地低下头,本来扎得松松的头发滑落,滑过卿绣的手指,让她觉得痒痒的。嫣红的舌头卷过卿绣手中的糕点,无意中还将卿绣的手指含了一下,速度之快让卿绣还没反应过来,白祈就收回了舌头,笑笑说,“谢谢绣绣姐姐,真好吃。” 卿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指尖,脸蓦地爆红,结巴道,“你……你……我,那个……” 白祈装傻,“嗯?怎么了?” 卿绣默默把手收回来,还处在精神飘忽的状态。 白祈差点憋不住,他掩饰地转过身子 ,把手蜷成拳抵在嘴巴旁边,太可爱了绣绣姐姐。 ……… 白祈打扫完之后,换了身衣服就打算下山去采购。 为此卿绣还担忧了一番他会不会不认识路,强烈要求跟着白祈一起下山。 这举动正合白祈的意。道观确实足够安全,可他就是想和卿绣待在一起。 没办法,新婚燕尔的夫妻是这样。白祈单方面这么觉得。 脑子里只想着带白祈认路的卿绣在看到白祈熟稔地跟小贩们打招呼,还有大娘们看他长得好看多给他塞了几根蔬菜的时候,再次沉默了。 到底还有什么他不会的吗? 生孩子? 卿绣想到之前白祈跟她说的要想办法给她生孩子的情景,打了个寒战。 还是不要了吧。 卿绣亦步亦趋的跟着白祈一家换过一家的买,买的还都是她喜欢吃的 就连小贩卖的零嘴,他都知道她喜欢吃哪一家的! 恐怖如斯! 难怪历来的狐狸精蛊惑人心这么厉害,这么会窥探人心满足人的欲望,也很少人能不被诱惑吧。 白祈将大包小包揣好,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牵住卿绣,发现卿绣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他就知道卿绣又在乱想了。 只听卿绣很破罐子破摔地说:“白祈,你告诉我,是不是要把我养胖了之后好把我吃了?” 白祈愣了愣,“噗嗤”地笑了,越笑越大声,连眼眶都溢出了眼泪。 卿绣觉得很害臊,恼恨自己没有经过脑子就这么说出来了,尴尬得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绣绣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现在是你的东西,照顾你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在我们那里为了争夺配偶权,定是要学会如何服侍自己的另一半的。更何况我是男狐狸精,本来就比女狐狸精要逊色,如果不好好学,那怎么能算得上合格的狐狸精呢?” 卿绣震惊,原来你们狐狸精是这样的?那种魅惑别人吸人精气掏人心的,才是正常的狐狸精形象吧。 “绣绣姐姐说什么呢,那种都是最低等的狐狸精。我可是最高级的狐狸精,定然是跟他们不同。更何况绣绣姐姐这么好,我不好好表现自己,绣绣姐姐肯定会被其他人惦记上的。”白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卿绣云里雾里的,全被白祈的话带着走。不知道为什么,白祈总把她说得那样好,她都觉得害羞了,还说什么“会被其他人惦记上”,肯定就是白祈瞎说的。毕竟她前十七年都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她还可能就这样生活下去。 不得不说的是,白祈这样的夸奖也很让她高兴,就算她没怎么表现出来,也很渴望别人的夸赞。 带着这样的心情,在太阳落山被白祈牵着回道观的时候 卿绣还很有兴致地哼着歌,被发现了还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笑笑。 这样的小动作让白祈心生怜爱,果然他的绣绣姐姐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到达山上天已经黑了,有昨天的阴影在,卿绣 还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哪里跑出来一只鬼来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但是今夜却十分平静 ,天上繁星点点 根本没有昨晚那种黑云压迫的景象。 “卿绣姐姐不用紧张,今晚肯定很安全。”白祈推了推卿绣的后背,“沐浴的水已经给你接好了,洗完后就可以吃晚饭了。” 被白祈推着进去之后,卿绣才后知后觉没有拿衣服,正要开门去拿衣服 就看到衣服已经被整齐摆放在了一边。 “……”可以,这很白祈。 下章开车咯 第十章伺候洗澡【微H】 早上没怎么认真看,现在脱了衣服才发现身上的红痕遍布,尤其是大腿根部。卿绣红着脸检查她的下体 ,在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白祈就给她上了药,不过她因为害臊只让白祈帮忙涂了一下她自己涂不到的地方,下半身还是她自己草率地抹了抹药。 导致今天出门的时候被亵裤蹭到的时候还有点敏感和轻微的疼痛。现在有空观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穴因为磨蹭又流了一点花液,沾湿了她的亵裤,昨天因为过度使用,还有一点红肿。 这也太激烈了吧…… 卿绣移开眼睛,想着赶紧沐浴完再来好好上药,一只脚刚踏入浴桶,下一秒白祈就敲门说 “绣绣姐姐,我来帮你洗澡。” 吓得卿绣差点滑进浴桶中,她惊慌地说,“不!不用……” 但白祈根本不听她的,施施然地推门进来,“绣绣姐姐别害羞,我们都发生过关系了。再说了,”白祈反手关上门,悠然地朝卿绣走过去,“我不在你身边的话,要是有妖怪趁你洗澡袭击你你怎么办?” 卿绣在白祈开门的时候就马上踏进浴桶,把自己的身子藏起来,只露出一个头来,跟小动物看着天敌一样警惕地看着白祈越走越近。 越走近,白祈就越能看到在朦胧的水雾缭绕中,卿绣被熏红的脸蛋,因为下水太急,耳边的头发也沾上了水珠,尤其是那双湿润的警惕的眼神,像极了一只柔弱的小兔子,抓在浴桶边缘的手,跟兔子紧张时揣着的小手差不多。 生就是兔子天敌的白祈,觉得卿绣现在就是已经被盯上却还存在侥幸心理,想要找时机逃掉的兔子,遇到这样的猎物,恶劣的狩猎者总会将它们肆意玩弄,直到最后才将猎物吃入腹中。 可他才舍不得玩弄绣绣姐姐呢。 所以他只是把手放进水中,在卿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环过她的背轻轻一提,卿绣费了老大劲掩藏起来的身体就这样冲破水的遮掩,露出水面。 卿绣要羞死了,她死死把头搁在白祈的肩膀上,不愿意去搭理白祈。虽然已经发生了关系,但那只是特殊情况没有办法。要她不顾忌地随时袒露身体,她还是觉得太超过了。 于是不管白祈怎么哄她,她都不愿意理他,只鼓着脸生着闷气。 白祈见怎么哄她都不愿理他,分明就是生他的气了,只好拍拍她的背,开始用皂角涂抹她的身体。 卿绣的身体本就敏感,察觉到白祈的手有了往下的趋势,慌乱地把头挪开,用手制止了白祈的动作。 白祈这时还要装傻似的歪歪头,“怎么了绣绣姐姐,下面也要好好清洗的哦。” 这么一来反倒还像是她的错了一样。卿绣感觉到自己抓住的手隐隐又挣脱的趋势,慌忙之下想要用身体拦住,不料却是直接将胸脯贴在了白祈的手臂上。 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 因为着急动作再加上羞耻,贴在白祈手臂上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不小心摩擦到的红果受此刺激更是不分场合地立了起来。 卿绣一时间没了动作,缓了好一会儿才急急忙忙地想要后退。本来抓着白祈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重获自由的白祈用手紧紧地箍住卿绣的腰,不让她跑。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暧昧。 让本来就感觉晕晕乎乎的卿绣更觉得有些迟钝。 她躲闪的眼神不小心撞上了白祈的眼光,本来藏着笑意的眼睛突然变得晦暗,仿佛是狩猎者已经锁定了目标,将准备着发起偷袭一样。 卿绣突然间僵住了。 白祈俯下头,含住了早已经出卖了主人的红果,另一只手也来到了卿绣的另外一边,轻轻地往外扯着。 卿绣哪受得住这个。胸脯被白祈孩子吸奶般品尝着,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她的手圈着白祈的脑袋想把他推开,没想到还被白祈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不要……白祈,好奇怪,不要这样……”一用力就感觉自己在水中控制不好自己的平衡,她一方面想要将白祈推开,另一方面又碍于这样把白祈圈得更紧,她感到很矛盾,只能寄希望于白祈 让他停下他的动作。 恶劣的狐狸好不容易吃上肉了,要让他放弃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兔子,这怎么可能呢?于是他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甚至还变本加厉的将手探到卿绣的私处,偷偷地,想要将手指插入。 卿绣发现私处有不属于自己的手要探入,紧张地夹住,妄图阻碍它的行进。 白祈无声叹了口气,他的绣绣姐姐学聪明了,可是对于他来说,这点小把戏还不至于让他放弃。 于是他抬起头,卿绣还以为他要放弃了,刚想跟他说什么,就被白祈亲上了。 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正好方便了白祈 ,他伸入自己的舌头,趁卿绣还没反应过来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卿绣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下身也放松了。这可正合白祈意思,手指挑开卿绣的花穴,下一秒就被层层迭迭的嫩肉包紧了。 卿绣一颤,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湿润的眼睛看着白祈,乞求般地想要他出去。 可白祈不听。 在第一根手指适应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加入了第二根,第叁根。 碰触到卿绣某处的时候,卿绣抖了抖,于是小狐狸狡猾地笑了一下,“原来是这里。”屈起手指朝着那一处挤压了几下,卿绣就抓着他的肩膀抖动的到了高潮,流出的淫液流了白祈一手。 ps:失算了,下章再开。开完车就没存稿了,可能不会更新这么频繁。在安排哥哥登场了。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第十一章浴室旖旎【H】 白祈把手抬起来,故作惊讶道,“绣绣姐姐真的很敏感啊。”又当着卿绣的面,将手指含进嘴里,“非常美味哦,谢谢绣绣姐姐。” 明明想骂白祈过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却让她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甚至下面因为这样的动作更加湿润了。 白祈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在卿绣面前抬起腿来也进了浴桶。 浴桶容纳两个人还是过于吃力,一进来水就哗哗地往外流,害得卿绣的背都贴在了桶壁。 当白祈抬起腿时,卿绣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后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不是容易被白祈看扁吗?就强装镇定的睁开眼睛,但是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白祈股间那物。 白祈早就把卿绣的反应收入眼底,所以他拉过卿绣的手,强硬地放在他的巨物上。 卿绣一碰到就想要弹开,无奈白祈死死地压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卿绣只能感觉手上本来就巨大的东西因为她的触碰好像又兴奋起来了,甚至还弹了一下拍打了她的手。 卿绣简直要哭了。她真的难以置信这东西可能待会就要再次进入她的体内。她才不会觉得白祈只是逗逗他而已。 但是她还是想要努努力,“能不能用手?”她结结巴巴地这么问。 白祈简直要被她可爱得把她抱进怀里蹭蹭了。竟然还跟坏心眼的他讨价还价,绣绣姐姐还是不懂他的心思。 “不可以呢。”于是他残酷地拒绝了。 之后就不顾卿绣再说什么,他觉得前戏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一手抬起卿绣的一边大腿,另一只手环紧卿绣的背让她贴近他。 卿绣感觉他的巨物戳了戳她的大腿,就迫不及待地破开花穴捣进来了,卿绣条件反射性地想要退后,无奈白祈早已察觉她的举动,把住她的臀就往上提,卿绣一时不察,被摁着更深入了点,方便了在他体内的巨物为所欲为。 她捶打着白祈的肩膀 ,“涨……白祈,好涨……” 听着卿绣带着颤音的语调,白祈安抚性的亲亲卿绣的脸。但动作却丝毫没停。他其实也忍着想要粗暴对待他的本能 汗珠从他额角流下,卿绣紧张时内壁的收缩差点把他夹射了。 白祈温吞地插了几下,察觉到卿绣适应得差不多,更往卿绣敏感的地方攻去。 一下下地撞击,撞到了她无处遮挡的最柔软之处,她顿感酸麻,无力地趴在白祈肩膀上,无法抑制的声音就从她嘴中溢出去。 “太深了白祈,不要那里……”她被撞得声音破碎,白祈却坏心眼地假装没有听到,卯足了劲直往那处撞去。 不仅如此,他每顶一次还要故意在她耳边喘息着,用勾人的声音问她,“绣绣姐姐,小白是不是把你操得很舒服啊?” 她本就不上不下的,听此话更是觉得耳热,虽然不肯搭理白祈,但小穴却很诚实地夹紧了白祈。 淫靡的水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响亮,巨大的饱胀感如巨浪般席卷而来,卿绣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白祈低低地笑了,阳物涨大到填满她整个小穴,他直觉自己快要到了,把卿绣的腰胯顶得死紧,“绣绣姐姐,全部射给你好不好。” 接着不等卿绣的拒绝,寻了卿绣雪白的乳又含又吮。 在他爆发之前把卿绣也弄到了高潮。 因为小穴高潮时的急剧收缩,本来就已经到达极点的白祈也闷哼着射了。 卿绣茫然了一瞬,“你……你射进里面去了?”接着紧张地要推开白祈,“你怎么可以射进里面去……”卿绣慌了,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才不想现在就怀孕。 白祈冷静地抱着卿绣,安抚着她,“没事的绣绣姐姐,人和妖之间很难有子嗣,就算有了也不用担心,我们这一支都是男性怀孕。” 卿绣挣扎力度小了,抬起头怀疑地看着白祈, “真的吗?” 白祈摸了摸她的头,“是真的,所以以后我要是怀孕了,绣绣姐姐可不能不要我。” 卿绣撇撇嘴,“那也得我有机会不要你,你天天缠着我不放。” 白祈失笑,确实,就算绣绣姐姐不要他,他也会恬不知耻地纠缠不休的。 卿绣被他这一搞,困意上来了,由着白祈帮她清洗身子,就连白祈假借洗澡之意对她动手动脚的也无力去阻止了,只软绵绵地瞪他一眼,就由着他去了。 最后身上的痕迹,还是让白祈帮她涂抹了。至于在这过程中白祈怎样把卿绣再翻来覆去的操一顿的故事,卿绣扶着腰觉得,天凉了,该做件狐毛围脖了。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第十二章两面派小狐狸 被白祈黏黏糊糊地缠了好几天,卿绣终于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自己被鬼怪找上被当做佳肴吃掉,她可能就要被这狐狸精吸走所有的精气。 每次她觉得已经累得不想动了,白祈都在她耳边哄骗她再来一次。一开始她还信了,没想到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一直掐着她腰做到天亮。 还美其名曰说是在她身上多留点味道,这样鬼怪就不敢靠近了。 而且不管她怎么求他停下,他都置若罔闻,甚至变本加厉,每次做完褥子都湿哒哒的一片。让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去吃饭都得白祈抱着她去,不知道这又怎么戳到白祈的兴奋点了,每次还要把她放在大腿上,让她坐立难安,还用勺子舀着饭菜笑眯眯地喂她吃。 被完全当作宝宝一样的照顾让卿绣心情颇为复杂。 深深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废物,卿绣明令禁止白祈再上她的床,不然的话就再也不搭理白祈了。 对于平时的白祈来讲,这倒是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几天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怕卿绣真的生气,也是怕卿绣的身体承受不住,白祈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白祈不会去亲近卿绣,实际上除了真正插入,白祈把所有事情都做了一遍。再贴心地帮卿绣掖好被子,又被白祈弄得没力气的卿绣只能看似凶狠实则软绵绵地瞪了眼白祈,小声地嘟囔道,“你好坏啊白祈。”然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白祈只觉得心里柔软的角落陷了一角,再怎么样都不会朝他真的生气的温柔的绣绣姐姐,怎么不让人心生喜欢呢? 他怜爱地摸摸卿绣的头,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晚安绣绣姐姐,祝你做个好梦。” 之后的几天白祈都很老实,让卿绣觉得很意外,不过她乐得如此,就没傻傻地去问白祈为什么。 白祈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不知道卿绣的身体的特性怎么样,他也怕因为自己的不加克制,要是害卿绣产生了依赖,虽然他可以随时满足卿绣,但他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几个没有找到卿绣,如果趁他不在的时候摸上门来了,他不就吃了闷亏了吗。所以尽管他时时刻刻想与卿绣在一起,但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想要看看卿绣的这个身体特性的发作周期是多长。 卿绣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用再被迫天天躺在床上后,她兴致勃勃地重拾她之前每天都在坚持的修炼,本来还想着十八岁之后一天只能忙着跟缠绕在身边的鬼怪作斗争,没机会再下山去例行帮山下村民解决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妖精了,她还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在白祈的滋润下,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的确没有再见过第一晚出现的鬼怪们。 再叁保证自己不会到处乱跑,白祈终于妥协让她下山,只不过要卿绣将自己的目的地和回来的时间都报备给他。 卿绣知道白祈是怕她出了什么事,有地址就方便白祈及时去救她。跟白祈约法叁章后,卿绣就抱着自己的剑下了山。 卿绣表面上是个道士,实际上她的师傅之前什么都让她学一点,这剑也是他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说适合她用就扔给她做武器了。 道士平时不靠谱,但这剑确实选的不错。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似的,用起来也颇为顺手。 山下的村民一般求助,也是因为一些喜欢恶作剧的小妖精总是喜欢待在人类的房间里,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可是长期和妖物在一起,人类也容易因气运受损而得病。 普通人看不到妖物的存在,当然找不到原因,去看病也发现不了症状,只能求助他们道士。 实际上,近几年来求助的人越来越少,之前满地跑的妖物现在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最多也就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卿绣都以为如今妖物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以后人与妖并存的局面可能就会打破。 直到她十八岁那晚看到那么多鬼怪,还和大妖白祈上了床,她才明白一切都不过是假象。只不过为什么更多的是隐蔽起来,卿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勤勤恳恳地帮助完村民,她就抱着剑哼着小曲打算上山了。 没走两步她就觉得不对劲。 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只狐狸跟在她身后。 要不是家里那只还老老实实在山上等她,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化为原形偷偷跟着她呢。 不对,如果是白祈的话,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出来。卿绣想了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白祈?” 狐狸没有应她,只哀怨地看着她,仿佛在对她对着它喊别人名字的行为表示不满和谴责。 卿绣讪讪,转回头继续走,她的确是喜欢毛茸茸一类,可家里已经有一只了。甚至家里那只还成了精,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外面乱摸其他狐狸,回去还不得被他抓起来狠狠地收拾。 于是她克制着自己想要摸摸的心思,快步往山上走去。 但是后面那只狐狸显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总是隔着两叁步的样子跟在卿绣后面。 卿绣停住了。 后面的狐狸也跟着停了。 卿绣迈出一步。 后面的狐狸紧随其后。 卿绣无可奈何地转过头,狐狸就乖乖地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她。 “等一下,你该不会就是那只之前一直来的小狐狸吧?”卿绣这才发现这只狐狸长得跟白祈的原形很像,虽然可能狐狸都差不多,但之前两面派的狐狸确实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卿绣总感觉本来乖巧坐着的狐狸突然间僵住了。连眼神都有些心虚地不敢对上卿绣的视线。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第十三章嫉妒 该不会是自己身上有白祈的味道,为了找白祈专门跟着她吧?卿绣思考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到这狐狸之前一直来找她和现在跟着她是为了什么了。 于是她蹲下身子,问它,“你该不会认识白祈吧?啊就是那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狐狸,你是来找他的吗?” 狐狸没有反应,倒不如说听她这么一说,还后退了一步,看了卿绣一眼,就跑走了。 卿绣摸不着头脑,“小狐狸,可真善变。”接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蹲下时不小心蹭到灰尘的衣袍。 本来卿绣平时穿的都是道观里统一的衣物,再草草把头发扎起完事。自从白祈来了,每天都变着法的给她穿新衣服,还不厌其烦地给她扎一个又一个的发型。 当然今天要出门办事,白祈只给卿绣扎了个便于行动的马尾,又舍弃平时让卿绣穿的城镇里女孩子们都爱穿的漂亮裙子,挑了件宽松方便舒展身体的深蓝色衣服,再配上她所带着的剑,远远看去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想到时辰已经不早了,晚了又要被白祈念叨,卿绣急急赶着回到道观,白祈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了。 看到卿绣平安回来,紧张了一天的白祈终于松了口气。他迎上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确认卿绣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刚放心下来,鼻子一嗅,眉头就皱了起来。 “绣绣姐姐今天出行,有遇到什么东西吗?” 卿绣疑惑道,“怎么了吗?我今天去了山下,帮村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啊!我在山下的时候,还遇到了一只小狐狸,之前你来找我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出现。” 卿绣看着白祈脸上的笑容消失,烦躁地咬了咬唇,好像在发泄不满似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祈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有点新鲜,便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 明明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但狐狸精天生比别人优越,上挑的狐狸眼多了几分魅惑,一颦一蹙都惹人心动,鼻子也高挺秀丽,还有嘴唇……卿绣的眼神落到白祈的嘴唇上,白祈因为思考而抿着唇,嫣红的嘴唇露出一点白,还软软的…… 卿绣看得有点恍神,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脸被捧住。 “绣绣姐姐,我是不是很好看?”刚才还在看着的俊脸蓦地凑近,本就好看的眼睛内潋滟着柔波,卿绣感觉自己被捧着的脸好像烧了起来一样,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看。” 白祈吧唧一声亲在她脸上,好心情地将卿绣摁在怀中,“绣绣姐姐真好,我真喜欢绣绣姐姐。” 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又被告白了,卿绣脸贴着白祈的胸膛,听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心想,小狐狸是真的很好哄。 “绣绣姐姐以后见到那只狐狸,要离他远点。” 卿绣疑惑道,“怎么了吗?” “因为他是一只坏狐狸,喜欢去抢别人的东西。绣绣姐姐这么好,会被坏狐狸觊觎上的。”白祈温和地说道,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白祈你又开我玩笑了。”卿绣早已习惯白祈这样的性格,不过白祈一直都为她着想,想来也不可能害她,最后还是应了。 ……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到自家哥哥上。 白祈拍着卿绣的背,这是他睡前的一个爱好,即使卿绣强烈地反对过,觉得是哄孩子的行为,她已经成年了,但最后还是屈服于白祈所谓的,这是他的义务的歪理中。把她哄睡着后,白祈才开始想着怎么处理晚上的那件事。 不用说,那只狐狸肯定是他哥哥。他喜欢上绣绣姐姐后,尽管是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也没泄露出一点关于绣绣姐姐的事情。他哥哥只知道有这个人,但具体是谁,在哪里,全然不知。 他承认他自己是有点多疑敏感了。可万一呢?他们俩是双胞胎,说不定哥哥也会喜欢上她。狐狸精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共妻的行为在族中也颇为常见。可是唯独绣绣姐姐,他不想与哥哥分享。 尽管哥哥对他的行为不理解,叁番五次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去铤而走险,字里行间都是对绣绣姐姐的不满。 可绣绣姐姐是不一样的。哥哥能说的这么简单,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她,不了解她的好。要是见过她了,哥哥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他一直都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可是之前他受重伤,想要跟着绣绣姐姐一起死去的那一次,他向哥哥透露了一些关于绣绣姐姐的事。没想到这竟意外地挑起他的好奇心,甚至之前偷偷假扮成他和绣绣姐姐见了几次面! 这实在是让白祈无法接受。一个是他敬重的兄长,另一个是他喜欢了很久的人。拱手相让不是他的风格,况且,凡事都该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他本身就要比哥哥光明正大得多。 尽管他现在和绣绣姐姐在一起,却时时担惊受怕的。他就像一个提早发现宝物的,将其抢先占为己有的恶人。稀世的宝物迟早会被其他人所发现,他只不过是抢占了先机,等到时机一到,总有人会来争夺。 不过他才不会放弃。那么多人喜欢又怎么样?他是第一个,在绣绣姐姐心里终究是不同的。 白祈低头看着熟睡的卿绣,把卿绣往自己怀中搂了搂,谁来都不会把绣绣姐姐让出去的。 ps:瘫了。放心追,肯定会好好写完的。就算没有及时更新也一般不会超过叁天~ 第十四章错认 冬日里的早晨,尽管已经太阳高升,还泛着些许的冷意。已经留下岁月痕迹的大门被卿绣打着哈欠缓缓打开,阳光终于穿透大门,洒在了卿绣身上。 卿绣被阳光照得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前几天一直忙着下山去解决一些小妖怪,今天终于没有求助送到山上来,她难得可以偷会懒,在山上休息一天。 因为白祈的告诫,前几天下山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是那只狐狸又跟上来了,她一定要守住本心不去理会它,没想到之后的几天那只狐狸都没有来过。 卿绣倒没有什么感觉,反而白祈在她回来的时候显得紧张兮兮的,每次凑近她闻了闻才放下心来。 别说,还挺有在家妻子担忧外出丈夫出门拈花惹草的感觉。 虽然她一直洁身自好,才不会做这种事情。等等,她怎么又把自己定位成负心汉的形象。卿绣摇了摇头,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摇出自己的脑子。 之前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他们上次并没有买很多,昨天晚上白祈做饭才发现食材已经快要告罄,想着卿绣今天难得没有下山,白祈打算给她准备她平日里喜欢的菜,于是便下山采购去了。 卿绣这次没有跟着他下山,一是白祈挑选食材比她厉害得多,她就算跟着下山也是跟在白祈身后看他买的份,二来这几天她天天下山,好不容易逮到一天不用下山,她乐得呆在山上。 奇怪的是,本来巴不得和她粘在一块不分开的白祈,听她这么一说反而还挺高兴,接连嘱咐她不要轻易下山,就挎着菜篮子下山买菜了。 尽管白祈是个美男子,可他现在挎着菜篮子的动作,再美的人都有一种滑稽感。白祈才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狐狸精只会为了喜欢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其他人他才不管。 白祈没想到,他就下了一趟山,回来就什么都变了。 送走白祈之后,卿绣悠闲地绕着道观走了一圈,放松了下心情之后就打算借此机会练一下几日不曾复习过的剑法。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天天下山累着了,卿绣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强撑着练了一会儿,就感觉身体里的内力使不上来 ,血液像逆流一样疯狂四窜,还没等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鼻子湿湿的,一摸才发现是血,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之间,她失去了平衡,就要摔倒在地。 倒地之前,她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垫在她身下,还发出了一声闷哼,她强睁开眼睛,就看到白祈在她身下。 奇怪,白祈不是刚下山没多久吗……卿绣迷迷糊糊地想,但身体的难受已经不足以让她仔细思考那么多了,她委屈地把脸贴在白祈的胸膛上蹭蹭,好像受欺负的孩子终于等到可以为她撑腰的大人,“白祈,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白祈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安慰她,反而好像僵持住了一样,半天不敢碰她,她正觉得不对劲,就感到自己被抱起,往房间走去。 卿绣放心地闭上眼睛。有白祈在,等下就不会难受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白祈没有将她抱回她的房间,而是推开了隔壁的房间,就是白祈本来应该住的房间,只不过那夜开始他就缠着要跟她一起睡。 卿绣迟钝的头脑已经不足以让她在思考这些了。她只觉得身体都烧得难受,疯狂地叫嚣着想要将白祈压在身下,借用他的身体来帮助她缓解难受。 出乎卿绣意料的是,平日里迫不及待的白祈,今日却像转了性子一样,放下她就打算离开。 她怕白祈走了就不回来,只留她在这里默默忍受着痛苦。因此即使她很难受,也强撑着拉住白祈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你,你要去哪?” 白祈沉默着,没有说话。 卿绣慌极了,委屈地掉眼泪,“就因为这几天我不让你上床,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卿绣恼了,怎么之前就天天压着她不放,现在她主动了,他却矜持地一再退缩。 见她哭了,白祈慌张地凑上前去要安慰她,没想到这可中了卿绣的圈套,卿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着白祈没反应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就把他往床上扯。 白祈一时不备,就倒在床上。刚想爬起来,卿绣就胡乱扒着他的衣服,内心只想着之前给你这臭狐狸占了这么久便宜,现在需要他他就要跑了,她可不准。至少得等做完这次,他要走才让他走,最好走得远远的,不然再让她见到这臭狐狸,她肯定要扒了这白眼狐的皮。 卿绣恶狠狠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白祈伸手阻拦她的动作,不让她继续扒。 卿绣难过极了,她胡乱地抹掉流下来的眼泪,红着眼睛却仍旧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你想跑是吧,我偏不让你走,我要恶狠狠地把你上了,上到你哭。” 于是她就根据自己的记忆,顺着白祈的小腹一路往下,碰到了高高凸起的某物。她讶然了一瞬,然后嘲笑般地说,“什么嘛,明明都这么想要了,还装什么呢?” 接着不由分说就用手把那物圈住,抚摸了两下发涨的菇头,用手缓慢又坚定握住他膨大发硬的巨物一下下地套弄着,白祈平日里教给她的都仔仔细细地用手都再现一次,指尖轻点上他湿滑的铃口,很快身下人就腰腹绷紧,在卿绣的攻势下高潮了,浊白的液体射了卿绣一手,甚至一些搭在他身上的衣物,也难逃波及。 哥哥:本来就是偷偷过来看一眼,没想到顺便偷了个家。 白祈:微笑并开始磨刀 首-发:po18.today「po1⒏today」 第十五章欢好【H】 “……射了?”卿绣有些茫然,平日里她要费老大的工夫,磨得手都要破皮了,还不见白祈射,最后还得被白祈骗着用小穴帮他射出来。 尽管她在白祈的训练下已经有些熟练了,可是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快。 还没等卿绣反应过来,她就发现刚射过的那玩意又精神了起来,还很有存在感的顶了顶她的大腿。 卿绣也来不及多想,身体内的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她看已经把白祈摸得有反应了,自己的下身也已经足够湿润,伸手到裙下把亵裤取下,内里已经沾了花液,一看就是情动很久了。 卿绣借着白祈下腹的力,磨磨蹭蹭地想要将小穴对准地方。躺在身下的人突然发疯似的乱动,害卿绣好几次都没有对准地方,卿绣气恼地拍了一下那玩意,“不准乱动!” 可能是被卿绣拍疼了,卿绣只听“嘶”地一声,却是老老实实不再乱动。 湿热的穴口磨蹭着硕大的菇头,一个用力,就将顶部吞了下去,卿绣的穴口被菇头撑开,刺激得闷哼了一声,待适应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往下坐着。 身下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甫一进去就感觉快感一波波地翻涌而来,那湿热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让他觉得整个人都要在这小穴的吮吸中融化,逼得他忍不住想要摁住卿绣的腰肢,不顾一切地让她的小穴将他的巨根全部含进去,想要冲破阻碍,捅进脆弱的甬道当中。 而实际上的他只是忍耐着,等着卿绣慢慢地试探性地往下压。直到后面完整地将其纳入自己的小穴中,沉浸在自己的动作中的卿绣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搭在她的腰上,分明不是不想的样子。 卿绣主动地挺着腰,肉刃一路挤开甬道的软肉,骑乘的体位让它入得很深,激得卿绣两腿发软,甬道拼命收缩,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这种自己掌握的感觉让卿绣的心极具满足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女上位的姿势,让她今天分外的敏感。 为了延长快感,卿绣故意将它抽出自己体内一部分,专门往自己的敏感点上下挪动着,水液被他巨根的进出带出体外,滴落在两人的交合处。 卿绣只顾着自己的满足,没想到自己慢吞吞的动作早已让身下的人按捺不住,趁着卿绣不备,他开始挺腰抽送,将阴茎完全塞进了卿绣的体内,不像卿绣慢悠悠的动作,大开大合间,仿佛每一下都要操进她的最深处,每次退出只剩一个龟头在甬道中,然后再一次深深顶入,将所有褶皱全部抚平。 卿绣被这突如其来的操弄顶得哀叫连连,忙喊着让白祈停下,不知道为什么听她喊着他的名字时,身下的人仿佛发狠般死死地按住她的腰身,劲腰耸动,重复动作,直至每次都顶到深处。 次数迭加的高潮让卿绣腿脚酸软,突然的一次撞击使她无法坐稳,整个人往前倾倒趴在了身下人的身上,手刚好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平日里熟悉的疤痕了无踪迹,卿绣摸着光滑平坦没有一丝伤疤的胸膛,突然一个激灵对上身下人的眼睛。 明明是相似的眉眼,但对上眼睛的那一刻,卿绣马上就发现了现在操弄着她的人,分明不是白祈…… 被这想法吓到的卿绣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可是她的腰被搂着不让她动弹,随着小穴收缩时体内那物的反应越来越大…… 卿绣害怕了,带着哭腔哀求道,“不要……我不要这样,你快放开我!”她用力抵着男人的胸膛,努力地想要将那物从自己身体里抽离,但食髓知味的男人哪能轻易放她离开。 男人已经听不见了,他全被操穴的快感支配着。他早已经在卿绣连续的高潮下被夹得受不了了,更何况卿绣发现他不是白祈时紧张得小穴不断收缩,紧窄的甬道死死吸附着他的硕大,将棒身愈加含愈紧,他被刺激得深吸一口气,将挣扎着要爬开的卿绣的腰箍得紧紧的,将卿绣往下重重一拉,龟头操开宫口,尽数将浓厚的白浊灌进了卿绣的体内。 卿绣颤抖地尖叫出来,脑内炸开一朵朵烟花,股股精液被射进自己体内,小穴接不住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尽显暧昧。 白祈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白祈:谢谢,感觉自己头上绿绿的。 哥哥:谢谢,爽了(。) 其实很不会写肉,这是可以说的吗 第十六章白清欢 持续的射精让卿绣的肚子都有了微微的鼓起,她因为意外跟其他人发生了关系,甚至还被陌生人灌了精而觉得对不起白祈,尤其白祈还是为了给她准备午餐才下山。她难过得眼泪一直往下掉,忙站起身来。 阴茎随着她的远离发出“啵”的一声,没有了肉棒的堵塞,射进去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了出来,极尽糜乱。 她慌乱地抓着衣服要下床,突然感觉前面有阴影落下。卿绣抬头一看,来者就是她现在最不愿见到的白祈。 白祈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样子,卿绣害怕又愧疚的表情,还有某只臭狐狸看到他之后的心虚表情,他的脸上全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一时间,她就像受了极大委屈一样,伸出手要让白祈抱抱,“呜呜呜,白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想着躲在白祈身后寻求他的安慰。 白祈伸手揽过卿绣的腰,跟抱小孩一样把卿绣抱起来,并没有责备她,甚至还安慰性的拍了拍卿绣的背,“绣绣姐姐乖,不哭了好不好?” 自己的求助获得了回应,而白祈也没有生她气的样子。卿绣一被抱起来就乖乖圈住白祈的脖子,把头搭在白祈的肩膀上,拒绝再看这荒唐的景象。 对待床上的另外一个,白祈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他走上前去,照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半点无怜惜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白清欢,你可真贱。” 被叫作白清欢的男人被白祈扇得头偏到一边,他却是没什么话好辩解的。趁弟弟不在偷偷上山,尽管一开始发生关系不是他所愿,但最终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将卿绣操弄的事实也说明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明明是狐狸精,还自欺欺人的取个“清欢”的名字,自以为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做了夺人之爱的事情。甚至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白祈表面上平静,其实内心早已被强烈的嫉妒和杀意煎熬着。他知道白清欢可能喜欢上了绣绣姐姐,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寻了他没在的时间摸上山来。 当他在道观前看到地上的血渍,还以为绣绣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忙要寻找,却闻到了他熟悉的味道。 强烈的不安驱使他往房间走去,还没打开门就听到绣绣姐姐的娇吟声和不堪操弄的呜咽,甚至还乞求般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停下来。 他简直睚眦欲裂,他敬重的兄长,他那所有事情都不在意,甚至一开始对卿绣恨之入骨的兄长,利用绣绣姐姐不知道他们双胞胎的存在,竟然假扮着他和绣绣姐姐发生关系! 他当然知道绣绣姐姐如果不是认错了人,绝对不会和其他人发生了关系。坏就坏在他没有算好绣绣姐姐的发作周期,以及他和哥哥双生子的相同容貌,才造成了今日的结局。 白清欢在某种程度上,误打误撞救了卿绣。这是不争的事实。可白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如果是另外几个,他还能说服自己,毕竟他们跟他一样,都为了绣绣姐姐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可为什么偏偏是白清欢?他没有参与过绣绣姐姐之前的生活,甚至之前对绣绣姐姐充满恶意,叁番两次地阻止自己去救绣绣姐姐,然后现在跟自己说他喜欢上她了,甚至还跟她上了床。 他怎么配?他有什么资格? 他最憎恶他狐狸精的血统,给自己取名叫作“清欢” ,他不屑于自己将取名的资格交给绣绣姐姐的举动,最终却做了伪装成自己去骗了绣绣姐姐的行为。 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喜欢绣绣姐姐的,就是他白清欢。 卿绣感受到白祈平静下面的滔天怒火,无措地将自己的脸贴上白祈的脸,“白祈白祈,是我认错人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脸上突然传来软软的触感,他扭头对上绣绣姐姐的眼睛。刚哭过的眼睛还水蒙蒙的一片,明明是自己受了伤害,还反过来安慰他。 这么温柔的绣绣姐姐,却被卷入他和哥哥之间的争斗。 如果他一直都在绣绣姐姐身旁,就不会被哥哥趁虚而入,如果他没有跟哥哥说过绣绣姐姐的事情就好了。 卿绣见白祈闷着不说话,怕他真的生气了,伸手戳了戳白祈的脸,“小白小白,不要不理我,理理我好不好?” 白祈恍过神来,对上卿绣担忧的眼睛,“绣绣姐姐不用担心,小白没有生你的气。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卿绣没有发现当她叫小白的时候,白清欢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她,却被白祈注意到,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白清欢就像受了什么侮辱似的僵住了。 卿绣应了他,她也觉得自己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尤其是下半身,她的大腿都觉得黏黏的,提醒着她刚才的荒唐事。 白祈就抱着卿绣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卿绣看了一下床上的白清欢,白清欢若有所觉的抬眼看向卿绣这边,卿绣就慌忙把头埋进白祈的肩膀上。 徒留白清欢一人在房间内。 白清欢看着床上狼藉的一片,滴落在被子上的点点痕迹,无不昭示着他刚才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和弟弟喜欢了好多年的女子睡了这件事。 枉他自诩清高,对困于情网的弟弟恨铁不成钢,没想到最后做出争夺弟弟喜欢的人的事情来的,还是他。 ps:不用担心卿绣怀孕,该怀还得是狐狸怀。 第十七章记忆① 白清欢一向冷静。 他和白祈是双生子,和弟弟外表温柔内心冷漠的性格不同,他更加沉默,同时比起弟弟对所有事情都没有兴趣,他清楚地明白怎样通过利用别人来得到自己的目的,为此不在意别人的生死。 比起狐狸来说,他更像一条蛇,狡诈毒辣,经常是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将毒牙对准别人,获得他图谋已久的利益。 白清欢形成这样的个性,和他们的家庭离不开关系。 他和白祈的父亲是狐狸精,而母亲却是普通的人类。 之前是他们的父亲伪装成人类,获得了母亲的芳心,婚后因一时不备暴露了自己的原形,吓得他们的母亲当场晕了过去。父亲恳求母亲不要因为这样而抛弃他,已然陷入极端恐惧的母亲,却被告知自己已经有怀。 和妖怪结合外更恐怖的事情,就是自己肚子里怀了怪物。 母亲精神受了打击,发疯似的拒绝父亲的接近,甚至骂父亲欺骗她感情,认识他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 对把爱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狐狸一族来说,爱人的痛苦以及对自己的憎恨,宛若一把刀狠狠地剜着他的心,眼看着爱人更加憔悴下去,他没有办法,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将所有他存在过的痕迹,相遇,相识,相恋以及最终仇视的所有所有,全都消除了。 失去记忆的母亲日渐恢复了,她失去了之前痛苦的记忆,可她之后再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只是过着遇到父亲之前的生活。 父亲无法抑制自己对母亲的感情,于是经常化成原形,当一只普通的狐狸,任母亲随意搓弄,明明是强大的妖怪,为了自己心爱之人,愿意变为小狐狸样子去母亲怀里撒娇。 他的眼里只有母亲。 偶尔回来的时候,才记起洞穴里还有两个儿子。 狐狸精的爱和耐心全给了自己的爱人,对于同族,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非常的冷漠无情。 念及他们是自己和爱人的孩子,父亲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处,但也仅此而已。所以为了活命,从小他们就要自己学着觅食,躲避同族的欺负,这样的经历,让他们早熟了起来。 偶然的一次,被他们看到了父亲在母亲怀里撒娇打滚的样子。 对自己的子女这么无情,在自己喜欢的人怀里却这么虚伪地伪装着,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让自己爱的人发现,这样能算爱吗?连自己的真面目都无法接受的人,还一定要爱吗? 他想,作为狐狸精真恶心。卑微地乞求爱人的爱恶心,离不开爱人恶心,被爱人抛弃就会虚弱至死恶心。 但是小狐狸只能是小狐狸。 它不再有机会站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身边,它只是一只用来打发时间的宠物,不会有人会喜欢一只狐狸,跟狐狸结婚吧? 母亲结婚了。 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个普通人。可是,却是父亲这辈子无法满足的条件。 嫉妒让他无法容忍他的爱人和其他人结婚,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做了错事——在母亲面前杀了对方。 他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不会有狐狸精允许自己的爱人染指的,爱意让他们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却会迁怒于其他人。 年幼的他,看着被爱意折磨的父亲,内心没有半分怜悯。 明明比人类强得多的妖怪如此痛苦,而孱弱的人类,却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凭什么呢? 白清欢不明白。 本来就柔弱的、胆小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将自己未来的丈夫杀死了,她怎么受得了呢? 她尖叫着,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瞪着父亲,“你就这么恨我吗?” 父亲在消除记忆的时候,为什么要存侥幸心理呢? 他不想真正地从母亲记忆里消失,在消除记忆的时候偷偷留下了破除的可能。 但他没有想到母亲恢复记忆是会在这样的场合下。 他自己断绝了和母亲的所有可能性。 两次的欺骗,让母亲承受不了,她拔下头发上的发簪,发了狠似的告诉父亲,如果他再不永远离开,她就死在他面前。 他离不开爱人。 但他更怕爱人因此而死。 他终于下定决心将母亲的记忆完全消除,此后,她的记忆将永无恢复的可能。 他把温柔和爱意都给了她,却根本没想到她到底需不需要。 这是畸形的爱,只会获得两败俱伤的结果。 永远失去爱人的父亲,情绪经常不稳定。臆想、狂躁、失声痛哭,所有的情绪表现,都被他和弟弟看在眼里。 他失去了爱人,就把自己的孩子当作慰藉,他把他们揽在怀里,听他一遍又一遍地讲述他和母亲的故事。这时候的他温柔得像个慈父,但当他情绪不稳定时,他又无差别地毁坏周遭的东西。 甚至掐住他和弟弟的脖子,失去理智地喊他们去死。 每次濒临窒息的时候,他都在想,爱真是可怕的东西。 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听上去很伟大,但是对方根本不想要。 好烦。为什么自己是狐狸精呢? 如果他能够修炼成人身,如果他也能成为厉害的大妖,那他怎么都不会去接近人类,世间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何必要被爱意束缚住呢?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十八章记忆② 后来母亲死了,人类的身体比起妖怪来说本就虚弱,更何况还生下过妖怪的孩子。 他和弟弟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一天没有体验过来自母亲的爱,更多的是从父亲的让人作呕的他与母亲美好的故事里面认识到她。 说实在的,柔弱,胆小,长的也很普通的母亲,怎么会让父亲这么念念不忘呢? 他将其归咎于狐狸精生来自带的一生只对一人好的特质。 不意外的,父亲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寻了一个月光很好的晚上,捏碎自己的妖丹随着母亲而去了。 他和弟弟自由了。 他以为他会和弟弟一起成长为大妖,从此不再受其他人的欺负,自由自在地支配自己的生活。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弟弟会喜欢上一个人类女子,而且还是修真门派的大师姐。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修出人形。父亲离去之后,他们在族里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他们被排挤着,不允许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可他们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他们一族的狐狸天生魅丽,不仅如此,一生只忠于一人的区别于其他狐狸的特性,让不少猎奇的修真人觊觎,高额的赏金让许多人不惜涉险潜入他们一族的居住地,给他们一族带来了很大的灾难。尤其是未修出人形的狐狸,能力弱,更好卖出价钱。 因为不被允许他们留在部族中,他和弟弟只能随便找个地方,躲躲藏藏地不被族人发现。因此,在贪婪的人类来屠杀他们一族时,侥幸逃过了一劫。 他和弟弟目睹了族人的死亡,部族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和弟弟只能远离这个地方,去外面寻找容身之处。 那天他正好出去觅食,独留弟弟一人在洞穴里,回来时只看到洞穴门口零落的人类的足迹,他惊慌地奔进洞穴,弟弟已经不见踪影。 那时候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流了。 他发了疯似的嗅着残留的味道,想要找到弟弟的踪迹。尽管他心中已经有最糟糕的想法,他也不愿意放弃一点希望。 可无论怎么寻找,他都找不到弟弟的踪影,就这样万念俱灰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弟弟回来了。 他高兴得围着弟弟转,询问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一向冷心冷情的弟弟竟然告诉他,他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对方还是修真门派中的大师姐。 白清欢愕然,不仅如此,他的弟弟还要把自己的名字交给他口中喜欢的人来命名。 别人可能不知道对他们一族来说取名字什么含义,这相当于一种契约,被取名的那个之后会无条件地服从给他名字的那个人,甚至是献出自己的性命。可以说这是非常不对等的,即使是结为伴侣的同族人,除非爱到深处,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名字交给别人来取。 他妄图阻止,告诉他的弟弟,他们的族人是怎样被贪得无厌的人类,尤其是表面上光风霁月,实际上背地里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不择手段的伪善的修真人士所残杀。他的弟弟沉默了一瞬,固执地告诉他,他明白修真人士是多么的伪善,就连这次被抓都是因为他们。 可是她是不一样的。 白清欢听到他这么说。说到她的时候 ,他的表情都温和下来了,白清欢惊讶地发现,他的弟弟的表情,跟曾几何时他的父亲谈到母亲的表情是一样的。 他的弟弟真的重蹈了他们父亲的覆辙。甚至更糟糕,喜欢上了天生与他们为敌的修真人士。 弟弟只在洞穴里待了没多久,就说着她可能要回来了,急忙离洞穴而去。 那个急冲冲的样子,像极了父亲之前每天去见母亲那样,急切而又渴望的,追逐着自己喜欢的人。 他觉得很是荒唐,明明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却还如飞蛾一般去扑火。 他很好奇对方是怎样的人,将弟弟迷惑成这个样子。可弟弟提防他提防得很,生怕他知道后也喜欢上她。 他感到很好笑,自从目睹了父母之间的感情纠纷,他就觉得情爱是世界上最恶心最无用的东西。他有这样的自信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修真的人类女性。 他可不愿像弟弟一样傻乎乎地把名字交给别人来取,名字当然得自己来取。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帮他取名字。 第十九章记忆③ 弟弟确实把她的信息掩藏得很好,好到如果不是他凭借双生子之间的感应,察觉到弟弟命悬一线,他都不知道他的弟弟,为了救那个女人,竟然想要将性命分她一半。 对还没修出人形的他们来说,此举简直就是把自己修成人形的机会完全斩断。 不断咳血的弟弟,见他来了,紧紧握住他的手,嘴里还念叨着,“哥哥,哥哥我救活她了没有?” 本来在缓慢流逝的弟弟的生命,又如游丝一样缓缓流回他的身体内。 这是送出去的生命找不到目标人物的现象。 这是,她已经死了的表现。 已经不用等他说话,他的弟弟本来还尚存一丝希冀的眼中顿时灰败下去。 他的弟弟,好像真的动了真心。 他以为弟弟至此便会死心,决定跟着他好好修炼,争取早日修出人形。 没想到等他们修出人形的某一天,他的弟弟兴奋地跟他说,他察觉到她的气息了,他要再次去找她。 白清欢很惊愕,他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他的弟弟仍然没有将她忘掉。不如说看他的表现,他修炼的目的可能纯粹就是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好在有生之年去寻找她的踪迹。 他阻拦不成,只能看着弟弟兴奋地化成原形,朝着某个方向急奔而去。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躺在血泊中。悄无声息的,只默默流着眼泪。鲜血染红了他的皮毛,他也不去在意,站在远方的白清欢看着这样痛苦的弟弟,提议道:“如果真这般痛苦的话,不若由我来把你的记忆删除掉,这样你就可以不再痛苦了。” 他自以为这是绝妙的主意。及时止损,就不会再越陷越深。 没想到弟弟却抗拒地摇头,坚定地跟他说:“我不想忘掉她。虽然很痛苦,但是如果将她遗忘的话,我会更加痛苦。” 他不明白,但他的弟弟固执得很,什么劝诫的话都听不进去。 就这样,他看着弟弟一次又一次地从满怀期待到心灰意冷,他脸上的笑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次他见到他时,他的弟弟用手臂遮着眼睛,哽咽着说道:“哥哥,我想跟她一起死了,我救不了她。不管我多么努力,她都会在我面前死去。” 他不懂得那个人到底有多好,让他弟弟如此痛苦可又无法舍弃。 为了弟弟,他只能安慰道,“如果你不在了,谁去保护她呢?她又要受多少的痛苦呢?” 陷入因自己无力而痛苦中的弟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哽咽声停住了。半晌没有声音。 白清欢以为自己说的话触及他的伤心处,正要再接着说什么。 只听他的弟弟振作起了精神:“你说得对,哥哥,如果我死去的话,我就再见不到她了。反正我寿命这么长,我有的时间等她。”他的眼睛里又充满了希冀。 这一次,他偷偷地跟着弟弟去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着远远地看看对方是谁,在她认不出他和弟弟的区别时,他竟然就将计就计地去接近她。 他表面上是想着帮弟弟看看这个女人的品行如何,但内心真的就没有半分私心吗? 他不愿深想。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一开始的打算看一眼就走,变成了经常性的光顾,甚至是专门摸准了弟弟会来的每个时间段,错开时间只为了多看看她。 她根本认不出自己和弟弟的区别。还傻乎乎地因为自己对她的态度和弟弟的不同而有些伤感。 真是个笨蛋。他想。 可是当他被叫着“小白”的时候,那和震惊夹杂在一起的,分明有着翻涌着的浓浓的喜悦。 尽管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如果是一只白色的狗都有可能获得的名字。 当然他知道她叫的人不是他,这个名字是属于他的弟弟的,自己只是一个冒牌货,可耻的趁弟弟不在的时候假冒他。 他早已有自己的名字,怎么还想着去偷别人的名字呢?他最讨厌将取名的权力给别人了,不是吗? 可是这一切都会暴露的。不说他自己悄然变化的心理,单就是一个喜欢她那么多年,心里早被爱意浸满的狐狸精,对别人对她的觊觎可是分外地敏感。 他的弟弟不敢置信地质问着他,是不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喜欢上了她? 而一向高傲从不为感情所困扰的他,第一次沉默了。 他这反应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确实是像他弟弟所害怕的那样,喜欢上了他弟弟喜欢的人。 第二十章记忆④ 后来弟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 他只觉得弟弟可能是厌恶他这番出尔反尔的行为,不愿意再跟他待在一起,便没有过多的猜测。 没想到却是因为那个女孩已经成年了。 狐狸精天生是魅惑人的东西,对于气味,特别是女性成熟了的气味格外敏感。 他好不容易等到她下山,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却猛然发现,她的身上有着另一只狐狸的味道,完完全全覆盖着,一闻就知道是为了宣示主权而留下的气味。 那是他很熟悉的,属于他弟弟的气味。 一时之间,他仿佛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一方面想着弟弟跟她认识了这么久,肯定之前的时候也发生了关系,可另一方面,他又实实在在的感受着他内心的想法。 我也想要和她在一起。 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到的白清欢觉得很是懊恼,气愤地在原地绕了一圈。眼角瞥到卿绣就要上山,慌忙变成原形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立马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动作,只想着她喜欢弟弟那样子乖乖的模样,就老老实实坐好眼巴巴地看着她。 可是她怎么一点都不懂他呢?他都坐下来了,怎么还不摸摸他,甚至在发现他不是弟弟的时候,直接转身就走了。 怎么能这样呢?他不服气。 于是她走一步,他跟一步,直到她再次转过头来。 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他都差点摇起尾巴来了。 他期待着她能摸摸他,没想到她突然蹲下,很讶异地问他是不是之前那只狐狸。 平时因为被认错而心里有些不甘心,没想到被认出来之后却是无尽的狼狈感,仿佛蒙在自己身上的遮羞布被猛地扯开了,让最真实的自己无所遁形。 他只能心虚地坐在那里,眼睛不敢看她。她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是来找弟弟的。 白祈?这是她给他取的名字吗? 说不上来的,内心有些酸涩感,如果他之前没有那么抗拒她的话,他是不是也能拥有一个她给他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名字呢? 可是他已经有名字了。他叫白清欢,而不是她的小狐狸白祈。 思及此,他后退一步,狂奔着离开了卿绣的视线。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冒牌货的日子已经到头了。本来就是他偷来的这些美好的回忆,怎么可以揣着明白当糊涂地继续下去呢? 更何况……更何况弟弟已经宣誓了主权,他作为哥哥又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德的事情呢? 于是他强忍着自己内心酸胀的感觉,飞奔着回到自己的洞穴中。化为原形蜷缩起来。 他把大大的尾巴压在自己身下,眼睛一直盯着门外,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卿绣还从来没有摸过他的毛呢。 为什么不摸摸我呢?我的毛也很蓬松很软呀,我的毛半点不比白祈的毛逊色,白祈可以做她的小狐狸,那么他呢?他也可以做她的小狐狸呀。 来迟了,就真的不可能了吗? 他闭上了眼睛,不由得把自己蜷得更小团,尽力地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突然他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睛一看,进来的人竟然是他的弟弟。 他看着化为原形的自己,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你不是最讨厌自己这副样子了吗?现在装乖给谁看呢?” 他的血液都冷住了。 他自以为自己避开了父亲那样的结局,可以体面地活着,甚至在弟弟坠入情网的时候怜悯过。 可没想到陷得最深的竟然是他。 就连接近她的时候,都不敢以最真实的面目去靠近她,反而是伪装成弟弟的样子,骗得了一些本不属于他的温暖。 弟弟这话,一针见血,直接把他见不得人的心思完全剖出来,完整地放在阳光之下。 他后来没有去找她。 可有一天,他突然迫切地想要去看看她,他想,就这最后一次,见完这一次,他就跑得远远的,再不来见她。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下山。 他在山下徘徊了很久,还不见她的影子。倒是白祈很难得的下了山,旁边没有她的踪迹。 要不要上山呢?他看着通往山上的阶梯,毅然决然踏上了阶梯。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 他刚上山,就看到她摸了一手的血,还没等他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看到她快要晕倒。 行动先于思考的让他赶忙向前扶住了她。 她好像有些不清醒了,以为他是白祈,拉着他的衣袖跟他说她难受。 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异性,更何况是心心念念的她。 因此他僵硬了片刻,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好。 在她快要怀疑的时候,他终于认命似的把她抱起。可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他只能闻到一个房间内浓厚的白祈留下的气味,出于私心,他不愿将她放在那个房间,便退而求其次地将隔壁的房门打开。 他只想着放下她就走的。 但是她一哭,他的心就乱了,没想到中了她的圈套。他慌忙想要起身,但是柔软的手握住他的阴茎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想不到别的了。 听到她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还有求自己慢点,让自己停下的声音,都将自己的理智燃烧殆尽。 尤其是最后她发现自己不是白祈的时候。 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兴奋也好,对弟弟的嫉妒也好,都让他做了错事。 白祈回来了。 白祈那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愤怒,他比谁都清楚。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说:“白清欢,你可真贱。” 是啊,怎么不贱呢?说是狐狸精的血统也好,说他这人就是如此道貌岸然也好,但是跟她结合的那一刻,他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强烈的满足感。 他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 第二十一章上药 白祈沉默地帮卿绣准备着洗澡水,浴室里只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在封闭的环境里更显得沉闷。 卿绣局促地站在一边,小脚丫子紧张地抓着地,琢磨着想跟他搭话,几次张开嘴要说点什么,想了好久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白祈打破了僵局。 “绣绣姐姐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他垂下眼睛盯着还泛着热气的洗澡水,缓缓说道。 “我们是双生子,所以长得相像。”白祈走过来,想要帮卿绣脱掉衣服洗澡。 卿绣拦住白祈想要帮她脱衣服的手,小小声说,“白祈,我身上有痕迹,我,我自己来吧。” 本来是想不要让白祈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更加生气,没想到白祈却低落地垂下手,“绣绣姐姐果然更喜欢哥哥是吗?我就知道,我怎么都……” “不,不是!”看着白祈又要钻牛角尖了,卿绣急忙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毕竟,毕竟我趁你不在和别人睡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到此处,卿绣还摆摆手向他表明自己并不是那种被美色蒙住双眼的人。 “我那时候身体不舒服,脑子昏昏然的,就没有认出他不是你。” 白祈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即使心里很不好受,但是看着卿绣紧张解释的样子,他又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让他就算有怒气也全消了。 更何况他生气的对象也从来不是她。就算她真的犯了错,也肯定是别人诱使她犯错的。 但是他不满卿绣拒绝他的行为。毕竟这些天来都是他来照顾她的,怎么可以因为这一次意外就拒绝他的服侍呢? 于是他装作很受伤的样子,“绣绣姐姐果然不喜欢我了,之前还让我帮忙洗澡的,现在有了新人就忘记旧爱了,保不齐过两天就要让哥哥来帮忙洗澡了,我只是可有可无罢了。” 卿绣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 她不确定地问道,“白祈,你就这么想照顾我吗?” 她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洗澡还需要人伺候着洗,只不过是在他第一次帮她洗澡后,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后来不管是穿衣服,吃饭还是洗澡,每次卿绣想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能看到白祈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把她当成了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刚出生的小宝宝一样。 白祈被揭穿之后,脸上的悲伤表情维持不住了。但是他很快笑着说,“绣绣姐姐真聪明,真不愧是绣绣姐姐呢。” “……”卿绣越发觉得白祈纯粹是把她当小孩子了,连夸奖的方式都是“哇绣绣姐姐好棒”“绣绣姐姐真厉害,不愧是绣绣姐姐”这样子的夸法。 看到卿绣气得鼓起腮帮子看着他,白祈只好说,“所以绣绣姐姐能不能满足白祈这个小小的愿望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绣绣姐姐洗得香喷喷的。” “……这就不用保证了吧。”卿绣有些许不好意思,她真奇怪明明是大妖,白祈照顾起人来却如此熟练,像是专门学习过的一样。 白——修成人形后就一直在磨练自己家务能力——祈忙上前帮卿绣脱衣服,失去衣物遮蔽后,本来被遮住的还带有白清欢精液痕迹的大腿就露了出来,白祈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卿绣不安地绞弄着自己的手指,“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蹲下来的白祈看得很是清楚,原本好好合着的花穴被白清欢操弄得已经翻出了露出了里面的景色,他用手微微掰开,脸色一沉:果然是肿了。 里面通红一片,刚才白清欢射的精液还残留在小穴内,随着他掰开的动作,还缓缓地流了出来,就像挑衅一般,让白祈的脸更黑了。 卿绣有些忐忑,她的小穴被白祈用手触碰着,痒痒的,还有点痛,便说,“别,别摸了,有点疼。” 白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绣绣姐姐等我一会,我去拿个东西。” 卿绣不明所以,只能站在原地等白祈回来。 不一会儿白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翠绿色的盒子,他将其放到旁边,转而在浴桶中舀了一瓢水,走近卿绣,又蹲了下来。 卿绣被他这动作搞迷糊了,“不是说要洗澡吗?” “我先帮绣绣姐姐清理一下小穴,再帮你擦拭一下身体,等下好给你上药。你不是觉得疼吗?” 白祈用手接了些水,慢慢地送进小穴里,又把手指伸进里面小心翼翼地扣弄着。 卿绣哪受得了这个,在快要发出呻吟声之前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脸上也因为这刺激而慢慢爬上了红晕。 白祈的动作不停,水流的流动感和手指有意无意地戳弄让卿绣有点脚软,她喘着气问白祈,“小白,好了没有?” “嗯……我看不太清,不然绣绣姐姐自己掰开小穴,我就可以更快清理完了。”白祈苦恼道。 卿绣的视角根本看不到白祈的表情,所以并不知道白祈的脸上根本不是困扰的表情,反而带着一种恶作剧的狡黠。 “真的吗?”卿绣有点紧张,“那你快点哦。”便乖乖地将小穴掰开展示给白祈看。 自己掰开和卿绣掰开俨然是两种不同的体验,白祈瞥到卿绣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粉嫩中透着红的小穴,努力地往外掰开,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给自己看,还问他,“这样可以吗?” 仿佛在邀请他进来一样。白祈眸色暗了些许。 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嗯,保持住这样不要乱动。” 尽管有些羞耻,但想着速战速决,卿绣眼睛一闭,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经水流的冲刷,白清欢残留下来的痕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白祈用浴巾将卿绣的小穴擦拭了一下,扭开放在旁边的小盒子,用手指挖出一小块药膏,就往卿绣里面送去。 药膏被白祈每一个地方都妥帖地涂好,微凉的药膏激得卿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掰着小穴的手也不免有些放松。 白祈惩罚性地拍了拍卿绣的屁股,“不要乱动。” 卿绣便委委屈屈地重新站好,将小穴再次打开。 第二十二章一时争吵 等他觉得已经将里面抹得差不多了,又挖了一块将花穴周围细细地涂上一层,这才满意地将盒子盖上。 与药刚抹上清凉的感觉不同,药效发作之后里面开始发热,又不至于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但就是莫名地让她很烦躁。卿绣觉得不舒服,看到白祈已经把盒子盖上了,就迫不及待把手放开。 没想到花穴合拢之后越热得难受,她只能偷偷地背对着白祈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想着让风吹进去凉爽凉爽。 白祈表面上在放盒子,实际上卿绣的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心,哪里会不知道她这小动作?但他还是装作讶异的样子问道,“绣绣姐姐这么恋恋不舍吗?” 卿绣脸皮薄,突然经他这么一说,忙又放开手,把手背到后面掩饰着刚才的动作,“我才没有不舍呢。”只是眼神分明是被抓住之后心虚地到处乱瞥。 但是里面实在烧得她难受,又带着一丝丝的痒,跟有一根羽毛挑弄着一样,不仅是那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它挠得心烦意燥。 她尝试着走了几步,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怪异,她恨不得夹紧了磨蹭磨蹭疏解这痒意。 白祈本来就在偷偷关注着卿绣,看到她这样难受地强忍着,终于拿她没办法一样叹了口气,“绣绣姐姐,我帮你吹吹吧。” 卿绣一惊,差点一个踉跄,忙摇摇头,“不用不用,真的没事的。”说着又走了两步表示自己没事。 白祈看着卿绣别扭的走姿,无奈地走上前去,把卿绣拦腰抱起,“好吧,那你就当我想要照顾你吧。” 卿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抱起来,吓得她急忙搂紧了白祈的脖子,听到白祈这么说,挣扎着想要下去,“不要,不要你吹。” 刚才当着他的面自己掰开小穴让他上药就已经够羞耻了,还要让他凑近帮她吹,尽管白祈是出于一片好意,她也难迈过自己这一关。与其让她尴尬的让白祈帮忙,还不如继续忍着,反正过会儿就会好了。 可白祈并不听她的话,他只是想着早点帮卿绣解决这个困扰,于是把她放在浴房中供她放衣服的凳子上,大手拉开卿绣拼命想要合拢的双腿,对准卿绣的小穴就轻轻地往里面吹着气。 卿绣被他这样强硬的动作气得掉了几滴眼泪,狠狠地捶打了几下白祈的背,生气地喊道:“我讨厌白祈!” 她本身就是脸皮薄的人,之前白祈有时出格的行为她也基本都顺着他了,可是他就不能为她考虑考虑吗? 她都说不要了,怎么还硬要惹她生气呢? 白祈听到卿绣这句话,不由得把动作停住,慢慢地抬起头来,便看到卿绣恨恨地瞪着他,眼眶都红了一片,察觉到他看着她,反而更硬气地瞪着他。 “每次都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不要不要了,还硬要做。我可以自己洗澡,自己擦药,痛我也可以忍着不用你吹气。你要是生我的气,直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说着照顾我却尽做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呢?”卿绣越说越委屈,眼泪便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太可恶了这只臭狐狸,仗着她不会真的生他的气每次都得寸进尺。 白祈有些慌乱,他第一次见卿绣这样,知道是自己把卿绣逼急了,他本来是想着循序渐进的,但是白清欢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真实的样子表现出来了,也难怪卿绣会生气。 “绣绣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小白下次再也不强迫你了,你说不要就不要,只是不要讨厌我。”白祈冒出两只耳朵来,“我把耳朵给你摸摸,我以后不逼你了,真的真的。” 看卿绣不理他,他捧住卿绣的手就放上自己的头,两只耳朵讨好似的顶着卿绣的手掌心。 他太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了。他不会像旁人吵架那样争执不休,一定要分个高低,他一心是顺着卿绣的,又怎么会为了一时的输赢而和卿绣吵架呢? 卿绣本来还想着不理白祈久一点,让他明白自己这次是认真的,也做好了可能会吵架的准备。但是他很快地认错,一下子就让卿绣的心情舒坦点了,更何况他还主动地露出了自己的两只耳朵让她揉搓。 她一开始还能克制着不伸手去摸,白祈却猜中了她的心思,捧着她的手就放在他的头上。 毛茸茸的触感不断地碰着她的手掌,一下子就把卿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了起来。 摸到根部的时候,两只耳朵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卿绣正觉得奇怪,就看到白祈抬起了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绣绣姐姐现在不生气了吧?” 受了白祈蛊惑沉迷其中的卿绣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她自己还在生气,可已经占了别人的便宜了,现在收回话也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纠结了一会儿,她终于像找到两全之策一样,跟白祈打着商量说,“我再摸一刻钟,然后就不生气了,可以吗?” 她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同时也非常好哄,明明是他犯的错,他认错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露耳朵也是他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而使用的一些小手段,她却好像觉得自己行为不正当一样跟他打着商量。 看着她带着乞求的眼神询问着他,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第二十三章恃宠 经过一番“斗争”,这澡算是洗完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卿绣的脸红红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兴奋的笑容,看起来精力充沛。当然,是摸狐狸摸的。 相比起来,白祈就有些萎靡了。当然,是被摸耳朵摸的。 不过白祈凭借着出卖自己耳朵的手段,还是哄着卿绣让他帮忙吹了吹小穴,尽管他一边看着小穴一边被摸耳朵把他憋得难受,但怕卿绣再生气,他还是强忍下来了。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其实很少露出耳朵,就跟兔子的尾巴根儿,猫咪的爪子垫一样,狐狸的敏感点就是耳朵尖,一般只留着给喜欢的人摸。 可是被摸得起了反应却还不能疏解,对于白祈来说跟遭罪一样,所以除非在床上,其余时间都很少露出自己的耳朵。 毕竟在床上被摸,这也算是一种情趣,当然最后承受自己欲望的还是卿绣。 他让卿绣先回房间休息,说等到他做完午饭再来叫她。卿绣经此事后也没有心思去练剑了,应了白祈的提议就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白祈目送着卿绣走进了房门,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他慢悠悠地将自己为了帮卿绣洗澡而撩起的衣袖拉下,遮住了露出来的一截手臂,又扯了扯自己乱了的领口,让自己显得干净利落点。 好了,现在他要去处理某只不要脸的狐狸了。 他踱步走进房间里,经过一段时间的通风后,房间里的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对嗅觉灵敏的白祈来说,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味道更让他心烦。 本来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白清欢已经收拾好自己,因激烈的床事而被乱作一片的被子一类也被他用妖力恢复如初。 如果刚才不是他捉到两人在床上做那档子事,还有空气中仍存在的味道,光看他这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还真想不出他竟然会做出假冒弟弟还跟弟弟喜欢的人上床这种事。 看到白祈走进来,他肉眼可见的表情有些怪异,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来冷静的样子。 白祈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清欢,你不解释解释吗?”看白清欢是不会主动说话的样子,白祈只能自己先开口。 白清欢沉默了一会,“此事确实我做得不好。” 白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接下来认错完就该赶紧离开。 “可是我不会放弃的。” 白祈点头的动作停住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言论一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白清欢也觉得自己这说法过于无耻,不敢对上白祈的眼睛,只抿着嘴不再说话。 “你说,你说你不会放弃?白清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白祈觉得白清欢简直不可理喻,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 是他先来的,是白清欢自己不屑的!怎么现在就说喜欢了?想来就来说喜欢就喜欢,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白祈恨得牙痒痒,就想给他来一拳。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白祈力气没收,直直就往白清欢的脸上砸去,白清欢躲都没躲,硬生生地就受了这一拳,嘴角马上就淤青了起来,还带着一点血。 “你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你。”白祈看白清欢这个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副样子装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无理取闹! 白清欢也没想这样就能让白祈消气,倒不如说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点。 他也尝试过想要断掉这份感情,可是她一靠近他,他的心就忍不住砰砰跳,她一离开他,他就觉得难受,想要再接近她,永远不离开她。 白祈嗤笑一声,“行,你也喜欢她。可你什么地方比得上我呢?论容貌,你我长得一样,论照顾人的能力,你一向独来独往,想必连做菜都不会吧?身为一个狐狸精,你连这些都不会,还怎么抓得住她的心呢?” 白清欢抬头,看着白祈扬扬得意的样子,缓缓道:“说这么多,其实你也怕她喜欢上我吧?一模一样的容貌,她能喜欢上你,为什么不可能喜欢我呢?你是会做菜会照顾人,但人类不就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你就笃信她不会偷偷趁你不在的时候跟我一起上床吗?她叫的那么好听……” “你闭嘴!不准你诋毁她!”白祈一听白清欢说到卿绣,还污蔑她,还未平息的怒火又蹭地上来了,他抓住白清欢的领口,一手凝聚着妖力,分明就是要置白清欢于死地。 第二十四章而娇 “白祈!不可以!”本应待在房间里的卿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看到白祈的动作忙喊住白祈。 她听到隔壁房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担心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便躲在门外偷听着,虽然她对白清欢那么说她也很生气,但看到白祈那完全是下了狠手的动作,还是赶忙出来叫停。 白祈的理智被卿绣叫回来一点,趁手上凝聚着的妖力还未打出,强行将其收回,但是收回已然成型的必然会付出一些代价。身体受到的反噬让他踉跄了下,他捂着胸口,满脸苍白,几乎要站不稳。 “你受伤了?”卿绣看得仔细,要将那已然成形的攻击收回,对于原身的伤害肯定很大,她小跑着过去,担忧地扶住白祈,看到他皱着眉头冒着冷汗,脸色煞白的样子,内心满是歉疚,如果她早点出来的话,白祈也就不会受伤了。 白清欢看到卿绣进来的一刻,平日里都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惊慌,他刚才一心想要呛白祈,竟然没有发现卿绣就在门外。这样的话,那么刚才他说的那些……也全都被她听进耳里。 他张开嘴想解释什么,可卿绣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满心满眼里只有白祈,她担忧的询问,内疚以及小心翼翼的扶持,全都是属于白祈的。 白清欢握紧了拳头。 白祈根本就是当局者迷。她都这样明显的偏爱他了,怎么还会害怕他这个冒牌货呢? 白祈感受到卿绣的担忧,本来这点伤对他来讲已实属平常,但在白清欢面前,他私心地想要展示他和卿绣的亲密,于是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嘴上却说着,“我没事的绣绣姐姐,不用太……咳咳,太担心我。” 卿绣一看白祈都开始咳了,还强撑着跟她说没事。 心里又生气又心疼,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不准你再说话了,现在跟我去隔壁休息。” 这正合白祈的意。再跟白清欢待在一起 ,他这次还能忍住没有真正用上妖力,下次他就不能保证了。 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眼神都没往卿绣那里看,只盯着地面,“不好吧绣绣姐姐,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了?” 被无视的白清欢简直要被他这副样子恶心坏了,刚才跟他吵架还一副扬扬得意的样子,现在就装成这样,茶味都要溢出来了。 这么蹩脚的演技,谁看了都觉得尴尬。卿绣也觉得白祈怪怪的,但念及他受伤了,便温和地说,“平时你不是随便进出我房间,我不让你进你还不管不顾地闹着要进吗?现在怎么就想到会不会打扰我了?” 白祈低声道,“可是现在有哥哥在,绣绣姐姐还愿意我靠近吗?” 卿绣再怎么迟钝,此时也明白了白祈的意思。 这狐狸,拐弯抹角地表达着自己的醋意呢。 “嗯……你说的也是,这影响不好,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一定可以的是吧白祈。”还有时间吃醋,说明他的伤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卿绣之前被他的话糊弄了那么多次,这次也想要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白祈懵了,看着卿绣抽回手转身就要走,忙拉住卿绣的衣袖,“不行的我不可以的,啊我好痛,快要痛死我了,绣绣姐姐快救救我。”边说还边摇摇晃晃的,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哼,真会装。”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从他们背后传出。 白祈气恼地回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他的伤痛好像消失了,撸起袖子就想狠狠地揍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臭狐狸。 “白祈?”卿绣轻飘飘的声音响起,白祈蓦地僵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装作受伤的样子,只能尴尬地转过身来,跟做了错事一样低着头等着卿绣的责怪。 看到白祈这个样子,卿绣也不好再说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来不来我房间了?不是说受伤了吗?” 白祈一听,飞快地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一片,“真的吗!我就知道绣绣姐姐对我最好了!” …… 白清欢有点嫉妒,明明她都知道他是假装的,可为什么仍然愿意顺着他。而自己呢?进门到现在,她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这么想着的白清欢,突然察觉卿绣朝他走过来,跟和白祈说话的随和与放松不同,她脸上带着的是与陌生人对话的疏离,她客气地跟他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过跟你发生关系也有我自己的问题,你肯定也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吧,放心,我不会因此就缠着你不放的,我有白祈就够了,以后就当没这回事吧。” 他分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第二十五章不甘与勾引 她说得那么轻巧。 她是不用他负责,因为她还有白祈,也对他没有一丝半点的情意。可是他呢? 他都跟她发生关系了,理应是她的人了。 他没有勉强,没有不愿意,他……他愿意的。 眼看着卿绣转过身就要离去,他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恐慌感,他伸长了手想要拉住她,跟她说自己的心意。 可是白祈察觉了他的动作。白祈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搂住卿绣的腰让她往他那边靠去,他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卿绣被白祈突然的动作搞得有些懵,抬起头询问性地看向白祈。 白祈装傻,“嗯?怎么了吗?”搂住的手臂却一点都没有放松,“走吧走吧我们去房间里,我要绣绣姐姐帮我看看。” 卿绣对白祈这样信手拈来的撒娇是真没办法。谁能拒绝一只绕着你朝你撒娇的大狐狸呢? 反正卿绣不能。 看在白祈这样撒娇的份上,卿绣也没说什么,任由着听说受伤很重需要她帮忙疗伤的白祈兴冲冲地搂着她往房间走去。 白祈一边搂着卿绣,一边还不忘重重的把门给带上。 “对不起绣绣姐姐,我太开心了,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下次一定注意。”白祈的声音随着他的远离而越来越小。 想必是卿绣说他了吧。 白清欢知道白祈是故意的。这样幼稚的行为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让他受伤的还是卿绣的态度。 他之前憎恶人类朝叁暮四的性格,和他们一生只能和一人不同,人类只要想的话,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撇下对方,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找新的。 他明明最讨厌的。但是现在他又希望她也能这样子,这样的话,他还有机会,他一点都不比白祈差。 思及此,本来失魂落魄的白清欢又振作了精神。他和白祈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做饭什么的他也可以学。她要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大不了他就伪装成这样,要他轻易放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清欢恢复原先沉默寡言的样子 又突然想到卿绣不喜欢这种类型,眼神瞥到旁边有面老旧的镜子,可能是什么时候被人落在这里的,便凑过去,对着镜子尝试着像白祈那样笑。 “……” “啪”地一下,他狠狠把镜子倒扣下来。 刚才镜子里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他笑起来怎么那么狰狞? 他不信邪,再次把镜子翻过来,拉扯着嘴角,努力地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 “……” 跟刚才一样,镜子里照出来的样子跟鬼似的。 白清欢死死攥着那面镜子,巴不得将它就此碎掉。 肯定是这镜子有问题。白清欢想。他这么一副好皮囊,不可能会笑成这样子的。 他那笑的样子,活脱脱是能把小孩吓哭的水平。 面部根本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只有嘴角夸张地向上扯动,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简直比哭还难看。 白清欢板着个脸,内心很是烦躁,连笑都学不到像白祈那样子,怎么能让卿绣喜欢?别说等到他说明自己的心意,光这个笑就能断掉他所有的可能性。 不行。白清欢又看向那面镜子,不就是笑吗,白祈可以,他也一定可以。 ……… 白祈一进房间就说着自己不舒服,直把卿绣拉到了床上,自己躺在床上不说,还把卿绣的手握紧了摁在胸口上乱摸着。 “绣绣姐姐,我胸口难受,你帮我摸一摸,我就不难受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胸口敞开一大片,再配上他那半眯着半睁开的眼睛里流转的媚意,勾人似的直盯着卿绣。 卿绣脑子里只被一句话占据了。 “好骚啊,这就是狐狸精吗?” 她根本还没怎么动作,他就带着自己的手几乎把他的胸口摸了个遍,还嫌不够一样,蹙着眉头还想把卿绣的手往衣服里面伸去。 “等等等等等等!”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被带进去里面,还处于出神状况的卿绣连忙回神,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呢?摸一下就算了,怎么,怎么还这么无耻。”卿绣抽不回自己的手,又怕白祈一用力就把她的手拉过去,急忙说道,希望白祈能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隔着衣服摸着不舒服,绣绣姐姐我难受,你就帮我揉揉吧。”白祈不肯,眨巴着眼睛,好像要落泪了一样,“你摸摸我吧摸摸我。不然的话,我化成原形也可以。” 卿绣抗拒的动作停住了,“真的吗?如果化成原形的话,我倒是可以摸摸……” 白祈一听卿绣应了,兴奋地翻了个身,床上就多了一只大狐狸。 狐狸马上趴在卿绣的腿上,露出自己的肚皮,两只爪子扒着卿绣的手,嘤嘤地叫着。 卿绣迟疑了下,把手放在白祈毛茸茸的肚皮上,很快舒服的触感就让她忘掉了所有,两只手并用,把白祈从头部一直摸到尾巴,甚至忘乎所以地把头埋进白祈的肚子里。 白祈陶醉地眯起眼睛,嘴巴咧开,欲拒还迎地感受者卿绣柔软的手摸遍自己全身…… 第二十六章故意 白祈没有说的是,被喜欢的人抚摸其实也是一种他们宣示主权的方式。 在爱人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只能满足他们一时的欲望,他们一族是多疑敏感的性格,只在爱人身上沾味道,自己身上却没有留有爱人的气息会让他们没有安全感。更让他们喜欢的是来自爱人的抚摸。 所以当卿绣沉迷于来来回回地撸狐狸的快乐当中时,白祈的心里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更别说卿绣的手法非常专业,舒服得让他不自觉地喟叹出声。 …… 很快到了中午饭的时间,两人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就看到白清欢也从房间里出来。 白祈一看到白清欢,本来因为开心而扬起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不过想到刚才卿绣在他身上留的气味,他又得意地说 “你怎么还在这?” 白清欢当然将白祈的得意看在眼里,也知道白祈为了膈应他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将刚染上的卿绣的气息炫耀着。 但白清欢才不在意,他现在只想着给卿绣看看他努力的成果。 “你好,还没有正式地自我介绍过,我叫白清欢,是白祈的哥哥。”温和的问候,以及标准的和善的微笑,简直跟白祈一模一样。 看到白清欢这样的举动,白祈瞪大了眼睛,“不是,白清欢,你恶不恶心啊,竟然学我!” 卿绣在发现白清欢还没走的时候确实很惊讶,她以为照白清欢讨厌她的程度 应该巴不得早点离开。但是看他比起刚才温和了许多,还主动跟她打招呼,一向有礼貌的卿绣不好拂了他的脸面,也回应道: “你好,我的名字是卿绣。” 不过他这副样子,跟白祈还真是一模一样,尤其是刚才笑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 得到回应的白清欢暗中递给弟弟一个轻蔑的眼神,表面却还是那副样子。 白祈真没想到白清欢竟然做到这地步,装模作样的都模仿到他身上来了,卿绣还真被他这样子给骗了! 尽管生气,但他还知道不能中了白清欢的计,他越生气就越合白清欢的意,所以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绣绣姐姐肯定饿了吧,毕竟刚才有人不知道轻重的,我们现在就过去吃饭,饭后你想吃点什么甜食吗?”白祈一面转移了话题,一面又暗暗把刚才白清欢的事情提了一遍。 果然卿绣一听这话,默默后退了一步靠在白祈的身边,白清欢也一瞬间沉下脸来,双眸冷冷地扫视过白祈挑衅的表情。 想通过模仿他来博取好感度,想得倒是挺美。白祈想,有他在,才不会让白清欢如意呢。 “那白祈我们快走吧。”卿绣扯着白祈的衣角,催促着他。 白祈心中暗喜,牵住卿绣的手,称得上大摇大摆地就从白清欢旁边走过。 白清欢对上卿绣的眼睛,就看到她马上移开了视线,心中自然是恨白祈哪壶不开提哪壶。 尽管他能理解白祈的行为,谁都不想要被模仿,更何况是被模仿着去勾引自己喜欢的人,这谁能忍? 不过就像白祈说的那样,他就是下贱,只要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他什么手段都愿意试一试。 所以,他坦然地跟在他们后面,只不过怕吓着卿绣,以至于让她更靠近白祈,白清欢还是隔了一段距离。既然要追求她,那她去哪他就要跟去哪。 白祈要被这跟屁虫逼疯了,白清欢的厚脸皮是他没有想过的,都没人邀请他,他还自作主张地把自己当成主人一样跟在他们后面。 所以,为了报复白清欢,他故意只做了两份饭菜,他一份,绣绣姐姐一份,一边热情地招呼着绣绣姐姐快吃,一边装作刚发现白清欢存在一样。 “呀,原来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走了,就没准备你的。不过作为大妖你应该不用吃东西的吧?哎呀瞧我,厨房现在空着,你我都是狐族,如果你想用的话随时可以去用,食材也随便你用。” 讲到这里,还故作抱歉地拍了拍自己的嘴,“我倒是忘了,你可不会做饭……” 卿绣看着他们兄弟俩剑拔弩张,迟迟不敢动筷子,局促地坐在他俩中间,尽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受了波及。 白清欢听着白祈又往他的痛点上戳,沉默着用眼神剜着白祈,白祈可不怕他的虚张声势,胜利者般给了白清欢一个白眼,就往卿绣的碗里布菜,“绣绣姐姐吃这个,我做了好长一段时间呢,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ps:明天休息一天。 第二十七章坦白 卿绣看着堆成小山的菜,望望满脸期待的白祈 又转过头看看浑身低气压的白清欢,喏喏地应了一声,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肉。 刚咬开,浓郁的酱汁就迸发开来,和肉的软烂相得益彰。卿绣惊喜地看向白祈,眼睛里全是崇拜,“小白!这个好好吃!” “真的吗?我还怕你不喜欢呢?那你再尝尝这个。”表面上谦虚实际上早已摸清卿绣口味的白祈内心满是自得。 有了美味的食物,卿绣暂时忘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每尝一样就感慨于白祈精湛的手艺。 看着他们那边其乐融融的场面,白清欢轻咳了一声。 卿绣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人,顿时停住自己扒饭的动作,太丢人了,客人还在旁边,自己却吃得高兴。卿绣有些害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尴尬。 “要不,白祈你再去添一份碗筷吧,毕竟他是你哥哥,而且这么多饭菜我也吃不完,别浪费了。”权衡再叁,卿绣如此说道。 要她旁若无人地继续吃,卿绣觉得不太现实,只能求助性地看向白祈。 白祈咬牙切齿,而当事人还用眼神示意,仿佛在说:“怎么,还不给我拿上来?” “绣绣姐姐你不知道哥哥他最挑剔了,我做的这些菜恐怕不符合他的心意,免得让他吃了犯恶心。”白祈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就是不愿去给白清欢取碗筷。 “无妨,既然是我的弟弟做的,再难吃我也会吃下去的。”白清欢还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贴心的好哥哥。 “行,那你等着。”白祈放下筷子,转身去帮他取碗筷。 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只剩两人独处,白清欢斟酌着要怎么挑起话题,刚鼓起勇气张嘴说了一声“我……” 好不容易支开的白祈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手上拿着的碗还满满当当地装着菜。 是的,字面意义上的,蔬菜。 因为白祈的离开,只剩下自己和白清欢两人,卿绣还有点坐立难安,没想到白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是她好像听到刚才白清欢是想说什么来着的?卿绣狐疑地看了白清欢一眼,发现对方死死地盯着白清欢递过来的碗里的菜。 “白祈,这是……?”不怪她好奇,她记得狐狸好像是肉食性动物? “诶绣绣姐姐不知道,我哥哥他从小异于常人,别人吃肉的时候他只吃菜,一点荤腥沾不得。”白祈煞有其事的说着,“好在刚才做饭的时候还剩一些边角料,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招待他呢。” “你说是吧,哥——哥?”白祈拉长了语调,语气里满是玩味。 “真的吗?”卿绣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她想着有些大妖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说不定是真的呢? “……”白清欢看着那一碗非常随便,甚至可能是连煮都没煮,直接就被塞在碗里的菜,嘴角抽动着。 “吃啊哥哥,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白祈见白清欢迟迟不动,继续催促着他。 白清欢沉默着舀了一勺,在白祈幸灾乐祸的表情中,猛地站起来,飞快地塞进了白祈的嘴中。 “我记得弟弟也喜欢,作为哥哥,肯定要让着弟弟。” 白祈冷不丁被塞了一嘴蔬菜,蔬菜那苦涩的味道席卷了他的味蕾,表情僵硬 强忍着反呕的感觉,转过头就把它吐了出来。 “白祈!”卿绣忙站起来,拍了拍白祈的背,“你还好吗?” “白——清——欢!”白祈用手背抹着自己的嘴,转过身愤怒地喊着白清欢的名字。 他受不了了,白清欢简直就是来给他添麻烦的。之前其他几个都没让他这么狼狈过,只有白清欢一而再再而叁地踩他的底线。 白清欢只抬起眼帘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连回应都不回应他,仿佛没有谁叫“白清欢”一样。 “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夹在中间两难的卿绣终于忍不住了,她放下筷子,加重了语气道。 本来针锋相对的两个人顿时坐好,两只手也乖巧地放好,挺直了脊背等待着卿绣的训话。 看着他们这样子,卿绣放软了语气,“你们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一定要针锋相对的,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吗?” 两个人同时点头。 卿绣疑惑了,“竟然还有事情解决不了?那我能帮上忙吗?” 白清欢期待地点头,白祈疯狂摇头。 “……这又是什么意思?”卿绣真不知道自己竟有什么地方优秀到可以解决他俩为难的问题,而且还只对白清欢起作用。 “我的意思是,我也想成为你的东西,时时刻刻陪伴你。” “他这个不要脸的想要跟我一起分享你!” 两人同时说道,白祈愤怒地瞪着白清欢,还说什么“成为你的东西”这么好听,根本就是想跟他一起分享来自绣绣姐姐的爱! 第二十八章狐狸落泪 “什么?”卿绣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一边是白清欢充满希冀地看着她,一边是白祈摇着头乞求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可能得缓缓。 不是,玩这么大的吗? 她不是很能理解。白祈的话,她算是有救命恩人这身份在,他报恩也无可厚非。但白清欢怎么回事?他们认识的时间也就今天内吧?真要说的话,之前确实也见过几次面。 仅仅是这样就说喜欢她,想待在她身边,让卿绣怀疑他们兄弟是不是在暗自较劲,只是刚好那个人是她罢了。 于是她板起脸,很认真地跟白清欢说,“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也没必要为此而花费自己的精力来追求我。我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能得你们喜欢我也很惶恐,但有没有可能只是一时的觉得有趣,误把它当做喜欢了呢?我只是平凡的人类,生命长度比起你们来说要短得多,你们一时的玩乐就是我的一辈子。” 谈起生死来,卿绣显得很平静,仿佛她并不很在乎,实际上她的话语中都是对自己生命的珍惜,以及希望他们两个能尊重比起他们来说十分短暂的生命。 白清欢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料,听到卿绣这话,受了打击似的垂下了头。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在这几百年的修行中太过于无趣,因为弟弟动了心觉得好奇才会喜欢上她。 可他尝试过好几次,想要远离她,却又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来看她,接近她,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就是没有征兆地喜欢上了她。 “我没有……”他急急想要解释,喉中却像堵住了什么一样,一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他就失去了话语的能力。最后只能不甘地转过头。 太糟糕了。他想,这样的话还怎么能博取她的欢心吗? 他不仅甜言蜜语不会讲,甚至连自己的心意完整地表达出来也做不到。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卿绣笑道,“因为你的名字叫清欢呀,或许喜欢上我也不是你的本意,我也不愿成为让你变得不像自己的人,趁这喜欢还没到刻骨铭心的地步,远离我的话,说不定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人。” “等你什么时候再想起我的时候,说不定我早已化为尘埃,到时候你想起来,可能只会摇摇头无奈地觉得只是年少轻狂。” 她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么伤人的话呢?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割舍这份情感,跟她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无法做到远离她,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忘她。 就像现在这样,他也会因她的话语而无可自拔地更加喜欢她。尽管她是想要拒绝他。 满心的欢喜与痛苦无情地割裂着他。 她为了他考虑,不像其他人类那样贪婪地利用别人的情意去达成目的。 白祈说得对,她是不一样的。 “而且因为我,害得你们兄弟离心,我不愿看到这样的场景。”卿绣安抚地摸了摸旁边因插不上话而置气的白祈,如此说道。 “我可以不跟他争,你也可以不用顾虑我的感受,”白清欢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人类将自己低到尘埃里,他低声说,手指小心翼翼地抓着卿绣的一小块衣角,“让我留在你身边,当一只灵宠也好,一时兴起偶尔摸摸我就好,我不用更多的,所以求求你……” 他不求自己能像白祈那样得到她的偏爱,只求她能不要残忍地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斩断。 卿绣为难地看了一眼几近要落泪的白清欢,又看着旁边明显生闷气的白祈,属实有些不知所措。 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如果白清欢真的是一时兴起,听到这里的就应该羞恼地跟她说谁稀罕你然后直接离开,没想到他现在却苦苦求着她。 即使拒绝都不想说重话来逼迫他离开,现在被这样哀求着,卿绣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这样对白祈又不公平…… 卿绣感到自己的手有些湿湿的,抬头一看就是白祈噙满眼泪的眼睛,他拼命忍着,但是眼泪还是一颗颗的掉下来,握着她的手臂,不肯让卿绣因一时心软而答应他。转过头去又是白清欢泫然欲泣的样子,他没有哭出声,只是流着眼泪哀求地看着她。 被这两人泪眼婆娑的样子看着,卿绣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硬着头皮想要拒绝白清欢,刚打算开口,白清欢就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边流泪边摇头,“我不想听你拒绝我的话,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取暖,我很温暖的。” 第二十九章退让 卿绣觉得自己就像皇帝一样,看着两个妃子争风吃醋,偏生两人都长得很是标致,被美人们围在中间,着实是让她进退两难。 不是,卿绣摇摇头,这是什么堕落的想法,果然是被伺候久了,竟然还想着这些。 白祈看着卿绣摇摆不定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都怪这个狐媚子白清欢,竟然装可怜,放低身段地去讨取绣绣姐姐的怜惜,他明白绣绣姐姐最是心软,所以会因白清欢的乞求而动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身为绣绣姐姐最喜欢的小狐狸,他本不应该这么善妒,所有事情都要为绣绣姐姐考虑,他应该要大度一点,毕竟以后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且他和哥哥是双生子,肯定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到时候就算他们几个出现了,他和哥哥两个人,胜算也要比其他人大。 明明该这样的,不能让绣绣姐姐为难。 白祈不甘地咬着嘴唇,可是如果绣绣姐姐更喜欢哥哥,不要他了怎么办?绣绣姐姐那么多人喜欢,不像他,就只有绣绣姐姐一个人。 卿绣察觉到白祈的情绪,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要让两人因此而有了隔阂,“我……”话刚说出口,很快就被白祈打断。 “好吧,我可以让一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蹦出来,白祈这样说道,“我可以同意你陪在绣绣姐姐的身边,但你必须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不可以过多地去渴求绣绣姐姐的偏爱,而且万事必须以绣绣姐姐的需求为先。你能做到吗?白清欢?” 卿绣震惊地看着白祈,白祈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转而冷冷地看着几近要跪倒在地的白清欢,“你最好保证你自己是真心的。要是有半分不利于绣绣姐姐的心思,就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白祈,你大可不用这样……”卿绣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她迟迟无法下决定,白祈也不用做这般大的让步,这对白祈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尤其还是他亲自这么说道。 “绣绣姐姐不用内疚,为了绣绣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容忍的。”白祈用小拇指勾住卿绣的,轻轻地晃了晃,示意她不用为此而愧疚。 白清欢惊讶地瞪大了他那双仍然含着泪的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白祈竟然会同意。 “我可以做到的。”白清欢怕白祈反悔,更怕卿绣为了白祈不同意,连忙应道。 白祈自然有自己的私心。与其让白清欢纠缠不清,还不如他先主动地同意,这样绣绣姐姐顾念着他,在平时也会多偏袒他一点。 但也不代表他想看白清欢这副样子,他哼了一声,只看着卿绣,半分眼神都不给白清欢。 卿绣见白祈让了一步,分明是为了她而考虑,此时再拒绝的话倒显得她不识好歹了。 所以她说:“如果你想要的话,你也可以留在这里。不过在道观里就得听我的 不能损坏这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想走我也不会拦你的,可以吗?” 白清欢怎么会不愿意,他连连点头,“我什么都听你的。”用手指揩掉眼泪,乖乖站在卿绣旁边。 卿绣很难把现在乖巧的白清欢跟之前对她爱搭不理的狐狸当做同一个人,现在的白清欢简直像被掉了包一样。 她有些不自在,“你们俩个不要站在我旁边,被你们这样看着我不好吃饭。”她刚才就没吃多少,他们再这样盯着她,她就不用吃饭了。 只听“碰”的一声,本来白祈的位置就多了一只白毛狐狸,他两只爪子搭在卿绣的膝盖上,把头靠在卿绣腿上,这个姿势让他的身子看起来格外的长,分明一条狐狸而不是一只狐狸。 白清欢不甘落于他后,卿绣回过神来,双腿就被两个狐狸脑袋搭着,两只手还被他们一左一右地用舌头舔着。 “……”好了,这下更不用吃饭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一只任怨任劳地摸着他们的脑袋,两狐被摸得眯起了眼睛,耳朵朝后,舌头因太舒服而吐露出来。 卿绣玩心一上,揪住了白祈的舌头,白祈“嘤”了一声,眼睛埋怨似的看了卿绣一眼,紧接着就凑近卿绣揪住自己舌头的手指,用小尖牙报复性的咬住卿绣的手指,轻轻地磨了磨。 卿绣莫名地感觉有些脸红心跳,尤其是被咬住手指的时候,内心一瞬间闪过酥麻的感觉。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另外一边手腕就感觉被咬住,卿绣一愣,转过头看去,就看到白清欢受伤地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了似的。又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老老实实地松开嘴,期待地看着她。 这样下去,她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不被这样的美色冲昏头脑。 第三十章 这样风平浪静的生活过了一段日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每次卿绣下山回来的时候,总会看到两个人候在大门处望眼欲穿,看到她回来之后便开心地迎上来嘘寒问暖。 为此,卿绣表示有点奇怪,但还不赖。 实际上这些日子并不像卿绣看到的那样平和,在卿绣看不到的地方,两个人暗自较劲,小到卿绣今天穿了谁挑选的衣服,大到今天卿绣跟谁多说了几句话,全是他们暗中较劲的内容。 每天忙碌于下山处理事情的卿绣对他们每天悠闲地在道观里研究新菜品,打扫道观,甚至还开始自己裁剪衣服的行为感到很疑惑。 大妖都这么悠闲的吗?怎么她记得书上记载的,有一定实力的大妖多会找一个地方盘踞起来,招收一些小弟为他服务,心情不好就去挑衅一下门派,或者抢几个美人。 白清欢和白祈面面相觑,对卿绣这个疑问也很是不解。 “我们都是你的人了,干什么还做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 “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修行,而是时刻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为她排忧解难,打理好家中的事务,不给她招惹麻烦。”白清欢紧接着说道。 看着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贤惠气息的两人,卿绣陷入了沉思。 看来,一般妖的评估标准不适用于他们这两个人。 单看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就围着她转的样子,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是拥有强悍实力的大妖,倒像是什么从小被当做童养夫养大的一心只想着服务她的小傻瓜。 吃穿都不用她费心,她只要跟他们说几句话,笑几下,或者多吃几口他们做的菜,他们就开心得不得了,比给孩子糖果还要好哄得多。 毕竟她上次给他们两个一人带了一支冰糖葫芦,他们就感动得要落泪,还在考虑用妖力将它保存个十年八年。 “求你们吃,真的,别做这种傻事。”卿绣很无奈,普天之下想到用妖力保存这小玩意的,也就只有他们了。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卿绣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们下次出门还给他们带。 于是她就看着他们像品尝什么美味一样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我平时对他们太差了吗?卿绣思考道,看他们那样子,活像是长期受了虐待。 试想,两个人天天除了道观哪都不去,平日里只想着做饭、裁衣、打扫房间,或者是到大门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来。 好可怜。卿绣不禁充满怜爱之意,一手牵住一人的手,“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赚钱的。” “她握住我的手了!她心里有我!”两人根本没在意卿绣在说什么,心中只被这个想法占据。 今天的道观也是一样的平和。 除了晚间睡觉的时候。 因为白清欢来了,卿绣怕闹出太大动静,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让白祈上床。 可白祈表面应得好好的,晚上她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一只狐狸蜷缩在里面,看到她发现他之后还讨好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卿绣冷漠地把狐狸抱起,直接转过头要把它放在地上。 白祈立马变回人形,可怜兮兮地跪坐在床上,放出尾巴勾着卿绣的腿,“我很乖的,会老老实实睡觉,不会乱动的。不要赶我走。” 一边说着一边床里面钻。 卿绣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他已经试探地爬了她好几次床了,每次都说不会乱动,一进窝却喊着冷要自己抱紧他。 不顺着他的意,他还要主动地往她怀里面挤,势必要让卿绣的手搂住他,他才甘心。 然而就是这样,每天清晨她和白祈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白清欢立在门前受伤的表情,又因为自己所说的不奢求更多只想陪在卿绣旁边的话而不便多说什么。 但是卿绣受不了每天早上都被这种眼神看着,尽管她确实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单纯的盖着被子睡觉,顶多怀里多了一只狐狸。 于是她决定不能再这样惯着白祈了 ,不管白祈怎么撒娇,她都死死抓住被子不让白祈进去。 白祈内心把白清欢千刀万剐了个遍。要不是白清欢,他现在早就美美地躺在卿绣怀里睡觉了,哪还像这样僵持着。 “你走不走?”卿绣怕等下自己又动摇了,只想着速战速决,白祈硬气地保持不动,想要靠僵持来让卿绣心软。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于是掀被子、下床、穿鞋,一气呵成。 眼看着卿绣就要离开,白祈急了,衣衫不整的从床上下来,快走了几步想要拉住卿绣。 卿绣刚好打开门,就看到了蹲坐在门口的白清欢。 ps:下章应该可以兄弟盖饭了。好少人看,有点悲伤。 第三十一章兄弟丼【H】 白清欢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屋子里透出的光明明暗暗地照在他脸上,没想到竟然意外地可以看到卿绣。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看到卿绣的那刻马上露出了笑容,周身都洋溢着愉快的气息。 他忙不迭站起来,由于身高的原因,他的身影简直把她完全罩住。她离他这么近,让他只能不自在地低着头站在她的面前,可又做不到不看她,只能时不时抬起眼帘看一下卿绣。 卿绣很意外,“你在这干什么呢?” 大半夜的蹲坐在门口,要不是她突然打开门,指不定他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听到卿绣这么问,白清欢更加紧张,他无措地搓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我只是想要学习一下……” 卿绣更摸不着头脑,学习什么?又蓦地想起什么,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根本没有!” 白祈抱肘站在卿绣身后,撇了撇嘴,要不是这白清欢,他怎么会只能干爬床睡觉,现在连爬床都不能了。 白清欢垂着的委屈的眼睛,一听到这里,倒是很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卿绣简直要羞死了,她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讨论起这个话题,尤其这两人还是亲兄弟。她开始思考之前没有拒绝白清欢是不是做错了。 实际上她确实做错了。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 现在的她被两人一前一后地夹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后颈处被轻轻地啃咬着,不痛,但是让她有些发痒。 她缩了缩脖子,“清欢,不要这样……” 而前面的胸又被白祈把玩着,她逃也没处逃,躲开一方只会让另一个得逞。 “为什么弟弟可以,我就不可以呢?”白清欢对她的偏袒感到委屈,报复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脖子,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被白清欢这一动作一搞,卿绣来不及阻挡白祈往下的动作。白祈亲了亲卿绣的锁骨,又逐渐下沿。 “绣绣姐姐乖,你刚才又流鼻血了,肯定是因为这几天没有阳气补充的原因。”白祈一边往下亲吻着,发出闷闷的声音。 耳边是白祈亲吻时故意发出的啾啾声和白清欢刻意凑近的喘息声,卿绣欲哭无泪,“可是……也不该是两个人啊。” 她那时候刚问完白清欢,还没等待回复,就看到白清欢惊愕的表情,她疑惑地转过头想问问白祈发生了什么事,白祈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严肃。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在蹭过鼻下的时候,就抹了一手的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祈就急忙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叁个人一起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的局面。 “绣绣姐姐既然收了我们两个,雨露均沾不是应该的吗?你要是选了一个人,不是会让另一个人伤心吗?”白祈亲在卿绣的小腹边上,这是卿绣一个小小的敏感点。 果不其然,被亲到这里的时候,卿绣的小腹收了收,颤着声音说,“我觉得这次没那么严重,不用做也可以的……” 听到此处,白祈笑了一声,“不做的话,要是绣绣姐姐什么时候再发作,找谁呢?我可再没有一个哥哥。” 白清欢听到此处,不发一言,只是落在卿绣背后密集的吻,也说明他不是那么冷静。 白祈和白清欢对视一眼,天旋地转之间,卿绣就躺倒在白清欢的腿上,卿绣一慌,挣扎着要爬起来,因重心不稳而翘起的双腿被白祈抓着。 白祈跪着,分开卿绣的双腿,卿绣直想着往后退,可自己卧在白清欢的腿上,再怎么退也只是往他的怀中钻去。 “绣绣姐姐乖,我只是看一下。”白祈喑哑着声音道。 可他做的分明不是看看这么简单。 他直接分开了花穴前的肉瓣,伸出舌头将穴口来回地舔弄着,边舔边用眼神勾着卿绣。 卿绣被舔的脑子有点发晕,又看到白祈故意地将舌头露出,上面晶晶亮的分明是她情动时流的水,他又恶作剧似的当着她的面将其咽下。 在她因为丢脸而捂住脸的时候又埋头准确找到了阴蒂的位置,用舌尖戳刺绕圈,肉粒很快充血挺立。他沿着因情动而不断收缩的缝隙舔弄着,在水液流出的时候啜吸着,一遍不够再来一遍,直吸得卿绣腰部发软,声音颤抖着说着不要了。 可白祈不会轻易就算了,他微微将卿绣的臀部抬起,以便他能舔得更深,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完全挤进去,将内壁里里外外全都抚慰一遍才好。 白清欢看得眼红,卿绣的注意力完全在白祈身上,让他有些嫉妒。他用手缓慢而又强势的把卿绣的头往他这边侧一点,卿绣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亲亲你吗?”他这样问道。 卿绣犹豫地点了下头,白清欢就迫不及待地吻上去,了了他上次没能跟卿绣接吻的遗憾。 他的舌尖舔舐着卿绣的嘴唇,后又不满足地启开卿绣的嘴唇,无师自通地勾着卿绣的舌头缱绻地吮吸着,继而更加深入,甚至直到喉咙深处。 卿绣的嘴被占据着,下面又被白祈舔弄着,双重的刺激让她想要呻吟出声,但又因被白清欢堵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一手抓着白祈的头发,快感逐渐积累,让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她后仰着脖颈,腿紧紧地夹着白祈的脑袋,一方面又努力适应白清欢愈深的吻,在白祈的用力的舔弄下终于哆哆嗦嗦地达到了高潮。 怕卿绣喘不过来气,白清欢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卿绣像是获得了新生,拼命地喘着气,眼角都是高潮后的红晕。 白祈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胯下的巨物,白清欢便将卿绣调整好姿势,好让白祈对准好穴口。 卿绣还没回过神来,臀部就被白祈的大手托着揉着,手指缓慢地伸进去做着扩张,感受着内壁的挤压收缩,待觉得卿绣已经适应得差不多,又缓缓地将自己的巨物送进去她的体内,满是汁水的肉穴毫无凝滞的将他的巨物尽根吞没。 肉筋上的凸起弄得卿绣刚高潮过的身体更加敏感,无法忽略的快感让她死死地绞着下身的阴茎,随着白祈的抽动,下身也湿了一片。 白清欢也没有闲着,他的手细细地爱抚着卿绣的胸口,尤其是那两颗朱果,更是被好好地照顾了一番,柔软的乳房被挤压着变了形状。 过量的快感让她有些害怕,但是理智的抗拒又和身体追求快感的诚服反复对抗着,直到她感受到身后被白清欢试探性地伸入一根手指,她才慌乱地说,“不行……那里……啊!” 还没说完的话随着白祈的顶弄而变了调,不成调的娇吟混着泣声,让两人都失去了理智。 为了方便白清欢的动作,白祈把卿绣抱起,让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肉棒随着动作在她的体内转了一圈,将她的褶皱全部碾平,把她的敏感点都碾了个遍。 肉棒因此更加深入,湿漉漉的小嘴已经咬到了白祈的根部,“呜呜,不行,太深了啊……”卿绣尖叫呻吟着,控制不住地用指甲在白祈胸膛上挠出了几道痕迹。 白祈又爽又痛,紧紧地抓着卿绣的臀部,里面像有万张小嘴一样吸吮着他的肉棒,强烈的快感让他的肉棒不禁又胀大几分。 白清欢默默地开发着卿绣的后穴,只是胯间鼓起的一片昭示着他并没有那么的平静,他就着淫水的润滑,浅浅的放进指头,从未被人入侵的地方紧张地缩着,努力地想要保护住,却被白清欢无情地制止。 白祈的操弄已经让她越加敏感,白清欢甚至没费多少劲,就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他迫不及待地掏出自己的巨物,小心翼翼地对准后穴,缓慢而又坚定地挤身进去。 一前一后都被入侵着,卿绣觉得现在就像小摊贩上面卖的那种里面注了馅的饼干,而自己就是那被两块饼干死死压着的馅! “清欢……白祈……呜,轻点,轻点,要到了……”两根肉棒根本不知轻重,甚至还较劲一般在她里面进行着冲刺,扑哧扑哧的水声让她听了都羞,前面的白祈嘴里还含撮着自己的红果,用自己的舌头挑逗性的拨弄着,这样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死死绞住前后的两根,脑子里白光一片。 ———她又达到了高潮。 两人死死抱着卿绣,努力延长着她的快感。在卿绣觉得快告一段落后,按着她的胯,一快一慢地再次动了起来。 ps:他们爽了,我养胃了 第三十二章事后 好不容易等他们射了一次,卿绣已然累得抬不起手,然而射过一次的两个人还很兴奋,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就会压榨得一滴不剩,于是她强撑着把那两个人推开了,没好气地说,“不准继续了,我渴了。” 一听卿绣这么说,白清欢连忙体贴地下床帮卿绣倒水,又快步走过来,卿绣正要伸手接过,没想到白清欢固执地不放开手,硬要亲自喂卿绣喝,卿绣没办法,实在懒得跟他争执,就着白清欢的手喝了。 觉得差不多了,就摆摆手,白清欢便顺从地把水杯撤下去。 “所以你打算抱我抱到什么时候?”卿绣尽力想要忽略旁边一直抱着的白祈,但是就连她喝水的时候,他还死皮赖脸的抱着她不放。 “绣绣姐姐,我好喜欢你啊。”白祈把脸埋进卿绣的颈窝,黏黏糊糊道。 “你看,这是你给我留的痕迹,”白祈指了指身上的红痕,“绣绣姐姐真热情。”说罢就又作娇羞样。 “我也有,你看。”白清欢回来之后,也学着白祈的样子虚虚地揽着卿绣,炫耀似的拉开自己刚穿上不久的衣服,胸膛上的抓痕,昭示着刚才有多么的激烈。 卿绣哽住了,刚才两个人到后面一直让她摸摸他们,她被顶得难受,下手没个轻重,就抓出了几道痕迹,没想到他们反而更兴奋了,叫得更加大声。 明明承受的是她,他们硬是叫出了他们被上的感觉。到了后面卿绣就是就是听他们两人的娇喘二重奏。 很会叫。卿绣如此评价道。 已经懒得搭理两人,卿绣卷着被子无情地说道,“好了,做都做完了,回自己房间吧。”说着就盖着被子一副要睡觉了的样子。 两兄弟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卿绣竟然如此绝情,都这样了还不愿意留他们二人一起睡觉。 于是白祈摇了摇侧着身子酝酿着睡意的卿绣,“不行啊,现在天气冷,没有我们取暖,绣绣姐姐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起夜或者想喝水的时候,没个人照顾着,我不放心。”白清欢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我今年是十八岁而不是八岁。”卿绣被烦得不行,转过身来,侧躺着看着他们俩。 “那我给你摸大尾巴,”白祈说着就将自己的尾巴放出来,直往卿绣手里塞。 “你也可以把我的尾巴当枕头。”白清欢也慷慨地将自己的尾巴放出来,为了方便卿绣枕着,还特意蜷了蜷,“你试试,很软很舒服的。” 生怕卿绣拒绝,白清欢还贴心地把卿绣的头轻轻地抬起,尾巴一甩就把卿绣的枕头甩开,然后乖乖地将自己的尾巴蜷好,再把卿绣的头放下。 卿绣原本还想拒绝,哪想得到白清欢已经利落地把尾巴放在她脑后,别的不说,确实挺舒服的。 卿绣挪了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既然已经享用了一人的示好,再拒绝另一个,就显得过于矫情了。 为了不伤另一个人的心,卿绣从善如流地摸起来白祈的尾巴,闭上眼睛缓缓道,“就只限今天晚上,明天就得回自己房间睡去。” 两兄弟见达成自己的目的,心中一喜,嘴上却还老老实实地应道,“那是当然。” …… 当第二天卿绣被章鱼缠绕的噩梦惊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两人抱得死死的,还有一条尾巴卡在她两腿间,一个头靠在她的脖子边,另一个则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两人都睡得很香,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像做了什么美梦。 只是卿绣被缠绕得动都不能动,只能睁大眼睛失去灵魂的看着帐子,心里想着:“好累,下次再不能心软了。” 这一夜过后,两人更黏得卿绣紧,巴不得长在卿绣身上,好让她去哪里都能将自己带在身上,或者把卿绣揣在怀里,谁来都不给看。 可是他们又无法做到,更别提做到了之后卿绣肯定也不肯。于是卿绣总能看到他们眼里莫名的可惜和遗憾的表情,害得她经常摸不着头脑。 小小的绣绣姐姐/卿绣,一定很可爱。两人如是想到。 ps: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三十三章准备下山 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着想,卿绣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任凭他们化作原形扒拉着门哀叫,也绝不心软。 她是想明白了,心软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想要自己舒坦点,那就得强硬一点。 于是卿绣这几天难得的睡了几天好觉,连早起下山的时候都显得神清气爽,在处理小妖的时候也觉得干劲满满。 反观白祈他们两个,蔫了吧唧的,一看到卿绣就耷拉着耳朵,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在卿绣忙来忙去的时候 他们也紧紧跟在卿绣身后,生怕卿绣把他们甩开。 他们跟着,也不说话,卿绣只觉得如芒在背,做什么事都不自在,于是停下脚步,俩人没控制好,不小心撞上来,差点把卿绣给撞倒。 卿绣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站好,就看到他们两个规规矩矩的站好,手交叉着放好,等着她的发落。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卿绣抱肘看着他们,虽然自己不如他们高,但此时此刻,卿绣总觉得在气势上她高出了他们一大截。 “我想跟你一起睡。”白祈期待地看着卿绣。 “不行。”卿绣直接摇头。 “那我想跟你一起下山。”白清欢换了个请求。 “这个嘛……”卿绣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实际上她最近听村民们说,有只妖怪一到晚上就出来糟蹋他们的田地,她看了一下,确实不是寻常小妖能做到的,可晚间没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她的体质又容易招惹鬼怪,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 白清欢的请求让她有些心动,故而没有一下子拒绝。 白清欢看有机会,忙上前一步拉住卿绣的手,“你就同意吧,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行不行?” 白祈也很上道地拉住卿绣的另一边,“绣绣姐姐,我们最听话了,你就带上我们吧。” 卿绣原本就有这个打算,看他们两个这副样子,只想着他们一直待在道观里,下山也是为了买菜,怪可怜的,于是点了点头,顺便跟他们讲了出行的目的。 两人听完之后很是自信,“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做好自己的任务的。”别说只是避免她体质发作,就算是直接让他们去铲除,他们也不觉得是件难事。 什么妖怪何必为难妖怪的,他们眼里只有卿绣,一切妨碍卿绣的通通杀掉。再说了,他们可是难得的好妖,谁要跟坏妖相提并论。 于是夜间他们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下山。实际上忙着收东西的是两只狐狸。什么怕卿绣冷给她多带的衣物,什么怕卿绣饿了给她做的糕点,什么怕卿绣渴了而给她做的小饮…… 而当事人本身就抱着自己的那把剑,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一样又一样地往他们的包裹里面装,不像是去捉妖,更像是野餐一样。 好在他们妖怪有自己的存储袋,不然这么多东西,背来背去也怪麻烦的。他们动作也利索,让人怀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在准备着了。 “我们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白祈十分欢喜,这可是难得的可以跟绣绣姐姐出门的好机会,如果有时间还能跟绣绣姐姐在外边过夜,到时候说不定自己有机会爬上床,何乐而不为呢? 白清欢倒没有想那么多,仅仅是卿绣出门能带上他,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卿绣看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领了他们就往山下走去。 天已经渐渐转暖,荒废了一个冬天的地也开始运作起来。可是刚撒下的种子,第二天总会被刨出来,还将田里弄得稀巴烂,就连放置的农具也被毁坏。 一开始还觉得只是小妖的恶作剧,没想到过了几天变本加厉,就连贴近的农家也遭了难受了伤,生怕这妖怪最后从伤人转变为吃人,卿绣在接到求助之后立马下了山。 可就像村民们说的那样,这妖怪只在夜间出现,她在早上只能看见它留下的痕迹,而且光靠留下来的痕迹,她也推断不出来是什么妖物。 她将此事跟两人说了,白清欢思考了一下,说,“照这么来看,对方很可能不是什么妖物,应该是一种灵。” “灵?”卿绣有些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灵,是比妖物更弱小的东西。一般成型要比妖物难得多。”白清欢解释道,“一般的灵不具备攻击性,像你说的那种,应该是怨灵。” 卿绣认真地听着,“那怨灵是?” “怨灵是由死者的怨气凝聚,再加上时机的合适,成型的一种攻击性强的灵。按目前来看,那个村庄里可能死过人,还可能是冤死的。”白祈接着白清欢的话道,“要处理其实也并不难,凭武力的话,也可以很快让他灰飞烟灭。不过想要温和一点的话,就得找到这个人生前的冤屈,并为其解决。 “那么,你想选哪一个呢?” 卿绣思索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采用温和的方法。但是,”她严肃地说,“如果它危及到你们了,就不用考虑太多,直接将其绞杀,一切还是以你们为主。” 两人都明白以卿绣的性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温和的方式,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也会为了他们两个考虑,这让他们有些过分的心动。 “好的绣绣姐姐!”白祈兴奋地应了,白清欢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亮晶晶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他内心的雀跃。 ps:谢谢我可爱的读者们陪我度过这段长草期,鞠躬~我们这个月继续努力! 第三十四章山茶花 夜色渐浓,叁人趁着夜色赶到了茶花村。 卿绣早已跟村长说好今晚会来,有了村长的留门,他们很顺利地进了村子,来到了目的地。 夜已经深了,村民们都早已陷入了梦乡。更衬得这田里格外的寂静,甚至还透露出阴森与诡异,让人不禁心生凉意。 卿绣等人先躲藏了起来,暗地里窥视着这东西的动静。没隔多久,在一片雾茫茫中,就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走出。 卿绣出于谨慎,放缓了呼吸,而白清欢和白祈两人则盯着那物仔细地研究着,在卿绣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跟他们猜想的一样,此物就是怨灵。 由于身形的庞大,它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它缓缓地来到田地里,看着它昨日毁坏的田地今日又被恢复如初,不由大怒地发出吼叫,低沉却又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卿绣耳边,让她感觉回到了成年那一天群鬼嚎叫的场面。 只不过跟上次她单独一个人面对不同,这次的她身边有白祈他们,让她稍稍安了下心。 原本她以为这怨灵会再一次将田里搞得一团糟,没想到好像有什么吸引了它一样,让它缓缓地移动着去追寻。 卿绣有些疑惑,但仍尾随其后。 只见它停留在一丛灌木前,看着上面开满的白山茶,堪称是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触碰它。 可是它周遭所带的怨气,使它一碰到,就让纯白无暇的山茶花瞬间凋零。 它难以置信地缩回了手,看着它缠绕在手上的黑气,悲哀地吼叫出声,嘶哑的声音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栀……画……” 眼看着它就要将满树的山茶花销毁殆尽,又怕它失控后搞出别的动静,白祈和白清欢一得到卿绣的示意,就使出妖力化为绳索将它捆绑了起来。 这绳索虽然没有攻击性,但胜在紧实,任由它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而后卿绣握着师傅给她的剑走出,站在了它的面前。 它隐隐察觉到这剑的威力,直觉若是这剑刺到它,它必然负重伤,或者再严重点,可能会直接灰飞烟灭。 它嘶吼着想要恐吓住卿绣,同时也疯狂地挣扎寻求着逃生的出路,可卿绣靠得越来越近,它甚至能感受到那剑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意。 “栀画……是谁呢?”出乎预料的,这人并没有将剑刺入它的体内。反而问它这个问题。 栀画……它的脑子里对这个名词一无所知,它根本就不认识…… 是了,栀画。它早已混沌的大脑突然间闪现出来对这个名字的记忆。 它不可能不认识的,她是,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栀画呢,栀画去哪了? 它想不起来了。一瞬间的记忆,只能让它想起这么多,更多的关于栀画的记忆,仿佛被封锁住了一样,半分不让它回忆出来。 它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应该算是脑袋,因为它整个身体都被黑气笼罩着,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它的头部,哪里又是它的身体。 “她是我的……未婚妻。”它一字一顿地,从一开始的犹疑,到后面逐渐坚定,“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提起栀画,它本来要破坏的动作停住了,卿绣觉得此事有突破点 进而问道,“她跟山茶花有什么关系吗?” 不怪她这么问,从它对待山茶花那小心翼翼的态度来看,不可能只是巧合,更像是对待自己珍重的爱人,才会如此呵护,又在不小心毁坏后如此狂躁。 “山茶花……栀画她喜欢山茶花……她去哪里了……她,她死掉了,葬在了山茶花下……”说到这里,它自己也觉得不敢相信,它发了疯,不肯承认这个现实,“不!她没有死!她根本没有做错事,但是怎么会被埋在山茶花下呢……” 它自言自语着,一点没有顾及他们叁人,只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中,“对了,都是这群村民,我要杀了他们。” 它又找回他原本的目的,原本凝滞的肢体又重新动了起来,它好像忘了卿绣刚才给他带来的恐惧感,驱使它前进的是对茶花村村民的憎恨。 卿绣见怨灵完全是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更多的也问不出来。当务之急就是要拦住它,这附近还有一两处人家,真要让它进了,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对栀画的了解也只是浮于表面,时间匆忙,村民也都睡了,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难道就要将它直接斩杀吗?卿绣握紧了剑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白祈和白清欢顺从她的意思,绳索只用于困住它,而不是将它置于死地,然而随着它的失控,只有束缚作用的妖力凝结而成的绳索已经开始有了被挣松的趋势,之前他们两个为了她还被元阳献出来了,她不能再如此优柔寡断下去了。 第三十五章手下留情 她手握着自己的剑,剑察觉到她的凛然的杀意,也发出嗡嗡的剑鸣声。 黑气围绕着怨灵,让她不好分辨哪里是它的核心。清欢告诉她,凡是成型的,不管是普通的人类、妖怪还是这种灵,都有它的致命处。 跟人类的心脏,妖怪的内丹一样,灵的致命处是叫作核心的东西。可是不同的灵,核心所在之处也是不同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透过它的身子试图找出它的核心。在团团的黑气中,有一个地方影影绰绰的,偶尔能看到一点点的光亮,让她眼前一亮。 她死死盯着那一团小小的东西,握着剑的手往后,蓄力就要往核心刺去! 可是变故陡生!本来只被黑气遮掩着的核心,突然间被什么包裹住,蓦地消失在了黑气当中,让她寻觅不到半分踪迹。 她的攻击失了目标,只刺中了它黑乎乎的外表。尽管如此,她这一击的威力也并不容小觑,直直削掉了它叁分之一的身子。 卿绣发现没能一击将它毙命,在砍下它之后避免它趁此袭击,又踹了它一脚,借力远远地离开它。 怨灵受此一击,疼得哇哇大叫,原本被卿绣砍散的黑气,又凝聚起来,似乎比刚才更要浓郁。 白祈和白清欢的绳索刚才为了便于卿绣斩杀,缩小了将怨灵死死捆住,可没想到那核心关键时刻消失,怨灵的身子被削去了一部分,竟然意外地给了怨灵挣脱的机会,眼看着怨灵借此机会马上就要溜走,他们突然听到一位老者细小的声音。 卿绣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怨灵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转过身来,迅疾地朝声音的方向扑去! 白清欢一直关注着怨灵的动作,一看它这么狂躁的样子,马上飞身拦住他,白祈趁着间隙把老者捞起就往远处撤去。 怨灵似乎对这老者有特殊的情感波动,让它忘了逃命,一心只想把那老者抓住。其浓重的感情,甚至强于它对村民们的恨意。 卿绣当然不会认为怨灵这强烈的情感波动是出于好的方面,单从它黑气的浓烈程度一直浑身迸发出来的杀意,它是一心想置老者于死地的。 “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快点回……村长?”卿绣急切地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在发现老者就是村长的时候,惊讶地顿住了。 被白祈单手扛着的村长拍了拍白祈的手臂,示意白祈将他放下。白祈蹲下身子把他放下,村长刚站稳,就对讶异的卿绣道,“卿姑娘,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告知你这件事,不然多久我都良心难安。” 卿绣忙点头,“您说。” “这东西……其实是我的儿子。”村长尽量想要保持平静,但是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具体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时间紧急,我只知道的就是如果你能在他那个心脏的地方看到山茶花一样的锁链,那么请你不要下杀手,他还有救的。那是……栀画姑娘留给他最后的善意。”说着说着,村长就有点哽咽,“我知道对卿姑娘来说这要比直接击杀麻烦,可是,我还是想求求你……” 卿绣尽管对这事背后的真相很好奇,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于是她按捺下自己内心的疑惑,点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刚才虽然核心消失得突然,但她确实看见了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核心,让它逃过了一劫。想来那个就是村长说的那个山茶花锁链。 卿绣摸了摸自己的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破开那怨灵的屏障,先唤醒它的意志。而那山茶花说不定就是在保护者它的核心,以免核心受了污染让怨灵堕落得更深。 栀画姑娘…… 卿绣凛然,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将此事圆满解决,不仅是为了除害,更重要的是让真相大白。 白清欢牵制着怨灵,不让它靠近村长。实际上他和白祈的能力,斩杀它并没有什么困难。 但是他们所修炼的方式不以杀戮为正统 ,卿绣知道了日积月累的杀戮会阻碍他们的修炼之后便不允许他们擅自行动。 “我可以解决的就由我来解决,不能什么事情都交给你们去做。我也想为了你们而去尽自己的一份力。”卿绣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们不会阻挠她,他们也想看着她的成长。 她注定不是只会一味呆在别人身后需要人保护的人。 他们会尊重她的选择,更何况她是为了他们两个考虑,为了不辜负这份心意,他们不会直接出手。 第三十六章人心 既要绕开核心,又要防止怨灵的反击,这对卿绣来说值得仔细考虑。 尽管她手中的剑据说是不凡之物,也认了她为主,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未能完美地把握,做到万无一失的地步。她又不愿让白祈他们动手,所以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一点压力。 不过清欢已经帮了她很多了,为了防止怨灵乱动,他将怨灵死死地固定住,减少了她因为怨灵乱动而出错的可能性。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观察着要以什么角度才能找到除了核心以外的突破点。 道士之前有提到过,对付鬼怪,如果出于需要不能直接将它毙命的话,腹部中间是一个很好地方,既可以卸掉它的攻击力,又能达到不让它直接死亡的目的。 只是不知道对于灵来说这样的方式起不起作用。卿绣凝神,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抬起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剑上,对准了怨灵的腹部,猛地朝前刺去。 白清欢牢牢扼制着怨灵,尽量将它的腹部坦露出来供卿绣动手。 刺入的一刹那,有一种滑腻感,感觉像刺入了什么无底的洞一样,虚虚实实,并不真切。 但卿绣知道自己成功了。 因为她看到刚才消失的那颗核心又出现在了她面前,同时还有那缠绕在上面的锁链。 随着黑气的消散,那死死缠绕着的锁链也慢慢松开,核心得以完整地呈现在了卿绣面前。而被黑气笼罩着的人,也恢复了神志似的,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茫然,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锁链松开后,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便内里飘出一缕残魂,分明是一个妙龄女子的样子。 她含着泪,带着无限的眷恋之情看着他,说,“就这样吧,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本该早入轮回,只不过放心不下你,特意留了一缕残魂以免你受怨气的干扰。”说着便飘向前,虚虚地揽了一下男人。 男人这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的眼眶里淌满泪水,“栀画……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你别走……” 被叫作栀画的残魂摇了摇头,“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这辈子没有和你做夫妻的命,如果有机会的话,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一缕残魂不能在这世上呆太久。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整个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干净得像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只能听到男人哀恸的哭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村长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心痛地看着这一幕,爬满皱纹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 “卿姑娘,谢谢你,现在该是告诉你实情的时候了。” 卿绣等人只默默地听着村长将过往的事情一一道来。 栀画和春生是青梅竹马,同时也早早订下了娃娃亲。 栀画生得漂亮又活泼懂事,整个村子的人都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春生,在村子里他们两个是经常被打趣的对象。 可是有一年村子大旱,所有的作物缺水枯萎。只有山茶花却开得很好,甚至好到了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步,人们议论纷纷,都说是不是村子里面有什么妖怪,才会出现这样的景色,肯定是老天降罪了。 这样的谣言越传越广,人人自危,看别人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和探究。 而在这件事情中的直接受害者,就是栀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传起来她平时那么喜欢山茶花,夜晚还偷偷摸摸在山茶花面前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话,说不定她就是妖女,害得村里大旱,大家都过得很是艰苦。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平时的喜爱似乎不值得一提了。人们明明知道这只是无稽之谈,不能因为这样就随随便便定了别人的罪,可是他们还是这样说了,完全不知道这样恶意的猜测给一个女孩子多大的伤害。 而且栀画长着一张,不是平凡人能拥有的姣好的容颜。 于是,更加中伤人的话从他们的嘴里吐出,仿佛这样的闲言碎语才能抚平他们心中对大旱的恐惧和焦虑。 不管春生和栀画怎么解释原因,说在夜晚嘀嘀咕咕只是因为他们晚上在想办法怎么解决目前的问题,只是因为角度问题,只看到了栀画一个人。可是没有人相信。人们希望听到只是他们想要听到的,而不是事实的真相。 后来又不知道哪里来了个远方高人,直言村里有个妖女,触怒了老天,应速速将其杀死,才能平息老天的怒气。 就在春生出村的第二天晚上,栀画就被无知的村民们勒死,葬在了山茶花丛下。 身为春生父亲的村长,却没能制止这场悲剧。因为这件事完全是背着村长进行,失去理智的村民们在悄无声息的夜晚,将栀画杀死。 而后回来的春生,得知了村民们杀死了栀画的消息。他怒极悲极,疯狂地想要将山茶花下的栀画刨出来。 那么爱干净爱美的栀画,怎么就被埋在了土里呢? 他听信了村民们这是村长指示的一面之词。他没把村民们想得那么坏,不知道他们朴素的表面下深藏着这样一颗恶毒的心。 如果村长没有指示的话,村民们怎么敢擅自行动呢?他是这样想的。 他陷入了自己父亲和自己未婚妻的矛盾当中,痛苦不堪,他一方面难以置信,又为自己保护不了栀画而痛苦着。 第三十七章 他与父亲产生了隔阂。 又整天浑浑噩噩的,总觉得栀画还活着,就在他身边,他有时候会跟平常一样,侧过头跟她说说话,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旁边没有人。 栀画确实是死了。 在他看到那只被泥土蹭脏了的白皙的手的那一瞬间,他就该明白了。 洁白的山茶花掉落到她的掌心内,可她再也不能捧着它,笑着跟他说这花有多美。 不知道哪一天,有人跟他说,栀画含冤而死,不能正常轮回,永生永世会被困在这山茶花底下,如果怨气不得疏解,一旦凝结成型,她就会丧失理智,无差别攻击所有的人。 他想,她都已经受了这么多罪了,怎么还能让她失去自我呢? 他忙问那个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成为怨灵呢? 那个人说,需要有个人来替代她,将本应朝栀画而去的怨气,全都转接到其他人身上。 他不假思索地说,“那就让我来。” 他是她的未婚夫,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做这件事。 于是他成为了怨气的载体。他不是以死尸的身份,这就意味着他受的折磨要更多。活人的生气和死者的怨气互相碰撞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充当容器的春生受不了这冲击,频频吐血,他深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失去理智,为了不伤害到别人,他选择离开村子。 在离开的前一夜,他来到了葬着栀画的地方。 此时的他已经很虚弱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 “栀画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让你转世投胎的。”说着,他又剧烈地咳了起来,他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了“啪嗒”的声音。 一朵开得正好的山茶花掉在了他刚才待过的地方。 春生温柔地看着那朵花,走上前去拾起,把它别在了自己的胸前。 说不定,这是栀画跟他道别呢? 他和栀画都是善良的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命运却给他们两个开了如此大的玩笑,让他们阴阳两隔,甚至春生差点就真正地杀了人,酿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可是就像春生想要再帮栀画做最后一件事一样,栀画的残魂也藏在那一朵山茶花上面,阻止着他真正地堕落,也给了他生的希望。 卿绣安静地听着村长讲述,然而他也只是知道一部分,春生将其余的一切给补充完,将整个故事完整地告诉了卿绣他们。 春生的情绪还没完全平复下来,他的手上死死地抓着那掉落下来的锁链,以安慰自己那抽痛的心脏。 “后面那些村民呢?”白祈问道,他为春生和栀画的感情动容之外,对这些坏心肠的村民的结局也很是在意。 “走的走,死的死了。”村长叹息道。有的存有良知的村民,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着,终日活在愧疚当中,而一些只顾自身利益的村民,则担心栀画和春生回来报复,早早就收拾着离开了村子。 天灾固然是导致村民们散发谣言的导火线,但真正点燃的却是那个自称高人的所谓“有妖论”。 卿绣蹙紧眉头,对于无知的村民们,这样的“高人”会催化人们心中的恶意,同时也会给无辜的人带来更多的伤害。正派的人不会做这种事,只有妄图走捷径无所不用的邪修才会使用这种方法…… 然而询问村长,他对这高人的来历也并不清楚。卿绣合理怀疑后续找上春生的那个指点迷津的人,也是这个高人。 以活人引怨气,她闻所未闻。这对载体来讲不仅仅是身体虚弱这么简单,如果由活人堕落成怨灵,其体质的特殊,造成的破坏可能要比单纯死者化灵更为严重。 他表面上看着是为春生考虑,实际上一步步地诱导着春生步入他设下的陷阱当中。如果不是春生和栀画都是良善的人,春生主动离开村子,而栀画将生机留给春生,恐怕这个村子等不到卿绣她们来,就早已覆灭了。 然而现在关于这个高人的踪迹没有一点头绪。卿绣知道着急也没用,只好先将它放在一边,现在春生的身体状况才更加重要。 “我到时候把药方子写给你,你被怨气缠绕太久,怕身体有亏损,需要好好调理一下。”卿绣交待道。 “姑娘,我想问问,栀画她……还能投胎吗?我怕她留下的那缕残魂会让她没法完整地投个好胎。”春生急急问道。对他而言身体的亏损不是最重要的,他更在意的是栀画。 他那时候没能保护好她,不希望到了最后她还因他没法转世投胎。 “放心吧,栀画姑娘这么善良的人,下辈子肯定会投个好胎,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卿绣笑道。 凡事都有它的因果。因为春生的善意,他最终没有成为一个失去理智的怪物,而栀画的善意,也足够让她投一个好胎。 “那就好……那就好……”春生终于放心下来,泪水滴落在手心蜷紧的栀画留下来的锁链上。 栀画……我的未婚妻,下辈子希望你能平安顺遂地过完你的一生。 第三十八章似是故人来 事情已经解决,卿绣他们也不好在这久留,便跟村长他们辞别。 到村子里的时候已是深夜,而如今天已经快要亮了。 村长们挽留卿绣他们在此住一天,却被卿绣婉言拒绝了。 “现在我们出发去镇上,说不定还能赶上热腾腾的包子呢。”卿绣笑道。 村长知道挽留不住他们,就说,“好吧,卿姑娘,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有机会的常来村子里,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卿绣点点头应了。 卿绣没有接受村长的好意,一方面是因为天已经快亮了,等下忙活完还没等歇息,天就大亮,不好休息,另一方面就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去镇上了,顺带着白祈他们两人去体会一下镇上早间是怎样一副热闹的场景。 白祈一开始还为无法和卿绣一起住客栈而有些遗憾,听到不是立马回道观,而是带着他们去镇上逛逛,又欢喜了起来。 去做什么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卿绣旁边,他就很开心了。 因为上次她陪他下山买菜,之后他自己一个人去的时候,还被问道怎么没有和妻子一起。 妻子。他的内心窃喜着,表面上却说着:“她有些累,就让她好好歇着了。” 看到人们暧昧的目光,他的内心有一点点的开心。 如果什么时候绣绣姐姐能这么介绍他就好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也可以当她的妻子的。 只要绣绣姐姐不嫌弃他,他做什么都愿意。 …… 如卿绣所说的,到镇上的时候,小贩们已经吆喝着开始卖早点了。 卿绣姐姐熟门熟路地带着白祈他们穿过众多摊贩的摊位,来到一个摊贩面前 ,娴熟地跟老板要了烙馍和豆浆各叁份,就自己找了位置,招呼着白祈和白清欢两个人一起坐下。 其实他们两个坐在矮小的凳子上,属实有点怪异。但他们并不在意,别说现在还能坐在凳子上,就算卿绣让他们站着或者蹲着,他们也是愿意的。 因为时间早,卿绣他们是第一个顾客,再加上卿绣和老板已经有很好几年的交情了,老板乐呵呵地给卿绣他们多加了一点量。 “卿姑娘,你好久没来了,这两位是观里新来的师弟吗?”老板知道卿绣平时就是帮忙捉些小妖怪什么的,头一次见她带来两个生面孔过来,好奇地问道。“模样还长得一样,莫非是兄弟?长得倒是挺俊的。” “嗯……这个嘛,他们确实是新来的师弟。师傅之前下山看到他们兄弟俩资质不错,就把他们带回到道观里来了。”卿绣不好意思讲她跟这两人的关系,只能含糊地顺着老板的话说了,好在不一会儿顾客一多 ,老板也就没再问下去。 白祈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和绣绣姐姐在一起的话,别人都会默认他是绣绣姐姐的人,可多了白清欢,人们就不会往那方面去猜测了。 毕竟兄弟伺候一人的,对于普通人来讲可是闻所未闻。 白清欢的心里也对这师弟的称呼耿耿于怀,尽管他知道这是最好的解释,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卿绣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情绪变化,安慰道,“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普通人难以接受这样的关系,只要我知道你们的好就好了。要一起生活的是我们,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做什么呢?” 果然,两人一听到卿绣这么说,本来低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都振作了起来。对,管他们怎么说呢,他们就是喜欢卿绣,就要兄弟侍一人,哪轮得到别人来说。 这样想着,他们吃起早餐来都觉得这早餐格外美味,就连跟老板道别的时候也是面带微笑,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乐得老板直说这两兄弟真懂礼貌,忙让卿绣下次还带着他们一起来。 吃完早餐,卿绣决定在镇上多逛逛,顺便给这两人买些东西。明明他们平日里也有下山置办东西,每次带回来的却都是给她的,卿绣又感动又无奈,想着这次出门一定给他们买点东西。 正当他们叁人逛得起劲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急促往这边跑来的声音。卿绣以为是有人要过去,侧着身子想让开路,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握住。 来人喘息着喊着师姐,她讶异地抬头,映入她眼里的是一个束着发冠,英气的少年郎的形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悲伤。 白祈一见来人就戒备起来,果断地握住来者的手,逼迫他收回去。 眼前人看到白祈,恍然道,“原来这次是你,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第三十九章贺韶光 卿绣有点茫然,怎么他们两个好像是旧识?但是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白祈和白清欢一前一后地把卿绣护在身后,来者看到白祈还没有那么大反应,看到白清欢直接就愣了,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遍,很震惊地说道,“你竟然同意其他人?” 他话只说了一半,可是除开卿绣外,在场的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白祈原本看来者就不是很顺眼的样子,听他这么说,脸色更是难看,没好气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来者嗤笑一声,“怎么不关我的事,师姐的事情都和我有关。”说着便想要拉扯开两人,以便他能和卿绣说上话。 白祈两人正想要继续拦,卿绣的手伸出,拦住了他们,“好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两人无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了卿绣的后面。 “你好,我叫卿绣,你是……?”出于礼貌,卿绣首先介绍了自己。 “我是昭阳派掌门人的首席大弟子,贺韶光。”贺韶光抱拳,朝卿绣行了一礼。就雀跃地站在卿绣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卿绣看到贺韶光这像见了故人的样子,有些莫名,“请问我们之前认识吗?”她确实没有关于他的印象,她的十八年除了下山,基本都是在道观里待着。昭阳派她倒是略有耳闻,可从来没有接触过,更何况是掌门人的大弟子。 不知道为什么,贺韶光听到这里的时候,本来扬起的嘴角突然凝固了,洋溢的欢悦的气息也一下子收敛。 “不好意思,我真没什么印象。”卿绣有些慌乱,拼命在记忆里面搜寻,怀疑是自己太健忘,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我们之前确实没见过。”贺韶光苦笑了一下,“只是你认不认识弥纨这个人?” 卿绣一听他提到弥纨,便惊喜地说,“他是我师傅!你也认识他吗?” 贺韶光笑了笑,说,“我的师尊跟他有些交集。他之前嘱托我说如果有机会遇见你,要好好照顾你。” 白祈恨得牙痒痒,这贺韶光,扯谎真有一套,什么嘱托好好照顾她,一听就是编的,他可能根本就没有遇到过弥纨! 白清欢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白祈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并不是贺韶光说的那样。于是他也敌意地看着贺韶光,虽然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他敏锐地从他对卿绣的态度中窥视出这个男人也绝不是个善茬。 当然了,谁会突然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上来就是喊着师姐的把人家的手握住,说没有非分之想他可是半点都不信。 可卿绣不知道。她只觉得他既然认识师傅,那应该就是师傅的友人。毕竟师傅平日里四处乱晃,说不定确实是在某地结识了一些好友。这么想着,她一开始的疏离就完全撤去,反而好奇地问,“那你现在是要回门派去吗?” “实不相瞒,我们奉命来此捉拿妖物。没想到一到这里,妖物的气息就完全消散,我们正在查询是什么原因。”贺韶光一点没有门派大弟子的架子,很是耐心地回答了卿绣的疑问。 “你们找的,莫不是在茶花村的那只怨灵?”卿绣问道。最近传到她耳中的,也只有这一只刚被她解决的怨灵。 贺韶光有些讶异,“卿道友对这事也有耳闻?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二?” 卿绣刚要回答,就被白祈搭了话,“你来晚了,绣绣姐姐刚把它解决掉呢。”话里话外都是对贺韶光的不屑。 卿绣瞪了白祈一眼,示意他不能这么说话,白祈委委屈屈地看了卿绣一眼,只能闭上了嘴。 贺韶光眼里满是喜悦之情,迫不及待地问道,“卿道友现在是在哪个宗派里面的?” 卿绣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只是一个道观。师傅前不久远游去了 现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噢还有他们两个陪着我。”说着卿绣就让开了身子,向贺韶光介绍着两人。 听到卿绣这么介绍,贺韶光表情变得很难看,眼里的光都消失了,只暗沉沉的一片。 看到他这样子,白祈和白清欢倒是开心的很,一左一右地揽着卿绣,“是的呢,现在是我们两个陪着绣绣姐姐,我们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卿绣被揽住觉得有些丢脸,忙一人给了一肘子,暗示他们现在是在外面,不要失了规矩。 两人见已经给了贺韶光一个下马威,倒也不甚在意卿绣这样的举措,很顺从地就放开了卿绣,退到了卿绣后面去。 第四十章 “不好意思,他们两个经常没规没矩的 你不要……贺道友?”卿绣边说边抬头,便看到贺韶光冷漠的甚至带着一点杀意的眼神。 听卿绣叫他,贺韶光马上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嗯?原来是这样。可是我看他们两个样子好像是狐妖,我听说狐妖最擅长蛊惑人心了,你可要小心一点。” “啊……这个是因为……”卿绣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是门派的弟子,平时干的都是些斩妖除魔的事情,自己这样直接介绍,相当于是把白祈和白清欢两人往后推,于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将两人护到身后 分明是偏袒的样子。 就像他们对她那么好一样,她也在潜移默化中把他们看成了自己人。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举措带给了贺韶光多大的伤害。贺韶光眼睁睁地看着她提防的举措,这是从来没有的,而那两只狐狸享受到的待遇,之前只是属于他的! 是他们抢走了他的师姐,是他们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他感到很痛苦,可他不敢表露出一分。他只能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听着卿绣介绍着这两人,末了还强调道,“他们虽然是妖,但都是好妖。我平日里都会对他们严加管教,他们不会做错事的。” 他哪管什么好妖不好妖呢,说实话 ,这个世界上他只在意师姐 只听师姐的话,旁人的死活,妖魔的好坏,众生的命运,他全不在意。 可是……可是师姐啊,你怎么能趁我不在,就把其他人当成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呢? 卿绣察觉到贺韶光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来,一开始的少年气也完全消散了,现在的他仿佛是一只大雨天里被人抛弃的小狗,耳朵耷拉着,却还倔强地觉得自己的主人会将它寻回。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愧疚。就好像她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不应该怀疑他,因为他是世界上最信任她的人那样。 “卿道友不必解释这么多。门派也自有它的是非标准,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也如不是所有妖都是恶妖。善恶本身就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只要不给众生带来灾祸,即使是妖,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贺韶光如此道。 “啊……嗯。”卿绣突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这些话她能毫无负担地跟别人讲,但是她这么跟贺韶光一讲 就觉得分外的别扭和惭愧。她的内心一直觉得,跟他的话,什么都不必完全坦露 ,只要是她的选择,他就会无条件地遵从。 这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可她就是本能地想要去相信。所以现在的她才会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 好在贺韶光这样的状态没有保持很久,他很快就换了话题,问他们现在是要到哪里去。 卿绣松了一口气,回答到他们正打算逛会,接着就要回道观去了。虽然平日里觉得道观里有些无趣,但是实际上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道观,她也早已经有了眷恋之情。 “那要不要跟我去昭阳派看看?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面对韶光的邀请,卿绣思考了下,因为解决了怨灵了,短时间内村子里应该也不会有其他求助,她也有空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只是白祈和白清欢两人作为大妖,想要进昭阳派的话…… 卿绣有些迟疑,贺韶光像看穿了她心思一样,“既然他们是大妖,也自然能隐藏得住自己的气息。这些日子里师尊闭关修炼,想必只要不过于张扬,还是瞒得住的。” 卿绣转身看看他们两个,询问他们的意见。 白祈和白清欢倒无所谓去哪,只要卿绣在,他们什么地方都去得。 况且如果是要让卿绣自己一个人去,他们是说什么都不肯的。 这不是直接羊入虎口吗?他们两个看得明白,这贺韶光肯定不是邀请去玩这么简单。尤其是白祈,这么多年和他的交集早让他看出贺韶光是只认主的疯狗,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一涉及绣绣姐姐的事情就疯魔的跟什么似的。 要是让这疯狗逮到时机跟绣绣姐姐独处,恐怕再有几个他或者白清欢都不顶事。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白祈和白清欢连连表示自己会掩盖好自己的气味,不让旁人发现。 第四十一章 于是他们就跟随着贺韶光来到了他的一群师弟师妹面前。 韶光的一群师弟师妹们刚才看到大师兄急忙脱离队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不一会儿工夫就领回来叁个人。 年幼的弟子们好奇地看着卿绣他们,甚至还有小师妹看卿绣温温柔柔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想要与她亲近亲近,没想到平日里和善的大师兄却叫住了她,“瑾烟,不得无礼。” 被唤作瑾烟的人只好放下想要拉拉卿绣衣袖的手,但眼睛仍然一个劲地瞅着卿绣,卿绣朝她微微笑了一下,她就害羞地低下头去。 卿绣觉得这小丫头真可爱,像她在道观里就少见同龄的女孩子,平日里最多接触的就是村子里的小姑娘,不过那时候她忙着处理事情,也没有多少机会跟她们多接触。没想到这门派里的女孩子也这般乖巧可爱。 沉浸在小丫头的可爱中的卿绣突然感觉自己被盯着,顺着感觉看过去,就看到白祈他们两人哀怨的目光,活像是捉奸一样,卿绣有点无语,只是小女孩而已,什么时候连小女孩的醋都要吃了。 还有就是……她狐疑地看向贺韶光那边,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感觉刚才这边也有视线看着。 昭阳派其实离镇上并不很远。 考虑到卿绣他们不便于暴露身份,又带着这一群师弟师妹出来长长见识,所以贺韶光并没有急着御剑飞行,而是走走逛逛,顺便向卿绣介绍了一下情况。 饶是如此,不到半天的工夫,就已经到了昭阳派。 站在山脚下,就能感觉到云雾中门派的恢宏。偌大的门派巍峨地立在那里,透露出一种神秘感,让人不禁有心悦诚服之意。 本来还嘻嘻哈哈的弟子们,一到这地就端正了态度,严格到连衣服和姿态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仿佛不是回自己门派,而是去旁的门派做客似的。 这让真正来做客的卿绣有些紧张,毕竟昨夜她匆匆下山,没来得及洗漱,她悄悄地问了一下白祈,“我现在的衣着还算体面吧?会不会有点乱。” 白祈以拳抵着自己的嘴,偷笑道:“嗯……头发有些乱哦。” 卿绣忙慌乱地用手梳理了几下,“真的吗?还有哪里,你快帮我看看。” 白祈本就是捉弄卿绣,看到她这样也不好意思说他是骗她的,他上手刚想要帮卿绣意思意思整理一下,就被贺韶光抢了先。 贺韶光体贴地帮卿绣把凌乱的碎发抚到她的耳后,手指还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卿绣的耳垂,“卿道友不用紧张,来者是客,我们自不会苛刻地对待你们。” 因为贺韶光的动作过于自然,后知后觉的卿绣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再说了,就是捋个头发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卿绣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就没放在心上。 白祈气得差点直接动手,贺韶光这是什么意思?他还在呢!就算绣绣姐姐头发乱了,也不该贺韶光来帮忙,更何况绣绣姐姐的头发根本没乱!他怎么好意思的? 白清欢心里自然也恼怒,只是他终归是迟来的,不能像白祈那样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贺韶光才不管他们两人怎么想。他跟师姐现在只能算作初识,不好有太亲密的行为。但是他又强烈地渴望待在卿绣旁边,所以他才拉长了返回门派的时间,又在刚才装作不经意地帮她捋了一下头发。 他暗暗揉搓了自己的手指,感受着刚才触碰到卿绣耳垂的触感。 来日方长。他想。他既然把人引到昭阳派来了,就不会轻易地再让人离开他的视线。 至于那两只狐狸,他轻挑了嘴角,要是说先来后到,也轮不到他们。 卿绣不知道他们几个内心的弯弯绕绕。她内心里只剩对这昭阳派的感叹,沉浸在这天然去雕饰的美景中。 时不时有人御剑而行从他们头上飞过,卿绣眼里满是羡慕之意。 贺韶光见卿绣如此向往,走到她身边问:“卿道友可是对这御剑而行感兴趣?我可以带你体验一下。” 卿绣一听,确实有些心动。不过她跟贺韶光才认识没多久,就要让人家带着她御剑,实在是抹不开脸面。更何况身处人家的门派,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怕给贺韶光造成了什么麻烦。 尽管她内心觉得有点遗憾,她还是拒绝了贺韶光的邀请。 在一旁紧张地等卿绣回复的两兄弟一听就松了口气。他们生怕卿绣答应了,让那家伙得了便宜。 贺韶光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觉得什么,师姐有警惕心是好事,这样才不会被臭男人骗。 第四十二章 “我先去汇报一下这次的情况。瑾烟,就由你来带卿道友他们认识一下昭阳派吧。” 瑾烟突然被点名,紧张得站直了身子,就听到大师兄要她带着漂亮姐姐他们去逛宗派的命令。 她喜不自胜,不是她吹牛,这里的所有师兄师姐都没有她对宗派里好玩的地方了解得清楚,既能逃掉训练,还能跟漂亮姐姐多待一会,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她立马应了,“放心吧大师兄,我一定会好好完成我的任务的!” 看瑾烟这股认真劲儿,韶光还真有点担心她真出了什么差错,不过他现在急着去给长老们答复,目前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任由瑾烟去了。 “那么卿道友,我们待会见。”韶光向卿绣告辞,就御剑往远处而去。 “咳咳,那么现在就由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昭阳派吧。那个……我可以叫你卿绣姐姐吗?”瑾烟有点扭捏,声音也越来越小,不敢抬头看卿绣。 其实宗派里的师姐们也很好看。不过她们总在忙着修炼,对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尤其是向他们这些刚入门的小鬼,她们更不理睬。 无奈瑾烟是个看到好看的人就心生喜欢的人,这样的遭遇对她来说就是酷刑。她巴不得能有个好看的师姐能带带她,这样的话她肯定就愿意好好修炼了。 本来她都已经放弃了。哪想到这次出门竟然能遇上一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还是大师兄主动带回来的!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对于白祈和白清欢两个人,瑾烟已经把他们直接忽视掉了。宗门里面并不缺少好看的男子,在她看来,好看的男人远远不如好看的女子给她的吸引力大。 更何况这两个男人一看就对漂亮姐姐图谋不轨,大师兄既然把这个任务交给她,肯定就是想让她把握机会,争取把这两个人给引开,给他制造时机。作为大师兄的得力师妹,她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这样的话漂亮姐姐就不会走了,她也可以天天跟漂亮姐姐呆在一起。 第一步,就要用特定的称呼来拉近距离。 突然被这么问道,卿绣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就笑着点头,“可以呀。” “那你可以叫我瑾烟,烟烟或者小烟,随你怎么叫!瑾是瑾瑜的瑾,烟是炊烟的烟!”瑾烟被允许了之后非常激动,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她都想扑上去给卿绣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祈和白清欢看着这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丫头,用得着这么热情吗? 不是他们过于敏感,他们总觉得她这热情不像是平常对待客人的样子。但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这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在这陌生的地,他们还是要谨慎点。毕竟现在是在贺韶光的地盘,他们又是狐妖的身份,要真被发现了肯定麻烦。 思及此,他们两人提高了警惕,寸步不离地跟在卿绣的后面。 “那里是青云峰,一般只招女弟子,师姐们大多是剑修,那剑舞得可一点都不输男子。”瑾烟指着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峰,朝卿绣介绍道。 “只是我天资不够,在青云峰招弟子的时候没能进去。但是师尊说我很有炼丹天赋,所以我就安排在他座下了。”瑾烟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脸。 卿绣被她这小举动可爱到了,不由得上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瑾烟会炼丹吗?那可真厉害。” 瑾烟被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对于卿绣捏她的脸她也并不排斥。卿绣姐姐连手都是暖暖的,就算捏她也是小小力的,一点都没把她捏疼。在卿绣收回手后,她还觉得有点小遗憾。 她把一些大的地方比如各个长老所带的弟子所在的峰、昭阳派的一些值得一看的地点等都介绍给了卿绣,比较近的她就带着她去绕了一圈,不过偌大个宗派,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它看完,但是瑾烟有点自责,“我要是学会御剑的话,就可以带着你一下子就把宗派看个遍了。” 卿绣深知偌大个宗派,一时半会肯定不可能看遍的道理,就安慰道,“没事呀,你能带我绕这么多地方,我已经很开心了。” 瑾烟抬起头,“真的吗?你可不能因为我还小就骗我哦。” 回应瑾烟的是卿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啊!对了!卿绣姐姐快跟我来!”突然间想到什么了一样,拉着卿绣就往一个地方跑。“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瑾烟这样说着,卿绣无法,只能被瑾烟拉着跟上她的步伐一起往前。 珠珠,给我,伸手【理直气壮】 快给我鼓励! 第四十三章 白祈二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可谁想到瑾烟这次被带去的地方分岔路很多,一个不小心,他俩就跟丢了。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刚才还好好的,没想到如今一下子就跟丢了人。而且还是在贺韶光的门派里面,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这些个修炼者会不会恶趣味地在门派里设些什么妖力感应功能,他们想要用妖力都得琢磨琢磨会不会被发现。 而这边的卿绣察觉到两人跟丢了时,急忙让瑾烟停住。“我的两个师弟跟丢了,我们先把他们找回来,等会再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吧。” 瑾烟看了看目的地,又思考了一会儿,“那卿绣姐姐你先去那边等等我,我这就把他们带回来。一定要去那边等我哦!” 卿绣点点头,看到瑾烟一步叁回头的样子,推了推她的后背,“好啦不用担心我,你赶快去吧。早去早回。” 瑾烟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卿绣,去找白祈他们两人。 卿绣向瑾烟说的那个地方走去,发觉这里原来不单纯是一个景观,看起来道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只是院子里栽满了花草,整个地方被生机勃勃的花草所笼罩着,倒不怎么能看出只是一个住处了。 明明还没完全到春天,但温暖的昭阳派已经到处是草长莺飞的景色了。她感慨道。 只是她想到这里是住着人的,作为外来客的她就觉得有点唐突别人,怕等下屋子里的人突然出来,到时场面就有点尴尬。 于是她便抬脚想要离开,只是天公不作美,发现本来晴朗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阴,雨滴也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这下好了,她没有带雨具,看来只能在屋檐下暂时躲会了。 雨来得突然,又下得那样急,由一开始淅淅沥沥的几滴,现在已经哗哗的下个不停了。 卿绣担忧地看着这雨,心里不免为瑾烟他们着急,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他们几个淋湿了没有…… 以免被雨溅到,她往后退了退,只是没想到院子里的花草茂盛到这种程度,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藤条绊住了她,使她连连往后退,“碰”地一声就撞开了门,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谁?!”卧房里传来了男人带着怒气的询问,不一会儿就听到匆匆出来的脚步声。 卿绣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撞开了人家的门就算了,还赶上了主人在家,直接被捉个正着。 她慌忙就要站起来,可是刚才那一摔摔得不轻,她总觉得刚才承受了大半个身子的屁股好像撞到了,脚也隐隐有些痛感…… 贺韶光怒气冲冲地出来,以为是哪个师弟师妹又到处乱跑跑到他这边来了,这还不算,竟然还撞开了他的门,他就知道,这些小孩子顶顶麻烦,要不是需要做好一个师兄,他才…… 直到他看到了他平日里根本不敢想的人,手撑着地板努力地坐起来,看到他的时候还惊讶地说,“贺道友……” 他还觉得像梦一样。 卿绣觉得自己真给韶光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刚认识没多久,就不小心撞开了人家的门,还以这么狼狈的方式。 不过看到是贺韶光的时候,她倒是放下了心。贺道友如此温柔的一个人,想必不会将此事声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韶光看到她的时候怔愣了好久。 她着急想要站起来,就看到韶光急急向她走来,“师……卿道友?你怎么会在此处?”眼里满是关怀,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刚才瑾烟带我过来的,只是路上白祈他们不小心跟丢了,瑾烟就让我留在此处等候。刚才雨太大了,我想要避避雨,谁料到不小心踩到藤条,就撞上了你的门……”卿绣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巧合有点牵强了,只不过事实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巧妙。 贺韶光心里倒是对这个巧合感到非常满意,瑾烟这丫头,有时候确实能误打误撞地做对一些事情。 只不过当他看到卿绣已经有些淤肿的脚,他心中的满意就一挥而散了。心里被懊悔所占据,明明师姐都因此受伤了,他还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而开心着。 “卿道友还有哪里撞到了吗?”他着急地问道。 可卿绣怎么说得出来她觉得自己屁股也撞到了这种话,别说是贺韶光了,就是白祈和白清欢,她都不敢开这个口。 她犹疑了一下,张嘴想扯谎道没有了,就看到贺韶光直直盯着她,“卿道友肯定不会撒谎的吧?” 贺韶光内心:嘿嘿,师姐,嘿嘿。 有请疯狗贺韶光登场。 第四十四章 一句话就把她给噎住了。 他都说到这了,卿绣哪里不知道贺韶光是看出了她想要撒谎的意思。饶是她再厚脸皮,她也扯不出谎来。 她憋红了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她只能埋怨似的看了贺韶光一眼,但仍闭紧了嘴,不肯说一句。 贺韶光早已猜出了卿绣到底是哪里撞伤了。他那么了解师姐,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想撒谎前的面部表情呢? 可是师姐不管是被发现了之后涨红了脸的样子,还是她僵持着的时候埋怨似的看他的眼神,他都觉得师姐好可爱。 他喜欢师姐。 不,他爱师姐。那浓稠的滚烫的爱意,全部全部,都是属于师姐的。 卿绣被他灼热的视线吓到,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下。可她忘记了自己的屁股还痛着,这样的挪动无疑是让她的撞伤雪上加霜了。 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贺韶光便半蹲下来,手臂从她的腿弯处穿过,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抱了起来。 “等等,贺道友…!”卿绣一时不察就被他抱了起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却已经搭上了韶光的肩膀。 “放心吧,我只是帮你上一下药。”韶光这样说着,径直往自己的卧房里面走去。 “不,不用这么麻烦的。”看到韶光要往自己的卧房里面走,她有点着急,“随便去哪里都行的。” 虽然一般只听说女子的闺房不能轻易让人进,可是贺韶光身为宗门的大师兄,说不定里面藏了很多秘籍,等一下她要是看到了,岂不是成了她的错了? “卿道友不必推辞,一开始是我邀请你来的,哪想到没空带你熟悉一下宗门就算了,还害得你受了伤。如果不好好帮你医治一下,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贺韶光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内疚。 尽管卿绣觉得这跟韶光没有什么关系,但韶光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好再推辞。只能由着韶光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为了不触及到卿绣的伤口,韶光体贴地拿来一个抱枕让卿绣侧靠着,又慢慢圈住卿绣的脚仔细地观察着伤势。 卿绣还是第一次侧躺在男人的床上,不光床上,就连抱枕上都有韶光身上淡淡的青竹气息,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韶光拥在怀中一样。 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摇摇头把这旖旎的心思甩出去,就发现韶光轻轻地握住她的脚,在韶光的手下,她的脚还是显得有些小巧。她觉得痒痒的,下意识地就蜷了蜷。 韶光就觉得自己手上像被羽毛拂过一样,带着心一起,有些酥麻的意味。 好喜欢师姐……单单握住她的脚,他都觉得自己快幸福得死掉了。 他好想向师姐倾诉他的爱意,师姐觉得恶心也罢,要用这脚踩他,骂他不知廉耻也罢,他都照单全收。 啊啊,师姐啊,我真想让你知道我这外表下,藏着的是怎样一颗以下犯上的心。 卿绣的脚被韶光握着,不知道韶光是不是出神了,她总觉得他的手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脚时,总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她是被什么动物盯上了,下一秒就被捕食。 而且他脸上那不可名状的潮红,都让她有点害怕。 “贺道友?”她出声提醒了一下他,“你是生病了吗?我看你的脸好红的样子……” 她隐含着担忧和一点害怕的眼睛映入了韶光的瞳孔里。 为什么要怕我……师姐,为什么要怕我。你不应该怕我的,我,我是向着你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 “贺韶光!”她大声地喊了韶光的名字。 她真的害怕了。 贺韶光那暗沉的眼瞳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她恍若被毒蛇盯上一般,无处可逃,只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太奇怪了,贺韶光的样子根本不像他一开始温柔的样子,这样可怕的贺韶光,仿佛着了魔似的。 卿绣的话成功唤醒了贺韶光。看到卿绣恐慌的样子,他才醒悟过来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不用麻烦贺道友了,等白祈他们过来,我就告辞了。”卿绣越发认为她和这昭阳派可能相冲,她来这里没多久,就一而再再而叁的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让她怀疑如果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可能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不是那样的,卿道友,我只是刚才心魔复发,一时没能控制好。实在对不住。”贺韶光并没有过多纠缠,老老实实地放开了卿绣的脚,这让她松了口气。 贺韶光低着头,因为发带松了而散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怜。 不出意外以后是一,四,六更新。 第四十五章 “不瞒卿道友,这几年来我的修炼进入了瓶颈期,师尊怕我走火入魔,特意安排了这个比较偏远的住处给我,供我静心修炼。可能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才让我一时失去了理智……给你造成恐慌,真的很对不住。”他没有抬头,只低声解释着,没有平时英姿飒爽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落寞。 “我会早点安排卿道友离开的,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对昭阳派留下不好的印象,是我的失职。之后我会主动向师尊请罚。” 卿绣动摇了。 贺韶光的话里话外都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刚才撞开门惊吓到他的是她,她也有一部分责任。况且人家都这么道歉了,她自己也没有受实际的伤害,也不用韶光自去请罚,尤其是人家随时可能走火入魔,她如果真这样做了,不是逼他走上死路吗? 除去这些不顺心的,昭阳派给她留下的印象还不错。昭阳派的人们都很好,就连她刚才跟着瑾烟,遇上了宗门里的人,尽管不认识,他们都会含笑问候一下。 而且贺韶光也解释过了,修炼这种事, 如果处理不好,轻则伤了灵根,重则走火入魔。她也算修炼者,对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尤其是对修为更高的人来说,风险要更大。 她在两者之中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因为此事而让贺韶光有负罪感。 她开口道,“贺道友也不必如此。如果是因为心魔的原因,我能理解你。” “那你还要离开吗?要是师尊知道你突然离开的话,肯定会觉得是我招待不周,罢了,我还是自去领罚吧……” 看到卿绣迟疑着没有回复,贺韶光站起身来,把药递给卿绣,“卿道友先把药涂了,旁边的丹药是去淤的,你抹完药之后再吃一颗,对于其他地方的淤肿也有好处。我去把瑾烟喊来,让她护送你下山。之后我就去领罚。恕不能相送。”说着,就抬脚往门外走。 等一下!”卿绣喊住了他。 卿绣真拿他没办法,她就思考了一会没有答复他,他就帮她做了决定,还一刻不停地安排好之后的事情就打算走人,真没见过有谁上赶着去受罚的。 “我不走,我不走行了吧,不用你去领罚。”卿绣无奈地妥协。 “卿道友不必为了我而委屈了自己。”贺韶光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停住了往外走的步伐。“就算是心魔,我自己没有控制好,也算我的失格。” 这人怎么跟白祈和白清欢一样磨磨唧唧的,还不听人说话。卿绣心里这么想到。老是自说自话的,比小女生还要难哄。 “真没怪你,你过来,不准你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果是对待其他人,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更何况对于是见了没几面的人。 但是贺韶光不在意,倒不如说他听到卿绣这么说后,嘴角都微微上扬,分明是喜悦的样子。不过转过身来的时候还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你好歹是个首席大弟子,怎么别人一说你就垂头丧气成这样了?”卿绣忍不住,念叨了他两句。 “……师尊也这么说过我。只是我从小是孤儿,流浪久了,受了很多苦,所以学会了看人脸色。尽管这些年都是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可是比起那些本来就是修仙世家的人来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自卑。”他坐在卿绣身旁,语气里带着一些委屈。 “你也是孤儿吗?”卿绣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贺韶光肯定是少年时期就被发掘了天赋,进而走上修仙的道路。 “是的,而且那时候村子贫穷,人们都得靠争抢一点点食粮才能苟延残喘下去。我那时候体弱,几次叁番差点被人殴打致死。” “可是,有个人救了我。给了我新生,从此我摆脱了这样的日子。她还给我取了韶光这个名字。”他凝视着卿绣,缓缓道。 卿绣好奇道,“是你的师尊吗?” “不,她是这世上我最感激的女子,是比师尊还要好的人,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我跟她分离了,不过相信很快我就能找回她的。”韶光道。 “那你肯定很尊敬她。”卿绣点点头,对于救命恩人,这个女子在贺韶光心里肯定是无可替代的。 贺韶光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卿绣了悟,故而没有接着问下去。 雨渐渐小了,照这个趋势应该不久后天就能完全放晴。 卿绣脚上的淤青,最后还是由韶光帮忙上了药,他给的丹药也很见效,卿绣试着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本来隐隐作痛的地方已经完全没有痛感了。 果然是大宗派,药的见效速度还挺快。 说开了之后,卿绣倒也没那么拘谨,想着瑾烟还没回来,就跟韶光聊了一下。 从宗门的事情聊到自己的修炼,最后又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令她意外的是,韶光喜欢的东西竟然跟她差不多。就连饮食喜欢辣一点的,都跟她一样。 因为是韶光先说的,不存在他顺着她话故作碰巧的可能,所以她一连串听下来都觉得很讶异。怎么会有人跟她的口味如此相近? 实际上对师姐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在这些年里只靠着回忆和品尝师姐喜欢的东西来聊以慰藉的韶光,可耻地通过这样的“巧合”,拉近了同卿绣的关系。 第四十六章 正当他们聊得尽兴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瑾烟的声音,“奇怪,我明明让卿绣姐姐在这里等我,难道下雨了她进去了吗?坏了,忘记跟她说这里是大师兄的住处,等下他生气了可怎么办?” 还没等卿绣回应,就听到白祈也喊了一句,“绣绣姐姐!你在里面吗?” 实际上白祈和白清欢早已经察觉到卿绣在屋子里了,甚至他们还发现贺韶光也在里面,这一认知让他们又生气又紧张,不知道这贺韶光会对卿绣做出什么事来。 可卿绣平日又教导他们不能随意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此他们不敢违背她的教导,莽撞地闯进去,只好在门外喊着 。 “我在!”卿绣一边回应着一边想要把鞋子穿好去开门。 “卿道友你别动,我去开门就好了。”贺韶光把想要起身的卿绣给按了回去,自己下床去给瑾烟他们开门。 “吱呀”一声,白祈和白清欢迫不及待地上前,却发现开门的人不是卿绣。 “绣绣姐姐呢?你把绣绣姐姐藏哪去了?”白祈面露不善。 贺韶光笑眯眯地说道,“你问卿道友吗?她现在正在我的床上呢。” 瑾烟“呀”了一声,手捂住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眼里全是好奇和兴奋。 贺韶光刚才松垮的发带还没有整理好,再加上他如沐春风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他说的那样。 白祈和白清欢动怒,让他们下一秒就要出手伤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祈?清欢?”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几个还没有进来,卿绣有点担心他们几个又闹了什么矛盾,于是也下床走到了门口。 “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清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卿绣,快速地从头到脚把卿绣看了一遍,问道。 卿绣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当然好好的,贺韶光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他们怎么紧张得仿佛她刚才进了虎穴,只能缺胳膊短腿出来一样。 白祈嗅了嗅,就闻到卿绣身上有一股草药味。他慌忙问道,“你受伤了?严重吗?伤到哪里了?” 卿绣见他急急忙忙地就要上前来查看她的伤口,忙说:“就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贺道友给我抹了药,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白祈和白清欢对视了一眼,眼神有说不出的凝重。 如果是普通的受伤,怎么还需要到床上去?贺韶光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哪有一下子就把刚认识的人放到自己床上疗伤的道理?更何况还亲自上药,对于普通的人,贺韶光哪有这等对待,早就把人踢出去让他自行了断。 不,按他那洁癖的程度,闯进他的地盘,至少得卸掉对方一条腿才能稍稍平息他心中的恶心。 但他却笑眯眯地说刚才卿绣在他的床上。卿绣不知道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连之前的她都不了解她袒护着的师弟,原来藏着这样的心思。 表面上装着温顺无害的样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可是做得出来各种血腥的事来 ,要是不小心溅了血,回来还要洗干净了乖乖地去到卿绣房里寻求安慰。 没人比白祈更了解贺韶光这疯狗的真实样子。毕竟他之前被绣绣姐姐救了之后呆在她身边,就被贺韶光明里暗里地想要铲除过好多次。他跟贺韶光简直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贺韶光藏着的小心思,卿绣不知道,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也想即刻劝说卿绣离开这里回到道观。但刚才贺韶光肯定为了留住卿绣卖了一回惨,导致现在卿绣看他都带着一种怜惜感。再说了,他们刚来人家的宗派,没一会儿就说要回去,这只会让卿绣心生疑虑,但他们怎么能直接说贺韶光对她图谋不轨呢? 别说现在卿绣跟他还是初识,不会相信 ,就是放到之前,被贺韶光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贺韶光是纯良的好孩子的卿绣,也不会相信她的师弟是这样的一种人。 不过这也有好处。贺韶光为了维持他的人设,轻易不敢对卿绣怎么样。在白祈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尽管贺韶光对他在卿绣怀里撒娇的行为深感嫉妒和愤懑,但在卿绣面前他还是维持着他乖巧师弟的样子。 只是这么多年来,贺韶光本就肆意的行为不知道是不是更无所顾忌,这么多年来爱而不得,谁知道这疯狗的内心是不是早已扭曲。 总之,他们必须小心为上,防止让贺韶光再有和卿绣单独相处的机会。 “卿道友逛了这么久,想必累了,我马上为你安排住处。”贺韶光把白祈他俩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早已对他们的所想了如指掌。 第四十七章 他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人生地不熟的,本该让你和瑾烟一同居住,可这丫头实在闹腾,等下还得麻烦你照顾她。” 瑾烟正要开口驳斥,她才没有大师兄说的那样!就看到大师兄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让她马上闭紧了嘴,心中暗暗忖道:还好我机灵,差点坏了大师兄的好事。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接着韶光的话说道,“大师兄说的是,虽然我很想留卿绣姐姐跟我一起睡,可我睡相实在太差了。” “没事的,我不介意的,怎么安排都行。”作为客人,卿绣觉得不能得寸进尺,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虽然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睡觉,但如果韶光安排的话她也可以跟别人凑合着睡在一起。 “刚好我住处旁边还有一个地方空着,卿道友不妨去那边住,那里离宗门里其他师弟师妹比较远,不用担心他们突然闯进来。”贺韶光道,其话语的真切让人不好拒绝。 当然,听在白祈他们两人耳里就是:远离人烟,靠近贺韶光,危险! 于是他们抢在卿绣回复之前表示自己也要跟卿绣住在一起。 “这……”贺韶光为难地在叁人之间巡视了一遍,“你们仨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夫……”白祈大大方方地就要说出口,惊得卿绣忙转身踮起脚捂住他的嘴,由于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制止白祈说话上,故而没有看到贺韶光一闪而逝的含着不甘和嫉妒的表情。 然而正对着他的白祈和白清欢,将他的微表情一览无余,这让他们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贺韶光一直呛他们,也不过是嘴上功夫,实际上心中对他们能光明正大地待在卿绣旁边很是嫉妒吧。 卿绣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因为有瑾烟在场,她不好说。毕竟她们叁人的关系在世俗方面还是显得有些过了,平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瑾烟还是个小孩子,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还太早了。她不知道的是瑾烟早已看穿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实则偷偷关注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当然,她也没有否决白祈他们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提议,只不过她给出的理由是因为这两人比较没规矩,如果不看着的话就容易闯祸。 “啊,是这样啊,没想到两位明明看起来成熟,私底下还得让人看着,真的是辛苦你了卿道友,带着这两人肯定很不容易吧。”贺韶光露出一副讶然的样子,充满怜惜地看着卿绣,好似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一样,并时不时地瞥了他们一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别说是白祈,连白清欢都对这样贬低的话语有些愠怒,和他相比,之前白祈挑衅的话都显得温和许多。 “贺道友,”哪料一直噙着笑意的卿绣听罢,满脸严肃地朝着贺韶光道,“他们是我重要的家人,请你下次不要这么说了。” 这话一落下,贺韶光一瞬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所有的表情都褪去,只剩下满脸苍白,他似是不敢置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了,他受伤地看着卿绣,眼里是说不出的哀戚。 不能生气,不能耍小性子,师姐只是不记得了,没关系的,贺韶光,你可以忍受的……现在要做的,是保持镇定,继续保持己可靠的、让人信赖的形象。 可是那喉咙里是说不出的干涩,强烈的悲哀和妒忌,几乎将他吞没。师姐明明站在他的面前,却当着他的面护着其他人,师姐啊,他们是你的家人?那么我呢?你不要韶光了吗? 脑子中那条名为理智的弦艰难地维持着不被扯断,他尽力地用指甲扣紧了掌心,让他不至于因此而被冲昏了头脑。 卿绣把话说出口后,就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尤其是贺韶光那副极力忍耐着的样子,更让她觉得心中有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习惯性地以命令者的语气去跟韶光说话,而韶光明明只是跟她结识没有一天的时间,她就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发泄在人家的身上。 其实,对于陌生人这样的诋毁,卿绣也会如此反驳别人,甚至语言会更加强硬一点。可是对方是贺韶光,她就隐隐觉得自己该护着他,潜意识里总觉得他是乖顺的、需要人格外偏袒着的。 她走上前一步,想要拉过韶光的手,“贺道友,我不是那个意思……”可贺韶光却退后了一步,卿绣的手抓了个空,她抬头想要看看韶光的脸,韶光却别过脸去,似是不想再多待一会一样,留下一句“瑾烟,你带他们去吧”就匆忙离开。 卿绣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她沉默了一下,将手默默地收回,看着韶光离开的方向,咬紧了自己的唇。 第四十八章 她一路沉默着跟着瑾烟走,连对白祈和白清欢的逗趣都没有了往日的反应。 白祈和白清欢跟在她身后,努力地想要让她开心起来,平日里能逗乐卿绣的话题如今收获的只是她没有听进去似的敷衍地点头。 刚才对于卿绣的偏袒,他们心里是极高兴的。这说明他们这些日子的陪伴是有效的,就像他们离不开卿绣一样,卿绣也开始将他们看作是自己人了。 可贺韶光却露出那种表情。白祈太明白卿绣会对什么心软了,就连贺韶光最后的转身,都充满了设计感,毕竟平时的贺韶光,只要卿绣一服软,他就巴巴地凑上来,又黏黏糊糊地缠着卿绣不放。 这次这么狠心,肯定是别有所图。 白清欢没有白祈对贺韶光那么了解,差点也被贺韶光这一假象骗了。直到他察觉卿绣一直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才知道贺韶光这棋下得高超,以退为进,牢牢地牵动着卿绣的心。 瑾烟边带路边偷偷地观察卿绣,平时很快能发现别人偷看的卿绣现在因为心里被刚才的事烦扰着,一时没有察觉到瑾烟的目光。 瑾烟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师兄也真是的,既然要追求人家,怎么还闹别扭离开呢。这不是给了卿绣姐姐和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吗。 她到底年纪还小,看不出她师兄的良苦用心。只觉得平日里明明都很聪明的师兄这次倒是犯了傻,人家卿绣姐姐还没怎么跟他相处呢,他这样就走掉了,还以为卿绣姐姐会去哄他吗?如果是她,她再委屈难过,也要缠着卿绣姐姐不放,先把人稳住才行,可别让人给跑了。 怎么说瑾烟也是贺韶光的师妹,或多或少都学到了韶光一些无意中露出的品性,就说不要让人跑了这点,分明就是受到了韶光的影响。 一行人都诡异地沉默着,好在目的地并不远,瑾烟对能结束这诡异气息松了口气,“卿绣姐姐,这里是你的住处。里面也分了好几个房间,不用担心没有房间可睡。” 卿绣这才恍过神来,感激地朝瑾烟点了点头,“谢谢你带路,你也赶紧回去吧。” 瑾烟不放心地立在原地不动,“要不我还是在这陪陪你,跟你说说话吧。大师兄他平日不这样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对客人甩脸色。真是不像话。”明明是自己的师兄,瑾烟话里却完全偏袒着卿绣,让卿绣不免觉得好笑。 她摸了摸瑾烟的头,“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师兄的,好啦,我真的没事,你可以安心回去的。” 瑾烟握住她的手,尽管还是不放心,但嘴上还是应着,“那好吧,有需要一定要叫我哦。”接着转过身,一步叁回头地,直到真正走远看不到卿绣几人。 卿绣确保瑾烟看不到她了,才把笑容收回,叹了口气。 她也清楚自己的不对劲,可是不真正向韶光道歉,让他不再生气,她的心里总觉得堵堵的,没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这确实有她自身性格的影响,不过更多的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因为琢磨不出这感受从何而来,才更让她烦闷。 不行,她还是得去跟韶光道歉。只是现在去找他,他也不见得乐意给她开门接受她的道歉…… 卿绣越想越乱,不由得“啧”了一声。 白祈和白清欢本就时刻关注着卿绣,听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陷入混乱的思绪当中了。 “绣绣姐姐还在为刚才的事困扰吗?依我看,绣绣姐姐还是得去道个歉。”白祈走到她旁边,替她出谋划策。 白清欢有些惊讶,这样体贴,真不像他会说出的话。按他那独占欲,巴不得把卿绣藏在怀中塞得好好的,不让别人看见。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不趁机诋毁贺韶光,好把两人的关系给切断,而是让卿绣去道歉,这属实让他有些不明白了。 卿绣听到白祈的意见跟她相同,不免有些欣喜,“白祈你也这么觉得?那你说我要怎么个道歉法好?” 白祈笑了笑,“你要是现在去说的话,可能人家不会给你开门。” 卿绣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如你用笔写封信,到时候偷偷塞在他门缝里面,如果他接受了你的道歉,自会上门,这样你也不用去碰一鼻子灰,一箭双雕。” 卿绣越听越觉得这办法可行,忍不住抱了白祈一下,“谢谢白祈!你真有办法!我现在就来写。”卿绣放开白祈,急匆匆地就去找纸笔,打算尽早把道歉信写出来。 白祈收获了卿绣的一个怀抱,心里很是欢喜,转身就看到白清欢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怎么了?哥哥。”白祈心情不错,说话的语调都有点上扬。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白清欢看不出白祈这操作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隐隐觉得白祈不像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 “信是写了,但不一定他收到的就是这一封。他耍小性子不见绣绣姐姐,那我就顺了他的意,让他见不到绣绣姐姐。他不见她,绣绣姐姐就会认为他还生自己的气,也不好在这多待,倒是可以早几天回道观去了。”白祈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抬手整理自己有些发皱的袍子。 白清欢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身为狐狸精,白祈可不止有貌美这一个特征,阴险狡猾才是狐狸最本质的特性,尤其是涉及自身利益,才更加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