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兄莫欺(骨科1V1)》 壹:再相逢 随着和风渐暖,眼看细雨之后春花渐渐烂漫,京城中几位颇有声望的世家夫人又作起了开宴赏景的兴事。 还未等晌午,丫鬟碧圆便匆匆走进小院,裙衫飘动间步伐急切。 “怎么?”放下手中的绣活,谢妩箬一双细细柳叶眉蹙成小峰,“难道那王家公子也要去?” “那可不,王公子一打听到小姐要去,他便也应允得极快,看来这春宴怕是又要缠着小姐不放了。” 这春宴虽名面上讲得是赏花吟诗喝茶,实则却是用以成全一对对良缘美眷。 京中世族不少,但王谢两家却都是顶顶显赫的百年门阀世家,非一般小门小户所能比拟。 谢妩箬身为谢家嫡女,其母是当今圣上长姐茗月公主,虽是不幸早逝,但给她留了郡主名位便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是自从去年的冬宴王家公子对谢妩箬一见钟情后,便总想方设法的往她面前凑。 毕竟这为色为权,谢家嫡女都是这些宗族子弟的首选。 但谢妩箬对他们可没多大兴趣,尤其是那纠缠不休的王家公子最是惹人烦。 “啊,真是愁人!” 看着自家小姐瞬息垮眉苦脸的娇憨模样,碧圆被逗得不住发笑:“小姐别担心,春宴如今落在谢府头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话虽如此,谢府承办春宴确实能在这些世家中显尽风光,可若是她出事,最后也只得由谢家认栽吃亏。 毕竟光是想到那人往日里的行为举止她就难以心安。 “不行,我还需找趟二叔母。” 思索片刻后谢妩箬仍决定特意拜访家中长辈一趟。 愤愤然走出院落,外头已是暖阳和煦。但今日日头有些大,行走不过片刻谢妩箬就被晒得有些发汗。 少女轻擦额头,一张俏丽的小脸在日光下泛着莹白。 “妩箬妹妹。” 忽然听闻身后有人,谢妩箬回头一望却有些意外,因为她怎么也没料到来人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庶兄谢屹。 “妩箬见过兄长。” 身为谢主随手收入房的通房女奴所出,她这个庶兄在族内向来不甚瞩目,就连谢妩箬自己平日里也见不了他几面。 男子长身玉立,貌容清俊,虽然身着简单的竹色衣袍,却也掩盖不了通身温和沉郁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其母安氏生得貌美昳丽,谢屹倒也随人,一双微涟凤眼下点缀着两颗红痣,抬眼垂眉间满是风情。 兄妹两人虽是无多接触,但谢妩箬却始终记得这双眸子。 幼时因为茗月公主早逝,所以她免不得多受族中溺爱,脾气也养得分外娇怪,虽然如今褪去几分稚气,但却仍记得自己做过的蠢事。 面对这位曾被自己调皮捉弄过的庶兄,谢妩箬一时间不禁有些局促。 “妩箬想去拜访二叔母,兄长是要……?” “我也有事找二叔母,一同去吧。” 两人只得并肩前行,谢屹微微垂眸看着身侧的少女,见她悄悄鼓着脸颊似乎有些不满,眉眼不由浅浅带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 他记得谢妩箬。 谢家子嗣虽多,但每逢家族晚宴,少女都是席间最为出挑的那个。 “兄长前去所为何事?” “私事而已。” 察觉谢屹似乎不愿多说,谢妩箬倒也不能继续追问,只是想着庶兄果真温和有礼却又内敛少言。 只是二人情分浅薄,无多交情,在他身边倒也有些生疏了。 步履不停间,他们来到了燕华苑,可还没等靠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细碎的奇怪声响。 贰:听春光 “哈啊……夫君……” 东南院角落的大树后隐约重迭着两道人影,起起伏伏的动作间暧昧的水声渐响。 因为谢妩箬与谢屹两人是从树木环绕的偏僻小路走来,倒是没让树后那两人发现踪迹。 “这是什么?”本打算探个究竟的少女还没迈出几步就被抓着手腕按了回去。 “别看。” 天旋地转后,谢妩箬被圈靠在兄长怀里捂住了双眼。 “什么呀,他们是在做什么?” 明明张嘴便是质问,但带着少女一贯的娇气听着却莫名有些缠人。 “…欢好之事。” 谢屹默然,也许是谢家待下仆向来宽松,如今竟有仆从在主人后院中秽乱的淫事。 “什么是欢好之事?”谢妩箬更加好奇。 “你以后便知。” 考虑到她闺阁女儿的清誉,谢屹无意多说。 身为谢家嫡女,撞见苟且之事且先不说,若还张扬着宣传出去免不得会被其他世家笑话,甚至怀疑起谢家家风是否端正。 所以他们只能暂避风头,其后告知家中主母亲手暗自处理方才是上策。 或许是无人教她这些算计与筹划,遇见这些卑劣阴暗的污糟之事倒显得少女有些天真过甚。 “我、我知道了,兄长你快先放开我吧。” 应是二人靠得极近,直到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端,谢妩箬这才有些后知后觉道。 一时间少女莫名口干舌燥,是说不出的心慌意乱。 “好。” 谢屹轻应,抬手间却是感受到那对黑色睫羽在掌心里不停扇动,细细痒痒的触感就像是只被拢在掌心里受惊的蝴蝶。 他的眸底不由一暗,但很快又被温然隐没。 “兄长真过分。”谢妩箬重获视野后看着亮光有些不适地眨眨眼睛,顺势还将刺激出的眼泪故意故意蹭在男子的衣襟上。 “抱歉。” 谢屹只当未曾察觉,凤眼下的两颗红痣引得那双墨色眼眸越发柔和。 就算谢妩箬心底确实记怪他的唐突,但也生不出几分脾气。 虽然她私下里脾性不小,若是碰到硬茬会更加强横,但要遇见温柔的软性子,便会怕伤着对方变得尤其好说话。 所以她最不擅长就是应付软性子的人。 这边两人还聊得不过几句,那边树后的动作就愈发激烈起来,已然肆无忌惮。 “嗯啊……我的好夫君……哈啊……嗯啊……好大好深……” “喜欢吗?看爷不操死你个骚货!” “嗯啊……好喜欢……咿呀……” 虽然听不太懂淫词浪语,但谢妩箬也知道这些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听着听着脸颊和耳垂免不得羞红了一片。 “他们往这边来了。” 看见交迭在一起的人影忽然迈步向这边靠近,少女反倒先心虚惊慌起来。 “走。”谢屹揽着谢妩箬向身后的景观山石躲去。 虽然石后的缝隙不大,但他们只要藏匿其后多加注意倒也不会被酣战的那两人发现。 “兄长过来些吧。” 毫无心思多想的谢妩箬因为可躲避的缝隙狭窄,不得不紧紧贴住谢屹,倒也根本没发现自己胸前柔软的酥乳已然挤压在兄长的手臂上,只是笨拙地觉得二人身边燥热不堪。 看着少女侧身露出的半截雪白颈项和隐隐约约的雪白乳肤,谢屹虽面上眉眼带笑,眼底却晦色难明,不由转头默然移开目光。 叁:吟声复 “好热……” 因为弥散在周围的燥热稍感烦闷,谢妩箬不过下意识轻轻挣扎一下,纤细的腰肢就被立刻把握在男子的掌心里,让她暂时动弹不得。 “兄长?” “…别动。”谢屹嗓音喑哑,缓缓低声道。 男女有别的设防在此刻狭窄缝隙里无从提起。 谢妩箬被谢屹圈在怀中只能露出小半张脸,呼吸间仿若嗅到那沉寂的檀香随着靠近越发浓厚。 虽然知道此刻不是有意为之,但太过暧昧的距离让少女胸前敏感的一对乳尖还是因为男子手臂衣料的轻擦而默默翘立起羞人的弧度。 脑子嗡地一声炸开,谢妩箬之前脸颊上的未褪的红潮立刻蔓延到耳根。 “唔……” 害怕被发现端倪不得不伸手挡住胸前,少女咬着唇瓣细细呻吟一声。 “弄疼你了?” 谢屹闻声后微微垂眼,掩去眼底莫名的情绪后温声询问道。 “没有……”暗自将涨红的脸颊努力埋入兄长胸前,少女生怕再露怯便不敢多说半句,只得自己胡思乱想。 眼看将到晌午,外头媚人的娇喘与沉闷拍打声终于慢慢减弱,一阵匆忙离开后便没了声音。 “妩箬多谢兄长相助。” 摆脱此刻的窘境后,谢妩箬倒是真心实意表示感激之情。 除了年少无知做过的荒唐事,往后时光里她倒是从未没想过自己能跟这位庶兄如此亲近。 两人虽都是谢家子辈,可因其生母身份不同,府中地位也截然相反。 今天这份巧合倒让她意外发现这位兄长是个温柔可靠之人,对其也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千万别让庶兄知道自己在石缝时的异样才好。 …… 等到二人拜访完叔母后,本想着这场风波会以那两个仆从暗地被处理算作结束,可谁料正想着好生歇息时,谢妩箬却发现自己头上那支金玉迭翠簪竟意外不见了踪迹。 “怎么办,这可是我最珍惜的那支……” 谢妩箬跟碧圆在房内翻找许久后这才确定是她出门时不小心遗落在外。 “小姐在房内歇息吧,奴婢去找。” “不行,我也要出去。” 这是母亲茗月公主留给她的遗物,谢妩箬想着今晚就算冒犯家规也要出门探寻。 但她并不打算因为私事就让院中奴仆大动周章反倒惊扰家中长辈,只是吩咐两个心腹丫鬟从自己走过的小路细细搜索便好。 能找到便是最好,若是今晚找不到就只能另想它法了。 提着小灯、身穿一身轻薄的杏黄色绣花长裙的谢妩箬抱住手臂走在细石子路上有些瑟瑟发抖。 明明午前还暖阳当空,如今出门就只能稍感晚风寒凉。 因这谢氏历经数代,所以府宅占地宽广,树景回深,加之如今夜色浓重,谢妩箬绕路几回便不禁有些迷失方向。 不知走到何处后,少女远远看见竹林里隐隐约约似有暖色,下意识便向那头走去。 “嗯……” 只是未等她靠近敲门,那边的小屋内便传来男子低沉喑哑的喘息声。 听着还莫名有些耳熟。 透过半掩的竹窗,黑发如瀑的男人青色衣衫半解,白玉般的肌肤在烛火影影绰绰下看不太清楚,只能瞥到他衣袍下的手掌正在不停上下耸动。 尤其是那双微挑的清冷凤眼,点缀着两颗红痣隔处望去只觉得更为惑人。 “!” 谢妩箬紧紧捂着嘴,忽然狼狈地下意识就矮身蹲下。 这是……? 肆:指尖梅(微H) 不知为何,谢妩箬想到今日上午在石缝后听闻的声响,此刻倒是莫名相似。 兄长……也在做欢好之事? 虽知自己不应多加窥探,但谢妩箬却说不清楚如今的心绪。 好奇中又带有惧怕。 明明午前接触下来她还觉得这庶兄难得温柔内敛,是那如莲如竹的清冷君子,可现在来看他却更像话本子里那些美艳勾人的妖魅。 若说先前他还是谢妩箬心中带有些敬仰的兄长,此时起便与府外那些世俗男子别无二致。 这种奇怪的反差对比让少女在一时之间慌乱了心思,她下意识搅动手里的缎带,有些道不明这莫名的惶然与不安。 正当窗外的谢妩箬还在对兄长才生出的好感与信任产生犹疑时,窗内的谢屹则是带着一身水汽按着书籍倚坐在榻前。 男子修长的手掌虚虚握住胯下阳具,揉动间喉结起伏,惹得那低喘的尾音愈发沙哑。 垂头看着桌上的烛火明灭未定,谢屹微微抬眸,迤逦的眼尾已是被情潮引诱至端峰染上些许绯红。 下腹粗壮硬挺的肉物在他指尖不住胀大弹跳,直到最后迸发出浓烈的欲流。 捻捻指尖温热,想起先前脑海里不断浮现的那段白嫩颈项与柔软腰身,屋内的谢屹眉眼蓦然渐沉。 ……竟是魔障难除。 …… 等到烛火熄灭后,谢妩箬在远处愣神半天这才神志恍惚地站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小院,只知道碧圆看到自己时,急得快要哭出来般可怜。 “小姐,奴婢找到了簪子——” “嗯……” “小姐?” 恍若惊醒,少女连连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了。” 直到被服侍着梳洗完毕,躺倒在软榻上的谢妩箬缓神片刻还是有些蒙蒙然。 明明是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翠簪,但却仍旧想着刚才一切。 相比起今日上午,晚上的所见所闻更让她不知所措。 脸颊也莫名发烫。 幼年娇纵时在他面前犯蠢便算了,如今的所见所闻还要让自己更加不敢直面这位庶兄。 来回翻身折腾,谢妩箬许久才得以入眠。 或许是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少女久违的梦境她看见了谢屹,两人仍然还停留在石缝里紧紧相贴。 唯一不同的是她自己。 少女不知何时散开的衣衫堆至腰间,亵衣下柔软小巧的雪乳故意在宽厚的掌间磨蹭,一对红艳艳的乳尖颤里颤巍巍暴露在外,被庶兄不经意地揉捏挤压。 “哈啊……” 轻轻摩擦双腿,莫名的湿润与瘙痒让谢妩箬难受的紧,蹙眉启唇间吐出的声音却是淫媚的喘息。 兄长? 不可以…… 混乱的头脑已经分不清虚实,少女弓起腰肢明明是不堪承受,却又将一双乳儿再度送进那双作乱的手掌里。 “哈啊……哈啊……” 随着双乳在男子指中不断变化形状,那对奶尖也被揉搓到肿胀发疼,压过了莫名的痒意。 “嗯……” 不要,不要了—— 谢妩箬含着眼泪拼命摇头,但快感却从胸前流窜到全身,泪眼婆娑间她只能看见兄长那双温柔的眼眸和红痣,四目相对间恍若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是无言的悸动与不安。 伍:宴前语 在细细密密的春雨落下几场后,日间愈渐变得闷热。 春宴也随之被提上行程。 京中王谢两家虽然历经百年兴盛不衰,但如今却也不乏许多势头正好的新门阀。 宴会本意既然是谢家在为后辈的婚嫁做考虑,那邀约前来的各族子弟以及他们背后的新旧势力自然也会带有几分交好之心。 谢妩箬父亲谢氏嫡主谢谕在朝中居宰相之位,其正妻茗月公主留下嫡女便早逝而去。多年来谢谕并未再纳继室,房中除了女奴所出的那位庶子以外便再无子嗣。 所以如今的谢府则是由旁系两位女眷主掌,府邸中若有无法处理的大小事谢妩箬也都需找叔母们请教商量。 午膳后,林氏特地留下了谢妩箬。 “明日席上若是心悦谁,你都可以给二叔母说,我会记下来帮你考量。” 一边拉着谢妩箬的手,林氏一边絮叨着,颇有些语重心长。 “我……谢谢二叔母。” 少女被突然点及后本是害羞地微微垂头,但思绪转动间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双缀着红痣的温柔凤眼,蓦然有些愣神。 “到时候切记一定要让碧圆替你好好梳妆打扮,生得这么标志,可不能被别人家看了笑话。” 林氏看着谢妩箬,怔然间眼眶微热。 可怜她的长嫂茗月公主,在如花似玉的年纪留下谢妩箬便散手人寰。 因为当初的谢主悲痛至极顾不得幼女,还是自己和张氏看着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实在于心不忍,主动接手过去细心养护在身边。 而这一晃十多年过去,小婴孩终将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如今也快要谈婚论嫁。 每每思及,她倒真有些惆怅不舍。 “母亲莫忧,到时候我也会帮姐姐好好看。” 说话的是林氏三女谢安婉,身穿桃色短衫的小丫头顶着两个圆圆的发髻,乖乖依靠在母亲身边,模样可爱又机灵。 “若是比不过大哥二哥就算了,要连三兄都不如,那就定配不得我们妩箬姐姐!” 三兄? 下意识敏感地捕捉到这个称呼,谢妩箬回过神后又有些说不出的羞臊。 毕竟自从那晚过后,她便一连数日没有再见到那位庶兄…… 不过见不到也好,省得她不知该如何应付。 “你呀,不许拿兄长们胡说。”林氏点点谢安婉的鼻尖,语气严肃。 “我可没胡说……”谢安婉被训一回便只敢晃着脚尖小声嘟囔,“尤其是那个王公子!看姐姐的眼神总是那么奇怪,安婉讨厌他!” “他……?是妩箬先前提及的那位?” 被谢安婉这么一提,林氏倒忽然想起之前谢妩箬也曾找过自己谈及过此事。 “正是。” 看着眼前的少女扶额叹气,林氏这才发觉事态不对,想来她倒着实低估了此人的放荡行径。 毕竟若连安婉这孩子都看得出他举止不合礼数,可见这王家公子平日里有多轻浮纨绔。 也难怪谢主会婉拒其婚约的请求。 “既是如此,那到时候我会多吩咐几个下人跟着,席间也会安排男女分坐,断不能让他惹到你。”林氏蹙眉肃然道。 “是,妩箬谢过叔母。” 闻言后谢安婉俏皮地冲谢妩箬眨眨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毕竟这春宴不过就在几日后,她只愿能够顺遂度过,千万别再多生事端才好。 陆:宴中花·上 春宴到来那日,天还未亮谢妩箬就被碧圆哄着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昏昏欲睡间少女垂着脑袋也在打盹,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 “小姐,你可千万别睡呀。” “我没睡……” 谢妩箬挣扎着小声反驳。 “好好好。”碧圆嘴里应和,手上却立即加快动作,生怕自家小姐囫囵着又倒过去。 等到谢妩箬迷瞪着睁开双眼,这才看见铜镜里的自己身穿一袭淡蓝的暗花长裙,被碧圆巧手挽起的凌虚髻上缀有单只流苏银簪,面上不过轻点脂粉便衬姿色。 目光落下,少女一双如玉的耳垂上戴着配色相似的深蓝玉坠,在气质娇媚间反而又平添几分温婉。 这般精心梳妆自然是免不得一番费力收拾,但好在紧赶慢赶还是没算误了时辰。 谢妩箬带着碧圆进入庭院时,里面已经站着不少应约前来赏花的闺秀。 因为春宴午时前年轻小辈都不得私下相见,所以男女两边都只能隔着屏风与轻纱交流。 直到午后才会放开限制。 在春宴中若是两人都有意结缘,便可以在互相邀约赏花后留下香囊在宴会记名,其后自有媒人互相登门造访;若是一方无意,便可将手中香囊送回。 “谢妹妹。” 刚收下小厮手中分发的兰草香囊,谢妩箬就看见一位身着烟罗色蝴蝶裙的姑娘摇着手中绣花的团扇向着自己翩翩而来。 来人是礼部尚书之女赵瑢,年纪不过十七左右,生得是素齿红唇、雪肤花貌。 “赵姐姐。” 谢妩箬往日与她曾有过纠葛,但两人也算是不吵不相识,一来二去倒成了情谊深厚的闺中密友。 “来得这么晚,肯定又贪睡了。”赵瑢抚扇轻笑着,嘴上向来不留情。 “才不许笑我。” 谢妩箬知道她嘴巴利索,如今肯定又想拿着自己磋磨半天,所以先发制人道。 “不笑你不笑你,毕竟今日可是听说好些世家夫人都借此来看看我们谢家小郡主,看能不能攀门高亲呢。” 谢妩箬想要重重叹气,但念着长辈们教导过谢家贵女不可在外让旁人落下口舌,又只能勉强保持骄矜的姿态。 “是了,我还听说那王家公子也要来?” “不错。” “那不要脸的登徒子!” 赵瑢眼看四周无人,一时怒极抓着团扇便横骂出声。 “上次我眼看着他故意往你身上扑来要把你拽下水,幸亏我手快拉你一把,不然你就要被他看光身子失了清誉。” “我知道,但是毕竟是王家贵客……不过我也会多加小心的。” 此事本是自己吃记闷亏,但看赵瑢那副被气急的模样反是要她来好生安慰半天,一时之间谢妩箬倒有些哭笑不得。 “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妥,你等下可要一直跟着我。” 赵瑢说不清楚缘由,只是下意识有些惴惴不安。 明明心底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但又怕说出来不吉利,想想还是默默咽下了后半句话。 这头两人还在悄悄细语,庭院中被轻纱笼罩分隔的另一边同样有许多世家公子正在结伴赏花,不时还朝着那边的女眷搭话。 在这之中,独身坐在凉亭的男子一席墨蓝长袍却与他们分外显得疏远。 因着貌相清俊隽逸,眉眼温和似玉,倒让人不由念起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有匪君子。 作为谢府无多瞩目的低微庶子,谢屹向来都是这般孤身作伴。 春宴于他本是应席品酿的闲事,但在今日,身后却意外传来阵阵喧嚷。 “谢家嫡女定是我掌中物!” 不过轻轻侧目,就见有人正对着几家公子高谈阔论,举手投足间满是轻蔑与傲慢。 “我王剡今日就要这贵女乖乖在我身下听话。” 这段粗鄙低俗的言论引得那人身边哄笑一阵,不知是不屑还是奉承。 柒:宴中花·中 事实上因为王家谢家他们都惹不起,所以这话其余几人也只当听个过场而已,并没有把它当真。 “王公子,你可小声点,被谢家听到要当心舌头啊。” 一片嗤笑声中有人提醒到。 “我怕什么?我王家何时怕过谢家?那谢家嫡女也不过如此罢了。” 王剡满不在乎。 他的姊妹是皇帝宠爱的嫔妃,父兄是南梁朝的大将,可以说在这京城中就没有自己不能得手的千金贵女。 虽说王谢均为百年世族,可他从未瞧得起过这谢家。 王家作为武将之首,世代镇守边疆可谓劳苦功高,而文官之首的谢家,却始终不过一群结伙而营的迂腐书生,向来只会在纸笔之上写些酸话来叫嚷。 若非那年冬宴的惊鸿一瞥让他看到这谢家嫡女生得这般娇媚可人,只一眼便彻夜辗转难寐,自己倒还真不愿意低首求娶。 可偏偏谢家左右不肯松口同意,当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求娶不成,王剡便想着背地使计。 但结果却是他自己反遭落水出丑,而这也在京中引起不小争论,让王家那几个老东西暗自下令不得他外出。 禁足后算上今日已是和妩箬有数月未见,如今再相逢,倒还颇有些按耐不住心思。 周围几人见他不听劝说便熄了心思,也不敢再跟他拉扯不清,只得随意讨论几句就散开。 他们在背地里可都听说过这位王家公子是如何糟蹋平民妇人与小户商女。 而这也是这些世家子弟谨言的原因,若是不慎惹恼了他,就要当心自家姐妹的安危。 毕竟不怕得罪好人,就怕招惹上此等权贵无赖。 “一群蠢货。”王剡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只有他知道自己所言并非作假。 今日若是事成,到时候来客众人都会当场看见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谢家贵女是如何分开一双娇白玉腿来骚浪不堪的主动承欢,那样的景象光是想想都能让他胯下硬到发痛。 至于谢妩箬丢失贞洁当面出丑以后…… 想来不过是被自己大发慈悲接手,塞入后宅里随意玩弄的结局罢了,但若是偶尔玩尽兴了应该也会奖励几分。 他就不信这回还能让她逃出自己手心。 王剡狞笑着的面容此刻有些可怖。 招手吩咐下人,嘀咕一阵再次确认计划无误后,他悠哉地向轻纱那边靠近,猖狂肆意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侧的凉亭里,有一双阴郁冷漠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 …… 午时后赏花结束,众人开始落座享受“百花宴”。 林氏与张氏跟几位关系亲近的世家夫人落坐一桌,谢妩箬跟赵瑢这些平辈闺秀一桌,两桌占据了左边。 而右边则是由屏风隔开,隐隐约约能看见背后交谈对饮的男子。 谢妩箬与赵瑢品味着各式精美的花样菜品,虽然并没有太过在意屏风后如何,但她知道,从落座开始便一直有两道目光跟随着自己。 捌:宴中花·下 令人如芒在背的窥探感一直紧紧相随,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是谁。 倒是赵瑢捻着块玫瑰花饼忽然开口:“我感觉有人一直往这边看。” “是他。”谢妩箬支着额头悄悄皱脸叹气。 “……果真是狗皮膏药,有够惹人烦。” 赵瑢低声啐骂,一个使力不慎将玫瑰花饼捏碎,满手都是饼渣。 “你可别招惹他。”谢妩箬边递去素帕边无奈地摇头。 “我当然不会,所以咱们宴后去桃林摘花酿酒,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虽然模样看着娟秀柔弱,但赵瑢私下里却是个实打实的豪爽性子,身为姑娘家这习武品酒皆是样样不差。 “三坛。”谢妩箬故作思忖,片刻后伸出手指在桌下比划,“不是三坛我就不去。” “你……行,三坛就三坛,今日不跟你争。” 被她这么贫嘴一通,赵瑢倒是妥协得很快。 但说笑自然只是说笑。 以谢妩箬的了解,这王家公子不是个善罢甘休之人。 虽然知道赵瑢带着自己去桃林摘花是为了避开他,可是毕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就算做下防备,想来也不能完全挡住他的阴险算计。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做打算。 她原先本想着若是跟那些世家夫人们结伴同行倒就无需担心遭受算计,但这却免不得会打扰到几位长辈休憩,所以谢妩箬与赵瑢商量后还是只能作罢。 “唉。” 若是早知自己会招惹到这么大的麻烦,还不如在去年冬宴就借口抱恙,只求千万别招他待见才算安心。 谢妩箬这么想着心中便不由满是后悔。 “你也别总是叹气……小心!” 赵瑢刚想劝慰两句,抬眼便看见一个端着玉盘的小丫鬟忽然脚步趔趄,直挺挺地就往谢妩箬身上扑去,却已是来不及出手阻止。 “哗啦!” “咔嚓——” “啊!” 一阵混乱后,急得眼泪汪汪的碧圆赶忙挡着旁人的视线出手扶起地上的谢妩箬,一面又连忙拿着方巾努力擦拭去她身上的油渍。 “小姐可有大碍?” “……没事。”谢妩箬捂着被汤水泼湿的胸口,又是惊又是怕,被吓得半天没回过神。 “我看看……你这是怎么做事的?!” 赵瑢见她无碍后,忍不住冲着地上只会垂头呜呜哭泣的小丫鬟怒道,根本压不住自己暴起的脾气。 这边的动静自然是逃不过另外两桌的注意。 林氏顾及到谢妩箬女儿家的脸面,虽然心底又是担心又是气急,却也只得在几位世家夫人的劝说下忍声嘱咐赵瑢与谢妩箬避开旁桌男子先回房中换洗衣物。 被这番突然一闹,二人做好的计划被打乱,桃林之行也只得暂搁。 回房后,赵瑢带着好些仆人,恨不得将谢妩箬就地围在中间好生看管。 “是不是那个王家公子?” “很有可能。” 谢妩箬知道叔母在春宴上安排的人向来手脚麻利,可这个小丫鬟行事笨拙,只会哭哭啼啼,这一切定然是有人故意安排。 “竟是被这不要脸的东西给摆了一道!” 赵瑢怒不可遏。 她怎么想都不会料到这人胆子竟有这般大,敢将手塞入谢府不说居然还明目张胆地行事。 往日里行为举止放浪暂且不提,至少他在人前还不敢随意造次,可如今却这般肆无忌惮,果真是随心所欲惯了。 若非谢妩箬有谢家嫡女身份撑腰,恐怕早被他得手玩弄于掌间。 赵瑢光是想着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妩箬,你先待在这里,我感觉很不对劲……” 出声半天没得到回应,赵瑢忽然惊觉屏风后的少女默然没了声响,她顿感不妙。 “谢妩箬!?” 上前来仔细察看一番才发现倒在浴桶里的谢妩箬与地上的碧圆早已睡梦深沉。 “还好只是睡着了……” 不对! 若是有人故意将她们主仆二人迷晕,那为何自己与守在门外的一干人却毫无半分警觉? 莫非是…… “砰——砰——砰——!” 未等赵瑢反应,阵阵头晕就如同潮水般强烈袭来。 糟了!中计了! 听到门外噗通一片倒地声,她摇晃着身体想要到窗外喊人前来帮忙,但撑着精神也只勉力强撑着看见踏进来的虚晃人影,此后便再无了意识…… 玖:宴后局 “美人——” 出手解决干净门外的一众奴仆后,王剡边理着自己翻乱的衣角边恣意地踏步进来。 他本是直奔谢妩箬而去,但在目光扫到地上的赵瑢与碧圆后,讥笑的恶意却有些不言而喻。 “真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他知道她们从午前便一直故意躲藏着自己,想来应是对他到来的目的大概有了想法。 可惜不管如何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过算计的人心。 尤其他还不算个好人,也算是让她们长个教训。 “可让我好找。” 发现在浴桶里昏睡过去的谢妩箬后,王剡嘴角的笑容随即愈发阴险。 将人抱至床榻后,他用折扇挑起少女小巧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左右仔细端详一阵,目光里满是淫秽的欲望。 “谢家倒是生了个好相貌的。” 自从那年冬宴看见少女的天真烂漫的笑颜后,他便在心底立誓将来必定要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直至知晓她若是遭受百般凌辱,能否还如同从前一般言笑晏晏。 男子冷笑着,邪肆的视线渐渐下移。 少女这一身白皙娇嫩的肌肤还透露着些许稚气,身形也是玲珑有致弧度流畅。 尤其是这腿心中的无毛小穴,粉嫩娇弱,王剡不由想着要是能将阳具狠狠插进蹂躏到红肿,倒不知会是何种美景。 这样一想,他胯下之物也不免兴奋的膨胀起来。 掏出藏于袖中的白瓷瓶,粘稠的黄色液体被王剡强行倒进少女嘴中。 “既是个处子,那我会让你少疼一点。”男子的眼神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嗯……” 不消片刻,谢妩箬就浑身开始发热,等到她细声呻吟着睁开双眼时,涣散的意识也在慢慢回笼。 “唔!”在看清身上人的面容后少女猛地一颤,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竟是手脚发软,只能在动作间摇头抵抗。 “哼,徒劳无功。”王剡讥讽一阵,想想又俯身故意在少女耳畔低语,卑劣的恶意尽显:“感受到了吗?这个药可是会让你连愉花楼里最低贱的娼妓都不如呢。” “你……” 谢妩箬知道他并未戏言,从下腹起自己的体内仿佛被火烧一般滚烫,难言的情潮裹挟着意识不断翻滚起伏,瘙痒与酸软传至四肢百骸。 不可以! 今日她若是被这禽兽在身下折辱于此,谢妩箬想着自己倒也不必再苟活于世丢尽谢家颜面…… 少女侧首间那哀伤又无助的眼神却让王剡兴奋异常。 那双作乱的手掌故意落在她的胸前,然后不住大力揉捏着过分敏感的乳肉,想要看见她动情后可怜又妩媚的模样。 “走开……”谢妩箬紧紧咬住嘴唇小声呜咽,恐惧的泪水早已打湿脸颊。 可是无论她如何反抗,如今的自己都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虽然知晓不可能,但她的内心还是在祈祷着自己能够一睁眼便逃离这场噩梦。 无论是谁也好……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 拜托了…… 明明羞辱般的动作让她只能感受到折磨与痛苦,但无意识扭动回应的腰肢却无一不表明自己竟想要渴求承欢。 绝望之际,唯有自尽的念头充斥在脑海中。 可就在谢妩箬流着泪虚虚咬住舌根时,她却忽然想起晨时碧圆曾替自己别上的单只银簪。 那银簪末尾尖锐,也许可以成为自己此刻最后的机会—— 坚定的意念迸发后,原先流散的力气也倏然聚拢起来。 谢妩箬咬着牙悄悄将发髻上的银簪抽出,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藏于身侧,然后故意放缓身体蓄势待发。 “这就放弃了吗?”感受到身下人的安静后,王剡挑挑眉讥笑出声。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谢家贵女也不过如此。 然而就在他放松警惕的这个瞬间,谢妩箬忽然抽手然后狠狠扎进身上人的肩颈处,“噗嗤”一声后,登时血流如注。 “啊!”王剡捂着肩颈痛呼一声,似乎是没料到意乱情迷间她还能抵抗着以命来拼死相搏。 本以为万事具备,谁料竟让待捕的猎物不慎反咬一口。 “——你!” 男子脸色瞬间惨白,止不住的失血过多让他很快便神志不清,来不及出手就直直晕倒过去。 目前虽然暂时解除危机,但谢妩箬此刻却也并不好受。 春药的诱动之下,少女胡乱扭动摩擦的双腿已是春水汩汩,呼吸也愈渐急促。 “哈啊……哈啊……” 两根手指竟是不自觉地摸索到两瓣柔软的花唇间,可无论如何挑逗拨弄仍然得不到快感疏解,只会觉得情欲更加难以忍受。 拾:贪念生(微H) 此刻屋内已然是满室狼藉,血腥味与糜乱气息不断交织其中。 “嗯啊……” 细碎声响渐起,若是细细望向床榻便见有位少女正在娇喘吁吁。 不停流涌出的黏腻水液打湿了她的手指指尖,敏感的花心也在被愈发用力地挤压按揉,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填满莫名的空虚与渴望。 想要,好想要…… 想要被满满地塞入…… 谢妩箬脸颊潮红,一双杏眼含着莹莹泪光,无意识吐出半截的舌尖不断溢出涎水,整个人陷入难耐的欲望却又无处发泄。 “呜呜……嗯啊……” 这份欲望在少女光裸的肌肤不住摩擦过床褥时达到极致。 被直接诱发起全身深处瘙痒无比的渴望直到她不经意贴近到身旁那人时,才能感觉到些许凉意与安逸。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 少女手脚并用的想要贴近已经昏迷不醒的王剡,恨不得能跟他相拥相依。 就在她扭身不停地蹭来蹭去想要享受在这冰凉的触感里时,身旁却忽然传来男子低缓的嗓音:“谢妩箬。” “唔……啊……”被迷药掌控心神的谢妩箬并未理睬,只是下意识痴痴地娇声吟叫着,满心沉浸于此刻的欢愉之中。 男子望着少女的眼神阴沉,那身向来内敛温和的外表之下是隐晦的冷漠。 不得不说他的这位嫡妹,还当真是惹人觊觎。 谢屹一边吩咐身后的黑衣出手清理这场混局,一边在她身边坐下。 抬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男子眉目低敛。 “要……想要……” 被这般触碰后,谢妩箬几乎是立刻放弃身下脸色苍白的僵硬男子,转头便想要攀附身旁人的衣角,扬起的小脸上满是渴望的娇媚表情。 “知道我是谁吗?” 谢屹顿了顿,然后俯身替她擦去眼角那滴将落不落的泪珠,放慢的声音轻缓又温柔。 谢妩箬睁着眼睛努力辨认片刻:“你是……唔……不……” 虽然嘴上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可少女却并不想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 “唔……” 谢妩箬探身便主动往他颈边凑去,一边嗅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檀香,一边细声细气地扭腰喘息。 “不许动。”谢屹不虞地抬手掐了下那段纤细腰肢,眼尾微微上挑时,两颗红痣愈发艳丽。 谢妩箬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忽然伸出舌头舔向男子的眼下,似乎是对那两颗红痣很感兴趣。 “红的,兄长。”少女咯咯轻笑。 “……呵。”谢屹闻言稍稍收拢起掌心,那双深邃的眸底微阖。 掩去虚伪的一片柔光后反倒是带上几分不明不白的危险欲色。 当真可笑。 他竟妄想对自己的嫡妹图谋不轨。 可心魔一起,便是如坠深渊再难回头。 正如此时此刻。 但向来无知无觉的少女仍不得半分警醒,甚至还主动托起一双柔软的乳房便是故意送上。 “呜……揉一揉……”谢妩箬抓着兄长的手努力只想要让他帮忙按揉,尤其是敏感的乳尖,早已经又红又肿瘙痒难耐。 谢屹默然,只是深深地看着谢妩箬。他眼中浅浅的温情如同漫延开来的池水,却是要少女溺毙其中。 “想要吗?” “要……想要。”谢妩箬胡乱点头回应得很快,但在下一刻却是被捂住双眼。 黑暗中即使少女再迟钝也能感受到身上那人铺天盖地欺压而来的掠夺气势,她还来不及张嘴说话就被吻住。 长舌搅动中带出几缕无法吞咽下去的口水,牢牢堵住的唇舌让呼吸越来越困难。 少女的胸前也被狠狠握住,一双温热手掌几乎是立刻就掐紧稚嫩的乳尖,捏起拉扯到最远又狠狠弹开。 “兄长答应你。”谢屹淡淡轻笑道。 拾壹:穴中物(H) 阵阵春风吹散了晨时初起的薄雾,午间以后暖阳和煦。 坐落在谢府东南方向的院落外种植着一大片繁茂的竹林,在灿烂的阳光轻巧穿过叶片间隙时会不断投下点点金色光斑。 此地在往日一向偏僻幽然,但如今路过却能听闻到阵阵细碎的奇怪声响,打破了这份长久的静谧。 “嗯啊……啊……不要……” 床榻上不着一缕的少女不断小声呜咽,殷殷切切地含泪轻吟,几乎是无力推拒身上的人影。 她强势撑分开来的双腿间能看到两瓣粉嫩花唇正被男子温凉的长舌故意挑弄开来。 仿佛是在吸取一颗饱满多汁的软桃。 舌尖不过轻戳慢刺几下便满是汩汩水液,顺着下巴流淌个不停。若是不经意舔过浑身发颤的娇嫩桃肉,便能嗅到满嘴甜腻的香味,唇齿间那股浓郁的汁液更是愈发喷涌而出,随即便被吮吸入口。 谢屹俯身耐心至极地舔舐着身下那颗剥开皮的软桃,眸光流转间眼尾已是被染上绯红。 心魔难除,欲流难逃。 更遑论他早就心怀不轨。 “不要……不要……”捧着青青紫紫的乳肉害怕地不敢松手,谢妩箬哭声可怜。 春药让欢愉带来的瘙痒变得逐渐无法忍受,身下莫名的空虚感也在唇舌挑逗中被引诱激化得愈发放大。 即便少女挣扎着承受不住这太过激烈的快感努力弓腰扭臀,但她一双努力夹紧的双腿却更像是在挽留与渴求。 “妩箬想要吗?” 似是不满她的连声推脱,谢屹温柔的探进小半截手指,用指腹上的薄茧粗粝勾弄着湿漉漉的花穴,故意慢慢磨过软肉,直到少女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呜呜……要……” 谢妩箬根本没有意识到身上人是自己的庶兄,她的眼神迷茫,一副极为乖巧任由随意索取的模样。 谢屹忽而轻笑,眼下红痣微动。 母亲临终前曾要他学做内敛温和之人,此生身处谢府更要主动藏拙。 往日所求不可言,所念不可得,但如今却是无法不求。 “给我……嗯啊……哈啊……”不再满足手指的浅浅抽插,谢妩箬无意识缩紧身下的小穴,哀声催促着妄图得到些许慰藉。 谢屹扶着身下被湿腻的淫水蹭得滚烫硬挺的肉物,不过虚虚送进小半个头,少女就娇声娇气的吃疼想要起身逃离。 但是容不得她后悔了。 谢屹不容置喙地下压进柔软的臀肉,眼看那粉嫩嫩的小穴就被迫慢慢撑开来包裹住棒身,拼命抽搐着一翕一合缓缓含入。 “疼……好疼……”谢妩箬眼泪直流地连声摇头求饶,被操到就连哭腔都含糊不清起来。 丰沛的花液让肉棒进入得十分顺滑,直到谢屹狠心破开那层障壁,强行贯入到最深—— 从今往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罔顾人伦,天理不容。 “呜呜……嗯啊……” 谢妩箬腰身弓起到极限,明明疼痛难忍,她却被掌握在男子手中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接受兄长所给予的快感直至陷入沉沦。 拼命吸吮花径内粗具的褶肉敏感又脆弱,激烈的反抗随着浮凸的青筋贴合着不断摩擦时,少女被春药引诱着逐渐体会到隐隐约约的细微快感,甚至有些莫名上瘾。 拾贰:弄花心(高H粗肉加更章) 明明少女先前还因开苞疼得拼命挣扎拒绝,可如今不过被掐腰重重抽插几下,便是流着水主动将粗长的肉具含入得极深。 “妩箬,叫兄长。” 谢屹垂下长长的眼睫,嗓音愈渐喑哑,不由带上几分引诱。 被温声哄着的谢妩箬满脸都是红晕,双眼水意朦胧地胡乱伸出粉嫩舌头,努力舔弄男子插喂进自己嘴里带有淫水的手指,嘴下的涎液淌得到处都是。 “兄长……唔……哈啊……” 深埋在少女体内粗长硬挺的肉具不断胀大过分紧致的花径,小穴内层层迭迭的褶肉本想要吸裹住棒身,却反倒被浮凸起的青筋撑开重重摩擦。 “嗯,我在。” 谢屹一面掐捻着红肿的小巧乳珠,一面低低温声道。 想起他的嫡妹幼年娇纵时曾故意在自己身边布计,如今倒是成全了她的心愿。 “呜呜……别、别进来了……嗯啊……”谢妩箬委屈着说不清楚话。 男子劲细的腰身前后起伏,插干得少女双手虚虚交握着,似是在忍耐又似在欢愉。 谢妩箬睫羽上垂落几滴泪珠,之前不时的啜泣逐渐变成持续的哭噎。 虽然春药能舒缓不适放大情欲,但初经人事的雏穴却实在受不住被这番深入到狠狠捣干,少女身下两瓣粉怯的花唇被肏得微微敞开,可怜兮兮地被迫含住深红色肉具不停淌水。 谢屹自幼习武,对待嫡妹虽是惜她向来柔弱,如今却不免稍稍纵意。 谢妩箬身上一双青青紫紫的双乳也正因此得来。 “嗯啊……不要了……”少女一边含泪抗拒着,一边伸手想要抓紧飘落的纱帐。 强悍结实的阳物次次深入浅出,搅起穴内敏感的软肉扭转拧动,倒是万幸春药淫性强烈,够得骚水充沛润透这太过窄小的花径,不然少女免不得要多吃些苦头。 “妩箬,乖一点。” 谢屹慢慢扣住谢妩箬挣扎着探出的手臂,然后十指紧握带进帐内,竟是不许她逃离半寸。 “啊啊……哈啊……不要……兄长……”少女全身莫名痉挛,眼前氤氲开一片雾气,哭得已是气噎喉堵。 身下太过尖锐的刺激让她根本无力再承欢。 分开环绕在他身后的双腿也不住发颤,耻骨交合处只听闻水声黏腻,娇滴滴的湿软花心中的狰狞巨物忽而抽出又忽而深深没入。 太多了,太多了…… 谢妩箬摇头呜咽。 明明之前身下还感瘙痒难耐,可如今却只有满涨与令人崩溃般的快感,溢出到让少女根本无法接受。 可对谢屹而言,这还远远不够。 将人分开双腿直接抱坐起来,两人赤裸发汗的肌肤紧紧相贴。 怀中的少女蹙着眉头咿咿呀呀地就势环住男子的肩颈,虽是不住抬臀,却仍被体内粗壮肉具捣弄到涎水直流。 “当然能要。” 谢屹沉沉吐息,眼尾带着一对红痣微微上挑。 不过稍稍按下腰身,胯上的嫡妹就喷着大股大股的淫水被他肏弄到哭声难耐,眼泪也愈发汹涌。 因是直身坐入的原因,抽搐的湿软花穴倏然满满当当地从上至下包裹住长物,然后被抽送着一路破开直捣花心。 “呜啊……唔!” 感受到身下异常娇嫩的软肉被圆端狠狠戳磨后,少女立刻就扭身哭吟求饶,不住弓起的纤细腰肢甚至能够看到腹部被撑起的浅浅弧度。 然而男子清冷的眸底已是欲色昭昭,身下嫡妹越是告饶便越是情动。 谢屹垂首便含住一双高翘的乳尖重重吮动,虽有满口奶香,但因少女未孕无充足奶水,实在是可惜。 拾叁:身淫毒(H) “疼……” 谢妩箬被咬得哼唧着嘤嘤垂泪,只觉乳首难受得紧。 她本想要努力推拒开胸口的人影,却是在扭臀不经意间将胯下肉具坐入得更深。 “真是娇气。”谢屹眼帘微低,哑声时喉结滚动。 将两团柔软臀肉撞得砰砰作响,少女腿心间的汩汩春水也随着动作四处飞溅出来。 “嗯啊……呜呜……” 伴随着忍耐不住的委屈泣音,谢妩箬这副咬牙含泪的模样倒像朵遭受过暴雨摧折的花。 明明是不堪承受的模样,却又被操弄得意乱情迷,浓黑的眼睫愈发湿润。 狰狞阳具的每一下贯入都让花穴被撑开来重重磨擦出花液,少女身上身下都黏腻得一塌糊涂,充斥着淫媚的糜烂气息。 被狠狠操干得这百来下的颠撞让濒死的快感几欲达到巅峰,谢妩箬紧紧夹着男子精瘦的腰身,哭得鼻尖通红。 “嗯啊……哈啊……好粗……” 直至最后被重重抵入花心,少女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体内肉具在愈渐胀大弹跳。 但还未等她害怕地起身逃离,就被按着腰狠狠射入满满的浓精。 “唔——!”谢妩箬急促地不住喘息,几乎小死一般的强烈情潮刺激得她浑身发软。 穴肉也在抽搐中越发紧致,拼命缩合着吸裹住庶兄胯下的肉物,直到喷出花汁后扭身求饶。 谢屹稍稍餍足后,却并未立刻抽身。 因为谢妩箬此番被强行喂进的东西实在卑贱,只有男子精液方可缓解,而更重要的是在被这毒药激起淫性后,整整三月内都不得解脱。 每逢十五月夜更是极尽浪荡,而在此期间,女子更是需得保持体内精液充足,否则便要遭受欲火焚身之苦。 “呜……呜……哈啊……” 在感受到体内满涨的温凉粘稠后,少女很快便呜咽着在兄长怀里安静了下来。 于谢屹而言,此番既是折磨又是别样的欢愉。 他从不后悔自身所作所为,只怕谢妩箬难以接受。 今日只是开头,而后无论少女理解也好拒绝也罢,他都绝不会轻易放手。 毕竟所求所念若有朝一日尽揽手中,便是不可再退让旁人。 尤其是她。 …… 谢妩箬捂着脑袋清醒过来时,看到的是碧圆哭得通红的眼。 “小姐,你要吓死我了……” “碧圆……?你没事吧?” “我没事,赵家小姐也没事,真是万幸有谢三公子路过救下大家与小姐,才免遭那东西的毒手……” 碧圆哽咽着抹去眼泪,又想哭又生气。 “兄长?” 谢妩箬记忆模糊之前还记得她是用银簪狠狠捅晕了王家公子,再之后便没了印象。 原是有庶兄出手帮忙,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据水桃说是谢三公子出手解决那禽兽,然后吩咐小厮唤醒大家……哦对,赵家小姐已经与谢三公子一同前往水榭厅了。” 在碧圆断断续续的叙说中,谢妩箬大概得知自己刺伤王剡这事是由兄长替自己揽下罪状善后。 说那王家公子原本意欲不轨,是被路过的兄长谢屹看见并与守在门外的赵瑢姐姐联手制服下来。 这番话虽然减轻了王剡的罪责,但却保住她自身的脸面与贞洁,省得在背后被有心之人恶意编排。 拾肆:竟怜香 因为体内残留的药效未除,谢妩箬不过清醒片刻很快便又沉沉昏睡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宴席早已结束。 “唔……碧圆……” 头晕目眩间,谢妩箬下意识地便想要呼喊身边最亲近的人。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看到床榻上的少女终于能够睁眼,静候在旁的赵瑢一面用细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水,一面耐心询问道。 “赵姐姐?”谢妩箬讶异地侧头望去,倒是没料到会是好友在自己身边陪伴照顾。 “是我。看到你无碍,我也总算是放心了。” “那你呢……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被那家伙算计一通晕过去而已。现在想想,我们所遭遇的一切恐怕都是那个小丫头配合出来的阴谋罢了。” 事到如今,只要多加思索便能将春宴的种种串联在一起。 赵瑢倒不禁还要“夸奖”王家公子好手段。 先插人安派进谢府宴会端菜婢女,然后故意将放入需得片刻反应的迷药菜肴泼洒在谢妩箬身上。 若是近身替她擦拭整理衣物,便会不知不觉吸进部分迷药。 等她们不得不先退下在屋内更洗换衣时,再带着手下堂而皇之地入内。 “若非今日有谢三公子路过出手,届时迷药发作,我们身边那区区几个奴仆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随意宰割。后果只会比先前那场陷害落水之事更加不堪设想。” “是啊……那王家公子怎么处理呢?”谢妩箬有些后怕,顿了顿又急忙追问道。 虽然猜测赵瑢应是相信王剡是还未进入房中就被兄长阻拦,但怕好友再多加费神,谢妩箬想想还是不便再多加赘述自己奋起反抗的那段为好。 “他?因为身份在那,说辞又是对谢府小姐欲行不轨,所以无法动用私刑只得交给王府自行管教。” “这混账……真是该死……” 想到那人差点就要玷污自己毁掉谢府名声,却只是受到这般轻飘飘的惩罚,虽然知道这是出于下策的无奈之举,但谢妩箬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放心吧,谢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你千万别伤心。不过……不过谢三公子刺伤那人,倒是生生挨了王家主母一巴掌。” “什么?” 下意识地拔高语调,少女几乎是难以抑制的惊诧。 “是,我知道谢三公子是为了救你,但他当时下手差点要了那家伙的命,所以王家主母听闻消息赶来后几乎恨不得将人生撕。” 不是的! 是她自己当时为了自保才不管不顾地动手,怎么反倒让兄长替她承受这场横祸。 “根本不是他的错,明明所有罪责都是由王家公子引起的……” “我们都知道,所以当时谢家几位长辈立刻呵斥阻拦,此事过后,王谢两家可算是撕破脸面了。” 赵瑢不由蹙眉深思,南梁朝王家世代可谓是忠良,谁料小辈中生得王剡这般不仁不义的下三滥小人,这般招人厌恶。 但想起王家主母,倒也知晓他那一身泼皮劣性是从何学来。 “林叔母悄悄与我讲说,她留了瓶伤药给你,要你悄悄给谢三公子送去,免得白白承受恩情。 ” 谢妩箬知道叔母因为庶兄生母身份卑贱向来不喜他,送药已是她最大的妥协。 拾伍:心念起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算吓着你了。” 赵瑢想着天色已晚,好友也确实并无大碍,自己这才能完全放下心来:“好,那你也记着要早点休息,千万别为那种人继续伤神。” 吩咐下人好生送走赵瑢后,谢妩箬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间却还是始终担心着兄长谢屹,想到因为自己反遭牵连,于情于理她都无法置之不管。 “碧圆,为我穿衣。” “……小姐要不再多躺一会吧。”碧圆知道她心急,但又实在担心被下药的谢妩箬,终究还是忍不住规劝到。 “无碍,怎么说我今天都要去看望兄长的伤情。”谢妩箬闻言只是摇摇头。 “是。” 碧圆本来还想再劝,但眼看拗不过自家小姐,还是只有为她好生梳洗打扮一番。 可等两人真的赶至随竹院时,明明在路上都做好了各种准备说辞的谢妩箬却在门口拿着伤药意外有些踌躇不定。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屹于自己本是同脉,而她先前那些难以启齿的情愫岂不是在有违人伦? 想起那夜的荒唐梦和所见所闻,对庶兄抱有绮念的她本是无意再靠近接触,可谁能料到危机之下竟也是谢屹愿意出手相助。 如今看来最有过错的恐怕还是她自己,不该另生秽欲,毕竟兄长他只是兄长而已,更何况还是对她有恩的兄长…… “小姐?” “无事,我们走吧。” 碧圆的询问打断了谢妩箬长久的沉思,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瞬间便做出决断要自己不再纠结于这些繁杂的思绪,只想着往后要好好亲近这位庶兄来回报他的恩情。 被门口的小厮一边引领着靠近那个曾被自己窥探过的竹屋,谢妩箬一边掐着手指努力想要保持冷静,不要去回想那些令人心绪不定的记忆。 她不能再继续这般罔顾伦理,他们只是兄妹而已。 “妩箬妹妹。” 可当少女看见拿着书籍倚坐在床榻上的谢屹时,那些冒出头的混乱念想便通通消失不见,只余下心疼与懊悔。 “兄长,你的脸……” 男子那张姣姿俊秀的面容上悬浮着深红的掌印,甚至微微肿胀,足以见得对面那人的力道有多狠。 谢妩箬知道他替自己挨了一掌,却未想到这般严重,缓缓开口间忍不住有点红了眼眶。 “只是看着重罢了。”谢屹笑意温浅,他知道少女嘴硬心软,虽然性子娇纵,但却并无坏心。 “让我为你上药吧,这是二叔母给的上好伤药。” 见谢屹点头应允,谢妩箬忍着眼泪壮着胆子侧坐到床榻边,然后俯身在他的脸颊上用手指耐心涂抹开乳白色的药膏。 也许是被先前的决断和莫名的心疼所影响,少女的动作亲近又自然,又并无半分逾越之意。 而谢屹却是稍稍侧首垂下浅黑色眼睫,眼下红痣艳丽微动。 在感受到谢妩箬时而凑近前来时温热的呼吸会均匀铺洒在自己颈边后,他那虚虚拿着书籍的手指忍不住越发用力。 简直让人疯狂。 “兄长有没有什么口味喜好?” 谢妩箬突然开口。 “清淡即可。”谢屹闻言轻轻抬眼,但仍旧平淡答复道。 “这样啊……那我会带着好吃的多多来看望兄长。” 谢妩箬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记下心来。 若是论血缘来说,除了父亲最亲近之人便是他,想到自己拥有这么一位温柔又可靠的兄长先前却不好好珍惜,少女不由很是自责。 “以前不懂事欺负兄长是我的不对,还请兄长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我当然不会。”谢屹只是轻笑,似乎并未在意她从前的无礼。 他当然不会介意嫡妹的恶劣捉弄,因为从那时起,畸形的爱意便逐渐滋长蔓生,直至今日成为困锁住他的囹圄。 他又怎么能责怪始作俑者的她,只是咎由自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