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公主【短篇h】》 第一回新婚夜不让状元郎 且说某朝某代,那皇帝膝下子嗣稀薄。不爱儿子,只爱一个女儿。此女封号桃香公主,据说是因着出生时候十里桃花皆是开的艳丽,便赏此封号。 今年来,桃香公主也有了一十七岁,正值桃李之年,到了出嫁的日子。要说桃香,不仅仅是伶俐乖巧,深得父皇喜爱,更是品行端正,经常用自己节约出来的体己钱布施天下穷人,故姻缘大事也极受关注。权衡许久,皇上把她赐给薛将军府上嫡亲长子,薛寿山。 这薛寿山,薛将军府,又是何人?何地?且说刘家,乃是祖上战功赫赫的武将世家,战功不计其数。薛寿山的爷爷还是开国大将军,可以说一直为皇家所重用。薛寿山的父亲还是护国大将军,骁勇无比。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薛寿山和桃香同庚生人,是名小将,生得面如冠玉,威风凛凛,人称“小赵云”。本来皇帝想要直接册封他为少将,因着其老爹求皇上让刘宴和其他人一样参加武试,只得作罢。却不料,这薛寿山身上还真是有真功夫,一举夺得武状元,成了名正言顺的少将。 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公主出嫁的日子。皇宫队伍浩浩荡荡,一路给围观的百姓分发银钱,可谓是红妆十里,热闹非凡。 轿子摇摇晃晃,桃香却并不高兴,只不住用喜帕拭泪。一旁的陪嫁婢女替她拭泪道:“公主,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哭了多不好看。叫人家看见,多丢了我们皇家威仪。”“去,一边去。”一年纪稍长的婢女走来,赶走了小宫女。看她身形修长,一身桃粉长裙,头上斜插 一只银簪,虽不算十分美丽,也算是有叁分颜色。此女乃是桃香的贴身宫女,二人自小一处长起来的芙清。桃香看她来了,扑进芙清怀里道:“你可算来了,不知我心里怎样难受。”芙清眉间微蹙,叹道:“公主,玉体为重,切莫要太过于悲伤。”说着,把桃香扶了起来,又让老妈子拿了备下的温水来替她擦脸,再细细把妆容补好。方才开口道:“公主贵为公主,还是圣上最疼爱的孩子,哪怕出宫去,也是想回去看皇上、皇后,也是拔起脚就走的。”桃香哭道:“我不是怕他们欺负我。只是爹爹..他说他最爱我,眼下需要打蒙古,用得着薛家,他却只送我去讨好。”芙清心头一紧,本以为公主还和几年前一样,天真烂漫,却不想她如今什么都懂了。只得强颜欢笑道:“公主多虑了。先前皇上皇后给您挑夫家的时候,奴婢可是在一旁仔细伺候着哩!公主不知皇上多疼你,才不是为了借力,是真真想给公主找个好驸马呀。”桃香这才半信半疑地止住了哭。 是夜,盛大的婚礼已毕。听着外面的动静从喧闹到寂静,桃香的心儿扑扑直跳,不停拧着手上的帕子。都说薛寿山貌美俊朗,还武功高强 ,谁知又是怎样的夫君呢?想到此处,不禁有些伤感,女子婚姻,本是一生的大事,却连夫君是甚模样都未可知。 正想着,只觉头上一轻,慌张抬眼,真好对上眼前的少年。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看他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面若冠玉,色如春花。少年意气中带着一股侠气风流,一身喜服,手上一柄玉如意挑起喜帕。桃香不觉有些呆了,那人却笑了,眸若灿星,嘴角还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果真是称心如意。”说罢,把那玉如意放在一旁,朗声道:“桃之夭夭,宜家宜室。”桃香红了脸,却因着心里记恨着父亲安排的姻缘,只瞪了他一眼,嗔道:“说什么歪话。” 那少年微微笑着拱手:“在下薛寿山,公主受臣一拜。”桃香冷笑:“既然你我是夫妻,为何要拜?”想着能故意为难他,却不料薛寿山面不改色,依旧笑道:“世上既然有君君臣臣之理,也该有夫夫妻妻之理。”桃香微微挑眉道:“倒是有趣,你展开说说。”薛寿山忽然凑前,桃香红了脸,下意识后退啐道:“登徒子。” 看眼前人儿,借着微弱烛火一看,更是美丽动人。之前只在皇宫中隐约远远看过,乃是个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彼时薛寿山也只有一十四岁,只觉得心里漏了一拍一般,没想到叁年后,居然能娶她为妻。只见这美人儿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绿柳蛮腰,好一个玉面女观音!心里更是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便坐在她身边道:“夫君该有夫君的模样,在外打拼,回到府上来,便和娘子举案齐眉,安心贴意过日子,并不想着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的。哪怕纳妾,也该得娘子同意。而妻子在府上,则理应掌管好府内事务,教养子女。夫君归来,若能和夫君一同谈天说地,便是最好,若是因着是女儿身,不曾读过书,夫君也不该嫌弃,能做到贤惠,实属不易。”桃香笑道:“那公婆呢?”薛寿山道:“自然应该是夫妻二人一同孝敬,怎能媳妇一人伺候?”桃香有些满意地眨了眨眼,薛寿山看她不那么防备,低语道:“时候不早了,公主不若早些歇息么?” 桃香美目一横,道:“你不许和我一起睡。”薛寿山笑道:“不一床睡觉,如何有子嗣?”桃香俏脸绯红,啐道:“什么子嗣!本公主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嫁给你哩。”薛寿山也不气恼,这桃香公主自小养的娇惯,有些脾气也是正常,却只是身上火热得难受,心生一计。并不挪开,只故作神秘道:“公主,你不知么?孕育子嗣虽然辛苦,但是孕育子嗣的过程,却十分惬意。本来臣还想公主和臣一同享福,不想公主却不愿意呢。” 桃香听见惬意,便来了兴致:“什么东西?这么惬意?”薛寿山坏笑道:“公主莫慌,只把鞋子脱了,和我 的一起放在床尾上。我们一道躺下,你便知道了。”桃香乖乖依言照做。 绣鞋褪下,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露了出来。更是叫薛寿山眼前一亮。这脚乃是一双天足,果然是备受疼爱的桃香公主,居然不用缠足。只见十个指尖莹润可爱,叫人疼惜。薛寿山大手附上她的衣裳,桃香问道:“这是做什么?”薛寿山道:“不脱了衣裳怎么睡?这身衣裳虽然富贵好看,却实在不舒服哩。”桃香觉得有道理,便闭上眼,安心叫他伺候。 不料这大手并不安分,在少女胸前来来回回亵玩着。最要紧的是,桃香居然觉得舒服无比,微微皱眉从鼻腔里哼哼着。不知他在做什么,不过也确实舒坦。薛寿山一个才出胞胎的少年,方才见她百般娇嗔妩媚,眼里已是出火,今又见了这赤身裸体的模样,只是心窝里乱跳,又是动了心。像见了狼虎来吃他的一般,眼忙心乱,弄成一个木偶人了!这桃香自幼长在深宫,见了薛寿山生得清秀风流,虽是娇羞,把眼睛不住的斜觑。暗道:方才见他,有些烦他,眼下,怎的又有些爱他? 不多时,二人便皆是光溜溜的,红对红来白对白,十分好看。薛寿山只一心钻研武艺,并不好女色,故长到十七岁也还是个处男身,大婚前有了奶娘教习,算是懂得一些门道。握着那一杆赤色红缨枪在那少女穴口磨蹭,却找不到入口,急得额前冒汗。却不知那龟头磨蹭少女春豆,直弄得她娇喘微微,小脚微翘,嘴里尽是痴语:“好功夫,好功夫!果真是舒服哩!”被她这么一叫,薛寿山更是欲火腾起,不管不顾,对准那口儿便杀将进去。 只见: 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偷觑人一点秋波,内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叁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枝上血。 那桃香吃痛,呜咽哭闹起来,粉拳捶打在薛寿山胸前闹道:“骗人!痛!痛!”薛寿山吃惊,连忙拔出阳具,只见鬼头上一点嫣红处子血,看来是破身了。又羞又悔,自己一个男儿,这般心急,居然弄疼了自己妻子,便想搂着她哄哄。不料那桃香牛脾气上来了,哭闹不已,直把薛寿山推到门外,不许进来,兀自上床睡了。薛寿山无法,只得去了客卧歇下,以一盆凉水硬生生压灭了心中欲火。 第二回新婚鸳鸯终得趣味 次日一早,桃香便按照规矩起床梳洗,给公婆奉茶。芙清在一旁伺候着,故意低声问:“公主,昨夜如何?” 桃香俏脸一红,想起那种浑身撕裂的疼痛和若即若离的快感,便满脸通红,啐道:“问什么哩!小蹄子,做好你该做的便是。”芙清掩嘴偷笑道:“奴婢明白了。” 打扮一新,只见她穿一件大红金麒麟纻丝袍,系一条锦襴边豆绿花绫裙,束着玉玲珑嵌玉石玛瑙金镶女带,下垂着金倒垂莲的裙铃,披赛领披肩,宫妆锦绣,头上凤钗高髻,足下凫舄轻挑,真是姑射仙人、飞琼青女。芙清搀着她,朝薛家主屋走去。 屋内,薛家二老早就等待在此。看那薛夫人,五十来岁的模样,一身青绿纱裙,项上一根西洋珍珠项链。那薛将军虽说年岁也大,却也威风凛凛,虎背熊腰,比那年轻后生还要壮实。桃香虽然是受宠公主,却也代表了皇家的教养和脸面,也不敢怠慢,微微福身道:“儿媳见过公公,婆婆。” 薛夫人亲自起身扶起她道:“公主请起,不必虚礼。”叁人叙了一会子闲话,说的也是些规劝儿媳早日生育,贤惠持家的话。 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来,只见来人不是别个,正是薛寿山。看他身上兵服未脱,想来是刚从军营回来。一进来看叁人正在叙话,便笑道;“是儿子来晚了。” 薛夫人喜笑颜开,把他拉来眼前看看,笑道:“不碍事,我的儿。快快坐下。”倒是薛将军闷声喝了一口茶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晚来。心里一点算计也没有。”薛寿山似乎早就习惯了父亲的态度,赔笑道:“自然是在忙正事。不久爹娘就可以抱上孙子辈儿了。”给桃香闹了个大脸红,薛家二老虽说嘴上说着没个正型,却还是脸上带笑。也不多叙话,便让二人出去。 回到房中,桃香脸上余热未消。薛寿山把芙清送走,绕到桃香身后,桃香想着方才当着公婆的面调戏自己,心里更是羞愤,便故意不去看他。薛寿山却从怀里掏出一只镯子奉上,水头不错,桃香却看都不看一眼,薛寿山暗笑,也是,这样的镯子她在宫中应该并不少见。便亲自握着少女的手,帮她戴了上去:“昨日大婚,我也没准备个礼物给公主,实在该死。”桃香看着他,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低头道:“哼,本公主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素手轻轻扶上玉镯,微微一笑,“不过你的心意,本公主算是收下了。” 话音刚落,被人一把揽入怀中。桃香挣扎几下,只道是少年力壮,挣扎不开,便粉面通红地嗔道:“这又是做什么?”薛寿山眼眸带笑道:“昨夜没做完的事,公主不打算补上么?”桃香想要反驳,却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趁着她愣神,薛寿山一把将其抱起,扛进里间榻上。 这般脱去衣裳种种,不再赘述。只看那桃香浑身雪白,尤其是阴户,居然一根毛也没有。薛寿山喜道,只听得书上说有这等妇人,不知她居然也是这样,昨夜真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了。便俯下身去吻她,桃香羞涩,把脸蛋埋在他怀里小声道:“今日不许再弄痛我,若是再痛,便打出去。”薛寿山连连答应,把脸凑近一看,只见那穴儿上居然有一粒小小的痣,登时笑起来:“难怪我中武状元。”桃香问:“怎么?”薛寿山道:“我看了本相面的书,上头说,穴儿上有个痣,决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官了。”桃香羞煞,啐道:“不要乱说!什么穴儿洞儿的。” 薛寿山欺上身来,把人儿紧紧搂住,生怕她又跑了,一番歪缠,胯下那话儿也膨胀无比,就着势头一气儿插入。这番已是而偷阿母仙桃,不比桃源初入,渐近自然。桃香满面羞红,那龟头和鸡蛋一般大小,粗处又如同小儿手臂,桃香不谙世事,乃是个懵懂少女,只觉得插入时候疼,动了几遭便是昏昏迷迷的舒服,也不再反抗,只依着他去了。 薛寿山虽说之前不近女色,却也和家里几个兄弟看了几本杂书,略懂一懂。看书里写的皆是淫妇贱男的故事,都是一下就上手,本以为对待桃香也是这般轻松,却不想那处子小穴儿又紧又热,没点子耐心根本不好进入。又加上桃香娇蛮,昨夜那阳具还硬着便被赶了出去,着实叫他吃一堑长一智。今日这般便不敢过分,只忍着气儿,轻拢慢捻抹复挑。其中光景果真不凡,宛如进入桃源仙境一般,飘飘然也。 不觉精关一松,险些射出,唬得薛寿山连忙把屌儿拔出。那桃香正在好处,看他撤退,便长腿一勾,却不好意思明说,只啐道:“做什么半途而废?”薛寿山笑道:“没什么。”又把屌儿插进花穴里去,尽着力,重抽微墩,紧送了八百回,又尽根推进抵住花心钻么几十转。桃香满身麻木,口合舌头都冰冷,昏浑不动。 看她不敌,薛寿山不敢久贪,一洩而出。良久,桃香才缓过气来,只觉浑身通泰,看身边人儿,倒是也不觉得十分讨厌了。故示好地凑过去趴在他胸膛上,薛寿山也不记仇,只大手一揽,把她牢牢拥在怀里。二人沉沉睡去,不再话下。 第三回表心意桃香赠香囊 且说一晃叁月过去,这薛寿山倒是果真还算个君子。平日忙完了事务便回到府上来陪桃香。时不时还会带点有趣的小玩意儿回来,虽说都是桃香吃过见过的,但好歹也是夫君送的,意义自然不同。桃香也算是暂时安心贴意地稳定下来,对芙清说的父皇和母后是精心安排的这门亲事也半信半疑起来。 这日午后,桃香正坐在院子里做些绣活儿。在宫中最烦的就是教习嬷嬷要自己做绣活儿,一坐就是一下午,不如放纸鸢来的痛快。可如今嫁了人,总归得叫夫君身上有件自己的东西才好。想那薛寿山生得不错,叫别个家的小娘子看了去,芳心暗许怎么办?想到这里,桃香心里一阵烦乱,居然扎破了手指,唬得喊道:“芙清!芙清!” 芙清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问道:“怎么了?”桃香道:“快拿些纱布来。”见是手上出血,芙清急忙跑回屋里去拿了一卷纱布和些药粉来。细细包扎一番,算是止住了血。芙清道:“公主合该小心些。疼在公主身上,也疼在奴婢心里哩。”桃香笑道:“好了,不过是我自小娇贵惯了。小时候哪怕磕碰一下,皮都没有破,我便哭了起来。如今大了,也改不了这习惯。”芙清噗嗤一笑,打趣道:“果然是嫁人了,公主都知道反思了。”桃香啐她道:“该死的小蹄子,没大没小的。果真是平常太宠你了。” 正闹着,薛寿山从外面走来。芙清连忙起身道:“见过少爷。”薛寿山微微颔首,便叫她退下。桃香起身,眼里藏不住的喜悦,却只低低地喊了一声:“你回来了。”薛寿山笑着上前揽住她,却并没有言语,看了看桌面上的绣品:“这是什么?”桃香闹了个大脸红,忙夺过来道:“这是本公主给你绣的,不许看!”薛寿山掌不住笑了:“给我的东西,我不能看?” 桃香撒娇道:“人家还没有绣完哩!你就等着人家绣完嘛。”薛寿山最受不了她这样,只得点头道:“是是,都听公主的。”二人携手进屋,共同用饭。 那中饭就是一碗炖的稀烂猪蹄、一碗麻菇小炒的笋鸡、一碗酱烧的大方东坡肉、一碗炖的鸡子膏,又是一碗汴河里大鲫鱼、两盘蒸酥果馅,具用大官窑五色御膳碗--是新出宫的,各人一碗上白米饭。饭罢,茶漱了口。 桃香懒懒的,只靠在椅背上绣香囊,薛寿山也不言语,从后面搂着她,只把下巴放在其肩上,轻轻嗅着女子体香。 “你看这个,你喜不喜欢?”桃香笑着把香囊举到他面前,薛寿山,看了看,针脚算是细腻。虽是老套的岁寒叁友,但却寓意也算是儒雅。其实只要是她绣的,自己如何不爱呢?薛寿山道:“好看。明个儿 我就让人把香囊换了。”便把香囊轻轻接过放进怀里。 桃香故意噘着嘴勾住他的脖颈:“那你要怎么谢我?”薛寿山笑了:“无以为报,只能榻上感谢。”便把桃香打横抱起,二人一起走到内间床榻上。 他见桃香躺稳,方去解衣,脱得赤条条。扯起那香香被儿,以腿附上。将那物夹得紧紧的,朝着桃香,动也不动。那桃香被他弄这一番,心下痒极的,身 虽冷静,心火不安。却只见薛寿山不动,桃香想道:“莫非故意吊我?”,说: “姓薛的,你这是恁的?”薛寿山道:“公主身体娇嫩,若还行事,要当如此一般行事,未免预先摸摸索索,方见有兴。”桃香羞道:“你照着常例儿做着便是,何必这般道学。” 翻身过来将那薛寿山搂住,只把脸凑到他怀里蹭一蹭。薛寿山心里虽痒,却故意逗她,明明阳具已经勃大,却还只是蹭那小小阴缝儿。直蹭得花液滴落,人儿娇喘微微。薛寿山即把公主之物捧住,将中指进内,轻轻而控,拨着花心,动了几下,淫水淋淋流出。他便上身凑着卵眼,一耸进去,着实抽将起来。那桃香哪里顾得羞?只搂住着,柳腰轻摆,凤眼也斜道:“这东西有趣,做过几次,便像是同我熟知一般。”薛寿山道:“他也认得公主身上的好。”桃香吃吃笑道:“呸,认得什么好哩?”薛寿山道:“你亲自问问便知。”桃香说:“如何知道?”薛寿山见她如此心热,道:“公主,你把此物摸一摸着。” 桃香把这物放在手里撸动,果真不一般。居然在桃香软软嫩嫩的手心儿里扑扑直跳。 那龟头红红大大,看着着实可爱。桃香红了脸道:“有什么趣儿?能否品一品?”薛寿山喜不自胜,忙道:“自然可以。”那桃香凑上前去,想要一口含住,却不知眼大肚小,一口顶多含下一个龟头。艰难地用小舌舔了舔,只觉得味道腥咸,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难吃。 又细细吹萧一回,虽说桃香并没技巧,吃的生疏,却也叫薛寿山十分受用。只觉精关大松,便摁住桃香头顶,逼迫她全数吞进。桃香吃的艰难,把那精儿咽下只觉嗓子里火辣辣的,嗔道:“这般鲁莽,不知的还以为你要打我哩。”薛寿山事后餍足,便嬉笑着凑上去道:“我给公主赔罪。”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桃香羞涩扭身,不再多话。 第四回情深深桃林内窃香 话说桃香和薛寿山成亲已有了半年之久。久而久之,便也不那么抗拒和他接触了。甚至还有些庆幸,父皇给自己安排的这门亲事居然如此合心。一时间琴瑟和鸣,恩爱无量。 这日,薛寿山才忙完了手上事务,便即刻策马回家。不为别的,只为了答应了桃香这日带她外出踏青。今天正是桃香生日,京城郊外桃花十里,十分美丽壮观。若是回去晚了,只怕这小祖宗又要小嘴巴撅上天了。想到这里,薛寿山忍不住面上带笑,这桃香公主还年长自己月余,却时时和个稚童一般,心思简单,善良率真。也是她可爱之处。 刚回到府邸,便见桃香携芙清早在门外等候。看薛寿山回来,桃香笑着扑进他怀里道:“可回来了哩。我正说你不回来,我便要差人去请了。”还故意加重了“请”字,薛寿山笑着摸了摸怀里人儿的发顶:“怎的这样心急?说出去叫人笑话。”桃香红了脸,啐道:“说什么哩!谁想你了,姓薛的,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虽说面上泛红,却还是指挥小丫头们把要带出去的东西都放上马车。薛寿山扶着桃香上车,只芙清及几个小厮跟随,一行人朝郊外桃林走去,不再话下。 那桃香到了桃林里,活脱脱像是撒开了欢儿的小鸟,这边看看,那边跑跑。甚至遣散小厮,把一双小脚探入水中,波起千般涟漪。薛寿山本不是太好顽的,看她这般娇憨艳丽,便也随着她泼水玩儿。 桃香虽然顽皮,却也是个闺阁女子,哪里如得习武多年的薛寿山?不多时便被泼成了落汤鸡。因着出来踏青,桃香只穿一件桃粉色薄纱小衣,下面是顺色裤儿,腰间别一只香囊。这水一浸湿了衣裳,内里衣服,皆是可见。 桃香捂着胸口红着脸跑到一边,嘴里嘟囔道:“不耍了!不耍了!”薛寿山却只觉得阳具不知何时已经长大,硬生生顶着裆部,实在难受。便也上岸来,看四下无人,索性脱了上衣。 看他体型精壮,鹤势螳行,宽肩窄腰,身上还有几处旧年的伤疤,桃香也不住红了脸。只是光天化日,若是宣淫,且不说被丫头看了去丢人,自己心里也不踏实。便只是上前,小手摸着少年身上的伤疤:“说你笨,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薛寿山笑了笑:“公主娇生惯养,自然不知我们习武之人最为粗犷,舞枪弄刀,受点伤再正常不过。” 桃香俏脸通红,一把抱住了少年,嘴唇在他胸口印下一个吻。又觉一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家小腹,顾左右而言他道:“怎么把衣裳脱了?”薛寿山的声音也被渲染上了情欲的嘶哑,搂紧了怀里的人儿,生怕她会逃跑一般:“身上湿漉漉的,难过得紧。公主也脱了如何?”桃香羞道:“该死,该死!”薛寿山的大手却已经不客气地解起了女子衣裳,桃香半推半就,也脱去上衣。只穿一件娇滴滴的红抹胸,酥胸半露,一对儿雪白酥软的丰润膀子更是看得薛寿山眼前发亮。 薛寿山心里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只需求求她,不愁她不给的。”遂跪下道:“看了公主一对儿膀子,实在春心难忍。适值公主这般美貌,万望见怜。”起来把桃香搂住亲嘴。桃香情不能禁,将舌头含住。薛寿山去扯她裤子,桃香道:“不可。”薛寿山急了,扯自己的裤子,扯开,露出鉄硬的阳物,又粗又大。那血红龟头早就怒目圆睁,更爱人的是还在薛寿山胯间一跳一跳的,真真奇也。他一个清俊少年郎,谁知居然生了这样一根淫秽物儿。 桃香见了想道:“看来这与在家干来大不相同,不然为何他这样兴起?不知怎样有趣?”便老着脸,和薛寿山亲嘴。薛寿山再去脱她裤子,抱到一旁的干净草地上。桃香道:“我今被你迷了,你可看着点儿,若是芙清来了,便停手。”薛寿山抱着她移到一棵大树后,桃香倒在草地上。薛寿山把涎唾抹些于龟首,送入牝中,直身挺耸。桃香一缩,便推叫疼。薛不敢动,知道自己鲁莽,阴内未湿。这阴阳两物,一大一小,实在难容。且去拏手摸桃香那话儿,柔腻润滑。一时兴发,又小心耸进了寸余。桃香连声叫道:“慢些慢些。”薛寿山那里管。又耸一段进去。便挺身连刺黑缨枪,桃香淫兴甚织,生忍飞来追命剑。上下盘旋,渐入佳境。 又是百十来抽,桃香此时全无痛楚,薛寿山终于敢放出气力来。那女子阴中渐渐得味。两个来来往往,到了心满意足之时,不想一泄如注。桃香觉得妙不可言,心下想道:“昔日宫中宫女,不得婚配的也要和太监对食,或是找个宫女以聊寂寞。之前听闻,只觉好笑。眼下看里,却是宫女之言不谬矣。”两下抽身,薛寿山将那铺在二人身下的汗巾看时,但见淫水点点,令人可爱。 第五回临别大战泄浴火 蒙古大军蓄势待发,国内气氛一片紧张。几日来,薛寿山都不得回家,留在军营内为了一触即发的战争做着准备。桃香虽然想念,却心里也有数,不敢歪缠,只能每日吃斋念佛,和着婆婆一同在家中祠堂内跪着抄录经文,只求祖先保佑,让父子俩都能凯旋。 好不容易,今晚薛寿山终于有些时间。几月来,皆是忙的脚不沾地。人都憔悴许多,要么连回到府上都机会都没有,要么回到府上时候桃香已经睡实。能抱着她香软的身子睡一觉已经不容易。 得知薛寿山要回来,桃香喜不自胜。在厨房亲自料理了一桌清爽可口小菜。一来清爽开胃,叫薛寿山能稍微放松地吃一回饭;二来也是劳碌过后不能吃太荤腥的,容易腹泻。薛寿山看见这一桌子菜和娇妻怯怯的表情,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开心,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几个嘴儿。二人一同用饭,还喝了一盏素酒,不在话下。 “公主,”薛寿山忽然握住了桃香的手,“我明天就得走了。” 美人眼眸一闪,闪过一丝惆怅:“这样啊…我知道了。”桃香抬眸,嘴角还勉强笑着,眼角却再也忍不住,溢出两行清泪:“你可得小心。”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里面抱着一枚玉佩:“这是母后送给我的十五岁贺礼。我一直带在身边,十分宝贝。如今我把它给你,你必须给我带回来。听到没有?”薛寿山心里感动,接过手帕,再次包好玉佩揣在怀里:“承蒙公主厚爱,不敢辜负。”二人抱头痛哭一阵,方才止住。 这边才止住了哭,那面桃香便难得地主动勾住少年脖颈,奉上双唇。薛寿山闭上眼,细细品尝着少女芬芳的唇舌。 “公主这是做什么?” 桃香红着脸:“问这么多做什么!” 因方才推杯换盏,吃的二人皆是有些醉意,此番拉拉扯扯,二人皆歪在床榻。 薛寿山见她醉容可爱,不禁淫心顿起,替人除去小衣,露出雪白两脉,丰满软滑。再探手到她那话儿处,早就湿润无比。调侃道:“公主愈发变坏了。“桃香媚眼如丝,咬着唇瓣嗔道:“若是坏了,也是被你这个俏冤家弄的。”薛寿山最受不了她这样打情骂俏,心里一软,整个人酥软在她身上,吻着人儿粉唇道:“臣不敢负你。”遂将阳物插入阴中,又含住她小舌,一味哑干。只有桃香咿咿呀呀地小声喘息着,长腿盘在少年腰上,手也捧着他的脸,生怕他松了嘴一般。 遂掀起美人儿两腿,肏得桃香淫水迸流。遂叫薛寿山:“亲亲我儿,真是活宝。”把腿勾紧少年之腰,两手捧薛寿山之脸,以股送之。寿山大発奇淫,把桃香居然肏得晕去。寿山以口布气,须臾醒来。薛寿山笑道:“公主自家调情,我还没有泄气,你却不行了?” 桃香羞涩,又添了几杯浪酒,头晕脚软,身不由主,软语道:“姓薛的,莫要轻狂。速速干来。” 薛寿山将阳物拔出,在手中撸动几下,命桃香仰卧床上,令其挺身直捣,盘桓又有数千,精泄而罢。 二人交缠一处,沉沉睡去。次日一早,桃香也随着起来,替寿山仔细穿衣,又垂泪片刻,方才依依惜别。 第六回寂寞美人痛打家奴 上回书说道,这薛寿山外出征战。索性战争爆发在边境地带,对于京城影响并不算大。桃香收敛平日的性子,只一心孝顺婆婆,空闲时候婆媳两个时常布施穷人饭食和衣裳,也会去庙里拜拜。只求一切平安。 但这桃香年方一十八岁,先前不知这床笫之事如此欢愉,倒是不曾想过。如今却得了薛寿山那样一个人物,那话儿又大,日夜欢愉,早已成了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白日家协同婆婆管理家事,或是和几个合心意的丫头一起做做针线,倒是可以勉强度日。 一到夜里,百般寂寥涌上心头,情难自已,时常一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悄悄哭泣。芙清皆是看在眼里,便悄悄差了一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丫鬟, 求人买了一件宝贝进来。 看傍晚时分,桃香又开始长吁短叹,芙清便道:“公主,别担心了。驸马爷一定平安归来哩。”桃香回首看她,只是勉强一笑。芙清凑上前小声道:“公主,恕奴婢大胆。奴婢有一妙物给您,还望公主不要推辞。”桃香来了些兴致,问道:“是什么?” 芙清拿出一只精巧的箱子递到桃香面前,桃香不客气地打开一看——顿时花容失色,满脸绯红。各位看官,您道这是什么?乃是一只玉势。此乃夫妻房中专用的物件,大小形状皆是和男人一样,甚至比普通男人还要雄伟。芙清献上的这“宝物”显然还是个高档货色,通体翠绿,龟头雕刻得绘声绘色,大小不逊色于薛寿山那话儿。上面还有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凸起,看得桃香脸红心热,砰地一下关上了盒子,震得耳尖两只紫玉猫眼石耳环前后摇曳。 桃香道:“此等淫秽之物,你怎敢呈上!” 芙清跪下道:“公主莫气。奴婢只是看公主日日思念,心情低落。这样下去,公主玉体怕是会支撑不住。公主和驸马乃是新婚燕尔,又恩爱非常,长夜漫漫,公主乃是贞烈女子,自然不可能做有别伦理纲常之事,用这死物弄一弄,方可聊以慰藉。” 桃香沉吟半晌,终于还是道:“起来吧。”芙清知道她接受了,便缓缓起身。桃香脸上仍然绯红一片,十分可爱,厉声道:“出去!革你一月银米!”芙清悄声退下,公主没有把那盒子送来,知道她已经接受。银米之类,倒是对于芙清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公主身心健康,便是最好的。 入夜,桃香遣散伺候的众人,悄悄爬上床去。把那玉势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别说,这做工真真不错,握在手里除了过于冷硬,和男子真人的居然没什么差别。把玩片刻,桃香张开唇瓣,把那假阳物含在口中。 想着这是薛寿山的话儿,心里便也不那么抗拒。侍弄起那玉势来。 都说隔墙有耳,那门缝儿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那推门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家奴,名唤乔大。此人四十来岁,乃是个老醉鬼,给薛家人看东南角的大门。要说平时,定是不得入内,只是这些日子来两个管家的女人心神不宁,对于下人的管理松懈了些。这乔大吃了几杯混酒,胆子大了,想来这薛家少爷的夫人乃是公主,定是个美貌不俗的。薛寿山又外出打仗去也,定是心里寂寞,便想来碰碰运气。 不料摸到公主房门前,果真看见她点着一盏小灯,心里愈发痒痒起来。凑在门上一看,只见那美人不着妆容,却面皮不红不白,疑是芙蓉出水;腰肢不长不短,犹如柳线临风。吞肩蟒袖,昭君马上少琵琶;到膝宫靴,焉支山下无颜色。 猛然,桃香觉得有人看着自己,唬得把那死物一丢,怒道:“谁?”乔大借着酒劲出来,歪歪斜斜地在桃香面前跪下:“贱奴见过公主。”桃香大骂:“你是何人?速速滚出去!”乔大嬉皮笑脸道:“我乃是看门的乔大,公主娇贵。自然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公主手上那话儿。”说着,便想过来抱着她亲嘴儿。 桃香百般挣扎,却敌不过这醉汉。乔大搂着她便要上床去,却听门外芙清的叫声:“公主,公主,怎么了?”桃香忙哭道:“芙清救我!”那芙清本来就听见桃香尖叫怒骂,速集结了几个丫头和热心小厮来看。眼下听见呼救,下令叫人把门撞开。 乔大也不是个傻的,推开桃香,从窗户一跃而走。 待芙清等人进来,只剩下桃香一人趴在床上痛哭不已。 次日一早,桃香便整理妆容,重整旗鼓。想来这事儿乃是这几日忙乱,没有好好管理府上下人导致,不能藏着掖着,必须 立威,给这些不懂事的、心里悸动的家奴一个教训。桃香叫人把乔大扭了来,这厮还急着收拾东西,想要跑路,哪知桃香快他一步! 终于,借着入房偷窃贵重首饰的名头,桃香把那乔大狠狠打了一百大板,又把他逐出府上。又抓出当年引荐乔大来府上混日子的人,一并逐出。此番下来,薛府倒是规矩不少。不再赘述。 第七回设毒局皇上赐美人 时光飞逝,已是一年过去。因着薛家父子指挥得当,平日的训练也是一丝不苟。那蒙古国的士兵大败,达成了和平协议,乖乖撤回了自己的地界儿。这场战役还搜刮了许多当地的财宝和俘虏。就连可汗的头颅,都被父子二人带回。 圣上自然大喜,先设宴摆酒,宴请所有凯旋的士兵好好喝了一顿大酒。又亲自清点了夺来的资源和财宝。 表面上一团和谐,但圣上心里,却打起了鼓。这薛家父子功高盖主,尤其是一家从爷爷辈便掌握着本国军事命脉,如今又大败蒙古,只怕心思膨胀,若是趁着势头反了自己,要如何是好? 这皇上身边,有一得器重的大臣,此人姓李,名青。因着为人圆滑,办事能力出众,深得皇上欢心。如今看皇上这般模样,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便找到皇上,献上一锦囊妙计。 此乃何计? 说来容易,便是杀之而除后患也!那薛将军,已是廉颇老矣。只怕是掀不起什么波浪。又只有薛寿山一个儿子,若是能找个由头杀了薛寿山,只怕这老爹也一时受不住打击。最好的便是知道圣上用意,乖乖夹着尾巴滚回家去。差一点呢,便是突发疾病,一箭双雕。 圣上大喜,却又问:“可这薛寿山十分循规蹈矩,谈吐温和,办事体贴。找不到什么错处。朕那女儿又是他的内宅夫人,只怕…”李青笑道:“皇上莫急。公主爱他,不过是因着他面容清俊,又是小夫妻恩爱。可公主却不是那种只会看外表的人,想来看中的还是他的品格。若是皇上能叫那薛寿山人品破碎,只怕公主也恨他。皇上找个由头杀了他,公主虽说伤心,却也会理解的。”皇上思忖片刻,只觉得十分有道理,大喜过望,立马赏赐李青一箱金子,兀自做打算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薛寿山被留在宫中几日,一面觉得拘束,不大习惯,一面又思念家中娇妻。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这日一早,皇上居然召见。薛寿山只道是放自己回去,便兴冲冲的去了。 一到大殿上,却不见文武百官,只有皇上一人站在殿内。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薛寿山心里疑惑,暗道:“皇上也是一把年纪,和皇后算是相敬如宾。素日来后宫妃子并不多,不知从哪里来的年轻女子?”心里小心,只敢低着头上前跪下道:“臣见过圣上。” 那女子听见人声,回眸一笑。却见薛寿山跪在下面,头都不抬,心下也觉得好奇。皇上却道:“薛卿请起。” 薛寿山起身,却依旧不肯抬眸。 皇上笑道:“为何不敢抬头?”薛寿山谦卑道:“方才臣进来,只觉得殿内一阵奇香,想来是有女眷在此,故不敢抬头。”此话倒是不假,虽然没有看见这女子正面,却闻见她身上一阵奇香,想来也是个美人儿。皇上抚掌大笑:“不愧是朕最器重的后生。你就抬头吧,此乃蒙古国的俘虏公主,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女眷。” 薛寿山拗不过圣上,还是抬起头来。只见那女子头上戴着黑油油头发鬃髻,口面上缉着皮金,一径里戈出香云一结。周围小替争齐插,六鬓斜插一朵并头花,排草梳儿后押。难描八字湾湾柳叶,衬在腮两朵桃花。玲珑坠儿最堪垮,露菜玉酥胸无价。乃是一个风流美人儿,心下一惊,又低下头去。 皇上暗笑,此女子是蒙古被俘虏的公主不假,本来想收到自己麾下,幸得那李青出谋划策,这公主虽然落难,却可见容貌不俗。这一洗干净打扮打扮,果真是九天玄女一般的人物。自古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薛寿山乃是个少年人物,人又俊俏,自然不会不喜欢。一看那薛寿山表情,便知他心里乱了。 皇上道:“薛卿带兵打仗有功,此女本是个奴隶命。朕看她和桃香差不多大,便想赐给你,做个侧室,让她不用吃酒卖笑,还能有个依靠,以聊此生。” 薛寿山跪下道:“皇上恕罪。臣不敢受。出门打仗之前,臣便和公主保证过,决不负她,故不敢乱来。再者说,这位姑娘乃是一国公主,人也年轻漂亮。若是嫁给臣做了妾室,实在亏欠。若是皇上真的想发善心,不若把她许配未婚后生,哪怕是嫁给平头百姓做个平民夫妇也比做人小老婆好。” 这番话说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眼看计谋不成,皇上压下脸色来,愠怒道:“朕给你的,你便拿着。桃香并不是会拈酸吃醋之人。”那女子也跪下道:“小女子闻香愿跟随薛公子一生。” 薛寿山只觉背后一阵冷汗,知道若是眼下不答应,说不定皇上真的会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来。爹时常在自己耳边念叨一定要谦卑,千万不可弄权,毕竟自家势力庞大,唯恐招来皇权怀疑。眼下无缘无故赐给自己美人,想来就是为了这个。看辩驳无用,薛寿山只能先受了恩,再讪讪退下。皇上龙颜大悦,订了明日便送这美人儿到他府上,不再话下。 第八回示忠心不愿问新人 一早,桃香便收拾一新,和薛寿山及薛家夫妇站在门口迎接。 迎接的不是别个,正是蒙古国公主,闻香。昨夜一夜桃香都没有叫薛寿山进门来,一年不见,桃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局。哭了一整晚,两只眼睛肿的和桃儿一般,幸好芙清一大早便起来替桃香梳妆打扮,勉强盖住了这一地鸡毛。 见一顶粉红小轿过来,停稳下来,一窈窕淑女款款下来。只见这美人儿穿金戴银,一身大红喜服。其势头丝毫不让主母,反倒不像是落难公主,倒是哪家富贵小姐。因着是侧室,并未盖着喜帕,只戴一顶珍珠头帘儿,隐约能见其面容风采。红纱膝裤扣莺花,行坐处风吹裙挎。口儿里常喷出异香兰爵,樱桃初笑脸生花。人见了魂飞魄散,卖弄杀偏俏的冤家。真是:婷婷袅袅又纤纤,翠贴眉稍玉指尖。不短不长形影俏,无嗔无怒性情恬。低呼窗下莺当愧,悄立风前燕亦嫌。 桃香不住低头憋泪,只求莫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薛寿山远远立在一旁,看心尖尖上的人这样委屈,不禁心里更是悲伤,想要上前安慰,一太监却已经把闻香送到面前来。 这番纳妾仪式轰轰烈烈,满城平民只叹皇恩浩荡,皇上怜悯,知道这薛寿山是个好人,不忍心糟蹋了这女子。薛寿山这小子也是颇有艳福,接连娶了两位公主。 唯独只有桃香一人不愿意,宴席上一口酒菜也不吃,便退回屋内。哭着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掼在地上,长到一十八岁,从来没有一人给过她这样的委屈。眼下受了委屈也罢,若是哪个陌生人给的,桃香大可不放在心上,可偏偏这份委屈还是最爱的丈夫和最敬重的父皇给的。一时间心如死灰,闹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 这边,薛寿山和那闻香进了洞房。闻香百般温柔,奉茶脱衣,好不殷勤。若是个寻常男子,看美人儿这样温柔,只怕早就骨头酥麻。可薛寿山好歹也是个精忠报国的少年英雄。结发妻子,落难公主,虽然都世间难得的绝色女子,却也心里明白谁才是更重要的。再加上那日皇上的表情十分阴冷,总觉得不是好兆头,便不敢动那闻香。 闻香见百般撩拨皆是无用,有些泄气,却还是笑眯眯地问:“夫君为何不上床来?”薛寿山脱了喜服外套,内里居然只穿了一件湛蓝半旧小衣,闻香有些不悦。薛寿山却只说:“闻香公主,在下不敢冒犯。还望公主自重。” 那闻香暗道:我这样天姿国色, 哪里不如那个桃香公主?恁的这薛寿山对我一点邪念也没有?想来这世上多少贞洁烈妇,不也是被男人奸淫了之后就乖乖听话么?我何尝不能做个男子,也“奸”他一次?不怕他不答应。便喝了一盏薄酒,红着一张俏脸蹭上来道:“夫君,奴家已经是你的妾室,和家中姬妾妻子行鱼水之欢,绵延子嗣,乃是理所当然啊。”薛寿山却也不看她,反而朝门口走去:“闻香公主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公主比我清楚。我便不惹火上身了,告辞。”说罢,拉开房门,径自去了。 桃香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唬了一跳,起身骂道:“呸呸呸,是哪个厮?”却见人点了油灯,是薛寿山。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只觉得心头淡淡的,不言不语,靠在枕上,依旧背对着他。 薛寿山也不说话,只是抱着怀里的人儿。桃香问:“你来做什么?”薛寿山笑道:“我陪公主,不是应该的么?你我一年多没见,公主不思念我么?”听闻这话,桃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流下一滴热泪,如鲠在喉,悲痛不已。薛寿山见了这幅样子,更是心疼,忙替她拭泪,又是抱在怀里哄,又说了许多好话儿,这人儿依旧不见止住哭声。 遂索性把她抱在怀里去亲嘴儿,见桃香并不躲闪,知道她只是心里有气,实则早就面子上软了。便道:“我在那沙场之上时常梦见公主芳容,不想这么快便已入梦。”桃香道:“梦见我什么?”薛寿山笑道:“此梦不便于说,倒便于做。”桃香明白,却只是红着脸啐道:“天杀的,我倒是看看你如何做。”寿山欲心如火,死死把美人儿抱住,便又去亲嘴。桃香道:“今日乃是你和那什么劳什子闻香结亲的日子,哪里能和我做?怕不是早就在她那做足了,到我这儿来分我一杯残羹剩饭罢。”寿山跪下道:“我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你我少年夫妻,日夜恩爱。怎么一个闻香、闻臭,就能左右我们感情?那闻香公主乃是皇上赐我的,我不敢不纳。我薛某人对天发誓,日后只对她如表妹一般,住在屋檐下,却只以礼相待。今生今世,只有桃香公主一个夫人。”桃香扶他起来道:“我怜你膝下黄金,你不可把我当作残花败柳。” 薛寿山见她允了,忙去脱下衣服,叫桃香睡在床上,硬着那物肏进去。桃香一年多来不曾遇见这样大物,便迭的高高的,任他乱肏。那淫水滴滴不住。薛寿山一边又掀开她的上衣,半露酥胸,犹如粉团,情兴大发,那阳物在那娇嫩小穴里更是乱钻不止。 只见那薛寿山操干千余回,肏得桃香口中胡言乱语,一口一个“亲亲驸马”,“肏死我了”,好不淫荡。终于一泄而出,二人皆是精疲力尽,抱在一起。 薛寿山凑在桃香耳畔道:“公主,我说一句话,望你莫要生气。”桃香闭着眼道:“什么话儿?”寿山道:“你父王只怕是要杀我。”唬得那桃香坐起来,薛寿山连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语道:“圣上赐我闻香,实在不同寻常。我前日和他会面,只觉他面色阴沉,似乎十分有杀意。”急得桃香泣涕涟涟,忙问:“那如何是好?”薛寿山抱紧了她道:“不怕,不怕。只要有你就够了,我是想着不若请辞,我们收拾了细软,去那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小镇里生活。从此男耕女织,粗茶淡饭,岂不美哉?至于我爹娘,他们积蓄足够颐养天年了。若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便是最好。若是不想,那我们俩走也足矣。”桃香抖若糠筛,一夜不敢入眠。 第九回平安中复又生事端 上回书说道,这薛寿山虽然娶了那闻香公主,却不曾与她亲近。若是在府上碰面,大抵也就是点个头,寒暄几句。活脱脱和来家中寄住的客人一般,弄得闻香心里委屈又嫉妒。却也只能低眉顺眼做小伏低,期盼能有朝一日叫薛寿山回心转意。 桃香本来也担心薛寿山移情别恋,眼下看他果真对自己忠贞不渝,心里喜悦。二人关系愈发琴瑟和鸣,日益亲厚起来。 这日晌午,桃香方才从厨房里兜兜转转忙了一圈儿回来,才回到屋内,却见薛寿山已经坐在堂上笑着看着自己。不觉俏脸一红,遣散丫头,只留下芙清伺候。薛寿山上前笑道:“公主怎么这么繁忙?我回来了,都不得见你一见哩。”桃香道:“本公主只不过心血来潮,和小厨房学了几道家常菜。想你在外劳苦,想着给你做些吃的以慰风尘。”薛寿山听了,眉间都带上笑意,伸手把人儿揽入怀里:“公主金枝玉叶,哪能做这些粗活儿?”桃香红了脸打趣道:“如今驸马爷佳人在侧,我若是还和以前一般顽劣,不知驸马扳爷该如何嫌弃我哩!”薛寿山扳着她的肩,深深地看着她眼里道:“你看你,又说胡话了。 公主什么样都是我的最爱。” 又看眼前人儿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带雨。樱桃微笑,显见一点朱唇。一张银盆俏圆脸,正似桃花娇艳。心下喜爱,也不管芙清还在一旁,便拉了她就想亲嘴儿,桃香自然不从,嗔道:“做什么哩,大白日天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便丢开了手,想去吃饭。那薛寿山却一下身上发热,拉住她道:“倒是先喂饱了我的要紧。”半推半就,便把人儿拉进后面寝居内。芙清只得垂眸不语,只当不知,内心不知念了多少阿弥陀佛。 且说二人来到后面屋内。桃香其实见着他这样痴痴的模样心内好不喜欢,却也还想拿个巧儿。即取一杯香茶,双手递将过去道:“先请驸马用茶。”薛寿山接着在手道:“公主先尝。”随布于桃香口边,桃香笑着,哈了半口,薛寿山即吃完了,立起身来,近着桃香道:“现在可玩够了?”桃香含羞点头,即闭了房门。那面薛寿山解衣,桃香为彼脱衣,自放下衣就寝。薛寿山阳物已然巨大无比,却如蜻蜓点水之状,在户口往来。桃香兴动,紧紧抱了,凑将上去。薛寿山直尽了根不动,桃香觉阴中热杀,痒之极,又不见动,其物如活的一般,即叫道:“那能不动,其物加活,使本公主情不能禁。”遂将口布于寿山,寿山以舌抵进,桃香死吮不放,将身于乱摇。寿山被她勾得兴发,着实乱肏起来,再不停住。 大战叁百回合,方才泄身。那桃香懒懒靠在他怀里。却说桃香已为人妻多时,不是懵懂少女,也知道些勾人的法子。便只把一颗脑袋靠在他肩窝,又用小手百般玩弄薛寿山那话儿。寿山乃是个青年血性少年,自然难顶,又将那话儿往后边插入,乱耸一会。桃香故意千装娇万作怪,引得他浑身酥麻,说道:“公主前物,我入之已超于想象。我心颇异,喜不可言。公主之后物,比书上所言又不同,腻滑而紧,真是妙物。我当夜夜伴公主,不令公主守此孤寂耳。”桃香听说,又把那情话儿软软而叫。自古道公主生性,一时间喜欢起来,便真了心对付着她。又肏了一会,双双搂住睡了。 几月过去,桃香只觉身上懒洋洋的,月事也不见来。想来自己年轻身体强健,是不是有了也未可知。便上复了婆婆,即刻请了御医来看。果不其然,已有了二月身孕。难得桃香身体比较好,孕期反应并不剧烈。只消安心养胎便是。薛寿山大喜过望,更是安心贴意地扑在她身上。 那闻香公主自然不满,自家冷冷清清,却看他们二人这样黏腻,心下嫉妒。趁着夜里便潜入桃香房内,鼓捣一阵,兀自离开。 夜里,桃香被芙清伺候着沐浴更衣。因着怀着身孕,怕薛寿山掌不住欲望,便叫他到下房去睡,自己由芙清陪着入眠。因着擦头发, 慢了一步,回到床上,只见芙清已经躺着了。 桃香笑骂:“你个小蹄子,倒是主子还没睡,你就睡了!”芙清嬉笑道:“公主,奴婢和您一处长大,哪里分那么多!奴婢给您暖暖床哩!”也是深秋了,天气渐渐转凉,桃香只是娇嗔几句,便兀自上床来。芙清挪了挪身子,却诶唷一声,登时昏死过去。桃香大惊失色,忙推之、呼之,却不见动静。眼看芙清面色发青,嘴唇惨白,唬得大哭起来:“来人呐!来人呐!不好了!” 即刻请郎中来看,这一看居然还真看出端倪来了。原来芙清乃是中毒。毒素是涂在一根银针上的,正刺在她脖颈位置。只是发现的及时,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便是。 回到屋内,桃香并不放心,又换了薛寿山陪自己安寝。沉寂半晌,桃香才道:“我觉得, 一定是那闻香所为。”薛寿山顿了顿,小声道:“闻香公主乃是圣上所赐,怎能伤害公主?她脑袋不想要了么?”桃香冷笑:“看我们打得火热,她自然心内嫉妒。否则若是府上的人,为何害我?芙清和我身量差不多,她在那床铺上一滚,便挨了那一针。也算是替我挡灾。我怀着身孕,身子也不如芙清结实,若是我挨了那毒针,指不定要死几次。”薛寿山只默默不语,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二人便囫囵睡去。此事凶险,不是不断,只是不知从何下手。 第十回软语诉请方才和解 上回书说道,芙清误打误撞替桃香受了那毒针之苦。桃香虽和薛寿山提出一定是闻香干的,却得不到什么回应。一气之下也不大理睬他,只一人在屋内闷闷不乐。倒是薛寿山也是反常,看桃香这样也没空哄她似的, 每日只是埋头上朝,在军营训兵,其他无二。 将养生息几日后,芙清稍微换过了神来,能伺候桃香些简单的事情。又调度了桃香寝居的人手,白日黑夜叁班倒地站在门口侍奉,说是担心公主肚子大了,容易生产,却是为了防着又有人做鬼。 好不容易平平顺顺到了八个月大的时节,桃香身子愈发沉重,更是只能每日待在屋内。好不无趣。 这日,芙清从外面赶来,递给桃香一封信函。上书几个金笔大字:吾爱桃香亲启。一看便知道是圣上的手迹,桃香眉梢带笑,连忙接了过来。虽说一年多没有见着父王母后,还要提心吊胆是否父王厌恶了自家夫君,但能得了一封父亲亲手写的书信也是极好的。 看着桃香这样高兴,芙清也笑了,说道:“公主快看看写的是什么。奴婢一早听说宫里派人来给信就去等着了。果真是圣上写给公主的哩。” 桃香拆开信封,只有薄薄一张信纸。抚平打开,上面只寥寥写道: 吾儿桃香, 见信安。父王这几日来日理万机,实在没有余力招你入宫探望。望孩儿谅解。听闻你已经有了身孕,父王便是再忙也该抽空来看。便定在下月十叁,切记。 桃香把那信纸小心翼翼贴到脸上,眼中泪光点点。芙清道:“圣上来看公主,原是好事,为何反倒是落泪起来?”桃香笑道:“傻丫头,这是高兴的眼泪哩。你速速去请驸马来。”芙清福身说是,便翩然而去。 薛寿山听闻桃香有请,自然前来。刚进屋内便见佳丽依在茶桌边,一身水蓝色长裙,腰间别红香腰带,下垂金玉香囊。一头乌黑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插叁根翡翠金簪。眉间微蹙,脸上却还存少女娇俏的模样,更比之前添了几分韵味,便心里亲热起来。上前一拱手道:“公主找我?”桃香遣散丫头,只留二人在屋内。 “这是 我父王写来的信。”桃香把信件推给薛寿山看。薛寿山草草看过,却只丢在一旁道:“我早就知道圣上要来看公主。”桃香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哩?”薛寿山道:“我已经和圣上请辞。”桃香一时有些惊得不住,问道:“什么?”薛寿山无奈一笑:“圣上的意思,我已经明了。不过是怕我们薛家功高盖主,手握兵权夺了圣上天下。我们薛家世世代代忠肝义胆,没有这样的歪斜念头。不过若是圣上有此嫌隙,我们便也退避开了便是。我看公主素日与我亲厚,便才敢如此直言。还望公主不要见外。”便又拱手作揖。桃香心里熨帖,忙起身扶他,这样一推拉,二人反倒是都红了脸。 寿山道:“待我请辞的谏子批下了来,我便带着你云游四海,再也不回京城了,可好么?”桃香愣了愣,虽有些舍不得父母,却又看眼前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憔悴,想来是这几日忙着请辞的事情,故而疲倦了。又感觉肚子里的胎儿踢了自己一脚,心下一软,低着头道:“都听驸马的吧。”寿山把她揽在怀里:“我知道公主孝顺,最爱父王和母后,但若是在京城久留,只怕圣上依旧心里不安。我们如今也是有了孩子的人。若是才结婚,我便是丢了脑袋,也不得叫你四处奔波的。如今你身子重了,我若是死了,只剩你和个遗腹子——”话音未落,桃香便用一只小手堵了他的嘴,猛啐道:“好端端的,说什么丧气话儿哩!说的人家心里堵得慌。”寿山握住她的手笑道:“好,那我便不说了。” 古人云,小别胜新婚。二人这几日生疏了,一起挤在床上咬着耳朵说些话儿,只觉比才结婚时还更加亲热。薛寿山握住少女一双小手道:“此生最幸运的事,便是有了你。”又搂了她腰肢来贴着她孕肚道:“还有这未出世的孩子。”桃香笑道:“你油嘴滑舌的,最会说些叫人开心的话儿。”薛寿山手脚有些不老实起来,有了身子以后都没有碰过她。倒是这桃香身子变得愈发丰腴成熟诱人起来,胸前两团圆滚滚的乳肉呼之欲出一般,宽松的裙子都有些包裹不住。腰肢虽实,却只感觉软绵绵的香肉,更觉安逸。 桃香脸红道:“撒开手来。”薛寿山却只嬉笑着拉她的手去摸自家裆部道:“还请公主姐姐怜爱。”说来,胎相已经稳了,若只是一次两次房事,倒是没什么大碍。弄得桃香心里也痒丝丝的,便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故意问道:“既然是姐姐,又如何使得?” 薛寿山道:“此物硬了,哪管亲眷?”寿山的阳物硬如生铁。桃香捏了,咯咯笑道:“你这话儿倒是比平常男人的又大一半。这几日不来,倒是叫我好想。”虽然桃香有了身子不能行房,但二人只要在一处,便是手上都不老实的。乃至夜间睡觉,没捏着寿山这巨物,桃香都有些睡不扎实。寿山道:“我一向只是合姐姐鱼水之欢,还怕公主疼痛,不得如意。公主说别个男人,怎么?还有他人否?”桃香笑道:“是了,我便做那太平公主,养一众面首。叫你同他们争宠去!”薛寿山捧着她的脸蛋儿便亲嘴儿骂道:“小蹄子,倒是宠坏你了。”遂扒起来,肏将进去,抽二叁十下,水已流出。寿山便挺身大肏,桃香捧他的脸亲嘴道:“我的乖心,我的驸马,今晚被你肏死了。心肝,略停一停,待我透一口气儿。”寿山只好暂且罢手。 那桃香稍微挪了挪身子,一身光洁无比的美肉散发着淫靡的香气。寿山微微眯眼,并不打算放过她,只抓住胸前两团乳肉兀自把玩起来。桃香满面春色,只闭了眼享受。寿山故意一口咬在她耳垂上:“方才公主说还有他人,还没解释清楚哩。”桃香笑道:“不过是当初父王给我选亲。我自家选的是文状元,他却旨意把我嫁你。只这一出儿。绝无其他。”薛寿山故意把那龟头捅入花穴,研磨几下,弄得桃香娇喘微微,连声告饶,又问:“那文弱书生的话儿,能有我这好用么?”桃香娇羞一瞥,看他身上肌肉精壮,胸口还有几道伤口,虽说身材结实,却也有英俊清秀的气质,更是心里爱得不行。忙告饶道:“好驸马,自然不如你。自从和你结亲,我便再没想过别人。”薛寿山故意不饶她道:“那便是结亲之前心里还有人!”桃香嬉笑着去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小手,摁在床上。二人说的高兴,又肏起来。 寿山道:“我不如那文状元么?”桃香道:“他差多着哩。光是看了画像,虽说人也算标致,不过一看便是身体不好的。哪里如你,又标致,又温柔,物又长大,干又久远。”这里说着,下边只扭将起来,叫寿山干。寿山见说的有兴儿,又尽力大抽,将有半夜后方歇。 第十一回有惊梦桃香查事端 上回书说道,圣上亲笔写信到薛府上,说是要亲自来看桃香公主。薛家上下不敢怠慢,自然十分勤快地准备了起来。念在桃香身体沉重,便由薛夫人一手包办下来,桃香得了几天休闲。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便到了圣上亲临的日子。薛家大摆架势准备迎接,男眷女眷,皆是垂手立在门外等候。桃香本来劝说婆婆莫要大摆阵仗,反倒是会遭到圣上猜忌,但薛夫人还是觉得应该隆重一些方才能显示出对于皇家的尊重。桃香看无用,便只能闭嘴了。 一顶金色十二人抬的大轿上走下一男子。看他宽脸阔耳,器宇不凡,美髯长衫,风度翩翩。没穿龙袍,只是穿了一身玄色金色正装。带给人的压迫感也丝毫不亚于朝堂之上,龙椅之上。身旁一年纪相仿的女子,便是圣上的皇后,桃香公主的母后。看她一身绛紫色端庄衣裙,上绣凤凰纹理,满头珠翠,一派庄严。薛家上下皆是不敢抬头,唯有桃香走上前去,不慌不忙微微福身道:“孩儿见过爹娘。” 看见女儿,圣上满脸宠溺,连忙去扶道:“吾儿快起。”桃香起身,看着母后怜爱的眼神,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总角之年,还是在皇宫里无忧无虑,四处奔跑的小女孩。又想到薛寿山计划带着自己远离京城,恐怕这次便是最后一次见到父王母后,便忍不住泪如泉涌,不顾身份扑到皇后怀里。 叁人抹泪寒暄一阵,便由薛夫人亲自引路,进了薛府。圣上眼睛不由得四处扫了几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陪在一旁的薛家父子笑道:“薛卿,怎么如此阵仗?”薛寿山挡在自己父亲面前道:“回皇上话儿。家母只想着庄重一些,好表示薛家上下仰视之情。因着公主身体沉重,便没有叫公主操劳。故不知您喜欢什么样儿的装潢。多有冒犯,圣上赎罪。”圣上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薛寿山却手心里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除了这个小插曲外,其他倒是顺畅。不过是大家一起 在席间吃酒吃菜,觥筹交错,又看舞姬献舞,薛家夫妇陪着游园一阵。待到夜间,大家皆是身体疲惫,圣上大手一挥,在薛家暂住两天再打道回府。这是莫大的荣誉,但不知怎的,桃香心里只觉得慌慌张张的。 众人方才歇下。只见后花园内一处寂静处,一个身影偷偷摸摸潜行进去。不是别个,居然正是闻香。而站在那早就等候的,便是圣上。 “见过圣上。”闻香声音有些颤抖地微微福身请安。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掌,打得她晕头转向,跌坐在地。虽说是马背上长大的蒙古公主,却也经不住圣上这习武男人的一掌。圣上冷面道:“废物,让你办事,什么都办不好。朕留你并不是叫你来薛家吃白饭的,你可明白?”闻香哭道:“圣上,不是我不想,只是那薛寿山从来不肯亲近我。不论我如何百般示好,他都对我无动于衷啊!”圣上思忖片刻,看那桃香和薛寿山浓情蜜意,想来是因着这个。本来不愿意伤了女儿的心,却又想到自己的江山社稷,内心暗道:不过是小孩子儿女情长,不过是死了丈夫,重新寻一个更好的驸马便是了。便又冷笑道:“你怕是忘了当时朕对你说的了?”走上前来,狠狠捏住趴在地上的人儿的下巴:“若是无法帮朕达到目的,便把你送入军营,沦为军妓。” 闻香唬得连忙磕头,要知道,沦为军妓不仅仅是身体受辱,更是整个国家社会最低下的 人了。闻香道:“我不敢,我不敢!我一定帮圣上完成心愿——只是,还需圣上配合。”圣上挑了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妙极?”闻香点头,圣上附耳过去,二人叽叽咕咕一阵,方才散开来。 屋内,桃香正睡熟。翻来覆去半天没能睡着,直到薛寿山回到房内笑着说圣上私下找到他说准许他请辞,二人才心情轻松一些,相拥而眠。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桃香做了个梦。只梦见一汪深不见底的水,里面扑腾着一个人。桃香想上前去看,一直看不清楚,挣扎半晌,方才勉强看清。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居然正是薛寿山。只是在梦中话也说不出,身子甚至比醒着还要沉重。桃香拼命想救,却根本碰不到薛寿山,只能靠着他慢慢一点点沉下去。 猛然惊醒,桃香气喘吁吁,背后一阵冷汗。薛寿山也惊醒,抱着她哄道:“可是梦魇?”桃香点了点头,把脑袋靠在他怀里:“我们现在就走,如何?”薛寿山有些不解,桃香急吼吼道:“我方才做了个梦,只怕是不祥之兆。”薛寿山道:“什么梦?” 不等桃香开口,却只听外面一阵尖叫声。二人连忙穿衣起身查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诀别情含恨饮毒酒 话说正是夜里,桃香公主一个噩梦惊醒。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情绪,便听见外面有人尖叫。便立刻起身和薛寿山前去查看。 只见后花园的池子里漂浮着一个女人——她已经死了。只穿了一身寝衣,面朝下浮在水面上。薛寿山比桃香先一步赶到现场,赶紧捂住她的眼睛道:“别看。”一众家仆赶来,几个胆大的把那女尸给打捞上来了。死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身子上还有些余温,面容也可辨认。居然正是闻香。 桃香花容失色,正看着薛寿山不知该说什么好,却见圣上和皇后从侧面厢房里出来。看见闻香死状,圣上脸上表情明显不悦,正要审问薛寿山,却又见薛家夫妇姗姗来迟。 圣上冷笑道:“正好,都来齐了。这倒是怎么回事?” 看见这骇人尸首,薛老爷脸色一白,跪下道:“是臣家风不严,圣上亲自光临寒舍,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等他说完,圣上大手一挥道:“先不说这个。这闻香公主乃是朕认下的干女儿,朕看薛寿山人才出众,便想许配给他做妾,开枝散叶。怎么现下死了?你可能给朕一个交代么?”薛寿山脸色苍白,跪拜在地道:“臣实在不知。臣方才和公主一起就寝,并没有出来。” 这时,圣上身边贴身的一个小太监上来,手上还捧着一只香囊道:“皇上,此乃奴才方才在池边找到的。”桃香一看那香囊,恨不得即刻昏死过去。薛寿山从不喜欢佩戴任何东西在身上,因着不方便活动。桃香却给他绣了一只香囊,他便天天佩戴在身上。那太监手上的东西,正是桃香给的香囊。薛家上下一看,皆是脸色大变, 就连薛寿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香囊是什么时候被拿去的。 圣上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寿山道:“你还有什么辩驳?”薛寿山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圣上道:“朕知道你为了巴结公主,故意想冷落闻香。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闻香虽然是战败的俘虏,却也是朕亲自认下的干女儿,亲自赐给你的美人。你怎敢这样像杀一条狗一样地杀了她?” 薛老爷颤抖着身子爬过来,桃香看着他,眼泪都快流干了,心里不禁隐隐作痛。虽说平常和他并没有太多交集,对于他的印象也就是个不苟言笑老当益壮的大将军罢了,但眼下他像狗一样地爬过去,似乎苍老软弱了很多。薛老爷不住叩头道:“皇上明察,皇上明察!这闻香乃是老臣杀的,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便是。我一把老骨头,早就没什么用了。寿山还年轻,还望皇上千万莫要错怪了他。” 没想到,圣上并不吃这一套,只是大手一挥,叫身边伺候的太监先把薛寿山押送到一旁的柴房关着,明日押送回朝堂上受罚。桃香不住哭喊,也并无作用。 桃香并不死心,一路跟着皇上走到侧面厢房。皇上并不看她,只是背着身道:“孩儿,回去睡吧。”桃香跪倒在地,哭道:“孩儿如何睡得着?父王不是说允许寿山请辞么?他对您并无二心,并且还想着怕您仍然疑心,主动请辞。”皇上凤目圆睁,怒道:“朕素来宠你, 你千万不要得寸进尺。不就是个驸马么?你年轻貌美,这孩子生了,父王母后替你养在宫中,父王亲自再替你择婿。”桃香哭着抱住他大腿,企图像小时候一样用眼泪软化父王的心:“我不要,我只要薛寿山。父王开恩呐!”便一股脑弯下腰去磕头,全然不顾已经笨重的 肚子。皇上却只是心一横,把头一扭,进屋不见。 桃香哭着跪了一夜,又冷,膝盖又疼。只希望父王可以回心转意。大抵,她也忘了君无戏言吧。 次日一早。薛寿山被五花大绑地押送出来。薛家夫妇也跪在其侧为其求情。圣上稳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昔日美丽的花园俨然已经成了冷酷的朝堂。一小太监端着一碗酒水上来道:“薛少将,此乃皇上赐你的酒水。你先饮了,再上路吧。”桃香一看那酒水,便觉得一定有问题。薛寿山只闻了闻,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扭过头,长长地看了桃香一眼。 桃香捏了捏拳头,冲到薛寿山身边跪下道:“父王,这是女儿最后一次求您。”皇上却只是托腮不语,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一时间心如刀绞,桃香只觉得血往上涌,趁着那太监放松,一把抓住那白瓷碗,把那酒水饮了一半。皇上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切,唬得站起身来,抱住桃香。那桃香早就七窍流血,浑身如撕裂一般疼痛。“痴儿!痴儿!”皇上抱着她痛哭起来。桃香却只是借着最后一口气扭头看向薛寿山。 薛寿山不顾什么尊卑礼教,上前从皇上手里抱过桃香。那裙裾之下已经一片猩红,酒水有毒,桃香已然命悬一线,孩子也难以保住。眼前的人的脸越来越模糊,桃香挣扎着伸手捧住他的脸,薛寿山哭得情难自已,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死。悲痛不已,只能模糊地喊着“公主”二字。 “不要叫我公主,”桃香疲惫一笑,手也无力,缓缓垂下,疼痛感反而不那么显着了,只有一片虚无,“叫我娘子吧。” 真是: 香消玉殒深情断,空留公子叹无缘。 此生已有共淋雪,也算有幸得白头。 桃香公主被厚葬在皇家陵园,而薛寿山却下落不明。坊间传闻他也饮了那毒酒,也有说他一人云游四海,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诺言去了。 却在几十年后,有一小童骑着牛路过一处荒地。那牛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小童连忙叫停,下来查看。却见那土里掩埋了一只翡翠玉镯,哪怕稚童懵懂,也知道这镯子价值连城。小童来了兴致,索性刨开泥土,只见下面一只宝箱,里面翡翠玛瑙各色名贵首饰。着宝箱上还刻着几个字。这小童也读过几年幼学,认得两个字,只见上面刻的是:桃香公主陪葬。正看得出神,忽听一声鸟鸣,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只仙鹤在云隙间飞过,背上驮着一仙童仙女,小童唬得连连跪拜。一溜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