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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的只是这样?”

    伏越捧起少年莹润姣白的小脸。

    他抬手时,衣袖顺势扯起,黑色背心下的八块腹肌明显。

    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比他经常扛的一袋装压缩饲料轻多了。

    他懒散地倚在床头,眼睫下的目光幽深。

    想再逗弄小村长一下。

    就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还不知道村长挺关心我的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养殖场转转,有几只小羊羔满月了,那玩意儿毛绒绒还挺可爱,想去瞧瞧不?”

    安絮有点好奇男人说的小羊羔长什么样子,但又忍住。

    “我说的意思是,你自己去,我、我还忙着呢……”

    他好几次想要背过身去。

    没成功。

    面对面的距离,属于其他男性的气息侵入他的鼻尖。

    太近了。

    少年不自觉地蹙起眉,乌黑的头发凌乱散落,遮不住的耳垂透着一点粉,嘴巴微瘪,是委屈的表情。

    他发出低软的声音,抗拒中带了点央求意味。

    “不许再亲,我真的生气了……”

    伏越亲他的时候不收敛,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恶狗,很可怕,要吃人了似的。

    他越想越怕。

    跌跌撞撞地手脚并用,拱着屁.股爬到了床的另一侧。

    离得远远的。

    下面换了新的棉絮,比之前的好了太多,垫得厚实,床板也不硌人了。

    免得他每天睡一觉起来,骨头都是疼的。

    屋里面积不大,所以尽量节省空间,床摆放到靠着墙壁。

    此时,安絮窜到了里面,他蜷起膝盖,眼里含着几分警惕盯着床边坐着的伏越。

    “伏老板,你快走吧。”

    亲怕了,连哥也不愿意喊,直接生疏的称呼对方。

    他的鞋子之前就被对方脱了,当下没穿鞋。

    左脚的纯棉袜子在他匆匆忙忙爬行时掉落在了床单上。

    距离伏越的腿很近,伸手就能够到。

    奶白的颜色,袜口边缘有两道卡其色条纹,从脚上离开以后,自然收紧到很小的一团。

    “递给我一下,谢谢……”

    安絮礼貌性说完,对方食指捻起那轻薄柔软的袜子,隐约还沾了点浅浅的香。

    “不客气。本来也没打算还你。”

    “……”

    伏越望着小村长漂亮的脸颊露出迷茫的表情,又起了坏念头。

    “就这种程度而已,你就怕了?也太弱了吧。”

    哪个男人都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弱,安絮生气的抬起脚,踹了他一下,用来记录的小本子也丢过去砸他。

    “我很厉害的,我平时要管理一个村子的人,很忙的。”

    伏越没怎么在意他说的话,随手翻开小村长的日记本。

    “我看看有多忙。”

    一页一页的写得倒是认真,标点符号也没落下。

    字迹圆润可爱,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习惯往上勾一下。

    像个小尾巴,辨识度很高。

    和什么人在几月几日做了什么都记录下来。

    最近的是今天,刘家兄弟的名字在上面出现了好几次,由于田地划分不均起的矛盾。

    不知怎么的,伏越想把这一页撕了。

    他将笔记合拢,放在一边。

    “果然很忙,不过村长大人,您自己一个人去刘家,胆子挺大,也不怕两兄弟合伙把你关了。”

    安絮抬头看伏越,白净的小脸一片茫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然后锁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他们……”

    男人最后两个字说得很低,小村长倏地耳朵红透。

    “你胡说……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

    伏越薄唇微勾。

    慢条斯理地将手心那只白色袜子拢成团,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他略微拉长的尾音,带着轻佻的意味。

    抬下巴点了点安絮的右脚,话语简短,直白。

    “把另一只也给我。”

    “不可以。”

    安絮用手捂住,耳尖有些发红,两只脚不自在的蜷了起来。

    伏越手臂一伸就把人给轻易捞到面前。

    他劲大,揍人的时候从不手下留情,拳拳到肉。

    眼下只稍微捏重了些,小村长的皮肤上就浮了个指印。

    娇气得很。

    他俯身却没能亲到。

    因为安絮捂住了他的嘴,颇有几分长辈教育人的语气。

    “你别一天到晚都在想这种事情,正是闯荡的年纪,能不能一心打拼事业,和谐一点。”

    男人的指腹碰了碰被自己吻过的唇瓣,触感柔软。

    他耸了耸肩。

    “那村长您教教我呗,该怎么出去闯荡?要不然我给你当村长助理也行,听说那些当官的身边都有个助理。你每个月发我一百块钱的工资就行。”

    伏越嘴上动着,手也没闲。

    毫不拖泥带水,将少年另一只袜子褪下。

    揉成团,极为自然地揣进兜里。

    倔驴似的,又说不通,安絮拿他没办法,绞着手。

    “我有话和你说。”

    伏越终于没再缠着人,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咬在嘴里。

    他偏头点燃,指腹抵到了鼻腔下面,似乎在轻嗅着什么。

    犯某种瘾了似的,不紧不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