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亲爱的伊莉莎白。」罗曼诺夫抚摸着佩里的侧脸,带起一阵战慄。「你是我的助手,无需听他们的话。�
话音刚落,佩里就被罗曼诺夫一把推倒在椅子上,手脚全被机器自动锁住。她扯了扯手腕,可锁的实在太紧�
实验室外又是一声叫喊�
痛苦
极度痛苦
那种疼痛的感知让佩里发抖�
他瞥了一眼佩里,又烦躁的沖对讲机喊道。「洗脑没用就先把他冻起来!�
*
「来自德国的伊莉莎白·贝克洛呀……�
罗曼诺夫像是在唱歌一样念起她的名字。「我们先给这一针找个好地方怎么样。�
这是他第二个自问自答的问题�
下一秒,罗曼诺夫手里的手术刀划过佩里的后颈,鲜血滴落在地面,而长针慢慢刺入伤口…�
「我们从最轻柔的一级开始怎么样?�
他摁下一个开关,与此同时,佩里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被什么刺痛一般�
她看到罗曼诺夫手里抱着一本记录册,最上用俄语写着他将要记录的内容—�
疼痛等级测试
十分钟后,实验室里响起佩里的尖叫声�
*
疼痛逐级增加,佩里终于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先是指尖,然后是手臂,接下来就是整个人�
罗曼诺夫不厌其烦的在本子上记下佩里的各种反应,同时不忘摁下下一个开关�
长针刺入痛觉神经十五秒后,佩里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如果说作为一个女巫,那她失败的过分。她完全可以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把罗曼诺夫控制住,然后反过来审问他。但是每一间实验室里都有监控器或者暗处的监听器,佩里根本没有时间把那么多东西屏蔽掉�
所以她等,结果等到自己被当成试验品�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开了膛颳了鳞的鱼一样挣扎着。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用一丁点魔法来拯救自己了�
实验室外男人的嘶吼和实验室内佩里的尖叫同时响起�
她能感知自己的疼痛,还有那个同样不知名试验品的痛苦�
如果这是命运,那自己只能接受。佩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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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死前会回顾自己的一生�
所以佩里看到了玛格丽特·兰开斯特和玛格丽特·卡特�
还有许许多多明灭扑朔的场景—�
终年潮湿阴冷的伦敦塔,塔外一丛红艷的玫瑰�
在军营里横冲直撞的吉普,举起枪瞄准轮胎的人�
伤口的纵深和镊子、酒精,一把剪刀剪断了洁白的绷带�
还有一双眼眸,好似蔚蓝深海�
其实我知道找不到你了,巴基,所以就算这么死去其实也不错�
兰开斯特的力量之源死的这么可笑,可是他们早就该死了,巴基�
恍惚之中,视线里闯入一双冷漠黑眸�
「帕尔塞洛珀,你要是这么死了,兰开斯特不会放过你。�
那就别放过我好了,就让把我扔进伦敦塔的父母把我再次拉入地狱,就让我这样卑微的生灵永永远远的和玛格丽特们拉开距离,就让我与生俱来的罪孽和我一样在地狱忏悔�
那是我该去的地方�
而我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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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是一片寒冷,佩里好像在漂浮,但又好像在下坠�
她看见一双黑眸盈满恨意,又在下一秒变成一双温柔的蓝眼睛�
巴基,是你吗
真是好久不见�
要我说你其实不了解我,但是你也不必了解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来自一个王朝最黑暗的过去,诅咒过许多抛弃了我的罪人�
我曾一手缔造了一个永生的种族,现在正在用自己毫无意义的死来结束�
可我爱过人,也被人爱过�
帕尔塞洛珀是一只塞壬,用歌声魅惑水手的妖精�
可有人告诉我,佩里的意思,是仙女�
如果被人爱着,一颗心就会变得非常柔软�
巴基,佩里的意思,是仙女�
其实,那天佩里提到霍华德剪短髮建议的时候,巴基浑身的醋意她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佩里没有说�
因为实在太没有必要了�
战争结束了,所有人都在庆祝。霍华德激动的想吻佩姬,结果被一拳打进了泰晤士河�
霍华德对佩里说,如果你把我捞上来我就请你去最贵的饭店吃饭�
于是佩里爽快的把霍华德捞了出来�
看呀,巴基。我和霍华德只是一顿饭或者好多顿饭的友情�
这么说我的良心一点也不会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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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那天所发生的,巴基·巴恩斯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可是他说过自己会回来的,佩里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如果我的归处是地狱,那在天堂与地狱的岔路口,我也相信我们终会相遇�
她在一片黑暗中沉浮,恍惚中又回到了那个战争胜利后热闹非凡的下午�
战争结束了,所有人都很开心。广场上随处可见唱歌跳舞的男男女女,就连七十多岁的大爷大妈也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喜悦,把年轻时未能释放的活力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