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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九零之兽语者[刑侦] > 第277章
    听到夏木繁说自己是主,对方是客,煤灰顿时放松下来。

    它有些傲娇地从夏木繁怀里探出头来,斜了雪糕一眼,冲它龇了龇牙。

    【好吧,看你可怜。】

    【只准睡院子,不许进屋,听到了没?】

    【要是敢乱跑,我就把你赶出去。】

    和煤灰一样,雪糕也是在宠物店里出生、长大,察言观色是天生的本事。虽然听不懂煤灰的话,但它能察觉到对方的态度友好下来,立马摇起了尾巴。

    【我很乖的。】

    【别把我丢掉。】

    夏木繁将雪糕带进院子,四下里看了看。

    单位的老宿舍楼,主卧室都带一个阳台。一楼带院子的房子,二楼的阳台正好形成一个檐廊,可以遮风挡雨。

    夏木繁拿来一个纸盒子,里面垫上些稻草,放在檐廊下:“雪糕,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雪糕现在只要不被夏木繁丢掉,就别无所求,立马乖乖地趴在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边环境。

    四下里安安静静的。

    楼道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夏木繁这个家里亮着灯。

    夏虫在院子里发出啾啾啾的声响。

    ——这里的一切,都让雪糕安心。

    主人突然离世,雪糕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

    它害怕被送到宠物店,再卖一次。

    它也害怕被丢弃,成为街头流浪狗,居无定所,每天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

    可是现在,大纸盒里的稻草干燥蓬松,带着股草木清香。

    檐廊干净而宽敞。

    因为夏木繁、徐淑美、煤灰的接纳,雪糕有了一个窝,一个容身之所。

    夏木繁听得懂它的话,看着坚定而强大。

    徐淑美温柔善良,看它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怜惜。

    即使是那只一开始看着不太友好的花狸猫,也并没有欺负它。

    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雪糕将目光投向夏木繁,低下头发出呜咽之音。

    【谢谢你。】

    【夏夏是个大好人。】

    大好人?听到雪糕对自己的评价,夏木繁笑了:“行了,别怕啊,先睡一觉,等明天再起来抓坏人。”

    第二天一早,夏木繁来到院子。

    雪糕已经从纸盒里跳出来,乖乖蹲在檐廊之下,警觉地盯着来往的行人。

    看到夏木繁,雪糕摇起了尾巴。

    【夏夏,我帮你看家。】

    【要是有坏人过来,我就咬他!】

    夏木繁忍俊不禁,摸了摸雪糕的头,那细软的毛发触感让她心情很好:“这里住的都是警察,不要乱叫,要乖一点。你平时就在院子里活动,不要进屋。如果要出院子,一定要有人带着,牵上狗绳。”

    雪糕年纪还小,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一切凭本能行事。夏木繁有点担心它经过主人被害的惨剧之后有了心理阴影,见到陌生人就狂吠乱叫的,到时候惹得邻居们嫌弃,也是件头痛的事。

    雪糕打量着眼前小小的院子,其实院子栏杆挡不住它,但既然夏木繁说了,那它就一定行动听指挥。

    它的主人已经死了,现在它被夏木繁带回家,一定得好好表现,争取留下来。

    雪糕努力坐直,歪了歪脑袋,试探性伸出右爪,做“握手”状。

    【好,我保证不乱叫、不乱跑。】

    【我就在家里等着你。】

    夏木繁微笑着伸出手,与雪糕前爪相握:“好,真乖。”

    回到重案七组办公室,又是忙碌的开始。

    在派出所民警、幸福里物业管理人员的帮助下,重案七组很快就找到了保姆陈惠敏、紧急联系人闻芳蔼。

    陈惠敏听说白佳萦被害,吓得面色苍白,声音颤抖。

    “是,我是她请的保姆,是闻芳蔼介绍的。”

    “原本在她家做的还不错。小白姑娘是北方人,出手大方,性格直爽,家里人口也简单,没那么多啰嗦事。我每天早上八点过去,晚上六点回来,帮着做家务、带孩子,和小白姑娘相处得挺好。”

    “为什么辞退我?唉!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猜吧,是不是我那天多嘴说了一句,一个单身女人生活还是艰难了些,不如给瑞瑞找个爸爸。”

    “我其实也是好意。小白才二十五岁,那么年轻,又长得漂亮,一个人带孩子没人帮忙,还是辛苦。有钱又怎么样呢?有钱能够买来家庭幸福、夫妻和美吗?”

    “我不该打听小白的私事,她听我说了那话之后就变了脸色,第二天就让我不要再过去。不过小白没有在钱上面亏待过我,虽然没有做够一个月,她还是给了一个月的工钱。”

    夏木繁问:“白佳萦家里从来没有男人来过吗?”

    陈惠敏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我有几回早上过来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卧室明显有男人住宿的痕迹。”

    夏木繁重复了一句:“男人住宿的痕迹?”

    陈惠敏看她眉眼清明,有些不好意思说太多,隐晦地说:“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屋子里有股特殊的气味,而且吧……卫生间里多了牙刷和男人的换洗衣服。”

    夏木繁明白了:“时间固定吗?”

    陈惠敏摇头:“时间难说得很。那个男人只在晚上过来住一晚,一大早就走了,像做贼一样。”

    夏木繁问:“你遇到过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