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 意图 也许我是疯了,又或许是我矫情透顶。 明明知道我和林煜堂之间的感情再经不起任何消耗,还是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缺少安全感,而我给不了。 同样他也给不了我。 这件事并非是我们明知有缺漏却任由其扩大,而是彼此的信任在几次的分手中消弭殆尽,即使我尽全力给予,他仍然觉得不安。 更何况我做不到完全的、毫无保留。 所以我也一样。 关于这个决定我只是在心里盘算演练,并没有告诉他。然而他还是从这几天的氛围中察觉到了端倪,是以当我故作轻巧的像平时一样坐到他的身侧,大腿紧紧的依着他,等待着他像往常一样侧过头亲吻我时,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还是那句话,我是决定分手没错,但不代表我不渴望和他的亲密接触。 因此我只是继续向他贴紧,即使用余光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带着我难以解读的意味。 我的左手握着拳贴在腿根,只是片刻的等待手心就微微沁出了汗,我悄悄的把汗蹭到裤子上,心里默默记着时。 明明不该紧张的,我心下懊恼。 让两方都体面的收场是我的想法,我当然还是希望事情按着计划发展。不过我也从来没当他是傻子,毕竟我向来瞒不住他什么事情。 所以当气氛越来越沉寂,几乎到了糟糕的程度时,我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呼之欲出。 在这之后,和他坦白吧。 我是个不善等待的人,即使这些年外表上沉静了很多,面对林煜堂时还是免不了的急躁几分。再加上早的时候脾气比较火爆,耐性也很差,因此这一切免不了落在林煜堂的身上,谁让他早早就知道了我的真面目。 于是在这般的一室静谧中,我怀揣着所剩无几的耐性一鼓作气,握成拳头的左手松开,称得上是温柔地扶着他的脸,仰着头吻了上去。 今年的秋天没什么水汽,温度明明怡人但还是少了点凉爽。我的吻技没什么长进——虽然他没少拉着我乱来,也还是一如始终的占据被动地位——现下却因着情势难得主动,学着他惯常的样子含弄着下唇,然后吸弄的啧啧作响,企图把控制权交回给他。 林煜堂总是嫌弃我懒,看着做什么事情都很积极,而实际上是个连接吻都懒得多出力的人。每每这时我都笑着赖到他身上,哼哼唧唧埋怨这活累人,权当是撒娇了,而他的确也很受用。 和他做爱确实很耗体力,往往是事情才进行到一半我就申请中场休息,然后死鱼一样扒着床边挨肏求饶。 光是回忆起这些我就好想笑,然后真的笑出来了。从我们相贴的唇角溢出的笑声带着气声,在这种情景下显得愈发暧昧迷离,腾升而起的愉悦在口腔肆逸,随后游走至全身,心里的快慰使我眯起眼睛。 像是在证明他还愿意由着我来。 林煜堂用指腹轻轻蹭过我的眼尾,交缠的唇舌退开,不知道是不是恍惚,我竟然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无措,“别哭。” 我一怔,倒没想到自己有这么脆弱,还没怎么深入回忆就搞得像刚谈恋爱的小女生,喜怒哀乐都在眼泪里了。 大概是生理性眼泪。我把他的下巴勾过来,含含糊糊的亲他,“爽哭的,宝贝。” 若是放到常人身上,临了到了分手的关头,双方都会体面的道别,很难再起什么风花雪月肉欲交合的念头,然而我偏偏越是在这种情形下,越是难以自持的想要他。 以至于现在我们亲密的过了头。 若是非要探讨一个动机,也许我并不甘心让他轻易忘了我。 我之前只在影片中看到过以口抚慰爱人的情形,当时只觉得震惊与嫌恶,究竟要多充足的心里准备,才能将那样丑陋的物事在嘴里吞吃。 然而真正等我下定决心做这事时,脑子里反倒只剩下一个念头。 如果是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然后唇舌分开的时候粘连着一道银丝,我眼角瞥见林煜堂面色平静的将它舔掉,心里忍不住联想到他帮我口时好像也是这么个样子,面上大热。 我的手隔着裤子抚慰他,技巧并不太多,但够用了。 男事在我的手心蓄势待发,带着滚烫的热意烧灼着我的体表,在我一圈圈的揉弄下愈发硬挺,将裤子撑起一个弧度来。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一点点冷调的木质香水味,恰到好处的勾起我的情潮,氲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腿心不可避免的泛起水意,我轻轻夹着腿摩擦,将手伸进他的裤子,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 我双手圈着他的性器套弄几下,从和他平齐的高度弯下身去,闭着眼做心理准备。 他似乎猜到了我下一步的动作,先我一步扣住我的手腕,然而终究是拗不过我的一意孤行,垂眸看着我张开嘴容纳下他已经蔚为可观的性器。 比我想象的要稍好,这根曾在我体内无数次进出的阳锋带着淡淡的、他的气味,颜色是漂亮的浅粉色。曾经我自认为对性事不甚热衷,不就是男女交媾,花样玩的再多也改不了本质上的淫靡,然而等到我和他做爱,这样的观念被颠覆了。 他会很耐心的做足前戏,过程中也给足了我体验。 而此刻林煜堂的手摆在他身侧,我用余光瞥见他收紧的指节,这无疑是对我莫大的鼓励。 我用舌尖裹着茎身,吸吮的时候带着恼人的声响,我试图降低音量未果,面上涌起热潮,用舌尖顶推着他,想让他退出换种吃法。 终究是经验不足,我向后仰头的时候牙齿不小心刮蹭到龟头,然后不出意外听到他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没事吧?听说这个地方很脆弱,稍微一点磕碰就会疼上半天。 我目光带着关切抬头,对上他泛着薄红的眸子,还没等我说什么话,他放在沙发上的手不由分说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又一次的进入我的口腔。 我存了心去讨好他,舌头顶弄着茎身,几乎能描绘出柱体上淡淡贲起的青筋,反复单调的舔弄他的敏感点。 他低喘的声音带了点急促,扣着我脑袋的指尖缠绕着我的发丝,说不清是要推开还是迎合,我只能尽力取悦他,用指腹隔着衣服在他背后的脊柱凹陷来回摩挲,然后愈发感受到他的胀大。 啧啧的水声在客厅里竟然能听到隐约的回声,我听不得这种刺激,恼红着耳脸试图将剩下的一小半也深入进去,但那几乎捅进了喉咙深处,我仅靠鼻翼翕张获得的氧气微乎其微,少量缺氧导致我微微翻起白眼,林煜堂察觉到我的困难,扶着我肩膀想要退出来。 我不想让他出去,起码这一刻我不需要语言就能留住他,我断不可能放弃。 然而我是面朝着沙发的,长时间跪在地上的膝盖有些酸痛,我前倾向他探去的动作变了形,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伏,纵然他眼疾手快想要扶住我,退出到一半的男根还是重重的捅进我的喉咙。我条件反射想要干呕,收缩的口腔内壁就夹的他逸出一声低吟。 于是我就没打算再起身,主动吞咽着抽插时满溢的涎水,任由他深深浅浅的抽插着,然后释放。 脸颊边上的头发已经有些乱了,眼眶或许还泛着红,我跪在地上缓和酸痛的膝盖,看着他端来旁边的垃圾桶,极尽克制的扶着我让我吐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有点想哭。我摇摇头,把他的精液咽下去,嘴里漫着一点腥味。 我要分手(内射H) 林煜堂望向我的眸色深沉,眉头压的很低,我很少见他这副神情。 我自诩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思,实际上只是心里弯弯绕绕比较多,往往猜中别人的想法后总要伴随着一部分莫须有的联想。 换而言之就是想得太多总有能猜对的。 然而这并非我的本意,生活中我实际上更喜欢直截了当的交流方式,因为这不会让我陷入终日惶惶不得解的自我消耗。 以往我们甜蜜的时候,他向来对我有求必应知无不言,然而此刻的神色不可捉摸,我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探求。 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猜到了我想分手吗。 他会同意吗。 一旦调转过来,我发现自己确实难以想象他的心理活动。 一方面希望他人直白易懂,另一方面又不可自抑的渴求着揭露神秘。 何其矛盾。 算了,马上都要提分手了,这时候再研究他的想法未免有点太过不合时宜。 我借着他伸出手的力道站起来,心里盘算着究竟该在几句话之内提到重点。 单刀直入显得我过于急迫的想要分手,太多的铺垫又好似对不起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的真心实意,平白蒙上了虚伪的罩。 五句话应该够了吧。 “林煜堂,我……”,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尽数被他吞入腹中,呜咽声替代了方才的水声搅弄,我凝聚起的思维又被他打散,目光落在窗沿上栖着的鸟儿上。 他攫住我唇舌的力道很大,我被动的跟着他的节奏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收紧,迫使他微微俯身顺应着我。 意识朦朦胧胧感觉到他抚在我后背的手向下游走,从裤腰探进之后沿着臀线一路向下,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的掐了一把我的臀肉。 我试图跟他分开距离,毕竟分手炮来一发差不多够了,两发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馋他身子也不是这么个馋法。 心里天人交战,搂在他项间的手也卸了力道转而去推他的胸口,不过还没等我用力就被他扣住手腕,带动着我的手放到他的颈后,恢复成刚刚的姿态。 “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我心里泛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出于心里那一点见不得人的、推卸责任的心态,在唇舌交融相离的片刻出声指责他,“你怎么每次都不听我说话。”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够煞风景的,在这样的当口还要情绪化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好似为了证明自己有理似的,我继续道,“之前打电话那次你是这样。” “还有上星期我和李莘出去玩那次你也是这样。” 其实都只是阴差阳错的一些小误会,然而等到我现在复盘起来,委屈就莫名其妙在胸腔泛滥开来,泪水蓄在眼眶里打转,看向窗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影绰。 我其实很少流眼泪,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化的可怕,几次沉溺到情绪里无法自控。 林煜堂叹了一口气,冷淡没再继续维持,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理着我的头发,带着刚刚炙热氛围的唇落在我的眼睑,舔吻去我滚落的眼泪。 “别哭了,”他轻轻吸吮着我的唇瓣,转而捧住我的脸颊,安抚式地哄我,“都是我不好。” 他辗转碾压着的舌根轻而易举的熨好我的焦躁,我满腹的委屈得到缓和,唇齿交缠间泄出无意义的轻哼。 然后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我的身体不受控的贴近他,本能踮着脚尖去凑他的呼吸。 他的手也重新探入裤子,微凉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臀肉,直到被我的体温同化。我已经能感觉到下体的湿热,花唇正在无关我意志的泄露水意,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填满内里的空虚。 今天的前戏不同以往的磨人,以至于他将指节探进来的时候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目光触及到我的怒目以待,他从善如流的安抚我,“宝宝好厉害。”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我简直想骂他下流。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处轻微的突起,刚谈恋爱时我总喜欢研究他的手,说他光看手就是个做少爷的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 可是谁知道这样的手,离了阳春水没错,却无数次的沾染着我的水液、进出我最为隐秘的穴道。 他轻车熟路的曲起手指,突起的指节剐蹭到我的敏感点,惹得我叫出了声。花径内壁挤压着他扩张的指节,在他清浅抽插短暂的退出时分不舍的吸附,献出不甚珍稀的露水。 就像尝过珍馐的破落户面对一席凉菜也难免挑剔,我只觉得空虚难受,身体诚实的渴望着他的进入。他好似不需要缓和的时间,方才释放过的性器此刻又顶住我的小腹,源源不断的传递着热意。 我皱着眉头催促他,却被他掐着腰调转了方向,炙热的男事隔着裤子顶着我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我膝盖一软,半曲着跪在了沙发上。 我的内裤被他褪至膝弯,整个人以被动的姿势等待着侵入,然而他还是那副衣冠完好的样子,楚楚斯文的在花缝上下滑动,不紧不慢的折腾我。 我扭过头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不经意瞥见他外裤耻骨相撞的地方被我洇上深色的水渍,于是我向后迎合着他隔靴搔痒的撞击,自觉摆着胯去贴他。 阴蒂几次摩擦的快感累积起来,我双膝愈发跪不住了,几乎全靠手臂的力量支撑着我不会趴伏到沙发上。 “嗯……啊……要高潮了……”我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尖,身后他的躯体是唯一快感的来源,现下这个源头却恶意的停下,不再给予我更多的快慰。 我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因为快感来源的骤然失去而本能的看向他,身体简直空虚到了极点,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欲望。 被我盯着的人目光落在我们相撞的下体,神色又变成了我难以解读的模样,他顿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将溢出花穴的水液勾起,然后缓缓的在我臀肉上抹开。 不待我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他释放出自己的性器,重重地捅进甬道,撞出好一阵淫靡的水声。 他很少这么凶狠地肏我,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捅进最深处才罢休,好在今天的前戏过分充足,我没感觉到什么痛楚,反倒是快意更多。 穴肉在反复摩擦下显出烂熟的红色,他目光不曾移开,一味的盯着我们交合的地方抽插,倒像是泄愤。 他有什么事情生气吗,我没来得及细想又被拖进情欲的密网之中。 我毕竟心虚,便格外的配合他,试图在走之前再多给他一些,因而当他哑着声音让我叫他的名字时,没多想就开口,“林煜堂……啊……再快一点……” 然而他却停下了动作,任由着性器只没入龟头,“你之前不是这么叫的。” 我难耐的向后顶弄,却被他顺势后移的恶意行径吊着胃口,只好放低了声音求他,“老公……好老公……快点进来……” 他的确依言插进来了,但是动作却不及刚刚的半分,慢吞吞的磨蹭着,全然不顾他自己也硬的厉害。 我好像更喜欢粗暴些的性事,这些磨人的手段恍若把我的感官绑在半空,完全不给我个痛快。 我只得千方百计的说些好话,好在这办法确实奏效,我每说一句林煜堂便如我所愿的深入一次,捣得小穴汁水横溢,撞击声不绝于耳。 “老公好棒……” “唔嗯……老公的肉棒插进来了……好深……” “不要了……慢点嗯啊……要被操坏了……” 愈发用力的撞击带动快感,越是粗俗的用词越是引来他用力的进入,我几乎摒弃了所有的羞耻心祈求着他的操弄,哀哀叫嚷的嗓泛起干涩,感受着他与我同步的欲望在室内满溢横生。 床上的淫言浪语是当下最适合不过的助兴剂,我经历高潮的小穴实在经不住他这么密集的攻势,不顾我意志的绽开最深处。 林煜堂借着机会将性器全部捅进来,带着微麻的痛楚从子宫口蔓延至全身,我被这场情事捣烂的理智也因这痛意而回到原位,穴肉下意识的裹紧他的性器,谁知感受到他射精的前兆,慌忙向前跪爬试图让他退出宫口。 他或许感受到我的抗拒,又或许没有,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将我逼到无处可去,下半身愈发紧密的牵连。 他狠狠的抽插,明显是射精的征兆,我恍然想起先前下定决心的、五句话之内提出分手的计划,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试图停止这场多余的荒诞性事,谁知道他也与此同时开口。 “林煜堂!不要射进来!我要分手!” “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然而已经晚了,插在子宫口的性器大股的射进精液,热烫的液体被他的肉棒堵在我的肚子里,我一动就咕嘟咕嘟的响。 而我自知说话的时机不对,但是确然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回头却意外的,对上他错愕的视线。 误会 事情比我预想的要顺利。 他倏忽沉静下来,默不作声的从我体内退出来,眼底透出浓重的失望,夹杂着一些我没解读懂的、恍如要化为实质的情绪将我毙溺。 我抿着唇直起身,方才灌进宫口的精液顺着腿根汩汩的淌下来,带着几分粘腻的触感蜿蜒向下,随即被纸巾拭去。 没再和他兜圈子了,我直截了当地指出长久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龃龉,“林煜堂,我们这么多次分手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我疲惫的摁了摁眉心,“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即使套上了内裤,穴内的精液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流完,只是暂时性的被布料阻隔吸收,平白多了几分不适。 他的沉默让我没法继续,只是急于脱身的开口,“我们就这样吧。” 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心结,我明明应该感觉到轻松的,可是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反倒如同被巨石压的不能喘气,莫名其妙的心慌。 他骤然抬头看着我,“就怎么样?” 当然是从此分道扬镳,还能怎么样。别的情侣分手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我不会怀孕,”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把手里擦拭过精液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等下我会去买避孕药。” 没再和他的眼神对上,当然也无从得知他的神色,我走出客厅,在玄关处拿了自己的钥匙,余光看到一瞬他的背影,然后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挽留我。 我们就这样分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很平静,只是我好几次习惯性的点开微信想查看他的消息,但是又很快想起已经分手的事实。 总会习惯的,我安慰自己。 空闲是会消磨人的意志的,是以李莘问我要不要聚一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地点离我这儿不算近,打的过去大概要四十多分钟,不过好在时间定在下午,我九点半起床之后花了两个小时化妆打扮,等到化完对着镜子才反应过来,只是一个聚会而已,大家又不是没见过我邋遢的样子。 等我挎着包坐下的时候,人也都到齐了,李莘看我这一身的打扮出声调侃我,“怎么,起晚了还打扮这么精致呢。” 我毫不客气的端走她面前的小蛋糕插起一块,“我中饭都没吃就过来了。” 说是聚会,其实就是坐在一起聊天,各自聊聊近况什么的。我意不在此,只是想找李莘。 等到我心不在焉的端起第三块蛋糕,李莘没忍住打断我,“你不是之前才说要减肥?”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件事情,林煜堂的朋友上个月生日,我一个没收住吃的太多,再加上没怎么运动,大腿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结果自然是下定决心要减肥。 李莘盯着我把盘子放回桌上,四下里打量着我,“怎么回事?看着滋润了不少,林煜堂没少出力吧,上次那事情你和他说清楚没?” 我哑然,半晌才道,“我和他结束了。” 上次的误会说起来也不甚复杂,不过是李莘拉着我去酒吧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池冀杨——我高中时的好朋友,也是我曾经暗恋过的男生。刚好他带来的朋友和李莘熟识,我们便无可无不可的拼了一个卡座,结果喝了几轮下来他就醉的不行,东倒西晃的趴在桌上不动了。 谁知道池冀杨的那个朋友极其不靠谱,喝的神志不清自己屁股拍拍走人回家了,留下个池冀杨还在原位睡着。 好在我知道池冀杨的住址,于是我们两个费了半天劲把池冀杨扶到叫来代驾车的后座,还得勤勤恳恳的把他抬下车。 恰巧李莘有电话打进来,走到一边去了,我就只好一个人扶着不省人事的池冀杨站在马路边。 喝醉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努力了一会终于辨认出我,“品然?你怎么在这?”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醒了就自己走回去。” 他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眼睛一闭开始装死,无论我怎么叫他都不睁开眼睛了。 灼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脖颈,他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几乎是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恰好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改为一只手扶着他,吃力的把手机掏出来摁下接通,完全顾不上我们此刻的姿势在外人的眼里看来该有多暧昧。 “刚刚林煜堂打电话说他来接你,”李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刚好他在附近我就到路标那里等他了。” “好,我知道了。“无暇顾及李莘再说什么,靠在我身上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手臂从我肩膀处向下搭着,虚虚环住我的腰身,竟然就这如此别扭的姿势睡着了。 电话这头还没有挂断,我偏头用肩膀和脸夹住手机,晃了晃池冀杨,“你还能不能自己走回去,不然我让我男朋友给你扶回去。” 他个子很高,凭我一个人的力气搀到家自然是异想天开,然而他酡红着脸睁开眼睛,脸颊径直贴上我的,停顿了好一会儿,“……唔,让我想想。”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循着声音转过头去,借着力道夹住的手机因为失去支点掉在地上。 池冀杨也顺着我的方向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来接上刚刚的话,“我想还是不用了。” 几步之外站着林煜堂,面无表情地望向我们这边。 最后自然是各回各家。 甫一关上公寓的门,我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不同于往常的氛围。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双层的蛋糕,沙发的扶手旁边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甚至连地板上都铺了地毯。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茫然的眨眨眼,酒精让我的思维变得迟缓,转头对上他冷淡的目光。 “你下午的时候和我说是陪李莘喝酒,”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我在家等了你七个小时。” 是了,因为有一次他硬是要陪我参加聚会,结果一整场下来大家都识趣的给我们留出私人空间,害得我干坐着喝了几个小时的饮料,为此我和他生气过一次,在那之后他都会自觉给我留够私人的空间。 但他现在这样的眼神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他还很委屈吗。 “人很多,不止我和李莘,”我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进门处的衣架上,不咸不淡的回他,“那你等了这么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面色沉沉的看着我,“我打了。” 我点开通话记录,和李莘的通话下面果然显示有六七条红色的未接来电,每条中间都间隔几十分钟。 我哑然,自知理亏的给他道歉,“对不起,酒吧太吵了,我没……” “品然,”他打断我的话,“昨天是一周年。”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 墙上挂的钟慢悠悠的走到三点,昨天已经过去了。“ 所以他一直在家里等着我,甚至还用心的准备了。 而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我暗自懊恼。 我和林煜堂其实很早就认识,因为我妈和他的妈妈因为工作的关系交情很好,所以时不时互相串个门,一来二去的也算熟了。 若是从那时候开始算,我和他已经认识五年了,再加上我和他之前因为其他原因分手过几次,我的确没有细数过我们最后一次复合的时长。 要真说起来,我或许知道他今天不快的源头。 池冀杨。 我和林煜堂刚认识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喜欢池冀杨的事情了,为此我们还闹过不愉快。 我没有继续细想,当务之急是先把林煜堂哄好。 刚刚应该告诉他池冀杨是刚好遇到的,我暗骂自己粗心,他这么显而易见的介怀都被我给忽略了。 “其实池冀杨他……” 林煜堂神色带着明显的倦色,似乎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又一次出声打断了我,“看看礼物喜不喜欢。” 最上面的盒子打开是我前段时间刚看上的项链,在客厅灯光的照射下烁烁生辉。因为这条项链价格有些虚高所以我一直犹豫着还没买,没想到他刚好给我准备了。 再拆开一个,里面是上次他带我去做熏烧陶瓷的成品,颜色烧制的很漂亮,上面刻着他清隽有力的字迹还有我歪歪扭扭的作画。 还有两个盒子我没拆了,我的上心程度和他完全成反比,这显而易见。 我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神情很淡的看着地上被拆封的礼物,心里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样才能补偿他一点。 有了。 我朝他走过去,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引得他侧头看向我。 然后我在他的目光下,动作缓慢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下一章上肉嘿嘿,求评论求珠珠~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分享哦^_^ 没吃晚饭(舔穴H) 我才脱了一件毛衣,他便拧着眉伸手阻止我,“没必要。” 我眨眨眼,随即想到这样确实有一种……用身体换“嫖资”的感觉。 不怪他误会。 “想什么呢,”我坦诚的剖白自己对他的欲望,“我只是想要你。” “你不想操我吗?” 狠狠的。 呼吸是何时交融的,没人能说清楚,等我缓过神来已经被他掐着腰半坐在他的腿上,饱满的大腿肉在他的揉捏下显出浅浅的红痕,贴在沙发边沿的膝盖触到冷意激起一阵战栗,情欲倒是不减反增。 我攀附着他的手臂,贲张的肌肉在指尖硬的吓人,我对性爱这件事已经算是熟悉,此刻仍然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怖惧感。 湿热的吻落在我的颈间,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因着吮吸而推挤的力道变换,热意上涌到耳朵,产生近乎耳鸣的错觉。 他却骤然停下动作,引得我将阖拢的眼皮睁开,无声的催促着他。 他将落在桌子上的目光收回,重新停留在我脸上,嘴角挂着很浅的笑意。 这算是消气了吧,我愈发卖力吻他,企图将今天的不快尽数偿还他。 扣在我腰间的手收回一只,从我仅剩一件的T恤下摆钻进来,在小腹处不住的画圈打转。我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拱着腰试图躲避,痒意却从被他抚弄的皮肤表层一直渗透下去,勾的我轻轻喘气。 作乱的手指向上攀爬,强硬的挤进我的文胸里,慢条斯理的逗弄着乳肉的下缘,反复摩挲、来回抚弄,偏偏只有指尖和胸乳相触,这样零星的抚慰完全不能满足我,只好自己反手试图解开内衣的扣子,以求得他更加亲密的贴合。 哪里料到半路被他截住,强硬的圈着我的手腕控制我的行动。他如此反复搔弄我的乳肉,直到我终于受不住他的磨人,“好痒……你用力一点好不好……用力摸摸它……” 看着他嘴角的浅淡笑意加深,我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圈套,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务之急就是让他不要再折磨我。 林煜堂欣赏够了我的窘态,终于施恩般的将我的文胸向上推,隔着衣服张嘴含住。 衣服的料子不甚光滑,来回摩擦着我的乳尖,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舌尖是如何顶推,如何吸吮,唾液如何渗透进来,然后被人使坏的用牙齿叼住轻轻啃咬。 “嗯……不要咬……太用力了……” 俯在我胸口的人闷闷的笑。 “宝宝好难伺候,我到底是用力还是不用力好?” 我不理他,径自背着手去解开内衣扣,好让自己气喘的不那么困难。再顺手将这件碍事又咯人的T恤脱下。 没有了遮蔽的衣物,反观他倒还人模人样的穿着衬衣,我实在是气恼,伸手去解开他的扣子。 林煜堂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起,眼里闪动着光,搂着我前倾去够什么东西。我直觉大事不妙,连忙揪紧了他的衣领,“接下来要干嘛?” “昨天的晚饭还没有吃,”他面上笑意不改,“我们一起。” 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稳稳的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则把弄着蛋糕附赠的塑料刀具。 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几乎是本能的想要逃避,只得好声好气的搂着他的脖子试图让他改变主意,“林煜堂,我不要刀,我害怕。” 他似乎很好商量,就着半搂抱着的姿势侧过身子,动作轻缓的把我放到沙发上,顺手把刚刚拿来的塑料餐刀搁在一旁。 整个人不加掩饰的横陈在沙发上,加上林煜堂垂眸看向我的视线都让我格外焦躁难耐,不对等的视觉信息差在此刻无数倍的放大。他好整以暇的神色简直让我疑心自己是案板上任人刀殂的鱼肉。 都说暖饱思淫欲,我现在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明明眼前这个人说自己没吃晚饭,却仍然有闲情逸致一遍一遍的抚慰我。 明明我赤裸的后背和冰冷的沙发皮面相贴,却依然性欲高涨,交并着双腿摩擦。 眼前的人显然看出了我的情动,手掌抚上乳儿,旋即重重的揉捏,白皙的乳肉在他指缝间满溢横流,连我自己看着上面交错布生的红痕都产生了近似被凌虐的快感。 我的身材离意义上的“标准”差了一点,相对来说胸乳没那么丰盈,好在引以为傲的腰肢够细,相对之下仍旧是凹凸有致,小腿纤细笔直,大腿和臀肉却又是相反的饱满。 平日里林煜堂好像格外喜欢揉捏我的臀肉,抽插耸动时附上掌心把玩,然而现下却俯身细细舔弄乳尖,另一边也没有冷落,力道放缓轻揉慢捻,不消费劲就能将那团绵软拢在手心。 我思绪绕了一圈重新飞回来,哼哼唧唧的开口,“我改天要去丰胸。” 他正埋头吸吮,听了这话有点好笑的抬起头来睨着我,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洇着水光的嫣红乳尖和他浅绯色的唇,淫靡不堪的情景格外勾人。 “不用丰胸,”我听到他给出回应,“无论什么样都很好。” 有时候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性瘾,不仅时不时的喜欢整点花样取悦他,甚至很难抗拒他在床上的任何行为。 譬如此刻。 蛋糕侧边的奶油被他用餐刀薄薄刮了一层,随即在我的乳尖抹开,浅淡的粉色铺絮上绵软的奶油,原本被他含弄得挺立的果实被冰凉刺激的微微颤动,从白腻的餐点中欲遮还休的探出头。 像是专业的西点师那样,他在我身上堆砌涂抹,直到我沾染遍布的甜腻。 从脖颈延伸到胸口、从小腹铺陈至花穴。 无一不是他的杰作。 他重新将刀柄握在手中,好整以暇的打量我,偏转手腕用冰凉的刀身轻拍我身上的奶油,像是捕猎者在行动前缜密计划,思考哪一处的猎物最为珍稀。 时间的流速像是在当下无限的放慢,短暂的一瞬好似让我熬过了亘久的折磨,这样的调情对我来说过于刺激,恍若钝刀子割肉,每进行一步都要耗尽我所有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哀求他快点结束这场性事。 比起生理上的轻微不适,更多的还是心理原因作祟,理智几乎将我割裂成两个部分,一个在这样超乎平常的羞耻情景下叫嚣着快点停止,另一个部分则战栗着期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看见我因难耐而蹙起的眉,了然般开口,“受不了了?” 我曲起腿拢紧膝盖,下身小幅度的扭动,朝他点点头。 显然他也已经动情,我视线稍向下走便能看见他顶撑的欲望,然而即使这样,他还是吊着我的胃口,曲着食指在我下身处撩逗,撇起小撮的奶油含到嘴里,再朝我勾勾嘴角。 这人为数不多的廉耻心,果然不在床上。 我受不住地扑腾,胸口因为剧烈的喘息而不住的起伏,“你到底进不进来。” 他挑眉看着我,恶劣的摇头。这之后又俯身去舔吃我脖子上的奶油,颈项的皮肤能清晰的感知到不止奶油被他灼热的口腔含住,然后带着微麻的痛意留下红痕。冷落好久的乳肉终于重又被他拢进干燥的手掌,顶端涂抹的奶油糊到手心,他稍一用力就从指缝里溢出白腻的奶油沫和软嫩的乳肉。 俯在我身上的人中途还要再抬起头,好似挑衅又好似关切看我一眼。不过在他将沾着奶油的手指塞进我嘴里时候我意识到了,绝对不会是后者。 我尝到了奶油的味道,舌尖上一下子化开的甜腻稍稍安抚了狂乱的心跳,作乱的手指在口腔里色情的搅动,贴着我的舌根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抽插。 林煜堂恰如其分地顺着小腹的奶油舔吃后含上花穴,我终于切实的体会到快感。 他做这事不算太熟练,舌尖稍显生涩的探进穴内,微微卷起顶端吸吮,然而却被我下意识的反应给夹住。 受到刺激的内壁收缩挤压着他的舌头,我的大腿也难耐的夹紧,这动作说不清是让他不要舔还是将他禁锢住,只剩下本能放开嗓子叫床,“老公……呜嗯等等……别咬……啊嗯……” 高挺的鼻梁戳在我的阴蒂上,随着他埋头的动作不断的撞击摩擦我的敏感点,坚硬的牙齿叼住花唇轻轻的啃噬,时不时涌上的快感几乎要将我逼疯。 他惩罚性质地掴我的臀肉,“别夹这么紧。” 我只好呜呜叫着张开腿心任由他吞吃漫溢的淫水,双手摁着他起伏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无意识地摩挲抚弄,然而等快感累积到了顶点,他却恶意地用舌尖顶住阴蒂的小孔,吮吸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我只觉得眼前一白,小穴不住喷出晶亮的水液,胸口起伏着汲取氧气。 缓了好一会儿,高潮的余韵依旧还在,我顶着绯红热烫的脸颊终于想起来问他,“你饿了没,不是要吃晚饭吗?” 林煜堂搂着我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他依然硬挺着的下身,这才发现刚刚只顾着自己的煎熬,全然忘了他还没有释放。 他听了我的话,手指捻起刚刚沙发上遗留的水液,好像终于决定放过我般点头,“那先吃饭吧。” :啊啊下章还是肉,我以为一章能结束的 请假条 我们学校这边临时通知要考试,应该会断更两天,宝宝们真的很对不起/_\ 考试结束之后就恢复更新,刚好趁这两天稍微理一下大纲 顺便想问一下看书的宝宝们比较喜欢走剧情还是吃肉,我尽量根据你们的喜好安排篇幅~ 杜松子酒(H) 我没再深入回忆,只是拿着叉子反复的拨弄盘里的蛋糕。 李莘在一旁听着我简略地交代完前因后果,沉默半晌后还是开口,“你真的想好了?分手可解决不了问题。” 我扯了扯嘴角,坦白道,“依我们的状况,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总好过彼此磋磨。 李莘便也不再劝我。 在一段长期的亲密关系中,必然将投入时间与精力,而双方中沉没成本投入的越多的人,也理所当然的更加难以抽身出这段感情。 时间精力乃至金钱无法回收,我们两个人之间是谁付出的多一点毋庸置疑。 书上说,投资进沉没成本越多的人,对于‘放弃‘这个选择就感到就越痛苦,总期以翻盘获益让自己回本。 然而真正沾了赌这个字的,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插在一旁花束间的菜单上不止甜点,我抬手叫了一瓶杜松子酒。 后面的括号里带着它的音译名称,金酒。 我记得之前在林煜堂书架上的一篇杂志上看到过,杜松子酒的基底是经以发酵和蒸馏制造出的中性烈酒,增添上药材和香料,才是如今的杜松子酒。 彼时我还黏糊糊的赖在他身上,等着他把课题研究报告写完,一面还煞有介事地评判,“英国人还真会享受,这酒看样子味道应该不错。” 林煜堂抽空朝我书页上的“London Dry Gin”看了一眼,好心给我科普道,“原产地在荷兰,不算是英国货,不过你还是比较适合喝果味金酒。” 当时我看着上面标注的口味,悻悻反驳他,“说不定我就喜欢辣味金酒呢。” 而现在喝进嘴里我才不由得赞同他的话,酒液在舌面上醒了几圈还是带着辛辣的气息直冲鼻腔,我被熏得眼里泛起泪花,咽下去好一会儿没再动弹。 这样烈性的酒味蕾难以适应,甚至只消抿上这么一口,我的脑子已经转动的略显生涩,好半天才能衔接起思维。 坐在旁边的李莘在我面前上下挥了挥手,“别在这买醉啊,我可扛不动你。” 我慢吞吞地冲她“呵呵”两声,不再搭理她,扭着头去看墙上的装饰画,旁边的摆钟走到四点半。 再过一会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晚饭。 思绪触及这两个字,我恍惚想起那天晚上之后,林煜堂口中的“吃饭”。 我被他半搂着套回那件白T,然后被他扣着腿抱起来好让我面对面环着他的脖颈,这样的姿势让我平白高了他半个头,走路晃动间他的下巴颏仅隔着一层布料时不时的磨蹭我的胸口,惹得我弓着腰躲避。 在这副情态下,从客厅到厨房将将十几步路的距离显得格外难捱,他勃起的性器抵在我挺翘的臀部,存在感强的让人难以忽视。 高潮后的身体酸软的紧,我下意识地夹紧腿心却被他用手牢牢的扣住,随即被他放在木质的案板上。 我下意识开口提醒他,“脏……” 林煜堂对上我的视线,坐在台面上的高度不及在他怀里,他的视线重又高于我,“这块案板没用过,平时用的在那边。” 我顺着他的话偏头,果然看到水池旁边的案板,上边整齐地码着切好的菜。 然后他取下挂在一旁的围裙,正当我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穿上做菜,他却转而套在我的脖子上。 修长的手指贴着脖颈把发丝捞出来,他捏了捏我的后颈,征求意见般的问我,“帮我做饭吗?” 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不过还是点头应下了。 希望他不会觉得难吃。 方才被他直接抱到厨房,甚至都没套上拖鞋,我赤着脚从流理台上落地,兜着围裙很快给自己找准了定位。 一位淑德温婉的贤妻良母。 事实证明,人一旦给自己下了定义,就会不自觉的贴近自己想像中的形象。我难得有了几分做饭的兴致,拧开阀门、下油热锅一气呵成,像模像样地把他准备好的菜拢起来放到锅里,心里免不了夸赞自己一番。 林煜堂虚虚环着我的腰,胸口挨着我的后背,像是猜到我的想法,开口时带着点笑意,“还挺像样的。” 然后抬手打开油烟机,顺带着帮我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男人。脑子里莫名浮现出这句话,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侧头看了他一眼,万分真心地称赞他,“贤内助,以后我在外面工作你就负责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有个人守着的感觉确实不错。 也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他的点,他声音里的笑意明显淡了一点,示威似的摆腰顶弄了我一记。 “不好。” 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 不过我也完全想象不出他真的做“全职男友”的样子,也不会真的让他这样做。 我转而一门心思翻炒锅里的菜叶,看着嫩绿色的叶片在长时间火的炙烤下失去水分,渐渐皱缩成深色。 身后的人却不打算让我安心烧菜了,方才稍微冷静下去的欲望经过方才的贴合又耀武扬威地戳在我的后腰,扣在腰间的手隐隐有向上游走的趋势。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我连忙空出一只手去制止他,“我的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 温热的掌心已经拢住了我的乳肉,用了几分力道去挤压,我喘息着想把他的手扒开,覆在他手背的动作反倒像是催促他进一步的进犯。 细腻的白皙在他的指缝间滑动,我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轻薄布料勾勒出他的手的形状,场景的淫靡色情含蓄的沉在遮羞布之下,锅铲因为失了力道脱离手的掌控,铲面压在菜叶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人明显已经精虫上脑,根本不管什么安全隐患,我只得倾着上身去关火,这动作变相是将胸口主动朝他手里送,他一只手就能拢住两只嫩乳,食指夹在满溢的乳肉之间抽插,拇指顶推着已经挺立的乳尖,把我的情欲不断地推向高峰。 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熟稔地在我身体各处点火,看我渐渐进入了状态,终于捞起我一边的腿弯,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地撞进湿热的穴肉。 后入的姿势显得格外的深,我喉间泄出轻吟,残存的力气连支撑自己不摇晃都显得困难。 最简单的动作却能带起潮涌的快感,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龟头一次次的顶撞宫口,全身从交合的相连处传递出轻微痛楚的酥麻,小穴紧紧的吸裹着快感的来源,泄出淫靡的水液。 我的身高不算小巧,即使如此也还是和他差了不小的一截,这点直接的体现在我不得不踮着脚才能迎合他的进出。 来回顶撞着臀肉的声音显得过于放荡,我光是听着咕啾咕啾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就要面红耳赤,张着嘴不住地喘气。 他贴着我的耳朵咬了一口,滚烫的气息灌进耳蜗,小腹几乎是瞬间就震颤着有了反应,穴肉绞着他的性器小泄了一回。 “呜呃……被干到底了……”我胡言乱语地叫嚷,“轻点……太刺激了……” 他很“听话”地放轻动作,疾风骤雨般的情事变得柔和轻缓,我临近高潮,反倒被着一出吊的不上不下,难受的扭着臀部主动去吞吃他的性器。 流理台面的另一边是还没处理过的蔬菜,我猜或许他在家里等我的时间太久,并没有什么心情准备晚饭了。 谁知道下一刻这些“多余”的食材,就被他握着抵在我的背脊上,冰凉坚硬的触感咯的我从快感中被强制召回,求饶般的用紧致的穴道去套弄他。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几乎想问问他这段时间都学了些什么,花样多的简直让人畏惧,“宝宝要不要猜一猜?” 难道还有我拒绝的机会吗,我忍不住腹诽,刚刚他拿萝卜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避着我。 根本不用猜就告诉他答案。 冰凉的蔬菜沿着我的脊柱下滑,最后停留在我的腰窝上打转,我几乎是任他揉搓地靠在他搂着我的手上,脚趾难耐的绷着,“不要这个……林煜堂……” 他声音里带了点诱哄的意思,顺着我的话发问,“不要这个?那你要什么?” 我生怕他先斩后奏,连忙扭着身子去掰开他拿着萝卜的手,等到确定他放到一旁了才捧住他的脸,可怜兮兮的示好,“我只想要你操我……” “吓你的,“他安抚性地吻我,“别人呢,你会怎么选?” 我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维,愣愣地盯着他看,大脑空白的感受着穴里的高潮迭起。 他眼神里我解读不清的阴翳很快就被睫毛遮挡住,随即我偏转的脸被他扣着下巴更直接地朝向他,唇舌相抵、舔吻含弄。 我能清楚地听到他吞咽我渡过去津液的声音,舌尖重重的剐蹭我的上颚,模仿着下身的频率抽插进出。 然后是数不清的高潮和快感。 双眼失神,思绪空棱棱的泛着白,我困倦的几乎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最后有印象的是他抱着我放到床上,动作轻缓再轻缓。 长久的沉默过后,我迷迷糊糊听见他的声音。 “不要选他。” “看着我不行吗。” 我还能选谁?脑子沉甸甸的转不过劲,我甚至都睁不开眼睛去安抚他。 听上去他好像不开心。 我简直是坐立难安,仅仅一杯酒下肚就满脑子黄色颜料,连忙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气。 因为喝酒才抓住的细节历历在目,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认为我别有选择,可是我偏偏对着最亲近的人不善解释。这种罅隙在经年累月中日渐扩大,就像没法填补的漏墙,假之以风霜必然倒塌。 所以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我做不到让他回本,但是及时止损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想写重新构建信任的一段感情。不知道这样的叙述顺序大家看着会不会太乱。 今天开始恢复日更啦,没有意外的话每天的更新都在当天凌晨。希望宝宝们看的开心 幻灭 大三课余的闲暇时间很多,我很长一段时间没住校了,这时再回去也怕不习惯,干脆在外面另外租了一间便宜的公寓。 现在住的小区离之前的住处很近,连名字借鉴的有模有样——之前那个叫听澜苑,现在这个小区则是起名抚兰园,明显有借此暗抬身价之嫌。 我租的公寓一室一厅,比之前的小了不少,不过好在抚兰园的户型也基本照搬听澜苑的,布局所差无几,我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没过几天我就找了份工作实习,说的难听点就是天天做后勤,哪里需要往哪里跑,常常是一整天连水都没时间喝,中饭也是急急忙忙扒拉几口外卖。 这样大半个月过去,李莘来公寓看我的时候都啧啧摇头,“你这瘦了不止五斤吧,之前恋爱多长的肉都掉光了。”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打量自己明显尖了的下巴,浑不在意地回她,“这不刚好说明我工作认真嘛。” 她白我一眼,没好气道,“干的多挣得少,真是把大学生当牲口用。” 我刚想赞同她的话,却被一通微信电话打断,来电显示是和我一起被招进公司实习的乔致温,接起来之后意外地听到她的哭腔,“品然,我明天离职的时候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怔愣片刻,随后回她,“可以的。” 我稍稍安抚了一下对面女孩的情绪,过了一会之后她似乎是很不好意思自己的打扰,连声和我道歉之后挂断了通话。 李莘侧躺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把脚搭在我的腿上,“怎么了?” 我简单的回忆了一下,乔致温这姑娘平时挺活泼的,工位就在我旁边,抗压能力比我还好些,被人说了也都是笑眯眯的应对。 这么些天没见她叫苦过,离实习期结束还有不到一星期,怎么会这时候提起来离职。 李莘冲我眯着眼,“我看这工作确实干不下去,你也趁早辞了算了。” 我懒得搭理她。 第二天是周六,我照例是有假的,但是答应了乔致温要陪她便也早起了,刚走到公司门口大老远就看见她吃力地拉着两个大纸箱站在门口,我走过去帮衬她,“怎么突然要离职,是太累了吗?” 乔致温瘪着嘴,隐隐又有掉眼泪的势头,只是看着我摇头。 毕竟是她的私事,我没再多问,只是沉默的跟着她一趟趟的上下楼搬运东西。 搬最后一趟的时候堆迭在纸箱最上面的笔筒掉出来,落到地上转了几圈,滚出几支笔和一个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团。 我刚想蹲下身帮她捡起来,乔致温却如临大敌的拾起纸团,转头丢进了垃圾桶。 她转头看到有点僵住的我,没头没尾的开口。 “品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不待我回答,她自顾自的接下去,“如果你喜欢的人和你……上床了,你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问题好似不是问我,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如果他说他喜欢你的懂事、喜欢你的听话、喜欢你有主见怎么办?” 我把手头的东西放到桌上,试探性地回答,“那我可能会开心?起码了解了一部分的我。” “可是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乔致温像是一整个晚上没有睡觉,眼眶通红的看向我,“我现在发现他好像和我想的也不一样。” 我意识到她可能说的不只是假设,便也跟着沉默下来。 莫名的、我想到了林煜堂。 我和他的交往始于他的告白,彼时我刚好被池冀杨拒绝了表白,赌气之下就答应了林煜堂。 他在和我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会想些什么呢。 我猜大概率也是和乔致温口中相差无几的幻灭。 发现他人与自己预设的第一印象不符合本就要花时间去接受,更何况是寄托了情绪价值的爱慕者,被现实的落差所扯碎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在这一刻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和他共情、去讨伐我自己。 整个人被矛盾的分割为两部分,一部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恶行,另一部分却清醒的开口替自己辩解。 “如果没有幻灭,就看不到真相。你要看他喜欢的究竟是你这个人还是基于你所展现给他的优点所产生的幻想。” 偏向完美的期望和实际情况难免有所冲突,而人性本来就是渴求真相,为此痛苦也在情理之中。 乔致温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眨了眨通红的眼睛,明显的困惑浮于表面,“可是我做不到把我的缺点全都展示给他看,不自觉就喜欢在他面前装。” 显而易见的在意不消多加分辨,我一面抱起她的纸箱往外走,一面转头去看她,“一直装也得让自己喘口气啊,人都会累的。” 她的语气里带了点羡慕,“要是我能想的这么开就好了。” 我因着这话愣了一下,难得回忆和林煜堂相处的细节。 好像一直以来都不吝于向他展露最差的形象,一面不断的变本加厉以此证明他能全然的包容我,一面又忍不住怀疑地去试探他的底线。 不知道是笃定了他不会离开我,还是认为不管他掩饰的再好、也总有受不了我的一天。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畸形的,但是难以控制。 想要证明自己套牢了他的爱。 同时又坚信着自己不会被爱。 矛盾的令人抓狂。 或许这是我那么多次和他有隔阂时故意沉默的原因。 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下起了雨,乔致温叫了辆出租车,临走前特意摇下车窗跟我道谢,“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不用烦心这么多事情了。” 我淡淡的笑,朝她挥手告别,“其实我自己也搞得一团糟。” 很多时候处理问题的思路和手段往往不匹配,像我懂的越是多、越是知道有了问题该怎么解决,反倒越是喜欢冷处理——纵然我十分厌恶别人反过来这样对我。 我越发佩服林煜堂和我这类麻烦货色交往还能得其章法的能力,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猜到我的脾性是这般模样,那他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得而知,毕竟体会到落差感的不是我。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伞,不过好在雨下的不大,只是淋湿了头顶一片头发和肩上的衣服布料,我没太在意,进了房间就扑到沙发上补这个星期缺的觉。 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换不了气,鼻塞的严重,嘴巴干的厉害,连咽喉都微微肿起来了。 我张着嘴断断续续的换气,睡得也不太安稳,更糟糕的是,好像不只是感冒。 :小乔的故事就不展开啦,毕竟在这里戏份不多。 还是要强调一下女主的人设就是这样,其实不是作能概括的,很大程度上是后天环境造就的,宝宝们还是得谈健康的恋爱才能长久~ 落差(H)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我喘气的声音,我的意识好像已经清醒,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像是有火燎着眼皮,沉沉的发疼。 钝痛的窒息感吞没全身,我无计可施。 身旁依稀传来走路的响动声,我竭力想要看向突兀的声源,却被来人轻柔的掖好被角。 冰凉的手背贴上我的额头,发着高热的身体得到暂时的舒缓,我本能的靠近他驱散热意,试图摆脱恼人的烧灼。 我很久没有发烧过了,这会儿病情来势汹汹,一时间竟也觉得自己弱柳扶风般虚弱,加上一旁有人守着,大脑在高温下失去正常的逻辑判断,习惯性地冲着坐在床边的人撒娇。 “好难受……” 往常我这样讲,林煜堂都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的没有任何表态——他只是恬淡的看着我,恍若我刚刚说的话不存在一般。 如若我还清醒,一定不会黏糊糊的赖着他让他给个说法,然而事实是我的确这样做了。 不仅把他的手拉到被窝里贴着我的脖子,还伸手试图把他拽过来给我降温。 我怎么可能还有多少力气,可他就是被我拉动了。 裹得密不透风的被窝骤然被掀起,我被带起的冷风激的一颤,下意识弓起背侧身想要躲避。他却没给我这个机会,伸手扣着我的肩膀把我转过去。 下巴被他不容置喙的扣着,随即是唇齿交缠的湿热触感。 我的眼睛半眯着,需要频繁的眨动才不会感觉到热热的疼,林煜堂今天格外体贴,温柔的吮着我的舌尖,勾的我湿淋淋地回吻他,头疼脑热在情欲的催化下存在感微乎其微,反倒是为我们此刻的氛围点燃升温,腻成一锅烧开的粥。 被窝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明明热的不行,体表接触却回馈出错误的温感,我的手从他的衣摆下面钻进去毫无章法的上下滑动,依然没有找到称心的、熨帖的温度。 他的身材很好,微微贲起的肌肉在掌心的触摸下格外坚硬,肌理分明的小腹主动贴合我手心的弧度,我鼻子堵塞的越发厉害,只能一味的张嘴喘息才不至于透不过气来。 向下作乱的手被他捉住,我仗着病号的特权轻而易举的挣脱开,指尖挑开他裤子的松紧带,凭借着经验滑进他贴身的底裤。 已经微微硬挺的阴茎直直的戳在我的手心,我生涩的圈住,上下撸动,纵然从我这个角度低头可以看见其中风光,但是因着光线不好的缘故只能影绰绰的看见我的手套弄着胀成深红色的阴茎,对比明显的深浅色让我呼吸一窒,几乎是挪不开眼的看着那处,本就干涩的口腔烧起热意,残存的理智在这样的情形也没了保留的必要。 我和他此时面对面侧身在床上,他将下巴搭在我的头顶,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头顶,带动发丝勾起瘙痒,我一时间顾不上他,自顾地扭头试图缓解这份渴求。 被冷落的人把揽着我后背的手撤回,在昏暗的被窝里准确无误的握住我的手腕,带动我的手上下套弄。 他的阴茎和我大脑感知的体表温度同步,并不至于让我握着发冷。我自己身体不舒服,便也坏心眼的让他也讨不着好,握住性器的手向前了一段,拇指改为横扣着龟头,把前端溢出的少许清液打转着揉搓,引得他喉间逸出呻吟,声音里带着我拒绝不了的情欲沙哑,给这一出淫靡的性事配以难自持的情动。 身上的睡衣被他撩至胸口,温热的口腔随之覆上乳肉,在他嘴里含弄吞吃,白皙的皮肤烙上牙印,无端令人增添色气的联想。 软嫩的乳尖被他伺候的挺立,沾染着他亮晶晶的津液、晃动着挺翘在我的视线下。 再继续往下就是被他握着的腰身,他的手终于舍得向下造访,将我的睡裤褪至膝弯,挑开布料轻薄的内裤,熟稔的捻上我的阴蒂。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汇集到了下身,被他指腹揉捻着的花珠逐渐胀大,紧闭着的穴肉内壁相互推挤着,渴望着更进一步的快感。 他不满于我自顾着享受而停顿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继续。 在我逐渐急促的喘息声中,他指腹用力捻合了一下阴蒂。 我忍不住蹩起眉心,因为发烧格外脆弱的眼眶很轻易的漫出泪水,片刻就滚落积蓄在山根和眼窝的凹陷处。 快感犹如浪潮涌动,我沉溺在这一汪情欲之中,也管不了什么前男友什么分手了,眼神就算失了焦依然直直的看着他,身体认了主,光是看着他的脸我的兴致就能被轻而易举的调动。 煎熬和享受并行,终于探进穴内的手指向上勾动,粘腻水声咕叽咕叽的响,我的耳朵忠实的记录下每一声荒唐,再不经任何藻饰的传递至大脑,勾起最为直白的欲望。 我实在难以再等待,主动攀附着他的肩膀拉近距离,放低了身子去磨蹭他早就硬的不行的性器。 穴道内里渴望已久,甫一接触到滚烫灼热的肉棒就自发的吸附住茎身,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一寸寸的被填满,穴肉挤压着侵入的性器碾磨,战栗着泌溢出花液润滑,愈发增添淫靡的声响。 肿胀的扁桃体让我无法肆意的呻吟,为了减缓喉咙与气管摩擦的疼痛,我不得不咬着下唇挨操,偶有几声溢出齿间的轻吟也被他吞进唇舌,轻飘飘的化开成浓情蜜意。 我太久没有这样被他这样搂在怀里,以至于久违的紧密贴合几乎让我不假多时就攀上了高潮,他体贴的放缓动作等我回神,埋头在我颈间舔吻,吮吸出密密麻麻的红痕。 他的熨帖对于我这个病号来说自然格外称心,我主动摆臀去套弄他,全然忘了我们分手时他的形容情态。 再柔和的性事也避免不了竭力,我从头到脚冒着热气,闷在被子里的胸口渗出薄薄的汗珠,呼吸勾缠间密密都是热流涌动。 插在我穴里的性器没有半分消减,反倒因得不到满足而愈发的胀大,穴肉吸裹描绘出茎身脉络浮绽的青筋,起伏间勃勃跳动着肉欲。 他摆腰的幅度不算太大,可能是顾忌着被子不能透风,只能掐着我的臀肉配合进出,每一次抽插都进入穴肉的最深处。龟头在宫口戳出快意,他却一直都没出声,较劲般的顶撞我最为柔嫩的软肉。 我的眼眶又开始热热的疼,入目是他高挺的鼻梁,微敛的双眸在眼尾勾出浅浅的痕迹,将明该清冷淡漠的眼氲着情欲的薄红,衬映出眼底我的倒影。 我揽着他的脖颈闷声喘气,使了坏心眼去夹他,谁知道却越加调动他的兴致,他搂着我转了个方向,惯常用的男上女下姿势,胸膛紧贴着我的胸乳,把圆润饱满的乳肉挤压外溢,随着抽插的动作一颠一颠地颤出乳浪。 林煜堂再也收不住攻势,一改方才的和缓开始猛攻,肉体拍打的声音在被窝里闷闷的响,潮热的水意蒸腾上升,揉捏着臀肉的手向上游走至脖颈,然后重又贴上我的唇。 这不是我第一次发现,临近射精时他索求亲吻的习惯。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说法,高潮时分人的嘴唇会格外寂寞,所有的肉欲通过唇舌交缠宣泄。 心思百转千回,以至于唇瓣相贴的时分竟然比性交还要勾人。 他没再忍耐,重重的抽插深顶进子宫口,随后掐着我的腰终于射了出来。 热烫的精液冲进子宫,我勾住他腰的双腿几乎没了力气,只能绷着脚背承受着冲击而来的快感。 穴里的液体越蓄越多,几乎将小腹都鼓胀起来,他才终于舍得放过我,撤出堵着穴口的阴茎,静静的垂眸看着满溢的液体从翕张的花穴间淌到床单上。 周身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室内的情欲气息渐渐沉寂,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 我一时间被魇住了一般动弹不得,陷入长时间的静止后猛的抽搐了一下,眼眶的酸疼变本加厉的袭来。 身旁的位置是冰凉的。我的身上甚至不存在刚刚的指印吻痕。 经历“高潮”后一时察觉到天翻地覆似的落差,我抿着唇。 他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的住址、也没有钥匙,更重要的是,他不会有来我这里自取其辱的想法。 掌心触到身下床单的一片湿腻,抬手看到暗红的色泽。一切都昭然若揭,印证我刚刚的猜测。刚刚没有林煜堂,更不用说什么一室旖旎颠鸾倒凤。 腰肢传来的酸疼不容忽略,让本就还没退烧的身体雪上加霜。 我强撑着精神拿了一片退烧药,就着床头的凉水喝下。也不想再管什么床单脏不脏了,囫囵睡下。 一觉醒来都会好的,我安慰自己。 只是普普通通的、生理期唤起的、对性的渴望而已。 只是一场梦而已。 偶遇 再睁眼是被饥饿唤醒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很亮,大概快中午了。 干涸的经血贴附在皮肤表面,感觉并不好受,我只费了劲坐起来,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大概已经不烧了,不过嘴里干的发苦。 唯一庆幸的是我体质不错,不会有痛经的问题,所以只是身上乏力。 冰箱里食材不够了,我也懒得再动手自己做饭,拿了钥匙打算去楼下超市买点吃的。 超市里的冷气开的很足,我被吹的太阳穴发疼,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多套件衣服再下来,起码不至于被冷的勾头缩手。 买的多是饮料和零食,这些估摸着能吃很久,我每到月事就喜欢吃些不健康的,为这事没少被念叨。 对比之下现在还真是难得的自由。 推着购物车走到收银台,前面的队伍排得很长,我目光落在每一个收银处都有的、口香糖旁边的货架上。 是避孕套。 思绪不可避免的回想起我和林煜堂第一次来买这个东西的情形。 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和他复合,正赶上我们蜜里调油,我也对做爱这件事情放下了先前的心结,便使了各种招数勾引他。 甚至开始对着中药书给他食补,什么苁蓉羊骨汤、黑豆排骨汤、参乳鸽汤全部带着他尝了个遍。 最后自然是厚积薄发,两个人勾天雷动地火做完前戏,正要进入正题时才发现家里没有买过套。 我只好扯着林煜堂下了一趟楼去买计生用品。 不论是谁做这事被中途打断的心情一定都不美好,说实话当时我也不太好受,但是看到电梯间镜面映出来的人影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煜堂顶着满脖子的吻痕,表情难看的跟谁欠他几百万一样,脸黑的简直不能看。 他听见我闷闷的笑,示威似的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手臂,还没有完全平复的欲望贴上我的臀部。 我大囧,连忙提醒他,“能不能回去再发情。”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不过好歹脸色没那么臭了。 到了超市我自然是直奔目的地,谁知道他却推来一个购物车。 这人不会打算买一车吧……那我还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顶着我大惊失色的表情淡定道,“顺便买点其他东西。” 我默不作声,他这么淡定倒显得我太急色了。 最后两个人被超市的冷气一吹,都冷静的差不多了,临近收银台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低声讨论避孕套的款式。 “草莓味的,试试?”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像在研究什么学术问题。 我疑惑发问,“……拿来用的居然还分口味吗?” 他冲着旁边的标着大字的冈本扬了扬下巴,“那这个?” 实在是有点太明目张胆的款式了,我总疑心旁边排队的人会注意到,眼疾手快挑了一个包装最保守的款式递给他。 林煜堂接过去,顺手把它塞到零食下面。 “怎么还要特意放到下面,”我偏头看他时注意到他微红的耳廓,揪着细节不放,“你不会是害羞吧。” 队伍刚好排到我们,他听了我这话,轻飘飘的瞥我一眼。 我直觉不妙。 果然就见他伸手把压在底下的避孕套抽出来,面色坦然的把它拍到收银台上。 收银员被他这一出震了一下,盯着他一件一件的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掏出来,然后开始扫条形码。 看到第一件扫出来的商品货号,收银员下意识看了我们一眼。 大概懂她的意思,买个套而已,这么拽干嘛。 我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回头看他倒是耳朵也不红了,这人估计看我尴尬自己就没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购物袋装的满满当当,我一路提着回去,反观他倒是悠闲的插着兜欣赏我的窘态。 狗德行。 回去自然是好一通胡闹,从购物袋里拿出避孕套的时候,他照着上面的字样逐字逐句的念。 “零感至薄超薄组合、男用、裸入、持久。” 我实在受不了他了,顺手拿起零食丢他,没过脑子张嘴就骂,“这辈子没用过套是不是,什么毛病。” 他偏头躲过去,咬牙撕开外面的塑料包装,盯着我的眼神一下子沉敛下来。 距离逼近,流动的空气变得粘稠滞涩。 长驱直入的深吻不显得轻佻,带着点珍而视之的庄重,唇舌分离的片刻我听见他放低的声音。 “的确没用过。” “现在试试。” 然后度过了荒淫无度的一晚上。 之前的细节都还历历在目,我不得不承认,即使明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感情的隐患,那些回忆也是做不了假的。 我也依旧喜欢着他。 与此同时我看见货架上熟悉的包装。 ?杰士邦零感003? 鬼使神差的,我拿了一盒放到购物车里,像他之前那样、塞到了零食的下层。 队伍还是很长,排在前面的人好像买了很多东西,搬了半天居然购物车里的东西还没有拿完。 我实在等的有些不耐了,肚子里还是空的,却意外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收银台旁边就是超市入口,我能清楚的看见刚刚脑子里还在回想的人这一刻真实的站在不远处,敛着眉眼低头看着手机。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向后转,推着购物车走出队伍。 我不敢打赌自己见到他之后会说些什么、又是什么情态,只能先行避开。 等他走之后再出去好了。 对于那种“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的言论,我是认可的。 一旦扯上情感,不论是情分逐渐消散的昔日友人、还是什么形同陌路的前任,看到一定都不会欣喜。 我有自知之明,躲着他也无可厚非。 毕竟在问题真正显化之前,是我先行一步说了分手,问题在我,我也自然不能平白坏他的心情。 按道理说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听澜苑附近有超市,虽然我的小区和他的住处相隔不远,但他也不应该舍近求远来这边。 我推着购物车在货架之间百无聊赖的逛,也不敢回头看他是不是还在出口那个位置,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逛了一圈又绕回零食区了。 前面是两个小孩缠着父母要买薯片和巧克力,高一点的大概是哥哥,正在努力的试图和家长讲道理,“我保证我们一天就吃一包!” 妹妹也煞有介事的点头,给男孩帮腔作势,“就买几包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们了~” 他们的家长终于点头答应,然后他们欢呼着去挑选口味。 喜欢耍宝讨巧的小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我没忍住笑了笑。 看样子他们还要再挑上好一会,货架之间的空隙并不那么宽裕,我后退了一点,打算绕道其他地方再逛逛。 只是还没等我把推车的头调转过来,臀部就抵到了后来人的购物车上。 我扭过身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回答我的是熟悉的声线。 “没事。” 微微下沉的语调,情绪很淡。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沉静的视线,下意识的开口,“林煜堂?你怎么会到这边?” 他对膨化食品向来不甚热衷,往常都是我吃的时候顺带给他塞一口,他还表现的不情不愿。 现在又怎么会走到这边的货架。 他垂眸看向我的推车,大概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开口道,“华盛那边今天搞活动,人太多了。” 华盛是他家楼下的超市。 我“嗯”了一声,又急急开口,“那你先逛,我去结账了。” 他伸手扣住我的推车,好似察觉不到我们之间气氛的古怪,“一起吧。” 我拉了一下推车,没拽动。 只好半推半就的和他一起走到收银台。 结账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买的东西,多是些日用品。反观我倒是不健康的很。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情。 刚刚被我一时兴起放进购物车、在一包一包零食中间格外显眼的东西。 避孕套。 结账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象的麻木,我几乎想要找个洞钻下去,下意识偏头去看林煜堂的反应,他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察觉到我目光时转头看向我。 带着一点探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实在没心思再去研究他的神态,拎着装好的购物袋,没跟他再说什么,逃也似的走出了超市。 :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生病了没更新 关系 我走到小区门口,习惯性地提前把钥匙掏出来。 紧接着发现自己带错钥匙了。 我一直没有用钥匙扣的习惯,因此都是随身只带一把钥匙。从林煜堂的公寓搬出来之后,他给我的那把钥匙还是一直在我这里。 我也一直把它放在进门处的鞋柜上,谁知道偏偏今天会拿错。 祸不单行。房东前天一大早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出门旅游。 这意味着,我和手上提着的这袋零食,都无家可归了。 但显然这件事情还有一个解决办法。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厚脸皮精神,我默默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现在林煜堂对我的态度竟然还算平和,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冷淡。 在我的设想中,哪怕是分道扬镳都比现在来的真实。毕竟从来都不会有人喜欢精神受虐。 但是既然我并非对他没有感情,那么这样的结果我自然乐见其成。 提着那一袋子的零食,我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超市门口。 果不其然,他站在那里,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心里甚至都没有半点不自然。 随后走到他面前开口,“我没带钥匙,能不能去你那里借住几天。” 他极其自然的接过我手上的袋子,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笑意。 我依稀想起之前一次的吵架和现在的场景好像。 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端,我又死揪着不放,于是单方面离家出走去李莘那里住了一个星期。 期间自然是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后来他连着在李莘家楼下等了几个晚上,我实在是好气又好笑,于是主动下了台阶。 那时候我说,行吧,不过说好我只是住回去而已,还不算和好。 和现在何其的像。区别不过是分手与否罢了。 —— 进了门还是熟悉的布置。 客厅铺着的地毯、摆在进门处的女士拖鞋,甚至连几天前拆开的礼物盒子都还待在原位。 我很难不窃喜,这种心理或许可以解释为性转的大男子主义。 自己可以往前走,move on的头也不回理所当然,然而总还是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最好是一成不变的待在原地时间停滞。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早在之前的几次分开中我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而分手的彻底程度并不会改变他惯有的习性。 分手时的那股沉重好似只存在于提起的片刻,此刻我的心境反倒异常的平和,轻车熟路的把零食从袋子里放到茶几上装零嘴的小筐里,毫不客气的赖到沙发上。 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他好像也没什么意见,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于是又默认恢复了之前的模式。 我暗忖,好像这样也还不错,不是情侣的身份相处起来也算和谐,更重要的是,这样朦胧的“朋友“身份,似乎能让我们走的更久。 虽然我和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朋友“阶段停留过,刚认识就不对盘,到后面勉强能聊上几句就突然在一起了。 我想,无怪乎很多人从朋友变成情人反倒走不长远了,与大概率仅存一时的情侣相比,还是做朋友不容易离心。 更何谈什么信任消弭。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开嗓,一时间客厅里安静下来,我下意识看向林煜堂,他蹩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当我倾身去拿零食,他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从我手里拿走那包薯片。 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吃完饭再吃这些。” 没等我应下就转身去了厨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紧窄的腰际环着围裙的绑带,向上走是恰到好处的宽肩,我知道衣料下的身材如何,结实的肌肉铺蓄在骨骼之上、远不止肉眼看上去的清减。 他的身量颀长,往常又都爱穿些宽松的卫衣,以至于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光裸上身的时候实在没能别开眼的情态。 流畅的肌肉线条带动躯体,又不至于沦落为失去美感的壮。 仅仅只是回忆一下,我就开始口干舌燥。 只能说食色性也。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煮好了面,用我之前常用的、缀着小鱼花式的汤碗盛好端出来。 面倒是没什么花样,简单的放了个蛋,撒了点葱花增色。 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汤面。 耐不住我实在是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在三分钟内解决掉了这碗分量并不小的面。 林煜堂坐在我对面看手机,似乎和别人在聊天,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跳动两下。 察觉到我没怎么掩饰的打量目光,他终于抬起头,“还饿?” 我忙不迭摇头。 饱腹感上来的没这么快,这么一大碗面吃完也该饱了。 他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那你自己待会。” 我抬头看他,下意识开口问,“你要去哪?” 几乎是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分手都分手了,这样紧追不舍的问还像什么样子。 他恍若没有察觉,端着我的碗起身,“待会阮茗予要过来,我妈让我去火车站接她。” 我“哦”了一声,开了瓶酸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 阮茗予是他舅舅的女儿,之前出去玩的时候见过几次,小姑娘还在上高中,古灵精怪的很。 他们家的人虽说脾性各异,但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好,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隔阂,反倒是如沐春风的舒适。 尤其是他的妈妈,因为和我妈妈认识的缘故对我很好,时不时会给我邮寄点小礼物,和林煜堂嘴里的“不怎么亲人”倒是有所偏差。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养出个闷骚属性的儿子。 被我暗中吐槽的人正在帮我收拾碗筷,围裙倒是没再围着了,袖口束起,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半侧的脸,高挺的鼻梁连带眉骨勾勒的轮廓线秾利有致,唇线抿的平直,好似洗碗也是什么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我喝着酸奶,目送着他洗碗收拾出门。 —— 他回来的时候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阮茗予进门一见到我就大叫一声,夸张的举着双臂扑过来。 “品然姐!我可想死你啦!” 这一下扑到我身上的力气可不小,我招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感受到后背被林煜堂伸手扶住。 身后的人出声,“我导师叫我有事,你们自己玩,我可能得晚上回来。” 我和阮茗予齐齐点头。 门刚关上我就遭到连珠炮似的追问。 “品然姐你跟我哥已经同居啦?” “他这闷骚的性格你也能受得了这么久?” “那你们有没有那啥过?” “感觉怎么样?” 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我艰难的躲开她求知若渴还冒着绿光的眼神,避而不谈她的问题。 这要怎么解释……难道还能告诉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没带钥匙所以借住在他家”? 更别说她还小我三岁,我当她是妹妹多过朋友,倒也不好意思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实情。 我另找了话题问她,“高三现在不忙吗,怎么还有时间过来玩?” 阮茗予闻言冲我摆摆手,“别提了,我在学校里求偶被处分了,要求回家反思一星期。” 我被她的语出惊人雷了一下,就着她的话重复道,“求偶?” “哎呀,让我坐会,”她毫无形象的赖到沙发上,还要顺便扯着我坐下,“我们班主任生病然后请了个代课老师,我看上他了。” 我眨眨眼,对她的认知再一次得到刷新,“这种事情不太好声张吧,你对他干了什么被处分啊。” 阮茗予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遗憾,“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就是写了封情书放他桌上,结果刚好被教导主任看到了……” 我干笑两声,还真是三岁一代沟,本来以为自己高中和林煜堂谈恋爱已经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了,结果居然还有个狠角色。 居然直接找老师开屏。 勒令“思过“的这一个星期阮茗予权当放个小长假,她成绩优异,向来讨长辈的喜欢,这件事情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揭过去。 我看着她一刻不停的给朋友回消息,饱满到近乎溢出来的活力让我侧目。 何其熟悉。 我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如果我一直保持着几年前的脾气,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直白坦率到近乎灼人。 总以为人除了喜欢就是讨厌,所以毫无保留的把想法倾泻给熟人。 现在想来也许从第一次见到林煜堂的时候,我已经不自觉的把他划到了这个“熟人”的范围里。 彼时因为我妈和阮阿姨熟识的缘故,我也被带着去他们家做客。 正是傍晚的点,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菜式丰盛摆满了一桌。饭桌话题自然而然的展开,从生活日常聊到近期安排,甚至连熟识朋友的近况都糅合在谈话间。 我正读高一,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大堆的同龄人懵懂的开始初恋,我和池冀杨座位靠的近,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有交流,一来二去朦朦胧胧的生了点好感。 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瞒不住,感冒和喜欢。这话不假。 我妈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了,不仅早就套出了我的话还从我嘴里扒光了信息。 以至于后面的闹剧和她逃不了干系。 林煜堂大我三岁,不过因为出生在下半年所以只大我两届。 我妈瞅着坐的端正的林煜堂,开口朝阮姨打趣,“林煜堂马上就大学了,恋爱谈过没有?” 我顺着她们的话看向被讨论的倒霉蛋,这人岿然不动,“没有。” 目光却和我的对上, 向下压了压嘴角,像是用眼神让我帮他解围。 实在没忍住,我笑出声,被家长好奇打探可不是什么好事。 谁知道就这一声笑让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然后我妈就把我这么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当着一桌子两家人的面,津津有味的一吐为快,“说不定品然要比你先了,我们品然可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纵使我脸皮再厚,面对着长辈也淡定不起来,偏偏我妈还要从相册里翻出之前存的班级合照,指着池冀杨展示给阮姨和林叔叔看。 “就是这个,和小然关系还混的挺好的嘞。” 这还不够,再叫上一个观众,“林煜堂,差不多和你也是同龄人,你来看看。” 林煜堂的目光在举起的手机屏幕上停留片刻,然后看向我,眼里的笑意几乎遮掩不住,“挺好的。” 我承认那张照片里池冀杨算不上好看,几缕头发甚至还因为刚打完球黏在额前,带着点傻气。和眼前这人对比起来确实还差点。 我很难相信这句话出自他的真心,于是把这点外露的笑意理解为嘲笑,没法冲着长辈发泄的脾气理所当然的迭加到他的身上。 偏生他看我不讲话,还要再补一句,“真的。” 脸上的笑都没憋回去。 我和不在场的池冀杨一损俱损,这样的情况下他被攻击简直就是对我审美的大不敬,于是在那失去理智的几秒我干了件大事。 桌面上离我最近的是一盘素菜,绿油油的大概是菠菜,被我抄起来直直扣到林煜堂头上。 然后就是一室寂静。 汤汁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发丝向下淌,额前的头发粘腻着垂下,比照片里的池冀杨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脾气出乎平常的不可控,等到泼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心情才慢慢收回去,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在别人家作客、被自己妈妈开涮、开不起玩笑的、泼了人家的儿子。 最后我爸妈忙不迭道歉,阮姨和林叔叔倒是好脾气的说没事,就剩一个受害人不吭声。 毕竟他爸妈替他原谅我了。 现在想起来有些想笑,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会谈上恋爱倒真是自己都没想到。 那个时候我对着生人矜持,只是面对熟人本性毕露,而林煜堂的脾气较于现在也更为外露。 两个人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剑拔弩张。 可是人都会变的。 我也从之前那个情绪写在脸上的性子,敛起了自己的分享欲,然而矫枉过正,似乎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现在想来,不管是无所顾忌还是心思良多,林煜堂要应付要照顾一定都很耗费精力。 要是能像茗予这样,恰到好处的活跃,可人却不讨嫌,就好了。 成年 几乎是入睡的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我在做梦。 然而梦境太过逼真、身上太过疲乏,我只能被动的延续这个梦。 低头是有些眼熟的裙摆,荷叶边的设计附在脚踝旁,浅淡的米色衬得露出的皮肤更加白皙,游走在上面的刺绣纹路勾出花瓣的走势,生机盎然的伏在裙裾之上。 我想起来,这套衣服还是我高三的时候买的。 刚过了十八岁的成人礼就叫嚣着要当个淑女,于是在李莘这个狗头军师的指点下买了这么一条连衣裙。 以此彰显我改头换面的决心。 不过某个当男友的人丝毫不给面子,过完生日才是周末,我们家不在同一个地级市,因此约会也只有等周末,他刚一下车见到的就是我的精心打扮和得体笑容,定在原地拧着眉头盯了我半天。 我不轻不重的拿手背甩了一下他的手臂,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对我这身有什么意见吗?” 他这才松开眉头,很自然的牵过我的手往前走,“没有,就是不太习惯。” “哦——”我没好气的拖长音,这人给的反应实在和想象的太不一样,难免叫我郁闷,“你就说喜不喜欢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你平时不都是喜欢穿T恤吗,怎么突然穿裙子了。” 刚好经过一家清吧门口。 我没接他的话,抬头瞟了一眼招牌。是个挺有意思的店名,叫临静夜。 然后勾着他的手臂想进去。 不像那些闹吧门口设有安保之类的,这家酒吧倒是像一家饮品店,热门打卡的那种。 林煜堂一开始杵着跟我较劲,我回头用了劲去拽他才看见他脸上呼之欲出不赞同的神色。 “我都成年了,”我一面加大力道一面朝他眨眼,“就喝一点还是可以的吧。” 他最后还是由着我拉进去了。 进门就能看见偏文艺风的室内装修,中间的铁艺吧台被设计成U型的英式吧台,围着摆了一圈的木质高脚凳,暖黄的灯光显得很柔和,与印象中蹦迪的闹吧相去甚远。 酒吧虽然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显然经营的不错,吧台既作为调酒师的表演舞台,又是酒吧的中心,围成圈的凳子基本没有空位,大多都是三五成群的顾客凑在一起聊天。 气氛很好,我拉着林煜堂找了挨着的两个空座坐下,照着酒水表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和一杯长岛冰茶。 “林煜堂,你要喝什么?” 身旁的人视线落在我小幅度晃动的裙摆上,不知道在神游些什么,我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目光在表上短暂停留了一下,随意的指了一个名字,“马天尼,这个吧。” 两杯鸡尾酒端到我面前,我凭借着刚刚酒水表上的图片分辨出来,右手边的这杯是龙舌兰日出。 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很好听,连同橙汁样的颜色让人联想到朝霞四逸的景象。在暖调灯光的加持下,从杯底向上逐渐显出由红至黄的艳丽。 左手边颜色更为清透的就是长岛冰茶,看上去更像是加了冰块的红茶,闻上去甚至透着点汽水的味道。 我本来就是想尝个鲜,意思意思感受一下酒精的魅力,几口下去感觉虽然酒这东西不算难喝,但也喝不出什么名堂来,更别提我这舌头除了浅显的口味区别其他的什么也品不出来。 于是各喝了半杯,剩下的则被我用吸管一圈一圈的搅和。 林煜堂在一旁喝他那杯马天尼,看着我左右开弓、这杯啜一口那杯尝一嘴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气恼的出脚踢他,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的伸手扣住腿。 涤纶面料的裙摆在掌心下有些滑了,凉丝丝的蹭着我的大腿,随后被手指收紧扣住。 他没出声和我调笑,黝深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在这般柔和的灯光下我竟然都打了个寒噤,随即胃部喝完酒后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 之前我们不是没有过边缘性行为,可是没有哪次像现在一样,如有实质的侵占性目光太吓人。 我把他放在腿上的手拍开,真情实感的发问,“你这杯容量也就这么点,不会醉了吧。” 林煜堂这才开口,“不至于,不过度数确实有点高。” 不信邪的凑过去眯了一口,舌尖立马火辣辣的烧起来,我立马出声控诉,“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乱点的吧,你家明明有这么多酒。” 之前去阮姨家玩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整个酒柜里摆的都是红酒瓶,标签各异但明显都是高档货。 他睨着我,“我对这种没研究,不懂。” 长岛冰茶虽然叫冰茶,但却是不折不扣的酒,酒精度数四十往上走,再加上可乐这味调品的存在,二氧化碳大大提升了它的酒精吸收效率。 要是我当时再了解一点,就会知道这酒是着名的上头快。 还有林煜堂喝的马天尼也全都是烈酒调配,空有一个鲜艳的外表唬人错以为是果酒。 身体不由我操控,只是如实反映着当时的经历,所以我占据着上帝视角,对接下来的发展一清二楚。 接下来应该是林煜堂看我有点上脸了,就搁置了带我逛街的计划,然后定了个临近的酒店打算洗漱之后缓一下去去酒气。 到了房间我就跟死鱼一样烂在床上,但是逐渐感受到后脑传来越发清晰的眩晕感和着胃里的酒气上涌,实在是难以忍受的大叫出声。 林煜堂从浴室里走出来,“怎么了?” 脸上还挂着刚洗完脸的水珠。 我在床边翻来覆去,一个劲闭着眼睛嚎,“难受死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走过来,伸手探了探我的脸,“是有点烫,等酒劲过去应该就好了。” 接触过冷水的手带着低温,短暂的缓解了酒精上脸的烧灼感,我本能的搂紧他的手贴向源源不断上涌着热意的脖颈,好让自己的难受缓和一点。 幸运的是,过度摄入酒精没有让我失去意识。 但是它让我的表演欲成几何倍的增长。 喝醉了就可以发酒疯的观念烙印在潜意思里,我遵从本能用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吻上他的唇。 这件事情并不太需要什么理由,更何况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现在的行为更像是一次顺其自然的亲密。 他熟稔的在我唇上辗转,褫夺着我口腔里所剩无几的空气。 我脑袋愈发昏沉,他不是刚漱口完吗,为什么酒气比我的还要重。 收束在腰间的手向上攀附,顺着腰身的衣料钻进单薄的开衫外套里,一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肩膀上纤细的吊带。 我几乎把力道都卸在他的身上,不消怎么出力就能享受到福利。 半晌才分开唇舌,湿漉漉的勾缠着银丝。 谁知道下一秒林煜堂就把我抱到床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回浴室继续洗漱了。 中途被截断的感觉不太好受,我借着酒劲发疯的脑子只能直来直去的思考问题,为什么他居然能亲到一半叫停? 明明之前都亲很久的。 我好不容易成年,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过了,我们之间也都谈不上什么隐私。 这么大个人摆在这里,他现在去干别的事情是几个意思。 我身临其境的体会着自己当时的心境。发现只能用作死来形容。 然而又心知肚明自己的劣根性。 事实证明人果然不能以十八岁界定心智的成熟性,并不是跨过那一天就会有质的改变,该无脑的人会依旧无脑。由着性子来的人也学不会收敛和适可而止。 比如我。 脱离掌控了(微H) 揣着不太清醒的神志,我趿拉着拖鞋走到卫浴门口,不由分说的闯进去。 浴室的玻璃上蒙着薄薄一层雾气,映出朦胧的人影,林煜堂听到声响转过身,语气里带了几分严肃,“别进来,我还没洗好。” 我嬉皮笑脸的走近,把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门上。 “林煜堂,”我还要再恬不知耻的开口,“你一个男人害什么羞。” 我撇撇嘴,摸都摸过了,矜持什么。 “上次我都帮你……” 话没有说完,因为我看见玻璃门里的人影晃动,随后林煜堂裹着浴巾推开门。 面色沉沉。 我这辈子最学不会的就是见好就收,总是喜欢踩着别人的底线反复试探,恨不得确认自己永远是被容忍的那个。 尤其面对熟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 证明什么,不清楚。 或许是想证明自己成年了,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被纵容。 我早就摸清楚这人的脾气,根本没有表面上这么严肃,于是亲亲热热的勾住他的脖颈,几乎把整个人都依偎到他的身上。 好似藤蔓攀附着树干抽枝发芽,吸吮露水接受光照,在两个人相贴的唇瓣绽开沉甸甸的花苞。 情欲被我挑起,浴室的雾气消弥下去,气温却不降反升,我向来喜欢撩拨他然后被反扑的过程。 我一直信奉在情感中并非谁进攻谁占据主场,只有把控着局势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掌控方。过早成熟的情感观念和自洽的逻辑影响着我,推动我做出既定的行为。 而现下的主动权在我。 我踮着脚难得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挑逗他,含吮着的唇瓣在短暂分离的瞬间咂出啧啧的水声,舌尖闯过他的齿关进入口腔,无师自通的绞缠上他的,上颚配合舌头的顶推挤压,津液横生。 林煜堂上身不着寸缕,腰际围着浴巾,宽肩下收到窄腰,腰身连接到后臀的弧度堪称完美,被遮挡住的大腿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惑人,简直叫我口干舌燥。 我没有闲暇的精力思考为什么酒精的气息越来越浓,只是随着时间逐渐不满足于唇舌的舔弄,揽着他脖子的手下抚到后背,顺着流畅的肌理线条来回抚弄。 几乎不留空隙相蹭的下身被他伸手更加用力的贴合,我的裙子面料本就轻薄,几乎能感觉到浴巾粗糙的质感在小腹处磨蹭,更为不容忽视的热源逐渐刺激着感官。 亲吻没有停下,深入到极致的唇舌交融进行到最后磨人无比, 就像充满汽油的密闭空间,空气中填充着过饱和的辛烷成分,只要一点点火星子,就能燎烧出不可控制的可怕火势。 睁开眼的瞬间我就对上林煜堂的视线,他今晚的话格外少。喝了酒的我解读不出他眼神的意图,但是循着本能想要更进一步。 双手向下作乱想解开他的浴巾却被抓住,手腕处被扣住,动弹不得。 林煜堂的声线较之往常低了两度,带着浮于表面不消分辨的干哑,“别乱来。” 这简直是对我的莫大肯定。他越难以自持、越是彰显我勾引他的成效。这成了我潜意识里量化自己魅力的标准。 我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气的避开他重新贴上来的唇瓣,“你怎么这么小气!” 他的目光沿着我的嘴唇下落到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的领口能看到肌肤,仍在发育的躯体还是当之无愧的青涩,匀称的骨肉将胸口的布料顶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神色明明分毫未变,我却切实的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被他的眼神盯着,小腹处好似有电流通过翻卷起热潮,小穴毫无征兆的涌出一股水液,湿哒哒的黏在腿心。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席卷全身,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他的眼神、视奸到高潮。 面前的人显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他卸了扣住我的力道,不容置喙的把着我的腰带我出了浴室。 “等我洗好才轮到你,”他面上四平八稳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床头的水可以喝点。” 被反将一军,我心里不知怎么跟他较上劲了,非要压他一头才开心。 在他重新进浴室之前一个箭步窜过去扯住了他的手臂,像个二流子一样在他脊椎上方浅浅抚弄。 “品然,”迫近的躯体昭示着我们之间力量的悬殊,他捏了捏眼角内眦,“别玩了。” 我还要犟着脖子反驳他,“你怎么就知道我在玩?” “你不会不敢继续吧。” 他目光落到我的眼底,好像要透过我直直的纠缠出灵魂,出乎我意料的抬手拽下浴巾。 肌理流畅的肉体就在我眼前,不加掩饰的袒露着最为私密的地方。 腰腹紧致,块垒分明。 —— 掌心轻柔的拢着柱身,炙烫的温度传递到体表,手背不时触碰到紧绷的腹部线条。 我抿着唇上下套弄,耳际是林煜堂喘息的声音,每一声落在耳蜗都带着热度,挠的心间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 我的反应显然也在他意料之外,但是他没有叫停。 只是曲着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唇瓣重重相贴。 我衣着完好,他是相反的极端。 光看上半身或许还能称得上唯美诱人,他低头亲吻我的动作收敛起棱角,却又在细节处泄露出浓厚的欲望。 反观下半身则淫靡不堪,饱胀的铃口被我用拇指摁住,不得章法的揉捻着顶部溢出的些许清液。性器凶猛的吓人,直挺挺的戳在手里示威,皮肤下游走的青筋依稀得以窥见。 我被他突然深入的亲吻吓到,呜呜叫出声,手里已经硬到极致的性器竟然勃动了一下,骇的我停止了动作。 林煜堂的掌心握着我的臀肉,轻拢慢捻,手指收紧扯动腿心的嫩肉,带来丝丝缕缕的快慰。 几乎是主动的挺着屁股迎合他的动作。 “呜嗯……”难耐的呻吟从相贴的唇缝之间逸出,“好想……好想要……” 这句话只是下意识吐露出来,至于想要什么,或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被半搂抱着走到床边,小穴下意识的紧缩,套弄着性器的掌心直愣愣的停下、用了些力道收紧。 林煜堂“嘶”了一声,掴了一掌被捏红的臀肉,低头蹭了蹭我的鼻尖,“轻点。” 我眼底漫上水汽,隔着雾蒙蒙的一片看他,直白的袒露穴道内不能忽视的情欲,“小穴……好难受……” “品然,”眼前的人被我大胆露骨的用词激的眸色一沉,在今天晚上不止一次的念出我的全名,“你确定吗?” 我把脑袋贴在他的颈窝,胡乱的用嘴唇蹭着他的皮肤,舌根莫名其妙的品尝出甘醇的酒精味道,“嗯……快点……”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情欲除去确确实实的快感,反倒更像是认可我魅力的证明,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由我叫停、任我掌控。 倘若我还清醒着,绝对不至于如此自大,觉得事态都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最起码应该辨认出他神色中足以拉人深陷的欲望。 第一次(H) 我全然陷入了未知的情欲中,脑海里空棱棱的泛着白,躺在床上张着嘴不住喘息。 连衣裙被他上推到腰间,层层迭迭的堆积在胯部,如同绽开的蓓蕾,露出当中最为娇嫩的花蕊。 我的大腿和小腿不同,算不上纤瘦型的,或许是每次吃完饭喜欢久坐的缘故,肉感明显、曲线饱满。加上站立时裙摆的长度落到脚踝,完全没有走光的风险,我嫌安全裤每次都要将腿心的肉勒出红印,于是图舒适省去了这一步。 浅米色的内裤袒露在他眼前,花阜随着我呼吸小幅度的起伏着,正对面是他的脸。 从我这个方向看,他的脑袋处在我曲起的膝盖之间,目光陷在花蕊之间,温热的鼻息扑在腿心薄薄的布料。 气流拂过的感觉太磨人,我难耐的扭腰试图避开,却被他牢牢的禁锢住膝盖。 酒精麻醉理智哺养情欲,我恍若案板上任人鱼肉的食物,只能随着他的后续的动作在快感中迷失。 他隔着内裤,指腹在青涩拢合的花缝间轻轻滑动。 我下意识的收紧膝盖,却被他的肩膀阻碍,看上去反倒像勾缠着不让他走开。 缺少经验的身体禁不住他的撩拨,本就因为高潮泛滥的花液不消多时就洇湿布料,显出一块不规则的深色。 他的神情几乎是肃穆,我受不了他这样的情态,支在床上的胳膊终于脱力,整个人后仰到床上。 下卷的内裤被他褪至脚踝,小穴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凉意,我思绪恍惚,意识到我们马上要做的事情。 “啊……”脚趾控制不住的蜷缩,我的右腿竟然挣脱他的掌控,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干什么……” 林煜堂的手准确的捉住我作乱的脚,下一瞬扣住脚踝被迫的向外打开,花穴颤颤巍巍的张开小口,瑟缩着、鼓胀着。 手掌握着我的小腿向上推呈现出“M“型,动作利落干净,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他停顿片刻,俯下身子在穴口重重的吮了一下,方才抬头回答,“做爱。” 就这几秒时间积蓄的快感足以将人逼疯,我胡乱摇头,嗯嗯的叫,拱起腰在他身下动弹。 呼吸获得的氧气越来越艰难,我胸口被束的难受,背着手去解文胸的扣子,解放出娇嫩的双乳。 乳尖早已挺立,在裙子的胸口处顶出两点明显的痕迹,不住的摩擦着内里的衣料。 好难受。 身上骤然多了重量,我迷蒙的意识短暂的清醒过来,发现是林煜堂正抬手拉开床头柜,因为腰间被我死死夹着,这才不得已压到我。 嫩乳被他的胸膛碾着,白皙的乳肉从吊带中满溢出来,我疑心乳尖都要被这力道压扁了,从顶端泛滥起胀疼。 林煜堂咬牙撕开拿出来的避孕套包装,把它套在硬硕上翘的龟头,一面还要问我,“真的要吗。” “你要想好了。” 有力的男性躯体压在身上,而我却只能被抓着张开双腿等待进入。 眼前的淫靡画面撩弄的我越发动情,主动仰着头去寻他的嘴唇,“唔嗯……你快点……” 唇舌被他低头含住,一直被忽视的娇乳终于感受到掌心的温热,我眼睛失了聚焦,空泛的视线落在天花板。 空出一只手扶着我腿的人终于弓身沉腰,隔着湿滑安全套的龟头抵住半开的穴口,用尽所有自制力才得以在入口上下逡巡润滑。 我勾着他的脖颈,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摩挲,他的体温好高,脖子好烫,耳朵也好烫。 我的心突如其来的瑟缩一下,随之而来是一下一下更为有力的跳动,几乎要从我的胸腔里跳出来。 身体跟着发热,纾解不得其法,我只能更为用力的收紧手臂,让两个人的距离拉近贴合,指腹从他的发间划至颊侧,捻磨着他的耳畔。 心口又烫、又痛、又闷沉。 跳动的太慌张。 难捱的沉默间,身下突然被打开。 鼓胀的龟头终于抵进入口,以极其缓慢又不容抗拒的力道破开层迭推挤的穴肉,连带着粗长的柱身逐渐推进,和我严丝合缝的贴紧。 我无声的张着嘴,体内多了什么的感觉不太好受,穴口胀的生疼、更深的内壁却叫嚣着空虚。 媚肉随着呼吸紧紧吸裹着性器,阻碍着进一步的深入。 紧蹙的眉心被他用唇抚平,随即重新低头含上我的唇瓣。舌尖被人吸吮舔舐,呼吸甜腻腻的交缠在一起,仅仅是鼻尖相触就能让小穴涌出热流。 “品然,“背着灯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黑沉沉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很好看。”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下一刻就感觉到内里有什么被强硬的捅开,一瞬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眼泪瞬间铺蓄满眼眶,好半天才翕张着嘴缓过来。 内壁用力的推挤着闯进来的异物,我几乎能清晰的描绘出他插进来的形状,性器被穴肉吸夹刺激的跳动一下,他却依然忍着没有动。 这样对两个人都是折磨,我闭着眼把腿缠上他的腰,扭着身子想把剩下的一小截也吞吃进去。 耳畔的呼吸变得粗重,我缩着身子想要套弄却被死死的扣住腰,无法再继续动弹了。 两人的动作就这样保持着静止,那股不适终于渐渐褪去,更为汹涌的快意自结合处蔓延,我吸了一口气,下身也随着用力夹了一下蓄势待发的性器。 他终于确认我没再难受,抬手拿了一个枕头垫在我的腰后,迫使穴口对着他张开,随即轻甩了一下胯骨。 我颤着声音叫,“啊……慢点……” 林煜堂没有理会我的话,稍稍退出一些又重重的捅进来,没有多余的技巧,腰肌挺动推进,翻涌出几乎将两个人都吞没的情潮。 粘腻的水液在抽插间被男人的粗硕带出,我的腿心湿的一塌糊涂,花阜被不断拍击的发麻,沾染上快速抽插捣出的汁液水沫。 连衣裙这时候倒显碍事,时不时的滑落到下腹打断抽送的动作,惹得我睁开眯起的眼睛,想要把它脱下来。 林煜堂却将我翻了个面,抬起我的臀摆成跪姿,手指强硬的插进我的指间,“别脱,这样挺好的。” 初次就尝试后入的姿势,这对我来说显然太过刺激,这样的体位让微微上翘的龟头很轻易的顶到最深处,每一下抽插都能带走我的理智。 “衣服……呜呃……不方便……” 一次高过一次的快感褫夺所有思绪,臀肉跟着节奏主动向后吞吃粗长的阴茎,我难以自抑的翻起白眼,视线里白茫茫的一片。 “喜欢,“身后的人掐着我的腰,空出一只手来隔着裙子揉捏乳肉,挺动着下身无数次的捅开层迭阻碍的媚肉,“喜欢看你穿。” 床上的情话平白增添色情意味,我几乎能想象出自己穿着裙子被他用力操干的模样,耳际烧的通红,穴心喷出一股淫水来。 龟头隔着薄薄的套子措不及防被热液浇灌,勃动了几下终于射出来。 我以为这场筋疲力尽的性事告一段落,高高翘起的臀部终于落下,无力的趴在床单上喘息,平复着过速的心跳。 压在我身上的人竟然又撕开一个包装,极其顺手的戴上。 我已经动弹不了,高潮过后的精神格外松垮,已经到了竭力的程度,然而刚开荤的男人依然精神抖擞,抓着我的脚踝向下一拉 ——重新闭合的花缝又被重重捅开。 “不……啊嗯……轻点……” 我无力的在床单上挠了几下,热烫的阴茎几乎把我所有的思绪灼烧完了,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我的理智,直到除了做爱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好像确实很喜欢这条裙子,捅到穴里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可怕的性事将我扯进情欲的深渊,我不懂为什么酒精的参与让我昏昏欲睡,却让他对于做爱这件事无比热衷。 我被操的神志不清,最后什么印象也没有了,只想快点结束。 —— 我没有酒后断片的毛病。但这算不上什么好事。 因为第二天清醒后的回忆对我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 平心而论我算不上保守,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上床也是早晚的事。但这怎么也说服不了我接受事实。最起码,我没有做好刚过成年就失去初夜的准备。 虽然记忆告诉我这事情我占很大的责任。 虽然是我主动。最后是我答应。 但就是莫名其妙感觉委屈。 我坐在床上拗了半天,房间门终于被人推开。 林煜堂端着酒店提供的早饭走到床头,把我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随后坐到我身旁,“想吃什么?” “林煜堂,”刚出口就听到自己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我心里的郁结愈发堵塞,“我喝醉了,是你强迫我的。” 分明不是这样。但我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难道我喝醉说出的话他就都当真吗。我不认。 林煜堂显然没有想到我要说的话,下意识的开口辩解,“昨天晚上你……” 我不想听。这时候不应该说些“我会负责“诸如此类的话吗,他难道还想把锅都甩到我一个人头上? 我承认我就是犯贱,就是喜欢给人扣帽子。 起码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看到他,我自顾自的收拾东西,轻飘飘的留给他一句话。 “我们要不分手吧。“ :打卡第一次分手。 女主的问题已经有点涉及到了,会用很极端的方式排斥计划之外发生的事,不过我感觉我笔力不行很容易写成一个爱贩剑而且莫名其妙的人设呜呜 梦的解析 这件事情对当时的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又或是大脑对待无法接受的的记忆不断地歪曲加工,以至于到了夸张的地步。 我记不清了。 强烈的震荡感是最后留下的感知,我在一阵头晕目眩中结束梦境。 身体被人以半曲的姿势搂在怀里,有力的臂膀穿过膝弯收紧,我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平稳有力。 林煜堂垂眸看我,脚步没有停下,“外面冷,怎么睡在沙发上。” 我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搞得迷惑,不然我还能睡哪里。 一时也没想着挣开,只是不咸不淡的噎他,“茗予睡客房,我不就只能凑合一下吗。” 十二点过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原本精神抖擞的阮茗予也开始打蔫,从坐姿改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安静的眯着眼睛看手机。 我看她明显困了得不行,也不好让她就这么在沙发上囫囵睡一晚,就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去客房睡觉。 公寓是二室一厅的设计,主卧和客房隔着一个客厅,之前林煜堂让我搬过来的时候我还嘲笑他装模作样,做都做过了还布置什么客房。 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一天也没有睡过那个房间,不过他也没有让空出来的地方落灰,天天任劳任怨的打扫。 反正干活的不是我,我也随他去了。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势,我除了睡沙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睡意散的差不多了,我把腿一蹬,想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他一只手稳稳的托住臀部,改为横坐在他的手臂上。 这个姿势有点危险,重心太靠上,我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腾出一只手打开卧室的门。 然后把我平稳的放到床上。 ——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简直想剖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无家可归借住在前男友家已经够离谱的了,我没想到还能更出格的同床共枕。 他见我半晌不动弹,俯下身子和我的视线对上,伸手捻了捻我的耳朵 ——这是他确认我生气与否的的动作,之前他就发现每次我恼火时耳朵就会变红发烫。 现在是正常体温。 “不生气了?”他似乎放下了什么顾虑,走到床的另一头坐下,“那睡觉吧。” 我被他这一出搞的云里雾里,什么叫不生气了? 整件事情的走向简直玄幻:我竟然和林煜堂重新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在我们分手之后。 他似乎有些疲累,没再和我多说什么,径直睡下了。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躺下还是怎么样,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卧室里的东西和我离开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我摆的几个公仔还是乖乖的在柜子上排成一列,旁边摆着我没有带走的水乳和精华。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连门口鞋柜上我的拖鞋都还留着,这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区别的表象都没有改变,就更别提内里的陈列了。 卧室的门窗都被关好,这里的床比我租来房子里的不知道舒服了多少,房间里只淡淡的氲着熟悉的味道,是我之前挑的沐浴露,薄荷柠檬味的。 我被埋在这样的气氛里,几乎感觉这段时间的分离是幻觉。 身旁的人侧躺着,我先前偏头看他的时候还紧皱着眉头,显然只是浅眠,现下却突然伸手朝着我的方向空捞了一把。 他猛的睁开眼睛,不知道是我困的眼花还是确有其事,他眼尾红的尤其厉害。 林煜堂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进怀里,下巴抵住我的发旋,用手臂圈着我的腰收紧。 “我开玩笑的,”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只知道一遍一遍的重复,“不要有压力。”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到的声音从耳蜗穿过,大脑却完全不能处理信息,叫嚣着困倦席卷。 睡意在无数次发生的熟悉场景成倍上涌,我的身体软趴趴的陷在好久没见的床垫里,仅存的意识让我抬手去推他。 横亘在腰间的力道变得难以挣脱,我实在困的厉害,迷迷糊糊也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安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靠着床头梳理乱糟糟的思绪。 心里暗自检讨,最近是不是做梦太频繁了一点。 上次是春梦,这次还是春梦。 应该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阮茗予从房门口探了个头进来,“品然姐你终于醒啦,快点出来吃午饭!” 我应了一声,慢吞吞的爬下床走出房间。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正在放科教栏目,主持人讲到弗洛伊德解析梦的成因,我愣了一下,有一种莫名被看透的感觉,刚想听一听都说了些什么,就被阮茗予拿起遥控器换了台。 她嫌这节目实在没意思,撇嘴吐槽,“做个梦能说明什么,没劲。” 我点点头,实在是有道理,心里对自己的那么点谴责因为她的话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林煜堂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布好碗筷拉开凳子,这才叫我们吃饭。 这对我来说稀松平常,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阮茗予却跟见了新大陆一样出声,“哥你这是彻底被驯化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已经不知道被她的快人快语雷到几次,下意识去看林煜堂的反应。 被内涵的人倒是神色不变,只是目光看向我,“坐吧。” 阮茗予嘿嘿一笑,跟我坐在同一侧,状似乖巧的低头扒饭。 电视又被调回之前的频道,林煜堂下调了点音量,然后坐回餐桌吃饭。 我竖着耳朵听客厅的动静,主持人还在输出所谓的“弗洛伊德观点“,每句话都讲的颇具思想性。 “梦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压抑的欲望,这属于潜意识的情欲伪装的满足……” “……梦可能表现对治疗有重要意义的情绪的来源……它是通往潜意识的桥梁……“ 我低着头拿筷子戳着刚刚不小心夹到碗里的肥肉,脑子里囫囵过了一遍昨天的梦境,或者说是真实的回忆。 要是让现在的我来评判,初夜不过是一个名词,它并不代表着女性的贞操纯洁与否,也并不能界定两个人之后的关系深浅。 它不一定是计划履历中的一环,但可以随着人的意志而赋予不同的意义。 只是当时的我选择了最为极端的解决方法。 这个梦让我清晰的回忆起了之前的细节,比如他其实试图阻止我好多次,但凡我有一次安分守己都不至于做到最后一步。又比如其实他那天喝的酒度数很高,否则我不会尝到酒精的气味。 真要论起来,他好像一直都承担着我擅自撩拨与恼火泄愤的后果,而我却能肆无忌惮的给他安上莫须有的“强迫”罪名。 或许那时的我享受情欲带来的快感,却没有学会面对它带来的后果。 我的视线落在对面人的身上,林煜堂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察觉到我在看他,他回望过来,停顿片刻后从我碗里夹走了那块被戳的面目全非的肉。 :男主以为品小狗在生气还特别懂事找了很多自己的原因、不敢提宝宝的话题怕给人压力,结果品小狗只是当他是前任在避嫌,两个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还有就是这两个人都特喜欢做梦……问就是我硬要他们梦的TvT 番外囚旧日H(无关主线) 当我被人下了狠劲扣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脸埋在床单里,偏偏脖子被钳住抬不起来,氧气的获取越来越困难,紧闭着的双眼竟然感觉到白光,生理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作为一个小偷,我在周边这一块地方算是有点名气。 毕竟生理上也算是有点优势,加上早年的时候专门练过格斗和散打,比起其他人轻盈不说,碰上练家子也能让他们讨不了好。 东西在口袋或者是保险柜对我来说只是过程中手段的不同。 就算是在这江城本地的警察局,我也曾不止一次摸进去,然后完好无损的出来。 从未失手。 谁知道今天会马失前蹄栽在这里。 今天这家是警察,我提前踩过点。但是我对自己很自信。 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短袖外面搭了件运动外套,下装是松垮的卫裤。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糟就糟在我太自信。 身后反剪着我我双手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性别而怜香惜玉的意思,气息因着刚醒来的缘故带着点急促。 扣着我脖颈的右手还要加重力道。 警察不会根据性别而轻视任何潜在的危险对象。这点没人比我更清楚,只是真正实践起来,总有人因为我的外表而放松警惕。 毕竟我这张脸也算是有欺骗性。 只是可惜这个男人不属于那一类人。 “蠢得可以,”他语气里显然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我竟然猖狂至此,“有点脑子的都该绕道走,你怎么想的。” 房间的布局只消看一眼就能知道大致,门口的衣帽架挂着他的警服,面料上没什么褶皱,显然是崭新的。 他的声音听不真切,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双腿无意识的踢蹬,却在几乎要窒息的瞬间被松开。 新鲜空气争先涌进鼻腔,死里逃生的感觉太过吓人,我难得感受到畏惧。 仅仅是刚刚这一个擒拿的招式,我就意识到,他还没有用全力,而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卧室的顶灯没有开,他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床头小灯,暖黄色调在黑暗中晕开一点点,甚至只能照亮小小一片。 “呵,”男人还穿着警服的内衬,显然是囫囵睡下的,背着光只能看清他的脸部轮廓,“自己交代吧。” 我趴伏在床上,大脑疯狂转动着,试图找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这个人比我之前碰到的任何人都要棘手,不论是硬杠还是示弱我都没有胜算。 所以我选择了最下流的手段。 额前的发丝在刚刚的挣扎中松散的垂下几缕,我半侧过脸放低了身段,把这张脸的欺骗性发挥到最大程度。 这样的招数我用过几次,在很早的时候,每次和那人单挑落入下风就使这套。 经验似乎还算有用,俯视着我的男人在这之后怔愣了一瞬,随后扣住我的手腕。 还是很痛,但是没有刚刚那样致命。 我甩了甩手腕,示意让他松开桎梏,虚假的鳄鱼泪说掉就掉,“你弄疼我了。” 眼眶微红、眉眼飞起媚态,我太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了,这样的情态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消多想就能直白的展露出一个讯息 ——我在勾引他。 他松开钳制我的手掌,只是平板无波的问,“为什么在这?” 表面上看好像态度没有任何软化,但我知道我有胜算了。 指甲狠狠刺入自己的掌心,生理性泪水在我眼里要掉不掉,“我是楼上新来的住户,看你门没关就想进来提醒一下……” 很拙劣的谎言,但是愿者自然会装傻。 灯光蒙在我脸上,却照不到他的,但我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审视我的目光。 一定带着嗤笑和不屑。 但这恰恰是我能利用的点。 他伸手重又抓我的手腕,我没有多余挣扎,只是静静的感受着一寸寸拉近的距离。 颈侧的皮肤逐渐感受到呼出的气息,在入秋的晚上带了点明显的热意。 我用目光描摹了一遍他的轮廓,即使光线不太好,仍旧能看出他优越的眉弓和高挺的鼻梁。 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好像。 我心一横,给就给吧,起码我不算亏本。 我主动环住男人的肩膀,尚盛过泪的眼睛看什么都似乎蒙着雾气,嘴唇轻轻张开,无声的发出邀约。 唇舌被人攫住,舔舐含吻、缱绻小意。 我疑心自己解读错了氛围,然而男人游走进外套的双手不容许我多想。 带茧的指腹划过胸口,一层衣料阻挡不住感官传递,我无端战栗,呼吸间尽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身上的重量突然增加,我被他搂紧怀里,下巴被迫搭在他的肩颈处,双手还维持着刚刚环抱的姿势。 这简直是极好的机会,我的神情动作都在他的视线盲区,只要给他一个手刀,我有把握从这里全身而退。 我偏转手腕,桡骨微收,手掌尺侧蓄力准备打出去。 但是在看到男人侧脸处熟悉的痣时愕然停止。 “你……”我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林煜堂?” 被我叫到的人偏头吻我,语气带着令人发麻的笑意,“原来还没忘了我这个人。”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血液会快速回流到大脑供给思考。 而现在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从四肢百骸快速流失,悬在空中的手掌冒出冷汗。 随之而来的是久远到我不愿意回溯的记忆。 彼时我还信誓旦旦说和他一起考去荆市的警校,两个人每天训练到几乎生理性厌恶体测。 最后却填了相隔三百多公里的江城。 下身的卫裤被人粗暴的扯开,我下意识去格挡才真切的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 从前尚且需要耍滑头才能从他手下讨点好处,如今更是难了。 干涩的花径被手指捅开,浅浅抽插勾起丝丝缕缕的快感,他下身的粗狞极有存在感的顶在臀部,源源不断的传送着热意。 “我调了很多地方,”饱含情欲的嗓音低低哑哑,花穴因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的渗出蜜水,“除了警察我想不出你还能做什么。” 何其讽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这么些年的经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粗硕的性器进入身体,恶意的把我的声音研磨榨出呻吟,甚至不需要多余的技巧,仅仅依靠着身为警察的体力,每一下都重重的捅进最深处。 和唇舌之间勾缠舔舐的亲吻截然不同,撞击声音一次比一次猛烈,我恍惚间以为他要把我操死在这张床上。 淫水横流,从穴心蜿蜒到腿根,我剧烈收缩着处在高潮中的内壁,语调被撞的支离破碎,只能任由他单方面掌控着这场性事,掐着我的腰不断耸动。 醒来的时候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情况。 身上穿着熟悉的体测队作训服,过大的尺码在我身上显得有些松垮。 双手被铐住,用一条长长的铁链拴在床头的横档上。 长到足够我在这个家里活动,但也仅此而已。 我满心焦灼。终于等到他回来,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解开手铐的钥匙。 而不是热烫粗长的阴茎和从此暗无天日的生活。 小猫 阮茗予眼观鼻鼻观心,权当看不见我们暗戳戳的动作,闷头扒完饭就跟个兔子一样窜到客厅了。 “不打扰你们腻歪了我溜了。” 语速快的让我差点没听清。 我侧头瞄了一眼林煜堂,他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块被我戳得不堪入目的肉被他夹到嘴里,理所当然的好像忽视了我们之间这几天若有似无的隔阂。 纠结的时间不算长,我趁着吃饭的工夫,很快就厘清了心里微妙的感觉。 出于我们现下的关系考量,这样的行为的确暧昧,但是我的本意就是想要通过他的在乎来证明自己的被关注。 道德层面和真实感受难免有壁,然而人又何必事事都要理清。 倘若我划清界限,之后大概率还要犯贱去刷存在感,我的矛盾反复连自己都未可知,就装糊涂图个开心未尝不是最优选择。 我抿着唇用筷子拨弄碗里所剩不多的饭菜,开导完自己还觉得不够,干脆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直到他转过头看我,显然注意到了我不加掩饰的目光。 “吃不下了?” 我眨眨眼,对他的聪明表示赞许,给出了一个标准的露齿笑。 他果然像以往那样买账,“那你和阮茗予聊会天,我去洗碗。” 还没等我坐到沙发上,茗予就先我一步站起来,朝着四处的空气嗅了嗅,“品然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沙发的旁边就是窗户,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化工产品的味道,没太在意,“是不是这栋楼有人装修?” 阮茗予眉梢高高的挑起来,眼睛里分明透着狡黠,像是在打什么主意,“正好我想去商场,要不你陪我去吧,顺便还能买点除味剂之类的。” 我想到家里确实没有活性炭一类可以吸附甲醛的东西,想来这些气味多少对身体有点影响,于是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阮茗予一路上都特别兴奋,话题完全没有重点,从前两天的微博热搜跳跃到下个星期的天气状况。我直觉她有话要说,故意没搭她的腔。 阮茗予亲亲热热的挽着我的胳膊,果不其然的开口,“品然姐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这倒是出乎意料,我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她嘴角的笑意存在感很强,“想给你挑个礼物。” 扯着我直奔商场三楼,最后停在一家内衣专卖店门口。 我乜斜着眼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你拉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回答我的是她亮晶晶的眼神。 货架上挂的琳琅满目的内衣款式,从保守到轻薄、蕾丝到镂空无一不有,我光是站在门口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种类,就有点招架不住。 “没必要吧,”我试图说服她的歪路子,“其实我不太需要。” 毕竟内衣这东西,够穿就行。 然而阮茗予上下扫视我几个来回,故作老练的朝我挤挤眼睛,“生活还是需要一些情调的,品然姐~” 我还在疑惑她的“需要情调”是哪里得出来的,就听她极其流畅的接上下一句,“我看到你们放在茶几上的套子了,性生活总得有点新鲜感才好嘛。”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之前在超市里买的那盒避孕套,的的确确被我和那个购物袋一起放在了客厅放零食的小筐里。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保持沉默。 只好走在她旁边象征性的看两眼。 内衣裤都是按成套的方式售卖,我下意识的拿自己身上的款式和店里的比较,好像确实单调了点。 舒适有余,但是感官上明显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店员知情识趣,显然看出了阮茗予才是我们之间有话语权的那个,站在一旁不遗余力的介绍着自家产品的特色。 阮茗予煞有介事的点头,用食指指指两套她满意的,很阔气的说,“就要那两套吧。” 还贴心的问了我的尺码。 我拗不过她抢着结账,便只好同意让她买单,看着她拎着袋子哼着小曲从收银台跑过来,情绪居然也跟着高涨起来。 我们买完活性炭包也就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于是顺手又在附近的奶茶店点了两杯热饮,回到楼下的时候天色还亮着,还没有到晚饭的点。 阮茗予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袋子,还要朝我抛个媚眼,“记得物尽其用哦~” 这两天下来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淡定的吸一口奶茶,“最好是这样吧。” 阮茗予“哼哼”两声,手上的动作慢下来,袋子里装的炭包因着重力的缘故滚落出来,顺着惯性一路向前滚到停车位前的草丛里。 我俯着身子去捡,却在盈满鼻腔的奶茶味中依稀分辨出一缕刺鼻的气味。 像是劣质的油漆。 可一楼是架空层,如果真是哪户人家装修,为什么会从草坪里散出油漆的味道? 更何况小区的物业向来管的严,按道理不会任由住户把化工建材放在露天的绿化上。 怎么想都不合理。 一小滩凝固的白色油漆被蹭在草叶上,拉出不到半米的的蜿蜒痕迹,我伸手拨开长势较好的叶片,入眼的就是一小坨微微颤动着、裹满了凝固膏体的躯体。 我很难辨别这是一只猫崽或是别的什么动物——它从头顶到尾巴尖像是曾经被人为的浸泡在粘稠的液体当中过,眼睛困在干涸的漆体中难以接触到外界,反倒显示出一点恐怖来。 阮茗予看我半天蹲着不动,正要凑过来问我是不是没有捡到,结果被草丛里这一坨尚在呼吸的白色肉团吓得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应该是一只猫,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倒了油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下意识拨通林煜堂的号码,稍微和他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很快就下楼找到了我们的位置,脱下外套把猫裹着带到了宠物医院。 这只猫的情况比看上去的还要糟糕,除了油漆堵塞皮肤毛孔导致的皮肤问题之外,内部的消化道也出现了溃烂的状况。 阮茗予守在旁边,听着医生一项一项报出来的问题就没,松开过眉头。 油漆粘在身上带来的不适感会让猫主动去舔舐沾染化学物质的毛发,而这些有害的化学成分顺着食道挂在胃壁里,不仅会造成中毒,严重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而那只小猫身上裹着大面积的油漆,没法清洗所以只能贴着根剃掉,这种痛苦无异于生生撕下一层皮。 “品然姐,”我难得的在她脸上看见愁眉不展的神色,“它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拍拍她的肩膀,“嗯,到时候我们可以把它带回家照顾一段时间。” 大概率是只流浪猫。 等到医生终于处理完大大小小被油漆腐蚀的伤口,手里捧着小小一只猫出来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感叹,实在是太可怜了。 本来就不大的躯体因为剃了毛显得更加羸弱,细瘦的尾巴夹在后腿间发抖,光秃秃的身上是长短不齐的毛——毫不夸张的可以用丑陋来形容。 我曾经看到过一篇关于对动物施暴的心理分析,各种各样的原因罗列在一起,看的我生理不适——不论是发泄情绪、满足自我的控制欲或者是精神障碍的因素,都不能改变这种不人道行为的本质。 倘若今天我们没有发现它,是不是会像很多案例中中毒窒息而死的动物那样、遭到情绪宣泄后被丢弃在角落,默默的等待生机流逝? 或许是察觉到我和阮茗予的情绪并不太好,回去的路上林煜堂都没说什么。 不过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猫看样子倒是恢复的快,一改气氛的低沉,喵喵叫的很欢快。 不快 茗予的办事效率惊人,仅仅过了两天,客厅的角落已经摆好了猫笼,明明人都已经要回去学校上课了,临出门前还要发给我一大堆快递单号。 不用猜就知道是些罐头和逗猫的玩具。 全都是给六点买的。 六点是那只我们救下来的小猫,名字起的很草率,没有什么特别的内涵,就是我们发现它的时间。 只能说三个人都对起名没什么造诣。 这会儿小家伙正在自己那个三层的猫别墅里磨爪子,我轻轻招呼了一声,六点就欢快的蹦跶过来,任由我没什么章法的撸。 因为油漆硬化而开裂的伤口已经结痂,脖颈和后背重新长出短短的毛茬,摸上去刺挠挠的扎着手心,外观仍旧不太好看,但比起之前倒是能算得上可爱。 林煜堂今天很早的时候就出门了,他的高中同学刚好趁着周末来这边旅游,凑了几个关系好的去团建。 他的人际关系向来不错,我一直都清楚。 家里只剩下我和六点,我才逗了会儿猫,手机上就陆陆续续弹出来快递到站的消息。 实在是闲的没事,我把六点抱回那个三层高的豪华猫别墅里,踩着双拖鞋下楼去拿快递。 阮茗予这人财大气粗,买起这些毫不手软,就是苦了我当劳动力,光是搬大箱的猫粮就跑了三趟。 天气不算很热,但是等我第四次下楼也难免开始大喘气,背后沁着薄汗,额前的头发黏在脸颊侧边,毫无美感的扶腰撑着墙。 我这才想起来其实大可以把这活留给林煜堂来做。 实在是自讨苦吃。 李莘的微信电话适时打来,甫一接通就听她开门见山的“采访”我,“品小姐,你的前男友现在还归你管吗?” 言下之意是问我对他还有没有想法。 我没正面回答,“怎么还专门打个电话来问?” “我刷到了刘政刚发的朋友圈,”她显然对情感纠纷喜闻乐见,十分津津有味,“你说他们聚餐就聚餐,干嘛偏偏让方芸坐林煜堂旁边,明明有眼睛的都知道她一直都对林煜堂有想法。” “还真是有意思,你们分手的事情还没传出去吧,怎么就上赶着拆别人的墙脚。” 我一怔,下意识道,“你把照片发我看看。” 对面的人从我的语气中分辨出了意思,见好就收的表明立场,“你要是还接管的话我就不说了啊,免得影响你们感情。” 片刻后我收到她的截图,合照里面方芸的座位就挨在林煜堂的旁边,明明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她却倾着上半身朝林煜堂靠近,乍一看确实有几分熟稔的亲近。 米白色坎肩搭配吊带碎花裙,很清新的颜色,我盯着照片上的人半晌。 她笑起来时颊边的梨涡会微微显现,无端增添几分甜美来。 就像这张照片上的一样。 撇开所有成见不提,方芸此人确实清丽,她的气质我无可指摘,是我妈心心念念要培养出的“端庄”和“淑女”。 而我妈确实也见过她一次。 彼时正是春节。 在我因为初夜那件事和林煜堂分手的三个月后,已经过了恨不得把他诋毁的体无完肤的阶段,反倒开始端起冷淡的架子。 除了刚分手的那两个多星期,他就再也没主动找过我。 我一面咬死了他绝对还有想要复合的心思,一面又忍不住以最大恶意来猜测,是不是他认为凭借着或多或少的处女情结,无需再花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哄我这件事情上。 但是在我妈提出要不要去他们家拜个年的时候,我还是心血来潮的答应了。 他们平时很少住在远郊的别墅区,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待在那里。 阮姨带着我们逛了一圈,景色和空气质量显然都是市区远不能及的。我暗暗咋舌,仅仅是小花园里的假山,那样的雕刻精度,显然都是价值不菲的货色。 我妈闲不住,坐回客厅还要打量几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阮姨,“文喻啊,怎么就你一个在家里?” 阮姨“啊”了一声,才想起来般,“林煜堂和他高中同学在书房讲题呢。” 我还以为是刘政或者是许攸桦之类和林煜堂关系好的高中同学,然而等阮姨推开书房的门,我没忍住发懵了一瞬间。 方芸——当时我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就坐在林煜堂的位置上,用笔盖戳着下巴,神色看上去有点苦恼,转头看着站在她身侧的林煜堂。 我没忍住撇嘴,他们都大学了还搞得像高中一样交流题目是吧。 哪有高中女同学没事会登门交流求学,现在什么东西不能用互联网解决。 更何况现在可是过年期间,难道这种交情一般的高中同学关系已经能好到到如此地步了吗。 我妈不知道细情,只是带着点揶揄语气的看一眼阮姨,“是不是在谈恋爱哦?我看两个小孩还蛮合得来的嘛。” “妈你能不能别老关心人家感情生活,”我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想也没想就反驳她的话,“人家讨论个题目你就能看出来配不配了?” 阮姨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到很早之前我因为“绯闻”而泼了林煜堂一头菜汤的闹剧,随即了然的开口,“也是,你们也大了,我们就不八卦你们的情感生活了。” 房间里的两人因着动静而抬头看过来,我甚至能看清方芸脸上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浅淡笑意,嘴角轻轻抿出的梨涡。 好似胸有成竹的恬然。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依然对这一幕耿耿于怀,甚至到了连细枝末节都能在回忆中精细复刻的程度。 就算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叫人印象深刻,我还是无法撇除面对方芸时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我默不作声的把剩下的几个小件货取出,上楼开门都凭着惯性来。 然后机械的拆包裹,把多余的纸箱堆在客厅的地上,没有什么收拾的想法。 直到我翻到一个备注是“保护买家隐私”字样的快递。 取件的时候没有注意,仅仅是核对了收件人的名字,我盯着这行字,凭着我对阮茗予德行的了解,绝对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 果不其然,拆开之后甫一看到的就是一对兽耳,做工看上去还算精细,方便佩戴还做了发夹的设计。 旁边是项圈,皮革的面料摸着厚实,中间搭扣的孔洞挂着一枚小巧的铃铛。 过大直径配饰摆在眼前,显然这不是给六点用的。 我顿了顿,把两个东西放到一边,露出下面的物件来。 一条尾巴。 准确的说,是一条款式极其暴露的内裤,后面缝制着仿真的猫尾巴。 连带着几天前茗予硬要给我买内衣的事情,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显然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我疑心若不是她刚好得回校,或许更乐意摁着我的头给她来一出活春宫看。 六点在笼子里开始刷存在感,来回踱步,喵喵叫着让我把它放出来玩。 我放下快递盒,从沙发上起身,一边好声好气的哄它,“我洗个手就把你抱出来玩,六点乖乖等我一下。” 外面的天色有点阴沉下来,我进卫生间没有开灯,稍稍抬眸就能看到光影在我脸上打出稍显疲态的神情,绑到后脑勺的头发泛着一点油光。 我沉默的盯着镜子半晌,脑海中想起来的却是方芸。 她清淡的笑意、得体的装束、随着时间更显恬然温雅的气质。 她的照片,和林煜堂邻近的座位,和很久之前两人共处的场景渐渐重合起来。 我不消细想就该知道他们既然是高中同学,那就一定会有更多不为我所见的相处。 即使知道他们未曾有过逾越之举,我也无法淡然处之。 镜子里的我面色太过阴沉,显得有些不堪入目。 这点不悦被我反复的咀嚼,在牙缝里滋生,几乎要膨胀到我的胃里。 以至于我甚至开始小题大做。 一点点情绪像火星子迸裂在干枯的草堆,演化成不可抑制的火情。 六点还在笼子里叫,不用想就知道它此刻一定在用爪子扒着门。 看见照片的不快、与林煜堂这段时间以来的龃龉,和自己莫须有的较劲想法糅合成一团,搅弄着思绪。 我如梦初醒。镜子里的人像重又清晰映到眼底。 我还没有忘记,刚拆开的快递正摆在茶几上。 做一只猫(H) 等林煜堂回来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 我正对着镜子调整夹在发间的兽耳,确认装束都完好无虞。 听见门锁的响动,我慢条斯理的推开门走出去。 恰好对上他略显错愕的眼神。 他身上穿着那件合照里的白衬衫,和我这从头到脚的黑色装扮倒是相衬。 我看他没有动作,便凑近了去嗅他。 铃铛随着动作轻晃出声响。 “怎么了?” 不知道他这话是问我在嗅什么、还是问我别出心裁的配饰。 “闻闻你有没有在外面偷吃。” 其实算不上偷这个字,毕竟他现在算是单身。 然而他好似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顺着我的话回应。 “今天去的有些人都不算熟,我就和刘政他们聊得多。” 我没打算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坏自己的心情,上身朝他倾斜的幅度增加,故意用颊侧去蹭他的肩膀。 “要不要和我聊聊?” 字句都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语气里勾的暧昧无需仔细分辨就能听的分明。 “穿成这样?”他的声音泛着低哑,“想聊什么。” 我径自抬头去贴他的唇。一点点的凉意很快在触碰间温热。 他低头迎合我,右手抚上我的后脑,随即不容抗拒的收紧,逼得我只能和他胸膛相贴。 光裸的胸口和他的衬衫摩擦,时不时晃出颈项间的响动。 舌尖探进我的口腔,熟稔的造访私密的领地,逡巡往返在齿关,褫夺我仅存的氧气。 上身的内衣是镂空的蕾丝款式,布料很少,仅仅是从外侧包裹至乳尖收拢,显示出中间的沟壑饱满。 此刻却被他胸膛挤压的不成形状。 双手向下游走到他的腿间,我隔着裤子轻轻压着裆间微微显示出的弧度,满意的听到耳际传来他压抑的轻哼。 扣着我肩膀的手终于忍不住沿着后脊滑至腰窝,抚上挂在胯部的、系着活结的细线。 “别扯开,”我阻止他的动作,睁眼对上他幽深的眸,“解开了就没有尾巴了。” 他似乎这时候才开始仔细端详我的着装,缝制在丁字裤后面的尾巴并不是很粗,内置的铁丝拗出一个动态的形状,细细长长的垂挂在我的腿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着。 股掌之下是饱满的臀肉,他的指节收拢,手拿把掐的往上提了提。 系带被扯动,连带着小小的布料收紧,在花阜勒出痕迹。 性爱,心照不宣的。 身体在被缓慢的催熟,被搁置许多时日的性欲得到滋养,在一室的沉寂中铺陈开来。 我尤其喜欢含弄他的下唇,是柔软的,比他冷调的轮廓多了暖味,甚至要通过啃咬来彰显我的偏好。 矛盾最是能激起情欲。此言不虚。 外表冷淡便需床上放荡、言辞淫靡偏偏青涩于情事,反差是能最大程度勾弄人的破坏欲与征服欲的因素。 男人如是。女人也躲不开。 这是人性。 而我只是遵从这本性寻求鱼水之欢。 手上没有闲着,一尾鱼似的灵活、挑开衣裤的边沿,和已经充血勃起的阴茎相触。 我的呼吸急促了些,交握着上下套弄。 腰际被他的小臂搂着,向上迎合他的吻。 踮着脚的滋味并不算好受。欲求不满的滋味更甚。 指节在腿心打着转,痒意难耐,手下的动作被我暂缓,轻哼着催促他进一步的侵犯。 他却并拢双指,惩罚性质的捻了一下阴蒂,“手别停。” 全身像是被电过了一下,脚尖开始支撑不住,太酸了。 发丝抵着他的胸膛,我得用尽全部的心力才能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件事上。 凶猛的性器在掌心勃发,炙烫的温度烧的我头昏脑胀。 裤子仅仅是被我用腕部撑起一片空间,完好无损的穿在他的身上。 从我这个角度看一览无余,所有的风光。 挺翘的柱身隐隐有跳出手心的趋势,颜色不再是漂亮的浅色,反倒胀出狰狞的暗红。 铃口泌出前精,我用指腹抹开,匀到整个头部,满意的听到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 来回套弄出咕嗞的水声,我抬头想去看他的表情,却被他很凶的攫住唇舌,长驱直入到舌根,每一寸都被他咂摸出滋味。 他的指节一寸寸填进小穴,裹夹层迭的软肉密密的吮吸上去,我几乎能描绘出他的骨节、他的指腹、他的甲面。 “嘶,”轻微的缺氧让我手下失了轻重,他闷声哄我,“别掐我。” 我尚且迷蒙着眼就被他搂抱起来,双臂揽着他的脖子,臀落在他的小臂上。 好像他很喜欢用这个姿势抱我。 下身的布料被花液洇的透湿,走路间身体规律性的晃动几乎把体内的水都颤出来了。 他的手臂被打湿一块。 身体接触到床的时刻本能的放松下来,却被他强制性的摆成跪趴的姿势。 撅着臀的样子好像求欢。 尾巴向下垂着,轻轻的扫在膝弯,很磨人。 试图翻转过身,让他从正面进入,但他却扣住我撑在床上的手腕。 整个身子伏在我的后背,像是兽类最原始的体位。 “换个姿势好不好……”我软了嗓音求他,任何一个方式都比不过这般的羞人,“这样太像……太像……” “像交配,”他直白的点出那个词,下身的性器已经贴着腿根蓄势待发,“对不对?” 不仅如此,还要继续踩着我的羞耻心继续开口,“可动物还能怎么叫?性交、还是做爱?” 食指勾起覆在阴部的小片布料,把尾巴也带的偏离位置。 他握着我的腰直接刺了进来。 整个人被他撞的向前俯,脖颈间的铃铛彰显存在感的鸣叫出声。 我被这突然的进入插的短呼出声,软嫩的穴肉开始不由我意志操控的剧烈收缩,甬道实在被他的前戏吊足了胃口,以至于现在一齐围着性器吸吮。 胸口的遮挡物被他向上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乳尖,带动酸胀的快慰。 他很少像这样只顾着心意的抽插,紧实的腹肌把我的后臀撞的啪啪作响,迎合着铃儿叮当叮当的乱响。 这铃声好像打开了他的什么开关,粗硕的茎身愈发胀大,捅进穴肉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我被撞的几乎跪不住,偏偏他一手捞着我的小腹不让我下滑。 我找不到着力点,几乎只能靠着他的力道勉强跪在床上,唯一有力的是身后那个火热抽插的性器,我通过它和这个床相连。 每一下的铃声都挑逗着我的神经,粘腻的水声听不见了,只有这清脆的响动告诉我,什么时候该迎合、什么时候该吞吐。 像是培养条件反射。 长时间没有性生活,我的高潮来得比平时晚一些,脸颊贴着床瘫软。 唯一翘着的是被他把在手心的臀肉和被他绕在小臂上的尾巴。 我虚脱无力,他的阴茎竟然还精神奕奕,每一下都捣在深处,榨出穴里丰沛满溢的汁水。 “你快点……射……”我实在忍不住催促他,暗暗用穴肉去夹他,“呜……我想……嗯结束了……” “品然,”林煜堂偏头咬我的脸颊,声音很低的哄,“叫几声好听的。” 我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只能搜刮着脑海里的思绪,“老公……呜嗯……哥哥……亲爱的啊啊……” 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凶,显然还是不满意我的回答。 “穿成这样的,”他好心的给我提示,“应该怎么叫?” “林煜堂……”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恶趣味,“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显然深谙得寸进尺的道理,微微上翘的龟头变本加厉的戳在我的g点上,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做一只猫?” “啊嗯嗯……”我受不了他这样的攻势,只能被迫埋在床单间喘息,“在做的人……嗯……明明是你……” 他不语,变着法子的戳刺微微张开的子宫口。 我实在受不住这灭顶的快感,知情识趣的应声,“我叫……别进去那里……” 我极短极轻的喵了一声,实在不愿再叫。 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够了,粗硕的性器横冲直撞驰骋在狭窄的花径,穴口被撑的泛着丝丝缕缕的疼,然而更多的是爽。 穴肉再一次到达高潮,痉挛着吸裹他,快感积蓄的越来越多,铃铛响动的频率简直到了极点。 埋在体内的阴茎快速的勃动两下,他又快又猛的狠插几十下,终于抽离出穴口,低吟一声射在了我的腿心。 一室的淫靡气味。我头昏脑涨,只觉得这一次做的太狠,起码未来一段时间不会再想做爱了。 下身微微泛肿,浑身酸痛的不像话。 我懒得再动,只想闭上眼睡觉。 身侧的人却没想给我这个机会,很有闲致的替我把发夹摆正,随后捞着我的腿弯打横抱起来。 声音是浅淡的。 “清理一下再睡觉。” 尾巴(H) 浴室开着取暖灯,自上而下的暖气烘的人昏昏欲睡。 我被他放到浴缸里,抱着膝弯倚靠在缸背。 冰凉的缸壁被体温捂热,刚刚好的清凉。 林煜堂取下花洒,一只脚踏进来,踩在我两腿之间蹲下。 我原本阖着眼皮,被他的动静闹的睁开眼,迷迷瞪瞪的催他,“快点呀……我想睡觉了……” “好。” 他这样答。 然而手却言行不一的扳开我并起的双膝,伸出一根手指轻压了一下肿胀的花瓣。 内裤的弹性一般,方才做爱的时候被拨到一边,现在只能松松垮垮的歪倒在腿心的一侧。 小阴唇被过度抽插而微微张着,颜色是熟透的红。花阜连带着股沟附着刚刚他体外射出的精液,模样格外狼狈。 “你干嘛!”我被这一下动作激的一惊,困意成片的消散,下意识去推他的手,“要洗就好好洗!” 可他的脚踩在中间,我想要夹紧的腿被他限制住,只能被迫的感受着他定在私处的视线。 指节轻曲,从会阴向上刮到阴蒂,薄薄的一层精液被聚齐,随即被他刮抹到翕张的穴口。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穴口淌下来,又被他故技重施,用指节阻断精液的下流、不容置喙的反推回去。 我被他的行径弄的恼火,伸手拍掉他作乱的指节,“别弄进去。” 他不咸不淡的应声,终于重新拿起花洒放水。 水流带着冲击力冲刷着小腹,溅起的水滴在花核上撞出丝丝缕缕的快意,我正要疑心他是故意的,花洒就向上抬升到了胸口。 水位渐渐漫上来,还套在身上的内裤被浸湿,尾巴悄没的浮上来,我被来来回回顺着水流拂动的布料蹭的烦了,伸手想要脱去碍事的物件。 心里免不了埋怨林煜堂完全不会服侍人,哪有人洗澡穿着衣物的。 被我腹诽的人捞起来那条作乱的尾巴,正当我以为他要帮我褪下内裤,他就握着湿漉漉的尾巴冲着小穴伸来。 张着小嘴的穴口很轻易就被贯通,湿腻的毛把浅处停搁的精液带出来,随后又一寸寸的塞入。 我难受的踢蹬着浴缸壁,却被他用手扣住,故作好心的安抚,“帮你清理,腿再打开一点。” 动作是和行为不相符的强硬,他改为用腿侧压住我的膝盖,整个人半伏在我的下身,花洒更是干脆丢到一边了。 缓慢磨人的尾巴无止尽的填进,触感是扎人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柔软的物件在体内竟然会变得如此尖锐而有攻击性,简直叫人想要尖叫出声。 我憋的几乎喘不上气,穴肉剧烈收缩着,想要排挤出着令人不适的东西,然而无济于事,只能在相互碾磨中被迫打开,等待着尾巴在反复堆迭中缓慢的前进。 反观眼前作乱的人,好整以暇的神色让人咬牙切齿。 实在是承受不住,我仰着头大口呼吸,手指无力的扣着缸底的按摩凸点,只期望他的恶趣味早早结束。 尾巴行进到了半途,戳在花径的上缘,我整个身体骤然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从那个点蜂拥而至的快感席卷全身,小腿抽搐着空踢了一下。 林煜堂了然,把我的臀从水里捞起来,几乎是用小臂的力量撑着不让我下落。 失去支撑点的依附,整个人好比失重眩晕,不敢挪动分毫,生怕坠到水里。 “林煜堂……你别……太过分……”一句话要断断续续喘上几口气,悬空的惊慌和快慰的刺激处在两个极端,用各自的方式逼退我仅存的意志,“不想要尾巴……” “为什么不想,”性事中的男人格外不好说话,凭借着优势好似要将平日里在我身上吃的亏都讨回来,“没有哪只猫不想要尾巴。“ 入戏简直太深,我根本就不是猫,何来想不想之说。明明这人才像猫,平时看着倒是无害良善,真涉及到利益反倒咄咄逼人亮出爪牙了。 敏感的子宫口被触碰,穴里的花液一股股的涌出,混合在透明的水流中被尾巴带出。 我禁受不住,伸手去拂他的手。 这次倒是很容易就被我得逞,他扶着我的臀,看着我一寸寸的把插在穴里的尾巴拔出来。 完全变了一个形态的装饰物撤离出体内,甚至内置的软铁丝都被扭曲成了另外的样子。这条尾巴变得只有之前的一半粗,黑色的茸毛被水打湿成绺状,虬结成了狠狠挤压过的样子。 他轻笑一声,轻轻把我的臀放下去,俯身来贴我的唇,“好棒。” 上面的唇舌被他堵住,下面没有合拢的小穴却被汩汩的水流涌进,我蹙着眉头夹腿的动作很快被察觉,喘息的间隙他偏头问我,“要不要把你抱出来?” 我点点头,搂紧他的脖颈,起身的时刻下意识伸腿盘住他的腰。 水珠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重新勃发的性器抵在我的臀部,存在感极强的宣示主人的念头。 走动间滑动在股沟的龟头越来越硬,阴蒂因为重力被狠狠的摩擦着他的茎身,一点点凸起的青筋被我用下身描绘,场面一时间荒淫无度。 洗手台很快成为新的战地,我隔着浴巾坐在台面上,两条腿被他大大的分开,毫无遮掩的袒露着秘穴。 下一秒指节侵入。 我被这些不能实质性填满的东西折磨的苦不堪言,搂着他背肌的指节收紧,在他背上留下划痕。 他对我的身体构造熟稔过分,扣挖着敏感点的指腹打着圈的朝一处使劲,预感到我开口的同时将我催促的话语吞咽进喉间,掐着我的阴蒂快速的抽插。 “嗯……”快感大过一切,我剧烈起伏的胸口被他空出的手掌抓握,揉捏变换着不同形状。 挂在颈项间的铃铛早已经因为进了水只能发出哑声,全然发挥着装饰物的作用。 阻碍大口呼吸实在是碍事,我伸手解开卡扣,把项圈甩到一边,双手游走到他的腰际,反复摩挲着腰窝处的凹陷。 胯间的巨物因为敏感点被触碰狠狠跳动一下,他终于忍耐不住,抽出埋在我体内的手指,抵着我的小腹插了进来。 身体的契合大过任何技巧,光是填满的瞬间两个人就同时叫出声。 胸乳被他撞的晃荡,林煜堂低头含进一只,舌尖绕着乳尖吸吮,下身一刻不停的冲撞,几乎要把我撞碎。 今天他格外兴致高涨,哄着我换了几个姿势,最后把我抱下台面,用站姿从后面贯入小穴。 一条腿被他捞挂在臂弯,我被扣着下巴和他接吻,踮着脚去迎合他撞击的动作。 内裤早就被褪到地上,林煜堂改为浅啄着我的唇,哑着声音问,“喜不喜欢?” 我只顾着嗯嗯啊啊的叫,胡乱的应,“呜嗯……好……太快了……” 明明是他自己更喜欢才对。 火热的柱身反复摩擦着早已经红肿的花瓣,龟头一次次的撞击到子宫口,快感交织着丝丝痛意,我嘴角溢出的津液被他吞咽,身体因为临近顶点而泛起潮红。 他额前的碎发随着抽插的动作小幅度的晃,我浑身发热,到达高潮的瞬间骤然从穴口涌出大股的水液浇灌在他的龟头。 疲倦的后坐力太强,内壁挤压着依旧硬挺的性器,我用了技巧去裹夹,想让他早点射出来。 “林煜堂……啊嗯……老公……再快一点……” 他很配合的加快动作,亲昵的和我唇瓣相贴,“今天怎么这么乖?” 从他的角度看似乎确是如此,别扭了好些时日的关系突然加温炙烤,我还用上了这样的手段讨好他。 我没打算告诉他缘由,提其他人未免太过扫兴,只是摒弃了羞耻心吐出平日不曾用的措辞。 “唔嗯……肉棒好烫……好喜欢……” 男人的征服欲成几何倍增长,插入的动作越来越猛,我几乎被颠的不知身处何处,最后被滚烫的性器抵着小腹淅淅沥沥的射在了外面。 身后的人终于餍足,动作轻柔的替我拭去身上的精液,取下我头上夹着的耳朵发夹。 眼皮沉的睁不开了,好困。 陷入睡眠的前一刻,乍然浮现的念头是,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吃回头草的旧爱、抑或是有情感基础的炮友? 我本能的不想作回答。 决心 不出意外的睡到了十二点钟,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的厉害。 身边的位置空着,我坐着缓了一会儿,挪到床边趿拉着拖鞋起身。 手机屏幕因为消息弹出保持亮起,我拿起来看了一眼。难得除了群通知之外有私发个人的消息。 最上面是李莘约的饭局,我自动忽略了她隔三岔五的团建——反正她向来只是通知,甚至算不上征求我的意见,时间到了自然想尽办法喊我出门。 向下翻是倪蔓给我发的几篇论文。还有一条简洁的消息。 “要不要我帮你把放在寝室的资料书送过来?之前老师说用不上的那本现在好像得当参考资料。” 附带一个“哥很靠谱” 的表情包。 我想了想,低头打字回复。 “那我下午去一趟学校吧,顺便把要用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倪蔓是隔壁寝室的女生,长相是偏清爽秀气的类型,性格却洒脱的很帅气—— 这点是我因为和她选了同样课题之后,几次课组讨论后才发现的。 大学的关系注定没有高中的连结紧密,更像是独立个体之间欣赏和评判。 而我和室友的关系处的不温不火,或许多少有些地域差异的因素,我们从饮食到衣着乃至生活习惯都无甚贴合,便也一直处于融洽但不熟稔的程度。 就这样维持了一年多,大二下学期课业压力渐渐小了,我就搬出来和林煜堂住了。 如果按我之前直来直去的脾性,说不定能和她们处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丧失了与人自来熟的能力,交际圈也逐步固化,除非到了不得不认识新人的时候。对于往常的交际,我还是习惯于待在自己的舒适圈。 早已见识过我真面目的,除了高中那批和我最熟的狐朋狗友,还要加上一个林煜堂。 回复完消息,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草草用水抹了把脸,我对上镜子里那张浮肿明显的脸,用指腹揉了揉。 自讨苦吃的事情看来还是得少干。 起码得预估下后果。 台面已经被打理干净,昨天被糊的凌乱的痕迹消弥无踪,我抿着唇回忆了一下,难得升起点羞耻感。 光是想象他要如何清理淌在上面的水渍,就足以让我无地自容。 客厅的六点已经自娱自乐好一会儿,见到我出来,卯着劲的冲着我喵喵叫。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本来应该陪它玩一会儿的,结果因为自己的心血来潮一直把它晾着了。 它这反应倒像是在谴责我不守信,我知错就改,拿着逗猫棒来回摆着逗弄它。 林煜堂端着两盘三明治从厨房里出来,见我和猫的精神都不错,淡淡开口,“我以为你还要过会儿才醒。” 我摇摇头,诚实道,“饿了。” “先过来吃吧,六点我刚刚喂过了。” 冲动的事后总是格外尴尬,不知道他怎么想,起码我在对上他的脸之后,单方面的有些窒息。 空气像是掺了胶水般的粘稠,我咽下一口三明治,没话找话道,“我下午要去一趟学校。” 他极其自然的接上话,“待会我送你去。” 我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说没这个必要,就见他抬眸盯着我,“不痛了?” 沉默片刻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眼神,“知道你还做那么狠。” 现在倒是不尴尬了,心里憋的全是恼火。 不过转念一想倒是没错,让他送总比还要站路边等车的强。 于是勉为其难顶着他戏谑的眼神应下。 大三之后的课少的可怜,除了必要的考试之外我很少回来,这次也准备把要用的东西都收拾了带走,毕竟来回跑确实也耗费精力。 倪蔓站在门口,看到我从车里下来,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正奇怪她怎么在外面等,就听她开口解释,“学校上个星期重新录了人脸系统,刷卡机都是新换的,我担心你可能进不来。” 果然,消息滞后的下场就是电子屏上转起红色的圈,我被系统识别成陌生人。 倪蔓刷了脸,和门卫大致解释了情况,带着我进去。 身后的车没有离开,鸣了两声笛。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和他打声招呼,扭头看了一眼。 车窗被人摇下来,林煜堂朝我晃了晃手机,示意我看微信。 “待会结束了发消息。” “我来接你。” 我给他回个知道了,方才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 倪蔓看着扬长而去的车,毫无征兆的开口,“品然,那是你朋友?” 语气里带着点饶有兴致。 直觉作祟,我隐隐有点什么预感,还没有明晰的抓住,嘴上应了一声,“算是吧。” 我在心里给自己圆话,前男友大概也能算是朋友的一种? 她对林煜堂的兴趣溢于言表,“你们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待会叫他一起吃顿晚饭?” 我终于确认她的意图,乍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避重就轻问她话,“你……看上他了?” 倪蔓摆摆手,脸上的笑倒是藏不住。 “就这么瞟了一眼,倒不算看上,唔,有点兴趣吧。“ 没人教过我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本能的想要逃避。 倪蔓是私交不错的朋友。 而林煜堂是……我刚分手的前任、可以因为闹情绪而做爱的对象。 向任何一方挑明这件事,对我来说都足够困难。 思绪纷乱的要命,我收拾的效率也低的离谱,甚至前一秒嘴里还念着书名,下一秒就能对着书架上的类目名称发愣。 磨磨蹭蹭终于装完,我坐在位置上神游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上的酸痛变本加厉了。 倪蔓发来消息,“晚上的小组团建你也来吧,顺便叫上你那个朋友一起呗。” 落落大方、摆在明面上的好感,拿得出手的得体和自信。快透过屏幕溢到我这边了。 我慢吞吞的回,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知道了,我问问他。” 拨给林煜堂的电话很快被接通,等他“喂“了一声,我才开口,“林煜堂,我收拾好了。” “那我现在来接你?” 我念着组织好的语言,“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顿饭,刚好我们小组团建。” 对面的人显然情绪不错,答应的很快,“可以,要不要我带点什么给他们?” “不用,”我用指甲扣着手机壳的边沿,心里竟然开始埋怨他为什么要送我、为什么刚刚好被倪蔓看见、现在又为什么要答应来一个和他无关的饭局,然而嘴上只是道,“你人来了就行。” 等挂了电话,我盯着通话记录的页面出神,这才有点后知后觉。 不论是提到方芸还是面对倪蔓,我好像都控制不住对自己、对林煜堂的负面情绪。 无意识的拿自己和别人对比,然后吃醋、较劲。 这才刚分手没多久,还有感情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 我应该学着把这点吃味摒除,让我们的关系回到正轨。只做朋友。 在一起就该相爱,分手也不能界限暧昧。拖泥带水的感情对两方都不好。 那个临入睡前回避的问题还是得直面,我究竟想要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的摆不上台面。 所有像昨晚那样让关系脱轨的事情,不应该再有。 我郑而重之下定决心。 撮合 他们挑的饭店离学校不远,我之前去过一次,得出的结论是来这里吃上一次的人都得花钱买个教训。 乏善可陈的味道和虚高的定价,说是宰客也毫不夸张。 倪蔓给我发消息:“我们在1008这个包厢里,走廊最里面向右拐就能看到了。” 一个小组就五个人,加上一个林煜堂也不过六人。 这里的包厢和大厅的桌位价格相比还要翻上一番,若是只为了甚至还没到结课的小组作业,吃这一顿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我心中腹诽,敲出来的回复却没展露什么意见。 “好的。一会儿我带他过来。” 我在大厅等了十几分钟,刚想给林煜堂打个电话,他就恰好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身上不是刚刚出门的那一套,灰色的连帽卫衣偏近修身,一点张扬的青春气从他的脸上透出来。 直筒的裤型是最平常的版型,不需要太过分的修饰就能显出长腿。 我很少看他穿牛仔裤,从我们认识起到今天次数绝对不超过一只手。 何况坦诚讲我和他都不是“长得嫩”的类型,衣着穿搭又不会刻意的追求学生气,有且仅有的“学院风穿搭”还是高中的校服。 他现在这一身倒是比大学生还大学生,嘴边挂的笑都带了点早春的气息,走到我跟前极其自然的揽住我的腰,“走吧。” 我不动声色的把他搭在腰际的手拦下来,虚虚的用臂弯勾住。 在片刻后我们穿过走廊,动作由我主导着改为并肩。 生疏的循序渐进,不至令人察觉。 甫一推开门我就被他们的阵仗吓了一跳,一张圆桌坐了十几个人,热闹的不像话。 因着开门的声响,他们都朝这边看过来。 倪蔓起身招呼,“留了两个位置,你们快坐过来吧。” 两个空位连着,右边是倪蔓,左边坐着另一个同组的男生。 林煜堂替我拉开座位。我在靠右的位置坐下。 好在并没有因为方才的落座而把话题的由头交给我们,我默默戳开餐具的包装,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这次饭局好像并不算临时决定的,除了倪蔓是一个人过来的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朋友。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 一大桌人的话题是零碎的、分成叁五人的小圈子,倪蔓适时的开口打断我们之间有些干涩的氛围。 “他们聊他们的,我们只管吃就好。” 林煜堂用热茶烫了餐具,随后极其自然的和我面前的杯碗调换。 我倒是习惯了他的熨帖,下意识的没发现问题。 等到看着他动作流畅替我拧开酸奶瓶盖,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餐饭的目的,于是刚从他手里接过的酸奶被我递给倪蔓。 林煜堂好像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又起身替我开了一瓶。 倪蔓侧过头,轻轻扬起手里的酸奶瓶,展露的笑容无懈可击,“谢谢。” 他颔首。 “品然,”菜品被陆续端上桌,倪蔓没让我们之间的气氛掉下去,抛了个问题,“你之前那个实习还在做吗?” 我摇摇头,诚实道,“之前有次生病忘记请假,结果工资被扣的没剩多少,我干脆就把老板炒了。” 是之前淋雨发烧那次。 被李莘撺掇着硬气了一把,前脚刚帮乔致温搬完东西,后脚自己就跟着从公司辞职了。 倪蔓没忍住笑出声,“我就说实习难干,那段时间看你都瘦了一圈。” 身旁的人看向我,目光里带了点审视。 我顾左右而言他,朝他身侧靠了靠,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这边空调对着这边吹,你跟我换个位置吧。” 这样一来,倪蔓和林煜堂的座位就挨着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自顾自的埋头吃饭。 掌握聊天技巧的人显然对气氛的把控游刃有余,倪蔓的热情恰如其分,适当的火候没有让情绪冷落下来。 她显然兴致不错,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接着刚刚的话题,“我朋友新开的公司刚好缺人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试试。” “怎么会嫌弃,不过我最近这段时间还是歇着休息吧。” 我注意到她不动声色的紧了紧袖口,估计是确实太冷。 空调的遥控器刚好在我座位后侧的柜台上。我想了想,用手肘顶了顶林煜堂。 他接收到我目光的示意,侧身拿了遥控器。 温度被调高,大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话题当中,察觉到的倪蔓望向这边,笑得甜美大方,“终于不用吹冷风了。” 语气里的好感毫不掩饰。 已经聊到现在,林煜堂自然不至于蠢到分辨不出她的情绪。 而理所当然的,我有据可循的行为也被他洞察的透彻。 我别开眼,没有和他的视线对上。 不知道如何再进行下去,只好掏出万能的应对手段。 沉默。 这顿饭局进行到后面,对我来说已经算是艰难。 有心想要帮着倪蔓拉近她和林煜堂的关系,一方面又被这不尴不尬的关系所约束。身边人面上仍旧是清浅的笑意,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情绪越来越淡漠。 和方才来时大相径庭。 我没怎么动筷子,起初是意不在此,现在反倒是食不下咽了。 格外漫长难捱的饭局终于结束,林煜堂听完我们最后散伙的场面话,拉开副驾驶的门。 我跟在后面,识趣的先行一步坐进车里,余光瞥见倪蔓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姿态,下意识把他打发走,“刚刚的酸奶挺好喝的,能帮我带一瓶吗。” 他沉静了片刻,一言不发的折返回去。 倪蔓指头戳着我摇下来的车窗玻璃,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品然你不够意思啊。” 当事人不在场,因此我们的话题便也不用遮掩,我茫然,“话题不够吗?这我也帮不上忙啊 。” 她“哼”了一声,语气却没什么不满,“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俩有猫腻。” 我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讪笑一下,说不心虚是假的。 “好了,有对我胃口的再介绍给我吧,”她没忘了给我一个白眼,朝我挑眉,“下次不用把自己兜里的都上供给我。” 我一时间也没解释。 其实也无从开口。 林煜堂倒是没磨蹭,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回来了,他坐进驾驶位,递给我手里的两瓶酸奶。 我朝窗外的倪蔓挥手,“那我们先走了。” 倪蔓点头,“路上小心。” 我条件反射的去看林煜堂,他脸色沉郁的时候倒是不显的青春了,或许还有天色暗的缘故,发丝垂下的阴影打在眉眼间,竟然还显得有几分……落魄? 随即又疑心是自己的多虑。 他不开口,我也没说话,于是只有发动机的运作声响、偶尔夹着转向灯的跳动声音。 一路到家。 六点的猫碗里还有不少吃的,小家伙胃口还没开始膨胀,每天的奶倒是灌了不少。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正挠着它的下巴,我腾出一只手去够。 是我妈打来的电话。 “品棋放假调休叁天,你要不要回趟家?” 我切屏看了眼日历,难怪,又是周末了。 大叁课业空余的时间太多,我要么闲着没事,要么就是实习忙的脚不沾地,反正都是顾不上星期几的。 “行啊,那我回家住几天好了,”六点很乖顺的在我的掌心下呼噜,我来回摩挲了几遍,“我也蹭个假期过过。” 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若隐若现,还是熟悉的找茬,“你在大学哪天不是假期?” 肖泉女士——也就是我妈——毫不客气的替我回击,“你少管!你以为你现在好的到哪里去?!” 然后这通电话就不属于我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呛声的内容。 这套家常便饭我再熟悉不过,于是叹了口气,径自挂了电话。 林煜堂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跟前,显然是听到了我刚刚的回话,“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刚好我弟放假。” 刚刚的衣服已经被他换下,只是简单的衬衣,我最熟悉的样子。 我思及方才晚饭时他的情绪,下意识还是退让了一步,“你送我去吧。” 他“嗯”了一声,平静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我接到手里,这才留心到他刚刚拿着杯子。 里面装着我差使他去买来的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