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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 > 第240章
    宣病靠在墙边,手脚上都被捆仙锁套住了,却在闭目养神,心里一丝浮躁也无。

    若是以前的他,是不能独处的,一旦独处便会焦躁不安。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不是过去那个孩子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刑罚,他也没有害怕,神色依然从容。

    “宣病在6号,”外面忽然有人说,“就这里了——几位请吧。”

    宣病睁开眼,有些疑惑。

    这是有人探监?可他计划里没这一环啊。

    而且这种不清不楚的关头,谁会来沾这烫手山芋?

    师无治先前给了他一个吻便说有事去处理一下,让他别担心天雷。宣病点点头,随他去了。

    所以,现在来的也不可能是师无治。

    那还有谁?魔族么?不至于笨到那自投罗网的地步吧?

    宣病怀着纯粹的疑惑,抬眸——

    牢门开了,屋里像涌进来了一窝麻雀,吵闹起来。

    “宣病!!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们有没有给你用私刑?!你没事吧?”

    “你手上这是什么?捆仙锁吗?”

    “哥哥,上次身体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

    ——是年茗舟他们。

    宣病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年家兄妹和阿花换了南疆长袍,宫观棋穿着凌霜派的白弟子袍,看上去有些沉默。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年茗舟坐到石床边,不解至极:“为什么直接就跑了呢?跑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呢?”

    宣病眉头微拧,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年绾儿左看右看,确定周边没人后,忽地对宫观棋和阿花使了个眼色。

    二人微微颔首,紧接着飞快地把宣病按在了石床上——

    “把这个吃了,能挡一部分的天雷,”年茗舟飞快掏出一只白虫,掐住宣病的下巴,笑得像恶魔,“乖,甜的——”

    白虫看上去毛茸茸的,还在蠕动,宣病头皮一麻,一脚踢开一个,挣脱束缚,跳到了墙边,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什么?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几人没想到他都被锁了还能有力气挣开,惊讶之余又有些庆幸,看来是没受苦。

    “走进来的呀,”年绾儿放软声音,眼睛眨了眨,红唇一撇,“这是能帮你减轻刑罚的蛊虫,吃一个嘛,能挡一道呢。”

    宣病:“……”

    他明白了什么,抬起手,“我不吃,你们都出去吧——我不会死的。”

    “你才金丹期,你怎么不会死?!”却是宫观棋忽然怒吼了,“那可是六道刑罚的天雷!和你修为进阶时的灵力天雷不一样!”

    天雷分两种,一种是人为的刑罚,一种是修为突破时,万物灵力加身的渡劫雷。

    他满腔的怒火都喷到了宣病身上。

    宣病平静的看着他,“观棋,年茗舟来我不意外……可你,怎么也来了呢?”

    他抹除了宫观棋那天的记忆——可通缉令一出,他仍然会知道宣病干过的事。

    回想过往,依然会知道他确实利用了宫家的资源。

    也利用了宫观棋。

    宫观棋一僵。

    室内安静得可怕,年茗舟低头看地,好像地上有什么东西十分吸引他。

    年绾儿扫了眼他们,没说话。

    阿花靠在墙边,抱着双臂,打量着他们。

    ——他早就明白了那天在花树下,宫观棋醉酒后,看着他,叫的是谁的名字。

    但他不太在意。

    若是能成,以宣病的手段早就成了——现如今还这样,只能说明宣病没那心。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他就还有机会。

    “我来,你很意外?”宫观棋忽地笑了,按住他,看着他,“你意外什么?”

    宣病看着他,嘴唇翕动,没有说话。

    “宣病,”宫观棋喃喃,“你知不知道,上凌霜派前,我娘和我说了什么?”

    宣病一顿,“你娘说你们家有仙根的就你一个,让你少和乞丐厮混。”

    “……不止,”宫观棋又笑了,“宣病,后来你出去了——你没听到她后面说了什么……”

    宣病一顿,“什么?”

    宫观棋娓娓道来——

    “让你给老娘好好学,”上凌霜派前,宫母揪着宫观棋的耳朵,“我们家唯一一个有仙根的就是你了,你少和那小乞儿厮混!这次多给你钱了,要把钱袋收好!”

    宫家大门外,车夫架着马,有下人陆陆续续往马车上搬东西。

    宫观棋摸了摸被揪红的耳朵,看着面前满头珠翠,即使眼角有些细纹却依然很美的妇人,“我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少说几句吧,都把他说出去了!等会他生气了!”

    他抬手一指,宫母也顺着一看,果然只看到宣病拎着东西出去的背影。

    “……那怎么了!”宫母瞪了宫观棋一眼,又给他整理衣襟,“他比你懂事多了,才不会生气呢。”

    “会生气的,爹天天说,”宫观棋张开手,乖乖被她整理衣服,“你偶尔也说。”

    宫母叹气,“你出去看看,哪个书童能过成他这样?”

    宫观棋呵了一声。

    宫母拍他脑袋,怒了:“呵什么呵?!本来就是!你俩同吃同住这么多年,闯祸一起闯,给你的钱也是两个一起用,无非是你自己脾气差点,让他受你的气!”