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欲H》 第一章 “混账,陈国那小儿竟不肯允诺皇后之位,只肯让汀儿为妃”,宋国国主气愤地将描着金边的奏折摔在一堆奏折之上。 桌旁,段九章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拾起那被摔皱了的奏折。 “陛下,如今陈国权势盛大,我们怕是无力抗衡,公主虽是万千之躯,怕也只有和亲这一条路可走了”。 段九章白衣烫金的袖口下拳头紧握,纵使他20岁已贵为国师,年少有为,依然留不住心爱之人。 “罢了,若是汀儿自己有本事,何愁当不了他陈国的皇后,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他陈国再势大,拿下它也如探囊取物”。宋渡洪摸着胡子自信地笑出了声。 “陛下圣明”,段九章拱手应和。 “那求道长生的仙药,记得帮朕盯着,朕身边,也就你一个可信之人了” 。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长生?区区凡人,还妄想触及长生之道,很快你就能知道了,活着比死要痛苦百倍。 转过身去,阴鸷的笑容取代了恭顺,又很快变成了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段大人。 段九章推开御书房的门,正撞见了候在门口的宋汀。 他的目光正好触及到了眼前人,朝思暮想在这一刻化作实体。 宋汀看见他,急切的上前询问。 “父皇可有回心转意?” “公主,恕臣无能,陛下他,他还是坚持和亲,而且陈国国主的意思,是要纳您为妃”。 一旁服侍的青果忍不住插嘴。 “我们公主金枝玉叶,怎可这班轻易给他做妃子,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好了,既然父皇执意如此,那我也无需再做挣扎,既是为了陈国的安定,我嫁就是了,皇后与妃子又能有什么分别呢”。 说罢,宋汀娇嫩的脸庞划过两滴泪珠。 “公主。。以公主的才智,在哪都能活出一番天地”,段九章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连安慰都是逾矩,但他忍不住,只是不愿看她为难。 “多谢大人好意,既然结局已定,我自是回去收拾打点,只求陈、宋两国再无纷争,我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说罢宋汀转过身准备离开,一边拿手帕擦拭泪痕一边忍不住偷笑。 这可真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本来以为陈国点名不让我当皇后父皇会犹豫,这下可好,终于可以解脱了。 看着皇宫里一路的花草树木, 宋汀只觉得春光无限好。 这颓圮的大宋皇宫她可是待腻了,即便是个公主也看出来了国家的颓势,何况皇帝一心问道长生,还觉得自己正当壮年,自信过了头。 与其亡国之日被人像个丧家犬一样丢出城门,不如趁早自己谋个出路。 正好,出路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寂俞不过二十叁就接管了陈国,如今陈国风头无两,且尚未立后。 她嫁过去未必尽是委屈与折辱。 不管哪里,总比这个虚与委蛇的糜烂之地强上许多,宋汀心想。 第二章 “公主。。您此番前去陈国,陈国国君未必肯真心对您,咱们将来该如何打算”,青梅看着嘴角挂着笑意的宋汀,只觉得这公主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打算?我这一生,不求天潢贵胄的富贵,只求安稳,有一栖足矣安身之所,至于旁的”宋汀想到传闻中陈寂俞的铁血手腕。 “旁的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富丽堂皇的陈国宫殿内,高大的身影静默伫立在书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摆弄着桌畔的兰花,紫黑色的长袍上龙纹暗绣,象征着无上的权势与富贵。 “皇兄,昨晚在密军间偷查军账的叁人实为西域密探,其中两人受不住酷刑,已经死了”。陈伊洵此刻不似平常般玩世不恭,严谨的汇报军情。 陈寂俞手上力度稍稍加大,那兰花的茎叶便被折断,他有点可惜般的叹了口气。 “既如此,剃了叁人头骨派人扔回西域大营吧,如此沉不住气。。”清冷的声音稍顿。 “自取灭亡”。 陈伊洵领命正准备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便开口打趣道,“皇兄,那宋国国势虽略显颓势,但好歹也曾是叁国之首,您就予人家公主一妃位,这不是打人家老脸吗” 。 “你最近竟这么闲,开始管起朕的闲事了”,陈寂俞嘴角微微含笑,但是略带冷意的眼神提醒了陈伊洵——这哥们可不是个好人呐! “臣弟,哈哈臣弟知错,臣弟这就告退!皇兄不必送了”。 赶紧跑,跑晚了一秒小命难保! “等下”,陈寂俞好看的凤眼撇过准备落荒而逃的陈伊洵,胆子忒肥的小崽子还敢编排他。 “既然皇弟觉得妃位有失宋国体面,那就安排个皇家子弟亲去接亲吧,也好不失了排场,既然你近日这么有空,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陈伊洵转过身去,小嘴一撇,看起来正是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皇兄,皇兄我错了,我。。” “还不谢恩?” 陈伊洵心道,你把人家得罪了个干净,让我去挨枪子!皇兄!你好狗! 无奈拱了拱手,“臣弟领旨,务必把这位皇嫂全头全尾的送到宫内”。 至于在皇嫂面前怎么编排你,那就是我的自由了,嘿嘿。 “无妨,只要别缺胳膊少腿,你就算功德圆满了,下去吧”。 待陈伊洵走后,陈寂俞靠坐在椅背上,抬手抚着眉心。 宋国,宋汀。美貌盛传于世的女子,虽为嫡亲公主但是母亲早亡,纵容身份尊贵但在宋国无人重视,日子也不好过,宋渡洪一心求道对国家只求安稳,所以不惜接受女儿为妃也要换取边界十年无战乱。 那道为妃的回函只是试探,没想到,你们的底线竟这样低。 陈寂俞垂下手,想必不过数年,就能看到大厦将倾。 只是大厦中人仍不知罢了。 至于那个女人,陈寂俞想到那张画像,玉软花柔,葳蕤的眉心泛着点点哀愁,腰肢纤细,身姿曼妙。 好像确实不失美人之称。 但是谁知道是不是照骗呢。 陈寂俞想到此,竟不由笑出了声。 ———————————————————— 宋汀:你是照骗你全家都是照骗! 第三章 “皇嫂你看!这就是我皇兄的画像!”陈伊洵献宝一样将装裱好的宣纸摊在宋汀眼前。 宋汀只瞧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这。。这真的是人类能长成的样子吗?! 画面中的男子丑的瘆人,皮肤黝黑,两眼狭小无光且眼距甚宽,厚的外翻的嘴唇,鼻头软趴鼻孔外翘,脸上还连片地长着痘。 这一路上马车颠簸宋汀本就没有胃口,现下真是要将上顿饭都吐出来了。 “陛下。。陛下的长相真是。。” 宋汀看着眼前白白净净的陈伊洵,只觉得造化弄人,这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长相竟是云泥之别。 “真是神武非常”。 她别扭的说出这句话。 陈伊洵看着宋汀那扭曲的小脸,顿时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他恨不得此刻仰天大笑叁声,好疏解刚才在宋国的憋屈。 他一个王爷亲去接亲,却连个内城门都进不去,宋国国主只派个国师出门送亲,传出去他定要被人笑话。 如此这般,既报复了他那皇兄,又恶心了这位宋国的皇嫂,真是痛快。 此刻宋汀满脑子都是:现在退婚还来得及吗!! 她虽不对自己那位夫君的相貌报多大期望,但是!但这这也太丑了!一想到将来要跟这位人物云雨。。。 刺瞎我!就现在! “皇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皇兄仪表堂堂,长相俊美,乃是我大陈一等一的好男儿”。 “而且我皇兄的性情也是极好的,若有不守规矩的人冒犯皇兄,也只是被剥下头骨,或者被浸油锅罢了,当真是个极好相处的” 。 陈伊洵越说越来劲,恨不得当场把陈寂俞描绘成一个叁头六臂的怪物。 宋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们陈国管这叫仪表堂堂?管剥人头骨的人叫好相处? 她不由得向陈伊洵投去了几分怀疑的目光,并未听说过陈国习俗有什么奇特之处,所以,如此看来,这陈寂俞与他皇弟的关系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娘娘、王爷,咱们该赶路了,否则天黑之前怕是进不了城门的”,一旁随侍的内监催促二人。 虽还未正式册封,但随行的宫女、内监们都已尊称宋汀为娘娘了。 只是她自己还不适应。 宋汀站起身望着那华丽的马车,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痉挛,早上天刚亮时就开始赶路,一路上就休息了刚才一刻钟的时间,她顶着繁重的珠饰,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行动不便。 而路的尽头,到底是一番新的天地,还是另一座囚笼,似乎在此刻充满了未知之数。 几位宫女搀扶着她进了马车,她剥开帘子看着后面浩浩汤汤的送亲队伍。 父皇在面子功夫上从不吝啬,宋汀冷笑一声,不知道的真以为她是什么备受尊崇的千金公主。 实则,只是一枚被随手掷出的棋子罢了 。 她端坐好,将火红的盖头遮在纷繁的头饰上,暂时掩住这绝世风华。 ———————————————————— 陈寂俞:OMG媳妇要来了好紧张(苍蝇搓手) 陈伊洵:皇兄我夸你长得好性格好诶! 陈寂俞:我看你是闲活的太长了 陈伊洵:骚瑞QAQ 第四章 马车终于赶到陈国的时候,宋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天都吃不进东西,胃里灼烧的痛感让她步履虚浮,只能牢牢抓着青梅扶着她的手。 “公主。。您还好吧”,青梅小声讯问。 “无事”。宋汀咬紧牙关回应,她断不能在此刻倒下,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指路的嬷嬷将她们带到一座宫殿,青梅忍不住的上下打量,只觉得富丽堂皇,比她们从前的住宿不知好了多少倍。 “临-华-殿,公主,这地方真好,可见陛下对您也是用心的”。青梅对宋汀道。 “姑娘说笑了,这宫中只有叁位小主,位分都不及娘娘,说来,这后宫中还是要以娘娘为尊的。”引路嬷嬷谄媚地说到。 总算是,总算是听到了今天第一个好消息。宋汀心想,只有叁个人,看来暂时不能给她填什么大乱子。 “有劳姑姑”,宋汀带着盖头,点头示意。 青梅立马呈上一袋沉甸甸的赏银。 进了内殿,宋汀立马掀开头上的盖头,跑到门边的痰盂旁不停干呕。 青梅担忧的拍着她的后背,“公主,咱们随行的侍女都在偏殿歇下了,陈国内安排的人也都安排妥当,您不用再操心了”。 宋汀缓了缓,虽然没吐出来什么东西,但现下也是好多了。 “扶我去床上吧,坐在那里等也还舒坦些”。 但是一想到陈寂俞那张画像,宋汀胃里还是一阵恶寒,虽然知道应该不是真的,但是。。。万一呢! “皇兄!皇兄!臣弟不辱使命,将人给您带回来了”陈伊洵人还未踏进正殿声倒是传进来了。 陈寂俞正端坐在桌前批阅奏折,字如其人,他的字迹也透露出一股狂傲的君王之气。 “宋国那边可有异动?” “暂且没有,那宋渡洪都不肯亲自出门送亲,只是派了段九章出来走了过场”,陈伊洵料定了他会这么问。 “那。。她人怎么样”,话一问出口,陈寂俞也是一愣,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开口讯问那个女人。 陈伊洵就更想不到了,还以为他皇兄问的是段九章。 “段九章?他还是老样子啊,跟个笑面虎一样,但是几月不见倒是愈发英俊了,皇兄你问他干嘛。” 陈寂俞无语了捏紧了笔杆。 “无事,你若没有别的事就滚下去吧”。 “哎对了皇兄,臣弟近日打算去游历巴蜀一带,怕是有一个月不能回来了,您可别找不到我又说我消散务工”,陈伊洵先逃远点,不让万一皇嫂把在路上的话说给了皇兄听,他就彻底没活路了。 作死一时爽,作完泪千行。 陈寂俞抬头看着他,眸子微眯,似乎是在猜测这个皇弟又打了什么歪主意。 “去吧,正好也考察一下当地民情,回来以后交一份一万字的陈情书”。 “皇兄!你!好!狠!的!心!”。 说罢,陈伊洵委屈的甩手出去了,一万字的陈情书跟小命比起来,还是保命要紧! ———————————————————— 下一章,要不要,开个小小车,嘿嘿嘿 第五章 陈寂俞看着桌前码的整齐的奏章,心道今天的奏折怎么这么少,不到酉时便看完了。 既如此,不如。。不如出去逛逛吧。 “展杰沛!” 一位年轻的内监听到声响麻溜地跨进内殿。 “去临华殿”。 反正自己是要出去逛逛的,不如去瞧瞧那个女人,也算给她几分面子。 “嗻!摆驾临华殿!” “陛下,奴才听说临华殿的娘娘国色倾城,早前人已经进宫了,您得赶紧去看看,免得冷落了佳人。。。”展杰沛像个狗腿子一样滔滔不绝。 陈寂俞走在前面,回头瞪了一眼这个从小伺候他的内监,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仁厚让这一个两个话唠都开始本性暴露了。 展杰沛接受到犀利的目光以后自动闭嘴了。 嘤嘤嘤,奴才果然还是只能跟六殿下说话。 步撵很快便到了临华殿宫门。 “不必声张了”。陈寂俞抬手制止了刚开口准备吆喝的展杰沛。 于是展杰沛顺势打了个哈欠。偷偷瞪了陈寂俞一眼,我的陛下,你就不怕我尴尬吗。 陈寂俞脚步很快走到了内殿门口,青梅正靠在柱子边打瞌睡,一天的路程,她也是疲惫不堪。 往里走,红帐轻纱,飘渺着阵阵香气,临华殿内的布局很是奢华,也不知这位公主是不是喜欢。 我管她喜不喜欢。 沉稳的脚步很快来到床边,绣着喜字的被褥摆在床头,温暖舒适。 绣着鸳鸯的红鞋包着那玲珑小脚,锦绣华服包裹着曼妙的身姿,一根细长的抹胸带简单勾勒出春光,让人忍不住解开细细品尝。 目光一寸寸向上,白皙的脖颈,甚至连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陈寂俞看着她。。嘴边流出的晶莹的口水,心想这主仆俩还真是一样的嗜睡。 红色的盖头被掀起来一半,那张绝色的面孔便被半遮半掩。 陈寂俞伸出手,想替她全部掀开。 “啊!!” 不小心碰到她的脸,很好,她醒了。 宋汀慌乱的坐起身,把盖头胡乱盖在脸上,目光穿过盖头下面,她看见了那双绣着金龙图案的黑色锦鞋。 “陛、陛下,我、我不小心,不小心睡着了”。 救命!这也太尴尬了!宋汀明显感觉到了嘴角边的湿意,不会吧!不会是口水吧! 现在怎么办!我要擦一下吗?啊!那也太明显了吧! 陈寂俞显然听不见她的心声,但看着她那搁在床边跃跃欲试的手也很明白她想干什么。 这年头居然有人睡觉流口水,他觉得好笑,突然存了心思想逗逗宋汀。 “无妨,朕帮你掀了盖头,咱们准备就寝吧。” 就寝?!宋汀瞪大了杏眸,这么突然吗?要是他真的跟陈伊洵画像中的模样一样,我这就要跟他就寝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陛下!我们今日不如。。”宋汀急促的开口。 话音未落,火红的盖头已被掀开,宋汀猝不及防的抬眸,看着眼前人凤眼微挑,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也不显狭隘之像,宽厚的身躯伫立在床前。 好帅!陈伊洵果然是个大骗子! “不如什么?”现如今陈寂俞的声音落在她耳中都犹如昆山玉碎。 “不如。。不如我们先去沐浴吧”宋汀听见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 救命!我这是说了什么啊! ———————————————————— 下一章!一定!有肉渣!这次一定! 第六章(微H) 陈寂俞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轻笑出声,谁说宋国这位绝代佳人空有皮囊,朕瞧着,倒也是有趣的紧。 宋汀顶着繁重的珠饰仰头看着这位陈国国主,他看起来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也残暴冷血,笑起来也是有叁分人气儿的。 “朕不嫌弃你,无妨”。 宋汀心想,若是日后宋国覆灭,自己凭何在这陈国立足呢?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有他,把握住陈寂俞才有可能博一个永远不被人践踏的机会。 宋汀缓缓起身,再抬眸已是湿漉漉惹人怜爱的模样,陈寂俞模样也算的英俊,她好像也不亏。 陈寂俞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觉得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也算不得白给。。。如果能忽视她嘴角上的哈喇子的话。 只见宋汀指尖捻着丝帕,不露痕迹的在嘴边拂过,好了现在可以忽略这道痕迹了。 “那臣妾,服侍陛下休息”。 宋汀款款抬手,解开陈寂俞的外袍,指尖轻轻从他脖颈上划过,似有一道微麻的电波。 陈寂俞低下头,这个角度甚至都能数清女人的睫毛,他觉得自己此刻该抽身离开了,但是双脚却迈不动步子。 一股从未有过的欲火从下腹蔓延,他感觉浑身炙热,只有宋汀指尖带了些许清凉。 既然你想玩,那朕就奉陪了。 他一把抓住宋汀的指尖,搂过她的腰身,只觉盈盈一握,两瓣唇急切的碰触在一起。 他们略显青涩,但足够热烈。 陈寂俞宽厚的手掌娴熟地解着宋汀的朝服,成功把那几条丝带越缠越近。 他只觉得心中烦躁,恨不得把那一身厚重的衣物撕成碎帛。 “陛下。。把它撕了吧,别解了”。 宋汀趴在他耳边阵阵微喘,饮食男女,骤然开荤,先下是谁也阻挡不了的急切。 一声声衣物破碎的声音,短暂的唤回了二人的理智,他们都觉得此刻该抽身,却谁也不愿从这欲望中清醒。 那便一起沉沦。 陈寂俞手上力度加大,宋汀很快将那宽大的锦衣褪去,只剩一身亵衣,火红的肚兜从中露出痕迹,它们似乎包裹不住里面那浑圆和茱萸。 宋汀的细长软绵的手指插进陈寂俞的发间,热烈而绵长的吻,丁香小舌被另一条舌粗暴的蹂躏,空荡的房屋发出唾液咂咂的声响。 连神明都要为之羞涩。 宋汀灵活的解开陈寂俞那身龙袍,露出坚挺的腹肌,手指拂过,那快感让她恨不得叫出声来。 一吻结束,二人已喘着粗气卧在床上,衣物混乱地丢弃在地面。 陈寂俞抬头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宋汀,面颊灿若桃花,微微张嘴露出那湿润的小舌,眼眸含水,让人恨不得将其狠狠蹂躏。 他抬手,一把卸去了那碍眼的肚兜,白嫩的浑圆几乎弹在他眼前,隐约带了些奶香,他低头去嗅,舌尖舔上了那凸起的乳头。 “嗯。。陛下。。”宋汀流露出阵阵呻吟,那声音让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酥麻。 陈寂俞如今也没得什么理智了,一手用力揉着那肥大的乳房,令一手顺着宋汀的腰肢朝她下身的阴蒂探去。 “嗯。。疼。。轻点。。”这声音仿佛带了钩子,引得年轻的帝王加大了力度。 忽然,那双大手搂住宋汀的腰间,稍稍用力,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白天那股恶心劲顿时又涌了上来。 于是她便不知从哪来了力气将身上的陈寂俞一把推开,扭头便将进门后喝的两杯茶水全吐了出来。 哦,全吐在了这位陛下的龙靴上。 第七章 被突然推翻的陈寂俞有些无措,怎么上一秒还翻云覆雨下一秒就被揍了,他看着娇小的宋汀趴在床头干呕。 跟朕行床第之事就让你如此恶心吗,他顿时满头黑线。 “来人!”陈寂俞看着宋汀难受的厉害,准备宣个太医来瞧瞧 。 来你妹的人!宋汀听见陈寂俞的声音瞳孔都放大了,她迅速扭过头瞪了这位光着膀子坐起的帝王。 敢叫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笑话,他是想让整个大陈的人都知道自己跟皇上行床事的时候吐出来了吗!还是吐在他自己的鞋上。 陈寂俞撞上她的视线,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杀意,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了宋汀的意思。 确实不能让人看见,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陛下!有什么吩咐。”展杰沛站在外殿急忙讯问。 “无事。。朕。。今夜就宿在这”。陈寂俞的嗓音有些喑哑。 哦吼,看来陛下今日是开荤了,展杰沛心想。 “都散了吧,陛下今夜留宿,明日一早再来侍奉。”他走出去向宫外的人安排道。 内殿中,二人早已没有了刚才那旖旎的氛围,只是弥漫着无尽的尴尬。 “陛。。陛下,对不起”,宋汀只觉得自己打娘胎出来就没遇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儿。 她也不知道是该先解释为啥吐他一鞋还是先解释刚才为啥瞪他。 总之她得解释点啥吧,陈寂俞的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了。 陈寂俞看着眼前这个窝在被子里缩着头快把自己裹成蚕的女人,想着世间盛传着她的温柔贤淑,和如今这个。。这个。。与传闻大相径庭的女人。 宋渡洪该不会是派她来恶心我的吧。 “陛下,臣妾今日舟车劳顿,胃里实在不适。。方寸。。方寸不小心吐在陛下的龙靴上,臣妾实在不是故意的。。”宋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就像蚊子哼哼。 很好!原来她吐在我靴子上了! 陈寂俞的脸又黑了几分。 “今日之事,不可有第叁人知晓,”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句话说出来。 “臣妾明白,陛下。。我能去漱个口吗?”宋汀从被子里探出头小心问道。 陈寂俞翻过身躺在床上,实在是不想再跟她说一句话。 于是他便感觉到身边的人裹着被子悉悉索索的跑下床,走到桌边漱口,又踮着脚跑回来。 他闭上眼,剑眉微皱,脑海中不由得浮过刚才的景象,她的喘息,她的腰肢,柔软的唇,还有堪堪握住的酥胸,还有。。她刚才瞪他的眼神,陈寂俞有一种直觉,宋汀绝不是外界传闻中温婉的性子,她似乎,很有自己的脾性。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后一具绵软的身体靠了上来,浅薄的呼吸洒在他的后脖颈,常年习武的肢体让他下意识抬起手肘戒备起来,他顿了顿,又将手放下了。 宋汀实在是累到了极点,本想再跟陈寂俞解释什么,但脑袋一粘到枕头没几刻便昏昏沉沉,她不自觉的向身边那一出温暖贴近,然后拥抱了沉沉睡意。 第八章 “公主,公主该起来用早膳了”,青梅蹲在床边轻声唤着宋汀。 一缕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帐洒在娇好的容颜上,黛眉微蹙,宋汀睁开眼看着眼前着陌生的围帐,想起自己如今已身在陈宫。 青梅伺候她换好衣物,她骤然想起昨夜那散落一地的罗裳和碎锦,面色微微发红。 “昨夜那些衣物呢?” “陛下今早起时让展公公抱出去烧了,奴婢偷偷瞧了一眼,公主您昨夜定是辛苦了”,青梅暧昧的打趣到。 “你这妮子真是越发叼滑了,再说?再说我便拔了你的舌头,”宋汀气的直想打她。 她心道自己竟睡得这样沉,连陈寂俞早上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圣旨到。” 展杰沛一早恭候在门口,早晚等到这位娘娘梳妆完毕才敢进来宣旨。 虽然今早陛下的脸色与平时并无二样,但他还是从中隐约感到了喜色。 啧啧,开了荤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宋汀端庄的伏着身子,心想那个皇帝应该不会因为昨晚的龃龉就把我扔进冷宫吧。 他应该。。不会吧。 “朕惟赞中宫而起化。克佐苹蘩。奉内职以宣勤。宜光纶綍。爰申令典。用晋荣封。尔宸妃宋氏。钦哉。” 天地交汇之所谓之宸,宸又与陈同音。 这是极尊贵的封号,展杰沛都忍不住替这位宸妃娘娘高兴。 “臣妾接旨,唯念陛下天恩。” 宋汀莞尔一笑,恭顺的抬手接过圣旨。 看来昨夜,他还挺爽的嘛。 “娘娘,陛下还有吩咐,陛下说您患有胃疾,特意吩咐了御膳房煮了这薏仁粥,往后这一个月早中午饭后您都喝一碗,想来定会大有裨益。”想到这展杰沛也觉得奇怪,薏仁味异,这粥陛下却吩咐了不加一点佐料,只放薏仁,务必要熬的浓稠,这。。想来也忒难喝了。 真是搞不懂这俩人的小情趣。 宋汀脸上笑意一僵,薏仁!她最讨厌的薏仁!一天叁顿连喝一个月!陈寂俞这是要她老命啊! 但一想到昨夜她吐了陈寂俞一靴子的事,她顿时明白了,陈寂俞这是要报复她。 于是她面不改色的接过那碗粥,紧闭着眼喝了下去。 实在是!太难喝了! “多谢展公公通传,本宫一会儿自会去谢恩,就不送公公了”。 “那奴才告退”。展杰沛一行人鞠了礼便退下了。 宋汀遣走了屋内服侍的人,立马扶着痰盂干呕,那薏仁!实在是太恶心了! 陈寂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吧! 陈寂俞坐在桌前,宽大的藏青色的龙袍更显出他面色的冷峻,桌上摊着一张墨迹干了许久的白色宣纸,上面端正的写了个大字——宸。 他冷冷的盯着那张纸,仿佛能隐约看到那个娇媚的女人。 他还尚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昨夜他不知怎的盯着宋汀看了很久。 熟睡中的女人有着莫名的乖巧,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必须紧紧挨着他,那柔顺浓密的头发贴在他胸膛上,他又不可避免的硬了。 那一瞬间他都怀疑宋汀是故意的,他恨不得把宋汀摇醒然后剧烈的操她。 但是他忍住了。 短短一夜相处而已,他不自觉的将那些暴戾的情绪收敛起来,只是在她面前。 他的大手缓缓搭在宋汀的脖子上,透着月光他依稀能看见那些青色的血管,只要他堪堪用力,那脖颈便能被捏碎。 他放了一会儿,又将手拿开,轻轻搂着宋汀的腰身,闭上了眼。 天还未亮时他起身去上朝,从床上坐起时心中竟意外的有几分不舍,他让人点上了安息香,想让宋汀睡得安稳些。 看来是睡得足够安稳了,这个时辰还不来谢恩。 ———————————————————— 宋汀:谢恩?是你谢我的不杀之恩吧! 陈寂俞:我错了(下次还敢) 第九章 “陛下,宸妃娘娘来了,”展杰沛进来通传。 还知道来,陈寂俞将桌上的宣纸迅速团成团扔进了纸篓内。 “宣。”他冷冷的说道。 宋汀端着食盒,款款走来,行似弱柳扶风,眉眼间尽是低顺,却格外惹人怜爱。 “臣妾参见陛下,叩谢陛下天恩,”她规矩的行了大礼。 陈寂俞看着她温顺的伏身,像只乖巧的兔子,等着主人怜爱。 “起来吧。” 宋汀便站起来,将那食盒放在桌上。 “陛下,臣妾很喜欢您赐的封号,特意做了一盘乳酪,还请陛下品尝。”宋汀嘴角挂着笑意,声音宛若黄鹂般和顺。 但是不知怎的,这话落在陈寂俞耳中就像是在说:我要来闹死你了,狗东西! 宋汀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这乳酪里她放了十足十的隐泄散,此物无色无味,单吃也不会有事,但若是配上党参炖的汤,便会让人腹泻不止,直至筋疲力尽。 这药物出自段九章之手,天下无人能查出端倪,即便陈寂俞怀疑她也毫无证据。 你说多巧啊,今日她去御膳房做乳酪时正好看见阖宫的晚膳都有乌鸡汤,为了入味正拿党参小火煲着呢。 陈寂俞,你今天就等着拉个痛快吧! “朕还不饿,先搁这吧”,陈寂俞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搁这?不行你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吃完! 于是她立马挤出两滴眼泪,掏出丝帕缓缓擦拭泪眶。 “陛下,陛下可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若是陛下还气,尽可打骂汀儿,可这乳酪,是臣妾起了大早亲手做的,若是陛下不喜,好歹也略尝一口,也好了表汀儿的歉意。”宋汀的语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先吃一口,你吃完了朕再吃。”陈寂俞实在是受不了她在这哭哭啼啼,便开口打断了宋汀。 想来她也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的。 “陛下,你是怀疑臣妾给您下了药吗?”宋汀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讯问到。 狗东西!我早就料到你要来这一出! “怎会,朕只是觉得你辛苦,不想一个人吃独食罢了。”陈寂俞招摇的笑了笑,满脸写着:就是怀疑你,怎样啊? 宋汀抬手从食盒里拿出了软嘟嘟的乳酪,抬手送入樱桃小嘴中,贝壳般的牙齿咬下一小块,缓缓咀嚼。 陈寂俞看着她的模样,忽又想到昨晚,他的舌头狠厉的卷着她的小舌,唾液津津,她的牙齿不经意间划过自己的舌尖,阵阵酸麻。 他又硬了。 宋汀拿着那块她咬过的乳酪,走到陈寂俞跟前,伏身将那乳酪送进他嘴中。 陈寂俞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机械的嚼着嘴里那块乳酪。 好像真的很好吃。 下一秒,宋汀低下头,舔掉了陈寂俞嘴角那块碎屑。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啊。 ———————————————————— 算我求你俩了赶紧doi OK??!! 第十章(H) 宋汀檀口微张,缓缓抬起身,略带引诱的眼神钩着陈寂俞。 他不自主的咽下那块乳酪,方才嘴角边的触感还停留在脑海,察觉到女人准备起身,他大手一捞便把宋汀带入他的怀中。 宋汀便狠狠倒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搁着衣物他都能感觉到那处柔软,他那点自制力在这女人面前竟溃不成军。 他捻起宋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手劲之大让宋汀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陈寂俞低头压上那处柔嫩的唇瓣,拼命汲取那芬芳,他将舌头探进去,像个毫无章法的疯子,二人的舌头搅出津津唾液声,陈寂俞闭上眼,只是感觉此刻身在梦境。 宋汀觉得自己都快缺氧了,她脸色涨红,所有感觉都被放大,陈寂俞的胸膛磨着她的乳头,那两处茱萸也缓缓抬头,似乎有意识的等待着摧残。 宋汀觉得自己的阴唇中缓缓流出蜜液,她只觉得自己从没如此幻想过有人狠狠贯穿她,刺激与羞愧折磨着她残存的理智。 本来是想逗逗陈寂俞的,现在自己也折进去了。 “陛下。。陛下,宫内可不准白日宣淫,”宋汀从那双钳制着她的大手中脱离出来,迷离的眼神仿佛拉着丝,牵引着无限的欲望。 陈寂俞缓缓睁开眼,他喘着粗气,像匹饿狼般盯着眼前的宋汀,龙袍内的龙根坚挺叫嚣着,迫不及待地想冲破束缚。 “这陈宫内,是朕说了算。” 他站起身,一把横抱起宋汀,朝门外低吼。 “展杰沛,守好承乾殿的宫门,若有人进来,你便提头来见”。 说罢,转身大步朝内殿走去。 宋汀的头靠在他的肩头,看着眼前人紧绷的下颚,凸起的喉结格外明显。 好像话本上说说喉结大的男人阴茎也格外大来着。 宋汀含住那处凸起,舌尖轻轻刮过陈寂俞的喉结,她感觉抱着他的手一僵,下一秒,她就被扔在了床上。 狗东西!磕着我腰了! “爱妃,别急啊,今日时日还长的很呢”。 陈寂俞的嗓音带了情欲,看起来就像个蛊惑人心的男妖精。 宋汀看着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这个男人,真的蛮有魅力的。 陈寂俞迅速借下了外袍,伏身压到宋汀身上。 她好软,好香,像块蜜糖等着他的品尝。 陈寂俞埋头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这香甜融入骨髓里。 宋汀感觉那粗粝的舌头舔过自己的耳边,带来酥麻的快感,她不自觉哼出了声,抬手搭在陈寂俞肩上,那呻吟声便清晰传入陈寂俞耳中。 那带着薄茧的大手揉捏着绵软的双乳,陈寂俞觉得那衣物真是碍事,他便想将其撕碎。 “啊。。陛下。。臣妾自己解开。。别。。别撕了”。 那双纤细的手快速解开挂在腰间的细绳,陈寂俞不耐烦的将她颈间的领子扯开,继而向下含住她的锁骨。 别咬我了!你是狗吗?! 第十一章(H) 宋汀一边沉浸与陈寂俞的爱抚,一边留出些理智把自己的衣物脱下,那些外袍里衣都被男人一股脑扔到床下。 很快,宋汀身上只剩一件绣着金粉色合欢的肚兜 室内微凉,她光洁的手臂环抱着陈寂俞宽大的脊背,只觉得一片滚烫。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湿的一塌糊涂,粘稠的蜜露甚至顺着大腿根滴到床垫上。 极大的空虚感使她不自觉的扭动着双腿,偶然间蹭到陈寂俞那硕大的龙根。 此刻它虽然还在亵裤里,却已忍不住向着宋汀叫嚣。 “嗯啊。。陛下。。疼”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刺激着陈寂俞,他正伏在宋汀胸前,一手紧握着巨乳,嘴上吸吮这那奶头。 肚兜被推到宋汀脖子上,露出洁白的小腹,连缩起的肚脐都在微微颤抖。 宋汀的手向下探去,勾住了陈寂俞的亵裤边,她青涩的摸索这那处硕大,欲望驱使她去引诱那根肉棒。 陈寂俞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眸色越发深暗,他起身褪下了亵裤,那龙根便现于天日。 青色的血管盘附在上面,惊人的尺寸彰显这它的雄伟,龟头上已经渗出了点滴淫液,宋汀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只怕是会被贯穿。 “朕原想着再让你缓一缓,没想到爱妃竟这般迫不及待,都自己上手了,那朕现在就满足你”。 滚烫的手指向宋汀下腹探去,那干净的小逼连根毛都没有,确是白虎绝色。 晶莹的蜜露顺着洞口缓缓留出,一片旖旎。 “啊。。陛下。。嗯。。给我。。操汀儿”,宋汀娇喘连连,她清晰的感受到陈寂俞的手扣着自己的花蒂,一股一股的蜜液便涌了出去。 她羞愧的脸上泛起潮红。 “爱妃,你可真是个尤物”,陈寂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扶着宋汀的两条腿盘踞在自己的腰身上,看着那粉嫩的小穴,将那硕大狠狠递送进去。 “啊!疼!”宋汀这回是真哭了,一行清泪满满没进美人的发梢,她的指甲划过陈寂俞的肩头,瞬间留下红印。 陈寂俞此刻也并不好过,她那里那样紧,箍着那肉棒进退不得。 鲜红的处子血缓缓融进二人交合的地方,陈寂俞的眼底也是一片绯色,他拼命忍住想要大力抽插的欲望,抬手揉着宋汀的阴蒂,想让她放松下来。 他伏身轻轻亲了亲宋汀的唇,“乖,松一点,不会再痛了”。 “你别骗我。。呜呜。。我不要了。”宋汀鼻头都哭红了,只觉得这事跟自己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分明一点都不快活。 陈寂俞只觉得自己忍得头皮都有炸了,天晓得她那里面那样舒适,一层层的媚肉仿佛带了吸嘴般裹着他的阴茎,甬道内的蜜液浸润着它,宫颈上仿佛也有小舌在舔舐着他的龟头。 他轻轻扶着宋汀的腰,开始缓缓抽动那根肉棒。 ———————————————————— 明天继续doi!! 给我do到地老天荒 第十二章(H) 混着血的蜜液缓缓渗进被褥,宋汀只觉得下体有着被撕裂的疼痛,她拼命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只希望他能感觉拔出去。 “出去。。呜。。痛死了!你出去。。嗯。。”断断续续的从宋汀嘴里泄出。 陈寂俞怎么可能听她的,那紧箍的小穴仿佛想让他把命都交代在里面,他只能安抚地弄着宋汀的脊背,或者帮她拂去脸上渗出的香汗。 “乖。。嗯。。一会儿就好了,”陈寂俞忍着没有剧烈的抽动腰身,他满满磨着那肉穴,浅进浅出,想让宋汀也感觉到这性事的快感。 忽然,陈寂俞的肉棒不知碰上了肉穴内那一处,宋汀嘴角又溢出呻吟,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纤细的手指紧抓着被单。 “啊。。不要那里。。啊。。不要。。”宋汀微喘连连,杏眸蓄着泪,卑微地仰视着陈寂俞。 陈寂俞立马明白了那一出是女人的敏感,大手一拎将宋汀的双腿挂在自己脖子上,以最深的姿势猛烈地撞击着那一出软肉。 “嗯啊。。嗯 。。要去了。。啊。。” 女人的手指紧紧握着自己的双乳,以获得更多性爱的刺激,芙蓉帐暖,暧昧的烛火交织着屋外的阳光,彼此缠绵。 散落一地的衣物,玉纱罗裙交迭着龙袍,熏染了这室内的旖旎气息。 宋汀觉得脑海中一阵白光闪过,那花穴内便喷射出大量的蜜液,尽情浇灌在伏在其中的巨龙上。 陈寂俞顿时精门一紧,差点射出来。 层层罗帐内,乌黑透亮地长发披散在床上,有的交迭在浑圆的肩头,美人微微张着口,吃力地含着口中的两根手指,一双大手轻轻扶着那纤细的腰身,再往下,便纯然是最原始的性欲。 白皙的长腿环住精壮的腰身,粗长的肉棒猛烈地抽插在那柔嫩的骚穴,穴口被搅起了白沫,花蜜和檀香味混合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交融紧密,像这二人一样密不可分。 呻吟声从女子喉间传出,身上浅红色的印记足已证明这性事的剧烈,红木打成的龙床也发出浅浅地“咯吱咯吱”声。 而那交合之处,水声阵阵,泛起涟漪。 宋汀也慢慢地享受起了这场性事,断断续续的快感取代了不适,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男人,觉得他就适合形容四个字——器大活好。 “这时候你都敢分心?”陈寂俞很快察觉到身下女子的走神,于是狠狠地顶了两下。 “嗯。。我错了,”宋汀痛苦又享受地皱起了眉。 若说身上的印记,陈寂俞可能更多些,后背上一道道鲜红地指甲印皆是宋汀所赐,他常年习武,这点伤便也算不得什么。 但那些红印在宋汀身上便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这残破地美感更激起了陈寂俞的兽欲,于是他便大开大合的冲撞,不讲什么章法。 “陛下。。痛。。啊。。”宋汀被顶的只能说些的音节,她并不喜欢陈寂俞这样操她,她又不是什么泄欲的工具。 于是她突然紧紧夹了下花穴,那层层媚肉用力箍着横冲直撞的戾器,陈寂俞闷哼了一声,大股大股浓稠的精液便喷射在花穴内,足足射了数十秒才止息。 礼数严密的宫廷,阻挡不住这淋漓的性欲;重重迭迭的红墙,阻隔不住年轻热烈的身体。 第十三章(温泉H) 陈寂俞的龙根从那洞穴内缓缓抽出,那洞口被撑的泛着血红,艰难的吐露出肉棒。 “啵”的一声,那肉棒便拔了出来,虽已尽兴过一次,那尺寸依然可观。 蜜液混着男人精液从肉穴口喷出,宋汀感受着下身的潮涌,有些羞怯的闭上了眼。 陈寂俞看着那番光景,才堪堪疲软的龙根又硬了起来。 这女人的滋味,简直不要太好。 宋汀只觉得自己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情欲渐渐消退,那疲惫得感觉便如潮水袭来。 “陛下,臣妾想沐浴”,宋汀用指甲挠了挠陈寂俞的手背,像只小猫一样摇尾乞怜。 看着身下的女人,粘着汗水的胎发紧贴在她的额前,脸上潮红还未散去,任天下男人瞧了都忍不住上前狠狠蹂躏。 “好,朕抱你去沐浴。” 陈寂俞下床,将宋汀紧紧横抱在怀中,羊入虎口的女人还不知道等着她的是另一场性事,此刻她只觉得这皇帝还真是挺好,她都有些后悔下了那隐泄散。 陈寂俞踹开那承乾殿的后门,院内是一大片沁着热气的温泉,他看着眼前这景色,眸光渐渐淬上了寒冰,若是平时,他是半步也不想踏足这里。 大手将女人缓缓放进温泉内,宋汀顿时被那温润流动的泉液包裹,只觉得身心舒畅,不由得哼了一声。 狗男人太会享受了,居然在宫殿后面挖温泉。 她感觉背部有一具身体贴了上来,那大手划过她细软的腰肢摸索到了她的胸前,同时那硕大的肉棒又重立雄风,硬硬地贴在她的臀缝上。 宋汀心里不禁添了几分惧意,“陛下,您。。您这是做什么。”她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 陈寂俞靠在她颈间,粗暴地揉搓着女人胸前那肥硕的软肉,“爱妃。。朕说了。。今日时日还长的很 。” “嗯。。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想了。”宋汀的声音都快带上了哭腔,她今日刚刚开苞,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性事。 陈寂俞的大手向上掐住宋汀的脖子,将她的脸微微侧过来,男人的唇便亲上了那张倾城的脸颊。 “宋渡洪真是养了个好女儿。。若是人人都能与你欢爱。。只怕宋国要永享太平。”男人喑哑的声音刺激着宋汀的耳膜,她只觉得浑身战栗,花缝中又渗出了蜜液,很快混入了温泉池中。 宋汀不知为什么,男人的手在这温泉内格外使劲,仿佛情绪都有隐隐失控的迹象。 陈寂俞猛地将宋汀转过来朝向他,掐着宋汀的脖子将她抵到温泉池边,另一只手捞过宋汀池下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腰间,坚挺的巨龙叫嚣着冲进花穴。 “啊。。痛。。”宋汀蹙起眉,她甚至都要怀疑陈寂俞想在这杀了她。 “你只能是朕的。。只有朕才能这样操你。。”陈寂俞紧紧地盯着宋汀,眼底泛起红血丝,此刻他狠厉的神色才像外面传言杀人不眨眼的君王。 那硕大的肉棒混着温泉水在小穴内进进出出,整一池的泉水都在搅动。 宋汀觉得脚下漂浮无力,她只能把腿挂在陈寂俞身上,但这个姿势让那肉棒抽插的更深。 “你就这般想让人操你吗?真是不知道满足。。说。。你还想让谁操你。” 陈寂俞狠狠地掐着宋汀的脖子,仿佛捻着一缕花颈,再稍用力便能折断。 “咳咳。。嗯。。汀儿。。只想被陛下操。。汀儿只被陛下操。。啊。。”宋汀这下是真的感觉到了恐惧,她生怕说错什么惹了男人不快。 陈寂俞放开了掐着宋汀的手,滑入水中箍着她的腰,像打桩机一样失控的顶着她,每一下都狠狠碾过宫口。 温泉池边的棱石咯着宋汀的脊背,但她也无心喊痛,她嘴中全是呻吟,破碎淋漓。 不知是过了多久,陈寂俞终于感觉到了射意,他眸色发红盯着宋汀,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然后压着女人的身子一起沉到温泉之下。 一瞬间的失重感吓醒了宋汀的理智,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男人,她呛了水,拼命吸吮着陈寂俞口中的氧气。 全身的感觉被放大,她感受到身下那一股股浓精喷射到她的子宫内,滚烫炽热。 她忍不住喘息,那水立马呛了进去,宋汀临闭眼的那一刻瞧着眼前的男人。 他真是个疯子。 她闭上眼,在水下昏了过去。 ———————————————————— 陈寂俞这属于疯批的危险动作,大家不要模仿!哒咩哦! 第十四章 “宸妃怎么还不醒。” “陛下。。宸妃娘娘她。。她本就身子虚弱,今日又疲劳过度,加上呛了水。。可能,需要再休息一下。”太医跪在地上,看着陈寂俞那阴沉的脸,哆哆嗦嗦的回答到。 “无能!”这一声怒吼吓的许太医都快尿裤子了。 “是,臣知罪,这便下去为娘娘烹药”。 宋汀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头顶是金色的围饰,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像大街上被车轮碾了几百回的小蚂蚁,瘫软如泥。 她听到陈寂俞训斥太医的声音,只恨自己此刻起不了身,不然肯定亲手血刃了这个狗男人。 居然把我摁在那温泉里,是要淹死我吗? 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十指攥成粉拳。 床帘骤然被拉开,陈寂俞便看见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与她白日装出来的温柔贤淑大不相同。 宋汀被吓了一跳,瞪着陈寂俞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陈寂俞觉得可爱,伸出手想捏捏那张小脸,宋汀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躲。 她现在对这男人的触碰产生了心理阴影,死变态!离我远点! “陛下,臣妾真的不行了。”开口时宋汀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哑的简直不像样。 陈寂俞摸了个空,倒也没生气。 “起来用晚膳吧,你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也真是够懒的。” 宋汀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我懒?还不都是你害的! 等等!晚膳! “陛下,您要跟臣妾一起用晚膳吗?”宋汀缩在被子里小心问道。 “怎么?在承乾殿你还想让朕饿着肚子吗?”陈寂俞觉得宋汀害怕他,便是连饭都不想同他一起吃了。 宋汀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怎么办!晚膳她要是说不想用乌鸡汤会不会太明显了?!若是他发现了怎么办! 陛下,其实。。额。。我乌鸡过敏?吃了会死?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现在怕是起不了身,陛下去用膳吧。”宋汀作出一脸深明大义的表情。 “真是麻烦。” 陈寂俞弯腰,连人带被子都从床上抱起,一直走到外殿的饭桌前。 伺候的宫人见状都识趣的下去,那盛满饭食的八仙桌简直就是宋汀的刑场。 我错了,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她哆哆嗦嗦的拿着筷子,满桌的珍馐都是她平日喜欢的,但现在她看着那桌子中间那一大盆乌鸡汤,只觉得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 陈寂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亲自拿起她的碗舀了一碗乌鸡汤。 “喝吧,补身子。”陈寂俞觉得自己还挺体贴的,今日在后殿,在那个地方,他实在是找不到理智,待清醒后看着宋汀身上那些青紫的印子,他竟有些心疼。 宋汀都快石化了,她从未如此后悔过自己的行径。 “多谢陛下,您也喝一碗吧,臣妾给您盛上。” 说罢,她拿过陈寂俞的碗也给他舀上乌鸡汤,还特意挑了几块党参放进去。 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同归于尽吧。 ———————————————————— 如果这个杀千刀的加速器不崩,今天晚上我就还能继续写 要是崩了。。。那就崩了吧 第十五章 陈寂俞接过那碗汤,心下里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便拿着汤匙喝起来。 宋汀看着男人的喉结缓缓吞咽,他吃起东西来看着格外文雅,矜贵自持,任谁也看不出在床笫上那样粗暴。 喝吧!马上就拉死你! 陈寂俞看着边上言笑晏晏的女人,不知为何自己吃个东西她都要那样色咪咪的看着自己。 看来不光懒,还花痴。 “你怎么不喝?”宋汀面前那碗汤显然未曾动过。 “陛下,您忘了臣妾饭后还得喝那薏仁粥,实在是喝不下这么多。”宋汀立马想好了理由推脱。 狗东西!那薏仁粥还是你让我喝的呢! “不打紧,两碗粥还是能喝的下的。” “陛下。。” “朕喂你。”陈寂俞想到床上女人那瘦的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掐断的细腰,觉得她实在是应该多吃点。 那勺子已经抵到了嘴边,若是再推辞,只怕是有些勉强了。 宋汀小口微张抿掉那汤,陈寂俞立马舀了第二勺。 “多。。多谢陛下。” 欲哭无泪的感觉,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 喝完那碗汤,宋汀便不再动筷子了。 很简单,少吃少拉嘛 。 “你平时也吃的这样少吗?”陈寂俞蹙了蹙眉,立马从那烧鸡上夹下一块鸡腿放到宋汀盘子里。 “吃!” 宋汀已经不想再说话了,默默地扒拉着眼前的鸡腿。 鸡腿!你说咱俩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陈寂俞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女人用筷子把碗里的吃食东扒拉一下,西戳叽一下再填到嘴里,终于把他给夹的两筷子菜吃完了。 嗯,又懒,又花痴,又爱分心。 “今夜便不用喝那薏仁粥了,早点休息吧。”说罢便将宋汀抱起来,那被子已经被她扔到地上了,陈寂俞无心去管。 “陛下,那你呢?” “朕还要批折子,今日。。陪了你一天,还有政事。” 陪我我一天?你可真敢说! “都是是臣妾的不好,”宋汀微微垂下眸子,声音真是自责又委屈。 “嗯。”陈寂俞也没反驳,顺势认下了。 嗯?!嗯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兽性大发摁着我操了一天,临到头反而是我的不是了! “陛下,你今晚还会来吗?”宋汀被放到床上,她轻轻扯着陈寂俞的衣袖,那模样就像眼巴巴等着自己的心上人。 “嗯。。若是忙完地早,朕就回来。”陈寂俞看着床上女人可怜的样子,心里慢慢泛起一种别样的情绪,好像酸涩又甜蜜,在他心里肿胀。 它抬手揉了揉宋汀的发顶,伏身亲了亲那让人垂涎欲滴的唇,转身离开了。 宋汀看着他走出去,向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床上。 现在,就是等着闹肚子时刻的到来。 第十六章 承乾宫正殿。 年逾五十的骁勇将军拱手立于殿前,铮铮铁甲上带着沙场的血气,鹰一样锐利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 “陛下,此次西巡的将士已整顿完毕,不日便能出发。” 陈国东邻海洋,西抵草原,幅员辽阔,国都常年位于东部,西部的蛮夷之族难免蠢蠢欲动,每年秋季的西巡便是去震慑那些草原帮主,修剪枝杈。 “姜太傅辛苦,朕听说近来或有帮主与西域互通有无,这次西巡便派人透露些风声给胡狄,朕倒要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陛下,那胡狄执掌西域不过两年,处处与您争锋相对,不如我领着将士们破了他们的城池,一群装神弄鬼之人,不足为据。” “不急,西域之人虽不善作战,但那巫蛊之术最为阴毒,贸然前去占不到便宜。” 那带着浓厚诅咒的巫蛊之术,他自己便深受其害啊。 陈寂俞的眸中墨气翻涌,他的手缓缓附上胸口,即使不是十五月圆之夜,他的心脉还是在隐隐作痛。 “陛下。。” “不必再说了,朕自有打算” 姜馗知道陈寂俞的脾性,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陈寂俞看着他的背影,这位自幼教自己习武的太傅,武功颇高,却是一根直肠子。 也是,一辈子沐在功德荣光里的人,怎么会动阴暗角落里的弯弯绕绕呢。 陈寂俞自嘲的笑了笑,准备去看那桌前堆积的奏折。 忽然,他觉得腹内一阵剧痛,翻江倒海般在肠胃中搅动。 比起每月十五他承受的心脉啃食之痛相比这当然算不得什么。 但是,他怎么这么想如厕! 陈寂俞脸黑的都快滴水了,强撑着立起身子向茅房走去。 展杰沛看见这陛下匆匆走出殿门,脸色还那样难看着实吓了一跳。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他伸出手想去扶住这九五至尊。 陈寂俞当然没空理他,他此刻只想感觉去茅房。 “给朕滚开!” 展杰沛又吓了一跳,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内殿的宋汀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她早就知道会闹肚子,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早早守在了茅房门口。 五脏六腑都被搅地生疼,宋汀摁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自己要昏厥了。 她掐着自己的手心保持清醒,要是晕在茅房门口被人捞走那就太难看了。 泄了几次后她步履蹒跚地走回殿内,急忙上前扶住她,刚才宋汀去茅房没让她跟着,怎么人回来变成这样了。 宋汀此刻脸色煞白,手指冰凉,只觉得全身无力,但一想到那个狗男人情况比她好不到哪去她就高兴的很。 虽然,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她剥开内殿的围帐,正准备爬上去歇会,就看见床上陈寂俞端坐在床上,脸色阴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敢给朕下药!”陈寂俞几乎是磨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第十七章 这不可能啊!他是怎么发现的! “陛下。。”宋汀的眼眶中立马蓄满了泪水,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是眼下只能先糊弄着了。 陈寂俞今日一直觉得心脉上的同命蛊隐隐作痛,下午甚至没能控制好情绪将这女人溺死在温泉池内,他本以为是情绪太过激烈的缘故,却不想方才。。方才腹泻时那血脉中的蛊虫又有异动。 他今日几乎一整天都跟宋汀在一起,早上吃了宋汀送来的乳酪,她说那是她亲手做的。 乳酪。 陈寂俞回到外殿,那乳酪还摆在桌上,果然,在他又拿起来吃了一口的时候,同命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微微颤动。 作为毒蛊之王,它对这些平常的蛊术当然有感觉。 蛊术隐秘,太医根本觉察不出,这女人还真是好手段,竟这般对付我。 宋汀百思不得其解,陈寂俞到底是为何这么笃定就是她干的,她这一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陛下,臣妾愚蠢,臣妾。。臣妾想着只下一点药,陛下若是身子虚弱,臣妾好在一旁照顾,也好。。博得陛下宠爱。”宋汀这话说的全情投入,将一个渴望丈夫疼爱的可怜女子演的入木叁分。 “你知道朕的后宫为何宫人稀疏吗?”陈寂俞的口气带了几分阴森。 “因为那些下药的、争宠的、勾心斗角的。。都死了,就剩下叁个只知道吃斋念佛的了。” “爱妃,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 宋汀觉得背后一凉,陈寂俞的眼神像蛇一眼攀附在她身上。 “臣妾。。” “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你很快就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了。。可惜,你这皮囊生的这样美,朕一定留下好好珍藏。” “以后见不到活人,看看这张皮也是好的。” 宋汀闭上眼,咬紧牙关。 “我没有想害你!我。。我只是想报复你让我喝那薏仁粥。。” 陈寂俞听着那像蚊子哼哼般的解释,只觉得有些无语。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正确答案。 不是为了争宠,不是为了诱逼他体内的毒蛊。。而是,单纯的想报仇。 这人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宋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陈寂俞的反应,看起来他面色似乎和缓了一些。 “陛下,臣妾真的知错了,而且。。臣妾自己也拉肚子了。” “汀儿被陛下折腾了一天,现在那还疼得很,陛下便原谅我吧,再也不敢了。” 她抬手抓着陈寂俞的裤腿,左右摇了摇,乞尾垂怜的模样任谁也不想再同她置气。 小女子能伸能屈!陈寂俞,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求我原谅你的过错! “起来吧,但是那薏仁粥。。只要你还在这陈宫一日,以后便天天都得喝。” 宋汀表情一僵,陈寂俞你好幼稚啊! 她站起身,忍着身上的酸痛坐到了陈寂俞腿上,伸出手挽着他的脖子,将头伏在他肩膀上。 “陛下,你刚才吓到臣妾了。” “嗯。。只要你老实呆在朕身边,以后不会这样了。” 陈寂俞的大手一下下拍着宋汀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虽然他能感觉到宋汀现下在演戏,演出一副温婉可怜的样子,但他也乐意陪着她玩。 他长期挣扎在夜的黑暗里,恐惧与孤独盛开在那片贫瘠的土壤,他见不到一点鲜活,人们惧怕他,躲避他,他享受着最尊贵的崇敬,也忍受着漫长的孤独。 宋汀的出现终于让他见到了一点鲜活,她会虚与委蛇的同自己周旋,与自己沉沦,她会演出一副世人都称赞的端庄,来掩饰她那横冲直撞的心。 似乎,还挺有趣的。 ———————————————————— 后面应该会出现陈寂俞哭着求宋汀原谅他的剧情,我一定努力满足宋汀的小愿望 第十八章 陈寂俞坐在床边,伸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宋汀的小腹上,带到女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才收回了手。 起身离开,细看之下他的步子比平时更加轻缓。 轻轻合上寝殿的门,陈寂俞对边上候着的展杰沛说 “让在宋国的人留意着段九章,找机会将他制的药带回来些。” 月凉如水,霜一样的月光洒在陈寂俞身上。 宋国人皆知国师善于制药,一剂长生丸令天下之人垂涎不已。 可若是那药内是惑人心智的毒蛊呢? 宋汀处于报复心理下的药竟让他意外揣测到了宋国那蛀虫的阴暗,他早先只觉得段九章非为良善之辈,却也是智力超群的贤臣,如今开来,只怕并非如此。 黑夜吞噬了世间太多阴谋,暗处的猛兽互相呲露出尖牙。 陈寂俞大步向书房走去。 今日的奏章怕已堆积成山了。 宋汀这几日都没见到陈寂俞,他似乎很忙,宋汀在承乾殿门口等过几次,但里面总是有一群大臣在议事。 有时候她晚上也会宿在承乾殿的内殿,梦里隐约感觉有双大手环过她的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有时她也会感觉有人轻轻吻过她的脸颊,安息香缭绕,她实在睁不开眼。 后日清晨她醒来,身边总是空空荡荡,旁边的被褥整齐地同昨晚刚睡下时一样。 宋汀都怀疑她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是夜,临华殿内。 宋汀坐在装镜前,青果正服侍她卸下钗环,镶着点翠的簪子拔下,那墨发便散在了肩头,一直滑到腰间。 美人不加装饰,如清水芙蓉,似瑶台碧仙,不忍亵渎。 宋汀瞥见一袭黑色衣袍模糊出现在铜镜内,她回过头,陈寂俞正靠在柱子上看着她。 青果识趣的行礼出去,替他们掩上房门。 宋汀朝陈寂俞走过去,微微福了福身。 男人的眉间带了疲色,眼眶中布满红血丝,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陛下,您受伤了吗?” 宋汀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陈寂俞会主动来找她,甚至。。他现在还有几分狼狈。 “别怕,那不是朕的血。” 陈寂俞意外她是在忌惮自己身上的味道,明日便是十五,今晚那蛊虫隐隐已有了发作之感。 一下又一下,刺痛着他的心脉。 他像个幽灵一样在这宫中游荡着,不知不觉便到了这里。 宋汀走上前抱着他,摆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陈寂俞拍了拍那靠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宋汀,你日日装作这温婉的模样,不会累吗?” 这几日他没召见宋汀,但展杰沛每天都会汇报她的行程。 宸妃娘娘站在承乾殿门口等候陛下两个时辰,离开时并不愠色;宸妃娘娘宴请后宫妃嫔,与其姐妹相称,赏赐金银首饰;宸妃娘娘亲自下厨制作糕点,与下人分食…… 众人眼中的宸妃娘娘礼数周全,完美的不像常人。 “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料理好后宫,为陛下分忧,便是。。唔。。” 宋汀话还没说完,陈寂俞忽然低头吻住了她,唇齿相交,陈寂俞的舌头描摹着宋汀的唇形,只是浅浅地吻着,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宋汀下意识的感受到亵裤的潮湿,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裙,那下身的湿润便感受的格外明显。 陈寂俞强迫她抬起头,宋汀面色潮红,喘息间带着情欲。 “现在呢,你现在的动情也是装的吗?” 狗东西!你还挺会亲的。 ——————————————————— 下章上肉 第二十一章 烛火在静谧的屋里爆出灯花,宋汀迟迟无法入睡,她转过身看着陈寂俞的脸,眉峰高耸,睫毛浓密,平日那不近人情的眼禁闭着,竟意外显出几分乖巧。 她的手指拂过陈寂俞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陈寂俞,一个人的面具戴久了,便镶入皮血中,再难取下了。” 宋汀自有记忆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绝不是安静的性子,上树掏鸟蛋,下池塘捞鱼,几乎无所不为,她知道自己身份尊贵,便渴望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比一般的皇子公主更为高傲。 但母亲早亡、父皇不重视的公主哪能得到宫人们全心全意的照顾。 年幼的宋汀比常人更为敏感,她收敛了锋芒,开始学着察言观色,连微笑的弧度都对着铜镜练习了数千次,只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加和善,她很清楚自己是个共情能力极差的人,但传言中的她连看到蚂蚁被踩死都要落泪。 她是一个天生的利己主义者,凡事都会从自己的既得利益出发,她深知自己的自私和虚伪,午夜梦回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无法分清,她到底是宋汀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公主。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尊贵的帝王,他的出现让宋汀感到了很多变数,她不止一次地流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情绪,无论是在在初见那晚瞪他的那一眼,还是在情动之时溢出口的呻吟,这些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感到陌生而恐惧。 尤其是当陈寂俞问她装的累不累的时候,那无措感达到了顶峰,仿佛自己的阴暗被人看光。 她好像又回到了宋朝那个虚无的宫殿,宫人们私下嘲笑她,嬷嬷拿着竹条指责她,宋渡洪。。刻意避开她。 不行,绝不能那样。 她闭上眼,缩进陈寂俞怀里,攫取一点安全感,她必须紧紧抓住这个男人,他很喜欢自己的身体,那他们便做爱,怎样都可以,只要她不被从这陈宫丢出去。 日子还长,她早晚会变成陈寂俞喜欢的样子。 听着身边的呼吸渐渐均匀,陈寂俞睁开眼,墨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心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他刚才听到宋汀叫了他的名字。 陈寂俞。 好久没人这么唤他了。 他亲了亲宋汀的额发,然后搂着她,像每晚在承乾殿中一样。 “你若喜欢,便还是像现在一样吧。” “只要你一直在朕身边就好了。” 初秋晚风微凉,宫闱内的红灯笼暧昧的碰撞在一起,火苗微动,不知藏匿了谁的心事。 第二十二章 十五这一日,天幕阴沉,空气分外潮湿,浓厚的云层在酝酿一场大雨,压抑地让人难以喘息。 陈寂俞在外殿商议西巡之事,宋汀便自行来内殿呆着。 她还从未仔细瞧过这里的布置,红木打的架子上陈列着各色精美的瓷器装饰,还有一卷画像。 宋汀垫脚将那画像拿下,想着该不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男子将自己初恋的画像珍藏起来,被后来的爱人发现,最后爱人带着画像香消玉殒,留下男子肝肠寸断。 想来还挺好笑。 画像被徐徐展开,里面是一位穿着华服的女子,描金的凤冠画的精巧,却比不上女子的风华。 宋汀一向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但却觉得画中女子与她不相上下 美人各自不尽相同,宋汀温婉如白莲,那女子美艳似红梅,还带了些英气。 只是,这眉眼怎么有点像陈寂俞。 宋汀看到落款——永嘉皇后像。 这是陈寂俞的生母。 永嘉皇后诞下六殿下陈伊洵后便血崩而亡,叁年前老陈王意外崩逝,陈寂俞一手料理了心怀不轨的兄弟们,以嫡长子的身份毫无异议的继承了皇位。 第一道圣旨便是改了先皇后的封号,重设祠堂供奉。 宋汀将画像卷好放回去,衣袖不小心碰倒了边上的翠青花瓶,她马上伸手去扶。 不料那两排架子竟自行分开,露出一道密室。 浅紫色的闪电划过天际,空中传来闷闷的雷声,豆大的雨点便倾盆而下。 宋汀拿着花瓶,有些不知所措。 她望着那道密室,里面漆黑瞧不见一丝光亮,浓重的血腥味源源不断地涌出,宋汀有些作呕,腥臭的味道让她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迅速将花瓶放回原位,架子缓缓合上,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宋汀不想去窥探陈寂俞的秘密,那隐匿在宫廷中的肮脏她一点都不想染指。 这偌大的宫殿,恢宏之下尽是鲜血淋漓,她不是圣人,无心计较他人死活。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回到临华殿去,去洗掉那粘腻在皮肤上的血腥味。 陈寂俞回到内殿时已过了晌午,一群古板的大臣为了西巡之事争个没完,无非是为了监国大权。 他来到架子前,打开密道的机关,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出现光亮。 阴湿的密室内,几根蜡烛已快燃尽,一颗颗蜡油从烛台滴落。 狭小的室内弥漫着恶臭,角落有一张发了霉的床铺,床上窝着一个人,那人的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枷锁。 几近花白的发须凌乱地散在身上,像阴沟里的蛆虫。 “起来,该放血了。” 床上的人呜咽一声,缓慢地翻过身,将手腕抬起。 陈寂俞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用匕首划破那溃烂的伤口,鲜血很快流入碗中。 他掀开地上的玉坛子,里面是一条透着淡红色的蛊王,那一碗血倒了进去,蛊王便贪婪地吸吮。 再有两个月,待蛊王通体血红之时,他便可解了同命蛊。 “方才既然开了门,为何不进来?” 嘶哑地声音从床上传来。 “什么?” “几个时辰前,你不是开了那门吗?” 几个时辰前,他还在前殿议事,那只能是…… 宋汀。 ———————————————————— 首-发:po18.today「po1⒏today」 第二十一章 烛火在静谧的屋里爆出灯花,宋汀迟迟无法入睡,她转过身看着陈寂俞的脸,眉峰高耸,睫毛浓密,平日那不近人情的眼禁闭着,竟意外显出几分乖巧。 她的手指拂过陈寂俞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陈寂俞,一个人的面具戴久了,便镶入皮血中,再难取下了。” 宋汀自有记忆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绝不是安静的性子,上树掏鸟蛋,下池塘捞鱼,几乎无所不为,她知道自己身份尊贵,便渴望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比一般的皇子公主更为高傲。 但母亲早亡、父皇不重视的公主哪能得到宫人们全心全意的照顾。 年幼的宋汀比常人更为敏感,她收敛了锋芒,开始学着察言观色,连微笑的弧度都对着铜镜练习了数千次,只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加和善,她很清楚自己是个共情能力极差的人,但传言中的她连看到蚂蚁被踩死都要落泪。 她是一个天生的利己主义者,凡事都会从自己的既得利益出发,她深知自己的自私和虚伪,午夜梦回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无法分清,她到底是宋汀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公主。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尊贵的帝王,他的出现让宋汀感到了很多变数,她不止一次地流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情绪,无论是在在初见那晚瞪他的那一眼,还是在情动之时溢出口的呻吟,这些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感到陌生而恐惧。 尤其是当陈寂俞问她装的累不累的时候,那无措感达到了顶峰,仿佛自己的阴暗被人看光。 她好像又回到了宋朝那个虚无的宫殿,宫人们私下嘲笑她,嬷嬷拿着竹条指责她,宋渡洪。。刻意避开她。 不行,绝不能那样。 她闭上眼,缩进陈寂俞怀里,攫取一点安全感,她必须紧紧抓住这个男人,他很喜欢自己的身体,那他们便做爱,怎样都可以,只要她不被从这陈宫丢出去。 日子还长,她早晚会变成陈寂俞喜欢的样子。 听着身边的呼吸渐渐均匀,陈寂俞睁开眼,墨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心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他刚才听到宋汀叫了他的名字。 陈寂俞。 好久没人这么唤他了。 他亲了亲宋汀的额发,然后搂着她,像每晚在承乾殿中一样。 “你若喜欢,便还是像现在一样吧。” “只要你一直在朕身边就好了。” 初秋晚风微凉,宫闱内的红灯笼暧昧的碰撞在一起,火苗微动,不知藏匿了谁的心事。 第二十二章 十五这一日,天幕阴沉,空气分外潮湿,浓厚的云层在酝酿一场大雨,压抑地让人难以喘息。 陈寂俞在外殿商议西巡之事,宋汀便自行来内殿呆着。 她还从未仔细瞧过这里的布置,红木打的架子上陈列着各色精美的瓷器装饰,还有一卷画像。 宋汀垫脚将那画像拿下,想着该不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男子将自己初恋的画像珍藏起来,被后来的爱人发现,最后爱人带着画像香消玉殒,留下男子肝肠寸断。 想来还挺好笑。 画像被徐徐展开,里面是一位穿着华服的女子,描金的凤冠画的精巧,却比不上女子的风华。 宋汀一向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但却觉得画中女子与她不相上下 美人各自不尽相同,宋汀温婉如白莲,那女子美艳似红梅,还带了些英气。 只是,这眉眼怎么有点像陈寂俞。 宋汀看到落款——永嘉皇后像。 这是陈寂俞的生母。 永嘉皇后诞下六殿下陈伊洵后便血崩而亡,叁年前老陈王意外崩逝,陈寂俞一手料理了心怀不轨的兄弟们,以嫡长子的身份毫无异议的继承了皇位。 第一道圣旨便是改了先皇后的封号,重设祠堂供奉。 宋汀将画像卷好放回去,衣袖不小心碰倒了边上的翠青花瓶,她马上伸手去扶。 不料那两排架子竟自行分开,露出一道密室。 浅紫色的闪电划过天际,空中传来闷闷的雷声,豆大的雨点便倾盆而下。 宋汀拿着花瓶,有些不知所措。 她望着那道密室,里面漆黑瞧不见一丝光亮,浓重的血腥味源源不断地涌出,宋汀有些作呕,腥臭的味道让她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迅速将花瓶放回原位,架子缓缓合上,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宋汀不想去窥探陈寂俞的秘密,那隐匿在宫廷中的肮脏她一点都不想染指。 这偌大的宫殿,恢宏之下尽是鲜血淋漓,她不是圣人,无心计较他人死活。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回到临华殿去,去洗掉那粘腻在皮肤上的血腥味。 陈寂俞回到内殿时已过了晌午,一群古板的大臣为了西巡之事争个没完,无非是为了监国大权。 他来到架子前,打开密道的机关,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出现光亮。 阴湿的密室内,几根蜡烛已快燃尽,一颗颗蜡油从烛台滴落。 狭小的室内弥漫着恶臭,角落有一张发了霉的床铺,床上窝着一个人,那人的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枷锁。 几近花白的发须凌乱地散在身上,像阴沟里的蛆虫。 “起来,该放血了。” 床上的人呜咽一声,缓慢地翻过身,将手腕抬起。 陈寂俞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用匕首划破那溃烂的伤口,鲜血很快流入碗中。 他掀开地上的玉坛子,里面是一条透着淡红色的蛊王,那一碗血倒了进去,蛊王便贪婪地吸吮。 再有两个月,待蛊王通体血红之时,他便可解了同命蛊。 “方才既然开了门,为何不进来?” 嘶哑地声音从床上传来。 “什么?” “几个时辰前,你不是开了那门吗?” 几个时辰前,他还在前殿议事,那只能是…… 宋汀。 ———————————————————— 首-发:po18.today「po1⒏today」 第二十三章 陈寂俞的手指立刻攥成拳,密室之内还能听见外面隐隐的雷声 “看来。。开门的不是你啊。。哈哈,陈寂俞你这恶心的事终于要被人发现了!你这变态!囚禁自己的父皇,朕真是后悔当年受了那贱人的蛊惑没能杀了你!” 床上的人踉跄地站起身,铁链碰撞在一起。 “闭嘴!”陈寂俞掐着那人的脖子,收紧手指。 “杀。。杀了我,母蛊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身中同命蛊。。还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胸口的刺痛一下下冲击着陈寂俞的神经,他渐渐松开手。 “朕不会杀你,你要好好活着,日日忏悔你的罪孽。” 说罢,他转身离开,再不理会身后的咒骂。 架子缓缓合上,屋内还是温暖华贵的模样,不见半分糟粕。 陈寂俞捂着胸口,痛苦地蹲下身,外面倾盆大雨,却洗涤不掉他身上的血腥。 23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雷雨天,他的父皇听信了道士所言,认为新出生的皇子身带不祥,自己将来会命丧其手。 年轻自负的皇帝便想将那皇子捂死,而皇后苦苦哀求,他便求了这天下最阴毒的蛊虫—同命蛊,种在二人心脉上。 取之为同命,则是以子养母,子蛊与母蛊同寿,子蛊每月十五发作,如万蚁啃食心脉,疼痛难忍,而母蛊会从子蛊上吸取营养,以壮其体。 陈寂俞忍受了子蛊23年,叁年前他囚禁了自己所谓的父皇,去西域求得蛊王,用母蛊的血日夜浇灌,只为了解这同命蛊。 他们这对父子,没有舐犊之情,没有孝敬恭顺,只有猜疑算计。 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活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下到承乾宫的宫人,上到疑心先皇死因的皇子公主,都被他一手料理了。 只是宋汀,他。。有些犹豫了。 “公主,您都坐在那好几个时辰了,今日是怎么了?”青果担忧地看着宋汀。 “无事,你继续收拾吧。” 后日大军便要启程西巡,后妃中只有她一人随行,自然有一堆东西要整理。 那黑暗的密室总算不经意出现在宋汀的脑海,她仿佛还能闻到那浓稠的血腥味。 陈寂俞果然是个死变态! “本宫去一趟承乾殿,不必派人跟着了。” “哎。。公主!外头还下着雨呢。。”青果话音未落,只见人已经跑出去了。 “参加宸妃娘娘。”承乾殿一排侍卫守在门口,比平时戒备更为森严。 宋汀笑着点了下头,将油纸伞放在门口。 内殿中分外阴冷,简直如冰窟一般。 “陛下。。陛下。。”宋汀喊了两声,但是并无人应答。 屋檐之上,一轮圆月隐隐显出轮廓,清冷高洁,无言映照大地。 宋汀推开内殿的后门,平日里泛着暖气的温泉此刻正冒着寒气,她只瞧了一眼,立刻震惊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 陈寂俞泡在那冷水中,脸色发白,唇上染上一层白霜,身上的紫黑色的筋脉一突一突地跳着,犹如厉鬼爬入人间。 ——————————————————— 声明:陈寂俞跟宋汀都不是什么完美人设 我从来不会写无脑小甜甜 现在以及以后的书都是剧情与肉肉双飞 下周依旧很忙更新随缘,祝大家看的高兴 第二十四章 “谁让你来的!”陈寂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几个字,剧烈地疼痛甚至让他无法喘息,只能泡在这冰池里稍稍缓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自己是个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往日的冷峻自持被抛开,此刻只有一具被痛苦支配的躯壳,丑陋不堪。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宋汀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快步走到池边,将手伸进那刺骨的冰池,试图去将陈寂俞捞起来。 “您在里面会冻坏的。” 陈寂俞发紫的大手一把握住宋汀那在水下胡乱拨愣的小手。 “给朕出去!” 宋汀是不可能走的,她很明白想要走进男人的心就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口嫌体直的狗男人,早就看透你了。 “我不走!臣妾见不得陛下这么作贱自己的身子!” 陈寂俞现在真想掐死她,偏偏又下不得手,情绪一激动那蛊虫发作的更加厉害。 他猛地摁住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喘息。 宋汀看着他身上那紫黑色的筋脉,知道男人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看上去虚弱又无助,仿若世界的遗孤。 可他这么尊贵,明明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何在此刻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宋汀,朕现在是不是很吓人?” 宋汀真的很想点头,但是她不敢。 陈寂俞感觉到有双小手托住了自己的脸庞,那女人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唇,小巧而温润,带着暖意。 门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檐上的水淅淅沥沥地落下,那一轮圆月更加清晰,金瓦红墙的陈宫映着月的皎洁,像一座围城隔绝了外界的市井。 “陛下,雨停了。” 她的手还搁在陈寂俞脸上,他也不知道在这水里泡了多久,简直跟个大冰块一样。 “你叫朕的名字吧。” “什么?” “你叫朕的名字,昨夜,你不是已经叫过了吗。” 狗东西!原来你当时是装睡! “臣妾。。臣妾惶恐。” “陈寂俞,我叫陈寂俞。” 宋汀真是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直呼其名可是大忌,冒犯天子威严是要掉脑袋的。 “陈。。陈。。陈寂俞。” 宋汀闭着眼叫出了他的名字,真是搞不懂这男人,都疼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同她开玩笑。 “再叫一声。” “陈寂俞。” 年轻的帝王在冰凉的池水中缓缓合上了眼,抚着他脸的小手传来丝丝暖意,这是他能汲取到的最后一点温暖。 记忆中它还是孩童之时,每月十五只能泡在寝宫的浴盆之中,他的母亲一次次更换着冰水,那温暖的手也是这样抚在他脸上,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宋汀,朕知道你今日看见了内殿的密室,那里面囚禁着朕的父皇,他给朕下了同命蛊,朕就把他关起来放血,所有猜疑过这件事的人都死了,但是你。。朕竟舍不得杀你。” 宋汀神色有些恍惚,在这充斥着刺骨冰冷的屋子里,她都有些听不清陈寂俞的话。 “朕要你去枯骨灯前发誓,永不泄露朕的秘密,永不背叛朕,否则,一具美人变白骨,浑身溃烂而亡。” 第二十五章 枯骨灯,传闻中以血为祭向其发誓便会格外灵验,百年前供奉在姻缘寺内,新婚夫妇相互许诺恩爱白首,浓情蜜意之时自然都对此深信不疑,人们也无惧那些恶毒的诅咒,可惜人心易变,所有违背誓言的人都化为一摊血水,死相凄惨。 明明是自己无法信守承诺,却责怪枯骨灯过于阴邪,于是它便流落人间,只留下野史中的一个标记。 不想竟藏匿于陈宫之中。 永不背叛陈寂俞吗?她都还没有托付真心,又何谈背叛呢? “臣妾遵旨。” 这个以铁血手腕着称于世的帝王,开疆拓土,战无不胜,囚禁自己的父皇,残杀手足,宋汀无力与之抗衡。 这个打出生就被下了同命蛊的男人,年幼丧母,身带不祥,无所依靠,此刻浸在这冰池中,随便来个人就能将他制服,宋汀不想与之抗衡。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极为相似的,出身天潢贵胄人家,却令想博出一番天地,她隐约能感觉到陈寂俞对待自己有些特殊,但这感觉太模糊,她看不清,猜不透。 “你去披上朕的衣服吧,这里太冷了。” 那宽大的龙袍被随意扔在池边,宋汀走过去将那宽大的外衫披到身上,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这二十余年,你都不好过吧。” 这话问出口,宋汀自己都吃了一惊。 这种逾矩的话,从前她是绝不会说的。 “不好过,如今也熬过来了,至少朕现在坐拥天下,不是吗?” 陈寂俞转过头看了一眼宋汀,他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地黑色血脉,格外恐怖瘆人,但那双眸子却如往日一般,带着坚毅和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气。 宋汀突然就想到了她刚来陈国那一日陈伊洵给她看的画像,那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当真让她担心了一整路。 陈寂俞听到宋汀浅浅压抑地笑声,有些疑惑。 “朕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吗?” “没有,臣妾只是想到当时六殿下去迎亲的时候给臣妾看了您的画像。。画像上那人,跟陛下简直大相径庭。” 陈寂俞听这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八成是陈伊洵那小子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宋汀看,让宋汀以为那就是他。 这小崽子真是活腻了。 “陈伊洵这几日去游历巴蜀了,待他回来朕定严惩不贷。” “哎!那他不就知道是我告的密了吗!” 宋汀笑嗔着回了一嘴,二人都有些愣神。 这话接的太自然了,仿佛他们不是死守规矩的皇帝和妃子,而是寻常夫妻抵掌而谈。 二人就这样静默地待着,时不时闲聊几句,天色已微微擦亮。 陈寂俞觉得这个夜晚并不难熬,他看着坐在池边困的直点头的宋汀,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朕有些后悔了,当时应该亲自去接亲的。” 他想看看宋汀身着红装绝代风华地走出那城门,他想看着宋汀坐在花轿内带着兴奋又紧张的神情,而他可以骑在花轿前的骏马上,像个寻常人一样接着自己的新娘。 “朕还有机会,等你穿着嫁衣风光地嫁给朕,宋汀,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 下一次风光出嫁会是啥呢,当然就是封后啦啦啦啦,但是应该挺靠后的了,先把大饼画上 陈寂俞就是个臭屁傲娇男 下章尽量上肉,如果下章没有就下下章 第二十六章 浩浩汤汤的金色旗帜几乎遮住了半边天,西巡的队伍从陈宫出发,将士们身着铮铮铁甲,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宋汀坐在宽大奢靡的轿撵上,马车平稳,竟没有一丝颠簸。 丝质的绸缎遮掩着轿内的光景,蜀锦的枕垫,各色点心茶水一应俱全,仿佛里面坐的是个神仙,受不得一丝轻怠。 宋汀的手腕上缠着一层轻薄的纱带,昨夜陈寂俞带她去了陈宫祠堂,枯骨灯摆在中央散发着幽微的蓝光,如鬼火一般,她划破手腕,鲜红的血滴进灯内。 “信女宋汀,今见诸位神佛,以血为誓,绝不泄露陈寂俞之隐秘,永世不为叛,否则。。吾身化白骨。。” 话音未落,陈寂俞突然用内力灭了枯骨灯,抓起宋汀便往外走。 “哎。。臣妾还没念完呢。。” 这狗男人还真是有够善变的! 陈寂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她说那诅咒的话便心烦意乱,反正。。反正她一辈子只能呆在陈宫,那样的誓起与不起,都是一样的。 宋汀被带到偏殿,陈寂俞从抽屉里找出药酒,抓着她的手给伤口上药。 “陛下,您该不会是舍不得臣妾吧?” 正擦药的手一顿。 “朕没有。” 宋汀了然地笑了笑,今晚陈寂俞的举动确实让她有几分意外,甚至是。。感动。 她看着眼前垂着头认真擦药的男人,一根精致地玉冠将他的头发束起,星眉剑目,俊逸非常。 小手缓缓抬起摸了一下陈寂俞的头顶,像摸一只难得温顺的小猫。 药棉突然狠狠摁上了伤口。 “痛!痛!” 宋汀立马收回手,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 陈寂俞抬头看了她一样,不自觉滚动了喉结,女人眼眶里蓄着泪,娇弱地不像话。 “朕想着明日西巡定然车马劳顿,本来都准备放过你了,没想到。。爱妃竟这般急不可耐。” 大哥你可真会脑补啊!就摸一下你脑袋都能让你想这么多。 陈寂俞随手放下药瓶,将纱布缠在宋汀手上,随意打了个结。 然后打横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人,大步走到床边。 “陛下,这可是在宗祠。。” “朕知道。” 两个唇暧昧地碰在一起,彼此交缠,宋汀的手虚虚搭在陈寂俞的脖子上。 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温柔缠绵,带着理智的情欲格外醉人。 宋汀轻轻咬了下陈寂俞的舌尖,勾人的眼神拉丝般地盯着她眼前的男人,她也迫切得想得到性欲的快感,迫切的希望自己被贯穿,被填满。 陈寂俞叁两下解开衣袍,他的鼻息之中尽女人淡淡的发香,合欢味甜,倒也合她的性子。 眼下的雪白晃着他的眼,女人脸色微红,双臂搭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娇小。 宋汀感觉身下又溢出了蜜液,她情不自禁地咬着嘴唇,那巨大的空虚感甚至让她恐慌。 自己这身子也太敏感了。 被压在床下的女人蜷起膝盖,轻微地触碰着男人身下挺立地肉棒。 “陛下。。给汀儿” 陈寂俞的手指划过那盖在雪白之上的肚兜,乳尖感到了爱抚,缓缓挺立,将单薄的布料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陈寂俞没有将它掀开,而是大嘴含住那凸起,舌尖碾过,布料的粗糙摩擦着那敏感,口水渗到布料里,粘腻在那皮肤上。 “嗯。。啊。。” “来求朕,求朕给你。” 宋汀都快哭出来了,说要行床事的人是你,如今火挑起来了你倒装起清高了。 “求您。。求您给汀儿。。” “不是这么求的,若是朕不满意,今日便不做了。” 陈寂俞看着身下那百转千娇的女人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恨不得栖身上去狠狠操弄她。 但刚才她又是咬人舌头又是媚眼如丝的,实在是好不迷人。 宋汀抬起头凑上去亲陈寂俞的唇,小舌满是讨好地邀着那大舌共舞,极尽虔诚。 可男人还是不为所动。 宋汀真后悔在那冰池中没能掐死他。 她一翻身将陈寂俞压在身下,抬手轻轻阖上他的眼。 陈寂俞玩味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这女人又想到了什么点子,但他还是挺期待的。 小舌顺着男人的脖颈滑下,停留在他胸前的茱萸上,两颗小小的乳尖挺立着,宋汀慢慢含住,学着陈寂俞的样子吸吮。 “嗯。。” 陈寂俞没忍住闷哼出声,他大手掐着宋汀的肩膀,兴奋地肉棒在空气中抖了抖,又胀大了几分,看上去都有些瘆人。 “舒服吗。” 宋汀自然也听到了那动静,挑逗地问了问陈寂俞。 “咳。。还行吧。” 还行?!口是心非的狗男人,马上要你好看! 宋汀的指尖慢慢下滑,握住那肉棒,软嫩的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上下滑动,只是那处巨大让她几乎有些抓不过来。 难以想象如此硕大的东西会塞到她的小穴里。 湿润的鼻息喷洒在那龟头上,陈寂俞的感官变得有些迟钝,当他意识到女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那檀口已经吃力地含住那处硕大,丁香小舌划过马眼,他的肉棒竟意外喷出了几股浓精。 “啊!痛!” “嘶。。” 二人同时叫出声,陈寂俞被那突然的快感激地抬手抓住宋汀的手腕,正好碰到那刚上了药的伤口,宋汀疼得抬头,牙齿磕在还在喷着浓精的龟头上。 “陈寂俞!” 宋汀都快气炸了,脱口而出了那禁忌的名讳,喊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你叫朕什么?” 陈寂俞忍着疼问宋汀,眼前这人仿佛也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心虚地撇开头不敢看他。 第二十八章 临近中午的阳光有些晃眼,宋汀拉开帘子向外看,陈寂俞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列,一身黑色劲衣,雄姿英发。 骁勇将军紧随其后,铁骑戎装,瞧不出半点上了年纪的疲劳。 马背上一袭红衣格外亮眼,宋汀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只瞧她长发如马尾般高束,骑行的动作丝毫不逊色于边上的将士,举止肆意潇洒。 “青果,那个姑娘是谁啊。” “唔。。那好像是骁勇将军府嫡女,姜兰,年过二十了还未许配人家。”青果顺着宋汀的目光向前看去。 “接着说。” “姜姑娘同陛下一起长大,陛下自幼随姜将军习武,将姑娘便叫陛下。。师兄。” “师兄?” “是了,这姜姑娘生于骁勇人家,骑射武艺,样样精通。” 青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汀的神色,生怕哪一句惹了这位姑奶奶不痛快。 骁勇将军嫡女,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看都是当皇后的好苗子,但陈寂俞并未将她纳入后宫,看来是没存什么心思。 但这姜兰至今未嫁,她存没存什么心思宋汀就有些抓不准了。 “大军休整。”队伍前方的将领下达命令。 陈寂俞从马上胯下,这一路上他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他,原本以为是西域的人,格外留意了一阵也并无异动,真是奇怪。 “师兄,给你喝水。” 宋汀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两人,姜兰长的不算精致,但举止英气,实为闺阁女子所不及。 “多谢。” 陈寂俞接过喝了两口,拿着水朝轿撵走去。 宋汀连忙拉紧帘子,装作无事地吃着桌上的点心。 “下来透透气。” “臣妾不闷。” “下来,想看朕就光明正大地看。” 宋汀顿时捏紧拳头,这狗东西说什么呢? 帘子被拉开,身着浅色濡裙的美人款款从轿撵上走下,队伍中的将士余光不自觉瞥向这边,都听闻陛下纳了天下第一美人为妃,却少有宫外人欣赏过这位宸妃娘娘的风华。 腰肢细曼,峨眉远黛,肤白胜雪,果真名不虚传。 陈寂俞自然能察觉到那些眼神,冷眼撇了一下周边的人群,他们便立马转过头去了。 嘤嘤嘤,陛下好凶! “我没看你。”宋汀小声嘟哝着。 “嗯,小狗看的。” 这男人真是! 姜兰瞧着那对佳偶天成,心道这宸妃娘娘的美貌真是惊为天人,但是师兄最是不喜绣花枕头,怕是过两日也就腻了。 “陛下,那位姑娘是谁啊?” “姜太傅的女儿,姜兰。”陈寂俞很少见她对旁人这样感兴趣,“你问这干什么?” “臣妾觉得那姜姑娘格外面善,而且自己坐在轿中实在无趣,陛下,您让姜姑娘跟臣妾坐一起吧。” 宋汀轻轻甩了甩陈寂俞的手臂,软言撒娇。 又来了,上次骗他吃乳酪时也是这副表情,故作无辜,其实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他是不会在同一个陷阱里跌倒两次的。 “行,朕一会儿同她讲。” 除非这个陷阱是宋汀设的。 第二十八章 临近中午的阳光有些晃眼,宋汀拉开帘子向外看,陈寂俞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列,一身黑色劲衣,雄姿英发。 骁勇将军紧随其后,铁骑戎装,瞧不出半点上了年纪的疲劳。 马背上一袭红衣格外亮眼,宋汀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只瞧她长发如马尾般高束,骑行的动作丝毫不逊色于边上的将士,举止肆意潇洒。 “青果,那个姑娘是谁啊。” “唔。。那好像是骁勇将军府嫡女,姜兰,年过二十了还未许配人家。”青果顺着宋汀的目光向前看去。 “接着说。” “姜姑娘同陛下一起长大,陛下自幼随姜将军习武,将姑娘便叫陛下。。师兄。” “师兄?” “是了,这姜姑娘生于骁勇人家,骑射武艺,样样精通。” 青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汀的神色,生怕哪一句惹了这位姑奶奶不痛快。 骁勇将军嫡女,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看都是当皇后的好苗子,但陈寂俞并未将她纳入后宫,看来是没存什么心思。 但这姜兰至今未嫁,她存没存什么心思宋汀就有些抓不准了。 “大军休整。”队伍前方的将领下达命令。 陈寂俞从马上胯下,这一路上他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他,原本以为是西域的人,格外留意了一阵也并无异动,真是奇怪。 “师兄,给你喝水。” 宋汀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两人,姜兰长的不算精致,但举止英气,实为闺阁女子所不及。 “多谢。” 陈寂俞接过喝了两口,拿着水朝轿撵走去。 宋汀连忙拉紧帘子,装作无事地吃着桌上的点心。 “下来透透气。” “臣妾不闷。” “下来,想看朕就光明正大地看。” 宋汀顿时捏紧拳头,这狗东西说什么呢? 帘子被拉开,身着浅色濡裙的美人款款从轿撵上走下,队伍中的将士余光不自觉瞥向这边,都听闻陛下纳了天下第一美人为妃,却少有宫外人欣赏过这位宸妃娘娘的风华。 腰肢细曼,峨眉远黛,肤白胜雪,果真名不虚传。 陈寂俞自然能察觉到那些眼神,冷眼撇了一下周边的人群,他们便立马转过头去了。 嘤嘤嘤,陛下好凶! “我没看你。”宋汀小声嘟哝着。 “嗯,小狗看的。” 这男人真是! 姜兰瞧着那对佳偶天成,心道这宸妃娘娘的美貌真是惊为天人,但是师兄最是不喜绣花枕头,怕是过两日也就腻了。 “陛下,那位姑娘是谁啊?” “姜太傅的女儿,姜兰。”陈寂俞很少见她对旁人这样感兴趣,“你问这干什么?” “臣妾觉得那姜姑娘格外面善,而且自己坐在轿中实在无趣,陛下,您让姜姑娘跟臣妾坐一起吧。” 宋汀轻轻甩了甩陈寂俞的手臂,软言撒娇。 又来了,上次骗他吃乳酪时也是这副表情,故作无辜,其实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他是不会在同一个陷阱里跌倒两次的。 “行,朕一会儿同她讲。” 除非这个陷阱是宋汀设的。 第二十九章 “朕看看你的手。”陈寂俞捞起女人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面系的纱布还是在昨夜她睡着时换的。 “小伤而已,早就不疼了。”宋汀笑了笑,眉眼弯弯,明媚如朝阳。 “待到了清州府衙朕再给你换药,自己老实点,别乱碰。” 宋汀将小手滑进陈寂俞的大手中,轻轻捏了一下,“一只手而已,哪就这么娇贵了。” 陈寂俞看着眼前人狡黠的眼神,不自觉滚动了下喉结,此刻她这样明媚鲜活,似乎与往日那端庄自持有些不同。 “若你不上药,伤口就会腐烂流血,蔓延全身。” 宋汀有些无语,他这是在吓唬叁岁小孩吗? “那。。臣妾便等着陛下来上药。” 宋汀踮起脚凑到陈寂俞耳边,轻飘飘又格外勾人地说出这句话。 男人的耳根有些发红,捏着她手的大手也紧了紧。 他真是恨不得在这就把这女人就地正法。 “好,你老老实实地等着朕。”幽暗的眸子瞪着宋汀的小脸,眼前人似乎已没了对他的惧怕,毫不躲闪的眼神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有电流在二人眼神间闪过。 陈寂俞转身的间隙,宋汀脸上的笑便垮了垮,这男人果然不喜欢温柔贤淑那一款的,在他面前张扬妩媚一点反而更诱人。 她扶着青果的手回到马车上,安静的垂着眸子,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她现在大抵能觉察到陈寂俞对她微妙的情感,只是这情感让她有几分不适,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摸清一个帝王的心思,若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所流露出的一切都是虚与委蛇,那后果。。 “宸妃娘娘。”帘子被拉开,姜兰伸手一撑便上了轿撵,动作潇洒似行云流水。 她真的好美! 这是姜兰的第一反应,方才在下面隔得远不曾感觉,如今近距离一看只觉得这位宸妃娘娘简直如画中仙人。 “姜姑娘快坐。”宋汀抬眼已是那一副温婉的笑颜,格外亲切。 她上下打量了姜兰两眼,这姑娘眼底清澈,不像是个能藏住心思的人。 到嘴的肥鱼,你可别想轻易飞了。 队伍缓缓行进,夕阳西下,陈寂俞一路上经常听到轿内传来的阵阵欢笑,不知她们二人在谈什么,竟如此投缘。 跟我在一起时也没有这么多话说。 陈寂俞撇了撇嘴,心里泛起一股自己都未曾觉察的醋意。 军队行进至清州地界,知府和一众官员早已站在城门相迎,队伍中央站着一位少年,身姿如松,容颜似玉,一把折扇轻拂,叁两分不羁浅藏在笑颜中。 “皇兄!” 陈伊洵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陈寂俞,立马挥着手大声嚷嚷起来。 周围的官员纷纷整理衣袍行跪拜大礼。 “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西巡,威仪万丈,浩荡的队伍显示着天威,也震慑着那些不安分的人。 骏马被勒住缰绳,停在城门前。 “平身,进城。” 天子漠然地声音一发出,城门被打开,官员们恭顺地退到一旁引路。 轿撵之内,宋汀默默打量着姜兰,她在看到陈伊洵那一刻起便有些不对劲,那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惊喜。 ———————————————————— 噔噔噔噔,陈伊洵小可爱又回来啦啦啦啦 第三十章 这一路上宋汀从姜兰那里套出了不少关于陈寂俞的事,彼时年幼的嫡皇子在宫中并不受尊重,甚至是遭受了许多排挤,六岁时他跪在姜决康出宫的路上恳求拜师,此后便没白没黑地刻苦练武,丝毫不顾及身份地同军队中的将士实战,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 数千日近乎变态的苦修,终于练成了这天下无双的武艺。 先皇崩逝之时,弱冠之年的陈寂俞将他几个图谋不轨的皇兄扒皮抽筋吊在城门上暴尸数月,除了胞弟陈伊洵,他与其他兄弟都不讲手足之情。 而姜家一直站在陈寂俞身后,举全族之立拥护着这位铁血帝王,不只是因为他过人的才略,还有见证这一路辛苦之后的动容。 可姜兰并不知晓同命蛊之事,看来陈寂俞对他们也有所隐瞒。 是什么样的耐性与手段支撑着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宋汀不敢多想。 “姜姐姐看什么呢?”这一路上她们二人已稔熟不少,姜兰为人坦诚热情,宋汀也没费多少心思。 “咳咳。。没什么。”姜兰连忙拉紧帘子,脸上还有些红晕。 “哎!汀儿你不是说想学骑马吗?我那还有一身劲装,一会儿你换上然后我带你去骑马!” “好呀。”宋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前些日子听陛下说起六殿下的亲事,还说要给他寻一位恬静的女子,也好压一压他的性子。” “师兄要给陈伊洵说亲!”姜兰猛地站起身,脑袋一下子磕在轿顶,疼得她立马闭紧眼。 “是啊,六殿下过几年也到了弱冠了早该物色亲事了,姜姐姐,你这么激动干嘛?”宋汀忍着笑,故作疑惑地看着姜兰。 “我。。我这是。。” “姐姐心悦六殿下。” “哎!宋汀!”姜兰急得从脖子到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纵然她平日大大咧咧,到底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心思一朝被人看破难免有些羞愧。 宋汀看着她那模样已笑得不能自已,“好啦,姐姐若真是喜欢六殿下,为何不去求陛下恩典?” 姜兰长舒了口气,渐渐平复下来。 “汀儿,感情一事,我不愿强迫,两厢情愿才是最好。” 宋汀有些不懂,她若是想要,便用尽手段攥到手心,毕竟情义也不能当饭吃。 姜兰看着她那有些困惑的小脸,想到眼前人是一纸和亲诏书远嫁而来,她的婚事从不曾由自己做主。 “嗯。。你与师兄是不同的,你们。。时日还长。” “是啊,陛下待我是极好的。”宋汀羞涩的笑颜里瞧不出一丝端倪,但姜兰的话还是在她心底泛起涟漪。 两厢情愿?她这辈子恐怕都体悟不到,生在宋宫,又被送到陈宫,她想要的只是能把握住更多切实的东西,有一栖立身之地,至于旁的,她不曾,也不会想。 “皇兄!到了到了!”陈伊洵兴奋地从马上跳下来。 大军停在府衙前,宫人们纷纷搬运这一夜要用的行李。 “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是陈寂俞一路上同它讲的第一句话,原因无他,只是一想到他给宋汀看的那奇怪的画像便生气。 “臣弟看书信上说您要西巡,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到了清州候着,万一皇兄需要我,立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伊洵早习惯了他皇兄这冷冰冰地模样,他最爱热脸贴冷屁股了。 “既然你已经到了几日,想必那陈情书早就写好了,一会儿拿来给朕看看。” 说罢陈寂俞便大步踏进了府衙,今夜还有一堆政事要处理。 “啊!皇。。皇嫂!”陈伊洵本来还想着求情,一转头看见宋汀和姜兰从轿撵上下来。 上次见到这位皇嫂还是迎亲之时,不想得她竟这般有本事,都跟着大军西巡了。 “六殿下。”宋汀微微伏身,当时见礼了。 “姜兰姐姐也在啊。” 姜兰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她一点都不愿听自己心仪的男子唤自己姐姐。 “皇嫂,好皇嫂,你帮我跟皇兄说说,别让我交那一万字陈情书了呗?”陈伊洵向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向宋汀求情。 “汀儿,我们别理他,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我带你去骑马。”姜兰白了陈伊洵一眼,拉着宋汀就走。 宋汀无奈地笑了笑,照姜兰这个性子,不知何时才能将陈伊洵骗到手。 ———————————————————— 有没有盆友想看小剧场(托腮) 第三十一章 “娘娘!娘娘!”展杰沛在院内喊住宋汀。 “宸妃娘娘,陛下说让您去正殿内用膳休息,陛下处理完政事便过去。” “唔。”宋汀看了眼身边的姜兰,“多谢展公公告知,只是本宫约了姜姑娘学骑马,现下恐怕是去不了。” “哎呀,放心吧,师兄结束之前我们早回来了!”姜兰抬手挽住宋汀的脖子,活像个土地主。 “青果,把东西放在正殿吧,今晚不用跟着伺候。” 陈寂俞,是时候跟你来点刺激的了! “哎!娘娘!“展杰沛看着那俩进了偏殿的身影只觉得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这么倒霉。 一袭浅紫色的劲衣包裹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衣带环住纤细的腰肢,明明已经系到了最里面的扣子却还有几分松垮,傲人的胸挺立着,仿佛要把那布料撑破。 同色系的发带将长发高束,利落潇洒,不加一点珠饰。 “太美了汀儿,若我是个男子,当真是不顾一切也想得到你。”姜兰一路上都在啧啧称赞。 宋汀紧握着缰绳,马儿徐徐向前跑着,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微风拂过她的脸庞,仿佛她还是那个无拘无束、肆意妄为的宋汀,而不是什么宋国的公主,陈国的后妃。 “驾!”鞭子在空中挥舞,狠狠抽在马屁股上,宋汀紧紧夹着马肚,动作娴熟地驾驭着御马。 “宋汀!你个骗子!你这不是会骑马吗?”姜兰在空地上大喊。 马背上的人勒紧缰绳停住,“好几年前偷偷骑过,还以为自己忘了呢。”宋汀吐了吐舌头。 “行了,快下来,咱们该回去了。”否则她可承受不住师兄的怒火。 “再让我跑一圈嘛,姜姐姐最好了。” “哎!你。。” 姜兰有些着急,若是被陈寂俞发现了,她俩真要完蛋了。 宋汀微微伏着身子,飒爽英姿在马背上展现地淋漓尽致,长长的发带随风飞扬在空中。 陈寂俞,这个点你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几声马蹄踏破夜的宁静,两匹骏马踏月而来。 陈寂俞脸色阴沉,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师兄。。我们。。我们。。”姜兰紧张地开始扣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宋汀自然也看见了来人,她翻身下马,抬头仰视着陈寂俞,并未说什么。 “陈伊洵,把马还有姜兰带回去。”陈寂俞声音有些喑哑,听不出喜乐。 “得嘞!” 陈伊洵巴不得赶紧走,他知道皇兄这样便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姜兰担忧地看着宋汀,后者向她眨眨眼,示意没事。 月色如银照在二人身上,这是宋汀对陈寂俞的试探,试探他到底动了几分心思,试探她能不能受的住这份情谊吧。 “陛下,我手疼。” 那缠着纱布的手举到马背上,上面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是方才宋汀故意为之。 苦肉计无论放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陈寂俞看着身下的人,他猜不透宋汀的心思,只是方才在回到空无一人的正殿时,他的心一下被揪起,巨大的无助瞬间裹挟而来,这便是宋汀的目的吗,让他知道这女人对他而言已经越来越重要,重要到无法割舍。 还有宋汀方才在马上的肆意自在,那都是他不曾见过的。 他把握不住的东西,就该通通除掉,这是陈寂俞一以贯之的准则。 陈寂俞抓住那手腕,一把将宋汀带到马背上。 宋汀的后背紧紧贴在陈寂俞的胸口,感受着那一下下稳健有力的心跳,她勾了勾嘴角。 陈寂俞喜欢她,现在她能确认了。 ———————————————————— 下一章马背上的肉,该叫什么呢?马肉?野肉? 第三十二章(马背H) 陈寂俞驾着马并未返回住处,而是一路向郊外跑,他的手臂环过宋汀的身子握住缰绳,那滑腻的发丝不时擦过他的脸颊,有些发痒。 嗅着那熟悉的合欢味道,陈寂俞的肉棒又挺立了起来。在马背上狠狠抵着宋汀的臀瓣。 随着马背的颠簸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为什么没在府邸老实呆着?” 大手突然勒住缰绳,没有了马蹄的声音,四下无人的荒地显得格外凄冷。 宋汀的小手握住陈寂俞那扯着缰绳的手,看样子那手正憋着劲,都泛起青筋了。 “我想让你担心我。” 陈寂俞身子一僵,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本来他都做好准备听这女人怎么编瞎话了。 “你说什么?” “臣妾想知道,您见不到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有没有一丁点难受,便。。想了这招。” 大手揽着女人的腰身将她从马背上翻过来。 女人眸色含羞,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陈寂俞。 “臣妾很幼稚吧。” “对,你简直是愚不可及。” 陈寂俞栖身上去吻住那娇嫩的唇瓣,他不愿去计较宋汀那些小伎俩,他可以一次次放纵她,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陈寂俞,那你有担心我嘛?” “朕。。恨不得打断你的腿,让你长长记性。” 宋汀的手腕虚虚的挂在陈寂俞的脖子上,迎合着这疾风骤雨般的吻。 “若是有一日。。你真的要离开朕,朕一定会杀了你。” 微凉的晚风吹在二人身上,宋汀的裙摆已经被褪到了腰间,她像一朵含苞的紫色花蕊,等待采撷。 两条玉腿搭在马背上,花穴内湿淋淋地淌着蜜液,打湿了马毛。 硕大的肉棒抵在腿间,还未完全消肿的阴唇略显肿胀,裹着花核。 “你是该长点教训。” 肉棒一瞬间顶进,龟头被卡在穴口,那软嫩的媚肉迫不及待地将异物包裹,又艰难地吞吐着。 “唔。。疼。。“ 宋汀蹙起眉,本来在马背上她就有些不适,此刻骤然被插入,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疼怎会长记性。” 陈寂俞握着那缰绳的手一紧,御马瞬间狂奔起来,巨大的颠簸让那肉棒一下子拱到底,触碰上了宫口。 “啊。。我错了!” 宋汀抓着陈寂俞的肩膀,在这荒郊野地里做爱让她的花穴比平日更为敏感,一大股一大股的花蜜喷涌出来。 御马不停向前奔跑,一起一伏之间,马背上的人也随之抽动,那肉棒每次都狠狠碾过细嫩的宫口,大有将其贯穿之势。 宋汀倒在马背上,泪痕随风滑落,充满了破败的美感,小穴里的水都淌到了马背上,交合之处已是一片泥泞。 “嗯啊。。好舒服。” 禁忌与的快活交织在宋汀的神经,那穴内的媚肉恨不得绞死那肉棒,她都能感觉到上面青筋的纹路。 “汀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在这被朕操。。嗯。。真是个淫娃。” 陈寂俞大手捏着宋汀的胸,搁着衣料也可以被捏出各种形状。 他抽插的速度不算快,但由于马背的颠簸每次都捅进了最深处,粘稠的花蜜已经顺着马肚滑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小剧场】青楼头牌VS少年将军BE慎入 醉仙阁内,红纱幔帐,满是莺歌燕舞,男人们醉醺醺地倒在美人怀中,伸长脖子去寻觅那半点朱唇。 天下最大的青楼酒馆,今日座无虚席,都为了一睹那头牌的舞艺。 老鸨言笑晏晏地数着眼前灿眼的金银,脸上的肥肉把眼挤成一道细缝。 “妈妈,汀儿姑娘什么时候来啊?” “对啊,大伙都等多久了?“ 公子哥们烦躁地催促着。 “哟,就来就来!”老鸨赔着笑,向身旁的杂役递了个眼色。 漫天花瓣从楼上洒落,有几片正落在刚进门的男人身上,他俊毅的的眼眉蹙起,嫌弃地拂去那沾满脂粉气的落花。 这位刚回城的将军身上还带着沙场的血气,与这奢靡之地格格不入。 这一片丝竹管弦之音,他实在不喜。 花瓣之中,一女子手缠丝带从空中缓缓飘下,火红的舞裙裹着曼妙的身材,纱制的布料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脚踝上绕着一圈铃铛,随着脚步声作响,光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 陈寂俞只瞥了一眼,心下不由得一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了上来。 但他确信他们从未见过。 宋汀在台上笑得妩媚,眼底却一片凉薄,她接过一把玉质琵琶,伴着乐声扭动腰身。 台下的看客们痴迷地撒着银票,人头攒动中,直直站在门口的陈寂俞显得格外不同。 满天飘散的花瓣和金银让宋汀看不清他的模样,再回眸时人已不见了。 “陈伊洵!” “叫小爷干。。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上一秒还倒在美人怀里欲仙欲死的少年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围在一旁的歌妓一看来了这样一位衣着富贵又相貌堂堂的公子,就跟饿狼见了肉一样兴奋。 “公子,让芙儿服侍。。” “都滚出去。”陈寂俞一开口,那征战地杀气便显露出来,吓得一屋子歌妓飞快的捡起乐器跑了。 这客人也太瘆人了。 “跟我回去。” “哥。。我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陈伊洵实在害怕眼前这位冷面阎王,但今日这雅间是他特意包下的,如今舞都没跳完,回去也太亏了。 陈寂俞冷冷的向楼下看去,这个位置确实能将台上的风光一览无余,那女子身上的绸缎随风而起,青丝墨染,似仙似灵。 真想把台下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陈寂俞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吓了一跳。 乐声渐渐淡下,一舞结束,宋汀便敛去了那绝美的笑颜,这满屋子的铜臭味让她忍不住作呕。 台下的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那些粘稠的目光满是污糟。 “汀儿姑娘,在下能否请姑娘喝一杯仙酿?” 一只手挡住了宋汀的去路,是候府的世子,段九章,城中出了名的纨绔。 “哟,世子爷,咱们汀儿不善饮酒,您看看那些姑娘,都是能作陪的。”老鸨笑着打岔。 “世子爷没同你说话!”段九章身旁的公子哥一把将老鸨推开。 宋汀看着眼前人,明明长着温润的五官,举止却这般阴戾。 她夺过那酒杯一饮而尽,周围又传来一阵阵起哄的叫喊,那些熏臭的口气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段九章低头看着她那模样,微醺的双颊,湿润娇俏的唇瓣,他的肉棒不自觉挺立起来。 他伸出手就要抱住眼前人,宋汀下意识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那些趋炎附势的公子哥抬手便要揍她。 一根筷子从二楼雅间飞出,直直插入一个人的手心。 “啊!我的手!” 陈寂俞飞身而下,赤手空拳的与那群人对打,竟无一人能从他手下过第二招。 一群废物。 宋汀在看清陈寂俞容貌的那一刻便呆站在原地,她曾无数次在梦里见过这个人,梦里有着重重宫殿,而他们互相慰籍。 “你可有受伤?”陈寂俞下意识抓起宋汀的手腕查看,羊脂般细腻的触感传到他的掌心,他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放开手,脸色有些微红。 “无事,多谢。。公子。”宋汀抬眼看着他,二人目光相撞,激荡起尘埃。 “我该回去了。“陈寂俞挪开眼,若再看下去,他只怕会沉沦。 “公子,我叫宋汀!” “陈寂俞。”男人背着身留下自己的名字,便拎着陈伊洵出了醉仙阁。 周围的看客倒吸一口凉气,刚从地上挣扎起身的公子哥一听见这名讳又倒了下去,欲哭无泪。 将军府嫡子,年少从军战无不胜,一身武艺天下无双,虽然一直驻守边疆极少回京,却是无数深闺女子的梦中情郎。 “陈寂俞。”宋汀缓缓念着那名字,不觉流露出温柔缱绻。 时间不觉过了半月。 此刻陈伊洵正艰难地翻着府墙,笨拙的身形一点也瞧不出习武世家的影子。 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他屁股上。 “嗷!谁敢偷袭小爷!” “这是又要偷着去哪啊?”陈寂俞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 “哥!哥!今日醉仙阁要拍卖宋汀姑娘的初夜,就是。。就是你上次救的那个!” “你说什么?”陈寂俞手里正准备掷出第二枚石子,听到这话竟然打偏了。 “哎呦!”陈伊洵在墙上挂不住,终于“啪叽”一下掉了下来。 醉仙阁内,宋汀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时不时瞥一眼门口。 消息已经传给陈伊洵了,这个时辰,差不多该来了吧。 “我出一万两。”段九章将银票拍在桌上,直接将价翻了一倍。 老鸨看着那一桌金银,高兴的恨不得将自己也搭进去买了。 “一万五千两!”又有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跟价。 “叁万两。”段九章又拿出来两张银票。 看见那一袭黑衣的男子从正门进来,宋汀立马放下二郎腿,含住泪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 “叁万两,还有没有跟的?” “五万两。”陈寂俞出声,大家都已认得了这位少年将军,没想到他也会叫价,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十万两!”段九章咬着牙跟价,小厮在边上拉了拉他的衣袖,十万两银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侯爷知道了非把他杀了不可。 “十万两。。黄金!”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连宋汀都有些发懵。 “哥,十万两黄金那可是你全部的封赏,你。。”平日不着调的陈伊洵此刻也有点发慌了。 这么多钱买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陈寂俞看着呆坐在那的宋汀,欣慰的笑了笑。 总算。。又护她一次。 【小剧场】青楼头牌VS少年将军(H)BE慎入 袅袅香烟氤氲在屋内,宋汀坐在床上,看着眼前那站立不安的男子。 “要不我。。我还是走吧。” 陈寂俞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就这样呆在宋汀的闺房,而别人都觉得他们正在欢好。 “若是将军走了,旁人肯定觉得奴家技艺不精,奴家这头牌便没得干了。” 宋汀又挤出了两滴泪,仿佛陈寂俞是什么犯了大错的负心汉。 “唉,你别哭了。” 宋汀从床上走到陈寂俞身边,脚踝上的铃铛发出阵阵声响,柔荑般的手指抚上了男人俊逸的脸庞。 陈寂俞觉得自己身子发热,呼吸也不自觉粗重起来。 “奴家那日初见将军,便已倾心,莫不是将军觉得我是个风尘女子,便嫌弃我。。” “没有。” 陈寂俞握住那双小手,只觉得腹下一片燥热,那处欲望已是蠢蠢欲动。 催情的香料弥漫在屋内,让那躁动的血液沸腾。 陈寂俞站起身抱起宋汀,将她带到床上。 “若是今日我没来,你准备怎么办?” 瞧瞧,这是吃醋了。 宋汀拔下头发上的白玉簪子,发髻便如泼墨般散开。 “若你没来,我便活不成了。” “这簪子的尾尖锋利无比,想来也不会很痛苦的。” 陈寂俞吻住那一张一合的唇瓣,虽然知宋汀说的是玩笑话,他不愿再听下去了。 两个唇瓣激烈地碰在一起,陈寂俞的大手摁住宋汀的肩头,她那样娇小,仿佛都可以被捏碎。 两人急切地撕扯着对方的衣衫,宋汀细长的腿盘在男人的腰身上,铃铛在雪白的脚踝上碰碰作响。 男人无师自通的吻过宋汀的脖颈,大力吸吮着,留下浅红色的印记。 满是茧子的手捏着浑圆,掐住那可怜的茱萸。 一股股花蜜从宋汀的小穴内淌出来,她面色潮红,将手指插进陈寂俞发间。 “嗯啊。。将军。。” 娇嫩的阴唇半张半合,隐约露出里面那处幽深,小穴紧致的抿成一道缝,蜜液一股一股地流出。 陈寂俞的手缓缓向下,探进那泥泞的沼泽,他轻轻刮着那花核,引得女人战栗连连。 “唔。。进去。。伸进去给汀儿。” 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此刻对一个小女子唯命是从,他伸出中指缓缓插入那花缝,一层层媚肉瞬间裹着那异物。 往里伸了两寸,他触碰到了那层肉膜,陈寂俞顿时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肉穴紧致到了极点,若是自己的肉棒插进去宋汀定然受不了。 胯间的肉棒已是傲然挺立,儿臂般粗长,布满青筋。 “不够。。嗯。。汀儿想要将军的肉棒。” 陈寂俞哪里还忍得了,他将那中指抽出,带出一道湿淋淋的花蜜,这女人简直敏感到不行。 大手将女人的腿分开,挂在自己双臂上,那肉棒挤在花缝口,上下滑动,龟头上已是湿淋淋的光景。 “汀儿,忍着点。” 话音刚落,肉棒狠狠挺入,紧致的媚肉一下子裹着那肉棒,陈寂俞绷紧头皮才忍住射意。 那肉膜被撕裂,点点鲜血混进蜜液从交合处流出来,格外触目惊心。 “痛!啊!” 宋汀的泪一瞬间飙了出来,她狠狠的锤着男人的胳膊,那痛感对陈寂俞来说简直像挠痒痒一样,但他也蹙着眉,宋汀夹的他进退不得。 “乖。。汀儿。。一会儿就好了。”这是陈寂俞的第一次,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宫口处渐渐涌出一股花蜜,浇在陈寂俞的龟头上,他试探着动了动,那快感让他恨不得摁着女人插个痛快。 “嗯。。嗯啊。。”宋汀嘴角溢出呻吟,男人的肉棒将她的花穴插的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速度缓缓加快,肉棒越来越往里插去,每一下都狠狠碾过宫口,二人的性事进展的极其自然,仿佛他们已经做过了千万次。 他们动情地吻着彼此,津津唾液声回响在屋内,宋汀点燃的催情香早不知道灭了多久,但他们的性事却一直未停。 铃铛的响动伴着床板的咯吱声,奏出一场暧昧的乐章。 “不要了,汀儿不行了。。” 女人跪在床上,双手被反绞在背后,紧紧抓着一只大手,粉嫩的臀翘着,承受着那疾风骤雨般的侵入。 陈寂俞的肉棒像个打桩机一样不停的抽插,女人的身体仿佛带了魔力,他竟一科可抽身不得。 交合处满是白沫,宋汀已记不得自己泄了几次身子,但那肉棒竟没有一丝疲软的迹象。 “汀儿。。嫁给我。。我娶你为妻。。” 宋汀已经没有了什么神志,模糊地听见这句话,她觉得男人大抵是在同她玩笑,眼皮沉沉的闭紧,再听不到一丝声响。 将军府院内,骤雨倾盆,陈寂俞跪在院内,背上满是鲜血淋漓的鞭痕,他一言不发,神色坚定的目视前方。 “逆子!逆子!一个破鞋的青楼女子竟值得你不顾前程了吗!” “父亲,她不是破鞋!她是我心爱的女子!” 雨水流进陈寂俞的嘴里,他已在这跪了叁天叁夜。 陈将军将手里的鞭子狠狠一摔,眼底闪过狠厉。 “你若想娶,便尽管去吧!只是我陈家永远不可能认那贱人!” 院内的男人艰难地站起身,拖着一身被血水打湿的衣衫,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汀儿。。汀儿。。我能来娶你了。 他们认不认不要紧,你是我的妻,我陈寂俞认你。 他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饿鬼一般踏进了醉仙阁的门,频频惹人侧目。 “将军!这是怎么了?!”宋汀见到他这样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住他的身子。 “我。。我来娶你了,我来为你赎身。” 陈寂俞已是身无分文,他取下自己的佩剑扔给老鸨,御赐的青龙剑,已无法用金钱估量。 宋汀看着他那模样,与梦境中男人的身影渐渐重迭,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坚定,握着自己的手永远都那么有力。 宋汀听见自己的心脏跳的厉害,若是她不设计着与陈寂俞相见,是不是他此刻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是不是他永远都不会有自己这样一个黑点。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私心感到愧疚,但一切都无法更迭。 那便用尽自己的真心去对他。 陈寂俞在城郊为宋汀置办了一处宅子,不算奢华,但却足够温馨。 他们过了几日安稳日子,没有一个人能来扰乱他们,赌书消茶,整夜欢爱,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将军府下了一份丰厚聘礼到了这个小宅院,宋汀以为这是陈寂俞的父母接纳了他们,便催着陈寂俞回去,过一周再来接亲。 “新郎新娘前一周是不能见面的,你得守规矩。” “规矩还说新婚前不能欢好,你我不也是日日宣淫?” 宋汀羞红了脸,她伸手掐着陈寂俞的胳膊。 “我不管,反正再过一周你便能见到我了,到时候你出征我也随你去。” “刀光剑影,我哪里舍得娘子前去。” 宋汀脸红的更厉害了,“少贫嘴,我还不是你娘子呢。” 看着女人的害羞的模样,陈寂俞真是觉得爱不释手,他低下头去吻住那香泽。 “等我来娶你。” 【小剧场】青楼头牌VS少年将军BE慎入 这一周似乎格外难熬,将军府内外渐渐挂满喜字,一片大婚的景象。 陈寂俞也忍着没有到那院子里去,他怕宋汀会生气。 每每他问起陈伊洵,他都说宋汀一切都好,让他安心。 到了大婚那一日,陈寂俞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这匹陪他浴血沙场的战马此刻要陪他去接心爱的女人。 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忐忑,看来只有真的将人娶到手才能安心。 他推开那小院的门,里面空空荡荡,没有新娘,没有嫁衣,那丰厚的聘礼也不知所踪,仿佛一切是一场梦境,一切都不曾发生。 陈寂俞冲进去,他听见外面的人群指指点点,说这青楼女子果然不安分,说宋汀只是图他钱财。 “汀儿!汀儿!宋汀!” 他一遍遍地呼喊,却无人回应。 年少成名的将军此刻是全城百姓的笑柄。 陈将军震怒,派人去查宋汀的底细,竟发现她在陈寂俞走后没几天便带着巨额钱财置办首饰。 “我要去找她,天涯海角,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告诉我。。她不爱我,告诉我她一直在耍我。” 失魂落魄的陈寂俞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他走在大街上经受着人们的指指点点,不知道能去哪寻得宋汀,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女子,只是凭着那一点熟悉的感觉,便对她掏心掏肺,真是可笑。 他又走到那处宅院,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抱着一盒红木妆匣,烦躁地敲着门。 “你找谁?” 陈寂俞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竟已经如此沙哑。 “你认识宋汀姑娘?”那伙计怀疑地问道。 “我是她。。夫君。” “哦,这是宋汀姑娘几日前到我们那订的凤冠,她带了一堆金银首饰,说是在醉仙阁时的全部积蓄,让我们帮她打一顶凤冠。” “既然你是她夫君,那便给你吧。” 陈寂俞呆呆地接过那妆匣,他都没有听清那伙计后面的话。 凤冠吗?她用自己全部的首饰换了这顶凤冠,她确实想抛弃过去所有义无反顾的嫁给他! 但此刻她去哪了? 陈寂俞只觉得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让他难以呼吸。 “哥!找着了!找着了!”陈伊洵骑着马赶来。 “汀儿?是找到宋汀了吗!?” “是,但是。。” 陈寂俞哪里还听得见其它话,立马让陈伊洵带他过去。 汀儿,不管你因为什么走了,等我找到你,我肯定会好好对你,失而复得的幸运让陈寂俞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宋汀身边。 陈伊洵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茂密丛林的深处,一间破败的木屋前围了叁两个村民,正看着里面不知道说些什么。 “哥,就在里面。” 陈寂俞抬脚便要跑过去。 陈伊洵一把拉住他,“哥,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要忍住,她还等着你带她回家呢。” 木屋里面一群苍蝇乱飞,尸臭的气味熏天,一个女子倒在椅背上,手握一根白玉簪,狠狠插入自己的脖颈中。 她衣衫凌乱,肌肤露出来的地方也已残破不堪,沾满了灰尘。 陈寂俞呆呆地看着,他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宋汀,只是这个宋汀已经不再鲜活,形同枯槁。 巨大的悲戚笼罩了陈寂俞,大夫说她死于叁日前,叁日前,那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若是。。若是他能早点发现,若是。。 陈寂俞在宋汀手上找到一枚香囊,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段字。 是段九章。 他几乎凭下意识就能断定,年少的将军带着一柄剑闯入了候府,以他的武艺当然没有敌手,段九章捂着那被砍掉半截胳膊血流不止的伤口大叫,“你以为就凭我吗?还有你那父亲,若不是陈将军授意,我怎么敢去抢她,可惜她宁死不从,白白丧命罢了,你有种,你也拿着剑去砍陈将军啊!“ “是你害了他,陈寂俞!若不是你执意要娶她,她还逍遥快活的在醉仙阁当头牌呢!是你把她害死的!” 血气翻涌,陈寂俞一口乌血喷了出来。 侯爷拖着年迈的身子跑出来求陈寂俞才勉强保住了段九章一条贱命。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不该娶她,若不是那初见之时怦然的悸动,若不是情动之夜无休止的沉沦,她怎会如此。 那日陈寂俞抱着宋汀的尸体哭了良久,他根本不在意上面的蛆虫和味道,他只想紧紧抱着他的妻子,因为从此之后他漫长余生的欢愉都要随着一培黄土深埋于地下了。 宋汀的墓碑很简单,陈寂俞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安置了她,上面只有宋汀的名字和离世年月。 他也为自己刻好了墓碑,陈寂俞,还有他出生的年月。 他没有求娶宋汀,不敢在上面写他们是夫妻,他怕宋汀看见会不高兴,说她自作主张,没有自己的离世时间,是因为常年征战,说不定哪一刻就死于刀光剑影,连尸体都未必能回到这里。 “汀儿,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见你的第一眼我便已倾心,我们定是前世有缘,那一刻我便已断定你是我的妻子。” “汀儿,我又要出征了,你之前还说要陪我去战场呢,但那太危险了,所以你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汀儿,若是你恨我,便将我带走吧,别让我承受这漫长的苦楚了。。” 人间几十年春秋,曾经的少年也已满头白发,天色阴沉的早上,披着皮袄地将军步履蹒跚地爬到这个山头,看着眼前两处孤坟。 “汀儿,你看,我已这么老了,若你原谅我了,便下一场雪吧,我们还没能一起看一场雪呢。” 雪花缓缓飘落,但陈寂俞感不到寒冷,他觉得身上暖融融的,雪花盖在两人的墓碑上,像两个花白头发的老人。 “汀儿,若真有来生,我们肯定不要这样过活。。我会好好看着你。。我们一起白头 ” 老人缓缓倒在雪地中,脸色安详,大雪纷繁地下着,终将掩盖一切。 ———————————————————— 其实在《饮欲》刚开的时候我已经想了一万个虐文思路了,但是越写越觉得这俩人已经够惨了,感情方面就别再互相折磨了 所以我那点小癖好只能写在小剧场里了 后面会有甜甜的小剧场的!我发誓! 第三十三章 墨黑的披风紧紧包裹着宋汀的身子,里面的紫色劲衣已经被撕扯的不堪入目,肿胀的花穴还淌着蜜液,混着奶白色的浓精粘腻在大腿处。 宋汀娇羞的低着头,将脸埋在披风里,陈寂俞大手抱着她,跨步走进府邸。 等在门口的展杰沛舒了一口气,陛下出去的时候脸都快黑成锅底了,他还以为陛下要去把宸妃娘娘给吃了呢。 “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陈寂俞冷冷地朝展杰沛说,话音还带了几分喑哑。 “我饿了。”怀里的人儿小声的抗议。 “再准备点点心。” 一脚踹开正屋的房门,陈寂俞将宋汀搁在床上,女人的小脸红扑扑地,墨色的眸子眨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手,伸出来。” 宋汀小心翼翼地从那披风里伸出手,纱布已经被染红,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 “陛下,可疼了。“宋汀撅起嘴,故作可怜的说道。 陈寂俞绷着下巴,一言不发地将那纱布解开,毫不怜惜地将床头的药酒抹在那伤口上。 “嘶!” 宋汀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狗男人真是好狠的心。 “手伤着还敢去骑马,朕看你一点都不疼。” “陛下,东西都备好了。” “出去吧。” 宋汀远远看着桌上那香甜的点心,只觉得要饿得不行了。 “先去沐浴。”陈寂俞阻隔住了女人的目光。 披风被扯开,陈寂俞抬手解着女人的衣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宋汀这样打扮,还真是。。挺诱人的。 身子浸在温热的浴盆中,宋汀觉得浑身的筋脉都舒展开来,下身的混浊一点点散在水中,她又不自觉脸红了。 忽然身后一具硬挺的身子贴了上来,坚硬而滚烫。 “陛。。陛下。” 陈寂俞盯着女人雪白的脖颈,她在水中也是这样软,潮红的脸蛋更添了几分妩媚。 龙根又立起顶着女人的后背,宋汀自然也感觉到那处坚挺,但是她实在是不行了,于是缓缓挪动着屁股想离那处欲望远些。 陈寂俞一把搂过女人的腰身,将她禁锢在原处。 “老实点,别乱动。” 我不乱动!有种你别硬啊! 宋汀咬着牙,心里默默吐槽。 陈寂俞缓缓阖上眼,终究是没有再做什么,在马背上的举动他自己都难以预料,那样纯粹的兽欲控制着他,当真是疯狂。 两人沐浴完,又吃了点点心躺在床上,难得这次宋汀没有早早睡过去,她枕在陈寂俞的胳膊上,将手搭在男人胸口,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陈寂俞把玩着那只小手,柔若无骨,仿佛他一使劲就能捏碎。 “今日六殿下说,陛下要他交一万字陈情书,让臣妾来为他求情呢。” 今晚陈伊洵撇下她就带着姜兰跑了,宋汀还记着仇呢。 “你要为他求情?” “虽然六殿下当时给臣妾看了那画像,污了陛下天威,实在是不像话,但他毕竟是您的亲弟弟,臣妾觉得不如就。。” “那就两万字吧。” 宋汀狡黠地笑了笑,没能逃过陈寂俞的眼睛,他很清楚这女人打的小算盘,还真是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为了她开心,卖一个陈伊洵倒也算不了什么。 第三十四章 大军又行进了叁日,终于抵达了西部草原,牛羊成群,水草丰美,光着膀子的壮汉正摔着跤,肉体膨张,在这个慕强的地界,唯力量独尊。 “恭迎陛下。” 以拓跋焘为首的几个帮主跪在地上,姿态恭顺,眼里却没有几分敬意。 “起来吧。”陈寂俞翻身下马,冷眼看着那些帮主。 “陛下,西域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姜夔压低声音说道。 明明消息一早就放出去了,莫不是胡狄压根没动什么心思? “太傅,莫急。”陈寂俞眼神扫着这辽阔的草原,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远处一顶帐篷边,拓跋焘的独女拓跋秀看着那个尊贵无双的男人,眼中满是爱慕。 只有西巡之时,才可堪相见。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拓跋秀听到那声音背后一凉,僵硬地转过身去。 “叁。。叁哥。” 说话的男子不像草原上其他人那样精壮,甚至看上去有几分羸弱。 他抬起身亲昵地摸了摸拓跋秀的小脸,指尖冰凉,像滑腻的毒舌。 “喜欢陈寂俞?” “叁哥!你怎么敢。。”直呼陛下名讳! 拓跋浚垂下手,上挑的凤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若是喜欢,便用尽手段跟他在一起,除去一切障碍,当他的皇后。” 说罢,拓跋浚抬脚离开。 “皇后。。”拓跋秀两眼无神地呆视前方,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明明一个月前他这叁哥还因为身子弱不被重视,现如今竟变得行事狠厉,连父亲都有几分忌惮。。甚至是尊崇。 “汀儿,咱们一会儿去射箭吧!”姜兰看向身旁的宋汀。 “姜姐姐,射箭我真不会,你得教我。” 姜兰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她已经被骗了一次了,现如今绝不可能上当。 “不如。。我们叫上六殿下一同去?” “喂!”姜兰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他忙着写那两万字陈情书呢,哪里有空去。” 二人身边有几个草原小孩正你追我赶地嬉闹着,只是男孩看上去比女孩壮大许多。 突然一个男孩一头撞在宋汀腿上,竟撞地她一个踉跄。 身后的宫人一下子冲上去,抓住了那个孩子。 “大胆!竟敢冲撞宸妃娘娘!” 启料那群男孩一拥而上,如疯魔般捶打着那些宫人,连抓带咬,力气却大的惊人。 “放开他!”宋汀呵止住宫人。 那孩子一被放下便立马跑开,其它几个男孩也跟着跑了,只剩两个女孩呆呆地在原处站着。 “汀儿,你无事吧?” “无事,无事。” 宋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腿上还是隐隐作痛,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孩童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两个女孩怯生生地看着这一行人,害怕地挪不动步子。 宋汀蹲下身,亲切地握住一个女孩的手。 “别怕别怕,以后跟哥哥们玩的时候小心点。” “不是哥哥。”一个女孩小声说道。 “什么?”宋汀蹙了蹙眉。 “是。。是弟弟,我们已经七岁了。” “那那些男孩呢?”姜兰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我弟弟才五岁,他们都差不多大。” 可那些孩子的模样明明就已经像是八九岁的孩童,且力气极大,难道真是这草原水土养人,连孩子都发育的如此之快? 第三十五章 “两个死丫头在那干什么呢?也不怕冲撞了贵人!“一个妇人匆忙赶来怒斥着那两个女孩。 她们马上抽回手,畏惧地跑开了。 “宸妃娘娘,这些孩子都野惯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们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倒成了宋汀小肚鸡肠了。 宋汀缓缓站起身,打量着眼前的妇人。 “无碍,本宫倒是觉得这些孩子有趣得紧,嬷嬷骤然把她们叫开,倒是吓了本宫一跳。” 那妇人脸上笑意一僵,连忙赔着不是。 待宋汀一行人走远后,他才在背后啐了一口唾沫,宫里的女人果然都是会耍嘴的贱胚子。 “怪不得草原上的男子都如此壮硕,原来从小便长的异于常人。”姜兰喃喃道。 “姐姐真觉得,他们是自然而然长这么大的?” 草原上的确养人,但孩子们的吃食都是一样的,何以出现如此大的差别。 “怎么,你也觉得不对劲?” 宋汀笑了笑,与她切身利益无关的事她向来不愿多说,更不会多管。 “汀儿,我得去告诉爹和师兄,一会儿咱们再去射箭。”姜兰说完便跑开了。 宋汀回过神,瞥见前面的帐篷边站了个男子,青衣玉冠,模样虽然普通,但气质超群,与草原上的壮汉格格不入。 那人正含着笑,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青果,你让她们去收拾东西吧,留你自己伺候就行了。”宋汀转过头对青果说。 这么一大帮子人跟着,在草原上实在是太过招摇。 “是,奴婢知道了。” 待宫人散去后,那青衣男子走上前,撩开衣摆,恭敬地朝着宋汀行礼。 “在下拓跋浚,参见宸妃娘娘。” “平身。” 宋汀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确信他们从未见过,但怎么会在见第一面时就有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这双眸子,仿若盛着琥珀,曾无数次凝望着她。 “公主。”拓跋浚低声唤了一声,但那声音里隐约带了些哽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宋汀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眸子,“你。。你叫我什么?” 站在旁边的青果也愣了一下,自从公主嫁入陈宫,已是许久没有旁人这样称呼过她了。 “公主,臣。。是段九章。” 段九章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前披散着的长发已经挽起,梳着后妃的发饰,但她的容颜还是像从前那般温婉柔情,只是眼角眉梢间透露着几分被滋润的娇媚。 她现在是陈寂俞的妃子,是陈宫的宸妃,这一切都让段九章嫉妒地发疯。 “段大人?你怎么会到此处?还是。。这样的打扮。”宋汀自然有几分得见故人的惊喜,但更多是疑惑。 “臣。。陈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陛下派臣来同公主商议,里应外合,杀了。。杀了陈国国君。” 杀了陈寂俞?宋汀这下真是被吓到不行了。 “段大人,你。。你们怕不是疯了吧!” 且不说陈国国力强盛,陈寂俞正值壮年,让她去杀了陈寂俞?开什么玩笑! 第三十六章 听到宋汀质疑的语气,段九章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愈发认真地坚定了语气。 “公主,陈国国君身中同命蛊,此蛊无药可解,他自以为得了蛊王便可永绝后患,但那蛊王只能消了每月十五的心脉之痛,并不能解了这数十年的诅咒。” “段大人怎么会知晓这同命蛊之事?” 连陈寂俞最亲近的人都闻所未闻的事,远在宋国的段九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臣。。”段九章犹豫了一下,“臣早年在西域游历之时,意外得知了这秘闻。” “即便同命蛊不得解,只要母蛊不死,陛下还是能活下去,你们想怎么做?” 段九章从袖口中取出一个描金的瓶子。 “这是断蛊水,只要给他服下,便可断了子蛊对母蛊的供养,放了两年的血,母蛊早已疲惫不堪,过不了多久便会死去,母子同命,子蛊也没有活路。” 宋汀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佩服段九章的计谋,一来除去了劲敌,二来无人能怀疑到宋国身上。 “公主当日为了宋国不惜远嫁,只要陈国国君一死,您就能回来,您还是宋国万人敬仰的公主。”段九章说着竟有些激动,想要抬手抱住宋汀的肩膀。 “段大人,我从未害过人。” 宋汀局促得捏着手,作出一副纠结害怕的模样。 段九章看着眼前人,恨不得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呵护,她还是那般慈善,悲悯众生。 “别怕,臣知道公主在陈国的日子并不好过,日后。。臣一定护您一世周全。 宋汀垂下眸子,敛去眼底的情绪。 “用了断蛊水,他便一定会死吗?” “若是有人自愿以血作引,将母蛊引到自己身上,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但这可能不过万一,或许血流干了母蛊也不为所动。” 段九章将断蛊水递到宋汀手里。 “我知道了,若是为了宋国,我愿意一试。” 至于成不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公主,此处耳目众多,微臣就先告退了。” 段九章不舍地看了宋汀一眼,扭过头走了。 宋汀将那断蛊水藏进袖口,并未再说些什么。 “公主。。您真要。。” 青果在边上听的一愣一愣的,仿佛世界都要崩塌了。 “自然不会,安心吧。” 她又不是什么活菩萨,为了宋国便要舍身犯险?好不容易才逃离出来的地方如今段九章居然哄着她回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至于段九章说的宋渡洪派他来杀了陈寂俞的话,宋汀就更信不过了,她那个父皇胆小如鼠,绝对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从前她只是觉得段九章心底对她存了爱慕的心思,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倒有几分逾矩了。 “皇兄,你这样跟她说,她能愿意去下药吗?” 帐篷后面,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拦住段九章。 “宋汀向来悲悯,胆子又小,让她去害人,她肯定会犹豫的。” 他要的从不是宋汀去下毒,而是离间她跟陈寂俞。 自从宋汀出嫁后段九章整夜辗转难眠,宋汀只能是他的,一想到他喜欢的女人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他便心痛,他怕宋汀过得不好,又怕宋汀过得太好。 若是陈寂俞知道自己宠爱的女人竟要了他的性命,他绝不会原谅宋汀。 其实原不原谅也无所谓,到那时他只怕就剩一具白骨了。 “皇兄,那我们。。” “照原计划行事,还有。。“段九章狠狠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眼神中满是阴鸷,“胡狄,别叫我皇兄。” 第三十七章 “手抬高,步子扎稳了。”姜兰一脸怒其不幸地看着宋汀。 弓上的箭飞出,第N次射偏在了草地里。 宋汀气的脸色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 姜兰忍无可忍地走上前,握住宋汀的手将弓架了起来,她的手环过宋汀的腰身,惊觉怀中的女人竟这样娇小。 “咳。。你手握紧。”姜兰比宋汀高出不少,二人这样站着,竟有几分暧昧。 弓弦拉紧,宋汀的手捏着箭尾,心里有几分激动。 利箭飞出,直冲红心而去,宋汀高兴的都想跳起来。 突然左侧一支箭飞来,正好射在刚才那支箭的箭头,两支箭一起射进草地。 宋汀都想骂娘了,练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要成功了还被人给截胡。 到底是谁那么手贱! 陈寂俞放下手中的弓弦,方才看着姜兰那样抱着宋汀,他实在觉得碍眼。 “师兄,你这是?”姜兰看见一旁的陈寂俞,有些心虚地放开了宋汀。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心虚。 “姜将军找你。” “哦。”姜兰应了一声,回过头看了一眼宋汀,“汀儿我先走了。” 宋汀强撑着脸上那还算温婉的神色,心里已经恨不得将陈寂俞千刀万剐了。 “参见陛下。”宋汀伏身行了个礼。 “起来吧。”陈寂俞走到宋汀身边,“在学射箭?” 这么明显的事但凡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吧! “是,臣妾等姜姐姐回来再练吧。”说罢她便要放下弓弦。 陈寂俞一把抓住宋汀的小臂,将人带到怀中,捞过那弓弦,随手抓了一支箭,放在弓中,箭飞出去正中红心。 宋汀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不屑的轻笑。 “朕在这教你。”陈寂俞握住宋汀的手,将那弓拉了个满弦,看着眼前那乌黑的发顶,女人身上独特的合欢香气淡淡传来。 “腿站稳,手要使劲,目视前方,拉紧。。松手。”箭身飞出,箭头冲裂了上一支箭的箭尾,准确射中红心。 两支箭射中的位置分毫不差。 宋汀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当真厉害!” “再来一次。”陈寂俞又取下一支箭,只是这次他握着宋汀手的力气小了些。 “身子侧过去,眼睛看着红心,手臂抬高。” 又一支箭飞出,比之前偏了一寸,但也在红心之中。 拓跋秀站在箭场旁边看着那举止亲密的二人,眼中满是嫉妒。 不是传言陈寂俞后宫稀疏,不近女色吗?怎会与那宸妃如此亲密? “若是我也成了你的妃子,是否也可与你恩爱缠绵?若是我成了你的皇后,是否可与你立于朝堂受万民朝拜访?”拓跋秀喃喃道。 她脖子后浅紫色的印记加深,情蛊一点点放大了她的欲望,也蚕食了她的理智。 “臣妾想自己试一次。”宋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的箭术已经出神入化了。 陈寂俞递给她一支箭,自己则环抱着手臂站在后面看着她。 宋汀笑得很骄傲,她扬着脸目视前方,姿势倒也算标准,弓弦拉满,射出。看着那箭射出的路线,陈寂俞都想上前捂住宋汀的眼睛。 箭头狠狠射入靶子的最外边。 这下宋汀脸上的笑是真的挂不住了,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陈寂俞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将宋汀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能射中靶子已经很不错了,很少有人第一次学射箭就能射中靶子的。” 宋汀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虽然不太会射箭但也不代表她是个傻子。 但听了陈寂俞的话她还是有几分感动。 “真的吗?”宋汀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抬头望着陈寂俞。 “咳。。真的,你是朕教过最聪明的学生。”陈寂俞不自然地挪开眼,反正他也没教过别人,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第三十八章 陈寂俞拍了拍宋汀的后背,“这几日朕会有些忙,可能没时间陪你,照顾好自己。” 宋汀没有说话,她想到了之前碰到的那些异于常人的男孩,还有段九章交给她的断蛊水,她居然替陈寂俞感到不安。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宋汀感到了恐惧,这是她第一次担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是夜,宋汀待在帐篷内,看着桌上那一小瓶断蛊水,她有些出神。 陈寂俞若是死了,陈宫定会扶植一个宗室之子,到时候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稚子年幼无知,定然对她百般顺从,加上宋国的支持。。 宋汀不愿再想下去了,段九章想让她杀了陈寂俞,目的是为了得到她,但若是她没有回到宋国呢? “你不是渴望万人敬仰吗?你不是痛恨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吗?杀了他,宋汀,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时帐篷外传来嘈杂的响动,宫人们齐齐跪下。 “参见陛下。” 宋汀忙把那瓶断蛊水扔进桌底。 什么情况!不是说忙没空过来吗! “藏什么呢?”陈寂俞的声音非常喑哑,宋汀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陈寂俞眼尾发红,连步履都有些虚浮。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宋汀连忙过去扶住陈寂俞的身子,忽然感觉一双大手钳制住自己的腰间,滚烫的唇就这样贴了上来。 陈寂俞闭上眼,贪婪的吸吮着女人的芬芳,那迷情香药力强劲,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方才在帐篷内处理政务之时,陈寂俞体内的蛊虫察觉到屋内焚的香有些异样,陈寂俞想着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硬往上凑。 一个穿着红色舞裙的女人走进帐篷内,带着纱巾,看不清长相。 女人舞姿曼妙,水蛇般的腰肢扭动着,身形倒有几分像宋汀。 拓跋秀余光扫着端坐在前面的男人,眼中满是缱绻,这是最浓烈的迷情香,亦是无药可解。 她的花穴泛起了点点湿意,不由自主地朝陈寂俞走去,见男人直直地看着自己,拓跋秀嘴角露出了然的笑意,叁哥说得对,有这香的加持,陈寂俞一定无法拒绝。 “大胆,你竟敢用药物魅惑朕。”陈寂俞故意作出无力的样子,若不是为了那计策,他现在就想拔剑把这女人砍成两半了。 “陛下,我是真心爱慕您,您要了秀儿吧。”拓跋秀身上泛着潮意,伸出手想去取悦那龙根,但被陈寂俞一把拂开。 陈寂俞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拇指轻轻蹭着,语气温柔,“是谁派你来的?” “无。。无人,我爱慕陛下,想同陛下欢好。”拓跋秀身体一阵战栗,花穴内又涌出一股花蜜。 “若是想当朕的妃子,不告诉朕实话可不行,你同朕说了,朕便满足你。”陈寂俞的嗓音满是蛊惑。 “嗯。。叁哥,拓跋浚。”拓跋秀说完便抬手扯开身上那单薄的布料,露出雪白的香肩。 陈寂俞眼底恢复了清明,半点看不出方才的沉沦,他抬手拍在拓跋秀的脖子上,女人闷哼一声便倒下了。 “展杰沛,把人悄悄送到拓跋焘帐篷内,别叫旁人看见。”陈寂俞厌恶地拿起布子擦了擦手。 那迷情香其实已经起了反应,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去找宋汀,把肉棒肏进她的花穴里,是陈寂俞现在唯一的念头。 第三十九章(口H) 情欲燃烧着理智,陈寂俞紧紧钳制着宋汀的肩膀,像条濒死的鱼汲取着氧气。 宋汀有些不知所措,眼前人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潮湿而温热,呆着不可拒绝的强势。 “别躲,张嘴。”陈寂俞看着宋汀,眼里几分带着雾气,下身的龙根抵在宋汀腿缝间,憋的生疼。 “陛下,臣妾。。来葵水了。”宋汀羞红了脸,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听到这话,陈寂俞的理智渐渐回笼,他红着眼看着宋汀,那模样竟有几分委屈。 难得见他这般不知所措,宋汀没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陈寂俞故意装凶的问她,但是喑哑的嗓音让这质问听起来多了几分滑稽。 宋汀抬起身摸了摸陈寂俞的脸颊,像发烧一般滚烫,看他这样,估计是被人下药了。 原来这男人也不是什么暗算都能扛得住。 那冰凉的手指抚在脸上,激起了陈寂俞更多性欲,若是再呆下去,怕真忍不住伤了她。 “朕去泡冰水。” 说罢他便要抽身离开。 启料宋汀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尖还在他掌心划了两下。 陈寂俞脑门的青筋都暴起了,他忍无可忍地回头看着宋汀,女人笑的一脸狡黠,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 “臣妾帮您。”宋汀凑到陈寂俞耳边,平日清淡的合欢香气此刻就是最致命的催情药,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 二人的唇又贴合到一起,宋汀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人纵情的沉沦。 陈寂俞,你还是好好活着吧,若你死了,此后我便再也享受不到肉体的欢愉了。 宋汀嘴角勾起一抹笑,抬手解开陈寂俞的衣袍。 那肉棒挺立着,龟头上已经沁出了不少水珠,可见男人忍的实在辛苦。 “汀儿,你。。”陈寂俞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宋汀已经蹲下身,小口艰难地含住那处肉棒,努力的吞咽。 巨大的快感刺激着陈寂俞,温润的口腔裹着肉棒,舌尖从龟头上舔过。 女人笨拙地吸吮着,麝香味充斥着她的口腔,肉棒一点点胀大。 “唔。。额。”陈寂俞舒服的发出几声喟叹,他不自觉抽动着下身,在宋汀口中进出,肉棒上沾满了唾液。 大手扶住宋汀的脑袋,看着那小口吞吐着自己的肉棒,唾液顺着嘴角滴下,画面萎靡地让人羞于面对。 宋汀感觉到口中的肉棒一阵抖动,一股浓精喷射出来,直直喷到她嗓子眼,呛得她瞬间流出一股眼泪。 “乖,吐出来。”陈寂俞赶紧捏着宋汀的脸颊,想让她把那些污秽吐出。 宋汀眼角眼眶微红,抬头仰视着陈寂俞,那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嘴角挂着几滴精液,那是他刚才射进女人嘴里的。 “吐出来。”陈寂俞把手放到宋汀下巴上,丝毫不避讳地想让宋汀吐他手里。 听见“咕咚”一声,那几股浓精被宋汀吞到肚子里,女人脸色立马露出嫌弃的神色。 这玩意也太腥气了。 “咳咳,好难喝。”宋汀皱着眉头,又流出了几滴眼泪。 陈寂俞看着她的样子,刚刚疲软的肉棒又一次挺立了起来,明明迷情香的药效已经过去,但是现在他却还是有些神志不清。 这女人平日最爱干净,吃穿用度无不讲究,此刻却愿意。。愿意将他的精液吞下去,是不是在她心中,我也有些不一样了。 是不是,她也会有一点喜欢我了呢? “漱口。”陈寂俞给她拿过来一杯水。 “陛下,你那还。。”宋汀看了一眼那气势不见半分的肉棒,不敢再说下去。 宋汀去漱完口,看见陈寂俞已经躺在床上,眼眸紧闭,眉头微微蹙起。 她褪去衣衫,只着里衣,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脑袋靠在陈寂俞的肩膀上,这寻常的一幕此刻竟带给她极大的满足。 这种感觉甚至都无法言明,似乎在此刻眼前这个男人比宋汀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权势更重要,她迫切需要那些权势带来的安全感,而此刻在这个男人身边,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踏实。 “陛下,你会死吗?”宋汀看着床顶,不知怎的就问出了这句话。 陈寂俞睁开眼,墨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朕早晚会死的,怎么,爱妃这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吗?” “在这里,你会死吗?”宋汀转过头去看着他,二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陈寂俞沉吟良久,“朕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是朕一定尽力护你周全。” 陈寂俞的手摸索着放在宋汀的小腹上,帮她慰藉一点葵水的疼痛。 “汀儿,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你担心我吗?” 第四十章 “陛下、大人,秀儿被送回来了。”拓跋焘卑微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端坐在面前的两个男子。 若是这一幕被旁人看到定会大吃一惊,毕竟这天下没有老子跪儿子的道理。 “送回来了?身上可有什么伤痕?”拓跋浚皱起眉,若是按陈寂俞的性子,发现自己被下了药,那拓跋秀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毫发无损。” “想来是练兵的时候他的军队输的太难看了,现下也知道忌惮,不敢撕破脸。”胡狄在旁边插了一嘴。 西巡的目的便是为了用武力震慑草原帮主们,只有绝对实力的压制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 但今日陈宫的将士在草原壮汉前竟略显不敌,这无疑是狠狠打了陈寂俞的脸。 “是是是,都是陛下御赐的良药,使得我草原男儿更为骁勇。”拓跋焘此刻一脸谄媚,没有半点帮主的作派。 “好了,你先下去吧。”拓跋浚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皇兄,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反正陈寂俞也活不过这几日了。”胡狄不解地问拓跋浚。 “你自即位以来,叁天两头往陈宫派密探,哪一次不是被他扒皮抽筋把尸体扔回去?西域国力如今远不及陈国,你还多次挑衅,若不是陈寂俞忌惮着同命蛊,十个西域都被踏平了。”拓跋浚看了一眼胡狄,只觉得朽木不可雕。 胡狄抿着嘴,不再言语。 “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些将士体内的蛊毒撑不了多久,再过一周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你的人只负责趁乱将宋汀带到西域,若帮不上什么忙,也别给我添乱子。” 偌大的房间只留下胡狄一个人,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拓跋浚的话,不,是段九章,又或者。。该叫他胡章。 自己这个皇兄自幼便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才智,无论是炼蛊还是谋略,他总是让其他人望尘莫及。 但胡章也有着阴鸷的天性,他拿身边的奴仆试蛊毒,那些人死相越惨他越开心。 两年前陈寂俞到西域求蛊王,西域之主以两国五年不开战为条件应允了他,彼时陈国势弱,胡章对父皇的行为十分不解,于是二人大吵一架,西域之主气急攻心,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胡狄。 “你皇兄,行事太过偏激,目光短浅,早晚自取灭亡。” 胡狄突然继位,天下人都以为他有什么过人之才,包括陈寂俞也对他有所忌惮,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皇兄。 胡狄继位后胡章便从西域消失了,外人都传是胡狄秘密将自己的皇兄,于是谣言越传越邪乎,胡狄几次叁番派人去陈宫,无非是想在陈宫打探胡章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 不想一个月前胡章突然联系他,说自己有方法除了陈寂俞,条件是让胡狄帮他带走一个女人。 能不能除去陈寂俞其实胡狄并不甚关心,他只想见到自己皇兄。 胡章一直借西域之名与拓跋焘暗中来往,他给拓跋焘送药,说这药能让将士力大无穷,实力倍增,一向慕强的拓跋焘找了几个将士试了几次,发现果然神奇如斯,便给自己的手下全部服用,甚至丧心病狂地给孩子用药,于是短短几日那些孩子都长的飞快。 但这神药实则是毒蛊,效果只有一个月,过了这一个月用药之人必死无疑,无论是将士还是孩童。 胡章要借这些中了毒蛊的将士拖住陈宫的军队,好保障他们全身而退。 所有刀剑上都涂满了断蛊水,只要伤到陈寂俞他便必死无疑,这一切无论从哪看都是死局,无处可解。 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只是为了宋汀皇兄便可布这样一盘局,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第四十一章 宋汀自那夜后便有叁日没见过陈寂俞,但听说他整日在练兵场中,陈宫的将士比武结果极差,他还发了好大的火。 连姜夔都被臭骂了一顿,这位位高权重的将军一气之下竟在军帐中装病,好几日闭门谢客,连姜兰都不见。 “公主,这几日大家都人心惶惶,奴婢也有点担心,陛下他。。”青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汀的脸色。 “宫廷中人若是整日和颜悦色的相处才显得奇怪,咱们只管做好自己,旁的事少打听。”宋汀拿着螺黛,对着铜镜勾勒着那眉心,长眉入鬓,镜中人妩媚多姿。 一袭宽大的藏青色的宫裙包裹着女人娇好的身段,银线暗绣出百鸟朝凤的图样,更显富贵端庄。 白金的首饰簪在发髻中,流苏垂在耳边,更衬得宋汀肤白胜雪。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门口的宫女提醒道。 “公主,咱们走吧。”青果想去扶宋汀起身。 “你们都去外面等吧,本宫即可就去。” 待那一屋子人都出去以后,宋汀抬手打开了妆台上那个带锁的抽屉,白瓶描金的断蛊水搁在那,仿佛笼罩着无尽的欲望。 那一晚陈寂俞跟她躺在一块,她将“担心”二字脱口而出,她那一刻才真实的意识到,原来她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来源于身旁这个男人,她自以为可以将一个帝王的心攥在掌中,可以利用陈寂俞的感情来达到自己任何目的,她以为自己是持棋者,却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卷入这场漩涡,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也会考虑到别人的生死安危,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 宋汀拿起那断蛊水,拔开瓶塞,走到燃着的红烛前,将那断蛊水浇在火苗之上。 火焰攒动了一下,又很快熄灭了,断蛊水混着蜡淅沥地滚落在地面上,焦黑的灯芯冒出一缕白烟,散在空中。 宴会上各色珍馐,却无人动筷,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地四处打量。 陈寂俞坐在正座之上,眼底满是阴霾。 歌舞声环绕着,舞女们在帐篷内扭动着腰身,应着乐声起舞,领舞的拓跋秀穿着火红的舞裙,在中央卖弄着身姿,火辣动情,惹得台下许多男人觊觎。 一舞结束,拓跋秀并未退场,而是跪在中央,脸色还带了几分羞红,她深信自己已经是陈寂俞的女人了,在这只求要个名分。 那一夜昏迷的拓跋秀被送回去以后情欲不减,在梦中也是阵阵呻吟,拓跋焘便安排了两个手下与拓跋秀欢好,第二天一早告诉拓跋秀她是被接回来的,过几日宴会上便向陛下讨个封号。 拓跋秀信了,她当真觉得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她爱慕的男人,却不想自己只是拓跋焘的一枚棋子。 “陛下,我等臣服于大陈已有数年,今日为求得关系稳固,希望陛下能纳小女为妃,日后我西部数族便会更为效忠,为陛下肝脑涂地!”拓跋焘从座位上起身与拓跋秀跪到一起。 这二人,大有向陈寂俞施压的架势。 第四十二章 “拓跋焘,你这是在逼朕吗?”陈寂俞幽幽地开口。 “臣,不敢。”拓跋焘故作夸张地行礼,语气却没有一丝敬畏。 陈寂俞撇了一眼旁边的展杰沛,见他轻微地摇了摇头,陈寂俞脸色更黑了,手指捏着翠玉的酒杯,上面竟出现了几道裂痕。 “陛下忙于朝政,平日甚少去后宫,故而后妃也不敢冒然叨扰,后妃之职,也只是为陛下分忧,绵延子嗣而已,若是不然,倒不如请帮主为爱女另觅佳婿。”宋汀笑的温婉,却句句都在指责这父女二人的僭越。 “我甘愿在陈宫不争不抢,只为留在陛下身边,莫不是宸妃娘娘善妒,才想绝了我的念头?”拓跋秀突然出声质问宋汀。 听到这话,坐在下侧的拓跋浚忍不住瞪了拓跋秀一眼,这个蠢货在这胡说些什么呢? ”说起来,朕的妃陵里确实是久无新人了,你可愿下去陪她们吗?”陈寂俞看着殿下人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具死尸。 ”陛下,您。。您要了秀儿的身子,却不肯给秀儿一个名分,真是要将秀儿逼上绝路吗?”拓跋秀声泪俱下,看上去着实惹人怜惜。 听到这话的宋汀晃了一下神,这俩人又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既然陛下这般羞辱我们,那便怪不得臣失礼了。” 拓跋焘站起身来,帐篷外立刻围上了一群草原将士,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 宋汀攥紧椅子上的扶手,显然是没想到拓跋焘敢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是对自己极为自信了。 “陈寂俞,你们陈宫将士的酒里早下好了迷药,现下早都睡的五迷叁道了,老子劝你识相点,现在写道圣旨将我们几个部族独立出去,说不定还能留你个全尸!” 拓跋焘嚣张地大笑,几个跟随他的帮主也从宴席上起身站到他身后。 “父亲,您这是。。”拓跋秀有些惊慌失措,爬上前抱住拓跋焘的大腿,她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在这明目张胆的谋反。 拓跋焘一脚踹在她胸口,“本来我还忌惮他能有什么底牌,故而拿你试探试探,不想原来他竟这般没用,只是个会摆架子的空瓶罢了!” “朕问你,此事可还有主谋?”陈寂俞面不改色地看着底下造反的帮主们,帝王的威严丝毫不减。 “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啊!主谋?我便是主谋!”拓跋焘拔出一柄利剑,直直地指向陈寂俞。 “那还真是委屈段大人了,辛苦筹谋了一番,最后却连名字都不曾提及。” “还是说,应该叫你—胡章?” 陈寂俞站起身,目光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拓跋浚”。 帐篷外突然传来了军队的嘶鸣,那个数日避不见人的姜夔此刻正率领一批军队与草原上的将士厮杀,那是他这几日在附近州县清点的人马,人数快赶上西巡军队的两倍。 “怎么回事!”拓跋焘有些惊愕地回头,陈国的将士不应该已经昏睡了吗?怎么还会有打斗声! 在他回头的间隙,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抵上了他的脖颈,只要再往前一寸便可见血光。 ”你!你居然背叛我!”拓跋焘看着眼前投奔他的帮主,发指眦裂地问道。 那个帮主清了清嗓子,开口却是绝不符合他长相的少年音色。 “怎么,难不成只准你们用易容术吗?”陈伊洵扣着拓跋焘,又将剑往上挪了挪。 第四十三章 剩下的帮主眼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地请求陈寂俞的原谅。 “我等。。我等就是一时糊涂,被。。被这狗贼迷了心智,他有能让人瞬间力大无穷的神药,逼迫我等屈服!还望陛下明鉴!”地板被磕的梆梆响,没几下几人的脑门上便染上了血痕。 “好啊,朕便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几个,谁活下来,朕便宽宥他。”陈寂俞语气慵懒,玩味地看着那些蝼蚁一样的人。 几个帮主对视一眼,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抽起武器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人。 只能活一个,那便把其他人都杀了。 冷银的刃捅进胸口,一大片血便喷涌出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帐篷内。 这一场原始的杀戮让宋汀心里一阵恶寒。 这些背叛者死有余辜,换作是她也绝不会姑息,只是这样惨不忍睹的尸体倒在眼前,她还是有几分畏惧。 陈寂俞从台阶上走下,最后活着的那个帮主匍匐着爬向这尊贵的男人,脸上还挂着胜者的笑。 “陛下,我。。”话音还未消散,他的脖颈已经被生生捏断,眼眶凸起,满是慌乱与震惊。 陈寂俞收回那满是血污的手,上面不知都沾染了谁的鲜血,粘稠而肮脏。 “段大人,朕给你的这一场回礼,你可还满意?” “你是怎么发现的!”段九章从角落中走出来,他还还是拓跋浚的模样,算不得俊美,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其实从刚到这里时陈寂俞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往年将士们对战时虽然也常刀剑相向,但有来有往倒也颇有分寸,今年有几个帮主手下的人明显实力倍增,且下手阴毒,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姜兰来禀告说有几个孩子长势惊人且力大无穷,这更加深了陈寂俞的猜测,拓跋焘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提升了将士们的力量。 他原以为这只是拓跋焘自己策划的什么阴谋,直到那一晚拓跋秀到她的帐篷内,女人身上竟有用过蛊虫的迹象,可见此事与西域那边脱不了关系。 拓跋秀交代出了拓跋浚,这个草原上最庸碌无能的人,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谋算? 是胡狄安排的吗?陈寂俞下意识否定了这一猜测,虽然自胡狄继位以来对陈国的骚扰不断,但来去也只有那么几招,若他能行此计谋,西域的探子不可能全无察觉。 正巧第二日段九章所制的长生之药被送了过来,自拿到那药的一刻,陈寂俞体内的子蛊便反应剧烈。 果然啊,段九章果然通晓炼蛊之术。 派去宋国的人说近几日段九章出去游历,一直不曾在宋渡洪身边。 若他是西域的人,必然是有极高的地位才有可能练出此蛊,而段九章两年前才到了宋国。 两年前,正是胡狄继位的时候。 胡章。 这个名字突然浮现在了陈寂俞脑海中,那个炼蛊奇才,传闻两年前死在了胡狄手里。 胡章、段九章。。拓跋浚。 这一切碎片仿佛都有迹可寻。 于是陈寂俞故意作了这一盘局,将计就计,他正好借此机会铲除那些别有二心的帮主。 ————————————————— 啧啧,怎么有一秒钟突然磕到了段九章跟陈寂俞呢?!我不对劲 剧情还得再来几章,过了这段剧情就上大肉 最近这段时间太多考试了,我尽量努力更新! 第四十四章 “朕是如何发现的自然不用向你禀明。”陈寂俞看着眼前的段九章,像头着玩弄垂死挣扎猎物的野兽,“朕倒是想知道,你苦心孤诣蛰伏于宋国,到底是为何急不可耐,现在就想要杀了朕?” 陈寂俞站在那一片血泊之中,宽大的龙袍浸在血水里,缓缓染上猩红。 “为何要杀了你?”段九章侧过身子,看着上座的宋汀,她一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此刻怕是要害怕了。 “我与公主两情相悦,她被迫远嫁,在陈宫受尽你的欺辱,我怎能不管!” 听到这话宋汀立马站起身惊愕地看着段九章,这大哥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她与你两情相悦,又受尽朕的欺辱?”陈寂俞不自觉地重复着段九章的话,只是声音里满是极尽克制地疯狂。 “不然,你当真以为她会喜欢上你这种身中同命蛊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吗?陈寂俞,同命蛊无药可解,即便是你有蛊王也无济于事,这一切。。这一切宋汀都知晓,她手上甚至还有断蛊水,断蛊水你知道吧?你宠爱的女人,你的宸妃,这一切她都没有告诉你吧?因为她跟我一样,无时无刻恨不得杀了你!” 段九章盯着陈寂俞,看着他眼底泛起血红,手握着利刃,似乎下一秒就要砍过来。 宋汀现在想杀了段九章的心都有了,她从前座上跑下来,鞋底迈过那一地血污。 帐篷外激烈地打斗声不断,今日是那毒蛊药效最强的一晚,过了今夜,那些用了药的人都会暴毙而亡。 “陛下,我没有。”宋汀握住陈寂俞垂在身侧的手,那大手不像平常温热,此刻冷的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 陈寂俞僵硬地抽出手,多可笑啊,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不愿让自己手上的血污脏了宋汀。 “等到明日,朕好好听你解释解释。”陈寂俞忍耐着情绪,他害怕此刻自己若是真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会忍不住杀了她。 忽然一道利箭射进帐篷,陈寂俞下意识地挥剑斩开,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箭带着火苗射到帐篷上,熊熊烈火立马燃了起来。 “护驾!护驾!”宫人们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拼命想要灭掉那火势,但犹如飞蛾扑火,终究是无济于事。 越来越多的箭毫无章法地射进帐篷,陈寂俞一手握着宋汀的衣袖,一手挥着剑劈断那些暗箭。 “跟紧我。” 宋汀看着他,在那密密麻麻的箭雨中,陈寂俞每一次挥剑的动作都在她眼前放大。 即便是这样,即便是你怀疑我背叛了你,怀疑我想害你,你还是愿意护着我吗? 二人从帐篷内逃出来,帐篷外早已是流血漂橹。 “快,保护陛下!”陈宫的将士们看见二人的身影,立刻奋不顾身地跑上前去,他们的盔甲上满是血迹,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段九章知道是西域的人前来接应,立刻向那边跑去。 启料身后一柄剑从空中飞过来,直直切断了他的右腿。 “啊!”段九章痛苦地倒在地上,捂住那流血不止的残肢。 “皇兄!皇兄!”胡狄顾不得西域将士们的阻拦,从侧处跑出来,想去扶起段九章。 陈寂俞接过旁边将士递来的新剑,侧过脸想看看宋汀的反应,突然,他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扑身到宋汀肩上。 一切仿佛被定格住了,穿着藏蓝色宫装的帝王与宸妃,在沾染了无数将士血泊的草地里牢牢依偎在一起,只是那华丽的衣袍后面上插着一根利箭,帝王的血融进藏蓝色的龙纹里,瞬间消失不见。 宋汀条件反射般地抱住陈寂俞,刚才那一箭太快,她甚至都来不及叫出声,只是感觉肩膀被一双大手狠狠带过,她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那箭插进陈寂俞血肉的声音。 一行泪不自觉淌了下来,混着她脸上的血污流到了嘴角,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样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