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我说!》 1.出师不利 楚云镜在摇摇晃晃的带她去侍寝的软轿上,还是没想通这个事。 她先细数了生平的亏心事,发觉自己除了喜欢嚼嚼舌根,传播一下八卦,也没有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觉醒来,就是要去侍寝的美人了,无磕无碰,无伤无痛,连个过渡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还在梦中,只是这个梦触感都比较真实。 而她所有乱七八糟云里雾里的想法,在昏暗的烛光里,陌生男人俯身下来的瞬间都被激没了。 上辈子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的楚云镜,在这个脸都看不清的男人的气息呼在耳畔的一瞬间,突然就鸡皮疙瘩全身扎起,一阵阵的生理不适感发作了起来。 再怎么是现代人开放思想,也不能上来就跟陌生人睡了啊。于是下意识地,她用力地撑起推开男人的胸膛,几乎是惊呼出声:不行!等一下! 皇帝是没想到自己在床上还能有被拒绝的一天,语气不善地问怎么了,你今日身子不爽利? 不爽利?是指来姨妈吗?楚云镜心里暗想到,也不知道这皇帝性情如何,来的路上只顾震惊却忘记打听情况了。我没有来姨妈…如果说,是,会不会就是欺君之罪了啊… 她内心活动太多,一时之间噎住没有回应皇帝的话。 然而年轻的皇帝可没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他以为不过是又一个欲拒还迎,于是把住了掌下的软腰,猛一沉身,就直接埋了进去。 这一下可不谓不狠,楚云镜只觉得自己被生生凿开,疼的恨不得攥碎粉拳。 因为并未动情,干涩的甬道让皇帝也没有那么好受,本以为不是第一次侍寝了,这个楚美人上几次侍寝给他的感觉可称的上是销魂,今日他才没有多想,上来就横冲直撞,直奔主题。这一下,给他箍的,也是头皮发紧。 皇帝生气了,言语间更加不满:你今日怎么回事,楚美人!给朕放松些!用命令的语气说完,他转而抓起床上女子的肩头,向下一压,又蛮劲来回戳弄起来。 这一下,楚云镜是浑身火烧一般,肩膀上皮肉生痛,下身刀割斧凿,只顾着本能式哭泣着喊疼了。 她心里骂到,小黄文里写着,黄文女主被强上也能有感觉都是骗人的!这简直就是受刑!怎么可能享受! 皇帝那里冲撞十数下,见身下女子惨叫连连自己也不得乐趣,怒从心起,他还从没在房事上如此不痛快。 于是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羸弱美人的脸上,贱婢,既不会服侍,就给朕滚!然后抽身而去,喊到来人… … 第二日,楚美人侍寝不知如何惹怒皇帝,被赏了耳光后半夜被从梓云殿抬出来的事就传遍了三宫六院。 作为事件当事人的楚云镜,还懵在床上怨天尤人,为什么别人穿越就可以从头再来,从小养成,慢慢熟悉,而自己却一来就已经是定型的人生了! 已经入宫,已经侍过寝,皇帝那么不温柔,言语间毫无爱怜尊重就算了还动手打人! 越想越委屈的楚云镜,和她床前的小宫女小太监哭成一团。一个在哭自己的过去,现代的美好生活和和睦的父母家庭。其他人则是一看自家小主在哭,更加确定了未来的失宠基调。一时间人人凄凄惨惨,啜泣不止。 2.认清现实 楚云镜鸵鸟惯了,遇事本就是个能躲就躲的性子。昨晚那一遭之后,今天更是觉得全身都痛,于是赖在床上不起。 想说先躺个两天,再做打算。 然而她对后宫生活的认知还是太浅了,这种皇帝生气了的大事,不可能无人问津。正午未到,皇后那边就派人来喊。说是楚美人昨日侍寝完,竟恃宠而骄,不去给皇后请安。命即刻过去回话。 楚云镜一听,失声哑笑。 恃宠而骄?哪门子的宠妃会挨了耳光被光着抬出来?这真是杀人诛心。 但再怎么不开心,不能得罪皇后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于是立刻起身,让宫女拿衣服来,匆忙套好就要出门。 其中一个宫女磨磨唧唧给她盘着发,楚云镜内心焦灼之际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一把抓过正在盘头的宫女的手,猛地转身盯住这个小宫女,问她:我今日伤心,哭糊涂了,忘记请安。你身为我的贴身侍女怎么也不提醒我? 小宫女明显是想到会有此一问,眼神低垂却并不躲闪,扑棱一下就跪了下来,抱住楚云镜的裤脚就磕头求饶:美人饶命!美人饶命!阿柳只是见美人伤心,担心美人大悲之余会伤了身子一时心焦才给忘记了。说着还不忘拉别人下水,指着自始至终站在一侧打下手的另一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说:阿绿不是也没有提醒小主嘛! 被叫做阿绿的小丫头闻言,颤巍巍走上前,口中怯懦地喊着:小姐…并且作势也要跪。 得,原来这个胆小怯懦的还是个陪嫁丫鬟。 再不能给她们哭哭啼啼磨蹭的时间,楚云镜甩开抱着她腿的小心机宫女。拉过这个陪嫁丫鬟,不耐烦地说:阿绿,赶紧的,给我梳个最简单的头我们就去请安。 说完,楚云镜顺手抓起桌上可怜的,仅有的两盒东西研究起来,一盒不知成分的白粉,一盒不知成分的微湿的红粉。 楚云镜嫌弃地看了看这两个上妆材料,再看看非常模糊不清晰的铜镜,叹了口气。抓起一把白粉就开始在嘴唇人中面颊等处点涂开来,再用白色混了些红色粉末,在已经没什么痕迹的脸上,浅浅地勾了一个巴掌的印子,最后再在眼下点涂轻微红色。一个脆弱挨打妆就出来了。 阿绿看着瞬间更憔悴了几分的自家小姐,傻了眼。 楚云镜再拉开妆匣一看。好家伙,一共也没几根簪子,还都是成色不怎么样的锈银簪,于是随手挑了两个花纹上不那么浮夸的簪上,拉着还在发呆的阿绿,就急匆匆出了门。 认错第一名 皇宫的路弯弯绕绕小半天,也并没什么传说中的轿辇,楚云镜一边认路,一边心里又开始嘀咕。 这都有二十来分钟了吧,那些人请安到底能请啥内容啊,会不会都已经散了? 然而她确实是再一次低估了后宫女人的无聊程度,不仅没人走,远远的就看见屋子里莺莺燕燕一大群,都巴望着等她来。 楚云镜见状,立刻脚步变得更加急促,几乎小跑着进殿,然后啪地直接一个侧身跪伏地上,抽出准备好的手帕,开始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恕嫔妾死罪啊!娘娘赎罪! 皇后等一众妃妾本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没想到她居然认错在先,都是一愣。 “楚美人这是怎么了,起来回话。” 楚云镜听见皇后娘娘温温柔柔地让她起身,狂跳的内心这才稍定,看样子是个好相处的!nice!赌对了! “回娘娘的话,嫔妾身为后宫之人,最大的职能就是侍奉皇上。可…可是…”说着,楚云镜悄悄移开了一些假惺惺擦眼泪的手帕,正好露出半个精心描绘过的巴掌印。果然瞬间引来了阵阵私语。 皇后看见绕是一愣,宫中并未听闻皇上还下了罚。于是问道:“楚美人你这是…” “回禀娘娘,陛下昨夜召臣妾侍寝,本是臣妾天大的福分。可陛下龙精虎猛的,嫔妾体弱,骨架子又小。实在是,实在是无法承幸…惹了皇上不开心,这…这…是嫔妾不识抬举!是嫔妾福源浅薄!” 这一番话说的,对这些深宫教养女子们,可以说是非常露骨了。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一个二个都涨红了脸。 可楚云镜一边认错,一边继续摆着弱柳扶风的姿态,捂着半边脸,软绵绵地磕着头。 还继续添油加醋道:“皇上恼怒嫔妾无用,一时燥了也是情有可原的。都是嫔妾的错!嫔妾无用,嫔妾再也无颜面对诸宫娘娘与陛下了,还请皇后娘娘把臣妾迁去偏僻别苑独居吧,也省的皇上哪天看见嫔妾了,坏了好心情。” 伴君本来就如伴虎,这乍一听,皇上不仅房事粗暴,居然还心情差到亲自动手打人了,这么狠一个手印,看样子皇上最近心情很差啊! 一时间人人自危,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种档口也惹了皇上的不开心。 皇后轻咳一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楚美人,你先起来吧,移宫非是小事。你既已知错,又受过皇上的罚了,侍寝的事就算了。但你言行无状,罚你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外出,你可认罚。” 对于还没有搞清楚各种情况的楚云镜来说,开宅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了! 于是连忙用帕子再次捂住嘴角忍不住扬起的笑意,装作悲切的样子,附身听旨“嫔妾领罚。” 没那么简单 楚云镜内心的小算盘打的很响,一般的小说电视剧女主角都是需要韬光养晦的,她只需要按照前人铺好的道路走就是了。 于是她自己给自己定好了休养生息计划表:每天天亮就先呼吸负氧离子的好空气做室外瑜伽,然后中午吃过就跟小宫女换了衣服出去打探消息,晚上再琢磨着,看是做个麻将还是扑克啥的,好打发时间。 想着想着,她开始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这日子总要过得有滋有味些。 然而一切美好幻想从第二天清晨就开始破灭,她在院内的地上铺了个床单,刚开始进入冥想放松阶段,就听扑通通的,仅有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齐刷刷在旁跪了一排。 楚云镜傻眼了,“你们这是干嘛?好端端的跪什么?” 名为阿绿的丫鬟明显是个哭包,啥也没干了,就又红了眼眶:“小姐,小姐不要想不开啊小姐。”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楚云镜赶紧安慰道:“我没想不开啊,我这是准备锻炼身体呢,不是想不开,你们该忙啥忙去吧,啊~” 阿绿跟没听见似的,眼泪更盛,直接跪着膝行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哭道:“小姐万万不可糟践自己的身子啊!小姐!”还渐有撕心裂肺之势。 楚云镜本来就是个耐心不咋好的,完全理解不了这小姑娘伤心的点在哪,于是干脆对着剩下三个榆木脑袋喊:“把她给我拉开!我都说了我这是锻炼身体,什么糟践自己?都不许跪了!都给我起来!” 谁曾想其他三个小木头,面面相觑过后,更是原地趴的更低了,其中一个小厮还不住磕着头,跟着阿绿在那念念有词:“请小主切莫糟践自己。” 反应了整整一分钟,楚云镜才琢磨出味来,难道是因为自己跪在这了?于是她手一撑站了起来,果然,她这一站,其他人就停了,都跪在原地傻愣愣看着她。 楚云镜颇为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番自己的行为只是为了身体好,跪在那里是一种放松,一种冥想,不是糟践自己,之后她还要做许多其他的动作呢。 解释完,看他们还是楞楞没反应,于是楚云镜光速决定放弃了冥想这一步以及所有跪着的姿势,那就先做做拉伸吧… 谁知,她刚做了个山式摸地,又被阿绿惊呼“小姐不可!” 问因,结果被说,不雅观… 一早上到最后,动作没练两个,这那不行,又要解释,又见不惯他们动不动就跪着的楚云镜只得作罢,偃旗息鼓回屋补觉去了。 待到下午日暮时分,楚云镜想要跟阿绿换衣服出去溜溜,结果又被其他三个木头齐刷刷堵在院门,声称若小主不安分禁足,他们则会受到百倍责罚。 楚云镜再三保证出门低调,一定不会被认出来,但是三个木头仍是分毫不让。 气极反笑的楚云镜,只好说,“那你们去给我找些大小均等的木牌牌来。” 名为阿柳的宫女这才稍稍抬起头来,细声细气地问:“不知美人要多大的木牌牌,做什么用处的。” 楚云镜用手大概笔画了一下麻将的大小薄厚,说:“我要在上面画花用的。” 木头三人组倏地互相传递了个眼神,然后低头应是。 …… 在房中闲躺两日,楚云镜也没想好到底怎么说服这帮迂腐又怯懦的古人,别管她那么多,而正在床上抖腿等麻将消息的她,麻将木牌牌没等来,等来了皇后身边的女官。 女官推门直入,用看似恭敬的姿态配上最为不屑的语气对着正躺床上翘着二郎腿,在她看来毫无仪态教养的楚云镜生硬说道:“皇后娘娘有训话示下,还请楚美人听训。” 这点子古人礼仪交际准则楚云镜还是懂的,赶紧一个翻身下床,标准跪好听训。 谁曾想这女官嬷嬷的训话令她大吃一惊:“楚美人禁足期间,不思悔过,妄图私自潜逃不成,还想施以巫术起咒,祸乱宫闱。楚美人你可认罪?” 这都哪跟哪?! 楚云镜一时心乱如麻,这才意识到木头不是木头,而都是些内里染着黑色的,弯弯绕绕的刺棘! 被偷香(H) 一连几天都被严实看管起来,因为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背景,做什么都是一筹莫展。 白日里吃了睡,睡了吃的,看似摆烂不在意,实际内心焦虑的要命的楚云镜失眠越来越严重。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晚没睡好了,楚云镜只觉得头痛难忍,整个人身上就没有一处不难受,但偏偏头脑又异常清醒。 “呵~”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楚云镜一怔楞,觉得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于是猛地坐起,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 楚云镜心想:“完了完了完了,难道我都开始出现幻觉了?这鬼地方真的会给人关疯的!” 结果她刚重新躺下,一双手突然就从背后伸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下意识的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堵住了。 微凉的,柔软的,湿润的唇舌一瞬间卷走了她的一切呜咽。 楚云镜头皮一麻,觉得自己一定是撞鬼了。 不由得她不信鬼,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就已经够不科学了,这要说有鬼她是绝对信的。 于是她剧烈地挣扎着,整个人疯狂左右扭动着,试图摆脱身上带有凉意的掠夺,然而握在腰间的手却十分有力,始终无法摆脱。 “别碰我!别碰我!我错了我错了各路鬼神大人放过我吧!”带着呜咽哭腔的乞求居然奏效了。 那双冰凉的手停了下来,男人一手轻抚她的面庞,一手轻拍她的肩背,低声温柔说道:“什么鬼神大人,别怕呀,是我,怎么了?” 月光下楚云镜这才看清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脸。 不是鬼!鬼没有这么长相阳光的!她几乎一瞬间就笃定了。 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眼,凌厉中又带有一丝执着,挺拔而小巧的鼻头,M型偏薄的上嘴唇和丰厚下嘴唇,看起来就很适合接吻。她不由地开始懊悔,刚才和他口舌相交却没顾得上感受这种美好。 因为楚云镜盯着自己的嘴唇看,眼神过于炽热了,他又笑了笑,温柔地说:“亏我还担心你被惩罚了会不开心,特地赶回来看你,没想到你还挺精神的嘛。本来只想来看看你就回去的,看你反正也不想睡,我今天就不回了,嗯。”男人说要还笑着用鼻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根。 要命了!他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对虎牙没有免疫力的楚云镜瞬间就整个人软化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放松,男人又俯下身子,气息轻拂在楚云镜的面颊,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怕。”他说,“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随即温凉的吻细碎地落下,那双冰凉的手又开始游走,并且熟稔地挑开衣襟,从腰侧缓缓推向乳尖。 先用食指与中指旋转着轻捻乳头,再用剩下的三支手指轻轻抠弄着软滑的乳肉。引起楚云镜止不住的战栗。 这个人,对这幅身体,很熟悉。原来原主这么大胆嘛?身为后宫妃子,居然还有情夫,而且看这人的熟练程度,他们偷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下身突如其来的侵入打断了她的走神,他一边抚弄着她的花唇小核,还试探性地,用一个指头浅浅地抽插着入口,一边皱着两道好看的剑眉,微微撑起上半身,打量着走神的她。 楚云镜还没想明白自己应不应该跟这个情夫坦诚,身体已经换了内核这个事,下身富有技巧的手指就已经让她的情欲涌了上来。 而除了上次跟狗皇帝不愉快的那一下,楚云镜本身其实是毫无经验可言的小雏,她也不是不想谈恋爱找男人,只是原来的自己,自视甚高,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再加上有些些的感情洁癖倾向,觉得约炮对珍贵的自己来说也不值当,所以耽误着耽误着,耽误到这个世界来了。 身体已经开始燥热,底下开始不住地分泌爱液,开始发痒,开始渴求,楚云镜根本就没受过这种挑逗,再加上这么多天以来的压力,“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很难收回去了。 “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帅,好像她初心的韩国爱豆的长相。啊~反正也不亏,不然就就享受一下好了。”想通的楚云镜,立刻就在内心做出了选择,不能被认出来! 然后她就赶紧把双臂环上了男人的脖子,鼓起勇气凑上去,主动贴上了男人好看的嘴唇,好打断男人鹰般打量自己的眼神。 身上的男人只楞了一瞬,然后就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从轻啄变成唇舌的掠夺,顶开楚云镜的牙关,寻找着她的舌尖,吸吮,卷出。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楚云镜,感觉自己的面颊已经烧起来了,呼吸也不得章法,只能急促地深喘着。 随着两人呼吸都急促到顶点,巨蟒入洞,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直达花心。 “啊哈~”楚云镜下意识用力地抠住男人的大臂,没忍住轻呼出声,心理的紧张,刺激着花穴不断收缩,男人只觉得有成千上万个触手在搅着,扒着自己,深怕自己就这样被吸出来了,为了抵抗这些触手,他立即开始了狠厉而快速的抽插顶弄。 “不…啊~太快了~啊!”一上来就这么激烈的性事,对未曾经历过的楚云镜来说,是灭顶的快意,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她开始害怕,“不要了…不要了!要来了~来了!” 又是急促的收缴,男人还没来得及撞几下,她就没出息地,哭着泄了身,男人感受到温泉喷涌,浇在自己的顶端,再看已经泣不成声,娇喘连连,面若红霞的女人,神色复杂地再次打量一番,然后轻叹了口气,再次低头堵住了她所有的娇呼。 而轻吻的温柔与下身猛烈却仿佛是分裂的两个世界,不管那花穴如何喷涌,收缩,是怎样的楚楚可怜,发红发肿,他还是继续无情地狠凿深顶… 楚云镜神思迷糊地抱着身上的男人,心想这就是水乳交融的快乐嘛,她第一次由衷地感谢起了这个糟糕的穿越事件本身。 被窃玉(H) 不知高潮过几次,楚云镜已是腰腿酸软,情事半歇,她轻喘着偎在男人的怀里,虽然身体已是疲惫到一定的境界,但是这一周以来的魔幻经历,在这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刺激下,她很难正常入睡。 总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感觉。 想到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一个男人做这种事,还相拥而眠,她忍不住又偷偷从怀抱中探出头来,想要多看两眼这白来的英俊的男人。 没想到他也毫无睡意,正皱着眉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眼中并无想象中的缱绻情意。楚云镜心里一咯噔,赶忙表现地更妾意拳拳,大胆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心,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呀。” 男人紧了紧怀抱,顿了顿说:“你今日,很不一样。” 楚云镜顿时心跳如雷,慌张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又埋进了他的胸膛,控制这声线尽量冷静地回应:“哦,是嘛,哪里不一样。” 她的紧张自然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依旧紧盯着她,不放过一丝小细节,她今天格外主动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于是他只拣重要的问:“听说你前些天,侍寝后被罚了?” 不知道他之前对原身是妃子的事咋想,但男人嘛,总是有独占欲的吧。于是楚云镜张嘴就来:“狗皇帝对我又不好,还三宫六苑的,我早就受够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但我有你就够了。” 此话一出,果然她明显感觉男人也一怔愣,他沉默许久,得不到回应的楚云镜更慌了,她开始逐字逐句复盘自己的言论,是不能说狗皇帝,还是不能说三宫六苑?这算不算谋逆言论? 各有各的小九九,长久的沉默后,楚云镜的下巴被轻轻的抬起,男人还是皱着好看的眉,缠声说:“你再说一次。” 这是高兴傻了?楚云镜稍稍轻松了些,用自己都嫌腻的声音又说:“人家只要你就够了,皇帝不重要。”但凡有点常识都知道,帝王心,海底针。情夫都愿意为了她深夜闯宫爬床了,自然比会对女人动手的狗皇帝靠谱。 “争宠,争什么宠,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就要一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就够了,以后就我和你,好不好。”存着私心,她加码哄骗着,还故意强调以后,又强调“我”和“你”,哪怕此我非彼我,只希望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这男人念着露水情缘和今天的话,能帮她一把。 这话果然有用,男人眼神一变,呼吸骤然重了几分。把她的下巴再微微抬起几分,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拆吃入腹的狠劲,在唇上碾磨,轻咬。原本抬着下巴的手指,悄然滑至下颌骨,微微用力,本就微张的嘴巴,更是整个打开来,香舌露尖,他含着,勾着,在喘息的间隙不甚清楚地要求着:“喊我…喊我…” 楚云镜因过度激烈的接吻而缺氧的大脑,晕乎乎地,已经顾不上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什…唔~什么…” 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花穴,前半夜留下的精水本已半干,但随着他的抠挖,又伴着淫水慢慢溢出。已经高潮过太多次的身体,连这样的挑逗都经不住了,楚云镜整个人微微颤抖着,一心只想满足眼前的男人,让他快点也满足自己。 “喊什么…”在她已经涣散的眼神下,男人说:“叫我的名字,叫我允载” “云仔?”他居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名字,但是眼中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释放,男人就撞碎了她的尾音。 “啊..唔..”楚云镜生怕外面的侍女有人听到,一晚上都极力扼制着自己的声音,然而高朝过多次后再次容纳这样猛烈的撞击,意识终于开始涣散了,她用最后的理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隐忍地发出闷哼。然而一对雪乳却被自己的两臂夹出深深的沟壑,允载看着上面自己浅浅的指印,只觉得还不够。 “你是我的。”他暗哑着说道,然后下身整根拔出,再整根狠狠捣入,低头咬上颤巍巍的乳尖,用牙齿轻轻磨着嫣红的顶端。 胸前的麻痒刺激太过,楚云镜感觉自己就要失控了,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云仔!别!云仔...云仔~” 允载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伸手拉开她的藕臂,固定在头顶,咬上她的耳下侧颈,这副身子的敏感点,他了如指掌。她的花穴果然开始疯狂收缴,仿佛魔音催眠,他说:“叫出来。” 叫云仔的,和名字严重不符的,几乎要顶穿她宫腔的男人在她耳边呵着气,他说“叫出来,他们都听不见的。” 闻及此言,再也忍耐不住了,楚云镜被称为神志的那根弦终于崩断了,她哭着泄了身,“啊啊啊啊~啊,我真的不行了!我不要了!”她终于叫出了声音。 … 累到极致的楚云镜终于彻底睡了过去,模模糊糊的最后,只知道他拔出去之后,自己下身好似泄了闸往外流着东西,他还用手轻挑着流出来的东西说了些什么,但自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坠入了昏沉的梦境。 碎嘴子的好处 第二天天光大盛,楚云镜才姗姗起迟,除了腰肢酸痛,但并无粘腻不适感。 正好阿绿端着水盆蹑手蹑脚地进来了,一想到让阿绿给自己擦私处,楚云镜整个人都要尴尬到炸裂开来。 “阿绿,你来。”声音干涩嘶哑到像重感冒一般,楚云镜攥着被角,神色极为僵硬地开口说道:“阿绿啊,我昨天晚上...你给我清洗的嘛?...以后不用...” 话还没说完,阿绿就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小姐,不是都是郝大人每次都自己服侍完才走的嘛?” “郝大人?”原来他姓郝,而且有奸情这种事,果然贴身丫鬟都知道内情的。 楚云镜开启了套话模式:“哦~我昨天晚上明明都跟他说了不用他服侍了,他怎么还是做到这种程度才走啊,真是的。” 平时胆小如鼠的阿绿,在提起所谓的郝大人时却显得十分随意,她一边熟练地沏着茶,一边叨叨:“郝允载也真是的,出去一个多月,回来知道小姐你被禁足了,不想着解禁的事,却就想着跟小姐这里占便宜。” 一会称为郝大人,一会又直呼其名,看样子小丫鬟和昨夜的男人也是时日长久的旧相识了。 楚云镜心眼一转,顺着阿绿说:“就是呀,我这几日禁足又挨训的,哪有心思跟他胡闹,昨夜我都说不想了,他还硬来,真是不体贴。”看似女儿家娇嗔的抱怨,却让阿绿瞪大了眼睛。 “他还敢不听小姐的硬来?!说好了只在侍寝之后才需要他的,我就说小姐你心软了,让他蹬鼻子上脸了还!奴才就是奴才,要不是为了老爷,小姐你又何必委身给他这种人!这不行,他还真以为我们禁了足就从此失宠了?连他个家奴都敢跟小姐硬来了他....” “行了。”一时信息量太大,需要消化一下。 以为楚云镜心情不好,阿绿看了看脸色,递了茶还想给她按摩讨好。 抿了口茶,楚云镜快速抓住了关键词,家奴,为了老爷,侍寝后才来...大概是什么狗血的想着要孩子争宠的情节。但看昨天那个男人的反应,不像是对原身没有感情的样子。 摩挲着劣质烤瓷的杯子,在后宫地位等于资源,可以不得狗皇帝的喜欢,但是不能真就坐以待毙,最后搞得无人问津凄惨收场。 “阿绿你来。”十足十凄切的表情摆好,楚云镜拉过阿绿的袖口,轻轻晃着。“我这次给皇上得罪惨了,禁足解了怕是也很难复宠。郝...郝允载对我都敢姿态肆意了,我不能这样下去。咱们信息闭塞,太被动了,谁知道这郝允载是不是见风使舵的。我想出去探一探,你说,咱们应该从何下手啊......” 阿绿虽然胆小,但确实是实打实的忠心,哪见过自己小姐跟自己要主意的样子,当下也慌了神。 “咱,咱怎么探一探啊。我去给安婕妤那的小陆子使点银子还是,哎呀安婕妤身子不好,晨省皇后娘娘那也不去,怕是小陆子那也没什么用。最得宠的现下就是季昭容了,哎呀不行不行,昭容管的严,她手底下的人不一定能给咱漏消息。那怎么办啊,季昭容还不如季太妃呢,太妃为人和善,没准还能在太后娘娘那里帮我们说句好话......” 季昭容季太妃...抓住关键信息,楚云镜赶紧打断了阿绿的碎碎念,“阿绿,你说,咱们上次跟季昭容打交道是什么时候啊。” 阿绿默默叹了口气:“小姐~咱们哪跟季昭容打过交道啊,入宫前你就不喜欢她,入宫后也只有封昭仪那次我们去奉过礼,你还没聊两句就走了你忘了啊。” 楚云镜讪笑,感情这还有旧怨呢,这可不好搞,“这不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糊弄过去之后,又给阿绿吩咐到,“你去给郝允载说,叫他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来见我。” 阿绿依旧是并不惊讶的样子的样子,还沉浸在犯嘀咕的状态中,不经意答道:“知道了,我这就让阿兴跑一趟南门。” 阿兴..南门.. 碎嘴也有碎嘴的好处,这信息量太多了,楚云镜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本子把信息都先记下来再说。 ———————————————————————————————————— 作者三次元在国外生活,前段时间回了趟国,没途径了,所以断更了一段时间。TAT之后真的会努力写的,有活着的读者,希望吱个声来点动力呀! 虚与委蛇 暮色乍沉,楚云镜刚摆好架势,摊开书准备立人设,郝允载就来了。他还是轻车熟路地自卧室的侧窗翻入,然后轻步走向书桌前站定。楚云镜抬眸看他,他也并未言语,二人视线交接,却都没有缱绻的神态,两个人仿佛较上了劲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了。 半晌,还是楚云镜怕再盯下去漏了破绽,于是故作恼怒地开口:“你如今算是不一样了,见我再也不用行礼了是吗?” 显然他是没料到楚云镜会先拿这个发难,咚的一声,他毫不犹豫就双膝跪地,标标准准地附身低头,跪趴在地上,“小的罪该万死,太久未曾回来,过于思念小姐,一时忘情,请小姐恕罪。” 过于思念,一时忘情?骗鬼去吧,那么多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这个人的演技,不过关! 为了立住主子人设,完全打压住这人的气势,楚云镜故意不吱声,让他沉默跪了小五分钟,才又说话,换上了一副调笑的语气:“起来吧,云仔~我同你开玩笑呢。” 地上的男人这时好像是老实了,他顿了一顿,哐哐又磕了两下头,才缓缓起身,收敛了目光,然后便自顾自地开始脱他的上衣。 这是什么鬼展开啊,看来这个人对自己的床伴身份很有理解嘛。 “咳,云仔,今天找你来不是为这个事的。我有其他事要你去做。” 闻言男人停下了动作,又恢复了那种肆意打量的眼光看着楚云镜。 怎么,还使唤不了你了?装都不给我多装两秒的? 楚云镜不服,双手抱臂后仰一靠,摆足了气势。 “首先,我最近的情况你也知道,皇帝那我不打算争宠了,皇帝都花心,争宠不是长久之计。你去找我爹,让他把最可信可用之人的名单再细细筛选一遍,我只要最有用的五个人的名字,你让我爹好好斟酌一下。” 男人好似不意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这几天要自己在宫里打探消息,你给我绘一张宫里的地图,要详细标注,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哪里是什么宫住着什么人,得宠的不得宠的都要给我标在地图上。” 这下云仔表现出明显的反对了,他皱起两道英眉,说:“不行,先不说你在宫里会不会被认出来。万一碰上个什么事,我白日里要当差,怕救你不及。这不行。” 这个反应也在楚云镜的预料之内,她不紧不慢地问:“你且先回答我,是我读的书多还是你读的书多?是我参加的茶会多还是你?” 云仔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只能答:“自是小姐知道的多。” 楚云镜趁机追进:“阿绿是个心思单纯的,阿柳我又信不过,这宫里的弯弯绕绕,这后宫女人的小心思,我比你懂的多,你只要给我备注好地图,我自会见机行事,用不着你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云仔的面孔已经不是板正二字能形容的僵硬了。 糟糕,成语和典故不能乱用的。 楚云镜暗自懊恼,”总之就是有这么个典故,你读书不足,尚需学习。但我提出的这两点,不管你认同与否,我是主子,主子有令你照办便是。“ 说罢楚云镜从她身后的椅子靠背上拿起一件宫女的裙裾,她把裙裾内里的白色衬裙翻出来,摊在桌子上,然后微扬下巴,对着云仔说:“画吧,先从皇上最常出没的地方画起。” 郝允载见状,仅思考了一瞬,叹了口气,然后就走到书桌旁执笔画了起来。 他一边在楚云镜的示意下,精简有致地画着大小宫苑,一边回答着楚云镜的问题。妃嫔受宠程度如何,有几班侍卫在什么时刻会巡逻路过,仆众人数...当问到院内植被如何时,郝允载没忍住停笔再次打量楚云镜。 知他起了疑心,以一个深宫女人来说,楚云镜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过了,于是再次用“画本子里写着要躲到花丛中探听消息”这种烂说辞搪塞过去,见他还有疑虑。 楚云镜决定使用必杀技虚与委蛇,看他昨夜的表现,肯定是喜欢身体的原主的,睡一次是睡,睡两次也不算多。 楚云镜侧身,一支纤手握住云仔执笔的手,一边示意他继续画,一边用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腰,半依在他身上,手指不安分地轻轻打圈抠弄着他的侧腰,“快些画,云仔,画好了今夜咱们早些休息。今晚,你要什么姿势我都奖励你....” 喜欢你的痣(微H) 话是说出口了但是当那裙裾快要画满之时,楚云镜突感自己的社恐开始发作了。是自己主动先脱衣服呢,还是自己上手扒男人的衣服呢… 郝允载感觉到原本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了回去,正纠结地绕着她腰带的穗子。再看她表情犹疑,目光落在自己的腰带处,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先提出要安寝了。 于是‘善解人意’的‘云仔’主动拉过她绕着穗子的手,轻捏了一下,温声问道:“夜深了,这一展裙摆也画不下全部的地形,小姐也困了,我伺候小姐安置了吧?” 楚云镜话都说在前头了,此刻只能强装镇定地点点头。 见她还拘谨,郝允载再次主动俯身,环住腿弯,将她公主抱起,三步并两步便迈到床边,然后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继而开始麻利地解起他自己的衣服。 楚云镜呆在榻上,看着他换衣服,正痴迷于健硕的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呢,他已经倾身而来,熟稔地解着她的发髻与腰带。 “啊!等一下,我还没洗漱!”楚云镜用最后的理智和羞耻心,急急挣扎了一下。 然而男人的手已经从敞开的衣领处探了进去,轻轻托起她的右胸,揉捏两下,然后再往下探,在右侧腰摩挲进攻。 “啊呃~”那绝对是她的敏感点,一瞬间她全身都战栗起来,扭捏的阀门直接被把住,楚云镜还没开始,就已经哼哼唧唧地娇喘了起来。 郝允载没有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反应,另一只手拨开她身上剩余的其他衣物,然后从也很敏感的侧颈一路细碎地吻下,直至左边腿根处。他搓揉着腿根,然后俯身低头舔上腿根的地方。 感觉到气息打在下面的地方,楚云镜理智微微回笼。 “不,不要用嘴巴弄那里!”羞耻心也一下回归了,楚云镜心理上还没有完全的放开,虽然昨天已经和这个男人做过一次,但是今天又没有沐浴,又是清醒的状态,她还不太能接受陌生男人给她口。 她伸手挡住了蜜穴,用已经染上情欲的喘息喊他:“不要…不要舔那边。” 发丝凌乱,面若桃李,郝允载的眸光也被浸染上了情欲,他说:“小姐,我喜欢,你腿根的痣。” 楚云镜下意识回应:“啊~那里原来有一颗痣嘛?” 闻言,郝允载窒了一瞬,然后他伸手带着楚云镜还挡在蜜穴口的柔荑,毫无征兆地将两人的中指齐齐插入。 突然的扩开让楚云镜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试过自己做的她,下意识后缩了一下,手指卡在穴口不愿深入,她觉得这样太怪了,于是再次试图挣扎:“不要~我也不要这样~太奇怪了!” 然而郝允载却并不作声,他又加入一根手指,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夹着楚云镜的手指,按着,压着,带着她深深浅浅地插了起来。 滑,湿,感觉到自己开始溢出的蜜水,一想到男人和自己一样会察觉到动情的变化,楚云镜的理智之弦便又崩断了。 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想了,没法子,是他要弄的,可不是我自己要这样的,自欺欺人着,楚云镜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欲,搂紧了男人的大臂,然后咬着下嘴唇开始自己迎合着晃动。 男人的另一只手本在揉弄桃尖,见她咬唇,于是抬手抚上她的下唇,说:“别咬,咬破了可怎么好。叫出来!” 觉得自己摸自己还要出声就更羞耻了,楚云镜咬着牙始终不愿叫出声,郝允载于是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她的口中,随着下面的节奏,卡着嘴角在她口中也抽插了起来,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丝粗暴的气息。 “叫出来,小姐,别压着,叫出来!” 好似他真的很喜欢听自己发出声音,昨夜也是,这什么奇怪的性癖? 但已经开始沉迷于情欲的楚云镜顾不上那么多了,嘴巴合不上,涎水就要顺着他的手指流出,下面的节奏也越来越快,接近高潮,楚云镜还是没忍住,于是便放纵自己口齿不清地呻吟了出来:“云仔~啊~云仔不要~那里…唔..那里!来了~啊~”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费劲地吞咽口水,下面也开始急速地收缩,楚云镜第一次用自己的手,到了。 郝允载这才将两个手都撤开,替她捋了捋被汗湿的鬓发,目光沉沉地说:“小姐今日也累了,我给小姐净身入睡吧。” 然后他便翻身下床,去拿耳室的水盆和备好的漱口盐水。 他卷了毛巾开始细细地为楚云镜净面擦身,再次找回理智的楚云镜却实在是难以忽视他下身翘立的肉茎,自己虽然到了,但不是不能继续做,他还硬着… 不承认自己有些意犹未尽的楚云镜试图开口:“云仔你…” 可郝允载打断了她:”小姐我无事。待小姐睡了,我自己出外面吹吹风就行。“顿了顿他继续继续说:”连续两晚,我怕小姐睡不舒服。您不是好久没出院子了吗,明日我调开这附近的守卫,小姐答应我,去外面小逛就回,切不可过多露面,老爷那边我这两天就去….“ 真体贴啊… 伴随着他温柔的擦拭和低语的安慰,楚云镜放心地睡了过去。 见他睡了,郝允载也不再说了,收拾完便倚在床头默默地看她,不知在想什么。 是夜,清风摇曳,月光波澜。 季世子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了,有人暖床就是不一样啊,这种没有床垫的木板床也能睡香了。 楚云镜摸着已经空了一半的床榻,不着边际地想着。 约莫着到了平日早膳的时间,她未及装饰就冲去院门处,扒着一看,果然守在巷口的那唯一一个侍卫也没有了。于是她立刻故意嚷嚷:“阿绿呢!阿绿!我头疼,快来进屋来给我按按。” 待阿绿傻愣愣拿着暖敷的药包进屋后,却看见已经换好宫女服饰的楚云镜正精神奕奕地跟她招手,“阿绿快来,给我梳一个最低调的发型,我今天出去溜溜。” 知道这是郝允载已经打点好了,阿绿叹了口气,也懒得再劝… 阿绿梳着发髻,楚云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敷粉和眉粉的混合物,用现代的化妆技术给自己狠狠打了一个轮廓修容,然后一根根地重新描了个飞扬野生眉,再给自己露出来的地方都上一层阴影粉,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度。待发型束好,一个跳脱的,不修边幅的,长期在室外做工的底层宫女形象就出现了。 阿绿看的目瞪口呆,“小姐,你什么时候还学了这易容之术啊。” 楚云镜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下,化妆而已怎么就被夸成易容了,真是没见识的小丫头:“这易容之术不难,只要多看书,掌握不同身份之人的外貌特征,再多留心观察就能学会。懂了吗?这只是浅显的初级易容之术,你跟着我好好学,还需要你掌握的东西还多着呢。” 阿绿被这么一忽悠,果然更是一脸崇敬。“嗯!我就知道小姐最厉害了!” 揉了揉她的头,楚云镜转身就学着云仔从侧窗翻出,她早已观察过,侧窗直接对着院墙,踩着那棵歪脖子柳很好翻出去。她之前上学的时候也没少翻学校的院墙,这点矮墙还不在话下。 谨慎起见,她还回头趴在窗沿上叮嘱阿绿:“今日你就对外宣称我头疼,吃食药包都还按时拿来,是说不许人打扰,不要放人进来。你若无事便一直呆在我房间里,假装在给我按摩,院里其他人,一个也别给说,一个也别信。知道了吗?” 阿绿乖巧地点头后,楚云镜便三下五除二地爬树翻墙出逃了,她在心里暗暗庆幸着,亏得原身女主是个为了争宠苦练舞技的,不然身法还不能有这么轻巧。 顺着地图,她先去比较受宠的季昭容处转了一圈,院内鸦雀无声,人不在。她又一连在几个昭容,昭仪宫外都顺着听了一圈墙角。 李昭容院内有人却也安静,王昭仪院内琴声断续,云修容位份不高骂人嗓门倒是挺大的,有一个美貌宫装女子正好从阿绿提到过的安婕妤的院子里走出来,面有喜色。 她觉着这女子有奇怪,跟了小半截就听到旁人喊她渭阳公主…… 听到身份就不再冒险继续跟,楚云镜摸出自己特意带着的小竹简,在路边捡了石头,用拼音简单刻下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关键信息。 中午饭点已过,楚云镜感到一丝饥饿,打量着地形却发现自己已经跟到了太妃太后宫殿院群。 想到那个听闻很和善的季太妃,加之今天没能见到最受宠的季昭容,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去探探。 谁知太妃院落大,正院前又毫无遮拦,她只得绕着往后门摸。而太妃院东南侧角处,居然伸出一株比楚云镜院内还要粗壮茂密的歪柳。 怕只怕进去了碰见人出不来了,楚云镜蹲在树下挠头纠结着,突然,‘通’的一声,她还没进去,里面倒是有人顺着树溜出来一个。 四目相对,青绿短衫,面料上成,彩绳系发未着冠,手上还拿着一个袖珍弩。楚云镜迅速得出‘某个富贵小公子’的推论。于是立刻反应,行礼问安:”给公子问安。“ 这少年也是反应迅速,立刻把短弩往身后一藏,反口责问:“你是哪宫的?在我们嘉羽宫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因为也并不认识太多其他宫的人,为了不露馅,只能答:“回公子,奴婢是辞云宫楚美人手下的阿柳。” “楚美人?楚蕴隆的女儿?她不是被禁足了吗,你怎么在外面?你这不老实的贱婢,是不是让我喊人来,给你压下去你才说实话!”少年依旧背着手,皱眉底声怒斥。 敢喊人就有鬼了,看他爬树的样子,也是个溜出来,就这架势还想吓唬人呢,呵。 楚云镜想起他手上的小弩,打算投其所好,于是连忙一跪,装作慌乱地回答:“公子饶命啊,且听婢子一言。我家美人这次被罚禁足,宫里的人看人下菜碟,克扣我们的吃食。美人这两日病倒了,奴别无所长,但是在宫外时,常常捉野鸟裹腹。今日也是没办法了,追鸟至此,想着能否捉住一支呆鸟,为我家美人添些吃食。“说罢,本就没吃午饭的她,肚子还很配合地叫了一声。 他到是对宫里的人的做派毫不质疑,反而嗤笑质问:”就你?想在宫里徒手捉鸟,怕是连只蛐蛐也捉不上吧。“ 楚云镜瞧他讲话带着小孩心性,于是继续故意激他:”怎么捉不住,奴婢的父亲也是从军,做过地方教头的。我幼年时可跟他练过一段时日的武,还见过许多真正的兵器呢。“ 果然‘真正的兵器’一出,他的注意点就被带过来了。 他那的袖珍弩,一看就是骗小孩的东西,而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对这些感兴趣,不知满足的时候。 男孩把那个袖珍弩往袖子深处塞了塞,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继续背着手说:”你这个小贱婢,满口谎言。无知妇人还敢说自己懂兵器,你跟我过来,我要考教你一番,看看你是否在说谎。“ 鱼儿上钩了。 楚云镜低着头努力藏起笑,俯身称是,然后跟在少年的身后,七拐八拐到了一处茂密树林内,男孩在林中央的凉亭中站定,然后小心翼翼地掏出袖中小弩,问到:”你说你识得兵器学过武,本世子倒是要考考你,这个,是什么神兵利器。“ 还神兵利器呢,还是个世子,就这? 楚云镜无语,但还是恭敬回答到,”回世子,这是一盏手动小弩的模型,但是弦是钢丝做的,只能看不能使。“ 被拆穿‘神兵利器‘少年却并不恼,而是语气上扬着追问,”哦?你居然真的识得武器,那你说说看你还知道什么武器。“ 楚云镜为了抓住他的好奇心,竭尽所能地卖弄:”奴刀枪剑戟,双开斧都见过。而且奴在街上,还听过行商的爷爷说过一些蛮荒之地的武器。“ ”蛮荒之地的武器?你且说来听听。“ 果然是小孩子,真好骗,楚云镜也卸下防备了,开始到豆子般往外说:“很多啊,有长的像是两个大南瓜的流星锤,还有用链子连着的双截棍,能伸缩的金箍棒,还有江湖人士爱用的,有一种暗器叫暴雨梨花针特别厉害,还有什么回旋镖…” “停停停!”报菜名般地列举这些兵器给少年属实是听晕了,“你别在那信口开河,给我细细展开说说。” 楚云镜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然后熟练地翻过凉亭的栏杆,蹲在地上对着少年招手“世子您来,我在土上画给你看。” 没想到她竟这样不拘小节,少年本也是活跃的性子,于是也不再遮掩自己的兴致勃勃,学她的样子翻过栏杆,蹲在她旁边看她在地上用手指不停勾画。 “嗯….那就从我最喜欢的双截棍说起吧。” “为什么你最喜欢双截棍?” “因为,因为双截棍柔中带刚!来来来,我给你画,它是这样的,两根这么长的短棍然后……” 一口气给他大概胡编乱造,吹捧瞎说了双截棍,双头戟和暴雨梨花针,自认为各种类型涉猎了一下,看着他兴致正浓的样子,楚云镜却见好就收,“诶呀,世子,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宫去了,不然我家美人见不到我定要担心了。” 少年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教养极好,也许是想到了她之前说的,今日还未用膳,所以并没有要挽留或者为难的意思,只大手一挥,说:“你回去吧。” 楚云镜却并起双手,呈索要状态,对着少年眨巴眼睛。 “这是何意?” “回禀世子,我今日本是为了我家美人舔油加菜才溜出来的,可鸟却没抓着,肚子也还饿着。还请世子看在奴婢为世子解了闷的份上,赏婢子一些吃食吧。”要立人设,就要贯彻落实才可信。 少年也是没料到她竟开口索赏,不禁失笑:“你这鸡贼婢子,还想从小爷身上捞好,你明知我身上不可能带着吃食。”想了想,他装作不经意地说:“赏你别的你在宫中也没命用,这样吧,我今日身上轻便没带旁的东西,你明日再来这里,我给你带些碎银子出来,你好拿去给你家主子换吃食。你也不用抓劳什子鸟了。” 正中下怀,这种约会的事情,男方先开口就对了嘛~ 楚云镜面上依旧不露,故作为难地说:“那…那好吧,左右我家美人禁着足,院内清闲无事,我明日再寻机溜出来。世子大人可切莫拖欠我这等可怜之人的微薄赏赐啊。” “哼,还是个财迷。放心吧,本世子多的是钱,明日日昳之时你再来这里,必少不了你的。” ... 哼着小曲,楚云镜扒着小树,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阿绿还老老实实待在房里等她,见她回来连忙上前关切:“小姐,累吗?一切还安顺吗?” “安啦阿绿~你小姐我是什么人。不过~我今天碰到世子了。”楚云镜故意拖着语调透露。 “世子?你碰到季世子了?那有没有事啊?他认出你了吗?”阿绿这个小碎嘴果然就开始追问了。 季世子,嘉羽宫,季太妃… “阿绿你放心,季世子是背着季太妃也爬墙溜出来玩的,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我,而且还以为我是普通宫女,已经糊弄过去了。诶,阿绿你说,季世子为什么也得爬墙出来啊?” 一被引导,阿绿的小碎嘴果然就开始叭叭的往外蹦信息了:“诶呀,小姐你想啊。季世子年幼就作为皇上的伴读入宫了,季老将军和将军夫人都不在了,季少将军又常年在外。现在皇上登基了,季世子这伴读也不用做了,还被季太妃硬养在宫里。我都替他觉得尴尬。”阿绿一边给楚云镜卸妆拆发一边分析着,“要我说啊,季太妃也是想要季世子快点展露头角,挣个官职,好早些出宫去独自立府吧。反正季太妃肯定是为世子好才不让他醉心玩耍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季世子从小都是太妃带大的,肯定都是为他好就对了….” 季姓这一家,楚云镜闻到了瓜的味道…… ———————————————————————————————— 看到有人在看我的文,一感动,爆更3600多字。 新人物出场啦,我喜欢罗里吧嗦走剧情,下次肉可能得等个两三章才有。 么么~ 透露一下,这个世子太小了,设定只有十五六岁,先不吃,先养养。 其他新人物会很快地疯狂不断冒出来。 复宠来的猝不及防(上) 跟小季世子一连约了三天见面,楚云镜狠当了一把小学老师。除了把在现代玩的武侠游戏里的奇奇怪怪武器编完,还快要把脑子里的英雄故事也讲完了,正一筹莫展之时,第三天的傍晚,皇后身边的公公突然上门来传旨。 楚云镜刚从外面溜回来,正一头大汗。闻讯只得匆匆洗了把脸就出去接旨。 传旨的公公见她形容苍乱,还态度温和地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 楚云镜下意识否定完,就后悔了,应该继续装病避人的,然而除了突然被告知被解禁了,紧跟还有一道追令:“楚美人德行有失,念在初犯,小惩大诫,即日起每日去皇后宫里请安听诫,学习为妾之德。” 这下不仅不能避人,还得每日去打卡报道了,楚云镜内心苦不堪言。 第二日楚云镜天蒙亮就被阿绿拽起来梳妆,她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还不忘叮嘱阿绿,妆面要干净,用色要沉稳。阿绿给楚云镜找来一套暗橘色花团簇拥的长裙,楚云镜再喊来阿柳,让她去拿皇后赐来的饰品,挑了两件样式很浮夸的簪在脑门顶。临出门看了看,觉得自己真是俗不可耐又马屁震天了,这才满意地出门。 到了皇后宫中,没有上次她挨过巴掌后来看热闹的人那么齐,但今天她有时间好好认认人了。 客套地问安之后,便被皇后指了个末端的位置坐下。然后听她们闲聊着些日常,面容富态的是德妃,穿金戴银到浮夸的是贤妃,别人说个啥都要应两句的是雯美人… “皇后娘娘心软大度,禁足的也是您,求皇上解封的也是您,咱们宫里这碗水,都让皇后娘娘端完了。” 美艳娇嫩,粉面敷腮,还长着两个浅浅的梨涡,看着特别娇憨可爱的季昭仪不负宠妃之名率先发难了,可惜脑子似乎不太好,居然这么明着呛皇后的声。 就知道这些女的,憋不了多久就得把话题带到自己身上。 而皇后都还没做出回应,自己也肯定不能先接这个茬。 皇后先是淡淡地抿了口茶,然后温声说明:“楚美人并未犯什么滔天大错,皇上那边一向又心软,我只不过看着楚美人受罚时日也差不多了,小惩大诫就行了。责罚过重也未必有利于后宫安定。”然后又抿了口茶,盯着季昭仪,问到:“季昭仪,不然你说,本宫这水不端平,那泼到谁的宫中,比较好呢?” 皇后看着还以为是个软柿子老好人,没想到怼人还挺在行。楚云镜,眼观鼻,鼻观心。这个时候装鸵鸟就行了。 季昭仪也只是“哼”了一声,就偃旗息鼓了。 楚云镜在心里比较着季昭仪和季小世子,一个娇悍,一个好骗,两人看着都是家里保护的比较好的娇惯类型。 气氛稍滞,雯美人率先开口,打趣着打破了僵局,今日的后宫集会,终于有了点实质性的内容了。原来是雯美人的生日快到了,她正邀请着其他人去她宫里一起热闹热闹。 这种探听消息的好时机,楚云镜自然不能放过。 于是她借着座位离得近,一把握住雯美人的手,语气真切地说:“雯姐姐,妹妹我一直都想和姐姐亲近,但是都找不到好的时机。这次禁足,我更是知道了咱们姐妹在一起的好,我一定会带着非常用心的礼物给姐姐庆生辰的,不知姐姐是否欢迎我啊。” 雯美人显得十分受宠若惊,也立刻就反握住楚云镜的手,“妹妹肯来就好,还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咱们姐妹自己热闹热闹,别嫌我那里小就行。” …… 一屋子皮笑肉不笑的客套话说了一轮后,皇后抿了口茶就挥手赶人了,“都回去吧,本宫这里也没什么大事非要拘着你们,楚美人遵皇上的令再本宫这里留下听训,其他人都回吧。” 众妃闻言,都立刻行礼起身,一个比一个急不可待地乌泱泱离开了。 每个人走之前还都给楚云镜留了不同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然而这其中,善意的眼神,她一道都没捕捉到。 —————————————————————— 三次元事情太多了,周末好忙… 因为没有存稿,很容易小断一两天,sorry… 复宠来的猝不及防(下H)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皇后也卸下姿态,斜倚在椅背上对着还在装鹌鹑的楚云镜说:“行啦,都走了,别在那杵着了。说说吧,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想明白没有。” 楚云镜闻言,这才意识原来原身和皇后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自己并不知内情,所以还是不敢开口答话,生怕露馅。 皇后看她不言语,只幽幽地叹口气:“不是之前都想好了吗?老师还在牢里,皇上那里我觉着气已经消了,现在只差一个放老师出狱的机会了。你在这个关键时刻,又闹什么?” 楚云镜还在消化她说的话的内容,依旧不应声。 看她始终木头似的,皇后也并未生气,只是继续温声相劝:“皇上虽然有时候会有些脾气,但是他烦心事多,我不知你怎么就又不愿意伺候皇上了,但是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讨好,你又摆你那个臭脾气,那皇上也只会不断想起老师那些老固执。啧!你到底想不想放老师出来了?” 这个老师,听来听去,应该就是楚云镜的便宜爹了吧。于是她只能大着胆子试探性地应了一声:“嗯。” 皇后又问:“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你答应我会很快怀上的,不然叫李太医再给你看看?” 没想到宫斗没开始,皇后先催生了,楚云镜在震惊中没忍住抬头对上了皇后的眼神。不似有妒,她确实是用一种很平静的姿态在催生。 “我….我….”楚云镜真被整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皇后好似失望地摇了摇头:“阿云呐,后宫女人这么多,你让我说几次皇长子的重要性!不要枉费我为你说那么多好话,还把皇上不断地推向你。为了老师,也为了我,再不喜欢你也得忍了。听到了吗?” 楚云镜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皇后得到回应便满意地起身往内室走去,并吩咐到:“你随便抄两篇经就回去吧,我这身子坐一会就乏。明天就安排你侍寝,收好你的臭脾气。” 麻了,楚云镜人真的麻了。 第二天,侍寝的传令如期而至,想到上次半夜被粗暴对待后还被打了一耳光,楚云镜很难再生出什么期待的感觉。 只是就算她不争宠还有皇后替她争。 昨天回去她又找碎嘴子阿绿聊了聊才知道,皇后半年前小产,身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久久恢复不了。 楚云镜的便宜爹曾为帝师,皇上与皇后青梅竹马,都曾在便宜爹手底下受教。两个月前,便宜爹和皇帝因为朝堂之事起了争执,生子无望的皇后与楚云镜一拍即合,一个代孕生子给皇后养,一个帮忙捞人。 身为现代人的楚云镜对一夜情这种事不是不能接受,比较难接受的是要用讨好的方式去跟一个男人睡,她实在是不知道怎样算是“伺候”。 入夜,她沐浴过后几乎都小睡了一会,小皇帝才来,他在塌前站定不发一言,楚云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要行礼并且需要帮他脱衣服的。于是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装着娇滴滴地喊了声“皇上~”,然后就势正好攀上他的前胸,帮他解领口的暗扣。 原本想着他这么晚才工作回来,楚云镜还期待着说不清他就累了,说不定他压根就没啥兴致然后直接睡了。 但她不知自己仅着单薄寝衣,乌发雪肤,此刻皇帝正好对着她微敞的领口,呼之欲出的一对雪乳,白皙,软嫩,几乎一瞬间就激活了男人的欲望。 楚云镜感觉到他呼吸加重,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沉沉的眸子,他仿佛盯着猎物的眼神让她心口一紧,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瞬小皇帝直接不耐烦地把外袍甩了,然后把她双肩一扭,让她背过身去,趴在了床上。 楚云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炽热的硬挺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花瓣。 刚穿越过来那个夜晚的疼痛,就要原地重演了,楚云镜挣扎着想要起来,没有前戏的滋润,那种仿佛被强的痛苦她可不想来第二遍。 “皇….皇上,还没给您把衣服脱完呢!皇上,等等。”她试图找一个缓冲的借口。 然而掐在她腰间的手不仅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反而还把她的腰身用力地再往下压了压,“怎么,楚美人,禁足这么久,你还没想好怎么伺候人?”小皇帝阴仄仄地问道,随即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捅了进来。 痛! 楚云镜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伏在床上轻微地颤抖着。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面,穴口是火辣辣的烧痛,里面则疯狂的收缩着,想要把入侵的巨物逐出。 而她痛他也痛,但是许久没有碰过这幅身体,紧致的甬道,纤腰软臀的轻颤反而激起来他的征服欲。 他继续一寸寸挺入着,感受着所有的褶皱被一点点碾开,楚云镜在这样的进攻下,本能性地想要逃,于是往前爬了一小步,而小皇帝察觉到后他,轻易就给她掐这腰侧捞了回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在她蜜臀上起手一巴掌。 “啪!”随着疼痛的刺激,花径也跟着跳了一下,反而分泌出了些蜜液。两人都同时察觉到了楚云镜身体的变化,小皇帝仿佛得了趣,一手更用力地掐紧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毫不留情不断打在她的臀瓣上。 一边通红之后,又狠打另外一边,无尽的疼痛让楚云镜开始意识模糊,她不断想要挣扎但男女之间的力量太悬殊了。好在身体为了自我保护开始湿润起来,她渐渐放弃挣扎,只是努力放松,然后拽着身下的床单,默默忍受着。 约有百十下深挺之后,小皇帝突然发狠地大抽大送了两下,然后拔出来,都发泄在了她的臀瓣上,纷杂的掌印和腥白的精液交错着,凌虐的感觉让他更兴奋了。 他把已经脱力的楚云镜翻了过来,因为刚才的撞击,她胸前两颗茱萸此时娇红如血,光润玉颜此时也泛着情潮的晕红,明眸含泪偏紧咬丹唇,委屈,但不服。 平日里本属于清冷长相的她,一旦呈现出这样反差的一面,没有男人可以把持的住,更何况这副身体,销魂窟,水帘洞。 小皇帝捏住楚云镜的下巴,不许她咬着自己,然后重重地捏上那已经被床单摩擦到敏感翘挺的乳头。 楚云镜无声地深呼吸着,始终不愿完全丢了自己,而被征服欲覆盖的男人,也是一次比一次狠厉地嵌入,撞击。两个人的态度,注定了这场性爱不会那样轻易结束。 夏日夜短,在蝉与鸟都渐渐开始噪杂起来的时刻,皇帝乾辉宫外守夜的宫人们才终于听见除了肉体拍打以外的,楚美人断断续续压抑的呻吟与抽噎。 宫人们互相换了眼色,这恩宠不恩宠的,确实是如人饮水了。 痛的只有自己 三天,连续三天侍寝。 旁人只道楚云镜复宠复的声势汹汹,皇后也以楚云镜侍宠辛苦为由,免了她每日晨省,所以宫内人人皆羡她的美貌与荣宠。 而这个被全宫羡慕的女人正颓靡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青青紫紫,尤其是小穴,两片阴唇肿胀外翻,颜色可谓是潋滟糜红。她的整个臀瓣也烧疼火辣,膝盖也因为长时间的跪趴和摩擦红肿疼痛,她现在是躺也不是,卧也不是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强权,男女身份差异,男女力量悬殊。 妃嫔,原本她想着不过是个服务行业,毫无尊严和体验可言的性交,让她有些崩溃,感觉自己像是被强嫖的廉价妓女。妃嫔这职业,简直就是带酷刑的坐牢。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越来越讨厌在这里的生活,毫无乐趣和生机可言。 楚云镜推了午饭,正恹恹地躺着,郝允载来了。 他翻过窗,立在床边不发言语,楚云镜也懒得招呼他,自己的模样,破碎的自尊,让她不想面对任何人。 于是她默默地翻身面向内侧墙壁侧卧着,也不发言语。 但她的寝衣因为翻身的动作,被微微扯开领口,前胸处的吻痕,后脖颈上被后入时掐的指痕。都没有逃过郝允载的眼睛。 楚云镜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郝允载暗哑着嗓子说:“小姐,让我来伺候您吧。” 伺候? 楚云镜刚想发怒斥责,她都这样了,云仔还想着那事?!温温凉凉的药膏就被敷在伤口处了。 郝允载边给她的后脖颈处慢慢上药,边叹了口气,然后问道:“怎么回事呢,以前也没有这么狠啊,小姐您是不是真的拒绝他了,让他生气至此?但是这次,避子汤,我听说没送来了?” 是了,楚云镜这才反应过来,狗皇帝,虽然做的狠但是一次都没有射进来过。 放在以子嗣为主的后宫来说,没射进来再加上避子汤,等于明摆着的提防了。而且狗皇帝就喜欢用一些会让她觉得不舒服和屈辱的动作做,那么他的心态,楚云镜这才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侍寝完了以后还要再找云仔过来…… 郝允载只是默默地继续带着药膏深入,而想明白的楚云镜也没有必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便也没有太抗拒被他上药了。 “小姐,我给您把外衫脱了吧,咱们好上药。” 一句“咱们”直接击溃了楚云镜的心理防线,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小声呜咽着。 郝允载的心疼漫溢,但现在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一边给她轻拍着背以安慰,一边如珍如宝地继续给她上药。 常年锻炼的,有一些些粗粝的指尖,带着温凉的软膏抚过脖颈,抚过胸乳,抚过腰侧,抚过臀肉,最后在楚云镜的颤抖中,探向红肿的花瓣。 那是明显被过分疼爱后的样子。 郝允载暗自咬紧了大牙,恨恨地说:“不论如何,小姐,身体是自己的,哪怕迎合,哪怕撒娇,哪怕那不是你,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对!云仔说的对。 根本就没有什么原身和自己,无论如何现在是她在这里,是她在承受这一切。 这副身体是现在自己的,如果不想想办法,还抱着随波逐流的心态,痛的最终也只有自己! 如果说之前的楚云镜,还存着更多的乐观和侥幸心理,还不是很想插手原主的人生,那么现在的她彻底明白,后宫,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地方。 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一切都不是梦,那她就要对楚云镜这个人负责! —————————————————————————————— 最近三次元事情好多,真的好忙好累啊。 因为一个聚会,见了很多网友,结果全都是自以为是的油腻男,太恐怖了.... 名单 郝允载默不做声地给楚云镜的私处上药,气氛有一丝诡异,他的呼吸开始渐渐变重,明显在强忍欲望了,而楚云镜是那种受不了一丝尴尬的性子。 于是她试图打破僵局,“你…你这个药行不行啊,怎么全身都能涂一样的啊?” 语气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娇嗔。 郝允载没想到她还有这层顾虑,一时也是哑然失笑,本来忍着欲望给她耐心地涂着各个私密位置,就已经很考验他了,没想到此时此刻她居然还有心思质疑他的药。 “小姐放心,我这个药是沉太医特别调过的。”随言,外面的药都已经上的差不多了,他又取了一大块在指尖,不作声直接戳了楚云镜的蜜穴中。 还坏心眼地在入口处左右抹蹭了一下。 楚云镜本就敏感的身体一瞬间战栗了起来,“你!你干嘛!” “服侍小姐啊,我这个药,都是用了最好的材料,沉太医亲手熬制,半年才得一小罐,小姐不是一直都用着这药,怎么突然就不喜欢的。” 一直用着… 楚云镜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突然就凉了。 且她现在最讨厌就是失去主动权,身体被男人拿捏了,但是嘴巴可不会。 “一直用这个药,呵,原来我迟迟没有身孕是你和沉太医的手笔啊。郝云仔,你明知道有身孕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你却这么做,你到底什么居心!”楚云镜突然转身坐起身,对着他厉声发问,而他捣乱的手指也从温暖的小穴中滑了出来。 郝允载动作停滞,然后苦笑了一下,“小姐都知道了啊。”他缓缓收回手,突然失去温暖包裹的手指,带着丝丝透明液体和未融化的药膏都渐渐冷却在指尖,冷意也从他的指尖传到了他的心底。 啊,被发现了啊。 郝允载站起身来,他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小姐,这个药对身体无害,也不会影响到您今后的子嗣问题的。” 楚云镜已经自己重新披好寝衣,忍着腰上的酸痛,倚着床檐柱坐了起来,她打量着面前这个英俊的,上一秒还说着“咱们”的男人。他再次敛起了所有的情绪,面色和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楚云镜之前好不容易有的那一丝温情,此刻已经消失殆尽,她不敢相信任何人:“怎么,与我欢好,你原是不情不愿的吗?与我欢好,我也许可能怀上你的孩子,原来是...不被你接受的事情啊?我是皇帝的女人,对你而言我是不干净所以不配吗?还是说以报恩为名的虚与委蛇很有意思?” 随着这一连串,充满自嘲自讽的反问,郝允载终于维持不住一贯的平稳了。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指责,他抬眼,深髓的眼眸中有看不透的压抑和呼之欲出的情意。 楚云镜懂了,啊,原来是这样,他原来喜欢他的小姐啊。 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能给自己带来温暖的感觉的人,此刻展露出的情意却更让自己绝望。 这个人,他的心,他的“咱们”都是对着另一个她永远也争不过的女人啊,真没意思。 她避开眼神,不再看他,冷冰冰地发问:“上次让你去要的名单呢?” 郝允载没想到她话题转的这么快,他原本还想解释些什么,但他自己也是千头万绪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他心想:“罢了,今天她情绪不稳,改日再说吧。” 于是他也放弃了之前的话题,从怀里摸出一个纸笺,递给了楚云镜。 户部侍郎李俞,翰林院矫正使孟璋,兵部郎中钱左致,礼部尚书萧景明,最后一个名字,御医院副院正沉令闻。楚云镜嘲弄地笑了,并说道:“郝允载,怎么,沉太医的名字都在这上面,你的没在啊?我父亲如果知道,他最最信任之人,被你哄骗着帮我避子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郝允载只说不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行了,你下去吧。去把阿绿叫来,再安排沉太医最近来见我。” 郝允载顿踀了一下,只得听命离开,还是选择先不再多说什么了,服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更何况他现在也不了解自己了。 楚云镜努力忽视掉其他的情感,尽量理智地开始研究这份名单,却依旧是深深叹息。 她再不懂政治,再不懂历史也能看出来,他父亲可信之人除了最后一个礼部尚书萧大人,其他官职都不能算高。 好好的帝师,应是子弟众多,怎么混成这样啊。 还是得找阿绿来好好打听一下这些人的底细。 副院正沈令闻 阿绿虽然是个包打听,但是身份还是太低了,且是个傻白甜。 除了会哭唧唧地给楚云镜上药按摩,关于前朝的事她是真的一问三不知。但还好郝允载办事效率比较高,晌午刚过,那位“合谋”的沉太医就来请安了。 沉太医面相四十左右,却看着目光烁烁,步伐稳健。 楚云镜这副身体大概是十九岁左右,听闻是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但古人生育都偏早,估算一下,这位沉太医应该是和自己的父亲一个辈分的。 于是楚云镜赶忙起身相迎,以待长辈礼屈膝奉茶。 沉太医已经知道避子药膏的事被她知道了,见她不怒不急,有些惊讶,可下一秒再仔细望闻楚云镜的状态,她整个人眼下发青,可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酡红,脚步虚浮,走路姿势微微有些僵硬,脖颈处还有隐隐约约的掐痕和房间里浓浓的消肿化瘀的药材的味道。 看样子皇帝对她纵欲过度且被迫承欢的情况,比起郝允载那个小子说的还要严重些。 好友之女,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是正经妃子,却被凌虐至此,沉太医不忍地偏开了眼,默默叹了口气。 他的同情安抚了楚云镜的不安,故意擦掉脖颈上的药膏,还穿了件低领的长衫好露出伤痕果然是对的。 楚云镜开门见山:“沉大人,药膏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没有关系的,我不怪你们,我最近才想明白,我们楚氏一门,可能不是一个不知男女,不知能否顺利出生的孩子能救回来的。之前是我想差了,是我昏了头,太急于求子了。” 没想到她的态度竟有这么大的转变,沉令闻松了口气,之前他也还没想好怎么劝她,但无论怎么想,为了怀孕而混乱皇家血统怎么都是大罪。 现在见她如此开诚布公,态度诚恳,于是沉令闻也卸下顾虑直接点出:“唉,微臣也是实在不忍心才答应郝允载那小子的请求的。先不说娘娘您从小身子偏弱,小病不断,本就不是适合生育的体质。而自从几个月前楚大人入狱后,您的心绪过重,前后两次病倒,现在就算是怀了身孕,以你的身体底子,生子怎么都是九死一生。照我说,您还是听微臣的好好吃药,好好调节身体,其他事我们徐徐图之,令尊那里我会照看着,他一时只是在牢里不得自由,但是身子骨是没问题的,您可千万别再心急做糊涂事了。” 楚云镜从善如流:“是,我是之前迷了心,以为生下皇长子,皇后娘娘就能助我救出父亲。但是这段时间我渐渐发现,皇上忌惮仇视我们一家之深,远超出我的想象。” “慎言!”沉令闻虽同情昔日好友,但还是不敢与楚云镜在责怪皇帝这个话题上讨论太深。 楚云镜也知道自己这么说狗皇帝,在这些古人听来有些不妥了,于是赶紧给沉太医添了茶,顺便转了个话题:“唉,刚说不要心急,我这又失言了。不过我看皇后娘娘近日气色好了很多,也许不久后皇后娘娘自己就可以有小皇子了。靠生子这条路看样子于我而言既然这么危险,我还是听您的好好保养我的身体吧。只是...这避子的法子能不能换换?” 楚云镜可不想每次做完还得自己把奇怪的药膏抹到里面去,对她来说,这操作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沉太医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也尴尬地咳了一下:“这个好说,微臣回去就给娘娘配置些药丸,定期服下就可短期内保证避子。之前是怕你不能接受,郝允载那个小子又关切心重,才求我把避子药加在膏药里的。” 楚云镜不想跟他聊云仔的事,见他没接皇后病情的岔,故意追问到:“可是皇后娘娘那边我还是得讨好着,沉大人可否教我什么类似药膳或是什么按摩推拿手法,我好去皇后娘娘那边多卖几个人情。” 沉令闻没察觉出来这中间的试探:“皇后娘娘那边很难再有孕啦,她伤了根本,现在还因为生孩子时的病拖累着,你很难帮上忙。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写两个清火的药膳方子,你可以看娘娘心火旺的时候给送去。” 楚云镜暗暗记下,皇后大概是妇科病,所以外人不好帮,且容易烦躁,应该是内分泌紊乱,下次还得去细细观察一下。 然后楚云镜趁热打铁继续问:“那我过两日要去给雯美人贺寿,届时我想多做些吃食带去,不知各宫娘娘有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需要在吃食上忌讳的,我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沉令闻顺着他的话想:“雯美人那里好像没什么需要忌口的,德妃早年间病过一场,脾胃很弱,吃不得难克化的食物。再就是李昭容身子弱些,身上容易起各种小疹子。燕贵妃家乡那边不食白肉,有一次误食后呕吐不止。渭阳公主吃不得粟米和豆类…..” 说着说着,沉令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有些不满。 “楚娘娘,医者行医,最看重为病人保护隐私,您还是别从吃食入手了,吃错伤身那是大罪。楚娘娘再想想其他的更保险的路子吧。” 楚云镜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么瞻前顾后的性子,又不好逼着人家违背职业道德,只能借着自己现代的那点医学常识讨好:“沉院正~您放心,我是不会做糊涂事的。我只是想着多了解了解宫中娘娘们,而且我也略读过一些医书,对这方面感兴趣,想跟您多聊聊养生的事嘛。就比如这个李昭容身上爱起疹子,是那种发红成片的还是水疱状?丘疹状?多发于哪里四肢还是躯干还是头部面部?可有瘙痒?可有脱皮?” 楚云镜猜测身上爱起疹子,最有可能也最常见的就是湿疹的某种。以前上学时她的同桌小姐妹就常起湿疹,所以她还挺了解的,此刻正好卖弄一下。 沉令闻确实没想到楚云镜问的问题还真挺专业,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除了出于学术好奇,而且李昭容的疹子常常发在脖颈处,很多人也都见过,在宫中也不算什么秘密,于是他就简单描述了一下病情。 楚云镜听完,肯定地说:“那就是湿疹没错了。” “湿疹?我们只知这种肌痹并不具有传染性,只要李昭容忍着不挠,常用清酒沾洗,就能褪下去,原来是叫湿疹啊,嗯,嗯,也对。”沉令闻边思考着病情边认同地点头。 楚云镜故作老学究的样子跟着点头:“嗯,她这是就是体内湿气过重造成的,听着并不严重,多多排湿就好。” 没想到她还真懂一些,沉令闻示意她接着说,“李昭容应该多食些滋养脾胃之物,可以多喝些薏仁水,更多的药材我肯定是不如您懂的,不过若是有芦荟就好了,给她用芦荟涂在患处。或者多泡泡脚,汗蒸一下就好了。” 沉令闻好奇地问:“何为芦荟?何为汗蒸?” 楚云镜只说这是一种西域秘术,然后大概解释了一下,给沉令闻听的一愣一愣地,于是他又兴致勃勃地拉着楚云镜聊了许多医理上的问题,都被楚云镜用她浅薄的现代知识糊弄过去了。 直到鸟鸣减息,太阳开始西沉,阿绿进来提醒,两人才发现沉令闻已经逗留太久了。 沉令闻深知他一个外男在后宫妃子这里呆太久属实不妥,于是连忙起身告辞。 楚云镜却不害怕,她安慰道:“沉院正不用担心,若是有人问起,你大可说我伤的严重,但伤在隐私你不好诊断,只能于我探讨医理,让我自己护理。这也不算撒谎,不是吗?” 沉令闻知她又在算计着什么,但看在她跟自己说了这么多新奇的治病的法子,他这个医痴也还想再找机会跟她探讨,于是轻易地就应下来告退了。 楚云镜送走了他,又叫来阿绿,递给她一个图纸,上面画的正是麻将。这东西做起来又不复杂,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就吩咐阿绿拿给郝允载,让那个户部的侍郎帮着打造,她急着两日就要拿到刻好的麻将。户部的人哪怕职位不高,手里也应该有些皇商的资源吧。 待阿绿也拿着图纸,急匆匆出门后,楚云镜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夕阳正好,晚风徐徐,侧窗的垂柳摇曳。楚云镜打开窗子,趴在窗沿上吹风透气,想要放松自己今天过载的大脑。 却不知道有个人已经立在侧柳的阴影里听了好一阵的墙角了。 和副院正也能滔滔不绝探讨医理的她,拿出新奇玩具的图纸找所谓“自己人”去打造的她,穿着侍女衣服皮肤黝黑眼神灵动,了解各种奇闻兵器的她,和此时此刻这个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沐浴在夕阳光泽中发着光的她。 原来她是帝师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她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奇闻和异物! 原来她之前在骗自己,那个活泼的她和此刻遍体鳞伤,疲态难掩的,如春江水上摇曳的碎冰般脆弱的她。 到底哪个才是她? 等她气息规律,趴在窗沿上睡沉之后,季小世子轻车熟路地踩着垂柳翻了出去,但是他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知道。 麻将攻略 是日,雯美人的生辰日。 楚云镜画了个低眉顺眼的狗狗妆,捡了一件粉嫩软糯的料子的衣裙,赶着早早到场。 她亲自提着沉重的雕花木箱,故意气喘吁吁地进了雯美人的院子。 这个院子比她的规模要小点,直进的院落却用许多花丛隔出许多小道,别有情调。院子左边临着王昭仪的院子,右边是还未见过的和亲公主-燕贵妃的院子。这两个人,一个沉迷乐艺一个不爱出门,雯美人确实很会挑邻居。 雯美人原名庄雯素,父亲是鸿胪寺少卿。在整明白她父亲是搞外交的之后,楚云镜对她表现出来的八面玲珑和好人缘,也就不奇怪了。 再说这头,雯美人见楚云镜拎着大箱子气喘吁吁地进来,大吃一惊,连忙迎过去,喊手下的小厮去接东西。 她拿出自己的帕子,给楚云镜擦着额角的汗,“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客气带着么大份礼,还自己搬着,天这么热,给妹妹累到了可如何是好。”姿态无比亲昵。 见已有两三人在场了,正好奇地看着她们这边,楚云镜连忙也很上道地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 “诶呀,姐姐有所不知,妹妹这个礼物,需得好好端着不能摇晃,我不放心下人毛手毛脚的,就自己拿着来了。姐姐你快寻个小桌子,打开看看。” 雯美人也是没想到,楚云镜居然人还没到齐就催着她开礼物,本还想客气一下,说等会再开。 但楚云镜生怕自己带的“新玩意儿”当众拆,会太出风头,于是央着雯美人现在就看。 拗不过她,雯美人只好依言喊人搬来一个小方桌放在偏堂,然后看着楚云镜自己兴致勃勃地打开,露出来里面的小木块。 “这是什么?”庄雯素立刻被吸引住了,小木牌上有的写着字,有的画着简单的图样,整整齐齐地码在盒子里。 楚云镜不紧不慢地一个个取出,说:“这是我早些年间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某个偏远寨子里的消遣玩物。名为麻将。姐姐你看,这是饼牌,从一饼到九饼,这是条牌……” 楚云镜简单介绍了牌面,因为这次时间紧,她也只让打造了川麻的牌面,花色不多很快就认齐了。然后又给雯美人简单排列着说明玩法,雯美人本就是个活络人,一下就提起了兴趣。 另外两个品阶较低的才人,宝林也纷纷凑了过来,大家就开始商量怎么玩,什么时候约着玩玩看。 深宫寂寞无聊,有个消遣果然能拢住人气。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宫妃嫔,但除了住在隔壁的王昭容,也没来什么品级较高的宫妃了。大家见过礼,有说有笑地开始三三两两坐下喝茶,不时也有人围在偏厅的放麻将的桌旁好奇发问,于是那两个最先到的才人和宝林便就坐在那附近讲解着,气氛十分融洽。 楚云镜看人到的挺多的了,瞅准时机,开始她的第二个计划,然后她在人群中走动时假装踩了裙摆,慌乱中拉扯开了领口。 离得近的正在叽叽喳喳的燕雀们,都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手,不少人看向这边,正好看到楚云镜一个“不小心”露出的皇帝留在脖子上的掐痕。眼尖的一个,直接就惊呼出声:“诶呀,这是怎么了?” 楚云镜原计划是卖惨求个放过,然后测试一下宫里妃嫔还有没有人也有这种待遇的,但现如今在场的受宠嫔妃不多,那卖个惨就够了。 “诸位姐姐妹妹们,唉,别问了…原是家父有罪,皇上惩罚贫妾,贫妾绝无怨怼。只愿皇上能早日消气,别伤了身体才是。”说罢还拿出手帕,使劲揉了揉自己并没有眼泪的眼睛,好让眼睛看起来更红一些。 其他妃嫔没见过这么唬人的痕迹,没看出这是楚云镜故意加深过颜色的淤青。一时众说纷纭,安慰声,惊讶的探讨声,嗡嗡响了起来。 “呵,你哥哥也太过分了。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突然有一个带着口音的女声,大声地狠狠吐槽了皇帝。 楚云镜回头一看,是一位长相非常浓艳妩媚,浓眉深眼窝,丰厚嘴唇的性感异域风情的美人,旁边跟着她跟踪过的渭阳公主和… 和季思尔季小世子!! 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季思尔,楚云镜被掉马甲的恐惧裹挟,一时都忘了行礼。 还是雯美人扯她,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慌张地低下头,错开视线,福身行礼。 “请,请贵妃娘娘恕罪,贫妾因被娘娘光华震慑,一时乱了心智,才失了礼数。请娘娘恕罪!” 楚云镜心乱如麻,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 因为两国审美不同,和亲而来的燕贵妃从未被人夸过好看,闻言忍不住去打量楚云镜,见她居然一脸真诚,于是便心情大好,让众人免礼起身了。 而因为皇帝一向以良好教养示人,现在说他有暴力行径,还是对自己的妃嫔,对娇惯的渭阳的公主来说,是不可置信的污蔑。她不等楚云镜起身站稳就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扯开楚云镜本就有些微敞领口,不可置信地查验:“我皇兄最是温润如玉!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你让我看看!” 雪白的脖颈和呼之欲出的胸脯上,满是凌乱的掐痕和吻痕,红白交错的肌肤,配上楚云镜本就画的楚楚可怜的妆,此时泫然欲滴的双眸,和拉扯间垂落下的几缕发丝,瞬间击中了在场多数人的同情心。 大家赶忙去劝渭阳先把楚云镜放开。渭阳也自知此举有失身份,但不愿就这样失了面子,于是反手将楚云镜一推,说到:“楚姐姐!肯定是你做错事在先,惹了我哥哥不快!” 楚云镜就势一倒,想就这么再给自己假装撞到,然后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谁知有个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冲上来揽住了她的腰给她好好地扶住了。是季小世子。 他扶起楚云镜,却并不敢看她,只对着渭阳训斥:“渭阳!你这是做什么?你皇兄后宫的事可不是你可以过问的!” 渭阳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用力推,看着楚楚可怜的楚云镜和怒目而视的季思尔以及一屋子堂皇的妃嫔,此时只觉又急又气。 楚云镜可不想得罪她,绿茶到一定的程度就赶紧收了。 她从季世子的怀中挣开,缓缓整理了一下衣服,挂上讨好的笑容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公主消消气。此事确实是我惹了陛下在先的,咱们都是来贺诞辰的,可别搅了雯姐姐的兴致。” 雯素也赶紧打圆场:“诶呀,快给贵妃娘娘和公主上座。我这小小诞辰,原本只想小热闹一下,贵妃娘娘和公主还有季小世子驾到,真是令我蓬荜生辉啊。” 燕贵妃和亲而来的一路上,庄雯素的父亲对她多有照顾,这些年与家里的往来也多有庄家周转,她本就是来给庄雯素撑场面的,于是难得地开口干预:“行啦。你皇兄怎么对她的女人也不是你能管的,你是来给人贺寿的啊,还是来拆场子的啊。”却忘了一开始,根本就是她自己开口嘲讽才点燃了渭阳的脾气。 一行人入座吃茶,正好点心与其他各宫娘娘的打赏鱼贯而入,气氛又缓和了起来。 楚云镜怕多说多错,想要开溜了,于是悄悄拉过雯美人说:“姐姐,我呆在这还不知要生什么事端,不然我还是先走吧。我,我那麻将,还烦您一会儿给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推荐一二,说不定公主玩的开心,就不生我的气了。” 雯美人多灵光一个人,也是不愿多生是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地说:“放心回去吧,我都知道的。今日礼物我真的很喜欢,妹妹有心了。其他事你先别往心里去,改日我们再慢慢细聊。” 楚云镜朝屋内人都福了福身,见公主贵妃的都正众星拱月,没空搭理自己,于是没有再吱声,悄悄溜走。 却不知有一人一直盯着她的动向,见她开溜,也起身告辞:“思尔礼物已带到,茶也吃过了,雯姐姐这儿虽好,思尔却不便多留。贵妃娘娘,公主殿下,雯姐姐和诸宫姐姐们留步。” 他虽在宫内长大,但毕竟是外男,见状大家也不再挽留,雯美人再次谢过季太妃厚赏,季思尔便追着楚云镜的尾巴离开了这里。 十六岁少男的直给 楚云镜余光察觉到季小世子,于是绕过宫墙第一个角,她就谎称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散散心,屏退了身边众人,等在宽阔的宫道正中,望天等人。 季思尔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居然就在如此开阔的场地等着自己。 两个人客套地见礼后,互相盯着打量对方。 楚云镜:小屁孩,也没比自己高多少,跟我在这装深沉吓唬人,他但凡想拆穿我,刚才当众就拆穿了吧,那还装什么装? 而季思尔却在反思自己,明明早些年也是见过这张脸的,怎么就没认出来,怎么就被骗了,太丢面子了… 最后还是季思尔先开了口:“我是见过楚姐姐的,前些年姐姐来宫里赏花,我与陛下一同被叫过去见过礼。” 所以呢?楚云镜可不敢跟他回忆往事。 还好他看起来也没什么旧要跟原身叙,他接着说:“只是我不知道,教了我这么多年的夫子,还做过地方校尉,还行过商?走过南,逛过北?” 楚云镜这才听出来他原来只是恼自己被骗,但并没有要为难的意思。 于是松了口气,又扮上可怜的模样:“季小世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道理我父亲应该有教过您吧。你和我都是被困在宫里的可怜人,我们都只想求一点自己的兴趣和小小的自由,别拆穿阿柳。” 季思尔听见“自由”二字,不屑一笑,正还想说什么,却有宫人正好路过,纷纷向二人行礼。他恨恨地咬牙:“楚姐姐敢在这跟我见面,不就是已经有把握我不会对你怎样。”然后他压低声音,“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哄骗我的事,我们再说!你得补偿我!明日这个时辰,老地方见!”说完不等楚云镜做出回应就拂手告辞了。 楚云镜本也没打算断了跟他们季家这条线的联系,想着小屁孩好摆布,第二天欣然赴约。 在两人常来的后苑树林中,季思尔看着又把自己涂的黝黑的楚云镜出场,无语失笑。 “楚姐姐非得如此?这是都涂的什么啊?” 楚云镜不以为然地甩了甩额发,“这叫易容之术,厉害吧~我给你说,我知道的东西可多呢,你还有的学。” 本还想跟她聊点正经的,听她又开始那种哄小孩的语气,他不太开心了。 也忍不住呛声,“什么易容术,还当我好骗呢,我看不过就是涂了点煤灰。我之前那是没仔细看过你长啥样,一开始才没认出来。” 楚云镜也一下不乐意了,他可以质疑自己讲的英雄故事中的逻辑问题,他可以质疑自己编的传世武器的实用性,但他不能质疑自己的化妆技术! 于是她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拿他的手指使劲蹭了蹭自己的脸,不服气的说:“你才涂煤灰,你仔细瞧好了,姐姐这个妆可是做过防水防蹭防脱妆处理的!而且我还改了鼻子,眉毛和脸上的轮廓!在别人看起来我完全就是两个人了好吗?!” 她不停比划着自己的脸,想让季思尔感受到她化妆细节的技巧之高超,于是凑的十分近。 在树影婆娑下,她的眼睛和她因为赌气咬过的嘴角都晶亮亮的。十六岁的少年几乎一瞬间就血冲上脑袋。 楚云镜还在碎念个不停:“你就跟着我混吧,我还能教你好多你不知道的事呢!你反正千万别告发我就是了!” 季思尔脑袋嗡嗡的,什么也没听进去,只能看见她不点而朱的双唇,不断地开合。 楚云镜这才发现他跑神,轻轻用手指戳他肩膀,“喂!回神!你想啥呢?到底听没听我说啊,你到底认不认我当老大?” 季思尔下意识就捉住了她的手,纤弱无骨,柔软且细腻。但是!她,她居然连手都涂黑了!! 见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开,在那盯着看就算了,还握着揉搓摩挲了两下,配上他一脸不可置信,楚云镜乐了,于是趁热打铁,继续灌输:“看看,学到了没?这就叫细节决定成败!一个人的手最能体现他的身份,你跟着我学易容术,我肯定…” 话没说完,季思尔突然往一侧将她一拽,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有人来了! 平时这个树林景致也不算很好,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会来这边闲逛,现如今,远远的凉亭小路那边似有浩浩荡荡的人群走来。 楚云镜和季思尔两个人躲在一颗树后,这树虽粗壮,能挡一时视线,但宫女姜橘色的长裙还是比较鲜艳的,那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就有人从某个角度看到她了。 到时候盘问起来巨麻烦了。 楚云镜为了藏裙子,紧紧地缩在穿深褐色衣袍的季思尔的怀里,脑中飞速思考着退路。 她看了看粗壮的树干。 “上去!”她猛地拍了一下季思尔的胸膛,没想到还挺结实。 季思尔正温香在怀,心猿意马,被突然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上?上哪里去?” 楚云镜指了指头顶,悄声说:“上树去啊!你不是很会爬树吗?我们俩一起被发现就说不清了,我一个人在这还好解释一些,你快上树去啊!” 季思尔斜了她一眼,然后就撩起下袍,别在腰带上,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树。他踩在树干上,试了试结实程度,然后冲楚云镜伸出了手,示意她也上来。 刚还大义凛然的楚云镜,此刻却有点别别扭扭的不肯动。 眼看人群越来越近,绕过凉亭就再无灌木遮挡,他一着急,单臂挂在树干上,就去拉楚云镜。 楚云镜见他如此,一时晕头,也只好学他的样子,踩着粗粝的树皮的凸起,再借着他的力爬上了树干。 但她因为害怕,一手紧紧收拢着自己的裙摆,露出来一小截藕断般的小腿肚,一手紧紧抱着季思尔的一支胳膊。 但她的身体却又僵硬着,不敢靠他太近,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直在回放刚才他爬树那一幕。 怎…怎么他就硬了啊? 刚才季小世子爬树时,情急撩起了外袍下摆,柔软的绸裤随着他的动作贴在身上,站在下面的楚云镜,正好看到他下身被绸裤勾勒出的一柱擎天的形状。 那菇头,好大…是向上的,他确实是硬了。 楚云镜想不明白,明明看着还是个小屁孩,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他怎么就硬了? 而季思尔的脑子比刚才还要浆糊,他们这个年纪,早就被身边的嬷嬷口授过男女之事,他虽没有经历过,但是十六岁的少年,比铁还硬。 此时此刻本就涨的难受,那个罪魁祸首还缩在自己怀里。她克制的喘息,额角的汗珠,抱着自己胳膊的手,和他为了护住她,总会不小心碰到的,她凸起的蝴蝶骨。 脑内又不合时宜地浮现昨日,她被渭阳扯开的领口,白腻的肌肤,凌乱的爱痕。 要命,季思尔感到自己的小兄弟不仅没软,还又跳了跳,又涨大了几分。 要命了,要命了!!!! 打铁(H但未进入) 而远远走来的一列人,不是后宫的头号人物-狗皇帝,还能有谁有这么大动静。 是云修容正亲亲热热地挽着看不出情绪的小皇帝在那散步。 云修容念叨着,她最近新练了支剑舞,非要在林中表演给皇上看,才够有意境。 “小皇帝也真够闲的。”楚云镜没忍住悄声吐槽,被季思尔听的一清二楚。 云修容长的十分娇憨,杏眼小翘鼻,此时穿着红艳艳的束袖短衫,还真有那么几分俏皮的意思。 只听她嗲声嗲气地撒娇耍小性子:“皇上这段时间都宠着楚美人了,是不是把另一个云儿都忘了!” 楚云镜被这声“云儿”恶心的一个激灵,恨不得原地改名。 狗皇帝也很会,他展现了楚云镜从没见过的调笑,好似心情变好了许多。 他捏了捏云修容圆圆的耳垂,然后说:“朕只有一个云儿,楚云镜算什么东西,朕只是喜欢看她不甘心又得给朕老老实实跪在床上的样子罢了。” 云修容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然后慢慢开始扭动身姿,从旁边宫人手中接过一把小短剑,开始了她的表演。一开始还是装模作样的花架子,后来居然变了味,一个手起剑落,划破她自己的裙子,先是露出大腿,再是划破侧腰,眼看着她用短剑,挑开了自己的前襟并且拉着皇上的手就从侧腰和前襟的破碎处伸了进去。楚云镜目瞪口呆。 这就是古代版脱衣舞?还是室外的? 原本杵在一圈的内侍丫环们,早都很有眼力见的退下了。而变态小皇帝,显然也是很喜欢这种新鲜的玩法,由着云修容带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然后猛地,他扯开了云修容的上衣,大力地揉捏起她的乳肉。 楚云镜本着保护未成年人的本能,抬手捂住了季思尔的眼睛,“别看!狗皇帝,世风日下!你可别被带坏了!” 她自己却因为这个猛转身晃了一下,差点没坐稳。 季思尔赶忙抱紧了她。 树下凉亭内,狗皇帝已经让云修容扶住了廊柱,站着就肏干了起来,云修容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帝在室外就没忍住宠幸她这件事,叫的格外大声。 树上,季思尔眼睛被蒙住,听感更加清晰,让他心动的女人就紧紧抱在怀里,下身涨到要炸开。他实在难受,没忍住,想要动一动,舒缓一下,结果下身正好顶上了和他面对面,岔开腿坐在树枝上的楚云镜的腿缝之间。 “呜嗯~你干嘛!”虽然察觉到他硬了,但是没想到他会顶蹭自己,好死不死这树干虽粗却为了树林整体的茂密度,都被砍短了。两人为了不掉下去,也拉不开距离。 因为被顶了一下,她大腿内侧受激夹紧,却又正好夹住了少年人不经人事的肉棒。 好软好舒服。 于是季思尔晕头胀脑地没控制住,又狠顶了两下,在摩擦中寻到了舒缓的办法。 楚云镜这下顾不上捂他的眼睛了,一手推他肩膀,一手掐他大腿,“季思尔!你清醒点,你知道你在干嘛嘛?你怎么回事?” 季思尔睁开双眼,他在意的人,此时一副委屈震惊的表情,他不想让她讨厌自己,他想起来她身上那些伤,泛起的心疼暂时压住了蓬勃的情欲。 他也委屈,树下的男女,声势浩大地做着,他硬着,手足无措。 他只是想避开楚云镜的眼睛,但是自己两只手都搂着她怕她掉下去,或者说只是无法松开这个怀抱。 突然,他颓然地把头埋在楚云镜的颈窝,放佛失了力气,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狗只是想撒娇。 “楚姐姐,我难受。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好痛。” 楚云镜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她自己也乱了阵脚,难道说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随时会发情? “姐姐,楚姐姐,我好涨,好痛。怎么办,我会不会坏掉。”季思尔贪恋这种感觉,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相近,她肌肤软腻馨香,可怜的小狗没忍住又用鼻梁蹭了蹭她的脖颈,“楚姐姐,好姐姐,帮帮我。不要讨厌我。”说罢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又顶了一下。 楚云镜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被这样撩蹭,还被口口声声叫着姐姐,在加上狗男女不弱于A片的背景音,她一下子也情欲上了头。 青春期,就还要发育对吧,不帮忙,影响人家发育了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不再推拒他,而是改为一个手顺他的背,一个手向下探去。 “你别动了,你别蹭!我来帮你,你动作小点,别让树下的人发现了。” 她的手磨磨蹭蹭地伸过去,隔着绸裤握上了青春期少男的命根子。 季思尔从没被人碰过,没忍住在她耳边“唔”了一声,然后更多温热的呼吸就打在楚云镜的侧颈上。 楚云镜也没怎么给男人做过这种事,只知道轻轻握着,慢慢前后撸动。虽然很爽,但是隔靴搔痒,季思尔情欲不但没抒发出来,反而更重了。 “姐姐,姐姐,我还是难受。姐姐我更疼了。”小狗急的,连撒娇都带上哭腔了。 他捉住楚云镜撸动的手,带着往自己的裤子里去,他只想被真切的握住,而不是感觉总被滑腻的裤子带走。 楚云镜怀疑此时此刻自己才是精虫上脑的那个,原本该拒绝的,可是想到刚才他爬树时露出的骇人轮廓,她又忍不住想摸一摸,想一探究竟,于是便顺着他的手,真的探了进去。 里面很热,有一些扎手的毛毛,然后是挺直的铁棍,布满一跳一跳的血管,她握着,摸着,时不时用力搓揉两下,然后再往前,还没到头…再往前,山丘凸起,巨大的蘑菇冠翘起了边缘,比茎身更滑溜一些的触感,再往前,一道浅浅的小沟带她找到蘑菇山端的火山口,是这里啊。 楚云镜摸到迟迟不肯听话的铃口,用大拇指堵住,再抠弄,其他四个指头坏心眼的拔弄着翘边的蘑菇沿,“是这里吗,思尔。是这里出不来嘛?” 简单的一句思尔,直接叫小处男破防,瞬间交代在她手里,喷涌的火山口,冲击着她原本堵在洞口的大拇指,男孩大口喘息着,对着她的耳朵哈气,“姐姐~姐姐…” 树下的人也首轮告停,云修容也喘着气撒娇,说自己腿软站不住了。皇帝抱起她便摆驾往她的宫苑去了,将白日宣淫表现的明明白白。 季思尔喘过气,睁开迷蒙的眼睛,是楚云镜小巧的耳朵,她因为有碎发遮挡,所以没有把耳朵也涂黑。 此刻几缕耳边的头发已绺湿,而原本白皙的耳垂已经被情欲染成了烧烫的红。 季思尔想起皇帝挑逗云修容时,搓着她的耳垂说,只有一个云儿。 楚云镜捂眼睛还是捂慢了,他还是学坏了。 云儿,我的。 他下一秒就整个含住了楚云镜的耳垂。 她耳垂不像云修容,很小,但接近耳软骨的地方还有一颗小痣。季思尔想舔那颗痣,连带着舔到了耳后一整片肌肤。 本就被情欲传染的楚云镜,突然被这么一含一舔,瞬间也情动,她全身一紧,手上自然也下意识一抓,正好抓到了季思尔刚刚工作过的子孙囊。 她还没来的及笑他射的快,少年人,又硬了。 他一边唆舔着她的耳垂,一边含糊不清地喊着姐姐,这谁能不迷糊? “我又没睡未成年,我只是和他互相疏解。” 楚云镜自欺欺人地想着,然后就侧头找到了他作乱的舌头,惩罚般地吻了上去。 这下换季思尔发愣了,紧接着,已经不再怕会被看到的楚云镜,又带着他原本帮忙敛着裙摆的手,放上了自己的胸。 她对上季思尔也不甚清明的眼睛,说:“该你了,弟弟。该你帮帮姐姐了。给我揉揉胸。” —— —— —— —— —— —— —— —— —— —— —— —— —— —— —— —— 谁能不喜欢小奶狗呢! 奶狗YYDS 作者很佛,都不求珠珠,只求有人吱声说一句,在看。 因为是纯粹的脑洞文,抒发情感压力的作品,所以都是灵感来了,写了就发。 有可能有错别字或者是重复的修辞啥的,凑合看吧,我懒得改。 食髓知味(依旧H但没进入) 季思尔学过什么叫男女之事,他也被安排过侍寝的宫女,但他当时并不知道意义何在,他对被安排的女子提不起一点儿趣。 他的祖母季太妃说,不懂也好,左右宫里不能有两个男人。 于是,再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 可是现在,舌头被吸着,卷着,呼吸间都是好闻的馨香。 她的胸,好软!他托着,捏着,不论怎么搓弄,都会很有弹性地恢复成原样。 而自己的下身,被她握着,温柔地套弄着,精关和脉搏同步,突突地蓬勃着。 季思尔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现在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的毛孔都张开了,他呼吸从来没有这么急促又这么舒畅过。他停不下来,甚至又开始无意识地随着楚云镜的动作挺动自己的下身。 有什么就要冲破禁制了,他还想更快的,更激烈的,再猛烈些!再来些!总觉得还不够。 这样前后挺弄着,两人的下半身还是蹭到了。 但是楚云镜也渐渐开始沉沦,不再紧绷着自己,她渐渐放松,靠在了背后的粗粝的树干上,身体因为季思尔越来越强烈的撞击,后背也被树皮摩擦出别样的感觉。 背部火辣,胸前酥麻,不着调的撞击偶尔擦过小穴,让小穴开始应激疯狂收缩,想要吃进什么,但季思尔的乱顶,大多都顶在大腿内侧,不得其法。 欲望放佛泄洪,说好只是开个小闸,但喷涌的洪水还是可以席卷一切。 楚云镜开始小心翼翼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开始迎合他的挺弄。 只是,只是边缘性行为,只是正常的地欲望疏解,总归俩个人都需要舒服一下。 不断给自己暗示,不断地击碎着她自己的心理防线。 终于,季思尔发现了她的迎合,察觉到她的亵裤也透出丝丝湿意,而自己每撞到那里,她就会发出好听的嘤咛。 季思尔想起来了,这就是嬷嬷说的,女子的花穴所在啊,嬷嬷说,要多摸摸女子的那里,她如果有了水儿,便不会遭太大的罪。 他也想让他的楚姐姐舒服,他可不要她遭罪! 于是他也腾出一只手,沿着腰线摸了下去,学着楚云镜伸进自己亵裤中的样子,也伸进她的里面,向下探,终于摸到了那水源之地。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滑的触感,那里的软肉会动,会吸他的手指,会引着他往里,再往里。 楚云镜的反应一压再压,可当他乱摸乱弄,不小心按上了她的蜜豆时,实在是禁不住这种刺激了,她惊呼出声:“不要~嗯啊~那里不行!” 季思尔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可是当他看向楚云镜时,却见她表情不似痛苦,反而是眯着眼睛仰面深喘,可爱的小舌尖,都收不住了,抵在下唇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摆明是舒适到了极致的反应。 于是他试着又去按了按那处,楚云镜连带着握他铁棍的手,都跟着先是用力捏了他,然后再一起因为打颤而抖动,他自己也被她突然的激动爽到了。 于是他明白了,他低头含住了那一小截收不回去的舌尖,堵住她的口是心非。 手下反复按压挑逗,刺激着那一点,楚云镜因为情动,也更加用力地抓揉着他的菇头,两个人一瞬间一起到了。 花液和精液一起喷涌而出。 “姐姐,你把我的手打湿了。”季思尔坏笑着说,他只是没有经历过女人,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知道这是他做的好,他的楚姐姐舒服到了。 楚云镜彻底脱了力,背上磨的生疼,于是前趴,把头靠在他肩头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脏话,太没面子了,居然丢在了未成年的手上。 良久,等两人都平复的差不多了,楚云镜一直跨坐着,腿也麻了,她嗔怪着拍了一下季思尔。 “你个小色批!下去!我要回去。” 季思尔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实在是过于胆大荒唐了,只能不舍地又亲亲她的脸颊,才起身,一腿跨过树枝,然后一个转身就跳下了树。 楚云镜腿绊打软,没有季思尔抱着,她也没什么安全感,转身去扶主树干都颤颤巍巍的。 季思尔在树下张开怀抱,鼓励她跳下来:“楚姐姐,你直接跳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楚云镜看了看他,自认自己可不是什么日漫女主角,于是选择忽视了他张开的怀抱,还是扶着树干,自己原路溜了下来。 季思尔只得上前,扶着她落地。看她落地后就不再多看自己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裙子和头发,一副完事就翻脸不认人的样子,他不开心了。 “楚姐姐,你为啥不信我直接跳下来啊,我肯定能接住你的。”他嘟囔着。 楚云镜只觉得自己里面亵裤湿湿的好难受,在心里惦记着自己还是得做几条内裤才行,没空搭理小男生的小心思。 她直接打击他,应付着答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也没比我壮多少,我再给你砸断了咋整。行了,今天的事,全当姐姐我做善事,帮你舒缓了,你快回去吧。” 十六岁少年的自尊心,比鸡儿还铁,绝不容质疑。 他气急了,不许她走,一把把她拉回来,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大臂和胸膛。 “我怎么小胳膊小腿了!我虽养在宫中,但我的弓马功夫,一日也没有断了训练!” 没想到他还真有点料,楚云镜先是疑惑地捏了捏,然后满意地拍了拍说:“嗯,不错!继续努力。” 接着还是直接转身要走,时候不早了,她怕这边再来人,她可爬不了第二次树了,现在只想离开。 可季思尔刚刚半开荤,哪能就这样放她走。 他又把人二度拽回来,按在树上,也不嫌她脸上涂着奇怪的东西,细细地从额头亲到嘴角,在感觉自己小弟弟又要探头之时,最后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才轻轻放开她。 “楚姐姐,我们明天再在这里见好不好。”小狗有了粘人的心思。 楚云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不好!这个林子你我来多了肯定会被人怀疑的。这样,你总有那么个心腹吧,以后有事,你就喊你心腹来找我院子里的阿绿传话,我们俩还是减少见面的好。” 说完生怕小狗再粘自己,留了个警告的眼刀,楚云镜就匆匆离开了。 季思尔愣在原地,眸色暗了暗,“又把我当小孩。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还是把我当作小孩子呢。我已经及冠了啊,楚姐姐…” 后面一段时间,楚云镜难得过的非常安逸。 云修容树林勾引的事传开之后,宫里便分成了火速学习派和矜持不屑派。 而世家出生季昭容是最看不上那种狐媚招数的人之首,她本就脾气火爆,她近日在妃嫔们的口耳相传中,又迷恋上了麻将,于是每天都能听到她坐在麻将桌上疯狂阴阳指责那些狐媚子,引来一众的同仇敌忾。 云修容,雯美人,渭阳公主几乎每两日就铁打地出现在麻将桌上,加上常驻指导楚云镜和流水线的王昭容李昭容,所谓的“矜持不屑派”就成立了。 而当燕贵妃都三不五时地出现在麻将桌上时,淑妃,贤妃和德妃三宫大妃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也常常来雯美人宫里造访麻将桌。 楚云镜凭着自己一手精湛的喂牌技术,早就哄好了小孩心性的渭阳公主和云修容。至于三大妃,楚云镜对出手阔绰,输钱从来不生气的贤妃和虽然有点蠢但是育有大公主的德妃最有好感。 大公主才两岁,刚会呀呀咿咿地说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很是娇憨可爱。总让楚云镜想起她在现世时候的小侄女。 教会各宫娘娘打牌之后,楚云镜功成身退,最经常就是坐在牌桌旁抱着大公主逗着玩。给她讲改编过后的童话故事,给她梳小辫,抱着她手把手教画画。 妃嫔们都知道她是帝师之女,见多识广。 她逗孩子时,无论是传说故事,还是随笔小画,都信手拈来。李昭容的疹子,在她的提醒调理后,也好了许多。再加上她不断暗示大家,说自己不想去侍寝,害怕侍寝,皇帝也不喜欢她,还对她施暴,之前的伤痕也是有目共睹。 于是新人设很快就立住了。 一个知识丰富,心灵手巧,又毫无威胁的低位妃嫔,迅速就融入了后宫的大小团体。 楚云镜终于在后宫生活中有了一点如鱼得水的感觉,如果,没有某位小狗孜孜不倦,天天要见面的话,会更舒心一点。 更何况小狗每次见了面,养成系统还没展开落实,都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小狗就要亲亲蹭蹭的行为,让楚云镜心中警铃大作。 太危险了,小狗还没吃到肉,他就开始食髓知味,真“食髓”之后,岂不是连骨头渣都不会给自己剩? 这可不行。 楚云镜打算暂停小狗养成计划,先晾他几天,妃嫔攻略正在疯狂走进度,还差几位没上钩的妃嫔还没见过,先提上日程,打探了再说。 于是她一连拒了好几次小狗要见面的邀约,每天都泡在麻将桌旁抱着大公主玩换装游戏兼偷听人情往来。 小狗养成?勿扰。 奇迹暖暖和橙光游戏才是女孩子应该玩的本命游戏。 来,认识认识 楚云镜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只有两条。一是在宫里安身立命,二是帮原身把她一家子人从牢里捞出来。 要完成第二个主线任务,对外只能用云仔,但自从发现云仔喜欢的是原身的楚云镜,她就怎么想怎么别扭,越是意识到自己对他产生了依赖之情,越是想逃避与他见面。 那对内,还得是皇后。 这小皇帝似乎是个铁心冷情的人,听了这大半个月的后宫女人的绊嘴子,也没听出谁对皇帝的性格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和定义,倒是人人都说,皇上很温柔,皇上很博学… 对她的遭遇,大家也都默认为,都怪她的爹犯了大罪,惹了皇上生气才会这样迁怒的。 皇后也是个淡漠的性子,有事才开晨会,没事都不许人去她宫里打扰,在后宫诸妃心中都很有威严。其实从她们几次打交道,再加上这些后妃们除了喜欢私下互相说坏话,也根本没有什么很夸张的宫斗戏码也都可以看出,皇后很有一套。 于是楚云镜带着沉太医的药浴秘方,巴巴地又去皇后宫里讨好了。 要不说便宜爹还是挺有用的,皇后借口养病不爱见外人,但是听说她来了,二话没说让她进去了。 皇后的栖凤宫中常年关着门窗又点着熏香,属实是让楚云镜有些头闷。 “娘娘,您真得听我一句,你这样捂着不好,得多通风换气才行。”她皱着眉看着又倚在贵妃榻上让宫女给按摩着的皇后,年纪轻轻,却仿佛枯枝败叶般死气沉沉,眉头也成天皱的像个小老太婆。 皇后大夏天的还穿着不透风的厚实料子,闻言也只是无奈地说了一句:“阿云呐,我整日身子冷的打颤,见不得风的。” 这该死的落后的古代保健意识!看看把好好的美人搓磨成啥了。 楚云镜摸出那张药浴的方子递了过去,说:“你叫人瞧瞧这个方子吧,我这几日翻阅古籍得出来的,说是用来药浴对你这手足冰冷之症很有用。” 皇后接过方子,却是瞧也不瞧,反而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她:“你费心了,但是你若是把这心思用在皇上身上就更好了。” 楚云镜谄笑了一下:“唉,我这几日也想了许久。但云修容她们正得欢心,皇上又实在是讨厌我,我真没法子了。” 听闻这话,皇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屏退了旁人,喊楚云镜上榻前坐着说话。 原来皇后对云修容她们最近这些过于风流行径,当然也有所耳闻,且十分不满。但她却并未出面干涉管理过,这也是楚云镜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于是她就直接问了:“娘娘也知道她们行为不妥,为何不管。” 皇后避开了楚云镜的探究目光,沉默良久,才垂着头低声说道:“皇上喜欢就行了。” “什么?”楚云镜实在是想不到皇后出来个这么丧气的回答。 皇后为难地说:“你以为,皇上将你们一家关在牢中,不放人却也不苛待,但又任凭外人猜测老师究竟所犯何罪到底是什么原因。” 楚云镜只是木木的跟着重复:“什么原因?” 皇后眸中竟有丝丝心痛,她说:“因为皇上苦啊。”她像是憋了很久了,近日因为皇上放肆的后宫行径她十分难过,但无法出面干预,反而此时在楚云镜面前,她终于能找个人,放心地开个倾诉的泄洪口。 “皇上自四岁开蒙,就与诸公王爷们一起受教于老师门下,你也知道,老师向来严肃古板,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苛责。八岁那年,前太子?王突然去世,皇上被立为太子。他这些年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被拿来与早逝的?王做对比。皇上自小循规蹈矩,从来不敢有一丝松懈和出格。十年太子,先皇又突然去世,他于混乱中登基,前朝这样动荡。皇上登基这两年又何时松过一口气?” 皇后重重地叹气,继续说:“我与皇上的皇儿本都已经成型了,我却没能保住。这几年后宫除了大公主也无所出,皇上一直不开心,宫里气氛也沉闷。我自己身子没用就算了,也不是能给皇上解闷的性子。唉,现如今关上宫门,皇上与云修容她们闹闹,给他自己也松懈松懈挺好的。我还怕皇上的弦崩的太紧了,总有一日,弦又断了,这支箭谁知道会不会又像迁怒你们楚家一样迁怒别人。老师还没放出来,再得罪了其他世家大族,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楚云镜现在也懂了,感情小皇帝就是个从小压抑成长的小病娇,在这用后宫拆他自己的心理牢笼呢? 她本来也不想争宠,于是就顺着皇后说:“那咱们就先由着云修容她们闹去,也许,也许皇上过一阵开心了,我爹也就放出来了?” 皇后斜了她一眼:“你那个麻将茶会开的不是挺风生水起的?我看挺好,你多听着点风声,只要她们还没孕,一切都好说。” 楚云镜怔怔地问:“那要是有孕了呢?” 皇后眸子又暗了下去,她又沉默了一会,然后干涩地回答:“有就有了吧,总归孩子无辜。反正不生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我们还是要让我们的人在皇上跟前多露脸。你个不中用的,你既然在皇上那实在不得宠,那便替我做些别的。一会我给你一个名单,你就借着你那个什么麻将,去给我多考察考察名单上的这几个。未来太子的生母,只要不是个蠢材石头脑袋就行。” 只要不用自己去服侍那个变态狗皇帝,楚云镜自然是唯皇后马首是瞻,连忙应下。 从栖凤宫出来,楚云镜就反复琢磨着今天的事和皇后给的名单。 王昭仪好办,她去找雯美人时,常常能见到就住在隔壁宫苑的王昭仪,还算好套关系的。李昭容自从自己给她治过湿疹后,那现在简直就是自己人了。至于这个安婕妤,自己居然毫无印象,好像也是个深居简出的,平日里大家碎嘴子聊天也没听人聊过她,要怎么去接近一下呢? 正苦恼着,一个小太监却突然拎着餐盒凑到了她面前,楚云镜思绪被打断,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季思尔办成太监模样又来骚扰她了。 楚云镜哭笑不得:“你干嘛啊这是,我教你的易容术喂了狗了?你就这样溜出来也没人发现?” 季思尔才不给她把自己打发走的机会,直接摆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装傻说:“小的是季昭容身边的,季昭容小厨房做了糕点,让我跟着楚美人,亲手送到美人宫里去。” 楚云镜见他这次都穿上太监衣服了,一时心软,就也没再赶他,偷笑了一下说:“行吧,那这个小季子,跟我来吧。” 待二人刚进楚云镜的房门,季思尔就急哄哄地把门反手一扣,然后将食盒往地上一扔就揽过楚云镜的腰要亲。 楚云镜感觉自己如果养只巨型泰迪,等她回家一开门,估计也就是他这副模样了。 她面上嫌弃地躲着他乱七八糟落下的吻,“起开~你身上热死了,我要喝茶水。”但其实又在他的怀抱中下不了狠心推开他。 季思尔才不管她那点小猫抵抗,有了几次偷香的经验了,他早就察觉到楚云镜根本就喜欢自己对她亲亲贴贴的。每次两个人偷偷吻完,她那小脸,娇艳欲滴,比春日的宫樱还烂漫。 “姐姐别喝茶水了,渴的话我渡给你些我的水给你喝。”季思尔学坏的速度简直大出楚云镜的预料。 她刚瞪大眼骂半句:“你个小不要脸的,你哪里学的,唔…” 然后季思尔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他早就不是那天在树上被夺走主动权的纯情小男孩了,他的舌头几次经验后,早就学会了攻城掠池,灵活地撬开楚云镜的唇缝后,他居然真的试图用自己的舌头卷了唾液传到楚云镜的嘴巴里去。楚云镜才不想要这种“茶水”,她想抵抗,但是他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摸上了她的腰后的软肉,轻轻一挠,楚云镜就整个人软软地摊在他的怀里予取予夺了。 两人正吻的水光潋滟,楚云镜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小姐。” 季思尔瞬间把楚云镜揽至背后藏起护着,盯着这个一身黑衣,突然出现的男人,心中警铃大作:“你是何人!” 楚云镜探出脑袋,见果然是好久不见的云仔,不免有些尴尬。这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怎么说呢,很怪。 她轻咳了一下,拉住了炸毛的季小世子,解释说:“咳,嗯…思尔,他叫云仔,是我爹手下的人。” 听见是自己人,季思尔稍稍不那么紧绷了:“手下?那你突然出现在此,是有何急事吗?” 郝允载看着面前的少年,还是小小的一个,个子也不高,看着瘦瘦的,但是长得白白净净,一双凤尾桃花眼比普通女子还要澄澈一些,虽然穿着太监的衣服,但是神态倨傲,正对自己露出半颗尖尖的小虎牙,像只炸毛的小花豹,又处处透着养尊处优。 最重要的是,他和小姐站在一起,像是两个观音座下的玉童玉女,般配的刺眼。他这段时间忙着出宫办事,也是出于一些心中纷乱的想法,刻意回避了宫中的消息,没想到,竟让季家的小世子跟小姐扯上了关系,郝允载暗暗攥紧了拳,努力平复了几息才又缓缓放开拳头。 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迭厚厚的纸,恭谨地上前,绕过季思尔,递给了楚云镜。 “小姐,小人这里有份名单想让小姐细细看过,还烦请小姐先屏退不相关的人,容小人为小姐细细道来。” 楚云镜早就看出,季思尔也并不是那种愿意一直被掣肘在后宫的性子,她也有意给季思尔好好养成一下,于是她拉过因为被说成“不相关的人”所以正气呼呼的季思尔坐下。 她一人给倒了一杯茶,示意云仔也坐。 楚云镜说:“这样吧,你们俩这就算互相认识一下吧。他是郝允载,这是季思尔季小世子,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有事直接说吧。” 她还悄悄在桌子底下抠了抠季思尔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好好听课。季思尔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故意牵着,没有放开了。 两个人的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郝允载的眼睛,他忍了又忍,才默默地说,“这是这次秋闱的名单。我想着小姐可能会有用,于是整理了出来。单独圈出标注的,是寒门子弟,背景都比较干净。而用朱笔标注的,是在楚大人门下受过教或者家中与大人有旧的人” 楚云镜仔细看了看这份名单,可谓十分详尽,二十六州的会试前三甲都在这份名单内,不仅列出名字年龄籍贯和人情往来,还备注了每个人参试时的文章题目。怪不得大半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这份名单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才能拿到的。 楚云镜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她也知道,郝允载这也是为了之前避子药的事在求一个谅解。于是她也松了口“名单,我会再好好看过的。辛苦你了。还有…之前的事…我已经想通了,早就不生气了。” 郝云载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揭过之前的事,有些惊喜。但下一秒,楚云镜就下了逐客令:“你肯定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楚云镜知道季思尔现在肯定一肚子话想问,于是想先把云仔支走。 郝允载向来听话,闻言立即起身,只是他站起来后更把两人在桌下牵手的动作一览无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原本以他的身份是没资格过问小姐的事的,但他还是没忍住,他说:“属下告退,但小姐。你就算不用属下了,也不应该和季小世子有过多往来,太微危险了。” 说完,他果然看到玉雕般的小豹子又炸毛了,内心冷哼,小屁孩,还差的远呢。便行礼,翻窗消失,一气呵成,消失了。 徒留下季思尔在原地生闷气。 劝学 郝允载一走,楚云镜就招呼季思尔跟她一起看手里的名单。 “思尔,你过来看看,你选几个你认为辩题有意思的,咱们看看是不是可塑之才。” 季思尔兴致不大,看了两页就丢在一旁说:“秋闱的事又不是我们可以说了算的,咱们在这研究这个干什么?” 楚云镜耐心解释:“咱们可以提前找人打点拉拢啊,我们在朝中无人可不行。通过这次秋闱,结识一些很有潜力的后起之秀总没有错的。” 季思尔还是不屑一顾,他瘪着嘴说:“这是结党,而且我们武将不能和文臣有过多往来。我不看,也不想认识。”接着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兄长在外领兵,我就是个人质,我呆在宫里,不想给我兄长多添事端。我不去结交这些人。” 楚云镜气结,她看季思尔平时勤于练习武艺,又十分向往英雄故事里的神武将军们,以为很简单就能勾起他的奋斗心,于是自己贸着劲想给他好好培养呢,没想到在这轴着了。 她决定晓之以情,采用迂回的话术:“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叫卫青的大将军的故事吗?” 说到这个,季思尔才提起了兴趣,他坐直身子回应:“你说那个一开始只是一个喂马的马奴,后面一路奋斗成为大将军那个吗?我当然记得了。” 楚云镜放下那迭厚厚的名单,转过身来看着他,开始劝学模式,她说:“我是不是没有给你讲完他的故事,我只讲到他封了大将军,他的姐姐当了皇后,可是没有讲他是怎么死的,对吧?你有想过那些历史上的大英雄最后都是怎么死的吗?” 显然他没想过,他愣了一下,跟着问:“怎么死的?不是战死的?” “战死是没上过战场的人,才会幻想的浪漫,你见过真正的战场,你不会想要死在那里的。那个卫将军,他姐姐得宠不过十年,她那个曾经英明神武的皇帝,却又变心了。他年纪见长,却回头爱上了一个和他第一任皇后长相相似的女子。彼时他们卫家又功高盖主,也被皇上猜忌着,整个卫家都陷入了危局。而没有几年,不过四十岁出头,卫将军就去世了。对外宣称的是病死了,真正死因不明。”楚云镜在心里暗自给汉武帝道了个歉,不管史实究竟如何,她现在必须要抹黑一下子汉武帝,故事要说的残酷一些,才能激起季思尔的警觉心。 “他姐姐随即也在冷宫中孤独死去,也没有活过五十岁。他们家族有个子侄,名为霍去病,继承了卫将军的英勇善战,甚至可以只带五百人的小队,就敢千里奔袭,直捣敌军大本营。霍小将军,最终完成了卫青没有完成的事业。但是也不足三十岁就病逝了。” 季思尔摆明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质疑到:“你是想说,两个将军虽然都战功赫赫,但还是都因为皇上的猜忌,就早早离奇去世了?我不信!他们有战功,那他们也可以向皇上表忠心啊,不忠心,怎么可能一直打胜仗呢?畏缩不前不就好了?你这个故事太假。” 楚云镜笑了笑,继续讲:“卫青将军常年在外,与军士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平生未有一场败仗,口碑极好。若是每场胜仗民众都只知卫将军不知皇帝,若是朝中就是有人嫉妒,有人中伤他,有人极进谗言呢?且不说卫将军在战场上如何,他姐姐最终还是失了宠,进了冷宫,哪个妃嫔又能保证一辈子得宠呢?小霍将军与卫将军的作风完全相反,霍去病不但从不与将士同食同住,他还会私扣军饷用于自己的声色犬马生活。霍小将军虽然也未尝败仗,且灭了他们的敌国,助皇上完成了统一大业,但在民间口碑却极为不好。哪怕这样,他也没能活过三十岁,又是为何离奇早逝呢?” 少年面上有了些松动,像是走进了这个故事,已经在代入着思考了。 楚云镜下了最后一剂猛药:“我再问你,抛开故事直面我们的现实,你是什么身份,而我呢?” 其实这也是季思尔最在意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默契地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但现在他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了,只是依旧不做回答。 楚云镜扯了扯他的袖角,摸到他的手,与他十指交错牵着手:“思尔,你可有想过,为何大家叫你季小世子时,要加一个小字?为何你哥哥还在,却把爵位早早就给了你?你可有想过,你哥哥在外有多辛苦,但是皇上是否真的给他足够的兵马粮草 ,俸禄甚至信任?你可曾听过过劳死?卫将军,霍去病,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可都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哪怕他们的皇帝不曾猜疑,但是独木难支,他们没有帮衬,一个人顶着一片天,也总会有疲惫的一天的。” 一连串的发问,本就已经让季思尔的心理防线节节败退了,楚云镜又问:“你最近发觉我有趣,总来痴缠于我,我们本就只图个你情我愿,消磨时光。但我是什么身份?我已为皇上的后妃,你可曾想过我们这样始终不对,你可想过有一天你来见我,东窗事发,你将如何自处?而我又会得到什么下场?” 振聋发聩。 季思尔不是没有想过,他也知道他与楚云镜本就没有未来可言,皇上也不可能真给自己一直拘在宫里。他之前都不想把事情想的太深,只觉得反正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允许上前线去帮衬大哥的,却没想过她一人留在宫里会怎样。 楚云镜说罢,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任由季思尔自己去消化刚才的话。她则继续看郝允载拿来的名单。 夏日的空气沉闷躁郁,季思尔不由又看向郝允载消失的那扇窗子,窗外直对着那棵自己也藏身过的粗柳,此时柳叶儿也都被晒蔫了,打着卷儿,和他的心一样。他从始至终差的,就是一个像楚云镜这样点醒他的人。 他走向那扇窗,觉得自己需要透口气。 几个深呼吸后望着那棵柳树问:“楚姐姐,你结识那些人想要做什么呢?只要楚家解了牢狱之灾,你就与他们都不再联系,做回你安分守己的后宫嫔妃吗?” 楚云镜自己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说:“我不知道,我的情况摆在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在后宫中处境如何,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我总之是要先安身立命,才有资格想以后。” 季思尔又问:“那个人,那个叫郝允载的。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用他,也不该用我。” 季思尔从始至终都盯着那棵蔫了的柳树,不曾回头,不知怎么的,他害怕看到楚云镜的眼睛。 楚云镜听他这样发问,顿时觉得心凉了一半。呵,男人,上头的时候,自己跑来想跟我偷情时,是一个样子,知道自己还跟别的男人有关系,就变了嘴脸。 于是楚云镜也冷了下来,她用最生硬的语气回应:“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两个人都没有再望向彼此,不知何时,季思尔便也消失在那扇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