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情人(母子)》 想做妈妈的情人 7a.m. 床头柜上的闹钟准时响起,却在刚响起第一声闹铃时,便被床上的男人按停。 入夏后,这天亮得格外早,不过才刚到七点,阳光便透过窗帘罅隙照进了卧室里。 朱达远看了眼在躺他身旁的梁温,见她仍在熟睡,便没有叫醒她,而是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卧室的洗手间里洗漱。 当梁温醒来时,朱达远刚好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见到梁温这么快就醒了,他有些意外,紧接着,他的诧异又演变成了懊恼:“是不是我刚才用剃须刀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你了?” 梁温摇头:“没有,我这么多年都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醒的,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我倒是奇怪,我昨晚明明调好了七点的闹钟,可现在都七点多了也不见它响,是不是你把闹钟关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我关的。”朱达远看着梁温眼下淡淡的乌青,轻叹了一声,便上前将她扶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可今天是周六,你就再睡会吧。” “不用了,再睡我也睡不着。”梁温没在床上躺多久,便又掀开了被子:“而且,我要是再继续睡,你八成又要带小宇出去吃了。小宇肠胃不好,外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卫不卫生,万一他吃坏肚子了可怎么办?” 听到梁温提起她儿子,朱达远的脸上的笑容霎时凝滞住了。 她总是这样,三句话不离她的儿子,虽然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可他也不禁觉得扫兴。 况且,那个孩子,还是梁温和别的男人生的…… 想起父母前几天和他说的事情,朱达远如今愈发觉得言之有理。 但对上梁温的目光,朱达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婆,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们结婚的这一年多以来,家里的很多事都是你在做,但我也一直在学习怎么做一个好丈夫,怎么做一个好爸爸,我最近也有在学习做饭,今天就让我来做早餐吧。” 朱达远揽下了做饭的任务,又殷勤地为梁温揉肩,只不过没多久,他便图穷匕见了:“还有……小宇他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过几年就要上大学了,到时候家里也怪冷清的,不如咱俩给小宇生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我……” 梁温闻言很是纠结,她和朱达远并非原配夫妻,她生于偏远农村,在她老家那里,女孩子十几岁就摆酒结婚,到了法定结婚年纪再领证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她也是在十七岁时就摆了酒席结婚,次年便生下了儿子梁睿宇。 孩子他爸和梁温同岁,只可惜他命不好,二十岁时就英年早逝了,那会他还没到男性的法定结婚年纪,所以他们俩也没领证,在外人看来,梁温就是一个十几岁就未婚生子的人。 从古至今,这社会的舆论都是对女性格外严苛的,在老家那里,大家都知道她是结过婚才有的孩子,倒是还好。可当她带着孩子来到大城市打工后,总能听到议论她的声音。 她也是因为带着儿子,不好再找对象,多年来都是单身,直到她遇见了朱达远。 朱达远比她小三岁,没结过婚,a 市本地人,有一个在银行工作的铁饭碗,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但他却不介意她有一个儿子,硬是花了好几年时间说服了他父母,和她结婚了。 但不介意她有过孩子是一回事,想不想生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梁温心里也清楚,无论是朱达远的父母还是他本人,都是希望她能和朱达远再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作为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女性,她深知生育一个孩子绝非易事,况且她学历不高,在a 市打拼了好些年,才从一个售货员混到了如今销售门店经理的位置,可她位子都没坐稳,要是这时她怀孕休产假,再回去可能一切都不同了。 更何况朱达远自己也说了,她儿子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又不是五岁,这事怎么着也得先和他说一声,她也怕自己生了二胎后会偏心,一碗水端不平。 但她若是直接回绝此事,必然会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感情,所以梁温在听到朱达远提起此事,嗫嚅了许久也没给朱达远一个答复。 正在梁温纠结之际,她的儿子梁睿宇却突然来敲门了:“妈,叔,起来吃早餐了,我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梁睿宇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关于要孩子的讨论,朱达远虽有些不快,但他也知这件事急不来,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于是朱达远也没再提起此事,在开门面对梁辰峰这个继子时,也是和颜悦色的:“小宇,怎么一放假回家就这么勤快?今天又不是母亲节,也不是你妈生日,你快中考了,放假回家还是好好休息吧。” 但梁睿宇说话却像带了刺一样:“不是只有在母亲节和妈妈生日的时候才要孝顺妈妈的,就像如果有谁是只在有事相求,或者在什么情人节纪念日才想起来要对自己老婆女朋友好的男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虚情假意罢了。” 很显然,梁睿宇这番话意有所指。 但为了妻子,朱达远并未和这个便宜儿子计较什么,甚至对梁温打趣道:“我听人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但现在看来,儿子也是妈妈的前世情人。老婆,你的小情人该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快点去洗手吃早餐吧。” 梁温讪讪地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她讨厌自己的父亲,对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这句话感到恶心,因为有儿子,所以对反过来说儿子是妈妈的前世情人感到膈应,自然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只心道儿子是不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但梁温却没注意到,梁睿宇在听到朱达远说他是梁温的前世情人时,神色有些异样。 任谁也没想到,比起做母亲的前世情人,梁睿宇更想做他母亲今世的情人…… ———————————————— 之前写文数据太差了还有人骂所以自闭了,本来想着不写文的,但突然有了脑洞所以还是写了一下。 我预计这本文也是没几个人看的,所以没写几章就发了出来,如果有人看我就写,没人看我就直接删文跑路了。 他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在吃完早餐后,朱达远便主动提出由他来负责洗碗,似是在反驳梁睿宇刚才说的那番话。 而梁睿宇则以学校作业要让家长签字为由,将梁温叫进了他的房间里。 自打梁温再婚后,梁睿宇就鲜少有能和梁温独处的机会了,因为他平时都是住在学校宿舍里,只有放假了才能回家。 而每当他回家后,除开他做作业的时间,和梁温朱达远上班的时间,梁温基本都和朱达远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像现在这样能和她独处的时间很少。 梁温坐在梁睿宇的书桌前,翻看着他的作业本,而梁睿宇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姣好的侧颜,就像是回到了还没有朱达远出现的时候…… 梁睿宇不忍打破这份宁静,直到梁温查完作业签完了字,梁睿宇才说出了他之所以叫她过来的原因:“妈,其实你和朱叔叔刚才在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梁温原也打算和梁睿宇聊聊这件事,但身为长辈,猛地听到自己儿子主动和自己提起生二胎这件事,她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带着她握笔的手都抖动了一下,在已经签好字的作业本上多划了一竖。 她放下手中钢笔,扭头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听到了你们打算要孩子……”说到要孩子这句话时,梁睿宇的牙关都在打颤,一股莫名的恐慌感倏地涌上了他的心头,便是面对即将来临的中考,他都不曾这般慌乱过。 短短数秒,梁睿宇的心里预想了许多种可能性,他很害怕,怕梁温会说出她就是想和朱达远再生一个孩子,怕再次失去他在梁温心中的唯一性。 但下一刻,女人柔软温热的掌心便覆上了他的头顶,像他儿时那样轻抚着他的发丝。 梁温从椅子上起来,凝视着如今已经比她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心头忽然有些惆怅,叹道:“小宇,就算你没有问,妈妈其实也想和你来聊聊这件事。” “但凡你再小个五六岁,我估计都不会和你说这些,可你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换作在老家那里,别说十几年前,就算是现在,我估摸着也有十六七岁就结婚的,而我如果现在生孩子,那你的弟弟妹妹至少也小你十六岁,长兄如父,你要是有了弟弟妹妹,将来我和你朱叔叔上了年纪,可能就得由你来照顾你的弟弟妹妹,这对你不公平。” 其实梁温和朱达远都还只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又不是已经四五十了,现在很多夫妻都是三十多岁才生的孩子,若他们在这两年生了孩子,根本就不至于说将来孩子还得由哥哥来照顾。 但梁温还是这么和梁睿宇说了:“所以,妈妈想问你,你想要弟弟妹妹吗?” 梁睿宇没料到梁温会这么问,思忖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说:“妈,你想听我说真话吗?” 梁温点头:“你说吧。” “我其实是不想要弟弟妹妹的,一点也不。”梁睿宇握起了梁温的手,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像只撒娇的小猫,来回蹭着她的掌心:“可是……妈妈,你生与不生,决定权从不在我的手里,更不在你老公或者公婆的手里,而是取决于你自己。” “而我不想要弟弟妹妹,也不是怕要担起哥哥的责任,我只是,只是……” 梁睿宇这次停顿了许久,也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和梁温说,他不要弟弟妹妹,是怕弟弟妹妹像他那该死的继父一样,分走她对他的爱。 不过梁睿宇不想让梁温生二胎的原因可不只是嫉妒,他斟酌片刻,便把他心中其他担忧也一并道出:“妈,你生我时才刚满十八岁,我听大姨说,你当年生我时很辛苦,生完我后身体也很虚弱,我看过网上的科普知识,我知道,女人生孩子很辛苦,我不想让你再辛苦一次了,而且我希望,你如果要再生,应该是你自己想生,而非是被别人逼着生。” 听完梁睿宇所说的这一番话,梁温不由感慨万千,她摩挲着梁睿宇稚气未脱的脸庞,恍惚间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她刚生下梁睿宇的时候。 一转眼,她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都会替她考虑这些了…… 看着梁睿宇那双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眸,梁温心下更是怅然若失。 如果当年他没死,那该多好——这些年来,这个假设早已在梁温心头萦绕了上千遍。 可自从她和朱达远在一起后,她就很少再假设这个如果了,但今天…… 愣怔了十数秒,梁温才回过神来,蹙眉道:“我暂时不想生孩子,但也只是暂时,或许等过两年,我又会决定要生,你还小,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你朱叔叔为我容忍了许多,我也必须为此做出退让。” 为什么要退让?那个朱达远有什么好的? 梁睿宇很想这么问,但他并未说出口,只是倏然将梁温拥入怀中,在她耳畔喃喃道:“妈……那你和朱叔叔以后要是有了弟弟妹妹,你还会要我吗?” “瞧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梁温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以后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我若是不想要你,早在你爸死的时候,就把你扔给你叔公家养了,哪还能养你这么多年?” 随后,梁温又和梁睿宇说了几句话,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便离开他的房间找朱达远去了。 徒留梁睿宇一人伫立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紧闭着的房门。 妈妈不会不要他吗? 可就是因为朱达远的出现,妈妈的目光便不再独属于他。 若是没有朱达远就好了…… 他从来都不需要父亲,他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是否也能爱上他? 父亲这个词对于梁睿宇而言很是陌生,因为在他还不到三岁时,他的生父便已经离世了。 三岁以前的记忆,大多数人都是记不得的,梁睿宇也不例外,关于他的生父梁辰峰是个什么人,他皆由别人口中得知。 但关于父亲,他还是有一点印象的,那就是在梁辰峰的葬礼上…… 梁睿宇的老家在当地被称作是梁家村,当地人大多都姓梁,也大多都沾亲带故。 所以在梁辰峰葬礼那日,村里来了不少人吊唁。 那份残缺不全的记忆太过遥远,但许是于悲怆场景的描绘大多都与阴雨天相连,梁睿宇也依稀记得,他父亲葬礼那天,也是在一个阴天。 混沌的乌云笼罩住原本湛蓝的天空,令白昼化为了暮夜,前来吊唁的人,大多也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仿佛厚重的云层从天际坠落到了人间,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 年幼的梁睿宇并不知晓死亡的含义,却也敏锐地觉查到现场的氛围很是压抑。 梁睿宇讨厌这个地方 。 不仅是因为这里的氛围压抑,更是因为…… 妈妈在哭。 * 那是梁睿宇第一次见到梁温哭,这件事犹如一道烙印,深深印刻在梁睿宇的脑海里,直至许多年后仍不曾忘却。 也是自打那天起,除了被梁温责骂外,梁睿宇最害怕的事,就是见到梁温哭泣。 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总是比其他孩子早熟要些的,受到环境的影响,梁睿宇也深知梁温的不易,所以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生怕伤了梁温的心。 可是……作为儿子,他当然不会伤了自己亲妈的心,但朱达远作为丈夫,真的有顾及到梁温的感受吗? 思及此,梁睿宇心中便愈发烦闷,却又找不到理由发作,这股闷气一直积聚在他心头,像是一个越吹越大的气球,稍有不慎便会直接爆炸。 而梁睿宇中考结束后的家庭聚餐,便成了引爆他的导火索。 …… 原本梁睿宇那天是很高兴的,为了庆祝他中考结束,梁温特意给他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朱达远也学会在厨房给梁温打下手,看起来倒也不像平时那么碍眼了。 但在朱达远的父母,和他那些个亲戚朋友来之后,这顿饭的性质就变了样…… 面对那两个所谓的“爷爷奶奶”,以及那些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梁睿宇没有半点好感,更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但出于礼貌,梁睿宇还是一一向他们问好,并忍着不适,听着这些好为人师的长辈们,对他指手画脚半个多小时。 他本想着再忍忍,等吃完饭,这些人都走了,也就雨过天晴了。 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把教训他的那一套,用在了他妈妈身上。 原本饭桌上的氛围还算融洽,话题也一直围绕着梁睿宇的学习展开。 可聊着聊着,朱达远的妈妈却将目光移到了梁温身上:“小梁啊,你和达远有没有要孩子的想法?我看小宇这孩子这么聪明,你要和达远生一个,一定也很聪明伶俐,而且也正好给小宇作个伴,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朱达远的表哥也附和道:“表弟妹,那我可得提醒你一下,你这要孩子可得抓紧,等过两年你成了高龄产妇,那生孩子可就危险了,要生趁早啊。” 催生这个话题刚开了个头,后面劝梁温生孩子的言论便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地冒出。 梁睿宇望向梁温,见她神色窘迫,面对这些人的追问顾左右而言他,梁睿宇便知梁温还没有生二胎的准备。 可他扭头看向朱达远,却不见他有丝毫尴尬或抗拒的意思,反倒还向别人透露出一种他和梁温很快就会要孩子的意思…… 此情此景之下,梁睿宇也知道今天这顿饭不是为了庆祝他中考结束那么简单了。 就在众人纷纷向梁温夫妇催生时,梁睿宇却蓦地掷下了手中碗筷。 “砰!” 瓷碗碰到餐桌后发出了不小的噪音,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梁睿宇的身上。 “在我学校门口有一个开小卖铺的老奶奶,她今年已经八十岁了,但她身子骨还很硬朗,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停顿了几秒,视线逐一扫过这些个向梁温催生的人,讥笑道:“因为她从不多管闲事。” 他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令朱达远的亲戚们很是恼火:“我说表弟妹,你这是怎么教的孩子?大人说话哪有小孩插嘴的道理?再说了,什么叫多管闲事,我们这是把你当一家人才和你说这些,这要换成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童言无忌,表嫂你别和他一小孩一般见识。”梁温连忙躬身致歉,又训斥起了梁睿宇:“小宇,快和叔叔阿姨道歉!” “我都快十六岁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说话也不是乱说的!” 梁睿宇非但不认错,反倒振振有词地继续说:“男性精子质量不行,才会导致女性容易流产,胎儿畸形,难产等问题。而男性的精子质量一般从三十岁左右便开始下滑,大多高龄产妇的丈夫都和她们差不多大,甚至比她们还要大个十几岁,她们老公的精子质量自然也不行。” 在座的众人都没想到,梁睿宇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竟敢当着一众长辈说出这番话,一时瞠目结舌,给了他继续语出惊人的机会。 “朱叔叔说来也快三十一岁了,是该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看看和我妈结婚的这一年多以来都没有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梁睿宇这次将矛头直指朱达远,因为在他眼中,朱达远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若非他示意,今天又怎会来这么多人向梁温催生,令她难堪? 让他妈妈难堪的人,他也要让对方一样难堪! 他满心满眼都是在想着为梁温出气,怎料他嘲讽朱达远的话还没说完,梁温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梁睿宇!是不是我之前太纵着你了?!” 清脆的巴掌声与梁温的喝斥一同响起,脸上的疼痛感不算强烈,但梁睿宇却觉得他的心脏也似是挨了梁温这一巴掌,现在每跳动一下都在痛。 “妈……”梁睿宇目不转睛地看着梁温,眸中满是错愕:“你打我……?” “……” 回应梁睿宇的,只有梁温长久地沉默。 梁睿宇扭头悻悻地瞪着朱达远,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梁睿宇心里委屈极了,他想不通,他明明是在为妈妈出气,可妈妈却反手打了他。 妈妈,你明明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可就为了这么个男人,你连我都打! 梁睿宇心下很想这么质问梁温,但却没有说出口。 他想,妈妈这么做,肯定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他现在还想不明白罢了…… 这么想着,梁睿宇心头的愤懑也少了许多,正当他想向梁温低头认错时,朱达远却忽然出来假惺惺地劝梁温别生气,气得梁睿宇忍无可忍,夺门而出。 …… 梁睿宇跑得很快,在梁温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已跑出门外。 可在跑下楼后,梁睿宇的速度便逐渐慢了下来,边跑还边回头张望。 他盼着梁温能追上来,见不到梁温,他便认定是朱达远在从中作梗,心底更是恨极了朱达远。 梁睿宇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朱达远这个继父,更不看好他们的婚姻。 因为他觉得,朱达远配不上梁温。 可梁温和朱达远结婚,人人都说是梁温高攀了。 他们说梁温学历不高,出身农村,年纪比朱达远大,又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儿子,而朱达远之前没结过婚更没有孩子,甚至在和梁温交往前都没谈过恋爱,人长得帅,家庭条件也不错,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 可梁温也就比朱达远大了三岁,如果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和一个六岁的孩子相比,那的确能一眼看出来到底谁大谁小,但两个只相差三岁的成年人,哪能从肉眼分辨出谁年纪大?他反过来说是朱达远比梁温大三岁都行。 况且,别说梁温只大了朱达远三岁,便是大了他十三岁又怎样? 若梁温真如那些人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那朱达远又怎会娶她? 爱一个人当然得包容对方的一切,这世上上赶着当人后妈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男人就格外金贵,当个后爸还委屈上了? 至于出身和学历,那也不是他妈妈的错,朱达远不也一早就知道这些了吗? 可他还是任由他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这么非议梁温,现在还想逼她生孩子。 他真恨不得朱达远出门就被车撞死!可那样的话,梁温经历两次丧夫之痛,她必然很难受…… 梁睿宇不想让梁温伤心。 想要他们离婚,而梁温又不会感到伤心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 那就是梁温出轨,移情别恋。 她若不爱朱达远了,那便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了。 但梁睿宇并不希望梁温再喜欢上别人。 所以……能担任他妈妈出轨对象的,只有一个人。 梁睿宇鬼使神差地抚摸上自己略微红肿的脸颊,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不是都说他和爸爸长得很像吗?那既然妈妈当年能爱上爸爸,那现在是不是……也能爱上他? ————————————————— 我就猜到这个文没什么人看,但是真的很想写一写母子文,不过这题材好难写,总觉得写不出来那种感觉…… 等这文存稿用完了就缘更了,有人看的话我尽量写完吧。 亲母子睡同一张床又有什么关系 夏天天黑得普遍比较晚,到了七点,小区里的路灯目前也只零星亮了几盏,几只飞蛾围绕着灯光来回打转。 彼时的天空还未完全变暗,仍依稀可见落日余晖,但梁温抬眼望向天穹,心中却比从前独自走夜路回家时还要慌张。 如果梁睿宇是个女孩,那么梁温早就已经报警了。 可即便梁睿宇是个男孩,今年也已经十五六岁了,但他一个人,身上又没什么钱,这大晚上的连手机都不带就跑出去了,身为母亲,她又岂能不担心?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与青春期的孩子更难沟通的对象了,这些年来,梁温一直都有在看关于该如何与子女相处的书籍,也时常上网搜索现在的孩子都喜欢些什么,希望能和梁睿宇多点话题可聊。 可她却越来越搞不懂梁睿宇在想些什么,明明当年她和朱达远谈恋爱,甚至后来和朱达远结婚,梁睿宇都没怎么反对。 怎么自从她和朱达远结婚后,他们搬去和他一起住,梁睿宇就总是针对朱达远,今天甚至还当着他亲戚的面去讥讽他? 其实梁温目前为止还是不打算再要孩子的,起初见到梁睿宇在饭桌上打断那些人的话,她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只是梁睿宇的做法太意气用事了,一开口就得罪了好几个人,她和朱达远结了婚,以后也是要和他们来住的,梁睿宇这么做,无疑是在给她和朱达远制造矛盾。 所以梁温才会让梁睿宇向那些人道歉,怎料梁睿宇非但不知悔改,反倒还语出惊人,嘲讽起朱达远来。 想起梁睿宇刚才说的那番话,梁温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他平时上网都看了些什么,他今年才十五岁啊,怎么敢当着一众长辈的面,说出什么精子什么生孩子之类的话? 况且他这么当面对朱达远出言不逊,她夹在中间又该如何自处? 于是梁温一气之下便打了梁睿宇一巴掌,毕竟这一巴掌由她来打,总好过让别人来打。 之后梁睿宇夺门而出,梁温本想立马追上去的,但家里可不止她一个人在,朱达远的一众亲戚,包括她的公公婆婆,都在那奚落她教子无方,她听着难受,却又不得不替梁睿宇向他们道歉。 好在朱达远出面帮她说话,才没让这些人数落个不停。 而后,朱达远又劝她放宽心,梁睿宇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得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等他气消了,自己会回来了,她如果现在就去找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梁温当时觉得朱达远的确有几分道理,便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直到梁温发现梁睿宇的手机还留在家里,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时,她才急匆匆地跑去找梁睿宇。 可她耽误了这么几分钟,梁睿宇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此时此刻,梁温是真的后悔之前动手打了梁睿宇,她当时只顾着自己的面子,却忘了梁睿宇的感受。 梁温不是那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梁睿宇长这么大,梁温就没打过他。 可今天她不仅动手打了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打,甚至动手打他的理由,还是因为他在替她出气…… 眼看现在天越来越黑了,如果梁睿宇真出了什么意外,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幸梁温出了小区后不久,便找到了梁睿宇。 “小宇,你怎么连手机都不带,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知不知道妈妈担心你?”找到了儿子,梁温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她快步走向梁睿宇,拉住他的手腕便要带他回去。 梁睿宇并没有甩开梁温的手,听到她说她担心他时,他心头的郁闷也被喜悦冲淡了七八分,但梁睿宇却没有跟着梁温走,仍死死僵持在原地,悻悻道:“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这大晚上的你想上哪去?!”面对儿子接二连三的忤逆,梁温原已平息的火气又隐隐上来了。 “妈……”梁睿宇反手扣住了梁温的手掌,一边摩挲起她的掌心,一边凝瞩不转地看着她。 他望向梁温的眼神中似是带有愈烧愈烈的火焰,但说出的话却是在向她低头服软:“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但不和叔叔阿姨他们道歉,反而还嘲讽起了朱叔叔,我已经知道错了。” 常言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而母子之间就更没有隔夜仇了。 梁温本来就因着打了梁睿宇而感到愧疚,如今看到他这么委屈巴巴的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消了:“不,你没有错,你为妈妈出气,妈妈很开心,但你太冲动了,我也太冲动了,妈妈错了,不该动手打你的……小宇,我们回家,好不好?” 梁睿宇却依然不肯走:“妈,可我刚才那么说朱叔叔,他现在肯定不乐意看到我,我还是不回去了。” “你朱叔叔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知道你一个人不带手机就跑出去了,还和我一起找你来着,只是为了效率,我俩才分头找你。” 梁温丝毫不觉得朱达远有什么问题,还在笑吟吟地道:“我现在就和他说我已经找到你了,我们一起回家。” 可提起朱达远,梁睿宇的厌恶便溢于言表:“可是妈,我现在不想见到他,我觉得很尴尬。” 梁温闻言又蹙起了眉头:“你不回家,那你今晚打算睡哪?同学家吗?” “不,我今晚想和妈妈你一起睡。”说起这件事,梁睿宇便亢奋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握住梁温的手也是愈发得紧,直到梁温皱眉,他才松开了些,讪讪道:“我们去找间旅馆,就像我小时候那样,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可你已经长大了,妈妈不能再和你一起睡了。”梁温面露难色,正所谓女大防父,男大防母,儿子都十几岁了他们还一起睡,这显然不合适。 梁睿宇却不以为意:“可我们是亲母子,就算是躺一张床上又能怎样?妈,我们已经多久没单独在一起聊过天了,就这点愿望您也不能满足我吗?” “这……” 梁温迟疑了许久,但在梁睿宇的软磨硬泡下,梁温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给朱达远发两条信息,便带着梁睿宇去酒店开了间房,打算今晚陪他一起睡。 反正他们是亲母子,就算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那也是没关系的吧? 亲情变质的前兆 繁星如灯,点亮了原本漆黑的夜幕,梁温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车水马龙的夜景,不禁回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她的家境不是很好,梁辰峰死后也并未给她和儿子留下多少钱,所以她才会选择带着孩子离开老家来到a市打工。 因为贫穷,背井离乡来到a市打工后,梁温只能带着儿子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连睡觉都得挤在一张床上睡。 所幸后来,她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这才得以带着儿子搬到了大一点的房子里住。 但即便不用再挤在一张床上睡,梁睿宇也还是习惯了和梁温一起睡,几乎每晚都会爬上梁温的床,缠着她一起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才不在一起睡的呢? 梁温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从和朱达远交往之后,她和梁睿宇就很少一起睡了。 不过梁温觉得,他们早点分床睡是好事,男孩子十几岁还和妈妈一起睡,这传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可今天…… “妈,我洗完澡了。” 梁温还在游神中,冷不丁听到梁睿宇的呼唤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梁睿宇走到她身旁,她看到沐浴出来的梁睿宇头发还湿漉漉的,这才回过了神,拿起酒店里的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当梁温纤长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时,梁睿宇也不由得有些愣怔,打从他上小学后,他便渐渐学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梁温已经有很多年没这么帮他吹过头发了。 这令梁睿宇有点受宠若惊,忙道:“不用了妈,我自己来就好。” 但梁温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轻抚着他的发丝,手指又顺着他的鬓发抚摸到他的脸庞,愧疚地问:“还疼吗?” 梁睿宇摇头:“不疼了。” 但等吹干头发后,他又忽然换了套说词,指着自己的脸颊道:“妈,你亲我一下吧,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梁温拿他没办法,先是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他这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撒娇,而后还是遂了他的意,在他脸侧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好了,我也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先上床睡觉去。” 说罢,梁温便将手中的吹风机放回原位,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这间酒店的浴室门采用了磨砂玻璃,从外面无法看清浴室内的情况。 但当梁温走进浴室,打开浴室里的灯开始洗澡时,梁睿宇却能透过浴室门上的那层磨砂玻璃,看到梁温模糊的身影。 虽然他只能看见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但看着梁温的影子,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梁睿宇就不禁浮想联翩,身下的性器也因此勃起。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对自己的亲妈产生这种下流的想法更大逆不道的事了,但梁睿宇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羞愧,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在梁睿宇第一次梦遗时,他的梦遗对象便是梁温,往后他每一次做春梦,梦见的也都是梁温。 没有哪个正常人的春梦对象会是自己的亲妈,显而易见——他不正常。 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梁睿宇也是羞赧不已,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他害怕梁温会觉查出他那些龌龊的心思,便开始刻意回避梁温的亲近,甚至在上初中后主动提出要去住校。 后来他得知梁温谈恋爱了,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是想反对的,他也知道,如果他极力反对,梁温大概是不会再婚的。 但梁睿宇没有,因为他不想破坏梁温追求幸福的权利。 当时的梁睿宇还心想,梁温结婚了也好,这样他就能死心了,就可以做一个单纯想孝顺妈妈的正常人了。 直到梁温和朱达远结了婚,他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嫉妒到快要发疯,他才开始直面起自己的感情。 原本他没有反对梁温和朱达远结婚,是因为不想破坏梁温应有的幸福。 可如今看来,妈妈真的幸福吗?而且如果是为了让妈妈幸福,他不一样能做到吗? 既然他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那为何仍要遵守正常人的道德标准? 他就是爱梁温,不是作为儿子对妈妈的爱,而是作为男人对女人的爱。 而这份不伦恋的火苗,也在今夜梁温躺在他身侧时愈演愈烈。 梦见儿子给自己舔穴(h) 洗完澡后,梁温便打算直接关灯睡觉了,但梁睿宇却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没有入睡,搞得梁温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梁温问他怎么了,他便借机搂住了梁温,钻进她的怀里撒娇。 他们母子俩已经有好几年没这么亲近过了,被梁睿宇突然间这么一抱,梁温实在是不习惯。 尤其是他们现在的这个姿势,如果是放在梁睿宇还小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梁睿宇如今都已经十五六岁了,他们再这样,似乎就不太妥当了…… 因为梁睿宇不只在搂着梁温,他的脸还贴在了梁温的胸前,随着她胸口的呼吸起伏蹭来蹭去。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梁温却莫名赧然,又不好直接推开他,只好迂回地说:“小宇,这大热天的,你这么抱着我睡,你不觉得热吗?” “我不热。”梁睿宇紧搂着梁温不放,心里开始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勾引她。 但梁睿宇的恋爱经验为零,根本就无计可施…… “妈,你能和我说说你和我爸之间的故事吗?我是说……我亲爸。”思来想去,梁睿宇还是决定了解一下他爸妈当年是怎么相爱的,他也好有样学样。 梁温怔了怔:“你怎么突然想听这个了?” 梁睿宇回道:“因为我听那些认识我爸的叔叔阿姨们都说我长得很像我爸,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都说儿子随妈,可你却是像你爸比较多。” 提起梁辰峰,梁温心里就很是怅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记不太清和梁辰峰曾经的点点滴滴了。 可每当看到梁睿宇的脸,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忆起梁辰峰,怎么也忘不了他。 她是一个比较颜控的人,从前喜欢梁辰峰,和现在喜欢朱达远,起因都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 但这只是起因,她和梁辰峰十岁起便认识了,光是这青梅竹马的情谊,便是常人比不了的。 而梁睿宇也猜到梁温应该还是对梁辰峰有感情的,于是又继续追问道:“那……妈妈,你是怎么和我爸在一起的?” 梁温叹道:“我和你爸在读小学时就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我十七岁那年你舅舅出生,家里没钱再交超生罚款,也找不到办法蒙混过关,你外公外婆找你的两个姨夫借钱,借不到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想起这件事情,梁温是既愤懑又庆幸:“他们就是想用我的彩礼钱交罚款,想把我嫁给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这我当然不乐意,所以我就说我和你爸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外公外婆没办法,只好把我嫁给你爸。” 梁睿宇闻言缄默了许久,在心里将他那老不死的外公外婆骂了好几遍,这才又问了一句:“妈,那你爱我爸吗?还是因为不想随便嫁给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才选择了我爸?” 梁温很诧异梁睿宇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当然是爱你爸的,不然我选择和他结婚,和选择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又有多大区别?” 这之后,梁温又和梁睿宇聊了几句,便催促他赶紧睡下。 母子俩就这样相拥而眠,可俩人的心里,都久久不能平静。 …… 当晚,梁温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这场梦一开始倒是正常,梁温只是梦见了从前梁辰峰没死时,他们俩一起带孩子的事情。 带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小的孩子就越难带。 特别是不满一岁的婴儿,不仅一刻也离不开人看护,还常常在三更半夜哭闹不止,把梁温和梁辰峰这对新手父母折腾的够呛。 所幸梁辰峰不是那种甩手掌柜式爸爸,他心疼梁温生育不易,只要他在家,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带孩子。 很多时候梁温一觉醒来,看到的便是梁辰峰在逗儿子玩。 “3 2 1,飞咯~”梁辰峰抱起儿子,将他举得高高的,抱着他转圈圈,逗得他咯咯笑。 看着他们父子俩傻乐的模样,梁温脸上也不由荡漾着笑意:“你悠着点,当心别摔着小宇。” “阿温你放心,这可是咱俩的亲儿子,我怎么舍得让他摔了?” 又陪儿子玩了一会,梁辰峰便将儿子放回婴儿床,从身后环住了梁温的腰:“阿温,话说我们俩这都快一年多没做过了,你看……” 梁温却摇头道:“别,小宇还在呢。” “小宇他还不到一岁,这有什么关系?” 说罢,梁辰峰便将梁温打横抱起,把她抱到床上后,就径自撩起她的睡裙脱下她的内裤,用手撩拨她的私处。 梁辰峰长相清俊白净,但他的手却因常年劳作生了一层薄茧,当他粗砺的指腹触碰到梁温软嫩的阴唇时,梁温便感觉似有一阵电流滑过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嗯……啊~” 就这么用手指挑逗了梁温的小穴几下后,梁辰峰便抽出手指,改用他的舌头来舔弄梁温的小穴。 相比起他的手指,他的舌头显然更为灵活,湿漉漉的舌头滑过阴唇时让梁温感觉下体凉凉的还有些痒,便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扭腰躲开他的撩拨。 然而她越是想躲,对方的攻势便越是猛烈,精准地寻到她敏感的阴蒂,舌尖像是左右摇晃的摆钟,不停地拍打揉捻她的阴蒂,没多久就把她的小阴蒂给舔肿了。 刺激阴蒂所带来的快感直接且强烈,梁温被舔得娇喘连连,阴道也被刺激得不断痉挛,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啊啊啊……” 正当梁温耽溺在这份欲仙欲死的快感里难以自拔之际,埋在她腿间为她舔穴的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抬头问她:“妈妈,我做的怎么样,你舒服吗?” 梁温闻言大惊失色,她低头看向梁辰峰,却见梁辰峰的面容倏地扭曲起来,逐渐变成了她儿子梁睿宇的模样…… 亲手把儿子给撸射了(h) “啊!” 梁温从睡梦中惊醒,当她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梁睿宇那张与梁辰峰相似却又不同的脸庞。 睡眼惺忪的梁温尚未从那场荒唐的梦中走出,再加上梁睿宇此时还跟个八爪鱼似的搂着她,令梁温一时间分不清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更糟糕的是,梁睿宇晨勃了的性器此时还紧贴着她的腿心,那坚硬的触感让梁温感到恐慌,一想到刚才那场荒谬的淫梦,她便羞耻不已,慌张地推开梁睿宇。 可梁睿宇抱得实在是太紧了,他的双手宛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在她的腰侧,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力气却不比成年男人小,她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掰开他的手。 正当她为此手足无措时,她的耳旁却倏然传来幽幽一声:“妈……” 这一声意料之外的呼唤使得梁温犹如惊弓之鸟般迅猛起身,不料梁睿宇的手仍搭在她的腰上不愿松开,在梁温起身时,他的手下意识地将她往拉,酒店的床又太软了,梁温一个趔趄,便砰地一下砸在了梁睿宇身上。 虽然这是在床上,梁温也不胖,但她体重也过百了,被她这么猛地砸了一下,梁睿宇也不免吃痛。 “呃啊……” 梁温没想到她会砸到梁睿宇,听到他的痛呼,她连忙起身问道:“小宇,你没事吧?” “疼……”梁睿宇皱起了眉头,连带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眸也下垂了些许,看起来像只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的小狗似的。 见他如此,梁温顿时忘了那场尴尬的春梦,主动将他揽入怀中,关切地问:“你哪里疼?快让妈妈看看。” 可梁睿宇却别过了头,不让梁温为他检查,“妈,你还是别看了吧,不方便……” 因为昨晚的梦,梁温刚醒来时,对和梁睿宇的亲昵很是抗拒。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梁温只关心梁睿宇有没有被她砸伤:“瞧你这话说的,你浑身上下妈妈哪里没看过?你到底哪疼?快让我看看。” “这里疼。”梁睿宇指了指他的胯部,怕吓到梁温,他又补充道:“妈,你刚才砸我身上时,你的手肘撞到了我的大腿内侧这里。” 梁温回想了片刻,在她刚才砸在梁睿宇身上时,她的手肘的确撞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梁温便卷起了梁睿宇的裤子,想看看他腿上有没有淤青。 可梁温将梁睿宇的裤腿卷到最高,也只能卷到他膝盖,根本看不见他的大腿内侧有没有伤着。 于是梁温干脆脱了梁睿宇的裤子来检查,但梁睿宇的晨勃还没消下去,原本他穿着裤子还没那么明显,如今脱下裤子,他内裤上支起的那处小帐篷就变得格外显眼了。 更尴尬的是,光是脱掉梁睿宇的裤子,梁温还是看不到梁睿宇所指的地方,她必须得将他的内裤也一并脱掉才行。 哪怕换作在往日,要这么脱下梁睿宇的内裤查看,梁温也觉着难为情,更别提她昨晚还梦见了她和梁睿宇做那种事…… 但她先前都了无所谓的,眼下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无所谓的,我以前还帮小宇洗过澡,早就看过也摸过了。”一边脱下梁睿宇的内裤。 梁睿宇发育的很好,不仅个子高,就连他的阴茎也比同龄男生的要大,甚至比许多成年男人的都大,而且相比起成年男人,他的肉棒颜色很浅,是淡淡的肉粉色,看着就比较舒服。 梁温只瞥了一眼,便迅速挪开了视线。 虽然她以前给梁睿宇洗澡换衣服时也经常看到这玩意,但梁睿宇那会才几岁大,自从梁睿宇上小学后,她便没再为他做这些事,如今再看到他的阴茎,她也着实赧然。 而当梁温脱下梁睿宇的内裤时,他那根肉棒还在脱离了内裤束缚的那一刹弹出,拍打在梁温的手上,弄得她的手粘上了龟头流出的前列腺液。 梁温霎时如触电般缩回了手,心中也萌生出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但下一秒,她又听到一直缄默不言的梁睿宇开口问她:“妈,你不是要看看我有没有受伤吗?” 梁温心中天人交战了数秒,最终还是克服了心里那点羞耻感,伸手去查看梁睿宇的腿心有无淤青。 毕竟儿子被砸到了喊疼,作为妈妈,她帮自己孩子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怕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她要看的还是处隐私部位,但他们毕竟是亲母子,这说来也无伤大雅,若不是因为昨晚的那场春梦,她也不会犹豫这么久。 梁温让梁睿宇张开双腿,伸手抚摸着他的腿心,每摸一寸都柔声问道:“你是这里疼吗?还是这里?” 由于她摸的地方离梁睿宇的胯部极近,所以她的手有时也会碰到梁睿宇的性器,惹得梁睿宇不禁喘了出来。 “啊……” 但梁温听到他呻吟,还以为他这是疼痛难忍才叫的,爱子心切的她又来来回回地摸了梁睿宇一遍,试图找到他疼痛的部位,期间亦不可避免地摸到了梁睿宇的性器,又把他摸到情不自禁地喘息。 直至梁温又问了他一遍,他究竟是哪里疼,他才随手指了一处地方答道:“嘶……好像是这里疼。” 梁温丝毫没想过梁睿宇是在装疼,还在边揉边叮嘱道:“那我给你按按,一会我们再去药店买点药膏擦擦,如果你还疼得话,那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再找医生好好看看,千万别讳疾忌医。” “嗯嗯。”梁睿宇颔首应下,又忽然指着他仍在矗立着的昂扬性器道:“妈……你的手刚才还撞到了我的阴茎,我感觉我这好像也有点疼,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梁温看了眼他仍在勃起状态中的肉棒,狐疑道:“你这还能保持晨勃,应该没事吧?” 梁睿宇却眉头紧锁,“可我老觉得我这和平时不一样,难受得很……” 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梁温一定会觉得对方这是在故意调戏她。 可现在说出这番话的人是她还没成年的亲生儿子,几分钟前还真被砸到过,所以梁温也不疑有他,“你要是真这里疼,你现在就快点穿好裤子,我们这就去医院。”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儿子其实早觊觎她已久。 他压根就没受伤,自然也不想去医院,“妈,你还是先帮我检查一下吧,万一是个乌龙,那我多尴尬?而且还浪费钱。” 梁温想了想,觉得梁睿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忍着羞耻,伸手握住他粗壮的肉棒,上下摩挲。 “疼吗?”梁温轻抚着他鸡巴末端的位置询问着。 梁睿宇摇头:“好像不是这里。” 于是梁温接下来又接连抚摸着梁睿宇的肉棒,边摸边询问他到底是哪里疼,可梁睿宇却一直含糊不清,任由梁温摸来摸去他也答不上来。 但看着梁睿宇双眼迷离,面红耳赤地粗喘着的模样,而他身下那根肉棒还变得愈发坚硬,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饶是梁温再迟钝,此时也觉查出了端倪。 “看来应该是没事,你快点把裤子穿上吧。”说罢,梁温便松开了她的手,不再抚摸梁睿宇的阴茎。 梁睿宇却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妈,你再摸一会,我这软不下去,好难受……” “你再等等,它过一会就会自己就会软下去了。”事到如今,梁温也明白了梁睿宇是在装疼,但她不愿往梁睿宇是对她有什么腌臜的念头的方面猜想,只是愠怒道:“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让我帮你做这种事?!” “可是——妈妈,你刚才不已经摸过我了吗?” 梁睿宇一开口就堵得梁温哑口无言,见她这次没有开口反驳,梁睿宇便拉着她的手开始撒娇:“一会,就一会,你就再摸一会吧……” “我都这样了,就差一点点就快要射出来了,反正妈妈你刚才都摸了我这么久了,也无所谓再多摸个几分钟吧?而且我要一直这样憋着,会憋出问题来的。 ”梁睿宇循序诱导着,一点一点降低梁温的底线,不断地给她洗脑,表示他们这样是没问题的。 人的道德底线是可以被一步步降低的,一旦裂开了一个口,往后再荒谬的事也会变得无所谓。 是啊,反正刚才都已经摸过了…… 这么想着,梁温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着眼睛,握住梁睿宇的鸡巴便开始快速撸动。 梁温结过两次婚,自然有过给男人撸管的经验,也懂得该用怎样的手法,才能让男人快点射出来。 她先是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梁睿宇肉棒上的青筋,又在龟头上来回画圈,而后才又握住他的肉棒套弄,时轻时重,周而复始。 而梁睿宇只是个连自慰都没自慰过的小处男,哪经得起梁温这番挑逗?没多久便精关大开,闷哼着射了出来。 而在梁睿宇射精后,梁温的大脑则像宕机似的一片空白。 直至她低头看向自己粘满精液的手,她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刚才在给自己的亲儿子手淫,并且还把儿子给撸射了…… 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酒店里的采光很好,刺目的天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洁白的双人床上,让躺在床上的梁温下意识地伸手去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上还粘着梁睿宇刚才射出来的精液,有些甚至还粘在了她无名指的婚戒上。 在给梁睿宇撸射后,梁温便陷进了无尽的懊悔与羞愧之中。 她真是疯了,刚才怎么就脑子一抽,便顺着梁睿宇的请求做出了这种事。 随着浓烈的栗子花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入鼻间,梁温急忙下床走进洗手间,去清洗自己黏黏糊糊的手。 哗啦啦的水声令梁温的心情变得愈发烦躁,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手上的精液早已冲洗干净,她却总觉着手上仍粘着什么东西,心上也似粘上了不可名状的情绪。 她洗手洗了许久,搓到双手都开始泛红也未曾停下。 而梁睿宇见梁温在洗手间里迟迟没有出来,便进了洗手间里找她。 也是在他进来后,梁温才终于关上了水龙头,“小宇,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和你小时候不一样了,以后妈妈不能再和你一起睡,今天的事也是一场意外,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梁睿宇闻言本欲开口争辩什么,但顾及梁温的情绪,梁睿宇打算徐徐图之,最终也颔首应下。 …… 之后的几天里,梁温便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避免与梁睿宇独处。 因为她一和梁睿宇独处就倍感尴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场荒唐的春梦和之前给他撸管的事。 梁温也查觉到,梁睿宇对她的依赖似乎有点太深了些,都十五六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爱撒娇,缠着她要和她一起睡,而且他这个年纪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主动要求她来摸他那里…… 越是细想,梁温就越觉得不妥,她不愿设想她的儿子会对她有那种想法,却也不得不承认梁睿宇好像是有些恋母情结。 于是梁温这些天里都在疏远梁睿宇,尽量避免与他独处。 她心想,只要等暑假结束,梁睿宇去上高中后,她便让梁睿宇像之前那样住宿在学校,加之高中学业繁忙,他又在学校认识了新朋友,等他渐渐学会独立,就不会再有恋母情结了。 只是她操之过急了些,有谁能接受被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冷待? 若梁温只是一两天这样,倒也还能用工作繁忙这套说辞搪塞过去,可一连数日都这样,梁睿宇又怎会看不出来梁温这是在故意躲着他。 但现在在放暑假,梁睿宇时间充裕,梁温再怎么想方设法避免与他独处,也难免会遇到只有他们母子俩在家的时候…… 12p.m 梁温甫一打开房门回家,见到家里头只有梁睿宇一个人,她先是狐疑朱达远为何这么晚了还没回家,而后又因独自面对梁睿宇感到尴尬。 梁温本想直接忽略梁睿宇回房去,但见他这么晚了还在客厅里等她,出于母性的本能,她还是下意识地关心道:“小宇,这都已经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睡,快去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见梁温终于肯主动与自己说话,这些天里一直怏怏不乐的梁睿宇,脸上才又有了笑意。 “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能一起聊聊天吗?” 他想再和梁温说说话,却被梁温冷冷略过,梁温只说她累了要休息,便快步走回了她的房间里。 眼看她就要关上卧室房门,梁睿宇急忙伸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扉,“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只是……”缄默良久,梁温也不知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去回应他。 到最后,还是由梁睿宇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妈,我知道,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出声呵斥我后仍对朱叔叔出言不逊,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也不该一时冲动就跑出去,更不该……更不该逾矩,让你摸我……” “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妈妈,我不想看那些人对你颐指气使,所以才指桑骂槐地说了他们两句,至于我们在酒店里发生的那些事……母子之间亲密些也没什么吧?” 梁睿宇的长相像极了他的父亲,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形,以及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他整张脸几乎是原样复刻了梁辰峰俊逸的外貌,梁温有时看向梁睿宇,恍惚间还以为又见到了梁辰峰。 但梁睿宇在长相上也有随了梁温的地方,他继承了梁温温和的神韵,使得他的面相看上去也是温良谦和,人畜无害的类型,每当他皱起眉头,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受害者:“妈,如果你真的还在气我的话,等我上高中后,我会像之前那样,寄宿在学校。如果没有我的话,妈妈你的日子会轻松许多吧?你也不用再为了我,和你丈夫公婆有龃龉……” “我没有这么想过!” 梁温高声驳回了梁睿宇的话,可在说完后,她又忽然有点心虚。 她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吗? 答案是有的…… 当初生下梁睿宇的时候,梁温才刚满十八岁。 她自己才刚摆脱了孩子的身份,就成为了另一个孩子的母亲,试问她又怎能当好一个母亲? 只是那个时候,梁辰峰还没死,两个人带孩子怎么着也比一个人带要强。 后来梁辰峰死了,她的亲朋好友都在劝她把孩子送给别人养,她的父母更是在梁辰峰死后没多久,就又想把她再嫁出去。 梁温才不想听从父母的安排改嫁,就算她要再嫁,也该是再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而非听从父母的安排。 于是她便在两个姐姐的帮助下,连夜带着儿子离开了老家,来到了a 市生活。 也是在来到a 市之后,梁温才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单亲妈妈的不易。 在老家,她至少还有姐姐能稍微帮衬她一下,但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能靠的就只有自己,她既要忙着打工赚钱,又要去照顾孩子,生活的重担几乎要将她压垮,可她那时才只有二十岁。 若是没了梁睿宇,她的生活的确是会轻松很多,她也曾动过将梁睿宇送回老家的念头,且不止一次。 毕竟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比如,她的父母…… 母子之间就算亲近些也没关系 在宗族观念强大的农村,重男轻女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甚至于当地人根本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梁温的父母也不例外。 在梁温出生前,她上头就已经有了两个姐姐,原本她的父母以为她会是个男孩,结果她却是个女孩,这令她的父母大失所望,更何况她的父母之前就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对于梁温这个小女儿,他们更是漠不关心。 家里多一口人吃饭,生活开销也多了一倍。 本着能省则省的想法,梁温的父母几乎从未给她买过新衣服,而是让她穿她姐姐们的旧衣。 从小到大,除了内衣裤她用的不是别人穿剩下的,她的其他衣服,都是姐姐们穿剩下的旧衣服,这些旧衣经过年岁的洗礼,大多都有些发霉发黄。 而且这些旧衣服上不仅有洗不净的污浊痕迹,还有许多都有或是拉链坏掉,或是衣服上的钮扣掉了几颗,就连校服,她也是穿姐姐曾经穿过的。 每次看到那些衣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同学们,她都觉得自惭形愧。 能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新衣服,是年幼的梁温最大的心愿。 可梁温没有能买得起新衣服的钱,她的父母也从不给她零用钱。 而梁温第一次拿到能令她买得起新衣服的钱,是在她十岁那年。 梁温当时还在读小学,时逢春夏交替之际,梁温怕冷,所以还穿着长袖校服。 但在上体育课时,穿着长袖校服便很热了,而她那个年代的长袖校服都是不分男女款的运动服款式,嫌热直接把外套脱了就行,反正她里头穿的是短袖。 于是梁温便将校服外套随手放在操场旁就去运动了,但学校里穿长袖校服在体育课上又嫌热的学生可不止她一个,大家脱了外套就扔一边,校服又都是统一的款式,弄混也是常事,只是……这次有点特别。 体育课结束,梁温捡起自己放在操场的校服外套回教室,却在翻找她之前放在外套口袋里的纸巾时发现了一件事,这不是她的外套…… 梁温没在这件外套里翻出纸巾,反倒在外套里翻出了一张不属于她的学生证和很多钱。 “梁辰峰……”梁温默念了一遍了学生证上的名字,看到学生证上标注的班级就在她隔壁班,梁温本想把校服还回去,可当她在口袋里摸索出了钱时,她却突然愣住了。 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明明外套里有这么多钱,还把外套四处乱扔? 与此同时,梁温心中也萌生出了贪念。 反正没人知道是她拿的,有了这笔钱,她就能自己买一套新衣服穿了…… 可是……可是老师说过,不义之财不可取,做人应当拾金不昧。 梁温就在贪婪和良知中反复纠葛了一整节课,可当下课铃声一响,她便立马跑出了教室,到隔壁班级的教室门前张望。 她回想着那张学生证上梁辰峰的照片,留意着每一个走出教室的男孩,等了好几分钟才见到梁辰峰本人出来。 但梁温并未第一时间拦住梁辰峰将东西归还,而是跟随他的脚步走了一段路。 见他神色仓皇地奔向楼下操场,梁温再三犹豫,还是叫住了他:“梁辰峰,等一下。” 梁辰峰闻言停下了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我在体育课时拿错了你的衣服,这是你的外套和学生证。”梁温怕自己反悔,赶紧将梁辰峰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他的怀里,“还有这笔钱,现在物归原主。” “谢谢你,我还以为我找不回来了!” 拿回了遗失的财物,梁辰峰一改先前颓唐,霎时喜笑颜开,他刚开口想和梁温道谢,却见梁温已转身离开,他急忙上前追上了她:“同学,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梁温,温故知新的温。”梁温说罢,便打算回教室去。 结果她话音刚落,梁辰峰就又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好巧啊,你也姓梁,我们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巧什么巧?学校离梁家村那么近,姓梁的学生多了去了,光是她们班,就有七八个姓梁的。 梁温在心里这么吐槽着,但表面上还是笑吟吟地:“快上课了,我先回我班里去了,你也快回去。” 这之后,梁温便回她的教室里去了,后面的几节课除了上厕所也很少出来过。 她不想和梁辰峰有什么交流,一是因为她曾动过私吞他的钱的念头,虽说她后来还是主动把钱还了回去,她也不免心虚。 其二则是,梁温不想和男生交朋友。 可好巧不巧,在放学时,梁温又在校门口遇到了梁辰峰,而且他们回去还刚好顺路。 梁温正准备绕路走,梁辰峰却忽然拦住了她,并把一件校服外套塞进了她怀里。 “这是?” 看着她满脸疑惑的模样,梁辰峰有些忍俊不禁:“你忘了吗?我俩的衣服拿错了,你把我的外套还给我了,这个是你的校服外套,你之前怎么没问我拿?” 随后,梁辰峰又拉着梁温走到了路边的小卖铺前,买了瓶汽水递给她,“谢谢你帮我找回了东西,我请你喝汽水吧。” 梁温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梁辰峰送她的汽水。 或许被穷养的女孩就是特别容易被小恩小惠收买,喝着甜甜的汽水,又看向眼前笑容爽朗的男孩,梁温一边觉得他傻,一边又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觉得他人还不错。 她想,如果她班里的那些男生都像梁辰峰长得这么好看,也不会故意抓虫子吓人或是扯她辫子的话,她应该也是能和男生交朋友的。 …… 俩人一路上边走边聊,梁温从梁辰峰口中得知,原来他父母早逝,一直由叔叔婶婶来抚养。 而梁辰峰的奶奶信佛,可梁辰峰的堂弟顽皮,今早不慎打烂了家里供奉的观音菩萨像。 但梁辰峰的奶奶下午就要从她小女儿家回来了,售卖佛像的店又没有这么早开门,梁辰峰的婶婶又得去厂里上班,而等她下班,梁辰峰的奶奶就回来了。 怕婆婆回家会大发雷霆,于是梁辰峰的婶婶便给了他一笔钱,并吩咐他在放学后赶紧去买个一模一样的观音像回来。 只是梁辰峰粗心大意,一时忘了校服口袋里还装着钱,若非梁温捡到归还,届时他买不到佛像又弄丢了钱,他婶婶一定会勃然大怒,那他可就惨了…… 梁温原以为梁辰峰身上带着那么多钱,一定是倍受父母宠爱的独生子,不料竟是这种情况。 后来,他们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越是了解梁辰峰,梁温便越是觉得他们俩的处境很相似,比如他们都得做数不清的家务活,又比如他们家里都有一个爱酗酒爱打人的男性长辈,还有他们永远都得谨小慎微,看人脸色…… 起初只两个缺爱的孩子在一起报团取暖,可他们相处久了,俩人又渐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也自然而然地暧昧了起来。 梁温的父母却很反对梁温和梁辰峰来住,因为梁辰峰父母早逝,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自然是没什么钱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有种爱情,叫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他们越是反对,梁温就越喜欢梁辰峰。 之后,梁温的妈妈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可家里又交不起超生罚款,梁温的父母便打起了她的主意,想将梁温嫁出去,好收一笔彩礼钱。 而梁温父母给她介绍的那个对象,年纪比她大了七八岁,身高170,体重也170,整一个正方体。 梁温实在是不愿意嫁给这么个方块,她向父母哭诉,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父母却说他们都是为了她好,说她年纪轻轻识人不清,说梁辰峰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之外就一无是处,还说他们都姓梁,往前推推还真沾亲带故,他们放在古代是同族堂兄妹,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但讽刺的是,当梁辰峰拿出他父母给他留下的遗产当彩礼求娶她时,她的父母就又换了套说辞,说他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简直是佳偶天成,说梁辰峰一表人才有上进心,还说他们都姓梁,亲上加亲是再好不过了。 梁温这才恍然大悟,她的父母根本就不爱她,可笑她明明父母健在,却过得比寄人篱下的梁辰峰还惨。 所以梁温才会在梁辰峰死后,毅然决然地带着梁睿宇离开了老家,并且就此和她的父母断联。 有这样的父母为“榜样”,梁温每每在a 市快熬不下去时,她都会萌生出放弃梁辰峰,把他送回乡下去的念头。 可每当她下班回家,看到梁睿宇甜甜地喊她妈妈,看到还没灶台高的梁睿宇踩着凳子帮她做家务时,她心里的那些自私的念头便荡然无存了。 她决不会让梁睿宇像他爸那样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也不会像她父母那样…… * 回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梁温就不禁叹息:“小宇,妈妈知道,你爱妈妈,妈妈也爱你,只是我现在一看到你,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事。” 看着与亡夫足有八分相似的儿子,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而且你现在长大了,也是时候学会独立了,你老这么黏着我,也不怕别人说你是妈宝男?” “妈……难道说我爱你有错吗?”梁睿宇不停地追问梁温这个问题,理直气壮地说:“孩子爱妈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们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妈,如果你还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那种事了,你不要不理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言罢,梁睿宇还竖起了发誓的手势,梁温拗不过他,急忙按住他的手,无奈道:“好……” 是啊,只要不越过那条线,他们母子之间就算亲近些,那也是没关系的吧? 那他算什么? 朱达远觉得梁温最近很奇怪。 自从她前几天前带着大晚上玩离家出走的儿子回家后,她就变得很奇怪。 首先是那日,梁温在带着梁睿宇回家后,她明明已经在刚回家时就已经洗过一次手了,后面却像失忆了一样,隔几分钟就跑去洗手间洗一次手,直到十指都被水浸泡得发皱才肯罢休。 但朱达远当时只是困惑,并没有多想。 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梁温对梁睿宇的态度,一夜之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倒不是说梁温对梁睿宇的态度变得有多差,只是她这些日子以来老是主动加班躲着梁睿宇,回到家后也鲜少和梁睿宇说话,和她往日一见到儿子就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样子判若两人。 朱达远一开始还怕梁温近来整日忙于工作不着家,是因为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处,或者是因为之前他的父母亲戚催生时把她逼得太紧,导致她生出反感,才故意躲着他。 直至朱达远发现梁温这不是在躲着他,而是在躲着梁睿宇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哪有母亲会躲着自己孩子的? 朱达远思来想去,最终也只做出了他们母子俩吵架了,到现在都还没和好的结论。 但他却又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总觉得梁温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朱达远这三十年来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唯有和梁温结婚这件事,令他大费周章才成功。 …… 朱达远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梁温,是在他22岁那年。 当时时逢雨季,a 市挂起了蓝色台风预警,但朱达远忙着赶毕业论文,没怎么留意新闻,出门时便也没有带伞,只好匆匆赶去附近的公交车站避雨。 朱达远在公交车站台前呆了十几分钟,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倒越下越大了。 豆大的雨滴连成丝线不断地砸落在站台的遮雨棚上,发出嘲哳的声响,雨水源源不断地沿着遮雨棚倾洒下,像是给站台安上了珠帘。 彼时明明是在白日,但朱达远抬眼望向天空,却只见漆黑一片,狂风夹杂着雨水吹来,让朱达远不禁打了个寒颤。 朱达远上个礼拜感冒痊愈,他不想冒雨离开又染上风寒,不巧他的手机还没电了,无法联系上朋友过来接他,只能站在这里干等着。 更糟糕的是,朱达远还有低血糖,在这站了这么久,他渐渐感到头昏脑涨,四肢乏力。 但在朱达远昏迷前,他似乎看到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我口袋里有糖……给我糖……”这是朱达远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好像真的有人将糖果送进他的口中,还有人在他耳边呢喃着什么,使他逐渐恢复了意识,抬起沉重了眼皮。 那是朱达远第一次见到梁温。 睁眼看向梁温的瞬间,朱达远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作一见倾心,哪怕她当时素面朝天,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还像是哪家餐厅里的员工制服。 梁温的长相只是清秀,并非是那种令人一眼惊鸿的明艳大美人,但她五官端正,长相也耐看,柳叶眉鹅蛋脸,像是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温婉佳人,说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的:“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朱达远目不转睛地看了她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冒犯,挪开视线道:“谢谢你,我没事,我只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莞尔一笑,“不用谢我,举手之劳罢了,你没事就好。” 之后,梁温还陪着朱达远在公交车站里呆了好几分钟,确认他没事之后,她还帮他打了电话,叫他的朋友过来接他。 后来,朱达远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公交车站,盼着能再次遇见梁温,却一直没有等到她来。 他也曾觍颜问那天过来接他的朋友索要通话记录,想打电话约梁温出来当面感谢她,可当电话播出去后,他却只能听到这个号码欠费停机的提示音…… 他甚至根据梁温当时穿着的服务员制服,跑遍了这附近大大小小的餐厅,也仍是了无音讯。 朱达远本以为,他是无缘再见到梁温了,直到两年后,他去商业中心打算买礼物孝敬上司时,遇见了做售货员的梁温…… 之后的故事,便是俩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但因着梁温有梁睿宇这么个儿子的缘故,朱达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的父母同意他和梁温结婚。 也正因是自己大费周章才求来的婚姻,所以朱达远不希望他和梁温的婚姻出现任何问题。 朱达远认为,夫妻之间,是不该有秘密的。 所以朱达远便专程去接梁温下班回家,询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梁睿宇惹她生气了? 但梁温却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可她越是遮遮掩掩,朱达远便越觉着不对劲,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朱达远的困惑,一直持续到今夜才有了些眉目。 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朱达远今晚回家很晚,当他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而当朱达远推开房门,见到的,便是梁睿宇正搂着梁温撒娇……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他们是亲母子,但看到梁睿宇抱着梁温,朱达远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而他心中的那点不适感,则在梁温见到他回来后,就慌慌张张地推开梁睿宇时达到了顶点。 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样…… 朱达远心道自己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觉得这个便宜儿子碍眼得很,想快些打发他走,“小宇,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快回去睡吧。” 但梁睿宇是一点也不给他这个继父面子,硬是站在这不肯走。 最后还是梁温开口叫梁睿宇回去睡觉,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终于只剩他们夫妻二人独处,朱达远便也道出了他心中的不适:“小宇他都这么大了,你们还老这样搂搂抱抱的,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此话一出,梁温忽然有些心虚,她也觉得梁睿宇这样不妥,但那毕竟她宠了十几年的亲儿子,她还是狠不下心去冷落他,只好用梁睿宇说的那番道理答道:“我是他亲妈,这有什么关系,孩子喜欢黏着妈妈不是人之常情吗?等过几年他就不这样了。” 随后,梁温又话锋一转:“对了,过几天是小宇他爸的祭日,我想带小宇回老家去祭拜,可能得去个一两天才能回来。” 听到梁温提起梁辰峰,朱达远的脸色便倏地阴沉了起来。 所以她这些天里一直心神不宁的,难道就是因为她那个短命的前任吗? 朱达远原以为自己不介意梁温的过去,可当他见到梁温还留着梁辰峰的照片,听到梁温在梦中呓语着梁辰峰的名字时,他仍会妒火中烧。 儿子去祭拜父亲很正常,母亲陪着儿子去祭拜也正常。 可他们是一家三口,那他算什么? “好。”朱达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出了这个字,旋即握住了梁温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 这是最后一章存稿了,以后就随缘更新了。 我现在写文的确是没有以前刚刚开始写文时有动力了,本来也是写自闭了不打算再写了,但是刚好有写母子文的冲动,脑子一热就写了。 我从一开始就料到这篇文的数据会很差,之所以没写几章就发出来是打算如果这文没人看我就直接删文跑路了,然后我现在看到这文数据这么差,也是有删文跑路的冲动的,但写都写了,也有人在看,我就坚持写吧,这篇文就不收费了,随缘更新。 害,我真的是冷门体质,嗑cp爱嗑冷cp,写文也喜欢写这种冷题材。 我朋友曾劝过我要不写点热门的,但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就我这水平,写什么题材都是没什么人看的,还不如写点自己喜欢的。 妈妈你还有我 因为父母,以及工作生活太过繁重的缘故,梁温已有十余年没回她的家乡了。 再次踏进这片土地,梁温不由感慨万千,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人在变,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泥泞的小路,如今也被沥青铺平,村里的砖瓦房大多都被推翻重建,街道上也多了不少梁温从前没见过的小商铺。 昔年贫瘠破陋的家乡虽没有变得多么繁华富饶,却也焕然一新,让梁温感到陌生。 但这周围的环境虽说比十几年要好了许多,但也就是个城乡结合部,没什么好看的。 梁温一和老公儿子回到家乡,便带他们去祭拜梁辰峰。 本来梁温是不打算再回来,诚然,这里承载着许多她与梁辰峰之间美好的回忆,但更多的,还是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 况且,她除了过来祭奠缅怀一下梁辰峰外,也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何苦要浪费时间精力。 而梁温今天之所以会带着梁睿宇回来,一则是她现在工作稳定,可以趁着休息日过来,其次就是梁睿宇的中考成绩出来了,他考得不错,所以她想让他看看,他们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 而且梁温还从她的姐姐口中得知,她爸妈去年拿了拆迁款后就搬家了,她这次回来也不怕撞见他们,又被他们缠着要钱。 但出乎梁温意料的是,朱达远竟会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过来祭拜梁辰峰…… 和现任一起去祭拜前任,这怎么想有点怪怪的。 不过梁温只当是朱达远阔达,并未多心。 来到墓地,她垂眸看着墓碑上梁辰峰的照片,照片里的男生永远定格在他二十岁那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永远停留在最纯粹也最热忱的年岁。 梁温在他坟前放下了一束白玫瑰,看着他的墓碑愣了许久,直到朱达远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宽慰,她这才回过神来,和他说了声她没事,便拉着梁睿宇在梁辰峰坟前絮絮了许多他们母子俩这些年来所遇到的事情。 临走前,梁睿宇神情复杂地看了墓碑一眼,喃喃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妈妈……” 也会替你好好爱妈妈的…… …… 祭拜完梁辰峰,梁温本来还打算带梁睿宇去见见他爸那边的亲戚,但她转念一想,在梁辰峰还在世时,她和他的亲戚也并不熟稔,再加上多年不见,再见面也没什么可聊的,便就此作罢。 当他们乘坐高铁返回a市时,已经是深夜了,舟车劳顿累了一天,梁温恨不得倒头就睡。 可朱达远却没让她得偿所愿,她才刚洗完澡躺下休息,被子都还没捂热,朱达远便一把抱住她,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梁温真不知道朱达远是哪来的精力还想做这事,但在朱达远的挑逗下,她的身体也渐渐来了感觉,便默许他继续下去。 待到梁温的小穴变得足够湿润,朱达远便急不可待地掏出他昂扬的肉棒,预备插进她的穴里。 梁温却在此时推开了他,拿出床头柜抽屉里的避孕套递给他:“你先戴套……” “这次不戴了……” 朱达远将避孕套放回原位,随即轻啄了一下梁温的额头:“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时隔多日,再次谈起这个话题,梁温依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梁温也知,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娶妻就是为了生子,特别是在她带着孩子再嫁,而朱达远自己没有孩子的情况下。 可一段需要孩子才能维持的婚姻,未免可悲。 理智告诉梁温,她应该和朱达远再商量商量,可她转念一想,就算商量多久,她也只有生与不生这两个选择,还不如坦言:“若是我说,我不想再生孩子了,你会怎么样?” 朱达远错愕道:“你知道,我想要……” “可我不想。” 梁温打断了他的话,对上他茫然无措的目光,“所以,你能接受吗?” “我……你……”朱达远薄唇翕动了数秒,每当他启唇想和梁温说些什么时,他的喉咙却像被一团浸满了水的棉花给堵住了似,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也想发疯一次,想歇斯底里地质问梁温,既然她当年肯给梁辰峰生孩子,为什么现在不肯给他生?是不是在她心里,她儿子和她那死鬼前任都比他重要? 但他到底是个已经三十岁的成年男人,情绪不至于这么不稳定,他的教养也使他做不出这种狂躁的事。 更何况,他也不想和梁温撕破脸…… “我觉得,我们俩还是没有考虑清楚,我们两个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罢,朱达远便穿上衣服离开了卧室。 又过了几分钟,梁温隐约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响,似乎是朱达远出门去了…… 他这一走,梁温的心口也似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在和朱达远交往前,梁温也遇到过好几个追求她的男人,可当他们得知她有一个儿子后,都纷纷打退堂鼓,无一例外。 唯有朱达远,在得知她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后,依然选择继续追求她,后面还硬是说服了父母和她结婚。 在他们结婚前,朱达远便给予了他们母子俩许多帮助,婚后,他待她更是体贴入微,也是因为他,才让梁睿宇有了a市户口。 其实她也曾想过,要不就和朱达远生一个孩子吧,反正朱达远也养得起。 但梁温最终还是拒绝了朱达远,因为生孩子不是件简单的事,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抚养一个孩子长大。 今夜的风声很静,直至它吹在梁温脸侧时,她才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许是被风迷了眼睛,她忽然觉得双眼有些酸涩,一滴冰凉的泪珠也随之落下,洇湿了她胸前的衣料。 梁温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愣神了许久,直到梁睿宇推开房门喊她,她才急忙抹干了泪水,强颜欢笑道:“小宇,你怎么过来了?” 梁睿宇却略过了这个问题,反问她:“妈,你不开心吗?” “没有的事……”话虽如此,可她的声音却沙哑哽咽,一听便知是刚哭过。 “妈,你就别瞒我了,我又没瞎,怎会连你伤心与否都看不出来?”梁睿宇思忖了两秒,当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不是姓朱那个惹你生气了,他该不会又在逼你生二胎吧?” 听到他这个称呼,梁温不由柳眉倒竖,嗔怒道:“小宇,妈妈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人要讲礼貌。” “我才不和让妈妈难过的人讲礼貌。”听到妈妈没有否认他的猜测,他便知他这是猜对了,悻悻道:“他怎么非要生孩子,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梁睿宇越说越愤懑,恨不得像削苹果那样把朱达远给削一顿,“如果这是在明朝,那他老朱家的确是有皇位要继承,但现在大清都亡了,他难道还想反清复明不成?” 他这番言论成功令梁温破涕而笑,但不过须臾,她又叹道:“小宇,你还小,还没结过婚,你现在自然是体会不到婚姻的难处。结婚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更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我不愿再生孩子,除了是我自己不想再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外,更是因为我还在顾及着你的感受,你外公外婆当年生我时全然不顾及我两个姐姐的感受,后来生你舅舅时,他们也没考虑过,我有一个差不多能当儿子的弟弟是何感受?但我不同,我不会像你外公外婆那样,妈妈在意你啊!” 她伸手紧攥着儿子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上的浮木,却又于下一刻骤然松开,犹如失去主心骨的提线木偶般瘫坐在地,“可我拒绝生育,你继父和他爸妈必然会有意见,到时候……我可能就要和他离婚了,但我还爱他,我不想离……” “妈妈,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梁睿宇伸手轻轻拭去梁温脸上的泪痕,随即俯身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 男配的存在其实是女主和男主play的一环 要遭天谴也是我遭 许是因着刚才吹了很久的空调,梁睿宇的嘴唇有些冰凉,还带着些清冽的薄荷芬芳。 在被梁睿宇亲吻的那一刻,梁温瞳孔骤缩,心跳声就如被云霄飞车抛至最高处再猛地坠落那般强烈,由于太过惊愕,梁温一时手足无措,竟忘了推开梁睿宇。 梁温不是没亲过梁睿宇,也不是没被梁睿宇亲过,可以往他们亲吻,都只是亲一下脸颊便停下,而且随着梁睿宇年岁渐长,他们亲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现如今被梁睿宇这么一吻,梁温目瞪心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着之前那场荒唐的淫梦,双腿发软,之前被挑逗过的小穴更是又流出了一小股淫水。 少年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而是回归了原始的本能,青涩而热烈。 他的吻于梁温而言,就像是干渴了许久的旅人品尝到了未熟的野果,入口便刺激得味蕾不断分泌津液,牙关直颤,入骨的苦涩令人几欲抛下这个果实,却又因饥渴不得不继续索取果实里的汁液,甚至还渐渐品尝到了一股微妙的甘甜,欲罢不能…… 其实梁睿宇的吻不似梁温那两任丈夫那样带有浓烈的情欲,倒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所敬仰的神明,虽然热切,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直到这场吻结束,梁温整个人仍处于游神状态。 她不停地喘息着,胸口呼吸起伏巨烈,待到呼吸频率趋于平稳,她空白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使她本就因为刚才的接吻而面泛红霞的脸又红了几分,甚至漫延到了颈部。 但梁温脸红可不仅是因为害羞,更多的,还是因为惊恐和恼火:“小宇,你怎么能这样亲我呢?!” 梁睿宇却不以为然,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不解:“亲自己的妈妈有什么问题?妈,我们之前又不是没亲过。” “那不一样,之前我们只是亲一下脸颊,现在这样……可是接吻。”她不知道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好像自从那一夜后,她心中那座名为母爱的堡垒就开始出现了裂痕,她越是想填补这道裂痕拨乱反正,就越是欲壑难填。 接吻这种事显然不是母子之间能做的,哪怕只是十几岁的无知少男,也不该无知到这个地步。 除非…… 但梁温不愿细想此事,只是自欺欺人地当作是梁睿宇年纪小不懂这些,呵斥道:“你只能这样亲你喜欢的女生,不可以这样亲我!” 她本想给梁睿宇一个台阶下,想着呵斥完他,让他冷静几天,这件事她就像当初那样,当作无事发生。 怎料下一秒,她便听到梁睿宇说:“可妈妈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啊,除了妈妈,我不会再对别人做这种事。”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亲情的喜欢和爱情的喜欢能一样吗?”梁温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她又岂会不知梁睿宇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捅破窗户纸,只能故作不知,辞严义正地教育他。 但梁睿宇却偏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一把抱住梁温,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贴在她耳畔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可如果我对妈妈你的爱不只是亲情的爱,而是爱情的爱呢?” 他话音刚落,梁温便猛地推开了他。 紧接着,母亲的手便朝着他用力挥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他看向梁温,只见她的手停顿在半空,最终也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厉声道:“你疯了?我是你亲妈,我们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没关系的。”在这种情况下,梁睿宇居然笑了,“如果真的要遭天谴的话,那也是我遭!” 妈妈教我戴套吧 梁温爱梁睿宇,比她之前爱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 他们曾一同度过了密不可分的十个月,他诞生于她的腹中,曾是她骨血的一部分,即便剥离开来,血缘关系也会代替脐带将他们相连。 她亲眼见证他一步步长大,看着当年还没有她掌心大的小手,变成如今能包裹住她手掌的大手,也看着他从千依百顺的乖巧儿子,变成现在这样蔑伦悖理的逆子。 毫无疑问,梁温是爱梁睿宇的,若是不爱,她大可不必费心费力地将他拉扯大。 正因如此,梁温才更无法接受梁睿宇的表白。 梁睿宇说爱她,可他今年才几岁?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但到底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梁温始终对他说不出什么狠话,只得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要再说了,你说你爱我,可你真的懂得什么才是爱情吗?况且,就算抛开别的不谈,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爱情是要两情相悦,而非一厢情愿,你懂吗?” 那句一厢情愿令梁睿宇沉默了许久,他像儿时犯错后那样揪着衣角,低头不语,似乎是在反思。 正当梁温以为梁睿宇知错,打算出门去找朱达远时,梁睿宇却又倏地拦住了她。 “可是……妈,我刚才亲你时,您并没有推开我。”梁睿宇垂眸看着梁温,用食指轻抚了一下她的唇,“妈,你对我其实并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 当梁睿宇的手指触碰到梁温的唇瓣时,梁温的心脏便忽然跳快了一拍,周身似是有电流滑过,愣是没有将他的手拍开。 而当听到梁睿宇说的那番话后,梁温更是羞愧难当。 她的确对梁睿宇有些超出正常母子的情愫在,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情欲……这显然是不对的。 “小宇,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听话?”心底的道德感和身体本能的欲望如拔河般在她脑内来回拉扯,她既做不到拒绝,也无法接受,惶然的眸中溢出了泪水:“你明知道,因为你朱叔叔的事,我本来就够难做了,你还要说出这种这种话来,你让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梁睿宇手足无措地擦拭梁温脸上的泪水,许是母子连心,见到梁温哭泣,梁睿宇竟也泫然欲泣了起来,像是只呜咽着的幼犬,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妈,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做的,早知如此,我情愿一直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但是朱达远他对你不够好,让你伤心了,所以我不希望妈妈你再继续为他伤心,也不想你们再继续在一起。” “我想让妈妈开心起来,既然妈妈你现在的爱人不够好,你为何不找一个比他体贴,比他爱你的新情人?我想和妈妈你永远在一起,无论是以何种身份,但做情人和做母子,也不冲突,朱达远他也说过啊,妈妈,我是你的小情人。” 梁睿宇再次伸手将梁温拥入怀中,少年的怀抱像冬季里的火炉般炙热,可现在是夏天,她无法承受住这份灼热的爱,只能仓皇推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是母子!我就算是和朱达远离婚,或者出轨找小三,那对象也绝不会是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可也只能是以母子的身份在一起。” 扪心自问,梁温自己也想宣泄自己心中的欲望,可人知欲也知耻,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便能做的。 但在梁温开始犹豫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道德底线便在一步步下降,她的道德观念从不是坚不可摧的堡垒,只是摇摇欲坠的危楼…… 而梁睿宇也看出来她并非是完全抗拒,便趁着她犹豫不决之际,继续宣讲他那番歪理邪说:“妈妈,我爱你,你也爱我,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做情人?别的男人都有追求你的机会,可你问为何连和我尝试一下的机会都不给我?妈妈,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试一下好不好?就给我一个暑假的时间,如果暑假结束后你还是接受不了我,我保证不会再纠缠你,可你要是连尝试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又岂会死心?” 随后,梁睿宇还将梁温打横抱起,往床上坐下,让梁温坐在他大腿上,搂着她不停地问好不好。 “我……我……” 她这次不置可否,只是闭上眼眸,任由她的儿子对她做出各种越界的行为,比方说亲吻她的耳垂锁骨和胸前的红痣,又抑或是抚摸着她的肌肤,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见她没有抗拒,梁睿宇也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光是亲吻抚摸已经无法满足他。 他余光瞥见未关严的床头柜抽屉,顺手将里头黑色包装的杜蕾斯拿出,哂笑道:“朱叔叔想要孩子,这些避孕套他恐怕不想用吧?但妈妈,你教过我要勤俭节约,这些避孕套买回来不用好浪费。” 虽然手里拿着避孕套这样的成人用品,但少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仍然纯洁无瑕,“所以……这些避孕套就让我用吧,妈,你教我戴套吧。” 只要戴套就不算做爱 不等梁温回应,梁睿宇便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裤子,掏出他早已涨红了的性器,将避孕套递给了梁温。 接过避孕套的那刻,梁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猛然松手,使得她手上的避孕套亦随之掉落在地。 梁温愣了两秒,也未将掉落的避孕套拾起,而是选择拾起梁睿宇扔在床边的裤子,把裤子递给他:“你快点把裤子给穿上……” 作为一个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要是朱达远没走的话,梁温和他现在估计都要做完一次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爆发矛盾,朱达远选择逃避离开,梁温身上被挑起的欲望得不到宣泄,她这才没有及时推开梁睿宇,而是在犹豫中任由梁睿宇做出那些越界的行为。 她并不排斥儿子带着情欲的触碰,甚至有些隐隐期待他更近一步。 可当梁睿宇脱下裤子,递来避孕套时,一丝尚存的理智,还是将梁温拉回了母亲这个身份当中。 她不是不爱梁睿宇,可她还有丈夫,一个女人爱老公也爱孩子是正常的,但一旦越过了这条线,她和梁睿宇就再也无法做回寻常的母子,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们俩都要面临那些无法承受的谴责。 思及此,理性还是压倒了感性,见儿子迟迟没有听她的话穿好裤子,她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厉声呵道:“快穿上!” 她这突如其来的抗拒令梁睿宇措手不及,迟疑几秒,梁睿宇还是听从母亲的命令,乖乖穿好了裤子。 但在穿好裤子后,梁睿宇的性器却仍未疲软下去,在他裤子上鼓起了一个醒目的大包。 “妈……我这好难受……”梁睿宇伸手拉了拉梁温的衣袖,却被她无情甩开。 梁睿宇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不禁有些沮丧,连带着眼睛也泛起了泪光,“妈妈,你难道真的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的脸庞还有些许婴儿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大而明亮,像是商店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每当看到他泪眼汪汪的模样,梁温都会于心不忍。 可这次不一样,梁温实在是没有勇气承担乱伦将会带来的后果,只能否决他:“不行,我是你亲妈,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交媾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可妈妈你并不想再生育孩子。”梁睿宇拾起之前掉落的避孕套,再度递给了梁温:“那妈妈,你为什么要和朱达远做爱呢?因为爱他?可难道你就不爱我了吗?如果是为了快感满足生理需求,那我也可以给妈妈你,而且,我比他年轻,怎么也比他强。而且我在网上看别人说,做爱是负距离接触,这么说来……只要戴了避孕套,那就不算做爱。” 他这一连番的追问与蛊惑令梁温本就不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但尚存的理智还在提醒她要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要拒绝他。 “可我是你亲妈!你有没有想过,他日我们之间的关系被人捅破,我们又该怎么办?你和我有这种关系,你将来要怎么结婚生子?!”梁温一遍遍提醒着梁睿宇乱伦的后果,同时也是在提醒她自己,毕竟十几岁的少年可以不清醒,可她不能。 “那就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这是梁睿宇头一次这么声嘶力竭地对梁温大吼,吼完这句后,他仍难以平复自己情绪,但怕引起梁温的反感,他只能咬牙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泪眼婆娑地哑声道:“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生子和别的女人组建家庭,我只要有妈妈你就好了,我不会爱上别人,也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 梁睿宇的身体抖得厉害,他并不确定母亲能否接纳自己,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如雨挥下,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他的T恤衫上。或许他不该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这样的话,他就还能像从前那样,光明正大地向母亲撒娇,向她索要晚安吻,以孩子的身份得到她无条件的关爱。 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他不后悔,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光是以孩子的身份占据她一半的爱还远远不够,他还想以情人的身份占据她另一半的爱。 泪水划过少年清隽的脸庞,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晚风抚过窗帘,轻散在他的鬓边,给他带了丝丝凉意。 但就在此时,母亲温热的手却忽然抚上了他的脸颊,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问他:“你真的要做我的情人,不后悔吗?” 背德的关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旦第一面牌倒塌,后面的牌也会陆续倒塌。 梁温也曾想拨乱反正,将他们脱轨的母子关系复原状,可她做不到…… 多年以后,梁温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她也记不清她当时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和梁睿宇上了床。 她只记得,在她话音未落时,她的儿子便一把抱住了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我不后悔,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大抵是夜深寂寥,当梁睿宇再度抱住她的那一刻,她霎时将道德伦理抛诸脑后,鬼使神差地仰首亲吻他。 养孩子总是要索取一些回报的(微h) 梁睿宇童年里的夏天,是由午后的蝉鸣,小卖铺里的冰激凌,和回家后妈妈煮好的饭菜组成。 位处南方的a市每年的夏天都很是燥热,每次出门置身在阳光下时,都令人有种被架在笼屉里烘烤的错觉,而活泼好动又是大多孩童的天性,因此梁睿宇也总是在外面和小伙伴嬉戏到汗涔涔地才回家。 回家后,妈妈会一边嗔怪他怎么弄得满头大汗,一边用毛巾帮他擦干脸上的汗水,叮嘱他不要在剧烈运动后就马上喝冰水吃冰棒,又去烧水催促他快些去洗澡。 怕梁睿宇着凉,即便是在夏天,梁温也不让梁睿宇洗冷水澡,每回都要把水温调到温热后才让他去洗澡,那时候梁睿宇年纪小,所以还是由梁温来帮他洗澡。 妈妈会在澡盆里放上几只小黄鸭来逗他玩,会挤许多沐浴露在浴球上,搓出许多白色泡沫溢满水面,就像动画片里那样。 有一次在帮梁睿宇洗澡时,梁温身上的衣服不慎被水打湿了,梁睿宇便问梁温要不要和他一起洗澡,他还从来没有和妈妈一起洗过澡。 可梁温却只是轻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你,每次都弄得脏兮兮的才来洗澡,妈妈可不喜欢和臭烘烘的小朋友一起洗澡。” 见到儿子的小脸顿时皱起了眉头,梁温扑哧一笑,伸手挠他肚子上的痒痒肉,柔声道:“好了好了,妈妈开玩笑的,而且小宇每天都会洗澡,洗完后就香喷喷了。” “嗯。” 梁睿宇一直将梁温的话牢记在心,妈妈说不可以挑食,他便不挑,妈妈说不能吃太多冰激凌,他便不吃,妈妈说她不喜欢臭烘烘的小孩子,他便有了洁癖,一出汗就想着洗澡换衣服,尽量在妈妈面前保持着干净整洁的状态。 不过随着梁睿宇渐渐长大,梁温就没再和他有过这种亲昵的举动,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妈妈便没再和他一起睡,也不再接送他上下学。他的作业越变多,梁温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那个碍眼的男人也分走了母亲给他的目光…… 但如今,那个碍眼的男人不在了,他的夏天也多了一个独属于他和妈妈之间的回忆,且比儿时更亲昵。 当梁温主动亲吻他的那一刻,梁睿宇仿若一脚踏进了旖旎的美梦里,周遭都弥漫着糖果的香味。 唇齿相交间,他的手也搭在了梁温的腰侧,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她有反悔和退缩的余地。 光是这么拥吻着,梁睿宇仍不餍足,他将梁温压在身下,遵循雄性原始的冲动,无师自通地继续着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将手伸进梁温的衣服里,触摸那些他从前不曾抚摸过的肌肤,从她的锁骨一路抚摸至她的胸口。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痴迷,他揉了揉梁温的双乳,便低头吻向她的胸口。 他先是试探性地吻了吻梁温的胸口,见梁温没有抗拒,他便肆无忌惮了起来,先是用舌头在她的乳肉上舔了一下,而后舌尖顺着乳沟继续往下探索。 只是梁温身上还穿着胸罩,阻碍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未经人事的少年多是些急性子,他想快些将这碍事的胸罩脱下,却不清楚该怎么解开它,怕弄疼妈妈,他也不敢粗暴地直接扯下,最后只得手足无措地向母亲求助:“妈妈,这个该怎么解开?” 梁温原本还有些羞于在儿子面前赤身裸体,但看到他茫然不解的呆样,她无奈地揉了揉儿子的乌黑的头发,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解开。 离开内衣的束缚,一双饱满的乳房便完全展现在了梁睿宇眼前,他呼吸一滞,白净的脸庞逐渐泛红,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干渴感涌上心头,使他情不自禁地含住梁温的乳头,像是婴儿吮吸母乳那般吮吸着梁温的奶子。 酥酥麻麻的快感自乳头处蔓延,令梁温下意识地绷着了双腿,双腿并拢地来回摩擦着私处敏感的阴蒂。 明明在十几年前给儿子喂奶时,她身上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但如今,她却对自己的亲儿子产生了欲望,并在他的亲吻吮吸下越陷越深。 这绝非一个母亲该对儿子做的事,但她却一步步降低了自己的道德底线,选择接纳儿子这荒唐的请求,亲手解开他的裤子,教他戴上避孕套,指引他该如何把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或许养育孩子便是最大的沉没成本,这些年来,就算再累,就算偶尔会对梁睿宇发脾气,她也没选择抛弃他。 每当梁温后悔为什么不听姐姐们的劝导,将梁睿宇送给亲戚家养,想把梁睿宇送回老家时,她都会因为于心不忍而作罢,不过老实说,这份于心不忍的背后,除了母爱之外,便是这沉没成本。 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把儿子生下来将他拉扯大,若是半途而弃,那她之前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 她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总是要索取一些回报的,比如说……在她精神或肉体空虚时聊以慰藉。 就像现在这样。 在和儿子做爱时接听丈夫的电话(h) jizai 长夜漫漫,总是需要找一些事情来挥霍的。 譬如在大排档里大快朵颐一顿,抑或在夜店的霓虹灯影下热舞,或者更直接,更荒唐一些,斩碎道德与理智的枷锁,让肉身归顺于原始的欲望。 而今夜,梁温便这么做了,哪怕在她身旁的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阖眸不再去看梁睿宇的脸,只一心将注意力都放在这场性爱上。 可听着梁睿宇在她耳边呢喃着“妈妈”,她还是无法忽略掉她即将要和自己儿子做爱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没有要临阵脱逃的打算,她只是在担忧,如果这事被戳穿,那又该如何收尾呢? 但在须臾间,梁睿宇便“亲手”打断了她的纠结。 在脱下梁温的内裤后,梁睿宇便伸手抚摸上她的阴部,将纤长的手指插进她的甬道里抽动,其他几根未插进穴里的手指也没闲着,而是在她阴唇上游走,直至抚摸到她敏感的阴蒂。 在触及到梁温的阴蒂时,梁睿宇明显感觉到母亲的身体在发抖,穴里的淫水也流得比先前的多。 他敏锐地发觉这应该是梁温敏感点,便不断的地挑逗她阴蒂,又是像搅拌咖啡那样用手指在阴蒂上打转,又是轻轻往里戳,插在她阴道里的手指还不忘在她的穴里抽插着。 “够了,啊啊……停下 ,妈妈给你戴避孕套。” 直到听到妈妈这么说,梁睿宇方才停了下来,依依不舍地拔出了他插在她穴里的手指。 梁温的小穴本就足够湿润了,所以她也不需要梁睿宇做过多前戏,她现在只迫切希望有根又粗又硬的东西来缓解她穴里的瘙痒,填补她身体的空虚。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25.com 而梁睿宇这个还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则比他妈妈要着急多了,梁温刚给他戴好避孕套,他便急不可待地将肉棒插进梁温的阴道里。 “啊……” 在鸡巴插进小穴里的那一刻,梁睿宇便不由自主地颤栗着身体,发出餍足的呻吟。 他从此处诞生,又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了这里,两人的性器严丝合缝地嵌合着,仿佛他们天生注定了要这么结合。 女人的阴道紧窄湿滑,甫一插入,梁睿宇便被刺激得头皮发麻,险些缴械投降。 男女交媾时所带来的快感远胜于他自己自慰,不断挛缩的内壁绞得梁睿宇面红耳赤,连连喘息。 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可不懂的克制这一说法,他低首再次含住梁温的丰腴的乳肉,便继续挺动腰胯狠狠撞击穴里紧缩的媚肉。 “啊……啊啊~” 粘腻的水声与暧昧的喘息,被这静谧的夜晚衬得格外明显,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劲,那根肉棒也比二三十岁的成年男人要硬,哪怕他在性爱方面毫无经验可言,也足矣让梁温舒爽。 毕竟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做爱,这件背徳的事情所带来的快感与刺激,本就远超于她之前所经历过的性爱。 坚硬的性器不停地在她体内抽插,淫水顺着俩人的交合处滴落在床上,濡湿了洁白的床单,也让这张本只属于夫妻二人的床塌沾染上了不伦的痕迹。 正当俩人忘乎所以地沉浸在这份性爱时,梁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忽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这声突如其来的响铃就如一道刺目的光线般,猛然照亮了原本阴暗潮湿,蛇虫缭绕的角落,吓得蛇虫鼠蚁四散而逃。 顷刻间,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也好似就此暴露在了镁光灯下,让梁温不由得有些慌乱。 “停下,我去接个电话。”梁温推了推梁睿宇,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被梁睿宇给阻止了。 “这大晚上的,估计是什么骚扰电话吧,妈,别理这个,我们继续。” 梁睿宇悻悻地瞪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眼,心里暗骂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电话来扫兴? 他们最终没有接听这通电话,不料一通电话自动挂断后没多久,就又打来了一通。 梁温其实也很讨厌这种三更半夜打过来的电话,但对方连续打电话过来,只怕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 于是梁温这次也没再纵着梁睿宇,趁着梁睿宇不注意,拿起手机便按下了接听键。 也是直到电话拨通,梁温才看清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备注的是——“老公” 而此时此刻,她儿子的鸡巴还插在她的穴里…… 和儿子偷情差点被老公发现(h)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备注时,梁温仓皇失措,险些将手中的手机摔出去。 她完全没想过朱达远会在今晚打电话给她,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闹过矛盾,但朱达远不会直接和她争吵,而是喜欢去转移话题,或是选择冷处理。 而朱达远才刚说要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朱达远是独生子,她说不打算要孩子,必然会惹来他和他父母的不满,梁温甚至都做好了朱达远之后会向她提出离婚的打算。 所以梁温不曾想过,朱达远会在短时间内主动联系她。 可她现在却在和儿子乱伦……也怪她脑子一热就答应和梁睿宇做爱,还在这种情况下不慎按下了接听键。 就在她惊慌失措想挂断电话之际,听简里也传来了朱达远的声音:“老婆,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对不起,我……” 与此同时,梁睿宇还猛地挺腰往里插,鸡巴刚巧撞在了梁温穴里的G点上,撞得她抑制不住地呻吟。 “啊……” 这声呻吟让朱达远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并未联想到那方面的事,只是问她:“老婆,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看到有只蟑螂飞过来,有些吓到了。”梁温仅用只言片语便打消了朱达远的疑惑。 而后,梁温又瞪了梁睿宇一眼,示意他别乱来,才道出了她的疑惑:“你打电话过来……是你回心转意了,还是你来劝我回心转意?” 梁温心里清楚,大多数男人结婚都是想要孩子的,除非他本来就已经有了孩子了。 但梁温可不想当后妈,她自己的孩子她自己都有些照顾不过来,更遑论去照顾别人的孩子。 她可没有那么伟大,像苦情剧里那些无私奉献的女主角一样,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甚至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好,如果让她当后妈,她定然是会偏心自己的孩子。 同理,男人也会偏心,且程度只多不少,所以梁温坚决不和有孩子的男人结婚,可这样的话,她便会面临第二种情况----对方催生。 在梁温问完朱达远他是否是来劝说自己回心转意后,手机听筒就像是被按下静音键那般没了声音。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在思忖,缄默了数秒才重新开口:“老婆,我知道你不想生二胎也有你的难处,但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至少在我爸妈面前不要一口回绝……如果你仍然不想再生,我会去结扎,不会再逼你。” 听到朱达远低头服软,梁温本想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但手机开了免提,能听到朱达远这段话的人可不止梁温一个。 梁睿宇眉头紧锁,心道这个朱达远就知道用这些花言巧语来骗妈妈,说什么不会逼她,不就是想软磨硬泡,逼她就范吗? 而梁温对此倒是很受用,眼看妈妈就要和继父重归于好了,梁睿宇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不过他也没敢太明目张胆地来,而是试探性地伸手轻抚着梁温的身体,慢慢地抽出插在梁温穴里的阴茎,又在即将拔出性器时,再缓缓插入。 比起先前猛烈的抽插,现在这种缓慢的抽插反倒更能挑起梁温的性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儿子的肉棒是如何一寸寸挤开她穴里层层迭迭的媚肉,又缓缓抽离开来。 这种若有若无的微弱快感,配上梁睿宇的爱抚,使她的性欲逐渐迭加,却又因得不到充分的满足而感到瘙痒难耐,偏偏她还无法发出太大的动静,只能竭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呻吟,而后用腿盘住梁睿宇精瘦的腰,扭动身体一点点吞纳她穴里的肉棒。 朱达远对此浑然不觉,继续自顾自地说:“我本来想着出去住几天,让彼此之间先冷静一段时间,避免无谓的尴尬和争吵,可我思来想去,最终觉得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对不起,我之前兴许过激了些,我是很想和你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但比起孩子,你在我心目中才是首要的。” 他听梁温迟迟没有回应他,手机里又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些奇怪的水声,听着好像有点像…… 这个猜想甫一苗头,便被朱达远给否决了,可他心里却莫名感到不安,赶回家的脚步也逐渐加快,“我现在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希望老婆大人你能既往不咎,今晚能让我继续睡床上。” 此话一出,梁温身体不由一僵,阴道也因这份慌乱急遽紧缩,夹得梁睿宇克制不住地呻吟,所幸在此之前,朱达远便主动挂断了电话,这才没有让他觉查出异样。 但朱达远现在已经要到小区门口了,过不了几分钟他便会回家,可她现在却在和儿子做爱,这要是被发现了…… 梁温不敢细想个中后果,急忙说道:“快拔出来,你朱叔叔马上就要回家了!” “呜……可是,妈妈,我还没射呢……”梁睿宇埋在梁温肩上不停撒娇,“妈,去我房间里继续做吧,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说罢,少年便抱起他的妈妈,维持着性交的状态下了床,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梁温心里其实很惧怕被朱达远发现她和梁睿宇乱伦的事,想快点结束这场性爱,但在这种偷情即将要被人抓包的恐慌中,她居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身体也变得愈发敏感。 在梁睿宇不由分说地抱起她时,她本该出声喝止,但她大脑却像宕机似的一片空白,哪怕后面她回过神来,她也还是默许了这件事。 梁睿宇力气不小,但梁温依旧担忧他是否坚持得住,为了不摔下来,因此梁温只好紧紧抱住梁睿宇,他每走一步,他插在她穴里的大鸡巴也便会往前顶一下,随着他的步伐抽插着,淫水也从俩人的交会处一滴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通常情况下,处男射精都是很快的,但刚才梁温在和朱达远打电话时,梁睿宇没怎么动过,性器受到的刺激不算大,所以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射出来。 但梁温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朱达远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赶回来,怎料还没几分钟时间,梁温便听到了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从主卧走到次卧的路并不长,可梁睿宇现在是抱着梁温在走,且每走一步路,他还要抽插一下,这花费的时间便大幅提升了…… 虽然梁温不确定这脚步声是不是朱达远的话,但以防万一,梁温还是立即催促梁睿宇快点进屋去。 因为慌张,俩人受到的刺激也远超之前,险些呻吟出来。 直到朱达远开始敲门,梁睿宇才终于将梁温抱进了他的卧室,关上房门在十几下猛烈抽插后射了出来。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往日朱达远回家时,只要梁温在家,他都能听到梁温那一句温柔地“你回来了”,以及厨房里传来的饭菜香味。 有时她忙着做饭没注意到他回来了,他便会悄悄地走到妻子身后,一把环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耳边问她,“老婆,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而梁温则会一边叫朱达远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一边和他絮絮叨叨着家中日常,每当说起烦躁的事时,她眉头紧锁,握着锅铲的手也用力了几分,像和锅里的炒肉有仇似的,拿着锅铲可劲戳着锅里的肉,美其名曰怕肉没熟透。 而当她说起开心的事时,她就会开始表演起颠勺,有时候菜不小心散出来了一点,朱达远便会默默替她收拾干净,除此之外,朱达远还会留在厨房给梁温打下手,帮她收拾碗筷。 不过除了放假或是他要出去应酬外,大部分时候,梁温的下班时间都是比朱达远要晚的,这种情况一般只在中午午休时和节假日放假时发生。 朱达远很喜欢这种宁静的夫妻生活,他下班时间早,便会等梁温下班时去接她,夫妻俩一起回家。 梁温俨然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在平时可能不会注意到其重要性,可他无法不吃饭,也无法不喝水,更无法接受没有梁温的生活。 比如说现在,他走出玄关,一眼望去只见空荡荡的客厅,而不见妻子巧笑嫣然地说:“你回来了” 。 偌大的客厅里,只回荡着他犹如自言自语的一句:“老婆,我回来了。” 朱达远在说话时特意拔高了音量,盼着梁温能给予他回应,可他等了一分多钟,也没听到梁温说一句话,更没见到她从楼房间里出来。 她这是……睡着了? 可他几分钟前才和梁温打过电话,她不太可能这么快就睡了。 正当朱达远打算打开卧室房门,去看看梁温在不在时,梁温却突然从隔壁次卧里走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老婆,你……还在生我气吗?”朱达远正思索着该如何让老婆消气,却被那股扑鼻而来的花露水香气熏得下意识捂住口鼻。 次卧里充斥着浓烈的花露水香味,但在这股香气之下,似乎还掩盖着别的什么气味,就像他之前吃螺蛳粉,吃完觉得周围都是那股味,便会拿出花露水喷一下。 不过这花露水的味道太浓烈了,朱达远闻不到那股掩藏在花露水下的气味,只好问梁温:“怎么喷这么多花露水?屋子里都是这股味,闻着怪呛鼻的。” “夏天蚊子多,小宇说被蚊子烦得睡不着,所以我就来给他喷些驱蚊的花露水,帮他点上蚊香。” 而后,梁温转身叮嘱了梁睿宇两句,让他快点去睡觉,便关上了次卧房门。 朱达远想和她继续谈论他们之前争吵的那件事,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当着继子的面讲,便牵起梁温的手,打算和她回房说。 梁温却在走到他们夫妻卧室的门前,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若换作是在以往,梁温的反常,必然会引起朱达远的怀疑,但他们前不久才闹了矛盾,朱达远只当梁温还在生气,便没有多心,还想着和她回房好好谈谈。 见他执意要进卧室,梁温不得不找了个由头支开他去别处:“我饿了,你去给我煮碗鸡蛋面,等我吃饱了再说吧。” 朱达远厨艺不好,唯一会做的就是鸡蛋面,以前他们谈恋爱时,梁温有一次感冒了,朱达远来她家照顾她,就是给她煮的鸡蛋面。 提起鸡蛋面,朱达远也忆起了他们恋爱时那些美好温馨的回忆,以为这是梁温在给他台阶下,便立马应下了。 “好,我去做,你等我一下。” 趁着朱达远去厨房煮面的功夫,梁温赶忙跑去主卧将凌乱的被褥铺整齐,顺便也在主卧里喷了花露水,生怕朱达远嗅出些不同寻常的气味。 之后,梁温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里是否有残留欢爱的痕迹,确认除了床头柜里那盒避孕套少了一个避孕套外没有什么异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卧室的洗手间里清理一下自己黏黏糊糊的下体。 只是少了一个避孕套,男人一般都粗枝大叶的,应该不会特意去数自己到底用了多少个避孕套。 在梁温去浴室里清洗完下体后,朱达远还未煮好面,她闲着无聊拿起手机,发现梁睿宇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儿子:【妈,他没发现什么吧?】 梁温回他:【没有,都这么晚了,你快点去睡吧,别胡思乱想。】 但梁睿宇却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又发了一条信息问她:【那你们会离婚吗?】 不过梁温这次没有再回他,因为朱达远来了,她便放下手机吃面去了…… 俩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关于要不要孩子的事情,因为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也没有兴致再做什么,洗漱完毕后,他们便关灯歇下了。 梁睿宇想让梁温和朱达远离婚的计划没有实现,如果能维持和朱达远的夫妻关系,梁温是愿意一直这么维持下去的。 只要他不再逼迫她生孩子。 然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做小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翌日一早,梁温如常起床为丈夫和儿子准备早餐。 但当梁温来到厨房时,却发现梁睿宇已经先她一步起床,来到厨房准备早餐。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在少年乌黑的短发上,给他的发丝渡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他本就比寻常男生要白上许多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是像块透着光的白玉。 厨房的灶台较矮,他在使用时还得低头弯腰,这让梁温不禁想起从前,梁睿宇刚学习做饭那会,他才比灶台高出不到一半的距离,去拿厨柜里的调料时,他还得踮起脚尖才够得着。 一转眼,那个曾经事事都要依赖她,处处都需要她照顾的小男孩,如今也能反过来照顾她了。 可雏鸟长大后,就要离巢远飞。 他再过个两三年就成年了,再等几年他毕业工作,他也该学会独立了…… 思及此,梁温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梁睿宇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但乱伦到底不是件光彩的事,她并不觉得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也有点后悔昨晚一时冲动就和梁睿宇做爱了。 如今再见到梁睿宇,昨晚那些荒唐的回忆便像幻灯片似的不断地在她脑内闪烁,让梁温赧然不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 正当她为此愣神之际,原本在一旁默默做早餐的梁睿宇也发现她来了,俊朗的脸上霎时扬起了两个小梨涡:“妈,早上好。” “嗯。”梁温走到梁睿宇身旁,伸手拿过梁睿宇手中的厨具,“你昨晚那么晚才睡,怎么今天还起得这么早?你再回去睡会吧,这里让我来就好。” 梁睿宇却不肯走:“妈,你昨晚不也那么晚才睡吗?你一会还要去上班吧?那还是让我来,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把早餐做好就行。” 母子俩都想劝对方去休息,自己来准备早餐,却又谁也拗不过谁,最后便决定一起做早餐。 其实家庭早餐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样,也不算太难做,无非就是粥丶面条、包子,或者三明治之类的。 而今天,他们母子选择了熬粥,由于熬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熬好,梁温便趁着这段时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速冻包子放笼屉里蒸上,之后便调了下手机闹钟,打算去客厅沙发上休息一会。 而梁睿宇也跟着梁温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顺势揽住她的腰肢,贴在她怀里撒娇:“妈妈,我爱你……” “乖,妈妈也爱你。”梁温先是慈爱地揉了揉梁睿宇的脑袋,却又浑身不自在地往后挪动,“但你叔叔一会醒了,看到我们这样就不好了。” “发现了又怎样,儿子抱一下妈妈又有什么错?”梁睿宇不以为意,继续搂着梁温撒娇。 但话虽如此,梁睿宇的视线还是有留意着卧室大门的动静,以免朱达远出来后会让梁温觉得难堪。 一想到那扇紧闭着的房门里住着那个能光明正大拥有梁温,却不懂的珍惜的男人,梁睿宇的心情便很是郁闷:“妈,你会离婚吗?” 梁睿宇想的很简单,他只想和妈妈两个人在一起,不想别的闲杂人等来分走他妈妈的目光,而且他认为,朱达远对梁温不够好,也不够爱梁温,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资格留着在妈妈的身边! 其实梁温所想也并不复杂,她只想她的日子能过得安稳些,不想节外生枝。 “小宇,你还听妈妈的话吗?” 梁睿宇猜不出梁温为何要将话题引到这件事上,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当然听。” “你能这样说,妈妈很开心,只不过你已经长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倒也不用事事都听我的。”梁温伸手轻抚着梁睿宇的脸庞,声音轻柔,却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所以……我要你明白,尊重是相互的,正如我身为你的母亲也不能完全干涉你的决定一样,你更应该理解妈妈做的决定。” 她怕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吵醒朱达远,她说到后面,声音也愈发的小:“是,我是和朱达远有矛盾,但他并没有犯下原则性错误,也没有对我不忠,反倒是昨晚,我和你那样……” 梁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梁睿宇也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是---她不想和朱达远离婚。 虽然梁睿宇也做好了梁温不会这么快就和朱达远离婚的准备,但见梁温仍然顾及着朱达远,他的心情还是骤然跌到谷底。 他启唇本想再和梁温说些什么,不巧梁温之前设置的手机闹钟刚好在此刻响起,而身在卧室里的朱达远,似乎也被这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迫中止,但梁睿宇并未轻言放弃。 就算梁温一直都不和朱达远离婚也没关系,做小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妈妈只爱他一个人! —————————— 这篇文不会写得很长,但是我更得慢…… 妈妈在自慰时被儿子给撞见了(h) 之后的几天里,梁温的生活又再度趋于平静。 这些天来,梁温一直重复着上班下班,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有再和梁睿宇发生过什么出格的事,梁睿宇近来也很乖巧听话,没做过什么让她头疼的举动。 因为梁睿宇很少有能和梁温独处的机会,梁温不是全职太太,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要去上班的,且她的上班时间远比朱达远的要长,除去朱达远偶尔要去应酬外,梁温下班时间也比朱达远要晚,再加上朱达远一般都会亲自去接梁温下班回家,梁睿宇根本就没有和妈妈偷情的机会。 而朱达远为了哄回梁温,近来对梁温也格外殷勤,几乎每天都与她形影不离,大概是怕再和梁温起矛盾,他这几天来都没再向梁温提起过要孩子的事,让梁温舒心了不少。 除此之外,他们这几天夫妻性生活的频率也比往日高出好几倍。 梁温对此也不排斥,只要朱达远愿意戴套,不再逼她生孩子,她当然也愿意和朱达远做爱。 但每当抬眼看着在自己身上耸动着的男人,梁温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远飘,回想起几天前她和儿子乱伦的事。 梁睿宇和她做爱时还是第一次,清涩的小处男自然是没什么技术可言的,各方面都很生疏,都还要梁温来教。 但出轨加乱伦还险些被老公发现,这种刺激下所带来的快感,可是她先前和老公做爱时从未体验过的。 经历过偷情的刺激后,和老公再做爱,梁温竟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三十岁的男人并不算老,但和十几岁的小男生相比,他的体力精力都远不如人家,肉棒也没有十几岁少男的硬…… 当性爱结束后,梁温也远远感不到满足,明明朱达远也把她送上过高潮,可她的身心却仍空落落的,亟需什么东西来填补这份空缺。 但她也不好对着已然偃旗息鼓的丈夫表达她的渴求,只好等丈夫入睡后,再自己偷偷地去自慰。 今晚也是这样--- 确认朱达远已经睡着了,梁温便蹑手蹑脚地走下床,翻出她之前网购的成人小玩具,独自走进书房里。 他们住的这套房子,是朱达远和梁温结婚后所置办的婚房,房子是三居室,主卧是他们夫妻俩的卧室,剩下的两间次卧,一间是给梁睿宇住的卧室,另外一间则成了书房。 不过这间书房原本是朱达远为他们将来的孩子准备的卧室,他本想着等他们有了孩子,就把这间书房改成孩子的卧室,但梁温并不打算生二胎,所以这间书房最多也就只能作为客房来使用。 梁温走进书房,关上书房房门,便躺在书房的沙发床上,掀起自己的睡裙,将跳蛋放进内裤里,开启震动模式自慰。 刚开始使用时,梁温把跳蛋的震动频率调得很小,像是有谁在用手轻抚着她的阴部,酥酥麻麻的快感一点点刺激着她的神经细胞,令她干涩的甬道逐渐湿润。 身体渐渐来了感觉,这种轻微的挑逗便无法再满足梁温,于是她便将直接将跳蛋塞进小穴里,将震动频率升高。 “嗯……啊……” 怕吵醒老公儿子,梁温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紧咬唇瓣,夹紧双腿,一边想着当日和梁睿宇做爱的情景,一边揉捏着自己的奶子,沉浸在肉欲当中。 正当梁温被跳蛋刺激得正舒爽时,她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梁温大惊失色,一时半会也忘了将跳蛋取出,只是急急忙忙地拉下掀起的睡裙,关停跳蛋将遥控器藏起。 不过也亏得她忘了取出跳蛋,她没有反锁书房大门,当她放好跳蛋遥控器时,书房房门也被人从外头打开了,险些被人撞见。 梁温原以为是朱达远发现她不见了所以跑来书房找她,没想到来的是梁睿宇,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小宇,这么晚了,你来书房做什么?” “我是来拿书的,我之前把我的书落在这了。”梁睿宇绕过梁温走向书柜,拿了一本书便打算离开,但见梁温眼神迷离,脸颊两侧都泛起了绯红,额前还虚汗涔涔的,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妈,你怎么流这么多汗还不开空调?” “我去帮你开空调吧,我记得空调遥控器好像是放在书桌抽屉里的……” 好巧不巧,梁温刚才将跳蛋的遥控器和书房空调遥控器放在了一处,梁温反应过来想叫梁睿宇不用找了,但她话音未落,梁睿宇便打开了书桌抽屉,还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的跳蛋遥控器。 “这是……”梁睿宇拿起跳蛋遥控器,狐疑地按下开关:“这个遥控器是干嘛的?我怎么没见过?” “啊~” 在梁睿宇按下跳蛋开关的那一刻,梁温穴里夹着的跳蛋也立马开启了震动模式,刺激真梁温穴里的媚肉,令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娇媚的呻吟。 梁温突然发出的呻吟令梁睿宇倍感困惑,他回首看向母亲,发现她的脸庞又红了几分,双腿不停地哆嗦,踉踉跄跄地连站都站不稳。 “妈,你怎么了?”梁睿宇虽茫然不解,但看到母亲貌似身体不适,他还是不假思索地放下手中遥控器,上前去搀扶她。 “快……啊啊,快把那个遥控器递给我……” 梁温被突然启动的跳蛋震得措手不及,还未得到满足的小穴被跳蛋刺激得骤然紧缩,淫水亦随之一波波往外泄,想要挤出穴里的异物,可穴里的媚肉绞得越紧,受到阻力的跳蛋就震动得越发厉害,弄得梁温腿间都是湿漉漉一片。 事到如今,梁睿宇也发现了那个遥控器的确有点不对劲,便连忙将遥控器递给梁温。 关闭跳蛋震动后,梁温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儿子怀里,根本没发觉当她柔软的酥胸贴在他的手臂上喘息时,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的诱惑有多大。 直至她发觉她儿子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那处也隐隐约约有抬头的趋势,她才讪讪地推开了他,给自己的行为找补救措施:“真是的,你小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好几遍了,不要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不知道怎么使用的东西就不要乱动。” 被自己的儿子撞见自己自慰,这种事落在谁身上,都觉得很难为情,梁睿宇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她刚才是在用小玩具自慰。 但梁温好歹也是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倒不至于一遇到这种事就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她思忖几秒,便直接在儿子面前大大方方坦白了此事:“你也看见了,我刚才是在自慰,男人有生理需求会自慰,女人自然也有生理需求需要自慰,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要大惊小怪,但你还小,就不要纵欲了,早点睡吧。” 她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让梁睿宇很是诧异,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妈妈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 ,是典型的谈性色变家长。 不过……自从他们上次乱伦后,梁温的观念似乎就开始发生了转变。 梁睿宇倒乐于见到梁温的转变,因为这恰恰说明梁温已经不只是把他当成是儿子来看待,更已经把他当成了情人来看待。 梁睿宇低头看向手边的遥控器,一个令他乐见其成的猜测也随之浮现:“妈妈,你都已经结婚了,还要用这个东西来自慰吗?难不成……是朱叔叔不能满足你吗?” “这……”梁温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的沉默让梁睿宇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伸手将梁温揽进怀中,便贴在她耳边撒娇道:“那妈妈,让我来满足你吧。” 努力让妈妈得到“性”福 少年刚过变声期不久,声音不似变声期时那般沙哑,也不似成年男人那样粗犷,他的声音清澈爽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像是炎夏里的冰柠汽水,令人心旷神怡。 当他温热的吐息轻撒在梁温的耳畔,用那清澈温润的噪音对她说色情的话语时,梁温周身犹如有一道微弱的电流滑过,麻痹了她的理智,险些下意识地颔首应下他的请求。 但梁温并未忘记,这个家可不止他们母子两个人在,当即推开了梁睿宇,提醒他,亦是在提醒她自己:“你继父还在隔壁呢!” “可他已经睡着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明明是在偷情,但梁睿宇却没有丝毫羞愧,说这番话时就如同在说今晚吃什么那般自然。 “妈妈,你就答应我吧……” 少年像是只乞食的幼犬似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在灯光照射下恍如黑曜石般澄澈透亮,配上他那张稚气未脱的俊脸,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很难让人不受他的蛊惑。 更别提……他诱惑的对象,还是本来就深爱着他的母亲。 梁温的心里其实也渴求着再经历一次那日刺激的偷欢,但理智却在不断地告诫她,不要一错再错,出轨加乱伦要承担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她已经和梁睿宇乱伦过一回了…… 但回过神来,梁温隐隐有些后怕,上次是他们运气好,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倘若被朱达远发现他们母子乱伦的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哪怕心里再爱偷欢的刺激,梁温也还是不得不遏制自己,出声婉拒:“小宇,之前是妈妈一时糊涂……” “那为什么不能继续糊涂下去?”梁睿宇并不想给她悬崖勒马的机会,继续蛊惑着她:“妈,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也不差再做一次了。” 言罢,梁睿宇便不由分说地搂住梁温的手臂,不断地在她耳边蛊惑她…… 上次是这样,上上次也是这样,明知是错,但梁温总架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每次都心软应下,和他做了正常母子之间不该做的事情。 这次也是如此,梁温本想辞严义正地拒绝他,但梁睿宇这小子惯会撒娇,他很清楚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才能让妈妈心软,才能让她答应他。 梁温再次在犹豫不决中默许了梁睿宇的放肆,在被他压在身下亲吻她时,她心中也并无厌恶或抗拒,甚至隐隐期待他更进一步。 但梁睿宇仅仅只是吻了吻梁温的脸庞,便忽然停了下来。 在梁睿宇停下来的那刻,梁温本如弓弦般紧绷着的神经倏然松开,可随之而来的不是庆幸,而是莫名失落:“你……不打算继续了?” “妈妈很希望我继续?”梁睿宇用着懵懂天真的语气反问梁温,但他狡黠的笑容却暴露了他这个小坏蛋是在故意捉弄他妈妈的事实。 “你不想就算了。” 梁温这次也不惯着梁睿宇,当即便打算离开书房。 见她要走,梁睿宇紧忙拉住了她:“我是想和妈妈做爱,但是我们手里没有避孕套,我不可能让妈妈你吃那些伤身体的避孕药的。” 听完梁睿宇的这番解释后,梁温心头一暖,她轻抚着梁睿宇的脸庞,心想不做也好,他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怎料下一秒,梁睿宇便又道:“不过我之前买了避孕套,在我房间里,妈,我们去房里继续吧。” 此话一出,梁温突然福至心灵地发觉,她儿子对她根本就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可她还是跟着梁睿宇回房去了,谁让朱达远没能满足她呢? 走出书房,路过主卧时,梁温突然有些慌张,她偷偷打开房门窥探,见朱达远仍在熟睡中,她悬着的心暂且放下,快步上前走进梁睿宇的卧室里。 这几天里,她和朱达远几乎每晚都会做爱,可她就是得不到满足,哪怕迎来高潮,她仍觉得空虚。 后来她才明白,出轨是会上瘾的,更别提她的出轨对象,还是她自己的儿子…… 这偷情所带来的刺激可不是寻常性爱能媲美的,梁温很想再体验一遍那种偷欢的感觉,但心中残存的良知,却在不断地提醒她为人妻为人母的身份。 所以她便在少年关上房门,俯身亲吻她时,伸手挡住了少年凑过来的唇。 她眼底情欲翻涌,却又带着不可名状的忧愁:“小宇,妈妈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后悔吗?我是你亲妈,没有哪个女生能接受自己的男友和亲妈乱伦过,我也不会容忍你一边和我纠缠不清,还一边去勾搭别的女孩子。你以后都无法结婚生子,而且我还有老公,我或许永远也不会和你继父离婚,你难道真的心甘情愿当我一辈子都不见得光的情人吗?” “我不后悔!”梁睿宇铿锵有力地重复道:“我不后悔不后悔,就算再过一百年,就算你再问我一万次,我也还是这个回答。” 而后,梁睿宇又捧住梁温的脸庞,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妈妈,后悔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自己吧?” 见母亲因为自己的反问而瑟缩,他便知是自己说中了,脸色也变得有些阴翳,但在和母亲说话时,他的语气依然温柔似水:“我知道,我对你的爱意给你带来了许多困扰,对不起……可我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但妈妈,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梁温目光闪躲,“可亲情的爱和爱情的爱不一样……” 但她话音未落,梁睿宇就猛地把她拦腰抱起,“妈妈,你答应过我的,给我一个暑假的机会,让我做你的情人,现在暑假还没结束,你就算要拒绝我,也得等暑假结束后再拒绝吧?” 梁温闻言不置可否,但母子俩都心知肚明,如果梁温真想拨乱反正,不再和儿子乱伦,她便不会跟着梁睿宇过来了。 只是梁温身为母亲,身为这段感情里年长的一方,她所顾虑的太多,心中的道德和良知也在不断地劝她放弃。 可梁睿宇不同,十几岁的少年人一腔孤勇,只知道喜欢的就要争取。 梁温心底的那点道德观最终还是不敌欲望,见梁睿宇这般坚定,她心里的那点顾虑也消失殆尽,抬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真拿你没办法……” 一得到梁温的首肯,梁睿宇便急不可待的将她抱到床上,笑吟吟地道:“我会让妈妈得到满足的……” 梁睿宇这辈子最庆幸也最幸福的事,便是能有梁温这个妈妈。 可他的存在,却给梁温平添了许多压力和烦恼…… 他想让妈妈幸福,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学生,能力有限,无法给予母亲衣食无忧的生活,但至少现在……他能努力让妈妈得到“性”福。 想和妈妈一起洗澡(h) p o1 8 q.co m 许是盛夏时分昼长夜短,这漫漫长夜也变得不再漫长,不再寂寥。 当梁睿宇将梁温抱到床上,伸手解开她的衣物时,她忽然觉得心脏跳动得很快,明明是在凌晨,她却丝毫不觉困倦,反倒像是喝了杯浓缩咖啡般精神抖擞。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和儿子乱伦,可他们母子俩却都远比第一次乱伦时要紧张,也远比第一次做爱时要亢奋。 因为上次他们做爱时,朱达远是不在家的,直到后面才回来。 可现在,朱达远就在隔壁酣睡着,卧室的隔音效果也算不上很好,但凡他们动静闹大些,朱达远兴许就会被吵醒,从而发现他们乱伦的事。 但就是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撞破的情况下偷情,才令人格外兴奋。 梁睿宇脱下梁温的睡衣后,紧接着就脱下了梁温的内衣内裤。 也是在脱下梁温的内裤后,他们母子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梁温穴里的跳蛋还未取出,如今仍塞在她的穴里。 梁睿宇伸手拽住跳蛋外置的那根绳子,缓缓取出梁温穴里的跳蛋。 而在梁睿宇将跳蛋扯出的那刻,梁温的小穴也因为离开了跳蛋的堵塞,加上梁睿宇扯出跳蛋时,也刺激到了她穴里的媚肉,如今一拔出跳蛋,甬道里的淫水便争先恐后地溢了出来。 女人小穴的两片蚌肉因着沾上淫水的缘故看上去油光发亮,一张一合翕动着的屄口更像是在邀请什么东西进去似的,看得梁睿宇浑身燥热,口干舌燥,裤子突然变得很紧,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上母亲湿漉漉的小穴。 “妈妈的小穴水好多啊,我帮妈妈擦干净吧……” 少年的神情专注且认真,他虽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赤裸的身体,炙热的目光却仍然澄澈,不带一丝猥琐的色欲,仿佛真的只是在思考,该如何才能把妈妈私处的淫水给擦干净。 当儿子温热的掌心覆在阴阜上时,梁温不禁一阵战栗,下意识地挪动身体想要避开他的触摸。 但在下一刻,离开爱抚的小穴直接与凉飕飕的空气接触时又忽然有些瘙痒。 好在与此同时,梁睿宇的手便又覆上了她的私处,手掌轻抚着小穴之余,还用手指撩拨着她的阴蒂,时不时还会将手指插进她湿漉漉的小穴里,模仿性交的状态用手指抽插着她的阴道。 在儿子的抚摸下,她穴里的淫水非但没有擦干净,反而越来越多了…… “水太多了,看来擦是擦不干净了,只能用东西来堵住了。” 说罢,梁睿宇便立马翻出了他藏在枕边的避孕套,按照梁温之前教他的方法戴上后,便猛地将鸡巴插进梁温的穴里。 因为梁温之前拿跳蛋自慰过,她穴里的淫水十分充沛,无须太多前戏,肉棒便很顺畅地肏了进去。 当梁睿宇的肉棒插进穴里时,梁温空虚的心也霎时被填满了,那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她伸手环住儿子的背脊,抬头亲吻着他的脸颊,一如多年前亲吻他父亲那样。 母亲的吻令梁睿宇变得格外兴奋,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上似是有使不完得劲,鸡巴也硬得像块石头,每次挺腰往里肏,都能顶到更深处,阴囊拍打在她的私处发出啪啪啪的声响,穴里溢出的淫水也随着肉棒的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可梁温本人却很少发出呻吟,偶尔有,她也喘得很小声。 “啊……嗯……”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l.com 梁睿宇垂眸看着梁温紧抿着唇,极力遏制着的模样,他不由眉头紧锁:“妈……你不用忍着的,想叫便叫出来吧。” 她却摇了摇头:“声音太大会被发现的。” 听到梁温这么说,梁睿宇心里很不是滋味,反倒更想听她娇喘出来。 他一向听妈妈的话,只有在爱她这件事上没有听从妈妈苦口婆心的劝解,执意要和她乱伦。 而在床上,梁睿宇表现的也比较叛逆,但他还是顾及着妈妈的体验,怕太用力会弄疼她,也怕妈妈会生气,最终也没有刻意加快肏击力度逼迫她呻吟出来,反而贴心地放缓了肏穴的力度,边肏还边问梁温这样舒服吗? 梁睿宇这副千依百顺的态度大大讨好了梁温,她决定给乖巧的儿子一点奖励,她用双腿盘住儿子结实的腰腹,便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可以用力点的,只要你吻住我,我们就发不出声音了。” 而梁温话音刚落,梁睿宇的吻便也随之落下,他紧箍着梁温的纤腰,便大开大合地抽插着。 整张床被他们母子震得摇摇晃晃,一墙之隔,丈夫在卧室里熟睡,妻子却在和儿子乱伦…… 没在丈夫身上得到满足的妻子,却在儿子的身上得到了满足。 没什么性爱经验的少男并不会那些个姿势玩法,但梁温会,她是个耐心的老师,梁睿宇也是个听话的学生,他依足妈妈的吩咐去抚摸她的身体,和她一起更换体位姿势,像个人形按摩棒一样,梁温让他轻他便轻,让他重他便重,直到俩人一同抵达高潮。 做完一次后,梁睿宇仍意犹未尽,像缠着梁温再来一次。 但梁温实在是不如十几岁的少年精力旺盛,折腾了这么久,她也乏了,便推开了梁睿宇,穿上衣服打算洗澡去了,“我先去洗澡了,你一会也快点洗澡睡觉吧,别再熬夜了。” 梁睿宇却拉住了她,“两个人轮流洗太慢了。” 家里有两个浴室,梁温闻言还以为梁睿宇是想让她去卧室里洗,便解释道:“你叔叔在房里睡觉,我在卧室里的浴室洗澡会把他吵醒的,所以我只能来厅里的浴室洗澡。” “这还不简单吗?”梁睿宇揽住梁温的手臂,便笑吟吟地说:“妈妈,我们一起洗澡吧。” 母子浴室小故事(h) 在梁睿宇小的时候,梁温曾帮他洗过很多次澡,却从未和他一起洗过澡。 如今和他一同站在浴室里,梁温不由得有些窘迫。 其实梁温一开始是不同意和梁睿宇一起洗澡的,她又不是不了解男人,又岂会不知男女一起洗澡可不止是单纯洗澡这么简单。 但眼看天都要亮了,梁温怕再磨蹭下去朱达远就该醒了,便在梁睿宇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他。 一进到浴室里,梁睿宇很快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但梁温却愣在原地,踌躇半晌也没有脱下衣服。 “妈,你怎么还不脱衣服,需要我帮你吗?”梁睿宇嘴上这么询问着,但手却已经搭上了她的肩头,用手指挑起她肩膀上吊带睡衣的系带。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梁温拍下儿子不安分的手,便自己脱下了衣服。 梁睿宇是带了换洗衣服来浴室的,但梁温没有,一是因为她得去卧室里拿衣服,她怕动静大会吵醒,其二则是她突然换了套睡衣,势必会引起朱达远的怀疑,只能穿回原来的衣服。 但问题是,她的内裤被淫水弄得湿漉漉的,总不可能洗完澡还穿之前那条黏黏糊糊的内裤。 她和梁睿宇提了一嘴此事,梁睿宇便立马给出了解决方案,只是这个解决办法,让梁温稍微有点难为情。 “没关系,一会妈妈穿我的内裤就行,我的内裤还是新的,之前没穿过。” 言罢,梁睿宇便径自打开花洒,他先是自己用手调试了一下水温,确认水温合适后,他便说起了燥人的话:“小时候都是妈妈帮我洗澡,现在,就让我帮妈妈洗吧。” 尽管已经和儿子做过两次了,但梁温在这方面仍有些放不开,下意识地婉拒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吧……” 男孩这次异常乖巧,见母亲没有同意,他也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并示意她先洗,等她洗完了他再洗。 这倒是让梁温颇为诧异,她还以为梁睿宇会像之前那样软磨硬泡直到她答应为止,或是装作没听到她的话直接动手动脚。 但梁睿宇其实很在意梁温的想法,若她真的表现出很抗拒的模样,他当然不会无视她的意愿霸王硬上弓,而是会迂回地慢慢软化她。 至于死缠烂打……这的确是他的惯用伎俩,但这种伎俩用多了,他也担忧母亲会厌烦自己,这次便没有故技重施。 而且,他有信心,妈妈过一会就会答应和他一起洗澡的…… 家里这间浴室里没有浴缸只能淋浴,也只有一个花洒可用,梁温在洗,梁睿宇便只能站在一旁干等着。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看着儿子赤身裸体地站在一旁,她还是担心他会着凉。 她也发现,要是两个人轮流洗的话,那么他们一起进浴室洗澡就没意义了,只好应下儿子的请求:“你还是过来和我一起洗吧……” 听到母亲终于松口应下,少年住掌心里挤了点沐浴露,便迫不及待地从身后抱住她,“那我来帮妈妈你洗洗吧。” 他话音刚落,他的手便抚摸上了梁温的肌肤。 梁睿宇最先给梁温洗的地方是她的乳房,梁睿宇双手环过她背脊,覆在了她丰腴的奶子上,像在揉面团一样揉捏着她的乳肉。 由于梁睿宇手里沾着沐浴露的缘故,梁温的奶子很快便在他的揉搓下起了一堆绵白的泡沫,摸起来的手感也变得愈发湿滑,就像块布丁似的。 梁睿宇对此爱不释手,在揉搓过程中还不时用手指挑逗她的乳头,惹得她不由娇喘。 “嗯……啊……” 不仅如此,梁温还感觉到她身后有一个坚硬且温热的东西在抵着她臀部的缝隙来回磨蹭。 梁睿宇没有直接插进她的阴道里,而是抵着她小穴研磨,不停地地问:“妈,你能不能让我插进去?” “可……”梁温话音未落,便又赶忙改口:“不行,你没戴套!” 然而梁睿宇早有准备,“没事,我特意带了一个避孕套过来。” “……” 她就知道梁睿宇不是单纯的想和一起洗澡这么简单,否则哪有人洗澡还带避孕套的? 但事已至此,梁温也没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在梁睿宇戴好避孕套后,他们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性爱。 梁睿宇这次采用了后入的姿势来肏梁温,相比起之前在床上用着普通的姿势做爱,现在在浴室里用着站立的姿势后入,鸡巴明显顶得更深,也更刺激。 梁睿宇一边挺动腰胯抽插着,还不忘打开花洒清洗身体。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们身体,而他们紧密相连的性器也像是被花洒浇湿了一样不断地喷出水液。 “啊……啊啊……” 之前在房间里做爱的时候,梁温还担心会被朱达远发现,因此不敢呻吟出来。 可如今他们在浴室里做爱,和卧室隔着较远的距离,浴室里的隔音也好,梁温这次也没了顾及,被儿子肏爽了她便会喘出来。 她的呻吟于梁睿宇而言就是药性最烈的兴奋剂,每当她娇喘一下,梁睿宇都会以更为猛烈的速度肏击着她的小穴。 虽然隔着一层避孕套,但梁温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梁睿宇的鸡巴在她的阴道里摩擦的有多激烈。 狂乱的快感使梁温的小腹不由紧缩,抽搐着的阴道源源不断地喷着骚水,她的腿心被弄得一片泥泞,就像瀑布似的不停流淌着水液,有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有带着玫瑰香气的沐浴露,以及从他们交合处溢出来的淫水。 有这么多的水液作润滑,鸡巴的抽插也变得格外顺畅,越肏越猛。 梁温被肏得浑身酥软,偏生她现在是站着的,身上的重心全系在梁睿宇的身上,如今她被梁睿宇肏得手脚发软,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但这样一来,反倒让那根插在她穴里的肉棒肏得更深了。 鸡巴狠狠地凿开甬道内壁紧缩着的媚肉,顶向更幽深的地方,不断刺激着阴道旁边的阴蒂脚。 “啊啊~不、不行了啊啊……” 在百来下狂肏猛插后,梁温脑内逐渐空白,身体抖如筛糠,就这样迎来了高潮。 而在梁温哆嗦着身体潮吹后不久,梁睿宇也被她高潮后急遽孪缩的阴道绞得大汗淋漓,飞快地抽插几下后便射了出来。 射完精后,梁睿宇才依依不舍地拔出肉棒,抱着瘫软在他怀里的梁温,帮她重新清理了一遍身体,给她换好衣服。 最后,梁温给梁睿宇来了一个晚安吻,便各自回房去了。 好在梁温回到卧室时,朱达远仍在熟睡中,梁温便也当作无事发生,悄悄地上床躺下。 只要不被发现,谁又能证明她出轨了呢? 受不了就离婚啊 自从那日趁朱达远熟睡,他们母子俩明目张胆地在家里做爱后,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只要朱达远不在家,或者是他睡着了,梁睿宇便会将梁温拉进他的房间里做爱,而朱达远对此浑然不觉。 这是梁睿宇目前为止度过的最为快乐的一个假期,在这个暑假里,他与妈妈一次次跨越了那道界限。 闷热的夏夜里,蝉鸣依旧如白日般聒噪,扰得人心神不宁。 但母亲的吻却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所有烦躁与不安,只余下清冽的草木馨香。 然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母子又这般肆无忌惮,朱达远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查觉不到端倪。 …… 第一次发现梁温母子俩有些不对劲时,朱达远并未多想。 毕竟梁温和梁睿宇是亲母子,就算他们之间表现的再亲密,只要没到抓奸在床的程度,正常人都不会往乱伦那方面去猜测。 但梁温和梁睿宇这段时间以来的亲昵,以及梁睿宇对他莫名的敌意,都令他感到惴惴不安。 不过那种荒诞的猜测,并未在朱达远的脑内浮现过,毕竟他们的年龄和身份摆在那,即便他因为他们过于亲昵的行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只是委婉地告诉梁温,儿子大了应该注意距离。 可以说,若非那日他亲眼看见梁睿宇和梁温做出那种事,他兴许至今仍蒙在鼓里…… 原本朱达远那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可在那场同学聚会里,有几个老同学不知因为何事突然发生口角,大家都闹得挺不愉快的,朱达远也因此提前回家了…… 当朱达远回家时,天已经黑了,家里却空无一人,但朱达远并未多心,加之他在同学聚会上喝了点酒,现在酒劲上来有些头晕,便没有发信息告诉梁温他回家了,而是直接回房打算小憩一会。 他这一睡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梁温母子回家,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了他那便宜儿子的声音:“妈妈,我想喝奶。” 甫一听到梁睿宇的声音时,朱达远并不以为意,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怎料下一秒,他的耳边便传来了梁温娇喘声。 “啊……” 妻子的呻吟声成功令朱达远从梦中醒来,他茫然地走下床,刚走到房门,他便呼吸一窒,许是身体里仍残存着酒精,他忽觉头昏脑胀,胃里阵阵痉挛,几欲作呕。 朱达远先前没有将卧室门关严,还留着一道几厘米宽的缝隙,乍一看和把房门关上时没分别,但因着主卧大门正对着客厅沙发,透过这条细小的缝隙,朱达远正好能窥见客厅内那令他瞠目结舌的淫靡画面。 他的妻子,此刻正衣衫不整地坐梁睿宇的大腿上,上半身穿着的衬衫胸口扣子己尽数解开,束缚着乳房的内衣也被解开,一对丰腴的奶子就这样贴在了梁睿宇的脸上。 而梁睿宇则一边吮吸着梁温的乳头,一边还不忘用手揉捏她另一半没被他吮吸到的乳头。 任谁都会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匪夷所思,已经快到十六岁的少年,竟抱着他的妈妈吸奶…… 哪有正常人十几岁了还要吸妈妈的奶? 他们这分明是在乱伦! 这一刻,朱达远的脑内不断地闪烁着梁温母子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原先他觉得很寻常的母子互动,如今回想起来,都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 没几个男人能容忍妻子出轨,更遑论梁温不仅是出轨,还是和亲儿子乱伦。 朱达远也想冲上前去质问梁温,可他的双腿却像是被麻醉剂麻痹了知觉,动弹不得。 活了三十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他的大脑像是超负荷运转的机械般无法运作,愣了许久,他才伸手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以确保自己不是在做梦。 可身上传来的疼痛却仍然无法让朱达远清醒,他仍怔怔地看着梁温和梁睿宇接吻,相拥,甚至互相手淫…… 直到梁温因为家里没有避孕套出门去买,家中只剩下他和梁睿宇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冲上前去给梁睿宇来了一拳。 “你都对你妈做了什么?!” 梁睿宇没料到朱达远会提前回家,还撞见了他和妈妈之间的事,一时慌乱没反应过来,不慎挨下他这结结实实的一拳,嘴角处都起了淤青。 但十几岁的男生正值体力巅峰期,被人打一拳后,可不会再傻傻的站在原地被人继续打。 而且梁睿宇在决定和梁温乱伦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会有这一天。 因此,梁睿宇在起初的慌乱过后,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并在躲过朱达远的再次攻击后若无其事地哂笑道:“叔叔,火气这么大干嘛?我爱我妈,你也爱我妈,我都能容忍你,你怎么就不能容忍我?” 他这番歪理邪说是彻底惹怒了朱达远,令他不由破口大骂,“畜生!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她可是你亲妈,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 梁睿宇不以为然:“我和妈妈两情相悦,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虽然是在当小三,但少年理直气壮,反倒反过来指责起了原配:“我远比你要早陪伴在妈妈的身边,我爱上妈妈的时间比你早,我爱妈妈的时间也比你长,你才是那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咄咄逼人?你要是受不了,那你就和我妈离婚啊。” 最优解 11p.m. 老式西洋摆钟正发出哒哒哒的报时声,梁温从前最爱听秒针转动时发出的声响,她期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盼着自己能快点长大,早点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等后来她长大成人,她便盼着能快点下班,快些到发工资那天,盼着儿子能快高长大…… 可如今再听到这哒哒哒的声响,梁温却只觉得心烦意乱。 那一声声钟声像是为临刑前的囚徒而鸣的丧钟,她则是那个囚徒。那把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似乎随时都会落下…… 梁温紧扣着手中茶杯,抬眼望向神情阴鸷的朱达远,决心不能再被动地接受丈夫的审判,主动开口道:“出轨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是,你要想离婚,我也可以答应,但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出手打我儿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梁温也清楚,她既然选择出轨,也早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只是人都有侥幸心理,她耽溺于背德的刺激,没有结束这段关系…… * 半个小时前,梁温见家里的避孕套用完了,便想着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一盒回来。 走到半路,她忽然发现忘带手机,便折返回家拿,便撞见朱达远和梁睿宇发生争执的事。 她当时还未打开房门,便己听到朱达远怒不可遏的声音:“够了!你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你妈乱伦的事吗?!” 可面对来自道德上的谴责,梁睿宇非但不以为耻,还嚣张至极:“叔叔,其实我妈一开始也是不接受我的,我能成功,还多亏了你啊。” 从前还没被发现的时候,梁睿宇还会收敛一点,但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顾及的,难道他低头认错,朱达远就会当作无事发生? 但即便朱达远能当作无事发生,梁睿宇也不能。 他无法再容忍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继续霸占他母亲的爱,明明此刻该质问的人是朱达远,他却不禁反过来质问他:“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妈,但你真的爱她吗?” 朱达远气极反笑,“我怎么不爱她了?” “你要是真爱她,你怎么会任由你那些亲戚朋友说她的不是?我妈不愿意生二胎,你为什么又要逼她?你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柔贤惠,能帮你生儿育女,为你洗衣做饭的女人,至于这个女人是谁,其实都没有区别,这难道叫爱?” 梁睿宇将从前他想说,却碍于种种原因不能言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隔着一道房门,梁温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到朱达远说他们母子乱伦这句话,梁温便知事情不妙,赶忙推门而入。 …… 而后,梁温便和朱达远来到附近的餐厅包厢里,刻意避开梁睿宇,单独谈论这件事。 “你和我离婚,然后呢?” 朱达远和梁温的交谈并不顺利,相较起离婚,朱达远更想向梁温要个说法:“梁温,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从他们相识至今,朱达远都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过梁温。 梁温知道朱达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抱有能挽回他的想法,只是淡淡道:“有。” 可她这淡漠的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令朱达远心中怨念更甚,“你爱我你为什么要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你儿子?!” 出轨这事本来是梁温不占理,在面对朱达远时,梁温也是感到愧疚的。 但听他提起儿子,梁温便想到当时她当时推门而入时,见到了梁睿宇脸上的淤青……很显然,这是被人打的。 思及此,梁温也怒从心起,“我出轨是我不对,但这不是你打我儿子的理由!” “我就是一时冲动打了他一拳而已……” 朱达远自然是恨不得把梁睿宇千刀万剐,但梁睿宇也不是傻子,干站着让他打,所以朱达远真就只打了那么一拳。 但身为母亲,梁温可无法容忍有人打她的孩子哪怕一下,当即用他的话术反唇相讥,“那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才出轨而已。” 不过在讥讽过后,梁温也自知理亏,“人可以同时爱很多人,我爱小宇,是出自母亲对儿子的爱,我爱你,是妻子对丈夫的爱,我也不知道小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种想法的,但是我也爱他,我不知该怎么拒绝他,便一再纵容他……抱歉,是我对不起你。” 出轨是原则性错误,事到如今,他们之间的婚姻也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离婚似乎已成定局,朱达远抬眼望向梁温,那张曾令他怦然心动的脸庞依然如往昔般清丽,可他心中却没了先前的悸动,只余下无尽的疲惫,“你……还爱我吗?” 梁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那你还爱我吗?” 朱达远闻言一怔,缄默了许久也没有开口。 自和梁温步入婚姻殿堂的那天起,朱达远就没想过会和梁温离婚,更没想过,他那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会出轨。 几乎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出轨,而且对方还不只是出轨,还是和儿子乱伦…… 可朱达远仍对梁温有感情,夫妻一场,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 况且,被十几岁的继子绿了,这件事传出去,他也没面子…… 而在朱达远沉思的那几分钟里,梁温也在思忖着他们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既然你无法原谅我,也对我没有感情了,那我们还是离婚吧……” 看朱达远一直沉默不语,梁温也不想再多作纠缠,说罢,她便打算离开这里。 见她要走,原本还在犹豫不决中的朱达远连忙拉住了她的手,“不,只要你肯和你儿子断了,以后也不再出轨,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至于你儿子……”朱达远沉吟片刻,才下定决心做出他最大的让步:“我会出钱供你儿子去国外读书,你们以后都见了。” 梁温却不赞同他提出的解决方案,“不行,小宇他才多大,你让他一个人出国生活?” “他还小?他都能跟你上床了!”朱达远吼完,又觉着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重了,软下语气苦口婆心地劝道:“温温,你清醒一点,你要真为你儿子好,你就离他远点。你儿子才十几岁,他冲动他不顾后果也就罢了,可你应该清楚,要是别人也发现你们母子乱伦,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我……” 梁温不由得有些纠结。 她当然不想和梁睿宇分开,但朱达远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送梁睿宇出国留学,似乎是对他们都好的最优解。 ———————————————————————— 失踪人口回归,卡文严重加上最近在搞同人就没怎么写,弃坑应该是不会弃坑的,因为很快就要完结了。 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家(大结局) 0:00 嘶啦—— 梁睿宇伸手撕下墙上的日历纸,目不转睛地看着日历上印着的数字,眼看又一日过去,暑假也临近尾声,他的内心便愈发惴惴不安。 倏地,他又将刚才撕下来的日历捋平,沿着纸张的锯齿痕重新铺在之前撕下来的位置。 可就算这本挂历上的日历纸他一张不翻,永远不撕下来,时间也会照样流逝。 自从半个月前,朱达远发现他和妈妈乱伦的事情后,他便被妈妈送到了大姨家,目前和表哥挤在一起住。 梁睿宇原以为,出事之后,梁温和朱达远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梁温却没有要和朱达远离婚的苗头,反倒让他离开a市来到大姨家借住。 如果可以选择,梁睿宇当然是想和梁温在一起,而非搬来和亲戚一起住。 可梁睿宇到底只是一个未成年人,这次事情的事态严重,他也知道,梁温让他离开其实是在保护他,所以纵使千般不愿,他也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安排,暂时和母亲分别。 这还是梁睿宇头一次和梁温分开这么久,长时间见不到母亲使他产生了严重的分离焦虑,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想给梁温打电话发信息。 但梁温有工作要忙,梁睿宇也怕太过频繁的消息会打扰到梁温,只是每天给她发几条微信,确认她最近过得如何,随便旁敲侧击询问一下她有没有和朱达远离婚。 半个多月过去,梁温也没将他带回去,也不曾前来看过他。 随着开学的日期逐渐逼近,梁睿宇心中隐约浮现出不妙的猜测…… 宛如一语成谶般,他心头这个不妙的猜测甫一冒出,他便收到了梁温发来的消息。 妈妈:【我给你办了x国的留学申请,这是学校资料,你看一下吧。】 他的妈妈,似乎决定放弃他了…… * 十分钟前—— 在给梁睿宇发送让他出国留学的消息前,梁温犹豫了许久,删改了十几次对话框里的内容,才点了发送。 这并非是梁温第一次面对是否要将梁睿宇送走的选择题,但这次情况特殊,不是她咬牙坚持,就能把儿子留下。 乱伦被发现是个什么下场,他们母子会面临怎样的舆论压力,这都是无法预料的。 所以梁温才会第一时间把梁睿宇送走,一是为了暂且安抚住朱达远的情绪,避免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其二则是朱达远虽撞破了他们母子乱伦的事,但他手中并无确凿证据,她又把梁睿宇送走了,无凭无据,朱达远也不会贸然揭穿他们乱伦的事。 可这之后要怎么办呢?思前想后,梁温最终还是采纳了朱达远的提议,将梁睿宇送出国。 她想,这样也好,或许等过几年梁睿宇长大了,对她那些想法也会渐渐消失。 …… 是夜,梁温又梦见了许多年前的往事。 单亲妈妈的生活很不容易,她既要赚钱养家,又得抽出时间照顾儿子,实在是分身乏术。 她无法带着儿子去上班,又怕梁睿宇独自出门会遇到坏人,便千叮咛万嘱咐,叫他放学后乖乖留在家里等她回来,不要出门乱跑。 所幸梁睿宇听话,并没有给梁温多添麻烦,日子也就这么平淡的过。 直到有一天,梁温提前下班回家,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梁睿宇年纪尚小,梁温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买手机,当年也没电话手表这种东西,所以梁睿宇不见后,梁温只能马不停蹄地跑去梁睿宇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他。 她在附近找了十几分钟,也没找到梁睿宇的踪迹,想到新闻说那些在天桥底下乞讨的残疾孩子多半是被拐的,梁温便心急如焚,连忙拨通梁睿宇班主任的电话,和她说明情况,让她问问梁睿宇的同学家长,梁睿宇有没有去他同学家玩。 班主任让她先不要着急,先回家看看梁睿宇现在有没有回家,她会去问的,不行再报警。 于是梁温又匆匆跑回了家,万幸的是,她这次回家,梁睿宇也在。 “妈妈,你回来了!”看到妈妈回家,梁睿宇便立马喜笑颜开地扑上前抱住她。 “小宇!”梁温伸手揽住梁睿宇,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拿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 找到儿子后,梁温心头大石落下,又升起一股无名火,“你刚才不在家跑哪去了?妈妈不是告诉过你,放学后就乖乖待在家里等妈妈回来吗?你怎么这么不乖,知不知道妈妈担心你?!” 梁温很少对梁睿宇发火,因为梁睿宇一向乖巧懂事,这次他一声不吭地往外跑,吓得她差点报警。 她工作了一天,本就心力憔悴,方才又耗费那么多精力跑去找他,心中经年累月的疲倦和烦燥于此刻彻底爆发,劈头盖脸地训斥了梁睿宇一顿。 梁睿宇没料到梁温之前就已经回来了,更没想到她会突然大发雷霆,一时手足无措:“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就算要自己出门去,也该留张字条放桌上,告诉妈妈你出门去了,去了哪,具体几点回来。” 梁温先入为主,以为梁睿宇就是贪玩才乱跑,根本不想听他“狡辩”,当她看到客厅餐桌上摆着的蛋糕时,她就更笃定自己的猜测,不由对他有些失望,“你要是嘴馋想吃蛋糕就和妈妈说,妈妈会给你买,不用你自己大晚上出去买,还有,你哪来的钱买蛋糕?” 但当梁温走近餐桌,见到蛋糕上那“祝妈妈生日快乐”几个字时,她心中的愠怒霎时化为了茫然,“这……这是?” “妈妈,生日快乐。” 梁睿宇说罢,又伸手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礼物盒递给了她,“这是我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礼物和蛋糕都是我用过年时剩下的压岁钱买的,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自己乱跑了,今天是妈妈你的生日,妈妈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直到接过梁睿宇送来的礼物,梁温仍处于茫然无措的状态。 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怎么过过生日,以至于她自己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是梁睿宇一直问她,“妈妈你怎么从不过生日?”,“妈妈你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梁温才将自己的生日告诉他。 但梁温没想到,到了她生日那天,梁睿宇竟真的会为她庆祝。 明明她刚才还在训斥他,可梁睿宇却丝毫没有埋怨梁温的意思,反倒像献宝一样向她展示他送给她的礼物,千方百计讨她开心。 后来,梁温的每一年生日,梁睿宇都会为她庆祝,身为孩子的梁睿宇没有那么多钱买昂贵的礼物送给妈妈,但他的心意于梁温而言,便是最珍贵的礼物…… 梦醒后,梁温回想起这些往事,心下怅然若失之余,反而更坚定了要将梁睿宇送去出国留学的决定。 人言可畏,和亲生母亲乱伦的事一旦宣扬出去,那梁睿宇这辈子就都毁了。 只是……梁睿宇不愿离开梁温,梁温也不想和梁睿宇分别。 * 时间飞逝,转眼间暑假便迎来了尾声,梁睿宇也到了去x国的日子。 在出发前往机场前,梁睿宇打开微信,给梁温发了很长的一段语音消息:“妈,如果我的存在是你的负担,我对你的爱只会让你感到难堪,那我会听你的话,不再去打扰你,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达远必然心存芥蒂,我怕他是假意和你复合,实则伺机报复,如果妈妈你仍想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为他做出让步,凡是先为自己考虑。” 他说了许多,直至达到微信语音时长上限,他才用文字补充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爱你。” 这些天来,梁温一直没有联系过梁睿宇,梁睿宇主动联系她,她也甚少回复过。 梁睿宇之前也有想过,他们母子乱伦的事如果东窗事发,将会是什么后果。 可他所想到的最严重的后果里,也没有梁温可能要放弃他的设想。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梁温多半是要放弃他,好继续维持和朱达远的婚姻。 但梁睿宇并不怪梁温,也不后悔勾引梁温和他乱伦,他只怪自己年纪太小,什么事情都身不由己。 所以现在,无论是寻死觅活抑或是继续对梁温死缠烂打哀求她,这都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他还会再回来的,等将来他成年了,有了自己的事业工作,届时,他就会重新和妈妈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过了机场安检,梁睿宇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像具行尸走肉般缓缓走着,直至那道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小宇,我在这里。” “妈妈,你不是……”梁睿宇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梁温产生幻听,见梁温真的朝他而来,他不禁潸然泪下。 “我又怎会放心让你一个人离开家那么远?”梁温拭去他眼角的泪珠,从口袋里拿出同样飞往x国的机票,笑吟吟地说:“我向公司申请了去x国工作的机会,你在x国留学的这几年,妈妈会陪你一起过。” “真、真的吗?” 看着儿子愣怔的呆样,梁温有些忍俊不禁,“我行李都带来了,当然是真的。” 为了防止朱达远揭穿他们母子乱伦的事情,送梁睿宇出国留学是她必须要做的。 但送梁睿宇出国留学,这也不代表她就要和朱达远继续在一起。 诚然,即使发生了出轨这种事,他们对彼此也仍有感情,如果可以,梁温起初也是不想和朱达远离婚的。 但事已至此,就算她和朱达远继续在一起,出轨这根刺也犹如一个随时会引燃的炸弹,稍有不慎,便会将她炸得体无完肤。 况且,如果她真的要和朱达远继续在一起,她以后就不能再和梁睿宇联系了。 她是不想就这样和朱达远离婚,但她怎么可能真的一辈子都不见自己的孩子? 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养了十几年的亲生儿子,和一个只认识了几年的第二任丈夫,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梁温最终给朱达远发了离婚协议,准备和梁睿宇一起去x国生活。 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梁温抬眸看向眼泪汪汪的梁睿宇,忍不住开口揶揄道:“x国的文化饮食和气候都和我们这里的不同,你会不会不习惯?要是你不习惯的话,妈妈可要把你送回去哦。” 确认梁温真的会陪自己一同去x国,梁睿宇当即破涕而笑,“不会的,有妈妈在,我怎么可能会不习惯?” 一个人背井离乡,的确是难以适应。 但只要他们母子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 全文完。 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